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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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就是因果循环？上苍是何其残忍，竟让她以如此残酷的事实发现自己无心所犯下的错误！

“芷蔷…”余秀张面纸，心疼地擦拭她腮泪痕。

“妈，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她只剩下爸爸这个血亲，如果爸爸真的离她而去，那她将何以依估？她六神无主地反抓住余秀的手，痛哭失声。

余秀难过地梗著声，她也不晓得自己该如何安芷蔷才好。生死有命，丁培允又说癌细胞已扩散全身，怕是回天乏术了…

“芷蔷，我本来想带你到医院去看蓟先生，但你哭成这样，恐怕蓟先生看了会更难过。”丁培允歉然地起身告辞。

“老夫人，抱歉，我先走一步。”

“不，丁大哥！”蓟芷蔷猛力抓住他的手，不断地换气、气，直到控制住奔的泪水。

“我要去，我要去看爸爸…”说到“爸爸”两个字，才止住的泪又了下来。

“芷蔷，你这样我很为难。”了培允也很难受，却不知如何是好。

“求求你了大哥，求求你带我去。”蓟芷蔷怎么都不肯放手，一想到父亲的时间所剩无多，她怎能安心在家，像个没事人一样？

“求求你…”余秀红著眼眶，不忍心见蓟芷蔷一副即将崩溃的模样。

“让她去吧，丁先生。芷蔷会哭是人之常情，我相信她会控制得很好。”她拍了拍蓟芷蔷的肩。

“乖，别哭了，你也不想让亲家公的病情恶化吧？不能再哭了，安心去看亲家公，仲骐那边我会跟他说，让他也找时间去看看亲家公的状况，顺便看看能不能帮点什么忙。”

“谢谢你，妈，谢谢。”千言万语，也只能化为声声谢。

“那老夫人，我…”

“去吧！”余秀挥挥手，将两人送出门口，心里默默祈祷…

％％％靳仲骐接到母亲的电话通知后，连忙丢下开了一半的紧急会议赶到医院。

唉进病房，正巧看见蓟芷蔷靠在丁培允口哭泣，丁培允黝黑结实的大掌拍抚著她纤弱的背脊，并低头附在她耳边柔声安，顿时一股说不出的陌生情绪冲上脑门，令他不觉握紧拳头。

恍若觉到犀利的视线投在自己身上，蓟芷蔷抬起头，泪汪汪地发现他的存在，她推开了培允，忙用食指堵著，示意他不要出声，并起身拉著他走出病房。

看着她红红的眼眶、红红的鼻头，他僵著声问:“情况怎么样？”罢才惊鸿一瞥，见蓟志昌脸上戴著氧气罩，看起来情况不很乐观；眼见再过几个月农历年就到了，听说年关对老人家而言特别难过，尤其蓟志昌又带病在身，靳仲骐心里已有了最坏的打算。

“刚睡没多久，我想让他好好休息。”她低垂著头，只愿让他看着自己的发线。

“医生怎么说？”虽然由母亲口里知道大概，但或许她知道得会多一点，至少她可能跟医生谈过。

蓟芷蔷摇摇头，头垂得更低了。

看她颤抖的肩、听她急促轻浅的换气，再笨的人都知道她在哭。靳仲骐顿时手忙脚，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她，只能笨拙地环著她的肩，将自己宽阔的口出借。*寻ocr*蓟芷蔷揪紧他的衣领，悲伤紧绷的情绪蓦然找到一个出口，她忍不住哭泣了起来。

靳仲骐闭了闭眼，觉她的泪拓了前的布料，直透他的心；如果她需要一个膛哭泣，合该是他这个做丈夫的责任和义务，而不是跟她毫无关系的丁培允。

直到她哭声稍歇，肩膀不再发颤，她才羞赧地离开他温暖的膛。

“对不起，我失控了。”拿出手帕擦拭他口的泪渍，她又恢复为理智的蓟芷蔷。

“没关系。”沙哑地应了声，他抬起她始终低垂的脸，黑眸细细滑过她是泪痕的双颊。

“你这样会让爸担心。”

“我知道…”可是却无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