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明初妹妹】(01-10)【作者:天下第一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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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下第一妖
字數:22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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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趙的風姿卓越,周芷若的清麗脫俗,小昭的溫婉可人,殷離的俏麗痴情。
倚天裡面的四位女主,個個都令人難以忘懷,偏偏遇到一個武功絕世,處理情
拖泥帶水的張無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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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長安城西南三十里,有個小鎮叫茂林鎮。一個嚴冬的傍晚,天漸黑,風緊雲低。一隊蒙古騎兵從正南方向飛馳過來,至此停下,為首的是一名千戶,下馬之後將馬韁扔給手下,自己徑自邁著四方步來到一家店鋪前。這是一家老字號豆腐莊,老闆姓姓朱,與老伴老兩口相依為命,做得一手八寶豆腐絕活,南來北往的客商路過此地,聞到那清香的豆花香後,幾乎都要捎一些帶回家吃。
這名千戶就是這兒的常客,幾乎每次路經這裡,都要想朱老闆討上幾斤豆腐,帶回城裡與佳人享用,雖然是老主顧,但是這位千總的出現卻未有讓朱老闆高興起來。原因是這位千戶大人吃豆腐從來沒有給過錢。今天如以往一樣,朱老闆將四塊豆腐包好,遞了過去,臉上陪著恭維的笑容,儘管早就知道眼前這位軍爺是不可能給自己銀兩的,可笑容還是要給的。
「爺!這是專門為你準備的,你拿好。」朱老闆看著那四豆腐,每一塊都有斤重,真是看在眼裡,痛在心裡。
千戶大人恩了一聲,將豆腐接過來,點點頭道:「朱老實!你的豆腐最近好像幣原來塊小了?」
朱老闆臉委屈地道:「官爺,真的不少啊……」看著千戶狐疑的臉,朱老闆暗自咧咧嘴,又切下一塊豆腐添了進去。
千戶大人馬上哈哈大笑起來:「朱老闆,和你開玩笑的,看你倒是很認真的。哈哈哈……不過這樣也好,我喜!下次,還買你的豆腐。你給我把帳記好,月底一塊結。」千戶說完,拍拍朱老闆的肩膀,上馬,帶領手下趕奔長安城去了。
等千戶的馬走出去老遠,朱老闆這才罵道:「天殺的,還月底結賬?今天就是二十九。」
朱老太咳嗽一聲,道:「當家的,你就管住自己的嘴吧,這年月!他們不搶你的,只是白吃白喝已經不錯了。」
朱老闆還是心疼那五大塊豆腐,這種小生意,本小利薄,一天下來,也就掙這幾塊豆腐錢,於是連忙喊道:「打烊,打烊。待會兒再來個白吃的,咱們今天就虧本了。」
正說著,一個小叫花子沿著大街的牆走來,一路東張西望。他穿得破破爛爛,臉很髒,眼睛卻透著機靈。來到朱老闆的豆腐莊,朝裡面瞧瞧,問道:「師傅!請問這是什麼地方?」
朱老闆看他一身破破爛爛的職業裝束,就知道了又來了一個想白吃的主,不懷好氣地道:「什麼地方?門口寫著牌子呢,要是長眼睛的話,自己去看。」
小叫花子一聽,立馬來了氣,「你這位老同志,怎麼說話呢?是不是嫌我身上穿的破?」
朱老闆有些不耐煩地將小叫花子推出來,道:「要飯,道別處去要吧,我們家打烊了。剛才那位千戶大人已經讓我損失不小了,你就不要在來到了。」
小叫花子一臉惆悵,搖搖頭,從朱家豆腐莊退出來,自言自語道:「情況不妙,看來這已經不是自己原先生活的那個年代了,剛才看到的那夥身穿盔甲的騎兵,也不是影視組的成員了,莫非!我穿越了?」
就在一天前,朱子陵還是一名光榮的共和國公民,雖然沒有考上名牌大學,但是自費學習了豆製品專業,自己研製並開發出香味俱全的彩豆腐,命名為朱氏彩豆腐,他的豆腐一上市,立即受到市民的喜,馬上供不應求,朱子陵腦子活反。馬上貸款在本市連開了三家連鎖豆腐莊,開業半年來,已經是財源滾滾而進。
朱子陵並不足現狀,又將自己的獨門手藝經過研製,研製,再開發!將自己製作彩豆腐的技術拓展到互聯網上面,打著「綠環保,天然彩,營養豐富,美食天下。」的口號,號召有志者加盟自己的朱氏彩豆腐,因為這種豆腐既好看,又好吃,而且物美價廉,馬上得到同行們的認可,朱子陵將加盟費用定在5000到20000元不等,訂單依舊是雪片而來,僅僅一年時間,朱子陵的朱氏彩豆腐在內地不算港澳臺地區,就有上千家店鋪加盟。
他簡直就成了本地的傳奇人物,也自然而然地成了一個小有名氣的千萬富翁。
有錢之後,朱子陵就想過一把明星癮,正好趕上央視在影視城附近拍《倚天屠龍記》的外景,朱子陵跟劇組商議過,自己拿出十萬元贊助劇組,讓劇組給自己個龍套過過癮。因為人家劇組的演員陣容早已經訂下來了,況且這部劇已經進入殺青階段。看在十萬元贊助的情分上,正好趕上有個龍套演員生病,就讓朱子陵頂上來,讓他過了一回戲癮。
朱子陵演的那個人物,就是朱元璋。
在倚天裡面,朱元璋只不過是個龍套,出場機會不多,而且大部分戲已經竣工,還有最後一點是補上去的,就是朱元璋帶領徐達常遇等人,化裝成腳伕,跟隨元兵將六大派押往大都的那一段戲。
從來沒有過派戲經驗的朱子陵倒是不嫌戲少,他演的很認真,可也只用了半天就將這段戲補上了。第二天,朱子陵打算在西安城外的終南山好好遊玩一下,明天就打道回府。
結果,這天出了事情。
朱子陵在終南山上,因為昨天拍戲成功,一時興奮,就將隨時攜帶的六罐五星啤酒全部喝光了,然後就在山上睡著了,睡著睡著發覺有些冷,醒來一看,頭已經西斜,趕忙往山下走,可是找來找去,就是找不到出租車站,更找不到終南山旅遊管理處,掏出手機,信號不在服務區。
朱子陵懷疑自己了路,可是明明已經下山了,看看四周,朱子陵嚇了一大跳,剛才只顧著找路了沒有注意,不知道什麼時候樹上的樹葉都掉光了。天沉沉地,有些要下雪的樣子,朱子陵拍拍腦袋,心道:「我這一覺,竟睡了那麼長時間嗎?」明明記得今天早上出來的時候是九月十四,九月天會下雪?就算地球最近氣候不正常,也不至於變態到這種程度啊?
當務之急,必須找個人問清楚。
可是朱子陵足足找了兩個小時,人到是找到一個,卻是一個髒兮兮的小乞丐,昏倒在山溝裡,就剩下一口氣,朱子陵趕緊有掏出手機,準備撥打120,看看手機上忽閃忽閃的信號燈,只能嘆口氣。
「小弟弟,你怎麼了?你知道這是哪兒嗎?出租車都去哪了?」
小乞丐搖搖頭。
朱子陵又問:「你來這兒幹什麼?」
小乞丐無力地睜開眼,看看朱子陵只說一句話:「好冷啊!……我再也找不到我姐姐了。」
朱子陵再問,他已經閉上眼睛不說話了,朱子陵上前摸摸他的脈搏,已經停止了跳動。
想不到,共和國還會有人凍死!
自己要是再不整件衣服穿,恐怕也要和小乞丐作伴去了。
——
朱子陵看看自己的一身名牌休閒裝,又看看小乞丐身上的油花花的破棉襖,朱子陵想下他的破棉襖禦寒,可是人家畢竟是死人,死人衣服,可是不吉利的,自己一會兒吧。這鬼天氣,好端端地怎麼這樣冷了?
朱子陵又圍著山溝轉了一圈,也沒找到出去的路,倒是天慢慢黑下來,好在雪沒有下下來,朱子陵在山溝裡了不到一個小時,就不住了。
「實在是太冷了!」朱子陵迫不得已,又找到那個小乞丐,也不多想,將他的破棉襖扒下來穿在自己身上,小乞丐又黑又瘦的身子,引得朱子陵十分同情,嘆口氣,說道:「小弟弟,我也是沒有辦法,借你的衣服御寒了,回頭哥哥給你件波司登,我一定給你送過來,還有我會通知當地政府的,唉!這年月,居然還有凍死的。」
突然,朱子陵發現這個小乞丐脖子上還帶著一塊玉佩一樣的東西,拿過來藉著月光一看,上面還有字,「八!」朱子陵不由自主唸了出來,翻過來看看還有一個字,「重!」什麼七八糟的,朱子陵看看這塊玉,搖搖頭,一個乞丐,肯定也不值錢,可這東西能不能證明他的身份?朱子陵想著,就將這塊玉解下來,打算明天公安機關,也好證明自己在這兒確實遇到了凍死的少年。
在山溝裡貓了一宿,直到第二天,朱子陵才從山溝裡鑽了出來,天依舊很冷,路上依舊沒有行人,更不用談什麼旅遊管理處和出租車了。朱子陵步行,一路向北,往北走,一直走,就能到西安。又冷又餓,朱子陵一直走到頭西墜,也沒看到一個人影,來的時候,分明是山道兩旁蓋了商品樓房,可現在什麼也看不到。
這下子,朱子陵心中發了。正在胡思想之際,身邊一隊戰馬呼嘯而過,看那一身的明光鎧甲,分明是元朝蒙古兵的裝束。朱子陵樂了,肯定是劇組,莫非他們找我去了?不對啊,戲都拍完了,人家還找自己幹嘛?
「喂!等等我。」
朱子陵一路狂喊,前面的馬隊卻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眨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不過朱子陵心中升起一線希望,好歹是看到人了,可是這路?會不會是自己路了……
現在,朱子陵已經確認自己穿越了。
朱子陵到十分茫,以前在網絡小說中看到類似的情況,可是人家穿越者個個都是身懷絕技,要麼通曆史,要麼悉化工,或者幸運地穿越道帝王將相家中,可自己還是自己,除了做豆腐,啥也不會的一個穿越者,這又是什麼朝代?我現在又在哪裡?
想找個人問問,可是這個小鎮上的人都習慣了落關門,自己身上一文沒有,肚子餓的嘰裡咕嚕,剛才好容易看到個賣豆腐的,還沒說兩句話,就把自己轟出來了。看看天,今天可能是要下雪了,老天爺還算照顧自己,要是昨天下雪的話,自己非得凍死在山溝裡。
今天說啥也要找個能避風雪的地方,就算自己在這個朝代百無一是,可畢竟也是響噹噹21世紀的進步青年,好歹也是一個剛剛成長起來的款爺,決不能給穿越人士丟臉,來這裡還沒兩天,就凍死了,那還叫穿越者?
朱子陵圍著小鎮轉起來,不一會兒,朱子陵來到了「劉家飯鋪」前,一個窮愁的老者打起簾子出來,見是個小叫花子,不等朱子陵進去,就將他推出來,道:「小哥,你就不要來搗了,我們掌櫃的這幾天心情不好,你再來就要討打了。」說著憐憫地遞過一碗剩飯和一個窩窩,朱子陵驚訝道:「我什麼時候來過這裡?」
老者用手拽了拽朱子陵的破棉襖,道:「老頭子眼睛還沒花,你這破棉襖這裡的這個,就是在我們家狗裡刮破的。」說著,搖搖頭關上門進屋去了。
朱子陵想了想,可能是那個小叫花子在這兒逃過飯,他看看眼前的這晚剩飯,想了想嘰裡咕嚕的肚子,索狼虎咽地吃了個光。最後將那個窩窩頭揣到懷裡,雙手揣到袖口裡,縮著脖子,在鎮上繼續逛遊,看看有沒有避風雪的好地方。
天空漸漸飄起了雪花,街上的店鋪大都關了門,只有一家開水鋪前,一箇中年漢子正在收拾攤子。朱子陵連忙跑過去對那漢子作揖,央求他給自己一碗開水暖和暖和。漢子勉強同意了,卻警告朱子陵:「重八,不要動我的爐條,以防滅了火。」說完給朱子陵個一碗開水,自己回屋睡覺去了。
2
朱子陵喝了一碗開水,肚子裡暖和起來。「重八?原來自己拿的小乞丐的那塊玉的兩個字是個名字,是重八,大概這個小乞丐叫重八吧,自己還以為八重呢。」原本打算報警,將那塊玉給人民警察,然後領路去給小乞丐收屍,現在看來是沒有必要了,明天找個當鋪,看看小乞丐這塊玉能不能換頓飯吃。
雪越下越大,朱子陵實在沒有地方去,敲誰家的門,誰家也不給他開門,最後終於找到一戶亮著燈的人家,看看居然是那家豆腐坊,朱子陵實在沒有辦法,看到他們家牆頭不高,就翻牆進來,北面堂屋亮著油燈,朱子陵不敢去打擾人家,就躲進了西屋裡,打算在這裡暫時住一晚,明天再給朱老闆解釋。進來之後,才發現這屋裡養著一頭驢,驢已經吃了,鼻子裡吐著熱氣,衝著朱子陵打招呼,似乎不太願意朱子陵來打擾它。
朱子陵過來拍拍驢股,道:「夥計,實在對不住,想當初,哥沒有穿越之前,就是給我再多的錢,我也不願和你老兄住一起啊,現在不是沒辦法嘛,太冷了。」朱子陵一頭扎進柴草堆,因為昨天一晚上沒睡,淨琢磨路的問題了。現在終於鬧清楚了,不是自己路了,是自己穿越了,只不過穿越到那裡還沒有鬧清楚。
半夜裡,朱子陵醒來,發現驢子居然和藹可親地臥在自己身邊,它一身皮倒是讓自己覺得暖和不少,外面風雪加,主子陵心中百集,自己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既沒有一技之長,又沒有什麼絕世武功,甚至連基本的生存條件都這樣惡,該怎樣生存啊?
第二天早上,朱子陵還在酣睡,猛然被人拍醒,睜開眼見到朱老太弓著站在面前,朱老太並沒有吃驚和責怪的意思,而是心平氣和地道:「孩子,昨晚上挨凍了沒有?」
朱子陵眼睛,不好意思地站起來:「大娘,實在是對不起,沒經過你們同意,我就到你們家來過夜了。」
朱老太卻道:「不要說這個,出門在外的,看把你凍的,你等著,我給你端碗豆腐腦去。」
朱老太轉身走開,不大工夫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豆腐腦進來,若是擱在沒有穿越之前,別說是豆腐腦,就是極品豆腐,朱子陵都沒有食,誰讓自己是豆腐大王呢?可是眼下,這一碗豆腐腦,饞的朱子陵口水都出來了,接過朱老太的豆腐腦,徐子陵也顧不上燙嘴,一口氣喝個乾淨,這才道謝:「大娘,謝謝你啊,你真是好人。問你一下,這是什麼朝代啊?」
朱老太嘆口氣道:「孩子,能填肚子就是了,管他什麼朝代呢?」
朱子陵猜想這位朱老太也不清楚現在的朝代,依照昨天的回憶,自己看到那一隊騎兵,好像是蒙古兵,因為他們的裝束和自己剛剛拍電視時候,看到的蒙古兵裝束大同小異,莫非自己回到了元朝?
從朱家豆腐莊出來,朱子陵慢往前走,也不知道自己要去那兒,心裡尋思著要是回到元朝的話,不管是元初還是元末,都是戰爭不斷,自己一點功夫也沒有,如何才能保證生路啊!在茂林鎮徘徊了一上午,朱子陵也沒有給自己想出一條出路。
中午,肚子又餓了。
前面劉家飯鋪裡面很熱鬧,一夥人正圍在一起講書,當中一個白鬚老者繪聲繪講道:「你們是沒有見到,當時在王盤山上,那金獅王一聲獅子吼,把在場的數百人全都震成了白痴,從此屠龍寶刀再也沒有了下落,就連武當的張五俠也神秘失蹤了……」
「金獅王?」朱子陵不由得將身子往裡面擠進來,心道:「金獅王,屠龍寶刀?這不是倚天屠龍記裡的人物嗎?我就是拍這個電視劇之後,才穿越的。難道當時的大元朝,真的有金獅王和屠龍寶刀?」
朱子陵剛打算找個地方坐下來,認真地聽一下那個白鬚老者的後文,可是那個曾經給過自己窩窩頭的老者,「小花子,你又來了!快些走開,給老闆發現,我這個月的工錢又沒有找落了。」
「讓我聽聽!」
「快走!」
朱子陵被人家連推帶搡地轟出來,隱隱約約還聽到那白鬚老者說道:「有人說屠龍刀落到了明教手中,也有人說屠龍刀落到了天鷹教手中,可是你們不知道,那天鷹教教主白眉鷹王本就是明教的四大護教法王之一。」
「看來!我真的是回到元朝了,而且正處於那個屠龍寶刀,號令天下,倚天不出,誰與爭鋒的年代。」朱子陵默默叨唸著,心中對自己的未來也慢慢地有了藍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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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到長安再說,朱子陵打定主意,邁開大步朝著長安而去,知道自己現在所處地方距離長安不是太遠,即使徒步的話,走上一整天終歸能到。朱子陵一路走來,到了晌午十分,正往前走,突聽前面傳過來一陣兵刃相的叮噹之聲,跟著腳步聲響,一個女子聲音叫道:「惡賊,你中了我的喂毒喪門釘,越是快跑,發作得越快!」
好像有人在打鬥,朱子陵緊走幾步,看到樹林後面一男一女正在惡鬥,連忙在草叢中伏下,只見一個三十來歲的壯漢飛步奔來,數丈後一個青衣女子手持雙刀,追趕而至。那漢子腳步踉蹌,突然間足下一軟,滾倒在地。那青衣女子追到他身前,叫道:「終叫你死在姑娘手裡!」那漢子驀地躍起,右掌拍出,波的一聲,正中那女子口。這一下力道剛猛,青衣女子仰天跌倒,手中雙刀遠遠摔了出去。
那漢子反手從自己背上拔下打中自己的暗器,恨恨的道:「取解藥來。」青衣女子冷笑道:「這次師父派我們出來捉你,只給喂毒暗器,不給解藥。我既落在你手裡,也就認命啦,可是你也別指望能活命。」那漢子左手以刀尖指住她咽喉,右手到她衣袋中搜尋,果然不見解藥。那漢子怒極,提起那枚喂毒喪門釘用力一擲,釘在青衣女子肩頭,喝道:「叫你自己也嚐嚐喂毒喪門釘的滋味,你崑崙派……」一句話沒說完,背上毒發作,軟垂在地。
青衣掙扎爬起,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拔出肩頭的喪門釘,拋在地下。勉強支撐住身體,她向前邁出一步,單刀架到那漢子脖子上,道:「姓蘇的,本姑娘與你無冤無仇,這一連追殺與你,實在是師命難為,誰叫你偷看我師父練劍,這路『崑崙兩儀劍』,若不是他老人家親手傳授,便是本門弟子偷瞧了,也要遭剜目之刑,何況你是外人?」
那漢子徑自嘆息一聲,道:「想不到崑崙派的鐵琴先生如此毒辣,真是妄負了一代宗師的俠名,我雖然看了幾招劍法,可並非是偷藝,而是碰巧路過,看到令師劍法妙,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如果就為此而非要了我的命,可見令師鐵琴先生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之輩。」
青衣女子怒道:「你竟敢汙衊我師父!」她心中一怒,手上一發狠,鋼刀就抹斷了漢子的氣嗓,朱子陵看的心驚跳,有生以來,恐怕還是頭一次看人殺人,尤其殺人者還是個美貌的姑娘。青衣女子殺完人,有些氣力不支,一股坐在地上,她正好面對著朱子陵,儘管朱子陵隱身在草叢裡面,但是著青衣女子依然發現了朱子陵,她立即揚起左手,道:「出來!」
朱子陵嚇了一跳,也不知道她如何發現的自己,本打算掉頭溜走,那青衣女子卻喊道:「你敢跑,小心我用暗器打爆你的頭,乖乖地過來,說不定我不殺你。」
朱子陵剛才看見她用暗器對付死去的漢子,猜想她的暗器上面肯定有毒,哪裡還敢逃跑,趕緊站起來,衝著青衣女子一勁擺手道:「姑娘,不要。」
青衣女子身上中了自己的暗器之毒,這會兒已經毒發攻心,但是她硬掙住一口氣,不讓身體跨下來,為了不讓朱子陵看出自己的薄弱,她沉住氣,對朱子陵招招手道:「小兄弟,姐姐受了一點傷,想找個人幫我一把,你不要害怕,老老實實聽我的話,將我送到長安城,我非但不會傷害你,還會給你一大筆銀子。」說完,緊盯著朱子陵的反應。
朱子陵心中一喜,口問道:「你給多少錢銀子?」
青衣女子見他貪財,頓時心中有了數,強忍著一口氣,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扔給朱子陵,道:「這些足夠你花上一陣子了。」
朱子陵將那塊銀子撿起來,放在手心摸了摸,他沒有鑑別銀子真偽的本事,憑覺這個青衣女子不像是騙自己,另外她受傷加中毒,朱子陵心中也有數,直到她是硬撐著和自己講條件,自己就算不答應,她可能也拿自己沒有辦法,可是到手的錢財,不掙白不掙,何況自己現在最需要就是銀子。只要有了銀子,換身像樣的衣服,再用銀子疏通一下關係,憑著自己對後歷史演變的悉,到哪兒都能混口飯吃。
一個女子,身上重傷,自己怕她何來?
朱子陵將銀子收好,走過來問道:「你讓我怎樣幫你?」
青衣女子換了口氣說:「你扶著我,我們一起去長安,三口水衚衕,岳家老店……」
朱子陵見她說話都費力氣,連忙架住她的胳膊,道:「那你要掙住啊,我們這就走。」
出了這片樹林,再往前走不遠,就看到了長安城的城門樓,終於見到城市了,朱子陵心中也十分高興,不由得加快步伐,青衣女子也不吭聲,忍著疼痛跟著朱子陵一同進城來,進城後,朱子陵回頭看看。發現她面發,額前秀髮被汗水透,兩隻原本明亮的眼睛也失去了應有的光彩,口中更是吁吁直。
「喂!長安城已經到了,三口水衚衕怎麼找啊?」
青衣女子勉強給朱子陵指完路,就昏了過去,朱子陵心道:「這時候要是自己丟下她走了,未免有點不太仗義,可是一想起她殺那漢子的時候,何等心狠,真要是到時候她突生異心,再暗算自己,給自己來一記毒鏢,那可就吃大虧了。」
朱子陵正在左右為難時候,突然面過來一隊官兵,看到一個乞丐抱著一個昏倒的姑娘,立即圍過來,不等朱子陵反應過來,為首一個罵道:「小叫花子,膽子也真夠大,你們丐幫即使再NB,也不能在我們這些吃官家飯的兄弟們眼皮子地下胡作非為吧。」
朱子陵馬上明白他的意思,連忙解釋道:「官爺,你們誤會了,這位姑娘受了傷,我是幫助她,才送她來長安城的,絕無歹心。」
那軍爺哼了一聲,道:「你們叫花子能有這等好心,這位姑娘為何不說話啊?」
朱子陵道:「她這不是昏倒了嗎。」說著連忙推青衣女子醒來,希望她能幫自己解釋清楚。
那軍爺卻道:「昏倒倒是昏倒了,你是不是趁人家昏倒就掠搶人家身上的銀兩啊?你們丐幫向來就是這樣的,給我搜搜看。」幾名當兵的撲過來,不容分說,就從朱子陵的衣兜裡面搜出那一錠銀子。然後送到軍爺手中,那軍爺撇這嘴,道:「我說怎麼樣,你看看,這是什麼?」
朱子陵氣的一跺腳,還想解釋清楚,那軍爺臉一沉,道:「還想狡辯,給我鎖了!等著他們丐幫來要人吧。」
那幾名官兵馬上如狼似虎地又撲上來,用鐵鏈子將朱子陵鎖住,朱子陵急道:「這位姑娘身上受了傷,我還要將她送到岳家老店呢。」
正這功夫,一旁冒出一位身穿錦裝的青年公子,匆匆來到青衣女子身邊,見她昏不醒,疾呼道:「詹師姐,詹師姐,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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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軍爺看到錦裝公子出現,道:「這不是衛公子嗎,怎麼這女子你認識?」
衛公子回過頭來看,「是啊!認識,韓大人,這是怎麼回事?我師姐怎麼昏倒在這裡?是誰打傷了她?」
軍爺一指朱子陵,「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巡城至此,看到這位姑娘昏倒,這個小乞丐趁機竊取姑娘身上銀子,被我抓到了。」
朱子陵急道:「我沒有竊取,是他給我的,還讓我將她送到三口水衚衕的岳家老店。」
衛公子查看了青衣女子身上的傷勢,惱怒道:「下手如此狠毒,小叫花子,我非殺了你為我師姐報仇不可。」說著,拉出寶劍,就想對朱子陵下手,卻被軍爺制止,「衛公子,雖然說他只是個小乞丐,但是他們丐幫在長安城的勢力確實不小,這件事情沒有查清之前,我還不能讓他死在你手中,這是你師姐身上的銀子,你要不要拿回去?」
衛公子忙道:「區區一錠銀子,我衛壁豈能看在眼裡?幾位軍爺辛苦了,這錠銀子就送給你們吃宵夜吧,我師姐身上傷勢嚴重,我需要馬上帶她回去療傷,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官爺笑呵呵將銀子收起來,伸手道:「衛公子請便。」
眼看著衛公子將青衣女子帶走,朱子陵心道:「衛壁!不知道是不是紅梅山莊那個衛壁?這小子,居然欺負到我頭上來了,看他剛才那怒目橫眉的樣子,好像非要將自己碎屍萬段不可,不問青紅皂白,就斷定你朱爺爺做了壞事,我看你也就那點出息,後看朱爺爺怎麼收拾你。」
官爺衝朱子陵喊道:「還想什麼呢?跟我們進衙門牢房吧,不過我會通知你們丐幫長安分舵來領人的。」
朱子陵暗中叫苦,被這幾個官兵將自己押到長安大牢,這名官爺與牢頭說道:「又抓來一個丐幫的小子,就和前幾天鬧事被抓的那一夥人關在一起吧。」
牢頭與官爺辦完了差事之後,朱子陵就被關進了一間大牢,這間牢房裡面還關押著七八個乞丐,個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看不清模樣,倒是看得清這幾個乞丐似乎很悠閒,好像並沒有因為身陷牢獄而到惶恐不安。朱子陵心中明白,人家都是正牌的丐幫弟子,自己是個冒牌貨,如今進入這大牢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重見天?
見到又關進來一個乞丐,這屋裡的乞丐一下子全圍上來,為首一個紅臉大漢問道:「兄弟,怎麼看你這樣面生,你是哪個垛口的?可是南門分舵的兄弟?」
朱子陵心道:「丐幫弟子成千上萬,他們哪裡認得全?不如自己就假冒一回丐幫弟子,說不定還能沾他們的光,很開就離開大牢呢。」於是趕緊說:「各位大哥,小弟是剛加入的丐幫的,還請各位前輩多多指教。」
紅臉大漢點點頭,又問:「那你因何被帶到這裡來了?」
朱子陵一肚子委屈,趁機添油加醋道:「本來是想做件好事,一位姑娘受了傷,讓我將她送到長安城三口水衚衕,結果剛進城門她就因為傷勢過重昏倒了,正好被一隊官差碰見,說我不懷好意,硬是將我抓了。本來我是想辯解一下,恰巧碰到哪位姑娘的同門名叫衛壁,不分青紅皂白,又將我冤枉一頓,還要官差對我嚴加懲罰,於是就將我帶到這裡來了。」
紅臉漢子一聽怒道:「又是衛壁這廝!這傢伙當真惱人,等我出去之後,定要好好教訓他。」朱子陵問黃臉漢子認識衛壁?黃臉漢子道:「這廝家中乃是長安城的首富,我們幾個關押在這裡,全是因為這廝的緣故,這些事說起來話長了,小兄弟不要害怕,過不幾天,自然會有人替我們出頭,不瞞你說,咱們幫主已經親臨長安了,現在正與崑崙派涉這件事情。」
朱子陵不確定地問道:「幫主!是不是史火龍幫主?」
紅臉漢子道:「除了史幫主,我丐幫難道還有第二個幫主?你入幫時間晚,可能不認識我,我名叫胡大海。」
朱子陵馬上友好點頭,心中暗自想道:「倚天屠龍記,自己雖然看的不是很詳細,但是這一段故事倒是十分陌生,這丐幫與崑崙派又有什麼瓜葛或者仇怨?」轉念一想:「管他呢,先攀住丐幫這棵大樹,想辦法離開大牢再說。」
在長安大牢中,雖說難見月,但是一三餐從不間斷,外面風雪加,相比起來,這兒倒是十分享受的地方,朱子陵這兩天也沒有閒著,仔細地將倚天內所有的時間和人物在腦海裡過了一遍。這一天傍晚,外面一陣腳步聲傳過來,老頭大聲吆喝著,「丐幫的兄弟們,你們的保人來了,都起來吧。」
朱子陵跟著這幫丐幫兄弟稀裡糊塗出了大牢,心中還暗自慶幸,想不到自己居然混跡成了丐幫弟子,這年月,能活命就不錯了,不如先在這個天下第一大幫混上一段時間再說,若是後混上個長老啥的,也算是有所作為。
這一幫弟子,在一名丐幫長老的帶領下,直奔海月樓,朱子陵本打算腳底抹油,畢竟自己有知識,有文化,如今出了監牢,去哪兒不能混口飯吃?可是又發現原來這幫丐幫弟子去的地方是一座大酒樓,朱子陵馬上又改變了主意,心道:「丐幫乃是天下第一大幫,雖然表面上穿的破破爛爛,實際卻是富得油,這麼上檔次的大酒店,不吃白不吃。」這些天在監牢裡面,雖然沒有捱餓,但是伙食確實一般,看到大酒樓,勾起朱子陵肚子裡面的饞蟲,於是就跟著這幫弟子進了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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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擺設豪華的貴賓雅間內,酒菜已經擺放妥當,聚集了形形的武林人士,這些人分兩邊落座,左邊的全是渾身破破爛爛的丐幫弟子,右邊的服裝各異,均都是隨身佩戴了兵器,為首之人竟是一個身穿錦衣的美貌女子,領朱子陵吃驚的是,這美貌女子身邊的兩個人,自己都認識,一個是那個曾經被自己救下的青衣女子,另一個就是衛壁。
朱子陵心道:「那衛壁正在想辦法找自己的麻煩,雖然自己救了那青衣女子,可是看到她與衛壁在一起,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人,是武青嬰?記的衛壁喊她詹師姐,難道是詹?可是不曾聽說衛壁這廝是崑崙派弟子啊。」朱子陵低下頭,跟著那幫丐幫弟子進來後,為首的那個丐幫八袋長老衝那錦衣女子一抱拳,道:「衛女俠!人我都帶來了,其實我們丐幫和你們崑崙向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我們史幫主因為有要事在身,所以委派我魯長青在這裡設下薄宴,向崑崙派道個歉,咱們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看怎麼樣?」
衛壁哼了一聲,站起來道:「你說得輕巧,我看你們丐幫就是仗勢欺人,現在我姑姑在這裡,咱們就把新帳老賬一塊算一下,去年冬天,你們就在我的海月樓大打出手,我不和你們一般見識就算了,今年夏天又有一幫丐幫弟子砸了我家的四海錢莊,這還不算,前不久又在暗中偷襲我,打傷我的三肋骨,這實在是太過分了!姑姑,你要為做主。」衛壁說完,看著衛四孃的反應。
衛四娘神情冷峻,冷漠的眼神瞟向魯長青,她等著魯長青先開口。
魯長青不肖地道:「想不到衛公子記這麼好,去年的事情你還記著,去年冬天有人在你的海月樓鬧事不假,今年夏天你的四海錢莊被劫也不假,可是那可不一定是我們丐幫做的。」
衛壁怒道:「不是你們還能是誰?」
魯長青反問道:「你親眼看見了?」
衛壁道:「那是當然了,我親眼看到一幫子叫花子,搶了我的四海錢莊。」
魯長青嗤笑道:「笑話!一幫子叫花子就能證明是我丐幫嗎?我告訴你,我們丐幫行規森嚴,要是不具備做人的品格,丐幫是不收的,不能入丐幫的乞丐,何止千萬?衛公子,就憑你看到幾個叫花子鬧事,就斷定是我們丐幫做的壞事,你未免太武斷了吧?」
衛壁雖然知道魯長青是在強詞奪理,但是又沒有辦法指證他,不由得雙頰通紅,氣呼呼指著魯長青道:「你……你這分明是……」
魯長青笑道:「衛壁,你的記那麼好,那麼去年你的馬撞上了西三街王大嬸骨的事情,總該記的吧?在海月樓設宴給人家道歉的原本是你,結果你出言不遜……還有今天夏天,你欺負了包子鋪陳老爹的閨女,可有此事啊……」
衛壁驚慌地看了衛四娘一眼,結巴道:「姑姑……他……他是,一派胡言,你不要信他。」
衛四娘點點頭道:「魯長老,那些陳年舊賬,咱們就不要提了,壁兒的肋骨確是你們丐幫弟子打傷的,並且都被收監,這可總是事實吧?」
魯長青呵呵一笑,道:「這個我承認,打傷衛公子的一干人等,這不都來了嗎,讓他們給衛公子道個歉,咱們再把這桌子酒菜吃了,你我哈哈一笑,這件事就算了解了,雖然我們丐幫吃點虧,但是看在閃電娘娘的面子上,無妨!」
衛四娘冷笑道:「魯長老可真是會辦事。」
衛壁氣急敗壞道:「姓魯的,你這分明是袒護兇手,難道打了我就白打了?你當衛大爺就在乎這一桌子爛酒席?」
魯長青道:「衛公子你嘴上可是要為自己留德啊,別忘了這可是你們家做出來的飯菜,什麼爛酒席?這不是砸你自己的招牌嗎?」
中乞丐一陣鬨堂大笑,衛壁臉上掛不住,眼睛一撇,正好看見兩名丐幫弟子趁著兩邊的頭領談判的時候,忽然甩開腮幫子大吃特吃,胡大海在監牢中被關了足足四五天,雖然不曾捱餓,但是那些茶淡飯哪裡填的他的草肚子?看到一桌子的鴨魚,趁著衛四娘和魯長青談判,他摸了一隻腿就進嘴裡。
朱子陵更是饞的受不了,看到胡大海摸了一隻腿,自己也摸了一隻腿,三兩口就啃得只剩下骨頭,二人又將面前的整隻燒一分兩半,拿到桌子下面偷偷吃起來。胡大海笑道:「兄弟,不吃白不吃,這宴席可是咱們丐幫掏包的,不過也沒有關係,那銀子都是從衛壁家四海錢莊裡面搶的。」
朱子陵一邊點頭,一邊大吃,衛壁看到後,認出朱子陵,更認出胡大海,他的三肋骨就是被胡大海打折的。
「你們!你們太不像話了,姑姑,魯長老,看看你旗下弟子這德行,成何體統?」衛壁指著胡大海和朱子陵怒氣衝衝地道。魯長青皺皺眉,道:「擺上來的飯菜不就是讓人吃的嗎?這有什麼錯?」
衛壁怒道:「你們分明是沒有誠心。」
魯長青把眼睛一瞪,一拍桌子道:「衛壁!要不是史幫主代,不讓我和你們崑崙派結下樑子,我早上去你大嘴巴子了,就你那點德行,在長安城那個不知,哪個不曉?人人後面戳脊梁骨的敗家子,我給你道歉,又擺酒席,已經給夠崑崙派面子了,不要把大葉惹急了!」
衛壁又羞又惱,破口罵道:「臭叫花子,真是給你們臉不要臉,你當我衛壁怕你們丐幫不成?」
魯長青還未等開口,胡大海站起來,抄起面前的茶壺就朝衛壁扔過去,「的!當我們丐幫好欺負?看來上次打折你的肋骨還是太少了。」
衛四娘雖然知道衛壁理虧,但是畢竟是自己的侄兒,自己總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再說這丐幫真是有點欺人太甚,江湖上提起自己『閃電娘娘』來,誰不給兩份薄面,可在這裡居然唱不了主角。眼見胡大海大打出手,衛四娘跑袖一抖,將那一壺熱茶穩穩地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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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海暗自吃了一驚,對方如何出的手接住自己打出去的『暗器』,自己竟未能看清楚,看來著閃電娘娘的確有兩下,衛四娘哼了一聲道:「既然說用文的和不成,就只有用武力講話了!」
衛壁見有人為自己撐,大喝一聲:「弟兄們!給我上,打死這幫臭要飯的不償命,給我打!」他手下養的那一幫爪牙,立即一擁齊上,和丐幫這一干弟子混打起來。
胡大海已經忍了衛壁許久,現在見衛壁主動挑起戰爭,自然心中樂開了花,不由分說一個健步跳將過去,使一招黑虎掏心,奔著衛壁的口直擊過去。衛壁與胡大海手多次,知道胡大海武功雖然不怎樣,但是有著一把子蠻力氣,連忙吐氣,同時使用懷中包月,來封擋胡大海的猛攻。
但以拳腳功夫,衛壁還是真難對付胡大海,不到三五招,就被胡大海得連連後退,這時候這間房間裡面已經打了套,衛壁身邊帶著五六名身手不錯的打手,加上衛四娘帶來的幾名崑崙派好手,與丐幫的這些弟子混在一團。直打的碗碟紛飛,鬼哭狼嚎。
衛四娘見衛壁不是胡大海的對手,擔心侄兒再受欺負,連忙上前助戰,以她的身手和身份,對付胡大海,是有點勝之不武,但是現在這種局面,衛四娘也知道難以控制,只有武力解決了。
魯長青知道衛四孃的厲害,也擔心胡大海為其所傷,大吼一聲,搶過一把鋼刀,也參入戰鬥,思維娘並不畏懼,出寶劍專心戰。崑崙派的劍法講究用不用腿、用臂不用、用腕不用臂,出劍平穩大氣凝重有如莽莽崑崙,手腕抖動之下,劍尖卻有如天紛飛大雪,劍氣縱橫之下飛雪便化作了無數細微閃電,將敵人完全籠罩在長劍之下。
魯長青與胡大海兩個人剛剛能與衛四娘佔個平手,朱子陵看到這兩邊鬥動了傢伙,開始還想看看熱鬧,直到看到一名丐幫的弟子被衛壁對手下用刀砍掉了腦袋,藉著那名殺死丐幫弟子的打手,又被眾多的丐幫弟子打死,朱子陵這才到還怕,自己身上殺武功都沒有,別因為看熱鬧丟了命啊,趕緊溜之大吉吧。
朱子陵想著,趁大家都在打,將附近桌子上的一整隻燒拎起來,抱在懷裡,就想往樓下溜走。卻聽有人大喝一聲:「小花子,休走!」
朱子陵一回頭,看到衛壁從混的打鬥中擠出來,提著寶劍就衝自己追過來,朱子陵心中一驚,心道:「這廝,真是好不要臉,吃柿子就專撿軟的捏?你打不過別人,就來欺負你朱爺爺啊?」
對衛壁雖然說是心中不服氣,但是朱子陵也知道自己的斤兩,小時候打架從來都打不過別人,這文弱的身子骨,就算衛壁伸手不怎地,收拾自己估計也沒有問題,好漢不吃眼前虧。朱子陵衝衛壁暴喝一聲,「站住!小心你身後。」
衛壁吃驚地回頭之際,朱子陵已經順著樓梯跑下去,因為跑得太急,到了樓梯拐彎地方,一個不留神,摔了個大跟斗,整個人順著樓梯滾下來,「哎吆!」朱子陵顧不上疼痛,爬起來就往外跑,那成想衛壁追上來得很快,他剛爬起來,衛壁就到了他身後,「小花子,哪裡跑!」衛壁伸手來抓,一把抓住了朱子陵的半邊袖子,朱子陵奮力往前衝,被衛壁這樣一拽,身上的破棉襖頓時敞開,朱子陵也因為慣,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衛壁口裡罵道:「小花子,你找死!」揮起寶劍就對著朱子陵落下來,衛壁與朱子陵本來無仇無怨,因為剛剛在樓上受了魯長青一番奚落,尤其又是當著那麼多手下和眾多的崑崙派師兄弟,打不過胡大海和魯長青,一肚子氣就全奔著朱子陵來了。
朱子陵不會武功,這一劍本是無法躲開,偏偏他剛才摔這一跤,竟摔出來一個人的主意,因為朱子陵這一倒下,正好將小叫花子身上帶回來那塊玉佩暴出來,朱子陵摔跤的座位上,坐著兩個正在用茶的女子,兩個女子都是身披狐裘斗篷,一身玄的短打勁裝,外手這個女子看上去二十歲不到的年紀,挽髮髻,嬌鳳目,長眉入鬢,鬢角兩邊有長長的髮絲垂了下來,本正在悠閒地品茶,突然一個小叫花子摔倒在跟前,這女子一眼正好看見朱子陵身上帶的那塊玉,不由得驚叫一聲:「重八!」
衛壁這一劍落下去,還不等落到朱子陵身上,就被另一把長劍封開,還不等衛壁發怒,就覺一股綿軟的掌力面擊過來,衛壁想收回劍格擋,卻以不易,下意識單掌推出,與搭救朱子陵的那女子對了一掌,衛壁的內功雖然的確不怎樣,但終究受過武家師父以及崑崙派掌門何太沖的指點,即使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可是接了那女子這一掌之後,居然悶哼一聲,身子直線後飛出去,吭的一聲摔倒在地上。
那女子也不管衛壁,直接扶起朱子陵,一雙美麗的星目緊緊注視著朱子陵,看她神情有些動,朱子陵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又見她突然拿過朱子陵脖子上掛的那塊玉佩,放在顫抖的手心,左看右看之後,嚶嚶哭泣道:「真的是你嗎?重八!你不認識姐姐了嗎?」
那不等朱子陵說話,另個女子也急匆匆走過來,「姐姐,你說什麼?你說他是重八?」
營救朱子陵的女子點點頭,眨眨眼淚,欣喜道:「重八,想不到你還活著,快讓姐姐看看……」
「我……」朱子陵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被兩個大美女一人抓住一隻胳膊,左一眼右一眼地看了起來。朱子陵心道:「她們肯定是認錯人了,把我當成前幾天在山溝裡遇到的那個小乞丐了,怪不得記的那個小乞丐對自己說,只怕他再也見不到他姐姐了。不過這兩個姐姐的腦子是不是也有問題啊?那個小乞丐和自己長的一點都不像,尤其自己已經年過二十,雖然個頭不算太高,總不至於看了這麼多眼,還把自己當成她們的弟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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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樓上的那兩幫人馬也在劇烈的打鬥中,慢慢蔓延到樓下來,衛四娘一口長劍當真是難逢對手,魯長青和胡大海要是隻用拳腳功夫還可以和衛四娘對付,都用上兵器後,就開始吃不消了。魯長青帶領丐幫弟子且戰且退,衛四娘追下來後,發現衛壁居然躺在地上,看那痛苦的樣子,顯然是受了傷,急忙撇下魯長青和胡大海,過來查看衛壁的傷勢。
魯長青和胡大海並不知道樓下發生了什麼事,見到衛四娘沒有追趕,趁機帶領丐幫諸弟子退出海月樓。
衛四娘攙扶起衛壁,見衛壁捂著口,慌忙問道:「你受傷了?誰打傷的你?」
衛壁見到朱子陵和那兩個黑衣女子都還沒有走,手指三人道:「使他們,哎吆……疼死我了。」
衛四娘見到打上自己侄兒的這三個人居然還膽敢站在這裡,喝問道:「哪裡來的黃丫頭?膽敢在我面前放肆!」打傷衛壁的玄衣女子回頭看看衛四娘衛壁一夥的陣勢,冷笑道:「原來是打群架啊!本姑娘沒有興趣。」說著,就要帶著朱子陵離開這裡。
衛四娘叫一聲:「哪裡走!」一個箭步撲上來,探手就來襲玄衣女子的後要,那玄衣女子聽得背後動靜,霍然回身。使一招西施捧心反擊衛四娘,所用招數雖然看上去十分輕巧,確實暗含殺機,這一招攻攻兼備,竟得衛四娘連退四五步。
衛四娘不由得心中大窘,想不到一個不知名的丫頭,居然能使出這樣奇妙的招數,自己抵擋不了不算,竟連這一招的名堂也叫不上來了,更不說看出對手的招數來路了。尤其是身後還有這麼多同門晚輩瞧著,自己要是連這麼個丫頭都收拾不了,真是枉費了閃電娘娘的稱號。她心中一著急,手上就不由自主的使出真功夫,手中長劍挽出一團劍花,直朝玄衣女子的中路攻過去。
衛四娘生怕自己敗在這個丫頭手下,所以就使出崑崙派「兩儀劍法」來,這套劍法成名已經數百年,雖然衛四娘尚未學到這路劍法的妙之所在,僅是皮,已經足夠江湖上那些成名高手應付的了。玄衣女子見衛四娘劍招狠辣,她不敢大意,也自亮出佩劍與衛四娘鬥起來。
見到衛壁這邊人多勢眾,朱子陵真有點為救自己這位姐姐擔心,另位玄衣女子卻拉住朱子陵的手,將他護在身後,道:「小弟,不要怕,有二姐在這裡,這群烏合之眾傷不了你。」
朱子陵見她隨身也佩戴寶劍,雖然不曾見她出手,估計也是身懷絕技的女俠,呵呵,想不到自己初來乍到,竟遇到這麼兩位漂亮的俠女,不但救了自己,還非要認作兄弟。朱子陵又見那衛四娘乃是崑崙派的高手,居然拿自己這兩位『姐姐』一點兒辦法也沒有,鬥了這麼半天,一點取勝的意思都沒有,剛才慌的心思一下子全無了。他開始琢磨起這兩位姐姐的真實身份來。
倚天裡二十歲不到,武功高強的MM屈指可數,朱子陵挨個在心裡唸叨了一遍,就是和麵前這兩個MM對不上號。這時候,突聽衛四娘一聲嬌吒跳出戰場,只見她臉烏青,嘴兀自發顫,眼睛中是茫地看著合自己戰的玄衣女子,道:「閣下究竟是什麼人?衛四娘今之敗,算是心服口服,可至今卻不能認出你的劍法。」
朱子陵一聽這話,頓時高興起來,原來衛四娘不敵,再看她右臂的袖子已經被利刃豁開,出半截白的皓臂,剛才玄衣女子一招詭異的劍招,讓衛四娘躲避不開,若不是她手下留情,衛四娘這條手臂就已經殘廢了。衛四娘雖說極為注重自己的顏面,但並非不知道好歹之人,人家劍下留情,自己即使口硬,再打下去也是難免一敗,加上她本是豪之人,所以也就自知之明地收起了兵器。
玄衣女子只是微微一笑,卻不作回答,扭頭衝朱子陵道:「小八,我們走。」
衛壁還想衝過去阻攔,被衛四娘攔住教訓道:「都是你招惹的禍端,我都不是人家的對手,你過去是想丟人,還是想送命?」衛壁捂著生疼的口,剛剛捱了玄衣女子一掌,自然知道她的厲害,只能眼巴巴看著玄衣女子帶著朱子陵離開。
詹上前道:「衛師姐,前幾天就是這小花子將我從茂林鎮救回來的,我看他可能與丐幫長安分舵的那些人不像一夥的,要不然這兩個女子為何不與魯長青打一聲招呼?」
衛四娘點點頭,道:「剛才那女子的劍法實在了得,師父的兩儀劍法,我雖然學的不太好,也算是有幾成功力,居然敵不過她,尤其我還不認識她的劍路……」衛四娘嘆口氣道:「江山輩有能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啊,我們走!」
被兩位美女相救,並且還被認作親生弟弟,朱子陵心中樂開了花,跟這兩位俠女離開海月樓,拐過一條大街,那個玄衣女子回頭看看,衛四娘並沒有追趕上來,這才放心。另個玄衣女子說道:「姐姐,剛才那幫人追著小八打,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了?」
「小妹!師父讓我們下山來採辦年貨,可不是讓我們出來惹事的,教訓一下他們就算了,再說小八部省級好好的嗎。」她回頭又對朱子陵道:「小八,想不到你真的找到這裡來了,我和你二姐還以為這一輩子再也看不見你了呢。」
朱子陵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是……」他想說我不是小八,我是朱子陵,我也不是你的小弟,你認錯人了。可是,自己初來咋到,這裡一個親人也沒有,要是能夠認這兩個武功高強的MM做姐姐,也算是有了靠山。所以就把原本要說的實話嚥了回去。心道:「兩個漂亮姐姐的弟弟已經凍死在山溝裡了,這兒說不定都讓狼吃了,她倆要是知道了,肯定是傷心死了,我朱子陵可見不得女人落眼淚,雖然說有些欺騙她們的意思,但是這種欺騙可是善意的欺騙,等到後時機成了,我再向她們澄清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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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女領著朱子陵進入一家乾淨的小客棧,來到客房之後,玄衣女子中的姐姐道:「本來是趁著今天下山到海月樓嘗一嘗聞名長安的八寶豆腐湯的,想不到還沒有喝上,不過能夠在那裡遇到我們小八,這簡直最令我高興的事情了。小八,你快跟姐姐說說,你這些年都在哪兒了,又是怎麼到長安來的?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朱子陵心道:「我都不知道你弟弟是誰,怎麼回答你啊?我的好姐姐,能不能不問這些讓我頭疼的問題啊。」
看到朱子陵不說話,玄衣女子惜地將他摟在懷中,「小八,你一定是受了許多苦。」說著眼淚嘩嘩掉下來,朱子陵被她摟在懷中,覺著女子綿軟的酥帶來的溫暖,心中無限美好。可是,自己畢竟是欺騙了這位姐姐的情,要是還想入非非的話,實在是有點兒下了。
朱子陵急忙掙開她的懷抱,臉紅著說道:「姐姐,我前些子在一山崖上摔了一跤,腦子當時被碰了一下,過去裡的好些事情,都沒有記憶了。」朱子陵只能這樣為自己遮掩了。
「小八!你不要嚇姐姐,父母兄長都不在人世了,你可不許有事。來!我看看,碰到哪裡了,要不要緊啊。」朱子陵又重新被她拉過來,朱子陵見她神大變,目光中從了真誠地慈之情,不由得心生動,想不到那個小乞丐這樣有福氣,有這麼兩個關自己的姐姐,可惜他自己卻是短命。
捧著朱子陵的頭部查看了半天,見到沒有明顯的傷痕,玄衣女子稍稍放心,道:「小八,還好!看來你只是輕微的碰傷,不要緊的。對了,你的頭髮怎麼這樣短?是不是剛從皇覺寺那裡逃出來?」
朱子陵被問的稀裡糊塗。
玄衣女子笑道:「小八,看你這傻樣,還是和小時候一樣,除了長了一些個子之外,姐姐問你話呢?難道你真的摔傻了?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見到朱子陵還是愣呵呵的樣子,玄衣女子又開始害怕起來,急道:「你總應該知道你是朱重八,濠州鍾離人,我是你姐姐朱琳琅,那個是你二姐朱琳玥.」
朱子陵聽她說道濠州鍾離時候,心中突然一怔,濠州鍾離,朱重八,朱元璋,大明開國皇帝?朱子陵腦海中有些混了。見到朱子陵還是沒有反應,朱琳琅又難過起來,這時候朱琳玥抱著一個包從外面進來,見到姐姐摟著弟弟傷心哭泣,忙問怎麼回事。
朱琳琅哭訴道:「小八再來這裡之前,半路上摔了一跤,把腦子摔壞了,他都不認識我們了,嗚嗚……」
朱琳玥看看朱子陵,皺起眉頭,心中泛起一絲疑慮,「小八,是這樣嗎?」
朱子陵看出朱琳玥目光中的猜忌,心中暗道:「我要是這會兒說明了真相,兩位姐姐肯定不會相信我,說不定還會殺了我。不如暫且矇混過去,待後和他們培養培養情,等到情基礎打好了,在告訴她們也不遲。」朱子陵幸好知道一些朱元璋的身世,連忙說道:「姐姐不要擔心,我雖然有些事情不記得了,但是自己是誰還記得,我還記得我的父親朱五四和母親陳氏,可是就是想不起兩位姐姐了……」
這句話,朱子陵也有點撞大運的覺,到底面前這兩位如花似玉的姐姐,與朱元璋有沒有關係,他還不敢確定,說完之後,他的心還有點砰砰直跳,緊張地看著二女的反映。朱琳琅欣喜道:「小八,看來你的腦子問題不大啊,這不還記得父母的名字嗎。不記得我們倆了,這也難怪,我們離開家時候,你才六歲,一眨眼已經十年了。」
朱子陵看看朱琳玥,見她先前的疑慮全消,心中得意道:「幸好自己歷史學的不錯。」
朱琳琅又問:「小八,前年我們回家看望父母,想不到他們居然都死於瘟疫,聽鄉親們說,家中因為太窮,父親不忍心你跟著捱餓,就將你送到皇覺寺當和尚去了,我們就到皇覺寺找你,可是那裡的老和尚早已經遣散眾僧,從此就再也沒有了你的下落,想不到你居然找到長安來了。是不是爹爹告訴你讓你來找我們的。」
朱子陵就點頭不說話。
這時候,兩個小夥計抬了一個大木桶進來,朱琳玥笑呵呵地道:「小八,看你這一身髒兮兮的,大姐可是最乾淨之人,你先洗個澡吧。」
朱子陵高興地道:「太好了,我都四五天沒洗澡了,真是有些受不了。」
眼看著小夥計將熱水添好,兩個目視著自己,朱子陵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地問:「就在這裡洗?」
朱琳琅將朱子陵身上的破棉襖拔下來,道:「當然在這裡了,我們倆可都是你親姐,難道你還會害羞?我要監督你,小時候你洗澡最偷懶了,每次都是我監督你,看你這一身又髒又臭,要不是因為你的我家小八,別說讓我抱你,看你一眼我都受不了的,不要耽誤時間了,一會兒水都涼了。」朱琳琅不由分說,就將朱子陵推到木桶旁邊。
朱子陵心道:「兩位姐姐宅心仁厚,我要是就這樣光了,一個老爺們倒是沒有啥害羞的,可就是有點兒玷汙了她們的清白的意思,兩位姐姐對我這樣好,還是文明一點的好。」
於是朱子陵嘿嘿一笑,道:「琳琅姐,小八現在已經長大了,雖然說是自家姐弟,可是讓我的光溜溜地在姐姐們面前,小八有些不好意思啊。」
朱琳琅想象朱子陵說的有道理,點頭道:「也是!你都到了結婚生子的年齡了,姐姐是不能再拿你當小時候的小八看了,這樣吧!我們閉上眼睛,總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朱子陵見朱琳琅和朱琳玥閉上眼睛,急忙把自己身上那一套不倫不類的名牌休閒裝掉,然後急匆匆鑽到木桶中,當溫暖的水漫過腹的時候,朱子陵不由得舒服地說道:「真是好啊。」
朱琳琅睜開眼睛,微笑著看了朱子陵一眼,道:「小八,你可要洗乾淨哦。」說著走過來,主動地挽起袖子,給朱子陵做開了背後工作,朱子陵樂陶陶地享受著美女姐姐的撫,不由自主地哼起來:「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紅塵人不老,把酒當個純鏡照,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樂逍遙。」
朱琳琅吃吃笑道:「小八,看把你美的,這歌很好聽啊,是皇覺寺的和尚教你唱的?」
朱子陵汗顏道:「和尚哪裡懂得,這是我……放牛的時候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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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琳琅點點頭道:「小八,地主劉德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給他放牛,他沒少待你吧。」
朱子陵呵呵笑道:「琳琅姐,那老地主壞得很,我給他當放牛娃,不僅常捱打罵,而且經常吃不,只有餓肚子放牛,有一次實在是餓得沒辦法,就將一頭小牛犢殺掉,和大家烤著吃了。」已經到了這一步,朱子陵也只能將朱元璋的故事一點點地往自己的頭上套了。
朱琳玥吃驚道:「小八,你的膽子好大啊,我記得先前有個長工將劉德家的一隻羊丟了,結果被劉德打了好幾十鞭子,還扣了半年的工錢,你吃了他一頭牛,那還了得嗎?」
朱子陵撇撇嘴道:「那個劉德雖然壞,但是腦子不好使,被我騙了……」
朱琳琅心急地問道:「小八,你如何騙得他?快說來讓姐姐聽聽。」
朱子陵講道:「當時我們餓極了,就將那頭小牛犢殺了吃掉了,沒多久,只剩下一張牛皮、一堆骨頭和一條牛尾巴。吃完了,但回去怎麼向劉德待呢?大家都發愁了,於是互相埋怨。於是我站出來,想了個辦法,他讓大家把牛骨和牛皮埋了,把血跡掩蓋起來,然後把牛尾巴到山上的巖裡,就說小牛鑽進山裡去了,拉不出來。」
朱琳琅忍不住笑起來,笑罷,憐地在朱子陵背上掐了一把,道:「地主劉德會相信你嗎?」
朱子陵道:「他當然不相信,不過我對他說,這頭小牛乃是牛王爺轉世,我放牛的時候,他它曾經親口對我說,它來人世做牛是因為調戲了玉皇大帝的女兒,現在受刑已經結束了,需要回去繼續做神仙了,因為我對它十分照顧,所以等到過年的時候,會在我家的院子裡下一場元寶雨,還讓我準備好口袋,等著收元寶呢。」
朱琳琅笑道:「後來呢?」
朱子陵繼續道:「地主劉德還是有點不相信,但是我告訴他說,要是過年時候,咱們家不下元寶雨的話,我就給他免費打一輩子長工。」
朱琳玥忍不住問:「那有沒有下元寶雨啊?」
朱子陵呵呵大笑道:「下什麼元寶雨啊,還沒等到過年,我就把地主劉德炒魷魚了。」
看到兩位姐姐不思其意的樣子,朱子陵又解釋道:「炒魷魚就是不幹了,還沒等到過年,我就跑了。」
朱琳琅和朱琳玥這才明白過來,朱琳琅咯咯笑起來,「小八,你好狡猾啊。」
朱子陵糾正道:「什麼狡猾?這叫好漢不吃眼前虧,難道我還等著劉德收拾我?」
朱琳玥贊成道:「小八這叫足智多謀,對了!你離開劉德家,是不是就去了皇覺寺?」
朱子陵想了想點頭道:「應該是去皇覺寺了。」
已經洗的差不多了,朱琳玥將剛才自己拿來的包裹打開,裡面是一套暫新的衣帽和靴子,朱琳玥對朱子陵道:「小八,我和姐姐還有事情要做,你洗好了,就留在這裡等我們回來吧。」
朱子陵頻頻點頭,朱琳琅衝他和藹一笑,便於朱琳玥一同出了房間。
剩下朱子陵一個,又在水中泡了一會兒,發覺水都開始變涼了,朱子陵急忙出來,將朱琳玥買給自己的新衣服穿上,坐到上,回想著剛才兩個姐姐的音容笑語,朱子陵有些痴痴發呆,多好的一對姐妹花啊!不僅武功絕頂,而且和藹可親,要是將來能夠將她們一起收入房內,幫助自己在這裡做一番大業,就憑我朱子陵的才智以及對未來歷史發展的認識,哼哼!我替朱元璋完成驅逐蒙古韃子,建立大明王朝的神話,也是指可待。
朱子陵一個人坐在上,胡思想了一陣子,外面天已經漸漸黑下來,正擔心兩位姐姐還不回來時,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朱琳琅和朱琳玥笑容面的走進來,朱子陵連忙走上前來問候,朱琳琅道:「小八,我們的事情都辦妥了,咱們一起吃晚飯吧。」
這時,店小二將飯菜擺上來,朱子陵也不客氣,坐在兩位姐姐中間,開始享受起桌子上的美味佳餚來,朱子陵發現朱琳玥在偷偷打量自己,就問道:「琳玥姐,你看我做什麼?」
朱琳玥笑道:「先前你身上髒兮兮的讓人討厭的很,現在洗乾淨換上新衣服後,居然這樣英俊啊!想不到我們小八也是位美男子啊。」
朱子陵得意笑笑,道:「姐姐誇獎了。」
一頓飯吃完之後,該到了睡覺的時候了,朱琳琅原本打算給朱子陵再開一個房間,但是姐弟多年不見,吃完飯後就圍坐在上相互訴說離別之情,等到意識到該睡覺的時候,已經是快三更天時候了。朱琳琅就說道:「小八,今天晚上你就和姐姐擠一下吧。」
朱子陵當然求之不得,姐弟三個掉外衣,大被同眠,朱子陵居中,美人左右相伴,真是說不出的舒服,前半宿,自己的故事也講的差不多了,朱子陵開始詢問兩位姐姐:「琳琅姐,琳玥姐,你們又是怎樣離開老家,來到這裡的呢?或許我那時候真的年紀小,怎麼就記不起來了。」
朱琳琅嘆口氣道:「還不是家裡窮,吃飯都吃不上,要是不送人的話,也是在家裡餓死,正好趕上我師父途徑咱們家鄉,到咱家討水喝,見到我們姐妹可憐,就將我們帶到這裡來了。」
朱子陵問道:「你們的師父是誰?」
朱琳琅詫異了一下,道:「你不是江湖人,不懂江湖事,說了你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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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陵見她分明是不想報出師父姓名,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隱情?自己現在的身份可是她的親弟弟啊,為什麼連自都不肯告訴?朱子陵心裡胡思想,靜靜地躺在兩位姐姐中間,嗅著她們身上的醉人芳香,百思不得其解。雖然是與美女同被而眠,但是朱子陵這一夜睡得十分類,因為知道兩位姐姐都是身懷絕技的俠女,自己真要是睡夢中念攻心,做了不應該做的事,將自己的身份暴了,想她們倆可都是雲英未嫁,要是知道了真相,還不怕自己殺了。
好容易捱到天明,朱琳琅和朱琳玥也不貪睡,早早的起來洗漱,朱子陵就問兩位姐姐今天去哪裡。
朱琳琅有些為難道:「小八,姐姐這次下山辦事,是受了師父之名,我們門規森嚴,師父早就有過命令,不許我們結識異的陌生男子,更不許將陌生男子帶回門派,我們……」
朱子陵趕緊說:「兩位姐姐,小八又不是陌生人,我可是你們的親弟弟啊,我大老遠來到長安,好容易找到你們,要是你們不要我,我也不知道該到哪兒去了。」
朱琳琅嘆口氣道:「小八,姐姐又何嘗不願意將你留在身邊,你以為我們捨得你走嗎?這樣吧,我們兩個先回去將這件事情稟明師父,看看她的意思,她若是同意最好,若是不同意,我們……再想辦法。」
朱子陵點頭。
三人出得小店,外面早已僱好的馬車已經停在大門外,車上裝了一些雜用品,朱子陵跟著兩位姐姐上車,心中卻是七上八下,姐姐的師父,究竟是什麼人?會不會收留我?看她們的武功那般地好,她們的師父一定是位世外高人,會是誰呢?要是能夠收我做徒弟就好了。
一路上,朱琳琅和朱琳玥的話語都不多,朱琳琅更是面愁容,她十分清楚師父的脾氣,師父是絕對不允許小八進入本門派的,就算小八是自己的親弟弟,馬車行駛了大約兩個時辰,朱琳琅讓車伕停下來,然後對朱子陵說道:「小八,你不能再往前走了,就留在這裡等姐姐的消息吧。」
朱子陵有點戀戀不捨地道:「琳琅姐,琳玥姐,我什麼時候在能見到你們?」
朱琳琅道:「小八,你且在這裡耐心等待,不管師父同不同意,我都會回來通知你的。」
朱子陵聽話地點點頭,朱琳琅又從懷裡摸出一塊碎銀子,送到朱子陵手中,柔聲道:「小八,餓了就自己買東西吃,照顧好自己,等著我回來。」
朱子陵默默地接過銀子,不忍去看她倆的表情,轉身下了馬車,「琳琅姐,琳玥姐,你們多多保重,小八在這裡等著你們。」朱琳琅眼睛一紅,險些哭出聲來,她下了馬車,拉住朱子陵的手,道:「小八,你也多保重,姐姐很快就會回來的,前面有家朱家豆腐店,那位大嬸脾氣很好,你要是餓了就到她那裡買東西吃,我回稟師父之後,就到豆腐店找你。」
「朱家豆腐店?」朱子陵覺得這個名字好悉,辭別朱琳琅,往前走了幾步,方自恍然大悟,這不是茂林鎮嗎?自己居然又回來了,朱家豆腐店,不就是下雪的那天晚上,自己偷偷投宿的那家豆腐店嗎,想不到世界這樣小,自己到長安城轉了一圈,又回到了茂林鎮。
看到朱大娘正在打點生意,朱子陵有點肚子餓了,走過來聞到鍋裡的豆花香味,不由想起自己飢腸轆轆的時候,喝下的那一碗豆腐腦,雖然自己是豆腐專家,可是那一碗豆腐腦真的有珍珠翡翠白玉湯的效果,回味起來,朱子陵決定再喝一碗。
朱子陵走過來,叫一碗豆腐腦,朱大娘馬上過張羅,因為朱子陵身上換了衣服,她哪裡還得出來的,眼前這位翩翩公子就是那個又髒又臭的小叫花子?
朱子陵也不想解釋,只想吃完之後,多給朱大娘一份豆腐腦錢,算是自己對她上次雪中送炭的彌補之情。
剛喝下第一口豆腐腦,還來不及嚐出滋味,就聽身邊馬褂鑾鈴聲音,兩匹寶馬良駒在近前停住,一白一紅兩匹寶馬,在這偏僻的小鎮十分惹眼。白馬四蹄修長健碩,身體線條起伏優美,頭形輕俊,前額寬廣,額前鼻端逐漸變窄,面部狹長筆直,配上一對短小豎直的小耳朵,顯得容貌俊美,乾淨利落,是所謂龍首也!個頭雖然談不上如何高大威猛,但頸長而形美,背短促而充彈,提步擺尾之間,透出一種說不出的清秀高貴。牽馬的少女也是穿一身雪白的狐裘,更難得一身冰肌雪膚,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讓人百看不厭。
那匹紅馬修剪得十分整齊的鬃在壯的馬脖子上抖動,微風吹來,獵獵飄揚,甚是威武。翕動的大鼻孔牽動深廣的下頜,不時出一兩聲清脆的響鼻,一雙間距甚寬的湛藍大眼睛炯炯有神地左盼右顧,一塊塊盤錯節的肌在紅黑皮膚下凸凹滾動,油亮光滑的棗紅馬身沒有一雜,只有額頭和四蹄腳杆呈白,配上齊整的馬具,更添幾分蒼勁驃悍!牽馬的紅衣少女,帶著一臉燦爛的笑容,道:「真姐!再往前走四十里,就是長安了,你幹嗎還要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