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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錯之女兒十八】(1-20完結)【作者:流金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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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歲月

2023/06/08發表於:忌書屋

字數:95,924字

文案:

女:看起來如此正確時,怎麼會錯呢?

父:誰有權決定什麼是對,什麼是錯?誰有權告訴一個人,能擁有什麼?不能擁有什麼?

作者注:中短篇、純愛、漫,男女主雙視角。順便應個景,高考進行中,看看其中一個孩子的生活吧!寫《忌系列》時,就發現幾個人的關係沒什麼特別,更多的只是道德上的約束。後來腦延申了些,《無關對錯》涉及到親人之間的倫理。無論是血親還是姻親,平輩的還是隔代的,都試了試,當時覺得這個噱頭到此為止,不會再繼續寫了。然而,看到書屋的母子文氾濫,忍不住湊熱鬧,挑戰一下父女。

個人認為,拋開那些極富極貴或者極貧極弱的,在中間段的家庭環境下,父子、母女很難發展出超出親情的情愫,即使產生愛關係也都是一些極其特殊的環境下才有可能。這麼多年在書屋寫了許多短篇,統統都是普通人的普通故事。所以,這個系列的父女故事都是在一個不那麼正常的環境下展開。篇幅不長,但也沒有一蹴而就,還是漫情的調子。純愛從來都是我喜歡的題材,我也只寫我喜歡的題材。

嗯……就這樣,希望大家喜歡這個系列。

第一章姚珊:沒關係,舅舅,我也不記得你。

「珊珊,別擔心,」媽媽一邊開車,一邊對我好言相勸。「你會喜歡住在舅舅家的。」

「嗯,」我應付着回了聲,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看看她。媽媽眉梢微蹙,仍然盯着車前方的路面。哼,她心裏八成特別高興,終於把我這個礙手礙腳的麻煩扔到其他地方了。

我扭過腦袋,呆呆看着車窗外飛馳後退的樹木和田野,儘量不把媽媽的話放在心上。她和爸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爸爸從我們的世界消失,她一個人將我撫養長大。母親裏裏外外都是個女強人,我非常佩服她,也很她,但這和相處是兩碼事。

我們的母女關係自我記事起就時好時壞,進入青期後急轉直下,兩人之間就像築了一堵牆。高中三年我上的是寄宿學校,平時悶頭苦讀不回家,而所有的週末和寒暑假幾乎都在各種學習輔導班裏度過。上高三後,甚至週末都很少回去。我忙學業,媽媽忙工作,兩人平時很少見面,關係應該不會很差。可事實是,我們總能在假期團聚的時候,因為各種原因引起衝突和爭執,擋都擋不住。

高考結束後,朋友圈裏全是同學跟着父母旅遊、散心、瘋玩瘋鬧的信息。而我在家一個星期,只能用一個詞形容:災難。

家裏無時不刻充滿劍拔弩張的氣息,幾乎每件事情,媽媽和我都能用爭吵和惡語中傷結束。昨天早上媽媽讓我去買牛,我不過耽誤五分鐘,她就開始嘮叨。我本着息事寧人的態度忍耐下來,所以沒有提她花了三天才找人修好卧室的空調。然而媽媽卻不依不饒,一件件數落我的不是,還説我在家像個寄生蟲,什麼事兒都不做,可她又説不出來需要我做什麼,翻來覆去就是買牛慢了五分鐘。

我們的爭吵再次開始,翻舊賬誰不會啊!我實在忍無可忍,終於戳破她和公司同事的姦情。沒錯,她以為能瞞得住我,卻沒想秘密被我發現。這沒什麼難的,趁她洗澡的時候翻翻手機就知道了。

遺憾的是,我沒能得意多久,今天一大早媽媽把我叫醒,告訴我這個暑假將在舅舅家度過。沒錯,事情就是這樣。媽媽看不順眼我,把我從家裏趕出來,這樣就可以和她的小情人毫無顧忌地雙宿雙飛。

我一點兒也不想去舅舅家,內心深處我仍然想和媽媽在一起。我知道自己不是個讓人省心的女兒,但她是我媽啊,這個世上最該擔待我的不該是她麼!

「我怎麼查高考分數?還有填報志願?」我不滿地問道。

都説高考完是人生一大解,可我還沒覺得怎麼樣呢,當媽的倒先洗手撂擔子,她這麼做未免太不負責任。我仰頭又嘆口氣,吹開臉上的頭髮。當然,這也要看和誰比。媽媽再糟糕,至少好過爸爸。和媽媽離婚後,他就一去不回頭,和我們徹底斷了聯繫。我不知道爸媽之間發生了什麼,媽媽絕口不提。在家裏,爸爸這個詞是絕對忌。

「珊珊,我們是去鄉下,不是去貧民窟,好吧!」媽媽白我一眼。

「得了,你要喜歡鄉下,我也沒見你回來過幾次。」我照着她的樣,也白她一眼。

媽媽的父親在她四歲時就因病去世了,家裏條件不好,生活越來越艱難。姥姥撐了兩年實在不行,帶着才六歲的她從城市改嫁到旬村。媽媽很少提小時候的生活,我一直覺得她因為自己在農村長大自卑,加上繼父對她非常不好,考上大學後就再也不願意回去。

不過,媽媽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幾乎是她一手帶大,情非常好。雖然這些年姐弟之間疏於往來,兩人倒也一直説着話,逢年過節也會打招呼送禮物。現在還有個好處,媽媽可以處理掉我這個礙眼的麻煩,把她的燙手山芋扔到弟弟手裏。

旬村離家向南兩百來公里,從高速路下來沒多久就來到一個鎮子。橫豎不過幾條街,但網吧、電影院、咖啡店,餐館、診所、理髮店、裝修公司和超市一應俱全,堪堪印證了司馬遷的那句「縣集而郡,郡集而天下」。老老少少穿梭在大街小巷,地攤燒烤的油腥氣,廉價的茶水味,麻將的碰撞聲,還有圍在麻將桌前大呼小叫的老中青年,反倒比城市裏步履匆匆的人羣更顯得生活氣息十足。

我對縣城的印象還停留在古代,到跟前了才發現比我以為得要整齊繁華。媽媽卻撇撇嘴,不屑地説道:「這裏人幾乎都沒正經工作,收入低得要死。不過他們的房子是自己的,一個電驢足夠跑遍想去的地方。不用貸款買車買房,東西又都便宜,反而比城裏人有時間花錢也敢花錢。各個都是吃今兒而不管明兒的主兒,人呆在這兒都廢了。」

我們在鎮子上停留一個小時,媽媽買了一大堆的生活必需品和禮物進車裏。有些是給我的,有些是給舅舅舅媽的。看這架勢,她打定主意要我住在他們家,直到暑假結束。

我倚着車窗盯着外面,離開鎮子沒多久,窗外的景就大變樣。無邊無際的鄉村田野,田裏長着不知名的莊稼,被太陽曬得垂下頭。六月的太陽猛烈而灼熱,車頂和車身被曬得發燙,道路也像是被烤焦了似的。幸虧車裏有冷氣,饒是如此我仍是嘴乾燥,不停地喝水。

不過,上中學後我一心向學,學校和家兩點一線,從來沒有出過城。這麼多年第一次視野如此開闊,大片大片的莊稼壯觀美麗。對於看慣鋼筋混凝土的我來説還是很新鮮,也充滿疑慮。我能在鄉下幹什麼?好友這些天在朋友圈曬的都是時代廣場、埃菲爾鐵塔、地中海沙灘,我看到的莊稼地和這些地方本沒得比。真心希望舅舅家有足夠多的事情佔據假期,不然就只能二十四小時上網打遊戲了。

哎,我長嘆一聲,實在是既可憐又沮喪。

「珊珊,別緊張。我知道你已經有十年沒見過舅舅,但我知道他會高興看見你,也會喜歡你和他一起過暑假,好嗎?」媽媽聽到我長長的嘆息,在一邊好言勸。馬上可以和我説再見,她的態度也和顏悦起來。

「如果舅舅不想我呆那兒怎麼辦?」我抓起自己的辮子,把髮梢進嘴巴里。

「別這樣,」媽媽立刻反駁,不知道是因為我在緊張時養成的這個壞習慣,還是因為我擔心不受舅舅歡。她把我的頭髮從嘴邊扯開,眼睛中又透出一層不耐煩。媽媽總是這樣,想當然以為自己放軟態度時,我就得識趣些別再和她鬧彆扭。

「我告訴過你,舅舅會很高興看到你,聽我的沒錯。他現在子過得很好,雖然是鄉下地方,但我敢肯定,你想要什麼了,斷不會委屈你。」媽媽的語氣變得柔和。也許是內疚吧,剛高考完就把女兒踢出家門,哪裏是親媽能做出的事情。

媽媽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説道:「你舅那個潑婦老婆又兇又懶,對你舅也不好。雖然我們很多年沒見,我懷疑她的德行能變到哪兒去。舅舅會歡你的到來,比面對他老婆強多了。你我最近不太合得來,你到舅舅那裏住幾個月,對我們所有人都有好處。」

儘管我不想承認,但這是事實。

高中住校這些年,媽媽和我關係起起伏伏,好在有學校在兩人中間當緩衝。可當我們住在一個屋檐下,真正朝夕相處時,母女關係沒有最糟只有更糟。媽媽非常期待在這個暑假擺我,尤其現在有一個小情人,聽她的意思甚至有談婚論嫁的可能,而有我在家總是會礙手礙腳。

「你説得對,媽媽。我相信舅舅會很高興見到我。」除了順着她的話説,我還能怎麼辦。

進了旬村,我們沒看到房子先看到一片片的樹木。每一棵都又又高,樹枝投下綠綠的濃蔭。太陽依舊明朗地照耀着大地,但氣温卻降低好幾度。我不再到灼熱和燥渴,奇怪的是村子裏安靜極了,覺像沒人似的。剛剛路過一望無際的莊稼地,四周也看不到勞作的人。媽媽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説這會兒頭正毒,村子裏的人都在家裏睡覺休息。

她輕車路,將車開到一個院門前,門口有一片巨大的水泥空地,那裏已經停着一輛又泥又髒的皮卡。這平面佈局好奇怪,我看着直納悶。媽媽倒是笑了,説道:「以前我們都拿這塊地兒曬糧食,現在用不着了,倒是方便停車。」

我們下了車,一股熱風撲面而來。即使如此,在車裏呆了那麼長時間,我們都是痠背痛。再次站到地面上,不由自主背脊,長鬆一口氣,「總算到了。」

高高的紅磚黑瓦圍着院子,院牆很高,裏面什麼情形都看不着。鐵皮做的院門被刷上紅漆,倒是蠻洋氣排場。媽媽走到院門前拍拍大門,但卻沒人應門。如果舅舅在家,他不可能錯過媽媽的敲門聲。這隻意味着一件事兒,舅舅本沒計劃有人來找他。我擔心極了,媽媽不停看錶,一副想盡早離開的模樣。我真心希望她不會把我丟在這裏,一個人等舅舅出現。

「要不,你再打個電話?」我建議。

媽媽剛説從包裏拿電話,院子裏終於傳來啪嗒啪嗒的腳步聲,逐漸接近門口。我立刻變得緊張,伸手撫平我的頭髮,然後瞥了媽媽一眼,得到一個鼓勵的微笑。

「哇!」那個我認為是舅舅的人開了門,看到我們時一臉驚訝,但很快伸出手把媽媽拉進他的懷裏。媽媽呵呵笑起來,和他相擁在一起。

我更加緊張,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

這個人比我記憶裏的舅舅還要高大健壯,他沒有留頭髮,發茬又又黑。濃密整齊的眉有力上揚,到頂端時才稍稍下彎。大概和長年在地裏幹農活有關,舅舅的身材和膚都是農村人的典型模樣。皮膚被曬成紅褐,肩膀很寬、手腳也長,臉上的皮膚很糙,額頭上的皺紋顯得他比媽媽大好多歲,一點兒不像媽媽的弟弟。

舅舅只穿着一件汗衫和勞動短褲,發達的肌在肩膀和兩臂稜稜突起。全身的線條都是硬邦邦的,給人覺既糙又野蠻。不過,他的眼睛卻和樣貌完全不相稱,太過明、太過沉靜,鼻子和嘴也顯得太秀氣,特別在他説話時,出滿口潔白的牙齒。配着身上皺皺巴巴的汗衫,還有又舊又土的勞動短褲,簡直是白天和黑夜。這個男人如果更整潔些,換掉不倫不類的裝束,應該不難看。

「你還好?敲門那麼長時間沒見人,我還以為你怎麼了呢!」媽媽拍拍舅舅的肩膀,笑着逗他説道:「瞧你把自己曬得啊,小兄弟!」

舅舅放開媽媽,我耐心地等待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希望他還認識我。要是在大街上遇到,我是一點兒認不住舅舅了。我暗暗叫苦,相信媽媽也應該能到。舅舅那雙漆黑深沉眼睛裏,雖然笑着和媽媽打招呼,但其實沒有任何接受或歡我們的跡象。

舅舅轉身面對我,嘴抿成一條線,眯起眼睛毫不客氣上下打量。他將雙臂叉放在前,語氣頗為嚴厲地問道:「這位是誰?」

從小到大看見我的人都説我長得像媽媽。母女兩人走在一起時,從來沒有人懷疑過我是媽媽的女兒。而這位舅舅看我的眼神,要麼是在和我們開玩笑,要麼就是特別討厭我,不然不可能問出這樣的問題。

「北嶽,別傻了。這是珊珊啊!」媽媽嗔怒道,又朝他的胳膊拍了下。

舅舅的目光立刻變得柔和,嘴角劃過一絲不好意思的笑容。他的雙手進口袋,尷尬地聳聳肩膀,抱歉地説道:「對不起,珊珊。我上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小不點兒,你知道嗎?」

我偷偷瞥了眼滿眼期待的媽媽,長長吐出口氣,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沒關係,舅舅,我也不記得你,沒想到你塊頭這麼大。」

媽媽又照着剛才的樣子朝我胳膊上拍了下,她的兄弟笑起來,繼而又變得沉默。我們三個人陷入片刻的安靜,我不知道兩個大人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們是否在進行某種形式的無聲。我尷尬地站在兩人旁邊,忽然意識到媽媽在這裏長大,面對的是一起長大的親兄弟,即使十幾年沒回來,即使什麼話都不説,但抵擋不住她在這裏某種天經地義的存在

此時此地,只有我才是客人、陌生人、外來人。

「快點兒進來吧,昨天你忽然打電話來,我以為只是一時興起,沒想到多年未見,你還是那麼雷厲風行。」舅舅終於打破沉默,邊説邊側過身體,讓我們進了院子。

「我希望珊珊可以和你一起過這個暑假,」媽媽有點過於樂觀地問道:「吳雪不會介意吧?」

我忐忑不安看着兩人,吳雪是舅媽的名字,雖然不認識她,但如果她歡我們的話,這會兒不是該出來和我們相見了麼?

舅舅伸手在他的絡腮鬍上抹了一把,説道:「她不會。」

「那就好!」媽媽的聲音如釋重負。

舅舅淡然地聳聳肩,沒有再説什麼。他伸手從我旁邊拎起行李袋,示意我跟着他進去。

一進院子就看見前方的主屋,正是農村常見的那種兩層小樓。紅陶瓦的坡屋頂,綠木質檐邊,老式的鋁合金窗户。二樓的角落有一個天的陽台,陽台上養了很多植物,還晾曬着幾件衣服。小樓一看就年代久遠,出紅磚和混凝土,簡單的窗子和門上釘着紗窗和紗門。門口用大石塊堆砌的台階斑斑駁駁,石板路兩邊堆放了很多磚和木頭,還有些雜七雜八的器械和稻草堆。

我看着這個兩層小樓,驚訝得嘴巴大張。我曾經聽媽媽説過,以前房屋政策沒落實,村裏也管得不嚴,各家各户有點兒錢就蓋房蓋樓。村裏人好面子,都渴着勁兒往大蓋。媽媽的繼父在旬村條件不差,不然姥姥也不會離開城市嫁到農村。可我從沒想過房子會有這麼大。不僅如此,坡屋頂上還架了好多塊太陽能板,和我想象的農村差別太大了。

「媽,你們真在這裏長大?這房子覺能裝十個卧室!」我一臉不敢相信。

舅舅和我媽都笑了,「哪裏有那麼誇張。」

「你又重新收拾了收拾……那個太陽能板,可有年頭了,竟然還在呢!」我媽多年沒回來,多少有些觸景生情,聲音都有些發顫。

「是啊,現在政策管得嚴,翻修翻建很麻煩,基本不可能,所以屋子外面我動不了,就是把屋裏重新裝修了下。以前堆在堂屋和過廳的破爛全扔了,上下水管又換成新的。太陽能板用着還趁手,但我去年又加了個用電的。這麼大的地方,收拾打掃特別不方便。閣樓現在被我封了,空着的地方也沒想着置辦東西。」

大家一起走進屋子,進門是巨大的堂屋和樓梯,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放。左手邊是餐廳,中間有張大長方形桌子,四周全是條形凳子。舅舅説他基本不用這裏,只有農忙的時候招待工人,或是有送貨送苗的人來,給他們一個吃飯休息的地方。右手邊是廚房,這裏的設施倒是一應俱全。看得出來舅舅在這裏花了很多心思,非常時尚現代化。

樓上也是空出一大片空間什麼都沒有,左邊是一間主卧,右邊有兩個卧室和一個洗手間。舅舅住在最大的主卧,房間四四方方並不考究,但牆粉刷得很白,地面也非常乾淨,角落還放着一個櫃式空調。房間被分成三個部分,一邊是牀,一邊是沙發、茶几和電視。中間是一個大桌子,上面擺滿了書、文件和電腦。我能想象舅舅在家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這間屋子度過。

屋裏談不上豪華,遠不如我的家。然而,這裏房間面積大,天花板又高,城裏所謂的兩室一廳、三室一廳本沒辦法比。

我的房間在另一邊。從小到大在城市生活,我很少出遠門,仔細想想,甚至很少睡在陌生的房間、陌生的牀上。知道舅舅在附近,讓我安心很多。

房間只有舅舅卧室的三分之一大,但還是比我在家的卧室幾乎大了一倍。木板牀在房間最中間,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張書桌,旁邊一個巨大的衣櫃。南向窗户又高又寬,充沛的陽光照入房間,不僅暴曬而且亮得睜不開眼。舅舅沒有準備我的到來,房子裏落了一層灰。他先給一個又老又舊的窗式空調通上電,打開後空調嗡嗡響了幾下,沒一會兒吹出冷氣。

我長鬆一口氣,媽媽和舅舅也是相同的表情。這麼熱的天氣,如果屋裏沒有空調,可是沒法兒睡覺。定下我用這個房間後,三個人開始打掃擦拭。好在只是一些浮土,房間很快就煥然一新。雖然傢俱陳舊簡單,但件件結實耐用,加上窗外開闊的視野,安靜的環境,實在沒什麼好抱怨的。

「鄉下地方很簡陋,希望你能住得慣,」舅舅把我的箱子提進來,對我説道。

我走到桌子前,抬眼就能看到一望無際的綠野,澄淨的藍天上,幾片輕雲在緩緩的飄浮。窗前的視野如此開闊,我甚至可以看見陽光把雲影淡淡投在天地裏。這樣一片寧靜祥和的景,就算滿心的煩躁也能很快平息。我幾乎忘記媽媽把我趕走,馬上就要另外嫁人的事實,那似乎離我很遙遠

「比我想象得好太多啦,」我由衷説道。

「你不用擔心,只要家裏有網絡,她本不在乎住在哪兒。」媽媽邊説邊將手裏一套全新的牀單被褥枕套放到牀上。

她的語氣更像調侃,但卻給我提了個醒。媽媽和我相處糟糕的主要原因就是我管不住嘴巴,她告訴我做某事或讓我幫忙時,我總是冷嘲熱諷、嗤之以鼻。現在換了個環境,可是要注意,千萬不能討人嫌。這個舅舅幾乎不認識我,我可以重塑形象,當個人見人愛的好女孩兒。

「珊珊,你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舅舅和我會把車裏的其他東西搬進來。」媽媽一向雷厲風行,將我安頓好後就着急回家。

我點頭答應,看着他們走出屋子。媽媽這會兒巴不得我自己呆一會兒,她私下有許多話要和舅舅説。她的生活,她的小情人,肯定還會包括我。

第二章姚珊:你也知道,我爸早早就不要我了。

媽媽沒有費時間,飯都沒吃就馬不停蹄奔向她的小情人。太陽快落山時舅舅也出了門,臨走給我定下在家的規矩:我可以自由進出各個房間,包括去他的房間用電腦、看電視。我需要保持屋裏清潔,晚上不要一個人出去,不要在沒有他的情況下走進後院的儲藏倉庫,遠離菜園子。

下午進門參觀院子時,我看到舅舅的菜園子。一壟壟的土地看上去非常緻,裏面豎着漂亮的木架,藤枝順着架子蜿蜒爬行,還有很多不同形狀的植物,我能認出的都是絲瓜、黃瓜、番茄這類最悉的蔬菜瓜果。舅舅應該很喜愛他的菜園子,開始還以為他讓我遠離是因為擔心我心大意,毀了裏面的農作物。後來聽他説菜園子裏可能有狐狸、蛇之類的動物出沒,我是打定主意不會踏入後院半步。

晚上我一直沒見舅舅回來,很是驚訝他對我的信任。雖然我是他的外甥女,畢竟仍是陌生人。他這一屋子的家當,不説值多少錢,單説保護隱私,也不該留我一個人呆在這裏。

初來乍到不敢造次,雖然對各個地方都很好奇,但我還是乖乖呆在自己的房間上網玩遊戲。當我肯定舅舅不會和我回來一起吃晚飯時,我在廚房給自己泡了包方便麪。

我一邊呼嚕呼嚕吃着面,一邊猜測舅舅晚上吃什麼,暗忖也許應該儘快學習下廚做飯,爭取舅舅對我的好。他給媽媽當了一輩子弟弟,一定很清楚媽媽的意圖,用白話説就是我被他姐姐嫌棄加拋棄了。

舅舅對我沒有任何責任,完全可以和媽媽説不,將我拒之門外。雖説也就兩個多月,可我最好還是識趣些,別也落得讓舅舅嫌棄加拋棄的下場。

我老氣橫秋嘆口氣,洗了個澡往牀上一躺,硬邦邦的牀板不是很舒服,周圍又安靜得極不真實,觸鼻而來的蚊香偏偏讓人醺醺然。我閉上眼睛,舅舅的臉跑到我的腦海中,我猜測他什麼時候回來,又懊惱媽媽不負責任的決定。

再有一個月我就十八歲,算是法律意義上的成人。班裏很多同學過得非常正式,爸媽也配合着開派對、請吃飯、送禮物。我只能慶幸自己的生在高考完的假期度過,沒人知道我的成人禮如此孤單且悲慘。

帶着自哀自憐的沮喪情緒,我糊糊睡着了。我做了許多夢,斷斷續續的。每個夢裏都有舅舅和媽媽,他們像幽靈似的纏繞我,使我睡不安穩。然後,我醒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天花板上光禿禿的燈泡,還有從窗户透進來的明亮陽光。我扭頭看到窗外湛藍的天空,朦朧的遠山,還有近處伸展的樹枝。一時間,我有些糊塗,不知道自己置身何方。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我從牀上探起半個身子,提高聲音喊道:「進來。」

因為才睡醒,聲音還是昏昏沉沉的。舅舅的腦袋探進房間,整個人靠在門框上,笑着説道:「珊珊,你的頭髮覺隨時要爆炸啊!」

「啊呀?」我臉頰有些發熱,不由自主抬起兩個手整理蓬鬆凌亂的頭髮。「天啊,現在幾點了?我怎麼睡了這麼長時間。」

「沒關係,」舅舅的目光打量着我,然後又移開視線,説道:「我就是來看看你醒了沒,二十分鐘後我們可以吃早餐。」

「行,我這就起來,通常我不會睡這麼晚。」我生怕舅舅不相信,解釋道:「我住校的時候,每天六點半就要起牀呢。」

「昨天坐車可能太累了,天氣又熱。」舅舅又看我一眼,説道:「收拾好就下樓到廚房吧!」

舅舅砰地一聲關上門,我也趕緊從牀上跳下來。低頭時才發現,剛才收拾頭髮時沒注意毯子掉到上,絲綢吊帶睡衣下,兩個房幾乎從衣服裏蹦出來,而且頭翹起,在睡衣上留下明顯的一小塊陰影。我的臉頰發熱,知道肯定變紅了。怪不得剛才舅舅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關門的聲響也未免太大些。

「出醜了,」我小聲嘟囔,在舅舅家呆了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呢。

我從牀上跳下來,將牀鋪收拾得整整齊齊,希望舅舅能夠滿意。我拿出一身乾淨衣服,走進隔壁的洗手間。

這個樓房別看外觀又醜又土,屋裏也空蕩蕩的,到處是厚厚的灰層,很多地方連點兒人氣都沒有。不過,但凡舅舅需要的空間,不光是他的房間,而且還有廚房和洗手間,設施材料談不上多高級,倒是僅僅有條、一應俱全。媽媽説都是舅舅一手置辦的,他從小動手能力就特別強,搗鼓裝修小菜一碟。

我刷牙洗臉,將一臉的睡意洗去,再將頭髮梳理整齊。做完一切後,我又仔細檢查了一下洗手間,確保乾乾淨淨。我恢復神,換好衣服,尤其留心調整罩的肩帶位置,確保不會從裙子的領子裏出來,避免自己再次出醜。我對着鏡子最後一瞥,面貌端正整齊,能夠和舅舅一起吃早餐了。

內心深處,我知道自己本沒必要這麼謹慎。舅舅是個種地的農民,不是皇室成員,我也沒住在豪華皇宮。可我記得自己在這兒是客人,又一心討好舅舅,才神經兮兮如此

我下樓朝廚房走去,舅舅背對着我在灶台上忙碌。從飄到鼻子裏的香味判斷,應該是炒蛋。

我穿着軟底涼鞋,所以舅舅對我的靠近沒有絲毫察覺。我一時興起想和他搞點兒惡作劇,於是悄悄走到他身後,忽然伸出胳膊纏住他的,給他一個擁抱,又用最歡快的語氣説道:「早上好,舅舅!」

這一抱,首先進入腦海的是舅舅的身體硬得像堵牆。以前還以為只是一種文學修辭,沒想到這種覺竟然真真切切。我抱過媽媽、朋友,臨畢業也和老師還有幾個男生擁抱過,哪個都沒有抱舅舅的覺,已經不是男化十足,更準確地説應該是雄化十足才對。

我非常意外,舅舅在我的懷抱中也是微微僵硬,然後離我的擁抱,將炒蛋放到盤子裏,又從蒸籠裏拿出好多個牛餅、包子、饅頭和花捲。他似乎心情不太好,臉上只是勉強擠出些笑容,好一會兒才清清嗓子回道:「早上好,珊珊!」

我一副假裝幫忙的樣子,跑到電冰箱前打開門,也不知道該看什麼。幸虧裏面有盒牛,是媽媽昨天為我準備的。舅舅酸過,村子裏也沒有新鮮,所以這兩個月就用包裝對付。

我拿出牛,問道:「舅舅喝什麼?我給你拿啊!」

「你不用管我,坐那兒吧。」

我聽得出來舅舅聲音還是很不自然,想來剛才的舉動太沖動,只好説道:「對不起,我是不是不該那樣?」

「關於什麼?」他弓起眉,奇怪地瞥我一眼。

我放下牛,模仿剛才給他的早安擁抱。

他呵呵笑起來,説道:「這沒什麼,珊珊。我只是還不太習慣,我見到你時,你還是個小女孩,那時我抱你,你躲都來不及,我想我真的嚇到你了。」

上次看見舅舅時我才五歲,媽媽帶我回來給姥姥辦喪事。我記得很清楚,那年媽媽改了我的名字和她姓,當時雖然懵懵懂懂,但也知道爸爸媽媽離婚,從此不再是一家人。舅舅那時還在上大學,把我抱起來説他和我們是一家人。他比爸爸高比爸爸壯,怎麼看都不像一家人,嚇得我直哭。

我再次打量他,還是不能和上次見他時的模樣重合,輕鬆説道:「你現在可嚇不住我啦!」

舅舅搖搖頭,把注意力轉回早餐。他吃飯速度非常快,風捲殘雲般幹掉面前一半的食物,看的我直瞪眼睛,好一會兒才清清嗓子。

「嗯……舅舅?」我有一個問題,就是出於禮貌也得問問啊。

舅舅咬了口炒蛋,頭也不抬點點頭。眼睛盯着桌子上的手機,時不時刷上幾下子。

「舅媽什麼時候回來?」我小心翼翼問道。

他昨天只説舅媽不在,顯而易見她確實不在家,可究竟會持續多久,我心裏需要有個底兒。舅舅也許暫時接納了我,並不表示他的老婆也歡我闖入她的家和生活,我必須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兒有所準備吧!

「不用擔心她會趕走你,你碰不着她。」舅舅的回答像昨天一樣,平靜如水。

這很不正常,但我收到舅舅不想繼續談的信號。當我觸動我媽的神經時,她也會這樣。其實昨天我就有點覺,觀察一個人的起居生活可以發現很多事情。

我在舅舅的洗手間裏只看到一個牙刷、一個水杯,不懷疑舅舅和舅媽已經分開。這顯然不是他喜歡的話題,甚至連他親姐姐都一無所知。事情有些奇怪,雖説農村思想保守,但不至於連離婚都羞於出口。而且,説我幼稚好了,舅舅看上去也實在不像那種人。

舅舅選擇隱瞞肯定有他的原因,而我媽對於維繫姐弟關係好像也不是很熱衷。昨天,從他們倆的談和神看,明明很親密,但有些時候又顯得疏離。也許是已經成長並且忙於各自生活,也許是其他什麼原因,譬如舅舅娶了媽媽極其看不上眼的吳雪。我媽不喜歡舅媽,在我跟前沒少説她壞話。現如今我住在舅舅家,她大概巴不得舅媽不在跟前。

我能理解,但並不表示不好奇。我暗暗打定主意,今天趁舅舅出門,要在他屋裏好好逛一逛。舅舅的秘密和隱私,在我踏入他的家門後就不復存在啦。

「好吧,我在想一一」我停頓下來,等舅舅從手機頻幕上抬頭,這才説道:「你好心收留我,我應該做點兒什麼,譬如洗衣、做飯、清潔什麼的。」

我在家很少做這些事兒,不過我早就想好了。髒衣服都是洗衣機的事兒,最簡單。清潔就是擦擦洗洗,也沒有難度。最麻煩的是做飯,不管舅舅喜歡什麼,我都得網上查一查配方。只要舅舅對食物不是大師級別的要求,做飯應該可以應付。最關鍵的,我需要舅舅看到,我可不是一個好吃懶做、不知恩的外甥女。

舅舅勉強出些許笑容,説道:「不用,你管好自己就行了。需要什麼和我説,我每個星期都會去鎮子一兩趟。」

得,舅舅倒乾脆,直接把這個建議拍死。

我撇撇嘴,沒想到他還不領情。我也是有架子的好吧,心裏不滿,口舌也沒管住自己,假意討好道:「舅舅,你幹嘛客氣呢?又不是説現在有舅媽照顧你,她平時是怎麼做的?你可以告訴我,我雖然不會,但可以有樣學樣啊!」

舅舅咔噠一聲放下手機,靠在椅子頗為厭惡地看着我。我不以為然,這副樣子我在媽媽臉上見過很多遍,現在本嚇不倒我。

「所以,你認為學她能夠討好我。」舅舅的語氣不善,嚴厲地説道:「我既然留下了你,你就安心住吧。」

我靠在椅子上,一條腿夾在身下,雙臂叉放在前,「你在撒謊,媽媽説謊的時候也是你這副模樣。」

「我説你不用擔心,別再糾纏了。」舅舅低吼了句,又風捲殘雲般將面前的食物吃完,一股腦扔到水槽裏。

我默不作聲,拿着一個花捲細嚼慢嚥。

毫無疑問,我的問題觸碰了舅舅的神經。我有些不以為然,舅媽十之八九把他甩了,這有什麼大不了。我對舅媽沒有什麼印象,但從媽媽的隻字片言可以知道,她是一個刻薄寡情的女人。如果是真的,那她的離開不是該舉手慶賀嗎?舅舅這麼易怒,也許是他對舅媽的離開耿耿於懷,用情太深?也或者是媽媽帶着偏見看吳雪,其實這個女人温柔體貼,和舅舅琴瑟和諧,我跟他這兒稀裏糊塗當了惡人?

我琢磨着各種可能,頓時沒了胃口,把杯子裏的牛喝完,味同嚼蠟般吃了一個花捲,將沒碰的煮蛋放回籃子裏,拿着杯子和盤子走到水池邊。舅舅仍然背對着我,雙手牢牢抓在水槽邊一言不語,靜靜看着窗外的院子發呆。

「抱歉,舅舅。我説話總是沒大沒小,你別介意。」我滿臉的委屈,眼淚一下子就湧出來,嘟嘟着説道:「你也知道,我爸早早就不要我了。媽媽工作忙,我從小到大沒人管,子太野,所以長成現在這德行,做事沒規矩、説話想當然。」

沒爹這招兒小時候在學校經常用,每次闖了禍,只要裝着可憐兮兮,老師都會理解且同情,對我的錯誤也能更寬容。

舅舅又沉默一會兒,搖搖頭道:「回你的房間吧,我一會兒會來找你。」

就像媽媽厭煩我時一樣,我毫無辦法,抹掉眼淚回了屋子。

第三章姚珊:我一定不會給你添麻煩。

舅舅並沒有像他説的來找我,也沒有再像第一天那樣敲我的房門叫我吃早飯。事實上,在接下來的幾天裏,他都有意無意拉開我們的距離。

每天大部分時候,我都是一個人在家,也很快了解舅舅平時的作息生活。他每天早上天還沒亮就起牀,五六點鐘出門,九十點鐘回來吃飯,下午四點左右再出去,忙到天黑才回來。

舅舅從來不做飯,但廚房裏總有很多饅頭、包子、餅之類的麪食,還有源源不斷的鹹鴨蛋。我懷疑他是從村子裏哪户人家直接買來的。

舅舅的沉默和躲避持續好幾天,我越來越厭倦孤獨的覺,也決定自己受夠了冷落。如果我必須活得像某個人的負擔,用不着大老遠跑到這個偏僻的鄉下地方,只要忍氣聲、咬緊牙槽和我媽呆在一個屋檐下就行了。另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舅舅默認我餓了會自己在廚房找食物,而我的胃實在受不了泡麪和零食了。

我跟自己説必須得學會做飯才好,晚上在冰箱上留了個字條給舅舅,羅列我需要食材。第二天早上走進廚房,我驚喜地發現東西全部放在桌子上。

網上手把手教做飯做菜的視頻一大把,挑一些簡單的,做起來倒也不是特別難,我甚至有點兒喜歡將下廚當化學實驗的樂趣。有時候我會專門留一些給舅舅嚐嚐,起初還很擔心他會嫌棄。不過第二天來到廚房,我總是會看到盛飯菜的碗筷被清洗乾淨,整整齊齊擺在櫥櫃裏。

雖然一句話都沒説,我覺得這是舅舅接納我的一種方式。他並不喜歡我,我完全可以理解。原本一個人生活自由自在,忽然眼皮子下多了個幾乎和陌生人無異的親戚,輪誰都不喜歡。然而,我相信舅舅對我並沒有敵意。他只是不習慣我的存在,尤其我們又男女有別。

前兩天紅朋友例行來訪,我什麼都備着就是忘了避孕藥。我也不好意思和舅舅説,想着忍忍就過去。可這麼多年我已經對避孕藥止痛形成依賴,一晚上就堅持不住痛經的折磨。第二天我在購物的紙條里加上這麼一項,幸虧舅舅沒多問就買了回來,不然我非尷尬死不可。

大約兩個小時前,我看到舅舅進了院子後面的儲藏室。他不知道在忙活什麼,一直沒有出來。我走出主屋,不想再繼續幹等,而是主動上前和他好好談談。我不知道他和舅媽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不管怎麼樣,和我無關,他沒道理跟我生氣。如果舅舅實在嫌我煩,我走人就好,雖然我也不知道該去哪兒。

鄉間的夜風涼,只是空氣中帶着濃郁的肥料味道,有些兒煞風景。我的雙臂環住自己,抬頭仰望夜空。因為沒有污染,漆黑的天空裏可以看到很多星星。我忍不住駐足片刻,雖然在鄉下才呆了一個多星期,卻好像已經過去很久。

我的視線從美麗的天空移開,盯着後院儲藏室的大門緩緩走過去。一到門外,我又開始猶豫。來這裏第一天,舅舅就告誡我不準到這裏。如果舅舅還在生我的氣,看到我進來肯定會讓他火上澆油。他也許會對我發脾氣,或者厲聲訓斥叫我離開。

我隨即打消這個顧慮,舅舅看上去脾氣暴躁,但應該不是刻薄的人。冷暴力也許,言語暴力應該還不至於。不説別的,每天按我的單子準備食物,單這一點就很讓人暖心。不過,我實在不瞭解舅舅,所有這些都是揣摩猜測,本做不得數。

「舅舅?」我緊張地走進大門,高聲喊叫,聲音有些變形,「你在這裏嗎?」

「在,」舅舅的聲音傳來。他只蹦出一個字,我來不及確定他的位置。

「我能進來嗎?」我膽怯地問道。

「你明明已經進來了。」

我嚥了口唾沫,又朝儲藏室走進幾步。屋裏亮着燈,但光線昏暗。完全走進去,我才發現這個屋子很大,哪裏像個儲藏室,簡直就是個小倉庫,放着各種農具、化肥和除蟲藥水。

「你在哪?」我好奇地張望,找不到舅舅的身影。

「轉身,珊珊。」

舅舅的聲音突然離我非常近,我嚇了一跳,轉身看到他靠在門上。

「你怎麼做到的?」我疑惑地問。

「你進來的時候我就在門邊,」他對着大門旁邊的一個架子説道,上面擺滿大大小小的塑料桶。

「哦。」我伸手把頭髮撥到耳後,然後雙手股兜兒裏,直視他的眼睛。

舅舅移開視線忙着手裏的活兒,但嘴角上撇。我不懷疑他是否想起媽媽,因為這個習慣我是跟媽媽學的。

「舅舅,我想和你説幾句話。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氣,那天提舅媽確實是出於禮貌,沒想到會觸到你的逆鱗。我對舅媽沒有任何印象,不過媽媽記得她,説起來真不覺得舅媽的缺位對你有什麼損失。事實上,媽媽覺得就我們兩個相處,反而讓她更安心。」我誠懇地説道。

這也是我能鼓起勇氣主動找舅舅的原因。白天趁他不在家,我和媽媽聊了半小時。遠香近臭,現在我不在身邊,她倒是非常願意和我八卦各種傳聞。

我告訴媽媽舅媽和舅舅分開的猜測,她一點兒不意外我的發現,聊起來還有種幸災樂禍的輕鬆。我猜媽媽也早就知道,説不定還追問過舅舅。估計內容少兒不宜,媽媽又把我當孩子,所以其中細節不願意多聊。她從來沒喜歡過舅舅的老婆,言語裏總是帶着輕視。當然,她對一切和旬村有關的人和事都充滿鄙夷,但媽媽向我保證,和舅舅把話説開就沒問題了。

「哎,你可真是姚竹的女兒,」舅舅一隻手梳理着亂蓬蓬的頭髮,説道:「我不想再提這件事情,明白嗎?我知道你媽和你很好奇,但這確實和你們無關,所以如果你倆能忘掉這個人,對我是最好不過了。」

「我明白,以後不會了。」我心裏其實還想再説點兒什麼,可一時半會兒又什麼都想不起來。

舅舅看我還賴着不走,有些無奈地説道:「唉,珊珊,你媽媽不該讓你來這裏,住在我家顯然對你來説不是最佳選擇。這裏什麼都沒有,才幾天,你也許已經無聊死了。」

我的肩膀垮下來,垂頭喪氣點點頭。

無論我多麼努力,都無法討好任何人。爸爸離開我,八成和另一女人結婚生子組建家庭。媽媽現在有了意中人,等不及將我趕出家門。現在舅舅似乎也不想讓我在身邊,打擾他平靜的生活。有時我會想知道如果這世上沒有我,每個人是否會過得更好。

我越想心裏越難過,看着屋子角落裏的一個袋子。上面寫着什麼一概不知,可就是直直盯着。沒一會兒眼眶就開始灼熱,淚水漸漸在眼眶中聚集。

「珊珊,」舅舅叫我一聲。

我伸手假裝整理頭髮,擦去眼眶裏積滿的淚水,小心避開他的目光,繼續研究袋子上的字跡,好像是一種蔬菜化肥。

「珊珊,」舅舅向我伸出一隻手,用更嚴厲的語氣命令:「過來。」

我還是沒動,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副模樣。

「我曾經在你媽臉上看到過完全相同的表情。我知道你的腦袋瓜在想什麼,你想的不對,你明白嗎?」舅舅口氣仍然很生硬。

我到底沒忍住,用手捂住臉,眼淚掉下來

舅舅走過來伸手一拽,我一個天旋地轉倒進他懷裏。舅舅將我摟在他的手臂中,輕輕吻了吻我的頭頂。這種覺很陌生,頓時讓我有點不過氣。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與我這麼接近。雖然隔着一層薄薄的衣衫,我仍能到舅舅結實的膛,還有兩點明顯的凸起。身上散發出一股成男人的味道,直透骨髓。

我只覺一陣頭暈,心絃似乎被一無形的手指用力彈動,心跳越發快速,息也急促起來。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兒,舅舅已經鬆開臂膀,退開半步。

從哪方面説,這都只是最普通的禮貌。不過,那種異樣的温暖卻讓我有些着,在腦海中不斷回想。我長這麼大都是和母親生活,別説爸爸,就連個男長輩都沒有。舅舅算是唯一一個,這就是爸爸的覺麼?我止住哭泣,安靜下來,但內心卻不顫抖。

舅舅看我沒事兒了,領我走出倉庫回到主屋。我們一起上了樓,在我的房門口駐足。舅舅清清嗓子,説道:「只要你不覺得這裏悶,呆多久我都歡。」

我心裏一暖,就算舅舅是客氣話,心裏也很。一時間鼻子又有些發酸,趕緊低下頭,不想讓舅舅看見。讓我失望的是,這次舅舅沒有抱我,只是拍拍我的肩膀,説道:「很晚了,快去睡吧。」

其實一點兒都不晚,連十點都不到。我知道舅舅是想打發我他好忙手上的事兒,也不敢再繼續糾纏他,可心裏還是有些捨不得。雙臂纏上他的,臉頰貼在他的口,我低聲説道:「舅舅,謝謝你,我一定不會給你添麻煩。」

我抬起頭直視舅舅,希望他看到我説的是真心話。然而,舅舅的眼神似乎有些矛盾。他在想什麼?我希望我能有些察言觀的本事,但此時卻無能為力。只知道舅舅前一刻明明很友善,下一刻就變得拒人於千里之外,好像這裏是他最不想呆的地方,我也是他最不想碰面的人。舅舅不喜歡我打擾他的生活可以理解,但是,有必要在我面前表現出來麼?

我尷尬地挪開目光跑回屋子,聽到舅舅離開的腳步聲遠離,這才雙腿一軟躺倒在牀上。

我愣了一會兒神,腦子裏不斷回想剛剛舅舅抱住我的覺。父親在我的生活中長期缺位,也許內心深處,我會有戀父情結。這個詞兒我不是第一次聽説,卻從沒想過聯繫到自己身上。究竟什麼意思也沒有頭緒,我在用舅舅填補父親這個角麼?

我自然而然拿起手機搜索。

戀父情結很普遍,通俗講是指女生的一種心理傾向,喜歡和父親在一起的覺。戀父情結並非愛情,而大多產生於對父親的一種欣賞敬佩或者依靠。

我一溜煙兒看了好幾篇關於戀父情結的文章,沒看出什麼新鮮內容,倒是一大堆小女孩喜歡大叔的狗血八卦。我又想起我的好友,不知道她們現在在做什麼?手機上顯示才十點半,可在農村,這時間好像已是深更半夜了。

希望明天能好起來,至少不再擔心我是親人生活中的負擔。

第四章姚珊:舅舅和我不過十七歲的差距。

第二天,我定下鬧鐘起了個大早。時間才五點鐘,窗外一片漆黑。我一聽到舅舅的腳步聲,立刻興奮地開門跑出去。除非舅舅逛窯子,否則不管他今天去哪兒,我都要跟着他。

舅舅看到我,把斗笠往後面推了推,出又又黑的兩道眉。他詫異地問道:「你起這麼早幹什麼?還是昨晚一直沒睡?」

「我在屋裏都快悶死了,讓我跟着你吧。」我軟軟哀求,又擔心效果不好,抓住舅舅蒲扇般的大手,聲音裏帶些嬌柔,説道:「舅舅帶我去嘛!我一定乖乖的,不給你添亂。」

「我就是在地裏幹活,很枯燥的,沒一會兒你就煩了。」舅舅皺着眉頭,不喜歡這個主意。

我手腕輕扭,左右搖晃舅舅結實的臂膀,聲音越發柔軟,撒嬌説道:「你都不煩,我也不會啊!好不好嘛!」

舅舅見我執意跟着,也不再反對,給我找了個草帽戴在頭上,兩人一起出了門。

仍然很濃,晶瑩的月亮掛在天際,淡淡的光暈灑在路上,路邊的水溝裏模模糊糊倒映着月亮的輪廓。周圍一片寂靜,這是種非常獨特的寂靜,隱藏着濃郁的鄉村氣息。要是我一個人這會兒出來的話,不被嚇個半死才怪,幸好有舅舅在身邊陪我。

我在夜中四面眺望,到處都是莊稼,雖然靜得讓人不安,但每走幾步就能看到在田裏勞作的農民。他們彎忙着手裏的活兒,好像除了田地對什麼都不關心。我們走過他們時,沒有一個人抬頭朝我們看。

我一時不太習慣,挨着舅舅身邊不敢遠離半步。舅舅卻熱心地和他們打招呼,和他們聊上幾句,有時還會介紹我,讓我叫這個爺爺那個

我站在旁邊暗暗吃驚。這些老頭兒老太太,別看都是六七十歲的年紀,可在田裏幹活飛快,手腳練利索,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我們走走停停,直到他在一片玉米地駐足,説道:「你可以到處走走,但是別進田裏。」

天還是黑的,我自認沒那麼大膽子,腦子裏閃過被陌生人抓到田裏非禮強姦的畫面。我黏在舅舅身邊,央求道:「讓我跟着你吧,我陪你説話,不然一個人幹活多無聊啊!」

舅舅瞪我一眼,沒好氣地説:「我一直都是一個人。」

我暗暗猜測舅媽到底離開他多久。可現在就算給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舅舅的面前提他的老婆,指不定再來一次他就將我掃地出門呢!

我當他默許我跟在旁邊,於是問道:「村裏的年輕人呢?怎麼都是老頭老太太起這麼大早幹活啊!」

讓我意外的是,舅舅平時不善言辭,聊起種地倒是侃侃而談。村裏的青壯年早幾年就搬出去了,大部分常年在外面打工,留下來的也基本都在鎮子裏安了家。工作、做生意或者陪孩子唸書,沒有必要回村裏。留下來的,都是既沒可能打工,又住不慣鎮子的老頭老太太。

秧到施肥再到收割,旬村種地大部分都是機器,並不需要多少勞力。不過鄉下人非常珍惜土地,不捨得費一點地方。有些機器到不了的地方,他們會拿着小型農具自己開墾種植。老頭兒老太太和土地、莊稼打了一輩子道,這點兒體力活倒是應付自如。

我想起舅舅後院種着西紅柿、茄子、黃瓜、豆角之類的作物。雖然在這裏只住了幾天,我也發現舅舅是個閒不下來的。不在田裏勞作時,就會房前屋後整理修繕。

看着舅舅麻利地在地裏幹活,我對他越發好奇。

媽媽説舅舅小時候很聰明,學習成績拔尖。不過,他對自己的將來非常務實,唸書選擇農業大學農學專業。畢業後,在一家大型農業公司找到工作。原本指望他加入科研隊伍,但他卻跑偏買賣莊稼種子、化肥和除蟲藥,全國各地到處跑,往哪兒差遣他都願意去。

雖然居無定所、顛沛離,舅舅卻從此瞭解到糧食的銷售和市場。他從公司裏辭職,自己包苗場,賺了些錢後回到旬村。前年包下村子五百多畝農田,正兒八經當起農民。

聽舅舅的意思,村裏的這些村民,把地包給他。有錢拿不説,還免去擔心種子、禾苗的質量,不害怕天災蟲害,不用管化肥農藥漲價、糧食跌價,子過得悠哉遊哉。

「現在種地和過去大不相同,有了機器當然輕鬆很多。不過種子、苗、化肥、農藥、機器耕種、粒收割、工人等等等,每件事兒該心的地方還很多呢!」

雖然舅舅在抱怨,但擋不住語氣中的滿意和自豪,看得出來他心情不錯。

漸漸亮起來,很快陽光普照,氣温隨着升高,驅散本來就微薄的涼氣。舅舅把地裏的事兒幹完,帶着我往回走。村子忽然冒出來很多人,不管遇見誰,大家都會停在路上聊一會兒。我禮貌地微笑,靜靜地聆聽,與其説給村裏人留下好印象,不如説希望舅舅喜歡,我這個外甥女在村子裏沒給他丟人。

和舅舅一路走走停停,直到來到一家小院。他在半掩半閉的門口張望一下就跨門進去。

門裏沒有人,空氣裏瀰漫着稻草味和家畜的腥氣。我打量着四周,身側堆着一人高的稻草堆,院子中間有個方桌,裏面放了好多空心菜。太陽此時已經升起,但被高高的大樹擋住,朝陽斜出長長的影子。這副景象倒是和陶淵明的田園詩有幾分相似。

一陣狗吠突然在我身側爆發。我扭頭一看,一隻黃大狗正窮兇惡極向我衝來。我大吃一驚,慌忙抱着舅舅躲到他身後。那隻狗對我齜牙齒,喉嚨裏嗚嗚不停。我心裏害怕,幾乎掛到舅舅身上。

狗吠驚動了屋裏的人,一個老太太從門裏跑出來。她穿着一件布的藍條子衣服,頭髮在腦後束了一個髻,用一大發針着,攔繫着一個圍裙,一種標準的農家裝束,樸實無華,但給人一種親切而安適的覺。

老太太一看到舅舅就放鬆下來,轉頭去呼叱那隻狗:「大黃,不許叫!」

舅舅稍稍彎,伸出結實黝黑的手,握住大黃的頸項,又撓撓他的下巴,説道:「不妨,大黃看到珊珊面生,沒事兒的。」

他又扭頭對我説道:「叫吳,你這些天可沒少吃吳的牛餅。」

在我臉上停留幾秒,笑着説:「哎呀,北嶽,這是你姐家的孩子吧?跟你姐長得真像。」

舅舅聽到後連連點頭,道:「可不是麼,她到我這兒來過個暑假。」

舅舅輕易把那隻大黃拘在身邊,我才放鬆下來,和吳問好。她熱情招呼我進屋,我看看舅舅,他示意我跟吳進去。我解下草帽,頭髮濕漉漉的貼在額上。就走了這一會兒路,我全身都是汗,衣服都快濕透了。

給我倒了杯水,望着我笑笑説:「到底是城市裏的孩子。」

拿出一個籃子,裏面放着各種麪食。她拿出個牛餅遞給我,我一點都不餓,對着大餅子毫無胃口。不過看着吳這麼熱心,不好意思説不要,接過來慢條斯理一點點咬到嘴巴里。

舅舅和吳嘮着家常,我這才知道,舅舅果然是在村裏找個人家給他解決食物問題。其實我這些天已經為兩個人下廚做飯,舅舅沒必要再跟吳提籃子。不過,光看吳的熱情勁兒,顯然比舅舅更需要做這件事情。

回了家後,舅舅沒有停留,必須去鎮子買些修農具和儲藏室的工具。我還想一起去,可這次舅舅堅決否定。太陽毒不説,皮卡里沒有空調。如果我一路跟着,非被太陽烤化不可,擦多少係數的防曬霜都沒用。

我沒辦法,只能呆在屋子裏上網玩遊戲,又躺在牀上刷了會兒手機,昏昏沉沉睡過去。醒來時,我剛好聽到舅舅的皮卡開到家門口,從窗户望過去,舅舅戴着斗笠,俯身從車上一點點往院子搬東西。

舅舅了短袖衫別在褲上,上身在陽光下。銅褐的皮膚覆蓋了一層厚厚的汗水,閃閃發亮。寬寬的肩膀結實有力,兩個手臂肌隆起,渾身散發一種男的氣息。我不被他鐵鑄般的軀體驚呆了,我想起班裏的男生,雖然很多也都高高大大,但和麪前黝黑壯的舅舅比,太不值一提了!

舅舅將車上的東西搬完,鎖好院門走到屋後。我有些奇怪他幹嘛還不回來,跑到屋子另一邊,洗手間和樓梯之間有扇窗户可以看到後院。

舅舅從牆上拿起一個水管,撥兩下掛到一個鐵鈎上。我早先見過,舅舅晚上回來後,總是用那水管給菜園子澆水。這會兒太陽雖然已經西斜,但澆水未免太早了些。

沒一會兒,水管裏出水。舅舅下身上唯一的大褲衩,站到水管下,衝去身上的汗水和塵土。我知道該回避,可偏偏又挪不開眼,一眼不眨盯着水沖刷舅舅強壯彪悍的身體,而且有了一個新發現:舅舅身上的髮非常旺盛。

嚴格説這不是新發現,舅舅頭髮濃密,但因為剃得很短,所以沒有特別注意過。他還有厚厚的絡腮鬍。舅舅單身慣了,不經常刮鬍子。只要一兩天吧,臉龐就會被又黑又密的鬍子佔據大半的地方。這些我都沒有往髮旺盛上聯繫,直到現在舅舅光,舉臂抬腿沖涼洗澡,我才注意到他的腋下、小腹、間、雙腿上都覆蓋着濃密黑亮的髮。

舅舅沖洗完畢,並沒有立刻關掉水管,而是用了個夾子使水變細變強。他調整一下角度,讓水剛好間的大簇髮。好像也不是髮,因為間的傢伙明顯有了變化。原本低垂在腿中間,碰了碰就豎立在小腹下,果然是『起』。我從沒真正見過男人這個部位,又又長顯得殺氣騰騰,頂端一個碩大的紫紅腦袋,仔細看還真像烏龜的腦袋,怪不得叫龜頭呢。

舅舅一手握住他的起上下提拉,另一隻手捧住起下低垂的丸,一會兒加速,一會兒減速,一會兒手會拉到龜頭頂部,一會兒又只是在身上下擼動。

我第一次見男人自,嗓子像被繩子勒住一樣,沒辦法正常呼。又怕舅舅發現我在偷窺,趕緊離開窗户,縮起身體悄悄離開,三兩步往自己卧室跑,再趕緊把門關起來。我靠着門氣,心臟撲通撲通快速跳動,想起剛才那一幕我更覺得面頰發燙,是不是燒起來了?真是太羞恥了。我跑到牀邊一跤跌在牀板上,痴痴望着天花板,腦裏亂作一團。

我不是超級大美女,最多算五官端正、身材勻稱。十二歲來了月事後,無論是外貌還是身形都有了一次蜕變。然而,我所有的力都用在學業,對於引力並不放在心上。

學校裏男生、男老師一大堆,誰是誰的戀愛對象是朋友間經常提起的話題,但這些人從來沒有引起我的注意。班裏有男生約我一起學習一起用餐,有幾個也堪稱高高大大、英俊瀟灑,但都讓我禮貌拒絕。不是我矯情,實在是提不起興趣。好友袁媛曾經大呼怪哉,我的腦垂體各項發育都正常,怎麼偏偏落了最重要的意識。

然而,我談不上晚,早早知道男女的區別不止於去不同的廁所。和其他同齡的女孩兒一樣,我注意自己的形象、容貌和身材。平時會按摩房,修剪身上的髮,學習用化妝品。女孩子青期會注重的事兒,我都一一經歷。

如果有什麼不同,那隻可能是對男生的態度。學校有不少同學談戀愛,但大部分女生還是選擇疏遠男生。我屬於後者,不光是因為要專注學業,而且想到這個話題,我總是到害羞、不安甚至反

我納悶自己對的慾望也許自始至終都潛伏隱藏在內心某個黑暗的角落,只是缺乏一個契機或誘因去活。現在,終於讓舅舅幫我暴出來。

我暗暗做着數學題,母親説過她六歲時姥姥嫁到旬村,四年後舅舅出生。他們之間差十歲,媽媽二十七有的我,那舅舅今年應該三十五,和我不過十七歲的差距。

很大麼?當夫也許差的大些,但如果只是……啊,我翻了個身,趕緊用絲被矇住滾燙的臉頰,阻止腦子裏的念頭,不讓自己繼續想下去。天啊,我暗暗哀嚎,太不要臉啦!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我入了什麼魔怔?在想什麼啊!那是我舅舅,媽媽的親弟弟。

我羞愧不已,對於自己的花痴行為,心中湧現出無比尷尬。但是,這種親密無間不管我喜不喜歡,腦子裏確實有兩個聲音。一個被自己的大膽魯莽嚇壞了,另一個則在説:嗨,珊珊,沒關係,讓我們隨着覺走。

第二天,舅舅天還沒亮就出了門。

我這次沒有跟他下地,但再也壓抑不住好奇心,推開舅舅的卧室門,走進完全屬於他的世界。雖然剛來時舅舅就説過我可以去他的房間看電視,但那時只當舅舅客套。在家時,我媽不允許我隨便進她的房間。自然而然,我也從來沒有靠近舅舅的房間。

然而,看到他在後院沖涼之後,我忽然覺得和舅舅的距離一下子拉近很多。舅舅赤身體洗澡和自都讓我領教了,走進他的房間算哪門子的窺視隱私。

雖然就進來過一次,舅舅的房間還和我記憶裏一樣。不同的是,這次鼻息裏充滿陽剛化的雄味道。我只猶豫了幾秒鐘,就躺倒在他的大牀上,想象着晚上舅舅睡在這張牀上的樣子。

我竭力抑制住腦海中既害怕又陌生的畫面,可埋藏在心裏的原始慾望一經喚醒,好像再也平息不下去。就算心裏覺得羞恥,生理反應本由不得自己。

麻癢的覺漸漸由外而內,房像似被什麼東西又啃又咬,好想伸手抓一抓。小腹中彙集的酸暖入隱秘的陰部,異常。我夾緊大腿,柔軟的內褲在襠部緩緩摩擦。我回憶着舅舅昨天在院子裏沖澡的畫面,想象他的那雙滿是厚繭的大手罩住我的峯,自上向下經過肢,來到小腹,再進緊閉的大腿內側。

我試着來一次自,嗓子裏發出來的聲音連自己都嚇一跳。可能因為是新手,怎麼都不得勁兒,即使手上濕淋淋的,卻仍然沒有特別刺的效果。我不好意思繼續,除了洗澡的時候,我從來都沒碰過腿間最隱秘的地方。我知道男人和女人在巫山雲雨時所發生的事情,也知道女人可以通過何種方式自。無論是文字漫畫還是電影視頻,全套知識我都知道。

然而,這和親自去做可不一樣,我渴望有人教我。

第五章姚珊:我的中學結束了,苦讀結束了。

手機發出提示音,告訴我有未讀短信,緊接着又是一竄歡樂的音樂聲。我糊糊醒來,時間還早,我想不起來任何人有任何理由這個時候吵我睡覺。

「珊珊,快上網,可以查分了!」袁媛在手機裏一條接一條的留言。

「哦,不、不、不、不、不!」我猛地了口氣。不可能,怎麼會這麼快?自從高考完,我一直都在數子,應該還有兩天才會公佈成績啊!

我專注在手機屏幕上一排閃動圖的黑字體上,有片刻的愣神,隨即又開始渾身哆嗦,內心如墜冰窖、寒冷入骨。我非常清楚這排字意味着什麼,也曾在腦海裏無數遍想象此時此刻的情景。

分數低了會發生什麼?分數高了呢?我像解題似的一步步假設證明。奇怪的是那些想象都是知道分數以後,我很少去想得知分數前的那會兒會如何。『緊張』這個詞兒我並不陌生,可現在的覺和任何時候都不一樣。我的心臟提到嗓子眼兒,轟隆隆的耳鳴聲震得我腦袋發昏,本沒辦法像考試時,打開試卷讀題答題那樣冷靜從容。

我該怎麼辦?一種無所適從的麻木籠罩住我的思想,我站起身將牀鋪收拾整齊,走到洗手間像個機器人似的刷牙洗臉。我又覺得還是不夠,光衣服仔細認真地修剪髮、指甲、洗頭沐浴、做皮膚護理,苛刻地尋找一切可以做的事情,直到實在無事可做才走回房間。

手機的信息提示音在房間裏不停迴盪,朋友圈裏彈出一條條文字和動圖,毫無疑問都在宣佈自己的查詢結果。誰在分享?誰在沉默?莫名的恐懼像一雙有力的手掌緊緊攥住我的心,我沒有勇氣自己去查看。説話的應該都考得非常好吧,不然也不會那麼急於和大家分享。不過也不一定,班裏有很多對成績非常低調的學霸。不看着分數,誰也不知道考好還是考砸。

我在屋裏屋外繞了好幾圈,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幹什麼,最終還是灰溜溜回到自己房間。每次覺得準備好了,可坐到書桌前就開始大口大口氣。等我鼓起勇氣打開電腦時,呼像是被奪走一樣。我退到牀邊緊緊抱住毯子,無法讓自己平靜,更沒辦法平復口劇烈跳動的心臟。我就像即將溺死在洪水中的人,抓着一樹枝,錨住自己渺小微弱的生命。

這實在太蠢了,不過是高考成績,為什麼我表現的會像世界末。就算真是世界末,這會兒成績已經出來,再自我折磨也改變不了我的分數。我明明知道,可又止不住神經質般搖晃身體。淚水在我眼中凝結,恐懼滲入身體的每一纖維,我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麼。

我知道。

我一輩子都在等待這個數字,它將宣判我付出的努力和心血意義何在,也將決定我在哪裏度過餘生。聽上去很可憐,也很可悲,但卻毫無疑問是事實。周圍人總是讓我放心,告訴我肯定沒問題,因為我在學校的成績非常好。然而,我卻很難代入,也許有時候有一部分可以,但離堅定信心卻相差很遠。尤其是當我的名字和其他聰明優秀的同學被老師放到一起時,我總覺得自己像個騙子。

我們學校分兩派,一派是投胎派,這些人家裏環境好,非富則貴,從小坐飛機世界旅遊,高考就是走個過場,他們的父母早就安排好出國唸書,畢業後工作不愁、衣食無憂,程初是其中一員。另外一派是做題派,這些人擅長學習,拿着全額獎學金,走在學校抬頭、神氣極了。袁媛就是這一類,不僅非常優秀,而且刻苦努力,是名副其實的學霸。

她們都是我非常要好的朋友,要説不羨慕是假的。相比之下,我是最普通的那類,將學弱和學渣甩到身後,但也永遠在看學神和學霸的車尾燈。我就是中間最苦的學民,沒有大起大落,成績一般,從沒有亮過紅燈,也沒有什麼轟轟烈烈的高分或強項。每年都會得到一些獎學金,但那不過是學校先抬價再降價的戲碼,不值一提。我非常用功,兢兢業業、一絲不苟,但從沒想過超過誰或被誰超過,只是卑微地暗暗保佑自己,能夠在考試中正常發揮。

老實説,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進好大學,我害怕高考失利。但最重要的是,我害怕自己是個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的失敗者。現在這個世界不喜歡失敗者,我不需要走入社會就知道。這些人會被迅速淘汰,我害怕被社會淘汰。

沒錯,我很害怕。

舅舅一回屋子就鋭地覺到我的不對勁,追問之下我更是不好意思承認:他的外甥女現在正被高考查分嚇個半死。好在舅舅沒有放棄詢問,一直陪在我身邊,等我準備好自己代。我支支吾吾,舅舅連蒙帶猜終於明白過來。他沒有笑話我,這讓一直神經緊張的我,情緒稍微放鬆。

舅舅領着我來到書桌,把我摁到電腦前。我哆哆嗦嗦在鍵盤上敲網址,卻怎麼都敲不對字母。舅舅看我這樣子實在不行,他把我拉起來自己坐到椅子上,然後攬住我的,稍微一用力,就將我抱到了腿上。

舅舅麻利地輸入查分網址,然後輸入我的個人信息。我覺自己就像擺在宰割台上的小羊羔,很快就要被扒皮挖心。網絡那麼暢迅速,幾乎沒有等待的時間,屏幕顯示出一排排數字和文字:考號、姓名、別、科目、成績、總分。

我掉進一個漩渦,隨着水下沉,直至被鎖在湖底。我的視力模糊,聽力扭曲。即使我仍然在呼,但無法分辨自己是生是死。我知道分數意味着什麼,三年高中經歷無數月考、期中考、期末考、模擬考,對於分數所對應的結論和選擇,我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

我緊緊抿住嘴,死死盯着屏幕,然後猛得一轉頭,撲到舅舅的懷裏。我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肩窩裏。

就這樣了?我的中學結束了,苦讀結束了,以後都只用學自己喜歡的科目了?

我並沒有覺得輕鬆和解,即使能夠自由選擇自己的未來,即使能夠懷抱希望和夢想,我還是高興不起來。明明是一件喜事啊!奇怪的是,我沒有,一點兒都沒有,大腦好像神經錯亂,傳遞不出該笑的信號。

淚水在眼眶中滴溜滴溜轉了很久,終於還是奪眶而出,大滴大滴下來。開始還只是無聲掉眼淚,然後變成嗚嗚哭泣,很快變成嚎啕大哭。

慶幸這不是在家裏,周圍鄰居都離得很遠,我可以哭得毫無顧忌。不是心碎難過,也沒有痛苦絕望,我只是在發某種情緒,這種情緒被我累積忽視,時間之長以至於自己都忘了是什麼。我希望我做了一場夢,又害怕我是在做夢。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和難過無關。分數比我預計的高出很多,可以説發揮出正常水平,甚至還有稍許意想不到的拔高,算是苦讀十二載一個歡喜結局。我應該高興、應該慶祝,但卻無論如何笑不起來,而且本無法控制心中的情緒。

舅舅一手攬住我的肢,另一隻手則緩慢地撫摸着我的頭髮。他沒有説話,也沒有安我,就是雙臂環繞着我。我哭了很久,哭得沒勁兒了才慢慢停止,最終平靜下來。以前從沒這麼使勁兒哭過,這才發現哭是很耗費體力的事情。

現實從混沌中浮現,我將接新生活,時間繼續向前,沒有什麼能改變。

我癱軟在舅舅懷中,真心在我最脆弱的時候,舅舅給我温暖結實的懷抱。他就像記憶裏一樣健碩,壯的胳膊和厚實的肌透出硬朗陽剛的氣息,我被他摟在懷中,身體莫名其妙發熱起來。幾乎同時,舅舅身在水管下衝涼的畫面出現在腦海。一股濃郁的男人味道也蔓延開來包圍住我,帶着炙熱的體温,惹得我醉醺醺不知東南西北,腎上腺素更是像火箭沖天一樣蹭蹭蹭向上躥。

我頓時警醒,我的味道有沒有也鑽入舅舅的鼻息?那是什麼樣的?會充滿女人味道麼?我早上用沐浴衝過澡,洗髮洗了頭髮,應該不會有難聞的味道。可難保天氣炎熱,身上還是會有一層薄汗。現在又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肯定難看死了。

我稍稍撤離身體撇開臉,舅舅食指勾住我的下巴,抬起我的臉。他輕輕擦拭掉掛在臉上的眼淚,含笑説道:「沒事兒了?我們去慶祝啊!」

第六章姚珊:我從來沒以為會真實發生。

説是慶祝,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安排。

我們一起來到鎮子,舅舅先找了家餐廳帶我吃飯。我還沒有從高考成績的震驚中恢復過來,幾乎片刻不離舅舅,走到哪裏都要黏着他。舅舅看我一副隨時會再大哭一場的架勢,專門要了個包間,將餐單遞給我。我推給舅舅着鼻子讓他全權做主。舅舅也沒堅持,乾淨利落點好酒水和幾個招牌菜餚。

服務小姐拿着舅舅定好的菜單剛出門,我鼻頭一酸,眼淚又吧嗒吧嗒掉下來。

「我不知道怎麼了?」我一邊擦眼淚一邊説:「可就是止不住,覺一輩子就做了這麼一件事似的。現在做完了,以後都不知道該怎麼活。」

「明白,我明白,什麼都不用説……想哭就哭吧!」舅舅拍拍我的肩膀安

我不再一遍遍擦拭眼淚,任由珠淚滾滾而落。淚眼朦朧中,心中渴望的人變得越來越模糊。然而我辯得出舅舅身上的味道,他的雙手寬厚有力,給我一種可以依靠的覺。遺憾的是舅舅這次沒有把我抱到他腿上,只是並排坐在我旁邊,摟住我的肩膀。我心裏其實非常想繼續坐在他懷裏,剛才的覺真是太好了,我覺得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我胡思亂想着,對自己此時的花痴心思羞愧無比。

這時,服務小姐進門給我們端茶。我不想她看到我這副窘態,立刻扭轉身體,把臉貼到舅舅肩頸。

舅舅有些好笑,摟住我的肩膀,對服務小姐説道:「沒事兒,進來吧!她就是剛知道高考成績,大腦有些糊塗,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呢!」

「恭喜恭喜!」那服務小姐的語氣明顯輕鬆一截,走進來後,識趣地對我連連稱讚。

我也呵呵笑起來,知道自己的樣子一定難看極了,臉蛋更是紅得發燙,所以還是不肯扭頭,整個腦袋幾乎都埋在舅舅的衣服裏。舅舅揮揮手將服務小姐打發走,我這才再次坐正面對他。

菜餚非常豐盛,但是我幾乎沒心思去品嚐,注意力全部都放到舅舅身上。

不由自主的,我將座位一點點靠近他的身邊,桌子下幾乎都要碰到他的大腿。我明顯受到舅舅的體温,還有那股讓我神魂顛倒的雄味道。每次都有衝動把臉湊上去慢慢廝磨,就像舅舅摟着我無聲安時,我可以偷偷做的事兒。

雖然此刻我心萌動,但萬不敢有忘形胡鬧的舉動。一則這個人是我舅舅,二則雖然不是光天化,但如果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我也不要活了。長這麼大,頭回心裏如此糾結,既無法得到這個男人,又無法讓自己從痴離,真正是罷卻又不能。

舅舅還是舅舅的模樣,慢條斯理和我聊着下一步的計劃。

報志願、挑大學、選專業,因為有了選擇,哪一項我都得慎重小心。舅舅有很多經歷可以分享,不光是他的,還有其他身邊人的學習、工作和生活經歷。聽着舅舅的循循善誘,我倒是下了決心。過去總想着離家越遠越好,現在倒沒有那麼堅持。好大學、好專業一大堆,排名都差不多的大學,如果選擇離家近的,對將來工作和生活都有無數便利之處。

吃完飯舅舅問我想幹點兒什麼,我的腦子裏快閃各種方案,哪一個都不像是舅舅想去的地方。看到鎮子廣場的一邊有家電影院,我心裏一動,問道:「去看電影麼?」

舅舅拍拍額頭,説道:「我都十年沒進過電影院了。」

我拉住他的手忍不住發嗲,不依不饒説道:「酒吧、舞廳、網遊、購物中心……電影院,你挑哪個?」

舅舅雖然還很猶豫,但又想不出理由拒絕,到底答應看電影的主意。我大喜,給他一個甜甜的微笑,雙臂自然圈住結實的臂膀,緊貼自己的部,雙有意無意摩擦。舅舅不着痕跡地和我拉開距離,我卻不撒手,拉着他朝電影院走去。我好長時間沒看過電影,不管放的是什麼,買了兩張票走進電影大廳。

我們進場有些晚,因為是下午場,大廳沒什麼觀眾,只有十幾個人三三兩兩分散坐着。大家都很自覺,彼此保持最遠的距離。中間最好的座位已經被佔,我們只能挑個比較靠後的位置。坐下後我才發現每排的座椅都高過腦袋,向前望去,除了頻幕誰都看不着誰。

大廳的燈光熄滅,原本寬敞明亮的公共空間立刻變得黑暗狹小,世界彷彿只有我和旁邊的舅舅。我把汽水放在一邊扶手上,抱着一桶玉米花。因為剛吃過飯也沒什麼胃口,拿出一顆捏在手中,細嚼慢嚥,無聲無息。大屏幕放着一部年代久遠的經典偵探電影,我看得心不在焉,所有注意力都在身邊的舅舅。

忽然,前面兩排的中間座位出現一個腦袋。我看不清那人的面龐,只能看到長長的頭髮和不斷起伏的頭部,很顯然一位女士正跨坐在男人身上,兩人親吻得既投入又賣力。

估計是正在熱戀的情侶跑這兒來約會,他們還真是開放。這麼濃情意,幹嘛不直接找個酒店開房呢。我又想到我們學校,一邊唸書一邊戀愛的也有好多對兒,發展到巫山雲雨的,也不是新鮮事兒。不過,這對兒鴛鴦可太大膽了。雖然一片漆黑,但電影院仍然是公共場所,周圍有好幾十雙眼睛可以看得到他們。

我沒有一點兒心思觀看銀幕上播放的電影,前面男女的親吻聲、呻聲其實不大,但不知怎的,傳入我的耳朵特別清晰。我臉頰發燙,可又移不開眼,裝着若無其事,但擋不住肩頭輕微顫抖。身體漸漸變得灼熱,壓抑的渴望似乎被打開,引誘自己不顧一切跳進去。怎麼跳?我卻一點兒頭緒也沒有。

我伸出舌頭了下嘴,幾乎立刻意識到這麼做太傻。像做壞事被發現一樣,我偷偷瞅了眼坐在旁邊的舅舅。他盯着電影大屏幕,臉上平靜如水,絲毫看不出來一點兒的變化。我難免有些失落,舅舅定力可真好。

前面的小情侶顯然不是第一次幹這事兒,女生的衣服都被剝下來,看她仰起脖子陶醉的樣子,指不定那男生在她身上又親又咬。我就是假裝看電影都沒辦法躲過他倆演小電影,不得不低下頭把臉埋在手裏,長嘆一聲。

重的鼻息,扭捏的身體,舅舅終於注意到我的不自然。他將兩人中間的扶手抬起,一隻充滿温度的寬厚手掌摟住我的肩膀。舅舅和我貼得很近,我覺他暖濕的氣息呵在耳側,混着一點點酒氣,嘴似有似無碰觸我的耳垂。

舅舅低聲道:「耐心,一會兒就會有人制止他們。」

我雙手緊緊抓着裙子,牙齒咬着嘴到自己的臉蛋在瞬間變得滾燙,彷彿正在被火爐炙烤一般。好在電影院環境昏暗,不會被舅舅看出來。

舅舅説完並沒有開摟在我肩頭的手掌,而是將我朝他懷裏帶了帶。背部枕到他的後臂,而前臂搭在了我胳膊上。這個動作來的太過忽然,我一時有些無法招架。以前舅舅也會摟着我,不過每次都是在我情緒沮喪或者不穩定的時候,得我總是在他面前哭鼻子。其實我長這麼大很少掉眼淚,可自從戀上舅舅的懷抱,好像止不住似的。

我既不想在舅舅面前出醜態,內心又越來越衝動。有那麼一會兒我考慮去洗手間躲一躲,可是又捨不得舅舅親密的摟抱。

黑暗讓我鼓起勇氣,膽子也大了許多。我朝舅舅身上湊了湊,左腿搭在右腿上,裙子向上抬起出膝蓋。我又將懷裏的爆米花桶挪到兩人中間,兩個胳膊擠壓部,雙的墳起變得拔。我不知道在幹什麼,也許是讓自己看上去像旁邊這個男人的女人,而不是幼稚無知的外甥女。

沒一會兒,另一側的座位有人站起來,走到小情侶身邊,也不管兩人正親得熱火朝天,拍拍他們的肩膀,讓他們注意。可能是剛才的情太過耗費體力,那對小情侶終於安靜下來。

「電影院總會有職工假扮觀眾,以防太出格的事情出現。」舅舅在我耳邊,調笑着低聲道。

熱乎乎的濕熱氣息一陣陣撲到我的耳廓裏,這次,他的嘴好像直接含住我的耳垂。我心裏頓時升起一陣酥到腦門的搔癢,慌忙把頭扭向一邊,羞恥地縮起脖子。

舅舅的嘴巴追上我的耳朵,重新把耳垂含在嘴裏。舅舅拿我逗趣,我知道躲也沒用,索不躲了。撇過臉照着他的樣子,湊到他耳邊呼了口氣,有意無意含住他的耳垂,在他耳邊撒嬌道:「你不是十年都沒進過電影院麼?怎麼這麼瞭解?是不是也被逮着過?」

話一出口,我才發覺十分不雅,尤其又在舅舅的懷裏。他抬起搭在我肩膀的胳膊捏捏我的臉蛋,以示警告。我呵呵低笑,心卻一直在盪漾、無法安分,更希望舅舅的手沒有撤離,而是像剛才那樣繼續搭在我的肩膀。

就在這時,我覺到舅舅發熱的大手從身後環住我的肢。我的背部離開座椅,靠在舅舅結實的膛上。剛才舅舅還只是攬着我的肩膀並排而坐,這會兒變成被他親密擁抱。舅舅的身體不僅温暖而且強壯,我嗅着他的味道,糙的大手透出陣陣熱力,烘得我皮膚髮癢,忍不住輕微動身體。舅舅立刻有所察覺,手指的指腹劃過身體,覺像在撥,惹得皮膚越發瘙癢。

「珊珊,怎麼了?」耳邊傳來舅舅關心的聲音,一股股温熱的氣息吹拂耳垂和耳蝸。

我漲紅了臉,呼急促、心跳加速,不知該如何回答,卻也沒有拒絕。這是我夜盼望的覺。我看向舅舅,以為他還會是我悉的老僧入定式表情,沒想到這次他的眼神灼灼人。電光火石間,我忽然意識到舅舅已經知曉我內心的蠢蠢動。我嚇得魂都要跑出來,第一反應就是掙出他的懷抱,落荒而逃。舅舅卻箍住我的肢,抱得更緊了。

一陣羞恥湧上心頭,我只能閉上眼睛,把腦袋枕在舅舅強壯的肩膀,避開他強烈的視線。

「嗯……」我心慌意亂,腦中一片空白,六神無主地想:怎麼辦啊?怎麼辦啊!

舅舅彷彿知道答案,他將兩人之間的爆米花桶挪到旁邊的位置,然後自然而然搭上我的大腿,手掌在大腿上滑來滑去。我沒有推開舅舅的手,只是害羞地將他上下撫摸的手掌輕輕按住,假裝繼續看電影。舅舅停下這個手的動作,但摟在部的手卻滑到我的腋下,將我摟得更緊,然後慢慢從寬大的袖口伸進去,在口施壓撫摸。

那種覺就像全身通上電,既刺又舒服。我不敢動彈,也不捨得放棄這種覺。學校裏談戀愛的同學不少,有幾個我還非常悉。一起出去玩時,也見過男生和女生拉手擁抱。我雖然對這些不興趣,但也知道將來有一天會有自己的男友,兩人之間會發生親密的接觸。來到鄉下後,舅舅發出我內心慾望,讓我時不時想象和他在一起的種種可能。

然而,這些都是想象,我從來沒以為會真實發生……從、來、沒、有。

舅舅的手不安分地慢慢遊弋,來到我的脯,手掌蓋在房上。剛開始他的手只是蓋在上面,緩緩握住再放開、再握住再放開。沒一會兒就換了花樣,轉着圈兒又又捏。雖然隔着文,我卻沒辦法經得起如此挑逗。這是平生第一次被男人碰觸房,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我的舅舅,媽媽的親弟弟,我的心中一時間滿是興奮以及別樣的刺

我全身像觸電般顫抖,呼跟着加快,如果不是強制忍耐,恐怕就要忍不住哦哦大叫。

「嗯……不要……不……舅舅……別……別這樣……」我的嗓子裏發出一道極其細微的聲音,混雜着羞恥和愉悦。

電影院的黑暗和聲響或許是最好的遮擋,熒幕時強時弱的光線出來,引着觀眾的注意。座位很高,我們旁邊沒有人,這些隱秘的動作誰都看不見。然而,如果有前面的觀眾扭身向後,從低處往高處看的話,我們的一舉一動將清晰可見。

好幾次,不遠處的走道里有其他觀眾走過。我的心臟劇烈跳動,耳膜哄隆隆像打雷一樣,全身緊張得直髮顫,生怕被人發現我們的秘密。我想阻止舅舅,可壓抑已久的慾望被他挑起。我捨不得就此罷手,內心深處甚至還希望他的動作能夠更大膽。

「嗯?不什麼?珊珊?」舅舅在我耳邊輕輕説道:「一整天逮着機會就往我懷裏鑽,這會兒倒害羞了?」

舅舅沒有停止動作,手指在絲綢文周圍划着圈兒,再一點點從罩杯上緣向裏伸,指尖甚至已經接觸到顫動的頭。

我的心臟一個勁砰砰直跳,腹部燃燒起一陣火焰,下體也瘙癢難忍。我喜歡舅舅,也喜歡這種覺。只是非常害怕,怕被別人看見,怕突然有個觀眾拍拍我們的肩膀,我將會羞恥得無地自容、一命嗚呼。但是舅舅給我的覺真是太好了,加上心裏的恐懼和羞恥推波助瀾,生理上的快讓我本不想拒絕。

「我不是,我只是……你也説了……剛知道成績……腦子亂七八糟呢!」我嬌吁吁為自己辯解。至少這是部分事實,可是發出的尾音卻顫抖得厲害。

「珊珊,告訴我你整天心裏在想什麼?每天都在尋找機會,動不動膩在我身上。你是不是想和我親熱?坦白説,你想不想?」

像火炙般紅起來,我以為這個秘密只有自己知道,沒想到在舅舅面前,我的心思原來這麼明顯。現在被他挑破,我又羞於啓齒不敢承認,只能喃喃説道:「沒……沒有啊……」

「那你幹嘛身上擦得這麼香,嘴抹得這麼紅,你想幹什麼……在我面前玩這些小動作,都不夠瞧的。」舅舅用只能我聽到的聲音説道。

我羞恥極了,不雙手捂上滾燙的臉頰。

出門前我將化妝盒放進包裏,從家到鎮子擋不住渾身汗涔涔,所以到了餐廳我就躲進洗手間,快速地梳洗打扮。看電影前也不忘又去一次,把自己收拾整齊乾淨,聞上去香噴噴的。平時在家都是淡妝,這會兒也不覺得有過誇張,沒想到舅舅還是注意到我的變化。

舅舅見我沒有反抗,手掌代替手指,從文下緣伸進去,順着房曲線一點點向上撫,到達頂端時拈起已經硬硬的、脹脹的頭,在柔軟的指腹間輕輕捻動。頭第一次受到男人的撫摸,和他糙蒲扇般的手掌比起來,我的房柔軟滑膩、嬌小玲瓏。因為沒有文的遮擋,同樣是玩房,現在比剛才隔着文捏帶來的快更加強烈。

「你真漂亮,兩個子這麼軟,還能這麼高。珊珊,被我摸得舒服麼?」舅舅地問道。

我的心臟快跳出嗓子眼兒,舅舅在我跟前總是嚴肅認真,既老實又木訥,忽然間變得如此骨直接,我一時半會兒就像被下了蠱點了似得,一點兒反抗能力都沒有。明明知道場合不對,卻不想讓舅舅停下來,而且決定接受舅舅,在這個特殊的子將自己奉獻給他。

我回過頭,睜着一雙離的眼睛看着他,含羞地點了點頭。

舅舅温熱的大手輪握住兩個,捏出各種形狀,力氣大得嚇人。上衣領口已經走位,一邊幾乎扯到肩膀。文被拉到房下,一個房暴在外面,殷紅的頭翹立在白峯上,口滲出一層薄汗。另外一個隱藏在衣服裏的,看不見模樣,可衣服卻隨着舅舅的大手和胳膊起起伏伏,特別靡下

舅舅的手勁越來越大,我懷疑自己的會不會在舅舅的把玩中爆掉。雖然有些痛,但酥麻的覺無以倫比,甚至身體已經虛。為了保持女孩子的矜持,我不想在舅舅跟前表現得太放蕩,所以雖然被舅舅摸得快連連,但我依然努力忍住呻,只在呼時發出一點嘶嘶嚶嚀。

所以,這就是被男人觸碰的覺嗎?這就是那些情小説裏所描繪的場景嗎?想着想着,我的身下一股暖向外出。雙腿趕緊糾纏在一起,心裏更是快要羞愧死了。

第七章姚珊:解決之道可不是拒絕我。

電影總有結束的時候,至於屏幕上到底演了些什麼,我一點兒概念都沒有,只知道自己全身癱軟無力,兩腿間已經泥濘不堪。

大廳燈光再亮起時,舅舅早已出手,將我的文和衣服歸正整齊,扶着我坐直身體。他面平靜,好像剛才發生的一切與他無關。而我完全是另一番狀況,面滾燙紅、強裝鎮定,身體深深陷在柔軟的座位裏,渾身的力氣彷佛不翼而飛。

一陣痛快的息過後,猛烈跳動的心臟漸漸恢復正常。我羞得抬不起頭,總覺得四面八方都是向我投來的指指點點,目光要麼充滿鄙夷、要麼充滿戲謔。我像個殭屍似得走出電影院,太陽下曬了曬,接收些陽氣,才敢稍微口氣。

回家路上我們都很沉默,我的內心忐忑不安,胡思亂想回家後將會發生什麼。剛巧,媽媽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早上去鎮子的路上我試圖和她聯繫,一如既往的,她的電話無人接聽。我只能給她留言高考成績,要説不難過是假的,但我不願意多想此刻媽媽的角

她的缺位不重要,有舅舅就好,比媽媽好多了。

媽媽和我在電話裏聊了一路關於如何填報志願,她説起來尊重我的喜好,但仍然列出一大堆建議,尤其是我該避免選擇的專業。我告訴她想在本地念大學,媽媽有些吃驚,覺她也做好準備等我遠走高飛。我用餘光看了看舅舅,這個想法可是他灌輸給我的。然而舅舅專心望着路面開車,沒顯出絲毫在意的神情。

掛上電話回了家,我又不由自主緊張。沒想到舅舅只是將我送到院門口,然後又匆匆開車離開了。顯然今天去鎮上為我慶祝不是舅舅的計劃,他仍然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我很舅舅為了陪我專門挪出時間,同時也有些小小的失望。對於和舅舅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兒,我的內心有惶恐,但更多的是期待。

雖然只有短短兩個星期的相處,我卻對舅舅越來越依賴。

經過高考查分,我相信舅舅可以幫我解決一切困難。如果沒有舅舅,我十有八九這會兒還坐在房間無所適從,不敢上網、不敢查分,甚至連手機都不敢碰。有了舅舅不一樣,他沉着果斷,遇事知道該怎麼做。我有了一個主心骨,即使在他面前顯出這輩子最誠惶誠恐的沒出息模樣,我也一點兒沒有後悔懊惱。

我想起電影院的一幕,面不由滾燙。

其實仔細想想,兩人之間也再沒做其他親密的事情,舅舅只是把我摟在懷裏碰了我的。一時間我又有些對自己不確定,也許舅舅並沒有像我渴望他一樣渴望我。也許他已經後悔,畢竟媽媽是他的親姐姐,一手將他帶大的親姐姐。剛才在車裏和媽媽聊高考成績時,舅舅一直沉着臉不説話。媽媽讓我把電話給舅舅時,他卻推説正在開車不方便。

媽媽送我到舅舅身邊,是希望得到他的照顧。把手伸到外甥女的衣服裏,不僅是罔顧人倫,而且也是一種背叛。

我不敢去想如果媽媽知道電影院的事兒,她會有多憤怒、多傷心。我們母女關係也許不算融洽,但內心深處,我知道這只是一個階段。爸爸離開後,我們一直相依為命,這是誰都奪不走的。即使有過劍拔弩張的爭執,但將來的某個時候,我們會得到互相諒解。

我暗暗下決心,不管和舅舅之間發生什麼,一定要瞞住媽媽。

我剛剛高考完,準備上大學,前面的路還有很長,對舅舅的戀很有可能只是暫時的。就算錯得再離譜,可終究不是考試,沒必要在卷之前必須糾正。

也許可以和舅舅先談談,就像上次在後院倉庫那樣。當時我也很忐忑,三言兩語之後,和舅舅不就從此相處愉快嗎?我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等兩個人把話説開時,舅舅肯定有解決之道,我毫不懷疑這一點。至於之後會發生什麼?光是問出這樣的問題都能讓我面紅耳赤,更別説答案連想都不敢想,只暗暗祈禱自己真正做好準備。

我不自覺走到衣櫃前,翻箱倒櫃從行李拿出一套美包裝的黑內衣褲。

有一次和幾個好友出去逛街,程初看到內衣店在做促銷,忍不住走進去給自己挑了一套,其他人毫不猶豫跟進。我格保守,但又不好意思拒絕。明明知道本不會穿,也只能隨着她們買了一套。從此之後,這套內衣扔在衣櫃裏從來沒動過。這次來鄉下也是時間倉促,我一股腦兒全搬進行李箱。此時此刻派上用場,我真心好友,也很高興自己歪打正着的無意之舉。

這套內衣的蕾絲內褲雖然不是丁字形,穿上後卻發現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暴,只能勉強把陰部包裹住。文也和以前穿的那些款式不一樣,半杯型只遮住頭和下半部分。上半部分和溝完全敞在外面。再加上材料用了束帶和鋼託,不僅部被緊緊包裹,而且使得溝明顯、房更加拔。

我的房不算特別大,想到舅舅在電影院把玩了那麼長時間,那表示他應該喜歡吧。我紅着臉扭扭捏捏站到衣櫃上的落地鏡前,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覺特別不搭調。

倒不是説美醜,而是如此妖豔誘惑的裝扮和我的臉反差太大。印象中只有濃妝豔抹、腦袋着羽,腳下蹬着高跟鞋的舞台女郎才會穿這樣的內衣和內褲,而我清純如水的模樣實在達不到魅惑的效果。真要這幅樣子讓舅舅看到麼?會不會巧反拙?

猶豫了好一會兒,我到底在身上又套了件睡衣。將自己收拾停當,我打開門走到舅舅的房間,一邊心不在焉看電視,一邊靜靜聆聽院門的動靜。

雖然我還是個處女,沒有和任何男有過親密接觸,但是我很明白全套過程。我在腦海裏不停幻想舅舅推門進來的場景:外甥女慵懶無聊地橫躺在沙發上,舅舅的視線先是集中在的四肢,等外甥女坐起來接他時,他將看到口處的大片白肌膚。舅舅頓時慾高漲,把外甥女抱入懷裏掉睡衣,看到她的內衣和內褲後,更是難耐不住。拋開所有倫理顧忌,奪走外甥女的處女童貞。

我沉溺於幻想中不可自拔,忍不住像舅舅那樣握住我的房,重新回味觸電筋的覺。天啊,光是想都能熱得我渾身燥熱,私密處隱隱發癢,神經也變得越來也

然而,我等了一晚上都沒等到舅舅。倒是和好友聊了個暢快淋漓,班裏五十個人,打算留在省內和出去的幾乎對半。袁媛很高興我也留在本地上大學,她學習成績在我們朋友圈從來都是最好的,這次高考發揮穩定,意味着可以隨便挑學校和專業。袁媛成績好,為人卻安靜低調,而且早早決定留在家門口唸大學。還有程初,高中還沒畢業就已經申請出國唸書。先去上預科,再上大學就容易很多。原本非常親密的小圈子,希望將來還能維繫住。

我聊着聊着,不知不覺在沙發上睡着了,醒來時已經回到自己房間,四平八穩躺在牀上。我懊惱極了,舅舅回來時自己竟然一點兒沒有察覺,被抱回房間都沒醒過來。我匆匆起牀穿衣梳洗,來到樓下時舅舅正坐在廚房裏吃早餐。

我心裏有種説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既慶幸舅舅回來時體貼地將我從沙發上抱回卧室睡覺,又因為同樣的原因有一種深深的失落。我走到跟前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假裝不經意地問道:「昨天晚上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叫醒我?人家有話要和你説呢!」

『人家』這個詞兒是那次去買內衣時和程初學的,她長着一張娃娃臉,誰見了都説可愛。程初特別想擺自己乖乖女形象,平時總會刻意一副瘋丫頭的模樣。不僅攛掇我們一人買一套內衣,還傳授我們一項既有效又簡單的跟男人撒嬌的技巧:説話的時候,把『我』換成『人家』即可。男人最吃這一套,要什麼給什麼。

我們都是學生,真假判斷不出來,但每次遇見『簡單有效』這類詞,就跟患了強迫症似得,一定會看會聽會記住。雖然那個時候,我沒有一點兒概念什麼時候能用上。

舅舅愣了下,眼裏散發奇怪的光芒。估計以為我要提電影院的事,他臉上微微一紅,趕緊低下頭,一邊咬了口鴨蛋,一邊含糊地説道:「你睡得很沉。」

我沒有接話,只是愣愣看着他將鴨蛋吃到肚子裏,又舉起面前的小米粥稀里呼嚕喝個底朝天。直到他實在沒事兒可做,舅舅終於向我的目光,滿臉的愧疚。

「嗯……珊珊……我……」

看到舅舅吐吐的模樣,我立刻意識到他後悔了。舅舅打算向我道歉,並且保證以後再不會犯相同的錯誤。

「舅舅,我從今天開始就要心填報大學志願了。」我搶先説道。

雖然他沒説出來,但我不是白痴,舅舅滿臉懊惱的表情已經説明一切。我一下子陷入混亂之中,自認沒辦法接受舅舅的拒絕,更不知道如何應付……這麼説也不是完全正確,我做出了反應,而且是立刻做出反應,就是不顧一切阻止舅舅將他想説的話説出來。昨天晚上我堅信話説開後舅舅會有解決之道,但這個解決之道可不是拒絕我。

舅舅面一軟,誇獎道:「你成績這麼好,無論想學什麼專業,被錄取應該沒問題。重點是挑個合適的學校,別報低了,也別太高估自己。高考已經過去,你需要設立一個新的目標,繼續對目標全身心的專注,就像對待高考一樣,這項品質不能丟。」

這是在暗示我繼續用功讀書,別把時間花在他身上麼?還是説他現在有更重要的目標,必須全身心專注,不能把時間花在我身上?我不善於分析男女關係,因為從來沒有類似經驗。這可真是太糟糕了,好像卷子裏出了一道我還沒學就考的試題,對我實在不公平。

我滿心委屈,可也挑不出舅舅這番話的錯處。可實在不甘心被他帶偏話題,我繼續問道:「你幹嘛不問我選的是哪個學校呢?」

我會將大學第一志願填在本地,從家坐地鐵就能到達,而且離旬村只有兩三個小時的車程,坐火車將會更快。我希望舅舅看到我做出的努力,不僅聽他的建議,而且也是照他的話去做。

舅舅那麼聰明的人,當然明白我在説什麼。

他面頰繃緊,無奈説道:「珊珊,我對你説過,我不是個好人。你……你誤解我了。」

「我不知道有什麼誤解。」我們在電影院發生的事兒明明是一個開端。

舅舅沒有回答,只是沉默,那種顯而易見不想跟我繼續説下去的沉默。

哎!

第八章姚珊:我今天十八,已經成人了。

我在十八歲生這天,收到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一字一句看了兩遍電子郵件,我把手機緊緊壓在口,動得心澎湃、淚眼婆娑。這個消息實在好得無法等待,我草帽都沒顧上戴,打開院門飛奔向舅舅的玉米地。

雖然還是早上,温度已經升高,不過熱沒那麼猛烈,跑起來時還帶着些涼意。四周一片綠意盎然,舅舅説過今年的雨水和陽光都恰到好處,又沒有小蟲子或病毒作亂,會是一個振奮人心的豐收年,就像此時此刻的我一樣豐收滿滿。我在玉米地滿頭大汗轉了一圈沒看到舅舅,只能打電話找他。謝天謝地,電話響了兩聲就被他接起來。

「舅舅,你在哪兒呢?」我氣吁吁,急迫地問道。

「我剛到家,怎麼了?」

舅舅估計是被我嚇到了,聲音裏帶着焦急。我不想在電話裏告訴他這個重要的消息,只是説道:「你就在那兒,哪兒都別去啊!我這就回來找你!」

不等舅舅回答,我掛了電話又往回跑,還沒跨進院子就大聲叫起來。我知道這樣吼叫很不淑女,但我太高興了,無暇考慮此時此刻的形象。

「舅舅,舅舅!」

「珊珊!」回聲主屋子裏傳出來,我猛得拍開院門,剛好看見舅舅從屋子裏跨步走出來,滿臉的擔心。

「我得到了!」我興奮地揮舞手機,尖叫着向他奔去,連聲喊道:「我得到了!我得到了!」

舅舅猛得停下腳步,發現我沒什麼不對勁,趕緊張開雙臂接朝他衝過來的身軀。舅舅看上去乾舌燥,腦門還有一層汗。估計回家之前幹活一身汗,還沒來及清洗。

我毫不在意,雙手摟住舅舅的脖子,掛到他的身上,再次大叫大笑:「我得到了!」

他急切地問道:「你得到什麼了?」

我把手機拿到他眼前使勁兒晃,喜滋滋道:「錄取通知書!第一志願,第一志願呢!」

我想恢復冷靜,但就是止不住傻笑。舅舅臉上湧起無比欣的驕傲,他把我舉起來,轉了兩個大圈,跟我一起仰頭大笑。

這次比得知高考分數的表現要清醒許多,我心裏的石頭徹底放下來,摟着舅舅的脖子,睜大眼睛問道:「這次怎麼慶祝?」

舅舅目光動,放我回到地上,説道:「擦好你的防曬霜,有多厚擦多厚。」

我不明就裏,但還是用了半罐,擦到臉上、脖子和四肢。沒一會兒,舅舅從後院推出一輛破舊的摩托車,將一個安全頭盔拋給我,自己戴好另外一個,用下巴朝身後的座位點了點。

「去哪?」我接過安全頭盔,這是我平生第一次戴頭盔,更是第一次坐摩托車。

「帶你兜兜風……」舅舅邊説邊幫我將頭盔繫好。

我照他説的坐到身後。剛坐定,他就猛地一踩油門,摩托車子彈一樣朝前衝出去。我的身子幾乎要掉到車下,趕緊抓住他背後的金屬條。不過只用了大約三秒,我就發現這不是個好主意,不得不雙臂摟住舅舅的身,手掌展平放在他的小腹。

舅舅身上只有薄薄一件體恤衫,隔着衣服可以覺到他的肌輪廓,脊狀而堅硬。我嚥了咽口水,試着去想別的什麼,但除了他在我手下的覺什麼也想不起來。

我有點兒害羞,但舅舅彷彿渾然不覺。

很快,我的那點害羞被拋到九霄雲外。剛一出村子,舅舅立刻加快車速,幾乎是飛馳一樣衝出狹長的道路。頭已經升高,路上的車和行人都少了許多,然而他這樣的車速依舊堪稱玩命。當他做第一次轉彎時,我們的膝蓋幾乎要碰到地面。我死死抓住他,耳朵裏傳來舅舅的笑聲,我很確定他是故意的。

「慢點,舅舅,這樣太危險!」我貼在他耳邊説道。

然而,耳朵兩邊的風聲呼呼刮過,我的聲音還沒傳到舅舅耳朵裏就被瞬間甩到身後。舅舅什麼都沒聽到,專注地一意往前。看到前方有人和車,非但沒有減速,反而加大油門衝過去。幸虧那些行人車輛聽到摩托的巨大引擎聲後,都知道早早讓道,空出位置,任由舅舅開着摩托從他們眼前呼嘯而過。

「你發瘋啊!」我再也顧不上那麼多,在舅舅背上錘一下,大聲説道,「還要不要命了!」

這一次他有了反應,轉過頭來朝我一笑:「給你慶祝啊!」

頭盔的擋風玻璃下,舅舅角高高揚起,又在我的驚呼中轉過臉。他急急扭轉車頭,和一輛小貨車擦身而過,搖晃了一下,穩住車身。

我在剛才的變故中驚得一頭冷汗,那輛小貨車面而來的一刻,我幾乎以為自己將成為車下亡魂。今天剛剛收到大學錄取通知書,也剛剛跨入十八歲花樣年華,前面的路還長着呢!

我第一次看到舅舅如此放肆和滿不在乎,竟然不拿兩個人的生命當回事兒。我不由又急又氣,眼看他再次加速,哪裏還忍得下去。

「舅舅,你還要不要命,停下來……我叫你停下來……你聽見沒有!我要下車!我要下車!」我氣急敗壞大聲喊道。

舅舅充耳不聞,就算我使勁兒捏他的腹也不見他停車,而且還變本加厲,時不時故意晃動車頭,車身在急速的行駛中危險的搖擺。

看到阻止不了舅舅,我只能放棄抵制。身邊的田野在風馳電摯中迅速向後擦過,由一個個點變成一片模糊的平面,猶如被快進的視頻,什麼都看不清晰,什麼都抓不住,能夠覺到的只有風,還有我緊緊環抱住的人。

我不再大喊大叫,知道舅舅會這麼一路飆下去,直到他決定停下來。我安靜地坐在他身後,緊緊抱着舅舅,向老天祈禱小命平安。很快,我發現舅舅沒有上公路,只是在一望無際的田間道路穿梭。除了令人腸胃翻騰的速度,舅舅開得其實非常穩,摩托車就像被粘在路上一樣。他以一種超級自信的氣場控制着摩托車,好像沒有什麼能讓他失去平衡。

當恐懼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飛翔似的快,那快強烈得讓我熱血沸騰,野的、瘋狂的,不顧一切的。有那麼一刻,我甚至希望舅舅不要停下來。如果可以永遠這樣,模糊掉身邊的一切,擺一切的束縛,未嘗不是一件開心的事兒。

和舅舅從電影院回來後,他一直對我相敬如賓,和我最初來到時一樣。表面看什麼都沒發生,我也努力壓抑對舅舅的慾念和妄想。可當舅舅靠近時,我還是會莫名的緊張,盯着舅舅的舉手投足,哪怕是輕輕的碰觸,都讓我留心其中的含義。雖然每次都以失望告終,但我自認沒到歇斯底里的程度,而且不由自主覺得,現在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今天,坐在舅舅的摩托上,緊緊摟着他的。我忍不住內心再次升起期望,十八歲第一天有可能發生什麼麼?

不知過了多久,好像一輩子,也好像是一分鐘,舅舅的車速終於慢下來。我看看錶,驚心動魄的摩托車之行其實只用了半個小時。我們進了村子,在一個悠閒的滑行中,舅舅的手放到我的膝蓋上,稍稍擠壓然後上下移動,動作隨意自然。我卻忍不住每一塊肌都在收緊,呼變得困難,心跳從每秒一拍變成十拍。明明是豔陽天,我的皮膚卻生出一層雞皮疙瘩。當舅舅的手指撫上我膝蓋彎曲處的點時,我再也受不了了,小腹一股慾望的席捲而來。

這個時候,舅舅又收回手放在車把上。我深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自己這是怎麼了?香粉之類的藥麼?怎麼忽然如此飢渴。

我們來到屋子門口,舅舅將車停好,讓引擎空轉了一會兒,這才關閉摩托車。舅舅單腳支撐住車身,摘下安全帽。我暗暗謝老天,兩個人毫髮無傷回了家。不過真回家了,心裏又難免有點兒空落。

舅舅回過頭看我,滿頭大汗問道:「怎麼樣,喜歡麼?」

「喜歡!開始嚇死了,不過很快就適應!」我從車上艱難地下來,覺雙腿都是軟的。

「我知道你會喜歡,很多時候覺得悶了,我都會開着摩托吹吹風。」舅舅也從車上下來,含笑説道。

「那我們繼續啊!」我擋住準備推車回後院的舅舅,又衝着他挑逗似的眨眨眼睫,撅起嘴撒嬌賣萌,「剛才是第一次,人家表現不好,再來一輪啊!」

「你這細皮的,再來一圈非水不可,瘋丫頭。」舅舅瞪我一眼,沒好氣地説道:「趕緊回屋涼快着,冰箱裏有蛋糕,生快樂!」

我眼睛一亮,原來一大早舅舅去給我買生蛋糕,怪不得跑去地裏沒看着人呢。我顧不得兩人渾身冒着汗,又給舅舅一個擁抱,「你竟然記得,謝謝舅舅!」

舅舅扯開我的雙臂,有些不好意思,説道:「你們女孩子喜歡就買了,也是巧,今天收到錄取通知書,對你可是雙喜臨門,意義重大啊。」

我回了屋子先去洗手間沖澡梳洗,天氣太熱,在外面走一圈都能滿身大汗,更不用説在田野裏一圈一圈地飆車。

從洗手間出來,我一頭鑽進卧室。對着鏡子將頭髮高高盤起,這完全是為了保持涼,而不是讓舅舅看到光潔纖細的脖頸。

我套上紅的寬鬆高連衣裙,一是因為紅是喜慶的顏,二是因為紅防曬防紫外線。至於樣式,連衣裙裙襬及膝,領口和袖口比較開敞,但設計中規中矩,談不上前衞,簡直可以説保守。我在臉上不敢化妝,噴香水更是想都不用想,只祈禱洗髮和沐浴的香味能在身上更持久些。

領教過舅舅對我的舉手投足察秋毫,我不敢表現得太過骨。

裙子裏面就不用那麼老老實實了,我又穿上那套的真絲內衣內褲。我不知道期待些什麼,可時間還早,十八歲的第一天仍然漫長。舅舅早上帶我騎摩托飆車是第一次,完全可以再有其他內容啊,尤其舅舅還專門提到『意義重大』。

我來到廚房沒看到舅舅,從冰箱裏拿出蛋糕,上面用油寫着一個大大的『珊』字,四周圍着龍飛鳳舞的『生快樂』。我喜歡蛋糕,平時喝咖啡和吃飯都是必備,這麼多年林林總總吃過無數蛋糕。舅舅買的這份,一看就是普通蛋糕房的普通水平,可我心裏卻甜得一塌糊塗。果然,禮物這東西和價錢無關,只和送的人有關。

我小心切下兩塊放進盤子裏,只拿了一個勺子,上樓和舅舅分享。

站在舅舅房門口,我規規矩矩敲敲門。舅舅叫我進來時,我才推開門,然後趕緊關好,生怕跑走屋子裏的冷氣。舅舅換了件汗衫和沙灘褲,頭髮濕濕的。應該是我在洗手間梳洗的時候,他也在外面的管子下衝了涼。舅舅手裏拿着一罐啤酒,坐在沙發上正看籃球比賽。我來到他身邊,遞給他裝着蛋糕的盤子。還沒來及説話,舅舅三兩口就消滅其中一個,順手又拿起桌子上的一碗花生。

我內心有點兒失望,原本計劃是我坐到他身邊,一勺一勺喂他吃蛋糕的,偏偏舅舅不解風情。

我拿起剩下的蛋糕,一邊吃一邊和舅舅看比賽。屏幕裏放着一場俱樂部冠亞軍的比賽重播,舅舅告訴我看比賽是他的最愛,可以放鬆心情而且緩解疲勞。

我對運動比賽毫無興趣,不過舅舅喜歡,那自然投其所好、客隨主便了。

「你媽媽特別討厭運動頻道,你知道嗎?」舅舅心情很好,懶散地躺在沙發上,一隻胳膊搭在沙發靠背,另一隻手將一大碗花生捧在肚子上,兩隻腳搭到對面的茶几,非常愜意。

「不知道,不過我也不意外,我媽不愛把時間花在不賺錢的事情上。」我吃完蛋糕,將盤子放到茶几上。

我坐到他身邊,踢掉鞋子,兩條腿彎在沙發上。我將舅舅放在肚子上的大碗拿到跟前,拿出一個花生,練地撥開花生皮,到舅舅嘴裏一顆,自己吃了另一顆。

舅舅沒有拒絕,我暗自竊喜。

「你媽媽長得漂亮,唸書又好,心思和眼界都是很高的。」舅舅靠在沙發上放鬆身體。

「舅舅?」我很少聽舅舅提我媽過去的事兒,忍不住產生一絲好奇。

「嗯?」

「你和媽媽小時候是什麼樣的?她從來沒有真正談論過,」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媽媽童年過得糟糕透頂很容易猜到,但究竟是什麼樣子呢?

「沒什麼特別的,」舅舅停頓片刻,握住拳頭打了個哈欠,「她親爹死得早,你外婆帶着她嫁給我爸,之後有了我。一家四口在田裏種地刨食,其樂融融。」

我稍微遠離他的身體,眯起眼睛看着舅舅。他們一家四口遠非舅舅號稱的那般幸福美滿,媽媽很少提,但並不表示不會提。舅舅的父母眼裏只認錢,家裏永遠充滿爭吵。他爸爸脾氣暴躁,出手打人不需要理由。老婆、兒子、繼女,要麼輪打,要麼一起打。這也是媽媽不願意回憶童年的原因,而且一心認真唸書考大學,就為能夠走出這個糟糕的家庭。

我還記得他們的父母相繼去世時,媽媽回來參加葬禮非常勉強。雖然不是親生父親,但媽媽好歹在任家長大。她如果不出現,任家在村子裏從此就別想抬頭做人了。姥姥就是這麼連勸帶威脅,才把媽媽叫回旬村。後來姥姥去世,那是她的生身母親,但媽媽仍然表現得非常冷漠。我敢肯定,兩位老人死後,沒有人真正覺得悲哀。

「你又騙我,」我責備地白了一眼舅舅,不滿地説道:「幹嘛老把我當小孩子哄啊!別忘了,我今天十八,已經成人了。」

舅舅大大咧咧説道:「我怎麼會忘,剛才吃了你的生蛋糕呢。」

我用力推他一下,奪過他身子一側的電視遙控器,調整成靜音後發現舅舅還在盯着電視,索關了電視,徹底不讓他看。

我直起,一本正經嚴肅説道:「我想不出這有什麼好隱瞞的,我還記得你父母從來就不待見我。我知道我和你們任家沒關係,可他們對我媽也非常冷漠。無論如何,她在這個家活兒可沒少幹,更別説你幾乎是她親手帶大。開始我還以為是因為你父母思想陳舊,把女人當附屬,可他們對你實際上也好不到哪兒去。我敢説他們本就不喜歡孩子,當不了父母。」

舅舅抿住嘴,繼而無奈地説道:「我很確定他們對誰都這樣,不是針對你,或你媽,他們就是誰都不喜歡。珊珊,你必須承認這世界有人對愛無能。」

「看,説真話一點兒都不難,對吧?所以,別再騙我了。」我心裏閃過一絲同情,但表面上仍然做出不和他計較的模樣。

舅舅雙手抱在腦後,朝我緊皺眉頭,説道:「如果你不再張口閉口叫我騙子,我將不勝,我不喜歡被貶低——這讓我很生氣。」

我立刻聽出舅舅話裏有話,好奇地挑起眉,語氣也軟下來,「她會這樣對你嗎?」

舅舅對於我見縫針提舊事很是不滿。不過,這次只是咕噥一聲把目光轉向電視機,直直盯着漆黑髮亮的屏幕。我有點兒擔心,我媽在壓抑怒氣之前也這副模樣。

「舅舅,」我靠到他身邊,一手搭在他的膛上,幫他平息內心的怒火,討好地説道:「嗨,我提這些可不想惹你生氣啊!」

舅舅用一隻大手撫過自己的臉,深一口氣,忽然説道:「吳雪死了。」

他快速撇我一眼,好像在探測我會害怕或者逃跑。我只是忽然愣住,反應了下才意識到吳雪是舅媽的名字,更沒想到舅舅會忽然這麼説。他其實如果選擇無視,我就很高興了。

我的大腦子飛轉,媽媽從來沒有提過吳雪死了。換句話説,這件事她一直被舅舅矇在鼓裏。舅舅沒有告訴媽媽,很有可能沒有告訴任何人。他怎麼可能隱瞞得住?這裏有什麼秘密?舅舅只説吳雪死了,卻沒説原因。我不應該主動問,也許會惹得舅舅生氣,但是這次是舅舅主動提起……

「怎麼回事兒?」我實在擋不住自己的好奇。

「一個意外,」舅舅腦袋枕在沙發靠背上,兩眼瞪着天花板,像在回憶中。

「我們大吵一架,她離家出走……吳雪以前也有過好幾次離家出走,我起初還找過,後來就隨她願意。兜兒裏的錢花完時,她自然會回來。不過最後那次吳雪太出格,居然卷光家裏所有現金,開走了我的貨卡。現金是買種子育苗的錢,貨卡等於我的腳力,對我更是重要。」

舅舅停了一下,我默不作聲,連動都不敢動,生怕驚擾他的回憶。

「我只能借了個車子去追吳雪,她看到我追上來,立刻加大油門使勁兒往前衝。那天下着大雨,能見度不高,路面又很滑。她的速度太快,又沒有急轉彎的手藝,一下子衝出路面,連車帶人直直掉到河裏……」

舅舅的一隻胳膊擋在眼前,聲音逐漸減弱。我開始以為他想擦眼淚,但他本沒有哭,別説泣,就是肩膀都沒抖上一抖。

「你誰都沒説?也沒有人看見?」我大着膽子,跨腿坐到他上,掰開他的胳膊,捧住他的臉問道。

「沒有,那時天已經黑了,路上沒有人。我誰都沒有告訴,因為沒人會相信我!」舅舅生氣地説道:「村裏人知道吳雪跑了,我開車去追她,但空手而歸。那條路普普通通,連個路燈都沒有,更別提攝像頭了。終有一天,等河水乾涸的時候大家會看見車的殘骸。不過,兩年前那一帶進行規劃改造,現在已經變成水壩,但那是另外一回事兒。」

我的腦子飛快運轉,處理舅舅告訴我的這些信息。我肯定不會報警,在我看來這不是舅舅的錯。雖然我對舅媽有些印象,但卻沒辦法產生同情心。倒是舅舅,心裏一定被這塊大石頭壓得不過氣,怪不得第一天提起舅媽時,他會表現得那麼暴躁易怒。我現在完全理解,更無法忍受他會因此惹上一堆麻煩事。

「給你,」舅舅伸手拿起沙發邊的手機,平靜地説。

「我為什麼要用手機?」我困惑地皺起眉頭。

「報警啊,珊珊,我剛剛承認一項罪行,合理的做法當然是報警,」他的呼有些顫抖。

「那麼不合理的做法呢?」我彎下,趴在他身上,雙臂抱住他的身體,問道。

舅舅瞪着我,沒有説話。

我嫣然一笑,不管舅舅是不是在耍花樣,為了自保而採用某種形勢的以退為進,我都無所謂。我繼續説道:「沒有麼?那我們什麼都不做。我認為這是更好的選擇,不是嗎?」

舅舅不確定地看我一會兒,好像想清楚我是否在對他撒謊。我拍拍他的膛,伸出一隻手指戳戳他,又反過來指指自己,安道:「別擔心,我和她又不是親戚,你才是一家人啊!一家人有責任也有義務保守秘密!」

我希望舅舅明白我們之間的秘密不止吳雪一件事兒,我會保守很多其他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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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st89 2024-08-18 03:57:11

第九章:姚珊:我第一次啊,你要對我温柔一點!

「珊珊……」舅舅停頓一下,不知道對我的坦白該如何反應。他清清嗓子再試了一次,「你媽媽也很會替我保守秘密。」

「真的?」我挑起眉頭,巴不得舅舅轉移話題,把前舅媽的事兒揭過去,更何況還是和我媽有關。我心好奇,瞪大眼睛問道:「譬如什麼?」

舅舅猶豫了一會兒,把我從身上抱下來,站起身走到衣櫃前。他打開櫃子門,鑽進去一陣翻騰,再直起時,手上拿着一個方形的月餅盒子。

舅舅坐到沙發上,示意我來到身邊,然後把盒子遞給我,説道:「打開。」

我從盒子上取下蓋子往裏看,裏面有一摞舊照片和一部手機。手機式樣非常老舊,現如今只在老頭兒老太太手裏用得很多。對於他們,手機裏的應用沒有多大用處,只需要足基本的通話功能就夠了。

我不是老頭兒老太太,但卻一點兒不陌生。我們學校對手機的管理非常嚴格,每天只有晚上半個小時的使用時間。高三更是到了滅絕人寰的地步,老師鼓勵我們屏蔽干擾,免費向學生們發放這類只有接打電話功能的手機,每天和爸媽問好足矣。這一政策出人意料大受,家長和同學都主動配合,有些甚至高二就主動換手機。

舅舅顯然不屬於任何一類,那能看到什麼呢?我帶着疑惑,找到開關摁下去,本沒指望裏面會有電池。讓我意外的是,屏幕竟然亮起來。

看來舅舅一直在用這個手機,所以時不時仍然在給手機充電。我想到另外一種可能,某些絕版的老式遊戲只能在這類手機上安裝玩耍,我聽説這種事情並不罕見。當然,舅舅讓我這會兒打開手機,應該不是因為他想給我介紹遊戲。

舅舅面無表情地説道:「看照片。」

我按他的指示打開照片,眼睛立刻睜得斗大。照片裏全是年輕時的媽媽,她躺在上,渾身上下只穿着罩和內,嘴角噙着嫵媚的笑容,眼睛看着相機,散發人的光芒。

我把手機連帶盒子推給舅舅,有些糊塗,「這是什麼意思?」

舅舅小心關掉手機,收起來放進盒子裏,然後蓋好蓋子,又走回到衣櫥,將他的秘密重新藏起來。他沒有坐回到我身邊,而是圍着我走了幾步,端詳着我,説道:「看看你是否能保守一個更大的秘密。」

我還是不明白,舅舅繼續道:「別告訴你媽我給你看這些,好嗎?我們有一個糟糕的童年,而且只發生過一次。」

舅舅的話猶如一個炸雷在我耳邊響起,我腦海中一片空白,不敢相信舅舅説出的話,他和我媽媽……他們姐弟……

一雙温暖的手握住我,我這才回過神。看到舅舅關切的目光,我對他笑笑,和他相握的手收緊些,謹慎説道:「我沒事兒,就是很吃驚。你們的關係很親,我是知道的。不然媽媽不會把我拋給你,可我沒想到……會……這麼……親。」

「我明白你在説什麼,可我和你媽沒有關係。」

「嗯?」我不太明白,舅舅説的是血緣還是肌膚之親。

在我看來,哪個都能稱得上親密。我去呢,他們可是親姐弟啊,哪怕是同母異父。

「我不是父母親生的孩子,」舅舅看出我心中所想,解釋道:「他們結婚三年,你姥姥一直要不上孩子。她受夠毒打後,終於説服我爸去醫院做檢查。果然,我爸發現他生不了孩子……子質量有問題……所以,我是我爸保養的。」

「抱養?你確定……」我驚得合不住嘴巴,又沒辦法把話説完,但忍不住想象力飛。

現在又不是古代,沒人能輕而易舉保養一個孩子,也沒有孩子可以輕而易舉被抱養。聽舅舅訴説當時的情況,很有可能他是被拐子賣到任家。可憐他的親生父母,一定心碎死了。

舅舅從鼻子裏哼了聲,搖頭道:「吳是我生母,就是前幾天給你餅的老太太。」

「啊?」我徹底糊塗了,每個腳本都天馬行空,不按正規劇本進行啊!

「她公公和我爸是本家兄弟,年輕時被公公強暴有了我。原本我是留不住的,剛好我爸需要孩子。於是兩家人瞞天過海,生下我之後就送給我媽假裝是親生的。」

「你是怎麼知道的?」我目瞪口呆,竟然聽到如此狗血的八卦。

「我爸一死,我媽和吳就告訴我了。她們沒有必要騙我,也確實解釋了很多我心底的謎團。我爸從來就不喜我,因為他沒能力有自己的孩子,連帶所有人的孩子都恨上。自小吳就對我有所偏,她公公去世時還給我留了些錢。」舅舅面平靜地敍述過往,好像一點兒都不在意他的身世坎坷。

雖然故事很離奇,我還是明白過來。舅舅和媽媽一起長大,兩人關係本來就親密,男女間產生情愫很正常。不過他們自知是姐弟,對這份情非常剋制。直到舅舅的父親去世,真相才浮出水面。身世曝光後,兩人終於越過倫理的心坎。雖然沒有真正的血緣關係,但在保守落後的農村,還是覺驚世駭俗。

「那你本不是我的舅舅,我其實用不着叫你舅舅?」我忽然想到這個事實,抑制不住心裏的動。

「沒錯,血緣上你不是我的外甥女。」舅舅抓住我的下巴,盯着我仔細端詳,然後緩緩説道:「但是……」

「任北嶽……北嶽……北嶽……」沒等舅舅説完,我就喃喃叫着,測試他的名字在我舌間的覺。

這本不是刻意為之,但屋裏的氣氛一下子就變了。

舅舅俯下身子,一點點向我靠近。我不得不剋制住想要推開他的衝動,恐懼和望在我心中進行着烈的衝突。

他媽的,怎麼回事兒?

面前這個男人剛剛向我承認和媽媽不是親姐弟,還有他們的一夜風。他老婆的屍體正沉在河底某個地方餵魚,除了我們兩人沒有其他人知道。然而現在,舅舅默不作聲,望看着我。我的腦子本反應不過來,身體卻一點兒不介意,甚至可以説。書上説的果然沒錯,沉浸於情中的人最沒頭腦,生理上的快可以完全控制理智。

當舅舅把嘴到我的嘴時,我差點兒呻出聲。不過他剛剛碰了下就稍稍離開,然後又上來,我屏住呼,最終摟住他的脖子回吻。像個沒有經驗的年輕女孩一樣摸索,我學着舅舅把他的嘴含在嘴裏,舌頭伸出來,和他的舌頭糾在一起。

舅舅坐回到沙發,抱起我放在腿上。他把我緊緊擁在懷裏,嘴重重上來,不再像剛才的蜻蜓點水。兩具火熱的身體貼在一起,從下身到上身找不到一絲隙。

我全身一陣酥麻,大腦空地眩暈不已,無力地半倚在舅舅的懷裏。他雙臂牢牢箍住我,阻止我變成一團泥癱軟在地上。不知過了多久,我從陌生青澀的親吻中緩過勁兒,情不自地,也開始熱烈地回應舅舅的熱吻。

舅舅一隻手攬着我的,調整了下我們的姿勢,方便另外一隻手在我身上到處遊弋,挑逗身上的每一處神經。心頭的火越燒越旺,我體驗到前所未有的

因為毫無經驗,沒一會兒我就發覺連衣裙的前襟紐扣在不知不覺中一顆顆被解開。等到我反應過來時,上身已經完全敞開。雪白的身軀如此赤展示在舅舅眼前,我不嬌羞地驚呼,心裏既覺得刺又有幾分難堪。

舅舅將我摟得更緊,堅硬的緊緊頂在我的腹部。他的嘴含住我,舌頭在我的口腔中瘋狂地探索,不讓我有一絲的反抗意識。屋裏冷氣很足,我的上身幾乎赤。饒是如此,我依然清晰覺到兩人體温不斷上升,整個身體被包裹在一團熊熊火焰中。我本沒辦法招架,發出嬌媚的息和呻,好不容易離舅舅的熱吻,趕緊大口大口呼新鮮空氣。

舅舅的嘴離開我的小嘴,但仍然緊緊貼着我。嗅皮膚同時,嘴和舌頭在我身上跟着移動,下巴、耳垂、脖頸,然後來到口最頂端停下來。他張開雙嘬住頭輕輕玩,舌頭飛快地彈撥。我的身體從沒有這種覺,心臟被彈出嗓子眼兒,混身力氣被光一樣。

舅舅不斷挑動我的情,專門找我最的地方舐啃咬。身體變得連我都覺得陌生,小腹又酸又軟,還有説不出的快一波又一波襲來。隨着他的親吻和撫摸,擊中神經的某個地方,從脊柱一路下滑來到小腹。陣陣暖溢出,部不停收縮搐。前所未有的刺讓我差點兒叫出聲,我不得不緊咬牙槽,雙腿併攏藉此減輕腹部的力和部的酥

也許是我忍耐的模樣太過辛苦,舅舅盡收眼底。他笑着説道:「不許忍!叫出來,想叫就叫出來,這會兒除了我們倆,沒人會聽見。」

見我還在矜持,他又在我嘴上咬了口,説道:「給我叫出來,我喜聽……」

説着,一隻手伸進我的裙子裏,在我從來沒有被人觸摸過的部又捏又。我一面扭動身體,一面着氣兒説:「別,別摸那兒……啊……痛……」

舅舅當然不會聽我的,相反,他將我的裙襬起,暴出兩條光滑幼的大腿。蕾絲半透明內緊繃在大腿部,舅舅的手掌一下子掃過去,隔着內按在阜軟,上下我最私密的地方。我緊緊地將兩腿夾住,可是舅舅的手在中間,手指尖隔着緊窄的內,撫住火熱滾燙的嬌,在上面來回輕劃,進而滑入內裏,在濡的道口緩緩摁

我既難受又興奮,心臟劇烈跳動,似要從腔裏蹦出來,而火熱的小也在這時收縮,拼命想將手指進來。在強烈的刺挑逗下,我的小腹越來越滾燙軟弱,小一陣接一陣的輕顫、痙攣,從體內出一股暖,沾和舅舅的手指。還沒有從身下傳來的刺中緩解出來,我又被來自口的快得發出尖叫。

一條潤的、柔軟的、炙熱的軟像蛇一樣在我的部來回。我無法躲避,也不想躲避。第一次體驗到男的滋味,我知道自己的身體將完全付給舅舅。他想怎麼做我都不會拒絕,更何況我已經無法捨棄越來越強的快

親吻和撫讓我越來越放開,舅舅不再温柔地挑逗,開始更加烈的撫。而我也不再羞澀地躲避,息聲越來越大,呻聲也越來越嬌媚。我都不知道自己能發出如此的聲音,可身體如同烈火炙烤,讓我本保持不了含羞矜持,不停大聲叫喊:「啊……不要啊……好啊……難受……我……我難受……」

舅舅沒有停下來,動作也越發劇烈。小腹深處某個地方轟隆爆炸,震得我耳膜嗡嗡直響。緊跟着搐,內襠部漉漉一大片,涼颼颼的很不舒服。

「這就高了,你可真是一個雛兒!」舅舅停下手裏的動作,撇嘴笑笑。

我羞得身通紅,小聲地對舅舅説:「我第一次啊,你要對我温柔點兒!」

舅舅結婚多年,又年長我那麼多歲,做應該是個老手吧。他知道如何獲取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芳心,也知道如何佔有一個純潔無瑕的女孩處子之身,更何況他還有一件老天賜與的好本錢。

我的裙子、文和內一股腦兒被舅舅落乾淨,此時的我就像一隻被剝了殼兒的蛋。我的面頰滾燙,長這麼大從沒在任何人面前如此暴,也沒有和任何人如此親密。

舅舅撫摸着我的身體,最後停留在光潔的部。他低笑道:「第一天看見你時,就注意到你把胳膊窩下的剃個光。」

我不明就裏,解釋道:「不然怎麼穿無袖衣服啊!」

舅舅搖搖頭,仍然在低笑,「我那時就在想,你的是不是也剃乾淨了?」

沉默寡言的舅舅忽然説話如此下俗,頓時讓我覺得十分羞,不由自主就要用手擋住部。

舅舅把我的手撥開,熱烈地親吻我的脖子、房、部、肚臍、小腹。一雙大手也不停地在我身上來摸去,最後停留在腿間,手指又伸入我最私密的地方。

舅舅的熱吻和撫摸令我全身肌膚不斷下意識地收縮,強烈的快從他觸及的地方傳送到大腦的神經,身下早已分泌出許多,沾大腿部,也沾了他的手掌。

覺自己都快瘋了,也終於知道為什麼男女間的竟然如此美妙,能讓身體達到如此強烈的刺。我已經無法辨認出那個文靜、純潔的自己,現在需要的是放,是發!我不停嬌、呻、有時還會發出驚聲的尖叫。

被舅舅用力捏成各種形狀、頭被得又紅又大、皮膚上留下一竄竄粘滑的唾,還有身下最羞人的地方,引發一陣又一陣的悸動。我坐在舅舅身上,雙腿越叉越開,在舅舅間不停來回摩擦。粘滑的體不斷從身下湧出,很快就沾他的子。

「珊珊,你會要了我的命。」舅舅抱住我,兩三步走到房間另一邊的大上。

他站在邊,一件件地下衣服和子。長的高聳立着,巨大的頭一顫一顫。我氣,緊緊地盯着舅舅的覺那東西在我的注視下越來越大。

想到這又又長的東西捅入身體,我心裏害怕極了,抬起頭可憐兮兮説道:「舅舅,我……」

「別叫我舅舅,我不是你舅舅!」他呼急促,魯地打斷我。

舅舅這個詞放在此時此刻確實有些刺耳,更不合時宜。在內心,我也巴不得面前這個男人不是舅舅。

任北嶽抓住我的兩個腳踝,將我一絲不掛的身體完全平躺在上。我撐起手肘,抬着肩膀,看着他分開我的雙腿,站到中間。任北嶽扶着那是青筋的,在我成一片的身下不停研磨。大而火燙的頭撥開淋淋的花瓣,在我的道口,然後輕輕推入。

我心裏一陣緊張,抓住他的手,再次哀求:「任……北嶽,你可輕一些啊,我真的怕痛!」

「這就疼了,還沒進去呢?」任北嶽看着我調笑道,動作緩慢但又堅定向前。

我的身體緊繃,顧不得任北嶽的目光,一眼不眨盯着又圓又鼓的頭朝緊窄的部裏鑽入。緊跟着大的也擠進去。我清晰地道被一點點侵佔,地撐開脆弱柔軟的身體,火燙壯的從下腹直喉嚨。我像被點般全身陡然僵直,部保護地夾緊侵入者,試圖減緩任北嶽入的速度。

「珊珊,忍一忍啊!」任北嶽停下來,抱住我的腿爬上,温柔無比地對我説道。

也許是終於意識到任北嶽龐大的身軀將要征服我,我害羞極了,把頭偏向一邊閉上眼睛緊緊等候。

任北嶽在我身上盤旋片刻,下身體上突然一用力,衝入身體。

「啊……」我慘叫出聲。

身體在他的動作中以一種從未經歷過的痛苦迅速撐開擴張,強烈的衝擊像要撕裂我的身體,灼人的火熱直道深處。任北嶽的像刑具一樣劈開我的身體,痛得我嗷嗷大叫,談不上一點兒享受。怪不得破處是女孩兒人生一件大事兒,這和被男人撫摸房不同,被男人挑逗摩擦部不同,被男人親吻擁抱更不同。

終於,我在十八歲這天,在任北嶽的身下完成成人禮。

啊……終於進來了,」任北嶽舒服地吼道:「媽的,媽的,媽的……」

我渾身泛起羞紅,任北嶽的沒有動,但雙手不停撫摸我的身體,舌頭輕擦房,時不時牙齒還會咬住頭。雖然身下漲得像要爆炸,可的皮膚招不住任北嶽手口並用的挑逗。我的呼更加急促,張開嘴大口大口息着,嗓子裏跟着發出羞人的叫。

任北嶽緊箍我的肢,漲的開始慢慢在滑柔軟的道內規律的輕輕送,動作不急也不緩,但每一次都能進入身體更深的地方。小腹幾乎和我貼到一起,我的身體越來越火熱,喉嚨深處的呻也越來越抑不住。我弓起上身,指甲戳進他的後背。隨着任北嶽的動和入一上一下地起伏動。體內悶燒的火焰更加灼熱,道不自主地收縮夾緊,深處又有暖一點點彙集滲出。

我的意識飛離身體,暈旋的腦海中一片空白。世界似乎已不存在,只有緊窄的道,還有任北嶽火燙,一波又一波的快在全身爆炸。汗水混合着水沾兩人合之處,身下的涼蓆浸一片。

任北嶽緊摟住我的肢,把我的部緊緊拉向他的下。又狠又深地頂進我的身體,再是一陣搐跳動。靈魂彷彿出殼,而體卻和任北嶽融為一體。我條件反一般,緊緊夾住他的,一陣似的繞收縮。初嘗果的我享受前所未有的高,接受任北嶽滾燙的入體內。

片片落紅和斑斑摻雜在一起,沾在上和腿間。

任北嶽離開了鋪,從地上撿起他的汗衫,在我身上擦了擦。然後抱住我,一隻手在我腿間按摩撫

他湊到我的耳邊道:「好好休息,不管有什麼事兒,我來擔着。」

我本來有些昏昏睡,聽任北嶽這麼一説,倒是清醒許多,「能有什麼事兒?」

任北嶽嗤笑,「這還用説麼?等你媽知道了,非宰了我不可。」

我翻了個身,趴到任北嶽口,問道:「媽媽和我的覺一樣麼?」

任北嶽立刻明白我的意思,無奈中搖搖頭,「怎麼這麼問?」

「就是覺得怪怪的,和媽媽上同一個男人。」

「哇,這誤會可大了。」任北嶽趕緊糾正我,説道:「你也是見過你媽媽年輕時的模樣,美麗人、風華正茂。在她眼裏,我只是腦子的小男孩。談不上是個男人,更談不上我,至少不是你説的那種。」

他的眼神變得遙遠,繼續説道:「那天剛好是我爸下葬,家裏大辦白事。你媽可是高興啊,喝了好多酒,醉醺醺發酒瘋。我自小就她、崇拜她,腦門子一熱,這才發生的。」

聽任北嶽回憶起和媽媽當年的一夜雲雨,覺怪怪的。畢竟,他剛剛捅破我的處女膜。兩人還一絲不掛、赤身體在上擁抱着。

我呵呵笑道:「好吧,換個説法,和同一個男人做。」

任北嶽眼神閃爍,一隻手抱住我的肩膀,另一隻手來到房上捏。他翻身住我,咬住我的嘴説道:「我得再一次,才能告訴你。」

我的十八歲。

第十章:姚珊:輪我幫你啊!

一個重物落在上,我睡得很輕,立刻醒過來。任北嶽正一眼不眨盯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緩緩坐起來,問道:「盯着我幹嘛?急事兒辦得如何?」

任北嶽大早上被電話叫走,商量明年開嘗試無人機灑化肥。原來無人機不光是用來照相、攝影,還能給莊稼地一層層農藥施肥,既準又迅速。我對灑化肥的印象,還停留在八九十年代。農民伯伯背個大罐子,舉着霧管對着莊稼淋浴。任北嶽説現在無人機施肥的技術發展很快,也在到處推廣。不僅節約勞力,而且灑得均勻,顯著提高糧食產量。

當然,廣告都會説得天花墜。以前沒有計劃周全,無人機的產品質量良莠不齊,出了事監察管理又沒有保障。耽誤農忙不説,還會虧錢並且惹下一堆麻煩事。這幾年現代農業發展非常快,無人機在農田施藥方面應用越來越廣,很多地方都已經在用,成效也有了保證,所以任北嶽決心在自己承包的田裏試一試。

任北嶽抓起一縷頭髮繞在手指頭上,簡單地説道:「很好。」

「哦,那就好。」我接不上話,一時不知道還能説些什麼。

對於任北嶽的工作,我實在太過陌生。想關心他興趣的事兒,卻特別力不從心。除了照顧莊稼地,如何才能更瞭解任北嶽的常呢?我對三農話題從不冒,能叫出名字的農業專家更是少之又少。倒不是對任北嶽當農民有偏見,而是長這麼大,心思只有高考那幾門課,所以對任何其他領域都知之甚少。我下定決心,網上有各種專業的入門視頻,關於三農肯定也不少,可得找一找好好學習,就是一知半解也比一無所知強。

我陷入沉思,直到任北嶽摟住我,面龐貼過來才驚呼一聲。

任北嶽一隻手捧住我的臉頰,嘴貼到我嘴上,舌頭在我的牙齒上擦過。他的另一隻手糾在我的頭髮裏,將我拉近他的身體。

我熱烈地回應,雖然不瞭解任北嶽和他的農村、農田、農機,但這個……這個……我可越來越瞭解。我抬腿搭到他的上,一把抓住他的短袖衫後背。舅舅翻了個身,讓我平躺在上。他在我的雙腿間安頓下來,然後扯開嘴,一言不發下我的吊帶背心,盯着我豐房一眼不眨。

「還費事穿這些?」舅舅一邊説,一邊手指伸到我背後,打開釦子扯掉我的文,扔到房間某個地方。

昨天晚上被任北嶽折騰一夜,我累得骨頭架子都快散了。清晨任北嶽被電話叫走的時候,我還沒緩過勁兒。癱在上悶頭大睡,醒來之後任北嶽還沒回來。

原本希望任北嶽空帶我騎摩托兜風,所以我選擇吊帶背心配牛仔短,既清涼又方便。我打了會兒遊戲,看了會兒閒書,等着等着困勁兒又犯上來,眼睛都睜不開,沒一會兒就又睡了過去。

任北嶽解開我的牛仔短釦子,連着內一把掉。他張開我的雙腿,輕輕親吻我的大腿內側,鼻子埋在我的腿間深深地入濃郁的氣味,愉快地呻

我舒服地長嘆一聲,閉上眼睛覺每條神經都在温暖中碧波漾。

任北嶽的手掌覆蓋在我的部,將分開,緩慢按摩的花瓣。我不由自主抬起部,跟隨着他的節奏增加更多的摩擦。任北嶽卻在這時移開他的手掌,低下頭從上到下舐滑動。舌尖沿着我的蒂跳舞,不斷增加我的快

這是我以前從未有過的覺,我立刻伸手抓住他的頭髮,不知道該扯開還是該上去。我快受不了了,軟綿綿、滑膩膩的舌頭在身下鑽來鑽去,又又過癮。我失去自控的能力,被刺得竟然留下兩行眼淚。明明只有高興或難過才會掉眼淚的啊,原來做也可以。

太奇妙了。

任北嶽帶給我的受難以言喻,我的呼變得困難,身體跟着顫抖。當我達到高後,他又笑起來,順着我的身體親啄,直到咬住我的。我在他的嘴嚐到自己的味道,這讓我的需求更加強烈。

「你的味道甜美極了,」他在親吻之間説道。

「你的舌頭厲害極了,」我回道。

「嗯,」他若有所思地攥住我的下巴,在我的鼻尖輕輕啄了下。

任北嶽跳下子再從頭上扯下汗衫。他在邊站了好一會兒,讓我看到雙腿間翹起的起。任北嶽帶着笑容傾身向前,堅硬的起掠過我的大腿。我渾身發抖,動地伸手抓住起。比我以為的還要長,我忍不住捏了捏,上下撫摸。任北嶽的這個部位早就堅如鐵,被我把玩後更是怒髮衝冠,出潤滑的體,我的手指。

他倒一口涼氣,眼睛翻到腦後。

我在他的耳邊輕聲説:「輪我幫你啊!」

任北嶽呻着點點頭。

「躺在上!」我咬着嘴説道。

任北嶽在靠在頭躺好,我跨腿坐在他身上,將小入口靠近他的起頂端。他的雙手握在我的部,眼睛注視着我的每一個細微動作。

我微笑着滑過他的起,一點點將他的納入身體。道因為的入侵而一點點伸展擴大,越來越艱難。我不得不傾倒身體,幾乎靠到任北嶽身上,才能讓他的繼續在我的道內移動向前。

任北嶽雙臂摟住我,稍稍抬起部,用力擠到我的道深處。雖然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第三次,入侵的痛苦還是讓我不由咬住下。這個男人的太大了,多少次都沒辦法習慣。謝天謝地體內足夠潤,任北嶽的動作也足夠温柔,隨着力再次開始在我體內積聚,痛苦很快變成愉悦。

我吻住他的額角,在他的耳邊問:「這樣做對不對?舒服嗎?」

我支起身體懸在任北嶽身上,有點兒像任北嶽第一次對我做的那樣。這就是他當時的覺麼?這也是他當時的覺麼?我天馬行空琢磨着,順應本能扭動部增加摩擦,任北嶽也在我身下幫忙找律動的節奏。

經過這麼多天的洗禮,任北嶽和我之間越來越瞭解,在上也越來越和諧。沒一會兒我的動作就劇烈起來,兩個房不停的左右搖擺,長長的頭髮被甩得到處都是。

我把垂到面前的長髮全部撥向一邊,又覺得還是礙事,將頭髮收攏起來綰個髮髻。我直起坐在任北嶽的起上,整個長度完全被我進身體。我隨即發現這麼動作身子可以更加輕鬆,由扭動旋轉改為前後擺動,又試着一上一下,兩個房也隨着身體一高一低跳動。

任北嶽顯然很喜眼前的景,伸出手想抓我的房。

我身子向前微傾,上他的手。任北嶽的拇指和食指不時撫捏挑逗高高翹立的尖。一時被他同時擠向中間,一時又握着順時針打轉,就像五歲的孩子擺橡皮泥玩具。他起初還會觀察我的表情,見我沒有反抗,更加用力擠迫雙。而的方式與其説是一種撫,倒不如説是蹂躪。

隨着越來越近,我加快速度。屋裏冷氣再足,我身上也出了一層薄汗,皮膚染上濃濃的紅暈,兩粒頭被任北嶽玩得已經完全凸出,痠軟的房似乎也大一圈,小腹在的穿梭攪拌中不斷收緊。任北嶽立刻覺到我接近高,於是配合着我的節奏向上猛烈部。

鋪隨着我們的動作吱吱響動,聽在耳朵裏無比靡。高再次來臨,我騎在任北嶽身上彈跳起來,一層層波撲面而來,我仰起脖子,忍不住大聲叫喊,直到高漸漸褪去。

「我喜你的聲音,」任北嶽説道。

「我喜你的,」我着氣説道。

任北嶽呵呵輕笑,抬起身體抱住我翻了個身。

我躺倒在上,任北嶽的起卻沒有滑出我的身體。他非常緩慢地在我體內移動,我抓住他的手臂,隨着他的節奏放鬆下來,儘可能地張開雙腿接他進入更深的地方。任北嶽的口起伏,鼻息重,加快了速度和強度。我越來越承受不住,整個人好像都要被他淹沒。

任北嶽再次吻住我的嘴,手指穿過我的頭髮,握成拳頭。

小腹的力越來越大,沒多久又在他的推送中達到高的邊緣。就在我以為身體快爆炸時,他從我身體裏出來,把我翻了身趴到上。他抬起我的部,再次從身後進入我的身體。這個姿勢讓他充得更徹底,小腹被他頂得又酸又痛。當他加快速度時,又咕噥着咬住我的脖頸和肩膀。高席捲而來,我叫得嗓子都啞了。

任北嶽的身體繃緊,最後一個入後,他定住動作。熾熱的我的身體,任北嶽咕嚕着靠在我的背上顫抖,嘴貼在我的背上,隨着起逐漸消退,他從我的身體裏滑落出來。

任北嶽側身躺倒在上,我蜷縮在他旁邊。沉浸在的餘暉和許多令人難以置信的高中,默默地謝腦海中那個微小的聲音。

我是他的,他是我的,沒有人能把我們從彼此身邊帶走。

第十一章姚珊: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從十八歲生那天開始,我每天晚上都在舅舅的上度過。

今天早上,我的心情不太好,因為媽媽會來接我離開。她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女兒從高考結束到大學入學,也該盡一份當母親的義務。她專門和公司請一天假,將帶我去採購,並且陪伴我第二天去大學報到。

對於即將來大學生活,我內心非常期待,畢竟是十八年來努力學習的目標。雖説逃不過還是個學生,但卻是人生新的開始。我將對自己的生活有更多控制,再也沒有寄宿學校嚴格的作息,不用勉強去學自己討厭的學科,更不用説和無數名目的考試説再見。

這些都是我盼了十八年的時刻,唯一的變數就是任北嶽。

好在大學離旬村不遠,如果我們願意,完全可以在週末或寒暑假見面。我永遠不會告訴媽媽,因為我向任北嶽保證會嚴嚴實實捂住兩人之間的秘密。

任北嶽的態度比較保守,從頭到尾總在強調一切都隨我的意願。我覺得他對於我的存在並不十分注重,也許因為他是個久經沙場的老將,而我只是個初出茅廬的新人。我不知道將來如何,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遇到其他讓我傾心慕的男人。不過,從當下的心境看,我不想這次的分別成為兩個人關係的結束。

「莊稼收穫之後,等農閒的時候,你能來看我麼?」我試探着問任北嶽,將煮好的粥遞給他。

任北嶽從地裏忙回來,我已經準備好致的早餐。這是我們一起吃的最後一頓飯,我由衷希望只是近期內的最後一頓。

「現在哪兒有農閒啊,收割完莊稼就得對一大堆農機檢修、保養,稍微暖和點兒時,又趕緊要清墒、除草,農時可不等人。」

任北嶽穿着短袖,出的雙臂黝黑強壯。他這些天都是赤着上身,讓我盡眼福。不過任北嶽知道我媽今天會來接我,所以穿件衣服遮擋一下。

他的手機響起收到新信息的提示音,任北嶽很快沉浸在所有成年人都在做的事中:刷手機。也不知道哪裏有那麼多事情要看,那麼多話要説。整個早餐他都是邊吃邊看手機,手指移動飛快,手機響個不停。

我沒問出想要的答案,鬱悶不已,守在他旁邊靜靜坐着,不再説話。我就要離開了,任北嶽沒有顯出一點點依依不捨,我還指望着趁媽媽沒來之前,兩個人好好温存一番,計劃將來的見面時間和地點呢。

任北嶽又跟手機聊了十來分鐘,終於意識到我的存在。看我氣呼呼的模樣,知道冷落了我。他笑了笑,把我抱到懷裏親親我的額頭,問道:「東西都收拾好了麼?」

「哇,這就等不及趕我走了?」我黏在任北嶽身上,胳膊摟住他的脖子,故意咬了口他的耳朵。

任北嶽吃痛,掰住我的臉上上下下打量,出我非常悉的痴目光。照以往我已經趴在桌子上被他欺負得哇哇大叫,但這次他卻非常剋制,可能是媽媽就要來接我了,他只是淡淡親了下我,喃喃道:「説什麼瘋話啊!」

「看,你沒否認!你就是想趕我走?虧我對你這麼好!」我又順勢咬住任北嶽的嘴,舌頭伸到他的嘴巴里翻攪。

和任北嶽耳鬢廝磨一個多月,這件事我已經做的輕車路。

「我對你也好啊!」任北嶽的手蓋在我的房上,使勁兒捏。照以前我肯定會痛得哇哇叫,現在兩個房已經習慣了他強勁的力道。不管被這個男人多麼暴地捏,也不到痛苦,反而點燃體內積蓄的火苗,將更加酣暢淋漓地釋放出來。

「我還要你對我更好些!」我氣吁吁,部在他大腿上磨蹭。

「這樣麼?」

任北嶽的手滑過我的大腿之間,手指隔着內蒂上翩翩起舞。我長長呻,雙腿又張開了些,方便他的手指撥開內,手指伸入我的道入口。片刻後,我扭動着身體,騎在他的手上爆發高。眼前一片金光芒,温暖籠罩着我,讓我活力四

「我捨不得離開你,」我忍不住説出心事,低頭看到他的下,説道:「你又硬了。」

任北嶽呵呵笑道:「很高興你喜,過一會兒就安生了。」

我從他的腿上跳下來,順勢跪在他面前。我咬住嘴,把臉放在他的帳篷前,滑出舌頭隔着他的起。

走之前,我一定要做點兒什麼讓任北嶽記住我。雖説年輕毫無經驗,也沒覺良好到認為自己無可取代,不過總是要努力一把,讓他對我這個十八歲小女生沒那麼容易忘掉吧。

我的意思是,想起我的名字時,腦子裏不光是沒有血緣的外甥女。

「你確定?」任北嶽立刻明白過來,眼神一閃低聲問。

我聳聳肩頭,把他的起從子裏解放出來,「走着瞧。」

我一手握住他的身,一手捧住蛋蛋輕輕按摩,然後張開嘴巴包裹住起頂端。

任北嶽的雙腿顫抖,沒過多久就拍拍我的肩膀,説道:「你最好慢慢來。」

「嗯嗯,」我咕噥着一隻手牢牢地握住他的部,繼續擺動腦袋

任北嶽的一隻大手罩在我的腦袋上,把我固定在原地,開始移動部。我需要一點時間適應這種覺,雖然他的動作並不魯,但我還是乾嘔了幾次。

我的指甲深深挖進任北嶽的皮膚,嘴巴里從未過這麼頭頂在喉嚨時尤其難受。好在任北嶽的速度不快,他希望我們都在享受,而不僅僅是他。不過,柔緩的速度沒有持續多久,任北嶽固定住我的腦袋,擺的速度漸漸加快。

就在我差點兒呼不過來時,他的起埋入我的喉嚨深處,在口腔中悸動,緊接着滾燙的衝入喉嚨,覺比在道里更清晰。

任北嶽把我抱起來,本不管我口他的,不停親吻我的嘴、脖頸、肩胛和口,然後將額頭靠在我的額頭上。

「我不知道這能持續多久,但我非常你所做的一切。」任北嶽臉的慈

「我也要謝謝你,」我的雙手捧住任北嶽臉頰,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勁兒,繼續説:「我只是去上學,又不是永別。你可以來看我,我也會來看你的……除非……你不想我來找你。」

任北嶽搖搖頭,「別説傻話,我永遠你。」

任北嶽不像是在騙我,可神卻又很古怪。他的眉頭輕蹙,顯然是心思。談不上擔心我們做過的事,但也好像不再期待我們將來的見面。我解讀不出任北嶽,只能咬着下説道:「任北嶽,我不會告訴媽媽的,一定會保守我們的秘密。」

「放心,事情不管如何發展都由我擔着,」任北嶽抱了抱我。他的聲音很沙啞,嗓子眼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又説道:「現在,你趕緊收拾收拾,你媽很快就會來敲門接你了。」

是啊,暑假終於結束,媽媽一早就打電話確認來接我的時間。她要為我的大學生活置辦很多生活必需品,還要送我去學校報到。雖然非常捨不得,可我知道不能再拖延。我曾提意任北嶽和我一起去,但他卻搖頭説不。我猜在發生了這些事後,他覺得見媽媽有些力吧。

媽媽的車開到院門口時,我不由有些緊張。早上梳洗時,我花了好長時間觀察鏡子裏的自己,左看右看沒覺得和之前有任何變化。無論我們的關係是劍拔弩張還是護有加,媽媽是這個世界上我最親近的人,毫無疑問,也非常瞭解我。她會察覺我已經不是處女了麼?會察覺我的第一個男人是她的弟弟麼?

「嗨,媽媽,」我打起神,跑到門口接她。

「嗨,珊珊!」媽媽抱住我,高興地問道:「你在這裏過得好嗎?」

媽媽面紅潤,心情愉快,看樣子這兩個多月過得非常愜意。我們隔三岔五總是會在手機上聯繫,她對我的高考、大學、專業都意極了,也很為我驕傲。我算徹底明白,跟我媽保持母女和諧的關鍵就是別住一個屋檐下,朝夕相處不適合我們倆。

「很好。」我伸手拿起行李袋,跟着媽媽走到車前,心中忍不住有些緊張。我刻意瞞着這麼重要的事兒,萬一媽媽將來知道了,會不會很受傷?答案是肯定的。然而我必須隱瞞,常識也知道任北嶽和我發生的事離經叛道,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退一萬步説,媽媽知道了還會更尷尬,畢竟她和任北嶽也上過

母女沒説什麼事兒都得坦誠相見,對吧……對吧?

「珊珊給你添麻煩了嗎,北嶽?」媽媽走到院門口,和站在一旁的任北嶽攀談起來。

任北嶽搖搖頭,什麼也沒説。我趁着媽媽背對着我,偷偷看了任北嶽一眼,他的目光也落在我身上。他們兩個人的話題關於我,眼神放在我身上應該是很自然的事情,對吧……對吧?

任北嶽和媽媽又説了些莊稼收成、旬村村民發生的事兒,大部分時候是媽媽聽任北嶽説。等媽媽轉過臉再看我時,她的面變得不對勁。既不是開心、也不是生氣。從她的眼神裏,我看到一股不可名狀的複雜情緒。我心裏一沉,腦袋嗡嗡直響,預大事不妙。

不會吧,我沒做什麼可疑的舉動啊,媽媽這麼快就能發現我們的秘密麼?哪裏了餡?

「媽,咱們快點兒走吧,頭一會兒上來,我們非熱死不可。」我假裝鎮定,催促媽媽快點兒上路。

媽媽緩步走到我跟前,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我。我心虛地低下頭,不敢和她直視,而是打開車門坐進了副駕座。

媽媽阻止我關上車門,忽然一副冷冰冰的模樣。我沒想到媽媽這麼快就變臉,越發心慌意,坐立不安,連頭都不敢抬,喃喃道:「怎麼了?媽?啊?我……」

「你在這兒待著,我一會兒回來。」媽媽説完關上車門,轉身來到任北嶽身邊,把他拉進了院子,砰得關上院門。

無論他們之間説什麼,很顯然媽媽不想讓我聽見。她倒是真沒用多長時間,我在車裏煎熬了大概半個小時,媽媽回到車裏,看都沒看我一眼就啓動車子。

我在她身邊如坐針氈、不知所措,大氣都不敢出。媽媽臉上的動神依然未褪,可一路上什麼話都不説。回了城後,她的情緒才逐漸平息,還帶着我買了很多上大學需要的常用品。

其實大學離家不遠,坐地鐵個把小時。和中學時寄宿幾乎沒區別,我完全可以自己料理。不過,媽媽看上去很堅持,我猜想任北嶽是不是和媽媽提了我高考查分時情緒崩潰的事兒,媽媽在用親力親為表示對我的內疚和關心。其實任北嶽和我的事兒,從媽媽的角度説,她如果真願意反省的話,也不能全怪我倆。畢竟最初因為她嫌我礙眼,才把我拋給任北嶽。可以説我倆在一起,完全是她一手促成的。

我想聯繫任北嶽,問他和媽媽究竟説了什麼,可任北嶽那邊一直非常沉默。我又找不着合適的機會打電話給他,只能暗下決心,晚上睡覺的時候不管夜多深都要和任北嶽聊聊。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我迫不及待跟我媽道晚安回房間。沒想到媽媽竟然推門跟了進來,看着她臉上的神,我暗暗叫苦,知道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現在她要跟我攤牌。

「珊珊,在鄉下這幾個月發生了什麼?」媽媽的開場白倒是還算平靜,想來也是醖釀了一天。

饒是如此,也讓我猝不及防,臉刷得一片慘白。我今天第一百遍問自己,究竟哪裏餡了?我保守秘密的本領怎麼如此不堪一擊?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猶豫了一秒,終於鼓足勇氣,低聲調問道:「媽媽,任北嶽和你不是親姐弟,對吧?」

「啊?」媽媽猝不及防,臉登時一變,沒料到我竟然會這麼説,不答反問道:「你從哪裏聽來的?還有,任北嶽是你叫的麼?」

不待我出聲,她又凝聲説道:「這種謠言你以後不要再提了。」

「哪裏是謠言啊,我在村子裏見過吳,還去過她家。吳對任北嶽可好了,我都真真切切看在眼裏。」我撇撇嘴角,有模有樣地説道:「哎呀,媽,任……舅舅是個好人,你肯定信得過他,不然也不會把我往他那兒送,對吧?現在,我們知道舅舅和我沒血緣,你更不用大驚小怪。退一萬步説,我才剛剛十八歲,又不是在相親挑老公,真沒什麼好緊張的。」

媽媽伸手狠狠甩我一巴掌,呵斥道:「哪有像你這麼説話,沒羞沒!」

你不也一樣,我捂住火辣辣的面頰,差點兒口而出。要不是答應任北嶽保守秘密,我真會按捺不住衝動,大聲揭她和舅舅風一度的事情。

「媽,舅舅對我很好。他非常照顧我,也沒有欺負我。」我提高聲音,儘管極力抑制着自己,但是語聲卻十分動。

媽媽面鐵青,半晌説不出話,緊接着憤然道:「別説了,你以後不準再去找他。」

媽媽見我還要爭辯,不等我開口,又斬釘截鐵地説道:「我是你媽!我説不行就是不行!這事兒不要再提了,你快點兒把心裏那點兒想法滅了,滅得乾乾淨淨。這事兒實在太荒唐!」

我沉默下來不再説話,心裏卻不以為然。媽媽現在只是在氣頭上,過一陣子氣消了就好。我已經上大學,也已經十八歲,當然可以選擇和誰在一起。只要我願意,媽媽攔不住我。當然,現在任北嶽的態度是關鍵。我心裏不泛起一絲希望,如果媽媽試圖説服我,是不是表示媽媽跟任北嶽那兒抗議也沒説通。

我們早就討論過這件事情,任北嶽總是説出了事他會護我周全,明確我什麼時候去找他都會。將來發生什麼誰都説不準,但他總是會讓我選擇。以前聽在耳朵裏總覺得前後矛盾,一邊説他全擔責任,一邊又在推責任。現在總算有點兒明白任北嶽的意思,我的眼睛忍不住瞟向放在書桌上的手機,迫不及待想和任北嶽聯繫,告訴他媽媽改變不了我的決定。

這副模樣顯然被媽媽盡收眼底,她的表情極其矛盾,呼也明顯急促起來,終於説道:「你還是會去找他,對吧?」

事已至此我也不想隱瞞,臉頰,媽媽打我的一巴掌仍然火辣辣痛。

我橫下心説道:「媽,我看不出來究竟有什麼大不了的。拋開他是你弟弟這層關係,而且還是名義上的弟弟,任北嶽從哪方面説都是個好男人。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你至少可以放心他喜我、對我好,更不會欺負我,對吧?將來,你和你的小男友結婚,肯定希望我在你面前越少出現越好。任北嶽那兒不是最好的去處麼?要不,這個暑假你也不會把我往他家送。」

頭回和媽媽如此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我越説越覺得自己思路清晰、體貼入微,心裏還得意,希望媽媽也能同身受。

媽媽不怒反笑,而且笑得有些歇斯底里,我沒想到媽媽會表現得這麼古怪,不得不小心翼翼問道:「媽媽?」

「他是你的父親。」媽媽的笑聲嘎然停止,忽然説道。

聽到媽媽的話,我驚得如同晴天霹靂,腦袋轟轟直響,心中就像有驚濤駭在翻騰着,身子一軟坐倒在上。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我……爸爸……爸爸不是和媽媽早早離婚,拋棄我倆遠走高飛了麼!

「我喝醉了酒,任北嶽剛好在身旁,他是你的親生父親。」媽媽言簡意賅,顯然及其不情願和我提起這段往事。

我腦子裏千頭萬緒,真正蹦出來的只有更多的問題。這樣的事網上很多,我還看過更離奇的,可一但發生在自己身上,全然不知該如何接受。

我面如死灰、鼻子痠痛,淚水不住在眼眶滾來滾去,料定這是媽媽為了拆散我們的謊言,但依然不甘心這樣的反轉。

我哭着説道:「你在編什麼啊!媽!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喜北嶽,我要和他在一起!」

「珊珊,冷靜下來吧!」媽媽也忍不住下眼淚,但她的眼神卻無比堅毅,「我送你去旬村,本沒料到你們會發展成這樣。任北嶽明明知道你是誰,卻還這樣對你。可想而知這個人有多混蛋!聽媽媽的話,別再犯傻了。以後忘了這個人,忘了這件事兒。你才十八歲,還有大好青,別把時間、費在這個人身上!」

我想同意媽媽,想對她説抱歉,想聽她的話,可我真正做的只是哇哇大哭,一邊哭還一邊嚷嚷着,「我要問他,我要問他。這不是真的……」

媽媽站起身朝門口走去,用力地拉門,第一次連門把都忘了旋開。

就在她離開我的房間前,扭過頭疲倦地説道:「看得出來你喜他,我現在説什麼都沒用。也好,你面前兩條路,要麼別再糊塗,忘了那個男人,只當一切都沒發生過。要麼你就繼續,從此被他左右,看看你最後會落得什麼下場!」

第十二章任北嶽:你離婚也沒和我説。

看到珊珊時我吃了一驚,這個姑娘和姚竹年輕時的模樣幾乎完全重合。

珊珊小時候我見過幾次,印象中一直覺得她漂亮乖巧。最後一次是我媽下葬時,這個嬌小的女孩穿着一件黑裙子和黑皮鞋,長長的秀髮披散在肩頭,散發出一種吹彈可破的稚。也許是我的樣子太嚇人,也許是那時候父母剛剛離婚,她的生活發生巨大的變化,珊珊看到我又害怕又緊張。

這麼多年過去,我很少想起她。即使飄過腦海,最多就是個平淡無奇的黃小丫頭。現如今再次站到面前,珊珊卻像一朵綻放的花朵,長髮高高紮在腦後,一雙鳳眼被長長的睫覆蓋着,嘴小巧豐美,拔秀氣的鼻子輕輕皺起。她穿着一身短衣短裙,皮膚白皙、四肢修長,凸凹有致、落落大方。向我淺笑問好時,嘴角上翹,前微微起伏,純淨若水的目光是真誠,充了朝氣蓬的生機。

我想起十八歲的姚竹,那時我十歲,第無數次告訴她長大要娶姐姐當媳婦。

「你和吳雪分開怎麼也不説一聲。」姚竹不地問道,眼裏還有一絲幸災樂禍。

幫珊珊收拾好房間,她就迫不及待找個理由把我拉到一邊數落。雖然十幾年疏於聯繫,但姚竹看着我長大,仍然非常瞭解我。瞧着家裏的樣子,她立刻意識到我的生活裏沒有女人。姚竹從來不掩飾她瞧不起吳雪,吳雪也指着她的鼻子罵三姓家奴。兩個人的敵意幾乎從見面第一天就開始,現在姚竹發現吳雪消失,對她來説可是大快人心。

不過這些不是重點,吳雪是我最不希望提起的話題。昨天姚竹忽然打電話給我,我知道她有事求我幫忙,沒想到第二天就出現在門口。不是我不外甥女,只不過姚竹的做法讓我很不意。她總是如此,從來不和我商量,明明和我有關的事情,卻獨斷專行為我做決定。雖然珊珊是她的女兒,我是她的弟弟,但擋不住珊珊和我幾乎是陌生人。我獨身這麼多年,忽然和一個這麼大的陌生女孩兒住在家裏,別提有多彆扭。

我不悦地皺起眉頭,狠狠了口煙,卻仍然平息不了心頭的煩躁,語氣變得不耐煩:「你離婚也沒和我説。」

我對姚竹從小就很依戀,她是最輕描淡寫的説法。她比我大十歲,可以説看着我長大,也非常維護我。我爸脾氣暴躁,她、我,加上我媽,三個人捱打捱罵是家常便飯。不止一次,她要麼拉着我的手逃離爸爸的拳頭,要麼自己擋在我爸跟前,替我接下我爸手裏揮舞的凳子或竹扁。

我一直以為我們姐弟關係親密,然而,姚竹越獨立和任家的關係就越疏遠。我可以理解,爸爸沒少揍過她,親媽也從來都是袖手旁觀,她對這個家、還有旬村沒有多少美好回憶。

不過,我還是忍不住怪她,吃苦的不止她一個,可我們有彼此關心護,更何況兩人的關係早已超出親情。可這份情顯然對姚竹沒有那麼重要,要不是媽去世,她獨自帶着珊珊回來奔喪,我都不知道她離婚的事情。

「離婚都是我的錯,老公發現他不是珊珊的爸爸。」姚竹毫不含糊地答道。

原本做好準備她會找個冠冕堂皇的藉口,沒想到這次姚竹一反常態,竟然如此坦白直接。記得她離婚的最初幾年,我曾經追問過很多次,還説要找那個拋棄子的男人胖揍一頓。姚竹不光堅決擋住我,對離婚的前因後果更是守口如瓶。之後她跟我徹底疏遠,只有逢年過節時大家才會見面問好。我還以為我們姐弟關係一直都會這樣,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如今姚竹冷不丁告訴我真相,我吃驚極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只能像傻子似的,瞠目結舌地又問一句:「什麼?」

姚竹沒有回答,只是一眼不眨盯着我。小時候她在輔導我做作業時也這樣,認為給我足夠多的提示,我早就應該明白過來。

我發愣半天,還是説不出話。姚竹終於等不及了,朝着我的膛就是一拳頭,低聲喊道:「還不明白我在説什麼!珊珊是你的孩子,你這該死的蠢貨!笨蛋!傻子!」

還好姚竹早先從我手裏搶過杯子,不然這會兒肯定掉到地板,摔上粉碎。

「你在跟我開玩笑。」我完全不知道如何消化這個事兒。

姚竹板着臉沉默下來,雖然不能用眼睛做基因測試,可那副表情已經回答我的問題。而且,我相信她。

!」我腦子七八糟,只會蹦這一個字。

「可不是麼!」姚竹仍然在懊惱我的愚鈍,説道:「就這麼開始的。」

「我該怎麼辦?」我不知道在生誰的氣,或者在生什麼氣,但我就是忍不住生氣地吼出聲。

我是個混蛋,剛才還對姚竹的獨斷專行和疏離冷漠表示不。轉眼就慶幸姚竹是我的姐姐,而且大我十歲,她會替我拿主意。不是説我不能拿主意,出生在我們這樣的環境,早和自立是生存必備技能。我現在管着五百多畝的莊稼地,大大小小的事兒哪個不是我出主意。但是,這和珊珊的身世完全是兩碼事兒。

饒了我此時此刻的六神無主吧,對男人來説,忽然冒出個快成人的女兒可不是天天會發生的事兒。當然,常識也知道應該由男人來擔當,可我敢肯定,在姚竹面前,我一輩子只是個小孩兒弟弟,不可能在她面前豎立説一不二的權威形象。姚竹知道怎麼做,她從來都知道。我只用聽她的就好……我從來都聽她的。

果然,姚竹白我一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説道:「放鬆,珊珊剛剛高考完,而且也快十八歲了。這會兒説出來不是讓你負責,更不是讓你養她,只是覺得沒必要繼續瞞着你。你不用緊張,小子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對她不用費什麼神頭。珊珊個很獨立,學習也很用功。高考幾門課考下來,我看她的神還不錯,成績應該不會差。她對將來的學校選擇、專業志向都早有打算,我是非常放心她的。」

好吧,珊珊是個好姑娘,我不用心。這無疑是個好消息……倒不是説我不想心,就憑她是姚竹的女兒,給珊珊多少錢都沒問題。我暗下決心,姚竹這會兒説得果斷,可我還是要在珊珊身上盡份兒心意。雖然我們姐弟久不聯繫,這點兒覺悟還是有的。更何況,珊珊現在不光是我的外甥女,而且是我的女兒。

「我沒有不負責任的意思。」我無力的辯解,知道現在説這些太晚了,女兒畢竟已經快十八歲。

姚竹本不管我心裏怎麼想,絮絮叨叨説道:「其實一開始我並不想麻煩你,珊珊的身世我也打算一直瞞着。可我工作太忙,珊珊對我的男友一百個不順眼,什麼蒜皮的小事,兩個人都能吵得頭上冒火。這個女兒我很瞭解,她十之八九是因為剛高考完,心裏擔心高考成績,所以情緒特別不穩定。我也沒什麼太好辦法緩解,反而次次惹得兩人都煩得要死。」

「我能想象,你可不是個好相處的……和你越越如此。」我不莞爾,想起小時候姚竹着我做作業洗衣服吃飯,她很少和顏悦建議,上來就是咄咄人聽她話的架勢。

姚竹拍了下我的肩膀,狠狠瞪我一眼,但也不得不承認我説的沒錯。

她點點頭,無奈道:「我脾氣確實不好,對她沒什麼耐心,更分不出神頭照顧她的情緒,偏偏這兩個月她身邊得有人,所以才把她送到你這兒來。你也剛好趁這幾個月,跟她好好處一處。畢竟……畢竟……名義上……你是她的親舅舅。」

姚竹語速非常快,直到最後一句話才慢下來,而且還猶猶豫豫。我沒理她隱含的意思,而是關心當下最要緊的問題,問道:「你……你……打算……珊珊一直都不知道……」

「當然不知道,而且永遠不會知道。」姚竹想都沒想堅定説道:「你是他舅舅,足夠了!」

不得不説,姚竹這番話讓我輕鬆不少,尤其是當爹這件事,我本沒辦法代入。

和吳雪結婚那些年,我最慶幸的是兩人一直沒孩子。嚴格意義上我們也沒有辦理離婚,但全村的人都知道她捲走家裏的錢和車跑了。我恢復單身,生活不僅了無牽掛,而且可以全心全意專注於賺錢。我不知道會持續多久,也沒想過再婚。這些年無數人給我介紹對象,或者直接把自己介紹給我,都讓我統統拒絕了。我不是留戀吳雪,只是對結婚失去興趣。

現在奔四,聽上去可是夠老的。然而,遺憾倆字跟我邊兒都不沾,我估計天生就不適合家庭。

珊珊是我的女兒,乍一聽我確實吃驚,也十分惱怒姚竹。如此重要的事情,她竟然瞞了我十八年。可是,如果稍微想深點兒,我更多是,也終於明白她和我疏遠的原因。

我的生活充狗血和諷刺,身邊的人總能搖身一變以全然不同的角出現在我面前。第一個就是我的姐姐姚竹,五歲的時候我問我爸為啥姐不和我一個姓,他不屑地説姐姐不是任家人。我那時太小,聽不懂爸爸的意思,但卻知道這是爸爸對姐姐又打又罵的理由,連帶着媽媽也對她冷眼無視。姚竹在我們這個家裏,活得比外人還不如。

我對姐姐説,將來娶她當老婆,這樣她就和我是真正的一家人。

當時姐姐十五歲,聽到我的發誓只是出一個温柔的微笑,然後帶着痛惜憐的表情摸摸我的頭,又把我抱在懷裏,在我額頭使勁兒親了一口。那時我還不懂姐姐的反應,直到十三歲時,我才稍稍瞭解成人的世界,體會到慕姐姐而得不到回應的苦澀滋味。後來,看到大學畢業的姐姐穿着潔白的婚紗,嫁給另外一個男人當老婆,我心的懊惱和沮喪,心裏湧現的挫敗讓我消沉了很久都沒走出來。

上高中後爸爸去世,姐姐在媽媽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威之下,終於回來參加爸爸的葬禮。和哀悼沒有一錢關係,要不是我的懇求,她恐怕能做出唱歌跳舞拍手慶祝的事兒。

事實是,姚竹也許沒有在葬禮上笑出聲,但不妨礙她在喪宴上,一杯一杯往肚子裏灌酒。無論是誰來吃席,她都要和對方喝酒。在她出醜前,我趕緊帶她回了家。再在喪宴上多呆三分鐘,姚竹非當着全村人的面,站在桌子上控訴我爸對她、對我、對媽媽的毒打待。雖然這些在村子裏不是秘密,但卻絕對不是白事上做的事。

姚竹一直都在笑,後來我才知道,這叫宣

從六歲到十八歲,姚竹都是在爸爸的屋檐下度過。爸爸從來沒把她當一家人,更談不上帶給她安全和温暖。姐姐太可憐了,不奇怪多年積攢的鬱和怨恨,終於在爸爸入葬後爆發出來。我當時快十七了,已經明白姐姐受的委屈和苦楚,對她充同情和憐惜。也是因為快十七,我眼都是她的笑容那麼嫵媚,眼神那麼離,身體的曲線更是人至極。

我從小我姐,就算再大逆不道也還是

農村長大的孩子都早,這也是迫於生活沒有辦法。爸媽忙於掙錢沒空管,就只能自己照顧自己,早早學會挑水、喂、幹農活。上學之後不會有多少變化,老師即使教,也沒幾個學生好好學。沒人真的在乎,從家長到老師,再到孩子自己,各個都認為只要會識字會算算數就可以。一個學校,充其量那麼兩三個孩子認真學習,上高中、考大學。

年紀小時,孩子們聚在一起瘋玩瘋鬧,渾渾噩噩的長大。直到八九歲吧,忽然間班級裏的男生女生就分開了,只要被人瞅見稍微走得近一些,就被認為是談戀找對象。上初中後這事兒更多,大家各個開了竅。女生子上沾血,就會引來男生嗷嗷嗷怪叫。平時聚在一起煙喝酒聊女人,男生們也會陸陸續續説起自己的硬了,晚上淋子和單。

我的第一次遺不算早也不算晚,十四歲中間吧,正在睡中,也沒做什麼夢,突然覺特別憋,一股熱乎乎的體就出來。那極了,以至於我立刻醒了。當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倒頭又昏睡過去。直到第二天早上,發現內了一片,還有一層白的黏,這才知道我這顆青果也終於了!

第一次遺後有些緊張,更多的還是長鬆口氣。上網找找需要注意的信息,翻着翻着就看到很多情圖片和網文八卦。農村沒有什麼娛樂活動,除了電視就是手機。看電視只能在家,但手機上網方便多了,我不停瀏覽大大小小的情網站,看女人光身子和隱私部位,學習黃片裏的動作,幻想着將來有一天這麼女人。

十四歲時我的身體已經長開,遺後個頭又猛竄五六個公分,又高又壯很受女生引。不過,我學習成績好,自視甚高,是為數不多幾個準備上高中考大學的英學霸。更不用説又有個優秀美麗的姐姐當標杆,對周圍那些小女生自然看不上。她們大部分都不打算拿畢業證,有些已經找好人家準備嫁人,還有走入社會打工賺錢,聽説後來在歌廳和酒吧當小姐的也大有人在。

這些女生怎麼能和我親的姐姐相比!每天晚上睡着前,我都祈禱能在夢裏看到姐姐,尤其是遺時的夢。不過這事兒沒法兒自己控制,每週那麼一兩次,都是在無夢無擾中度過。我只能靠自己,黃書裏只要是描寫姐弟倫的,我都會翻個底朝天,更不用説意氣風發時的手對象了,除了姐姐沒別人。

不要怪我上姐姐,記憶裏她給我的護比我媽要多得多。我上初中時她已經上大學,但因為掛念我,擇校也選在本省沒有去很遠。上高中後,我到鎮子上的寄宿學校,算是半隻腳踏出旬村門檻,而且身上的肌和個頭也輪不上我爹再對我拳打腳踢。姐姐長鬆一口氣,再也沒有回過旬村,但會時不時到學校看我,給我錢帶吃的。照現在的時髦説法,姚竹就是標準的伏弟魔,我怎麼能不她!

當然,那時的我已經懂得倫理道德,而且姚竹也結了婚,有家有丈夫。雖然姐夫因為出差,趕不回來陪姐姐參加我爸的葬禮,但聽説他們兩人非常恩。我應該保護姐姐,不讓她受到傷害。可看着姚竹嫵媚離的模樣,我就一個心思,天打雷劈也要到姚竹。

沒錯,她是我的親姐姐,我不該對她產生衝動。然而,內心的火焰沒有因為羞愧而熄滅,反而越來越猛烈,親姐姐的念頭只讓我更加奮。終究,我還是沒能抗拒那份惑,不管她是我的姐姐,不管什麼倫理道德。

我扶着姐姐回了家,一路上都在利用各種機會在她身上摸來摸去。關上院門,我毫不猶豫把她抱起來放到上。渾身上下燥熱不堪,腦子就一個念頭:我要享受這具身體,我要佔有這個女人,我要我親的姐姐。

掉姐姐的衣服和裙子,出裏面的文和內。眼前人的風景不讓我呼一窒,姐姐一點兒都沒察覺,她這幅樣子在我眼裏有多惑嫵媚,引我犯罪都在所不惜。窄小的內貼在姐姐的部,勾勒出形狀的兩片河蚌。絲薄的罩遮不住口軟滑白的饅頭,中間夾出一條溝,勾得我手心、蠢蠢動。

姐姐已經喝得糊,還以為我在伺候她上休息。她仍然不停笑着、唱着,嘴巴里斷斷續續嘟囔着爸爸的名字,這個天字號第一大混蛋終於歸西。我和她的覺一模一樣,甚至慶幸老傢伙死了,我才有機會看到姐姐如此開心。我的心中湧出一股,忍不住了口口水,拿出手機,啪啪啪拍下姐姐嫵媚動人的身軀和笑容。

一想到這幅美麗的軀體屬於我仰慕一輩子的姐姐,此時此刻將任我擺佈。理智、道德這些東西被我徹徹底底拋之腦後。我決定了,這是我從男孩兒變成男人的一天!

我就像一隻狂暴的野獸,整個人撲到姐姐身上,心充斥着將親的姐姐佔有噬。一雙手迫不及待分開她的兩條腿,那裏散發出一種另我瘋狂的氣息。

我隔着蕾絲內,用堅硬如鐵的摩擦姐姐的私處。手也沒閒着,摸向一對兒豐和富有彈子。開始的時候,還只是顫巍巍蓋在上面停着不動,仔細受手底傳來的柔軟和舒適。停了一會兒,見姐姐沒有抵抗的跡象,膽子越發大了。兩隻手揪着姐姐子上兩個小小的凸起輕輕,很明顯覺到藏匿在緞子下的頭堅硬起。

陣陣電從手心傳到下腹,隔靴搔已經不能足我的望。理智越飄越遠,我的手從罩杯上緣伸進去,握住兩顆大桃子,入手的細讓我差點兒心臟爆裂。這是姐姐的子啊!我正親生姐姐的子!忌的刺讓我越來越大膽,手下的力道也越來越大。

姐姐終於意識到我在幹什麼,酒也醒了大半。然而,她在氣憤之極又不敢大聲呵斥,只能低聲急促地説道:「你要幹嘛啊,北嶽,別這樣,不行,我不要這樣、我們不能這樣……」

了姐姐一輩子,這會兒早已蟲上腦,瘋狂中哪裏會去聽她的話。她的反抗只在無形中更發我對她的望。

姐姐兩隻手拼命抓住我,我已經是快十七的小夥子,血氣方剛、神抖擻,身上有用不完的力氣,使不完的勁兒。姐姐本不是我的對手。我將姐姐在身下,雙手使勁兒捏她的房,又低下頭想要親吻姐姐的嘴。姐姐扭動着身體,不停搖擺腦袋,我只能鬆了兩個子上的手,固定住她的頭部,佔領姐姐的兩瓣嘴

姐姐發現比不過我的力氣,於是鬆了勁兒,用她最權威的語氣,説道:「別這樣,可以嗎?北嶽,我不想這樣。你還太小,也不該如此。」

「我喜你,姐,一直都喜。你就給我吧,我要你……我想得發瘋……你就讓我你吧!」我苦苦哀求,趁這當口掉身上的衣服。憋了這麼久,這會兒我已經心竅,説出來的話本不經過大腦,只要能把入姐姐的身體中,其他一切都無所謂。

我瘋了似的再次撲向姐姐,把她在身下又開始新一輪的攻擊。姐姐自始至終蓋着自己的部和內,兩條腿在空中踢。可她也只能顧着一頭。不被我,就得讓我吃到前的兩個白麪饅頭,還有饅頭上的一圈淡紅暈和小櫻桃。

姐姐一直都在掙扎,嗓子裏發出陣陣嗚咽聲,「啊……不要……北嶽……不要這樣啊……聽姐姐的話……」

在她説話呻的功夫,我的舌頭伸入姐姐口中,在她的嘴巴里又。沒想到,姐姐趁機咬住我的舌頭,鑽心的疼痛之後,馬上就有了一股血腥味從味蕾處傳過來。

我被姐姐一口咬出血,媽的,既然如此,我就用狠了。

我騰出一隻手拽住姐姐的內一邊,腕兒上使出蠻力,刺啦一聲內斷成個布條。我猛得掰開她護住部的手,另一隻手扶住對準口,魯地進去。也許是因為強入,姐姐內每一寸地方好像都在拒絕我這個不請自來的入侵者,死死絞住頭,緊密得沒有一絲空隙。費了那麼狠的力氣,頭也才進了一小半,本沒辦法更進一步。

姐姐沒有準備好,這個時候我才明白潤的重要。我頭大汗,別看已經瀏覽無數片黃文,對於如何女人積累了豐富的知識。擋不住的是,我沒有一點兒實踐經驗,空有一身力氣卻用不對地方,蠻力痛了姐姐也痛了自己。不過,事到如今我沒心思去安撫姐姐,內心的野獸在不停嘶吼,除了侵入本不想其他的。我把頭從姐姐的口拔出來,往手掌裏吐了幾口唾沫摸在頭和上,再次捅入姐姐的內。

唾沫的潤滑起了作用,這次順利多了,就能將整個進小身也一下子就穿進去。姐姐醉醺醺的面頰已經被痛苦取代,雖然沒有發出哀鳴,但一看就知道非常痛。我應該停下來的,我本就不該進來,但我不僅進來了,而且心更加深入的念頭。我深一口氣,固定住姐姐的身體,部全力向前頂去。

「啊……疼……疼死我了……」姐姐發出一聲小小的悲鳴,整個身體弓起來,四肢不斷顫抖。她不敢大聲喊叫,只能發出低聲的唔語,嘩嘩的眼淚從眼角的到枕巾上。

我當時除了對姐姐的獸和佔有本顧不上痛了她,頭被緊緊包裹的快,我一生也不會忘懷。我停留了頓幾秒,姐姐還在不停扭動身體。我急紅了眼,狠心把往姐姐身體裏使勁兒頂。她的眼淚得更兇了,牙齒緊緊咬住嘴,漸漸的不再抵抗,任我將到底。姐姐的指甲深深嵌入我的後背,然而我的神都集中姐姐上,當時也只覺輕微疼痛而已。

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自信,認定機會難得,我要好好把握。我不再只是姚竹親的弟弟,也是一個男人。用真正的男力量征服親的姐姐,讓她從此罷不能,讓她永遠記得這個晚上,記得她的弟弟帶給她死的快樂,讓她以後和丈夫時,腦子裏想的卻是今晚和我的顛龍倒鳳!

姐姐的道起初有些乾澀,但適應了我的後漸漸潤起來。不過她本人還是緊繃着,抑着自己的望,只為不讓我看出來她也在享受。

然而,我可以清晰覺到她的壁不斷收縮,使勁兒絞着我的,就像嬰兒的小嘴巴在頭。覺如此神奇,鑽進去後舒服得好像天堂一樣,躺在雲裏霧裏,整個人輕飄飄地。偏偏上墜着個沉重的大秤砣,全身血爭先恐後往那兒湧。

我加大的幅度和力度,倍愉悦和刺。只這樣了一會兒,望就湧上心頭。我早就聽説處男的第一次都會很快,但沒想到居然這麼快。我怕被姐姐小瞧了,使勁兒強望,繼續在她身上翻騰。

姐姐臉緋紅望着我,也許是木已成舟,她再沒有阻止我的意思。她拿起枕巾一角死死咬住,嗓子眼裏發出低沉的呻。柔軟的軀體泛起紅暈,白皙的額頭上也冒出細細的汗珠。

我不知道堅持了多久,只記得自己永遠不想結束。我發了瘋似的大力而快速地搖擺部,一下下頂到她的小深處,那裏的軟不停絞動,不管是進還是出都死死箍住我的。那覺怎一個「」字了得,用手本無法與之相比。

忽然,姐姐的身體直,小不停加速收縮,又稍稍抬頭朝着我的肩膀狠咬一口。這次疼痛讓我一靈,「啊」的一聲大叫後,股股如決堤的洪水直衝而出,入姐姐的道深處。我像死了一樣癱在姐姐身上,也不管姐姐是否承受的住我的重量,就是一點兒都不想動。

過了好一陣子,我才從的快中回過神。內心的望得到足,理智也終於再一次佔據頭腦。

我看着身下的姐姐,脆弱無力不斷息着,蒼白的臉龐上是痛苦。啊,我居然對親的姐姐做了這麼可怕的事情。為什麼會這樣呢,我明明發誓要一輩子保護姐姐的。我將已經疲軟的從她的小出,不小心牽動姐姐的神經,她緊皺起眉頭嘶嘶氣。疲軟的都能對她產生這麼大的痛苦,那剛才全力的侵入和更是別提了。

強烈的愧疚像大石頭一樣在我的心頭,我自打第一次夢遺,就在幻想和姐姐巫山雲雨綿做,絕對不是現在這樣子。

我不要失去姐姐。

第十三章任北嶽:她再也回不來了。

我心想事成,姐姐卻無比懊惱,對我長篇大論苦口婆心,其實反反覆覆就一個意思:我們是姐弟,不該如此。

我努力説服姐姐甩掉內疚、改變主意。我跪在她面前,一遍遍往自己的臉上招呼巴掌。我卑微地乞求,沒有奢望姐姐和姐夫離婚,更沒覺得她會選擇我雙宿雙飛。姐姐是我的第一次,我只希望還有第二次、第三次……我希望我們能繼續下去,瞞天過海都沒問題。姚竹卻固執己見,堅持就這一次,而且只能發生一次。

「事情已經過去,我不會回頭。任北嶽,我建議你也這麼做,對我們兩個都好。」姚竹鐵了心對我説。

正在我一籌莫展之際,媽媽忽然給我倆撂下一枚炸彈:我不是我爸親生的孩子,平時我叫三伯和吳嬸的兩個人才是我的親生爹孃。

老實説,當時知道這個消息時我還平靜,甚至有些竊喜。

我一直覺得我爸是個混蛋,不光是他對姚竹不好,而是對誰都惡劣暴,以老拳是他發的唯一方式。我原本以為他之所以忍受我的存在,只是因為是我是他的兒子。後來才明白,這個男人一輩子的怒氣是因為他不是我的父親,而且還得裝成我的父親。

我天真地以為和姐姐之間唯一的障礙刃而解,沒想到姚竹的反應卻越加冷淡。後來甚至斷了聯繫,再聽到她的消息,竟然是和老公有了小寶寶。當時除了本沒有多想,只能眼睜睜看着她從此迴歸家庭和老公,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對於姚竹,我是一個過客,只是過客。

事已至此,我對姐姐有多少慕就有多少怨氣。其實,內心深處並不意外姐姐對我的態度,畢竟那天我幾乎是用蠻力強了姐姐,她沒恨得殺了我都算仁慈。

姐姐是我上的第一個女人,無論是心裏上的,還是生理上的,如此無疾而終讓我傷透了心,真的是傷透了心。當然,子還在繼續,就算買一大堆啤酒喝醉瘋狂,第二天還是會在無痛無中清醒。該學習學習,該生活生活,沒有夜不能寐、沒有寢食難安,那時畢竟只有十七歲,還是太年輕吧。

如果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就是我對的態度。因為有了和姐姐的第一次,我從此開了竅,知道有多麼人刺。那種不顧一切的原始望、酣暢淋漓的快樂,讓我至今想起都心澎湃、蠢蠢動,久久不能忘懷。這種開竅和我五歲時看到隔壁家的狗兒配不同,八歲看到光身子的嬸子在河裏洗澡不同,十四歲上網找黃片更不同。

我上了癮,時不時對班裏女孩子動手動腳,被老師罵過也死不改。上大學後更是沒了忌諱,經常厚起臉皮混到一堆女生中間,打量某個女生是不是我喜的類型。如果喜,我就會有意無意蹭到她的身邊,故意和她打打鬧鬧。對方如果沒有真生氣,我又會極盡討好,關心護營造漫的氛圍。在她們耳邊説説曖昧的話語,時不時來些碰觸和撫摸,再摟到懷裏親親抱抱。

託姐姐的福,我已經知道她們的位置,所以在我的攻勢下,沒幾個不會含情脈脈、漾。沒過多久,我就可以握着她們前的子,聽她們呻叫,順順利利捅入她們的神秘小,沉浸在美妙的愉之中。我對的需求變得無度,經常晚自習還沒結束,就會拉着女友在學校的某個地方完成一次又一次緊張而短促的結合。

女友換了一個又一個,我卻越來越不意,總覺得平淡無奇。我一直都在尋找,尋找那天姐姐的覺。各種花樣都玩過,可新鮮勁兒一過就很難保持熱情。剛開始還以為是找錯對象,姐姐是我的初戀,我戀她了一輩子,所以和她的才會如此美妙。如果我沒辦法像姐姐那樣其他女人,那麼姐姐的快和刺這輩子就只能擁有一次。

女人的引力越來越低,甚至讓我有些厭倦,直到認識吳嬸的內侄女吳雪。

她比我大兩歲,烏黑的頭髮,黑裏透紅的臉龐,結實豐的身體,子很大,在前高高鼓起,多寬鬆的衣服都能給她撐得緊崩,典型的農家女孩兒模樣。吳嬸將她介紹我時,我還以為吳嬸神經錯,或者吳雪的爹媽也是另有其人,不然吳嬸不可能在明明知道我的身世時,還把吳雪推到我面前。

然而,我不是計較的人,十六歲姐姐時沒有心裏障礙,二十六再一個姐姐更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説實話,吳雪長相很普通,跟姚竹不能比,臉龐太大眼睛太小,不管怎麼化妝都掩不住面部的缺陷。不過,她可是我親媽的侄女兒,血緣上説是我的表姐。就單單這一條已經足夠我主動約她見面。記得兩個人第一次坐在飯店包間時,覺得這個表姐就是人間尤物。

第一次相親互相看對眼,第二天我們就開了房。吳雪不是處女,據説她把第一次給了同班同學,兩個人高中時好得裏調油,可那男生上了大學沒多久就遇見一個更好看的。這男生倒是麻利痛快,一通電話和她分了手。

吳雪號稱我之前就他一個男人,初戀男友分手時她二十還不到,和我相親時已經二十八,這麼長時間獨守空房,很難讓人相信。不過我也不抱怨,吳雪熱情如火,對幾乎和我一樣狂熱和痴。要知道很多時候吳雪都是自己撲到我懷裏,把我子扒了,還主動買保險套,用嘴給我套到上。

吳雪從小到大做農活,身子骨非常結實,最大的好處就是特別經。我向來喜大開大合,無論怎麼折騰她,吳雪都能承受得住。更重要的是,和吳雪的血緣關係,讓我在她時找到當年姐姐的久違覺。

力旺盛,勁兒頭上來了甚至飢不擇食,只要是女的誰都行,本不管對方是美醜胖瘦老少。吳雪不同,一想到她我就能發情,想得不得了,而且只想她,找人替代的念頭我答應都不答應。我這才明白,原來自己有這麼個變態的癖。血緣倫理的忌對我來説,不僅不能產生排斥的心裏,而且還是奮的源泉。

和吳雪得越多,越讓我覺得她很多地方非常像姐姐。雖然這兩人格迥異,但她倆給人的第一印象都是清純內向。了以後又會發現,其實內心隱藏着讓人出乎預料的勁。在吳雪身上,我體驗到記憶深處久違的快,那是和以往女人做無法體驗到的受。

我娶了吳雪……我知道我有病。

我們的婚姻一開始就是錯誤的,生活再火熱美好,畢竟只是生活的一部分,甚至可以成為可有可無的部分。我盡最大的努力讓吳雪在農村享受我們的簡單生活,簡單不是我喜的詞,但確實準確描述了我們的生活。説實話,我幹得不差,收入在村子裏不算低。對我來説已經足夠,但對吳雪卻遠遠不夠。

她希望我們住在城裏,在城裏安家落户。

結婚的時候有這種可能。大學選擇學農倒不是因為多喜,只是覺得近水樓台先得月。自己一輩子在農村長大,如果真有那麼一點兒所謂的資源,也就是圍繞在身邊的土地、莊稼和糧食。大學畢業後我在一家農業公司工作,很快將加入公司的科研隊伍。從此以後,我將朝九晚五坐在一個格子間,時不時還要在實驗室加班加點,將最新的基因研究成果付諸實現。

我沒有選擇那條道路,和吳雪的關係從此急轉直下。吳雪在農村生、農村長,但她厭惡農村、厭惡田地。在她看來,當農民掙的錢遠沒有在城裏工作拿工資高貴,甚至在城裏洗碗搬磚都比當農民強。

我沒有理會吳雪的願望,將心思全都用在賺錢上,希望用行動證明我們的收入不比城裏那些伏案辦公室的低。先開始做農產品銷售代理,賺點兒提成和返利。後來看到各種耕地機、收割機、秧機等農用機械越來越常見,又做起了買賣農機和維修的生意。漸漸的,生意越來越大,再後來乾脆辭職包苗場自產自銷。得虧那些年風調雨順,不用太高標準就能培育出各種優質產品。

賺了錢野心跟着膨,上大學的時候我就發現靠種地賺錢很容易,畢竟耕地紅線明晃晃划着呢,誰都不能碰。但如果想發家致富會難很多,而且幾乎只有一條路:做大。其實哪行哪業都這樣,有了規模才能在對上對下時談得了價錢。對於種地的農民,就是圈地擴大種植規模。幾十畝到上百畝的土地,肯定比守在自家三分地打出來的糧要多得多。

當然,擴大規模種地也意味着擴大規模扛風險。土地需要錢、種子化肥農藥需要錢、種地的機器、種植以後的管理都需要錢,我只有承受住這些風險才能説賺錢的話。

沒錯,當農民確實很辛苦,可什麼工作不辛苦?至少我在做自己喜的事兒。我從來不要求吳雪陪我下地幹活,甚至家務都儘量不讓她沾手。可我改變不了吳雪對農村的態度,她起先苦口婆心勸説我改變主意,漸漸變成不厭其煩的嘮叨。看到我固執己見、不為所動,她變得刻薄寡情,言語中充惡毒的指責和咒罵。

我們的婚姻充爭吵,吳雪在旬村也一點兒不隱藏她對我的鄙視和控訴。

很快,我的家暴名聲傳出去。考慮到這是我爸的重要品,村裏人不僅絲毫不懷疑她的指控真實,而且對吳雪充同情。

吳雪越來越肆無忌憚,她時不時離家出走,開始只是一兩天,後來變成一兩個星期,再是一兩個月,最長的一次幾乎半年沒歸家……直到最後一次,她再也回不來了。

我親眼看到吳雪開着車衝下橋栽進河裏,一點點下沉,直至消失無蹤。當時我驚恐萬分,差點忘了控制手裏的方向盤。好不容易定住車子,我卻渾身動都沒能動一下。好一會兒,我才恢復知覺和理智,啓動車子向鎮子駛去。

吳雪死了,不過眨眼的功夫,一條命就這麼沒了。我打算去鎮子的派出所報案,腦子裏一遍遍思考如何向警察解釋剛剛發生的事兒。我越想越覺得困難,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個消息。

毫無疑問,全村的人都會以為是我害死了她。我在村裏的名聲很糟,不光是吳雪在外人面前毫不掩飾她的悲慘,而且那時候我正打算承包村子田地,反對這個主意人大有人在,時不時盯着我捉短處、看笑話。

村裏很多人都見過吳雪和我烈爭吵,但我從來沒有對她動過手。可這在旬村的村民眼裏不值一提,沒人會認為她死於一起意外的通事故,只會説是我先她離家出走再窮追不捨。我會惹上殺的官司,即使從頭到尾我都是無辜的那個,但花很多時間進出派出所,和警察打道是逃不掉了。

言蜚語很快會傳遍全村,我的名聲將會越來越惡劣,直到沒法兒在村裏立足。即使警察宣佈我無罪,也沒有可能挽回我的聲譽,十幾年來苦心打拼的一切都會毀於一旦。

最終,我決定假裝沒看到發生的一切。

我在鎮子上吳雪經常出沒的地方轉了圈,裝作四處打聽她的去處。我又給幾個吳雪的朋友和人打電話,讓他們知道這次吳雪出走對我損失巨大。我其實早就不和這些人聯繫,但現在理由不一樣而且是現成的。她捲走的錢和車太重要,我必須找到她。

謝天謝地,吳雪不是第一次幹離家出走這種事。我的説辭被全盤接受,他們都認為吳雪這次徹底拋棄了我,從此在某個城市的角落隱姓埋名,將我踢出她的生活。

我會想念吳雪,希望下輩子再見她時,她不會看不起我。如果生命可以重來一次,我也許會對她的要求妥協。兩人之間也許可以越變越好,但這麼想對現實於事無補。

我低頭看看無名指上的戒指,覺到內心的憤怒開始上升。這個女人從來沒有過我,無論我做什麼,無論我如何努力獲得她的認可,她本就看不上。我沒辦法到傷心,更不用説眼淚。想到她離開時憤怒的表情,惡毒的話語,我對自己漠然並不到內疚。

,她死了!我的生活還在繼續。乏味沉悶沒出息麼?也許,但這是我的選擇。

直到珊珊的出現。

第十四章:任北嶽:你不想麼?

姚竹是我的姐姐,我的初戀,也是我的第一個女人。男人對於初戀的覺不會忘記,更不用説那個晚上的巫山雲雨勾魂攝魄。真沒想到,我的第一次竟然孕育出一個小生命。

珊珊是我們姐弟的結晶,我的女兒!

起初我沒辦法面對這個現實,姚竹也本不給我時間適應。她當天離開,趕着回城和新的小男友濃情意。在姚竹看來,我的單身、珊珊的成人、她的第二,能湊到一起可謂天時地利人和。珊珊和父親在一個屋檐下度過暑假,是最方便、最愉快、也是最簡單的事情。我也祈禱一切真能像姚竹設想的那樣一帆風順。

第二天一大早就出了狀況。

我推開門叫珊珊吃早餐時,她正坐在上,一副剛醒來的糊樣子。烏黑的頭髮披散下來,半掩着動人純真的面龐。

珊珊晚上睡覺應該很不老實,頭髮被蹭的到處都是。暴的吊帶絲綢睡衣完全走了形,兩個子幾乎從睡衣邊緣蹦出來。我眨了眨眼,目光聚焦在她前的隆起。隨後,又落在光滑的雙臂。她忙着整理凌蓬鬆的頭髮,人的雙腋下沒有一絲發。不由自主,我的眼神來到她的腹下,睡裙下只能看到內的一片影。

一股熱湧向下身,迅速腫,緊緊頂着我的子。

我暗道糟糕,立刻將各種雜念甩出腦海。我怎麼能在珊珊面前起?我絕對不能在珊珊面前起。她名義上是我的外甥女,實際是我的女兒,從哪方面説都是齷齪骯髒的念頭。可卻在用另外一個腦袋思考,硬邦邦鋭不可當、醜態畢。我只能躲在門板後面,悄悄調整了下,緩解極其不舒服的緊繃

然而,那種奇妙的覺在我心裏暗暗滋長,像一粒種子撒落在心裏,暗暗地芽滋長、破土而出。

珊珊是我的親生女兒,我卻忍不住用審視女人的目光去看她。她清秀文靜,身材高挑纖細。子不大不小恰到好處,股不算渾圓豐碩大卻也十分翹。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特別人,惹得蠢蠢動。

就像中了一樣,儘管我努力不去想這些下的事情,可珊珊曼妙的身姿和人的股卻老在我面前晃。一想到她漂亮的大腿在我身上,我就臉頰發燙、不得安寧。我為此羞愧不已,從此再也沒有進她的房間半步,也竟可能和她少碰面、不説話。

珊珊從第一天開始就想盡辦法靠近我、討好我,我卻刻意躲着她。我的理由很充分,但還是無形中傷害到珊珊。

看着珊珊眼眶含着淚水,耷拉着一張美麗純真、嫵媚動人的面龐,我自然而然伸出雙臂。那是一個很親密的擁抱,一股鳶尾草的味道鑽進我的鼻子,青迫人、嬌美如花。雖然隔着一層薄薄的衣衫,我仍能到一雙柔軟高聳、急促起伏的子,還有頂端兩粒可的凸起。我一時無法適應,立刻身而出。

想是一回事兒,做是另外一回事兒。我也許心思骯髒、癖古怪,但對珊珊卻沒有絲毫惡的行動。她是我的女兒,我理所應當關心護。可珊珊不應該在這裏,我從沒想過給她當父親。,我從沒想過給任何人當父親。她該第一時間從我的家搬出去,可是考慮到她來這裏的原因,要她搬走會更加打擊她。

珊珊從各方面講都是個乖巧的孩子,在我身邊的短短几天裏,讓這個了無生氣的家重現活力。從地裏回來,她都會煮好飯菜,就像從前姐姐照顧我一樣。我心裏百般滋味,珊珊是她媽媽年輕時的版本,樣貌輪廓像她,舉手投足像她,語氣聲音也像她。

我把珊珊送回屋子,她在關上房門時,探出頭對我説:「舅舅,謝謝你收留我。」

我們很親切,但也很危險。

我低頭看着堅硬的,珊珊曼妙的身體依然深深烙在我的腦海裏,望的需索讓我沒辦法平靜。我不得不打開水龍頭,迫不及待站在冷水管下。我握住早就到幾乎爆裂的,腦中不斷幻想珊珊被自己得死去過來的樣子。手腕上下動,動,片刻便繳械投降。

沖刷過我的身體,洗去我身上的汗水、塵土和,卻洗不掉內心的辱,更冷卻不了動的心情。我必須在涼水中多站十分鐘,才能確保平息下來。

接下來的幾天裏,每次從地裏回來,我都要先沖涼再進屋。靠近珊珊的惑太大,不管她做什麼動作,擺什麼姿勢,舉手投足都能充惑力,惹得我小腹陣陣發熱,手心發。即使在酷熱的田地裏,回憶仍會令我戰慄,我必須控制住自己。

珊珊還是年輕,人生裏經歷的事情太少,一個高考成績就能嚇得她咬破嘴,手足無措。兩道秀眉深深蹙在一起,臉上是誠惶誠恐之。我看在眼裏,想笑又不能笑。雖然她的成長中沒有爸爸這個角,但姚竹將她保護得非常好。我是珊珊的父親這件事,瞞到她成人才讓我知道就可見一斑,也到這會兒才領會姚竹認為珊珊身邊必須有人的原因。

説實話,我非常樂意在這個時候扮演父親的角……長輩的角,給她支持,給她力量。

我把肩頭借給女兒,珊珊的腦袋埋在膛,依着我簌簌淚下,哭得肝腸寸斷。我圈住她的肩膀緊緊摟着,輕輕拍着她的腦袋和單薄柔軟的身體,希望能夠給她足夠的安

珊珊是那麼美麗可,那麼純真無瑕。梨花帶雨的模樣又美又。沒錯,

她攀附着我,一陣幽香從她的鬢下撲面而來,我不受控制地扭頭靠向她的頭髮,嗅這股甜甜的味道。珊珊仍然沉浸在放榜後的動情緒中,沒有一點兒察覺,而且將我摟得更緊。人的在我的膛,透過汗衫,我甚至能覺到尖兒的變化。我口水,她的可頭再次浮現在腦海裏。

一個父親不能用如此眼光看女兒,尤其是珊珊的思想正陷入混之中,既脆弱又可憐。她投在我懷裏,渴望我的肯定和支持,而我卻覺得她這個樣子很,更不用説意她的子。

我必須拉開和珊珊的距離。原本以為帶她去鎮子吃飯慶祝是個好主意。然而,事情的發展卻越來越難以控制。

毫無疑問,珊珊對我產生深深的依賴,時不時仰着頭一臉崇拜地看着我,那似要火的目光看的我陣陣心悸。我猜這就是陪伴的作用,短短几個星期,難過、孤獨、樂、期望,大悲大喜、大起大落,各種情緒讓她一一經歷,而我在她的身邊完全是時間和地點湊巧。我打心眼兒裏覺得幸運,還有少許白佔便宜的內疚。

珊珊年輕無知,對我的情越來越深,我沒有阻止,甚至帶着竊喜看她想盡辦法引起我的注意。她像個小女孩般撒嬌,偏又裝成世故成的模樣,穿着寬鬆涼的衣裙,緊緊拉着我建議兩個人一起看場電影。我的心思完全被珊珊勾走,不由跟着她去了電影院。

我們正在做的事,不像舅舅慶祝外甥女高考成功,倒像一對男女在戀約會。

珊珊的手光滑柔軟,就像身上其他地方,握在我的手裏舒服極了。她緊緊偎依在我身邊,前兩團子在手臂的擠下,中間擠出一條又深又長的溝。珊珊的子不大,但看起來,非常適合在手中把玩。不知道有沒有男孩這麼做過,至少當年的我可沒少摸女同學的子。現在的中學生非常開放,玩上估計很稀疏平常。

想到這裏,我的心中浮現出一絲嫉妒。我希望沒有,沒有人碰珊珊那對可子……只有我能。

我迅速終結這個想法。我?我是她的父親。這樣想實在是太過混蛋。然而,漆黑的電影大廳不僅沒能深藏我在心底裏的念,反而讓我變得無所顧忌。

我摟住她的肩頭,電影演的是什麼不得而知,但我們座位前的一對兒小情侶上演的情大戲更彩絕倫。

這種事兒在縣城裏隨處可見,縣城人生活節奏緩慢,不僅不需要不眠不休忙於工作,而且可以從容地享受各式各樣的休閒。尤其是年輕學生,學習拔尖的説不定還會努力讀書考大學,大部分的人都等着混到一張畢業證外出打工。他們無所事事,穿梭在街頭巷落的網吧、電影院、咖啡店,談戀、打遊戲或是上網打發大把時間。

珊珊一輩子腦袋埋在書堆裏,哪裏見過這樣的活。沒一會兒,她的臉就變的越來越紅潤,額頭上密佈着晶瑩的汗珠,身體輕輕顫抖,手幾次拿起又放下。看着她羞得低頭捂住眼睛,紅暈從她耳爬到臉頰,我不由自主產生一股莫名的興奮。

我鼓起勇氣伸出滑膩膩的舌頭,珊珊的耳垂。珊珊很明顯的縮了一下腦袋,但也只是這樣,沒有一驚一乍大喊大叫或者給我一個耳光罵我臭氓。她仍然靠在我的肩膀上,睫輕顫、面通紅。珊珊的默許大大發我內心的想法,手跟着揭起女兒的裙子下襬。

珊珊嬌羞無比、緊張擔心,沒有抗議也沒有反對。她繼續安靜地坐着,身子緊貼我,不留一絲隙。不僅如此,兩隻手有意無意在我的腿上滑動,腦袋微微揚起,雙吐出微微的氣息。

「舅舅!」珊珊細聲輕喚,吐氣幽蘭。

我明白她已預備把自己給我。

我不能這麼做,心裏大聲提醒自己,她是我的女兒。我在利用珊珊對的好奇,利用她發榜後的脆弱,利用她對我的信任。我是兩個人裏那個年長的、需要負責的人,那個必須用頭顱裏的腦袋思考、而非思考的人。

可是她想要這樣,另一個聲音大聲説道。

這就是為什麼她喜窩在我的懷裏,喜心打扮後在我眼前轉來轉去。珊珊渴望我的擁抱和撫,還有其他男人可以對女人做的事。珊珊沒當我是舅舅,我很懷疑她的一路成長是否有親近的男長輩。這種情況實在令人難堪,但我內心深處卻為眼前的機會而狂喜不已。

我終於將手伸進她的衣服中,撫摸那雙讓我朝思暮想、垂涎滴的子,又對她的耳朵説些挑逗下的話。

珊珊着氣,垂着頭髮出微弱的抗議:「你……舅舅……放開我……」

我整個頭皮都炸了,用力從後面抱住珊珊,右手上她的酥,左手在她腿上摩挲,還不時用舌頭珊珊的耳垂,放肆地在她耳邊挑逗:「你不想麼?」

珊珊聽到這樣骨的話,臉蛋紅得好像要滴出血,似乎想張口否定,不過最後什麼也沒説,只是閉上眼睛不敢睜開。長長的睫顫動着,臉上帶着兩分害怕,三分害羞還有五分享受,對於我的侵犯不僅沒有阻止,反而還將身和高,讓我玩得更加盡興。我的動作越來越過分,寬大的領口被我扯到肩下,越來越多的肌膚暴在外,終於一顆子完全敞出來。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但是珊珊的子還是給我強烈的衝擊。

她的子不算特別大,比起那些豐類型的女人差一大截。不過,形狀和手無疑是完美的。桃子一樣生生立,沒有半點下垂,在我的一陣玩下,子頂端的一對頭鮮奪目,好似成的紅葡萄,引我一口含入嘴巴里。

我沒有那麼做,珊珊畢竟是個雛兒,將她的衣服扯到出一個子,已經是她心裏能承受的極限。更何況我們是在電影院這樣的公共場合,雖然大廳裏觀眾不多,又被黑暗籠罩,但仍然有工作人員會在角落觀察。只要在底層向觀眾席掃一眼,大屏幕反的強烈光線就能將我們的動作照得一清二楚。

我越想越清醒,暗罵自己混賬王八蛋,做爸爸的怎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

從電影院出來,我幾乎不敢正視珊珊的眼睛。回家的路上,姚竹打來電話,聽着珊珊和她媽媽講了一路,我沉默無語,更是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懊惱不已。原本充斥全身的火煙消雲散,我強烈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嚴重而又愚蠢的錯誤。

姚竹她的女兒,不管兩人之間再劍拔弩張,她們始終是彼此最親密的人。即使姚竹和我沒有血緣,她也是我最親的姐姐。珊珊是姚竹的女兒,也是我的女兒,不管哪一條我都該好好照顧女兒,而不是對女兒去做那種齷齪的事情。這都是我錯,我要收起念頭,糾正錯誤。

一到家,我放下珊珊就藉故離開。我承認我的癖很變態,十六歲戀姐姐、強姐姐,可以歸結為青荷爾蒙旺盛。二十六歲為了和三觀不合的姐姐結婚,是因為只會用下半身思考做決定。可現如今我已經三十五,珊珊是我的女兒,是我該一輩子保護的人。

我必須思考,想出一個萬全之策,既保護好珊珊的自尊心,又能從我親手製造的麻煩中身而出。為了避免和珊珊碰面,我故意拖延到凌晨才回到家。漆黑安靜的夜晚,封閉親密的空間,我自認沒有定力應付珊珊,談話只能在白天進行。

我下定決心當個規規矩矩的好父親,可推門後這個念頭就飛到九霄雲外。

珊珊在我的沙發中睡着了,閃亮的電視熒光頻幕給她的肌膚塗上一層銀的光彩。她側身枕在沙發靠墊上,楚楚動人的身姿完全展示在我的眼前。黑的頭髮垂在兩頰旁,睡眠為她的雙頰增添紅潤的顏,讓珊珊原本就嬌俏的臉愈發人嫵媚。

她仍然穿着那件吊帶真絲睡裙,寬大的裙底周圍有刺繡點綴。薄薄的睡裙裏是一件非常花哨的文,輕薄的錦綸網面料幾乎透明,伏貼地裹着渾圓堅子,頂部凸起青豆大小的尖,隨着緩慢深沉的呼上下起伏。

不能看,這是我女兒,她是我女兒。我一遍遍告誡自己,費力移開貪婪的目光,順手拉過搭在沙發靠背上的沙發巾,蓋住那具讓我目眩神的身體。

「嗯,熱死了。」珊珊嘟囔着將沙發巾拉到一邊,扭扭肢,換了個讓自己更舒服的姿勢。

我稍稍湊近,悉的青氣息立刻充我的鼻腔。我貪婪地嗅,鼻息全是無法擺的甜美味道。我的目光聚焦在珊珊身上,她的純真讓人着。下午在電影院摸女兒的房時,從她臉上驚訝的表情和肌繃緊的方式,我可以清楚知道,珊珊不僅仍然是處女,而且從未經歷過男人的手放在她的身上……

一陣強烈的興奮襲上我的脊椎部,我咬緊牙關,必須剋制。

珊珊仍在沉睡中,不知道旁邊的男人正在心裏正進行天人戰。她在睡夢中發出小貓般的哼哼聲,嘴出笑容,呢喃中輕聲喊了句:舅舅。

叫聲非常輕,卻猝不及防的鑽進我的耳朵裏,又一把揪住我的心。重的呼下支起的帳篷毫不留情地展示我的齷齪望,全身每一骨頭都在尖叫着讓我將這個女孩兒個天翻地覆。珊珊在做夢嗎?還是和我有關的夢麼?深更半夜在我的房間,穿得如此,珊珊的心思昭然若揭。

我抬起手,無力地張開,再空虛地回握。思緒又飄到下午電影院發生的一幕,手心彷彿還能覺到珊珊白皙平滑的肌膚,回味這雙子在掌心和手指間的細膩柔。我忍不住想象她身體其他的地方會是什麼覺。

沙發上躺着的是女兒,更是女人,一個在沉睡中坐着夢的女人。

理智終於被望淹沒,我的手伸向珊珊,從她臉上拂過一縷頭髮,滑向她的脖子,接着是肩膀,最後停留在她的前,

珊珊的睡衣的領口非常低,帶着花紋的文幾乎透明,覆蓋面積也小得可憐。手指稍微撥一下,整個房就暴出來。我的心臟在中砰砰直跳,手指在圓錐形的小山丘盤旋而上,到達粉紅暈,在周圍緩緩划着圈。吹彈可破的肌膚,柔軟的手,我不由加重力道,小小的尖兒在我的碰觸下從暈中心升起,形成一個人的紅豆兒。

我再也忍不住,彎張嘴將那顆人的紅豆含入口中。當嘴在女兒尖兒上時,猛烈地跳動,我差點子出大丑。我趕緊放開女兒的尖兒,平息心中的動。眼神卻緊緊口的小紅豆,被我嘬了幾下,變得潤而有光澤。我的目光不由下滑來到她的大腿部,那裏還有一顆人的小紅豆。

我再次伸出手,輕輕觸摸女兒的腹部。珊珊發出一聲可的嘆息,翻了個身躺平在沙發上。她仍然睡得很沉,絲毫沒有察覺我的手到達睡裙的下襬,又起來聚在腹部。

珊珊穿着一條同款的,比丁字大,卻比普通內小,薄薄的布料幾乎遮不住部。筆直修長的美腿張開,一腿伸直,一腿彎曲,我甚至能夠看到內邊緣的。我的眼睛無法從珊珊的內上移開,內中間有一塊深的印跡透出來。我緩緩抬起手,撫摸着她的大腿,伸向大腿間温熱而無瑕的秘密地帶。

雖然看不見裏面的風景,但內擋不住鼓鼓凸凸的,若把自己的大進去,不知有多舒服!我無聲呻着,沉浸在無比的興奮之中。火上下翻騰,丸漲得痠痛。我用空出來的一隻手衩,在我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像烙鐵一樣壯而堅硬。頭已腫得發亮,頂頭冒出一滴口水,對珊珊的身體垂涎不已。

望苦苦折磨了一天的我,怒早已到達忍耐的極限,只需要一點點鬆懈,隨時都可以手都是。動不過片刻的功夫,我就悶哼一聲,劇烈地抖動,灑出的濺落在女兒的腹部和房上,在她身體上塗了一層白濁。

「舅舅,」珊珊又叫我一聲。

我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動靜太大吵醒了珊珊。正準備硬着頭皮解釋,好在發現珊珊仍在夢鄉中沉睡。長鬆一口氣的同時,也終於讓我念。我他媽的這是在幹什麼,本無法相信眼前正在發生的一切,彷彿自己走出現實,進入一個奇妙的魔幻世界。

我真的猥褻了我的女兒嗎?她只有十八歲,我是多麼可怕的人啊。她是我的女兒,我不應該侵犯她。不應該,但是我確實這樣做了。現如今只能慶幸珊珊從頭到尾一直睡得很沉,沒有看到我如此骯髒惡的一面。

仍然又又痛,我呻着搖搖頭,罵自己是個變態,不敢相信自己有這麼噁心。我尷尬地回手,定了定神,抱起珊珊向她的卧室走去。珊珊還在我懷裏沉睡。柔軟的身體貼着我,動得更厲害了。我必須立刻逃離這間屋子,再呆下去我就真要變成禽獸了。

我轉身離開珊珊的房間,搖搖晃晃來到洗手間。鎖上門後,我幾乎連撕帶扯將身上的衣服子扒掉,布料太緊,我的皮膚又太,該死的沒有絲毫軟化,而且痛得愈加折磨難耐。我大步走進淋浴間,打開旋鈕,片刻後花灑出一股強烈的水,砸在我的身上。

我試着去想其他事兒,田裏每天都有那麼多事情需要心,我不能鬆懈分心。然而,隔壁的女兒卻很難讓我專注於手上的要緊事。這不是她的錯,珊珊不知道她的純真對我有多麼巨大的影響力,不知道我多麼想在各方面成為她的第一。

我氣惱地一拳砸在瓷磚上,很痛,但還不夠痛。我無法再否認我的需要,慢慢張開一隻手平放在小腹,再漸漸向下,握住僵硬的。大手在上下動,珊珊再次闖入我的腦海。我撲到她的身上,將一寸寸入柔滑潤的,那會是什麼覺?珊珊會掙扎,抵擋我的入侵,還是會緊緊箍住不讓我撤離?

上的手動更加烈,但我沒有着急。封閉狹小的空間,嘩嘩嘩的水聲,遮擋住我的行徑,也掩蓋重的呼,只有在這時候,我才敢真正放縱背德歪曲的黑暗望,幻想那個令人陶醉的美麗女孩兒。就十分鐘,只需要十分鐘,當我走出這個小小的淋浴間,一切歸於平靜。

我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儘管我知道那是個謊言。

我想像着和女兒靡的情景,一會兒是她跪在我面前我的,我的身。一會兒又是我的腦袋埋在她的雙腿間,貪婪地舐她的。女兒被我甜得濺,高迭起。她一次又一次地尖叫我的名字,而我帶她來一個又一個的高

我呻着,僵硬得難以置信。我把拳頭握得更緊,上下動整個長度,背部的肌緊繃起來,快從內心深處一直傳到骨髓裏。當她被我破處時,會是什麼樣子?她會哭嗎?會求我再來一次嗎?當然!珊珊會尖叫我的名字……她註定要上我的……我會我的女兒……我在我的女兒……

我低吼着,沉浸在人的幻想中,手上的動作跟着烈起來,一陣一陣的熱襲來,衝擊得全身痙攣搐。我再也堅持不住了,濃稠的白出來,劃過弧線落入淌的水中,再隨着漩渦盤旋,進入腳邊的下水道。

我有片刻頭暈目眩,過了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帶着某種扭曲的敬畏看着我的種子一點點沖走,多費啊,這些種子應該灌入珊珊的身體,最起碼也該灑在她的身上。

我嘆口氣,不管怎麼樣,我已經足最迫切的需求。現在,下緊繃的總算放鬆,我也可以恢復頭腦的清明。

我忍不住想知道,這次能持續多久。

burst89 2024-08-18 03:57:11

第十五章:任北嶽:清醒一些吧!

之後的一個多星期,一切如常,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珊珊仍然時不時粘在我身邊,一大早起陪我下地幹活。

她看上去一點兒不介意泥土髒衣服、鞋子和皮膚,也不在乎悶熱的天氣,蚊蟲的叮咬。和我聊着其他同學的大學志願,學校的奇聞趣事,專業的優點缺點,將來對工作的期望,還有從網上收集到的高考八卦。其實,自從高考成績出來,填報志願就是我們之間經常會説的話題。

珊珊心儀的學校有國內的,也有國外的。聽珊珊的意思,她早早動過出國的心思,姚竹也全力支持。我只是個種地的,雖然上過大學,而且大學聲譽很高。但農業大學從來都在大學鄙視鏈的最底端,我只能講些身邊道聽途説來的傳聞,無一不是支持鼓勵她的決定。

説實話,我打心眼兒里舍不得珊珊離開。姚竹是無所謂,她們母女情深厚,距離早已無法影響她們的紐帶。現在姚竹又將再組小家庭,接自己的人生第二。珊珊去外地上學,可以説是她最樂見其成的。我就不同了,才知道自己有這個女兒,她有多快記住我,也能用多快的時間忘掉我。當然,我可以去看她,但莊稼地把我牢牢捆住,離開哪有那麼容易。

我提到念大學選擇本地和外地的優缺點,和網上五花八門總結的沒有區別。然而,言傳身教比那些網絡文章更有影響力。我時不時強調本地上大學的優點,珊珊很快改變主意,第一志願報在我身邊。我很無,也一遍遍罵自己混蛋,但還是擋不住發自內心的高興。

珊珊到底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被我忽悠幾句就能一臉崇拜的看着我,美麗青的臉孔跟向葵一樣繞着我旋轉。雖然無數遍告訴珊珊,我這個舅舅不是好人,但她眼都是我對她的照顧和陪伴。

珊珊總是故意選擇一些肩領寬鬆的衣服,只要稍微彎一點點,無論從領口還是從腋下,都幾乎可以看到整個部。珊珊當然知道她在做什麼,主動在我身前伏低身子,不是撿農具就是遞水壺。

我離得很近,從寬大的領口向裏看,一覽無餘。她每天都會換不同款的文,無一例外人。雪白的子倒垂着,粉暈袒出來,像白饅頭似得圓潤柔軟。珊珊動作很慢,好象故意要讓我多看兩眼,然後假裝發現我目光停留的地方。

「幹嘛啊,你在看人家哪兒?」珊珊白我一眼,面含。與其説抱怨,不如説是撒嬌。

珊珊的挑逗越來越純,每次都讓我渾身瘙,一種強大的油然而生。我還沒來及阻止自己,就覺到忽得抬起頭。但我抵抗着女兒持續的惑,再沒想過佔她便宜,更不會用女兒足自己的望。

姚竹打來電話,告訴我珊珊第二天過十八歲生,希望我能多陪陪珊珊,好好為她慶祝。如今的孩子都很,將這個子看成人生里程碑一樣重要。

上次知道高考分數也説慶祝,結果卻是在電影院摸侵犯女兒。每次想起來,我都懊惱萬分、羞愧不已。然而姚竹特意囑咐,而且強調這是我彌補十八年缺位的一個機會。我哪裏知道如何給十八歲的孩子過生,除了趕個大早去鎮子買個蛋糕,我想不出來還能幹什麼。

看着珊珊頭髮飛舞、氣吁吁朝我跑過來,我忽然心念一動,有了個大膽的主意:騎摩托帶珊珊飆車。

聽上去很瘋狂,不過珊珊今天步入成人,又拿到大學第一志願的錄取通知書,這可是比知道高考成績還重要的事兒,在這一天帶她做點兒瘋狂的事兒不是最理所應當麼?我在門口的田間道路飆摩托十來年,早已輕車路,帶她在身後更是小事一樁。

珊珊起初嚇壞了,但她很快就貼在我背後,享受速度的快。看着珊珊出水芙蓉般清麗面孔,眼眸中閃爍着盈盈光彩,我知道她很喜,也很高興給她一個除了蛋糕外,難忘的十八歲生禮物。不像高考查分時哭得肝腸寸斷,拿到錄取通知的珊珊在神上完全放開,對我的心意也不再有任何保留。

我的又在襠裏豎起來。

距離上次猥褻珊珊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我仍然渴望再次品嚐她,火熱而緊緻的體深深刻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這樣做是錯誤的,絕對不能再分神去回憶。可我是個變態,我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也越來越痴珊珊的身體、緊緻的、豐房、堅頭……還有她的味道。我怎麼能忘了她的味道呢,鮮美、甜、無瑕、忌,卻又如此人。

這很危險。

任北嶽,清醒一些吧!這個女人不能碰,你不是第一次看錯女人,更不止一次下半身指揮上半身,每一次都付出慘痛代價。

在姚竹送珊珊來這裏之前,我甚至不認識這個女孩兒,更談不上信任。珊珊和年輕時的我沒有區別,魯莽、衝動,做事不顧後果。如果她將我們之間的事情説出去,尤其是我如何在她脆弱無助的時候侵犯她,後果將不堪設想。這麼多年我努力工作,得到很多,但付出得更多。我絕對不能被這個漂亮的女孩兒衝昏頭腦,毀了我的計劃、我的夢想、我的野心。

在這件事上我不能冒險,所以珊珊的事情必須迅速處理。

第十六章:任北嶽:我要進去了!

姚竹囑咐我,我是珊珊生父的事情,一定要保守秘密。然而,事態已經超出控制,我越是理智,越是給自己找理由妄想。在某些方面,珊珊是我的女兒,而在其他方面,她已經是一個人的尤物。

我們彼此引、彼此需要,控制不住逾越界限又能如何?珊珊和我同樣渴望,未嘗不是各得其所。父女之間,情投意合,關上門做,也不妨礙別人。我想我被珊珊得神魂顛倒,竟有這樣乖謬的想法。好像只要可以她,任何代價都願意付出。

這個想法太要命,我必須告訴珊珊真相。她還要在我的屋檐下住一個多月,告訴她真相也許並不能讓我們的子過得更輕鬆,但一定可以緩解兩人之間的張力。姚竹一定會理解,珊珊有權知道她的父親是誰。

我做好準備將一切和盤托出,揭秘密從吳雪開始,我希望珊珊能夠擯棄對我的幻想,可她的反應卻出奇平靜,甚至還為我不負責任的行為開

我哭笑不得,珊珊是被我昏頭了嗎?

我將和她母親風一度的事坦言相告,連帶自己的身世也一股腦兒倒出來。這些都是鋪墊,珊珊需要明白,她不是姐弟倫的產物,至少血緣上不是。

她母親和我情深厚,而我又對她母親極度戀。這都是事實,我沒有騙她。我那時在上高中,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珊珊比那個時候的我大不了兩歲,她應該能夠理解。當她知道我是她父親時,需要明白自己是的結晶,至少不該對自己的身世有任何自哀自憐的念頭。

然而,我的計劃並沒有進行到那一步。

「任北嶽……北嶽……北嶽……」珊珊面帶嬌羞,柔聲叫着我的名字,一副語還休的發摸樣,搔得我心難耐,本沒辦法答話。

在珊珊得知我不是親舅舅時,言語裏透的期望和如釋重負讓我本無法招架。她對我如此信任,我他媽的都信不過自己。向珊珊透如此隱蔽黑暗的秘密,她竟然全盤接受,一點防範懷疑的念頭都沒有。這樣思想單純、情用事的傻妞,走向社會非吃虧不可。

珊珊的成長少不了男人,與其將來讓一個陌生男人傷害她的情和心靈,還不如我來擋在前面,至少我不會是個自私的人。我會温柔對她,在接納我時不會增加不必要的痛苦。釋放自己之前,也一定會先足她的需要。

最重要的,我知道如何保護珊珊,總是會將選擇放在她的手中。

我彷佛又回到父親下葬的那個下午。姚竹喝了很多酒,盡情發自己的情緒。我想過很多很多次,要是姚竹當時沒喝那麼多酒,也許不會在我面前做出那麼多嫵媚惑的舉止。我也不會為她發狂,撲到她的身上強行佔有。

珊珊現在很清醒,她的渴望完全出於對的好奇,可一樣在我心中點燃藏之已久的火。我驚訝地發現那種毫不在乎的覺又回來了!重要的是活在當下,完女兒再擔心可能引發的麻煩,就像當年姐姐的時候一樣。

我的腦海裏充女兒一絲不掛的景象:美麗渾圓的子,粉紅頭,苗條修長的大腿,孩子氣的部,還有緊緻温暖、從未被佔領的處女小

珊珊今天十八歲,我為她做的……對她做的,遠遠不止蛋糕和飆車。我想給的太多了,有那麼一會兒我幾乎無法正常思考,任由思想徹底放飛。我想象着自己將侵入她的身體,受處女的緊握和火熱,聽到珊珊的息和呻。她會上悸動的,抵達快樂的巔峯。

珊珊鋭地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全變了。

我的喉間釋出難耐的低吼,把她抱在懷裏,低頭銜住渴望已久的嘴。我的舌頭撬開緊閉的牙齒,卷着粉的舌尖,在口腔裏四處,掃過每顆牙齒,大口噬珊珊的香津,不放過一滴,全部納入口中。甜美味道刺着我的,我貪婪。這一刻,我知道這個女孩子最寶貴的地方將被我一一佔有。

起初,我只是抱着女兒,沒有碰她身體的其他部位。珊珊表現生澀笨拙,似乎完全不會接吻。看來這小丫頭還真是什麼都沒嘗試過!姚竹確實教得很好,十幾年一心向學。我暗暗喜,這麼輕而易舉獲得女兒的初吻。

雖然這是第一次,但珊珊學得很好,身體很快有了變化,舌頭大膽地上我。相互在一起,不留一絲隙。兩個人的口水汩汩冒出來,順着嘴巴低落在口。

這一吻持續的時間相當漫長,直到不過氣,我這才分開和她綿的舌,轉而攻擊她的下巴、脖頸。珊珊已是另一副模樣,頭髮了,呼了。紅暈從臉頰一直延申到領口,散發着人的光澤。微張的小嘴向外吐着陣陣香氣,羞澀的眼神扭到一邊,煞人也。

我的手來到她的前,一個個解開裙子前襟的扣子。珊珊沒有察覺,直到被我扒掉上身衣服,前白花花的大片肌膚,她才終於有了意識,驚呼着雙手放到子上遮掩。我暗暗好笑,明明早已被我看過、摸過、嘗過,還這麼害羞。不過今天有的是時間,我也不着急,而是一隻手拂過際,慢慢下滑,從裙子下襬伸到大腿,摸到她的絲綢內

我的手滑向她的股,握住珊珊翹的,在兩瓣上徘徊。珊珊的嗓子裏發出無力地嬌動聲,再次提醒我和女兒做必須小心翼翼,不能衝動暴。

戲劇的是那是我的第一次,而這次是女兒的第一次。

一陣温柔的後,我的手來到尾椎,然後手指陷入之間,朝温暖的深處探進。珊珊沒有閃避,仍然和我熱烈的互吻。我沒有立刻下她的內,只是隔着襠,蜻蜓點水般撥漲鼓鼓的

珊珊的身體立時僵硬,但只持續了幾秒鐘,之後就像從冰櫃裏取出來的冰凌,一點點在我的手心融化成白的甜糖水,只剩嚶嚀的息和喃喃的細語。但是礙於多年的教育和格的矜持,遲遲不願盡情地叫喊出聲音。

「哦……舅舅……求你……別……別摸那裏,別摸啊……我……難受……嗯……「珊珊低聲哀求。

女兒到底還是個雛兒,沒有經驗,很難適應撫摸帶來的強烈刺。清純美麗的珊珊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也分不清此刻的受是難過還是愉悦,只是七八糟不停扭動身體,雙腿來回摩擦。越來越多的從她的中分泌出來,沒一會兒功夫襠部變得滑一片。

我呵呵輕笑:「珊珊……你真的難受麼?瞧瞧,就被我摸了一會兒,這麼快出水兒了!」

珊珊撅起被我親得又紅又腫的嘴,羞地反駁道:「沒有……才沒有呢!」

我太喜女兒,繼續調笑道:「你就快把求刻在腦門上給我看了,還害羞什麼呢?這才剛開始,我要做的可遠遠不止摸一摸。」

我的捏變得肆無忌憚,沒一會兒珊珊全身酥軟,燙熱的氣透着內沾到手指。珊珊臉通紅、渾身顫抖,張着小嘴無意識地哼哼叫。她緊閉着雙眼,肢一,嬌的身體猛然繃直,雙腿緊緊夾着我的手摩擦,看樣子是到極點。珊珊不止已經準備好失去純真,還淺淺領略到人生的第一個高

沒錯,珊珊的身體非常。只是摸一摸,哪兒都沒進去呢就能達到高。在我的挑逗下,第一次就這樣,看來我的女兒骨子裏很嘛!

我暗自喜,稍稍降低身體摟她到懷裏。珊珊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似的,猛得抱住我。我摸着她光滑的肌膚,靜靜抱着她直到她的身體停止抖動。我一邊吻她,一邊用鼻尖和牙齒撥開她的文,暴出珊珊一雙可的渾圓。這對小兔子她來第二天我就見過,電影院裏也在手中把玩過,當天晚上還在她睡中含到嘴巴里。

我非常悉,也早就領教兩個兒的細膩柔軟。

這次不同,不僅近在咫尺,而且可以毫無顧忌地欣賞、玩。白皙青子閃着人的光澤,亮得刺眼。尖兒上蓋着一圈硬幣大小的粉暈,中間凸起豆子般大小的尖。我輕輕碰一碰,頭硬生生翹起來。

這對子太討人喜了,我不再猶豫,虎口托起峯下緣,埋頭啃咬一邊,也不會讓另一邊受到冷落,手指輕快地捻。兩隻子在手口攻勢下,不斷變換形狀。我刻意不碰頭,只在暈上玩

珊珊顫抖着叫出聲,聲音酥軟勾人,身體開始難耐地搐扭動,我這才出其不意狠狠住一邊頭不鬆口,指腹捏緊另一邊的頭。珊珊發出『啊』一聲短促的痛叫,又情不自弓起肢,把整個子往我嘴裏送。我敢肯定有那麼片刻,強烈的刺甚至讓她失去意識。

珊珊的情動和順從給我莫大的鼓勵,我繼續用雙、舌尖逗,使勁拉扯把頭往嘴裏,再抿緊嘴吐出來,兩邊子互相替輪換。她的呻變得越來越醉人,身體也在望的召喚種越來越舒展。想到馬上就可以佔有這具青無暇、血脈相連的身體,我全身的熱氣直往下湧,硬得像鐵錘一樣。

掉珊珊的裙子和罩,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如此暴,她羞澀得手足無措,一張臉埋在手裏不敢面對我正對她做的事。

我正好利用這個機會仔細觀賞,珊珊的皮膚細膩柔,剛才在太下飆車兜風,雖然就那麼一會兒,已經在她的皮膚上印上短袖和熱的曬痕,顯得被遮住的地方更加白皙。

珊珊的小腹平坦而光滑,內柔軟的布料下隱隱出兩片隆凸得像小山丘似的,連中的細溝都可看得一清二楚。我的手指鈎住內邊緣,珊珊稍稍抬起兒,方便我把她的內間拉下來。渾身上下最後一片遮掩,順着大腿、膝蓋、小腿再到可的小腳丫子,掉到了地上。

珊珊兩條腿緊緊合着,不讓我看到腿間的風景。

她的部沒有一點兒發,毫無遮擋地展現在我眼前。白花花的兩片小山丘又肥又鼓,像貝殼一樣緊緊閉合,軟白膩,中間微微凹下去的細有着淡淡的粉,盡顯處女的青澀與幼。我稍稍撥開她的雙腿,手指輕輕撫過柔軟的花瓣,伸向潤的。珊珊的處女小微微張開,漉漉的,反着粉的光芒,就像一朵含羞待放的小花等我採摘。

「珊珊……你太人了……」我把嘴湊近她的耳朵,火熱的氣息吹拂通紅的耳垂,一雙大手急切渴望地享受這具朝思暮想的嬌身體。

珊珊聽了我的誇獎很是受用,本來還想裝出一副矜持乖巧的模樣,可臉上卻藏不住喜的笑容。她小臉通紅,口中發出了一陣小貓般的哼哼聲:「別説了,羞死人了。」

我的大拇指和食指穿梭在肥厚的阜間,找到隱藏其中的花蒂,兩手指捻着那小粒,輕輕動。

「啊……舅舅……嗯……舅舅……」身體最的地方被我捏着,珊珊嬌柔無力地呻,語不成聲。

指頭剛剛探入淋淋的,內壁就咬住我的手指,柔軟膩滑。我一點點將手指盡沒送入,珊珊也緩慢地配合我的進擺動股。口湧出來,到大腿部,我不斷在阜和,讓珊珊到更多的快樂。她的腳趾蜷縮起來,身體劇烈地扭動,小內壁不停收緊。我趁機手指向前猛刺,大拇指同時快速磨擦她的蒂。

珊珊從未被如此玩過,本受不了我帶給她的刺。沒一會兒就放下矜持,雙手在我身上抓,想要掉我的衣服,和她一起赤相對。

珊珊已經準備好了,我的大子將進緊緻的處女小,把她變成我的女人。這個念頭讓我內心澎湃不已,動得幾乎心臟病發作。她是我的親親女兒,應該一輩子捧在手心呵護關。世事無常,整整十八年的缺位,變態扭曲的癖,讓我最終用男人呵護女人的方式,對待美麗清純的親生女兒。

我抱着一絲不掛的珊珊放到上,三下五除二掉身上的兩件衣服。已經漲得可以砸釘子,我抓在手裏使勁兒動兩下,然後貼到她的兩腿間。兩個指頭輕輕將珊珊的密向兩邊拉開。膩膩的,火熱的頭從蒂的位置嵌入珊珊潤滑的中,嬌的兩片大第一次緊緊包住男人灼熱的水再次湧出。

「啊……」珊珊一聲悶哼,聲音説不出的嬌媚人,大腿也稍稍鬆開,幽香撲鼻。

我沒有着急進入,而是搖擺部,間前後滑動,頭不斷頂撞摩擦裏的角角落落。微微凸起的粉蒂,兩片肥厚的,以及半張半閉的入口,每一個來回都能讓珊珊雙腿向外分開一點點。

「珊珊,我要進去了!」我説着,頭頂端掃過鮮美多汁的,最終停在那個令人神往的處女花園入口。

此時此刻,我比當年她媽媽時還要緊張奮。

「哦,舅舅,我……不要啊……我……我好難受啊……」珊珊抬起頭可憐兮兮説道,修長的雙腿不覺間盤到我的上。

「別叫我舅舅,我不是你舅舅!」我立刻大聲糾正。

沒有理會珊珊的抗拒,我的手指輕輕按摩頭前端,貼在她漉漉的小口,緩緩撐開入口,抵住後堅定地進去。頭瞬間被一圈熱乎乎的包裹,那種緊緻並且火熱的覺,幾乎要將我融化。

早已裏外盡的珊珊,還沒有受到任何疼痛,這會兒只是扭着眉頭,艱難説道:「漲……好漲啊,任北嶽……你可要慢一點……慢一點兒啊……」

珊珊抬起身體,眼睛張張合合,既害羞又好奇,一副想看不敢看的可模樣。我喜她的反應,如果她目不轉睛大膽地審視我,我反而會有些尷尬。雖然我對她的所作所為已經遠遠超出看的範圍,可讓珊珊發現我因為太想她而飢渴難耐,還是覺得有些臉面掛不住。

即使她以為我是沒有血緣的舅舅,即使我是個喜的變態。

頭被口夾得發痛,珊珊的處女不是一般得緊窄,雖然我為她充分準備,已經有大量潤滑,可大的只是進去個頭,就有一種無路可走的覺。

換做其他女人,我會鼓足力氣一到底。記得當年就是這麼給無數女友破的處。我的動作毫不含糊,快速完成她們從女孩兒到女人的蜕變。珊珊不同,她是我的女兒,我就是再被望衝昏頭腦,也還記得將傷害降到最小。

「啊……啊呀……疼啊……停一下啊……」珊珊兩條眉擰在一起,上半身也跟着抬起來。她淚汪汪地看着我,楚楚可憐帶着哀求。

這個時候如果心軟停下來,不説毀了我為珊珊破處的計劃,更別提讓她在成人這天嚐到的快樂。

我騰出一隻手按在她的口,讓她躺平放鬆。部再稍稍使勁兒,又往裏探了兩寸。已經進入的被處女小箍得又緊又美妙,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有點疼,有些夾,更多的是一種充實。麻覺稍稍緩解,又勾起更深的渴望,這種不上不下的覺讓我屏住呼,繼續向前進,一寸一寸品味珊珊細膩而豐盈的花徑褶皺,一直來到她的處女膜。

「珊珊,忍一忍啊!」我停下前進的速度,稍稍調整姿勢,用最温柔的聲音提醒女兒。

珊珊痛得蹙眉,可這一遭痛,哪個女孩兒都終究是要受着的,無論如何都避免不了。我了一口氣,搖擺部使勁兒捅進去,撕裂珊珊的處女膜。

「啊……」隨着珊珊一聲大叫,小腹猛得陷下去又升起來,兩行清澈的淚水順着她的眼角湧出來。

我清楚頭撞破那道障礙,整沒入温暖而甜美的裏,直到腹股溝貼上她的大腿部。她渾身發抖,語不成句,不停着氣,背部隨着劇痛高高拱起,細長的指頭嵌入我背脊的皮膚之中。

我用身體摁住她,什麼都沒做,靜靜等候她的陣痛過去,同時享受着珊珊處女的美妙滋味。頭抵在花徑深處,一塊軟顫巍巍地阻擋着我,像在阻止我的前行卻還拒。潤的花徑壁包裹着身,一會兒收縮,一會兒動,上傳來的和擠不斷衝擊我的神經。那一瞬間,我強烈的覺到自己到達的巔峯,幾乎失在極樂之中。

,媽的……終於進來了。」我無比享受,興奮地叫出來,

我從來沒有過如此緊緻的,如此舒,珊珊的

「媽的,媽的,媽的。」我語無倫次叫嚷着。

我在珊珊,我在我的女兒。

珊珊在我身下四肢僵硬。她太年輕,十八歲,剛剛從女孩變成女人,我必須好好照顧她。我又親上她的嘴,直到兩人不過氣,這才舌頭慢慢退出來,撫過她的肌膚,在她的身上又

珊珊的注意力被成功轉移,原本緊繃的身體漸漸放鬆,我咬着她的子稍稍移動部,女兒息着雙手抱住我的腦袋,細膩的壁迅速握緊。我在兩人的呻,摩擦產生的強烈快席捲而來。出奇柔軟的道壁像波似的不規則起伏,那種從未有過的包容和緊握簡直讓人罷不能。

我再次侵入珊珊的身體,幅度仍然不敢太過猛烈,仔細體會中的層層褶皺、芽以及刺的動。直到珊珊抬起小股,配合着我的動作和節奏來回晃動。初嘗果的女孩兒一旦被點燃情,身體就會無法控制,不停扭動接尋找身體最的地方。

我緩緩加快速度和力量,動得更有力有勁。就像一隻久旱飢渴的駱駝,痛飲甘甜清冽的泉水,渾身上下説不出來的暢快淋漓。

珊珊的呻聲越來越大,發燙的手指緊緊抓住我的背部。突然,她拱起身體劇烈抖動,下身更加用力地摩擦,很快達到一個高。我用力地送,幾乎説不出話來,身心完全被玷污珊珊、給她高望所征服。我再次領略到多年未曾享受過的神奇受,雲裏霧裏飄飄,好像美麗的天堂一般。不,我的大腦迅速糾正,這比當年她母親還要舒

被處女裏的軟層層包裹,又緊又熱,湧出的暖更是想要把我的融化。到底時,彷彿被張小嘴住,一團極有彈,裹着頭,又麻又。我已經到達極限,部和丸同時縮緊,得發痛,蓄勢待發。沒有什麼能阻止我,我要了,我要把灑進珊珊的處女最深處。

我知道珊珊不會懷孕,小姑娘剛來沒幾天,月經痛得直不起,羞羞答答讓我給她去鎮子買藥。我這才知道她一直都在吃避孕藥止痛。

真是天助我也。

我更加用力地入珊珊的身體,膨好像要撐裂狹細嬌頭不停撞擊到子口,抵達最深的地方。箍住不停迫的刺讓我有些瘋狂,送中本不想停下來。就在一瞬間,積存一路的望猛得釋放。我就像洪的水庫,大股大股的出來。

珊珊的壁隨着搐擠,將每一滴倫的種子納入她的小深處。我大聲呻直脊背,沉醉在無比的興奮喜悦中。珊珊臉的汗水,微腫的嘴上也帶着羞澀的微笑。

我注視着心的珊珊,直到兩人的呼逐漸回落到平穩的狀態,這才從地上撿起扔在一邊的汗衫,在她身下仔細擦拭。落紅和混合在一起,黏到她的部、大腿單,還有我的上。我看在眼裏,有着説不出的喜和得意。我一隻手抱住珊珊,另一隻手在她腿間按摩撫,嘴巴蓋住她幽香四溢的紅,赤的和珊珊相擁親吻。兩人像情侶一樣睡在同一張上,是種全新的覺。

片刻後珊珊緩過了神,她抬起霧濛濛的雙眼,摟住我的脖子,喜地説:「任北嶽,擔心了那麼多天,現在才放心。」

「擔心什麼?」我好奇問道。

她害羞地把頭埋進我的口,聲音婉轉百回,委屈地嬌嗔:「擔心你討厭我啊,我總以為你在躲着我,不知道怎樣和你相處。現在安心了。」

我也笑了,捏捏女兒的小頭,臉龐蹭着她的秀髮逗她:「是啊,看見你那麼患得患失,一副小女孩兒渴望巧克力的樣子,想起來就想笑。」

「任北嶽,你最好了!這個十八歲,太完美了!」珊珊媚眼微合,長長的眼睫微微顫動,享受着人生第一次帶來的愉和快

第十七章任北嶽:你的味道甜美極了。

回想起來,我認為在給女兒破處上,自己表現得還不錯。如果給前戲、進行、善後三個環節打分,應該沒有誰比我這個當爸爸的,能做得更好。

這不是吹牛,而是從珊珊第二天、第三天……以後所有子的態度中可以看出來。

每天晚上我從地裏回來,推門而見的都是珊珊幾近赤、嫵媚惑地躺在我的上。有那麼幾次,我玩得狠了,一晚上得她下不了。白天只能呆在屋裏,連出門的勁兒都沒有。我也很亢奮,在地裏幹活時,不自覺的總能想起她。腦子裏盡是珊珊美妙的嬌軀,銷魂的滋味。

為了不引起村裏人懷疑,我只能努力剋制。每天像往常一樣為了莊稼忙出忙進,只有到了天黑收工,跨進院門,回頭又把鐵門閂鎖牢後,才會讓火熱的望放飛。以前幹完一天活兒,累得只想着衝個澡倒頭就睡。如今卻是越往家走越神,到珊珊跟前時,身上連一點兒倦意都沒有。襠裏的直直杵着,已經準備好把珊珊個天昏地暗。

珊珊早已知曉我的作息規律,所以很少打擾我做事。我在打電話、接視頻的時候,從來都是離得遠遠的。她懂事極了,知道我們之間發生的事兒不能被任何人察覺,所以處處小心謹慎。她白天仍然會時不時跟我出去,總是和我保持着舅舅外甥女之間既親近又禮貌的距離,規規矩矩和村裏人打招呼聊天。珊珊是個好姑娘,在誰跟前都沒什麼架子,村裏人也都很喜她。

在家時也一樣。

自從承包了村裏田地後,來家裏找我的人絡繹不絕。有第三人在場時,她都儘量選擇躲避不見人。要麼在廚房裏做吃的,要麼呆在自己的房間,上網、玩遊戲、刷手機。這好像也是她這個年齡段孩子的常生活,每次説起珊珊總是悶在自己的房間裏,竟然沒人有絲毫懷疑她在幹嘛。有一次姚竹甚至打電話來,專門囑咐我帶她出去走走,不能成天在家打遊戲。

我畢竟有五百多畝的莊稼需要照顧,這些年農業機械化腳步越來越快,事情也越來越多。以前還分農忙農閒,現在幾乎是天天忙。就那麼幾天出時間陪珊珊,也不敢耽誤地裏的事情。好在,我雖然沒時間帶她出去走走,但卻有辦法不讓她成天在家打遊戲。

地裏忙了一早上,我在後院衝了個涼,準備回屋睡一覺。鬼使神差的,拐到珊珊的房間想看看她在幹什麼。推開門發現珊珊躺在上睡着了,手邊着筆記本電腦和手機。一定是玩會兒犯困,索躺下來繼續夢周公。這會兒正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即使空調一直開着,也能受到室外酷熱。珊珊在家時總會穿着清涼的衣服,不是肩吊帶裙,就是剛能包住股的牛仔短,身上大片的肌膚盡情展示給我欣賞。

我輕輕坐到沿,她的額頭上有幾髮絲遮在臉上,隨着鼻息一下下輕顫。我伸出手小心撥開發絲,然後靜靜看着她。雖然沒覺得發出聲響,但我還是吵醒了她。珊珊動了動身子,長長的眼睫閃着閃着睜開眼睛,看見我怔怔看着她發愣,忍不住掩嘴一笑,水汪汪的桃花眼勾魂無比。

她嗔怪地白我一眼,説道:「盯着我幹嘛?急事兒辦得如何?」

我也笑了,抓住她的小手捏了捏。「我剛才回來,看見你睡了。早上見到兩個農科院的教授,跟我介紹『科技小院』的一些情況……」我剛説往下講,轉念一想,珊珊不會真對無人機灑農藥興趣,所以話鋒一轉,只是説:「很好。」

珊珊不太意我的敷衍了事,皺着眉頭想心事,又忍不住在我間輕輕掐了一把,撅起小嘴佯怒埋怨一句:「你就老把我當小孩子哄。」

珊珊哪裏知道,她在我眼裏可一點兒不是小孩子。我的已經到發痛。雖然是大白天,而且隨時可能有人敲院門或者打電話找我,但我腦子想着她,把她推倒放平,在她身上狠狠她蹂躪她。這一刻,我深刻體會到蟲上腦的滋味。我需要再次受珊珊的小包裹,穿梭摩擦既緊緻又柔滑的道,在酥麻利的刺下,將我的一滴不剩到女兒子最深處。

我忍不住抓住她的臉蛋親吻,看她會不會反對。這些子我們已經有了默契,只在夜深人靜時才會爆發彼此的望。白天的時候,大家都會規規矩矩專注各自手頭上的事情。

珊珊上來,伸出舌頭在我的嘴舐。我大喜過望,起她的短袖衣襟。珊珊默默舉起雙手,幫助我剝去上衣,解開罩,再扒掉短

我屏住呼,雖然已經見過她的每一寸肌膚,但這次不太一樣。明媚的光灑在珊珊一絲不掛的身軀,一點瑕疵都沒有。柔和的曲線,緞子一樣的肌膚散發出耀眼的光芒,雙眼幾乎有種被灼傷的覺。我嚥了下口水,視線移到她的兩腿間。珊珊的小很容易出水。下身總是的,記得第一次她時就出了很多水。

我不是第一次處女,可開苞的幾個女孩兒道都很乾,不管前戲多足,入的時候哇哇大叫直喊痛。珊珊不一樣,剛開始也是痛得小臉扭曲變形,可沒一會兒身體裏會出很多水,起來又緊又舒服。

我打開她的雙腿,將小在明亮的太光下。溝壑裏的粉紅清晰妖冶,一股淡淡的味夾雜着沐浴的清香撲面而來,幾乎用喊在惑我狠狠蹂躪摧殘。

珊珊羞得抓起旁邊的毯子矇住眼睛,伴隨着身體的動,口中發出一聲柔軟的呻

動地嚥了口吐沫,低吼一聲,將她的雙腿大大分開,俯下身子鼻尖湊到那粉上摩擦幾下,深一口氣,再張開嘴,伸出舌頭在她緊閉的密了又,又在兩片肥美漂亮的上打轉。女兒的部真他媽刺,這種覺是任何女人不曾受到的。

我仔細品味着每一處柔軟多汁的地方,不時含入一瓣快速,然後吐出來再咬住另一瓣。很快,小巧的可芽凸顯出來。舌尖碰上去,芽微微顫動。我又覺得不過癮,直接張開嘴嘬住芽擠啃噬。

珊珊股一顫,雙腿用力的夾住我的腦袋,同時發出幾聲顫抖的嗚咽。我知道她被口得正,繼續着那粒小芽。珊珊大幅度地扭動起身體,呻變得更加甜美急促,雙腿不停地合起來縮緊。我不得不兩手扳住她的大腿部,扯成幾乎水平的姿勢。可能是刺太過強烈,她的股仍然隨着舌頭的動作一下一下向上動。

我繼續挪動,探索小裏裏外外每一處地方。手指同時分開她的兩瓣周圍沾黏糊糊的透明體,有些是她泌出的水,有些是我留下的口水。在光的照下潤澤發光,叫我不釋口。

地越發賣力,珊珊的不停出甜美的水,順着股間的溝壑緩緩下來,沾我的嘴和鼻尖。我捻動女兒的蒂,又上小的入口,舌尖先在口輕刷,再向前進,觸及女孩子最私密的地方。

珊珊咬着毯子一角驚聲尖叫,她的腹部繃緊,部高高翹起來,貼上我的嘴。我知道她要高了,手嘴上的動作越來越烈,努力的同時,手指也在蒂上快速捻,將她送上美妙的高。珊珊大聲嬌、呻,沒一會兒她扭動的身體突然抖了一下,接着雙腿繃得僵直,一雙小手用力按住我的頭,十纖細的手指死死揪住我的頭髮。

在明亮的光下,我清晰地看到她收緊的小不斷痙攣,水滴滴答答淌出來,打,再送進我的嘴巴里。

「你的味道甜美極了,」我忍不住説道。

「你的舌頭厲害極了,」珊珊眼裏閃着饜足的亮光。

我笑了,珊珊學得很快,在我面前也越來越放得開。她是個落落大方的姑娘,這樣的格、這樣的樣貌,羽翼豐時將會飛得又高又遠。

我站起身掉身上的衣服,珊珊的目光追隨着我的動作,最終落在間的那豎起來的。她,伸出柔光潔的小手圈住,又施加了些力。她很小心地看着我的反應,漸漸加大力量,問道:「舒服麼?」

我用長一聲作為回答,又握住珊珊的手在早已立的不停套,厚顏無地問道:「我的大嗎?」

珊珊嬌道:「又大……又……」

説着,她抓住我的手放到部。我呵呵低笑,手指在她部蹭了蹭,又掐了下已經紅腫的,下地問:「怎麼,剛高完就又想要了?這麼飢渴啊,是不是想把我的吃進去解解渴?」

珊珊嘴角噙着笑,拉着我的推我躺到上。一雙大長腿夾着我的跨騎在我身上,粉的肌膚已經被汗水透。我雙手託着她的部,她則扶着我的對準間又小又細的進去。我鬆開手,讓她的小股慢慢下沉,將一點點入身下的小嘴兒裏。緊緻的夾住,我可以清晰覺到被四壁軟綿綿地箍在其中,暖膩滑。

「放鬆點!我的孩兒,你想夾斷我麼?」我在她房上使勁兒捏了下。

珊珊假裝無辜又委屈地撅起小嘴,嗲嗲地説道:「不是故意的啦!這個姿勢……人家……人家是第一次嘛……北嶽。」

喜和得意,怎麼就生了這麼風情萬種的女兒,簡直到我的心坎裏了。

起初珊珊動作還比較生硬,扭動肢貼着腹下打圈。我扶住她的細股帶領她的身體隨着節奏一升一降,膩小一次次吐我的堅。珊珊馬上領悟,學着我她時打樁機的模樣顛簸起伏。香汗淋漓的兩顆雪白圓潤的房像水桃一樣懸在我的口,殷紅的小頭才摩擦兩下就又翹又硬,讓我直想兩口到肚子裏。

珊珊的頭髮在劇烈運動中飛舞四散,我很喜她在我身上發狂享受的模樣。不過珊珊可能覺得礙事,直起抬起雙臂將頭髮盤到頭上,出修長彎曲的脖頸。珊珊在時會呈現出和平常完全不一樣的媚態,眉頭緊皺、嘴微張,一排整齊的牙齒時而咬合時而分開,這種看似痛苦實為舒服的神情和清純的模樣比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我要一輩子記住珊珊此刻的模樣:騎坐在我的上沉浮起落,細膩透紅的臉龐上泛着星星點點的痕跡。前結實拔的兩顆仙桃上下晃動。滑溜溜的平坦小腹下,套着我的滑進滑出。和她媽媽當年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伸出雙臂由下往上攫住珊珊柔圓潤的子,彷彿擠般從,惹得小巧的尖更加突出。雖然珊珊的不大,但卻非常豐有彈,握在掌心手極好。沒想到我不小心太過盡興,惹得珊珊吃痛嗷嗷叫起來。和噓噓的悦呻雜在一起,聽得我尾椎發麻,險些放開閘門一股腦出來。

我可不想這麼快結束,將珊珊的腿分得更大些,吩咐她撐好身子,然後聳動股,朝着猛烈撞擊。饒是如此,我還是覺得不過癮。兩個大拇指掰開瓣,在蒂上不停。珊珊被得混身直哆嗦,霧濛濛的眼神離不堪,緊緊收縮,咬住我的頭捨不得放開,一股股温熱的不斷溢出,衝上頭,浸沒小,隨着被一點點擠出來。

二人的合的地方越來越潤滑,也越來越契合。我直起身體將珊珊翻身放平在上,隨着身子轉動,頭在道里面打旋。珊珊連續高,身體又軟又。我着她動身體,很快就找到一個合拍的韻律。往女兒的小裏伸出送去,她也雙腿夾住我的,腳跟搭在我的股上,和腿同時用勁兒,把自己的向我的納。

我知道珊珊想我往深了進,趁着退出她的身體時,讓她翻了身趴在上,分開她的雙腿,抬高她的股。移動到珊珊的入口,那裏已經被我得一片泥濘,兩片小隨着珊珊的呼一開一合,還水,真像兩瓣河蚌似的,期待汲取我的

我扶着在周圍擦擦,不知道是蹭掉還是抹上更多珊珊的水,再次探入緊繃的身體內。我沒有立刻動作,而是趁機欣賞珊珊翹的小股。渾圓白皙、墩墩,恰到好處。手指碰觸,肌膚温潤如玉、細膩平坦。如果指腹使勁兒,立刻就會陷入柔軟的裏。手指和手掌捏並用時,又會出層層波,不大,但也足夠人。

我不亦樂乎把玩好一會兒,這才鬆了勁兒。小股也迅速會恢復成原來渾圓平滑的模樣,可謂彈十足。

我一直太着珊珊前的一對兒小鴿子,竟然忘了背後的美妙風景。幸虧今天在光天化之下老漢推車,不然差點兒就遺漏如此讓人不釋手的地方。要不是硬等不及發,我真想把臉貼上去咬傷一口。

「嗨……幹嘛呢……」珊珊扭動起部,催促我快點兒開始。

以後吧,我暗暗想着,兩片小股被我着向兩側分開,再頂入深處,然後在緊窄柔軟的裏橫衝直撞,烈地尋找最的地方摩擦。後入姿勢的好處是可以捅到更深的地方,火熱、緊緻、醉醺醺的快也即刻自頭頂端到達脊柱神經,再傳遍身體各個角落。

「啊……北嶽……啊……我不行了……不行了……北嶽……北嶽……」在上叫得那麼久又那麼賣勁兒,珊珊的聲音有些嘶啞,聽着有種別樣的惑,骨頭都酥了。她如果叫我爸爸,別是當即就代出去。

像在夢境一般,直到現在,我仍然不敢相信,在我下呻的女人是我親的女兒。我的女兒,身體有我一半骨血的孩子,讓我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不能自拔』,想到這個詞兒我不咧嘴一笑。慢下節奏從她緊緊包裹中一點點,仔細享受摩擦中的舒,再猛得衝入內,丸撞上,發出啪的聲音。我不舒服地息,珊珊也大聲呻

心起,我抓住珊珊的股,不由自主加快節奏,在她的身體裏猛烈的進進出出,又彎下在肩背處又咬又,伸手繞過珊珊的腋下抓住她的子,在手心裏使勁兒捏。珊珊受不了刺自覺緊握,抬起兒讓我沉得更深、推得更遠。

鋪在我們身下劇烈搖擺,我的尾椎痠麻,已經處於爆發的邊緣。我悶哼一聲,入珊珊的最深處,像決堤的洪水一樣薄而出。珊珊的小再度痙攣起來,顫抖着與我一起達到高

他媽的,真不夠我的女兒。

第十八章任北嶽:我不知道這能持續多久。

兩個人關上門再濃情意,也終有到頭的時候。隨着九月臨近,我不僅要忙着準備秋收,還有最要命的一件事在心頭:姚竹終於要來接走珊珊了。

珊珊心思簡單,以為只要兩人保守秘密,就可以瞞住她媽媽,保持這段不倫戀情。我卻不會低估姚竹,雖然這十幾年和她疏於聯繫,可姚竹明幹練,攤上我爸這樣的人當繼父,成長過程中早已練就一番察言觀、趨利避害的本事。她看着珊珊和我長大的,只要憑直覺,還有對我、對珊珊的瞭解,很有可能瞞不住我了珊珊的事實。

我盤算着如何面對暴跳如雷的姚竹,左思右想心裏都沒底。我是珊珊的父親,這個事實有可能會救了我的命,但更可能會要了我的命。

珊珊對即將到來的危機一點兒沒察覺,姚竹已經在接她的路上了,小丫頭還不安生,曼妙的身體拱進我的懷中,黏在我身上戀戀不捨。我也捨不得啊,手從腋下穿過握住她豐房,拉起珊珊整個身子,順勢把她圈在懷裏,扶着她的肢,從頭到腳仔仔細細打量一番,越看越留戀不已。我暗暗嘆口氣,分別在即,前途未卜,沒想到這麼一把年紀,竟然在自己女兒面前變得患得患失。

也許是我閃爍的目光讓珊珊有些不安,也或者是被我盯得不好意思,她紅着臉害羞低下頭,又摟住我的脖子,故意咬了下我的耳朵,問道:「是不是等不及趕我走了?」

我收住思緒,親暱地捏捏她的小臉,寵地説道:「説什麼瘋話。」

「看,你沒否認!你就是想趕我走?虧對你這麼好!」珊珊仍然不依不饒,在我身上蹭來蹭去。嬌膩的語氣和香甜的氣息一起襲來,惹得身上又酥又麻。我一個靈,心底抑的火苗騰一下燃起來。

這個女孩兒太容易挑起我的望!

我對珊珊確實沒什麼抵抗力。才説幾句話呢,一雙爪毫不客氣攀上圓潤白口,在彈十足的子上又捏又。還不夠過癮,又貪婪地伸到她的內裏。珊珊知道我好這口,所以總是把部收拾清理得乾乾淨淨。我的手指在她的腿間遊移輕拉扯口左右兩瓣淋淋的花瓣,蒂也隨着大拇指的迅速充血膨

珊珊軟得像水似的癱在我懷裏發抖,水沒一會兒就浸我的手指。她的眼睛朝腦後翻去,扶着我的肩膀腦袋高高仰起。部貼在我的手上,我幾乎就憑手腕上的勁兒支持她的重量。

她的部擺動幅度越來越大,我的大拇指更加快速研磨珊珊的蒂,中指直接鑽到她的小裏來回轉圈攪。包裹着手指的壁有節奏地收縮,小在我的手指上痙攣,響亮的呻聲在廚房裏回,美麗的臉龐上閃耀着喜悦的光芒,充惑。

我全身發燙,下體極度膨,急需摁住珊珊在她身上發。珊珊卻跪到我的腿間,拿出小嘴兒貼上來,張開嘴在馬眼上輕輕,頓時一股鑽心的酥麻直刺心窩。她抬眼看看我的臉,見我眼期待,分開兩片嘴入口中。那條靈巧的舌尖在冠狀溝上劃過時,我不打了一個靈。頭上傳來一陣陣酸在珊珊潤温暖的口中越越大,頂到她的喉嚨想必非常不好受。

沒一會兒珊珊就淚水漣漣、乾嘔不止。我想着出來,但珊珊一把抓的底部,使勁握着不撒嘴。口腔緊緊束縛住越來越重,都要快被她出來。我回想起第一次入珊珊的處女,她渾身顫抖、小痙攣達到高的那一刻。火熱潤的小牢牢箍着我擠,渴望我的在身體的深處。

氣,呻着,丸隱隱作痛。珊珊的小嘴現在有同樣的效果,在她嘴裏越越大,我又一次體會到珊珊緊緊的。女兒想在臨走前討好我,這點兒小心思昭然若揭。我這個當爸爸的只有高興的份兒,哪有可能會抱怨。大掌蓋在她的腦袋上,站起身頭直抵珊珊喉嚨深處。她也及時調整跪姿和腦袋的角度,這才有些空隙呼

我箍住她的腦袋加快部搖擺的幅度,享受滑膩温潤的銷魂快,心裏火燒火燎,對着她櫻桃的小嘴猛烈進攻。珊珊可就受罪了,在近乎窒息中不得不咽乾嘔,大量口水順着嘴角到下巴,又順着我的到兩個鼓丸。快湧上心頭,我猛然打了個冷顫。

珊珊的手在我的上來回動,似乎是阻止我猛烈的攻擊,可還是擋不住我將一陣熱滾滾的濃對着珊珊嗓子出來。她口水,嚥下口中的。那些來不及下的,從兩邊嘴角溢出來,沾染在美麗的面龐上。

媽的,我悶哼一聲,依然處於後的眩暈中。

剛剛把入珊珊嘴裏,腦袋嗡嗡作響。明明已經完,卻又有些蠢蠢動。我會想念這種覺,希望將來還能再次嘗試。然而,我不能肯定,只能忐忑地等待姚竹到來。

我的心思百轉千回,一會兒是珊珊即將離開奔赴大學,一會兒是姚竹的失望和傷害。我問自己是否後悔對女兒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答案是肯定的,我當然後悔。如果當個負責任的成年人、長輩、父親,管住自己的望,給珊珊當好老實巴的農民舅舅,現在就不會如此惶恐不安。

可我也知道,即使時間倒轉,還會做相同的選擇。

「我不知道這能持續多久,但我非常你所做的一切。」我對珊珊由衷説道。

「我也要謝謝你,」珊珊的楚楚可憐中透出嫵媚:「你答應我的話,可千萬不能忘了!」

「什麼話?」我明知故問。

珊珊忽然收斂住剛才放魅的模樣,又變成才來時那個清純可、小心翼翼的女孩兒。她在我前拍了一下,不好意思低下頭,黏黏糊糊説道:「就是來看我的話啊……你可以來看我,我也會來看你的……除非……你不想我來找你。」

説着,她擔心地看看我,眼神充不確定,好像真怕我利用這次分離和她再也不見面了。

我嘖嘖嘖彈了兩下舌頭,逗她道:「哦?來這兒?鄉下地方有什麼好的,還是説喜上我的,以後還想再嘗一嘗?我保證一一」

「別説了,別説……我才不是呢!」珊珊紅着臉捂住我的嘴,高在我的膛,也跟着再次奮,本不管我的內心在天人戰,已經做好再來一次的準備。

小腹被我再次起的抵住,珊珊正要去抓,我趕緊挪開部,説道:「珊珊,別説傻話,我永遠你。可是我們這樣……不好……你知道……我一直都説……」

珊珊轉而抱住我,讓兩人身體再次貼合在一起。「咱們已經錯了,再錯一次又能如何?任北嶽,我不會告訴媽媽的,一定會保守我們的秘密。」

我暗暗哀嘆,珊珊太天真了,以為可以瞞得住她媽媽。我當然也希望如此,但姚竹明聰慧,發現我們的秘密估計只是時間問題。

「放心,事情不管如何發展都由我擔着,」我勸道。

事情是我做出來的,當然應該我來擔待。我只希望姚竹能給我些時間,讓我證明自己無意傷害珊珊,也無意傷害她。

第十九章任北嶽:我時刻記在心裏。

姚竹發現了,她當然會發現。

珊珊自己沒有覺,然而她這兩個月的變化非常明顯,尤其是眼角眉稍的地方,增添許多少女不該有的情。這種清純夾雜着稍許媚,實在是太過勾人。

姚竹不可能察覺不出來。

她把珊珊留在車裏,拽着我的胳膊走到屋子裏,院門和屋門都讓她關緊鎖上。剛在屋裏站定,她抬手就朝我的臉上招呼一巴掌。我早已料到,沒有躲閃,硬生生挨住狠狠的一記耳光。

我應得的,不找藉口、不解釋。

姚竹如果有絲毫不確定,也因為我的反應再沒懷疑。她倒退兩步,仍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你究竟幹了什麼!」她眼珠圓瞪,聲音沉危險、咄咄人,但擋不住其中的歇斯底里。

我咬着牙關,渾身血像是被冰凝結,心臟也被老虎鉗夾住一樣,倍覺難堪和羞辱。在姚竹質問下,不得不輕輕點頭。這比我想象的還要艱難,可現在説什麼都於事無補。

我撲通跪到她面前,只能硬着頭皮説:「都是我的錯!」

姚竹臉鐵青,豐的酥急劇起伏,雙眸中閃爍無法遏止的怒火。她大吼一聲:「你混蛋!」

一瞬間我心驚跳,沒想到姚竹生氣起來如此大的反應。我一時呆呆地跪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

姚竹喊完,身子一歪坐到椅子上,咬着手指,發出撕心裂肺般的嗚咽,全身都在瑟瑟發抖。

就算是給爸送葬那天,我頭腦發熱幾乎強了她,姚竹也沒有如此憤怒和絕望。我心如刀絞,慢慢移動跟前,放在她聳動着的肩膀上,直到確認沒有引起她的抗拒,才輕輕拍了拍她,説道:「姐,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珊珊一一」

我的話還沒説完,姚珊一個打坐起來,厲聲道:「珊珊知道麼?」

她怒視着我,額頭一條青筋漲出來,薄薄的嘴不停動,好像隨時準備將我撕成碎片。

我趕緊搖頭,説道:「她不知道,姐,我答應過你,不會向她吐我是她爸爸的事兒。我什麼都沒對珊珊説。」

我沒有説謊,也沒有説出全部的事實。關於我是她爸爸的事實,我差一點兒就向珊珊吐真相。我告訴她我的身世,告訴她我和她媽媽的一夜風,這些都是為最重要的事實做鋪墊,但我偏偏沒説最重要的部分。我該這麼做,説出來就不會有之後的連鎖反應。我很無……我是王八蛋……我……哎,自從珊珊來到我身邊,這句話幾乎成了我的口頭禪。

姚竹氣得又舉起手,但見我直跪着,一副任打任罵的模樣,愣是下不了手。有那麼一瞬間,我彷彿回到十八年前的那個晚上。我注下大錯,跪在姐姐面前坦白、懺悔,乞求原諒。

我咚咚咚給姚竹磕了三個頭,説道:「姐,我不想這樣……珊珊小時候從來沒有和我在一起……我雖然現在知道了……但她已經是大姑娘了……我控制不住啊……」

現如今這麼説都不能用混賬王八蛋形容,但我也想讓姚竹知道,我沒法把珊珊當女兒也有姚竹的錯。

姚竹狂不已,兩頰慘白,又立刻漲得通紅,嘴印着一排齊展展的齒痕。她哭得撕心裂肺,邊哭邊拿出紙巾擦着斷了線似的眼淚,嘴裏嘮叨着:「你怎麼能?怎麼能?你怎麼能下得去手?她是你的女兒啊!」

我從沒見過堅強彪悍的姐姐這副模樣,當年就是被我爸打得鼻子嘴巴了血,她都能忍着一聲不吭。我的心軟下來,不管姐姐願意不願意,衝動地一把將她摟在懷裏,説道:「珊珊和當年的你那麼像,我一時沒忍住……就像……就像……那個晚上一樣,我沒辦法抗拒。」

我絮絮叨叨説着珊珊這幾月在家裏的情形,姚竹越聽越沉默,直到最後,使勁兒推開我的摟抱,疲憊地説道:「現在怎麼辦?」

我鬆了口氣,由衷佩服姚竹的心裏承受能力。這麼快就接受現實,開始策劃應對方式。我立刻堅定説道:「我都聽你的。」

「你們必須斷開,珊珊不能再見你。你要從她的生活裏消失!」姚竹毫不猶豫,兇狠地説道。

「沒問題,我肯定不會找她,」我毫不遲疑答應,但停頓一下,又道:「珊珊那邊……」

以我對珊珊這幾個月的瞭解,如果姚竹繼續隱瞞我是她父親的事實,估計很難攔住珊珊來找我。我會對她説不,但我知道,在內心深處的某個角落,還暗暗期待着能再次見到她……不僅僅是見到她。

如果姚竹告訴珊珊真相……我心裏頓時變得沉重。無論我用什麼方法乞求原諒,珊珊一旦知道我隱瞞是她父親的事實,我在她心中的信任定然土崩瓦解,恨我入骨一輩子。我垂下眼眸,不苦笑。如果珊珊放棄,我真的不爭取了麼?現在我沒辦法思考出一個確定答案,只能到時候見招拆招、隨機應變了。

「你還想她。」姚竹眼睛冒着怒火冷笑道,一眼看穿我內心的想法。

「你是看到珊珊了,她有沒有一點兒受了委屈的樣子?」我兩手一攤,小心説道:「那是我的女兒,我時刻記在心裏。」

「我打賭你一直記得,可動了吧!」姚竹的太暴起青筋。她抬手扶着額頭,語氣極其厭惡:「你這個噁心的變態,竟然還有臉怪我瞞着你,不讓你見她。」

我雙手一攤,説道:「姐,我你,一直都。我從來都是這麼對你説,沒什麼好隱瞞的。你説得沒錯,我是個變態,但我不會推卸責任。你是知道的,我當初爭取過你,為你搭上命都願意,但是你有自己的主意,我尊重你的選擇,沒有糾過哪怕一天一個小時。現在,我還會這麼説。我為珊珊搭上命都願意,但她有自己的主意,我都會聽從她的選擇。」

姚竹怔了半響,疲憊地説道:「任北嶽,我有一大堆理由恨死你們一家人。然而,在我最恨你的時候,我都只記得你是我弟弟,口袋裏藏着省下來的饅頭給我吃,爬樹摘花兒戴在我頭上,大冬天從河裏摳出一塊兒冰替我消腫……」

姚竹的聲音漸漸消失,眼神變得茫,彷彿又回到兩個人小時候一起度過的艱難時光。我心如刀割,哽咽地説道:「姐,你對我的好,我一輩子都記得。」

姚竹搖搖頭,悽慘地説道:「北嶽,珊珊是我的女兒,我用了十八年護她的周全,但是你只用了兩個月,就毀了這一切,更不用説我對你的信任和護。」

「珊珊是個好姑娘,這都是你的功勞。你回去後別為難珊珊,都是我的錯,我這個當爸的錯,除了錯還是錯。」我舉起手使勁兒扇自己巴掌。

姚竹哭着擋着我,嗚咽道:「現在做這些有什麼用!當年沒有用,現在更沒用!」

我立刻抓住她的手,發誓道:「姐,對你,我從來不會説謊。這次你也一定要相信我,我會小心保護珊珊。將來無論她當我是什麼人,我都只記得你們母女的好……還有,將來她跟我這兒是走是留,也肯定是自己的選擇,我都聽她的。我不會傷害珊珊,永遠都不會。」

姚竹沉默了好久,臨走時斬釘截鐵地説道:「無論將來如何,你給我記住今天説的話,如果你食言,我會殺了你!」

第二十章任北嶽:我仍然是你的避風港。

「將來會如何?」珊珊問過我很多次,這個問題我也問過我自己。

姚竹私下裏跟我列出一條條沒有最糟只有更糟的可能,再針對這些可能設想對策方案。我會照她説的做……我總是如此。

內心深處,我並不認為珊珊對我的戀會持續到需要擔心的地步。不僅因為姚竹會用盡各種辦法轉移女兒的注意力,而且珊珊的人生還很長,會經歷很多新鮮的事物,遇到很多優秀的男人。她會越來越瞭解自己,對生活的期盼越來越清晰。而我,雖然有些學歷、有點經驗,擋不住這輩子都會呆在田裏種地收糧食。

很快,她就會發現我的腦袋上沒有耀眼的光環,只是個又蠢又土的鄉下老頭兒。

「我怎麼説來着,珊珊,你要叫我爸爸。咱們在上的時候,你要叫我爸爸,我想聽你喊我爸爸。」我把她拉入懷裏,讓珊珊的背靠在我的口,好把擠在她的股溝裏磨蹭。

我是那個數着子享受女兒的人,但絕不會讓珊珊知道我內心的不安全

「爸爸,將來會怎樣?」珊珊注意到我的小動作,股跟着磨蹭我的,嗲着嗓子嬌滴滴地又問一遍。

「將來你會越來越美麗,越來越優秀,越來越成功。」

我邊説邊埋入女兒的脖頸,鼻尖磨蹭着滑的肌膚,嗅她身上散發的蘋果清香,雙手手指痴地捏住櫻桃般的小頭,輕輕捻了兩下,問道:「舒服嗎?」

女兒渾身酥軟,猛得抓住我的雙手,不知道是要我拿開還是讓我握得更緊。我索攤開大手,捧着豐捏擠。白膩的從指間溢出來,和暑假第一次摸的時候比,更加渾圓拔。

我忍不住説道:「珊珊這對子真是美啊,爸爸怎麼玩都玩不夠。」

女兒不地拍了下我的胳膊,將我的大手推到一邊,氣呼呼説道:「爸爸,別想轉移我的注意力,我在問將來你和我呢!」

我的手立刻繞到她的腹下,女兒並不是真心拒絕我,所以我毫不費力入她閉合的腿間,中指順着滑進去,再一下按住她的蒂。

女兒腦中剛剛積蓄的一點兒清明沒有了,她嚶嚶哼叫着:「爸爸,不要摸了嘛!父女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呢,太惡了。我問你話呢,求求你,先不要摸嘛……啊……哦……」

「好好叫!」我捏住蒂擠兩下。

女兒扭攪頓時語不成聲,「爸爸,你……停手……不要啊……啊……爸爸……聽我説嘛……」

我起身將她在身下,張嘴嘬住女兒的頭。她不再堅持問我將來,而是推了兩下在她口的腦袋,嗚嗚説道:「爸爸……啊呀……疼……別咬我嘛……爸爸,你這樣對我,要是讓人知道,女兒就沒臉活了。」

珊珊在作我,她上大學後的第一個週末自己跑來旬村。連點兒過程都沒有,鎖上門我的就穿過珊珊的進入花心深處,中間沒有絲毫停頓。父女關係已經明瞭,珊珊號稱本不可能把我當她的爸爸,卻沒少利用這一點消遣我。我本來就是個變態,好這口不説,珊珊更是媚到骨子裏。我恨不得將她到胃裏,吃幹抹淨。

我加緊手上動作,沒一會兒水就從出來,泥濘一片。我的中指順着隙滑到入口,稍微探了探,再猛得鑽進去。

「啊……不要,爸爸,別伸進去……不要……啊……啊……」女兒眯起眼睛一,弓起背部,不再刻意抑自己的呻

珊珊的樣子實在撓人,我起了逗她的心思,説道:「你了好多水,聞着好香啊,要不要嚐嚐?」

我做勢出手指,女兒身體弓得更高,雙腿將我夾緊,嬌着説道:「啊,不要……爸爸,別出來。」

「我就知道你是個貨!嘴上不要不要的,身體可誠實着呢!」

我呵呵輕笑,嘴在女兒的房上,手指在女兒的裏飛快動,大量的傾瀉而出。她想夾住腿卻被我的身體擋在中間,只能抱住我的腦袋,享受着從尖和傳來的陣陣快,任由甜膩的叫從嗓子裏飄出來。我在她的蒂上摁撓了兩下,沒想到女兒如此,居然高了。

珊珊羞得説不出話,可又沒辦法反駁,還在有節奏的收縮,擠我的手指。

我笑着問:「舒服麼,寶貝女兒?」

珊珊瞪我一眼,賭氣道:「舒服什麼,那麼大的勁兒,痛死了。」

「哦,是麼?」我手肘撐起身體,將兩條長腿分開撈起她的部,正好對着我的面龐。

「哎呀!爸爸,不要,你別看那裏,我沒事兒,現在不痛了。」珊珊還是個小姑娘,擺出如此羞人的姿勢暴最隱秘的地方,仍然不好意思。

「還説沒事,都讓我的手指腫了,我給你吹吹……」

我呼出灼熱的氣息,故意在她光滑嬌上。女兒的肌膚罩上一層粉暈,我伸出舌頭,舌尖在之間刷過,再撥幾下腫蒂,滑的隱秘部位沾她的和我的口水。女兒不停扭動部,剛開始還害羞躲閃,沒一會兒就上來,將嘟嘟的和我的嘴巴緊緊貼合,追隨着我的舌頭擺動身體。

「爸爸……別這樣……我是你的女兒……你這樣……咱們這樣……太羞人了……「珊珊玩兒上癮,放開身心享受好,嘴上卻不饒人。有時候,我覺她比我還喜時加些父女人倫的調調。

「好吧,那我隨你心思換個樣兒……」我跪到女兒腿前,伏下身子,將貼在她的上,兩片河蚌託着身,異常滑膩。

我抬起珊珊的雙腿,在她的子上,大腿間的風景毫無保留展示在我面前。我的嵌在間滑動,得她哇哇大叫。好幾次頭頂在入口,她主動抬起股,想把頭含進去,明顯準備被我一捅到底。但都讓我又滑出去,刮擦着頂端的小蒂。

「爸爸……你故意的……壞啊……」珊珊帶着哭腔哀求,聲音越説越低。

「怎麼了?這樣羞不羞啊?」我強忍着沒進去,就是想看她這幅嬌滴滴求不的模樣。

「我不管,裏面好,我受不了了,爸爸……進來吧……求求你……用你的女兒的小。」珊珊也知道我喜,樂得表現出一發而不可收,説出些不管不顧的穢下話。

我這才部輕輕使力,肥碩的頭破開珊珊口的兩瓣小滑的包裹住頭。女兒身下那張小嘴一點點將我的整個進去,當頭陷進一團乎乎滑膩的温熱軟身被箍得無法再前進分毫,兩個人都同時足地長哼一聲。

「爸爸……我太漲了……你的巴……太大了……」珊珊忽然説道,道內壁仍然不斷地又夾又

巴?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俗?」不是説我不喜,相反,受着壁的迫,花心的柔,以及女兒一絲不掛在身下,呻中唸叨着我的巴,我只覺得頭皮發麻,尾椎跟點了似得。我趕緊深深口氣,的衝動。

片裏説的……男人喜聽女人在上説髒話……裏面説這樣會讓……男人……嗯……更奮。」

「裏面還説男人的巴又大又吧……爸爸的怎麼樣?」我低下頭咬住粉頭,子上白膩的皮膚已經泛出剛才咬時留下的痕跡。

「嗯……瞧你説的……女兒的處女可是被你沒的……到現在就爸爸一個男人,我還能比不成!」珊珊嬌滴滴嗔怒道。

我一聽火更熾,緊緊着女兒嬌美白的身體猛聲不絕於耳,頭一次次探入內層層褶,頂到她的花心。合之處一片滑,腿上單上到處都是。

「爸爸,我不行了,你快吧……我真不行了……快吧……在女兒身體裏……啊!」珊珊嗷嗷叫着,手邊的白單被她抓得一片凌

我加快速度到她的身上,嘶吼一聲傾而出。直到軟下來,我才從她身上離開。濃稠的出,淌到單上。

過後,兩個人都很安靜。我絞了條巾擦拭乾淨,再撈起女兒的身體抱入懷中。珊珊沒有拒絕,也沒有回頭。

「怎麼了?」雖然沒有説話,但我覺到珊珊情緒的變化。

「別以為我好糊,真以為我沒注意到你一直都沒回答我的問題。」珊珊拉住我遊走在她身上的手,幽怨地説道。

我並不介意女兒看破我的伎倆,板過她的身體趴到我身上。珊珊以為我要故技重施,起初還有些抗拒,但很快她就發現,我只是給她一個親密的長吻,並沒有更多的動作。

她在我身上放鬆下來,我這才在她耳邊説出那句父母最常掛在嘴邊的老生常談:「希望將來你好好的,我仍然是你的避風港。」

沒錯,珊珊是我的前生今世的小情人,我一輩子都會真。希望將來我會迴歸本來角時,姍姍仍然信任我。她是我的女兒。我,也仍然是她的爸爸。

珊珊抬起頭,明亮聰慧的眼睛看向我,咧嘴笑起來。她一直在笑,很甜,很美。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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