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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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明自信只要她见过一次的人绝不会忘记,更何况是那个风靡京城的“当代七大美男子之首”官拜龙骧将军的定远侯伍葵夫。
眼前这披散著一头及青丝的明女子怎么看都像是和伍侯爷用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她是伍将军的什么人?长相竟是如此酷似。不,决明很快的就否决掉这念头,因为决明看到这女子见到自己后那副惊慌的神情,便确定了这件事实——她肯定是伍葵夫本人。
第一,在这之前决明未曾在中见过这名女子,而若有这么美的女子入,静夜不会不向她通报的;也就是说,这名女子十之八九是潜入里的,而能瞒过明威将军的——说定远侯有此身手并不为过。其二,在耳穿玉环蔚为风气的年头,这女子居然连个耳都没,岂不怪哉?若说那位年少即离乡、缺乏亲人在身边的伍侯爷是女子,就有可能没机会穿耳。第三,也是决明最觉得好笑的一点:若要扮成女装,换上一身黄衫糯裙,却没盘发髻,倒也算是风情万种;可是在她面前这女子独独没褪下那双黑皮靴,那男化十足的式样配上那惹人怜的模样,说有多奇特就有多奇特。
葵夫顺著决明的目光看去,也惊觉自己出了啥破绽。她试图站起来,一可借长裙盖住那皮靴,二可避免公主占尽居高临下的气势;但当她站直身子时,却被自脚踝传来的那股痛给刺了下。敢情是扭到脚了。
“你的名字呢?”决明没忽略掉葵夫脸益发苍白,因而认定葵夫被吓坏了。
自然谁一遇上可能会被问斩的局面都会害怕吧?决明也没意思要这位平定吐谷浑的名将被迭至午门外。一开始,她就只是因为皇兄对她不寻常的态度、及那个有眼无珠的单斌取笑自己,才会对这个伍葵夫特别注意。本想找法子算计这伍葵夫的,没料到如今她连计策都还未定,这伍将军,不,现在该称为伍姑娘,便自己送上门来了,倒乐得她轻松省事。她好整以暇的继续问道:“你姓啥名谁总不会忘了吧?”她好心的替葵夫打开窘境。
“脑袋没摔坏吧?”
“我…姓裴。”隔了许久,葵夫才想到这个姓氏,虽然万分不愿让自己的卤莽害义父受累,但眼前总不好坦白一切吧。不论如何,公主既没识破她就是伍葵夫,就暂且保持这样吧。
“裴信绫。”信陵是义父的老家,也是义父原先计划要回乡行医之处,现下她想得到的名字也只有这个。她稍稍改了个字借用一下该是无妨吧?
“信义的信,绫罗绸缎的绫。”
“裴…信绫?”决明差点没失声笑出来。这种一听就知道是“假名”的名字,伍侯爷居然把它拿出来用?裴太后的老家就在信陵,信陵一带也以裴氏为大家,取这化名…武侯爷也未免太不用脑子了吧?
“哦?你该知道这祥临是本寝,如此放肆的闯进来,莫非…你想行刺本?”决明会端起架子恫吓葵夫纯粹是在闹著玩。
“来人呀!”
“公主!鲍主殿下请息怒!”葵夫一面忙的开始忖度是否要打昏公主再逃跑。
“信绫无意冒犯公主,而是为了…为了捡拾被猫咬到屋顶上的衣服…一失足才跌了下来,绝非有意打扰公主,还请公主恕罪。”所幸她手中还紧握著自己先前所换下来的衣裳,勉强就试著以此为借口蒙混过去…“是吗?呈上来本瞧瞧。”就算现在打昏那公主,怕也难在羽林军的重重围困下顺利身,还可能会牵连义父。
能在此忍下去,瞒骗公主过去就得了,葵夫无奈的出衣服。
哈,衣袖上绣了葵花纹的男装,在京中可没多少人穿,这可成了决定的证据。
“哼,为了区区一件衣服就打扰本,难道你上头的女官没教过你规矩吗?说!你是隶属哪一哪一院哪一殿的,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女官长们才行!”决明佯怒,将那一身白衣装向后一掷。重要的证物到手了。
这下糟了,不管她胡诌什么名号,都会有人因她受罪,连累他人绝非她所愿。
“我…”
“请公主原谅,她是在华殿服侍的侍女,由下官负责督导的。”裴致远顾不得许多,就冲了进来。
“下官失礼了,见过公主。”
“裴太医?”决明有些吃惊。虽说裴太医因深受太后看重,拥有在内行走不须通报的特权,但裴太医向来安守本分,从不用此特权,而今天…咦?他是在袒护葵夫吗?
“她是你的侍女?”葵夫皱著眉头。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厌恶起自己的冲动。无轮如何她都不愿连累义父。
可现在…“是的,还请公主看在她年轻无知的份上,就饶她这次吧。若有冒犯公主之处,还请公主就看在下官薄面上,由下官代她向公主赔罪。”担心那个刁蛮公主不肯开赦葵夫,裴致远索一个箭步向前跪了下来。
“下官就代她向公主乞命了。”
“义父,都怪葵夫不好,害您…”葵夫怀歉意。
“什么话,你可是为父最宝贝的女儿呀。”裴致远怜的拍了拍葵夫的头。
“别再苦著一张脸了,瞧这样子哪像名天下的伍葵夫。不过幸好我刚巧诊察完宜都公主经过那,要不然还不知道你有了大麻烦呢。”
“襄城公主似乎很敬重义父呢,您一为葵夫求情,公主二话不说就放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