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練習】作者：不詳

第二章

「言，你去哪裡揀來這個醜八怪？幹嘛帶她來這裡？」

古紀元一走進學生會辦公室，就看見一個陌生的女孩坐在言如玉身旁，兩人一起有說有笑地吃著學校食堂特製的美味便當。午休時間通常都是言如玉陪他吃飯的，怎麼突然間冒出個電燈泡來？

還有，桌上那個特製便當應該是他的吧？這不知打哪兒來的醜八怪竟然敢偷吃他的特製便當？

「喂！沒禮貌，阿古，你講話怎麼這麼差勁？」

言如王連忙轉頭向身旁的新朋友賠罪。「羽岑，對不起，阿古不是有意的，他只是嘴巴壞了點兒，人其實很不錯的。」

光聽聲音就知道這個阿古會是個極討厭的人物，甘羽岑默默地低下頭去，並不是因為受到批評而心情不好，她只是需要時間做一下偽裝，在面對朋友跟陌生人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容是不一樣的。

換上平常面對外人的生疏笑臉後，甘羽岑緩緩地抬起頭來。

她雖然長得不夠漂亮，但是鼻子、眼睛和嘴巴都好端端地長在臉上各安其位，應該跟醜八怪這三個字搭不上邊吧？

但直到看到此人的真面目之後，甘羽岑才知道為什麼他講話會這麼地跋扈和囂張了就跟初見言如玉時的情景一樣，甘羽岑忍不住在心底驚歎，這男的是超級帥哥一枚，不過，要被歸類到禮貌超級差勁的那個階層去。

那又濃又黑的兩道眉，跟金城武有得拼，而因憤怒所以圓睜的大眼則透著令人不寒而慄的殺氣……

啊，是嫌她待在這裡太過礙眼是吧？甘羽岑讀出古紀元臉上暴躁情緒的原因之後，心底有些小小的不愉快——又不是她自願要到這裡來的……

「哼！」古紀元瞪著臉上出奇怪笑容的甘羽岑，那樣的笑讓他全身都到不太舒服。「言，這傢伙到底是誰？如果沒事的話叫她出去。」

言如玉走過去打了古紀元的手臂一下，懲罰他講話竟然這麼沒禮貌，然後才將他拉到甘羽岑面前。

「羽岑，我來跟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的鄰居兼好朋友，古紀元。」著古紀元的頭向甘羽岑點了點頭之後，言如玉這才放開他。「阿古，羽岑是我們班新來的轉學生，也是我新的好朋友……」

「我管她到底是誰，叫她不要出現在我面前，礙眼極了，」

古紀元厭惡地瞪著甘羽岑，就算被人當面這樣子惡意地批評，她的臉上竟然還帶著奇怪的笑意……

難道這個人沒有覺神經嗎？被講成這樣竟然還笑得出來？

「如玉，謝謝你請我吃中飯，沒想到學校食堂的便當這麼好吃呢！」甘羽岑收拾好桌上的餐盒之後，起身準備回教室去。「我吃了，先走羅！」

「羽岑，真的很對不起……」

言如玉轉頭瞪了古紀元一眼，知曉甘羽岑受到傷害了。這個死阿古今天是吃了炸藥嗎？為什麼說話這麼衝啊？

「沒關係的，我不在乎。」甘羽岑朝言如玉溫和微笑。「我先回教室去了，再待在這裡當電燈泡的話，搞不好待會兒還有更難聽的話呢！」

「羽岑……」

「我走羅！如玉，你就留在這裡好好陪你這位﹃鄰居兼好朋友﹄吃中飯吧！

我們等會兒教室見了。「甘羽岑走到門口正準備開門，突然間門外衝進一票男孩子，她及時閃到門邊，才沒有被那扇猛地打開的門給當面砸到。

魚貫而入的四個高大有型的男孩，個個外貌都俊俏地讓人雙眼一亮。

哇，甘羽岑忍不住又驚歎了一聲，這個學生會辦公室是不是隻有帥哥和美女才能進來啊？她這個長得不怎麼樣的女生果然還是不應該在這裡出現……

等幾個大男生一個個嘻笑玩樂地經過甘羽岑身邊走進學生會辦公室之後，甘羽岑隨即準備往外走去。

「嘿！等等，你不是那個……文倩阿姨的女兒嗎？」

甘羽岑聽到媽媽的名字，訝異地停下腳步，轉過頭去，發現身後叫住她的那個大男孩看起來有點兒眼。

「你是……」甘羽岑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裡看過他，所以只好又換上生疏的微笑，等著他自己揭曉謎底。

「哎，你怎麼年紀輕輕就這麼健忘啊？我們上次才在媽媽們的同學會上見過面不是嗎？」林宜建拉高額頭上的紅髮帶，指著自己那張應該不會令人過目就忘的帥氣臉龐。「你真的忘記我啦？」

「呃……嘿嘿……」甘羽岑尷尬地笑著，隔了一會兒之後才想起來。「啊，我想起來了，你是又鳳阿姨的兒子吧？叫林……」

「我叫林宜建啦！」林宜健熱情地握住甘羽岑的手搖晃了兩下。「你真的忘記我羅？嗚，我好難過喔……」

甘羽岑尷尬無比地僵在原地，明明跟這個人只有一面之緣，他這樣一鬧之後，好像他們之間的關係有多深厚似的，只見過一次面的人沒能在瞬間就記起來，這是很常見的事吧？

「那個……對不起，把你忘了真的很不好意思，請問一下，你現在可以放開我的手了嗎？」

甘羽岑一直想甩開林宣健握住自己的手，但是他的大掌緊緊地握住她，讓她怎麼甩都甩不開。

「啊？抱歉抱歉，我一興奮起來就會這樣……」

興奮？！甘羽岑嚇得睜大了眼，她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他變興奮了？

「你吃過飯了嗎？要不要過來一起吃？我們去食堂搶了好幾個特製便當回來，保證比你去排隊買來的好吃一百倍喔！」

林宜建指著死手上的一大袋戰利品，那裡頭的特製便當估至少有一打以上，他們幾個大男生剛打完球，像餓死鬼般一衝進食堂就把櫃檯上準備好要送去教務處給師長們的特製便當搶了過來。

這些特製便當跟食堂提供給一般學生的餐點簡直就是雲泥之別，通常只有特定的學生和學校教職員才有機會吃到，所以他們剛剛一看到桌上那一大袋特製便當之後，不惜用偷的、搶的把這袋特製便當給帶走。

「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謝謝你的好意。」

在幾個帥哥加美女的環顧之下，甘羽岑逃也似地奔離學生會辦公室。

甘羽岑離開之後，學生會辦公室內就恢復成平常的樣子，幾個大男生頭湊著頭開始狼虎咽地吃起飯來。

氣古紀元趕走自己的新朋友，言如玉臉上的笑意不見了，悶悶地瞪著古紀元，而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古紀元，在看到那個醜八怪連續變幻各種不同的笑臉特技之後，撫著下巴陷進了沉思之中……

＊＊＊＊＊＊＊＊＊＊＊＊

每次一到中午吃飯休息時間，甘羽岑就得大傷腦筋地想個藉口擋掉言如玉的邀約，一連幾天下來，天使終於對她發飆了。

「羽岑，你是不是不喜我？」

「呃……沒有啊，你長得這麼漂亮，又這麼可，誰會不喜你呢？」

旁邊有許多同學在圍觀，甘羽岑解釋時臉的尷尬，但以上這句說的可是真心話，天使就是天使，言如玉的外表、個全都是沒得挑剔的優質，她怎麼可能會討厭她嘛！

「那你為什麼不肯跟我一起用餐？」

「呃……我老實告訴你原因，你不要生氣喔！」

「好，你說。」

「我不喜你那個鄰居兼好朋友，所以，像這種可能會跟他碰到面的邀約，我還是不要去比較好。」

「啊！羽岑，你還在生阿古的氣喔？」

上回介紹甘羽岑給古紀元認識的時候，那個死阿古講了幾句讓羽岑難堪的話，當場就把羽岑給氣走，也難怪羽岑會不想看到他了。

「嗯……也不是生氣啦！哪有這麼多的氣好生？」

「真的沒有生氣？」

言如玉覺得自己好像該負些責任，畢竟那天是她硬拉甘羽岑去的，害甘羽岑受到這樣的傷害，她真的覺得很抱歉。

甘羽岑偏著頭思考著該用什麼樣的詞句來說明自己對古紀元的覺，她跟古紀元本就不，以後也沒機會發展深入的關係，趁著這個機會跟言如玉講開來也好。

「反正就是……他嫌我礙眼嘛！老實說我也不怎麼想看到他，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儘量不要碰到面啊！所以，你不要再邀我去學生會辦公室用餐了，好不好？」

意思就是——只要有古紀元在的地方，她就不想跟他待在同一個空間裡。

雖然食堂的一般便當真的是難吃到爆，若沒有跟著他們這些特權分子的話，她本就沒機會買到食堂的特製便當，不過為了一個好吃便當就得忍受心情變差的環境，她寧可一個人窩在教室裡頭。

「羽岑，你不來，我好問耶！」

「怎麼會咧？學生會里有那麼多帥哥可以陪你解悶……」

說起學生會的五巨頭，也就是那天甘羽岑在學生會辦公室裡見到的五個男生，可是全富特中學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風雲人物，當然，跟學生會長古紀元一直牽扯不清的學生會總務長言如玉，也是首屈一指的枝花大美女。

她到底是走了什麼樣的好運，竟然一轉進這所學校就搭上這些校園裡的權貴分子？不過仔細想一想，這真的可以算是好運嗎？

「你又那樣子笑了，羽岑，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種笑容看起來很假耶！」

「是嗎？」甘羽岑摸著自己的臉，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

有時候偽裝太久她會很難調適過來，尤其是一下子要面對言如玉，一下子又得面對班上對她不是很友善的同學們，一整天下來，她的神狀態真的繃得很緊。

所以她才不想跟言如玉一起去學生會辦公室嘛！她又不是裡面的幹部，沒事一直出現在那裡會惹人非議的；再說，她是真的不想看到那個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學生會會長。

「羽岑，你陪陪人家啦！每次去學生會都只有那幾個臭男生在，我真的覺得好問喔！都沒人陪我說話，要不然就是被迫聽他們講一些無聊的話……」

「那就不要去那裡呀！如玉，我們把便當帶著，到外頭去找個地方野餐好了，你說好不好？」

「不行，人家怕太曬，皮膚會變黑的。」

「那……我們留在教室裡用餐？」

甘羽岑將自己的椅子拉到言如玉的桌子旁，坐下之後看著桌上兩個等級有差的便當，暗自嘆息著。

果然，就算是在貴族學校裡面，也是會有差別待遇的，從中午學生吃的便當，就可以看出這個學生的家長在這所學校裡面到底有沒有勢力……

其實，他們並不是付不起特製便當的費用，而是學校食堂的大廚本就不屑為家世比較普通的學生們製作較為美的飯盒。

這是學校食堂自行定下來的規矩，並且行之有年，不喜吃學校較差一級飯盒的學生們當然可以自行攜帶便當或是購買外食，這一點學校倒也不設限，總之就是如果想吃食堂的特製飯盒，就得各憑本事去跟食堂的大廚涉了。

有幸在轉學的第一天就吃到特製便當，甘羽岑對於特製便當的美味念念不忘，不過天天都得麻煩言如玉的話，那覺跟乞討沒什麼兩樣，所以，這幾天甘羽岑都乖乖窩在教室裡吃著一般的餐盒。

「嗯！那我們留在教室裡吃好了。」知道甘羽岑並不是故意避開她，言如玉放下心裡的大石頭，開心地微笑。

不知為什麼她就是覺得自己跟甘羽岑特別投緣，在甘羽岑轉學來的第一天，她就決定要跟甘羽岑成為最要好的朋友。

「如玉，你不去陪你那個鄰居兼好朋友吃中飯真的沒關係厚？」那傢伙會不會直接殺過來這裡要人啊？甘羽岑有些怕怕地望著教室的前後門。

雖然是個長得一表人材的白馬王子，但古紀元的脾氣真的很差勁，萬一他指控她搶走他跟言如玉相處的時間，那該怎麼辦哩？

「沒關係啦！誰規定我一定要陪他？跟那個阿呆比起來，我還寧可跟你在一起呢！」

「為什麼？」

甘羽岑一直懷疑他倆的關係並不單純，但如果真是一對情人的話，應該會渴望無時無刻都黏在一起呀！為什麼言如玉表現得好像一點都不眷戀古紀元的樣子？

「阿古最近真的很奇怪，老是對我生莫名其妙的氣，動不動就大聲吼我，跟他一起用餐的話我一定會消化不良的。」

「你們……吵架了啊？」

「沒有啊！哪有吵架？全都是阿古自己一個人在發神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鬧什麼情緒。」

言如玉將特製便當裡的金黃去骨炸腿和花椰菜全夾到甘羽岑的便當裡。

「羽岑，拜託拜託，這些分你吃好不好？不好意思，我不敢吃花椰菜。」

「喔，好啊。」甘羽岑樂得接收，然後津津有味地吃將起來。「那腿咧？你也不吃啊？」

「嗯，我最近在減肥。」

「噗！」甘羽岑一口飯沒好差一點吐出來。「你這麼瘦還減什麼肥啊？你是想氣死天底下所有的女同胞嗎？」

「哎唷！你都不知道人家的煩惱……」

「什麼煩惱？你明明就瘦不拉幾的沒長几兩，為什麼要減肥咧？」

「羽岑，我只跟你一個人講喔！你不可以告訴別人。」言如玉突然間羞紅了臉，附在甘羽岑的耳朵旁邊跟她說悄悄話。

甘羽岑輕輕點著頭，兩手的食指在嘴上打了個叉叉，代表自己絕對不會說出言如玉的秘密。

「我喜的那個男生……他的體重比我還要輕耶！」言如玉煩惱無比地瞪著桌上的致餐盒，她竟然比那個人還要重零點三公斤，這教她怎麼吃得下飯嘛！

「哇咧……」甘羽岑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到底是哪個排骨仙被他們家的天使給看上了？身子骨本沒幾兩的人竟然還為了他要減肥？！

咦？不對啊！這麼說來，言如玉喜的人真的不是她那個「鄰居兼好朋友」

羅？因為那個傢伙不管近視幾度的人去目測，體重應該都有破六十吧！

「真的啦！我上次偷偷看到他的健康檢查資料表，他只有四十六公斤，嚇了我一大跳，因為，連我都有四十六點三公斤了，他怎麼可以那麼瘦啦！」

言如玉一想到他削瘦的臉龐，語氣不自覺地心疼了起來。

「你沒事去偷看人家的健康資料表做什麼？」驚訝的表情顯示在甘羽岑的臉上，真沒想到天使也會幹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耶……

「人家是不小心看到的嘛！又不是故意要去偷看的……」言如玉咕噥著解釋完之後，皺著眉頭望著自己細瘦的手臂和出裙子外的細長雙腿，煩惱無比地問：「羽岑，他的體重比我還輕耶！萬一抱不動我怎麼辦？換我抱他嗎？」

還好這一次嘴巴里沒有食物，不然真的會全部吐出來！甘羽岑緊緊撫摸著自己的肚皮，忍住了狂笑的衝動。「如玉，你在說什麼啦？」

言如玉又再一次羞紅了雙頰。「就是……那樣的時候啊！」

「哪樣的時候？」

「喂，你在跟我裝傻嗎？」言如玉嬌嗔地瞪了甘羽岑一眼。「會抱來抱去不就是那樣的時候嗎？」

「呃……喔。」

終於意會到她說的「那樣」是什麼，甘羽岑瞬間窘得不知該如何是好，眼前這位天使果然是新時代的產物啊！履履打破她印象中天使應該有的規矩樣子，害她真的好不適應啊！

「看你臉紅的樣子就知道你一定沒有經驗。」言如玉輕嘆一聲後軟癱在桌面上。「問了也是白問啊……」

「如玉你……已經有經驗了？」甘羽岑撫著自己的羞顏，臉紅心跳地追問。

「沒有。」言如玉看著自己絞在一起的手指，臉上充了期待的表情。「就是沒經驗才要問咩！」

「你跟那個人往多久？已經進展到可以進行那種關係了啊？」這種事情，讓男生去煩惱不就好了？看言如玉瞼上出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表情，她真的有那麼渴望啊？

「我們……還沒有往啦！」言如玉臉上的紅暈又加深了一層。

還沒有往？！

「那……你就已經想要跟他那樣了啊？」

「對啦，是我自己偷偷在幻想的，不行嗎？」

「呃，可以，當然可以。」

天使生氣起來也是可怕的，甘羽岑沉默一會兒之後，還是忍不住好奇心稍稍八卦了一下。「如玉，那個排骨仙……」

看到言如玉皺起了眉頭，甘羽岑連忙改口。「呃，不是，我講錯了，那個你喜的男生……他到底是誰啊？」

「他啊，」一講到自己的心上人，言如玉臉上的表情馬上就放甜了。「他叫夏星，比我們大三歲，我都喊他星哥哥，他是阿古家管家大叔的兒子。」

「啊！我知道了。」這下子她終於懂了，甘羽岑望著一臉幸福表情的言如玉。

「我知道你那位鄰居兼好朋友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生你的氣了。」

「為什麼？」

「他喜你，但是你卻喜別人。」

「啊？怎麼可能，我跟阿古一直都是好朋友而已啊！」

「那是你自己認為的，他可能不這麼想吧！」

言如玉無力地再度趴到桌面上。「原來是這樣啊，難怪他最近一直莫名其妙地兇我……可是，這該怎麼辦才好？我真的只當阿古是朋友而已……」

「嗯……」看來人見人的天使也不是這麼好當的，甘羽岑默默地吃著飯，因為這樣子的煩惱她其實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陪在言如玉的身旁扮演著陪伴、傾聽的角而已。

「羽岑。」

「嗯？」

「我把你介紹給阿古，請你當阿古的女朋友，好不好？」

這樣一來每個人都有很好的歸宿，阿古就不會莫名其妙發她脾氣了，呵呵……言如玉打著如意算盤，卻完全沒將計畫中兩人的意願考慮在內。

「啊？」什麼跟什麼？怎會突然間扯到這裡來？「才不要咧，如玉，你忘了我很討厭他嗎？」

「其實阿古人很好，他只是不擅長講話，我來幫你搞定他，你不用擔心。」

言如玉軟癱的身子突然間像灌了氣般衝了出去。

「我去說服阿古，叫他來向你道歉，如果他來道歉的話，你就別再生他的氣羅！」

「喂！喂！我可沒答應你啊！如玉……」

甘羽岑望著言如玉大步奔離教室的背影，現在這是在搞什麼呀？好端端地，為啥要扯到她身上來？

第三章

「喂！你真的是甘肅的女兒嗎？」

放學之後，留下來當值生的甘羽岑在倒垃圾的途中被古紀元攔了下來。

古紀元的開場白教甘羽岑愣了好一會兒，奇怪，言如玉不是叫他來向自己道歉嗎？怎麼會是這樣的開場白呢？

甘羽岑換上虛偽的笑容回應。「是的，你的消息一點都沒錯，我就是甘肅的女兒。」

這件事學校裡應該沒有人不知道吧？前幾天她剛轉進這所學校的時候，娛樂新聞還喧騰了好一陣子呢！啊，一定是因為這位學生會長平太過於忙碌了，所以才沒時間管這些無聊的八卦消息。

「你臉上的笑容，真的很令人厭惡。」古紀元瞪著甘羽岑的笑臉，突然間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不以為意的笑容並沒有斂去，反而更加深了一層，甘羽岑聳聳肩不甚在乎地瞥了古紀元一眼。「真不好意思，我笑起來就是這個樣子，礙了你的眼真是抱歉。」

她覺得自己應該永遠都沒辦法跟眼前這個人成為朋友，於是便提著一大包重重的垃圾從古紀元身邊閃過，繼續往垃圾場走去。

她甚至不曉得古紀元為何這麼討厭她，初見面的第一眼，他劈頭就說她是個醜八怪，也許，平凡的她真的是無法入他的眼……

想到言如玉先前提過的好笑建議，甘羽岑垮下肩膀自般地輕笑著，臉上的笑容從剛剛經過古紀元身邊之後就沒有改變過。

也對，看慣了像言如玉那樣渾然天成的美麗天使，當然不會對她這樣的醜小鴨興趣，這種事她早就有了自覺，所以不會受到傷害，也不會想要去強求。

望著甘羽岑的背影，古紀元憤怒地握緊了拳頭。

他真的很討厭那種虛假無意義的笑容，因為他的媽媽總是對他出那樣子的笑容，本就把他當成外人，總是不肯放下身段與他親近，但他明明就是媽媽親生的小孩不是嗎？為什麼她會這樣子對待他？

古紀元站在原地，覺心底一把火猛地燒了上來，一直以來心中對於自己親生母親的怨恨，現在完全轉嫁到了甘羽岑身上。

當然，他會這麼討厭她的原因，不只是因為她虛假的笑容而已……

剛剛親耳證實了她就是那個男人的女兒之後，他心中對甘羽岑的怨恨又更加深了一層。

甘肅——目前電影圈內數一數二的當家小生，他擁有的粉絲遍及各個年齡層，雖然已經結婚了，但是人氣並沒有因此而下降。

他有成功的事業、廣大的影，家庭生活幸福美，彷彿天之驕子般的一切幸運和好運都降臨在他身上。

但古紀元嫉妒的不是甘肅的好運氣，而是甘肅擁有他母親全部的目光和在意，也許，這就是母親會對他不屑一顧的真正原因。

據古紀元側面的瞭解，媽媽的初戀情人是甘肅，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兩人分手了，然後媽媽就跟爸爸閃電結了婚。

別人家的爸爸媽媽過子總是吵吵鬧鬧的，但他的爸媽甚少吵架，相敬如賓地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媽媽成天想著別的男人，偶爾還會關在房間裡面望著甘肅的照片淚，深著媽媽的爸爸卻什麼都不懂得爭取，只會傻傻地等待。

大人們總以為年紀還小的他不知情，但是他全都看在眼裡。他渴望得到親情的關懷，但是他的爸媽卻總是忽略他的存在。

沒有注意到古紀元的突然接近，直到手中的黑垃圾袋被一股力量給踢開，甘羽岑嚇傻了，轉身呆愣地瞪著古紀元。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薄薄的垃圾袋經不起他的腳勁，掉到地面上的時候破了一個大，裡頭的垃圾幾乎大半袋都掉了出來。

臉上的笑意瞬間凍結，看到古紀元怒氣衝衝地走來，甘羽岑嚇得拼命往後倒退。

「你在生氣？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惹你生氣了？你竟要這樣子對付我？」甘羽岑一直退一直退，直到背脊撞到體育館側邊堅實的水泥牆為止。

糟了，沒有地方可以退了，甘羽岑左右張望，偏偏這時候周遭一個學生都沒有……

「哼，你倒是很清楚我的情緒嘛！」

古紀元抬起甘羽岑的下巴，那令人厭惡的虛假笑意沒了之後，這女孩的臉上只剩下恐懼和驚慌，古紀元仔細瞧著她的面孔，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會生出這個長得不怎麼樣的女兒，真是糟蹋了他優秀的基因。

「我討厭看到你這張臉，以後不要在言如玉身邊打轉，免得看了惹人心煩。」

甘羽岑被迫仰著下巴，古紀元箝制她下巴的狠重手勁將她給痛了。「如玉她……她叫你來找我是希望你向我道歉的吧？怎麼你反而恐嚇起我來了？你這樣做，如玉會更加氣你的。」

「你想要拿她來威脅我？」古紀元冷笑一聲。「雖然她當你是朋友，但我可不承認你……」

「你快放開我。」甘羽岑用力推開古紀元，這一次真的被他給惹火了。「我不需要你的承認，一個人自大也該有個限度，我本就不想跟你成為朋友，要不是因為如玉的話，我才懶得理你。」

還以為她是隻小病貓呢！沒想到一生起氣來還兇的呢！古紀元瞪著甘羽岑，學校裡面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面跟他這樣說話，這個新來的轉學生膽子真的很大！

「那很好，看來我們意見一致，以後中午休息時間別再著言如玉，我要她恢復到學生會辦公室吃便當的習慣，但不希望看到你出現。」

「看來要聽到你的道歉是不太可能的了……」甘羽岑閃身避開這個自大的傢伙，蹲下身揀舍地面上散開的垃圾。「你放心—我會跟如玉說的，以後午休時間我不會再跟如玉一起用餐了。」

甘羽岑咬著下忍耐地用手撿著垃圾，沒有吃完的便當、黏答答的果汁罐，甚至還有不知擦過什麼的衛生紙團，路上本就沒有掃除工具，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用手清理地上的一團糟。

應該要馬上掉頭離開的，他警告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是嗎？然而看著她縮著身子揀拾地上垃圾的畫面，古紀元的腳卻一動也不動地定在原地。

周遭除了揀東西時發出的聲音，完全靜默無聲，甘羽岑縮在膝蓋上的頭終於忍不住好奇地抬了起來，卻發現古紀元還站在原地瞪著她。

視線一錯，古紀元尷尬地偏過頭去。

厚——他到底在尷尬些什麼？古紀元隨即將視線調回，但是甘羽岑已經不再看著他這邊了。

明明討厭她的身分，也知道她不可能給他一個如同看到言如玉的溫和笑容，為什麼他還是對她抱著一絲絲的期待？他到底是哪裡有問題？

「幹嘛站在那兒？要幫忙整理還是要離開，你選一個做啊！」

甘羽岑回過頭繼續撿著地上的垃圾，發現他的存在讓她在意的……咦？她為什麼會在乎他的目光呢？

「你……你幹嘛提著一袋垃圾在路上走？」

「我是值生，得留下來倒垃圾。」偏偏在路上遇到這尊大瘟神，真是有夠倒楣的。

「奇怪，你都已經轉進我們學校這麼多天了，難道不知道這些事情等放學之後會有清潔工做嗎？」

「咦？」甘羽岑愣愣地抬頭望著古紀元。

呃，原來她又被暗中欺負了，值生要負責倒垃圾的事情是剛剛跟她一起留在教室裡的同學告訴她的，甘羽岑無力地縮著肩膀，都怪她放學後在教室裡發了太久的呆，所以才會被她們整。

「誰告訴你值生要倒垃圾的？」古紀元扯扯角，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但是眉頭卻是緊皺著的。「哼，被同學給瞎整了吧？言沒警告過你其實這個學校裡有很多壞小孩嗎？」

「欺負人的是你吧？要不是你莫名其妙踢了它一腳，這個垃圾袋會破嗎？」

甘羽岑氣呼呼地抬頭瞪了古紀元一眼。「不想幫忙揀的話就趕快走開啦！」

令人意外的是——他竟然蹲下來用手幫忙撿拾地上的垃圾。

甘羽岑傻傻地望著古紀元，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是哪些傢伙整你的？明天跟言說，我來幫你報仇。」

「為什麼要幫我？你不是很討厭我嗎？」

甘羽岑直言不諱地提出了疑問，害古紀元愣在當場，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她才好。是啊，到底為什麼要幫她呢？明明很討厭她的……

地上的垃圾三兩下就被古紀元的一雙大掌給收拾乾淨，拎著側邊破了一個大的垃圾袋，古紀元大跨步地往垃圾場走去。

甘羽岑跟在古紀元身後，偷偷望著他沉默不語的背影，他高大的身子走一步，她就必須要走兩步才跟得上，到最後快步變成了小跑步，直到那袋垃圾被丟進垃圾子母車之後，他依然沒有告訴她想聽的答案。

「喂，你為什麼討厭我？」

古紀元特地繞到外頭有洗手槽的理科大樓，擠了一大坨的清潔劑清洗著雙手，一直跟在他身後的甘羽岑又丟了個問號。

「討厭我……是因為我長得不夠好看嗎？」

古紀元抬頭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地繼續彎洗著手，依然得不到答案的甘羽岑失望地從他的左邊繞到右邊開始洗手，對於古紀元，她真的有好多好多疑問。

「為什麼非要如玉陪你吃飯不可呢？學生會辦公室裡明明還有那麼多其他的朋友……」

反觀她，轉學過來之後只到一個好朋友而已，新環境竟然這麼難適應，幸好不用擔心升學的事情，要不然這麼悲慘的高中生活她一定會撐不下去的。

斜瞥一眼古紀元緊抿著的，甘羽岑原以為還是得不到答案，沒想到他卻說話了。

「一個人吃飯，飯會變得很難吃。」

清洗完雙手之後，古紀元低下頭用手接住水花往臉上潑，豪邁地衝洗著泛著薄汗的臉龐。

似乎察覺到這句話裡的傷，甘羽岑望向古紀元的目光中驀地多了些同情的彩。「喂，你常常一個人吃飯嗎？」

古紀元關上水龍頭，用答答的手背魯地擦著臉，突然，旁邊出現一條幹淨的手帕。

古紀元睨了甘羽岑一眼，並沒有伸手接過那條她好心提供的手帕，悶哼一聲掉頭就想離開。他才不需要她的同情呢！

「喂，你知不知道我在這個學校裡面也只有如玉一個朋友……」

甘羽岑垂頭低語，用手上的手帕擦拭自己淋淋的雙手，低垂著的頭讓人看不清楚她現在臉上的表情。

原本邁開的大步伐在聽到這句低語之後便停了下來，古紀元轉頭瞪著甘羽岑，雖然聲音很小，但他的的確確聽到她的埋怨了。

怎麼，現在是在裝可憐向他求情嗎？

「一個人吃飯就算覺很寂寞，但還是得撐下去喔！」

甘羽岑抬起頭，臉上漾著真心誠意的笑意，不是同情，也不是替他到可憐，這個世界有太多寂寞的人，同情和可憐並不能解救到寂寞的心靈。

「並不是每次到寂寞的時候，都一定能夠找到人陪伴的。」甘羽岑走到古紀元身旁，輕拍著他的臂膀給他鼓勵。「真的找不到人陪的時候，也要乖乖地吃飯才行喔！」

古紀元額上青筋浮現，劇烈地動著。「你把我當三歲的小孩子哄嗎？」

奇怪，情緒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轉變的？剛剛明明還很氣他的說……

「不！」甘羽岑愉悅地加深臉上的微笑，墊起腳尖拍了拍古紀元的頭頂，然後一溜煙地跨步離開。「我把你當成十八歲的小孩子哄。」

不能當朋友真是可惜，因為家裡只有她一個小孩，所以她也常常覺到寂寞，要是可以和他成為朋友的話，寂寞的時候就可以互相陪伴了。

甘羽岑轉頭向古紀元揮了揮手。「再見，十八歲的小朋友，謝謝你幫我揀垃圾。」

「可惡！這傢伙……」

等到發現自己被要了之後，甘羽岑已經走好遠了，古紀元發愣地站在原地瞪著她遠去的背影。

她剛剛……對他笑了吧？那笑容，好像跟之前的不一樣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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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言如玉沒有來學校，甘羽岑一直試圖聯絡她，但是直到中午午休時間，她的手機都沒有人接。

奇怪，言如玉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不來上課？要請假也不跟她說一聲，害她今天好無聊喔！下課時間都沒有人可以講話……

一個人慢慢地往學校食堂走去，午休時間食堂內總是烘烘的，甘羽岑放棄了排隊購買熱騰騰的現做便當，走到隔壁正在收攤的早餐櫃檯，買了一個放了一個早上都沒有賣出去的綜合三明治。

「阿，我們今天不要去那裡吧？免得被當成炮灰轟。」

一道悉的聲音讓甘羽岑停下了腳步，她站在通往食堂的長廊旁，望著那群顯然又跑去食堂當特製便當強盜的學生會幹部四人組。他們急衝衝地奔出食堂，食堂裡頭傳來幾聲咒罵和鍋子砸地的聲響，甘羽岑忍不住抿著嘴偷笑。

呵呵，這些人也真是的，怎麼老是搶師長們的午餐咧？食堂的大廚又不是不肯做特製便當給他們，當學生的理當禮讓師長先食才是呀！

「阿元到底怎麼啦？一早上悶不吭聲的，看得人心裡直髮。」車敘楓掏出袋裡的零錢，在自動販賣機咚咚咚地投了五瓶飲料捧在手中。

「還會有什麼其他的原因？我猜一定跟如玉不了關係。」林宜建拉下額頭上的紅髮帶，將頸後的髮絲俐落地東成馬尾。

「除了學辦之外還能去哪裡吃？快點決定，我快餓死了。」衛仲崎伸手搶過一罐冰涼的飲料，扭開瓶蓋張口就飲。

「可以躲到別的地方去吃當然是最好的選擇啦！但是，元的那一份誰要送去學辦給他？」陳彥明望著手上搶來的特製便當發愁。幾個人推來推去爭論著到底誰該去學辦當犧牲的炮灰時，眼尖的林宜健發現了停下腳步站在旁邊聽他們說話的甘羽岑。「嘿！你……」

「你好。」自從上一次，甘羽岑就記住他了，這一次，她可沒有老年痴呆症羅！「林宜建，對吧！」

「對、對，沒錯。」林宜建咧開開心地笑著，高魁的身子像龍捲風般轉到甘羽岑面前。「甘羽岑，可不可以請你幫我們一個忙？」

他總是這麼熱情嗎？甘羽岑瞪著自己又被林宜建握進大掌裡的小手，眼神尷尬地掃過在場的其他三個男生，慢慢不著痕跡地將自己的手回。

「幫什麼忙？你說看看。」

「幫我們把阿元的便當拿到學辦去給如玉，好不好？」

「如玉今天沒有來上學。」

「咦？她今天沒來上學？那我們該怎麼辦？」林宜建和三位夥伴對視一眼，又開始了吵吵嚷嚷的爭執。

原以為找到了幫手，他們終於可以逃過一劫，但現在美麗的總務小姐不在校內，他們總不可能要甘羽岑代替他們去當炮灰吧！

在旁邊聽了一會兒之後，甘羽岑終於將事情全部搞清楚了。

原來古紀元的脾氣真的那麼差啊？他一生氣，這四個人竟都不敢去招惹他？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

甘羽岑的斥責讓四個大男孩的吵嚷聲瞬間停了下來。

四個人裡面只有林宜建跟甘羽岑比較，所以他轉過身子不解地代替大家發問：「甘羽岑，我們做了什麼？哪裡惹到你了嗎？」

「你們不是他的朋友嗎？」

「是啊！」

「如果心情好的時候就湊在一塊玩，心情不好的話就避他如蛇蠍，你們這樣子也算是好朋友嗎？」

就是因為心情不好才更需要好朋友的陪伴呀！他們四個怎麼可以這樣，聚在這裡吵嚷著規避身為好朋友的責任？！

「呃……這個你就有所不知了，生氣時候的阿元真的很可怕，從小到大隻有如玉治得了他……」

古紀元已經鬧了一整個早上的彆扭了，就連來他們班上課的老師都不敢招惹他，他們幾個哪有熊心豹子膽主動靠近那座正在爆發中的火山啊？

剛剛才聽到言如玉沒有來上學的消息，林宜建不大膽地臆測，看來惹古紀元生氣的原因百分之百跟言如玉不了關係。

「那現在咧？你們要怎麼辦？繼續站在這兒推來推去的嗎？你們打算讓他餓到幾點？」

甘羽岑忽然想起古紀元那天對自己說過的話——一個人吃飯，飯會變得很難吃……

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她伸出手朝提著特製便當的人說：「拿來吧！我替你們把便當送過去。」

第四章

「你來這裡做什麼？」

才剛推開學生會辦公室的門，甘羽岑就聽見古紀元的怒吼聲，這個人果然在生氣，講話竟然這麼衝……

甘羽岑手裡端著強盜四人組給她的三個特製便當，小心翼翼地走到桌子旁。

「喂，快來吃飯，你一定餓壞了吧？」

「我上次不是跟你說得很清楚了嗎？我不希望看見你在這裡出現。」

「如玉今天沒來學校上課呢！」甘羽岑沒有理會古紀元的怒吼聲，自顧自地拉開椅子在桌子旁坐了下來。「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撥她手機都沒有人接聽……」

一聽見言如玉的名字，古紀元的臉更加難看了。「出去！在我發火揍人之前快點給我滾出去。」

昨天晚上，他無意間看見一個令他火冒三丈的畫面，言如玉和夏哥親密地坐在一起聊天，他們倆真的在往嗎？這就是他今天心情超級不的原因。

「嘖，真看不出來你是個會打女生的人耶！」

「管你是男生還是女生，惹我不的話我都照揍不誤。」

原本靠在窗邊沉思的古紀元霍地一聲站了起來，怒氣衝衝地走到甘羽岑身邊。

「喂，你的便當分我一個，好不好？」

完全沒有被古紀元的氣勢給嚇到，甘羽岑的雙眼緊盯著桌上那三個泛著美妙香氣的特製便當，看得她口水都快出來了。

「你這個傢伙……」古紀元咬著牙握緊拳頭，要不是他的控制力極佳，早就先送她一頓排頭吃了。

「喂，你不要這麼小氣啦！他們叫我拿三個特製便當給你，你一個人真的吃得完嗎？」

眼看甘羽岑的注意力都在便當上頭，完全不將自己的恐嚇放在眼裡，古紀元深呼數口氣之後，伸手將桌上的便當和飲料全部挪到桌子的另一頭去。

「當然吃得完。」意思就是——沒她的分！

那種看得到卻吃不到的煎熬，讓甘羽岑心情十分鬱卒。「喂，你這個小氣鬼，三個便當耶！吃那麼多撐死你好了！我好心來陪你吃飯，你竟然這樣子對我，簡直一點義氣都沒有。」

「義氣？喂，你是不是看太多武俠片了？我跟你講啥義氣啊？」

「啊，被發現了……」甘羽岑拍拍自己的頭，懊惱地低語。

昨天晚上她幫爸爸對詞對了一整晚，剛剛一不小心就說出那些臺詞了……

影星甘肅，也就是她老爸，最新拍攝中的電影作品是古裝的武打片。

古紀元斜睨甘羽岑一眼，絲毫不被她裝出來的可憐兮兮模樣兒給騙倒，逕自打開其中一個便當低頭吃將起來。

沒想到古紀元真的不理會她自顧自地吃起來，甘羽岑換上諂媚的笑容慢慢地拉著椅子湊到他身邊去。

「喂，有人陪你吃飯，便當真的很好吃，對不對？」

看他三兩下就完一個便當，嚇人的是他隨即又打開第二個便當，低頭像狂風掃落葉般地吃著，他一個人真的吃得完三個便當啊？

「那得看是誰在陪我啊！」古紀元單手撐頭靠在桌子上，音調少了一開始的火爆，表情也恢復平時的冷靜，進食的速度慢了下來，他扒了口飯，勉強嚼了兩下，裝出嫌惡的樣子瞥她一眼。「還好，不是很美味的樣子……」

可惡，這傢伙真的很難搞耶！莫怪他那些強盜朋友都不肯來應付他，她真是沒事找事做呀！明知道自己跟天使是不能比的，為什麼還要來自取其辱？甘羽岑在心底為不受的自己哀悼著。

雖然答應強盜四人組替他們送便當過來的任務已經確實地完成，但她實在不忍心就這樣離開，放古紀元一個人在這裡，因為他說過一個人吃飯很難吃，但那些食物明明是好吃得不得了的特製便當啊！

「喂，我真的很餓，你分我吃一點啦……」如此美食當前，就算是用哀求的也沒關係，她真的很想回味一下特製便當的美味。

「真的這麼想吃啊？」

「嗯。」甘羽岑點頭如搗蒜。

「給你吃可以，不過……」

「不過什麼？」一聽到可以吃，甘羽岑的眼睛因期待睜得好大好大。

古紀元放下筷子，臉上出惡的微笑。「如果今天一整天你都聽我的話，我就分一個便當給你吃。」

「咦？」

「我講什麼，你就做什麼，像主人跟僕人那樣。」

「我才不……」看到古紀元將桌上的便當推得更遠，甘羽岑馬上改了口。

「好，我答應你。」

古紀元將便當拉回來推到甘羽岑面前。「好，現在你站起來。」

依言站起身，甘羽岑臉上諂媚的笑容更加地擴大。「主人，有什麼吩咐？」

為了特製便當，她決定拼了。

「立正。」古紀元下了這樣的命令。

雖然沒有當過兵，但是高中可是上過軍訓課的，甘羽岑雙手筆直地貼在大腿兩側，在瞬間立定站好。

「稍息。」

按捺著不的心情，甘羽岑聽話地將雙手挪到身後去，臉上依然維持著虛偽諂媚的笑意。

「立正、稍息、立正、稍息、立正、稍息、立正、稍息……」

像個機器娃娃般動作著，重複的命令會一直持續到古紀元玩膩為止，甘羽岑渴望的雙眸一直盯著桌上的便當，嗚……她真的好餓喔！

「真的這麼餓嗎？」瞧她的眼睛一直盯著桌上的便當，該不會是怕它們長腳跑掉吧？

「嗯。」好不容易命令停了下來，甘羽岑左手依立正姿勢貼緊在大腿上，右手忍不住摸著自己咕嚕咕嚕叫的肚皮。「不玩了嗎？那讓我吃飯吧？好不好？」

古紀元望著甘羽岑，還在考慮要不要繼續捉她時，甘羽岑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厚——先讓我吃一些啦！我真的快餓扁了，就算要繼續玩，也得先讓我填肚子才有力氣聽你的命令啊！」

「吃吧！」古紀元雙手一攤，答應了甘羽岑的要求。

「耶！太了，我一直好想再吃一次食堂大廚做的特製便當耶！」甘羽岑取過便當，心懷地望了古紀元一眼。「喂，你不吃了嗎？」

「沒什麼胃口。」古紀元轉了個方向，頎長的雙腳又架到窗臺上。

「嘖，剛剛還一副吃得完三個便當的模樣，原來都是騙人的啊？」甘羽岑夾了一蘆筍放進嘴裡，淡淡鹽味混合著芝麻油香，真是好吃得讓人想哭啊！

見古紀元又不說話了，甘羽岑解決完生菜沙拉之後，暫時先停住了筷子。

「對了，你知道如玉今天為什麼沒來上課嗎？」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的名字。」古紀元轉頭狠狠瞪了甘羽岑一眼。

甘羽岑訕訕地躲開古紀元發狠的視線，看來強盜四人組猜得一點都沒錯，這傢伙今天怪里怪氣的原因真的跟言如玉有關。

「你……喜如玉吧？」

甘羽岑望著古紀元的側臉，他落寞的表情讓人看了很不忍心，明明是個那樣耀眼的人物，此刻卻這樣悶悶不樂地，臉上的表情全都皺在一起了。

明知這不關她的事，但問題不自覺地就逸出口了。「你是不是已經知道如玉喜那個排骨仙的事，所以才這樣生氣？」

「你知道些什麼？」古紀元瞪著甘羽岑，這才想起她算得上是言如玉的好朋友，言如玉不肯跟他講的事情，難道都跟這個傢伙講了嗎？「快告訴我。」

「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剛剛不是說了嗎？如玉沒來上課，也沒事先請假啊……」

「我是問關於那個男人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

「你說排骨仙嗎？他不是你們管家的兒子嗎？你知道的應該比我多吧？」

「他們……已經正式往了嗎？」

知道言如玉喜夏哥是最近的事情而已，但言如玉什麼都不肯講，她和夏哥之間的關係到底多深厚了？被醋火狂炙的古紀元握緊了拳頭憤憤地敲打桌面。

「喂，你沒知覺的嗎？這樣敲桌子手不會痛啊？就算失戀也不要這樣子傷害自己嘛！」古紀元自殘的動作，看得甘羽岑心驚不已。

「你閉嘴，安靜吃你的飯。」古紀元將面前的飯盒和飲料全掃到地上，氣得又踢了桌子一腳。

甘羽岑像逃難似地護住自己的便當往旁邊挪移了幾十公分，呼，還好她的便當沒有受到波及，但是地上那些無辜的飯菜真的是好費啊！

一邊打量古紀元憤怒的表情，一邊安靜地繼續進食，甘羽岑並沒有忘記自己剛剛答應過要聽他的話，於是，室內變得安靜下來，只有她小心翼翼吃東西的細微聲響，然後，午休結束的鐘聲響起。

「喂，我先回教室去羅！」

原本打算代替言如玉來陪他吃飯，沒想到卻失言惹他生氣了，甘羽岑收拾著桌上的便當盒，瞥了一眼地上凌的痕跡，等等再去通知負責打掃這楝大樓的阿桑過來處理好了。

「等等。」沉默許久的古紀元開口，「不準走。」

「啊？」

「我叫你不準走。」

「可是，下午的課已經開始了……」甘羽岑望著門口的方向，然後再望一眼顯然又火山爆發的古紀元，現在該怎麼辦才好咧？奪門而出上演逃跑記？還是留下來陪伴因失戀而痛苦的他？

猶豫的心情在看見古紀元指背泛著血的傷口後消失了，甘羽岑急忙拿出口袋裡乾淨的手帕，將古紀元的手指包起來。

「你看，手都血了，跟我到保健室去擦藥好不好？」

「不要！」

「可是你都血了……」

「閉嘴！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不要羅唆！」

靜默了好一會兒後，甘羽岑實在忍不住想要問他一個問題。「喂，你跟如玉單獨相處的時候，也是用這種表情來嚇她的嗎？」

古紀元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瞪著甘羽岑。

「動不動就擺張臭臉的男生，如玉不會喜的啦！」就甘羽岑對言如玉的瞭解，像古紀元這種同年紀又不是太懂事的男生，她絕對看不上眼的。

言如玉欣賞的是那種會照顧女生，能夠給她安全的男人，鬧彆扭的古紀元，肯定只有出局的分！

「是她跟你說的？她跟你說她不喜我？」

「如玉總是說你是她的鄰居兼好朋友，可見她對你沒有男女之情的覺，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強求啊！」

原來他對言如玉只是那種程度的存在啊？古紀元煩躁地低下頭。

自從他發現言如玉喜夏哥之後，他總是一味地對她發脾氣，從來都沒有好好檢討為什麼她會忽視他而喜上別人。

已經來不及了嗎？古紀元有些憤慨，也有一些些後悔，從小到大他的眼裡就只有言如玉一個女生而已，現在她屬於別的男人了，留下他一個人該怎麼辦？

「喂……」

「幹嘛？」正當他在傷的時候，她在旁邊一直嘀嘀咕咕，真是吵死了。

「上課時間已經過了十幾分鍾，我們……回教室去上課，好不好？」

甘羽岑急著想離開的模樣惹惱了古紀元，為什麼她們都不肯陪在他身邊？當他到難過、悲傷，缺乏安的時候，為什麼她們都要離他而去？

他的媽媽這樣對他，言如玉也這樣對他，難道真的沒有人願意留在他的身邊，永遠只看著他一個人嗎？

「我們翹課吧！」突然間，古紀元好想抓住些什麼，不管是什麼都好。

「翹課？」我們？甘羽岑向來都是個乖寶寶，要她翹課？該上課的時候不上課，翹課能做些什麼啊？

「你有重複別人話語的嗜好嗎？」古紀元起身抓住甘羽岑的手往外走去。

「我說翹課就翹課，你沒聽到嗎？你剛剛已經吃光了我的便當，所以今天一整天你都得聽我的話。」

吃光？她哪有吃光？她明明只吃了一個便當，他自己也吃了一個，還有一個是他自己耍脾氣打翻的耶！難道全都要算在她頭上喔？嗚……真要命，可她剛剛真的答應過要聽他的話，現在好像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甘羽岑踉蹌著腳步跟在古紀元身後，女生被男生拉著走，這種劇情在偶像劇裡常常可以看見，明明畫面應該很美的，但是她的手腕被古紀元握得好痛喔，就這樣，兩人一路大搖大擺地走出校門，完全沒有人敢攔阻他們。

＊＊＊＊＊＊＊＊＊＊＊＊

「為什麼我們翹課不會被罵？剛剛大門口的警衛伯伯一看到你就敬禮，還馬上替我們開門讓我們溜出去，喂，你在學校的惡勢力真的有那麼大嗎？」

地點是某知名品牌直營的冰淇淋旗鑑店，炎熱的午後時光？古紀元沒有任何目的地，隨意地在街上晃，走著走著便將甘羽岑拉進冰淇淋店。

「喂什麼喂？我有名字的。」

古紀元不看ｍｅｎｕ，逕自點了兩杯紅粉佳人，當冰淇淋飲料送上來的時候，甘羽岑驚喜地拍著古紀元的手臂。「喂！古紀元，」這樣叫總可以了吧？「你怎麼知道我喜吃這個？」

草莓冰淇淋搭配桑果雪酪，桑果鮮滴，惑無法擋——這是ＭＥＮＵ上的簡介，甘羽岑幾乎都會背了，她以前常跟同學一起到另外一家分店去，每次去都是點這個。

粉紅和紫紅的漸層視覺刺，還有酸酸甜甜的人滋味，總是讓她覺得回味無窮。

「閉上嘴吃吧，」他並不是為了她而點的，古紀元覺有些複雜地望著甘羽岑，然而她開心享用的模樣讓他不忍心誠實說出，其實，他跟言如玉每次來，都是點這個。

「喂！古紀元，」甘羽岑是個抑不住心中疑問的人種，要她悶著問題不發問，對她來說是種極大的酷刑。「你自己要翹課就算了，為什麼非要拖我下水？

還拉我到這種地方來坐……「」不是叫你閉嘴吃嗎？吱吱喳喳地吵死人了。「古紀元自己也很納悶，也許，只是因為他的身邊剛好只有她吧？

「你已經不討厭我了嗎？」甘羽岑睜著圓圓的大眼睛直視著古紀元。「還是寂寞得不管是誰都好，只要有人陪在身邊就好？」

看來她一點都不想乖乖聽話，古紀元不地瞪著她。「不用你管！要是不喜的話你可以馬上走，我也不是非要你陪不可。」

「嗯……」甘羽岑偏著頭消化著古紀元的狠話。「不喜的話可以馬上走，那如果喜的話……就可以留下來陪你羅？」

是這樣解釋沒錯吧？甘羽岑笑咪咪地繼續享受面前的冰淇淋。

她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這下子換古紀元充疑問了。

「快點吃啊，你的冰淇淋都快融化了。」甘羽岑手中的湯匙突然間伸進古紀元面前的杯子裡，偷走了其中一顆桑果。「再不吃的話我要搶過來吃羅！」

「喔！」突然間到一陣燥熱襲上，甘羽岑直勾勾的目光讓古紀元覺彆扭了起來，他隨即低下頭，專心吃著面前的冰淇淋飲料。

奇妙的覺在兩人靜靜品嚐美味冰淇淋的時候瀰漫四周，古紀元每次抬眼都接觸到甘羽岑的目光，她的注視真的讓他覺很不自在。

「幹嘛一直那樣看著我？」在他意識到之前，問題就已經先行口而出了。

「當然是因為你長得很好看啊！」甘羽岑的目光一直定定地注視著古紀元的臉，雖然比她老爸差了一些，但也算是美男子一枚，看著看著她不知不覺就著了起來。

一開始她很討厭他的，但自從上回見面之後，她對古紀元的看法稍稍有了改變，經過今天的相處之後，她更加證實了自己對他的看法——他是個非常寂寞的人。

甘羽岑的回答讓古紀元揚高了左邊的眉，有股無法言喻的覺在他的心中竄。「不想走是因為你貪圖我的美貌嗎？」

「嗯，要這麼說也可以啦！」甘羽岑笑嘻嘻地點頭承認，人總是喜看美麗的事物嘛！「不過，最重要的原因是——你很寂寞。」

甘羽岑一笑眼睛就會眯起來，她那彎彎的眼睛和角的弧度強烈地引著古紀元的視線。

「我很寂寞？」

「你的表情看起來就一副很寂寞的樣子啊！如果我不陪你的話，你的心情一定會很糟很糟。」

古紀元的大掌下意識地撫摸著自己的臉，他真的出了那種她所謂的寂寞表情嗎？

「不用太我啦！反正，我也很寂寞。」甘羽岑單手撐在頭上，望著已經被她吃光的杯子，貪心的眼神慢慢地飄到對面古紀元面前的冰淇淋杯上。「這個世界有很多寂寞的人，寂寞的人會很想吃東西……」

察覺到甘羽岑的視線落在自己面前的冰淇淋上，那一點也不掩飾的強烈渴望表情讓古紀元覺得很想笑。

「不怕胖嗎？再給你叫一杯來？」

「不怕！我天生吃不胖的。」甘羽岑興奮地直點頭。「喂，古紀元，我還要一樣的紅粉佳人，而且，你要請客喔！因為我沒帶錢包出來。」

在上課時間被他拖出來，她的書包還留在教室裡面咧！

「糟了！怎麼辦？我也沒帶錢包出來。」古紀元摸索著身上的各處口袋，這才發現身上本就沒有錢。

「啊？你完了、你完了，沒帶錢包你還敢拉我進來吃冰淇淋？」

「有沒有手機？我打個電話回學校搬救兵，叫宜建他們翹課出來救我們。」

「手機？沒帶在身上啦！況且，現在是上課時間，他們有開機嗎？」

「嘖，總不能在這裡坐到放學吧？我去跟櫃檯借一下電話打打看好了。」

古紀元無奈地起身準備去打電話搬救兵，他面前的冰淇淋杯卻馬上易了主。

「好吧，那就不要再加點了，我吃你的就好，反正你一定吃不完。」

「厚——你這個吃鬼……」古紀元裝出兇狠的樣子，但是完全無法嚇阻貪吃的甘羽岑，望著她吃冰淇淋時臉上開心的表情，以往那些令他厭惡的虛偽笑容現在全都不見了。

「幹嘛一直盯著我看？我可沒有美貌可以讓你貪喔！」

古紀元忍不住笑了出來。這是自從昨晚看到言如玉和夏哥在一起聊天的不悅畫面之後，他臉上出的第一個笑容。

第五章

結果，最後是古家的管家大叔把他們兩個從冰淇淋店裡給贖了出來。

「喂，古紀元，你要送我回學校嗎？學校不是往這個方向耶！要掉頭才可以。」

手腕再度被古紀元緊緊握住，甘羽岑被迫跟著他上了車，都已經荒唐了一整個下午，他該不會還不肯放她走吧？

見他低著頭沒有回話，甘羽岑甩開他的箝制傾身往前對開車的大叔說話。

「大叔，可不可以先送我回學校啊？我的書包還在教室裡呢！」

「是的，小姐。」夏正原隨即打了左轉的方向燈，準備在下一個路口轉彎。

「夏叔，我們直接回家。」古紀元將甘羽岑前傾的身子用力拉回後座，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說好了今天都聽我的話，你想反悔嗎？」

「可是，我的書包……」

「等會兒我叫宜建、敘楓他們幫你把東西拿到學辦去放，現在你乖乖坐著，不要羅唆。」

「你怎麼老是裝兇狠的臉來嚇人啊？嘖！真是可惜了那張帥帥的臉……」

甘羽岑轉過頭打量古紀元的側臉。「喂，古紀元，你拉我去你家要做什麼？有什麼好玩的嗎？」

古紀元嫌煩，右掌一伸便將甘羽岑湊近的頭給推開，但手勁一時沒掌控好，害得甘羽岑的頭撞到了玻璃窗。

「哎唷！好痛……」

才剛出手，古紀元就後悔了，聽到甘羽岑喊疼的聲音，著急的大掌連忙圈住她的頸項將她拉到自己身前。「撞到哪兒了？」

發現自己像個洋娃娃般被古紀元揣在懷中，他的手持續魯地著她撞疼的後腦杓，覺好奇怪，她的心跳好像漸漸不受她的控制了……

「喂，古紀元，你到底要做什麼啦？如果沒事的話我想回家了。」

翹課的事如果被爸媽知道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被修理一頓？甘羽岑擔憂地想著回家後該如何面對爸媽的關切，她的爸媽雖然開明，但是關於孩子的學習態度卻古板得不得了呢！翹課的事情要是被知道，一定會被訓得很慘。

望著車窗外的風景，古紀元疲倦地閉上雙眼。「陪我，好嗎？」

她說的一點都沒錯，他真的好寂寞，只是想要有個人陪在身邊而已，不管是誰都可以。

以前，因為言如玉一直都在他的身邊，所以他並不覺得自己是寂寞的；但現在她已經屬於另外一個男人，寂寞的覺突然令他不知所措。

加了「好嗎」兩個字，那句「陪我」就不再是命令了，甘羽岑無法狠心拒絕古紀元寂寞難耐的請求，只好輕輕點頭答應他的要求。

漸漸減速的車子彎進古家大宅，下車之後甘羽岑像個小跟班似地跟在古紀元的身後，好奇地瞪大眼睛觀察著古家的別墅，在市區裡面要擁有如此大坪數的綠地空間，還建在如此華的地段上，可見古家的財力非同凡響。

「喂，古紀元，你們家是做什麼的啊？」

「什麼做什麼的？」不懂她的問題，古紀元搖搖頭，他跟她的思考頻率真的很不一樣，老是聽不懂她的問題。

「你爸媽到底是靠什麼工作賺錢才可以買這麼漂亮的別墅？」

「你不知道？」古紀元好笑地望著甘羽岑，他還以為關於自己的事情，全校的師生應該都傳到翻了才是。「我應該知道嗎？」甘羽岑誠惶誠恐地反問。「別忘了我是轉學生耶！很多事情不知道、沒聽過是很正常的吧？」

「你又不是第一天見到我，難道對於我的背景一點都不好奇？」

「如果我說是，你不會生我的氣吧？」甘羽岑吐了吐舌頭，嘖！這傢伙這麼小氣，鐵定會生她的氣，所以她連忙又改了口。「我們初見面時你給我的印象那麼差，誰會對你有興趣啊？」

甘羽岑咬著下斜眼瞥著古紀元，在心裡想像著自己單腳飛踢狠狠賞他兩腳的畫面……

「那現在怎麼改變心意了？」古紀元沒啥表情的臉上看不太出來現在的情緒。

「開始對我有興趣了嗎？關於我的事情，你想知道嗎？」

甘羽岑偏頭望著古紀元，每當不知該如何回應的時候，她就會裝出這樣的表情。

她開始對他有興趣了嗎？嗯……甘羽岑在心底問著自己。「答案是ＹｅｓｏｒＮＯ，你會在乎嗎？」

竟然用問題來回答他的問題，看來明的嘛！古紀元看了甘羽岑一眼，並無回應地拉著她的手繼續往自家大門內走去。

裝潢氣派的客廳內，坐著一位低垂著頭沉思的美麗少婦，聽見他們進門的聲音，少婦卻依然垂著臉沒有抬頭。

「媽，我回來了。」古紀元問安的聲音低低沉沉的，似乎是不太願意打擾到少婦的沉思。

甘羽岑望望少婦之後再望向古紀元，哇，他居然有這麼年輕的媽媽，但情況好像有些奇怪，古紀元的聲音並沒有贏得少婦的注意力。

「古媽媽您好。」甘羽岑禮貌地點頭問候，聲音比古紀元大了許多，但是少婦依然垂頭無語，彷彿這個空間裡面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喂，古紀元，你媽媽……沒有聽到我們講話嗎？」

「別在意，她一直都是這樣的。」

古紀元拉著甘羽岑的手走上二樓，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一進房間，古紀元便呈大字型躺在上，雙眼閉上，一語不發，完全不打算招呼被他強拉來的客人。

「你們好奇怪喔！」因為房間除了古紀元躺著的大，並沒有其他可以坐的地方，甘羽岑只好選擇坐在沿。「家裡有客人來耶！你們一個個都不理我，我很可憐耶……」

「對，我們家就是這樣，全部都是異常的怪人，沒有一個正常的。」古紀元煩躁地側過身去背對著甘羽岑。「你回去好了，到偏屋去叫古叔送你回家。」

很多人都羨慕他的家境好，生活過得非常優渥，但他們都不知道，其實他只是一個心靈貧乏、缺乏的人。古紀元悶悶的低吼聲聽起來很令人心疼，甘羽岑躺到他身旁，伸出雙手抱住他。「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生氣啦！」

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溫柔地擁抱他了，古紀元心下一動，迅速翻身將甘羽岑抱進懷中，雙臂緊緊地圈著她。

「喂！我快要不能呼了……」

像是小男孩抱住心的玩具般，古紀元將下巴抵在甘羽岑的頭頂，使勁地將她摟在自己懷中。「不要走，陪我。」

嗚……一下子要她走，一下子又叫她不要走，這個人怎麼這樣反覆無常啦？

不過抱怨歸抱怨，被他緊緊擁在懷裡的覺卻讓甘羽岑非常貪戀，誰教他是個帥哥呢？她好像對他那張臉一點抵抗力都沒有耶……

「喂，古紀元，你不是嫌我醜嗎？幹嘛要這樣子抱著我？還叫我不要走。」

在他懷裡不安分地鑽，好不容易將臉抬起來與他對上了眼。「不講清楚的話，我會以為你在喜我喔！」

「嫌你醜就不能喜你嗎？」不知道為什麼，古紀元覺得甘羽岑專注望著自己的眼神好引人，這樣緊緊抱在一起互相對視著，兩人間的氣氛似乎起了奇妙的化學作用。

「那你是承認羅？古紀元，你真的喜我？」甘羽岑笑得非常開心，擱在古紀元上的手轉而移到他的頸項間去。

「我哪有？是你喜我才對吧？」奇怪的彆扭覺湧了上來，古紀元不知不覺羞紅了臉。「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哪有人這麼聽話的？」

「老實跟你說，聽你的話是因為我吃了你的特製便當啦！要不是因為那個便當，我才懶得理你咧！」

「真現實。」古紀元享受著與甘羽岑鬥嘴的樂趣，漸漸忘掉了心中悲傷的受。「我跟特製便當真的不能比嗎？你喜便當勝過於我？那如果我天天都給你吃，你每天都這麼聽我的話，好嗎？」

「哼！我哪有那麼好騙啊？」甘羽岑撇撇嘴，不地瞪著古紀元。「一次就夠了，我才不要為了特製便當就把自己給賣掉！」

古紀元咧著嘴直笑，已經來不及了，今天她是屬於他的。「差點忘了，不管我說什麼你都得聽我的，來，說你喜我。」

「啊？」

「說啊！我想聽。」古紀元掐住甘羽岑的下巴，扳正她的臉不准她逃開。

「哪有人這樣的？就算要告白的話，也要本人同意才行啊！」甘羽岑咕噥著，下巴被他掐得好痛啊！

「我想聽嘛，你快說啊！」古紀元無賴地催促著，是她自己答應過會聽話的。

甘羽岑咬著下在心中咒罵著自己，為什麼要被美食給惑？現在嚐到苦頭了吧！

不聽他的話等於是說話不算話的豬頭，她才不想揹負這種汙名咧！「我喜你。」聲音小小的，令人聽不清晰。

「大聲一點。」講那麼小聲給螞蟻聽嗎？

「我喜你啦！」只有甘羽岑自己知道這句話並不完全是被迫講出來的，她對他其實是有那麼一些些喜覺存在的。

似乎不太意的樣子，古紀元一個翻身整個人到甘羽岑身上。「說你我。」

從小到大沒有人說過他，他好想聽看看那是什麼樣的覺。

甘羽岑瞪大了眼，不情不願地低聲咕噥，「你會不會要求太多了啊？說喜你已經是我的極限了耶！」

古紀元俯低頭，臉跟甘羽岑靠得很近很近，那是連彼此呼的聲音都聽得見的距離，他緊盯著她瞠大的美眸，專注地以渴望的眼神無言地迫她說出他想聽的話語。

無聲的拉鋸戰，最後是甘羽岑敗下陣來。

「我你，我你，我你……」像是應付般地低語出聲，但她最後一句「我你」的尾音還沒結束，雙已經被悍然地霸佔了。

「嗯……」還沒來得及做好心理準備或是反抗的動作，甘羽岑的初吻已經被霸道地奪取了。

古紀元的瓣只是輕輕地貼靠著，並沒有更加魯的深入，甘羽岑的腦袋瞬間空白，所有的反應都像機器當機般停住，就連眼睛都忘了要怎樣眨。

古紀元一直在等待甘羽岑的反應，隔了好久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他稍稍移開頭讓彼此的瓣分了開來，這才發現甘羽岑離的眼神完全對不上焦，明明是瞪著他卻好像本看不見他，是被他嚇壞了嗎？

「怎麼，難道這是你的初吻嗎？」古紀元的話讓甘羽岑彷彿如夢初醒般，突生一股力氣將在身上的古紀元推開，背轉過身子捂住方才被親吻過的嘴。

「為什麼？」

為什麼要吻她？純粹只是好玩？還是他真的也有那麼一丁點喜她？

「因為你說你我。」古紀元輕撫著甘羽岑的臂膀，將她背轉過去的身子扳回來，與她面對著面。「從來沒有人說過我……」

就連他的親生爸媽都沒有說過，古紀元換上和在學校時完全不一樣的表情，哀傷地望著甘羽岑。如果可以的話，可不可以就這樣永遠一直他下去？

「古媽媽……」甘羽岑指著樓下。「也沒有說過嗎？」

「沒有。」

古紀元快速的回答讓甘羽岑呆了一下，怎麼可能連自己的媽媽都沒有說過他？不過相較於她家那對總是吵嘴的爸媽，古媽媽看起來真的怪怪的，兒子回到家向她問候，她連應個聲或抬起頭看一下都沒有……唉，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喔！

「可是，我剛剛是基於說話算話的神，被你才說你的喔！效期只有今天而已，你不可以當真喔！」古紀元缺乏的受，就算她真的有那麼一丁點喜他，也沒可能在一瞬間就變成他。

「為什麼不可以？我每天都好吃的便當給你，你每天都乖乖聽我的話，說你我，這樣不行嗎？」

「當然不行。」當她真的那麼好拐嗎？甘羽岑氣呼呼地推了古紀元一下，但伸出去的手卻被他緊緊握住。「才沒有那麼簡單，我又不是狗，你只餵我食物就要我你喔？」

「那要怎麼樣才行？」

「是需要培養的，你要我你，你也要我才可以呀！」

「好，我你，那你也要一直我。」「等一下。」甘羽岑用力回自己的手。「你不是喜如玉嗎？」

「她從來都不肯說我，總是說我像弟弟……」

所以真的這麼蠢被他拐到的就只有她羅？嗚……都怪她貪吃啦！

甘羽岑愣愣地望著古紀元，他這個人在其他方面明明聰明得嚇人，為什麼在情方面表現得這麼差勁？她想到樓下那位不管怎麼喊都不理人的古媽媽，這才將情況前後接續了起來。

「你缺乏練習。」甘羽岑找到問題的源頭了。

「什麼樣的練習？」

「的練習。」

古紀元整個人放鬆地側躺在上，興味盎然地等著聽她繼續講下去，跟她在一起時，時間總是過得比較快，雖然覺得她有些聒噪，但聽慣了也就習慣了，反正他不講話，有她在身邊的話就不會太無聊了。「你要陪我練習嗎？」手指輕輕滑過甘羽岑稚的臉龐肌膚，古紀元突然好想看她開懷大笑時的可模樣。

甘羽岑咬著下，凝望古紀元的眼神充了不確定，她該怎麼回答他才好？

像他這種壞壞的又充引力的男生，不管放到哪個地方都很受女生的，可見當他女朋友的人一定會很辛苦……

況且他在情表達方面又那麼笨拙，跟他在一起搞不好不用多久她就被他給氣死了，縱使再怎樣貪戀這張帥氣的臉，她都不應該將自己到痛苦懸崖的邊緣。

「為什麼……要選我？」

看出甘羽岑正在猶豫，古紀元翻身又上她。「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不管，我就是要你陪我。」

承受著他居高臨下的霸道視，從他的瞳孔中甚至能看到自己的倒影，甘羽岑發現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好怏，她渾身燥熱、臉紅得不像話，因為他的臉正慢慢俯向她。

「陪我練習好嗎？你我、我你，教我怎麼受情的愉，這輩子我只看著你一個人……」

雙再度貼靠在一起的那一瞬間，甘羽岑輕輕地閉上了眼。

戀到底是什麼，什麼樣的開始才叫作真正的開始？

當她因為他而心跳加速、臉紅不知所措的時候，情是不是就已經開始了？

腦袋瓜燒成一片空白，她現在什麼都沒辦法想，他貼近的氣息嚴重干擾著她，間的力迫使她張開瓣。

這次跟剛剛蜻蜓點水的吻完全不一樣，古紀元的舌侵入甘羽岑嘴裡，熱切地著她吻起來。

在他剛的氣息中，她的矜持全都軟化了下來，長長的一個吻結束之後，她息著貼進他的頸窩，害羞得沒有辦法睜眼看他。

「為什麼不說話？我在等你的回答。」

甘羽岑深呼了好幾口氣，混的心情本沒辦法在一時之間整理好，她抬起頭，接觸到古紀元熾熱的目光。

如果不放膽去嘗試的話，永遠不可能知道結果會是什麼，所以甘羽岑輕輕點了點頭，答應了古紀元的要求。

「好，我們一起練習，你我、我你，我們一起享受情的喜悅。」

她開心微笑的瓣弧度實在太引人了，古紀元忍不住又將靠了過去，親了她一下。「我喜看你笑的樣子。」

膛突然被揍了一下，古紀元悶哼一聲。「好端端地幹嘛打我？」

「你不是說過我的笑容很令人厭惡嗎？」

「你不照鏡子的嗎？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有時候很假？皮笑不笑的，看了就討厭。」

古紀元真的很佩服甘羽岑，竟然可以笑出那麼多種不同版本的笑容，簡直可以去變魔術了。

「對朋友的笑跟對陌生人的笑當然是不一樣的啊！你會看到我虛假的笑臉，就證明我當時真的很討厭你。」

「所以，你剛剛笑得那麼開心，就代表你不再討厭我，已經喜上我羅？」

「你知道嗎？女孩子對情總是有一種夢幻的憧憬。」甘羽岑並沒有馬上回答古紀元？把話題稍稍繞了一下。「不管心裡有多喜那個男生，戀情的開始都不可以自己先開口。」

講完之後甘羽岑開始等待，期望古紀元能夠聽懂她的暗示，然而他只是望著她，一點要告白的意思都沒有。

「為什麼不講話了？」古紀元漸漸喜上與甘羽岑對視時的親密受，但是她似乎在期待他做些什麼似的。因為不懂，所以他發問了。

「大笨蛋！」她都這樣暗示了，他竟然還是聽不懂。「呆頭鵝！」

「我應該說些什麼或做些什麼嗎？」古紀元猶豫著。「你不是說要陪我做的練習嗎？我不懂的話，你得教我才行。」

「就算是騙我的也行，你能不能說一句」你喜我「、」你想要跟我在一起「或者是」跟我往好嗎？「」甘羽岑氣呼呼地瞪著古紀元，女孩子其實很好哄的，想要聽的話也就那麼幾句而已，有這麼難懂嗎？

看到甘羽岑生氣的臉，古紀元受教地連忙捧著她的臉向她告白。

「我喜你、我想要跟你在一起，跟我往好嗎？」

他這麼聽話，甘羽岑反而一點都開心不起來，難道真的只能教一步做一步嗎？

這樣的戀情會不會太累人啊？

「除了這幾句之外，你沒有別的可以講了嗎？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真正的覺，你到底是怎麼看我的？」

膛連續又被揍了好幾下，古紀元無奈地望著甘羽岑，到底要他怎麼做，她才願意恢復剛剛開心的笑容？

甘羽岑悶悶地瞪著古紀元，咬著下想著自己到底該拿他怎麼辦才好。

知道她在生氣，古紀元心想自己非得再講些什麼才行，腦子轉著轉著他忽然想起前些天媽媽著地在看甘肅主演的電影，其中有一句臺詞是這麼說的——「小岑，當我的女人，我永遠都不會讓你哭的。」

甘羽岑一愣，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一拳又揮了過去擊中古紀元厚實的膛，然後生氣地轉過身子不肯看他。

「你剽竊甘肅的電影臺詞對不對？你這個大笨蛋！」

她在家裡沒事時常陪爸爸對詞，這句話她很有印象，她老爸在演這一段的時候真的很帥很帥。「你就饒了我吧！在這個領域裡我是個低能兒，慢慢一點一滴地教我，好不好？你說過要陪我練習的，不准你反悔，也不准你隨便就生我的氣。」

古紀元雙臂一收抱緊甘羽岑的身子，在她前叉的雙手意外地碰到兩團軟綿綿的觸，兩個人同時震驚地僵住了動作。

「你……你的手放哪裡呀？快拿開啦！」

甘羽岑窘紅臉連忙要拉開古紀元的手，但是古紀元反而移動雙手一掌一個地罩上她的柔軟脯，地按著她的軟。

「你好軟……」

「你不要摸啦！」甘羽岑羞得連耳朵都紅透了。

古紀元將甘羽岑摟在自己懷裡，貼在她羞紅的耳邊低語：「我們已經在往了，你遲早要讓我摸、讓我看的，要不要現在就來練習呀？」

「才不要！你這個大狼……」甘羽岑掙扎著想要起身，但是身子卻被古紀元抱得更緊。

「今天饒了你沒關係，可是，我沒辦法等太久的。」古紀元在她頸間偷了個吻。「快點做好心理準備知不知道？卞一次，我會讓你變成我的女人。」

甘羽岑臉紅心跳地傾聽著古紀元的霸道宣告，終於，好像有那麼一點談戀的覺了……

第六章

古紀元和甘羽岑往的事情很快就被其他的人識破了，起因是——林宜建的過度熱情。

總是一見到甘羽岑就熱情地握住她的手的林宜建，這天中午在學辦嚐到了苦頭，在他意識到身旁強烈的殺氣之前，他握著甘羽岑的大掌已經先行被一記手刀給劈開。

「哇，阿元，你做什麼啦？很痛耶！」

「幹嘛抓著她的手？」古紀元瞪了林宜建一眼，就算林宜建是他再麻吉的兄弟，他也沒辦法容忍自己女朋友的手被別的男人握著。

「羽岑的手軟軟的、涼涼的，握起來很舒服啊！」林宜建低頭檢查著自己的手背，剛剛那記手刀劈得他好痛，阿元到底在發什麼神經啊？

「這女人是我的，別再讓我看到你握她的手，不然有你好看的！」

古紀元惡狠狠地宣告著自己的主權，這句話讓學辦裡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阿元喜的人不是如玉嗎？」車敘楓用嘴巴咬著筷子，兩隻手忙著去掏耳朵，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嗯！阿元喜如玉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我們大概是聽錯了，要不然就是阿元發神經講錯話。」衛仲崎呆了一會兒之後，以為古紀元在開他們玩笑，不甚在意地繼續埋頭吃飯。

「不對，阿元在發狠耶，不是發神經。」陳彥明走上前去將林宜建拖回他們的陣營，免得再被髮狠的古紀元揍，疑惑的眼神轉向坐在一旁的言如玉。「不要看我，我不知說過幾百遍了，我跟阿古只是鄰居兼好朋友而已，為什麼你們都不相信我？」

言如玉也被古紀元突如其來的宣告嚇到了，望著徘聞男女主角此刻正十指扣的雙手，她開心地笑了出來。「嘿！你們都已經在一起了也不跟我們講一聲，你們倆未免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真的還假的？你們兩個……在往？」林宜建連忙將手藏到身後，難怪自己會捱打，他還真是不長眼啊！竟然牽到大嫂的手了。

「怎麼，不行嗎？」古紀元將甘羽岑拉到自己腿上，雙臂將她的身子圈在桌子和自己的身體之間，一副「我的東西誰敢搶」的蠻橫模樣。

「喂，古紀元，你這個大笨蛋，誰教你這麼兇的，太超過了喔！」

甘羽岑掙扎地想開古紀元的箝制，但他惡狠狠的視線瞪著她，她只好停住竄的動作乖乖坐在他的大腿上，臉紅地環視了在場所有人一眼之後，開口證實了這個消息。

「對，我們正在往，這男人是我的，請大家多多指教。」

甘羽岑告白完之後，在場的幾個人瞬間又呆住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此起彼落地爆出竊笑聲。

「噗！他們……哈哈哈……」車敘諷放下手中的筷子，兩手食指扯高兩邊的眉裝出生氣發狠的樣子。「這女人是我的，誰敢動她，有你們好看的！」

旁邊的衛仲崎跟著也演了起來，兩人默契奇佳。「對，這男人是我的，誰敢動我，就是找死。」嬌滴滴的聲音，聽到的人都起了皮疙瘩。

「哇哈哈哈……很噁心耶！你們兩個演那什麼啊？笑死人了。」

言如玉笑倒在桌子上，但是那對被調侃的新手情侶，臉上的表情卻是一個憤怒、一個尷尬。

「喂，古紀元，你裝那什麼臉啊？很兇、很嚇人耶！」在他發脾氣之前，甘羽岑先一步制止了他。「被取笑有什麼關係，不要生氣啊！你動不動就生氣，小心把朋友都氣跑。」

意識到大家都在旁邊看好戲，古紀元的目光掃過他們，他們一個個都在悶著頭笑，他是要氣跑誰啊？

「大嫂，你不要擔心啦！我們幾個的友情沒有那麼容易散的。」林宜建將雙手放在背後藏得好好的。「對不起，我不應該握你的手，害阿元生氣了，恭喜你們，放學之後我們找個地方替你們好好慶祝一下，好不好？」

「慶祝什麼啦？真是的……」甘羽岑害羞地用手蓋住臉頰發燙的地方。「還有，我才不是什麼大嫂，不要那樣叫。」

「啊，害羞了、害羞了，羽岑好可喔！」陳彥明指著她大笑。「這麼可的女生，竟然被阿元給捷足先登了，好可惜啊！」

「對啊！阿元到底是怎麼把你給騙到手的？看起來好幸福喔！我也要女朋友啦！」車敘楓大叫著，其餘幾人也跟著起鬨，大叫著要甘羽岑和言如玉替他們介紹女朋友。

甘羽岑的臉愈來愈紅，這還是她第一次被人如此誇獎咧！其的沒有聽錯，他們剛剛誇獎她可耶……

「你在傻笑什麼？笑成這樣真是醜死了。」古紀元將甘羽岑的臉扳正，抓到她傻笑時的蠢樣。

「你有沒有聽到，他剛剛說我很可耶！你多學學人家吧！誇獎一下自己的女朋友又不用花錢，老是說我醜死了，我醜你還要跟我在一起喔？」

「我不跟你在一起，你醜死了都沒人要，那怎麼辦？」

「哼，才不會咧！倒是你，兇巴巴地動不動就擺一張兇臉出來嚇人，哪有女生像我那麼不怕死的，敢待在你身邊？」

甘羽岑不地伸出手指掐著古紀元的臉皮，硬是他擺出角上揚的弧度。

兩人的逗嘴實況果然又笑倒了旁邊一票人，衛仲崎誇張地從椅子上笑倒在地上，惹得古紀元既彆扭又憤怒。

「不準笑啦！仲崎，你敢再笑！」古紀元狠狠地瞪著衛仲崎，卻完全收不到效果，反而惹得他們狂笑不止。

「恭喜兩位、賀喜兩位啊！」

幾個人湊在一起笑笑鬧鬧的，樂的氣氛擋都擋不住，午休時間咻地一下子就過去了。

＊＊＊＊＊＊＊＊＊＊＊＊

下午，一節昏昏沉沉令人超級想睡的公民課，言如玉朝甘羽岑的書桌上丟了張紙條，成功地喚醒了差點被周公召喚而去的甘羽岑。

——談戀了喔—！幸不幸福？阿古是個很好的人，我沒說錯吧？甘羽岑偷偷瞄了言如玉一眼，然後低頭在紙條上寫下了回應。

——幸不幸福還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喜我？我一點把握都沒有。你跟他那麼，可不可以分析一下他的心態？是不是因為失戀的打擊大大了，所以他隨便挑了個人放在身邊？就算對象不是我，也沒關係？

趁老師看另外一邊的時候，甘羽岑將紙條丟回去給言如玉。

——別胡思想，要不是喜你的話，像阿古那麼嫌麻煩的人，他才不會隨便挑個人放在身邊煩他咧！還有，剛剛他在吃醋，那樣子你還看不出來嗎？

真的是醬嗎？唉……其實，是我對自己沒信心啦！

——勇敢一點啊！羽岑，不管兩人是如何天造地設的一對，戀還是必須靠兩人努力去維持的，你對自己有信心，幸福就一定會降臨。

——嗯，未來的事誰也不知道，也只好努力向前進了。

——對了，再過兩天就是阿古的生，我們來幫他辦一個永生難忘的生ＰＡＲＴＹ好不好？

兩個人偷偷摸摸地在課堂上傳紙條講心事，紙條丟過來扔過去，終於引起了公民老師的注意。

「喂，後面的那兩位同學，上課時間你們倆在做什麼？」

霎時，全班同學的目光都往甘羽岑和言如玉的身上集中。

「在傳紙條是吧？紙條寫些什麼，拿過來給老師看。」

甘羽岑捏著紙條，頭垂得低低的，紙條上的內容要是被老師給念出來的話，那真是丟臉死了，她才不要出去咧！

「你們兩個站起來，把紙條拿到前面來，快點。」

甘羽岑躊躇地站起身，但是遲遲不肯將手中的紙條出去。「老師，對不起，我們會專心上課的。」

「不想給老師看是嗎？」待公民老師看清楚上課不專心的兩位同學其中一位是言如玉之後，馬上就改口說：「那就不要在上課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說實在的，像他們這種私立中學的教師，通常都是一年一聘，得罪跟學校營運相關的重要人物的子女，那可是超級大的忌諱啊！

就這樣，課堂上的傳紙條事件告一段落，公民老師輕咳數聲之後，繼續翻開課本上課。

＊＊＊＊＊＊＊＊＊＊＊＊

秘密替古紀元辦生ＰＡＲＴＹ的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瞞著古紀元。這天，古紀元並沒有來學校上課，在十八歲的第一天，他特地請了半天的假跑去監理所考駕照。

午休時間，大家都聚在學辦裡，趁著古紀元不在商討著晚上的驚喜節目，甘羽岑坐在一旁，微笑地傾聽著強盜四人組的意見。「我全部都聯絡好了，場地以及吃的、喝的、用的，飯店都會替我們準備好，羽岑，你什麼都不用擔心，只要負責把阿元帶來就可以了。」

林宜建笑嘻嘻地拉著頭上的紅髮帶，惡的眼神飄向其他三位兄弟，他們也跟他換了一個賊賊的笑容。

「這是飯店的名片和房間鑰匙！我們下午會先過去準備一下餘興節目，時間差不多之後我會發簡訊給你，到時候你再帶阿元過來。」

車敘楓將飯店的名片和鑰匙給甘羽岑，期待看好戲的笑容在他的臉上無限擴大。

「喔。」接過名片和鑰匙，甘羽岑疑惑地望著他們臉上賊賊的笑。「你們全都好了，那我要做什麼啊？我什麼忙都沒幫到耶！」

「你的任務就是把阿元帶到現場，不可以讓他藉故溜掉。」陳彥明再三叮囑，「不管他用什麼樣的理由，今天晚上都不可以讓他溜掉唷！」「我們要幫他慶生耶！他為什麼要溜掉？」

「晚上你就知道了。」言如玉掩著嘴偷笑。

「如玉，你們在密謀些什麼？連我也不能說嗎？」甘羽岑望著手中的名片和鑰匙，有種自己也被陷害的覺。

「我們不會害你的啦！反正，你們倆要準時出現就對了。」

就這樣，甘羽岑心裡不太踏實地過完了下午的四堂課，下課鐘聲一響，言如玉急急忙忙地先離開，說是要去找強盜四人組，跟他們一起先到飯店去做事前的準備。

甘羽岑被遺棄在教室裡，慢半拍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翻開書包看到手機，一打開手機的電源，鈴聲就響了起來。是今天的壽星打來的？

「喂？」

「小岑，言跟你在一起嗎？」古紀元的聲音有些不太耐煩，身旁還有吵雜的車聲傳來。

「沒有，如玉去找強盜四人組，他們好像有事先走了。」

「從後門出來，我在外面等你。」

「喂，你駕照考到沒？下午也沒有回來學校上課嗎？」

「你快點出來，有話我們等會兒車上再說，現在這裡車子很多，我沒有辦法停太久。」

古紀元說完就切斷了通話，甘羽岑只好儘快收拾好東西，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學校的後門。

一看到古紀元還有他的車，甘羽岑瞪大了眼。「哇，敞篷車耶！哪來的啊？」

橘黃的蓮花敞篷跑車，亮眼的線造型再加上駕駛座上的帥哥一枚，引著過路人車的視線。「快上車，我一直被按喇叭。」

甘羽岑在眾人的注目之下，優雅地開車門、上車，但人還沒坐穩，咻地一聲車子就往前衝了出去，像機一樣，讓她一點準備都沒有，整個背脊貼在座椅上。

「哇，幹什麼開這麼快啦？」

「你怎麼那麼慢才出來，我停在那裡讓路人免費觀賞，跟猴子沒什麼兩樣，還一直被後面的車子按喇叭……」抱怨完之後，古紀元一邊注意著前方的路況，一邊伸手摸摸甘羽岑的頭。「怎麼樣？沒有被撞疼吧？」

「還好，不痛。」

由於車速有些過快，甘羽岑用手住兩邊拼命飛揚的頭髮。「喂，你不要開這麼快啦！現在是下班時間，路上車子很多耶！」

「不開快點離開市區的話，等會兒會開始車的。」「你要帶我去哪兒？」

甘羽岑忽然想起自己被派給的任務，「離開市區？不行啦！他們在等我們過去會合……」

已經講好了，現在他們全都在飯店裡等他去開ＰＡＲＴＹ耶！

「不要管他們了，他們搞什麼就搞什麼，如果你知道今天晚上他們準備了什麼樣的餘興節目的話，你絕對不會想去的。」

「啊，原來你都知道啊？」

「當然，今天是我的生，當事人怎麼可能會忘掉這麼重要的子？」

今天他還特地去考了駕照，這麼值得慶賀的子，他才不想跟那些兄弟們湊在一起胡鬧咧！

哼！想陷害他、看他的好戲，門兒都沒有！

「到底是什麼樣的餘興節目啊？如果你不去的話，那他們辛辛苦苦準備的ＰＡＲＴＹ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我們幾個以前曾經下過注，賭誰會先女朋友。」

聽見甘羽岑的手機在響，古紀元一把搶過她擱在腿上的手機，直接關斷了電源，順便也將自己的手機關機。

「不管是誰，第一個女朋友的人，要在生ＰＡＲＴＹ接受懲罰，他們會提出一個要求，類似國王的遊戲那樣，不管他們提出什麼樣荒誕的要求，我們倆都得照做。」

「啊？」甘羽岑驚呼一聲，那群傢伙居然也把她給算計進去了，真的是太可惡了。

「那現在咧？我們要去哪兒？如果不去赴約的話，應該要通知他們一下吧！免得他們傻傻地等我們出現。」

「讓他們去等吧！想聯合起來整我，哼！就讓他們嚐點苦頭，」

甘羽岑咬著，雙手緊緊地護住自己飛揚的頭髮。

「誰教你要跟他們打賭？現在賭輸了不去接受懲罰，豈不是很不守信用？」

「那你的意思是去被他們整也沒關係羅？」古紀元打了方向燈，準備在下一個路口掉頭回轉。

「不！不要衝動，既然知道去會被他們整，誰會想去啊？」一想到午休時間強盜四人組彼此換的賊笑，他們一定想了很恐怖的懲罰，她才不要去自投羅網咧！「但是我們這樣逃走，你會被說成是不守信用耶！」

「賭注的事我改天再找機會跟他們解決就好，今天是我的生，我最大，我才不要跟他們幾個攪和在一起，扮小丑逗他們笑哩！」

車子終於離開市區，車量不再那麼擁擠，古紀元握住甘羽岑的手，微笑地望著她驚訝的臉。

「今天，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甘羽岑羞紅了臉，望向古紀元的眼裡多了一絲絲的羞怯，張開手掌與他十指緊扣，她知道他這句話代表著什麼含義。

「你要帶我去哪裡？」

「去了就知道。」古紀元抓起她的手，挪到自己邊親吻。「路途有些遠，大概要一個多小時，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先找個地方吃東西？」

「沒關係，我不是很餓……」

甘羽岑窘紅的臉慢慢低垂下去，這下子她終於明白言如玉那天聽似無所謂的擔心了，即將要跟喜的人袒裎相見，萬一他對她的身材不意的話，那該怎麼辦才好？

萬一吃太多東西小腹跑出來的話那該怎麼辦？她想要在古紀元的面前展現出自己最美一面。

自從那天聽見他的宣告之後，她一直戰戰兢兢地等待這一天的到來。

今天是他的生，她什麼禮物都沒有準備，不過今天早上她可是經過一番努力才出門的內衣選的是他最喜的那套，還特地泡了個全身舒暢的美容澡，甚至還仔細地替全身上下的肌膚去角質……

就是今天了，她決定把自己當成禮物。

偷偷抬起眼瞄著專心開車的古紀元，他剛剛的話是不是代表他們心有靈犀？

今天，她也只想跟他一個人共度。

雖然對那些朋友很不好意思，虧他們之前還商量了那麼多次該怎麼辦好今晚的生ＰＡＲＴＹ，但是想跟古紀元單獨共處的望卻更強烈。

「不要那樣看我。」專心看著前方的古紀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咦？」

「你害我沒辦法專心開車。」古紀元迅速瞥了甘羽岑一眼，發現她的臉龐更加紅了幾分。「再那樣偷偷盯著我看的話，我會忍不住的。」

「喔。」甘羽岑羞怯地應聲，連忙將目光移開。看著車外飛逝的景，目的地似乎是往海邊前進，傍晚的橘天空美麗地令人讚歎不已，遠遠那顆即將落下的太，離地平線只剩下一丁點的距離。

「看得到海了耶！」

傍晚的海風涼涼地吹拂在臉上，這雖然不是他們第一次單獨出來約會，但遠離悉的城市，只有他們兩個單獨在外頭過夜，再加上初體驗的暗示，這真的是特別的第一次呢！

綺麗的夜晚，在前方等著他們。

第七章

白和天藍的外牆，歐風造型、三層樓半的透夭別墅，離海邊的沙灘只有兩百公尺的距離而已，這裡是古家的產業之一，古紀元小的時候常常在這裡度過漫長的暑假。

和管理別墅的大嬸打過招呼之後，古紀元拉著甘羽岑進入屋內，點著漫長臘燭的餐桌上，擺著一個九寸的生蛋糕和兩杯香檳。

「我請劉嬸替我準備的，但除了蛋糕和香檳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了，本來剛剛在路上要先帶你去吃飯的……」「人家不餓嘛！而且，有蛋糕吃就夠了。」

甘羽岑拿起桌上的打火機，將蛋糕上的臘燭點燃，看古紀元在自己對面的位置坐下之後，她清了清喉嚨開始對著他唱生快樂歌。

「祝你生快樂、祝你生快樂、祝你生快樂，祝你生快樂……」

「謝謝。」古紀元傾身吹熄了臘燭。

「哎，還沒許願你就把臘燭吹掉羅？」

「沒關係，我的願望現在就坐在我的對面，不用許了。」

是在說她嗎？甘羽岑窘紅了臉。「什麼啦！你在想什麼的願望？我才不要當你的願望咧！」

「來不及了，你從剛剛就一直在惑我，現在想反悔？」

「我沒有反悔啊……」甘羽岑低聲咕噥著，她什麼都準備好了，只是有點害羞而已咩！「你說什麼？那麼小聲，我聽不到。」古紀元換了個位置坐到甘羽岑身邊，用手指揩了蛋糕上的油塗到她臉上。

「啊！討厭，你怎麼塗人家油啦？」

古紀元隨即貼近甘羽岑，用舌頭將她臉上的油乾淨，然後吻住她的，讓她品嚐嘴裡油的味道。

「這樣算是吃過蛋糕了吧？走！」

「要走去哪裡？」

莫名其妙地被拉著走，她好像常常被他這樣拉著走耶！只不過開始往之後，他不再魯地抓著她的手腕，而是緊緊地扣住她的手指。

平常甚少運動的甘羽岑，氣吁吁地跟在古紀元身後爬上四樓，一跨出樓梯間，天的閃爍星斗正在前方的天空接著她。

「哇，好多星星，好美喔！」望著甘羽岑驚喜無比的愉側臉，古紀元知道自己的心血並沒有白費，他可是花了好久的時間才想到可以帶她到這裡來，享受沒有人打擾的綺麗夜晚。

「在都市裡都看不到這麼多星星耶！原來天星斗這麼漂亮……」

「別光顧著看星星，過來！」

古紀元將甘羽岑拉到頂樓西側，那兒擺著一個雙人的彈簧墊，周圍還裝飾了一些花花草草的盆栽。

「過來這裡坐。」

一看到那張墊，甘羽岑立刻面紅耳赤地害羞了起來，動作扭捏地不肯依從。

「在這裡？不好吧？」

「為什麼不好？」古紀元拉她坐下，雙臂溫柔地擁抱著她。

「覺……好像有人在看著我們似的……」

「這附近沒有更高的建築物了，只有星星看得到我們而已。」古紀元吻上甘羽岑不情願的，企圖以熱情來融化她的緊張。

「你好香……」盡情著她甜美人的軟，古紀元趁著她被自己的吻給惑的大好時機，兩隻手不甚安分地在她身上撫摸了起來。

吻著吻著，甘羽岑虛軟的身體往上躺了下去，雖然地點有些出乎意料，但是把自己給他的意願並沒有退縮。

彼此身上的束縛都下之後，在夏夜的姣美月光照下，甘羽岑著地望著古紀元那毫無贅的健美身材。

古紀元貪戀地啄吻甘羽岑，隔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發現她的痴態。「怎麼，看我看到發傻啦？」

「喂，你也是第一次做嗎？」望著他在月光下膚變得較淺的膛，甘羽岑的小手忍不住伸出去撫摸著他。「為什麼你一點都不會緊張？我覺得你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男人對這種事本來就很有天分。」大掌老實不客氣地罩上軟的渾圓，手指頭按、刺著翹可的蕾。「好軟，這裡摸起來好舒服喔！」

「呃啊……」甘羽岑羞窘得不知將雙手往哪兒擺才好，她弓著背，起部，享受著古紀元熱切的撫。

「你喜這樣嗎？是不是很有覺了？」

看到甘羽岑喜悅呻的表情，古紀元更加技巧地用手掌著軟綿綿的脯，拇指和食指更是不間斷地摩擦著兩端興奮不已的蕾。

「嗯……」覺一道道的電竄過全身上下，被撫的那個部位好像快要燃燒起來了。

「喜……好舒服……」甘羽岑嬌媚地呻著。

古紀元低頭親吻著甘羽岑人的波，她的脯雖然稱不上豐，但已經很令他意了，凝脂般的雪膚、隆起的美妙線條，部果然是女孩子身上最美麗的部位。

低下頭，古紀元住其中一顆紅的翹果實，伸出舌頭來回地著它，大手不忘撫沒被他的選上的另外一顆紅莓。

甘羽岑受不了這樣的挑逗，雙手抱住古紀元的頭輕聲息，這樣親密的接觸，覺真的好羞人啊！

然而羞怯歸羞怯，卻有種說不上來的舒服覺，那好似被他捧在手心裡疼般的溫柔撫，讓她的身心都投降了。

「啊……你怎麼咬我？」突然間，溫柔的撫加入了一絲絲的狂野氣息，原本閉上眼享受的甘羽岑受驚地睜開雙眼。

「我喜你。」眼神與她相對，古紀元突然間冒出了一句告白。

她總是有辦法在他的世界裡點起溫暖的火光，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不再覺到孤單和寂寞，她開朗的笑容、吱吱喳喳聒噪講話的模樣，平撫了他得不到母親關的那顆受傷的心。

捧著他的臉，甘羽岑主動獻上自己最純淨的輕吻。「我也是，好喜好喜你……」愈深入瞭解他，她對他便愈傾心，無法忍受看到他寂寞的樣子，她願意花一輩子的時間陪在他的身旁，讓他不再有孤單的受。

雙手託高集中她的部，讓硬的尖端突出，好方便他的舌再度連在兩顆泛著意的蕾上頭。

「好美，而且你好香，問起來好人……」

甘羽岑緊攬著古紀元的頭，美妙的呻控制不住地逸出口中。

他熾熱的舌頭一直、輕咬著她的尖，強烈的顫抖覺從接觸的那些點開始散發到全身上下。「啊……呃啊啊……」

嬌媚的呻聲更加刺古紀元火燙的望，腿間熱充血的受簡直快要瘋他了。大掌探進她引人遐想的雙腿間，長指勾在花前按輕撫著她柔軟的瓣，古紀元的眼神直盯著粉紅的柔小，在柔和的月光和星光照耀之下，那美麗的部位讓他有一股衝動，想要將自己身下已經昂天怒吼的硬進內……

但是不可以這麼急躁，古紀元知道若自己真的這麼魯的話，嬌弱的她一定會受傷的。

渴望的長指先是慢慢試探地侵入了女，一寸寸慢慢地深入，讓她習慣異物的存在，等會兒她才不會太過抗拒他腿間昂然的入侵。

「喂……」甘羽岑縮著腳，將他的手指圈在腿間的三角地帶中。「我怕，好像會很痛的樣子……」

古紀元的手移到她部下方，將她的雙腿分開架高到自己的手臂上，不讓她有退縮的機會。「別怕，我會很溫柔的。」

「你知不知道，網路上有統計過，女生第一次跟男生做的時候，有百分之六十的人都會聽到這句話？可是做過之後，女生的意見都是——男生說的話都是騙人的！」

古紀元忍不住笑出來。「可是如果不騙一下的話，女生會不願意做的，你也曉得女生的第一次通常都是會痛的。」

挑逗的手指在對話的時候一寸寸地進熾熱滑的甬道內，覺到微微的潤度，古紀元的手指被她的小緊緊地包圍，那種銷魂的迫讓他恨不得此刻進入她的是下腹的發男而不是手指頭。

「所以，你剛剛也是騙我的羅，說什麼會溫柔，如果我讓你得逞之後，你就會大發獸了。」

處女甬道被手指頭霸道地侵犯，甘羽岑下意識地想夾起雙腿抵抗外來異物的侵略，但是雙腿已經被他控制住無法閉合，一股奇異的怏夾雜著被侵入時的痛，酥麻的覺席捲了她的官神經。「你就讓我騙一下嘛！因為我真的好想要你。」著地看著她腿間粉紅的小，那如絲絨般的甬道，正可地抗拒著他指頭的入侵呢！「現在要反悔也來不及羅！而且你剛剛明明說自己沒有反悔的……」

不顧她害羞的反應硬是將她的雙腿掰得更開，伸入的長指摩擦著她的口和內壁，聽著她受不了挑逗而逸出的呻聲，他俯身吻住她的，熱情地與她舌著。

「人家沒有反悔咩！」長長的親吻結束，瓣好不容易分了開來，甘羽岑氣吁吁地瞪著古紀元，「我只是剛好想到網路上看到的訊息而已。」

「呵，那你願不願意讓我騙？」古紀元的手指更加狂炙地在甘羽岑體內送了起來，惹得她持續嬌不停。「好美……你全身上下都美極了。」

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雙和雙手的挑逗行為中，在不斷的撫刺之下，兩人糾在一起的身體對於彼此肌膚的接觸觸愈來愈，情的氛圍也愈來愈火辣了起來。

甘羽岑渾身軟綿綿地任憑古紀元支配著她的身體，體內控制不住的快伴隨著淋淋的從甬道深處淌而出，他的手指沾染上那股潤之後，律動更加頻繁。

「呃啊……啊……啊……」

「你開始了，小岑，是不是很舒服？」

甘羽岑緩緩閉上雙眼，抱住古紀元主動搜尋他的。「嗯，很舒服……」

「你好了呢！出來好多……」

認為她應該已經準備好了，古紀元曲膝跪在甘羽岑的部下方，托起她的部，將潤的女部位拉過來靠近自己，雙腿間的堅硬抵在她潤的開口上。

部被健壯的手臂給抬高，甘羽岑的雙腿順勢勾在古紀元平直的背脊上。

「喂，你真的要溫柔一點喔！我很怕痛的。」「我儘量。」

撥開甘羽岑腿間沾染著濃稠花的瓣，古紀元直杆對準甬道口，望巨輕輕往裡頭了進去。

碩大的望前端沾染上少許黏稠的，在滑的甬道內困難地推進，這充強烈受的第一次親密接觸讓兩人都大口大口地氣著。

陌生又疼痛的被侵入，跟剛剛的舒服覺真是完全天差地別。「啊……很痛、很痛啊！你輕點兒，不要那麼用力……」

「你真的好緊，小岑，我已經儘量試著不痛你了，可是……啊！不行了……你忍著點，痛一會兒就過去了。」

他的已經推進了一大半，在她緊窒的體內抵到處女天然的抗拒屏障，他咬著牙忍受著被緊窒緊緊包覆住的疼痛，最後終於受不了地使力硬戳了進去。

「啊……嗚嗚……好痛，真的好痛啦！」

「忍著點兒，一會兒就不痛了。」

憐地親吻著甘羽岑哭喊出聲的瓣，那亙直入到最深處的堅硬，定定地停留在她的體內伺機而動。

「不要了！我不要做了，你快點出來……」下半身火熱的疼痛讓甘羽岑皺緊眉頭，就算古紀元頻頻給她安撫的親吻，也無法減低撕裂般的疼痛。

「噓！乖，一會兒就不會痛了……」

緊緊地摟住甘羽岑的部，古紀元實在受不了身體本能的驅使，她柔緩又頻頻抵抗的身體充了強烈的惑，他往後動的男退出之後，馬上又一股作氣地進甬道的最深處。

「喔……別再動了……求求你……」

又是直直到最深處的入動作，古紀元的魯及不體貼讓甘羽岑委屈地哭喊出聲。為什麼會這麼痛？前一分鐘不是還很愉快的嗎？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呃……小岑……」

被窄小緊窒的牢牢住的火熱男，本能地撤進出，曖昧地摩擦起來，古紀元額上冒著大顆大顆的汗水，興奮又難耐地息著，他辛苦的程度好像比她還要嚴重。

「受到我在你的體內了嗎？小岑，真的還是很痛嗎？」

「嗯……」

「對不起，我是真的受不了了，再過一會兒，我一定會讓你覺舒服的，你相信我，再過一會兒就不痛了……」

古紀元全身的肌都繃緊了，腿間堅硬的望放緩了速度在甘羽岑體內徐緩地移動，淺出、深入，淺出、再深入，一次次地摩擦旋扭碰觸挑逗著紅腫的羞蕊瓣，期待她會慢慢喜上這樣子的律動旋律。

彼此相嵌著的身體，分享著最原始的熱情，周圍的溫度愈升愈亭……

因為痛也因為某種不知名的酥麻覺，原本勾住古紀元背脊的雙腿無力地垂了下來，但甘羽岑柔的部還是掌控在古紀元的手中，兩人熱切地磨蹭著彼此，慢慢地，甘羽岑抓到了一絲絲愉的氣味，學會抬起部合著古紀元入時的熱情碰撞。

「啊啊……啊……呃嗯……」

「是不是比較不疼了，小岑，舒服了吧？」

甘羽岑完全說不出話來，只能用搖頭來回應古紀元的問題，她的身體好像已經不是她的了，明明還是覺得到疼痛，可是，又不是真的那麼痛，一開始的疼痛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明白的酥麻覺……

「你已經嚐到快樂的覺了。」古紀元地笑著，際的扭動也漸漸地加快。「你的身體開始覺到快了，喜我在你體內的覺嗎？」古紀元抱著甘羽岑，拉起她的手環抱住自己。「其實很舒服的，對不對？」

「嗯……」甘羽岑強烈地受到在她體內橫衝直撞的男，它帶來的快樂一波接著一波，得她連話都沒辦法講了。

捧住她的部，一上一下地抬起出然後又下沒入，古紀元火熱腫的大刃直地撞擊著她大大張開的腿間，兩人愉的呻聲在一起，譜成了一段美妙的情奏嗚曲。

隨著古紀元愈來愈狂放的韻律，這首情主題曲的節奏全部由他控，直到最後的高來臨。

「呃……不行了，我快不行了……」

「嗚嗯……啊啊……啊……」

「呃啊！」古紀元低吼一聲，下腹部緊緊抵在渾身力的甘羽岑腿間，將大量灼燙的全數灑在緊緊夾住內刃的深之內。

古紀元躺在甘羽岑身旁緊緊抱著她，將頭靠在她柔軟的酥之間。「呵，真的好！」

「嗯。」甘羽岑悶哼地回應著，渾身無力地依偎著古紀元，慢慢調勻自己狂的氣息。

「累了嗎？躺著休息一會兒吧！」

「嗯。」甘羽岑仰望著天星斗，突然又覺害羞了起來。

他們剛剛真的在天星星的見證之下合而為一了耶！不知道為什麼，她竟有種想哭的覺。

見她一直不說話，古紀元從她柔緩的部中抬起頭，這才發現甘羽岑的眼眶中盈淚水。「怎麼哭了？剛剛真的得你很疼嗎？」

「還好啦，不是因為疼才哭的。」甘羽岑乘機換了個姿勢，將頭埋進古紀元汗的膛裡，聽著他穩健的心跳聲，浮動的情緒這才慢慢地平復下來。

「那你為什麼哭？」雖然是剽竊別人的臺詞，但他的確對她說過不會讓她哭的，真糟糕，才沒多久竟然就破功了。

「從女孩子變成女人，這中間心情的轉變你不會懂的啦！不要一直問，其實我本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掉眼淚，但是眼淚就自己掉下來了咩！」

「所以說，你其實是很高興的羅？」

「那當然啊！你不知道我一直都很貪戀你的美嗎？」

輕撫著古紀元帥氣的臉龐，光是看著他的臉，心跳就不自覺地加速狂跳；跟他往之後，她發現自己一天比一天更喜他，本就管不住自己的心。

「呵呵……」古紀元發現自己的大男人心態被足得非常徹底。

今天是他的十八歲生，也是他們發生第一次親密關係的紀念，古紀元收緊雙臂抱緊了甘羽岑，相信他們會、水遠記住這一刻的美好。

第八章

古紀元醒來的時候，是清晨五點鐘，外頭天已經矇矇亮了。

他緩緩將手臂從甘羽岑的頸下了出來，被她了一整夜，左臂都麻掉了！

一邊輕輕拍打著血重新順暢動的麻痺胳膊，一邊欣賞著眼前美麗人的景象，古紀元口水差一點了出來。

在還有些模糊的清晨光線下，甘羽岑滑的肌膚散發著致命的引力，線條優美的部令人想要伸手摸一把……才剛這麼想著，古紀元的手就已經伸了出去，撫摸著她令人心猿意馬的俏線。目光移到哪兒，他的大掌就往哪兒摸去，女孩子柔軟的身體跟他的真的很不一樣，古紀元著地撫著甘羽岑滑的肌膚，的眼神開始出現了望的火焰。

「嗯……」受到惱人的打擾，睡夢中的甘羽岑雖然還沒有清醒，但她的身子已經出現動情的反應。

「快點醒來吧！小岑。」

撫已經無法足古紀元的望，他俯低頭熱情地親吻著甘羽岑微張的，在漸漸明亮起來的清晨光線下親吻她、擁抱她，覺跟昨晚很不一樣。

視覺的饗宴讓古紀元氣血沸騰，昨晚的情享樂畫面在腦海裡重現。「小岑，快點醒來，我又想要了。」

摟住她的，分開她的雙腿，古紀元一時之間喚不醒她，但是自身的望卻來得又急又快，他等不及地將手探進她人的腿間，更深入地逗花外柔可口的瓣。

「呃啊……」

「小岑，醒了沒啊？」彎低身子親吻著她呻的，笑意無法剋制地湧現，古紀元著她微張的瓣，繼續對她的身體進行人的折磨。

「嗯？」

身體像著火般發燙，甘羽岑終於被古紀元的種種動作給醒了，一張開眼睛清醒神智之後，古紀元伸進自己體內撥的手指，還有不斷在她脯上按捏的另外一隻大掌，讓她瞬間體會到自己處在什麼樣危險的境界。

「你……你又想做了喔？」甘羽岑睜著蒙雙眼可憐兮兮地望著古紀元。

「可是人家那裡還痛痛的耶……」

「這一次不會痛了。」

古紀元將撫的重點集中在花外的皺摺瓣上，手指快速地滑動按，偶爾調皮地用關節抵進泛著意的花內，無所不用其極地逗著她。「哪裡會痛？是不是這兒？現在還會痛嗎？」

「啊啊……啊啊……不痛了，好舒服……」

覺他的手掌整個貼上自己的私處，靈活的手指來來回回輕慢捻地撫著自己，羞人的意從體內深處出，沾了他撫自己的手指。

「不要這樣……逗人家啦……」

雙腿被左右分開圈住他的，兩人間的姿勢曖昧到了極點，昨天晚上的情又要再度重現了，甘羽岑期待地直氣。

「想要了嗎？給我好不好？小岑，這一次我會很小心的，保證不痛你。」

「嗯。」甘羽岑點頭嬌聲應允，主動維持著雙腿大開的姿勢，出嬌的女花瓣，害羞不已地期待他的侵入，下腹部一股股的熱不斷湧出，甘羽岑虛軟了身子，半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古紀元……」

「想要我進去對不對？」

「嗯，我要。」火燙的身子記起了昨晚的愉，就算會疼痛也沒關係，她想要跟喜的人合而為一，想要緊緊地抱住他。

「我的身體好熱喔……古紀元，快點給我……」躺在他的身下細細地呻，在他靈巧雙手的逗之下，甘羽岑放地嬌聲叫，身體劇烈地顫抖。

原本佔據空虛甬道的手指了出來，下一刻又突然被充，大的男直直頂進最深處，開始在她的裡穿進出。

「啊啊……那裡，好舒服喔……」

突然間尖叫出聲，熱深處的某個點產生一股形容不出的快，每當他來回摩擦那個點，她便忍不住愉悅地顫抖，尖叫出聲。

「啊……啊……啊……」「你喜這樣對不對？」發現了那個會令她瘋狂尖叫的部位，古紀元不斷刺那個點。「小岑，是這裡讓你覺得很快樂嗎？」

「對，就是那裡，啊啊……」

望之洶湧地從她的雙腿間而出，釋放了她原始的望，雙腿緊攀著他不斷動的部，以叫抒發體內過多承受不住的熱情。

「哇！好厲害，出來好多，變得好好滑……」

緊盯著自己深入她體內的硬緩緩地摩擦進入又退出，那熱切人的畫面得古紀元熱血沸騰，他慢慢加快了速度，又急又深地抵進她熱的最深處，劇烈律動了好幾回合後，然後猛地停住。

覺到他熱的硬杵深入自己的最深處，暗兵不動地等待著，甘羽岑心難耐地催促著：「不要停呀！為什麼不動了？我想要……我想要……」

聽到她嬌嗔的抱怨，古紀元揚高了角微笑的弧度。「我在你的身體裡面，是什麼樣的覺？」

「不知道啦……啊，人家還要你動嘛……」

在這緊要關頭他問這個做什麼？甘羽岑不依地自己扭動部磨蹭他，並撐起雙手讓上半身仰起，忍不住好奇地偷看了一眼他們倆緊緊相接的部位。「哇喔，我的天……」

看著他的碩大在自己雙腿間著，甘羽岑羞紅了雙頰不敢看他。

他的堅硬和她的柔軟，羞人地銜接在一起。

「會害羞嗎？」

看到甘羽岑羞怯的反應，古紀元慢慢扭動部，讓深入的堅硬刃慢慢摩擦滑出，又用力地入到深處去。

「這樣子舒服嗎？不像昨天那樣痛了吧？」

「嗯！不痛了，好舒服……」甘羽岑直盯著兩人相接的地方，這麼令人害羞的畫面，她竟然敢如此大膽地盯著看，甚至還有些上癮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古紀元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甘羽岑。「我在你的身體裡面到底是什麼樣的覺？」

「很熱、很硬、很大啦！」說完這些羞的形容詞之後，甘羽岑簡直臉紅到爆。「古紀元，人家要你動，你怏點動啦！」

「來，腿抬起來。」

將甘羽岑的腿抬起架到自己肩上，古紀元彎抱住她的部開始了一輪猛攻，她剛剛的話讓他很有面子，臉上的笑容帥氣地令人心折。

「接下來馬上給你更快樂的，把你的身體給我，跟著我動。」

整個下半身都懸在空中，甘羽岑抬頭看著古紀元那張充望的臉，著不已地直盯著他。她真的好喜他喔！第一次這麼真心、這麼瘋狂地喜上一個人，覺其實有點可怕耶！

對方是不是也這麼真心地喜著自己？萬一的練習到了最後，他卻發現自己喜的其實是別人的話，那她該怎麼辦才好？

嗚……她實在不敢深入去想這個萬一。

完全沉浸在入、出的活動作之中，古紀元瘋狂快意地扭動自己的和，一次次地將火熱硬燙的堅硬送入令他目眩神的潤小之中。

控制不住的甜旋律，與兩人不斷逸出的呻聲相混合著，形成一首動人又熾熱無比的情歌曲。

配合古紀元動的旋律，甘羽岑雙腿勾住他的背脊好讓自己更加靠近他，那種被他深深填的充實，加上他不斷進的快，讓她一次又一次地被他帶到虛與狂喜的高之上。這種潤又高溫的緊密結合，讓甘羽岑覺得自己好像完全擁有了古紀元的全部，動到某種境界之後，眼淚又自動自發地掉了出來。

「啊……嗯啊啊……」

主動配合撞擊，甘羽岑的呻聲混合著啜泣聲，一聲比一聲還要嬌媚，半閉合的眼神藏不住的體快樂覺，看到她愉的樣子，古紀元更加賣力地扭動戳入旋出，快速地顫動著，讓她受前所未有的快。

「啊，好、好……」

來回不停地撤了數十下之後，熾熱的硬杵在溫暖的深之中，就他印象所及地反覆來回頂摩著剛剛那個令她瘋狂的點。

「啊——」高來得令人無法抵抗，甘羽岑瘋狂地叫喊，止不住的高瘋狂湧出。

覺到她的高來襲，古紀元再度開始馳騁的旋律，放任自己在她潤的內來回撞擊著，直到自己也達到頂峰為止。「呃啊！」

高漲的情全都在甘羽岑的體內深處，直到這一刻，古紀元才心意足地離開她的身體。

清晨的烈親密接觸，讓兩人再度昏昏睡，古紀元伸手擁住甘羽岑，再度將自己的手臂貢獻出去當她的枕頭。

＊＊＊＊＊＊＊＊＊＊＊＊

在古紀元生的當晚，拋下一干好友溜掉跑去過雙人世界，現在他們終於嚐到苦頭了。

已經發生過親密關係的兩人，在好友們視的目光之下，無論是舉手或投足都覺得尷尬萬分，尤其他們現在正圍著他倆進行多堂會審，臉皮薄的甘羽岑早已面紅耳赤了。「好個甘羽岑，你這個背叛者，竟然跟阿元一起落跑，你不是答應過我們一定會把阿元帶到飯店去的嗎？」

陳彥明氣呼呼地指著甘羽岑，不過甘羽岑臉紅歸臉紅，她可不是個受氣包呢！

「喂，有沒有搞錯，你們幾個要連我也一起整耶！古紀元都講給我聽了，我哪有那麼笨，還拉他一起回去給你們整啊？」

「可是，你們不回來起碼也該打通電話講一聲吧？我們一直待在飯店裡等，你們倆的手機又打不通，害大夥兒擔心死了……」

「對咩，你們兩個偷偷摸摸共度週末，是不是把我們當傻子耍啊！我們一直等到十二點你們還不出現，大家又餓又累又想睡耶！」

衛仲崎使了個眼神給林宜建，兩人一左一右地以胳膊卡住古紀元的脖子，惡言威嚇著他。「阿元，你不要以為躲掉了生ＰＡＲＴＹ，我們之間的賭注就不算數了，那個賭注還是有效的。」

「那你們想怎樣啊？」古紀元兩手齊用勁硬是格開兄弟們的箝制，他並不是說話不算話的人，只是那天的時間太過寶貴了，他才不想跟他們一起瞎攪和，費他和小岑之間的美好光。

「哪，規則就是這樣。」林宜建將一件長袖衣服拿在手上晃。「誰先穿都可以，另外一個人必須光著身子，然後你們倆躲進棉被裡去，霹靂啪啦轟一聲之後，衣服穿在另外一個人身上才算過關。」

「譁！」這是什麼整人遊戲啊？甘羽岑目瞪口呆地瞪著強盜四人組。「還好我那天晚上沒傻傻地去，不然豈不被你們整死了？」

「嘿嘿嘿，你們現在在這裡做給我們看也不遲啊！」車敘楓朝身後揚著手。

「兄弟們，棉被伺候。」「我才不要！」甘羽岑抱住頭猛烈地左右搖晃。「是他跟你們賭的，關我什麼事啊？」

「誰教你是阿元的女朋友，賭注就是賭注，你們倆是同罪的。」

「你們幾個跟我出去一下。」古紀元悶哼一聲，下巴一揚裝出兇狠的模樣，但是幾位兄弟們才不吃這一套，幾個人吆喝著將古紀元架了出去。

眼看著強盜四人組將古紀元給架出去，甘羽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面帶惡笑容的言如玉已經在她的面前坐了下來。

「喂，你真是費了天生的天使臉龐耶！幹啥笑得那麼惡魔啊？如玉，你別那樣子笑啦！我會害怕的。」甘羽岑伸出手在言如玉的臉上，打散了惡魔般的笑意。

「你還敢講，這兩天你跟阿古到底躲到哪裡去黑皮了？給我老老實實地全部招出來，有任何謊言的話，殺無赦！」「喂，我哪好意思講啊？」甘羽岑害羞不已地指著自己薄薄的臉皮。「我現在很尷尬，臉紅得像是快要爆炸了，你看不出來嗎？」

「嗯，那意思就是做了羅？」言如玉羨慕地用肩膀直頂著甘羽岑。「兩天一夜，你們總共做了幾次啊？」

「言如玉！」甘羽岑用手掌將自己羞紅的臉整個蓋起來。「你明明就是天使，不要一直問我純潔的天使不會問的問題啦！」

「誰跟你說我是天使的？」言如玉硬是將甘羽岑的手拉開。「好，就算我長得不食人間煙火，在你的眼中像是天使一樣，但還是會對那種事情好奇的，你是我的好姊妹，你比我先一步經歷過了，跟我分享一下會怎樣啦？」

見言如玉硬是要追問，甘羽岑將窘紅的臉靠到她肩膀上。「我……我不好意思說啦！」

「覺怎麼樣？會不會很痛？有沒有很舒服？」言如玉的頭跟甘羽岑靠在一起，俏聲地繼續追問。「阿古的技術怎麼樣？」

「喂！」

「小氣！都不肯跟人家講。」言如玉的嘴嘟得好高。「要不是夏哥哥一直拒絕我的惑，人家早就先你一步嘗過滋味了。」

甘羽岑在心底替未曾謀面過的夏哥哥哀悼，被眼前這個好的假天使給糾，他一定每天晚上都煩得睡不著覺。

「阿古表現得怎麼樣，講他的話，你就不會不好意思了吧？」

「你為什麼要好奇他的表現？」甘羽岑悶悶地望著言如玉。「如玉，你老實跟我說，你跟古紀元以前有沒有過……」

「喂！我還是在室的耶！你竟然懷疑我跟阿古？」

「不是啦！我是想問，你明知道他那麼喜你，你們以前有沒有牽過手、接過吻？甚至……」「停停停，你給我停！甘羽岑，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言如玉猛地敲了甘羽岑的頭一記爆慄。「如果我跟阿古有怎麼樣的話，我會一直堅持他﹃只是﹄我的鄰居兼好朋友，然後把他介紹給你嗎？」

「我怎麼知道嘛！」甘羽岑學言如玉嘟起了。「他是真的很喜你耶！我會那樣子想，也是合理的懷疑吧？」

說到底，甘羽岑就是對自己沒信心，因為不管讓誰來選，將她和言如玉擺在一起挑女朋友的人選，一百個人裡面有一百零一個會選言如玉，另外多出來的那個人就是她自己。

「哎哎哎，我最後再鄭重地跟你說一次，我對阿古本沒有那樣子的覺，對我來說，他只是一個要好的兒時玩伴而已，我們沒有接吻，也沒有牽過手，更沒有單獨約會過，以後不要再懷疑我跟他了，知不知道？」

「瞧你，講得氣呼呼的，就算你們有怎樣我也不能說什麼啊！」甘羽岑並不是真的懷疑言如玉和古紀元之間有什麼情。「反正他以前喜你是事實啊！搞不好他現在還是偷偷著你呢！」

這時，言如玉發現古紀元開門走進來，眨眨眼要甘羽岑別再說了，但是甘羽岑偎靠著她逕自呱呱呱地講個不停。

「他那個人那麼死心眼，不可能那麼輕易就忘掉你的，你知不知道他已經喜你很長一段時間啦？我好擔心他本就沒辦法忘了你……」

畢竟，她只是陪他做的練習的人，搞不好到最後，他學會怎麼人之後，就去言如玉了。

「羽岑，你別講了。」言如玉連忙將甘羽岑的嘴巴捂起來。

古紀元身後四個好朋友這時也跟著笑嘻嘻地走了進來，一干人嘻嘻哈哈地，似乎已經解決了那個賭注。

「你們剛剛在聊些什麼？臉怎麼都那麼紅？」林宜建狐疑地瞪著言如玉和甘羽岑，覺氣氛好像有些怪怪的。

「沒什麼，午休時間快結束了，我們要先回教室去了。」言如玉哈哈乾笑，拉著甘羽岑準備落跑。

她不知道阿古聽到了多少，但看他那個表情，鐵定是在生氣，最好的方法就是馬上溜走，才不會被颱風尾給掃到。

甘羽岑跟著言如玉起身，準備回教室上課，但是經過古紀元面前時，手臂卻被他強扯了過去。「走！」

「咦？要走去哪兒？」

又來了，每次都強拉著她走！甘羽岑連呼叫都來不及，就在眾目睽睽下被古紀元拖著離開學生會辦公室。

「搞什麼，臉臭成那樣？」

「阿元在幹嘛？發神經啊？」「不！他又在發狠了。」

四人組眼睜睜地看著古紀元將甘羽岑拉走，充疑惑的目光紛紛轉向言如玉。

「不要看我，不關我的事。」言如玉講得有些心虛，不敢久留，咻地一聲衝出了學辦，回教室上課去。

第九章

「常常翹課這個習慣真的很不好，喂，古紀元，我們回學校去上課好不好？」

這是甘羽岑第二次來到古家，剛剛古紀元一通電話，管家夏大叔馬上就開車到學校門口將他們接了回去。

「你為什麼不說話？」

一進到房間，古紀元就平躺在大上，就跟第一次來他家時一樣，他一直悶悶地不說話，本沒有想要招呼她的意思。「你在生氣嗎？既然不想理我，為什麼要拉我來這裡？」不地揍了他一拳，結果他還是沒有反應，甘羽岑思前想後，終於猜出了他發飆的緣由。「啊，我剛剛跟如玉說的話，你是不是全都聽到了？」

「我跟言，什麼也沒做過。」古紀元用手掌蓋住了臉，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聽見他聲音悶悶地說了這麼一句。

「你現在這樣，是在向我解釋嗎？」甘羽岑一挑眉，不敢置信地望著古紀元，這倒新奇了，一向只會發狠勁解決事情的古紀元，什麼時候學會用解釋的了？

悄悄在他身旁躺了下來，這個房間除了這張之外，什麼東西都沒有，唯一讓甘羽岑到安心的，就只有躺在上的這個男人。

「我真的喜過她。」古紀元的手掌還是緊緊蓋著自己的臉。「可是她不喜我，也許，就像你剛剛猜測的，我本還沒忘掉她。」聽到這裡，甘羽岑發現自己的心臟整個緊縮了起來，就連呼都覺得心好痛。

「你跟我來。」古紀元突然將甘羽岑從上拉起，領著她躡手躡腳地走到通往一樓的樓梯間。

「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噓，別說話，你看那邊。」

順著古紀元的手勢，甘羽岑看到古紀元的母親坐在客廳里正準備放ＤＶＤ，剛剛他們進門時她並不在客廳，可能是午睡剛起來吧！

電視螢幕閃過了片頭的藍版權警告畫面後，打出了片名。「啊，是我爸主演的電影，原來你媽是我爸的影啊？」

古紀元點了點頭，然後比了另外一個方向。「你再看看那邊。」

客廳的西側是一扇落地窗，窗簾並沒有拉上，外頭庭院裡的木椅上坐著一個男人，此刻正目光灼灼地望著古媽媽。

「他，是我爸爸。」古紀元低了嗓音大略地將父母親的故事告訴了甘羽岑。

「你一定不知道吧？我媽的初戀情人叫甘肅，也就是你爸爸。」

「真的假的？我怎麼沒聽說……」

「當年，他們不知道為了什麼事情突然分手，我媽在很短的時間內就閃電結婚嫁給了我爸，結婚這麼多年來，她一直沒辦法忘掉初戀情人。」

古紀元的悲慘童年於焉展開，媽媽思思念唸的是另外一個男人，爸爸在外頭忙於工作，回到家唯一會做的事情就是待在某個地方痴戀地望著自己的老婆，期待心的老婆將眼神轉到自己身上。

竟然沒有人願意多花點心思來關心他，有的時候，古紀元會懷疑他到底是怎麼被生出來的，他在沒有記憶的小嬰兒時期，有被爸爸媽媽真心疼過嗎？自己明明是他們親生的小孩——古紀元一度懷疑過自己是不是甘肅的兒子，可後來查明瞭不是——為什麼會爸爸不疼、媽媽不呢？

這就是古紀元格愈來愈偏執的原因，真的是他不值得被嗎？不只是爸爸、媽媽，還有從小到大他眼裡唯一看著的女孩，到最後竟然喜上別人，在認清事實的那一刻，他的心裡真的就只有「怨」一個字。

不過還好在他最難過的那段時間，他遇見了甘羽岑，她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說喜他，也是第一個說他的人。

「我不想像他們一樣過得這麼痛苦，所以一定要跟你講清楚。」由於樓梯間有些暗，古紀元赧紅的臉，甘羽岑並沒有發現。「小岑，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忘了言，然後，只喜你一個人，這輩子只你一個人。」

甘羽岑的腦子有點混，天啊！她爸爸曾經跟古媽媽往過？還有，都經過這麼多年了，古媽媽還一直對她爸爸無法忘懷？古紀元緊接而來的告白，聽得她又是一愣。

甘羽岑探出頭去又瞄了客廳及外頭庭院的古爸爸、古媽媽一眼，然後拉著古紀元上樓回到他的房間去。

「你……你應該不可能是我爸的兒子吧？」

甘羽岑緊張萬分地捧著古紀元的臉，仔細比對他的容貌跟自己爸爸的相似之處。不可能的！要是真的這樣的話，他們倆就搞倫了耶！

「不是，你別緊張過頭。」古紀元早就查過了，所以現在看到甘羽岑緊張的模樣，覺得她有點搞笑。「我是我爸媽親生的。」

「可是，聽你這樣形容你悲慘的童年，很容易被引導往那個方向想耶！」

電視上不是常這樣演嗎？父親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所以本不肯對孩子付出關，而母親因為心懷愧疚並沉浸於緬懷往情人的痛苦深淵中，所以也沒有力去應付孩子……「你現在腦海裡想的，我也曾經想過，但如果我真的是我媽跟甘肅生的兒子的話，她一定會很疼我才對，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對我不聞不問。」

「嗯，這麼說也是啦！」甘羽岑握緊古紀元的手。「那麼，問題到底是出在哪兒呢？」

「誰曉得，也許，我們一家人的血裡都著不懂得如何去的因子吧！」

「嗯……」甘羽岑心中的大石頭放下之後，身子虛軟地躺靠在古紀元的懷抱裡。「可能真的是這樣喔！還好還好，你遇到了我，有我陪你做的練習，你以後一定可以變回正常人的。」

「是啊！謝你。」古紀元翻個身將甘羽岑在自己身下。「剛剛那些話我只說一遍喔！以後不要再隨便懷疑我跟言了，知不知道？」

「喂，你真的沒牽過如玉的手嗎？」甘羽岑仰著頭，望向古紀元的眼神還是帶著點疑惑。「也沒有偷偷親過她的嘴？」「沒有。」

「連幻想這麼做也沒有過嗎？」甘羽岑嘟起嘴，「你敢說沒有？我才不信你咧！你們男生動不動就想做那件事，況且你又那麼喜如玉，怎麼可能沒有想過要跟她這樣、那樣……」

「想是有想過啦！但是沒膽真的對她動手。」

「為什麼？」厚——她就知道他有肖想過如玉，還敢說沒有，明明就想得不得了吧？甘羽岑吃醋地嘟起嘴。

「你別看言外表文文靜靜的，她兇起來的時候也是虎霸母一隻啊！」

「有比你兇嗎？」

「當然比我兇啊，我才不敢惹她……」

「啊，你果然跟你爸爸一樣，只敢躲在一旁偷看自己喜的女人。」

「我都說了我不想跟他們一樣，你剛剛沒聽清楚嗎？」古紀元俯首在甘羽岑耳邊偷了個吻。「我會忘了言，一定會忘了她，然後，這裡，」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口處，古紀元許給她一個承諾。「只會有你一個人在。」

「哼！甜言語。」甘羽岑甜在心裡，嘴上硬是擠出不肯相信的輕哼聲。

「你其實很開心吧？」最近古紀元慢慢學會了察言觀，甘羽岑很擅長在臉上擺出某種表情，其實心裡完全不是這麼想的，深入相處之後，他已經慢慢抓到部分的訣竅了。

「什麼？我哪有開心？我為什麼要開心？」

「你很喜我。」這不是猜測，而是肯定句。「而且，一天比一天更喜我，所以，才會吃我跟言的醋。」

「你又知道羅？我在想些什麼，有什候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哩！」被猜中了心事，甘羽岑顯得非常無措，所以只好說話打發古紀元的猜測。

「你跟我一樣，也需要做的練習。」古紀元一點都不溫柔地打了甘羽岑額頭一下，發出了清脆的聲響。「老是口是心非，你的心裡明明不是這麼想的，竟然連我也想騙。」

「又沒有被我騙到，幹嘛這麼用力打我的頭？很痛你知不知道……」

甘羽岑開始叨叨絮絮地埋怨古紀元的手勁，聽著她嘮叨聒噪的聲音，古紀元忍不住開心地笑了出來。

他的生活一向是安靜又孤獨的，現在，闖進一隻小麻雀了。

「喂，我們來練習吧！」古紀元用封住甘羽岑呱呱叫的嘴巴，並不是因為討厭聽她講話，而是此刻，她的嘴巴有更漫的功用在。

「呃？」什麼練習？疑問還梗在喉頭沒有問出，古紀元上的身子意圖明顯地令甘羽岑雙頰發紅。

的練習啊？兩天沒做了，她其實也很想，但是，家裡有大人在耶！

「不行啦！你的爸媽都在樓下耶……」「沒關係，他們不會上來的。」

拗不過古紀元的蠻橫，甘羽岑身上的衣服三兩下全都落到下去了，懷著一絲絲可能會被他父母親抓包的緊張和罪惡，兩人間的情簡直是一觸即發，很快就燃燒掉他們僅剩的理智。

「啊——不要咬我啦！」

古紀元住甘羽岑雙峰上的硬尖，用牙齒和舌頭的撫慢慢地折騰著她，受不了偶爾被咬囁的疼痛，甘羽岑嬌聲地叫抗議他的過分舉動。

「咦？這麼快就了啊？老實說，你是不是很期待跟我做的練習啊？」

古紀元潤的氣息在甘羽岑紅透的頸項間，熱切的氣勢造成了另外一波的折磨，伸入她腿間的長指，正惡質地撥她潤的花瓣。

「才沒有……」扭動著部橋聲抗議，甘羽岑害羞地反駁他的嘲。

「啊！你的手指不要來啦……」

「你不喜這樣嗎？」古紀元熱切的息在言如玉的臉部和頸部間遊移著，雙手也忙著在她口滑的肌膚間摸來蹭去的。

「我不是得你很舒服嗎？」

「嗯……嗯……」的花在他的逗之下出大量的汁，快樂的覺竄遍全身，甘羽岑刻意控制著自己的呻聲，就怕一個不小心被樓下的大人們給聽見。

捉住她的小手覆在自己僨起的望上頭，古紀元低聲哄著她，「來，摸摸它，我讓你這麼舒服，你也要幫幫我。」

「哇！」手指接觸到蓄勢待發的部位，甘羽岑不驚歎出聲，小手握住的那個男部位正在慢慢地大當中，熱燙的溫度實在是太過駭人了，堅硬度也慢慢增加當中，甘羽岑當場愣住，瞪著它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該怎麼做啊？怎麼樣才會讓你覺得舒服？」「握住它，上上下下地移動。」

古紀元低聲教導甘羽岑取悅自己的方法，並握住她的手實際作給她看。「就像你可的小緊緊圈住我那樣，來來回回地移動……這樣我就會覺得很舒服，啊，小岑，快點動……」

在古紀元的催促之下，甘羽岑緩緩滑動著指尖，將那巨大的男圈在手中來回滑動著。「是這個樣子嗎？」

「哦！對，對，就是這個樣子，動快一點……」

享受地呻著，古紀元一邊享受她撫的同時，也不忘動手玩著在他眼前立竄動的美麗雙。

「啊……呃啊……」高超的撫技巧很快就將甘羽岑逗到崩潰的邊緣，柔軟的頭在他指間的掐玩下腫地綻放開來，熱情烈的電從粉的兩點開始往全身上下四處竄。

「嗯……古紀元……好舒服……啊……」甘羽岑無力地靠在古紀元的膛上，全身顫抖地承受著那雙大掌的情撫，停下了撫他的動作。

「別停啊！繼續握著我，快點動啊……」

「呃啊——」尖被惡意地一捏，觸電般的快使甘羽岑扭動著上半身。

「啊！別這樣掐人家那裡啦！你討厭討厭……」

止不住的羞人情自雙腿間大量湧了出來，甘羽岑發現自己腿間的女部位又更加潤了。

她已經想要了，空虛酥麻的下腹部傳達著強烈的渴望，她挪動部湊到自己正握住取悅的男部位前，讓大的尖端碰觸著自己極渴望它進入的潤女口。

「好了呢！來，張開腿讓我看看。」

察覺甘羽岑腿間大量湧現的，古紀元掰開她的大腿，右手掌整個貼在她嬌的女部位上，長的手指在嬌的花瓣間來回按數次，指間便被大量的給沾、這使得他探索的長指在她腿間更加悠遊起來。

「啊，我要……我要啦……」

驀地進內的長指肆無忌憚地起來，甘羽岑被迫曲著膝，雙腿大張地任由男人撫著她潤的女中心，不由自主地高聲呻要求著他。

「我想要，古紀元，給我嘛！」

刺入窄的手指又再添加了一，甘羽岑握住古紀元的手腕，閉上眼享受著他高超的調情撫動作。

深入的兩指不斷地撐開她柔軟的花瓣，而她潤的像是捨不得手指的離開般，在手指慢慢退出之際，溢出更多的並緊縮著想要留住它。

住她微張著氣的瓣，古紀元熾熱的舌頭跟隨著手指侵入出的韻律，在她的口中來回地翻攪著，與她被動跟隨的小舌一同飛舞。

趁著甘羽岑處在無法反抗的時刻，古紀元嘗試著又再入一手指，三大的指頭將花口撐到最開，緩緩推進的指頭次次都進最深處，勾挑著甘羽岑體內最最深沉的情渴望。

「我要……古紀元我要……」

「嗯，給你。」

部被他高高地抬起，原本在她體內撤的手指全都退了出來，甘羽岑睜開雙眼察看，古紀元正將自己大到疼痛的男湊到她潤的花前。

剛剛被自己握在手中的男堅變得更加巨大、堅硬，甘羽岑的大腿被古紀元的手掌辦開，直站山止的亢奮試探地想要穿刺而入。

他也等不及了，好想深深地埋進她溫暖的裡！

古紀元一個用力，便將自己的望植入她的身體裡。

「呃……」推擠著她的部，古紀元讓大且的前端刺入緋紅的花瓣內，然後再慢慢地滑出。「好、好舒服啊……」合的快讓甘羽岑舒服地息，跟著他進入的動作擺動著部，讓古紀元的硬整個擠入自己窄小的女甬道內。

「嗚嗯……嗯……深一點……」

握住甘羽岑纖細的，古紀元一前一後緩緩地擺動了起來。

「嗯……嗯……快一點嘛……」

「來，小岑，你的腿圈住我的。」古紀元將甘羽岑的雙腿圈在自己的後上，進行面對面的攻勢。「這樣可以入很深喔！一定會讓你很舒服的。」

身體隨他擺，甘羽岑不斷地氣，又硬又的男狂猛地在她體內律動，熾人的快很快就近，甘羽岑本控制不住自己尖叫的聲音。

「噓！叫那麼大聲會被我爸媽聽到喔！」

雖然平常他們不會上來，但聽見這樣烈的聲音，可能會以為發生什麼事而來察看也說不定唷！以封住甘羽岑不斷呻的小嘴，古紀元將她的高聲叫全都進口中，下則更加狂猛地抵著她向前律動著。

兩人疊在一起的身子不斷地摩擦動，潤的被硬杵來回地刺頂撞，的體碰撞聲滋滋滋地響著，加上一高一低的嗚嗚息聲，的響曲正昂地播放中。

即將到達頂端的古紀元曲起膝加快間衝刺的速度，每一次的入都抵進最深最深的花心底處，享受著被緊縮甬道包縛的美妙滋味。

「嗚嗯……嗯……」右手捂住自己的，甘羽岑生怕自己再度失控地尖叫出聲，但是古紀元的侵入動作實在太過烈了，呻的聲音還是隨著他的動作一下一下地逸出。

左手握住古紀元的上臂，甘羽岑承受著一次比一次更勇猛的入動作，背脊閃過一陣狂喜的顫抖，高猛地來襲，她全身不由自主地搐著，快樂的覺得她好像快暈了過去。

「呃啊——真！」古紀元迅速出自己即將爆發的望男，在甘羽岑白皙柔軟的脯上灑出大量情的證據。

結束之後，古紀元抱住甘羽岑不停顫抖的身體，輕撫著她汗的額頭。「累嗎？」

「嗯。」甘羽岑將臉埋進古紀元膛裡。「古紀元，你把我帶壞了，我以前不會翹課的，要是被我爸媽知道的話，一定會被罵得很慘的。」

「對不起。」古紀元求和地吻著甘羽岑嘟起的瓣。「以後不隨便翹課了。」

「你說的喔！不可以反悔喔！」疲倦不已的甘羽岑在古紀元懷裡找到一個最舒服的姿勢，慢慢地沉入深沉睡眠中。

「放心，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

第十章

成天往古家大宅跑，這天終於讓甘羽岑見到傳說中的「排骨仙」夏星，也就是言如玉成天思思念唸的夏哥哥。

「喂，古紀元，你們古家待人呀？難道都不給飯吃的嗎？為什麼夏哥哥瘦成那個樣子啊？像副骷髏包上層皮似的……」

「夏大哥小的時候身體就很不好，常常跑醫院，跟藥罐子沒什麼兩樣，我看他就算天天吃山珍海味也養不胖的。」

「哇！如玉的眼睛不知道怎麼長的，怎麼會看上這種排骨仙咧？真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甘羽岑轉頭瞥一眼身旁的古紀元，還是像他這種人高馬大、肌又多的男生，抱起來比較舒服。

「你管人家那麼多？情要是可以講道理的話，這個世界就不會有那麼多受苦難的人了。」

甘羽岑瞪著他悶哼：「唷，愈來愈會講話了喔！到底是誰教你的？你對情的本質這麼瞭解啦？」

「不瞭解，本就不瞭解。」古紀元懊惱地扯著甘羽岑的手臂。「上次叫你打聽的事咧？問到了沒有？」

最近，古紀元為爸爸媽媽可能要鬧離婚的事情而深深煩惱著，他媽媽吵著要離婚，爸爸卻怎麼樣都不肯放手讓她走，不希望看到痴情的爸爸如此受苦，所以他想破了頭非得想出個辦法阻止他們離婚不可。「我問過了啦！我爸說當年怎麼鬧分手的他早就忘了，你也知道像我爸那種萬人，年輕時候不知過幾十個女朋友咧！你媽媽是他第幾任女友他都記不起來，說出名字之後他才隱約有點印象……」

「忘了？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忘了？」古紀元不地大叫著，他媽媽可是對甘肅念念不忘了十幾年呀！「我媽在結婚之前就只跟他往過而已，要不是因為得很深的話，會那樣念念不忘十幾年嗎？」

「我怎麼知道嘛！你兇我做什麼？我爸就是這樣跟我講的啊！」甘羽岑在沙發上縮成一團，古紀元幹嘛對她發飆？又不是她的錯……

「你媽是初戀，但我爸不是啊！你沒看過報紙嗎？我爸年輕的時候，花心地令人想踹他一百幾十腳耶！說到底這都要怪你媽自己想不開吧！明明都已經分手了，為什麼還要對我爸念念不忘？這不是折騰人嗎？」

不自己的老公，甚至不自己生的小孩，成天想著別的男人，這種母親本就是失格嘛！

「不准你說我媽媽的壞話。」

「你又兇我了……」這本就不關她的事，為什麼她要受氣呀？甘羽岑委屈得都快哭出來了。「大人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呀！我又不是當事人，你對我發什麼脾氣？」

古紀元也覺得自己剛剛太過分了，連忙擁住甘羽岑安她，哪知道自己一抱住她，她就大哭了起來。

「古紀元你這個大壞蛋！你明明說過不會讓我哭的……嗚嗚……我不管啦，你欺負我，你壞蛋！你要跟我道歉……」

「好、好，對不起，是我不好，我道歉，你原諒我吧！」

古紀元愈這麼講，甘羽岑就哭得愈大聲，往這麼久以來，他雖然看過她哭過好幾次，但可沒看過她肆無忌憚大哭的樣子，輕聲撫到最後，古紀元對大哭的甘羽岑簡直是一籌莫展。

「不要哭了，求求你啦！是我不好，是……」

「你們在吵些什麼？得人家都沒辦法靜心午睡了。」古媽媽從一樓的主臥室中走了出來，打斷了古紀元低聲的撫道歉。

古媽媽在房裡隱約將他們的對話聽進了七八分，覺得有些事情她應該要跟兒子好好攤開來講清楚才行。

「媽，對不起，吵醒你了，我們馬上上樓去，不吵你了。」古紀元扯著甘羽岑的手，要她噤聲別哭了。

甘羽岑擦著臉上四處滑落的眼淚，忍不住大哭之後的嗚咽聲向長輩問好。

「古媽媽，你好，對不起……」

這還是古媽媽第一次將注意力放到他們身上呢！竟然就讓她看到自己這麼醜的一面，甘羽岑連忙擦乾淚眼裝出笑臉來面對她。「你是甘肅的女兒？」

「是。」甘羽岑低下頭不敢看古媽媽，因為她好像意識到一股不太友善的目光朝她襲來，那種目光是她很悉的。

「真可惜，沒遺傳到你俊美的爸爸，光是像了那個長得不怎麼樣的王文倩，你也真是可悲呀！」

「媽，不要這樣說她。」古紀元連忙握緊甘羽岑的手，雖然知道她早已習慣這樣子的批評，但是其實她的心裡還是會受到傷害的吧！

「心疼啦？」古媽媽嚴厲的目光移到自己兒子身上。「媽不過說了她一句，你就心疼成這樣？」

「媽，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不希望看到她受任何傷害。」

「很好，你說到一定要做到啊！」古媽媽的臉上突然出現心酸的慘笑。「你爸爸也曾經這麼對我說過，可是他本就做不到，阿元，媽媽以後不能陪在你的身邊了，你跟在爸爸的身邊，自己要好好照顧自己。」

「媽，您真的要跟爸爸離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真的不能夠挽回了嗎？」

古紀元替痴情的爸爸抗議著：「爸是那麼你，每次你看著電影裡的甘肅傷心哭泣的時候，爸爸他都躲在旁邊痴痴地看著你呀！媽，為什麼你不肯回應一下爸爸對你的？」

「你不懂！你本就不懂。」古母像是抑到了極點，終於爆發開來，啜泣地指控著：「你只看見他討好我的那一面，你以為你那個偉大的老爸真的對我那麼痴情嗎？不，本就不是這樣，他在外面有其他的女人，回到家之後對我好、對我百般忍讓，那是因為他心虛，他覺得愧對我們母子，所以他才裝出一副好人的樣子……」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是這樣……」

「你也該看清楚你爸爸的真面目了。」古母翻出電視櫃上自己平時最看的甘肅主演的「生死戀」，將ＤＶＤ重重摔到地上。

「我受夠了這樣的子，我每天醉生夢死地將情投在電影裡，但電影不是我的人生，我現在要清醒了，我不要再活在這樣的謊言裡面，你爸爸對我說過他會我一輩子，但是在我懷你的時候，他就搞上了其他的女人，現在外頭那個小公館，女兒應該跟你差不了幾個月吧……」

「媽，怎麼會？怎麼可能……」

「是媽對不起你，紀元，媽一看到你就會想到你那個該死的老爸，我沒辦法好好教育你、你，你原諒媽媽好嗎？」

古母將所有事情說清楚之後，擦乾了臉上的淚痕。「我們已經簽好離婚協議書了，過幾天媽處理好該處理的事情之後，就會回高雄外婆家去，你跟在爸爸身邊，好好過自己的子吧！」

「媽……」「如果，你還會想媽媽的話，再到南部來看我吧，也許，離了有你爸在的生活環境，我能夠慢慢再學會該怎麼你。」

「媽……」古紀元沒發現自己竟然哭了，是甘羽岑替他擦拭臉上的眼淚時，他才發現自己哭了出來。「媽，我你呀！為什麼你一直不肯我呢？」

「對不起，是媽對不起你……你原諒媽吧！」

甘羽岑靜靜地退開，看著他們母子倆抱在一起的畫面，她心都酸了。

＊＊＊＊＊＊＊＊＊＊＊＊

「你做什麼？」

甘羽岑氣急敗壞地抗議著，她身上的衣物在進入古紀元的房內沒多久之後就被他剝得光。「古紀元，你到底要幹嘛啦？一進門就人家的衣服？」

雙手被牢牢地定在頭頂上方，甘羽岑胡扭動的部也被古紀元給穩穩地固定住，他魯地撫她嬌美的身軀，彷彿在祈求些什麼似的。

「嗚……討厭，古紀元，你很討厭耶！什麼都不說就強著人家要做……」

情輕易地就被他給點燃，甘羽岑悶哼的呻聲不自覺地逸出口。「啊……不要捏那裡啦！嗯啊……啊……」

糙的長指夾住雪峰上最美的果實，古紀元玩它直到它硬起來之後，再換另外一顆，兩邊來來回回地撫玩著。

「古紀元，你不要這樣子……」

古紀元不理會甘羽岑的嬌抗議，張開吻住其中一顆硬的蓓蕾，靈動的舌頭來回地輕咬。

「古紀元……你到底怎麼了？」甘羽岑生氣地拉開古紀元的手。「再怎麼樣，你也不可以拿我當發的工具。」

「我不管……你說過我的，你說你喜我、你我，你要永遠這樣一直著我才行！」

霸道的雙手又移回她的脯上，蠻橫地捧住她的雙熱切地繼續親吻。

「我你呀！古紀元，我一天比一夭更加你，你不是知道的嗎？」甘羽岑啜泣出聲。「的練習，記得嗎？只要你一直著我，我也會一直著你的。」

知道他的心情受到了嚴重的影響，古媽媽剛剛的一番話，讓他一亙以來所相信的那個世界完全潰散了。

甘羽岑捺著子安心靈受傷的古紀元。「不懂得怎麼沒關係，我們一步一步慢慢學習呀！我們不是他們，我們跟他們是不一樣的……」將古紀元摟進自己懷裡，甘羽岑輕聲撫著他。

「對，我們是不一樣的，我才不要跟他們一樣，活在那麼虛偽的世界裡。」

「你剛剛很勇敢喔！你大聲跟古媽媽說你她，她動到哭了呢！雖然以後不能住在一起，但是她會永遠記得你的的。」

「真的嗎？」

「真的。」甘羽岑親吻著古紀元，拉著他的雙手放在彼此的心房上。「只要是被過的心，都會永遠記住的。」

熱情地擁著她接她的吻，古紀元受傷的心慢慢地平復了下來。

「我不要這種帶有報復意味的，古紀元，你不可以再這麼做了……」

雖然嘴裡拒絕，但是身體的熱情已經被挑起了，甘羽岑跨開雙腿住古紀元，主動到他身上去。

「現在，是我想要你，我想你。」將他的手拉到自己腿間，掰開他的手指，要他撫美麗潤的女私密部位。

「從此以後，我只你一個人，你也要我，只我一個人。」甘羽岑手忙腳地著古紀元身上的衣服。「我們不要練習了，正式來吧！我你，你我，就這樣一亙下去。」

柔美的突然間被他的長指侵入，甘羽岑的臉整個紅了，主動求她並不是沒做過，只是這一次他似乎比以往幾次更加狂放……

「嗯……」

緩緩動著長指，古紀元臉上退去了悲傷的表情，惡的笑容復現，恣意在甘羽岑腿間規律地著，一次比一次更溫柔也更蠻橫地刮搔著她的內壁，刺著女快來源的層層花瓣。

細細的呻聲加深了古紀元的望，挑逗的指戲於是更加急促了起來，他勾起入的長指停留在小的深處，繞圓抖動地撫著她。

「呃呃……呃啊啊……」

「對，我們不要練習了，正式來吧！小岑，我要對你做的告白。」

意識漸漸離的甘羽岑，努力適應著古紀元侵入的手指帶來的強烈快，不一會兒之後，潤的便傾而出沾了他整隻手掌。

「我喜你，我喜你，好喜你……」

「我也是，古紀元，我喜你，好喜你。」

看著甘羽岑因望而紅的嬌臉蛋，古紀元下腹部高昂的衝動令他再也無法忍耐了，退出手指改以自豪的壯男代替，深入她的體內。

「呀！」巨大的男朝潤的口一寸寸地侵入，甘羽岑虛軟無力的身子速扭間躲的力氣都沒有，一眨眼之間，小兒欣喜地銜住大的男望。

昂揚的望被她緊窒又溫熱的內壁緊緊附住，古紀元舒服地逸出沙啞的呻聲……

「呃……小岑，你要我，你要一直一直這麼我才行……」

一舉入到最深處之後，他迫不及待地出、刺入再出，重複著令人陶醉的速度和力道，在她窄小的內兇猛地律動起來。「嗯嗯……」咬著承受著他霸道的入侵，甘羽岑下腹部充了愉悅的快意，那種被他整個充實的覺，和甜美地摩擦時所產生的快，已經讓她完全投降。

「我答應你……我會一直你。」

猛烈地衝刺過一番之後，古紀元換個姿勢將甘羽岑抱了起來，讓她背對著他坐在他大張的腿間。

依然朝天昂的男望輕易就找到剛剛那個溫暖的小口，大的前端一古腦兒地又衝了進去，古紀元握著甘羽岑纖細的，著她的小腹，迫使她的部往正確的方位坐了下去。

「來，別怕，自己搖動部會很舒服的。」

將她錮在自己寬大的懷裡，古紀元將律動的主動權全部給她，自己則全心全意地握住她前的豐盈，討好似地撫了起來。「想怎麼動都可以，小岑，怎麼動你才會覺得舒服？」

「嗯……」搭住他在自己前使壞的手臂，甘羽岑按照他的希望開始上下襬動起部。

這個奇妙的姿勢讓他堅硬的巨大更加深入她的內部，她下部時立刻甜美地呻出聲，扭動著身讓大起的男望不斷地碰觸那個令她崩潰、令她達到情高的神秘部位。

「啊……啊啊……」喜悅的驚聲愈來愈急促了，甘羽岑奮力搖晃著部，覺自己就快要達到仙死的高了。

「呃啊——等等，你怎麼可以一個人享受？也要顧一下我的受呀！」

原本握住她雙把玩的手掌倏地移到雪白的部上，抱著她上下移動起來，男的也奮力地往上動著，巨再度來回地，羞人的體碰撞聲滋滋地響著……「咦？啊——」體內原本快要潰堤的突然被他硬生生地打斷，腫的男恢復了自主權，狂猛的動作又繼續折磨著她。

「喂，古紀元……」她可憐兮兮地叫喊著他的名字。

「乖，我會讓你比剛剛還要舒服百倍的。」

一隻手來到兩人銜接的部位，古紀元低頭尋找著她腿間那顆的珍珠，輕輕用指頭刺著她，又勾出了另外一波。

「呃啊——」嬌不已的甘羽岑體內湧出更多透明滑膩的，在古紀元大動作的間，出了令人羞怯的靡水聲。

「嗚嗯……」她緊緊捉著他的手臂。「人家不行了啦……不要了……」

今晚的古紀元真的比平常還勇猛好幾倍呢！甘羽岑緊緊攀著他的臂膀，呻著承受他一次次的入侵。

「再撐一會兒，一會兒就好。」勇猛地繼續進攻，古紀元決定將體內熾熱燃燒的情完全解放，直到兩人都筋疲力盡為止。

「說了我就不准你反悔了，小岑，這輩子你只可以我一個人而已，知不知道？」古紀元突然咬住甘羽岑的耳垂，兩顆頭顱親密地緊靠在一起，分享著此刻的甜。

當眩人的情全面襲來的那一刻，甘羽岑放開喉嚨舒服地高聲呻。「到底要人家說幾次，啊……啊啊……人家……人家從來都沒有反悔過咩！」

他，是她一開始就貪戀的，誰教他要長得那麼帥，她本就沒辦法抵抗他強大的魅力呀！

過後的疲倦，讓甘羽岑不一會兒就陷入沉沉的睡意中，在睡著之前，她還不斷咕噥著：「人家一開始就……貪戀你的臉呀……誰知道一天天過去…

…竟然愈來愈喜你……喂……啊！對了，不可以叫你喂，你會生氣的，喂！古紀元……我是真的喜你喔……「聽到甘羽岑冗長的告白，古紀元忍不住笑了，她就是有這種神奇的能力，可以將他從悲傷和孤獨中解救出來。

古紀元俯身在甘羽岑耳邊落下一個心意足的吻。「我不要像爸媽那樣，我有我的人生，我會好好地過。」

想起媽媽剛剛叮囑自己的話，古紀元再一次向甘羽岑許下承諾。

「我說話算話，小岑，這一輩子不讓你傷心、不讓你哭泣，喜你、著你，永遠不變心。」

雙臂緊緊地擁著甘羽岑，古紀元在心底發誓，要一輩子守護這個第一次說他的女人。

不懂得怎麼也沒有關係，他們一步一步慢慢地學習，一定可以學得會的，人和被的能力，經過彼此努力學習和互相適應之後，總有一天都會齊備的。

【全文完】

這種文章應該是少女看的帶點小H的戀文。

很喜這樣的劇情型淡文，有種淡淡的甜味而不會太膩。對破處的描寫非常細緻

有點長啊！沒有看完，有點對不住樓主的勞動啊

前面劇情鋪陳的很多，不過有助於豐任務個，這樣小說風格的作品總讓人有一種心的覺

不錯不錯，非常好看的一篇文。果斷下載了看。

成的女人風韻獨特，還野戰是很刺的，羨慕啊

很喜這樣的劇情型淡文，有種淡淡的甜味而不會太膩，有一種心的覺

你當我是浮誇吧，誇張只因為我很怕

不錯的文，要是篇幅再長些就好了。覺描寫的不是很細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