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花殘】(01)【作者:半途生】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作者:半途生

字數:7037

予人玫瑰手留餘香,希望您高抬貴手點一下右上角的舉手之勞。

您的支持是我發帖的動力,謝謝!

************第一章

十多個小時的飛行途中,許思恆一直不斷地在眼前的屏幕上查看著飛機的飛行速度,已經飛行了多少個小時,計算還有幾個小時才會到達目的地,心裡期盼著飛機也許會提前一、二個小時到達。等到飛機平穩降落在上海浦東機場,心裡才終於踏實了下來,穩穩地坐在座位上,等擁擠的過道清靜了些,才背上行李下了飛機。

已過而立之年的許思恆沒有道理如此的心急火燎,他也對自己如此的不夠沉穩到奇怪,甚至生氣,難道就是因為有一週多的時間沒有和子聯繫了嗎?

許思恆,中國一家大型高科技民營企業派駐南美Z國的市場經理,經歷了兩年的外派,現在凱旋歸來。

不出意外的話,他將會被提拔為公司市場部負責南美市場的副總經理,所以在回來之前,同樣駐外的兄弟們送行的熱情格外高漲,許思恆也藉此機會,把幾個比較重要城市的辦事處又走訪了一遍。

見到未來的主管副總光臨,在一起奮鬥了兩年多的弟兄們紛紛拿出了平時珍藏不的中國白酒,幾乎每晚都喝的酒酣耳熱,醺然而眠。

這既是給歸國的許思恆送行,也同樣捎帶走了自己對家的思念,還有一層是對將來自己歸國升遷的祝福。

許思恆知道臨行前的這些天,將會匆忙而且混亂,反正回來的行程都已經確定,就和子商定,如無特別的事情,就不再聯繫,這也是他出國這兩年以來,沒有和子聯繫時間最長的一次。

在當下的科技條件下,兩年多的分別並不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許思恆還記得剛到國外整理行李的時候,赫然發現一個顏鮮豔,上面的圖案大膽暴,讓人想入非非的長方形包裝盒,外面的塑料包裝紙還沒有拆開。

他當然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意外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子偷偷的把這樣一個東西進了他的行李箱。

雖然面臨著兩年的分別,兩個人並沒有過關於這方面的事情,子徐嬌並不是一個善於表達的人,她的小心思不知道要繞了多少繞,才會做出這麼一件對於她可以說是「驚世駭俗」的事情,想來當她偷偷地往行李箱裡的時候,一定是額頭香汗冒,臉上紅霞飛。

許思恆先是吃驚,暗自慶幸同屋的老李此時不在房間,繼之以動,然後是溫暖。

這種溫暖陪伴他度過了最初的最難熬的幾個月。

當他和子通話的時候,徐嬌好多次支支吾吾,言又止,許思恆知道她一定是要問問她想的這種「解決方案」是否可行,可他就是故意不提,過後當他想著徐嬌憋得臉羞紅,言又止的憨樣,那個「解決方案」就顯得愈發的溫暖。

駐外滿一年時,有一個月的假期,許思恆沒有回國,而是讓徐嬌飛了過來。

兩人先是把美國走了一圈,又坐郵輪遊歷了一趟西加勒比海。

這是他們自結婚以來最幸福,最瘋狂的一段時光,乾柴烈火自不必說,也是因為兩人置身於陌生的環境中,既無羈絆又無壓力,好多之前不好意思說,不好意思做的都釋放了出來。

等到假期將要結束,分別在即的前幾天,兩個人才把行程和活動都慢了下來,懶洋洋無所事事地閒逛,心照不宣地把情儲存起來,留待分別的前夜。

那一夜,情只是內在的驅動,體現在行動和覺上的是溫馨和不捨,兩人彷彿要把同對方身體每一寸的接觸,每一下的運動都完完全全的受到,銘記下來。

早上,本來的計劃是先送走徐嬌,然後才是中午許思恆的飛機,可是徐嬌的飛機意外晚點,這意外多出來的幾個小時,倒讓他們提前受到了分別的痛苦。為了方便,他們定的是機場旁邊的酒店,兩個人相擁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遠處飛機的起落,許思恆又絮叨著一些注意事項,徐嬌心事重重,有一搭無一搭地應著,很快就都沉默了下來。

因為要乘飛機,徐嬌穿了一條黑的寬鬆彈力褲,許思恆忽然把她擁到邊,讓她彎下,雙手扶著,自己站到後面,一下子把她的外褲連同內褲扒了下來,端著還沒有完全進入狀態的傢伙,在幽谷間稍稍預熱,就向花心刺了進去。

經過幾乎一夜的綻放,徐嬌的花瓣此時已然有些紅腫,格外的,男人刺入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就「啊」了一聲,剛剛發出聲音,又硬生生嚥了回去,許思恆只覺得子的大腿忽然繃緊,花徑深處緊緊地纏繞著,似乎要把他推出去。

此次臨時起意的合,儀式的因素要更多一些,或者說,是對又一年的分別將會帶來的思念的提前傾訴。畢竟已經幾番雲雨,此時度已然下降,剛剛刺入時就有些勉為其難,想到馬上就要去候機廳Checkin,愈加頹然,許思恆輕撫著身前的圓潤,說:「老婆,算了吧,時間太緊了。」

沒想到徐嬌轉過身來,雙手拉著男人,拽到上,執拗地說:「老公,別緊張,時間足夠的。」

又把褪到一半的褲子脫掉,跪在許思恆身前,說,放鬆,老公。

不顧已經變得泥濘,低頭把許思恆已經疲軟的傢伙含進了嘴裡,淺淺深深,深深淺淺,輕攏慢捻抹復挑,一隻手伸到下面,輕撫著兩個蛋蛋,另一隻手伸到許思恆前,撫另外兩個點。

許思恆抓起徐嬌細光潔的玉手,把小蔥蔥白一樣的手指含到嘴裡,輕輕咬著,一,一點點地輕咬,從指一點點一直咬到指尖,接著又是,好像那青蔥玉指是全天下最珍貴最好吃的東西,然後把已經完全溼潤的手指放到嘴前,細細地向指尖吹氣。

這一套本來是用來對付徐嬌那一對兒米粒一樣的頭的,每次這樣做的時候,徐嬌的都像要扭斷了一樣。

現在兩人都互相向對方動著「嘴上功夫,」許思恆又逐漸恢復了狀態。

徐嬌騎坐上來,忍著最初的不適,起起落落,許思恆擔心地看著她,女孩倔強的癟癟嘴,逐漸加大了幅度和速度。

兩人本來已經醉了一夜,醒來後,卻是另一次酣醉。

許思恆覺自己堅硬的前端蘑菇正在開始變大,之前的經驗,開始變大和最後的怒放幾乎都是同時發生的,這一次卻如同是慢動作鏡頭一樣,他可以覺到,甚至彷彿注視著那個東西在一倍,兩倍地增大,就像是一個貪杯的酒鬼,徜徉在糜幽暗的小巷,尋找著把自己放倒的最後一杯佳釀。

受到男人驟然的雄壯,徐嬌一聲嬌呼,不自覺地咬緊下,前後背都出來一層香汗,體內的灼熱在膨脹,越來越膨脹,徐嬌完全在無意識地搖動,呻著搖動,如同風雨飄搖中的一葉扁舟,然後是大地開始脈動,火山開始噴發,然的持續的噴發,徐嬌全身顫抖著,喉嚨裡發出的聲音也在顫抖,幾縷頭髮粘在前額,雙眼離離,好似望著身前的男人,卻完全視而不見……

這成了他們兩人之間極其完美的一次愛,甚至比他們假期中的都要好出很多,如此的情境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此後的一年裡,許思恆多次回味著,體味著,尤其是那種可以受著甚至注視著自己的蘑菇頭慢慢變大的覺,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這也讓他對整整分別一年後和子的再次團聚充滿了期待,並且特別預定了機場附近的酒店,準備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家鄉。

……

一別兩年,許思恆竟然也開始驚詫於上海口岸之人洶湧。與他所在南美的陳舊,緩慢,平和不同,國人的氛圍除了一如既往的著急或者說進取之外,神面貌上好像更加的自信,著裝上也更加大膽靚麗。包括許思恆本人也覺得鬆弛了下來,這才發覺,可能在國外這兩年,自己全身的肌都是處於緊張的狀態吧,肩膀也是一直都端著的。

過關,取行李,終於來到了他和徐嬌約定的會和地點——一家旅遊公司的諮詢櫃檯旁,徐嬌正站在那兒,翹首望著他。

徐嬌身穿黑修身牛仔褲,上面是黑高領衫,外面一件半長的風衣。對許思恆來說,風衣的顏就是一種很深的紅,但是他知道,這種古怪的紅的正確說法應該是某某紫,而他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這件外衣正是兩年前徐嬌到上海給他送行的時候,兩個人一起買的。徐嬌是所謂的穿衣顯瘦,脫衣有的類型,一身黑配上外面的深紅或說某紫,更顯亭亭玉立,而且身為健身教練,長年的健身舞練習,讓她的身材結實緊湊,拔有致。

但是許思恆還是注意到了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首先這件黑牛仔褲一般是徐嬌身上不方便的那幾天才穿的,而他很清楚今天絕對不是紅燈。

其次,徐嬌雙臂抱在前,一臉的憔悴,和他目光剛一接觸,立刻就躲開,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走近了才發現,原本結實拔的身子竟給人一種不堪支撐,搖搖墜的覺。

許思恆心下一驚,上前一步,就子擁入懷中,這時才發現徐嬌身旁還站著一位中年婦人,一隻手臂攬在她的間,徐嬌似乎完全靠著這隻手臂的支撐,才沒有倒下去。

認出這是僅有過兩面之緣的岳母,許思恆趕緊把擁抱改為一隻手抓住徐嬌的手臂,一面和婦人客氣著:

「您好,媽,徐嬌還把您也麻煩過來啦。」

「嬌嬌這些天加班多,身體有些不舒服,我正好離得不遠,就過來陪她幾天。」

一邊說,一邊就橫在了兩人之間,拉著兩人往出口走,「小許你坐了十多個小時飛機也累了吧,咱先回酒店休息再說吧。」

臨近聖誕假期,正是旺季,酒店的機場擺渡車坐滿了人。

到酒店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眾人一窩蜂地下了車,爭先恐後地Checkin,輪到許思恆辦手續時,無奈地發現,酒店房間已經全部訂完,沒辦法給岳母再單獨開一間房了。

前臺小姐還好心地勸說,您定的是大房間,沙發拉出來就變成了,三個人住還是蠻寬敞的。

許思恆轉身歉意地對母女二人說,沒有房間了,看樣子媽只好和我們擠一晚上了。

那二人看起來毫不在意,甚至是很慶幸的樣子,三個人中也只有男人才急不可耐地想過二人世界吧。

簡單在酒店餐廳吃過飯,回到房間,剛把東西放下,岳母就說,你們兩個先收拾吧,我晚飯吃的太多了,要出去「多」走一會兒。

從下飛機看到徐嬌的那一刻起,許思恆的心情可說是一波三折,就在剛才吃晚飯時,徐嬌仍然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大多數時間都是岳母在張羅,避免了尷尬。現在岳母的善解人意,並沒有讓他動,他現在既急於要單獨和子在一起,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同時又內心忐忑,希望岳母也在旁邊,維持表面的熱鬧。

岳母出去後,兩人還真的各自坐在那裡,暫時無話。待許思恆站起來,走向子,剛要開口,徐嬌也忽然轉向他,說,老公你先洗洗吧,媽馬上就回來了。

許思恆聽了心裡一樂,心想,也對,不管什麼事,「坦誠相對」才好談。等他匆匆洗過出來,發現徐嬌已經躺下了,身上穿著子所有睡衣中最厚的那套,是那種經常看到有婦人穿著,晚飯後在外面溜達,或是到菜市場買菜,甚至穿著坐在棋牌室打牌的那種。許思恆也鑽進被裡,動作竟有些僵硬不自然。

徐嬌本來是臉衝向窗戶那面側躺著的,覺到男人上了,主動轉過身來,伸手撫著男人溼漉漉的頭髮。相比之前的心神不寧,徐嬌此時已顯得平靜了很多。體會到子對自己一如既往的的依戀,許思恆為自己剛剛的胡思亂想到慚愧,放下心來,也不言語,靜靜地體會著兩個人的溫馨時刻,至此才有終於回家了,終於團聚了的覺。也許是兩年的分離,也許是異鄉的打拼,也許僅僅是十多個小時的飛機,許思恆一時竟到身心疲憊。

還是徐嬌先開口:「很累吧,老公。」

「還好,主要是興奮,腦袋裡面亂糟糟的,好像還在天上飛一樣。」

一邊說著手上用勁,就子抱緊一些。

徐嬌兩臂屈在前,抵著許思恆,低頭說:「最近這幾天我可能是加班太多,身體受傷了。」

許思恆一驚,翻身起來,就要檢查是怎麼回事,徐嬌縮了縮身子,趕忙接著說:「沒事的,不嚴重,就是……就是……老公你要忍幾天了。」

想不明白跳健身用到的的肌群和上運動的肌群是不是一樣的,再說了,不是還有那啥和那啥麼。

然且兒,已經一年多沒見了,剛剛重逢,不會人家已經同你說那啥了,你還要那啥吧?!還是在門鎖咔噠一響,岳母大人隨時可能回到房間的情況下。

終於熬過了兩年的外派,事業上更上一層樓,更重要的是夫間依然恩愛,許思恆已經足夠恩,那會在意這一時的煎熬,畢竟看到過好幾個同樣外派的弟兄,情被距離打敗,結婚的和沒結婚的都有。

於是一笑,不著天不著地來了一句:「老公我是那樣的人麼?」

徐嬌聞言甜甜一笑,許思恆沒有注意到她的眼圈也紅了,轉過身去,還像從前的習慣一樣,後背和股往男人的懷裡擠,拉過男人的手臂,抱在懷中,竟然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

岳母回來的時候,許思恆正靠著陽臺欄杆,呆呆地望著遠處機場忽明忽暗的信號燈。雖然已是十二月,上海這幾天天氣暖和,他只在睡衣外面披了一件酒店的浴袍而已。室內大上,徐嬌還保持著剛入睡時的姿勢,依然睡的香甜。

婦人直接拉開陽臺的拉門,來到外面,坐在陽臺的藤椅上。聽到動靜,許思恆也轉過身來,雙手扶著欄杆,一條褪伸直,一腿彎曲,腳蹬著下層欄杆,身子斜靠,靜靜地望著岳母。

兩個人並不,總共才見過兩次面。徐嬌兩姐妹和母親的關係並不太好,尤其姐姐徐倩,對母親充滿了怨恨。結婚以後,徐嬌和母親的來往才稍稍多了些,但也僅限於電話,這兩年因為自己不在家中,正好岳母目前打工的城市離得不遠,許思恆知道她曾經來家中小住過幾次,他也樂見母女兩個關係轉好,正好可以紓解徐嬌獨自一人在家的寂寞。但是岳母會陪著子一塊兒來接機,仍然讓他覺得奇怪。

「嬌嬌睡得好香呦,你回來,她就安心了。」

岳母看起來卻並不安心,好像正在掂量著什麼事情。

「嗯,她可能最近加班多,太累了,受了點傷。」

「這個傻丫頭,她說越是臨到你要回來這些天,就越是難熬,同事請她代課,她不管多累,也不管多晚的課,都答應人家。說是要攢出幾天假好好陪陪你。」

這確是徐嬌的做派,簡單,不會繞彎子,許思恆心裡既痛惜,也慚愧,卻不知道怎樣回答岳母,她又接著問:「嬌嬌說她是怎麼受的傷嗎?」

「沒,我以為是上健身課的時候。」

看來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是今晚所有奇怪,不正常地方的原因,許思恆暗地裡打起神,雙手握緊欄杆,直了板。

「那你們……」婦人頓住,不自然地在藤椅中扭扭身子,從上到下掃了一眼女婿,又遲疑道:「你們剛才……有沒有……?」

從語氣,從眼神,從肢體語言,許思恆都確定岳母問的是夫敦倫之事,可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她確實是問的這個,為避免唐突,回道:「嬌嬌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像幾天沒睡覺一樣,和我總共也沒說上幾句話,就睡著了。」

聽了男人委婉的回答,婦人靠到椅背上,一隻手壓在雙眉上,待了好一會兒,才說:「可不是有好幾天沒有睡覺了,今天早上都不敢來接你,是我硬拉著來的。」

這才向許思恆講述了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徐嬌是被小氓給侮辱了。

那天晚上,她下課回來,因為家門前修路,在大路口就下了出租車。

由於那條路挖的溝壑縱橫,路燈也壞掉了,外面本沒有行人。

那個氓可能從徐嬌從健身中心離開時就開始跟著了,乘機就在那裡做惡。

不過,土石飛揚也救了徐嬌,那傢伙撲倒了徐嬌,掙扎中她的右手抓到了一塊兒石頭,於是她胳膊不動,兩條腿猛烈地踢踹,那個氓鬆了壓著她右臂的手,試圖控制住徐嬌的雙腿,趁著這個間隙,悲憤的徐嬌揮起石頭,砸向那傢伙的腦袋,那人覺不對,手臂一擋,石頭砸到了壞蛋的左肩。

之中力道著實不小,那壞蛋受傷不輕,落荒而逃……

後來,徐嬌跌跌撞撞回到家裡,在蓮蓬頭下一遍遍的洗,洗過了,就傻呆呆地坐在淋浴間的地磚上。

凌晨,給媽媽打了一個電話,好在兩個城市離得不遠,兩個多小時媽媽就到了,到的時候,徐嬌仍然坐在淋浴間的地磚上,身子冰涼,蓮蓬頭出來的水也冰涼。

早上,兩個人一起去報了案。

後來的幾天,都是渾渾噩噩的,讓吃就吃,讓睡就睡,吃,就是坐那,老半天才動一下,睡,也是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一直到昨天,才有一點活泛過來,正吃晚飯的時候,突然就站起來說要找明天接機穿的衣服,到今天早上,又說什麼都不想來了,是媽媽勸了老半天才來的……

聽著岳母的述說,許思恆的臉蒼白,嘴緊緊地繃在了一起,牙齒直似要咬碎了一般,一言不發。敘述中嶽母身子前傾,眼前正對著許思恆扶在欄杆上的左手,此時那手緊緊地攥著欄杆,由於太過用力,一點血都沒有,指骨嶙峋猙獰,好似在微微顫動,也好似在痙攣……

婦人原本心疼女兒,甚至有埋怨女婿的意思,現在看到男人如此真情,心中也是心疼不已,為這一對剛剛團聚的苦命鴛鴦難過,就恨不能自己可以替他們承受這些痛苦。

她用雙手扶在男人的左手上面,摩挲著,試圖讓男人放鬆下來,一邊勸道:「接待報案的劉警官後來和我說,當天就抓到那個人了,也是個笨賊,讓咱們嬌嬌砸的重的,自己去了醫院,急診的大夫看那傷勢可疑,就報了警。」

輕輕地把男人僵硬的手指扳開,好像鼓勵似的拍拍手背,接著說:「還有一位女警官,小王,陪著嬌嬌做的體檢,除了一點皮外傷,其他都沒事,本來我女兒也沒讓那該死的混蛋佔到什麼便宜。

小王警官經驗很豐富的,還說,即使這種情況,女孩子也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過來,說讓咱們家人多理解,還有多留心注意。」

抬頭看一眼男人,手還覆在男人的手上,又說:「小許,你雖然離開這麼長時間才回來,你也……辛苦一點,照顧一下咱嬌嬌的特殊情況,我剛才進屋,看嬌嬌躺在那兒,睡的那麼好,我這……我……你們以後子還長著呢。」

許思恆全身的肌都繃緊,好像要找人拳擊似的,腦袋裡空空蕩蕩,岳母的話如同鐵球,在他腦袋裡哐哐噹噹,滾來滾去。本沒注意到此時自己下面的小頭也是緊緊繃繃,怒髮衝冠。

婦人說了好長的一段話,最艱難的,最不好說出口的終於都說了出來,身體一鬆,靠回到藤椅的扶手。這樣一來,眼前正對著男人的部。突兀的,張牙舞爪狀的睡褲,顯示出了男人的憤怒,可這種憤怒卻註定是無從發洩的。婦人抬頭看著男人氣憤得扭曲的臉,看到的卻都是可憐。鬼使神差地,婦人伸出手,一下子握住了男人的小頭,握上去後,自己也嚇了一跳,停頓一下,乾脆拉開睡褲,真正握住了男人。

許思恆當真是過了一兩秒鐘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可是,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是一回事,如何做出反應又是另外一回事。許思恆就屬於不知道怎麼反應的,呆呆地站在那裡,從始至終都沒敢低頭看一眼。

女人的手法嫻,最初的不自然過後,雙手在莖身逡巡兩圈,已經明瞭手中之物的點。但她並不是集中全部火力,就攻擊這一點,如同快餐店,只希望顧客快快吃飽走人,而是如同一位善解人意的主婦,既要確保客人多吃餐桌上的主菜,同時也要儘量讓其品嚐到其它的美味佳餚。具體到許思恆,就是既有快穩定持續的堆積,又不斷有觸電般的跳躍的強烈刺

一人低頭,專心致志地撥,一人抬頭,目光茫然,大腦全無意識,只有小頭在清冷的夜下,劍拔弩張。沒人說話,或發出任何聲音,可能也就五分鐘,也可能十分鐘,終於到了最後時刻,當然量不會少,婦人用手接著那些粘稠之物,末了一手捧著,一手沿著莖身從後到前掃過,並用食指把馬眼上最後一滴也刮掉,就勢用小指一勾,提上了男人的睡褲,一邊起身,同時說,別讓嬌嬌知道,早點睡。雙手捧著,用肘部推開拉門,回了房間。

許思恆呆站著,好久沒有動。這一晚上,徐嬌母女二人讓他領教了最富有戲劇的戲劇,此時,他的腦袋中,大概有數十萬只吃各種草的馬奔騰而過。不能說他沒有在思考,但是那些全是一些毫無邏輯,無意義的意識碎片,最後只清楚一件事,就是婦人最後的那句話,別讓嬌嬌知道。


评论列表 (4)

priam 2024-08-18 19:04:52

雖然還只有一篇,但是可以看出筆力不凡,情節進入很快,看來不是簡單強未遂,嬌嬌的表現絕不是外傷,而是打胎!

qw101 2024-08-18 19:04:52

我也覺得不像是正常受傷,種種描寫,嬌嬌更像是打胎了,而且就在這個沒聯繫的星期內,發現自己懷孕了,於是趕緊去打胎而不知道怎樣面對老公。很有可能是已經被罪犯得手而不是強未遂。期待後續情節。

beastgg 2024-08-18 19:04:52

如果是按樓上二位所說是打胎的話,前文又有強調嬌嬌送個飛機杯都是《驚世駭俗》的行為,不會是通,而是脅迫至孕的。最後丈母孃還幫女婿手了一發,這看起來不光只是綠帽情節,最近鬧書荒期待作者後續。

shy137 2024-08-18 19:04:52

乍一看,像綠文,有岳母的加入,故事就有意思了,欣賞作者的文筆,看接下來如何發展。期待。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