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之吻乃百合之味3：扭曲世界的殘影】（第二卷：空中花園）【作者：蝶天希】

扭曲世界的殘影

第2卷：空中花園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地下遺蹟

「我……我這是在哪裡……」從奇怪的睡夢之中醒來，諾霖整個人的意識還都顯得有幾分模糊，視線朦朦朧朧的，自己的眼眶之中好像是沾了淚水。

哭了嗎？諾霖略覺到幾分不解。她環顧了一下週圍的情況，是莉莉絲口中那所謂的「地下神殿」的地板上。地板稍許顯得有點冰涼，諾霖的身體都不由得打了幾個寒顫。

「小霖？小霖你沒事吧？」旁邊的諾汐關切的詢問道，剛剛諾霖在讀完那封信之後突然昏了過去，作為姐姐的她可是著急死了。

「沒……沒事，姐姐，有，有巾嗎？我做夢的時候好像是出了不少的冷汗。」諾霖的身體現在還覺到有點虛弱，意識也好像是仍在那個夢境之中沒有回過神來。

「巾？這個時代好像沒有巾吧。」

「好吧……幻想召喚·巾！」諾霖長嘆了一口氣，還算好自己是魔女，用著自己的魔力召喚出了一條巾，擦了擦自己的額頭和身體之後，再將其化為魔力收了回去。

「所以，發生了什麼？能和我說說嗎？」諾汐的臉上出了一絲關切的表情，她十分擔心自家妹妹此時的情況。

「嗯……諾莉絲·卡蕾娜……姐姐你應該還記得她吧？」諾霖稍作猶豫之後，便是開口向著自己的姐姐說起了夢境裡所見的內容。

「諾莉絲·卡蕾娜……諾維婭的姐姐嗎？」

「是的，據那本《亞特蘭蒂斯聖典》的記載，她應該是前世代亞特蘭蒂斯帝國的末代女王，依靠著諾維婭的能力平定了國內混的情況，在末世的極寒環境下也是小有作為。但是，在諾維婭死後，一切矛盾爆發了出來，整個國家也陷入到了動之中。」

「《聖典》之中，似乎並沒有代過她的結局。」諾汐當然也是研究過那本書的，畢竟，也可以算是前世代所遺留下來的，為數不多的遺品了。

「很正常，畢竟《DreamLand》之中的記載，也並不包括她。」

那也是很正常的，《DreamLand》只會記載與自己的契約者相關的內容。在契約者死後，書靈伊夢也會陷入到沉睡之中。在《DreamLand》之中有關諾維婭的記載，也只在於她獨自寫下的那些妄想小故事而已。

「所以，小霖你是夢見了有關諾維婭的事情？」諾汐歪了歪腦袋，臉上出了一絲好奇的神。

「沒錯。關於她在妹妹離世之後的事情。」諾霖點了點頭，向著自己的姐姐開始轉述起了自己的夢境。那是一個充著悲傷與無奈的故事，失去了妹妹，被教會和議會聯手下王位的諾莉絲，在臨死之前逃亡到了這裡。在悲傷與自責之中度過餘生。

「嗯……竟然能從倫敦逃到這裡，真不容易。」

「姐姐，你認為，諾莉絲她的妹妹嗎？」諾霖在講述完了諾莉絲的故事之後，開口詢問了自家姐姐一句。她知道諾汐是全天下最自己的人，所以想要去問問諾汐的想法。

「……吧。」諾汐抿住了自己的嘴，在一番思考之後才緩緩開口說道，「從我的角度來看，諾莉絲……她應該並不像是《聖典》裡記載的那樣，冷酷無情。」

《聖典》把諾莉絲刻畫成了一個冷酷無情，只為了鞏固統治的暴君，在末世之中仍然無情地打教會和議會來進行集權，而把她的妹妹諾維婭，則是為了姐姐和國家奉獻出一切的女神。

人是複雜的。

那本《聖典》之中如此極端的描繪，在當時姐妹倆閱讀的時候就覺到幾分不解，如今諾霖又夢見了後續的內容，不由得更是懷疑起了當時的情況。

歷史是由勝利者所書寫的。

但是諾莉絲並不是勝利者，這位末代女王，正如她自己的描述一般，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最終被國內的教會勢力奪權，被迫下臺落至此。

「我覺得，她大概是在隱忍吧。」諾汐開口說道，「她想要自己的妹妹，但是，據當時的環境來看，做不到。」

「嗯……」諾霖也點了點頭。

雖然她們並沒有親自經歷過那段時間的歷史，但是從遺留下來的諸多描述，和《DreamLand》之中諾維婭的自述可以看出。當時的環境，可並不和平。外有連綿的暴風雪，同時魔力寒冬導致各項資源也嚴重不足。內有各種政治鬥爭，教會、議會、王室，三方爭霸互相奪權，就連諾莉絲和諾維婭的雙親，也都成為了政治鬥爭的犧牲品。教會不女王的獨立專權，議會想要依靠著各種提案來牟取利益，王室想要儘可能維持住自己的統治。而末世之下普通人的生活益糟糕，餓死、凍死的不計其數。

「我覺得，諾莉絲的選擇也算是，不得已的情況吧。作為諾維婭的雙胞胎姐姐，她應該是很在乎自己的妹妹的，也一直想要穩定住國內的情況，只不過……」

「當時的情況，就算是諾維婭，也無可挽回。」

「嗯……」

那就是上個世代的終末，在極寒的暴風雪之中，被終結的一切。諾維婭耗盡了自己的魔力而死，整個帝國也陷入到了一片混之中。

「如果是我的話……我估計也做不到她這樣吧。」諾汐苦笑了一下，用手摸了摸諾霖的腦袋，擺在諾莉絲面前的，是一個完全無解的局。無論何種手段，在面對著那種環境的時候，都是無用的。

「嗯，看起來姐姐和我看法一樣呢。」

「那不是當然的嘛，我們可是雙胞胎吧。」諾汐輕輕捏了一下妹妹的臉頰。

「那還有一個問題，姐姐。」諾霖輕聲地開口說道，「這裡，不是西亞嗎？照理來說，亞特蘭蒂斯帝國的女王諾莉絲，是怎麼到這裡的？」

諾莉絲的餘生是在這裡度過的，從那些遺物之中也可以看得出來。但是，最大的問題在於，為什麼諾莉絲會來到這裡。

「也許這裡就是亞特蘭蒂斯帝國所屬的範圍內吧？美索不達米亞平原……嗯，覺也不是不可能？」諾汐的地理很差，完全對這些不瞭解。

「在末世那種環境下，建立起一個如此遼闊的帝國？你覺得可能嗎？」

「或者……我們可能把亞特蘭蒂斯帝國的疆域想錯了。」諾汐思考的角度倒是和諾霖不一樣，「你想，因為天氣嚴寒，逐步移居到熱帶地區是很正常的需求。所以，對於前世代的英國政府來說，的確有這種擴張的需求。」

「嗯。」

「在這種極端環境下，本來西亞地區的那些小國肯定很難處理，這種時候英國方面利用武裝力量奪取這些地區為自己所用也很正常？」

「的確有這種可能。」諾霖點了點頭。

「更進一步想，在那種環境下，也許亞特蘭蒂斯帝國的疆域實際上並沒有那麼大，可能蘇格蘭、爾蘭等地區都不包含在內。」諾汐繼續推論道。

「不過，倫敦應該是有的吧？」

「畢竟是首都呢……我覺得還是會保留的吧。而且倫敦的冬天也沒有特別冷。」雖然倫敦的緯度確實是比較偏北就是了。

「那麼，從倫敦城到這裡，也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唔……那飛機？」諾汐更是不解了。想想當時的時代背景，在暴風雪之中駕駛飛機似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不清楚，雖然我記得蘇聯那邊也好像是有過暴風雪之中完成降落的實際案例。但是……那種寒冬天氣開飛機，想想也覺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呢。」

「可能是因為科技水平足夠高吧，畢竟，那可是前世代的文明嘛。你看這裡的遺蹟，不還保留到了現在嘛。」諾汐笑了笑，雖然聽起來是多麼的不可思議，但是這也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之一了。

「那我們……要不再去探索一下這裡？」諾霖向諾霖提議道，這個地下的遺蹟還大的，除了諾莉絲的房屋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的小房屋，估計也能找到不少的魔導器吧。

「嗯。」諾汐點了點頭，「不過，接下來可不要再碰那些魔導器了哦？小霖這幾天總是莫名陷入昏，我都有點害怕了。」

「不會的啦，我會小心的！」諾霖拍了拍自己的膛，向諾汐保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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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空中花園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魔物再襲

世代輪迴。

據目前時鐘塔的理論研究表明，這似乎是每個文明的最後所無法避免的結局，就好像是一個盤旋於人類文明上的詛咒一般。

在姐妹倆之前的時代，就有許許多多輝煌的文明已經沒落。那些文明可能發展到了她們目前所無法企及的高度，但是，在面對著那可怕的寒冬以及世代輪迴時，卻依然走向了末路。如今，那些前文明所遺留下來的，只有少許被發現的遺蹟，以及仍然保存完好的魔導器了。而在姐妹倆以後的時代，也會有其他的文明繼續步入後塵。

一切，無法阻擋。

「這裡似乎有記本誒，姐姐。」諾霖找到了一本書，上面記載的文字已經模糊，不過從字裡行間之中還能讀出幾個字，「讓我看……」

「不要碰別人的東西哦，小霖。」諾汐則是輕輕拍了一下諾霖的腦袋，讓她將那本記本從手中放下。出於對妹妹身體的考慮，諾汐可不想再看到諾霖又因為什麼事情昏睡過去了。

「唔……」諾霖嘟起了自己的小嘴，想想姐姐說的也有道理，只得作罷，「那姐姐還有找到什麼嗎？」

「沒有。」諾汐搖了搖腦袋，「也許一些有用的魔導器早就已經被拿走了。」既然莉莉絲能找到手環，那說明她肯定也能找到其他魔導器吧，現在留在這裡給姐妹倆探索的，可並不多。

「也是呢。那姐姐要回去嗎？」諾霖也並不怎麼想在地下城多待了，如莉莉絲說的一樣，這個地下城之中的環境，太抑了。

「嗯……回去吧，有點，難受。」諾汐也同樣覺不舒服，這條位於地下的街道也並沒有多大，似乎就只是單純諾莉絲的那些親信們所居住的場所，而非前世代的「主城區」。

從樓梯上去，依靠著諾霖的魔法兩人從那口乾涸的水井之中回到了地面上，來到了莉莉絲的房屋前。

「我們回……」

「啊啊啊——繼續！對——啊哈哈！」

「你，你們幾個也……也給我——」

然後，她們倆在房門前聽到了這種呻聲，如果自己的耳朵沒有出問題的話，這似乎就是莉莉絲的聲音。

「我覺得我們倆似乎不進去比較好。」諾汐出了一絲苦笑。考慮到莉莉絲作為「聖」的身份，房間裡到底在幹什麼，她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我也認為。」諾霖點了點頭，「那要不，我們去森林裡……隨便逛逛？」她覺得這種時候還是應該避開莉莉絲比較好。

「森林嗎？原始森林冒險，也行哦。」此時還是白天，森林裡也很是安靜，只有一些小動物偶爾冒出來，並沒有魔物的動。姐妹倆牽住了彼此的手，緩緩地在森林之中散著步。

「現實裡的西亞地區，好像已經沒這樣的森林了吧？」這個時代距今也有大約五千年了，與現代變化應該可以說天翻地覆了。

「現實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到現實呢。」諾霖長嘆了一口氣。

前世代遺蹟、魔物，一系列事情接連發生。

無法理解。

不過，現在的諾霖也不想理解。說不定就和上一次的情況一樣，說不定自己莫名其妙地就回到現實了，多做理解也毫無意義。

「姐姐，我好像覺到有魔物在活動。」諾霖稍稍後退了一步，運起了自己體內的魔力。

「沒事的，不過是魔物而已嘛。」諾汐拿出了自己的魔劍Chessia，臉上出了一絲微笑，不過只是魔物而已，揮起自己的劍就可以斬殺了。

「可白天……」話音剛落，一隻散發著黑瘴氣的野豬突然從叢林之中衝出，撞向了姐妹倆。

它比起一般的野豬來說體型似乎大了很多，那鋒利的獠牙已經環繞在身上的黑瘴氣，看起來就令人覺到畏懼。

「什麼，真的有魔物啊！現在不是白天嗎！」諾汐本來還是想在妹妹面前耍個帥，誰知道魔物竟然還真的來了。她慌忙持劍格擋，那頭野豬則是又蹬了蹬腿，似乎準備把她直接撞翻在地上。

「姐姐真是不行呢，看小霖的吧——」諾霖說著便是召喚出了自己手中的劍，面對著衝鋒而來的野豬便是迅速地發起了反擊，第一劍斬斷了獠牙，第二劍刺入它的身體，最後一劍回挑，將其斬成了兩半。

完美的收刀，被分成兩半的野豬也無力地倒在了地上，身上的瘴氣已經消失，彌散在了空氣之中。

「看起來……和普通的動物沒有什麼區別？」

「嘛，魔物不就是受魔力環境影響的動物嘛。你看，魔女和普通女孩子，外貌上不也沒什麼區別嗎？」

「因為營養的原因，魔女會更嬌小一點吧？」諾霖歪了歪腦袋，「然後部也會比一般的女孩要小一點。」

「可我也不是魔女呀。」諾汐看了看自己的部，再對比了一下自己的妹妹，發現還是妹妹稍許大了那麼一丟丟。

「不不不，姐姐這是家族遺傳。」

「小霖！」諾汐輕輕敲了一下妹妹的腦袋。

「唔……」

「不過，沒想到白天就有魔物出來活動嘛……記得莉莉絲說這些生物一般只會在晚上才出現的呢。」

「可能是落單的吧？你看，之前來襲擊我們的，可不都是一群一群的魔物嗎？」諾汐笑了笑，牽住了諾霖的小手，「繼續去逛逛吧？說不定還能找到一些意料之外的發現哦？」

「嗯。」諾霖點了點頭。

姐妹倆繼續在這片原始森林之中散步著，越是深入就越能覺到什麼叫時代的變遷。美索不達米亞平原，這個被稱之為現代文明發源地之一的地方，除了那些地下的建築之外，已經幾乎是見不到任何前世代文明的痕跡。

時間幾乎抹平了一切，從前世代文明毀滅到現在，大約過去了一萬五千年之久。前世代文明的最後所留下的這些建築，幾乎全部都已經在各種自然災害之中被毀。

「什麼都沒有呢……」

「哈哈，沒辦法呢。」

在森林之中走著，偶爾遇到幾隻落單的魔物，也被兩人輕鬆地斬殺。現在的姐妹倆現在只覺到相當無聊，完全不知道應該做什麼。地面上除了偶爾剩下的斷壁殘垣之外，其他的什麼都找不到。至於那些已經淪為廢墟的建築……就讓它們變成廢墟吧……

時間是殘酷的，在這漫長的歷史之中，並沒有留下許多東西，森林裡所見的，基本上只有少數的一些殘骸和埋在土地裡的一些金屬部件而已。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姐妹倆來到了湖邊，看著清澈見底的那片小湖，諾霖快步地跑了過去，掉了自己的絲襪，像是個調皮的小女孩一樣，將自己的雙腳伸入到了湖水之中。

「哇——好涼！姐姐快一起來享受一下！」諾霖對著諾汐揮了揮手，臉上出了頗為享受的笑容。

「嗯？小霖這是……」諾汐歪了歪腦袋，臉上表示出了幾分不解。

「快來一起享受啦，姐姐~」

「好吧，真拿你沒什麼辦法呢。」

諾汐也掉了自己的絲襪，坐在了諾霖的身邊，將雙腳伸入到了湖中。姐妹倆依靠在一起，一邊享受著湖水泡腳的覺，一邊觀察著漸漸落下的夕。

不知不覺，一個下午就這麼過去了呢。

「嘿嘿。」諾霖出了一絲自信的微笑。她抬起頭，看向了遠方的天空。太漸漸西沉，黃昏時分的天空被染上了一層晚霞的光芒。

「不得不說，這個場景還真美呢。」諾汐輕輕摟住了妹妹的，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溫柔的吻。

「姐，姐姐……」諾霖的臉上也不由得泛起了一絲羞澀的紅暈，「和姐姐一起……看落的覺……唔，真。」

「不想多說幾句情話嗎，我親的小霖？」諾汐輕輕釦住了妹妹的手指，與她靠在了一起。

「太羞了嘛……這種時候說情話什麼的。」

「反正周圍又沒有別人。」

「不行不行，太羞了！」

「嘿嘿，小霖真可。」

姐妹倆沉浸在這片美景之中，漫的夕，相依在一起的兩人，無論是誰看了，都會發自內心地嘆一句——多麼美妙的場景呀。

然而，這樣美妙的場景卻是如此曇花一現。太漸漸沉入地平線之下，而那些無情的魔物們，則開始蠢蠢動了起來，漆黑的瘴氣不斷地冒出，惡的氣息在整片森林裡徘徊。

「魔物們來了嗎……」諾霖不由得提高了警惕，立即切換成了自己的魔女形態，「小心魔物，等等……這個魔物反應，似乎比昨晚要厲害。」

「嗯我知道。」諾汐捏了一下諾霖的小手，周圍彷彿有無數雙眼睛正看著自己，那強烈的殺氣瀰漫在周圍。

「不懂風情的傢伙。」與姐姐在一起的大好時光竟然就被這些低等生物所打攪，諾霖此時怒火中燒，很想要找那些低等生物發一番。

「我們似乎被包圍了呢。」

「你覺得，那些傢伙能包圍的了我嗎？」

「當然——不可能！」

下一個瞬間，魔物和姐妹倆一併發起了行動。

「這一次注意不要用火系魔法哦，小霖？不能把森林燒了，是吧？」諾汐召喚出了魔劍Chessia，劍刃上也已經放出了湛藍的光芒，在與諾霖談的時候，她便是已經衝入到了魔物堆之中，據琳娜所傳授的經驗，迅速地出劍，如若切菜一般斬殺著魔物。

豬、狼、狗、貓、、鴨……

各種各樣的動物們，身上散發著濃郁的瘴氣，都彷彿像是著了魔一般地朝著她們的方向衝來。然而，即使有著魔力強化，動物也終究只是動物而已，怎能抵得住諾汐的斬擊呢？

「放心，我會控制好力度的。」諾霖回頭看了一眼，看見主動作戰的姐姐之後，她也不忍心讓自己的姐姐太過勞累，深呼了一下之後，便是立即聚集起了自己的魔力，準備用魔法輔助一下自己的姐姐。

「拜託了，《DreamLand》。」諾霖攤開了自己的魔女之書，將其翻到了其中的某一頁，「無盡的夢魘籠罩在整片大地上吧！結界展開——DoomsdayNightmare！！」

瞬間，以諾霖為中心，她迅速展開了一個半球形的結界，將那些魔物悉數給籠罩在了其中。就連黃昏時分的天空，都染上了如若噩夢一般的暗紅。

「魔物們可不會做夢哦，小霖？」諾汐回過頭去，看著正在施法的妹妹，不由得出了一絲微笑。

「不需要做夢，只需要在噩夢之中毀滅就行了。」諾霖聚集起自己的魔力，重重地拍了一下地面。在那一瞬間，整片大地都好像是搖晃了一下，那些魔物瞬間都被漆黑的漩渦所噬。

「轟——」

諾霖的魔法結界消失了，那些魔物們也在一瞬間被她所消滅了。夢之魔女的全力，在加上結界的加持，就是如此地恐怖。那些魔物們，則是完全沒有還手的餘地，在結界崩塌的一瞬間被毀滅。

「真不愧是小霖。」諾汐退到了諾霖的身邊，使用這樣魔法之後的諾霖很虛弱，她必須保護好她才行。

「呼……好久沒這麼累過了。」諾霖出了一絲苦笑，「魔物應該被我乾淨了……等等，姐姐，你看……那裡是什麼？」正當諾霖想要慶祝一下勝利的時候，突然看見了遠處傳來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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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空中花園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火燒王都

「那裡是……！」諾霖看著火光的方向，心中不由得顫抖了一下。她立即抓住了旁邊姐姐的手臂，準備與姐姐一同朝向前方一看究竟。

才剛走出去沒多久，她又看見了數道星從天空中墜落，地面上爆發出了一道道高聳的火柱，爆炸的餘波朝著四周擴散，到處可以聽見來自人們的哀嚎。與此同時，魔物的活動也越來越頻繁，看起來就好像是受到了威脅一般。

情況不妙。

「這是……星雨嗎？」

顯然，這也並不可能是真正的星雨。好歹也算是學過大學物理的諾霖自然知道，那些來自於宇宙的天體，在經過大氣層的時候就會被灼燒至盡，本不可能如此多的降臨在地球表面。而此時那些劃破天際的星，諾霖認為很有可能是由某位魔女所召喚而來的。但是，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那位魔女又是出於何種目的決定這樣的呢？

為什麼突然要降下星？想要用星來消滅掉最近越來越頻繁的魔物活動嗎？但是，她認識的所有人裡面又有誰能做到這些？

「趕緊過去看看吧，小霖。」

「嗯……總覺相當不妙呢。」

姐妹倆回到莉莉絲的家中，卻發現莉莉絲的那個小屋已經被點燃，濃濃的黑煙不斷冒出，周圍陷入到了一片火海之中。

「莉莉絲？莉莉絲你在裡面嗎？」

然而沒有人回應。

諾霖用魔法形成了一道屏障，冒著烈焰推開了莉莉絲的房門，她的家中一片狼藉，各處幾乎都在燃燒著，房間的木樑掉在地上，還堵住了她們的去路。

「莉莉絲——」

然而，依舊是沒有人回應，看起來房間裡好像是什麼人都沒有。

「估計莉莉絲是去查看火勢了吧。」諾汐在一旁評論道，「而且再加上剛剛魔物的活動那麼頻繁……」

「有可能……走，姐姐，去那個，王都那邊看看。」從莉莉絲的房間裡走了出來，諾霖眺望著那些「星」降落的方向，沒有推算錯的話，那邊就是莉莉絲口中的王都烏魯克城了。

一路上，姐妹倆看見了不少已經斷了氣的士兵倒在地上，從他們身上嚴重燒傷的情況來看，似乎是受到了爆炸引起的火焰的波及。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諾霖不由得嚥了咽口水。這從天而降的星雨，看起來就宛若神罰一般。士兵和魔物們似乎都在森林之中逃竄。他們的樣子看起來很是痛苦，莫名讓諾霖覺到有幾分揪心。

「不知道。」諾汐搖了搖腦袋，「小霖……我們是在做夢嗎？這……這不是真，真的吧？」

「我……我不知道。」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又有一道「星」落下，至於爆炸的地點，則是正中了莉莉絲的房屋之中，「轟」的一聲巨響，莉莉絲的家就這樣化為了灰燼。

「哈……」諾霖看著這個景象，只覺到恐懼。還算好她和姐姐及時離開，不然現在可能就危險了。

蘇美爾王國王都烏魯克城內。

火勢比起森林裡的情況還要嚴重的多，環繞在王都周圍的城牆與瞭望塔幾乎全數倒塌，士兵們努力維持住秩序，但是街道上的平民百姓則是在紛紛逃竄，他們看起來很是害怕的樣子。除了普通人之外，魔物也混在其中，不過面對著這種大火的時候，魔物們則也是已經喪失了鬥志，只是在這錯綜複雜的街道之中躥而已。

「這場景……」

街道上，可以說是屍橫遍野。被大火燒死的、入黑煙窒息而死的、在房屋倒塌之中喪生的、被魔物所殺的，不計其數。

諾霖牽著諾汐的手，兩人用魔法形成護盾保護了自己，在街道之中尋找著莉莉絲的身影。

「不，不要啊——」其中的一個男人跪在了地上，看著那從天而降的星雨，不由得開始祈禱了起來，「我——」

然而，就在諾霖注視他的下一秒，他的身影便是被燃起的大火所噬，看起來就好像是在烈火之中化為了灰燼一般。

「嘶……姐姐小心。」諾霖握住了諾汐的手，她在身前再展開了一層護盾進行抵擋。雖然這火焰有可能是因為魔法而形成的，諾汐的魔免應該可以生效才對，但是，她還是不想冒著生命危險去讓姐姐嘗試。

「那個，你好，請問你看到莉莉絲了嗎？」為了瞭解清楚此時的情況，諾霖立即便是抓住了旁邊走來的一位居民。

「我……我，聖，聖大人在……在那邊。她，她……」居民用顫抖的手指向了王都最中央的那個唯一沒有燃燒的建築物。那是建在王都中央的一個巨大的花園，整體為四層的結構，層層堆疊依靠著大石柱進行支撐，每一層上都種植著許多的花草樹木，遠遠看去，因為高度差和石柱的原因，就好像是飄浮在空中一般。

「空中花園？！」

諾霖看著居民手指的方向，不由得愣住了，那宏偉的建築物讓她的腦中頓時浮現起了曾經看過的記述——這不就是被稱之為世界古代奇蹟之一的「空中花園」嗎？

雖然空中花園並不是浮在空中的，但是這種層疊替的結構，會造成一種視覺上的錯位，遠遠望去，真的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所吊在空中一樣。

在她們生活的時代，空中花園早已在歷史的塵埃中湮滅了上千年，就連廢墟都沒有剩下，只是依靠著各種記載和傳說，在人們的口中相傳而已。而沒想到，竟然真的能有看見這棟建築物的一天。

「這麼看起來也是有點宏偉呢。」

「等等，現在不是嘆這個的時候吧！」諾霖立即反應了過來，目前整個王都都在被燃燒著的情況，早就沒有給予她們任何觀賞古代建築的閒情逸致了。

「對，那個，你好。請問你能帶領我們去那個花園裡嗎？」諾霖對旁邊的那位居民說道，目前所有目所能及的地方都遭到了星雨的波及，而唯獨這個空中花園屬於例外。諾霖認為可能是施法的那位魔女有意識的避開了這個場所。

換句話說，那個空中花園，很可能就是那位魔女的居所。

「那，那裡可是……女，女神伊斯塔的，神，神殿。我，我不敢……生，生怕冒犯到那位，那位反覆無常的女神。」居民則是面出了驚恐的神，在談到「女神」一詞的時候，他甚至直接跪在了地上，就好像是有什麼重一般。

那一副談之變的姿態，更令諾霖對他口中所謂的「女神」覺到了幾分奇怪。「女神」是什麼？來自於前世代的AI？還是和莉莉絲一樣，只不過是特別的魔女？

她又究竟做了什麼，才會讓面前這位普通百姓那麼畏懼她？

「那你知道現在的大火是什麼情況嗎？」

「那是，那是女神的怒……怒火！肯定是因為王他不敬神明的行為，才，才招致了……女，女神大人的懲罰！這，這是神，神之怒！」那位居民的話語都好像是在顫抖著，突然，一道火光從天而降，彷彿是針對他和姐妹倆的準打擊一般。諾霖立即反應了過來，迅速地展開了魔法陣進行著抵擋。爆炸產生的衝擊覆蓋了她們的視野，那位居民迅速地躲到了姐妹倆的身後，抱住自己的腦袋唸叨著「我不要死」「女神饒命」之類的話語。

「小霖，剛剛那是……」

「水晶魔法。」在那個「星」降落的瞬間，諾霖便是大致看清楚了「星」的真面目，是她最悉的魔導水晶，上面附上了一層火系的魔法，而且好像還是天然魔導水晶，純度不高導致爆炸的時候還會有濃烈的黑煙。

「咳咳……謝，謝謝……」

爆炸產生的黑煙漸漸消散，周圍的一些稻草全數被點燃了，至於那位居民，則因為姐妹倆的出手而被救下了一條命。

「你沒受傷吧？」諾霖看著自己身後的那位居民，雖然是素不相識的人，但是想著能救一下就順便多消耗了一點點魔力。

「沒，沒事。謝，謝謝……那個，能，能請問一下……那，那個，二位是……」

「嗯？來找莉莉絲的。」

「聖大人的，朋友嗎？好……好吧。」居民聽了姐妹倆的介紹之後，彷彿像是覺到畏懼一般稍稍後退了幾步，但是緊接著又被遠處傳來的爆炸聲給嚇得又上前了幾步。

這一反應，莫名讓諾霖覺到有點奇怪。

「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嗎？那所謂的女神，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諾霖有點不解地詢問道。這個世界上可不存在什麼神明，所有所謂的神明，都只不過是遙遠的前世代文明所留下的AI，又或者是當時的魔女罷了。

居民稍稍猶豫之後，諾霖又展開了一個護罩，並帶著他來到了街角，將三人給一同罩在了其中確保了他的安全之後，這才驚魂未定地解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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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五十七章神與人

關於兩位女神的故事，是一段整個蘇美爾王國的普通人都知道的歷史。

對於兩河域的人類文明來說，想要建立起一個穩定的文明是相當困難的。在這種原始森林之中，既要面對可怕的魔物的攻擊，還要應付兩河的定期氾濫。文明中心也因此不斷地遷移，逐漸來到了美索不達米亞平原的南部。在美索不達米亞南部，文明的初期出現了諸多的城邦，這些城邦之間也因為各種原因而展開鬥爭。那是一段殘酷的戰爭史，諸城邦的爭霸，再加上魔物的侵擾，導致那段時間的人民民不聊生，離居所。

一直到400年前，出生於埃列都的兩位少女，則是帶領著人民展開了反抗，不僅推翻掉了當時的奴隸主，還在埃列都建立起了屬於她們的國度——也就是目前的蘇美爾王國。同時，又花費了數十年的時間征服了其餘的城邦，並因為魔物侵擾的問題，將都城定在了當時受魔物侵擾最不嚴重的烏魯克。在平定了周圍的魔物，將國家穩定下來之後，姐妹倆號召平民百姓為她們所建立起了「空中花園」作為王都的殿，召見了當時所有地區的領主，並執掌起了當時的政務。

在統一了諸多城邦之後數十年，本應接近百歲的姐妹倆卻仍然保持著少女時的模樣，然而，當時陪著她們一併起兵的人們卻都已經不在了，當時的人們慨二人的強大，她們也因此被奉為了「女神」。

在姐妹倆被尊為「女神」之後，並沒有後代的她們便是從王國內的一些貴族之中，選出了其中最為賢明的一位，任命其蘇美爾王國的國王，輔佐她們處理各種政事。

後來，姐妹倆又在森林之中救下了一位差點死於魔物手中的少女莉莉絲。少女很是，姐妹倆也順手推舟委任她為「聖」，向居民們傳遞「神明的恩惠」。

就在這樣的體制之下，蘇美爾王國的初步政治系統也漸漸完善。作為「女神」的她們倆呆在「空中花園」內，對每一代的國王進行輔佐，保證各項權利接穩定，建立起完善的邊防體系。聖莉莉絲則是負責管轄民生，與各種各樣的平民百姓所接觸，向兩位女神彙報當前國內出現的種種問題。

在這300多年來，蘇美爾王國整體繁榮昌盛，擁有了穩定的地盤，雖然魔物仍然不斷在各處擾著各個城邦，但是，依靠完整的邊防體系以及兩位女神的實力，每一次魔物的擾也並沒有起到多少的影響。

「可是，前幾年……新任國王上任之後，卻是實行了一項新的政策。」居民講述著有關那兩位「女神」的故事，姐妹倆也聽得入，繼續維持著屏障不讓他受到干擾。

從這些傳說故事之中可以知道，那兩位女神並不是AI，而是出生於這個地區的人類，從她們救下莉莉絲的那個故事之中可以推論出來，她們難道也是血族？

不對，如果是她們也是血族的話，那麼應該是不能在光下活動的，更別說成為萬人敬仰的「女神」了。

算了，畢竟只是口口相傳的傳說故事，有很多細節還是不要追究比較好。

不過，既然並還屬於「人類」的範疇，那麼說明也有涉的餘地。剩下的問題，就是該如何進入到那「空中花園」內了。

「王他對我們說，這麼多年來，蘇美爾王國一直在女神大人的指引下前進，兩位女神就像是我們的母親一般，永遠保護著我們，給予我們許多的恩惠。雖然女神大人的做法並沒有錯，並一直指引著我們朝正確的方向前進。但是，如此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我們不能一直這麼依賴女神大人施予的恩惠之中，需要擺女神，建立起一個真正，屬於我們人類的國度。」

「什麼？」聽到這裡的時候，諾霖有點不懂了。那位王究竟想要做什麼？

「該不會是想要……擺女神的掌控吧？可能有點冒犯……實際上，我認為，在蘇美爾王國現在的情況下，國王有點像是……女神的傀儡一般？」諾汐思考了一番之後如此說道。雖然她的確不太瞭解美索不達米亞的文明，但是現實中這樣的事情倒也不少——例如她的曾祖母琳娜·卡蕾娜和薇婭·卡蕾娜。

從某種角度來看，琳娜與薇婭兩人在當今英國的地位，的確和他描述之中的那兩位「女神」像的。也就是說，當前蘇美爾王國的問題是——當代國王想要奪權。

「不知道……我也只是個普通人，並不清楚殿裡的事情。但是，這段時間內，王的確為了擺女神對整個王國的影響力而做了不少的事情，以照顧百姓、節省物資的名義取消了定期的祭禮儀式，並撤掉了祭司的職務，親自處理國內的一切大小事務，耗費大量力，修建圍牆、改良農具、組建了一支優良的守城部隊。包括王都北邊的那個北城，也是王上任之後所修建的。」居民向著姐妹倆說起了當代國王的事情，從隻言片語的描述之中，也足以看出，那位王實在是相當勤政了。

「那……那，那兩位女神呢？她們……應該看得出來王的想法吧。」對於想要奪權的國王，那兩位「女神」又究竟抱有著什麼樣的想法呢？姐妹倆思考了一下琳娜的做法，似乎在英國曆史上好像也的確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不過好像是被琳娜給狠狠地「敲打」了一下。目前，無論是女王還是首相，似乎都已經沒了這種想法。

「我，我不知道。有傳聞說女神大人對王的做法很意，認為可以完全付給人類。但是也有傳聞說女神大人……女神大人並不想這麼放權，與王之間時常有矛盾。但是，這些都是在殿內的事情了，我一個普通的平民，也無法理解。」

「是嘛，我覺得，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諾霖抬起頭，看著天的星雨以及那不斷蔓延開來的烈火，她出了一絲苦笑，這場星雨便是最好的答案。

「女神大人……唉，我不知道王的想法，也不知道女神大人的想法……」居民向著姐妹倆講述完了有關女神的事情之後，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從他的神情之中，可以看出隱藏在其中的那般深深的無奈。星雨仍然不斷地從空中墜落，大火正灼燒著整個王都，而他這樣一個普通人，對這一切，完全無能為力。

「女神嘛……我，我覺得我還是有辦法儘可能阻止一下的。」諾霖有點心軟了，雖然艾莉曾經告誡過她們倆，身處未來的她們，不應該對過去的世界有太多的干涉，但是看見眼前的男人如此悲傷的表情，她仍然還是想要儘自己的一份力。

至少，先停止這場星雨吧。

不然她們倆可都要被這大火給波及到了。

「所以，你知道怎麼進入那」空中花園「嗎？」諾霖再一度詢問道。

「」空中花園「？你們是指女神大人的那個殿嗎……我從來沒有進去過，但是……我記得入口好像，就，就在那個地方。」那位居民也比之前要平靜多了，臉上也沒有了之前那般驚恐的神，而是為姐妹倆指了指空中花園的大門。

「好的，謝謝。」諾霖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也變得認真了起來。

「那個……你們，你們要離開了嗎？可，可我……」一聽到兩人準備離開，他的臉上立即展出了驚恐的神。突然又一聲爆炸的聲音傳開，不由得讓他再一度抱住了自己的腦袋，生怕自己受到牽連。

「也是呢……首要問題，應該是如何搞定這場星雨吧。」諾霖聽著那名居民的話，不由得陷入到了思考之中。仍然不斷落下的那些由天然魔導水晶所形成的「星」，可以說是目前最大的麻煩。

「小霖你有什麼辦法嗎？」諾汐看了看自己的妹妹。

「我試試看吧。姐姐你先帶著他離開這裡。」諾霖深呼了一口，剛剛剿滅那些魔物所耗費了大量的魔力，現在也就大致只恢復了一半而已，並不確定自己的魔法能不能成功，不過這種時候也只能放手一搏了。她從街道之中走出，召喚出了自己的《DreamLand》，將其攤開到了某一頁上。

「伊夢，給予我力量吧。」諾霖化身為了魔女的形態，手中聚集起屬於自己的魔力，腳下展開一個魔法陣，魔法陣上閃耀起了紫的光芒，她閉上眼睛，低聲地唱起了魔法的咒語，「結界展開，以夢之魔女——諾霖·卡蕾娜之名義，改寫這片世界！FantasyWorld！！！」

扭曲世界的殘影

第2卷：空中花園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西的困境

相較於在扭曲的亞空間內的姐妹倆，身處於現實世界的西反倒是相當悠閒。當諾霖調查著那些前文明的遺蹟，與魔物們搏鬥的時候，此時的西則是——「嗯~魔女的味道真不錯呢，螢小姐~」她輕輕舐了一番手指上所沾著的晶瑩體，臉上閃過了一抹意的壞笑。

「呼……你……你……」而躺在上的另一位黑髮少女，則是眼神渙散離，看起來就好像是被玩壞掉了一樣。即使身為魔女，但是此時的她也依舊是沒有任何一點力氣起身，在數次高之後，意識都變得模糊了起來。

「那麼，明天再見了哦~」西乾淨了自己手指上的，從地板上撿起自己的胖次，稍作猶豫之後還是決定將其穿了上去——這可是她和諾霖最大的區別。

重新穿好了自己的T恤和短裙，再披上黑的風衣，對著上的黑髮少女出了一絲笑容後。西緩緩地為她蓋上被子，並關上房門。

「接下來該去見誰呢，諾霖姐姐的朋友們還真多呢……」西烏莉亞拿出了諾霖的手機，解鎖了之後順帶繼續尋找著合適的聯繫人。

「我說，西烏莉亞小姐——」而就在西離開房門的那個剎那，一直在走廊裡守候著的柯蕾莉忒則是抓住了她的手臂。

「呀……是，是柯蕾呀，早，早上好。」西揮了揮手，臉上顯出了苦笑。這個柯蕾的力氣似乎不小，抓著手臂的覺還有點疼。

「早上？倫敦時間15點51分，你這個早上是在美國嗎？西烏莉亞——」柯蕾莉忒的臉上爆出了一絲黑線，她本來想要找西有點事情，但是誰知道找來找去這女人竟然跑到附近的賓館裡了，為了找到她，可是費了許多功夫。

「只是，邀請諾霖姐的粉絲稍微共進了一下午餐，然後……然後午餐之後再度過了一個愉快的下午……嗯，僅此而已哦！」西烏莉亞如此辯解道。和自家粉絲後援團的團長聊聊天，一起吃頓飯，聊聊有關諾霖的事情，有什麼問題嗎？吃完飯之後，再親密一番，也不是很正常的嗎？

「你就不怕等諾霖回來之後，她好好教訓你一頓嗎？」柯蕾莉忒看了此時的西一眼，雖然外貌和諾霖一模一樣，但是實際上這兩人的格可真差了許多。

「不會不會，諾霖她怎麼教訓得了我。我們可是共用同一個身體的！」西叉著，自信地對柯蕾莉忒說道，「再說了，據上一次的情況來看，估計這一次諾霖姐姐她們又要消失一個星期吧。」一星期之後嘛，等諾霖和諾汐回來，她們哪還管的上自己的事情呢？絕對應該是謝自己的兢兢業業才對！

「行吧，所以……你們這兩位教會出身的魔女，在生活方面都是這樣隨的嗎？」柯蕾莉忒指了指賓館的大門，臉上依舊是掛著苦笑。時鐘塔裡這兩位曾經來自於教會的魔女，可實在是……

「阿雅娜的話，據說她在教會里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至於我嘛……可能是因為曾經的生活太過抑了吧？或者說，單純受到了諾霖姐姐的影響？」西歪了歪腦袋，口中仍然殘留著某位小粉絲的味道呢，「所以，會長來找我有何事呢？莫非是，扭曲天使的事情有了些許進展？」

「進展到並沒有什麼，不過我今早去與時鐘塔在各地的分協會聯絡了一下，利用了最先進的魔力檢測儀器等檢測了一番，的確在當地時間凌晨3點的時候發現了一股異常的魔力反應，目前對方還在排查是不是單純因為魔女的原因，正在等待進一步的聯絡。唉，希望能是一點有用的線索吧。」

「哦哦，原來如此。等等，時鐘塔的各地分協會？」西歪了歪腦袋，臉上顯出了幾分不解的神，「等等時鐘塔魔術協會，竟然還有那麼多下屬的其他協會嗎？」

「怎麼了？你該不會以為時鐘塔只有倫敦總部和本的千羽學院這兩個組織吧？」柯蕾莉忒帶著西在走廊上走了起來，「時鐘塔都已經建立了快400年了，論影響力，可遍佈了整個西歐和北美地區的。除了時鐘塔魔術協會直接管轄的西莉亞琉璃魔術學院和千羽學院之外，在各地都有一些由時鐘塔持股或間接管轄的分結構。」她將時鐘塔體系相關的內容詳細地告訴了眼前的西，西則是不斷地點頭，好像是打開了一扇全新的大門一樣。

「不過奇怪，你作為教皇廳內的第二位，竟然沒聽約翰娜說起過這些事情？」作為「聖女」，曾經的西在教皇廳裡的地位很高，相關的很多事情照理來說應該有所瞭解才對。

「沒有，教皇只和我說過倫敦的時鐘塔魔術協會總部，其他的那些所謂分協會，我也並不知道。」然而西只是搖了搖腦袋，「畢竟，我也只不過是名義上的第二位而已，實際上……呵呵，按照諾霖姐姐的說法，我不就是個為了完成教皇理想而存在的工具人嗎？」

「也是，畢竟那可是約翰娜·米莉絲。」柯蕾莉忒笑了笑，「而且，據琳娜大人的說法，那些分會的質也都比較複雜，有些是在工業革命那段時間投靠於時鐘塔的魔法結社，有些是曾經在時鐘塔畢業回自己的家鄉創立的魔法結社，還有一些是昔的新教徒組織。雖然時鐘塔都有控股，但是其中不少就只是掛個名字而已。」

「這樣嘛……還真是複雜。」相較於諾霖來說更加未經人事的西，對這些內容更是覺到困惑了。

「不僅如此，自從上一次紐約的那件事情之後，琳娜大人還在考慮將」天使之翼「也一併給收入時鐘塔的麾下呢。最近時鐘塔與」天使之翼「之間的合作也愈發密切。有很多事情……」柯蕾莉忒言又止，又看了旁邊的西一眼。

「嗯？怎麼了嗎？」

「之後有很多事情，看起來還得拜託你了。」柯蕾莉忒嘆了口氣，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想拜託這位「前聖女」小姐。

「嗯？是指扭曲天使的事情嗎？這我絕對會努力的呀。好歹這也和諾汐姐姐有關，不能讓諾汐姐姐一直這樣躺在醫院裡不是嗎？」

「不不不，我指的是，有關天使之翼的事情。這也是我這一次找你前來商談的目的。」柯蕾莉忒搖了搖腦袋，走到了電梯內，檢查了一下沒有竊聽裝置之後，認真地對旁邊的西說道，「前幾天，天使之翼方面發來新消息，希望就合作一事，與時鐘塔再做詳細的商談。」

「嗯，所以呢？特地找我說這個？天使之翼……和我有什麼關係嗎？不見得讓我來主持商談吧？」西的臉上仍然掛著笑容，單純把柯蕾莉忒的話語當作了一次玩笑。

「是。」柯蕾莉忒則是點了點頭。

「哈？等，等等……我，我來主持？會長，你在說什麼？」聽到柯蕾莉忒的話語，西臉上的笑容凝固了，「會長，你，你確定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有什麼好開玩笑的。天使之翼事件本身就是因諾霖和諾汐而起，最早的時候就是諾霖和諾汐兩人與天使之翼進行商談，才讓那件事情和解。不僅如此，雖然她們倆目前只是掛名的副會長，但是卡蕾娜家在時鐘塔也有很高的地位。所以，後續天使之翼方面要求讓她們倆出席，也是完全合乎情理的。」

「也就是說……因為現在她們倆都無法行動，需要我來代替嗎？」西明白了柯蕾莉忒背後的話語，她們倆的意識不知道穿越到何處的現在，唯一能擔當得起如此大任的，反倒是隻剩下了自己一人。

「是的，正如你所想的一樣。你需要代替諾霖，擔當起後續我方與天使之翼方接的任務。」

「就，就不能讓琳娜大人親自出場嗎？這種事情，我記得好像都是她來全權負責的吧？」西仍然抱有著一絲小小的希望。要知道，她這19年來，要麼就在昏暗的地下城裡學著各種各樣的魔法與鍊金術的知識，要麼就呆在諾霖的夢大陸裡悠閒地度。讓她親臨商場與對方進行談判？這實在是上天開的一個巨大的玩笑。

「不行，對方可是指名了要諾霖和諾汐去。因為只有她們倆深入到天使之翼的地下實驗區內，對於天使之翼公司內的情況也是最瞭解的。」

「那，那具體是什麼時候呢？如果是一星期後的話，說不定還可以期待一下她們倆醒來。」此時的西則是在想著一切辦法推這一份不可能的任務，讓她去與天使之翼的進行商談？瘋了吧！

「就在三天後。」

「哈？」

「所以，這一次我特地來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三天後，我方會就後續合作事宜特地前往位於紐約的天使之翼總部展開會談。」

「哈啊？！」西的表情面如死灰，眼神之中都彷彿失去了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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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空中花園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西的緊急培訓（1）

「三，三天是真，真的嗎？會，會長要我說你還是另請高明吧。我也不是謙虛，我只不過是一個教皇廳的前任聖女，對這種事情完全沒有什麼瞭解的小女孩。突然要讓我去和對方代表進行商業會談？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吧！」西向著柯蕾莉忒說道，對此時的她來說，當務之急還是推掉這個苦差事比較好。

「可是，對方指名了要諾霖和諾汐去。」

「時鐘塔裡的有才之人那麼多。你看，像是那位，那位靈魂魔女安蒂爾·斯波里特，她不僅是一名優秀的魔女，還是跨國大公司斯黛麗的總裁，同時還有著前往美南教會擔任雙面間諜的經驗。要我說，她才是最適合這次商業會談的人，她絕對能給時鐘塔帶來好處的。」西對柯蕾莉忒說道。

「哦？安蒂爾嗎？」

「對，安蒂爾她絕對是最合適的。這麼重要的商業會談，給我可是完全的失策呀。你也知道，我在這方面，完全零經驗不是嗎？」西對於經濟學可是完全不懂，而且在生活經驗方面也是幾乎和小孩子一樣。被委託瞭如此重任，對她來說簡直是將「困難」二字刻在紋上了。

「安蒂爾的確合適，一開始也是想讓她陪你去的。但是……有一個小問題。」柯蕾莉忒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她現在……去中國那邊談新的合作項目了。」

「什麼？這麼巧？」

「就是這麼巧……巧的都好像是特地計算好的一樣。但是，中國那邊的合作項目也很重要，天使之翼那邊又是盛情邀請，本沒辦法推……」柯蕾莉忒嘆了口氣。

「那就沒有其他人了嗎？我記得，時鐘塔裡那些有談判技巧的魔女並不少吧？之前的談判是怎麼談下來的？」

「你指天使之翼嗎？之前基本上都是靠琳娜大人單方面施，再加上安蒂爾從中周旋，也沒有深入的談過。天使之翼方面則是一直說自己正在處理中。這一次的商業會談應該是一件大事了，而且對方也希望讓諾霖和諾汐兩人去與他們商談。如果你不能去的話，首先我們就會處於被動。」

「可……我真的不會呀。」西的臉上彷彿要哭出來了，單說戰鬥技巧方面，身為前聖女的西認為自己還是很強的。魔法和鍊金術也是她所擅長的領域，包括基礎科學，她的水準都是超一的。

但是唯獨……這商業會談……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天使之翼有一個巨大的地下實驗設施，他們一直將那些『志願者』監在那個設施內，以實習的名義對她們的身體展開各種各樣的實驗。而對時鐘塔來說，只有諾霖和諾汐兩人曾經去過這個地下設施，清楚裡面的細節。這信息差，在商業談判中對我們是相當不利的。」

「所以對於時鐘塔來說，也最好是讓諾霖和諾汐兩人出席嗎？來……來消除這個信息差？」西也大致能懂其中的邏輯，如果派其他沒有去過那個地下設施的人去，天使之翼方面就可能會利用信息差，故意製造出對自己有利的條件。

「是的，所以從時鐘塔的角度，也認為讓諾霖和諾汐出席此次會議最好。然而她們倆卻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是受到了那位扭曲之墮天使的影響。目前唯一能出席的，就是你了，西！」柯蕾莉忒將手搭在了西的肩膀上，對著她眨了眨眼，「要知道，天使之翼作為北美地區最大的製藥公司，對於時鐘塔來說，可有著非凡的意義。」

「總覺我現在的力比三年前的時候還要大……」西的臉上又一度顯出了苦笑，想當年作為「聖女再臨」事件的主角，她都沒有覺到如此重的負擔。當時的她只有一個想法——幹掉諾霖，並且替代她成為《DreamLand》的主人。

過去的歲月，是如此的單純而又無趣。

導致她完全沒有一點生活經驗和生活常識。

「總而言之，先跟我來吧。距離這次會談還有三天的時間，一些細節上的事情還得好好和你代一下。」走出電梯，柯蕾莉忒邀請著西坐上了自己的私家車，朝向時鐘塔的方向駛去。

時鐘塔理事會的專屬會議室內，來自於時鐘塔理事會的成員們，以及西烏莉亞本人，此時則是聚在會議桌前，商談著關於此次重要商業會談的事項，只可惜，遠在中國的安蒂爾並不能出席，甚至連全息投影都沒有。

「雖然現在只剩下了短短三天的時間，也並不算很充裕，但是呢，我們還是應該好好定個目標。」時鐘塔的會長柯蕾莉忒看了一眼旁邊坐著的西烏莉亞後開口說道，「首要任務，是讓西瞭解本次商業會談的具體內容。本質上這次商業會談是天使之翼邀請我方去紐約會談，主導權在對方的手上，我方是處於比較被動的地位。但是不用擔心，介於時鐘塔的實力以及諾霖手上所擁有的天使之翼的『把柄』，對方應該不會太過刁難我們。所以，西你必須得要展示出這一點，讓對方認為我們的手上有他們所需要的『底牌』。」

「只需要讓對方認為我瞭解天使之翼，是吧？」西回答道，「不過我和諾霖姐姐的確能共享一部分的記憶，當時諾霖姐姐她們潛入天使之翼的地下實驗設施之時，我也瞭解過一點內容。」

「很好，需要的就是這樣，詳細的細節我會讓諾霖救回來的那兩個小丫頭給你介紹的。那麼接下來是第二個要點，西你要儘可能表現得像諾霖一點。因為這一次諾汐完全沒辦法出席，所以對方難免還是會起疑的。」

「嗯？」西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裙子，下意識地摩擦了一下自己的雙膝，「會長，你的意思是指……？」

「不是讓你把內了……」柯蕾莉忒扶了扶額，長嘆了一口氣之後繼續開口說道，「我的意思是，你要展現出諾霖的那種氣質，明白嗎？」

「氣質……」西稍稍猶豫了一下，她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緊接著開口反問道，「那麼，你們認為，諾霖的氣質是什麼呢？她與我之間的差距又在何方呢？」

西的話語一出，整個會場也都陷入到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眾人面面相覷，看著彼此的臉頰，在腦海中構建起了諾霖的形象。

她們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西的問題。

諾霖的氣質是什麼？

估計就連諾霖本人都不知道這道題的答案吧。

「這倒是一個很不錯的問題，值得好好討論一下呢。」作為會長的柯蕾莉忒點了點頭。

「唔……氣的糊蘿莉？」千羽優奈說道，「當年在千羽學院的時候，這個小丫頭可是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呢。」

「諾霖姐姐的確有時候比較糊呢。」

「而且對情趣玩具有一種特別的執著。」

「哈哈，她房間裡到處都是情趣玩具。」

「但是這個和後續天使之翼的商業談判有什麼關係嗎？就算是諾霖，在正式談話的場合也不至於犯糊吧？」

「呃……這點倒是。」

「諾霖在關鍵時刻還是可靠的吧。」千羽優佳說道。

「嗯，在關鍵時刻可靠，這也算是諾霖的特點了。不過單純這一點還不夠，我再換一個問法吧，在大家的眼中，諾霖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子呢？」會長柯蕾莉忒點了點頭，見眾人好像都在思考，她則是率先開口說道，「從我的角度來看的話，諾霖大概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孩子吧？」

「單說知識的話，我覺得我也不輸給她吧？她有很多科目還都是我輔導的呢。」西則是嘟起了嘴。曾經的她可沒有閒暇的時間，作為前任聖女，每天就是去學習各種各樣的知識，練習各種各樣的戰鬥技巧。

「用聰明來形容覺有點太籠統了。能夠來時鐘塔學習的魔女，哪一位不是聰慧過人呢？」旁邊的柯蘿諾斯出了一絲苦笑，「我與諾霖的接觸其實並不多，不過也有幾次訓練模擬戰的經驗。身為」夢之魔女「的她，單純的實力可遠遠在我之上，而且她對魔法的掌握也很不錯，各種各樣的魔法都會用，在訓練場的時候，覺她的戰鬥完全是一種視覺上的盛宴，只不過嘛……」說到這裡的時候，柯蘿諾斯停頓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旁邊的西，觀察著她的反應。

「視覺效果很好，但是實際上，諾霖姐姐的戰鬥水準並不高，比起『技巧』，她更像是以單純的魔力取勝？」西接過了柯蘿諾斯的話語，她一直呆在諾霖的體內，自然對於諾霖的戰鬥風格也相當的悉。

諾霖的戰鬥風格就是——沒有風格。

「是的，簡單的概括來說，就是一個詞——隨。」柯蘿諾斯點了點頭，「沒有受過專門的訓練，她的戰鬥風格更像是適應戰場和自身情況的隨機應變，令人完全摸不著頭腦。」

「隨嘛……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概括呢。」西回想著過去諾霖的幾場戰鬥，臉上不由得出了一絲微笑，「雖然也不知道對她來說究竟是好還是壞呢？」論戰鬥技巧，自己絕對是在諾霖之上的，但是之前「聖女再臨」的時候，自己可是完全輸得徹底呀。

「嗯，然後……優奈和優佳呢？你們倆應該接觸諾霖比較多吧？在你們的眼中，諾霖又是什麼樣的形象呢？」柯蕾莉忒再看向了旁邊的千羽姐妹。

「很難說呢，除了糊蘿莉和情趣玩具之外，我覺得……諾霖她，不像是能用簡單的標籤所概括的女孩。」千羽優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在腦海中回想著與諾霖在一起的時光。

「人本來就是複雜的。用標籤去概括、分類一個人，無疑是相當愚蠢的行為。」柯蕾莉忒評論道。

「不過呢，真要我來概括的話，這兩個詞應該是最符合她的了——第一是自由，第二是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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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空中花園

第60章

第六十章西的緊急培訓（2）

「自由和自信？唔……覺也有點籠統的樣子？」柯蕾莉忒評論著千羽優佳的話語，臉上的表情也顯得略有幾分不解。

「更準確地來說，她的自由也是源自於那種自信。所以，我覺得最適合概括諾霖的詞語，應該就是」自信「了吧。」千羽優佳繼續說道，「如果西要去模仿諾霖的話，我覺得最重要的就是展出那種自信的氣質。」

「自信的氣質……」西回想著與諾霖相處的時光。從「聖女再臨」時的初戰，到夢境世界內的意識奪舍，再到這三年來與她和平相處的時光。

「詳細點說吧，她的自信是比較特別的，並不是那種傲慢，也非打腫臉充胖子的逞強。而是對於自己能力的信任。她發自內心的相信自己做得到。」千羽優佳繼續說道，向著西描繪著她心目中的諾霖，「不管是戰鬥還是學習，甚至在生活的方方面面，她都能無意識地展出這些氣質來，。」

「呃……這？」西實際上有點不太理解，「自信」一詞的描述太過寬泛，而且最近在互聯網上也有朝著貶義的趨勢走的樣子，「要不，舉幾個生活例子？我雖然和諾霖姐姐相處了很久，但是大部分時間都在夢境世界裡睡覺呢……」

「畢竟，能將情趣玩具作為論文的主題，還相當完美的完成了一次答辯呢。單說這一點，時鐘塔裡的女孩子們可不一定做得到吧？」

「哈哈哈……我就不行，在論文答辯這種場合，一本正經地談論情趣玩具的研發什麼的……」旁邊的千羽優奈如此評論道。

「還有一點，諾霖平裡是不怎麼穿內的吧？」柯蕾莉忒開口說道，「有好幾次試著掀她裙子結果發現裡面都沒有穿呢。」

「咳……這隻能算是她的癖問題。」西咳了咳，在椅子上稍稍挪了挪自己的身體，「我，我可是好好穿著的。」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包括『真空』這一點在內，不也是諾霖格的體現嗎？我想，在座的各位，大概也做不到像諾霖那樣吧？」

「咳……我肯定是不會的。」千羽優佳的臉都有點泛起了紅暈，「在變態這方面還是諾霖比較厲害。」

「我覺得……我也不至於。」柯蘿諾斯苦笑了一下，「偶爾……當作情趣來玩還可以，但是像諾霖那樣除了生理期之外都不穿還是……」

「實際上這也正是說明了諾霖的自信。在成為魔女之後，她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所以才想要追求更為自由的生活。」

「對哦，而且，諾霖還喜出的？」

「那算是對自己身材的自信吧？不過，不得不說，諾霖的身體的確非常漂亮。銀的秀髮、白白的皮膚，再加上那曼妙的身材曲線……」

「姐，姐——？」柯蘿諾斯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了起來，額頭上彷彿都爆起了十字，令柯蕾莉忒不由得背後一涼。

「所以……我該不會也要？」要表現出諾霖的氣質，首先得要從不穿內的生活開始？雖然從心理學的角度來看的確有那麼幾絲道理，但是西總覺有點怪怪的。

「我覺得可以？反正，西你需要展出諾霖的那種氣質。」真空「作為一種心理暗示，都可以了。」

「呃……」西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似乎在猶豫著什麼的樣子，「就……就，就三天哦？之後……之後這種事情我肯定不會去做了！」一邊說著，她將自己的雙手伸到了裙底，勾住內的邊緣，將那條剛剛穿上還沒有多久的白蕾絲內給了下來，擺放在了會議桌上。

「嘶……真，真有點不習慣。」西的雙膝稍稍夾緊，一隻手攥著手中的內，另一隻手則是在裙子上。

「還真是敢做呀……」千羽優奈有點吃驚。

「剛剛的行為，就有點諾霖的覺了呢。」旁邊的千羽優佳也如此評論道。

「那麼，時間也不早了，差不多也是晚飯的時間了。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吧，西你先適應幾天，我再幫你去聯繫一下那兩個小丫頭，讓她們和你講述一下天使之翼的情況。」

「等等，這次商業會談，是我獨自一個人去嗎？僅僅三天時間……我，我可學不會。」

「當然不可能。這種重要場合，時鐘塔肯定是會派一個團隊來的。」柯蕾莉忒搖了搖腦袋，「我會讓柯蘿當你的副手，主要談判的內容基本上也都讓她負責，你只需要說點關鍵信息，起到威懾天使之翼的作用就可以了。還有米娜和由依也會來幫忙的。西你的任務就是表現得像諾霖就可以了。」

「行……」

仔細想想，自己好像也並不是做不到。

散會後，西獨自一人走在西莉亞琉璃魔術學院的校園裡，剛下來不久的胖次正被她握在手中，放在風衣的口袋裡。

並不想放入亞空間的原因，她也說不清楚。

但是就有點不想放進去的想法，就這樣放在風衣口袋裡也不錯。

現在是1月底，倫敦冬季的夜晚很是寒冷。偶爾有著一陣陣冷風吹過，令她的身體都下意識地打了幾個寒顫。

西裹緊了自己的風衣，快步地朝著餐廳的方向走去。

「晚上好呀，諾霖學姐。今天沒和諾汐學姐在一起嗎？」這時候一位女生走過，朝著她打了個招呼。

西一時間還有點沒反應過來，直到意識到了對方在稱呼自己的時候，這才開口說道，「你，你好……」

「嗯？今天的諾霖學姐覺有點怪怪的呢。」少女歪了歪腦袋，打量著眼前的西。

「沒，沒事。諾……姐姐她在家裡，我，我只是正好出門買，買點東西。」一開始想說「諾汐姐姐」的，但是轉念一想，為了三天後的談判，從現在開始還是應該表現得和諾霖一樣才行，從穿著、稱呼，再到生活的各方面，都儘可能去模仿諾霖。

「這樣嘛，好吧。那諾霖學姐再見哦——」

少女漸行漸遠，而僅僅是與不算悉的學妹打個招呼，就讓西覺到身心有幾分疲倦，想要模仿諾霖，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來到了餐廳，點了諾霖最喜的藍莓蛋糕，再點了一盆沙拉和意大利麵後，西獨自一人坐在了餐廳的角落，回想著自己與諾霖的過去。

「扮演諾霖姐姐嘛……」她吃著諾霖最喜吃的藍莓蛋糕，品嚐著藍莓果醬在口中漸漸化開的甜味。

「仔細想想……諾霖姐姐，的確很符合，自信這個詞的描述呢……」一邊拿叉子拌著意大利麵，她一邊輕聲地自言自語道，「與我……有很大的差別。」

她閉上眼睛思考了一下。自己作為諾霖的克隆人，照理說基因是不同的。兩人最大的差別也就是來自於從小成長環境的差異吧。

在夢大陸閒聊的時候，西聽諾霖談起過自己小時候的事情，菲婭對諾霖的教育基本上採取自由放養式，大部分時間，都是姐妹倆彼此相處的。所以從小，諾霖和諾汐的關係就很，諾霖基本上無時無刻都膩在姐姐的身旁。

而反觀自己……

作為克隆人出身，從小就被賦予了所謂的「使命」，教皇約翰娜·米莉絲將自己視為工具，黑圓桌的其餘幾位也基本上未曾見過面。

與諾霖的過去，簡直是天差地別。

「自信……嗎，唉，總覺，諾霖姐姐的自信，不是我學得來的。」西的心中略有點惆悵。

諾霖的自信更多來源於她從小的成長環境，菲婭對她的教育方式、整個社會比較開放的風氣，還有諾汐的陪伴，姐妹倆那重要的羈絆。

自己則是什麼都沒有。

氣質並不是三天的特訓能培養出來的，諾霖的那種自信是源於自己潛意識深處的，而並非一朝一夕所能「鍛鍊」出來的。

「我真的做得到嗎？扮演諾霖姐姐……」西看著鏡子之中的自己，與諾霖一模一樣的外表下，卻是兩個格完全不同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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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空中花園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天空的女神

魔法結界展開之處，燃燒的火焰則全數平息，綠的青草與花朵在魔法的作用下再一度綻放開來，破敗的街道被奇蹟般的修復，剛剛被烈火燃燒殆盡的區域，彷彿重新煥發出了生機。

因為烈火而逃竄的人們紛紛駐足，不由得被結界中心的那位銀髮少女所引。那美若天仙的少女，令人心中莫名一顫。

然而，這一切也只不過是用魔法所短暫維持住的幻象而已。那由魔力所引起的熊熊的烈火不可能這麼快平息下來，待結界解除之後，等待著那些普通人的，仍然是烈火的地獄。

不過，諾霖所在乎的並不是這些。

她的本意也並不是用虛假的幻象來拯救那些可憐的平民，畢竟夢境魔法也只能製造出如若泡影一般的幻夢而已，並不能真正改變現實。這個結界也並不能維持很久的時間。

她只是想要用這個結界，來引起那位在天空中釋放著「星」的女神的注意力而已。

果然，與她所想的一樣，就在下一秒，數道星便是匯聚於她的方向，朝著她與諾汐兩人砸來。那位居於高空中的「女神」大人，估計對此時此刻的情況很是不解吧。

「姐姐，注意躲避。現在的我沒辦法顧及到你了。」諾霖維持著結界的同時，又再投影出了另一個新的魔法陣。雖然這樣的行為很是冒險，但是在此時這種局面中，也是唯一的解決方案了。

「你就呆在這裡，剩下的給我們吧。告訴了我們這麼多事情，謝謝了。」諾汐安置好了那位平民，迅速召喚出了自己的魔劍，同時她看向了諾霖所投影出來的魔法陣，臉上略顯出了幾分不解的神。

「小霖你打算……」那個魔法似乎並不屬於夢境魔法的範疇吧，諾霖是準備做什麼？

「安心，這裡可是屬於我的結界。最差的結果也只是結界破碎了而已。」諾霖出了自信的笑容，將自己剩餘的魔力悉數聚集在了那個魔法陣上，與腳下代表著結界本身、散發著淡紫的光芒的魔法陣不同。此時諾霖身前的那個魔法陣，則是在綻放著銀白的光芒。

「這一切……悉數奉還！Imitate——IceMirror·Extra！」在唸完咒語的瞬間，眼前的魔法陣則是瞬間幻化而成了一面鏡子，彷彿是空氣之中的水蒸氣在那一瞬間被凝華在了一起。諾霖的鏡子與朝著她面飛來的星相撞的瞬間，強力的衝擊波差點將嬌小的諾霖給震飛。

緊接著，那面鏡子碎成了許多細小的冰晶。諾汐見狀迅速跑到諾霖的面前，在那衝擊波面前撲倒了諾霖，護住了她的身體。

「啊……」

「姐姐？」

「沒，沒事……被，被那些冰晶砸到稍許覺到有點點疼……而，而已。小，小事一樁。」諾汐出了微笑，由於本身這衝擊波也是魔力波對撞所引起，包括那些小冰晶都是魔法的產物，諾汐的魔免起到了很大的保護作用，她也幾乎沒有受傷。

「所以……我的魔法？」諾霖在諾汐的攙扶下起身，腦袋略覺到有幾分暈眩。先是使用魔法結界，再把那麼多的水蒸氣給凝華成一面巨大的冰鏡，她的魔力在這數次魔法之中消耗了許多，都已經快要枯竭了。

「小霖的魔法，好像是成功了哦。」諾汐用手指了指天空中那逆向飛行的星，很明顯那是被諾霖的魔法所反回去的，「所以，剛剛的是什麼魔法呢？我好像從來沒有見你用過。」

「特，特殊的魔法。」諾霖出了一絲微笑，「紗雪學姐教我的，把水蒸氣凝華成小冰晶，然後把那些小冰晶匯聚成一面冰鏡，就可以將對手的魔法攻擊給反彈回去了。」

「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怎麼以前從來沒有見小霖用過呢？」諾汐歪了歪腦袋，表示了幾分不解。

「因為這魔法只是聽起來好用罷了。」諾霖聳了聳肩，「前置的準備工作太複雜，有這個能力直接凝華水蒸氣，我還不如把那些冰晶給匯聚成冰錐發出去呢。而且，反這件事，可沒有姐姐想的那麼容易。冰鏡的強度不夠的話，可是很容易被對方的魔法所擊穿的。」

「哦哦，那剛剛小霖為什麼要用這個呢？總覺你現在好像有點沒力氣的樣子。」諾汐看著說話都氣的諾霖，她知道這是魔女的魔力不足之後的情況。

「那是因為……也只有這個辦法才能準打擊到那位在天空中飄著的『女神』呀。」諾霖出了一絲苦笑，地對空，自己還是完全失去制空權的情況下，普通的攻擊無異於費魔力。如果直接用魔法來轟擊，首先不一定打得到，其次也沒有辦法引起她的注意力。

而如果像是現在這樣的話——

「你們是誰？」就在姐妹倆談的時候，那位被平民百姓稱之為「女神」的魔女也從空中降落了下來，姐妹倆在聽到了她的聲音之後立即看向了她。

少女有著一頭飄逸的金長髮，身穿著甚是暴的服裝，看起來就好像只穿了內衣和絲襪的樣子。不過，這布料雖然稀少但卻很是華麗，一圈金邊上，還鑲嵌著五顏六的水晶，足以體現少女那高貴的身份。

最為奇怪的則是少女身旁的那個……反重力飛艇？她似乎是拿這個前世代文明所遺留下來的東西作為了自己的通工具。

「我叫諾霖·卡蕾娜，一位來自未來的，旅人。」見到了居民口中的「女神」之後，諾霖的臉上則仍然是保持著平靜，單純以尊敬的語氣，向她簡單的介紹了一番自己。

「來自未來的旅人？真會說笑。不過前天晚上，在北城擊退了魔物大軍的傢伙就是你吧，小丫頭？你準備做什麼呢？」

「如你所見的一樣。」諾霖並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用手示意了一下週圍的景象，自己的魔力雖然所剩無幾，但是她也仍在儘可能地維持結界，讓景象維持著一片祥和寧靜的情況。

「哦？烏魯克城變成這樣了嗎？」金髮的女神則是出了甚是不屑的笑容，「我現在所見的並不是真實，只是你這個小丫頭給我製造出來的幻象而已吧？我倒是想知道，你的幻象還能支撐多久。」

「嘖……」竟然被發現了嗎，不過想想對方也是400多歲的人了，自己這簡單的魔法結界想必也是騙不了她的。諾霖稍作思考，與諾汐對了對視線，而這時候諾汐則是率先開口說道——「如果你想的話，這一切也能成為現實。」

「哦？這回答有點意思。呵，小丫頭，我覺你可能低估我了。烏魯克城本來就是這樣的，我的確做得到。」女神的臉上仍然是掛著那不屑的笑容。

「那為何現在又為何要這麼做呢？降下星雨毀掉烏魯克城，讓那些平民百姓離失所，在大火之中死去，你不覺得這樣很過分嗎？」諾霖繼續接著剛剛的話題說道。反正她現在魔力不足，也只能打打嘴炮了。

「我覺得你可能對我有點誤解，來自未來的小丫頭。」金髮的女神搖了搖腦袋，「四百多年前，我和姐姐統一了這片平原上的數個部落，將人類從被魔物擾的困境之中解救出來，創立了這個國家。對我來說，蘇美爾王國的存在，就像是我和姐姐的孩子一般。」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這麼做呢？這不是你的國家嗎？」諾霖解除了自己的結界，王都的情況就宛若人間地獄一般，仍有不少的居民，在烈火之中發出痛苦的哀嚎，然而無論是祈禱還是詛咒，都是無濟於事的。

「只是想讓人類認清楚自己的地位罷了。」女神的臉上仍然是相當平靜，彷彿那些人的哀嚎並沒有對她的內心起到絲毫的動搖。她就這麼冷漠地看著這一切，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讓諾霖都覺到幾分厭惡。

「認清楚自己的地位？就這樣看著他們在烈火中死去？這和地位有什麼關係？」諾霖顯得有幾分動，她本想要大聲斥責對方然而身體的倦意則是令她的話語都變得有氣無力的。

「人類就是這麼的愚蠢。明明畏懼魔物，如此恐懼死亡，卻又在我所給予的和平之中沾沾自喜，自認為不需要我們的幫助也可以創造他們的輝煌。所以，現在你們所見的一切，只不過是我對於弱小而又傲慢的人類的懲罰而已。」金髮女神的表情依舊是如此的平靜，「倒是你們兩個，是想要以凡人的身軀，挑戰神的威嚴嗎？」她用著輕蔑的目光看向了眼前的諾霖和諾汐。

「你！」諾霖很想要好好反駁幾句，但是她實在是太累了。

「一口一個人類，你自己不也是人類嗎？不就是比普通人多活了400年，你還真以為你自己是女神了嗎？」而這個時候，諾汐卻站了出來反駁了那個女神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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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空中花園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不敬之人（1）【諾汐視角】

我討厭眼前的這個女人。

不可否認，她的面容的確非常美麗，身材也實屬完美，白皙的皮膚完全不像是生活在這種古代社會的人，令我所見都覺有點羨慕。

但是，無關乎外表，此時面對著她的時候，我卻能覺到一種生理上的厭惡。這種高高在上的輕蔑姿態，那種將殺人說得輕描淡寫的態度，實在是令我覺到噁心。

不就是活了400多年的普通人嗎？光是聽居民所說的那些故事，我還以為她只是和當代的王在意見上產生了衝突而已。沒想到，她的格竟然如此扭曲，將普通人視為物品，隨便降臨所謂的「懲罰」還絲毫沒有任何的罪惡。她似乎是認為自己與人類完全不一樣吧，這種所謂「人上人」的想法，完全令我作嘔。

「哦？丫頭，你想說什麼？普通人？」那位「女神」看向了我，臉上仍然是帶著那輕蔑的笑容，我看見她的身體上覆蓋了一層淡淡的紫光，彷彿是聚集起了魔力想要向我展示一番女神的威嚴，不過這種所謂的魔力威對我是完全無效的。

緊接著她又開口說道：「看在你們是外來者的份上，就讓你們姑且聆聽一下吾等的名諱吧，吾名伊斯塔，蘇美爾王國的開國之神，掌管天空與自然之神。」話語之中充了高傲與自豪，自稱為「神」，還真是恬不知。

「哦。我叫諾汐·卡蕾娜，與妹妹一樣，來自未來的旅人罷了。」禮尚往來，我也順帶自我介紹了一下。

伊斯塔，的確在美索不達米亞神話裡出現過的名字，莉莉絲好像也曾提起過她。不過，怎麼總覺出現在我眼前的少女和後世的那些神話傳說有很大的出入呢？算了，美索不達米亞的事情我也不想多做了解，現在首要問題還是得讓這位「女神大人」好好清醒一下，讓她認清楚自己只不過是普通人好了。

「哦？竟然絲毫不害怕嗎？該說你是無知呢，還是傲慢呢？」伊斯塔走到了我的面前，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此時的她已經被我這種不敬神的態度給怒了。

我本來就不敬重所謂的「神靈」，作為一名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我是不會相信神靈的存在的，目前所謂的神靈，要麼都是前世代的那些AI，要麼就是藉助其他手段多活了一點時間的普通人。眼前的伊斯塔既然不是AI，那麼也只可能是普通人而已。

神明什麼的，基本上全都是人類自己所造出來的象徵罷了，有什麼必要尊敬這種「偽神」呢？

「傲慢的是你吧，以神明自居的伊斯塔閣下。說出這麼長的名號，自己就不覺到羞嗎？」我稍稍聚集起了自己的力量，將魔劍Chessia也已經召喚至自己的手心。小霖此時的狀態不佳，真要發生戰鬥也只能靠我了。

「有趣，有趣。」伊斯塔似乎從來沒有遇到過向我這樣不敬重她的人吧。她又朝我的方向又前進了幾步，雖然語氣仍舊是很平靜，但是眼神之中的怒火彷彿越來越強烈，看起來就像是要將我燒成灰燼一般，「既然如此的話，可就別怪我——」

話音剛落，一枚水晶從她的手中以極快的速度朝我的方向飛來，而我則是不慌不忙，鎮定自若地伸出手。那塊水晶正中我的手心，一陣鑽心的疼痛傳到了我的身體之中。被這樣攻擊還真疼，不過反正我有魔免的保護，在短暫的疼痛消散了之後，那塊水晶也被我接了下來。

「你想要做什麼呢，伊斯塔小姐？」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那是一塊紅的天然水晶，能夠受到裡面所蘊含的魔力，看起來完全沒有經過任何加工。畢竟這個時代估計也沒有魔導水晶的加工技術吧。

與我和小霖平裡所接觸的那些也相差甚遠。不過裡面的魔力含量很高，也怪不得在地面上能產生這樣的爆炸。

「姐姐，沒，沒事吧？」

「沒事，現在這裡就給我好了，小霖先把這些水晶收好。」我將那塊紅的水晶遞給了諾霖，對於魔女來說，魔導水晶之中的魔力也可以用於給魔女本人供能，雖然這種供能的效率並不高，只能當作應急手段來使用。經歷了之前未來之城的那種事件之後，平裡我和小霖也會帶一點加工過的水晶製品出門，將其作為應急方案來考慮。

但是現在在這個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的世界裡，由於我們是在睡眠之中穿越的，所以這些道具也並沒有帶在身上。

「姐姐你……不要緊嗎？」

「我的話不用擔心呀。」我對身邊的妹妹笑了笑，手中的魔劍上放出了幽藍的光芒，伊斯塔又發起了第二輪的攻勢，她把自己的魔力注入到水晶之中，把水晶當成炮彈一般丟了過來。「我的實力可是超過大多數魔女的哦！」

利用魔劍之中的魔力迅速強化了自己的身體，預判到了水晶飛來的軌跡之後我迅速地衝上前，掄起自己手中的十字劍便是將那個水晶砍成了兩半，然後迅速後退，依靠著魔免的體質抵住了爆炸時衝擊。

「被彈掉了嘛，看起來實力還不錯嘛，丫頭。」伊斯塔的臉上仍然是那麼平靜，「不過，就憑你，想要戰勝我還差得遠。」幾顆水晶環繞在了她的周圍，在她手指的命令下朝著我發起了猛烈的攻勢。

按照現代工藝的水平，一塊標準規模的魔導水晶的市場價大概在1000-1500英鎊左右，眼前的這位女神，可還真是「一擲千金」呢。

「不試試看的話，又怎麼可能知道呢。」我揮舞起手中的十字劍，一邊抵禦住來自水晶的攻擊一邊前進。在魔力強化之後我的動作可變得無比迅捷，很快便是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在轉瞬之間，我就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與她的距離只有數米之遙。

「呵……星斬月！」我想要快一點結束這場戰鬥，畢竟現在的小霖身體還有點不適呢。我低自己的身體，雙手握住自己的Chessia，拔劍發起了一陣猛烈的斬擊。

藍的劍刃劃破了眼前伊斯塔的手臂與臉頰，在她的身體上留下了一道鮮的傷痕，一陣鮮紅的血濺了出來，對於身為半血鬼的我來說反倒是顯得有點引人。

女神的血會是什麼味道呢？

嚐起來會有與普通人有區別嗎？懷揣著這樣的想法，我用舌頭了Chessia的劍刃，仍然是一股普通的，絲毫沒有什麼特別的鐵鏽味。

算了，畢竟那隻不過是「偽神」而已。

「你……你——我的臉！你！！」

「哎呀，這位女神大人的血，實在是相當美味呢。只可惜，比起我家妹妹的味道，還差得遠呢。」最好喝的血永遠是小霖的血，這是我作為半血鬼的準則。

「你……可惡，無知、傲慢的人類，你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的，丫頭！」伊斯塔捂住了自己受傷的臉頰，受傷之後她並沒有停下來，反倒是變得更為惱怒了。她乘上了停在旁邊的反重力摩托，雙手握住反重力摩托的手柄，往其中注入了魔力之後讓它飛到了空中。不僅如此，她還掏出了一把弓。

嗯？竟然還有武器的嗎？不對，那好像並不是弓，用更準確的話語來描述的話，應該是一把弩才對。

騎著那種超現代的反重力摩托，然後拿著一把弩來進行攻擊，這種奇怪的場景，估計也只有在這種時代才能見到了。

只見她一手扶住自己的摩托，另一隻手則是將弩對準了地面上我的身體。這個時候我也注意到，那把弩上並沒有搭載箭支，而是裝載著魔導水晶。

呃，莫名有了一種柯蘿諾斯的錯覺，想到了訓練的時候她拿著裝載魔導水晶的霰彈戰鬥的場景。

竟然一下子又變成了空對地戰鬥，現在的我該怎麼辦？展開黑翼飛上去與她搏鬥嗎？但是這樣也太消耗體力了吧，她還有反重力摩托，可比我的情況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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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空中花園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不敬之人（2）【諾汐視角】

怎麼辦……雖然的確可以展開屬於血鬼的黑翼飛翔到空中去，但是我實際上並不擅長空戰，偶爾上去砍個幾刀還行，讓我長時間在空中對峙，對方還有反重力摩托這種強機動的載具，我絕對是會輸的。

「低的螻蟻，就應該跪在地上仰視神明！你們沒有和吾等平起平坐的資格！」伊斯塔駕馭著她的反重力摩托，右手的連弩中放出了數個閃耀著紅光的水晶。水晶飛行的速度比起之前快了很多，估計也是由於那弩的增幅所致，破壞力想必也比剛剛要高很多。

單純靠魔免來接下也並不是不行，但是釋放出來的魔力衝擊波會讓我的身體很難受，這種時候還是保險起見，以維持自己的狀態為第一優先級吧。

聚集起Chessia的魔力，展開一道藍的屏障，水晶砸在了我的屏障上，掀起的烈焰一下子噬了我的視野。

「你本就不是什麼神明。」屏障破碎開來，我立即展開了黑翼飛到空中，揮舞起手中的魔劍釋放了數道劍氣對她展開攻勢，「你，你和過去那些陪伴你建立起這個國度的人，和現在這些被你用火焰殺死的人一樣，都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劍氣的攻擊的確起到了一定的效果，騎著反重力摩托的伊斯塔，現在已經有點坐不穩了。

「我就是神明，天空的女神，伊斯塔！」伊斯塔的語氣都變得憤怒了起來，她手中的弩又數次連發，將那些魔導水晶像是不要錢一般的朝我轟來。拜託，她的彈藥是無限的嗎？為什麼會有那麼多水晶？明明自己的身上卻只穿著如此單薄的衣服，那些水晶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姐姐，小心！」

就在我發呆的時候，下一秒一枚魔導水晶便是朝著我的左翼方向飛來，我下意識地展開了防禦，但是水晶的速度太快，防禦還沒有完全展開，那一陣鑽心的疼痛便是傳到了我的羽翼上，令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一下子沒能在空中保持住平衡。還算好作為半血鬼能稍微掌控一下重力，很快也重新調整了自己的狀態。

「呼……」將自己的黑翼收起，我再一度回到了地面上，看著那在天空中飄浮著的伊斯塔。在地面戰鬥的時候，我可以依靠著近戰的技巧佔據優勢，畢竟對方看起來也不是很擅長近戰，武器也只有那把裝填魔導水晶的連弩而已。但是，剛剛伊斯塔被我砍到臉頰之後就選擇飛上了天空，而且還騎著這個反重力摩托。

我並不是魔女，能夠依靠的就是魔免效果和魔劍Chessia，而魔劍之中的遠程攻擊手段，也只有劍氣和那幾個消耗特別大的魔法而已。

「嘖……必須得想個辦法把她的反重力摩托給打下來……」我輕聲地嘀咕了一句。無論是地對空還是空對空，我都是處於劣勢，必須得要想個辦法強行把她拖到地面上。

「怎麼了，低的凡人？這就是神之御駕，天舟馬安娜。」伊斯塔飛到了我的面前，臉上仍然是顯出了那一番高傲的姿態，「低的凡人，汝等終究不可能企及神的威光。在顫抖之中臣服於我，作為天空的女神，我說不定還可以寬恕汝等的傲慢呢。」

天舟馬安娜？

大概是她給這個反重力摩托起的名字吧。

真是悲哀又令我覺到可笑，拜託，這不是前世代文明的遺產嗎？怎麼到你手中變成你自己的東西了。

「姐姐，我有辦法。」這時候的諾霖反倒是握住了我的手，我回頭看了她一眼，小霖的臉上已經泛起了紅，好像是在強忍著什麼的樣子。估計是使用魔法之後的那種副作用吧。

「小霖你身體沒事嗎？」

「還，還好。魔力也已經恢復了不少。」諾霖對我笑了笑，「我的恢復能力很強的，雖，雖然現在暫時還不能用於戰鬥，但是……可，可以稍微幫姐姐一下。」

「怎麼說？能幫我擊墜那個反重力摩托嗎？」我又後退了幾步，小霖有辦法擊墜那個反重力摩托？不過我也沒什麼好辦法，這種時候還是選擇相信她吧。

「給我……五分鐘時間，姐姐你，拖住對方的注意力。」諾霖用堅定的目光看著我，臉上那自信的笑容，讓我的心中也覺到了安心。

嗯，不是說選擇相信小霖。

我就應該相信小霖，畢竟，小霖可是我最重要的妹妹。

「竟然膽敢無視我——傲慢的凡人，我會將你們關入冥府，將那牢之中讓你們痛苦的死去！」而這個時候，伊斯塔則是變得更為憤怒了，一枚水晶宛若星一般朝我的方向飛來，那向我襲來的紅光，不由得令我打了一哆嗦。

「切茜婭！」

「瞭解！」

我迅速地蹲下身，雙手持劍入到地面之中。

「魅惑之墮天使Chessia，以契約者諾汐·卡蕾娜之名，解放全部的束縛，賦予我墮天使的加護！」我念著咒語，將Chessia的魔力悉數釋放了出來。和之前的屏障並不同，這一次展開的防禦結界則以魔劍為中心，半徑大約5米的一個半球形，將我和小霖完全包裹在了其中。

雖然不知道能撐多久，但是小霖口中所說的五分鐘應該是足夠了吧。那寶石的攻擊在碰到屏障的時候炸開，由魔力所引起的火焰瞬間將我們倆給團團包圍。

「低的凡人！」見攻擊沒有奏效，騎在那反重力摩托「天舟馬安娜」上的伊斯塔變得更為憤怒，我並不知道她到底還剩下多少寶石，但是無論如何，憑藉她的攻擊還暫時突破不了這一層屏障。

「請安心，諾汐姐姐。我的護盾很強的哦！」切茜婭的身形在我的面前顯現，對我出了自信的微笑。

「嗯謝謝了，切茜婭。」我也以微笑進行著回應。我相信切茜婭，也同樣相信小霖，這位「女神」也沒有什麼好怕的，絕對可以戰勝她。

「低的凡人！為什麼還不下跪！給我跪下來，仰視我！我是女神，統掌蘇美爾王國一切的女神！我不允許有人膽敢僭越，膽敢染指神明！」

「你也只不過是凡人而已吧！別整天以女神自居了！」繼續維持著切茜婭的結界，周圍的溫度漸漸有點升高，令我覺到稍許有點難受。

「住嘴！馬安娜，火力全開！凡人，永遠別想直視神明的威嚴！給我跪下！」她好像是對著自己的座駕作了一點什麼，瞬間，那反重力摩托的兩側出現了一堆可收縮的機械翅膀，上面則是架設著豎排機，對準我和小霖的方向。

等等，這前世代文明的產物未免有點太離譜了吧？都已經經過了一萬五千多年，這機竟然還能用嗎？

機火力全開，紅的魔彈從口之中宛若雨點一般的朝著我和小霖的方向打來。那些魔彈砸在屏障上，發出著「砰砰砰」的響聲，屏障上都有了些許的裂紋。

糟糕……

「沒事的，不用擔心。墮天使的力量，可沒有那麼弱哦！」切茜婭仍然是展出了自信的微笑，手中魔劍的藍光變得更為強烈，就連那些裂紋也都漸漸被修復了。

哦對，Chessia也可以算是前文明所留下來的了，而且，身為高級生物論AI，她肯定是比那個反重力摩托厲害多了。縱使那天舟馬安娜的火力多麼猛烈，都無法撼動她的屏障絲毫。

「馬安娜，火力制！今天我要以貫穿艾比夫山的魔力來打穿你們！」伊斯塔咬著牙，看起來好像是要將我們倆給徹底粉碎的樣子。

「姐姐，我準備好了。」這時候，身後傳來了小霖的聲音。姐妹之間不需要太多的言語，也可以依靠心靈應換彼此的想法。

「嗯，那接下來就讓我來吧。」

將屏障解除，我再一度展開黑翼，揮舞起魔劍飛到了半空之中引住了伊斯塔的注意力。伊斯塔立即調轉反重力摩托的方向，將重火力全數對準了我。

我迅速地展開屏障，為小霖爭取時間。

「墜落吧！」

下一秒，從小霖的方向放出了一道紫的光芒，一枚水晶在她魔力的助推下快速地飛出，至於目標嘛——「砰」一聲，諾霖所發出去的水晶正中了那反重力摩托的發動機位置，其中所蘊含的魔力也在那爆炸的瞬間釋放了出來。瞬間，伊斯塔的反重力摩托一下子失去了控制，宛若失控的炸藥桶一般發生了接連的數次爆炸。

「可，可惡……你，你做，做了什，什麼？馬安娜？我的馬安娜！」伊斯塔則是仍在努力用魔力保持著平衡，然而在此時此刻，勝負已定。

「給我下去吧！」我聚集起Chessia所剩的魔力，對著馬安娜的方向發起了橫掃，只見天空之中一道幽藍的月牙形劍氣掃過，將馬安娜和伊斯塔一同擊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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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六十四章空中花園

「這下，大概是勝負已分了吧。女神殿下？還想要在地上再繼續與我戰鬥嗎？」手持著魔劍，化身為血鬼狀態的諾汐用鋒利的劍刃指著那摔在地上的伊斯塔。剛剛諾霖的攻擊，準地命中了那被伊斯塔稱之為天舟馬安娜的反重力摩托的發動機上，在引發的一連串爆炸之中，伊斯塔與天舟馬安娜一同墜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可惡的人類……」

不過，令姐妹倆都覺到意外的是，即使遭遇了這麼一場連鎖爆炸，又從天空中被擊落下來，伊斯塔本人倒好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僅僅是有點狼狽地摔在了地上而已。

「嗯？」諾汐不敢放鬆警惕，劍仍然指向著伊斯塔的脖子，令伊斯塔不由得再顫抖了一下。

「疼疼疼……別，別殺我！」伊斯塔扶著自己的額頭，看向了眼前散發著殺氣的諾汐，不面出了驚恐的神並稍後挪了自己的身體。

在失去了自己的座駕之後，她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雙手叉放在自己的面前，完全不敢直視眼前的諾汐。

「所以，女神大人？」

「我，我……我認輸。你們，你們成功戰勝了我！行……行了吧。」被諾汐擊敗，自己的天舟也被毀掉的現在，她也沒了先前的高傲，狼狽的樣子，與之前那傲慢的話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身體不斷地顫抖著，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嬌弱的小女孩一樣，完全沒了所謂「女神」的威嚴。

「嗯？那麼現在願意與我好好談一談了，這位，天空女神？我有很多事情都想要詢問你呢？」諾汐走到了她的面前，暫時解除掉了自己的血鬼狀態，經過了這麼一番大戰，她自己都有點體力不支了呢。

旁邊的諾霖則也迅速地趕到了諾汐的面前，她的情況比起自己的姐姐還要更糟糕一點，體力和魔力在這長時間的戰鬥之後已經幾乎雙雙見底，此時的她也顯得甚是虛弱。實際上，如果伊斯塔有意向的話，還可以用自己剩下的魔力將諾霖輕易地擊殺，但是呢，由於失去了天舟馬安娜，伊斯塔已經完全喪失了鬥志，眼神都好像是要死掉一樣。

「你……就是你……把我的馬安娜摧毀掉的，就是你吧！」伊斯塔看著諾霖，相比起憤怒，她現在則是更顯得驚恐，她仍然記得之前突然襲向她的那道紫的光芒，摧毀掉了陪伴她四百餘年的天舟馬安娜。這個小女孩可不簡單，前天晚上在北城也是她擊退了那可怕的魔物。

「那還得多謝你給我的那塊水晶呢。不然我也沒辦法攻擊到你，不是嗎？」諾霖的臉上表現出了自信的微笑，實際上她剛剛的魔力完全不足以發動具有如此破壞力的一擊，她所做的，只是把姐姐剛剛給她的那塊魔導水晶，經過自己的魔力強化和彈道調整之後再發了出去而已。

「咳咳。你……你們兩個到底是誰？這麼強的對手，我，我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伊斯塔仍然是癱坐在地上，深呼了數口之後她試圖起身，但是還是在劇痛之中無法動彈。由於剛從天空中墜落下來，現在她的身體還有點無法動彈的樣子，全身都好像是在疼。

「我說了，我們倆是來自於未來的旅人罷了。」諾霖聳了聳肩，「之前不是就介紹過了嗎？」

「我以為只是你們的胡話。不過，手之後，看起來的確可能是未來吧……所以，你們有什麼目的？」伊斯塔看向了姐妹倆，腦海中浮現了一些奇怪的想法。

「沒有目的，我們只是睡了一覺就被丟到這個不知道是哪裡的時代了。」諾霖出了無奈的笑容，她可不想來到什麼古代美索不達米亞，經歷這種詭異的冒險。

「竟然不是未來的我來和你們說的嗎？」伊斯塔的想法在一瞬間便是又破滅了。

「未來的你？拜託，我們的時代距離你大概有五千多年了吧，未來的你早就已經不存在了。」

「死了嗎……就連我也？」伊斯塔的臉上出了些許疑惑的神情。拜託，她該不會認為自己能活到未來吧？

不過想想也是，她好像都已經400多歲了。而且她被那些平民百姓們尊為女神，會認為自己能永生下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嗯，死了。人終究會有一死，姐姐之前也說了，你只是普通人，並不是真正的女神。」諾霖則是無情的打破了她的幻想。

「那，姐姐呢？她也已經死了嗎……」

「我可不知道你姐姐是誰。但是，這個世界上可不存在永生這回事。」

「好吧。我還以為我能活的長久點呢……唉，400年前和我們倆一起征戰的那些人都已經過世，原來……我們倆也有死去的那一天。」伊斯塔長嘆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顯得甚是複雜，「那蘇美爾王國呢？該不會也已經……」

「我想想……蘇美爾王國，唔……哦哦，好像就是現在的伊拉克吧！」諾霖的地理水平並不好，她在腦海中大致構想了一下美索不達米亞目前的位置，歷史上這個西亞這個地區好像一直都不太平，不僅先後經歷了多個朝代，之後又被波斯帝國、阿拉伯帝國、奧斯曼土耳其等統治，在約翰娜執掌天主教會時期，新十字軍也曾征服這裡，並實施了強硬手段打了伊斯蘭教。19世紀末又被大英帝國所管轄，並實施了去宗教化改革，20世紀初期離英國管控獨立之後，現在好像就變成了一個石油產出國，雖然仍然屬於英國的勢力範圍內，不過北方的蘇聯卻有點虎視眈眈。

她也不知道該不該把這段歷史告訴眼前的伊斯塔，在回憶起艾莉的那句「不要給歷史帶來過多的影響」之後，還是決定作罷。

「原來如此嗎……」伊斯塔仰天長嘆，聽著那個陌生的名字，她不知道該顯出何種表情才好，「也許，他說的是對的吧。」

「所以，能向我們解釋一下，究竟是為何要用星雨來制裁這裡的平民百姓嗎？」諾霖環視了一下週圍，森林的大火仍然沒有平息，王都內則是已然變成了一片人間地獄，除了最中央的殿——「空中花園」之外，其餘的地區則都已經被強勢的大火所噬，房屋倒塌，無數的平民在火焰之中絕望的死去。

「這是我和姐姐的決定，如果你們想知道的話，跟我來吧。」在休息了一陣之後，伊斯塔也終於算是恢復了正常，好不容易站了起來，「去，去我的殿吧……」

在伊斯塔的帶領下，姐妹倆來到了她的殿——「空中花園」。登上漫長的階梯，來到了空中花園的第四層，走進大門之中，姐妹倆看了一眼裡面的裝飾。

殿內的整體風格為一片雪白，地板上有一圈動的人工小溪，其巧奪天工的排水系統令諾霖都為之讚歎。

「好厲害的建築。」

「那是，這個殿可是我花了大概30多年才完成的呢。」伊斯塔笑了笑，臉上出自豪的神。

「伊斯塔大人。」侍女們跪在地上，即使外面火焰連天，但是她們的表情仍舊是顯得如此平靜，彷彿一切都已經與她們隔絕了一樣。

「免禮。」

「這一切，可真是壯觀……」走在漫長的走廊上，諾霖不由嘆道，牆壁上都鑲嵌著各各樣的寶石裝飾，看得出來伊斯塔似乎相當喜寶石的樣子。

「對了，你姐姐呢？怎麼好像從來沒有看過她？」諾汐向伊斯塔詢問道，「你說帶我們來見你姐姐，但是她現在在哪裡呢？」傳說的主角是一對女神姐妹，而現在諾霖和諾汐所見的只有身為妹妹的伊斯塔而已。之前的戰鬥也好像是由伊斯塔一人來完成，即使伊斯塔被擊墜，她口中的「姐姐」也並沒有出現。

「姐姐住在地下。」

「地下？這殿還有地下部分的嗎？」諾霖很是震驚，這空中花園究竟有多大啊？等等，地下？難不成說這裡也有前世代的地下遺蹟嗎？

「當然，我要帶你們去的就是那裡了。一路上慢慢和你們說吧。」

「還有，莉莉絲呢？國王又在何方？」諾霖想起了她此次的目的，之前聽居民說聖莉莉絲在空中花園裡，但是現在正式登上去了卻連頭髮絲都沒有見到。

「他們現在都在地下。」伊斯塔輕聲地說道，「走吧，和我一起去冥府吧。」

扭曲世界的殘影

第2卷：空中花園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Imitate-諾霖【西視角】

Imitate，意為「模仿」。在現代魔法學之中被譽為最有用的魔法之一。畢竟，因為魔女體內魔術迴路的有限，在不依賴契約的魔導器的情況下，所能使用的高級魔法並不多。而也正是由於「Imitate」這一特別的魔法，使得一些比較強的魔女們，有了掌握更多魔法的可能。像是諾霖姐姐戰鬥時候最常用的那些冰系魔法，基本上全是依賴於Imitate的。

從小，在教會的那種環境下，我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學習各種各樣的魔法。從最基礎的魔法理論，到各項魔法的實際運用，還有Imitate等等。我可以很自豪地說，在掌握的魔法數量上，哪怕是諾霖姐姐，也比不過我。

Imitate，就是如此方便的魔法。

但是，Imitate也僅僅只能模仿魔法而已。

「模仿諾霖姐姐……唉。」吃完晚餐之後我又在西莉亞的校園之中閒逛了好幾圈。由於此時已經是寒假假期，不少學生也都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故鄉，西莉亞里剩下的學生數量並不多。一路上我也與不少學生打了招呼，她們對我的稱呼基本上都是「諾霖」，還有不少人向我詢問為什麼沒和諾汐在一起。

至少，在外貌方面我還模仿的有模有樣的。

那當然是廢話，我現在的身體就是諾霖姐姐的，要是外貌都變了，估計等諾霖姐姐回來她肯定是要把我掐死了。

「接下來……」

躺在上，回憶著下午的那場會議。

與北美的天使之翼進行的談判，我要以諾霖的身份出席。僅僅剩下三天的時間，我所能做的，僅有儘可能去模仿諾霖這一條。

模仿諾霖，表現出她的氣質，在談判上與天使之翼的諸位涉。

這看似簡單，實則……

「唉，先把衣服光吧……」深呼了一口，看著穿衣鏡前的自己。將之前在會議室裡下的胖次從風衣的口袋之中取出，疊好之後擺放在了頭櫃上，也順勢下風衣，將其掛在了旁邊的牆壁上。

「呼……」

雖然是在自己的家中，但是真的想到自己將會要做的一切，仍舊覺相當的緊張。此時我的身上僅僅只穿著一件白的T恤衫和短裙而已。

「沒事，沒事……」我再一度深呼，讓自己的思緒儘可能地平靜下來。緩緩地下自己的襯衫，將其疊好放在了頭櫃上。

噗通噗通……

心臟跳動的越來越快了。

腦海中充斥著各種各樣奇怪的想法，思緒也變得一團糟。不行，西，冷靜下來！只不過是簡單的衣服而已，千萬不要緊張。

再拉下了短裙的拉鍊，將短裙也褪到了膝蓋邊。坐在邊，將裙子也一併下。疊裙子的時候，看著鏡中身上只剩下了一雙過膝襪的自己，莫名又開始心跳加速了起來。

「不行，不行。」我搖了搖腦袋，將思緒從鏡中的景象裡給拉回到了現實。將裙子整齊地擺好，撕下了貼在口的貼，將其放到了垃圾桶內。好，現在身上衣服也已經完了。

接下來嘛……

即使體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好。

獨自一人呆在房間內，用手指在窗戶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像是青期的少女一般發著呆。

如果是諾霖姐姐的話，她會做什麼呢？

「出」

答案不言而明。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姐姐一起去出吧！」——如果是諾霖姐姐的話，她肯定是會對諾汐姐姐提出這樣的要求，然後兩人將衣服在上，給菲婭她們留下一張紙條之後就去享受夜晚了。

出嘛……

這種事情真的有意思嗎？

我無法理解諾霖姐姐的想法，但是據理事會的說法，出這一行為本身，也象徵著對自己身體的自信。

真的嗎？

完全不知道……

「就……試試看吧，嗯……加油。」走到鏡子前，看著鏡中一絲不掛的自己。我深呼了一口，用手稍許遮住了自己的部之後，緩緩地推開房門，從樓梯上走了下去。

「打扮的那麼漂亮，準備去哪裡玩呀？」這時候，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的菲婭向我搭話了。本就緊張的我，一不小心一腳踏空，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呀！」

「疼疼疼……」場面太過狼狽，直接一股坐在了地板上，腦袋磕到了牆壁。從樓梯上這樣滾下來覺全身好像好像是被人揍了一頓一樣。我立即便是用魔法治癒了一下自己。

「真是比諾霖還要糊呢，西小姐？這一點倒是模仿的很像嘛~」菲婭調侃道。

「Mum你……突然和我搭話，嚇，嚇到我了嘛。」本就是光衣服準備出門，就已經令我相當緊張了，剛剛菲婭突然開口屬實把我嚇了一大跳。

「竟然被嚇到了嗎？說明西你還是有待鍛鍊呢。」菲婭的視線看向了我，我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部，雙腿也緊緊夾在了一起。這視線火辣辣的，令我整個人都覺奇怪了起來。

「不，不要這樣看，看我呀。」我不敢與菲婭對上視線，即使知道她是諾霖的次母，也依舊是覺相當的奇怪。

「果然還是有待訓練呢，西醬。」菲婭從沙發上起身，輕輕地摸了摸我的腦袋，「理事會上的事情我都已經聽說了，這三天的時間就好好鍛鍊吧。」

「唔……」我垂下了腦袋，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菲婭才好。房間裡雖然開著暖氣，但是我的身體仍然是打了幾個寒顫。

「西醬，放輕鬆一點，來吃點點心嗎？」菲婭牽起了我的手，拉著我一起坐到了餐桌旁，從冰箱裡拿來了兩塊藍莓蛋糕。

「晚上吃蛋糕……」

「無所謂啦，作為魔女不多補充點能量怎麼行？反正小霖這丫頭也特別喜在深夜來大廳裡偷吃蛋糕呢。」

「好吧。」我品嚐了一口甜美的藍莓蛋糕，由於剛剛從冰箱裡拿出來還顯得有點冰，但是味道的確是很的。

「都打寒顫了呢。」

「啊，可能是因為有點冰的緣故。」我出了一絲苦笑，稍許吃了點甜點之後，心情也較之前放鬆了許多。

「在我面前就別那麼拘謹了。要是連這點都做不到，之後肯定是會穿幫的哦？」菲婭繼續對我說道。

「嗯……」我點了點頭，但是出於羞心的緣故，依舊是不敢與菲婭對上視線。我當然想要模仿諾霖姐姐，但是實際上卻好難。在得只剩下一雙絲襪的現在，我本沒辦法做到像是諾霖姐姐那般淡然自若。

「嘛，這三天就慢慢習慣吧。這次天使之翼的談判也的確重要的，不可以小覷呀。然後，我記得現在是寒假期間吧？」菲婭將叉子放在自己的邊，看起來好像是在思考什麼的樣子。

「是的。」還算好寒假期間也不用上課，我可不想等諾霖姐姐和諾汐姐姐回來之後再給她們手把手講解一番這段時間的課程。

「嘛，那不如，這三天就別穿衣服了吧。」

「誒……好，好吧。」我低下頭，努力掩蓋臉頰上泛起的紅暈。為了努力找到諾霖姐姐那種「自信」的覺，我必須拋下自己的羞心，努力地在這種場合保持住淡定。

但是現在，才過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都不到，我就已經覺自己有點撐不住了。大腦之中變得糟糟的，羞刺著自己的情，情又作用於自己的全身，暴在空氣之中的首不由得立了起來，私處也已經分泌出了不少的。

諾霖姐姐的身體果然還是太了！僅僅只是這般刺，就已經令我有點罷不能了。即使現在的我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但是估計單純就這樣被放置著，都可能會高吧。

「所以剛剛打算深夜去出嗎？」

「嗯……我想學習一下諾霖姐姐。我覺得，如果是諾霖姐姐的話，她肯定會這樣做的。」我點了點頭，抬起腦袋看了看掛鐘上的時間，現在已經快要10點了。現在的街道上估計並不會有多少行人，是個非常適合出的時間。

「這個時間倒也可以，不過外面很冷的哦？」菲婭用手指了指窗外，此時外面大雪紛飛，地上都積起來一層白白的雪。偶爾路過的行人，估計都穿著一件厚重的羽絨服，像我這樣不穿衣服還走在街頭，估計不出幾分鐘的時間都要被凍成冰雕。

「我，我知道。」我點了點頭，我自然是知道風險的。但是，三天後就是去往天使之翼的會談了，可沒有給我繼續耽誤的時間。

「打算用魔法來解決嗎？」

「是的。諾霖姐姐她也經常這樣做……」

「那丫頭以前甚至還在雪地裡和她姐姐野戰呢。嘛，不過身為半血鬼，也的確並不是很怕冷就是。我年輕的時候也敢在雪地裡玩出呢。」菲婭在一旁補充道。

「誒誒？原來……」

「這是家族傳統哦。所以，西醬，作為諾霖的另一個」半身「。我很期待著你的表現哦。」菲婭乾淨了自己嘴角上的蛋糕，「好了，時間也晚了，我也差不多該睡了。接下來的事情，就給你了哦——」

她對我留下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之後，便是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空曠的大廳裡，此時只剩下了我一人。

「嗯……我的表現嘛……」我出了一絲苦笑。

和菲婭的這一番談話之後，我的思緒的確平靜了不少。出，唉，為什麼偏偏要去做這種事情呢？但是，又不知道應該做什麼好呀……

那麼……開始吧。

我推開了房門，緩緩地走了出去……

扭曲世界的殘影

第2卷：空中花園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雪夜【西視角】

剛一打開房門，面吹拂而來的便是一陣刺骨的寒風。與家中開著暖氣的溫暖情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光溜溜的身體全然抵擋不住此等寒風的侵襲，剛踏出門一步，我就有了退縮的想法。

「不，不行，才剛一出門就退縮什麼的……不可以這樣！」我在心中對自己說道。好歹我也是一名魔女，而且，雖然最初只不過是諾霖姐姐的克隆人而已，但現在，我也已經是卡蕾娜家族的一員了，應當要盡到自己的責任，所以，深呼……保持平靜。

「沒事，我可是半血鬼。這點寒冷，可算不了什麼。」我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長髮，同時運起了自己體內的魔力，用魔法給身體表面形成了一個抗寒的屏障。

「唉……真是的，這麼冷的天天天天天天……天氣，還要出來出。這到底有什麼好玩的……」長嘆了一口氣，真的完全無法理解諾霖姐姐為什麼會這麼熱衷於出這種奇怪的玩法……實在想要的話，就洗乾淨身體以後舒舒服服地躺在上做，這樣不好嗎？

可是，為了努力「扮演」好她，我又不得不邁開自己的步伐。

「咔噠」，輕輕帶上了自家的房門。現在的我，就算是，第一次著身子走到外面了……

映入眼簾的則是一片雪白的草地。別墅前的庭院都已經積上了一層雪。這雪白的美景看起來甚是美麗。

可是，這卻並不是我出來的目的，現在的我必須要繼續往前走才行。

「嘶……好冷！」輕輕地踩上雪地，一陣強烈的冰涼觸穿過我的腳心，使我整個人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不行，這片雪地也太冷了一點，即使有魔法的庇護也太冷了。為什麼我一定要做這種笨蛋一樣的事啊，大冬天的還想著半夜出去出的我絕對有問題！

「怎麼又回來了呢？準備放棄了？」

而當我剛關上門走進玄關的時候，好巧不巧的是，又遇到了穿著睡衣的菲婭。她看起來好像是出來找什麼東西的樣子。

放棄？

的確可以選擇放棄。

但是，就這樣放棄，又覺到莫名有點不甘心。

「我，我只是來……來換個靴子的。」被菲婭說中心事的我臉上有點火辣辣的，只好隨便胡扯了一個理由，從鞋櫃裡找到了諾霖姐姐的另一雙雪地靴，這雙是中筒的，也能稍微多抗點寒，走在雪地上也不會那麼冷。

「哦~」菲婭對我出了一番意味深長的笑容，似乎像是要對我說什麼的樣子。拜託了，菲婭，Mum，你直接告訴我該怎麼扮演諾霖吧！我，我實在是不想在這麼冷的天去出啊。

「你房間裡的震動我借用一下沒事吧？我的沒電了。」然而，她的話語卻與這些事情完全無關。心中的小算盤，也落了個空。

「可，可以……」我嘆了口氣，為什麼菲婭要在這種時候說這些呀！

「加油哦，西。」

「嗯……我，我出發了。」

沒有了退縮的理由，我只好再次緩緩地走出家門口，看著自己家中的庭院。

「哼哼，不就是出嗎，雖然……雖然我沒有親自幹過，但是，好歹也算是身經百戰了，這種小事情，不在話下！」我對自己說道，看著那一層積雪，我稍稍直了自己的，主動把雙手背到了身後，勇敢的將身體了出來，然後著吹拂而來的寒風，慢慢地走向了別墅庭院的門口。

一步、兩步……每走幾步，就有零星的白雪花落在我那的身體上，即使現在有魔法的保護，但是，在它們接觸到我身體的一瞬間，仍然能覺到一陣特別的寒冷。

心跳得好快。身體也在顫抖。這種事情……真的會舒服嗎？

真是奇怪。為什麼諾霖姐姐會喜出呢？

天氣又那麼冷，還經常有雪花飄在身上。

實在是沒意思，算了，為了努力地去「模仿」她，也只能這樣做了。僅僅是走到庭院門口肯定算不上是一次夠格的出的，那麼，接下來去哪裡好呢？

「難以抉擇呀……」在自家別墅門口看著周圍的情況，同時陷入到了沉思之中。深夜的街道上空無一人，我閉上眼，隨便選擇了一個方向，然後緩緩地向前走去。諾霖姐姐的家所在的街道兩旁也都是獨棟的別墅，在這個寂寥的夜晚，一切都顯得格外的安靜，連同整座倫敦城都彷彿一同陷入了沉睡。

只有一個把手背在身後、著光潔的身子、渾身上下只有一雙白過膝襪和雪地靴的少女，還在昏黃的路燈光下，漫無目的地遊著。

「喵嗚！」

「呀？！是什麼？！」

下意識地捂住身子，轉過頭去，但寂靜的街道上依舊空無一人。只有花壇邊一隻黑的貓咪，正在用惑的眼神望著我。

「呼……」

什，什麼嘛，原來只是一隻小貓而已……

然而，在手掌接觸到身體的那個剎那，我才發現自己的身體變得好燙，就好像是發燒了一般。而心臟則正在「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明明只是在無人的街道上這麼漫無目的地散著步而已……心跳卻快得彷彿走在鋼絲上一樣。

朝著小貓做了個鬼臉，我又忍不住回頭望了一下自家的別墅，大約估算了一下距離。可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起了先前自己的姿態——那雙手背在身後，昂首，將那對人的鴿和下身的花瓣全部展在外的模樣……

「已經，全都被看光了！」——心中彷彿有這麼一個聲音在向我低語道。剛剛的這段路，經過的那些房子，那麼多的窗口，說不定，身後的路上還有我沒有注意到的行人……以剛才的姿態，自己那全的身姿，從口到私處，每一個地方都會被看得一清二楚。

我在做什麼羞的事情啊！竟然，以這樣的姿態走了這麼一段路？

嗚……不行，不行了！

我下意識地貓起了，雙腿也夾得稍許緊了一點，快步地向前走了幾步，把自己的身體藏到了一棵大樹的後面。可是，身上除了襪子和靴子以外什麼也沒有的我，想要把自己的身體給完全地遮掩起來也是不可能的，用手可以勉強捂住部和私處，可要是有人從後面看過來的話，股就……

不……不會的吧？這樣子的，下著雪的深夜……應該，應該不會有人來的吧？

溫熱的吐息，在冰涼的空氣中凝結成了一團的白霧，躲在樹下，覺思緒愈發地混起來。

「真，真是的……要不回家算了？」

即使是走到這裡，離開家中也只是一小段路而已。現在想要回去的話，也只不過是幾分鐘的事。

但是，回去豈不是意味著放棄嗎？就這樣，半途而廢了……

也許我離諾霖姐姐，就又遙遠了一些。

實在不想就這樣草草地無功而返，可另一面，我也仍舊不太能理解出究竟「應該」會有什麼樣的覺，又是什麼樣才算是一次「成功」的出。但是，諾霖姐姐她卻一直樂此不疲，甚至還拉上了諾汐姐姐一塊兒，自從我意外讓她覺醒了這個癖之後，她似乎就上了這種覺。

可我自己卻無法理解。

出的覺？究竟是什麼呢？

難道不就是一種普通的變態行為而已嗎……

心臟仍舊是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臉頰、全身各處也覺到好燙。雖然處於寒風之中，卻意外的不覺得寒冷，反而好像還有幾分燥熱。這……是魔法的庇護？還是因為我的身體也已經興奮起來了呢？甚至連前的兩顆小櫻桃，都在寒風中不聽話地立了起來，私處也彷彿在輕輕地顫抖著，傳達著來自身體深處的悸動。

「諾霖姐姐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有些懊惱地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強忍住想要玩自己身體的望。明明我能覺到的，就只有身體上的寒冷與緊張而已，可是這副身子，卻好像比我還要更悉這種覺，並且誠實地做出了反應。

「變態……不可以！」

我輕輕一咬牙，用魔力召喚出了一副手銬，狠下心，將自己的雙手給反銬在了身後。並非我不想遮掩自己的身體，只是面對不斷高漲的情，我的確是需要一些幫助——觸碰處的行為，毫無疑問就是那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開，便無法挽回了。

我才不想在大街上像是痴女一般的自呢……這也太奇怪了！

可是，我也還沒有明白出的覺到底是什麼。

「那就，繼續走吧。」

為了尋找答案，我也只得繼續硬著頭皮向前走了。很快，家門口的這條小路也到了盡頭，拐過一個彎，就來到了一條更為寬闊的街道上。這還是我第一次以全的姿態走在這條街道上，比起先前「真空」的時候，要變得更加緊張。

諾霖姐姐的家可是位於倫敦市中心的區域……雖然今夜，寒風和雪花肆著的街道上幾乎沒有人，然而在白天的時候，這裡可是一條熙熙攘攘的大街……僅僅只是想到這條街道平時那人來車往的樣子，我的腳步都彷彿生硬了許多。前面的那個公車站，平時在這裡等車的人可不在少數，而現在，只有一絲不掛、還把雙手也鎖在身後了的我獨自一人站在這裡。

我倚靠在了那站臺的廣告牌前，又深呼了一口。雖然雙手已經被我自己給鎖在了身後，可風卻一直沒有停止過對我身體的玩，雖然已經走得離家越來越遠，可身體的燥熱卻不僅沒有減輕，反而愈發強烈了起來。

末班車的時間早已過去，此時也並不會有其他路人經過，但是，這種微妙的氣氛，卻令我的心中完全無法平靜下來。

「撲通，撲通」

我的心臟跳的更烈了。

身體內，彷彿有一團火在燃燒，不斷地刺著我的情，彷彿要將我的思緒，推入巔峰一般。

「撲通——撲通——」

「呼……不行，冷，冷靜。」

意識稍許模糊了起來，一股情宛若烈火一般開始刺起了我的全身，漸漸地噬我那僅存無幾的理。

身體，好，好想被諾霖姐姐和諾汐姐姐欺負……寒風吹拂過我的全身，奇怪，為什麼本覺到不到冷？相反，即使已經被反鎖住，自己的手也依舊有點不受控制了起來，漸漸地，移向了雙腿之間那個私密的地方。

「不要！這，這不就和變態諾霖姐姐一樣了嗎！不可以……」

咦？和諾霖姐姐一樣……

這就是所謂出的覺？

緊張之中，又帶著一絲興奮？

不對不對，我才沒有覺到興奮。

這完全就是變態諾霖姐姐把自己的身體調教得太過的原因，才讓不得不和她共用身體的我變成這個樣子的！我才不會因為出覺到興奮呢！

我短暫地解除了一下身上覆蓋的魔法屏障，讓寒風帶著了身上多餘的熱量。冰冷的環境能讓思緒冷靜下來，沒錯，我現在需要的是冷靜的思維，剛才僅僅是因為我太緊張了而已。

冷靜！

寒風的吹拂，的確制了一下心中那起的情，也令我的理重新回到了主導的地位。

繼續，繼續吧。

下一步……既然是要體驗出的覺，那就試著做一些更羞的事吧！我環顧著四周，看到了稍遠處的十字路口，一盞正散發著淡黃光芒的路燈，嗯，還沒有嘗試在路口做過呢。反正，既然都已經光著身子一直走到這兒了，那做得更過分一點也無所謂了！

稍稍有些恍惚地走到了路燈下，下意識地靠在了上面休息了一會，淡黃的光芒灑在我的身體上，讓我的身體徹底失去了夜的掩護，在空的街道上，顯得格外的顯眼。輕輕解開了手腕上的手銬，抬起手來，看著落在手心上的雪花，心中莫名地有了一點奇妙的覺。

如果現在，有人從任意一個方向過來的話，一定會把眼前這番美麗的景緻盡收眼底的吧。

「哈……」口中吐出了一口熱氣。

身體似乎又變得奇怪了起來。本來想要捂住部的手，反倒是有點不安分的夾住了自己的尖，輕輕的扭動起來，部如同觸電般的快僅僅一瞬間就傳遍了我的全身。

雖然，光著身子在這樣的路口自什麼的，明明是隻有變態諾霖姐姐才會乾的事情……

可我所要做的事，不就是要讓自己更像諾霖姐姐嗎？

「唔……嗚！」我抿住了自己的嘴，不行，要，要發出奇怪的聲音了！

會被，會被大家看到的！這個靠在路口旁，一邊玩著自己的身體，一邊發出著羞的呻聲，身上還一絲不掛，僅穿著一雙白過膝襪和雪地靴的少女……

身體的情變得愈發強烈，羞與興奮織於一起，一同衝擊著我的思維。理好像漸漸要被情所噬。

不行，不行……

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覺？

雖然好像沒有被諾霖姐姐和諾汐姐姐欺負的時候舒服……但是卻又有一種別樣的快，不斷地刺著我，久久無法消退。

這就是所謂的，出的快樂嗎？

諾霖姐姐所喜的，就是這種覺嗎？

不，不行……

再這樣做下去，就真的停不下來了，整個人都會壞掉的……

我慌忙從路燈下跑開，繼續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漫步著，接著，視線不由得看向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諾霖姐姐和諾汐姐姐最喜去那邊了，每次都會點上十塊藍莓蛋糕作為她們的下午茶。

「去，去休息一會吧……」我將手背在身後，並不是不想遮住身體，而是想用理智強行制住自己的行為。

深夜的咖啡廳也早已經不再營業，十分適合作為今夜的一個休息站，讓我好好冷靜一會。環顧附近無人之後，我快速地朝著咖啡廳的方向走去，準備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歇息一會。

然而，「唰——」

突然一輛汽車從我身旁飛速的駛過。燈光短暫地照亮了我的身體，在那一瞬間，我的身體彷彿被施加了時停魔法一般動彈不得，整個人都宛若雕塑一般傻站在了街頭。

突然有無數的思緒湧入自己的腦海之中，使我的大腦一下子宕機了。等我意識到剛剛所發生的事情之時，那輛車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我……」稍稍張嘴，想說點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緊接著，一陣冷風又一下子灌入到了自己的喉嚨裡，我的身體又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為什麼突然會有車？雖然我知道，在這種黑夜環境之中，由於雪地的反光，對方可能本就注意不到我。更別說，那輛車還是一晃而過的，即使車內的人注意到了，也看不見我的具體面貌。但，但是……

即使有那麼多理由，羞卻仍舊不斷地上湧。就宛若一針一樣，扎著我的全身，明明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但是此時此刻我卻覺到彷彿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嗚，好羞呀！

我……我在做什麼？在街上，竟然就這麼……

心臟一下子跳動的好快，強烈的羞與背德一併湧來，將我腦海中所謂的「理」完全噬。一團熊熊的烈火，被這一道光所點燃。即使此時外面下著大雪，但是身體卻不知道為何不覺到任何的寒冷，反倒是全身都覺在發燙。

冰火兩重天的奇妙覺。在自己的身體之中，彷彿有著完全說不出的覺在打架一般，即使努力地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身體也完全不聽使喚。

「咿呀啊啊啊——」

出被發現的恐懼，使我的大腦一下子變成了一片空白。而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躺在了上。

「呼……」即使現在已經回到了家中，然而我的心臟依舊是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身體仍然是處在那種情高漲的狀態之中。

完全無法讓自己冷靜下來，初次的出體驗……心中的覺，本無法理解。

好羞，好奇怪，但是又好興奮……

在這種思緒的引導下，手指再一度伸入到了已經透的私處，這一次我並沒有在讓理去控制住身體的行動，而是選擇了放任情的支配。

「哈啊——就這樣……」著自己的蒂，強烈的情衝擊著我的全身。而僅僅是撫小豆豆也完全不足以足我那更為高漲的情，手指繼續深入到私處，在其中開始攪動了起來……

半小時後。

「呼……」

我獨自一人癱在諾霖姐姐的上，望著那雪白的天花板，回想著今出的體驗，而那份快的餘韻，彷彿仍殘留在我的身體裡。

出……

真的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嗎？

我不知道，但是，自己的確覺到了別樣的快。就算是被羞所折磨，也都有點樂在其中。

我……我難不成喜出嗎？

不對，這只是單純的生理反應而已，是諾霖姐姐的身體太過了而已！我，我才不是這樣奇怪的女孩子，才不會因為出覺到興奮……

真的嗎？

自己都有點不相信自己了。

我真的沒有覺到興奮嗎？

我究竟是怎麼樣想的呢？諾霖姐姐，又究竟是怎麼樣想的呢？在出之後，她又會有什麼樣的受呢？

然而此刻，不知又去了何處的諾霖姐姐，卻並不能給我一個可靠的回答。

我也只好朝著天花板，輕輕伸出了自己的雙手。

「親的諾霖姐姐，我有變得……更像你一點了嗎？」

扭曲世界的殘影

第2卷：空中花園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冥府迴廊

「冥府？是，是……」諾霖聽到這個詞語的時候，心頭莫名泛起了一絲不安，一聽到冥府這個詞，腦海中就浮現出那些暗可怕的場景，火焰、地獄、灼燒人類的靈魂……

難道說莉莉絲已經死了？

不可能，莉莉絲和伊斯塔的關係記得好像是還不錯吧？伊斯塔沒有殺掉莉莉絲的理由，而且在她們來到烏魯克之前，也沒有看到大規模戰鬥的痕跡。

而且，伊斯塔只是說「莉莉絲在冥府」而並不是「莉莉絲已經死了」，這兩者之間，嗯，諾霖認為這還是有區別的。

而且，再說了，冥府什麼的……

那好像是各種神話的傳說，以及天主教所提倡的宗教內容而已，現代科學早就證明了本就不存在天堂或者地獄，所謂的「人死後會上天堂或者下地獄」，也只是宗教統治者為了鞏固統治所設下的話術罷了。

那伊斯塔所謂的冥府又究竟指的是什麼？

諾霖的臉上顯現出了甚是不解的表情。

「是你們不太理解」冥府「這個詞嗎？沒事，現在跟我來吧。正好我也想帶你們去冥界呢。」伊斯塔對她們揮了揮手，帶領著姐妹倆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內。她推開了一扇側門，一條隱藏的通道顯現在了姐妹倆的面前。

「裡面的環境氣氛可能有點抑，也不知道你們……」伊斯塔又回頭看了她們倆一眼，不過考慮到這兩人連自己都能打贏，也似乎並不用太過擔心她倆了。

「大概，應該沒……沒問題吧。」諾霖看著那個通道，莫名覺到稍許有點心慌。剛剛經歷了這麼一場大戰，自己的身體狀態仍然很差，體內的魔力所剩無幾，等恢復過來也至少一晚上。目前她整個人還覺到恍恍惚惚的，隨時都好像是要昏倒過去一般。不過，為了搞清楚發生在這裡的真相，她還是強行裝出了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

「那你們倆注意別離我太遠了。冥界的環境可比外界要糟糕許多。」伊斯塔向她們倆囑咐道，並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兩塊魔導水晶，遞到了她們的手中。

「謝……謝謝。」

伊斯塔的轉變一下子變得好大，姐妹倆都有點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還在王都內與她們廝殺，稱呼她們為低的人類，而現在反倒是和一個普通女孩一樣在關照著她們。

這莫名其妙的轉變，令姐妹倆甚是摸不著頭腦。伊斯塔究竟是想要做什麼？因為那個反重力摩托墜毀而完全轉化了一個人格嗎？還是說，這只是她在演戲，故意將她們引至所謂的冥府之中，然後再殺死她們嗎？

姐妹倆並不清楚，完全琢磨不透伊斯塔的本意。只得跟在她的身後，與她一同走在那漫長而又蜿蜒的階梯上。

「這，這有多遠。」

「嗯……路還長的，不要急。」伊斯塔對她們說道。周圍的光線開始漸漸地黯淡了下來，環境的氣氛也逐漸變得森了許多。伊斯塔拿出了一塊魔導水晶，在自己的手心之中放出了一團火焰，用這微弱的火光給她們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好……好吧。」諾霖環顧著四周的情況，然而周圍只有牆壁，什麼都看不見。她不由得好奇起了這「空中花園」的建築結構，以及所謂的冥府究竟是什麼地方。

「前天晚上，烏魯克能抵禦住了那一波魔物的原因，也是在你們倆的身上吧？」而在這漫長的旅途之中，伊斯塔則是先開口向她們講述了起來。

「是的。」諾霖點了點頭，前天晚上那一波恐怖的魔物，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無數恐怖的魔物宛若水一般奔湧而來，防禦堅固的北城全面淪陷，士卒死傷無數。

「我是沒起什麼用，只是在圍觀而已。」旁邊的諾汐則是聳了聳肩，她可沒有諾霖那種對群作戰的能力，前天晚上全程都只是在圍觀，保護好妹妹而已。

「如果昨天晚上沒有你們的話，你們覺得結果會如何呢？」伊斯塔向姐妹倆詢問道。

答案自然是不言自明。

北城作為王都烏魯克北面的最後一道防線，在已經全面淪陷的情況下，魔物將會突破北城，直朝王都湧來。到那個時候，魔物將肆意地在王都內破壞，很可能會招致滅國的風險。

見姐妹倆沉默，伊斯塔則是自己回答了自己提出的問題，「很簡單，如果沒有人出手相助的話，蘇美爾王國會在魔物的攻勢之中滅亡。」

「嗯……」

姐妹倆仍然保持著沉默，在這樣的上古時代，魔物這種可怕的存在的確可以將一個國家從地圖上抹去。

「這就是人類。弱小、無能，只得再我等的庇護下苟且偷生。離了我們的幫助，你們覺得人類真的能夠戰勝那些魔物，創造出所謂『人類自己的文明』嗎？」伊斯塔發出了一絲冷笑，她並沒有變，語氣之中仍舊是充了各種不屑與傲慢，「和你們講個故事吧，三年前，不知道那位王受了什麼刺，有一天對我說，他認為女神不能一直幫助人類，想要離女神的管控，建立起一個屬於人類自己的文明。」

「你……答應了？」

「怎麼可能答應呢？不過我也不是什麼壞人，我和姐姐討論了一下，見他如此固執，就給他一次機會嘗試，在這三年的時間內，他的確發動了全國的人們，修築了一個又一個的防線，加強了國內各地的邊防。然後呢？有什麼用嗎？這段時間裡，伴隨著魔物的襲擊，各邊境的防線也漸漸的收縮，號稱王都最為堅固的屏障——北城防線，在短短三天之中就可以被魔物所擊潰。」

「三年，這就是他所努力的成果，明白？」

「嗯……」環境的氣氛逐漸變得抑了起來，伊斯塔對她們說起的話題，也變得比之前顯得更沉重了。

伊斯塔的話語並沒有錯，在上古時期的社會環境下，普通人的戰鬥力是遠遠不如魔物的，不依賴魔女的力量，本不可能戰勝魔物。這是擺在她們面前，最殘酷的事實。

「我不知道你們所生活的未來時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也許在你們的時代，魔物已經被消滅了吧。但是，在我所生活的當下，情況就是如此。對人類來說，魔物是隨時可以毀滅他們的存在。」伊斯塔認真地對她們解釋道，「以往魔物什麼的都是靠我和姐姐解決的，而在我們的護佑下，那短暫的安逸讓他們忘記了真正的威脅。明明那麼弱小、無能，卻又那麼傲慢。」

姐妹倆陷入了沉默，她們並不知道應該怎麼接上伊斯塔的話語。伊斯塔的話語，就代表著當代最為殘酷的現實。

在這個技術十分不發達的原始社會。

沒有了她們這些魔女。

人類什麼也做不到。

「這一次的星雨，不僅是為了消滅入侵王都的魔物，更是我和姐姐對人類所做出的告誡。我並不是想一手摧毀掉自己所建立的王國，而是想要讓他們認清楚自己的渺小，更多的去依賴我們。」伊斯塔向兩人解釋了那場「星雨」的原因。

「總覺好像是有點……」諾霖莫名有點想要吐槽，這些事情聽起來總覺莫名的奇怪，就好像是叛逆期的女兒和不願放手的母親之間鬧矛盾一樣。

當然，放寬到這種宏觀的國家層面，一個矛盾背後則是無數人離失所，無數士卒平民在與魔物的戰鬥之中犧牲的，血淋淋的現實。不過，似乎伊斯塔就算不出手，已經襲入王都內的魔物，也不會饒過那些平民百姓。

「但是，伊斯塔。」在一番思索之後，諾汐緩緩開口說道，「我承認你說的的確有道理。但是，你們也一樣有壽命的制約，在你們離世之後，人類又該怎麼辦呢？」

「壽命的制約嘛，呵呵，也的確如此呢。」伊斯塔出了一絲苦笑，「一晃已經四百年過去了，要不是你們，我可能會以為自己會永遠活下去吧。」

「靈魂的壽命，也就五六百年而已。永生，是不存在的。」諾汐向伊斯塔說道，「現在的你還可以庇護那些人類，但是，在你離開之後呢？讓莉莉絲來嗎？在莉莉絲也一樣離開了之後呢？」雖然不可否認，伊斯塔的話語的確是正確的，但是這只是短暫的逃避而已，並沒有從本上解決任何的問題。

「所以，此次邀請你們來到冥界，也正是為了此事。走過這扇門，就是目的地了。」伊斯塔轉過頭，看向了諾霖和諾汐，這一次她並沒有擺出先前那副高傲的姿態，而是以十分尊敬的姿態對她們倆說道，「來自未來的二位旅人，命運讓我們在此相會，請指導我們，為蘇美爾王國找到正確的道路吧。」

扭曲世界的殘影

第2卷：空中花園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靈魂之樹

「這裡就是冥界了，眾生靈魂的所歸之處。即使是身為女神的我，估計最後也會死在這裡吧。」伊斯塔推開了大門，帶領著她們來到了這片地下城之中。

即使之前已經有過了心理準備，諾霖也大致能猜出伊斯塔口中的「冥界」指的只是前世代所遺留下來的地下城——和莉莉絲家地下的那個「神殿」一樣。

但是，真的看到這片遼闊的地下城之時，卻仍舊是覺到相當的震驚。原以為冥界僅僅只是空中花園下方的一個地下室。但是實際上，估計佔地面積比王都烏魯克還要更遼闊一點。而且，與地上的那些建築物不同，在萬年的時光之中，地下城中雖然有些建築已經因為地殼運動而倒塌，也有一些路面被積變形，但是大體上還保存下了一個城市的大致面貌。

光源似乎主要依賴於光導纖維，由於此時已經是深夜的緣故，所以現在地下城內看起來很是暗，僅僅只有一些散落在角落中的魔導水晶所發出的淡紫光芒而已。

伊斯塔聚集起了自己的魔力，讓手中的那個魔力球放出了更為強烈的光芒。能見度一下子增強了之後，姐妹倆也看見了地下城內的更多東西。

一座座整齊的房屋，錯落有致，每隔幾棟房子就有一特別金屬材料所做出的承重柱作為支撐。不過有一些已經被塌陷的落石所摧毀了。

而最引姐妹倆注意的，則是一個十分奇怪的建築。那是一棵由金屬製成的大樹，經過了萬年之久並沒有出現嚴重的生鏽情況，估計是採用了一種特別的合金。大樹的每個樹枝上都好像是掛著一個晶的顯示屏，而「樹葉」的構成，則是許多姐妹倆也完全搞不明白的硬件設備了。這些設備彼此之間採用光纖相連，一束束的錯在一起，看起來彷彿一個十分複雜的網絡。這古怪的場景，不由得使姐妹倆覺到疑惑。

這是前世代文明所出來……藝術品？

「這是靈魂之樹，所有靈魂所歸之處。」伊斯塔看姐妹倆駐足於樹下，立即向她們解釋起了這棵樹的來源。當然，相信唯物論且學過靈魂魔法相關知識的姐妹倆，自然是不可能相信伊斯塔的說法。

什麼靈魂之樹，靈魂所歸之處啊！她們這些古代人的想法也太怪了吧！這怎麼看，也，也至少是一臺計算機吧？雖然，正常人是不可能把計算機的那麼多硬件設備全部拆開並裝飾成一棵樹的。

「說不定是一臺中央計算機？不過現在好像已經不能運轉了。」諾霖稍稍湊上前去，她試圖搞明白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嗯吶……？」

「呃……開機鍵會在哪裡呢？」諾霖湊到「樹幹」前，開始端詳起了這古怪的樹，試著按了一下上面的開機按鈕，「好吧，啟動不了。」折騰了一番之後，她發現自己拿這個計算機完全無能為力。

「看起來應該是壞了吧。」諾汐聳了聳肩，出了一絲苦笑，「畢竟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壞掉也是很正常的啦。」

「你們倆在幹什麼？不要接近這棵樹！」伊斯塔這才意識到姐妹倆並沒有跟在她的身後，立即回過身來提醒兩人道。

「嗯？只是想參觀一下，也不行嗎？」諾霖歪了歪腦袋，她仍然有點不死心的樣子，雖然並不是很懂計算機硬件，但是她的確特別想要把這個計算機給開啟，哪怕是看到藍屏提示也好。

「站在靈魂之樹旁邊，自己的靈魂會被走的！」伊斯塔嚴肅的對姐妹倆說道。

「嗯？靈魂怎麼……」伊斯塔話音剛落，諾霖突然覺到了一陣惡寒，身體之中突然像是被走了什麼的樣子，眼前一下子變得一片漆黑，彷彿所有的力氣都在那個瞬間被走，她身體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

「小霖！」諾汐立即上前，抱住了那倒在地上的妹妹，迅速地將已經昏過去的她給抬到了遠離那「靈魂之樹」的地方。

「小霖？小霖你聽得見我的話嗎？」在退到了伊斯塔的身邊之後，諾汐立即便是拍了拍諾霖的臉頰，想要將她從沉睡之中喚醒。

「所以說不要靠近那棵樹，被走了靈魂，可就完了。」

「收……靈魂？」諾汐仍然是表示相當不解，但是，看此時諾霖的模樣，她也不有點慌了，「小霖？小霖你快醒醒……別，別嚇我呀。」

「看起來已經晚了。唉，看起來只能去找姐姐了。姐姐應該知道什麼辦法吧。」伊斯塔嘆了口氣。

「晚……了？」

「被靈魂之樹走靈魂的人會陷入到永恆的安眠之中。他們的靈魂已經離了身，將會永遠寄宿在這棵樹內。」伊斯塔向諾汐解釋道，「你也要小心，活著的人千萬不可靠近這棵樹。」

「我……真，真的嗎？」聽著伊斯塔的話語，諾汐的身體一顫。

「我現在就去找姐姐，你們倆呆在這裡，不要走動！」伊斯塔也有點慌了，她匆忙地朝著遠處跑去。

「小霖？」諾汐又拍了拍諾霖的臉頰，然而，躺在地上的諾霖並沒有反應。用手摸了摸諾霖的鼻子，還留有鼻息，還好，還好，至少還活著。

但是，她真的會這樣長睡不醒嗎？

伊斯塔只是個生活在原始時代的人而已。

這明明就是隻是個特別的計算機而已。

才不可能是什麼收靈魂的裝置。

更不可能是靈魂之樹……

「小霖？小霖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嗎？」諾汐趴在諾霖的身邊，掐她的人中，又給她做人工呼。但是，依舊是什麼都沒有發生。諾霖仍然是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一動不動。

假的吧？

她抬起頭看著面前的那棵「樹」。詭異的藝術品，此時令她覺到一絲恐懼。

這不是隻是個計算機嗎？

難道說，這真的是所謂的，靈魂之樹？

小霖的靈魂真的被走了嗎？

她就會這樣一睡不醒嗎？

自己的心中莫名覺到了一絲不安。

「諾汐，快給她喝這個。」而這時候，一個悉的聲音則是讓諾汐茫的思緒再一度回到了現實之中，她慌忙地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一個藍髮的貓耳少女，則是向她遞來了一瓶藥水。

伊夢？《DreamLand》的書靈，某個遙遠的世代所製造出來的高級生物論AI.她是來救小霖的嗎？

沒錯，小霖是她的契約者，她肯定不會對小霖見死不救的。伊夢，應該是她們目前唯一的希望了！

「這是？」諾汐接過了那個瓶子，好奇地端詳了一眼。

「別問了，快給她喝，她的魔力完全被那個神秘的計算機給掏空了！為什麼這裡會有這種東西……」伊夢的語氣顯得很是急促，看得出來她也認為當前的事態有點嚴重。

「好。」諾汐點了點頭，立即打開了那個小瓶子，將其抵到諾霖的邊，為她灌了下去。看著瓶子裡的體一點點減少，諾汐的心臟跳動的越來越快。

「小霖……一定要，要沒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每一秒對此時的諾汐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靈魂之樹並沒有任何的反應。

伊斯塔也並沒有回來。

整個冥界之中的氣氛顯得十分抑，冷清的同時又覺到了一絲恐怖。難不成，這裡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冥界？死者所聚集的地方嗎？

不對，要……要相信自己學習的那些知識。

冷靜，諾汐，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慌。

會沒事的，有伊夢在，伊夢是不可能讓小霖死掉的。對的，必須相信伊夢。

「諾汐，我已經帶姐姐來了。你先……」伊斯塔牽著另一位長相與她差不多的少女的手，朝著諾霖和諾汐的方向飛奔而來，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原先昏過去的諾霖，則是重新恢復了過來。

「咳咳，我……我怎麼了？」諾霖覺到自己的口中有一股悉的，甜甜的味道。腦袋暈乎乎的，身體仍然有一種使不上勁的覺。

「醒了？」

「伊斯塔，這就是你說的那位，觸碰了靈魂之樹然後被奪走靈魂的女孩？」旁邊的那位金髮少女歪了歪腦袋。

「那個……」

突然，「嗡嗡嗡」的噪音聲打斷了她們的談，眾人的視線不由得全匯聚在了那個「靈魂之樹」上。掛在「樹枝」上的風扇開始紛紛旋轉起來，六塊淡藍的全息顯示屏，環繞在了樹幹上。

「MagicOSver72.1Q」

「Welcome」

「AD16873-07-06」

「什……什麼？」

扭曲世界的殘影

第2卷：空中花園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冥府的傳說

「這是……什麼？」伊斯塔旁邊的那位少女看著那全息顯示屏，臉上顯現出了十分難以置信的表情。她一直呆在這裡也快三百年了，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棵「靈魂之樹」煥發出生機的時刻。

「竟然……開機了？」諾汐攙扶著仍舊是很虛弱的諾霖，看著那淡藍的全息顯示屏，「AD16873-07-06」這一串字母與數字，應該就是時間了吧？

公元一萬六千年？

她們所生活的時代才到公元兩千年而已。

等等，也就是說，這上面的時間，是按照前世代文明的歷法來計算的嗎？一萬六千八百年，這龐大的數字，令她們都覺不到實。

人的一生才不過短短百年。

不少國家的歷史也僅僅千年。

萬年的跨度，實在是震撼的令她們說不出話來。而且，不僅如此，這臺前世代文明所遺留下來的計算機，竟然現在還可以運行。

雖然不知道諾霖究竟是用了什麼辦法才運行成功的，但是，看著這超現實的全息顯示屏，姐妹倆仍然是覺到了前世代文明的輝煌。

不過，這臺計算機，這片地下城也證明了那個輝煌的前世代文明，也並沒有逃離毀滅的結局，最終也一樣在無盡的寒冷和匱乏的資源之中走向滅亡。

同樣的……

「艾莉……」姐妹倆不由得想起了那個女孩。在之前的穿越事件之中所認識的，作為她們的「女兒」的那位女孩。

她最後怎麼樣了呢？和娜、安妮等人過的還好嗎？那場第三次世界大戰結束之後，英國又變成了什麼樣呢？

不知道。

生活在現代的姐妹倆，自然不可能知道她的事情。畢竟，對於她們來說，她也一樣，已經萬年之前的古人了。

「你們倆，做了什麼？」那位金髮少女立即走到了諾霖和諾汐的面前，她的表情之中充著憤怒與不解，不過還算好，僅僅是質問而非敵意。要是再來一場戰鬥？拜託，她們倆現在可是累得只想倒頭就睡，哪有力氣再來打架。

「我，我只是按，按了一下開機鍵，然後……然後這臺計算機就啟動了。」在伊夢的幫助下，諾霖還算是稍許恢復了一點魔力，不過此時仍然還得依偎在諾汐的懷中，身體也顯得有氣無力的。

「酸？那是什麼？」金髮少女仍然是很不解，「觸碰靈魂之樹之後的普通人會陷入到永久的昏，而你們不僅沒有昏過去，還讓靈魂之樹變成了這般模樣，你們倆，究竟是誰？」

「我，我……」諾霖實在是不想再多解釋一遍了，畢竟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剛剛被那計算機給走了體內的力氣之後，她現在只想依偎在諾汐的懷中，好好地睡上一覺，而不是在這裡像古人介紹什麼叫計算機。

「艾蕾姐，她們倆是來自於未來的旅者。」

「未來？伊斯塔，此話當真？」金髮少女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她一開始還以為妹妹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確實如此。此次我特地前往冥府，也是為了她們二人的事情而來。」伊斯塔在面對著自己姐姐的時候反倒是顯得很恭敬，她向艾蕾詳細地介紹了一番諾霖和諾汐的事蹟，當然，也包括自己的天舟馬安娜被毀的事實。

「哦？怪不得今伊斯塔會穿好衣服前往冥府呢。」艾蕾的嘴角微微上揚，出了一絲壞笑。

「艾蕾姐，你——」伊斯塔的臉突然變紅，轉而立即清了清嗓子，「這次是談正事，莉莉絲和那位國王也在你這邊吧？」

「嗯，正是。」艾蕾點了點頭，轉而看向了旁邊的姐妹倆，「你們的事情我也已經瞭解了，有些事情之後再和你們算賬，現在，就來我的冥府裡做做吧。」

「冥府……」

諾霖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她看了看艾蕾的手指所指向的方向，那只是一座稍大的地下別墅而已，單從合理推測，大概是前世代地下城的市政府吧。不過，她也沒有親身經歷過那個時代，也並不知道地下城的城市規劃究竟是怎麼樣的。

但是，稱作冥府還是太奇怪了！再說了，把地下城稱為冥界的行為也令諾霖覺到很不舒服。

「怎麼了嗎？」

「只是……很好奇，為什麼會把自己的家稱作冥府呢？」諾霖懷揣著好奇的想法，向艾蕾詢問道。

「這樣呀，也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說來話長，幾句話講不清楚。一邊走的時候，一邊聊吧。」

朝著那個「冥府」走去的時候，艾蕾向她們講述起了有關「冥界」的許多事情。

「在蘇美爾王國還沒有建立的年代，各個城邦基本上都在為自己的利益而戰鬥，時常有規模不小的混戰。不僅如此，還有經常會有魔物的無差別襲擊。記得最慘的一次，在埃列都與拉伽什的一場大戰之後，突然魔物從南邊的森林之中大舉出動，幾乎兩個城邦全滅。」

「好可怕……」

親身受過魔物恐怖的姐妹倆，也在腦海中不由得腦補出了那段可怕的場面。兩軍戰，突然遭到第三方勢力的無差別襲擊，最後兩敗俱傷，幾乎都全軍覆沒。

「嘛，後來我和伊斯塔統一了這些城邦，建立起了蘇美爾王國。統一之後，雖然平定了城邦之間的內戰，但是外面潛伏的魔物，仍然隨時都會對整個國家展開襲擊。」

「所以，這和冥界有什麼關係呢？」諾汐稍許有點等不及了，她覺自己好像是又聽艾蕾講了一遍歷史。和之前不一樣的是，這一次是由親歷者所講述的，細節也比之前那位居民說的詳細了不少。

「在那種環境下，即使已經統一，但是人們的普遍壽命也仍舊是不長，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國內到處充斥著對死亡的恐懼。整個國家，都顯得死氣沉沉的，我和伊斯塔本來想要極力加大的邊防建設，來防衛住魔物隨時到來的進攻，但是在那種社會氛圍下，一項工程都未能開展起來。為了能穩定民心，讓百姓能夠正視死亡的事實，我和伊斯塔便想起了一個以前曾經聽過的傳說，將那個傳說加以改編之後，告訴了他們冥界的存在。」

「嗯。」姐妹倆安靜了下來，靜靜地開始聆聽起了這重點的內容。

「我告訴他們，在人死後，他們的靈魂會前往一個被稱為『冥界』的地下世界。如果辛勤勞作，積極建設整個國家，甚至為國犧牲，在他死後就會在冥界內就會受到嘉獎。相反，如果他作惡多端，傷害、影響到了其他人，那麼在死後也會遭到懲治，他的靈魂會被關入到特殊的牢之中，永世遭盡折磨。」

「呃……」

「很有宗教彩的故事呢。」諾霖記得天主教那邊好像也有過類似的教義，什麼虔誠的信徒能上天堂，異端會下地獄之類的。

「總叫？那是什麼？」艾蕾歪了歪腦袋，對姐妹倆突然冒出來的陌生詞語覺到很是不解。

「沒，沒什麼，未來的一個特別名詞而已。」

「所以，當時的人們就相信了？這也太好騙了吧？」諾霖覺古代的居民是不是太容易被忽悠了一點？

「一開始的確是有人不相信，可我並非是在欺騙他們。後來，我的確意外地，在烏魯克的地下發現了這片區域，以及真的會走人類靈魂的靈魂之樹。這不就是，對這些傳說真實的證明嗎？」

「這……」諾霖雖然很想告訴她們這地下城的真相，以及那靈魂之樹實際上只是一臺計算機而已，但是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要拆穿比較好。

「再後來，我們被蘇美爾王國的居民們拜為了神明。於是我與伊斯塔商議，她以天空女神的身份掌管人間事務，而我則作為冥界女神，居於這個地下世界中主持『死後』的事務。漸漸地，蘇美爾王國也算是步入了正軌。」

「等等，本就沒有什麼『死後』的事務啊？」諾霖歪了歪腦袋，不由得吐槽了一句，「這所謂的『冥界』說到底還只是故事而已吧！」

「誰知道呢？或許姐姐只是想偷懶而已吧？」伊斯塔在旁邊補充了一句。

「哼！笨蛋伊斯塔——你再這樣說話，小心早晚會永遠困在冥界裡出不去！」

「咳咳，姐姐繼續……繼續。」伊斯塔默默地退到了艾蕾的身後，閒聊的同時，她們也已經來到了艾蕾的「冥府」前。

扭曲世界的殘影

第2卷：空中花園

第70章

第七十章蘇美爾的未來

「這裡就是冥府了。」艾蕾帶領著她們走進了冥府內。在她靠近大門的時候，那扇金屬的自動門緩緩地打開，一條看起來甚是高科技的走廊，令姐妹倆覺到很是驚訝。

不過轉念想想，這裡是前世代的地下城，能有這樣的科技成果也並不奇怪。走廊的天花板上所裝著的LED燈正散發著暗白的光芒，這能源究竟是由何而來？用光導纖維再加上太能供給？

算了，還是不考慮這種超出她理解水平的東西了吧。到了末世時代的科技，肯定是遠遠超出她所生活的那個時代的。

「好暗呀……」

「沒辦法，位於地下的冥界就是如此。只有少許的光芒才能照於此地，讓那些浮世的靈魂得以安息。」

「呃？」諾霖表示完全聽不懂艾蕾在講什麼。估計又是神話傳說之類的東西吧，她也不想再多吐槽了。

走到了客廳之中，姐妹倆見到了躺在上好像是在休息的莉莉絲，還有一位看起來有點臉的男，似乎在莉莉絲的家中見過。

「就是這裡了，莉莉絲和那位王也呆在這裡。」艾蕾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將自己套著的那件黑披風解下之後隨意地丟在了沙發上，「之前為了讓這兩人不要礙事就讓她們來冥府坐坐了。我可沒有傷害他們哦。」

「諾霖……諾汐？你們倆……」莉莉絲從上起身，立即便是跑到了諾霖和諾汐的身邊，在這裡能見到她們，實在是非常的震驚。

「呃，我們把她打敗了，然後讓她把我們帶到這裡了。」諾霖覺得解釋起來稍許麻煩了一點，就簡單的一筆帶過了。

「二位打敗了女神？」旁邊的那位國王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對這兩位莉莉絲的「友人」覺到很是好奇。

「是，不僅如此還把我的天舟馬安娜給毀了。」伊斯塔咬著牙，雖然她輸的是心服口服，但是心中仍然抱有許多的不。

「多餘的話你們之後再談，那麼接下來，直接進入正題吧。」艾蕾搖了搖手，示意了一下她們幾人，身為「女神」的威嚴，令在場的其他人都覺到了一股別樣的領導力與威懾力，即使是諾霖和諾汐也不由得看向了她，只見她緩緩開口說道，「關於蘇美爾王國的未來。王的意見是希望我與伊斯塔退位讓權，讓我們遠離蘇美爾王國的統治，由人類自己發展，是嗎？」

「嗯……寡人，確實是這麼想的。」那位王倒也沒有畏縮，而是向艾蕾直接道出了自己的想法，「自二位女神統一各城邦，建立蘇美爾王國以來，已經過去了三百餘年。蘇美爾王國的百姓，也都十分二位女神的統治，寡人亦是如此。寡人相信在二位女神的指引下，蘇美爾王國也肯定可以維持穩定，百姓也能安居樂業。」

「所以，想要向我們奪權的理由是？」

「因為，寡人認為，目前的各項危機事務，全數均由女神大人處理。如若國家一直在女神的關懷下，雖然能保證安穩與和平，但是二位女神也終有一天會離開，而到那個時候，蘇美爾王國卻並沒有能夠應付危機時候的能力，所招致的後果是非常恐怖的。寡人希望能好好建設這個國家，讓這個國家的平民百姓以自己的能力應對那些危機，守護好這片家園。未來，即使女神大人不在，他們也能夠依靠邊防的建設和自己手中的，將那些可怕的魔物擊退。」國王真誠地向兩位女神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聽完了他的想法之後，旁邊的諾霖和諾汐也不點了點頭。他所說的的確在理，蘇美爾王國不可能永遠依賴她們倆，必須要邁出全新的一步。

「雖然你的想法很好，但是，你覺得目前的人們擁有這種力量嗎？」伊斯塔開口說道，「我已經給你了三年時間。在這三年時間內，你所建造的烏魯克北城防線，在前天晚上也已經被攻破。至於其他的城邦，這三年間可並不和平，民間常有反對的聲音，雖然目前還沒有內，但是如果真的內發生，你覺得你可以平息這一切嗎？你認為你的設想真的可以實現嗎？」

「這……」國王垂下頭來，長嘆了一口氣，「我並不知道，但是……」

「這麼說吧，我和伊斯塔一致認為，綜合目前的所有情況來看，整個國家是不可能離我們的。無論是這麼多年來平民百姓對於神明的信仰，還是對外與魔物之間的戰鬥，這些都不是在短暫的幾年內能夠變動成功的。況且，如果離了我和伊斯塔，你有考慮過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嗎，王。」她的視線落在了那位中年男人的身上，雖然大部分時間都生活在地下城內，但是對於蘇美爾王國內部的事情，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今夜，魔物從北城的方向南下入侵烏魯克城區，你的軍隊有抵擋住嗎？沒有，不出半小時就已經全面潰敗。」

「若不是伊斯塔在烏魯克上方發起了一場」神罰「，估計魔物現在已經攻佔了我們的殿了吧？」艾蕾仍舊是不依不饒地說著。

「等等，那場」神罰「難道不是為了……」諾霖此時嘴道，她記得伊斯塔和她說是為了懲罰一下傲慢的人類吧？

「一方面是為了驅逐魔物，一方面也是為了給這些傲慢的人類一點教訓。讓他們好好認清楚自己的地位，希望他們能對自己的實力有相應的瞭解。」伊斯塔如此解釋道，「我知道你們可能認為我的做法很殘忍，在那片火海之中也有許多人被活活燒死。但是，如果不那麼做呢？僅憑那些可怕的魔物，就足以將這個國家毀滅了。到那個時候，又會有多少人因此死去呢？」

「我總覺這說法有點偷換概念的樣子……」聽了伊斯塔的解釋之後，諾霖不由得吐槽了一句，她依然是不認可伊斯塔使用星雨來降下「神罰」的行為。

「而且，除去魔物之外，實際上國內還有很多問題需要解決呢。」艾蕾繼續向著那位國王闡述起了她的觀點。

「首先，你想如何讓百姓們接受女神已經離去的事實？現在雖然已經取消了一年一度的祭祀儀式，但是那些百姓們仍然會有自發的祭祀和參拜活動，在他們的心中仍然有我們的地位。如果我和伊斯塔真的離去呢？你覺得對那些百姓來說會是什麼樣的覺？」

「其次，蘇美爾王國是由埃列都、烏魯克、烏爾、尼普爾、基什等多個城邦所組成的。這些城邦也都是我和伊斯塔所征服的。目前雖然多個城邦和平共處，但是這三年民間已經有點不穩定的因素了，在離了『女神』這個共同信仰之後，你能保證在我們離開之後不會再爆發新的內戰嗎？如果真的爆發了內戰，那是否又有應對內戰的準備呢？」

「最後，國內一些職位又該怎麼處理呢？貿然宣佈建立起所謂『人類』的文明，那麼像是祭司、聖等與神有關的職位，又該做何處理？一些官員的任命由國王全權負責的話，那應該如何保證國王的權利接？在我和伊斯塔所管理的時代，這些全數都由我們所負責，但是，在我們離開之後呢？這些事情你能一個人負責的過來嗎？具體又應該怎麼負責呢？」

「這……」國王聽著艾蕾的質問，莫名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在長久的沉默之後，他這才緩緩開口說道，「抱歉，女神大人，是寡人欠考慮了。」

「的確，我們雖然已經管理了這個國家三百多年，這兩位來自於未來的旅者也說了，我們的壽命的確會到盡頭，你的提議，我和伊斯塔也願意接受。但是，你真的想好應該怎麼做了嗎？所謂建立起一個屬於人類自己的文明，可並不是嘴上說得那麼簡單。想必你也承認，這三年你所做的一切，並不能說毫無效果，但是毋庸置疑是相當失敗的。」艾蕾用巧妙的話語結束了這段發言，聽完了她的演講，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啞口無言。

諾霖和諾汐也不知道說什麼，在這種時候還是選擇不嘴比較好，畢竟她們又不懂政治。

但是，即使她們想要保持沉默，可有人並不想讓她們保持沉默。先前一直一言不發默默地聆聽著他們談的莉莉絲，此時則是看向了諾霖和諾汐。

「那麼，諾霖和諾汐有什麼好的想法嗎？既然二位來自於未來的話，想必見識肯定比我們要豐富吧？」

扭曲世界的殘影

第2卷：空中花園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會談

西從林茜和鍾靈的宿舍走了出來，整理著自己的裙襬與絲襪，剛剛那場烈的H讓西還有點沒緩過勁來。

雖然她們口中所說的天使之翼所做的事情確實讓人有些不齒，但這兩個女孩子可的身體倒的確是相當人，即使是和她們做了好幾次，也還是有些意猶未盡之，要不是後來這兩人都疲力盡了，自己的時間也差不多了，不然西真想要在她們的宿舍裡待一晚上呢。

「東亞的女孩子真呀~」西哼著小曲，漫步在校園之中，她的臉上仍然洋溢著笑容，意識還仍存於那間宿舍的上呢。這也導致了她完全沒看腳下的路，差點又被石子給絆了一跤。

「就連平地摔這點都遺傳了諾霖嗎？」吐槽的聲音，將西的意識從剛剛的愉之中拉回了現實。

「咳咳，這，這不是遺傳，只是一不小心踩到了小石子而已。」西拉了拉自己的裙子，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額髮，試圖努力地辯解道。

「所以，西小姐，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誒？也就晚上8點而已嘛，約定的時間不是9點嘛，來得及來得及。」西向柯蘿諾斯擺了擺手，出了不在乎的表情。

「你管8點50分叫八點嗎？拜託，我親的西小姐，我們已經等了你整整半小時了。」柯蘿諾斯的腦袋上爆起了十字，嚇得西不由得後退了幾步，她迅速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這才發現，已經8點50分了。

「我，我只是……」

只是在那兩個女孩的宿舍裡玩得太快樂所以忘記了時間。雖然這理由有點說不出口，但是對此時的西來說確實如此。

「趕緊上車。」

「是。」

柯蘿諾斯帶著西來到了時鐘塔魔術協會的私人機場內，米娜與由依兩人已經在那架直升機前等候許久，見她們倆到來立即快速地跑了過來。

「雖然談判是明天上午，但是為了安全起見，所以從現在開始就要改稱你為」諾霖「，沒問題吧？」柯蘿諾斯如此對西說道。

「OK，我很有自信能扮好諾霖姐姐的。」經過這三天的「特訓」，西也稍許有了自信，她模仿著諾霖的樣子起，作出了甚是自信的笑容。

「那兩個中國女孩說的要點？」

「全都記下來了。」

「行。然後，談判的時候你儘量不要多說話，以諾霖的格……大概是以準的吐槽為主。然後，吐槽的同時時不時敲打一下天使之翼，提醒對方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給我們創造機會。」柯蘿諾斯又向西重複了一遍之後的談判要點。

「沒問題。」西點了點頭。

「談判什麼的就給我們吧？」米娜微笑著向她們保證道「唉，要是安蒂爾在就好了。」柯蘿諾斯聳了聳肩，安蒂爾正好在中國那邊談重要的合作事務，無法出席天使之翼的談判，對時鐘塔來說簡直是一個大不利的因素。

四人乘上了前往希思羅機場的直升機，在直升機內詳細地討論了一番具體的談判內容。自去年八月接觸天使之翼以來，這半年的時間裡，天使之翼這家制藥企業也讓時鐘塔很是頭疼。天使之翼這家北美製藥大企業有點特殊，它既不傾向於天主教會一方，和新教派也沒有太大的關聯，與傳統的科技界與新興魔法界均有合作，彷彿像是絕對中立的存在一般，無論是哪一方都無法拉攏得住。

————————————————————

第二天中午，美國紐約，天使之翼總部的會議室內。代表時鐘塔的四位少女被盛情邀請至了會議室之中，助理為她們倒上了一杯水，幾位身穿著正裝西服的，年齡大約30多歲的女正坐在會議桌前，看樣子應該就是天使之翼的代表了。

「時鐘塔的各位，你們好。」坐在最中間的那位女開口說道，她的話語顯得相當沉穩，眼神之中也出了堅定的神，完全沒有看手中的講稿，看起來準備的很是充分，「首先請允許我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伊文，此次依舊是代表敝公司來談判。相信坐在一旁的諾霖小姐也肯定認識我吧。」她的視線轉向了坐在柯蘿諾斯身旁的諾霖，出了一個禮貌的微笑。

「嗯……」對此西只是點了點頭，簡單的回答了一句，「好久不見。」

「不過今怎麼沒有看見諾汐小姐呢？」在繼續下一個話題之前，伊文好奇地詢問了一句。

「姐姐她由於身體原因，目前在家中休養。所以此次談判只有我本人出席。」

「原來如此，不知我方能否幫助到諾汐小姐嗎？」伊文的嘴角微微上揚，出了一絲神秘的笑容，彷彿是嗅到了一絲商機的樣子，「作為美國最有名的製藥公司，我方對自己的產品有著絕對的自信，相信肯定可以治好諾汐小姐的病症吧？」

「無礙，並非什麼大病，讓姐姐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即可。」西擺了擺手，回絕了對方盛情的邀請。

「好的。這次時鐘塔的各位遠道而來，辛苦了，不過合作事關重大，也只能麻煩你們跑一趟了。」伊文繼續寒暄道，「能和時鐘塔達成合作，對我們也是一件很振奮的事。英屬領地是一片廣袤的市場，這對我們天使之翼也有很重要的意義，希望與時鐘塔的合作能讓我們實現雙贏。」

「沒事，能實現與天使之翼的合作我們也很高興，在英國市場這一塊我們願提供幫助，但這也需要來自貴方的誠意。」柯蘿諾斯說道。

「我們懷誠意，對於貴方提出的技術合作要求我們原則上一概同意，並決定新建一個全新的工業園區進行魔法類的藥物研究，我方涉及魔法領域的資歷較淺，所以希望能與時鐘塔人員來進行技術。」在簡短的寒暄與理念之後，伊文喝了一口紙杯裡的水，開始說起了天使之翼此次的目的。

「謝貴方的誠意，能詳細介紹一下園區嗎？」柯蘿諾斯倒是對那個園區表示出了幾分興致。

「目前園區考慮建在普羅維登斯市，正好」未來之城「也在重建，佔地約40英畝，一期投資8億美元，準備建立10個相關實驗室和配套的小批量生產設施，預計將於今年3月開工。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將在未來3到5年內進行二期工程的建設。」

柯蘿諾斯看了一眼旁邊的米娜，那對姐妹倆則是私下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新園區一期就8億美元？這可不是小數目吧？」

「估計是想獅子大開口讓我們增加註資比例。」

「咳咳，我們很讚賞貴方的進取心態，不過這樣的方案會不會過於進？而且，選址在普羅維登斯市的話，又是否與那邊的市政府商談過呢？」柯蘿諾斯開口說道，一聽到8億美元的數字，她就有點懵。

「與時鐘塔的合作是我方目前最重視的項目，對於英國市場我們也有很大的期待。資金問題請不必擔心，除了時鐘塔之外，合眾國的瑞輝集團也與我們達成了協議，準備向我們投資5億美元用於新園區的建設。」

「嗯？」

「看起來像是要給我們提點條件的意思呢。」米娜對自己的妹妹說道。

「想要我們加錢嗎？您可以直白些，不必拐彎抹角。」柯蘿諾斯微笑著說道。

「不不不，沒有要求時鐘塔方面繼續投資的意思，只是前段時間美國政府通過了一條法案。法案的具體內容是保護本土產業，減少本國企業對外國企業的投資，同時也對外國公司在本國的投資作出了不少的限制，尤其是持股方面。雖然我方非常願意將股權與時鐘塔方分享，但是礙於政策要求，我們恐怕無法答應貴方提出的持股51%的要求。這個比例最高只能達到40%，希望貴方諒解。」

時鐘塔的眾人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減少時鐘塔的持股？

一直以來，無論是魔法結社還是公司，凡是想要與時鐘塔合作的，時鐘塔就必定會掌握其控制權。雖然這種行為有點霸道，但是這也是時鐘塔在18世紀以來迅速擴張勢力的主要原因。

這一次天使之翼所要求的減少持股，則是令她們都有點不知所措了。

這條新通過的法案……雖然說得過去，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民主的政客們在做什麼？

那一家瑞輝公司又是什麼來頭？

總覺這次談判不可能那麼順利呢。

「這是更新後的持股方案。」助理為時鐘塔的四人各遞上了一份文件，伊文繼續向她們解釋道，「請各位不必擔心，持股比例的變化並不會影響我方與時鐘塔合作的政策，並且在更新後的方案中時鐘塔依然是第二大股東。」

四人翻了翻那份文件，仍然是保持著沉默。

會議室內的氣氛有點緊張。

「上面沒有那個瑞輝公司的介紹嗎？」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柯蘿諾斯。她略地瀏覽了一番那份文件之後，將其放在了桌上。

「是的，出於商業原因，我方不方便透對方的情況。」

「與美南教會有聯繫嗎？」米娜詢問道，「時鐘塔不想與一個和天主教會有關係的企業合作，想必天使之翼方也有所瞭解吧？」

「沒有。瑞輝公司的總部也在美國北部，和我們天使之翼一樣，與美南教會並沒有任何來往。」伊文搖了搖腦袋，「他們只是一家在北美的投資企業而已。至於投資的原因，只是對方看中了我方在醫藥行業未來的巨大前景而已。」

「這樣啊……」柯蘿諾斯繼續拿起那個方案，再一度翻閱了起來。

「諸位不需要現在就做出回答，我們不妨暫時休會，各位可以回去好好休息，具體的我們可以明天再來談。今晚我們公司安排了為各位接風的晚餐會，請務必賞臉參加。」

「好的，謝謝。」柯蘿諾斯站起身，將那份文件收入到了自己的包內。

「不客氣，我方十分期待未來與時鐘塔的合作。」伊文與她們握了握手，原先緊張的氣氛也緩和了下來。

而當她們正準備離開會議室的時候，之前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西，卻突然開口說道，「對了，我能不能要求再參觀一下地下的實驗區呢？」

話音剛落，全場又一度陷入到了寂靜之中……

扭曲世界的殘影

第2卷：空中花園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地下基地的參觀

「諾霖小姐是想要參觀地下基地嗎？」

「是的，過去了那麼久，我想要看一看那個實驗區現在的情況如何。」西並沒有把話語挑明，但是字裡行間所透出的信息，仍然是使得氣氛更為緊張了起來。

「那麼就跟我來吧。」而伊文則並沒有表現出為難的神，直接快的同意了，帶領著她們走向了通往地下實驗區的電梯。

「往這裡走，時鐘塔的各位。」

電梯間內，時鐘塔的四人和伊文以及她的助理站在一起，六個人互相看著對方，彼此都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去年八月，諾霖和諾汐兩人潛入到了天使之翼的地下實驗區，在那裡見到了被非法監進行各種藥物實驗的女孩，並與安保的人員產生了一番衝突。之後，雙方雖然以和平談判的方式解救出了那些女孩，銷燬了那不平等的條約。不過，由於諾霖和諾汐太過莽撞，在談判之中也並沒有佔到優勢，實驗區的後續如何，時鐘塔也一概不知。

西想起了林茜與鍾靈告訴她的那些藥物實驗。非法監，強迫那些女孩們服下特殊的藥物，並進行各種與魔法相關的實驗，目的則只有一條——為了讓普通人能夠成為魔女，也就是所謂的「人造魔女」。

對於這種藥物實驗，在教會出身的西也並不是不知道，教會內這種藥物實驗也從來沒有少過。甚至還有抓魔女來進行各種洗腦催眠，強迫魔女變成那種唯命是從的人偶的藥物實驗。

而相較於教會內那些可怕的，單純將人作為實驗素材的實驗，天使之翼所進行的實驗還算是比較人化的，不僅給予很高的待遇，還有專業的合同與實習證明。雖然，即使給予了那麼多條件，本質上仍然是非法監罷了。

去年八月的那件事情之後，天使之翼並沒有放走所有的女孩子，而是給了她們自由選擇的權利，想要離開的，天使之翼也銷燬了合同讓她們可以回國。願意留下來繼續進行「實習」的，也可以繼續留在天使之翼。

也不知道半年過去了，那些女孩子們過的怎麼樣了。林茜還特地和西說了那個蘇聯女孩，好像是叫……塔妮亞來著？

電梯到了地下七層，伊文帶著她們參觀了起來。

「去年八月，我司與時鐘塔的諾霖小姐產生了一點不愉快的衝突，不過那件事情也促成了我司與時鐘塔的合作。自那件事情之後，天使之翼方面也已經進行了深刻的反思。我們十分很謝諾霖小姐的提醒，我司所進行的人體實驗，雖然在程序上合法，但是的確違背了人道主義的原則，十分謝諾霖小姐那富有正義的行動，讓我方及時清醒了過來。」

「嗯……」西苦笑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題了，只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她環顧著周圍的設施，然而，現在這裡好像是被廢棄了一般，一些貨物箱上都積了灰塵，「這些貨物都是……」

「這些是一些已經拆除的設備，暫時堆積在這裡。」伊文向西解釋道，「貨物箱隨時可以打開，二位也隨時可以檢查。」

「嗯，不用檢查了吧……那接下來……」西可不想沾上一身灰，看伊文那反應，估計裡面也的確就只是一些廢棄不用的物品而已。

「接下來，帶各位去看看我們的實驗區吧。不過目前實驗區內的設備都已經拆除了，各位估計也看不到什麼了。」伊文一邊說著，一邊帶領她們來到了實驗區，在西記憶之中那些用於拘束少女們的那些拘束架和拘束椅全都已經被拆除，偌大的地下實驗區如今空空，只剩下了一個訓練場和一些已經暫停使用的監控設備。

「全，全拆了嗎？」

「是的。在諾霖小姐上次來過之後，這些項目就都停止了，我們內部進行了深刻的檢討，這些團隊也已經解散，諾霖小姐監督。」伊文用手示意了一下。

「這……」西顯得有點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甚至整個時鐘塔魔術協會，都認為天使之翼並不會放棄一直以來的藥物研究，畢竟那些實驗設施都是相當昂貴的，所得到實驗成果也是相當有價值的。

這般冷清的場景，令她們所有人都很尷尬。

「那，那麼這裡的女孩子們呢？」

「在補償之後，我們的研究團隊就解散了，那些女孩子有一部分回國了，其餘的我們也不甚清楚。」伊文用鑰匙打開了其中的幾扇門，將門內的場景全都展現給了她們看。

房間裡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

「那，那位塔妮亞小姐呢？

「塔妮亞小姐？諾霖小姐是指那位名字很長的蘇聯女孩嗎？她在幾個月前就已經離開了，或許現在已經回國了吧。」

「好吧……」

「所以，這裡的研究成果？」柯蘿諾斯關切的詢問道。時鐘塔迫切地想要與天使之翼合作的原因之一，就包括覬覦天使之翼的那些研究成果。現在聽聞實驗區已經完全廢除，柯蘿有點擔心研究成果會不會也一起被掃入到了歷史的垃圾桶內了。

「截止團隊解散為止，所有的研究成果仍然保留在天使之翼的總部。如果時鐘塔方面有需要的話，待合作完成之後，我們也會一起與各位分享。」

「好吧。」

地下基地的參觀就在這樣尷尬的氣氛之中結束了，天使之翼的確乾淨利落地拆除了所有的實驗設施，那些女孩也都已經重獲自由，這行為無疑令時鐘塔的各位都覺到很是意外。

晚上，在天使之翼的公司總部，她們在盛情邀請之中出席了這場晚餐會。考慮到出席的那四位都是魔女，所以天使之翼還貼心的為她們準備了高檔的自助餐。

「藍莓蛋糕，哇——藍莓蛋糕耶！」西一見到藍莓蛋糕就發揮出了自己的本，一塊、兩塊……轉念間，十幾塊方形的藍莓小蛋糕都被她一掃而空。

「給我吃點別的啦，諾霖。腦子裡別總是蛋糕！」柯蘿諾斯吐槽道，在對於甜品的喜方面，西和諾霖可真的是一模一樣。

「哈哈哈，不過這裡的蛋糕的確好吃的呢。」米娜和由依則在她們倆之間打著圓場。天使之翼所給予的自助餐很是豐盛，幾位少女完全是放開了胃口好好餐了一頓。

「各位，能喜我們天使之翼的餐點就好。」伊文看著享受著美食的少女們，繼續對她們說道，「時鐘塔與天使之翼的合作是一件大事，關於今天的提案，我司並不急著等時鐘塔的答覆，各位可以慢慢討論，在之後的會議再做定奪。」

「嗯，的確是重要的事情呢。」柯蘿諾斯一邊吃著牛排一邊說道，她在腦海中大致算了算時間，「那就等兩天後吧，我們兩天後肯定會給你們答覆的。」

按比較保守的一星期的穿越時間算，她們至少要在諾霖「迴歸」之前給予答覆，兩天的時間也差不多。

「好的，我司會耐心等待時鐘塔的回覆的。」

夜晚，紐約的街頭，餐一頓的少女們，漫步在繁華的商業街上，看著周圍那五彩繽紛的夜景，彼此開始閒聊了起來。

「呼……」

「吃得真呢。」

「你吃了二十塊藍莓蛋糕當然啊！諾霖都沒你吃的那麼多吧！」柯蘿諾斯吐槽著西，剛剛自助餐的時候，她看西那狼虎咽的樣子都有點害怕了，幾塊小蛋糕在她嘴裡彷彿像是牙一般。

「你自己吃的也不少吧？」

「魔女本來就食量大，這是我平裡的正常食量。才，才沒有因為自助餐的原因吃呢！」柯蘿諾斯的臉也稍稍有點紅了。

「不過，包括藍莓蛋糕在內，今天我扮得還是很像的吧？」西巧妙地轉移了話題，臉上出了一番自信的笑容。

「嗯，的確以假真了呢，看那個伊文估計也把你當作真正的諾霖了吧？」

「哼哼，等諾霖姐姐回來之後，我一定要好好地和她講述一番我最近的事情~」

「也包括出嗎？還有整整三天沒穿衣服的故事？你覺得諾霖聽到之後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呢？」

「柯蘿諾斯——」

扭曲世界的殘影

第2卷：空中花園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謎團依舊

談判的結果，以最終時鐘塔方面的讓步告終。時鐘塔答應了天使之翼所提出的全新股權方案，願意僅以40%的股權入股天使之翼，成為天使之翼公司的第二大股東。

雖然琳娜有點不太意，但是這也礙於美國政府本身的本土保護政策，執意要求51%的股份，只會導致後續合作進展不順，容易傷了和氣。天使之翼方面則是對這個結果相當意，之後又是盛情地招待了她們。

此時的霧海莊園內，琳娜與薇婭兩人正慵懶地坐在沙發上，一邊看著電視內播放的新聞，一邊閒聊著。

「這一次可是罕見的讓步呢，琳娜？」薇婭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的血汁，對身旁的姐姐出了一絲笑容。按照琳娜以往的做事風格，只要是涉及到魔法領域的，她必然是要求51%的股權的，為的就是讓那些魔法結社和企業為自己所控制。

「也沒什麼辦法，現在不如以往了。我也不知道美國政府到底在想什麼。」琳娜聳了聳肩，完全沒想到那個提案竟然能在美國參議院通過。

「美國優先嘛，也許是前段時間」未來之城「的事情刺到美國政府了吧？」未來之城「的重建幾乎全是由時鐘塔負責，讓美國政府很不吧。所以，美國政府也想要限制其他國家在美國內的投資，以發展自己的企業。」薇婭實際上並不是很懂這些政治博弈之類的東西，畢竟這些事情以前都是由琳娜全權負責的，這幾百年間，她所做的，就是去當琳娜的支持者，給予她信心和動力。

「嘛，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不過，約翰娜那個傢伙死了之後，也不用像是以往那麼謹慎了吧？就算時鐘塔不是第一股東，在世界上的影響力也絕對不小了。不用擔心天使之翼的。」薇婭將裝著血汁的茶杯放在了茶几上，輕輕用手攬住了琳娜的肩膀。

「嗯，的確。」琳娜笑了笑，躺在沙發上開始回憶起了過去。約翰娜確定離世之後，她心中最大的石頭也已經落了地。

約翰娜掌權以來，依靠著裝備良且戰鬥力超群的新十字軍，大肆進行「魔女審判」、「異端審判」等政策，強行打其他的魔法結社，將魔法和鍊金術這兩大技術完全為自己所用，自約翰娜掌權至時鐘塔的建立，這段時間可以說是歐洲魔法界最為黑暗的一段時光。

在宗教改革時期，歐洲各國都有一段啟蒙時期，在沙耶建立起魔法結社「Dream」的同時，歐洲各國都有許多私人魔法結社，然而，伴隨著「魔女審判」事件，這些魔法結社則要麼歸順於教會，要麼被教會當作「異端」處理。

不過，教會的那種強權政策也自然引起了許多不，在三十年戰爭時期，時鐘塔建立，依靠著英國獨天得厚的地理優勢和軍事優勢，打破了天主教會的完全壟斷格局。

時鐘塔建立之後，歐洲的魔法界則是變成了兩大陣營的分庭抗禮時期。一方面是天主教會所控制的，被稱之為「教會系」的相關魔法結社，另一方面則是由時鐘塔所控制的，被稱之為「時鐘塔系」的魔法結社。至於那些既不願意歸順時鐘塔，也不願意服從教會的魔法結社，基本上存在了不到10年就會衰落。

在當時的那種環境之中，也本不存在「獨立」的情況，要麼傾向於時鐘塔，要麼傾向於天主教會，第三種選擇的唯一結局就只有滅亡。

不過，這種情況在工業化普及之後就改善了許多，歐洲各國去宗教化，天主教會漸漸退出歷史舞臺，約翰娜也只得以「教皇廳」的名義來進行活動。

就比如說，19世紀末曾在英國倫敦出現的「古典」魔法結社「黃金黎明」，在英國內部的保守人士的支持下，以「復興古典魔法」的名義，在時鐘塔的本部英國倫敦，決心與時鐘塔體系分庭抗禮，建立起全新的「第三方」。然而，這個魔法結社因為實在是缺乏理論支持，「復興古典魔法」也僅僅只是個空想的口號，很快就是解散了。

不過呢，既「黃金黎明」之後，又誕生了像是星空社、明珠塔之類的現代魔法結社，這些魔法結社並不受時鐘塔的控制，也僅僅是有學術上的而已。

「嘛，畢竟也已經過去了好多年了，現在的情況也已經完全不同了呀。」琳娜長嘆了一口氣，看著家中的天花板。

「不過，姐姐的確很重視與天使之翼的合作呢？」薇婭微笑著看向琳娜，又朝她的身旁湊了點過去，就連對琳娜的稱呼也都變了。

「那當然，與天使之翼的合作不僅有助於我們開拓美國市場，更重要的是我們能夠分享到天使之翼的研究成果。要知道，天使之翼可是美國最大的、最有名的製藥公司，這麼好的合作伙伴，我可絕對不能放過。」琳娜還是相當注重與天使之翼的合作的，她需要天使之翼的成果，時鐘塔太過側重於理論和魔導科技的研究了，魔藥領域實屬太薄弱了一點。

「嗯，那西她提到的那些東西嘛……」

「股權問題我現在也沒什麼好的辦法，按目前美國國內的狀況來看，想要干涉美國政府去廢除那條新法案估計也是不可能的，甚至還會被落以『境外勢力』的口舌。所以我想從另一個角度出發。」

「從瑞輝那家公司出發嗎？」薇婭看了看天使之翼的新股權方案，在改版之後，天使之翼的第一大股東就是來自於美國本土的瑞輝公司。按天使之翼的說法，那是一家本土的投資企業，看中了天使之翼的前景。

「嗯，既然時鐘塔當不了第一股東，那就讓時鐘塔去控制第一股東。」琳娜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道狡黠的目光，這就是所謂的「曲線救國」方案，「我現在已經派人去調查瑞輝那家公司了。如果那家公司只是一家普通的美國本土企業那還好，只要給予他們足夠的利益，也照樣會乖乖聽時鐘塔的話，與我們一起合作共贏。」

「如果與美南教會有聯繫的話……」

「那麼，時鐘塔也不介意再來一次」冰山行動「。」琳娜眯起眼睛，出了一絲腹黑的笑容，即使約翰娜已逝，但是她仍然對美南教會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不愧是姐姐呢。那麼接下來是關於諾霖的事情……」談完了時鐘塔的事務之後，兩人將注意力轉向了自己家中的私人事務內。

「嗯，神奇的『穿越』現象，以及那把神秘的魔劍，扭曲之墮天使Abraham.」琳娜點了點頭，「柯蕾莉忒和我說有一些分會在那天晚上檢查到了異樣的魔力波動，但是經過排查之後發現僅僅只是由魔女而起的一些波動而已。」

「嗯？哦，原來如此。」薇婭稍作停頓，很快便是理解了所謂的「魔女引起的波動」究竟是什麼，「那也就是說，那天晚上，並沒有出現明顯的範圍魔力波動嗎？」

「是的，包括諾霖第一次昏的時候，在時鐘塔的圖書館內也並沒有檢測到相同的情況。」琳娜點了點頭。目前的情況對於時鐘塔的來說可很是棘手，毫無異樣的魔力波動，完全令她們失去了追查的著手點，也從側面說明了扭曲天使權能的可怕。

「我也去查了查各種文獻與傳說，然而對她的記載也就是那些宗教層面的記錄了。」薇婭聳了聳肩，基督教、猶太教、還有伊斯蘭教統稱為亞伯蘭罕一神教，並且無一例外地給予了那個「亞伯蘭罕」極高的地位。很顯然，這個所謂的「亞伯蘭罕」，和那位扭曲天使絕對有聯繫。

然而，除了宗教層面的記錄之外，也很少有關於魔劍的記載了。

「這樣呀……扭曲天使，還有她的契約者，到底是怎麼接觸到她們的？」琳娜甚是不解，無奈之中只得再次召喚出了自己的魔劍Sariel.「希菈，你有調查到什麼進展嗎？」黑髮的小蘿莉出現在了琳娜的面前，琳娜立即向她詢問起了最近的調查進展。

「沒有呢，切茜婭也仍然是聯繫不上。不過，前段時間的確能受到切茜婭的狀態好像是出現了些許的波動。」

「些許波動？」注意到了希菈的這個詞語，琳娜與薇婭兩人都不由得提起了警惕。

「不太清楚，可能是所謂的第六？反正能覺到切茜婭應該是位於一個基於現實世界的異空間內。」

「基於現實世界的異空間？」這個描述倒是有點意思，琳娜不太瞭解那把魔劍，只能聽希菈的介紹了。

「應該是艾玻拉罕的權能所致。她能基於現實世界的『過去』來創造一個『扭曲世界』，將他人的靈魂困入其中。不過，這個『扭曲世界』實際上並不穩定，也不知道為何她這次會對準諾霖和諾汐。」

「嗯。那能定位到她的位置嗎？」

「抱歉，不能。」希菈搖了搖腦袋。

「契約者？」

「也不能，對方估計也是隱蔽了氣息。」

「好吧……」

完全毫無頭緒，去了一趟紐約也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扭曲天使以及她的契約者仍然潛伏在暗處伺機而動，奇怪的穿越事件背後，仍然充斥著許多的謎團。

「不過諾霖她們，估計也差不多該回來了吧？還想聽聽看這一次究竟是什麼樣的冒險故事呢。」

「誰知道呢，一星期什麼的也只是我們的推測而已吧？僅僅一次穿越事件就妄下結論，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哦，琳娜姐？」薇婭輕輕拍了拍琳娜的腦袋，琳娜作為一名魔法學相關的研究者，照理來說應該不會妄下結論的才對。

「誒……是呀，為啥會那麼肯定的認為一星期之後她們就會回來呢，真奇怪。」琳娜扶了扶自己的額頭，心頭之中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奇妙覺，「該不會我也老年痴呆了吧，這種狀態可不行。」

「你不是才14歲嘛，怎麼可能老年痴呆呀。」薇婭摟住了琳娜的身體，輕輕了她的臉頰，「別多想啦，琳娜姐。」

扭曲世界的殘影

第2卷：空中花園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諾霖的提議

「要我說的話……」諾霖在腦海中思考著她們剛剛討論的話題，蘇美爾王國的現狀的確有很多的問題，但也遠遠沒有到無解的角度。她從現代人的觀點出發，向王與那兩位「女神」提出了一點自己的見解。

「我是覺得，這種事情沒必要那麼急，凡事都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畢竟兩位女神也引領了這個國家三百多年，整個國家受兩位女神的影響非常大，對於那些平民百姓來說，在短期內是不可能離女神的影響的。像是今天晚上的那件事，王都內還有不少人求著女神饒命呢。」諾霖說著的同時將視線也轉向了伊斯塔，她的潛臺詞之中也差不多算是明示了這次伊斯塔的暴行。

「我，我承認今晚的事情是我一時衝動，非常抱歉。」伊斯塔被諾霖的視線盯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只得向她們承認了自己的過失。

「光是道歉可沒用，需要的是後續的實際行動才行。」諾霖則是擺出了一副老師的模樣開始說教了起來，「從我的角度來說，當前最需要做的，是循序漸進的減輕『女神』在平民百姓之間的影響力。所以，我認為應該做這麼幾件事。」

「首先，由女神、國王、祭司等身居要職的人共同制定一份標準的律法。」

「等等，律法是什麼？」艾蕾有點不理解諾霖的話語。

「律法，簡單說就是做事情的準則、規定，對一些行為做出規範，如果違反這些規定會給予什麼樣的懲罰。比如說一個人殺人了，那麼就應該據律法內的相關規定做出對應的懲治。」

「不太理解，這所謂的」律法「的意義何在？僅僅只是為了懲治嗎？」艾蕾仍然是有點不太理解。

「並非如此。」諾霖詳細地給他們科普了一番法律的重要，處於原始時代的他們可從來沒有接觸過這般先進的現代思想，只得頻頻點頭，嘆諾霖的方法之巧妙。

「有一套完整的律法，其最大的優勢就是給予了統治者一套合理的治國依據，也讓平民百姓明確了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事情不能做，有助於幫助社會穩定。也可以用『法治』的思想代替以往的『神治』思想。」

「原來如此，那我們需要做什麼呢？」伊斯塔好像是明白了諾霖的觀點，的確這一想法相當的先進了。

「二位作為女神，自然有引領人民的作用。單純由國王宣佈制定這些法律條文，是不一定能得到民眾的支持的，所以這些法律也需要有女神作為保障。雖然這一舉措會削弱女神的影響力，但是……」

「但是為了蘇美爾王國的未來，我們願意做出這樣的讓步。」伊斯塔和艾蕾異口同聲地說道，真不愧是姐妹，在這方面都出奇的一致。

「然後呢？除了律法之外還需要做些什麼嗎？」在瞭解完了諾霖的第一條建議之後，他們幾個就更是倚仗諾霖和諾汐了。

「然後嘛，那能和我說一下現在的祭祀儀式是什麼樣的嗎？」諾霖向那位國王詢問道，她只聽說了國王取消了傳統的祭祀儀式，並不知道祭祀儀式是什麼樣的。

「是這樣的……」國王詳細的向諾霖解釋了一番蘇美爾王國的祭祀儀式，從意義到內容，甚至各項步驟都解釋的甚是清楚。

「原來如此……」姐妹倆點了點頭。蘇美爾王國的祭祀儀式和她曾經在歷史書上了解到的純祭拜並不同，蘇美爾王國的祭祀儀式並不是單純的象徵意義，恰恰相反，在祭祀儀式上，兩位女神也會親臨人間，經常做出一些重要的指示。因此，蘇美爾人對祭祀這一行為也看得相當重要。

「那就接下來要從祭祀儀式動手了。並不需要直接取消祭祀儀式，而是改變祭祀儀式的地位。每年的祭祀儀式可以統一由國王來舉辦，一年只需要一次就好。而在祭祀儀式上，兩位女神也不需要出席，只需要稍稍降下一些『神蹟』即可。」

「不用出席祭祀儀式？」伊斯塔表示了幾分不解。

「我們倆都不出席祭祀儀式的話，那這個儀式的意義何在呢？」艾蕾補充了一句。

「單純走個形式。」

「那也太奇怪了吧……」

「可別小看這個形式哦。對於平民百姓來說，他們所需要的就是這個形式，自己前去祭拜了女神的這種『安心』。」諾霖笑了笑，會去關心國家各項事務的平民能有幾個？在現代大部分人都毫不關心，更別說遙遠的古代了。

「原來如此，形式比內容更重要嗎？」王點了點頭，好像是理解了諾霖的意思。

「沒錯，將祭祀儀式單純的形式化，也有助於決策方面可以漸漸離開女神的影響。久而久之，女神的地位就會變成單純的象徵意義了。」

「略有點不甘心呢。」伊斯塔苦笑了一下。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畢竟，即使是「女神」也不能永生，她們肯定是需要有放手的那一天。

「那最重要的邊防問題呢？我仍然是不相信人類能戰勝魔物。」艾蕾提了一句，「你說的政策再好，無法面對魔物的威脅仍然是白搭。」

「這一點嘛……」諾霖陷入到了猶豫之中，她所生活的時代可沒有如此嚴重的魔物威脅。而古代社會也沒有現代社會那麼厲害的技術手段，指望平民對付魔物就是無稽之談。

在一番思索之後，諾霖看向了旁邊仍然是保持著沉默的莉莉絲。

「莉莉絲。」她輕聲地呼喚了一聲莉莉絲的名字。

「嗯？怎麼了？」突然被呼喚了名字，莉莉絲則是歪了歪腦袋，略有點不解。她的職位只是聖而已，雖然大概是有點實權的，但是她對權利沒有任何的興致，腦子都是各種H的想法。

「你是血鬼對吧？」

「嗯，雖然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血鬼的呢。」莉莉絲聳了聳肩，都已經過去三百年了，這種記憶完全都模糊了。

「如果我的推論沒錯的話，你是不是有一本魔導書？」突然變成血鬼，最大的可能就是那本神秘的魔女之書《Nightmare》的影響，畢竟，薇婭和琳娜她們也是這樣「魔導書……那是什麼？哦，你是說那塊黑的磚頭嗎？」莉莉絲運起了自己的魔力，將那本魔女之書召喚到了手中。

「果然是《Nightmare》呢。」

「怎麼了嘛？這個東西是在我那天昏的時候突然出現在我的身旁的，我也不知道有什麼用。」

「你從來沒有翻開來用過嗎？」

「翻？」

諾霖略有點無語了，不過想想莉莉絲將其稱呼為「磚頭」也不無道理，畢竟這個時代的人們估計還在用石板、竹簡之類的物品寫字吧。

「這是一本魔導書，可以翻開看看的，裡面記載了許多有魔法還有血族相關的東西。」諾霖向莉莉絲解釋了一番有關血鬼的內容，「血鬼的戰鬥力比常人要強很多，因此，在當前階段你可以去發展出屬於你的眷族，逐漸壯大蘇美爾王國的實力。」

「眷族？諾霖你在說什麼呢？」莉莉絲擺了擺手，臉上出了一絲苦笑，「不行的不行的，我不能懷孕，也無法誕下子嗣，也只能在」聖「的位置上，將自己的力量稍稍分給那些普通人一點了。」

「分出自己力量的行為，就是血吧？」

「還有。」莉莉絲補充了一句，「凡是與我做過、被我過血的人，身體素質都會得到一定程度的強化，這也是為何我被任命為」聖「的原因之一。不過，這種強化的幅度很有限，想要對抗那些魔物是完全不可能的。」

「我指的不是『血奴』，而是真正的『眷族』。」諾霖發現莉莉絲對血族的瞭解似乎有點少，明明都已經活了三百多年了，卻連「眷族」都不知道。嘛，畢竟她連《Nightmare》都沒有看過，很多血鬼相關的內容也都完全不理解吧。

「嗯？那你指的是什麼呢？這本磚……『書』裡有記載？」莉莉絲出了不解的神情。

「將普通人也一樣變為血族的能力。」諾霖認真地對莉莉絲說道。

「什麼？」

「這也是目前我唯一能想到的，能夠增強蘇美爾王國的戰鬥力的辦法。魔物本身就在夜間活動，所以組建一支以血鬼為核心的部隊來對抗魔物是可行的。」諾霖認真地對莉莉絲解釋道。按照她目前的構想，就是去利用血鬼，尤其是血族魔女的戰鬥力去制約那些魔物，保證邊防的安全。

「那具體的步驟呢？」

「在血將對方轉為血奴之後，再注入你自己的血。如果成功的話，對方就會變成血族了。身體的各項能力都會得到極大程度的提升。」一開始諾霖還想讓她自己去研究《Nightmare》的，不過轉念一想，估計她也看不懂魔女之書原典的內容，還是口述吧。

「如果失敗呢？」

「有一定概率會死，好像還有概率會變成類似魔物一般的存在。所以……這個辦法還是需要謹慎。」作為半血鬼的諾霖僅僅只有轉化對方為血奴的能力，所以她也並不是很清楚將普通人轉化為血鬼的成功率有多高。

「這樣呀……我知道了。」莉莉絲的神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將其他人也變成血族……這樣的確能增大國內的戰鬥力。我，我會謹慎使用這份力量的。」

「最好對年輕的女孩下手哦，這樣成功率會比較高一點。」諾霖想起了以前薇婭說的話，又特地去囑咐了莉莉絲一句，「更多的東西就在這本魔導書內記載了，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是建議你去讀讀看的，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得懂了。」

「我明白了。」莉莉絲點了點頭。

扭曲世界的殘影

第2卷：空中花園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與女神的較量

距離上一次「星雨」事件也已經過去了兩天，王都烏魯克遭到了那「星雨」的襲擊，整個城市在大火之中也被毀了將近一半的建築物，在這場襲擊之中也有死傷了無數的平民。重新回到崗位上的蘇美爾國王，可以說是忙得焦頭爛額，安撫人心、重建烏魯克城以及北面的邊防，各種事情都等著他去處理。

不過，魔物的問題是解決了，畢竟伊斯塔釋放的「星雨」的火力是實打實的，那些魔物在大火之中幾乎被殺了個乾淨。不僅如此，在經過火焰的「淨化」之後，許多魔物的還可以拿來充當食物。而且，這幾次的魔物過後，魔物的數量銳減，短期來說，烏魯克城也並不用太過擔心魔物的侵擾。

而諾霖和諾汐兩人，則是無所事事地呆在這個時代，經過了之前兩次的事件之後，一些存活下來的平民們對她們的印象有了極大的改觀。走在市區的街頭，都會有人突然衝出來向她們表示謝之情。

「哈……哈哈……」

諾霖並不喜這種熱鬧的覺，於是她們倆就被莉莉絲使喚過來重建她在戰火之中被摧毀的小屋。雖然說是重建，實際上莉莉絲並不想太多麻煩她們倆，只是讓她們提出一點設計的意見而已。

不過，這悠閒的時光並沒有維持很久，很快，麻煩的事情又一次找上門來。

「那個，諾霖，諾汐。」莉莉絲從外面回到了家中，看向了慵懶的躺在上的姐妹倆。

「怎麼了嗎？需要我繼續教你怎麼讀那本書嗎？」諾霖無所事事地躺在上，這裡好無聊，連手機都沒得玩，除了和姐姐做些H的事情之外她也不知道能做什麼，於是在閒暇之餘便是開始教莉莉絲閱讀器了那本魔女之書《Nightmare》，希望能稍微幫助到她一點。

「不用不用，我已經大致能看懂簡單的語句了。我今天來找你們是因為，艾蕾想讓你們去一趟冥界，託我傳個話。」

「艾蕾？又要我們去那個冥界嘛……」諾霖表示她並不喜那個地下城，畢竟環境氣氛實在是太過抑了，更別說第一次進地下城的時候，還被那個「靈魂之樹」給奪取了不少的魔力。

而在奪取了她的魔力之後，那個「靈魂之樹」也並沒有出現任何的變化，開機了不到半分鐘就藍屏了。伊斯塔和艾蕾完全不懂計算機，認為那只是靈魂之樹的正常現象，而她們雖然知道這是前世代留下的計算機，但是也作不來。

「是的，艾蕾說有點重要的事情找你們談。」

「該不會又是之前的那些建議吧……我覺得她們倆應該聽懂了吧。」諾霖聳了聳肩，她實際上並不想介入到蘇美爾王國的權利鬥爭之中，她只想躺在上和諾汐一起做點H的事情而已。

「不知道，艾蕾她只是想讓你去一趟冥界。」莉莉絲也不清楚艾蕾想做什麼，她只是來當傳話筒的。

「行吧……」諾霖聳了聳肩。

「一起去吧？」諾汐將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姐妹倆在莉莉絲的帶領下，再一度朝冥界走去。

「再臨我的冥界。」一來到那個地下城，艾蕾就已經等候多時了。那個靈魂之樹計算機好像是還處在藍屏的狀態之中，「怎麼沒有看見伊斯塔？」

「伊斯塔還在冥府的上睡覺呢，今只有我一人前來接待二位。」艾蕾對姐妹倆出了一絲禮貌的笑容，雖然她與伊斯塔一樣都好像是「女神」，但是話語卻比起伊斯塔謙遜很多。也許是姐妹的格不同，也許是因為之前伊斯塔被打敗的事情也對她有了影響。

「所以，特地讓我們來一趟冥府是有什麼事情呢？」諾霖略有點不解地詢問道，難不成還需要更多的意見？

「只是，想要與二位切磋一番。」艾蕾的語氣不卑不亢，卻令諾霖覺到有點脊背發涼。

「切磋？什麼……什麼意思？等等，又要打一架嗎？」

「雖然並不想與二位為敵。但是，二位摧毀了我妹妹的天舟馬安娜，我僅僅作為一名姐姐，也有必要為妹妹稍微『報仇』一下呢。」艾蕾微笑著，話音剛落，她的手中便是召喚出了一把長，尖直指姐妹倆的身體，「請放心，我並沒有惡意，只是想要和二位切磋一下技藝而已。畢竟，聽伊斯塔所說，二位的戰鬥實力很強吧？」

「好……好吧。」

特地把她們倆叫來冥界的目的是為了戰鬥嗎？實在是有點搞不懂，不過目前的諾霖也是全盛的狀態，比之前對付伊斯塔的時候要好太多了。

「小霖，我們一起上還是……」諾汐略有點不解地看著諾霖，她也已經召喚出了Chessia，隨時準備接一場戰鬥。

「就讓我一個人來吧。畢竟，當時對付伊斯塔的時候都是姐姐在戰鬥呢。」諾霖笑了笑，也召喚出了自己的武器，「而且，不管怎麼說，毀掉那個天舟馬安娜的罪魁禍首也是我呀。」

「行，我也喜1對1的戰鬥，當然，二位如果想一起上我也沒有意見。」艾蕾笑了笑，話音剛落，她便是揮舞起了手中的長，迅速地朝著諾霖的方向突刺而去。

諾霖迅速地展開了屏障，同時為了在與女神的作戰之中佔據上風，她迅速地在區域內展開了屬於自己的結界，將結界的效果用於強化自己的身體狀態。同時，以夢之魔女的權能展開數個幻影，來惑住艾蕾的視線。

「哦？沒見過的魔法呢。果然是個很厲害的小丫頭呢。」艾蕾手中的長上此時附著上了紅的光芒，將長迅速地刺入到了地面之中，下一秒，以艾蕾本人為中心的一個圓形區域內，爆發出了數道紅的突刺，諾霖剛剛召喚出來的幻影，還沒有起到惑的作用，就這樣被輕易地消滅掉了。

「嘖……」諾霖後退了幾步，對付她所召喚出的那種幻影，果然最好的辦法就是廣域魔法了，不分真假的一律斬滅掉。

嗯，看起來還是不能節約自己的魔力，反正都是1對1的戰鬥，迅速地分出勝負比較好吧。諾霖抬起自己的左手展開了數個魔法陣，「夢之花雨！」魔力所形成的花瓣迅速地飛向艾蕾的方向。

「哦？看起來你果然比伊斯塔要強呢。」艾蕾非但沒有選擇防守，甚至連屏障都沒有展開，僅僅只是迅速地衝上前去，用自己手中的長格擋了幾發直擊，偶爾有與她擦肩而過的魔彈，卻並沒有影響到她的任何動作，在轉念間她就已經來到了諾霖的面前。

「什麼？！魔彈沒有命中嗎？」一下子被強制拖入近戰，諾霖不得不揮起自己手中的劍進行格擋，然而艾蕾的動作卻比她要快上許多，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繞到了她的身後，一腳踢在了她的後背上。

「哈啊——」諾霖打了幾個滾，在自己的結界內被這樣打趴在地上，實在是有點丟人。不過還算好，僅僅只是被踢了一腳而已，身體並不算很疼，還能正常的站起來。

「呼……呼。」諾霖舉起了自己手中的劍，而就在這個時候艾蕾則又已經跑到了她的身旁，一套連招彷彿像是完全不給她反擊的機會一般，諾霖只得被動地進行著格擋與防禦。

「可……可惡。」諾霖漸漸覺到有點招架不住了，雖然結界的效果仍然在不斷地強化她的身體，但是艾蕾的攻勢咬的很緊，自己完全被控制住，騰不出手來使用魔法。

「不要對我手下留情哦，諾霖。」長的攻速很快，艾蕾的法也很是厲害，幾乎完全不給諾霖反應過來的機會，諾霖只是依靠著魔女的直覺在被動地招架著，戰況實在是太過被動了。

「才，才沒有……手下留情。」諾霖的嘴角微微上揚，為了緩解這一局面，她不得不選擇一下「小小的犧牲」，只見艾蕾的迅速地朝著她的身體刺來，而她將屏障集中於肩膀的位置。

「全身都是破綻哦！」

艾蕾的劍破壞了她的屏障，甚至直接刺入她的肩膀之中。一陣強烈的痛席捲了諾霖的神經，不過被她用意志力短暫地抑住了。

「奧義·破曉！」而就在這短暫的一剎那，諾霖將自己其餘的魔力悉數灌注於了自己手中的劍上，迅速地朝著艾蕾拔刀一斬。劍刃上附著的魔力，再經由結界效果的強化，一併釋放而出。

紫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地下城，將地下城照的宛若晚霞一般美麗。不僅如此，為了增幅一番「破曉」的效果，諾霖甚至還讓「破曉」一併將自己的結界也悉數破壞，結界破碎時又引發了一番爆炸，那般席捲而來的強力衝擊波，迅速將艾蕾擊飛到了遠處。

「呼……這下，就是……我的勝利了。」諾霖用魔法簡單的治療了一下自己的傷口，然後迅速地又召喚出了幾道冰錐，朝艾蕾的身體砸去。

扭曲世界的殘影

第2卷：空中花園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意外情況

「呼，真不愧是打敗了伊斯塔的人呢。這魔法的衝擊力，連我都有點自愧不如了呢。」待諾霖的魔力效果消退，被她打倒在地上的艾蕾則是重新站了起來，她原先穿著的長袍，都已經「破曉」的衝擊而變成了些許碎片，自己的身體上，都沾了灰塵和冰渣。

「等等，竟然……竟然沒事？我，我記得我沒有手下留情啊？」看著身體依舊是安然無恙的艾蕾，諾霖覺到甚是驚訝。「破曉」的一段斬擊，蓄力的魔力爆發傷害，再加上結界破裂的爆炸傷害，最後還有冰錐的補刀，這一波她幾乎是把所剩的魔力全數給爆發了出來。雖然她知道這兩位既然是能活400多年的「女神」，身體素質肯定是比常人要強，但是在經歷了自己這一波幾乎火力全開的攻勢之後，也不可能安然無恙吧？僅僅只是把衣服打破了？她的「破曉」才不是這種用途！

「那當然，正是因為我知道絕對不會有事所以才讓你不要手下留情的。」艾蕾捋了捋自己的劉海，她似乎並不是很在意自己衣服消失的事情。

「魔法免疫嗎？」旁邊的諾汐圍觀了這兩人的大戰，能抵禦住諾霖這「破曉」連招的，唯一解釋就是與自己相同的「魔免」效果了。而且，艾蕾還是伊斯塔的姐姐，她們倆看起來也的確像是雙胞胎的樣子。

「是的。」艾蕾點了點頭，「魔法的攻擊對我都是無效的，雖然剛剛被你砍中的時候還是疼的……」

「好吧……」諾霖嘆了口氣，因為是魔免，所以自己無論怎麼砍都對她沒什麼效果呢。

「不過，能把我打的那麼慘，你的實力也的確不容小覷呢。」艾蕾好奇地看著諾霖，「我也大致明白了，為什麼伊斯塔會敗在你們的手中呢。」而正好此時，本來在冥府睡懶覺的伊斯塔也醒了過來，身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衣，她緩緩朝著艾蕾的方向走來。

「我好像是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伊斯塔還顯得有點沒睡醒的樣子，走路的樣子都有點糊，讓人難以相信她是一個活了400多年的「女神」。

「剛剛和諾霖打了一架，這個小丫頭可讓我眼前一亮了哦。」艾蕾向伊斯塔簡短的複述了一番剛剛的戰鬥，伊斯塔點了點頭之後開口說道，「當時你沒有使出全力吧，諾霖？」

伊斯塔回憶起當時的那場戰鬥。當時主要與她戰的是諾汐，諾霖只負責反彈了一下星雨以及最後用自己的水晶擊穿了自己的馬安娜而已。

「是的，準確來說，當時的我也只能做到這些。」諾霖出了一絲苦笑，「那個時候剛剛與魔物進行了一番戰鬥，所以嘛……」

「嗯嗯。」

「戰鬥打完了要不要來我的冥府坐坐？我給你們準備了一點好吃的哦。」艾蕾向她們提出了邀請。

「好吃的？該不會又是魔物的吧……」這幾天諾霖都在吃魔物的，在沒有調料的情況下，這實在是有點難吃，誰讓這裡是遠古時代呢？她所喜吃的大部分食物，在這裡都沒有。

「是哦，這段時間可是殺了很多的魔物呢。這些估計可以吃三個月了吧。」

「呃……會腐爛的。」諾霖實在是有點受不了古人的思維，這個時代又沒有冰箱，放三個月還能吃嗎？這完全已經爛了吧！

「是嗎？腐爛……嗎？」

拜託這兩位女神連腐爛的概念都沒有的嗎？

好吧，也許是因為糧食產量嚴重不足，那些食物都保存不到腐爛的時候吧。

「剛剛可真是一場十分彩的戰鬥呢，不過，在戰鬥之餘，請允許我非常不合時宜的打斷一下各位呢。」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陌生的聲音從天花板之中傳來，打斷了她們的談話。

「誰？」在聽見這個聲音的時候，諾霖不由得提高了警惕，身為魔女的直覺告訴她情況不妙。

「這個聲音……等等，腦袋……」諾汐又覺到有點腦袋疼了。她記得，她還清楚的記得這個聲音，這個聲音是……

當時在「Ark」的基地，也有這樣的聲音，令她頭痛裂，眼前的諾霖都好像是出現了重影一般。

「姐姐？姐姐你沒事吧！」諾霖立即扶住了諾汐。

「小霖，小心……這個聲音……Chessia，在，在嗎？」諾汐扶著自己的額頭，將自己的魔劍Chessia再一度召喚了出來。雖然頭痛難忍，但是她還是儘快進入到了戰鬥的姿態。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而且好像艾蕾並沒有受到影響，那並不是針對「魔免」的特攻，而是單純針對自己。

「和上一次的情況差不多嗎？」諾霖倒並沒有受到如此嚴重的影響，她除了覺自己有點使不上勁之外，並沒有覺到像是諾汐那樣頭疼裂的情況。

只是，剛剛與艾蕾進行的一番「切磋」之後，她現在並沒有什麼多餘的魔力了。估計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才展開的襲擊，但是……又究竟是誰？這個地下城裡還有別人？

「是呢，好久不見哦。」旁邊的中央計算機的全息顯示屏上浮現出了一個女孩的面容，只不過女孩的面容很是模糊，就像是打上了馬賽克一般，看不清楚真正的長相，不過單從那馬賽克一樣的臉龐也可以看見她那帶著嘲諷的笑容，彷彿一切都盡在她的掌握之中。

「靈魂之樹！姐姐，那個靈魂之樹說話了！而且……還，還有面容！」伊斯塔看向了那個計算機，她一個生活在遠古時代的古人哪見過什麼全息顯示屏，看見顯示屏上少女的面容，她還以為傳說成真了呢。

「靈魂之樹……天吶，傳說中真正的神明的存在的嗎？」艾蕾看起來顯得有點驚恐，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此時的局面。

「這傢伙，不是什麼神明。」諾霖站了出來，先用幻覺魔法稍稍安撫了一下諾汐，讓她的神穩定了下來之後，她緊緊握住了自己手中的劍，上一次還沒有搞清楚情況就昏過去了，現在她可要好好保持清醒，說不定能抓到些許的「線索」。

「呵呵呵，神明嘛。不錯不錯，我很喜這個稱呼。」馬賽克少女的嘴角微微上揚。

「你……」諾汐在諾霖魔法的輔助下也稍稍恢復了自己的意識，她舉起了自己手中的Chessia，將魔力聚集到了自己的劍刃上。

「所以這個計算機……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諾霖因為誤觸了靈魂之樹而導致它啟動了一下，後續一直維持在藍屏的狀態之中。但是現在，看著屏幕上映出的少女的面容，就彷彿這個計算機被什麼病毒劫持了一般。

「伊夢？伊夢你聽得見我說話嗎——」無奈之中諾霖只得去詢問伊夢。

「抱歉，諾霖，情況特殊，我暫時不方便出場。」伊夢雖然給予了回應，但是好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的樣子，只是在心中與她簡短地談了一句。

「為……」

「剛剛的戰鬥很彩，所以，現在輪到我回饋各位了哦。希望各位也能給我一番彩的表現呢——」話音剛落，突然地下城之中傳來了好像是機械齒輪轉動的聲音。

「咔咔咔——」

突然，地面上出現了四五隻機械人偶。

「什麼？這些是……」

這些人偶應該是前世代文明所遺留下來的，設計的初衷也估計是為了輔助人們的生活。在前世代文明毀滅之後，人偶們也失去了存在的意義，失去維修與能源供給之後，便是廢棄在了地下城內。

那些機械人偶的身材看起來都好像是年輕的女，但是由於萬年的腐蝕導致塗漆和各種零件都落的相當厲害，活動的時候都會發出「咯吱咯吱」的噪音，姐妹倆本就覺到十分頭疼，聽著這些破銅爛鐵的聲音，就更是覺到煩躁。

「這，這是什麼情況？」人偶們開始行動了起來，拖著那生鏽的外殼和金屬的身體開始移動。

「為什麼過去那麼久還能動……」

照常理來說這種機械人偶應該都已經變成破爛了才對呀？為什麼還能行動？難不成是剛剛的戰鬥又給它們「充能」了？

不可能吧？

還是說，那個計算機在控制這些人偶嗎？

突然，一道熾熱的線從人偶的眼睛之中發了出來，諾霖迅速地展開屏障，掩護自己與姐姐撤退。她剩下的魔力不多了，可不能在這裡就這樣費了。

「伊斯塔，這些是什麼東西？」而就連身為女神的伊斯塔與艾蕾兩人，也都懵了。艾蕾在這個地下城也住了大概三百年了，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會動的東西。

「不，不清楚……難道是……屍骸？」伊斯塔從腦海中隨便糊了一個詞出來，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隻機械人偶迅速上前，看起來似乎是準備襲擊她一般。艾蕾迅速地擋在了伊斯塔的面前，舉起自己手中的長便是直接擊穿了那個人偶的腦袋。

「諾霖，諾汐，你們倆還行嗎？」艾蕾將長從人偶之中拔出，然而那個人偶卻並沒有因此而行的，反倒是趁著這個時機繼續上前，揮舞起那機械的金屬手臂打向了艾蕾。

「姐，小心！」旁邊的伊斯塔迅速發出了一塊水晶，正中那機械人偶的腦袋並引發了一個小爆炸，這個爆炸聲，則是讓其餘幾隻人偶迅速地將目標聚集到了伊斯塔和艾蕾的身上。

「諾霖，諾汐，你們倆快點離開。這裡給我們就好。」艾蕾手持著自己的長，尖上附著了紅的光芒，「牢，展開！」

她將長刺入地面，尖聚集的魔力瞬間化為了一道道鋒利的紅尖刺，刺穿了那些人偶的身體的同時尖刺展開，化為牢籠的模樣將人偶們束縛了起來。

「伊斯塔！」

「是是是~真是麻煩。」伊斯塔從口袋裡拿出了幾塊水晶，在艾蕾用牢束縛住了人偶之後，她將水晶對準了人偶的身體。

數發水晶襲來，爆炸的衝擊波籠罩了她們的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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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空中花園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地下城的混戰

「哎呀哎呀，不肯乖乖束手就擒的話我也是很難辦的呢。」看著自己的人偶被伊斯塔的水晶所摧毀，那個顯示屏中的少女反倒是出了一絲壞笑，彷彿一切都盡在她的掌握之中。

「艾玻拉罕！」而就在這個時候，諾汐手中的魔劍Chessia則是幻化成了少女的形態，站在那「靈魂之樹」前，眼神死死地盯著那個顯示屏。

「艾玻拉罕……？」旁邊諾汐還有點不解，看起來顯示屏裡的少女似乎是切茜婭認識的人嗎？

「早呀，切茜婭。真是好久不見了呢，呵呵呵——上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還是上一次吧？」那塗了白馬賽克的臉依舊是顯得如此模糊，但是那股譏諷般的笑聲，卻是令她們更不了。

「切茜婭，她是……誰？」

「扭曲之墮天使·艾玻拉罕。九位」墮天使「之中，最為惡也是最為可怕的女人。」切茜婭手中攥起了拳頭，眼神之中都散發出了極致的殺意。

「哎呀哎呀~這樣被誇讚，就算是我也會不好意思的哦。親的，切茜婭小姐？」

「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吧？」

「什麼叫我搞得鬼呢？這僅僅只是我和你的那位契約者所玩的一個小遊戲而已。」

「你個傢伙——」切茜婭雖然很想直接拿劍一刀把那個靈魂之樹給砍成兩半，但是她知道即使這樣做也對艾玻拉罕沒有什麼影響，同時還影響到了AI彼此之間的法則，也只能作罷。

「呵呵呵，可惜~這一盤遊戲，明明還沒有玩到盡興就已經要結束了。明明我還想多玩一會呢，唉，要是什麼時候這場遊戲能夠不限時就好了呢~」

「遊戲？」諾汐聽到她所說的那個詞，臉上不由得變得嚴肅了起來。這場穿越對她來說僅僅只是一個遊戲嗎？她究竟是想做什麼？

旁邊的諾霖則也立即再一度切換到了魔女的狀態，看起來好像是準備直接打爛這個計算機的樣子。

「是呢，畢竟，就連『世界』本身，不就是一場有趣的遊戲嗎？」艾玻拉罕說著意義不明的話語，而姐妹倆則是再一度提高了警惕，「而且，你們在這個『世界』的表現，也是一如既往地令我驚訝呢，諾霖、諾汐~」

「那麼，下一個『世界』再見哦，我會在那裡等待著二位的。不過，在告別之前，再送你們最後一個小玩具吧——」在艾玻拉罕說話的同時，地下城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機械人偶。比起剛剛的那些破銅爛鐵高了好幾個檔次，甚至頭頂看起來都好像是要頂到地下城的天花板一般，僅僅是站著，都有一種令人覺到恐怖的迫。

「這，這就是……小，小玩具？」這個艾玻拉罕怕不是在逗她們玩，好吧，據切茜婭的描述，她的確是一個很惡的傢伙。

「諾霖，諾汐，那是什麼東西？」就連伊斯塔和艾蕾兩人都覺到了害怕。那巨大的機械人偶一步步地朝著她們近過來，每一步都使得整個地下城好像是在顫抖。伊斯塔朝它丟了一塊水晶，試圖用水晶的爆炸來撼動它一番，然而，水晶在接觸到它的瞬間雖然的確發生了爆炸，但是卻絲毫撼動那巨型人偶半分。

「呵呵，祝二位玩得開心哦——」

「你個傢伙！」

靈魂之樹的顯示屏變成了一片漆黑，看起來艾玻拉罕已經斷絕了自己與靈魂之樹的鏈接。而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巨型人偶，則是成為了她們此時最大的敵人。只見它抬起了那厚重的手臂，手臂之中發出了數發導彈，朝著姐妹倆的方向轟來。

「防禦給我！」諾汐迅速地展開了屏障，人偶所放出的導彈瞬間將屏障擊穿，釋放而出的衝擊波都令諾汐有點站不穩了，她不得不看向了身後的妹妹，「小霖，你的魔力……」

「如果能使出」破曉「的話，我應該可以把這個傢伙給劈成兩半……」諾霖的嘴角出了一絲苦笑，然而現在的情況可並沒有「如果」，在魔力所剩不多的情況下，她並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個巨大的人偶。

「給我們吧，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既然這件事應我而起的話，我也會繼續負責下去。」艾蕾此時又一度召喚出了自己的長，站在了那巨型人偶的面前，「伊斯塔，水晶的存量還有多少？」

「大概20塊吧……我沒想到會打起來所以並沒有帶太多的水晶在身上。」

「所以你為什麼有那麼多水晶？」雖然此時情況緊急，但是旁邊的諾霖都不由得吐槽了一句，記得之前她戰鬥的時候也是瘋狂地使用水晶來放魔法，簡直是一擲千金。

「呃……個人習慣。」伊斯塔苦笑了一下，然後轉而看向了艾蕾，「姐姐你要水晶嗎？」

「給我兩塊水晶，說不定要用。你也稍微節省著點用吧。」艾蕾看著漸漸近的巨型人偶，人偶此時也好像是發現了她的存在，那眼珠開始轉動了起來，並瞄準了艾蕾的身體。一道紅的光發而出，艾蕾迅速後退，舉起手中的長便是對著人偶的大腿刺了過去。然而，長並沒有刺中那個人偶，人偶的外殼卻有一層防禦結界保護著，艾蕾想要近戰將其「拆」掉，卻在一開始就被結界給彈了開來。

「噗……這，實在是……這防禦結界的效果……」艾蕾後退了幾步穩住了自己的身體，將伊斯塔所丟來的水晶鑲嵌在了自己的長上，長上釋放出了一道紅的光芒，緊接著她迅速地將長刺在了地上，讓裡面的魔力一併爆發了出來。

「牢，展開！」

魔力化為了鮮紅的尖刺，瞬間朝著那人偶的外層結界飛去，然而，原先可以束縛住那些小型人偶的牢，在面對著這個巨型人偶之時卻完全失去了作用，尖刺剛剛形成就被結界的防禦得粉碎。艾蕾的攻擊，彷彿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可……可惡……」艾蕾握緊了自己手中的長，這情況可不妙，這個巨型人偶好像比她見過的任何魔獸都要難對付，她應該如何是好。

「看我的！給我倒下吧！」在遠處的伊斯塔見此情況，她也完全顧不上姐姐的吩咐了，她將自己所剩的魔導水晶悉數給拿了出來，懸浮在自己的周圍，再往水晶之中注入了自己的魔力，於下一個瞬間一併釋放了出去，而目標，則是對準了那巨型人偶的腦袋，希望用這種方式來一次「斬首行動」。

「轟！」

強烈的爆炸在那一瞬間發生了，就連地下城的天花板都出現了些許的撼動，本就因為萬年的腐蝕而顯得有點岌岌可危的天花板，這一波爆炸之後有不少的土石都坍落了下來。

「哦？用這種方式埋……」艾蕾剛想稱讚一番自己的妹妹，然而話都沒有說完，那巨型人偶便是迅速震開了那些土石，好像是完全沒有受到影響的樣子。

「不，不可能吧……」伊斯塔使出全力的一擊，對這個人偶竟然一點效果都沒有？身為女神的她再一次覺到了強烈的挫敗，整個人的臉都變得蒼白了不少。

「可惡……要是烏魯克的城牆也有這種防禦力就好了。」艾蕾咬緊了牙關，在萬般無奈之中，她看向了旁邊的諾霖，「諾霖，你，你剛剛對我用的那一招，現在還……還能用嗎？」

「你是指……」破曉「？」諾霖歪了歪腦袋，她大致受了一下自己體內所剩並不多的魔力，使出「破曉」嘛……

但是，這個巨型人偶的防禦結界，似乎也只有自己的「破曉」才能有點用了。巨型人偶一步步地靠近著她們，雖然動作很是遲緩，但是給她們帶來的威脅卻是實打實的。

這個地下城，更準確來說應該是地下城的一部分，實際上並不大，她們一直和這個巨型人偶繞圈也不是什麼辦法。

「嗯，拜託了，諾霖。」此時那個巨型人偶又一巴掌拍了下來，艾蕾迅速地後退，發現自己的攻擊不奏效之後，她可不敢再近身了。

「我……我試試看吧……姐姐，保護好我。」諾霖深呼了一口，她所剩的魔力不多了，如果再要戰鬥的話，可沒有多餘的魔力用來保護自己，只能拜託旁邊的姐姐了。

「嗯，那當然。」諾汐用Chessia展開了屏障，保護身後正在聚集魔力的諾霖。

「伊斯塔，艾蕾，你們把它引到我的攻擊範圍內！越近越好，我，我不想費任何一點魔力！」

「可，可以嗎？」

「沒事，姐姐會保護我的。」

「瞭解！」

抬起頭，諾霖看向了那個巨型的人偶，雖然不知道它究竟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個地下城內，但是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擊敗它。

「拜託了——」諾霖閉上了雙眼，受體內魔力的動，將自己體內的魔力悉數注入到了劍刃上。

沉重的腳步聲漸近。

再多一點，再多一點魔力……

「咔咔咔——」齒輪發出了無意義的噪音。

「以此黎明般的曙光——」為了強化魔法的效果，諾霖還特地念起了咒語，雖然這實際上也只有一點心理上的安作用而已。

「斬斷這一切！奧義·破曉！！！」縮在劍刃上的魔力隨著這拔刀的一瞬間一併釋放出來，所有人的視野上都被染上了如若朝霞一般粉紫的光芒……

扭曲世界的殘影

第2卷：空中花園

第78章

第七十八章切茜婭的曾經【諾汐視角】

在失去意識前，我眼中最後所見的，是那宛若朝霞一般的光芒。由小霖所釋放出來的「奧義·破曉」，直接將我的視野所籠罩。

而當我再一度醒來的時候，周圍的場景已經不再是那森且抑的地下城，而是一個明亮的房間，望著那雪白的天花板，以及掛在頭的鹽水，我立即便是明白了我此時的處境。

又回來了。在蘇美爾王國那奇怪的冒險，結束了。不出意外的話，我現在應該就在病房裡吧，這鹽水大概也是用於維持我生命所必須的營養吧。

「諾汐姐姐，你醒了嗎？」切茜婭此時則是化為了人形呆在頭看著我，小霖估計又和西換了一下身體的使用權，過段時間就會回來了吧。

「嗯……得，得和大家彙報一下，才，才行呢，哈……哈哈。」大概又躺了一星期吧？在蘇美爾王國的時候我都有點忘記了時間的概念，畢竟那個時代可是連像樣的歷法都沒有。

試圖動了動自己的身體，然而在上躺了這一星期之後我的身體變得很是僵硬，動一下都覺到渾身無比痠痛，四肢也使不上勁，下地的時候都需要切茜婭的攙扶才行。

「諾汐姐姐？你的身體沒事吧？」

「沒，沒事。不用擔心我，晚上讓小霖給我按摩一下就可以恢復過來了。」我對切茜婭出了一絲微笑，重新躺到了自己的上，現在還掛著鹽水呢，還是好好休息一會吧。

「嗯，關於之前的事情……」切茜婭的臉上似乎顯得有幾分猶豫，看起來好像是要告訴我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吧。

「是關於那位，叫什麼……扭曲天使的傢伙？」我歪了歪腦袋，自己的記憶仍然還停留在諾霖使用「破曉」的那個瞬間。

在小霖使出「破曉」斬斷了那巨型人偶的防禦結界之後又發生了什麼呢？沒了防禦結界之後，那個巨型人偶被伊斯塔和艾蕾解決掉了嗎？蘇美爾王國又變成了什麼樣呢？她們會按照我和小霖給出的建議繼續實行下去嗎？

不知道……

就算她們真的做了，對現在的歷史又能有多少影響呢？她們都已經是兩千多年前的古人了，而且西亞那邊，能留下來的記載也不多吧。

「是的，九位墮天使之一。扭曲之墮天使，名為艾玻拉罕。之前的兩次穿越事件，基本上就是由她所造成的了。」切茜婭認真地向我說道。

「是嘛，扭曲之墮天使……」我看著手背上的刻印，這是我與切茜婭之間的契約的證明，而那位扭曲之墮天使，又是誰與她定下了契約呢？

「能和我介紹一下她嗎？之前在地下城的時候，看起來你們的關係有點……」我還記得，在靈魂之樹的顯示屏上出現了那位馬賽克少女的臉龐之時，切茜婭就很快出現在了我的面前，語氣和神情都變得與以往不同，話語之中都好像是充了恨意。

「等諾霖姐姐來了吧，我先去聯絡一下我姐姐，沒想到竟然真的遇到了艾玻拉罕，這可是個大事情……」切茜婭的語氣現在則是變得平靜多了，我也點了點頭。

還沒有過多久，小霖便是來到了病房內。

「姐，姐姐！你，你沒事嗎？」諾霖一走進來便是握住了我的手，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也很是焦急的樣子。

「沒事呀，和之前的情況一樣啦。但是因為一星期沒有活動了所以身體各處還有點僵硬，回去就麻煩小霖了哦！」

「嗯，我會的。」

「話說，小霖，你為什麼沒有穿衣服？」我怎麼記得現在還是1月份呢，而此時的諾霖卻只圍著一條圍巾，穿著單薄的過膝襪。她真的不冷嗎，我看著就覺到有點渾身發抖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呆在圖書館裡看著書，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穿。具體情況大概回去得問問親的西了。」諾霖對我出了一絲苦笑。

「好，好吧。那你之後……」明明她可以瞬間用幻想召喚的方式給自己一件衣服的，而小霖並沒有選擇這麼做，其主要的原因恐怕是她也樂在其中。

在蘇美爾王國的那段時間可實在是有點難受，還經常被捲進各種事情裡。回到現代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放鬆一下，嗯，小霖肯定是這麼想的。

「放心啦，我用空間傳送過來的，不會著涼的，也不會被人發現的。」諾霖對我笑了笑，「所以，切茜婭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對我們說嗎？」

「嗯。」

我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切茜婭，此時的她閉著眼睛看起來好像是在冥想的樣子。不過，她可並不是普通人，身為「墮天使」，也是遙遠的世代所留下來的高級生物論AI，這種在我們看起來是「冥想」的活動，大概就是她和希菈的特別方式吧，我覺得暫時還是不要打擾她呢，「抱歉，讓二位久等了。和姐姐了一下情報，基本上可以確定之前我們所遭遇的『穿越』是由扭曲之墮天使·艾玻拉罕，所造成的了。」

「嗯。」我和小霖點了點頭，等待著之後切茜婭的情報。

「首先，我必須要告訴二位的是，我、姐姐，和伊夢並不一樣，雖然在你們看來我們都屬於」生物論AI「的範疇，但是實際上，我出生的時候也只是普通的人類。」

「普通的人類？」小霖表現出了甚是震驚的表情，她估計一直認為切茜婭和伊夢是一樣的吧，畢竟還曾目睹過兩人的拌嘴呢，「原來你和伊夢並不同嘛……但是現在……」

「而且包括那位」扭曲天使「在內，九位墮天使實際上都是人類吧？」我則是明白了切茜婭的話語，在她的話畢之後補充了一句。

「等等……讓，讓我緩一緩。」諾霖扶住了額頭，「人類的話，不是會有」靈魂壽命「的制約嗎？為什麼你們能活到現代？」

「切茜婭的意思是，她一開始是人類。估計是之後用了些什麼手段然後變成了生物論AI吧。」我對旁邊的小霖解釋道，今天的小霖有點笨笨的呢，不過這種蠢萌的地方也是超可的！

「意識上傳。我那個時代所擁有的技術。所以，我和伊夢不同，在我成為」墮天使「之前，我也只是一名普通的魔女而已。」

「意識上傳……」

「像是科幻小說裡才有的劇情呢。」我點了點頭，平裡解除切茜婭多了，的確覺她的思維方式也比較更像是「魔女」的覺，沒想到果然如此呢。

「同樣的，艾玻拉罕她一開始也是一名魔女。而她，是我認識的所有魔女之中，最為惡、最為恐怖的傢伙。同樣的，也是我和姐姐，在這個世界上所最恨的傢伙。可惜，那個時候即使用上了一切努力，都沒有將她殺掉，還讓她成功意識上傳，成為了」墮天使「。」切茜婭繼續向我們介紹起了關於那位扭曲天使的故事。

「正如她的天使名一般，她的格也是極其扭曲。她身居教會高位，擁有數不清的財富和眾人敬仰的地位，但是她卻並不足於此，她頻繁地挑起戰爭，熱衷於看著其他人廝殺的場面。如果說其他人挑起戰爭是為了利益的話，她挑起戰爭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取悅自己，她將世間的一切都視為一場遊戲，並享受在這種遊戲之中。」

「有點像是……愉悅犯？」怎麼覺這一次我們遭遇到的對手有點可怕。那位女教皇約翰娜·米莉絲還是為了自己復興教會的理想而戰呢，而這個扭曲天使艾玻拉罕……

「她好像是的確這麼說過。」旁邊的小霖補充了一句，「剛剛在地下城見到她的時候，她就說『世界本身就是一場有趣的遊戲』。」

「沒錯，拿你們現在的話語來說，她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愉悅犯。以享樂為唯一目的，令人完全無法理解其行為邏輯的瘋子。」切茜婭點了點頭，「我並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盯上你們，也許是她的契約者想要對付你們，又可能是她想要來對我和姐姐下手，更大的可能是……」

「她覺得這樣很好玩？」我和諾霖異口同聲地回答道，切茜婭即使話都沒有說完，我們也猜出了那最大的可能。

然而，即使能猜到這種可能，我們依舊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邏輯推理只適用於一般人，對一個思想扭曲的心理變態來說，一切推理都是毫無意義的。

「該怎麼辦才好呀……」

扭曲世界的殘影

第2卷：空中花園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殺死AI

在諾汐出院之後，她們在家中休息了一天，大致向菲婭她們瞭解了一下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西十分自信地向諾霖介紹了一番自己的所作所為，還自信地等待著諾霖的誇獎。然而，諾霖在聽完了她的話語之後，臉上則已經是布了黑線。

「……西！」諾霖站在魔鏡前，攥緊了自己手中的拳頭，她現在甚至有了一種一拳打碎眼前魔鏡，然後進入到自己的夢境世界中把西狠狠教訓一頓的衝動。

「怎麼，怎麼了嗎！我很努力的好嘛！為了扮演你，我可是做了很多事情，還在大冬天，冒著鵝大雪出去出呢！諾霖姐姐你還要批評我，是不是有點過分！」在鏡中的西稍稍起了自己的膛，「而且我可是代替你去天使之翼談判了欸！這種大事情，我可是表現的超的！」

「你……所以你到底還做了哪些事情？嗯，我的手機上……」諾霖打開自己的手機看著聊天軟件上的記錄，「阿雅娜、夕夜螢、尤米娜、莉特雅、月姐妹……——西——」僅僅一個星期的時間，西到底在外面沾花惹草了多少女孩？

「也，也沒做什麼嘛……我，我為了扮演你，可是，可是付出了很大的努力的！諾霖，諾霖姐姐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鏡中的西稍稍將手叉在面前，視線有點飄飄的。

「算了，回來再收拾你。琳娜大人找我們倆還有事情，你自己在夢世界裡先玩著吧。」諾霖扶了扶額，見旁邊的姐姐已經換好了衣服，便是主動上前挽住了姐姐的小手，與她一起離開了自家的別墅，依靠著傳送魔法，來到了琳娜和薇婭的霧海莊園內。

今的霧海莊園還是那麼寂靜，永不消散的霧結界依舊是籠罩在整個莊園內。初來的時候還會路，在拜訪了幾次之後她們也已經悉了大致的路線。

「那個，琳娜大人，薇婭大人——」

「你們倆終於來了呀。」琳娜和薇婭兩人則是也已經等候多時，雖然一開始是想要直接來倫敦找她們，但是因為這次的事件本身就在霧海莊園內發生，所以還是選擇等待她們倆的到來。

「嗯。」

「直接進來吧，還有很多話題想和你們說呢。據希菈的說法，切茜婭她已經把有關扭曲天使的事情悉數告訴你們了吧？」開門見山，琳娜直接向她們說起了關於扭曲天使的內容。

「是的，切茜婭昨天和我們說了很多。沒想到竟然這次又出現了一位新的對手呢。」諾霖出了一絲苦笑。

「而且，據切茜婭的介紹，那位扭曲天使似乎比約翰娜還要難對付的樣子。」旁邊的諾汐則是聳了聳肩，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那位扭曲天使盯上，難不成真是因為切茜婭的原因嗎？

「對了，琳娜大人，既然這一次我們的對手是AI的話，那存在殺死AI的可能嗎？」諾霖開口詢問道，如果它們的對手真的是墮天使的話，那豈不是意味著她們必須去和前世代的AI作戰？

「殺死AI的可能？好問題。」琳娜點了點頭，「如果是指傳統意義上的機械AI的話，只要讓它無法運行，就可以算是『殺死』AI了吧？但是，如果面對的是那些遙遠的古代AI……」

「希菈？希菈你在嗎？」琳娜想象不出來，只能呼喚了自家的那位AI.「嗯？什麼事情？」黑髮的小蘿莉出現在了琳娜的身旁，歪了歪腦袋看著她。

「那位扭曲天使現在也算是靈魂體吧？那你可以利用殺戮天使的權能，去殺死那位扭曲天使嗎？」琳娜向她詢問道，殺戮天使的權能就是能夠斬滅一切的「靈魂」，無論是真人的靈魂，還是人偶的擬似靈魂，都可以瞬間殺死。

「不行。」希菈搖了搖腦袋，堅定地否認了。

「誒……竟然連殺戮天使都做不到嘛。」

「做不到。再說了，『權能』什麼的，只是我在當魔女的時期所最擅長的一種魔法而已，所以，殺戮天使的權能也是利用魔法所造成的『殺死靈魂』，本質上還是得遵循魔法的基本原理的。別說AI了，普通人只要與」永恆之碑「簽下契約，將靈魂寄宿於」永恆之碑「內，我也沒辦法殺掉她呀？」

「也是……」琳娜想起了約翰娜，明明自己擁有殺戮之墮天使，但是每一次將約翰娜殺死，她又會復活，這女人將自己的靈魂寄宿於「永恆之碑」內，憑藉殺戮天使的權能也完全無濟於事。

「殺死AI什麼的，是辦不到的。如果真的有殺死AI的辦法，現在的你們又怎麼可能見得到那個艾玻拉罕呢？」希菈聳了聳肩，她的語氣雖然沒有切茜婭那麼動，但是也能覺到她對艾玻拉罕的恨意。

「那如果破壞魔導器呢？這個做得到嗎？」諾霖繼續追問道。

「破壞魔導器？能保留到現代的魔導器可沒有那麼容易破壞哦。」希菈仍然是搖了搖腦袋。

「如果能破壞掉承載AI的魔導器的話，估計我們說不定可以戰勝那個扭曲天使？」諾霖歪了歪腦袋，順著這個思路，她好像是找到了一個大致可行的思路。

但是，破壞魔導器這真的做得到嗎？

無論是Chessia，還是《DreamLand》，這些魔導器基本上都是從遙遠的上古時代所遺留下來的。經歷了數萬年的風吹雨打，肯定不是那麼容易破壞的東西。

「別想了，諾霖。」正當這個時候，伊夢出現在了諾霖的身旁，「如果你以為破壞魔導器就可以『殺死』AI的話，那你也實在是太天真了。」

「天真？」

「你現在可以試試看撕掉《DreamLand》其中的一頁。」伊夢順便將《DreamLand》也召喚了出來，攤開在了諾霖的面前。

「我……真的可以嗎？伊夢你不會覺到疼嗎？」諾霖看著空白的紙頁，略有點不敢下手。

「快撕。」伊夢白了諾霖一眼。

「撕吧撕吧，總比折劍要好。」旁邊的希菈吐槽了一句。

「知道了。」諾霖用力撕下了那一頁紙張，順便看了一眼旁邊的伊夢，伊夢的表情依舊是那麼寧靜，彷彿這一切和她完全無關的樣子。

「唔……」諾霖將紙張放在了一旁，正在她準備撕下另一頁的時候，突然剛剛被她撕掉的紙張則是重新回到了書頁內，宛若奇蹟一般地復原了過來。

「看到了嗎？對於承載了高等生物論AI的魔導器來說，它們是存在自我修復的功能的。我們所以，即使將其破壞，也都是無濟於事，更不用提什麼，殺死AI了。」

「那假如，我是說假如，我現在為了想要毀掉《DreamLand》，直接動用什麼核彈來炸，存不存在完全無法復原的可能呢？」自己動手做不到的話，就去嘗試一下別的辦法，什麼原子彈、氫彈，各種高殺傷的武器用在一個魔導器上，打到內部分子都碎裂，總能讓它完全無法復原的吧？

「理論上存在這種可能，但是完全沒有意義。對我們來說，這些魔導器，只不過是一個特別的載體而已。如果我想的話，再另外製造一本符合我需求的《DreamLand》也不是不行。」伊夢向諾霖解釋道。

「對我和切茜婭也是一樣的，魔劍只是我們選擇的載體而已，換成其他種類的載體也不是不行，例如說，好像就有一位」墮天使「選擇了『』作為自己的載體。」希菈也在旁邊補充了一句。

「誒誒誒？等，等等……」諾霖的腦袋有點懵，「是先有的你們，再有的魔導器？可，可是我記得，像是書靈、劍靈之類的，研究上不是說，這是誕生於高級魔導器之中的特殊靈魂嗎？」

「研究什麼的可不一定是正確的。五百年前還有研究表明地球是圓的呢。」伊夢繼續對她們倆吐槽道。

「好……好吧。」姐妹倆的臉上出了一絲苦笑，伊夢的吐槽實在是犀利。

「而且，你們這個世代的技術水平才發展到哪裡？生物論AI的技術發展的如何了呢？

「呃……在研究？」諾霖也不太懂，人工智能領域也是在21世紀才剛起步的。

「在研究？八字還沒一撇也算是在研究嗎？核聚變研究那麼多年了，有研究出來什麼東西嗎？20年前你出生的時候我就聽有人說，距離可控核聚變還有20年了，結果現在呢？還有20年嗎？」

「停停停……怎麼扯到可控核聚變了，這不是，各國都宣稱還有20年嘛，對吧，琳娜大人？」諾霖將視線轉向了旁邊的琳娜。

「呃，誰知道呢，反正我也不負責這些事情。有這個時間糾結虛無縹緲的可控核聚變，倒還不如解決一下魔導水晶的開採加工成本問題呢。」

「也是，對於魔法領域的發展來說的確這個更重要一點……等等，話題跑偏了吧，伊夢？」諾霖重新看向了伊夢，總覺剛剛的伊夢好像莫名其妙吐槽了奇怪的東西。

「我只是舉個例子罷了。無論是像我這樣的原生AI，還是切茜婭、希菈這種意識上傳的魔女AI，這些技術都是你們這個時代所沒有的。現在的你們只需要記住一點，不要去試圖殺死AI，做不到，也不可能做到。」

「好吧……就算是伊夢你也做不到嗎？」諾霖的臉上顯得有點失落，本來還以為殺死AI是一個不錯的提案，現在看來只是自己多想了。

「這是做不到的，早點放棄吧。而且，我們這些AI之間互相也有約束，AI之間要彼此避免衝突，也不能手人類的事務，這也是為何我沒有在地下城出手的原因。」

「AI的約束？」諾霖歪了歪腦袋，看了一眼旁邊的諾汐，經過伊夢的這一番提醒，她好像是明白了什麼，她開口詢問了呆在諾汐旁邊像是昏昏睡的切茜婭，「切茜婭，如果，我是說如果姐姐不在的話，那你還能干涉人類的各種事務嗎？」

「不行哦，這是AI之間的約束。我們這些AI必須得依靠契約者才能發揮出自己的力量。」切茜婭搖了搖腦袋。

「如果AI之間不加以約束的話，這個世界可就太可怕了。過去的慘劇，估計還會再上演好幾個輪迴吧。」旁邊的希菈也補充了一句。

「也就是說，我們真正的對手其實並不是那位扭曲天使，而是扭曲天使背後的」契約者「？」AI之間有約束，也就是說艾玻拉罕並不會自己接觸她們，只要解決了那位契約者，這件事也可以算是完美告終了？

「然而就算殺死了這一位契約者，只要艾玻拉罕還在，她還會繼續去尋找新的契約者。」琳娜補充道。

「欸？那不就是……無窮無盡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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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空中花園

第80章

第八十章琳娜的想法

房間裡陷入到了長久的沉默之中，擺在她們面前的問題遠遠比方法要多得多。而且更尷尬的是，她們甚至連解決的方案都沒有。

「還是聊點別的吧，你們倆肚子餓嘛，要來點蛋糕嗎？」薇婭則是充當了緩和氣氛的那一位，她從冰箱裡拿出了一大塊鮮血蛋糕，將其擺在了姐妹倆的面前。

「好的，謝謝薇婭大人。」姐妹倆也認為繼續思考下去毫無意義。扭曲天使艾玻拉罕的確是她們的首要敵人，但是在無法破壞魔導器，也不存在殺死AI的可能的條件下，任何對付扭曲天使的辦法都不存在。她們又能怎麼辦呢？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隨機應變了。

反正有伊夢和切茜婭的保護，問題，大概也不會有多大吧？

「來和我講講你們的冒險吧，我一直在期待你們的冒險故事呢。」琳娜端起了碟子，與薇婭一起開始聆聽起了她們倆的故事會。

「好的，這一次我們去的地方，是古代的美索不達米亞平原，一個叫蘇美爾王國的地方。」

「哦？古代美索不達米亞平原？也就是本世代文明的幾大發源地之一嗎？」琳娜點了點頭，立即便是提起了興致。

「是的。」諾霖開始向她們講述起了那段在遠古時代的冒險故事。在聖莉莉絲的請求下被迫加入到魔物的討伐之中，在北城所見的那一番魔物大戰。緊接著又是什麼地下神殿，見到了前世代亞特蘭蒂斯帝國末代女皇諾莉絲的遺物。然後又被捲入到了烏魯克的「星雨」事件之中，與「女神」伊斯塔戰了一番，受邀來到「冥界」給她們指導了一些事情。最後就是遭遇了扭曲天使，與那突然冒出來的巨型人偶戰，然後不明不白地就回到了現代。

「真是豐富多彩的經歷呢。」

「比我們當年環遊歐亞大陸還要彩許多呢。」薇婭也在一旁點評道。

「無聊死了，琳娜大人、薇婭大人，你們知道嗎？在那個蘇美爾王國，好多東西都沒有的！沒有浴室，洗澡只能去河邊。沒有墊，只能躺在乾草堆上。吃的東西又糟糕，我和姐姐那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飯呢。」

「那個魔物的實在是難吃死了……一股異味。」旁邊的諾汐也評價道，對於她們這兩個吃貨來說，那魔物的簡直是折磨。

「這不是特地給你們鮮血蛋糕作為補償嗎？」琳娜指了指面前的蛋糕，「好好吃吧~這麼多都是你們的。」

「謝謝琳娜大人。」姐妹倆異口同聲地說道。

「那個莉莉絲，也是血鬼嗎？」薇婭詢問道，「記得據美索不達米亞那些神話的記載，好像有說是什麼魅魔之祖？」

「是的，不僅如此和薇婭大人您一樣，還是《Nightmare》的契約者呢。只不過她認為那本魔女之書是塊磚頭，也沒看過裡面的內容。之後閒下來的那段時間，我還特地教了她不少呢。」諾霖向薇婭補充道，「至於為什麼後世把她傳成了魅魔的原因，估計也和她聖的身份有所關聯吧。」

「嗯，的確有這種可能呢。」薇婭點了點頭，「凡是與《Nightmare》所簽下契約的魔女，都會擁有『血族真祖』的權能。估計她就是那個時期的血族真祖吧。」

「原來血族真祖是這個意思嗎？」

「那琳娜大人是什麼情況？她沒有和《Nightmare》簽下契約吧？」

「琳娜的情況是特殊的，因為她和我是雙胞胎的原因，所以在我得到了真祖權能之後，把她轉化為血鬼的時候也一樣分享了真祖的權能。」薇婭向姐妹倆解釋道，「至於其他人，可就無法分享到了。」

「原來如此……」姐妹倆點了點頭。

「那麼那兩位『女神』呢？她們也是血鬼？」琳娜繼續詢問道，她對故事之中的細節可相當在意呢。

「不知道，我看她們應該不是。莉莉絲也否認了這種可能。」

「那為什麼能活400多年……也是魔導器的幫助嗎？」琳娜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又或許是」永恆之碑「的效果呢。」旁邊的薇婭提出了一種可能，「而且，也正是因為永恆之碑的效果，她們才會變得那麼強，敢自稱女神吧？」

「」永恆之碑「嘛……的確有可能。」琳娜點了點頭，「原來」永恆之碑「是在西亞地區嘛，也怪不得約翰娜在就任教皇之後就一直執著於對西亞地區用兵。」

「哈哈，如果當時她把重心放到英國來的話，估計可就沒有我們了吧。」薇婭拍了拍琳娜的肩膀，又吃了一口那鮮美的蛋糕。

「對了，琳娜大人。有這麼一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正好談論到了兩位女神的問題，諾霖則也是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向琳娜提了出來。

「嗯？什麼問題？」

「琳娜大人，對這個國家……是怎麼看的呢？」諾霖向琳娜詢問道。身為卡蕾娜家真正意義上的家主，擁有ScarlettMoon這種大型綜合企業，還有以時鐘塔為首的各項學術、研究機構，琳娜在英國國內可是享有著很高的地位。雖然算不上什麼「獨裁者」，但是如果是她反對的事情，在英國國內好像也完全辦不成。畢竟，她所明確反對的議題，本不可能在內閣通過的。

「哦~我對大英帝國的看法？有意思，小霖你該不會是因為見到了那兩位女神，所以把我們倆和她們聯想到了一起吧？」琳娜的臉上閃過了一抹神秘的笑容。

「嗯……」諾霖點了點頭，她承認，自己就是因為伊斯塔和艾蕾的事情，才想到的這個問題。她十分好奇，如果是琳娜大人的話，又會怎麼樣處理這種事情呢。

「我可和她們不一樣哦。我對權力沒有什麼興趣，也懶得去治理一個國家。我所做的，僅僅是我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琳娜緩緩端起自己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在我出生的時候，這裡還叫英格蘭王國，北邊的蘇格蘭還是一個獨立的王國。在那之後，魔女審判、宗教戰爭、資產階級革命，在我漫長的人生之中，我見證並親歷了這一切。」

姐妹倆保持著沉默，靜靜聆聽著琳娜的故事。

「在大英帝國最為繁榮的，還被稱之為『不落帝國』的時期，我和薇婭卻在歐亞大陸各地遊歷，我並沒有見識過維多利亞時代的繁榮，在我回國之後，當時也只是想著去利用積累下來的資本，逐漸擴大時鐘塔的勢力，將錢投入到各種科研領域之中而已。」

「但是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沒點權力和地位還真的辦不到，就算是在魔法領域，都有」黃金黎明「這種保守派的阻撓，像是ips之類的技術，想要推廣就更是麻煩了。」

「琳娜大人也是……迫不得已？」

「有些事情沒辦法的，即使是我也一樣。為了完成我的目標，我不得不進入到權力的核心，去與那些人爭鬥。」琳娜緩緩放下了自己的茶杯，長嘆了一口氣，「實際上，我對權力、對治國什麼的，都沒有任何的興趣。我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僅僅只想盡自己地努力，去踐行自己的理想而已。」

「琳娜大人和薇婭大人也很了不起呢。」諾霖回想起兩人所取得的那些成就，她們能過上現在這般幸福的生活，也幾乎全都是依靠她們，以及許許多多的前輩們的努力。

「至於你們問我的那個問題嘛。」琳娜從沙發上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眺望著那一片白茫茫的霧海，「我和那兩位女神可不一樣，我只是一個比較有話語權的大財閥而已。無論是這個國家，還是歷史發展的規律，都不是我一個人所能改變的。」

「我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維多利亞時代，但是呢，我也想盡可能在我活著的時候去維持住這種繁榮，讓大部分人都能過上幸福的生活，繼續去發展魔導科技，讓魔法能夠普及大眾，造福更多人。至於在我死後大英的未來會怎麼樣，那是給那個時代的女王和首相的事情了，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琳娜的嘴角微微上揚，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過去的大英帝國，已經失去了爾蘭、印度、非洲等地區了。未來，也許加拿大、澳大利亞、新西蘭這些地方也會相繼獨立吧。那個時候，也許美國會吃到加拿大獨立的紅利，也許蘇聯會超越我們成為世界第一大國，也許還會爆發第三次世界大戰。未來是不可預測的，擔心那麼多又有什麼意義呢？」

「嗯……確實。」諾霖點了點頭。

「靈魂的壽命都有盡頭，這個世界上又怎麼可能存在永恆的事情呢？沒有必要思考那麼多，該發生的總會發生，我們只需要當時代的見證者，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琳娜對諾霖說了一番頗有哲理的話語。諾霖雖然聽完稍許有點懵，但是仍然是點了點頭，細細品位起了那番話。

「不知不覺又說了那麼多奇怪的話呢~嗯，鮮血蛋糕也快吃完了，晚飯想吃點啥呢？帶你們去吃燒烤如何？」

「燒烤，好耶！」一聽到燒烤，姐妹倆的臉上又出了興奮的神情。

「果然是兩隻小饞貓呢~」

第二卷後記

大家收看《魔女之吻乃百合之味3：扭曲世界的殘影》（以下簡稱妹吻3）第二卷，又過去了很久呢，第二卷也是一直在拖……實在是非常抱歉！

因為臨近大四，有各種事情比較繁忙，所以寫文的時間也沒有以前那麼多。但是依舊會繼續寫下去的，不用擔心我會太監。第三卷估計還會咕一段時間，剩下的子可能會以外傳為主。

咳，對不起扯遠了，在後記之中我還是繼續談點正傳本身的內容吧。和正傳1、2不同，正傳3因為故事特殊，我還是希望能多用後記和大家聊聊，解釋解釋的，畢竟每一卷的故事實際上很獨立。

第二卷的卷標題叫做空中花園，沒錯就是巴比倫那個，所以這一次的故事也是發生在巴比倫，也就是美索不達米亞平原，一個叫「蘇美爾王國」的地方，具體時間我設定應該是在公元前2600年-2200年期間，但是也不想太具體了。而且妹吻世界的歷史是帶有架空成分的，所以也不用完全和本世界史相對應。

第二卷的內容很多，一開始的初稿寫的很，我曾花了兩個星期將初稿完全重置，現在看到的應該是第二稿，整體邏輯和故事線也算是清晰了很多。

與第一卷不同，自第二捲開始故事將會採取雙線並行的脈絡，由現實線（西部分）和穿越線（諾霖部分），兩邊同時展開，共同敘事。當然，這種寫法很挑戰我筆力，所以我也會好好打磨這段故事的。無論是現實線，還是穿越線，都是正傳第三部的重要構成部分。

值得一提的是，正傳第三部的劇情比前兩部要重要的多，也有很多想展開的內容（所以H劇情減少了很多）。我並不想一昧地堆砌設定，而是想讓你們慢慢去體驗這個我用心打磨出來的世界觀。

現實線的內容以西為核心展開，正傳2裡面她的戲份太少了，所以在正傳3想要更好的去描繪她。曾經是諾霖的克隆人，現在是諾霖的半身，她與諾霖又有什麼不同，在佔據了諾霖的身體之後又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呢？（目前來看已經淪陷在出的快樂之中了（大霧））

穿越線的內容就是以諾霖和諾汐在各種不同時代的冒險所展開，還能順便補全一下本世代過去的故事。我個人並不是很擅長寫冒險，所以正傳3這個故事是一項極大的挑戰。

相較於第一卷的前世代三戰時代，第二卷的美索不達米亞時代應該是更有冒險的覺吧。完全陌生的時代，陌生人，就連語言都是陌生的（一開始的翻譯用了文言文也是這個道理，想營造出一種古代的氛圍）魔物、地下遺蹟、與女神的戰鬥、冥界談話，這些劇情個人還算比較意的。對於不擅長冒險更不擅長古代的我來說已經算是及格了。

在寫第二卷的時候，既有對美索不達米亞神話的考證，又neta了一點和fgo第七章《絕對魔獸戰線》相關的內容，相信瞭解這些的讀者們也已經看出來了。伊斯塔喜用水晶魔法，既有符合當時社會環境的原因（魔導水晶真的能當武器用），也有neta某人的要素（笑）。

瞭解這段故事的，相信也已經猜出了那位國王具體是誰，但是畢竟這本書是百合文，而且那位國王也沒有很重要的戲份，所以我覺得不出現名字比較好。

然後就是伊斯塔與艾蕾的故事嘛，我一直很想寫一次，包括老文《彼岸星輝》，實際上就有一點以她們為參考寫的覺，而這一次寫蘇美爾的故事，也算是圓夢了（？）。在故事的設定之中，兩人並不是什麼真正的「神」，只是意外「永生」的魔女而已（艾蕾還不算魔女呢）

考據了很多東西，實在是累——嗯……後記要說的大概就這麼多了，不知不覺又講了很多內容呢，謝謝大家的閱讀，也希望大家能繼續支持這部作品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