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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的幸福人妻生活】(上)作者:離之若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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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離之若素

字數:125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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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會(一)

沈卓羲拿起手機又放下,那個的不能在的號碼在腦子裡翻轉,可惜始終都沒有撥出去。不知道他現在在幹嘛,打過去會打擾他麼,想到這裡沈卓羲突然想到安逸被打擾時微皺著眉,略顯不悅卻仍舊淡然的樣子,笑了起來,接著就變成了苦笑,他真是中毒已深,中了名為安逸的這種毒,不就是約他出來吃個飯,聽個音樂會麼,居然這樣患得患失起來,被其他人瞧見了,怕是得被人笑死了吧。

想他沈卓羲幾句話就能為公司拉來上百萬業務,在下屬眼裡決斷魄力十足的老總,也會有如此窩囊的時候,說出去恐怕都沒人相信吧。沈卓羲如此幾番終於做完了心理建設,撥通了安逸的號碼,輕輕地咳了幾聲清了清喉嚨,讓自己的聲音顯得不急不緩,不高不低,既不顯得急不可耐,有失風度,又不顯得過慢,太過漫不經心。手機裡傳來嘟嘟的盲音聲,規律的聲音讓沈卓羲覺得似乎是過了許久,又不敢確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在沈卓羲差點要按掉的時候,電話接通了。

「喂。」揚聲器裡傳來安逸平穩的語調。

聽到他溫和的聲音,沈卓羲忽然覺得平靜下來,剛才等待時那種緊張的心情好像都隨之離去,好似他的聲音有一種獨特的讓人平靜的魅力。

「卓羲麼?」

握著手機,輕輕地嗯了一聲。「今晚有空麼?」

手機那頭的聲音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想今晚是否有約,「什麼事?」

沈卓羲知道安逸的工作很閒,並不需要他晚上也工作,而安逸也保持著和朋友不遠不近的關係,並不是喜歡和朋友出去玩鬧的人,何況沈卓羲在打電話之前早就知道的清清楚楚,安逸今天晚上並沒有任何約會,也沒有任何事情可忙的,問他有沒有空的意思是在詢問他願不願意出來約會而已。

「托斯卡尼尼誕辰音樂會,我訂了席位。」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聲輕笑,讓沈卓羲一陣緊張,不知道自己說錯什麼了,「你都訂好位子了,才來問我啊?」

沈卓羲鬆了口氣,聽安逸帶著調笑的輕鬆語調,知道他是答應出來了。果然約安逸出來聽音樂會是正確的決定,他知道安逸喜歡古典音樂,正是所謂的投其所好,要是約安逸出來聽哪個時下行的歌星演唱會,他恐怕會想都不想的就拒絕吧。「下班後我開車去你家接你?」詢問的口氣。

「來我家做飯吧。」安逸輕快地道,顯然心情不錯。

沈卓羲幾乎沒有任何考慮地答應下來,「好。」

等那頭已經掛掉了電話,沈卓羲才想起來今天下午三點還有個管理會議要開,如果要去安逸家裡做飯的話,顯然是來不及了,算了,那就明天再開吧,沈卓羲沒有任何猶豫地叫來秘書,告訴他通知各個主管下午的會議推到明天,另外他今天有事先走了,車子他自己會開,讓司機不用等他了。

他當然不用向秘書代他有何事要做,反正在秘書的想法裡能讓總經理提前離開的事情肯定是關於公司業務的大事吧,殊不知沈卓羲早早地翹班走人只是為了去菜場買菜給某人做飯而已,真相對於他來說恐怕還是不知道來的比較幸福吧。

等沈卓羲開車到了菜場才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他穿著昂貴的手工西裝,踏著緻的小牛皮鞋子,在一堆討價還價的大媽中是多麼的惹眼。可是現在回去換衣服也來不及了,沈卓羲只能硬著頭皮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菜上,忽視身邊正用火熱的視線看著他的大媽。花了將近兩個小時,沈卓羲才挑完了他要買的食材滿意地從菜場落荒而逃,直奔向了安逸家裡。

下車前,沈卓羲對著車裡的後視鏡仔仔細細地審視了自己身上有沒有不妥之處,簡直就像第一次上臺領獎的小學生一樣緊張。在電梯裡時還對著鏡子看,唯恐哪裡出了岔子給安逸留下不好印象,雖然他穿著筆的西裝,提著兩大袋子食物的樣子很是有點不倫不類。跨出電梯的一刻沈卓羲忍不住鄙視自己,又不是第一次到安逸家裡,有必要搞得像第一次和初戀對象約會似得緊張麼。

沈卓羲有安逸家的鑰匙,不過他使用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他都會規規矩矩地敲門,安逸在家自然會給他來開門;如果安逸不在家,他要用鑰匙進去前也絕對會先打電話告訴安逸。安逸家的鑰匙在他心裡象徵意義遠遠大於使用意義,這是安逸承認他們戀人身份的標誌。

門鈴響了一會,安逸就出來開了門,伸手過去接他手裡的一袋食物,沈卓羲一讓,「我來吧。」

安逸也沒堅持,只是讓開了門,讓他進來,沈卓羲進到廚房前,看見客廳電視裡放著的是從來不變的時政臺,好像安逸家的電視永遠定格在這個頻道一樣。安逸是一個盤手,一個非常優秀的盤手,一個能讓錢生出更多的錢來的盤手,一百萬在他手上不過幾天就能翻上一翻,到了安逸這個級別已經極少出手,每次出手必定是影響股市的大動作,所以安逸有足夠的錢和時間來享受他悠閒而舒適的生活,生活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安逸。

就像現在,安逸就懶懶地倚在廚房門上,看著沈卓羲一樣樣把東西拿出來填滿他家的冰箱,卻一點都沒有要搭手的意思。

「你確定你只是來做今天的晚餐的?」安逸看著足夠他一個人吃上一星期的材料笑著問。

「不知不覺就買了,你慢慢吃吧。」沈卓羲回頭答道,看見安逸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盯著他時猛地心跳加速,臉紅了起來,連忙回頭繼續埋頭整理食材,他真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快比他小了一輪的人怎麼就會有這種魅力,只是看著他,他就有一種慾望騰昇的覺,暗罵自己一句真是太不要臉了,要是被安逸知道真不知道會怎麼取笑他了。

心慌意亂把剩下的東西匆匆放進冰箱,開始處理晚餐的食材,正在專心地切著土豆時,突然身後一股熱量貼了上來,然後就是整個人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抱住了。沈卓羲的手猛地一顫,差點切到自己手上,他……他以為安逸已經出去了,哪裡曉得他會突然抱住他。

「小心手。」背後傳來淡淡的提醒聲,溫熱的呼噴在脖子上,使得沈卓羲覺得身體的溫度開始不自覺的升高,而且熱量都開始往臉上集中了。

好不容易穩住了手上的刀,才控制著自己的聲音答了個嗯字,身後安逸也不動,就是這麼環抱著他的看他切菜,可是沈卓羲卻怎麼也不能集中神切菜了,手上只是機械地做著動作,好像有一股股的酥麻從上安逸環抱著的地方散開來,把他的力氣一絲一絲漸漸地走,渾身也燥熱起來。沈卓羲小心地控制著自己身體的重量不放在安逸身上,只不過一個懷抱就讓他軟了腿要是被安逸知道也實在是太過丟臉了。

約會(二)

悉的氣息和悉的體溫籠在四周,安逸沉穩有力的心跳從背後傳來,好似自己的心跳也要不由自主地開始合著他心跳的節奏了。也不知道安逸是不是故意的,嘴總是隨著呼輕輕地擦到他的脖子然後又離開,被碰觸到的皮膚一點點的變燙起來,沈卓羲想大約他現在的脖子一定是紅的吧。這樣若離若即的刺,對於沈卓羲來說委實太過煎熬。

「安逸。」沈卓羲極力控制著自己的聲音,不讓他發抖。

「嗯?」後頭安逸倒是像個沒事人一樣應道。

你能不能給我個痛快,就算你要在這做我也認了。沈卓羲很想這麼說,不過吐出口的卻是,「幫我拿下那裡的菜。」

「嗯。」安逸遞過水池邊已經洗乾淨的菜,然後放開了他的,就這麼從他身後伸出手,幫他把切好的土豆都裝進盤子裡。

沈卓羲對於安逸放開的懷抱剛鬆了口氣,安逸接下來的動作卻驚得他差點把手裡的盤子丟出去。安逸收回來的手擦過他的下才摟上他的,而且還把他的耳垂咬住輕輕了下。含著他的耳垂輕笑道:「看來我在這裡,我們今晚就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吃上晚飯了。」說完就放開了沈卓羲出去了。

留下扶著案板的沈卓羲苦笑,明明看上去這麼溫柔淡然的人怎麼就以逗得他失控為樂呢。

等沈卓羲好不容易平穩下了剛才被安逸驚得砰砰亂跳的心,一低頭就看見了手上拿著的盤子,然後臉騰的一下就紅了,看著那些切的大大小小的土豆,有個甚至都還是完整的,沈卓羲在心裡哀號,一定都被安逸看見了,真是太丟人了,不過是給安逸抱了下而已,他就連魂都快丟了。

沈卓羲邊唾棄自己邊把那些土豆毀屍滅跡,都丟進了垃圾箱,重新切過,果然安逸不在他邊上,效率就高多了,沒多久就收拾出一桌子的菜,等沈卓羲把碗筷都擺好,準備叫安逸吃飯,發現安逸正趴在沙發上,頭靠著沙發背看著他。

沈卓羲頓時又開始緊張了,不知道安逸看著他多久了,只得開口叫道:「吃飯吧。」

哪想安逸沒有一點動作,反而仍然就著這個姿勢上下打量,直到把沈卓羲看的渾身不自在,手不自覺的往臉上摸去,不會是剛才做飯的時候沾了什麼東西吧。

「不如挑個子我娶你過門吧。」安逸看著沈卓羲穿著襯衣戴著圍裙,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樣,聯想到沈卓羲的身份,真是怎麼也無法把這人和現在這個形象聯繫起來,雖然沈卓羲不是第一次來他家做飯,不過每次看他為自己忙碌的樣子,安逸那顆古井不波的心總覺得會蕩起一波波的漣漪,讓他確認這個男人真的是愛著他的同時,又忍不住欺負他,結果就鬼使神差地冒出這麼一句。

沈卓羲愣了下,等反應過來安逸在說什麼的時候,臉上頓時燒了起來,紅暈還有逐漸向下的趨勢,這個時候該說什麼呢?好啊,不行,看安逸的神應該是在開玩笑吧。那麼,你在胡說什麼呢?可這不正是沈卓羲想要的麼,雖然這個娶字有待考慮。

沈卓羲結巴了半天吐出一句:「什……什麼……時候」才說完,沈卓羲就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頭,他在說什麼啊,顯得如此迫不及似的,臉上的紅更是又深了一層。

顯然沒料到沈卓羲會如此回答他的安逸,也愣了一下,然後不可遏制地笑了起來,向沈卓羲招招手,「過來。」

於是在商場呼風喚雨的沈卓羲的雙腳就這麼不聽主人使喚地走了過來,沈卓羲目光遊移不定,就是不敢正眼瞧安逸。

安逸顯然心情極好,在沙發上跪坐了起來,把那個羞澀地快要把頭抵到口的人環住,然後揚起頭吻上了這個充滿成男人魅力,此刻卻如女子一樣嬌羞的男人。

沈卓羲被安逸貼上來的柔軟吻住,身子不可遏制地一顫,低低地呻一聲,不管幾次,安逸的吻總是這麼溫柔美好,讓人沉醉地意亂情起來,沈卓羲忍不住開始熱烈地回應他,雙手也開始回抱住安逸。溜達-論壇「似乎該吃飯了,否則要遲到了。」安逸用絕不同平時清冷的沙啞聲音道,然後就乾脆的放開了沈卓羲徑自朝飯桌走去了。

沈卓羲半天沒回過神來,身體還在叫囂著要更多,更多,何況……沈卓羲苦笑著看了眼身下,某個不聽話地方已經抬頭了,那人卻突然喊了停,真讓沈卓羲想大吼,讓那該死的音樂會見鬼去吧,不過到底理智還在,只能心裡詛咒下罷了。深呼一口,壓下了蠢蠢動的慾望,無視那個不聽話的小兄弟,坐到了安逸對面。

緊趕慢趕,總算提前到了音樂廳,這種級數的音樂廳在開場後是止入內的。從貴賓通道進了貴賓包廂,這一刻,沈卓羲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如此謝過音樂廳人化的設計,因為兩個大男人,手拉手地走路,實在是讓他有夠尷尬,偏偏前面走的人沒有一點放手的意思,而他其實也不想從他手裡把手走,好在貴賓通道是專為貴賓席的人而設,那高昂的票價使得訂購的人稀少,自然這通道就沒什麼人走了,也沒人注意他們了。

沈卓羲翻閱著詳細樂隊的說明及樂章,免得等下在安逸面前出醜,而反觀安逸本就看都沒看一眼眼前的冊子,顯是對要演的曲目樂章悉之極。沈卓羲其實對古典音樂並沒什麼特殊喜好,來過的幾次也不過是陪些客戶附庸風雅罷了,如果不是為了安逸他是肯定不會來聽什麼音樂會的,於是聽著聽著,沈卓羲就開始把目光集中在了旁邊人的臉上,黑暗中靠著舞臺上那點燈光的照,安逸英的臉龐顯得有點朦朧,不過黑暗也更好的勾畫出了安逸的輪廓,那直的鼻樑,微翹的嘴,再加上那完美的下巴弧線,使安逸的臉龐完美無缺。

沈卓羲的視線開始不受控制的集中在安逸的嘴上,想到晚餐前那個被安逸打斷的吻,一熱,然後那雙好像帶著安逸的呼吻上了身上各處似的,渾身都開始發燙,全身熱量都向身下某處湧去,沈卓羲搭在扶手上的手像著了魔一樣開始往身下挪,想要撫上那開始甦醒的慾望。

驟然響起的如雷般掌聲把沈卓羲從幻想中驚醒,原來是一個曲目完了。沈卓羲的冷汗頓時就下來了,他居然,居然可恥到在安逸身邊差點就,就……

沈卓羲真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卻聽見安逸帶著一絲絲笑意的聲音夾雜在經久不歇的掌聲中傳來。

「我的臉就有這麼好看麼?」

聲音雖輕柔,卻不啻於一個驚雷在沈卓羲耳邊炸開。他,他發現了……這個認知頓時窘得沈卓羲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結結巴巴地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我……我……不是的……」

還未說完,就被一股力量拉了過去,等沈卓羲穩住傾斜的身子,卻發現自己現在正維持著跨坐在安逸身上這個尷尬的姿勢,而眼前就是安逸笑意盈盈的眼。

約會(三)

安逸的臉確實很好看,沈卓羲不知道其他人的審美觀,至少在他的眼裡安逸的臉真的是好看的不得了,他怎麼看都不厭,想當初他第一次看見鼎鼎大名的安逸的時候都差點呆了,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安逸就好像他心目中的理想化人物突然出現在了現實中,讓他不得不驚訝,不得不沉淪。

「看呆了?」安逸的手撫上沈卓羲的臉,捏了一把突然又走神的男人。

「啊?」沈卓羲從恍惚中回神,然後意識到了自己現在這個羞人的姿勢,急忙想從安逸身上下來。

「扭什麼,別亂動。」安逸按住沈卓羲的道。

這……這裡是公共場合,沈卓羲很想反駁他,他現在這個樣子要是給人看見,真的是沒臉活了,不過這句話在肚子裡兜了一圈,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反而就這麼任安逸抱著了,他每次總是不能夠反駁安逸的。

安逸的手在他上捏捏,接著就開始在他身上游走,四處捏,像是在考慮從哪兒下口比較好似的。

沈卓羲的身子一僵,忍住拔開安逸使壞的手的念頭,心裡冒出個可怕的念頭,他……他他他不會是想在這兒做吧,想到這裡沈卓羲的臉唰的就紅了,偷偷低頭看安逸的表情,仍然是那副波瀾不興的樣子,實在是看不出他是真的要在這做,還是使壞嚇嚇他而已,沈卓羲對於要不要推開他而猶豫不定,結果就是安逸的手已經從他的襯衣下襬摸上了他的口,勾著他小小的頭。

「嗯啊……」沈卓羲嚇得身子一軟,就靠在了安逸身上,連忙按住安逸的手,他到底還記得這裡還在音樂廳,結結巴巴地討饒,「別……別在這裡。」

「嗯?不舒服麼?」說著又細細地捏了捏那顆頭,還用食指和中指夾住了用拇指撥那一小粒突起的。

沈卓羲強壓下要溢出喉嚨的呻,這一波波酥麻從口傳開來,要說不舒服那是假的,可是要他點頭說舒服他還沒臉皮厚到這個程度,於是只能氣把頭壓在安逸肩膀上裝鴕鳥。

「那是這裡?」安逸見沈卓羲不回答,另一隻摟在他上的手轉移了陣地,隔著西褲,順著股縫輕輕地來回划動,手指戳了戳他後面那個入口。

被安逸這麼一,沈卓羲只覺得自己的後不自覺地收縮了一下,一陣瘙癢難耐,被自己這蕩的反應嚇了一跳,挪了挪股,想讓後面那個可恥的地方離安逸的手指遠點,不過沈卓羲忘記了他現在跨坐在安逸身上的曖昧姿勢,他這一動反而把自己身體往安逸懷裡送了下,外帶還用自己的私處蹭著安逸的腿,等安逸反應過來他這和勾引無疑的動作時想後悔都來不及了。

「哦,原來是這裡啊。」安逸咬著沈卓羲的耳朵輕笑道,然後就非常善解人意的解開了沈卓羲的皮帶,把他的褲子往下褪了褪,出了裡面純白的內褲,安逸看見他已經明顯鼓起的地方,用手指勾畫著他的形狀,還不忘笑道,「很神呢。」

被碰到男人最的地方,碰的人還是自己的心上人,讓沈卓羲下意識的夾緊了腿,身子也是抖的更厲害了,聽到安逸調笑的話語窘迫地別過臉,咬著牙把所有的呻嚥下去,沈卓羲不知道是自己的身體過分還是因為碰他的人是安逸,他不想在安逸面前顯得如此蕩飢渴,可是身體卻不聽使喚,明明是男人的身體,卻和女人一樣,只要被安逸撥幾下,就能輕易地升起情慾,每次都讓他難堪萬分,無比痛恨自己的身體。

安逸聽著耳邊沈卓羲重的呼,側了側頭,看見他明明快不斷卻強忍著想把快壓下去的表情,一隻手勾起食指貼著他的柱身刮搔著,一隻手勾起他的下巴,然後撬開了他的,把手指伸了進去。溜達-論壇「別咬著。」手指摸過他的牙關,然後勾著他的舌頭。

含著安逸的手指,沈卓羲又不敢咬下去,只能閃躲著追逐他舌頭的手指,這麼一來,本來被他勉強壓抑著的呻再也壓不住,發出含糊不清地鼻音,而且因為不能做出嚥的動作,口水無法嚥下而順著嘴角開始往外

安逸看著沈卓羲平時男人味十足的臉上這種靡混合著羞恥的表情頓時下身一緊,天知道他就是喜歡看見沈卓羲出這種享受著,又因為羞恥心作祟而隱忍的表情才會這麼樂於在情事上慢慢地折騰欺負他,並且樂此不疲。

安逸眯著眼睛,把沈卓羲到下巴快要滴下來的口水用手指抹過,然後一點點情地塗在他柔軟滴嘴上,手上慢條斯理的動作簡直快要把沈卓羲瘋了,分身上傳來似有似無的碰觸,而嘴裡被安逸如此玩,他閉上眼都能想象的出自己是副什麼賤的模樣,可是他就是忍不住不停地扭往安逸身上手上送,讓安逸能抓住他的分身狠狠地玩,嘴裡也不住地著安逸的手指。可是安逸卻一點反應也沒有,雖然緊貼的地方能覺到安逸也起了反應,不過顯然安逸的忍耐力是經過他無數次的教訓而深有體會的,除非他開口求饒,否則安逸是不會給他個痛快的。

把安逸的手指輕輕地咬住,不讓他亂動,然後含糊而艱難的吐出兩個字「快點」

果然安逸聽到後滿意地笑,不過恰好在這個時候突如其來的音樂聲嚇得沈卓羲一個靈,差點沒出來。

音樂會進過中間休息進入了下一個樂章,同時也提醒了快要被情慾折磨的失去理智的某人他還在音樂廳的包廂中,沈卓羲頓時清醒過來,想到自己如此恬不知恥的在這種場合向安逸求歡真是巴不得能現在暈過去,就不用面對現在安逸似笑非笑的臉。

「開始了呢,怎麼辦?」雖然問了,卻沒有讓沈卓羲回答的意思,才說完,安逸就抱住沈卓羲的,讓他轉了個身,由正對著安逸跨坐在他腿上的姿勢變成了背對著跨坐在他身上。這麼一來,沈卓羲就面向了舞臺方向,雖然明知道包廂裡黑漆漆的,外面完全看不見裡面的情況,可是那種隨時會被人看見的念頭卻怎麼也壓不下去。

沈卓羲還在擔心舞臺上的人能不能看見他們這裡,安逸的雙手卻從他膝彎下穿過,往上一提,把他的雙腿分開架在了兩邊的扶手上,還順手把他的褲子褪到了膝蓋處,安逸一放手,沈卓羲就差點往下滑下去,讓他不得不伸手抓住兩邊扶手,阻止了要掉下扶手的雙腿,然後沈卓羲就發現自己被自己擺成了這樣一個兩腿打開,完全把私處暴出來的羞人姿勢,還是正對著舞臺的。

約會(四)

「安逸……」沈卓羲真的慌了,這個姿勢實在是太挑戰他的神經了。

安逸雙手從他腋窩下穿過,來回撫摸著他圓滑的部,似是聽出他顫抖的聲音中帶出的懼意,在他耳邊安撫,「別怕,看見下面樂池沒有,我在那彈過鋼琴。」言下之意就是從那裡看上面是絕對看不見的。

「真的?」沈卓羲不信地回頭問安逸。

「真的。」

「你從來都沒說過你會彈鋼琴。」

「嗯?是麼?那我現在彈給你看。」說著就把沈卓羲渾圓翹的股當成了鍵盤,手指在上面靈活地單跳了幾下。

「啊……唔」沈卓羲被驚得身子猛地一彈,然後硬生生把自己的聲音嚥下去,他完全沒料到安逸居然,居然在他那個上彈……

「聽的出彈的是什麼麼?」

沈卓羲哪裡能知道安逸彈得是什麼,就算在平時他也頂多能分清哆唻咪,更何況在這種情況下,恐怕你問他一道小學數學題他都未必能回答的出來。

「聽不出來麼?你不專心哦,瑪祖卡舞曲,你聽,正在演奏呢。」說著還合著正在彈奏的曲子繼續在沈卓羲身上彈,邊彈還邊哼著調子,只不過這次彈奏的地方換到了沈卓羲正神十足立著的分身上,雖然沈卓羲的尺寸也不算小,可是要一隻手在上面彈一連串的音符,還是勉強了點,於是安逸只能在這小小的柱身上細微的挪移,把半個鋼琴鍵盤都縮在這麼小的方寸之地,結果可想而知。沈卓羲覺得安逸的手指本就是在同一個地方不停的按壓。

偏偏瑪祖卡舞曲節奏十分輕快,造成了安逸五指頻率飛快的跳動,這下沈卓羲的刺可就大了,公眾的場合,羞恥的姿勢,加上的分身,快好像被無限倍地放大,就在沈卓羲覺得他快要壓制不住自己的聲音,尖叫出來的時候,樂曲轉到了下一個章節,安逸也停了下來,湊過他耳邊,問道:「如何我彈的怎樣?」

沈卓羲真的是連瞪他的力氣都沒了,只能像離了水的魚一樣大口地氣,還沒等他順過氣,就發覺安逸的手指往他身上更加羞恥的地方鑽進去了。沈卓羲覺得自己開始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安逸是擺明了鐵了心要在這做了,他本沒有反對的餘地也不想反對安逸,於是沈卓羲用雙手撐住椅子扶手,把身子往安逸懷裡蹭了蹭,用自己下面來回摩擦著安逸已經鼓起的地方。果然安逸剛探進他緊閉小的手指一頓,接著壞心眼地一彈,在他耳邊輕笑道:「卓羲你學壞了哦。」

沈卓羲心裡暗罵一句到底誰比較壞,不過到底沒膽子說出口,反正最後吃虧的肯定不會是安逸的,他現在只希望安逸給他個痛快,這樣不上不下的吊著,他真的要發瘋了。深呼,扭頭,「給我」,吐氣,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才做完,沈卓羲臉上就燒成一片,不敢再看安逸一眼。

聽見安逸低低地笑聲,更加把沈卓羲窘地抬不起頭來,然後是落在頸脖上細細密密的吻,接著是安逸牽著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上,其意思不言而明。沈卓羲的手,從自己雙腿間穿過,哆哆嗦嗦地摸上安逸的分身,可是中間隔著個他自己,他的手又使不上力,費了好大的力氣也解不開安逸的皮帶。

沈卓羲求助地看著安逸,希望他放過他算了,可是安逸卻好似沒看見似得,只是專心地聽著音樂會,如果不是安逸的手仍舊在他間撫,還有隻手更是惡劣的在他身體裡進出的話,看他這專注的表情,還真能騙過別人。

沈卓羲被他折騰地真的要哭出來了,一想到自己三十好幾的人被個比自己小這麼多的人得要哭出來,越發地覺得委屈,於是眼淚好像就要控制不住地掉下來,好在安逸折騰他許久,這個度上把握的極好,每每讓他覺得羞恥難堪又在他可以接受的底線內,就像現在沈卓羲終於忍不住哭出來,安逸目的達到,也就見好就收,不在欺負他,痛痛快快地刺著沈卓羲身體裡點,惹得他低低的呻不斷地瀉出來,加上留著眼淚哭泣微紅的樣子,讓沈卓羲素來堅毅男的臉上雜進了奇妙的媚意,竟有種說不出的蠱惑味道,勾引的安逸的身體也越發的熱了,漸漸甦醒的男特徵也昂揚起來。

雖然慾望騰昇,不過安逸還是那副慢條斯理,天塌了也有人頂著的溫和表情,只是剛才故意避開沈卓羲處折騰他的手指,現在都開始往他處攻擊。

「嗯……嗯……嗯哼……啊」沈卓羲聽見自己羞恥的呻,死死咬住自己的手指,不讓自己再發出聲音來。

「別咬,我會心疼,我喜歡聽你的聲音。」拿開他被自己咬出血印的手指,放進嘴裡,另一隻手從沈卓羲已經開發地微張的小嘴中出,解開皮帶,掏出早已怒張的器抵了上去。

雖然不是第一次,沈卓羲還是一僵,連呼都屏住了,身後的小不自在地收縮幾下,這個動作不啻於火上澆油,好在安逸耐力極佳,雖然在情事上惡劣了點,把欺負身下人當情趣,卻也從不曾傷到過沈卓羲,要是換個衝動點的,被沈卓羲這樣無意識的撥,怕是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提槍就上了吧,沈卓羲少不得要吃一番苦頭。

安逸深一口氣,好不容易忍住了直接衝進去的衝動,瞪了懷裡差點闖了禍由不知的人一眼。不過看見他不管做幾次都是這樣羞澀難耐,生澀不已的表情,真懷疑莫非他抱女人的時候也是這樣的麼,到了沈卓羲這個年紀不管是逢場作戲還是真情實意,安逸都不會天真的以為他沒碰過女人。

覺到自己的後面被安逸的手指慢慢撐開,然後一個灼熱的東西慢慢地一點點地擠進來,不痛,卻有一種身體被脹滿的奇異違和。沈卓羲慢慢放鬆僵硬的身體,讓安逸可以順利地進入。因為姿勢的關係,沈卓羲有一種安逸沒在動,而是自己的身體在坐下去的奇異錯覺,身體一點點被撕開,一點點地被進入,很難受的脹痛,心理卻說不出的愉悅,現在和他結合在一起的人是他心心念念喜歡的人啊,別說這點難受,只要是安逸給的,就是再痛他也能接受。

沈卓羲控制不住的悶哼一聲,終於一坐到底,安逸也體貼地把他一直架在椅子扶手上的大腿放下來,輕柔地撫著他大腿部因為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而僵硬的肌

受到安逸的體貼,沈卓羲動了動身體,後背貼著安逸的膛,著氣道:「動吧,我沒事。」

「嗯」安逸輕聲應道,慢慢地律動,不烈,卻讓沈卓羲有一股說不出的舒服,也許真的是太喜歡眼前這個人了吧,只要他一點點的好,都能被他無限的放大,記在心底。

等著沈卓羲適應了之後安逸才加快了的速度,吐出的呻則被安逸的深吻消弭在了兩人間,沈卓羲一邊烈的回吻,口舌和安逸纏,一邊扭動著配合著安逸的動作。耳邊昂的樂曲漸漸的淡去,唯有安逸溫暖的懷抱和灼熱的體溫才是真實的,真恨不得就永遠和他糾纏下去,這樣安逸就永遠是他的,這麼美好的他不會被別人窺虛了去。

兩人在一陣烈的動中同時到達頂點,然後漸漸的平息下來,安逸也沒有從身體裡退出,只是就著這結合的姿勢懷抱著他,直到音樂會結束響起的掌聲,才讓沈卓羲回味過來他剛才幹了多少丟人的羞恥行當。

所屬(一)

伸手揮了揮前面瀰漫的煙霧,沈卓羲看了眼外面已經暗下來的天,嘆了口氣,談判已經進行了三天了,對方公司真是油鹽不進,沒見過這麼難纏的對手,發痛的額角,深了口手上的煙,覺得胃部陣陣的痙攣陣痛好像好了些,復有痛了起來。

他好像有三天沒聽到安逸的聲音,看到安逸的人了,緊張的談判空閒下來的時候,每每控制不住自己想安逸,不過才三天而已,好像有很久很久沒見到似的,想打電話給安逸,聽聽他輕泠的聲音,可是又怕自己聲音裡是掩飾不住的疲憊,他總是想給安逸留下最完美的印象。

想到這裡掐掉還剩下大半的香菸,他從來不在安逸面前菸,看見安逸對於繚繞的煙霧而輕皺的眉後,他就沒有再在安逸面前過,後來漸漸發現安逸自己從不菸,雖然別人在他面前菸他不會阻止,但是多半會隨便找個藉口走掉,就越發的不敢在他面前菸,連見他的時候也不讓自己身上有半點菸味,他真的不想給安逸留下一絲壞的印象。

站在空調風口上,把自己身上的煙味沖淡一些。還是把煙戒掉吧,想到這點,沈卓羲忍不住苦笑,想不到他從十幾歲開始二十多年的煙癮還有戒掉的一天,原因只是因為安逸一個皺眉,他恐怕真的是愛安逸愛瘋了,在過去的三十幾年中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愛一個人愛到這程度,而且這個人還是個男人,看不得他任何厭惡的表情,恨不得把他進自己的血裡。

菸室出來,又進行了幾十分鐘毫無進展的談判,一天的談判就結束了,十幾億的大單子,公司對它勢在必得,可是對方公司的條件實在苛刻,沈卓羲按了按發痛的胃部,把這些念頭都拋出腦子,還是先去吃個飯吧,雖然他一點胃口也沒有,不過他還想多愛安逸幾天,所以還是要好好善待自己的身體。

收拾好東西朝電梯走去,看見電梯門剛剛要關上,可以透過剛要關上的門看見裡面的人,是對方公司的一個主要負責人,照說這個時候他應該快步趕進去,在私下和他拉拉關係。不過沈卓羲一點都不想這麼做,因為這個女人看他的眼神中的慾望,他看得明明白白,也許以前沈卓羲不會介意和美女有個愉快的夜晚,而且還可以在談判中有一定的優勢,何樂而不為呢。不過現在不同,自從喜歡上安逸以後,沈卓羲就開始討厭和別人有身體上過多的接觸,更不要說上了,男人也好女人也罷,他對他們沒有一點慾望,這倒不是說他要為安逸守身如玉了,只是真的除了安逸再也容不下別人而已。何況他實在不想去想象安逸知道他和別的女人上後的臉

偏偏天不從人願,沈卓羲特地放慢了腳步準備坐下一趟電梯,電梯的門卻在快要合上的時候又打開了,裡面是那笑意盈盈的女人,說實話,這女人其實長得足夠算的上美女,而且個也蠻好,放在平時沈卓羲也不會如此避她如蛇蠍了。

「沈總,一起吧。」

人家都這麼說了,沈卓羲也只好硬著頭皮走進電梯箱。

「蘇小姐客氣了。」雖然心裡很不樂意,不過面上卻謙遜有禮,不要說這女人是大客戶,就算是普通女人,沈卓羲也向來是溫柔有禮的,再加上他的相貌和身家,所以才會使得這麼多女人對他趨之若鶩。

「不知道沈總能不能賞臉一起吃個飯呢?」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女人微笑著道。

「當然,這是我的榮幸,能與如此美麗的蘇小姐共進晚餐。」看著女人帶著一臉笑意先一步走了出去,沈卓羲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餐廳很漫,朦朧的燈光,美味的食物,漂亮的女人,這一切加在一起照說應該是美好的夜晚,不過沈卓羲真是半點都高興不起來,除了吃下去的食物稍微緩解了下胃部的疼痛以外。

嘴上說著不著邊際的話,忽略對面女人頻頻的暗示,只維持著不冷不熱的態度,心裡卻不斷想著何時才能結束這場折磨的晚餐。無論對面的女人如何動人美麗,他一顆心早跑到安逸身上去了,想著這個時候安逸應該吃過晚飯了吧,現在大概在看新聞,或者在看書吧。

一陣悅耳的鈴聲打斷了沈卓羲一心兩用的一邊和女人看似愉快的談,一邊想著安逸。鈴聲一響,沈卓羲就知道是安逸的電話,他特地給安逸設置的鈴聲,只有他的電話是這樣的鈴聲,這個鈴聲雖然極偶爾才會響起,不過沈卓羲卻絕不會分辨錯的,每次想起來這個鈴聲他都是滿心歡樂地接起來的。

不動聲地道了聲抱歉,走到餐廳的角落接起了電話。

「卓羲。」話筒裡傳來安逸輕柔的聲音。

「嗯。」

對面頓了頓才繼續道,「還在和蘇辰高科談?」

沈卓羲一點也不奇怪安逸會知道他們的這次合作,雖然談判是秘密進行的,安逸自有自己的門道知道,即使他看著整天在家無所事事的模樣,沈卓羲甚至在想安逸說不定連他們談判的內容安逸都知道了。沈卓羲奇怪的是安逸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這個,安逸和他之間基本上重來不涉及工作方面。

「剛談完了。」沈卓羲如實回答,沒有追問安逸為何會知道,也不打探安逸是否知道蘇辰高科的內幕。

「那和蘇盈的晚餐如何?」安逸的聲音上帶著笑意。

沈卓羲一驚,他沒想到安逸會知道,或者是猜到。頓時有點心慌地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他是生氣了?

「我打擾到你們了?」沒聽到沈卓羲的回答,安逸繼續用笑意盈盈的聲音道。

「怎麼會。」沈卓羲才答完就暗罵該死,他這麼說不就是默認了他現在正在和蘇盈吃晚飯麼,讓他突然有點心虛,有一種在外偷情被當場捉姦的覺,雖然他心裡知道安逸多半是不會介意的,何況他和蘇盈真沒什麼,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心慌啊,不知道安逸現在是怎麼想的。

電話那頭終於傳來安逸壓抑不住的笑聲,「那沒事了,你們繼續吧,祝你們合作愉快。」

還沒等沈卓羲回答,安逸那頭就掛了電話,難道吃醋了?沈卓羲忍不住猜,又覺得不太可能,安逸會為他吃醋麼?還是這麼莫名其妙的飛醋。倒過來發生在他身上倒是有點可能,那安逸突然打個電話過來是什麼意思。

突然想到安逸的身份,沈卓羲猛的一驚,莫非……越想越有可能。

等迴轉到桌前,等了許久的蘇盈也沒有不耐的表現,到讓沈卓羲有點不好意思,覺得她其實真的是個不錯的女人啊,可惜啊,他心裡只有安逸了。

「女朋友電話?」蘇盈笑著打趣。

除了面對安逸,沈卓羲臉皮特別薄,經不起他調笑外,對著其他人,他可是不怕的。「不是的。」沈卓羲笑著回答,沒有一點心虛,本來就不是女朋友,是男朋友。

「那也一定是特別重要的人吧?」

「為何這麼說?」

「沈總接完一個電話回來,明顯心情愉快,連帶著看我也順眼了許多吧。」

有這麼明顯麼?嘴上卻說,「看著蘇小姐就是相當令人心情愉快的,哪裡還需要別人。」

「沈總可真會說話。那讓我猜猜是誰吧,是不是安逸安先生?」

這下沈卓羲真的驚訝了,難道她看見來電顯示的名字了,否則怎麼可能知道。

「沈總怎麼驚訝,看來我是猜對了吧。」

「你怎麼知道的。」沈卓羲忍不住問,第一次對眼前這個女人產生了興趣。

所屬(二)

「你怎麼知道的。」沈卓羲忍不住問,第一次對眼前這個女人產生了興趣。

蘇盈咯咯地笑了起來,端的是風情萬種,拿起手邊的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拿那雙鳳眼瞟對面的沈卓羲。

「沈總手上的表很特別,是定做的吧?」蘇盈突然換了個話題。

沈卓羲撫了下手腕上的表,也沒在意蘇盈沒有說明為什麼他會知道是安逸打來的電話。「是一個朋友送的。」

「要充分領略百達翡麗腕錶較您曾擁有的其他腕錶的優勝之處,您必須讓時光倒,回到昔。」蘇盈還是笑。「PatekPhilippe的表我倒是也希望有朋友送我一塊呢。」

沈卓羲在不識貨,當然也知道自己手腕上這塊表是PatekPhilippe的,騎士的劍和牧師的十字架組合而成的「卡勒多拉巴十字架」作為廠標的PatekPhilippe,是世界頂級富豪的象徵。當時安逸送他這塊表的時候,他真的是受寵若驚的覺,這份禮物對於沈卓羲這樣身家的人都顯得太貴重了,堅持不肯收,安逸道是別人送他的,因為錶盤較大,不適合他自己較細的手腕才轉送給沈卓羲。沈卓羲知道安逸這話說的不盡不實的,這表一看就是特別定製的,既然別人特地定製給他的,哪可能定一塊明顯不合適他手的表。最後安逸作勢要丟出窗外,沈卓羲才收下的。

「沈總知道手上這塊表的價值麼?」蘇盈問出個顯得有些失禮的問題。

「十萬美圓左右吧。」PatekPhilippe的表普通售價在一到二萬美圓左右,這個表是定製的,沈卓羲覺得翻了十倍的價格差不多了。其實在心目中是無價的,安逸送給他的,哪怕是塊電子錶,他都會當寶貝的,何況是這麼一件心的藝術品。

對面蘇盈好似很吃驚,接著笑,甚至帶上了點調笑的味道。「我現在倒是有點替送你這表的安先生不值了。」

沈卓羲吃了一驚,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連這件事都知道,莫非手上的表有什麼特異之處。

「去年世界頂級手中,以一年賺的金額來算,安逸以一億三千萬排在世界第三,這表是PatekPhilippe特別為世界前三定製的,三個人的每隻都不同,世界上獨一無二隻此一塊,如果拿去拍賣的話起碼在上百萬美圓以上。但是絕不會有人把他賣了的,可以說他是無價的。」蘇盈緩緩地道來,「所以這隻表是安逸的,我不會看錯的。」最後一句篤定得很。

沈卓羲一下子懵了,他真的完全沒想到安逸會把這麼珍貴的東西送給他。對於安逸之前的事蹟,他也只停留在聰明絕頂的盤手上,至於他一年能賺多少他也沒有特意去打聽,他喜歡的是安逸這個人,哪怕他身無分文他也一樣喜歡,所以完全沒有在意身份地位的。現在看來反而是他配不上安逸啊。

心裡千迴百轉,沈卓羲大致也明白了,這蘇盈恐怕是因為這個表才猜到安逸和他之間的關係的,然後試探了他一下吧。如果不是特別關係的人,他真想不出有人會把如此有紀念意義的東西送人,在沈卓羲想來,就算是戀人,恐怕也不會送給對方的吧。

「確實是安逸送我的。」對於和安逸的關係,沈卓羲並沒有特別隱瞞的意思,當然也不會四處去宣傳,他還吃不準安逸對公開他們關係是個什麼態度。不過看安逸會在大街上拉他手的樣子也不像要刻意隱瞞。

一直保持溫和笑容的蘇盈也沒再說,而是拿曖昧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沈卓羲。「都說沈總是黃金單身漢,原來卻是已經心有所屬了,要是消息傳出去,怕是要惹得好多女孩哭泣了吧。」

沈卓羲既沒有否則也沒有承認,只是來回不停地摩挲手腕上的表。

「如果對手是安先生的話,倒也讓人輸得心服口服,確實有讓人為他傾倒瘋狂的魅力。」蘇盈說完沒有再做什麼糾纏就瀟灑地走了。

留下沈卓羲呆在原地苦笑,他能在別人面前理直氣壯地說他配得上安逸,可是一個人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如此的卑微,對於如此出完美的安逸,從小被人誇獎捧著長大的自己好像一文不值了。從手上把他一直視若珍寶的表褪下來,他配不上戴著他。

安逸打開門,看見沈卓羲失魂落魄地站在門口,二話不說,直接把緊握在手上的表放進安逸手裡,轉身就要走。安逸反應過來的時候他都已經走出去幾步了,安逸連忙拉住他。

「怎麼了?」安逸從後面環住沈卓羲的,輕聲問道。

「我……」覺到背後傳來安逸溫熱的體溫,沈卓羲在門外站了許久僵硬的身體好像稍微恢復了一點暖意。

「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安逸環抱著他,把他拉進門,直接就這麼壓在門上,語氣不善地問。可惜沈卓羲看不見自己身後安逸帶著笑意的臉,顯然這是逗他的。

「怎麼可能。」沈卓羲急著轉頭要和安逸解釋,無奈整個人被安逸壓在門上動彈不得。

「那為什麼把這個還給我,不喜歡的話丟掉好了,反正我也不喜歡。」安逸不在乎的說道,彷彿手上拿著的不是價值上百萬的東西。

「不是,不是的。我只是……」配不上他,沈卓羲說不下去。

「只是什麼?」

「這麼珍貴的東西你不該送給我的。」帶點無奈。

「不過世界第三而已,有什麼好珍貴的,我才不稀罕,你要不樂意戴著我丟了就是。」

「別,我戴著就是了。」沈卓羲不知道安逸說這話是安他還是如何,不過不稀罕世界第三的名頭,倒也像安逸會說的話。想到這裡不有點笑意,安逸就是這樣,表面看著溫如水,其實骨子裡傲得很。

安逸在他後頸上落下一個個吻,卻絲毫不放鬆地把他壓在門上,制住他所有行動,「這麼勉強,我看還是算了。」

「沒有,我很喜歡,我會一直戴著的。」被安逸吻的很癢,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先湊合著吧,下次送你個世界第一的。」安逸毫不在乎地道,好似這第一對他來說如探囊取物般容易,把表放到沈卓羲眼前,「本來這東西不戴也罷,不過看見沒有,這個錶盤上用水鑽拼成的字。」

沈卓羲仔細看,果然因為光線折的關係,底下好像確實有字,隱約就是安逸的名字。怪不得他以前從來沒注意過,只覺得是一些花紋,因為他從來沒用這個角度去看過。

沈卓羲猛地反應過來,安逸為什麼把這個表送給他了,就好像標明瞭他是安逸的所有物一樣,在他身上打上的標記,說明他是,他是安逸的人。想到這個沈卓羲忍不住心底一熱。

所屬(三)

這大概算是沈卓羲經歷過的比較荒唐的一場情事了,就這樣被壓在門板上。可憐這道門板薄的很,讓沈卓羲非常懷疑路過安逸家門口的人是不是都能聽見他可恥的呻聲,在這種隨時都覺得會被人聽見的刺下,身體卻越發的,每一次安逸的撫摸都能帶來一陣陣的顫慄。

安逸也一改往常溫的讓人髮指的戲,沒有冗長到折磨人的前戲,只是在他身後用低啞的聲音道了句分開,就直接闖了進來。沈卓羲真懷疑他是不是做多習慣了,被這麼暴的侵犯,雖然有點痛卻也不是不能忍受,反而因為安逸不同於往的急迫而異常興奮。做到後來完全沒有多餘的力氣去考慮外面的人能不能聽見,只是不停地放聲呻,不停地扭動合身後人的侵犯。等到高解放的時候他完全是癱軟在安逸懷裡才不至於滑落到地上。

接著就是從浴室轉戰到上的一夜荒唐事,天光微白的時候,沈卓羲完全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兩個人就這麼黏糊糊地相擁而眠了。

回憶起那地放蕩,沈卓羲騰地臉紅髮熱起來,心臟也騰騰地加速,覺得口乾舌燥的沈卓羲,慌忙地拿起面前的冷水灌下去。

「臉怎麼這麼紅,太熱了?」正想著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

「咳……咳咳……」一岔氣,水灌進了喉嚨,讓沈卓羲咳個不止,安逸莫明地只能先拍著他的背幫他順氣。

「這是怎麼了?」和沈卓羲約著來酒吧,因為繞道的關係遲了十幾分鐘的安逸,才進門就看見沈卓羲在那紅著臉猛灌白水。

「沒事沒事。」沈卓羲看著安逸疑惑的眼神真是無地自容,總不能告訴他,他想到前幾天的那場愛渾身燥熱吧。

「真沒事?」安逸把手放到沈卓羲紅透的臉上摸摸,於是某個可憐孩子臉上的溫度越發有上升的趨勢。

沈卓羲慌亂地點頭,等服務生過來詢問需不需要上酒了才緩過來,不過還是不敢去看對面安逸充滿笑意的臉,彷彿揹著大人做了什麼壞事的小孩子一樣一直把頭壓低。

說是酒吧,當然不可能是那種音樂震天響群魔亂舞的酒吧,沈卓羲腦子只要沒燒壞,是不可能約安逸去那種地方,此酒吧是品紅酒的酒吧,很多愛好者在這裡聚集,互相品紅酒。這裡的店主也是此中愛好者,頗有些收藏的名酒。

除了酒,自然少不了配酒的菜。侍者剛把菜放下,沈卓羲抬頭想問安逸有沒有其他想要的,就發現安逸探過身子來,在他嘴上吻了下。

沈卓羲驚得四處張望,生怕被別人看見,到不是不樂意,只是這麼在公共場合被安逸偷吻實在是,實在是太過丟人了點,抬眼看對面的安逸卻笑得一臉曖昧,剛從臉上消退下去的溫度好像又開始上升了,安逸真的是越來越以捉他為樂了。

除了開始的這小小的一點波折以外,這頓晚餐可以說是很完美的,2000年份的ChateauLafiteRothschild,成、芬芳的果香,柔滑的單寧配上烹製美味的羊扒和淡味鮑、參、翅。不過可惜的是就在沈卓羲和安逸安靜地享受著這最上等的拉菲時,已經像安逸這桌觀望已久的人走了過來,不得不說來人的相貌英俊,外加紳士的風度,實在是有倒眾人的資本,可惜的是在座的兩個人都不怎麼領情罷了,只是礙於他優雅的禮儀和談吐,不好趕人而已。

只是接下去的發展讓一向淡然的安逸都有點反應不良了,被安逸當成是背景音樂的某人突然單膝下跪,說出了熱烈愛語,居然當眾求愛了。

這邊的響動早就引得酒吧裡眾人都在向這裡頻頻張望,這些喜愛紅酒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意大利的漫影響,對於如此驚世駭俗的事眾人居然都熱烈的鼓起掌來,其中還有些外國友人更是大聲加油。沈卓羲的臉猛的黑下來,卻見安逸從開始驚訝的表情變成了饒有趣味。

安逸阻止了要開口的沈卓羲正待答話,卻猛得從邊上竄出個人影,把安逸抱了個滿懷,然後斜著眼看了看還跪在地上等待安逸回答的人。

「什麼人這麼大膽子,居然和我搶人。」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居然又殺出個第三者,酒吧的人都聚了過來,倒是被人抱著的安逸,臉一變就要發怒,聽到抱著他的人開口後,一頓,帶著驚訝的表情轉頭,然後臉上出現種驚喜的表情。

「那,小美人,還是從了我吧,我怎麼說也比這小白臉強吧。」那人痞痞地道。

安逸哭笑不得的看著攬著他的,做土匪狀的人,沈卓羲則是猜測安逸和他的關係,應該是認識的人吧,否則安逸絕對不可能讓人這麼抱著,而且應該是很親密的吧,沈卓羲把所有知道的安逸朋友過濾了一遍都沒發現,有人能親密到摟著安逸的,安逸還不發怒的。

沈卓羲不知道自己心裡現在是個什麼滋味,他們如此親密,而且安逸現在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成是愉悅吧,素來喜怒不形於的安逸,自己能看到他其他的表情大概只有在安逸在情事上捉自己的時候吧,大概安逸當初會和他上是因為自己恬不知恥的送上門去吧。能讓安逸為之動榮的人想必在安逸心裡有很重要的位置不是,他現在甚至是帶點縱容和寵溺地看著那個男人胡鬧。

兩個人現在已經到酒吧特設的表演臺上去了,用決鬥來決定到底誰才是小白臉,兼之對安逸的示愛權。兩個人看得出都深通擊劍之道,打的彩萬分,不過沈卓羲一點看的興趣都沒有,他現在眼裡只有安逸,只有那個用無奈眼神看著臺上男人的安逸。會是戀人麼?想到這個猜測,沈卓羲猛地心裡一顫,接著漫上來的就是無比的苦澀,如果真的是戀人他要怎麼辦,他這個伴是不是就該靠邊了。

兩個人的決鬥最終以後來者高勝,一臉得意的坐到了安逸他們這桌上來,安逸笑著搖頭,換來侍者給他加了餐具。

「那那,小安子,我是不是很厲害。」

「是是是,世界第一。我朋友,沈卓羲。」然後一指正做雙手捧心狀的人,「安寧。」

「安先生。」沈卓羲點頭微笑,想的卻是,安逸沒有說那個安寧是他朋友。

「唔,小安子,我太傷心了,好歹我們相識一場,你怎麼就不顧往情分呢。」邊用一種詠歎調說著,邊用手擦本沒有的眼淚。

「行了,別耍寶了。」被安逸數落的人於是化悲憤為食慾,把幾萬塊的紅酒當水灌,狂掃桌上美食。

結賬的時候,沈卓羲接過賬單正準備簽單,安逸就微笑著把賬單過去,遞到安寧面前。

「為了紀念我倆的情分,不如這頓就你請我吧。」

安寧接過賬單看到上面的數字,傻眼了,「小安子啊,你怎麼能怎麼對我,五萬塊,我一年都賺不了這麼多,你賣了我得了,啊,不如你買了我吧,我給你燒飯做菜外兼暖吧。」說完還拋個媚眼。

所屬(四)

「你給我燒飯做菜外兼暖?」安逸笑著反問,「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下廚房了?」

「額,至少拿來暖還是可以的麼,你看多身強力壯啊。」安寧比了個健美先生的姿勢。

安逸笑著搖頭,正待答話,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安逸看了下號碼,「失陪下。」才拿起電話走了幾步,突然又折回來再安寧耳邊耳語了幾句,安寧怪叫一聲,「我這樣的好人怎麼會呢。」

安逸給了他一個懷疑的眼神。

沈卓羲正在打量安寧,卻見安寧剛才還嬉皮笑臉的等安逸一走開就沉下臉來,沈卓羲只覺心一跳,這個人不是普通人,剛才他笑嘻嘻的時候沒覺,不是他們這種商人的覺,鋒利的眼神把沈卓羲看的直發

「安先生。」沈卓羲準備籤掉安寧手上的單子。

安寧哼了一聲,拿出卡給了邊上一直尷尬站著的侍者,等那侍者如蒙大赦的走了,「沈卓羲,我告訴你最好不要打我家安逸的主意。」

一句話就把沈卓羲噎著,他知道這個叫安寧的看他不順眼,卻不想這麼直接了當的表明,而且那個我家的安逸怎麼聽著怎麼刺耳。「不知道安先生和安逸是什麼關係,我想再親密的朋友也管不著安逸怎麼朋友吧。」

「朋友?」安寧冷笑一聲,「難道你只想和安逸做朋友麼?我看著安逸從小長大,他這人看著面冷,其實心軟的很,所以他要真和你有什麼關係,也不過是看你可憐罷了,不要多想。」

沈卓羲臉一白,安寧這句話正中紅心,他當初正是把最落魄的一面展現在安逸前,安逸才會和他上去的,然後是他死皮賴臉的纏著安逸,才會發展成現在這種關係的,回想起來,安逸真的沒主動約他出來,甚至在情事上安逸也不甚主動,一直是可有可無的表現。現在回想起來,安逸是不是為了給他留點最後的尊嚴?所以每每他有要求兩個人都會上。這點一直是他心裡的痛,從不願意提起也不願意去想,因為去想的話,就會得到和安寧一樣的結果,安逸只不過是在可憐同情他罷了。

「我說對了麼?安逸應該娶個賢惠溫柔美麗的子,然後有一堆小孩子共享天倫之樂,而不是和個男人廝混在一起。」

再一次戳到沈卓羲痛處,不管他多喜歡安逸,為他做什麼,都無法改變他是一個男人的事實,陰陽合才是正道。沈卓羲張嘴言,卻發現他對於安寧的話半句都無法辯駁。

坐在對面的安寧突然又換回了笑臉,「小安子你回來了啊。」

沈卓羲知道現在他應該笑出來,不要擺著這樣慘白的臉,否則安逸肯定會追問的,可是僵硬的臉上完全麻木,想到安逸說不定真的是因為同情他才和他在一起的,他就連一絲笑容都擠不出來,想想也是,一個將近四十歲的男人居然喜歡一個比自己小這麼多的同,還喜歡得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放棄男的尊嚴在他身下承歡,真是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加值得同情呢。

「走吧。」安逸溫和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沈卓羲看著安寧撲上去纏著他,安逸也沒什麼掙扎就讓他這麼抱著,只是奇怪的看了眼臉難看的沈卓羲。

「開車來了麼?」安逸扭頭問掛在他身上的人,看見他搖頭的動作,把自己的車鑰匙丟了給他,「開我的吧,記得完好的給我還回來。」

「是是是,小安子的車,我一定當老婆一樣愛護他的。」安寧笑嘻嘻地放開了安逸,看見安逸車鑰匙上的牌子哇哇大叫起來,「真是萬惡的資本家啊。」

安逸苦笑著搖頭,很自然的和沈卓羲道,「我們走吧。」

沈卓羲因為安逸這個親密而自然的動作,沉到谷底的心總算有所回覆,正想去拉安逸的手,已經去開車的安寧又從後面了進來,在安逸看不見的地方狠狠瞪了沈卓羲一眼,然後笑呵呵地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拿下來,圍在了安逸脖子上,最後給了安逸一個道別吻,然後指著自己的臉頰向安逸索吻,安逸無奈地搖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安寧給了沈卓羲一個得意的笑才走。

沈卓羲頓時被這個吻僵在原地,因為安寧很自然地親在了安逸嘴上,安逸也沒有一點驚奇的表情,很自然的接受了這個吻。這一切都顯得他們才是一對戀人,他們的動作這麼自然,中間沒有一點讓他足的餘地,他們兩個之間有一種他和安逸之間沒有的覺,而且安逸對那個安寧顯然不同於旁人的態度,更是讓沈卓羲難受,安寧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一定與眾不同。

直到沈卓羲坐上車,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旁邊的安逸,讓他放手麼?他做不到,就算安逸只是同情他,他也想和安逸在一起。可是現在出現的安寧,安逸還願意和他在一起麼?沈卓羲苦笑,看他們情如此的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分開的。

沈卓羲正在駕駛座上胡思亂想,突然覺臉被扳了過去,然後是安逸柔軟的吻,「怎麼了?在想什麼?」

他真的眷戀著安逸的溫柔,只要安逸不放手,他想他是不能放開安逸的吧,直到安逸喜歡別人了,恐怕他還是這麼喜歡安逸的。

「為什麼這樣要哭出來的表情。」輕柔的吻落在眼角,讓沈卓羲有一種真的要哭出來的覺。

「沒……沒事。」沈卓羲低著頭,不敢去看安逸,生怕看到安逸現在的表情。

「是不是安寧和你說什麼了?」安逸也不等他回答,接著道,「他的話你不必在意。」

「我沒有……」在意,最後兩個字卻卡在了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口,因為真的他非常在意,在意的不得了。他和安逸究竟是什麼關係,他想問出口卻又怕得到他承受不了的答案。

「那是怎麼了?吃醋了?」安逸的聲音含著笑。

他有什麼資格吃醋呢?沈卓羲苦笑。

「雖然你吃醋我很高興,不過你吃安寧的醋可真吃的冤枉。」

沈卓羲猛地抬頭,難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是他想的那樣,安逸卻笑而不語,沈卓羲見安逸這個表情卻不敢問他,要是真的是戀人關係,他覺得還是不知道的為好,就當他自欺欺人吧,就算是夢也讓他遲一點醒,他寧可溺死在這個名為安逸的夢中。

「不要出這樣的表情,會讓我想欺負你的。」安逸又湊過來在他嘴上印了一個吻,「不要多想,安寧和你是不一樣的。」

「嗯」是麼?是不一樣的?安寧顯然在安逸心目中要比他份量重的多,他們之間那種毫無間隙的親密是他不能足的。

同居(一)

全公司上下這幾天效率都異常的高,辦公室裡安靜的可怕,個個都夾著尾巴做人,尤以總經理的機要秘書為最。因為基本上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沈總這幾天心情不好,不,應該說是極其的糟糕,本來就嚴肅的臉上現在更加是能陰出水來。沒有哪個倒黴鬼敢在這個時候出個岔子去碰龍的逆鱗,何況還是一頭隨時都會爆發的龍,要知道最近飯碗可不好找啊。

秘書戰戰兢兢地報告完這個月的報表,也不見沈卓羲有什麼反應和表情,只是沉著一張臉,秘書不知道是該現在出去呢,還是看看沈總還有什麼話要代,這能尷尬的站在原地。

「你怎麼還在?」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沈卓羲抬頭,看見秘書還傻站著,不問道,天知道他的語氣真的和平時沒有任何區別,為什麼秘書跟見了惡鬼似得腳不沾地的就閃出了他的視線。

自從前些子遇到那個安寧之後,他把安逸送回家,他就沒在見過安逸了,不是他不想見,是他怕,生怕下一次見面安逸就會告訴他,他們還是分手吧。沈卓羲現在就像一個快要溺死的人一樣抓緊最後一稻草,哪怕只能讓他多活一秒也好。自欺欺人的認為不見安逸就不用和他分手。

沈卓羲拿出手機,傻乎乎地盯著手機屏幕看,他很想打電話給安逸,聽聽他的聲音,藉一下相思之苦。沈卓羲苦笑,如果他不主動聯繫安逸的話,安逸會不會就這樣和他斷了關係,印象中安逸從來沒有主動約過他,每次都是他厚著臉去約安逸。沈卓羲不自覺地想,安逸會不會認為自己只是把他當成瞭解決慾望的工具,因為每次的約會基本上都會在上結束。一想到這種可怕的猜測,沈卓羲不可遏制的縮了縮身子,如果安逸真這麼認為怎麼辦?在他眼裡自己會不會顯得很放蕩,慾求不滿的要男人來上自己?

可憐的大叔越想越不靠譜,陷入了無限自哀中。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嚇得沈卓羲差點沒把手上的手機丟出去,不過當他看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安逸兩個字的時候,心怦怦直跳,按了半天,手指才使上勁按下了接聽鍵。

「喂……」沈卓羲覺得自己的聲音都在發抖。

「卓羲麼?今天你有空麼?」電話那頭安逸的聲音輕快而愉悅,顯得心情不錯。

才在想安逸從沒有約過自己,他就打來電話約自己?沈卓羲有點不敢相信,難道是安逸準備和他說分手的事?沈卓羲越想越有可能。

「怎麼了?今天很忙麼,那明天呢?」見沈卓羲久久沒有回答,安逸以為沈卓羲今天挪不出時間。

「不是……不是的。」沈卓羲掙扎了半天,還是不想拒絕安逸的第一次邀請,哪怕安逸是準備約他出去和他說分手的。如果安逸覺得還是別人在一起幸福,那他是絕對不會阻止他的,他曾經擁有過安逸就好了他想,只要他能默默地愛著安逸就好。「我今天有空,想去吃晚飯麼?」

「晚飯?」安逸好像詫異了一下,「哦,也可以順便,那麼等會我去你樓下接你。」

安逸是說要來接他吧?沈卓羲更加認定安逸這是在給他最後的同情了,一般他們倆出去約會,只要開車,安逸基本是不會想坐在駕駛座上的,哪怕開的是他的車也一樣,所以這次安逸是不是想給他留下最後的美好回憶呢。

沈卓羲回家換了衣服,米的西裝,顯得成又不老沉,簡單的樣式,心的裁剪,顯得明快又不輕浮。大概是最後一次約會了吧,存著這樣念頭的沈卓羲簡直是換變了家裡所有的衣服,比以往任何一次約會都要慎重,既使以往的每一次見安逸他也都會穿著得體,絕不給安逸留下任何壞印象。

等到沈卓羲坐上副駕駛座,安逸一挑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沈卓羲一番,「以後不許打扮得這麼有魅力。」安逸湊過身子在他嘴上輕啄了一下,低笑著道,「招蜂引蝶。」

沈卓羲笑,可惜招不到名叫安逸的這隻蜂這隻蝶,反而是自己為他魂不守舍,愛慕成災。到沈卓羲渾渾噩噩地被安逸拉下車,才發現他們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山頂的別墅區。

安逸拉著沈卓羲進了別墅,然後帶他到了主臥室,拉開窗簾就可以看到遠處太陽西沉入海的美景,把天邊渲地格外漂亮,灑進房間的餘輝把白單也染成了金

「喜歡這裡麼?」安逸笑著問,窗外瑰麗的黃昏把安逸也渲染上了顏

沈卓羲不知道他帶這裡來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點頭,不得不承認這裡很漂亮,環境也很美。難道安逸是想在這裡和他上算是給他最後的同情?在這麼美的黃昏下也不錯。

「那麼……」安逸剛要說話,就被沈卓羲捂住嘴。

「你先別說,聽我說完,好不好。」沈卓羲用一種近乎哀求的眼神看著安逸,安逸下意識的點頭。

沈卓羲放開捂著安逸的手,把他整個抱住,然後把頭放在他肩膀上,這樣安逸就不用看見他此時此刻如此醜陋而卑微的臉了。

「我喜歡你,從第一次看到就一直喜歡你,安逸。」沈卓羲第一次如此坦白地承認自己的情,以前無論他多喜歡安逸,都沒有說出口過,可是這是最後的機會了,再不說的話他恐怖要後悔一輩子的,雖然現在說出來很無恥,會造成安逸的困擾,可是他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說他卑鄙無恥也好,說他恬不知恥也好,他真的想讓安逸知道他對他的情。

「所以無論你以後和誰在一起,請你都一定要好好的。」

「你這是……準備和我分手?」耳邊傳來安逸疑惑的聲音。

沈卓羲猛地搖頭,就算世界末來到,他也不會想和安逸分手,有時候他一直會有一個瘋狂的念頭,要是能和安逸一起死了就好了,這樣他就不用擔心安逸明天還會不會和他在一起。「是你要和我分手。」沈卓羲把頭埋在安逸肩上,用一種絕望的語氣陳述,如果他不這麼做的話,他真的怕他會現在馬上就哭出來。

安逸沉默了很久,久到沈卓羲以為安逸就這樣算是默認了,安逸才把他的腦袋從肩膀上掰起來,不過沈卓羲卻不敢去看安逸,否則盛在眼睛裡的水一定會就這樣掉落下來的。

「抬頭。」安逸命令道,沈卓羲不自覺的就照做了,然後就看見安逸臉上古怪的表情,「是誰告訴你,我要和你分手的?」安逸頭痛地額角,沈卓羲什麼地方都很好,就是什麼能改了這個鑽牛角尖的病,他思來想去都沒發現自己有透過要和他分手的意思啊,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從哪裡得出的結論。

「身上有沒有一塊錢?」安逸想到這個傢伙自說自話地就認定自己要和他分手,口氣就不自覺地壞了起來。

沈卓羲不知道安逸要做什麼,只是翻錢包,不過很顯然沈卓羲錢包裡基本是不會出現硬幣這種神奇的東西,所以只能出一張一百塊的給安逸。

安逸拿著一百塊,臉上僵了一下,不過還是說了下去,「那,這是這裡的鑰匙,這一百塊歸我,就算你買下這房子的一半了。」

「那麼沈卓羲先生你願不願意搬來和我一起住在我們共同的家裡呢?」

同居(二)

沈卓羲真的連做夢都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和安逸同居?天天都能看見安逸?他不是在做夢吧。接著安逸說今天黃曆上說宜搬遷,不如今天就搬過來吧。沈卓羲自然是點頭答應,卻因為安逸後一句鬧了個大紅臉,安逸笑嘻嘻地對他說,今天也宜嫁娶,你願不願意嫁過來啊。

安逸載著他回到沈卓羲自己家空蕩蕩的房子,雖然大卻沒有一點人氣,沈卓羲壓就只把這裡當做晚上睡覺的地方,以前在家他寧可在公司處理公事,現在他則是巴不得每時每刻都陪著安逸。簡單的收拾了衣物,其他大件的物品由搬家公司運去安逸的山間別墅,沈卓羲就算搬過去開始和安逸的同居生活了。

直到晚上和安逸躺在同一張上了,沈卓羲才有點真實的覺,他真的和安逸同居了?也就是說以後每天都可以看見安逸?和安逸躺在同一張上,早上醒來第一眼看見的也是安逸。受到身邊人溫熱的體溫和他攬在間的手,沈卓羲才確確實實地受到這不是在做夢,安逸就躺在他身邊。

雖然以往他們約會會滾單,當然也有相擁而眠的時候,不過那時候他都會累得睡過去,沒有時間來體會這樣溫馨的覺,而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安逸絕對已經起了,所以對於安逸的睡顏他可以說基本沒機會得見。而現在安逸就在他身邊安靜的睡著,藉著微弱的月光,可以模糊的看到安逸的臉龐,是如此年輕俊逸。沈卓羲忍不住偷偷地湊過去親了下安逸的嘴,然後又縮回去,意識到自己偷吻了安逸,臉刷的就紅了,悄悄抬眼,安逸還是那平穩的呼,應該是沒醒吧,於是又吻上去,這次是細細地品嚐安逸嘴的味道,很甜。

等沈卓羲覺臉上有什麼冰冷的體劃過時,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哭了,因為被安逸摟著的關係,他又不好抬手去擦,說不定安逸就會被他吵醒,於是就這麼任由眼淚劃下浸溼了枕巾,沈卓羲一邊唾棄自己這有什麼好哭的,一邊卻還是止不住眼淚落,當時安逸問他要不要一起住的時候,他完全就是呆住了,壓沒有什麼動,直到現在那種酸酸澀澀的情才衝上心頭,讓沈卓羲有一種說不出的委屈,哭著哭著也就這麼睡著了,只是朦朦朧朧中好像有什麼人在親吻自己的眼角,模糊地聽到那人嘆氣地道了句傻瓜,這是在說他麼?

天還沒亮,沈卓羲就驚醒了,緊了緊懷裡的人才安心下來,原來不是夢。晚上哭過的關係,眼睛很澀,而且臉皮也都是緊繃的,沈卓羲看了眼窗外黑沉沉的天,也不知道幾點鐘了,又不敢轉身去看鐘,又沒了睡意,只能直愣愣地看著懷裡安逸的臉,然後非常傻的笑起來,把腦袋抵到安逸的肩膀上蹭蹭,可以聞到安逸身上一股好聞的香味,不知道是沐浴還是香水的味道。

沈卓羲正嗅著安逸身上的香味,覺到安逸的手動了動,嚇得他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僵在了安逸身上,然後可以清楚的覺到安逸的手撫了撫他的,再然後像捏小貓一樣捏了捏他的脖子輕笑起來,最後是一個溫柔的吻落在頭頂。

他發現了?沈卓羲臉猛地漲紅,被安逸發現自己做這麼丟臉的舉動,就像寵物在和自己的主人撒嬌似得,真不知道要被安逸怎麼笑話。

不過安逸接下來的舉動讓沈卓羲心下稍安,安逸托住他的腦袋把他從自己的肩膀上輕柔地挪到了枕頭上,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之後,就安靜地下了

這麼早,安逸是幹嘛去?沈卓羲偷偷眯著眼看安逸動作。

安逸套上外衣,拉開了臥室外臺連著的門,小心的不發出聲音,也不開的太大,讓早上的冷風吹進來,然後很快的合上,自己走到了臺上,從這裡可以看見遠處的海景。

沈卓羲看到安逸走出去才敢睜開眼,瞄了眼鍾,才只有五點多,很是疑惑安逸這一大早的起來做什麼,難道是不想和他同睡在一張上,這廂大叔又開始胡思亂想。

安逸已經開始了動作,身形如行雲水,優美輕柔而勻緩,以作軸,上下相隨,周身組成一個整體。動作連綿不斷,銜接和順,處處分清虛實,每一動作都輕靈沉著,說不出的飄逸好看,有飄然騰雲之意境。

等到安逸動作呈弧形式螺旋形畫圓時,沈卓羲再是外行也看出安逸是在練太極了,不過沈卓羲怎麼看怎麼覺得安逸打的太極要比早上公園裡的老太太打的要好看瀟灑許多。不自覺地從上坐起來看安逸開始打拳,看著安逸呼平穩,深勻自然,專心引導著動作,眼睛隨著拳而動,那專注的樣子,讓沈卓羲不有幾分嫉妒地想,要是安逸是這樣看著他就好了。

安逸打得如痴如醉,沈卓羲也看得如痴如醉,甚至連呼都跟著安逸打拳的節奏,等安逸深深地一口呼吐納之後收勢,沈卓羲才發現自己看著看著已經跑到門口去了。

安逸正拿著巾在擦汗,看見沈卓羲站著看他,對他展顏一笑,笑得沈卓羲臉紅心慌,心跳加速,連忙接過安逸手中的巾替他擦汗,藉著這個動作掩飾自己被安逸一個笑容就勾去了三魂四魄。

「怎麼不多睡一會?」安逸任由沈卓羲輕柔地替他擦著臉上的汗。

「你不在身邊睡不著。」沈卓羲這句話不經大腦思考的就脫口而出,等自己反應過來說了如此煽情的話,自然是又免不了一番面紅耳赤。

果然安逸笑了起來,抓住他的手,「不用擦了,我去洗澡,要一起麼?」

「不……不……不用,我……我去給你煮早餐。」結結巴巴地說完,落下安逸就跑了。

看地安逸目瞪口呆,然後是遏制不住的笑,「跑這麼快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等到沈卓羲在廚房開始做早餐的時候,滿腦子還是安逸穿著白練功服輕靈飄逸的身影,真是不得不嘆,安逸這樣完美的人生來就是讓人嫉妒的,而如此優秀的人現在就站在他身邊,讓沈卓羲有一種忍不住的竊喜和不真實

同居(三)

沈卓羲覺得再也沒有比現在更美好的子了,每天早上醒來就會看見安逸睡在身邊,看安逸早上雷打不動地打太極,然後煮早餐給他吃,晚飯如果他工作比較閒會回家煮飯,忙的話兩個人會出去吃飯,周未的時候安逸甚至陪著他一起去超市買菜,兩個人推著購物車的時候,總是讓沈卓羲有一種新婚夫婦的錯覺。紅著臉偷眼去看身邊的安逸,始終保持溫和的笑容,好像對周圍人對他們兩個大男人一起買菜的目光視而不見,坦然的很。看著這樣的安逸,對於他們倆的關係完全沒有遮遮掩掩的意思,沈卓羲由衷地喜悅。

雖然就兩個人來說,安逸從來不下廚房,始終貫徹著君子遠離皰房的宗旨,不過卻會刷碗。對於安逸這一點小小的病,在沈卓羲心裡自然是稱不上什麼病,從不幹家務,這當然更加不是安逸的錯啦,本來麼,安逸都是請保姆乾的,只不過沈卓羲覺得保姆好像是侵入了他們兩個人的私人空間似得,總是覺得不舒服,於是乎也就一手攬下了所有家務。安逸雖稍有大男人之嫌,不過誰叫我們沈卓羲同志樂意為安逸燒飯做菜洗衣服外加打掃衛生,並且還開心的很呢。

不過幸福的子總是短暫的,因為沈卓羲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嚴重到足以影響夫生活的問題,那就是自從他們同居以來,這半個多月裡,安逸再也沒有抱過他,他們倆每天同睡一張,摟摟親親自然少不了,可是卻也僅限於此,安逸每天晚上睡覺都特安分,只是會逗逗他,然後看他面紅耳赤的就睡覺了。

沈卓羲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哪裡惹安逸討厭了?思來想去都不知道是哪兒,以往約會基本都會上,所以沈卓羲一直認為安逸至少對他的身體還是喜歡的,可是現在這個情況顯然打破了他的這個認知,難道是安逸對他的身體厭倦了?

沈卓羲對著鏡子轉了個圈,看看自己的身體,保養的很好,到了這個年紀身材也沒有一點走樣發福的前兆,捏捏自己間的,雖然沒女子般柔滑吧,也不至於糙不堪。

聽著臥室的浴室裡傳出的水聲,那是安逸在洗澡,沈卓羲開始有點哀怨,究竟安逸是不是膩了他了?可惜沈卓羲在安逸面前素來臉皮子比較,這種話打死他也是問不出口,這和求歡也沒什麼區別了吧。雖然他在安逸面前也沒什麼可羞恥的了,反正身子上上下下里裡外外都是安逸的啦,可是要他說出,你為什麼不抱我這等話顯然還是過於為難沈卓羲同志了。

沈卓羲鬼使神差地推開了浴室門,隔著玻璃和水汽,可以模糊的看見安逸赤的身影,等沈卓羲發現自己居然做出偷窺安逸洗澡這等事來,真是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可是偏偏眼睛又挪不開地方,就這麼直愣愣地看著安逸若隱若現的身體。該死的,安逸洗澡為什麼不鎖門,才想完,沈卓羲就給了自己一巴掌,安逸不鎖門這是不妨他,自己闖進來,怎麼還能怪罪在安逸頭上。

光是隔著玻璃站在外面看安逸洗澡,沈卓羲已經是口乾舌燥,暗罵自己像個蕩婦。可是轉而一想到安逸說不定是厭了自己的身體,又像一盆冷水潑下,把所有的慾望都澆滅了。左思右想,沈卓羲把脖子一哽,橫豎反正都是丟臉,抖著手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如果這樣安逸還是對他沒啥興趣,那他,那他……還是喜歡安逸。

好像跟要上斷頭臺似的,沈卓羲哆哆嗦嗦的心裡緊張的很,這勾引安逸的事,還真是頭一回做,想著要不要去喝點酒壯壯膽。沈卓羲還在那想些有的沒的,安逸已經拉開了淋浴房的玻璃門,看到沈卓羲光著身子站在外面,顯然愣了一下。

沈卓羲也是尷尬的不得了,沒想到安逸這麼快洗完了,於是他就只能這麼傻乎乎地站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光著站那不冷麼?過來。」安逸朝沈卓羲招招手,同樣都是光著身子,安逸就坦然的很,反觀沈卓羲則是窘迫得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目光更加是不敢往安逸身上瞟,生怕他的小兄弟一個不聽話就在安逸面前出醜。

安逸的語調和平時沒有什麼不同,反而還透著一股子寵溺,不過聽在沈卓羲耳裡總覺得安逸話裡帶著笑意,在嘲笑他不知廉恥地企圖勾引,於是身體就更加僵直,距離安逸之間,才幾步路,走的卻和剛會走路的小孩似得,磕磕碰碰。

一路撞到了洗手盤,又碰翻了臺子上的瓶瓶罐罐,最後還在地巾上拌了一下,整個人向安逸撲了過去,真正的投懷送抱。

好在安逸接住了他,否則還不得磕在淋浴房的玻璃上,才接觸到安逸還帶著熱氣的體溫,沈卓羲就猛地一抖,只覺血加速。

這回安逸可是真的笑了出來,「這是怎麼著,小心點。」順手把人扶正,又打開了熱水噴頭,把人推到下面,讓他把身子淋溼了。

「怎麼就傻站在外面,身上都涼了。」摸著沈卓羲微涼的皮膚,安逸略帶不悅地責備。等沈卓羲身體回覆了熱度,就把他按在邊上高起的座位上,擠了洗髮水替他打上,溫柔地替他洗頭髮。

沈卓羲半響從剛才一系列的丟臉行為中回過神來,就發現了更加尷尬的事,因為他坐著,安逸正對著他站著的關係,他的視線正好不偏不倚地落在安逸的腹間,眼睛略一往下掃,就看見了安逸沉睡的器。

臉上轟地一下炸開,趕緊把視線別開,覺得身體都在發燙了,轉念一想,回想起了自己的目的,鼓足了勇氣靠過去,親了親安逸瘦的

安逸手上動作一頓,低頭看了看坐著的沈卓羲,笑,走近了些,分開他的雙腿,直接卡進去了,幾乎就是貼著沈卓羲的腦袋了,沈卓羲大著膽子抬手圈住了安逸的,忍不住又湊上去親吻他的際,安逸好像被他得有點癢,笑著扭了下,這個動作真是和火上澆油一樣,讓沈卓羲伸出舌頭去安逸身上掛著的水珠,鼻尖不時地碰到安逸溫熱帶著沐浴清香的皮膚。

就當沈卓羲狠了狠心準備向下把安逸的器含入嘴裡時,安逸在他頭上一直給他著頭髮的手按住了他的腦袋,沙啞著聲音道:「別鬧了,起來把洗髮水沖掉。」

同居(四)

「別鬧了,起來把洗髮水沖掉。」這句話對沈卓羲來說真叫一個打擊,他好不容易鼓起一點的勇氣就消散殆盡。就著安逸扶他的動作站了起來,不知道該拿什麼表情面對安逸,實在是過於丟臉了一點,勾引失敗?溜。達。制。做沈卓羲轉過身子,背對著安逸,站在淋浴低下,微揚著頭,讓安逸替他把頭上的泡沫洗掉。安逸的動作很輕柔,好似生怕疼了他,讓沈卓羲心裡動,安逸真的是一個溫柔的人,當初恐怕也是不便拒絕他,所以才會讓他有了可乘之機,發展成了現在這種關係,即便類似有被迫無奈的成分,安逸也一直都對他很好,從來都不為難他,讓他難做,相反每次讓安逸面對選擇的好像都是他。如此想來沈卓羲真的覺得自己是個卑鄙的人,裝著卑微可憐的樣子來博取他的同情。

「在想什麼呢?」不知道什麼時候安逸已經關了淋浴,看沈卓羲正出神,問道。

「沒什麼……嗯……」沈卓羲收回胡思亂想,回答,最後一個音節卻猛然變了調,變成一個從喉嚨裡發出的顫抖呻

安逸手上擠了沐浴,從背後穿過他的腋下把沐浴塗在了他前,只是安逸從背後看不見,於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安逸故意的,很不巧地抹在了沈卓羲的頭上。

沈卓羲連忙用捂住嘴,居然發出這種聲音。「把手抬起來。」安逸在後頭命令道,沈卓羲自然是乖乖地照做,這次是抹在了腹間,再然後是後背上,沈卓羲卻好像承受不住安逸的力道,用手支住了牆壁,等安逸在他渾圓翹的股上摸了幾把的時候,沈卓羲羞得差點沒叫出來,一口咬住自己橫在眼前的手臂上,把頭抵在了牆上。安逸卻肆無忌憚地手順著他的部往下入了他兩腿之間,拍了拍了他大腿內側,「把腿分開。」

沈卓羲羞紅了臉還是照做,明知道安逸不是那個意思,可是這曖昧的姿勢真的已經完全就像是他翹著股等待身後的安逸來侵犯。這個認知,使得沈卓羲渾身燥熱了起來,全身的熱量都衝著身下的某個部位衝去,那裡已經開始有抬頭的趨勢了。沈卓羲暗罵自己太賤,安逸跟本就沒碰他幾下,自己的身體卻興奮起來,難道他真的太久沒有做了,慾求不滿?

沈卓羲忍不住回過頭去看安逸,只見安逸半蹲在地上,正把沐浴往他腿上塗,從他這個角度,可以完整的看見這個後背和身。優美的曲線,光潔的後背,讓沈卓羲呼,連忙回頭,再看上去真是要當場出醜了。

安逸在他全身都抹了沐浴,站起來之後也發現了沈卓羲這誘人的姿勢,實在像是砧板上待宰的魚啊,就等著他下刀呢。於是某人的惡劣因子又開始發作,前面我們就說過安逸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喜歡在情事上折騰沈卓羲大叔,這惡劣子一上來就越發的變本加厲了。

不動聲地在他背上泡沫,手指所過之處卻盡是沈卓羲的地帶,兩側間,尾椎等處,手指上沾著細膩的泡沫滑過沈卓羲光滑的皮膚,真的是一種享受,於是安逸就這樣慢條斯理地開始了對沈卓羲同志的酷刑。

身上每一處被安逸的指腹滑過,都引起沈卓羲一陣戰慄顫抖,身體裡最原始的慾望被勾了出來,等到安逸的手指轉戰來到沈卓羲前,兩手圍繞著他的暈和頭開始捏擠壓的時候,沈卓羲已經是丟盔棄甲,潰不成軍了,要不是口被自己的手臂堵著,怕是銷魂的呻早就傳了出來。

等安逸玩夠他兩顆可憐的頭,把他們逗得堅硬如石又開始往下摸去,隨著身後安逸一句「這裡也要洗乾淨。」就握住了他已經站起來的下身。手指著呢如他自己所說的一樣,仔仔細細地把他的下身了個遍,最後更是用手指沿著身下兩顆小球的中間縫隙往會陰處來回的滑動。

「唔……安逸……」

「嗯?」嘴上應著,手上卻仍舊專心致志的把玩著兩顆小球。

「不要……嗯哼……碰……那裡……啊」

「咦,我怎麼覺得他好像站起來。」安逸一手邊從前往後地往他小處探去,一手握住沈卓羲已經堅硬如鐵的陰莖驚訝地問。

如果一個男人最的地方被人如此玩還沒反應,那可真得懷疑他男尊嚴問題了,可惜我們沈卓羲大叔不但是男人,而且還是已經被安逸調教的身體的男人,哪裡經得起安逸如此挑逗。

沈卓羲自然不會傻乎乎的去回答安逸這個問題,他現在光是剋制自己的呻已經夠苦的了。

「這裡也要洗乾淨哦。」安逸含著笑意道,手上的動作嚴格按照自己的話,細細的洗著沈卓羲的下體,不放過每一寸地方,更是用指甲翻轉包皮,出龜頭後面呈環狀縮小部位,用手箍住慢慢地滑動,還時不時的用指甲滑過那細勾,間或用拇指的指甲去戳那最的小孔。

沈卓羲直被安逸玩得雙腿打顫,要支撐不住自己的重量,卻又忍不住低頭去看安逸的動作,只見安逸靈巧的手指握著他的下身四處撥,在他下身出出無數細細的泡沫,這靡的畫面,讓沈卓羲移不開視線。看著自己被撥及羞恥,讓沈卓羲格外的,頭抵在手臂上,口中氣,不停發出痛苦壓抑而又歡愉的呻

每每安逸指甲滑過處時,都引得沈卓羲一陣顫抖。

「嗯……嗯……嗯啊……痛」沈卓羲帶著哭泣的聲音低聲求饒,希望安逸就此放過他,因為再玩下去他要忍不住出來了。

可惜某個惡劣興致起來的人,不但沒有就此收手,反而另外一隻手不停捏著沈卓羲渾圓的瓣,惡趣味的把它捏成各種形狀,直把它大力的發紅了才放開了它,把沈卓羲整得哭都哭不出來。

同居(五)

前面的手攬著他的往後帶了帶,另一隻手按在他背上下壓,使得他的股更加翹了起來,再用腳進他兩腿間把他的雙腿分的更加的往外,沈卓羲壓不敢去想象他自己現在是個什麼羞人的姿勢。

安逸的手指好像帶著高熱一樣,順著他的股縫往下滑動,又慢慢地往上,回來不停蹂躪著他身後的小,燙得沈卓羲不停往前縮,想躲開這種戲,可惜安逸前面牢牢固定的手,不讓他有任何閃躲的餘地。溜-達-玲-兒好在安逸突然良心發現,不再繼續這磨人的折磨,只是把手貼著沈卓羲的股縫,食指和中指抵在會陰處,其他手指不停刮搔著他的瓣,沈卓羲才鬆了口氣,安逸的手就劇烈的抖動起來,惹得沈卓羲「啊……」一聲長長的尖叫。

等到沈卓羲那裡全都是白的泡沫,安逸才停了下來,湊在沈卓羲耳邊問,「舒服麼?」

沈卓羲尷尬地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說舒服也不是,不舒服也不是,剛才的刺委實過大了點,沈卓羲還在糾結這個問題,安逸已經沾著滿手的泡沫抹在了他後面小處,然後手指順著沐浴的潤滑刺了進去,沒有一點阻礙。

「嗯……嗚……」沈卓羲悶哼一聲,僵住了身子。

「放鬆,乖。」安逸在身後誘哄,動了動被沈卓羲夾住了的手指。

三十幾歲的人被人說乖,當小孩子一樣哄實在是讓沈卓羲覺得丟人,不過現在他沒什麼力氣和立場去反駁安逸,反正安逸也不是第一次說了。

等到安逸的手指順利的進去三,不停的侵犯他身後密的時候,沈卓羲已經完全沒辦法思考其他的,只知道配合著安逸的動作扭動肢,沉淪在快中,再也顧不得什麼羞恥心大聲地呻。前後都被舒服的伺著,的陰莖不停的被有技巧地套,身後的手指打著轉快速而劇烈地磨擦著體內的點,還有膝蓋不停的磨蹭著大腿兩側,時不時得頂在他腿間。沈卓羲只覺眼前一白,一聲尖叫,達到了高,雙腿一軟,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重量,軟軟地滑倒下去,好在安逸反應夠快,笑著抱住了癱軟的人。

聽到安逸悶在他身後的笑聲,羞得沈卓羲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居然這樣被安逸用手指玩得就了。

「我幫你衝乾淨。」說著就打開了淋浴,溫熱的水衝了下來,安逸仔細的撫摸著他的身體,把他身上的泡沫都沖掉,沈卓羲則僵在原地,生怕稍不剋制,才剛歇下去的慾望又起來了。

衝的差不多了,安逸把淋浴的噴頭從上面摘了下來,拿在手上,細細地衝刷他身上每一寸皮膚,對於重點部位更是重點關照。因為拿的近的關係,烈的水衝在下身上,再加上安逸翻著他下身的手,讓沈卓羲覺得他不聽話的小兄弟又開始蠢蠢動了。

死死咬住牙,剋制情慾的刺,好在大概安逸覺得洗的差不多了,就拿開了那磨人的噴頭,可是安逸下面的動作卻明白的告訴沈卓羲折磨還遠遠沒有結束。

安逸直接拿著噴頭對著了他身後小,隨著安逸伸入兩手指然後張口的動作,熱水一下就順著通道倒灌了進去。

「啊……不要……求你……嗯」沈卓羲嚇得立馬求饒。

「別亂動,剛才沐浴都帶進去了,要洗乾淨。」可惜的是,安逸毫不動搖,還把手指撐開得的更大,讓更多的水灌了進去,還把其他手指伸進去攪動著裡頭的水,不停搔颳著內壁。

「痛……唔……輕點」沈卓羲可憐巴巴地回頭求安逸,讓他別把後面撐得如此之開,讓他有一種會被撕開的錯覺,眼淚控制不住的就下來了。

哪曉得適得其反,這楚楚可憐的表情,帶著溼意的眼睛,被熱氣蒸紅了的臉頰,臉上掛著的不知道是水珠還是淚珠,平時成穩重的臉上現在充滿了慾望,渴求著好好的疼愛,這表情狠狠得刺了本來就忍得辛苦的安逸。手上一個控制不住,狠狠地刺入了狹窄的通道,整沒入。

「啊」沈卓羲痛得一聲呻,看安逸的眼神萬分委屈,似乎在控訴安逸剛才的惡行,不過控訴無效,某人還惡人先告狀虎著臉低聲嘶啞「叫你別亂動」說完懲罰意味的屈指在他身體通道內一彈。

可憐嚇得沈卓羲立刻不敢有任何妄動,他真怕安逸再刺他,他又要了。

僵硬著身體好不容易讓安逸洗乾淨了他的身體,才敢轉過身面對安逸,不敢抬頭去看安逸現在臉上是個什麼表情,視線往下不巧就看見了安逸下身的怒張。沈卓羲這才記起來剛才他光顧著自己快,完全沒想到安逸,哪個男人被這樣撥會沒反映的,安逸為他忍到現在,除了不得不佩服安逸定力之好外,更多的是動。

沈卓羲伸手想要替安逸解決,安逸笑著擋住了他的手,「沒關係。」

沈卓羲呆了一下,然後跪在地上,在安逸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含住了他的下身。

等真的含住了,沈卓羲剛才那點勇氣頓時就沒了,如此近距離的直視安逸的碩大,實在是過於壯觀了點,嚇得他馬上閉上眼睛,儘量長大嘴把他含住,不讓牙齒磕著他,鼻尖聞到的是一股沐浴的清,並沒有想象中這麼噁心。

安逸舒服地一聲呻,在沈卓羲努力張口嘴把他的器更加往裡的時候,按住了他的腦袋,因為口水無法下嚥的關係,沈卓羲下意識的作了一個嚥的動作,結果就是把嘴裡那活更加往裡送了點,安逸手上也是一緊。

「動下舌頭。」安逸看著沈卓羲生澀的動作,知道他從來沒有為人做過口,只是一味地含住而已,出言指導。

沈卓羲這個時候也顧不上什麼羞恥,只是照著安逸說的話做,動了動舌頭去安逸的柱身,安逸配合的往外,讓他的舌頭能有更加多的活動空間。沈卓羲息了一口,笨拙地著,但是這個極其生澀地動作卻取悅了安逸,讓他的分身一熱,更加漲大了起來。

要是普通人被人這樣伺候,恐怕早就化身野獸不管不顧地猛幹起來了,好在安逸定力超強,即使是這樣也能忍住動作,只是環抱著沈卓羲的腦袋,小幅度地,顧及著沈卓羲初次的不適應。

等著沈卓羲逐漸適應,懂得會配合著安逸送呼的時候,安逸才漸漸放開,大幅度地衝刺。安逸知道自己要高的時候就準備往後撤,哪隻本來已經意亂情的沈卓羲察覺到他的動作,環住了他的,不讓他後退,直接在了嘴裡。

嗆得沈卓羲咳嗽不停,卻還是忍著那股腥味直接把安逸的體嚥了下去,安逸要阻止都來不及。只能惱怒地瞪他,最後化作溫柔的吻,吻在了他被磨破了皮的嘴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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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夏 2024-08-18 06:53:18

廚房(一)

沈卓羲在廚房邊做飯,邊陷入自怨自艾,哀怨地當然是上一次在浴室裡那次不成功的勾引,想到那次沈卓羲就不停地罵自己,在那種氣氛下居然都勾引失敗。兩個人從浴室洗完澡出來,躺到上他居然睡著了,天啊,他居然睡著了,真是丟臉丟到家,每次想到這茬他都不敢去想象安逸當時是個什麼表情,八成是生氣了吧。而且更加讓他苦惱的是,安逸為什麼不直接就在浴室和他做了呢,到底在顧及什麼啊,難道真的是不喜他的身體了?

想起這個,沈卓羲忍不住扭頭看了看自己的股,看完才意識到自己這個動作多羞人,慌忙轉頭,繼續揮刀切手上的胡蘿蔔。

恨恨地切下去,剁剁剁,彷彿那胡蘿蔔變成了壞笑著的臉正在嘲笑他居然妄圖去勾引安逸一樣,最可惡的是還失敗了,都沒做到最後,完全只顧自己享樂。

「那胡蘿蔔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麼?」

「啊?」沈卓羲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地扭頭看向聲音來源,只見安逸慵懶地穿著睡衣斜靠在廚房門口,用一種好笑的眼神看著沈卓羲手上。

沈卓羲嚇了一跳,手上一鬆,胡蘿蔔就滑了開去,一刀切空差點沒切到手指上去。

「小心。」安逸走過來,接過沈卓羲手上的刀放在邊上。

沈卓羲這才反應過來,低頭去看砧板上,才發現那胡蘿蔔他明明是要切丁的,現在前面還很正常的丁,後面就比較詭異了一半被他切成了絲,一半早就已經變成了胡蘿蔔泥了。尷尬地沈卓羲連辯解的辦法都沒有,說要切丁不是,切絲也不是,難道要說他在切胡蘿蔔泥,無怪乎安逸要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他。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安逸笑著從身後擁住沈卓羲,問道。

「沒……沒什麼。」沈卓羲結巴地道。

「有什麼事不能告訴我麼?」安逸的聲音沒了笑意,還帶著點不被信任的覺。

「你……那天……為什麼不抱我?」沈卓羲哪裡受得了安逸用這種聲音這種態度問他事情,頓時老老實實就代了,只不過聲音低如蚊吶,問完自己就羞紅了臉。

可惜安逸離得實在太近,聽的一清二楚,不過就算安逸聽見了還是呆了下,又是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啊?」

這只不過是人聽到驚奇的事情的下意識反應,其實並不是沒聽清楚,只有沈卓羲又老老實實地重複了一遍還放大了音量。安逸這次真的是聽得清清楚楚,有點被嚇到了的表情,然後就覺得懷裡的人真的是可的不得了,忍不住親了上去,羞得沈卓羲手足無措,想轉頭去看安逸,可是被安逸按住,不讓他回頭。

「安逸?」沈卓羲不安地問。

「嗯,你覺得是為什麼?」安逸平穩地聲音從後面傳來,讓沈卓羲稍安,可是問出的問題,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說不知道。

安逸笑著琢吻著沈卓羲的耳垂。很,讓人忍不住想逃開,可是沈卓羲又捨不得這親暱的覺,於是就咬著嘴任安逸折騰。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喜你的身體了?」安逸問道,沈卓羲一僵,生怕聽到肯定地答案,和他緊密相貼著的安逸自然是覺到了沈卓羲的僵硬,心裡嘆息一聲,他果然是這麼想的,這人真是喜胡思想,他只不過體諒他這段時間比較忙給他留點力氣沒碰他而已,他不知道都想到哪兒去了。

「其實我這人最是自私不過的,如果我不喜一樣東西絕不會勉強自己的,所以……」安逸一頓,沒有往下說,反而把手探進沈卓羲繫著的圍裙內,一顆一顆地開始解他衣服的扣子,解開後探入其中撫摸著他平實的小腹。

安逸很享受地慢慢地一寸寸往上摸著沈卓羲的皮膚,光滑而結實,手很好,用指腹細細地摩挲,簡直就是一種享受。手指慢慢地往上,爬上了沈卓羲的膛,自然是不會放過他那兩顆頭的,於是那地方就被反覆的

沈卓羲久等不到安逸的下文,咬著嘴,用發抖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問,「所以……什麼?」他隱約知道答案,可是又忍不住期待聽到安逸親口說出來,又怕安逸說出其他的答案來。

「所以我喜你的身體喜得緊,特別是這裡。」安逸笑著捏捏手裡的那粒尖,手又下滑,順著背脊伸進了他子裡,貼著股一直摸到了那入口,「還有這兒。」

聽到安逸肯定地答案,說不開心肯定是假的,只覺得高漲,安逸只是這樣輕輕地挑逗他的身體就非常渴望更多地碰觸,忍不住扭動身體,去追逐安逸四處遊走的手指。雖然安逸只是說喜他的身體,也至少是喜的,總比安逸是勉強自己和他做的來得好。

也許是覺得衣服太礙事,安逸開始動手剝他的衣服,沈卓羲自然是萬分配合地讓他,聽到安逸的話他興奮得本沒有餘力去考慮羞不羞的問題。完了衣服,安逸開始解開他的皮帶,連著內一起把他的子剝了下去,沈卓羲還是異常配合得叫抬腿就抬腿,叫伸手就伸手。

等安逸把他剝光了,沈卓羲才發現他現在完全光著身子,但是卻唯獨身上穿著的圍裙沒有被安逸解下來,很不巧,這圍裙還是紅的,他這樣戴著就和戴著肚兜一樣,只是勉強遮住了前兩點,下身的重點部位卻是若隱若現的。已經快被燒糊了的理智總算回來了點,發現了更加窘迫的問題,現在不但是大白天,而且他們還是在廚房裡頭,邊上甚至還放著做了一半的菜,廚房的窗子也是大開著的。

沈卓羲窘得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偏偏這個時候安逸還把他的身子翻了過來,讓他正面對著他,沈卓羲才看了安逸一眼,就看見安逸正用考量的目光在看著他幾乎全的身體,明明不是第一次在安逸面前赤著身體,被安逸這樣打量卻還是緊張得併攏雙腿,想用手去擋住下體的部位,可惜才一動就被安逸抓住雙手按在了兩邊。

在沈卓羲羞紅的臉皮上重重地親了一口,「當然也喜沈卓羲這個可得不行的人,特別是每次出這個表情的時候。」

去掉修飾,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我喜沈卓羲,對於這個認知,把沈卓羲給打懵了。聽到做夢都想聽到的話切切實實地從安逸嘴裡說出來,沈卓羲反而有一種不切實的覺,他剛才沒有聽錯吧,安逸真的在說喜他吧,不是他幻聽了吧。他現在本不知道去反駁安逸不該用可這個詞去形容一個快四十歲男人,完全被這個突然起來的表白驚呆了。

廚房(二)

「你再說一遍?」沈卓羲不敢置信的表情擺在臉上,顫抖著聲音期待地問。

本來還想鬧鬧他的安逸,看見他這樣的表情,頓時不忍心了,像安小孩子似得著他的頭髮,傾身上前抱著他,輕柔卻又堅定地在他耳邊重複了一遍。

聽到安逸低沉人的聲音重複了一遍語,沈卓羲猛地拉開和安逸的距離,盯著安逸看了好一會兒,毫無預兆地湊上去烈地吻住安逸的嘴,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啃,像野獸一樣毫無章法啃噬著安逸柔軟的嘴,更是完全談不上接吻的技巧了,完全不顧牙齒磕到了對方,完全不顧什麼羞心,他現在只想要安逸,他需要痛來確定他不是在做夢。

急切地扭動著和安逸緊貼著的身體,從來沒有如此迫切地需要安逸來進入他的身體,來填身體的空白空虛。「進來……進來……安逸……我要你……快點」一邊吻著安逸含糊地在吻的間隙中催促,一邊已經急不可耐地去解安逸地皮帶。

安逸被沈卓羲這突如其來的熱情驚了下,隨即也顧不得被他磕得生疼的嘴,笑著溫柔回吻著他,享受沈卓羲這難得的主動,他沒料到不過只是一句話而已,沈卓羲會動成這樣。

沈卓羲越急越手指越不好使,好不容易解開皮帶之後卻怎麼也解不開子上那個釦子,氣急之下直接用蠻力崩開了釦子,順利地撕開了安逸的子,得安逸哭笑不得,直讓人懷疑這究竟是誰上誰呢。

完全沒有了平時在上那羞澀難堪卻又忍不住渴求的表情,赤的寫著望,安逸享受著沈卓羲這別樣的風情,成男人特有的狂野風情。男人無疑是最瞭解男人的,安逸被沈卓羲稍嫌魯的動作也伺候的抬起了頭。

沈卓羲主動地翻過身去,一手掃開餐桌上礙事的東西,俯身趴在桌子上,分開雙腿,並用雙手掰開瓣,出隱藏其中的粉。這個邀請的姿勢,簡直讓人血脈張,寬闊的肩膀,瘦的身,翹的股,修長的雙腿,加上他赤著身體穿著圍裙,身後間只有一條帶子打著蝴蝶結,把身束縛的更加人,也使得這具身體像打了包的禮物一樣等待他的享用。沈卓羲卻還嫌不夠似得見安逸遲遲沒有動作,回頭去看安逸,快點,用眼神催促著。那離充的表情,饒是定力如安逸的人都差點要直接撲上去了。

沈卓羲見安逸還是不動,伸出一隻手握住安逸立的下身就要往自己的私處送,好在安逸及時回神,手忙腳地按住沈卓羲的手,開玩笑,沒有一點開拓直接進去的結果絕對是悽慘的。

第一次在情事上差點失控的安逸,狠狠瞪了沈卓羲一眼,重重一巴掌拍在他翹起的股上,啞著嗓子吼:「急什麼,不要命了啊。」

沈卓羲呼了一聲痛,用特無辜可憐的眼神看他,安逸深深了一口氣,忍住直接就把這勾引他的傢伙就地正法的念頭,過桌子上放著的一支軟管也沒看是什麼直接就抵住了他身後把大半支送了進去,然後狠狠地把兩手指捅了進去。

「唔……痛……」

「你還知道痛啊。」安逸咬著他的耳朵道,剛才也不知道是誰急著要他直接進去的,他下面那活是兩手指的細能比的麼,惱地安逸又是一巴掌拍在了他渾圓的股上。

這大概是安逸最不溫柔最潦草的一次前戲,一直被沈卓羲囔著快點進來,於是只是草草擴張了一下就直接入了那個一直收縮著惑他的密地。兩人都足的嘆息一聲後,安逸開始了律動,沈卓羲居然不但扭著配合,而且毫不剋制自己舒的呻,更是不停收縮著後動著內壁給予安逸無與倫比地享受。

這大概也是安逸除了第一次之外堅持最短的一次,在沈卓羲高著夾緊了後的同時也在了他高熱緊緻的小中。安逸趴在沈卓羲身上劇烈地息,平復著這次烈而又酣暢淋漓的

等安逸回過神來,著頭反思自己的失態,這大概是他第一回在情事上如此失態,是的,在安逸看來這就是失態,以前他哪一次不是做足了前戲,折騰的身下人哭泣討饒為止才意。今天居然被沈卓羲別樣的主動得像個頭小子一樣衝動,想到這點安逸惱怒地瞪了身下人一眼,然後狠狠地用還埋在他體內的器頂了他一下。

「嗯哼。」沈卓羲突然發出和小貓似的呻聲,帶著顯然的羞澀,安逸這才注意到沈卓羲已經脖子都紅透了。

情過後,沈卓羲的理智逐漸回籠,憶及剛才那不知羞的主動勾引行徑,真的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算了,天啊,他剛才都做了什麼啊,撅著股讓安逸快點進來?他真的要沒臉做人了。

安逸看見沈卓羲又回覆到平時稍微逗他下都臉紅的狀態,於是惡魔的尾巴又翹了起來,體內的惡劣因子忍不住開始活動了。小幅度地動著還埋在他體內的器,湊到他耳邊,溫柔地問:「舒服麼?」

沈卓羲哼哼唧唧地答不出來,臉上的熱度卻又上升了幾分。

「不舒服麼?」安逸作勢就要出他體外。

「舒……舒……服……嗯」結結巴巴地說出這個羞的答案,卻被安逸又重新頂進他深處的動作引得呻出來。

安逸瞥見剛才被他用來做潤滑劑的東西,原來是管沙拉醬後,惡劣的念頭越發一發而不可收拾。退三分又進一分,反反覆覆折騰著退出了沈卓羲體內,帶出的沙拉醬混合著順著股溝往下靡而情的畫面讓安逸覺得身上又是一熱。

見安逸退了出來,以為安逸終於放過他的沈卓羲就要起身,被安逸一把按在上,又按回了桌子上。回頭想問安逸什麼事,就覺安逸的手指又探進了他體內,四處摳挖著他柔的內壁。「唔……」下意識地收緊後,併攏了雙腿。

費食物可是不對的。」把那支沙拉剩下的半支都擠在了沈卓羲背上,一邊繼續著手指的動作,一邊伸出舌頭去他背上的沙拉。慢慢掉他背後的沙拉醬含在嘴裡,湊過去和沈卓羲換著這香甜的味道,手探入他的圍裙內把從他體內出的體刮在他頭上,肆意的捏著他立的尖。

才高過的身體無比,哪裡得起安逸這樣的,沒幾下,才歇下去的莖就又抖擻了神。想到剛才自己瘋狂的呻,沈卓羲拼命把自己的呻在喉嚨裡。

「為什麼要忍著,我很喜你剛才的叫聲啊。」安逸看出沈卓羲的羞澀,偏還要故意戲他,要出他更多的呻

覺安逸撤出了他體內的手指,沈卓羲雙手扶著桌邊,等待著安逸的侵犯,覺到身體慢慢被撐開,然後一個物體被推了進來,冰冷的覺讓沈卓羲一哆嗦,詫異地回頭,這絕對不是安逸的那東西。這一回頭就羞得沈卓羲大叫起來,「不要……不要這個……求你了……嗯」

安逸正拿著剛才被他切成胡蘿蔔泥的剩下大半段,慢慢送進他體內,而且還是後面大的一頭,嚇得沈卓羲拼命搖頭,哭著求饒,「不要……會壞掉的……不要」

好在安逸並沒有把它全部送進去的打算,只是握著頭上進去了三分之一不到,饒是如此也足夠大,撐得沈卓羲覺得身後那地方完全的被撐開了。不停地慢慢拔出又狠狠地推進去,還不停地打著轉兒,惹得沈卓羲呻不斷。

「不要這個?那你要什麼?」安逸壞心眼地問。

沈卓羲羞得紅透了臉,卻不好意思回答,安逸作勢要把整個送進去,嚇得他哭著叫「我要你的……把它拿出去……」安逸這才意地了出來隨手把它丟進了垃圾桶,然後把沈卓羲翻過身,抱住了身一抬,讓他上半身躺在了桌子上,下半身懸空在桌子邊,分開他雙腿下讓他自己抱住,就著這個姿勢又深深地頂入了他體內,開始了新一輪的征伐,直把沈卓羲做得哭爹喊娘,哭啞了嗓子才放過他。

誰知道這還不算完,最後還讓沈卓羲就這樣光著身子穿著圍裙繼續做飯,可憐某大叔被做得站都站不穩,拿著鍋鏟的手都在發抖,完全是身後安逸半摟著他才不至於滑倒到地上的。這大概也是沈卓羲做的最糟糕也是最香——當然香是對安逸而言——的一頓午飯,雖然等安逸吃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從此之後胡蘿蔔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安逸家的飯桌上,沈卓羲也再不吃胡蘿蔔這個可憐又無辜的蔬菜。

鍾情(一)

沈卓羲和安逸的第一次見面,嚴格地來說不能算是第一次,因為那只是沈卓羲看見了安逸,安逸就沒注意到沈卓羲這個人。

雖然將近四十的年紀,卻一點都不妨礙沈卓羲成為整個宴會中女人的焦點,誰不知道沈卓羲是鑽石王老五,黃金單身漢。英俊成的臉龐,完全褪去了青年的青澀,人的微笑,優雅的身姿,外加自己是管理高層,身價不菲,據傳父母還是某高層,更加難得是潔身自好,雖然有女朋友,卻從來沒有傳出過搞男女關係。相貌,才華,身世無一不缺,無怪乎惹得女人為之瘋狂,有這樣的人做丈夫恐怕是每個女人的夢想。

沈卓羲帶著女伴才走進慈善拍賣晚會的會場的時候,就引起了一陣小小動,無數女人拿眼光有意無意的掃過他,並評判著他身邊女伴,幾個相點的更是朝他走過去打招呼。

沈卓羲牽著女伴,應付著一波又一波的人,心裡早已不耐煩了,臉上卻不分毫,始終保持優雅人的微笑,冷笑著看著這群人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像個花孔雀一樣鬥,把一樣樣不怎麼值錢的東西抬價抬的一個比一個高,以顯示自己的社會地位。沈卓羲雖然不屑卻也不能免俗,拍下了一枚針給身邊的女伴,引得身邊人驚喜得靠在他身上,卻掩不去臉上暗暗的得意,示威地朝剛才明的暗的貶她的女人們看去。

沈卓羲裝作沒看見的樣子,專心地看著拍賣師一件件地展示拍賣品,其實心思早就跑到哪兒去都不知道了,好不容易得了個空,擺了身邊女伴朝外面花園走去,準備去透口氣,裡面的香水味,古龍水味還有煙味燻得他直作嘔。

找了個乾淨的石凳子坐了下來,深深了口晚間帶著不知名花香的空氣,目光隨意的遊弋,卻突然如遭雷擊,霍得站了起來,一度以為眼前出現了幻覺。

那男子隨意的靠在二樓的臺上,恣意的姿態,好像周圍萬物都變成了陪襯,連皎潔的月光經過他身上時都黯去亮度,只是讓他的身影朦朧了起來。那致的五官,彷彿是雕像一樣經過嚴格的計算,完美的分佈在臉上。沈卓羲屏住了呼,尤以為看見了月下的暗夜靈,生怕一個聲響就把他驚走了。等他回神的時候,臺上已經沒了人影,只留下一個空了的高腳杯,向沈卓羲證明著剛才看見的一切並非是他自己的幻覺。

咚咚咚,心跳如雷,清晰地告訴了沈卓羲剛才那一霎的悸動,顧不得什麼風度禮儀,直闖上二樓這個臺上,明知道人早已經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跑上來,心裡那份失落是以往從來沒有過的,走過去,握住那男子留下的高腳杯,彷彿還能覺到他的體溫,這一刻沈卓羲完全沒有功夫去考慮他剛才心動的是一個男子,他只知道這是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情,只為那個像夢一般的人。

本以為這一回錯過,就再也無緣得見,沈卓羲把這次美好的心動回憶藏在了心底,每每想起都只覺得是一場真實的夢,恍惚而不真實。從來沒有想到那靈般的人物會突如其來地再次闖入他的視線。

沈卓羲靠著牆壁,忍受著腹部一陣陣的痙攣,上腹部如灼燒般的疼痛,他知道胃潰瘍又發作了,這就是他一整天都不吃東西的惡果。瞥見不遠處有臺自動販賣機,沈卓羲慢慢走過去,一手支撐著身體,一手把錢放進去,看也沒看自己按的是什麼飲料,因為那種陣痛就沒有停止過,他現在只想喝點東西下去,不管是什麼,讓胃部好受些。

「咚」地一聲,飲料滾了出來,不過他卻沒辦法彎去拿,他怕他這一彎下去他就會痛得蜷縮在地上,在別人公司的走廊上這也太難看了。只能支著自動售貨機不停氣,一手著胃部,緩解下疼痛,好不容易緩了下之後才彎把飲料取了出來。

沈卓羲覺有人在他邊上停了下來,應該是也要用自動售貨機的人,他知道自己擋著別人了,可是他實在痛得沒辦法移動。只能說了句「抱歉。」

「啊,沒關係,那這個請我喝做賠禮吧。」邊上傳來低柔的聲音,然後他拿在手上的飲料被走。沈卓羲不由得轉頭去看他,心想怎麼有這麼沒禮貌的人,自說自話地就把別人的東西拿走了。

這一轉頭,就愣住了,是他?就是那個像夢一般出現在他視線又消失的人。這次他給人的覺又和第一次看見完全不同,那天他就像個暗夜的靈,優雅致而疏遠,大概是白天的關係,卻覺溫柔和煦而親近,使人如浴風。即使是如此大的反差,沈卓羲還是一眼認出了他,他又怎麼能忘記他,本來以為快被自己遺忘的夢,卻發現還是如此的鮮明活在他腦海中。

沈卓羲愣愣地看著他,密工作的大腦好像突然生了鏽,渾渾噩噩的像做夢一樣,甚至忘記了胃部的陣痛,只是看著他。反倒是那人扶了他一把讓他坐在了邊上休息的沙發上,然後又買了一聽飲料遞到了他面前。

「那,這個算是我請你喝的。」沈卓羲呆呆地接過來,才發現是一聽牛,有點哭笑不得,長大後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喝過這種東西了,因為有一股味。下意識的就去看那人從他手上走的,卻是罐咖啡,頓時瞭然,他為什麼有如此突兀的舉動,胃痛的不行還喝刺的咖啡,真的和找死沒什麼區別。

真的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啊,沈卓羲默默地想,打開蓋子喝了口,眼光卻一直停留在那人身上,生怕一個眨眼他又忽然消失了。現在他就坐在自己對面的沙發上,是真實的,只是這樣而已,沈卓羲就有一種安心踏實的覺。

大概是發現沈卓羲一直盯著他看,那人笑了笑,舉了下手上的蛋糕,「看你這麼想吃,分一半。」把還剩下大半的小蛋糕袋子放在了沈卓羲手上,「不能丟掉哦。」把喝完的咖啡罐子順手丟進垃圾桶就要走了。

「我是沈卓羲。」急忙拉住要走的人,他不能再次讓他在他眼前消失,不知道為什麼,只知道這次不留住他,他一定會後悔的。

那人呆了呆,沒想到會被人拉住,回頭點了下頭,「我知道,易欣的老總。」

沈卓羲沒想到他居然認識自己,說不出的高興,問別人名字又有點冒昧,卻又忍不住想知道,「額,你叫……」

「啊,安逸,安逸的安,安逸的逸,我得走了,老闆要罵人了。」說完就掙了沈卓羲的手,還沒等沈卓羲說出更多的話就離開了。

鍾情(二)

原來他叫安逸,非常適合他的名字,和他的人很相襯。輕輕地重複了一遍,安逸,軟軟柔柔的覺,和他的人一樣,連心都柔軟了一塊。

沈卓羲知道現在自己的樣子一定很傻,只不過知道他的名字而已,就忍不住嘴角的笑意。捧著手裡的牛,明明是淡的,可是喝到嘴裡卻是甜的。溫熱的體總算稍微安撫了一直作痛的胃部,看看安逸放在手上的小蛋糕,拿起一個放進嘴裡,鬆鬆軟軟的,還有一股蛋和牛的香味。用心形的袋子裝著,沈卓羲估摸著大概是哪個女同事送的吧,怪不得還囑咐自己要全部吃完不準丟掉,是不想費別人一番心意吧。真的真的是非常溫柔的人,可是沈卓羲卻覺得心裡酸酸的,因為他對每個人都是這麼溫柔的,他並不是特殊的。

雖然心裡酸的不得了,甚至是有點惡狠狠地把小蛋糕一口下去,但是卻乖得不得了的都吃掉了,其實他本沒多少食,只是因為是安逸給的。吃了東西后,胃痛終於消停了會,還隱隱作痛的胃,卻還是忍不住笑意,傻乎乎地一個人笑,他再一次遇到他了呢,這算不算緣分呢。

「你還知道出現啊?啊?不想幹就算了!」

沈卓羲被秘書領著剛打開門,裡頭就傳來一陣狂吼,前面的秘書尷尬地回頭和他笑笑。沈卓羲猶豫著是現在進去還是等他訓完了員工再進去,不過撇見了裡頭被訓的人之後,沈卓羲就走了進去,因為裡頭正坐在沙發上微笑著捱罵的正是剛分手不久的安逸。

「啊,沈總,真是不好意思。」說完瞪了眼沈卓羲身後的秘書,怪他把客人這個時候帶進來。

「沒關係。」說完朝安逸點了點頭,安逸也意外地看見他,友好地朝他笑笑,那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在挨訓的樣子,反倒是那老闆顯得有點氣急敗壞的模樣。見有客人來訪,安逸站了起來,準備走人。溜-達-整-理「你給我坐下,不許趁機開溜。」安泰證券的副總髮話,安逸摸摸鼻子又坐了下來。

沈卓羲來這裡是為了一筆投資,他個人的,而安泰證券是首屈一指的,許多富豪都在這裡讓他們的錢生錢。和他們副總閒扯著,目光卻時不時地看向坐在不遠處沙發上悠閒地翻著雜誌的安逸。

「不如這筆投資就讓安逸先生來作吧。」沈卓羲道,安逸既然在這裡就應該是個盤手吧,那麼把錢拿給他來作,他不是就有正大光明的理由來找安逸了?

「啊?這個恐怕不行。」安泰的副總有點為難地看了眼安逸,然後拒絕。

沈卓羲轉念一想,憑安逸如此年輕的年紀應該還不能獨立作如此大一筆錢吧,於是微笑道,「五千萬雖然不是一個小數目,不過我相信你們安泰的實力。」

「我不是這個意思……安逸他是……」

「沒關係,就由我來作好了。」在旁邊的安逸大概是聽到了他們的話,出聲阻止了他繼續往下說。

生意就這麼定了下來,又客套了幾句,沈卓羲就起身告辭了,不過他故意去投資部轉了一圈,看見安逸從副總辦公室出來,按下電梯,他才朝電梯間走過去。

安逸看見了他,笑道:「沈總倒是放心把錢給我,也不怕被我虧完了。」

「我相信安泰看人的實力,也相信你。」沈卓羲想了下,把手機號碼寫給了安逸,「我的號碼,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打電話給我。」其實他不過是希望安逸能把他的手機號碼也寫給他罷了,可惜讓他失望的是,安逸只是收下了號碼卻沒有一點換號碼的意思。

自從再次見面以後,沈卓羲都魂不守舍的,期待安逸能打電話給他,就算是告訴他,他把他的錢虧了也好,不過他註定是要失望的,一個星期過去了,也沒有動靜,要不是知道安逸就在安泰上班,不會就這麼消失了,他絕對要忍不住去找他了。

又過了幾天之後,沈卓羲再也忍受不了,看見期貨市場在動的消息,於是就打了個電話到安泰去,電話被轉到投資部經理那,沈卓羲讓安逸來接電話,那頭愣了下然後告訴他,他們部門沒有一個叫安逸的盤手。沈卓羲真的是呆了,沒有叫安逸這個人?接著就是一陣害怕,難道他又要失去安逸的消息,連那頭再說什麼都沒有聽清楚,只知道那天既然是在副總那看見安逸的,說明他們肯定認識。

等沈卓羲理清楚頭緒的時候,他的車子已經停在了安泰證券的樓下了。沈卓羲苦笑一下,他真的是著魔了,不過既然已經來了,就上去問問吧。還是上次那個辦公室,還是那個副總接待的他。

「恭喜沈總了,這幾次作都不錯,賺的兩千萬已經打到您的戶頭了。」以為是沈卓羲擔心錢的問題,一進門就和他代這次期貨市場對他的投資沒有影響。

「啊。」才十幾天功夫,用五千萬賺了兩千萬?沈卓羲覺得有點不可意思,現在錢都這麼好賺了?不過他又馬上想到了安逸身上,這真的是安逸盤的?

「哈哈,您也不看是誰盤的。」說道安逸,他好像頗為自豪。

「那我可得好好謝謝安逸,不如約他出來吃個飯吧。」沈卓羲順勢道,賺不賺錢他不在意,他只在乎安逸。

「這是應該的,哪裡需要客氣。」

「安泰不愧是業界第一,能挖掘到這麼優秀而年輕的盤手。」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推,沈卓羲也不急,開始旁敲側擊,似乎安逸並不是簡單的盤手這麼簡單。

「哈哈,沈總誇獎了。」考慮了一會,「有什麼問題不如您自己聯繫他吧。」寫下一串號碼給沈卓羲,他也看出來了,沈卓羲興趣的是安逸。

沈卓羲目的達到,自然也就沒有再糾下去,出了門就急不可耐地打電話給安逸,聽到安逸溫柔的嗓音,焦慮不安了多天的心終於安定下來。

很久很久之後,沈卓羲才知道安逸就是安泰的老闆,過手的數目都是用億做單位,想到自己第一次還以為能幫到安逸的行為還真是可笑的緊。

友人(一)

被人推了一把,沈卓羲從第一次遇見安逸的回憶中清醒了過來,才記得自己被人拉到了KTV。話說自從和安逸開始同居之後,沈卓羲就拒絕掉了所有晚上的應酬約會,只想著做飯給安逸吃。不過今天被幾個老朋友找上公司,堵在辦公室,死活一定要拉他出來玩,數落他都要和世界隔絕了。想到自己已經拒絕了很多次,不好再拒絕,當然最重要的是,安逸最近比較忙,都要到凌晨四點以後才會回家,就算他回去做飯了也沒人吃,所以他也就答應了和他們出去玩。

和他們出來了之後,吃了飯,就到了KTV,然後他就後悔了,因為他們打電話叫了許多女朋友出來。這裡在座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商界英人士,邀請女伴過來,自然是不會有人拒絕的。等一群心打扮的女人紛紛到來坐下之後,沈卓羲就覺得頭開始隱隱作痛了,以前怎麼從來沒覺得這些女人是如此的嘈雜,哪裡像安逸一樣,安靜溫柔,不太說話,但是隻要在他身邊就給人一種安心的覺。

沈卓羲下意識地往邊上坐了坐,靠近了角落,不過顯然進來的女人,都跟貓聞著腥一樣,一眼就看見了他,爭相要坐他身邊。大概是看出了沈卓羲臉比較難看,他朋友幫他解了圍,兩個男人坐在了他身邊,那些女人也就不用再爭他身邊的位置了。那頭一群男男女女已經開始唱開了,突然邊上的人湊過來,在他耳朵旁邊說話,沈卓羲知道他不是有意的,是因為在KTV,不靠近說話本聽不清楚,但是還是下意識地不舒服,想躲開。

「怎麼了?突然不喜女人了,誒,我們可是看你最近一直形單影隻,特地叫來女人陪陪你的啊。」

沈卓羲苦笑不已,他現在很好,一點也不需要他們的好意,他可不想帶著一身女人的香水味回家,他真的一點都不想用這個來試試安逸會不會變臉。

「喂喂,你不會來真的了吧?看上哪個女人了?對其他女人都不興趣了?」

「你管好你自己吧,我要找女人,還得用得著你們介紹。」沈卓羲沒好氣地道。

「那是那是,那個女人把沈總勾的都魂不守舍了,叫出來我們看看啊,真的這麼有魅力,我們保證下次再也不找你參加此類活動啊。」

叫出來看看?他樂意安逸也未必樂意呢。況且他不樂意把安逸帶出來給他們看,像參觀動物似得,誰知道安逸會不會生氣,雖然他沒見過安逸生氣,他也不想見識安逸的怒氣,一般平時很好說話的人,生氣起來估摸著都很恐怖。

更何況,他要怎麼和安逸說,我朋友想見見你?

「他不喜鬧。」沈卓羲掃了眼糟糟的包廂,安逸看了大概會頭都不回的就走掉吧。

「啊,真的有人把我們沈總的心給勾走了啊。」邊上那死做驚奇狀,開始八卦,可惜沈卓羲怎麼磨他也沒用,堅持不肯鬆口,說是哪家的女兒,於是眾人紛紛被沈卓羲的神秘夢中情人引過來,開始猜測,莫非是普通家庭的?

沈卓羲搖頭苦笑,他們還真是來勁了,可惜的是無論他們怎麼說他都不會答應帶他出來的,因為他的心上人就不是女人,是個男人,雖然他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被人知道了就知道了,但是要是被這群人知道,他還真不敢想象會幹出些什麼事情來。

趁他們討論地熱烈,沈卓羲身去外頭透個氣,好久不煙了,現在一直聞到煙味居然有點噁心,在走廊盡頭的窗口站了會,發現自己一空下來,就開始想安逸,不知道他現在在幹嗎,應該是正盯著電腦在看大盤吧,看看時間,十點多了,估計在看美盤吧。

沈卓羲一出門,裡頭就開始動作,把叫來的女人都請走,剛才坐在沈卓羲邊上的人,笑的一臉得意的掏出沈卓羲的手機,原來剛才趁他不注意拿的。一群人湊過去起鬨,卻不知道該打給哪個,看名字可看不出哪個才是沈卓羲的心上人。

「看通話記錄啊,笨。」一語驚醒夢中人,於是開始手忙腳地翻他的通話記錄,最近打的電話是叫安逸的,而且打給她的次數完全佔絕對優勢啊。一群人笑,就是她了,雖然這個名字中了點。

「喂,安逸麼?啊,不好意思,那個沈卓羲喝醉了不能開車,他最近搬了家,我們都不知道他住在什麼地方,能麻煩你過來送他回去麼?……啊,好的……我們在XXX路的KTV總統包廂。」

打完比了個搞定的姿勢,於是一群狐朋狗友笑得賊見,哼哼,以為不帶出來就能藏的了麼。

「不過我聽聲音怎麼好像是男的啊?」剛才負責打電話騙安逸出來的人疑惑地道。

「什麼男的,大概比較中吧。」

「也是,她就說了幾個字。」那人點頭應和。一群人期待地等著沈卓羲夢中情人到來,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子的,估計美若天仙吧,要不怎麼把沈卓羲得魂都快沒了。

覺得自己再想下去,就要忍不住開車到安逸樓下去了,沈卓羲這才往包廂走。才推開包廂門,就覺得氣氛有點詭異,所有的女的都不見了,只剩下幾個要好的朋友在他樂呵,不過每個人臉上表情都奇怪的緊,沈卓羲頓時覺得心裡不妙,準備開溜。

「別走啊,你不是喜清靜,嫌女人吵麼,這不,為了您沈老總,都趕走了,夠意思了吧。」

「就是就是,這可夠意思了吧。還不老實代到底是誰把你勾得神魂顛倒,連我們聚會你都不參加了,下班就往家趕。」

沈卓羲摸摸鼻子,情他們還沒死心,這是準備來個三堂會審了啊。「我這不是聽你們找個人安定下來麼,是誰嫌棄我年紀大了要沒人要了。」沈卓羲沒好氣地到,他沒伴的時候一直批判他,現在他定下來了,又批判他。

「哪能啊,我們沈總有才又有財,哪裡會沒人要,搶還來不及,我們這不是好奇大嫂長什麼樣子麼?以後見到也好打個招呼,免得失了禮啊。」

沈卓羲翻個白眼,他們越是這樣,他越是不敢把安逸叫出來給他們看看,要是他們知道他喜的是個男人那還不鬧翻天了?

友人(二)

大家還是在唱歌,不過明顯心思不在這上頭,更是不停地向門口張望,音量也開的很低,到最後更加是開著原唱在那當背景音樂了。

「你們在等什麼人?」沈卓羲奇怪地問,從他出去之後再進來,這氣氛就詭異得很。

「啊,今天的特別嘉賓啊,給你一個驚喜。」眾人紛紛笑著附和。

沈卓羲不知道他們搞什麼鬼,只覺得有種不安,想走又不讓,只好耐著子等著。

傳來一陣敲門聲,雖然很輕,不過大家都專心聽著呢,自然不會錯過,有好事人搶著過去開門。

「大嫂好!」兩個人拉開門,還像特專業的門童一樣吼了一嗓子。

可是門一開,大家都僵住了,不但門口的人僵住,裡面坐著的人也紛紛出錯愕的表情。

安逸被他那聲大嫂呆了下,然後看見裡頭坐著的相當清醒的沈卓羲,看見他也出一種見鬼的表情。

一句你怎麼會在這裡的?沈卓羲卡在喉嚨怎麼也問不出,然後有點慶幸那群女人都走了,雖然覺得安逸也不像會吃醋的樣子,不過他總有種出軌被抓的覺,心虛的很。八成是這群人搞的鬼。

「搞錯了?」剛才打電話的人一臉呆樣,詫異地問邊上人,邊上人也一臉茫狀,不知道沈卓羲的夢中情人怎麼就變成男人了,莫非他們猜錯了,於是都把眼光看向沈卓羲,沈卓羲的表情卻顯得古怪的很,有吃驚,更多的卻是驚慌。這些人都是成了的人物,沈卓羲這明顯的表情變化哪裡能漏過,可是這意味著什麼?說明他們沒搞錯人,這人真的是沈卓羲那口子?於是一個個被這個結論嚇到的,臉變幻莫測,彩的很。

安逸掃了眼他們彩的表情,也大概知道是他們搞的鬼,什麼沈卓羲醉了之類的都是為了騙他出來。

覺得有趣的很,安逸指了指自己,「安逸,第一次見面。」施施然地走到沈卓羲邊上坐了下來。

嚇得沈卓羲不停小心翼翼去看安逸臉,還是一臉溫柔笑意,不過就是這樣才可怕啊,沈卓羲在心裡詛咒一萬遍,讓他知道是哪個傢伙出的餿主意有他好看。

看見沈卓羲這麼小心翼翼生怕惹來人生氣的樣子,互相看了看,真的很恐怖啊,他們沒看錯人吧,這個沈卓羲不會是人冒充的吧。如果是真的話,他們倒是可以肯定這個真的是沈卓羲心上人了,而且很可能還是沒追到手的那種啊,沒想到沈卓羲居然也有踢到鐵板的時候,居然栽在個男人身上。

這些人倒是也見慣世面,對於沈卓羲喜男人呆了一下也紛紛適應過來了。於是一個個開始打量這個叫安逸的男人,剛才他是男人的事實衝擊太過大,沒好好看他相貌,現在仔細一看,這人還真不是普通帥可以形容的,相當有魅力,身上帶點書卷氣,用溫婉如玉來形容最是恰當不過,只是坐在那,就好像一塊璞玉一樣,散發出一種柔和的光芒。怪不得從來都沒聽說喜男人的沈卓羲會為他傾倒。

沈卓羲看著這些人,一個個想要把安逸生活剝的眼神,不舒服地皺了皺眉,動了下身子,擋住了他們探究的目光,狠狠地橫了他們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眾人一致出個瞭然的神情,給他個大家都明白的眼神,低聲音湊過去說,「用得著這麼寶貝麼,看看而已,怎麼樣味道好不好?」沈卓羲頓時哭笑不得,知道他們絕對錯了兩個人的上下關係,不過他也不會傻到去解釋他才是被的那個。

大家又開始唱歌起來,不過把注意力還是放在了沈卓羲和安逸身上,沈卓羲哪裡還顧得了這麼多,急忙轉頭和安逸解釋。

「不是我故意騙你出來的。」沈卓羲湊得離安逸極近,幾乎就是貼著安逸的耳朵在講話,身後頓時傳來起鬨聲。

安逸看了看他身後的朋友,又看了看急著解釋的沈卓羲笑了起來。

這一笑把沈卓羲笑的更加心慌慌,「真的!」

「我知道。」安逸拉住沈卓羲的手,安撫他,這點小把戲他哪裡會看不穿。

「那……你……生氣了?」沈卓羲忐忑地問。

「怎麼會呢?」安逸好笑地看著沈卓羲,又和他沒關係,有什麼氣好生的。這點小玩笑他還是開的起的。

「真的?」沈卓羲還是不確定地問,安逸表現的太平靜,反而讓他惴惴不安。

「真的。」才準備寬沈卓羲幾句,讓他不用擔心,他不會為這點小事生氣,電話就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安逸躲到角落接了起來,「抱歉,公司有事找我,我得先走,你們繼續玩,要是卓羲真的喝醉了,再打電話給我吧。」安逸笑道。

「耶,才來就走?」

「不行,唱個歌再走。」「對對,唱歌唱歌。」一把按住要起來的沈卓羲,「卓羲不準幫忙。」

安逸笑笑也不推,拿起話筒,也沒挑歌,直接就唱了下面他們點的一首歌,空靈美妙的嗓音把他們都給鎮住了,連安逸已經走了都沒反應過來。

「哇,不是吧,沈卓羲,你老實代,不會是哪個歌星吧。」

「沒見過這個,還沒出道的?」

「老沈你太不夠意思了,這麼妙的妙人兒居然藏著,還怕我們吃了他不成啊。」

「就是啊,不就是個男人麼,沒想到沈總還怕我們跟不上時代麼,放心,不會嫌棄你的。」

沈卓羲也意外安逸居然會唱行歌,不過被他們按住,看見安逸走了也沒辦法,沒好氣地錘了按著他的人一拳,什麼吃了他,到時候吃虧的是誰還不一定呢。擺還在瞎起鬨的朋友,追著安逸追了出去,也不理身後噓他的人。

不過也不知道安逸是往哪兒走的,他追到下面已經不見安逸的人影了,正準備打電話找他的時候,就看見安逸坐上了車子的副駕駛座,那車子他認識,是安逸的,但是顯然安逸不是一個人來的。沈卓羲呆了下就叫住安逸,車子從前面路上就開了過去,然後看見坐在駕駛座上的是——安寧。

友人(三)

瞬間一盆冷水澆下,從頭冷到尾,沈卓羲完全無法思考,為什麼安寧會和安逸在一起。他們是一直在一起麼?還是路上碰到,前幾天安逸每晚都很晚回來,也是和安寧在一起?

沈卓羲扶住旁邊牆壁,覺得心頭了一塊大石頭一樣不過氣了,悶的難受,阻止自己再去想為什麼安逸會和安寧在一起的事情,不斷催眠自己,他們只不過剛好碰上,搭個便車而已。茫然地回了KTV包廂,等著他的人自然又是一場起鬨,說他用得著如此寶貝麼,這麼點路還能丟掉不成,還得送下去,瞧瞧人家才走,就又魂不守舍了。

沈卓羲只知道他們在講話,至於在講什麼,完全聽不清楚,只看到他們嘴巴一張一合的,眾人說了幾句看出他神有點不對,以為自己玩笑開的過火了,也紛紛住了嘴。

不知不覺開車到了安逸公司樓下,往上望去,黑漆漆的一片,完全不像是有人的樣子,沈卓羲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他甚至都不知道安逸是不是在公司,現在想想一直是他自己以為安逸在公司的,安逸從來都沒有說過他是去了公司。雖然現在上去下,或者打個電話就能知道安逸在不在,可是他不敢,他怕上去看見了安寧和他在一起,或者其他什麼他不敢想象的畫面。

於是沈卓羲就一直坐在車子上,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只知道漆黑的車廂裡,唯一亮著的電子鐘,顯示4:19了。等到最後沈卓羲完全是在自,也不去看黑的門口,只是把自己蜷縮在車座上,明明暖氣開著的,為什麼覺得冷呢。

「這是怎麼了?」靜謐的夜裡,低沉的聲音緩緩在耳邊響起來,沈卓羲茫然地抬頭去看,只看見有人打開車門坐了進來,卻看不太清楚是什麼人,眼睛很澀很難受,剛要拿手去,就被人攔住。

「這究竟怎麼回事?」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怒氣,安逸剛從公司下來,看見這車子好像是沈卓羲的就走過來看看,沒想到真是他的,剛坐進車子,沈卓羲扭過頭來看他,沒有焦距的目光,好像看不見他一樣從他身上滑過,再加上那對明顯哭紅了的眼睛,讓安逸那古井不波的心狠狠了一下。這傢伙要不是他看見他的話,他準備在這裡坐一個晚上到天亮麼。

終於聽出了這是安逸的聲音,等安逸的手撫過他眼角時,他才猛然驚醒,自己剛才哭了,看著安逸疑惑的眼光,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可是安逸又一副等著他解釋的樣子。

安逸嘆了口氣,把人從車座上摟過來,其實不用問也知道一定是這個男人想東想西不知道又想到什麼地方去了。落下安撫的吻,拍著他的後背哄道,「你有什麼事情與其自己胡思想,不如向我問個明白吧。」

沈卓羲被安逸這麼一鬨,又有一種想哭的衝動,但是一想到自己這麼大個人,被小自己一輪的人抱在懷裡哄著,又羞又惱,結結巴巴地道:「我不想離開你。」

安逸翻個白眼,這又是從哪兒得出的結論啊,「沒人要你離開啊。」沒好氣地道。

「那……安寧……」和你是什麼關係?

沈卓羲才開了個頭,安逸就知道事情怎麼回事了,大概剛才沈卓羲看見他上安寧的車子了吧,只是怎麼繞來繞去的問題還是這個安寧,他以為上次沈卓羲就鬧明白了他和安寧的關係。

「你覺得我和安寧是什麼關係?」

「我……不知道。」雖然覺得自己現在丟臉的很,不過還是跟鴕鳥一樣窩在安逸懷裡,把頭埋在他肩膀上。

「不是舊情人麼?」安逸笑著反問,於是意地看見懷裡的沈卓羲瑟縮了一下,果然,沈卓羲誤會他們關係了,天知道,他是怎麼看出他和安寧是情人關係的?安逸覺得他和安寧可以說完全沒有那種情侶間的氣場……

「你再吃安寧的醋,我可要打股了,知道沒有?」安逸惡狠狠地威脅,「安寧是我親哥哥。」

「啊?」沈卓羲呆住,他完全沒往那方面想,加上上次安寧說的話,他一直以為……以為他們是情人。從來沒想過他們是親戚關係,現在想想,安本來就不是一個大眾的姓氏,一個叫安寧,一個叫安逸,兩個名字完全是一個意思啊,普通人估摸著一聽就能聽出兩個人是兄弟吧。

沈卓羲真的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居然擺出這種烏龍,對安逸的哥哥耿耿於懷,還一直懷疑安逸,地沒找到,於是只能往安逸懷裡鑽,真的太丟臉了,安逸一定覺得自己是個特小氣的人吧。

安逸見沈卓羲這種可的動作,大笑起來,這個人真是死了自己吧,吃醋都吃的這麼可,不過麼,剛才那樣傷心的樣子還是不要再見的為妙,摸摸沈卓羲的頭髮,調笑道,「好了,不哭了吧?」

沈卓羲羞惱地捶了安逸一下,明知道他羞得沒臉還嘲笑他。

「我看你得列個你以前舊情人的清單出來,我可不想以後我吃醋吃錯了對象。」安逸還是笑,覺得懷裡這人怎麼就能這麼可呢,忍不住親了他一口。

「我才沒有人可以列,你是……你是我……第一個喜的人。」才說出口就紅了臉,沈卓羲恨恨地想,要列也得他安逸列吧,要吃醋怎麼著也輪不到他安逸。

「笨蛋,你以為你排在第幾個?」安逸惡劣地捏住沈卓羲的鼻子,壞心眼地逗他。

沈卓羲動了動臉,甩不開安逸的手,於是親了上去,親在他手上,安逸被他蠱惑地放開手,吻了下去,兩人換著彼此灼熱的呼,等分開的時候都顯得呼不穩。

「如果我要和你分手,一定會告訴你的,所以別胡思想,自己做決定,好嗎?」安逸看著沈卓羲認真地道,雖然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柔,卻沉穩安心。

「嗯。」

「好了,我來開車吧。」兩個人在狹小的車內,安逸和沈卓羲換了位置,爬到了駕駛座上。

「啊,不如今天我們在外頭過夜吧?」安逸笑著問。

沈卓羲自然不會反對,偶爾開個房間也不錯。

友人(四)

沈卓羲現在後悔了,什麼偶爾開個房也不錯,他現在反悔行不行啊?他能不能現在要求安逸開車回家啊。沈卓羲哀怨地看安逸,站在旅店門口不願意進去。

「怎麼了?」安逸站在旅店招牌下無辜地問。

沈卓羲再次抬頭看看那閃爍著霓虹燈的招牌,臉黑了。不知道安逸是故意地還是無心的,這分明是家情趣旅館啊……沈卓羲磨磨蹭蹭地挪過去,巴在門口企圖希望安逸能在最後一刻改變主意。

「你到底怎麼了啊?」安逸拉住某個以蝸速前進的人,二話不說把他帶進了旅館裡頭。

罷了罷了,安逸要玩就陪他玩吧,反正他在安逸面前丟臉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兩個大男人跑進情趣旅館也不算太丟人了,被人笑就笑吧。沈卓羲已經完全處在一種破罐子破摔的狀態。

說實話,沈卓羲也是第一次進到情趣旅館,羞澀過去之後就是好奇。四處看看,居然沒有前臺,接他和安逸的是一面大大的電視牆,上面顯示著各種各樣風格的裝飾房間。

仔細看看,什麼遊樂園,旋轉木馬,公車地鐵,海底世界,應有盡有,唯獨他就是沒有看見正常的房間,沈卓羲臉上又黑了幾分,安逸那頭已經刷了卡,走過來。

「選好了麼?」

沈卓羲看安逸對上面各種千奇百怪的設設施興趣缺缺,只是隨便掃了一眼,放心許多。似乎安逸並不是特地要帶他來情趣旅店的,只不過湊巧?但是對於安逸讓選這個問題又讓沈卓羲臉上泛紅,這個他哪個都不想選怎麼辦啊?雖然有些看著正常,但是誰知道里頭有什麼令人難堪的道具。看見安逸催促的眼神,沈卓羲扭頭,隨便點了個,安逸拿了門卡就拉著他走了。

沈卓羲到底心慌的不行,忍不住扭頭看了眼自己剛才瞎選的是什麼?結果差點把他嚇得心臟停止,那那那……那不……是刑房?沈卓羲哭無淚,知道他就不要隨便選了,好歹選個看著正常點的也好吧,安逸看見他選了這麼個會不會覺得自己心理變態的很啊。

「安……安……逸」可憐大叔說話都結巴了。

「嗯?」安逸疑惑地回頭?

「能不能……換一個房間?」

「為什麼?不都是一張,這間好。」反對無效,安逸繼續拉著沈卓羲往前走。

……好?不是吧,安逸真的打算玩這個……他,他,他還想多活幾年呢啊。沈卓羲想著自己等會該怎麼辦,不知不覺已經被安逸拉著到了房價門口,安逸開門走了進去,沈卓羲停在門口實在沒了勇氣,他都不把年紀了,經不起這折騰啊……

「你今天究竟怎麼了啊?」安逸站在裡頭不耐煩地瞪他。

沈卓羲咬咬牙,像上刑場似得,然後轉念想想也沒錯啊,裡頭真的是刑場啊,哭。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才走進去沈卓羲就愣了,這個似乎走錯房間了?裡頭中間是一張誇張的金箔修飾的紅,上面垂著帳幔,旁邊放著新古典主義的黑晶桌,房間裡到處掛著帳幔,隱隱約約的倒是別有一番風情,極致優雅的傢俱,配著紅,白,黑的素底,瀰漫出帶有浮雕及鑲嵌工法的攝政風格。

好像並不是剛才他看見刑房的樣子,唔,也許剛才他掃過去看錯了一個,沈卓羲終於放心不少,可視線一轉,頓時又心跳加速起來,安逸正在衣服,修長的手腳在紅帳幔中時隱時現,格外的勾人。

「我先去洗澡。」安逸丟下一句,就把還在愣神的沈卓羲丟在了原地,走進了浴室。沈卓羲心慌意地在上坐下來,好不容易才剋制自己繼續去想剛才安逸赤身體的樣子。人往上一倒,好死不死就看見了頂帷帳上垂下來的手銬,倏地漲紅了臉,連忙別開了視線,於是就看見了柱上帶著的手鍊腳銬。沈卓羲暗罵一聲,終於清楚意識到了自己在情趣旅店這個事實,這些東西一眼看完全看不出來,都做工考究得像個工藝品。

沈卓羲再不敢隨便張望,於是把視線定在牆上,盯著一個X型的木架子裝飾發呆,看著看著發現,架子四個端頭上似乎有什麼其他東西,沈卓羲好奇地走過去看了下,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這本不是什麼裝飾物,是個刑架,四個方向上正好吊住人的四肢。

聽到浴室的開門聲,沈卓羲像作賊似的,奔到上老實坐著,心怦怦直跳,不斷安自己,安逸不會在自己身上玩這些個東西的,但是又隱隱有些期待,如果是安逸的話,那麼把這些用在自己身上似乎也不是這麼難以接受。

覺安逸走到了身邊,沈卓羲才抬頭就慌忙捂住自己鼻子,天啊,安逸大概沒發現,他現在身上披著的這件睡袍是半透明的,好像布料的不同角度透明程度是不一樣的,安逸完美的身體就這麼被包裹著若隱若現,真的能要人命啊。

「快去洗澡。」安逸推了又開始發呆走神的沈卓羲一把,今天他真的很奇怪啊,安逸搖搖頭爬進了被子,他今天折騰了一天,從早上九點開盤到凌晨四點美盤收市為止,大腦高負荷運轉,耗費心神,再被沈卓羲這麼一鬧,現在頭上隱隱作痛,只想好好的睡覺,回覆下神。

於是終於做完心理建設,洗完澡蹭出來的沈卓羲,才爬上就發現上的安逸已經睡著了。

沈卓羲真是哭笑不得,原來安逸一直都沒有任何歪念頭,一直存著些齷齪念頭的人是自己啊,安逸會停在這家店門口跟本就是無心的,只有自己才以為安逸要玩些限制級遊戲,然後在那自己嚇自己。終於放下心來的沈卓羲長舒一口氣,不過卻又有些失落。

恨恨地想著,也是,反正安逸從來都對他的身體沒有太多要求的,哪裡會拉著他來情趣旅店玩呢。手上卻動作輕柔地鑽進被子,生怕把安逸吵醒了,然後把人圈在自己懷裡,說不出地足,他的人現在就在他懷裡呢。

制服(一)

糊糊地醒來,看見的不是悉的房間,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昨天他和安逸是在情趣旅館裡過的夜,扭頭,安逸就坐在邊上看書,蹭過去,環住他柔韌的,把臉貼上去蹭蹭,像貓兒一樣撒嬌。

覺到沈卓羲的動作,安逸伸手摸摸那顆在他蹭的頭,視線卻還是沒有從書上挪開。

安逸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隔著絲薄的睡衣咬,終究卻是捨不得,化作一個吻親在他間。

安逸他的腦袋,微笑著問:「醒了?餓不餓?」

安逸不說還不覺得,他問起來真的覺得有點餓了,「現在幾點了?」

「嗯?」安逸掃了眼表,「快六點了。」

「還只有六點?」沈卓羲以為自己睡了很長時間了。沒想到不過才一個多小時。

「是下午六點。」安逸好笑地道,這人像小豬一樣在他邊上呼呼地都睡了十二個小時都多了,其實安逸的生物鐘很準時,即使再累,也會準時在六七點醒來了,所以安逸老就醒了。看身邊的人睡的如此香甜也就沒叫醒他,只是陪著他坐在上,到了中午快十二點見他還沒有醒來的意思,安逸才出去續了房間吃了午飯,才坐回上,他就又自動自發地貼了上來。

聽到安逸的笑聲,沈卓羲像鴕鳥一般把頭埋在安逸間不願起來,「你在看什麼書?」隨口問道,準備扯開話題。ˇ﹏.玲ěr。整。理哪知道安逸反而笑意更濃,「哦,使用指南。」安逸把書的封面拿給沈卓羲看。

「啊?」沈卓羲好奇地把頭抬起來看,接著就把頭埋得更深。原來安逸看的是這個房間的使用指南,封面上那限制級的畫面羞得他都快沒臉了。

安逸醒來這麼久,哪裡還會沒有發現他們昨天晚上到了什麼地方啊,於是憶起沈卓羲昨天進來時奇怪的反應,頓時有了合理的解釋,原來他早就知道啊,那可真是難為他了,不過轉念一想,沈卓羲既然都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了,還是跟著進來了,那是不是說他可以對他做些有趣的事情了呢?安逸不懷好意地笑。

「先起來吃飯吧。」安逸笑著把人抱起來,放到餐桌邊上。

沈卓羲邊吃飯邊看安逸參觀房間,然後就看見安逸打開了邊上的衣櫥,就差點沒噎著自己。他只是隨便掃了一眼,裡頭就是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衣服,如果那還能叫衣服的話,旁邊還掛著各式的鞭子鏈子。

嚇得沈卓羲連忙低頭吃飯,再不敢看安逸那方向,只能聽到安逸一個個打開櫃子屜的聲音,對於未知的東西更加害怕,忍不住瞄了一眼。

「咳咳……咳……」只見安逸手上勾著一堆皮質的帶子,正好奇地在看這是什麼東西,沈卓羲這裡看過去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一件衣服……如果它能算的話。

「慢點,急什麼?」安逸看他嗆著了,好心地過來拍拍他的背,可惜沒有什麼效果,沈卓羲反而咳得更厲害了……因為安逸手上還拿著那東西呢,近距離看,上頭的一些令人臉紅的小道具更是看得一清二楚。

沈卓羲草草地吃完了飯,想火速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可惜的是安逸拉住了他,笑意盈盈地道:「房錢都付了,這麼急做什麼?」

「那,換上給我看看,隨便哪件都可以。」安逸指著一個小矮櫃道。

沈卓羲一僵,該來的還是來了。

「不行麼?」安逸苦惱地道,「那我也換上一件,好不好?」沈卓羲哪裡能看得安逸出這樣的表情,傻傻地點頭答應,反正安逸說隨便哪件都行,找件正常的就行。

安逸進了更衣間,把這裡留給了沈卓羲,沈卓羲舒了口氣,讓安逸看著他換,他還真的有點難為情呢,雖然他上上下下安逸都看過,可是這個自己主動在他面前寬衣解帶到底是兩回事。

沈卓羲打開剛才安逸指的小櫃子,真的被嚇到了,下面一排大大小小的假具,滾珠之類,還好安逸沒讓他戴這個,只是讓他換件衣服,往上頭掛著的衣服看去,自然有誇張暴的,不過沈卓羲總算找出一件稍微布料多些的。

雖然成豹紋的花紋詭異了點,不過總比那些只有帶子的衣服強,穿上那件短的不能在短的衣服,扣上釦子,還有堪堪遮住重點部位的疑似草裙狀的子。沈卓羲看見了櫃子裡還有和這個同樣花紋的四個茸茸的環,想應該是一套,不過卻掙扎著要不要戴上去,最後還是咬咬牙,把那些手環腳環戴了上去,還在戴最後一個腳環,就聽見腳步聲。

扭頭看去,先看見的是安逸赤的腳,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再往上,呆住,再也挪不開眼睛。

和房間裡大同系花紋的旗袍,安逸居然穿著件旗袍,而且那旗袍開叉極高,幾乎到了間,隨著安逸地走動,可以清楚地看見裡頭安逸光的腿,那旗袍還在間開了一個極大的出安逸雪白的皮膚,等安逸在他身邊椅子上坐下,才發現,不但前頭,背後也開了一個菱形的出整個光潔的背來,安逸高挑卻不壯的身材,穿著旗袍居然說不出的好看,加上那雙修長的美腿,簡直讓人血脈張,恨不得就這樣撲上去了。

沈卓羲鼻子,覺得的,再看下去真的要鼻血了,這衣服穿在安逸身上實在太火辣了。可惜某人對於自己身上穿著的衣服一點自覺都沒有,絲毫不知道安逸看著他這裝束眯起眼,像打量獵物一樣看著他,只顧低頭繫著腳上茸茸的那腳環。

直到下巴被安逸用藤鞭勾起來,沈卓羲才發現安逸手上居然還拿著藤鞭。

「真是可的讓我想一口吃掉啊。」安逸一手支著下巴靠在椅子上。「站起來。」

沈卓羲聽話地站起來,被安逸看的手腳不知道該往哪兒放,眼神也不敢往突然變了氣質的安逸身上瞟,一改以前溫柔淡然的模樣。

「你好像沒有全部穿完啊。」安逸笑著道,大概沈卓羲不知道自己選了什麼吧,不過安逸一看就知道了。高大健壯的沈卓羲穿著這衣服本來應該很可笑的,卻意外地有一種勾人的美,讓人蠢蠢動了起來。

「咦?」

安逸用手上藤鞭點了點櫃子裡放在一起的三樣東西,沈卓羲看清楚之後嚇得臉發白,這才明白為何身上這衣服是豹紋的,哀求地看安逸,不要啊,這東西實在太丟人了點。

「快點,你不動手我動手了哦。」安逸笑眯眯地道。

沈卓羲顫抖著手把安逸剛才指的東西戴到頭上,那分明是一對貓耳朵。沒錯,沈卓羲穿的就是一套貓娘裝,沈卓羲真是後悔了一萬遍啊,當初怎麼就沒有發現呢。完全不敢去看安逸現在是個什麼表情。

其他兩件,一件他一看就明白是做什麼的,不過要他自己戴上去,真的還是殺了他算了吧,還有件他沒看明白是幹什麼的,不過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玩的東西。

見沈卓羲再不肯動手了,安逸走過去,著沈卓羲頭上的貓耳朵,「真的可的不行。」說著就拉過他來,吻住了他的。沈卓羲開始慌張了一下,接著就被安逸的吻勾起了望,環抱住了安逸,熱烈地回吻。

正吻中,忽然覺得股間一涼,是安逸沾著潤滑劑的手指鑽進了身後密,沈卓羲只是哼哼地掙扎了一下,就任安逸在他身體裡開拓。安逸的手指了出去,然後是一個什麼東西擠了進來,把他身後撐得痛,不過卻不長,就這麼撐在他口,覺到股間茸茸的覺,沈卓羲詫異的回頭,終於看清楚了進入了身體的什麼東西,驚得就要伸手去拔,卻被安逸抓住雙手,也不知道他怎麼一靠,戴在手上的兩個手環就銬在了一起,把他的雙手反剪在了背後。

雙手失去了行動了能力,沈卓羲驚慌地哀求:「不要……把它拿出來……」

「不要,好玩的。」安逸孩子氣地拒絕,然後去繞入沈卓羲小的貓尾巴,也不知那尾巴是用什麼東西做的,居然不是往下垂的,然後會隨著沈卓羲身體的扭動,一節節的擺動,和真的一樣。安逸看著有趣不停地玩著那尾巴。

沈卓羲用力想把這異物擠出自己的身體,可是的設計本不是靠他自身的力量可以排出去的。羞惱得沈卓羲哭泣地求饒:「求你了……拿出來……」

「噓,別哭。」把人抱起來,放到上,按著他口周未,「會很難受?」

伏趴在上,淚眼朦朧的沈卓羲,老實地搖頭,確實不是很難受,那東西並不是很大,只是這個東西讓他過於羞而已。

「那我們繼續。」扒掉沈卓羲還穿著的內,把剛才沈卓羲沒看明白的東西給他戴上去,在上環了一圈,分開兩條帶子繞過貓尾巴向下穿過兩腿中間,再往上,把一個金的小環穿過他的分身,然後再把剛才的帶子從環裡穿過,繫到間的帶子上打了個蝴蝶結。

安逸意地拍拍沈卓羲翹的股,總算把整套衣服都穿上去了,唔,這個姿勢,看上去真的像一隻可的貓咪啊。

制服(二)

安逸意地拍拍沈卓羲翹的股,總算把整套衣服都穿上去了,唔,這個姿勢,看上去真的像一隻可的貓咪啊。

啊,居然還忘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安逸爬下去取。沈卓羲覺到了安逸的動作,疑惑地看過去,只看見安逸手上拿著一串鈴鐺回來,於是這眼淚就掉的越發兇了,挪著身體想逃開,可是手被銬在身後,身體保持不了平衡,本就躲不開,反而因為他的挪動,那入他身體的尾巴擺動了起來,帶動著他身體裡的那東西也攪動起來,「嗯」沈卓羲哼了一聲就不敢再動,何況就這麼張也沒地方可以躲。

「乖。」安逸見沈卓羲扭動幾下就沒在動,心情不錯,而且沈卓羲委屈的表情,更加使得安逸想欺負他,就是想把他哭,大概就是這個念頭吧,安逸第一次認識到原來自己還是惡劣的。邊這麼想著邊把貓鈴鐺掛在沈卓羲身上,一個掛在脖子上,兩個分別掛在前,還有一個掛在了私處那個環上,最後還有一個特別大的一對,掛在那跟搖來搖去的尾巴頂端,只要稍微一動,就發出清脆的響聲。

「叮鈴叮鈴」的聲響,嚴重刺著沈卓羲薄的要死的臉皮,全身僵硬著,不敢有絲毫動彈,可是這上不止他一個人,還有安逸啊。安逸在上一挪動就連帶著他身後的尾巴也搖擺起來,發出鈴聲,沈卓羲羞得把臉埋在枕頭上不敢抬起來。

安逸才把手放在沈卓羲背上,沈卓羲就嚇得和炸了的貓似的彈起來,以為安逸又要在他身上放什麼。本書由www。txtku。cn整理製作「放鬆點。」安逸安撫著他的背,同時把他的手解開了。

「拿開它。」沈卓羲悶在枕頭上嗚咽著道。

「嗯?」安逸聽不清楚他的話,只是用手撥著他私處下掛著的小鈴鐺,明明是這麼羞的事情,沈卓羲卻覺得他那裡居然開始抬頭了,隨著分身的一點點漲大,漸漸得就能受到那個環的束縛了,沈卓羲瞬間明白了那東西的作用,害怕地縮了縮身子。

「把它拿開,求你了……」沈卓羲側頭哭著哀求道,那稍動就會隨之擺動的尾巴和上頭的鈴鐺,真的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現在這個難堪的境地。

「嗯。」沒想到安逸應了一聲,居然答應了,其實沈卓羲說雖然說了,他並沒有指望安逸能放過他的。覺到身後口再次被撐開,「啵」地一聲,那尾巴就被拔了出來。

安逸整個人在他身上,和他貼的嚴絲合,從背後摟著他,卻控制著不把重量在他身上,把指尖探進了還未閉合的小中,「好些了麼?」一手鑽進他腹下,握住了他立的分身,輕柔地捏。

受到安逸的溫柔,沈卓羲扭頭去吻安逸,安逸含住他的嘴,口舌

「難受的話,告訴我。」鬆開了口,安逸帶著息道。

沈卓羲沒有回答,只是扭動身體,輕蹭著安逸,還好脖子上的鈴鐺發出的聲音不大,被他選擇的無視了。

「你啊。」安逸笑著在吻吻他頭上的貓耳,他好不容易才剋制自己現在就上了他的衝動,這人卻還故意拿身體蹭他,他都不知道他現在這樣子可的不行啊,還做出這種動作,真的像只在討主人心的小貓,唔,雖然這隻大了點。

探進他上衣裡頭,警告意味地捏了把他的左,卻又得了趣,玩上了手,不聽的捏擠著手上這一小粒。看著沈卓羲臉上略帶疼痛更多的卻是愉的表情。蹭著枕頭,不停地小聲哼哼,被安逸指甲刮過的時候,又會低聲嗚咽,然後扭頭用可憐兮兮的眼神求饒,殊不知這使得安逸更加變本加厲地欺負他。

「啊……」沈卓羲一聲驚呼,弓起了身子,剛才安逸在他小裡肆的手指,劃過了他那點,瞬間的快過,讓他忍不住呻。「是這裡麼?」安逸故意問著,手指在那點上反覆擦過。

「啊哈……嗯……嗯……慢點」好不容易在安逸攻擊的間隙中說話。

「不舒服麼?」安逸明知故問,卻也不他回答,只是抓著他得了自由的手,牽著他的手指,探入了他自己身後小中,「那,是這裡,摸到了麼?」引導著他的手指摸上自己的點。

「嗯……」自己的手指清晰地覺到了那突起,沈卓羲自然知道那是什麼,可是不管安逸這麼玩是一回事,自己的手這麼摩擦著自己的快來源,讓沈卓羲有一種自的錯覺,還有一隻空著的手,情不自得向下探去,要去摸自己的分身。

「這可不行哦,不準碰。」安逸自然是發現了他的小動作,在他耳邊戲謔地道,然後抓住他的手一拉,把他的右手上的手環和左腳上面的銬在了一起,使得沈卓羲不得不盡量把腿往前屈才不會拉著右手,這樣的結果就是使他的身子更加的弓了起來,形成一個完美的弧線。

沈卓羲實在被自己在自己體內攪動的手指刺得不行,能清晰地覺到那狹窄的通道慢慢的鬆軟開來,快也一點點攀升,想要縮回自己的手指,卻被安逸住手腕,不讓他後退。那酥酥麻麻的覺隨著脊髓一點點傳上來,讓他忍不住想呻,卻因為羞心作祟而強自忍耐,於是就發出類似哭泣般的哼聲。

「進來……嗯……進來吧」沈卓羲實在忍受不了這慢火的煎熬,細細密密地快一點點擴散,卻還是不夠,身後前被這樣著,身前分身沒有任何碰觸的情況下完全立了起來,想要更多,想要更多安逸的疼

才說完,身後的手指就被了出來,取而代之的是火熱的分身,一下子頂了進去,劇烈地摩擦,瞬間的強烈快使得沈卓羲軟了身子,渾身好像使不上一點力氣,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被填的通道中,他甚至能覺出安逸灼熱的形狀,忍不住地收縮腸壁,引來身上安逸一聲輕罵,雙手握住了他的肢就開始了猛烈的衝刺。

沈卓羲想讓他慢一點,可是衝出喉嚨的完全是碎不成聲的呻本沒辦法說話,只能配合地抬高,讓安逸能夠到達更深入的地方。隨著安逸的動作,身前那裡越來越漲大,卻被那環勒住,強烈的快,卻得不到發,只能都堆積在那,無法高的痛苦,折磨得沈卓羲快發瘋了,胡的用右手去擄那環,想把他解下來,可是這哪裡是他這樣用蠻力能解下來的,漲大的分身已經使得它完全的卡在了部,沈卓羲魯的動作只能得他分身生痛而已。

安逸發現了他的連忙按住了他動的手,身下的動作也終於緩慢了起來,開始慢慢地,一點點地退出來再一寸寸地頂入。沈卓羲終於得了息的機會,可是這緩慢的折磨卻更加讓人發狂,再上得不到發的痛苦,使得他胡的扭動著身體去蹭身後的安逸,好似這樣能得到緩解一樣。

「痛……嗯……嗯哼……解開」哭泣著求饒。

「嗯,別動別動,我替你解下來。」摸索著鎖環上的機關,在打開地瞬間,重重地頂入,直衝到底,「啊……」沈卓羲一聲尖叫了出來,像軟泥一樣癱軟在了上,安逸隨後又了幾下達到了高入了他體內。

重重了口氣,倒在了沈卓羲身邊,把他身上所有的束縛全部都解開,然後把人摟進懷裡,撫摸著他的背,上面出了一層汗。安逸足地親在沈卓羲上,沈卓羲還在高的餘韻中,只是本能的回吻他。

兩人就這麼滑膩膩的抱著躺在上,等安逸回覆了力氣,才抱著仍舊癱軟的沈卓羲進了浴室清洗,這個洗著洗著自然又免不了開始了新一輪的征伐,也還長著呢不是。

雪聖誕(一)

安逸最近很忙,非常忙,每天一大早出門,凌晨四五點才回來,本來以為兩個人住在一起,那總能天天見面的吧,可是現在沈卓羲已經好幾天都沒和安逸好好說上幾句話了,每天安逸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快睡著了,早上安逸起的比他還早,雷打不動地練他的太極,讓沈卓羲很是怨念,看他明明很累,為什麼不多睡一會呢,連他看著都替他心疼啊。

安逸每年能賺到有些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卻也不是沒有道理,每天睡眠只有兩三個小時,高強度高危險的風險投資,這本就是拿青在換啊。沈卓羲心疼了,越發地對他好,百依百順,什麼都順著安逸的心思,唯獨安逸讓他晚上不用等他了這點。他只是想看看安逸,聽到安逸說話,哪怕只是一句,「我回來了。」

至於能讓安逸勞師動眾的,肯定是非常大的動作,但是股票期貨外匯漲了還是跌了,又有多少公司因為這次動破產了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就算他現在上班的公司倒了他也是不在乎的,他只需要他的安逸好好的。

沈卓羲抱著腿蜷在沙發上,無聊地翻著電視,已經五點快了,安逸快回來了吧,等著等著就糊糊靠在膝蓋上睡著了。

安逸進來的時候,要不是看見亮著的燈和開著的電視機,差點就沒看見縮成一團在沙發上的沈卓羲。走過去,蹲在他面前,看他向小啄米一樣腦袋一點一點的。沈卓羲堅持要等他回來,勸說無果,他也拿他沒辦法,只能儘早回來,可是每次一盯著大盤就完全忘記了時間,連吃飯都得安寧三番四次打電話來催他。憐惜地在他額頭上親了親,準備把他抱到上去,沈卓羲就醒了。

「啊,你回來了?餓不餓?我做了宵夜。」

「嗯。」其實安寧早拉著他去吃過了,不過不想拂了沈卓羲的好意,而且要是說到安寧,這人就算知道了他們是親兄弟,說不定又得胡想。

跟著沈卓羲到了廚房,兩個人也沒有到餐廳去吃,沈卓羲把一隻熱著的燉品和粥放到了廚房的小餐桌就在這裡吃了,安逸喝了幾口清湯,把在邊上看著他吃的人拉到了懷裡抱著,果然身上比他這個剛從外頭回來的還冷。

握著沈卓羲的手,讓他捂在還熱著的燉盅外面,瞪了一眼懷裡的人,「以後要等我的話,就去上吧。」

「嗯。」沈卓羲點頭,受著安逸的手的溫度,又想到安逸這句話裡的歧義,紅了臉。

安逸看了看乾淨的廚房,皺著眉突然問道,「你晚飯吃了什麼?」

「啊?」沈卓羲不明白安逸怎麼突然問這個。這個,晚飯?他好像忘記吃了吧,因為安逸沒回來……

安逸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看他心虛的表情就知道沒吃,真不明白明明每天都很喜自己做飯的人,怎麼自己一個人了就不知道做給自己吃呢?安逸開始覺得他可能是誤會沈卓羲喜下廚了。

「啊什麼,張嘴。」沒好氣的把一勺粥送進沈卓羲嘴裡,「記得好好吃飯,你的胃病才好些吧。」

「嗯。」老實地認錯,乖乖地張嘴。為什麼他剛才沒覺得餓,被安逸餵了一口粥下去,他發現他好像確實是餓了。提起他的胃病,似乎和安逸同居之後就再也沒有犯過,大概因為每天和安逸一起吃飯,飲食規律不知道比以前好了多少吧,再加上不煙不喝酒不吃刺的東西,恐怕想犯也很難吧。

安逸自己也不吃了,倒是一勺一勺地把整碗粥都喂進了沈卓羲肚子裡,沈卓羲被安逸喂得不好意思,幾次想伸手自己來,都被安逸阻止,也就老老實實地張口吃下去。

「你們聖誕放假吧?」

雖然不知道安逸這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點頭。

「你有約會或者什麼安排麼?如果沒有的話,把假期空出來。」安逸把盅拿起來遞到他嘴邊,示意他把湯喝下去。

約會自然是沒有,自從喜安逸之後,好像就沒有和別人約會過吧,至於安排,公司歷年都要聖誕聯之類的吧,不過也沒他什麼事,去不去臉都無所謂,自然是安逸比較重要一點。

「有什麼事麼?」

「我忙完了,如果你能空出假期的話,我們出去旅行吧。」安逸笑著道。

旅行?和安逸兩個人?他自然是求之不得的,連忙點頭答應。

「那看你能空出幾天的假期,我們再決定去哪兒吧?」安逸吻吻他的嘴角道。

於是這就苦了公司裡的人,就看見他們的沈總,也不知道的什麼瘋,明明在假期後的程,全部要求提前到聖誕假期前完成,下面自然一片怨聲,不過看著板著臉一臉嚴肅認真的沈總,愣是沒有一個部門經理敢吱聲,只能拼了老命似得趕進度。

沈卓羲看著下面忙碌的樣子,也只能心裡道一聲抱歉,他想空出儘可能多的子出來,好和安逸在一起。每當這個時候,沈卓羲就有一種辭職不幹的念頭,不要說安逸的身家,就是沈卓羲自己賬戶上的錢也足夠養活他們兩個人一輩子。想法雖然非常人,但是沈卓羲又怕,兩個人成天呆在一起,安逸成天對著他,看都看膩了。

結果沈卓羲足足空出了半個月的假期,他自己知道的時候也嚇了一跳,原來他都攢了這麼多假期沒有休息過了啊。不過意外的卻是,他向上頭遞長假申請的時候,居然沒有批准,理由是,公司實在是離不開他沈總啊,說的沒了他公司都要不會運轉了似的。

心期待著和安逸一起出去旅行的,沈卓羲哪裡能答應,這假期本來就是他應得的,董事局秘書打電話來的時候,沈卓羲自然是豪不客氣地告訴他,不批准也沒關係,他會遞辭呈上去的,至於大筆的違約金相信很多想挖角的公司會非常樂意替他支付的。

工作上的事情,沈卓羲自然是不擔心的,上面肯定會批下來的,就算不批他說要辭呈也不是鬧著玩的,所以沒什麼好怕的。他現在苦惱的是,既然要和安逸一起過聖誕,那麼他應該要準備一份禮物給安逸吧。這可就難倒了他了,摸摸手腕上的表,上頭安逸兩個字折出七彩的光。安逸送他如此貴重的禮物,他都還沒有回禮過,這次怎麼樣也應該送安逸一份相襯的禮物吧。

雪聖誕(二)

果然上頭馬上批准了沈卓羲的長假,還對他好一陣安撫,沈卓羲卻是一陣失望,其實他蠻希望公司不批准的,這樣他就可以有正當合理的理由辭職不幹了,以至於安逸問他的時候見他這個表情還以為他沒假期呢。

「半個月?」安逸知道他的假期居然長達半個月之久,明顯愣了一下。

「怎麼了?」難道是太久了?安逸不想和他一起處這麼久?沈卓羲小心觀察安逸的臉

「我以為你頂多就三四天的假期。」安逸苦笑,「所以準備的短途旅行,看來得重新換個地方,難得的假期不要費了。」

其實沈卓羲很想告訴他,就算兩個人只是呆在家裡他也非常樂意的,只要有安逸在,不管去哪兒,對他來說都沒什麼區別。不過安逸會為他們策劃假期,還是讓沈卓羲到一陣甜

沈卓羲都沒問安逸去哪兒,就安心地跟著他去了,安逸還取笑他也不怕把他賣了,「不如你買下我吧。」這句話就直接沒經大腦的直衝而出,等沈卓羲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臉紅的那叫一個鮮,安逸呆了下之後悶笑不停,更加羞的沈卓羲沒臉見人。每每和安逸在一塊,自己總是會被他逗的說些沒大腦的話,連他自己都要懷疑自己的智商了。

安逸去刷了登機牌,兩個人在候機廳坐著,也不講話,但是沈卓羲卻覺得無比的足,不時扭頭去確認身邊安逸的存在,然後傻笑。安逸實在看不下去,笑著捏他的臉,湊過去在他耳邊說悄悄話。

沈卓羲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只是看著近在咫尺的粉一張一合的在惑他,如同被蠱惑一般,不由自主地親了上去。

「你在做什麼?」一個惡聲惡氣地聲音在耳邊炸開,沈卓羲親了個空,被嚇了一跳,扭頭就看見安寧抱著安逸跳開了。

「你怎麼在這?」沈卓羲還沒開口,被安寧抱著的安逸就開口問了。

「當然是來看著這個傢伙,防止他欺負你了,你看看,居然還敢沾你便宜。」安寧和母護小似的把安逸環抱住,惡狠狠地怒視沈卓羲,沈卓羲無奈的摸摸鼻子,這個算是他未來,嗯,大哥?不好得罪。再說那個欺負安逸,更加是不可能了,對於安逸,沈卓羲他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拿在手裡怕碎了,寶貝還來不及呢。就算論欺負,似乎也是安逸欺負沈卓羲的來的靠譜點吧。

安逸掙了一下,沒掙開安寧也就作罷,只是皺著眉頭道:「你難道要跟著我們去渡假?」

「那是當然,孤男寡男,我怎麼放心你呢,要是他晚上偷襲你,豈不是虧大。」安寧理所當然地道。

沈卓羲暗想,他們都孤男寡男住在一起了,什麼該乾的不該乾的都幹了。

安逸更加是哭笑不得,「那你,嗯,工作怎麼辦?難道你們聖誕也放假?」

「嗯,你比較重要。」說罷轉頭對著沈卓羲道,「小子,上次就警告你離我家小安子遠點,看來你是不聽啦啊。」

安逸好笑地錘了他一拳,「喂,我可沒有過問你和哪個女人過夜風哈。」

「你要找個女的,我也不管你,這傢伙有什麼好,硬邦邦還不會生孩子。」

「噗。」安逸終於忍不住笑出來,趴在安寧肩頭笑得不過氣,安寧橫了沈卓羲一眼拍著安逸的背給他順氣。

於是被冷落的沈卓羲大叔,心裡那個酸啊,明知道他們是親兄弟,可是一般兄弟有這麼親密的麼?安逸絲毫不抵抗安寧的懷抱,而且明顯和安寧在一起表情豐富得多,不是那張始終溫和的臉,雖然溫柔卻讓人靠近不了。安寧也一副寵溺的模樣,一般人家兄弟都是打打鬧鬧的吧,年紀大了就不會這麼親密了吧?況且看安逸的樣子,也不怎麼反對安寧跟著他們一起去旅行啊,這明明是我們兩個人的旅行,怎麼又突然冒出個人了,還是和安逸關係非同尋常的安寧,這點讓沈卓羲吃味的很,明知道是親兄弟卻仍然介意的很,讓沈卓羲無比痛恨自己,怎麼可以這麼小氣呢,可是無論怎麼說服自己,看著安逸和別的人如此親密,他就是介意難受啊。

安寧就這麼兩手空空的和他們一起上了飛機,也不知道他和身邊的人說了什麼,那人就和他換了位置,於是就變成了沈卓羲靠窗,安逸在中間,安寧在走廊邊的詭異形式。才起飛沒多久,安寧就靠在安逸肩頭睡著了,安逸小心得給他拉上毯,調整姿勢讓他睡得更舒服。

剛坐正,就看見邊上沈卓羲盯著那邊安寧看,安逸笑道:「吃醋了?」

沈卓羲在安逸面前不但臉皮薄,還不擅長說謊,於是也就沒搖頭,默認了。「你們兄弟情真好。」

「好酸,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情自然好,而且小時候每次都是安寧護著我,打架護著我,捱罵也護著我,每次有事他替我頂著,所以他經常挨老頭子打,啊,不過他闖得禍絕對比我多,十頓板子裡也未必有一頓是我的。」安逸笑著低聲音再沈卓羲耳邊解釋。

沈卓羲第一次聽到安逸說起自己的事情,而且還是這麼開心,雖然還是酸,不過更多的卻是好奇。真難想象安逸還會打架……不過看安逸每天練太極,這個打架應該還行吧,不過轉念又想這個老人家練練的功夫不能打人吧?

「安寧雖然看著不太靠譜,不過是個可靠的好哥哥。本來我們兄弟倆,安寧就是個事專門惹事,所以長輩比較看好我,一直培養我,沒想到我當年完全離他們預計軌道,是安寧替我接下了,否則估計老頭子到現在還能煩我呢,哪能這麼清淨。」安逸似是回憶起什麼有趣的事情,表情愉悅。

「可是……他是不是不太喜我?」

「要是你妹妹突然找了個男人說要和他結婚,恐怖你也不會喜那個男人吧,有種親人被搶走的覺?」安逸打趣。

沈卓羲想想也是,如果他有妹妹的話,大概能把那個男人的老底都翻出來吧。突然想到這個,沈卓羲驚訝地問:「你哥哥不會請人調查我吧?」

「哈哈。」安逸聽到這個問題,突然笑起來,「恐怕你家十八代都被查的清清楚楚了。」

沈卓羲覺得自己的臉現在一定是黑的。

雪聖誕(三)

沈卓羲對安逸家裡的事正興起,想聽他多說些,安逸卻閉口不言了,氣得沈卓羲怒視,最後賭氣地也把頭靠在安逸另一邊肩膀上,安逸也沒說什麼,只是好脾氣地摸摸他的臉。反倒是沈卓羲自己先不好意思了,準備抬起頭,卻被安逸按住,示意他繼續枕著他肩膀好了。

糊糊地就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發現安寧正對他怒目而視,顯示是對他靠著安逸極其不,安逸正在安撫他,見沈卓羲醒過來,扭頭對他笑,安寧氣得跳腳,把安逸的頭扭過去,吵著要和他換位置,把安逸逗得直樂。

兩個人一直大眼瞪小眼地鬧到了飛機降落,安逸則笑呵呵地看他們鬧,準確地說是看安寧欺負沈卓羲,不停數落他的病,還真是把他調查的很清楚,連幾張罰單都知道。

「看什麼呢?」安寧見安逸四處張望,問道。

「接機的人。」安逸答了句,正好看見來人,招手。

「哇,大美人。」安寧看見來人,吹了個口哨讚道。「正點。」

沈卓羲見安寧誇得如此漂亮,也好奇地往他看的方向看去,金髮碧眼,身材火辣,果然是美人,真贊著,就看見那美女抱住安逸就是一個熱吻,安逸也沒推開,反而抱住她。

「嘿嘿,看見了,小安子果然還是喜女人的。」安寧得意的笑,「這種級數的帶回家還差不多,你麼……一定給老頭子打的,不要妄想了,哦,不過估計小安子也不會帶你回家吧。」

沈卓羲不能回答,他從來沒有想過也沒奢望過安逸會帶他回家,可是如果安逸真的喜女人,要怎麼辦?只能不停安自己,這個吻不過是打招呼而已,可是那美女現在還一直挽著安逸,安逸也很自然的樣子,讓他不得擔心兩個人的關係。

「安妮,我同學。安寧,我哥哥,沈卓羲,我朋友。」安逸替他們互相介紹。

「啊,安妮美人,你和我們家小安子發展到什麼程度了,什麼時候帶回家啊?」安寧故意當著沈卓羲的面問,不過用的中文,料準美人聽不懂。

沒想到安逸在那偷笑,安妮也笑著回答,「嗯,孩子都有了。逸啊,不如這次跟我回家。」一口利的中文。

安寧愣住,安逸笑著解釋:「安妮是中國通,中文說的比你標準吧。」

孩子?沈卓羲呆住,而安逸也沒反駁安妮的話,難道是真的?這才注意到安妮手上還牽著個三四歲大的小孩,很明顯的混血兒,無辜地看著他們,可的不得了。

「好了,車上再說吧,走。」

「啊,安寧,記得好好照顧自己。」安逸突然笑嘻嘻地對安寧道,「看來美國海關不怎麼你啊。」

幾個人正朝他們走過來,安寧看見他們臉一變,罵了一句死小子,轉身就跑,沒幾下就隱入了人群。

「逸,沒關係麼?」

「沒事沒事,安寧厲害著呢。」見沈卓羲臉異樣,拉住了他的手,怎麼了?無聲地詢問。

沈卓羲煞白著臉,搖頭,勉強地擠出一個笑,安逸雖然擔心,不過這裡並不是問話的好地方。抱起地上的小娃娃,拉上呆愣的沈卓羲跟著安妮上車。車上沈卓羲也一直魂不守舍的,只是機械的被安逸牽著走,直到安逸把他帶進房間,讓他坐下來才回神。

只見安逸一臉擔心地跪坐在他腳邊,摸著他的額頭,「怎麼了?哪裡難受?」

眼淚不自覺地就洶湧而出,這一哭,安逸更加摸不著頭腦,這飛機上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哭了。

「我知道我不會生孩子,可是我真的……很喜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就算你要和女人結婚,我也……不介意,只要你還要我。」怎麼會不介意,光想想,安逸和其他女人站在光下接受眾人的祝福,他就連心都痛了,怎麼能不介意呢。

安逸驚愕,然後反應過來,「安妮是開玩笑的,那不是我的孩子。」這傻瓜,連安妮調笑安寧的話都會相信,而他也完全沒注意到,現在想想確實是安妮出現之後就開始不對勁的。「如果他是我的孩子,我怎麼可能把他們母女丟在這裡呢。」心疼地吻去這個只要一遇到他的事情就會變笨的人的眼淚。

「真的?」沈卓羲淚眼蒙地問。

「嗯,真的,我可不想安妮的老公來追殺我。」安逸苦笑,安妮可是有老公的好不好,而且還是個醋罐子,可沒少吃他的醋呢,沒想到這次連沈卓羲也吃上了。

「我和安妮只是同學,多年老朋友,我們過來我讓她過來先給我們打掃下我住的地方而已。」安逸耐心的解釋,這人一定要和他說清楚,否則他就會自己胡猜測。

沈卓羲紅了臉,真的只是打招呼?安逸拉低他,吻了吻他的臉,「不許再說和女人結婚什麼,你也別想跑去和女人結婚,我可不會答應的,聽見沒?」

安逸說得霸道的很,不過沈卓羲卻開心地傻笑,他從來就沒想過要和女人結婚,就算不能和安逸在一起,他也不會結婚的,一個人痛苦就夠了,何必再去害其他人和他一起痛苦,這輩子,大概除了安逸,他不會再喜上其他人了,他已經把這輩子能給的都給了安逸,已經沒有能力再去人了。

「嗯。」輕聲答應,羞澀地回應著安逸的吻。

「逸,要出去逛逛麼?」房門碰得被打開,「啊,抱歉。」

沈卓羲被嚇了一跳,然後反應過來,慌地去擦臉上還掛著的淚珠。安逸阻止他抹地手,邊替他擦眼淚,邊沒好氣地道:「安,你這也太明顯了,我知道你對我的另一半好奇的很,可是也不該破壞我的好事吧。」

「有這麼明顯麼?」安妮俏皮地吐舌頭,「嘿嘿,你們繼續繼續。唔,和小吉米一樣可啊。」拍拍從她腳邊探出來的小腦袋,笑著給他們帶上了門。

安逸對著門搖頭,沈卓羲被人撞見這麼丟人的窘態,羞得去推還抱著他的安逸,心裡卻為安逸那句我的另一半開心不已。

雪聖誕(四)

離聖誕還有幾天,街上已經充了聖誕的氣氛,街上鋪著厚厚的雪,樹上窗上到處掛了紅和綠的裝飾,時不時會看見街上在分發糖果、薑餅以及一些小禮物的紅聖誕老人。

當安逸抱著一顆小松樹進房子的時候,沈卓羲驚訝得不得了,「我們也要裝飾聖誕樹?」這個不是小孩子玩的麼?他們兩個大男人也玩這個?

安逸奇怪地看著,「當然啊,聖誕節怎麼能沒有聖誕樹。」既然安逸要裝扮聖誕樹,沈卓羲自然不會反駁,也興致地和他一起裝扮。兩個人正在往樹上掛彩燈,安妮一家就來拜訪。這次是一家三口,沈卓羲看見了安妮的丈夫,總算是放下心來,原來也是個中國人,看著年紀也不大。

安妮剛進門,就看見他們在裝點聖誕樹,也衝上來幫忙,也支使他老公把他們帶來的小禮物都掛起來,小吉米也好奇的從他媽媽身後出來,沒多久就開始粘著安逸玩,氣得他正牌老爹直瞪安逸。

幾個人忙活了一個下午,整個房子都掛了用由漿果花、常綠植物和小桑紙條製成的花環裝飾,聖誕樹上也掛了小飾物和各種彩燈星星。安妮晚上留下來決定展示一下她的廚藝,結果反而被沈卓羲的中國菜倒,吃得都顧不上講話,一邊咬著沈卓羲做的獅子頭,一邊直罵這裡的中國餐館都是騙人的,花了這麼多錢居然一直拿麵粉糊他們,原來真正的中國菜這麼好吃。

「逸,趕緊把沈娶回家吧,啊,就這手藝就值了,多好的媳婦啊。」

直嗆得正在喝湯的沈卓羲猛咳,安逸連忙拍著背替他順氣,沒好氣地道:「你還是叫你媳婦趕緊去學學吧,結婚這麼多年居然一直讓你以為外頭那些麵粉混糖漿的就是中國菜,實在丟人,以後別說自己是中國通。」

安逸這話一出,安妮果然馬上把矛頭指向她老公,不再調戲可憐的沈卓羲,說他怎麼就沒沈卓羲這麼好的廚藝呢,中國男人不是都該會做菜的?

「誰說的,你看安逸什麼時候下過廚房。」安妮老公馬上反駁,安逸這個混蛋,就會挑撥他們夫情,還和他搶兒子。

「這是安逸他們家優良傳統啊,男人不下廚房。再說他有他媳婦會不就得了。」安妮還不等安逸回答,就教育他老公,完全被沈卓羲的廚藝征服,狗腿地站在了他們這邊。

安逸笑著看他們小兩口吵吵鬧鬧,終於把安妮的注意力從沈卓羲身上挪開,再被安妮調戲下去,沈卓羲薄得很的臉皮都快紅透了,而且還被安妮撞見過這麼尷尬的場面,他都沒臉見安妮了,更別提開頭反駁她的話了。

終於答應他們可以一直來蹭飯,才送走了安妮一家,臨走時,吉米卻死活不肯走,安妮手一揮,吉米今晚就拜託你們了,瀟灑的走了,留下她老公幹瞪眼,最後只能無奈的放棄兒子去追老婆。

趁著還有幾天才聖誕,安逸帶著沈卓羲去看了他的母校,還有他以前工作過的地方,再把周邊幾個風景點逛了一圈,平安夜當天才回家,被等在門口的安妮一頓數落,急急忙忙地拉著沈卓羲進了廚房,準備聖誕大餐。

「沈,逸和你求婚過沒有啊?」才把其他兩個男人敢出廚房,安妮就迫不及待地打聽八卦。

求婚?沈卓羲想都沒想過,只要保持現在這樣的狀況他就很意,哪裡還敢奢望什麼啊。

「耶?就是沒有啊,沒關係沒關係,那你向逸求婚吧,你知道逸這個傢伙懶的很,通常不太可能主動。」

要他向安逸求婚……這個沈卓羲真的有點心動了,只是安逸不會答應的吧。

「啊啊,不要不好意思麼,對逸這樣的,就要展開猛烈攻勢才能追到手的,雖然逸這個傢伙又懶又刻薄,心黑的很,還特難伺候,不過真的是個好男人。記得啊,不要太隆重的求婚,不要太貴重的戒指,這些對逸來說本不算什麼。還不如你自己編個草戒來的能打動他呢。」

沈卓羲聽著安妮對安逸的評價,微笑,安逸確實很懶,而且總是一針見血地指出錯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刻薄的,不過心黑這個沈卓羲就沒發現了,只覺得安逸又溫柔又善良,好的比天使還美好,完全的情人眼裡出西施。

安妮突然低聲音問道:「逸在上的風情怎麼樣啊?是不是特人?」曖昧得笑起來,似乎想象出了安逸的模樣。

「啊?」沈卓羲沒料到安妮能問出這麼勁爆的問題,呆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一直叫他安逸的媳婦什麼,他以為她清楚他和安逸的上下關係,鬧了半天好像她還是誤會了啊。

「啊什麼,偷偷透入給我嘛,我不會告訴逸的,只是好奇而已。」

「咳,在說什麼悄悄話呢?」安逸的聲音突然想起,嚇得安妮一個機靈,正在做壞事被人抓包的覺,尷尬得朝站在廚房門口的安逸笑,就灰溜溜地逃出了廚房。

「離安妮遠點,這女人有點瘋瘋癲癲的,我還真不放心讓你和他在一起,誰知道她能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她沒勾引你吧?」

「怎麼可能?」沈卓羲笑,其實她蠻喜安妮這麼豪放的格的。

「我要吃那個。」安逸伸手點點剛出爐的小餅乾。沈卓羲拿了一塊,沾了油,送到安逸嘴邊,卻被安逸咬住手指,輕輕地,「味道不錯。」也不知道是在說沈卓羲還是在說那餅乾。

晚上的聖誕大餐,是中西合璧,各種菜式都有,吃得安妮直摸肚子,連安妮他老公都沒工夫和安逸爭鋒相對了,只顧著往肚子裡填食物。實在太美味,不由羨慕起安逸了,這個傢伙實在太好運,為什麼他就能每天吃到沈做的飯菜呢,唔,討厭啦,他還不用和他們搶食物,沈一直往他碗裡添菜,再看看自己老公,只顧自己在那吃,恨得安妮直跺腳。

吃完飯,大家一起玩鬧著直到十二點,聽到聖誕的鐘聲,互相擁抱,祝福,換了禮物,安妮看到安逸送給她的一套中式旗袍,興奮地抱著安逸猛親。換過了禮物之後,只剩下沈卓羲和安逸兩個人坐在聖誕樹下。

「可以拆開來麼?」見沈卓羲點頭,安逸拆開了沈卓羲送他的那個禮物包裝,小小的一個盒子,打開後黑絲絨上放著的是一枚戒指,並不致,還可以看見打造的痕跡,連那個圓環都歪歪扭扭的不是一個正圓,即使是這樣卻意外的有一種豪放獷的美,戒指裡頭刻著A「你自己打的?」安逸拿著戒指把玩著問,見沈卓羲點頭,笑道,「這算是求婚麼?」

「嗯……你願意……娶……我麼?」中間那個娶字幾乎微不可聞,整句話更是斷斷續續,說完沈卓羲就羞得不敢抬頭去看安逸,沉默地等待安逸的審判,屋子裡一下子靜悄悄的,只聽見外頭快的聖誕歌聲。

許久不見安逸回答,沈卓羲的心不斷往下沉,安逸果然不會答應的,他不該奢望的不是。艱難地扯出一個笑容:「我開玩笑的。」

「為什麼不拆開看看我的禮物。」安逸也不作回答,只是催他打開禮物。

沈卓羲只覺得剛才美好的氣氛一下子抑起來,本來完美的假期都被他這不該有的奢望搞砸。機械地拆著手上的禮物,直到手上的盒子打開,裡頭的東西漏了出來,「叮」地一聲掉到了地上,沈卓羲才茫然地去看那東西,一看,心裡猛地一跳,看著那東西咕嚕嚕地滾遠,驚醒過來,手忙腳地撲出去,把那小小地東西按在掌心,心裡還是不敢相信,他沒有眼花吧。

小心翼翼地打開按著的手掌,真的是一枚戒指靜靜地躺著,同他那枚簡陋的像小孩子玩具一樣的不同,這枚戒指呈一個完美的圓形,水平看去又是一個心形,戒面很寬,一看就是男式的,心形叉的地方是一排方轉,大氣華貴,而裡面刻著的字卻是一樣的「S」怎麼樣?我的手藝比你強一點吧?「安逸微笑著問。

「這是……這是……」沈卓羲動地連說話都結巴了,完全不敢相信這是事實,不敢去思考這枚戒指背後代表的意義,他怕他會高興得瘋掉。

「Willyoumarryme?」

猛地抱住微笑著的安逸,這一刻,他覺得是在天堂,熱切地換著彼此的氣息,摸索著把戒指戴上彼此的無名指,「Yes,Ido。」

兩個人著不放,磨蹭著發熱的身體,直到都不過起來,才放開了彼此,安逸在沈卓羲身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眼神瀰漫著水汽的沈卓羲,「傻瓜」俯身下去一個溫柔的吻在額頭,只要想到這個人如此喜著自己,心裡就是火熱的,對他有一種望。像野獸一樣,互相撕扯掉身上的衣服,就這樣在聖誕樹下頸相,急切地在對方身上發薄而出的望和意,深深地撞擊,緊密的結合在一起,不分彼此,只留下室的呻愉。

皮皮夏 2024-08-18 06:53:18

歸途(一)

的鑽戒戴在安逸修長的手指上,說不出的和諧,就像為他量身打造,不自然扭曲的打造痕跡,反而為這枚中稍顯纖細的戒指,平添一種獷野,讓安逸纖長的手指格外漂亮,這枚在沈卓羲眼裡打造的像玩具一樣的戒指卻意外的搭配安逸的手指。安逸的手指節很小,不像一般男人一樣大,指甲修整的圓潤整齊,一看就是心保養的,皮膚很細膩,手上有些地方帶著薄繭,整個手捏上去很軟很舒服,卻也不至於像女子般柔若無骨。指腹摸上去很舒服,想到安逸就是用這手在自己的身上撫,挑起自己的情,臉上就一紅,卻又忍不住想到他就是用這好看的手挑逗自己的,身上也開始發熱了。心虛地看了眼正在看雜誌的安逸,好在他沒注意到自己腦子裡正在轉著的這些情念頭。

沈卓羲翻來覆去地把玩著安逸的手,又張開自己的手,合上安逸的,本來以為明顯是自己的手掌比較大,沒想到卻和安逸的差不多,只是安逸的手比較窄,手指卻修長,看上去就小了而已。手指,就看見自己戴在手上的戒指和安逸手上的戒指並排著,明明不是一對的戒指卻很相配,這能不能叫心有靈犀呢?連裡頭刻的字都是一樣的。

每每想到這個,沈卓羲就覺得心溢的都是幸福甜,安逸打的這個戒指,一看就是經過心設計,心思巧妙,而且很符合沈卓羲的氣質。只要想到這代表著他們是一對戀人,就算這個戒指是塑料的,沈卓羲也到心意足,更不用說,這戒指顯然是用貴金屬打造,上頭的鑽石切割完美,不用問都知道價值連城。

再看一眼自己打造的戒指,唔,為什麼都是手工打的,自己打的就這麼醜陋,像個玩具一樣,這已經是他打的幾個裡頭最能看的了,想想就灰心。沈卓羲帶著點憤恨的眼光盯著自己打給安逸的戒指。

邊上坐著的安逸,看沈卓羲上了飛機就一路玩自己的手,這次他們回去搭的是安逸一個朋友的私人專機,所以內部裝修相當豪華座椅也非常寬敞,安逸的朋友只是登機的時候過來和安逸打了招呼就沒再過來擾他們,所以這裡只有安逸和沈卓羲兩個人而已。看出沈卓羲的好奇,安逸也只是一句生意上的朋友帶過。

沈卓羲一會傻笑一會鬱悶一陣臉紅又一陣糾結,臉上不停的變換表情,不知道他自己一個人在那樂什麼,而且不就是很普通的一隻手,有什麼好看的。再他時不時偷偷看自己的樣子,真的是有趣可的不得了啊,安逸一邊裝作看雜誌的樣子,其實一直看著邊上的沈卓羲,看他不停在那變臉,實在忍不住樂啊。嗯,自從那天平安夜換戒指之後,他就一直經常傻笑,看得安逸都擔心他會不會把嘴巴給笑咧了。

受不了他傻笑的表情,真的很影響他平時成冷靜的形象啊,安逸伸出空出的一隻手去捏他的臉,「看出第六手指來沒?」

沈卓羲立馬被安逸調笑的臉紅起來,居然可得撅了下嘴。逗得安逸大樂,傾身過去親了他一口。嚇得沈卓羲不敢動彈,等安逸坐回去了,才反應過來,雖然安逸的朋友看不見他們,但是他可是就在前面坐著啊,只要站起來這裡的動靜就能看的一清二楚,以沈卓羲臉皮的厚度哪裡有不慌張的道理,生怕被他看見。

不過沈卓羲越是害怕,安逸就越是想逗他,他臉上那個驚慌失措,卻又忍不住被他勾引忍耐抑的表情,實在是太人。

一顆一顆地解開沈卓羲外套的扣子,起先沈卓羲還一臉莫明的不知道安逸要幹嘛,等安逸把手探進他衣時,才猛地反應過來,慌忙按住他已經鑽進去的手。

「不要……安逸」煞白著臉哀求,真的隨時會被人看見的啊。

「不要什麼?」安逸動動被沈卓羲按住的手,五手指輕巧的彈動,在他的皮膚上滑過,嚇得沈卓羲一個哆嗦,手按得更加緊了,幾乎就是抓著作他的手指。

「不要在這裡……」雖然現在是晚上,不按呼叫空姐也基本不會走過來,前面的人也大概在睡覺,可是一想到可能會被人發現,沈卓羲就緊張得不得了。

還未說完,哀求的話就被安逸堵進了嘴裡,開始只是僵硬著,任安逸輕薄,漸漸地不自覺的回應,被吻的忘情,完全忘記了現在的處境,按著安逸的手也就鬆了開來,安逸自然是趁機爬上了他的膛,捏住了那小小的尖。

前的刺使沈卓羲回過神來,可惜只能從喉嚨裡發出嗚嗚地抗議聲,等安逸放開他的時候,只知道拼命地息呼新鮮的空氣,漲紅了的臉上,瀰漫著一種叫情的東西。勾住他已經有覺了的頭,夾在食指和中指間來回,細微的痛楚和頭上的腫,讓沈卓羲不知所措地弓起身體,又被間的安全帶限制回座椅上,揚起頭,抵著靠背無聲的呻,那隨著呼上下滑動的喉結,勾引得安逸一口咬了上去,細細的

「嗯哼……」一聲悶哼,柔頭被安逸指甲刮過,有點痛更多的卻是異樣的快,沈卓羲皺著眉,拼命忍耐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前面會聽到的……不停提醒自己。

雙手卻奇怪的沒有再阻止安逸對他身上的折騰,只是緊緊抓著兩邊扶手,任命地不再反抗,身體早就有了覺,他本無力去反抗,只得任安逸蹂躪。只希望他不要太過折騰他,這個樣子被人看見,他真的不要活了。雖然安逸每每都會在他極限前停下來,給予溫柔的安撫,不再欺負他,可是之前都會惡劣地不得了,非要他哭出來才肯罷休。可惜沈卓羲對於安逸從來都是記吃不記打,對於安逸的好每一點都記在心裡,對於安逸小小的欺負卻從來不曾記住。

「啊……唔」似乎是在懲罰他的不專心,安逸狠狠在他尖上擰了一把,痛的沈卓羲叫了出來,馬上被安逸捂住。

「噓……不要太大聲哦,前面會聽到的。」非常惡劣地在他耳朵邊道,說完還伸出舌頭去他的耳垂,似乎還嫌不夠,了幾下,就把他的耳垂整個納入嘴裡咬。

「嗯……」安逸的每一個刺,都引起他身體的輕顫,可是卻要剋制著不能出聲,只能像小貓一樣不停的發出嗚咽聲,想要更多,這樣還不夠,難受地在座位上扭動著身體,試圖通過身體的摩擦來緩解這種動。

渾身都在發燙,他需要有個出口來宣逐步累積起來的望,可是如果自己動手,安逸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只好求助的去看安逸,希望他能安撫他這燥熱的身體,卻完全忘記了,誰才是這一切的元兇。

明明是如此男氣息十足的人,卻用這樣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他,反而更加讓人想欺負他,想要看他哭泣,想要聽他求饒的聲音,想要看他主動地求的姿態,沈卓羲完全不知道就是因為他這可憐兮兮的表情才惹得安逸一而再,再而三得在情事他欺負他,把安逸本中惡劣的一面完全勾了出來。

膛,討好的去蹭安逸的手,希望他安撫下身體其他地方。心意足的安逸,終於放開了被他蹂躪的快要破皮的頭,換了一邊,繼續如法炮製。

「真不聽話。」說著取笑的話語,一手撫摸上了早就抬頭的望,隔著子彈了彈已經鼓起的地方,惹出沈卓羲一聲抑的呻。委屈得去看一直作他的人,討饒,「摸……摸它……嗯哈……」

待安逸不輕不重地捏描摹著它的形狀,發出一聲足的嘆息,可是沒多久沈卓羲就悲哀發現安逸這樣輕輕地搔,只是使得他想要更多而已,這樣的隔靴搔本就不能足他逐漸騰昇的望,可是羞心又不允許他向安逸索取更多,只能難耐的扭動著部,去摩擦安逸的手。

安逸自然是發現了他這個小動作,不過卻難得好心地放過了他,不去打破他這最後的羞澀,直接拉開了他的皮帶,手貼著小腹,鑽進了他的內,直接握住了他滾燙的地方。

沒有褪下的內使安逸的手緊緊包裹著他的形狀,連安逸手指上那略顯冰冷的東西也覺的一清二楚,沈卓羲清楚地認識到那是他送給安逸的戒指,這更讓沈卓羲羞的很,把頭扭向另一邊,不敢去看安逸似笑非笑的表情。

安逸在包緊的內中活動了下手指,然後就開始了不緊不慢的套,時不時地用閒著的幾手指去撥下下面兩個小球,或是伸出手指貼著的他會往下滑動。這樣直接的刺沈卓羲哪裡還受的了,忍不住就要舒地呻出聲,好在最後的理智還一直在提醒著他,不能出聲,否則會被人聽見的。

咬住自己的手指,讓瀉的呻卡在喉嚨中。

「不許咬自己的手指,咬壞了我要心疼的。」如此柔軟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像催眠一樣令人著魔,果然沈卓羲乖乖得鬆開了咬住的手指,只能大張著嘴,發出無聲的呻,這樣隱忍而的表情無疑大大的刺了安逸,好心地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不在戲於他。

歸途(二)

安逸正在沈卓羲身上四處放火,玩著他的身子,逗得他哭無淚,抑著呻,連開口求饒都做不到。飛機突然猛烈地搖晃起來,安逸開始也沒大在意,繼續握著沈卓羲的灼熱,拇指不時地滑過頂端的,引得沈卓羲顫抖不止,有趣地看著晶瑩的體一點點從頂端溢出,壞心眼地用手指堵住出口,惹得沈卓羲難受得縮成一團,不住哀求他放開。

直到飛機搖晃得越來越劇烈,安逸想起來什麼,拉過邊上的毯,蓋在了沈卓羲身上。沈卓羲對於安逸的突然離開,茫地睜開漉漉的眼睛去看安逸,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手,已經被挑起了情,空虛的身體正在叫囂著更多,蓄勢待發的望也亟待撫

糊成一團的腦子還在思考,機艙的燈亮了起來,漂亮的空姐走了過來。俯下身子輕聲道:「對不起,打擾了您的休息,飛機遇到強氣,會很顛簸,請您繫好安全帶,暫時不要走動。」邊說邊替安逸繫上了安全帶。

見沈卓羲卻完全對外界沒有反應,那空姐就要走過去替他系安全帶,安逸微笑著阻止,「我來吧。」傾身過去,伸入他蓋在身上的毯內,卻不是去替他系安全帶,因為他的本來就沒有解開,好好的繫著呢,安逸壞心地在沈卓羲身上一陣摸索,使得沈卓羲顫抖著蜷縮了身體,想躲開這磨人的刺,可惜不得願,反而被安逸狠心地在他立的分身上彈了下。

「這位先生身體不舒服麼?」空姐見沈卓羲面紅,頭的冷汗,明明看著她,目光卻沒有焦距,像沒有看見她似得。不過該死的,這男人可真,空姐在心中暗歎,臉上卻始終保持著笑容,能坐在這飛機上的人,可不是她能得罪和妄想的。

「啊,沒事,他有恐高症,所以對坐飛機有點恐懼。」

「需要我為您叫隨機的醫生來麼?」

「不必了。」安逸微笑著打發她。

「如果您有需要,請隨時呼叫我,願為您服務。」知趣地走開了。

飛機漸漸地平穩下來,應該是穿過了氣了,安逸卻像忘記了正被挑逗的火焚身的沈卓羲一樣,完全不理被折磨的死的人,打開了閱讀燈開始看起來雜誌。

久久等不到安逸的撫,沈卓羲難耐地夾緊雙腿互相摩擦來緩解身體裡的情,可惜的是,這完全是在火上澆油,只讓那烈,讓他從臉上往脖子一路蔓延的都是粉紅

「安逸……」不知道是不是被安逸教得太好,明明只要自己動手就可以緩解現在這難受的境況,沈卓羲卻揪著毯不去碰自己的身體,老實得向安逸這個罪魁禍首求救。

低啞泣的哀求,終於換得了安逸的注意,放下兩人中間的扶手,調低了座椅,解開身上的安全帶,側身抱住了被望折騰得快要發瘋的可憐人。

背後貼著安逸溫暖的膛,沈卓羲不自覺地蹭了蹭他,安逸被他這撒嬌的動作逗得心情愉快,拉過毯蓋住了兩人,在毯下面,摸索著下他的子,握住了被冷落已久的小可憐。

「嗯……」沈卓羲發出足地嘆息聲,身,把分身往安逸手上送,前面是足了,後面卻還是空虛,瘙得想要安逸來填,被順著下去的體潤的小,像飢渴的小嘴一樣張合著,去磨蹭安逸的下面。

「這麼想要?」沈卓羲如此相邀的姿態,安逸自然不會放過,手繞道他身後,戳了進去,安逸「嘖」了一聲,「已經了啊。」

颳著通道里的媚出來一點又送進去,反反覆覆地折騰,沈卓羲隨著安逸的動作小聲的嗚咽呻,哽咽得泣不成聲,如同被主人丟棄的小動物似得。

腸壁不自覺得收縮著,這討好的動作每次沈卓羲清醒得時候就會無限厭惡自己這具又不聽話的身體,他不想讓安逸覺得他如此飢渴得想讓男人上他,遇到安逸之前他從來都不喜男人,他只是喜安逸而已。可是身體卻不聽話的背離他的意志,只要被安逸碰到,就會變得滾燙,像最下女一樣著安逸求

從身後抱著他的安逸,看見了沈卓羲臉上閃過的類似厭惡的表情,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以為自己欺負他欺負得太過了。「怎麼了?會討厭我這樣麼?」

當然不會,他很喜,討厭得是他自己,沈卓羲把臉埋下去,不做聲。

好像真的玩過了?安逸把像鴕鳥一樣埋著頭的人拉進懷裡摟著,親吻著他的後頸道,「下次不會了,是我不對,別生氣。」

咦?安逸為什麼突然道歉,不明白得扭頭去看安逸,卻因為身體的摩擦,輕哼了一聲。

「討厭的話,告訴我,我不會再做的。」親了親眼前微張的,唔,下次他還真不知道面對這麼惹人疼的沈卓羲,會不會再一次欺負他。

終於明白了安逸話裡的意思,沈卓羲彆扭地轉過頭去,小聲道:「不討厭……我只是討厭我自己。」安逸從來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過,頂多在第間羞羞他而已。

「為什麼?」安逸第一次知道沈卓羲居然討厭自己,親了一口他在外面的後頸,手上不再像剛才一樣折騰他,只是緩緩地動作,不會有太大的刺,卻舒服的沈卓羲直哼哼。

「你……你……不會覺得……我」沈卓羲斷斷續續地不好意思說出口,「喜被男人抱。」心理一直地疑問終於問出口,後面的話就順當了些,「還很享受,很奇怪?」

安逸眨巴眨巴眼睛,第一次覺得他聰明的腦袋有點不夠用了,「你的意思是,你想抱我?」安逸試探地問,應該是這個意思吧,第一次的時候沈卓羲確實想要抱他吧,不過那個時候安逸本不喜沈卓羲,怎麼可能會答應,但是現在麼,安逸想想,好像一直都是他在抱沈卓羲,他會想要也不奇怪,他也不太介意被他抱一次就是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沈卓羲連忙解釋,「我是說,你真的不覺得我很犯麼?」

「和喜的人結合怎麼會很?」安逸奇怪地問,「還是你和我換戒指是鬧著玩的?」皺了皺眉。

「不是的!」

「那你是覺得我像是無聊到會和不喜的男人不停上甚至同居求婚的人?」安逸真的動怒了,「你始終都沒有相信我喜你。」

「我……」沒有,這兩個字卻說不出來了,因為他真的一直是這麼以為的。

「閉嘴,既然你心裡不相信,就用身體記住好了。」翻身在沈卓羲身上,直接闖入了身後地,即使剛才做足了前戲擴張,這野蠻的入侵也讓他悶哼一聲,牢牢咬住了牙關,等待即將到來的風暴。

完全不顧身下人受的橫衝直撞,沒有給他適應的時間,每一下都頂入最深處,他簡直不敢相信,他如此溫柔對待的人,居然一直以為他是在玩他,真是對他最大的諷刺。

被身後人的蠻力帶得撞在座椅上,生疼,卻想笑,第一次看見安逸動怒生氣的樣子呢,原來他生氣是這個樣子的,會生氣說明他是真的喜自己的吧,暗笑自己果然犯,安逸溫柔得待他,他不相信,對他動了反而意了。艱難地移動左手到嘴邊,親了親手上戴著的戒指,身後的疼痛給了他真實,安逸不在是虛幻的,不在是那個夢裡的幻覺。抬高身體,叉開雙腿,讓安逸進入地更深,反手去摟抱身後的人,完全忘記了身處何地,再也無所顧忌地呻討好。

等安逸重重地一下頂入他深處達到了高向身體裡的高熱也刺的他達到高,安逸的怒氣也消的差不多了,看著身下被他折騰的悽慘的小,以及腹間被他用力握住捏紅的一片。嘆氣的撫額,什麼時候這麼容易動怒了,這都幹了什麼呀。

倒在自己位置上,思考到底是哪裡出了錯,會讓這人認為他是在玩他的,衣角被人拉動,轉眼看去,某人正可憐兮兮地拉著他的衣角,見他看他,出一個討好的笑,「如果沒有消氣,再做一次吧,別生氣了。」

這人真是不知道該說他什麼,這個剛才被暴對待的到底是誰啊,把人抱過來,咬牙切齒地道:「真想一口把你咬死。」

沈卓羲縮縮脖子,真惹他生氣了,唔,看安逸生氣一點也不好玩,蹭蹭他。

「還動。」瞪,「說幾句好聽的讓我消消氣。」

「嗯,我喜你。」

「還有呢?」

「我相信你也喜我。」

「是麼?不是玩你的麼?」安逸沒好氣地道。

「不是,不是,我真的相信。」腆著臉討好。

哼了一聲,把人翻過來,去檢查身後有沒有傷,沈卓羲縮了縮,一巴掌拍下,「現在知道害羞了,剛才是誰使勁叫喚的。」

沈卓羲漲紅了臉,沒法回答,聽到身後安逸終於笑了出來。

番外吃醋?

突然接到蘇港生的電話,邀請他去看一個太極表演。說起來也奇怪,不過是在晨練時碰到的一個同樣好太極的老人家,居然會是蘇辰高科的掌舵人。想想沈卓羲最近好像在忙工作上的事情,應該是沒空來給他做飯的吧,安逸快地答應下來。

說起來,安逸其實有老人緣的,溫和有禮的態度,會仔細地傾聽老人家的閒聊,而且好也完全不像一個年輕人,喜慢悠悠地打太極,喜細細地品茶,喜在棋盤沒有硝煙的戰爭,如此種種,特招上了年紀的人的喜,覺得這孩子有懂事又乖巧。

陪著蘇港生看完了表演,聽說表演者是武當的內門弟子,又被他興致地拉去和表演者過手。安逸無奈地嘆氣,端起太極推手的架勢,一般友好的指導,都用太極推手,很多外行都以為推手就是不停地盤手繞圈子,其實不然,推手是一種檢驗太極拳架是否準確的方式。

因為是蘇港生提出指導,安逸自然地擺出拆招的起手式,對方也很認真的喂招,沒有一點看不起業餘好者的意思,手一搭上,對方就知道遇到行家了,再一過招,看安逸無論什麼招式都可以不丟不頂的化掉對方的那個力,絲毫不費力的樣子。

藉著安逸的力,跳出了圈子,「受教。」執了一個同輩的武禮之後就再不肯出手了。

安逸苦笑著摸摸鼻子,旁邊的蘇港生急得像個小孩子一樣哇哇直叫,完全看不出剛才他們來回推了幾下其中有什麼玄機奧妙,問表演者又不肯解釋,看安逸又是一副溫和的樣子。

直到在晚餐的桌子上,蘇港生還是氣呼呼的樣子,安逸只好陪著笑,蘇港生突然神一轉,「你認識沈卓羲這個人吧?」

安逸一愣,不知道蘇老爺子怎麼會突然提起卓羲來,卻也沒有隱瞞的意思,點點頭,「我為他做過一段時間投資。」

「哦,他這人怎麼樣?」

安逸思考了一下,「事業有成,成穩重,不錯的人。」嗯,外兼燒得一手好菜,幹家務也很在行,從外表完全看不出,當然在上也別有一番風情,安逸愉快地在心裡加上後面的評價。

「嗯,看來小妮子眼光還是有點的。」蘇港生笑呵呵地道。

「蘇盈小姐?」蘇老爺子就這麼個寶貝孫女,安逸問道。

「還能有誰,不知怎麼得就看上沈卓羲了,哎,其實我更中意你啊,怎麼著?要不我下次介紹你們認識認識,我孫女可是個大美人哦。」蘇港生為老不尊地笑。

安逸抿了口茅臺,眼裡閃過笑意,「我有正在往的戀人。」一直知道沈卓羲應該有女人緣的,不過真的碰到,安逸還是覺得有點怪異,嗯,如果蘇盈向他表白,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去上呢?安逸腦子裡轉著些無聊的念頭。

蘇老爺子並不知道安逸笑是因為他孫女看上的男人就是他的情人,還以為他在笑自己推銷自己孫女給他,不無可惜地道,「真可惜,什麼時候分手了,一定要通知我啊。」

開車回家的路上,安逸突然有些惡劣地想,他和蘇盈現在應該正在約會吧?嗯,應該叫約會吧,不知道現在打電話過去,沈卓羲會是個什麼表情,想象著他手足無措慌忙跟他解釋的樣子笑了起來,手上也撥通了沈卓羲的電話。

「卓羲。」

「嗯。」聲音聽上去有點小心翼翼,不過沈卓羲在他面前說話向來如此,好似他有多可怕的樣子,生怕說錯什麼惹他發怒,可是事實上他安逸幾乎不會發怒。

「還在和蘇辰高科談?」沒有任何試探,而是肯定的語氣,安逸的風格,直截了當。

「剛談完了。」沈卓羲好像也不意外安逸會知道。

「那和蘇盈的晚餐如何?」安逸突然帶點惡劣地笑著問道,暗想,不會真的正在晚餐吧,如果真的是的話,電話那頭沈卓羲一定是吃驚的樣子,不過他為什麼突然覺得有點不呢,因為沈卓羲正在和女人約會?可是以前沈卓羲也和女人約會過啊,甚至上,他都沒覺得有什麼,安逸思考著這個問題,卻繼續用輕快的聲音接著問,「我打擾到你們了?」

「怎麼會。」沈卓羲急忙否認,嗯,果然真的在一起晚餐啊。

「那沒事了,你們繼續吧,祝你們合作愉快。」心煩起來,聲音卻沒有任何變化,甚至越發地充笑意。

以他對沈卓羲的瞭解,今天晚上他絕對會上門和他解釋這件事情,即便其實什麼事情也沒有,他就是這樣,不想讓他對他生產任何一點點誤會。安逸苦惱地支著下巴想,為什麼呢?如果有人誤會自己,自己肯定不會多作解釋,誤會就誤會吧。就因為他喜自己麼?換了一個手撐著,繼續苦惱,他們是兩個不同的個體,肯定會有不一樣的想法啊,就因為喜,於是想讓對方知道自己的想法麼?那今天他會突然對沈卓羲和女人約會不,也是因為喜咯?這麼說他應該是喜沈卓羲的吧,雖然把沈卓羲當情人,兩個人之間他也一直會溫柔待他,卻沒有覺得自己是喜他的。這個男人突然地闖入他的生活,第一次讓他知道了喜一個人原來是可以到這種程度的,為對方做任何能讓他高興的事,放下自己的尊嚴,委曲求全。

沈卓羲果然來了,不過卻莫名其妙的把他以前送給他的一塊表還給自己,看到表上標署著自己的名字,安逸突然明白一種叫做佔有的情緒,為什麼當初會把這個表送給他,就像是打上一個記號吧,標明他是屬於自己的東西,是的,沈卓羲是屬於他安逸的,他深深得著自己,甚至願意捧上自己毫無防禦的心擺在他的面前,無論他對他做什麼事情,他都無怨無悔。

原來自己也是可以擁有如此強烈的情緒的,安逸笑,可是這種佔有似乎並不壞,把這個比他強壯的男人在門板上,一如既往地不會反抗,任他予取予求。深深地佔有他,從來不會有太大起伏的心井,升起一種,是的,這個優秀的男人從心到身體都是屬於他的,被他所佔有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這個男人有了一種名為喜的心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想佔有他,徹底地佔有他。

摟著已經被一夜烈的情事折騰得陷入沉睡的人,安逸笑著翻身睡的人身上,藉著微弱的月光看著這個成的男人,似乎被他身體的重量到,不適地扭了扭身體,卻逃不開,於是手腳並用得上來,茸茸的腦袋在他前蹭了蹭,又繼續安睡。安逸忍不住笑出來,發現眼前這個快四十歲的男人居然可以用可來形容。

戀(一)

安逸有個習慣,喜站在高處或者說是制高點往下看,這就是為什麼他賺的錢以億來計算,卻喜住在市區擁擠的高層裡,而不是住在郊區自己的別墅裡的原因。住的地方周圍不能有比他家高的建築,就算後來和沈卓羲同居了,嫌地方小搬去別墅了也是在山上。

所以全市最高的觀光電視塔是安逸沒事經常會去光顧的地方,有時候開車經過,會停下來到最高處去站一會。

安逸又在電視塔上,站在最高處,把自己掩在影下,一批又一批的遊客也沒在意這個一直站著的溫和青年。隨著時間漸晚,遊客也就稀少起來,安逸也難得享受這安靜,等閉館時間快到的時候,安逸正準備回去,看見邊上不遠處的人。

是他?沈卓羲?安逸憑著良好的記憶記住了這個名字,況且,安逸笑了下,自己的名字經常和他的放在一起,叫什麼來著?嗯,女最想追求結婚的兩位男。自己和他也算是有幾面之緣吧,上次還一時興起接下了他的單子。即使如此,安逸對他的印象也僅限於此,對於他眼中的慕,聰明如安逸,又怎麼會看不出來,記得第一次在公司見面他看見自己就是那種驚喜的眼神吧。後來因為業務的關係約過他吃飯,不過對於這種麻煩,安逸向來不會惹禍上身的。

一個男人?安逸笑,如果是一位成的追求的話,安逸說不定還會考慮下,可惜一個男人,無論他多有魅力,似乎都不在考慮範圍內,被老頭子知道他和個男人攪和在一起,大概會要打斷他的腿吧。其實安逸並不介意上的對象是男人還是女人,可是沈卓羲看他的眼神是如此灼熱,怎麼看也不像是會好聚好散的類型,對於這樣的,安逸都會明智的不去招惹,對於他的邀請,不溫不火的拒絕,但是見了面卻也不會刻意的疏遠,每次給人一種可以親近的錯覺,這大概也算安逸身上為數不多的缺點之一吧。

所以當安逸看見沈卓羲站在那的時候,並不想過去和他打招呼,他站的位置正好擋住了進去裡頭的門,如果安逸想下去必定會經過他,安逸摸摸鼻子,又退回了剛才站立的影處。

從安逸這裡可以清楚的看見沈卓羲,但是沈卓羲卻很難注意到就站在不遠的安逸。安逸好奇地看著這個男人,不知道他到這裡來做什麼?第一次仔細地看這個男人相貌,不得不說,雖然將近不惑之年,卻保養的很好,看著像三十出頭,身上已經褪去了青澀,有一種獨特的成魅力,怪不得有這麼多女人喜吧。不過看上去他好像有什麼事吧,心事重重的樣子。

安逸外表看似溫柔其實內心非常冷漠,別看他待人接物異常溫和有禮,即使討厭的人都不會表示出憎惡的情緒,但是心卻冷的很,最是無情。看到沈卓羲的樣子,也不會有上去安的想法,反而更加後退了幾步,站到了環形平臺轉過去沈卓羲看不見的地方,從這裡只能透過玻璃的大廳隱約看見對面沈卓羲的樣子了。

安逸也沒在意,漫不經心地看著腳下像螞蟻般大小的車輛來來往往,直到快到閉館時間,管理員要上來讓遊客出去的時候,安逸才回過頭去,想看看沈卓羲走了沒,一看嚇了安逸一跳,沈卓羲背朝外面坐在平臺的護欄之上,要知道這個因為怕人不小心翻出去,護欄做的是相當高的,所以沈卓羲絕對不是隨便靠在上面的,得爬上去才行。

看著沈卓羲向後一仰一仰的動作,這裡可是幾百米高處,掉下去真的是會摔成醬的,猛烈的風好像隨時都會把他吹下去的樣子,真是心驚跳,該不是想自殺吧?安逸還真想不出像沈卓羲這樣的商界英人士,有什麼想不開的?有錢有勢。即使看見他想自殺,安逸也沒有上去想阻止,在他看來,沈卓羲這樣的成男人,想自殺應該不會是一時衝動,必定是經過深思慮才決定要結束生命的。如果自己貿然前去阻止,就算阻止了他,又怎麼能知道活著比死了對他來說更好呢,說不定活著對他來說才是痛苦。

安逸也沒再走過去,不想自己出現突然嚇到他,讓他一個不小心掉下去。雖說他不會去阻止他自殺,可是也不想看見別人因為自己而死。正打算退回原處,身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安逸本來想按掉的,可是看見來電顯示的號碼呆了一下。

沈卓羲三個字清晰的顯示,就如安逸說的,別人想死,他不會阻止,但是不能因為他而死。所以安逸猶豫了一下,接起了電話,慢慢地退後,保證他不會聽到自己的聲音。

沈卓羲也沒有出聲,電話裡只是傳來呼呼的風聲,安逸心裡嘆了口氣,用一如既往輕柔的聲音喚道:「沈總。」

「……安逸」久到安逸以為他已經掛了電話了才出聲。

「嗯。」

「我是不是個很任的人?」沈卓羲突然問。

「不會。」如果沈卓羲也能叫任,那大概他安逸就是任得不得了了。

「前些時候,給你造成了困擾,抱歉。」伴隨著風聲傳來沈卓羲低沉的聲音。

「沒有。」安逸想原來他是說這個任啊,對他死爛打天天在他公司門口等他的人,安逸也不是沒見過,沈卓羲這樣充其量只是邀他吃個飯而已,實在算不得什麼。

兩個人之間又是一陣沉默,安逸不是那種會掛別人電話的人,而沈卓羲更加不可能會掛掉安逸的電話,所以兩個人就這樣站在距離不足百米的地方握著手機相對無聲。

「安逸有喜過什麼人麼?」那頭沈卓羲終於開口。

「沒有。」安逸直接回答,他明白他說的喜是什麼意思。

「那……理想的人會是怎麼樣的?」

安逸皺著眉頭,想了想,「好子。」燒的一手好菜,會做家務,會照顧他這個懶人的好子吧,不需要有多,會和他過一輩子的人應該是很平淡的,只要這樣的人就好。

戀(二)

安逸回答完那句「好子」也沒有做過多的解釋,不過後來轉念想想,好像自己理想中的伴侶並沒有規定別,從來沒想過非得是個女人……雖然也沒想過會是個男人就是了。但是孩子這個計劃好像真的從來沒有在他的人生規劃中出現過。

「我……」一陣強風吹過,把沈卓羲的話吹散在了風中,安逸捂住另外一隻耳朵,還是沒有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麼,只是隱約聽到了幾個字。

「嗯?你說什麼?」安逸又問了一遍。

「沒什麼……抱歉,打擾了。」沈卓羲就要掛電話。

心裡暗歎一口氣,為什麼要擺出這樣哀傷的表情,他本就不知道自己就在旁邊看著他啊,這裡本就沒有任何人,為什麼還要做出這樣好似多麼悲痛絕的樣子,沒有人會看見啊,於是看見沈卓羲那個後仰的動作,安逸鬼使神差地說:「等一下。」

「嗯?」沈卓羲有些意外,沒想到安逸會叫他別掛電話。

安逸讓他等一下,又不知道該說什麼,說憑你的條件其實可以找個更你的人麼?沒必要在我身上費時間。還是說你先下來吧?安逸苦惱地思考,怎麼樣才會不刺他。

該死的,他現在需要叫談判專家來麼?以前他雖然學過心理學,可是不知道該怎麼做啊?好吧,書上怎麼說來著?

嗯,不能打擊和挑釁他,說你去死吧。事實上安逸雖然冷漠,這樣的話卻是說不出的。

不要試圖和他分析他為什麼會自殺,這個自然也不可能,沈卓羲本不知道安逸知道他正要自殺,安逸也不會妄圖去分析一個不瞭解的人為什麼會自殺。

應該做點積極的情支持吧?安逸思考著,他剛才問他喜什麼人?莫非是情問題?可是沈卓羲喜誰?這個好像是自己吧。難道因為他不喜他,所以要去自殺?沈卓羲怎麼看也不像這麼脆弱的人吧,而安逸也沒這麼自戀,認為有人會因為自己去自殺。

太久時間沒有回答,沈卓羲也沒催促安逸,只是靜靜聽著安逸的呼聲。

「沈總會喜怎麼樣的人呢?」問完安逸都覺得自己為什麼要他問他這個問題啊。

「雖然有點冷漠,卻很溫柔很善良,對老人家很好。」沈卓羲思考了下回答他。

良母?安逸頭腦裡冒出這四個字來,完全沒有意識到沈卓羲是在說自己,因為他覺得自己跟溫柔善良完全不掛鉤,只是表面功夫做的很好而已。

「很好的對象。」安逸答完這句,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皺眉,為什麼會被自己給看見呢,先叫他下來吧,等會管理員就要上來,看見他事情估計要鬧大,對沈卓羲的影響也不好。

「沈總今天晚上有空麼?」安逸問道,「前幾次一直沒有和沈總吃上飯,真的很抱歉,不如今晚我請你吧。」無奈地邀請他吃飯,反正先讓他從那地方下來再說吧,明天他還想死,自己沒看見就不管他的事了。

完全沒有意料到安逸會突然會邀請他吃飯,前幾次的相邀,安逸不著痕跡的拒絕,可是沈卓羲也是聰明人,自然看出了安逸不願和他深,也就沒再糾

「有事麼?那改天吧。」他一心想死,那就和他安逸無關了,反正他已經盡到人事了,不答應的話,他就直接從這裡繞過去,從後面還有個門那裡下去了。

「沒有。」

「啊,那就好。」說著安逸掛了電話,走了過去,在沈卓羲下面站定,揚起一個大大的微笑,「下來吧。」

沈卓羲跟見鬼了似的,完全不明白安逸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上來之後就沒有看見有人上來過,這麼說他一直就在這裡?難道會有這麼巧的事情,自己不過一時興起,怎麼會在這裡碰到安逸?那麼他一直都看見了自己?想想也對,否則安逸怎麼會突然邀請自己一起晚餐,大概是怕自己一時想不開跳下去吧。

「要反悔嗎?」

搭住安逸對他伸出的手,從上面跳了下來,乾脆的安逸直翻白眼,早知道剛才直接過來讓他下來就是了,何必和他費這麼多口水,還客串了一回心理醫生。

正在無奈中,拉著的人,因為慣往前衝去,安逸想也沒想的就攔抱住了他,以免他摔到。兩個人都站穩了之後,安逸終於發現自己這個抱著別人的姿勢多曖昧,不著痕跡地放開,臉上習慣的堆起溫和的笑容,「小心點。」

無意地看到那人微紅了臉,才想起這個人正喜自己呢,自己不該做出這些親密的舉動,後悔歸後悔,還是笑了下,先走進了大廳,按下了電梯。

兩個人在電梯裡都無話可講,安逸看著飛速掠過的風景,耳朵微鳴起來,這是電梯高速下落的症狀,收回視線,正好看見身邊的人也皺著眉,恐怕也耳鳴的厲害,可能不太習慣,也沒多想,就抬手,住了他的雙耳,減輕耳鳴。

四目相對,沈卓羲騰的臉紅,卻也沒有甩開安逸的手,只是不好意思的別開視線,盯著地面。安逸則突然發現這男人其實蠻有趣的,這樣都會臉紅,像個涉世為深的少女一樣,被異碰到下皮膚就會不好意思的臉紅心慌。

真有這麼喜自己麼?好像和他也沒見過幾次吧,第一次見面,只不過看他胃疼,還準備喝咖啡,看不下去他自的行為才會把他的咖啡換成牛。因為以前自己也有嚴重的胃病,每每夜的盯著大盤,看走勢,做分析,一天都不會想起要吃飯。胃穿孔,胃出血,被知道情況直接連夜跨過太平洋來看他的安寧罵的狗血淋頭,從此天天準時打越洋電話提醒自己吃飯,這個習慣到現在還是不變,除非他有任務。直到自己年紀漸長,知道好好惜自己的身體,開始特別注意調養和養生之道,才徹底養好了胃病。

安逸好奇地盯著沈卓羲的臉看,雖然沒有去看安逸的眼睛,可是還是能覺到安逸的視線放在自己的臉上,被安逸這樣盯著看,臉皮慢慢地漲紅起來,紅暈甚至向下蔓延,被安逸捂著的耳朵發燙,緊張得不知道該怎麼辦,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呼,乾脆屏住了呼

還好叮的一聲,電梯到了底層,安逸才放開了捂住他耳朵的手,得救了的沈卓羲,大大地舒了一口氣,一抬眼,就看見安逸充笑意的眼神,又窘迫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戀(三)

等安逸坐上了沈卓羲的車子,才想起來他邀請沈卓羲吃飯,卻沒有定位置,這個時間,稍微好點的餐館飯店恐怕都是沒位置了,他可不願意傻乎乎的去排隊。

沈卓羲則發動了車子,用詢問的眼光看安逸,人家請吃飯,他總不好自作主張地說到哪兒去吃吧,等著安逸說出個地址來,卻見安逸不作聲,隨即瞭然,他會請自己吃飯,本來就只不過是一時權宜之計,只是想自己從上頭下來,自然不會提前預約好了位置,沈卓羲想說算了,可是又捨不得就這麼和安逸分開,能多看他一眼也好啊。

「沈總有想去的地方麼?」安逸決定還是先問沈卓羲吧,要是他說的地方是常去的關係戶,大不了大個電話過去找經理讓給安排個桌子。

「我沒有特別想吃的,你隨意。」

最討厭隨便,嘖,安逸皺了下眉,最後掏了電話給保姆,本來他今天出來閒逛,所以沒有叫保姆來做飯的,打算自己在外面解決,可是跟著個沈卓羲,總不好意思請他在路邊吃吧。

「吳媽?啊,現在能過去我家做飯麼?嗯,嗯……這樣啊?」安逸出為難的表情。

「怎麼了?要是不方便的話,下次吧。」

「保姆家裡有事,可以給我們買好菜,但是沒空給我們燒,只能自己做。」安逸做了個聳肩的動作,「所以只好委屈沈總和我在路邊小飯館吃了。」

「這……那個……」沈卓羲支支吾吾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啊,不習慣的話,只能下次。」安逸微笑,反正他還不樂意和他吃飯呢,下次如果他想的起來才有下次。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會做飯……不如我來做吧。」沈卓羲紅著臉終於說完,跑到人家家裡給人做飯,怎麼著都很奇怪。

啊?安逸用打量的眼神看他,一般像沈卓羲這樣事業成功的男人都不會做飯,甚至都不在家裡開火,他倒是不介意沈卓羲用他家廚房,他只是怕沈卓羲到時候做的東西吃不了,他還要糾結要不要給沈卓羲面子這個問題。

沈卓羲見安逸用奇怪的眼神看他,苦笑一下,果然,一個大男人跑到別人家給另外一個男人做飯相當奇怪。

「這個……你會做飯也會做菜吧?」安逸用盡量不顯得不相信的語氣問他。

原來他擔心的是這個?並不是覺得他的舉動很奇怪,瞬間心情恢復,點點頭,「啊,會的,雖然比不上大廚,也就一般家常水平吧。」

「那要買什麼菜?我讓吳媽買。」聽到沈卓羲又是說隨意,安逸暗歎一聲,到時候買的菜,你不會做可怎麼辦啊……想雖然這麼想,還是打電話給保姆讓她買兩人份的菜。電話那頭吳媽聽了,連說好,大概是對自己不能來給主戶做飯很不好意思吧。

把地址報給沈卓羲,兩個人到家的時候,吳媽還沒來,安逸招呼沈卓羲隨便坐,進去給他泡茶,又想到他好像有胃病,不適合飲茶,打開冰箱,飲料又只有鮮橙汁……好像也不能喝,無奈地撫額,他真的沒想到家裡會招待除了安寧以外的客人,所以居然沒啥好招待的。

當安逸微笑著把一杯純淨水放在沈卓羲面前的時候,就看見沈卓羲愣了下,許是沒料到安逸居然拿白水給他,安逸就權當沒看見了,給自己倒了茶,沈卓羲見他自己在喝茶,反而給他一杯水,呆了下之後不但沒惱,反而笑了起來。

笑什麼笑,只不過不小心記得他有胃病而已。安逸惡劣地回他一個特燦爛的笑,果然沈卓羲就不好意思了,慌忙地低頭喝手上的水,還把水灑出。安逸揚起一個惡作劇得逞的微笑,逗他玩也不錯嘛。

沒多久吳媽就提著大包小包敲門進來,見到沈卓羲卻非常意外,她還以為安先生是要招待女朋友呢,還特意買了這麼多好菜。安逸幫忙把菜提進廚房,沈卓羲也放下水跟了進去。

本來寬闊的廚房一下擠進三個人就顯得略顯擁擠起來,吳媽不放心地看著兩個大男人,她是知道安逸從來不下廚房的,連煮個煎蛋都用微波爐而不用煎鍋的人,看看沈卓羲,西裝筆,也不像會做飯的人,要不她留下吧?

安逸連忙說沒關係,家裡有事就去吧,今天本來就沒讓她過來,是他不好意思突然麻煩她來的,還笑著說一會要是打家裡電話沒人接,記得叫救護車就是了。

沈卓羲聽得一臉黑線,看著安逸把他家保姆哄出門。

「那,可別等下真叫救護車啊。」做了個請的手勢,請他進廚房。

沈卓羲看著這一大堆食材,思考該做什麼,客人在廚房忙活,作為主人的安逸自然不好意思坐在客廳,雖然他站著也幫不上什麼忙,不過好歹意思下吧。

沈卓羲一回身,看到靠著小餐桌站著看他挑選材料的安逸,嚇了一跳,手上一鬆,差點沒把手裡的蛋掉地上,他還以為他出去了,可是這人家廚房,他總不好意思趕他出去,雖然有安逸在身邊,他會很緊張,手腳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明明做得很練的切菜突然像新學的一樣,但是他還是想安逸就站在他邊上,每和他靠近一點,和他多相處一秒,對他而言都是幸福。

水晶蝦、腐皮魚卷、家常豆腐、冬瓜蘆筍湯,看著沈卓羲端上飯桌的菜,安逸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居然真的會燒飯,真是稀有的好男人啊,最後等沈卓羲把一鍋燉的酥爛的紅燒端上來,安逸已經完全無語……這個他們好像就兩個人吧,哪裡吃的完這麼多的菜,就算他懷疑他不會做菜,也不至於做出這麼大一桌子來證明吧。要不是自己阻止他,他是不是打算把吳媽買的所有菜都做了啊。ˇ﹏.玲ěr。整。理沈卓羲燒完菜,和安逸對面對坐在飯桌前又開始緊張了,看安逸沒什麼表情的臉,用審視的目光在一碗碗菜上掃過,是不是做了他不喜吃的菜?還是做的賣相不夠好看?啊,那個魚卷有點鬆開了,額,那個冬瓜被他切的也有大小,被安逸看著他實在是心慌的很啊。

戀(四)

望著桌上放著的澤鮮,葷素搭配,賣相極佳的四菜一湯,要不是他親眼看見他燒的,安逸真的有一種懷疑沈卓羲叫了外賣的衝動,唔,真的會做菜,完全看不出沈卓羲會是哪種居家的好男人……還以為他會是那種從不進廚房的大男人呢,果然人不可貌相。

第一道水晶蝦做成的涼菜。蝦的皮被敲成薄薄的一片,開水燙後冰鎮,晶瑩剔透,安逸夾了一隻,在沈卓羲惴惴不安的目光中,蘸了醬料送進嘴裡。唔,口脆,口味非常新奇、獨特。安逸以前也吃過這道菜,最為一道涼菜還是很耗費力去做的,在安逸看來如此麻煩的家常菜,誰會在家裡做啊。

「不好吃麼?」見安逸嚐了一口半響不說話,雖然對自己廚藝極有信心,可是耐不住安逸如此沉默不語啊。

「啊,不會,很美味。」安逸回給他一個微笑,得到安逸的肯定,沈卓羲舒了一口氣,他以為他剛才緊張得把鹽和糖搞錯了。

動了動筷子,還是夾了一個炸得澤金黃的腐皮魚卷放到安逸碗裡,他還沒動過筷子呢,所以就算安逸有點潔癖,應該也不會介意的吧。

安逸沒想到沈卓羲會給他夾菜,頓時好笑起來,究竟這是誰請的誰啊,不但是沈卓羲下的廚,還讓他給自己夾菜,這飯請的,情他只出了點食材錢。

其實安逸是沒什麼潔癖的,小時候家裡吃飯的人多得很,都跟風捲殘雲一樣搶食,要是真有潔癖哪裡還用吃飯啊,餓死得了。有時候人都已經夾在筷子裡快送進嘴的菜都能被人一口吃了,這事安寧就沒少幹過,經常在別人嘴邊奪食,也好在有安寧在,安逸這細嚼慢嚥,從不會和人搶菜的才不至於頓頓餓肚子。不過只要有安逸在,同桌的多少會被安逸那溫又斯文的動作影響,把吃飯速度放下來。

安逸也沒客氣,把魚卷送進嘴裡,慢慢嚼著,完全嚥下去了才道:「都說自己做的菜一般都沒有什麼胃口,怎麼沈總也是?」

「啊?不會。」慌忙移開一直盯著安逸瞧的眼神,低頭扒拉了幾口飯,才發現是白飯,對面坐著的安逸頓時笑了起來,笑得沈卓羲尷尬得很。

拿了勺子舀了湯在沈卓羲面前的小碗裡,清香的蘆筍和冬瓜,看著就讓人食大增的樣子,「自己做的飯,還要客氣麼?」

「叫我名字吧。」沈卓羲輕聲道,然後又低頭,不敢去看安逸。

「卓羲。」安逸清晰得吐出這兩個字,震動著沈卓羲的耳膜,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的名字也能動聽如斯,接著就是布臉的紅暈,安逸居然如此親密的叫他,他以為安逸會連名帶姓叫的,就算是這樣,也好過叫沈總吧,顯得特別見外,而且表現出一種階層,他不想和安逸如此,想離得更近更近。

「安逸……」沈卓羲可不敢直接叫他逸,太親密,他怕安逸會著惱。

安逸看著對面的人侷促不安的樣子,笑,他好像沒這麼可怕吧,別人不都說他溫和容易相處麼?為什麼獨獨沈卓羲每次見了他都焦躁不安的模樣,如此成功的一個男人就算在自己喜的人面前,也不應該表現的如此不自信吧,不敢和他眼睛對視,又時不時的偷偷看他,活一暗戀中的少女在自己心儀的人面前拘謹的樣子。

不知道沈卓羲究竟在不好意思什麼?吃個飯,得他像個欺了農民的地主似得,看他在那隻管扒飯,不知道夾菜。摸摸自己的臉,安逸自問自己沒長得凶神惡煞吧?為什麼他忽然覺得沈卓羲就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得,被自己這奇怪的想法嚇到,怎麼會這麼想對面的人,他明明就是和自己一樣的堂堂七尺男兒啊。

安逸是個很容易讓人覺得親近的人,雖然腦子裡轉著些有的沒的念頭,卻絲毫沒冷落了對面人的意思,不時和沈卓羲低聲的談幾句,偶爾把菜夾到他碗裡,飯桌上雖然不顯得火熱,氣氛卻還是不錯的,更像是普通家庭吃飯的樣子,沒有漫,卻有一種淡淡的溫馨瀰漫。

安逸吃了放下筷子,摸摸肚子,今天好像吃得有點多,唔,都怪沈卓羲燒的太好吃啊。看對面沈卓羲也表示自己吃完了,安逸自覺的收拾碗筷,這個再讓沈卓羲來做,安逸就算臉皮再厚,都要覺得不好意思了。不過沈卓羲把吃剩的菜端進廚房的時候,安逸也沒阻止,只是覺得現在他們兩個人做的事怎麼想怎麼詭異,這怎麼著也不該發生在兩大男人身上,倒像是對新婚夫吧,雖然如此不過覺也還不錯,一個人呆久了偶爾也會覺得寂寞,難得家裡有點人氣,覺實在不壞。

安逸洗完了碗,還是一杯白水遞給沈卓羲,沈卓羲也笑了笑接過,兩個人就坐在客廳沙發上聊天,沈卓羲也不那麼緊張,和安逸說起商場上的事,那個在商界指點風雲的人又回來了,頗有自己獨特的眼光,而安逸作為一個一盤手,自然也有著銳的嗅覺,和沈卓羲聊起來,頗為愉快,還和他代了上次為他做投資的幾筆易的具體過程和各種不為人知的奧妙,聽得沈卓羲也是津津有味。

不過就算沈卓羲再捨不得,也不能賴在安逸家不走,雖然安逸沒有做出送客的表示,可是時間卻差不多了,沈卓羲只能知趣的表示要告辭了,明明自己請客卻大吃一頓的安逸,自然表示要送他下樓。

看著沈卓羲上了車,目送著沈卓羲開車離開,正準備上樓,不遠處一聲刺耳的剎車聲,接著是一陣巨響。安逸嚇了一跳,不會是剛剛開車走的沈卓羲出事了吧?也沒多想,就朝那邊出事的地方走過去。溜-達-玲-兒沒走多久,就能看到轉彎處,一輛車子停著,車主正慌張的從車上下來,而還有一輛黑的奔馳正撞在轉角路燈上,沈卓羲的車子也是奔馳吧?

安逸連忙跑過去,還好車速應該不是很快,只是車頭有點凹進去了,氣囊已經彈了出來,打開車門把沈卓羲抱出來,沒什麼外傷,人卻昏了。

第一夜(一)

安逸讓邊上以為自己撞死了人慌了神的人打急救電話叫救護車,自己則讓沈卓羲平躺在地上,安逸大致檢查了下他身體,除了頭上有點擦傷,手上有輕微的骨折,並沒有什麼大礙,可是看沈卓羲卻好像很難受,昏中蜷成一團的樣子,安逸懷疑會不會氣囊打開的衝擊造成了內傷,也不敢動他,邊等著救護車來邊安撫還有一個車主他沒害死人。

其實看一眼都知道,他的車子本都沒碰到沈卓羲的車子,估計兩人在轉彎時車速都比較慢,他也及時剎車了,沈卓羲是本能地打方向盤撞到路邊的路燈的。

等救護車來了,警察也到了,安逸跟著上了救護車,把還有位車主留下和警察處理事故現場取證,雖然沒什麼事情,不過估計也得麻煩。在車上看醫生做急救處理,沈卓羲還是縮成一團,抱著自己胃部,沒有醒來的樣子,安逸不自覺的就伸手去撫平他皺成一團的眉心,沈卓羲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了他的手。

直到沈卓羲被推進急救室,兩人的手才分開,安逸被留在外面。無奈地摸摸鼻子,好像他都不知道沈卓羲還有什麼家人朋友,也沒辦法通知,只能他先留下來照顧下沈卓羲。

沒多久醫生就出來了,告訴他不用擔心,只是點皮外傷,碰巧胃潰瘍發作了才會導致暈厥的,並讓安逸去辦了住院手續。

等到安逸辦了手續,打個電話給一個醫生朋友,讓他關照下之後,坐在沈卓羲病邊上,安逸才突然驚覺一個問題,沈卓羲他的胃潰瘍不會早就發作了吧,這人不會一直忍著不說吧?因為自己也有胃病,所以知道胃潰瘍大概會在進食後一兩個小時比較容易發作,他們吃完晚飯之後,在客廳聊了豈止兩個小時,現在回想起來,後面好像沈卓羲是沒有怎麼說話,一直在聽他講,他還當沈卓羲突然又開始害羞了。

不會真的那個時候就發作了吧?那種灼燒般的痛楚,他為何要忍著?安逸頭疼的著太,真沒見過這麼能隱忍的男人啊,這何苦來著啊,做什麼這麼待自己。

安逸還在糾結這男人怎麼能如此虧待自己,聽到上的人低低地喚自己,許是吃了止痛藥,看沈卓羲表情沒這麼難受,不過額頭都是冷汗。

「還難受麼?」

想張口講話,被安逸阻止,只能搖了搖頭。

「剛才你撞到路燈,還記得麼?」

思索了下,點頭。

「有點小的擦傷,沒什麼事。」接著安逸語氣一轉,「不過你胃潰瘍發作,可能要住院。」安逸不會去追究底問他為什麼要隱忍不說自己胃潰瘍發作的事情,反正他不說總有他的理由,而且他直覺知道這個理由恐怖是個他不會喜的荒謬理由。

「要通知你家裡人麼?」安逸用一貫溫柔的語調問道。

「他們都不在這裡。」沈卓羲道,聲音低沉無力,「你……先回去吧,沒關係。」

明明想讓他留下來的表情,說出的話卻是要趕他走,安逸一挑眉,替他拉了拉被子,道了句「好好休息。」就轉出了病房。

安逸才出去,沈卓羲就把自己悶在被子裡,他在奢望什麼呢?安逸完全沒有留下來的理由,其實他睜開眼睛的時候都沒想到安逸會在的。為什麼心裡覺得這麼難受,止痛藥的效果漸漸在消散,那種灼痛又開始隱隱作現,捂著自己的胃部來緩解疼痛,卻沒有辦法來緩解心裡的痛。

等安逸回到病房就看見沈卓羲這麼個大男人,弓著身子捲住薄被縮成一團。「怎麼了?又開始痛了麼?」安逸坐到他邊,覆上他的手掌,輕著他的胃部,讓他整個人舒展開來,撥開他被冷汗打了貼在額頭上的頭髮,出沈卓羲詫異的表情,「要叫醫生過來麼?」

沈卓羲只知道傻傻地看著安逸,怎麼回事?他不是走了麼,怎麼又迴轉了?手背貼著安逸手心的地方開始發燙起來,沈卓羲慌張地出自己的手,無措地側過身去,生怕這是在做夢,他再看下去,安逸就會憑空消失了,可是腹部傳來溫柔的輕,似乎那疼痛也隨著安逸的動作,漸漸的被散,消散了開去。

「要不要叫醫生?」見沈卓羲沒有回答,安逸又問了一遍,這次沈卓羲總算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安逸是真的留下來陪夜了,「不用,我沒事,不痛了。」

「真的?」安逸懷疑地問,他可是有前科的,這麼痛都能忍著。

「嗯。」

雖然沈卓羲給予了肯定的答案,安逸還是把手貼著他的腹部緩緩著,這人啊,八成以為他走掉了吧,可是安逸怎麼可能把他一個人悽悽慘慘的丟在醫院,好歹他今天會在醫院可以說有一半原因是在他安逸頭上。

看著沈卓羲安穩地睡著了,安逸才算鬆了一口氣,從出事鬧到現在,都快一點了,病房原本是不准許陪夜的,好在他上頭有人關照下來過了,對安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人是不趕他走了,可是也不會給他加,好在這間是單人病房,安逸小心地從沈卓羲的病上站起來,儘量不吵著睡的人,打算去沙發上湊合一夜。

哪裡知道才起來,沈卓羲就醒了過來,「別走……」許是還糊著,那表情特脆弱無助,安逸看著俯身在他額頭落下一個安撫的吻,「我不走,你睡吧。」

不放心地拉住他的手,安逸暗歎一聲,這不是病糊塗了吧,怎得做出這種撒嬌的動作,偏生他還就拿他沒轍,總不能對個病人發脾氣吧,只好回握住他的手,牽著他的手放回被子,不著痕跡的出,給他拉上被子,哄小孩子似得摸摸他頭,「睡吧,我就在這,嗯?」這真的不怪他啊,是沈卓羲自個先幹出這幼稚事情,害他也跟著一起幼稚了。

安逸一邊嘆息一邊關了頭燈,坐到了邊上沙發上,鬧騰得他一時沒有了睡意,只能傻傻得盯著沈卓羲的背影發呆,看著他隨著平穩的呼起伏,嗯,剛才他一定是沒睡醒才會對他撒嬌的。

安逸正胡思想得催眠自己睡覺,沈卓羲就翻了身,正對著他,不過因為他背光的關係,安逸並看不見他的樣子,所以也不知道他一直以為睡著了的人其實正睜著眼睛看著他,看著他一手支在沙發扶手上慵懶的模糊身影。

「安逸……」黑暗裡傳來沈卓羲吶吶的聲音,雖然很輕卻清晰可聞。

「嗯」安逸應和了一聲,模糊不清,沈卓羲不知道他出聲沒有,還是他自己幻聽了,又叫了他一聲。

「嗯?」這回安逸終於放下撐著腦袋的手,應道。

「……你到上來睡吧」沈卓羲輕聲道。

?安逸四顧一下,好像這就一張吧?難道沈卓羲要讓他睡?這個和病人搶的事,他還真幹不出來,看看單人病房裡那張還比較寬闊的病,他的意思不會是讓他和他擠一張吧?雖然沈卓羲不過是個胃潰瘍,完全沒有住院的必要,住院完全是醫院一貫方針,所謂留院觀察,他也沒什麼外傷,就算他上去和他擠一起,也不虞有什麼著他傷口的危險,兩個男人睡一張也沒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顧慮。但是!現在上這個好歹也是喜自己的吧,他這麼爬上去他誤會了怎麼辦?就算沒誤會,晚上他要是想對他圈圈叉叉要怎麼辦啊。

安逸還在不著邊際的瞎想,沈卓羲已經伸手打開了邊的燈,身體往後挪了挪,給他空出了位置,見安逸沒有反應,也沒說什麼,只是轉過了身去。

明明如此高大健碩的身子,現在卻顯得有點蕭索單薄,透著種楚楚可憐的味道,安逸心裡暗歎一聲,該拿他怎麼辦才好啊,幹嘛要搞得和他欺負了他似得,他明明什麼也沒做啊,他可真冤,這個做飯可是他自己願意的,不算迫吧。想是這麼想,還是了外套,爬上了,順便還把燈給關了,房間又陷入了一片漆黑。

才剛坐上,就覺另一邊的人一下僵硬了身體,嘖,明明是他自己叫他上來的,現在又不自在了,這男人原來也能比女人還難搞的,邊上的人像屍一樣,一動不動躺著,安逸實在無奈地想撫額,既然會不自在,為什麼讓他上來自己折磨自己啊,再看看大半被沈卓羲捲過去的被子,被這個老男人鬱悶了幾回的安逸,終於找到欺負回來的辦法。

貼上去,掀起被子,鑽了進去,伸手,把全身僵硬的像石頭一樣的人抱進懷裡,手環住他的摟住,正好貼上他的小腹,,在他耳朵邊輕聲問道:「不會痛了吧?」

「嗯」一聲簡單的應答,卻因為被安逸摟住緊張得厲害的關係,衝出口的聲音卻像是一聲呻,沈卓羲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咬住了嘴,再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身子抖得好像打擺的篩子似的,安逸還故意問,「會冷?」懷抱得更緊,從貼著的身體上透著病號服好似都能受到懷裡人的皮膚的升溫,安逸心情終於好轉,叫他一直氣他,嘖。懷中人的溫度熨帖得安逸很舒服,動了動調整了睡姿,也不介意抱著個又高又大又硬還和他一樣的男,陷入好眠前唯一的念頭是沈卓羲這個人也不像想象中這麼無趣,欺負他逗他玩也有意思的。

可憐沈卓羲被抱住,緊張得本無法入睡,脖子上傳來安逸呼出的熱意,想到自己喜得人正抱著他睡在同一張,紛紛擾擾的念頭就得他絲毫沒有睡意,只能幹瞪著眼,望著窗外皎潔的月光。

第一夜(二)

安逸是被上的醒的,張開眼睛看到沈卓羲放大的臉,第一反應不是把這個敢在他身上放肆的人丟到地上爆揍一頓,而是想這不知道算不算夜襲呢?砸吧砸吧嘴,擺出一個無辜的樣子,吐出一特純潔的話,「你怎麼了?」

正低頭親吻安逸的沈卓羲頓時僵住,安逸居然醒過來了?等他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一定再也不會讓他靠近了吧,看他得眼神也會像看瘟疫一樣厭惡吧,居然會不知廉到去偷親一個男人。想到這個可怕的結果,心臟就一陣收縮,心悸得難受。

反正註定都要被他討厭了,就讓他再吻他一次吧,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就讓他最後再放任一下吧,違背安逸的意志,足自己這個自私的願望吧。帶著絕望吻下去,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著了什麼魔,為什麼會這麼喜眼前這個人,也許第一次只是虛幻的一種戀,可是以後每見一次面,都多受到一分這個人的溫柔體貼,然後又多喜他一分,到了現在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有多他了,如果他能回應他這忌的戀,他願意用全世界來換吧。

撬開安逸的齒,與他口舌相,沒有預料之中的抗拒,於是更深入地吻他,變換著角度受著安逸嘴裡的每一個角落,過上顎,掃過牙,得到安逸本能的回應,於是這個吻變得更加的烈起來,或者說是啃咬也不為過。真想把這個人就這樣吃掉,和他血混為一體,那就再不會分開了吧,腦子裡轉著瘋狂的念頭,拼命地著安逸的嘴,是那麼甜美,又是如此的苦澀。

分開的時候,兩個人都烈地氣,看見安逸被吻的略腫的嘴,想必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吧,猛然看見安逸依舊清明的眼神,腦子轟的炸開,剛才安逸的回應也是錯覺,一切都是妄想罷了,他本不自己,他的溫柔只是他的習慣,不忍心拒絕,不忍心傷害罷了,可是這一刻卻顯得如此殘忍。「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抱住安逸,低下頭不停地呢喃重複著一句同樣的話。

冰涼的體,滴在安逸臉上,順著臉頰落入枕間。他是在哭麼?為什麼要這麼的絕望?「怎麼哭了?」抬起手,摸上他的臉頰,漉漉的,果然在哭。

沈卓羲不敢置信地抬起頭去看安逸,漆黑的房間,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藉著月光能看見他明亮的眼神,沒有厭惡也沒有憤怒,他可以奢望麼?顫抖著手去摸索著安逸的臉,觸到他柔軟溫熱的嘴,安逸努了努嘴,親吻著沈卓羲略顯糙的手指。

手指慢慢的撫過,擦去他掉下來的眼淚,卻帶來更多的眼淚,一聲嘆息,「別哭了。」

沈卓羲真的懷疑安逸是不是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否則為什麼沒有責罵沒有反抗,他為什麼能這麼平靜,他現在可是被一個男人在身下啊,難道就不會噁心麼?「你知道我要做什麼麼?」

安逸嗤笑了一聲,「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麼?」意思再明白不過他知道他在幹什麼,其實安逸自己也在奇怪,自己為什麼沒有推開這個男人,看見他哭甚至還安他,他明明有一百種辦法把身上這個比他高大壯實的男人瞬間制服,哎,也許是看這個男人的太深吧,他想看看他究竟能為他做到什麼地步,如果他只是單純的肖想自己身體的話,安逸冷笑一聲,他絕對有辦法讓他死得非常難看,真正得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溜。達。制。做得到安逸的鼓勵,沈卓羲顫巍巍地摸索著去解安逸的衣服,敞開衣服,膛,眼睛終於適應了黑暗,能隱約看見安逸的身體,白生生的膛就展在他眼前,好似在不停的惑著他,挑戰著他的神經。自己的心上人擺出如此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實在不能怪沈卓羲大叔定力不夠啊。

急躁得像個頭小子一樣吻上去,皮膚細膩的觸,從嘴從指腹傳來,動得沈卓羲渾身發熱,身下某處更是立了起來,好在絕對不能傷害安逸這個念頭始終讓他保持著理智,逐步地往下親吻,吻在安逸的小腹間,吻到他小小的肚臍,好奇地伸出舌頭去,頭上傳來安逸的笑聲,還用膝蓋頂他,大概是被他得有些

安逸這不經意的動作讓沈卓羲呼一窒,差點沒這樣就出來,第一次碰到他的體,這刺實在太大,無視身下叫囂著想要發望,專心的伺候著安逸,褪下安逸的子,他沉睡的器安靜地躺在兩腿之間,真看不出來安逸看著瘦弱的人這裡的尺寸竟如此巨大。沈卓羲覺得口乾舌燥,自己的嘴,他覺得自己真的瘋了,看見男人和自己身上相同的器官居然會也興奮起來,他以前從來沒有碰過男人,也一直認為自己是異戀,本來以為自己就算喜安逸,也未必能適應同一個男人上。沒想到面對安逸,那高昂的情非但沒有減弱,反而因為看到他的器,自己那裡更加大得發疼起來,看來自己真是無藥可救了。

像膜拜一樣親吻上安逸那裡,沒有噁心,反而有一種去他的望,可是沈卓羲知道他從來沒有為人口的經驗,貿然去做,生疏的技巧只會痛安逸而已,他不想讓安逸留下半點不愉快的經歷。伸手握住了他的大,一邊輕柔地套著,受著他在自己手裡漸漸大,也沒有離開,低著頭親吻著大腿內側的柔滑的皮膚,他身下那兩小球隨著他的動作時不時的蹭到他的臉頰,他卻一點都沒覺得噁心,聽著安逸發出的舒服的哼聲,反而有一種奇異的

等安逸的望在他手裡完全立起來的時候,沈卓羲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兩個男人怎麼做他是知道,可是他要怎麼做才不會讓安逸疼呢,怎麼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吧,再如何,男人那裡生來就不是為了做這種事的。光想想那麼小的地方要接受如此大,他都覺得會痛得頭皮發麻吧。他怎麼忍心讓安逸承受這種非人的疼痛,又怎麼忍心施予他這麼著的人如此疼痛。

安逸眯著眼睛享受著沈卓羲的伺候,說實話,他實在不能算會伺候男人,也是,什麼男人要他來伺候呢。所以就沈卓羲這點技術,實在不足以讓安逸到被伺候的神魂顛倒,讓人為所為這種程度。這種事也不可能發生在他安逸身上,安逸對情的控制能力不是普通人能比,如果不是他放任自己的身體的話,恐怖沈卓羲這點手段都不足以讓他的身體興奮。

安逸笑著等沈卓羲做決定,而沈卓羲卻絲毫不知道他的一個念頭會足以左右他以後會是地獄還是天堂。

沈卓羲實在很掙扎,他不捨得傷害安逸,心裡更加明白讓一個男人在另外一個男人身下違背倫理承是如何痛苦,像安逸如此高傲的人,如果他清醒過來,知道了自己對他做了什麼,不知道該如何痛苦吧,心裡的痛苦可能更加大於身體上的痛苦吧。

罷了罷了,誰讓他真的慘了這個男人,寧可自己痛也不捨得讓他痛的,心裡做了決定,雖然萬分羞澀難堪,還是咬著牙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和子,赤的呈現在安逸面前。

窗外月亮西沉,潔白的月光灑進了室內,已經可以清楚得看見對方了,這樣的赤相對,讓沈卓羲實在是羞澀的很,卻又不得不自己動手,恐怕讓安逸來,他還未必願意吧,沈卓羲心裡苦笑,自己已經到這種地步了。

分開雙腿,跨坐在安逸身上,僵持了很久,才深一口氣,咬牙摸到自己身後,撐開了那個自己從來不會去碰觸的羞地方,扶住安逸完全立的望,對準了那裡,緩緩地沉下去,才進去一點點,就能受到撕裂般得疼痛,額頭上的冷汗一下就冒了出來。

心裡卻萬分慶幸,沒有讓安逸來承受這樣的痛苦,這樣的痛還是他來承受就好,不停地呼氣氣,等那疼痛略略過去了一點,才繼續往下,看見安逸也不怎麼舒適的樣子,長痛不如短痛,這樣凌遲般的痛苦實在太折磨了,狠狠心咬緊牙關,一口氣坐了下去,雖然早有心理準備,還是一聲慘叫。

太痛了,真的是痛的撕心裂肺,他清楚的受到後面那裡被撕開了,有什麼體順著往下。可是他現在完全顧不上這些,只想有人敲暈他算了,可以不用承受這讓人發狂的痛。

安逸也被嚇了一跳,知道了他的意圖就好,他可不想鬧出人命來,本來正準備撤出,沒想到他居然一下子坐了下去,連他都被夾的覺得那裡要斷了,更加不要說沈卓羲自己了。

跨坐在他身上的人,一下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倒下來,安逸連忙坐起來扶住。

「別動……別動……」沈卓羲痛得縮成一團哀求,他現在不敢有絲毫動作,一點點的刺帶來的都是劇烈的疼痛,像是從身體裡傳來一樣,讓人無法忍受,安逸的一下動作,痛得他差點暈過來。

安逸抱住他,真沒想到他會這麼蠻幹,有點常識都該自己應該先擴張吧,又不是十幾歲的頭小子,不過他也知道沈卓羲為何沒有做足前戲,這個讓他自己為自己做擴張也實在太難為他了,他真沒料到沈卓羲能為他做到這地步,這一刻無論什麼原因,安逸被眼前這個老男人打動了。

撫摸著他的腹,讓他放鬆下來,另一隻手摸到他們結合的地方,估計肯定見血了,安逸真沒見過如此能折磨自己的人,緩緩著他那裡,口裡慢慢地讓他調整呼放鬆下來,等他適應。

第一夜(三)

安逸環抱著跨坐在他身上的沈卓羲,那緊緻火熱的通道,從未被外物入侵過,夾著他那裡死緊,有點痛卻也銷魂的很,讓他有一種不管不顧撞擊的衝動,沈卓羲僵硬著身體,偏偏那裡還不自覺得收縮,真是要人命。

的月光照在沈卓羲赤的身體上,透著一層薄汗,泛出一種美麗的光澤,而他因痛苦糾結在一起的眉眼和不停發出哽咽的聲音更是為這幅本來就靡的畫面添上了彩,讓安逸有一種想把這人倒狠狠蹂躪,欺負得他哭出來的衝動。

沈卓羲緊緊抓著安逸的肩膀,整個人像被從那裡撕裂成兩半一樣的劇痛把他折磨地哽咽哭泣,完全沒有什麼男人會不會哭這種顧慮。眼裡騰昇起來水霧氤氳,淚眼朦朧得無措脆弱,那羞的地方傳來的陣陣刺痛讓他全身無力,只能把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安逸身上,不自覺地照著安逸在他耳邊輕柔的話去坐,呼,放鬆身體。

繃緊的神經慢慢放鬆,果然那疼痛不再向開始那麼難以忍受,雖然還是疼,但是想到在他身體裡的是安逸,是他喜的人,剛才因為劇痛垂下去的望,又有了點覺。

安逸在他私處摸索的手指,也讓他羞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明明是自己主動野蠻地強迫安逸佔有自己,可是安逸觸摸他身體的舉動,還是如此私密的地方,讓他羞澀難耐,偏偏那覺太過美好,讓他忍不住去追逐,漸漸得適應那巨大在自己身體裡,他甚至能清楚的受到安逸那的跳動和熱度。

疼痛慢慢消散,不知名的覺從那處沿著脊髓向上擴散,受不了現在這姿勢,想讓安逸動一動,驅散這奇怪的受,哪怕是痛也好,現在這覺太奇怪,讓他覺得自己都不正常起來了。

忍著羞,低聲道:「動……一下……嗯」還未說完因為低頭和安逸講話的動作牽動那裡,又是一陣痛楚傳來,悶哼一聲,不敢再動。

安逸黑線,就他現在這樣,他還敢讓他動,找死不是,他是不是自來勁了啊,這種沒腦子的事情也能幹出來,真是活該痛死。惱歸惱,手上動作卻輕柔的很,吐出的話也是溫言軟語,直讓人想溺斃在這一汪柔情似水中。

咬著沈卓羲的耳朵朝著他吹氣,意的看見他瑟縮一下,「不急。」抱住他的身,慢慢的放倒下去,讓他躺倒到上,雖然已經極小心了,卻還是惹出沈卓羲更多的泣,不同於剛才,不似完全因為疼痛,帶著點愉滋味。真想象不出如此曖昧似呻的聲音是從沈卓羲這個男氣息十足的人嘴裡吐出。

就著結合的姿勢顛倒了位置,變成安逸在上,沈卓羲在下。這個姿勢雖然不如背入式容易承受,不過好歹沈卓羲不用再承受自己自身的重量了。該說他第一次就挑戰那種跨坐式的高難度姿勢勇氣可嘉麼?住沈卓羲雙腿下,使他雙腿張到極限。沈卓羲見他的動作,難堪地別過頭去,卻順從的張開雙腿,把自己的身體完全暴在安逸面前,沒有絲毫遮擋,這如獻祭般的姿態,顯然取悅了安逸,他甚至想現在打開燈,仔細去看看沈卓羲的表情。

不過考慮到大概他這麼做了沈卓羲一定會羞得要死吧,安逸還是放棄了這個人的想法,即使知道如果自己提出就算難堪沈卓羲大概也會接受吧,這個男人在他面前從來不知道反抗為何物,任他擺佈,一如現在。

俯下身去親吻他,不似沈卓羲剛才的急切,細細密密,得他無法逃。然後沈卓羲悲哀的發現,他那裡在沒有任何碰觸的情況下開始抬頭了,羞得揪住身下單,為自己到悲涼,只是一個安逸主動的吻,他就動成這樣了。

邊細細地吻,邊慢慢地把自己那裡往外退,覺沈卓羲那裡突然夾緊,不讓他退出去,安逸一愣,睜眼去看沈卓羲。

把頭扭向一邊,緊閉著眼睛不敢去看安逸,表情倔強,就算再痛,也要安逸做完,不想這樣無疾而終,這是他的第一次也可能會是最後一次,不管留下的是痛苦還是愉,他都要和安逸做到底,所以察覺到安逸的動作,不顧羞地做出這像挽留一樣的動作。

明白了沈卓羲的舉動,安逸真的笑了出來,這男人啊,實在太可著他的耳朵,不時地啃咬他的耳垂,他發現了這裡是沈卓羲的帶,「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沈卓羲彆扭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繼續閉著眼睛假裝沒聽見。

「問你話呢?」說著猛地向前刺入。

「啊……」沈卓羲猝不及防之下,呻直接衝破喉嚨,被自己這沙啞情的聲音嚇到,咬住嘴,又想到安逸問他的問題,如果不回答,又會故意捉他吧。

「別……嗯……捉我。」他會當真的,所以不要再對他這麼溫柔了,這樣他真的沒有辦法不去他。

「有嗎?」明明是這個傢伙,自己坐上來的吧,現在怎麼就變成自己欺負捉他了,真不講道理,小幅度地,為了不在刺他那已經撕裂的地方,也為了故意折騰他,誰讓他總是說些讓人想欺負他的話呢。

「嗯哼……啊……嗯……」不再回答安逸的問題,反正無論說什麼,這個人只會更加惡劣地捉他,閉著嘴,從鼻腔裡發出哼哼聲。

得不到回答,安逸也不介意,開始在他身上尋找著帶,四處放火撫摸挑逗,唔,原來他鎖骨這裡如此,他還沒碰到,這是呼出的熱氣就讓他難耐地扭動閃躲,呵呵,那自然不能放過,著他漂亮的鎖骨,在上面留下曖昧的吻痕,空著的手就伺候著他在他腹間的望,一貫溫柔的動作,只折騰得沈卓羲像一條離水的魚一樣在上不停弓身跳動,拼命呼,祈求安逸一點點的憐憫,讓他不至於被自己的望折磨致死。

漸漸地加快身下動作,卻也不敢過大的動作,他那裡可是傷著呢,然而在安逸眼裡已經不算烈的,對初經人事第一次在男人身下承的沈卓羲來說,也太痛太刺,再抑不住自己的聲音,發出似哭泣又似呻的聲音,痛楚中夾雜著和女人時完全不同的快

手裡的灼熱跳動,安逸知道他快要到高了,加快手上的動作,讓他在一聲尖叫似得長長呻中釋放在他手上,身下再次幾次,緩緩的退出他的身體,如此饒是安逸動作儘量緩慢了,裡頭絞著他的媚,也是隨著他的動作一起帶出,讓安逸想再次狠狠的撞進他的身體,不過看在沈卓羲實在已經是過於悽慘的份上,放過了他,在自己手上套著解放了。

湊上去親親他,還在高的失神中,完全沒什麼反應,擺佈著他的身體讓他睡回枕頭上,擰開頭燈,突然的亮光,沈卓羲抬手去擋,眯起了眼睛。

頭的紙巾,把兩個人腹間的白濁擦淨,然後翻過了沈卓羲的身子,意識到安逸要做什麼,僵住了身體,把頭埋在枕頭間,羞得臉快冒煙了,雖然他連更丟臉的事情都做過了,可是現在開著燈,安逸一定能把他那私密之處看得清清楚楚,這讓他頓時不自在起來。

安逸卻不顧他的彆扭,裹著紙巾的手指陷入他股間,白的紙巾上都是血絲,果然血了,安逸嘖了一聲,繼續替他清理。

後面的事情沈卓羲不太記得了,身體極累,渾身都在叫囂,昏昏沉沉得就睡著了,只記得有個溫暖的懷抱抱著自己,自己就像那熱源貼了過去。

等刺眼的光把沈卓羲醒,茫然地睜開眼睛,好像不是在自己家裡,昨天他好像出車禍了,他現在在醫院病上,然後晚上安逸留下來陪他,然後他……記憶終於慢慢回籠復甦,臉騰得漲紅,他居然……居然強迫安逸和自己發生了關係,不是一直想能和安逸保持這樣的關係就好麼,原來自己還是會奢望會妄想的,他本不足安逸見了他只是一個點頭吧。

摸到身邊空的位置,臉上的血盡褪,安逸不在了。果然被他厭惡了吧,被人強迫和個不喜的同發生關係,雖然是安逸上了他,可是恐怕他也一樣噁心吧,沈卓羲苦笑著抬頭擋住刺眼的光,為什麼覺得眼睛裡有些冰涼的體要湧出來了。

身上還是痠痛,一部分是車禍的淤青,還有一部分自然不用說了,身後那私密處更是火辣辣的痛,不過這些都不算什麼了,身上再痛也比不上現在他心裡的痛吧,想到以後再也看不到安逸,他就心疼得要死過去。

安逸一進門就又看見沈卓羲又把自己縮成一團,不會胃病又犯了吧?昨天雖然沒有清洗可是他也沒有在他體內啊?沒道理吧,把手上的東西放在邊,坐到上,把人從被子裡挖出來。

「怎麼了?哪裡痛?」

沈卓羲卻好像一副活見鬼的表情,好像看見了完全不該出現的生物,「你……你……」

「我怎麼了?」安逸笑著看他又如昨天如出一轍驚訝而驚喜的表情,這個男人果然有趣,不會是以為自己吃了他就落跑了吧,雖然不是自願,但是後面好歹也是自己主動的吧,他也這麼沒品好吧,這麼想著就恨恨得去戳他的臉。

沈卓羲被他的舉動嚇呆了,這個是安逸吧?不是別人假扮的吧?他沒出現幻覺?他沒在做夢?狠狠摟住安逸的,把頭貼在他間,是熱的,是真實的啊,那麼他可不可以認為安逸還是有點喜他的,至少沒有討厭吧,在他們發生了那樣的關係之後?

皮皮夏 2024-08-18 06:53:18

痴戀(一)

安逸被沈卓羲突然抱住,哭笑不得,這是演的哪出啊?拍拍他的背,讓他躺回上去,指了指剛才自己捧進來的保溫瓶,「南瓜粥,吳媽早上特地煮的。」

沈卓羲躺回了上,又尷尬了,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安逸,昨天自己可是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窩進被子裡,偷偷地拿眼去掃安逸,正在把粥倒進碗裡,瞥見他正看他,揚眉,給了他一個微笑。

慌張地縮進被子裡,總覺得安逸在笑他,安逸倒完粥就見他又把自己團進被子,這個雖然開著冷氣,現在好歹是大夏天的,他喜,也別和被子過不去啊。

「起來,刷牙洗臉去。」拉開被子笑著道。

沈卓羲紅著臉起身,牽動那私處,表情扭曲了一下,上也使不出力道,這一切都提醒著他,昨天發生了些什麼。安逸剛搭上他的,想扶他一把,沈卓羲就猛得一顫,哆嗦了一下。

安逸樂了,這個好像昨天明明是他強了自己誒,雖然佔便宜的是自己,可是他也不用搞得自己像是個魔似得吧,搭了下他的而已。明明這麼害羞的人,真不知道昨天是怎麼做出那大膽的舉動的。壞心又起,不但沒撤開手,反而變本加厲地環住他的,手還不客氣地摸過他處,開心得看著沈卓羲抖得更厲害。

扶著他下了,不經意間掃到單上斑斑駁駁的,以為是單沒洗乾淨,仔細一看卻是血跡,想到這是何物,竟突然覺得如處子落紅般麗了起來。

沈卓羲察覺到安逸的異樣,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看到了零落的血點,自然也知道了是什麼,倏地漲紅了臉,伸手就去拉被子,想要遮住這羞人的痕跡,卻上一軟向下倒去,帶著扶著他的安逸也要跌倒下去,還好安逸及時按住板,穩住了兩個人,注意到沈卓羲紅得快要滴血的臉,笑了出來。

「等下讓護士來換吧。」安逸不懷好意地湊到他耳邊道。

成功得又欺負了病患一把,羞得他都不敢正眼瞧自己,心情愉快起來。看著他走路都會直打顫的雙腿,還無法完全併攏的腿,總算良心發現地想到是誰把他欺負得如此慘之後,扶著他到了病房帶著的小洗手間,讓他撐著洗手盆,就退了出去。想來沈卓羲是不太樂意看見他方便和刷牙的樣子的吧。

等安逸鬆開了他出去之後,沈卓羲才鬆了一口氣,剛才被安逸逗得他差點要連呼都停止了,緩過勁來發現,雙腿痠痛不已,完全使不上力氣,踩在地上也軟綿綿的,剛才才走了這麼幾步路,都讓他頭大汗,最主要的是,每走一步都會牽扯著身後那難以啟齒的地方傳來一陣陣痛,特別是入口的地方痛不已。

沈卓羲收拾完了自己出門的,安逸又不在病房裡了,只好自己一步步地扶著各個可支撐他身體的物體挪回上,好不容易躺倒上的時候,就跟跑了幾千米似的全身都快虛了。

身體還是乏的很,知道安逸沒有討厭他之後,安心下來,糊糊地又要睡過去,聽見關門的咔噠聲,勉強睜開眼睛去看,是安逸,又閉上眼睛想睡過去,卻被安逸拉起來。

「吃了早飯再睡,嗯?」扶著他靠在自己身上,拿著已經涼了點的南瓜粥在手上,笑起來,「還是要我餵你?」

這一句總算把沈卓羲的瞌睡都嚇跑了,自己接過安逸手上的調羹就著安逸手上拿著的碗舀了一勺送進嘴裡。

嗯,甜甜糯糯的非常好吃,南瓜被煮得很,忍不住又舀了一勺,不知不覺就把整碗都快吃完了,最後一勺要送進嘴裡的時候,卻被安逸握住了手,吃進了他的嘴裡。

「確實好吃的,吳媽以前怎麼沒做來給我吃過。」邊似小孩子一樣的抱怨,邊收了沈卓羲手上的勺子,收拾了東西。

「以後我熬給你吃……」沈卓羲自然得就接了這句。

安逸愣了下,「好啊,轉過身去。」

「啊?」似是不明白安逸在說什麼,發出疑惑的音節。填了肚子,也不太犯困了,氣力也回來了點。本書由www。txtku。cn整理製作「我說讓你轉過身去趴在上。」安逸又重複了一遍。

不明就裡,可還是順從地轉身趴在病上,然後就到安逸的手按在了他上,等安逸往下拉他子時,猛地跳起來,雙手拉住子紅了臉。

安逸見他這個動作,看好似自己要強他似的,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幹什麼呢?乖乖趴著。」

看見安逸手上拿著的藥膏,頓時明白過來,紅著臉哼哼嗤嗤地又轉回去趴好,可安逸扒下他子,下他內的時候還是繃緊了身體,把臉埋在枕間,現在可是大白天啊,身後得安逸一定能看得清清楚楚吧。

安逸故意站著不動,拿眼神上上下下的非禮他,看見他腿上的淤青,雖然知道不是自己的,卻還是覺得配上沈卓羲那紅腫的小,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副被蹂躪得很悽慘的樣子吧。

指尖沾了剛才特地去問醫生開來的藥,才碰到他股間,沈卓羲就發出奇怪的聲音,「是什麼?冷……」然後咬住了枕頭不再作聲。

「相信我,你還是別知道的為妙。」安逸笑著回答,手上卻沒有停下來,指尖微微刺入了那腫著的密裡,才探進去一點沈卓羲就一聲悶哼,估摸著是碰到撕裂的傷口了吧。

知道他會痛,還是不能停下來,又沾了一大塊藥膏,送進去,再探進去一點,細細的抹開,如此反覆,隨著手指的不斷進出,那小也鬆軟開來,使得一手指的進出很容易,把大半支藥膏都送進了裡頭。不停旋轉著手指,變換著角度,不放過每一處地方,仔細地塗抹,手指能清楚得摸到腸壁裡有些裂開的小口。

好不容易安逸替他上完了藥,沈卓羲簡直覺得和從水裡撈出來一樣,全身都是汗,一半是痛的,一半卻是興奮的。那個昨天明明被暴對待了的地方,安逸只不過上個藥而已,什麼也沒做,居然有覺了,特別是當安逸手指掃過某一點的時候,瞬間過的快讓沈卓羲不容否認,他的身體居然對安逸碰觸他那裡會有覺,最好的證明就是那下身已經悄悄地抬頭,一想到這個沈卓羲就恨不得把自己悶死在枕頭上算了,省得丟人。

仍舊維持著趴著的姿勢不敢轉身,怕被安逸發現那可的變化,偷眼看去,安逸正在紙巾上擦手,修長得手指上沾著白體,顯得格外靡。

安逸見沈卓羲還是趴著不動也沒去把他翻轉過來,只是瞄了眼那上了藥膏,顯得晶瑩澤的地方,嘖,還是人的麼,讓人有種想撲上去的衝動。也不管他光著股,直接拉上被子,讓他去做鴕鳥狀,摸摸他出來的茸茸的腦袋,心情頗好的回家了。

安逸在他覺得不好意思害羞,安逸走了又覺得身邊空得難受,股間涼涼的,把頭悶在枕頭上,快透不過氣來了才側過頭透氣,終於有時間反省昨天他都做了些什麼了,身上很痛,心裡卻異常足,想到曾經安逸抱著他,侵犯他,已經抬頭的小傢伙又甦醒了幾分,趕緊阻止自己再去想那些臉紅心跳額回憶,摸索著向下拉上自己的子,慢慢地翻過身去,放鬆了身體長舒了一口氣。

從昨天在電視塔上遇到安逸開始,一切就像做夢一樣,知道安逸是誤會了自己想要自殺,其實他只是想切身體會下那種一個下仰就會結束自己生命時瀕臨死亡的覺,當初父親就是這樣的吧,不知道他在跳下去之前都想了些什麼,有沒有想起母親,有沒有想起他,是怎麼樣的絕望才能讓他放棄這麼多的人跳下去的。溜-達-整-理他坐在上面的時候腦子裡想到了很多,卻最後定格在了初見安逸時那猶如靈般的身影上,又化為了安逸溫柔的笑臉,他還有的人沒有夠,怎麼忍心去死呢,哪怕得不到的回應,和他呼著同一個城市的呼他也覺得高興。一時沒忍住冒然地給安逸打了電話,結果就是出乎意料的驚喜,他居然也在這裡,這算不算一種緣?

大概上天也可憐他吧,在他父親的忌,得到了他最的人,至少是他的身體。三年前的這一天他失去了敬重的父親,又在三年後的同一天像奇蹟似的在同一個地方為送來了他深的人,是父親在指引著他來到這裡的。

能親手燒飯給安逸吃,心裡是說不出的快樂吧,都說看著自己著的人吃自己為他做的食物是一種幸福,沈卓羲真的深刻體會了這句話。看他仔細地品嚐自己做的菜,真的非常足,就想這一輩子都做飯給他吃。想多看他一眼,多和他在一起一會,不忍心破壞這美好的夜晚,想他更長更長,所以就算胃病發作也沒有說,比起安逸什麼都是可以忍耐的。

至於車禍進醫院則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和安逸分開之後,那灼痛就好似不能忍受似的要爆發出來,他一時沒注意對面的車子,才會失控撞到路邊,不過他是不是該謝這次車禍呢,如果不是這樣,又怎麼會有接下來的事。說他無也好,卑鄙也罷,說他利用安逸的同情心也好,利用安逸的溫柔也罷,他只想和他在一起,真的真的很他,比自己還要多,想要他幸福,想要他的幸福中有他。

痴戀(二)

安逸是掐著探病快結束的時間竄進沈卓羲的病房的,他可一點都不想在病房裡碰到其他人,沈卓羲許是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有人會來,正靠坐在上,手上捧著書,戴著眼鏡在閱讀。安逸突然見到沈卓羲這完全不同的氣質晃了下神,摸摸下巴,怎麼說呢,雖然看著很斯文很有書卷氣,卻掩不住那種商人特有的明幹練的氣質,真是個有魅力的男子。

安逸輕咳了一聲,引起他的注意,沈卓羲從書裡抬頭看見安逸的時候很是意外,愣了一下,就慌地去摘眼鏡,臉也慢慢地紅了起來,視線飄,和作賊一樣。看得安逸嘖嘖稱奇,就算看到史前怪獸也不用變臉怎麼快吧?剛才那氣質完全消散,轉眼間就像個害羞的大姑娘了,所以怨不得他喜逗他玩啊,看他變臉實在是很有樂趣。

剛進來的時候沒注意,走進來才發現,原本空潔白單調的病房,已經完全變樣,到處擠來探病人的鮮花和水果,還有些小禮物之類,暗自慶幸還好白天沒過來受罪,看這屋子的鮮花就能想到白天的熱鬧。瞄到頭居然還有一束火紅的玫瑰,安逸笑著想,沈卓羲的魅力可不是一般大啊,不知道哪個大膽的女送的,啊,其實也有可能是男啊,就是不知道如此受的一個人為什麼偏偏就喜他了,還為他放下了身段主動承,這一點安逸不得不動,否則就算他安逸再溫柔,也不會又來探病的,這已經超出了他和普通朋友的界線了。

安逸環顧四周,看著都可以去開花店的病房,沙發上居然還擺著一隻巨大的泰迪熊玩偶,怎麼有人會送沈卓羲個大男人這麼可的東西,這不是男人哄女人的麼?不過價格可委實不便宜啊,安逸走過去,摸摸他柔軟的絨,又覺得有趣的捏捏他圓鼓鼓的臉,拉拉他短的四肢。被堆東西的沙發,已經沒地方讓他坐了,把那巨大玩偶往上提了提,讓出點地方,就坐了上去,因為這玩偶和真人尺寸一樣大,安逸這麼坐著,就和坐在他懷裡一樣,偏生安逸來拉著他一條胳膊,靠在他軟軟的大肚子上,看著就像是被這泰迪熊摟在懷裡。

「今天好些了嗎?」安逸隨意地問。

「嗯……」其實他本來今天就可以出院了,胃潰瘍在醫生看來完全就是小病,不用做手術,只要自己回家好好吃藥調養就是。可是因為某些難以啟齒的原因,醫生以為他便血了,那就可能是胃出血了,又讓他留院觀察,沈卓羲自然不會傻得去解釋,其實是我硬讓別人上了自己,撕裂了那地方,不是胃出血。反正他也不能動,現在他這模樣,只要走路別人都能看出他身體的異樣來,他可丟不起這人。不過因為那個原因住院也很丟人啊,沈卓羲自怨自艾地想。

「桃仁豬肚粥,吳媽熬得,據說是治胃潰瘍的偏方。」指著保溫瓶道,示意沈卓羲想吃就自己吃吧,他吃的都是質食物,容易餓,所以才特地帶來的。唔,這熊靠著舒服的,把他的腦袋往旁邊挪了挪,頭靠到了他茸茸的頸窩上,想著自己是不是也該去買個抱著玩。

沈卓羲見安逸已經整個人都靠了上去,心裡詛咒把這個熊帶來的人,是的,他吃醋了,吃一個玩具的醋,為什麼他可以這樣抱著安逸,安逸還時不時地蹭蹭他的肚子,最討厭的還是那隻熊還對他出那得意的表情,明明是個不會動的娃娃,為什麼他越看那個熊就越像在笑自己,妄圖染指安逸,簡直就是可笑。如果不是安逸在,他想他現在一定衝過去揍那隻熊的臉幾拳了,真欠揍的表情。

安逸見沈卓羲直勾勾地盯著他看,咳了聲,「不餓麼?還是想要我餵你?」

「不是,我自己來。」收回自己的視線,把粥倒出來,捧在手裡,準備去拉桌過來放碗,安逸卻已經走了過來,這次沒有像早上一樣抱著他,坐在了他正對面,接過沈卓羲手上的調羹,真的舀了一勺粥,喂他。

沈卓羲看著在自己嘴邊的粥,又看看笑著坐在對面的安逸,身上又開始不自在了,被安逸這麼看著他就是會不好意思。

羞澀歸羞澀,到底忍不住安逸親手喂他的惑,乖順的張開嘴,吃下了安逸喂他的粥,粥煮的很爛,帶著桃仁的微苦。不敢與安逸對視,只是低著頭,看著送到嘴邊的粥,張嘴下。一口一口,安逸是鐵了心要喂他吃完,沈卓羲也不知道反抗,吃完了,安逸了紙巾替他在擦嘴,可以預見的,沈卓羲的臉又開始燒起來。

傳來幾聲輕釦,病房的門被打開,查房的醫生進來的時候見到裡頭這壯觀的鮮花數量也呆了下,再看見安逸的的時候更呆,沒想到安逸這個時間還在。這醫生正好就是住進來的時候,安逸打電話過去找他關照的。

「大醫生怎麼也開始要巡房了?」安逸開著玩笑。

「這不是來看看你特地關照的人麼?」探了探身子,看被安逸擋住的人,「什麼病?需要我主刀麼?」

「我可是希望一輩子都不需要有你主刀的時候,所以你可別詛咒我朋友,小病而已,住幾天院,給你們院增加點收入。」

「去去去,這高級個人病房有的是人要住,不打擾你們,有事來找我。」乾脆利落地說完就走了。

「你朋友?」

「嗯。以前一朋友,後來轉到了這裡工作。」安逸沒有多做解釋,沈卓羲自然也不好多問,雖然他們倆發生了關係,沈卓羲可不會天真的以為這樣就是表示兩個人就是戀人關係了,他沒有權利過多的去詢問安逸的朋友,這樣只會讓安逸討厭他而已,他一點也不想讓安逸討厭,安逸如今對他的態度,他已經很意了,雖然總是以逗得他面紅耳赤為樂。

兩個人一時沉默了下來,安逸突然笑得曖昧地湊到沈卓羲面前,輕聲問:「那裡好些了麼?」

沈卓羲一時沒反應過來安逸問的是什麼,等反應時,臉上自然又是紅霞暈開來,垂著眼瞼赫然低聲道:「嗯。」

「真的?讓我看看。」一副興致的樣子。

讓我看看?安逸要看他那裡?沈卓羲僵著不知道該怎麼才好,是說好還是不好,雖然安逸已經該看的都看過了,那裡也不是第一次暴給安逸看,可是這個不代表看過他現在就有勇氣子翹起股讓安逸看啊。

不見沈卓羲有動作,安逸拉過他,讓沈卓羲趴在了自己膝蓋上,自己動手拉下了本就寬鬆的病號子。

沈卓羲頓時緊繃了身子,安逸膝蓋正好頂到了他那裡,讓他頓時後悔自己剛才猶豫個什麼呢,自己乖乖趴在上,不就沒有現在的尷尬了。難耐地扭扭身體,想錯開安逸頂著他的地方,可惜的是他這一動,正好蹭到他膝蓋,刺更大,頂得他那裡有覺了,嚇得他不敢動。

安逸也沒在意他這小小的動作,目光完全被他那還微腫的小引過去,手指摸摸,沈卓羲猛得一顫,從喉嚨裡出發一聲哼聲。

「會痛?」安逸問。

沉默著搖搖頭,不是痛,而是安逸的觸摸他有覺了。安逸又按按周圍邊緣,取了早上那藥膏,擠進去了點。

「嗯……」抓住底下單,哼了一聲,全身抖得厲害,那被安逸刺入的小不自覺的收縮了幾下,好似在邀請安逸的進入。

安逸勾勾手指,又往裡擠了點,退出,沾了藥膏,再送進去點,一點點把藥膏送進裡頭,那密緊緊絞著他的手指,拉出來的時候,還會帶出裡頭的媚翻出,又緩緩地縮回去。

等把剩下的藥膏都推了進去,卻還不打算放過沈卓羲,因為緊貼著的身體,已經可以清晰地覺到沈卓羲那裡抬頭,安逸壞心又起,忍不住就要欺負他,就著藥膏的潤滑,又把手指探了進去,把裡頭藥膏抹來抹去的玩,冰涼的藥膏被裡頭的高熱化成了體,隨著安逸手指的進出,都會傳來點點水聲,刺得沈卓羲就想捂住耳朵不去聽,緊緊咬著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安逸只是給他上藥而已,他居然可的有覺了。

手指的進出還不夠,又探入了一,兩手指把小撐開了點,沈卓羲縮了縮身體,有點,卻也不痛,可憐的沈卓羲完全沒有意識到,安逸的動作,好像已經完全不在上藥的範圍內了。

等到三手指都進入的時候,沈卓羲再忍不住呻出聲,「嗯哼……」。可悲地想,安逸一定知道他有覺了,那裡的動靜完全瞞不過安逸的,他一定覺得自己很,被男人上得上出癮來了。

突然被翻過了身體,面朝上趟在了安逸腿上。安逸見他漾的,笑起來,真沒想到,他如此,他以為他這麼能忍的人,同樣能剋制自己的望呢。瞄著他抬頭的分身,笑著握住了套,沒多久,就伴隨著一聲呻讓沈卓羲在了他手上。

把自己像鴕鳥一樣埋在被子裡,再不想面對現實。覺到安逸爬上,躺在他邊上,身體貼著的地方傳來安逸笑得開懷的震動,把頭埋的更深,他不要活了!

出院的時候,沈卓羲簡直就是在護士曖昧的眼光中逃離的,他實在受不了他們在安逸和他之間曖昧的眼光,也不知道他們知道了什麼,時不時找藉口來他病房,然後用火熱的目光盯著他的身體看,活像要把他吃了一樣。急著出院的原因還有就是他實在擋不住公司女孩子成群結伴地來探望他了,最重要的卻還是受不了安逸晚上甜的折磨了,再這樣下去他會折壽短命的啊,可憐他都一把年紀了,不起折騰。

酒吧(一)

那次在飛機上到了後來他放開了喉嚨在那呻,完全忘記了飛機上還有其他人,等下飛機的時候完全就是盯著腳尖逃下來的,現在每每想起都是難堪的很,前面的人一定都聽到了吧,自己叫的如此大聲,安逸的朋友不知道會如何看自己。

自從那異常刺的高空做之後,沈卓羲對安逸真的是又又怕,每次在公共場合安逸靠近,他都生怕安逸做出些什麼大膽的舉動來,緊張得不得了,這使得安逸更加的喜他,看他如臨大敵偏又不會拒絕的樣子。

不過沈卓羲最無奈的還是自己的身體,明明害怕在公共場合下做,卻又擋不住這如偷情般的刺,隨時會被發現的緊張使身體更加興奮。安逸逗他從來不會反抗,如果安逸是真的鐵了心要在什麼出格的地方做,他就算再害怕也會順從,的身體完全經不起安逸挑逗。

所以當安逸接到了個電話,說要去酒吧,問他要不要一起的時候,他是真的掙扎猶豫了好久,一邊不想和安逸分開,想和他多呆一會,順便認識安逸的朋友;一邊又怕安逸在酒吧又會逗他玩。猶豫歸猶豫,等安逸拿了車鑰匙出門時,他還是乖乖地跟上了。

到了酒吧門口,沈卓羲真沒想到安逸會來這種酒吧,完全不像安逸的風格,進了裡頭見了叫安逸來的人才知道是誰,對他瞪過來的視線,只好當作看不見。

「你怎麼把他也帶來了?」安寧恨恨地問安逸。

「我們正在家吃飯,你叫我過來就一起過來了。」安逸對安寧憤恨的語氣也不在意,老實答道,把安寧氣得更加暴走。

「什麼?這男人居然跑去你家!」一副要跳過去咬人的樣子。

「咦?我以為你知道我們同居的啊。」安逸奇怪地道,眼裡卻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你說什麼!」安寧完全暴走,聲音大得都快蓋過了背景音響的聲音。

「好了好了,別生氣,來來來,消消氣。」安逸安撫地遞過去一杯酒。

安寧仰頭一口喝下,尤不解氣,「小子,過來,打贏我,我就讓你和小安子同居,以後你幹什麼我都不過問。」對沈卓羲勾勾手指。

在安逸旁邊一直沒作聲的沈卓羲站起來就要答應,被安逸一把捂住嘴,拉到懷裡。沈卓羲自問雖然不算高手吧,男孩子堆裡混大的,從小架也沒少打,自然也不會差到哪兒去,未必就打不過安寧了,憑自己的身材怎麼看都佔先天優勢吧。嗯,安寧的身材和安逸差不多,身形都單薄的。奇怪地去看阻止他的安逸,難道他認為自己打不贏?還是一點勝算都沒有那種?

「你這不是欺負人麼?想打人也別找卓羲。」對著舞池裡一努嘴,「那裡想打架的多的是,你隨便找個揍。」

「你少護著他,揍的就是他,哼,上次你甩掉我的事還沒和你算賬呢。」極不地看著安逸摟住沈卓羲的手。

安逸笑嘻嘻地不做回答,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

安寧一拳打進棉花裡,惱的很,他又不可能真和安逸動手,只好把這一股子氣都發到酒上,不要錢的一杯杯灌下去。

「小子,你要是敢對小安子有一點點不好,我就揍得連你媽都認不出你。」

「卓羲可比你大呢。」安逸笑著提醒他。

「三八的老男人。」實在看不下去他們兩個摟一塊,一把拉住安逸的手把他帶過來,底下吧檯凳一轉,一個轉身背對著沈卓羲,隔在了他們倆中間。

沈卓羲一急就要去拉安逸,被安逸的眼神制止,讓他稍安勿躁,自己則抱住了安寧,湊在他耳邊和他說悄悄話,倆兄弟若無旁人的摟在一塊咬耳朵,把沈卓羲晾在一邊。他們那曖昧的姿勢酒吧裡比比皆是,倒也不顯突兀,就是沈卓羲看著礙眼,只好不去看他們,低頭喝酒。

忍不住餘光瞟過去,不巧就看見了安逸一口親在安寧嘴上,雖然安撫的質居多,手上一緊,差點沒把酒杯捏碎,真討厭的覺,倆兄弟情怎麼就能怎麼好,就算心裡明白不該吃醋的,可他就是忍不住,自己都覺得自己太小氣了。

苦著臉把酒倒進嘴裡,苦澀的體隨著喉嚨往下,烈的酒嗆得眼淚都要出來了,還要再喝,酒杯就被安逸拿下。

「怎麼一眼不看見就在喝酒了。」聞到酒杯裡那濃烈的酒味,想來度數也低不到哪兒去。「你到底記不記得自己不能喝酒。」

「啊。」安逸一說他就記起來了,胃病不能喝過烈的酒,會刺胃部的,他一時糾結就忘記了,像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低頭認錯。瞄向他身後,安寧已經走了。

安逸嘆了口,坐到沈卓羲邊上,「你每次都吃安寧的醋,傻不傻?」

「……我知道很傻,可是……」他忍不住啊,看著心的人和別人親近,就算那個別人是他親兄弟也不行,他就是會難受悶。

「其實你吃醋我高興,不過下次吃醋也不準灌酒,聽見沒有?」叫了一杯果汁放在他面前。

「嗯……」

見他如此聽話地應承,笑著過去親他的臉。沈卓羲嚇得慌張地去看四周,雖然這裡是酒吧,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沒什麼,反正這裡一群醉鬼,用什麼姿勢抱在一起的都有,但是接吻就惹眼的很了。

安逸見他慌張就更加來勁了,把他從凳子上拉過來,圈進懷裡,固定在自己和吧檯之間,「那你說這次該怎麼辦?嗯?」

啊?安逸的意思是要罰他?這個要他怎麼說,反正安逸肯定會……果然他還沒想完,安逸就把手探入了他衣服內。

微涼的手貼在他的皮膚上,害他一哆嗦,皮膚上泛起了一個個小顆粒。好在他們坐的位置是類似吧檯那裡的高腳櫈和桌子,桌子的高度足夠高,擋住了安逸在他身上肆的手。

縮著身子往後躲了躲的結果就是把自己更加的貼近安逸懷裡,完全的無處可躲,雙手扶著桌子,不安地看向四周,生怕有人看他們。

「你今年要回家過年麼?」撫摸著沈卓羲韌十足的,隱約可以摸到上面一塊塊的肌,惹得安逸在上面連,從他身上傳來的熱度,捂得他的手很舒服。

「不用……啊……」一聲驚呼,安逸突然捏住了他的頭,加在指尖,另一隻手也伸了進去。

「那就是我們兩個一起過,安寧剛才說我家老爺子想我,讓我回去過年,你也一起吧。」他開始泛紅的脖子,手上動作更加放肆,用指甲在他身上劃,把一邊的頭捏的完全硬了起來之後,用手掌罩著他的,不停捏,卻完全不顧另外一邊被冷落的,只是時不時的用指甲掃過輕輕地撥

「嗯哈……不要……別……啊……」注意力完全被安逸手上的動作奪去,沒聽清楚安逸在說什麼,只是求饒,不要在這裡啊,這裡邊上都是人,真的隨時會被人看見的,在他視線可及的地方,他就能看見一對男女在那昏暗的角落,他甚至可以隱約看見他們合的地方,看見女人臉上舒的表情時嚇得收回視線,他不知道他現在臉上的表情是不是也和那個女人一樣

「不要?你不想和我一起回家?」在那已經立起來的頭上捏了一把,引起他的注意,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也看見了那邊已經子猛幹的人。

聽清楚了安逸的話,要帶他回家?回家做什麼?猛然反應過來是要帶他回家見父母,頓時慌了起來,雖然很高興,可是自己把他們兒子帶上了歧路,恐怕他家裡人不會喜自己吧,安逸和他們說過自己了嗎?

「真的不願意?那我留下來在這裡陪你過年吧。」看見他為難的神道,安逸從來不曾為難沈卓羲。

「不是,嗯哼……我是……我是怕……你父母不能接受我……哈」扭著身子閃躲安逸的戲

「別擔心,我父母那裡比較好說話,會反對的大概是我家老爺子。」順著他乾的身往下摸去,拉開拉鍊,隔著內摸著他那處的形狀。

「你爺爺?」雙腿開始打顫,軟軟得靠在安逸身上。

「嗯,我爺爺,不過放心吧,就算他真的打斷了你的腿,我也會娶你過門的。」安逸開著玩笑。

打斷腿?沈卓羲苦著臉,連逐漸升起的望都減了幾分,不會真的這麼恐怖吧。「你……騙人的吧?」

「你說呢。」拉開他的內,從小小的中把他那已經有覺的望挖了出來,捏在手心掂量。拉鍊上的鋸齒擦的沈卓羲難受,而且還被內的邊緣卡著,沈卓羲伸手要去,被安逸喝止,「不許碰他。」

委屈地鼻子,把要瀉出來的呻嚥下去,不敢再動,留意著邊上的動靜,稍稍安心了下來,他們這姿勢,別人看來,頂多是他們兩個抱在一起,完全看不出安逸的手上動作,而他們坐的位置雖然在中間,卻在人視覺盲點上,注意的人反而不多。

把他出的前端柱身夾在兩手間,猛地起來,「啊……」沈卓羲一聲驚叫,混在了酒吧中男男女女的尖叫聲中,咬住下,快要哭出來了,這樣下去,遲早會被人看見,可是偏偏被安逸的快不斷,完全沒有立場去阻止他。

身下兩個小球還被包在內中,隨著那裡的漲大,被得難受,沒有完全拉開的拉鍊也卡住了部,明明如此不舒服的姿勢,他卻覺得被安逸的快要高了,仰著頭靠在安逸身上,隨著高的臨近得厲害,喉結上下滑動,的模樣,讓安逸咬了上去。

酒吧(二)

眼前一陣白光,就要高,卻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呻,身子像蝦米一樣縮成一團,在高的那剎那,安逸用拇指堵住了出口,不讓他發

「嗚……哈……痛,放手……嗯哈……放手啊……」高被硬生生的打斷,有什麼逆而回了。

「你還沒回答我呢,到底去不去啊。」安逸笑著問,手上做著殘忍的動作,仍然用拇指堵住那小孔,不讓他出來,空著的手指卻在他柱身上撥,還戳戳他那包裹在子裡的小球。

「我去,我去……哈啊……放開……放開」現在無論安逸說什麼他都會答應下來,高得不到疏解的覺讓他難受得快要發狂,只要讓他解,做什麼都行。

安逸放開了堵住他的拇指,連握著他的手也撤離開來,放回到了桌子上,握起沈卓羲剛才喝的酒杯,抿了一口,果然嗆的很,沒有興趣再品嚐,端起了剛才叫來的果汁。

雖然被放開了,沒有什麼再阻止他發,可是被打斷了的高,不是放開了就又能釋放的,沈卓羲現在覺得自己就在到達天堂的最後一步階梯,卻被無形的門擋住,始終跨不過去。

想要自己去套,讓自己釋放,被安逸抓住手,「說了不準碰他的,真不聽話。」灼熱的呼在脖子上,得很。

瞪大了眼睛,扭頭去看安逸,希望他這是在開玩笑的,不會要讓他就這麼高吧,這怎麼可能啊,沈卓羲真的要哭出來了。就著安逸坐在高腳櫈上,沈卓羲的站著的姿勢,正好讓他的部能蹭到安逸部,既然不讓他自己碰,只好向安逸求助。用自己渾圓的部去蹭他,希望他能讓自己從這尷尬而磨人的窘境解

安逸無視他挑逗的動作,繼續喝果汁。

沈卓羲無奈地想要去蹭前頭的桌子,被安逸發現環抱住,不讓他動,咬著他的耳朵道:「真是越來越不乖了,以後不準再碰烈酒聽見了沒有?」

飛快地點頭,像小啄米似的。

安逸吻了吻他的耳珠,「乖孩子。」這才握住了他得快要發紫的,用力地套了幾下,就讓他了出來。

拉開了他的皮帶,解開了子的扣子,又把他那已經軟下來的大傢伙回了子裡,拉下他的外,然後挪了挪凳子,靠得更緊,完全把他制在了桌子上,察覺到安逸的意圖,驚慌得回頭,不會真的要在這裡做吧?

「可別讓他掉下去哦。」拉下他的子,讓他自己張腿卡住,不讓他掉下去。

「不要……」做最後無謂的掙扎。

「不要什麼?」

「不要在這裡……嗯哈……」安逸已經用手指蘸了果汁,把他的內拉到一邊出了股,手指擠進了那緊閉的小中。

「那卓羲想在哪兒?」

「求你了……嗯……別在這裡……」告饒的話,說得斷斷續續。

「好吧,那你把這個喝下去。」安逸歪著頭道,搖了搖手上的果汁。

真不敢相信安逸就這麼輕易放過了他?平時不都要逗得他哭出來麼?看向安逸手裡的果汁混合的酒飲料,用像本清酒一樣的透明小瓶子裝著,橙黃體還剩下大半,還有些冰塊,不明白安逸為什麼要他把這個喝下去。

等安逸用手指戳戳他下面那個小嘴,沈卓羲才徹底明白這個喝下去是什麼意思,臉發白,驚恐地安逸,他不是當真的吧?要在這裡把那個灌到他……那裡?

「那,你選哪個?」

沈卓羲苦笑著咽咽口水,這還有得選麼?轉身,自己乖乖地靠著桌子趴好。自我催眠,反正這裡也沒人認識自己,看見就看見了吧,而且他們這姿勢,其實其他人看並看不清楚他們在做什麼。

「你自己選的哦。」某人得了便宜還賣乖,繼續用手指蘸了果汁做擴張,一下子擠進去了兩手指,還壞心地張了張手指,把他那入口撐大。

「唔」悶哼一聲,靠在桌子上,用手肘支撐在桌子上,防止自己滑下去。

斷斷續續地發出呻,好在酒吧音響聲音夠大,不走得極近,本就聽不清楚,安逸拉著沈卓羲的手,放在自己間,示意他替他解開。

苦著臉,一邊忍受著安逸手指的捉,一邊摸索著去解安逸的頭,最要命的是他那裡又起來,被包在內中,得難受。好不容易解開了安逸那裡,已經是頭大汗,手不小心碰到了安逸火熱的立,觸電一般地縮了回去。

「怕什麼?」偏生要拉著他的手覆上自己的灼熱,還惡趣味地讓他自己引導他的分身進入他那並未完全開啟的密

沈卓羲的手摸著安逸那兒,覺到他慢慢地前移,一點點地推進,格外的刺,好像有雙眼睛讓他看見了身後的情況一樣,調整著呼放鬆身體,配合著讓安逸侵入。

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推入到底,安逸發出一聲足的嘆氣聲,環抱住沈卓羲,靠在了他肩頭,「覺如何?」本書由www。txtku。cn整理製作「動一下……」低聲道,身後被填痛得很,偏偏身後這個壞心眼的傢伙還要故意折騰他,進入之後就這麼停著不動了,難耐的扭,催他快點動,身體已經適應了這樣的,進入的疼痛過去就有一陣陣地酥麻從身後擴散開來,他需要更加劇烈的摩擦和刺,而不是這樣不動。

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嚇了沈卓羲一跳,不認識的手機,身後安逸也注意到了從桌上傳來的震動,伸手撈過手機,接了起來,「啊,在這裡,好,你過來拿吧。」掛了電話,笑嘻嘻地湊過去道,「安寧把手機拉下了,他馬上回來拿,要怎麼辦?」說著身子往前頂了頂。

「啊……」不會吧?安寧要回來,他們現在這姿勢……急忙想讓安逸出來,「出來……啊……停下……哈……停下」

安逸非但沒出來,反而抱著他的開始了撞擊衝刺,坐在高腳凳上。推著桌子往後滑開一點,又抱著沈卓羲的身把自己拉回去,帶著凳子的慣重重的撞上去。「不要,很舒服啊,不是你讓我動的麼?」

天啊,這姿勢這樣子被安寧看見他還是死了算了吧,都不知道安寧會如何奚落他,嘲笑他吧,他以後還怎麼面對安寧啊……可是安逸大力地,讓他除了呻,什麼求饒的話都說不來,只能扶著桌子哽咽。

頻率漸漸慢了下來,然後就這麼抱著他不動了,安逸拉拉身上敞開的大衣,裹住了沈卓羲,嚇嚇他而已,哪裡能真讓安寧看見,否則還不被他笑死了。看見安逸雖然沒有退出他的身體,可是好歹沒有讓他難堪的意思,總算放下心來,靠著安逸平息剛才被打的呼,真是要死,一停下來,那裡又開始發,比剛才更難受了,不自覺地縮了縮後

安逸捏了捏沈卓羲那已經鼓起的地方,「別動,真想讓安寧看見啊。」突然發現沈卓羲現在面紅,臉上充了情的很,又有點不了,都被人看去了。

安寧匆匆趕進來,「啊,還好還在。」從安逸手裡接過手機,注意到他們這曖昧的姿勢,斜著眼瞪了眼沈卓羲,見他居然低著頭,無視他的存在,頓時又火氣,踩著安逸坐著的凳子,重重地蹬了一腳,撞向沈卓羲。

「啊……」突如其來地猛烈撞擊,讓安逸還留在他那裡的東西深深的頂入身體,到達從未有過的深度,揚起脖子一聲尖叫。

安逸也被嚇了一跳,連忙扶住桌子,回頭瞪安寧,「你做什麼?」

「切,大男人這點小痛叫什麼叫,叫呢。」罵罵咧咧地又走了。

安逸哭笑不得看著安寧風風火火的又走了,這個玩笑開大了,連忙抱住突然軟倒的人,「有沒有事?」

「痛……」沈卓羲含著眼淚道,剛才那一下不但讓安逸狠狠地撞進他裡面,還帶著他撞向了桌子,可憐他最脆弱的部位被狠狠撞了一下。

安逸伸手去摸他那裡,也不折騰他了,隔著子溫柔得捏起來。沈卓羲好不容易從那劇痛中緩過勁來,眼淚終究還沒沒忍住,掉了下來。安逸心疼得去吻,「還疼不疼?這筆賬我會好好從安寧這傢伙身上討回來的。」

「先生,那邊的那位先生請你的。」侍者把一杯酒放在了桌子上,指了指遠處的一個男人。見安逸看過去,那人朝他微笑著點了點頭,安逸也禮貌的點點頭,繼續專心安今天被折騰狠了的沈卓羲。

小幅度的動著身體,慢慢著,沈卓羲終於覺好了些,那裡也被安逸得不怎麼痛了。

「這位先生,介意我坐這裡麼?」

安逸扭頭,就是剛才請他們喝酒的那人,還沒答話,酒杯「碰」地砸在了地上。

「滾一邊去,沒看見這是我的人麼!」沈卓羲猛然發飆,扭過身子,勾住安逸,對著嘴就狠狠親了下去。

安逸朝那人聳聳肩,意思是你看見了,那人討了個沒趣走開了。

好笑地看著還吻著他不放的沈卓羲,回吻過去,這人原來也會發脾氣的啊。

吻夠了氣呼呼地放開,對著笑呵呵的安逸,剛才那氣勢突然就沒了,想到自己做了什麼,又不好意思地轉了回去。

安逸笑趴在了沈卓羲身上,「怎麼就能這麼可呢。」親親他開始發紅的耳朵,「礙事的人走了,那麼我們繼續。」

回答他的是沈卓羲扭動的,反正丟臉都已經丟了,他也無所謂了,要做就做吧,唔,這個姿勢其實覺格外的刺

見公婆(一)

自從那天答應了安逸和他回家去見他父母,沈卓羲就開始緊張不安,幾次想打退堂鼓,結果就是被安逸抓到上好好教育了一番,告訴他答應過的事情是不能反悔的。

隨著新年開始臨近,安逸開始挑選準備回家的禮物,各種上好的茶葉茶具,頂級名牌的衣服手包,甚至還有一個棋墩。沈卓羲已經是緊張不安到無以復加,不停抓著安逸問他父母是怎麼樣的人,安逸只好無奈的一次又一次地回答他。

終於在問第九十九遍的時候,正在給沈卓羲著最近有點縱過度而痠軟的的安逸,狠狠在他間掐了把,「比起我爸媽,你還是想想討我家老爺子心吧。」

不顧被安逸掐痛的,扭頭眼巴巴地看安逸。

安逸翻個白眼,問道:「會下象棋或者圍棋嗎?」

「會一點點。」國際象棋倒是下的不錯。

「一點點是多少啊?算了,反正也沒指望你能下贏老爺子。最近惡補下茶道吧,老人家就好這口,還有在老爺子面前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千萬別委曲求全,他最看不慣這套了。」

「那個……」安逸說的都點頭應下,又吐吐地道。

「嗯?」

「不會真打斷我的腿吧?」他倒不是怕疼,如果這樣安逸家裡人就能接受他,他其實不在乎被打斷腿的,但是如果瘸了的話,這樣似乎就更加配不上安逸了。

安逸愕然地看著沈卓羲,翻身在沈卓羲身上,整個人趴在他背上笑了起來,這人怎麼和他開玩笑的話也能當真,看來以後不能隨便和他說笑。

被安逸住的人,動了動,反手抱住安逸,防止他身上笑得快的人掉下來,雖然他們現在在上,丟下來也沒什麼大不了。

他光潔的背,剛才的情事,讓他身上出了一層薄汗,嗯,鹹鹹的味道,調笑道:「你這麼可,我怎麼捨得讓你被打斷腿呢。」

被安逸得很,縮了縮脖子,卻不敢動,他們現在這姿勢,安逸那才剛軟下去的地方正著他身後私處,他不介意再來一次,可是身體卻有點吃不消了,陣陣痠痛在向他發出抗議,所以還是老實點的為妙。

「不要老說我可,我哪裡可了?」過了年就要三十九的大男人,老是被安逸說可,委實過於丟人,難得清醒著反駁。

「唔,現在這個樣子就可的不得了啊。」親了親他發紅的耳尖,哎,這人真的不知道他每每羞澀的樣子都可得讓人一直想欺負他啊。

伸手撐住,貼在沈卓羲背上動,蹭蹭,摩擦著兩個人的身體。

「安……逸……嗯哈……」小聲瑟縮著哼哼,發出微弱的抗議,臉上又開始發紅冒煙,他最受不得安逸這樣的惑他。

「哈哈」大笑著傾斜了身子從他沈卓羲背上倒到上去,就是這個被人欺負了的可憐委屈表情,讓他忍不住想逗他,一直逗他。

知道了安逸是在逗他,還是手忙腳地伸手去接倒下去的安逸,生怕他摔到似的接住他摟進懷裡。

在沈卓羲又期盼又緊張的不安等待中,終於要和安逸踏上了回家的路。臨行前一晚,簡直就是個不眠夜,沈卓羲一頭鑽進衣櫃裡選明天要穿的衣服,不知道應該穿正式點呢,還是休閒點,問安逸的意見,告訴他都行啊,他穿什麼都很帥的,沈卓羲更加糾結,看著自己櫃的各種衣服居然選不出一件意的,換了一件又一件,嫌棄這件太過老氣,又嫌棄這件太過時尚,不討老人家喜;挑剔這款太過隆重,又挑剔這款太過隨意,讓人覺得自己不夠重視,反正哪件都不意。

反觀安逸則坐在邊,欣賞某人換衣服,從正式的西裝換到休閒的風衣,從沉穩的經典黑換到含蓄的優雅米,嘖,簡直就一時裝秀啊,還時不時帶個體秀,看得安逸賞心悅目,完全沒有救人於水火的意思。

本來看著樂的安逸,看沈卓羲沒有半點要停止的意思,還大有換遍衣櫃裡所有衣服,不意再深更半夜奔出去買衣服的勢頭,只好出聲阻止,告訴他穿哪件都很好看別挑了,被緊張得焦躁不安的沈卓羲直接無視了過去,惹得安逸直接把人撲倒就地正法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想除安逸以外的東西,才算消停下來。

就算晚上被安逸折騰得極累,第二天天還沒亮就醒來,又開始重複昨天的過程,無奈地安逸只能苦笑,嘆昨天還是不夠努力啊,他居然還有力氣。

本來以為安逸家裡應該遠的沈卓羲,意外地看見安寧開著越野車在別墅外等他們。見了安逸拉著沈卓羲上了車的安寧,自然免不了一陣跳腳,嚷嚷著為什麼這個傢伙也跟他們回去。

完全對兄長沒有一點敬意地敲著安寧的腦袋,阻止他的抱怨,「怎麼著,我帶媳婦回家,你還有意見了?」

「這麼腳的壯媳婦,我就是有意見。」安寧惱怒地瞪視坐在後排的安逸。

安逸聽了安寧的形容止不住笑意,不耐地揮手讓他趕緊開車。安寧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用一種同情的眼光看著沈卓羲,笑道:「希望你這身板夠硬,得起……嘿嘿,這麼大把年紀可真不容易。」已經基本對安寧的打擊免疫了的沈卓羲還是一陣緊張,握住了一邊安逸的手。

車子開出了市區,上了高速,印證了沈卓羲的猜測,安逸家果然不在本市,好奇地猜測他家究竟是做什麼的?因為每次他問安逸都說到了,自然就明白了。沈卓羲聽著安逸口氣,想著估計應該不是經商的,不知道安逸父母見著他是個什麼反應,估計不太會有好臉,想著想著就因為昨天實在沒怎麼睡好,倦極地靠在安逸肩膀上睡著了。

被安逸搖醒的時候,天都暗了,糊糊地聽見安逸叫他,「醒醒,快到了。」

眼睛,望車窗外看去,黑漆漆的,遠處隱約可見幾個山頭的樣子,沈卓羲不知道他們這是到了哪裡了,莫非安逸家住在鄉下。直到看見了不遠處一片建築前設置的哨卡崗亭,前面是幾個荷實彈的人站著,這才推翻了他先前的假設,也徹底把他的瞌睡趕跑了。不會是佔山為王的土匪吧?沈卓羲冒出個滑稽的念頭。

疑惑地去看安逸,安逸給他個沒事的眼神。車子漸漸地駛近,被人攔住了,走得近了沈卓羲才發現他們好像都是軍人。那人仔細看了車子的牌照,站到駕駛座窗口,啪的一個標準的軍禮。

「請出示您的證件。」

「啊,是小衛啊,你怎麼每次都是這麼一本正經,來來來,笑一個看看。」安寧一邊不正經地道,一邊伸進口袋去摸證件。

那叫小衛的人,明顯臉黑了下,接過安寧遞過去的證件,翻開看了下,雙手遞還了回來,看了眼後排的安逸和沈卓羲,見到安逸明顯愣了下,又是一個軍禮,一揮手,讓他們過去了。

不過沈卓羲卻聽見了最後那句「安少校」,呆了好久,才愣愣地扭頭問邊上的安逸,「安寧他是少校?是我想的那個少校嗎?」

安逸還沒回答,前面開車的安寧又跳起來,「喂,你什麼意思啊,我為什麼不能是少校啊,啊,老子可是最年輕的校官!」

安逸笑著捧著他的頭把他擰回去,讓他看著前面路,專心開車。向沈卓羲解釋,「嗯,是的,少校。我們家有大半是從軍的,除了我以外。」

真沒想到安逸家裡居然是軍人世家,這麼說他們現在就在所謂的軍區大院裡?如果說安逸還像是個文職軍官的話,看安寧實在是不像是個軍人,在沈卓羲印象裡,軍人不都該是不苟言笑,一本正經,嚴肅的很的麼?實在是難以和脾氣不好,對著安逸又是嘻皮笑臉樣子的安寧的形象聯繫起來,而且在安寧身上他也看不到軍人那種幹練的作風。

看到沈卓羲疑惑的打量眼神,安寧恨不得從駕駛座上跳過來咬沈卓羲一口,這個死小子,拐走他家安逸,居然還敢用這種不敢相信的眼光看他,實在太可惡了。咬牙切齒地開車到了一個大院子前面停下。

沈卓羲幫著安逸把車上的禮物拿下來,看見安逸把好幾袋子遞給安寧,示意他拎著,顯然這是為安寧準備的,讓他拿給長輩。有時候看他們倆兄弟,沈卓羲真懷疑不會搞錯了年紀吧,明明安逸比較像兄長來著,安寧就像只跳的猴子一樣,當然這話只能心裡想想,要是被安寧聽見估計他又得跳腳。

站在門口,看安寧去按門鈴,沈卓羲覺得心慌得手心都是汗,就跟第一次考試作弊一樣,手腳冰涼,小心肝碰碰直跳,一個不小心就會跳出腔。往後挪了幾步,把自己高大的身軀躲到安逸身後,開始打退堂鼓,安逸家裡人一定不可能喜他的,看到自己兒子帶個同情人回來,誰都開心不起來吧。

來開門的是個中年婦人,顯然是正在等他們的,穿著樸素,保養的相當好,看著就像只有四十出頭,只有在眼角處出真正年紀的秘密。在見慣了美女的沈卓羲看來,這容貌算不上頂好,不過卻有一種溫柔的母氣質讓人想去親近,而眉眼間簡直就和安逸一模一樣,讓沈卓羲一眼認出這八成是安逸的母親吧。

「小寧啊,你什麼時候也會記得給爸媽買東西了?肯定是小逸也來了吧。」笑呵呵地從安寧手裡接過東西,毫不留情的戳穿安寧,安寧無奈地從門邊讓開,朝安逸攤手,意思是我也沒辦法的,媽實在太聰明瞭。

「小逸。」安媽媽看見安寧身後的安逸,笑著過去拉他的手。

「媽。」安逸的稱呼證實了沈卓羲的猜想。

看見沈卓羲,疑惑地問安逸:「這位是?原來有客人啊,來來,進來進來。」推了在門口的安寧一把,「別堵著門口。」

「我朋友,沈卓羲。」安逸笑著介紹,「不介意多一個人過年吧。」

「說什麼胡話,難得你會帶朋友回來。」笑著去看沈卓羲。

沈卓羲頓時緊張的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結結巴巴地叫道:「阿姨……」

那無措害羞的樣子把安媽媽逗得直樂,心想這麼大個孩子居然這麼害羞,笑著也拉住了他的手,完全無視沈卓羲都快趕上他的年紀,直把他當小孩子一樣,「別客氣,當自己家就好。」

被拉住的手僵硬著,同手同腳地跟著安媽媽進了屋子,看得跟在身後的安逸直撫額,安寧則趴在安逸身上笑得快氣了。

見公婆(二)

安逸沒好氣地推了笑趴在他身上的安寧一把,用得著笑的這麼誇張麼,沒看見笑得前面的沈卓羲都要自己把自己給絆倒了麼。

安逸坐在沈卓羲旁邊,無奈地看著他僵硬著身體,坐姿比小學生還端正,雙膝合攏,雙手放在上面,直著背,估計就算老爺子來對他這軍姿也沒啥好挑剔的,無奈地伸手碰碰他,「你緊張什麼,我媽還能吃了你啊。」

沈卓羲的頭一寸寸地轉過來,茫然看著安逸,安逸真是哭笑不得,他媽媽明明這麼和藹可親一人,至於緊張成這樣麼?那他去見老爺子還不得緊張得暈過去……

「我去泡茶。」安媽媽拍拍沈卓羲的手,去了廚房。安逸實在看不下去沈卓羲的樣子,趁他媽去廚房,摸過去他臉上親了口,嚇得沈卓羲差點沒跳起來,膝蓋一下子撞到了前頭茶几。

動靜太大,安媽媽從廚房探出頭來,「怎麼了?」

「沒事,我來幫你。」安逸站起來跟進廚房,路過安寧的時候,警告他不要欺負沈卓羲,他實在是已經夠可憐了。

安逸才進廚房,就被他媽媽拉住,問道:「小逸啊,媽媽很可怕麼?」

「怎麼會呢?」

「那你朋友幹什麼這麼緊張啊?」安媽媽無辜地摸摸臉,又探出頭看了看沈卓羲,緊繃著身體,股只有一點點沾著沙發,擔心地問安逸,「你沒有嚇唬他吧?」

「我嚇唬他做什麼啊?我家又沒有吃人的怪物,可能第一次來長輩家裡比較拘謹吧。」

「說的也是,小逸這麼乖,要嚇唬也只可能是小寧那個搗蛋鬼才能嚇唬別人。」踮起腳伸手去摸已經比她高出一頭的安逸,安逸笑著低頭讓他媽媽能摸到他腦袋。意地摸摸安逸柔順的頭髮,嘆還是小逸聽話貼心。

安媽媽看見安逸手上的戒指,立刻拉著安逸的手猛看,笑眯眯地道:「小逸也長大了啊,什麼時候帶回家裡來吧,什麼相貌財勢家庭背景都沒關係的,這些都不重要,爸媽也不是看重這些講究什麼門當戶對的人,只要你喜,她人好,子溫柔,能照顧我們家小逸就行了,媽媽不會為難她的。」

「嗯。」安逸笑著答應,瞥了眼正襟危坐的沈卓羲,心想,這未來媳婦不就正外頭坐著呢,還符合他媽要求的啊。

「哎呀,快出去吧,不能怠慢了客人。」

安逸替安媽媽端著茶走出來,把茶放在茶几上,就在沈卓羲邊上坐了下來。沈卓羲又是一跳,神經高度緊張,生怕安逸當著他媽的面做出些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不動聲地離挨著他的安逸稍微遠一點。

安媽媽好久不見兒子,自然拉著兒子直嘮叨,抱怨爸爸每天都板著個臉,嚇唬小孩子,得小朋友都不敢進他家院子來玩。本來安媽媽還時不時挑起話頭想和沈卓羲聊聊,可是每次問他話,他都緊張的不得了,總覺得自己在欺負小孩子,也就不去找他搭話。

聊著些家常,又問問安逸自己一個人生活好不好有沒有人照顧。安媽媽可是知道的安家的幾個男人都不會下廚房,也不知道是不是家族遺傳,反正是沒這個天賦,所以總是擔心安逸沒好好照顧自己,沒有按時吃飯,又覺得他可能老吃外面的東西不乾淨沒營養,嘮叨個沒完。安寧還在一邊起鬨抱怨媽只顧小安子,都不關心下他,惹得安媽媽給他個大大的白眼。

「媽,現在每天有人給我做飯,把我照顧得很好,你別擔心。」安逸笑著掃了眼身邊沈卓羲,果然他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的身子,又僵住。

「啊?」安媽媽反應過來,臉上笑開了花,「這就好,這就好。這麼好的孩子,現在可不多,你也別老挑剔人家,嫌這嫌那的,可要好好把握,不能虧待了人家,放跑了媽媽可不答應的。」

安逸笑了起來,「我知道,我知道。這不是婚也求了,戒指也換了,就等您老點頭嗎?」

「哎呀,你這孩子真是的,既然這樣那怎麼不趁著過年帶回家來啊。」安媽媽見安逸漫不經心的模樣頓時著惱。

安逸笑得一臉高深樣,沈卓羲則臉上快要冒煙,卻沒辦法阻止口無遮攔的安逸。而和沒骨頭似的賴在安逸身上的安寧已經憋笑憋得快要斷氣了。

「小寧一定也見過吧?來,給媽說說那孩子如何啊?」

「啊?」突然被點名的安寧一時沒反應過來,隔著安逸盯著沈卓羲看了好久,冒出一句「額,有力氣的吧。」

安媽媽一巴掌扇了過去,「說什麼話呢,我們家又不是找幹苦力的。」

安寧笑著躲到安逸身後,安逸苦笑著把笑成一團的安寧扶住,「媽,我先帶卓羲去客房放下東西吧,順便整理下房間,今天開了一天車也該累了。」

「啊,對對,那你們先上去吧,我去做飯,等下能吃了叫你們下來。今天你爸也回來,讓你們好好見識下媽的廚藝。」安媽媽笑著道,又指了指還賴在沙發上的安寧,「在客人面前像什麼樣子,去,上去幫忙收拾客房去。」

安逸拍了拍還沒從剛才的打擊中恢復過來的沈卓羲,示意他跟上,安寧則笑得一臉得意的也摸了上去。安逸把沈卓羲推進自己房間,把笑著也要擠進來的安寧關出門外,支使他去收拾隔壁客房。

看著快要石化的沈卓羲,覺得真的有趣的很,親親的他臉,沒反應?那親親嘴,嗯,還是沒反應?那就倒,終於有了反應。

安逸笑著支起手,居高臨下地看他,「這是怎麼了?」

被安逸上的沈卓羲,扭過頭去,不作聲。

「是不是怪我沒和媽說我們是情人?」親了親他側過頭出來的耳朵。

「不是的……」小聲回答,他不是怪安逸沒和他媽媽說自己就是他的戀人,如果真這麼說了,恐怖會被掃地出門吧,安逸大概是希望自己能先給他家裡人留下個好印象,再告訴他們的吧,可是……可是自己實在是太丟臉了,一旦想到這是在安逸家裡,對面坐著的是安逸的媽媽,他就完全緊張得不知道怎麼說話,像突然失語了一樣,甚至只要他媽媽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他都會覺得緊張得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擺。

「那是為什麼?剛才媽問我,她是不是很可怕,嚇著你了?」

搖搖頭,安逸他媽媽就和安逸一樣溫柔,如果說安逸還是溫柔著和人保持著一定距離,一旦超過就會不動聲的退開的溫柔的話,安逸媽媽的溫柔就是完全想讓人親近的溫柔,讓人如沐風。非常和藹可親的一個老人家,說話也很風趣,一點沒有老人家的古板威嚴,在小輩面前也不端架子,和自己母親完全不同的兩種類型。

「那你在緊張什麼?放心吧,我媽媽就算知道了我的戀人是個男人也不會太過大驚小怪,她不是那種非要拆散我們的人。」

「真的?」這怎麼可能?現在有如此開明的父母麼?知道自己的兒子和個男人攪和在一起,完全是可以預料的暴怒吧,雖然安逸並不是獨子,但是也要繼承香火吧,每次他一想這個問題就是揪心的痛,是他害安逸沒有辦法享受天倫之樂,看得出來安逸其實小孩子的。

「我騙你做什麼。別擔心,你是個非常優秀的人,我家裡人會喜你的,也許一開始會有點難以接受,但是他們慢慢就會發現你的好接受你的,給他們點時間好不好?」

沈卓羲轉過頭認真的看著安逸,其實他本不敢奢望安逸的家人能接受他,他只希望他們不要分開他和安逸就好,因為他實在沒有這個自信,在家人和自己之間安逸會選擇自己而放棄家人。有點難過,用力環抱住在他身上安逸,他真的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喜安逸,他不知道離開了安逸,他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那是一種無法想象的子,也許會像離了水的魚一樣無法呼,最後乾涸的死去吧。如果沒有得到過,他尚且還能說放棄,可是再體會了安逸的一切溫柔美好之後,怎麼能叫他再放手,他又怎麼能放手,重新回到那個一個人寂寞冰冷的家裡去。

安逸看著沈卓羲可憐兮兮像被主人丟棄的小狗一樣,出悽楚的表情,抱著他,在他懷裡蹭蹭,期待得到狠心的主人的憐,再也忍不住,抱住他的頭狠狠吻下去,親夠了吻夠了才放開他,就這麼趴在他身上。

把頭枕在他口,可以受到透過腔傳來的有規律的震動,咚咚咚,強健有力的心跳聲,閉著眼睛緩緩道:「沈卓羲啊,是個成英俊,事業有成的男人,非常有魅力,無論在哪裡都引著別人的視線,特別是專注的時候,幹練明的很有男人味,意外的會做家務,意外的燒的一手好菜,意外的體貼別人。」

沈卓羲傻傻地聽著安逸的聲音從前傳來,有種不真切的覺,他真的在說自己麼?自己有他說的這麼好麼?明明是如此得差勁,怎麼樣努力也夠不上安逸,站在他身邊都會覺得自己不配。

「每次嘗他做的菜,都帶著幸福的味道,讓人啊想把那個期待著看著你的人撲倒,啊,在上也別有一番風情,身,漂亮的……」

前面還很正常,說著說著就開始不對勁,沈卓羲反應過來,慌地起來要去捂住安逸的嘴,阻止他繼續說這些讓他臉紅心跳的話,阻止他說自己在上的醜態,太丟人了,什麼風情,什麼,這才不是他!

安逸笑著躲開去,兩個人在上鬧成一團,最後依偎著抱在一起。

見公婆(三)

安寧推門進去的時候,兩個人正好抱著,沈卓羲在安逸身上灼灼地看著他準備親下去。

見到這情景,安寧兩眼冒火一個墊步,一拳就揍過去。好在在安寧開門的時候,安逸就似有所覺了。沈卓羲只覺一陣騰雲駕霧,自己已經被送了出去。

掌心由內向外絲,搭住安寧手臂,太極掤勁向上向外使力,一牽一帶,「順其勢而改其路」,將安寧直拳的來力引化掉,習慣地又再借力發力,含,拔背,用力發出,一按,向前推擲,反關節拿住了安寧。

等沈卓羲反應過來的時候,安逸已經拿住了安寧,又放開了他,被安寧一把摟住,狠狠地瞪著沈卓羲,「你找死,居然在我家裡欺負起小安子來了。」

安逸笑著拉安寧的衣服,解釋道:「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誤會什麼!我親眼看見的,還能有假。」惱怒地去看懷裡被佔了便宜還替他解釋的安逸,扭頭又對著沈卓羲吼,「你給我離小安子遠點,少在那獸大發。」

安逸苦笑著看著他們兩個人剛才在上鬧成一團,拉扯開的凌衣服,這誤會可大發了,他要不要和安寧澄清下他身為上位者的地位呢,可是這樣沈卓羲那薄得可憐的麵皮就要沒地方擺了。

沈卓羲還在安逸真的會武功的震驚中,被安寧一頓喝罵,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呆呆的不做聲,安寧只當他默認了。

「是不是媽叫我們吃飯?」從安寧懷裡站起來,看見沈卓羲凌的衣服中,出的點點皮膚,過去,替他整整衣服。沈卓羲也自然的伸手替他整理剛才笑鬧中的衣服。

安寧見才把他們分開,這兩個人又若無旁人地在一起的,氣得想罵人。「還吃不吃飯了,媽在樓下叫了。」

三個人下了樓,安逸就鑽進了廚房去幫他媽了,留下沈卓羲和安寧在飯桌前。沈卓羲受不了安寧要用眼光殺死他的架勢,道了句「我去幫忙」也跟著跑進廚房。

安媽媽見了,直把他往外趕,「去外面坐著等開飯,怎麼能讓客人幫忙。」

「沒關係,我在家也經常乾的。」

「好了,媽,就讓他在這吧,我去看看爸回來了沒?」笑眯眯地拍拍沈卓羲就出去了。

留下沈卓羲乾瞪眼,他不會吧,就剩下他和安媽媽兩個人。剛才有安逸在還不那麼緊張的沈卓羲,頓時又不安無措起來。

「你和小逸很吧?他第一次帶朋友回來呢。」安媽媽翻炒著菜笑著問。

「嗯。這個要切麼?」沈卓羲真的緊張的不行,只好藉著做點自己擅長的事情來放鬆緊繃的神經。

「啊,要切的,切成絲,那麻煩你了。」拗不過沈卓羲的安媽媽,只好留下他來幫忙。

「好的。」沈卓羲拿了刀把茭白細細地切絲。

「切的真漂亮,哪裡像小逸這孩子,完全沒燒菜做飯的天賦,只能遞遞盆子,洗洗碗。」剛才還擔心沈卓羲不太會切菜的安媽媽,見了切的細均勻的茭白絲,頗為意外地誇讚。

「他在其他的地方很出,男人不會燒菜也無所謂。」聊到安逸,就算是安媽媽也不可以說他不好。

「那那邊的豆腐也麻煩你了。」指了下邊上玻璃盤子裡的豆腐。

「要切成條嗎?」沈卓羲端了過來放在案板上問。

「耶,你真的很會做菜麼,那要不要這個豆腐你來做試試。」安逸媽媽見沈卓羲終於不那麼手足無措,笑了起來,也不在乎讓客人做點事了,真是個好孩子啊,就知道小逸會帶回家的朋友不會差到哪兒去。

「好啊。」沈卓羲在做菜上不得不說真的極有天賦,一個菜做過三遍以上就能做的媲美大廚。看見邊上有過年包卷用的卷皮子,想了想,道:「這個能用麼?」

「這裡東西你隨便用好了。」

「嗯。」

卷皮切成長條,用卷皮依次把切好的豆腐裹住,放到鍋中煎的兩面金黃生脆了拿出,又在鍋中放了蔥薑蒜爆香,加入木耳、黃花翻炒,衝入了點清水,澱粉、白糖、鹽、生拌勻,倒入鍋中,淋香油,炒勻澆在炸好碼齊在盤子裡的豆腐上。

一碗外酥裡澤金黃,滑鮮香的酥豆腐馬上就在沈卓羲手裡做了出來。

「好厲害啊。」安媽媽在一邊看得直誇獎,拿了筷子偷偷夾了一塊放到嘴裡,剛炸好澆了汁的豆腐燙的很,邊張了嘴拿手扇,邊迫不及待地往下嚥,「好吃,你不會是廚師吧?」

「小心燙著。」倒了水遞到安媽媽手上,真沒想到還有這麼可的媽媽,怪不得安逸子這麼溫柔,聽見安媽媽的問題,笑著搖頭,「不是。」

「那會燒得一手好菜,真難得啊。」

「因為燒給自己喜的人,看見他喜,就會覺得很足,所以才會用心地去學做菜。」

「能被你喜的人一定很幸福吧。」安媽媽習慣地去拍沈卓羲的頭。

沈卓羲突然意識到自己對著安逸的媽媽說了些什麼,連忙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

「哎,為什麼你不是我兒子呢。」

這話一出,沈卓羲更加漲紅了臉,他是很想做她兒子的啊,只怕到時候安媽媽不同意,紅著臉端了菜落荒而逃,「我先拿出去。」

看著沈卓羲害羞的樣子,安媽媽笑著繼續燒菜,喃喃道:「怎麼又害羞了,真是可的孩子啊,為什麼我就沒有這麼可的孩子呢,比起來,小逸和小寧真是太不可了啊。」

剛去門外看了爸爸回來了沒的安逸,路過廚房,正好和逃出廚房的沈卓羲碰上,看他臉上布了紅暈,伸手攔住,接過他手裡的盤子,拉住他,笑道:「怎麼?我媽媽調戲你了,臉紅成這樣?」

「你胡說什麼!」差點和安逸撞個懷的沈卓羲,被安逸逗的臉上紅暈更甚。

不理快要惱羞成怒的人,舉了舉盤子,「你做的?我嚐嚐。」直接用手拿了一塊就丟進嘴裡,「唔,做的不錯,比我媽可強多了。」

見安逸居然就用手去拿,生怕他燙到,「小心燙到手。」

「喂喂,爸回來沒啊?我快餓死了。」安寧著肚子走過來,見他們居然在偷菜吃,「挖,太不像話了,揹著我吃獨食啊。」

眼明手快地在安逸把盤子護住前一下就撈住了一塊丟進嘴裡。「哇,燙燙,唔,好吃。」一口嚥下去,又撈了一塊吃,「媽什麼時候手藝大有長進啊,知道這樣我就天天回家吃飯了,白白便宜了爸。」

「不是媽做的,是卓羲做的。」安逸一句話差點沒把安寧給噎住,忙給他拍拍背。

「真看不出來啊。」突然覺得沈卓羲順眼了一點,也沒這麼面目可憎了麼。

沈卓羲是哭無淚的看著還沒拿到飯桌上就快少了一半的酥豆腐,想是不是應該再去做一碗,安逸見他苦著臉,夾了一塊送進他嘴裡,「來,自己嚐嚐看。」

沈卓羲麻木地動著嘴吃下去,味道確實不錯,乾脆都吃掉毀屍滅跡吧,也好過拿著這盤明顯被偷吃了這麼多的菜上桌好吧,還省得再做了。

顯然安寧等是偷吃的老手,把那碗吃的只剩下沒幾塊的酥豆腐用筷子撥開,一塊塊架空了疊起來,乍一看居然也有剛才三分之二的樣子了,沈卓羲著嘴角看安寧幹得那個利索,不過隨即就笑起來,這樣的覺真好,不像他們家,刻板嚴肅的要死,吃飯不是像安逸家這樣和樂融融的樣子,反倒是像上庭受審,飯桌上不準講話,吃東西不準發出聲音,靜靜地自己吃自己的,沉的可怕,從他父親自殺之後,氣氛就更加沉重,所以他都不樂意回家吃飯,每次都抑的很,吃飯應該是件幸福的事啊。

聽見外頭的聲音,「爸回來了,我去開門,不準再偷吃了。」安逸往外走著,還不忘警告安寧,安寧邊點頭邊夾了一筷放進嘴裡。

沈卓羲只好眼不見為淨,又跑進廚房去幫忙,其實是他害怕看見安逸他父親啊,軍人總是很嚴肅的吧,還是安逸媽媽和藹點。安媽媽見沈卓羲又進來幫忙,笑得合不攏嘴,直誇他是好孩子。

在廚房蹭到實在沒事情可幹了,才磨磨蹭蹭地到餐廳去,老遠就看見飯桌上多了好幾個人,唔,果然和想象裡一樣啊,恐怕主位上那個正把安寧訓得低著頭不敢回嘴的就是安逸他爸爸吧,至於旁邊幾個年紀輕的,就不得而知了。

安逸則笑著坐在安寧邊上,不理他求救的眼神,看見沈卓羲過來,朝他招招手,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沈卓羲身上。

「這位是?」安爸爸疑惑地問,臉上表情也沒這麼嚴肅,緩和了下來,還對他出個笑臉,可是就是這樣還是嚇得沈卓羲小心肝一抖,嗚嗚,好可怕啊。

「我朋友,沈卓羲,不回家過年,所以跟著我來這裡過年。」安逸笑著招呼沈卓羲坐在他身邊,又給他指了指了安爸爸,「這是我爸爸,那個是文予白,諸解成,都是我爸爸的警衛員。」邊上倆年紀輕地都朝沈卓羲點點頭沈卓羲更加嚇得一哆嗦,他再無知也知道,能配備警衛員的,軍隊裡似乎得在正團級以上吧,到了地方上最小也是個省部級。

「怎麼讓客人在做事,你們倆倒坐著。」安爸爸皺著眉頭。

「行了,你別一回來就罵兒子,還不是遺傳的你的,就他倆能在廚房裡幹什麼,別添就成了,還是老實坐著吧。」安媽媽正好端著最後一碗湯出來,就聽見老公正在數落兒子,沒好氣地道。

在安寧地偷笑中,安爸爸不支聲,一揮手,「吃飯。」

夜襲(一)

看沈卓羲只顧低頭扒白飯,安逸笑著給他夾菜,沈卓羲也不管安逸給他夾得什麼菜,只是乖乖地吃進去。

邊上安寧又不樂意了,把碗遞到安逸面前,示意他也要,安逸做無視狀,當作沒看見他這幼稚的舉動,對面兩警衛員卻低頭忍不住笑了起來。

安寧見安逸不理他,抓住他的手腕,把安逸要夾到沈卓羲碗裡的紅燒直接就著他的手送進自己嘴裡,眯著眼心意足地嚼著吃下去。安逸瞪他,這人怎麼就欺負沈卓羲欺負上癮了。

「像什麼話,怎麼總也長不大。來來,阿姨給你夾,不要客氣。」安媽媽狠狠地橫了安寧一眼,夾了一筷菜放到沈卓羲碗裡。

沈卓羲連忙道謝,「謝謝阿姨。」

「媽你偏心。」安寧真的像個小孩子一樣囔囔。

「來,小逸也吃一塊。」故意又夾了一塊放到安逸碗裡。

「哇,小安子,你看媽太偏心了。」望著安逸碗裡的,不地道。

「嗯?有嗎?媽這不是也沒給爸夾麼,怎麼就偏心了,你看你的地位和爸是一樣的,這可是連跳了三級啊。」津津有味地把安媽媽夾給他的吃了,斜了眼安寧。

「咳。」本來做無視狀專心吃飯的安爸爸見火燒到了自己身上,咳了一聲,覺得有必要證明下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夫人最近廚藝大漲,這碗豆腐燒的尤其不錯,和老劉有的一比啊。」此老劉乃專門給各軍高級長官司令開小灶的掌勺大廚,以前做過國宴。

安逸微笑著點頭,安寧笑得把湯都嗆到喉嚨裡,沈卓羲則尷尬得不行,這個他還是不要揭穿的好吧,繼續埋頭吃飯。

安爸爸發現他說完,眾人臉各異啊,安逸這孩子萬年不變的笑臉,從他臉上看不出神秘,忽略;而安寧笑得這麼快,難道自己說錯什麼了?再看看自己老婆黑下來的臉,有種不太妙的覺。

「你這是嫌棄我燒了三十幾年的菜做的不好啦?」

「這哪裡的話啊。」

「咳,爸,這碗是沈卓羲燒的。」安逸好心地提醒。

「哈哈,這個,吃飯吃飯。」安爸爸愣了愣,尷尬地道。

「哈哈哈」安寧再也忍不住,連安逸臉上也是盈盈的笑意,兩個警衛則繃緊了臉皮,努力不把自家上司平時嚴肅的臉和在老婆面前沒啥地位的形象重合起來。

晚飯在鬧了這麼一出之後,大家臉上都是笑意不斷,沈卓羲總算也不這麼緊張,開始像平時一樣剝了蝦子的皮夾給安逸,惹得安媽媽帶點驚訝地看了他幾眼,又看看吃得心安理得的安逸。

吃完飯,鬧哄哄地散了,安逸帶著沈卓羲逛自家的院子。很平常的院子,可是在沈卓羲看來卻覺得很有點特殊味道,因為安逸就是在這裡長大的,聽著安逸說小時候爬過這棵樹,翻過那堵牆,在這裡的樹蔭下乘過涼,在那裡的沙地上打過架,就覺得一切都是這麼新奇和親切,彷彿看到小小的安逸還有安寧兩兄弟在這裡玩鬧的情景。

逛完了一圈,安逸正要跟著沈卓羲進房間的時候,被安寧在走廊上撞個正著,自然被死活拉住,不讓他晚上跑到沈卓羲房裡去,還表示要和安逸一起睡。安逸被安寧拖著,無奈地對沈卓羲聳聳肩,揮手讓他進房去吧。

沈卓羲呆呆地看著安逸被安寧拉走,關了門洗了澡,躺到上,還在糾結安寧居然要和安逸睡一張上……他們要一起睡!兩個都差不多要三十的大男人了,還是親兄弟,為什麼要擠在一張上?想到這個沈卓羲就想饒頭,為什麼啊這是,沒見過安寧這麼護著弟弟,粘著弟弟的,他們兩個情好到他真的妒忌了。

上翻了個身,旁邊是空的,才真正意識到了,今天他要一個人睡了,好像和安逸同居以來就沒有一個人入睡的經歷了,明明他們才同居了不過幾個月,可是卻覺得每天自己一個人睡覺的子已經是很久很久前的記憶了。

沈卓羲在心裡苦笑,他已經如此依戀安逸,依戀他的懷抱,依戀他的溫柔。這是不是就叫孤枕難眠啊,雖然知道就算安寧不把安逸拉走,安逸今晚恐怕也不會和他睡一個房間的,明明有地方卻和客人擠一個房間,在安逸父母眼裡看來一定會很奇怪的,所以安逸肯定會回自己房間去睡吧。

完全沒有睡意,躺在上,張著眼睛盯著天花板,看著窗外綽約的樹影映在上面,似乎沒有安逸在,被子怎麼也捂不熱,明明開著暖氣,身體周圍卻都是冷的,沒有一點暖意,一點點地帶走他身上的熱度,凍得他身體都有點發抖,可是他卻都不在乎。只是想著要是安逸在他的話,一定邊變埋怨他不會好好照顧自己,一邊把他環抱住,讓他自己身體的暖意傳到他身上。

想到安逸現在應該正和安寧在一張上睡著吧,安逸會像摟著自己一樣摟住安寧麼?或者安寧會抱著安逸,沈卓羲就覺得心痛的難受,上像了一塊大石一樣透不過氣來,悶的很。

身邊少了安逸,完全不能習慣了,習慣真的太可怕了,他才不過和安逸一起多久,現在卻已經離不開他了,在上輾轉反側的睡不著,閉著眼睛催眠自己快點睡,不睡著他就會控制不住地開始想安逸,跟著心疼。

數綿羊催眠效果不怎麼理想的沈卓羲清晰聽見「咔噠」一聲,臺落地窗拉上的聲音,剛睜開眼去看怎麼回事,就見一個黑影了上,還來不及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嘴就被捂住。

沈卓羲一驚自然掙扎起來,雙手推拒著在他身上的人,可是來人力量卻出奇的大,輕易地就抓住了他的雙手,兩手的手腕處被他單手住,沈卓羲怎麼也掙不開,接著被什麼東西捆住系在了頭上,應該是他扔在邊的領帶。

一手捂著沈卓羲的嘴不讓他發出聲音,一手探入他被子內撫摸著他的身體。被那人碰到的地方都泛起了一陣皮疙瘩,忍不住的顫抖,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突然闖入安逸家的?又為什麼襲擊他?認錯人了麼?

沈卓羲真的慌了,他不知道這人是誰,卻隱約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巨大的恐懼襲來,劇烈地掙扎起來,只要想到他被別的男人在身下,他就噁心得想吐,只有安逸,只有安逸可以,如果不是安逸的話,他寧死也不能接受被其他男人上的。

安逸的房間就在隔壁,雖然被捂住嘴,卻不是掙不了,要喊人麼?可是被安逸看到他現在的樣子,他還有什麼臉繼續留在安逸身邊。沈卓羲比那人還不想驚動安逸和其他人。

抬腿去踢在他身上的人,也不知道那人怎麼一動,就輕易的化解了,反而用膝蓋住他大腿,讓他一點力也使不上,手被束縛住,腳被抵住,那人又用身體的重量住他,讓沈卓羲完全處在任人宰割的地步。

那人的手也越加放肆,起了他的睡衣,在他腹間遊走,又往下摸去。

沈卓羲羞憤死,明明被陌生人偷襲,在身下猥褻,卻因為身體的摩擦,漸漸被撥起了情,無比的身體本抵擋不住身體上的觸碰捏,無比狼狽不堪的在那人身下軟了身子無力反抗。

沈卓羲猛的一咬舌尖,接著劇烈的疼痛把身體的愉驅散開去,奮力地翻身,把身上的人甩了下去。無奈手仍舊被束縛著,無力擺這讓他恐懼的情況。

「徒勞地抵抗是沒有用的,乖乖地讓我上了吧。」帶著笑意的聲音從側面傳來。

悉的聲音讓沈卓羲停下了反抗的動作,呆呆地愣住。

燈突然被打開,柔和的橙燈光亮了起來,沈卓羲扭頭去看身邊的人,一張柔和的臉龐出現在他視線中。

「安逸?」這個偷襲他的人居然是安逸。

沈卓羲舒了一口氣,才發現自己剛才被他驚得一身冷汗,狠狠地去看這個罪魁禍首,真是的……又不是不讓他做,他什麼時候拒絕過他,他用得著用強麼,做什麼這麼嚇他,剛才他真的被他嚇得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一想到自己被別的男人碰過,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安逸見沈卓羲煞白的臉,發現玩笑有點開過了,本來想嚇嚇他的,沒想到他會這麼大反應,他以為他能知道是他的。

「沒事沒事,我不該嚇你的。」顧不得去解沈卓羲手上還繫著的領帶,摟住他身安,發現他身體現在都還在微微顫抖,冰涼的身體,頓時心疼地去吻他發白的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好在是你。」輕輕地喃喃一句,轉而想到安逸是怎麼過來的,他剛才看過外面,孤零零的一個臺,「你怎麼過來的?」

「從隔壁臺上翻過來的啊」安逸說的理所當然,卻聽得沈卓羲心驚跳,兩個臺之間好大一段距離呢,他就這麼跳過來,要是摔著怎麼辦。

「你!」沈卓羲氣得說不出話,第一次發覺這人這麼可惡,為什麼好好的有門不走。

「我可是特地過來陪你的。」摟著沈卓羲,摸著他間,裝著委屈的模樣道。

沈卓羲嘆息一聲,這樣的安逸,他沒辦法追究他,「安寧呢?」

被安逸摸得間發,偏生手被綁在頭頂,沒辦法撥開安逸的手,只能扭了扭,妄圖擺安逸的擾。溜-達-玲-兒「他啊?」安逸神秘地笑起來,「自然有人收拾。」

發現這樣被限制著行動的沈卓羲,有一種讓人去蹂躪的衝動,也不急著去解他手上的領帶了,翻身在他身上,拉開他的睡衣,不壞好意地瞄著他的身體。

沈卓羲像被獵人打量的獵物一樣覺得心裡發,抬了抬,卻不知這個舉動更加刺了坐在他身上的安逸。

夜襲(二)

「別動。」安逸俯下身笑道,低頭親了親那因為暴在寒冷空氣中悄悄立起來的尖。

「嗯哼……」被安逸突然咬了下,猝不及防下呻出聲,連他自己也察覺到這聲音太過曖昧太過惑,連忙咬緊嘴閉上了嘴。

「怎麼不開暖氣?」安逸皺了皺眉,發現房間裡沒一點熱氣。

「……我忘記了。」剛才腦子想著安逸,心疼得難受,完全忘記了開暖氣這回事,不好意思地扭頭不敢正視安逸,怪不得這麼冷。

這也能忘記?安逸瞧瞧突然又赫然起來的沈卓羲,翻身下去開暖氣。安逸才剛離開他的身體,沈卓羲就覺得一股冷氣襲來,想去拉剛才被踢開的被子,可惜手被束縛著,只能扭動著身體貼到被子上去。

安逸正好回頭,就看見沈卓羲在那可動,爬到上,把被子拉過來,蓋住兩個人身體。從側面抱著沈卓羲,因為他手還被綁在頭的關係,拉著身體特別舒展,顯出肌美好的形狀,而整個腋下正好展現在安逸眼前。

張口就咬上那白,哪裡知道沈卓羲會突然驚叫著閃躲。

「不要!」

突然這麼烈的反應,嚇了安逸一跳,「怎麼了?」

……嗯……哈……」安逸說話吐出的氣息在腋下,也覺得的。

原來沈卓羲居然怕?平常經常撫摸著他的腹間,也沒見他有什麼怕的反應,安逸也不會無聊到特地去撓他,一直以為他不怕的,居然會怕

看著安逸眯著眼笑起來,有種不太妙的覺,似乎自己不該告訴他自己怕。果然還沒想完,安逸就親吻上他的腋下。

「啊,不要,哈……安逸……哈」輕輕地吻一個個落下,似有似無的觸覺,更加得不行,邊笑得在上扭動身體閃躲,邊不停求饒,可惜被固定在頭上的雙手,大大的限制了他的動作,一切躲閃都是徒勞的。

笑得眼淚在眼睛裡打轉,安逸才放過了他,眼淚汪汪地委屈眼神,在控訴著安逸剛才的惡行。

可惜壞人一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還笑呵呵地去親沈卓羲的眼角,瞥見他手腕上扭動留下的紅痕,伸手替他解掉了手上的束縛,還沒等沈卓羲放下手,就壞心眼的命令道:「自己抓著,不許放下來。」

更加委屈的表情,不過卻乖乖地照做,完全不知道就是自己這樣明明非常羞澀卻還照做的順從反應才引得安逸不斷要求他自己做些羞的動作,真的真的非常惑啊。其實只要他說不,安逸完全不會勉強他,可惜沈卓羲從來不會對安逸說不,所以說一直被溫柔的安逸在情事上惡趣味的欺負啊,有一半原因在他自己身上。

他的手腕,意地吻上他,彼此換著氣息。在被子裡摸索著他的身體,每一次撫摸,就越喜他這副皮膚,明明不是頂好柔滑細緻如白瓷的皮膚,明明是帶著男子特有的糙有力的韌,卻總是讓他不釋手,然後忍不住又戲他,故意在他帶周圍撫摸挑撥,卻就是不給他足,惡劣地喜看他告饒地看著自己,希望自己能讓他解

看他在上隱忍著的呻,發出像小貓一樣的哼哼聲,喜看他為自己忍耐著望的表情,難耐的摩擦著身體,卻不肯說出來,更喜看他難得地主動求,事後又對自己行為羞地漲紅了臉的懊惱神態。就是因為他老是不自覺的做出如此可的反應,自己才會被這個年紀大自己這麼多的同引吧,最重要的是他是那麼的喜自己,無怨無悔的付出,卻從不要求他同等的回報,讓他怎麼能不他呢。

溫柔地為他做著前戲,卻故意忽略他前面亟待撫的小傢伙,看他聽話地雙手抓著頭的柱,細細地呻著,如此柔順地為自己展開本應是身為進攻者的男身體,這種覺實在太過美妙。

撤出在他身體裡擴張的三手指,準備把他翻過身去,沈卓羲卻難得的搖頭,不肯翻過身去背對著安逸。

「怎麼了?」安逸用疑惑地眼神看他。安逸能分辨出沈卓羲是真的抗拒還是出於羞澀,他不喜無法忍受的事情,絕不會強迫他去做。

「我想看著你……」小聲地說出理由,偷偷瞄了一眼安逸,又不好意思地側過頭去把臉埋進手臂裡,不想讓安逸看見自己臉上現在這丟人的表情。

安逸愣了下,明白過來,因為以前考慮到沈卓羲身體的承受能力,安逸一般都會選擇對他力比較小的背入式,而且做足前戲準備,極少用正體位進入他,畢竟這樣的姿勢對他迫力比較大,容易疲倦。

笑著把他的臉扶正,「不是要看著我麼?好好看著。」

雖然是自己要求的,可是真正面對卻還是覺得過於羞澀難堪,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安逸現在灼熱的目光。

「睜開眼睛來。」安逸哪裡能讓他退縮,看著他睜開眼,才意地繼續接下來的動作。拉起他一條腿,用剛才捆著他手的領帶繫住了腳踝,拉著繫到了頭上。

「嗯……」這樣的姿勢,沈卓羲眼睛稍一往下就能看見自己被冷落著卻自己立起來的望,明明安逸都沒有去碰他。視線再不敢瞟,盯在安逸漂亮的鎖骨上。

拿了枕頭墊在他下,讓他整個私處都完全的暴出來,這個姿勢讓沈卓羲能看見自己因為大張的雙腿而出的小來,羞得他臉上都快滴血了,卻因著是他自己提出的要求,連反抗的立場都沒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尷尬地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真真地哭無淚。

還有一條腿被架在了安逸肩上,清楚地覺到安逸火熱的分身頂在了自己那裡,於是忍不住去看。

就看見自己身後的密,一點點地被撐開,安逸那大的分身一點點地擠進推入,這奇妙新奇的官刺,讓快猛地加大。臉倏地越發漲得通紅,羞憤得直死去,卻挪不開視線,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安逸慢慢一寸寸地侵入直到填

安逸見沈卓羲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那裡,好笑地彈彈他又大了幾分的分身,調笑道:「你到底是想看我哪裡啊?」

聽見安逸的調笑,臉皮發燙,只覺得臉上都快冒煙了,慌地別開視線,自己真的是太不知廉了,居然盯著安逸那裡看的更加興奮了。

「啊……慢點……哈……嗯……慢……恩啊……慢點」伴著輕笑,安逸突然動作了起來,驚得他一聲尖叫。一開始就是大力地衝刺,強烈的快席捲而來,讓他如在海中沉浮的扁舟,無處著力,只能被動地承受著安逸給予的愉,哭泣著告饒,太快了,劇烈地快愈演愈烈,如燎原之勢擴散全身,讓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只能發出最原始的哭叫。

每一下都準確地撞擊到身體裡那點,如觸電般的強烈快遍全身,忍不住地打顫。自己的身體安逸實在是比他自己還清楚,哪裡是點完全瞭如指掌,輕易地就能把他得發瘋,現在看來以前的安逸完全是對他太仁慈了。

「嗯……啊……」已經沒辦法吐出除了呻外的其他話,身體隨著安逸猛烈地衝刺而跳動,努力地調整視線,想去看安逸此刻的表情。

微眯著漂亮狹長的眼,如擇人噬的危險野獸般看著自己,盡情放縱享受的表情。突然呼一滯,第一次看見安逸這樣和溫和完全沒關係,充攻擊侵略表情,這就是安逸包裹在他那層以溫和為名的表皮下的真實麼?這才是真正的安逸麼?心跳如雷,動地全身都顫抖起來,不顧安逸剛才的命令,伸手抱住安逸的脖子,艱難地起身子想吻他。

安逸似有所覺,放慢了速度,回手抱住他,撇了眼窗外,突然伸手把燈關了。

急切地吻上去,一如既往的甘甜,收緊手臂,這個人是他的,是他的。

「嗯……」拔高的尖叫聲被安逸吻住,悶在喉嚨裡,猛地弓起身子,了出來,然後軟軟地癱倒在安逸懷裡。

覺到身體被安逸輕輕地重新放回到上,被綁住的腿被解了下來,安逸著他的腳腕,沒有力氣動,任安逸擺,疲倦地直睡去,果然這樣的姿勢體力消耗太大。

輕淺地幾下,就要退出,不想在沈卓羲身體裡,免得他難受。

察覺到了安逸的動作,不要,用力地收縮著身後小一絞,然後就是一股熱而出,在自己內壁上,「嗯哼……」閉著眼睛意地輕輕哼了一聲。

安逸沒料到沈卓羲會突然來這一手,一時不防在了他身體裡,然後看見他惡作劇得逞般的意笑容,哭笑不得地擰了一把他的股,這人是在惑他再來一次麼。

拉好被子,蓋住沈卓羲的身體,自己則爬下了。本來蹭在他身上的沈卓羲,不地哼哼幾聲,翻個身又睡了過去。

安逸披上睡衣,朝臺走去,拉開門時,一股冷風吹來,飛快地閃身出去,拉上了門,免得吹到了沈卓羲,拉了拉衣服,靠在門上,看著眼前石化的黑影。

「喂,看夠了沒有,不說話我回去睡覺了。」不地瞪著傻了不動的人,安逸不耐煩地道。

「你……你們……他……這個……」石化的人終於結結巴巴地說話,像見鬼一樣看著安逸。

「什麼你啊他啊,安寧,你到底來做什麼啊?」

此黑影正是目睹了一場香的活,主角還是自己親的弟弟,被驚呆了的安寧同志。

安寧一翻臺過來,才落在地上,安逸就察覺到了,不過是考慮到沈卓羲薄得可憐的臉皮,要是被他知道自己正在做的時候被人看到了,恐怕會去一頭撞死,才沒出聲的。

「原來他才是在下面的那個啊。」恍然大悟地拍拍安逸的肩膀,笑得一臉猥瑣樣地湊過去,往漆黑的屋子裡頭望去「真是難為他這麼大把年紀了。我就說麼,你怎麼會被人佔便宜。」

安逸動了動遮住安寧的視線,沒好氣地道:「還沒看夠,再看挖掉你眼睛。」

「啊,哈哈,我好奇下而已。」安寧笑嘻嘻地道,「你早說麼,害我誤會這麼久。」

「你好奇去研究下小白不就知道了。」安逸突然笑著道。

果然此話一出,安寧臉一下黑了下來,「你還敢說,為什麼文予白會在我上啊!」

「我怎麼知道啊?」安逸無辜地攤手。

「你!」安寧可憐兮兮地道,「小安子啊,你不能見忘兄啊。」說著拉開門就要往裡走。

「你幹什麼?你不會是想爬到我和沈卓羲上吧。」安逸連忙擋住。

「放心放心,我一定不會動你媳婦的。」腆著臉笑。

「滾回你自己房間去。」

「那不是那個該死的人在麼?」

「小白又不是什麼洪荒猛獸,他還能吃了你不成,再說吧,論功夫你可在他之上,這麼怕做什麼?」安逸笑。

「他比洪荒猛獸還可怕。」安寧小聲嘀咕。

「反正你不要想進我們房間來,要麼回隔壁房間,要麼就這待著,還有別讓早上沈卓羲醒來看見你在這裡,他臉薄。」說完無情地開門進去了。

「哼,我明天就去嘲笑他。這把大個男人居然被個小自己這麼多的在身下。」

安逸笑眯眯地回頭看去。

嚇得安寧猛一哆嗦,唔,他威脅我,委屈地縮回臺角落繼續吹冷風,眼睜睜看著安逸爬回溫暖的被窩,外面好冷啊,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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