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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回大野鏖兵戈指日深宮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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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伯承大驚道:“浩罕你怎麼啦?”浩罕道:“沒事,我要告訴你…”但説了兩句,已是支持不住,身軀一彎,就要倒下。展伯承連忙將他扶住,説道:“浩罕,你別忙着説話。”但浩罕過口氣來,仍是接着説道:“我們的女王救出來了,你的鐵姑娘也來了。她們沒事。”烏獲大喜道:“她們呢?”浩罕用手一指,説道:“你瞧,他們不是在那邊來了?”説了這句話,他氣力已經用盡,淬然暈倒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趁着他們救治浩罕的時間,且先説一説鐵凝是怎麼人官去救宇文虹霓的?

原來浩罕人山招集獵户,烏獲是派有人與他聯絡的,恰好浩罕昨天來到,他這支人數約有三千的獵人分散在郊區一帶,浩罕單人來會烏獲。他昨天來到,今一早展伯承與鐵凝也來找着烏獲了。

烏獲在王宮裏也有內應,是宇文虹霞舊的幾個衞士,對新王假意表示忠誠,因而得以留用的。於是烏獲定計,雙管齊下,一方是自己帶領民軍,從王宮正門接應空空兒,“佯攻”王宮,以引敵人兵力。一方面請鐵凝扮作宮女,浩罕扮作衞士。烏獲手下有悉王官道路的舊人,他叫兩個武士帶浩罕、鐵凝潛人王官,進了王宮,那幾個作內應的衞士自會來照料他們。由那幾個衞士審度形勢,見機行事。

當空空兒夫婦在五風樓前與司空圖等人惡戰之時,鐵凝和潔罕其實亦已經潛人了王宮,不過因為時機未到,未曾面而已。

浩罕帶來的那三千獵人,二更進城,首先發動,進攻東門火箭人。把王宮,用大木撞破宮門。調動了宮中的一部分兵力。

在這個時候,司空猛和竇元回五風樓“保駕”司空圖與泰洛則出了王宮,追趕空空兒夫婦去了,兩大高手已走,而烏獲預定“佯攻”王宮正門的時間亦將來到。在宮中作內應的兩個衞士對展、鐵二人悄悄説道:“時機已到,咱們上五鳳樓按照計劃行事吧。”原來每晚三更時分,按倒有一個官女要到五鳳樓給字文虹霓送一碗蔘湯,並服侍她睡覺。宇文虹霓被俘之後,偽王吉納用宮中所藏的“酥骨散”放人茶水之中,讓宇文虹霓服下,服了這酥骨散,渾身無力,是以宇文虹霓必須每晚飲一碗蔘湯,並事事需人照料。如今鐵凝就充當這送蔘湯的宮女,浩罕則假充護送她的武士,和另外兩個武士陪她上樓。

到得樓上,宇文虹霓的目光和鐵凝接觸,不覺吃了一驚。偽王吉納甚是機靈,在他的記憶中似乎曾見過這個“官女”而且今晚他們又來得早了一些,此時一見宇文虹霓神不對,立即指着鐵凝喝道:“住步!你是誰?”鐵凝可沒有“住步”説時遲,那時快,她把那碗蔘湯朝着吉納的面上一撥,立即便向字文虹霓奔去。

司空猛大喝道:“拿細”一掌向鐵凝擊去。浩罕與鐵凝同時發動,飛身向前,“砰”的一聲,替鐵凝接了一掌。

浩罕是天生神力,但因為未曾學過內功,不善於運用本身的神力,卻是敵不過第一的武學高手。雙方硬接一掌,浩罕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可是司空猛亦給他的神力震得虎口痠麻,倒退三步。

拓拔赤兒子拓拔元拔劍向浩罕刺來,浩罕不顧命,大喝一聲,衝上前去,將他抱住。拓拔元的劍鋒穿過他的肩頭,可是一給他抱住,也就動彈不得了。

竇元也給其他兩個武土拼命截住,鐵凝一手拉起了字文虹霓,説道:“姑姑,這是解藥。”把一顆藥丸納人字文虹霓口中。原來這解藥是作內應的武士從宮中藥庫偷出來的。管藥庫的人也是忠於宇文虹霓的。

拓拔赤怎容鐵凝把宇文虹霞救走,就在鐵凝把藥丸納人宇文虹霓口中的時候,他已拔出佩刀向鐵凝斬下。鐵凝坐在牀上,一手抱着字文虹霓,一手持劍應敵。她的劍法奇詭非常,雖然是坐着打而且只是單臂應敵,拓拔赤在急切之間也是宗她不何。

此時浩罕已抱住了拓拔元,他大吼一聲,把拓拔元入他肩頭的那把寶劍拔了出來,劍鋒又架在拓拔元的頸項,喝道:“你們膽敢動手,我就先把他一劍殺了!”司空猛正要撲上,拓拔赤只得這一個兒子,愛子情深,連忙叫道:“司空先生,請別動手!”他本來是向鐵凝猛攻的,此時也連忙收回了佩刀了。

竇元在這時間,卻已把兩名武士全都殺死,他正要撲向鐵凝,浩罕把拓拔元當作盾牌,攔在鐵凝身前,喝道:“你打!”拓拔赤又連忙叫道:“竇先生,請別動手!”拓技赤是回紇駐軍的元帥,司空猛和竇元只好遵命住手,眼睜睜的看着鐵凝把解藥給了宇文虹紇下。

解藥十分靈效,不過片刻,宇文虹霓吁了口氣,站了起來,她的體力已經恢復了幾分,可以走動了。偽王納吉把眼望着拓拔赤,拓拔赤卻是眼尾兒也不向他,説道:“你們想要怎麼樣呢?”浩罕説道:“你們讓我們走,我們一出宮門,就把你的兒子放回!”納吉顫聲道:“他們要把已經廢立的女王帶走,這個——”拓拔赤道:“一個換一個,這個倒也很合理,但你們説的話算不算數?”鐵凝道:“我們説一是一,説二是二。決不像你們盡是會耍陰謀詭計。而且你們在宮中衞士如雲,我們若不如約,你們不是儘可以將我們亂箭死嗎?”在拓拔赤的心中,他的兒子當然是要比一個小國的女王還要“寶貴”於是揮一揮手,説道:“好,就這樣辦!”此時已有一部份獵人從東門攻了進來,老百姓也有許多攻了進去。但宮中的御林軍人數還是比他們多的多,獵人和老百姓組成的一支臨時義軍,給他們包圍起來,宮內宮外的聯絡亦已切斷,被撞壞的東面宮門已重新安裝上大門。

幸虧浩罕把拓拔元擒作了人質,回紇元帥拓拔赤不得不下令解圍。憤怒的老百姓放一把火把五鳳樓燒了,這才逃出。

浩罕踏出宮門,如約把拓拔元釋放。可是拓拔赤卻是不顧信義,得回了兒子之後,又派出一支回紇兵去追趕他們,還要把宇文虹霓再捉回來。

獵人和老百姓組成的隊伍邊打邊走,不久就碰上了烏獲這支義軍的接應。攻打正面宮門的老百姓也聞風而來,拓拔赤見對方人多勢大,他剛剛吃過老百姓的虧,這才不敢不把魔手縮回,逃進王宮,下令固守。

烏獲因為目前還未是決戰的時機,當下將他這支義軍撤出城外,不過,仍然留下一些得力的部下協助京城的老百姓成立義軍。烏獲自己也是還要回來的,但他要先把字文虹霓護送出城。

在路上,空空兒有餘暇才和鐵凝説話。鐵凝稟告人宜的經過,並將有關法罕的事情,告訴了空空兒。空空兒嘆道:“這次的事情,都是靠了大家同心合力,才能成功。我以前的確是把事情看得太容易了。”字文虹霞多講了空空兒,説道:“空空大俠遠來相救,我是不盡。這一次的事情,大家都有功勞,但還是空空大俠的功勞最大。幸虧你把司空留和泰洛這兩大高手引開。”展伯承道:“是呀,要不然我們在五風樓中,焉能得手?”空空兒笑道:“你們別給我臉上貼金了。論起這次功勞,應當是浩罕最大。卻不知他的師父是誰?小小的年紀,居然能夠擋得雪山老怪之子司空猛的一掌之力。”空空兒是個大行家,一看就知浩罕受傷的由來。

展伯承道:“他沒有學過武功的。他的功夫都是自己從打獵之中悟出來的。他模擬各種猛獸的動作,拳腳功夫很有他的一套,那我和劉芒也不過是和他打成平手呢。”空空兒吃了一驚,説道:“這麼説來,此人倒是一個最適宜學武的奇材。”此時浩罕還在昏之中,鐵凝説道:“師公,你可要設法把他救活才好。”空空兒笑道:“何須你説,我當然是要把他救活的。”字文虹霓看出浩罕的內傷極重,擔憂説道:“能救得活嗎?”空空兒點頭笑道:“別人不能,我是可以的。”辛芷姑笑道:“你的老病又發作了,就是喜歡誇嘴。”空空兒笑道:“不,只因為我身上還有少林寺方丈送給我的一顆小還丹未曾用掉。要不然我敢説嘴。”説話之間,這一行人已經到了郊外,烏獲早有佈置,在一個山村裏住下來。

空空兒把浩罕接了過來,掌貼他的背心,一股真氣輸送進去。浩罕喉嚨裏咯咯作響,半晌,吐出了一大口淤血。空空兒以本身的功力,給浩罕推血過宮,化除積淤,大約過了半枝香時刻。浩罕臉上恢復了幾分血,這才悠悠醒轉。鐵凝早就捧了一杯水侍立在師公身旁,當下空空兒把僅存的一顆小還丹和水讓浩罕服下。

空空兒説道:“有了這顆小還丹,他的內傷可以在三天之內痊癒。”其實,若非空空兒本身的深厚功力給他救治,縱有小還丹,也是無濟於事的。空空兒不肯居功,從這件事情看來,空空兒也的確是有所改變了。

浩罕睜開眼睛,一眼看見空空兒的怪模樣,不覺吃了一驚,“咦”了一聲道:“我這是在那幾?是在山上麼?怎的有——”原來浩罕的神智還未十分清醒,空空兒生成異相,他驟然張眼一看,把空空兒看成了一頭大馬猴。

展伯承連忙捏了他一下,説道:“這位空空大俠,是我們漢人中數一數二的好漢。你就是他救活的。”浩罕吃了一驚,連忙把他想説的那句話“怎的有隻大馬猴在我面前”嚥了下去,張大了眼睛望空空兒。他格單純,因為空空兒的相貌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不覺想道:“這個猴人模樣的人竟有這麼大的本領?”心裏有點半信半疑,一時間競然忘記了要向空空兒道謝了。

空空兒笑道:“江湖上的朋友叫我做老猴兒,你願不願意做小猴兒?”空空兒在得師陀土話,他是用土語向潔罕説的。

浩罕怔了一怔,莫名其妙。展伯承大喜説道:“浩罕哥,這位空空大俠想收你做徒弟,這可是你天大的造化來了!”浩罕道:“做徒弟?那麼他有甚麼本領教我呢?”空空兒哈哈一笑,指着道旁的一棵大樹説道:“你瞧樹上有支鳥兒,你能不能把它提下來!”法罕道:“這棵大樹我是會爬上去的,但鳥兒是會飛的,我一爬上去,它不會停在那兒等我捉的。我只能掏窩裏的鳥蛋和還未會飛的小鳥兒。”空空兒笑了一笑,説道:“好,你看我的。”腳尖一點,平地掠起數丈,一溜輕煙似的就上了樹頂。那支鳥兒受了驚嚇,連忙展翅騰空。可是它剛剛展翅飛起,空空兒把手一招叫道“下來吧!”那鳥兒果然應聲落下了他的掌心。

空空兒一手不但顯了天下無雙的輕功,也顯了極為深湛的內功。他出其不意的跳上樹頂,鳥兒一飛,他就用掌心的力把它了下來。輕功、內功和時間的配合妙到毫巔。若是早片刻把那鳥兒嚇飛,飛出三丈開外,他就不下來了。

展伯承和鐵凝都拍掌道:“妙用,妙啊!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你老人家能夠擒飛鳥了!”浩罕不懂得武功的奧妙,但也知道這是極為高明的本領,連他做夢也夢想不到世上會有這樣的本領的。於是浩罕在怔了一怔之後,連忙使跪下來向空空兒磕頭,心悦誠服的叫了一聲“師父!”鐵凝很是歡喜,上來叫了一聲“師弟”笑道:“我人門在先,應該算是我作師姐吧?”空空兒笑道“你這小丫頭就是想佔便宜,好吧,就由你作師姐。”跟着對浩罕道:“你有一位師兄,就是你這位鐵師姐的哥哥,名叫鐵錚。鐵凝師姐是你師母的弟子,在我本支門下,你是我的二徒弟。”空空兒收了新徒弟,眾人都來道賀。浩罕要三天之後才能復原,字文虹霓則已恢復如初,但她為了掛念京城的百姓,不願馬上便回北芒山,於是就在這山村裏暫時駐紮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