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要做你的M】(第一部)【作者:del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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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deltat
字數:270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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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為《學姐的鞋底,學弟的天堂
人物和劇情完全承襲前作。
本作繼續以主角徐洋東第一人稱書寫,計劃分六部分共約80章。
本作的核心原則是最大限度地貼近現實,百分百符合平凡人的現實生活的一
切社會環境、自然規律、生理質、心理模式、思維邏輯。因此,同其它大多數
作品不同,本作的角都是再平常不過的普通人,不會出現權貴、豪門、惡霸之
類的設定,人物的生理上或者行為也都和普通人無異。
本作的情節、人物和敘事結構都非常簡單,很少有驚喜和衝突,劇情將會較
為平淡,側重於情的描寫,因此篇幅更長,節奏更慢,略微有點拖沓。
同前作一樣,大多數刑項目是我本人不同程度嘗試過的,因此可以保證描
寫的真實有效。
评论列表 (2)
我只想做你的M,是因為我只配做你的M。
第1。1章
我扛著攝像機,揹著我的被子,從吳小涵家出來,戀戀不捨地下了樓,走到小區外的街邊,一身熱汗地站著等出租車。
此刻,我到一絲輕鬆——我終於完成了魏麒給我的「幫他錄像」的任務。
我二十多年的人生裡最可堪「奇遇」的兩週經歷,就這麼結束了。
但當時的我還沒有確切地意識到,我剛剛親手挖下了我一生中最大的一個陷阱——接下來的際遇,才徹徹底底超出我原本安穩的人生。
很快我就坐上了車,車上開著空調,很是涼。
令人吃驚的是,出租車裡的廣播竟然正好放著悉的那曲《一步之遙》。
那探戈舞曲婉轉又情的旋律,讓我忍不住陷入回憶中;腦海裡很快又全是吳小涵的模樣,那麼可,那麼人。
不可思議地,我一瞬間竟然忘記了她是怎樣的殘暴,怎樣的桀驁;只想起今天她身上美可的衣服,和前一天的夜裡我在車庫裡和她溫存的畫面。
一步之遙——這難道就是我和她的距離嗎?
吳小涵——幾年來我心底裡那團漸漸熄滅的火苗,在這些天暴烈的助燃下,前所未有地高漲起來,燃燒著我的每一神經。
六年前時,我曾經努力追求過,可卻終究沒能成為她的身邊的那個人;如今,我不能再錯過成為她腳下的那個人的機會。
不容錯過。
車窗外,這都市燈火通明,高樓頂上的燈光散著瀰漫在城市裡的霧霾中,顯得茫不清。
我到恐慌——在這個碩大而冷酷的城市裡,在無數的陌生的燈火中,在籠罩一切的霧中,如果我不抓住她,她就會永遠地消失,再也沒有機緣重逢。
我下定決心,這一次絕不能再擦肩而過,讓她從我的生命中溜走。
***
一個人回到空的寢室裡,放下肩上沉重的東西,爬回上。
拿出手機設置鬧鐘的時候,我恍然意識到:我不用再早起趕去吳小涵家了,可以多睡一會兒。
這件細微的事情,卻讓我更失落——我已經沒有理由再去吳小涵家,再見到吳小涵了。
而這個夜晚,魏麒還能在吳小涵的家裡,還能聽到吳小涵對他說話;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我羨慕不已。
深嘆一口氣後,我又忍不住開始想,吳小涵今晚到底為何如此對我呢?
今晚和昨晚,其實都很讓我意外。
昨天晚上,吳小涵對我好得遠超乎我的意料。她不惜玷汙自己,親吻了我的額頭,甚至還給了我想都不敢想的足。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自己何其有幸——平生第一次任何意義上和女生的肌膚之親,便是自己的女神足自己最過分最僭妄的望。
可今天晚上,吳小涵卻像是變了一個人,高高在上,冷若冰霜,主動命令我跪下,直言我沒資格做她的M,甚至連鞋都不讓我多吻片刻。
難道一切都是酒的作用?
昨晚是因為吳小涵喝醉了,所以才拋下矜持那麼足我;而今晚的吳小涵喝了一點酒但沒醉,於是說話無加遮攔,瘋狂羞辱我?
我不知道。
我甚至不知道吳小涵是不是真的「喜」我下的那連我自己都厭惡的莖,也不知道吳小涵是不是真的想割了它。
還有,吳小涵是不是真的覺得,我連做她的M都不配?
又或者是因為她內心還有一點喜我,所以才不願意讓我做她的M?
我甚至有點後悔自己從沒有過戀經歷,對於這種情問題,只能一頭霧水,一無所知。
***
第二天便是週一。
可是在實驗室裡,我卻一整天都像在夢遊一般。
兩週裡發生的一切,像是把我的大腦完全打碎了重新拼湊過一樣。
我即使不去想吳小涵,不去想那些事情,也難以集中力讀論文了。
夢遊了一整天,晚上回到宿舍,我收到吳小涵用魏麒的手機發給我的語音信息:「他明天中午回學校,如果他需要幫助的話,就拜託你照顧一下吧。」
我輸入了「好的」兩個字,又心有不甘,想了半天,加上「小涵學姐,我想清楚了,我真的想做你的奴,你說的一切,我都真的能接受;只求能給我一個做你的奴的機會就好。」
但想想自己說得詞不達意,實在顯得太飢渴,甚至有點噁心;何況魏麒顯然會看到,實在是很尷尬。
於是我只好刪掉那些字,簡單地回覆上「好的,沒問題。之後聯繫。」
現在,還是老老實實辦好吳小涵拜託給我的事情吧——這樣,我可能還能爭取到一點好。
躺在上閉上眼睛,眼又都是吳小涵——那個如希臘神話中的寧芙一樣純潔美好的小妖。
正是在最躁熱的年紀,最躁熱的天氣中;對著腦海裡吳小涵那可的白襪,我忍不住無地起了。
我伸手握住我那骯髒的,終究還是忍不住想一發。
大約所謂「破窗效應」就是這樣的吧:幾年來,我都不忍心幻想著吳小涵來手,可一旦做過一次這種事,開了這個口子,就開始放任自己一次又一次玷汙自己對吳小涵的情。
摸著自己的下身,我忽然想起前天夜裡在車裡,吳小涵說我的「很大」——她是認真的嗎?
我翻下,找來尺子,量了量自己起時的莖長度——19。5cm。
印象裡,好像在網上看過,中國男人的平均長度大約是12cm?
比平均值高一半還多,似乎是不錯了呢;處於男生的本能,我很是足,甚至有點驕傲,沾沾自喜:這個優勢,是不是能很讓女生足呢?
這個想法立刻被我自己否決並鄙夷——吳小涵說得對,我的大是她的,因此,唯一的宿命便是拿來給她,然後,讓她閹割。
「閹割」——這兩個字如此刺眼地出現在我腦海裡,並讓我原本硬著的,一下子軟了下來。
我真的要讓吳小涵把我自己這還來不及驕傲、來不及讓女生到足的雄物整地切掉嗎——就只是為了足吳小涵,讓她割下來收藏著?
為了足吳小涵,我就要失去此生獲得任何快的能力,失去以後結婚生子的可能,失去整個正常的人生?
所有的理智告訴我,我不能這麼做。
可我又無法反駁吳小涵昨晚的邏輯——如果我真的她的話,我留著這下的東西做什麼呢?
如果我她,我一生一世都便不應該背叛她,和別的女人有肌膚之親;如果我她,我便不該保留著玷汙她的能力;如果我她,我就絕不應該像剛才那樣,一邊想著她,一邊玩我這汙穢的東西。
是的,如果我她——似乎理所應當地該讓她割掉我的物。
小涵學姐——我知道你可能只是喝了酒以後胡說地要閹了我,我知道你可能只是故意說了想氣我或是想測試我。
可是,我慢慢才懂得,你說的其實無可指摘、無庸置辯、無懈可擊——我這骯髒下的東西,確實不應該存在。
何況——就算這些理由都不存在的話,只有你有親手割下一物的願望,我也應該無條件地足你,不是嗎?
我一定要堅定地告訴你,我願意——我願意,只要你一句「想」,就讓你親手割下我間的這東西。
***
第二天的一大早,魏麒便回來了。
正在穿衣服的我,聽到宿舍門被鑰匙打開,回頭一看,就見到他一瘸一拐地走進宿舍。
他脖子上的項圈已經取下,但還看得出被項圈磨破的痕跡,他手上的被釘子釘穿的傷痕也明顯還在,除此外,他額頭上甚至還多了一處傷。
「這麼早就回來了?」我問。
「嗯,她去上班,順路把我送回來了。」
「腳還很疼嗎?我看你走路的姿勢怪怪的。」
「別提了。腳底穿刺的地方還在疼,每走一步都疼。每走一步,蛋也都還疼。」
「那……你要不要去醫院再看看呀?」
「不了吧。去醫院也不能怎麼樣啊,傷口總需要時間癒合的。」
魏麒放下東西,下他身上那套衣服——那套兩週前穿著去的衣服。
衣已經有些地方和他的傷口粘連在一起,下來時便撕下他的傷疤來,出破開的皮,甚至,還又滲出滴滴點點的血。
而他牛仔的內側,也有著不少或幹或的血跡。
他的身上似乎比前天晚上我離開時還要更加慘不忍睹——背上和腿上又多了些深紅發紫的鞭痕,有的剛剛結痂,有的地方還破著,傷口的血沾粘著從衣服上帶下來的細棉絲。
最慘的是他的內——整條內接近一半的地方被血浸,一層一層紅的暈染,一塊深一塊淺,有的緊黏在他的股上,有的已經風乾,板結起來。
「怎麼又有那麼多新傷?」我問他。
「昨晚她把我吊在天花板上,用鞭子的。完還又吊了一整夜。吶,你看我的手——」
我這才注意,他的手腕上有繩子留下的深深的紅凹痕。
「她太過分了吧。不是說好前天最後一次刑你的嗎?怎麼又這麼你?」
魏麒卻回答說:「是我自己求她的。我想在臨走前,再玩一次SP而已。」
「天吶。你怎麼那麼不在乎自己的身體……都已經得要叫醫生給你做手術了,你還……」
當吳小涵在我的面前時,我總覺得,魏麒被她都是活該,都是他自找的、理所應當的。
可現在,迴歸了正常生活後的我,見到魏麒的樣子,卻還是有些本能地心疼,本能地覺得魏麒有些太傻。
魏麒搖搖頭,蹣跚著走到廁所裡去洗了個澡。
對他來說,此刻沒法到上躺著——那樣的話會讓上全部沾血,傷口和被全粘連在一起。
但被吊掛了一整夜的他又實在很困,忍不住想睡覺。
我只好拿出我的涼蓆,讓他側躺在涼蓆上睡著;然後,我才把他留在宿舍裡,去了實驗室。
第1。2章
中午,我發短信給魏麒問要不要幫他帶午飯,而他大約是睡著了,並沒有回覆我。
下午,我再次問他要不要晚飯時,他才說,讓我隨便打份飯帶給他就行。
之前很少和他一起吃飯,我也不知道他喜什麼,便索多打了幾樣菜——這樣,他至少會有一兩個吃的吧。
我抬著飯進宿舍裡時,魏麒正跪在椅子上看書。
「你這是跪多了習慣了啊?」我問。
「沒啊,股上的傷還沒好,沒法坐,只能跪著了。」
確實,以他股的那個慘樣,坐在椅子上,傷口又該和內粘連到一起了。
「吶,給你帶的晚飯。」我把飯遞給他。
魏麒打開飯盒,驚喜地說:「哇,東哥,你打這麼多菜啊。」
我聳聳肩:「不知道你喜吃啥,只能這樣咯。你都那麼多天沒吃正常東西了,多吃點也好恢復下營養。」
他竟然用極其溫順地神情看向我,有些哽咽地說:「東哥……謝謝你……你居然對我……這麼好……」
不知為什麼,我覺得他這句話竟然有點gaygay的,為避免尷尬,我故作不屑地回答:「你是被吳小涵慣了吧,現在這樣就算對你好啦?」
「還是……謝謝。」
「好啦,是吳小涵讓我好好照顧你的。你要謝就謝她吧。」
魏麒點點頭,開動起來,不一會兒,竟然就把一大盒飯菜掃了光。
他吃完後,我幫他把飯盒拿去洗了,回來時,他竟然對我說:「東哥,我真的沒想到,你會對我這麼好,她會讓你對我這麼好。」
「人家吳小涵又不是真是壞人,只不過為了是足你才你的,幹嘛盼著你不好。」
「我還以為……我回來後,她真的會讓你也接著我,拿我當廁所呢。」
「拿你當廁所?就憑你,能當得好嗎?」平時擠兌魏麒成習慣了我的,純粹出於開玩笑,才說出這句。
可被羞辱得習慣了的魏麒似乎有點當真,竟然回答:「我……對不起……我可以努力……」
我瞬間啼笑皆非,只好解釋清:「好啦,我開玩笑的,你當啥真啊。我又做不出那種事來。我們還是普通的室友,ok?」
魏麒點點頭。
可我在自己桌上坐下以後,魏麒又小聲地說:「東哥,你知道嗎?經過這次,我是真的覺得自己比你要……低微。」
「為什麼這麼說?」
「我主人她說我的全部加起來,連你的一巴都不如的時候,我是真的有那種覺。你知道嗎?」
「她那只是有意為了羞辱你而已啦。」
「不是的……我是真的羨慕你,甚至有點嫉妒你。你別生氣,但是我有時真的想,為什麼我主人她就那麼寵你。願意給你足,對你說話那麼溫柔。」
「可能……也只是為了有意羞辱你吧……」
「不是的,我看得出來,她是真的願意寵你。你知道嗎?她從來只准我她的鞋底,連鞋面都不給碰,但一開始我是很樂意接受的——我知道,M就該那樣。可後來,當我知道你可以親到她的鞋面,甚至碰到她的腳的時候,我心裡真的特別特別難過。我自己連想都不敢想她的腳,可你,卻能在她的腳上……我覺就像是自己最喜的東西被別人糟蹋了一樣。」
聽到「糟蹋」這個詞,我連忙解釋:「魏麒,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也不想髒吳小涵的腳的……」
「其實你是不是故意也不重要了。我只是覺得,我在她心裡,真的就連你的一點點也比不上。」
可是,我心裡卻完全是相反的受;我說出實話:「怎麼會?吳小涵那天親口對我說,我沒你高,沒你富,沒你帥,哪都比不上你;我連想做她的M,她都看不上……」
魏麒似乎並不驚訝,問我說:「那是你離開那天晚上她跟你說的吧?」
「嗯。怎麼了?」
魏麒聽完後安靜了幾秒,然後說:「好吧……我實話告訴你吧,我主人全都跟我說了。」
「說什麼?」
「說你想做她的M啊。但是她說,她真的不想把你當M,而是想把你當一個普通的男生來往的。」
我一言不發,而魏麒接著講:「她還跟我說,你在她衛生間裡睡的那晚,她有意沒關衛生間的門,甚至還有意把她的內衣內都在衛生間門口讓你看到,就是希望你能像個普通男生那樣,爬起來去她上和她親熱的。只是你無動於衷,讓她到失落了而已。」
我聽了有點不敢相信,只是愣愣地搖頭。不可能——女神不可能能接受和我有任何更親密的接觸的。
吳小涵這樣的女神,是萬萬沒有可能和我——上?不,我都不忍心對吳小涵用出「上」這個鄙的詞。
總之,那晚在車庫的事情,都只是因為吳小涵喝醉了而已,吳小涵是不可能接受我這樣毫無長處的男生去玷汙她聖潔的身體的。
我還在恍然中,魏麒接著說:「所以,那晚你求做她的M的時候,她說那些話都是有意氣你、刺你。她本來期望,她說出那麼傷你的話,就能夠堵死你做她的M的念頭。只是沒想到,你真的低到連那些話都……照單全收。對,吳小涵當時和我說的時候用的就是『照單全收』這個詞。」
「啊?真的是這樣?」雖然猜到過這種可能,但我始終覺得這可能也太低了些。
「對啊。最後她甚至都說要閹了你,就是為了徹底斷絕掉你做M的念頭。只是沒想到,你連那種條件都答應,她當時直接被給氣到了。」
「不……不會是這樣吧……」
「不會?不會的話我額頭上的傷是哪來的?」魏麒說著動起來。
我這才想起,魏麒進門時,我確實留意到他額頭上有個新傷疤。
魏麒接著說:「那天你氣到她了,你走了以後她就直接踢我來發,不由分說直接對著我腦袋一頓踢,你知道嗎?」
我低下頭喃喃:「對不起……」
魏麒此時完全佔據了對話的上風:「我主人本來告訴我說,這些事情沒必要讓你知道的。但我都為她氣不過——畢竟她是我主人,我不想讓她為了這些事難過。所以,我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你,讓你清楚整個事情後,再仔細想想。」
魏麒這一番話讓我怔住良久。
我和他都冷靜下來後,我才又弱弱地問她:「所以……她一點也不想讓我做她的M,是嗎?」
「至少那天的時候是的——只是昨天晚上,她又跟我說了些有的沒的。」
「什麼?」
「她羞辱我的時候說,要是你實在想做她的M,那她也能接受;還是到時候就讓我去做奴下奴,來伺候你。不過我想,那可能只是她為了羞辱我才編的吧。」
我腦子一團麻,甚至沒再將對話進行下去,而是徑直衝出了寢室,到了宿舍樓下的田徑場上,沿著跑道跑起來。
每當我的心情陷入僵局的時候,我都習慣到學校的場上跑步,每次我都會跑上二十來圈、將近一萬米的距離,讓體力完全耗盡,我也就沒力氣瞎想了。
***
跑完步後,我一個人躺倒在體育場草坪的中央。
我還是忍不住想起魏麒之前告訴我的那些話。
吳小涵,難道真的想和我往?
可是,就算吳小涵是真的考慮過和我發展除了主奴以外的別的關係,我也是難以接受的。
她在我心中是女神,是高高在上,我只能仰望的神靈——我真的無法想象自己去親自玷汙和褻瀆自己的神靈。
何況,我知道我真的配不上吳小涵。
那些女生可能喜的特質,我也什麼都沒有。
我身高不算很高,顏值也只能算是中等;論情趣的話,我什麼樂器都不會,球也不會打,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好。
從小到大,我其實也就只會讀書——也是靠著拼命地努力學習,才有幸考上了吳小涵輕易就考上了的這所大學。
雖說我上大學後的成績一直不錯——可是,那對於女孩子又有什麼引力呢?
我讀的土木工程這種專業,就算成績再好,畢業以後,大概也很難找到好工作,更沒法有好的經濟條件。
說起經濟條件——我自己是個還沒畢業的窮學生,我的家境也只算得普通。
我什麼也給不了吳小涵——買不起房、買不起車,連吳小涵喜去的商場和餐館,我都消費不起。
就算吳小涵真的眼瞎了看上了我,她的家人大抵也不可能同意她和我往。
我自嘲地想:大約,身無長物的我,唯一的「特長」,就是那比普通人稍長一些的莖吧。
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我終於拿出手機,翻開和吳小涵的短信對話,在輸入框裡敲下一排字:「小涵學姐,我知道我可能讓你很失望。但是,我仔細想過,我還是隻適合做你的M。我真的願意付出一切條件,來換這個機會。」
猶豫了半天,似乎也沒有什麼可以再說的了——短信的篇幅,也容不下長篇大論;像我這樣嘴笨的人,說得越多,只會錯得越多。
我準備就這麼發送出去;可我手指放在發送鍵的上方,卻怎麼也按不下去。
我不知道我在怕什麼。
是怕自己的這番話可能讓吳小涵失望、難過?還是怕吳小涵拒絕我?又或者是怕吳小涵真的再也不理我?
似乎都有。
我把手機甩朝一邊,長嘆一口氣,躺倒在草坪上,仰望著一顆星星也看不見的渾濁夜空。
就像是此刻我的心情——看不到方向,看不到亮光,看不到心裡牽掛著的遠方。
第1。3章
我回到宿舍時,已經很晚了。
魏麒還躺在涼蓆上——他見我一臉喪樣回到宿舍,似乎猜到一點我的心思,問我:「你還是想做她的M?」
「嗯。」我老老實實承認。
「其實我能理解你。畢竟我也算是她的M。我知道,做她的M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而且,做她的M,比起真正跟她往要輕鬆得多,沒有那麼多的重擔。」
「謝謝你能理解。」
他接著說:「其實我的理智也知道,你跟吳小涵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們要平等地在一起的話,真的很難長久。只是,理智歸理智,她是我的主人,我不敢隨意地去質疑她的情。」
「是呀,」聽到魏麒這麼坦誠,我也一股腦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我和她平等地往,肯定長久不了的。畢竟,德不配位,必有餘殃。而且那樣的話,恐怕還會費她的青,給她留下傷痛的吧。我沒有勇氣去承擔這樣的風險、這樣的罪責。」
「東哥,我懂你,」魏麒擺出一臉正經的神情,說道:「你永遠都是一如既往地慫。」
「去你媽的。」
我知道,我不可能配得上吳小涵;所以,如果不是因為發現吳小涵是個S的話,我可能確實不會再妄圖和她有任何集。
畢竟,如果對自己傾慕的女神莫名其妙來一句「我想你的鞋底」,只會被當作一個噁心的變態,從此遠遠躲開。
可是,我現在已經知道,吳小涵是一個S——還並不只是「有一點S」,而是玩得如此之深、投入如此之多的一個徹徹底底的抖S。
這其實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情——因為,這就使得我有了機會,可以以M的身份陪在她的身邊。
既然她都願意讓別人舐她的鞋底,那麼,我為什麼不爭取這個機會呢?
我又拿出手機,打開短信頁面,看著自己擬好的草稿,開口問魏麒:「我寫了條短信想發給吳小涵,可是我不敢發,怎麼辦?」
二十四歲的我,竟然還問著這種情竇初開的初中生才會問的問題。
魏麒此刻終於像個男人了,給我鼓氣說:「別他媽慫了。她對你有好,你發什麼內容,她都不會討厭你的,趕快發吧。你不發就把手機拿給我,我幫你發。」
他的鼓勵還是給了我些勇氣——我深了口氣,手指有點顫抖地按下了發送鍵,發出了之前在場上擬好的那條短信。
手機上閃過「已發送」三個字後,我竟然一下子輕鬆了許多——我終於算是邁出了一步。
「都什麼年代了,你們還發短信,也真是有意思。都不加個微信啥的嗎?」魏麒語氣裡略帶嘲笑。
「我可不敢主動找她要微信號,那樣顯得太像那種妄圖和她往的搭訕男啦。手機號我也不敢要的,只是前些天她讓我早上到她門外打電話叫她起,所以我才有的她的號碼。」
「就你這慫樣,還成天說我沒救了,我看你他媽才是真沒救了。」魏麒撂下這一句,翻了個身準備睡覺。
我爬到上,忐忑不安地等待吳小涵回覆我的短信。
我就這麼一直盯著手機的屏幕看,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任何回應。
「大約是吳小涵已經睡了吧」,我只好這麼安自己,並關燈睡覺。
可躺在上,我卻怎麼也睡不著,每隔幾分鐘,都從枕頭邊拿過手機,生怕自己錯過吳小涵的短信。
每一次,手機上都並沒有任何信息;我輾轉反側一夜,也沒有等到半個字的回覆。
***
週三的早晨被鬧鐘喚醒後,我立刻拿過手機趕緊檢查短信——可依然沒有半點消息。
於是,我只好按部就班地起、去實驗室。
前一天晚上沒能睡好的結果,便是一整天的睏倦。
在實驗室裡,我頭昏腦,還每隔一兩分鐘就看向自己的手機,依然隨時害怕自己錯過吳小涵的短信。
可直到晚上,我也沒收到任何回覆。
我是不是該發一條短信請求她回覆我呢?
不行,那樣太多餘,反而會顯得很人,讓她對我好盡失。
也許,她只是也想考慮幾天吧,我應該給她這個空間。
晚上,魏麒問起我:「吳小涵還是沒有回你短信嗎?」
「沒有。」
「你到底發沒發給她啊?」
「當然發了啊。我拿給你看。」
我把手機遞給給魏麒看;魏麒看完,只是低頭沉:「你說的也沒啥問題啦,可能她是真的下不了決心吧,或者就是真的不想理你。我也不知道啦。」
於是,我便耐著子繼續等待著。
***
週三、週四、週五、最六。四天過去了,吳小涵依然沒有回覆我。
魏麒已經能穿上衣服,不再需要我給他帶飯了——雖然腳底和間的疼痛讓他依然不願走去食堂,但他至少可以走到宿舍樓下去取外賣了。
他頭上的淤腫漸漸淡去,手掌虎口釘子穿過的痕跡已經幾乎看不出來了,只剩手心那處疤痕還在,但也應該沒幾天就會消失。
唯獨他身上的鞭傷還很明顯,在兩三個月裡,恐怕還得穿著長袖長,以免讓人見到。
但穿長袖長也沒什麼不正常的——魏麒已經能完全正常地生活了。
難道,一切真的就這麼結束了?
之前在吳小涵家的一切,都只是黃粱大夢一場?
我不願接受。
每天,我都忍不住從手機裡翻出那個周在山頂給吳小涵拍的照片。
照片裡,高高瘦瘦的她,打扮得那麼樸素近人——白的tee被汗水浸,淺藍的牛仔看起來有一點點舊,腳上那雙登山靴也沾了些泥。
照片裡的她看上去充了青的氣息——她的頭髮隨風飄動;她那純真而溫暖的微笑裡透著登上山頂的喜悅。
大約,任何人看到這張照片,都只會覺得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子,沒有任何異於常人之處——甚至神情間缺少著所謂「女神氣質」。
她沒有很多男生所喜的大——她的部大約只是介於Acup和Bcup之間的大小;可這卻讓她顯得更加清純、更加可,讓人有著說不出的憐。
她沒有很多男生所喜的及長髮——縱使她的頭髮比大學時的齊肩短髮略長了一點,也才剛剛到口的高度;但她的頭髮那麼柔滑而有光澤,在風中映著光的顏,像是從童話裡走出來的一樣。
在我的眼裡,她是那樣地發著光呀。在我的腦海裡,已經想象不出還能有什麼人比那天山頂上站著的這個女生更加配得上「女神」這個詞。
可惜,我只有寥寥二十七張照片可以來回翻看,我只能沉湎在這二十七張照片裡,幻想著吳小涵還能出現在我面前,風還能再一次穿過她的頭髮、帶著她的氣息,吹到我的臉龐上;幻想著我還能一直跟在她的身後,一直欣賞著她夕下的背影;幻想著我還能在伸出手托住她的鞋底,在短暫的幾秒鐘內捧起整個世界。
何其可悲。
***
對於吳小涵回我短信,我已經失去了希望;我幾乎接受了她不想再理我這個事實。
就像是我今年真的沒有見過她一樣。
魏麒說,我整個人都已經徹底「神經質」了。
在週六的夜裡,我做了一個夢。
夢裡,整個校園空空,看不到半個人影;光安靜地投下斑駁的樹影,連半點風的聲音都沒有。
我站在校園裡,看到吳小涵從樓裡出來,穿著白的連衣裙、深藍的帆布鞋,左臂夾著一本書,在校園裡一個人走著,似乎是要去校園的另一端。
她沒有看見我。
我便不近不遠地跟在她的身後,安靜地欣賞著她的背影,並再一次地妄圖時間靜止下來。
我一直在她身後走著,她卻一直沒有發現我的存在;可不知為什麼,她開始越走越快。
我也加快腳步試圖追上她,可卻漸漸趕不上她的步伐,被她越拋越遠。
終於,她在一個教學樓的轉角處轉出了我的視線。
我趕忙跑步追上,轉過轉角,卻看不到她的蹤影。
整個夢境裡,就又只剩下我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校園裡。
我從夢中醒來,到無比難受。
想哭,卻又哭不出來;想打電話給吳小涵傾訴思念,卻發現自己連再發一條短信的勇氣都沒有,更別說打電話了。
難道,真的要像夢境裡昭示的那樣,好不容易尋回吳小涵,卻毫無辦法,只能看著她再次離開,追都追不上?
那一夜,我再也沒睡著。
我下定決心,不能就這麼放著機會溜走,必須再做點什麼來爭取。
***
早晨,魏麒剛剛起,我便問他:「吳小涵好像和我講過,她第一次和你見面之前,先發信息給你佈置了幾個任務,作為對你的考驗,讓你做了以後發視頻給她。是這樣嗎?」
魏麒還睡眼惺忪,有點懵:「是啊。怎麼了?」
我繼續:「她好像跟我說過,所有的M她都會先佈置這幾個任務,做完任務後再見面。」
「嗯啊,她是這麼跟我說的。怎麼了嘛?」
「你還記得那幾個任務是什麼嗎?告訴我。」
魏麒一臉狐疑:「東哥,你發什麼瘋啊……你該不會是想自己做一遍吧?」
我堅定地回答:「我當然要自己做一遍!我必須向吳小涵證明我做她的M的決心和能力。」
「你他媽腦子壞了吧?」魏麒以關智障的眼神看著我:「她那是為了避免遇到壞人,比如騙炮的什麼的,才佈置那幾個任務作為篩選。你跟她那麼,你做了幹什麼?就沒聽說過有研究生還去考中考的。」
「不管了,你先告訴我吧。」我很堅決。
魏麒於是拿出手機,在微信的聊天記錄裡找出了吳小涵當時發給他的任務列表,轉發給我。
第1。4章
我看了看那任務列表,是這樣的:
一:自己自己五十下耳光,越重越好二:用小刀在自己身上刻一個「M」
三:光身子,跪著磕三個頭
我問魏麒:「刻一個『M』?你刻在哪裡了?我怎麼沒見到呀。」
他答道:「刻在大腿部啊。刻得很淺的,就是劃到剛剛出血而已,其實兩星期就基本痊癒了,兩個月後就一點痕跡都沒看不出來了。」
「謝謝你啦,魏麒。啥時候我請你吃飯。」
「吃飯就免啦,你前幾天給我打得飯也不少了。不過,你磕頭的時候可以考慮對著我磕嘛,我給你錄像。」
魏麒這孫子,才幾天時間,就恢復了以前那副損樣。
不過,雖然嘴上很損,魏麒還是一個很不錯的兄弟。
他主動離開宿舍,說是去圖書館呆上幾個小時,給我留出拍視頻的時間。
我於是準備完成這三個任務。
我先去學校的超市裡買了美工刀、酒和紗布,準備刻字用,然後一個人回到宿舍裡,準備開工。
首先,我把吳小涵的照片放在我的面前,算是勵自己,便開始進入第一個任務——五十個耳光。
我抬起右手,狠狠扇向自己的右臉,然後又換左手打自己的左臉,如此替。
吳小涵說了「越重越好」,於是我便把所有的情都集中為手上的力量,狠狠地自己的臉。
沒打幾下,我的臉便覺得火辣辣地疼,耳朵也震得發鳴。
我一邊想著「要用力才能爭取到做吳小涵的M的機會」,一邊繼續加力;很快,臉上越來越滾燙,也越來越痠痛;甚至,我的手也開始疼了。
我在心裡默默數著數;到了第四十三下的時候,我的嘴角都被自己打出了血。
我很足——有了這絲血跡,應該能夠證明自己足夠用力了。
這種成就竟然讓我有些痴;剩下的幾下,我得竟有些——嘴邊出的血,都被手掌扇得飛濺到了桌面上。
到第四十八下時,我決定再多五十下再停;我要證明,我對吳小涵的崇拜,是加倍的。
一共狠狠了自己一百個耳光後,我才停下。
此刻,我的衣服上都已經沾上了血滴。
我自己放了一遍剛剛拍的視頻給自己看,很是意——看了視頻我才知道,我的臉都得腫得不行,跟被打腫了的猴股一樣。
我關上視頻,嘴裡默唸:「小涵學姐,有朝一,我一定要跪在你面前,讓你親自扇我的臉。」
說完,我心裡又想:那樣,豈不是會髒她的手呢?如果她嫌那樣會髒手的話,那我就跪在她的面前,讓她親自下令命令我自己的臉好了,她親眼看著我把臉腫好了。
心裡這樣作踐著自己,我反而到好受一點。
下一個任務是刻字。
大腿確實是最合適的選擇;於是我拿出刀子對準自己左邊的大腿,先開始刻「M」最左邊的那一豎。
起初,我只是用出拿刀子裁紙時的力氣;刀尖在我的皮膚上反覆劃過,卻只是把皮膚劃得紅腫起來,並沒有出半點血。
我於是深一口氣,加大力氣,用力按著刀子在自己的皮上切割。
這一下,疼痛的覺明顯強烈了很多,我忍不住倒了一口涼氣。
刀尖完全劃破了我的皮膚,進到裡了;我拖動著刀子,讓刀尖切出線來——此時我竟到到大的阻力,且阻力還並不均勻,時大時小,像是裡面有一條條絲線需要割斷一樣。
劃完這一豎,鮮血開始從刀尖的傷口裡出,我拿來紙把血擦乾後,又開始劃豎右邊的那一捺。
皮的刺痛讓我指尖開始顫抖。實話說,這種疼痛並不是讓人一刻也無法忍受——但忍受幾秒鐘甚至十幾秒鐘尚可,連續幾分鐘的痛苦,還是讓我難以招架。
我停下來休息片刻,又拿起刀,咬緊牙一鼓作氣,把接下來兩筆也刻完了。
刻完這幾筆,我拿來的那張面巾紙已經全是血了。
我看了看腿上鮮紅的「M」字,似乎還漂亮。
但還是應該把傷痕再刻深一點,才能證明自己吧——我於是又用力地將刀尖按在傷口的最深處拖跩,試圖把傷口劃得更深。
手一直顫抖著加力,又一直小心地把控刀子的角度,竟然累得都有些酸了。
但整個「M」都重新描了一遍後,似乎只是多出來不少血而已,傷痕並沒有眼可見的加深——難道說,是我買的美工刀太鈍了?
我還是不願放棄,拿起刀子,放在最左邊那一豎裡,咬緊牙,用上最大的力氣,不停反覆切拉。
我加大力,刀尖行進的阻力也自然地增大,而我覺到的刺痛也越來越深入;在我都疼得眼淚都要出來的時候,終於,那一豎畫看起來是變深了些。
我緩了一會兒,又咬緊牙,把剩下幾筆也都描深。
大腿上不停出的鮮血,竟讓我到格外的輕鬆和舒暢。
看著桌上的電腦壁紙裡吳小涵的笑容,我忍不住喃喃自語:「小涵學姐,我為了你血了呢。你會為我到驕傲嗎?」
我他媽真是個噁心的變態。
刻完這個M字,我也就放心地進入最後一個任務——磕頭。
我光自己的衣服,跪到了宿舍的地上。
這一次,我沒再敢對著吳小涵的照片來磕頭——那樣實在太像是在祭祖了;我只是在心裡想象著吳小涵就在自己的面前,很虔誠地磕了三個頭。
磕完頭,我還跪著對著攝像頭說了一段話:「小涵學姐,我知道,這樣你會瞧不起我,你會失落。可是,我只是想證明自己真的想做你的M。我只想做你的M,是因為我只配做你的M。請你給我一個作為你的M留在你身邊的機會吧。」
拍完這視頻,我自己看了一遍,很是意。
我用紗布把腿上那個「M」小心地蓋住,以免傷口粘連到子上;然後又才穿上子。
我絲毫沒有耽擱,就把這三個視頻拷到電腦裡,用PremierePro稍作剪輯後,準備發給吳小涵。
這時我才尷尬地發現——除了手機號碼,我竟然沒有任何聯繫吳小涵的方式,因此,竟沒有辦法發送文件給她。
好在這樣的事情難不倒我,我先把視頻傳到網盤上,然後又把網盤的鏈接用短信發給了給吳小涵。
短信裡,我寫道:「小涵學姐,我知道你對於每個想做你的M的人都會先有幾個考驗,我都做完了,視頻就在上面那個鏈接裡。只求你能至少先看一下,給我一個表現和證明的機會,好嗎?」
鼓起勇氣發完短信後,我又進入了忐忑不安的等待,強迫症一樣地不停檢查手機。
只是,十分鐘過去了,半小時過去了,一小時過去了,依然沒有任何回覆。
我想:能做的我都做了,再等等看吧。
因為夜裡沒怎麼睡好,我已經困得快不行了;爬回上,我很快就昏睡了過去。
***
快到落的時候,我才醒來。
魏麒已經回到宿舍,坐在了桌前;他見我醒來便問我:「怎麼樣?視頻拍完了?」
「嗯。拍完了,發給她了。」
「她回覆了嗎?」
「沒有啊。你說,她會不會是直接把我屏蔽了呀?」
話一出口,我才發現,我心思脆弱得像個小女生。
「不會吧,她沒必要那麼幹。可能單純就是無視你而已。」魏麒現在竟然還嘲笑起我來了。
人艱不拆啊。
***
週一、週二,我又在實驗室呆了兩整天。
只是,吳小涵依然沒有給我半個字的回應。
從她家離開已經一星期多了,連我腿上的那個「M」字都已經結痂,不須再用紗布遮蓋了。
想來想去,我也不知道我還有什麼能做的。
終於,在週二的晚上魏麒先開口了:「東哥……要不,我幫你把視頻再發一遍給我主人吧?」
這提議不太靠譜,我反駁說:「我發給她她不理我,你發就有用嗎?搞不好把她惹生氣了,以後連你都不理了,我可承擔不起。」
「她也許只是換手機號了,沒收到你的短信,或者就是,她也許不看短信。」
「這……可能也太小了吧。」
「還是試試吧。」
「你就這麼想幫我呀?」我有一點點動。
魏麒沒好氣地說:「我是實在看不下去你這樣神經質下去了,天天都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你再這樣,我都會被你瘋的。」
「好吧,那多謝啦。我把我的短信截圖給你,你幫我改改措辭吧。我這人是確實不懂該怎麼跟女生說話。」
魏麒把我自拍的視頻地址用微信發給了吳小涵——還加上了他寫的一段話,大意就是說我真的很想要這個機會,他也覺得我情真意切,斗膽支持我一次。
幾分鐘過去了,依然沒有任何回應。
「看來還是沒用啊。」我嘴上那麼說著,可潛意識裡還是期盼奇蹟的發生。
半小時過去了,我懸著的心又一次漸漸放下,腦子也漸漸冷卻了下來。
可意想不到的是,忽然,魏麒在我身後大喊了一聲:「東哥!她回覆我了!她說讓你去找她!」
連他的聲音中都帶著莫大的喜悅。
我動得不行,趕緊跑到他的桌前。
吳小涵發來的信息很簡短:「知道了。讓徐洋東這個週六下午來我家吧,我會在家等他的。」
Voilà!
第1。5章
還有幾天的時間,我就可以見到吳小涵了。
我知道,我不能就這麼等著見面,我還是得做點什麼。
我正打開Google直接搜索「給女S送什麼禮物好」,魏麒提醒我說:「你就把她當普通的女孩子給她買禮物唄。別送什麼SM相關的,太直白骨了。你見過第一次約會就送女生避孕套的嗎?」
「呃……也是,好吧。那什麼東西比較好呢?」
「那就護膚品什麼的吧,比較保險。你不是進過她臥室嗎,應該知道她喜用什麼樣的。」
我確實在她衛生間的洗手檯上見過些;於是,我憑著模糊的印象,在網上尋找了半天,算是和我印象裡一模一樣的瓶瓶罐罐,然後挑了那個品牌裡最高端的一兩樣東西下單。
我兩個月的生活費就這麼沒了——看來,接下來的半個學期,只能天天吃饅頭泡麵了。
***
接下來的幾天,我過得很是開心,帶著幸福和期待。
所有的愁雲都已全部消失,走在校園裡,我的步伐都變得輕快起來,甚至忍不住哼起小曲。
當然,用魏麒的話說:「一種神經質剛治好,又得了另一種神經質。她真是害你不淺。」
到了週五的晚上,我卻終於開始有些緊張,忐忑不安。
我不知道,和吳小涵的見面,會不會很尷尬,會不會被我搞砸。
躺在上,我發覺自己越是想這事,心跳就越快。
我和魏麒說:「明天有沒有什麼技巧可以教我的啊。」
「做你自己就好咯。你跟她那麼,你幹嘛總是問我啊。那麼不自信。」
「我就是覺得自己很笨而已。」
兩人尷尬地安靜了一會兒,魏麒先開口:「其實,我剛回到宿舍的時候,真的不想你去做她的M。可能,我潛意識裡還是不想你跟我搶她;也不願意接受,你能每天和她在一起,而我卻再見不到她。」
他繼續:「但是後來我想通了。一方面,你真的很喜她。另一方面,有你去,至少可以足她的施望吧,至少,我一時半會兒是沒法給他了。」
「謝謝啦。我會做一個好M的。」
「我主人她其實真的是喜你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伺候她。」
***
終於到了約定好的週六,我換上新的衣服,我早早吃完午飯,離開學校。
才十二點半左右,我就到了吳小涵家的樓下。
我想,她說的「下午」說的應該是一點半以後吧;雖然吳小涵沒有睡午覺的習慣,但是現在就貿然上去,似乎還是不太好。
於是,我就先到她家樓下的亭子裡坐著等待。
那個亭子,便是我初吻的地方呀。
所謂「初吻」,指的當然就是兩個星期前的那個雨後的夜晚,我跪在吳小涵的腳下,親吻她泥濘的鞋底,動地舐到我的舌頭都磨破的那一次。
如今重新回到這個地方,我眼前又不浮現起當時的情景——如今回憶起來,都覺得甜萬分。
希望,今天也能有這麼幸運的際遇吧。
***
到了一點正的時候,我終於斗膽上樓,到了吳小涵家的門口。
我深了一口氣,輕輕敲了敲門。
等待吳小涵來開門的那十幾秒格外漫長,我的心幾乎都跳出了嗓子眼。
終於,門鎖「咔嗒」一響,門徐徐打開。
吳小涵站在門裡,臉上帶著溫暖的微笑。
她穿著一件略微有些寬大的純灰短袖上衣、和一條深灰的短——這顯然是她的家居服;她的腳上則穿著悉的黑的穆勒鞋——也正是平時被她當作拖鞋穿的那雙。
看起來,吳小涵並沒有因為我的到訪做半點打扮——這樣倒也好,降低了我的心理負擔。
吳小涵走回沙發上坐著,並讓我坐在側邊沙發的位置——那也是我之前坐的位置。
我坐下後,她先開口道:「徐洋東,你為什麼要那麼對自己?」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我愣住了:「我……我怎麼了?」
「魏麒發給我的視頻啊。你幹嘛那麼糟蹋自己的身體。」
「我只是……真的想要證明自己而已呀。」
「傻瓜。從來沒任何一個M刻字刻得像你那麼深,你知道嗎?別人都是刻到剛剛出血,而你都割到裡面那麼深了。你那麼刻,傷疤是一輩子都消不掉的。」
我聽了這話,竟然有點得意:看來,我至少成功地證明了我比別的M強。
我回答:「沒事的,小涵學姐,我不介意一輩子帶著那個疤痕;至少能證明,我永遠都願意做你的M。」
「你為什麼要這麼證明呢?你直接來找我,跟我談,不可以嗎?」
我聽了有些詫異:「我……我發了短信給你,你一直都沒回我……我才想,可能你是覺得我沒有誠意,所以我才……」
這下輪到吳小涵驚異了:「你……難道……你發的是之前我給你的那個156開頭的手機號?」
「嗯,是呀。」
「天吶……那個手機號是我那段時間為了聯繫M才臨時用的,魏麒走了我就沒用那張手機卡了。對不起,我忘了我給你的也是那個號碼,不知道你還會用它聯繫我,對不起……」吳小涵的聲音裡帶著自責。
我不忍心看到她自責半點,連忙解釋:「沒事的,小涵學姐,別責怪自己了。現在能在你面前,我很幸福了。」
吳小涵抬起頭,清澈如水的眼睛看向我,用無限溫柔而幾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語氣小聲問我:「我看看你身上那個刻的那個字,好嗎?」
我點點頭,稍稍拉下自己的外,出大腿上的那個「M」來。
傷口已經結疤,深紅的疤痕高高凸起,有如蜿蜒的山脊,盤在我的腿上。
她把她雪白的手指輕輕放到我的傷疤上。
乾硬的疤痕本身是沒有觸覺的,但她細的指尖觸及到我的傷疤上時,我還是受到她指尖的溫度,並因此渾身都到酥麻,顫抖了一下。
吳小涵趕忙收回指尖,問我:「疼?」
我弱弱地回答:「沒有,不疼。」
我的顫慄,僅僅是因為能被吳小涵觸碰,而帶來的不真切的幸福。
她把指尖停留在那個「M」上,抬頭問我:「你怎麼就那麼傻呢,徐洋東?你為什麼會想做我的M呀?」
「小涵學姐……我真的很喜你。可是,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我只能做你的M。其實……當年追你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應該在你的腳下崇拜著你;只是,當時我還不知道你是個S。前陣子知道你是S後,我覺得這彷彿是上天的安排,賞給了我這個名正言順地崇拜你侍奉你的機會……」
「可是……你什麼一定要做M呢?其實我真的覺得是個很好的男生呀。當時沒接受你的追求,只是覺得很難接受比我小的男生,我而且我家裡也給我力,僅此而已。我沒有半點看不上你的意思。」吳小涵的聲音彷彿在認錯一樣,溫柔得讓人心疼。
我聽到這番話其實很驚異。
可我知道,在現實的力下,我不可能成為吳小涵的男朋友,本不可能——她的家裡不會允許她和這麼一個一窮二白、身無長物,還比她小的男生的往;甚至,憑我的長相,我連當小白臉都沒資格。
「小涵學姐……當時是我不對,不知天高地厚地追求你。現在我懂事了以後,才知道自己真的配不上你,不可能做你的男朋友。能做你的M,我就很幸福了。」
吳小涵一言不發,只是微微搖頭。
我看著她溫和潔淨的臉,繼續對她說:「那天在樓下跪著你的鞋底的時候,我真的覺得前所未有地足,甚至有些懂得了魏麒為什麼那麼喜被你折磨。經過那兩星期,我真的相信,做你的M,我會很幸福,很幸福。當然,做你的M,我也會努力讓你幸福。」
她坐著嘆了一口氣,說:「其實我有些懂你的想法。秦天宸,也就是我大四時的男朋友,他當時向我表他想和我玩些SM的東西的時候,我一開始也是完全不能接受的。只是,後來他真的很耐心地給我講關於SM的東西,給我講他為什麼想要我表現得像個S,我才一點一點開始接受和理解這些東西。」
我只是點點頭,表示我在聽。她繼續:「所以,前些天我雖然生你的氣,心裡卻知道,我拿你毫無辦法。我知道,在你們這樣的人的邏輯裡,是因為你們太我,所以才會卑微,所以才會渴求做我的M。而我又不可能因為你我而責怪你。我知道,對於你們來說,SM才是最極致的表達的方式,而我不可能生生把你的思路扭轉過來。」
聽到吳小涵竟然這麼能理解我的想法,這麼清楚地讀出我對她的情,我很吃驚,也很動。
詞語匱乏的我,只能很直白地謝她說:「謝謝小涵學姐,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理解我……」
吳小涵嘆了一口氣後,卻往前挪了挪身子,坐得離我近了不少。
她伸出手撫摸著我的臉頰,含情脈脈地看著我,然後輕輕開口:「徐洋東,我真的很喜你。很喜。」
第1。6章
「徐洋東,我真的很喜你。很喜。」
她的聲音溫柔到讓人骨酥筋軟,嬌弱到令人心碎。
任何一個男人聽到這樣的話,都會幸福到拋開一切地把她抱在懷裡,從此珍一生吧。
可我卻徹徹底底怔在原地,頭腦一片空白。
我今天來這裡,明明是要乞求做她的M;可是,竟然變成了她對我表白的劇情?!
我不敢相信這一切——即使在我最最狂僭的幻想中,在我最最虛妄的美夢裡,我也不敢想象,我多年來的女神,竟然會喜我。
高高在上的吳小涵,永遠可望而不可即的阿佛洛狄忒,居然會眼光如此之差,垂青一個這樣的我,一個普通到掉進人群裡都找不到、平凡得落到塵埃裡都分不出來的男生。
正在我完全呆住時,吳小涵又繼續說話:「但我懂,你還是想做我的M;我也懂,你認為做主奴,才是我們最合適的出路,對嗎?」
我只能木訥地點點頭。
吳小涵的臉上有一絲惋惜:「可是,你知道嗎,如果你做了我的M,你會被我踩在腳下,你會被我得遍體鱗傷,你可能都沒法再觸碰到我的身體半點;我們的關係和以前會很不同,你可能會覺得我半點都不在乎你。這些,你都想過嗎?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嗯,」我點點頭:「我想了兩個星期了。我知道我想要什麼,該做什麼。」
她深一口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如果你真的要做M的話,我真的會把你當作一個普通的M,和我別的M一樣,不準碰我的腳,不準有高,我真的只會把你當一條狗。並且,以後,我就再也不會給你選擇的機會了,我再也不可能回到之前那樣地足你、疼你了,你要想清楚。」
我又點點頭,表示同意——這樣的條件對於我來說,已經很足了。
吳小涵慢慢地繼續說:「那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就一次。如果你還是想做我的M,就跪到我的面前來,吻我的鞋底。或者……」
她的聲音忽然變得溫柔,甚至有一點點嬌羞:「你也可以站到我的面前,吻我的嘴。」
她的嘴——我抬起頭,看到她柔潤無比的薄,呈現出最自然的粉紅——那粉紅是那麼自然而柔和,遠遠不是的硃紅,而更像是清澈的雪蓮泛出的一絲未落凡塵的暖。
這樣完美而純淨的嘴,我怎麼有可能又半點勇氣去玷汙。
她那完美的嘴微啟,提醒我說:「就一個吻的機會。你只能選一樣。」
我從沙發上起來,終究還是無可救藥地跪到了女神的面前,用手抬起她的鞋捧住,深深地吻向她的鞋底。
把她那潔淨柔的櫻,留給真正配得上的人吧;能吻到她的鞋底,對我來說就已經足夠了——光是她的鞋,已經足以支撐起我的全部信仰。
她穿著的是拖鞋,鞋底並沒有泥土,只是有不少灰塵。
我沒有移動舌去舐,而是把嘴牢牢貼在她鞋底的中心,不停吻著。
舐已經顯得太過縱,此刻,我只想進行一個真正的吻,將我所有的最純粹的慕,都注入到這個吻裡。
只是,抬起頭,我還是從吳小涵的眼神裡看到了一絲遺憾。
對不起,小涵學姐。
我只想做你的M,是因為我只配做你的M。
你那聖潔純淨的雙,我不敢僭佔,不願玷汙,不配觸碰。
有朝一,你終會遇到那個真正有資格享用你的嘴的男人;而我,只用在你的鞋底,就好了。
她看我終於結束了這個長吻,平靜地說:「作為M,你有資格用手碰我的鞋嗎?」
「對……對不起。」我沒想到吳小涵這麼快就進入了S的狀態,連忙放下她的腳。
吳小涵笑笑說:「沒事啦。」看來她上一句話並非是認真的。
她又說:「只是……你果然還是堅持要做我的M。」
吳小涵搖搖頭,似乎透著「朽木不可雕也」的無奈,但似乎又有種因塵埃落定而到的踏實。
我小心翼翼地問她:「那麼……我現在,就正式成為你的M了嗎?」
「嗯。你已經是我的M了。」
我趕緊賣乖,朝地上磕了三個頭,並說:「謝謝主人,我一定會努力做好您的M。」
「別,你還是叫我學姐吧。我認識的所有人裡面,只有你一個人會叫我『小涵學姐』,我喜這種獨特的稱呼,不想讓你變得和別人一樣。」
「哦……好的,小涵學姐,都聽您的。」
「也別用『您』來稱呼我,怪怪的。」
「明白了。」
我想起來,吳小涵的其它M都是要付錢給她的,我付不起,上次吳小涵才說讓我用自己的來償——也就是要先讓她先把我的割掉,才會真正收我作M。
雖然魏麒跟我說過,吳小涵這麼說應該只是氣我的,但畢竟我還是不能就這麼賴賬——「和別的M等同看待」,自然意味著得付錢或者償。
於是我小心翼翼地問吳小涵:「那麼,學姐……你說要割了我的作為給你的報償,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啊?」
「我那是喝了酒以後說的氣你的話啦,你怎麼還當真啊?」
「我都已經做好了讓你把我閹掉的決心了呢。畢竟,你說過的,我付不起讓你調教我的錢,就該償的。」
「傻瓜!為了讓學姐調教你,付出一輩子的代價,值嗎?」
「值。」我點點頭。
吳小涵微笑著看著我:「好啦,小傻瓜,別對學姐這麼痴情啦,行嗎?」
「可……那我……怎麼付應該給你的調教費啊?」
她嘴角輕快地上揚,用哄小孩子的語調說:「別傻啦,我調教自己的男朋友的時候,也沒收過費啊。」
聽到這話,我的臉立刻紅透了——我的女神,怎麼可以這麼甜呀。
她嘆了口氣:「我剛才雖然說是要把你和別的M等同看待,但實際上,怎麼可能真正把你當一個陌生的M呢?」
「那……謝謝學姐。我一定會做你的好奴隸的,好好報答你的。」
「乖。」吳小涵俯下身摸摸我的腦袋,眼神裡依然是寵溺。
吳小涵對我這麼好,我也必須報答她。
我開口:「那,小涵學姐,既然我和你普通的M不一樣,可不可以再答應我一個特權呀?」
「你真是得寸進尺,這麼快就要開口要特權。你要什麼啊?」
我嚴肅起來,說道:「你答應我,我的時候,你不用管什麼輕傷、重傷的問題。你就算把我完全殘死,我也不會怪你半點的。所以,你只用管你想怎麼玩,就可以了。」
「你對我居然這麼死心塌地啊?好,那我答應你。」
「你可別只是嘴上說說,到時候又不敢把我到重傷哦。我對天發誓,被你,我絕對心甘情願,絕不會給你帶來半點麻煩,就算你死我,我也一定幫你毀屍滅跡。」
她有點拿我沒辦法:「好啦,小壞蛋,我知道你對我好。」
想到之前自己都花了不小的決心才同意吳小涵閹了我,我還是想說出心裡的話:「話說回來,就算不是為了抵付該付你的前的話,我覺得閹了我也還是有點道理的。其實,那天你說得也蠻對的,做你的奴,我留著也沒什麼用的。」
「怎麼會沒用?我還要它呢。」吳小涵俏皮地說:「到你生不如死,到你求著我把它割了結束你的痛苦,我都不割它。現在就把它割了,那豈不是便宜你了。」
「哦,那……謝謝學姐。」
「不夠,你既然都同意我閹你了,你的就已經是我的了,我現在只是暫時允許你幫我保管在你身上,只要我想,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想割下來,任何時候可以割下來,明白嗎?」
「嗯嗯。都聽學姐的。」聽到她這麼說,我心裡只有幸福。
「不過,學姐喜你的大,所以不會割了它的。但我向你保證,你要是不配合我,不好好讓學姐玩它,那我就割掉它。或者,你要是背叛學姐和別的女生勾搭,學姐就割掉它,然後把你趕走,讓你什麼也沒有。」
「知道了,學姐,我保證不會讓你生氣的。」
她把穿著拖鞋的腳踩到我跪著的膝蓋上,忽然略微嚴肅地對我說:「對了,你畢竟要做M,角需要轉換,所以,和其它M一樣,你還是得先接受一個考驗期。」
「嗯,學姐你說吧,要怎麼考驗我?」
「首先,和其它M一樣,你得佩戴貞鎖,並且前幾個月是不會給你開的,這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連閹割都做好了心理準備的我,怎麼會害怕貞鎖呢?
「還有,我知道你戀足,並且最喜我的鞋底,所以,前幾個月裡,你非但不準碰我的腳、襪子和鞋面,連鞋底也不準碰。」
「嗯,都聽你的。」對於此刻沉浸在幸福中的我,吳小涵說什麼,我都會答應的。
「好了,作為一個M呢,在主人面前,應該先把衣服都光吧。」
「好的,主人。」我隨口答應,並開始衣。
「都跟你說過了,我不喜你叫我『主人』。」
「知道了,學姐……」
「你既然喊錯了,一會兒罰你挨十下鞭打。以後再叫錯,每次罰十鞭。」
我有點委屈,但也因為她開始嚴加管教我,而到興奮。
我光了衣服,乖乖跪好。
其實,光是赤著身子跪在她面前這件事,就已經讓我興奮地不行了;我醜陋的下體已完全起,翹起來直對著吳小涵。
她伸出腳,很不屑地用鞋底蹭了蹭我的頭:「小處男,這麼興奮啊?沒事,學姐一會兒就把你鎖起來,你就起不了了。」
「嗯,謝謝學姐。」我此刻發自內心地覺得,吳小涵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舉動,都是對我的恩賜。
「那,我們準備正式開始了?」
「嗯嗯。」
她像是忽然意識到什麼,說:「第一次調教你,我先去換個衣服吧。穿得跟睡衣一樣地調教你,好像不太合適……」
我連忙說:「不用了,學姐,不用。你現在的樣子,已經夠美,夠讓我崇拜了。你不用麻煩了。」
她有點尷尬地笑笑:「對不起,我今天真沒料到你會這麼早就到,沒換衣服。一般我調教時都會穿好看一點的,M都會喜一些。」
「小涵學姐,不管你穿成什麼樣,真的都是最好看的。我喜的是你呀,又不是你的衣服。沒事的,在我面前,你永遠怎麼方便就怎麼樣就好了。」
她聽到我的話,微笑著起身往調教室走:「那好吧,那你跟著我爬到調教室去吧。」
這是我第一次跪在地上膝行;地板冰冷而堅硬的觸提醒著我的膝蓋,我已經是吳小涵的M了,我是在她的命令下膝行的——這種卑微的覺讓我很是受用,我竟然越來越興奮了。
吳小涵走在我身前,我眼前便是她纖細光潔的小腿,她纖細的腳踝上毫不突兀的曲線,和她白得沒有半條紋路、沒有半點死皮的腳後跟。
跟著這樣完美的女神,爬到刀山火海我也心甘情願呀。
更何況,前面並不是刀山火海,而是我心心念唸的調教室。
我終於可以在吳小涵的調教室裡經受她的待了。
世上哪還有更幸福的事情呢。
第1。7章
進了調教室後,吳小涵從櫃子裡找出一個全新的貞鎖。
這個貞鎖比魏麒戴過的那兩個都要大,但內側部卻有著幾個尖釘,大抵那也就是所謂的防環[1].吳小涵對我說:「我不想你的大變小,所以找了個最大的貞鎖給你。不過既然貞鎖大,就得配上這個防環,來避免你戴著鎖還能起。」
我點點頭接過貞鎖;可是尷尬的是,我還完全起著,本戴不上貞鎖——任憑我怎麼用力,貞鎖籠都裝不下起的莖。
我閉上眼深呼了好幾下,想象起自己的容貌,才算讓自己疲軟下來。
我趕緊戴上貞鎖後,吳小涵蹲到我跟前,輕輕釦上了我的貞鎖。
「現在,你的大就是學姐一個人的啦,再也沒人跟學姐搶啦。」她輕輕撫著貞鎖說。
我心裡想——本來也沒人搶呀,又沒有那個女生看得上我,連跟我曖昧的都沒有過。
可是,她輕輕摸著鎖在我身上的貞鎖的這種覺,讓我到了前所未有的歸屬——我,真的是吳小涵的了。
「好啦,去那邊的椅子上趴好吧。說好的要打你十鞭的。就十鞭的話,我也懶得把你綁刑架上了。」
我於是跪著爬到椅子前,趴好在上面,等待吳小涵的鞭打。
我心裡有著一絲不安,但更多的是興奮——被吳小涵手上的皮鞭親吻,應該是很幸福的事情吧。
很快,我就聽到吳小涵走到我的身後,然後便是鞭子劃過空氣的聲音。
鞭子狠狠到我的股上時,先是最表面的一陣火熱,然後才覺到皮的劇痛。
沒想到,吳小涵第一下就打得如此之重。
我疼得忍不住「啊」地叫喊出聲,身體也本能地向下滑。
就此一鞭,就把我剛才的興奮得灰飛煙滅。
原來鞭打這麼疼啊——疼得讓人大腦一片空白,除了痛苦什麼也受不到。
才捱了這一鞭,我就已經開始乞求鞭打早些結束了。
但我知道,吳小涵一定希望我自己報數,於是我咬著牙喊出了「一」。
「真乖。」吳小涵說完,卻又一鞭子上來。
我一聲慘叫後,顫抖著報出「二」。
我覺自己的股燙得像在燃燒一樣,皮的疼痛讓我的股忍不住開始發抖。
和這種突然的劇痛相比,之前用刀劃自己的大腿的那種平穩的疼痛,似乎都顯得容易承受得多了。
天吶,竟然還有八鞭。
我心裡詛咒起發明鞭子這東西的人——簡直就是禽獸不如,死有餘辜。
鞭子再一次劃過空中,那麼凌厲,那麼刺耳。
體力學課上,老師曾經說過,鞭子劃過空中的聲音,是鞭子尖部的局部速度超過音速,所發出的波。
超過音速——怪不得能讓人那麼疼呢。
隨著股上陡然一下劇痛,我的大腦被瞬間清空,大腿和膝蓋立刻軟了下來,整個人顫抖著往下塌。
身後傳來她的責怪:「起來呀,股翹高一點嘛。是誰說他要做我的好M的?」
即使是責怪,她的聲音聽起來也都不顯嚴厲,反而酥柔得跟嬌嗔一般;我簡直不敢相信剛才這麼狠毒的三下鞭打是來自於她。
我於是努力翹起股,告誡自己不要動;一定要忍住,一定不能第一次受刑就讓吳小涵失望。
她揮起鞭子,又重重打下來;我艱難地吐出「四」,忍著疼痛強迫自己把股翹好。
可能是因為吳小涵每兩下鞭打間都休息十幾秒的緣故,她每一下鞭打的力氣大得驚人。
雖然我無法有確切的對比,但我相信,這幾下鞭打絕對比她在山上鞭打魏麒的那次來得重得多。
第五鞭、第六鞭、第七鞭——七鞭之後,我覺自己的腿都已經抖得酸了,而整個股疼得都快讓我自己知不到皮膚的存在。
此時,吳小涵走過來,輕輕用鞋底蹭了蹭我的股,對我說:「哎,你的股就血了耶。你這也太細皮了吧,才打了七下就血。我做別的M的主人的時候,可從沒見過這麼快血的。」
我心裡想「真的不是因為你用力太重嗎……」但嘴上還是討好她說:「那……主人……你以後多打打,打多了我就皮糙厚了。」
只要——今天別再打我就好。
吳小涵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剛才叫我什麼?」
我好像確實叫了她「主人」——鞭子的劇痛果然讓我的腦子都壞了嗎?我竟然忘了吳小涵要求我不能稱呼她為「主人」這件事。
「我是說……學姐……我錯了……」
她意地「嗯」了一聲,問:「所以,叫錯了稱呼的懲罰,你知道的吧。」
「知……知道……再……多打十鞭……」
「很好,看來你是發自內心地想讓我多打打你啊,這麼主動找打。」
我來不及說話,她就又起鞭子,狠狠打到我的身上。
股一陣劇烈的疼痛,我本能地縮緊下半身的肌。
可是,就在我知道自己該報數了的時候,我竟然忘了自己已經捱了多少鞭了。
天吶,我……剛才被打斷之前,數到幾了來著?我……不會真的腦子都被壞了吧。
吳小涵主動責問起來:「怎麼不報數了?」
「我……我忘了數到幾了。」
「沒事,那就按數到零算吧。現在從一開始數起。」
「啊?」我的聲音已經不自覺地帶著哭腔了。
「怎麼了?你還要質疑我嗎?還想再多挨幾鞭嗎?」
「沒……學姐……你說的算。」
「嗯,那你這次自己好好數著,別再忘了。」
隨著鞭子重重打到我的股上,我帶著忿恨地又一次數出了「一」。
本來只有兩三下就要結束了,現在竟然還要再挨十九下,天吶,我簡直絕望得都想趴在地上哭一場了。
可我不能趴著——我還要好好捱打,證明自己是個合格的M。
鞭子的呼嘯打斷了我的思緒。我在本能地慘叫後努力喊出了「二」。
吳小涵繼續鞭打著我。
她依然在兩下鞭打之間空出好幾秒來;雖然這樣使得她每一鞭都能夠用上最大的力氣,但其實也給了我稍微緩解一下疼痛的時間——如果她真的一秒都不間斷地接連著鞭打的話,我真的懷疑我會扛不住疼而直接縮到地上。
數到「九」的時候,我已經開始覺大腿的後面涼涼的了——大概就是股上的血順著腿下去了吧。
數到「十三」的時候,我的下半身已經搐地快要散架了。
現在,每一鞭打上去的一瞬間,我還是會無比劇烈的疼痛,但劇痛消減後,在挨下一鞭之前的空窗期裡,股似乎只是覺滾燙,覺不到刺痛了。
快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了——再有幾鞭,我就熬出頭了,不用再受這種非人的折磨了。
我咬著牙,渾身顫抖著,數完了「十八」、「十九」。
就剩下這最後一鞭了,熬過著最後一鞭,我就解放了!
連皮鞭在空中劃出的聲音,似乎都悅耳動聽起來。
股傳來結結實實的劇痛——我知道我熬出頭了。
我虛弱地喊出「二十」後,整個人終於放開了繃緊的弦,向下一滑,癱倒在地上,眼淚也忍不住地奪眶而出。
「這種時候,你應該說什麼呀?」吳小涵婉轉悅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回想了一下,魏麒被完時確實每次都會謝主人,於是我也口而出:「謝謝主……呃……謝謝學姐。」
「嗯?你好像又想稱呼我……」
天吶,不會又是十鞭吧?!再打下去,我股裡的骨頭都該出來了。
痠痛無比的股著我求饒:「學姐……求求你別打我了,我錯了……我……我沒用……」
她走過來,低頭看看我,不屑地用拖鞋的鞋底蹭掉我臉上的淚水,說:「你確實是沒用,才打了幾下啊,你就哭成這樣了?人家魏麒當初挨我打了一千下呢。」
「對……對不起,學姐,我是廢物,我沒用……」我的求饒愈發地語無倫次。
她嘆了口氣,用失望的語氣說:「好了,不打你了。這麼不打,不如丟出去好了,這樣的M,要了有什麼用。」
我聽了這話,嚇得趕緊跪起來,給她磕頭:「學姐,對不起……我……我一定會努力的,一定會努力做個好M的。今天是我不好,你要是想再打我的話,就打吧,打多少下都行。」
「好,這是你自己說的,去,趴好了讓我打。」
我原本只是為了求她原諒才那麼說,沒想到,她竟然真的還要再打我。
既然是自己說的,我只好乖乖地爬起來,帶著疼得幾乎炸裂的股,趴回了椅子上。
身後的女神撿起鞭子,揮舞起來,朝著我已經經摧殘的股,又是狠狠一鞭。
「啊……一。」我沒有忘記老老實實報數。
以此刻我心裡的無盡絕望和委屈,本應讓我不顧一切地大哭出來。
可我沒有。
因為我知道,我還要再挨很多鞭,我還要好好報數;我不能現在就哭,現在就崩潰,我必須好好挨完打,把吳小涵哄高興了,我才能倒到地上哭。
鞭子無情地擊向我早已皮開綻、血模糊的股。
我頂著全身的搐,報出一聲「二」。
我艱難地拼湊起已經要散架的身體,翹起股,繼續經受著吳小涵的鞭打。
現在經受的鞭打,比起早先的鞭打,經受起來時心裡要好受一些。
畢竟,現在的鞭打是我自己要吳小涵給予我的,是我自己為了哄吳小涵開心,才讓她打的。
似乎,每挨一下打,都是真的在為吳小涵做點什麼一樣。
但我的身體顯然不覺得有半點好受——我的手緊緊抓著椅子的前面,竟然把木頭都已經抓出了凹痕來;我被汗水浸透的全身,也已經不堪疲憊。
數完「十」以後,我聽到吳小涵放下鞭子的聲音。
她說:「就打到這樣吧。我看你是真的受不了了。」
我聽到她終於放過了我,立刻全身一鬆,癱倒到地上,對她涕零:「謝謝學姐,謝謝。」
她低頭看著我說:「你為了證明自己,做到這樣,我也已經很意了。我只是想告訴你,M,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好當的。」
「嗯。我知道了,學姐,我會努力的。」
「好了,把鞭子上和地上的血擦一下吧。我在客廳等你。」
我拿桌上的巾擦起鞭子上的血跡。
黑的皮鞭一眼看不出髒,用巾一擦,才知道確實沾染了不少血滴。
我不扭頭看自己的股——它確實早已是血模糊,成了血紅的一大片。
***
爬到客廳裡後,我乖乖跪到吳小涵的跟前。
吳小涵看到我來了,不說一句話,只是把腳搭到我的肩膀上。
事實上,我的肩膀能有幸觸到她的腳踝,我已經很足了。
她的腳踝那麼溫暖、柔軟,幾乎覺不到裡面關節的存在——若是脂厚厚的話,如此柔軟尚能理解;可吳小涵的腳踝這麼纖細的同時還能這麼柔軟,是在令人羨歎。
她腳踝光滑而溫熱的皮膚就這麼牢牢地貼緊我的肩膀——如果肩膀可以高的話,我一定已經高數次,昏死過去。
她還是低頭看著手機,一言不發。
我知道她可能不想理我,便也沒有說一句話。
可我卻沒有絲毫不耐煩——能這麼肩負著世間最最美好的一雙腳,對我來說其實是難得的享受。
終於,吳小涵放下手機,開口:「學弟,你渴了吧?」
「嗯。」
「想喝我的聖水嗎?」
「想呀……想了好久好久了。」
「那……你覺得你配嗎?」
「不配。」我知道,這是這種問題的標準答案——但其實,這也是我心底裡對自己的認知。
「嗯,很好。你開始有做M的覺悟了。今天就這樣吧,我還要慢慢考驗你。你趴下來吧,我幫你用紗布蓋一下股,不然,到時候你的內直接就粘傷口上了。」
「噢,好的,謝謝學姐。」
我於是趴下到地上;她先用油紗布蓋住我的整個股,用白膠帶固定好後,又用幹紗布再蓋了一層,最後跟我說:「好了,現在你可以穿子了。」
我穿好子,準備離開。
離開前,我才找她要了新的聯繫方式,並從包裡把我買給她的禮物拿出來給她。
她看到我準備的禮物很開心,還說我「完全沒必要費這個錢的」。
她送我走出了她的家門,我回頭低頭看見她穿著拖鞋的腳,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學姐,可以吻一下你的鞋嗎?就一下就好。」
「不行。我說過你不準碰我的鞋。你自己選擇要做M,你就得接受最卑的待遇。」
「噢,好吧,知道了,」我有點委屈,但還是跪下來,在她家的門檻上磕了三個頭:「還是真的謝謝學姐,願意讓我做你的M。」
她輕輕地把腳踩到我的頭上,柔聲說:「好啦,小傻瓜,我知道你對學姐的情。你要知道,學姐也很喜你。只是,你自己選了做M,就要經受住考驗,練出奴來,做個好M。」
「嗯,知道了,我會的。」
吳小涵慢慢抬起腳來;我卻想再享受一會兒這臨別的一刻,便乞求吳小涵:「學姐,你……可以再踩我頭上一會兒嗎?我真的好喜。」
她笑笑,把腳放回來:「好,那就足你嘛,你這個黏人鬼。」她沒有用力,只是輕輕地把鞋底貼緊我的後腦,賜予我這種被她踩在腳下的榮幸。
兩個人一言不發,我在她腳下幸福地跪了快有半分鐘後,她又抬起腳,開口說:「好啦,回去吧。我們在門口這樣,被鄰居看到了多不好。」
「嗯嗯。」我起身,轉身走下樓梯。
到樓梯轉角的地方,我看到吳小涵還在門邊微笑地看著我;我又戀戀不捨地對她揮了揮手,才下樓離開。
***
已經沒什麼錢的我,自然只敢坐公回學校;這樣也好——在公上我可以站著,不用坐下來折磨我可憐的股。
站在公車上,股上一直火辣辣的,下身的貞鎖也墜得實實在在。
此刻,身體上的覺讓我很幸福——這些吳小涵賜予我的觸覺,是那麼真切。
我真的是吳小涵的M了。
只是,第一天就被吳小涵得這麼狠,那以後等待著我的,該是怎樣地獄般的摧殘啊。
可那些都不重要了——小涵學姐,只要是你給予我的,不管是怎麼樣難捱的疼痛,都是我的榮幸和幸福。
況且,此時,已經沒有必要去想「以後」了。
我此刻已經是你的M,就足夠了。
這篇文章,確實讓人覺真實,看得我也好想有一個這樣的學姐,恩希望有一個好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