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杜莎的寂寞】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作者:花子
第一話
她是美麗的,一種清明的狡捷,冷靜的惡。絕非那種脆弱美麗。她不施脂粉,長長的漫鬈髮總是紮在腦後。她的眼睛很亮很清,嘴厚豐,身材豐實勻稱,其他都平凡如一般女子。
她叫梅杜莎。
她熱愛,不管是女的男的,一個人或是很多人,對她來說,只是一種歡娛,一種遊戲,如果不牽扯上愛。
喔!愛,她差點忘記這樣的東西。
她雖然還算年輕,但至少認真的愛過,然後幾次失落。所以不想再度受傷,所以她選擇最自私也最疼愛自己的方式,尋找獵物。
例如住在隔壁B6號房的那個男生。他長得很好看,高大的身子、俊秀的臉龐,眼神有點與矛盾,更多友善與瀟灑,因為是房東的親戚,這一層樓的網路線水電費都是給他,梅杜莎知道他溫和有禮,而且有個跟她念同樣大學的小男朋友。
她常常看著兩人甜的進入B6,然後,靡的發出濁重的聲響。她總是微笑著聽著,或是享受一場美妙的自瀆。襯著雄低沉急促的呼聲,她輕輕唱和著。
************
對承翰來說,她是個美麗的女人,溫柔而可愛,總是紮起的頭髮清又素淨。對於他們的關係她從來沒有表示歧視或不諒解,總是體貼的笑容,有時候會敲敲他的門,說她的網路好像怪怪的,或是她不懂怎麼處理被長髮堵住的水管。
有時候,梅杜莎會告訴承翰:「你如果教我,我就可以自己修。這樣,我就不用常常麻煩你。」
其實他蠻喜歡她麻煩他,可以進到雅緻而充滿淡淡香味的房間,有時,刻意的窗明几淨令人有壓力,而梅杜莎房間裡頭的擺設與佈置卻很隨意。
有時候他會跟她聊聊天,雖然她的穿著總是過於可愛、帶點媚惑,但卻有一種落落大方、不矯造作的氣質,如同她的房間一般,和她相處起來,氣氛總是很自然舒服的。
承翰一向自由自在,只有喜歡的人,沒有喜歡的別。
例如他的小男友瑪亞——他長得很漂亮,小麥的肌膚,多情而深邃的大眼睛,有些許排灣族血統。沒有別倒錯、嗲聲嗲氣與嫵媚多嬌的氣質,更多一點偽裝出來的剛強與介於中的與脆弱,歌聲非常的好聽。
這一點梅杜莎知道,有時候會聽到瑪亞引吭高歌,唱的是排灣族或阿美族的古調,梅杜莎不介意這樣的歌聲。
事實上,梅杜莎並沒有見過承翰的小男友,只知道是同一個大學的學生。如果梅杜莎見過,或許就不會那麼瀟灑的誘惑承翰了。
是的,每一次的網路問題、水管問題都是個藉口,她只是喜歡看到他進入她房間,喜歡他棲近她身邊時所散發出淡淡的男人香,喜歡看著他俊美的眉眼和身體。
她不刻意整理房間,製造出一點自然的凌亂,當然也不會刻意的穿衣服。只包裹得住部與大腿跟的短褲、側呼之出的背心、小香肩的睡衣或襯衫等等,她似乎很清楚男人喜歡看什麼。
她不知道gay能不能夠愛上女人,她只知道承翰並不討厭她,當他進入自己的房間時,就如同一般男人打量著她的身體,她很滿足這樣的眼神。她很久沒有做愛,但是她不心急,她一向都不採取主動。
今年,她再度續約這裡的房租。
六月底的這一天,她與承翰約在學校附近餐廳吃飯,順便籤約與繳付房租。其實承翰自問,並不是每個房客都一定要跟房東用吃飯的方式簽約,但因為她連續租了兩年,一頓飯不是必要的,卻是應該的。承翰開車,只告訴她晚上五點半準備好,承翰等了一會兒,決定先去敲敲她的門。
************
「請進。」
承翰打開門,看到梅杜莎穿著牛仔褲背對著他系皮帶,上身一絲不掛,出光滑淨白皙的背,總是束起的長髮散落在肩膀上,帶點媚惑的倦度。被牛仔單寧布包裹的部翹結實,腿很長很直,梅杜莎的美麗,他是本來就知道的。
她轉過頭要他稍等,便走進廁所。
「你不方便的話……我可以等下再來……」承翰嚥下一口唾沫,有點怔怔的瞪大眼睛,有點不好意思。
「我就快好了,」梅杜莎戴上耳環,「可以把我的內衣遞給我嗎?我放在椅背上。」
承翰看了看她的椅子上,上面空無一物,「……椅…背上沒有啊……」
「是嗎?」
梅杜莎從廁所裡頭筆直的走出來,上半身還是一絲不掛,承翰離不開自己的目光,盯著梅杜莎因為步伐顫動的房。
梅杜莎有一對很豐滿圓潤的球,兩朵尖翹紅,擁有著如同少女般淨白滑的肌理與成女人的情風韻。
她走到他面前蹲下,從地上撿起一件黑蕾絲罩,將兩條手臂穿過衣,手指拉住釦環向背。
梅杜莎一邊調整內衣,一邊好整以暇打量著承翰,滿意的看著他俊秀的臉上有著呆傻的表情、漲紅的臉以及額上的汗珠。
「怎麼了嗎?」
「沒什麼……只是有點驚嚇……」他開口,喉頭乾澀。
「想說你有男朋友了嘛……應該不會太介意?……」梅杜莎套上背心,拿起包包,「走吧?」
承翰跟在她的身後步下樓梯,用應鑰匙開了車門,「我是不介意啦……但是畢竟你是女孩子……這樣不太安全?」
「你是說你不太安全嗎?」梅杜莎看著他。
他搖搖頭,不知道這個搖頭是什麼意思。梅杜莎笑著,沒有再繼續問,不過一路上他們有說有笑著,氣氛不錯。
************
在飯桌上,他告訴她,瑪亞是阿美族、排灣族各半的血統,所以有著阿美族高挑的身型及排灣族深邃的五官。瑪亞在學校是熱音社某個樂團的主唱,暑假會在某個餐廳駐唱,瑪亞總是可愛的腔調和獨特的幽默,讓人不由得喜歡他……
梅杜莎喜歡聽著他不停談著瑪亞,那樣的眉飛舞,那樣的驕傲。她羨慕這樣的情。
「那麼你呢?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男生?」
「我沒有喜歡男生,我只是喜歡瑪亞。」承翰說,「我也過女朋友,喜歡誰就和誰在一起,這樣好像很單純,但其實很任,也很傷人。」
「可憐的瑪亞,他應該到很不安。」梅杜莎微笑著說。
「別本身不應該被當成喜不喜歡的藉口,」承翰苦笑,「瑪亞不安的是我害怕承諾,因為我也不能保證自己能不能從一而終。」
「作不出承諾代表你沒把握自己能做到,這也是負責任的一種啊。」梅杜莎把玩著自己的長髮,「其實跟著覺走最重要,戀愛讓自己難為了就不好了。」
「人的需求與情當然可以跟著覺走,但是有了關係就要講責任。」承翰拿出一包LuckyStrike,彈彈煙盒,出一,開始雲吐霧。
看著他修長的手指,指節柔和卻剛韌的曲線,修剪清潔貼服的指甲,厚實寬大的手掌,梅杜莎微微的挑起嘴角。
「你的意思是,只要不愛上瑪亞以外的人,你也可以跟別的人做愛?」
「我才沒那個意思,幹嘛這樣誤解啦。」承翰咳了咳,好像被煙嗆到一樣,心裡想起的又是幾個小時前,梅杜莎著的上身。
「我只是想說,如果可以,我想跟你做愛。」
梅杜莎的聲音很輕,很沉,但承翰的腦袋就像二次大戰廣島被投下了原子彈一般震撼,那身白細美妙的軀幹形體又再次在他的眼前晃了起來,想像她柔的嬌軀俯趴在他的身上,她美麗豐厚的任他親吻,軟圓的房任他擰,承翰渾身滾燙,任憑手上的菸頭灰燼剝落,仍然傻在原地。
「傻瓜!」看著他的表情,梅杜莎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哪有這麼好康的事情!下次你幫我修水管,我就給你一次好了!」然後又自顧自的笑個不停。
「別鬧了……」
承翰乾乾的笑了兩聲,她果然是在開玩笑哪,雖然一部分到心有餘悸,另一部分卻也有著些許失望,剛才的遐想與下午的印象,這麼的鮮明,他看著梅杜莎微微噘起的嘴,心裡想到了可愛單純的瑪亞,便打消了念頭。
「放心,我不會跟瑪亞說的。」似乎,梅杜莎知曉他的心意一般,眨眨眼,甜笑著說:「我是說下午的事情。」
「噢……」他點點頭,想謝謝她的義氣。
「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
「你吃飽了嗎?」她問,「回去的路上我會跟你說。」
承翰有些期待,更多緊張,快快付了帳,收了房租、簽了約,他開車送梅杜莎回到住處,其速度快得誇張。
************
「說吧。」車子停在住處樓下的車棚,承翰問。
「你很急嗎?」
「我只是想早點解決這件事情……」
他有點窘困的模樣,讓梅杜莎很開心。
「悉聽尊便。」
梅杜莎開始脫上衣,出了下午承翰看到的,黑內衣;接著,她又解開了罩,出圓潤光滑的房。在窄小的車廂內,她聽到他濁重得有些顫抖的呼聲。
「你這是……這是做什麼……」
「摸一下,」她棲近他,將房靠著他的肩膀,將車門鎖起。
「呃……」他用力的下一口唾沫,「我不能這樣做。」
「今天禮拜六,瑪亞等下要來,如果他看到我在你的車上著上半身,這樣好嗎?」她側過身體爬過手煞車面向他,而他老實的看著她的身體緊盯不放。
「你知道他要來?」
「嗯。」
「我……」他伸出左手,輕輕碰了一下梅杜莎的房上半部,看著她,「這樣可以了吧?」
「當然不行。」她拉過承翰的手,由下捧起沉重豐滿的房。
承翰的手有些顫抖,但看著梅杜莎得意的神情,承翰有點不甘被動的,輕輕的撫。
「嗯……」她輕輕呻,有點刻意催促的。
承翰不知自己是一時無法按耐自己的衝動,還是有點不甘被這樣控制玩,大膽覆上嘴,用舌尖輕輕挑動撥她的頭,讓她呻出聲;然後一會兒,又像觸電一樣的放開她,似乎相當後悔自己所做的……
承翰愣著看她。
「謝謝你。」梅杜莎慢條斯理的穿上背心,將黑衣放進皮包裡頭,開了車門輕鬆自若的上樓。
而承翰在車廂內,久久不能自己,面對自己滿脹的慾望和衝動的行為,他花了好久好久的時間,才讓自己平復。
第二話
「寶貝,是我!」有人敲門,承翰上前將門打開,是瑪亞。
「嗨,我來啦!」瑪亞笑容滿面的進門,便親吻了承翰的臉頰一下,「你吃過了嗎?」
「吃過了。」承翰坐在電腦桌前,隨便的清空了桌上的東西,「今天跟隔壁的柯小姐簽約,所以順便吃了飯。」
「喔!」瑪亞坐在他的上,看著愛人莫名的神情,拍拍承翰的肩膀,的詢問:「心情不好嗎?」
「在想事情而已。」承翰溫柔的親吻瑪亞的眉眼,起身前往浴室,「我先上個廁所。」
進入浴室,承翰隔著長褲,撫摸怒的男,沒想到這興奮如此揮之不去。他有些倉皇的脫下自己的褲子,以一種痛苦卻又壓抑的態度,讓穢卑下的羞恥輕易浮上心頭,雖然加快手上的速度,快也的確一波波的來襲,卻怎樣也無法平息掉身上那鼓煩悶燥熱。
「搞什麼鬼……」承翰又穿上褲子,轉開水龍頭,將冰涼涼的水掬起用力往臉上覆蓋沖刷。
「你怎麼了……?」瑪亞打開沒有鎖上的廁所門,從背後拍拍承翰,有點懼怕的,用手擦拭他額頭的水,「還好嗎?寶貝。」
承翰緊緊擁抱住瑪亞,拉開他的上衣解開褲頭,狂吻他的耳後頸部肩膀,瑪亞冷靜的想要拉開承翰,卻被更強硬的推到牆邊,承翰抓起了瑪亞的,開始套並且俯下身子含住,並且期待著瑪亞熱情的反應。
「承翰……不要這樣子……」但是瑪亞僵直著身體,顫抖的聲音說。
承翰並沒有停下來,只是想著如果更多一點的碰觸,瑪亞必定能夠有快,他自以為能夠了解他的身體,瞭解他的慾望。其實他的確瞭解,卻無法打開瑪亞更底處、隱藏在軀殼之下的世界。
瑪亞到寂寞。
愛上同是一條不歸的道路,尤其在冷淡但絕對的社會框架下,不符合期待的都要扼殺。他明白這一點,也不知道自己是花了多少的時間去刻意隱藏,然後體會出自己的粉飾太平都是無濟於事,又是花了多少時間去接受這樣的自己。承翰的奔放和自由,是他所欽羨的,但他的我行我素,瑪亞深惡痛絕。
他像是赤身體的被眾人觀看打量評論,而沒有人會去注意到承翰,他舉手投足都是那麼的正常,有著過於自我的自由。
而承翰不瞭解他如同女人一般纖細銳多愁善,他們相愛,同共枕,卻做不成心朋友。因為沒有安全,因為漸行漸遠,所以他寂寞。
快攀至高峰,高漲得快要爆炸的慾望,伴隨著濃稠腥臭的白濁體一同迸發,被承翰一口噬,瑪亞急促的呼得到解放,他軟軟的攤坐下來,看著承翰仍然繃緊的臉上線條,一種極度想哭的情緒湧上,卻一滴眼淚都掉不出來,他早就被訓練得和一般男人一樣被迫堅強。
「你還好嗎……?」
「都跟你說我沒事了。」承翰注視著瑪亞有點委屈驚慌的臉孔,有些自責的軟下了聲音,「來,我拉你起來。」
瑪亞搖搖頭,出了有些勉強的微笑,「我想洗洗澡,你先出去好了。」
「喔!」
他呆滯的坐在上,腦子不停的浮現梅杜莎下午的身影,此時有人敲門。承翰上前應門,打開門一看,是梅杜莎。
「我的網路連不上,可不可以幫我看一下?」
梅杜莎換上了一襲薄薄的粉絲質、短至膝蓋的睡袍,布料輕薄貼體透明,連頭的突起、雙腿的曲線都可以被看得清楚,睡袍外一件黑的七分袖針織外套,稍稍的掩飾了若隱若現的光。
「你鬧夠了沒有?」承翰怒眼瞪視著她,小聲的,深怕瑪亞聽到。
「瑪亞在裡面?」她問,「我是真的電腦有問題,順便,我也有一些話想對你說。來我房間一下,比較好說話。」
承翰猶豫了一下,回到房間對瑪亞代一下,就尾隨著梅杜莎進入了她的房間。
「你有什麼話要說?」
「我的網路連不上。」
梅杜莎站在電腦桌前,按了按網路連線,「你看。」然後拍拍椅背,要求承翰坐下。
「我看看。」承翰練的進入控制檯,開始查看網路連線設定。
「來,」梅杜莎拿了一杯熱桔茶給他,「喝一點,你今天應該並不好過。」
承翰看著她,「為什麼這樣說?」
「痛苦?不滿足?罪惡?不安?誰知道,戀愛總是要製造很多傷害自己的藉口。」梅杜莎也替自己衝了一杯,悠閒的坐在上抱著杯子品嚐。
「那你呢?」
「我?我很舒服,有點覺得可惜。」梅杜莎看著他沒有動的馬克杯,「怕它有毒嗎?那我們換。」
「不用了……」承翰有點勉強地喝了一口,杯中溫熱順口的桔茶傳入喉中、胃中,稍稍的暖了起來,「為什麼說可惜?」
「因為我很想跟你做愛。」
承翰沒有反應,在電腦鍵盤上遲疑了一陣子,許久吐出了一句:「偵測不到網路卡。」
「你不願意啊?」
「我如果沒有男朋友可以考慮。」承翰關機,「你的網路卡是內建的嗎?」
「我不想破壞你們。而你對我的身體好像也有興趣,不是嗎?」梅杜莎遞給他十字起,說:「是內建的,但是我另外有買一張新的。」
「給我裝看看。」
承翰拔掉多餘的線頭,將主機搬出來,跪坐在地上轉開螺絲,梅杜莎遞給他網路卡,蹲在他的身前看著他的動作。
承翰看了梅杜莎一眼,大大的驚嚇起來。梅杜莎睡袍內什麼都沒有,剛才的若隱若現不見了,梅杜莎雙腿之間的豐滿飽實且澤動人的美麗陰戶本被一覽無遺,承翰覺自己的喉頭緊了起來,手邊的動作開始有點慌張,雖然他假裝沒看到,但是忍不住的,目光一直朝著不該看的方向投。
「不要那麼緊張。」梅杜莎拍拍他的手,「你可以選擇要,或是不要。」
梅杜莎坐了下來,張開自己的雙腿,伸出右手撫摸自己的私處,撥開肥美的陰,用中指輕點著陰蒂,輕輕的發出嘆息。
承翰急急放下工具,唰地站起身來,臉上一陣不知是狂怒還是羞紅,「我要走了。」
「你走啊,我要叫囉。」梅杜莎臉上陰險的表情,「瑪亞知道你來找我,卻在隔壁房間發出聲音,他一定會知道的。」
「你想怎麼樣……」
「你會討厭我嗎?」
梅杜莎拉著承翰的手,覺到他臉部和手部的僵硬漸漸地軟化下來,她用他的手撫摸自己已經濡溼滑軟的陰戶,覺到他的手指不再是被強迫著,而有了自主的一陣陣波動。
梅杜莎躺在上,而承翰沒有反抗的靠在她的身邊,伸出右手,輕輕的愛撫著,承翰的眉頭糾結著,表情有些痛苦,梅杜莎親吻了一下承翰的臉頰,轉移向承翰的耳吹氣,並且伸出舌頭沿著他耳瓣的線條滑動,最後伸進他的耳中,這讓承翰發出呻,而且忍不住頻頻閃躲。
「呵,你真可愛。」
承翰眉頭糾得更緊,開始有些刻意的加重自己手上的力道,聽著梅杜莎著微微的氣聲,他更將中指輕輕伸入她的膣道內進進出出地動著,配合著大拇指在陰蒂上摩擦著,梅杜莎的表情開始變得情慾且蕩,他看著這樣的她,忍不住將她的上衣扯下,捧住她的一邊房,並且用舌頭不斷挑動著她的尖。
突然的,這個高來的很急很快。梅杜莎束緊顫抖著的身子如同一匹奔馳的野馬急擺脫掉緊迫的韁繩般的拉張開來,她就是野馬,不被任何人馴服。
慢慢的鬆弛下來,承翰口水,止住了息,這才發現,雖然是她一個人被這樣的撥撫,但他的情緒如她一般起伏,和她一同興奮高。
梅杜莎支起身子,親吻承翰的臉頰,承翰則毫不考慮的,扣住她的頸項和下巴,深深的吻住她,在她的口裡翻攪著腥的津。
「是瑪亞的……」
梅杜莎滿足的著如栗子花還是瓔粟花香般、腥稠卻令人醉的氣味,梅杜莎樂於破壞,一種打碎承翰如哥德式建築般的幻想,將愛情無限上綱、尖聳直到天庭的可笑童話。
第三話
承翰終於對梅杜莎投降,雖然並沒有改變什麼他和瑪亞之間的關係,只是偶爾梅杜莎會去承翰的房間,替他泡一杯熱桔茶,然後一個綿長的吻,和一些吻的副作用。
這一天,又是禮拜六的晚上,梅杜莎撥了電話給住在隔壁的承翰,「你下班啦?」
「是啊,今天比較早一點。」
「我有件事情拜託你,」梅杜莎說,此時她的語氣帶點媚惑的香氣,如同熱桔茶的餘味,「等下你和瑪亞做愛。」
「就這樣?」
「就這樣。」
所以那天,瑪亞來到他的住處,承翰親吻他,擁抱他,替他口,然後做了一些準備,進入他的後庭,身體的接觸如同以往的悉,瑪亞也如同以往的寂寞著,情澎湃著他的身體,覺到承翰的重量、體溫、心跳和呼、味道,這麼的接近,能夠清楚的受到愛人的存在,以及這樣的互依關係。他可以暫時不去想兩人之間複雜的問題。
就在情攀升到最高峰、承翰在瑪亞的體內的時候,有人敲門。
「不好意思,伍先生。」兩人慌亂的穿起衣服、慌亂的處理衛生紙和其他道具,瑪亞索逃到廁所內,承翰套上四角褲和短褲急急上前應門。
果然是梅杜莎。
梅杜莎穿著一件寬鬆的運動褲,上半身是一間細肩帶的背心,領口很低,幾乎出大半白皙房,頸上掛著一條黑的十字架項煉,這樣的穿著很居家,但又帶點不故意的。
「不好意思,伍先生。我把鑰匙丟在房間裡頭了。請問您有備份鑰匙嗎?」她裝做不認得他,用隔壁房客的身分和他說話,這讓承翰愣了愣。
「我這裡沒有備份鑰匙。」承翰說,看著梅杜莎的表情驚慌不解,「房東那裡才有。」
「我想,我陽臺沒有鎖,可不可以請你幫我開門呢?」梅杜莎指了指廁所,這裡的格局,廁所連接著曬衣服的陽臺,而每間陽臺有隔著不高不矮、大約一公尺的護欄,梅杜莎看著自己的穿著,表示自己一個女孩子,無法爬過去。
「好的,請你等等。」
承翰敲敲廁所的門,瑪亞出了半邊臉,與他稍稍的協調了一下,瑪亞便裹著浴巾出來,身上還帶著些許的汗味,與濃稠的香氣。
而承翰便開門前往陽臺。
「你好。」梅杜莎似乎刻意的,與瑪亞打聲招呼。
他看著眼前豔麗的女子,有些羞赧了起來。
「我是住在隔壁的,我姓柯。」梅杜莎說,「你是伍先生的男朋友?」
「呃……對……」
「我剛才出來丟垃圾,不小心把自己鎖在外面了。」梅杜莎傻笑著,「我真心。這個時候來打擾你們,一定給你們製造困擾了?」
「不……不會……」被說中心事,瑪亞慌張了起來,臉羞得更紅。
「你也是中央的嗎?」
「對,英美系大二。」
「我是藝研所的。」梅杜莎笑著,她笑起來如同一般的女孩一般溫和甜美,給人暖暖的親切,「剛來中央還沒到什麼朋友,伍先生照顧我不少。」
這時候,承翰打開房門,「柯小姐,門打開了。」
「謝謝!」梅杜莎起身,對承翰說:「打擾了你們真對不起,明天請你們吃飯好不好?學弟不要客氣,一起來吧?」
「不要……!」承翰皺著眉頭看著梅杜莎,「他明天要打工,而且要回學校了。」
瑪亞不解承翰為什麼要這麼快速的拒絕,但是也沒有再多說,友善的對梅杜莎笑,她也以微笑回應,乖乖的回房間。
************
「幹麼對瑪亞說這種話?」
梅杜莎點一菸,燃起一將要消逝的火光,燃起一快殞滅的希望,吐吐著寂寞與逃避。
「你接近他做什麼?」他又問。
「你很疼他嘛。」梅杜莎笑著把煙盒遞還給承翰,「可是,你好像不夠了解他?」
「你又知道了。」承翰無言以對。
「我想要跟他個朋友,跟他聊聊天而已。」梅杜莎就像個平凡的女孩一樣嘟著嘴,把玩著頭髮,「我有那麼壞嗎?讓你這麼害怕?」
「我只是怕他會發現我們的關係……」
梅杜莎問:「為什麼你總是惹瑪亞傷心?」
「我不知道。我以為我已經很愛他,但是好像都不夠。」承翰說,「女人是被愛的,不是被瞭解的。不是嗎?」
「你聽王爾德放。」她嗤之以鼻:「任何人都渴望被瞭解,他自己搞不懂女人就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一樣難搞。其實女人很好懂,只是更纖細、更情緒化,你可以不必瞭解瑪亞的秘密心事,他也沒有理由只汲取你愛情的養分就能存活。」
「所以,他會因為這樣離開我嗎?」
「你也會怕啊?」她笑說,「他離開你我就上他。」
「你上他我就找你們3P!」承翰又問,「你為什麼叫梅杜莎?」
「我以前不叫梅杜莎,叫雅典娜。」
「雅典娜?」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讀神話的喔。」
「雅典娜是生出來就在宙斯頭上跳舞的那個嗎?」
「雅典娜是女戰神、智慧女神、或是勝利女神,所代表的形象是聖潔、高雅的,甚至是有些帶點男的剛強。好像刻意淡化了別的界線,讓雅典娜介於男與女之間遊移,不只擁有女的美貌與高貴,也擁有男特質中的冷靜、剛毅、卓絕的特質。她卻只能當一輩子的處女,沒有丈夫,沒有愛情,重視正義、公道。」梅杜莎說。
「做雅典娜辛苦,做梅杜莎容易。」
承翰不說話,似乎在思考什麼。
「我騙你的。」梅杜莎翻白眼,把剩下的菸頭熄滅在菸灰缸裡,「其實是因為男人被我的眼睛誘惑之後,都硬得像石頭一樣。」
「也對。」承翰笑了幾聲,支起身體看著梅杜莎的漂亮細臉孔,摸著她白滑稚的臉蛋說,「你的確很漂亮。」
「不漂亮做不成梅杜莎。」梅杜莎親吻承翰的尖,一路向下到達他脹的下腹部,「父權社會!」
梅杜莎練的用舌尖順滑著他的陰莖,在龜頭頂端繞圈,讓他急而吐不出完整的字句,她輕緩的含住他溫熱的龜頭,然後慢慢深入,舌頭在口中不停動挑撥,右手則使用著絕妙的力道套著,握住他的男,清楚的聽到他濁重的呼野參雜著些許的呻。
承翰將她的身體翻轉過來,撫摸她飽滿的盈和柔軟浸濡的私密處。
一陣子之後,她大膽向下,將他的睪丸含入口中,並且同樣的用舌頭挑動著,讓承翰一陣搔癢;梅杜莎更將自己的手指輕輕愛撫承翰的股後,甚至嘗試要深入手指,這讓承翰嚇得大大震動了一下,反壓住她。
「你捅別人後庭,結果不讓人開發啊?!」
梅杜莎翻身過去翹起部,對準他的向上摩蹭,兩團豐滿厚實的且股間溼潤滑溜,夾得他幾乎要低吼。
「媽的……」承翰嘴上咒罵著,毫不猶豫捧起她的部、進入她溼滑閉緊的體內。
「啊……」
這女人強硬,冷淡,驕傲,不馴,在這種時候,梅杜莎的呻,卻是這麼女,這麼柔軟脆弱的,惹人遐思的,承翰在她面前似乎抬不起頭的自尊,在這時候有了紓解,每當他埋深在她的一次,就能夠聽到她蕩的聲音叫出一聲,就像是聽話的他的洋娃娃,為了他的命令而舉動。
野強烈的嗜和自尊與得失的慌張一同緊緊桎梏住承翰,無奈那深埋慾望的底觸,就像一個無底的黑,四周圍捆住他的,是一條條毒蛇纏繞著、束緊著,慾火灼燒著他的男,內外俱焚,他脫離不了,只能深陷其中。
他意識模糊,將自己的入她的體內,看著她的臉上因為情而泛著淚水,一方面,因為她的眼淚到更加情緒昂興奮,但一方面,卻開始自責起自己的不成與心,也在同時,正視到自己對她的情。
「你還好嗎?」他擦拭了兩人的身體,也遞了一張衛生紙給她擦眼淚。
「嗯,有點……」梅杜莎翻身過來,躺在上息著。
承翰躺在她的身邊,親吻她紅腫的眼,「抱歉,我太用力了嗎?……」
「沒關係。」梅杜莎拉下他的頭,輕輕用嘴觸碰了一下他的,「你別太在意,我沒事的,我覺得很舒服。」
「我原本以為你是個難伺候的對象,結果,你意外的可愛嘛。」承翰取笑她。
「所以,你伺候過很多對象囉?!」梅杜莎說。
「不多,女人的話,你是第三個;男人的話,比較多一些。」他又問,「你呢?」
「男朋友的話,有過兩個。」梅杜莎不諱言的,「其他的算了也沒意義。」
梅杜莎起身前往浴室,她的姿態優雅人,隨時都要迸發的慾望充滿,舉手投足盡是媚惑。
是的,梅杜莎和雅典娜不同。她不必認真、不必堅強也不必冷靜,不必擺出高姿態顯示自己的能力,不必相互廝殺爭取勝利,不必進入男人的世界爭奪宣揚自己的應有的權利,只要鑽進男人的褲襠,她該有的都會有。
更何況,她很容易滿足。這就是她在梅杜莎身上學習到的。
第四話
「啊……」梅杜莎嬌著,手腕被反綁在背後,全身赤俯趴在一名男子的身體下,男子用跳蛋刺她的陰蒂,萎小的陽具還有半條留在她的體內,另一隻手伸向她的部,食指套上一枚鐵環和螢光粉紅的繩線,輕巧絕妙的控制著拉扯,讓梅杜莎一陣顫抖輕。
從這名男子額上的汗珠和皺紋看得出來已經年歲不輕,丟置在一旁地上的是領帶和西裝外套,凌亂的辦公桌上散亂著文件和資料。三角形個人名牌上寫著頭銜──系主任,劉XX。
「要高了嗎?小蕩婦?」
梅杜莎支支吾吾的回應著,咬著下緊鎖著眉頭,滿臉淚痕的開始劇烈的氣起來。
「誰準你高的?嗯?」男子把跳蛋移開,得意的看著女人發出哀嚎,不停的扭動著纖細的肢和軟攤的雙腿,渴望與痛苦的表情滿布在她紅的臉上。
「讓你高好不好?」一聽到男子如此說,梅杜莎用力點頭,男子得意的將跳蛋對著她脆弱又的陰蒂開到最強,她劇烈的哦起來,而後更因為男子開始控制手上的拉珠變成了慘叫。
沒一會兒,她高了,高高的揚起頭皺著眉頭享受這荒漠甘霖,而男子並沒有放過她,繼續的刺著女人的地帶,高過去之後,這樣的行為變成一種待,她豆大的眼淚一顆顆滑落,咬著下的牙齒繃得死緊,發出不可抑止的哭喊尖叫,全身搐顫抖不已。
三十分鐘後,梅杜莎穿起衣服,綠直條紋的七分袖襯衫和牛仔褲,十字架項煉是唯一的飾品,球鞋、黑框眼鏡、扎條俐落清的馬尾,她神情冷漠,眼神沒有焦距。
「柔柔來。」男子從錢包裡拿了幾千塊給梅杜莎,梅杜莎不解的看著男子,沒有接過鈔票。
「上次去家族旅行,沒有時間陪你。這是補償。」男子強硬的拉過她的手,接下鈔票,「你可以買些喜歡的東西,包包啊、衣服啊。」
「嗯……」梅杜莎沉默了一下,隨即換上一張巧笑倩兮的笑臉:「謝謝。」然後輕巧的帶上門。
她揹著包包,手臂僵硬的環抱住自己身體,千元鈔票被她捏得死緊,她穿過長廊,進入電梯向下。
她當初跟隨著劉教授來到這所學校,他總是答應她要離婚,停止他們見不得光的關係。然後,幾年過去了,他們的關係依舊如此。現在,他給她錢,完全把她當作是援助際。而她還傻傻的,離不開他。
進入只有一個人的空間之後,她無力的蹲坐在地上,將手埋住臉啜泣著,憤怒的將鈔票撕成兩半,這時電梯門打開。
她一看,二樓也要坐電梯,啐。順手將鈔票進外套的口袋,並且魯地抹去臉上殘留的淚水,就這麼無聲的與陌生人一同坐到一樓。
她看看時間,早上八點半,於是前往圖書館。
提及梅杜莎的學校生活,肯定是乏味無趣的。總是一個人上圖書館,一個人進研究室,一個人上餐廳吃飯,因為長相招蜂引蝶,有時候會多了個伴跟隨,她不在意,但是不喜歡。
她喜歡閱讀,不管是雜誌、書、還是電影,常常一待就是一整天,有時候會忘記吃飯,常常到下午四點多就覺飢餓,虛弱的去九舍餐廳找食物。
她悠閒的穿梭在書架和書架間,一本一本的瀏覽書名,找尋有沒有自己興趣的作者與標題,這時候有人拍拍她的肩膀,是瑪亞。
「學姊?」
她故意認不出他,「你是……喔!你是伍先生的男朋友!」
「對,學姊在圖書館用功啊?」
「沒有,打發時間而已。」梅杜莎搖搖頭,笑問,「你呢?」
「偶爾會借點書來看。」瑪亞傻笑說,「不過我都看一些有圖片的書。」
對於梅杜莎,瑪亞有種特別的覺。在學校內瑪亞是相當活躍的,但是他沒辦法輕易的向大家談及自己的向,用一笑置之的態度帶過,也沒有對任何親密朋友談過承翰的事情。而梅杜莎是他生活中唯一知道他們的情況的人,即使只有一面之緣,他也覺得她是相當親切的。
「你餓不餓?」梅杜莎問,「我想去吃東西。」
「現在才三點半耶。」瑪亞看了看手錶問,「學姊你沒吃中餐嗎?」
待梅杜莎搖搖頭,瑪亞說:「等我一下。」然後從揹包中拿出一個塑膠袋,裡頭是甜甜圈。
這些甜甜圈很小,有的有的細,顏也不太一樣。瑪亞搔搔頭,有點害羞的說,「是我和同學在宿舍裡面炸的,味道應該粉粉的吧。」
梅杜莎覺到他的可愛,笑了起來,兩人躲到了圖書館逃生門的樓梯間坐著一邊聊天一邊吃甜甜圈。
「我剛剛幾乎認不出你來耶。」瑪亞天真地說道,「你在家裡的樣子比較!」
「謝謝你。」梅杜莎覺樓梯間有點寒冷,將手入口袋,發現口袋內有些折皺破碎的紙張,不疑有他的將它們掏出,啊。是早上那些千元鈔票。
「啊!好費喔!」
瑪亞一看,大叫起來,拿過千元鈔票驚慌的說:「姐姐,你有錢也不是這樣揮霍的啦!」然後又在揹包裡掏啊找的,拿出了一卷膠帶。
「我不想看到這些錢了。」梅杜莎說,看著瑪亞很努力的將鈔票拼湊起來,然後拿膠帶固定住,「你為什麼什麼道具都有?」
「為什麼不想看到這些錢,你偷來的唷。」他嘻嘻的笑,繼續拼湊著紙鈔,「既然你不想看到它們,那我們把它花掉好了。」
他沒有問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傻笑著。
「你想怎麼花?」梅杜莎看著瑪亞漂亮的表情,有點沉醉於他天真活潑的笑容裡,他怎麼能那麼快樂?
「我們去唱歌!」
************
於是瑪亞拉著梅杜莎坐上機車,他們跑到了街上的KTV,進入黑暗暗的包廂,點了很多很貴的餐點和一桶啤酒。
瑪亞給梅杜莎倒了一杯,「你的酒量好嗎?」
「還好。」梅杜莎說,「我最多喝過七八杯的Vodka。」
「放心,醉了我會送你回家。」瑪亞一邊喝一邊說:「我酒量也沒那麼好。不過原住民就是這樣,有喝才會high。」
「而且我其實都不會唱現在的新歌。」梅杜莎隨拿起本子來翻看,可是大部分都不是很。
瑪亞招招手,要梅杜莎坐到他的前方,點播器旁邊。他從後面伸過手去控機器,呼吹在她的耳後,讓她一陣戰慄。
瑪亞說:「我們唱一些快樂的歌,去忘記那些囉唆的事情吧。」
於是他們點了許多節奏明快開心的歌曲,瑪亞的聲音明亮悅耳,非常好聽,他能夠理解他暑假在pub駐唱的事情,聽著他的歌聲都會陶醉。
炒熱氣氛之後,一首歌映上螢幕——范瑋琪的「到不了」。
「你點的喔?」
梅杜莎搖搖頭,傻笑:是我按錯了嗎?但是還是接過麥克風,唱了起來,唱沒兩句聲音居然開始哽咽,但是她的歌聲沒有停,沙沙的假音。
他皺起眉頭,欺近她,將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安。
梅杜莎啞著聲音,唱不下去了,於是他接過麥克風把整首歌唱完,另一手擁著她,而因為這樣溫暖的舉動,讓她放心的在瑪亞的肩頭放聲大哭。
不知道有多久沒有這樣放縱哭泣了,平常總是忍耐著什麼,在這個一個人的城市,好像堅強是必須的。
(你還是不夠,不夠堅強不夠冷血,不夠資格叫做梅杜莎)她咬著牙,任憑眼淚滑落。
結束後,瑪亞撥了一首圖騰樂團的「巴奈19」,裡頭有一句阿美語的rap:「akatokatomangic(巴奈,不要再哭了啦。)」瑪亞故意不停的重複著這一句歌詞,還對著梅杜莎唱,讓她忍不住破涕而笑了起來。
歌曲結束後,瑪亞說:「如果說出來會比較好過一點,你就說吧。」
「你隨意的探問別人的私事,也許你只是好奇。」梅杜莎將手中的啤酒一仰而盡,「但是如果你本沒有這樣的理解能力,這件事情你聽到了也只有驚訝而已,不是嗎?」
瑪亞輕吻了梅杜莎的臉頰一下,讓她相當驚嚇,「我只是關心你!你不想說可以,但是你悶著不開心,我看了很心疼。」
他看著她緋紅的臉頰,才發現自己過於親暱的舉動可能造成的結果,趕緊解釋:「抱歉,姐姐,我這是原住民的習慣。我不是故意要吃你豆腐喔。」
梅杜莎笑了起來說:「擁抱親吻都是嗎?」
「對啊,因為是好朋友,所以忍不住要用身體接觸來表示關心!」他用力將她擁進前,輕她的頭髮,「那你到底要不要講?」
「嗯……」她便一五一十的告訴瑪亞,她與劉政傑教授的婚外情事件,以及今天早上的不愉快,「所以我才說不想見到這些錢。」
「唉。」瑪亞擁抱著她肩膀的寬厚手掌,更收緊了一些,好像要從手上要傳達給她更多力量,讓她能夠堅強的面對這一切的來臨,「看來我們兩個都不好過呢。」
「你跟伍先生怎麼了嗎?」
「我想跟他分手了啦。他有別的女人啦。」他豪氣的說,使得梅杜莎有些心虛:「你怎麼知道他有?」
「也或許沒有,我覺得他把我當炮友,本就不愛我。」瑪亞小聲吶吶地,然後快速的又恢復了聲量,跳著說:「我要點舞孃,我會跳那個舞喔。」
梅杜莎看著瑪亞,那種只有二十歲的青與活力。好像什麼問題都能夠在他的笑容下輕鬆刃而解,好像天塌下來他也無所畏懼。
梅杜莎想著一句話:「英雄不是無所畏懼,只是有比畏懼,更重要的事。」自己呢?什麼對自己來說,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呢?周旋著愛情,追逐著遙不可及的夢想,花了這麼多年時間等待,等到了什麼呢?她覺得自己傻過頭了。
一陣酒酣耳熱後,她醉了,他還算比較清醒一點,搖著手邊的她,已經幾乎不醒人事。
瑪亞先去付賬,用他破破爛爛的幾張鈔票和強硬的態度付了錢,回到了包廂內,看著不勝酒力的她倒睡在沙發上,口的扣子大開,出粉紅的衣。
「姐姐?」瑪亞拍拍她的臉,「你還好嗎?我送你回家。」
梅杜莎看著瑪亞,眼神惑的撲倒他在沙發上,親吻他的。瑪亞並沒有躲避,只是有些木然的接受她的吻,他閉上眼,不去判別眼前的人是男是女,然後熱情的回吻。
梅杜莎的舌頭就像一條靈蛇,摩娑過他稚柔軟的和溼潤的舌,他們口之間盡是苦澀澀的啤酒滋味,錯著複雜的情與背後的辛酸。瑪亞捧著她的下巴和肩膀,而她更大膽的將手放置在他的褲襠下摩擦。
「姐姐……」瑪亞就在他漸漸鼓漲的慾望下,首先清醒過來。拉住她放肆的手,拍拍她,她還是沒有什麼反應,只好將她攔抱起,想不到瑪亞雖然瘦,但也相當有力氣,他到樓下攔了計程車,也一同上了車。
本來以為瑪亞會送她回家,沒想到他是直接帶她回宿舍。他打了電話,避開舍監,請室友合力將軟攤的梅杜莎扛進房間,拖到他的上。
「這是你女朋友嗎?」室友問瑪亞,「超漂亮的,身材又贊。」
「不是啦。」瑪亞拿了一件衣櫃內的上衣、一條巾、了點熱水,將她釦子打開,出白皙豐圓的房和平坦的小腹,他有些難受的嚥了一口口水,一時害羞的不知該怎麼褪下衣服。
「你不準上來偷看喔!」
「。」室友說,「其他人都不在家,我也要去隔壁寢過夜啦。留在這裡就是給你閃的。」
「去去去。」瑪亞打發室友離開,脫下她的襯衫後,將她翻身把背後內衣的扣子解開,出了一對漂亮的房。
瑪亞趕緊將衣服套進她的脖子和手臂,但是因為她全身軟攤,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將衣服套進她的身體,接著瑪亞又將她緊憋的牛仔褲褪下,拿起有點涼的巾輕輕擦拭她的身體。
好不容易完,瑪亞深覺疲累,進了浴室稍微的沖沖澡,便爬上室友的睡覺。
第五話
瑪亞起的時候,覺得頭非常痛,睡得不好,另外覺得手邊的觸和擁擠平常他在宿舍上時的覺不太一樣,涼涼潤潤的,張開眼睛一看,是全的梅杜莎,和他躺在同一張上。
他沒有驚慌,只是想著,女孩子的身體是這樣的啊,手邊柔滑的觸,讓他停不下動作,繼續細細的撫摸著她的背。這樣的動作一點也不突兀,不因為她是女或男,不因為他是否有情人。這樣的撫摸猶如一種誘惑,讓他不想停下手邊的動作,只是以手指觸承接著一波波微弱的舒暢,他的腦袋不知道該說是清明,還是惑。
要是她醒了怎麼辦?瑪亞看著她緊閉的雙眼,想著她是怎麼會躺到自己身邊的?又是怎麼會一絲不掛的?
瑪亞手向下,輕輕撫摸著她渾圓的部,軟軟,很舒服。女人的體溫怎麼會這樣沁涼如水,像是有種引人的魔力,讓人想要更靠近。
他想著昨晚她眼淚與脆弱。瘦小的肩膀必須要承擔這麼多的壓力,也難怪她總是這樣寂寞的表情。他又想起當時的吻,並沒有什麼罪惡,卻更多憐惜與回味。
「瑪亞……」雖然還閉著雙眼,但是這樣的聲音明顯代表她是清醒的,原來她是裝睡:「你在做什麼啊?」
「對不起!」他一下子羞紅的臉,如果說他只是覺得摸起來很舒服,這樣她會相信嗎?「我只是……」
「你可以摸摸看沒有關係。」梅杜莎伸手抱住他,不讓他逃走。
在她的鼓勵下,他的手輕輕覆上她嬌的房上,「摸起來怎麼樣?」
「比……想像的要軟。」瑪亞一邊說,一邊輕輕撫她的頭,讓她輕。「你的那個,顏很漂亮。潤潤的粉紅。」
「我以為你是喜歡男生的呢。」看著瑪亞有點主動的趴俯在自己身上的梅杜莎,多多少少有點意外。
「是沒錯,但是……」瑪亞含住她的頭開始,「你可是沒穿衣服躺在男人身下喔……該不會你真的認為……我是同戀就什麼也都不會做吧?純真要適可而止喔,姐姐……」
「我沒有這樣以為啊。」梅杜莎說,「我只是想說你會不會排斥?」
「排斥是不會……但是我有點緊張……」瑪亞輕聲羞赧的笑,惹得梅杜莎也跟著笑了起來,「嚴格說起來我應該是處男,雖然我跟承翰曾經有過。」
「如果你覺得對不起承翰,我能接受。」梅杜莎溫柔的說,「我只是希望能有人抱抱我,我不想勉強你。」梅杜莎的聲音顯得寂寞。
「姐姐……你很漂亮,溫柔聰明,你一定能夠找到一個真正愛你的人。」他心疼的抱著她,並且親吻她的頸間:「忘了這些令你煩惱的事情吧。」
梅杜莎擁住他的臂膀,輕他的頭髮,受到這樣一個大男孩衷心的祝福與疼愛,他吻著她前美的蓓蕾,且將手輕輕下移至她柔茂密的神秘地,有些懼怕的、試探的,輕輕沿著她身體的肌理曲線向下移動,直到伸觸到兩片相互微微分開的瓣,裡頭是溼潤成一片的陰核,他有點不知所措,只好輕輕將手指觸碰了一下,伸入她的體內。
「有點痛……輕一點……」梅杜莎捉起他的手掌,找到了陰蒂,「這裡會很舒服,就像是你的那個一樣。」
瑪亞撫摸著小凸點,受到手下的她收緊著神經,反應很大,漸漸覺得有趣了起來,而瑪亞的小心翼翼與輕柔的動作讓她覺興奮,她嘆息著,同樣套著他直的,等待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他喃喃地:「好溼……怎麼這麼溼呢……」
「大概是,想要你進來了……?」
瑪亞小心翼翼的,將她的腿輕輕分開,他對準了她的陰道口,身子一沉就要進去,但是不知道是為什麼,也許是想到了承翰,也許是她並不是符合自己對於的幻想和過程的類型,也或許對於這樣的經驗他到陌生,瑪亞的似乎沒有那麼直,到了口反而有些進不去。
「怎麼了?」瑪亞困窘的動作,讓她察覺到了。
「我……想我還是……辦不到……」
梅杜莎看著滿臉通紅的他,沒有取笑或不耐,「來……抱我……」
「對不起……」瑪亞親吻她的額頭,皺緊眉頭,「你很漂亮很完美……我不是不想做……但是……」
「不要緊的。」她搖搖頭,抱著他瘦的身子,「你這樣努力的想要抱我,我很舒服……也很開心……我常常的找別的男人做愛,但是心理總是很不踏實,或許這是給我的懲罰吧……」
瑪亞看著梅杜莎細的五官,情不自的啄吻著她的眉眼和鼻頭,想要擁抱她的負面情緒與罪惡。然後又吻上了她豐厚的,甜而綿長,從梅杜莎體內燃燒的火從舌尖噴發,焚焦噬著寂寞與隔閡,如同一場甜煉獄,強烈的西班牙火紅,熱情與慾望奔騰的,泱成一片枝葉繁茂的雨林。
吻畢,她無辜的輕笑,覺到身下的瑪亞因為這一吻堅直硬著,瑪亞咬著牙趁著這個時間進入了秘溼窄小的幽,裡頭如同他的慾望般如此滾燙著。由於被緊緊包覆著,陌生卻又舒服的覺實在太特別,使他忍不住一陣戰慄與息,「……可以動嗎……」
梅杜莎點點頭,換來一陣一陣高聳的快,「……啊……啊啊……」害羞的瑪亞急急氣興奮的表情,這些種種反應對梅杜莎來說反而是一種恭維,他親暱的呼喚姐姐更是讓她覺憐惜。
她覺到瑪亞的身體一觸即發,於是中途喊停,「我想在上面好嗎?」
瑪亞眼神已經有點茫然,點點頭輕輕離她。
讓瑪亞躺下後,梅杜莎先俯下身子,像一條蛇一樣的靈巧,親吻他的臉頰、耳後、鎖骨、頸部,接著是瓣。她那有如藝術般的啄吻也使他呼急促,興奮不已,只好哀求著:「……讓我進去……」
梅杜莎輕輕的笑了,對準了瑪亞硬大的坐下去,輕輕地控制著速度起伏著身子的律動,將她自傲的兩團盈拋動跳躍著,接著即將要到來的強烈快。
而瑪亞也按耐不住這樣的誘惑,坐起身來抱緊著她,面對著表情濛狂亂的她,他更加熱烈的衝刺,受著兩人身體的互相撞擊的作用力與發出陣陣令人陶醉的快。
沒多久,瑪亞便將進她的體內。熱情漸退之後,梅杜莎起身說要去浴室沖洗一番,瑪亞則躺在上,若有所思。
梅杜莎清洗過後,換上自己的衣服,出來時瑪亞已經爬下,穿著四腳褲呆坐在電腦前,她大概猜想得到瑪亞的尷尬和不安,說:「別擺著這樣一張臉,我想回去囉。」
「可以載我去拿車嗎?我的車還在KTV門口。」瑪亞說,「然後我們一起回家。」
「嗯?」梅杜莎穿上外套,不是很瞭解他的意思,「回哪個家?」
「我想去找承翰,跟他提分手。」
「為什麼?」梅杜莎有點緊張的,「不是因為我的關係吧?」
「我本來就想提分手。」瑪亞抱著她說:「但是……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因為剛剛的做愛?」梅杜莎搖搖頭,覺得太荒謬。
「因為你的過去,你揹負的痛苦,當然也因為早上的做愛。」瑪亞解釋道,「不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她急急的說,「我喜歡你的安和擁抱,很高興你聽我說這麼多也體諒我,很謝你對我這麼溫柔。但是瑪亞,我不愛你。」
「我知道。」瑪亞說,一臉堅定的表情:「我會等你。」
「我甚至跟承翰也做過愛。」她說:「我甚至是故意接近你的,難道你就不怕?不怕我本是個騙子?或是存心破壞?」
「我不相信。」瑪亞沉著臉,好一會兒之後抬頭起來說:「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昨天的眼淚,今天早上的擁抱,我不覺得是假的。」
「你……」這時候,梅杜莎的手機響起,是劉教授的電話。
「喂。」
「請問是柯嬿柔小姐嗎?」一個陌生的女子聲音從話筒的另一頭傳了過來。梅杜莎或許是因為打擊太大,腦袋還尚未靈活過來,直接答道:「我就是。」
「我是劉教授的子,請問今天晚上有空到寒舍作客嗎?我想要和你談談我先生的事。你應該很清楚我家在哪裡?」這個陌生的聲音相當冷靜,不帶情,「請務必要到。」然後就喀的一聲,重重的掛斷了電話。
她的腦袋像是被炮彈轟了一下,一片空白,差點要暈過去,所幸身旁的瑪亞扶住了她,「怎麼了?」
「是劉政傑的老婆……」她重重氣,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她要我去她家談判。」
「不要去!」瑪亞搖頭,捧著梅杜莎的臉,「她只是想羞辱你,你別去自討苦吃……」
梅杜莎眼淚掉了下來,吶吶的說:「可是……政傑說過他愛的人是我……就算……我也應該要把話說清楚……」
「你別傻了,他本不愛你!」瑪亞用力的搖晃著她,「劉教授也本只是玩你……他還用錢就想要打發你……你不記得了嗎?」
「……你又不是他……你怎麼知道!」梅杜莎慌亂的捶打著瑪亞,瑪亞趕緊拿出昨天的衣服,錢包內還有剩餘的鈔票。
「你自己看仔細!這是你昨天的憤怒,你都忘了嗎?」
「我……」咬著下聳動著肩膀漲紅著臉,她開始啜泣,「我不知道……」
「我先帶你回家……我們慢慢討論好不好?」瑪亞說,「不要慌,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
到了梅杜莎的住處,才將門把轉開,他們看到了承翰。
承翰等了一整夜,打了好多通電話給她,就是沒接到回電。因為她的不歸,他竟然擔心得整晚沒睡。發現自己的焦急是因為這個女人,他到更加焦慮,因為喜歡上的人是那麼複雜,他從未體驗。
「上哪去了?」他看到他們牽在一起的手,聲音變得繃緊僵硬。他開口問了這句話,也不懂自己是對梅杜莎說的,還是瑪亞。
他看著兩人,不解為何他們會在一起,不惱火起來。這個女人是不是不會放過任何男人?還是故意跟他作對,要牽扯上瑪亞?
「你管我們上哪去,你今天不是要上班嗎?」開口的是瑪亞,他攙扶著梅杜莎,搶先一步回答。
「你對瑪亞做了什麼?」承翰問。
梅杜莎一抬頭,看到他冰冷的眼神。她沒說話,只是同樣瞪視著他。
「你這個女人,玩我還不夠,還要對瑪亞下手?」
他比較在乎的是什麼?是瑪亞對他的不貞?還是惡毒的梅杜莎向瑪亞下手?抑或是梅杜莎的放蕩,讓他傷心?其實他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憤怒。
「我們做愛了。」瑪亞說,「承翰,我要跟你分手。我喜歡上學姊。」
「你說什麼……?」承翰糾緊瑪亞的衣領,怒目瞪視著昔愛人,承翰心中雖然有覺自己是喜歡梅杜莎的,但這樣的痛楚顯然比不上瑪亞對他的背叛。複雜的覺萬般糾結,就像是纏繞紛亂的水草般無法理清,而憤怒與心痛只是清楚地深深加劇,焚燒著自己。
「承翰、瑪亞。」梅杜莎的表情非常疲累,她沉著聲音打開門說:「我想進房間,你們如果不介意,可以進來談?」
承翰拉住她,卻一句話都擠不出來,而她輕輕撥開了他的手,低垂著眼,沒有看他。他從未看過她這樣的表情。
「對不起,承翰。」
瑪亞跟著要進房間,承翰拉住他,「你呢?是不是也要跟我說對不起?」
瑪亞點頭不語,承翰咒罵,沒有跟著進房間,下樓開車逃離現場。
「你不去追他嗎?」梅杜莎拍拍瑪亞。
「可是……我喜歡的是你。」
「也許是這樣沒錯,但是你不可能不在乎他。」梅杜莎說,「我只是寂寞,只是想找人取暖,所以才找上你。我很複雜,不能夠給你什麼。」
瑪亞沒有說話,眼中緩緩的蓄著眼淚,想起的是承翰,跟他那麼快樂那麼豐富的曾經。
梅杜莎說,臉上和聲音都沒有帶一點點情,「人和人碰撞的時候,免不了有些火花,也免不了同病相憐。或許我們都只是寂寞,需要人瞭解,因為這樣,我們才會互相引。
「但是承翰不一樣,他很認真的愛你。或許你們兩個並不適合,但是他已經設法去了解。他跟我談你的事情的時候,總是神飛揚,他以你為傲,總是保護你,不想要你受一點點傷,或許他的方式不對,但是他很努力。」
「姐姐……」瑪亞顫抖著,衝了過去擁抱梅杜莎,「對不起……」然後轉身急急離開。
「放心。」梅杜莎笑著對他招手。如同花綻開一般溫暖而芬芳,「我會沒事的。」然後目送著他的機車離去。
梅杜莎回到房間,躺在上,眼淚泊泊的承滿了整個眼眶,一眨眼就氾濫奔騰。
「我適合一個人。」她對自己說。
************
她前往赴約。劉教授的子是一位蒼白的女子,束起頭髮穿著得體,不年輕且表情倉皇,有禮的接待她,卻絕口不提劉教授的事情,希望等先生回來再說。
梅杜莎覺得自己準備好了,她握緊手中的包包,表情拘謹且沉重。她不會讓任何人有傷害自己的可能。
沒多久,劉政傑回來了,對於她的出現到非常訝異。
梅杜莎看著眼前的女人,從那樣倉皇受驚的樣子,變得咄咄人,「政傑!你最好給我一個代!她是誰?」
「瑞雲,我……我本不認識她!她本不是我們繫上的同學……」劉政傑緊張了起來,矢口否認他們認識的事實,「你要她自己說啊!我本不認識你對吧!?」
梅杜莎心頭糾緊,瞪著眼前的男人不說話。
「那你的手機怎麼會有她的電話?你們助理告訴我,你每個禮拜四早上提早到校,就是為了兩個人幽會!你還不承認!?」張瑞雲大吼起來,抓著劉政傑的衣領不停用力晃動,定要他給個代。
隔了許久,劉教授的臉整個疲軟下來,「對不起……瑞雲,我……只是……我只是逢場做戲……」
梅杜莎倏地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逢場做戲?你說過你愛我的!
她咬著牙,沉著臉,眼淚無聲無息的爬滿了臉頰。她看著這個滿口謊言的男人,在他眼中,只有子的指控與不信任,不停的解釋與辯駁,本沒有她的存在。沒錯,他一點也不愛她。而她的存在只是一種羞辱。
張瑞雲衝上前甩了劉政傑一巴掌,大哭著說:「我這麼辛苦照顧這個家庭,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對不起!瑞雲!」劉政傑抱著子,任憑懷中的女人任意捶打,他只是不停懺悔,渴望贖罪的表情,眼淚幾乎就要奪眶而出,「我再也不會這樣了。」
梅杜莎僵直著,眼神冷冷的瞪視著兩人,站起身,無聲無息地從包包裡拿出了準備好的鋒利的菜刀,用力衝進劉教授的懷裡,連同菜刀也刺進了他的腹部,梅杜莎冷冷的出菜刀,就好像替自己的咖啡加上一般神情自若優雅,頓時鮮血直,劉教授整片襯衫染成一團紅的腥,她的手她的臉也都沾滿了血跡。
她滿意的看著心愛的男人慘叫著不支倒地,張瑞雲放開緊抱著的先生,發出驚天動地的尖叫,慌亂的不知如何是好。
「政傑。」她冷冷的看著他,表情前所未有的冷靜:「你去死吧。」
她雙手舉起菜刀,直指天空,她的眼神清明狡捷,美麗卻殘忍,用力將刀鋒刺進他脆弱的口,聽到劉政傑腔發出了椎心刺骨的震動。
她看著慌張而臉蒼白的張瑞雲,如同她看到的第一印象一般,嘴邊漾起了一抹淺淺的微笑,然後帶著菜刀逃出劉家,消失在冷冷長巷。
她空的眼神,望著整晚失速的夜空,利用鋒過他的血的刀,絕望地在自己的手腕上用力地烙下最後的痕跡。
她渴望哪天,還有機會這麼說,「我淡然,我不屑愛情。喔!愛,我差點忘記這樣的東西。」她想起承翰,想起瑪亞,想起自己可悲的曾經。
聽著自己微弱的心跳和漸漸失的體溫,很安靜的地方,什麼聲音都沒有,什麼人也都沒有,好像被寂寞謀殺,直到覺像缺氧般蒼白無聲,如同嬌豔多情的Medusa,美麗被雅典娜剝奪的那一瞬間,早就已經死在海神的祭壇上,即使擁有苟殘的生命,身體卻變成醜惡蛇發的妖孽,愛情也已經凋零殘缺,到頭來,剩下的只有令人心慌的寂寞。
【全文完】
评论列表 (7)
細節描寫很到位,情真摯。我喜,
寫的不錯啊,文采很好,讓人看了好像身臨其境
不錯.很喜LZ的文章.呵呵.真希望主角是自己呀
文章寫得很彩看了這篇文章男同們都該變成雙戀者了呵呵
文章的題材獨特的,人物的描寫也很生動,非常喜啊
又是一個悲情的女人,著不該的人,又被不的人著!
哎,口味偏重,但描寫還不錯,畢竟名家作品。謝謝分享
哈哈美杜莎把男人都變成石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