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絨花】(完)【作者:秋風古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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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秋風古語
字數:17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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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是開始的開始
秦婉蓉拎著兩塑料袋的青菜,急匆匆的爬上五樓的家,她從挎包裡翻出鑰匙,慌忙的打開門。
她不能不著急,大女兒林婉大學剛畢業一年多,在電信公司工作,處了半年多的男朋友,終於要領回家來了,她今天下午已經跟校領導請了假,可是班上一個學生摔傷了,送到醫院現在才穩定下來。
掐算著時間,才四點多一點,林婉要五點半才下班,一個半小時自己做條魚拌個涼菜再炒幾個小炒,時間還是來得及的。
一進門,她就把菜扔在門口,從脖子上摘下挎包扔到沙發上,在客廳就開始脫淺灰的職業裝,等走到臥室的時候,已經就剩下內衣了。她飛快的把手上的職業裝扔進衣櫃,拿出常穿著的一件黑睡裙,想了想,還是從衣櫃裡挑了件黑的絲質上衣和一條黑的細紗褲子。
把頭髮束在脖子後面,將黑絲上衣的前襟隨意系在一起,看著鏡中自己的,她微微嘆息,麻利的洗了手,用水撲了一下臉,趕忙回到客廳取了菜,到廚房忙活起來。
秦婉蓉是雷厲風行的子,做什麼都是又快又好,教書育人、待人接物都是如此,快人快語,從不含糊,做起飯來更是能統籌兼顧一心多用,剛才還是一堆青菜,轉眼間,魚下了鍋,切了片,要炒的青菜都切好裝了盤,要拌涼菜的材料也都切好裝在盆裡,連炸的沫都做好了,就等著下鍋了。
看看廚房的鐘,五點剛過,她鬆了口氣,從櫥櫃上拿出來一個大水晶杯,從冰箱裡拿出來幾個冰塊,往裡倒了一瓶啤酒,晃了晃,一口就喝了進去。
冰涼醇厚的啤酒湧入喉嚨,忙碌了一下午的疲累和暑熱似乎一下子驅散了不少,每一個孔都散發出涼的氣息。
她有些猶豫,要不要快速的衝個涼,想了想還是算了,萬一林婉帶著男朋友進來,自己卻在浴室裡,不能出來接,可就尷尬了。
雖然小心注意了,但自己身上還是有一些廚房裡的味道,她不喜歡這個味道,不過也沒什麼辦法,大女兒林婉還沒有結婚,跟著她一起住,這樣的味道自己還要聞很長一段時間。
「滴答!」水珠落地的聲音想起,是微信的聲音,她嘴角帶著淺笑,到臥室拿出來手機,看見屏幕一個悉的頭像,還有那輕聲的問候:「蓉,我剛落地,一切安好,你好嗎?」
我好的,秦婉蓉想著這幾個字,猶豫了一下,過了片刻才回道:「我在家給孩子準備晚飯,你注意安全。」
「嗯,我現在去酒店,到了告訴你。」
「好的。」
秦婉蓉刻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表現的淡淡的,不讓自己的內心暴出來,不過她明白,自己這麼做是徒勞的,那個男人彷彿能攫住她的靈魂一般,從邂逅的剎那開始,自己就無法掙脫他的引。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她給女兒林婉打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回來,林婉可能是剛下班,氣吁吁的說一會兒就到了。
她問要不要先把菜做了,女兒在電話裡說:「不……不用,到了再炒就來得及的。」
掛斷電話,秦婉蓉又好好的檢查了一下家裡的衛生,知道女兒要帶男朋友回家,她昨天就好好收拾了一遍,就連早上和中午都沒有放過,檢查了好幾遍,現在又看了一遍,她才放下心來。
她拿出年初買的Dior香水,給自己噴了幾下,想掩蓋住身上的油煙味兒,不過明顯是徒勞的,她很清晰的聞到了那股油膩的味道。
原本她是喜歡這股味道的,這是家的味道,那時候她在上了一天班後,輕盈的飛回家裡,沒進門就能聞到那股香香的味道,還有兩個女兒甜美的笑聲。
已故的丈夫是個知名的作家,才華出眾、儀表不凡,卻對她青眼有加,在還沒有出名前,他是她的師範學校語文老師,她是他最優秀的學生。
畢業的時候,她就給她寫了封信,表達了自己的愛意,但那時候的他已經有了未婚。
但是他又怎麼敵得過那樣火熱的她呢?秦婉蓉受到了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慾望,她知道他對自己也有覺,只是找不到理由背叛他的未婚而已。
她展開了強烈的攻勢,用自己火熱的青,灼燒了他,點燃了他,讓他為自己瘋狂,最後成為了自己的佳偶。
結婚之後的兩個人無比的幸福甜,如膠似漆、琴瑟和諧,就連孩子的名字都是取她之名、冠他之姓:她二十歲的時候生下大女兒起名叫林婉,二十四歲生下小女兒叫林蓉。
那時候的他賦閒在家,寫書之餘照顧孩子,照顧家庭,自己像個無憂無慮的小鳥,生活在他和孩子們身邊,快樂的飛來飛去。
那時候的她最喜歡的就是丈夫身上剛做完飯的油煙味兒了,晚上回到家吃完飯,她洗好碗筷,躺在沙發上,枕在他的大腿上,看著電視,聽著兩個女兒吵鬧,那是家的覺,那是溫暖的家的覺……
二、不是回憶的回憶
眼角溼溼的,秦婉蓉回過神來,她很久沒有這樣過了,至少從大女兒上大學的時候就沒有過了。
十多年過去了,該忘記的早就忘記了,該放下的也早就放下了。大女兒上大學之後,她就知道了要善待自己,開始嘗試新的情,開始走出家庭,接觸新的男人。
雖然有過一些不好的體驗,但自己還是漸漸地從過去走了出來,再怎麼美好,那是屬於過去的,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等到蓉兒上大學了,她就更想開了,兩個女兒都很出息,自己沒什麼負擔,好好的為自己活幾年吧!
她記得,林婉上大學的那個月裡,她和一個讓她很有好的企業高管約會了,兩個人很快就墜入愛河,相識一個月後就在他家的上做愛了。
那是她時隔十二年的第一次愛,儘管這些年裡她自過,但當男人那真實的、火熱的陽具,進自己許久不曾「緣客掃」的花徑時,那份充實、那份快樂、那份滿足,是如此的真實,又是如此的虛幻。那一瞬間,她放聲大哭,那一刻,她知道那過去的,再也回不來了。
那一夜,她在那個男人身下收穫了久違的高,兩人徹夜狂歡,一個離異一個喪偶,都有關於婚姻、關於愛情、關於的情要宣洩。
那段時間,秦婉蓉很快樂,她以為自己找到了新的方向,但很快她就發現,這個男人不是自己最好的選擇,特別是當她知道他偷偷和前聯繫、並且還有別的約會對象時,她果斷的給了他一耳光,徹底斷絕了往來。
慾望的閘門打開之後,決堤的洪水就再也關不回去了,那段時間她沉於網絡聊天,見了好幾個網友,有合適的就會在一起做愛。她享受那種被人追求、被人呵護、被人哄著、捧在懷裡、在身下的覺。
但沒多久,她就明白了,這樣的生活不適合自己,特別是小女兒因為自己的疏忽開始成績下滑時,她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
她收斂了自己的行為,約束了自己的慾望,也重新開始審視自己的內心世界,她渴望愛,但她更渴望家庭,她要找一個,能夠在兩個女兒成家立業後,帶給自己家的溫暖的男人。在此之上,愛才有意義。
她改變了自己的陋習,開始過正常的生活,對現實中的緣分不再排斥後,突然就發現原來身邊的好男人真的不少。
那天她下班走出校門時,看到一個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站在校門口,身邊站著自己班上最淘氣的男孩子,男孩子指著她說著什麼,隨即她就看到那個男人走了過來。
「秦老師,您好,我是……」
兩個人就這麼認識了,這個男人事業有成,四十六歲,比自己大了三歲,喪偶,單身,格溫和,成睿智。
兩個人留了電話,又開始聊了微信,到今天已經是第十四天了。這之前,他帶她去他公司附近的咖啡館喝過咖啡,美其名曰是談談孩子的學習,但她心知肚明,他對她充滿了企圖。
他這次要出差半個月,答應回來的時候為她帶回那邊的特產,秦婉蓉心裡明白,他一定會為她買一件昂貴的絲綢旗袍,因為閒聊中她提到過,自己一直想有一件配得上自己身材的旗袍。
儘管已經四十三歲了,歲月仍舊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什麼痕跡,除了眼角那一絲淡淡的魚尾紋外,很難從她身上看出來她已年過四十。她成的風韻配上她不老的容顏,使她有了得天獨厚的魅力,就是和兩個正值青年華的女兒一起逛街,走在中間的她也是豔光四,毫不遜。
特別是在她重新擁有愛之後,那種被男人滋潤過的、從內而外的柔媚,讓多少男人為之傾倒、為之瘋狂。
所以也只有他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自己,身家過億,獨身一人,人物風,談吐儒雅。
她的身體有些火熱,距離上次和男人做愛,已經十七個月了,身體裡那股慾望被遠在另一個城市的男人勾了起來,她情不自的把手伸進罩和內褲,輕輕的撫起它們來。
她知道女兒和男朋友隨時會打開門,但她就是情不自,她就是想在這個時候自一次,想著那個成的、遠在天邊的男人,也想著那個年輕的、近在眼前很可能會成為自己女婿的男人……
她練的找到自己的點,一遍捏著頭,一遍把手掌整個按在陰蒂上,等到快積累的差不多的時候,中指和食指猛地入到陰道中,隨後一股強烈的快就從小腹升起,衝擊得頭皮發麻,高輕車路的如約而至。
十餘年的自經驗,讓她對自己的身體悉至極,只要她想,在公車、課堂上、女廁所、試衣間,她都能很快讓自己高。這種高有個缺陷,就是並不強烈,不像和男人做愛那樣深入骨髓,就像相比於滿漢全席,在路邊吃了個煎餅果子,或者買了個漢堡包,味道如何,完全取決於自己身處何方。
但一天的疲累還是讓這次高帶給自己更深的倦意,她眼皮沉沉的,好像要睡著了,卻又聽見開門的聲音,她恍惚的起身要去客廳,這才猛然發現自己一側鼓鼓的子在外面,手上還沾著自己下體的粘。
她趕忙掩上臥室的門,快速的將那團不安分的進罩,飛快的整理好衣服,深呼了一口氣,才走出臥室……
三、不是過程的過程
宋子平停好車,對著後視鏡理了理髮型,還行,還是很帥。
用手機發了微信,女朋友說馬上就下來,今天跟領導請了假,可以早走一個小時。
他把座椅往後調,躺了下來,這幾天工作忙的天昏地暗,到昨天才算告一段落,沒有耽誤今天上門拜會未來丈母孃的正事兒。
他是覺得林婉有些過於正式了,他光一個沒爹沒媽,她是單親家庭就一個媽,倆人兩情相悅足夠了,哪裡還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不過心愛的女朋友這麼重視,也說明她是個孝順孩子,這不是什麼壞事兒,自己沒理由反對,只要能哄她開心,自己有什麼不能做的呢?
沒一會兒,他就看到身材高挑、穿著一襲黑長裙的女朋友從電信公司的大樓裡跑出來,引了一路關注的眼光。
宋子平趕忙下車,著她走過來。看著女朋友美麗的樣子,他覺得自己臉上都洋溢著驕傲和自豪,看,這麼好看這麼優秀的女孩子,是我的女朋友——不,是我的未婚!
林婉誇張的伸開手撲進他的懷裡,這幾天這個男人出奇的忙,本就沒時間陪她,若不是她對自己的覺有信心,怕是早就擔心他是不是在和別人廝混呢!
他很有紳士風度的為她打開車門,奔馳GL550的車門很高,穿著高跟鞋的女朋友上去有些費力,他用手在她緊繃的股上一託,順手還捏了一把。
「討厭!」林婉坐在副駕駛上,捶了自己心愛的男人一拳,然後就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小跑著回到車上,嘴角掛著甜甜的笑,眼神痴痴地,滿是深情。
宋子平坐好,為副駕上自己的天使拉上安全帶,借勢在她上輕輕一吻,問道:「是不是想我了?」
林婉不理他,等他紮好了安全帶,發動車子左轉上道時,「咔」的打開自己身上的安全帶,俯下身來,將愛人的褲子解開,出那微微有些發硬的。
「你幹嘛?我開車呢!讓監控拍到要扣分的!」宋子平被她嚇到了,以前不是沒有過車震的經歷,但這樣刺的動作卻是第一次。
「沒事兒,我穿的黑衣服,拍不出來。」林婉聞了聞,味道還算可以接受,她親了一下,說道:「我得看看你這幾天是不是老老實實的在加班!」
「喔……呼!」壯的龜頭被一個溫暖溼熱的腔體緊緊包裹,下體傳來的快瞬間擊穿他的理智,宋子平翻著白眼著氣,還要注意路況,還要擔心她撞到頭,一時間忙亂不已。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這幾天在幹嘛……你可不能……不信我……呼!」
他知道這樣不是辦法,趕忙在路邊找了個合適的地方停下車,將座椅往後放,仰著躺了下來。
原本溫婉的女友變的熱情奔放,她微笑的看著自己,將自己的手拉進黑的裙襬,幫她輕輕褪下溫軟的丁字褲,一滴溼溼的體落在的皮膚上,那是她的水,隨著她的花房,一同綻放。
大的龜頭沒入黑的裙襬,在柔滑細的雙腿中間,找到了溫暖的所在,隨後輕輕被一張溼熱的小嘴全入。
「嗯……哼!好舒服……好美……」
不理車窗外車水馬龍的下班人,林婉輕輕的搖晃著肢,受著身下愛人的壯和佔有,今天的她格外開心也格外興奮,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求過婚了,但並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今天是她第一次將他帶入她的生活,也是他正式以未婚夫的身份出現在她的生活裡,她很喜歡這種即將擁有一個家的覺。
在選擇停車位置的時候,宋子平就有了考慮,車停在一個上橋的死角附近,沒有行人也沒有汽車,一抹樹蔭遮住風擋,整個車子不漏半點光。
一手扶著身上美人的翹,一手解開她前的束縛,兩顆渾圓的球釋放到空氣中,輕輕地晃動。
男人的雙手貪婪的握住那對豐,迫不及待的起身來,將紅紅的粒含進嘴裡品嚐起來,在那雙妙手的彈奏下,林婉唱起歡快的歌聲。
「叮鈴鈴!叮鈴鈴!」手機鈴聲悶悶的想起,宋子平停下動作,說道:「寶貝兒,你的電話響了。」
「哼……不管它,我還要……」
「別是阿姨打來的,你看看……」
「嗯,不要嘛……」
「乖啊,你別動,我夠不著!」宋子平將女友的手包打開,拿出手機,上面顯示的正是「老媽」。
「喂,媽……嗯……」
「妮子,快下班了吧?什麼時候能到家?」
「喔……還得一會兒,我剛下班……呵……噝……」
「那我先把菜炒出來啊?」
「喔……媽,不……不用,到了再炒就來得及的。」
「啪」的一聲,林婉拍了一下男友的膛,示意他不要亂來,哪知道剛才還一副被欺負樣子的男朋友,現在一臉壞笑,不停地動在自己身體裡的大,得自己忍不住又想叫了。
「那好吧,等你們回來再炒!路上小心點兒啊!」
電話掛斷,林婉惱羞成怒的撲倒男人身上作勢咬,卻被他壞壞的含住了嘴,下不去口,最後變成了充滿了情慾的長吻。
兩個人用最快的節奏完成了一次愛,林婉被男朋友擺成跪趴著的姿勢,起黑裙子,從後面自上而下一頓快速,將她帶上第二波高後,將積攢了三四天的濃,全部進了她的身體裡。
這個時候,兩個街道外的秦婉蓉,也同時得到了高……
四、不是親情的親情
「媽,這是我跟您說過的宋子平。子平,這是我媽……」
女兒林婉落落大方的站在門口,她穿著一襲黑的長裙,許是穿了一天,衣服上有些褶皺,這孩子從小兒就大大咧咧的,也不知道好好打扮。
女兒的相貌隨自己,身材也隨自己,173cm的身高,配上高跟鞋,讓多少男生望而卻步,自己雖然沒這麼高,但也有167cm,穿上高跟鞋也能跟女兒差相彷彿呢……
嗯,還行,知道化妝,畫了紅嘴和腮紅,眼線也有一些,就是頭髮怎麼這麼亂,嗯,耳墜看著貴的,可能是男朋友送的吧?
臉蛋紅紅的,眼睛溼乎乎的,人都說秋波秋波,說的就是這樣的一雙眼睛吧?
自己年輕的時候可沒這麼好看,兩個女兒繼承了自己和丈夫的全部優點,又美麗又聰明,自己真有福氣。
哦,這個就是妮子的男朋友?不錯,很陽光的一個大男孩嘛,這個子得有一米八八了吧?嗯,有了,比妮子她爸還高一塊呢,妮子她爸剛比衣掛高半頭,他這快高一頭了。
身材也好,就穿著一件T恤,這麼結實肯定都是肌塊兒,嗯,勻稱,一看身體素質就很優秀。
咦?怎麼戴眼鏡?戴眼鏡是不是近視眼啊?我們妮子可不近視,這個不會遺傳吧?哦,看著不是很厚,不是高度近視就不會遺傳吧?聽妮子說,這孩子是北大畢業的,學習這麼好,稍微有點近視有什麼的。
只是……只是這臉,怎麼覺好像在哪兒見過呢……
不過片刻,秦婉蓉的腦海裡閃過了如此多的念頭,她正在嘀咕,卻被女兒的話語聲喚醒:「媽,快做飯吧,我都餓了!」
「嗯……喔,媽這就去做飯,孩子你先坐,跟妮子坐,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不過十幾分鍾,三涼五熱八個菜就擺上了桌子,燉魚、燉排骨、燉雞,炒蒜薹、炒土豆絲,涼菜、燻醬拼盤和罐頭西瓜。
「阿姨,太麻煩您了,做了這麼多菜!」看著一桌子花花綠綠的菜,秦婉蓉很滿意,宋子平則很不自然。
「嗨,這麻煩什麼!排骨和雞都是高壓鍋燉的,魚燉的時間長了點兒,不過都是人給刮好的,下鍋就煮了,這幾個炒菜都是菜,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麼,挑喜歡的吃,別嫌棄阿姨手藝不行啊!」秦婉蓉掛好圍裙,滿面笑容的坐在桌旁。
「子平你可不知道,我媽原來做飯手藝可差了,後來痛定思痛,把我跟蓉蓉一頓折磨之後,才有了今天這份手藝。」林婉誇張的撿起一塊排骨進嘴裡,吃得嘖嘖有聲。
「找打!」作勢要打女兒再度伸向盤子的手,秦婉蓉笑著問道:「子……子平是吧?要不要喝點酒?家裡有白酒和啤酒。」
「阿姨,我……」
「媽,他開車呢!一會兒吃完飯他就得走,明天要出差去北京,東西還沒收拾呢!」
「噢,開車那可就別喝酒了!那快吃飯吧,阿姨給你盛飯。」
在他們進門前,秦婉蓉還是個成的美豔婦人,會在上幻想女兒的男朋友,可當真的面對面見到了,那份發自內心的母愛就自然而然的被發出來,尤其是知道這個男孩子十七歲的時候就成了孤兒以後,更是由衷的想疼愛他。
這頓飯的儀式遠大於實際意義,吃了一碗飯,喝了半聽可樂,啃了幾塊排骨和肌,挾了幾筷子魚,宋子平很快就吃飽了。
閒扯了幾句家常,秦婉蓉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中意,最後看得宋子平實在是不好意思了,趕忙起身告辭。
秦婉蓉也不挽留,大方的邀請他以後常來,當成自己家一樣,就送未來女婿出了門。
關上門,母女倆聊得就放開了很多,宋子平的情況女兒跟自己說過很多,能問的也不多,更多的是聊對未來的打算。
說著說著,秦婉蓉眯著眼笑著問:「妮子,下午媽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幹嘛呢?」
「哎呀!媽!」林婉到底是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子,對這樣的討論還是很覺害羞的,看母親得緊,這才臉紅紅的說道:「我倆那個呢……」
「死丫頭,媽一聽就是,瞅你叫的那個……」秦婉蓉笑著戳了一下女兒的額頭,接著顏一整,問道:「你談戀愛的事情媽從來沒管過,但是你自己心裡得有數,把自己給誰,要想清楚再決定,女人的第一次留給自己的丈夫才最有意義,你可別後悔。」
「媽你放心吧!子平不是那樣的人,他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是我最後一個男人,我相信他對我也一樣。」林婉把碗筷放下,從後面摟住母親的脖子,撒著嬌說道。
「嗯,我家妮子是有福氣的,媽媽看著,子平這孩子也本分的,不張揚,懂禮貌,格脾氣也好,你倆要能結婚,媽就不擔心你了。」
「噹噹噹當!媽你看這是啥!」林婉回客廳從手包裡拿出來一個紅的絨布盒子,打開後一個碩大的鑽戒在廚房的白燈光下閃耀著人的光澤。
「呀!」秦婉蓉驚訝的叫了起來,隨即驚喜的問:「怎麼?他都跟你求婚啦?」
「嗯!」林婉幸福的說,「上週五晚上,我們吃飯的時候他求的婚,我答應了,我們才決定回家見您的!媽,我們先斬後奏,您不生氣吧?」
「這死丫頭……」秦婉蓉驚喜的有些說不出話來,聽女兒這麼說,虎著臉說道:「生氣,當然生氣了,媽都沒把關你就敢同意?萬一媽相不中怎麼辦?」
林婉笑嘻嘻的摟住母親的脖子,撒嬌道:「媽最疼我了,我喜歡的肯定您也喜歡!我就知道您一定能同意,不然我才不會答應他呢!」
「哼,你就承認你當時花痴了不就得了!」
「我才沒有呢!」
「沒有?沒有你下班不回家,跟男人在外面胡搞,還拿你媽開涮?」
五、不是胡言的胡言
「沒有沒有,女兒可不敢,老媽您英明神武蓋世無雙,誰敢拿您開涮啊?」
「哼,你看等蓉蓉放假了我告訴她,她怎麼收拾你!」
「媽!親媽!寶貝親媽!你可別跟她說,跟她說,她得掐死我,她要知道我欺負她寶貝媽了,肯定要我命!您當可憐我,別告訴她,行不行?」
「不說也行,你告訴媽,你倆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子平說過了年的,找個好子就結,不過我還沒想好,我還想再玩幾年呢!」
林婉從冰箱裡翻出來一個不知道存了多久的冰凌,坐在一邊吃了起來。
「別吃那個,肚子疼。」將冰凌沒收扔進垃圾桶,不理女兒怨憤的眼神,秦婉蓉苦口婆心的說:「難得他願意這麼早結婚,你也別想什麼玩不玩的,抓緊結婚才是正事兒,他這麼好的男人你不抓在手裡,會被別的女人搶走的!」
「我才不怕呢!是我的誰都搶不走,不是我的,我留也留不住!」
看女兒不聽自己的話,秦婉蓉有心再勸,不過還是忍住了,女兒難得回來住一次,自己就別嘮叨了。
想到這兒,她換了話題,說道:「蓉蓉前天打電話說,這學期的考試結束的早,下禮拜就放暑假回來了。你說你再等幾天領子平回來多好,咱們一起吃個飯,也讓她給你拿個主意。」
「嚕!」林婉做了個鬼臉,說道:「讓她給我拿主意?她別給我搶走了!從小到大她都搶我東西!」
「淨胡說!哪有你這麼做姐姐的,蓉蓉搶你什麼了?從小到啥東西不是一次買倆,啥時候少你的了?」秦婉蓉被女兒的話得不樂意了,她自問兩個孩子照顧的很好,啥時候讓大女兒覺得這麼委屈了。
「媽,媽,我可沒說您,蓉蓉從小就霸道,要啥得給啥,不然就哭起來不停,而且人家那是真哭,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往出。是你每次買啥都買倆,我倆一人分一個,可你架不住她搶我的呀!她哪次搶我東西您不知道,您不都說,」你是姐姐,你讓讓她「嘛!」
「死妮子!那是小時候,再說了,玩具和男朋友能一樣嗎?」秦婉蓉真要生氣了,女兒這樣說真是讓她寒心了。
林婉笑嘻嘻的說:「我當然知道了,我不等蓉蓉回來,是因為子平這次出差再回來,我倆就要去歐洲旅遊了,就沒時間見您了。不讓您見一面,我就跟著他跑了,您不殺了我啊?再說了,我也不怕她林蓉蓉搶走子平,她要能搶走,我就送給她;如果她搶不走,還哭天抹淚的要姐夫抱抱,只要子平樂意,我不介意跟蓉蓉分享,大不了我們倆都嫁給子平唄!」
「就瞎胡說吧你!從小到大你就這個德行,男朋友老公還有分享的?」秦婉蓉知道大女兒真的是這麼想的,這種事兒她幹得出來。兩個孩子裡,大女兒格偏卻又天馬行空,小女兒格沉穩卻又個極強,不知道繼承了誰的基因。
「我可不是胡說,如果是別的女人我肯定不樂意,但是如果是蓉蓉的話,我真不在乎。真可能是我從小到大讓她欺負慣了,現在我一琢磨,真要讓她跟我一起嫁給子平,還真好的,省的我老擔心他在外面胡搞亂搞了。」林婉皺起好看的眉頭,真的思考起這個可能來。
「怎麼,子平有過別的女人?」秦婉蓉一驚,可別知人知面不知心,女兒嫁給中山狼啊!
「啊?啊,沒有,沒有,這不我一天總是瞎捉摸嘛!子平那麼帥,還有錢,事業有成的,多少女人都惦記呢!我說是不在乎別人搶走他,可是隻要他不在我身邊,我就會胡思亂想,怕他是不是在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唉,這就是甜的煩惱吧?」
「瞅你那德行吧!怕就讓自己妹妹幫你看著?你怎麼不讓你媽去幫你看著呢?」
秦婉蓉狠狠地揪了女兒的耳朵一下,以示懲罰。
「嗯?」林婉扭過頭看著自己的母親,隨即笑嘻嘻的說道:「媽您別說,您要是願意,我撮合你和子平啊?」
「死丫頭,瞎說什麼呢?有你這麼跟媽說話的嗎?看我不揍你!」秦婉蓉想起自己意女婿的一幕,惱羞成怒之下,又要掐自己的女兒。
「哈哈,媽你要不說我都沒想到呢,你都單身這麼多年了,也沒找到合適的伴兒,子平這麼年輕,上也厲害,你跟他在一起我也放心,不怕你會改嫁,真的好的。」林婉是真的開始考慮這個可能了,母親年過四旬,別人是風韻猶存,她是完全看不出來,除了那幾條魚尾紋能證明她比自己年紀大之外,完全沒有什麼能證明她已經四十三歲了。
母親苦了這麼多年,之前處的那幾個男的她略有耳聞,但所知不深,她希望母親倖福快樂,卻又不想她改嫁他人,那樣的話,她就不再是她和蓉蓉的母親,而是別人的子別人的母親了,這是她無法接受的。
秦婉蓉聽出了女兒的弦外之音,她猶豫了一下,問道:「妮子,你不想媽跟別人……戀愛甚至結婚?」
林婉趕忙摟住母親,連聲說道:「媽,我想讓你幸福,可我怕你愛上別人之後,就不要我和蓉蓉了,從小我就害怕,怕你改嫁,給我們倆找個後爸!以前我有藉口,還能自己騙自己,因為我倆都還小,您不會離開我們,可蓉蓉眼看就畢業了,我真怕您找到一個合適的人就離開我們了!媽!」
林婉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她的哭聲得秦婉蓉也心如玉碎,母女倆抱在一起,輕聲哭泣,似乎這些年的情緒都在這寂靜的夏夜釋放了出來。
六、不是誤會的誤會
林蓉走出出站口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母親和姐姐,她嘆口氣,想不注意她們是真的難的,母親一身淺綠棉質長裙,上身一件灰短外套,腿上穿著的絲襪,腳上一雙金涼拖,一個圓形的髮髻將頭髮束在腦後,看著高貴典雅又風韻盎然;姐姐上身一件純白紗質小衫,左肩出大片的雪白肌膚,腿上一條深藍七分牛仔褲,白的小腳丫沒穿襪子,踩在一雙高跟白涼鞋上,出勻稱修長的小腿。
無奈的走到二人面前,她叉起,惱怒的道:「有你倆這樣的嗎?參加選美啊?」
娘倆被她得面面相覷,相互看了一眼,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打扮,異口同聲的問:「怎麼啦?平常我們也這麼穿啊!」
說完就情不自笑了起來,林婉更是笑的前仰後合的,直到妹妹殺死人的眼神飄過來,她才捂住嘴,強忍著笑意不笑了。
林蓉打小就像個假小子,不打扮也不會打扮,衣服都是怎麼簡單怎麼來,頭髮更是留了好幾年短髮,直到高二早戀了才留起了長髮。
儘管如此,她仍然對如何化妝、如何搭配衣服一竅不通,相比於姐姐和母親的麗質天成、妙手偶得,隨便幾件衣服都能搭配出不一樣的韻味來,她的衣服風格就少的可憐了。上大學這一年多里,每次正式場合需要搭配衣服,她都要徵求母親的意見——姐姐是指望不上的,她只會笑話自己——然後再搭配衣服。
她衣櫃裡的衣服都是成套的,上衣褲子和鞋子,都是配好套的,到了什麼節氣穿什麼,基本不會自己張羅換,也就因此,每次放假,秦婉蓉都會給小女兒置辦一兩套衣服,防止她沒衣服穿……
但林蓉並不是一無是處,在穿著打扮上的馬虎,是因為她在其他方面的優秀:因為高中時一篇發表在某世界學術期刊上的數學理論文章,她曾經接到了兩所常藤聯盟大學的邀請,只是因為不想離家太遠,她最後才選擇了保送X大。
林婉也很聰明,讀書時的成績也是傲視同學的,但是她的優秀和妹妹相比就遜多了,那是優秀與傑出之間的巨大差距。
秦婉蓉知道,大女兒是繼承了自己的智商,不低,但也就是那樣,小女兒則完全是繼承了丈夫的智商,還有不會穿衣打扮的病。
這也是她格外疼小女兒的原因,看著小丫頭噘著嘴一臉不高興,她趕忙把林蓉摟進懷裡,一邊往車上拽一邊說道:「你自己一天運動服體恤衫的不修邊幅,還怪別人梳洗打扮?我們沒有你那麼豐富的內心世界,只能靠這些膚淺的東西來支撐門面啦!」
「哎我說媽,不帶你這樣的啊!誰膚淺了!誰膚淺了!再說了,如果美麗是膚淺的話,我寧願膚淺到死!」
本來林蓉也不是真生氣,她想要的就是母親的呵護和表揚,聽姐姐這麼說,她哼了一聲,說道:「那是,你都死去活來了,現在是詐屍狀態,瞅你這一身粉,別笑,忍住,不然都得掉地上,汙染環境!」
「林蓉!」被妹妹說的一陣張口結舌,林婉剛要說句狠話,隨即想到了什麼,笑著說:「嘿嘿,不跟你一般見識,小丫頭片子,我美我的,羨慕死你!」
「羨慕你什麼?羨慕你膚淺?」姐妹倆隔著座位一前一後的鬥嘴,秦婉蓉不管她們,她已經習慣了,從小這倆孩子就不省心,現在都大了,更管不住了。
女兒回來了,一家三口團聚了,本來打算在家好好做頓飯,幾個人好好親近的,但是老母親早就打來電話,要給她的小外孫女接風,母命難違,只能帶著姐妹倆去吃頓飯。
秦婉蓉這些年能夠靠著微薄的工資供兩個女兒讀大學,一方面是亡夫留下的遺產,另一方面則是孃家的幫助。當時手上的那筆積蓄,如果不是妹妹的堅持,讓她拿出來做投資,恐怕早就坐吃山空,更談不上供兩個孩子讀書,還能保持不錯的生活水準了。
已經去世六年的老父親是從正廳級任上退休的,母親原來是醫生,退休就返聘回去了,這幾年歲數大了身體支撐不住了才賦閒在家。
這樣優渥的家境下,秦婉蓉姐妹倆自小就嬌生慣養,但兩個人的婚姻都不幸福。小妹秦婉華在銀行工作,前年因為戀小鮮和前夫離了婚,現在和母親生活,連個孩子都沒有,也不張羅再婚,是讓老母親跟著頭疼不已。
「小姨!」林婉和秦婉華很親近,見面就要擁抱,林蓉就一般,客氣的叫了聲小姨。
「這小姐倆,越來越水靈了!」秦婉華捏了捏林婉的臉蛋,剛要捏林蓉,小丫頭已經一擰身,鑽到姥姥懷裡撒嬌去了。
秦婉華和姐姐秦婉蓉很像,但更年輕,也更苗條,36歲的她比36歲時的秦婉蓉多了一絲風、少了一份蒼白,她穿著一條淡金的絲質睡袍,高挑的身材上有著一對傲人的房,明顯的輪廓看得林婉都直了眼。
那份風體態,是母女三人都不具備的,似乎那眉宇間,隨時都有一絲呻發出一般。假以時,林婉會有這樣的風情,卻很難有這份恣肆淌的情慾,那是久經戰陣後的自然,是閱盡滄桑後洗淨鉛華的漠然。
想到這兒,秦婉蓉會心一笑,拉著妹妹一起張羅飯菜,留下兩個女兒在客廳陪老太太聊天,聽著小姐倆沒說幾句又開始拌嘴了,秦婉蓉和秦婉華相視一笑——跟她們小時候是那麼的像。
妹妹比自己小了七歲,倆人的代溝不比自己跟兩個女兒的差,見面了除了問問工作怎麼樣之外,基本就沒什麼其他話題——不敢問情,問了就炸。
飯間,林婉嘰嘰喳喳的講工作上的事情,時不時被妹妹噎一句,秦婉蓉心不在焉的,等著手機響,秦婉華則是沒吃幾口就接了個電話,風風火火的就離開了。
這一晚,秦婉蓉到底沒有等到那條約好的短信……
七、不是孽緣的孽緣
一葉知秋,冬雪紛飛,冰河解凍,夏花絢爛。
在秦婉蓉44歲生前的半個月,大女兒林婉和宋子平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這是一個美麗的意外,歐洲旅行回來後,二人就開始了正式同居,林婉搬進了宋子平四百平的大平層豪宅,兩個人抱著懷上就生不懷上就玩的心態,縱情了半年多之後,終於中標。
但林婉懷孕後害喜非常嚴重,孕吐導致體重急劇下降,瘦的沒有了往的風采,這樣的狀態下,她死活不肯抓緊時間結婚,一定要等到自己身體狀態好些了才肯穿上嫁衣,如果一直不好,寧可打掉孩子,也不結婚。
這可嚇壞了宋子平,無奈之下,找到了秦婉蓉,讓她照顧林婉的飲食起居。
畢竟是自己的孩子,秦婉蓉毫不猶豫,安頓好了自己的工作,請了長假,在準女婿家安心的伺候女兒坐月子。
一眨眼一個多月就過去了,林婉從孕吐中解脫出來,三五天就恢復過來,怕肚子再長就穿不下婚紗,宋子平和林婉連忙發下請柬,舉辦婚禮。
看著一身潔白婚紗、珠光寶氣、滿面風笑的花兒一樣的大女兒,剛才還在想現在人的婚禮真時髦,轉眼就想到了這一個多月的經歷……
那天夜裡,自己偶然聽到大女兒和準女婿聊天,懷孕初期無法做愛,這一個多月宋子平忍得很辛苦,林婉說「我幫你出來吧」,宋子平說「又不是沒試過,本不出來」,後面還想聽,宋子平已經從臥室出來了,到客廳看電視,匆忙躲回自己臥室門後,她撫著怦怦直跳的口,腦海中還浮現著未來女婿那頂在短褲上壯的輪廓……
那天晚上,為了不打擾林婉休息,宋子平被正式趕出了臥室,並將工作室從緊挨主臥的書房挪到了客臥,他每晚都工作到十一點多,把自己得疲憊,這才躺下睡覺。秦婉蓉看在眼裡,不只是心中不忍,還是那晚那個壯的光影總是在腦海裡浮現,她終於下定決心,給英俊帥氣的女婿煮了份綠豆湯,在十一點鐘大女兒睡後,小心翼翼的從廚房端來給他,叮囑他少菸,多喝水,困了就休息,別總熬夜。
把湯碗放在桌子上的時候,她覺到那強健的臂膀觸碰到了她只穿了一件絲質睡袍的身體,左上傳來的觸隱隱約約的,她不甘心,又動了動,那觸開始變得真實、變得讓人心悸。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只是夜太濃,看不到她羞澀卻又眉目含情的樣子。她逃也似的離開了,雖然她早就設想好了這樣的接觸,所以才脫掉了內褲和罩,但當這事兒真發生的時候,她還是痛恨自己的蕩和無恥,怎麼會喜歡玩這樣的把戲……
那個清晨,女兒還沉睡未醒,未來女婿要起早趕飛機,她早早就起來給他煮了粥、蒸了蛋糕、拌了兩樣小鹹菜,還蒸了一籠蒸餃,她想讓他吃得飽飽的再出門工作。當她把粥盛好遞給他時,明顯覺到指尖觸碰到了他的掌心,是那麼的溫暖、那麼的厚實,如果這手放在自己的上……
那天下午,他回來的早,女兒午睡未醒,她走到門口接過他的手包,讓他到沙發上坐一會兒,自己馬上就去準備晚飯。當她在廚房中忙碌之餘,眼光飄到客廳看電視的他時,那份始終跟隨著自己身影的目光有些躲閃,她心裡暗笑,因為她知道,穿著這樣的睡袍再繫上圍裙,對男人會有多大的殺傷力……
那天夜裡,她照舊煮好了綠豆湯給他端去,輕輕地推開門,卻見到他正坐在那裡,肩膀聳動著,面前的筆記本電腦正播放著本的AV電影,影片的女主角風韻猶存,正被一個青年瘋狂著。他明知道自己每晚都會這個時候來給他送綠豆湯的,他還要這樣,秦婉蓉有些生氣了,她橫下心來,仍然走了進去,把綠豆湯放在他的筆記本旁邊,然後合上了筆記本,對目瞪口呆的他說「這樣對身體不好的,早點睡吧」,隨後揣著怦怦亂跳的心逃回了自己房間,卻怎麼也忘不了那映入眼簾植入心裡的碩大的龜頭,一夜未眠……
那個雨夜,他半夜才回來,她坐在客廳,等到他進門,像子那樣接過他的包,又默契的為他端了一碗溫熱的醒酒湯,那是她從晚飯就開始熬的,熱了涼,涼了熱,始終保持在溫溫熱熱的程度,等他到家了正好能喝。喝著酸甜的醒酒湯,他看著自己的眼神變得火熱,似乎害怕即將發生的事情一樣,秦婉蓉逃回了自己的房間。她喜歡和帥氣英俊的未來女婿搞一些曖昧,像對待亡夫那樣疼他愛他,這沒有問題,因為不知道為什麼,他能夠帶給自己那麼強烈的家庭的覺,但要說和他跨越倫理的界限,真做出點兒什麼,她自問還沒有那麼膽量和勇氣……
好在林婉的孕吐終於有了結束的跡象,秦婉蓉趕忙離開了那個讓她覺溫馨覺美好的地方,回到了自己空蕩蕩的「家」裡。
不用再在一個屋簷下相處了,這些就會淡忘了吧?秦婉蓉自欺欺人的想著……
八、不是成全的成全
「你把睡衣遞給我,我放沙發上忘拿了……」
嘩嘩的水聲傳來,宋子平看著沙發上那件深紅的絲質吊帶睡衣,有些疑惑自己的老婆似乎沒有這樣的睡衣,他拿起來放到鼻子邊聞了聞,是子慣用香水的味道。
因為秦婉蓉不肯再去自己那裡繼續照顧林婉,林婉又捨不得母親的好廚藝,無奈之下,林婉搬回了孃家,等到週末宋子平放假了,二人再回自己家過二人世界。
林婉把自己的鑰匙給了宋子平,讓他可以隔三差五的來陪自己住。可是秦婉蓉家只有兩間臥室,林婉懷孕後又喜歡一個人睡一張,再加上和秦婉蓉之間的小曖昧,宋子平很少上樓,每次都是在樓下把子接走,到時候再送回來。
今天是週五,自己把手頭的工作做完,跟子聯繫,她告訴自己早點過來接她,上樓幫她拿幾樣東西回去,都是她剛買的新衣服。
子明確要求自己要在兩點前到,自己不敢違命,心中卻犯嘀咕,林婉從來沒這樣過,不會是……
腦海裡轉著念頭,宋子平已經走到了浴室門口。聽到腳步聲,浴室的門打開一條縫隙,一隻素白的玉手伸了出來,等著他把睡衣放上去。
「好久沒見我的大寶貝了,還關什麼門呢!」宋子平推門而入,一具雪白的體出現在面前,雙腿修長勻稱緊緊合攏,雙微微下垂卻波濤洶湧,秀髮包在浴帽中,顯得白淨的脖子更加頎長,紅翕動,鼻翼輕彈,雙眼柔情似水,眼角兩道淡淡的皺紋……
「啊!」
「媽……」宋子平張口結舌,秦婉蓉驚得一身冷汗,她雙手抱,提起左腿,儘量擋住身體的要害部位,兩個人同時大叫起來。
「你快出去!」
「……」
「你回來,把衣服給我!」
「……」
「哎呀!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莽撞,也不問問就進來!這小妮子也是,讓你來怎麼不跟我說,非讓我洗澡,試試什麼新香水……」
「啊!子平!你幹什麼!你……你不要亂來,我……臥室你媽……我……我是……唔……我是婉兒的媽……你……你這是……你這是亂……亂倫……」
「呀!不要摸那裡!你這孩……子……啊……不要親……」
「不……不要……你……你放過我……你別做……做錯事,到時……時候……後悔……呀……」
「不……別用舌頭……那裡……髒啊……」
「不要……不要再……不要……再……不……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停!要……要來了……啊!」
看著躺在上被自己口舌侍奉到劇烈高的美豔岳母,看著風韻猶存豔光四的媚婦人,宋子平不再顧慮那麼多了,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他不斷提醒著自己,脫掉了褲子,撲了上去。
「啊!不要!子平你冷靜,你現在罷手,咱們還有挽回的機會,媽當什麼都沒發生,以後咱們都好好過子,好不好?」從高餘韻中驚醒,秦婉蓉緊緊捂住自己猶自沾著女婿口水的下體,不迭聲的央求著。
「媽,好媽媽,給我吧!婉兒都同意了,你對我也有覺,咱們都是一家人,在一起快快樂樂的不好嗎?」宋子平起噓噓的摟住岳母媚的身子,在她渾圓的大子上邊吻邊說。
「瞎說什麼!我對你有什麼覺?等等!你說什麼,你說婉兒同意了?同意什麼了?」
宋子平嘆了口氣,說:「她給我發的微信,說你出去逛街了,她洗澡呢,讓我先上來,不然我怎麼會問都不問,就以為是你。」
「不是她故意安排,你怎麼會洗澡?我怎麼會上來就進浴室?她告訴我要給我口,不然我怎麼會那麼急就推開門?」
「這孩子……」
「她是為你好,私下裡她說了很多次,說你一個人過得苦,又不想你改嫁,還跟我開玩笑讓我伺候你。當時我以為她是開玩笑,還笑著說」這麼好看的岳母誰不想上「,沒想到她是認真的。」
「可我……可我是你媽啊!」
「媽,在我家那一個多月,你比婉兒還像是我的子,她給我的是情愛,你給我的是家的溫暖,母愛的溫暖。那天晚上,我本來想用那個行為提醒你的,可是你生氣了,我知道我做錯了,我不該那麼推開你,不該讓你覺得受到了侮辱。
今天,婉兒給我創造了這個機會,我不會放棄,這樣美麗的媽媽,我是不會放棄的,我要讓你快樂,我要讓你永遠屬於我!「
聽著女婿的話,秦婉蓉有些恍惚了,她回想起了那一個多月的時光,好像自己才是那個剛剛結婚的男子,每天盼著丈夫回家,盼著他跟自己耳鬢廝磨,盼著他在沙發上、在門廳裡、在灶臺邊、在陽臺上,在她洗衣做飯的每時每刻,都起她的裙子、她的褲子,從她身後或者把她按倒在地上,狠狠的蹂躪她、佔有她……
是啊,那是多麼美好的子,那個家是多麼的溫暖,那個他是多麼的英俊帥氣,又能力超凡,帶給自己無與倫比的受!
「啊!」恍惚中,捂著下體的玉手已經放鬆下來,被身上健壯的男人掰開,一碩大的、常常出現在夢中的硬硬的立著,挑開那兩瓣水潺潺的,刺進了她滾燙的花房。
劇烈的快瞬間衝上頭頂,久違的充實迴盪在她的靈魂之中,女婿年輕而又結實的身體在堅硬的上完全得到了體現,劇烈的快一波接一波的拍打在她的心牆之上,那面牆隨著那聲聲動人心魄的呻,轟然倒塌:「嗯……被幹穿了……好深」
「好……好硬……要被爛了……」
「唔……我是騷……我是勾引女婿的騷……我忍不住……看見子平的大雞巴就忍不住……就想要被子平……」
「哥……好哥哥……子平哥哥……大雞巴哥哥……」
「討厭……我不叫……喔……我不……我叫……壞死了……」
「子平爸爸……大雞巴爸爸……你死媽媽了……你的騷岳母要被子平爸爸的大雞巴死了……」
「嗚嗚嗚!又要高了……子平爸爸進來吧……你的騷岳母、騷女兒要給你生個兒子……要和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起為你生兒子……好爸爸!」
九、不是結局的結局
「先生,這旗袍好看的,您要不要給您愛人買一件?」
一男一女站在一件白的純絲旗袍面前,男的英俊瀟灑器宇軒昂,女的體態風、媚意盎然,只是戴著墨鏡,看不出真實的年紀。
「這件之外還有什麼花的?」男人一言不發,女人倒是問的仔細。
「純的各款都可以定製,除此之外還有青花、水仙、寒梅、茉莉、牡丹、蘭花、青竹几個款式,當然還有傳統的大紅的龍鳳呈祥款式,一般都是婚禮禮服用的。」
「那就青花、寒梅、牡丹、青竹各一件,再有就是龍鳳呈祥要四件,尺碼大小嘛,你就對著我的身材來量就好了。」
「嗯,這一件,做牡丹圖樣的,這裡要開大一點,比我的要大一些,大概這樣,這麼大,E罩杯吧?差不多,其他的地方差不多,嗯,部這裡小一點就可以了。」
「嗯,這一件,做青竹圖樣的,要再加加寬,肚子這裡放一放,不是胖,剛生完孩子兩個多月,嗯,能穿,就是小肚子增加了,其他的地方沒看出胖來。」
「嗯,這個給我做,青花圖樣的,我懷孕了,一個多月了,一點都看不出來嗎……哈哈!你真會說話,也沒有那麼誇張吧?不過確實我和我女……妹妹差不多,懷孕都不怎麼顯懷……」
「嗯,這個做寒梅圖樣的,這裡小一點,還要再細,小腿這裡一點……嗯,她總運動,小腿都除了,原來細的……可不是!現在的女孩子,動不動就健身,多愁人……」
「這四件之外,還要做四件大紅的那種,龍鳳呈祥,做嫁衣的……噢,我……我是買來送人的,都是好姐妹,給她們結婚用……」
「四件大紅的,在這裡,對,就是左邊一點這裡,對,靠近左邊……左邊股這裡,繡上四個字……不對不對,是每件上面繡一個字,嗯……寒梅那尺寸的繡個『婉』字,青竹尺寸的繡個『蓉』字,牡丹尺寸的繡個『華』字,我那件,繡上……」
「老公,老公,你說我那件繡什麼啊?她們都是一個字就可以了,我用『婉』也不行,用『蓉』也不行,怎麼辦啊?」
「你繡兩個字唄!」
「繡『婉蓉』啊?我才不呢!」
「什麼『婉蓉』?當然不是了,你要繡就繡這兩個字。」說著男人在女子的左上拍了一把。
「合歡……」
那女子呢喃著,臉蛋倏地紅了起來……
——不是劇終的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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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對姐妹花,還有母女花,那剩下的姥姥呢?有沒有被子平一網打盡.
本來劇情安排得好好的,結果寫著寫著就變得很勉強的覺,結尾其他2個女人也沒有作待,不。
作者你給我回來,挖了坑就想跑?先把坑填上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