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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错之女儿十八】(1-20完结)【作者:流金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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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岁月

2023/06/08发表于:忌书屋

字数:95,924字

文案:

女:看起来如此正确时,怎么会错呢?

父:谁有权决定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谁有权告诉一个人,能拥有什么?不能拥有什么?

作者注:中短篇、纯漫,男女主双视角。顺便应个景,高考进行中,看看其中一个孩子的生活吧!写《忌系列》时,就发现几个人的关系没什么特别,更多的只是道德上的约束。后来脑延申了些,《无关对错》涉及到亲人之间的伦理。无论是血亲还是姻亲,平辈的还是隔代的,都试了试,当时觉得这个噱头到此为止,不会再继续写了。然而,看到书屋的母子文泛滥,忍不住凑热闹,挑战一下父女。

个人认为,抛开那些极富极贵或者极贫极弱的,在中间段的家庭环境下,父子、母女很难发展出超出亲情的情愫,即使产生关系也都是一些极其特殊的环境下才有可能。这么多年在书屋写了许多短篇,统统都是普通人的普通故事。所以,这个系列的父女故事都是在一个不那么正常的环境下展开。篇幅不长,但也没有一蹴而就,还是漫情的调子。纯从来都是我喜的题材,我也只写我喜的题材。

嗯……就这样,希望大家喜这个系列。

第一章姚珊:没关系,舅舅,我也不记得你。

「珊珊,别担心,」妈妈一边开车,一边对我好言相劝。「你会喜住在舅舅家的。」

「嗯,」我应付着回了声,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看她。妈妈眉梢微蹙,仍然盯着车前方的路面。哼,她心里八成特别高兴,终于把我这个碍手碍脚的麻烦扔到其他地方了。

我扭过脑袋,呆呆看着车窗外飞驰后退的树木和田野,尽量不把妈妈的话放在心上。她和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爸爸从我们的世界消失,她一个人将我抚养长大。母亲里里外外都是个女强人,我非常佩服她,也很她,但这和相处是两码事。

我们的母女关系自我记事起就时好时坏,进入青期后急转直下,两人之间就像筑了一堵墙。高中三年我上的是寄宿学校,平时闷头苦读不回家,而所有的周末和寒暑假几乎都在各种学习辅导班里度过。上高三后,甚至周末都很少回去。我忙学业,妈妈忙工作,两人平时很少见面,关系应该不会很差。可事实是,我们总能在假期团聚的时候,因为各种原因引起冲突和争执,挡都挡不住。

高考结束后,朋友圈里全是同学跟着父母旅游、散心、疯玩疯闹的信息。而我在家一个星期,只能用一个词形容:灾难。

家里无时不刻充剑拔弩张的气息,几乎每件事情,妈妈和我都能用争吵和恶语中伤结束。昨天早上妈妈让我去买牛,我不过耽误五分钟,她就开始唠叨。我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忍耐下来,所以没有提她花了三天才找人修好卧室的空调。然而妈妈却不依不饶,一件件数落我的不是,还说我在家像个寄生虫,什么事儿都不做,可她又说不出来需要我做什么,翻来覆去就是买牛慢了五分钟。

我们的争吵再次开始,翻旧账谁不会啊!我实在忍无可忍,终于戳破她和公司同事的情。没错,她以为能瞒得住我,却没想秘密被我发现。这没什么难的,趁她洗澡的时候翻翻手机就知道了。

遗憾的是,我没能得意多久,今天一大早妈妈把我叫醒,告诉我这个暑假将在舅舅家度过。没错,事情就是这样。妈妈看不顺眼我,把我从家里赶出来,这样就可以和她的小情人毫无顾忌地双宿双飞。

我一点儿也不想去舅舅家,内心深处我仍然想和妈妈在一起。我知道自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女儿,但她是我妈啊,这个世上最该担待我的不该是她么!

「我怎么查高考分数?还有填报志愿?」我不地问道。

都说高考完是人生一大解,可我还没觉得怎么样呢,当妈的倒先洗手撂担子,她这么做未免太不负责任。我仰头又叹口气,吹开脸上的头发。当然,这也要看和谁比。妈妈再糟糕,至少好过爸爸。和妈妈离婚后,他就一去不回头,和我们彻底断了联系。我不知道爸妈之间发生了什么,妈妈绝口不提。在家里,爸爸这个词是绝对忌。

「珊珊,我们是去乡下,不是去贫民窟,好吧!」妈妈白我一眼。

「得了,你要喜乡下,我也没见你回来过几次。」我照着她的样,也白她一眼。

妈妈的父亲在她四岁时就因病去世了,家里条件不好,生活越来越艰难。姥姥撑了两年实在不行,带着才六岁的她从城市改嫁到旬村。妈妈很少提小时候的生活,我一直觉得她因为自己在农村长大自卑,加上继父对她非常不好,考上大学后就再也不愿意回去。

不过,妈妈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几乎是她一手带大,情非常好。虽然这些年姐弟之间疏于往来,两人倒也一直说着话,逢年过节也会打招呼送礼物。现在还有个好处,妈妈可以处理掉我这个碍眼的麻烦,把她的烫手山芋扔到弟弟手里。

旬村离家向南两百来公里,从高速路下来没多久就来到一个镇子。横竖不过几条街,但网吧、电影院、咖啡店,餐馆、诊所、理发店、装修公司和超市一应俱全,堪堪印证了司马迁的那句「县集而郡,郡集而天下」。老老少少穿梭在大街小巷,地摊烧烤的油腥气,廉价的茶水味,麻将的碰撞声,还有围在麻将桌前大呼小叫的老中青年,反倒比城市里步履匆匆的人群更显得生活气息十足。

我对县城的印象还停留在古代,到跟前了才发现比我以为得要整齐繁华。妈妈却撇撇嘴,不屑地说道:「这里人几乎都没正经工作,收入低得要死。不过他们的房子是自己的,一个电驴足够跑遍想去的地方。不用贷款买车买房,东西又都便宜,反而比城里人有时间花钱也敢花钱。各个都是吃今儿而不管明儿的主儿,人呆在这儿都废了。」

我们在镇子上停留一个小时,妈妈买了一大堆的生活必需品和礼物进车里。有些是给我的,有些是给舅舅舅妈的。看这架势,她打定主意要我住在他们家,直到暑假结束。

我倚着车窗盯着外面,离开镇子没多久,窗外的景就大变样。无边无际的乡村田野,田里长着不知名的庄稼,被太晒得垂下头。六月的太猛烈而灼热,车顶和车身被晒得发烫,道路也像是被烤焦了似的。幸亏车里有冷气,饶是如此我仍是嘴干燥,不停地喝水。

不过,上中学后我一心向学,学校和家两点一线,从来没有出过城。这么多年第一次视野如此开阔,大片大片的庄稼壮观美丽。对于看惯钢筋混凝土的我来说还是很新鲜,也充疑虑。我能在乡下干什么?好友这些天在朋友圈晒的都是时代广场、埃菲尔铁塔、地中海沙滩,我看到的庄稼地和这些地方本没得比。真心希望舅舅家有足够多的事情占据假期,不然就只能二十四小时上网打游戏了。

哎,我长叹一声,实在是既可怜又沮丧。

「珊珊,别紧张。我知道你已经有十年没见过舅舅,但我知道他会高兴看见你,也会喜你和他一起过暑假,好吗?」妈妈听到我长长的叹息,在一边好言劝。马上可以和我说再见,她的态度也和颜悦起来。

「如果舅舅不想我呆那儿怎么办?」我抓起自己的辫子,把发梢进嘴巴里。

「别这样,」妈妈立刻反驳,不知道是因为我在紧张时养成的这个坏习惯,还是因为我担心不受舅舅。她把我的头发从嘴边扯开,眼睛中又透出一层不耐烦。妈妈总是这样,想当然以为自己放软态度时,我就得识趣些别再和她闹别扭。

「我告诉过你,舅舅会很高兴看到你,听我的没错。他现在子过得很好,虽然是乡下地方,但我敢肯定,你想要什么了,断不会委屈你。」妈妈的语气变得柔和。也许是内疚吧,刚高考完就把女儿踢出家门,哪里是亲妈能做出的事情。

妈妈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你舅那个泼妇老婆又凶又懒,对你舅也不好。虽然我们很多年没见,我怀疑她的德行能变到哪儿去。舅舅会你的到来,比面对他老婆强多了。你我最近不太合得来,你到舅舅那里住几个月,对我们所有人都有好处。」

尽管我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

高中住校这些年,妈妈和我关系起起伏伏,好在有学校在两人中间当缓冲。可当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真正朝夕相处时,母女关系没有最糟只有更糟。妈妈非常期待在这个暑假摆我,尤其现在有一个小情人,听她的意思甚至有谈婚论嫁的可能,而有我在家总是会碍手碍脚。

「你说得对,妈妈。我相信舅舅会很高兴见到我。」除了顺着她的话说,我还能怎么办。

进了旬村,我们没看到房子先看到一片片的树木。每一棵都又又高,树枝投下绿绿的浓荫。太依旧明朗地照耀着大地,但气温却降低好几度。我不再到灼热和燥渴,奇怪的是村子里安静极了,觉像没人似的。刚刚路过一望无际的庄稼地,四周也看不到劳作的人。妈妈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说这会儿头正毒,村子里的人都在家里睡觉休息。

她轻车路,将车开到一个院门前,门口有一片巨大的水泥空地,那里已经停着一辆又泥又脏的皮卡。这平面布局好奇怪,我看着直纳闷。妈妈倒是笑了,说道:「以前我们都拿这块地儿晒粮食,现在用不着了,倒是方便停车。」

我们下了车,一股热风扑面而来。即使如此,在车里呆了那么长时间,我们都是酸背痛。再次站到地面上,不由自主背脊,长松一口气,「总算到了。」

高高的红砖黑瓦围着院子,院墙很高,里面什么情形都看不着。铁皮做的院门被刷上红漆,倒是蛮洋气排场。妈妈走到院门前拍拍大门,但却没人应门。如果舅舅在家,他不可能错过妈妈的敲门声。这只意味着一件事儿,舅舅本没计划有人来找他。我担心极了,妈妈不停看表,一副想尽早离开的模样。我真心希望她不会把我丢在这里,一个人等舅舅出现。

「要不,你再打个电话?」我建议。

妈妈刚说从包里拿电话,院子里终于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逐渐接近门口。我立刻变得紧张,伸手抚平我的头发,然后瞥了妈妈一眼,得到一个鼓励的微笑。

「哇!」那个我认为是舅舅的人开了门,看到我们时一脸惊讶,但很快伸出手把妈妈拉进他的怀里。妈妈呵呵笑起来,和他相拥在一起。

我更加紧张,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这个人比我记忆里的舅舅还要高大健壮,他没有留头发,发茬又又黑。浓密整齐的眉有力上扬,到顶端时才稍稍下弯。大概和长年在地里干农活有关,舅舅的身材和肤都是农村人的典型模样。皮肤被晒成红褐,肩膀很宽、手脚也长,脸上的皮肤很糙,额头上的皱纹显得他比妈妈大好多岁,一点儿不像妈妈的弟弟。

舅舅只穿着一件汗衫和劳动短,发达的肌在肩膀和两臂棱棱突起。全身的线条都是硬邦邦的,给人觉既糙又野蛮。不过,他的眼睛却和样貌完全不相称,太过明、太过沉静,鼻子和嘴也显得太秀气,特别在他说话时,口洁白的牙齿。配着身上皱皱巴巴的汗衫,还有又旧又土的劳动短,简直是白天和黑夜。这个男人如果更整洁些,换掉不伦不类的装束,应该不难看。

「你还好?敲门那么长时间没见人,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妈妈拍拍舅舅的肩膀,笑着逗他说道:「瞧你把自己晒得啊,小兄弟!」

舅舅放开妈妈,我耐心地等待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希望他还认识我。要是在大街上遇到,我是一点儿认不住舅舅了。我暗暗叫苦,相信妈妈也应该能到。舅舅那双漆黑深沉眼睛里,虽然笑着和妈妈打招呼,但其实没有任何接受或我们的迹象。

舅舅转身面对我,嘴抿成一条线,眯起眼睛毫不客气上下打量。他将双臂叉放在前,语气颇为严厉地问道:「这位是谁?」

从小到大看见我的人都说我长得像妈妈。母女两人走在一起时,从来没有人怀疑过我是妈妈的女儿。而这位舅舅看我的眼神,要么是在和我们开玩笑,要么就是特别讨厌我,不然不可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北岳,别傻了。这是珊珊啊!」妈妈嗔怒道,又朝他的胳膊拍了下。

舅舅的目光立刻变得柔和,嘴角划过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他的双手进口袋,尴尬地耸耸肩膀,抱歉地说道:「对不起,珊珊。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不点儿,你知道吗?」

我偷偷瞥了眼眼期待的妈妈,长长吐出口气,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没关系,舅舅,我也不记得你,没想到你块头这么大。」

妈妈又照着刚才的样子朝我胳膊上拍了下,她的兄弟笑起来,继而又变得沉默。我们三个人陷入片刻的安静,我不知道两个大人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在进行某种形式的无声。我尴尬地站在两人旁边,忽然意识到妈妈在这里长大,面对的是一起长大的亲兄弟,即使十几年没回来,即使什么话都不说,但抵挡不住她在这里某种天经地义的存在

此时此地,只有我才是客人、陌生人、外来人。

「快点儿进来吧,昨天你忽然打电话来,我以为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多年未见,你还是那么雷厉风行。」舅舅终于打破沉默,边说边侧过身体,让我们进了院子。

「我希望珊珊可以和你一起过这个暑假,」妈妈有点过于乐观地问道:「吴雪不会介意吧?」

我忐忑不安看着两人,吴雪是舅妈的名字,虽然不认识她,但如果她我们的话,这会儿不是该出来和我们相见了么?

舅舅伸手在他的络腮胡上抹了一把,说道:「她不会。」

「那就好!」妈妈的声音如释重负。

舅舅淡然地耸耸肩,没有再说什么。他伸手从我旁边拎起行李袋,示意我跟着他进去。

一进院子就看见前方的主屋,正是农村常见的那种两层小楼。红陶瓦的坡屋顶,绿木质檐边,老式的铝合金窗户。二楼的角落有一个天的台,台上养了很多植物,还晾晒着几件衣服。小楼一看就年代久远,出红砖和混凝土,简单的窗子和门上钉着纱窗和纱门。门口用大石块堆砌的台阶斑斑驳驳,石板路两边堆放了很多砖和木头,还有些杂七杂八的器械和稻草堆。

我看着这个两层小楼,惊讶得嘴巴大张。我曾经听妈妈说过,以前房屋政策没落实,村里也管得不严,各家各户有点儿钱就盖房盖楼。村里人好面子,都渴着劲儿往大盖。妈妈的继父在旬村条件不差,不然姥姥也不会离开城市嫁到农村。可我从没想过房子会有这么大。不仅如此,坡屋顶上还架了好多块太能板,和我想象的农村差别太大了。

「妈,你们真在这里长大?这房子觉能装十个卧室!」我一脸不敢相信。

舅舅和我妈都笑了,「哪里有那么夸张。」

「你又重新收拾了收拾……那个太能板,可有年头了,竟然还在呢!」我妈多年没回来,多少有些触景生情,声音都有些发颤。

「是啊,现在政策管得严,翻修翻建很麻烦,基本不可能,所以屋子外面我动不了,就是把屋里重新装修了下。以前堆在堂屋和过厅的破烂全扔了,上下水管又换成新的。太能板用着还趁手,但我去年又加了个用电的。这么大的地方,收拾打扫特别不方便。阁楼现在被我封了,空着的地方也没想着置办东西。」

大家一起走进屋子,进门是巨大的堂屋和楼梯,空的什么都没放。左手边是餐厅,中间有张大长方形桌子,四周全是条形凳子。舅舅说他基本不用这里,只有农忙的时候招待工人,或是有送货送苗的人来,给他们一个吃饭休息的地方。右手边是厨房,这里的设施倒是一应俱全。看得出来舅舅在这里花了很多心思,非常时尚现代化。

楼上也是空出一大片空间什么都没有,左边是一间主卧,右边有两个卧室和一个洗手间。舅舅住在最大的主卧,房间四四方方并不考究,但墙粉刷得很白,地面也非常干净,角落还放着一个柜式空调。房间被分成三个部分,一边是,一边是沙发、茶几和电视。中间是一个大桌子,上面摆了书、文件和电脑。我能想象舅舅在家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间屋子度过。

屋里谈不上豪华,远不如我的家。然而,这里房间面积大,天花板又高,城里所谓的两室一厅、三室一厅本没办法比。

我的房间在另一边。从小到大在城市生活,我很少出远门,仔细想想,甚至很少睡在陌生的房间、陌生的上。知道舅舅在附近,让我安心很多。

房间只有舅舅卧室的三分之一大,但还是比我在家的卧室几乎大了一倍。木板在房间最中间,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书桌,旁边一个巨大的衣柜。南向窗户又高又宽,充沛的光照入房间,不仅暴晒而且亮得睁不开眼。舅舅没有准备我的到来,房子里落了一层灰。他先给一个又老又旧的窗式空调通上电,打开后空调嗡嗡响了几下,没一会儿吹出冷气。

我长松一口气,妈妈和舅舅也是相同的表情。这么热的天气,如果屋里没有空调,可是没法儿睡觉。定下我用这个房间后,三个人开始打扫擦拭。好在只是一些浮土,房间很快就焕然一新。虽然家具陈旧简单,但件件结实耐用,加上窗外开阔的视野,安静的环境,实在没什么好抱怨的。

「乡下地方很简陋,希望你能住得惯,」舅舅把我的箱子提进来,对我说道。

我走到桌子前,抬眼就能看到一望无际的绿野,澄净的蓝天上,几片轻云在缓缓的飘浮。窗前的视野如此开阔,我甚至可以看见光把云影淡淡投在天地里。这样一片宁静祥和的景,就算心的烦躁也能很快平息。我几乎忘记妈妈把我赶走,马上就要另外嫁人的事实,那似乎离我很遥远

「比我想象得好太多啦,」我由衷说道。

「你不用担心,只要家里有网络,她本不在乎住在哪儿。」妈妈边说边将手里一套全新的单被褥枕套放到上。

她的语气更像调侃,但却给我提了个醒。妈妈和我相处糟糕的主要原因就是我管不住嘴巴,她告诉我做某事或让我帮忙时,我总是冷嘲热讽、嗤之以鼻。现在换了个环境,可是要注意,千万不能讨人嫌。这个舅舅几乎不认识我,我可以重塑形象,当个人见人的好女孩儿。

「珊珊,你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舅舅和我会把车里的其他东西搬进来。」妈妈一向雷厉风行,将我安顿好后就着急回家。

我点头答应,看着他们走出屋子。妈妈这会儿巴不得我自己呆一会儿,她私下有许多话要和舅舅说。她的生活,她的小情人,肯定还会包括我。

第二章姚珊:你也知道,我爸早早就不要我了。

妈妈没有费时间,饭都没吃就马不停蹄奔向她的小情人。太快落山时舅舅也出了门,临走给我定下在家的规矩:我可以自由进出各个房间,包括去他的房间用电脑、看电视。我需要保持屋里清洁,晚上不要一个人出去,不要在没有他的情况下走进后院的储藏仓库,远离菜园子。

下午进门参观院子时,我看到舅舅的菜园子。一垄垄的土地看上去非常致,里面竖着漂亮的木架,藤枝顺着架子蜿蜒爬行,还有很多不同形状的植物,我能认出的都是丝瓜、黄瓜、番茄这类最悉的蔬菜瓜果。舅舅应该很喜他的菜园子,开始还以为他让我远离是因为担心我心大意,毁了里面的农作物。后来听他说菜园子里可能有狐狸、蛇之类的动物出没,我是打定主意不会踏入后院半步。

晚上我一直没见舅舅回来,很是惊讶他对我的信任。虽然我是他的外甥女,毕竟仍是陌生人。他这一屋子的家当,不说值多少钱,单说保护隐私,也不该留我一个人呆在这里。

初来乍到不敢造次,虽然对各个地方都很好奇,但我还是乖乖呆在自己的房间上网玩游戏。当我肯定舅舅不会和我回来一起吃晚饭时,我在厨房给自己泡了包方便面。

我一边呼噜呼噜吃着面,一边猜测舅舅晚上吃什么,暗忖也许应该尽快学习下厨做饭,争取舅舅对我的好。他给妈妈当了一辈子弟弟,一定很清楚妈妈的意图,用白话说就是我被他姐姐嫌弃加抛弃了。

舅舅对我没有任何责任,完全可以和妈妈说不,将我拒之门外。虽说也就两个多月,可我最好还是识趣些,别也落得让舅舅嫌弃加抛弃的下场。

我老气横秋叹口气,洗了个澡往上一躺,硬邦邦的板不是很舒服,周围又安静得极不真实,触鼻而来的蚊香偏偏让人醺醺然。我闭上眼睛,舅舅的脸跑到我的脑海中,我猜测他什么时候回来,又懊恼妈妈不负责任的决定。

再有一个月我就十八岁,算是法律意义上的成人。班里很多同学过得非常正式,爸妈也配合着开派对、请吃饭、送礼物。我只能庆幸自己的生在高考完的假期度过,没人知道我的成人礼如此孤单且悲惨。

带着自哀自怜的沮丧情绪,我糊糊睡着了。我做了许多梦,断断续续的。每个梦里都有舅舅和妈妈,他们像幽灵似的绕我,使我睡不安稳。然后,我醒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光秃秃的灯泡,还有从窗户透进来的明亮光。我扭头看到窗外湛蓝的天空,朦胧的远山,还有近处伸展的树枝。一时间,我有些糊涂,不知道自己置身何方。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我从上探起半个身子,提高声音喊道:「进来。」

因为才睡醒,声音还是昏昏沉沉的。舅舅的脑袋探进房间,整个人靠在门框上,笑着说道:「珊珊,你的头发觉随时要爆炸啊!」

「啊呀?」我脸颊有些发热,不由自主抬起两个手整理蓬松凌的头发。「天啊,现在几点了?我怎么睡了这么长时间。」

「没关系,」舅舅的目光打量着我,然后又移开视线,说道:「我就是来看看你醒了没,二十分钟后我们可以吃早餐。」

「行,我这就起来,通常我不会睡这么晚。」我生怕舅舅不相信,解释道:「我住校的时候,每天六点半就要起呢。」

「昨天坐车可能太累了,天气又热。」舅舅又看我一眼,说道:「收拾好就下楼到厨房吧!」

舅舅砰地一声关上门,我也赶紧从上跳下来。低头时才发现,刚才收拾头发时没注意毯子掉到上,丝绸吊带睡衣下,两个房几乎从衣服里蹦出来,而且头翘起,在睡衣上留下明显的一小块影。我的脸颊发热,知道肯定变红了。怪不得刚才舅舅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关门的声响也未免太大些。

「出丑了,」我小声嘟囔,在舅舅家呆了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呢。

我从上跳下来,将铺收拾得整整齐齐,希望舅舅能够意。我拿出一身干净衣服,走进隔壁的洗手间。

这个楼房别看外观又丑又土,屋里也空的,到处是厚厚的灰层,很多地方连点儿人气都没有。不过,但凡舅舅需要的空间,不光是他的房间,而且还有厨房和洗手间,设施材料谈不上多高级,倒是仅仅有条、一应俱全。妈妈说都是舅舅一手置办的,他从小动手能力就特别强,捣鼓装修小菜一碟。

我刷牙洗脸,将一脸的睡意洗去,再将头发梳理整齐。做完一切后,我又仔细检查了一下洗手间,确保干干净净。我恢复神,换好衣服,尤其留心调整罩的肩带位置,确保不会从裙子的领子里出来,避免自己再次出丑。我对着镜子最后一瞥,面貌端正整齐,能够和舅舅一起吃早餐了。

内心深处,我知道自己本没必要这么谨慎。舅舅是个种地的农民,不是皇室成员,我也没住在豪华皇。可我记得自己在这儿是客人,又一心讨好舅舅,才神经兮兮如此

我下楼朝厨房走去,舅舅背对着我在灶台上忙碌。从飘到鼻子里的香味判断,应该是炒蛋。

我穿着软底凉鞋,所以舅舅对我的靠近没有丝毫察觉。我一时兴起想和他搞点儿恶作剧,于是悄悄走到他身后,忽然伸出胳膊住他的,给他一个拥抱,又用最快的语气说道:「早上好,舅舅!」

这一抱,首先进入脑海的是舅舅的身体硬得像堵墙。以前还以为只是一种文学修辞,没想到这种觉竟然真真切切。我抱过妈妈、朋友,临毕业也和老师还有几个男生拥抱过,哪个都没有抱舅舅的觉,已经不是男化十足,更准确地说应该是雄化十足才对。

我非常意外,舅舅在我的怀抱中也是微微僵硬,然后离我的拥抱,将炒蛋放到盘子里,又从蒸笼里拿出好多个牛饼、包子、馒头和花卷。他似乎心情不太好,脸上只是勉强挤出些笑容,好一会儿才清清嗓子回道:「早上好,珊珊!」

我一副假装帮忙的样子,跑到电冰箱前打开门,也不知道该看什么。幸亏里面有盒牛,是妈妈昨天为我准备的。舅舅酸过,村子里也没有新鲜,所以这两个月就用包装对付。

我拿出牛,问道:「舅舅喝什么?我给你拿啊!」

「你不用管我,坐那儿吧。」

我听得出来舅舅声音还是很不自然,想来刚才的举动太冲动,只好说道:「对不起,我是不是不该那样?」

「关于什么?」他弓起眉,奇怪地瞥我一眼。

我放下牛,模仿刚才给他的早安拥抱。

他呵呵笑起来,说道:「这没什么,珊珊。我只是还不太习惯,我见到你时,你还是个小女孩,那时我抱你,你躲都来不及,我想我真的吓到你了。」

上次看见舅舅时我才五岁,妈妈带我回来给姥姥办丧事。我记得很清楚,那年妈妈改了我的名字和她姓,当时虽然懵懵懂懂,但也知道爸爸妈妈离婚,从此不再是一家人。舅舅那时还在上大学,把我抱起来说他和我们是一家人。他比爸爸高比爸爸壮,怎么看都不像一家人,吓得我直哭。

我再次打量他,还是不能和上次见他时的模样重合,轻松说道:「你现在可吓不住我啦!」

舅舅摇摇头,把注意力转回早餐。他吃饭速度非常快,风卷残云般干掉面前一半的食物,看的我直瞪眼睛,好一会儿才清清嗓子。

「嗯……舅舅?」我有一个问题,就是出于礼貌也得问问啊。

舅舅咬了口炒蛋,头也不抬点点头。眼睛盯着桌子上的手机,时不时刷上几下子。

「舅妈什么时候回来?」我小心翼翼问道。

他昨天只说舅妈不在,显而易见她确实不在家,可究竟会持续多久,我心里需要有个底儿。舅舅也许暂时接纳了我,并不表示他的老婆也我闯入她的家和生活,我必须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儿有所准备吧!

「不用担心她会赶走你,你碰不着她。」舅舅的回答像昨天一样,平静如水。

这很不正常,但我收到舅舅不想继续谈的信号。当我触动我妈的神经时,她也会这样。其实昨天我就有点觉,观察一个人的起居生活可以发现很多事情。

我在舅舅的洗手间里只看到一个牙刷、一个水杯,不怀疑舅舅和舅妈已经分开。这显然不是他喜的话题,甚至连他亲姐姐都一无所知。事情有些奇怪,虽说农村思想保守,但不至于连离婚都羞于出口。而且,说我幼稚好了,舅舅看上去也实在不像那种人。

舅舅选择隐瞒肯定有他的原因,而我妈对于维系姐弟关系好像也不是很热衷。昨天,从他们俩的谈和神看,明明很亲密,但有些时候又显得疏离。也许是已经成长并且忙于各自生活,也许是其他什么原因,譬如舅舅娶了妈妈极其看不上眼的吴雪。我妈不喜舅妈,在我跟前没少说她坏话。现如今我住在舅舅家,她大概巴不得舅妈不在跟前。

我能理解,但并不表示不好奇。我暗暗打定主意,今天趁舅舅出门,要在他屋里好好逛一逛。舅舅的秘密和隐私,在我踏入他的家门后就不复存在啦。

「好吧,我在想一一」我停顿下来,等舅舅从手机频幕上抬头,这才说道:「你好心收留我,我应该做点儿什么,譬如洗衣、做饭、清洁什么的。」

我在家很少做这些事儿,不过我早就想好了。脏衣服都是洗衣机的事儿,最简单。清洁就是擦擦洗洗,也没有难度。最麻烦的是做饭,不管舅舅喜什么,我都得网上查一查配方。只要舅舅对食物不是大师级别的要求,做饭应该可以应付。最关键的,我需要舅舅看到,我可不是一个好吃懒做、不知恩的外甥女。

舅舅勉强出些许笑容,说道:「不用,你管好自己就行了。需要什么和我说,我每个星期都会去镇子一两趟。」

得,舅舅倒干脆,直接把这个建议拍死。

我撇撇嘴,没想到他还不领情。我也是有架子的好吧,心里不,口舌也没管住自己,假意讨好道:「舅舅,你干嘛客气呢?又不是说现在有舅妈照顾你,她平时是怎么做的?你可以告诉我,我虽然不会,但可以有样学样啊!」

舅舅咔哒一声放下手机,靠在椅子颇为厌恶地看着我。我不以为然,这副样子我在妈妈脸上见过很多遍,现在本吓不倒我。

「所以,你认为学她能够讨好我。」舅舅的语气不善,严厉地说道:「我既然留下了你,你就安心住吧。」

我靠在椅子上,一条腿夹在身下,双臂叉放在前,「你在撒谎,妈妈说谎的时候也是你这副模样。」

「我说你不用担心,别再纠了。」舅舅低吼了句,又风卷残云般将面前的食物吃完,一股脑扔到水槽里。

我默不作声,拿着一个花卷细嚼慢咽。

毫无疑问,我的问题触碰了舅舅的神经。我有些不以为然,舅妈十之八九把他甩了,这有什么大不了。我对舅妈没有什么印象,但从妈妈的只字片言可以知道,她是一个刻薄寡情的女人。如果是真的,那她的离开不是该举手庆贺吗?舅舅这么易怒,也许是他对舅妈的离开耿耿于怀,用情太深?也或者是妈妈带着偏见看吴雪,其实这个女人温柔体贴,和舅舅琴瑟和谐,我跟他这儿稀里糊涂当了恶人?

我琢磨着各种可能,顿时没了胃口,把杯子里的牛喝完,味同嚼蜡般吃了一个花卷,将没碰的煮蛋放回篮子里,拿着杯子和盘子走到水池边。舅舅仍然背对着我,双手牢牢抓在水槽边一言不语,静静看着窗外的院子发呆。

「抱歉,舅舅。我说话总是没大没小,你别介意。」我脸的委屈,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嘟嘟着说道:「你也知道,我爸早早就不要我了。妈妈工作忙,我从小到大没人管,子太野,所以长成现在这德行,做事没规矩、说话想当然。」

没爹这招儿小时候在学校经常用,每次闯了祸,只要装着可怜兮兮,老师都会理解且同情,对我的错误也能更宽容。

舅舅又沉默一会儿,摇摇头道:「回你的房间吧,我一会儿会来找你。」

就像妈妈厌烦我时一样,我毫无办法,抹掉眼泪回了屋子。

第三章姚珊:我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

舅舅并没有像他说的来找我,也没有再像第一天那样敲我的房门叫我吃早饭。事实上,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都有意无意拉开我们的距离。

每天大部分时候,我都是一个人在家,也很快了解舅舅平时的作息生活。他每天早上天还没亮就起,五六点钟出门,九十点钟回来吃饭,下午四点左右再出去,忙到天黑才回来。

舅舅从来不做饭,但厨房里总有很多馒头、包子、饼之类的面食,还有源源不断的咸鸭蛋。我怀疑他是从村子里哪户人家直接买来的。

舅舅的沉默和躲避持续好几天,我越来越厌倦孤独的觉,也决定自己受够了冷落。如果我必须活得像某个人的负担,用不着大老远跑到这个偏僻的乡下地方,只要忍气声、咬紧牙槽和我妈呆在一个屋檐下就行了。另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舅舅默认我饿了会自己在厨房找食物,而我的胃实在受不了泡面和零食了。

我跟自己说必须得学会做饭才好,晚上在冰箱上留了个字条给舅舅,罗列我需要食材。第二天早上走进厨房,我惊喜地发现东西全部放在桌子上。

网上手把手教做饭做菜的视频一大把,挑一些简单的,做起来倒也不是特别难,我甚至有点儿喜将下厨当化学实验的乐趣。有时候我会专门留一些给舅舅尝尝,起初还很担心他会嫌弃。不过第二天来到厨房,我总是会看到盛饭菜的碗筷被清洗干净,整整齐齐摆在橱柜里。

虽然一句话都没说,我觉得这是舅舅接纳我的一种方式。他并不喜我,我完全可以理解。原本一个人生活自由自在,忽然眼皮子下多了个几乎和陌生人无异的亲戚,轮谁都不喜。然而,我相信舅舅对我并没有敌意。他只是不习惯我的存在,尤其我们又男女有别。

前两天红朋友例行来访,我什么都备着就是忘了避孕药。我也不好意思和舅舅说,想着忍忍就过去。可这么多年我已经对避孕药止痛形成依赖,一晚上就坚持不住痛经的折磨。第二天我在购物的纸条里加上这么一项,幸亏舅舅没多问就买了回来,不然我非尴尬死不可。

大约两个小时前,我看到舅舅进了院子后面的储藏室。他不知道在忙活什么,一直没有出来。我走出主屋,不想再继续干等,而是主动上前和他好好谈谈。我不知道他和舅妈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不管怎么样,和我无关,他没道理跟我生气。如果舅舅实在嫌我烦,我走人就好,虽然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儿。

乡间的夜风凉,只是空气中带着浓郁的肥料味道,有些儿煞风景。我的双臂环住自己,抬头仰望夜空。因为没有污染,漆黑的天空里可以看到很多星星。我忍不住驻足片刻,虽然在乡下才呆了一个多星期,却好像已经过去很久。

我的视线从美丽的天空移开,盯着后院储藏室的大门缓缓走过去。一到门外,我又开始犹豫。来这里第一天,舅舅就告诫我不准到这里。如果舅舅还在生我的气,看到我进来肯定会让他火上浇油。他也许会对我发脾气,或者厉声训斥叫我离开。

我随即打消这个顾虑,舅舅看上去脾气暴躁,但应该不是刻薄的人。冷暴力也许,言语暴力应该还不至于。不说别的,每天按我的单子准备食物,单这一点就很让人暖心。不过,我实在不了解舅舅,所有这些都是揣摩猜测,本做不得数。

「舅舅?」我紧张地走进大门,高声喊叫,声音有些变形,「你在这里吗?」

「在,」舅舅的声音传来。他只蹦出一个字,我来不及确定他的位置。

「我能进来吗?」我胆怯地问道。

「你明明已经进来了。」

我咽了口唾沫,又朝储藏室走进几步。屋里亮着灯,但光线昏暗。完全走进去,我才发现这个屋子很大,哪里像个储藏室,简直就是个小仓库,放着各种农具、化肥和除虫药水。

「你在哪?」我好奇地张望,找不到舅舅的身影。

「转身,珊珊。」

舅舅的声音突然离我非常近,我吓了一跳,转身看到他靠在门上。

「你怎么做到的?」我疑惑地问。

「你进来的时候我就在门边,」他对着大门旁边的一个架子说道,上面摆大大小小的塑料桶。

「哦。」我伸手把头发拨到耳后,然后双手股兜儿里,直视他的眼睛。

舅舅移开视线忙着手里的活儿,但嘴角上撇。我不怀疑他是否想起妈妈,因为这个习惯我是跟妈妈学的。

「舅舅,我想和你说几句话。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那天提舅妈确实是出于礼貌,没想到会触到你的逆鳞。我对舅妈没有任何印象,不过妈妈记得她,说起来真不觉得舅妈的缺位对你有什么损失。事实上,妈妈觉得就我们两个相处,反而让她更安心。」我诚恳地说道。

这也是我能鼓起勇气主动找舅舅的原因。白天趁他不在家,我和妈妈聊了半小时。远香近臭,现在我不在身边,她倒是非常愿意和我八卦各种传闻。

我告诉妈妈舅妈和舅舅分开的猜测,她一点儿不意外我的发现,聊起来还有种幸灾乐祸的轻松。我猜妈妈也早就知道,说不定还追问过舅舅。估计内容少儿不宜,妈妈又把我当孩子,所以其中细节不愿意多聊。她从来没喜过舅舅的老婆,言语里总是带着轻视。当然,她对一切和旬村有关的人和事都充鄙夷,但妈妈向我保证,和舅舅把话说开就没问题了。

「哎,你可真是姚竹的女儿,」舅舅一只手梳理着蓬蓬的头发,说道:「我不想再提这件事情,明白吗?我知道你妈和你很好奇,但这确实和你们无关,所以如果你俩能忘掉这个人,对我是最好不过了。」

「我明白,以后不会了。」我心里其实还想再说点儿什么,可一时半会儿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舅舅看我还赖着不走,有些无奈地说道:「唉,珊珊,你妈妈不该让你来这里,住在我家显然对你来说不是最佳选择。这里什么都没有,才几天,你也许已经无聊死了。」

我的肩膀垮下来,垂头丧气点点头。

无论我多么努力,都无法讨好任何人。爸爸离开我,八成和另一女人结婚生子组建家庭。妈妈现在有了意中人,等不及将我赶出家门。现在舅舅似乎也不想让我在身边,打扰他平静的生活。有时我会想知道如果这世上没有我,每个人是否会过得更好。

我越想心里越难过,看着屋子角落里的一个袋子。上面写着什么一概不知,可就是直直盯着。没一会儿眼眶就开始灼热,泪水渐渐在眼眶中聚集。

「珊珊,」舅舅叫我一声。

我伸手假装整理头发,擦去眼眶里积的泪水,小心避开他的目光,继续研究袋子上的字迹,好像是一种蔬菜化肥。

「珊珊,」舅舅向我伸出一只手,用更严厉的语气命令:「过来。」

我还是没动,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我曾经在你妈脸上看到过完全相同的表情。我知道你的脑袋瓜在想什么,你想的不对,你明白吗?」舅舅口气仍然很生硬。

我到底没忍住,用手捂住脸,眼泪掉下来

舅舅走过来伸手一拽,我一个天旋地转倒进他怀里。舅舅将我搂在他的手臂中,轻轻吻了吻我的头顶。这种觉很陌生,顿时让我有点不过气。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与我这么接近。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我仍能到舅舅结实的膛,还有两点明显的凸起。身上散发出一股成男人的味道,直透骨髓。

我只觉一阵头晕,心弦似乎被一无形的手指用力弹动,心跳越发快速,息也急促起来。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儿,舅舅已经松开臂膀,退开半步。

从哪方面说,这都只是最普通的礼貌。不过,那种异样的温暖却让我有些着,在脑海中不断回想。我长这么大都是和母亲生活,别说爸爸,就连个男长辈都没有。舅舅算是唯一一个,这就是爸爸的觉么?我止住哭泣,安静下来,但内心却不颤抖。

舅舅看我没事儿了,领我走出仓库回到主屋。我们一起上了楼,在我的房门口驻足。舅舅清清嗓子,说道:「只要你不觉得这里闷,呆多久我都。」

我心里一暖,就算舅舅是客气话,心里也很。一时间鼻子又有些发酸,赶紧低下头,不想让舅舅看见。让我失望的是,这次舅舅没有抱我,只是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很晚了,快去睡吧。」

其实一点儿都不晚,连十点都不到。我知道舅舅是想打发我他好忙手上的事儿,也不敢再继续纠他,可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双臂上他的,脸颊贴在他的口,我低声说道:「舅舅,谢谢你,我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

我抬起头直视舅舅,希望他看到我说的是真心话。然而,舅舅的眼神似乎有些矛盾。他在想什么?我希望我能有些察言观的本事,但此时却无能为力。只知道舅舅前一刻明明很友善,下一刻就变得拒人于千里之外,好像这里是他最不想呆的地方,我也是他最不想碰面的人。舅舅不喜我打扰他的生活可以理解,但是,有必要在我面前表现出来么?

我尴尬地挪开目光跑回屋子,听到舅舅离开的脚步声远离,这才双腿一软躺倒在上。

我愣了一会儿神,脑子里不断回想刚刚舅舅抱住我的觉。父亲在我的生活中长期缺位,也许内心深处,我会有恋父情结。这个词儿我不是第一次听说,却从没想过联系到自己身上。究竟什么意思也没有头绪,我在用舅舅填补父亲这个角么?

我自然而然拿起手机搜索。

恋父情结很普遍,通俗讲是指女生的一种心理倾向,喜和父亲在一起的觉。恋父情结并非情,而大多产生于对父亲的一种欣赏敬佩或者依靠。

我一溜烟儿看了好几篇关于恋父情结的文章,没看出什么新鲜内容,倒是一大堆小女孩喜大叔的狗血八卦。我又想起我的好友,不知道她们现在在做什么?手机上显示才十点半,可在农村,这时间好像已是深更半夜了。

希望明天能好起来,至少不再担心我是亲人生活中的负担。

第四章姚珊:舅舅和我不过十七岁的差距。

第二天,我定下闹钟起了个大早。时间才五点钟,窗外一片漆黑。我一听到舅舅的脚步声,立刻兴奋地开门跑出去。除非舅舅逛窑子,否则不管他今天去哪儿,我都要跟着他。

舅舅看到我,把斗笠往后面推了推,出又又黑的两道眉。他诧异地问道:「你起这么早干什么?还是昨晚一直没睡?」

「我在屋里都快闷死了,让我跟着你吧。」我软软哀求,又担心效果不好,抓住舅舅蒲扇般的大手,声音里带些娇柔,说道:「舅舅带我去嘛!我一定乖乖的,不给你添。」

「我就是在地里干活,很枯燥的,没一会儿你就烦了。」舅舅皱着眉头,不喜这个主意。

我手腕轻扭,左右摇晃舅舅结实的臂膀,声音越发柔软,撒娇说道:「你都不烦,我也不会啊!好不好嘛!」

舅舅见我执意跟着,也不再反对,给我找了个草帽戴在头上,两人一起出了门。

仍然很浓,晶莹的月亮挂在天际,淡淡的光晕洒在路上,路边的水沟里模模糊糊倒映着月亮的轮廓。周围一片寂静,这是种非常独特的寂静,隐藏着浓郁的乡村气息。要是我一个人这会儿出来的话,不被吓个半死才怪,幸好有舅舅在身边陪我。

我在夜中四面眺望,到处都是庄稼,虽然静得让人不安,但每走几步就能看到在田里劳作的农民。他们弯忙着手里的活儿,好像除了田地对什么都不关心。我们走过他们时,没有一个人抬头朝我们看。

我一时不太习惯,挨着舅舅身边不敢远离半步。舅舅却热心地和他们打招呼,和他们聊上几句,有时还会介绍我,让我叫这个爷爷那个

我站在旁边暗暗吃惊。这些老头儿老太太,别看都是六七十岁的年纪,可在田里干活飞快,手脚练利索,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们走走停停,直到他在一片玉米地驻足,说道:「你可以到处走走,但是别进田里。」

天还是黑的,我自认没那么大胆子,脑子里闪过被陌生人抓到田里非礼强的画面。我黏在舅舅身边,央求道:「让我跟着你吧,我陪你说话,不然一个人干活多无聊啊!」

舅舅瞪我一眼,没好气地说:「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我暗暗猜测舅妈到底离开他多久。可现在就算给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舅舅的面前提他的老婆,指不定再来一次他就将我扫地出门呢!

我当他默许我跟在旁边,于是问道:「村里的年轻人呢?怎么都是老头老太太起这么大早干活啊!」

让我意外的是,舅舅平时不善言辞,聊起种地倒是侃侃而谈。村里的青壮年早几年就搬出去了,大部分常年在外面打工,留下来的也基本都在镇子里安了家。工作、做生意或者陪孩子念书,没有必要回村里。留下来的,都是既没可能打工,又住不惯镇子的老头老太太。

秧到施肥再到收割,旬村种地大部分都是机器,并不需要多少劳力。不过乡下人非常珍惜土地,不舍得费一点地方。有些机器到不了的地方,他们会拿着小型农具自己开垦种植。老头儿老太太和土地、庄稼打了一辈子道,这点儿体力活倒是应付自如。

我想起舅舅后院种着西红柿、茄子、黄瓜、豆角之类的作物。虽然在这里只住了几天,我也发现舅舅是个闲不下来的。不在田里劳作时,就会房前屋后整理修缮。

看着舅舅麻利地在地里干活,我对他越发好奇。

妈妈说舅舅小时候很聪明,学习成绩拔尖。不过,他对自己的将来非常务实,念书选择农业大学农学专业。毕业后,在一家大型农业公司找到工作。原本指望他加入科研队伍,但他却跑偏买卖庄稼种子、化肥和除虫药,全国各地到处跑,往哪儿差遣他都愿意去。

虽然居无定所、颠沛离,舅舅却从此了解到粮食的销售和市场。他从公司里辞职,自己包苗场,赚了些钱后回到旬村。前年包下村子五百多亩农田,正儿八经当起农民。

听舅舅的意思,村里的这些村民,把地包给他。有钱拿不说,还免去担心种子、禾苗的质量,不害怕天灾虫害,不用管化肥农药涨价、粮食跌价,子过得悠哉游哉。

「现在种地和过去大不相同,有了机器当然轻松很多。不过种子、苗、化肥、农药、机器耕种、粒收割、工人等等等,每件事儿该心的地方还很多呢!」

虽然舅舅在抱怨,但挡不住语气中的意和自豪,看得出来他心情不错。

渐渐亮起来,很快光普照,气温随着升高,驱散本来就微薄的凉气。舅舅把地里的事儿干完,带着我往回走。村子忽然冒出来很多人,不管遇见谁,大家都会停在路上聊一会儿。我礼貌地微笑,静静地聆听,与其说给村里人留下好印象,不如说希望舅舅喜,我这个外甥女在村子里没给他丢人。

和舅舅一路走走停停,直到来到一家小院。他在半掩半闭的门口张望一下就跨门进去。

门里没有人,空气里弥漫着稻草味和家畜的腥气。我打量着四周,身侧堆着一人高的稻草堆,院子中间有个方桌,里面放了好多空心菜。太此时已经升起,但被高高的大树挡住,朝出长长的影子。这副景象倒是和陶渊明的田园诗有几分相似。

一阵狗吠突然在我身侧爆发。我扭头一看,一只黄大狗正穷凶恶极向我冲来。我大吃一惊,慌忙抱着舅舅躲到他身后。那只狗对我龇牙齿,喉咙里呜呜不停。我心里害怕,几乎挂到舅舅身上。

狗吠惊动了屋里的人,一个老太太从门里跑出来。她穿着一件布的蓝条子衣服,头发在脑后束了一个髻,用一大发针着,拦系着一个围裙,一种标准的农家装束,朴实无华,但给人一种亲切而安适的觉。

老太太一看到舅舅就放松下来,转头去呼叱那只狗:「大黄,不许叫!」

舅舅稍稍弯,伸出结实黝黑的手,握住大黄的颈项,又挠挠他的下巴,说道:「不妨,大黄看到珊珊面生,没事儿的。」

他又扭头对我说道:「叫吴,你这些天可没少吃吴的牛饼。」

在我脸上停留几秒,笑着说:「哎呀,北岳,这是你姐家的孩子吧?跟你姐长得真像。」

舅舅听到后连连点头,道:「可不是么,她到我这儿来过个暑假。」

舅舅轻易把那只大黄拘在身边,我才放松下来,和吴问好。她热情招呼我进屋,我看看舅舅,他示意我跟吴进去。我解下草帽,头发漉漉的贴在额上。就走了这一会儿路,我全身都是汗,衣服都快透了。

给我倒了杯水,望着我笑笑说:「到底是城市里的孩子。」

拿出一个篮子,里面放着各种面食。她拿出个牛饼递给我,我一点都不饿,对着大饼子毫无胃口。不过看着吴这么热心,不好意思说不要,接过来慢条斯理一点点咬到嘴巴里。

舅舅和吴唠着家常,我这才知道,舅舅果然是在村里找个人家给他解决食物问题。其实我这些天已经为两个人下厨做饭,舅舅没必要再跟吴提篮子。不过,光看吴的热情劲儿,显然比舅舅更需要做这件事情。

回了家后,舅舅没有停留,必须去镇子买些修农具和储藏室的工具。我还想一起去,可这次舅舅坚决否定。太毒不说,皮卡里没有空调。如果我一路跟着,非被太烤化不可,擦多少系数的防晒霜都没用。

我没办法,只能呆在屋子里上网玩游戏,又躺在上刷了会儿手机,昏昏沉沉睡过去。醒来时,我刚好听到舅舅的皮卡开到家门口,从窗户望过去,舅舅戴着斗笠,俯身从车上一点点往院子搬东西。

舅舅了短袖衫别在上,上身光下。铜褐的皮肤覆盖了一层厚厚的汗水,闪闪发亮。宽宽的肩膀结实有力,两个手臂肌隆起,浑身散发一种男的气息。我不被他铁铸般的躯体惊呆了,我想起班里的男生,虽然很多也都高高大大,但和面前黝黑壮的舅舅比,太不值一提了!

舅舅将车上的东西搬完,锁好院门走到屋后。我有些奇怪他干嘛还不回来,跑到屋子另一边,洗手间和楼梯之间有扇窗户可以看到后院。

舅舅从墙上拿起一个水管,拨两下挂到一个铁钩上。我早先见过,舅舅晚上回来后,总是用那水管给菜园子浇水。这会儿太虽然已经西斜,但浇水未免太早了些。

没一会儿,水管里出水。舅舅下身上唯一的大衩,站到水管下,冲去身上的汗水和尘土。我知道该回避,可偏偏又挪不开眼,一眼不眨盯着水冲刷舅舅强壮彪悍的身体,而且有了一个新发现:舅舅身上的发非常旺盛。

严格说这不是新发现,舅舅头发浓密,但因为剃得很短,所以没有特别注意过。他还有厚厚的络腮胡。舅舅单身惯了,不经常刮胡子。只要一两天吧,脸庞就会被又黑又密的胡子占据大半的地方。这些我都没有往发旺盛上联系,直到现在舅舅光,举臂抬腿冲凉洗澡,我才注意到他的腋下、小腹、间、双腿上都覆盖着浓密黑亮的发。

舅舅冲洗完毕,并没有立刻关掉水管,而是用了个夹子使水变细变强。他调整一下角度,让水刚好间的大簇发。好像也不是发,因为间的家伙明显有了变化。原本低垂在腿中间,碰了碰就竖立在小腹下,果然是『起』。我从没真正见过男人这个部位,又又长显得杀气腾腾,顶端一个硕大的紫红脑袋,仔细看还真像乌的脑袋,怪不得叫头呢。

舅舅一手握住他的起上下提拉,另一只手捧住起下低垂的丸,一会儿加速,一会儿减速,一会儿手会拉到头顶部,一会儿又只是在身上下动。

我第一次见男人自,嗓子像被绳子勒住一样,没办法正常呼。又怕舅舅发现我在偷窥,赶紧离开窗户,缩起身体悄悄离开,三两步往自己卧室跑,再赶紧把门关起来。我靠着门气,心脏扑通扑通快速跳动,想起刚才那一幕我更觉得面颊发烫,是不是烧起来了?真是太羞了。我跑到边一跤跌在板上,痴痴望着天花板,脑里作一团。

我不是超级大美女,最多算五官端正、身材匀称。十二岁来了月事后,无论是外貌还是身形都有了一次蜕变。然而,我所有的力都用在学业,对于引力并不放在心上。

学校里男生、男老师一大堆,谁是谁的恋对象是朋友间经常提起的话题,但这些人从来没有引起我的注意。班里有男生约我一起学习一起用餐,有几个也堪称高高大大、英俊潇洒,但都让我礼貌拒绝。不是我矫情,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好友袁媛曾经大呼怪哉,我的脑垂体各项发育都正常,怎么偏偏落了最重要的意识。

然而,我谈不上晚,早早知道男女的区别不止于去不同的厕所。和其他同龄的女孩儿一样,我注意自己的形象、容貌和身材。平时会按摩房,修剪身上的发,学习用化妆品。女孩子青期会注重的事儿,我都一一经历。

如果有什么不同,那只可能是对男生的态度。学校有不少同学谈恋,但大部分女生还是选择疏远男生。我属于后者,不光是因为要专注学业,而且想到这个话题,我总是到害羞、不安甚至反

我纳闷自己对望也许自始至终都潜伏隐藏在内心某个黑暗的角落,只是缺乏一个契机或因去活。现在,终于让舅舅帮我暴出来。

我暗暗做着数学题,母亲说过她六岁时姥姥嫁到旬村,四年后舅舅出生。他们之间差十岁,妈妈二十七有的我,那舅舅今年应该三十五,和我不过十七岁的差距。

很大么?当夫也许差的大些,但如果只是……啊,我翻了个身,赶紧用丝被蒙住滚烫的脸颊,阻止脑子里的念头,不让自己继续想下去。天啊,我暗暗哀嚎,太不要脸啦!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我入了什么魔怔?在想什么啊!那是我舅舅,妈妈的亲弟弟。

我羞愧不已,对于自己的花痴行为,心中涌现出无比尴尬。但是,这种亲密无间不管我喜不喜,脑子里确实有两个声音。一个被自己的大胆鲁莽吓坏了,另一个则在说:嗨,珊珊,没关系,让我们随着觉走。

第二天,舅舅天还没亮就出了门。

我这次没有跟他下地,但再也抑不住好奇心,推开舅舅的卧室门,走进完全属于他的世界。虽然刚来时舅舅就说过我可以去他的房间看电视,但那时只当舅舅客套。在家时,我妈不允许我随便进她的房间。自然而然,我也从来没有靠近舅舅的房间。

然而,看到他在后院冲凉之后,我忽然觉得和舅舅的距离一下子拉近很多。舅舅赤身体洗澡和自都让我领教了,走进他的房间算哪门子的窥视隐私。

虽然就进来过一次,舅舅的房间还和我记忆里一样。不同的是,这次鼻息里充刚化的雄味道。我只犹豫了几秒钟,就躺倒在他的大上,想象着晚上舅舅睡在这张上的样子。

我竭力抑制住脑海中既害怕又陌生的画面,可埋藏在心里的原始望一经唤醒,好像再也平息不下去。就算心里觉得羞,生理反应本由不得自己。

觉渐渐由外而内,房像似被什么东西又啃又咬,好想伸手抓一抓。小腹中汇集的酸暖入隐秘的部,异常。我夹紧大腿,柔软的内在裆部缓缓摩擦。我回忆着舅舅昨天在院子里冲澡的画面,想象他的那双是厚茧的大手罩住我的峰,自上向下经过肢,来到小腹,再进紧闭的大腿内侧。

我试着来一次自,嗓子里发出来的声音连自己都吓一跳。可能因为是新手,怎么都不得劲儿,即使手上淋淋的,却仍然没有特别刺的效果。我不好意思继续,除了洗澡的时候,我从来都没碰过腿间最隐秘的地方。我知道男人和女人在巫山云雨时所发生的事情,也知道女人可以通过何种方式自。无论是文字漫画还是电影视频,全套知识我都知道。

然而,这和亲自去做可不一样,我渴望有人教我。

第五章姚珊:我的中学结束了,苦读结束了。

手机发出提示音,告诉我有未读短信,紧接着又是一窜乐的音乐声。我糊糊醒来,时间还早,我想不起来任何人有任何理由这个时候吵我睡觉。

「珊珊,快上网,可以查分了!」袁媛在手机里一条接一条的留言。

「哦,不、不、不、不、不!」我猛地了口气。不可能,怎么会这么快?自从高考完,我一直都在数子,应该还有两天才会公布成绩啊!

我专注在手机屏幕上一排闪动图的黑字体上,有片刻的愣神,随即又开始浑身哆嗦,内心如坠冰窖、寒冷入骨。我非常清楚这排字意味着什么,也曾在脑海里无数遍想象此时此刻的情景。

分数低了会发生什么?分数高了呢?我像解题似的一步步假设证明。奇怪的是那些想象都是知道分数以后,我很少去想得知分数前的那会儿会如何。『紧张』这个词儿我并不陌生,可现在的觉和任何时候都不一样。我的心脏提到嗓子眼儿,轰隆隆的耳鸣声震得我脑袋发昏,本没办法像考试时,打开试卷读题答题那样冷静从容。

我该怎么办?一种无所适从的麻木笼罩住我的思想,我站起身将铺收拾整齐,走到洗手间像个机器人似的刷牙洗脸。我又觉得还是不够,光衣服仔细认真地修剪发、指甲、洗头沐浴、做皮肤护理,苛刻地寻找一切可以做的事情,直到实在无事可做才走回房间。

手机的信息提示音在房间里不停回,朋友圈里弹出一条条文字和动图,毫无疑问都在宣布自己的查询结果。谁在分享?谁在沉默?莫名的恐惧像一双有力的手掌紧紧攥住我的心,我没有勇气自己去查看。说话的应该都考得非常好吧,不然也不会那么急于和大家分享。不过也不一定,班里有很多对成绩非常低调的学霸。不看着分数,谁也不知道考好还是考砸。

我在屋里屋外绕了好几圈,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干什么,最终还是灰溜溜回到自己房间。每次觉得准备好了,可坐到书桌前就开始大口大口气。等我鼓起勇气打开电脑时,呼像是被夺走一样。我退到边紧紧抱住毯子,无法让自己平静,更没办法平复口剧烈跳动的心脏。我就像即将溺死在洪水中的人,抓着一树枝,锚住自己渺小微弱的生命。

这实在太蠢了,不过是高考成绩,为什么我表现的会像世界末。就算真是世界末,这会儿成绩已经出来,再自我折磨也改变不了我的分数。我明明知道,可又止不住神经质般摇晃身体。泪水在我眼中凝结,恐惧渗入身体的每一纤维,我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

我知道。

我一辈子都在等待这个数字,它将宣判我付出的努力和心血意义何在,也将决定我在哪里度过余生。听上去很可怜,也很可悲,但却毫无疑问是事实。周围人总是让我放心,告诉我肯定没问题,因为我在学校的成绩非常好。然而,我却很难代入,也许有时候有一部分可以,但离坚定信心却相差很远。尤其是当我的名字和其他聪明优秀的同学被老师放到一起时,我总觉得自己像个骗子。

我们学校分两派,一派是投胎派,这些人家里环境好,非富则贵,从小坐飞机世界旅游,高考就是走个过场,他们的父母早就安排好出国念书,毕业后工作不愁、衣食无忧,程初是其中一员。另外一派是做题派,这些人擅长学习,拿着全额奖学金,走在学校抬头、神气极了。袁媛就是这一类,不仅非常优秀,而且刻苦努力,是名副其实的学霸。

她们都是我非常要好的朋友,要说不羡慕是假的。相比之下,我是最普通的那类,将学弱和学渣甩到身后,但也永远在看学神和学霸的车尾灯。我就是中间最苦的学民,没有大起大落,成绩一般,从没有亮过红灯,也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高分或强项。每年都会得到一些奖学金,但那不过是学校先抬价再降价的戏码,不值一提。我非常用功,兢兢业业、一丝不苟,但从没想过超过谁或被谁超过,只是卑微地暗暗保佑自己,能够在考试中正常发挥。

老实说,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进好大学,我害怕高考失利。但最重要的是,我害怕自己是个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的失败者。现在这个世界不喜失败者,我不需要走入社会就知道。这些人会被迅速淘汰,我害怕被社会淘汰。

没错,我很害怕。

舅舅一回屋子就锐地觉到我的不对劲,追问之下我更是不好意思承认:他的外甥女现在正被高考查分吓个半死。好在舅舅没有放弃询问,一直陪在我身边,等我准备好自己代。我支支吾吾,舅舅连蒙带猜终于明白过来。他没有笑话我,这让一直神经紧张的我,情绪稍微放松。

舅舅领着我来到书桌,把我摁到电脑前。我哆哆嗦嗦在键盘上敲网址,却怎么都敲不对字母。舅舅看我这样子实在不行,他把我拉起来自己坐到椅子上,然后揽住我的,稍微一用力,就将我抱到了腿上。

舅舅麻利地输入查分网址,然后输入我的个人信息。我觉自己就像摆在宰割台上的小羊羔,很快就要被扒皮挖心。网络那么畅迅速,几乎没有等待的时间,屏幕显示出一排排数字和文字:考号、姓名、别、科目、成绩、总分。

我掉进一个漩涡,随着水下沉,直至被锁在湖底。我的视力模糊,听力扭曲。即使我仍然在呼,但无法分辨自己是生是死。我知道分数意味着什么,三年高中经历无数月考、期中考、期末考、模拟考,对于分数所对应的结论和选择,我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

我紧紧抿住嘴,死死盯着屏幕,然后猛得一转头,扑到舅舅的怀里。我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

就这样了?我的中学结束了,苦读结束了,以后都只用学自己喜的科目了?

我并没有觉得轻松和解,即使能够自由选择自己的未来,即使能够怀抱希望和梦想,我还是高兴不起来。明明是一件喜事啊!奇怪的是,我没有,一点儿都没有,大脑好像神经错,传递不出该笑的信号。

泪水在眼眶中滴溜滴溜转了很久,终于还是夺眶而出,大滴大滴下来。开始还只是无声掉眼泪,然后变成呜呜哭泣,很快变成嚎啕大哭。

庆幸这不是在家里,周围邻居都离得很远,我可以哭得毫无顾忌。不是心碎难过,也没有痛苦绝望,我只是在发某种情绪,这种情绪被我累积忽视,时间之长以至于自己都忘了是什么。我希望我做了一场梦,又害怕我是在做梦。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和难过无关。分数比我预计的高出很多,可以说发挥出正常水平,甚至还有稍许意想不到的拔高,算是苦读十二载一个喜结局。我应该高兴、应该庆祝,但却无论如何笑不起来,而且本无法控制心中的情绪。

舅舅一手揽住我的肢,另一只手则缓慢地抚摸着我的头发。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安我,就是双臂环绕着我。我哭了很久,哭得没劲儿了才慢慢停止,最终平静下来。以前从没这么使劲儿哭过,这才发现哭是很耗费体力的事情。

现实从混沌中浮现,我将接新生活,时间继续向前,没有什么能改变。

我瘫软在舅舅怀中,真心在我最脆弱的时候,舅舅给我温暖结实的怀抱。他就像记忆里一样健硕,壮的胳膊和厚实的肌透出硬朗刚的气息,我被他搂在怀中,身体莫名其妙发热起来。几乎同时,舅舅身在水管下冲凉的画面出现在脑海。一股浓郁的男人味道也蔓延开来包围住我,带着炙热的体温,惹得我醉醺醺不知东南西北,肾上腺素更是像火箭冲天一样蹭蹭蹭向上蹿。

我顿时警醒,我的味道有没有也钻入舅舅的鼻息?那是什么样的?会充女人味道么?我早上用沐浴冲过澡,洗发洗了头发,应该不会有难闻的味道。可难保天气炎热,身上还是会有一层薄汗。现在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肯定难看死了。

我稍稍撤离身体撇开脸,舅舅食指勾住我的下巴,抬起我的脸。他轻轻擦拭掉挂在脸上的眼泪,含笑说道:「没事儿了?我们去庆祝啊!」

第六章姚珊:我从来没以为会真实发生。

说是庆祝,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安排。

我们一起来到镇子,舅舅先找了家餐厅带我吃饭。我还没有从高考成绩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几乎片刻不离舅舅,走到哪里都要黏着他。舅舅看我一副随时会再大哭一场的架势,专门要了个包间,将餐单递给我。我推给舅舅着鼻子让他全权做主。舅舅也没坚持,干净利落点好酒水和几个招牌菜肴。

服务小姐拿着舅舅定好的菜单刚出门,我鼻头一酸,眼泪又吧嗒吧嗒掉下来。

「我不知道怎么了?」我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可就是止不住,觉一辈子就做了这么一件事似的。现在做完了,以后都不知道该怎么活。」

「明白,我明白,什么都不用说……想哭就哭吧!」舅舅拍拍我的肩膀安

我不再一遍遍擦拭眼泪,任由珠泪滚滚而落。泪眼朦胧中,心中渴望的人变得越来越模糊。然而我辩得出舅舅身上的味道,他的双手宽厚有力,给我一种可以依靠的觉。遗憾的是舅舅这次没有把我抱到他腿上,只是并排坐在我旁边,搂住我的肩膀。我心里其实非常想继续坐在他怀里,刚才的觉真是太好了,我觉得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胡思想着,对自己此时的花痴心思羞愧无比。

这时,服务小姐进门给我们端茶。我不想她看到我这副窘态,立刻扭转身体,把脸贴到舅舅肩颈。

舅舅有些好笑,搂住我的肩膀,对服务小姐说道:「没事儿,进来吧!她就是刚知道高考成绩,大脑有些糊涂,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呢!」

「恭喜恭喜!」那服务小姐的语气明显轻松一截,走进来后,识趣地对我连连称赞。

我也呵呵笑起来,知道自己的样子一定难看极了,脸蛋更是红得发烫,所以还是不肯扭头,整个脑袋几乎都埋在舅舅的衣服里。舅舅挥挥手将服务小姐打发走,我这才再次坐正面对他。

菜肴非常丰盛,但是我几乎没心思去品尝,注意力全部都放到舅舅身上。

不由自主的,我将座位一点点靠近他的身边,桌子下几乎都要碰到他的大腿。我明显受到舅舅的体温,还有那股让我神魂颠倒的雄味道。每次都有冲动把脸凑上去慢慢厮磨,就像舅舅搂着我无声安时,我可以偷偷做的事儿。

虽然此刻我心萌动,但万不敢有忘形胡闹的举动。一则这个人是我舅舅,二则虽然不是光天化,但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我也不要活了。长这么大,头回心里如此纠结,既无法得到这个男人,又无法让自己从痴离,真正是罢却又不能。

舅舅还是舅舅的模样,慢条斯理和我聊着下一步的计划。

报志愿、挑大学、选专业,因为有了选择,哪一项我都得慎重小心。舅舅有很多经历可以分享,不光是他的,还有其他身边人的学习、工作和生活经历。听着舅舅的循循善,我倒是下了决心。过去总想着离家越远越好,现在倒没有那么坚持。好大学、好专业一大堆,排名都差不多的大学,如果选择离家近的,对将来工作和生活都有无数便利之处。

吃完饭舅舅问我想干点儿什么,我的脑子里快闪各种方案,哪一个都不像是舅舅想去的地方。看到镇子广场的一边有家电影院,我心里一动,问道:「去看电影么?」

舅舅拍拍额头,说道:「我都十年没进过电影院了。」

我拉住他的手忍不住发嗲,不依不饶说道:「酒吧、舞厅、网游、购物中心……电影院,你挑哪个?」

舅舅虽然还很犹豫,但又想不出理由拒绝,到底答应看电影的主意。我大喜,给他一个甜甜的微笑,双臂自然圈住结实的臂膀,紧贴自己的部,双有意无意摩擦。舅舅不着痕迹地和我拉开距离,我却不撒手,拉着他朝电影院走去。我好长时间没看过电影,不管放的是什么,买了两张票走进电影大厅。

我们进场有些晚,因为是下午场,大厅没什么观众,只有十几个人三三两两分散坐着。大家都很自觉,彼此保持最远的距离。中间最好的座位已经被占,我们只能挑个比较靠后的位置。坐下后我才发现每排的座椅都高过脑袋,向前望去,除了频幕谁都看不着谁。

大厅的灯光熄灭,原本宽敞明亮的公共空间立刻变得黑暗狭小,世界仿佛只有我和旁边的舅舅。我把汽水放在一边扶手上,抱着一桶玉米花。因为刚吃过饭也没什么胃口,拿出一颗捏在手中,细嚼慢咽,无声无息。大屏幕放着一部年代久远的经典侦探电影,我看得心不在焉,所有注意力都在身边的舅舅。

忽然,前面两排的中间座位出现一个脑袋。我看不清那人的面庞,只能看到长长的头发和不断起伏的头部,很显然一位女士正跨坐在男人身上,两人亲吻得既投入又卖力。

估计是正在热恋的情侣跑这儿来约会,他们还真是开放。这么浓情意,干嘛不直接找个酒店开房呢。我又想到我们学校,一边念书一边恋的也有好多对儿,发展到巫山云雨的,也不是新鲜事儿。不过,这对儿鸳鸯可太大胆了。虽然一片漆黑,但电影院仍然是公共场所,周围有好几十双眼睛可以看得到他们。

我没有一点儿心思观看银幕上播放的电影,前面男女的亲吻声、呻声其实不大,但不知怎的,传入我的耳朵特别清晰。我脸颊发烫,可又移不开眼,装着若无其事,但挡不住肩头轻微颤抖。身体渐渐变得灼热,抑的渴望似乎被打开,引自己不顾一切跳进去。怎么跳?我却一点儿头绪也没有。

我伸出舌头了下嘴,几乎立刻意识到这么做太傻。像做坏事被发现一样,我偷偷瞅了眼坐在旁边的舅舅。他盯着电影大屏幕,脸上平静如水,丝毫看不出来一点儿的变化。我难免有些失落,舅舅定力可真好。

前面的小情侣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儿,女生的衣服都被剥下来,看她仰起脖子陶醉的样子,指不定那男生在她身上又亲又咬。我就是假装看电影都没办法躲过他俩演小电影,不得不低下头把脸埋在手里,长叹一声。

重的鼻息,扭捏的身体,舅舅终于注意到我的不自然。他将两人中间的扶手抬起,一只充温度的宽厚手掌搂住我的肩膀。舅舅和我贴得很近,我觉他暖的气息呵在耳侧,混着一点点酒气,嘴似有似无碰触我的耳垂。

舅舅低声道:「耐心,一会儿就会有人制止他们。」

我双手紧紧抓着裙子,牙齿咬着嘴到自己的脸蛋在瞬间变得滚烫,仿佛正在被火炉炙烤一般。好在电影院环境昏暗,不会被舅舅看出来。

舅舅说完并没有开搂在我肩头的手掌,而是将我朝他怀里带了带。背部枕到他的后臂,而前臂搭在了我胳膊上。这个动作来的太过忽然,我一时有些无法招架。以前舅舅也会搂着我,不过每次都是在我情绪沮丧或者不稳定的时候,得我总是在他面前哭鼻子。其实我长这么大很少掉眼泪,可自从恋上舅舅的怀抱,好像止不住似的。

我既不想在舅舅面前出丑态,内心又越来越冲动。有那么一会儿我考虑去洗手间躲一躲,可是又舍不得舅舅亲密的搂抱。

黑暗让我鼓起勇气,胆子也大了许多。我朝舅舅身上凑了凑,左腿搭在右腿上,裙子向上抬起出膝盖。我又将怀里的爆米花桶挪到两人中间,两个胳膊挤部,双的坟起变得拔。我不知道在干什么,也许是让自己看上去像旁边这个男人的女人,而不是幼稚无知的外甥女。

没一会儿,另一侧的座位有人站起来,走到小情侣身边,也不管两人正亲得热火朝天,拍拍他们的肩膀,让他们注意。可能是刚才的情太过耗费体力,那对小情侣终于安静下来。

「电影院总会有职工假扮观众,以防太出格的事情出现。」舅舅在我耳边,调笑着低声道。

热乎乎的热气息一阵阵扑到我的耳廓里,这次,他的嘴好像直接含住我的耳垂。我心里顿时升起一阵酥到脑门的搔,慌忙把头扭向一边,羞地缩起脖子。

舅舅的嘴巴追上我的耳朵,重新把耳垂含在嘴里。舅舅拿我逗趣,我知道躲也没用,索不躲了。撇过脸照着他的样子,凑到他耳边呼了口气,有意无意含住他的耳垂,在他耳边撒娇道:「你不是十年都没进过电影院么?怎么这么了解?是不是也被逮着过?」

话一出口,我才发觉十分不雅,尤其又在舅舅的怀里。他抬起搭在我肩膀的胳膊捏捏我的脸蛋,以示警告。我呵呵低笑,心却一直在漾、无法安分,更希望舅舅的手没有撤离,而是像刚才那样继续搭在我的肩膀。

就在这时,我觉到舅舅发热的大手从身后环住我的肢。我的背部离开座椅,靠在舅舅结实的膛上。刚才舅舅还只是揽着我的肩膀并排而坐,这会儿变成被他亲密拥抱。舅舅的身体不仅温暖而且强壮,我嗅着他的味道,糙的大手透出阵阵热力,烘得我皮肤发,忍不住轻微动身体。舅舅立刻有所察觉,手指的指腹划过身体,觉像在拨,惹得皮肤越发瘙

「珊珊,怎么了?」耳边传来舅舅关心的声音,一股股温热的气息吹拂耳垂和耳蜗。

我涨红了脸,呼急促、心跳加速,不知该如何回答,却也没有拒绝。这是我夜盼望的觉。我看向舅舅,以为他还会是我悉的老僧入定式表情,没想到这次他的眼神灼灼人。电光火石间,我忽然意识到舅舅已经知晓我内心的蠢蠢动。我吓得魂都要跑出来,第一反应就是挣出他的怀抱,落荒而逃。舅舅却箍住我的肢,抱得更紧了。

一阵羞涌上心头,我只能闭上眼睛,把脑袋枕在舅舅强壮的肩膀,避开他强烈的视线。

「嗯……」我心慌意,脑中一片空白,六神无主地想: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舅舅仿佛知道答案,他将两人之间的爆米花桶挪到旁边的位置,然后自然而然搭上我的大腿,手掌在大腿上滑来滑去。我没有推开舅舅的手,只是害羞地将他上下抚摸的手掌轻轻按住,假装继续看电影。舅舅停下这个手的动作,但搂在部的手却滑到我的腋下,将我搂得更紧,然后慢慢从宽大的袖口伸进去,在口施抚摸。

那种觉就像全身通上电,既刺又舒服。我不敢动弹,也不舍得放弃这种觉。学校里谈恋的同学不少,有几个我还非常悉。一起出去玩时,也见过男生和女生拉手拥抱。我虽然对这些不兴趣,但也知道将来有一天会有自己的男友,两人之间会发生亲密的接触。来到乡下后,舅舅发出我内心望,让我时不时想象和他在一起的种种可能。

然而,这些都是想象,我从来没以为会真实发生……从、来、没、有。

舅舅的手不安分地慢慢游弋,来到我的脯,手掌盖在房上。刚开始他的手只是盖在上面,缓缓握住再放开、再握住再放开。没一会儿就换了花样,转着圈儿又又捏。虽然隔着文,我却没办法经得起如此挑逗。这是平生第一次被男人碰触房,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我的舅舅,妈妈的亲弟弟,我的心中一时间是兴奋以及别样的刺

我全身像触电般颤抖,呼跟着加快,如果不是强制忍耐,恐怕就要忍不住哦哦大叫。

「嗯……不要……不……舅舅……别……别这样……」我的嗓子里发出一道极其细微的声音,混杂着羞和愉悦。

电影院的黑暗和声响或许是最好的遮挡,荧幕时强时弱的光线出来,引着观众的注意。座位很高,我们旁边没有人,这些隐秘的动作谁都看不见。然而,如果有前面的观众扭身向后,从低处往高处看的话,我们的一举一动将清晰可见。

好几次,不远处的走道里有其他观众走过。我的心脏剧烈跳动,耳膜哄隆隆像打雷一样,全身紧张得直发颤,生怕被人发现我们的秘密。我想阻止舅舅,可抑已久的望被他挑起。我舍不得就此罢手,内心深处甚至还希望他的动作能够更大胆。

「嗯?不什么?珊珊?」舅舅在我耳边轻轻说道:「一整天逮着机会就往我怀里钻,这会儿倒害羞了?」

舅舅没有停止动作,手指在丝绸文周围划着圈儿,再一点点从罩杯上缘向里伸,指尖甚至已经接触到颤动的头。

我的心脏一个劲砰砰直跳,腹部燃烧起一阵火焰,下体也瘙难忍。我喜舅舅,也喜这种觉。只是非常害怕,怕被别人看见,怕突然有个观众拍拍我们的肩膀,我将会羞得无地自容、一命呜呼。但是舅舅给我的觉真是太好了,加上心里的恐惧和羞推波助澜,生理上的快让我本不想拒绝。

「我不是,我只是……你也说了……刚知道成绩……脑子七八糟呢!」我娇吁吁为自己辩解。至少这是部分事实,可是发出的尾音却颤抖得厉害。

「珊珊,告诉我你整天心里在想什么?每天都在寻找机会,动不动腻在我身上。你是不是想和我亲热?坦白说,你想不想?」

像火炙般红起来,我以为这个秘密只有自己知道,没想到在舅舅面前,我的心思原来这么明显。现在被他挑破,我又羞于启齿不敢承认,只能喃喃说道:「没……没有啊……」

「那你干嘛身上擦得这么香,嘴抹得这么红,你想干什么……在我面前玩这些小动作,都不够瞧的。」舅舅用只能我听到的声音说道。

我羞极了,不双手捂上滚烫的脸颊。

出门前我将化妆盒放进包里,从家到镇子挡不住浑身汗涔涔,所以到了餐厅我就躲进洗手间,快速地梳洗打扮。看电影前也不忘又去一次,把自己收拾整齐干净,闻上去香的。平时在家都是淡妆,这会儿也不觉得有过夸张,没想到舅舅还是注意到我的变化。

舅舅见我没有反抗,手掌代替手指,从文下缘伸进去,顺着房曲线一点点向上抚,到达顶端时拈起已经硬硬的、头,在柔软的指腹间轻轻捻动。头第一次受到男人的抚摸,和他糙蒲扇般的手掌比起来,我的房柔软滑腻、娇小玲珑。因为没有文的遮挡,同样是玩房,现在比刚才隔着文捏带来的快更加强烈。

「你真漂亮,两个子这么软,还能这么高。珊珊,被我摸得舒服么?」舅舅地问道。

我的心脏快跳出嗓子眼儿,舅舅在我跟前总是严肃认真,既老实又木讷,忽然间变得如此骨直接,我一时半会儿就像被下了蛊点了似得,一点儿反抗能力都没有。明明知道场合不对,却不想让舅舅停下来,而且决定接受舅舅,在这个特殊的子将自己奉献给他。

我回过头,睁着一双离的眼睛看着他,含羞地点了点头。

舅舅温热的大手轮握住两个,捏出各种形状,力气大得吓人。上衣领口已经走位,一边几乎扯到肩膀。文被拉到房下,一个房暴在外面,殷红的头翘立在白峰上,口渗出一层薄汗。另外一个隐藏在衣服里的,看不见模样,可衣服却随着舅舅的大手和胳膊起起伏伏,特别靡下

舅舅的手劲越来越大,我怀疑自己的会不会在舅舅的把玩中爆掉。虽然有些痛,但酥麻的觉无以伦比,甚至身体已经虚。为了保持女孩子的矜持,我不想在舅舅跟前表现得太放,所以虽然被舅舅摸得快连连,但我依然努力忍住呻,只在呼时发出一点嘶嘶嘤咛。

所以,这就是被男人触碰的觉吗?这就是那些情小说里所描绘的场景吗?想着想着,我的身下一股暖向外出。双腿赶紧纠在一起,心里更是快要羞愧死了。

第七章姚珊:解决之道可不是拒绝我。

电影总有结束的时候,至于屏幕上到底演了些什么,我一点儿概念都没有,只知道自己全身瘫软无力,两腿间已经泥泞不堪。

大厅灯光再亮起时,舅舅早已出手,将我的文和衣服归正整齐,扶着我坐直身体。他面平静,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而我完全是另一番状况,面滚烫红、强装镇定,身体深深陷在柔软的座位里,浑身的力气彷佛不翼而飞。

一阵痛快的息过后,猛烈跳动的心脏渐渐恢复正常。我羞得抬不起头,总觉得四面八方都是向我投来的指指点点,目光要么充鄙夷、要么充戏谑。我像个僵尸似得走出电影院,太下晒了晒,接收些气,才敢稍微口气。

回家路上我们都很沉默,我的内心忐忑不安,胡思想回家后将会发生什么。刚巧,妈妈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早上去镇子的路上我试图和她联系,一如既往的,她的电话无人接听。我只能给她留言高考成绩,要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我不愿意多想此刻妈妈的角

她的缺位不重要,有舅舅就好,比妈妈好多了。

妈妈和我在电话里聊了一路关于如何填报志愿,她说起来尊重我的喜好,但仍然列出一大堆建议,尤其是我该避免选择的专业。我告诉她想在本地念大学,妈妈有些吃惊,觉她也做好准备等我远走高飞。我用余光看了看舅舅,这个想法可是他灌输给我的。然而舅舅专心望着路面开车,没显出丝毫在意的神情。

挂上电话回了家,我又不由自主紧张。没想到舅舅只是将我送到院门口,然后又匆匆开车离开了。显然今天去镇上为我庆祝不是舅舅的计划,他仍然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我很舅舅为了陪我专门挪出时间,同时也有些小小的失望。对于和舅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儿,我的内心有惶恐,但更多的是期待。

虽然只有短短两个星期的相处,我却对舅舅越来越依赖。

经过高考查分,我相信舅舅可以帮我解决一切困难。如果没有舅舅,我十有八九这会儿还坐在房间无所适从,不敢上网、不敢查分,甚至连手机都不敢碰。有了舅舅不一样,他沉着果断,遇事知道该怎么做。我有了一个主心骨,即使在他面前显出这辈子最诚惶诚恐的没出息模样,我也一点儿没有后悔懊恼。

我想起电影院的一幕,面不由滚烫。

其实仔细想想,两人之间也再没做其他亲密的事情,舅舅只是把我搂在怀里碰了我的。一时间我又有些对自己不确定,也许舅舅并没有像我渴望他一样渴望我。也许他已经后悔,毕竟妈妈是他的亲姐姐,一手将他带大的亲姐姐。刚才在车里和妈妈聊高考成绩时,舅舅一直沉着脸不说话。妈妈让我把电话给舅舅时,他却推说正在开车不方便。

妈妈送我到舅舅身边,是希望得到他的照顾。把手伸到外甥女的衣服里,不仅是罔顾人伦,而且也是一种背叛。

我不敢去想如果妈妈知道电影院的事儿,她会有多愤怒、多伤心。我们母女关系也许不算融洽,但内心深处,我知道这只是一个阶段。爸爸离开后,我们一直相依为命,这是谁都夺不走的。即使有过剑拔弩张的争执,但将来的某个时候,我们会得到互相谅解。

我暗暗下决心,不管和舅舅之间发生什么,一定要瞒住妈妈。

我刚刚高考完,准备上大学,前面的路还有很长,对舅舅的恋很有可能只是暂时的。就算错得再离谱,可终究不是考试,没必要在卷之前必须纠正。

也许可以和舅舅先谈谈,就像上次在后院仓库那样。当时我也很忐忑,三言两语之后,和舅舅不就从此相处愉快吗?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等两个人把话说开时,舅舅肯定有解决之道,我毫不怀疑这一点。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光是问出这样的问题都能让我面红耳赤,更别说答案连想都不敢想,只暗暗祈祷自己真正做好准备。

我不自觉走到衣柜前,翻箱倒柜从行李拿出一套美包装的黑内衣

有一次和几个好友出去逛街,程初看到内衣店在做促销,忍不住走进去给自己挑了一套,其他人毫不犹豫跟进。我格保守,但又不好意思拒绝。明明知道本不会穿,也只能随着她们买了一套。从此之后,这套内衣扔在衣柜里从来没动过。这次来乡下也是时间仓促,我一股脑儿全搬进行李箱。此时此刻派上用场,我真心好友,也很高兴自己歪打正着的无意之举。

这套内衣的蕾丝内虽然不是丁字形,穿上后却发现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暴,只能勉强把部包裹住。文也和以前穿的那些款式不一样,半杯型只遮住头和下半部分。上半部分和沟完全敞在外面。再加上材料用了束带和钢托,不仅部被紧紧包裹,而且使得沟明显、房更加拔。

我的房不算特别大,想到舅舅在电影院把玩了那么长时间,那表示他应该喜吧。我红着脸扭扭捏捏站到衣柜上的落地镜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觉特别不搭调。

倒不是说美丑,而是如此妖惑的装扮和我的脸反差太大。印象中只有浓妆抹、脑袋着羽,脚下蹬着高跟鞋的舞台女郎才会穿这样的内衣和内,而我清纯如水的模样实在达不到魅惑的效果。真要这幅样子让舅舅看到么?会不会巧反拙?

犹豫了好一会儿,我到底在身上又套了件睡衣。将自己收拾停当,我打开门走到舅舅的房间,一边心不在焉看电视,一边静静聆听院门的动静。

虽然我还是个处女,没有和任何男有过亲密接触,但是我很明白全套过程。我在脑海里不停幻想舅舅推门进来的场景:外甥女慵懒无聊地横躺在沙发上,舅舅的视线先是集中在的四肢,等外甥女坐起来接他时,他将看到口处的大片白肌肤。舅舅顿时高涨,把外甥女抱入怀里掉睡衣,看到她的内衣和内后,更是难耐不住。抛开所有伦理顾忌,夺走外甥女的处女童贞。

我沉溺于幻想中不可自拔,忍不住像舅舅那样握住我的房,重新回味触电筋的觉。天啊,光是想都能热得我浑身燥热,私密处隐隐发,神经也变得越来也

然而,我等了一晚上都没等到舅舅。倒是和好友聊了个畅快淋漓,班里五十个人,打算留在省内和出去的几乎对半。袁媛很高兴我也留在本地上大学,她学习成绩在我们朋友圈从来都是最好的,这次高考发挥稳定,意味着可以随便挑学校和专业。袁媛成绩好,为人却安静低调,而且早早决定留在家门口念大学。还有程初,高中还没毕业就已经申请出国念书。先去上预科,再上大学就容易很多。原本非常亲密的小圈子,希望将来还能维系住。

我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时已经回到自己房间,四平八稳躺在上。我懊恼极了,舅舅回来时自己竟然一点儿没有察觉,被抱回房间都没醒过来。我匆匆起穿衣梳洗,来到楼下时舅舅正坐在厨房里吃早餐。

我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既庆幸舅舅回来时体贴地将我从沙发上抱回卧室睡觉,又因为同样的原因有一种深深的失落。我走到跟前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假装不经意地问道:「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叫醒我?人家有话要和你说呢!」

『人家』这个词儿是那次去买内衣时和程初学的,她长着一张娃娃脸,谁见了都说可。程初特别想摆自己乖乖女形象,平时总会刻意一副疯丫头的模样。不仅撺掇我们一人买一套内衣,还传授我们一项既有效又简单的跟男人撒娇的技巧:说话的时候,把『我』换成『人家』即可。男人最吃这一套,要什么给什么。

我们都是学生,真假判断不出来,但每次遇见『简单有效』这类词,就跟患了强迫症似得,一定会看会听会记住。虽然那个时候,我没有一点儿概念什么时候能用上。

舅舅愣了下,眼里散发奇怪的光芒。估计以为我要提电影院的事,他脸上微微一红,赶紧低下头,一边咬了口鸭蛋,一边含糊地说道:「你睡得很沉。」

我没有接话,只是愣愣看着他将鸭蛋吃到肚子里,又举起面前的小米粥稀里呼噜喝个底朝天。直到他实在没事儿可做,舅舅终于向我的目光,脸的愧疚。

「嗯……珊珊……我……」

看到舅舅吐吐的模样,我立刻意识到他后悔了。舅舅打算向我道歉,并且保证以后再不会犯相同的错误。

「舅舅,我从今天开始就要心填报大学志愿了。」我抢先说道。

虽然他没说出来,但我不是白痴,舅舅脸懊恼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我一下子陷入混之中,自认没办法接受舅舅的拒绝,更不知道如何应付……这么说也不是完全正确,我做出了反应,而且是立刻做出反应,就是不顾一切阻止舅舅将他想说的话说出来。昨天晚上我坚信话说开后舅舅会有解决之道,但这个解决之道可不是拒绝我。

舅舅面一软,夸奖道:「你成绩这么好,无论想学什么专业,被录取应该没问题。重点是挑个合适的学校,别报低了,也别太高估自己。高考已经过去,你需要设立一个新的目标,继续对目标全身心的专注,就像对待高考一样,这项品质不能丢。」

这是在暗示我继续用功读书,别把时间花在他身上么?还是说他现在有更重要的目标,必须全身心专注,不能把时间花在我身上?我不善于分析男女关系,因为从来没有类似经验。这可真是太糟糕了,好像卷子里出了一道我还没学就考的试题,对我实在不公平。

心委屈,可也挑不出舅舅这番话的错处。可实在不甘心被他带偏话题,我继续问道:「你干嘛不问我选的是哪个学校呢?」

我会将大学第一志愿填在本地,从家坐地铁就能到达,而且离旬村只有两三个小时的车程,坐火车将会更快。我希望舅舅看到我做出的努力,不仅听他的建议,而且也是照他的话去做。

舅舅那么聪明的人,当然明白我在说什么。

他面颊绷紧,无奈说道:「珊珊,我对你说过,我不是个好人。你……你误解我了。」

「我不知道有什么误解。」我们在电影院发生的事儿明明是一个开端。

舅舅没有回答,只是沉默,那种显而易见不想跟我继续说下去的沉默。

哎!

第八章姚珊:我今天十八,已经成人了。

我在十八岁生这天,收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一字一句看了两遍电子邮件,我把手机紧紧口,动得心澎湃、泪眼婆娑。这个消息实在好得无法等待,我草帽都没顾上戴,打开院门飞奔向舅舅的玉米地。

虽然还是早上,温度已经升高,不过热没那么猛烈,跑起来时还带着些凉意。四周一片绿意盎然,舅舅说过今年的雨水和光都恰到好处,又没有小虫子或病毒作,会是一个振奋人心的丰收年,就像此时此刻的我一样丰收。我在玉米地头大汗转了一圈没看到舅舅,只能打电话找他。谢天谢地,电话响了两声就被他接起来。

「舅舅,你在哪儿呢?」我气吁吁,急迫地问道。

「我刚到家,怎么了?」

舅舅估计是被我吓到了,声音里带着焦急。我不想在电话里告诉他这个重要的消息,只是说道:「你就在那儿,哪儿都别去啊!我这就回来找你!」

不等舅舅回答,我挂了电话又往回跑,还没跨进院子就大声叫起来。我知道这样吼叫很不淑女,但我太高兴了,无暇考虑此时此刻的形象。

「舅舅,舅舅!」

「珊珊!」回声主屋子里传出来,我猛得拍开院门,刚好看见舅舅从屋子里跨步走出来,脸的担心。

「我得到了!」我兴奋地挥舞手机,尖叫着向他奔去,连声喊道:「我得到了!我得到了!」

舅舅猛得停下脚步,发现我没什么不对劲,赶紧张开双臂接朝他冲过来的身躯。舅舅看上去干舌燥,脑门还有一层汗。估计回家之前干活一身汗,还没来及清洗。

我毫不在意,双手搂住舅舅的脖子,挂到他的身上,再次大叫大笑:「我得到了!」

他急切地问道:「你得到什么了?」

我把手机拿到他眼前使劲儿晃,喜滋滋道:「录取通知书!第一志愿,第一志愿呢!」

我想恢复冷静,但就是止不住傻笑。舅舅脸上涌起无比欣的骄傲,他把我举起来,转了两个大圈,跟我一起仰头大笑。

这次比得知高考分数的表现要清醒许多,我心里的石头彻底放下来,搂着舅舅的脖子,睁大眼睛问道:「这次怎么庆祝?」

舅舅目光动,放我回到地上,说道:「擦好你的防晒霜,有多厚擦多厚。」

我不明就里,但还是用了半罐,擦到脸上、脖子和四肢。没一会儿,舅舅从后院推出一辆破旧的摩托车,将一个安全头盔抛给我,自己戴好另外一个,用下巴朝身后的座位点了点。

「去哪?」我接过安全头盔,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戴头盔,更是第一次坐摩托车。

「带你兜兜风……」舅舅边说边帮我将头盔系好。

我照他说的坐到身后。刚坐定,他就猛地一踩油门,摩托车子弹一样朝前冲出去。我的身子几乎要掉到车下,赶紧抓住他背后的金属条。不过只用了大约三秒,我就发现这不是个好主意,不得不双臂搂住舅舅的身,手掌展平放在他的小腹。

舅舅身上只有薄薄一件体恤衫,隔着衣服可以觉到他的肌轮廓,脊状而坚硬。我咽了咽口水,试着去想别的什么,但除了他在我手下的觉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有点儿害羞,但舅舅仿佛浑然不觉。

很快,我的那点害羞被抛到九霄云外。刚一出村子,舅舅立刻加快车速,几乎是飞驰一样冲出狭长的道路。头已经升高,路上的车和行人都少了许多,然而他这样的车速依旧堪称玩命。当他做第一次转弯时,我们的膝盖几乎要碰到地面。我死死抓住他,耳朵里传来舅舅的笑声,我很确定他是故意的。

「慢点,舅舅,这样太危险!」我贴在他耳边说道。

然而,耳朵两边的风声呼呼刮过,我的声音还没传到舅舅耳朵里就被瞬间甩到身后。舅舅什么都没听到,专注地一意往前。看到前方有人和车,非但没有减速,反而加大油门冲过去。幸亏那些行人车辆听到摩托的巨大引擎声后,都知道早早让道,空出位置,任由舅舅开着摩托从他们眼前呼啸而过。

「你发疯啊!」我再也顾不上那么多,在舅舅背上锤一下,大声说道,「还要不要命了!」

这一次他有了反应,转过头来朝我一笑:「给你庆祝啊!」

头盔的挡风玻璃下,舅舅角高高扬起,又在我的惊呼中转过脸。他急急扭转车头,和一辆小货车擦身而过,摇晃了一下,稳住车身。

我在刚才的变故中惊得一头冷汗,那辆小货车面而来的一刻,我几乎以为自己将成为车下亡魂。今天刚刚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也刚刚跨入十八岁花样年华,前面的路还长着呢!

我第一次看到舅舅如此放肆和不在乎,竟然不拿两个人的生命当回事儿。我不由又急又气,眼看他再次加速,哪里还忍得下去。

「舅舅,你还要不要命,停下来……我叫你停下来……你听见没有!我要下车!我要下车!」我气急败坏大声喊道。

舅舅充耳不闻,就算我使劲儿捏他的腹也不见他停车,而且还变本加厉,时不时故意晃动车头,车身在急速的行驶中危险的摇摆。

看到阻止不了舅舅,我只能放弃抵制。身边的田野在风驰电挚中迅速向后擦过,由一个个点变成一片模糊的平面,犹如被快进的视频,什么都看不清晰,什么都抓不住,能够觉到的只有风,还有我紧紧环抱住的人。

我不再大喊大叫,知道舅舅会这么一路飙下去,直到他决定停下来。我安静地坐在他身后,紧紧抱着舅舅,向老天祈祷小命平安。很快,我发现舅舅没有上公路,只是在一望无际的田间道路穿梭。除了令人肠胃翻腾的速度,舅舅开得其实非常稳,摩托车就像被粘在路上一样。他以一种超级自信的气场控制着摩托车,好像没有什么能让他失去平衡。

当恐惧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飞翔似的快,那快强烈得让我热血沸腾,野的、疯狂的,不顾一切的。有那么一刻,我甚至希望舅舅不要停下来。如果可以永远这样,模糊掉身边的一切,摆一切的束缚,未尝不是一件开心的事儿。

和舅舅从电影院回来后,他一直对我相敬如宾,和我最初来到时一样。表面看什么都没发生,我也努力抑对舅舅的念和妄想。可当舅舅靠近时,我还是会莫名的紧张,盯着舅舅的举手投足,哪怕是轻轻的碰触,都让我留心其中的含义。虽然每次都以失望告终,但我自认没到歇斯底里的程度,而且不由自主觉得,现在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今天,坐在舅舅的摩托上,紧紧搂着他的。我忍不住内心再次升起期望,十八岁第一天有可能发生什么么?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一辈子,也好像是一分钟,舅舅的车速终于慢下来。我看看表,惊心动魄的摩托车之行其实只用了半个小时。我们进了村子,在一个悠闲的滑行中,舅舅的手放到我的膝盖上,稍稍挤然后上下移动,动作随意自然。我却忍不住每一块肌都在收紧,呼变得困难,心跳从每秒一拍变成十拍。明明是天,我的皮肤却生出一层皮疙瘩。当舅舅的手指抚上我膝盖弯曲处的点时,我再也受不了了,小腹一股望的席卷而来。

这个时候,舅舅又收回手放在车把上。我深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自己这是怎么了?香粉之类的药么?怎么忽然如此饥渴。

我们来到屋子门口,舅舅将车停好,让引擎空转了一会儿,这才关闭摩托车。舅舅单脚支撑住车身,摘下安全帽。我暗暗谢老天,两个人毫发无伤回了家。不过真回家了,心里又难免有点儿空落。

舅舅回过头看我,头大汗问道:「怎么样,喜么?」

「喜!开始吓死了,不过很快就适应!」我从车上艰难地下来,觉双腿都是软的。

「我知道你会喜,很多时候觉得闷了,我都会开着摩托吹吹风。」舅舅也从车上下来,含笑说道。

「那我们继续啊!」我挡住准备推车回后院的舅舅,又冲着他挑逗似的眨眨眼睫,撅起嘴撒娇卖萌,「刚才是第一次,人家表现不好,再来一轮啊!」

「你这细皮的,再来一圈非水不可,疯丫头。」舅舅瞪我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赶紧回屋凉快着,冰箱里有蛋糕,生快乐!」

我眼睛一亮,原来一大早舅舅去给我买生蛋糕,怪不得跑去地里没看着人呢。我顾不得两人浑身冒着汗,又给舅舅一个拥抱,「你竟然记得,谢谢舅舅!」

舅舅扯开我的双臂,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你们女孩子喜就买了,也是巧,今天收到录取通知书,对你可是双喜临门,意义重大啊。」

我回了屋子先去洗手间冲澡梳洗,天气太热,在外面走一圈都能身大汗,更不用说在田野里一圈一圈地飙车。

从洗手间出来,我一头钻进卧室。对着镜子将头发高高盘起,这完全是为了保持凉,而不是让舅舅看到光洁纤细的脖颈。

我套上红的宽松高连衣裙,一是因为红是喜庆的颜,二是因为红防晒防紫外线。至于样式,连衣裙裙摆及膝,领口和袖口比较开敞,但设计中规中矩,谈不上前卫,简直可以说保守。我在脸上不敢化妆,香水更是想都不用想,只祈祷洗发和沐浴的香味能在身上更持久些。

领教过舅舅对我的举手投足察秋毫,我不敢表现得太过骨。

裙子里面就不用那么老老实实了,我又穿上那套的真丝内衣内。我不知道期待些什么,可时间还早,十八岁的第一天仍然漫长。舅舅早上带我骑摩托飙车是第一次,完全可以再有其他内容啊,尤其舅舅还专门提到『意义重大』。

我来到厨房没看到舅舅,从冰箱里拿出蛋糕,上面用油写着一个大大的『珊』字,四周围着龙飞凤舞的『生快乐』。我喜蛋糕,平时喝咖啡和吃饭都是必备,这么多年林林总总吃过无数蛋糕。舅舅买的这份,一看就是普通蛋糕房的普通水平,可我心里却甜得一塌糊涂。果然,礼物这东西和价钱无关,只和送的人有关。

我小心切下两块放进盘子里,只拿了一个勺子,上楼和舅舅分享。

站在舅舅房门口,我规规矩矩敲敲门。舅舅叫我进来时,我才推开门,然后赶紧关好,生怕跑走屋子里的冷气。舅舅换了件汗衫和沙滩,头发的。应该是我在洗手间梳洗的时候,他也在外面的管子下冲了凉。舅舅手里拿着一罐啤酒,坐在沙发上正看篮球比赛。我来到他身边,递给他装着蛋糕的盘子。还没来及说话,舅舅三两口就消灭其中一个,顺手又拿起桌子上的一碗花生。

我内心有点儿失望,原本计划是我坐到他身边,一勺一勺喂他吃蛋糕的,偏偏舅舅不解风情。

我拿起剩下的蛋糕,一边吃一边和舅舅看比赛。屏幕里放着一场俱乐部冠亚军的比赛重播,舅舅告诉我看比赛是他的最,可以放松心情而且缓解疲劳。

我对运动比赛毫无兴趣,不过舅舅喜,那自然投其所好、客随主便了。

「你妈妈特别讨厌运动频道,你知道吗?」舅舅心情很好,懒散地躺在沙发上,一只胳膊搭在沙发靠背,另一只手将一大碗花生捧在肚子上,两只脚搭到对面的茶几,非常惬意。

「不知道,不过我也不意外,我妈不把时间花在不赚钱的事情上。」我吃完蛋糕,将盘子放到茶几上。

我坐到他身边,踢掉鞋子,两条腿弯在沙发上。我将舅舅放在肚子上的大碗拿到跟前,拿出一个花生,练地拨开花生皮,到舅舅嘴里一颗,自己吃了另一颗。

舅舅没有拒绝,我暗自窃喜。

「你妈妈长得漂亮,念书又好,心思和眼界都是很高的。」舅舅靠在沙发上放松身体。

「舅舅?」我很少听舅舅提我妈过去的事儿,忍不住产生一丝好奇。

「嗯?」

「你和妈妈小时候是什么样的?她从来没有真正谈论过,」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妈妈童年过得糟糕透顶很容易猜到,但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没什么特别的,」舅舅停顿片刻,握住拳头打了个哈欠,「她亲爹死得早,你外婆带着她嫁给我爸,之后有了我。一家四口在田里种地刨食,其乐融融。」

我稍微远离他的身体,眯起眼睛看着舅舅。他们一家四口远非舅舅号称的那般幸福美,妈妈很少提,但并不表示不会提。舅舅的父母眼里只认钱,家里永远充争吵。他爸爸脾气暴躁,出手打人不需要理由。老婆、儿子、继女,要么轮打,要么一起打。这也是妈妈不愿意回忆童年的原因,而且一心认真念书考大学,就为能够走出这个糟糕的家庭。

我还记得他们的父母相继去世时,妈妈回来参加葬礼非常勉强。虽然不是亲生父亲,但妈妈好歹在任家长大。她如果不出现,任家在村子里从此就别想抬头做人了。姥姥就是这么连劝带威胁,才把妈妈叫回旬村。后来姥姥去世,那是她的生身母亲,但妈妈仍然表现得非常冷漠。我敢肯定,两位老人死后,没有人真正觉得悲哀。

「你又骗我,」我责备地白了一眼舅舅,不地说道:「干嘛老把我当小孩子哄啊!别忘了,我今天十八,已经成人了。」

舅舅大大咧咧说道:「我怎么会忘,刚才吃了你的生蛋糕呢。」

我用力推他一下,夺过他身子一侧的电视遥控器,调整成静音后发现舅舅还在盯着电视,索关了电视,彻底不让他看。

我直起,一本正经严肃说道:「我想不出这有什么好隐瞒的,我还记得你父母从来就不待见我。我知道我和你们任家没关系,可他们对我妈也非常冷漠。无论如何,她在这个家活儿可没少干,更别说你几乎是她亲手带大。开始我还以为是因为你父母思想陈旧,把女人当附属,可他们对你实际上也好不到哪儿去。我敢说他们本就不喜孩子,当不了父母。」

舅舅抿住嘴,继而无奈地说道:「我很确定他们对谁都这样,不是针对你,或你妈,他们就是谁都不喜。珊珊,你必须承认这世界有人对无能。」

「看,说真话一点儿都不难,对吧?所以,别再骗我了。」我心里闪过一丝同情,但表面上仍然做出不和他计较的模样。

舅舅双手抱在脑后,朝我紧皱眉头,说道:「如果你不再张口闭口叫我骗子,我将不胜,我不喜被贬低——这让我很生气。」

我立刻听出舅舅话里有话,好奇地挑起眉,语气也软下来,「她会这样对你吗?」

舅舅对于我见针提旧事很是不。不过,这次只是咕哝一声把目光转向电视机,直直盯着漆黑发亮的屏幕。我有点儿担心,我妈在抑怒气之前也这副模样。

「舅舅,」我靠到他身边,一手搭在他的膛上,帮他平息内心的怒火,讨好地说道:「嗨,我提这些可不想惹你生气啊!」

舅舅用一只大手抚过自己的脸,深一口气,忽然说道:「吴雪死了。」

他快速撇我一眼,好像在探测我会害怕或者逃跑。我只是忽然愣住,反应了下才意识到吴雪是舅妈的名字,更没想到舅舅会忽然这么说。他其实如果选择无视,我就很高兴了。

我的大脑子飞转,妈妈从来没有提过吴雪死了。换句话说,这件事她一直被舅舅蒙在鼓里。舅舅没有告诉妈妈,很有可能没有告诉任何人。他怎么可能隐瞒得住?这里有什么秘密?舅舅只说吴雪死了,却没说原因。我不应该主动问,也许会惹得舅舅生气,但是这次是舅舅主动提起……

「怎么回事儿?」我实在挡不住自己的好奇。

「一个意外,」舅舅脑袋枕在沙发靠背上,两眼瞪着天花板,像在回忆中。

「我们大吵一架,她离家出走……吴雪以前也有过好几次离家出走,我起初还找过,后来就随她愿意。兜儿里的钱花完时,她自然会回来。不过最后那次吴雪太出格,居然卷光家里所有现金,开走了我的货卡。现金是买种子育苗的钱,货卡等于我的脚力,对我更是重要。」

舅舅停了一下,我默不作声,连动都不敢动,生怕惊扰他的回忆。

「我只能借了个车子去追吴雪,她看到我追上来,立刻加大油门使劲儿往前冲。那天下着大雨,能见度不高,路面又很滑。她的速度太快,又没有急转弯的手艺,一下子冲出路面,连车带人直直掉到河里……」

舅舅的一只胳膊挡在眼前,声音逐渐减弱。我开始以为他想擦眼泪,但他本没有哭,别说泣,就是肩膀都没抖上一抖。

「你谁都没说?也没有人看见?」我大着胆子,跨腿坐到他上,掰开他的胳膊,捧住他的脸问道。

「没有,那时天已经黑了,路上没有人。我谁都没有告诉,因为没人会相信我!」舅舅生气地说道:「村里人知道吴雪跑了,我开车去追她,但空手而归。那条路普普通通,连个路灯都没有,更别提摄像头了。终有一天,等河水干涸的时候大家会看见车的残骸。不过,两年前那一带进行规划改造,现在已经变成水坝,但那是另外一回事儿。」

我的脑子飞快运转,处理舅舅告诉我的这些信息。我肯定不会报警,在我看来这不是舅舅的错。虽然我对舅妈有些印象,但却没办法产生同情心。倒是舅舅,心里一定被这块大石头不过气,怪不得第一天提起舅妈时,他会表现得那么暴躁易怒。我现在完全理解,更无法忍受他会因此惹上一堆麻烦事。

「给你,」舅舅伸手拿起沙发边的手机,平静地说。

「我为什么要用手机?」我困惑地皱起眉头。

「报警啊,珊珊,我刚刚承认一项罪行,合理的做法当然是报警,」他的呼有些颤抖。

「那么不合理的做法呢?」我弯下,趴在他身上,双臂抱住他的身体,问道。

舅舅瞪着我,没有说话。

我嫣然一笑,不管舅舅是不是在耍花样,为了自保而采用某种形势的以退为进,我都无所谓。我继续说道:「没有么?那我们什么都不做。我认为这是更好的选择,不是吗?」

舅舅不确定地看我一会儿,好像想清楚我是否在对他撒谎。我拍拍他的膛,伸出一只手指戳戳他,又反过来指指自己,安道:「别担心,我和她又不是亲戚,你才是一家人啊!一家人有责任也有义务保守秘密!」

我希望舅舅明白我们之间的秘密不止吴雪一件事儿,我会保守很多其他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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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st89 2024-08-18 03:57:11

第九章:姚珊:我第一次啊,你要对我温柔一点!

「珊珊……」舅舅停顿一下,不知道对我的坦白该如何反应。他清清嗓子再试了一次,「你妈妈也很会替我保守秘密。」

「真的?」我挑起眉头,巴不得舅舅转移话题,把前舅妈的事儿揭过去,更何况还是和我妈有关。我心好奇,瞪大眼睛问道:「譬如什么?」

舅舅犹豫了一会儿,把我从身上抱下来,站起身走到衣柜前。他打开柜子门,钻进去一阵翻腾,再直起时,手上拿着一个方形的月饼盒子。

舅舅坐到沙发上,示意我来到身边,然后把盒子递给我,说道:「打开。」

我从盒子上取下盖子往里看,里面有一摞旧照片和一部手机。手机式样非常老旧,现如今只在老头儿老太太手里用得很多。对于他们,手机里的应用没有多大用处,只需要足基本的通话功能就够了。

我不是老头儿老太太,但却一点儿不陌生。我们学校对手机的管理非常严格,每天只有晚上半个小时的使用时间。高三更是到了灭绝人寰的地步,老师鼓励我们屏蔽干扰,免费向学生们发放这类只有接打电话功能的手机,每天和爸妈问好足矣。这一政策出人意料大受,家长和同学都主动配合,有些甚至高二就主动换手机。

舅舅显然不属于任何一类,那能看到什么呢?我带着疑惑,找到开关摁下去,本没指望里面会有电池。让我意外的是,屏幕竟然亮起来。

看来舅舅一直在用这个手机,所以时不时仍然在给手机充电。我想到另外一种可能,某些绝版的老式游戏只能在这类手机上安装玩耍,我听说这种事情并不罕见。当然,舅舅让我这会儿打开手机,应该不是因为他想给我介绍游戏。

舅舅面无表情地说道:「看照片。」

我按他的指示打开照片,眼睛立刻睁得斗大。照片里全是年轻时的妈妈,她躺在上,浑身上下只穿着罩和内,嘴角噙着妩媚的笑容,眼睛看着相机,散发人的光芒。

我把手机连带盒子推给舅舅,有些糊涂,「这是什么意思?」

舅舅小心关掉手机,收起来放进盒子里,然后盖好盖子,又走回到衣橱,将他的秘密重新藏起来。他没有坐回到我身边,而是围着我走了几步,端详着我,说道:「看看你是否能保守一个更大的秘密。」

我还是不明白,舅舅继续道:「别告诉你妈我给你看这些,好吗?我们有一个糟糕的童年,而且只发生过一次。」

舅舅的话犹如一个炸雷在我耳边响起,我脑海中一片空白,不敢相信舅舅说出的话,他和我妈妈……他们姐弟……

一双温暖的手握住我,我这才回过神。看到舅舅关切的目光,我对他笑笑,和他相握的手收紧些,谨慎说道:「我没事儿,就是很吃惊。你们的关系很亲,我是知道的。不然妈妈不会把我抛给你,可我没想到……会……这么……亲。」

「我明白你在说什么,可我和你妈没有关系。」

「嗯?」我不太明白,舅舅说的是血缘还是肌肤之亲。

在我看来,哪个都能称得上亲密。我去呢,他们可是亲姐弟啊,哪怕是同母异父。

「我不是父母亲生的孩子,」舅舅看出我心中所想,解释道:「他们结婚三年,你姥姥一直要不上孩子。她受够毒打后,终于说服我爸去医院做检查。果然,我爸发现他生不了孩子……子质量有问题……所以,我是我爸保养的。」

「抱养?你确定……」我惊得合不住嘴巴,又没办法把话说完,但忍不住想象力飞。

现在又不是古代,没人能轻而易举保养一个孩子,也没有孩子可以轻而易举被抱养。听舅舅诉说当时的情况,很有可能他是被拐子卖到任家。可怜他的亲生父母,一定心碎死了。

舅舅从鼻子里哼了声,摇头道:「吴是我生母,就是前几天给你饼的老太太。」

「啊?」我彻底糊涂了,每个脚本都天马行空,不按正规剧本进行啊!

「她公公和我爸是本家兄弟,年轻时被公公强暴有了我。原本我是留不住的,刚好我爸需要孩子。于是两家人瞒天过海,生下我之后就送给我妈假装是亲生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目瞪口呆,竟然听到如此狗血的八卦。

「我爸一死,我妈和吴就告诉我了。她们没有必要骗我,也确实解释了很多我心底的谜团。我爸从来就不喜我,因为他没能力有自己的孩子,连带所有人的孩子都恨上。自小吴就对我有所偏,她公公去世时还给我留了些钱。」舅舅面平静地叙述过往,好像一点儿都不在意他的身世坎坷。

虽然故事很离奇,我还是明白过来。舅舅和妈妈一起长大,两人关系本来就亲密,男女间产生情愫很正常。不过他们自知是姐弟,对这份情非常克制。直到舅舅的父亲去世,真相才浮出水面。身世曝光后,两人终于越过伦理的心坎。虽然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但在保守落后的农村,还是觉惊世骇俗。

「那你本不是我的舅舅,我其实用不着叫你舅舅?」我忽然想到这个事实,抑制不住心里的动。

「没错,血缘上你不是我的外甥女。」舅舅抓住我的下巴,盯着我仔细端详,然后缓缓说道:「但是……」

「任北岳……北岳……北岳……」没等舅舅说完,我就喃喃叫着,测试他的名字在我舌间的觉。

这本不是刻意为之,但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变了。

舅舅俯下身子,一点点向我靠近。我不得不克制住想要推开他的冲动,恐惧和望在我心中进行着烈的冲突。

他妈的,怎么回事儿?

面前这个男人刚刚向我承认和妈妈不是亲姐弟,还有他们的一夜风。他老婆的尸体正沉在河底某个地方喂鱼,除了我们两人没有其他人知道。然而现在,舅舅默不作声,望看着我。我的脑子本反应不过来,身体却一点儿不介意,甚至可以说。书上说的果然没错,沉浸于情中的人最没头脑,生理上的快可以完全控制理智。

当舅舅把嘴到我的嘴时,我差点儿呻出声。不过他刚刚碰了下就稍稍离开,然后又上来,我屏住呼,最终搂住他的脖子回吻。像个没有经验的年轻女孩一样摸索,我学着舅舅把他的嘴含在嘴里,舌头伸出来,和他的舌头纠在一起。

舅舅坐回到沙发,抱起我放在腿上。他把我紧紧拥在怀里,嘴重重上来,不再像刚才的蜻蜓点水。两具火热的身体贴在一起,从下身到上身找不到一丝隙。

我全身一阵酥麻,大脑空地眩晕不已,无力地半倚在舅舅的怀里。他双臂牢牢箍住我,阻止我变成一团泥瘫软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我从陌生青涩的亲吻中缓过劲儿,情不自地,也开始热烈地回应舅舅的热吻。

舅舅一只手揽着我的,调整了下我们的姿势,方便另外一只手在我身上到处游弋,挑逗身上的每一处神经。心头的火越烧越旺,我体验到前所未有的

因为毫无经验,没一会儿我就发觉连衣裙的前襟纽扣在不知不觉中一颗颗被解开。等到我反应过来时,上身已经完全敞开。雪白的身躯如此赤展示在舅舅眼前,我不娇羞地惊呼,心里既觉得刺又有几分难堪。

舅舅将我搂得更紧,坚硬的紧紧顶在我的腹部。他的嘴含住我,舌头在我的口腔中疯狂地探索,不让我有一丝的反抗意识。屋里冷气很足,我的上身几乎赤。饶是如此,我依然清晰觉到两人体温不断上升,整个身体被包裹在一团熊熊火焰中。我本没办法招架,发出娇媚的息和呻,好不容易离舅舅的热吻,赶紧大口大口呼新鲜空气。

舅舅的嘴离开我的小嘴,但仍然紧紧贴着我。嗅皮肤同时,嘴和舌头在我身上跟着移动,下巴、耳垂、脖颈,然后来到口最顶端停下来。他张开双嘬住头轻轻玩,舌头飞快地弹拨。我的身体从没有这种觉,心脏被弹出嗓子眼儿,混身力气被光一样。

舅舅不断挑动我的情,专门找我最的地方舐啃咬。身体变得连我都觉得陌生,小腹又酸又软,还有说不出的快一波又一波袭来。随着他的亲吻和抚摸,击中神经的某个地方,从脊柱一路下滑来到小腹。阵阵暖溢出,部不停收缩搐。前所未有的刺让我差点儿叫出声,我不得不紧咬牙槽,双腿并拢借此减轻腹部的力和部的酥

也许是我忍耐的模样太过辛苦,舅舅尽收眼底。他笑着说道:「不许忍!叫出来,想叫就叫出来,这会儿除了我们俩,没人会听见。」

见我还在矜持,他又在我嘴上咬了口,说道:「给我叫出来,我喜听……」

说着,一只手伸进我的裙子里,在我从来没有被人触摸过的部又捏又。我一面扭动身体,一面着气儿说:「别,别摸那儿……啊……痛……」

舅舅当然不会听我的,相反,他将我的裙摆起,暴出两条光滑幼的大腿。蕾丝半透明内紧绷在大腿部,舅舅的手掌一下子扫过去,隔着内按在阜软,上下我最私密的地方。我紧紧地将两腿夹住,可是舅舅的手在中间,手指尖隔着紧窄的内,抚住火热滚烫的娇,在上面来回轻划,进而滑入内里,在濡的道口缓缓摁

我既难受又兴奋,心脏剧烈跳动,似要从腔里蹦出来,而火热的小也在这时收缩,拼命想将手指进来。在强烈的刺挑逗下,我的小腹越来越滚烫软弱,小一阵接一阵的轻颤、痉挛,从体内出一股暖,沾和舅舅的手指。还没有从身下传来的刺中缓解出来,我又被来自口的快得发出尖叫。

一条润的、柔软的、炙热的软像蛇一样在我的部来回。我无法躲避,也不想躲避。第一次体验到男的滋味,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将完全付给舅舅。他想怎么做我都不会拒绝,更何况我已经无法舍弃越来越强的快

亲吻和抚让我越来越放开,舅舅不再温柔地挑逗,开始更加烈的抚。而我也不再羞涩地躲避,息声越来越大,呻声也越来越娇媚。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发出如此的声音,可身体如同烈火炙烤,让我本保持不了含羞矜持,不停大声叫喊:「啊……不要啊……好啊……难受……我……我难受……」

舅舅没有停下来,动作也越发剧烈。小腹深处某个地方轰隆爆炸,震得我耳膜嗡嗡直响。紧跟着搐,内裆部漉漉一大片,凉飕飕的很不舒服。

「这就高了,你可真是一个雏儿!」舅舅停下手里的动作,撇嘴笑笑。

我羞得身通红,小声地对舅舅说:「我第一次啊,你要对我温柔点儿!」

舅舅结婚多年,又年长我那么多岁,做应该是个老手吧。他知道如何获取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芳心,也知道如何占有一个纯洁无瑕的女孩处子之身,更何况他还有一件老天赐与的好本钱。

我的裙子、文和内一股脑儿被舅舅落干净,此时的我就像一只被剥了壳儿的蛋。我的面颊滚烫,长这么大从没在任何人面前如此暴,也没有和任何人如此亲密。

舅舅抚摸着我的身体,最后停留在光洁的部。他低笑道:「第一天看见你时,就注意到你把胳膊窝下的剃个光。」

我不明就里,解释道:「不然怎么穿无袖衣服啊!」

舅舅摇摇头,仍然在低笑,「我那时就在想,你的是不是也剃干净了?」

沉默寡言的舅舅忽然说话如此下俗,顿时让我觉得十分羞,不由自主就要用手挡住部。

舅舅把我的手拨开,热烈地亲吻我的脖子、房、部、肚脐、小腹。一双大手也不停地在我身上来摸去,最后停留在腿间,手指又伸入我最私密的地方。

舅舅的热吻和抚摸令我全身肌肤不断下意识地收缩,强烈的快从他触及的地方传送到大脑的神经,身下早已分泌出许多,沾大腿部,也沾了他的手掌。

觉自己都快疯了,也终于知道为什么男女间的竟然如此美妙,能让身体达到如此强烈的刺。我已经无法辨认出那个文静、纯洁的自己,现在需要的是放,是发!我不停娇、呻、有时还会发出惊声的尖叫。

被舅舅用力捏成各种形状、头被得又红又大、皮肤上留下一窜窜粘滑的唾,还有身下最羞人的地方,引发一阵又一阵的悸动。我坐在舅舅身上,双腿越叉越开,在舅舅间不停来回摩擦。粘滑的体不断从身下涌出,很快就沾他的子。

「珊珊,你会要了我的命。」舅舅抱住我,两三步走到房间另一边的大上。

他站在边,一件件地下衣服和子。长的高耸立着,巨大的头一颤一颤。我气,紧紧地盯着舅舅的觉那东西在我的注视下越来越大。

想到这又又长的东西捅入身体,我心里害怕极了,抬起头可怜兮兮说道:「舅舅,我……」

「别叫我舅舅,我不是你舅舅!」他呼急促,鲁地打断我。

舅舅这个词放在此时此刻确实有些刺耳,更不合时宜。在内心,我也巴不得面前这个男人不是舅舅。

任北岳抓住我的两个脚踝,将我一丝不挂的身体完全平躺在上。我撑起手肘,抬着肩膀,看着他分开我的双腿,站到中间。任北岳扶着那是青筋的,在我成一片的身下不停研磨。大而火烫的头拨开淋淋的花瓣,在我的道口,然后轻轻推入。

我心里一阵紧张,抓住他的手,再次哀求:「任……北岳,你可轻一些啊,我真的怕痛!」

「这就疼了,还没进去呢?」任北岳看着我调笑道,动作缓慢但又坚定向前。

我的身体紧绷,顾不得任北岳的目光,一眼不眨盯着又圆又鼓的头朝紧窄的部里钻入。紧跟着大的也挤进去。我清晰地道被一点点侵占,地撑开脆弱柔软的身体,火烫壮的从下腹直喉咙。我像被点般全身陡然僵直,部保护地夹紧侵入者,试图减缓任北岳入的速度。

「珊珊,忍一忍啊!」任北岳停下来,抱住我的腿爬上,温柔无比地对我说道。

也许是终于意识到任北岳庞大的身躯将要征服我,我害羞极了,把头偏向一边闭上眼睛紧紧等候。

任北岳在我身上盘旋片刻,下身体上突然一用力,冲入身体。

「啊……」我惨叫出声。

身体在他的动作中以一种从未经历过的痛苦迅速撑开扩张,强烈的冲击像要撕裂我的身体,灼人的火热直道深处。任北岳的像刑具一样劈开我的身体,痛得我嗷嗷大叫,谈不上一点儿享受。怪不得破处是女孩儿人生一件大事儿,这和被男人抚摸房不同,被男人挑逗摩擦部不同,被男人亲吻拥抱更不同。

终于,我在十八岁这天,在任北岳的身下完成成人礼。

啊……终于进来了,」任北岳舒服地吼道:「妈的,妈的,妈的……」

我浑身泛起羞红,任北岳的没有动,但双手不停抚摸我的身体,舌头轻擦房,时不时牙齿还会咬住头。虽然身下涨得像要爆炸,可的皮肤招不住任北岳手口并用的挑逗。我的呼更加急促,张开嘴大口大口息着,嗓子里跟着发出羞人的叫。

任北岳紧箍我的肢,涨的开始慢慢在滑柔软的道内规律的轻轻送,动作不急也不缓,但每一次都能进入身体更深的地方。小腹几乎和我贴到一起,我的身体越来越火热,喉咙深处的呻也越来越抑不住。我弓起上身,指甲戳进他的后背。随着任北岳的动和入一上一下地起伏动。体内闷烧的火焰更加灼热,道不自主地收缩夹紧,深处又有暖一点点汇集渗出。

我的意识飞离身体,晕旋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世界似乎已不存在,只有紧窄的道,还有任北岳火烫,一波又一波的快在全身爆炸。汗水混合着水沾两人合之处,身下的凉席浸一片。

任北岳紧搂住我的肢,把我的部紧紧拉向他的下。又狠又深地顶进我的身体,再是一阵搐跳动。灵魂仿佛出壳,而体却和任北岳融为一体。我条件反一般,紧紧夹住他的,一阵似的绕收缩。初尝果的我享受前所未有的高,接受任北岳滚烫的入体内。

片片落红和斑斑掺杂在一起,沾在上和腿间。

任北岳离开了铺,从地上捡起他的汗衫,在我身上擦了擦。然后抱住我,一只手在我腿间按摩抚

他凑到我的耳边道:「好好休息,不管有什么事儿,我来担着。」

我本来有些昏昏睡,听任北岳这么一说,倒是清醒许多,「能有什么事儿?」

任北岳嗤笑,「这还用说么?等你妈知道了,非宰了我不可。」

我翻了个身,趴到任北岳口,问道:「妈妈和我的觉一样么?」

任北岳立刻明白我的意思,无奈中摇摇头,「怎么这么问?」

「就是觉得怪怪的,和妈妈上同一个男人。」

「哇,这误会可大了。」任北岳赶紧纠正我,说道:「你也是见过你妈妈年轻时的模样,美丽人、风华正茂。在她眼里,我只是脑子的小男孩。谈不上是个男人,更谈不上我,至少不是你说的那种。」

他的眼神变得遥远,继续说道:「那天刚好是我爸下葬,家里大办白事。你妈可是高兴啊,喝了好多酒,醉醺醺发酒疯。我自小就她、崇拜她,脑门子一热,这才发生的。」

听任北岳回忆起和妈妈当年的一夜云雨,觉怪怪的。毕竟,他刚刚捅破我的处女膜。两人还一丝不挂、赤身体在上拥抱着。

我呵呵笑道:「好吧,换个说法,和同一个男人做。」

任北岳眼神闪烁,一只手抱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来到房上捏。他翻身住我,咬住我的嘴说道:「我得再一次,才能告诉你。」

我的十八岁。

第十章:姚珊:轮我帮你啊!

一个重物落在上,我睡得很轻,立刻醒过来。任北岳正一眼不眨盯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缓缓坐起来,问道:「盯着我干嘛?急事儿办得如何?」

任北岳大早上被电话叫走,商量明年开尝试无人机洒化肥。原来无人机不光是用来照相、摄影,还能给庄稼地一层层农药施肥,既准又迅速。我对洒化肥的印象,还停留在八九十年代。农民伯伯背个大罐子,举着雾管对着庄稼淋浴。任北岳说现在无人机施肥的技术发展很快,也在到处推广。不仅节约劳力,而且洒得均匀,显著提高粮食产量。

当然,广告都会说得天花坠。以前没有计划周全,无人机的产品质量良莠不齐,出了事监察管理又没有保障。耽误农忙不说,还会亏钱并且惹下一堆麻烦事。这几年现代农业发展非常快,无人机在农田施药方面应用越来越广,很多地方都已经在用,成效也有了保证,所以任北岳决心在自己承包的田里试一试。

任北岳抓起一缕头发绕在手指头上,简单地说道:「很好。」

「哦,那就好。」我接不上话,一时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对于任北岳的工作,我实在太过陌生。想关心他兴趣的事儿,却特别力不从心。除了照顾庄稼地,如何才能更了解任北岳的常呢?我对三农话题从不冒,能叫出名字的农业专家更是少之又少。倒不是对任北岳当农民有偏见,而是长这么大,心思只有高考那几门课,所以对任何其他领域都知之甚少。我下定决心,网上有各种专业的入门视频,关于三农肯定也不少,可得找一找好好学习,就是一知半解也比一无所知强。

我陷入沉思,直到任北岳搂住我,面庞贴过来才惊呼一声。

任北岳一只手捧住我的脸颊,嘴贴到我嘴上,舌头在我的牙齿上擦过。他的另一只手纠在我的头发里,将我拉近他的身体。

我热烈地回应,虽然不了解任北岳和他的农村、农田、农机,但这个……这个……我可越来越了解。我抬腿搭到他的上,一把抓住他的短袖衫后背。舅舅翻了个身,让我平躺在上。他在我的双腿间安顿下来,然后扯开嘴,一言不发下我的吊带背心,盯着我丰房一眼不眨。

「还费事穿这些?」舅舅一边说,一边手指伸到我背后,打开扣子扯掉我的文,扔到房间某个地方。

昨天晚上被任北岳折腾一夜,我累得骨头架子都快散了。清晨任北岳被电话叫走的时候,我还没缓过劲儿。瘫在上闷头大睡,醒来之后任北岳还没回来。

原本希望任北岳空带我骑摩托兜风,所以我选择吊带背心配牛仔短,既清凉又方便。我打了会儿游戏,看了会儿闲书,等着等着困劲儿又犯上来,眼睛都睁不开,没一会儿就又睡了过去。

任北岳解开我的牛仔短扣子,连着内一把掉。他张开我的双腿,轻轻亲吻我的大腿内侧,鼻子埋在我的腿间深深地入浓郁的气味,愉快地呻

我舒服地长叹一声,闭上眼睛觉每条神经都在温暖中碧波漾。

任北岳的手掌覆盖在我的部,将分开,缓慢按摩的花瓣。我不由自主抬起部,跟随着他的节奏增加更多的摩擦。任北岳却在这时移开他的手掌,低下头从上到下舐滑动。舌尖沿着我的蒂跳舞,不断增加我的快

这是我以前从未有过的觉,我立刻伸手抓住他的头发,不知道该扯开还是该上去。我快受不了了,软绵绵、滑腻腻的舌头在身下钻来钻去,又又过瘾。我失去自控的能力,被刺得竟然留下两行眼泪。明明只有高兴或难过才会掉眼泪的啊,原来做也可以。

太奇妙了。

任北岳带给我的受难以言喻,我的呼变得困难,身体跟着颤抖。当我达到高后,他又笑起来,顺着我的身体亲啄,直到咬住我的。我在他的嘴尝到自己的味道,这让我的需求更加强烈。

「你的味道甜美极了,」他在亲吻之间说道。

「你的舌头厉害极了,」我回道。

「嗯,」他若有所思地攥住我的下巴,在我的鼻尖轻轻啄了下。

任北岳跳下子再从头上扯下汗衫。他在边站了好一会儿,让我看到双腿间翘起的起。任北岳带着笑容倾身向前,坚硬的起掠过我的大腿。我浑身发抖,动地伸手抓住起。比我以为的还要长,我忍不住捏了捏,上下抚摸。任北岳的这个部位早就坚如铁,被我把玩后更是怒发冲冠,出润滑的体,我的手指。

他倒一口凉气,眼睛翻到脑后。

我在他的耳边轻声说:「轮我帮你啊!」

任北岳呻着点点头。

「躺在上!」我咬着嘴说道。

任北岳在靠在头躺好,我跨腿坐在他身上,将小入口靠近他的起顶端。他的双手握在我的部,眼睛注视着我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我微笑着滑过他的起,一点点将他的纳入身体。道因为的入侵而一点点伸展扩大,越来越艰难。我不得不倾倒身体,几乎靠到任北岳身上,才能让他的继续在我的道内移动向前。

任北岳双臂搂住我,稍稍抬起部,用力挤到我的道深处。虽然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第三次,入侵的痛苦还是让我不由咬住下。这个男人的太大了,多少次都没办法习惯。谢天谢地体内足够润,任北岳的动作也足够温柔,随着力再次开始在我体内积聚,痛苦很快变成愉悦。

我吻住他的额角,在他的耳边问:「这样做对不对?舒服吗?」

我支起身体悬在任北岳身上,有点儿像任北岳第一次对我做的那样。这就是他当时的觉么?这也是他当时的觉么?我天马行空琢磨着,顺应本能扭动部增加摩擦,任北岳也在我身下帮忙找律动的节奏。

经过这么多天的洗礼,任北岳和我之间越来越了解,在上也越来越和谐。没一会儿我的动作就剧烈起来,两个房不停的左右摇摆,长长的头发被甩得到处都是。

我把垂到面前的长发全部拨向一边,又觉得还是碍事,将头发收拢起来绾个发髻。我直起坐在任北岳的起上,整个长度完全被我进身体。我随即发现这么动作身子可以更加轻松,由扭动旋转改为前后摆动,又试着一上一下,两个房也随着身体一高一低跳动。

任北岳显然很喜眼前的景,伸出手想抓我的房。

我身子向前微倾,上他的手。任北岳的拇指和食指不时抚捏挑逗高高翘立的尖。一时被他同时挤向中间,一时又握着顺时针打转,就像五岁的孩子摆橡皮泥玩具。他起初还会观察我的表情,见我没有反抗,更加用力挤迫双。而的方式与其说是一种抚,倒不如说是蹂躏。

随着越来越近,我加快速度。屋里冷气再足,我身上也出了一层薄汗,皮肤染上浓浓的红晕,两粒头被任北岳玩得已经完全凸出,酸软的房似乎也大一圈,小腹在的穿梭搅拌中不断收紧。任北岳立刻觉到我接近高,于是配合着我的节奏向上猛烈部。

铺随着我们的动作吱吱响动,听在耳朵里无比靡。高再次来临,我骑在任北岳身上弹跳起来,一层层波扑面而来,我仰起脖子,忍不住大声叫喊,直到高渐渐褪去。

「我喜你的声音,」任北岳说道。

「我喜你的,」我着气说道。

任北岳呵呵轻笑,抬起身体抱住我翻了个身。

我躺倒在上,任北岳的起却没有滑出我的身体。他非常缓慢地在我体内移动,我抓住他的手臂,随着他的节奏放松下来,尽可能地张开双腿接他进入更深的地方。任北岳的口起伏,鼻息重,加快了速度和强度。我越来越承受不住,整个人好像都要被他淹没。

任北岳再次吻住我的嘴,手指穿过我的头发,握成拳头。

小腹的力越来越大,没多久又在他的推送中达到高的边缘。就在我以为身体快爆炸时,他从我身体里出来,把我翻了身趴到上。他抬起我的部,再次从身后进入我的身体。这个姿势让他充得更彻底,小腹被他顶得又酸又痛。当他加快速度时,又咕哝着咬住我的脖颈和肩膀。高席卷而来,我叫得嗓子都哑了。

任北岳的身体绷紧,最后一个入后,他定住动作。炽热的我的身体,任北岳咕噜着靠在我的背上颤抖,嘴贴在我的背上,随着起逐渐消退,他从我的身体里滑落出来。

任北岳侧身躺倒在上,我蜷缩在他旁边。沉浸在的余晖和许多令人难以置信的高中,默默地谢脑海中那个微小的声音。

我是他的,他是我的,没有人能把我们从彼此身边带走。

第十一章姚珊: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从十八岁生那天开始,我每天晚上都在舅舅的上度过。

今天早上,我的心情不太好,因为妈妈会来接我离开。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女儿从高考结束到大学入学,也该尽一份当母亲的义务。她专门和公司请一天假,将带我去采购,并且陪伴我第二天去大学报到。

对于即将来大学生活,我内心非常期待,毕竟是十八年来努力学习的目标。虽说逃不过还是个学生,但却是人生新的开始。我将对自己的生活有更多控制,再也没有寄宿学校严格的作息,不用勉强去学自己讨厌的学科,更不用说和无数名目的考试说再见。

这些都是我盼了十八年的时刻,唯一的变数就是任北岳。

好在大学离旬村不远,如果我们愿意,完全可以在周末或寒暑假见面。我永远不会告诉妈妈,因为我向任北岳保证会严严实实捂住两人之间的秘密。

任北岳的态度比较保守,从头到尾总在强调一切都随我的意愿。我觉得他对于我的存在并不十分注重,也许因为他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将,而我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我不知道将来如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到其他让我倾心慕的男人。不过,从当下的心境看,我不想这次的分别成为两个人关系的结束。

「庄稼收获之后,等农闲的时候,你能来看我么?」我试探着问任北岳,将煮好的粥递给他。

任北岳从地里忙回来,我已经准备好致的早餐。这是我们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我由衷希望只是近期内的最后一顿。

「现在哪儿有农闲啊,收割完庄稼就得对一大堆农机检修、保养,稍微暖和点儿时,又赶紧要清墒、除草,农时可不等人。」

任北岳穿着短袖,出的双臂黝黑强壮。他这些天都是赤着上身,让我尽眼福。不过任北岳知道我妈今天会来接我,所以穿件衣服遮挡一下。

他的手机响起收到新信息的提示音,任北岳很快沉浸在所有成年人都在做的事中:刷手机。也不知道哪里有那么多事情要看,那么多话要说。整个早餐他都是边吃边看手机,手指移动飞快,手机响个不停。

我没问出想要的答案,郁闷不已,守在他旁边静静坐着,不再说话。我就要离开了,任北岳没有显出一点点依依不舍,我还指望着趁妈妈没来之前,两个人好好温存一番,计划将来的见面时间和地点呢。

任北岳又跟手机聊了十来分钟,终于意识到我的存在。看我气呼呼的模样,知道冷落了我。他笑了笑,把我抱到怀里亲亲我的额头,问道:「东西都收拾好了么?」

「哇,这就等不及赶我走了?」我黏在任北岳身上,胳膊搂住他的脖子,故意咬了口他的耳朵。

任北岳吃痛,掰住我的脸上上下下打量,出我非常悉的痴目光。照以往我已经趴在桌子上被他欺负得哇哇大叫,但这次他却非常克制,可能是妈妈就要来接我了,他只是淡淡亲了下我,喃喃道:「说什么疯话啊!」

「看,你没否认!你就是想赶我走?亏我对你这么好!」我又顺势咬住任北岳的嘴,舌头伸到他的嘴巴里翻搅。

和任北岳耳鬓厮磨一个多月,这件事我已经做的轻车路。

「我对你也好啊!」任北岳的手盖在我的房上,使劲儿捏。照以前我肯定会痛得哇哇叫,现在两个房已经习惯了他强劲的力道。不管被这个男人多么暴地捏,也不到痛苦,反而点燃体内积蓄的火苗,将更加酣畅淋漓地释放出来。

「我还要你对我更好些!」我气吁吁,部在他大腿上磨蹭。

「这样么?」

任北岳的手滑过我的大腿之间,手指隔着内蒂上翩翩起舞。我长长呻,双腿又张开了些,方便他的手指拨开内,手指伸入我的道入口。片刻后,我扭动着身体,骑在他的手上爆发高。眼前一片金光芒,温暖笼罩着我,让我活力四

「我舍不得离开你,」我忍不住说出心事,低头看到他的下,说道:「你又硬了。」

任北岳呵呵笑道:「很高兴你喜,过一会儿就安生了。」

我从他的腿上跳下来,顺势跪在他面前。我咬住嘴,把脸放在他的帐篷前,滑出舌头隔着他的起。

走之前,我一定要做点儿什么让任北岳记住我。虽说年轻毫无经验,也没觉良好到认为自己无可取代,不过总是要努力一把,让他对我这个十八岁小女生没那么容易忘掉吧。

我的意思是,想起我的名字时,脑子里不光是没有血缘的外甥女。

「你确定?」任北岳立刻明白过来,眼神一闪低声问。

我耸耸肩头,把他的起从子里解放出来,「走着瞧。」

我一手握住他的身,一手捧住蛋蛋轻轻按摩,然后张开嘴巴包裹住起顶端。

任北岳的双腿颤抖,没过多久就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你最好慢慢来。」

「嗯嗯,」我咕哝着一只手牢牢地握住他的部,继续摆动脑袋

任北岳的一只大手罩在我的脑袋上,把我固定在原地,开始移动部。我需要一点时间适应这种觉,虽然他的动作并不鲁,但我还是干呕了几次。

我的指甲深深挖进任北岳的皮肤,嘴巴里从未过这么头顶在喉咙时尤其难受。好在任北岳的速度不快,他希望我们都在享受,而不仅仅是他。不过,柔缓的速度没有持续多久,任北岳固定住我的脑袋,摆的速度渐渐加快。

就在我差点儿呼不过来时,他的起埋入我的喉咙深处,在口腔中悸动,紧接着滚烫的冲入喉咙,觉比在道里更清晰。

任北岳把我抱起来,本不管我口他的,不停亲吻我的嘴、脖颈、肩胛和口,然后将额头靠在我的额头上。

「我不知道这能持续多久,但我非常你所做的一切。」任北岳脸的慈

「我也要谢谢你,」我的双手捧住任北岳脸颊,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儿,继续说:「我只是去上学,又不是永别。你可以来看我,我也会来看你的……除非……你不想我来找你。」

任北岳摇摇头,「别说傻话,我永远你。」

任北岳不像是在骗我,可神却又很古怪。他的眉头轻蹙,显然是心思。谈不上担心我们做过的事,但也好像不再期待我们将来的见面。我解读不出任北岳,只能咬着下说道:「任北岳,我不会告诉妈妈的,一定会保守我们的秘密。」

「放心,事情不管如何发展都由我担着,」任北岳抱了抱我。他的声音很沙哑,嗓子眼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又说道:「现在,你赶紧收拾收拾,你妈很快就会来敲门接你了。」

是啊,暑假终于结束,妈妈一早就打电话确认来接我的时间。她要为我的大学生活置办很多生活必需品,还要送我去学校报到。虽然非常舍不得,可我知道不能再拖延。我曾提意任北岳和我一起去,但他却摇头说不。我猜在发生了这些事后,他觉得见妈妈有些力吧。

妈妈的车开到院门口时,我不由有些紧张。早上梳洗时,我花了好长时间观察镜子里的自己,左看右看没觉得和之前有任何变化。无论我们的关系是剑拔弩张还是护有加,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我最亲近的人,毫无疑问,也非常了解我。她会察觉我已经不是处女了么?会察觉我的第一个男人是她的弟弟么?

「嗨,妈妈,」我打起神,跑到门口接她。

「嗨,珊珊!」妈妈抱住我,高兴地问道:「你在这里过得好吗?」

妈妈面红润,心情愉快,看样子这两个多月过得非常惬意。我们隔三岔五总是会在手机上联系,她对我的高考、大学、专业都意极了,也很为我骄傲。我算彻底明白,跟我妈保持母女和谐的关键就是别住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不适合我们俩。

「很好。」我伸手拿起行李袋,跟着妈妈走到车前,心中忍不住有些紧张。我刻意瞒着这么重要的事儿,万一妈妈将来知道了,会不会很受伤?答案是肯定的。然而我必须隐瞒,常识也知道任北岳和我发生的事离经叛道,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退一万步说,妈妈知道了还会更尴尬,毕竟她和任北岳也上过

母女没说什么事儿都得坦诚相见,对吧……对吧?

「珊珊给你添麻烦了吗,北岳?」妈妈走到院门口,和站在一旁的任北岳攀谈起来。

任北岳摇摇头,什么也没说。我趁着妈妈背对着我,偷偷看了任北岳一眼,他的目光也落在我身上。他们两个人的话题关于我,眼神放在我身上应该是很自然的事情,对吧……对吧?

任北岳和妈妈又说了些庄稼收成、旬村村民发生的事儿,大部分时候是妈妈听任北岳说。等妈妈转过脸再看我时,她的面变得不对劲。既不是开心、也不是生气。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到一股不可名状的复杂情绪。我心里一沉,脑袋嗡嗡直响,预大事不妙。

不会吧,我没做什么可疑的举动啊,妈妈这么快就能发现我们的秘密么?哪里了馅?

「妈,咱们快点儿走吧,头一会儿上来,我们非热死不可。」我假装镇定,催促妈妈快点儿上路。

妈妈缓步走到我跟前,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我。我心虚地低下头,不敢和她直视,而是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座。

妈妈阻止我关上车门,忽然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我没想到妈妈这么快就变脸,越发心慌意,坐立不安,连头都不敢抬,喃喃道:「怎么了?妈?啊?我……」

「你在这儿呆着,我一会儿回来。」妈妈说完关上车门,转身来到任北岳身边,把他拉进了院子,砰得关上院门。

无论他们之间说什么,很显然妈妈不想让我听见。她倒是真没用多长时间,我在车里煎熬了大概半个小时,妈妈回到车里,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启动车子。

我在她身边如坐针毡、不知所措,大气都不敢出。妈妈脸上的动神依然未褪,可一路上什么话都不说。回了城后,她的情绪才逐渐平息,还带着我买了很多上大学需要的常用品。

其实大学离家不远,坐地铁个把小时。和中学时寄宿几乎没区别,我完全可以自己料理。不过,妈妈看上去很坚持,我猜想任北岳是不是和妈妈提了我高考查分时情绪崩溃的事儿,妈妈在用亲力亲为表示对我的内疚和关心。其实任北岳和我的事儿,从妈妈的角度说,她如果真愿意反省的话,也不能全怪我俩。毕竟最初因为她嫌我碍眼,才把我抛给任北岳。可以说我俩在一起,完全是她一手促成的。

我想联系任北岳,问他和妈妈究竟说了什么,可任北岳那边一直非常沉默。我又找不着合适的机会打电话给他,只能暗下决心,晚上睡觉的时候不管夜多深都要和任北岳聊聊。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我迫不及待跟我妈道晚安回房间。没想到妈妈竟然推门跟了进来,看着她脸上的神,我暗暗叫苦,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现在她要跟我摊牌。

「珊珊,在乡下这几个月发生了什么?」妈妈的开场白倒是还算平静,想来也是酝酿了一天。

饶是如此,也让我猝不及防,脸刷得一片惨白。我今天第一百遍问自己,究竟哪里馅了?我保守秘密的本领怎么如此不堪一击?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犹豫了一秒,终于鼓足勇气,低声调问道:「妈妈,任北岳和你不是亲姐弟,对吧?」

「啊?」妈妈猝不及防,脸登时一变,没料到我竟然会这么说,不答反问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还有,任北岳是你叫的么?」

不待我出声,她又凝声说道:「这种谣言你以后不要再提了。」

「哪里是谣言啊,我在村子里见过吴,还去过她家。吴对任北岳可好了,我都真真切切看在眼里。」我撇撇嘴角,有模有样地说道:「哎呀,妈,任……舅舅是个好人,你肯定信得过他,不然也不会把我往他那儿送,对吧?现在,我们知道舅舅和我没血缘,你更不用大惊小怪。退一万步说,我才刚刚十八岁,又不是在相亲挑老公,真没什么好紧张的。」

妈妈伸手狠狠甩我一巴掌,呵斥道:「哪有像你这么说话,没羞没!」

你不也一样,我捂住火辣辣的面颊,差点儿口而出。要不是答应任北岳保守秘密,我真会按捺不住冲动,大声揭她和舅舅风一度的事情。

「妈,舅舅对我很好。他非常照顾我,也没有欺负我。」我提高声音,尽管极力抑制着自己,但是语声却十分动。

妈妈面铁青,半晌说不出话,紧接着愤然道:「别说了,你以后不准再去找他。」

妈妈见我还要争辩,不等我开口,又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是你妈!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这事儿不要再提了,你快点儿把心里那点儿想法灭了,灭得干干净净。这事儿实在太荒唐!」

我沉默下来不再说话,心里却不以为然。妈妈现在只是在气头上,过一阵子气消了就好。我已经上大学,也已经十八岁,当然可以选择和谁在一起。只要我愿意,妈妈拦不住我。当然,现在任北岳的态度是关键。我心里不泛起一丝希望,如果妈妈试图说服我,是不是表示妈妈跟任北岳那儿抗议也没说通。

我们早就讨论过这件事情,任北岳总是说出了事他会护我周全,明确我什么时候去找他都会。将来发生什么谁都说不准,但他总是会让我选择。以前听在耳朵里总觉得前后矛盾,一边说他全担责任,一边又在推责任。现在总算有点儿明白任北岳的意思,我的眼睛忍不住瞟向放在书桌上的手机,迫不及待想和任北岳联系,告诉他妈妈改变不了我的决定。

这副模样显然被妈妈尽收眼底,她的表情极其矛盾,呼也明显急促起来,终于说道:「你还是会去找他,对吧?」

事已至此我也不想隐瞒,脸颊,妈妈打我的一巴掌仍然火辣辣痛。

我横下心说道:「妈,我看不出来究竟有什么大不了的。抛开他是你弟弟这层关系,而且还是名义上的弟弟,任北岳从哪方面说都是个好男人。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至少可以放心他喜我、对我好,更不会欺负我,对吧?将来,你和你的小男友结婚,肯定希望我在你面前越少出现越好。任北岳那儿不是最好的去处么?要不,这个暑假你也不会把我往他家送。」

头回和妈妈如此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越说越觉得自己思路清晰、体贴入微,心里还得意,希望妈妈也能同身受。

妈妈不怒反笑,而且笑得有些歇斯底里,我没想到妈妈会表现得这么古怪,不得不小心翼翼问道:「妈妈?」

「他是你的父亲。」妈妈的笑声嘎然停止,忽然说道。

听到妈妈的话,我惊得如同晴天霹雳,脑袋轰轰直响,心中就像有惊涛骇在翻腾着,身子一软坐倒在上。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爸爸……爸爸不是和妈妈早早离婚,抛弃我俩远走高飞了么!

「我喝醉了酒,任北岳刚好在身旁,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妈妈言简意赅,显然及其不情愿和我提起这段往事。

我脑子里千头万绪,真正蹦出来的只有更多的问题。这样的事网上很多,我还看过更离奇的,可一但发生在自己身上,全然不知该如何接受。

我面如死灰、鼻子酸痛,泪水不住在眼眶滚来滚去,料定这是妈妈为了拆散我们的谎言,但依然不甘心这样的反转。

我哭着说道:「你在编什么啊!妈!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喜北岳,我要和他在一起!」

「珊珊,冷静下来吧!」妈妈也忍不住下眼泪,但她的眼神却无比坚毅,「我送你去旬村,本没料到你们会发展成这样。任北岳明明知道你是谁,却还这样对你。可想而知这个人有多混蛋!听妈妈的话,别再犯傻了。以后忘了这个人,忘了这件事儿。你才十八岁,还有大好青,别把时间、费在这个人身上!」

我想同意妈妈,想对她说抱歉,想听她的话,可我真正做的只是哇哇大哭,一边哭还一边嚷嚷着,「我要问他,我要问他。这不是真的……」

妈妈站起身朝门口走去,用力地拉门,第一次连门把都忘了旋开。

就在她离开我的房间前,扭过头疲倦地说道:「看得出来你喜他,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也好,你面前两条路,要么别再糊涂,忘了那个男人,只当一切都没发生过。要么你就继续,从此被他左右,看看你最后会落得什么下场!」

第十二章任北岳:你离婚也没和我说。

看到珊珊时我吃了一惊,这个姑娘和姚竹年轻时的模样几乎完全重合。

珊珊小时候我见过几次,印象中一直觉得她漂亮乖巧。最后一次是我妈下葬时,这个娇小的女孩穿着一件黑裙子和黑皮鞋,长长的秀发披散在肩头,散发出一种吹弹可破的稚。也许是我的样子太吓人,也许是那时候父母刚刚离婚,她的生活发生巨大的变化,珊珊看到我又害怕又紧张。

这么多年过去,我很少想起她。即使飘过脑海,最多就是个平淡无奇的黄小丫头。现如今再次站到面前,珊珊却像一朵绽放的花朵,长发高高扎在脑后,一双凤眼被长长的睫覆盖着,嘴小巧丰美,拔秀气的鼻子轻轻皱起。她穿着一身短衣短裙,皮肤白皙、四肢修长,凸凹有致、落落大方。向我浅笑问好时,嘴角上翘,前微微起伏,纯净若水的目光是真诚,充了朝气蓬的生机。

我想起十八岁的姚竹,那时我十岁,第无数次告诉她长大要娶姐姐当媳妇。

「你和吴雪分开怎么也不说一声。」姚竹不地问道,眼里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帮珊珊收拾好房间,她就迫不及待找个理由把我拉到一边数落。虽然十几年疏于联系,但姚竹看着我长大,仍然非常了解我。瞧着家里的样子,她立刻意识到我的生活里没有女人。姚竹从来不掩饰她瞧不起吴雪,吴雪也指着她的鼻子骂三姓家奴。两个人的敌意几乎从见面第一天就开始,现在姚竹发现吴雪消失,对她来说可是大快人心。

不过这些不是重点,吴雪是我最不希望提起的话题。昨天姚竹忽然打电话给我,我知道她有事求我帮忙,没想到第二天就出现在门口。不是我不外甥女,只不过姚竹的做法让我很不意。她总是如此,从来不和我商量,明明和我有关的事情,却独断专行为我做决定。虽然珊珊是她的女儿,我是她的弟弟,但挡不住珊珊和我几乎是陌生人。我独身这么多年,忽然和一个这么大的陌生女孩儿住在家里,别提有多别扭。

我不悦地皱起眉头,狠狠了口烟,却仍然平息不了心头的烦躁,语气变得不耐烦:「你离婚也没和我说。」

我对姚竹从小就很依恋,她是最轻描淡写的说法。她比我大十岁,可以说看着我长大,也非常维护我。我爸脾气暴躁,她、我,加上我妈,三个人挨打挨骂是家常便饭。不止一次,她要么拉着我的手逃离爸爸的拳头,要么自己挡在我爸跟前,替我接下我爸手里挥舞的凳子或竹扁。

我一直以为我们姐弟关系亲密,然而,姚竹越独立和任家的关系就越疏远。我可以理解,爸爸没少揍过她,亲妈也从来都是袖手旁观,她对这个家、还有旬村没有多少美好回忆。

不过,我还是忍不住怪她,吃苦的不止她一个,可我们有彼此关心护,更何况两人的关系早已超出亲情。可这份情显然对姚竹没有那么重要,要不是妈去世,她独自带着珊珊回来奔丧,我都不知道她离婚的事情。

「离婚都是我的错,老公发现他不是珊珊的爸爸。」姚竹毫不含糊地答道。

原本做好准备她会找个冠冕堂皇的藉口,没想到这次姚竹一反常态,竟然如此坦白直接。记得她离婚的最初几年,我曾经追问过很多次,还说要找那个抛弃子的男人胖揍一顿。姚竹不光坚决挡住我,对离婚的前因后果更是守口如瓶。之后她跟我彻底疏远,只有逢年过节时大家才会见面问好。我还以为我们姐弟关系一直都会这样,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如今姚竹冷不丁告诉我真相,我吃惊极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能像傻子似的,瞠目结舌地又问一句:「什么?」

姚竹没有回答,只是一眼不眨盯着我。小时候她在辅导我做作业时也这样,认为给我足够多的提示,我早就应该明白过来。

我发愣半天,还是说不出话。姚竹终于等不及了,朝着我的膛就是一拳头,低声喊道:「还不明白我在说什么!珊珊是你的孩子,你这该死的蠢货!笨蛋!傻子!」

还好姚竹早先从我手里抢过杯子,不然这会儿肯定掉到地板,摔上粉碎。

「你在跟我开玩笑。」我完全不知道如何消化这个事儿。

姚竹板着脸沉默下来,虽然不能用眼睛做基因测试,可那副表情已经回答我的问题。而且,我相信她。

!」我脑子七八糟,只会蹦这一个字。

「可不是么!」姚竹仍然在懊恼我的愚钝,说道:「就这么开始的。」

「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在生谁的气,或者在生什么气,但我就是忍不住生气地吼出声。

我是个混蛋,刚才还对姚竹的独断专行和疏离冷漠表示不。转眼就庆幸姚竹是我的姐姐,而且大我十岁,她会替我拿主意。不是说我不能拿主意,出生在我们这样的环境,早和自立是生存必备技能。我现在管着五百多亩的庄稼地,大大小小的事儿哪个不是我出主意。但是,这和珊珊的身世完全是两码事儿。

饶了我此时此刻的六神无主吧,对男人来说,忽然冒出个快成人的女儿可不是天天会发生的事儿。当然,常识也知道应该由男人来担当,可我敢肯定,在姚竹面前,我一辈子只是个小孩儿弟弟,不可能在她面前竖立说一不二的权威形象。姚竹知道怎么做,她从来都知道。我只用听她的就好……我从来都听她的。

果然,姚竹白我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道:「放松,珊珊刚刚高考完,而且也快十八岁了。这会儿说出来不是让你负责,更不是让你养她,只是觉得没必要继续瞒着你。你不用紧张,小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对她不用费什么神头。珊珊个很独立,学习也很用功。高考几门课考下来,我看她的神还不错,成绩应该不会差。她对将来的学校选择、专业志向都早有打算,我是非常放心她的。」

好吧,珊珊是个好姑娘,我不用心。这无疑是个好消息……倒不是说我不想心,就凭她是姚竹的女儿,给珊珊多少钱都没问题。我暗下决心,姚竹这会儿说得果断,可我还是要在珊珊身上尽份儿心意。虽然我们姐弟久不联系,这点儿觉悟还是有的。更何况,珊珊现在不光是我的外甥女,而且是我的女儿。

「我没有不负责任的意思。」我无力的辩解,知道现在说这些太晚了,女儿毕竟已经快十八岁。

姚竹本不管我心里怎么想,絮絮叨叨说道:「其实一开始我并不想麻烦你,珊珊的身世我也打算一直瞒着。可我工作太忙,珊珊对我的男友一百个不顺眼,什么蒜皮的小事,两个人都能吵得头上冒火。这个女儿我很了解,她十之八九是因为刚高考完,心里担心高考成绩,所以情绪特别不稳定。我也没什么太好办法缓解,反而次次惹得两人都烦得要死。」

「我能想象,你可不是个好相处的……和你越越如此。」我不莞尔,想起小时候姚竹着我做作业洗衣服吃饭,她很少和颜悦建议,上来就是咄咄人听她话的架势。

姚竹拍了下我的肩膀,狠狠瞪我一眼,但也不得不承认我说的没错。

她点点头,无奈道:「我脾气确实不好,对她没什么耐心,更分不出神头照顾她的情绪,偏偏这两个月她身边得有人,所以才把她送到你这儿来。你也刚好趁这几个月,跟她好好处一处。毕竟……毕竟……名义上……你是她的亲舅舅。」

姚竹语速非常快,直到最后一句话才慢下来,而且还犹犹豫豫。我没理她隐含的意思,而是关心当下最要紧的问题,问道:「你……你……打算……珊珊一直都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而且永远不会知道。」姚竹想都没想坚定说道:「你是他舅舅,足够了!」

不得不说,姚竹这番话让我轻松不少,尤其是当爹这件事,我本没办法代入。

和吴雪结婚那些年,我最庆幸的是两人一直没孩子。严格意义上我们也没有办理离婚,但全村的人都知道她卷走家里的钱和车跑了。我恢复单身,生活不仅了无牵挂,而且可以全心全意专注于赚钱。我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也没想过再婚。这些年无数人给我介绍对象,或者直接把自己介绍给我,都让我统统拒绝了。我不是留恋吴雪,只是对结婚失去兴趣。

现在奔四,听上去可是够老的。然而,遗憾俩字跟我边儿都不沾,我估计天生就不适合家庭。

珊珊是我的女儿,乍一听我确实吃惊,也十分恼怒姚竹。如此重要的事情,她竟然瞒了我十八年。可是,如果稍微想深点儿,我更多是,也终于明白她和我疏远的原因。

我的生活充狗血和讽刺,身边的人总能摇身一变以全然不同的角出现在我面前。第一个就是我的姐姐姚竹,五岁的时候我问我爸为啥姐不和我一个姓,他不屑地说姐姐不是任家人。我那时太小,听不懂爸爸的意思,但却知道这是爸爸对姐姐又打又骂的理由,连带着妈妈也对她冷眼无视。姚竹在我们这个家里,活得比外人还不如。

我对姐姐说,将来娶她当老婆,这样她就和我是真正的一家人。

当时姐姐十五岁,听到我的发誓只是出一个温柔的微笑,然后带着痛惜怜的表情摸摸我的头,又把我抱在怀里,在我额头使劲儿亲了一口。那时我还不懂姐姐的反应,直到十三岁时,我才稍稍了解成人的世界,体会到慕姐姐而得不到回应的苦涩滋味。后来,看到大学毕业的姐姐穿着洁白的婚纱,嫁给另外一个男人当老婆,我心的懊恼和沮丧,心里涌现的挫败让我消沉了很久都没走出来。

上高中后爸爸去世,姐姐在妈妈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威之下,终于回来参加爸爸的葬礼。和哀悼没有一钱关系,要不是我的恳求,她恐怕能做出唱歌跳舞拍手庆祝的事儿。

事实是,姚竹也许没有在葬礼上笑出声,但不妨碍她在丧宴上,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酒。无论是谁来吃席,她都要和对方喝酒。在她出丑前,我赶紧带她回了家。再在丧宴上多呆三分钟,姚竹非当着全村人的面,站在桌子上控诉我爸对她、对我、对妈妈的毒打待。虽然这些在村子里不是秘密,但却绝对不是白事上做的事。

姚竹一直都在笑,后来我才知道,这叫宣

从六岁到十八岁,姚竹都是在爸爸的屋檐下度过。爸爸从来没把她当一家人,更谈不上带给她安全和温暖。姐姐太可怜了,不奇怪多年积攒的郁和怨恨,终于在爸爸入葬后爆发出来。我当时快十七了,已经明白姐姐受的委屈和苦楚,对她充同情和怜惜。也是因为快十七,我眼都是她的笑容那么妩媚,眼神那么离,身体的曲线更是人至极。

我从小我姐,就算再大逆不道也还是

农村长大的孩子都早,这也是迫于生活没有办法。爸妈忙于挣钱没空管,就只能自己照顾自己,早早学会挑水、喂、干农活。上学之后不会有多少变化,老师即使教,也没几个学生好好学。没人真的在乎,从家长到老师,再到孩子自己,各个都认为只要会识字会算算数就可以。一个学校,充其量那么两三个孩子认真学习,上高中、考大学。

年纪小时,孩子们聚在一起疯玩疯闹,浑浑噩噩的长大。直到八九岁吧,忽然间班级里的男生女生就分开了,只要被人瞅见稍微走得近一些,就被认为是谈恋找对象。上初中后这事儿更多,大家各个开了窍。女生子上沾血,就会引来男生嗷嗷嗷怪叫。平时聚在一起烟喝酒聊女人,男生们也会陆陆续续说起自己的硬了,晚上淋子和单。

我的第一次遗不算早也不算晚,十四岁中间吧,正在睡中,也没做什么梦,突然觉特别憋,一股热乎乎的体就出来。那极了,以至于我立刻醒了。当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倒头又昏睡过去。直到第二天早上,发现内了一片,还有一层白的黏,这才知道我这颗青果也终于了!

第一次遗后有些紧张,更多的还是长松口气。上网找找需要注意的信息,翻着翻着就看到很多情图片和网文八卦。农村没有什么娱乐活动,除了电视就是手机。看电视只能在家,但手机上网方便多了,我不停浏览大大小小的情网站,看女人光身子和隐私部位,学习黄片里的动作,幻想着将来有一天这么女人。

十四岁时我的身体已经长开,遗后个头又猛窜五六个公分,又高又壮很受女生引。不过,我学习成绩好,自视甚高,是为数不多几个准备上高中考大学的英学霸。更不用说又有个优秀美丽的姐姐当标杆,对周围那些小女生自然看不上。她们大部分都不打算拿毕业证,有些已经找好人家准备嫁人,还有走入社会打工赚钱,听说后来在歌厅和酒吧当小姐的也大有人在。

这些女生怎么能和我亲的姐姐相比!每天晚上睡着前,我都祈祷能在梦里看到姐姐,尤其是遗时的梦。不过这事儿没法儿自己控制,每周那么一两次,都是在无梦无扰中度过。我只能靠自己,黄书里只要是描写姐弟伦的,我都会翻个底朝天,更不用说意气风发时的手对象了,除了姐姐没别人。

不要怪我上姐姐,记忆里她给我的护比我妈要多得多。我上初中时她已经上大学,但因为挂念我,择校也选在本省没有去很远。上高中后,我到镇子上的寄宿学校,算是半只脚踏出旬村门槛,而且身上的肌和个头也轮不上我爹再对我拳打脚踢。姐姐长松一口气,再也没有回过旬村,但会时不时到学校看我,给我钱带吃的。照现在的时髦说法,姚竹就是标准的伏弟魔,我怎么能不她!

当然,那时的我已经懂得伦理道德,而且姚竹也结了婚,有家有丈夫。虽然姐夫因为出差,赶不回来陪姐姐参加我爸的葬礼,但听说他们两人非常恩。我应该保护姐姐,不让她受到伤害。可看着姚竹妩媚离的模样,我就一个心思,天打雷劈也要到姚竹。

没错,她是我的亲姐姐,我不该对她产生冲动。然而,内心的火焰没有因为羞愧而熄灭,反而越来越猛烈,亲姐姐的念头只让我更加奋。终究,我还是没能抗拒那份惑,不管她是我的姐姐,不管什么伦理道德。

我扶着姐姐回了家,一路上都在利用各种机会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关上院门,我毫不犹豫把她抱起来放到上。浑身上下燥热不堪,脑子就一个念头:我要享受这具身体,我要占有这个女人,我要我亲的姐姐。

掉姐姐的衣服和裙子,出里面的文和内。眼前人的风景不让我呼一窒,姐姐一点儿都没察觉,她这幅样子在我眼里有多惑妩媚,引我犯罪都在所不惜。窄小的内贴在姐姐的部,勾勒出形状的两片河蚌。丝薄的罩遮不住口软滑白的馒头,中间夹出一条沟,勾得我手心、蠢蠢动。

姐姐已经喝得糊,还以为我在伺候她上休息。她仍然不停笑着、唱着,嘴巴里断断续续嘟囔着爸爸的名字,这个天字号第一大混蛋终于归西。我和她的觉一模一样,甚至庆幸老家伙死了,我才有机会看到姐姐如此开心。我的心中涌出一股,忍不住了口口水,拿出手机,啪啪啪拍下姐姐妩媚动人的身躯和笑容。

一想到这幅美丽的躯体属于我仰慕一辈子的姐姐,此时此刻将任我摆布。理智、道德这些东西被我彻彻底底抛之脑后。我决定了,这是我从男孩儿变成男人的一天!

我就像一只狂暴的野兽,整个人扑到姐姐身上,心充斥着将亲的姐姐占有噬。一双手迫不及待分开她的两条腿,那里散发出一种另我疯狂的气息。

我隔着蕾丝内,用坚硬如铁的摩擦姐姐的私处。手也没闲着,摸向一对儿丰和富有弹子。开始的时候,还只是颤巍巍盖在上面停着不动,仔细受手底传来的柔软和舒适。停了一会儿,见姐姐没有抵抗的迹象,胆子越发大了。两只手揪着姐姐子上两个小小的凸起轻轻,很明显觉到藏匿在缎子下的头坚硬起。

阵阵电从手心传到下腹,隔靴搔已经不能足我的望。理智越飘越远,我的手从罩杯上缘伸进去,握住两颗大桃子,入手的细让我差点儿心脏爆裂。这是姐姐的子啊!我正亲生姐姐的子!忌的刺让我越来越大胆,手下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姐姐终于意识到我在干什么,酒也醒了大半。然而,她在气愤之极又不敢大声呵斥,只能低声急促地说道:「你要干嘛啊,北岳,别这样,不行,我不要这样、我们不能这样……」

了姐姐一辈子,这会儿早已虫上脑,疯狂中哪里会去听她的话。她的反抗只在无形中更发我对她的望。

姐姐两只手拼命抓住我,我已经是快十七的小伙子,血气方刚、神抖擞,身上有用不完的力气,使不完的劲儿。姐姐本不是我的对手。我将姐姐在身下,双手使劲儿捏她的房,又低下头想要亲吻姐姐的嘴。姐姐扭动着身体,不停摇摆脑袋,我只能松了两个子上的手,固定住她的头部,占领姐姐的两瓣嘴

姐姐发现比不过我的力气,于是松了劲儿,用她最权威的语气,说道:「别这样,可以吗?北岳,我不想这样。你还太小,也不该如此。」

「我喜你,姐,一直都喜。你就给我吧,我要你……我想得发疯……你就让我你吧!」我苦苦哀求,趁这当口掉身上的衣服。憋了这么久,这会儿我已经心窍,说出来的话本不经过大脑,只要能把入姐姐的身体中,其他一切都无所谓。

我疯了似的再次扑向姐姐,把她在身下又开始新一轮的攻击。姐姐自始至终盖着自己的部和内,两条腿在空中踢。可她也只能顾着一头。不被我,就得让我吃到前的两个白面馒头,还有馒头上的一圈淡红晕和小樱桃。

姐姐一直都在挣扎,嗓子里发出阵阵呜咽声,「啊……不要……北岳……不要这样啊……听姐姐的话……」

在她说话呻的功夫,我的舌头伸入姐姐口中,在她的嘴巴里又。没想到,姐姐趁机咬住我的舌头,钻心的疼痛之后,马上就有了一股血腥味从味蕾处传过来。

我被姐姐一口咬出血,妈的,既然如此,我就用狠了。

我腾出一只手拽住姐姐的内一边,腕儿上使出蛮力,刺啦一声内断成个布条。我猛得掰开她护住部的手,另一只手扶住对准口,鲁地进去。也许是因为强入,姐姐内每一寸地方好像都在拒绝我这个不请自来的入侵者,死死绞住头,紧密得没有一丝空隙。费了那么狠的力气,头也才进了一小半,本没办法更进一步。

姐姐没有准备好,这个时候我才明白润的重要。我头大汗,别看已经浏览无数片黄文,对于如何女人积累了丰富的知识。挡不住的是,我没有一点儿实践经验,空有一身力气却用不对地方,蛮力痛了姐姐也痛了自己。不过,事到如今我没心思去安抚姐姐,内心的野兽在不停嘶吼,除了侵入本不想其他的。我把头从姐姐的口拔出来,往手掌里吐了几口唾沫摸在头和上,再次捅入姐姐的内。

唾沫的润滑起了作用,这次顺利多了,就能将整个进小身也一下子就穿进去。姐姐醉醺醺的面颊已经被痛苦取代,虽然没有发出哀鸣,但一看就知道非常痛。我应该停下来的,我本就不该进来,但我不仅进来了,而且心更加深入的念头。我深一口气,固定住姐姐的身体,部全力向前顶去。

「啊……疼……疼死我了……」姐姐发出一声小小的悲鸣,整个身体弓起来,四肢不断颤抖。她不敢大声喊叫,只能发出低声的唔语,哗哗的眼泪从眼角的到枕巾上。

我当时除了对姐姐的兽和占有本顾不上痛了她,头被紧紧包裹的快,我一生也不会忘怀。我停留了顿几秒,姐姐还在不停扭动身体。我急红了眼,狠心把往姐姐身体里使劲儿顶。她的眼泪得更凶了,牙齿紧紧咬住嘴,渐渐的不再抵抗,任我将到底。姐姐的指甲深深嵌入我的后背,然而我的神都集中姐姐上,当时也只觉轻微疼痛而已。

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认定机会难得,我要好好把握。我不再只是姚竹亲的弟弟,也是一个男人。用真正的男力量征服亲的姐姐,让她从此罢不能,让她永远记得这个晚上,记得她的弟弟带给她死的快乐,让她以后和丈夫时,脑子里想的却是今晚和我的颠龙倒凤!

姐姐的道起初有些干涩,但适应了我的后渐渐润起来。不过她本人还是紧绷着,抑着自己的望,只为不让我看出来她也在享受。

然而,我可以清晰觉到她的壁不断收缩,使劲儿绞着我的,就像婴儿的小嘴巴在头。觉如此神奇,钻进去后舒服得好像天堂一样,躺在云里雾里,整个人轻飘飘地。偏偏上坠着个沉重的大秤砣,全身血争先恐后往那儿涌。

我加大的幅度和力度,倍愉悦和刺。只这样了一会儿,望就涌上心头。我早就听说处男的第一次都会很快,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快。我怕被姐姐小瞧了,使劲儿强望,继续在她身上翻腾。

姐姐脸绯红望着我,也许是木已成舟,她再没有阻止我的意思。她拿起枕巾一角死死咬住,嗓子眼里发出低沉的呻。柔软的躯体泛起红晕,白皙的额头上也冒出细细的汗珠。

我不知道坚持了多久,只记得自己永远不想结束。我发了疯似的大力而快速地摇摆部,一下下顶到她的小深处,那里的软不停绞动,不管是进还是出都死死箍住我的。那觉怎一个「」字了得,用手本无法与之相比。

忽然,姐姐的身体直,小不停加速收缩,又稍稍抬头朝着我的肩膀狠咬一口。这次疼痛让我一灵,「啊」的一声大叫后,股股如决堤的洪水直冲而出,入姐姐的道深处。我像死了一样瘫在姐姐身上,也不管姐姐是否承受的住我的重量,就是一点儿都不想动。

过了好一阵子,我才从的快中回过神。内心的望得到足,理智也终于再一次占据头脑。

我看着身下的姐姐,脆弱无力不断息着,苍白的脸庞上是痛苦。啊,我居然对亲的姐姐做了这么可怕的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明明发誓要一辈子保护姐姐的。我将已经疲软的从她的小出,不小心牵动姐姐的神经,她紧皱起眉头嘶嘶气。疲软的都能对她产生这么大的痛苦,那刚才全力的侵入和更是别提了。

强烈的愧疚像大石头一样在我的心头,我自打第一次梦遗,就在幻想和姐姐巫山云雨绵做,绝对不是现在这样子。

我不要失去姐姐。

第十三章任北岳:她再也回不来了。

我心想事成,姐姐却无比懊恼,对我长篇大论苦口婆心,其实反反复复就一个意思:我们是姐弟,不该如此。

我努力说服姐姐甩掉内疚、改变主意。我跪在她面前,一遍遍往自己的脸上招呼巴掌。我卑微地乞求,没有奢望姐姐和姐夫离婚,更没觉得她会选择我双宿双飞。姐姐是我的第一次,我只希望还有第二次、第三次……我希望我们能继续下去,瞒天过海都没问题。姚竹却固执己见,坚持就这一次,而且只能发生一次。

「事情已经过去,我不会回头。任北岳,我建议你也这么做,对我们两个都好。」姚竹铁了心对我说。

正在我一筹莫展之际,妈妈忽然给我俩撂下一枚炸弹:我不是我爸亲生的孩子,平时我叫三伯和吴婶的两个人才是我的亲生爹娘。

老实说,当时知道这个消息时我还平静,甚至有些窃喜。

我一直觉得我爸是个混蛋,不光是他对姚竹不好,而是对谁都恶劣暴,以老拳是他发的唯一方式。我原本以为他之所以忍受我的存在,只是因为是我是他的儿子。后来才明白,这个男人一辈子的怒气是因为他不是我的父亲,而且还得装成我的父亲。

我天真地以为和姐姐之间唯一的障碍刃而解,没想到姚竹的反应却越加冷淡。后来甚至断了联系,再听到她的消息,竟然是和老公有了小宝宝。当时除了本没有多想,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从此回归家庭和老公,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对于姚竹,我是一个过客,只是过客。

事已至此,我对姐姐有多少慕就有多少怨气。其实,内心深处并不意外姐姐对我的态度,毕竟那天我几乎是用蛮力强了姐姐,她没恨得杀了我都算仁慈。

姐姐是我上的第一个女人,无论是心里上的,还是生理上的,如此无疾而终让我伤透了心,真的是伤透了心。当然,子还在继续,就算买一大堆啤酒喝醉疯狂,第二天还是会在无痛无中清醒。该学习学习,该生活生活,没有夜不能寐、没有寝食难安,那时毕竟只有十七岁,还是太年轻吧。

如果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就是我对的态度。因为有了和姐姐的第一次,我从此开了窍,知道有多么人刺。那种不顾一切的原始望、酣畅淋漓的快乐,让我至今想起都心澎湃、蠢蠢动,久久不能忘怀。这种开窍和我五岁时看到隔壁家的狗儿配不同,八岁看到光身子的婶子在河里洗澡不同,十四岁上网找黄片更不同。

我上了瘾,时不时对班里女孩子动手动脚,被老师骂过也死不改。上大学后更是没了忌讳,经常厚起脸皮混到一堆女生中间,打量某个女生是不是我喜的类型。如果喜,我就会有意无意蹭到她的身边,故意和她打打闹闹。对方如果没有真生气,我又会极尽讨好,关心护营造漫的氛围。在她们耳边说说暧昧的话语,时不时来些碰触和抚摸,再搂到怀里亲亲抱抱。

托姐姐的福,我已经知道她们的位置,所以在我的攻势下,没几个不会含情脉脉、漾。没过多久,我就可以握着她们前的子,听她们呻叫,顺顺利利捅入她们的神秘小,沉浸在美妙的愉之中。我对的需求变得无度,经常晚自习还没结束,就会拉着女友在学校的某个地方完成一次又一次紧张而短促的结合。

女友换了一个又一个,我却越来越不意,总觉得平淡无奇。我一直都在寻找,寻找那天姐姐的觉。各种花样都玩过,可新鲜劲儿一过就很难保持热情。刚开始还以为是找错对象,姐姐是我的初恋,我恋她了一辈子,所以和她的才会如此美妙。如果我没办法像姐姐那样其他女人,那么姐姐的快和刺这辈子就只能拥有一次。

女人的引力越来越低,甚至让我有些厌倦,直到认识吴婶的内侄女吴雪。

她比我大两岁,乌黑的头发,黑里透红的脸庞,结实丰的身体,子很大,在前高高鼓起,多宽松的衣服都能给她撑得紧崩,典型的农家女孩儿模样。吴婶将她介绍我时,我还以为吴婶神经错,或者吴雪的爹妈也是另有其人,不然吴婶不可能在明明知道我的身世时,还把吴雪推到我面前。

然而,我不是计较的人,十六岁姐姐时没有心里障碍,二十六再一个姐姐更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说实话,吴雪长相很普通,跟姚竹不能比,脸庞太大眼睛太小,不管怎么化妆都掩不住面部的缺陷。不过,她可是我亲妈的侄女儿,血缘上说是我的表姐。就单单这一条已经足够我主动约她见面。记得两个人第一次坐在饭店包间时,觉得这个表姐就是人间尤物。

第一次相亲互相看对眼,第二天我们就开了房。吴雪不是处女,据说她把第一次给了同班同学,两个人高中时好得里调油,可那男生上了大学没多久就遇见一个更好看的。这男生倒是麻利痛快,一通电话和她分了手。

吴雪号称我之前就他一个男人,初恋男友分手时她二十还不到,和我相亲时已经二十八,这么长时间独守空房,很难让人相信。不过我也不抱怨,吴雪热情如火,对几乎和我一样狂热和痴。要知道很多时候吴雪都是自己扑到我怀里,把我子扒了,还主动买保险套,用嘴给我套到上。

吴雪从小到大做农活,身子骨非常结实,最大的好处就是特别经。我向来喜大开大合,无论怎么折腾她,吴雪都能承受得住。更重要的是,和吴雪的血缘关系,让我在她时找到当年姐姐的久违觉。

力旺盛,劲儿头上来了甚至饥不择食,只要是女的谁都行,本不管对方是美丑胖瘦老少。吴雪不同,一想到她我就能发情,想得不得了,而且只想她,找人替代的念头我答应都不答应。我这才明白,原来自己有这么个变态的癖。血缘伦理的忌对我来说,不仅不能产生排斥的心里,而且还是奋的源泉。

和吴雪得越多,越让我觉得她很多地方非常像姐姐。虽然这两人格迥异,但她俩给人的第一印象都是清纯内向。了以后又会发现,其实内心隐藏着让人出乎预料的劲。在吴雪身上,我体验到记忆深处久违的快,那是和以往女人做无法体验到的受。

我娶了吴雪……我知道我有病。

我们的婚姻一开始就是错误的,生活再火热美好,毕竟只是生活的一部分,甚至可以成为可有可无的部分。我尽最大的努力让吴雪在农村享受我们的简单生活,简单不是我喜的词,但确实准确描述了我们的生活。说实话,我干得不差,收入在村子里不算低。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但对吴雪却远远不够。

她希望我们住在城里,在城里安家落户。

结婚的时候有这种可能。大学选择学农倒不是因为多喜,只是觉得近水楼台先得月。自己一辈子在农村长大,如果真有那么一点儿所谓的资源,也就是围绕在身边的土地、庄稼和粮食。大学毕业后我在一家农业公司工作,很快将加入公司的科研队伍。从此以后,我将朝九晚五坐在一个格子间,时不时还要在实验室加班加点,将最新的基因研究成果付诸实现。

我没有选择那条道路,和吴雪的关系从此急转直下。吴雪在农村生、农村长,但她厌恶农村、厌恶田地。在她看来,当农民挣的钱远没有在城里工作拿工资高贵,甚至在城里洗碗搬砖都比当农民强。

我没有理会吴雪的愿望,将心思全都用在赚钱上,希望用行动证明我们的收入不比城里那些伏案办公室的低。先开始做农产品销售代理,赚点儿提成和返利。后来看到各种耕地机、收割机、秧机等农用机械越来越常见,又做起了买卖农机和维修的生意。渐渐的,生意越来越大,再后来干脆辞职包苗场自产自销。得亏那些年风调雨顺,不用太高标准就能培育出各种优质产品。

赚了钱野心跟着膨,上大学的时候我就发现靠种地赚钱很容易,毕竟耕地红线明晃晃划着呢,谁都不能碰。但如果想发家致富会难很多,而且几乎只有一条路:做大。其实哪行哪业都这样,有了规模才能在对上对下时谈得了价钱。对于种地的农民,就是圈地扩大种植规模。几十亩到上百亩的土地,肯定比守在自家三分地打出来的粮要多得多。

当然,扩大规模种地也意味着扩大规模扛风险。土地需要钱、种子化肥农药需要钱、种地的机器、种植以后的管理都需要钱,我只有承受住这些风险才能说赚钱的话。

没错,当农民确实很辛苦,可什么工作不辛苦?至少我在做自己喜的事儿。我从来不要求吴雪陪我下地干活,甚至家务都尽量不让她沾手。可我改变不了吴雪对农村的态度,她起先苦口婆心劝说我改变主意,渐渐变成不厌其烦的唠叨。看到我固执己见、不为所动,她变得刻薄寡情,言语中充恶毒的指责和咒骂。

我们的婚姻充争吵,吴雪在旬村也一点儿不隐藏她对我的鄙视和控诉。

很快,我的家暴名声传出去。考虑到这是我爸的重要品,村里人不仅丝毫不怀疑她的指控真实,而且对吴雪充同情。

吴雪越来越肆无忌惮,她时不时离家出走,开始只是一两天,后来变成一两个星期,再是一两个月,最长的一次几乎半年没归家……直到最后一次,她再也回不来了。

我亲眼看到吴雪开着车冲下桥栽进河里,一点点下沉,直至消失无踪。当时我惊恐万分,差点忘了控制手里的方向盘。好不容易定住车子,我却浑身动都没能动一下。好一会儿,我才恢复知觉和理智,启动车子向镇子驶去。

吴雪死了,不过眨眼的功夫,一条命就这么没了。我打算去镇子的派出所报案,脑子里一遍遍思考如何向警察解释刚刚发生的事儿。我越想越觉得困难,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消息。

毫无疑问,全村的人都会以为是我害死了她。我在村里的名声很糟,不光是吴雪在外人面前毫不掩饰她的悲惨,而且那时候我正打算承包村子田地,反对这个主意人大有人在,时不时盯着我捉短处、看笑话。

村里很多人都见过吴雪和我烈争吵,但我从来没有对她动过手。可这在旬村的村民眼里不值一提,没人会认为她死于一起意外的通事故,只会说是我先她离家出走再穷追不舍。我会惹上杀的官司,即使从头到尾我都是无辜的那个,但花很多时间进出派出所,和警察打道是逃不掉了。

言蜚语很快会传遍全村,我的名声将会越来越恶劣,直到没法儿在村里立足。即使警察宣布我无罪,也没有可能挽回我的声誉,十几年来苦心打拼的一切都会毁于一旦。

最终,我决定假装没看到发生的一切。

我在镇子上吴雪经常出没的地方转了圈,装作四处打听她的去处。我又给几个吴雪的朋友和人打电话,让他们知道这次吴雪出走对我损失巨大。我其实早就不和这些人联系,但现在理由不一样而且是现成的。她卷走的钱和车太重要,我必须找到她。

谢天谢地,吴雪不是第一次干离家出走这种事。我的说辞被全盘接受,他们都认为吴雪这次彻底抛弃了我,从此在某个城市的角落隐姓埋名,将我踢出她的生活。

我会想念吴雪,希望下辈子再见她时,她不会看不起我。如果生命可以重来一次,我也许会对她的要求妥协。两人之间也许可以越变越好,但这么想对现实于事无补。

我低头看看无名指上的戒指,觉到内心的愤怒开始上升。这个女人从来没有过我,无论我做什么,无论我如何努力获得她的认可,她本就看不上。我没办法到伤心,更不用说眼泪。想到她离开时愤怒的表情,恶毒的话语,我对自己漠然并不到内疚。

,她死了!我的生活还在继续。乏味沉闷没出息么?也许,但这是我的选择。

直到珊珊的出现。

第十四章:任北岳:你不想么?

姚竹是我的姐姐,我的初恋,也是我的第一个女人。男人对于初恋的觉不会忘记,更不用说那个晚上的巫山云雨勾魂摄魄。真没想到,我的第一次竟然孕育出一个小生命。

珊珊是我们姐弟的结晶,我的女儿!

起初我没办法面对这个现实,姚竹也本不给我时间适应。她当天离开,赶着回城和新的小男友浓情意。在姚竹看来,我的单身、珊珊的成人、她的第二,能凑到一起可谓天时地利人和。珊珊和父亲在一个屋檐下度过暑假,是最方便、最愉快、也是最简单的事情。我也祈祷一切真能像姚竹设想的那样一帆风顺。

第二天一大早就出了状况。

我推开门叫珊珊吃早餐时,她正坐在上,一副刚醒来的糊样子。乌黑的头发披散下来,半掩着动人纯真的面庞。

珊珊晚上睡觉应该很不老实,头发被蹭的到处都是。暴的吊带丝绸睡衣完全走了形,两个子几乎从睡衣边缘蹦出来。我眨了眨眼,目光聚焦在她前的隆起。随后,又落在光滑的双臂。她忙着整理凌蓬松的头发,人的双腋下没有一丝发。不由自主,我的眼神来到她的腹下,睡裙下只能看到内的一片影。

一股热涌向下身,迅速肿,紧紧顶着我的子。

我暗道糟糕,立刻将各种杂念甩出脑海。我怎么能在珊珊面前起?我绝对不能在珊珊面前起。她名义上是我的外甥女,实际是我的女儿,从哪方面说都是龌龊肮脏的念头。可却在用另外一个脑袋思考,硬邦邦锐不可当、丑态毕。我只能躲在门板后面,悄悄调整了下,缓解极其不舒服的紧绷

然而,那种奇妙的觉在我心里暗暗滋长,像一粒种子撒落在心里,暗暗地芽滋长、破土而出。

珊珊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却忍不住用审视女人的目光去看她。她清秀文静,身材高挑纤细。子不大不小恰到好处,股不算浑圆丰硕大却也十分翘。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特别人,惹得蠢蠢动。

就像中了一样,尽管我努力不去想这些下的事情,可珊珊曼妙的身姿和人的股却老在我面前晃。一想到她漂亮的大腿在我身上,我就脸颊发烫、不得安宁。我为此羞愧不已,从此再也没有进她的房间半步,也竟可能和她少碰面、不说话。

珊珊从第一天开始就想尽办法靠近我、讨好我,我却刻意躲着她。我的理由很充分,但还是无形中伤害到珊珊。

看着珊珊眼眶含着泪水,耷拉着一张美丽纯真、妩媚动人的面庞,我自然而然伸出双臂。那是一个很亲密的拥抱,一股鸢尾草的味道钻进我的鼻子,青迫人、娇美如花。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我仍能到一双柔软高耸、急促起伏的子,还有顶端两粒可的凸起。我一时无法适应,立刻身而出。

想是一回事儿,做是另外一回事儿。我也许心思肮脏、癖古怪,但对珊珊却没有丝毫恶的行动。她是我的女儿,我理所应当关心护。可珊珊不应该在这里,我从没想过给她当父亲。,我从没想过给任何人当父亲。她该第一时间从我的家搬出去,可是考虑到她来这里的原因,要她搬走会更加打击她。

珊珊从各方面讲都是个乖巧的孩子,在我身边的短短几天里,让这个了无生气的家重现活力。从地里回来,她都会煮好饭菜,就像从前姐姐照顾我一样。我心里百般滋味,珊珊是她妈妈年轻时的版本,样貌轮廓像她,举手投足像她,语气声音也像她。

我把珊珊送回屋子,她在关上房门时,探出头对我说:「舅舅,谢谢你收留我。」

我们很亲切,但也很危险。

我低头看着坚硬的,珊珊曼妙的身体依然深深烙在我的脑海里,望的需索让我没办法平静。我不得不打开水龙头,迫不及待站在冷水管下。我握住早就到几乎爆裂的,脑中不断幻想珊珊被自己得死去过来的样子。手腕上下动,动,片刻便缴械投降。

冲刷过我的身体,洗去我身上的汗水、尘土和,却洗不掉内心的辱,更冷却不了动的心情。我必须在凉水中多站十分钟,才能确保平息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每次从地里回来,我都要先冲凉再进屋。靠近珊珊的惑太大,不管她做什么动作,摆什么姿势,举手投足都能充惑力,惹得我小腹阵阵发热,手心发。即使在酷热的田地里,回忆仍会令我战栗,我必须控制住自己。

珊珊还是年轻,人生里经历的事情太少,一个高考成绩就能吓得她咬破嘴,手足无措。两道秀眉深深蹙在一起,脸上是诚惶诚恐之。我看在眼里,想笑又不能笑。虽然她的成长中没有爸爸这个角,但姚竹将她保护得非常好。我是珊珊的父亲这件事,瞒到她成人才让我知道就可见一斑,也到这会儿才领会姚竹认为珊珊身边必须有人的原因。

说实话,我非常乐意在这个时候扮演父亲的角……长辈的角,给她支持,给她力量。

我把肩头借给女儿,珊珊的脑袋埋在膛,依着我簌簌泪下,哭得肝肠寸断。我圈住她的肩膀紧紧搂着,轻轻拍着她的脑袋和单薄柔软的身体,希望能够给她足够的安

珊珊是那么美丽可,那么纯真无瑕。梨花带雨的模样又美又。没错,

她攀附着我,一阵幽香从她的鬓下扑面而来,我不受控制地扭头靠向她的头发,嗅这股甜甜的味道。珊珊仍然沉浸在放榜后的动情绪中,没有一点儿察觉,而且将我搂得更紧。人的在我的膛,透过汗衫,我甚至能觉到尖儿的变化。我口水,她的可头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一个父亲不能用如此眼光看女儿,尤其是珊珊的思想正陷入混之中,既脆弱又可怜。她投在我怀里,渴望我的肯定和支持,而我却觉得她这个样子很,更不用说意她的子。

我必须拉开和珊珊的距离。原本以为带她去镇子吃饭庆祝是个好主意。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越来越难以控制。

毫无疑问,珊珊对我产生深深的依赖,时不时仰着头一脸崇拜地看着我,那似要火的目光看的我阵阵心悸。我猜这就是陪伴的作用,短短几个星期,难过、孤独、乐、期望,大悲大喜、大起大落,各种情绪让她一一经历,而我在她的身边完全是时间和地点凑巧。我打心眼儿里觉得幸运,还有少许白占便宜的内疚。

珊珊年轻无知,对我的情越来越深,我没有阻止,甚至带着窃喜看她想尽办法引起我的注意。她像个小女孩般撒娇,偏又装成世故成的模样,穿着宽松凉的衣裙,紧紧拉着我建议两个人一起看场电影。我的心思完全被珊珊勾走,不由跟着她去了电影院。

我们正在做的事,不像舅舅庆祝外甥女高考成功,倒像一对男女在恋约会。

珊珊的手光滑柔软,就像身上其他地方,握在我的手里舒服极了。她紧紧偎依在我身边,前两团子在手臂的挤下,中间挤出一条又深又长的沟。珊珊的子不大,但看起来,非常适合在手中把玩。不知道有没有男孩这么做过,至少当年的我可没少摸女同学的子。现在的中学生非常开放,玩上估计很稀疏平常。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浮现出一丝嫉妒。我希望没有,没有人碰珊珊那对可子……只有我能。

我迅速终结这个想法。我?我是她的父亲。这样想实在是太过混蛋。然而,漆黑的电影大厅不仅没能深藏我在心底里的念,反而让我变得无所顾忌。

我搂住她的肩头,电影演的是什么不得而知,但我们座位前的一对儿小情侣上演的情大戏更彩绝伦。

这种事儿在县城里随处可见,县城人生活节奏缓慢,不仅不需要不眠不休忙于工作,而且可以从容地享受各式各样的休闲。尤其是年轻学生,学习拔尖的说不定还会努力读书考大学,大部分的人都等着混到一张毕业证外出打工。他们无所事事,穿梭在街头巷落的网吧、电影院、咖啡店,谈恋、打游戏或是上网打发大把时间。

珊珊一辈子脑袋埋在书堆里,哪里见过这样的活。没一会儿,她的脸就变的越来越红润,额头上密布着晶莹的汗珠,身体轻轻颤抖,手几次拿起又放下。看着她羞得低头捂住眼睛,红晕从她耳爬到脸颊,我不由自主产生一股莫名的兴奋。

我鼓起勇气伸出滑腻腻的舌头,珊珊的耳垂。珊珊很明显的缩了一下脑袋,但也只是这样,没有一惊一乍大喊大叫或者给我一个耳光骂我臭氓。她仍然靠在我的肩膀上,睫轻颤、面通红。珊珊的默许大大发我内心的想法,手跟着揭起女儿的裙子下摆。

珊珊娇羞无比、紧张担心,没有抗议也没有反对。她继续安静地坐着,身子紧贴我,不留一丝隙。不仅如此,两只手有意无意在我的腿上滑动,脑袋微微扬起,双吐出微微的气息。

「舅舅!」珊珊细声轻唤,吐气幽兰。

我明白她已预备把自己给我。

我不能这么做,心里大声提醒自己,她是我的女儿。我在利用珊珊对的好奇,利用她发榜后的脆弱,利用她对我的信任。我是两个人里那个年长的、需要负责的人,那个必须用头颅里的脑袋思考、而非思考的人。

可是她想要这样,另一个声音大声说道。

这就是为什么她喜窝在我的怀里,喜心打扮后在我眼前转来转去。珊珊渴望我的拥抱和抚,还有其他男人可以对女人做的事。珊珊没当我是舅舅,我很怀疑她的一路成长是否有亲近的男长辈。这种情况实在令人难堪,但我内心深处却为眼前的机会而狂喜不已。

我终于将手伸进她的衣服中,抚摸那双让我朝思暮想、垂涎滴的子,又对她的耳朵说些挑逗下的话。

珊珊着气,垂着头发出微弱的抗议:「你……舅舅……放开我……」

我整个头皮都炸了,用力从后面抱住珊珊,右手上她的酥,左手在她腿上摩挲,还不时用舌头珊珊的耳垂,放肆地在她耳边挑逗:「你不想么?」

珊珊听到这样骨的话,脸蛋红得好像要滴出血,似乎想张口否定,不过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闭上眼睛不敢睁开。长长的睫颤动着,脸上带着两分害怕,三分害羞还有五分享受,对于我的侵犯不仅没有阻止,反而还将身和高,让我玩得更加尽兴。我的动作越来越过分,宽大的领口被我扯到肩下,越来越多的肌肤暴在外,终于一颗子完全敞出来。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但是珊珊的子还是给我强烈的冲击。

她的子不算特别大,比起那些丰类型的女人差一大截。不过,形状和手无疑是完美的。桃子一样生生立,没有半点下垂,在我的一阵玩下,子顶端的一对头鲜夺目,好似成的红葡萄,引我一口含入嘴巴里。

我没有那么做,珊珊毕竟是个雏儿,将她的衣服扯到出一个子,已经是她心里能承受的极限。更何况我们是在电影院这样的公共场合,虽然大厅里观众不多,又被黑暗笼罩,但仍然有工作人员会在角落观察。只要在底层向观众席扫一眼,大屏幕反的强烈光线就能将我们的动作照得一清二楚。

我越想越清醒,暗骂自己混账王八蛋,做爸爸的怎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

从电影院出来,我几乎不敢正视珊珊的眼睛。回家的路上,姚竹打来电话,听着珊珊和她妈妈讲了一路,我沉默无语,更是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懊恼不已。原本充斥全身的火烟消云散,我强烈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而又愚蠢的错误。

姚竹她的女儿,不管两人之间再剑拔弩张,她们始终是彼此最亲密的人。即使姚竹和我没有血缘,她也是我最亲的姐姐。珊珊是姚竹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不管哪一条我都该好好照顾女儿,而不是对女儿去做那种龌龊的事情。这都是我错,我要收起念头,纠正错误。

一到家,我放下珊珊就借故离开。我承认我的癖很变态,十六岁恋姐姐、强姐姐,可以归结为青荷尔蒙旺盛。二十六岁为了和三观不合的姐姐结婚,是因为只会用下半身思考做决定。可现如今我已经三十五,珊珊是我的女儿,是我该一辈子保护的人。

我必须思考,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既保护好珊珊的自尊心,又能从我亲手制造的麻烦中身而出。为了避免和珊珊碰面,我故意拖延到凌晨才回到家。漆黑安静的夜晚,封闭亲密的空间,我自认没有定力应付珊珊,谈话只能在白天进行。

我下定决心当个规规矩矩的好父亲,可推门后这个念头就飞到九霄云外。

珊珊在我的沙发中睡着了,闪亮的电视荧光频幕给她的肌肤涂上一层银的光彩。她侧身枕在沙发靠垫上,楚楚动人的身姿完全展示在我的眼前。黑的头发垂在两颊旁,睡眠为她的双颊增添红润的颜,让珊珊原本就娇俏的脸愈发人妩媚。

她仍然穿着那件吊带真丝睡裙,宽大的裙底周围有刺绣点缀。薄薄的睡裙里是一件非常花哨的文,轻薄的锦纶网面料几乎透明,伏贴地裹着浑圆坚子,顶部凸起青豆大小的尖,随着缓慢深沉的呼上下起伏。

不能看,这是我女儿,她是我女儿。我一遍遍告诫自己,费力移开贪婪的目光,顺手拉过搭在沙发靠背上的沙发巾,盖住那具让我目眩神的身体。

「嗯,热死了。」珊珊嘟囔着将沙发巾拉到一边,扭扭肢,换了个让自己更舒服的姿势。

我稍稍凑近,悉的青气息立刻充我的鼻腔。我贪婪地嗅,鼻息全是无法摆的甜美味道。我的目光聚焦在珊珊身上,她的纯真让人着。下午在电影院摸女儿的房时,从她脸上惊讶的表情和肌绷紧的方式,我可以清楚知道,珊珊不仅仍然是处女,而且从未经历过男人的手放在她的身上……

一阵强烈的兴奋袭上我的脊椎部,我咬紧牙关,必须克制。

珊珊仍在沉睡中,不知道旁边的男人正在心里正进行天人战。她在睡梦中发出小猫般的哼哼声,嘴出笑容,呢喃中轻声喊了句:舅舅。

叫声非常轻,却猝不及防的钻进我的耳朵里,又一把揪住我的心。重的呼下支起的帐篷毫不留情地展示我的龌龊望,全身每一骨头都在尖叫着让我将这个女孩儿个天翻地覆。珊珊在做梦吗?还是和我有关的梦么?深更半夜在我的房间,穿得如此,珊珊的心思昭然若揭。

我抬起手,无力地张开,再空虚地回握。思绪又飘到下午电影院发生的一幕,手心仿佛还能觉到珊珊白皙平滑的肌肤,回味这双子在掌心和手指间的细腻柔。我忍不住想象她身体其他的地方会是什么觉。

沙发上躺着的是女儿,更是女人,一个在沉睡中坐着梦的女人。

理智终于被望淹没,我的手伸向珊珊,从她脸上拂过一缕头发,滑向她的脖子,接着是肩膀,最后停留在她的前,

珊珊的睡衣的领口非常低,带着花纹的文几乎透明,覆盖面积也小得可怜。手指稍微拨一下,整个房就暴出来。我的心脏在中砰砰直跳,手指在圆锥形的小山丘盘旋而上,到达粉红晕,在周围缓缓划着圈。吹弹可破的肌肤,柔软的手,我不由加重力道,小小的尖儿在我的碰触下从晕中心升起,形成一个人的红豆儿。

我再也忍不住,弯张嘴将那颗人的红豆含入口中。当嘴在女儿尖儿上时,猛烈地跳动,我差点子出大丑。我赶紧放开女儿的尖儿,平息心中的动。眼神却紧紧口的小红豆,被我嘬了几下,变得润而有光泽。我的目光不由下滑来到她的大腿部,那里还有一颗人的小红豆。

我再次伸出手,轻轻触摸女儿的腹部。珊珊发出一声可的叹息,翻了个身躺平在沙发上。她仍然睡得很沉,丝毫没有察觉我的手到达睡裙的下摆,又起来聚在腹部。

珊珊穿着一条同款的,比丁字大,却比普通内小,薄薄的布料几乎遮不住部。笔直修长的美腿张开,一腿伸直,一腿弯曲,我甚至能够看到内边缘的。我的眼睛无法从珊珊的内上移开,内中间有一块深的印迹透出来。我缓缓抬起手,抚摸着她的大腿,伸向大腿间温热而无瑕的秘密地带。

虽然看不见里面的风景,但内挡不住鼓鼓凸凸的,若把自己的大进去,不知有多舒服!我无声呻着,沉浸在无比的兴奋之中。火上下翻腾,丸涨得酸痛。我用空出来的一只手衩,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像烙铁一样壮而坚硬。头已肿得发亮,顶头冒出一滴口水,对珊珊的身体垂涎不已。

望苦苦折磨了一天的我,怒早已到达忍耐的极限,只需要一点点松懈,随时都可以手都是。动不过片刻的功夫,我就闷哼一声,剧烈地抖动,洒出的溅落在女儿的腹部和房上,在她身体上涂了一层白浊。

「舅舅,」珊珊又叫我一声。

我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动静太大吵醒了珊珊。正准备硬着头皮解释,好在发现珊珊仍在梦乡中沉睡。长松一口气的同时,也终于让我念。我他妈的这是在干什么,本无法相信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仿佛自己走出现实,进入一个奇妙的魔幻世界。

我真的猥亵了我的女儿吗?她只有十八岁,我是多么可怕的人啊。她是我的女儿,我不应该侵犯她。不应该,但是我确实这样做了。现如今只能庆幸珊珊从头到尾一直睡得很沉,没有看到我如此肮脏恶的一面。

仍然又又痛,我呻着摇摇头,骂自己是个变态,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么恶心。我尴尬地回手,定了定神,抱起珊珊向她的卧室走去。珊珊还在我怀里沉睡。柔软的身体贴着我,动得更厉害了。我必须立刻逃离这间屋子,再呆下去我就真要变成禽兽了。

我转身离开珊珊的房间,摇摇晃晃来到洗手间。锁上门后,我几乎连撕带扯将身上的衣服子扒掉,布料太紧,我的皮肤又太,该死的没有丝毫软化,而且痛得愈加折磨难耐。我大步走进淋浴间,打开旋钮,片刻后花洒出一股强烈的水,砸在我的身上。

我试着去想其他事儿,田里每天都有那么多事情需要心,我不能松懈分心。然而,隔壁的女儿却很难让我专注于手上的要紧事。这不是她的错,珊珊不知道她的纯真对我有多么巨大的影响力,不知道我多么想在各方面成为她的第一。

我气恼地一拳砸在瓷砖上,很痛,但还不够痛。我无法再否认我的需要,慢慢张开一只手平放在小腹,再渐渐向下,握住僵硬的。大手在上下动,珊珊再次闯入我的脑海。我扑到她的身上,将一寸寸入柔滑润的,那会是什么觉?珊珊会挣扎,抵挡我的入侵,还是会紧紧箍住不让我撤离?

上的手动更加烈,但我没有着急。封闭狭小的空间,哗哗哗的水声,遮挡住我的行径,也掩盖重的呼,只有在这时候,我才敢真正放纵背德歪曲的黑暗望,幻想那个令人陶醉的美丽女孩儿。就十分钟,只需要十分钟,当我走出这个小小的淋浴间,一切归于平静。

我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尽管我知道那是个谎言。

我想像着和女儿靡的情景,一会儿是她跪在我面前我的,我的身。一会儿又是我的脑袋埋在她的双腿间,贪婪地舐她的。女儿被我甜得溅,高迭起。她一次又一次地尖叫我的名字,而我带她来一个又一个的高

我呻着,僵硬得难以置信。我把拳头握得更紧,上下动整个长度,背部的肌紧绷起来,快从内心深处一直传到骨髓里。当她被我破处时,会是什么样子?她会哭吗?会求我再来一次吗?当然!珊珊会尖叫我的名字……她注定要上我的……我会我的女儿……我在我的女儿……

我低吼着,沉浸在人的幻想中,手上的动作跟着烈起来,一阵一阵的热袭来,冲击得全身痉挛搐。我再也坚持不住了,浓稠的白出来,划过弧线落入淌的水中,再随着漩涡盘旋,进入脚边的下水道。

我有片刻头晕目眩,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带着某种扭曲的敬畏看着我的种子一点点冲走,多费啊,这些种子应该灌入珊珊的身体,最起码也该洒在她的身上。

我叹口气,不管怎么样,我已经足最迫切的需求。现在,下紧绷的总算放松,我也可以恢复头脑的清明。

我忍不住想知道,这次能持续多久。

burst89 2024-08-18 03:57:11

第十五章:任北岳:清醒一些吧!

之后的一个多星期,一切如常,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珊珊仍然时不时粘在我身边,一大早起陪我下地干活。

她看上去一点儿不介意泥土脏衣服、鞋子和皮肤,也不在乎闷热的天气,蚊虫的叮咬。和我聊着其他同学的大学志愿,学校的奇闻趣事,专业的优点缺点,将来对工作的期望,还有从网上收集到的高考八卦。其实,自从高考成绩出来,填报志愿就是我们之间经常会说的话题。

珊珊心仪的学校有国内的,也有国外的。听珊珊的意思,她早早动过出国的心思,姚竹也全力支持。我只是个种地的,虽然上过大学,而且大学声誉很高。但农业大学从来都在大学鄙视链的最底端,我只能讲些身边道听途说来的传闻,无一不是支持鼓励她的决定。

说实话,我打心眼儿里舍不得珊珊离开。姚竹是无所谓,她们母女情深厚,距离早已无法影响她们的纽带。现在姚竹又将再组小家庭,接自己的人生第二。珊珊去外地上学,可以说是她最乐见其成的。我就不同了,才知道自己有这个女儿,她有多快记住我,也能用多快的时间忘掉我。当然,我可以去看她,但庄稼地把我牢牢捆住,离开哪有那么容易。

我提到念大学选择本地和外地的优缺点,和网上五花八门总结的没有区别。然而,言传身教比那些网络文章更有影响力。我时不时强调本地上大学的优点,珊珊很快改变主意,第一志愿报在我身边。我很无,也一遍遍骂自己混蛋,但还是挡不住发自内心的高兴。

珊珊到底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被我忽悠几句就能一脸崇拜的看着我,美丽青的脸孔跟向葵一样绕着我旋转。虽然无数遍告诉珊珊,我这个舅舅不是好人,但她眼都是我对她的照顾和陪伴。

珊珊总是故意选择一些肩领宽松的衣服,只要稍微弯一点点,无论从领口还是从腋下,都几乎可以看到整个部。珊珊当然知道她在做什么,主动在我身前伏低身子,不是捡农具就是递水壶。

我离得很近,从宽大的领口向里看,一览无余。她每天都会换不同款的文,无一例外人。雪白的子倒垂着,粉晕袒出来,像白馒头似得圆润柔软。珊珊动作很慢,好象故意要让我多看两眼,然后假装发现我目光停留的地方。

「干嘛啊,你在看人家哪儿?」珊珊白我一眼,面含。与其说抱怨,不如说是撒娇。

珊珊的挑逗越来越纯,每次都让我浑身瘙,一种强大的油然而生。我还没来及阻止自己,就觉到忽得抬起头。但我抵抗着女儿持续的惑,再没想过占她便宜,更不会用女儿足自己的望。

姚竹打来电话,告诉我珊珊第二天过十八岁生,希望我能多陪陪珊珊,好好为她庆祝。如今的孩子都很,将这个子看成人生里程碑一样重要。

上次知道高考分数也说庆祝,结果却是在电影院摸侵犯女儿。每次想起来,我都懊恼万分、羞愧不已。然而姚竹特意嘱咐,而且强调这是我弥补十八年缺位的一个机会。我哪里知道如何给十八岁的孩子过生,除了赶个大早去镇子买个蛋糕,我想不出来还能干什么。

看着珊珊头发飞舞、气吁吁朝我跑过来,我忽然心念一动,有了个大胆的主意:骑摩托带珊珊飙车。

听上去很疯狂,不过珊珊今天步入成人,又拿到大学第一志愿的录取通知书,这可是比知道高考成绩还重要的事儿,在这一天带她做点儿疯狂的事儿不是最理所应当么?我在门口的田间道路飙摩托十来年,早已轻车路,带她在身后更是小事一桩。

珊珊起初吓坏了,但她很快就贴在我背后,享受速度的快。看着珊珊出水芙蓉般清丽面孔,眼眸中闪烁着盈盈光彩,我知道她很喜,也很高兴给她一个除了蛋糕外,难忘的十八岁生礼物。不像高考查分时哭得肝肠寸断,拿到录取通知的珊珊在神上完全放开,对我的心意也不再有任何保留。

我的又在裆里竖起来。

距离上次猥亵珊珊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我仍然渴望再次品尝她,火热而紧致的体深深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这样做是错误的,绝对不能再分神去回忆。可我是个变态,我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也越来越痴珊珊的身体、紧致的、丰房、坚头……还有她的味道。我怎么能忘了她的味道呢,鲜美、甜、无瑕、忌,却又如此人。

这很危险。

任北岳,清醒一些吧!这个女人不能碰,你不是第一次看错女人,更不止一次下半身指挥上半身,每一次都付出惨痛代价。

在姚竹送珊珊来这里之前,我甚至不认识这个女孩儿,更谈不上信任。珊珊和年轻时的我没有区别,鲁莽、冲动,做事不顾后果。如果她将我们之间的事情说出去,尤其是我如何在她脆弱无助的时候侵犯她,后果将不堪设想。这么多年我努力工作,得到很多,但付出得更多。我绝对不能被这个漂亮的女孩儿冲昏头脑,毁了我的计划、我的梦想、我的野心。

在这件事上我不能冒险,所以珊珊的事情必须迅速处理。

第十六章:任北岳:我要进去了!

姚竹嘱咐我,我是珊珊生父的事情,一定要保守秘密。然而,事态已经超出控制,我越是理智,越是给自己找理由妄想。在某些方面,珊珊是我的女儿,而在其他方面,她已经是一个人的尤物。

我们彼此引、彼此需要,控制不住逾越界限又能如何?珊珊和我同样渴望,未尝不是各得其所。父女之间,情投意合,关上门做,也不妨碍别人。我想我被珊珊得神魂颠倒,竟有这样乖谬的想法。好像只要可以她,任何代价都愿意付出。

这个想法太要命,我必须告诉珊珊真相。她还要在我的屋檐下住一个多月,告诉她真相也许并不能让我们的子过得更轻松,但一定可以缓解两人之间的张力。姚竹一定会理解,珊珊有权知道她的父亲是谁。

我做好准备将一切和盘托出,揭秘密从吴雪开始,我希望珊珊能够摈弃对我的幻想,可她的反应却出奇平静,甚至还为我不负责任的行为开

我哭笑不得,珊珊是被我昏头了吗?

我将和她母亲风一度的事坦言相告,连带自己的身世也一股脑儿倒出来。这些都是铺垫,珊珊需要明白,她不是姐弟伦的产物,至少血缘上不是。

她母亲和我情深厚,而我又对她母亲极度恋。这都是事实,我没有骗她。我那时在上高中,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珊珊比那个时候的我大不了两岁,她应该能够理解。当她知道我是她父亲时,需要明白自己是的结晶,至少不该对自己的身世有任何自哀自怜的念头。

然而,我的计划并没有进行到那一步。

「任北岳……北岳……北岳……」珊珊面带娇羞,柔声叫着我的名字,一副语还休的发摸样,搔得我心难耐,本没办法答话。

在珊珊得知我不是亲舅舅时,言语里透的期望和如释重负让我本无法招架。她对我如此信任,我他妈的都信不过自己。向珊珊透如此隐蔽黑暗的秘密,她竟然全盘接受,一点防范怀疑的念头都没有。这样思想单纯、情用事的傻妞,走向社会非吃亏不可。

珊珊的成长少不了男人,与其将来让一个陌生男人伤害她的情和心灵,还不如我来挡在前面,至少我不会是个自私的人。我会温柔对她,在接纳我时不会增加不必要的痛苦。释放自己之前,也一定会先足她的需要。

最重要的,我知道如何保护珊珊,总是会将选择放在她的手中。

我彷佛又回到父亲下葬的那个下午。姚竹喝了很多酒,尽情发自己的情绪。我想过很多很多次,要是姚竹当时没喝那么多酒,也许不会在我面前做出那么多妩媚惑的举止。我也不会为她发狂,扑到她的身上强行占有。

珊珊现在很清醒,她的渴望完全出于对的好奇,可一样在我心中点燃藏之已久的火。我惊讶地发现那种毫不在乎的觉又回来了!重要的是活在当下,完女儿再担心可能引发的麻烦,就像当年姐姐的时候一样。

我的脑海里充女儿一丝不挂的景象:美丽浑圆的子,粉红头,苗条修长的大腿,孩子气的部,还有紧致温暖、从未被占领的处女小

珊珊今天十八岁,我为她做的……对她做的,远远不止蛋糕和飙车。我想给的太多了,有那么一会儿我几乎无法正常思考,任由思想彻底放飞。我想象着自己将侵入她的身体,受处女的紧握和火热,听到珊珊的息和呻。她会上悸动的,抵达快乐的巅峰。

珊珊锐地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全变了。

我的喉间释出难耐的低吼,把她抱在怀里,低头衔住渴望已久的嘴。我的舌头撬开紧闭的牙齿,卷着粉的舌尖,在口腔里四处,扫过每颗牙齿,大口噬珊珊的香津,不放过一滴,全部纳入口中。甜美味道刺着我的,我贪婪。这一刻,我知道这个女孩子最宝贵的地方将被我一一占有。

起初,我只是抱着女儿,没有碰她身体的其他部位。珊珊表现生涩笨拙,似乎完全不会接吻。看来这小丫头还真是什么都没尝试过!姚竹确实教得很好,十几年一心向学。我暗暗喜,这么轻而易举获得女儿的初吻。

虽然这是第一次,但珊珊学得很好,身体很快有了变化,舌头大胆地上我。相互在一起,不留一丝隙。两个人的口水汩汩冒出来,顺着嘴巴低落在口。

这一吻持续的时间相当漫长,直到不过气,我这才分开和她绵的舌,转而攻击她的下巴、脖颈。珊珊已是另一副模样,头发了,呼了。红晕从脸颊一直延申到领口,散发着人的光泽。微张的小嘴向外吐着阵阵香气,羞涩的眼神扭到一边,煞人也。

我的手来到她的前,一个个解开裙子前襟的扣子。珊珊没有察觉,直到被我扒掉上身衣服,前白花花的大片肌肤,她才终于有了意识,惊呼着双手放到子上遮掩。我暗暗好笑,明明早已被我看过、摸过、尝过,还这么害羞。不过今天有的是时间,我也不着急,而是一只手拂过际,慢慢下滑,从裙子下摆伸到大腿,摸到她的丝绸内

我的手滑向她的股,握住珊珊翘的,在两瓣上徘徊。珊珊的嗓子里发出无力地娇动声,再次提醒我和女儿做必须小心翼翼,不能冲动暴。

戏剧的是那是我的第一次,而这次是女儿的第一次。

一阵温柔的后,我的手来到尾椎,然后手指陷入之间,朝温暖的深处探进。珊珊没有闪避,仍然和我热烈的互吻。我没有立刻下她的内,只是隔着裆,蜻蜓点水般拨涨鼓鼓的

珊珊的身体立时僵硬,但只持续了几秒钟,之后就像从冰柜里取出来的冰凌,一点点在我的手心融化成白的甜糖水,只剩嘤咛的息和喃喃的细语。但是碍于多年的教育和格的矜持,迟迟不愿尽情地叫喊出声音。

「哦……舅舅……求你……别……别摸那里,别摸啊……我……难受……嗯……「珊珊低声哀求。

女儿到底还是个雏儿,没有经验,很难适应抚摸带来的强烈刺。清纯美丽的珊珊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也分不清此刻的受是难过还是愉悦,只是七八糟不停扭动身体,双腿来回摩擦。越来越多的从她的中分泌出来,没一会儿功夫裆部变得滑一片。

我呵呵轻笑:「珊珊……你真的难受么?瞧瞧,就被我摸了一会儿,这么快出水儿了!」

珊珊撅起被我亲得又红又肿的嘴,羞地反驳道:「没有……才没有呢!」

我太喜女儿,继续调笑道:「你就快把求刻在脑门上给我看了,还害羞什么呢?这才刚开始,我要做的可远远不止摸一摸。」

我的捏变得肆无忌惮,没一会儿珊珊全身酥软,烫热的气透着内沾到手指。珊珊脸通红、浑身颤抖,张着小嘴无意识地哼哼叫。她紧闭着双眼,肢一,娇的身体猛然绷直,双腿紧紧夹着我的手摩擦,看样子是到极点。珊珊不止已经准备好失去纯真,还浅浅领略到人生的第一个高

没错,珊珊的身体非常。只是摸一摸,哪儿都没进去呢就能达到高。在我的挑逗下,第一次就这样,看来我的女儿骨子里很嘛!

我暗自喜,稍稍降低身体搂她到怀里。珊珊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似的,猛得抱住我。我摸着她光滑的肌肤,静静抱着她直到她的身体停止抖动。我一边吻她,一边用鼻尖和牙齿拨开她的文,暴出珊珊一双可的浑圆。这对小兔子她来第二天我就见过,电影院里也在手中把玩过,当天晚上还在她睡中含到嘴巴里。

我非常悉,也早就领教两个儿的细腻柔软。

这次不同,不仅近在咫尺,而且可以毫无顾忌地欣赏、玩。白皙青子闪着人的光泽,亮得刺眼。尖儿上盖着一圈硬币大小的粉晕,中间凸起豆子般大小的尖。我轻轻碰一碰,头硬生生翘起来。

这对子太讨人喜了,我不再犹豫,虎口托起峰下缘,埋头啃咬一边,也不会让另一边受到冷落,手指轻快地捻。两只子在手口攻势下,不断变换形状。我刻意不碰头,只在晕上玩

珊珊颤抖着叫出声,声音酥软勾人,身体开始难耐地搐扭动,我这才出其不意狠狠住一边头不松口,指腹捏紧另一边的头。珊珊发出『啊』一声短促的痛叫,又情不自弓起肢,把整个子往我嘴里送。我敢肯定有那么片刻,强烈的刺甚至让她失去意识。

珊珊的情动和顺从给我莫大的鼓励,我继续用双、舌尖逗,使劲拉扯把头往嘴里,再抿紧嘴吐出来,两边子互相替轮换。她的呻变得越来越醉人,身体也在望的召唤种越来越舒展。想到马上就可以占有这具青无暇、血脉相连的身体,我全身的热气直往下涌,硬得像铁锤一样。

掉珊珊的裙子和罩,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如此暴,她羞涩得手足无措,一张脸埋在手里不敢面对我正对她做的事。

我正好利用这个机会仔细观赏,珊珊的皮肤细腻柔,刚才在太下飙车兜风,虽然就那么一会儿,已经在她的皮肤上印上短袖和热的晒痕,显得被遮住的地方更加白皙。

珊珊的小腹平坦而光滑,内柔软的布料下隐隐出两片隆凸得像小山丘似的,连中的细沟都可看得一清二楚。我的手指钩住内边缘,珊珊稍稍抬起儿,方便我把她的内间拉下来。浑身上下最后一片遮掩,顺着大腿、膝盖、小腿再到可的小脚丫子,掉到了地上。

珊珊两条腿紧紧合着,不让我看到腿间的风景。

她的部没有一点儿发,毫无遮挡地展现在我眼前。白花花的两片小山丘又肥又鼓,像贝壳一样紧紧闭合,软白腻,中间微微凹下去的细有着淡淡的粉,尽显处女的青涩与幼。我稍稍拨开她的双腿,手指轻轻抚过柔软的花瓣,伸向润的。珊珊的处女小微微张开,漉漉的,反着粉的光芒,就像一朵含羞待放的小花等我采摘。

「珊珊……你太人了……」我把嘴凑近她的耳朵,火热的气息吹拂通红的耳垂,一双大手急切渴望地享受这具朝思暮想的娇身体。

珊珊听了我的夸奖很是受用,本来还想装出一副矜持乖巧的模样,可脸上却藏不住喜的笑容。她小脸通红,口中发出了一阵小猫般的哼哼声:「别说了,羞死人了。」

我的大拇指和食指穿梭在肥厚的阜间,找到隐藏其中的花蒂,两手指捻着那小粒,轻轻动。

「啊……舅舅……嗯……舅舅……」身体最的地方被我捏着,珊珊娇柔无力地呻,语不成声。

指头刚刚探入淋淋的,内壁就咬住我的手指,柔软腻滑。我一点点将手指尽没送入,珊珊也缓慢地配合我的进摆动股。口涌出来,到大腿部,我不断在阜和,让珊珊到更多的快乐。她的脚趾蜷缩起来,身体剧烈地扭动,小内壁不停收紧。我趁机手指向前猛刺,大拇指同时快速磨擦她的蒂。

珊珊从未被如此玩过,本受不了我带给她的刺。没一会儿就放下矜持,双手在我身上抓,想要掉我的衣服,和她一起赤相对。

珊珊已经准备好了,我的大子将进紧致的处女小,把她变成我的女人。这个念头让我内心澎湃不已,动得几乎心脏病发作。她是我的亲亲女儿,应该一辈子捧在手心呵护关。世事无常,整整十八年的缺位,变态扭曲的癖,让我最终用男人呵护女人的方式,对待美丽清纯的亲生女儿。

我抱着一丝不挂的珊珊放到上,三下五除二掉身上的两件衣服。已经涨得可以砸钉子,我抓在手里使劲儿动两下,然后贴到她的两腿间。两个指头轻轻将珊珊的密向两边拉开。腻腻的,火热的头从蒂的位置嵌入珊珊润滑的中,娇的两片大第一次紧紧包住男人灼热的水再次涌出。

「啊……」珊珊一声闷哼,声音说不出的娇媚人,大腿也稍稍松开,幽香扑鼻。

我没有着急进入,而是摇摆部,间前后滑动,头不断顶撞摩擦里的角角落落。微微凸起的粉蒂,两片肥厚的,以及半张半闭的入口,每一个来回都能让珊珊双腿向外分开一点点。

「珊珊,我要进去了!」我说着,头顶端扫过鲜美多汁的,最终停在那个令人神往的处女花园入口。

此时此刻,我比当年她妈妈时还要紧张奋。

「哦,舅舅,我……不要啊……我……我好难受啊……」珊珊抬起头可怜兮兮说道,修长的双腿不觉间盘到我的上。

「别叫我舅舅,我不是你舅舅!」我立刻大声纠正。

没有理会珊珊的抗拒,我的手指轻轻按摩头前端,贴在她漉漉的小口,缓缓撑开入口,抵住后坚定地进去。头瞬间被一圈热乎乎的包裹,那种紧致并且火热的觉,几乎要将我融化。

早已里外尽的珊珊,还没有受到任何疼痛,这会儿只是扭着眉头,艰难说道:「涨……好涨啊,任北岳……你可要慢一点……慢一点儿啊……」

珊珊抬起身体,眼睛张张合合,既害羞又好奇,一副想看不敢看的可模样。我喜她的反应,如果她目不转睛大胆地审视我,我反而会有些尴尬。虽然我对她的所作所为已经远远超出看的范围,可让珊珊发现我因为太想她而饥渴难耐,还是觉得有些脸面挂不住。

即使她以为我是没有血缘的舅舅,即使我是个喜的变态。

头被口夹得发痛,珊珊的处女不是一般得紧窄,虽然我为她充分准备,已经有大量润滑,可大的只是进去个头,就有一种无路可走的觉。

换做其他女人,我会鼓足力气一到底。记得当年就是这么给无数女友破的处。我的动作毫不含糊,快速完成她们从女孩儿到女人的蜕变。珊珊不同,她是我的女儿,我就是再被望冲昏头脑,也还记得将伤害降到最小。

「啊……啊呀……疼啊……停一下啊……」珊珊两条眉拧在一起,上半身也跟着抬起来。她泪汪汪地看着我,楚楚可怜带着哀求。

这个时候如果心软停下来,不说毁了我为珊珊破处的计划,更别提让她在成人这天尝到的快乐。

我腾出一只手按在她的口,让她躺平放松。部再稍稍使劲儿,又往里探了两寸。已经进入的被处女小箍得又紧又美妙,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有点疼,有些夹,更多的是一种充实。麻觉稍稍缓解,又勾起更深的渴望,这种不上不下的觉让我屏住呼,继续向前进,一寸一寸品味珊珊细腻而丰盈的花径褶皱,一直来到她的处女膜。

「珊珊,忍一忍啊!」我停下前进的速度,稍稍调整姿势,用最温柔的声音提醒女儿。

珊珊痛得蹙眉,可这一遭痛,哪个女孩儿都终究是要受着的,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我了一口气,摇摆部使劲儿捅进去,撕裂珊珊的处女膜。

「啊……」随着珊珊一声大叫,小腹猛得陷下去又升起来,两行清澈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涌出来。

我清楚头撞破那道障碍,整没入温暖而甜美的里,直到腹股沟贴上她的大腿部。她浑身发抖,语不成句,不停着气,背部随着剧痛高高拱起,细长的指头嵌入我背脊的皮肤之中。

我用身体摁住她,什么都没做,静静等候她的阵痛过去,同时享受着珊珊处女的美妙滋味。头抵在花径深处,一块软颤巍巍地阻挡着我,像在阻止我的前行却还拒。润的花径壁包裹着身,一会儿收缩,一会儿动,上传来的和挤不断冲击我的神经。那一瞬间,我强烈的觉到自己到达的巅峰,几乎失在极乐之中。

,妈的……终于进来了。」我无比享受,兴奋地叫出来,

我从来没有过如此紧致的,如此舒,珊珊的

「妈的,妈的,妈的。」我语无伦次叫嚷着。

我在珊珊,我在我的女儿。

珊珊在我身下四肢僵硬。她太年轻,十八岁,刚刚从女孩变成女人,我必须好好照顾她。我又亲上她的嘴,直到两人不过气,这才舌头慢慢退出来,抚过她的肌肤,在她的身上又

珊珊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原本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我咬着她的子稍稍移动部,女儿息着双手抱住我的脑袋,细腻的壁迅速握紧。我在两人的呻,摩擦产生的强烈快席卷而来。出奇柔软的道壁像波似的不规则起伏,那种从未有过的包容和紧握简直让人罢不能。

我再次侵入珊珊的身体,幅度仍然不敢太过猛烈,仔细体会中的层层褶皱、芽以及刺的动。直到珊珊抬起小股,配合着我的动作和节奏来回晃动。初尝果的女孩儿一旦被点燃情,身体就会无法控制,不停扭动接寻找身体最的地方。

我缓缓加快速度和力量,动得更有力有劲。就像一只久旱饥渴的骆驼,痛饮甘甜清冽的泉水,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畅快淋漓。

珊珊的呻声越来越大,发烫的手指紧紧抓住我的背部。突然,她拱起身体剧烈抖动,下身更加用力地摩擦,很快达到一个高。我用力地送,几乎说不出话来,身心完全被玷污珊珊、给她高望所征服。我再次领略到多年未曾享受过的神奇受,云里雾里飘飘,好像美丽的天堂一般。不,我的大脑迅速纠正,这比当年她母亲还要舒

被处女里的软层层包裹,又紧又热,涌出的暖更是想要把我的融化。到底时,仿佛被张小嘴住,一团极有弹,裹着头,又麻又。我已经到达极限,部和丸同时缩紧,得发痛,蓄势待发。没有什么能阻止我,我要了,我要把洒进珊珊的处女最深处。

我知道珊珊不会怀孕,小姑娘刚来没几天,月经痛得直不起,羞羞答答让我给她去镇子买药。我这才知道她一直都在吃避孕药止痛。

真是天助我也。

我更加用力地入珊珊的身体,膨好像要撑裂狭细娇头不停撞击到子口,抵达最深的地方。箍住不停迫的刺让我有些疯狂,送中本不想停下来。就在一瞬间,积存一路的望猛得释放。我就像洪的水库,大股大股的出来。

珊珊的壁随着搐挤,将每一滴伦的种子纳入她的小深处。我大声呻直脊背,沉醉在无比的兴奋喜悦中。珊珊脸的汗水,微肿的嘴上也带着羞涩的微笑。

我注视着心的珊珊,直到两人的呼逐渐回落到平稳的状态,这才从地上捡起扔在一边的汗衫,在她身下仔细擦拭。落红和混合在一起,黏到她的部、大腿单,还有我的上。我看在眼里,有着说不出的喜和得意。我一只手抱住珊珊,另一只手在她腿间按摩抚,嘴巴盖住她幽香四溢的红,赤的和珊珊相拥亲吻。两人像情侣一样睡在同一张上,是种全新的觉。

片刻后珊珊缓过了神,她抬起雾蒙蒙的双眼,搂住我的脖子,喜地说:「任北岳,担心了那么多天,现在才放心。」

「担心什么?」我好奇问道。

她害羞地把头埋进我的口,声音婉转百回,委屈地娇嗔:「担心你讨厌我啊,我总以为你在躲着我,不知道怎样和你相处。现在安心了。」

我也笑了,捏捏女儿的小头,脸庞蹭着她的秀发逗她:「是啊,看见你那么患得患失,一副小女孩儿渴望巧克力的样子,想起来就想笑。」

「任北岳,你最好了!这个十八岁,太完美了!」珊珊媚眼微合,长长的眼睫微微颤动,享受着人生第一次带来的愉和快

第十七章任北岳:你的味道甜美极了。

回想起来,我认为在给女儿破处上,自己表现得还不错。如果给前戏、进行、善后三个环节打分,应该没有谁比我这个当爸爸的,能做得更好。

这不是吹牛,而是从珊珊第二天、第三天……以后所有子的态度中可以看出来。

每天晚上我从地里回来,推门而见的都是珊珊几近赤、妩媚惑地躺在我的上。有那么几次,我玩得狠了,一晚上得她下不了。白天只能呆在屋里,连出门的劲儿都没有。我也很亢奋,在地里干活时,不自觉的总能想起她。脑子里尽是珊珊美妙的娇躯,销魂的滋味。

为了不引起村里人怀疑,我只能努力克制。每天像往常一样为了庄稼忙出忙进,只有到了天黑收工,跨进院门,回头又把铁门闩锁牢后,才会让火热的望放飞。以前干完一天活儿,累得只想着冲个澡倒头就睡。如今却是越往家走越神,到珊珊跟前时,身上连一点儿倦意都没有。裆里的直直杵着,已经准备好把珊珊个天昏地暗。

珊珊早已知晓我的作息规律,所以很少打扰我做事。我在打电话、接视频的时候,从来都是离得远远的。她懂事极了,知道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儿不能被任何人察觉,所以处处小心谨慎。她白天仍然会时不时跟我出去,总是和我保持着舅舅外甥女之间既亲近又礼貌的距离,规规矩矩和村里人打招呼聊天。珊珊是个好姑娘,在谁跟前都没什么架子,村里人也都很喜她。

在家时也一样。

自从承包了村里田地后,来家里找我的人络绎不绝。有第三人在场时,她都尽量选择躲避不见人。要么在厨房里做吃的,要么呆在自己的房间,上网、玩游戏、刷手机。这好像也是她这个年龄段孩子的常生活,每次说起珊珊总是闷在自己的房间里,竟然没人有丝毫怀疑她在干嘛。有一次姚竹甚至打电话来,专门嘱咐我带她出去走走,不能成天在家打游戏。

我毕竟有五百多亩的庄稼需要照顾,这些年农业机械化脚步越来越快,事情也越来越多。以前还分农忙农闲,现在几乎是天天忙。就那么几天出时间陪珊珊,也不敢耽误地里的事情。好在,我虽然没时间带她出去走走,但却有办法不让她成天在家打游戏。

地里忙了一早上,我在后院冲了个凉,准备回屋睡一觉。鬼使神差的,拐到珊珊的房间想看看她在干什么。推开门发现珊珊躺在上睡着了,手边着笔记本电脑和手机。一定是玩会儿犯困,索躺下来继续梦周公。这会儿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即使空调一直开着,也能受到室外酷热。珊珊在家时总会穿着清凉的衣服,不是肩吊带裙,就是刚能包住股的牛仔短,身上大片的肌肤尽情展示给我欣赏。

我轻轻坐到沿,她的额头上有几发丝遮在脸上,随着鼻息一下下轻颤。我伸出手小心拨开发丝,然后静静看着她。虽然没觉得发出声响,但我还是吵醒了她。珊珊动了动身子,长长的眼睫闪着闪着睁开眼睛,看见我怔怔看着她发愣,忍不住掩嘴一笑,水汪汪的桃花眼勾魂无比。

她嗔怪地白我一眼,说道:「盯着我干嘛?急事儿办得如何?」

我也笑了,抓住她的小手捏了捏。「我刚才回来,看见你睡了。早上见到两个农科院的教授,跟我介绍『科技小院』的一些情况……」我刚说往下讲,转念一想,珊珊不会真对无人机洒农药兴趣,所以话锋一转,只是说:「很好。」

珊珊不太意我的敷衍了事,皱着眉头想心事,又忍不住在我间轻轻掐了一把,撅起小嘴佯怒埋怨一句:「你就老把我当小孩子哄。」

珊珊哪里知道,她在我眼里可一点儿不是小孩子。我的已经到发痛。虽然是大白天,而且随时可能有人敲院门或者打电话找我,但我脑子想着她,把她推倒放平,在她身上狠狠她蹂躏她。这一刻,我深刻体会到虫上脑的滋味。我需要再次受珊珊的小包裹,穿梭摩擦既紧致又柔滑的道,在酥麻利的刺下,将我的一滴不剩到女儿子最深处。

我忍不住抓住她的脸蛋亲吻,看她会不会反对。这些子我们已经有了默契,只在夜深人静时才会爆发彼此的望。白天的时候,大家都会规规矩矩专注各自手头上的事情。

珊珊上来,伸出舌头在我的嘴舐。我大喜过望,起她的短袖衣襟。珊珊默默举起双手,帮助我剥去上衣,解开罩,再扒掉短

我屏住呼,虽然已经见过她的每一寸肌肤,但这次不太一样。明媚的光洒在珊珊一丝不挂的身躯,一点瑕疵都没有。柔和的曲线,缎子一样的肌肤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双眼几乎有种被灼伤的觉。我咽了下口水,视线移到她的两腿间。珊珊的小很容易出水。下身总是的,记得第一次她时就出了很多水。

我不是第一次处女,可开苞的几个女孩儿道都很干,不管前戏多足,入的时候哇哇大叫直喊痛。珊珊不一样,刚开始也是痛得小脸扭曲变形,可没一会儿身体里会出很多水,起来又紧又舒服。

我打开她的双腿,将小在明亮的太光下。沟壑里的粉红清晰妖冶,一股淡淡的味夹杂着沐浴的清香扑面而来,几乎用喊在惑我狠狠蹂躏摧残。

珊珊羞得抓起旁边的毯子蒙住眼睛,伴随着身体的动,口中发出一声柔软的呻

动地咽了口吐沫,低吼一声,将她的双腿大大分开,俯下身子鼻尖凑到那粉上摩擦几下,深一口气,再张开嘴,伸出舌头在她紧闭的密了又,又在两片肥美漂亮的上打转。女儿的部真他妈刺,这种觉是任何女人不曾受到的。

我仔细品味着每一处柔软多汁的地方,不时含入一瓣快速,然后吐出来再咬住另一瓣。很快,小巧的可芽凸显出来。舌尖碰上去,芽微微颤动。我又觉得不过瘾,直接张开嘴嘬住芽挤啃噬。

珊珊股一颤,双腿用力的夹住我的脑袋,同时发出几声颤抖的呜咽。我知道她被口得正,继续着那粒小芽。珊珊大幅度地扭动起身体,呻变得更加甜美急促,双腿不停地合起来缩紧。我不得不两手扳住她的大腿部,扯成几乎水平的姿势。可能是刺太过强烈,她的股仍然随着舌头的动作一下一下向上动。

我继续挪动,探索小里里外外每一处地方。手指同时分开她的两瓣周围沾黏糊糊的透明体,有些是她泌出的水,有些是我留下的口水。在光的照下润泽发光,叫我不释口。

地越发卖力,珊珊的不停出甜美的水,顺着股间的沟壑缓缓下来,沾我的嘴和鼻尖。我捻动女儿的蒂,又上小的入口,舌尖先在口轻刷,再向前进,触及女孩子最私密的地方。

珊珊咬着毯子一角惊声尖叫,她的腹部绷紧,部高高翘起来,贴上我的嘴。我知道她要高了,手嘴上的动作越来越烈,努力的同时,手指也在蒂上快速捻,将她送上美妙的高。珊珊大声娇、呻,没一会儿她扭动的身体突然抖了一下,接着双腿绷得僵直,一双小手用力按住我的头,十纤细的手指死死揪住我的头发。

在明亮的光下,我清晰地看到她收紧的小不断痉挛,水滴滴答答淌出来,打,再送进我的嘴巴里。

「你的味道甜美极了,」我忍不住说道。

「你的舌头厉害极了,」珊珊眼里闪着餍足的亮光。

我笑了,珊珊学得很快,在我面前也越来越放得开。她是个落落大方的姑娘,这样的格、这样的样貌,羽翼丰时将会飞得又高又远。

我站起身掉身上的衣服,珊珊的目光追随着我的动作,最终落在间的那竖起来的。她,伸出柔光洁的小手圈住,又施加了些力。她很小心地看着我的反应,渐渐加大力量,问道:「舒服么?」

我用长一声作为回答,又握住珊珊的手在早已立的不停套,厚颜无地问道:「我的大吗?」

珊珊娇道:「又大……又……」

说着,她抓住我的手放到部。我呵呵低笑,手指在她部蹭了蹭,又掐了下已经红肿的,下地问:「怎么,刚高完就又想要了?这么饥渴啊,是不是想把我的吃进去解解渴?」

珊珊嘴角噙着笑,拉着我的推我躺到上。一双大长腿夹着我的跨骑在我身上,粉的肌肤已经被汗水透。我双手托着她的部,她则扶着我的对准间又小又细的进去。我松开手,让她的小股慢慢下沉,将一点点入身下的小嘴儿里。紧致的夹住,我可以清晰觉到被四壁软绵绵地箍在其中,暖腻滑。

「放松点!我的孩儿,你想夹断我么?」我在她房上使劲儿捏了下。

珊珊假装无辜又委屈地撅起小嘴,嗲嗲地说道:「不是故意的啦!这个姿势……人家……人家是第一次嘛……北岳。」

喜和得意,怎么就生了这么风情万种的女儿,简直到我的心坎里了。

起初珊珊动作还比较生硬,扭动肢贴着腹下打圈。我扶住她的细股带领她的身体随着节奏一升一降,腻小一次次吐我的坚。珊珊马上领悟,学着我她时打桩机的模样颠簸起伏。香汗淋漓的两颗雪白圆润的房像水桃一样悬在我的口,殷红的小头才摩擦两下就又翘又硬,让我直想两口到肚子里。

珊珊的头发在剧烈运动中飞舞四散,我很喜她在我身上发狂享受的模样。不过珊珊可能觉得碍事,直起抬起双臂将头发盘到头上,出修长弯曲的脖颈。珊珊在时会呈现出和平常完全不一样的媚态,眉头紧皱、嘴微张,一排整齐的牙齿时而咬合时而分开,这种看似痛苦实为舒服的神情和清纯的模样比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我要一辈子记住珊珊此刻的模样:骑坐在我的上沉浮起落,细腻透红的脸庞上泛着星星点点的痕迹。前结实拔的两颗仙桃上下晃动。滑溜溜的平坦小腹下,套着我的滑进滑出。和她妈妈当年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伸出双臂由下往上攫住珊珊柔圆润的子,仿佛挤般从,惹得小巧的尖更加突出。虽然珊珊的不大,但却非常丰有弹,握在掌心手极好。没想到我不小心太过尽兴,惹得珊珊吃痛嗷嗷叫起来。和嘘嘘的悦呻杂在一起,听得我尾椎发麻,险些放开闸门一股脑出来。

我可不想这么快结束,将珊珊的腿分得更大些,吩咐她撑好身子,然后耸动股,朝着猛烈撞击。饶是如此,我还是觉得不过瘾。两个大拇指掰开瓣,在蒂上不停。珊珊被得混身直哆嗦,雾蒙蒙的眼神离不堪,紧紧收缩,咬住我的头舍不得放开,一股股温热的不断溢出,冲上头,浸没小,随着被一点点挤出来。

二人的合的地方越来越润滑,也越来越契合。我直起身体将珊珊翻身放平在上,随着身子转动,头在道里面打旋。珊珊连续高,身体又软又。我着她动身体,很快就找到一个合拍的韵律。往女儿的小里伸出送去,她也双腿夹住我的,脚跟搭在我的股上,和腿同时用劲儿,把自己的向我的纳。

我知道珊珊想我往深了进,趁着退出她的身体时,让她翻了身趴在上,分开她的双腿,抬高她的股。移动到珊珊的入口,那里已经被我得一片泥泞,两片小随着珊珊的呼一开一合,还水,真像两瓣河蚌似的,期待汲取我的

我扶着在周围擦擦,不知道是蹭掉还是抹上更多珊珊的水,再次探入紧绷的身体内。我没有立刻动作,而是趁机欣赏珊珊翘的小股。浑圆白皙、墩墩,恰到好处。手指碰触,肌肤温润如玉、细腻平坦。如果指腹使劲儿,立刻就会陷入柔软的里。手指和手掌捏并用时,又会出层层波,不大,但也足够人。

我不亦乐乎把玩好一会儿,这才松了劲儿。小股也迅速会恢复成原来浑圆平滑的模样,可谓弹十足。

我一直太着珊珊前的一对儿小鸽子,竟然忘了背后的美妙风景。幸亏今天在光天化之下老汉推车,不然差点儿就遗漏如此让人不释手的地方。要不是硬等不及发,我真想把脸贴上去咬伤一口。

「嗨……干嘛呢……」珊珊扭动起部,催促我快点儿开始。

以后吧,我暗暗想着,两片小股被我着向两侧分开,再顶入深处,然后在紧窄柔软的里横冲直撞,烈地寻找最的地方摩擦。后入姿势的好处是可以捅到更深的地方,火热、紧致、醉醺醺的快也即刻自头顶端到达脊柱神经,再传遍身体各个角落。

「啊……北岳……啊……我不行了……不行了……北岳……北岳……」在上叫得那么久又那么卖劲儿,珊珊的声音有些嘶哑,听着有种别样的惑,骨头都酥了。她如果叫我爸爸,别是当即就代出去。

像在梦境一般,直到现在,我仍然不敢相信,在我下呻的女人是我亲的女儿。我的女儿,身体有我一半骨血的孩子,让我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不能自拔』,想到这个词儿我不咧嘴一笑。慢下节奏从她紧紧包裹中一点点,仔细享受摩擦中的舒,再猛得冲入内,丸撞上,发出啪的声音。我不舒服地息,珊珊也大声呻

心起,我抓住珊珊的股,不由自主加快节奏,在她的身体里猛烈的进进出出,又弯下在肩背处又咬又,伸手绕过珊珊的腋下抓住她的子,在手心里使劲儿捏。珊珊受不了刺自觉紧握,抬起儿让我沉得更深、推得更远。

铺在我们身下剧烈摇摆,我的尾椎酸麻,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我闷哼一声,入珊珊的最深处,像决堤的洪水一样薄而出。珊珊的小再度痉挛起来,颤抖着与我一起达到高

他妈的,真不够我的女儿。

第十八章任北岳:我不知道这能持续多久。

两个人关上门再浓情意,也终有到头的时候。随着九月临近,我不仅要忙着准备秋收,还有最要命的一件事在心头:姚竹终于要来接走珊珊了。

珊珊心思简单,以为只要两人保守秘密,就可以瞒住她妈妈,保持这段不伦恋情。我却不会低估姚竹,虽然这十几年和她疏于联系,可姚竹明干练,摊上我爸这样的人当继父,成长过程中早已练就一番察言观、趋利避害的本事。她看着珊珊和我长大的,只要凭直觉,还有对我、对珊珊的了解,很有可能瞒不住我了珊珊的事实。

我盘算着如何面对暴跳如雷的姚竹,左思右想心里都没底。我是珊珊的父亲,这个事实有可能会救了我的命,但更可能会要了我的命。

珊珊对即将到来的危机一点儿没察觉,姚竹已经在接她的路上了,小丫头还不安生,曼妙的身体拱进我的怀中,黏在我身上恋恋不舍。我也舍不得啊,手从腋下穿过握住她丰房,拉起珊珊整个身子,顺势把她圈在怀里,扶着她的肢,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打量一番,越看越留恋不已。我暗暗叹口气,分别在即,前途未卜,没想到这么一把年纪,竟然在自己女儿面前变得患得患失。

也许是我闪烁的目光让珊珊有些不安,也或者是被我盯得不好意思,她红着脸害羞低下头,又搂住我的脖子,故意咬了下我的耳朵,问道:「是不是等不及赶我走了?」

我收住思绪,亲昵地捏捏她的小脸,宠地说道:「说什么疯话。」

「看,你没否认!你就是想赶我走?亏对你这么好!」珊珊仍然不依不饶,在我身上蹭来蹭去。娇腻的语气和香甜的气息一起袭来,惹得身上又酥又麻。我一个灵,心底抑的火苗腾一下燃起来。

这个女孩儿太容易挑起我的望!

我对珊珊确实没什么抵抗力。才说几句话呢,一双爪毫不客气攀上圆润白口,在弹十足的子上又捏又。还不够过瘾,又贪婪地伸到她的内里。珊珊知道我好这口,所以总是把部收拾清理得干干净净。我的手指在她的腿间游移轻拉扯口左右两瓣淋淋的花瓣,蒂也随着大拇指的迅速充血膨

珊珊软得像水似的瘫在我怀里发抖,水没一会儿就浸我的手指。她的眼睛朝脑后翻去,扶着我的肩膀脑袋高高仰起。部贴在我的手上,我几乎就凭手腕上的劲儿支持她的重量。

她的部摆动幅度越来越大,我的大拇指更加快速研磨珊珊的蒂,中指直接钻到她的小里来回转圈搅。包裹着手指的壁有节奏地收缩,小在我的手指上痉挛,响亮的呻声在厨房里回,美丽的脸庞上闪耀着喜悦的光芒,充惑。

我全身发烫,下体极度膨,急需摁住珊珊在她身上发。珊珊却跪到我的腿间,拿出小嘴儿贴上来,张开嘴在马眼上轻轻,顿时一股钻心的酥麻直刺心窝。她抬眼看看我的脸,见我眼期待,分开两片嘴入口中。那条灵巧的舌尖在冠状沟上划过时,我不打了一个灵。头上传来一阵阵酸在珊珊润温暖的口中越越大,顶到她的喉咙想必非常不好受。

没一会儿珊珊就泪水涟涟、干呕不止。我想着出来,但珊珊一把抓的底部,使劲握着不撒嘴。口腔紧紧束缚住越来越重,都要快被她出来。我回想起第一次入珊珊的处女,她浑身颤抖、小痉挛达到高的那一刻。火热润的小牢牢箍着我挤,渴望我的在身体的深处。

气,呻着,丸隐隐作痛。珊珊的小嘴现在有同样的效果,在她嘴里越越大,我又一次体会到珊珊紧紧的。女儿想在临走前讨好我,这点儿小心思昭然若揭。我这个当爸爸的只有高兴的份儿,哪有可能会抱怨。大掌盖在她的脑袋上,站起身头直抵珊珊喉咙深处。她也及时调整跪姿和脑袋的角度,这才有些空隙呼

我箍住她的脑袋加快部摇摆的幅度,享受滑腻温润的销魂快,心里火烧火燎,对着她樱桃的小嘴猛烈进攻。珊珊可就受罪了,在近乎窒息中不得不咽干呕,大量口水顺着嘴角到下巴,又顺着我的到两个鼓丸。快涌上心头,我猛然打了个冷颤。

珊珊的手在我的上来回动,似乎是阻止我猛烈的攻击,可还是挡不住我将一阵热滚滚的浓对着珊珊嗓子出来。她口水,咽下口中的。那些来不及下的,从两边嘴角溢出来,沾染在美丽的面庞上。

妈的,我闷哼一声,依然处于后的眩晕中。

刚刚把入珊珊嘴里,脑袋嗡嗡作响。明明已经完,却又有些蠢蠢动。我会想念这种觉,希望将来还能再次尝试。然而,我不能肯定,只能忐忑地等待姚竹到来。

我的心思百转千回,一会儿是珊珊即将离开奔赴大学,一会儿是姚竹的失望和伤害。我问自己是否后悔对女儿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答案是肯定的,我当然后悔。如果当个负责任的成年人、长辈、父亲,管住自己的望,给珊珊当好老实巴的农民舅舅,现在就不会如此惶恐不安。

可我也知道,即使时间倒转,还会做相同的选择。

「我不知道这能持续多久,但我非常你所做的一切。」我对珊珊由衷说道。

「我也要谢谢你,」珊珊的楚楚可怜中透出妩媚:「你答应我的话,可千万不能忘了!」

「什么话?」我明知故问。

珊珊忽然收敛住刚才放魅的模样,又变成才来时那个清纯可、小心翼翼的女孩儿。她在我前拍了一下,不好意思低下头,黏黏糊糊说道:「就是来看我的话啊……你可以来看我,我也会来看你的……除非……你不想我来找你。」

说着,她担心地看看我,眼神充不确定,好像真怕我利用这次分离和她再也不见面了。

我啧啧啧弹了两下舌头,逗她道:「哦?来这儿?乡下地方有什么好的,还是说喜上我的,以后还想再尝一尝?我保证一一」

「别说了,别说……我才不是呢!」珊珊红着脸捂住我的嘴,高在我的膛,也跟着再次奋,本不管我的内心在天人战,已经做好再来一次的准备。

小腹被我再次起的抵住,珊珊正要去抓,我赶紧挪开部,说道:「珊珊,别说傻话,我永远你。可是我们这样……不好……你知道……我一直都说……」

珊珊转而抱住我,让两人身体再次贴合在一起。「咱们已经错了,再错一次又能如何?任北岳,我不会告诉妈妈的,一定会保守我们的秘密。」

我暗暗哀叹,珊珊太天真了,以为可以瞒得住她妈妈。我当然也希望如此,但姚竹明聪慧,发现我们的秘密估计只是时间问题。

「放心,事情不管如何发展都由我担着,」我劝道。

事情是我做出来的,当然应该我来担待。我只希望姚竹能给我些时间,让我证明自己无意伤害珊珊,也无意伤害她。

第十九章任北岳:我时刻记在心里。

姚竹发现了,她当然会发现。

珊珊自己没有觉,然而她这两个月的变化非常明显,尤其是眼角眉稍的地方,增添许多少女不该有的情。这种清纯夹杂着稍许媚,实在是太过勾人。

姚竹不可能察觉不出来。

她把珊珊留在车里,拽着我的胳膊走到屋子里,院门和屋门都让她关紧锁上。刚在屋里站定,她抬手就朝我的脸上招呼一巴掌。我早已料到,没有躲闪,硬生生挨住狠狠的一记耳光。

我应得的,不找借口、不解释。

姚竹如果有丝毫不确定,也因为我的反应再没怀疑。她倒退两步,仍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你究竟干了什么!」她眼珠圆瞪,声音沉危险、咄咄人,但挡不住其中的歇斯底里。

我咬着牙关,浑身血像是被冰凝结,心脏也被老虎钳夹住一样,倍觉难堪和羞辱。在姚竹质问下,不得不轻轻点头。这比我想象的还要艰难,可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我扑通跪到她面前,只能硬着头皮说:「都是我的错!」

姚竹脸铁青,丰的酥急剧起伏,双眸中闪烁无法遏止的怒火。她大吼一声:「你混蛋!」

一瞬间我心惊跳,没想到姚竹生气起来如此大的反应。我一时呆呆地跪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姚竹喊完,身子一歪坐到椅子上,咬着手指,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呜咽,全身都在瑟瑟发抖。

就算是给爸送葬那天,我头脑发热几乎强了她,姚竹也没有如此愤怒和绝望。我心如刀绞,慢慢移动跟前,放在她耸动着的肩膀上,直到确认没有引起她的抗拒,才轻轻拍了拍她,说道:「姐,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珊珊一一」

我的话还没说完,姚珊一个打坐起来,厉声道:「珊珊知道么?」

她怒视着我,额头一条青筋涨出来,薄薄的嘴不停动,好像随时准备将我撕成碎片。

我赶紧摇头,说道:「她不知道,姐,我答应过你,不会向她吐我是她爸爸的事儿。我什么都没对珊珊说。」

我没有说谎,也没有说出全部的事实。关于我是她爸爸的事实,我差一点儿就向珊珊吐真相。我告诉她我的身世,告诉她我和她妈妈的一夜风,这些都是为最重要的事实做铺垫,但我偏偏没说最重要的部分。我该这么做,说出来就不会有之后的连锁反应。我很无……我是王八蛋……我……哎,自从珊珊来到我身边,这句话几乎成了我的口头禅。

姚竹气得又举起手,但见我直跪着,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愣是下不了手。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回到十八年前的那个晚上。我注下大错,跪在姐姐面前坦白、忏悔,乞求原谅。

我咚咚咚给姚竹磕了三个头,说道:「姐,我不想这样……珊珊小时候从来没有和我在一起……我虽然现在知道了……但她已经是大姑娘了……我控制不住啊……」

现如今这么说都不能用混账王八蛋形容,但我也想让姚竹知道,我没法把珊珊当女儿也有姚竹的错。

姚竹狂不已,两颊惨白,又立刻涨得通红,嘴印着一排齐展展的齿痕。她哭得撕心裂肺,边哭边拿出纸巾擦着断了线似的眼泪,嘴里唠叨着:「你怎么能?怎么能?你怎么能下得去手?她是你的女儿啊!」

我从没见过坚强彪悍的姐姐这副模样,当年就是被我爸打得鼻子嘴巴了血,她都能忍着一声不吭。我的心软下来,不管姐姐愿意不愿意,冲动地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说道:「珊珊和当年的你那么像,我一时没忍住……就像……就像……那个晚上一样,我没办法抗拒。」

我絮絮叨叨说着珊珊这几月在家里的情形,姚竹越听越沉默,直到最后,使劲儿推开我的搂抱,疲惫地说道:「现在怎么办?」

我松了口气,由衷佩服姚竹的心里承受能力。这么快就接受现实,开始策划应对方式。我立刻坚定说道:「我都听你的。」

「你们必须断开,珊珊不能再见你。你要从她的生活里消失!」姚竹毫不犹豫,凶狠地说道。

「没问题,我肯定不会找她,」我毫不迟疑答应,但停顿一下,又道:「珊珊那边……」

以我对珊珊这几个月的了解,如果姚竹继续隐瞒我是她父亲的事实,估计很难拦住珊珊来找我。我会对她说不,但我知道,在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还暗暗期待着能再次见到她……不仅仅是见到她。

如果姚竹告诉珊珊真相……我心里顿时变得沉重。无论我用什么方法乞求原谅,珊珊一旦知道我隐瞒是她父亲的事实,我在她心中的信任定然土崩瓦解,恨我入骨一辈子。我垂下眼眸,不苦笑。如果珊珊放弃,我真的不争取了么?现在我没办法思考出一个确定答案,只能到时候见招拆招、随机应变了。

「你还想她。」姚竹眼睛冒着怒火冷笑道,一眼看穿我内心的想法。

「你是看到珊珊了,她有没有一点儿受了委屈的样子?」我两手一摊,小心说道:「那是我的女儿,我时刻记在心里。」

「我打赌你一直记得,可动了吧!」姚竹的太暴起青筋。她抬手扶着额头,语气极其厌恶:「你这个恶心的变态,竟然还有脸怪我瞒着你,不让你见她。」

我双手一摊,说道:「姐,我你,一直都。我从来都是这么对你说,没什么好隐瞒的。你说得没错,我是个变态,但我不会推卸责任。你是知道的,我当初争取过你,为你搭上命都愿意,但是你有自己的主意,我尊重你的选择,没有纠过哪怕一天一个小时。现在,我还会这么说。我为珊珊搭上命都愿意,但她有自己的主意,我都会听从她的选择。」

姚竹怔了半响,疲惫地说道:「任北岳,我有一大堆理由恨死你们一家人。然而,在我最恨你的时候,我都只记得你是我弟弟,口袋里藏着省下来的馒头给我吃,爬树摘花儿戴在我头上,大冬天从河里抠出一块儿冰替我消肿……」

姚竹的声音渐渐消失,眼神变得茫,仿佛又回到两个人小时候一起度过的艰难时光。我心如刀割,哽咽地说道:「姐,你对我的好,我一辈子都记得。」

姚竹摇摇头,凄惨地说道:「北岳,珊珊是我的女儿,我用了十八年护她的周全,但是你只用了两个月,就毁了这一切,更不用说我对你的信任和护。」

「珊珊是个好姑娘,这都是你的功劳。你回去后别为难珊珊,都是我的错,我这个当爸的错,除了错还是错。」我举起手使劲儿扇自己巴掌。

姚竹哭着挡着我,呜咽道:「现在做这些有什么用!当年没有用,现在更没用!」

我立刻抓住她的手,发誓道:「姐,对你,我从来不会说谎。这次你也一定要相信我,我会小心保护珊珊。将来无论她当我是什么人,我都只记得你们母女的好……还有,将来她跟我这儿是走是留,也肯定是自己的选择,我都听她的。我不会伤害珊珊,永远都不会。」

姚竹沉默了好久,临走时斩钉截铁地说道:「无论将来如何,你给我记住今天说的话,如果你食言,我会杀了你!」

第二十章任北岳:我仍然是你的避风港。

「将来会如何?」珊珊问过我很多次,这个问题我也问过我自己。

姚竹私下里跟我列出一条条没有最糟只有更糟的可能,再针对这些可能设想对策方案。我会照她说的做……我总是如此。

内心深处,我并不认为珊珊对我的恋会持续到需要担心的地步。不仅因为姚竹会用尽各种办法转移女儿的注意力,而且珊珊的人生还很长,会经历很多新鲜的事物,遇到很多优秀的男人。她会越来越了解自己,对生活的期盼越来越清晰。而我,虽然有些学历、有点经验,挡不住这辈子都会呆在田里种地收粮食。

很快,她就会发现我的脑袋上没有耀眼的光环,只是个又蠢又土的乡下老头儿。

「我怎么说来着,珊珊,你要叫我爸爸。咱们在上的时候,你要叫我爸爸,我想听你喊我爸爸。」我把她拉入怀里,让珊珊的背靠在我的口,好把挤在她的股沟里磨蹭。

我是那个数着子享受女儿的人,但绝不会让珊珊知道我内心的不安全

「爸爸,将来会怎样?」珊珊注意到我的小动作,股跟着磨蹭我的,嗲着嗓子娇滴滴地又问一遍。

「将来你会越来越美丽,越来越优秀,越来越成功。」

我边说边埋入女儿的脖颈,鼻尖磨蹭着滑的肌肤,嗅她身上散发的苹果清香,双手手指痴地捏住樱桃般的小头,轻轻捻了两下,问道:「舒服吗?」

女儿浑身酥软,猛得抓住我的双手,不知道是要我拿开还是让我握得更紧。我索摊开大手,捧着丰捏挤。白腻的从指间溢出来,和暑假第一次摸的时候比,更加浑圆拔。

我忍不住说道:「珊珊这对子真是美啊,爸爸怎么玩都玩不够。」

女儿不地拍了下我的胳膊,将我的大手推到一边,气呼呼说道:「爸爸,别想转移我的注意力,我在问将来你和我呢!」

我的手立刻绕到她的腹下,女儿并不是真心拒绝我,所以我毫不费力入她闭合的腿间,中指顺着滑进去,再一下按住她的蒂。

女儿脑中刚刚积蓄的一点儿清明没有了,她嘤嘤哼叫着:「爸爸,不要摸了嘛!父女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太恶了。我问你话呢,求求你,先不要摸嘛……啊……哦……」

「好好叫!」我捏住蒂挤两下。

女儿扭搅顿时语不成声,「爸爸,你……停手……不要啊……啊……爸爸……听我说嘛……」

我起身将她在身下,张嘴嘬住女儿的头。她不再坚持问我将来,而是推了两下在她口的脑袋,呜呜说道:「爸爸……啊呀……疼……别咬我嘛……爸爸,你这样对我,要是让人知道,女儿就没脸活了。」

珊珊在作我,她上大学后的第一个周末自己跑来旬村。连点儿过程都没有,锁上门我的就穿过珊珊的进入花心深处,中间没有丝毫停顿。父女关系已经明了,珊珊号称本不可能把我当她的爸爸,却没少利用这一点消遣我。我本来就是个变态,好这口不说,珊珊更是媚到骨子里。我恨不得将她到胃里,吃干抹净。

我加紧手上动作,没一会儿水就从出来,泥泞一片。我的中指顺着隙滑到入口,稍微探了探,再猛得钻进去。

「啊……不要,爸爸,别伸进去……不要……啊……啊……」女儿眯起眼睛一,弓起背部,不再刻意抑自己的呻

珊珊的样子实在挠人,我起了逗她的心思,说道:「你了好多水,闻着好香啊,要不要尝尝?」

我做势出手指,女儿身体弓得更高,双腿将我夹紧,娇着说道:「啊,不要……爸爸,别出来。」

「我就知道你是个货!嘴上不要不要的,身体可诚实着呢!」

我呵呵轻笑,嘴在女儿的房上,手指在女儿的里飞快动,大量的倾泻而出。她想夹住腿却被我的身体挡在中间,只能抱住我的脑袋,享受着从尖和传来的阵阵快,任由甜腻的叫从嗓子里飘出来。我在她的蒂上摁挠了两下,没想到女儿如此,居然高了。

珊珊羞得说不出话,可又没办法反驳,还在有节奏的收缩,挤我的手指。

我笑着问:「舒服么,宝贝女儿?」

珊珊瞪我一眼,赌气道:「舒服什么,那么大的劲儿,痛死了。」

「哦,是么?」我手肘撑起身体,将两条长腿分开捞起她的部,正好对着我的面庞。

「哎呀!爸爸,不要,你别看那里,我没事儿,现在不痛了。」珊珊还是个小姑娘,摆出如此羞人的姿势暴最隐秘的地方,仍然不好意思。

「还说没事,都让我的手指肿了,我给你吹吹……」

我呼出灼热的气息,故意在她光滑娇上。女儿的肌肤罩上一层粉晕,我伸出舌头,舌尖在之间刷过,再拨几下肿蒂,滑的隐秘部位沾她的和我的口水。女儿不停扭动部,刚开始还害羞躲闪,没一会儿就上来,将嘟嘟的和我的嘴巴紧紧贴合,追随着我的舌头摆动身体。

「爸爸……别这样……我是你的女儿……你这样……咱们这样……太羞人了……「珊珊玩儿上瘾,放开身心享受好,嘴上却不饶人。有时候,我觉她比我还喜时加些父女人伦的调调。

「好吧,那我随你心思换个样儿……」我跪到女儿腿前,伏下身子,将贴在她的上,两片河蚌托着身,异常滑腻。

我抬起珊珊的双腿,在她的子上,大腿间的风景毫无保留展示在我面前。我的嵌在间滑动,得她哇哇大叫。好几次头顶在入口,她主动抬起股,想把头含进去,明显准备被我一捅到底。但都让我又滑出去,刮擦着顶端的小蒂。

「爸爸……你故意的……坏啊……」珊珊带着哭腔哀求,声音越说越低。

「怎么了?这样羞不羞啊?」我强忍着没进去,就是想看她这幅娇滴滴求不的模样。

「我不管,里面好,我受不了了,爸爸……进来吧……求求你……用你的女儿的小。」珊珊也知道我喜,乐得表现出一发而不可收,说出些不管不顾的秽下话。

我这才部轻轻使力,肥硕的头破开珊珊口的两瓣小滑的包裹住头。女儿身下那张小嘴一点点将我的整个进去,当头陷进一团乎乎滑腻的温热软身被箍得无法再前进分毫,两个人都同时足地长哼一声。

「爸爸……我太涨了……你的巴……太大了……」珊珊忽然说道,道内壁仍然不断地又夹又

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俗?」不是说我不喜,相反,受着壁的迫,花心的柔,以及女儿一丝不挂在身下,呻中念叨着我的巴,我只觉得头皮发麻,尾椎跟点了似得。我赶紧深深口气,的冲动。

片里说的……男人喜听女人在上说脏话……里面说这样会让……男人……嗯……更奋。」

「里面还说男人的巴又大又吧……爸爸的怎么样?」我低下头咬住粉头,子上白腻的皮肤已经泛出刚才咬时留下的痕迹。

「嗯……瞧你说的……女儿的处女可是被你没的……到现在就爸爸一个男人,我还能比不成!」珊珊娇滴滴嗔怒道。

我一听火更炽,紧紧着女儿娇美白的身体猛声不绝于耳,头一次次探入内层层褶,顶到她的花心。合之处一片滑,腿上单上到处都是。

「爸爸,我不行了,你快吧……我真不行了……快吧……在女儿身体里……啊!」珊珊嗷嗷叫着,手边的白单被她抓得一片凌

我加快速度到她的身上,嘶吼一声倾而出。直到软下来,我才从她身上离开。浓稠的出,淌到单上。

过后,两个人都很安静。我绞了条巾擦拭干净,再捞起女儿的身体抱入怀中。珊珊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头。

「怎么了?」虽然没有说话,但我觉到珊珊情绪的变化。

「别以为我好糊,真以为我没注意到你一直都没回答我的问题。」珊珊拉住我游走在她身上的手,幽怨地说道。

我并不介意女儿看破我的伎俩,板过她的身体趴到我身上。珊珊以为我要故技重施,起初还有些抗拒,但很快她就发现,我只是给她一个亲密的长吻,并没有更多的动作。

她在我身上放松下来,我这才在她耳边说出那句父母最常挂在嘴边的老生常谈:「希望将来你好好的,我仍然是你的避风港。」

没错,珊珊是我的前生今世的小情人,我一辈子都会真。希望将来我会回归本来角时,姗姗仍然信任我。她是我的女儿。我,也仍然是她的爸爸。

珊珊抬起头,明亮聪慧的眼睛看向我,咧嘴笑起来。她一直在笑,很甜,很美。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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