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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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蓟芷蔷和余秀马上让出一条走道让他进门。

蓟芷蓄很快泡好香郁的清茶，拿出三个杯子逐一倒，才坐下来跟丁培允谈。

“丁大哥，你今天来有事吗？”既然不是为公事，她就不懂丁培允的来意了。

“是有些急事。”丁培允拿起杯子的手一顿，看了余秀一眼。

“对不起，是我不方便在场吗？”余秀不是迟钝的人，她当然明白丁培允可能忌惮她的存在。她也不是不识相的人，她只是怕多年前的往事会再重演，若真如此，那仲骐该怎么办？这个家又该怎么办！

“妈，没有的事。”蓟芷蔷忙安抚婆婆，将脸转向丁培允。

“没关系的，丁大哥，你请明说。”丁培允可能担心余秀与她不睦，因此有所顾忌。

“那…好吧。”丁培允点了下头，看着蓟芷蔷深口气。

“芷蔷，我希望你能先有点心理准备。”蓟芷蔷皱起眉，她看了看余秀，再回头看看了培允，最后她点了头。

“嗯。”

“蓟先生…你爸爸他…昨天入院了。”他支吾地说出不算好的消息。

“怎么会？”蓟芷蔷瞠大双眼，惊愕地放下杯子，用力抓住丁培允的手。

“他不是控制得很好？是不是他没有好好做复建？还是他…”

“不是，芷蔷。”了培允显现哀伤的神。

“跟上次的病情无关，他…”哎，他实在说不出口！

“你快说啊丁大哥！”她急得揪紧丁培允的手。

“你快告诉我，爸他到底怎么了！”为何要吊人胃口？为何不一次说完？

“芷蔷…”丁培允见她如此动，一句话硬是梗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口。

“你别急，芷蔷。”余秀将蓟芷蔷的手拉了回来，眉心紧皱。

“你这样丁先生没办法好好说话，你倒是冷静点，让丁先生把话说完。”丁培允地看了眼余秀，此时他衷心谢余秀在场。

“好，我不动，我不动…”蓟芷蔷深了好几口气，硬是下眼里的酸涩。

“丁大哥，麻烦你说清楚，还有，一次说完好不好？”她没办法在这种惊疑不定的停顿下保持冷静。

“嗯。”事到如今，他只有照实说了，反正他今天就是为了来说个清楚明白的。

“蓟先生他…证实得了胄癌，癌细胞已扩散全身，恐怕再撑也没多久了。”轰！晴天霹雳！蓟芷蔷瞬间像被点化成石，呆然地像被走了灵魂，无法言语…

“怎么会这样？难道之前都没有迹象？”余秀担心地看着蓟芷蔷，热心的她不问著报讯的丁培允。

丁培允沈痛地摇了摇头。

“我想，可能是上次长时间住院，蓟先生又是好动、好强的人，他恐怕是住院住怕了，又不想让芷蔷担心，所以一直撑到痛晕了过去，才让老管家发现，紧急送到医院去。”

“痛晕了过去…”蓟芷蔷失神地抓住几个重点字，喃喃地重复著。

痛晕了过去？那该是怎样的疼痛，才会让好强的父亲失去神智？她相信，如果爸爸可以选择，他绝对不会让自己表现出如此软弱的一面。

他们父女的个竟是如此相像啊！她同样地不愿将自己的脆弱赤地摊开在丈夫和婆婆面前，甚至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愿坦承以对；如今爸爸隐瞒病情，不也同样地瞒骗他的女儿，直至病情完全失控，她这个做女儿的竟是最后一个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