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準備的禮物被青梅扔掉後，被沉默寡言的同桌撿起來當作最珍貴的寶物】（1-5）【作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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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啊？

字數：24，338字

第01章心準備的禮物被青梅扔掉後，被沉默寡言的同桌撿起來當作最珍貴的寶物

「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生蛋糕前，班上的同學把我和夕瑤團團圍住，沒心沒肺地起鬨。

「滾開。」

我的未婚、夕瑤口中，吐出了冰冷的詞彙。

＊＊＊＊＊＊＊＊＊

今天，是夕瑤的生，幾天前我就開始籌劃，訂蛋糕、拜託班上的同學幫忙、準備禮物，連年紀主任和班主任那邊也得到了許可。

去向年級主任申請的時候，見識到了超強的變臉表演。

「李老師好，請問能不能用半節晚自習過一下生？」

「喲，這麼重要的事情，在學校過多委屈你吶？六班的是吧，叫你家長過來，帶你回家待一個月，把生過完再來學校。」

「是夕瑤生……」

前一秒還臭得像石頭一樣的老臉瞬間和藹了起來：「哦哦！她生啊，沒問題沒問題，學習太緊張，是要好好放鬆一下，勞逸結合嘛，注意別吵到其他班啊，我去跟你們班主任說下，手機還你們一節課，多拍拍照留點紀念。」

要說為什麼，夕瑤不但擁有校花級別的容貌，在學業上也遙遙領先，在同學和老師中都擁有超高的人氣。

時間一到，坐在門邊的同學啪把燈關掉，教室陷入黑暗。

夕瑤被閨捂住眼睛推到教室中間，在「生快樂！」的歡呼聲中，巨大的生蛋糕伴隨著噴煙火和簡易禮花的綵帶魔法般地出現。

同學們打開閃光燈，揮舞著唱生快樂歌，光芒星星點點地落進夕瑤的眼底。

作為這一切的策劃者，我躲在所有人後面，

有陌生的面孔，看起來其他班夕瑤的仰慕者翹課溜過來了。

「喂喂喂，別把出力最多的人忘在一邊啊！」不知道誰突然喊了一句，我被簇擁著推到夕瑤身邊，有人喊「親一個！」彷彿點燃了引信一般，氣氛突然熱鬧起來，大家齊刷刷地起鬨：「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校花的八卦從來都是所有人津津樂道的話題，最出名的那個大概就是「我是夕瑤的未婚夫」，在夕瑤以絕美的容顏聞名全校的同時，這個傳言也一同傳開來。

而放學後夕瑤會和我同行這一點，似乎更加坐實了這個傳言的真實。

直到一段時間之後，同學發現，除了並肩同行以外，我們連手都沒牽過，我贈送的禮物也常常被冷眼拒絕。

於是，我從被全校男生嫉妒的人，變成了每天提供笑料的過街小丑。

剛開始，我的好友還會幫我辯解幾句「遵守校規不能太親密」之類的，後來連他們也轉變成了看笑話的心態，因為夕瑤對我的態度，實在是冷淡到連普通的同學都比不上。

夕瑤的視線轉向我，半張臉沒入陰影中，燭光沿著鼻樑勾勒出絕美的輪廓。

她語氣冰冷地吐出兩個字：「滾開。」

「哦呼～」人群中傳出陰陽怪氣的叫聲，幸災樂禍的視線向我投來。

「就跟你說傳言不可能是真的，看到了吧。」

「我們有機會……」

「去告白啊！總之最大的阻礙已經不存在了！」

「那種人本來也算不上什麼阻礙吧，哈哈哈。」

不知道是哪個班的人在大聲密謀。

她的閨捏捏她的臉，看著我：「咿呀呀～夕瑤要被人搶走咯～怎麼辦呢～」

夕瑤皺著眉頭，撥開閨的手。

「好啦好啦，快切蛋糕吧，你們回去晚了寢室熄燈了。」我笑著圓場。

切完蛋糕，我端著一小塊蛋糕悄無聲息地溜出教室。

至於為什麼偷偷摸摸，當然是因為……

跑出來的下一秒，教室爆發了油大戰。

＊＊＊＊＊＊＊＊＊

覺待在門口還是不夠安全，我繞過拐角，被蹲在那裡的人影嚇了一跳。

跺了跺腳，聲控燈亮起來，我才看清是鹿小雨，目前是我的同桌，沉默寡言，存在幾乎為零，因為我成天上課和好兄弟聊天，忍無可忍的班主任把她換了過來。

我的座位是懲罰質的最後一排的垃圾桶旁，小雨是刻苦型好學生，雖然成績不像夕瑤那樣有無敵的統治力，但相比依賴頭腦取得成績的夕瑤，老師對小雨這樣依靠努力和勤奮的同學更親切，

總之，沒理由為了我委屈人家好學生，完全想不通為什麼會把她調來我這邊。

「怎麼一個人蹲在這裡？啊，剛好這塊蛋糕給你，沒吃過的。」

「不了，謝謝。」小雨把下巴頂在膝蓋上，「有點害怕人多的場合，又想多看看你……你們熱鬧的樣子，就偷偷蹲在這裡了。很矛盾吧。」

「是有點。」我靠著牆坐下，吃著蛋糕含含混混地說，「不過無所謂啦，每個人都有點小怪癖的。」

「比如當夕瑤同學的狗嗎？」

「噗咳咳咳咳咳咳！」

「哈哈。」她輕輕笑了兩聲，好奇地歪歪頭，「所以，傳言……是真的嗎？」

「倒也不完全是假的……小時候嘛，總是很好騙的，爸爸媽媽和叔叔阿姨都說『她以後就是你的未婚了』，明明當時什麼都不懂，還是有種要守護她一生一世的責任，其實現在想想……不就跟『壓歲錢幫你存起來』這種話沒什麼兩樣嗎？」

「那為什麼還對她這麼好？她都……」小雨猶豫了一下，「她都那樣對你了。」

「我老爹時不時要來檢查，不滿意就要斷掉生活費；另外我們父母關係一直很好，總得做做樣子，沒辦法。」我嘆了口氣，「所以就這樣咯，留下照片和小票應付檢查就好。」

小雨沒接話，嘴角帶著似有若無的笑容，定定地看著我。

「呃……好吧，是還有一點點妄想，畢竟我也只是會饞顏值的膚淺男生啊。不過事到如今，我也早就清楚只是妄想就是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起最後一塊蛋糕，擦了擦盤子上的油果醬，正要送入口中，小雨突然握住我的手腕，張著小嘴湊了過來。

「好甜????」

「不是說不要嗎？」

「我反悔了。」她出調皮地笑容。

「看不出來呀，你還有這樣一面，明明平常一整天都不說一句話。」

「那是因為……所以說其實傳言並不是空來風嘛……不過夕瑤好像從來沒承認過你們的關係哦，不只是婚約，連青梅竹馬這點都沒提過？」小雨說到一半，突然很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求求你不要再說了，我覺已經戴上小丑的鼻子了。」

小雨鬆開抱著膝蓋的手臂，轉過身，眼睛亮晶晶。

「小光……不如……我們……做個易，夕瑤不要的那部分」禮物「就都給我，如何？」

「好啊。」反正扔掉也是扔掉。

小雨的臉突然湊了過來，我本能地向後躲閃，頭撞到牆上，小雨追著貼了上來，溼熱的氣息呼在臉上，軟軟的舌頭舐著我的嘴。我輕輕鬆開嘴，小雨的舌頭立馬闖了進來，帶著油蛋糕的香甜味道，反覆搜刮我口中的唾，再捲回她的口中，鼻息也漸漸重起來。

「嗯咕。」

小雨的嘴慢慢離開的時候，我的大腦已經陷入了缺氧狀態，眼前有白光在閃。

「剛剛被拒絕的吻，我就收下了。」她抬起手，按在我心臟的位置，

「謝謝，第一個禮物，我很喜歡。」

——小雨視角——

吻到了。

去年冬天，小光同學送了夕瑤同學一條圍巾。

真羨慕啊，被那樣寵愛著。

可是，放學路過垃圾桶的時候，看到了那條圍巾。被亂七八糟地壓在一堆垃圾下面。髒髒的。

我看了看四周，翻開壓在上面的垃圾，把它撿起來，藏進懷裡，懷著偷竊般的罪惡，一路小跑回家，仔仔細細地洗乾淨。

圍在脖子上那一刻，好像也有人愛我，

就這樣哭了出來。

因為害怕被發現，只敢躲在臥室裡偷偷圍那條圍巾。

但，那依然是我所經歷的、最溫暖的冬天。

前幾天，小光突然開始忙前忙後，一問之下，才知道是夕瑤的生。

和凶神惡煞的年級主任談、準備禮物、買通保安把蛋糕帶進來、拜託同學配合。

一切都佈置得井井有條。

小光就是這麼優秀的男孩子。

我觀察著小光的行動，積攢幻想的素材。

自從撿到那條圍巾之後，就難以抑制地把自己替代到夕瑤的位置上。

直到……嗯……某天晚上……幻想越來越大膽……嗯哈❤……

用同學當自配菜什麼的……太罪惡了……

有天在辦公室幫忙改作業的時候，聽到了班主任苦惱小光的事，要給他換一個同桌。

「老師，可以把我換過去。」

「倒是可以，不對，太靠後了。」

「沒關係！」

如願以償得到了夢想中的位置。

結果就是……因為用來當自素材的人就坐在身邊，每天回家，內褲都溼得很狼狽。

嗚……好羞恥……但是……好滿足……

小光和夕瑤被圍在一起的時候，我躲在門後偷看。

想要把那個畫面記錄在腦中，然後……想象把夕瑤替換成自己的畫面……嗯哈……只是幻想就開心到快死掉。

這樣就足夠了，我啊，不會、也不敢再奢求更多。

結果……結果……

搞什麼啊！就那樣隨便拒絕掉！

人家夢寐已久的東西……

不要的話……讓給我啊……

如果，可以像那條圍巾一樣，被拒絕的吻也偷過來……

危險的想法從腦子裡冒出來。

不可能的……

明知是天馬行空的夙願，心臟依然發出高昂的轟鳴。

「怎麼一個人蹲在這？」

彷彿命運的安排一般，小光端著蛋糕，出現在了像老鼠一樣、躲在黑暗裡的我的身邊。

「我們……做個易。」用盡此生全部勇氣，我說出了這句話。

第02章被我隨手關心的巨同桌，突然間哭得泣不成聲——心準備的禮物被青梅扔掉後，被沉默寡言的同桌撿起來當作最珍貴的寶物

纏在一起的嘴「啵呲」一聲分開，接著小雨就像小貓一樣跑掉了，連唾拉出一條長長的絲線都沒抹掉，

沉浸在初吻餘韻中的我，癱軟地靠在牆角。

毫無真實……成天戴著笨笨的方框眼鏡，只會低頭刷題，走路永遠都是抱著書看著地面，用厚厚的頭髮遮住視線的「書呆子」同桌，完全沒法跟這個掠奪的吻聯繫到一起。

扶著牆站起身，回到教室，夕瑤正在擦頭髮上的油，我默默地在自己角落的位置坐下。

她整理完，走出教室，我小步快跑著跟上。

我和夕瑤是走讀生，學校在郊區，周圍一片荒涼，連路燈都還在建設中，所以一直以來我們都是一起回家。

也是拜我們父母所賜，硬要在寄宿制學校申請走讀，甚至打算讓我們住一起。

「反正以後都要結婚，現在就開始適應不是更好嗎，記得帶套，別讓她大著肚子去高考就行。」夕瑤的父親是這麼說的。

即便我們父母都屬於開放那一類，這句話聽起來依然太過火了。

最後在我們的堅持下，才改為租兩套房成了鄰居。作為換，我們的生活費都打到同一張卡上，由夕瑤保管。老爸甚至特地把我名下的銀行卡註銷了。

往常回去的路上都是我自說自話，今天我被小雨突如其來的吻攪得心裡亂七八糟，於是一路安靜無話。

下雨了。

我撐開一把傘，遞給夕瑤，自己再撐開另一把。

到家，她把傘遞給我，我說晚安，她關上門。

生禮物估計被扔掉了，無所謂，我送了就行。

呼——

我重重的地砸在上，長舒一口氣，思緒紛亂，

真的有人想要被丟掉的禮物嗎？

「如果你給我的和給別人的是一樣的，那我就不要了」這樣的態度才是大多數吧。

後腦勺好痛，撞得有點重了。

初吻被奪走了……接吻是那樣的覺嗎，原來AV裡接吻就會眼神離不是演出來的啊……

我就在這樣亂七八糟的思緒中睡去。

＊＊＊＊＊＊＊＊＊

第二天。

一覺醒來，我做出了決斷，那就是——

什麼都不做。

啊哈，過於廢物了，總之，我需要一點時間消化現狀。

帶著不管不顧的擺爛態度，我睡眼惺忪地出門上學。

「早安！幫你買了早餐！」

接我的是小雨熱情的問候。

「呃？」我還處於半夢半醒中，「為什麼？」

「喂！裝傻嗎？」小雨鼓起臉頰，隨即做出恍然大悟的誇張表情，「哦～想再回味一遍？」

「不用了。」舌尖自動回憶起了昨天的觸，心砰砰跳，我狼狽地轉移話題，「按照約定的話，難道不是從我這邊送你嗎？」

「不管是什麼樣的理由，對於我來說，就是從小光這裡收到了禮物喲。而且……」小雨聲音突然小了下去，說話也變得吐吐，「本、本來以前從你這裡得到過……照……照顧，早、早就想好好謝……」

「有嗎？」我撓撓頭，「什麼時候？」

「啊？我剛剛說什麼了嗎。」小雨的臉上染上紅暈，小手鑽進我的掌心，「夕瑤……不願意牽手，所、所以……就就就就就……這個……可以吧……」

又回到了害羞到話都說不利索的狀態，現在這位才是悉的小雨。

＊＊＊＊＊＊＊＊＊

我和小雨的「易」就這樣開始了，比想象中要簡單得多。應該說，我完全沒做什麼事。

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小雨會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坐在我對面。

平常給夕瑤買的零食，夕瑤通通不要，轉手都給了小雨。

本來也只是例行公事而已，扔進垃圾桶或者給同桌，對於我來說沒什麼區別。

可是……

「好吃♪」

「嗚喔！這個超甜！小光也嚐嚐～啊～張嘴」

「喂喂！老師在後門，別睡啦。」

「來，吃顆檸檬糖提提神吧。」

「啊～這個我超喜歡！謝謝～♪」

看著小雨的笑顏，我的內心湧起難以言明的愧疚。

只不過是把夕瑤不要的東西給她了而已。

真的值得那麼開心嗎？

好像路邊的小狗。

……不對，怎麼可以用這麼失禮的比喻。

袖子被扯了扯，小雨枕著胳膊側頭趴在桌子上，哼唧唧地撒嬌：「牽手手～」

我情不自地伸手她的頭，她滿臉享受地眯起眼睛，任由我把她頭髮得亂糟糟之後，才拉著我的手，放到桌子底下，換成十指相扣的姿勢，一臉傻乎乎的笑，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形。

也好。

看著她開心的模樣，我心中竟泛起溫暖的覺。

——小雨Side——

生理期來了。

情緒很低落，肚子也好痛，

嘛，畢竟是生理反應，沒什麼辦法。

夕瑤來月經的時候，小光會幫她泡紅糖水。

好渴望也被小光這樣關心……就算只是普通地倒杯熱水也沒問題……

如果撒嬌的話……他會答應嗎？

不可以！絕對，絕對，不可以貪心。

我反覆告誡著自己。

搞不好連已經得到的都會被收走。

那樣的情形，就算只是稍微想想，心臟就開始絞痛了。

要是夕瑤把這件事也拒絕掉就好了，反正就算沒有小光也會有其他人來關心她。

為什麼不拒絕呢？明明就不喜歡卻還要利用。

真狡猾。

要摸摸頭也不錯，這樣想著，有些開心起來了，

嗯，把頭髮扎松一點，這樣他起來更方便些。

有機會的話，試試能不能問出來他喜歡什麼樣的髮型吧。

＊＊＊＊＊＊＊＊＊

今天小雨一整天情緒都不高的樣子，臉也不太好看。

「怎麼了？生病了嗎？」稍微有點擔心。

不對，應該說非常擔心，相比去夕瑤那邊挨她的冷臉，我更喜歡和小雨呆在一起，看到她這副模樣，帶著我也覺心情陰沉沉的。

「痛……」小雨捂著肚子，奄奄一息地說。

「吃壞東西了？」

「是……那個啦……」

「喔，抱歉抱歉，等等。」我摸摸她的頭。

某又一次亂了她的頭髮之後，我道歉說不好意思亂了她的頭髮，她卻雙手捧著我的手放到她頭上，說：「沒關係哦，啊，那個，想說……嗯……被你摸頭很舒服哦……以後就、就直接伸手就好，不用再找藉口了，其實我每天要絞盡腦汁創造機會讓你有理由摸頭也累的……不如干脆把中間的步驟省掉……」

完全被看穿了。

結果就是我現在像擼貓上癮一樣，每節課不幾下渾身難受，最好成績是堅持了兩節課沒有碰她。

練地泡好一杯紅糖薑茶，放在小雨面前。

「給，還有……等我找找，啊，我就記得包裡還有布洛芬。」

「哎？哎哎哎？」小雨驚訝地看著我。

我以為她覺得我隨身帶著藥很神奇，於是解釋道：「這個布洛芬它又能退熱又能止痛，最重要的是止痛原理很安全，完全沒有成癮，隨身常備很正常啦。」

小雨小小地喝了一口，低下頭，眼淚啪嗒啪嗒掉進杯子裡。

我手忙腳亂地把她摟進懷裡，她把臉埋在我的口，大哭了起來。

過了很久，她才逐漸止住眼淚，帶著鼻音說：「謝謝你的照顧，超級有用，真的。」

突然有些心疼，像是她的眼淚也在我心裡下了一場暴雨。

儘管小雨已經盡力壓抑了哭聲，周圍的同學還是聽到動靜扭過頭來，看到我抱著她的樣子，女同學的嘴巴都張成了O形，男生們則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過因為我的位置在角落，後排的同學不是忙著打遊戲就是在補覺，並沒有造成多大的騷動。

＊＊＊＊＊＊＊＊＊

某天的大課間，同學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閒聊。

話題不知不覺轉到了的方向。

「說起來，鬱光你有摸過嗎？」

「這還用問？想都不用想就沒有吧，我聽說你從初中就開始林夕瑤了，說真的，雖然她確實好看，但這麼久你多少有點腦部疾病。」

「嗚嗚嗚求你們別說了，我破防了我急了，手機電腦全砸了。」我用搞怪的語氣讀道。

「沒事，不用硬演也可以的，我們不會笑你的。」

「得了吧，在這裡嘲笑我，你們也都沒摸過吧，哦，馬總可能摸過？」

「快快，說說什麼覺。」

＊＊＊＊＊＊＊＊＊

課間結束，大家回到座位上。

小雨按著口：「唔，剛剛吃了你今天買的酒心巧克力，心跳得好快，一分鐘快有兩百下了。」

「太誇張了吧！」

「可是可是，真的跳好快哦！不信你摸摸看！」

「好吧。」我握住她的手腕，數脈搏。

正準備開始計時，小雨突然拽過我的手，緊緊按在了她的上。

！！！

我呆住了。

小雨跟我抱怨過，如果按照身高選擇尺碼，衣服就會被部撐成情趣服飾一樣的臍裝，但選更大的尺寸的話，袖子又會長出很多，所以她總要把袖子捲起來。

內衣都是特地買顯小的內衣，再用襯衫勒住部，最後套上寬大的校服，即便做了如此多的努力，前依然驕傲地展現出引人注目的氣輪廓。

「走在路上永遠都有目光聚焦在口……那些男人啊，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其實女生對視線超級的，嗯……有多明顯呢，具體來說的話，男生覺得自己只是偷偷瞄了一眼，對於女孩子來說就像是被盯著看了三分鐘那麼長哦。」

無論是抱著書擋在前，還是低著頭快步走路的習慣，都是為了躲避這些視線。

對於成年女來說，傲人身材是值得驕傲的資本，可在一堆不懂事的青期學生中，反倒成了遭受暴力的源，雖然小雨沒有明說，但從她的表情就能看出，有不少痛苦的回憶。

嘛，就算她不說，但想想初中時期大女同學所遭受的校園暴力，也能猜個大概，難聽的外號、綿延不絕的嘲笑，不僅有來自異的騷擾，還要承擔來自同的惡意，後者甚至比前者更可怕。

因此，關於部，我一直非常謹慎地掌握著分寸，擔心勾起她不好的記憶。

此刻隔著兩層布料，掌心依然傳來驚人的柔軟，一個手指微微用力按下，其他地方立即淘氣地回饋以更大的彈力，彷彿在玩某種躲藏遊戲，讓人恨不得五指一齊狠狠捏下去，讓調皮的無處可逃，好試探出這無盡綿柔的極限到底在哪裡。

不可以……她這麼信任我……

好不容易壓下了肆意捏的慾望，卻發現本沒辦法數心跳……因為現在只能聽到我自己的心跳……不對！就算我現在冷靜成一具屍體，隔著那——麼厚的脂肪，也本摸不到心跳吧！

小雨的手按得很緊，就算想收回手也本做不到，又或者我潛意識裡本不想挪開。在維持理智的煎熬和掌心不斷傳來的愉悅觸之間掙扎了一個世紀之後，終於得到了釋放。

「對吧，確實很快。」

「呼——啊？嗯，對，確實，哈哈。」

我像剛跑完一千米一樣著氣，點點頭，努力把目光鎖定在桌面的練習冊上，心虛得不敢看她的眼睛。

過了一會，她戳戳我，遞過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軟嗎？」

喂！！！

果然故意的吧！！！

太犯規了吧！！！

紙條：「你的耳朵好紅。」

不要說出來啊！！！

「噗嗤！」耳邊傳來一聲輕笑。

小雨貼近我的耳朵，溼熱的氣息一字一句地吹過來：「現在，你也摸過女生的啦～」

紙條：「看著我可以嗎？」

我艱難地轉動彷彿鏽了兩百年的頸部，才發現小雨此刻臉也一樣紅得滴血。

必須得說點什麼。

「不會覺得討厭嗎？」

「當然不會啊，因為……因為……」小雨吐吐說不下去，咬著下，羞憤地打了我一下，拿起筆在紙條上寫字。

過了一會，紙條推過來。

有一句話被塗黑了，塗得很嚴實，連紙都塗破了，只能看到前面的「因為」兩個字，

黑塊下面一行，寫著「是你就不會」。

血被全部泵進了大腦然後爆炸，我放棄思考，伸手挑起小雨的下巴，在小雨猝不及防的表情中，用稱得上暴的方式吻了過去。

這次終於是我主動了，我有些暢快地想。

＊＊＊＊＊＊＊＊＊

回家路上，吹著冷風，我稍稍冷靜下來，開始思考當前我對小雨的情，

普通朋友？

接吻過兩次，幾乎一整天都牽著手，並且被允許摸部，

然後「只是普通朋友」，

我還不至於那麼渣男，再遲鈍也不至於遲鈍到這個地步。

那就是……喜歡？

「這個人先把我按牆上強吻了，然後又拉著我手摸她，因為她部手超好所以我突然就動心。」

更不對吧！

林夕瑤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考：「喂，你在傻笑什麼。」

我有些意外，看了她幾秒，才確認不是幻聽。

「咦？我在笑嗎？」我臉，仰頭看看漫天繁星，「因為今天天氣很好吧。」

雖然依然沒理清楚對小雨的情，但剛剛和林夕瑤說話的瞬間，我確認了另一件事情——原來一直以來，我對林夕瑤的覺，並不是喜歡。

我長舒一口氣，覺一道揹負了許久的沉重枷鎖被卸了下來。

「有點冷。」夕瑤拉了拉衣領。

「可能是風太大了吧。」

——夕瑤Side——

聽到了小光抱鹿小雨的傳言，場面被描述得繪聲繪。

聊到這件事的時候，大家都看向我。

「看我幹嘛，關我什麼事。」

好討厭，總是把他和我牽連在一起。

最近回家路上他的話越來越少，

這樣好，以前煩死了。

「喂，在傻笑什麼啊？」

只是看他這副模樣太不順眼了而已，至於傻笑的原因，本不關心。

「我在笑嗎？嗯……因為今天天氣很好吧。」

小光看向我，而後挪開視線，如釋負重般地嘆了口氣。

莫名的不安席捲而來，

「有點冷。」

「可能是風太大了吧。」小光說。

嗯，一定是風太大了。

第03章：嘗試套路同桌反而被她攻陷了！只是普通的約會～

——小雨Side——

小雨坐在寢室的上，輕輕咬著筆，雪白的大腿上攤著英語筆記本，耳朵著耳機，專注地看著手機，

如果旁人看到這幅樣子，一定會以為，這是位正在認真學習的好學生，

然而，事實是……

「Hello大家好！我是你們的六六姐姐～幾萬人在評論區許願讓我講第一次和男朋友開房注意事項，我花了兩個月，終於把這期視頻做完啦！求一個三連不過分吧？怕痛怎麼辦？事前要做哪些準備？想學讓男朋友把持不住的小技巧？所～有女生們關心的問題，六六都會在這個視頻裡講解！」

「……首先大家要認真地問自己一個問題：你是不是真心喜歡他？別誤會，不是說咱封建啊，而是你是不是發自內心地喜歡他，會對你的體驗造成非常非常大的影響……」

小雨暫停視頻，在最上面的一行記下一句話，鄭重地在後面打了一個勾。

嗯，非常喜歡。

「……還有，不要把DirtyTalk說得像是在上生物課一樣……」

「……小心別讓牙齒碰到……」

小雨微微偏著頭，奮筆疾書，在規整的英語課堂筆記旁，逐漸出現了一篇格式工整、字跡優美，卻滿是靡詞彙的愛筆記。

正認真地看著視頻，舍友的頭突然探了過來：「週五還在學習呀！」

「嗚啊！！」小雨一個靈，啪地合上筆記本，「啊、不是、不、沒、沒有，看點別的。」

舍友被小雨的反應嚇了一跳，隨即壞笑著爬到小雨上，搶筆記本：「哎？有——小——秘——密，讓我看看！」

小雨一邊攔截著舍友，一邊用大腿死死夾住筆記本：「不、不對！剛剛說錯了！我就是在學習！在寫數學筆記！」

「不信不信！讓我看看就知道了！」

兩個女生在上打鬧起來，正直夏季，小雨和室友都穿得清涼，大片白皙的肌膚暴在空氣中，

鬧了一會，兩人氣吁吁地躺在上。

室友盯著小雨的臉端詳了半晌：「小雨，覺你最近……變了好多。」

小雨眼神飄搖：「哎？沒有吧？哪裡變了？」

「嗯……說不清……覺！覺，你明白吧，剛才你記筆記的時候，有那麼零點一秒，特別陌生，仔細看又說不出來到底哪裡不一樣。嘶……難道說……戀愛了？！剛剛在視頻？」

「啊！」小雨愣了一剎，隨即大聲狡辯，「怎麼可能啦，我這種人，誰會喜歡，對吧。」

「有人心虛嘍！」舍友著小雨的臉，「被——我——猜——中——啦！嘴角都壓不住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可愛！」

另外兩位室友如魔法般出現在小雨上，語氣興奮：「什麼什麼？我們家小雨要嫁出去了？是誰？」

「說了不是啦……」

「快老實代！」

「嚴刑供！撓她！」

「別……哈哈哈哈……別碰…………哈哈哈哈哈……好癢……不……哈哈哈哈哈哈哈……不過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

「說不說？說不說？」

「你們寢室怎麼回事！吵什麼！還不熄燈！扣分了啊！」舍管老師憤怒地拍門。

瞬間，寢室安靜下來，下一秒，舍管老師推開門，眼前一片安寧景象，所有人都酣然睡，連舍管老師都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

我回到家，躺在上，

因為下週有實踐課的關係，明天放假，所以見不到小雨了，

好奇怪，明明一整天都呆在一起，一轉身就已經開始想她了，

和夕瑤相處這麼多年，從未有過這種覺，

應該說完全相反，不用呆在她身邊，反而會讓我到輕鬆。

我點開微信，手指在小雨的頭像上停留，

明天放假，今晚應該能用手機吧？

「睡了嗎？」

「還沒有，剛剛躺下。」

「好想你」

呃啊……好麻，我看著輸入框裡這三個字，打了個寒顫，趕緊刪掉了，

算了，還是別那麼直白，

剛好看到了好玩的套路，順便逗逗她好了。

「風把我的思念吹到了你那裡，你聽到了嗎」

「聽到啦」

上鉤了！我咧著嘴，

「果然，狗的聽覺比人好」

消息發出去的瞬間，突然覺得這個玩笑開得有點過火，

萬一惹她生氣……

太得意忘形了吧，

撤回比較好？

再道個歉。

可是，幾乎在消息發出去的一剎那，小雨的回覆就緊跟著跳了出來。

「小狗也好想主人❤」

心「咚」地顫了一下，

我真傻，真的，

我以為，被拉著手摸之後，我的防禦已經堅不可摧了，

我抬起手，用力按著心臟的位置，

如果不這麼做，心臟一定會在劇烈的跳動中爆掉。

在輸入框框裡反反覆覆打了字又刪掉，

怎麼回覆都不對，

正猶豫著，小雨又發了信息過來：

「對了，明天有空嗎，我要出去買點東西，一起嗎？」

「好啊，一起。」

……

「那我先睡啦。」

「嗯嗯，晚安。」

「晚安，主人❤」

啊……又叫了一次……

她到底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完全猜不透，

我的腦子快要燒掉了，不，應該已經燒掉了，

我把枕頭壓在頭上，發出扭曲的怪叫。

好不容易冷靜了些，

我翻了個身，思考明天的計劃。

之所以要出去購物，是因為下週要去夏合宿。

開玩笑的，怎麼可能會有「夏合宿」這麼系的東西。

切確地說，學校有一門名為「全面發展素質教育綜合實踐課」的課程，要去一個叫做「素質教育實踐基地」的地方，其實本只是農家樂而已。

本來有很多硬核有趣的課程，上山捉雞下河摸魚紮營生火種田收菜除草什麼的，後來有學生出了事故，學校乾脆把這門課變成了單純的旅遊。

晚上住雙人間，老師分配，但大家都會私下換房，和朋友或者戀人住到一起。所以學校裡傳著一句有名的玩笑：「實踐課現在唯一的意外，就是意外懷孕。」

我盤算著明天要購買的物品，

主要就是買充足的零食，比如說她喜歡的檸檬味軟糖，然後買一些應急藥品……

嗯，差不多了，睡吧。

凌晨兩點，我驚坐而起，

不對，

這個……是不是叫……約會？

——小雨Side——

舍管老師走了。

躲在被子裡，正打算繼續看完剛才的視頻，小光的消息彈了出來。

「風把我的思念吹到了你那裡，你聽到了嗎」

是那個套路啊，下一句會說你是小狗，最近經常聽到同學她們玩，

不過，就算只是玩梗，聽到他說想我，果然還是會開心。

狗狗……

你會願意收留我嗎？小光？

只要可以一直呆在你身邊，就算變成狗狗，我也很開心哦？

那樣的話，就該稱呼你為……主人？

主人……

哈……好……

……只是稍微幻想一下，身體就變得滾燙起來了……

不如趁此機會……叫一下試試看……

沒關係吧……

小光，是你先出手的哦？

是你自己把誘餌扔到狗狗面前的哦？

主、人。

＊＊＊＊＊＊＊＊＊

第二天。

「哇——啊——」

店員發出像見到偶像一樣誇張的驚呼。

我和小雨現在正在眼鏡店裡，

按照約定的時間碰面之後，我們直奔商業廣場，

還好半夜醒悟了過來，否則，我絕對會直接跑去超市迅速買齊東西然後揮手告別，

不過，我也不知道怎麼制定詳細計劃，來購物中心只因為這裡有空調，

正在漫無目的地閒逛著，我們被熱情的眼鏡店店員攔了下來。

「小妹妹來看看嗎，今天我們有活動的哦～」

「不用了，謝謝……」小雨不太會應付這些店員。

不如說，似乎除了我，小雨好像對誰都不太會應付。

店員契而不捨：「沒關係沒關係，進來測個視力吧，順帶幫您洗下眼鏡，今天我們有活動，都是免費的，我們在這裡正規開店，不會檢測完突然說要和您收費的，您可以放心。」

小雨看起來還想拒絕，我心中一動，對她說：「要不，去測一下吧？反正時間很多。」

雖然至今沒想明白班主任什麼腦回路要把她換來後排，但我總覺得小雨來後排是被我連累了，

每次看到她上課看黑板吃力的模樣，我都到非常愧疚，

物理和數學課還好，老師的字雖然醜了點，但寫得夠大，

化學課和英語課老師的板書寫得小，她經常得眯著眼睛，

如果能幫她換副眼鏡，也能稍稍安撫一下我心裡的愧疚。

咦，我為什麼會了解得那麼清楚……

不知不覺間，我已經對她在意到這個程度了嗎？！

「嗯，那……好吧。」小雨點點頭。

測完視力之後，店員把一張紙記錄了數據的紙放到我們面前：

「從結果來看，這幅眼鏡已經非常不適合您了。您這幅眼鏡是很久之前配的了吧？

眼睛度數已經漲了很多了，為了您的視力健康，最好儘快配副新的，

當然，能考慮我們這裡是最好的。您的眼鏡我們幫您清洗好了，微調了下鼻託，您試試看。」

小雨接過她的眼鏡，重新戴上，輕聲道：「很合適，謝謝姐姐，走吧小光。」

走出店門，我小聲和小雨商量：「那個，小雨，要不，在這裡重新配一副？我查了下，這家是蔡司光學官方授權店，應該還不錯的。」

「不用了。」

「就當是我送你的禮物就好。」

老爹給我的錢裡有一部分名為約會經費，然而，夕瑤從來沒答應過去約會，這筆錢就越攢越多，時至今，已經是一筆鉅款了。

太謝了。我在心裡默默謝夕瑤。

「這怎麼行。」

「真的沒關係，只是普通的禮物而已。」

「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你看不清黑板我就沒筆記抄了。」

「我能看清。」

小雨態度堅定，無論說什麼都不肯接受，

如果是其他事，自然是聽從她自己的意願，可唯獨這件事，無論是出於內心的愧疚，還是為了她的眼睛著想，我都希望她同意，

試試強硬一點吧，

我換上嚴肅的語氣：「不行！不可以拒絕！因為你是我的……」

糟糕，氣勢洶洶地說到一半，卻不知道後面該接什麼了。

我的「同桌」？太沒說服力。

我的「女朋友」？還沒告白。

我正尷尬地卡殼的時候，小雨羞澀地向另一側偏過頭，接著，發出了微不可查、卻動得變了調的愉悅音調：

「……好。」

哎？同意了？

我的說服技巧還蠻厲害的。

回到眼鏡店，我們找到了剛才那位店員，她非常開心，帶著小雨去選鏡框。

接著，就是開頭的一幕，

我正翻閱著店員給的宣傳資料，就聽到尖叫聲傳來：

「哇——啊——」

「好漂亮啊，喂喂，你過來看，好適合她！」

「真的哎。」另一位店員也發出讚歎聲。

我內心暗，

切，大驚小怪，她真正可愛的樣子，你們本沒機會看到，

像貓貓一樣眯眼享受摸摸頭的模樣、我親手喂糖果吃時候呆住的模樣、牽手時笑容從嘴角溢出來的模樣，

全都只有我見過。

自私點說，我內心深處，一直為這份只有我領略過的風景到竊喜。

我從宣傳手冊上挪開視線，拍拍小雨：「轉過來讓我也看看……」

只是換一副鏡框這種程度，見過她更可愛的模樣的我完全不——

哈啊……這是哪位明星嗎？

我的呼停滯了，

整個世界在我眼中變成了電影裡的幀鏡頭，畫面一幀一幀定格慢放，

就連鏡腿上的吊牌，都像是高級定製的緻配飾，

我甚至對自己產生了懷疑，是不是認錯了人，

又定了定神，才敢確認眼前顧盼生輝的美人，是我那每天撒嬌要牽牽抱抱摸摸頭的呆萌同桌，

我想，我終於懂了《OneLastKiss》裡那句歌詞。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雨抿抿嘴，在我眼前揮揮手：

「怎麼啦，醜到你連話都不想說了？」

我拍了拍臉，如夢初醒：「啊，很好看。」

「真的嗎？不許說謊。」

「我剛剛都被美到忘記呼了。」

「切，花言巧語。我多少還是點有自知之明的。」

雖然嘴上這麼說，最後還是確定了要這幅金細邊鏡框。

……

「……這個是蔡司智銳單光，非球面鏡，您的看您眼睛其實很大，但是以前這幅眼鏡，戴上之後眼睛看起來變小太多了，這款鏡片會稍微好一點，自由曲面成型，可視範圍大，還能美薄，就要這個是嗎？好的……哦對了，這款鏡片可以定製光鐫刻，最多五個字母，您想刻什麼？」

小雨看了看我：「刻Yg就好。」

「哎？刻我名字？」

「不行嗎？」

「沒有……只是覺得不刻你自己的嗎？」

「不要。」

「給您原廠加工，同城加急，今天剛好有一批，大概三個小時能拿到，好了打電話給您。

「謝謝。」小雨細聲道謝。

之後和小雨在商場裡到處逛了逛，抓了娃娃，也看了電影，

原本還擔心沒提前做好計劃會讓小雨不滿意，結果意外的順利，小雨看起來也很開心，

我心中無比慨，原來和女生相處可以這麼開心這麼輕鬆……

送小雨回寢室的路上，

我們拎著大包小包走在學校裡，校園廣播放著《LittleStory》，夕陽斜斜地鋪在場上，

我看著小雨的側顏，她已經換上了新的眼鏡，光線在金絲鏡框上動，眼角下白皙的肌膚上有一顆小痣，

以前那個呆呆悶悶的同桌似乎消失了，在天真無暇的可愛之中，多了一份名為知的氣質，

她將來，會是個大美人啊……

鋪天蓋地的陌生襲來，我忽然間有種自慚形穢的失落，

或許，她終究不會是我的花，我只是恰巧途經了她的盛放。

「怎麼啦？」

「……沒事。」我觸電般地撇開視線，「……新眼鏡……很適合你。」

「那，抱抱。」小雨朝我張開手臂。

青澀可愛的面容和知優雅的氣質混合在一起，成為一劑攝人心魄的毒藥。

我垂下頭：「還是不……」

小雨主動抱了過來，

軟綿綿的壓在我的身上，

只是，不知為何，懷中這具柔軟的身軀，此時正微微顫抖著，像一隻受驚的麻雀。

良久，她聲音傳來：

「今天……謝謝主人。」

第04章青梅拒絕合宿後，被文靜的巨同桌逆推破處，最後向她告白了】

——小雨Side——

回到寢室，關上門，爬上，用被子矇住臉，

深呼，

沒關係，不會哭的，

最後也抱到了，不是嗎？

嗚嗚……

泣聲不聽話地從嗓子裡跑出來，

那聲「不」，和躲閃的眼神，一直在腦中揮之不去，

明明今天全部都是開心的事，

不但像戀人一樣約會，還意外得到了刻著他名字的禮物，

可是、可是……

為什麼……不願意抱我……

哪句話讓他不開心了嗎？

是因為逛街太累了嗎？

因為和他在一起很開心，所以一直找理由多逛一會。

已經開始厭煩了嗎？

也對，被我這種人得寸進尺地糾纏，覺得討厭也很正常呢。

是我的錯，

我怎麼可以站在原地，讓他過來抱我，

是我太得意忘形了，

不把我推開，已經是最大限度的仁慈了，

都是我的錯。

對不起，小光，

我有在好好反省，

以後一定會注意的，

求求你，別討厭我……

＊＊＊＊＊＊＊＊＊

早晨醒來，立馬給小雨發了消息，

她說要收拾東西，所以簡單說過早安之後，便沒再打擾她。

覺她的情緒有些低落，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我一句一句回顧我們的聊天記錄，最後自嘲地笑笑，

大概是多心了吧。

晚上，出發的時間到了。

按照通知，吃過晚餐之後，在場上集合，坐大巴出發，去實踐基地住下，

之所以要先住一晚，是因為原本的實踐課程裡有需要早起的項目。

不過，這是學校的說法，同學之間提起這一晚，都會面帶心有靈犀的笑容說出另一個名字：

「戰鬥之夜」

各種意義上的。

在大巴上，老師叮囑了一遍注意事項，然後把房間分配表發給我們。

翻到女生那一面，找到小雨的名字，

她一個人住啊……

翻回來，找到我的名字，

和我一間的同學有女朋友，

按照慣例，這些情侶肯定會換到一間房，進行一些狗聽了都搖頭的活動。

我掏出手機，點開和小雨的聊天。

因為男生和女生各一輛大巴，所以我們沒在一輛車上。

「看到分配表了，你單獨住一間哎。」

「我們已經到啦，我剛找到房間。」

「覺一個人會有點害怕。」

「我去洗個澡，晚點回消息哦。」

「我過來陪你吧。」

手指放在發送鍵上，腦中閃過了昨天的畫面。

夕陽下，帶著金絲眼鏡的小雨巧笑嫣然。

「她未來一定會遇到比我更好的人。」

這個念頭猶如魔咒一般在腦中揮之不去。

住同一間的話，一定會做。

我不是式輕小說裡那種女生脫光衣服抱上來，還自稱沒意識到對方喜歡自己的弱智廢物男主，

我很清楚，只要我提出要做，小雨一定會同意。

同時，我對自己的意志力也很有自知之明，連摸摸頭都戒不掉，和任我予求予取的小雨共處一室，我不覺得我有剋制慾望的能力。

可是，即便拋開「能否配得上小雨」這個問題，還有一個底線我無論如何都想守住，

至少，在走出最後一步前，得先跟夕瑤完全撇清關係，

否則在旁人看來，我只不過是把小雨當作夕瑤的替代品，

我不想讓她被輕視。

剎車聲響起，到酒店了。

手指從發送鍵上挪開，鎖屏。

如我所料，剛進房間，室友的女朋友就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兩人把我連人帶行李推出房間：

「出去出去出去，有沒有一點自覺啊，你該去哪自己不知道嗎，真是的。」

「走吧走吧帶你去找夕瑤，加油！相信你！」

「別拉我……」

兩人忽略我的抗議聲，把我生拉硬拽到了另一個房間門口，房間內傳出少女談笑的聲音，兩人咚咚咚地拍門：「開門開門！看看我們把誰帶過來了。」

扔下這句話，這對狗男女拉著手飛快地跑開了。

開門的是夕瑤的閨祁可欣，

不等我開口，她立馬轉身把夕瑤拉了過來。

夕瑤淡淡掃了我一眼，扭頭對可欣說：「叫我幹嘛，他跟我又沒關係。」

說著，漫不經心地關上門，

其實本來也沒打算找你……

鎖釦「咔噠」輕響，喧鬧聲被蒙上一層模糊濾鏡，

好安靜，

兩側的房間內同學談話聲隱隱約約地漏出來，

我獨自站在空曠的樓道里，彷彿身處另一個世界。

我坐在行李箱上，掏出手機，看著沒敢發出去的那句話發呆。

隔壁房間的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一條縫，披著風衣的身影悄無聲息地竄出來，

緊接著，手臂被抱住，死死地壓入球之間，帶來悉的柔軟觸。

我開心地笑起來：「你在這裡呀……」

然而，小雨並沒有要回應我的意思，

她低著頭，緊緊地抱著我的手臂，以綁架的氣勢把我拉進房間。

「唔——」

一進房間，小雨立刻吻了過來，

手從側伸過，身後傳來上鎖的聲音，然後手臂收回，按住我的後腦。

保持著深吻的姿勢，轉了個圈，小雨一步一步向前，我被推著倒退，最後被推倒在上，

小雨順勢撲下來，全身的重量都壓到了我身上，雪梨般的巨變成了餅狀，

膝蓋跪在我身體兩側，稍稍把身體撐起來，嘴依然緊緊吻著，

一陣布料摩擦的聲音，小雨把身上的風衣拉開，甩到一邊。

飽滿的雙再度壓下來，我摟住她的，手掌毫無阻隔地觸碰到了的肌膚，細膩地觸傳來，讓人忍不住來回撫摸。

纖被我摸著，小雨似乎呆了一下，口中的攻勢停滯了一瞬，很快以更侵犯的方式捲土重來，如靈蛇一般肆意搜刮，

漸漸地，呼變得重，可小雨絲毫沒有結束這個吻的意思，反而越發興奮，鼻息裡甚至帶上了愉悅的輕哼。

早就漲得發痛，

似乎看穿了我的反應，小雨輕輕側了側身體，一隻手向下，隔著褲子，五指張開，從最底部開始，緩緩向上，指尖彷彿帶著電，所過之處麻酥酥的，

扯開了褲帶上的活結，把我的褲子褪下，彈了出來，在空氣中耀武揚威。

「滋——」

小雨緩緩撐起身子，漫長的吻終於結束，

此時，我才能看到小雨身上的裝束，上衣是JK制服，原本應該是按臍的長度設計的，被小雨的巨撐起來，只能勉強遮住部，還漏出了一點惹人遐想的下緣，

小雨捻著衣服邊緣提上去，將雪梨般的巨釋放出來，調皮地跳了跳，

裡面是三點式的白比基尼，顫顫巍巍地託著巨大白瓜，

細繩系在頸後，面積可憐的布料本包不下這對巨，從布料的邊緣溢出，中間的位置開了一道縫，將最需要保護的粉頭展在人前。

再向下看，與其稱呼間那片布料為裙子，不如說是帶更為貼切一些，連內褲的白系繩都無法遮擋，

和上半身設計一樣，白的比基尼內褲也在中間開了空隙，光潔的饅頭微微張開，中間粉潤滴的縫徹底袒出來，

一雙過膝白絲裹著雙腿，把的大腿勒出可愛的弧度。

「小雨……」

呼稍微平緩了些，我聲音顫抖地叫出她的名字，脖子立刻被掐住了，

「沒關係喲？我知道小光在擔心什麼。」小雨俯視著我，眼中閃著幾近瘋狂的喜悅，「擔心旁人的看法，對嗎？沒關係的，所謂世人、就只有你而已。」

說罷，她緩緩鬆開一隻掐著我的脖子的手，提起，扶著，對準間，

一滴從口牽著絲滴下，恰好落在龜頭上，

蛤嘴緩緩下半個龜頭，溫柔地含著，溫軟的包裹頃刻之間喚醒了體內最原始的本能，

頂進去，

這個聲音佔據了腦中所有的位置，再也無法思考其他，

「哈……終於……可以……在一起了……」

小雨坐下，

滑開了。

「哼嗯……為什麼……和視頻裡的不一樣……」

口中發出苦惱的嬌，小雨扭著，想再試幾次，龜頭無數次地從口劃過，汨汨地出來，淌滿了整個身，

小雨契而不捨地擺著我的，但我快瘋了。

被掐著脖子，全身無力，連手臂都抬不起來，

馬眼一直摩擦著軟乎乎滑膩膩的，龜頭時不時被含進去半個，又很快地滑出來，還被一隻小手一直抓著來回擺。

終於，小雨掐著我脖子的手鬆開了，我貪婪的呼著空氣，手臂也逐漸恢復了一絲力氣。

我翻身，把小雨壓在身下。

四目相對，小雨滿目情，帶著一絲哀求，

「……」

心中有千言萬語，此刻卻一句都說不出口。

我親了親她的額頭，

「我來吧。」

「嗯……」

抬起她的腿，向兩側分開，小雨的白虎正對著我張開，

真的能放進去嗎……

頂在那個小上的時候，強烈的對比讓我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說到底，我也是個處男來著。

我扶著小雨的，緩緩向前，

前端慢慢推開壁，頂到了處女膜上，

「應該會很痛，受不了的話要說哦，我會馬上拔出去。」

「嗯……」

小雨捂著嘴，細若蚊蚋地回應道。

「啪」的一聲脆響，體撞在一起，

我用的力太大了，捅破處女膜之後，整全被暴地了進去，

鮮紅的血從合處了出來。

小雨上半身驟然弓起，雪亂顫，粉頸揚起，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

手卻把嘴捂得嚴嚴實實，一絲聲音都沒漏出來。

我抱住小雨，她鬆開捂住嘴的手，斷斷續續地說：

「我們的……相……這不是……非常好……嗎……對吧。」

忍受著撕裂的劇痛，她想說的居然是這個，

我看著她蒼白的嘴，心疼地小雨的腦袋：「是的。」

「謝謝……」

我伸出舌頭，鑽向小雨白皙的耳廓。

「嚶咕……」

小雨的肩一下聳了起來，

另一隻手攀上了尖，細細捏著，

也隨之夾緊，好似老虎鉗一般。

「哼……嗯……」

隨著尖和耳朵的攻勢，小雨的開始本能地扭動起來，口中也發出嬌滴滴的呻，

明明只是微微扭，內的皺卻如同活過來一般，按摩著每一個角落，催得人恨不得以最魯的方式狠狠蹂躪。

「要動了哦。」

「好。」

在狹窄的通道中，不斷被壁擠壓摩擦，

一對巨晃出一波又一波的，

小雨抱著我，羞澀地在耳邊發出聲聲嬌媚入骨的息，忽的全身緊繃，小腿在我的後疊，死死勾住，膣內一股熱湧出，接著便是一陣一陣地收縮，小彷彿有了靈智一般著，

「小雨……我要了……你的腿壓著……出不去……」

小雨卻彷彿完全沉浸在了高中，雪抬起，反而配合著腿壓著齊沒入，我悶哼一聲，在猛烈的多重刺下，終究是再也忍耐不住，將灌入小雨體內。

——夕瑤Side——

少女夜談。

「又是月見輸啦，這次真心話題目是『說一個喜歡過的男生的名字』！」星鈴對著題目卡念道。

月見是夕瑤的閨，在生會上說「夕瑤要被搶走了」的人就是她。

她咬了咬牙，一副豁出去的表情，轉向夕瑤：「瑤瑤，先說好，不許生氣。」

夕瑤出疑惑的表情：「為什麼你說你喜歡的男生，我要生氣？」

「哎？！月見你你你喜歡鬱光？？？」星鈴瞪大了眼睛。

「是喜歡過。我早就放下啦，畢竟人家早就心有所屬了嘛。」月見說著，視線轉向夕瑤。

「就說我們沒關係了。」夕瑤苦惱地捏著額頭。

星鈴好奇道：「那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啊？商業聯姻？然後你不願意服從家族安排，決定放棄繼承權去過自己的人生？」

夕瑤嘆了口氣：「……怎麼說呢，我們的父母四個人從小就是好友，最後結婚，生下了我們。他們希望，也相信，我和鬱光會像他們一樣，自由地發展關係，從青梅竹馬再到戀人，最終水到渠成地結婚。所以並沒有定下正式的婚約，只是不斷創造讓我們相處的條件。」

星鈴雙手在前相扣，目視遠方，滿臉憧憬：「好漫……」

月見問道：「那你們現在的態度是在……冷戰？」

「既沒有婚約，也沒答應過他的告白，就像我一直和你說的，毫無關係囉。」

「也就是說，你們以後不會結婚？」月見抱著抱枕，一副失望的樣子，「我還以為你們是那種郎才女貌，貌合神離的商業聯姻，超酷的。」

夕瑤的目光閃了閃，看著扔在地上的真心話卡牌：「誰知道……看爸媽那副樣子，最後還是會我們結婚吧。」

月見突然動起來：「怎麼會！再怎麼說，父母還是會喜歡你幸福對吧。你直接找個男朋友，那麼多人追你，肯定有喜歡的吧，然後在鬱光面前親親抱抱牽手手，徹底粉碎他的幻想，讓他明白你們是不可能的！剛好我也可以在他最脆弱的時刻趁虛而入，撫他受傷的心靈，成為他內心的依靠，最後……嗚啊！我開玩笑的，我現在已經對他沒有任何想法了！我發誓！」

「怎麼了？」夕瑤緊張地回頭看了看身後，「怎麼突然這幅見鬼的表情？你別嚇我。」

「沒、沒事……你剛剛眼神突然好可怕，高光都消失了，像是……要把我殺掉一樣。」月見拍拍小脯，「是我的錯覺，這酒，連我都喝醉了，哈哈。」

「可能是我喝醉了。」夕瑤漫無目的地旋轉著手裡的酒罐。

＊＊＊＊＊＊＊＊＊

小雨窩在我懷裡，手指在我的口畫圈，

真正抱著，才發現小雨其實很嬌小，軟軟的一小隻。

不知是體型的緣故，還是取走了她的第一次的緣故，或者兩者皆有，

一股強烈的難以說明的親密在心中湧現，

「這個女孩是完全屬於我的寶物」

很奇妙的覺。

「其實，我以前超級討厭我的，一直長一直長，長得這～麼大，每天墜得我痠背痛，又顯胖，又害我天天被別人欺負，那個時候，我經常想，要是能『咔』一下，把它們一下子切掉就好了。」

小雨用手在前比了一個菜刀的手勢。

「可是，現在我反而很慶幸。多虧了它，我對你而言也算有一點點價值了。」

我颳了刮她的鼻樑：「說得什麼傻話，你身上的優點很多啊，比如借我抄筆記，還有長得很好看。」

「又在花言巧語。」

「是真的。」

「至少我知道我和好看沾不上邊。」

「唔……這個嘛。」我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其實，昨天逛街回來，有產生過和你保持距離的念頭。」

她突然慌張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

眼看著她眼睛裡又積攢起淚水，不知道產生了什麼誤會，我連忙加快語速，

「就是因為突然發覺你其實非常漂亮，所以我開始懷疑自己能不能配得上你了。」

好，眼淚止住了。

下一秒，她開始嚎啕大哭，

「嗚哇……昨天晚上……難過得快要死掉了……因為……你不抱我……明明白天……都好好的……我以為……唄討厭了……我不知道……你不要我……我該怎麼辦……我好害怕……嗚嗚……」

抱著她又親又，過了許久才安撫下來。

她真的好缺安全，

那麼，告白，要提前嗎？在這裡？

老爸老媽那邊還沒說，禮物也沒買，兩人光著身子抱在一起，場地是實踐課的酒店，空氣中還瀰漫著戰鬥之後的情氣味。

毫無儀式，太糟糕了，

但是，我想，懷中輕輕泣的女孩，此時很希望聽到這句話，

我也不願意再等下去。

心臟砰砰跳起來，與體纏時的韻律截然不同，

我貼近她的耳朵：

「鹿小雨，我也不想離開你，就算真的有更好的人，也不願意把你讓出去。

因為我的遲鈍和懦弱，這句本該很早之前說的話一直推遲到現在，

對不起，我希望現在說這句話還不算太晚，

鹿小雨，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好嗎？」

小雨帶著淚光，神變幻，最後定格在一個呆萌的表情：

「我沒聽錯吧？」

「額，確實太隨意了，等我儘快再準備一個正式的……」

「我同意！不用等了！我同意！我是你的女朋友了！要親親～」

我低下頭，親了親她，不同於之前任何一次，這次沒伸舌頭，僅僅是嘴觸碰。

這是屬於戀人之間的親吻。

第05章和巨學習委員女友的甜共浴，焦躁的青梅竹馬，被科幻大作震驚的同學】

貼在一起的嘴緩緩分開，

小雨吐著舌頭，呼出熱熱的氣息，眼神離：「繼續吧。」

我看了看扔在一旁的溼紙巾，上面鮮紅的血跡觸目驚心，我心疼地問：「沒關係嗎？」

小雨撲哧一笑，伸出食指戳了我兩下：「有的人啊，只有嘴上說得溫柔。其它地方一點也不老實，人家大腿都夾得那麼緊了，還在一跳一跳的。」

「唔！」

被這麼一說，我才發現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被過膝白絲勒出來的夾住，粉膩的肌膚溫柔地撫蹭著，軟軟糯糯的。

我清清嗓子掩飾尷尬，往後退了退，拉開了些距離。

「我不是這個意思……」小雨身子緊緊地貼了過來，慌張地解釋，「我是想說……只要你想要，直接……、進來，我的身體，你想怎麼用都可以，我沒關係的。」

我捏了捏她的臉：「笨蛋，當然有關係啦。好啦，等我一會，不管做不做，都要先去給你買藥……啊，其實應該我戴套的，對不起。」

「不用不用，你看。」小雨鬆開抱著我的手，伸手從邊的書包裡翻出一個藥盒。

我看了看包裝，搖頭：「不行，這個是短效，要應急的。」

「喂！我只是戀愛了，不是變成弱智了！」小雨說著，打開盒子，拉出空空如也的藥板，

「你看，這裡是三十天的標記，已經吃夠了，所以，可以、可以……」

小雨胡亂捏著手中的空藥板，耳朵也染上可愛的粉，醞釀了一會，才生硬地說：

「無套內……」

文靜的學習委員，手上展示著吃剩的避孕藥包裝，咬著下，用羞澀的語氣說出這種詞語，

我所剩不多的理智猶如被海嘯席捲般破碎。

之後的記憶斷斷續續的，

好像小雨先是被我對摺著壓在身下，如同硅膠玩具一般毫不愛惜地使用，

然後換成了後背位，把她的巨當作抓手瘋狂衝刺，

期間小雨說想脫掉過膝襪，我狠狠她的股作為回應，一直打到她哭著求饒才停手。

看著小雨落淚的模樣，莫名產生了地想要繼續欺負她的念頭，又和她一起高了兩次。

最後我們應該是疲力盡地睡著了。

不，說是暈過去更合適。最後一次同時高之後我們靜靜抱著，小雨半閉著眼睛，口齒不清地說「小光，好想一直……」還沒說完後半句就睡了過去，我抵抗著睏意幫她脫掉滑到小腿的白絲，解下已經被捲成兩繩子的內衣，簡單擦了擦身子，再抱到另一張乾燥的上，兩眼一黑失去了意識。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

小雨在我懷裡，呼輕柔平緩，可愛得像只小貓。

再向下看，兩隻大白兔隨著呼微微起伏著，昨晚的指印和吻痕還沒消退。

似是受到我的視線，小雨修長的睫顫了顫，慢慢睜開了眼睛。

小雨睡眼朦朧地看了看我，眼睛，又扭頭看了看我摟著她的胳膊，思索了好一陣子，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小光？」

「嗯？在呢。」

「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戀愛關係？」我試探著回答道。

「哎！？告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對！這就是我在你心裡的形象嗎？居然覺得我是那種告白翻臉不認的人？」

「不是不是！」小雨急切地說，「我只是以為是做夢……所以……我們……真的……那個了？」

「嗯。」我認真地說，「我會對你負責的。」

「好哎！我有男朋友了！」小雨抱住我，飛快地在我前親了一口，愉快地扭著身子，在我身上蹭啊蹭。

「啊！」突然，小雨好像想起了什麼，停下動作，捂著小嘴驚呼。

「怎麼了？」

小雨的臉瞬間變熱了些：「那那那、我在上…………也……」

「噗！」我繃著腹肌把笑聲憋了回去。

救命，太可愛了吧。

忍著笑意，我她的頭，安道：「沒關係啦，只是身體的正常反應而已。」

「而且、而且還了兩次……不對……三次……四次……嗚……我數不清了……」小雨捂著臉，聲音聽起來快哭了，「我……我……你不許和別人說……好丟臉……」

「好，好，不說。」

「你還笑！我……唔！」

好可愛。

想咬一口。

看著小雨臉上因為羞憤而浮起的紅霞，我再也按捺不住，捧起她的臉，吻了下去。

「唔……壞人……」

「好啦，真的沒事的。」我拍拍小雨的股。

好翹，拍下去QQ彈彈的。

「你就笑吧！反正已經是你女朋友了！也是你女朋友！哼！」小雨撅著嘴。

「是是是，我家小雨最可愛了。」

「哼……」

靜靜地溫存了一會，小雨從我懷裡起身：「我去洗澡。」

「好。」

鬆開摟著她的手臂的時候，我發覺自己竟然依依不捨。

想一直抱著。

「啊！」小雨剛站起來，腿一軟，重重跌回上，「好痛……」

我連忙起身扶住她：「小心。」

「沒事……扶我一下。」

「好。」

我扶著小雨慢慢站起來。

「沒問題啦，謝謝～」

小雨自信地走出一步，整個人突然矮了下去，我眼疾手快地托住她。

「腿好像用不上力氣。」小雨笑了笑。

「稍微再坐一會？」

「要不，你扶著我，我們一起洗？」

「咕。」我嚥了口唾沫，「啊……好。」

攙扶著小雨緩緩挪進浴室，小雨依靠摟著我的脖子趴在我身上，我鬆開扶著她的手，扭動水龍頭調整水溫。

「這個溫度可以嗎？」

「有點冷。」

「這樣呢？」

「嗯……再熱一點點。」

……

小雨說合適的時候，水溫已經到了我覺得可以泡泡麵的溫度。

「好像還是不好洗，能騰出一隻手嗎，我從後面扶著你？」

「嗯……」小雨把下巴搭在我的肩上，發出慵懶的鼻音，「幫我洗好不好。」

「啊？」

「啊什麼嘛，明明到處都摸過了，我都不害羞，你害羞什麼。」

熱水淋在我們身上，我擠好沐浴，顫抖著撫上小雨的背。

就是，明明都看過摸過了，有什麼害羞的。

我在心裡安撫著自己。

可是真的不一樣，浴室裡熱氣蒸騰，滑膩的觸從指尖傳來，入眼是大片白的肌膚，熱水無孔不入地在我們身體間淌飛濺，最後嘩啦啦地落到地上。

「再往抹下一點，沒洗到股。」

「用點力啊，你昨天打我股的時候可沒這麼輕。」

「後背都洗三遍了，該洗前面啦。」

前面……很不妙啊……

冷靜冷靜，沒什麼好動的，昨晚都過那麼多次了，

我深口氣，強行冷靜下來！這一刻，我斬斷世間慾，靈臺一片清明！

「你的心跳得好快哦，我聽到聲音了，砰砰砰的。」

豈止是快，它要爆了。

小雨從趴在我身上的姿勢慢慢站直，手依然環著我的脖子，好支撐著身體。

「好啦，洗吧。」

我低下頭，兩對碩大的瓜顫顫巍巍地掛在小雨嬌小的身軀上，青筋在雪肌下隱約可見，水從頸後下，繞著兩座巍峨山峰分，其中兩股在中間匯聚，順著雙峰間深邃的溝壑下。鮮紅的豆上掛著幾滴水珠。

我輕輕撫摸著雪白上縱橫錯的指印：「對不起。」

「不用對不起，我很喜歡哦，應該說，希望你能多在我身上留點痕跡才好。」

我輕輕嘆了口氣，小雨對我太過依從了，我很難分清她到底是真的開心，還是為了討好我。

還是希望她能袒一下自己的真實想法，畢竟，戀人只有不斷地磨合才能長久地走下去。

找機會和她說一下這件事吧。

手從高聳的峰巒上經過的時候，我用盡全力剋制住捏的衝動，認真清洗著。

「想就呀，忍著幹嘛，都是你的女朋友了。」小雨用那雙月牙眼笑著看著我，「要不，在這裡做一次？我也想知道洗澡的時候做是什麼覺呢。」

「我是覺得你這樣站可能累的，所以想快點洗完。」

「唔……謝謝。」小雨垂下視線，小聲說，「和你在一起，不會累的。」

「好了，還有下面……那你自己洗一下。」

小雨緊了緊摟著我脖子的手，再次貼了上來：「你來洗吧……我教你。」

「不用擠沐浴，清水就可以……翻開……嚶嗯……輕點……」

「那個，我怎麼覺好像越洗越滑？」

「別說出來啊……」小雨發出羞恥的聲音，「……還是……做吧……我扶著牆，你抱著我的，要扶好哦。」

……

「都已經下午了啊。」

此刻我正和小雨牽著手慢悠悠地在田間小路上閒逛。

好不容易洗完澡，再吃過飯，小雨總算恢復了些，我本來想陪她找個地方休息，可小雨說想出來走走。

按照實踐課程的安排，其他同學應該早上出發，現在正在旁邊的山上半山的位置野炊。

「啊！我看到他們了！」小雨指著山上的一個位置。

我順著小雨指的方向看過去，可以看到點點人影。

「好遠，現在來不及上去了。」

「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夠了。」

「我也一樣。」

我們相視一笑，繼續往前走。

「天氣好好。」

我做了個深呼：「是啊，這種剛下過雨，陽光明媚的覺好。」

小雨輕聲念道：「雲銷雨霽，彩徹區明。」

「你這樣顯得我很呆。」

「以後我陪你一起背。」

「好呀。」

——夕瑤Side——

從昨天開始，心裡一直有股不知從何而來的焦躁。

像被困在無邊無際的霧霾裡，呼之間滿是難聞的焦味，想要掙脫卻無處發力。

視線總是不自覺地飄來飄去，反應過來在發呆的時候，卻又不知道在找什麼。

「瑤瑤？瑤瑤？夕瑤？林——夕——瑤！」

「啊，抱歉。」回過神，星鈴正在我眼前揮手。

「你的糊了。」月見指了指夕瑤面前早已焦黑的烤。

「我這份剛好烤好了，給林夕瑤吧。」一個清朗的少年音從身邊傳來。

隔壁班的沈青書，很小說男主的名字，臉也確實配得上這樣一個名字。每次打籃球都有一大群女生圍在球場旁邊給他加油遞水，向他告白的女生絡繹不絕。

不過，對於這些告白，他都以有喜歡的人為由拒絕了。

而他口中所說的「喜歡的人」，正是我，對這一點，他並沒有掩飾，喜歡得光明正大，今天也是大大方方地走過來，問能不能和我們一桌。

老實說，他的喜歡給了我不少優越，每次看到籃球場周圍那群歡呼的小妹，總是會產生「你們的男神喜歡我」的高傲想法。

烤吱吱冒著油，邊緣的肥呈現出誘人的焦黃，身側烤的人手指修長白皙，骨節分明。

沒胃口。

「不用，我不餓，謝謝。」我做出禮貌的微笑。

「可是你從昨晚到現在什麼都沒吃，」月見有些擔憂地說，「不會是想減肥吧，你已經很瘦了。」

「不會啦，我……」

身後突然傳來吵鬧聲，

「喂喂喂！你看你看，這是鬱光嗎？我拍風景拍到的。」

「你男同嗎？這麼動。」

「不是，他好像和一個女生走一起哎。」

他？和女生？

不由自主地，注意力被引了過去。

「啊？我看看……我靠真的。」

「不可能吧，真給他到了？」

幾道目光從背後掃來。

「在那在那。」

「不是她。」

「我就說嘛，不可能的。」

陰寒的覺演著脊椎竄上來。

「我就可以乘虛而入……」

月見昨天的話在耳邊響起。

等等，月見呢？明明剛剛還在的。

「月月呢？月月去哪了？」我的嗓音似乎有些顫抖。

「我就在這啊，怎麼啦。」月見從桌子底下鑽出來，只是彎下去調整火力了。

「沒事。」鬆了口氣。

「瑤瑤，你今天好奇怪哦，魂不守舍的。」

身後的八卦聊天還在繼續。

「所以是誰啊？你們能認出來嗎？」

「你們記得今早點名誰沒到嗎？」

「太多了吧。」

「女生……我只記得鹿小雨沒來，老班點到她的時候喊了好多遍，全部點完之後還又找了一遍。」

「對，除掉情侶和男生，我也只記得她了。」

「呃……」

「……」

「……」

「OK，這條思路行不通，你們盯好，我去換個長焦。」

「快點快點，他們要被樹擋住了。」

「換好了換好了，人在哪？」

「找到了嗎？」

「找到了找到了！」

「臥槽，還牽著手！」

「別TM廢話，快點拍快點拍。」

「不行我手太抖了！」

「架我肩膀上！」

「好了好了！拍到了拍到了！」

「我——靠——真是她？」

「還真是鹿小雨？他這麼牛嗎！」

「啊？啊？啊？」

「老班要是知道會殺了他吧。」

「大概會先吐血三升？畢竟是自己最得力的小助手。」

「哎，我記得還是老班主動把小雨調過去的吧。」

「對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草，絕了，也不怪老班，這誰想得到。」

「不是，他憑什麼啊？」

「鹿小雨有哪天說超過10句話嗎？」

「好像就和她舍友稍微一點。」

「只打高端局，牛。」

「在說我們家小雨的壞話？嗯？我聽到了！」

是鹿小雨舍友的聲音。

「桀桀桀，鹿小雨已經不是你們家的了！」

「什麼！你們有情報？快講快講。」

「自己看。」

「居然是他！！！」

「照片都給你看了，你呢？不共享點情報？」

「噓……你們不要告訴別人……」

「情書！？她？我靠，有點科幻說實話。」

「噓——小聲點！」

「好好你繼續你繼續。」

「雖然沒實際看到內容，但是憑藉我多年經驗，她那種表情，寫的一定是情書！沒想到啊沒想到……」

吵死了。

吵死了！

「我去走走。」

——夕瑤SideEnd——

「我跟我爸說實在沒辦法喜歡上她，我爸把我打了一頓，說我真是有眼無珠。然後我就看著她，催眠自己『她很漂亮，非常漂亮，必須喜歡她』，好不容易有一點覺，她轉過來，說『噁心死了，別盯著我看了。』」

「哈哈哈哈哈，好慘。」

本來我不想在小雨面前提到夕瑤的事情，但她堅持要我說，理由是「不提她的話，就沒辦法瞭解我的過去了。」

「到底是什麼眼神啊，我也想體驗一下有多噁心。」

「對你做不出來啦。」

「試試嘛。」

「好吧。」

我看著小雨的眼睛，她也收起表情，變回了那個安靜沉默的小雨。

聲控燈反覆明滅的樓道，晚自習無人在意的教室角落，頂光明亮的眼鏡店，校園廣播浸染的黃昏，霧氣蒸騰的浴室。

一幕幕場景在我腦中飛速閃過，我見過這雙眼睛裡盛著不同情緒的模樣，像一顆緻的水晶盛著不同的酒。

未來還想一直看下去，直到見過世間所有的酒。

我們的距離慢慢貼近，閉眼，鼻尖相觸，深吻。

「小雨，我喜歡你。」

說多少遍都不夠吶。

「我也愛你。」

＊＊＊＊＊＊＊＊＊

歸程的客車上。

不知為何，剛一上車就一堆人拍著我的肩膀誇我牛。

特別關心提示音響起，我掏出手機，

「夕瑤暈車了。」

「我們現在在路邊，班主任說等你過來和她一起回家。」

入學的時候我們父母就和老師打了招呼，夕瑤從小體弱多病，他們都在國外，有事找我。

因為鹿小雨是學習委員，所以班主任有事需要幫忙的時候幾乎都是叫她。

很不妙啊，在女朋友面前照顧別的女生。

「抱歉。」

「放心啦，我不會無理取鬧的。」

客車依然是一前一後，司機似乎接到了班主任的電話，開得快了些，沒多久就追上了前面的車。

天空下著小雨，暖黃的路燈下，夕瑤坐在長椅上，小雨站著，撐著一把透明雨傘遮住了兩人，兩個班的班主任站在旁邊。

客車停住，我走下車，小跑著過去，或許是路燈的原因吧，小雨眼裡似乎盛著眼淚。

老班看到我過來，問：「夕瑤說這裡離你們家不遠？」

「嗯，走幾分鐘就到了，就在那。」我指著不遠處的房子。

「行，時間不早了，那你送她回家，你倆的行李應該是要送去學校那邊吧，我幫你們保管，到家打個電話給我。走吧，鹿小雨。」

「好。」

確實不早了，班主任還要為其他同學的安全負責，所以必須儘快跟著車回學校。

上車的時候，小雨轉過身，朝我小小的揮了揮手。

我也揮揮手，嘴角揚了起來。

大巴開走後，我看著夕瑤：「能走嗎？還是還要坐會？」

夕瑤慢慢站起來：「走吧。」

我把傘遞給夕瑤，她沒有像往常一樣接過去：「我的手很麻，撐不動。」

「哦。」

——小雨Side——

第一次站得離林夕瑤那麼近。

小光跑過來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我和小光這段時間的經歷或許只是他們人生裡一個微不足道的分支，而他們，會像電視劇的主角一樣，相愛相殺，歷經波折，最後走到一起。

他們兩個，從出生開始就綁在一起了啊。

而我會像今晚一樣，在大巴上漸行漸遠，眼睜睜地看著她和小光在一起。

然而，上車的時候，腿間傳來的愉悅痛，頃刻間把所有杞人憂天的想象砸得粉碎。

身體回憶起了被他壓在身下，無處可逃，身體被貫穿的美妙滋味。

傷痕陣陣發痛，無可置疑地提示著我是他的所有物。

他說他喜歡我，

他說他會負責。

我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