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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的罪惡】(1-169章 完結) 作者:九五五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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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九五五五

字數:74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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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美麗女孩(上)

三點的太陽仍然很大,天氣很熱,即使是不小心落地的一滴水,也會被灼熱的空氣,立刻蒸發的無影無蹤。

公路空蕩蕩的,好些時候,才有一輛汽車經過,因為天氣熱的原因,車都開的極慢,而車胎走過的路面,似乎也升起一層層薄薄的霧氣。

A市著名的第一監獄,就坐落在這條公路旁邊,高高的圍牆,漆黑的鐵大門,還有裡面懸掛的莊嚴的大國徽,以及外面守衛站崗的士兵,這一切都說明,這不是一個隨便能進的去的地方。

連羽頂著太陽,汗已經不知不覺的了許多,但是女孩似乎並不在意。她站在看守所的大門外,手裡提著一個大袋子,裡面裝了滿滿一兜子的東西。

「哥哥,能不能讓我進去呀?」連羽有些緊張的看著那個身體站的筆直,帶著軍帽,手握鋼槍的值班哨兵。

這是她第一次和士兵打道,他那嚴肅的樣子,看的她莫名的心慌。

「不行,我都說了幾次了,探監的時間已經過了。你還是回去吧。」士兵面無表情,很無奈的回答她。

「我在路上耽誤了些時間,所以才錯過了,你能不能通融一下。」連羽是做公車來的,因為不悉路,轉了幾站地,好不容易才找到這裡。

自己連上午最後兩節課也沒上,就逃課回到家,拿了東西趕忙往這裡趕,可到這裡的時間已是下午,早已經過了探視的時間了。她大老遠的從城東跑到城西,就是為了給進了監獄了的哥哥送些東西,這是哥哥犯事以來,她第一次的探視機會,怎麼就能這麼白白錯過了那,見不到她來,哥哥一定會很傷心的。

連羽越想越自責,即使被拒絕了好幾次,仍是不死心的,想要人家幫幫她。

「丫頭,我也想給你通融,但是這事情,不是我說了算,這是法律規定的時間,我真的沒能力幫你,你還是快走。」士兵被她煩的有些焦躁了,忍不住伸手往旁邊推了她一下。

連羽被他一撥,袋子沒攥緊就掉在了地上,女孩也沒說什麼,沉默的揀了起來,然後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挪,邊挪還邊回頭,看看監獄的大門,又看看那個守門的士兵,好似希望有什麼轉機。

「──吱──」一聲尖銳的剎車聲,劃破燥熱的空氣。

連羽回過頭來的時候,就看到那個大吉普,近在眼前,只差半步的距離就撞到她了。女孩本能的向傍邊跳了一步,她圓睜著眼睛,渾身發抖,死死的盯著開車的人。

「怎麼回事?」薛進有些斥責的質問著,中午老戰友聚會吃飯,自己喝了幾杯,正在閉目養神,可是沒想到,經過一下劇烈的顛簸,驚的他立刻清醒過來,身體前傾的剎那,抓住了前坐的靠背,這才倖免破相。

「所長,前面有個小姑娘,直接衝了出來,我踩了個急剎車。」司機也驚出一身冷汗,由於他打的是左舵,監獄大門邊上有個死角,被牆擋住了視線,他平時開車的時候都很注意,可今天,他中午也喝了幾杯,一時大意了,差點闖了禍,但是這他是不能直接把責任攔在自己身上的,否則的話,他的飯碗恐怕要不保。

「您沒受傷吧?」司機邊拿出手帕擦汗邊問道。

「我沒事情。」薛進看了看,呆楞在車子前面的女孩,她臉發白,渾身顫抖,看來是被嚇著了。

「那好,所長我下去看看。」司機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薛進搖下車窗,仔細的看著那個小姑娘,她個子不高,瘦瘦的。女孩的五官很清秀,一臉稚氣,巴掌大的小臉上,嵌了一對,水亮的炯子,也許被嚇的,那雙眼睛,好象隱隱泛著漣漪。女孩的膚不是常見的黑,或者白,而是一種很難看的蠟黃。薛進又看了看她的衣著,他可以很肯定的說,女孩的家境一定很一般,罩在女孩的身上的小衫,有些寬大,而且不是女款的。下身則穿了一件黑的小短褲,那兩條枯瘦的雙腿,看起來,尤其突兀,至於鞋子,薛進看不到。

又仔細端詳了一下,女孩的那張小臉,薛進想,女孩最多,也就19歲。

2美麗女孩(下)

「小姑娘,你沒事吧?」司機走到女孩面前,才注意到女孩的嘴微微抖動著,一雙眼睛還盯著前方的汽車看。

「……」連羽沒有說話,她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腦中一片空白,心被糾作了一團,由於剛才她是邊往前走邊回頭往後看,所以完全沒有防備的被嚇了一大跳。

「小姑娘!」司機看她這樣子,不有些緊張了,用手輕推了一下她的身體,希望她能夠馬上回複意識。

可就這麼輕輕一下,女孩卻掉了手中的袋子,一股跌坐在了地上。

薛進看到這樣的情形,皺了皺眉頭,推開車門。

司機這下可急了,他可真怕女孩有個好歹,連忙蹲下身,邊叫她邊用手搖了搖她顫抖的手臂。

「去醫務室看看吧。」薛進看到司機越是搖女孩,她反而抖的更厲害,而且她的眼睛,也有些失焦的空,怕出了大事,薛進很果斷的做了決定,然後彎將女孩抱起。

「所長,我來就好。」司機連忙伸手,想要接過女孩。卻只見男人,已經轉身,走向汽車。

薛進是典型的南方人,即使已經過了38歲,眼看39的人了,可由於A市山清水秀,男人的皮膚很好,長的還算是清秀俊雅,可他並沒有南方男人的矮小身材,相反的,他很高,至少有一米八二,這使得只有150斤的他,看起來更加的拔。

剛才抱著女孩的時候,好似抱了一團棉花,女孩的身體很柔軟,卻沒多少份量。此刻在後座處,男人抱著女孩,看的更加清楚,女孩那纖細手臂,瘦的很是可憐,他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上去,薄薄的一層皮下面,就只剩下硬硬的骨頭了。

薛進很是奇怪,這麼瘦硬的一身骨頭,怎麼自己抱起來卻很柔軟那,薛進又加了把力氣,重新受了女孩的身形。

是的,沒錯,女孩的身體不是很柔軟,而是很柔韌。

而這樣的柔韌,讓薛進有種,想要測試下,她的極限究竟在哪裡,有種想要把她壓彎折斷的衝動。

連羽在醫生給她打了一針後,終於不再顫抖,過了好一會,她才回過神來。

她眨了眨水亮的大眼睛,詫異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你醒了?」薛進的聲音很有聽,帶有男特有的磁

「我,我這是在哪裡?」連羽躺在上,最後的記憶仍停留在那輛車衝上來的那一瞬,儘管知道自己現在很安全,但是仍有些後怕。

女孩長長的睫,幾乎遮住了她大半個眼睛,但是薛進仍能看到其中,帶有異國風情的灰藍,這讓他不猜想,女孩是不是個混血兒?

「我是這裡的所長,你現在在醫務室,剛才我們的車,差點撞到你。」薛進看出了女孩的茫然,解釋的簡潔清楚。

「所長?」連羽聽了男人的介紹,馬上坐了起來,明顯有些動。所長不是監獄最大的官嗎?那他可不可以幫自己?

「叔叔,我是來看我哥哥的,可是我來晚了,錯過了時間,你能幫幫我嗎?」連羽懷著一絲希冀,抓住了男人的白的袖口,急切的訴說著自己的懇求。

薛進聽了她的話,沉了幾秒,好似再思考著什麼。

「叔叔,我和哥哥剛搬來這裡沒多久,我對這裡不,所以才會來晚的,求求你通融一下吧。」

連羽好象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急的都要哭出來了。

「你哥哥,叫什麼名字?」

3兄妹情深

「連俊。」連羽水亮的大眼裡,漣漪乍現,原本蠟黃的小臉也明媚動人。

女孩雖然穿著寒酸,又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可她那雙波光粼粼的大眼睛,恐怕任何男人都會多看上兩眼。

更何況眼前的她,又是一副無助可憐的摸樣,輕易就會勾起男人的保護,而一向都不會無故「徇私」的薛進,也微微〃動容〃了。

「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犯了什麼罪?」監獄裡關了近千人,要找一個只有名字的人,還是有些困難,所以薛進必須知道更多的信息。

連羽晶瑩的水炯又閃了閃,帶動那一排濃密的睫,撲閃著,煞是動人。

「一個月以前被抓起來的,是氓罪。」女孩扁了扁嘴,幾顆淚滴輕輕的從臉頰滑落。走後,她和哥哥就搬來了A市,找到落腳的地方後,哥哥就盤下了一家小飯店。可沒過幾天,就有人上門收保護費,那家店本來就小,一天也就百十來塊錢的水帳,去了房租,食材的成本,所剩有限,哪裡有多餘的錢給那些地痞。

只是商量的著說,能不能少給些,沒想到就招來一頓拳打腳踢,那些人是越打越兇,好似那不是條人命一般,哥哥實在招架不住,隨手拿過一旁的刀,錯亂之中,傷了其中一人。

薛進聽完後,心裡已經有了底,他站起了身,臨走前囑咐了女孩:「別傷心了,先在這裡待著,我去給你查查看,一會有人過來,你直接跟他走就可以了。」

連羽心裡對他是萬分,一連說了好幾個謝字。

薛進只是淡淡的扯了一下嘴角,然後大步向門口走去。

回到辦公室坐定後,薛進就拿起了電話。

「老李,幫我調一個人的資料……」

不一會工夫就傳來敲門聲,然後一個40多歲穿著制服的男人就走了進來。

他微微弓身,滿面帶笑,一副討好的表情,先把手中黃的檔案袋放在男人跟面的桌子上。

然後謹慎小心的開口道:「所長,您要的東西我拿來了。」

老李在這座監獄裡呆了許多年,這個薛所長是出了名的嚴厲,但不是對所有人,只是針對那些辦事不利的手下。

男人面無表情的拆了封,將裡面的幾頁紙張快速的瀏覽,目光在連俊的親屬那一欄裡,停了下來。

原來那個女孩才只有18歲,讀高三,住在宣化區。

那個地方雖然他很少去,但是他知道那是城鄉結合部,裡面住的大都是外來人口,生活條件很差。

親屬一欄只有填寫一個名字妹妹連羽。

難道他們的父母都去世了?想了想女孩破舊的穿著,這是很有可能的。如果是這樣,那麼連羽,現在不就是獨自一個人生活在外面嗎?

想到這裡,薛進心中一動。

他將資料又放回檔案袋裡,隨即抬起頭:「7505現在在哪裡?」

老李心裡一驚,資料上明明有寫,他怎麼又問自己,但是面上卻並沒有表現出異常。暗自回想了一下:「在第6號囚室。」

「好,將他提出來,帶到會客室。」男人嘴角輕輕上揚,一抹詭異的弧度帶了幾屢寒意。而他面前的老李,看著從來不苟言笑的所長,居然如此表情,頓覺骨悚然。

連羽跟著一個士兵下了樓,走過寬闊的平地,然後再經過一小片雜亂的草坪,在幾間平房前停了下來。

「進去吧。」士兵指了指其中一間的屋子。

「謝謝!」連羽手拎著那個大袋子,輕輕的拉開了房門。

屋子不大,裡面也很簡單,十幾張桌子,散佈在房中,兩個士兵站在一個年輕男子周圍,慢慢的度著步子。

「哥哥!」連羽看著那張悉的削瘦臉龐,心象刀割一樣疼。

連俊看到妹妹進來也很動,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可他身邊的士兵卻厲聲喝道:坐下。

兩兄妹都被唬的一驚,隨即一臉沉痛。

連羽坐下後,就緊緊抓住哥哥的手,怎麼也放不開了,眼淚也象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的墜落。

「小羽,你哭什麼?哥哥不是好好的嗎?」連俊眼圈也紅紅的,妹妹和他自小沒了父母,是一手拉撥著長大的,他大些了就到外面闖蕩,本以為存幾年錢,好把他們兩個從鎮裡接過來,可沒想到卻離開了人世,而後,他將妹妹接了出來,以後只有他們兩個相依為命,那情是普通兄妹所能比擬的。

「哥,我想你。」炙熱的視線反覆的雕琢著哥哥的容顏,好似要把那張面孔刻入心中一般,一個多月的相思和焦慮在此刻化成了一句簡單的話語。

「恩,我知道,哥哥也想你。」連俊剛進來,就受到了別人的欺辱,在外面的時候,覺這個世界很黑,可進來後,才發現這裡簡直就是人間地獄。但他必須要撐住,因為妹妹還在外面等著自己團聚,無論多苦,自己都有熬出頭的那一天。

「你怎麼樣,過的還好吧?朝陽有去過嗎?」連俊進來後,就叫自己從小的好朋友程朝陽,照顧妹妹。

程朝陽是自己的鄰居,從小他們就玩在一起,後來他家搬到了A市,他打工過來的時候,正好又遇到了他,兩個人又熱洛起來。

「恩,來過,給我拿了不少東西。聽說我來看你,本來他也想一起來的,可他有事情,所以只好改了,今天託我帶了些東西給你。」連羽對這個程哥哥印象很好,大學生,一副陽光帥氣的模樣,說話的時候還總愛笑,幸虧他有空就會過去看她,說了很多鼓勵的話,也幫了她不少忙,否則她肯定會更害怕和無助。

連羽打開大袋子,裡面是一個白的塑料衣袋,還有一個黃的小盒子。女孩將兩樣東西都拿了出來,推到哥哥面前。

「哥!這裡面的衣服都是程哥哥買的。」說完女孩小心的將那個袋口撐開,裡面是嶄新的幾件襯衫和內衣。

監獄裡都穿囚服,所以外衣是用不著了,這些衣物倒是很實用。

「他買的?」

見哥哥臉不是很好看,連羽連忙解釋道:「我剛到這裡,也不知道該去哪裡買你穿的衣服,所以問了程哥哥,他就帶我去了商場,結果衣服都是他付的錢,我本不想的,可他非要付錢,我也沒有辦法,所以就收了依了他,哥哥你別生氣,下次我不會這樣了。」

「好,以後不要這樣了,我們已經給人家添了麻煩,還要人家的東西,就太說不過去了。」連俊嘆了口氣,見妹妹不住的點頭,也就沒再說什麼。

「這是吃的?」連俊又看了看那個小盒子,看那個尺寸和大小,也只能裝些小點心。

「恩,是。我買了你最愛吃的桂花膏。」邊說女孩邊笑著將那個盒蓋打開,裡面放了滿滿的,一塊塊的擠在一起。

「哥,這是綠豆口味的,這個是山查口味……」女孩暗自嚥了著口水,這些看起來都很好吃的樣子,可她一塊都沒吃,都拿來給了哥哥。

「這是你自己買的?」連俊的眉頭皺了起來。

「恩,不太貴的。」一看哥哥的表情,女孩就知道哥哥是怕花錢。

「你來就好,以後不要花這些沒用的錢。哥哥還要在這呆一陣子,你這樣亂花錢,萬一不夠用怎麼辦?」

連羽低著頭,迴避的低喃了一句:「知道了。」

其實她並不認同哥哥的話,她平時省一點就好了,哥哥在裡面吃的肯定不好,以後她來,她還是會買東西的。

「你自己住,晚上要記得關好門窗,如果有人敲門千萬別開門……」連俊看著妹妹弱小的樣子,心裡一百個不放心,不又開始囑咐起來。

連羽很是無奈的聽著,這些話,她不知道已經聽了多少次了。在鎮子裡和住的時候,哥哥打電話每次都要嘮叨這些。

女孩不住的點著頭,嘴裡回答道:「是,知道了。」或者是「嗯,記住了。」

這時耳邊忽然響了哨子,這表明,會面時間已經結束。

連俊住了嘴,在士兵的催促下,很不情願的站了起來,雙腿邁向門口,一雙眼睛仍是緊緊的盯著妹妹。

連羽忍不住伸手作勢想去拉他,然而手伸到一半,就見哥哥朝她搖了搖頭,女孩只得硬生生的將手臂縮了回去。

但是仍顫巍巍的叫了一聲:「哥!」

連俊心頭又是一酸,臨出門前,回過頭來對她說:「小羽回去吧!路上要小心!」

就這樣,他們的這一次見面,連俊並沒有覺到什麼異樣,可是以後他就會知道,只有他自己是特別的,被允許在探監以外的時間,接見親屬的。

薛進站在窗前,看著女孩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手中還抓著那個袋子,只不過此刻裡面已經是空空如也。

她看著女孩在那站了一會,朝他的方向望了望,似乎在考慮事情,少傾女孩向監獄的大門走去。

薛進猜想,她大概是想向自己道謝,可最後卻放棄了。

直到女孩出了監獄的大門,男人才回過身,伸手拿起電話:「把車準備好,開出來後,停在門口,你就可以下班了。」

放下電話後,薛進拿起皮椅上的西裝外套,隨意的搭在手臂上,向門口走。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時間,途經這裡的最後一班公車已經沒有了。

5名片

薛進將車停了下來,熄了火,然後從西裝口袋裡摸出香菸。

打量下四周,這條砂石路有些偏僻,以前沒通國道時,這條路上確實繁忙,而如今已經甚少有人經過。

在這條路的斜對面,就是3路公的站牌,而那個叫連羽的小姑娘就孤單的站在那旁邊。

薛進並不擔心她會看到自己,事實上這個拐角處,恰好被幾棵長的繁茂樹陰遮蔽,男人有把握,從女孩的角度,就絕對不會發現他的存在。

他將煙,捏在雙指間,悠然的眯著眼睛,原本還算優雅的外表,頓時添了幾分氣。他在觀察著女孩的一舉一動,見她不停的向遠處張望著,可一輛輛車飛馳而過,總是不見公車的影子。

又過了幾分鐘,女孩走了幾步,來到站牌跟前──薛進不緊不慢的吐了一口煙霧,隨即將菸頭彈出車窗外,然後對著後視鏡扒了扒自己黑亮的頭髮,接著才輕輕的扭動車鑰匙,引擎的發出悉的躁動聲,瞬間引爆了男人血管裡的熱,是的,他有些興奮。

連羽看的很清楚,3路公車的營運時間是早上6點──晚上4點30分。

女孩心下一驚,抬頭看了看漸偏西的太陽。她沒有手機或者手錶,雖然不能判斷出準確的時間,但是很可能3路公車已經沒有了。

這可怎麼辦,女孩有些不死心,恰巧一個頭帶遮沿帽,斜揹著挎包的女人經過,她連忙上前去。

「姨,麻煩問一下,現在幾點了?」連羽很客氣的問道。

女人看了看她,隨即抬起手腕,那是一塊很普通的手錶:「5點多點。」

下一刻,就見女孩面帶愁容:「謝謝你。」

「你在等公車嗎?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這叫出租車也比較困難,你可以到那邊去看看。」女人瞄了一眼,女孩身後的公車站牌,然後指了指,遠處的一幢小高層。

連羽順著她指點的方向看去,目測距離起碼也有1公里,女孩頓覺腳軟,可仍又道了聲謝。

連羽一小步一小步的朝前挪動,心裡說不出的灰心沮喪。

她身上並未帶許多錢,來回的路費而已,一是怕公車上有小偷,二是沒有防備如此意外情況發生。

女孩畢竟年紀小,做事情難免會有些想不周全。

身上錢不夠,這可如何是好?在頭腦中,翻來覆去的折騰了幾個個,最後卻只想出了一個辦法:給程哥哥打電話。

主意打定後,女孩停下來,四周看了看,這監獄附近,還沒有什麼電話亭或者食雜店,只得繼續往前走,心裡想著,前面一定會有的。

薛進將汽車開到女孩身邊,放緩了速度,接著按下車內的按鈕,車窗緩緩降下,他探頭出來道:「連羽?」

女孩吃了一驚,覺得男人的聲音有些悉,隨即停下腳步,扭頭一看。

「怎麼是你?所長叔叔。」

薛進將車開到路邊,停了下來,連羽從車後,跟了上來。

「我剛下班,碰巧看見你。」薛進微笑著看向女孩:「你要回家嗎?順路載你一程。」

連羽面帶難,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不用麻煩了!我住的很遠,可已經沒公車,所以我想到前面看看,找個公用電話,打給我朋友就好了。」

薛進靜靜的聽著她說完,按下車內的一個按鈕,副駕駛的車門隨即打開:「上車吧,我今天有時間,我送你回去吧。」

連羽盯著男人,搖了搖頭:「不用了,叔叔,我打電話過去,我朋友會來接我的。」

薛進笑的很隨和:「現在都幾點了?這又偏僻,你朋友過來恐怕要等好長時間,還不如我送你回去,既快又省著麻煩他跑一趟。」

連羽聽他這麼說,還是覺得不妥,他們畢竟只才見了一面,她真的不好意思再次麻煩人家了:「不要了!」

女孩畢竟還小,不太懂得委婉拒絕,只是搖了搖頭,接著就抬腿想要往前走,見她如此,薛進不高興的皺了皺眉頭,隨即跳下了車。

「連羽,叔叔是壞人嗎?」薛進口氣有些不悅,站在女孩的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不,不是。」見男人生了氣,連羽有些緊張的嚥了一口唾

「那你還客氣什麼?上車。」薛進輕輕的拽住女孩的手臂,很容易的將女孩推上了車。連羽見男人如此「好意」也不敢太過抗拒,就這麼稀理糊塗的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住在宣化區XX路是吧?」薛進重新發動了汽車,同時按下了車上的GPS的開關,輸入XX路。

連羽很是詫異:「你怎麼知道我住XX路?」隨即好象又想到了什麼,接著又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叫連羽?」

薛進笑的高深莫測:「我想知道的,我就會知道。」

看著女孩越發的疑惑,男人也沒有再逗她:「你哥哥的資料裡寫的很清楚,你叫連羽────」

女孩恍然大悟,有些侷促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角,她有些怕生,所以現在對這個幫自己,很熱情的叔叔不知道說什麼好。

薛進將女孩的反映看在眼裡,她很單純,什麼都寫在臉上,男人不覺心又動了幾分,他最喜歡的就是這樣如白紙般純淨的女孩,沒什麼威脅,很安全,但是想必身的時候,會很麻煩。

可他已經管不了那麼許多了,現在這個女孩很引他。

薛進在人前,向來翩翩君子,別人招待請客,他只是吃飯收「禮物」但是絕對不會去接受「誘」。

所以大家都以為他是新好男人,守家顧業,可事實上,薛進也並不是全然不對女動心,只是沒遇到看中的罷了。

伸手從西裝暗兜裡掏出一張名片,單手遞到女孩面前:「丫頭,這是叔叔的名片,你先收著。」

6能做你父親了

薛進邊開車,邊同女孩聊天,沒幾句話,就將她的家庭情況摸的很清楚,原來這小女孩,在A市除了哥哥,真的沒有其他親戚,這使得他的心神為之一蕩,可臉面上,沒什麼特殊的表情。

「你現在自己住,怕嗎?」薛進顧作擔憂的問道。

「還好了,剛開始很怕,現在好多了,周圍的叔叔和阿姨對我很關照。」連羽剛開始那幾天,晚上蜷縮在被子裡,睜著眼睛到後半夜,最後抵抗不了倦意,才糊糊困過去。

一段時間後,什麼事也沒發生,只是夜晚偶爾會聽到幾聲狗叫,女孩也就放鬆了警惕,慢慢恢復以往的正常作息。

可這期間,有的時候,女孩在熄燈閉眼的剎那,還是會反到不安,那是出於本能的對黑夜和孤單的恐懼。

所以一般情況下,天剛擦黑,連羽就會將窗簾拉上,然後點亮電燈,這會讓她覺很安心,如果可能的話,她真想點燈直到天明,可想想電費也是要花錢的,只能做罷。

「你真勇敢,是個好孩子。」薛進笑著讚許著,同時飛快的抬起放在方向盤上的右手,在女孩的頭頂上,輕輕了兩下。

女孩促不及防,身上陡的一健?─男人的大手很燙,熱力穿過頭皮,迅速的傳遞到心頭,連羽本能的有些抗拒。

18歲的女孩,身心剛開始成長髮育,對什麼都很,尤其是異,平時哥哥,都很少做如此親密的動作,這個陌生的叔叔,讓她很不自在。

連羽低垂著頭,小嘴緊緊抿成一條線,長長的睫不安的抖動著,方才的輕鬆模樣已經全然不在。

薛進只瞄了一眼,就明白小女孩的心裡,暗忖自己似乎是太過心急了,那本是個試探的動作──看來對於草,還是要謹慎些。

男人只是下意識的做了碰觸的動作,以往泡妞,他都很沉穩,面上看不出什麼風波,只是通過細微肢體,便能迅速判斷出女方的意願。

他很少出手,但是隻要鎖定獵物,絕對會一擊即中,剩下的只是享受了。

可眼前女孩是個新鮮的貨,太過單薄而美好了,連家世都可憐的讓人同情,但這無疑勾起他施的劣質慾望。

「連羽,叔叔也有寶寶,比你小三歲,是個男孩,平時很淘氣,他要是有你一半乖巧懂事,就好了。」儘管說著微慍的話,可男人臉上卻很和藹,顯然不是真的苛責兒子。

「是嗎?看不出來,叔叔好年輕哦。」連羽很小就沒了父母,所以對此刻男人慈父的形象很興趣。

「不年輕了,我都39了,比你大21歲,做你的父親,都夠了。」說著男人扭過頭來,朝女孩溫和的笑。

連羽眨了眨眼睛,心裡很是羨慕男人的兒子,能有個衣食無憂的家庭,還有這樣有地位的父親。

在女孩的心中,男人的官很大,至少比他們村長大的多──衣著體面,開著氣派的車,真的很威風。

如果自己要是有這樣的父親?女孩想著想著,不有些臉紅,暗嘲自己痴心妄想。

薛進有些得意,自己幾句話,將小女孩說的面若桃花,儘管不知道她具體在想什麼,但無疑這是一個好的現象。

「連羽,叔叔一直沒女兒,看著你就覺得喜歡,以後有什麼事,我會盡力幫你的,你也別跟我客氣,好嗎?」

連羽扭過頭來,看向正在開車的男人,那側臉很立體而乾淨,給人一種很舒服的覺,此刻女孩完全忘記了前一刻,對男人的反,只覺得叔叔真是個好人。

「好,謝謝。」女孩輕輕呢喃著,顯然還有些放不開。

薛進將視線從前面的車道上,移到女孩面上,輕輕勾起嘴角:「別不好意思,你把我當叔叔,或者當父親都可以。」

連羽吃驚的別過頭來,心中暖暖的,儘管是陌生人,卻給了她莫大的安,一時間,女孩覺得很幸運。

「叔叔,您對我真好,太麻煩您了。」小女孩笨拙著表達自己的心情。

薛進聽了,朗的笑開了:「傻孩子,叔叔比你想象的要有能力的多,幫幫你是太小的事了,一點都不麻煩。」

連羽靦腆的笑了笑,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薛進車速不覺開的更快了些,覺得前方的路無比寬闊,他眯了眯眼睛,一屢幽光,緩緩在眼底浮現。

7壞男人的心思

連羽住的是個小院子,事實上這一片除了幾個三四層的樓房外,都是平房,典型的棚戶區。

薛進將車速減慢,邊打量著周圍,邊問道:「快到了吧。」

這是他第一次到此處來,偶爾路過一兩次,只看到這地方貧瘠,人口眾多,房子很簡陋,大都是臨時擴建的小倉房,直到進了裡面才知道,這一家挨一家,擁擠的很,行車的道路更是狹窄的可以,他這輛大吉普往路上一矗,連輛小麵包都別想過去。

「恩,馬上就到了,看見那個紅的大門沒有?那就是了。」薛進順著女孩所指的方向望過去,果真有那麼一戶與眾不同──紅鐵門。

車晃悠了幾步,便在這家門前停下了。

透過鐵欄杆的大門,薛進見這院子不太大,但還算乾淨整潔,正房是二間,緊挨著大門和薄薄的院牆分外建有兩間小倉房。

「就這了。」連羽抓住袋子的手緊了緊。

「看上去不錯,你住哪?」薛進看的很清楚,正房內似乎有人,而右邊的倉房的煙囪冒著白煙,應該正在生火。

那麼女孩自己住的很可能是左邊這間。

「這間。」女孩用手指了指左邊的小平房。

男人點了點頭,眼睛象探照燈似的努力看進屋內,可由於光線和角度的原因,並不能看見什麼。

「叔叔,謝謝你,我回去了。」連羽道了謝,就要去推車門。

「等等……」男人的話讓她手中的動作頓住了,她回過頭來看著他。

「連羽,時間也不早了,你還沒吃飯吧,叔叔也沒吃,不如這樣,你把東西放回去,叔叔帶你吃頓飯好嗎?」薛進很想進去看看女孩住的地方,可小人似乎沒那個打算,而剛剛接觸到新獵物,難免有些興奮連,所以男人提議,請女孩去吃東西。

連羽眨了眨眼睛,睫又長又密,在夕陽中沾染上薄薄的金,說不出的美好,薛進不動聲的看在眼中,連呼都變的長起來。

「不,不太好吧。」連羽不想讓他請客,兩個人才第一次見面,可又不知道如何拒絕,男人說的話很真誠。

「我還有作業!」女孩輕輕揪扯著袋子,脫口而出的理由,自己都覺得有些牽強。

男人從鼻子裡哼笑出聲,很輕但是卻沒有絲毫嘲諷的意味。

「吃個飯花不了多長時間,我40分鐘後送你回來可以嗎?」薛進拿出自己溫柔的一面,這也是他很擅長的,對待自己特別中意的女人,他向來捨得下工夫。

女孩咬了咬嘴,覺得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了,總不能說『不去』吧,雖然她還小,但是起碼的人情世故,還是懂的。

連羽掀起長睫,眼中還有些猶豫,沒待她開口,男人就按了電子遙控鑰匙,『叭』的一聲,將她那邊車門門鎖打開。

「快去吧,我等你,我們就近吃點,很快的,不會耽誤你做作業。」薛進嘴角勾起笑,目光柔和有禮,看上去自然而又親切。

女孩囁噓了幾秒後,點了點頭,然後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小人的背影很伶俐,微微擺動的馬尾辮,髮梢在輕風的撫下,翩翩而起,不知多晃眼,還有那扎眼的紅皮筋,也格外人。

薛進深一口氣,從衣兜裡摸出一香菸,給自己點上,然後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幾秒鐘後,那頭傳來了一把悉的聲音。

「兒子?你媽在嗎?」

「不在,可能店裡太忙了,沒下班。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呀,我都有點餓了!」薛進的子,是個高官的女兒,現在經營著一家大型的美容美髮店,生意很紅火,當然她也很忙。

兩人算是自由戀愛,這麼多年,他岳父還真沒虧待他,在仕途上幫了不少忙,要不以他的資歷,能在這個年紀,爬到這個位置,也很難。

「爸爸今天也很忙,可能也要晚點回去,餓了,去我房間的屜裡,拿點錢到外面吃,別餓壞了身體。」薛進對兒子向來很寵愛,情人在他眼中就是衣服,業餘時間玩玩還可以,下班沒重要應酬,他都是按時回家,可這次,男人卻撒了謊。

「好,別喝太多酒哦!」小傢伙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恩,知道了,記得做作業,我回去可要檢查。」聽到那頭應了一聲後,男人才掛掉電話,恰巧這個時候,女孩從院子裡走出。

連羽一上車,男人就聞到了清香,那似乎是香皂的氣味。

「我們邊走邊找,你有特別喜歡的菜嗎?川菜,粵菜,東北菜,還是咱這的土菜?」女孩的額頭的劉海還沾著水珠,剛剛洗過的小臉,細膩而光滑,看上去很乾淨,就連臉上難看的蠟黃,似乎也淡了不少。

「隨便,我吃什麼都好。」女孩半垂著眼簾,乖巧的答道。

「那就川菜吧,我有一個月沒吃水煮魚了!」薛進笑著拿了主意,可馬上意識到了什麼,他扭過頭來問女孩:「你能吃辣的嗎?」

8偷情小H

「宋局長您來了!」

服務小姐清脆有禮的聲音過後,門那邊走過來一個男人──30多歲,一身休閒服,臉型還算周正,大大的墨鏡幾乎遮住了半張臉,看不清楚眉眼。

白思思扭過頭去一看,對男人輕輕笑了笑,而他也回給她一個淺笑,接著跟著服務員去了樓上的包房。

白思思放下手中的吹風機,對身邊的小服務員說道:「,客人就給你了。」

而後解下裙帶,輕輕俯下身子,接近客人的耳邊:「於姐,來了個老朋友,我得過去一下,實在不好意思。」

雙目緊閉的女人,連眼皮都沒動一下,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白思思解開身上的裙帶,整理下自己的衣衫,朝樓梯口走去──她雖說是這家美容美髮店的老闆,可卻很勤快。

因為手藝好,所以有幾個重要的大客戶,每次來都指名要她來做頭。

那都是些什麼人物?這個官那個官的太太,這款那款的小,換句話說都是有頭有臉的財神。

所以必須得伺候,不過誰也不會和錢過不去,絲毫不覺得委屈,還很快意,沒他們這幫人,店裡的利潤,損失就大了。

服務員將男人帶到一間包房後,便轉身離開。

宋局長推門進去,房間不大,也就六,七個平方的樣子,房間當中是一張特製的單人頭用真皮包著,旁邊還放了一個洗手盆,在洗手盆的上方則是熱水器。

漸晚,男人伸手按了下牆上的電燈開關,想檢查了下,單是否乾淨,見雪白的扎眼,隨即滿意的點了點頭。

房間靠近門的位置有一臺42寸的大電視,在電視的旁邊,則是一個衣架,宋局長脫了上裝,而後又想去脫褲子,可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壞壞的笑了笑,住了手,然後朝單人上一躺,拿過旁邊的遙控器,悠閒的看起電視。

不一會,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男人臉上一喜:「請進。」

白思思面帶微笑的走了進來,她身上穿了一件水藍的工作裙,樣式很簡單,還有兩個大大的斜兜,那是裝工具用的,例如剪子,梳子之類的。

「宋局長,真是稀客呀,今天怎麼有空到我這來呀。」女人的聲音和悅,腳步也輕快,少傾,便來到男人的跟前。

男人兩眼咪咪的緊緊盯著她看──女人的炯子很亮,化了細細的咖啡的眼線,淡妝輕施,與皮膚的整體顏很接近,很難看出化了妝,但那效果很好,本就白皙的肌膚,更顯剔透。

無疑這個女人很漂亮,又帶了點成的韻味,正是男人最中意的那道菜。

「嘿嘿……」宋局長口水都要出來了,他乾笑了兩聲:「我很想你,可最近太忙了,一直沒出時間過來看你。」

這話說完,口風一轉:「思思我和你是老相識了,能不能不用跟我這麼客氣了。」

女人嬌媚一笑,站在頭,低垂著眼睫看著他──他和這個宋力從小就認識,都住在軍委大院。

這傢伙從初中就開始追他,一直追到大學畢業,也沒能如願,自己不喜歡他嗎?也不是,只能說沒緣分,誰讓她遇到薛進呢!

想到這,女人神情有些恍惚:那個男人追她的時候很熱情,說過很多情話,結婚後,對她也算不錯,可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每天的子都在重複,平淡的沒有情,只是那份夫的責任而已。

比如說,陪她旅遊,買些東西哄她開心這些事,他都不會做,更讓她很介懷的是,晚上同,居然要分蓋兩條被子。

正常夫,夜裡肌膚之親的溫馨,她絲毫體會不到,反而有被冷落的覺,所以她開始放蕩,在外面找了幾個男人,別說,那覺還不錯。

而眼前的老朋友,更是她的入幕之賓,跟他在一起很快活,有種被呵護,被愛的覺。

手一緊,那是男人伸過來魔爪,正在捏她的小手。

「好,那宋哥,請問你是乾洗,港洗,還是泰洗?」女人輕輕拍拍他的手,做著安撫,趁機將白的小手了出來。

「別影響我工作。」白思思輕佻的勾了勾角,嬌嗔道。

「伺候我的慾望就是你的工作,好妹妹,哥哥我可想死你了。」男人只道她是在與自己調情,大手攬住她的小細,在女人一聲驚後,翻身將她壓在上。

女人象徵的掙扎了幾下,身上的衣服,就被男人扒了個光。

宋局長,一口叼住女人褐紅的小頭,細細的嚼著,手沿著她優美的身體曲線,一路向下探去,最後摸了她的陰戶。

探入一指,入女人的小,男人慢慢的送著。

「啊……哦……哥哥,吃的我好舒服。」白思思生產過後,身體變的很,輕輕撥,就會發,此刻上下兩頭,都被男人玩著,更是心蕩漾。

她張大了雙腿,微身,下半身很快就溼轆轆的一片。

「都溼成這樣了,想要嗎?」宋局長,摸著她下身溼熱不堪,顯然要氾濫成災了,趕忙解開褲襠,出醜陋的男,抓住女人的手,握了上去。

「要,想要……哦啊……」白思思媚眼如絲,大聲的呻著,小手難耐的套著掌中的火熱

「好,乖,哥哥馬上給你。」男人翻身跪在了女人的雙腿間,握著自己的男,就著淋漓的水『噗滋』一聲刺進女人殷紅的小

一時間小小的斗室內,熱了起來,那張小小的單人,在劇烈的媾中,抖的幾炸裂。

事畢,男人體貼的拿過一旁的噴頭,為滿足成一團泥的女人做清理。

「舒服吧?」宋局長看到女人的『慘樣』,心中頗為自豪。

白思思無力的點了點頭,隨即懶洋洋的抬起眼皮:「宋哥,我那營業執照的事,你可要多費點心了。」

宋局長是什麼人物?

那是工商局的一把手,要不是有這層關係,白思思也不會對他如此和顏悅,任他於取求,平時用到他的地方,還不少呢,比如她這店要加項這事,就他說話最好使。

「放心好了,我的好妹子,那事明天我就給你辦好。」說著男人親了親她的小嘴,手又摸上了她玲瓏的身子。

「……」。

9夫小H

薛進八點半才回到家,客廳裡的燈亮著。

他把鑰匙往玄關旁的小裝飾桌上一丟,隨手將自己的真皮公事包也放在了上面──小桌子並不大,就是放些常用的小物件之用。

脫了皮鞋,換了拖鞋,薛進解開了襯衫領口處的紐扣,輕舒了一口氣,往兒子的房間走去。

陪連羽吃過飯,已經七點半了,回到家整整用了一個小時的車程,他這是從城西走到城東,有多久沒自己開這麼長時間的車了?

薛進已經記不得了,他在所長位置上幹了兩年多,配了專用司機後,就懶的動手摸方向盤了。

如今這趟折騰──開車送女孩回家,大概用了一個小時,從女孩家返回到自己的住所,又花了一個小時,他是著實有些吃不消。

不過,一切都值得,吃過一頓飯,那個叫連羽的小姑娘,似乎跟自己又親近了許多,臨走的時候,一個勁的叫:叔叔,路上開車要小心點。

薛進嘴角帶了笑,拍了拍有些痠麻的胳膊,輕輕敲了敲兒子的房門,而後走了進去。

小男生眉眼和男人有些相仿,聽到聲音,扭頭看了過去:「爸,你回來了。」

「恩,累死了,忙的有點晚。你做作業做的怎麼樣了?」小男生聽他這麼說,趕忙將電視的音量調低,而後下了

薛進一歪身子,半躺在了兒子的單人上,拿過一旁的遙控器。

「爸爸,這是今天的作業,我半個小時就做完了,然後就看了電視。」薛進雖然寵愛兒子,但是對他的教育絲毫不放鬆。

從小學一年級開始,就包攬了他的所有課業──包括輔導和檢查。

在這點上,白思思很是滿足,大都的婦女結婚後,忙完了工作,還要伺候老公和孩子,可她呢?這兩樣都不用她心,這樣一來,她就可以放開手腳幹她的事業了,一時間,不知道羨煞了老少姐妹,明裡暗裡都誇,薛進是個好丈夫。

小男生的口氣帶了些驕傲,似乎是在『邀寵』。

薛進淡淡的笑了笑,拿過兒子的作業本,先檢查算術,只掃了幾眼,就馬上找出了兩處錯誤。

一處是:書寫錯誤,抄下的應用題有錯別字。

第二處是:算術錯誤,那是道混合算術題,四個式子下來,結尾處,出現了個不正確的得數。

小男生看著算草本上,父親手指點到的位置,不有些臉紅,可仍覺得問題不太大:「爸爸,這是我太馬虎了。」

他輕飄飄的說道,似乎沒意識到,如此馬虎的致命

「馬虎?你平時不注意的話,考試的時候就更容易出錯。」薛進微蹙眉頭,覺得這完全是小孩子的狡辯。

「我,我平時也很少犯這樣的錯誤呀。」小男生有些不服氣。

「那為什麼今天犯了呢?是不是著急看電視,以為我沒回來,就要放鬆了?」薛進語調微揚,帶了點薄怒。

「……」小男生被說到了痛楚,低垂著頭,沒言語了。

薛進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而後拿過一旁的語文作業──對於兒子,男人看的很重,希望將來他能有大出息,所以平時該嚴厲的時候,也不會只做樣子。

幸好,語文作業,小男生沒出什麼錯誤,只被罰做一套數學試卷,如果滿分,才被允許睡覺,如果繼續出現低等錯誤,那麼……接著做試卷,直到合格為止。

十點鐘,薛進躺在上,看著手裡的報價預算──那是份進步公司給客人做的裝潢預算。

對於這份預算,男人很重視,是剛剛從電腦的郵箱裡,打印出來的。

進步裝飾公司,原本是他的老同學丁步開的公司,可由於起步晚,人脈關係有限,所以一直沒發展起來。

用丁步本人的話來講,就是吃不飽也餓不死,一個月一,兩萬的水帳,公司去掉工人工資,勉強能維持下去。

一次偶然的機會,薛進的監獄下屬的招待所要搞升級,將其變成2星的酒店,以增加贏利收入。

薛進想起了他這個老同學,一談之下,言語甚歡,都是悉人,在裡面點貓膩也很方便。

於是這次工程全部包給了丁步,而薛進從裡面成,拿了40萬的好處費,薛進是什麼人?頭腦明的很,一看這買賣來錢快呀,於是就總是擱三差五的往他老岳父家跑,打探著軍隊有什麼好的建築項目,一併攬了過去,然後將活,都包給你了丁步,暗中收取好處費。

一來二去,自己了許多錢,而丁步的公司,也出現了發展的轉機,他腦子一琢磨,決定將公司的股權,暗中贈送給薛進一半。

為什麼要暗中作呢?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畢竟是朝廷中的人,如果經商?難免會被人說三道四。

薛進象徵的拒絕了兩次,最後就心安理得的要了,他有關係,他有技術,合夥起來掙大錢,誰不樂意呢?

聽到開門聲,薛進知道是白思思回來了,過了幾分鐘,女人進了臥房。

「吃飯了嗎?」薛進頭也不抬的問她,語氣中沒有什麼情,完全是招呼的用語,聽上去不鹹也不淡。

「吃過了,你在看什麼?」白思思脫了衣服後,從衣櫃中取了睡衣。

「一份合同,小案子,但是還棘手。」薛進邊翻著手上的資料,邊漫不經心的回答著,事實上,這話不能作真。

公司上的事,他從不和自己的女人說實話,比如,他手中的這份預算,起碼也要做到300百萬,甚至更多。

「哦,我先去洗澡了。」白思思只是隨便問問,而後便興趣缺缺的走向浴室。

待她洗完回到臥房的時候,薛進已經忙完了手上的活,將房間頂燈關了,只留頭的一盞小夜燈照明。

薛進看著白思思甩掉巾,半溼著頭髮就進了被窩。

就著橘黃柔和的燈光,室內動著一絲曖昧,薛進看著自己老婆──30幾歲的女人,保養的很好,看上去,也就25歲。

清洗過的皮膚上,有淡淡的香味,似乎是擦了,他動了動鼻子,努力的聞了聞,心中一蕩,這氣味同連羽身上的,有幾分相近,不周身都熱了起來。

自己有多久沒碰她了?有一個月嗎?薛進暗暗想著──他並不缺女人,只是對眼前的美少婦,卻提不起多少興致。

在女人出軌之初,他就有所察覺,因為他同她店裡的某個小店員很『悉』,女人幹了什麼好事,他都瞭解。

只是,不想戳破罷了,他不怕離婚,因為他對她沒什麼情,只是利用而已,她那個老爹,現在如中天,他要想發達,還要多多仰仗他老人家。

所以男人不動聲的隱忍了下來。

薛進掀開被子,鑽入了女人的被臥,從後面摟著她,手指靈巧的解開她的睡衣釦子,不想卻被女人按住了。

「老公,我今天有些累了。」白思思從嘴裡嘟囔出一句,事實上,她下午同老宋做了兩次,現在身上還帶著無力的痠軟。

薛進雙眼泛光,嘴角輕掀,嘲諷之意很是明顯,只是白思思看不到而已。

「累了?那你就不要動好了,我來。」此刻男人的慾火已經燃起,哪那麼容易放手。

白思思有些無奈又有些心虛,任他動作著,不一會,身上的衣服就被脫得只剩下底褲,她翻了個身,平躺下來,方便薛進動作。

上薛進的動作是無可挑剔的,手的撫摸每一次都沒有多餘的動作,總是一下子就準備到位,就象此刻,頭,那雙手好似帶電一樣,瞬間,白思思就前一片麻酥。

「啊哦……哦……」女人的身體有些疲累,但是那處的細胞卻活絡了起來。

男人輕重拿捏的很好,摸上她的陰核,輕按了幾下,即刻,那處秘密的桃花園從旱路變成了水渠。

「哦哦啊……」白思思小腹熱了起來,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丈夫是個調情高手,可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剛結婚的幾年,男人的手法並沒有如此純

可現在,只要是自己被他摸了,就會忍不住想要,那舒服的覺,想壓抑都壓抑不住,他的手法,就象一個開了幾十年車的司機,對檔位的作一樣,完全的老練到位。

即使在黑暗中,男人也能憑著本能,讓她死。

要不是男人從沒有不良電話,或者無故在外逗留,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很多女人了。

沒上過幾百女人,就有這樣的上技巧,真的很難得──掐,真的是一碰一個準,處處都是興奮點。

薛進見女人下面都溼透了,翻身去邊的屜中拿避孕套,恰在此時,聽到女人哧哧的笑聲。

「笑什麼?」

白思思搖了搖頭,又笑出了幾聲:「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太厲害了。」

薛進回過身來,邊撕保險套,邊也跟著笑:「厲害?還有更厲害的呢,你也不是沒享受過。」說著撐著套口讓自己的大傢伙,方便的鑽了進去。

接著一下撲到了正在嬉笑的女人身上,扒下了女人的底褲後,又拽了一旁的被子披在身上。

女人的大半個小腿還在外面,被子前後聳動了兩下,惹來女人的驚叫。

「哈哈,啊哦……薛進,你真不是人……」女人嗔怒輕聲的叫著,罵著,笑著,最後化成,軟綿綿的叫。

10生活

朝陽緩緩衝破黑暗,每一分每一秒,天空的調都在變換著,直至它整個臉龐跳躍出地平線。

盛夏,只有清晨的陽光是最愜意的。

大紅的窗簾,遮住了家裡唯一的玻璃窗,細碎的陽光透過窗簾上的幾個小孔投進屋內,在青的地磚上,留下形狀不規則的光斑。

隨著那光斑越來越亮,女孩兩排濃密的睫抖動了兩下,下一刻,眼皮微掀,透出灰藍的炯光。

連羽用手掩住小嘴,秀氣的打了個哈欠,而後伸長手臂,懶洋洋的抻了個懶,同時又嬌裡嬌氣的哼唧了幾聲。

頭的凳子上放了一隻鬧鐘,女孩扭過頭去看了一眼──六點半。

連羽是八點上課,學校離住的地方也不太遠,走個二十分鐘就到了,所以她有足夠的時間,在上再賴賴。

她閉著眼睛,本想再休憩一會,可了無興致,五分鐘後,女孩坐起了身,拿過尾的衣服,一件件的穿好。

『唰』的一聲,連羽將窗簾拉開,和煦的陽光照在臉上很舒服,輕輕的彎起嘴角──好的天氣,往往能讓人一天的心情都很不錯。

小倉房一共分兩個部分,臥室和廚房,但這兩部分,只有一牆之隔,甚至連門都沒有,可以說很簡約。

連羽擰開水龍頭,放了小半盆水,雙手入其中,捧了一小汪,往臉上了幾下,而後拿過放在一旁的香皂均勻的塗在臉上,再用水洗乾淨。

洗完臉後,她又漱了口,並沒有去刷牙,因為昨天刷過了,為了省下牙膏錢,她一天只刷一次牙,而且是在晚睡前。

利落的為自己紮好馬尾辮,女孩琢磨著早飯吃什麼?打開櫥櫃,裡面放著三個方便餐盒,還有兩個饅頭和一些小鹹菜。

連羽嘴角。

餐盒裡放的是南瓜餅,還有幹炸刀魚,這是昨天晚上,薛叔叔請自己吃飯,剩下的東西,臨走時,他讓人打了包,方便自己帶回來,儘管覺得不好意思,可最後還是被硬在手裡。

女孩看著那兩個餐盒,發了一會呆,最後她還是隻拿了一個硬饅頭出來──那些個好東西,還是留著晚上慢慢吃吧。

連羽邊想著,不回味起南瓜餅的香甜,她笑著往小鍋中添了瓢水……隨著蒸汽的不斷冒出,連羽的早飯也好了,她放下手中的課本,從小凳子上站了起來,將鍋蓋打開。

取出饅頭後,又將鍋裡的開水,灌入暖壺中。

連羽拿了鹹菜,同熱好的饅頭一起放在櫥櫃上──全充桌子用,而後站在一旁,拿起筷子,開始吃了起來。

吃完飯,女孩收拾好碗筷,又簡單打掃了下房間,才出門去上學。

連羽的學校也是平房,整齊的兩排相對著──由於是民辦中學,教學資源有限,所以學校的環境也不太好。

這的學生大都是農民子弟,還算樸實,但也有例外。

連羽是班生,從外地來,那是個更為貧瘠的地方,初中又小又破,老師更是沒幾人,而且都有幾十年教齡,最大的都60多歲了,思想和教育方法老舊,所以她的成績自然很不好。

剛來的時候,大家看她又瘦又小,穿的又土,學習又差,兩次測驗下來,都是倒數後幾名,一時間,同學們對她很排斥,女生不愛同她玩,男生更不理她。

尤其是值分組的時候,誰都不願意同她一組,最後,還是有個叫郭佳的男同學,主動接納了她。

可這不是出於好意,沒過幾天,連羽就發現了。

中最髒最累的活,郭佳作為組長,都分配給她,而且連羽還要負責鎖門──其他人都走了,留她一個應付值生檢查,只有合格後,她才能離開,否則,還要自己重新打掃一次。

連羽心中很委屈,但她什麼都沒說,更不敢反抗抱怨,不是她生懦弱,而是她很明白自己的處境。

她現在無依無靠,能平靜的生活讀書,她已經很滿足了,多幹些活又算什麼呢?想她在鄉下,每年秋收,都會跟著大人一樣下田,那農活,要比掃地,擔水累多了。女孩沉浸在書海中,一心等著哥哥回來,子在一天天過,而連羽的學習成績,也在慢慢進步……在枯燥而無味的生活中,連羽並非毫無希冀,偶爾她會想到程哥哥,在這個陌生城市中,唯一同自己較親近的人。

11程哥哥

星期六,連羽放假在家。

吃過早飯,她將裝滿水的洗衣盆放在太陽底下,少傾,在陽光的加熱下,水就被曬溫了。

連羽拿出幾件髒衣服,按在水中泡上,又撒了洗衣粉進去。

擦了擦手,女孩正準備進屋去看會書,突然瞧見住在正房的房東張大嬸,手中拿了幾件衣服走了過來。

「張嬸!」連羽笑著同她打招呼,房東家一共三口人──兩個大人都在菜市場上班,算是有正式工作,而唯一的獨生女則在外地上大學。

「連羽呀,我說過多少次了,你自己就這麼幾件衣服,拿到我那,我給你用洗衣機甩甩就好了,何必要費事自己洗呢!」房東看了看盆裡的衣服,忍不住數落起女孩。

張嬸看著瘦弱的她,心想這孩子怪可憐的,才14歲,身邊唯一的親人,又進了監獄,她也是有孩子的人,所以心裡十分同情她。

連羽抿了抿嘴角,搖了搖頭:「您的好意我心領了,洗衣服不累的,我自己能洗。」

「你呀,就是這麼見外,放不開。」房東無奈的笑了笑,而後輕輕拉過女孩的一隻小手:「走,我們進屋說話。」

兩人先後跨過門檻。

連羽拿過乾淨的抹布,在硬木椅面上蹭了兩下:「張嬸,你坐這吧。」

房東點了點頭,也不客氣,坐下後,四周看了看──這房子租出去是什麼樣,現在一點變化都沒有。

連椅子和櫃子,連帶的位置都沒變,當然,也沒多出什麼象樣的傢俱。

連羽從暖壺中倒了一杯水放在女人面前:「嬸,你喝水。」

房東應和了一聲,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方才看向女孩說道:「小羽,我今天收拾東西的時候,恰巧翻出了幾件,小月以前的衣服。」

說著女人,將摺疊的十分的整齊的衣物放在就近的頭,隨即拿起最上面的一件外套,捏住兩肩,輕輕一抖,那衣服就舒展開來。

「看到沒,很新,小月是穿不了了,扔了也可惜,我想你也許穿著合適,就給你拿過來了。」張嬸邊說,邊把衣服往女孩身上比了比。

而緊挨著她,坐在頭的連羽,神情有些不自在。

「不,我不能要。」連羽擺了擺手,就想將上的衣服,推回去,可還沒粘到邊,手就被房東握住了。

「你是不是嫌棄這衣服不好?」房東知道女孩臉皮薄,可她也是一片好心呀,這衣服,放那也是放著,就算勉強賣錢,也值不了幾個呀,還不如送給需要的人。

連羽一聽,連忙搖頭:「不是,我沒有,我有衣服穿,所以還是不麻煩您了。」

她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能穿的衣服已經沒幾件了,可再怎麼困難,她都不想接受別人的施捨。

她並不希望大家用異樣的眼光看自己,不管是好的,或者壞的,對於她來說,都是一種難堪──她並不想與眾不同。

「小羽,一點都不麻煩,別跟嬸子客氣了行嗎?」說太多,怕傷了女孩的自尊,房東轉身往外走。

連羽拿起上的衣服就想往外追,可沒走兩步,就被房東苛責的目光,定住了身──怎麼辦?張嬸,似乎要生氣了。

女孩如此想著,一時間衣服似乎成了燙手的山芋,還也不是,收也不是。

看著女孩愣在了那,房東臉一轉,嘿嘿一笑:「收著吧,不收我可真要生氣了!」

連羽還沒回過神,那溫和的笑臉就消失在眼前,女孩捧著衣服,在那呆了好一會,最後只能無奈的抿了抿嘴角。

中午頭很大,連羽坐在陰涼處,用力的洗衣物,突然聽到一串車鈴聲,由遠及近,慢慢的傳遞過來。

女孩心頭一動,愣愣的看向院門,少傾一個悉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外。

「程哥哥!」連羽噌的一下,從小凳子上坐了起來,溼轆轆的手在衣襟上胡亂的抹了兩下,迅速的跑了過去。

大男生把車子支在了門外,而後朝飛奔過來的女孩笑了笑。

「小羽,最近還好嗎?」

小院的門前種了幾棵柳樹,輕風撫過,帶來一陣沙沙聲,而樹旁的男子,面容清,有些瘦削,同身旁那棵樹一樣,撥非常,無疑他很高,但是由於體重輕,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有些飄。

但女孩似乎並未注意到這一點,在她心中,程哥哥是完美的,從小學習成績就好,全村的人都誇他頭腦聰明,而連羽因為哥哥的關係,同他走的很近,所以更加深了那份崇拜。

「我很好,程哥哥,快進去坐吧。」連羽臉蛋微紅,站在那專注的望著他,心中象撞鹿似的,跳的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響。

直到男子說道:「不用了,我只是順路過來看看你。」

連羽身上一僵,所有的熱情就象被潑了一盆冷水,迅速消退了下去,她吶吶的『哦』了一聲。

「是不是快到探監的子了?」程朝陽將女孩的失落看在眼底,卻不以為然,他明白──她還小,那點戀,只是青的萌動,本只是曇花一現,所以並沒放在心上,只是把她當成妹妹。

可另一方面,他對連羽十分憐惜,如此乖巧的女孩,遭遇了那樣的挫折,他不能不動容,無論是作為陌生人,還是識的同鄉朋友。

所以他想盡可能的照顧她,擱三差五的就給女孩買些生活用品。

「恩,後天。」連羽輕輕的答道。

男子點了點頭:「後天,我來接你,我們一起去。」

程朝陽本打算上次去的,卻因為學校的事給耽誤了──他馬上要畢業了,那天正趕上學校舉辦招聘會,所以只能錯過了。

「好!」連羽停頓了一下,想到了哥哥的囑咐:「程哥哥,你去就去唄!但是不要再買什麼東西了,哥哥會不高興的。」

男子搪的笑了笑:「再說吧!」

接著他轉身從車框裡取過一個大袋子,裡面裝的滿滿的,連羽一看,連忙後退了一步,用力的搖頭。

「不,我不能要,上次你買的東西,我還沒用完呢!」女孩一臉嚴謹,拒絕著男子的好意。

「小羽,我買都買了,難道你還要我拿回去嗎?」程朝陽佯裝不高興。

「可,可哥哥會罵我的。」連羽倒揹著的手,幾乎要將手指都擼紅了。

男子撇了撇嘴,帶了幾分孩子氣:「你好笨,不跟他說就是了,如果他要真的亂罵人,你告訴我,我去和他說。」

接著不由分說的拉過女孩的小手,將那大袋子東西硬給她。

「好了,拿著,我還有事,先走了,後天中午我去學校接你。」說完,男子走向自行車,輕輕將支架蹬起。

「你,你要走了……」連羽看著他騎到車子上,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恩,走了,你也進去吧,再見。」程朝陽投以溫和的笑容,而後輕踩腳踏,在女孩不捨的目光中漸漸遠去。

「再見!」直到再也看不到那抹身影,連羽才悻悻然的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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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貝蟲 2024-08-18 01:27:38

12評選

薛進這陣子很忙──市裡要評選傑出幹部。

這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如果自己能當選,不僅賺個好名聲,而且以後升遷的希望很大。

所以這一個月,薛進光老岳父家就跑了好幾次,剛開始拿的都是好酒,營養品,接著就是一些古董,再來就是最能表達心意的金錢。

雖然以前也總往老人家那裡跑,送這送那,可從沒如此勤快過,間或不經意的談起,市裡評選傑出幹部的事,老岳父心裡以然明白他打的什麼主意。

白思思的父親白奇,現在是什麼官?司令!

這是什麼級別,很多人看著都望而卻步,沒什麼能耐,能坐在這個位置上嗎?這還不打緊,他還有更厲害的老關係!

那就是省委書記──林浩,是他的鐵哥們,兩層金粉鋪在身,在A市,連市長都對白奇禮讓三分。

薛進對官場的權術頗有研究,他明白,只要是老岳父開口幫他在上面說句話,自己這個傑出幹部,是當定了。

所以他這些子,憋足了勁頭,儘量做個無可挑剔的孝子,變著法的哄著老人家開心,為了就是他能開開金口。

這一天,薛進拿了上等的新茶,登了白家的門。

岳母很熱情的招待了他,老爺子看起來,神也不錯,薛進親自給老人家泡了工夫茶,而後陪著他慢慢的聊天。

幾盞茶下肚後,白奇悄然打量女婿,身姿瀟灑,相貌堂堂,不覺讚許的點了點頭,暗歎,女兒的眼光還是不錯,當年他是極力反對兩人結合的,為的就是薛進家世太過一般,以後可能沒什麼好的前途,可眼下看來,這小子,想法還多。

「薛進呀,你先把茶壺放下,到這來坐。」

薛進本是坐在老人家對面的小凳子上,這是為了方便給他沏茶,聽他這樣吩咐,趕忙站起身,來到白奇旁邊的沙發上坐好。

「我昨天給林浩打了電話,專門問了一下最近這個評選的事。」老爺子,快到60了,但身體十分健朗,的筆直,臉上的表情有些威嚴,一看就是常年發號師令的人。

──從骨子中透出那種軍人的硬氣。

薛進心中怦然一動,聚會神的聽著他往下說。

「市裡一共有20個名額,現在內定了幾個,剩下的要各個部門擬訂人選,批報上去,再行篩選。」

薛進邊聽邊恰到好處的點點頭。

「我跟他說,你工作乾的不錯,雖然單位很一般,但是不管怎麼說,都是為人民服務,沒有貴高低之分。」

說到這,老爺子拿起茶杯灌了幾口──他這個人離不開水,喝少了,就覺得渾身不自在,所以下意識的,就想喝。

薛進面上不動聲,但是心裡還是很緊張。

「林浩聽了,叫我讓你去找專管這事的團委,先去報個到。」說完,大爺子平淡的望向薛進。

薛進有些明白岳父的意思了,他已然有了些信心。

「好,那我明天就去,是不是還要拿點贊助費?」現在官場都很黑,不管到哪個衙門口,都要留下點油水。

薛進想著以進步公司的名義,給團委掛點資金。

白奇不置可否的看著他:「這事你自己看著辦,反正我是把線給你牽好了,路怎麼走,你自己琢磨。」

薛進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接著謝過老岳父,才出了門。

一個月來,思夜想的事,終於有了些眉目,薛進這時,才生出了點閒心來想連羽的事。

其實,在這期間,他也有想過去女孩那看看,但只有一面之緣,似乎太過唐突,又有要事在身,所以那想法就擱置了下來。

眼看著明天又到了探監的子,薛進覺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

首先想到的是,是不是該給女孩買個手機,上次問她要電話號碼,結果是一無所獲,那小丫頭『儉省』的連電話都沒有。

可如果買了的話,又以什麼名目送出去呢?總要師出有名吧!

薛進擰著眉頭,拉開車門,跨了進去,邊發動車子,邊想著──他們的關係還不算識,貿然而為之,她會接受嗎?是不是要惹來小人的防備之心?

男人邊開車,邊思考著問題,半晌,猛的抬頭,發現自己居然不知不覺間,將車開到了國美的附近。

薛進輕扯嘴角,哂然一笑:他這是怎麼了?送禮還需要理由嗎?想送就送,憑著他的睿智,還怕應付不了一個小女孩嗎?

13敵意

清晨,薛進早早的起了,到外面買了早點,陪兒子吃了早飯後,便回到主臥換衣服,準備去上班,順路送兒子去學校。

他推開門,看見白思思側面躺在上睡的正香,不覺撇了撇嘴──昨天她下班又很晚,回來累的跟個麵糰一樣,想想也知道幹了什麼好事。

懶的再看第二眼,薛進一轉身,拉開衣櫃,從眾多衣服中,挑了件白制服。

伸手鑽進了袖子,立在穿衣鏡前從容的整理著領口,瞧那不慌不忙的勁,好象在打造一件工藝品似的。

線筆直,有些呆板的職業裝,由於男人身材拔,硬穿出了幾分玉樹臨風的覺,又對著鏡子端詳了一陣,薛進發現自己的頭髮有些,急忙拿過生髮油,仔細的塗抹了一遍,看著那黝黑閃亮的短髮,男人意對鏡子中的帥哥點了點頭。

從昨天晚上開始,薛進就很興奮,因為明天有兩件大事要辦,一是,評選傑出幹部,二是,要見自己看中的小女孩。

在興奮之餘,男人有些忐忑,心裡暗忖著,怎麼才能把小姑娘到手,那樣的小處,什麼都不懂,雖然很純,但不開殼的生瓜,是要多花些心思。

可縱是如此,薛進還是覺得很值,想想女孩那水靈靈的大眼睛,細弱的身子,他就熱血沸騰。

畢竟已經好長時間,沒有碰到有徵服的獵物了。

上翻來覆去的折騰了好久,他才糊糊的入睡,可第二天一睜眼,神卻出奇的好,暗道:人逢喜事,看來今天的事能很順。

這一身白的制服很特別,是為監獄長特製的服裝,別人都是藍或者灰的制服,只有他的一身是如雪的白,那是身份的象徵。

棕灰的豐田大吉普穩穩的停在了辦公樓前。

薛進胳膊夾著公文包從車裡出來,大步往樓裡走去,路過他身邊的工作人員,都朝他必恭必敬的打了招呼,眼中卻透著隱藏不住的詫異。

薛進對衣服很隨,只要舒服,穿什麼都無所謂,可今天卻來了興致,把一年穿不上幾回的制服,套在了身上,儘管很帥氣,可也引起了大家的猜度。

是不是哪個領導要來視察工作?還是所長要出席什麼正式的重要場合?

薛進點頭微笑回應著他們──剛從團委回來,那邊的事,已經辦的差不多了,看他們接待他的熱洛勁,也知道自己希望很大。

一路面的上了二樓,推開辦公室的門,下意識的看了眼手錶,馬上到13點了,薛進趕忙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出去。

很快那邊接通了:「老李,連俊今天有人探視嗎?」

監獄這一畝三分地,薛進說了算,所以使喚人象使喚孫子一樣。

「所長,我給您查查,稍等。」老李對這個連俊還有印象,他幹了這麼多年,察言觀還是懂的。

薛進很少關心一個犯人,在他任職期間,也就寥寥幾人。

男人點了煙,悠閒的等待著,不一會那邊就有了消息:「有,是她妹妹申請的。」

暗自點了點頭,男人又道:「換間單獨會客室讓他們見面吧。」

聽了他的吩咐,老李面不改的應承了下來,作為下級,他對所長的命令,從來都是無條件的服從,這也是他能在副所長位置上,幹這麼久的原因之一。

薛進放下電話後,來到窗前,望著監獄高大的鐵門,有片刻的失神,直到將整完,他才將手入衣兜中,本想摸出煙盒。

沒想到卻翻錯了口袋,碰到了個微涼的物體。

那是個小巧的銀白手機,做工很細,看上去十分可,店員極力向他推薦,說是賣的很不錯,適合女孩用。

薛進笑了笑,他很少給情人買禮物,他的夥伴一般很識大體,不會跟他要這要那,他向來喜乖巧的女孩,當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通常只是敷衍幾句,下次就再也不會主動聯繫了。

說白了,就是甩了!

可連羽不同,他想得到她的心很迫切,所以他願意花力和金錢去接近她。

薛進一邊把玩著手機,一邊朝大門口望去,時間慢慢逝,終於他看了那個瘦小的身影。

男人臉上的從容和淡定,慢慢被翳所取代,他眯起了深邃的黑炯,目光森然的盯著女孩身旁的那個男生看。

那是誰?

連羽今天穿了一件連衣裙,白地藍點的,從遠處看很飄逸,而她身邊的高個子男生,則是休閒打扮,牛仔加T恤。。

儘管離的很遠,但是薛進卻看到兩個人並肩談,似乎十分『親密』。

向來對男女關係很的男人,此刻心中生出了些酸意。

薛進的眼角微微搐,顯示著眼部的肌膚有多麼的緊張,看著那兩個人一同消失,進了房間後,他才收回視線。

的拿出煙盒,出一,給自己點上,靜靜的望著『空空的如也』的窗外發了會呆,突然,男人猛的回過身來,將手機狠狠的砸向旁邊的一面牆壁。

叭的一聲悶響過後,嶄新的手機,被摔的面目全飛。

煙霧繚繞中,男人的臉有些模糊,他怔怔的直視著前方,許久後暗自點了點頭,好似做了什麼決定,那表情說不出的冰冷而詭異。

14監獄大鬧

皮鞋有質的鑿在堅硬的水泥地上,原本吵鬧的牢房,頓時沉寂了下來,他們知道上面有人來巡查了。

「7505出來!」表情嚴肅的監獄官站在了6號囚室前。

「……」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到了連俊身上,原本低垂著的頭,木訥的抬了起來,有些不太確定自己聽到的。

「收拾好你的行李,跟我走。」監獄官手持直直的教鞭,輕輕的敲打在自己的手掌心,帶了幾分雅痞般,看上去很瀟灑。

視著他的眼睛,連俊明白他說的就是自己。

6號囚室一共住了四人,都不是大大惡之人,對剛入獄的新人連俊很和善,沒有絲毫欺生。

這是枯燥無味的監獄生活中,連俊唯一值得安的──他進來之初,被每天夜裡淒厲的號叫聲,嚇的渾身發顫,那是某些野獸在黑暗中媾。

後來他逐漸明白了,也在慶幸著──監獄中沒有女人,男人之間的事似乎成了最平常的消遣,他知道自己長的不錯,也有人打過他的主意,但因為他個太過無趣,整天『死氣沉沉』,那樣挑剔的有些勢力的人物,也沒花心思他過去耍耍。

而如今監獄官這話是什麼意思?帶上行李,莫非要換牢房,他迅速的掃向了周圍的室友,眾人也呆愣著,沒太多表情。

「長官,我可以問下去哪嗎?」連俊從上站了起來。

「別問了,到了就知道了。動作快點,我忙的很!」說著教鞭甩動的頻率變快了,似乎很不耐。

「……」抿了抿嘴角,連俊在這沒自由,只能無條件的服從,所以他轉過身去,很快將自己的鋪蓋捲成了一捆,抱在懷中。

監獄官把門打開,而後站在一旁等他。

「我要走了……」後面的再見很難說出口,但連俊知道,他可能再也回不到這間牢房了,最後看了一眼室友後,連俊推開了牢門。

一級一級的樓梯走上去,終於登上了頂樓。

連俊儘管低頭目不斜視,也能覺到他所經過的每間牢房,似乎都有雙餓狼似的眼睛緊盯著自己,這讓他的腳步有些虛幻,幾乎是一路飄著走。

監獄官停下了,打開面前的一扇門,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炯光閃著幸災樂禍:「4樓是兩個犯人一間,你的室友是個毒梟,還殺過人,你進去後要小心伺候著,否則很可能沒命出監獄了。」

說到這,監獄官的眼神中閃過一抹刻毒,儘管不太明顯,但是連俊注意到了。

「嗨,你好呀,小綿羊。」幾乎沒有什麼聲息,那個人就出現在了自己身旁,儘管有鐵欄杆阻隔著,但那灼熱的氣息,仍燙的他反的跳到了一旁。

「呵呵,陳林,你老實點,別嚇壞了小朋友。」監獄官嘴角齣戲謔的笑容。

「OK,長官,我知道,我會注意的。」陳林的頭髮剃的很短,隱約能看見剛長出來的青,這使得人們會誤解,他也許原本就光頭,其實不然,人家就喜這樣式,手藝一般的理髮師,也許還不出這造型,只有監獄裡,才有這樣的人才。

「那好,別『聊』的太久,晚飯時間馬上到了,可沒人給你們留飯。」監獄官開著玩笑,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連俊,將怔住的他,推進牢房內,轉身離開了。

還沒等連俊反映過來,身體一輕,就被人攬抱起,猛的甩在了一旁的鋪上。

「啊……」連俊下意識的叫了出來,自己的鋪蓋掉到了地上,可他本無暇顧及,也絲毫沒覺到身體碰撞到板上的疼痛,支起身體,迅速的翻了個身。

房間不大,20多平,只有兩張,兩把椅子和一張桌子,角落那隔絕出一小塊空地,放了馬桶,還有一個淋浴器。

而這樣的待遇是特高級了,外面的人不知道要多少錢,才能讓囚犯住進來。

陳林長的很結實,20多歲,模樣很普通,但是那雙狹長的眼睛,卻透著狠,泛著詭異的光,那是長期在黑暗中游走的人,才有的炯光。

機警而,好似一頭兇猛的野獸,隨時準備撲將上來。

連俊周身麻冷,意識很清醒,但是肌卻有些發疼,那是太過緊張所致,明明想跑,但是卻動不了。

「你長的不錯,表情也很勾人,我喜。」連俊受驚,懼怕的要昏倒的樣子,大大的取悅了他,陳林笑著,將自己的獵物倒。

「不,你放開我。」沉重的身軀在身,有力的雙手,情的遊走在肌膚上,這一切都簡直是場噩夢,連俊的胃搐了起來,乾嘔了幾下。

獵物在拼命反抗,可無論如何,也逃不了獵人的掌控,那雙魔手如影所形,無處不在,連俊身上的布料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頭。

連俊『冷』的牙齒都在打顫,男人的大手順著鑽了進去,一手握住了他的命子,狠狠捏了一下。

「啊……不要,放開!」很疼,連俊抵抗的氣勢弱了下來。

「你叫的太大聲了,這裡的隔音效果真是差的要命,看來你喜的,想讓他們都知道我在幹你是吧!」陳林心情很好的用言語挑逗著他,同時手上用力,動作嫻的套著他的男

連俊氣吁吁的死命盯著他看,絕望的覺到,自己難以抑制的生理反映,羞憤至極,情急之下,張開嘴,一口叼住了男人的耳朵,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啊……」頃刻監獄中響起了殺豬似的號叫!

陳林迅速推開他,站起了身,耳朵被咬去了一塊,疼的他撕心裂肺,想也不想的狠命甩出一巴掌:「貨,你不想活了!」

接著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由於在氣頭上,陳林下了死手,招招帶風,式式兇猛,連俊只覺得他的拳腳,無處不在,剛開始還能躲上一躲,很快就被打的連動的力氣都沒有……當監獄官趕來時,連俊只剩一口氣了,由於傷情嚴重,經過薛進批准,很快保外就醫,被送進了大的軍醫院。

薛進很意現在的結果,還沒下班,就開車往城東駛去。

15

連羽坐在小板凳上,手裡拿著半個饅頭,咬了一小口,又夾了兩條鹹瓜絲放入嘴裡,聽到敲門聲,她抬起頭來,乍見來人,嚇了一跳。

「薛叔叔,你怎麼來了。」連羽放下手中的食物,連忙了上去。

由於這平房一開門,便能瞧見廚房,所以薛進將女孩的伙食瞧的一清二楚,同時將那簡單的炊具也看的明白。

四周的牆壁都泛了黃,而且有裂痕出現,顯得有些破敗,但鍋子和櫥櫃還不算太舊,尤其那鍋蓋擦的!亮。

「恩,我有事找你,在吃飯呢?」薛進不著痕跡的看向了臥室,那門上只有一個紅的掛簾,居然連門板都沒有。

「是呀,快屋裡坐吧。」被他這麼看,連羽馬上反應過來,上前主動挑開了掛簾,將客人讓了進去。

門楣有些低,薛進微微低頭,跨進門,看紅的簾子在眼前晃了晃,不知怎的,讓他想起新娘的蓋頭。

薛進下意識的看向女孩──只見她低垂著頭,了白皙的頸子,長長的睫著,幾乎蓋住了眼下的皮膚。

一雙小手,綿軟而白,拿著那隻大水壺,似乎有些吃力。

男人慢慢的接近連羽,心跳的飛快,那小人很矮,只到自己前,他只要輕輕一抱,就能將她整個舉起。

薛進微張的雙手緊了緊,似乎在竭力剋制著什麼,漸偏西,給小小的房間鍍上了一層金,讓整個斗室有些幻。

而房子一角那張兩層的鋪乾淨而整潔,讓人突然生出些許疲倦來,想要在上面躺上一躺,如果再有一具白皙的女體……連羽一扭頭,被男人張狂而深沉的目光嚇了一跳,也就是她的一驚,才讓男人伸出去的手,慢慢的縮了回去。

「你衣服好象有東西。」說著,薛進顧作自然的在女孩的肩膀上拍了拍。

「……」連羽眨了眨眼睛,是不是她看錯了,剛剛男人的眼神很嚇人,象是要吃人般,可一轉眼,又回覆了平靜。

「是嗎,謝謝,叔叔坐吧,喝水。」連羽暗忖,是不是光線的原因,讓自己產生了錯覺,她偷眼看了下男人,覺得他面貌端正,長的不象壞人,心間的駭意然無存。

天氣很熱,而這小房間又沒空調或者風扇,一時間薛進覺得熱的難受,就拿起杯子狠灌了兩口,將白開水喝了個光。

連羽上前,主動又給他蓄了一杯,小女孩就在眼前,薛進看的更清楚,方才沒有深想,此刻才發現一個多月沒見,小丫頭似乎白了──都說A市的水土養人,果真不假。

薛進見那白勻淨的肌膚,光滑而細膩,幾乎能嗅到青的香氣,剛剛下的火又竄將上來。

腹部又熱又漲,儘管穿的子很寬鬆,但仔細看那處,還是初具規模,想入非非之時,男人下意識的微微擺,在內那狹小的空間中,藉由著摩擦布料,來暫時舒緩自己的望。

「叔叔?」

連羽一斜眼角,便看到男人盯著自己的側臉發呆,以為他走神了,趕忙出聲打斷:「你不是說,有事找我嗎?」

薛進微怔,驚覺自己失態──他可不是來發的,即使想要,現在也不是時候。

他假意的咳嗽了一聲:「連羽,叔叔來告訴你一個壞消息,是關於你哥哥他……」說到這,男人蹙起眉頭,一副不忍開口的模樣。

聽到這話,連羽隱隱有不好的覺。

「我哥他怎麼了?」

薛進抬眼,語氣有些沉重:「他,他被同室的囚犯打了,現在正在醫院。」

「什麼?」連羽只覺得晴天響了個霹靂,單薄的身子晃了晃──哥哥是她唯一的親人了,如果哥哥真有個閃失?

連羽不敢想象那樣的情景。

薛進看著小女孩搖搖墜的身體,趕忙上前扶住了她:「連羽,彆著急,你哥哥現在已經離危險,我派專人守護著,問題不大。」

聽他這麼說,連羽高懸著的心,落下了不少,可仍是不放心的問道:「他是不是傷的很重呀,怎麼監獄裡也有打人這樣的事?」

女孩還小,她本想象不到監獄的黑暗,當然也沒經歷過複雜的社會。

「傷的不輕,要好也需要些時。」薛進回答了她最先前的問題,而忽略了後一個,當然連羽也不會刨問底,遷怒於他。

現在女孩擔心的是哥哥的傷勢。

「那我可以去看他嗎?」連羽此刻心中迫切的想見哥哥一面。

薛進面,低垂著頭默不作聲,好似在思考。

「薛叔叔,求求你了,幫幫我吧。」連羽語帶哽咽的懇求著,在她心裡,薛進是個大官,能管的事很多。

「不是叔叔不幫你,這事我要請示上級。」

其實事情太簡單了,只是他一句話的事,薛進刻意在女孩面前裝好人,有恩於她,只有這樣,才能更容易的接近她,近而得到她。

連羽水亮的大眼緩緩的溢出淚水,她就那麼看著薛進,象一隻掉進陷阱的幼鹿,不安而哀憐。

薛進假意嘆了口氣,掙扎著開了口:「這樣吧,連羽,叔叔儘量幫你申請,如果有消息的話,會盡快通知你。」

說著從衣兜裡掏出一個手機──外表有些磨損,尤其是屏幕還有幾道裂痕,乍一看,就是二手的,可並不然,這是薛進上次買的新貨,被他摔壞了,又去了維修店修理,結果讓店員匪夷所思的是,他並不要換新件,而是專揀舊的買。

「這是你家阿姨用舊的手機,你先拿著……」說著就把機子往連羽手裡,可女孩哪裡肯要,將手背了過去,搖頭不肯收。

「別看是二手的,但功能還沒退化,你就拿著吧,有消息,我好方便通知你,否則,我來回跑,也沒那麼多時間。」

聽他說的合情合理,連羽遲疑著接過了。

緊緊捏著手機,連羽眼眶微紅的望向男人:「薛叔叔,真的很抱歉,我又要給你添麻煩了。」

薛進緩緩的探過身去,伸手摸了摸女孩的頭,一副和藹的語氣道:「你說這話,就跟叔叔見外了。」

連羽身體微僵,但馬上放鬆了下來,臉沒什麼不悅,薛進悄然觀察著她,見她沒太明顯的排斥,大了膽子,又摸了幾下,才收手。

薛進走後的第三天,連羽接到了他的電話──允許她每天過去探視,但有時間限制,17點到22點之間,這讓女孩很為難,哥哥住的醫院也在監獄附近,那的公車並不太方便,她怎麼往返呢?

而這正是薛進所製造的機會,要勸說女孩讓他接送,的確費了翻舌,但最後的結果,是令他意的。

16

連羽無心聽講,眼睜睜的盼著放學,可時間還是過的很慢。

早上,薛叔叔來了電話,問幾點過去接她,女孩想了想後,告訴他,大概18點左右吧──這個時間是放學後的一個半小時,她剛好可以做一些事。

終於,刺耳的電鈴聲,橫貫整個校園上空,老師收好教具喊道:下課,同學們再見。下面立刻響起大家參次不齊的回應聲:老師再見。

連羽漫不經心的跟著大家喊了一聲,而後抓起書包,幾乎是第一個衝出教室,她一路小跑,直奔校門口。

五分鐘後,連羽來到了菜市場,剛一進大門,便遇到了程朝的父親。

「叔叔好。」連羽上前主動跟他打了招呼。

這個菜市場很大,是棚戶區主要的食品供應地,而程朝的父親,則是這的治安聯防的小隊長,母親做清潔工作。

他們儘管是鄉下人,可在城裡呆了好多年,也有了基──三險一金的穩定工作,還有套不算很大的筒子房。

最最讓他們安的是:兒子很有出息,大學畢業後,找了份還算不錯工作,儘管還在試用期,可那工資也比他們老兩口要高,對此,這對父母還是很足的。

「啊,連羽呀,又來買東西了!」以前鄉里鄉親,現在異地遇到很是親切,而聽兒子說了連羽哥哥的事,對女孩多了些同情。

所以兩位老人告訴朝,有時間多去看看她,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他們也伸把手。

「恩,是呀,您上班忙的!」連羽隔三差五的就要到菜市場買些饅頭,那是她幾天的伙食。

饅頭一頓半個,也能頂上小半天,所以女孩一直都吃饅頭,不是因為她懶惰,不想動手做其他東西,而是饅頭相對於其他食物,即便宜又實惠。

可人總吃一種東西,難免會厭煩,有時胃都要泛酸,每每這時連羽都會就著涼水硬往下嚥,那滋味……總上這來,偶爾能碰見兩位老人,剛開始還有些侷促,幾次之後,發現他們還是如以前一樣和藹,也就放開了不少。

「恩,現在還好,等會人都下班了,我可就有的忙了。」程爸爸見女孩氣比上次好了很多,可身子還是很瘦弱,不心中泛酸:「小羽呀,這週末,我讓你朝哥去接你吧,到我家吃頓便飯。」

一聽這話,連羽面,自己現在生活雖然不好,但骨子很討厭人們的憐憫,就現在程爸爸看她的那種眼神,讓她有些受不了,竟生出了些許自我厭惡。

「不,不行,我不能去。」女孩連連搖頭。

「去吧,也不是外人,你家阿姨的手藝不錯,你以前也在我們家吃過飯,不是嗎?」程爸爸一片好心,語氣溫和的勸說著。

那是以前,互相吃個飯,不算什麼,可現在不一樣了,她吃了人家的,她都沒辦法回請,她的家已經破碎掉了。

「叔叔,謝謝你們的好意,我真的不能去,我週末還有事。」連羽絞盡腦汁尋找著藉口,想要推辭。

「有事?」程叔叔狐疑的看著她,將信將疑。

「恩,我們週末學校要大掃除,要忙到很晚,所以我不能去,改天吧。」連羽很少撒謊,但情急之下,也能編出無關痛的謊話。

「這樣呀,那下次吧,下次一定要來呀。」程叔叔聽她這麼說,也不好勉強,但仍表現的很熱情。

「行,下次。」連羽笑著點了點頭。

程爸爸走後,連羽望著他的背影發了會呆,這麼好的叔叔,她卻騙他,心中不有些愧疚。

走了好幾個豬鋪子,本來想買幾塊骨給哥哥熬些湯水,補補身子,可一問價格,女孩捂在口袋上的小手緊了緊,又走了幾步,看見有賣的,連羽琢磨著燉鍋湯也不錯,但那半隻的價錢,也夠她一個星期的花消了。

連羽嘆了口氣,在心中算著小九九,在幾個鋪子間徘徊了三次,才下定決心買了半隻,而後又買了些大米,才往家走。

進門後,連羽洗了洗手,然後開始淘米下鍋。

看著那半隻,女孩有些無從下手,仔細回想著同哥哥是如何處置它的,大抵有了些眉目,開始將其分割成6,7塊,放了油,燒熱後,將塊放入鍋中翻炒幾下,最後放了簡單的調料加了些水後,蓋上鍋。──那調料還是先前哥哥在家時置備的,好長時間沒用了。

做好了這一切,連羽拿出課本放在櫥櫃上,又翻出個半硬的饅頭,邊做作業,邊守著那飯菜。

待女孩吃完自己的飯,收拾好作業本,小小的斗室已經溢了香味,連羽喜的揭開了菜鍋,突然聽到一聲笑語。

「呦,怎麼這麼香,做什麼好吃的了。」連羽抬頭,便看到了所長叔叔進了門。

薛進風,大搖大擺的邁著方步,湊到女孩的旁邊看了看,見她半垂著眼簾,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輕輕叫聲:「薛叔叔。」

薛進今天剛敲定了個大案子,的很,又聽到女孩乖巧而綿軟的聲音,更是心緒澎湃,他瞄了眼鍋裡的東西。

葷湯中除了幾塊,什麼都沒有,寡淡的可以,他不動聲的微微撇嘴。

「不錯嗎?小羽會做飯了。」薛進原本叫女孩連羽,可今天卻改了稱呼,但女孩毫無察覺,因為原本就有很多人稱呼她做小羽。

「我第一次,不知道好不好吃呢!」女孩看著自己做出來的東西還算意,可她也清楚,這品相不怎樣,材料也放的不夠,這菜餚顯的有些陋,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她的心意,對哥哥的心意。

「那你就趕快吃吧,我等你,完了,我們好上路。」顯然薛進以為這是女孩的晚飯。

「不,我吃過了,這些是給哥哥做的,我找個盒子裝起來,我們馬上就可以走了,你稍稍等我一下。」連羽邊解釋,邊開始在櫥櫃中翻出一個保溫飯盒,那是哥哥給她買的,可沒用幾次,此刻上面已經積了灰塵。

薛進挑了挑眉,看著女孩彎將圓滾滾的小股翹起,那美好的形狀,讓他手心微,很想做惡狼撲食。

「小羽,你不用這樣麻煩,醫院的伙食不錯,每頓三個菜,兩素一葷,你哥哥吃的很好。」薛進將視線下移,盯著女孩雙腿合的地方看了看,儘管隔著子,什麼都看不到,但也足夠讓他周身發熱。

「是嗎?」女孩沖洗飯盒的手頓了頓,顯然是有些意外。

「叔叔說要幫你,就會幫到底,我特意給他申請加餐,營養跟上去了,病也就好的快些。」薛進邊說,邊往臥室那邊走,挑開布簾看了看裡面──乾淨而整潔。

「謝謝你,聽你這麼說,我真高興。」連羽將湯舀入保溫飯盒中,而後盛了三勺子米飯放在上層,最後將飯盒蓋嚴。

薛進覺得這平房雖然很簡陋,但卻自然而親切,站在房子裡,有種很隨意的覺,他扭過頭去看著連羽,突然從心底生出一種溫暖來。

女孩額頭上滲出了細汗,麵皮白,正忙著洗手,而那微微帶了溫度的廚房,嵌入這樣一個小人,讓薛進產生了錯覺──這就是一家庭小主婦。

17

西沉,出半張紅臉,懶洋洋的普照大地,萬物沐浴在一片淡金中,顯得祥和而寧靜。

薛進兩手握著方向盤,輕巧的動作著,風從開啟的車窗外徐徐吹來,帶了一股清淡的香氣,而身邊又坐著一位稚美的少女,本就暗懷鬼胎的心,被吹的更加凌

即刻覺得口乾舌燥,沒到嘴的獵物,只是嗅上嗅,都讓人熱血上湧,薛進眼角的餘光不由得掃向了一旁。

光線暗而曖昧,轉在白皙的小臉上,帶了幾分另類的惑。

薛進趕忙收回視線,心狂跳不止,畢竟沒搞過這麼的女孩,興奮和謹慎是難免的,但他也知道自己有些齷齪,可那又如何,只要他看中的,就必須要到手。

誠然,他在女人身上,還沒栽過跟頭,他是個不太在意過程,更注重結果的人,想想自己以前的成功獵經歷,有些自負,驕傲之心,慢慢膨

「哼哈……」薛進不覺中,居然笑了出來,惹來女孩驚詫的目光。

薛進面一整,連忙收斂笑意,扭過頭來,平和的說道:「叔叔,沒嚇到你吧?」

連羽搖了搖頭,心中卻有些慌──上次也坐過他的車,卻不比今天,這天越黑,她就越不塌實,再加上男人突兀的一笑,她確實被驚到了。

不管怎麼說,單獨同薛進相處在這個相對侷限的空間內,女孩本能的排斥,畢竟他們還不

薛進輕眼皮,見女孩將懷中的飯盒抱的很緊,瞭然一笑,悠悠開口道:「我家那小子,學習進步很快,我很高興,正想著,是不是要給他買些什麼!」

連羽眨了眨眼睛,在一旁靜靜的聽著,心中有些羨慕。

「你和他差不了幾歲,所以叔叔想聽聽你的意見,你們這麼大的孩子,究竟都喜什麼?」

連羽想了想,她自己喜什麼?好象沒什麼喜的,又好象什麼都喜,由於家境窘迫,女孩一直抑著自己的求。

「叔叔,這個我可能說不好。」

薛進挑了挑眉,追問道:「怎麼說不好?」

連羽猶豫著,受著保溫飯盒絲絲縷縷的熱度,心也暖暖的:「我是女孩,男生喜什麼,我也不大清楚。」

「是嗎?」薛進半挑著眼皮,目光有些冷。

「那你班裡有要好的男同學嗎?他們有特別興趣的東西嗎。」

連羽想也沒想的搖了搖頭,別說是要好的男同學,就算是女同學,也沒有,她也並不關心其他人的事,只一心撲在學業上。

「那稍微大點的哥哥呢,有特別好的嗎?小羽這麼可,不會連個關心的大哥哥都沒有吧?」薛進口氣溫和的笑侃道,目光銳利的偷偷掃視了女孩一眼。

連羽心思單純,並沒有留意男人有些沉的表情,腦中閃過程哥哥的影子,表情有些不自然。

薛進微眯雙眼,握住方向盤的手骨節微微泛白。

「真的沒有嗎?我不相信!我上學時,可是有哥哥和姐姐,很關照我,我還記得……」薛進見女孩不答話,進一步的引導道。

連羽在一旁,瞪大了眼睛饒有興味的聽著,沒一會,終於忍不住說道:「程哥哥對我也很好,以前我們是鄰居……」。

薛進嘴角帶了一抹譏誚的笑意,可轉瞬即逝,語調柔和,帶了莫名的染力:「哦!那他現在吶?你們還有聯繫嗎?人肯定不錯。」

「他現在已經大學畢業了,前幾天還跟我去看了哥哥……」連羽話不是很多,但只幾句,薛進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18

連俊是在一所條件不錯的醫院中醒來的。

全身都很痛,儘管如此,他的心情卻放鬆了許多,監獄那個地方,本不適合人生存,能夠離開,似乎是種解

「7505,等會有人過來探視!」病房的門前,有人看守著,方臉一身便裝的男人,推門進來,如是說道。

探視?連俊很是驚訝!

「請問,是誰?」他張了張微腫的雙,吃力的問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來了你就就知道了。」男人將手中的暖瓶,放在房間內唯一的方桌上,神情似乎很冷漠,轉身走了出去。

連俊皺起了眉頭,可扯動了臉部受傷的肌,疼的他呼一滯。

監獄的一些規矩,他並不太懂,就拿這次受傷,被保外就醫來說吧,是他想也不敢想的,在牢中,他也聽到有人羨如此待遇,可那些人,都是有些來頭的,可自己呢?

悶心自問,是要錢沒錢,要人沒人,仔細想想,也許真的是的政策好,才能讓自己有機會呆在如此舒心的環境中。

連俊抬頭看著窗外的晚霞,覺得那片片紅綢,是那麼美好……「叩叩!」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讓發呆的他,回過神來:「請進!」

門開了,連俊看到妹妹連羽,意外的很,半張著嘴怔住了,緊接著看著她身後跟進來的男人,更是不知所謂。

「哥哥!我來看你了。」連羽見他頭上著紗布,臉頰青紫,心象被什麼刺了一下,猛的撲了過去。

「你,你怎麼來了?」連俊詫異非常,緊握著妹妹的小手,看著她淚眼婆娑的模樣,不有些心疼。

「哭什麼哭,哥哥沒事!」連俊用並不靈便的手,給妹妹擦著淚水,同時看著,那個陌生的男人,坐在了桌子旁的椅子上。

「哥哥,你,你怎麼傷成這樣呀……嗚嗚……」沒說幾句話,女孩就哽咽的不成樣子,氣息也紊起來。

連俊想笑一下,安撫她的情緒,可臉上有傷,勉強做出來的表情,看上去很彆扭:「小羽,別哭,別哭,哥哥真的沒事!」

連羽本聽不進去他的話,將飯盒放在桌子上,伸手輕輕摸了摸哥哥腫漲的臉頰,心酸不已的說道:「你,你還,還疼不疼!」

儘管是輕微的碰觸,但那受摧殘的皮,仍火辣辣的,可連俊暗暗忍住了,他不想讓妹妹擔心。

「不,不疼,你別哭了,你一哭,哥哥心裡很難受,好嗎?」見她眼淚掉的越發的兇了,連俊苦心的勸著。

聽到他的話,連羽咬了咬嘴角,將悲慟的淚水,勉強憋了回去。

「哥哥,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說著,連羽拿過一旁的飯盒,輕輕旋開蓋子,一股清淡的香味,撲鼻而來。

「聽說你病了,我都嚇死了,這是給你做的湯!」連羽將上層盛飯的小托盤移開,出裡面,淡黃的熱湯。

「這,這是你做的?」連俊眼中是欣喜,這是妹妹專門做給他吃的,陡然,心中暖暖的,說不出的舒暢。

要知道,以前妹妹是隻會煮飯的,燒菜一般都是他來。

「呵呵,是她做的,你真是好福氣,有這麼乖巧的妹妹。」薛進從進門,就試圖說話,如今總算能上嘴了。

聽到他的聲音,連羽才想起來,屋子裡還有外人在,覺得自己有些失禮,居然在這跟哥哥哭鼻子,連忙抹了抹眼淚。

「你……」連俊本就好奇他的身份,將視線投了過去。

「哥哥,我還沒給你介紹,這是薛叔叔,監獄的所長,他幫了我們很大忙。」連羽搶先介紹道。

「所,所長?」連俊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是,我叫薛進,你好。」薛進習慣的伸出手,大方的笑了笑。

「你,你好!」連俊舌頭都有些不好使了,反的也跟著伸手,兩人輕輕的握著,算是正式打了招呼。

連俊看了看連羽,又看了看薛進,不明白,兩個人是怎麼回事,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連羽娓娓的將兩個人如何相識道了出來。

而後,又說了下,薛進在他保外就醫上,出了很大的力。

連俊邊聽邊點頭,連聲向薛進道了謝──妹妹同他,在這個城市沒有什麼系,又遭遇到那樣的打擊,入獄後,一度沮喪茫。

可現在,他覺得上天並沒有拋棄他們,世上還是好人多,所長無疑是他同妹妹的貴人。

「連俊,別跟我客氣,能與你們相識,都是緣分,我能幫的,自然會幫你們,這點你可以放心。」薛進臉上帶著真摯而善意的笑,熱情的說道。

兩兄妹心裡熱熱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剩下

在妹妹和薛進走後,連俊沒來由的有些不安,可想想薛進的是所長,那麼有地位和身份的人,肯說會盡量關照妹妹,他又有什麼顧慮呢?

微微躁動的心,平靜了下來!

19

第三天,薛進有事,便讓司機載著連羽去了醫院。

連羽剛進門坐下,連俊就有些不高興了,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飯盒,語氣不愉的說道:「這的伙食很好,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不要再拿東西了,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自家是什麼情況,連俊是再清楚不過的,給妹妹留下的那點積蓄,她這麼花下去,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萬一遇到點意外,連個應急的錢都沒有,可如何是好?

連羽見哥哥生氣,趕忙陪著笑臉。

「哥,我給你做你就吃吧,我希望你快點好起來。」說著,打開飯盒,將裡面的湯端了出來,這次是排骨清湯。

連羽小心的遞了上去,見哥哥沒有接的意思,看來是真的動氣了。

「哥,這排骨沒花多少錢……」一抬眼,便見哥哥的目光有些沉,帶著責備,連羽心中微震,囁噓的說道。

連俊也不言語,就那麼直直的盯著她看,連羽皮有些發麻──她向來乖巧,哥哥對她一直疼有加,而如今銳利的目光著實讓她心裡不是滋味。

僵持了一會後,連羽的手都有些酸了,不得不妥協。

「哥哥,你真生氣了?」對方聽到這話,將頭費力的別向了一旁。

連羽咬了咬嘴角,一手鬆開了湯碗,甩了甩微酸的手臂,有些不情願地說道:「我錯了還不行嗎?哥哥彆氣了,我以後不給你做吃的了,成嗎?」

連俊聽她這麼說,轉過臉來,表情緩和了不少。

「你真是不懂事,我也是為你好,省著點花錢,乖乖等哥哥出去,一切都會好的。」畢竟是自己的妹妹,對自己也是一片好心,怎麼能真怪罪呢,他這也是哄嚇小孩子的辦法。

見妹妹點頭連俊接過她遞上來的湯,一口口喝了起來,很快見了底,不回味的嘴角,笑咪咪的說道:「小羽,就是聰明,連燒菜也越來越進步了。」

連羽被哥哥誇的風也跟著笑了起來。

「那也沒哥哥做的好吃,哥哥可是大廚師!」連俊不置可否的輕扯嘴角,伸手摸了摸妹妹光滑的頭髮。

「小羽,能看到你,聽到你的聲音,哥哥真的很開心,病都好了一大半。」

連羽扯著哥哥另一隻手,眼裡充盈著暖光,轉著濃濃的親情。

「但你也不必每天都來呀,你這樣總是麻煩薛所長,也不太好,畢竟他也是個大忙人。」連俊突然話鋒一轉,提了這麼個問題。

連羽想了想,覺得哥哥的話有道理,薛進再怎麼好說話,畢竟也同他們沒親沒故。

「哥哥,你說的對,今天他就有事要辦,是他的司機送我來的。」說著她抬起了頭:「那你說怎麼辦?」

連俊想了想,然後道:「你週末過來吧,正好也放假。」

「啊……」連羽嘟起了小嘴,很是不,她恨不能天天見到哥哥,每次見面回到家後,連羽連覺都睡的塌實了許多。

女人都很缺乏安全,尤其在無助的時候,哥哥對於她來說,就是自己頭頂那片天,儘管不能生活在一起,但只是每天看看,對於現在她來講,都是莫大的安

見她如此反映,連俊皺起了眉頭,仰裝發怒道:「是不是又不聽哥哥的話了?」

「沒有了,哥哥,我聽你的。」連羽本就乖巧,此刻更不敢惹他,一下沒了脾氣,趕忙展開笑顏,表示自己沒有什麼意見。

光臨!」幾個穿著臍裝的可少女,排成兩排,對走進門的幾位客人輕聲細語的招呼著。

薛進大手一揮很是豪氣:「裡面請!」

幾個人客氣了一翻,而後沿著花崗岩鋪成的小徑往裡走,不一會就來到了一處優雅所在。

四處竹林成片,中間是一個小木屋,門楣上幾個紅大字:天字1號服務小姐早早等在了那裡,推門將幾位讓了進去,裡面空間很大,除了吃飯的桌子外,還有一個小型的舞池,當然其中也配了好的音響設備。

「先生,請問是吃桌,還是單點?」服務小姐殷勤的問道。

薛進伸進衣兜裡,拿出了幾盒黃鶴樓,分別遞給了幾個人,同時問道:「幾位領導,有什麼指示呀,呵呵!?」

薛進今天很開心,因為傑出幹部的事,終於有了結果,他很榮幸的當選,可吃水不能忘了挖井人,這些關係,也許以後還用的著,所以,他今天大宴眾人,了表寸心。

一個圓臉胖胖的中年男人望了望其他的同事,見其中一人正眯著眼,目光焦在了服務小姐的香肩,就會心一笑:「吃桌吧,快點,吃完了好多玩會,不能費這舞池,和薛所長的一片心意呀。」

說完後幾個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的飄了起來。

薛進什麼人,馬上心領神會,深了一口煙,吐出了幾個菸圈:「放心,我雖然酒量不行,但一定找人陪好大家。」

接著扭頭望向了服務小姐:「把你們這,最漂亮的陪酒小姐都叫出來,今天我們要好好樂樂。」

客人們聽他這麼說,都笑著點了點頭,直道他真是大方,是個值得的朋友。

少傾,主菜還沒上呢,就魚貫進來幾個濃裝抹的妞,一個個打著招呼,直接坐到了客人的身邊。

「嗨!先生,你在哪裡發財呀?」嗲聲嗲氣的嬌聲,逗的客人們漾……不一會,桌子上擺了30道菜,在觥讎錯中,房子裡的熱度越來越高,一個個擠皺紋的老臉透著強烈的望。

薛進不亢不卑的陪著說笑了半晌,最後這幾個傢伙,都耐不住優美的音樂和小姐的惑到舞池裡暗中活動了。

方才在音樂響起時,房間裡的燈就被小姐刻意調成了曖昧不明的調,就是為了方便客人的享樂。

「老闆,我們也去跳舞吧?」薛進身邊的小姐看向那邊熱烈的場景,心有些了,畢竟自己身邊的男人長的很不錯,一看就讓人有了好,如果和他有些什麼,那肯定十分愉快,可自始至終,男人對她都是淡淡,好似身邊的是一件可有可無的擺設。

薛進用眼角瞟了她一眼,冷冷的,儘管光線不明,仍讓小姐心中一顫,沒趣的低哼了一聲,再也不言語了。

此刻薛進的心並不在這裡,腦子都是那個白皙美麗的小女孩的身影,不知道她現在回家了沒有?

20

舞曲停了下來,客人們摟著懷中的小妞回到了飯桌旁,幾張老臉笑的光燦爛,顯然是意猶未盡。

薛進輕扯嘴角,漫不經心的看著有一對在打情罵俏。

「幹什麼呢?!」小姐身旁的男人涎著臉,手不規矩的在她大腿上摸,眼看就要觸到忌地帶了。

這使得她有點不高興:「老闆,我們是賣藝不賣身的,你這樣不太好吧?」

說著小姐就將他的手從大腿上推開,這惹得其他男人一陣鬨笑,心裡明鏡似的,這他媽的小姐還真逗!

看她們的打扮走在大街上,都能看出來是隻,還在這拿喬。

「是嗎?」男人並沒有發火,反而對小姐更有了興致,恨不能一口將她進肚子裡,笑嘻嘻的說到:「怎麼不好,我們剛才不是處的好嗎?」

舞池那會,他該摸的都摸了,連子都了不知道幾個來回,所以現在說話也特別放肆,其實女人那點小心思,他還不知道,就是想自抬身價,多要點錢。

小姐輕眼皮,黑的煙燻妝,畫的跟熊貓似的,你還別說,真讓那雙不太大的眼睛,看起來有神多了。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

小姐輕笑一聲,帶了幾分傲氣,伸手從水果盤中拿了半個蘋果,秀氣的吃了起來。

男人覺得有點意思,心裡那把火燒的更旺了,可猛抬頭,見同事都在用戲謔的眼神看著他,好似在說,怎麼連個娘們,都搞不定?

這下有點沉不住氣了。

「妹子,哥哥今天是看上你了,你不賣身也得賣了!」說著,又要去摸小姐的半截粉,可卻被小姐用手擋了回來。

「是嗎?那你給我多少零花錢呀?」小姐見魚兒上鉤的很快,也就不端著架,釣他的胃口了,畢竟,說到底,都是銀子的問題。

這間飯店的小姐是半兼職的,上班時間很自由,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選擇客人的時候也有一定的自主權,當然如果在這被帶出臺,是需要先給好處費的。

「這個好說,都活到這個年紀了,行裡的規矩我還是懂的。」說著,手一指薛進:「這可是位財神,有錢!」

幾杯黃湯下了肚,又在舞池裡轉了好一陣,整個人都有點暈了,說起話來,也毫不顧及,只道,今天是薛進請客,老子玩,就玩個瀟灑。

小姐也是風裡來雨裡去的人,用目光虛瞄了薛進兩眼,心想,男人看上去斯文又沉穩,應該是個做大事的人。

薛進也看著她,嘴角微微帶笑,但是不達眼底。

「是領導太抬舉我了,有錢不敢說。」薛進彈了彈菸灰,抬起頭來繼續道:「只要你能讓我的這位朋友高興,一切好說。」

小姐飛快眨了眨眼睛,沒說什麼,但身邊男人伸過來的手,卻再也沒有推拒。

之後,薛進藉故出去打了個電話,在附近的一家悉的賓館開了幾間房,然後又去前臺結了帳,回來的時候,幾小姐和客人聊的都十分熱絡,手拉手,或者肩挨著肩。

他挑了挑眉道:「幾位吃的怎麼樣?」

客人們都點了點頭,表示很意,等著他接下來的話:「那好,我看大家都累了,就在XX賓館開了幾間房,我有他們的貴賓卡,一切花消記在我的帳上。」

說完後,又從皮包裡拿了一大疊鈔票,往其中一位領導手中一:「這是妹妹們的零花錢,你看著辦吧,我還有事,就不能奉陪了!」

那領導笑起來,臉上開了一朵菊花似的:「小薛,這怎麼好意思!」

說著假意要將錢還給他,薛進抓住他的手,搖了搖頭:「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呀,我第一次請客,您就跟我外氣?」

那領導嘿嘿一笑,也不好說什麼了:「老弟,你這個朋友我點了,下次我回請!」

送走了客人,薛進長出了一口氣,而後深深的外面清新的空氣──方才那間包房,煙味,酒味,還有小姐身上的香氣,燻的他腦袋發漲。

著眼睛,憑著本能,薛進走到了自己的車旁,從兜裡掏出遙控鑰匙,『叭』的一聲打開了車門。

坐進了駕駛室,發動了汽車,可他並不急著開走,而是搖下車窗,將頭倚在車靠背上,靜靜的吹著窗外的輕風。

今天他有點多了,並不是因為要陪客人才喝過了,而是高興──傑出青年幹部,這要上電視的。

當官的都想名利雙收,薛進這人雖然聰明,但是做個徹頭徹尾的孫子往上爬他辦不到,但也不會放過晉升的好機會。

有些東西是相輔相成的,比如說他的權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管的就那一畝三分地,可如果分些,還真能從那裡面刨出來不少寶貝來。

不覺,薛進不想到了連羽,如果沒他哥哥,那麼那個小不點,也不會和他有什麼瓜葛,但既然讓他看上了,也就跑不掉了。

想著想著,薛進笑了!

正在薛進躊躇志,事業情場兩得意時,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21

卑劣薛進定睛一看來電號碼,立刻打起了神──居然是連羽打來的。

「薛叔叔,你現在忙嗎?」女孩的聲音綿軟,透著客氣和謹慎,生怕打擾到別人談事情。

「哦,是小羽呀,我剛應酬完,不忙。」薛進心情甚好,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給自己打電話,不知道有什麼事?

薛進看著前邊清亮的路燈下,那條寬廣的大路,好似更加悠遠了,不經意間就盤算起,從這去女孩家該怎麼走!

「叔叔,我有點事跟你說。」停頓了一下後,繼續道:「哥哥跟我商量著,要我週末去看他就可以了,平時就不想再麻煩你了。」

薛進聽後,微微眯起了雙眼,躲藏在黑影中的臉似乎沉了許多。

「哦!」虛應了一聲,心中頗為不愉,可說話的語氣卻很輕快:「小羽,別跟我說麻煩不麻煩的,在我眼裡,你只是個孩子。」

「叔叔能為你做的也不多,太客氣了,我反而要不高興了。」薛進蹙起眉頭,方才的好心情,現在已經消逝了大半。

他煩躁的摸出香菸,給自己點上,在一片昏黑中,那明明滅滅的紅火炭,看上去有些詭異。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才響起女孩的迴音:「你真是個好人。」

連羽年紀小,很多事應付不來,說話的技巧都不太懂,但起碼的人情事故,還是明白的,所以話說的很白。

「呵呵……」薛進視線盯在前方,不知名的某一處上,不知道想些什麼,只是輕輕笑了笑。

好人?他是嗎?薛進暗自嗤笑著,如果女孩知道了他的心思,恐怕逃都來不及呢!

「小羽,你到家多久了?」薛進收斂心神,跟女孩聊了起來。

「好一會了,你什麼時候回家?」連羽順著他的話,也問了一句。

「喝了點酒,頭有點不舒服,所以在車裡休息下,馬上就要往回走了。」薛進聽到連羽『關心』自己,心裡熱熱的。

可想想那個家,兒子是他的牽掛,至於老婆?呵呵,現在恐怕還沒下班,又或者同別人野在上,但他並不介意。

「哦,那你路上小心。」

聽見這話,薛進有些沉悶,他還想聽聽她的聲音,可女孩似乎並沒有長談的打算。

「恩,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別忘記鎖門。」薛進想想那小屋,就女孩自己住,身體就有了反映。

「恩,叔叔,再見!」

「再見!」電話切斷後,那邊是一片忙音,直到聲音變的有些尖利了,薛進才回過神來,將手機合上。

手指間的菸灰,已經拖的很長了,風輕輕一吹,四下飄散而去。

薛進將菸頭彈到車窗外,輕輕舒了口氣──週末才能去接她?那他們見面的時間少了很多!

看的到碰不得,本就讓男人心難耐,如果連看的機會都縮減了?要什麼時候才能搞到手?

昏暗中,男人的表情顯得有些晴不定……

十大傑出青年幹部評選結果出廬後的一週,薛進十分繁忙,參加頒獎儀事,到電視臺做節目,還有幾家報社的訪問。

薛進雖然忙了些,累了些,心裡卻很舒坦,一下子,他成了紅人,還是很得意的。

這一天是星期五,薛進的走進了辦公室,坐下後,便拿起了電話,撥給了老李,不一會,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所長,您找我!」老李,還那德行,臉堆笑,一副奴才相。

薛進此刻正坐在大班臺後,翻找東西,他進來,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片刻後,才抬起頭來。

「這是小王寫的材料,要郵寄給XX報社。」薛進說著將手中幾頁稿紙放到了桌子的一角,點了點頁面道:「聽說你那邊新調來個女辦事員,有些文字功底,讓她看看,改過後,再給我。」

老李一聽馬上明白了──專職文員小王寫的東西,要一個新來的女辦事員改?這怎麼也說不過去,雖然那女孩,是文科畢業,可有句話說的好:不在其位,不謀其職!

看來,所長,對那丫頭有些想法。

其實,薛進見過那女孩一面,叫什麼也記不得了,只覺得有些俏麗,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可辦公室的生活畢竟枯燥。

所以,一時心血來,薛進想著,是不是換個新鮮面孔到身邊。

老李走後,薛進開始了一天的工作,這個辦公樓裡雖然有很多在職人員,但是有些重要的事,還是需要他親自處理。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響了起來,薛進一邊批閱著文件,一邊將它貼近耳畔。

「喂,哪位?」由於正忙著,所以薛進也沒看來電,只是先出聲打了招呼,手中的筆更是不停的在紙上『唰唰』的書寫著。

「……」那邊沒有聲音,薛進覺得有些奇怪,放下手中的工作,看了看手機屏幕──哦!是連羽的號碼。

「是小羽嗎?怎麼不說話?」薛進心情大好,溫和的笑著說道。

「是,叔叔……是我。」在男人問『哪位』的時候,她有些怔住了!明明有來電顯,知道是她的號,還這麼問,是不是他不方便接她的電話。

薛進畢竟是有室的人,而且工作中也有不方便的時候,所以連羽給他打電話時,還是很謹慎的。

所以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呢!

「有事嗎?」薛進的聲音和悅,透著股親切。

「恩,叔叔,明天您不用接我了……」還沒等她說完,薛進嘴角的笑意,就消失不見了,搶著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也沒什麼,我明天想自己過去。」連羽說了謊。

薛進低垂著眼簾,腦中飛快的思考著,質疑道:「你自己過去?那麼遠?又沒有車,你怎麼去醫院?」

「……」連羽儘管有心裡準備,但他這麼問了,她還是答不上來。

「小羽,叔叔想知道是怎麼回事,你能告訴我嗎?」薛進覺得其中必定有什麼隱情,而他隱約猜到了什麼。

「我上次跟你提過的程哥哥,明天他想同我一起去醫院!」連羽本不想告訴他的,認為這是她自己的私事,但被問到這了,也只好說了。

薛進嘴角動了兩下,笑的有些勉強。

「是嗎?他要去也好,我可以接你們一同過去。」

在薛進的一再堅持下,第二天傍晚十分,程朝和連羽坐上了他的車,在去往醫院的路上,薛進顯得很熱絡,同年輕人溝通起來。

見男子長的還算清,說話也十分得體,倒是個不錯的人,可社會經驗少,更是個『土』底子,要有好的事業發展,也是不容易。

「你讀什麼專業?」薛進邊開車邊問道。

「土木工程。」

「哦,是嗎?」薛進眼中光一閃,笑呵呵的說道:「這個專業有前途呀,將來也是白領。」

「……我才剛剛起步,沒什麼經驗,現在連基本工資都拿不到。」程朝也跟著笑了笑,有些自嘲道。

「你在哪家做?」薛進點了點頭問。

「A市吉祥建工集團。」這家公司薛進知道,畢竟他也在建築口混,規模不小,但人員眾多,也有弊端,就是競爭烈。

「吉祥我聽朋友提起過,他是做裝潢的,跟建築有些淵源。」薛進見針,把話引到了朋友身上。

「是嗎?裝潢也很賺錢,我也修過這門課。」土木工程有選修課,很多同學都選了裝潢設計。

「呵呵,是嗎?那你有沒有興趣去他的公司幹呀?」薛進從反光鏡觀察著男子的反映,見他在很認真的聽著,覺得有戲。

「他這段時間,工程很多,忙不過來了,正在招人。待遇很不錯,底薪加提成,一個月下來,有2000多!」

薛進所提到的公司,就是他同丁步一起開的進步公司,當然表面上,這家公司的老闆是一個人。

「待遇是不錯,有保險嗎?」程朝現在公司,正在試用期,底薪很低,他跑外面的業務,做起來也不十分順當。

本想慢慢熬,總有機會上位,沒想到今天遇到了如此好康的事。

「當然有,三險一金,出差還有補助。」薛進見他動了心,不遺餘力想要拉攏他。

「程哥哥,你去試試唄!」還沒等程朝回答,一聲清脆的聲音就了進來,薛進一聽心情鬱起來。

在連羽看來,錢是很而重要的東西,她出於對男子喜的私心,希望他能掙的多些,所以才忍不住開口了。

但這看似不經心的一句話,卻讓薛進心中更加吃味。

自己惦記的小女孩,居然心偏向別人,是個男人,心中都會起酸氣的,可兩個人並不知道薛進的心裡想法。

「也好。」程朝略微思考了下,覺得應該去看看:「能把你朋友的電話給我嗎?」

薛進很快的點了點頭:「當然!」

說著,摸出自己的名片夾,從裡面出一張鑲了金邊的白名片,遞了給去。

病房內,連俊今天很開心。

程朝是他的哥們,帶了水果來看望,能不開心嗎?再說這是醫院,可比監獄那環境,強了百倍。

他笑著招呼著他同薛進坐下,而後讓連羽給他們各自倒了杯水。

「朝,你看你,工作那麼忙,還帶東西來看我!」連俊半倚靠在頭,臉上面,紅潤而健康。

受傷的紅腫已經消退了,終於可以象正常人一樣說笑了。

「我們是什麼關係,再忙也要來。」今天是週六,程朝晚上本來有應酬的,但是他推掉了,說是應酬,其實就是請客戶吃飯。

連俊笑著點了點頭,一副很欣的樣子,心想,哥們,就是哥們!

「我早想過來的,可剛接觸工作,要學的東西實在多,好不容易,今天出了時間,你不怪我才好。」程朝跟連俊客氣著。

連俊搖了搖頭,直道,能來他就很高興了,不介意時間。

又嘮了幾句雜七雜八的,其間連俊也有同薛進說話,但畢竟人家的身份在那擺著那,難免有些拘謹,聊的不太多,連羽倒完水後,就去水房洗水果了。

剛一進門,便聽到哥哥對程朝說道:「我不在,小羽沒少麻煩你……」

還沒等他繼續說謝的話,程朝便打斷了他:「你又這麼說,小心我耳朵起繭子,小羽那麼乖,本沒有麻煩到我什麼,你真的不用說那些客套話。」

說著,程朝見女孩進來,抬頭看了她一眼。

連羽因為沒什麼心裡準備,立時臉頰緋紅,趕忙低下頭,長長的睫不停的忽閃著,就象蝴蝶的翅膀般,煞是動人。

薛進一看,心往下猛沉,如果說原本是猜想女孩對程朝有些意思,如今是確鑿無誤了,小女孩的確是在暗戀。

連俊仍同程朝說著什麼,並沒看到妹妹的樣子,可程朝卻將女孩的羞怯神態盡收眼底,心沒來由的被什麼輕輕的撞了一下,隨即趕快移開了視線。

連羽將洗好的蘋果分發給大家,薛進哪裡有心思吃什麼呀,現在心裡憋了一肚子氣,有什麼火急火的往他的心肝上抓。

方才兩個人的曖昧,讓他心中的危機陡升:自己還沒到嘴的,一定不能讓別人搶了先。

隨即一個卑劣的想法成型了!

雲越聚越多,涼風颼颼。

夜已經很深了,在一條淺巷裡隱秘的停著一輛車,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靜靜的坐在裡面,不知道多久了!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錶,已經凌晨1點了,不由得蹙起眉心,煩躁的抬起頭來,望望黑如鍋底的夜空。

「怎麼還不下雨!?」薛進看著黑的雲團,憤慨的抱怨著。

今天是星期五,他和家人說要出差,就提前住到了賓館,他先前看過天氣預報,知道今天很可能有暴雨,所以晚上九點一刻,便躲在這裡。

他在等,等著雨來,等著這個世界,全被嘩嘩的雨聲所噬,等著屋裡變的漆黑一團,看不到一絲光亮。

過了幾分鐘,老天爺果然沒有辜負他,天上先是飄下星星點點的雨滴,頃刻就變成豆大的珠瓣,鋪天蓋地的砸了下來。

見雨越下越大,薛進肆的笑了,伸手給自己點了煙,又摸了摸漲起的股間,即將到來的盛宴,讓他已經躍躍試。

直到車中那跳躍的火炭消失,薛進才從車上下來,『叭』的一聲甩上車門後,男人慢條斯理的走進雨幕中。

夜深人靜,人們都睡了,誰也沒注意到,一條人影悄然而至,停在了只有14歲的小女孩的門外。

雨還在下,而且越來急遽,偶爾有雷電從夜空中霹下,拖出長長的白光,照在男人的臉上,顯得異常猙獰可怕……

小寶貝蟲 2024-08-18 01:27:38

22滴血初H[慎]

薛進摸索著門外的瑣眼,然後從兜裡拿出一個鐵製的鉤子──他原本是警校畢業,對這些特殊小物件,頗有研究,沒想到今天派上用場了。

手上快速的動作著,薛進還不忘警戒,他悄然的打量著周圍,見別人家的屋裡都是漆黑一片,暗舒了一口氣。

片刻,一聲輕不可聞的喀嚓聲過後門開了。

薛進快速閃進屋內,小心的將門帶上,又輕巧謹慎的上了瑣。

做完這一切後,他的心仍跳的飛快,站在一片漆黑中,暗暗穩了穩心神,才不緊不慢的往內室摸去。

由於外屋沒窗子,所以在晚上特別黑,薛進憑著先前對房間佈局的記憶,小心的往前走。

「啪啦……」

薛進的心幾乎要從口跳出來了──腳下踢到東西了,聽那聲音,空空的好象是一隻桶,這可把他驚的不輕。

這個小倉房內,本沒有洗手間,可晚上外面黑,連羽起夜小便怎麼辦?於是女孩就在屋子裡放了一隻桶。

此刻被薛進撞個正著,人都說做賊心虛,薛進是第一次辦這樣的壞事,入室強。可是犯法的。

如果驚醒了女孩,開燈出來查看,那麼自己就徹底的暴了,後果很難估量。

薛進心裡咒罵著,定在原地,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內室的動靜,除了窗外嘩嘩的雨聲,什麼也聽到,過了幾分鐘仍是沒有異常,薛進這才放開膽子,往裡走。

摸到門上的掛簾,輕輕一掀,薛進躥進了內室。

窗外電閃雷鳴,屋內仍是漆黑一片,偶爾閃光印在窗簾上,只模糊的看到一面微弱的白

由於太過微弱,本看不清屋內的情景,薛進費力的眯起眼睛,聚焦視線,才隱約辨別出,不遠處那個雙層小的位置。

薛進一步步走過去,每走一步,心跳就不可抑制的加快一些,及至來到女孩的邊,他的手心都出汗了。

薛進年輕,看起來很溫文,帶了幾分的味道,官當的不大不小,但總算也站有一片天地,手底下管的人也不少,所以平時有些嚴肅拘謹,看上去象個正派人。

可實際上……薛進玩女人,絕對是個行家。

身上的衣服由於剛才淋雨的關係已經透了,薛進迫不及待的將它掉,直到渾身上下只剩一條短,才輕輕坐到女孩的上。

連羽面對著牆壁,呼很平穩,在身上的薄被被一點點拉開時,並沒什麼覺,此刻她穿了一件白的大T恤,剛好遮住了粉

女孩的身體輪廓,模模忽忽,嬌小的可憐,小小的一團蜷在那裡,幾乎讓人無從下手,可儘管如此,薛進還是摸了上去。

一隻手沿著大腿一路向上滑到了女孩的,薛進大掌一橫,將那細瘦的肢輕輕掐在手中,細膩的觸,讓他心頭一震。

那不盈一握的小,單薄好似一用力,就會被卡斷一樣。

又摸了幾下後,薛進向上,又探向了女孩的前──軟綿綿的兩小團中間有一道小小的溝壑。

薛進順著女孩由於側臥擠出的溝,向下滑去,巧好摸到連羽小巧的頭,比黃豆粒還小,溫熱著,輕輕幾下,那小東西居然硬了起來。

薛進一時覺得口乾舌燥,他原本是坐在邊,現在變換了個姿勢,躺了下來,然後將高大的身軀,緊緊貼在連羽後背。

然後,他小心的扳著女孩的肩膀,將她慢慢放平,也許是他的動作驚動了女孩,她扭了幾下,不知所謂的嘟囔了幾聲。

但此刻薛進卻出奇的平靜,他並不怕她醒來,因為即使她睜開了眼睛,也沒辦法逃離這張,也更不可能有機會去開燈,在光亮中,看清他的面目。

所以他有恃無恐的繼續著自己的罪惡。

如果先前女孩側臥,薛進還能摸到實質的團,現在卻只是微微鼓起的小丘了,這讓他微微不

連羽年紀小,營養又跟不上去,發育的並不太好,可在房成長之初,衣服蹭到蒂的些微快,都能讓她臉紅心跳半天。

可現在呢?睡夢中,在自己毫無所覺中,一個成年男子,正在褻玩她的小子。

一陣陣少女的馨香襲來,小小的缺憾並未減低他的興致,這個果子雖然青澀,但畢竟是乾淨的。

想著,薛進心頭那把頭燒的更旺了,毫不客氣的,低頭一口將小。女。孩的一個頭擒住,可那頭太小,別說是薛進這個大男人,就算是嬰兒,起來也會費力,還沒含進嘴裡,只能用嘴夾住。

連羽是如此年幼和稚,所以薛進並不敢太用力,也許會驚醒她,她就會反抗,那樣會破壞他享受的樂趣。

男人喜征服,所以薛進並不排斥連羽掙扎反抗,可也要有個契機,現在不合適。

黑暗中,薛進伸出寬大的舌頭著嘴間的小頭,習慣的又伸手摸上了小女孩的另一側房,本想去抓,可女孩的房太小了,只能用手按在上邊輕輕撥著她小小的粒。

一股淡淡的香在舌尖綻開,引得薛進不由得想將頭含的更深。舌尖輕轉微微,用舌尖刺那中間小小的凹處,到那小小的極為的果實,在舌尖的攏下漸漸成長,緩緩變硬。

小女孩的房慢慢的漲起,薛進可以清楚的覺到房裡那渾圓的核似乎也大了起來。

小孩變成少女的過程,就是從它開始的,前先是有硬塊,也就是核產生,慢慢發育著,形成成房,所以核是最的。

玩了一會頭,薛進將轆轆的它吐出,凸起的小東西,輕輕的抵著他的嘴,散發著的芬芳。

薛進著的深一口氣,用輕輕的磨蹭著小女孩的頭,蹭著蹭著,心中想啃的望越發的強烈,於是薛進再次大張了嘴,大面積的將小女孩前少的可憐的叼了起來。

他想吃,由於頭太小,所以不得以,薛進將整個核都銜住,隨著舌頭的核在房內輕輕的滾動。

連羽的房還沒發育完全,摸起來和豐子很是不一樣,但那些薛進早已經玩膩了,而眼前的小團卻帶給了他完全不一樣的覺,不令他心澎湃,動萬分,所以口中的更用力了。

「啊……嗯……」連羽嚶叮了一聲,聽上去有些難受,接著試圖想要翻身,可身體卻動不了,只得向上

而這個動作將小小的房向著薛進的嘴裡送了送,牙齒都碰到硬硬的核了,使得薛進生出更多旎的覺。

他喜聽女孩呻,自己是不是將她醒?!

想著薛進從小女孩前抬起頭來,手扶著她的面頰親了下去,靈巧的舌頭撬開她的貝齒,伸進去勾住她的丁香小舌,不停動,同時將其含進嘴裡,粘膩的糾在一起。

「嗯哼……哦……」片刻女孩蹙起了眉心,輕輕的掙扎著,搖著頭想要分開兩個人攪在一起的舌。

連羽好象溺水般,覺得呼困難,漸漸的從夢中清醒過來,意識模糊中,覺有什麼堵在口中。

滑滑地,熱熱的,好象一條蛇?!

下一刻,連羽猛的睜開了眼睛,所有的睡意都沒了,觸目所及是一片漆黑,而在這暗幕之中,耳邊是嘩嘩的雨聲,還有……還有呼哧呼哧的……類似於野獸的息聲。

所有的官都機起來,連羽馬上明白了自己的狀況。

「嗚嗚……啊哦嗚……」她不知道身邊的男人是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進來的,唯一能覺到的是自己雷動的心跳,以及那份茫然無邊的驚恐。

她正在被人侵犯,前的子好痛,那隻手,正在那上面捏著,而口中惡心的舌頭,更在快速的刷著自己的牙齒。

覺是瘋狂而可怕的,泛著一陣陣噁心的戰慄,讓她不打了個寒噤。

薛進聽見她含混的悶叫,翻身在了她的身上,沉重的身軀,將小女孩的五臟六腑都糾結起來。

薛進人長得高,雖然不壯,但是肌很結實,尤其是身下那一條,此刻已經支起了大大的帳篷,隨著女孩的蠢動,有意無意的抵在她的大腿處。

連羽覺腿上一涼,男人硬硬的柱摩擦過的地方,居然了,儘管不清楚那是什麼,可小女孩還是清楚,那個部位就象自己下面一樣,是個區。

所以心裡更是惶恐,想動又動不了,情急之下,用力合上貝齒,咬了下去。

!薛進疼的一裂嘴,差點罵出聲,舌頭又痛又麻,好象斷了一般,隨即火氣大了起來。

這農村的丫頭,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咬他?媽的,真是該死!

也不知道是怒火多,還是火旺,燒的薛進眉梢都紅了起來,而此刻連羽總算能正常呼了,大口的息著。

同時手腳並用的試圖扎掙,可一個成年男人在只有幾十斤重的小女孩身上,怎麼是她那點勁,能撼動的得了的。

連羽大腦一片空白,力量在逐漸消耗,而自己卻起不來身,從沒打架經驗的她,居然本能的用指甲狠狠扣住了男人手臂上的

薛進吃痛緊咬著牙關悶哼了一聲,隨即想也不想抬起上半身,甩了一記耳光過去──薛進不擅長暴力,可兔子急了還咬人那!

都到這份上了,她還敢出手傷他,著實讓他火大。

「啊……」隨著一聲尖叫,連羽的臉被打偏過去,嘴裡嚐到一絲腥甜,腦中更是混沌一片,只有耳邊嗡嗡的響聲,在不斷盤桓。

薛進迅速單手鉗制女孩細弱的手腕,將它們拉到她的頭頂固定住,同時大手一揮,滋喇一聲,連羽身一疼,習習涼意衝上心頭。

「不,放開我!」連羽帶著哭腔撕叫道,原本事情突然,她恐懼的有些麻木了,如今是更明白了事情的險惡,所以動的喊了出來。

試圖出雙手,但那把鐵鉗似的巨掌,將她的手腕捏的很緊,每動一下,男人就會用大麼指掐著她的脈門用力按,連羽只覺得一陣鑽心的痛襲來,就再也不敢扭動手臂了。

「嗚嗚,不,不要,放開我,救命……救命……」

在女孩悽慘的呼叫聲中,薛進冷冷的扯動著嘴角,心想:你不是喜那個程朝嗎?可他得不到你了,我才是你的男人。我要用大吧狠狠的戳你,讓你這輩子都記得我。

薛進穿的是四角內,短而且肥大,他輕輕一撥,那東西棰似的伸出來老長,滾燙梆硬的,前端鈴口處還出了些許黏黏的透明水兒。

薛進爬在小女孩身上,用手摸了摸她的小戶,上面光滑而細膩,幾乎沒生幾發,薛進心血沸騰,他可以想象的到,這是多麼的白皙人。

「求,求你,不,不要……別碰我……嗚嗚……」連羽覺那可惡的大手,從戶來到自己光股。

小巧的渾圓被輕撫緩力捏,一次次回來,心中生起極度厭惡。

可她本無力反抗,被緊緊制的身體本動彈不得,全身都被寒氣侵襲般,可更讓她心驚的是佔領著她美的大手,不停的向下探索著,眼看就要接近自己最私秘的地方了。

連羽全身僵硬,死命的夾緊雙腿。

也許是她的刻意之舉,薛進並沒有摸進她的花,而是回了手,來到她的細處,掌心緊貼著肌膚,指尖輕輕搜刮著眼。

立時,一股痠麻之意,從男人手觸的地方擴散開來。

「嗚嗚……哦啊……」女孩的叫聲沒有原來的尖利了,但仍帶著抗拒,只呻了一聲,馬上又變的悲蹌起來。

「別碰我,你個壞蛋……放,放……嗚嗷……」雙腿被強硬的分開,由於男人的壯,而女孩的細腿,太過單薄,拉扯的太過用力後,一陣挫痛。

一個灼熱堅硬的東西強頂了上來,連羽腦中有什麼炸開了,也顧不得,男人會不會掐她的脈門,不停的扭動著手臂,試圖掙開來。

薛進心跳得飛快,額頭上滲出了細汗,他稍微調整了自己的姿勢,將大前端的頭抵在小女孩細而微涼的軟上,而後將自己長了濃密的三角地帶貼了上去,將女孩緊緊的制住,沒有絲毫間隙。

「滾,滾開,不,不要……」連羽被他的話都說不清楚了。

滾?他不但不會滾,而且還要和她緊緊連在一起。

想著薛進發出了渾厚的低哼,由於刻意用了些沉著之氣,使聲音在黑夜中,更是可怖,連羽瞪大了眼睛,盯著自己上方的黑影,嚇的六魂無主,恨不能馬上消失。

薛進用吧輕輕擠著小女孩腿間的花瓣,輕輕戳幾下後,身,將整個長的身,順著小女孩的逢慢慢向上滑去。

「不……哥哥,哥哥,救命……」在戰慄中,連羽清楚的覺到了,那陌生望的威脅──形狀很清晰,象一條巨大的蛇,在間遊走著。

連羽覺自己要死了,可那吧還在回來磨蹭著,好似給她足夠的時間,來體驗那份羞辱與震撼。

其間還有點點粘稠滴落在花瓣上,戶上,小腹上,好似即將進食的兇獸在那秘處徘徊不去。

室外大雨傾盆,屋內卻越來越熱,空氣中浮動著男特有的動情的麝香味道,儘管連羽不清楚那是什麼,可依然令她作嘔。

小小的身體在男人高大的身形下,偶爾動一下,可嗓子卻一刻也沒清閒,不知什麼時候,都已經沙啞的不成調子。

豆大的淚珠一顆顆滑下鬢角,打頭的枕頭,口中不斷的求饒道:「叔叔,叔叔,求求,求求你,放了我……我不要……我不行……」

不行嗎?薛進在心中冷笑著,待會我就讓你知道行還是不行!不行也得行,叔叔今天就要幹你。

連羽是處女,但薛進的行為,還是使小女孩的出些須水,在加上本身潑撒出的透明體,薛進覺得是時候了。

他一隻手扶住自己那巨大的頭在那口上下蹭,沾了少許體,然後對準道朝前狠狠一頂,碩大的莖頭有半個陷入小內。

連羽的小還沒有長成,被異物突然的侵入嚇了一跳,接著在男人又一個突刺,硬生生將整個大頭鑿了進去。

立時連羽到一陣劇烈的疼痛,忍不住大聲哀叫道:「不要,痛,放開我,放開啊……」

邊喊著,邊使出吃的勁扭著,在這樣的漆黑的夜晚,這個陌生的男人強暴了她,一種被奴役被蹂躪的屈辱,得她幾崩潰。

然而,這只是剛剛開始。

自己的吧給不少女人開過苞,但都沒有這次來的刺頭被榨小的道夾的又疼又,薛進深一口氣,不顧女孩的痛呼,殘忍的又進了些須。

連羽微微揚起下吧,下身劇烈的收縮著,試圖將異物排擠出去,可儘管如此,還是無能為力,只是更清楚的覺到了大男人吧的壯。

女孩的道很淺又緊又熱,象小嘴一樣不停的動著,致命的快不斷從捧身湧向全身,要不是咬牙忍耐著,薛進很可能被這小了。

他慢慢深入,好不容易在細小的道中,碰到一層薄膜。

薛進發出一聲本能的低吼,下一沉,狠狠的刺穿了那片純潔的象徵,而隨即耳邊響起女孩駭人的慘叫。

連羽覺身體被從下身撕裂了,柳眉輕皺,鼻間上都是汗。

小女孩的道很短,突破了處女膜後,再進一點,薛進就頂到了一團,那是女孩的花心。

想也沒想,薛進的大頭就刺了進去,接著又了兩次,將長長的大吧如願以嘗的進了小女孩的道。

連羽睜大眼睛望著頭頂的黑影,她在極度的痛苦中扭曲了表情。一縷縷淚水從眼角閃爍而下,劃過了她那腫得通紅的面頰。

她就象失了語般,半開著嘴來了男人第一記,有力的送,純潔的微微開啟著,小女孩的雙腿間,一片血紅。

在她驚恐的尖叫聲中,薛進毫不留情的出自己的大傢伙,而後又遽然送了進去,反覆幾次,的快,在下腹越聚越多。

燥熱的壁在刺著他,小女孩的道是如此的稚榨熱,不允許他太過烈的送,可薛進仍將望完全沒入,在稍稍拔出,而後,又將整個大吧沉入到她的子

「別,別再進去了,我……我受不了了……痛死了……」連羽被巨痛,的心悸不已,心想下面一定出血了,火辣辣的疼。

整個小都要被撐破了,的,那熱熱的好似進到肚子裡了,連羽覺得自己要死了,所以她拼命的哭喊著。

腳跟好不容易找到了著力點,她試圖往後蹭蹭,可本動不了,她心頭一片死寂,她明白今天她徹底的完了。

有了血的潤滑,薛進越越順溜,小女孩那兒又緊的要命,所以他清楚自己第一次,堅持不了很久,鬆開女孩的,單手放在女孩的股溝處,將她的小股託了起來。

接著薛進加快的速度,只聽得一片霹靂叭啦的急促聲響,大吧快速的進出於小女孩的雙腿間。

連羽被他的悶吭痛叫,哭的更響亮了,可仍不能阻止男人狂放的動作,幾下重重的頂撞後,她的心肺似乎都移了位,接著一聲男渾厚的悶哼響起,巨大的在身體中猛烈的跳動著,一股股滾燙的熱而出……

23怕男人

雨還在下個不停,隨著時間的推移,室內的景物影影綽綽的有了個模樣。

薛進掀起薄被從上下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下身──巨大的,此刻慢慢萎縮著,其周圍的發被紅的血跡同一些不明的泥濘不堪。

薛進皺了皺眉,他是個乾淨的人,還是第一次的如此狼狽,他究竟做了幾次?三次,還是四次,又或者五次?

薛進興奮的有些記不清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從深夜一直忙到了現在,中間幾乎沒有休息過,輕輕撇了撇嘴角,薛進笑的得意又張狂。

他上次如此放縱是何時!?

向前走了幾步,彎拾起昨天隨意丟棄在地上的衣物,慢條斯理的套在身上,手摸著釦眼,一顆顆,將前的紐扣繫好。

同時抬頭望向窗外──紅的窗簾,有些擋光,再加上正下著雨,很難判斷是什麼時辰。想著薛來到了桌子前,將手錶拿起來看了看。

早上六點了,薛進心頭一驚。

真是大意,不知不覺都這個時候了,自己要是現在出去,肯定會撞見早起的人,那該怎麼辦?

薛進原本的計劃是天亮之前不聲不響的離開,可由於小女孩的味道太好了,所以吃上了隱,一直玩到現在才心意足的收手。

薛進穩了穩心神,抬眼看向緊挨著牆的雙層鐵──被凌的堆在角落,褶皺的單上兩條纖細的美腿,大大的叉開著,中間小小的溝,散放著的芬芳。

薛進的瞳孔遽然收縮了好幾圈,他的視力極好,就連小女孩幼小花瓣間凝固的血都看的一清二楚。

喉嚨很乾,似乎很渴,薛進強間的望,轉身去了外屋。

拿過臉盆,薛進倒了些水,輕手輕腳的開始清理自己,幾分鐘後,他拿著巾擦著臉上的水漬走進了內室。

薛進昨天穿的是風衣,他翻了翻口袋,從裡面找出了一條巾,這是他昨天中午在飯店吃飯時,人家贈送的。

外屋只找到了一條巾,他用來擦臉了,而下面還著呢,走路時,那一大套東西晃晃的滴著水珠,沿著大腿一路向下,直到腿窩處。

薛進展開巾,仔細的將下面擦了擦,然後將它丟棄。

做完這一切後,薛進才穿上子,練的紮好皮帶,又看到了桌子上放的梳子,抓了起來隨意的梳理了幾下頭髮。

薛進昨天把女孩折騰的死去活來,篤定她不會那麼快醒,所以很自在的在房間裡活動著,他先看了看米缸,只剩了底,不撇了撇嘴。

隨即很容易的在櫥櫃裡找到了一匝掛麵,可櫥櫃裡除了這個,本沒別的食物──他昨天耗費了很多的力氣,現在肚子餓的咕咕叫。

薛進不死心的四處翻找著,將整個外屋蒐羅個徹底,只收獲了兩個硬饅頭,這讓他十分惱火。

薛進雖然不挑食,可畢竟過慣了三餐豐盛的子,眼下這陋的食物,怎麼下嚥?如今,他是知道了連羽為何那麼瘦弱了。

他看著手中的東西怔了片刻,在胃痙攣著抗議後,不得不將就了,掛麵就掛麵吧,薛進苦笑著,在鍋裡添了兩瓢水,然後打開煤氣罐。

俗話說餓了,吃什麼都香,待麵條出鍋後,薛進狼虎咽吃了個一乾二淨,擦了擦嘴後,薛進才想起連羽還在那『涼』著呢!

薛進燒好了熱水,兌了些冷水,又加了少許鹽──他知道女孩下身肯定受傷了,所以想用鹽水給她消消毒。

將水盆端到了邊,此刻連羽仍是赤著全身仰躺在那裡,前有幾道爪痕,而白戶,在昨晚做時,被薛進下腹撞的紅腫不堪,至於雙腿間……近看之下,薛進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太暴了。

他將巾放到水中洗了洗,用力將其擰了擰,半著附上女孩的私處,連帶著大腿內側,一起擦了個乾淨。

此時,房間裡的光亮仍很暗,對方的皮膚看上去就象泛青的白瓷,帶著別樣的細膩,薛進身下那大東西,不知不覺又鼓漲起來。

他不由得回味起昨天晚上的情事,用手撫子兩下,越發覺得快活,但在銷魂之餘,他又覺出了心驚。

自己這是中了什麼魔障了,居然如此求不,薛進連忙甩了甩頭,端著水盆轉身走了出去。

在這個雨霏霏的下午,連羽醒了。

她吃力的睜開沉重的眼皮,首先看到的是薛進一臉的關切,這讓她怔了下,茫然中漸漸回想起昨晚的噩夢。

「啊……」她尖叫著似乎要跳起來,那淒厲的嗓音幾乎震聾了薛進的耳朵。

「小羽,你冷靜點!別動!」薛進早有心裡準備,俯下身體,用上半身制住躁動的女孩。

「不,不,你放開我。」連羽全身都在痛,一動骨頭都要散架般,可是仍自般的掙扎著。

「小羽,聽,聽我說,一切都過去了。」薛進輕聲的勸著。

「不,不……」連羽直著脖子放聲嚎啕大哭,她現在什麼也不想聽,看著身邊的這個男人,更是害怕的要命。

儘管薛進的樣子很溫和,可女孩對男人已經本能的恐懼了。

「孩子,別鬧,聽叔叔的話,安靜下來,有叔叔在,沒人可以再傷害你。」薛進一臉沉痛,似乎很傷心的樣子,連眼角都有點點淚花閃動。

「不,放開我,我不要……」連羽腦中閃過夜晚那個模糊的黑影,肝膽俱裂,聲音沙啞著。

小女孩臉蒼白,神情有些恍惚,是淚水的紅腫小臉上寫絕望,在哭鬧半晌後,氣若游絲的緊緊閉上雙眼,任那不停湧的淚水奔淌著。

薛進見她安靜下來後,才站起了身。

「小羽,叔叔今天早上過來辦事,恰好路過這裡,本想進來看看你,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薛進自顧自的解釋著,出於做賊心虛的心理,他先把自己摘清。

「嗚嗚……」本來沒了聲音的小女孩,不又哭了起來,哀號的讓人心顫。

「別哭了,你這樣下去,哭壞了身體怎麼辦?你哥哥還在醫院躺著呢,他如果知道你生病了,肯定很擔心。」薛進『好心』的提醒她。

「不,薛叔叔,你千萬別告訴哥哥!」連羽猛的睜開雙眼,不覺中將手中的被子攪成了麻花。

這樣的醜事絕對不能讓哥哥知道,不!是不能讓所有人知道,就當它沒發生好了,連羽在極度惶恐中,給自己催眠。

可她馬上發現這太難了,身下那處刺痛的傷處,時刻在提醒著,她經歷了怎麼樣的噩夢,那個看不清臉孔的男人,就是魔鬼,無論自己如何懇求他,都沒有停止侵犯。

想想漆黑一片中,那不斷擠入自己身體中的硬物,她的頭都要炸開了。

「啊……不,為什麼,為什麼是我……叔叔!」連羽瞬間又崩潰了,她到現在都難以接受所發生的一切。

薛進眼中看到了最純粹的悲傷、惶惑、無助、茫然。

「小羽,叔叔不會跟任何人提起今天的事,你可以相信我。」薛進覺得現在正是女孩最脆弱的時候,自己要趁機取得她的信任。

「事情已經發生了,就不要在想那麼多了,先好好休息,你也餓了吧,叔叔給你買點吃的。」薛進邊說,邊倒了杯水給她。

連羽一臉灰白,悻悻然的看了一眼水杯,似乎並不想接,抬眼看到薛進鼓勵的眼神,才勉強伸出手去。

可還沒碰到杯子,連羽就被手腕處一圈醒目的紅痕,刺傷了心,飛快的將手又縮了回去。

薛進當然知道那是怎麼形成的,可此刻卻佯裝憤怒,大聲罵到:「真,真是太殘忍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見女孩低低的嗚咽起來,又補了一句:「小羽,你有沒有看清楚是誰?如果知道的話,告訴叔叔,叔叔為你做主!」

「不,不,你別說了……我不想再提!」連羽說著傷心絕地將頭別向一旁。

薛進一夜沒睡可神清氣,他出了門便上了車,開出不遠停在了一家菜市場門前,然後跨下車走了進去。

薛進原本打算去飯店點些東西,可小女孩情況不好,本下不了,更不能完全自理,需要人守在一旁。

起碼也得好幾天,總不能頓頓吃外賣吧,想到這他心思活絡起來,不如自己動手做吧,味道先不說,至少衛生乾淨。

十分鐘後,薛進拎著兩塑料袋的食材走進了外屋。

連羽哭著哭著,便累的睡著了,待薛進端著飯菜進來一看──小女孩已經貼在牆上,縮成了蝦米。

薛進用巾擦了擦手,然後坐在邊,伸手輕輕推了推她。

「小羽!」見她沒反應,便更加用力推了推:「小羽,起來吧,吃完飯再睡!」

毫無預警地,連羽突然銳利的尖叫,似乎被蠍子蟄了一下,幾乎跳起來,她轉過身來,用眼角瞥到是薛進,才安靜下來。

薛進也被她突兀的舉動嚇了一跳,可心裡馬上想到,可能是先前的刺太劇烈,使女孩越發地:「怎麼了?叔叔嚇到你了?」

連羽搖了搖頭,一臉驚悸並不言語。

薛進坐在邊注視著她──雙眼紅腫,半邊臉漲的跟饅頭似的,眉心間更是充斥著無限哀愁。

又打量了她的頭髮,糟糟的黏粘在一起,簡直象剛從草堆裡爬出來。

「先吃飯吧,吃完洗洗再睡!」薛進是看不得人邋遢的,因為他本身是個乾淨的人,所以女孩的樣子,著實讓他看不下去,甚至生出了一絲嫌棄──儘管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他,但顯然他絲毫沒有自覺。

薛進做了菜粥,蛋蒜苗,魚香絲,還用清水煮了大蝦。

他將桌子搬到邊後,連羽已經半坐了起來,正用巾擦著手,而後便盯著人的食物,遲遲不肯動筷。

「怎麼不吃?」薛進端起碗,看著她在那發愣。

「叔叔,這都是你做的?」連羽心情抑鬱,本沒胃口,可聞著飯菜的香味,肚子突然生出了飢餓

「嗯,不是我還有誰?難道全天下只有你哥哥一個男人會做飯嘛?」薛進笑著調侃道。

薛進家裡雖然請了保姆,可兒子嘴刁的很,直嚷嚷著爸爸做菜最好吃,所以他不忙的時候,很樂意在家給小寶貝調調口味。

連羽連忙搖頭表示自己的話,並沒有那個意思。

薛進輕笑著,並不想繼續逗她:「我知道,你不用解釋,快點吃飯吧,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說著薛進夾了塊炒蛋放在她碗裡。

「謝謝叔叔,我自己來吧!」連羽捧著飯碗,覺得好似有千斤重,她意識到她還應該說點什麼,一邊小口的吃著米飯,一邊猶豫著。

想了半晌,覺得說什麼似乎都不能表達自己的謝意,不有些沮喪。

「怎麼了小羽?快吃!」察覺到她的異常,薛進溫和的笑著,又將撥好的大蝦,放進她碗裡。

「叔叔,你吃你的吧,不用管我,我沒事,我只是覺得……」連羽看著紅通通的大蝦,足有8,9CM長,心想這得多少錢呀!

「……嗯?」薛進輕輕哼出個鼻音!

「我覺得你太好了……你對我和哥哥都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謝謝你,薛叔叔!」連羽抬起頭,眼裡是真摯的

「傻孩子,又說傻話了。」薛進放下手中的碗,伸長手臂搭在女孩的頭上,輕輕摸了兩下:「別跟我說什麼謝謝,也許以後叔叔還有事求你也說不定?」

薛進的臉上掠過一抹怪異的笑,可轉瞬又圓滑的透出和藹。

連羽本能的將頭縮了縮,心跳的飛快了:她勉強剋制住要逃跑的念頭,細密的冷汗鑽出鼻尖。

薛進眯起了眼睛,不動聲的打量著她微微抖動的身軀,適時的收回了手臂。

接著拿起了筷子,臉上表情變的高深莫測──他盯著小女孩蒼白的臉,心想,她似乎是怕男人了!

24夜宿

吃過晚飯,夜幕降臨了。

薛進在外面溜達了一圈,也沒找到廁所,正在他一籌莫展之際,碰巧遇到房東太太拎著水桶出來。

儘管屋子裡面有燈光,但畢竟照不亮整個院子,在一片昏暗中,先還沒太注意,那矗著個大男人,後來走近些,以為是房客,可再仔細瞧瞧,就覺得有些面生。

這讓房東太太心裡犯了嘀咕,這大晚上的,這人是幹什麼的?

於是在擦肩而過的瞬間停住了腳步,而薛進也注意到她的存在,轉過臉來看向她,很有禮貌的打了聲招呼:「你好!」

張嬸是典型的鄉村婦女,只因為老公在附近開了個小廠子,才跟女兒後搬了過來,本以為能過上舒心子,可沒想到,男人有點錢就學壞,是三天五天看不著人影。

從最初的悲憤,又哭又喊的大肆胡鬧,到現在平靜的接受現實,也就兩年光景,她是想通了,男人要是心變了,就算你死了,他也不會回心轉意的。

所以現在她的子還算滋潤,每個月拿著贍養費,閒暇時間出去打打麻將,有空到外面旅遊,或者去女兒的學校去探望,也還算自在瀟灑。

此刻張嬸愣了一下,藉著微弱的光亮,她勉強看清些這陌生男人的樣子──他實在長得很不錯,相貌堂堂,溫和優雅,聲音也很好聽,帶些質的磁

「你是?」張嬸平時總和那些牌搭子混在一起,煙氣熏天的,沒一個乾淨清的男人,而眼前的,就很不同了。

風衣在身,白的襯衫,還有刻板的西裝,儘管看不太清是什麼顏,但總體很紳士。

不覺中,張嬸心中對他多了幾分好,黑黃的國字臉上帶了些笑意。

「我姓薛,是連羽的叔叔,今天剛從外地過來,可能要在這邊呆上些子。」薛進簡單的介紹了自己,見張嬸輕輕點頭後,繼續道:「您是房東吧?連羽和我提到過您。」

都這個時候了,女人穿著很隨便,大布襟子,大花衩,手上還提著髒水桶從正房出來,應該是到門前倒垃圾。

薛進一轉念,似乎聽女孩提過些什麼。

「是嗎?沒想到連羽會提到我,呵呵。」張嬸笑的有些不自然,覺得自己這個樣子被英俊的男人看到,似乎有些失禮,連忙說道:「小羽難得有親戚過來看她,你多陪陪她應該的。」

「我呢,現在去倒水了,回頭見!」說著張嬸就要往前走,可馬上被男人叫住了。

「我想麻煩您一下,能不能告訴我,您這附近有洗手間嗎?」薛進晚上喝的粥,想上廁所是正常的,不過,不正常的是找不到方便的地方。

他剛才都想了,實在不行就找個偏僻點的角落解決算了。

「洗手間?」隨即馬上反應過來,手往正房後面一指道:「呶,你看那邊,從這邊進去,走幾步就到了。」

薛進哂然一笑,心想這麼隱秘怪不得他找不到:「謝謝您!」

說著薛進大方地邁開大步往正房的方向走去,順著青磚鋪成的小路,走了幾十步,終於到了一個小房子前。

薛進一湊近就聞到了刺鼻的味道,他不覺用手放在面龐附近扇了扇。

這廁所能用嗎?他心中泛起一陣噁心,隨即轉身來到正房側面的房簷下,叉開雙腿,解開皮帶,拉低內

長長的半硬著,嘩嘩撒下一股溫熱的

薛進邊邊想,這地方可真不方便,哪裡是人住的?自己如果在這呆上個幾天,不方便的地方,可能會更多,隨即他又想到了連羽。

小女孩被他搞的下不了,上廁所也是個問題呀,最主要的是他週一還要上班,這樣來回跑也不是事,薛進一邊系皮帶一邊思考著什麼。

薛進挑開門簾走進室內,連羽剛剛正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板發呆,聽見聲響,隨即轉過頭來,望向他。

「小羽,時間不早了,叔叔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好嗎?」薛進昨天忙了整夜,眼圈都黑了,現在入夜,便覺出了睏意。

「啊……」連羽一聽,心中怦然一動。

薛進見她沒言語,看了看她的表情,似乎有些怕,目光中帶了些悲憫。

「怎麼了?」薛進走近了一些,高大的身形來到邊站好,女孩的眼前黑了一片──那是男人擋住了光線。

「叔叔,你,你可不可以先不走呀。」小女孩說著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薛進聽她這麼說,股一沉,穩穩的坐在了邊,低低的鋪本來就小,此刻空間變的尤為仄。

「你怕了,那好叔叔不走,叔叔留下來再陪你一會。」薛進很想拒絕,因為他現在困的要死,神經嚴重睏乏。

可沒辦法,小美人有需要,他必須裝出很熱情,很善解人意的樣子。

覺怎麼樣?」薛進給女孩掖了掖被角,那張清俊的面孔看上去是關懷。

連羽知道他問的什麼,只是害羞的低下頭。

「如果不舒服的話,告訴叔叔,叔叔帶你去醫院。「薛進佯裝著關心她的身體,實際上,他清楚,小女孩顧及自身的顏面,是不會願意去那種地方,接受檢查和治療的。

更何況還有金錢問題!看著幾乎是家徒四壁的環境,薛進清楚連羽沒多餘的錢看病,更不願意接受他的幫忙,所以即使再難,小丫頭都會咬緊牙關過去的。

「不用了,叔叔,我很好,我吃了你買的藥,已經好多了。」連羽囁嚅著說道,心中覺很溫暖。

如果沒有薛叔叔在,她肯定會更難過?可又想到他知道了自己被侮辱的事,心裡不有些彆扭。

她髒了,他會不會對她有些不好的看法和意見。

連羽惴惴不安的想著,有些自慚形穢,臉上越發的蒼白了,薛進見她冷著臉,默默的著淚,便清楚,她又在為昨晚的事傷心了。

「小羽,別難過了,用不了幾天,你就會好的,別有太大的心理負擔,會影響你的學習的,堅強點好嗎?」薛進又扮演起好心人來。

連羽點了點頭,哽咽著鼻子:「叔叔,我沒事情。」

「這才是乖孩子!」見她似乎不那麼沮喪了,薛進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可只接觸了一下,細白的小手就飛快的閃開了。

薛進的目光有些冷,真想抓過那隻逃的小手,放在掌心肆意捏一番。

連羽也覺得有些尷尬,她偷眼看了下男人的表情,似乎有些不高興,不暗暗責怪著自己,叔叔是好人,他只想安你,你為什麼就怕了呢?

可她辦法,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本能反應,男人的手又大又燙,看上去很有力,這讓她想到了那個侵犯自己的陌生男人。

他的手也是如此,幾乎把她的手腕捏斷,想著連羽不自覺的撫上了自己紅腫的手腕。

薛進放緩了自己的表情,換了個話題:「今天星期六了,後天你就要上學了,你這個樣子可以嗎?」

「……」連羽低頭想了想,輕輕的挪動著身體,隨即一股難言的痛楚從下半身傳來,她很無奈的搖了搖頭。

「叔叔週一給你請個假吧!」女孩點頭後,薛進繼續道:「小羽,叔叔週一也要上班,你又離我住的地方那麼遠,來回總跑可能有些不太方便,不如……」

見小女孩抬起大眼睛,定定的看著自己,似乎很在意自己接下來的話。

「不如你搬到XX路住吧,叔叔在那有套房子,不僅離我家近,離我上班的地方也不遠,這樣叔叔中午和晚上過去還方便些。」

方才薛進就在考慮這個事,這的條件太差勁了,而且周圍的人又雜,不如樓房裡私密,更重要的是,他還能節省些時間,如果總往這跑,長此以往下去,天天晚歸,說不上哪天,子就會起疑心,到時候就不好辦了。

連羽怔了一下,覺得很唐突,遲疑道:「這,這行嗎?叔叔是不是太麻煩了?我過幾天就好了。」

「小羽,聽叔叔的吧,你自己在這不安全,如果再出事怎麼辦?」話一出口,見小女孩眼中出了驚恐,薛進心中瞭然。

他隨和一笑:「叔叔那房子是早些年買的,一室一廳,自從搬進了新家,就一直空到現在,閒著也是閒著,不如你去住,那兒很安全,防盜門有三道鎖,就算再高明的小偷也撬不開門。」

連羽很是心動,她實在是怕了,那樣的噩夢她不想經歷第二次,眨了眨大眼睛,她的笑了笑:「謝謝!叔叔!」

薛進又陪著連羽說了會話,講的都是他大學時代的事,小女孩覺得很新鮮,眼睛眨也不眨的,認真聽著。

如此過了一個小時,薛進的眼中泛起了紅血絲。

他不自覺的打了個呵欠,痠麻的雙眼,看起來有些萎靡不振的樣子,而連羽也看出他困了,可並沒有說什麼。

最後薛進實在支撐不下去了,幾乎要瞌睡起來,他朝女孩歉然一笑:「小羽,叔叔今天的確太累了,才幾點就困成這樣。」

連羽只是笑著看了看他。

「八點半了,叔叔該走了!太晚了,家裡人要擔心的。」薛進現在不僅是想睡覺,更想洗個熱水澡。

乾淨,一天不洗,身上都會

見他站起身,小女孩也沒說話,只是眼巴巴的看著他,象一隻即將被拋棄的小動物,說不出的可憐。

薛進拍了拍子後,站在那不動了。

「小羽,叔叔要走了,明天會再來看你!」

連羽還是不說話,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眨個不停,不自覺的出懇求。

薛進嘴角,女孩雪白的小臉蛋,儘管還腫著,但那雙大眼睛看上去很柔弱,是個男人,都會生出憐惜。

「你不想我走嗎?」

連羽沉默了幾十秒鐘,而後輕輕點了點頭:「我怕自己在這待著,我不想你走,叔叔,可是你要回家?!」

想想這黑屋裡,只剩下自己,連羽恐懼的要發狂。

她這是在依賴他嗎?最起碼是有些信任了,薛進假裝很為難的蹙起了眉,而後輕輕嘆息一聲道:「那好吧,叔叔不走。」

連羽聽他這麼說喜上眉梢,一顆心踏實了許多。

「真的嗎?叔叔?」

薛進輕笑著點了點頭:「不過,我要給家裡打個電話。」

薛進出門不久,很快又回來了。

「已經說好了,我去燒點熱水,我們洗洗就睡吧。」薛進這話,透了幾分曖昧,可連羽只顧著高興,並沒察覺。

薛進在外屋也沒開燈,藉著內室瀉出來的一點光亮,將自己的一乾二淨,然後全身上下都擦了一遍,尤其是股溝間,更是仔細。

待他洗涮完畢,連羽的小臉蛋也白淨細膩,透了點水光,萬分滋潤。

薛進把她前的臉盆放到了外屋,而後從室外把昨天自己撞到的桶拎進屋裡,心中想著,我都沒這麼伺候過兒子!

不過他並不覺得委屈,因為今天的付出,就意味著明天的收穫。

「小羽……」一抬頭,見女孩低垂著腦袋,臉上又紅又白,不覺愕然,猛的想到了什麼,原來薛進上半身穿了個棉質背心還好,可下半身卻是鬆垮的四角頭。

那大大的一,正不安分的想探出頭來。

!薛進下腹一陣動,什麼也不說了,急忙跳上雙層的上鋪,剛一躺下,看著晃眼的燈光,又覺出了不對。

還沒關燈呢……

不得已,薛進又翻身下了,快速走到開關處,輕輕一按,室內立刻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薛進摸索著前行,終於碰到了柱。

晃動了幾下後,室內安靜了下來。

半分鐘過去了,薛進翻了個身,一分鐘過去了,薛進又翻了個身,接著他開始趴著,或者仰著,但就是心神不安,原本還很困,現在卻睡不著。

而連羽呢?也是在暗中瞪大了眼睛,方才那一幕,讓她驚魂未定,她畢竟是個小女孩,儘管被人強了,可心理和生理上並不成

所以她是被刺到了,叔叔那東西雖然沒看清楚,長什麼樣,可覺上就是怕……不知道過了多久,薛進朦朦朧朧中,聽到外屋有聲音,很細很小的水聲,速很均勻,似乎是有意控制。

薛進渾身一震,猛的清醒過來:那是小女孩在撒

想著連羽蹲在那裡,著潔白的小戶,細的小,微微開合著……薛進的心狂跳起來,魔怔般的豎起耳朵……覺得那聲音如此美妙,比什麼音樂都要動聽。

終於,那聲音停止了,小女孩踉踉蹌蹌的,在一室漆黑中走了回來,上了,小心的躺了下去。

薛進睜大了眼睛,覺得留下來,真是個錯誤的選擇……他似乎又失眠了。

25入甕

,薛進頂著兩隻熊貓眼,開車去了連羽所在的中學,以親戚的身份幫她請了病假,班主任對這個學生,印象不是很深,畢竟學習成績不突出。

可見到薛進儀表堂堂,能說會道也就沒有為難,只是讓他寫了請假條,而後補充了一句:「期末考試要到了,希望她快點養好身體,可不能耽誤考試呀。」

這可是升學考試,連羽馬上就上初二了,成績涉及到分班問題。

薛進連連點頭:「老師您放心,我會督促她努力學習的。」

接著男人又道了謝,開著車往回走,路過賣場順便買了些東西──被褥,用品,以及一些做飯要使用的工具和食材。

薛進的舊房子空空如也,除了一張,一張茶几,就剩下幾把椅子了,要住人,還真得臨時添置些必需品。

一路上,薛進車開的很快,心想著馬上就可以金屋藏嬌了,隨即生出一股成功人士的喜悅來。

大款都時興包個小,玩玩,眼下他也追趕了!

其實薛進一直覺得自己混的還不錯,存摺裡有幾百萬的存款,外面情人三五枚,不多不少剛剛好,多了,自己沒時間應付,少了容易膩歪。

可他卻從沒動過包養女人的念頭?為什麼?也許是過於謹慎吧,畢竟自己是國家公職人員,鬧出緋聞,可不太好,最主要的是,不能讓老婆聽聞什麼風吹草動,否則,前途堪憂,而如今,是糊里糊塗的就了個小女孩在身邊。

可他並不反,偏還生出幾許得意,俗話說的好,男人在於成,女人在於青,男人因成視邙彰顯才智,女人因青而展示新鮮。

他這個成又成功的男人,的確強佔了一個的能掐出水來的小女孩,那天晚上,他毫不留情的征服連羽的情形,又在他腦海中浮現,隨即一抹肆的笑意,悄悄綻放在他的邊。

連羽躺在上安靜的看著書,不一會,眼睛有些疲倦了,於是換了個姿勢,半躺半坐,倚靠在牆壁上,將語文書攤在膝頭。

薛進走進來的時候,連羽剛想起身去書包裡拿本代數。

「小羽,你要什麼,叔叔拿給你。」見她雙腿耷拉在邊,正在穿鞋,薛進將車鑰匙放入寬大的口袋中,趕忙走了過去。

「薛叔叔,你回來了,幫我拿本代數書吧,謝謝!」連羽下半身還是疼,她昨天晚上沒好意思上藥膏,薛進也把這事給忘了。

薛進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見了那個洗的泛白的黃書包。

「好,馬上。」他打開女孩的書包,裡面的課本不是很多,很容易的就找到了連羽所要的書。

書沒包皮兒,封面的字端正娟秀,看上去十分舒服。

「是這本吧!」薛進轉身將書豎起,以便女孩能看的更清楚,見她點頭後,將書捧在掌心,送到她的面前。

「小羽的字寫的真不錯!」薛進由衷的誇讚了一句,現在他將小女孩看成了自己的人,對於她的『優點』,他有些沾沾自喜。

連羽的小臉蛋飛來兩朵彩雲,除了哥哥外,沒人這麼誇過她,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卻又十分高興。

在她的心中,薛進是個『大官』,開著大汽車的能人,能得到他的稱讚,她是打心眼裡,覺得舒暢。

小女孩的單純模樣煞是可,看著她欣的樣子,他知道,她對他更有『好』了,於是湊的更近些,一股坐在了邊。

他看著連羽一頁頁的翻著書本,似乎很認真的看著上面的字,便趨身更為親密的將頭湊了過去,立刻聞到小女孩身上淡淡的香皂味。

有些清香,給人十分乾淨舒適的覺,薛進一下子心猿意馬起來,他裝作陪她看書,其實眼睛一直瞄著小女孩微鼓的脯,以及那瑩白的頸項。

連羽覺得很不自在,一是,男人離她太近了,幾乎都能聽到他氣的聲音,這讓她本能的害怕起來,總覺他張開手臂,就能將自己撲倒在上,再有就是她不習慣,被人這樣緊盯著學習,那會讓她緊張,注意力很難集中。

她硬著頭皮,假裝很認真的樣子,將書翻到某一頁,接著拿過演算本,開始計算習題中的方程式。

一時間,室內靜了下來,只聽得見圓珠筆在紙張上劃過的沙沙聲。

薛進看了好一會,下腹那把火來勢兇猛,燒的他心神不寧,這樣下去很可能要做出蠢事來,所以他趕緊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這落算一項!」在家經常輔導兒子的課業,如今看到錯處就想糾正。

「……」連羽重新檢查了一遍,發現還真是自己馬虎了,立刻改正過來,接著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叔叔,你去學校給我請假了嗎?」

薛進聽她這麼問,馬上反應過來:「請了,老師也同意了。」

「不過,你們還有半個月就要考試了,老師希望你儘快養好身體,早點回去複習。」薛進說著,注意到小女孩的神情有些落寞。

「怎麼了?」

連羽抬起頭來,想也不想的答道:「我對期末考試沒信心。」

別人都在學校複習,自己在家再用工也沒用,畢竟沒有老師講的,點的透徹,成績肯定會被其他同學落下。

薛進笑的很隨和,將她的代數書拿了過去,翻動了幾頁:「這些知識都很簡單,如果你相信叔叔的話,我幫你複習好嗎?」

連羽瞪大了眼睛,有些興奮的叫道:「真的嗎?叔叔!」而後,馬上想到了什麼:「這樣不太好吧?你很忙的。」

「我是很忙,但再忙,這點時間還是有的。」說著,薛進在連羽的目光下,笑的豪氣大方。

中午兩個人吃的是過水麵條,打的西紅柿蛋!,薛進穿的白襯衫上,不小心了些汙漬,這讓他十分的惱火,可也沒什麼辦法,他上午光顧著辦事了,也沒去賓館取件乾淨的衣服。

只得用水淋了那塊地方,仔細的了數十下,總算看上去不那麼顯眼了,心裡才稍稍放開些。

吃完了飯,薛進幫著女孩簡單的收拾了衣物,其中有幾件內衣,樣式很可,似乎帶了些卡通圖案。

可偷眼瞥見小女孩不自在的神情,他也沒敢仔細看。

「就這幾件?」薛進見那包袱很癟。

「就這些了,我不會住太久,好了,我就搬回來。」連羽有些尷尬,她衣服本就不多,沒什麼可帶的了。

薛進沒說話,暗中腹誹道:不會住太久?這恐怕要我說了算。

不過衣服多少無所謂,反正,可以再買!不動聲的打量著小女孩,瘦弱的身體掛著一件一點都不合身的大T恤,薛進撇了撇嘴角。

一切停當後,連羽本想自己扶著牆走出門,可沒想到,薛進長臂一揮,毫無預警的將她橫著抱了起來。

這可把她嚇了一跳,身體也開始不由自主的發起抖來。

見小女孩半張著嘴,想喊又不敢喊的模樣,薛進給與一個安撫的笑容:「小羽別怕,叔叔不是壞人。」

走到院門口的時候,恰好遇見了房東,她驚訝的看著他們:「哎呀,小羽,你們這是要去哪呀?」

小女孩蒼白的臉上染了一抹薄紅,剛想開口,卻被薛進搶了先:「房東太太,小羽腿摔傷了,我帶他去看病。」

張嬸聽他這麼說,立刻將目光鎖定在女孩的兩條腿上:「是嗎?這是怎麼的呀!傷的很重嗎?」

「小孩子,走走跳跳不小心摔的,抓點藥吃完,也就沒事了。」

「嗯,你看看呀,還真是不小心,現在遭罪了吧,以後可得注意!行了,你們快去吧!」張嬸聽他這麼說,不疑有他,還好心的喟嘆了一番。

待兩人上車後,連羽吃驚的問道:「叔叔,你和張嬸,什麼時候認識的?」

方才薛進叫張嬸房東太太,那表示他們見過了!

「昨天晚上我出去的時候,正好碰到她到外面倒水,隨便聊了幾句!」薛進輕描淡寫的解釋著。

「是嗎?」小女孩心不在焉的虛應了一下。

「我告訴她,我是你叔叔,所以你也不用顧慮什麼。」好似看破了她的心事,薛進又補了一句。

連羽渾身一僵,不好意思的低垂下眼簾,心道:叔叔好厲害,我想什麼他都知道!

車開出不遠,便上了一條林蔭大道,兩邊都是綠油油的莊稼,這樣的情景,使連羽不想起了老家那個小村莊,還有那裡淳樸的鄉親。

不知不覺又進了市區,開了十幾分鍾,車鑽進了一條衚衕。

「到了!」說著,薛進跨下了車,將另一側的車門打開,將連羽又抱了出來,這時身旁有兩個年輕人經過,有意無意的瞥了他們兩眼。

連羽脊背竄過一股寒意,說不出的尷尬,同時將頭埋的更低了。

薛進這房子也有些年頭了,樓體外面都已經風化的失去了原本的模樣,只看得見的青磚,曝曬在頭底下。

女孩很輕,身體很柔韌,抱起來很舒服,上了三樓後,薛進才不舍的將她放下,隨後拿出一串鑰匙,從中選了一把,利落的將門打開!

別看樓體和樓道陳舊,室內卻是很敞亮。

進門就是個小客廳,中間放了個紅大茶几,幾把破舊的椅子摺疊著立在牆的一角,頂燈是盞舊式的吊頂,在茶几的正上方。

「小羽,看到沒?我以前經常在這和朋友打麻將!」薛進笑著指了指茶几所在的位置,回想起過去那段『艱苦』的歲月,慨良多。

想當初,岳父不同意自己和子的婚事,他因為沒關係,分到房子的地段和戶型都差了點,子因為這,也沒少和他抱怨,可他過來了,自己一步步往上爬,不到兩年,岳父對他的看法就有了改觀。

自己的仕途之路也越來越順,之後靠著自己的聰明和機遇,他暗中有了不菲的積蓄,人生,真是起起落落呀,他是單親家庭,父親死的早,母親後來得了重病,他賣了房子給她醫治,錢都花沒了,可還是沒能留住老人家的命。

然後一貧如洗的他,抓住機會,把白思思到了手,從此他的命運就改變了,這不得不說,他目光長遠,有頭腦。

接著薛進又指了指右手邊的兩個空間──廚房和洗手間,面積都很小,大約3個平方左右。

而後體貼的扶著小女孩的胳膊,推開左邊臥室的門。

西北角靠牆的地方放了一張席夢思,很早出產的那種雙人彈簧的旁邊有個白頭櫃,緊挨著頭櫃,則是一張泛黃的大沙發,表皮都有些開裂了,隱約可見裡面絮狀的白物質。

在往前看,在牆的東南角有一個樣式簡單的電視櫃。

「這房子有些年頭了,面積也不大,但採光很好。」薛進看著有些灰白的牆壁,以及積灰塵的地板,如是說道。

連羽卻覺得這裡好的很,至少比自己住的小平房強上許多,有地板,有大,還有洗手間和明亮的廚房。

她喜滋滋的看著這一切:「叔叔,不錯,房子不錯,我喜。」

「是嗎?如果你真的喜,等跟我處久了,我把它送給你如何?」薛進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連羽搖了搖頭,直覺那是笑談:「叔叔說什麼呢,我可受不起。」

看她那拘謹的樣子,薛進但笑不語,也沒再說什麼,而後薛進下樓把自己買的東西,連同小女孩的衣物,一起搬了上來,接著,他便挽起袖子開始打掃房間,而連羽則在一旁幫他洗洗抹布,少頃,整個房間煥然一新,連空氣都清新起來。

兩個人相視一笑,連羽說道:「叔叔休息會吧,你都出汗了。」

薛進接過她遞上來的紙巾,笑著點了點頭。

20分鐘後,連羽鋪好了,薛進已經把食材放到了廚房,而後又拿出了乾淨的巾,牙刷,都是雙數。

連羽看著他將這些東西放進洗手間,心裡覺得怪怪的,但也沒說什麼。

小寶貝蟲 2024-08-18 01:27:38

26同

灶上的火燒的很旺,小小的廚房內,油煙四起。

天已經黑下來了,薛進早早的將窗戶都關上,怕有蚊子進來,晚上就不能睡的安生,廚房內又沒有油煙機,所以分外的悶熱難耐。

輕聲咳嗽了兩聲後,薛進輕輕晃動著手臂,將大勺顛起來,不一會,一道炒青菜,便新鮮出鍋了。

這是最後一道菜,薛進將其端了進去,放在頭櫃上。

「小羽,別看了要吃飯了。」他輕笑著,寵膩的說道,那語氣好象對自己子女般,而臥在上的小女孩,此刻正悶著頭在那看書。

聽到男人叫她,連羽從書本中抬起頭來,看向旁邊的一干菜

「叔叔,你又做了這麼多呀?」連羽暗暗咂舌,男人對她真的好的沒話說,這讓她心裡越發的過意不去。

「你現在是病人,營養要跟上才能好的快。」薛進說完,又出去了,然後將乾淨的巾遞了過來。

「擦擦手吧!」

「叔叔,你這是費,這麼多,我們怎麼吃的完?」連羽接過巾,低頭細細錯自己的小手。

「吃不完嗎?我可是很能吃!」薛進挑挑眉,這些菜都很家常,平時他也是這樣過活的,她明白女孩的想法,畢竟他們的生活水平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連羽默不作聲,但心中認定,這是叔叔對自己的特別關照。

「謝謝!」薛進盛了米飯,放在她的面前。

「別跟我客氣,快吃吧!」薛進說著,也端起飯碗吃了起來,他是個大男人,沒那麼講究,幾乎是狼虎咽。

不一會,又添了一碗,他是真餓了,他都多少年沒這麼勞其筋骨了。

連羽還是有些拘謹,小口小口的吃著,夾菜的時候也特別注意,總是吃些寡淡的,她從心眼裡,不想多佔人家的便宜。

她知道自己沒錢,這頓飯錢,夠她半個月伙食費了,她還不起,可這人情是欠下了。倒不能總這麼欠著呀,等哥哥從獄裡出來,他們一定要好好謝謝人家才行。

連羽正想著事,突然覺一隻手伸了過來,下一刻她怔住了。

薛進很自然的幫女孩撲稜掉她嘴邊的飯粒:「這是怎麼吃的,都吃到外邊來了,慢慢吃,沒人跟你搶!」

小女孩臉騰的熱了起來,被他手碰過的嘴角麻麻的。

薛進看她不自然的低垂下頭,長長的睫忽閃個不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肯定是害羞了。

還真純?被摸一下臉就這樣!

薛進眼神離起來,盯著小女孩看個不停──白的鎖骨,微脯,還有如花的樣貌!

越看越美,這花骨朵含苞待放,青澀鮮的恨不能一口將她掉。

連羽並不知道男人的齷齪想法,她在臉紅之餘,還帶了些厭惡的情緒,畢竟臉不是什麼人都能碰的。

儘管覺得叔叔可能沒什麼惡意,但她本能的抗拒著他的碰觸,總覺得自己被冒犯了。

晚飯過後,薛進看了看腕錶──8點。

「小羽,叔叔先出去一下,晚點回來,你先鎖好門。」薛進說著,拿起了放在沙發靠背上的風衣。

小。女。孩點了點頭,跟著男人一直來到門邊。

薛進先演示了下,鎖的作手法,而後回過頭來看向女孩:「看明白了嗎?」待她肯定的點頭後,他繼續道:「我走了,你把門鎖好,如果有人來敲門,要先問問是誰,不是我的話,就不要開門。」

連羽應了一聲,薛進才推門出去。

下樓後,薛進直接走向了停在不遠處的汽車,打開車門,跨了進去,而後發動馬達,將車開出了衚衕。

外面燈火輝煌,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薛進邊開車邊拿出手機,給家裡撥了個電話過去,少頃,那邊響起了女人的聲音。

「思思嗎?」薛進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子回來的這麼早,以往這個時候,家裡都是隻有兒子在,但他並沒表現出什麼異樣。

「是我,你明天什麼時候回來?」

薛進腦中飛快的算計著,幾乎是馬上答道:「中午的飛機,下午到,但不能馬上回家,要先去單位看看。」

「哦!」白思思回的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有些不

「有事嗎?」薛進多明呀,一聽便知道還有內容。

「也沒什麼大事,後天是老爺子生。」白思思不鹹不淡的說著──她向來任,雖然也他們,但表現的很含蓄。

「這事還小!」薛進,立直上身:「謝謝你提醒我,要錯過了,這可是大罪過。」薛進現在最得罪不起的就是自己的老泰山。

「……」白思思那邊沒言語。

薛進覺得她今天情緒不太好,便有了幾分丈夫的自覺,哄了幾句:「老婆,你有沒有想我?」

「切,沒想!」女人嘴上說沒想,可語調中摻雜著笑意。

「真沒想?我可是想你了,等我回去,好好疼疼你!」薛進語帶輕佻,特意在『疼疼』兩字上,加重了音。

「去,沒正經的,不跟你說了,晚上早點回來!」白思思好心情的笑出了聲,聽的出來對他的話很受用。

「好!你光了在上等我。」薛進說的更骨了,他向來對女人有一套。

「好了,懶的理你,你還有事嗎?沒事,我可要掛電話了。」白思思假裝漫不經心的說著,心裡卻是美滋滋的,誰都喜被人捧著。

「恩,幫我盯著兒子做作業,別讓他偷懶。」薛進打舵,將車開進國美的停車站。

「好,沒問題,還有其他什麼要待的嗎?」

「沒了,老婆早點睡,我想你了。」薛進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淡淡的扯動著嘴角,違心的話,說的臉不紅氣不

「我也想你,老公,回來再說吧,掛了!」白思思,今天心情不好,工商執照方面的問題沒解決好,加項似乎要等一等了。

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她好似看著到手的大把錢財又飛了出去,這讓她怎不惱火,人被老宋睡了,事卻擱置下來,真想踹他兩腳。

打過好幾次電話,都說沒時間見面,不知道是有意推,還是真的忙。

心情不,白思思也不想在店裡待著了,所以早早的回了家,正好接到了丈夫的電話,正需要安之時,薛進適時的說了幾句好話,著實讓她開心不少。

放下電話後,哼著小曲,扭著細,一步三晃的走進浴室,在一片嘩嘩的水聲中,白思思,邊撫摸著自己的堅房,邊幻想著男人的撫。

不管經歷了多少男人,薛進始終是最的,在她的心中,已經將分的很清楚,她享受其他男人帶給她身體上的娛,但家庭始終是最重要的。

薛進走進商場,直奔家電區。

先買了一臺29寸的大彩電,而後又到熱水器那看了看,在營業員熱情的介紹下,選定了一款即熱式熱水器。

正在他到前臺錢時,猛的覺肩膀一沉,一隻手搭了上來,回頭一看,不覺有些驚異。

「薛進,果然是你,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男人嘴角掛著笑意。

「哦,這不是老宋嗎?好久不見。」薛進轉過身去,伸出手,和對方輕握了下。

「是呀,有段時間了,你來買什麼來了?就你自己,怎麼不見思思?」老宋笑著東張西望,好似在找人。

「思思,在家看孩子,我是自己來的,順便買點小東西。」薛進面上堆笑,幾乎有些神經質的笑。

心中冷冷的罵道:狗男女!

「是嗎?」老宋喟嘆一聲:「你還真有福氣,娶了那麼漂亮的子,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呢,有機會一起帶她出來吃個飯吧。」

「你太客氣了,以後還是我們請你吧!」他和老宋的情很一般,但另一方面又不尋常,畢竟他同自己的老婆不清不楚。

兩個人又寒暄了幾句,就各自去辦事了,老宋是沒將這次見面放在心上,可薛進就不一樣了。

他顧及著老宋會在白思思面前提到今天的事,那麼自己又要怎麼自圓其說呢?

當薛進搬著彩電進門時,連羽很是詫異。

「叔叔,你剛買的?」紙箱子還沒開封,一看就是新貨,連羽跟著他進到臥室,呆呆的看著他將電視放在地板上。

「恩,還有熱水器,明天能送過來。」薛進了口氣,從兜裡拿出鑰匙,在外包裝上用力一劃,然後很輕鬆的將它打開。

晚上商場搬運工都下班了,明天才能送貨,薛進心想電視也不太重,他又有車,今天就回去,正好晚上還能看看電視節目。

「你買這些幹什麼呀?」連羽奇怪的問。

「電視是用來看的,熱水器可以洗澡。」薛進將電視放在電視櫃上,而後上電源,按了遙控器的開關。

「你,你不是特意為我買的吧?」連羽小聲的說著,心裡很不安。

「不是。」薛進將視線從電視屏幕上移開,轉頭看向她:「這房子收拾完,再添置些家電,以後好租出去。」

小女孩聽他這麼說,不覺輕舒了一口氣。

「嗯,租出去,能賺錢。」

聽她這麼說,薛進笑了笑,心想:賺錢?能有幾個錢?還不夠我請客的一頓飯錢呢!這完全是為她們買的。

薛進是把這當成自己的小金屋了,而小女孩就是自己的小雀,他想養著她,不能讓這太寒酸了,該置備的都得置備。

「你想看什麼,自己選吧!」薛進說著將遙控器遞了過去,見小女孩拘謹的搖著頭,就一下將遙控器到她手裡。

「臺不是很多,明天我去有線電視費,然後,你可以看50多個臺。」薛進轉身將風衣掛好。

「是嗎?那麼多!」連羽老家的電視,只能收到幾個臺的信號。

「小羽,明天叔叔得回家住,到時候你敢自己在這嗎?」薛進走到沙發那,坐了下來。

「……」連羽看了看窗外──防護的鐵欄杆很結實,除非有人拿著切割工具將其鋸斷,否則很難進入室內。

而門鎖也很牢靠,一共有三道。

「應該沒問題。」

「那就好,叔叔放心不下你。」薛進溫和的說著,直視著她的身影,小小的身子立在電視前,嬌弱的讓人心動。

「我,我已經沒事了。」連羽的聲音很小,幾乎是有氣無力。

「沒事就好,來,坐到上看吧,別站著了,多累呀。」薛進出聲提醒,她下面傷還沒好,站久了肯定會不舒服。

聽他這麼說,連羽轉身坐在了尾。

室內安靜了下來,只聽到電視裡的聲音,連羽儘管眼睛盯著前面,卻並未完全入,因為這房間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薛進就那麼坐著,連羽看電視,而他在看連羽,9點一刻,薛進才起身,到廚房燒了熱水。

待洗漱完畢,連羽也將電視關了,薛進隨口問了句:「你不看了?」

連羽搖了搖頭:「不看了。」而後,拉開被子鑽了進去,現在她腦子很──雙人只有一張,其他地方也不能睡人。

她睡,叔叔睡哪裡?隨即一個讓她顫慄的想法出現在腦海,不覺打了個抖!

薛進坐在沙發上擦著腳,斜著眼睛看著上的小女孩──瓷白的小臉,晶瑩剔透,長長的睫下有兩片淡淡的影,而那粉的小嘴輕抿著,讓人有一嘗芬芳的衝動。

他真想衝過去……

穩了穩心神,薛進起身將洗腳水倒掉,而後轉身回到臥室,他來到前,輕聲說道:「小羽,睡了嗎?」

小女孩長長的睫不安的翕動著,而後睜開雙眼,灰藍的炯子清亮人。

「叔叔?」

薛進很想說,讓叔叔抱著你睡吧,但是他不能。

「你睡裡面吧,在邊上容易掉下來。」聽他這麼說,小女孩往裡靠了靠,幾乎將身體貼在牆壁上。

薛進沒說什麼,而後關了燈,就著月光回到邊,掀起被子的一角,輕輕搭在腹部。

連羽覺被子動了動,渾身僵硬著往牆上靠,恨不能逃到牆外去,她用手擋在嘴邊,怕自己叫出來。

兩個人中間有很大的空隙,幾乎隔著太平洋,但畢竟是同在一張上。

薛進枕著手臂,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他下身硬梆梆的,有些疼,可他不能伸手去安撫,她覺到了連羽的驚懼,可並沒理會,總有一天,他們要睡在一起的,更何況他不想委屈自己。

時間在慢慢逝,連羽從開始的緊張僵硬,一點點放鬆下來──那邊沒什麼聲音,連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多少讓她好受些。

不知不覺中,連羽的意識開始模糊……

而在她進入香甜的夢境時,一隻手悄無聲息的摸了過來……

27敷衍

薛進平躺在上,指尖摸到了小女孩的後背。

連羽是側身面對牆壁睡覺的,所以薛進也只能摸到她的後面,糙的布料摸起來毫無覺,再加上有些距離,限制他的活動。

薛進收回手,輕輕往裡挪了挪,而後,在清亮的月光中,慢慢將女孩的大T恤從腿部遮蓋部的地方向上拉,一直向上退,間或因為布料上而拉不動,薛進就稍微撐起她的身體再繼續,直到拉至她肩下的鎖骨為止。

小女孩小巧渾圓的股被粉的小內包的嚴嚴實實,上身穿了半截小衣,薛進嚥了一口唾,而後用手覺著她肌膚的細膩光滑,從際一直摸向前

鑽進那層薄薄的布料,薛進急切的撫上小女孩的房。

那裡很軟,薛進用麼指和食指夾著硬硬的核上下動著,剛開始很小心,見她呼平穩,沒什麼反應,便捏了捏她的小頭。

小東西受到刺,漸漸硬起來,薛進知道它是粉紅的,小小一顆,放進嘴裡幾乎含不住,不越發的飢渴。

他支起身體,將小女孩的衣推高。

一顆黑的頭顱探了下去,伸出長長的舌頭,將舌尖抵在頭上,輕輕研磨著,隨即又用牙齒輕輕向上拉一拉,小小的粒在薛進的嘴邊,被反覆褻玩著,沒一會就大了一些。

薛進覺即刺忌,小女孩是那麼小,幾乎能做他的女兒了,然而此刻他在做什麼?在她的子。

想著他似乎更加瘋狂起來,用力著口中的美味,另一隻手摸向了小女孩的戶,道口覺非常軟,並且熱熱的,似乎有些黏黏的東西,敷在花周圍,覺上象是藥膏,這多少影響了,那裡的觸,同時提醒了男人,那還傷著呢,千萬不能入,所以他也只能在道口周圍摸摸而已。

即使那裡完好,今天也不是時機上了她。

薛進想佔有她,可現在要小東西心甘情願接受自己似乎很難,他必須慢慢來,人都在自己的地盤上了,還怕她跑了不成?

男人的撫摸,讓女孩潛意識中有所察覺,睡夢中,分不清,那是夢還是真,總之,她好像被人輕薄了。

那隻手上下摸索著,令她驚恐不已,想叫卻怎麼也喊不出來。

情急之下,她拼命一掙,終於從噩夢中清醒過來,猛的睜開雙眼,卻看到自己身旁有個半坐起的人影。

「啊……啊……」

刺耳的尖叫,震的薛進蹙起了眉頭:「小羽,是我,別怕!安靜!是叔叔。」

待小女孩止住聲音後,他關切的詢問著:「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做惡夢了?剛才一直喊個不停。」

「……」連羽渾身顫抖,一翻身爬了起來,將小身體蜷縮在牆角。

雖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薛進知道她肯定害怕了:「小羽,別怕,叔叔給你倒杯水。」說著薛進起身開了燈,而後從廚房端著水杯進來。

「喝吧!」

「……」連羽遲疑了片刻,接過了水杯,微微昂頭,一口氣將水喝去了大半。

「別急,慢點喝!」薛進見她喝的太快,有些怕她嗆到。

「……」連羽大口的氣,惶恐的看向漆黑的窗外,瑟瑟的發起抖來:「叔叔,我,我剛才夢到……有人進來了。」

薛進挑了挑眉:「那只是夢,有叔叔在,你很安全。」

「……」連羽水汪汪的眼睛裡波光瀲瀲,也許一眨眼,那晶瑩的珠瓣便會無聲的滑落。

「別想太多,快躺下,涼著怎麼辦?」薛進伸手將堆在一旁的被子,拉了過來,等著女孩乖乖聽話。

「……」連羽緩緩躺平身體,眼睛緊盯著薛進看,唯恐下一刻,他會消失似的。

薛進給與一個安撫的微笑,而後將被子蓋在她身上,還細心的為她掖好被角:「小羽,你只是做噩夢了,這很安全,沒人進的來,叔叔守在你身旁,你就安心的睡吧。」

說著薛進又去關了燈,回到上後,往她身邊湊了湊。

「如果你實在害怕的話,可以離叔叔近一點!」話一出口,薛進便有些後悔了,他幾乎是將自己的心聲吐出來。

小女孩怕羞,這麼說會不會招來她的反

室內很安靜,沉寂了半晌,終於空氣中傳來輕微的震動:「不,我沒事!」

上午,安裝熱水器的工作人員找上了門,由於房子的洗手間很窄小,費了些功夫,才將這器件置備上。

待他們走後,薛進將洗手間收拾了一番,而後又熱了飯菜。

「小羽,叔叔今天下午去單位有急事,中午飯就不陪你吃了,晚上廚房裡什麼東西都有,自己點,別餓著!」臨出門時,薛進細心的囑咐著。

連羽點點頭,看著他扭頭要走,而後好像想起了什麼,又轉過身來。

「晚上你自己在家小心點,如果有什麼事,可以打電話給叔叔,知道嗎?」薛進有兩部手機,一部是公開的,另一部是私密的。

公開的用於正常際──工作上的同事,親戚朋友以及家人都知道的號碼,另一部則有特殊用途。

這部電話只有他的情人才知道,平時一打,總是關機,所以大都時候,女人們都只給他發短信。

說些麻的話,傾訴相思之苦,或者是要求見面,至於見面後做什麼,就不言而喻了。

連羽是他的『小情人』,按道理說是該有所顧及,但薛進認為女孩還小,即使有什麼,也不會出什麼大麻煩。

為了表達自己的情義──跟其他情人相比,小女孩是與眾不同的,薛進還是允許她撥打自己常用的手機。

「好!」見她應了,薛進才心情愉悅的出了門。

薛進上午接到電話,自己的上級要接見他,讓他準備一份詳細的近期工作報告,這可是大事!

平時沒什麼風吹草動,這傑出青年幹部評選剛過,就召見自己,十有八九是要升遷。

薛進回到辦公室剛坐下,便聽到敲門聲。

「請進!」薛進正襟危坐,見門後走過來一個女孩,手中捧了個文件夾,容貌俏麗,皮膚白淨,年紀在22,23歲左右。

薛進馬上反應過來,這是自己的新文員,他微微眯起雙眼不動聲的打量著面前這個年輕女孩──一身得體的淡粉套裝,料子很細,看起來很高檔,想來也是為上班,特意購置的。

「所長,這是您上次讓我改的文章,已經改好了,給您拿過來了,有什麼不合適,我可以再改!」薛進還沒審視完,便聽到女孩清脆委婉的聲音。

「放桌子上吧!」薛進見一雙柔軟滑膩的細白小手,在自己面前一晃又縮了回去。

「你叫什麼?」

「閆婷婷!」同事都說所長很嚴厲,今天看來的確如此,那張臉淡淡的沒什麼表情,看上去有些冷。

「……」薛進沒說什麼,伸手將桌面上的稿子拿了起來。

女孩偷眼看了下男人,心中略略不安。

「改的不錯,以後繼續努力!」薛進瀏覽完,給了句中肯的評語,而後又說道:「小閆,我這還有件事要你辦!」

然後將彙報材料的事跟她說了說,具體要求如下:練實在,有條有理,事蹟突出,能抓住問題的實質。

閆婷婷聽後,心跳的飛快,她很緊張,同時也很欣,畢竟這麼重要的事,領導肯託付給剛上任的自己去辦,著實有些受寵若驚。

「好,我懂了」女孩邊聽邊點頭。

說完正事,薛進又有閒心,欣賞眼前的美了。

女孩見他好半天沒說話,便微微抬頭,恰好與他的視線碰個正著,連忙慌的低下頭,不覺心頭一熱,臉紅了起來。

薛進成英俊,儘管很少笑,但上位者的氣勢,十分攝人,被他這麼一看,閆婷婷心神有些漾了,心想:所長,是不是喜自己?

隨即又多出些有的沒的:他結婚了,喜自己,又如何?不覺心情有些低落。

很多情都是從自做多情開始的,就有那麼多人,明知道不可為,而情願飛蛾撲火,前赴後繼的,踏入幻的情旋窩。

薛進一挑眉,便知道女孩對自己有好,不以為意的輕輕勾起嘴角,若無其事的笑了笑:「小閆,這事要抓緊時間儘快辦!」

「好的,所長!」女孩仍是半垂著眼簾,好似犯錯誤的小學生:「如果沒別的事,那我先出去工作了。」

薛進點了點頭,而後見她轉身推門出去,不撇了撇嘴角:他是有原則的,不是什麼女人都要,相反很挑剔。

這女孩很不錯,但兔子不吃窩邊草,萬一搞出什麼事來,自己不好收場,更何況他已經有了更好的玩物。

想到這,男人微微有些出神……

要下班時,薛進給白思思打了電話,相約一起吃晚飯。

5點左右,正是下班高峰期,薛進的車剛上大道沒走多遠,就發生了通阻,他百般無聊的悶在車裡,不時張望著前面長長的車陣。

又過了幾分鐘,車才勉強移動了幾步,這讓他在煩躁之餘,又有些無奈,手指間夾著香菸,漫不經心的了起來。

突然衣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取出來一看,是老婆來的電話。

「喂!」

「你在哪?怎麼還沒到!」白思思語氣不愉的說道,她忙了一天,餓的要死,而自己的男人卻遲遲不見人。

「可能還得等一會,路上堵車,除非車子長翅膀,否則一時半會過不去。」薛進說著將汽車的引擎熄滅,靠在車座上,專心打起電話來。

「那你不早點出來,我可餓了!」白思思嘟起了嘴,手放在肚子上:「我們八百年沒約會了,這好不容易,你開了竅,又讓我等,真是壞了好心情!」「我們不是常在家一起吃飯嗎?老夫老的,這點小事你還抱怨。」薛進不以為意的輕輕勾起嘴角,淡淡的笑了笑。

「……」白思思翻了個白眼:「你一點都不漫,真不知道當初那份熱情,都跑哪去了,人都說七年之,我們都十年了,你是不是有什麼花花心思了?」

本是一句玩笑話,可聽進薛進耳中,卻格外的有份量。

他一下子坐直了身體:「老婆,你瞎說什麼,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平時除了單位和家,我可很少出去。」

「哈哈……哈哈……我逗你那,看你急的!」白思思在那邊笑個不停。

薛進輕舒了口氣,也跟著笑:「逗我?你還是少這麼逗的好,否則我會傷心的,我這麼好的丈夫,你是打著燈籠也難找。」

「你就臭貧吧!」白思思輕聲嘟囔了一句,而後問道:「還堵著呢?」

「嗯!」薛進從鼻孔中出一股青煙,模糊的應了一聲。

「你可快點,吃完飯還要去商場給老爺子選禮物呢!」白思思嘟囔道。

「呵呵,好,我知道了,不過,思思你能不能改改你那稱呼?什麼老爺子,該叫爸!」薛進有些討好的糾正道。

「老爺子和爸都一樣!都是一個人!」白思思不以為然的淡淡道。

「好,好,不跟你爭了,我先掛了,車要動了。」薛進看著車龍似乎擺動起來,連忙將菸頭彈掉。

「掛吧,拜拜!」

薛進收了線,踩了油門,開始跟上車隊,一路平穩的行駛著。

待薛進到達白思思的店,已經是半個小時的事了,見他推門進來,門旁的一個服務員炯光一下子亮了起來。

可薛進並沒有看她,而是一路奔著白思思去的。

「老婆讓你久等了,現在可以走了。」白思思嗔怒的瞪了他一眼,而後繫上絲巾,拎起身旁的LV小包,站起了身。

薛進在一旁陪著笑臉,一副好丈夫的模樣,可剛走了沒幾步,就聽到一聲嬌俏的招呼聲:「這不是薛哥嗎?好久沒見了!」

一個長的很標誌的女孩,從身邊走過。

薛進不動聲的看向她,嘴角含笑:「小藍呀,這不是見著了嗎?」

這女孩,薛進是無意間勾搭上的,他本不想上手,可沒辦法,小丫頭人,一來二去,這嘴邊的魚就進了肚子。

但也就那麼一次,薛進就有些後悔了,要知道這事可大可小,沒陷時,自是風快活,萬一事情曝光,他就麻煩了。

所以那之後,小丫頭三番五次的約自己,他都用各種理由搪過去了。

最後她還算知趣,也沒再擾自己,可一見到他,仍很熱情,顯然是餘情未了,對薛進還存有好

「你們去吃飯?」小藍很隨意的又問了一句。

「嗯,吃飯,要不大家都一起去,熱鬧下!」薛進說著,看向了周圍的幾個店員。

大家紛紛搖頭,老闆娘沒發話,誰敢湊這個趣,待他們出門後,白思思臉有些難看了。

「你還真大方呀,請他們吃飯?」說著摔上車門,歪了歪脖子。

「我就那麼一說!」薛進笑著搖了搖頭,發動了汽車,心想,女人真是小氣。

薛進選了家西餐廳,乾淨時尚,點了兩份套餐,兩個人邊說邊聊,薛進把最近的好事,講了講,而白思思則和他抱怨營業執照的事。

期間自然提到了老宋,薛進不動聲的聽著,末了來了句:「還是一個大院裡長大的呢,人品不行,真不是個東西!」

聽他這麼說,白思思反而沒話了,低下頭來慢慢咽口中的食物。

吃過晚飯,他們又去了金店,在營業員的介紹下,仔細的挑選著金飾品──今年黃金大漲,送這顯得貴氣。

由於老人家是屬虎的,最後他們挑選了這個生肖的千足金作為生禮物,不多不少20K,如果摺合成人民幣,大概五萬塊。

看著營業員將禮物包好,白思思酸酸的說道:「什麼時候,你也能給我買件像樣的禮物,我這輩子也就知足了。」

薛進笑的很淡,好話口而出:「老婆,您瞧上什麼了,我今天一併買給你,你說行嗎?」

白思思聽他這麼說,馬上多雲轉晴,毫不客氣的挑了一個大鑽戒,套在中指上,口中誇讚道:「這個不錯,你說呢,老公?」

薛進一看價錢,儘管心中不,可面上仍掛著大方的笑:「你喜就好,我去刷卡!」

28機遇

薛進走後,連羽一直臥在上看電視。

在農村老家時,他們家有臺老舊的電視機──那是隔壁鄰居換了新的大彩電,舊的沒人要,才送給他們的。

可,能看到電視,連羽已經很足了,每天放學回來,都趕快做完作業,然後守在電視機前等著動畫片開播。

在外屋廚房做飯,從不讓她幫忙,偶有忙不過來的時候,連羽也會去添把柴火,等到吃飯時,往往是動畫片上演的時間,連羽看著看著就忘記動嘴巴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電視,直到提醒,才回過神來。

而現在她單獨呆在房間裡,自在的躺在上,隨意的挑選著自己興趣的節目,著實很愜意。

從中午一直到晚上,連羽都沒怎麼離開過,直到動畫時間結束,她才覺察出餓來,抬眼看了下窗外,天已經黑下來了。

摸了摸扁扁的肚皮,下吃的。

來到廚房,連羽在一大堆食材中挑挑揀揀,摸摸這個,碰碰那個,一時間還拿不準做什麼──其實拿不準的主要原因是,她的烹飪水平有限,不願意拿食物做試驗品,如果真的做出來的東西很難吃怎麼辦?

畢竟都是薛叔叔花錢買來的,糟蹋食物可不好。

胃中發出一陣長鳴,也不容她多想了,連羽決定迅速解決自己的晚飯。

於是她拿出了一匝掛麵放到灶臺上,而後又選了一小綹綠油油的菠菜,再來一枚蛋做搭配。

打開煤氣,又接了自來水,倒入鍋中,把早上剩的小半碗菜放在鍋裡後,才扣上蓋子,而後連羽又跑回屋裡繼續看電視。

看著看著,不覺入了神,直到肚子咕嚕咕嚕又叫了起來,才猛的想到廚房還燒著水呢,趕忙往廚房奔,可剛一邁步,就被下身傳來的痛,刺的心頭一顫。

連羽下身的傷,只要動作不大,已經不會太痛了,但劇烈一點的運動還是讓她難以承受,於是小。女。孩,小心的撫著牆,走了幾步,覺沒那麼難受了,才離依靠,緩步走向廚房。

小小的空間內,充斥著薄薄的水霧,隱約有燒焦的味道,連羽掀起蓋子,愣了一下,大半鍋的水,燒的只剩下鍋底一小汪了。

她不覺的吐了吐舌頭,心想:這還煮什麼麵條呀,還不夠自己喝上幾口的呢,不過,幸好鍋沒燒壞,否則怎麼向叔叔代呢!

連羽又添了些水,這次可不敢再心大意了,1,2分鐘就進廚房看看,直到水泛起洶湧的花,立刻將蔬菜和蛋放進去,最後下的面。

不一會,鍋裡的食物就做好了,連羽盛了一二碗!

笑著低頭聞了聞,清香撲鼻,連羽不知道薛進買的什麼麵條,但看上去很細,吃起來更是口。

跟自己在市場買的,完全兩個味道。

坐在邊,連羽端著碗,有一口沒一口的吃了起來……時間過的很快,電視屏幕上顯示鐘點的時候,連羽不眼睛,仔細瞧了瞧──23點整。

看了看外面,一片漆黑,屋內除了電視裡發出的聲音,也靜的可怕,連羽拉過一旁的被子,抖了抖,將它展平,而後鑽了進去。

該睡覺了!連羽很想去衛生間洗把臉,可想想外屋漆黑一團,不有些害怕,此刻她想起了薛進,要是叔叔在多好呀!

猛地,連羽又記起,男人臨走前說的話──要鎖門。

小。女。孩一撲稜爬了起來,趿拉著鞋,走到門邊,按了下外屋燈開關,然後飛快的在門前鼓了幾下。

而後又慌里慌張的走回了臥室,直接跳上,拉開被子又窩了回去。

連羽抱緊自己,在漆黑的被子裡縮成一隻蝦米,耳邊咚咚作響,那是她劇烈的心跳聲──方才到門前時就很怕俗話說人嚇人嚇死人,往往很多時候,都是自己嚇自己,小。女。孩在那晚被人強暴後,就對黑夜很

想想這套房子裡,就她自己,說不上什麼時候,躲在暗處的壞人,就朝她撲過來……好一會,連羽才平靜下來,她慢慢從被窩裡出了頭,外面的光亮,讓她心裡又踏實不少。

她長出了一口氣,將整個腦袋都伸了出來,側躺在上,眼睛眨也不眨的又看起了電視,不知道過了多久,視線開始模糊起來。

自從到了A市,連羽就沒看過電視,現在眼睛超時工作下,忍不住抗議起來。

小。女。孩眼睛,打了個呵欠,儘管有些困,但她並不想睡覺,看了眼頭頂的白熾燈。

又亮又晃眼睛,可也是燒錢的東西。

連羽又怕黑,又不想費電,在經過一系列心裡鬥爭後,連羽下地關了燈──外屋連同臥室的。

幾乎是黑下來的一瞬間,小。女。孩的後背就竄上來一股涼風。

連羽腦中一片空白,三步並作兩步,猛撲到上,然後又躲進被子底下去了,這一夜她再也沒敢出來。

是個清亮的早晨,空氣中散佈著夏的熱度。

連羽是被悶醒的,還未完全恢復意識,身上的被子就被她一腿蹬開,接著刺眼的光,令她皺起了眉頭。

眉心抖了抖,耳邊是播音員好聽的聲音,連羽翻了個身,嘴角,心中無比安定──終於是白天了。

一路上,白思思都在笑。

進門後,把包往沙發上一甩,推門進了兒子的房間,小傢伙正在那裝模作樣的看書,一見母親笑的面,不覺垂下半邊眉頭。

「你,你看,這是你爸,給我買的戒指,好看嗎?」白思思笑的合不攏嘴了,伸出細長的右手,手指微分,很自然的將那個帶有鑽戒的中指顯出來。

「好看,很閃!」小傢伙對這東西並不敢興趣,但仍表達著自己的讚歎──要知道,這樣的情況在家中,上演了無數次。

剛開始,白思思撈到好東西,都是去薛進面前顯一顯,可男人往往只淡淡掃上一眼,就轉身去做自己的事了。

幾次之後,白思思很是沮喪,美之心人人皆有,能得到人的誇讚,想必每個子都會很開心。

而薛進偏偏象少了筋似的,連句好話,都吝嗇的不吐口。

恰巧那次,兒子有些看不過去了,主動走過去,瞪大了眼睛,一副很驚的模樣:「媽,你這身衣服,還真不錯,你再換個髮型,肯定更好看。」

白思思一聽,心花怒發,抱著兒子就是一頓啃,自此以後,小東西儼然成了她的『知己』。

薛進推門便聽到,白思思在那興致的說這說那。

兒子一看到父親,明顯鬆了口氣,打斷母親的話,嘴道:「媽,爸爸要檢查我的做作業了,待會,我再聽您說吧!」

白思思轉過身來,看了看薛進:「好,那我先出去了。」

薛進一臉嚴肅的坐在課桌旁邊,拿過兒子的筆記本,開始翻閱起來,他今天心情不太好──那鑽戒,價錢可不菲。

想想自己老婆的出軌行徑,他覺得他花出去的錢真是不值!

馬馬虎虎看了一遍,找不到較明顯的錯誤,薛進摸了摸兒子的頭:「做的不錯!」而後拿過一旁的習題冊。

找了一套,相對簡單的試卷:「把它做完,等會我要評分!」

兒子看了看桌子上的電子鬧鐘,不的嘟囔了一句:「爸爸,都10點了,您這是讓我熬夜嗎?」

薛進挑了挑眉:「不用熬太久,限你45分鐘做完。」

說完不看兒子垮下來的小臉,走到他那張單人,一歪身子倒了下去,從衣兜裡掏出香菸,給自己點上。

煙霧繚繞中,薛進那張臉有些模糊,一雙眼睛黑的深不見底,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突然門開了,白思思穿了睡袍,從門裡探出頭來:「老公,我已經洗好了,你也快點,我等你!」

薛進輕扯嘴角,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在門關上的剎那,男人微微眯起雙眼,深深吐出一串菸圈:讓兒子做試卷,只是個藉口,為了拖延時間,不回臥室。

他今天並不想碰白思思,以前還會敷衍,今天卻怎麼也沒心情。

在他心中,兩個人的裂痕已經那麼深,相安無事還好,一旦涉及到他所在意的東西,比如:金錢,薛進便想到掙

他是什麼人,白思思在她面前演戲,在外面不羈,拿他當傻子嗎?

男人最在意的是面子和尊嚴,給他帶綠帽子,他甩了她只是時間問題,眼前岳父大人的生,是個契機,發財的契機。

老爺子在任上沒有多長時了,政府搞的是一刀切,到了年齡,你想下就下,不想卸任,也得離開。

人走茶涼,你沒了實權誰還恭敬著你,俗話說的好,有權不用過期作廢。

本來老爺子,思想很保守,可吃了幾回好處後,也就開了些竅,明天在送去金子的同時,薛進還準備另外包個大紅包給老泰山。

務必和部隊以及相關單位簽訂長期合作協議,一旦事情都辦好了,他還怕什麼?只等著財源滾滾……而後,他再慢慢和白思思算賬!

想著薛進眼中迸出狡詐的光芒,好像即將狩獵的猛獸,讓人看到就不寒而慄,他輕輕的點了點頭,決定背水一戰。

成則大翻身,不成嘛?也沒什麼損失,再從長計議!

待薛進從浴室裡出來,已經快到凌晨了,他琢磨著子一直沒什麼動靜,可能睡了,便輕手輕腳走回了臥室。

頭的小夜燈開著,白思思閉著眼睛側身躺在上,呼很平緩,看樣子是進入夢鄉了。

薛進躡手躡腳的上了,將手中的手機翻開看了看,沒有來電,也沒有新短息,不覺撇了撇嘴角。

他心裡很矛盾,既想聽聽小。女。孩的聲音,又怕她來電話,那意味著有事發生。

「老公,你怎麼還沒睡呀?」白思思翻過身來,口齒不清的嘟囔了一句,而後半張開眼睛看向他。

「馬上就睡!」薛進若無其事的關了手機,放在頭。

「你剛才在看什麼?」白思思有些奇怪,自己男人大半夜的望著手機在發呆?

「沒什麼!隨便看看。」薛進隨意的答了一句,而後拉過被子,躺了下去,他並不擔心,女人會發現什麼!

因為他們彼此不翻對方手機,也許是出於信任,也許是種尊重,更多的是一種心有靈犀。

兩個人都養成了這個習慣,對於白思思來講這甚好,她的際關係很複雜,偶爾收到黃或者曖昧短信太正常了,如果被發現,很可能出現家庭風波。

至於她對薛進,一直以來男人表現的都很完美,所以她很放心。

「老婆,晚安!」薛進伸手將頭的小夜燈關上,在黑暗中,聽到白思思邊翻身,邊嘟囔著也跟他說了一句。

第二天晚上,薛進開車帶著老婆孩子,駛進軍委大院,看門的一看車裡面的都是人,簡單的做了記錄,就放行了。

司令住的是小別墅,大院裡一共20,30棟,老爺子的房子位置是最好的,在大院中心,正對門就是一波人造湖,垂柳,蟲鳥齊鳴,裡面還有魚兒嬉戲,一派生氣盎然。

平時一得空,老爺子總喜拿個小凳子,靜靜坐在湖邊釣魚,每每這個時候,身心都十分愉悅。

薛進也享受過這頗為養生的娛樂,還別說,靜靜的體驗著大自然的魅力,茫然中有種超覺,所有瑣事忘的一乾二淨。

此時湖邊的別墅前,點點星光,特殊的子講究的就是喜氣熱鬧,所以,在大門上還掛了幾盞彩燈,雖然不是很亮,但紅通通的光亮,是個好預兆。

薛進一眼就望見了,不遠處的樹蔭下停著幾輛車,看樣子都十分高檔,想來是特地給老泰山祝壽的。

一進客廳,岳母就出來招呼,兒子蹦跳的跑了過去,一下子抱住了老太太:「姥姥,我想你了。」

老太太眉開眼笑,拉住小傢伙的手:「我也想你了,趕快去爺爺那邊,有好東西吃。」話音未落,小傢伙竄了個高,飛奔而去。

薛進與子對看一眼,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

「媽媽,這是我給爸爸和您買的東西!」薛進手中拎著大禮盒,見方包裝的很美──裡面是金飾同20萬塊錢。

「好好,快過去吧,等會要開飯了。」老太太笑著接了過去,而後指了指客廳的沙發──那坐了幾個人。

白思思看了一眼,見都是男人,也不好過去湊熱鬧,只得跟母親走了。

薛進大方的走上前,不動聲的掃了一眼,在其中一箇中年漢子面上停留了幾分鐘,心中微微驚訝:沒想到省委書記林浩居然也來了!

「爸爸,生快樂,祝您身體康健,萬事如意!」薛進面帶笑容,朝岳父躬身一禮。

「好,好,來來……我給大家介紹下,這我女婿薛進!」白奇今天高興,自己的老友能來,實在是面子很大。

引薦過後,就是一陣寒暄,林浩見薛進一表人才,溫文有禮,沉穩大方,不覺心生好,扭頭對老爺子說道:「你女婿是個人才,傑出青年幹部,值得培養!」

白奇一聽,馬上神抖擻,謙虛道:「還年輕,還需要磨練,希望以後領導,多給些機會。」

「那是自然,呵呵……」林浩連連點頭,看向薛進的眼神也充欣賞。

薛進聽著兩人的對話,自是喜不勝收:「林書記,您理萬機,實在太辛苦了,以後還要麻煩您,多多關照。」

「好說,好說!」林浩朗的笑開了。

29叔叔有錢

男人要是看女人順眼,怎麼都好,如果不順眼,一點錯處,就要無限放大,就拿薛進對白思思來說吧。

只是買了個鑽戒而已,能有多少錢,幾萬塊錢!對於現在的薛進而言,只是小意思,為什麼會產生要拋棄的念頭呢?歸結底是對這個女人沒覺了,隨意扣了個貪婪虛榮的帽子,斜著眼睛冷冷的厭棄之……不過離婚的念頭並未在他腦中盤旋多久,這次老泰山的生宴會大有收穫,以後仰仗老爺子的地方,恐怕會更多,為了長遠利益,薛進暗自下了心頭蠢動的念想。

子還在繼續,目前只能維持現狀……

由於手頭上的事太多,薛進沒出時間過去看連羽,但是每天都會給小。女。孩打個電話,如此過了三天,薛進終於不忙了。

中午十分光璀璨,他推開案頭的文件,抬起頭來,晃了晃有些僵硬的脖子,而後深舒了一口氣,站起了身。

給上司彙報工作的文件終於定稿了,在『大事』過後,他又有閒心想小。女。孩的事了,那麼一個如水的小丫頭,『關』在自己的房子裡,想想都讓他熱血沸騰,恨不能長了翅膀,馬上飛過去。

薛進身隨心動,拿起外套大踏步的往門外走去。

連羽這幾天身體休養的不錯,下身沒那麼疼了,走起路來也自然輕巧起來,可心境並未好多少,畢竟期末考試要到了,或多或少都會緊張。

她想學習,但很難長時間的集中神,有意無意就會瞄到房間裡的電視機,隨即就會看看時間,是不是要到動畫片了?這點兒有沒有什麼好的電視節目?

思想開小差,學習的效率就會下降,三天過去了,書上的知識點沒時間溫習,居然連試題也沒做上幾套。

心中不有些懊惱,儘管知道自己要努力些,儘量排除干擾,可如此愜意的環境,還是讓她硬生生的滋生出許多莫名的想法。

此刻小。女。孩正趴在上做作業,猛的聽到敲門聲,下意識的抬起頭來,看向客廳,緊接著又一陣急促的敲擊聲傳入耳中。

會是誰呢?這幾天一直都很安靜,連收水費電費的都沒來過!

連羽一骨碌從上爬了起來,穿上拖鞋下了,輕手輕腳的來到客廳,看著那扇防盜門發呆。

「小羽,是叔叔,快開門。」薛進敲了幾下,裡面都沒動靜,不由得有些不耐煩了,但聲音還算平和。

剛想伸手再敲時,門吱呀一聲,被從裡面打開了。

「叔叔,是你呀,我還以為是別人呢,對不起,讓你久等了。」連羽閃過身去,讓出空間,讓高大的男人進門。

「謹慎是對的。」薛進淺淺一笑,嘴角微微上勾,眼中沉澱著許多東西──幾天不見,小。女。孩似乎又漂亮了些,白淨的小臉在明亮的光下,不見一點孔,肌膚更是晶瑩剔透,瞧著就摸上一把,說不定會捏出水來。

連羽見他站在那裡不動,不覺輕掀眼簾望了他一眼,隨即被那毫不掩飾的熱忱,嚇了一跳。

「叔叔,我,我給你拿拖鞋吧。」說著小。女。孩藉故想逃開,可剛一轉身,胳膊上一滯,連羽心中驚怕,連呼都沉重起。

連羽今天穿的是件無袖小裙子,剛好到膝蓋處,房東張嬸給的,薛進這麼一拉,火熱的大掌貼在小。女。孩的手臂上,無言的傳遞著某種隱諱的親密。

薛進沒把自己當外人,可連羽卻不那麼想,灼熱的溫度燙的她頭皮發麻,強忍著掙望,只是站在那瑟瑟發抖。

「哦,對不起!」薛進猛的發覺失態,連忙收回搭訕的大手,接著若無其事的說道:「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而後邁開大步,彎拿起放在牆邊的拖鞋,給自己套上,大大方方的走進臥室。

連羽愣在那,雙手握,眼睛緊盯著自己的腳尖,幾乎要把自己的小手絞斷了───她很憤懣,在憤懣之餘還有些無奈。

每次被男人碰,她都會心跳加快,從心底深處,厭惡肌膚的接觸,這是單單對薛叔叔才這樣,還是所有男人她都會排斥?

連羽很茫,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也許真的病了。

薛進很自在的將外套了,放在沙發上,而後頭一歪就倒在了上,中午十分,人容易犯糊,男人覺得這躺上去,非常舒服,比自己家裡那張,強多了。

如此過了一分鐘,薛進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小。女。孩怎麼還不進屋。

「小羽,你在幹嘛?」薛進柔聲問道,同時注意聽著外面的動靜,下一刻有了迴音:「叔叔,我給你倒杯水。」

薛進聽她這麼說,面無表情的輕揚嘴角,而後半倚在頭,轉了轉眼珠打量著四周。

窗戶很乾淨,地板也是擦的光可鑑人,幾件家飾,更是纖塵不染,不覺點了點頭,暗暗讚許道:小。女。孩還真勤快。

隨即想到了自己的子,幾乎不做什麼家務,平時有鐘點工打掃,一年進廚房的次數,更是少的可憐,五手指都數的過來。

這麼想著,薛進不對小丫頭多了幾分好,同時又得意非常!

連羽端水進來,心緒已經平復下來,看到薛進在翻她的作業,不微微臉紅起來,由於神分散,做題總出錯,卷子上的答案是改了又改。

「叔叔,喝水!」連羽小心的將杯子遞了過去。

「謝謝!」薛進眼皮都沒抬一下:「先放邊上吧!」

片刻後,男人很嚴厲的看著她道:「小羽,你這題做的太心了,不該錯的地方也錯,而且還有兩道題是空著的,你一點思路都沒有嗎?這樣期末考試肯定考不出好成績!」

薛進的兒子上的是重點小學,學校環境好,師資力量雄厚,當然錢也收的多,不過一切都值得,兒子現在在學習上頗為得力,大病沒有,小錯自己給他敲打幾下,也就慢慢改了。

可連羽上的民辦中學,各方面的條件都很差,成績自然上不去。

「……我,我有的不會做!」連羽被他這麼一訓,不有點緊張,但更多的是委屈,她剛從農村轉學過來沒多長時間,跟不上是正常的,更何況,她也沒覺得自己真的差到哪去了,也算中等水平吧。

見她木訥的站在那,呆呆的沉著小臉,薛進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過了?這孩子也不是自己的,學習成績如何,自己做什麼發火?

緩和了下心緒,薛進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小羽,不會做就慢慢來,叔叔幫你好嗎?」

課業輔導的事,薛進一直放在心上的,他要在小。女。孩面前做到誠信為人,就要從點滴開始,言出必行是必須的。

連羽聽他這麼一說,半抬起眼簾,戰戰兢兢的瞄了他一眼,見他面平和,目光和煦,不放鬆下來。

隨即點了點頭,鞋上了

剛開始小。女。孩還知道跟男人要保持距離,可薛進的聲音很有磁,講的知識也很容易被收,漸漸的連羽聽的入了神。

不知不覺中居然半趴在了男人的膝頭,小嘴還在嘮叨個不停。

薛進低頭裝作很認真的模樣,隔三差五的接上幾句,然而大多時候,他都在窺視──小丫頭年紀輕,又沒怎麼同男接觸過,並不知道有些人看起來人模人樣,卻專幹些猥瑣的事。

連羽的裙子本是大學生穿的,寬大有餘,在她身上更是象個口袋般,從上往下一看,全部走光!

那不貼身的小衣裡兩團微微鼓起的團安靜的躺在那,頂端兩顆粉的小粒,大概是察覺到了男人的輕佻的目光,居然立起來。

薛進一時間,口乾舌燥,隨著小頭不斷的摩擦衣服,變的更硬,他下面那大傢伙也活躍起來。

他實在是扛不住了,小。女。孩就在自己身邊,而他又怎能坐懷不,所以他伸出一隻胳膊,不著痕跡的將連羽輕輕摟入臂彎。

由於盤腿坐著的關係,間的具正好找到了遮蔽物,在腿上書本的掩護下,茁壯起來。

薛進不覺中,將女孩越摟越緊,直到輔導完畢,小。女。孩腹已經緊緊貼在他強壯的大腿上,半個身子更是被他納入懷中。

在收拾書本時,連羽後知後覺的發現了異樣,霎那臉灰白,手忙腳的掙扎起來,沒費多少力氣,就離了男人的掌控。

「你,你沒事吧,小羽!」薛進攤開雙手,神情有些尷尬!

小。女。孩看也不看他,光在牆角那氣,薛進不覺有些好笑,但掩飾的很好,語氣越發真摯:「對不起,叔叔,剛才不是故意的。」

連羽默不作聲,半晌才瞥過來一眼,瞧著薛進面自然而正直,又是有身份的大官,應該不是手腳不老實的人。

「沒關係!」小。女。孩低低的說了一聲,而後拽過旁邊的書包,將課本仔細的裝好。

「時間也不早了,叔叔先回去了!」薛進見她心裡似乎有所顧及,便下了,說話間撈起了沙發上的外套。

「叔叔,你留下來吃晚飯吧!」小。女。孩覺得男人表現的很坦,怎麼看都是個正人君子,不有些後悔剛才的失禮。

薛進穿衣服的動作頓了下,隨即想起了什麼!

「家裡還有菜嗎?」薛進上次買的食材,好象不多,吃三天,恐怕沒有剩餘了。

連羽想了想:「還有些青菜,可以煮粥!」

薛進蹙起了眉頭,似乎有些不悅:「沒菜也不知道給叔叔打電話,我今天要是不過來,你明天吃什麼?」

小。女。孩很認真的想了想,而後答道:「還有面,也能吃幾頓!」

薛進做不屑狀,而後勾起角:「那怎麼吃呀,一點味都沒有,走,跟叔叔去市場吧,到時候也能幫我拿些東西。」

逛完了食品超市,薛進又帶著女孩去了大商場,在裡面選了些清的護膚品,連羽見他買這東西,本來很不好意思收,可男人給她看了看價格:一瓶大寶才6塊多點,而美加淨的沐浴不到10塊。

「很便宜,花不了多少錢的!」說完,薛進隨手將東西扔進購物車裡,看也不看身旁的小。女。孩,徑直朝前推著小車走。

連羽無奈的咬了咬跟了上去。

隨後薛進幾乎成了掃貨機:本子,筆,頭繩,睡衣,小頭,衣,成裝休閒服……總之覺得連羽用的著的東西,想也不想的一古腦往車裡扔。

小。女。孩看的心驚跳,接連阻止了好幾次,都沒什麼結果,最後只得默默跟在一旁,由著他去了。

天黑透的時候,薛進才載著女孩回家,樓上樓下搬東西就走了4,5次,男人本來不讓小。女。孩手的,可她搶著做,薛進也沒什麼辦法了。

好不容易都搬完了,小小的客廳鋪了半邊。

薛進可不光給連羽買東西,還買了很多用品,例如:紫檀的茶壺茶杯,嶄新的菸灰缸,窗簾,桌布……總之是事無鉅細,過子的小事物,幾乎都買齊了。

而後,薛進和連羽分了工,簡單輕便的事,小。女孩去做,而出力爬高的則薛進去,如此這般,兩小時後,整個房子大變了模樣。

淡粉的窗簾,卡通造型的兩隻口杯,還有那乾淨的白小桌布以及邊地板上鋪的一塊鵝黃的地毯……總之處處透著一股溫馨。

薛進心情大好,心中暗暗嘆息了一聲:這才有家的覺呀!

然後笑著轉過頭來,半眯著眼睛討好的說道:「你的衣服沒地方放,我明天給你買個衣櫃,把它放那邊正好。」

說著,男人手指向了牆的一角。

連羽把頭都要搖斷了,連連揮手道:「叔叔,不用了,你已經花了很多錢,為我買了很多東西,求求您,別再為我花錢了。」

衣櫃是什麼價錢?她還是略有所知的,在農村老家,誰家娶媳婦不買櫃子,那可要上千人民幣,想想都讓小。女孩頭皮發麻。

「錢,不是問題,叔叔有錢……」薛進雙眼放光,直勾勾的盯著小。女。孩看。

30醉酒

這一天是週末,早晨的光溫暖和煦,照在臉上,身上無比愜意。

白思思起很晚,簡單的梳洗過後,嘴裡叼了一片面包急匆匆的上班去了──每到週末,美容美髮店的生意都很好,通常是從上午一直忙到晚上22點左右。

薛進扒拉完最後一口稀粥,拿過一旁的餐巾紙擦了擦嘴,而後抬頭看了眼兒子:「爸爸,今天有事要忙,午飯和晚飯你自己解決,知道嗎?」

小傢伙口中嚼著半小烤腸,沒什麼表情的點了點頭:「知道了,爸爸,你放心好了,我餓不著的,我已經習慣了,你和媽媽都忙!」

薛進聽出兒子話語中的埋怨,不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暖聲說道:「寶貝,大人事多,你要多多理解,明天!明天爸爸陪你好嗎?我們去動物園看老虎,獅子?」

聽他這麼說,小傢伙稍稍有了些反應,輕輕揚揚眉梢,算是同意了。

薛進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吃飯,不有些微微出神,兒子象他多一些,小小年紀面目清朗,將來肯定也是個小帥哥。

父為子榮,薛進心中是的驕傲。

「我吃了!」小傢伙把飯碗輕輕一推,而後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手撫著有些滾圓的肚皮,一副饜足的表情。

薛進輕笑著搖了搖頭──小傢伙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胃口很好。

「吃就去看書吧,這馬上要考試了,可不能鬆懈,如果能進前三名,爸爸帶你去旅遊怎麼樣?」

小傢伙立刻一副自信的樣子,神抖擻的探過身來:「爸爸,前三名也要分個檔次吧,第一,第二,第三分數相差很小,但意義大不相同!」

薛進淺淺一笑,饒有興味的看著兒子。

十分鐘後,兩人終於達成了共識,小傢伙如果得第一,那麼薛進帶他去香港,如果考第二則去海南,至於第三嘛……就去鄉村的農家樂體驗生活。

看著兒子呼一聲,一溜煙跑進房間學習,薛進一邊收拾碗筷,一邊笑的很開心──兒子知道跟他討價還價了,小傢伙有進步。

不管在老婆的眼中薛進的地位如何,但兒子的心目中,爸爸則是絕對的權威,他很少忤逆他的意思,幾乎是唯命是從。

這使得父子關係多了幾分嚴肅苛刻,少了幾分溫馨,薛進並不想這樣,可從小到大,小傢伙一直都是在他的『冷眼』中度過的,一時間又很難扭轉局勢。

薛進不想,他還是太年輕了,第一次當父親,很多做法不成,以後再有孩子的話,一定要軟硬兼施。

薛進把車停到馥郁健身中心門前,摔上車門後,轉身打開吉普的側門,從裡面拎出個運動包,上面印著顯眼的『ADIDAS』。

正想往裡走,猛的聽到身後傳來悉的招呼聲,扭頭一看,原來是丁步。

丁步的頭探出車窗,見薛進站住了,便很快的將自己那輛火紅寶馬停在車位上,而後從車上跳下來。

「唉,新包不錯呀,也知道用名牌了!」丁步邊從車上取東西,邊出言調侃薛進。

「還行吧,等再過幾年我也輛寶馬開開!」是個男人,都會喜車,尤其是高檔車,那開起來,舒適有派,很能找到有錢人的覺。

眼前這火紅的寶馬,丁步買了沒幾個月,但已經被薛進借去好幾次了,雖然不能買,過過手隱也不錯。

「切……」丁步將揹包往身上一甩,不以為意道:「你會花那個錢?除非你離職了,否則我不相信你有膽子給自己輛寶馬!」

薛進訕然一笑:「嘿嘿,我不能買,開你的也一樣,你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我知道!」說著還很哥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丁步長的也不矮,至少在南方人中,算是高個,但還是比薛進略遜一點,身體有些微發福,脖子上掛了金鍊子,很有些暴發戶的派頭。

此刻他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咬牙道:「你是不是又想借我的車?」

車是他的寶貝,發達後就琢磨著配輛高級的,選來選去,買了寶馬,俗話說的好:坐奔馳,開寶馬。

他這寶馬買的超值,這麼靚的車,哪個美女不願意上呢?

「目前沒這個打算,等我想用的時候,會告訴你的。」丁步很意外這個答案,要知道薛進如果勾搭上什麼女人,都會開他的車去約會。

為什麼?拉風,再加上薛進自己的車太過顯眼──00XXX的車牌,一看就是機關的車。

「你好像兩個月沒進新貨了!」丁步和薛進混後,薛進那惡劣的一面,就全暴出來了,該吃吃,該喝喝,該泡妞的時候,也絕對不含糊。

薛進扭頭看他,笑的高深莫測:「誰說我沒進新貨?」

丁步看他那小樣,就知道絕對有情況,不來了興致:「有嗎?什麼樣的,跟我說說!有時間的話,帶出來吃個飯!」

薛進摸了摸下巴,諱莫如深,面上的笑越發的神秘了。

丁步見他如此,更加好奇了,轉了轉眼珠:「我說,你不是還沒上手吧?」

薛進微微撇嘴:「你以為我是你呀,追個女人追了半年,連手都沒拉過,太純情了,你慫不慫?」

對方臉微紅,狠狠剜了他一眼:「唉,唉,現在說你的事哪,你往我身上扯什麼!」

見好友被自己糗的臉都變了,也不好再迫他,微微抿了抿嘴角,還是那種淡淡的笑:「有機會吧,有機會我帶出來讓你看,保準讓你大吃一驚!」

丁步雙眼放光:「多大,長的很漂亮嗎?……」

說著說著,兩個人已經進了男更衣室,換上一身休閒服後,慢慢踱步走向健身區。

「兩位老闆來了!」剛進門,一個美女便衝了過來,點頭微笑打了招呼。

丁步笑呵呵的上前去,一把拉住女孩的小手,眼睛緊盯著穿的清涼的女孩看個不停──小巧的緊身衣,了半截粉,下身則是剛好遮住翹的超短運動

「小美呀,怎麼想我了,你看看你,穿的這麼少,凍著怎麼辦?」丁步視線焦在女孩小巧的肚臍眼上,魂都要掉進去了。

美女溫婉一笑,不著痕跡的回小手:「老闆,您還記得我呀,真難得,都好久沒來了!」說著飛了一個媚眼過去。

薛進百無聊賴的斜了他們一眼,輕飄飄的往裡走。

男人大都好女,丁步沒錢的時候還算規矩,有錢後就四處聊,這不,又跟剛見過幾面的美女搭上了。

原本女孩對他有些意思,可聊了幾句後,薛進便失去了垂釣的興趣,因為女孩很不簡單,不動聲的打聽他的情況!

薛進猶豫再三,覺得還是撤吧,不好會有大麻煩,隨後看好友似乎對女孩很欣賞,便有意無意的在女孩面前,說了些丁步的好話。

「我這就跟哥們湊下熱鬧,消費都是他買單,他可是大老闆,我們這些平頭百姓,真的很羨慕呀!」女孩聽他這麼一說,便明白什麼意思了!

美女笑著又靠近些:「是嗎?那他是做什麼的?結婚了嗎?」

丁步可是來者不拒的主,在家說一不二,老婆也管不住他,所以本不怕惹上什麼腥臊,薛進順水推舟,把丁步的情況簡單的介紹了下。

自此後,兩個人再來健身中心,美女那眼珠就轉移了目標……薛進上了跑步機跑了五分鐘後,丁步才一步一晃的過來,歪著脖子笑的光燦爛,看的薛進直皺眉頭。

「怎麼樣,漂亮吧,我今兒夜裡就把她拿下!」丁步按了跑步機上的開始毽,隨後踏上運動著的傳送帶。

「一般般,不會中看不中用就好!」薛進忍不住開他的玩笑。

「去,你也不說點好的,沒看那身材嗎?典型的S,光看著就賞心悅目!」說著兀自陶醉起來,眼波

「你注意點,帶上雨傘,我看這丫頭野著呢!」薛進邊跑邊笑。

!這不用你提醒,必須的!」丁步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你說我這馬子一般般,就不知道你的新貨,是何等天仙了?」

「你不讓我說實話是吧,我的新貨,你這『舊貨』本沒法比!」薛進越說越過分,氣的丁步牙

「別光說不練,有人才有真相,我等著看你的新貨呢!」丁步很不服氣的擠兌他。

聽他這麼說,薛進腳下的步子更大了,越發的吊他的胃口,心想:我說沒法比,就是沒法比,如果帶出來,肯定嚇你一跳。

兩人跑完步,去練器械,一個小時候後,又去游泳,幾套運動項目下來,已經天過晌午,到吃飯的時間了,衝過涼,換好衣服,他們先後走出了健身區。

薛進坐在車裡等丁步,那小子還在裡面和美女膩著呢,沒個十分八分的出不來,他一邊煙一邊想著午飯吃什麼!

好一會,丁步才從裡面出來,走到他車窗前,笑的很猥瑣。

「我,你別笑成這樣看著我,我心裡發,中午還讓不讓人吃飯了?」薛進沒好氣的罵他。

「你是?嫉妒吧!」丁步擠著眉眼,完全不把他的話當回事。

「嫉妒?嫉妒什麼?我也不是沒有女人,嫉妒你個鳥人!」薛進出一股煙氣,直直的衝向丁步那張又方又圓的富貴臉。

「咳咳,咳咳……」丁步一不小心,不知道進了多少尼古丁,做中毒狀,彎誇張的咳嗽起來,好似下一刻,他的肺,就要口而出般!

薛進簡直拿這個好友沒辦法,涼涼的說道:「你是要去醫院?還是去飯店?」

話音未落,丁步趕忙直起身,拳頭放在嘴邊,輕輕哢了兩聲,清了清嗓子道:「去飯店吧,你想好吃什麼了嗎?」

大熱天吃火鍋,真是不太適宜,但兩人從飯店出來時,臉頰紅通通的,一副饜足的模樣,想來十分意,而後驅車來到一家保健中心。

泡腳按摩都十分正規,疏散筋骨後,兩人又去茶室坐了坐,談了些生意上的事,恰巧其間來了個電話。

「有事嗎?」薛進手中的小茶杯小巧的很,一口就能將裡面的茶水飲盡。

「是個客戶,要和我們聚聚!」丁步看著薛進,笑的很無奈,這大週末也不讓人好好休息。

「誰?」薛進挑了挑眉!

公司的事,他一般是不出面的,除非案子特別大,需要艱苦談判,他才會偶爾去坐鎮,聽丁步這口氣,客戶肯定不簡單。

「呂仁!」丁步說完便見薛進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呂仁是誰?某建築公司的副經理,因為一個大項目而有緣相識,一個蓋樓,一個搞裝潢,怎麼看都很搭調。

「他手上是不是還有案子?」薛進抬起眼簾,雙目放光,身上有股生意人特有的明勁。

「有!我們這次去,正好跟他好好談談!」丁步也變得謹慎起來。

「好,那就去吧!」

兩個人剛吃完沒多久,又要上飯桌,都很無奈,錢是大爺,更得罪不起掌握著錢口袋的二爺。

一頓飯吃了2個多小時,從酒店出來時,薛進意識還算清醒,但腿腳已經開始左右不分了,同丁步相互攙扶著好不容易走到停車的地方。

「你,你還行吧?」丁步酒量比薛進好,畢竟公司的大部分飯局都是他應付。

「沒,沒事。」薛進晃了晃腦袋,衝他咧嘴一笑,那模樣有點傻。

「你是不是多了,要不找個賓館休息下吧,你這樣開車我不放心!」丁步看著薛進坐進車裡,把鑰匙進去,發動汽車,都費了兩遍事兒!

「沒事,我先走了,我還有事兒!」薛進朝他揮了揮手,不管不顧的腳下一踩油門,飛馳而去。

開著車,薛進強打起神,努力看清前面的路,好不容易開到了連羽所在樓房的樓下,摸出手機來打了過去。

「小羽,叔叔到了,你下樓吧!」薛進將頭靠在後座上,眯起眼睛有氣無力的說著──今天是送小。女。孩過去探望哥哥的時間,上次連羽身體不舒服,沒能過去,今天怎麼也不能不去了!

小寶貝蟲 2024-08-18 01:27:38

31野外高H上[慎]

薛進喝了太多酒,身體難受,所以並未和連羽一同去病房,而是單獨留在住院部的樓下,倚在車座上打起盹來。

連羽一進門就看到哥哥在桌子旁低頭看書,聽到門響,才轉過頭來,目光一亮,隨即高興的站起身來。

「哥哥,你能下地了!」連羽喜上眉梢,兩兄妹拉起手來,好不親暱。

「嗯,哥哥很快會好的。」連俊說這話時,並沒太多喜悅,傷好了,就要出院回監獄,想想那個森恐怖的地方,他就頭疼。

「……」連羽好似也意識到這一點:「你回去的話,我就不能時常看到你了。」

見妹妹嘴角下垂,顯然情緒不佳,連俊輕輕攥了攥她的小手,安道:「別這樣,你不是每個月都能來看哥哥嗎?再說,還有1年我就能出去了,到時候,你天天都能見到我。」

聽他這麼說,小。女。孩臉緩和了不少,無限憧憬的朝哥哥輕輕點了點頭。

連俊笑著將妹妹拽到椅子前,輕輕搭上她細弱的肩膀,示意她坐下,而後笑笑咪咪的盯著她看:「小羽,你的病好了?」

妹妹臉圓潤了些,皮膚泛著光澤,氣很好。

「好,好了,只是冒而已。」連羽心裡咯!猛一沉,下意識的低垂下眼簾,內裡疼的厲害,她又驚又辱,委屈的想哭出來。

要不是身邊沒有親人,她怎麼會出事?想起那漆黑的夜晚,以及風雨中的小倉房,連羽不打了個寒噤,臉瞬間慘白起來。

「你怎麼了?冷?」此刻窗外風雲際會,不知道何時居然黑的嚇人。

「有點,好像要下雨了。」連羽掩飾的別過頭,去看外面的氣象,昏暗中,樹枝狂擺,幾乎聽的到風嘶吼的聲音。

「嗯,肯定要下雨!」連俊微昂著頭看了過去,黑黑的小云團不斷聚集,氣勢洶洶的在眼前翻滾著。

連俊越看越心驚,不擔起心來。

「小羽,你現在就回去吧,待會可能會下大雨,到時候就沒法走了。」看到妹妹沒事,他也就放心了,如果大雨傾盆而下,很可能會耽誤了歸家的時間,妹妹還好說,所長會不會不方便呢?所以連俊想著,早走為好,最好趕在雨下大之前到家。

聽他這麼說,小。女。孩雖然不捨得哥哥,但也覺得久留不宜。

「哥,那我先回去?」連羽這次來就是探望,不想把自己的噩夢吐一個字,如今人也看到了,而且哥哥恢復得很好,也就不記掛了。

「嗯,去吧!」連俊笑著點了點頭。

「那我走了。」連羽看著他,眼波轉,裡面是的溫情,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看看他……薛進是被敲窗聲驚醒的,他蹙著眉頭,心情很不的看向窗外,見到是連羽後,才舒展了眉心。

他按了電子鑰匙,隨後小。女。孩就拽開車門坐到副駕駛的位置。

「這麼快出來了?」薛進覺自己剛睡著,就被人叫醒了,看了眼腕錶,雖然不清楚自己到底眯了多久,但肯定時間不長。

「嗯,哥說怕下雨,耽擱時間!」風吹過來,連羽覺得臉上一涼,下意識的用手抹了一把。

「現在雨就下起來了!」薛進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天,嘆息了一聲。

「把車窗調上來。」薛進按了下自己身邊的一個手動按鍵,隨即他那邊的車窗玻璃緩緩上升,連羽有樣學樣,很快也找到了自己這邊的調控器。

空間密閉起來,薛進擰動車鑰匙發動了馬達,吉普穩步滑行而出。

連羽有一瞬間的窒息,原本開著窗子還好,男人身上的酒味,風一吹就四散了,可現在整個車廂變的嚴實起來,一股股撲鼻的辛辣面而來,想躲都躲不了。

連羽滴酒不沾,對這氣味很,直覺想伸手遮掩口鼻,又不好意思,畢竟這行為有些無禮。

薛進總煙,身上也有煙味,但那味道很淡,聞久了,也就沒那麼在意了,可這酒味,怎麼聞,怎麼難以忍受,讓她有些反胃。

不覺中,小。女。孩將手按住翻騰的口,似乎想安撫自己受『』的五臟廟。

薛進那一小會的睡眠並未讓他好受多少,並未發現女孩的異狀,車開著開著,就有些睏倦了,風颳的越來越猖狂,雨勢越來越猛,豆粒般大小的雨點急遽傾下,室外能見度低的一米內看不清任何東西。

連羽則被這昏天黑地,雨水狂潑的瘋狂自然景象,嚇的手腳冰涼,她看了看薛進,見他還算冷靜,可畢竟喝酒了,不覺心提到嗓子眼,瞪大了眼,眨也不眨的試圖看清前面的景物──心中雜七雜八的想了些不好的事,如果撞車怎麼辦?翻溝裡呢?

在小。女。孩胡思想中,車卻猛的停了下來!

「怎麼了?叔叔?」連羽身體晃了晃,有些不知所謂,慌張的打量著四周,成排的白楊,隱約可見莊稼在風雨中肆意飄搖。

「我,我也不清楚,我下去看看。」薛進口齒有些不清,他的酒勁上來了,腦袋昏昏沉沉的,特想睡覺。

他光著腦袋頂著大雨下了車,吃力的掀開汽車機蓋,探過身去,仔細的檢查了一番,而後頗為沮喪的回到車裡。

連羽大睜著眼睛看著他:「叔叔,車壞了?」

「不知道,好像沒什麼病!」薛進搖了搖頭,覺得很不可思議,機器各部件都很正常,車卻不走了。

隨即他入鑰匙,試圖再次將車子發動起來,可機器空轉了幾聲後,發動機自動熄了火,薛進煩躁的很,手握著拳手狠狠鑿在方向盤上。

「該死!」在咒罵聲中,猛的瞥見車前面的儀表盤,心下一動,隨即低下頭去,看的更仔細些。

「……」男人嘴角搐了兩下,臉青白加:「沒,沒油了!」

連羽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不知道說什麼好,沒油?那車還能走嗎?外面雨又下的這麼大,路上幾乎沒什麼車輛,這地方荒郊野外的,又沒有住家,他們去求助誰?

薛進懊惱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他到醫院時,還想著等會要去給車加油,可沒想到,臨了卻給忘了!

這可怎麼辦?他四下張望了一番,隱約瞧見不遠處有個小房子,猛地想起那好像是一塊瓜地,他路過時,看到裡面好像有人住。

現在天是越發的冷了,車開動時,放些暖風,不覺得怎麼樣,停下後,車裡凍的象冰窖,扭頭看了看身邊的小。女。孩,穿的是小裙子,此刻凍的蜷縮成一團。

薛進又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黑的雲團看不到邊際,看來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了,而這條路上,又甚少有人經過,不如下去碰碰運氣。

想著,薛進對女孩說道:「小羽,叔叔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接著轉過身去,推開車門,頭也不回的再次衝入灰茫茫的雨幕中……片刻後,薛進全身轆轆的又返回車上,雨水驅走了他大半的醉意,此刻整個人看起來神了不少:「我們下去吧,別在車裡待著了,那邊有個小房兒,能暖和些,也好歇歇腳!」

說著薛進拿過運動揹包,從裡面拽出來一件半截袖的運動衫,給小。女。孩披在身上,下車後,小心的把她護在前,淌過一淙淙湍急的『小溪』,穿過樹林後,便是深一腳淺一腳的土泥地,連羽的涼鞋本來質量就不好,踩進稀泥中,便陷進去,撥不出來了,雨點小拳頭似的砸在兩個人的身上,一刻都難熬,情急之下,薛進也顧不得其他,彎將小。女。孩抱了起來,匆匆奔向小房子。

門在兩個人身後關上時,薛進才不舍的將。小。女。孩放下,一時間世界都靜了下來,在昏暗中,狼狽不堪的他們,兀自息著。

「叭」的一聲後,輕飄飄的火苗竄耀出來,閃著紅雲似的亮光。

就著光源輻的範圍,連羽看清了屋裡的一切──一張比單人大不了多少,鋪著涼蓆的土炕上凌的堆了兩條被子,一隻枕頭隨意的搭在上面;炕的旁邊是一口鍋,上面扣了大出一圈不相稱的蓋子,一看便知道不是原裝,是後配的;灶膛的右邊放了幾捆玉米!稈和一口矮缸;再來小小的磚房的牆角有一隻櫃子;櫃子的上頭還有幾匝掛麵和一隻燭臺。

薛進走到櫃子前,點燃了在燭臺上的半蠟燭,火亮從豆點大小,一點點茁壯起來,緩緩散發著暖意。

「小羽過去坐吧!」說著薛進將燭臺托起,放在離炕更近的灶臺上。

「這應該有人住!」連羽光著一隻腳,步伐不自然的走過去,股剛沾到炕上,一陣冷意從身下傳來,天屋裡涼,直冰股。

小房是有人住沒錯,房前的地裡種的瓜果,成之時,為了避免被人偷走,所以主人家蓋了個小窩棚,臨時住著,看管些子。

眼下馬上就要『罷園』了,主人看的也沒那麼緊了,今天雨下這麼大,哪個不開眼的賊,會到地裡偷瓜?

所以主人很放心的懶散了一天,沒過來!

薛進渾身就象浸在冰水中,凍的打了個寒戰,伸手將身上的襯衫去,又去解皮帶時,不想到連羽──小。女。孩扭過臉,似乎在看窗外。

薛進長出一口氣,將手放下道:「小羽,我先把火升起來,你身上衣服也透了,肯定冷,先了蓋上被子吧,別凍著!」

說著薛進轉過身去,拽過幾柴禾,開始往灶膛裡添!

雖然沒在農村生活過,但一般生活常識薛進還是知道的,他當兵時,野外拉練很辛苦,積累不少野外求生的技能。

連羽看了看他,又瞧了瞧身後的薄被,畢竟不是自己的,心裡泛起一股厭惡,可身上太冷了,再這樣下去會冒的。

猶豫了一下,連羽還是扯過被子,將小裙子小心翼翼的了下來,裡面是到際的小背心,和剛好遮住股的小短

將裙子放到炕邊涼著,她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眼自己──小背心漉漉的,前的小豆豆隱約鼓起了形狀。

小。女。孩臉上一熱,這怎麼見人?隨即趕快扯過被圍在前。

薛進從水缸裡舀出水來,往鍋裡填,黑黝黝的短髮上水珠不斷滴落;白的跨欄背心顏也重了;下半身的子,更是噠噠的沾在他身上。

連羽知道他也一定很難受,可她是個女孩,不好開口叫他換下衣服,如果叔叔真的只穿了頭……他們如此相處,似乎更不合適。

陌生的地方,狹小的空間,人似乎更加,薛進沒看小。女。孩,但心裡卻是氣血翻騰,而雨聲風聲,一切隔絕出密境的自然力量,似乎更給人可以肆意而為的覺……穿著西裝,相貌堂堂的男子,此刻蹲在灶臺旁,擺著骯髒的!稈,怎麼看都有些讓人側目。

靜靜的躲在被子後面,連羽不有些動。

好一會,水開了,薛進不知道從哪找來一個臉盤,開門在房前用雨水洗涮了一番後,才用它盛了多半下熱水,端到小。女。孩面前。

連羽洗了手腳,薛進也不嫌棄水渾,就著稍微有點熱度的溫水,洗了腳,又用冷水抹了把臉。

屋裡有條幹巾,因為怕不乾淨,兩人都沒用,而是等待水汽自然蒸發掉。

待一切收拾妥當後,外面的雨勢仍很猛烈,似乎沒有消弱的趨勢。

「我看今天這雨停不了了,不如我們就在這將就一晚吧,叔叔也困了!」薛進酒醒了七分,現在雖然困,但沒那麼倦怠了。

連羽嘴角,雖然不太願意,但也沒什麼辦法,兩人一人一條被子,就那麼同塌而臥,炕很小,小。女。孩睡在裡面,緊緊貼著牆壁,心裡有些緊張,但也沒那麼害怕,畢竟不是第一次同薛進睡在一處了。

「炕涼吧?」土坑雨天冷非常。

「嗯!」連羽平躺著,肩膀冰的都有些麻木了,本睡不著。

薛進坐了起來,將自己身上的被鋪在炕上,在昏氳的淡光中,他的臉有些模糊:「小羽,你過來睡吧,我們一起睡,就不會冷了!」

連羽驚訝的扭過頭去看他,有些茫,一起睡?是什麼意思?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薛進象抓小仔一樣,把她從炕那頭拖拽過來,強按到自己所鋪的被上。

連羽有些反映不過來,呆呆的任他擺佈,突然到一個巨大的影從頭頂了下來,男人那雙猩紅的眼睛,彷彿暗夜中的血鬼魅般閃著幽光。

「啊……」連羽看著那強上來的身體,嚇的瞪圓了眼睛,手忙腳的推拒著:「叔叔,你,你幹什麼?走開,快走開呀!」

薛進鼻息濃重,身體不由分說的強到她的身上,眼看著她一咧嘴,又尖叫了一聲。

「小羽別怕,叔叔來給你取暖。」說著薛進的大手來到小。女。孩的前,『唰』的一聲,布撕裂開來,尤為刺耳。

連羽雪白的小了出來,頂端兩粒小巧的粉粒半硬著,薛進輕輕一笑,用手掐住她頭慢慢用力著,不光如此,他還使勁地把連羽的小頭向上提。

「啊呃……」連羽發出短而急促的驚,視線瞬間模糊起來,她眨巴著大眼睛,可憐巴巴的哀求道:「叔叔,不要,不要……」

突來的狀況,讓她毫無心理準備,她被薛進的『人來瘋』嚇壞了,平時那麼好的一個叔叔,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頭又麻又痛,隨著小。女。孩的掙扎,薛進毫不溫柔的將小粒漸漸拉長,原本粉紅頭也在暴力的摧殘下漸漸變成了鮮紅,充血腫的如同鮮的草莓。

薛進很受刺,張大了嘴,把小。女。孩幾乎要滴出血的進去著,同時大手摸到她另一側的粒,輕輕向外一擰!

「啊……不……叔叔……不要……疼……我疼啊……」薛進用舌苔掃著她的暈,幾下之後,又突然用舌尖刺向女孩因為疼痛而的小頭。

連羽使勁去拽埋在自己前的頭顱,可它就象鐵做的,紋絲不動,駭的她額頭上冒出了細汗,只覺到前火辣的一團,有什麼在燒著。

一側的花蕾被男人使勁的向外拉,幾乎要將那可憐的小東西扯離自己的身體,核又漲又痛,核心更是一陣陣痠麻,有某名的快,從頭下面的核心漫漫彌散開去。

而另一側的小頭,被溫柔的對待著,三不五時的被男人含進口中,牙齒在小粒上細細的研磨著。

連羽在痛與樂之間徘徊著:「不,叔叔,別這樣對我,放開我……嗚嗚……嗚嗚……」

薛進寬大的舌頭橫掃過去,在小。女。孩的上逗留不去,力道越來越重,小頭並沒有被倒,反而越發的硬起來。

突然男人用手捏起嘴邊的小果實,舌尖有目的集中在上一點,有節律的戳刺著,另一隻手也加入進來托住她的小脯。

連羽前那一團被男人象擠一樣,肆意擠著,越來越熱;頭在他的兩指間小幅度的滑動,酥麻難耐;更是異常瘙,「叔叔,……別……別摸我……我受不了……」小。女。孩渾身無力,前的快越聚越多,好像有什麼急於發,卻沒有渠道。

薛進回掌握房的大手,麻利地在她的間摸索著,很快就扒下她的小短,裡面光溜溜的一片滑膩。

順著戶往下,摸進小。女。孩。的,那裡膩一片,順勢而上,在密的頂端,捏起圓滾滾的小豆,薛進起來,沒幾下,小。女。孩掙扎的小身子便越來越軟。

「嗚嗚……嗚嗚……別,別……」連羽的稚的聲音似嬌似媚,如泣如訴,手中的緊抓的幾綹頭髮,悄然從指間滑落。

薛進覺得差不多了,指尖在蒂上輕輕一彈……「嗯、嗯、嗯……嗯呃……」連羽如遭電擊,到一種痠麻帶的炙熱從自己的下身向全身擴散,一種美不可言的覺正逐步侵佔著她的小腦袋,隨著薛進再次,彈動她的蒂,那種覺逐步上升為一種難以制的望。

小。女。孩半張著嘴發出無意識的驚囈,主動將向男人,猛烈收縮道,隨即到自己的體內好像有一股體湧向了道口。

「不……」連羽在這個大她20歲的男子身下,被迫來了有生以來第一次小高

32野外高H下[慎]

連羽四肢癱軟,腦中一片空白,高的餘韻還在她下半身盤桓。

身上一輕,男人離開了她的身體,小。女。孩下意識的掀起眼簾,想要看他想幹什麼,隨即被眼前的龐然大物嚇的瞪圓了眼睛,魂幾乎都要飛走了。

巨大的莖出現在小。女。孩面前:微微上翹的,筆直堅身上青的脈絡隱約可見,鵝蛋大小紫亮的頭前端好像滲出一些體,鼻端一股難聞的氣味,似乎是本身所散發出來的。

從未見過男子生殖器的連羽一下子被驚呆了,她實在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醜陋而惡的東西。等她意識到自己看到的是什麼東西后,聲帶無意識的震顫著,發出悶悶的悲鳴,翻過身想要爬下炕去。

薛進看了眼自己引以為傲的大傢伙,嘴角帶了壞壞的笑,蹲下身,利落的握住小。女。孩細瘦的腳踝,把微微跪起的雙腿,給一下抻直了。

「啊……」男人的動作太快,連羽的膝蓋摩擦在堅硬的磚炕上,儘管有薄被做緩衝,還是蹭破了皮,再加上陡然落空的突兀,小。女。孩啞聲驚叫起來。

「不,放開我,放開呀……」小手死死抓住炕沿,連羽試圖往前爬,卻適得其反,小小的身子,被男人從後方用力拖拽,手上的力越來越大,小。女。孩眼裡含淚花,滴滴嗒嗒的掉個不停。

薛進看著眼前的小身子,被從頭到腳拉伸開來,顯出細條條的幼小身形,小細的好似一隻手就能掐握住;白皙渾圓的小鼓鼓的,兩團因為緊張,而微微搐著;視線向中間集中,密閉合成一條人的細線,好似怕他侵犯一般。

在昏暗中,小。女。孩的身體就象一跳小白蛇,垂死舞動著,看在獵人眼中,更是熱血沸騰,薛進手下輕輕用力,連羽覺指尖一陣刺痛,炕沿瞬間手,心瞬間沉入谷底。

「小羽,你想跑嗎?你怕什麼?叔叔也不會吃了你,只想好好看看你,親親你。」薛進撲上前去,將小。女。孩的身體翻轉過來。

「不,放開我,別碰我,你這個壞蛋……」淚水糊住了她的視線,覺男人強壯的身體擠進自己的雙腿間,兩道灼熱的視線,好像要把私處燒化。

連羽雙手撐在身體兩側,起上半身,想要挪動部,往後撤,可還沒怎麼用力,一隻大手狠狠拍在肩膀上,小。女。孩單薄的小身子頹然倒下。

連羽不死心的還想自救,但下場都是一樣,最後一次倒下後,小。女。孩發出一聲憤懣而羞辱的悲鳴,再也沒力氣撐起身子了。

薛進見她被自己收拾的老實了,才將她細弱而顫抖的雙腿拉的更開些,於是小。女。孩寶貴而純潔的小出來。

由於光線的原因,下面看的不太清楚,薛進伸手在口處摸了摸,那的,顯然小。女。孩已經有了雌的自覺。

他託著小。女。孩乎乎的小股,將她的身體旋轉了180度,本來是頭朝外,變成了腿朝外。

期間連羽也想掙扎,但都是徒勞的,她只能不停發出驚恐的嗚咽聲。

薛進伸手拿過灶臺上的燭臺,放在炕上──恰好在小。女。孩的際附近,這樣她的下身被照的一清二楚。

小房子蓋的不致,牆有些透風,火苗左右搖擺著,散出柔和的光,像給肌膚塗上了一層釉,朦朧而美好。薛進將身子俯下,小。女。孩兩側的白光滑的尤如瓷器,中間是男人垂涎萬尺的小小溝壑。

薛進心跳如雷,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十幾歲的小。女。孩的戶,它沒有成年女濃密的森林,燭光中一片光潔,小小的粉花瓣微微張開,出上方的小核和小核下那細細的隙,薛進覺得鼻腔裡乾乾辣辣的,似乎有什麼了下來。

下意識的伸手一抹,眼前是血紅一片,隨即氣,身下的大莖不由得漲大了幾圈,他想幹進去,播撒自己的種子。

薛進強穩住心神,撥開皺成一團的小花瓣,裡面泛著薄薄的水,柔軟紅的媚在空氣中。

「不,別動,別動……」小。女。孩上下晃動著小股,哭哭啼啼的哀叫著。

「小羽,我的乖孩子,你下面太美了,讓叔叔吧!」話音剛落,薛進伸出長長的,靈巧有力的舌頭,自下而上將那條小切割開來……鼻息間全是小。女。孩乾淨清醇的香氣,淡淡的,帶著特有的女麝香,若有似無的撥起男人原始的本

「不,不,別……別……」連羽的頭左右搖擺著,男人所做的一切,完全超出了她的倫理範圍。

她覺得好髒,但是下半身好像有自己的意願──被,自覺的張的更開,好似想要容納更多一樣。

薛進來回了幾下後,覺得不過癮,隨即轉移了目標,一口含住口旁的兩瓣花,輕輕拉扯著,而後猛的用力進嘴裡,動嘴,象吃般,有規律的咀嚼起來。

「嗯,呃……呃……」小。女。孩緊抓著身下的薄被,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男人走了,男人的嘴熱烘烘的,自己的小被他吃的又麻又燙,好舒服。

好不容易薛進吃的差不多了,鬆了口,連羽還沒來得及口氣,薛進又開始進攻了──舌尖左右一,將花瓣分列兩側,漉漉的帖在周圍,中間的鮮紅的小隱藏的很深,此刻怯生生的顯出來。

口很小,隨著小。女。孩的呼,若隱若現,口有透明體滲出,一路向下,蜿蜒成了一條清澈的小溪。

薛進低吼一聲,埋下頭去,用火熱的舌頭,在小周圍一圈圈的划著圓弧,時不時的用舌尖戳刺的入口,剛開始很輕,然後越來越重,也越來越深,鼻息間的氣味也越來越濃。

從下身蔓延開來,連羽舒服的呻出來,她覺,小好空虛,男人的舌頭每刺一下,她便將腿敞的更開,好似希望舌頭能刺的更深。

「叔叔,叔叔……」她夢囈般的叫喚著,不知道身在何處。

「寶貝,叔叔會讓你更舒服的。」薛進抬起頭來,見那血紅的口從針鼻大小,被他開拓成筷子細,粉的黏膜不斷的翕動著,吐出透明的銀絲。

薛進嚥了口唾沫,將食指抵到那入口處用力一頂,不甚輕鬆的入一個指節,手指的覺同舌頭很不相同,下身被侵犯的不適,使得小。女。孩清醒過來。

「不……不要,拿出去,我不要……」小。女。孩小股搖晃起來,試圖將異物甩開。

「乖,馬上就好,別動!」薛進說著,又入了一些,同時另一隻手也沒閒著,摸上小。女。孩的小核,或輕或重的按著。

手指如是了一番,男人很快就把那食指盡入,在裡面狠狠的攪了一通。

連羽半閉著眼睛,目光離,道里絲絲縷縷的做,像有螞蟻爬過一般,一直要難受到心口裡去;被摸的小豆鼓的難捱,酥麻入骨。

「嗯,嗯,嗯啊……啊……啊……」片刻後,小已經淋漓浸透,道也越來越緊,越來越燙。

薛進知道這是即將高的預兆,忙回手去,他跪在小。女。孩雙腿間,壯的手臂撐在她的腿彎處,而後單手握住自己那長梆硬的莖,先在對方間蹭了兩下,而後對準口盡力一頂。

小小的口,瞬間被擠變了型,大巴強行拓開口,將那嬌的一圈媚,無情撕裂,細小的傷口,瞬間沾了小。女。孩的水,火辣辣的疼。

這回的覺顯然是大大出乎了小。女。孩的意料,以至於她驟然睜大了眼睛,從嗓子裡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呃」,眼角的淚水劈里啪啦的一個勁的往下掉。

薛進的大頭剛一沉進去,就被小。女。孩體內的緊緻和溫暖所俘獲,舒的嘆息一聲,而後雙手扳住她纖細的骨,毫不遲疑的繼續入。

男人間那大物事,可算是身經百戰,光滑而紫黑,成長的頗為壯觀,此刻幹著小幼,更是美的生龍活虎,一路將那發育未完全的小道擴張到了極限。

片刻後,連羽才過那口氣,裂開嘴哇的一聲嚎了出來,邊哭,還邊用腳在被子上踢,著實痛的緊,連太都在搐「叔叔,放了我吧,別再進去了,我要死了,要死了……嗚嗚……嗚嗚……疼,疼啊……要死了要死了!」

薛進象沒聽到小。女。孩的哭喊般,巨大的身體一個身,肥壯的頭,一瞬間擠入了小。女。孩溫暖的子

連羽左右搖著頭,疼的眼冒金星,口用力收縮著,試圖將異物排擠出去:「出去呀,夠了,出去……」

薛進被她夾的呼一滯,蹊蹺部一熱,暗叫不好,可實際上已經晚了,一小股還是了出來。

薛進閉上眼睛,長出一口氣,定住了身形,好不容易制住湧的望。

「小羽,乖,放鬆,呆會就好了,別動,你一動,叔叔就要了。」為了安撫小。女。孩,薛進低下頭,吻上她的小頭,有技巧的起來。

「別碰我,你這個壞蛋,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滾開,滾開……」連羽意識有些模糊,已經分不清到底有多痛了,不僅是生理上的,還有心理上的。

薛進是所長,大官,本以為是個好心的叔叔,沒想要居然會強暴自己,這已經是她遭遇的第二次打擊了,她心灰意冷,臉上一片悽楚。

「回家?」薛進抬起頭來,柔聲哄著她:「等叔叔玩完,就帶小羽回家。」

說完又伸出長長的舌頭與小。女。孩凸起的河詮相,親完了這個,親那個,在小。女。孩嗚嗚的哭聲中,兩隻小子微微起,頭也的硬實起來。

前的麻多少衝淡了下身的裂痛,小。女。孩的哭聲,也越來越低,間或會有一兩聲走調的呻:「咿咿……嗯……呃……」

薛進覺到小似乎放鬆了不少,熱熱的的水水的,便微微將自己的大傢伙拔出了少許,而後輕輕的頂入。

「別,別動,疼疼……叔叔……」連羽剛覺得好受點,花裡的那條大蛇就動了起來,摩擦著壁滑動著,能清楚的覺到那物事的形狀。

「乖孩子,叔叔輕輕的!別怕,大人都喜,你慢慢也會喜的,到時候你會死叔叔的。」薛進說著的話,身輕擺,一下下進到更深處。

「不,不,別再進去了,叔叔,夠了夠了。」小。女。孩稚的聲音低啞而無力,想要合攏雙腿,反而將男人的壯夾的更近,同時收的越發細密了,強烈的快,使得男人險些爆發,忍不住長的器,猛一身狠狠的戳進花深處。

「嗚嗚……嗚嗚,不,輕點兒,輕點兒……」子壁又痛又麻,連羽的眼淚掉的越發的兇了。

薛進有些不耐煩,這小東西是金貴,的重點,直嚷嚷著疼,這可苦了他了,他現在是火焚身,恨不能將她的小戳爛,可又怕事後,給女孩留下什麼影,只得小心著來。

,男人憋的頭上的汗珠,順著短髮一路滑下,呼也越發沉重,可小。女。孩仍是縮著肩膀,咿呀個不停。

薛進被望折磨的,冷下臉來,他這是找樂子呢,可不是練耐力,如此下去,非憋出病來。

「寶貝,叔叔要忍不住了,來,把腿張開點。」說著,身體又往前擠了擠,乎乎的大巴,似乎又深入了不少。

連羽還沒怎麼回過神,薛進將她的一隻小腿兒折成M型向她前,隨即一個利落的身,大將小。女。孩的道壁磨的火辣辣的疼。

「啊……啊……嗯呃……不,不……」薛進對她的慘叫充耳不聞,爬附在她小小的身體上,股大起大落,進進出出,速度越來越快。

「……噗滋……噗滋……」薛進半閉著眼,揮汗如雨,體摩擦的快,從身盤旋而上,迅速傳遍全身,連孔都舒展開來。

連羽無處可逃,淚眼汪汪的望著在身上發望的男人,牙齒緊咬了下,幾乎咬出血來,慢慢的,痛的下體除了痛麻,居然生出幾許莫名的快

漸漸的小越來越,也越來越軟,包裹莖的壁不由得生出酥

「真緊,越來越了,叔叔喜你,給我吧,小羽,多些水兒……叔叔喜!」薛進磁聲音息著,下身那話兒整個撥出,『噗滋』一聲,紫黑的大又盡沒入。

連羽緊閉著眼睛,縮著肩膀,小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握成小拳頭,緊緊貼在前。

「哦,啊……呃啊……」她意識有些飄忽,被充盈著,被摩擦著,被撞擊著,她的小要被男人的大巴給搗爛了!

聽到薛進的狂言語,小。女。孩下腹一緊,水從身體深處源源不斷的瀉而出……「小羽,要到了吧?!」薛進晃動著勁,前後大幅度的聳動著,的大頭,使勁撞開小。女。孩的花心,深入到她子內裡……連羽被他撞的口大開,就覺著自己的胳膊腿兒都不存在了,只有一顆心在強烈的快中砰砰跳,手在空中胡的抓撓了兩下,不巧,剛好抓到了男人的側臉。

薛進只覺得臉上一痛,下身被湧而出的澆的失去了自制力,一古腦將內積蓄的力量,傾而出。

猛力送了3次,大頭上的馬眼也舒張了3次,一汩汩濃稠的濁瞬間灌了小。女。孩的子

33變臉

這一夜的大雨下的如痴如醉,連綿不絕。

,莊稼,大樹和這骯髒的小房子都乾淨不少,連羽縮在牆角,聽著雨滴打在房頂鋪置的石棉瓦上,叮叮噹噹的作響──以前這聲音帶了幾分快,此刻卻是淅淅瀝瀝、悽悽然然。

薛進站在房中央,拿著半乾的子,正往身上套,穿完了子又穿好了襯衫,直到渾身都收拾乾淨利落了方才轉過身來。

他先是透過前面的玻璃,看了看外面的天,現在雖然還在下雨,卻是小雨,而天空的黑雲已經散去,只有零零散散不成氣候的幾塊小烏雲,還在興風作

看來很快就會雨過天晴。

薛進通體舒暢,昨天他幹了個天昏地暗,最後小。女。孩連動的力氣都沒有,完全被自己成了一個麵糰,任他扁。

期間昏過去好幾次,又被自己醒了,哭哭啼啼的哀求著,那聲音稚而美好,完全勾起了他的惡質心理,於是幾乎一晚上他都在幹這令他快活的事。

此刻小東西可憐的緊,身上披著薄被,披頭散髮的,蜷縮在角落,搭搭的小聲悽哀著,正在那傷心呢。

薛進挑了挑眉,決定等會跟她好好談談。

在口袋中摸了摸,取出手機──直板的飛利浦,能一般,主要是待機時間長,不用總充電。

按了下開機鍵,屏幕亮了起來。

昨天晚上不知道是幾點,手機響的時候,他正在小。女。孩身上舒服著,哪裡有時間接電話,可不接吧,鈴聲卻一直響,末了沒有辦法,薛進氣惱的下了炕,抓過手機,直接關掉。

雖然沒仔細看,但那來電號碼卻很悉──白思思的號。

薛進翻出來電看了看,隨即撇了撇嘴,抬起頭來看著灰白的天空兀自發了會呆,最後才回過神來。

他撥了組號碼出去,等了一分鐘,沒人接聽,接著又撥了過去,這次也響了很多聲,惱的薛進要罵娘時,那邊才有了動靜。

「喂,誰呀?」丁步的聲音惺忪中,有些暗啞,略帶幾分不快,好似還沒睡夠。

「我,你說誰!」薛進雙臂抱在前,將視線從天空轉移到小。女。孩身上──小東西還是那個姿勢,一動不動,只瞧見被下的小肩膀時不時的抖動。

「啊……」丁步聽到了薛進的聲音,眼睛,翻身從上坐了起來:「你呀,這麼早,有什麼事嗎?」

「嗯,你現在開車過來XX路,帶一小桶93號汽油來,我車沒油了!」

「沒油?」丁步覺得很吃驚,XX路那是條沙石路,甚少有人走,周邊大都是莊稼,他去那裡幹什麼?

「怎麼回事?那可不近呀,這麼早你跑那地方幹什麼去了?」丁步打起了神,身旁的小美此刻也被吵醒,不的嘟起嘴來看他。

「少廢話,叫你過來你就過來,我還在這凍著呢!」薛進在叫苦,可心裡卻沒有絲毫委屈。

丁步摸了摸下巴,翻了翻眼皮,給自己小情兒使了個眼──對方很眼的從頭櫃那的煙盒裡取了一煙,然後給他點上。

丁步有滋有味的了一口後,怎麼想都覺得其中有貓膩,所以耍起無賴:「今天是大周,你這麼早擾人清夢,你太不地道了,還讓我跑到那麼遠的地方,你知道我多辛苦呀……」

邊說著,丁步見小美臉不對,知道是有點生氣了,隨即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大手毫不客氣的在她粉肩上,起來。

「去,你是不是昨天消耗太過,起不來了?」薛進可不吃他這套。

「嘿嘿!」丁步乾笑兩聲:「你是嫉妒我吧,我現在還和我的小寶貝躺在上呢!」話音未落薛進就聽到那邊有個不甚清晰的女聲在說話:「別提我,討厭!」

薛進覺得他這都要火燒眉了,那老小子還在那給他打情罵俏。

,別貧了,趕快過來,我他媽事還多著呢,等你來了,我慢慢跟你說。」薛進聽出來了,他不扔點由頭,那傢伙恐怕還得跟他磨牙。

「好,好,我洗洗就去,馬上!」丁步也只是逗他,臨了還是得去。

「大概多長時間能到?」薛進不耐煩的問了一句。

「……」那邊沉默了片刻:「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差不多了。」

「儘快啊!」薛進也知道路途不近,末了叮囑了一句,便掛斷了電話。

他看了看時間,早晨6點,他們才睡了幾個小時?

薛進收好手機,走到炕沿上坐下,看了看小。女。孩後,便往牆角挪去,連羽聽到動靜,一抬眼,便看他在靠近。

「嗚嗚,你別過來,別過來……啊……」連羽淚面,好似看到了惡鬼般,臉蒼白,嘴灰敗,幾道醒目的咬痕,滲出了鮮的紅

在驚叫一聲後,身上的薄被被男人毫無預警的扯開。

小。女。孩上半身的棉製小背心,被從前撕開扒下,裡面一側殷紅的小頭都被破皮,腫了起來,而下半身則是光的,半邊圓滾滾的小股爆出來,修長細白小腿兒,光滑細膩,正微微彎曲著。

「不……走開,走開……」連羽被他火熱的目光看的一陣惡寒,雙臂抱緊自己的身體,蜷縮成了一隻抱頭縮尾的蝦米。

薛進並沒把她的話,當回事,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她年輕而美好的肌膚上盡情的遊走,在小。女。孩惶恐不安中,他並沒有撲過去。

片刻後,薛進收回了視線:「別哭了,你哭有什麼用,我已經了你。」

薛進用了一個很褻而直白的字眼,在他心中,已經給小。女。孩定了位,他的小女人,暖的,他喜上了,吃出了滋味,怎麼能撒嘴。

小東西羞憤加,從前額遮蔽的劉海中探出來的目光,充了恨意,有那麼一瞬間,連羽真想衝上去,殺了他。

可只是一剎那,因為實現是殘酷的,下半身的刺痛時刻折磨著她,時刻提醒著她男人是多麼的強壯而惡。

此刻她的小裡,仍殘留著男人的,偶爾還會從子裡湧出,滑向口,那樣的覺骯髒而齷齪,好像自己是個爛貨。

小時候,當別人罵她,她也會回罵,XX的,XXX的,知道後,總是冷下臉來,教訓她一通,告訴她,她罵的話是最髒的,最可的,以後不要再那樣罵人了,隨著年齡的增長,懵懂的知道了些什麼,可並不透徹,昨天男人說的『』,她一下子,領悟到了什麼。

她被叔叔了,她完了,她壞了,她已經被兩個男人,糟蹋過了,她的應該是留給程哥哥的,可現在身體裡,全是叔叔的東西,那好髒,頓時無力和屈辱佔了整個心房。

「我要回家,回家……」連羽心中淒涼萬分,她再也不想看見這個惡魔了。

「回家?回哪個家?」薛進鷹隼的眼眸緊緊盯著她看,打破她的幻想:「如果你回去那個小房子,不怕再有人摸進去欺負你嗎?如果你想搬走的話?你又能去哪兒?你有錢嗎?」

連羽腦仁都哭的麻木了,反應遲鈍的分析著男人的話,發現似乎有些道理,可不管怎麼說,她都要離開,她不想再被他了。

「不,我就要回家,我要回家,回家……」小。女。孩情緒有些動,大聲的喊叫著。

薛進被她叫的有些心煩,那聲音沙啞如同在砂紙上打磨過,直直從嗓子裡發出來的,簡直難聽的要命。

「閉嘴!」薛進冷冷的看著她,隨即小房子內安靜了下來,只聽見外面滴滴嗒嗒的雨水聲。

「你沒的選擇,不如跟了我吧,叔叔那房子不好嗎?有電視,有熱水器,還有地毯,防盜門,有我在你身邊,沒人會欺負你。」薛進的臉溫和起來,語調輕柔,帶著絲絲縷縷的魅惑音質。

「不,不要,讓我回家……」連羽被他一吼,嚇了一跳,也不太敢嚎啕了,只是小聲的啜泣著。

她分的清好壞,男人就是吃人的魔鬼,她討厭他!恨他!

薛進見她不肯,進一步哄騙著:「叔叔知道你不容易,上學需要很多錢,你不想上大學嗎?你只要從了我,叔叔就供你讀完書,並且把那套房子,送給你怎麼樣?」

薛進說這話,幾乎沒經過大腦,他是什麼話好,說什麼,潛意識中,他不為自己的話負任何責任,因為他不認為他能和她處那麼久,等小。女。孩大學畢業還有個8,9年時間,期間他恐怕早就厭煩了,將她甩了,還用兌現什麼房子的承諾。

再有,就是房屋產權的問題,那房子白思思出了大半錢,房產證上是兩個人的名字,真要送,恐怕要兩個人都同意才成。

綜上,薛進說什麼大學畢業和房子,完全是沒譜的事。

所幸,他的卑劣用心,並沒有什麼實質上的成效,小。女。孩仍是搖頭,搖的跟波鼓似的,大有你就是個垃圾,說什麼都是廢話之意。

薛進眯起了眼,心中很憤懣,不行嗎?老子看上你,鄉下丫頭一個,而且都被我上過了,還不從?

男人閱人無數,這還是第一次踢到鐵板,不疼,但是心裡卻很窩囊,那完全是傲氣和自尊心在作祟。

昨天的事,完全是意外,但也是必然,早晚他都要將她光明正大的吃了,只不過,眼下,吃的有點急,這瓜蛋,內裡生的很。

連羽抬起眼簾,見他臉鐵青,面沉似水,心中更是七上八下,嚥著唾說道:「叔叔,放了我吧,就當我們沒認識過好嗎?」

一聽這話,薛進的臉越發的難看了──放了你?我那一屋子的東西,都是為你置備的,你走了,我企不是虧大了。

此刻男人心中的小九九,在霹靂啪嗒的往自己這邊打的哢哢響,很快,尋思過味來了,先把人穩住再說。

「小羽,你說這話,叔叔真傷心,我喜你,真的很喜,要不然也不會……」說到這男人適時的嘆了口氣,接著道:「叔叔家庭並不幸福,你嬸嬸是個忙人,叔叔除了工作,大都時間都很寂寞,和你相處的這些天,是叔叔最開心的子。」

說著,薛進一個大男人,居然做憂鬱狀:「本來,叔叔喜你,想一直放在心裡的,可昨天,昨天叔叔喝多了,所以,一時忍不住才……」

說到此處,薛進懊悔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慨嘆道:「我,我真該死,我怎麼能那樣對你,小羽你打叔叔吧……」

說著,薛進湊上前去,抓住小。女。孩的手腕,作勢要往自己身上招呼:「打吧,都是叔叔的錯,只要你能原諒叔叔,打死我也好。」

連羽被這突來的變故驚的目瞪口呆,她想回手臂,可男人抓的牢,結果只能是她的小手拍在了銅牆鐵壁上,一陣陣鈍痛。

「啊……嗚嗚……放開……叔叔,放開……」連羽疼的手都要筋了。

「不放,你不原諒叔叔,叔叔就讓你打!」薛進說著,更是對自己『手』下無不留情,這可苦了連羽了。

「嗚嗚……我原諒你,別打了,別打了……」話剛出口,男人的臉上欣喜若狂:「真的嗎?你真的肯原諒叔叔?」

連羽驚魂未定的點了點頭。

「那你還搬走嗎?」薛進一副涕零的樣子。

「呃……只,只要你不在欺負我,我原諒你。」連羽言不由衷的說道,完全是敷衍。

薛進在她心中的高大形象,完全崩潰了,此刻,在她的眼中,叔叔就是壞蛋。

「真的,那好,叔叔保證不欺負你了,小羽真是個好孩子,叔叔不能沒有你,叔叔會補償你的。」

在薛進大放厥詞之時,連羽只能被動的點頭,而薛進其實賊心不死,這事還沒過一天,他就在心裡盤算著,下次如何把小東西幹了,那飄飄仙的覺,是跟別的女人所沒有的。

不過,今天對薛進來講,也算是個新鮮的體驗:他為了個14歲的小丫頭,把白臉兒和紅臉兒都唱了!

34應對

得到女孩的原諒後,薛進又殷勤起來。

「小羽,你是不是覺很不舒服,我給你燒點水洗洗吧!」說著男人轉身,來到灶臺旁。

連羽有氣無力的看著他,覺得他好討厭,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薛進已經被身後的眼刀剁成了末。

薛進探頭看了看水缸,幾乎見底了,這可怎麼辦?抬眼望了望外面的雨勢──幾乎聽不到什麼動靜,隱約可以看見細細的白線。

「沒水了,雨也不太大,接不了多少,我塊乾淨的布給你擦擦吧。」說著,薛進左右瞧了瞧。

這房子很小,幾個平方而已,一轉眼珠,就能將屋內一切看的清楚明白,末了薛進還是失望了。

「小羽,你看那塊巾可以嗎?」不知道乾淨不乾淨,但是勉強能用。

「不要,太髒了。」小。女。孩搖了搖頭,她下面好難受,又幹又澀又痛,汙濁不堪,儘管如此,她還是不願意用來歷不明的東西。

薛進見她不同意,只得另想辦法,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質地良好的襯衫,還有板正的西裝

這身行頭,怎麼看也不能當抹布用呀,要不把自己的棉布背心下來,給她用算了。

想到這裡,薛進便開始衣服。

「你,你幹什麼?」連羽不想動,連抬眼皮的力氣幾乎都沒了,昏昏沉沉中,便看到男人駭人的行為。

他在解襯衫!?隨即不好的想法,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別怕,叔叔……」剛想說什麼,一抬頭,便看到小。女。孩微的香肩──小小的白掛帶緊貼在那。

「小羽,既然你嫌巾不乾淨,就用你的背心吧,反正也壞了。」薛進為自己的話,而心跳失速。

小。女。孩聽他這麼一說,咬著嘴半天沒吭氣。

「要不,用我的也行!」薛進的襯衫紐扣剛解到第三顆,說話間就要去解第四顆。

「不,別!用我的吧。」連羽不想接觸和他有關的東西,儘管現在她身都是他的男麝香味。

「好。」說著薛進很知趣的背過身去。

連羽心砰砰跳個不停,先盯著男人的背影看了片刻,直到他不耐煩的催促:「你好了沒有,我要轉身了!」

薛進後面沒長眼睛,但他聽到屋子沒什麼動靜,便清楚小。女。孩還在遲疑,不由得出聲威脅。

「還,還沒,馬上好。」連羽輕輕拉開緊裹在身上的被子,並未完全舒展開,而是在裡面鼓動了一小會。

前的兩塊軟,腫的象小饅頭似的,頭更的是殷紅惹眼,只看了一下,連羽又羞又憤怒。

我不會原諒你的,不會……她幾乎要委屈的哭出來,但臨了,還是強忍著眼淚沒有爆發。

只是扁了扁嘴,將嗚咽之聲,在喉嚨裡滾了滾,又強嚥回去了。

「可以了。」連羽手中的背心,被男人撕開了很大的缺口,本穿不了了,不做抹布,又能做什麼?

薛進接了過來,到門口打開房門,就著從房簷上滴落的雨水,開始洗著手中的破布。

薛進邊邊想,他在家都沒幹過這等夥計,沒想到伺候起小。女。孩,卻象上了癮般,這不知道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他睡她一回,便象做月子似的,休養個好些天,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想著,薛進撇了撇嘴:到底小,不

外面下的是細雨,薛進在門口蹲了半天,好不容易,布浸透了,他站起身,兩手反方向使勁,微微用力一擰後,又將其輕輕抖開,展平,仔細的將布折成三夌。

別看薛進是個男人,儘管外表長的很清雅,但動作絲毫不娘氣,還帶著股子兒男英姿。

將規整的方布遞上前,小。女。孩動作很謹慎的接了過去,很怕一個不留神,被沒拉好,身上某些部位會被男人看到。

薛進見她如同驚弓之鳥,很體貼的將身子背了過去。

連羽神很緊張,現在她對他簡直是不信任到了極點,人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恐怕一輩子都會怕。

布很也很涼,剛一接觸下半身,連羽就覺得渾身冰冷,並夾雜著明顯的痛楚,不打了個寒噤,儘管如此,她還是緩緩磨蹭著自己的私處。

那好髒──在自己的小花上摩擦著,一路向下,到股,然後是大腿內側,擦完了一遍,又將抹布翻了個面,繼續擦。

當清理的差不多時,將方布拿出來一看,上面白的凝結物中泛著血,怎麼看怎麼刺眼,還有那濃濃的腥臭味。

連羽一時沒忍住,乾嘔了幾聲,眼眶越發的紅了,淚珠在裡面幽幽的打轉。

薛進轉過身來,本想關心下她,可沒想到看到的情景,有些讓他慪氣──他的東西就那麼髒嗎?她都要吐了。

「你沒事吧?」

嘔聲過後,便是咳嗽,小。女。孩膛起伏,臉由白變紅,但嘴依然毫無血

連羽很難受,她幾乎要把自己的肺咳出來了,剛才的那股子味道很衝,從鼻腔進入,反饋到大腦,一直噁心到心裡去了。

小。女。孩仍然很純潔,她的心理和生理都不成,所以無法賞識一個男人特殊的魅力──雄的體味,就像她討厭薛進的大一樣,那東西又大又,使勁往下面鑽,鑽的她好疼,後來渾然有些舒服到了,可末了,還是被它的身心俱疲,生不如死。

薛進看不下去了,翻身上了炕,在她後背上輕輕拍了拍。

連羽見他靠近,差點一口氣上不來背過氣去,但幸好,人類的本能救了她,關鍵時刻她還知道呼

可這一嚇,也因禍得福,居然不咳嗽了。

連羽長出了幾口氣,呼平穩許多,輕輕往旁邊挪了挪:「叔叔,我好了,沒事了。」

小。女。孩用手擦了擦嘴邊的口水,嚥著唾

薛進哪裡看不明白她的意思,但也沒說什麼,無甚表情的下了炕,而後來到水缸前,用水瓢去舀缸裡那點可憐的水,幾乎要將缸底都銙破了,才勉強夠一大口。

薛進將瓢遞到她嘴邊:「喝口水吧,好受點。」

連羽看了他一眼,然後默不作聲的接了過去,一張嘴,喝了個光,她確實有點渴了。

昨天哭了好長時間,又叫了大半夜,現在喉嚨很難受。

薛進轉過身去,將水瓢放到灶臺上,連羽呆呆的看著他,心裡酸酸的,痛痛的:叔叔本來好好的,怎麼就突然變了?直到現在她都不願意相信,昨天夜裡所發生的一切。

那是被所信任的人背叛,那覺無助,茫然到絕望。

薛進看了看時間馬上7點了,估摸著丁步也快到了。

「小羽,等會叔叔的朋友就要過來……」還沒等他說完,小。女。孩緊張的猛搖頭:「我,我不要見人。」

「我沒說要你見他,他來了,我要出去會兒,你呢,乖乖呆在這等我好嗎?」

連羽聽他這麼說,狐疑看了他一眼,而後輕輕點了點頭。

「這才乖,等叔叔給車加了油,我們就回去。」說著,薛進下意識的抬起手,想要將小。女。孩遮擋住半邊臉的劉海往耳後掖一掖。

連羽的眼睛很漂亮,灰藍的,綻放出幻的彩。

手還沒碰到頭髮,連羽條件反似的別過頭去,結果薛進只摸到了空氣,手中涼涼的,僵硬在半空中。

一時間,周遭的一切都凝結了,連羽幾乎能覺到男人身上散發出的冷冽。

薛進看著自己那尷尬的大手,真想一把將她的頭髮拽住,不管不顧的讓她哭,可下一刻,男人卻收斂了身上的戾氣,淺淺的笑了笑。

「小羽,叔叔先出去看看,等我!」說著,薛進從炕沿上抬起股,轉過身去──一剎那間,男人變了臉。

目光沉:真是不知好歹,等著吧,要不了多久,就得給我乖乖的,我還收拾不了你個黃丫頭?那我就不姓薛!

車速不快,勻速前行,期間仍是飛沙走石──剛下過雨,路很滑很黏,車輪帶起了不少小石子,沙子。

這可把丁步心疼壞了,自己可是剛買不久的新車,這破道,讓車受委屈了,想著,暗罵薛進不幹好事。

雨是走了一路,下了一路,當丁步遠遠的望見薛進的車時,天已經放睛了,蒼穹之上,很難得的出現了七彩虹。

丁步將車停了下來,薛進已經等在一旁了。

「你……你這是怎麼了?」丁步摔上車門,剛想問他什麼,可一見他的模樣卻愣住了,呆呆的吐出了這麼一句。

──男人左臉上,有幾道抓痕,結了紅紅的血痂,看來是新傷。

薛進見他盯著自己的臉頰看,也意識到了什麼,伸手輕輕摸了摸,還別說,有點疼。

,小丫頭的小爪子還真利呀,這帶了回去,跟白思思又有的解釋了。

「你這臉是怎麼的,昨天見你還好好的那!」丁步摸著厚厚的下巴,饒有興味的說道。

薛進抬頭別了他一眼:「被女人抓的,我昨天晚上一夜沒回去。」

丁步同薛進都是治家有道,在外瀟灑的人,丁步是鐵腕,而薛進是會掩護,夠腹黑,夠狡詐。

丁步有時會不齒他的『暗』,但人人都有自己的道道。

眼前,這是什麼情況,一向在人前十全十美的好男人,居然一夜未歸家?肯定有內幕。

「怎麼回事?跟我說說,你們吵架了?」丁步首先想到的是薛進臉上的傷是白思思的,兩個人發生點不愉快,以至於薛進離家了。

可又一轉念,這離家?走這條路是要去哪?

「沒吵架,可也快了。」說著,薛進伸手管丁步要了煙,點著深了一口道:「我這次,恐怕有麻煩了,需要你幫我點忙。」

薛進此刻已經關了手機,他怕白思思早上起來給他打過來。

「什麼忙你說吧!」丁步看他表情有些嚴肅,也嚴謹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昨天雨下的很大,我又喝多了,跟一個女孩在一起,沒能回家,今天早早的往回趕,車就沒油,擱在這了。」說完後,薛進捏著煙,又了一口。

「……」丁步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我晚上沒接思思的電話,她恐怕要起疑心。」

「我能做什麼?」丁步想了想。

「給我做個證明,昨天我們應酬客戶喝多了,而後找了個浴池,歇息了,很倒黴,我手機恰好被別人偷了。」

「呃……」丁步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她會相信我的話嗎?」

白思思一直都知道薛進在同丁步有些來往,但由於她很忙,男人又沒有什麼不良記錄,所以也沒深摳狠挖他身邊的關係網。

和誰喝酒吃飯無所謂,只要在外面沒什麼事兒,按時回家就成。

「會的。」薛進很有把握的說道,有的時候,女人儘管懷疑,只要沒有證據,男人又死咬著牙不開口,那就沒問題。

「好吧,我聽你的。」丁步答應下來,而後又幫著薛進把他的吉普加了油,本想沒事了,一起回去吧。

可沒想到……

「你先走吧,還有點事,謝謝了。」薛進如是說道。

「……」丁步挑了挑眉,心想這小子,起來,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幹什麼,不說就算了。

「那好,我先走一步。」丁步點了點頭,兩人相互招了招手,他上車離開了。

35高燒

薛進將裹著薄被的小。女。孩,小心翼翼抱在懷中,一路走到吉普前。

連羽頭昏腦,混身麻冷,男人抱她,她知道,可有氣的勁,沒說話的力氣,更別提自己下地走路了。

薛進將她安放在車後排的長座椅上,仔細給她掖了掖被,低頭查看她的臉,邊伸手探向她的額頭。

手背在小。女。孩光潔的腦門上貼了貼,很燙,肯定是發燒了。

「小羽,你這是凍著了,堅持一下,馬上就到家。」剛說完,就見小。女。孩無力的挑了挑眼皮,眼神渙散的看著他。

「叔叔,我,我好冷,胃有點難受,還想睡覺。」昨天晚上,連羽的小身子大都時候被涼在外面,儘管有薛進給她取暖,但還是出了狀況。

剛開始還沒覺得怎麼樣,眼下是越來越不對勁。

「我,我知道,對不起,都是叔叔的錯,等會叔叔給你開空調,你想睡覺,就睡吧,到了我叫你。」薛進見小。女。孩臉紅,顯出不自然的病態,也很焦急──他自己那邊一攤子事呢,她這又病了?真是什麼七八糟的事,都趕在一起了。

薛進安撫似的摸了摸小東西滑膩的臉蛋,而後關上車門,繞到前面,坐進了駕駛室。

發動機啟動後,薛進打開了空調──外面太出來了,氣溫也在不斷回升,體溫度起碼也在20攝氏度,所以薛進也沒把車內的空調開的太大。

踩下離合,大吉普慢慢的滑動,很快車速就飆到了110邁。

「小羽,覺怎麼樣?」薛進從反光鏡裡,看到小東西不安的翻了下身,將自己蜷縮的更緊了。

「……」沒回音?!睡了嗎?薛進不敢肯定。

男人家裡也有孩子,平時有個頭疼腦熱的,他都緊張的要死,尤其是那次,兒子高燒不退,搐昏厥,可把他嚇壞了。

去醫院一診斷,大夫都說幸虧來的及時,再晚些腦子都要燒壞了,而後在住院部呆了一個星期,才恢復元氣,可不能小看這些普通的小病,不好,也會有危險。

薛進有些心慌了,他腳下的油門踩的更緊了──四十分鐘後,薛進到藥店買了溫度計,退燒藥,匆匆的趕了回去──進門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小。女。孩測體溫。

拉開被子,也許是冷的緣故,連羽本能的瑟縮了一下,當薛進將體溫計揣到她的腋下時,冰冷的玻璃觸,讓小。女。孩打了個寒噤。

「別動,馬上就好。」薛進見她不舒服的想要翻身,怕體溫計掉出來,而無法確測量,連忙出聲制止。

連羽覺手心腳心燒的厲害,可身體又象掉進了冰窖裡,意識不甚清晰,只是模糊的知道──她沒穿衣服,而男人就在身旁。

薛進看了看藥品的說明書後,從一簾藥片中,擠出兩片,然後去廚房拿了暖壺──幸好裡面有水,而且是溫的,雖然是隔夜的,但總比現燒來的及時。

倒出小半杯後,薛進靜靜的坐在邊──期間他的腦子很,昨天一晚上沒回家,現在都八點了,都沒給白思思回個電話,那邊肯定是消停不了。

五分鐘後,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薛進將體溫計從小。女。孩的腋下取了出來──40度。

薛進被這個數字嚇了一跳,腦門立刻滲出了冷汗。

他手忙腳將小。女。孩輕輕扶坐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小羽,醒醒,該吃藥了。」

連羽微微眯起眼,她並沒有睡著,想睡都睡不著,只是在水與火之間,無助的煎熬。

用力眨了眨眼睛,小。女。孩眼裡浮現出了淚花,氣若游絲的說道:「叔叔,我,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好難受。」

薛進聽這話,心裡泛堵,在他看來世界上沒什麼難事──事在人為,有問題了,就去解決,唉聲嘆氣,怨天尤人,絕對不是他的作風。

「小羽,別胡說,你這是冒發燒,也不是什麼大病,說什麼死不死的,多不吉利!」薛進邊說,邊把藥片遞到她嘴邊。

「可,可我以前冒,可不這樣,不吃藥也能好的,從沒這麼難受過!」連羽看都不看藥片,直盯著薛進的眼睛,委屈萬分。

那目光中帶了哀怨和痛恨,好似在說,都是你了,如果不是你欺負我,我怎麼會這樣!

薛進見她如此,也承認都是自己造的孽,心想在外面搞,固然刺,可也要天時地利,人和嘛!?

不管怎麼樣,先讓她好起來是最重要的,所以男人放軟了語氣道:「小羽,有叔叔照顧你,你不會有事的,來!乖!把藥吃了,吃了病就好了。」

說著,將藥片又往前送了送。

連羽耷拉下眼皮,神很萎靡,半張開小嘴,將藥片咬進嘴裡,而後又含了幾口水進去,一仰頭,將東西一股腦的進肚子裡。

「好了,這才乖。」薛進扶著她小心的躺平後,繼續道:「小羽,沒事,很快會好的,你先睡會,我給你做點粥,等會就能吃了。」

安頓好連羽,薛進又開始淘米做飯──他也沒吃呢,也餓,所以多下了些米,而後簡單洗了幾樣青菜,加了3個蛋,放入鍋中。

打開煤氣,薛進看著底下的火苗發了會呆,期間隱約聞到,燒焦的氣味──那是米糊在鍋底了。

男人趕忙關上了火,揭開蓋子一看,還好,裡面有水,沒被靠幹。

盛了一大海碗,加一小瓷碗剛剛好,薛進刷了鍋,將兩碗粥端進了臥室,放在頭櫃上。

坐在邊看了看小。女。孩──雙眼緊閉,小臉通紅,呼急促,也不知道睡了沒?

薛進猶豫了片刻,決定不打擾她,自己先吃。

青菜粥,很清淡簡單,放入嘴裡,熱熱暖暖的,吃起來很舒服,薛進邊吃邊想:早餐他講求方便營養,午餐和晚飯一般吃的很豐盛,但自從和小東西在一起了,也沒那麼講究了,掛麵,菜粥也不錯。

不知不覺中,海碗見了底,薛進饜足的出紙巾擦了擦嘴,而後看了一眼小。女。孩,轉身出去了。

薛進來到就近的一處電話亭。

「老闆打個電話!」薛進打了招呼後,拿起了話機,手指靈活的按了幾個數字。

片刻後……

「喂,思思嗎?我是薛進,我昨天晚上喝多了,在洗浴住了一宿!」薛進一開始就把話說開了。

「喝多了?喝多了就不回家呀?喝多了,就關機?」白思思昨天晚上一夜沒睡好,失眠到凌晨3點,才恍惚著眯瞪起來。

「我也不想,我和丁步一起都醉倒了,都沒回家。更倒黴的是,我手機還被人偷了。」薛進的語氣很沮喪。

「丁步?就是你那個同學?」白思思心裡七上八下,男人這是第一次徹夜未歸,怎麼想怎麼不是滋味。

「嗯,就是他,昨天我們一直在一起,不相信的話,你可以打他手機核實下。」薛進很真摯的說道。

末了還報出了一串電話號碼。

白思思對他的話是將信將疑,心裡明鏡似的:既然男人敢報出電話,就不怕她去查證,自己如果打了,肯定沒什麼收穫。

聽那邊沒動靜,薛進繼續動之以情:「思思,你不知道,我昨天應付的客戶是個東北人,很能喝酒,我們作為甲方,不陪也不是那個意思。」

「哼……誰知道你是陪的是誰?」白思思沒好氣的來了一句,儘管生氣,可畢竟沒什麼證據,也不好胡攪蠻

「你,你看你說的,我除了你還有別人怎麼的?」薛進好似受到了侮辱般,口氣極度不悅。

「我可沒那麼說,是你自己說的。」聽男人有點發火的徵兆,白思思悻悻然的說道。

「思思,我的好老婆,我們都這麼多年夫了,我怎麼樣你還不清楚,我要是真有那些個事,你怎麼說,都成,本沒影的東西,你想什麼!真是吃撐的。」薛進進一步的憤的表明清白。

「停!是你有錯,倒成了我的不事?別跟我玩虛的,你給我發個誓,我就相信你。」白思思也不想在糾下去了,因為她畢竟沒什麼證據,男人也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狀況。

薛進翻了個白眼,覺得女人真是幼稚,男人的誓言也能信。

「好,我發誓,我昨天沒做任何對不起老婆白思思的事,如果說謊,那麼我就XX。」

薛進這個誓言發的很乾脆,乾脆的沒一點心理負擔:因為他覺得他睡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你白思思能給我帶綠帽子,反而要求我忠貞,那不是痴人說夢嗎?所以昨天的事,他本沒有丁點對不起她,更不存在違背誓言之說。

白思思點了點頭,一顆心終於平靜下來。

「好,我就相信你一次,但是下次不能再犯了。」

薛進笑的很得意,可在晚上回家時,他臉上的傷,還是引起了女人的懷疑,薛進的解釋是:他喝的暈暈乎乎,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哪蹭傷的。

顯然不太有說服力,而男人只用了一句話就解決了問題:你要不相信,我再給你發個誓。

有句話很經典:寧願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輕信男人的嘴。

兩個人都在相互背叛著,一個在明處,一個在暗處,女人又怎麼能斗的過男人?

白思思看錯了薛進,他善於偽裝,絕對是隻披著人皮的狼,而不是圈養在家的小羊。

在薛進的觀念中,一切遊戲都要按著他的規則來玩,白思思這個的女人,早已經失去了得到他忠貞和信任的權利了。

收了線後,薛進扔了一塊錢,而後又買了飲料和牛

剛一推開門,就聽到小。女。孩嗚咽的哭聲,薛進心下一驚,三步並作兩步的衝進臥室。

「小羽,你怎麼了?」薛進把買的東西,放在沙發上,而後坐在了邊。

「你,你去哪了,我好渴,又動不了,嗚嗚……嗚嗚……」連羽糊著,可身體越來越熱,她也越發的覺得渴。

薛進趕緊拆了袋牛給她。

小東西咕咚沒幾口就全喝光了,薛進只得又拿了一袋遞過去。

「慢點,慢點,別嗆著。」薛進看著她那急切的樣子,直皺眉頭。

……一共喝了四袋,連羽才長出了一口氣,軟弱無力的躺回到上,幽幽的閉上眼睛。

覺怎麼樣?好點了?」薛進心希冀的問道。

連羽搖了搖頭,隨即挑開眼皮,啞聲道:「熱,很熱,原來是又冷又熱,現在是很熱很熱。」

說著小東西主動遞過粉紅的小手。

方才,只注意她喝了,也沒看這小手,現在一看──本就是紅的太不正常了,探手一摸,也燙的夠嗆。

薛進心想,這燒的還這麼厲害,沒有絲毫緩解的跡象,要不然也不會主動讓他摸手。

不會是燒壞了腦子吧?

薛進倏地伸長手臂,將小。女。孩的被子掀去了大半。

「啊,啊……」連羽猝不及防,被驚嚇的嗚嗚直哭,小手更是軟弱無力的想要去扯被子。

薛進飛快掃了幾眼,就將被又給小。女。孩蓋了回去:「對不起,小羽,叔叔不是故意的。」

男人只想看看她的小身子是不是也象蝦子一樣紅,果不其然,看來病的不輕,要慎重些。

「你躺著別動,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薛進也不管她正在哭泣,抬股匆忙的走了出去。

很快薛進又回來了,他買了一張厚厚的羽絨被,還有幾塊生薑,先是把被給小。女。孩在身上,而後又到廚房,把生薑加了些紅糖熬上。

「你,你幹什麼那?」薛進推門就看見,小東西將胳膊腿都伸出來了,白白的的細細的,雖然很養眼,可現在不是欣賞的時候。

「熱,熱死了!」那被的她不過氣來。

「忍一忍,發發汗就好了,你想上醫院打針嗎?」薛進用的是土方法,應該有用,實在不行,再找大夫。

薛進邊說邊把那小胳膊小腿往被裡

「嗚嗚……不……我不要見人。」連羽心裡很難過,她還想著要走呢,不想跟他有什麼瓜葛。

「好了,會好的,別哭了。」薛進伸出礪的大手,輕輕給小。女。孩拭去眼角的淚水。

小寶貝蟲 2024-08-18 01:27:38

31野外高H上[慎]

薛進喝了太多酒,身體難受,所以並未和連羽一同去病房,而是單獨留在住院部的樓下,倚在車座上打起盹來。

連羽一進門就看到哥哥在桌子旁低頭看書,聽到門響,才轉過頭來,目光一亮,隨即高興的站起身來。

「哥哥,你能下地了!」連羽喜上眉梢,兩兄妹拉起手來,好不親暱。

「嗯,哥哥很快會好的。」連俊說這話時,並沒太多喜悅,傷好了,就要出院回監獄,想想那個森恐怖的地方,他就頭疼。

「……」連羽好似也意識到這一點:「你回去的話,我就不能時常看到你了。」

見妹妹嘴角下垂,顯然情緒不佳,連俊輕輕攥了攥她的小手,安道:「別這樣,你不是每個月都能來看哥哥嗎?再說,還有1年我就能出去了,到時候,你天天都能見到我。」

聽他這麼說,小。女。孩臉緩和了不少,無限憧憬的朝哥哥輕輕點了點頭。

連俊笑著將妹妹拽到椅子前,輕輕搭上她細弱的肩膀,示意她坐下,而後笑笑咪咪的盯著她看:「小羽,你的病好了?」

妹妹臉圓潤了些,皮膚泛著光澤,氣很好。

「好,好了,只是冒而已。」連羽心裡咯!猛一沉,下意識的低垂下眼簾,內裡疼的厲害,她又驚又辱,委屈的想哭出來。

要不是身邊沒有親人,她怎麼會出事?想起那漆黑的夜晚,以及風雨中的小倉房,連羽不打了個寒噤,臉瞬間慘白起來。

「你怎麼了?冷?」此刻窗外風雲際會,不知道何時居然黑的嚇人。

「有點,好像要下雨了。」連羽掩飾的別過頭,去看外面的氣象,昏暗中,樹枝狂擺,幾乎聽的到風嘶吼的聲音。

「嗯,肯定要下雨!」連俊微昂著頭看了過去,黑黑的小云團不斷聚集,氣勢洶洶的在眼前翻滾著。

連俊越看越心驚,不擔起心來。

「小羽,你現在就回去吧,待會可能會下大雨,到時候就沒法走了。」看到妹妹沒事,他也就放心了,如果大雨傾盆而下,很可能會耽誤了歸家的時間,妹妹還好說,所長會不會不方便呢?所以連俊想著,早走為好,最好趕在雨下大之前到家。

聽他這麼說,小。女。孩雖然不捨得哥哥,但也覺得久留不宜。

「哥,那我先回去?」連羽這次來就是探望,不想把自己的噩夢吐一個字,如今人也看到了,而且哥哥恢復得很好,也就不記掛了。

「嗯,去吧!」連俊笑著點了點頭。

「那我走了。」連羽看著他,眼波轉,裡面是的溫情,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看看他……薛進是被敲窗聲驚醒的,他蹙著眉頭,心情很不的看向窗外,見到是連羽後,才舒展了眉心。

他按了電子鑰匙,隨後小。女。孩就拽開車門坐到副駕駛的位置。

「這麼快出來了?」薛進覺自己剛睡著,就被人叫醒了,看了眼腕錶,雖然不清楚自己到底眯了多久,但肯定時間不長。

「嗯,哥說怕下雨,耽擱時間!」風吹過來,連羽覺得臉上一涼,下意識的用手抹了一把。

「現在雨就下起來了!」薛進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天,嘆息了一聲。

「把車窗調上來。」薛進按了下自己身邊的一個手動按鍵,隨即他那邊的車窗玻璃緩緩上升,連羽有樣學樣,很快也找到了自己這邊的調控器。

空間密閉起來,薛進擰動車鑰匙發動了馬達,吉普穩步滑行而出。

連羽有一瞬間的窒息,原本開著窗子還好,男人身上的酒味,風一吹就四散了,可現在整個車廂變的嚴實起來,一股股撲鼻的辛辣面而來,想躲都躲不了。

連羽滴酒不沾,對這氣味很,直覺想伸手遮掩口鼻,又不好意思,畢竟這行為有些無禮。

薛進總煙,身上也有煙味,但那味道很淡,聞久了,也就沒那麼在意了,可這酒味,怎麼聞,怎麼難以忍受,讓她有些反胃。

不覺中,小。女。孩將手按住翻騰的口,似乎想安撫自己受『』的五臟廟。

薛進那一小會的睡眠並未讓他好受多少,並未發現女孩的異狀,車開著開著,就有些睏倦了,風颳的越來越猖狂,雨勢越來越猛,豆粒般大小的雨點急遽傾下,室外能見度低的一米內看不清任何東西。

連羽則被這昏天黑地,雨水狂潑的瘋狂自然景象,嚇的手腳冰涼,她看了看薛進,見他還算冷靜,可畢竟喝酒了,不覺心提到嗓子眼,瞪大了眼,眨也不眨的試圖看清前面的景物──心中雜七雜八的想了些不好的事,如果撞車怎麼辦?翻溝裡呢?

在小。女。孩胡思想中,車卻猛的停了下來!

「怎麼了?叔叔?」連羽身體晃了晃,有些不知所謂,慌張的打量著四周,成排的白楊,隱約可見莊稼在風雨中肆意飄搖。

「我,我也不清楚,我下去看看。」薛進口齒有些不清,他的酒勁上來了,腦袋昏昏沉沉的,特想睡覺。

他光著腦袋頂著大雨下了車,吃力的掀開汽車機蓋,探過身去,仔細的檢查了一番,而後頗為沮喪的回到車裡。

連羽大睜著眼睛看著他:「叔叔,車壞了?」

「不知道,好像沒什麼病!」薛進搖了搖頭,覺得很不可思議,機器各部件都很正常,車卻不走了。

隨即他入鑰匙,試圖再次將車子發動起來,可機器空轉了幾聲後,發動機自動熄了火,薛進煩躁的很,手握著拳手狠狠鑿在方向盤上。

「該死!」在咒罵聲中,猛的瞥見車前面的儀表盤,心下一動,隨即低下頭去,看的更仔細些。

「……」男人嘴角搐了兩下,臉青白加:「沒,沒油了!」

連羽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不知道說什麼好,沒油?那車還能走嗎?外面雨又下的這麼大,路上幾乎沒什麼車輛,這地方荒郊野外的,又沒有住家,他們去求助誰?

薛進懊惱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他到醫院時,還想著等會要去給車加油,可沒想到,臨了卻給忘了!

這可怎麼辦?他四下張望了一番,隱約瞧見不遠處有個小房子,猛地想起那好像是一塊瓜地,他路過時,看到裡面好像有人住。

現在天是越發的冷了,車開動時,放些暖風,不覺得怎麼樣,停下後,車裡凍的象冰窖,扭頭看了看身邊的小。女。孩,穿的是小裙子,此刻凍的蜷縮成一團。

薛進又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黑的雲團看不到邊際,看來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了,而這條路上,又甚少有人經過,不如下去碰碰運氣。

想著,薛進對女孩說道:「小羽,叔叔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接著轉過身去,推開車門,頭也不回的再次衝入灰茫茫的雨幕中……片刻後,薛進全身轆轆的又返回車上,雨水驅走了他大半的醉意,此刻整個人看起來神了不少:「我們下去吧,別在車裡待著了,那邊有個小房兒,能暖和些,也好歇歇腳!」

說著薛進拿過運動揹包,從裡面拽出來一件半截袖的運動衫,給小。女。孩披在身上,下車後,小心的把她護在前,淌過一淙淙湍急的『小溪』,穿過樹林後,便是深一腳淺一腳的土泥地,連羽的涼鞋本來質量就不好,踩進稀泥中,便陷進去,撥不出來了,雨點小拳頭似的砸在兩個人的身上,一刻都難熬,情急之下,薛進也顧不得其他,彎將小。女。孩抱了起來,匆匆奔向小房子。

門在兩個人身後關上時,薛進才不舍的將。小。女。孩放下,一時間世界都靜了下來,在昏暗中,狼狽不堪的他們,兀自息著。

「叭」的一聲後,輕飄飄的火苗竄耀出來,閃著紅雲似的亮光。

就著光源輻的範圍,連羽看清了屋裡的一切──一張比單人大不了多少,鋪著涼蓆的土炕上凌的堆了兩條被子,一隻枕頭隨意的搭在上面;炕的旁邊是一口鍋,上面扣了大出一圈不相稱的蓋子,一看便知道不是原裝,是後配的;灶膛的右邊放了幾捆玉米!稈和一口矮缸;再來小小的磚房的牆角有一隻櫃子;櫃子的上頭還有幾匝掛麵和一隻燭臺。

薛進走到櫃子前,點燃了在燭臺上的半蠟燭,火亮從豆點大小,一點點茁壯起來,緩緩散發著暖意。

「小羽過去坐吧!」說著薛進將燭臺托起,放在離炕更近的灶臺上。

「這應該有人住!」連羽光著一隻腳,步伐不自然的走過去,股剛沾到炕上,一陣冷意從身下傳來,天屋裡涼,直冰股。

小房是有人住沒錯,房前的地裡種的瓜果,成之時,為了避免被人偷走,所以主人家蓋了個小窩棚,臨時住著,看管些子。

眼下馬上就要『罷園』了,主人看的也沒那麼緊了,今天雨下這麼大,哪個不開眼的賊,會到地裡偷瓜?

所以主人很放心的懶散了一天,沒過來!

薛進渾身就象浸在冰水中,凍的打了個寒戰,伸手將身上的襯衫去,又去解皮帶時,不想到連羽──小。女。孩扭過臉,似乎在看窗外。

薛進長出一口氣,將手放下道:「小羽,我先把火升起來,你身上衣服也透了,肯定冷,先了蓋上被子吧,別凍著!」

說著薛進轉過身去,拽過幾柴禾,開始往灶膛裡添!

雖然沒在農村生活過,但一般生活常識薛進還是知道的,他當兵時,野外拉練很辛苦,積累不少野外求生的技能。

連羽看了看他,又瞧了瞧身後的薄被,畢竟不是自己的,心裡泛起一股厭惡,可身上太冷了,再這樣下去會冒的。

猶豫了一下,連羽還是扯過被子,將小裙子小心翼翼的了下來,裡面是到際的小背心,和剛好遮住股的小短

將裙子放到炕邊涼著,她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眼自己──小背心漉漉的,前的小豆豆隱約鼓起了形狀。

小。女。孩臉上一熱,這怎麼見人?隨即趕快扯過被圍在前。

薛進從水缸裡舀出水來,往鍋裡填,黑黝黝的短髮上水珠不斷滴落;白的跨欄背心顏也重了;下半身的子,更是噠噠的沾在他身上。

連羽知道他也一定很難受,可她是個女孩,不好開口叫他換下衣服,如果叔叔真的只穿了頭……他們如此相處,似乎更不合適。

陌生的地方,狹小的空間,人似乎更加,薛進沒看小。女。孩,但心裡卻是氣血翻騰,而雨聲風聲,一切隔絕出密境的自然力量,似乎更給人可以肆意而為的覺……穿著西裝,相貌堂堂的男子,此刻蹲在灶臺旁,擺著骯髒的!稈,怎麼看都有些讓人側目。

靜靜的躲在被子後面,連羽不有些動。

好一會,水開了,薛進不知道從哪找來一個臉盤,開門在房前用雨水洗涮了一番後,才用它盛了多半下熱水,端到小。女。孩面前。

連羽洗了手腳,薛進也不嫌棄水渾,就著稍微有點熱度的溫水,洗了腳,又用冷水抹了把臉。

屋裡有條幹巾,因為怕不乾淨,兩人都沒用,而是等待水汽自然蒸發掉。

待一切收拾妥當後,外面的雨勢仍很猛烈,似乎沒有消弱的趨勢。

「我看今天這雨停不了了,不如我們就在這將就一晚吧,叔叔也困了!」薛進酒醒了七分,現在雖然困,但沒那麼倦怠了。

連羽嘴角,雖然不太願意,但也沒什麼辦法,兩人一人一條被子,就那麼同塌而臥,炕很小,小。女。孩睡在裡面,緊緊貼著牆壁,心裡有些緊張,但也沒那麼害怕,畢竟不是第一次同薛進睡在一處了。

「炕涼吧?」土坑雨天冷非常。

「嗯!」連羽平躺著,肩膀冰的都有些麻木了,本睡不著。

薛進坐了起來,將自己身上的被鋪在炕上,在昏氳的淡光中,他的臉有些模糊:「小羽,你過來睡吧,我們一起睡,就不會冷了!」

連羽驚訝的扭過頭去看他,有些茫,一起睡?是什麼意思?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薛進象抓小仔一樣,把她從炕那頭拖拽過來,強按到自己所鋪的被上。

連羽有些反映不過來,呆呆的任他擺佈,突然到一個巨大的影從頭頂了下來,男人那雙猩紅的眼睛,彷彿暗夜中的血鬼魅般閃著幽光。

「啊……」連羽看著那強上來的身體,嚇的瞪圓了眼睛,手忙腳的推拒著:「叔叔,你,你幹什麼?走開,快走開呀!」

薛進鼻息濃重,身體不由分說的強到她的身上,眼看著她一咧嘴,又尖叫了一聲。

「小羽別怕,叔叔來給你取暖。」說著薛進的大手來到小。女。孩的前,『唰』的一聲,布撕裂開來,尤為刺耳。

連羽雪白的小了出來,頂端兩粒小巧的粉粒半硬著,薛進輕輕一笑,用手掐住她頭慢慢用力著,不光如此,他還使勁地把連羽的小頭向上提。

「啊呃……」連羽發出短而急促的驚,視線瞬間模糊起來,她眨巴著大眼睛,可憐巴巴的哀求道:「叔叔,不要,不要……」

突來的狀況,讓她毫無心理準備,她被薛進的『人來瘋』嚇壞了,平時那麼好的一個叔叔,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頭又麻又痛,隨著小。女。孩的掙扎,薛進毫不溫柔的將小粒漸漸拉長,原本粉紅頭也在暴力的摧殘下漸漸變成了鮮紅,充血腫的如同鮮的草莓。

薛進很受刺,張大了嘴,把小。女。孩幾乎要滴出血的進去著,同時大手摸到她另一側的粒,輕輕向外一擰!

「啊……不……叔叔……不要……疼……我疼啊……」薛進用舌苔掃著她的暈,幾下之後,又突然用舌尖刺向女孩因為疼痛而的小頭。

連羽使勁去拽埋在自己前的頭顱,可它就象鐵做的,紋絲不動,駭的她額頭上冒出了細汗,只覺到前火辣的一團,有什麼在燒著。

一側的花蕾被男人使勁的向外拉,幾乎要將那可憐的小東西扯離自己的身體,核又漲又痛,核心更是一陣陣痠麻,有某名的快,從頭下面的核心漫漫彌散開去。

而另一側的小頭,被溫柔的對待著,三不五時的被男人含進口中,牙齒在小粒上細細的研磨著。

連羽在痛與樂之間徘徊著:「不,叔叔,別這樣對我,放開我……嗚嗚……嗚嗚……」

薛進寬大的舌頭橫掃過去,在小。女。孩的上逗留不去,力道越來越重,小頭並沒有被倒,反而越發的硬起來。

突然男人用手捏起嘴邊的小果實,舌尖有目的集中在上一點,有節律的戳刺著,另一隻手也加入進來托住她的小脯。

連羽前那一團被男人象擠一樣,肆意擠著,越來越熱;頭在他的兩指間小幅度的滑動,酥麻難耐;更是異常瘙,「叔叔,……別……別摸我……我受不了……」小。女。孩渾身無力,前的快越聚越多,好像有什麼急於發,卻沒有渠道。

薛進回掌握房的大手,麻利地在她的間摸索著,很快就扒下她的小短,裡面光溜溜的一片滑膩。

順著戶往下,摸進小。女。孩。的,那裡膩一片,順勢而上,在密的頂端,捏起圓滾滾的小豆,薛進起來,沒幾下,小。女。孩掙扎的小身子便越來越軟。

「嗚嗚……嗚嗚……別,別……」連羽的稚的聲音似嬌似媚,如泣如訴,手中的緊抓的幾綹頭髮,悄然從指間滑落。

薛進覺得差不多了,指尖在蒂上輕輕一彈……「嗯、嗯、嗯……嗯呃……」連羽如遭電擊,到一種痠麻帶的炙熱從自己的下身向全身擴散,一種美不可言的覺正逐步侵佔著她的小腦袋,隨著薛進再次,彈動她的蒂,那種覺逐步上升為一種難以制的望。

小。女。孩半張著嘴發出無意識的驚囈,主動將向男人,猛烈收縮道,隨即到自己的體內好像有一股體湧向了道口。

「不……」連羽在這個大她20歲的男子身下,被迫來了有生以來第一次小高

32野外高H下[慎]

連羽四肢癱軟,腦中一片空白,高的餘韻還在她下半身盤桓。

身上一輕,男人離開了她的身體,小。女。孩下意識的掀起眼簾,想要看他想幹什麼,隨即被眼前的龐然大物嚇的瞪圓了眼睛,魂幾乎都要飛走了。

巨大的莖出現在小。女。孩面前:微微上翹的,筆直堅身上青的脈絡隱約可見,鵝蛋大小紫亮的頭前端好像滲出一些體,鼻端一股難聞的氣味,似乎是本身所散發出來的。

從未見過男子生殖器的連羽一下子被驚呆了,她實在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醜陋而惡的東西。等她意識到自己看到的是什麼東西后,聲帶無意識的震顫著,發出悶悶的悲鳴,翻過身想要爬下炕去。

薛進看了眼自己引以為傲的大傢伙,嘴角帶了壞壞的笑,蹲下身,利落的握住小。女。孩細瘦的腳踝,把微微跪起的雙腿,給一下抻直了。

「啊……」男人的動作太快,連羽的膝蓋摩擦在堅硬的磚炕上,儘管有薄被做緩衝,還是蹭破了皮,再加上陡然落空的突兀,小。女。孩啞聲驚叫起來。

「不,放開我,放開呀……」小手死死抓住炕沿,連羽試圖往前爬,卻適得其反,小小的身子,被男人從後方用力拖拽,手上的力越來越大,小。女。孩眼裡含淚花,滴滴嗒嗒的掉個不停。

薛進看著眼前的小身子,被從頭到腳拉伸開來,顯出細條條的幼小身形,小細的好似一隻手就能掐握住;白皙渾圓的小鼓鼓的,兩團因為緊張,而微微搐著;視線向中間集中,密閉合成一條人的細線,好似怕他侵犯一般。

在昏暗中,小。女。孩的身體就象一跳小白蛇,垂死舞動著,看在獵人眼中,更是熱血沸騰,薛進手下輕輕用力,連羽覺指尖一陣刺痛,炕沿瞬間手,心瞬間沉入谷底。

「小羽,你想跑嗎?你怕什麼?叔叔也不會吃了你,只想好好看看你,親親你。」薛進撲上前去,將小。女。孩的身體翻轉過來。

「不,放開我,別碰我,你這個壞蛋……」淚水糊住了她的視線,覺男人強壯的身體擠進自己的雙腿間,兩道灼熱的視線,好像要把私處燒化。

連羽雙手撐在身體兩側,起上半身,想要挪動部,往後撤,可還沒怎麼用力,一隻大手狠狠拍在肩膀上,小。女。孩單薄的小身子頹然倒下。

連羽不死心的還想自救,但下場都是一樣,最後一次倒下後,小。女。孩發出一聲憤懣而羞辱的悲鳴,再也沒力氣撐起身子了。

薛進見她被自己收拾的老實了,才將她細弱而顫抖的雙腿拉的更開些,於是小。女。孩寶貴而純潔的小出來。

由於光線的原因,下面看的不太清楚,薛進伸手在口處摸了摸,那的,顯然小。女。孩已經有了雌的自覺。

他託著小。女。孩乎乎的小股,將她的身體旋轉了180度,本來是頭朝外,變成了腿朝外。

期間連羽也想掙扎,但都是徒勞的,她只能不停發出驚恐的嗚咽聲。

薛進伸手拿過灶臺上的燭臺,放在炕上──恰好在小。女。孩的際附近,這樣她的下身被照的一清二楚。

小房子蓋的不致,牆有些透風,火苗左右搖擺著,散出柔和的光,像給肌膚塗上了一層釉,朦朧而美好。薛進將身子俯下,小。女。孩兩側的白光滑的尤如瓷器,中間是男人垂涎萬尺的小小溝壑。

薛進心跳如雷,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十幾歲的小。女。孩的戶,它沒有成年女濃密的森林,燭光中一片光潔,小小的粉花瓣微微張開,出上方的小核和小核下那細細的隙,薛進覺得鼻腔裡乾乾辣辣的,似乎有什麼了下來。

下意識的伸手一抹,眼前是血紅一片,隨即氣,身下的大莖不由得漲大了幾圈,他想幹進去,播撒自己的種子。

薛進強穩住心神,撥開皺成一團的小花瓣,裡面泛著薄薄的水,柔軟紅的媚在空氣中。

「不,別動,別動……」小。女。孩上下晃動著小股,哭哭啼啼的哀叫著。

「小羽,我的乖孩子,你下面太美了,讓叔叔吧!」話音剛落,薛進伸出長長的,靈巧有力的舌頭,自下而上將那條小切割開來……鼻息間全是小。女。孩乾淨清醇的香氣,淡淡的,帶著特有的女麝香,若有似無的撥起男人原始的本

「不,不,別……別……」連羽的頭左右搖擺著,男人所做的一切,完全超出了她的倫理範圍。

她覺得好髒,但是下半身好像有自己的意願──被,自覺的張的更開,好似想要容納更多一樣。

薛進來回了幾下後,覺得不過癮,隨即轉移了目標,一口含住口旁的兩瓣花,輕輕拉扯著,而後猛的用力進嘴裡,動嘴,象吃般,有規律的咀嚼起來。

「嗯,呃……呃……」小。女。孩緊抓著身下的薄被,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男人走了,男人的嘴熱烘烘的,自己的小被他吃的又麻又燙,好舒服。

好不容易薛進吃的差不多了,鬆了口,連羽還沒來得及口氣,薛進又開始進攻了──舌尖左右一,將花瓣分列兩側,漉漉的帖在周圍,中間的鮮紅的小隱藏的很深,此刻怯生生的顯出來。

口很小,隨著小。女。孩的呼,若隱若現,口有透明體滲出,一路向下,蜿蜒成了一條清澈的小溪。

薛進低吼一聲,埋下頭去,用火熱的舌頭,在小周圍一圈圈的划著圓弧,時不時的用舌尖戳刺的入口,剛開始很輕,然後越來越重,也越來越深,鼻息間的氣味也越來越濃。

從下身蔓延開來,連羽舒服的呻出來,她覺,小好空虛,男人的舌頭每刺一下,她便將腿敞的更開,好似希望舌頭能刺的更深。

「叔叔,叔叔……」她夢囈般的叫喚著,不知道身在何處。

「寶貝,叔叔會讓你更舒服的。」薛進抬起頭來,見那血紅的口從針鼻大小,被他開拓成筷子細,粉的黏膜不斷的翕動著,吐出透明的銀絲。

薛進嚥了口唾沫,將食指抵到那入口處用力一頂,不甚輕鬆的入一個指節,手指的覺同舌頭很不相同,下身被侵犯的不適,使得小。女。孩清醒過來。

「不……不要,拿出去,我不要……」小。女。孩小股搖晃起來,試圖將異物甩開。

「乖,馬上就好,別動!」薛進說著,又入了一些,同時另一隻手也沒閒著,摸上小。女。孩的小核,或輕或重的按著。

手指如是了一番,男人很快就把那食指盡入,在裡面狠狠的攪了一通。

連羽半閉著眼睛,目光離,道里絲絲縷縷的做,像有螞蟻爬過一般,一直要難受到心口裡去;被摸的小豆鼓的難捱,酥麻入骨。

「嗯,嗯,嗯啊……啊……啊……」片刻後,小已經淋漓浸透,道也越來越緊,越來越燙。

薛進知道這是即將高的預兆,忙回手去,他跪在小。女。孩雙腿間,壯的手臂撐在她的腿彎處,而後單手握住自己那長梆硬的莖,先在對方間蹭了兩下,而後對準口盡力一頂。

小小的口,瞬間被擠變了型,大巴強行拓開口,將那嬌的一圈媚,無情撕裂,細小的傷口,瞬間沾了小。女。孩的水,火辣辣的疼。

這回的覺顯然是大大出乎了小。女。孩的意料,以至於她驟然睜大了眼睛,從嗓子裡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呃」,眼角的淚水劈里啪啦的一個勁的往下掉。

薛進的大頭剛一沉進去,就被小。女。孩體內的緊緻和溫暖所俘獲,舒的嘆息一聲,而後雙手扳住她纖細的骨,毫不遲疑的繼續入。

男人間那大物事,可算是身經百戰,光滑而紫黑,成長的頗為壯觀,此刻幹著小幼,更是美的生龍活虎,一路將那發育未完全的小道擴張到了極限。

片刻後,連羽才過那口氣,裂開嘴哇的一聲嚎了出來,邊哭,還邊用腳在被子上踢,著實痛的緊,連太都在搐「叔叔,放了我吧,別再進去了,我要死了,要死了……嗚嗚……嗚嗚……疼,疼啊……要死了要死了!」

薛進象沒聽到小。女。孩的哭喊般,巨大的身體一個身,肥壯的頭,一瞬間擠入了小。女。孩溫暖的子

連羽左右搖著頭,疼的眼冒金星,口用力收縮著,試圖將異物排擠出去:「出去呀,夠了,出去……」

薛進被她夾的呼一滯,蹊蹺部一熱,暗叫不好,可實際上已經晚了,一小股還是了出來。

薛進閉上眼睛,長出一口氣,定住了身形,好不容易制住湧的望。

「小羽,乖,放鬆,呆會就好了,別動,你一動,叔叔就要了。」為了安撫小。女。孩,薛進低下頭,吻上她的小頭,有技巧的起來。

「別碰我,你這個壞蛋,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滾開,滾開……」連羽意識有些模糊,已經分不清到底有多痛了,不僅是生理上的,還有心理上的。

薛進是所長,大官,本以為是個好心的叔叔,沒想要居然會強暴自己,這已經是她遭遇的第二次打擊了,她心灰意冷,臉上一片悽楚。

「回家?」薛進抬起頭來,柔聲哄著她:「等叔叔玩完,就帶小羽回家。」

說完又伸出長長的舌頭與小。女。孩凸起的河詮相,親完了這個,親那個,在小。女。孩嗚嗚的哭聲中,兩隻小子微微起,頭也的硬實起來。

前的麻多少衝淡了下身的裂痛,小。女。孩的哭聲,也越來越低,間或會有一兩聲走調的呻:「咿咿……嗯……呃……」

薛進覺到小似乎放鬆了不少,熱熱的的水水的,便微微將自己的大傢伙拔出了少許,而後輕輕的頂入。

「別,別動,疼疼……叔叔……」連羽剛覺得好受點,花裡的那條大蛇就動了起來,摩擦著壁滑動著,能清楚的覺到那物事的形狀。

「乖孩子,叔叔輕輕的!別怕,大人都喜,你慢慢也會喜的,到時候你會死叔叔的。」薛進說著的話,身輕擺,一下下進到更深處。

「不,不,別再進去了,叔叔,夠了夠了。」小。女。孩稚的聲音低啞而無力,想要合攏雙腿,反而將男人的壯夾的更近,同時收的越發細密了,強烈的快,使得男人險些爆發,忍不住長的器,猛一身狠狠的戳進花深處。

「嗚嗚……嗚嗚,不,輕點兒,輕點兒……」子壁又痛又麻,連羽的眼淚掉的越發的兇了。

薛進有些不耐煩,這小東西是金貴,的重點,直嚷嚷著疼,這可苦了他了,他現在是火焚身,恨不能將她的小戳爛,可又怕事後,給女孩留下什麼影,只得小心著來。

,男人憋的頭上的汗珠,順著短髮一路滑下,呼也越發沉重,可小。女。孩仍是縮著肩膀,咿呀個不停。

薛進被望折磨的,冷下臉來,他這是找樂子呢,可不是練耐力,如此下去,非憋出病來。

「寶貝,叔叔要忍不住了,來,把腿張開點。」說著,身體又往前擠了擠,乎乎的大巴,似乎又深入了不少。

連羽還沒怎麼回過神,薛進將她的一隻小腿兒折成M型向她前,隨即一個利落的身,大將小。女。孩的道壁磨的火辣辣的疼。

「啊……啊……嗯呃……不,不……」薛進對她的慘叫充耳不聞,爬附在她小小的身體上,股大起大落,進進出出,速度越來越快。

「……噗滋……噗滋……」薛進半閉著眼,揮汗如雨,體摩擦的快,從身盤旋而上,迅速傳遍全身,連孔都舒展開來。

連羽無處可逃,淚眼汪汪的望著在身上發望的男人,牙齒緊咬了下,幾乎咬出血來,慢慢的,痛的下體除了痛麻,居然生出幾許莫名的快

漸漸的小越來越,也越來越軟,包裹莖的壁不由得生出酥

「真緊,越來越了,叔叔喜你,給我吧,小羽,多些水兒……叔叔喜!」薛進磁聲音息著,下身那話兒整個撥出,『噗滋』一聲,紫黑的大又盡沒入。

連羽緊閉著眼睛,縮著肩膀,小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握成小拳頭,緊緊貼在前。

「哦,啊……呃啊……」她意識有些飄忽,被充盈著,被摩擦著,被撞擊著,她的小要被男人的大巴給搗爛了!

聽到薛進的狂言語,小。女。孩下腹一緊,水從身體深處源源不斷的瀉而出……「小羽,要到了吧?!」薛進晃動著勁,前後大幅度的聳動著,的大頭,使勁撞開小。女。孩的花心,深入到她子內裡……連羽被他撞的口大開,就覺著自己的胳膊腿兒都不存在了,只有一顆心在強烈的快中砰砰跳,手在空中胡的抓撓了兩下,不巧,剛好抓到了男人的側臉。

薛進只覺得臉上一痛,下身被湧而出的澆的失去了自制力,一古腦將內積蓄的力量,傾而出。

猛力送了3次,大頭上的馬眼也舒張了3次,一汩汩濃稠的濁瞬間灌了小。女。孩的子

33變臉

這一夜的大雨下的如痴如醉,連綿不絕。

,莊稼,大樹和這骯髒的小房子都乾淨不少,連羽縮在牆角,聽著雨滴打在房頂鋪置的石棉瓦上,叮叮噹噹的作響──以前這聲音帶了幾分快,此刻卻是淅淅瀝瀝、悽悽然然。

薛進站在房中央,拿著半乾的子,正往身上套,穿完了子又穿好了襯衫,直到渾身都收拾乾淨利落了方才轉過身來。

他先是透過前面的玻璃,看了看外面的天,現在雖然還在下雨,卻是小雨,而天空的黑雲已經散去,只有零零散散不成氣候的幾塊小烏雲,還在興風作

看來很快就會雨過天晴。

薛進通體舒暢,昨天他幹了個天昏地暗,最後小。女。孩連動的力氣都沒有,完全被自己成了一個麵糰,任他扁。

期間昏過去好幾次,又被自己醒了,哭哭啼啼的哀求著,那聲音稚而美好,完全勾起了他的惡質心理,於是幾乎一晚上他都在幹這令他快活的事。

此刻小東西可憐的緊,身上披著薄被,披頭散髮的,蜷縮在角落,搭搭的小聲悽哀著,正在那傷心呢。

薛進挑了挑眉,決定等會跟她好好談談。

在口袋中摸了摸,取出手機──直板的飛利浦,能一般,主要是待機時間長,不用總充電。

按了下開機鍵,屏幕亮了起來。

昨天晚上不知道是幾點,手機響的時候,他正在小。女。孩身上舒服著,哪裡有時間接電話,可不接吧,鈴聲卻一直響,末了沒有辦法,薛進氣惱的下了炕,抓過手機,直接關掉。

雖然沒仔細看,但那來電號碼卻很悉──白思思的號。

薛進翻出來電看了看,隨即撇了撇嘴,抬起頭來看著灰白的天空兀自發了會呆,最後才回過神來。

他撥了組號碼出去,等了一分鐘,沒人接聽,接著又撥了過去,這次也響了很多聲,惱的薛進要罵娘時,那邊才有了動靜。

「喂,誰呀?」丁步的聲音惺忪中,有些暗啞,略帶幾分不快,好似還沒睡夠。

「我,你說誰!」薛進雙臂抱在前,將視線從天空轉移到小。女。孩身上──小東西還是那個姿勢,一動不動,只瞧見被下的小肩膀時不時的抖動。

「啊……」丁步聽到了薛進的聲音,眼睛,翻身從上坐了起來:「你呀,這麼早,有什麼事嗎?」

「嗯,你現在開車過來XX路,帶一小桶93號汽油來,我車沒油了!」

「沒油?」丁步覺得很吃驚,XX路那是條沙石路,甚少有人走,周邊大都是莊稼,他去那裡幹什麼?

「怎麼回事?那可不近呀,這麼早你跑那地方幹什麼去了?」丁步打起了神,身旁的小美此刻也被吵醒,不的嘟起嘴來看他。

「少廢話,叫你過來你就過來,我還在這凍著呢!」薛進在叫苦,可心裡卻沒有絲毫委屈。

丁步摸了摸下巴,翻了翻眼皮,給自己小情兒使了個眼──對方很眼的從頭櫃那的煙盒裡取了一煙,然後給他點上。

丁步有滋有味的了一口後,怎麼想都覺得其中有貓膩,所以耍起無賴:「今天是大周,你這麼早擾人清夢,你太不地道了,還讓我跑到那麼遠的地方,你知道我多辛苦呀……」

邊說著,丁步見小美臉不對,知道是有點生氣了,隨即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大手毫不客氣的在她粉肩上,起來。

「去,你是不是昨天消耗太過,起不來了?」薛進可不吃他這套。

「嘿嘿!」丁步乾笑兩聲:「你是嫉妒我吧,我現在還和我的小寶貝躺在上呢!」話音未落薛進就聽到那邊有個不甚清晰的女聲在說話:「別提我,討厭!」

薛進覺得他這都要火燒眉了,那老小子還在那給他打情罵俏。

,別貧了,趕快過來,我他媽事還多著呢,等你來了,我慢慢跟你說。」薛進聽出來了,他不扔點由頭,那傢伙恐怕還得跟他磨牙。

「好,好,我洗洗就去,馬上!」丁步也只是逗他,臨了還是得去。

「大概多長時間能到?」薛進不耐煩的問了一句。

「……」那邊沉默了片刻:「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差不多了。」

「儘快啊!」薛進也知道路途不近,末了叮囑了一句,便掛斷了電話。

他看了看時間,早晨6點,他們才睡了幾個小時?

薛進收好手機,走到炕沿上坐下,看了看小。女。孩後,便往牆角挪去,連羽聽到動靜,一抬眼,便看他在靠近。

「嗚嗚,你別過來,別過來……啊……」連羽淚面,好似看到了惡鬼般,臉蒼白,嘴灰敗,幾道醒目的咬痕,滲出了鮮的紅

在驚叫一聲後,身上的薄被被男人毫無預警的扯開。

小。女。孩上半身的棉製小背心,被從前撕開扒下,裡面一側殷紅的小頭都被破皮,腫了起來,而下半身則是光的,半邊圓滾滾的小股爆出來,修長細白小腿兒,光滑細膩,正微微彎曲著。

「不……走開,走開……」連羽被他火熱的目光看的一陣惡寒,雙臂抱緊自己的身體,蜷縮成了一隻抱頭縮尾的蝦米。

薛進並沒把她的話,當回事,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她年輕而美好的肌膚上盡情的遊走,在小。女。孩惶恐不安中,他並沒有撲過去。

片刻後,薛進收回了視線:「別哭了,你哭有什麼用,我已經了你。」

薛進用了一個很褻而直白的字眼,在他心中,已經給小。女。孩定了位,他的小女人,暖的,他喜上了,吃出了滋味,怎麼能撒嘴。

小東西羞憤加,從前額遮蔽的劉海中探出來的目光,充了恨意,有那麼一瞬間,連羽真想衝上去,殺了他。

可只是一剎那,因為實現是殘酷的,下半身的刺痛時刻折磨著她,時刻提醒著她男人是多麼的強壯而惡。

此刻她的小裡,仍殘留著男人的,偶爾還會從子裡湧出,滑向口,那樣的覺骯髒而齷齪,好像自己是個爛貨。

小時候,當別人罵她,她也會回罵,XX的,XXX的,知道後,總是冷下臉來,教訓她一通,告訴她,她罵的話是最髒的,最可的,以後不要再那樣罵人了,隨著年齡的增長,懵懂的知道了些什麼,可並不透徹,昨天男人說的『』,她一下子,領悟到了什麼。

她被叔叔了,她完了,她壞了,她已經被兩個男人,糟蹋過了,她的應該是留給程哥哥的,可現在身體裡,全是叔叔的東西,那好髒,頓時無力和屈辱佔了整個心房。

「我要回家,回家……」連羽心中淒涼萬分,她再也不想看見這個惡魔了。

「回家?回哪個家?」薛進鷹隼的眼眸緊緊盯著她看,打破她的幻想:「如果你回去那個小房子,不怕再有人摸進去欺負你嗎?如果你想搬走的話?你又能去哪兒?你有錢嗎?」

連羽腦仁都哭的麻木了,反應遲鈍的分析著男人的話,發現似乎有些道理,可不管怎麼說,她都要離開,她不想再被他了。

「不,我就要回家,我要回家,回家……」小。女。孩情緒有些動,大聲的喊叫著。

薛進被她叫的有些心煩,那聲音沙啞如同在砂紙上打磨過,直直從嗓子裡發出來的,簡直難聽的要命。

「閉嘴!」薛進冷冷的看著她,隨即小房子內安靜了下來,只聽見外面滴滴嗒嗒的雨水聲。

「你沒的選擇,不如跟了我吧,叔叔那房子不好嗎?有電視,有熱水器,還有地毯,防盜門,有我在你身邊,沒人會欺負你。」薛進的臉溫和起來,語調輕柔,帶著絲絲縷縷的魅惑音質。

「不,不要,讓我回家……」連羽被他一吼,嚇了一跳,也不太敢嚎啕了,只是小聲的啜泣著。

她分的清好壞,男人就是吃人的魔鬼,她討厭他!恨他!

薛進見她不肯,進一步哄騙著:「叔叔知道你不容易,上學需要很多錢,你不想上大學嗎?你只要從了我,叔叔就供你讀完書,並且把那套房子,送給你怎麼樣?」

薛進說這話,幾乎沒經過大腦,他是什麼話好,說什麼,潛意識中,他不為自己的話負任何責任,因為他不認為他能和她處那麼久,等小。女。孩大學畢業還有個8,9年時間,期間他恐怕早就厭煩了,將她甩了,還用兌現什麼房子的承諾。

再有,就是房屋產權的問題,那房子白思思出了大半錢,房產證上是兩個人的名字,真要送,恐怕要兩個人都同意才成。

綜上,薛進說什麼大學畢業和房子,完全是沒譜的事。

所幸,他的卑劣用心,並沒有什麼實質上的成效,小。女。孩仍是搖頭,搖的跟波鼓似的,大有你就是個垃圾,說什麼都是廢話之意。

薛進眯起了眼,心中很憤懣,不行嗎?老子看上你,鄉下丫頭一個,而且都被我上過了,還不從?

男人閱人無數,這還是第一次踢到鐵板,不疼,但是心裡卻很窩囊,那完全是傲氣和自尊心在作祟。

昨天的事,完全是意外,但也是必然,早晚他都要將她光明正大的吃了,只不過,眼下,吃的有點急,這瓜蛋,內裡生的很。

連羽抬起眼簾,見他臉鐵青,面沉似水,心中更是七上八下,嚥著唾說道:「叔叔,放了我吧,就當我們沒認識過好嗎?」

一聽這話,薛進的臉越發的難看了──放了你?我那一屋子的東西,都是為你置備的,你走了,我企不是虧大了。

此刻男人心中的小九九,在霹靂啪嗒的往自己這邊打的哢哢響,很快,尋思過味來了,先把人穩住再說。

「小羽,你說這話,叔叔真傷心,我喜你,真的很喜,要不然也不會……」說到這男人適時的嘆了口氣,接著道:「叔叔家庭並不幸福,你嬸嬸是個忙人,叔叔除了工作,大都時間都很寂寞,和你相處的這些天,是叔叔最開心的子。」

說著,薛進一個大男人,居然做憂鬱狀:「本來,叔叔喜你,想一直放在心裡的,可昨天,昨天叔叔喝多了,所以,一時忍不住才……」

說到此處,薛進懊悔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慨嘆道:「我,我真該死,我怎麼能那樣對你,小羽你打叔叔吧……」

說著,薛進湊上前去,抓住小。女。孩的手腕,作勢要往自己身上招呼:「打吧,都是叔叔的錯,只要你能原諒叔叔,打死我也好。」

連羽被這突來的變故驚的目瞪口呆,她想回手臂,可男人抓的牢,結果只能是她的小手拍在了銅牆鐵壁上,一陣陣鈍痛。

「啊……嗚嗚……放開……叔叔,放開……」連羽疼的手都要筋了。

「不放,你不原諒叔叔,叔叔就讓你打!」薛進說著,更是對自己『手』下無不留情,這可苦了連羽了。

「嗚嗚……我原諒你,別打了,別打了……」話剛出口,男人的臉上欣喜若狂:「真的嗎?你真的肯原諒叔叔?」

連羽驚魂未定的點了點頭。

「那你還搬走嗎?」薛進一副涕零的樣子。

「呃……只,只要你不在欺負我,我原諒你。」連羽言不由衷的說道,完全是敷衍。

薛進在她心中的高大形象,完全崩潰了,此刻,在她的眼中,叔叔就是壞蛋。

「真的,那好,叔叔保證不欺負你了,小羽真是個好孩子,叔叔不能沒有你,叔叔會補償你的。」

在薛進大放厥詞之時,連羽只能被動的點頭,而薛進其實賊心不死,這事還沒過一天,他就在心裡盤算著,下次如何把小東西幹了,那飄飄仙的覺,是跟別的女人所沒有的。

不過,今天對薛進來講,也算是個新鮮的體驗:他為了個14歲的小丫頭,把白臉兒和紅臉兒都唱了!

34應對

得到女孩的原諒後,薛進又殷勤起來。

「小羽,你是不是覺很不舒服,我給你燒點水洗洗吧!」說著男人轉身,來到灶臺旁。

連羽有氣無力的看著他,覺得他好討厭,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薛進已經被身後的眼刀剁成了末。

薛進探頭看了看水缸,幾乎見底了,這可怎麼辦?抬眼望了望外面的雨勢──幾乎聽不到什麼動靜,隱約可以看見細細的白線。

「沒水了,雨也不太大,接不了多少,我塊乾淨的布給你擦擦吧。」說著,薛進左右瞧了瞧。

這房子很小,幾個平方而已,一轉眼珠,就能將屋內一切看的清楚明白,末了薛進還是失望了。

「小羽,你看那塊巾可以嗎?」不知道乾淨不乾淨,但是勉強能用。

「不要,太髒了。」小。女。孩搖了搖頭,她下面好難受,又幹又澀又痛,汙濁不堪,儘管如此,她還是不願意用來歷不明的東西。

薛進見她不同意,只得另想辦法,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質地良好的襯衫,還有板正的西裝

這身行頭,怎麼看也不能當抹布用呀,要不把自己的棉布背心下來,給她用算了。

想到這裡,薛進便開始衣服。

「你,你幹什麼?」連羽不想動,連抬眼皮的力氣幾乎都沒了,昏昏沉沉中,便看到男人駭人的行為。

他在解襯衫!?隨即不好的想法,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別怕,叔叔……」剛想說什麼,一抬頭,便看到小。女。孩微的香肩──小小的白掛帶緊貼在那。

「小羽,既然你嫌巾不乾淨,就用你的背心吧,反正也壞了。」薛進為自己的話,而心跳失速。

小。女。孩聽他這麼一說,咬著嘴半天沒吭氣。

「要不,用我的也行!」薛進的襯衫紐扣剛解到第三顆,說話間就要去解第四顆。

「不,別!用我的吧。」連羽不想接觸和他有關的東西,儘管現在她身都是他的男麝香味。

「好。」說著薛進很知趣的背過身去。

連羽心砰砰跳個不停,先盯著男人的背影看了片刻,直到他不耐煩的催促:「你好了沒有,我要轉身了!」

薛進後面沒長眼睛,但他聽到屋子沒什麼動靜,便清楚小。女。孩還在遲疑,不由得出聲威脅。

「還,還沒,馬上好。」連羽輕輕拉開緊裹在身上的被子,並未完全舒展開,而是在裡面鼓動了一小會。

前的兩塊軟,腫的象小饅頭似的,頭更的是殷紅惹眼,只看了一下,連羽又羞又憤怒。

我不會原諒你的,不會……她幾乎要委屈的哭出來,但臨了,還是強忍著眼淚沒有爆發。

只是扁了扁嘴,將嗚咽之聲,在喉嚨裡滾了滾,又強嚥回去了。

「可以了。」連羽手中的背心,被男人撕開了很大的缺口,本穿不了了,不做抹布,又能做什麼?

薛進接了過來,到門口打開房門,就著從房簷上滴落的雨水,開始洗著手中的破布。

薛進邊邊想,他在家都沒幹過這等夥計,沒想到伺候起小。女。孩,卻象上了癮般,這不知道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他睡她一回,便象做月子似的,休養個好些天,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想著,薛進撇了撇嘴:到底小,不

外面下的是細雨,薛進在門口蹲了半天,好不容易,布浸透了,他站起身,兩手反方向使勁,微微用力一擰後,又將其輕輕抖開,展平,仔細的將布折成三夌。

別看薛進是個男人,儘管外表長的很清雅,但動作絲毫不娘氣,還帶著股子兒男英姿。

將規整的方布遞上前,小。女。孩動作很謹慎的接了過去,很怕一個不留神,被沒拉好,身上某些部位會被男人看到。

薛進見她如同驚弓之鳥,很體貼的將身子背了過去。

連羽神很緊張,現在她對他簡直是不信任到了極點,人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恐怕一輩子都會怕。

布很也很涼,剛一接觸下半身,連羽就覺得渾身冰冷,並夾雜著明顯的痛楚,不打了個寒噤,儘管如此,她還是緩緩磨蹭著自己的私處。

那好髒──在自己的小花上摩擦著,一路向下,到股,然後是大腿內側,擦完了一遍,又將抹布翻了個面,繼續擦。

當清理的差不多時,將方布拿出來一看,上面白的凝結物中泛著血,怎麼看怎麼刺眼,還有那濃濃的腥臭味。

連羽一時沒忍住,乾嘔了幾聲,眼眶越發的紅了,淚珠在裡面幽幽的打轉。

薛進轉過身來,本想關心下她,可沒想到看到的情景,有些讓他慪氣──他的東西就那麼髒嗎?她都要吐了。

「你沒事吧?」

嘔聲過後,便是咳嗽,小。女。孩膛起伏,臉由白變紅,但嘴依然毫無血

連羽很難受,她幾乎要把自己的肺咳出來了,剛才的那股子味道很衝,從鼻腔進入,反饋到大腦,一直噁心到心裡去了。

小。女。孩仍然很純潔,她的心理和生理都不成,所以無法賞識一個男人特殊的魅力──雄的體味,就像她討厭薛進的大一樣,那東西又大又,使勁往下面鑽,鑽的她好疼,後來渾然有些舒服到了,可末了,還是被它的身心俱疲,生不如死。

薛進看不下去了,翻身上了炕,在她後背上輕輕拍了拍。

連羽見他靠近,差點一口氣上不來背過氣去,但幸好,人類的本能救了她,關鍵時刻她還知道呼

可這一嚇,也因禍得福,居然不咳嗽了。

連羽長出了幾口氣,呼平穩許多,輕輕往旁邊挪了挪:「叔叔,我好了,沒事了。」

小。女。孩用手擦了擦嘴邊的口水,嚥著唾

薛進哪裡看不明白她的意思,但也沒說什麼,無甚表情的下了炕,而後來到水缸前,用水瓢去舀缸裡那點可憐的水,幾乎要將缸底都銙破了,才勉強夠一大口。

薛進將瓢遞到她嘴邊:「喝口水吧,好受點。」

連羽看了他一眼,然後默不作聲的接了過去,一張嘴,喝了個光,她確實有點渴了。

昨天哭了好長時間,又叫了大半夜,現在喉嚨很難受。

薛進轉過身去,將水瓢放到灶臺上,連羽呆呆的看著他,心裡酸酸的,痛痛的:叔叔本來好好的,怎麼就突然變了?直到現在她都不願意相信,昨天夜裡所發生的一切。

那是被所信任的人背叛,那覺無助,茫然到絕望。

薛進看了看時間馬上7點了,估摸著丁步也快到了。

「小羽,等會叔叔的朋友就要過來……」還沒等他說完,小。女。孩緊張的猛搖頭:「我,我不要見人。」

「我沒說要你見他,他來了,我要出去會兒,你呢,乖乖呆在這等我好嗎?」

連羽聽他這麼說,狐疑看了他一眼,而後輕輕點了點頭。

「這才乖,等叔叔給車加了油,我們就回去。」說著,薛進下意識的抬起手,想要將小。女。孩遮擋住半邊臉的劉海往耳後掖一掖。

連羽的眼睛很漂亮,灰藍的,綻放出幻的彩。

手還沒碰到頭髮,連羽條件反似的別過頭去,結果薛進只摸到了空氣,手中涼涼的,僵硬在半空中。

一時間,周遭的一切都凝結了,連羽幾乎能覺到男人身上散發出的冷冽。

薛進看著自己那尷尬的大手,真想一把將她的頭髮拽住,不管不顧的讓她哭,可下一刻,男人卻收斂了身上的戾氣,淺淺的笑了笑。

「小羽,叔叔先出去看看,等我!」說著,薛進從炕沿上抬起股,轉過身去──一剎那間,男人變了臉。

目光沉:真是不知好歹,等著吧,要不了多久,就得給我乖乖的,我還收拾不了你個黃丫頭?那我就不姓薛!

車速不快,勻速前行,期間仍是飛沙走石──剛下過雨,路很滑很黏,車輪帶起了不少小石子,沙子。

這可把丁步心疼壞了,自己可是剛買不久的新車,這破道,讓車受委屈了,想著,暗罵薛進不幹好事。

雨是走了一路,下了一路,當丁步遠遠的望見薛進的車時,天已經放睛了,蒼穹之上,很難得的出現了七彩虹。

丁步將車停了下來,薛進已經等在一旁了。

「你……你這是怎麼了?」丁步摔上車門,剛想問他什麼,可一見他的模樣卻愣住了,呆呆的吐出了這麼一句。

──男人左臉上,有幾道抓痕,結了紅紅的血痂,看來是新傷。

薛進見他盯著自己的臉頰看,也意識到了什麼,伸手輕輕摸了摸,還別說,有點疼。

,小丫頭的小爪子還真利呀,這帶了回去,跟白思思又有的解釋了。

「你這臉是怎麼的,昨天見你還好好的那!」丁步摸著厚厚的下巴,饒有興味的說道。

薛進抬頭別了他一眼:「被女人抓的,我昨天晚上一夜沒回去。」

丁步同薛進都是治家有道,在外瀟灑的人,丁步是鐵腕,而薛進是會掩護,夠腹黑,夠狡詐。

丁步有時會不齒他的『暗』,但人人都有自己的道道。

眼前,這是什麼情況,一向在人前十全十美的好男人,居然一夜未歸家?肯定有內幕。

「怎麼回事?跟我說說,你們吵架了?」丁步首先想到的是薛進臉上的傷是白思思的,兩個人發生點不愉快,以至於薛進離家了。

可又一轉念,這離家?走這條路是要去哪?

「沒吵架,可也快了。」說著,薛進伸手管丁步要了煙,點著深了一口道:「我這次,恐怕有麻煩了,需要你幫我點忙。」

薛進此刻已經關了手機,他怕白思思早上起來給他打過來。

「什麼忙你說吧!」丁步看他表情有些嚴肅,也嚴謹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昨天雨下的很大,我又喝多了,跟一個女孩在一起,沒能回家,今天早早的往回趕,車就沒油,擱在這了。」說完後,薛進捏著煙,又了一口。

「……」丁步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我晚上沒接思思的電話,她恐怕要起疑心。」

「我能做什麼?」丁步想了想。

「給我做個證明,昨天我們應酬客戶喝多了,而後找了個浴池,歇息了,很倒黴,我手機恰好被別人偷了。」

「呃……」丁步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她會相信我的話嗎?」

白思思一直都知道薛進在同丁步有些來往,但由於她很忙,男人又沒有什麼不良記錄,所以也沒深摳狠挖他身邊的關係網。

和誰喝酒吃飯無所謂,只要在外面沒什麼事兒,按時回家就成。

「會的。」薛進很有把握的說道,有的時候,女人儘管懷疑,只要沒有證據,男人又死咬著牙不開口,那就沒問題。

「好吧,我聽你的。」丁步答應下來,而後又幫著薛進把他的吉普加了油,本想沒事了,一起回去吧。

可沒想到……

「你先走吧,還有點事,謝謝了。」薛進如是說道。

「……」丁步挑了挑眉,心想這小子,起來,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幹什麼,不說就算了。

「那好,我先走一步。」丁步點了點頭,兩人相互招了招手,他上車離開了。

35高燒

薛進將裹著薄被的小。女。孩,小心翼翼抱在懷中,一路走到吉普前。

連羽頭昏腦,混身麻冷,男人抱她,她知道,可有氣的勁,沒說話的力氣,更別提自己下地走路了。

薛進將她安放在車後排的長座椅上,仔細給她掖了掖被,低頭查看她的臉,邊伸手探向她的額頭。

手背在小。女。孩光潔的腦門上貼了貼,很燙,肯定是發燒了。

「小羽,你這是凍著了,堅持一下,馬上就到家。」剛說完,就見小。女。孩無力的挑了挑眼皮,眼神渙散的看著他。

「叔叔,我,我好冷,胃有點難受,還想睡覺。」昨天晚上,連羽的小身子大都時候被涼在外面,儘管有薛進給她取暖,但還是出了狀況。

剛開始還沒覺得怎麼樣,眼下是越來越不對勁。

「我,我知道,對不起,都是叔叔的錯,等會叔叔給你開空調,你想睡覺,就睡吧,到了我叫你。」薛進見小。女。孩臉紅,顯出不自然的病態,也很焦急──他自己那邊一攤子事呢,她這又病了?真是什麼七八糟的事,都趕在一起了。

薛進安撫似的摸了摸小東西滑膩的臉蛋,而後關上車門,繞到前面,坐進了駕駛室。

發動機啟動後,薛進打開了空調──外面太出來了,氣溫也在不斷回升,體溫度起碼也在20攝氏度,所以薛進也沒把車內的空調開的太大。

踩下離合,大吉普慢慢的滑動,很快車速就飆到了110邁。

「小羽,覺怎麼樣?」薛進從反光鏡裡,看到小東西不安的翻了下身,將自己蜷縮的更緊了。

「……」沒回音?!睡了嗎?薛進不敢肯定。

男人家裡也有孩子,平時有個頭疼腦熱的,他都緊張的要死,尤其是那次,兒子高燒不退,搐昏厥,可把他嚇壞了。

去醫院一診斷,大夫都說幸虧來的及時,再晚些腦子都要燒壞了,而後在住院部呆了一個星期,才恢復元氣,可不能小看這些普通的小病,不好,也會有危險。

薛進有些心慌了,他腳下的油門踩的更緊了──四十分鐘後,薛進到藥店買了溫度計,退燒藥,匆匆的趕了回去──進門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小。女。孩測體溫。

拉開被子,也許是冷的緣故,連羽本能的瑟縮了一下,當薛進將體溫計揣到她的腋下時,冰冷的玻璃觸,讓小。女。孩打了個寒噤。

「別動,馬上就好。」薛進見她不舒服的想要翻身,怕體溫計掉出來,而無法確測量,連忙出聲制止。

連羽覺手心腳心燒的厲害,可身體又象掉進了冰窖裡,意識不甚清晰,只是模糊的知道──她沒穿衣服,而男人就在身旁。

薛進看了看藥品的說明書後,從一簾藥片中,擠出兩片,然後去廚房拿了暖壺──幸好裡面有水,而且是溫的,雖然是隔夜的,但總比現燒來的及時。

倒出小半杯後,薛進靜靜的坐在邊──期間他的腦子很,昨天一晚上沒回家,現在都八點了,都沒給白思思回個電話,那邊肯定是消停不了。

五分鐘後,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薛進將體溫計從小。女。孩的腋下取了出來──40度。

薛進被這個數字嚇了一跳,腦門立刻滲出了冷汗。

他手忙腳將小。女。孩輕輕扶坐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小羽,醒醒,該吃藥了。」

連羽微微眯起眼,她並沒有睡著,想睡都睡不著,只是在水與火之間,無助的煎熬。

用力眨了眨眼睛,小。女。孩眼裡浮現出了淚花,氣若游絲的說道:「叔叔,我,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好難受。」

薛進聽這話,心裡泛堵,在他看來世界上沒什麼難事──事在人為,有問題了,就去解決,唉聲嘆氣,怨天尤人,絕對不是他的作風。

「小羽,別胡說,你這是冒發燒,也不是什麼大病,說什麼死不死的,多不吉利!」薛進邊說,邊把藥片遞到她嘴邊。

「可,可我以前冒,可不這樣,不吃藥也能好的,從沒這麼難受過!」連羽看都不看藥片,直盯著薛進的眼睛,委屈萬分。

那目光中帶了哀怨和痛恨,好似在說,都是你了,如果不是你欺負我,我怎麼會這樣!

薛進見她如此,也承認都是自己造的孽,心想在外面搞,固然刺,可也要天時地利,人和嘛!?

不管怎麼樣,先讓她好起來是最重要的,所以男人放軟了語氣道:「小羽,有叔叔照顧你,你不會有事的,來!乖!把藥吃了,吃了病就好了。」

說著,將藥片又往前送了送。

連羽耷拉下眼皮,神很萎靡,半張開小嘴,將藥片咬進嘴裡,而後又含了幾口水進去,一仰頭,將東西一股腦的進肚子裡。

「好了,這才乖。」薛進扶著她小心的躺平後,繼續道:「小羽,沒事,很快會好的,你先睡會,我給你做點粥,等會就能吃了。」

安頓好連羽,薛進又開始淘米做飯──他也沒吃呢,也餓,所以多下了些米,而後簡單洗了幾樣青菜,加了3個蛋,放入鍋中。

打開煤氣,薛進看著底下的火苗發了會呆,期間隱約聞到,燒焦的氣味──那是米糊在鍋底了。

男人趕忙關上了火,揭開蓋子一看,還好,裡面有水,沒被靠幹。

盛了一大海碗,加一小瓷碗剛剛好,薛進刷了鍋,將兩碗粥端進了臥室,放在頭櫃上。

坐在邊看了看小。女。孩──雙眼緊閉,小臉通紅,呼急促,也不知道睡了沒?

薛進猶豫了片刻,決定不打擾她,自己先吃。

青菜粥,很清淡簡單,放入嘴裡,熱熱暖暖的,吃起來很舒服,薛進邊吃邊想:早餐他講求方便營養,午餐和晚飯一般吃的很豐盛,但自從和小東西在一起了,也沒那麼講究了,掛麵,菜粥也不錯。

不知不覺中,海碗見了底,薛進饜足的出紙巾擦了擦嘴,而後看了一眼小。女。孩,轉身出去了。

薛進來到就近的一處電話亭。

「老闆打個電話!」薛進打了招呼後,拿起了話機,手指靈活的按了幾個數字。

片刻後……

「喂,思思嗎?我是薛進,我昨天晚上喝多了,在洗浴住了一宿!」薛進一開始就把話說開了。

「喝多了?喝多了就不回家呀?喝多了,就關機?」白思思昨天晚上一夜沒睡好,失眠到凌晨3點,才恍惚著眯瞪起來。

「我也不想,我和丁步一起都醉倒了,都沒回家。更倒黴的是,我手機還被人偷了。」薛進的語氣很沮喪。

「丁步?就是你那個同學?」白思思心裡七上八下,男人這是第一次徹夜未歸,怎麼想怎麼不是滋味。

「嗯,就是他,昨天我們一直在一起,不相信的話,你可以打他手機核實下。」薛進很真摯的說道。

末了還報出了一串電話號碼。

白思思對他的話是將信將疑,心裡明鏡似的:既然男人敢報出電話,就不怕她去查證,自己如果打了,肯定沒什麼收穫。

聽那邊沒動靜,薛進繼續動之以情:「思思,你不知道,我昨天應付的客戶是個東北人,很能喝酒,我們作為甲方,不陪也不是那個意思。」

「哼……誰知道你是陪的是誰?」白思思沒好氣的來了一句,儘管生氣,可畢竟沒什麼證據,也不好胡攪蠻

「你,你看你說的,我除了你還有別人怎麼的?」薛進好似受到了侮辱般,口氣極度不悅。

「我可沒那麼說,是你自己說的。」聽男人有點發火的徵兆,白思思悻悻然的說道。

「思思,我的好老婆,我們都這麼多年夫了,我怎麼樣你還不清楚,我要是真有那些個事,你怎麼說,都成,本沒影的東西,你想什麼!真是吃撐的。」薛進進一步的憤的表明清白。

「停!是你有錯,倒成了我的不事?別跟我玩虛的,你給我發個誓,我就相信你。」白思思也不想在糾下去了,因為她畢竟沒什麼證據,男人也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狀況。

薛進翻了個白眼,覺得女人真是幼稚,男人的誓言也能信。

「好,我發誓,我昨天沒做任何對不起老婆白思思的事,如果說謊,那麼我就XX。」

薛進這個誓言發的很乾脆,乾脆的沒一點心理負擔:因為他覺得他睡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你白思思能給我帶綠帽子,反而要求我忠貞,那不是痴人說夢嗎?所以昨天的事,他本沒有丁點對不起她,更不存在違背誓言之說。

白思思點了點頭,一顆心終於平靜下來。

「好,我就相信你一次,但是下次不能再犯了。」

薛進笑的很得意,可在晚上回家時,他臉上的傷,還是引起了女人的懷疑,薛進的解釋是:他喝的暈暈乎乎,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哪蹭傷的。

顯然不太有說服力,而男人只用了一句話就解決了問題:你要不相信,我再給你發個誓。

有句話很經典:寧願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輕信男人的嘴。

兩個人都在相互背叛著,一個在明處,一個在暗處,女人又怎麼能斗的過男人?

白思思看錯了薛進,他善於偽裝,絕對是隻披著人皮的狼,而不是圈養在家的小羊。

在薛進的觀念中,一切遊戲都要按著他的規則來玩,白思思這個的女人,早已經失去了得到他忠貞和信任的權利了。

收了線後,薛進扔了一塊錢,而後又買了飲料和牛

剛一推開門,就聽到小。女。孩嗚咽的哭聲,薛進心下一驚,三步並作兩步的衝進臥室。

「小羽,你怎麼了?」薛進把買的東西,放在沙發上,而後坐在了邊。

「你,你去哪了,我好渴,又動不了,嗚嗚……嗚嗚……」連羽糊著,可身體越來越熱,她也越發的覺得渴。

薛進趕緊拆了袋牛給她。

小東西咕咚沒幾口就全喝光了,薛進只得又拿了一袋遞過去。

「慢點,慢點,別嗆著。」薛進看著她那急切的樣子,直皺眉頭。

……一共喝了四袋,連羽才長出了一口氣,軟弱無力的躺回到上,幽幽的閉上眼睛。

覺怎麼樣?好點了?」薛進心希冀的問道。

連羽搖了搖頭,隨即挑開眼皮,啞聲道:「熱,很熱,原來是又冷又熱,現在是很熱很熱。」

說著小東西主動遞過粉紅的小手。

方才,只注意她喝了,也沒看這小手,現在一看──本就是紅的太不正常了,探手一摸,也燙的夠嗆。

薛進心想,這燒的還這麼厲害,沒有絲毫緩解的跡象,要不然也不會主動讓他摸手。

不會是燒壞了腦子吧?

薛進倏地伸長手臂,將小。女。孩的被子掀去了大半。

「啊,啊……」連羽猝不及防,被驚嚇的嗚嗚直哭,小手更是軟弱無力的想要去扯被子。

薛進飛快掃了幾眼,就將被又給小。女。孩蓋了回去:「對不起,小羽,叔叔不是故意的。」

男人只想看看她的小身子是不是也象蝦子一樣紅,果不其然,看來病的不輕,要慎重些。

「你躺著別動,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薛進也不管她正在哭泣,抬股匆忙的走了出去。

很快薛進又回來了,他買了一張厚厚的羽絨被,還有幾塊生薑,先是把被給小。女。孩在身上,而後又到廚房,把生薑加了些紅糖熬上。

「你,你幹什麼那?」薛進推門就看見,小東西將胳膊腿都伸出來了,白白的的細細的,雖然很養眼,可現在不是欣賞的時候。

「熱,熱死了!」那被的她不過氣來。

「忍一忍,發發汗就好了,你想上醫院打針嗎?」薛進用的是土方法,應該有用,實在不行,再找大夫。

薛進邊說邊把那小胳膊小腿往被裡

「嗚嗚……不……我不要見人。」連羽心裡很難過,她還想著要走呢,不想跟他有什麼瓜葛。

「好了,會好的,別哭了。」薛進伸出礪的大手,輕輕給小。女。孩拭去眼角的淚水。

小寶貝蟲 2024-08-18 01:27:38

36偶遇

連羽病怏怏的躺在上,看著薛進端著一小碗熱氣騰騰的糖水進來,那味道還沒近身,就有些刺鼻了。

「小羽,來。」薛進將她扶坐了起來,託著碗底,低頭吹了吹。

「好難聞。」看著遞到眼前的紅褐體,連羽厭惡的別過頭去。

「藥可比這苦的多,你也不是吃下去了嗎?現在只是喝點薑糖水,又算得了什麼,你一閉眼,也就下去了。」薛進在旁邊溫和的勸著。

連羽轉過頭來看他,但並沒有張嘴,那樣子委屈到可憐。

「喝吧,喝完病就好了,你還有幾天就考試了,你也不想耽誤了考試吧?」薛進耐心十足。

小。女。孩皺了皺鼻子,探頭出去,就著碗邊喝了一口。

「噢……嗷……」紅糖放了薑片,又辣又甜,其中還有種說不清的怪味道,總之是難喝至極。

連羽勉強了進去,怎麼也不肯喝第二口了。

「叔叔,不要了,太難喝了,這什麼味呀。」連羽半眯著眼,作垂死狀。

薛進並不擅長伺候人吃藥,家裡的小子,是個男孩,這等事兒不用他太心,眼下這小。女。孩就嬌氣多了。

「有那麼難喝嗎?古代人有個頭疼腦熱的都用它發汗。」薛進淺淺一笑,而後把碗端到嘴邊,抿了一下

隨即面不改的抬起頭來:「小羽,沒那麼難喝,甜甜的。」

「你騙人!」連羽翻了個白眼,閉上眼睛,閉上嘴巴,不理他。

薛進揚了揚眉,低頭嘴角,隨即抬起頭來:「小羽,你不喝病怎麼能好?咱多少喝點行嗎?」

小。女。孩嘟了嘟小嘴,有氣無力的長出了一口氣。

「你好煩,只喝一點哦……」連羽儘管生他的氣,但還不想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所以只是孩子氣的耍了點小脾氣。

薛進笑著點了點頭。

連羽蹙著秀眉,小口小口的往下喝,片刻便想推開碗,可沒想到,薛進在不知不覺中,抓住了她的手臂。

託著碗底,不緊不慢的往她嘴裡灌,甜辣的怪味,鋪天蓋地的衝擊著小。女。孩的味蕾,幾乎將她的胃黏膜燒穿。

「唔,唔……」連羽掙扎了幾下,可男人太強大了,她絲毫反抗得手的機會都沒有。

「乖,乖,還有一點。」薛進眼見著碗就要見底了,一動,把最後那一口灌的急了些。

「咳咳……嗚,咳咳……」連羽咳嗽的上氣不接下氣,眼含晶瑩的淚珠,抖抖睫,片刻滑落下來。

薛進知道是自己不對,在身邊小心著給她拍著背,順順氣兒。

好不容易,連羽才平靜下來,她現在渾身力,又經方才折騰了那麼一下,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小羽,你好點了吧?」

「……」小。女。孩的目光帶著苛責:「你,你怎麼可以這樣!」

只說了一句話,連羽就頹然的閉上了眼睛,她現在身體虛的很,即使要發火,都不能,只是悶悶在心裡怨咒男人。

薛進輕扯嘴角,笑著將碗拿了出去,片刻又回來了。

連羽躺的很不安穩,大夏天,蓋了兩層被,還有一層是羽絨的,能好受嗎?所以她的小胳膊腿時間要鑽出來透透氣。

薛進坐在沙發上邊煙,邊看電視──由於怕打擾到小。女。孩,薛進將音量調的很低,不仔細聽,本分辨不出說的是什麼。

時不時的薛進就要起身給小。女。孩蓋蓋被子,『動動手腳』。

如此過了好一會,男人已經了三香菸了,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小羽,你就不能老實點嗎?剛熱點,你就要出來涼一涼,什麼時候能發汗呀。」

連羽掀起眼皮,沒好氣的別了他一下,而後翻過身去,背對著他。

薛進有些哭笑不得,他從沙發上站起來,坐到邊,伸手摸了摸她細軟的頭髮──觸並不是很好,有些油膩。

小東西立刻往裡挪了挪,髮絲也隨之滑出了男人的手心。

薛進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甩掉拖鞋,上了,在小。女。孩的身邊躺了下來,而後一把將小。女。孩隔著被子抱個懷。

這下連羽可不依了,手忙腳的開始掙扎:「你幹什麼,放開我!」

「小羽,安靜,叔叔只想抱你一會,這樣你就不會總動了。」她越是掙扎,薛進就抱的越緊,最後小東西都不過氣來了,小臉蛋憋的通紅。

連羽心中生出屈辱和無力,她是這麼弱小,男人要如何,她本沒辦法反抗,她必須要離開這裡,等稍微好點,她必須走……男人的強勢,讓小。女。孩心生畏懼,連羽有種不好的預,如果繼續呆下去,男人一定會再次欺負她的。

想著,下身的小越發的痛了起來……

此刻,連羽有些沮喪,為什麼她是個女孩呢?如果是男生的話,那麼也不會被叔叔欺負了。

她不有些痛恨自己的別,還有下身那處被人糟蹋過的小花,自己又又髒,小。女。孩自怨自憐中,又有些自的傾向。

在男人的懷中,連羽的活動範圍有限,剛開始,很不自在的輾轉反側,後來慢慢習慣了,最後居然沉睡了過去。

而薛進呢?昨天忙了大半夜,今天也沒歇著,此刻沾了枕頭,也很快入睡了,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悠悠轉醒過來。

惺忪的睡眼,下意思的扭頭看向小。女。孩──小臉兒已經不再紅,恢復了正常的白皙,兩片長長的睫,緊緊貼在肌膚上,黝黑閃亮,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假的呢。

薛進又探手鑽進被子裡,在小。女。孩的身上摸了摸,覺沒那麼燙了,這才放下心來,輕舒了一口氣。

他現在睡醒後,神奕奕,單手託著腦袋看著睡中的小東西發了會呆,而後才起來給她熱飯。

等他忙活完,連羽也醒了,看起來神很不錯。

「醒了,覺怎麼樣?」薛進倒了盆溫水進來,放在頭櫃上。

「嗯,好多了。」連羽不甚熱切的回答道,而後緊拽著被子,抬頭看他:「我要睡衣,你幫我拿一件好嗎?」

「沒問題。」薛進說著走向衣櫃。

裡面的衣物還不少,大都是薛進給她買的,光睡衣就有三件。

「你要穿哪件?」薛進扭過頭來,手中將三件都捧了出來,隨即便看見小。女。孩臉一變。

薛進給她買的睡衣有兩件居然是半透明的──口開的很大很低,白與粉的絲綢料子。

「我不要這幾個,我要我的,我自己的。」連羽語氣不穩的強調著。

「自己的?這些都是你的呀!」薛進抖了抖手腕,綢布隨風而起,看上去即清涼又漂亮。

「不,不是了。我要我從家裡帶來的。」連羽說到這,不有些啞然,她那睡衣,就是一件大T恤,嚴格說來算不得什麼睡衣。

「……」薛進雙臂環,臉有些難看。

「就這三件,你選一件吧,否則你自己過來找,再有你可以光著,什麼也不穿,我也不介意。」薛進聲音低沉而暗啞,顯然已經很不高興了。

連羽是又羞又氣,掙扎著從上坐了起來,她審時度勢的判斷了下自己的行動能力,最後很沮喪的放棄了下走路的打算。

「那,那就黃的吧。」連羽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黃那件是棉製的,看上去也保守的多。

薛進點了點頭,將其餘兩件放回到衣櫃裡,而後向前走了幾步,大手一揮,將睡衣扔到被子上。

「我熱了粥,你好了叫我。」說完男人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隨手將臥室的門關的嚴嚴實實。

連羽盯著門板,眼中冒著烈火,恨不能將整個房子化成灰燼。

三分鐘後,當薛進進來時,便看到小東西面潤,越發的白了,額前的劉海處,凝結了好幾滴水珠。

薛進手裡端著熱粥,探過頭去,鬼使神差的在她面頰前聞了聞──這一舉動完全出乎連羽的意料,只是呆呆的看著他。

「擦點東西,會很香。」接著將粥遞了過去,小東西下意識的接了過去,注視著那高大的背影,完全失語。

待回過神來,連羽臉和心都熱熱的──男人是壞,他欺負了她,可他也有好的一面呀,至少在生活上很照顧她。

可無論怎麼樣,她都不想給他,她還是必須得走,想著即將要離開,小。女。孩的心又惆悵起來。

先前的小房子不安全,她不想再出去,可又能去哪呢?

眼下,她確實無依無靠了,連以前勉強棲身的地方,也變成了魔窟,期間她有想到了程朝

這些子,她都沒回去過,程哥哥肯定不知道她的情況,著急了吧?

想到自己的心上人,連羽心口被什麼堵的厲害,酸酸的痛痛的,以前她只是單純的喜他,可現在呢?她連喜他的資格都沒有了。

正在小。女。孩黯然神傷之際,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連羽心頭一驚,胡的抹了幾下眼睛。

雖然小東西是背對著門側臥著,但那麼明顯的動作,薛進不會看不到,他臉上閃過一抹譏誚之,很快隱沒在一片平和之中。

「怎麼不吃?粥不好喝嗎?」薛進看了眼,放在櫃子上的碗。

連羽急忙搖頭:「沒有,我就是想哥哥了。」

薛進半眯著眼──想哥哥?不是才見過面嗎?隨即心中有了幾分瞭然。

「你哥哥他恢復的很好,過不了多久,就會康復,你不用擔心,倒是那個程朝……」薛進假裝不經意的提起。

連羽心頭一震,臉都變了,慌里慌張的問道:「程哥哥,怎麼了?」

「也沒什麼,新工作剛上手,有些吃力,過些子就會慢慢適應。」薛進面如常,心裡卻氣惱難平。

不就是個竹竿男嗎?有什麼好的,至於這麼關心嘛!

連羽聽他這麼說,高懸著的心,終於迴歸了原位,口中有些拘謹的喃喃道:「程哥哥,程哥哥,很聰明的。」

「嗯,是不錯。」薛進臉有些冷,口氣卻很溫和。

「好了,不說他了,趕快吃飯吧,吃完,再好好洗個熱水澡,會舒服很多。」薛進邊說邊看了眼腕錶。

心裡盤算著,晚飯回家去吃,自己昨天惹了事,今天怎麼也得哄哄白思思。

下午四點,薛進快步從樓道里走了出來,碰巧遇到以前的一個老鄰居,兩人一照面,人家就認出是他。

薛進本想低頭過去,但近身時,卻被人叫住了。

「這不是薛進嗎?」老人家很熱情,平時就東家長,西家短的嘮家常。

「呃……您是?」薛進故作吃驚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末了恍然大悟道:「林大爺是嗎?」

「是,是我。這孩子是一點都沒變呀!」老人家笑的很慈祥。

「唉,您老人家也沒太多變化,還是那麼硬朗。」薛進也笑眯眯的寒暄著,心裡卻暗叫倒黴。

碰誰不好,偏偏遇到這好事的鄰居,無事則好,有事的話,這都是隱患。

「呵呵,還行。你和小白子過的不錯吧,聽說你升官了,有出息呀。」老人家不無羨的說道。

「哪裡,哪裡,還算過得去。」薛進不想在這多耽誤時間,所以話鋒一轉:「林大爺,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改天有時間,我一定過去看看您。」

「啊……這不用了吧,太麻煩了,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林大爺實在,一看這孩子,這麼有禮,越發的覺得他順眼了。

「不麻煩,改天一定去,我先走了,大爺,再見!」薛進笑著說完,就邁開了大步朝自己的大吉普走去。

「唉,唉!真不錯,這孩子,有本事呀……」老人家看著薛進上了吉普,還在那嘖嘖稱讚。

37變故

兩天後。

上午九點,外面太升的很高,薛進坐在整潔的辦公室內,吹著空調埋首在一堆文件中──監獄也有些特別的事要處理,其中還牽扯到一些人情世故。

有的人未必給你送什麼禮,但他的事你必須小心著辦,即使人家主動過來恭維你幾句,你也要知道分寸。

比如那個陳林。

他哥哥是黑白兩道都吃的開的狠角,這個弟弟也算是有勇有謀,但不巧他們那個組織在溝裡翻了船──他哥哥身邊的一個女人,居然是臥底的警探。

幾年下來,那女人也掌握了一些組織裡不法活動的證據,使得兩兄弟一同曝在人前,警察三番五次的找上門來,非要出些眉目才行。

本來這事也不算太難辦,大不了花幾個錢,該打點的財神都喂,也就沒事了,可也不知道通過什麼渠道,媒體靈的嗅出了一絲異常。

於是省電臺的法制欄目大肆報道了──反黑行動。

如此一來,他們這群人的子可就不好過了,一時間成了社會的焦點,上面的大頭頭迫於力,不得不深查嚴辦,陳林的哥哥雖然有很硬的關係,但這事不是一兩個人說了算的,輿論的力量是最可怕的。

考慮再三,陳林主動請纓,決定一人扛下所有罪責,這才進了監獄──法院判了10年,可服完半年刑,事態平息後,便減少了8年刑期。

這不前幾天,上頭又有了暗示──派去農場勞教,表現好的話,可以給與減刑。

薛進表面上沒說什麼,但心裡頭明鏡似的:還要減?減多少?陳林本來還有一年多就出獄了,這再多減七,八個月,那小子就能趕上今年節回家團聚了。

手指間煙霧嫋嫋,薛進低頭邊寫著什麼,邊揣測上頭的意思,這年頭當官靠的是人際和腦子。

你沒人際,就要做個勤快機靈的奴才,上面的意思要敢想敢猜,並且能拿捏的準確到位,才能夠一路青雲。

在不斷雲吐霧間,薛進劃下最後一筆後,意的輕輕點了點頭,隨即扣上筆蓋,將閃著金光的鋼筆,隨意的往桌子上一丟,而後從椅子上站起了身。

他來到窗前,望著眼前的廣闊地域,怡然自得的舒展了下筋骨──在這呆了幾年,好似也生出了情,看著那黑森森的高大鐵門也覺得神奇而美麗。

但儘管如此,這並不是他的久留之地,他志不在此──要麼,就進大班子,當大官,要麼,就好好在商場上混出個樣子來。

薛進34了,眼看著35的人了,正是人生不尷不尬的時候,要說起步,時機也該到了。

正在他躊躇志的憧憬未來之際,突然聽到了敲門聲,轉過身來,薛進看了看門板,而後坐回到辦公桌後。

「請進!」

話音剛落,閆婷婷扭著纖細的肢款步走了進來。

薛進不覺眼前一亮──女孩今天穿的很淑女,一身碎花小裙,低樣式簡單而優雅,尤其前閃亮的針更是惹眼。

「所長……」女孩見他緊盯著自己的部瞧,不上半身,使自己的波濤更為壯闊。

閆婷婷潛意識裡有些慕薛進,所以不自覺的想要展現自己的美。

「有事?」薛進挑了挑眉,不動聲的抬頭看她──方才他只是在欣賞她的針,她的舉動的確讓他啼笑皆非。

「那個,您要的報告我已經寫好了。」閆婷婷面對薛進英俊的面龐有片刻的失神,侷促的將手中的文件夾遞了過去。

薛進捧在手中翻了翻,末了面無表情的放在了桌子的一角。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有什麼事我會再叫你的。」薛進面目很正派,眼中絲毫沒有雜念,這讓女孩很是失望。

「好的所長,那我先出去了。」閆婷婷懷失落,戀戀不捨的離開了。

門關上後,薛進連忙拿起了座機,按了幾個數字出去,不一會那邊有了動靜。

「喂,哪位?」對方的聲音很嚴正。

「您好,郭秘書嗎?我是薛進。」薛進有禮的自報了家門。

「哦~是你呀,呵呵,找我有事嗎?我也正要找你呢,上次我哥哥的事有勞了,謝謝啊。」郭文很真誠的說道。

「哪裡,哪裡,小事一樁不足掛齒,您這省委書記的秘書,平時理萬機,為您做點小事是應該的。」薛進謹慎的打著官腔。

這條大魚是薛進無意中釣到的──郭文是誰?那是林浩的秘書。

本來薛進這次的報告是遞給自己的上級,可誰知道計劃沒有變化快,一下子飛來橫福──政法界的頭頭,居然要當面召見他,聽他做彙報。

這是什麼狀況:用百姓平常話說,就是你小子有可能要升官了,而且是大官。

薛進在高興之餘也很緊張,畢竟這可是大事,思前想後,他明白了些箇中緣由──那個什麼政法頭頭,他本見都沒見過,怎麼突然間看上了他?

說到底,還是朝中有人幫了他一把,會是誰呢?不言而喻,跟他有些瓜葛的就是林浩了,當然他現在還不能主動去找人家道謝,這事等事成後再說。

目前是應付好眼前這道官卡,但畢竟對那個頭頭不是很瞭解,萬一說錯什麼話也不太好,此時他想起了郭文。

郭文的哥哥是個多事之人,仗著弟弟的官位大,沒什麼本事,也照樣混的不錯,可最近卻得罪了不少人,的在原單位做的很不愉快,正在躊躇之際,薛進在朋友那得到這個消息,主要找上了他,給他安排了一個不錯的後勤主管。

這可是肥差,平時很多采買都是他負責,一年吃的回扣少說也有10萬,這件事做的很漂亮,郭文為人還算知人情世故,自是念了他的好。

眼下此人正是個突破口──各個方面的關係他都,哪個人什麼脾氣秉應該多少了解一些。

「呵呵,薛老弟太客氣了,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儘管說吧。」郭文笑的很隨和。

「是這樣的,我想問下您,政法的老李這個人怎麼樣,好說話嗎?」薛進斟酌用詞說道。

郭文聽完,抿嘴一笑:薛進想問什麼,他自然是知道的,薛進報告的事,還是省委書記特別提點的。

他自然清楚自己上司的用意,似乎是想提拔這小子。

「人不錯,比較正派,是個肯幹事的人。」郭文是實事求是,隨即就覺得這些話對他似乎沒什麼幫助,繼續道:「你不用想太多,老李既然肯出時間聽你彙報,就證明對你的工作很意。」

薛進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悅,但是仍持重道:「那我的彙報要注意什麼?」

郭文想了想:「報告要實事求是,不要誇大事實,更不要捏造,那樣的話,一切都是空談,讓人抓住把柄就不好了,既然你當選了青年傑出幹部,一切都順理成章。」

薛進心裡有了底,聲音也分外愉悅:「郭秘書,太謝您了,聽君一席話,真是受益匪淺,我一定好好琢磨。」

「那就好,我看好你。好了,還有什麼事嗎?」郭文作為省委書記的秘書平時自然也很忙。

「沒有了,就是想問您今天有空嗎?我想請您吃頓便飯……」還沒等他說完,郭文就趕忙打斷他。

「停,別提吃飯,你有這份心意就好,我最近應酬太多了,你提吃,我就頭疼,哈哈!」說到這兒郭文苦笑著搖了搖頭。

「那這樣啊……」薛進挖空心思,還想說點什麼。

「薛進呀,你就不用忙活我這邊了,以後我們打道的地方還多著呢,有什麼人情都先欠著,到時候一快還好嗎?」郭文看了眼腕錶,馬上要開會了。

「好,好,那就先欠著,您先忙吧,我改一定登門道謝。」薛進恭敬的繼續寒暄著,那邊傳來朗的笑聲,隨便幾句後,掛了電話。

薛進放下座機後,久久無法平靜,他在猜想這次過後,上面會把他到哪個位置,心裡越想越是動,暗歎自己今年運勢好。

的小桃花一枚,公司大有進步,事業又要更上一層樓……這幾天薛進很忙,但是無論多忙,他都要出時間給連羽補習功課,至於家裡那邊,如果回去晚了,就要推說公事應酬。

由於最近彙報的事,白思思也知道,所以也並未多加責難。

轉眼就到考試的子了,薛進開著車送連羽到了校門口,此時小。女。孩的傷勢並沒有完全康復,但至少能走路了,儘管仔細觀察,那動作仍有些不自然。

「小羽,加油!叔叔在外面等你。」薛進微笑著鼓勵她。

「嗯,我會的。」連羽身上背了書包──嶄新的卡通米老鼠圖案的米奇包,既漂亮又可

的顏時不時就要惹了周圍人的側目,眼紅,其中有幾個同班同學更是吃驚的張大了嘴──一向土氣的鄉下丫頭,居然胎換骨了,瞧那身衣服,還有那書包,整體看上去,真像個城裡娃。

還別說人靠衣裝,馬靠鞍,連羽本就生的好,稍微一收拾,身上還帶了股時尚的氣息,要多洋氣,就有多洋氣。

連羽被他們看的都不好意思了,心裡既高興又羞

誰都喜美好的東西,以前她只有羨慕的份,而且是偷偷羨慕,現在自己也有了,可怎麼都不自在,總覺得這是她做壞事換來的。

一時間她又陷入了厭棄之中,她從來都沒好過過,以前沒認識叔叔時,總希望身邊有個好心人能幫幫自己,可那個人出現了,卻發現一切都不同。

隨著人湧動,連羽走進了教室,坐下來那一刻,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她要加倍努力,這次一定要考出好成績。

上午很快就過去了,接近中午十分,鈴聲響過後,同學們紛紛走出考場,三五成群的嘁嘁喳喳個不停。

薛進坐在車裡,看著不斷湧出的人群,慨良多,想想自己上學那時,這樣的場景也經歷了無數次,眼前這一切,他似乎同身受。

上學,放學,老師,同學,名次,還有懵懂的戀……想到這,男人突然神一震,微微眯起了眼。

戀?他的小東西似乎對某個男人念念不忘哦。

薛進心裡莫名的氣惱,他決定想個辦法,徹底讓連羽死了心,那男人有什麼好的?要事業,沒事業,要家境也沒家境,至於長相嗎?那傢伙似乎沒法跟他比。

不要說他自戀,他長的也是一表人才,要不然白思思不會嫁給他,所裡的小文員不會暗戀他,那麼多寂寞的女人也不會接受他……在薛進自戀之餘,有生出了自信:看著吧,最後小丫頭會是他的,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這麼想了,但每次都覺得理所當然。

38搞什麼

程朝上班已經有些子了,不多不少正好一個月。

這一天吃過早飯後,他像往常一樣乘坐公到了公司,先去人事部門打了卡,而後就開始處理手上的案子。

進步公司談不上多大的規模,但是辦公地點也有300多平,員工也不少,固定的30多人,臨時的工人就沒法計算了──人員動很大。

程朝本身是建築專業出身,對裝潢行業很悉,剛到公司不久,工作很認真,業務上已經輕車路了。

他很意,意這裡的工作環境,意這裡的老闆為人正派豁達,更意這裡的薪水,和他走的很近的一個業務員告訴他,他們的平均工資都在4000元以上。

無疑這更刺了他的工作熱情,就算公司不組織加班,他也會主動留下來,處理未完的工作。

短短一個月的見聞,他便對公司和自己的未來充信心,而今天更是個值得期待的子──每個月的3號薪金髮放

「嗨,小程想什麼呢?」一隻大手陡然在了肩膀上,嚇了程朝一跳,他一靈回過神來,便看到公司的小王一股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

「想什麼?都愣神了!」小王手裡捧著普通的馬克杯,裡面是熱氣騰騰的咖啡。

「沒什麼。」程朝有些不自在──他剛才再想這個月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獎金,起碼也是個全勤獎吧?如果多的話,他準備帶著小語去遊樂場痛快的玩一次。

實習的新職員業務量大都很差,而他卻例外,幾個案子作的都很漂亮,他有意想問下具體的獎勵制度,但終究不好意思開口。

一般的公司,底薪是死的,獎金則是活的。

小王不動聲的觀察著他的表情,轉了轉眼珠後,有些明瞭,於是試探的問道:「你是不是在惦記工資呀?」

每到這個子,公司裡的氣氛都很熱烈,似乎空氣中都散發著金錢的味道。

一語被人說破了心事,程朝臉上一熱,點頭不是,不點頭也不是,一時間居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這沒什麼,我剛來那一個月也坐不住。」小王笑著喝了一口咖啡,繼續道:「不過你的業績比我當初可是好多了,獎金可能也不少。」

程朝下意識的接了過去:「能有多少?」

「你業務額的百分之三提成。」小王笑嘻嘻的給了他答案,隨即就見到他面上一喜。

「你這個月拉了很多單?很多嗎?看把你樂的。」小王這人兒格很好,和同事們關係處的也不錯,說話間總帶了毫無心機的孩子氣。

「也,也沒有了。」程朝自覺有些失態,不是第一次拿工資了,但卻比以往更加期待:小羽,等哥哥帶你去玩!

他暗自算了算自己的獎金,起碼也有1千多,這樣的話,也可以給她再買些別的東西。

「呵呵,你還真有意思,不逗你了,臉都紅了。」小王從桌子上站起了身:「每個月公司這天晚上都要聚餐──AA制,一定參加哦~」

「……」程朝略微遲疑了片刻,今天是星期四,他打算去連羽那看看,這幾天一想到小丫頭,便心神不寧,莫不會出了什麼事。

「對不起,我可能真的去不了了,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要辦。」程朝覺得他一天也等不了了,他早該去看他的,可剛到公司,工作繁重,往往是上班時存著那個念想,下班後便累的跟狗似的,不想動了。

至於週末他也沒閒著,為了給老闆個好印象,他一直在堅持加班,也沒出時間。

「啊,不是吧,很熱鬧的,你的事不能推一推嗎?」

「真的很抱歉,我的事真的很重要,不差這次,下次我一定去。」程朝笑的一臉無奈,而後便看到小王點了點頭,一副釋然的表情。

「算了,不勉強,但下次一定不能再錯過了,到時候多喝幾杯,我可等著要灌你呢。」這公司不知道誰帶起的風氣,新人都要過過熱情的酒陣。

「你逃不掉的。」說著小王刻意低了聲音,那效果有些恐怖。

「一定,一定,到時候隨你,我一定奉陪。」程朝也很隨的回到。那種場合,他也只有聽天由命的,估計走出飯店的可能不大,基本是被抬出去的。

中午十分,丁步正準備出去吃飯,可卻突然接到了薛進的電話。

「怎麼個意思?你今天很有時間嘛!」丁步邊下樓邊接手機,他和薛進平時都很忙,一般週末會小聚,當然有時晚上也出去瀟灑。

眼下好友說是車停下面等他吃飯,著實讓他很是驚訝。

「順路而已。」對方態度不冷不熱,讓人牙,得,他就不能正式熱情點嗎?平時吃飯可大都是他買單,偶爾輪到他一次,倒像是可有可無之事。

「吃什麼?」丁步這人胃口好,也不挑食,所以平時吃飯都是薛進作主,這次他的嘴也順便溜了一句出來。

可沒想到那小子絲毫沒跟他客氣。

「石鍋燉魚吧。」薛進說的是四川的一道名菜。

丁步暗自嘆息道:在薛進跟前,他就是一跟班的,算了,跟班就跟班吧,只要能掙大錢,他無所謂。

別看薛進這小子平時不顯山不水,但談判的關鍵時刻,那腦子簡直堪比電腦,數據給人家擺的頭頭是道,兩方利益均衡的妥帖,沒有誰能拒絕同他們合作。

不過他也有揚眉吐氣之時──那就是消費後付賬,每次服務員都覺得他是請客的大老闆,單子大都主動遞給了他。

嘿嘿,他長的是很富態──想到這他苦笑了一下。

「好吧,那家店離我公司也近,就那家吧。」丁步想想那又辣又鮮的大魚,也沒多少脾氣。

掛了電話,丁步也走出了大廈,一眼便看到了薛進的車停在馬路旁,他也不想去停車場開他那拉風的寶馬了,直接坐了風順車。

開過了兩條街,在一家門臉一般的飯店前停了下來。

一推門,兩個十八,九的小姑娘就了上來:「先生幾位?」

「兩位,要個單間。」薛進邊往裡走邊說道。

呃?兩位還要單間?小姑娘打量了兩人一番:瘦的很斯文,胖的就有點俗了,有點像黑社會。

不過不管兩人具體身份如何,他們開飯店的來人便是客,也不好博他們的面子。

「裡面請~」小姑娘笑開了小臉蛋將兩人引到裡面的包間,接著按了下牆壁上的燈,正準備去外面拿菜牌。

「你們這沒有窗戶的嗎?我上次來可是有呀!」丁步吃多了大館子,對小館子就挑剔起來,沒窗戶他覺得憋屈,影響他胃口。

「對不起,先生,您說的那是大包,小包沒窗戶。」小姑娘忍著沒翻白眼,心裡卻暗自腹誹:就兩人,還包間?還窗戶?

薛進在一旁笑了笑,揮了揮手:「沒事這間不錯,你去拿菜牌吧,我們點菜。」

小姑娘聽他這麼說,馬上轉身出去了,她對那個胖叔叔印象很不好,一看就是個難伺候的主。

一會她又回來了,主動把菜牌遞給了薛進。

「怎麼著,我怎麼了,你怎麼就專給他呀,我是不是不吃飯?」丁步看出了小姑娘似乎有些不樂意,就想逗她幾句,話語間並不帶什麼惡意。

小丫頭就象沒聽到似的──她聽的出她是逗她,不理就是了。

男人都是人來瘋,你越是不理,反而越要往你身上撲──丁步此刻才用心的打量起面前的小丫頭。

皮膚白皙,一雙丹鳳眼不大不小,但是卻長的恰到好處,微微帶了嫵媚,翹的小鼻子和殷紅的小嘴,帶了幾分天真和漫。

丁步是越看越覺得有滋味──自然和青在男人眼中是最美的,雙眼直勾勾地望著小丫頭,連活喧喧上翻的肥厚嘴的翕動開來。

「小妹,多大?家哪的,有人家了嗎?」丁步故意放肆的問道。

小丫頭低垂著眼簾,繼續隱忍的裝作沒聽到。

「模樣長的不錯,跟哥哥個朋友好嗎?哥哥就在前面,開了家大公司,正需要你這麼勤快的小妹,考慮下?」

薛進聽的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他送丁步兩個字:俗,

「先生您還有什麼要點的嗎?」看薛進差不多了,小丫頭周到的問道,可還沒等眼前的客人回話,那邊的那位就開腔了。

「唉~唉~真當叔叔是死人呀,我這還沒點呢!」丁步佯裝生氣道。

小丫頭看都沒看到,把菜牌往他面前一推──那意思很明顯了,你點吧。

丁步撇了撇嘴,專挑貴的又點了兩個,而後又翻看其他的菜,薛進有些忍不住了:我請客,你還真是不客氣。

「你多大的胃,這都五個菜了,你打包?」

丁步一想也對,自己這是跟誰在置氣,他顯示自己富有,也不在這幾個菜上,但沒顯擺的過癮,也讓他心有不甘。

「你過來,幫我看看這字讀啥?」丁步短的手指往菜牌上一戳,點了點。

小丫頭暗罵:你文盲,但不好忤逆了客人的意思,慢慢的度了過去,探下身看了過去:「這個字……」

還沒等她說完,就覺一隻手摸上了自己的

「啊……」她飛快的躲到一旁,氣惱而屈辱的瞪了丁步一眼,而後哭泣著朝外面跑去。

「嘿嘿,你看,有意思。」丁步完全是惡作劇,看著小丫頭被氣走,心裡這個樂呀,頓覺空氣無比新鮮。

薛進白了他一眼:「你有意思?」

「也不是,這樣的我可惹不起,我還沒想禍害良家少女。」丁步照實說。

「喜?」薛進繼續問道。

丁步吧嗒吧嗒嘴,一臉憧憬:「喜,手不錯。」

「那就上啊……我支持你。」薛進在一旁煽風點火。

「太小了,看樣子還是個處,我不想毀了人家。」丁步搖了搖頭。

,平時看你在老婆面前很威風,沒想到也有矬的時候,不就是個處嗎?早晚也會被人開苞,你怕的是什麼?你有錢,大不了花幾個錢。」薛進的惡質心理在作祟。

先給他疏導一些這方面的思想,以後如果他帶小連羽過來,那麼他最好不要反應太大才好。

丁步摸了摸鬢角想了想:「別我,我沒怕的,只是沒這個心理準備。」

薛進頗不以為然:「藉口,完全是藉口。」

丁步看了他一眼,覺得他真是莫名其妙,自己要泡誰,他還要管?

丁步這一鬧可到好,老闆怒氣衝衝的進了來了,原來那丫頭是他的妹妹,學沒上好,眼下也沒什麼合適的工作,就在他店裡幫下忙,可沒想到卻被客人擾了。

薛進一看事不好,連忙和丁步給人家賠禮道歉,只道是都是開玩笑,好話說了一大堆,末了還是差點被人家哄出來。

但他們也不好在這吃了,人家暗地給你菜裡動點手腳噁心你怎麼辦?

趕緊給了錢,灰溜溜的出來了,臨出門前,那小丫頭還不斷用眼白看他們,充了反和不屑。

兩個人站在大馬路上,面面相覷。

「你,你今天真是……」薛進琢磨著詞彙:「真是丟臉丟大發了,還連累我。」

丁步也一臉晦氣,沉著語氣道:「我他媽頭一回這麼窩囊,我咽不下這口氣,說什麼也得幹一幹。」

薛進一聽這話茬不對:「你幹什麼幹?」

,你剛才沒看到臭丫頭那表情嗎?她噁心我就像噁心蒼蠅似的,我真媽想上去啃她兩口,讓她那麼張狂。」丁步肺活量現在很大。

薛進瞥了他一眼,冷颼颼道:「人家看不上你,你就消停點吧。」

說完,悠哉著往停車的地方走,而丁步也只得氣悶的跟了上去。

兩人開車在大街上逛了一圈,最後找了家還算乾淨的店面進去了,簡單的要了三個小菜,安穩坐下等著上菜。

薛進喝下一口茶,而後開了話茬:「丁步,那個程朝乾的怎麼樣?」

對方先是一愣,他現在腦子都是先前的事,眼下被對方突然的問話驚了一下:「還行,我給他的事辦的都不錯。」

「嗯,有業務多給他去跑,越多越好。」薛進面無表情的說道。

「……」丁步有些不太明白,如果說薛進有意照顧程朝的話,也不是這樣個照顧法呀,多做事?很累的。

「對了,最好是些難搞的案子。」薛進又補充了一句。

丁步這下有些醒悟:「你什麼意思?你想搞他?」

薛進挑了挑眉,不甚在意的說道:「也不能這麼說,多做事,不是能拿高工資嗎?現在的年輕人需要歷練。」

丁步眯了眯眼,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

「公司有不錯的女孩嗎?給他物下。」薛進不理他,繼續道:「要好一點的。」

這下對方更是摸不著頭腦:「你,你要給他找對象?」

薛進點了點頭:「這事給你去辦,務必辦好,如果他能結婚,我大大有賞!」

丁步頗為煩惱的摸了摸自己很短的板寸,轉了轉眼珠,很是懷疑的問道:「你,你這是想搞什麼?」

薛進嘿嘿一笑,很是高深莫測,低低道:「你想搞什麼,我就想搞什麼!」

39跑了

休養一週多,連羽的身體大有起

昨天剛去醫院看了哥哥,他,過幾天就能出院了。

連羽心裡百集──哥哥好了,她很高興,可以後就不能那麼方便的同他見面了,又不免有一絲難過。

清晨天剛矇矇亮,連羽就躺不住了,一!轆爬了起來,開始收拾行李,東西不多,隨便找了個衣服袋就能裝下。

除了自己來時帶來的衣物,她沒有拿走任何一件男人給她買的東西。

站在臥室中央,連羽最後環視了一眼這個住了將近一個月的地方,心裡居然有一絲不捨──家,什麼時候她也能有這麼個棲身之所就好了。

輕輕嘆了口氣,小。女。孩將鑰匙放在窗臺上,轉身離開了。

連羽來到了大街上,走到一處公站點前看了看站牌──135路,271路。

只有這麼兩趟車,可都不是去宣化那邊的,這不讓女孩皺起了眉:她平時是坐薛進的車出門,這次要回去一時還真不知道怎麼走。

猶豫了一下,連羽決定問問路人。

「大娘,您好。」連羽緊走了幾步,攔住了一個正在遛彎的老太太。

「孩子有事?」老人家微怔,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和氣的回道。

「麻煩您一下,我想去宣化路這邊有直達的公車嗎?」

「……」老太太想了想:「宣化嗎,好像離這邊很遠,我還真不大清楚,你問問別人吧。」

「好,謝謝您。」連羽有些失望,老太太走後,她又四處看了看,周圍都是些年輕人,當然也有40左右的中年人。

連羽很是怕生,老人家她還敢大著膽子上前,可其他人……他們看上去都很忙的樣子,幾乎是目不斜視。

有的從身邊匆匆而過,有的則在張望著公車。

連羽深一口氣,又試著問了幾個人,結果他們都不太清楚。

接連的『打擊』讓她一下子茫然了,看著身邊的人走走停停,沒一會就又換了另一波新人,不被陌生而無力的的很煩躁。

猶豫再三,連羽決定給程哥哥打個電話,他能告訴她該怎麼做。

連羽從衣兜裡摸出手機,而後小心的上了移動卡──她今天走,薛進並不知道,她也沒打算讓他知道,所以一早上她就關了手機,準備將SIM卡扔掉。

這樣一來,他就不能打電話擾她了,可還沒丟掉,手機卡又派上用場了。

連羽從腦中調出一組號碼,心期待的撥了過去,少頃那頭就有了迴音:「喂,你好,我是進步公司的程朝。」

業務員都有先自報家門的習慣。

「喂,程哥哥,我是小羽。」聽到男人的聲音,小。女。孩有些動。

對方愣了一下:「小羽?是你嗎?你怎麼搞的,我前天去你家,怎麼是鎖頭把門?」

「……」連羽沉默了片刻,她心裡既高興又難過,高興的是程哥哥依然惦記著她,難過的是很多事都不同了。

「我,我去親戚家呆了幾天。」連羽深了一口氣,儘量穩住聲音。

「親戚?」程朝很是詫異,他記得連俊說過他們這邊沒什麼親戚和朋友。

「嗯,遠房親戚。」連羽含混的應了一句,然後轉移了話題:「程哥哥,你現在好嗎?我是說你的工作怎麼樣?」

「還行,前天剛發了工資,不少。所以想帶你去遊樂場玩玩。」程朝那天沒見到人,很擔心女孩,現在明白了事情的緣由,安心了不少。

「不,不用了。」連羽連忙拒絕,她並不想讓他破費。

「小羽,哥哥以後手頭就寬裕了,別跟哥哥客氣,明天吧,明天我去找你怎麼樣?」程朝想看看她,一個月沒見不知怎麼的,居然有些想了。

「啊……以後再說吧。」

聽她還想推,男人有些不耐煩了:「我說了,明天就明天,到時候在家等我。」

「哦,好吧!」連羽拗不過他,再加上本身對他的慕,也就唧唧歪歪的答應了,隨即馬上提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程哥哥,我現在在XX路,我不知道怎麼回家了。」

坐了一個多小時的公,輾轉了幾站,連羽終於到家了。

天空碧藍,光明媚,微風吹了紅大門前的柳枝,嘩嘩作聲,連羽長出了一口氣,抬手順了順凌的頭髮。

還是回來了!

她推開鐵門上的小側門走了進去,在自己所租住的小平房前站住了腳,隨即拿出了鑰匙,一聲清脆的聲響過後,門開了。

屋內一個月沒人住了,已經沒什麼人氣,清冷之意毫無防備的鑽入心底。

連羽挑開門簾走入內室,把手拎袋兒和身上的書包放在桌子上,而後一股坐在了邊,隨後下意識的想起了那晚的情景,一靈便從上蹦了下來。

小。女。孩臉煞白一刻也不想呆在內室,一古腦的跑進了廚房,本想找點水喝,可一拿起暖壺,才想起一個月沒回家,裡面的水恐怕也入不了口。

連羽放下暖壺,心蹦蹦跳。

外面儘管夏正濃,房子裡卻透了一股冷的氣,如影隨形時刻繞著她──連羽很怕……昨天晚上,薛進特意花了一個小時,把1000多字的彙報背了個滾瓜爛

週末的大清早,吃過早飯又溫習了片刻,直到確認沒有一絲差錯後,薛進才開著車去了商場。

事情是這樣的,本來彙報是週一進行,可沒想到政法的老李來了電話,告訴他週一出公差,讓他週末過去。

週末過去?去哪裡?去他家做客。

哈哈,這事還真是蹊蹺,這麼正規的公事,也能在如此私人的環境和子裡進行,這說明什麼?領導對自己的關心和信任,看來前途看喜。

儘管事情已經這麼明朗話,薛進還是不敢有絲毫怠慢。

他自己做了周全的準備而後又到商場給老李買了些禮品──菸酒太俗,補品不錯,快60的人最看重健康。

薛進把人參,鹿茸,海參鮑魚,雪蛤油等一古腦的搬上了車,每樣兩份,足足花了好幾萬,這可把售貨員小妹樂壞了。

薛進看著後備箱內的一堆高級禮品意的拍了拍手,而後回店裡付了錢,就在刷卡的檔,眼睛無意中瞄到了一支漂亮的翡翠鐲子。

「先生,您看上什麼了?我拿給您。」小服務員顛顛的過來招呼。

「……」薛進指了指展覽櫃裡那件物事。

小服務員趕緊把那鐲子拿了出來,薛進仔細一看:顏淺綠(各種淺綠調)醒目,正不悅目,通體澤一致。

薛進是個外行,但是看著就覺得漂亮,非常喜

「先生,您真有眼光這可是藍田玉,成很好,買給子?女朋友?」小服務員打量著薛進,覺得眼前的男子很有品味。

「……」薛進但笑不語,用手指彈了彈那鐲子──敲擊玉體音呈金屬脆聲。

不錯,很悅耳,薛進此刻才抬起頭來:「多少錢?打折吧?」

經過幾輪的討價還價,薛進花了8000塊買了一塊『玻璃』,雖說是玻璃,但女人都喜

他選了一枚小號的,服務員在一旁隨便的搭了一句:「你這是買給女兒的嗎?」

薛進嘴角含笑,搖了搖頭──不是女兒,比女兒還要親密,起碼體上確實如此。

小玩意兒,薛進並不放在眼裡,看著喜就買了,不知道小羽會不會高興呢?想著他不由得期待起來。

「包上,致點。」

臨了,把裝有翡翠鐲子的禮品盒放進了西裝口袋。

薛進的彙報無疑是成功的,剛開始還有些拘謹,後來就變成侃侃而談了,最後連老李也連連點頭稱讚。

「不錯,年輕人乾的不錯。」老李是關係網中的老油子,有本事的找你,沒本事的也要找你,你說怎麼辦?

有的確實有點能耐,有的則完全是爛泥扶不上牆,眼前這個看起來還不錯,有點做大官的盤兒。

官兒要做什麼?官做大了,就只剩下開會和應酬了,所以薛進的能說,無疑給他加了不少分。

「這快中午了,今天就在這吃飯吧。」薛進一進來就拎了很多東西,昏頭昏腦的往他們家裡放,想攔都攔不住。

不過,也沒必要橫加阻擋,畢竟只是些滋補品,也不是錢,即使是錢,送對了心思也不太難。

薛進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簡單的客氣了幾句,也就這麼順理成章的留了下來。

飯後,薛進又陪著老李下了會棋,先是象棋而後是圍棋──薛進早年上學那會兒,拿到過全省象棋專業組的第三,圍棋也有名次。

只是多年不怎麼下了,也有些生疏,但總的來說棋下的還不錯,幾盤下來,兩人殺的都很盡興。

薛進覺得差不多了,也不好在人家多打擾,就起身告辭了,臨出門老李還專門穿鞋出來送他,很隨意的問了他一句:「有興趣到省委來工作嗎?」

薛進就覺得晴天打了一個閃雷劈的他渾身舒服,他面帶微笑:「一切聽從領導安排。」

從老李家出來,薛進一路上風馳電掣,覺車都能飛起來了,他的人生的轉折點來了。

將吉普停在樓下,薛進幾乎是哼著小曲上的樓,在高興之餘,他下面那一套大傢伙又發起來。

薛進走到房門前,心裡還美滋滋的在想,自己的小。女。孩就在裡面等著自己呢,隨即又同『』這個字聯繫在了一起。

摸出鑰匙幾聲嘩啦後,門開了。

「小羽?我來了。」薛進邊換拖鞋邊嚷嚷著,可臥室沒動靜。

薛進挑了挑眉邊西裝外套,邊往裡走,推開門一看,臥室內空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薛進心裡微微失落,從口袋裡摸出了手機。

「……」片刻後,那邊有了迴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這下薛進更生氣了,可看著空空如也的房子也無計可施,暗自嘀咕道:這是去哪了,怎麼連手機也不知道開。

薛進將全身了個光,先去浴室洗了個澡──天太熱,他不舒服,更何況剛才在老李那裡,十分緊張,洗澡也能放鬆一下。

等他只著內出來時,小丫頭還沒回來,薛進怒火更烈了,那種失去掌控的覺,使他煩躁不已。

薛進躺在上,打開了電視,決定邊看邊等她。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居然睡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悠悠轉醒,一睜眼外面居然黑透了。

薛進心下一驚,一!轆爬了起來,他察覺出了不對──這麼晚了,還沒回來?會不會出意外了。

想著,薛進額頭上滲出了冷汗,心撲通個不停,隨即良好的心裡素質,讓他穩定了下來,將這事認真的想了想。

隨即一個念頭急於確認。

他快步走到衣櫃前,裡面的空間不大,幾乎一目瞭然──一堆新衣服堆在上層,下面則是空空的,連羽來時帶的東西不見了。

薛進撇了撇嘴,打開衣櫃另一側的小門:書包也不見了。

砰的一聲巨響,櫃門被摔出了裂紋,顫了幾顫歪下了身子,傾斜的掛在了那裡。

「跑了?!」薛進雙眼一眯,裡面雲密佈,隨即眼角瞄到了窗臺上的鑰匙,這下更加驗證了自己的想法。

「真的跑了!」大手大腳的穿好了衣服,薛進大步走出了家門,跨進車裡,一腳油門狠狠踩了下去,咬牙切齒道:「跑?往哪裡跑?」

40考慮

連羽暑假作業很少,所以不用點燈熬油的寫到深夜,白天的時間足夠了。

早早的做了晚飯,天一擦黑她便上睡覺了,可由於內心的恐懼,她並未很快入睡──她在想那天晚上的事。

儘管不想回憶,但躺在這間小房子,她還是忍不住思量起來。

窗子沒破,門也好好的,他是怎麼進來的?連羽小但她並不愚鈍,那天晚上強暴她的是個男人,活生生熱乎乎的體,並不存在什麼鬼怪之說。

是人就不存在什麼神力,所以問題只能出在門和窗子上。

她白天檢查了下,窗戶的玻璃完好,暗卡也沒有被壞,再有窗前就是大道,從那裡進來的可能不大。

那門呢?很簡單的一把鎖。

連羽不大敢確定了,那鎖市面上很多,而且也有一定年頭了,說不上哪裡出了病,不太靈便了。

儘管這麼想,她也不太敢確定,但心理卻有了主意──明天去市場買個門掛吧。

小。女。孩在上翻了個身,側著耳朵注意聽著外面的動靜:人聲車聲,這些似乎讓她安穩了一些。

隨著時間的推移,連羽糊糊的睡了過去,突然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此刻外面的人煙漸少,路上偶有路人經過。

小。女。孩一機靈從上爬了起來,茫然而恐懼的側著耳朵仔細聆聽。

「小羽在嗎?」夜幕的掩護下,薛進肆無忌憚的拍打著門板,他覺得女孩就在屋內──她沒什麼親戚能去哪!

「快開門,叔叔有事跟你說。」薛進憋著氣軟聲說道。

連羽腦袋嗡嗡作響,小心的挪動身子蜷縮在牆角,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黑暗中的某一角。

她好怕,叔叔來幹什麼?她都走了,他還來找她?隨即聯想到那天他欺負自己的情景,不打了個冷戰。

不,她不能應聲,不能讓他知道她在家裡,想著女孩下意識的放緩了呼的節奏,幾乎想將自己隱沒在這個空間內。

叩門毫無結果,這樣薛進惱火不已──媽的,吃他的住他的,現在躲起來就沒事了嗎?真是想的太美了。

薛進覺得吃虧了,自己在小東西身上花了許多錢,今天又特意買了鐲子討她心,沒想到得到這樣的結果。

一時間,薛進很難下心頭的火氣,他暴躁的猛踢了一下門板,低聲音惡言相向:「連羽,叔叔真的生氣了,再不開門後果自負。」

薛進不敢大聲吵鬧,終歸是怕驚動了鄰里,但聲音拿捏的恰到好處,連羽聽的一清二楚,可踢門那一下還是引起了房東的注意。

張嬸剛開始只隱約聽到拍門聲,在屋子裡仔細聽聽,似乎沒太大動靜,但又來那頗有威力的一聲『巨響』讓她唏噓不已,所以她決定出門出看看。

「誰?」她披著衣服從虛掩的門裡探出頭來,壯著膽子朝漆黑的院子裡喊話。

薛進也發現了異常,所以在房東問話之初就調整好了心態:「我,小羽叔叔。您還沒睡呢?」

薛進聲音平和沒絲毫不妥。

「哦,是你呀,你在那幹什麼呢?」張嬸瞬間放鬆了下來,也和氣的跟他搭話。

「唉,別提了,小孩子鬧彆扭了,小羽今天回來了吧?」薛進故意唉聲嘆息,一副莫可奈何的口氣。

「回了,我晚飯那工夫還見著她了呢。」聽到是叔叔和侄女的事,房東不明白緣由,也不好說什麼。

「是嗎?打擾您了,不好意思,您回屋歇著吧,我再跟她說說。」薛進心裡有了譜,但火氣更盛。

在家?我叫了這麼半天,聲也不出,真是夠強。

「實在不行,我跟她說說,小孩子就是脾氣大,嘿嘿,我先回屋了,有事叫我。」張嬸不甚在意的說道──晚輩和長輩之間有點下摩擦正常。

「好的,謝謝。」薛進寒暄了一句後,便看到張嬸回大屋去了。

連羽心跳的飛快,用牙齒咬住小拳頭防止自己驚叫出聲──平時叔叔人很好的,怎麼今天像個惡鬼一樣,那口氣十足的氓。

還有他膽子好大,就不怕她叫嗎?現在她是無處可逃了,他知道她就在屋裡,他接下來會怎麼做?

連羽骨悚然,對未知事物的恐懼,放大了無數倍。

薛進吃了十萬噸火藥般,儘管氣惱不已,但理智尚存,儘管出言威脅,但也沒采取什麼實際的暴力行動。

他在外面又說了幾句狠話,但沒有效果,小屋內仍是寂靜非常,好像真沒人似的。

末了,薛進算是放棄了,今天他就算把喉嚨喊破了,小東西也不會開門的,隨即眯起了眼睛,從衣兜裡摸出一香菸,給自己點上。

完一煙,薛進漸漸平靜了下來。

「小羽,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走,你知道嗎?叔叔發現你不見時多難過,多害怕?」薛進低沉柔軟,聽起來很舒服。

「……」連羽皺起了秀眉,她為男人的轉變困惑不已。

「叔叔哪裡做的不好,你跟叔叔說,為什麼不聲不響的離開,叔叔真的很傷心。」薛進動之以情。

「小羽,你是不是不喜叔叔呀?」薛進試探的又問。

連羽咬著嘴默不作聲:她喜他,不喜他,有什麼關係嗎?總之是不想同他有什麼瓜葛了。

「小羽,叔叔沒女兒,看到你就喜。叔叔哪裡做的不好,你告訴我,我會改的,別不理叔叔好嗎?」薛進又在外面墨跡了。

連羽被他說的有些動容了,但並沒有改變主意。

「你說句好嗎?你不理我,我就不走了。」薛進使出了無賴招數。

連羽還是沒回應──叔叔有家,晚上不回去的話,子會找他的,所以連羽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薛進那雙眼裡怒火狂燃,他都說到這份上了,她還真是冷漠,可儘管男人生氣,也不能破門而入。

好,能嗎?我看你能多久,最好別讓我等太長時間。

薛進煩躁的從煙盒裡又出一煙,默默的了起來,期間每隔2分鐘左右,就敲幾下門,示意自己還在外面呢。

如此過了多久,薛進不得而知,但煙盒已經空了,他的腳下是一堆殘敗的菸蒂,這下他連最後一絲耐心也耗盡了。

叔叔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薛進在腦中琢磨出了好幾種折磨女孩的方法。

就在此時,屋內有了動靜,薛進耳朵尖,立刻捕捉到了異常:「小羽,是你嗎?你肯理我了?」

薛進有那麼一刻欣非常,心也不覺快跳了一下。

「……」連羽本不想出聲的,但沒辦法她要是不理他,沒準今天他真就守在外面了,她不忍心,同時也不安心:「叔叔,你回去吧,以後不要來找我了。」

薛進嘴角的一絲笑紋瞬間消失不見。

「怎麼了?」薛進在外面等了好幾個小時,沒想到得到的就是這麼句話。

「沒怎麼,我謝謝你過去對我的照顧,但我不想見你了,我們無親無故的,不要再接觸了好嗎?」連羽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至少後面是真的。

「……」薛進嘴角搐了兩下,一雙眼睛在黑暗中冒著縷縷幽光。

「小羽,你在說什麼,我們不是好好的嗎?突然你這麼說,我簡直無法接受,叔叔做的不對,叔叔跟你道歉,叔叔改還不行嗎?」薛進幾乎是『低三下四』了。

「……」連羽深了一口氣,淡淡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沒有錯,我真是不想再見你了。」

說著,小。女。孩停頓了一下,鼓足了勇氣繼續道:「請你不要再來糾我好嗎?」

連羽只想擺他,所以說的分外絕情,然而她的話,卻深深刺痛了薛進的心──自尊之心和驕傲之心。

猶如當頭一:他被甩了,被一個14歲的小丫頭給甩了。

薛進鼻息翕動,呼哧呼哧的氣,他難以自制的在門前狂躁的踱著步子,大手胡的扒了頭髮。

「叔叔?」外面沒有回應,連羽試探的問了一句。

一句話敲醒了薛進有些紊的思緒,他停住了腳步,聲音毫無溫度道:「我在。」

連羽聽出了他的不高興,但她的決定沒有變,反而更堅定了,既然關係已經被破環了,那麼就沒有什麼好說的。

「放過我好嗎?」連羽軟軟的哀求道。

「好,我尊重你,可你不要後悔。」薛進表情沉的象是暗夜裡的撒怠?─當他是誰?連面都沒見,自己就被打發掉了,沒那麼容易。

薛進心有不甘,頭腦飛速運轉,繼續道:「我給你一天時間,好好考慮下!」

說完這句後,也不管對方的反映,迅速的走開了,連羽則長出了一口氣,渾身痠軟的幾乎站不住……

小寶貝蟲 2024-08-18 01:27:38

41車內高H上[慎]

九點多,正是店裡生意最忙的時候。

白思思此刻穿著工作服,手法嫻的給一位老顧客理髮,突然手機鈴聲響起,讓她下意識的微怔了下。

能打她手機都是人,這個時間打過來的十有八九是情人。

白思思的爸媽平時睡的早,薛進忙著在家看護兒子,一般沒事也不會給她打電話,只有她的那些個姘頭,在應酬完後,才有興致找她。

至於幹什麼?就不言而喻了。

她面帶微笑的向客人賠笑道:「對不起,先生,我接個電話。」

這麼一會的工夫,她的心裡閃過了好幾個人,其他只是略略幾秒,只有最近新認識的一個年輕男模,讓她分外掛心。

於是她懷期待的翻開了手機蓋,隨後屏幕上顯示的號碼,讓她微微意外──居然是老宋。

這傢伙好久沒找過她了,上次拜託他的事還沒影呢,眼下居然敢打電話過來。

白思思遲疑了片刻,抬起頭來對身前的顧客歉然一笑:「您稍等下,我出去一會,馬上回來。」

在客人點頭應允後,白思思很客氣的讓服務員給他倒了一杯咖啡,而後才轉身走出了美容美髮店。

大街上的人並不多,但霓虹閃爍的招牌分外惹眼。

人民大街是A市最繁華的街道,吃喝玩樂一應俱全,是老闆和公職官員行樂的不二去處。

現在雖然已經九點多,但每家飯店和夜總會門前的車都不少,尤其是高檔的A6,寶馬,奔馳赫赫在列。

白思思環視了周遭一圈,最後走到一棵大樹下,斜靠著身子歪在了上面。

「喂,老宋,你給我打電話了?」女人面皮很白,在光線頗暗的情況下,更有種病態的美。

「嗯,打了,我想你了。」老宋身酒氣的坐在車內,兩眼放光的直視著前方。

「想我?誰信呀,你躲我還差不多。」白思思現在覺得他的話很虛假,這一個多月,自己給他打了多少次電話,可人家就是不接。

但儘管生氣,她也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畢竟他們都是有家室的人,有的事認真不得。

「嘿嘿,生氣了,我不是忙嗎?你不知道,我家那母老虎最近兇的很,別提我有多他媽煩了。」老宋的老婆就是一滾刀,打不得罵不得,一有點閒言碎語進了她的耳朵,他就別想消停。

所以兩個人之間時常爆發不大不小的戰爭,過後也就算了。

不過,這次老宋有些過了,搞起了辦公室戀情,好死不死被家裡的婆娘知道了,一時間飛狗跳,幾乎把他的烏紗帽鬧丟了,最後還是花了些心思,把自己身邊那位情兒走了,才勉強下這股風波,所以老宋哪裡有工夫來應付白思思呀。

不過現在事情得到了圓解決,他那顆永不足的心又蠢動起來。

「是嗎?那是你的事,我可管不著。」白思思有些幸災樂禍,嘴角譏誚的掀起,並將一隻漂亮的手舉在眼前,仔細的端詳起來。

「呦~這是怎麼話說的,哥哥平白疼你了,你居然說風涼話。」老宋知道有時候女人很小心眼的。

他明白她在氣什麼,但並不是很在意,但嘴上必須哄哄。

「疼我?不見得吧。」白思思說話悶悶的。

「哦~我的小寶貝,是不是營業執照的事,哥哥可沒忘記呢,你星期三有時間出來嗎?哥哥我親自把辦好的東西到你手上怎麼樣?」老宋也不想再逗她了。

「真的嗎?」白思思難掩雀躍,但馬上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失態。

「當然,事辦了這麼多天,讓妹妹掛心了,哥哥怎麼著也得請妹妹吃頓飯陪個禮不是?嘿嘿」老宋不懷好意的笑開了花。

「你說請就請呀,我那天忙,沒時間也說不定?」白思思的心總算放到肚子裡了,最近她沒少為營業執照的事罵老宋。

此刻不著急不著慌的拿捏起來。

「寶貝,那店不是你的嗎?你就歇業一天也得過來,到時候我會給你個意外的驚喜。」說到這老宋那笑似乎古怪了起來,但十足。

「……」白思思轉了轉眼珠,心想莫不是有什麼變態的心思:「老宋我跟你說我不玩SM,你少笑的那麼壞。」

老宋的官做的也不小,平時吃喝上可是大手大腳,天上飛的地下跑的,只要是叫的出名兒,做的出的菜,他幾乎嚐了個遍。

至於女人方面,更是花樣百出,剛開始喜清純的女學生,後來則是儀態萬千的少婦,再有良家婦女,最後越玩越沒勁了,又哈上了幼女,眼下最鍾情的是孕婦。

上,男人是什麼都敢說,偶有幾次同白思思下,著實把她噁心的夠嗆,暗罵男人沒幾個好東西,還是薛進更靠譜些。

正因為她接觸的壞男人多,白思思才越發覺得薛進是個正派老實值得珍惜的人,但她已經瘋慣了,要她收心,只和一個男人做,似乎不太可能。

「寶貝,你想多了,SM你?不會的,我那麼你,怎麼捨得你疼呢!」老宋麻兮兮的說道,但表情卻越發的齷齪猙獰起來。

「去,少跟我這賣乖,你誰呀,臭美。」白思思嬌嗔的怒罵了一句,而後道:「行了,不跟你說了,星期三就星期三吧,到時候我肯定去,你呢?你把事給我辦的利索點,否則以後休想我再理你。」

有的時候男人就是犯,你越是兇他,他越象個哈巴狗似的討好你。

「好好,一定,一定,如果我辦不好,到時候隨你處置,你就算我幾嘴巴,我也毫無怨言,我的好妹子。」老宋說著不雙眼離起來……跨進家門時,已經晚上23點了,白思思用手捏了捏有些痠痛的胳膊,無打採的把包甩在沙發上,而後拿起杯子接了半下礦泉水。

邊喝邊走進了臥室──橘黃的小夜燈開著,室內的一切祥和而美好。

薛進此刻頭朝裡似乎睡了,白思思一股坐在上,把杯子放到桌子上,而後將手伸進被窩,鑽進男人睡,一把抓住那半軟半硬的大傢伙。

輕輕用手了幾下後,那兇獸硬起來,睡瞬間變的窄小非常,白思思死薛進的大傢伙了,可在的同時,又有些遺憾。

自己的老公似乎對情事並不熱衷,每回只做一次就完事,雖然她也得到了足,但似乎總是不夠,起碼是心理上的。

薛進好夢正酣,突然到下體一熱,悉的暖在腹部徘徊不去,即刻清醒過來,下一瞬意識到所發生的事,心中不免厭惡非常。

難到外面的男人沒有足她嗎?居然擾他?

「老公,你醒了吧,你好硬哦。」白思思摸著那長的物事,此刻已經火焚身,她低下頭去,在男人的耳廓處,輕輕一

薛進孔都滲進了冷氣,反的翻身坐了起來。

「思思,你做什麼?我今天很累,明天再說好嗎?」薛進股間的大帳篷迅速湮滅。

白思思被他突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隨即聽到他的話語,心中更是氣惱不已,但也無計可施。

「好吧,我也累了。」女人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涼涼的扔下一句話,轉身出了房間。

薛進見白思思出去了,又重新躺了下來,他今天心情很煩躁,什麼來著?對,事業順意,情場失意。

這小丫頭年紀小,但卻很難搞,今天跟他來這麼一手,的確是他始料未及的,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要制住她,薛進有的是辦法,就看明天,她怎樣抉擇了……晚飯期間連羽出門張望了好幾次,可每次都小小的失落──程哥哥說今天要來的,怎麼還沒到?

連羽心焦之餘,又想起了薛進。

叔叔讓她考慮,她沒什麼好想的,不想見就是不想見,他又能如何?如果再糾自己的話,她就去報警。

想到報警,連羽不又憶起上次自己被他強暴的事,心中又是一陣屈辱,再惹她,她連那事也一起掀出來。

連羽心中悔恨加,過去的一切都是場噩夢,從哥哥進監獄開始,她的生活就不再正常而和諧了。

胡思想了片刻,突然聽到外面響起了車鈴聲,連羽心頭為之一震,瞬間瞪大了眼睛,笑呵呵的跑了出去。

「程哥哥!」連羽推開門便看到,高大光的男人,正從車框裡取東西,聽到她的聲音,笑的抬起頭來。

「來幫我一下。」連羽心頭一熱,幾乎是瞬間就衝到了他的跟前。

「你又買這麼多東西。」連羽邊往屋裡拎方便袋,邊不好意思的訕笑了一下──哥哥還是那麼親切,笑的還是那麼好看。

「都是你用的著的東西,這一袋是新上市的北方大米,我們家買了幾袋,吃起來味道很不錯,我就順便給你買了。」程朝手裡提著40斤的大米袋,也不太輕鬆,畢竟是才畢業的學生,沒什麼力氣。

「程哥哥,謝謝你,這些東西太費了,要很多錢吧?」連羽看著男人的自行車帶都要癟了,這次買的的確太多。

「沒用多少錢,哥哥剛發了工資。」程朝把袋子放在廚房的一角,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回過身來:「多虧了薛所長,要不是他,我也不能有這麼好的工作,有機會可得請他吃頓飯,好好謝謝人家。」

連羽一聽他提薛進,心狠狠搐了兩下,臉上的表情也頗不自然。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程朝見女孩臉煞白,隨即關切的詢問著。

「沒,沒有,程哥哥東西都搬完了嗎?」連羽低垂下眼簾,掩飾的叉開話題。

「哦~~~」男人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一個月不見,小。女。孩似乎漂亮了不少,但眉宇間也增添了幾分憂鬱。

「程哥哥,我問你話呢?」連羽看他似乎走神,不知道在想什麼,心裡更是緊張,聲音不自覺的尖利起來。

「小羽,好大嗓門呀。」程朝被她吼的一愣。

「那是,我很厲害的。」連羽笑了,有些苦澀──程哥哥,我會變得厲害,我會保護好自己,為了哥哥,為了我自己,也為了……你。

薛進下班後,就飛車往宣化路趕,可還沒到門口,就遠遠的望見了程朝推著自行車進了大院。

薛進臉沉的很難看,他把吉普停在角落裡,默默的盯著不遠處的小平房。

五分鐘後,兩個人徒步走了出來,很快又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內,半個小時過去了,兩人又慢悠悠的晃了回來。

薛進猜想他們應該去吃飯了──此刻天已經擦黑。

過了一會,程朝還沒出來,薛進有些沉不住氣了,在搞什麼?不會在屋裡好上了吧,想到這種可能,薛進眼睛都能出火來,但他仍沒動,只是越發頻繁的看腕錶……時間過的飛快,天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時,程朝終於推著腳踏車走出了大院兒。

連羽有萬般不捨,但程哥哥終究要走,她很害怕,害怕一個人的夜晚,更害怕那嗜人的黑暗。

可她沒理由留下他,所以連羽只能默默的看著男人的身影漸行漸遠,最後消失不見。

連羽沮喪的在原地站了一會,而後才失魂落魄的走進自己的小屋──天黑了,她首先鎖了門,而後回到內室關了燈。

外面偶爾有腳步聲,說話聲,這讓她心安不少。

天還早,可她要把自己藏在黑暗中,因為她怕別人會發現她──她關了燈,那麼外面的人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第一次被強暴的影,在她心中揮之不去……小。女。孩的心理矛盾而又無措。

薛進瞧著外面的行人越來越少,覺得時機已經成,他推開車門,跨出車內,而後用手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黑墨鏡。

他現在心裡明鏡兒似的,小丫頭對那個程朝太上心了,要她自願跟他走,恐怕很難,綁走她嗎?

不太現實,畢竟他可沒那麼多時間看管她,眼下他怒火中燒,嫉火狂燃──他只想教訓她,讓她知道她是誰的貨。

薛進此刻分外冷靜,他走到小倉房的門外,輕輕敲了敲門:「連羽,薛叔叔,開門!」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沒什麼起伏,聽在連羽的耳中,卻如同催命梵音,令她心煩之餘又很害怕。

不是說給她一天時間嗎?這還沒到明天呢!顯然,小。女。孩同薛進所謂的一天,不是同一個概念。

連羽躊躇了片刻,才起身下了,而後來到外屋,打開了廚房燈。

「叔叔,有事嗎?」她站在門前期期艾艾的說道。

「嗯,我想知道你考慮的怎麼樣?」薛進語氣很溫和。

「我,我想自己待著,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連羽深一口氣,而後將想說的話說完。

「是嗎?」薛進對於這個答案一點都不意外:「那好,叔叔不強迫你,但我想要回我送你的東西。」

連羽愣了一下,隨即馬上明白過來──手機。

「好,我拿給你。」連羽下意識的輕舒了一口氣,隨後轉身去了內室,不一會又回來了。

「叔叔,我從窗戶遞給你好嗎?」連羽很害怕,畢竟男人曾經強暴過自己。

「窗戶?你就那麼怕我嗎?叔叔有那麼可怕嗎?」薛進語氣佯裝受傷,但臉卻越發狠。

連羽心下一動,沉默了片刻,終究沒有開門:「我不是那個意思,用窗戶也很方便。」

薛進半眯著眼,嘴角扯出淡淡的冷笑──好啊,真是越來越聰明瞭。

「也行,我去前面。」說著薛進大步走向了平房的另一側──房子的窗戶此刻半開著,小。女。孩從裡面伸出一條胳膊,手中拿了手機。

其實這破東西,薛進本不想要,一切都是藉口。

男人謹慎的打量著四周,見附近沒人,心放寬了許多,他來到窗下,看了看手機,而後挑起眼簾虛瞄著連羽。

「小羽,你真的想好了?」薛進慢步朝前走,故作虛弱傷的又問了一句。

「……」連羽很惑,她和他有那麼深的牽絆嗎?

「既然你都想好了,叔叔也沒什麼好說的。」薛進不動聲,加緊了步伐,隨即歪著腦袋,深了一口氣,嘴上的香菸居然被的燃了起來。

連羽驚異的看著這一幕……

薛進走到窗前,將叼著的菸蒂噗的一聲了出去,而後很快換了一副狠辣的表情湊了上去。

「啊……」當連羽意識到危險時,也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細小的尖叫。

薛進上前一把將小。女。孩的口鼻都捂住,生拉硬拽的把她從半開的窗戶中拖了出來──連羽身體好痛,呼困難。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連羽除了驚恐什麼都沒有了。

「唔唔……唔唔……」連羽覺身體被男人提了起來,透過男人的指,她艱難的攝取著寶貴的空氣。

腦中一片空白,在男人大步飛奔的同時,她只能驚惶無措的抓扒著捂在口鼻處的大手──肺葉翕動,她幾乎要窒息了。

她覺得頭越來越重,意識越來越模糊,小。女。孩不絕望的想到:我是不是要死了。

薛進拉開車門,飛快的將她的小身子甩了進去,而後快速鎖上車門。

此刻男人很緊張,緊張之餘也為自己的瘋狂行為而唏噓不已──他氣,眼睛眨也不眨的緊盯著連羽。

小丫頭扒著車窗,正在咳嗽,那空的聲響和急促的呼讓他的心糾結了起來。

「小羽,你怎麼了?」薛進湊上前去,將小。女。孩翻轉過來──小丫頭臉通紅,淚水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

「你幹什麼?你要殺了我嗎?」連羽好不容易順過了那口氣,此刻又怕又氣──這算怎麼回事?她被人從窗戶裡拽出來了。

剛才的瀕死,讓怒氣佔了上峰。

薛進一見她還有力氣跟自己嚷,心中那點憐憫之心,瞬間消失不見了──他的眼神惻惻的,表情更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你,你想幹什麼?」連羽幾乎要咬到自己的舌頭。

「幹什麼?當然是幹你。」前方是路燈,能借到的光亮卻很有限,勉強能看清小。女。孩的眉眼。

男人呼沉重而灼熱,漉漉的在連羽的臉頰上,說著一下將小。女。孩撲倒。

「不,不要,我不要……你沒權利……」連羽屈辱難當,可她瘦弱的身體在窄小的空間內本無處可逃。

「沒權利嗎?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有沒有權利。」薛進一把將小。女。孩的雙手互扣在一起,同時另一隻手,三兩下拉出了自己細長的鞋帶,期間小。女。孩又咬又踢又叫,可仍不能阻止男人惡劣的行徑。

「不,救命呀,放開我,救命呀。」連羽邊打邊向十幾步之遙的街道那邊呼喊。

話音未落,一巴掌就甩在小。女。孩的臉上,登時打得她暈頭轉向,還沒反應過來,手腕上一疼。

薛進是軍人,他骨子裡帶有一股子狠勁──方才他是真被小。女。孩疼了,所以現在他絲毫沒有憐香惜玉,在小。女。孩的手腕上結了一個死結,扁細的鞋帶狠狠勒進她的皮

「這車廂隔音做的很好,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男人冰冷的聲音鑿開了連羽混沌的意識。

覺好疼──手腕疼,臉頰疼,心更疼。

男人開始撕小。女。孩的衣服,那晚的恐怖的記憶又回來了──身體被玩,下身是汙濁的

不想讓這種事再度上演,本能的連羽抗拒著,但稍一反抗──儘管是無濟於事的,巴掌便無情的扇在她的臉上,轉眼間她已經捱了三,四個嘴巴了。

小。女。孩嘴角滲出血來,下意識的護住頭,愈發的恐懼,昏頭昏腦的大聲尖叫:「不要打我!求求你了,叔叔。」

薛進很順利的將連羽身上那破碎的布料撕扯乾淨,出小。女。孩白光滑的肌膚,但他的臉仍不是很好:「你最好給我老實點,省的吃苦頭。」

「嗚嗚,為什麼……為什麼……」身下的皮座椅冰涼刺骨,寒意滲入孔,直達心底深處,連羽放棄了掙扎和抵抗,小聲啜泣著。

「……」薛進知道她心存不甘,但哪個女人不是這麼過來,做幾次也就從了,所以對她的話並未多加理踩。

「你必須習慣。」後排車座空間很窄小,薛進下身腫非常,他急切的解開襠,那東西又又長的伸了出來。

「啊……啊……」連羽隱約能看清它的形狀,那雄壯的尺寸,駭的她本能的併攏雙腿,蜷縮起小身子。

「叫什麼叫,閉嘴。」薛進邊呵斥她,邊站了起來──可由於空間的限制,他只能半彎著身子。

幾下踢動之下,薛進將了下來,而後他單腳踩在椅座上,動著下身湊到了小。女。孩的面前。

連羽嚇的瞪大了眼睛,將頭別向一側。

「別怕,你要習慣,它沒那麼可怕。」熱騰騰的大傢伙先在小。女。孩的麵皮上蹭了蹭,而後放肆的在她臉上滑開去,那細膩的觸比最高檔的絲綢還要好,巨大的頭擦著小。女。孩的鼻樑一路向上,最終輕輕的點在連羽那緊閉的眼瞼上,而後薛進晃動著大,橫掃過小。女。孩的眉心,戳向另一邊。

少頃,薛進將連羽眉眼描繪了一番,而後她的臉上就橫七糟八的多了幾條閃亮的痕。

「嗚嗚……嗚嗚……變態……」連羽屈辱的低泣著,模糊的嘟囔出這麼一句,薛進不怒反笑,眼興奮的將那張小臉畫花了──這好像一個特別的儀式。

動物都有用自己體標記領地的嗜好,薛進亦有些瘋狂。

42車內高H下[慎]

「不要,走開!」連羽在後座的一角,怒氣衝衝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大傢伙──男人簡直太無了,的她一臉汙物不說,還要他那東西。

昏暗中,薛進勉強看清小丫頭皺作一團的小臉,此刻因為極度厭惡而微微扭曲著。

「叔叔的很,你幫我吧,舒服了,叔叔的時候輕點。」薛進臉壞笑,目光褻而混沌。

如果被他的同事看到,平時嚴謹的男人,居然有這麼衣冠禽獸的一面,恐怕驚訝的無以復加。

薛進大手輕扶著大的分身,使勁往小。女。孩的嘴邊靠攏,可由於小丫頭萬分的不配合,每次都從嘴角擦邊而過。

男人有些不耐煩了:「躺下。」

連羽原本蜷縮成一團靠在車門上,聽到他的話,直覺不是什麼好事,僵著身體梗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薛進一看小丫頭那不聽話的勁頭又上來了,這還是欠,隨即放下皮椅上的一條腿,雙手握住她的腳踝用力一抻,只聽到皮在座椅上摩擦出刺耳的吱吱聲。

「別動我。」連羽劈里啪啦的掉著金豆子,雙手死命的抓住身旁的皮革,可由於它太過光滑,她總是手。

這無疑更加深了她的恐懼,現在只要男人一碰她,她身上的皮疙瘩就起了一片。

連羽長的不高,小孩子的身量,所以她整個人躺直後,還有空餘,薛進三兩下扯開自己的襯衫,在小丫頭想起身之時,長腿一跨虛坐了她的小上。

「啊……」連羽只覺得要斷了,小嘴一撇,從腔裡吼出了一聲──彷彿車裡打了一記響雷:「滾!」

薛進一愣,心口一緊頗不是滋味,啪的一巴掌又扇了過去:「你叫什麼叫?再喊一聲試試。」

連羽雙手被鞋帶綁著,雖然不太靈便,但還算眼疾手快,架起胳膊擋住了這一下。

薛進畢竟做賊心虛,他慌里慌張的左右看了看,還好沒人經過,否則這一聲,如果被人聽到的話,自己可就麻煩了。

「疼,別坐我身上,疼……嗚嗚……」薛進的巴掌雖然力道不大,可對連羽來說威力十足,那不光是身體上的疼痛,更多是神上的屈辱。

「知道疼,就聽話。」薛進抬起了股,往前挪動了幾許,在小。女。孩還未明白過來時,間那一套東西已經到了她的面頰上方。

連羽驚恐的瞪圓了眼睛,在第一次入男人濃重的麝香味後,就再也不敢用鼻子呼了,只能大張著嘴,費力的息。

薛進的囊袋很大,兩個卵子沉重的在小。女。孩的鼻樑附近,或輕或重的磨蹭著。

「不,不要,拿開,拿開。」那東西離小。女。孩很近──濃密的叢中,直的顫悠著的大傢伙黝黑賊亮,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

男人騎坐在小。女。孩的臉上,那滋味很美妙,薛進充耳不聞她的哀求,反而更加惡劣的將部向後移,直到碰觸到小。女。孩柔軟的嘴

他前後移動,將自己那瘙丸使勁在上面研磨開來。

連羽覺得自己要死了,用鼻子呼的話,就會聞到薛進那刺鼻的男人味,如果用嘴呼,勢必要吃到男人的下面。

這兩樣都是她極其厭惡的,但現在必須二選一,隨即放鬆呼,開始用鼻孔氣,可腥臊的味道,馬上湧進她的鼻腔。

連羽雙手無力的放在頭頂,蹙起眉心,死去活來的忍受著。

薛進磨了一會,覺得夠了,而後雙腿又分開了一些,隨即摸著一隻卵蛋,輕輕捏著:「裹,給叔叔裹裹!」

連羽聽他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幾乎要吐出鮮血,儘管羞辱,氣惱,可小。女。孩並沒有出聲反駁,只是緊閉著小嘴無言的抗議著。

「真不聽話。」薛進見她沒動靜,只得伸出手來,反轉著捏住她的小下巴,微微用力,那張倔強的小嘴被迫開啟。

「不,不……」連羽試圖擺動小腦袋,可終究抵不過男人的大手,情急之下,只能用小細腿狠狠在皮椅上刨了刨,如果可能她真想把他的車也刨壞掉。

薛進把一顆到她嘴裡扭動了幾下股:「裹!好好裹。」

連羽口腔很熱,而男人的囊通常比體溫還要低2,3度,那是因為子需要這樣的溫度,才能很好的成活。

所以剛開始小。女。孩只覺得口裡被進了涼涼的蛋,很大很硬,褶褶皺皺的,那味道卻很不好聞。

她清楚那是什麼,那是男人最齷齪的地方,所以連羽極力想把它吐出去,可男人坐在她的小臉上,把身體的很低,她本無計可施,不斷動口舌的結果是,反而讓男人越發的舒服起來。

「對,好孩子,就這樣,用舌頭……哦……」薛進微眯著眼,心中平和而美,他覺得此刻就象在天堂。

連羽又羞又辱,她本沒想到天下還有如此骯髒之事,聽著男人舒服的嘆息,一時間她不敢動了。

「怎麼了?又不聽話了,你再這樣,我就一直在上面坐著了。」薛進搖了搖股,惡劣的催促著。

「嗚嗚……唔唔……」連羽嗚咽了兩聲,表示抗議可最後還是做出了妥協,這比被他還難以忍受。

小。女。孩吧嗒吧嗒的掉著眼淚,她覺得自己的嘴好髒──隨即有些自暴自棄的想著,做吧做完了,她一定躲的遠遠的,叔叔太壞了。

連羽微微用力,將男人的入口腔深處,而後用舌頭反覆撥,將那一顆卵蛋含的大了少許,而後用牙齒輕咬著部。

她幾乎是本能的這麼做。

「嚇……嚇……」男人的息深沉而有力,就象被人扼住了咽喉,絲絲縷縷都透著男難以抑制的情。

薛進覺得小。女。孩順服了許多,輕輕抬起股,將丸從她口中拔出,又將另一顆到她嘴裡,還沒等他吩咐,小丫頭便自覺的了起來。

讓她將兩顆了幾次,薛進把股向下挪了挪,然後將巴對準小。女。孩的嘴,準備也讓她

連羽覺那黏黏的體滴落在小嘴上,噁心的直想吐,她此刻是用光了自己所有的勇氣和耐心,死也不肯開口吃薛進的那東西。

「好孩子,叔叔,叔叔這裡也要。」薛進有些猴急的將自己的大傢伙或輕或重的點在小。女。孩柔軟的瓣上,還情的雕琢著小。女。孩瓣之間的那條隙。

可動作了片刻,也不見小東西接納,薛進嘴角,心想,不要的太急了,以後有的是時間。

他晃動著下那一大套東西,從椅座上下來,而後伸手安撫的摸了摸小。女。孩光潔的額頭,軟聲細語道:「小羽在和叔叔生氣嗎?」

連羽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說過以後不我的,你現在算什麼?」

薛進挑了挑眉,摸了摸自己長硬的大具,歪頭笑了笑:「我是答應過你,可我的巴卻沒答應,它餓了,想吃。」

連羽為之氣結,自己瞎了眼了,平時看著男人不錯,沒想到一子就不是他了,她現在是已經被薛進羞辱的完全沒了脾氣,她不想跟他說話。

連羽覺得自己好委屈,怎麼就招惹到這麼個惡,越想越生氣,搭搭又哭了起來。

薛進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瘋了?

他平時和女人上甚少說這些葷話,可自從同連羽認識後,他自己都覺得猥瑣了不少,不但意她,而且做的時候,也喜說些刺的,好像不說些什麼,不能發自己的興奮喜之情般。

電光火石的剎那,薛進被自己的想法震住了──他喜她。

在男人30幾年的生命中,喜的人太有限,除了父母和兒子,他好像對誰都沒上心,他很謹慎,謹慎到纖毫。

他風,但風的很有品,用他的話說,不強迫女人,不會拿錢養誰,因為他覺得憑著自己的地位和樣貌,以及能力,本不愁主要送上門的媚,所以他自傲而自得的享受著那些遇。

可現在,自從認識小東西后,他的全副心思都圍繞著她轉,簡直是『鞠躬盡瘁』幾乎成了爸。

薛進吧嗒吧嗒嘴,覺得心裡有把火在燒──他喜她,不會放過她,至於究竟有多喜?他也想不太明白,總之,他要把她養起來。

「寶貝,不喜,叔叔不你了,換我來吃你吧,舒服了,你就不跟我鬧脾氣了。」薛進邊說邊分開小。女。孩的細白的小腿。

「髒,不要。」連羽自憐自哀之際,聽他這麼一說,登時不依了──上次被他的痠軟無力,現在想想都覺得羞

連羽一張小臉青白加,小腿在男人的手臂上磨來蹭去,因為雙手被制,所以掙扎的格外烈。

「放手,放開我,壞蛋……」小丫頭是直著嗓子叫喊。

薛進充耳不聞,將對方的雙腿大分而後下──小。女。孩的身體是單薄而柔軟的,尤其那小更是靈活,此刻那小身板幾乎是被男人直著摺疊了過去。

男人摸了摸小。女。孩腿間的處,哪兒已經的──隨即將黑的頭顱深埋了進去。

「嘶……」連羽倒一口冷氣,連身上的汗都直立了起來──男人肥厚的舌頭在小。女。孩的花內裡裡外外輕拖慢掃,有時叼住兩片咂咂,發出一串漬漬聲,有時將往外拉扯,再放口讓它彈縮回去,發出輕微聲響。

反覆了好幾次,連羽就有些受不了了,她的不自覺的收縮著,小火辣辣的酥,由外向內勾逗出汪汪水。

「嗯,嗯……哦……不要……叔叔……」連羽的頭輾轉在皮椅上,發出令人煩躁的沙沙聲。

薛進還覺不夠,托住小。女。孩的後,將她的股抬上了天,下半身完全的懸空,而後用麼指同食指扒開小東西幼的小,撅起嘴巴在那微綻的粉紅入口處轉圈的撥起來。

「呃,啊……哦啊……」連羽全身的覺都集中到了那一處,快從小漫延開來,直達她砰砰跳的心,然後她的身體徹底背叛了她的意志,毫不羞出更多的水。

薛進如同一隻大黑熊,貪婪的用舌尖食著小。女。孩的水,直至快幹,便開始伸長綿軟的舌頭,探入內饕餮的取食。

連羽哪堪他如此瘋狂的對待,一聲聲魅惑的呻接連不斷,也開始主動晃動著小合起來。

薛進眼看著小東西舒服著,覺得差不多了,便離開了小花,轉而集中火力在那的小花核,先用舌尖挑了挑,而後張開大嘴,囫圇著整個叼住,又,搞的小核越越高,硬的如同一顆河詮,在男人的口中顫抖不已。

「啊……嗯哦……恩啊哦,叔叔……」連羽混的叫著,小腹起伏跳躍,向上一,顛簸的小身子如同海中的小船飄搖不定。

薛進一看這小丫頭要高了,連忙起她那鼓鼓的小子,少頃,一聲長而媚的叫聲過後,中的水,淋漓的淌下來,順著股間汩汩而下,滴落在高級皮椅上。

「舒服吧,該叔叔了。」連羽覺腦中一片空白,身體痠軟非常,男人把她的腿放下時,她才糊糊的有了點覺。

「輕點,啊……」小丫頭的身體軟做了一團,當覺火燙的頭在自己口摩擦時,本能的開口哀告著。

「好。」小東西的聲音軟膩中帶了幾分嬌嗔,聽的薛進渾身舒坦。

他扶著自己那大傢伙,對準口藉著體的潤滑,驟然捅入了小半,儘管連羽有了準備,在明顯的痛中還是喊了一嗓子。

「啊……」沙啞而綿長。

男人的心一下子就軟了,將入不進,他強忍著入的衝動,俯下身子伸手撫摸對方的面頰。

薛進本想親親她,可一想到對方臉都是自己的體,也就只好作罷。

「小羽,乖,叔叔不動。」說是不動,但忍不住慢慢研磨著往裡鑽,那大傢伙青筋暴突,一路將窄小的甬道一絲一豪的撐開。

連羽半張著小嘴,淚珠在眼眶裡顫,它每每覺到不能再深了,可男人滾燙的兇器,仍是強行推進著。

「叔叔……叔叔……」當大頭觸到口時,連羽本能的驚叫著──她很怕,子被侵入的覺很怪異。

「乖,別怕,一下就好。」說著,薛進掐住她的肢,猛烈往前一刺,花翻滾之間,一戳到底。

「啊……」連羽身體向上一,眼淚劈里啪啦的掉落下來:「出去吧,叔叔……疼呀……疼。」

薛進捏住小。女。孩的一個頭快速動,又怕冷落了另一個,伸出舌頭輕輕了幾下,而後氣吁吁的親了親小。女。孩的嘴

此刻薛進也管不得,那兒是不是有自己的東西。

「寶貝,好寶貝,叔叔會讓你舒服的。」薛進邊說邊試著小幅度的送起來,那緩慢的動作,使得連羽更能深刻體會到內的巨物是多麼的強壯,幾乎連那東西上青筋的形狀都能覺的到。

薛進深深淺淺的著──他時刻注意著小。女。孩的表情,一旦她眉心皺做一團,便的淺些,在花心處停住,留大半個分身在外;如果對方的眉心舒展開來,便大著膽子,將整個大柱送到最深處。

如此綿的了一會,小。女。孩的嗚咽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軟的呻,直至有些發嗲。

「寶貝,叔叔死你了。」下面的小越發的熱起來,狹小的甬道微微顫抖著,起伏著合著男人的雄物。

「啊呃……哦哦……哦啊……哼嗯……」連羽昏頭昏腦的媚叫著,她此刻腦中一片空白,所能覺到的只有男人火熱的兇器──痛中那絲絲縷縷的快,迅速佔領了她身上的每個細胞。

肩膀上的腿在不停顫抖著;小被帶的裡外翻滾,紅腫不堪;大頭時隱時現,每次都將小的,磨的花心白沫直吐。

「叔叔,叔叔……」薛進的節奏並不太快,但每次入都乾淨利落,擦撞著壁酥麻難耐,一股股電在下半身盤桓不去,快則越聚越多。

「寶貝,告訴叔叔,有沒有到G點?」薛進又有些發瘋了,他具體也沒研究過G點在哪兒,可他此刻就想說點刺的。

「嗯哼……哦啊……」連羽被他臊的面河邡赤,直覺他說的是葷話:「你,你……無,嗯……呃……」

話音未落,薛進猛力一刺:「無嗎?叔叔無也只對你,寶貝,叔叔現在就讓你高。」

薛進經過長時間的研磨,也有些耐不住子了,他想要釋放,於是擺動部,開始大開大合的搗起來。

期間好似有人經過,連羽屏住呼,生怕自己的呻了出去。

「寶貝,叫出來,叔叔喜聽,別怕,他們……他們聽不到。」小。女。孩那一聲聲悶哼,聽的他心口一酥,他還想要更多。

可小東西卻很倔強,閉上眼睛隱忍不發,薛進輕哼了一聲,沉住底氣,上下竄動起來,兩顆丸隨之有力的打在小。女。孩的股上,啪啪作響,再加上合的噗滋聲,車內曖昧的氣味混成了一片。

而此刻,車體也在劇烈的上下顛簸著,幾乎要散架般。

「不行,叔叔……呃啊……不行了……」幾十下之後,連羽就道開始不受控制的收縮,美妙的覺從裡逸散開來。

薛進深幾下,而後頂住口,下一刻,暖湧而出,澆灌在他的大頭上,薛進低吼一聲,部下沉,狠狠刺入小。女。孩的子,而後又快速的進出了幾下,便停在小。女。孩的體內出了自己的華。

情事一畢,薛進渾身舒暢,淺笑著點了一煙,而後將軟做一團的小東西拖到懷中,仔細端詳起來──小。女。孩臉粉白,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濃密的就像小森林,而圓潤的紅則是半開著。

薛進心意足的嘆息了一聲──真漂亮。

靜默了片刻,薛進將車窗打開,讓車內的靡氣息散去,同時也放出煙霧。

「你真不是人,我要去告你。」連羽從望的旋窩中掙扎出來,下身一片痠痛,心緒久久難平──這已經是叔叔第二次強迫自己了。

「什麼?」薛進以為自己聽錯了,告他嗎?

「我說我要去警察局告你。」連羽越說越氣憤,居然泣了起來。

「哼!」薛進冷哼一聲,不在乎的摸了摸小。女。孩細的臉蛋:「你這臉還腫著呢,你去告吧,驗傷後,我就進監獄。」

「……」連羽聽他這麼說,驚異的睜開眼睛。

薛進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臉蛋:「我是誰?所長!監獄就歸我管,你可能告的倒我嗎?如果你失敗的話,倒黴的就不止你自己了,還有你哥。」

連羽社會經驗尚淺,聽他這麼一說,一時也呆住了。

「監獄那地方,一天死個把人,也不是什麼稀奇事。」薛進說著,幽幽的吐出個菸圈,低頭輕蔑的看著小。女。孩。

「嗚嗚……我,我……你放過我吧,我不想這樣。」連羽絕望了,哥哥是她的親人,她最怕的就是失去他。

「哦~叔叔對你不好嗎?」一提分開,薛進就煩躁起來:「我想包你,你明白包的意思嗎?」

連羽懵懂的看著他,薛進進一步的解釋道:「包就是做我的小老婆,象夫一樣,你要照顧我,並不是我一味的照顧你,當然這個照顧包括生活上的和生理上的,生活上的就是,你要做家務,給我煮飯,甚至洗衣服,要體貼點,生理上的就是陪我睡覺。」

連羽聽完後,羞憤難當,他還要不要臉──上了兩次還不夠,明顯是想霸佔自己。

「不可能。」連羽斬釘截鐵的拒絕。

「我負責你的全部開銷,額外還給你零花錢。」薛進繼續說道。

「不可能。」連羽要氣炸了。

「我是認真的,每個月給你幾千塊錢,你想怎麼花就怎麼花。」薛進了一口煙後,眼睛緊盯著她的小臉。

「我不稀罕,你聽不懂嗎?」連羽幾乎是用吼的。

薛進臉沉了下來:「你想要多少?或者有其他條件?」

男人的目光練起來,眼睛在小。女。孩光的身體上逡巡不去,好似在審視一件商品。

「啊……」連羽下意識的抱緊自己,一字一頓的喊道:「我不,稀,罕。」

薛進嘴角動了兩下,眼神暴戾,反手就一巴掌:「閉嘴,別給臉不要臉,你不稀罕什麼?錢嗎?難道你稀罕被我白白強。,一分也拿不到嗎?」

小。女。孩被打的頭昏腦,臉慘白,眼憤恨的看著他──她相信他做的出來。

43挑明

薛進稍稍給小。女。孩整理下衣物,而後從窗戶爬了進去,將房門打開,再回過頭來把小。女。孩從車裡抱出。

「叔叔,鞋……」赤的小腳被涼風一吹,不讓連羽打了個冷戰,此刻她才朦朧的想起,自己的拖鞋不知道哪裡去了。

「……」薛進轉過身來,一眼就看到窗附近那兩隻──距離有一米遠,東倒西歪的擺在那兒,可見小東西剛才掙扎很烈。

「我們先進屋,鞋丟不了。」薛進說完,邁開大步跨進了院子。

掀開門簾,薛進將小。女。孩輕輕放在上,而後特意為她枕頭──裡面裝了蕎麥皮,總有些小菱角,男人怕她枕的不舒服。

「來,這回躺下。」薛進覺得差不多了,才小心的扶著連羽躺平。

「小羽,叔叔給你去燒水,你先休息會。」方才兩個人用薛進車內的紙巾簡單擦了擦,但處理的不是很徹底。

「……」連羽嘟著小嘴,虛弱的點了點頭。

薛進淺笑著為她掖好了被子,而後扭頭出去了。

連羽看著他的背影,心裡恨之入骨──她現在手腕處幾圈滲血的紅痕,下半身更是刺痛的厲害,還有臉頰的痛,嘴裡更是有股子怪味,都是拜他所賜。

她蹙緊了眉心,在痛恨薛進之餘,又深切自責起來:她沒能保護好自己,她對不起自己,對不起哥哥,更對不起程哥哥。

在小。女。孩心中,程朝是白馬王子,只有純淨的公主才能與之匹配,而現在自己的慕,已經只剩下自卑了。

薛進在廚房忙的不亦樂乎,突然肚子裡傳來打鼓聲,他錯愕的摸了摸扁扁的肚皮,不覺莞爾。

只顧著逍遙了,居然忘記了吃飯。

他俯下身子往櫥櫃裡看了看,發現裡面除了麵條什麼都沒有,隨即拿出來仔細端詳起上面的包裝。

薄薄的黃軟紙,質地很差,上面寥寥幾行字,只標了電話和生產期。

薛進一看便知道,這是當地小作坊的東西,上次他吃過,味道很一般,幾乎可以說是乏味的可以,勉強能餬口。

男人頗為失望的站起了身,有的東西吃一次已經夠了,正想著要不要去外面要點外賣時,猛的想起了什麼。

程朝不是給小東西買了好幾袋東西嗎?都放哪了?

薛進的視線在外屋逡巡了一圈,最後將視線定格在角落處的一口矮缸上──那缸半米高,上下窄。

薛進走了過去,垂頭一看,的幾袋子東西都在裡面。

男人嘴角掀起譏誚的一抹壞笑,將袋子都提了出來,各個打開檢看了一番,還真翻出了『好』東西──蛋和魚罐頭,還有幾小袋鹹菜。

薛進欣喜之餘也暗暗嘲諷:那小子一個月才掙幾個錢,也只夠買這些。

他將大袋子米拆開,淘了一小盆底兒放在旁邊,而後又往鍋裡填了幾瓢清水,將兩隻蛋洗乾淨,放入其中,然後蓋上鍋。

不一會,水開了,他先舀出半盆,而後才將米下了鍋。

薛進忙活完這些,將清亮的熱水端到了內室,搬了個凳子放在頭,而後將臉盆放在上面。

「小羽?」薛進見小。女。孩閉著眼睛,也不知她睡了沒有,試探的問了一句。

「……」連羽全身都不舒服,只是假寐而已,聽到他召喚便挑開了眼皮:「叔叔?」

「起來洗洗,乾淨了再睡。」薛進是個男人,有正常的生活,生理衛生方面十分注意,他明白即使再小心,只要男女有接觸,就容易產生些小問題,所以事後的清潔很重要。

「……」連羽在他的攙扶下,無力的支起了身子。

「來,把衣服了。」說著,薛進彎著,就去扒小。女。孩下半身的小

「……不,……不要……我自己來。」對方的手還沒碰到自己,連羽失聲尖叫。

薛進臉很差,站直了身體,面無表情的盯著她:「害羞了?都是我的人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不……我還不習慣,我自己來好嗎?」連羽縮著肩膀,畏懼的看著他──叔叔好可怕,他會不會打我。

薛進沉的臉緩和了不少,他知道她需要時間來適應自己的新身份。

「好吧,你自己來,藥膏在哪?」

「在,在屜裡。」連羽小聲的說道,沒什麼動作。

薛進轉過身去拉開了屜,將裡面的幾管藥膏都拿出來看了看,而後覺得小東西用得著的,就順手放在了上。

「洗吧,藥上的仔細點才會好的快。」薛進說完便去了廚房,去守著他自己那一鍋大米粥。

10分鐘後,薛進右手端了一大海碗稀飯,左手拿了蛋同罐頭進了內室,此刻連羽已經將自己收拾妥當,她呆呆的看著對方手上的東西,氣憤的睜圓了眼睛。

薛進似有所覺,面不改視她的目光。

「你,你從缸裡找到的?」連羽的聲音有些不穩──那是程哥哥給她買的,她還沒吃呢,倒要先進了欺負自己的壞叔叔的嘴裡。

「是呀。」薛進回答的理直氣壯,把東西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聽他的語調,連羽的嘴微微顫抖著:「那是人家給我買的東西。」

薛進就象沒聽到似的,低頭麻利的喝了一口粥,而後悠哉的撥起了蛋,少頃,白津津的蛋清了出來。

連羽氣,鼻孔不停的翕動,淚珠包裹在眼眶中,滴滴溜溜的轉了好幾圈,眼看就要掉下來。

薛進挑起眼皮懶洋洋的看了她一眼,而後張開大嘴一口將蛋咬去了大半個,黃燦燦的碎末隨即沾在了男人的嘴角。

連羽眼皮一顫,那金豆子撲簌著落了下來。

片刻,兩個蛋全進了男人的肚子,而後他又臉從容打開了罐頭,伸長了筷子夾了一片魚出來。

就這樣,薛進在那低頭吃,連羽在那默默的掉眼淚,那傷心的樣子,好似他吃的是她的心肝一般。

末了,薛進終於吃完了,他足的抹了抹嘴,這才正眼去看小。女。孩那兩顆核桃眼。

「你哭什麼?不就是點東西嗎?吃完了我再給你買,還是你心疼的不是東西,而是程朝的那份心意?」薛進前面的話語沒什麼起伏,後面的就變了調子,凌厲了不少。

「……」連羽瞬間石化──他什麼意思?

薛進站了起來,慢條斯理的走了過去,雙手環的站在了她面前──小東西真是太讓他失望了。心裡酸酸的。

「連羽你給我聽清楚,以後不要再跟程朝來往,他不適合你,懂嗎?」

小。女。孩心跳慢了半拍,隱隱明白了什麼,可她仍強作鎮靜:「你什麼意思,我不懂!」

「不懂嗎?我以為你懂的很,你喜程朝吧?」薛進探出頭去,將臉靠了過去,迫的小。女。孩不住的向後躲閃。

連羽被薛進的話震住了,她驚怒於他的直白,恐懼於他的──叔叔,居然看出來了?那他還糟蹋自己?

「你,你胡說,我沒有,沒有。」連羽連連搖頭,同時大聲的反駁著,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哦~」薛進嘆息了一聲:「我胡說嗎?」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探尋的目光直究小。女。孩的心底:「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裡最清楚。」

男人的視線很有力,連羽下意識的別過頭去,口中仍是強自辯解道:「我沒有,我和程哥哥只是普通朋友,不象你想的那樣。」

薛進挑了挑眉,並沒有多加責難,故做大度道:「小羽,你喜誰我現在是管不著,不過在我沒厭煩你以前,你要自重些。」

「……」連羽渾身冷冰,她並不想回答什麼。

「自重做的到嗎?」薛進扭過頭去低低的詢問著。

「……」連羽本不明白一個成年人的世界,在她看來,一切都是離奇而讓她難以忍受的。

他的霸佔,他揭穿她的小秘密,他玷汙了她的世界。

「我問你話呢?你在想什麼?」薛進對她的沉默很不,遂掐住她的小下巴迫使那張慘白的小臉顯出來。

「能自重嗎?」薛進又低聲重複了一次。

「叔叔……」連羽張了張嘴,這兩字乾巴巴的擠了出來:「你放了我吧,我都有喜的人了,你也結了婚,別那樣對我。」

薛進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小東西現在還沒死心。

「小羽,叔叔在車裡說過什麼?我要養你,叔叔喜你,沒有你叔叔會很傷心,叔叔喜乖巧的好孩子,如果小羽總是不聽話,叔叔會怎麼做呢?」薛進的眼神高深莫測,裡面蘊含著巨大的能量。

那能量好似能摧毀一切,此刻,連羽猛然意識到了男人的強大與威嚴。

「不……」連羽緊緊抱著自己,男人話裡的意思讓她骨悚然──他會強。她,一次次的強。她。

薛進的眼神離起來,小。女。孩那副倉惶恐懼的模樣,讓他渾身熱了起來。

「小羽……」薛進氣,襠裡的東西又開始不安分起來。

「不,不,別過來……」連羽眼看著男人就要撲過來,嚇得哆嗦著往後退去,可她退一寸,男人進一尺。

少頃,她便無路可退,被男人堵在了牆角。

連羽羞憤死,周圍全是叔叔的雄氣息,那熱的息更是無處不在,眼前的一堵牆樣的高大身軀,更是蘊含著可怖的力量。

「叔叔,今天放過我吧,我,我好痛。」連羽渾身痠軟,薛進是個成年人,年幼的連羽本能對他畏懼起來,再加上方才的暴力侵犯,小。女。孩抵抗的很無力。

在強悍的獵人面前,小。女。孩無疑是隻沒有自保能力的幼獸。

小東西那張臉梨花帶雨,分外的悽哀,特別的可憐:「叔叔,我什麼都答應你,求求你,今天別碰我。」

「答應我什麼?」薛進雙眼猩紅,一雙朗目在暗中熠熠生輝。

「讓你包養,做你的小老婆。」粉的小嘴上下一粘,吐出的話很勉強,但聽到薛進的耳中,卻字字動聽。

「還有呢?」

「我,我以後不再見程哥哥了。」連羽心中一片淒涼,可她又不死心:想想薛進象熊一樣趴在自己身上……小。女。孩不都滲出了冷汗──她討厭他,恨他。

一切都如願以償,薛進很舒心很踏實,他難以抑制,那股湧而出的喜悅,展開雙臂,狠狠的將連羽摟入懷中:「好孩子,叫聲老公聽聽。」

連羽僵硬著身子,很想掙開男人的懷抱──她再次低估了他無的程度。

「老,老公……」

小。女。孩的聲音細弱而無力,但薛進聽的很清楚──他咧開的嘴角,久久無法合攏。

44意外

的清晨,初生的太照在房頂,大院,還有清冷的街道上;珠在花草上閃閃發光;清涼的微風吹拂著街道兩旁的柳樹,一切寧靜而和諧。

連羽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但她並沒有睜開眼睛,她只是默默的受著:鳥兒爭鳴,外面漸漸有了腳步聲,說笑聲。

新的一天,人們都很快活的奔走勞作,都有屬於自己的生活。

而她呢?煩躁的翻轉身體,隨即有些不適的皺了皺眉──光線太亮了,她嘆息了一聲,然後睜開了眼。

她還活著,所以必須面對現實。

經過了一夜的休息,連羽覺好多了,可當她想下時,雙腿之間仍隱隱作痛,這刺到了她那顆脆弱而傷的心。

難道以後都要忍受這樣的酸楚嗎?

連羽緊咬著牙,動作僵硬的下了,她緩步來到窗前,拉開窗簾,推開了窗子,撲鼻而來的是一股香草味兒。

扭頭看去,原來是附近有家的門前了一個花池,裡面生長著許多花草,漂亮的蝴蝶在其間翩翩起舞,還有三兩隻蜂做伴。

連羽不覺笑了起來──眼前的景緻生機,讓她不想到了老家那淳樸的農家小園兒。

隨即又憶起死去的,還有監獄裡的哥哥,一股暖從心底緩緩出,迅速竄過四肢百骸。

連羽閉上眼睛,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深刻。

當她再次睜眼時,街道上的一切都籠罩在柔和的晨光中清新而淡雅,一縷縷晨風輕輕扶過臉龐,突然之間,她內心的煩事被吹得無影無蹤了。

也許是親情的力量,也許是這個太過美好的早晨,連羽心頭再次升起了希望。

程朝吃完早飯,剛放下碗筷,突然電話響了──他拿出手機一看,號碼很陌生。

「餵你好,我是進步公司的程朝。」他習慣的報了名諱──客戶很麻煩,有很多喜週末時候,找你出去。

誰知道這個電話,會不會是潛在的客戶呢?

「程哥哥,我是連羽,你在家嗎?」

「哦,小羽呀,我在家,怎麼了?有事?」程朝心中一喜。

「嗯,有點事想請你幫忙。」連羽此刻是在離家不遠的食雜店給他打電話──『她的手機』昨天晚上在撕扯之間,掉在了地上摔壞了。

「有事說吧!」程朝從飯桌前站了起來,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想請你幫我在你家附近找個房子。」連羽很乾脆,因為打電話是按時間算錢的。

「什麼?你要搬家?」程朝愣了一下,他記得連羽和連俊搬來沒多久:「你那房子到期了?」

連羽遲疑了片刻,果斷的撒了謊:「到期了,所以想再找一家。」

「房東不想租給你了?」程朝問的還算仔細,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小羽,那附近沒有合適的嗎?」男人考慮到小女孩上學的問題,他下意識的問道──畢竟那邊離她的學校很近。

「我找了沒有。」

「那好吧,我想想。」程朝,上下班的時候總能在樓前的信息欄裡看到些租房信息,但他幾乎沒有理會。

「程哥哥幫幫我吧。」連羽心裡很急切,爭取短時間落實,但今天的可能不大,想到叔叔要過來接她,一時間又很慌

「嗯,你等著,我去樓下看看,10分鐘後,我給你打過去。」程朝放下電話,就穿了襯衫轉身出去了。

「朝,你去哪?」程爸爸這個週末也得上班,他們是一個月串休4天,而程媽媽上班時間比較晚,通常是市場要關門時,才會去打掃衛生。

此刻她正在收拾碗筷,見兒子大週末的要出門,也不帶公文包,隨意的問了一句。

「去下面買包煙。」男人頭也不回的應答著──他很少煙,但偶爾也做消遣。

「哦,少點,對身體不好。」程媽媽忍不住嘮叨了一句,但兒子已經關門出去了,本沒聽到。

信息板上有點,有出租出售信息,家教信息,招工信息,更有些野廣告。

程朝沒放過任何一條租房信息,他仔細的審看著,主要關注的是房子的租金──他對小女孩的經濟狀況還是比較瞭解的。

對比之下,一條很實惠的信息落入了他的視線:6號樓204室12平出租,季600。

程朝渾身一震,這房子和他們家是同一棟樓的同一樓層,他們是207,正好住斜對面,在欣喜之餘,他將房東的電話記了下來,而後咚咚的跑上樓去。

他們這片共20棟老舊的筒子樓,說是要拆遷,可等了一年又一年,還是沒什麼具體的動靜。

一時間,條件好的住戶都呆不住了,買房子搬出去了泰半,原本的房子或是出賣或是出租。

出賣的也賣不出好價錢,至於出租更是便宜的很。為什麼呢?因為住筒子樓真的很不方便──沒有廚房,大家都是在樓道里開火,水房就是樓層頭兒的一間小房,每天固定時間放水,至於說廁所更是樓下公用的。

程朝一口氣跑到了家,開口就問:「媽,你認識204的住戶嗎?」

程媽媽揀完了桌子,正在櫥櫃前擺刷好的碗筷,聽到他的問話,愣了一下:「不太悉,好像是一對夫。」

別看大家都生活在一起,做飯時總能見到面,但不是所有人都喜湊熱鬧,在做飯之餘拉扯閒話。

那些個小青年更是不喜哄哄的氣氛,所以那對夫,程媽媽看到過,但是很少說話──不是同一年代的人,有代溝。

「哦,是嗎?」程朝有些失望,低頭走向自己的房間。

「怎麼了,朝?你問他家幹什麼。」程媽媽很是奇怪。

「沒什麼,就是連羽要租房子,我給問問,如果您要認識,這不正好講講價嘛!」程朝邊說邊往裡走。

「小羽嗎?」程媽媽想了想:「那孩子怪可憐的,上次你爸還跟我說遇到她了呢,有時間帶回來吃飯啊!」

「知道了。」男人虛應了一聲,而後開始打電話。

片刻,那邊有了動靜:「喂,你好,你們家要出租房子吧?」

「是啊。」那頭是個年輕的女聲。

「我看了廣告了,你是我家鄰居,能不能便宜點?」程朝單刀直入。

「哦,是嗎?你現在在那兒?」對方的聲音有些熱絡,畢竟住一起好幾年了,多少還是有些覺。

「我就在家,你呢?如果方便的話,能回來一趟嗎?我們看看房子,然後再談談價格!」程朝的話說的合情合理。

「那好吧,我馬上過去。」對方也很快。

二十分鐘後,程朝接到了那位女士的電話,期間他還接了一個來自於連羽的電話──小女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些等急了。

男人推開房門走了出去,一眼便看到了一身藍碎花連衣裙的女士站在204的門前,他邁開大步來到她的面前。

「您好,我是程朝。」

「您好,我是李璐,我的房子不錯。」說著女人便打開門鎖,兩個人一同走了進去。

房子向,還不錯,但面積實在是太小──只單單的一室,屋內除了一張,一張寫字檯,還有幾把椅子外什麼都沒有。

水泥地面還算平整,室內的一切一目瞭然。

「怎麼樣?你幾個人住?」房東詢問著。

「一個人,我家親戚。」程朝視線很快遊走了一圈,而後抬眼看向女人。

「是嗎?一個人住正好,也便宜。」房東笑了笑,似乎很意──她這房子住了幾年,也有情了,小但她同丈夫住的很溫馨。

不過現在她懷孕了,兩個人住勉強可以,三個人的話太擁擠,所以貸款按揭了一套新房,至於這套?她想等著拆遷升值呢,所以留著暫時出租。

「不瞞您說,我親戚是鄉下小孩,經濟上不富裕,你這房租能不能降降?」程朝說到了重點。

房東想了想:「你誠心租的話,可以便宜點。」

「誠心租,可能會住的長點。」程朝一心想把這房子租到手,但儘管急切,卻並不莽撞。

「那好,季550吧。」

「太少了,再讓點吧,500吧,500我就定下了,現在就給錢。」程朝說著,便要去掏錢。

「500?這價格有點虧了吧,你再加點吧。」利益上誰都想多沾點。

「就一個人,500不少了,就這麼定吧。」程朝已經掏出了錢夾,從裡面往外數票子。

「這,這……」房東看著那粉紅的紙幣已經到了她手中,一時間也不好拒絕,故作無奈道:「好,好吧,看在老鄰居的份上,就500吧。」

隨後房東從包裡拿出了租房契約,程朝仔細看了看,而後在上面簽了字。

事情搞定後,程朝心中一片雀躍,他身邊沒什麼中意的女孩,他還是處男,所以有些懵懂衝動,對連羽現在覺上很複雜。

他覺得她很小,以前一直當她是妹妹,可現在工作順心,有了一定的社會閱歷,突然對家庭和男人的責任更加的渴望起來。

所以他更注意身邊的女孩,刻意的關注,就要生出許多旎。

他興沖沖的給連羽撥去了電話:「小羽,程哥哥幫你找好了房子,我們住一個樓層,錢已經付了,你什麼時候搬過來?」

連羽一聽,又驚又喜:「什麼?不是吧?這麼快?」而後又不好意思起來:「程哥哥,那個謝謝你了,多少錢?」

「什麼多少錢,我幫你付了,錢的事以後再說吧。」程朝很大方。

「不行的,其他的都好說,這個我要自己付的,否則的話,我是不會去住的。」連羽烈的爭辯著。

「嗯,好,到時候在說吧,你什麼時候搬?」程朝不甚在意。

「今天吧。」連羽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了,她又要不告而別,顯然她又做了一件愚蠢的事。

「今天?那好我現在過去。」放下電話後,程朝本想騎自行車的,可想到這是去給小東西搬家,自行車能馱什麼?所以改乘公

在他到達後,搭眼一看,便吃了一驚──小女孩的臉上都腫著。

連羽今天穿的是長身的衣服,特意將手腕遮擋住了:「這是不小心摔的,程哥哥,我晚上去廁所,房後那太黑了,磕著了。」

連羽如此解釋道,程朝也知道這片晚上沒幾個路燈,所以不疑有他,只是心裡很憐惜罷了。

「小羽,以後跟哥哥住的近了,我會照顧你的。」

小女孩心裡暖暖的,還是她的程哥哥好,他不會欺負自己,想著想著,眼眶熱熱的,淚水也輕輕滑落。

「別哭,別哭,哭什麼,呵呵,走,我們搬家。」程朝見不得她的眼淚,連忙轉移話題。

小女孩的東西並不多,但鍋碗什麼的也不用搬過去,房東留下的都還能用,只是用品多了些。

簡單的打了兩包,程朝出門在路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而後將東西一股腦的了進去。

「小羽,新家很不錯,到時候你一定會喜的。」程朝年輕的臉龐親切而充朝氣,連羽小臉蛋微微染了薄紅,一下子就陶醉了……「程哥哥你真好。」她幾乎是夢囈般的吐出這句。

程朝被她看的很不自在,不自然的又勾了勾嘴角,隨即轉過頭去,假意去看外面的風景,可眼中掠過的都是虛影,他的心了……

小寶貝蟲 2024-08-18 01:27:38

45做客連

小羽跳下車,抬眼看了下週圍的環境。

四處都是三,四層的小樓房,外表看上去十分老舊,藤蔓植物蜿蜒而上,磚的四個菱角已經被磨平,灰黃的樓體,看上去很是晦暗。

「到了,小羽,二樓。」程朝走在前面手裡拎著大袋兒,連羽則尾隨在他身後,樓梯是在樓體之外的。

鐵質的皮板踏上去吭吭作響,聽的她心驚膽顫。

「小心點。」程朝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很緩慢,不回過頭來關切的叮囑道。

「嗯,沒事。」小羽一級一級的數著階數,好不容易登到了二樓的緩臺,登時暗暗鬆了一口氣,回頭垂眼望下去,心中又是一陣慌──這樓梯很陡。

筒子樓是兩邊住人,中間的走廊做飯,還有獨立的水房。

現在雖然是白天,但不透光的走廊,只有幾盞紅的聲控燈照明,很是昏暗,猛一進去黑乎乎的,連羽接連眨了好幾次眼,才勉強適應光線。

每家門旁都放了爐灶,爐灶旁邊是櫥櫃和大缸以及塑料桶,還有一些雜物,由於光線太暗,具體也看不清什麼。

「小羽,這是水房。」程朝走了幾步後,突然拐了個彎。

「是嗎?」連羽也跟著走了過去,這間屋兒沒有門,裡面度很大,10幾個水龍頭並列著,下面的水槽裡還盛了半下水。

「嗯,晚上17點到19點是放水的時間。」程朝說完後,就帶著小女孩繼續往前走,而後在一扇木門前站住了。

「這是我家,待會帶你進去坐坐,我媽在家。」那個門牌寫著207。

連羽笑著點了點頭,兩人走了沒幾步就到了204,男人將手中的東西放到了地上,而後從兜裡掏出了鑰匙。

哢嚓一聲後房門打開了,程朝拎起地上的大袋兒,側過身去,讓出了空隙:「小羽,這就是你的新家,快進來看看。」

連羽很動,她笑眯著眼走了進去,在一片燦爛的光中,打量著這方小天地,,桌子,椅子,一切都簡單得不能再簡單。

但她高興,打從心裡往外湧出興奮──儘管這很簡陋,跟叔叔家的房子沒法比,但卻很心安,因為這離程哥哥是如此的近。

「不錯,我很喜。」連羽在小房子裡轉了一圈,而後面笑意的看向程朝:「謝謝你,程哥哥,這房子多少錢?」

「沒多少,先別說這個了,我們先收拾下東西吧。」說著程朝將放在地上的袋子依次打開。

「不行,程哥哥我們說好的。」連羽見他似乎想搪過去,心裡很不快活,她不想欠他的,她希望他們之間是平等的。

如果佔便宜的話,程哥哥一定會認為自己是個小氣的女孩。

「……」程朝抬頭看到小女孩很認真的模樣,無奈的勾起了嘴角:「小羽,這錢以後再還好嗎?」

「不行,你要不說的話,我就不住了。」連羽很堅持。

「……」沉默了片刻,男人笑的依然很和煦:「一季度300,可我不希望你現在還我,等連俊出來我跟他要好嗎?」

連俊私心想減輕兩兄妹的負擔。

「是嗎?」儘管有心理準備,還是被金額小小的嚇了一跳──連羽原來住的房子,哥哥了半年的房租,這還沒住到期呢,就搬走了,幸好房東還算好說話,給她退了3個月的房費150。

可現在這點錢,還不夠付一季度的房租。

「那好,我現在就給你拿錢。」說著小女孩好像沒聽到男人後面的那句話,轉身去翻自己的小包。

小包是手工製作的,上面繡了幾朵荷花,十分致漂亮,平時連羽都仔細收著,裡面放的東西也十分重要,除了錢,就是一副傳給她的銀鐲子。

「別,小羽。」程朝一下急了,緊趕了幾步一把抓住了小女孩的手:「你別這樣,等連俊出來,再說吧。」

男人的手心滾疼,濃濃的暖從那處瀉而出,幾乎灼傷了小女孩的手背,連羽的小心肝一時間也失速的狂跳起來。

她怔住了,呆呆的看向那隻大手。

「……」程朝後知後覺,但總算回過神來,他象被蛇咬到一樣,飛快的撤回了手,隨後忐忑的看向小女孩。

目光是熾烈而尷尬的。

而連羽呢,也覺得氣氛有些異常,心中那朵名為情的小花,微微的初綻花蕾,初次體會到了情動的甜美。

好半天,兩個人都沒說話,末了還是程朝先開了口:「對不起,小羽,我希望你能聽我的,好嗎?」

連羽低垂著眼簾,小臉紅撲撲的帶著澀澀的羞怯。

「沒什麼,我都聽你的。」她的聲音軟而綿仍帶了幾分童音,是完全的臣服的心態,程朝心下一震,他看了看14歲的小女孩。

那小臉雖然很好看,但畢竟還十分稚,好像沒長開般,一時間心裡存了幾絲罪惡,他這是幹什麼?

小羽還那麼小,自己居然對她生出了異樣的情愫。

程朝輕撫著自己的額頭,想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是好朋友的妹妹,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他不能乘人之危,在她最脆弱時,就強要了她的

她必須長大,有健全的世界觀,是非觀,而後才能明白什麼是情,到時候如果他們真的走到了一起,也就順理成章了。

程朝發現他喜小女孩,但在喜的同時,又固步自封起來,他怕,他怕好友出來責怪自己,也怕連羽只是一時對自己的戀。

他沒談過戀,在他的心中那份情是純潔而美好的,是唯一的,所以他不則已,一旦確定了目標,就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程朝就是這種人,他很瞭解自己,所以他在情上很謹慎,他不是沒人追,他不是沒想過戀,但他太過理智而苛刻了,這也算是種潔癖吧。

他可以忍受孤獨和寂寞,但他不想要速食的情。

在經過一系列的心理掙扎後,程朝也被自己的有些頭暈了,八字還沒一撇的事,他想的倒遠,不暗暗嗤笑自己的多情來。

就算連羽對他有好,可現在他們還沒開始呢,他簡直是在自尋煩惱。

他甩了甩頭,將腦子裡的一切念想統統拋開,而後蹲下身子,將袋子裡的東西都取了出來。

連羽雙手絞做了一團,偷眼看了男人──先是發呆,而後便象什麼也沒發生般,她不有些失望。

她喜程哥哥碰自己的手。

兩個人忙了半個小時,終於將東西都處置妥當了──薄被鋪在了上,寫字檯上放了些杯子,暖壺,還有潤膚霜等零七八碎的小東西。

臉盆擺在了椅子上,而些許食材則被程朝放在了櫥櫃裡──那櫃子很大,碗筷,盤子都十分齊備。

看著收拾的十分整齊的小房子,兩個人相視對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

「程哥哥,謝謝你,你先坐會,我給你點水,你看你的手都髒了,臉也不乾淨。」連羽眼底柔柔的,嘴的關切。

「啊,不用了,我回家去洗就好。」程朝也不避諱她的視線,現在他只想順其自然,如果連羽真的上了自己,也是沒辦法的事,該來的總會來,隱隱他居然有些期待。

「別,你在屋裡坐著。」連羽前腳剛出去,男人便想起了什麼──204的住戶搬走了,至少應該有幾天了,那水缸裡還會有水嗎?

果不其然,連羽很快又回來了。

「沒水。」連羽抱歉的抿了抿小嘴。

程朝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沒關係,你忘記了,我家就在對面。」而後稍微停頓了一下,男人繼續道:「水到晚上才能來,中午飯去我家吃吧,我媽馬上要做飯了。」

程朝本來今天計劃去拜訪一位客戶,可現在他改變了主意。

「這不太好吧。」連羽紅著臉,低垂下眼簾,但心理卻喜滋滋的。

「沒什麼不好,我媽今天還跟我念叨你呢,說是要請你吃飯,現在正好。」說著,男人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程媽媽一聽,心裡十分高興,特地過來204看了小女孩,見到她臉上的傷,愣了一下,隨即關切的詢問起來,而後又說了一大堆熱絡的話,這讓連羽很是動。

而程朝則騎上自行車去了市場,特地買了一條大鯉魚,幾斤豬還有一些新鮮的青菜,由於男人時不時的給爸爸送飯,所以同市場的攤販十分悉,價格自然也很便宜。

將近十一點,筒子樓裡漸漸有了動靜,一些在家的人開始做飯,又過了一會,附近上班的人,也趕回來做飯,走廊裡越發的熱鬧起來。

鍋碗瓢盆的協奏曲中,夾雜著嗤嗤啦啦的爆鍋聲,一時間樓飄香,什麼味都有,如果現在缺少個蒜醬調料,誰家都能幫個忙救個急。

在熱火朝天的同時,各家的主廚都開始攀談起來,這附近出了什麼新鮮事,誰家辦了喜事,喪事,誰家孩子學習好,誰家媳婦爬牆……總之一頓飯的工夫就能夠家喻戶曉。

連羽在家裡坐了一會,覺得不太合適便出去了,她來到了程家的門外,便看到程媽媽在那墊著大勺,鍋裡的絲冒著縷縷香菸。

「嬸兒,有什麼要幫忙的嗎?」煙熏火燎的,牆已經沒了底,連羽被這樓道里的氣味嗆的直想打嚏。

「沒有,你先進屋去吧,飯馬上要好了。」程媽媽回過頭來笑呵呵的趕她。

「那,那好吧。」連羽有些失望,她覺得自己勤快點,肯定會更討喜,以後她要機靈點。

剛轉身,猛的一股極強的辣椒味面而來,立時,走廊裡的咳嗽聲此起彼伏,連羽一時剋制不住,打了個很響的嚏。

程媽媽轉身看著她笑:「快進去吧,等會都要哭出來了。」

小女孩很不好意思,快步走進了門,在關門的剎那,從走廊中傳來了很和諧的調笑聲:「這誰家的辣椒,可真過癮,我也想嚐嚐。」

筒子樓最大的特點就是熱鬧,尤其是做飯時,簡直比農村家裡那邊還要有人情味,這樣溫馨的大環境,讓連羽心裡舒坦起來,她覺得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雖然這門是木板制的,很不結實,但每家挨的很近,如果有事自己喊一嗓子,左鄰右舍都能聽清楚。

所以她不怕,這兒是大眾而安全的,來個生人幾十雙眼睛看著,所以歹人是不會選擇在這作惡的。

連羽進屋時,程朝猛的看到她,心頭一顫,隨即語氣平和道:「你現在就過來了,餓了吧?」

小女孩拘謹的搖了搖頭。

「我們放桌子吧,嬸說要開飯了。」

程朝點了點頭,從椅子上站起了身,他家的大地桌很大,很沉,是爸爸找人專門訂做的。

程家屋子40平,一共兩室沒廳。

老人兒在外邊這一室,面積大概30平,用隔斷,隔出了放的一小間,另外的空間權作客廳用了。

桌子放好後,連羽又去櫥櫃那翻找碗筷,程朝一看不樂意了。

「你是客人,你坐著就好,其他的我來。」他看著連羽打開櫃門,急急的說道,也不敢上前去接觸,怕刺到兩人的神經。

「這點小事我能做。」連羽笑著找出碗筷,剛想擺上桌,便聽到程朝道:「你拿三副就好,爸爸中午在外面吃。」

「是嗎?」小女孩又將一副碗筷放回到櫥櫃。

一切都擺放停當後,連羽覺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畢竟是別人家,很不自在,她偷偷看了眼程哥哥,他似乎也有些不自然。

「我先出去看看,菜好了沒!」連羽心蹦蹦跳,慌忙的躲了出去。

這頓飯還算豐盛,清蒸鯉魚,魚香絲,青菜小炒,還有幾枚家裡醃製的鹹鴨蛋,當菜都上桌,連羽幾乎要下口水。

小時候,連羽也總是去程家蹭吃蹭喝,眼下又要品嚐到了嬸兒的手藝,心中十分喜,有多少年了?她記不清了。

「快吃吧,來,小羽別客氣。」程媽媽很熱情,老輩子的人都十分喜小孩兒。

「謝謝。」連羽端起碗接住,而後程朝專門挑了一筷子魚放在她碗裡,兩人對看了一眼,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心裡被什麼的。

第一口菜入嘴後,那味道悉而溫馨,令連羽莫名的動──她吃出了親情的味道。

46初戀

吃過早飯,薛進開車送兒子去了暑期輔導班,而後又回到家中處理進步公司的事,中午時分,接到丁步的電話。

這是他們事先約好的,要一起吃午飯。

薛進收拾好文件,而後換了身休閒裝下了樓。

「喂,坐我的車吧。」丁步的寶馬在熾烈的光下,閃耀著金屬的光澤,看上去煞是氣派。

「不了,咱們碰完,我還要出去辦事。」薛進轉頭跟他解釋了一句,便去車庫把他那輛棕的吉普開了出來。

「去哪吃飯?」薛進搖下車窗,出一股煙氣,他本以為丁步還是那句:隨便,你做主吧。

可這次卻出乎意外,那小子滴溜著小眼睛故作思考狀,片刻後:「去吃石鍋魚吧。」

,不是吧?」薛進蹙起眉頭,頗不以為然──上次他們惹到了人家,這次又去,怎麼都覺得心理有點晦氣。

「嘿嘿,那的魚,味道香。」丁步咧開大嘴,白森森的牙齒了出來,眉目間甚是曖昧。

「是魚香還是人香呀?」薛進涼涼吹過一陣小風。

「都香,我覺得那小姑娘不錯。」丁步說著兩眼閃著幽光,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

「好,你泡妞,兄弟我支持你,但你可悠著點,別人沒到手,咱兩被人涮了。」薛進很不樂觀的在那說冷話。

「放心,我有分寸。」丁步信心十足,笑呵呵的打轉方向盤。

薛進看他這樣,也沒再說什麼,丁步成功他樂見其成,到時候自己也帶小羽出來玩玩;如果他失敗呢?那他也沒什麼損失。

只是要堤防著人家小姑娘惱羞成怒,到時候他們又有小麻煩了。

兩輛車一前一後飛快的前行,沒過多久就到了上次他們吃飯的川菜館。

丁步先下了車抬頭看了一下門臉上方的橫幅:消費100元贈送10元代金券,消費300元贈送50元代金券。

「今天咱們來著了。」丁步嘿嘿笑的很貪婪。

薛進輕慢的挑了下眼皮,心想他們這哪裡是來吃飯的,純屬來打野食的,不過,吃不吃到嘴還是個問題。

大步邁進飯店的小廳,面一身紅衣的女孩飄然而至。

「啊,您又來了!」女孩年紀也不大,但長的太多普通,大眾臉讓人一看很難產生什麼旎的想法。

薛進在旁邊一聽,算是明白了,上次走後,丁步這小子肯定沒少過來,的人家的小服務員都悉他了。

「嗯。那個小云呢?」丁步端著架沒什麼表情的問道。

「云云呀,她在包房招待客人呢,你要是找她,我去給您叫。」小服務員很有眼,儘管小云不太喜這位客人,但幾次下來,都是她伺候的。

「嗯,我這次還要4號廳。」丁步上次公司員工聚餐,就選在了這家,他看著小云那丫頭忙進忙出的伺候著,別提心裡多美。

「呃……」小服務員稍有遲疑,但想想大包還有2個,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丁步拎著鱷魚皮的手包晃悠著走在前面,而薛進默默的跟在他身後進了寬敞的大包──這跟小包確實不同,窗明几淨,光照進來暖洋洋的,十分舒坦,還有一臺電視擺放在角落。

兩人緊挨著坐了下來,薛進拿出軟中華放在臺面上,出一遞給了丁步,那傢伙搖了搖頭,從衣兜裡掏出了九五。

!薛進心想這小子還真能顯,這煙都換了高檔次。

猛的丁步微微俯身去拆方便筷子的包裝,他脖子上金光閃閃的鏈子灼了他的眼,薛進微微眯起了視線仔細看了過去。

「丁步,你這金鍊子新買的?」

丁步一聽他提起,笑呵呵的摸了摸自己前沉甸甸的東西:「嗯,新買的。」

薛進不覺撇了撇嘴角:「你不累嗎,這多少克?」

「習慣了,不累,有氣勢吧!」丁步這傢伙有些俗,很有些暴發戶的派頭,事實也的確如此。

如果沒有薛進的參股,他現在也就是個小康。

薛進不對他微微『同情』起來,人長的殘次了一點,就想通過配件給自己增光添彩,可這越是捯飭,越發的沒品。

如果遇到打家劫舍的,首先搶的就是你這富之人。

「喂,哥們你能低調點不?你這樣很容易遭賊?」薛進好心提醒他。

丁步微微一愣,思考的了片刻,覺得好朋友說的有理,可買都買了,怎麼著也得帶一陣子:「嗯,行,等我把小云到手,我就低調。」

薛進忍不住拿眼白看他:這小子就是炫耀。

「喏……」薛進回過身來,從公事包裡拿出了幾頁文件放在桌子上。

「這是報價單我已經作好了,你週一就去投標,有什麼問題咱們再商議。」薛進這人有一個最大優點。

興趣的事,一定會心鑽研,直到把它全部融匯貫通,這往往不費什麼力氣,他的再學習能力很強,就拿裝潢來說吧,剛開始他是一點都不懂,但跟丁步合作了幾次,找了些書籍看了看,便成了一個行家裡手。

這份能耐,丁步是望塵莫及,佩服得五體投地。

「嗯。」丁步看也不看的拿了過去,他對薛進很放心,能有這樣的合作伙伴,他很榮幸。

「這買賣必須先首付百分之五十,我去打聽了下,這家公司不太可靠,拖欠過別人的工程款,為了避免萬一,謹慎點。」裝潢這塊是大蛋糕,你不能一家獨大都吃完,所以薛進專揀資金回籠好的工程做。

甭管怎麼說,拿到手的錢才是真的,合約上的只是個數字而已。

丁步沒有異議的點了點頭,而後道:「就按你說的辦,我們的成本也就工程款的百分之三十,如果真的跳了,那麼我們還有保底的百分之二十。」

兩人可以說默契十足,幾句話把公事也就談完了,當然大都時候,薛進是大BOSS的角,最後拍板的還是他。

而後兩人又開了電視,過了好一會,那個叫小云的女孩才進來,她看都沒看丁步一眼,倒是瞧見薛進時微微愣神。

「過來了。」這話也是對薛進說的,隨即菜牌就遞了過去。

丁步在一旁臉不太好,但也沒說什麼,實際上他來了幾次,人家都不怎麼搭理他,基本上當他是空氣。

「吃什麼?」薛進覺得這氣氛有點冷。

「石鍋魚……」丁步直勾勾的盯著人家女孩看,今天小云化了淡妝,脂粉微施,上眼瞼描了黑的眼線,拖至眼角,看上去眼睛大了不少,而那雙丹鳳眼,更顯嫵媚。

「那就來……」薛進又點了兩個菜,一抬頭就見丁步在那幾乎要出口水來,一下沒忍住,笑出來。

他這一笑,引得女孩不得不去關注丁步那齷齪的模樣,隨即一張小臉微微泛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看什麼看,真不要臉。」

接著也沒問他們主食要什麼,是不是來點喝的,就慌的跑了出去。

那嬌嗔的模樣,看的丁步美滋滋的傻笑起來,口水緩緩從半張的肥厚嘴裡涎了下來,薛進一看簡直要吐了。

心想,你傢伙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了。

「我越看你越象豬八戒了。」薛進忍不住打趣道。

,你就不能說句人話嗎?我哪裡象,不就胖點嗎?何況我有鍛鍊,慢慢也就瘦了。」丁步急忙反駁。

「不光是胖,好這點也像。」薛進一點都不給他面,繼續玩笑著。

「……」這下丁步無話可說了,他好沒錯,可仔細一想不對呀,薛進也好呀,平時釣的妹妹,不比自己少多少。

「你吃了幾天素,就笑話起我了?」丁步現在一說去夜總會,舞廳歌廳這樣的場所消遣,薛進是大搖其頭。

也沒見他帶女孩出來玩,所以丁步很是好奇他那沒什麼影子的新貨。

「你是不是虛了,在吃壯補藥?」丁步進一步的挖苦道,心想能炸出點猛料也好,至少讓他知道他的新貨上工夫如何。

男人都有意病,而丁步絕對其中病的不輕的一個。

還沒等薛進回答,就被進門送開胃小菜的小云聽到了,她一隻腿在門裡,一隻腿在門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女孩還是個處,聽到兩人如此葷腥的談話,恨不能立刻消失。

薛進面不改的看著小云,心裡將丁步詛咒了一百八十遍,虛?壯藥?他該吃的是火藥。

老子是一條龍,金不倒,在女人身上一個小時都不成問題,薛進勉強維持著自己溫文有禮的形象。

小云最終還是硬著頭皮邁進了門,紅著小臉,把盤子往餐桌上一丟,急匆匆的轉身出去了。

而丁步看著她那婀娜的身段,手摸著下巴,痴道:「真可。」

「我看該吃壯藥是你,那個小美怎麼樣了?」薛進記得那個健身房的女孩──很漂亮,但也是個人

「……」丁步撇了他一眼,臉上的表情有些冷:「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說說?那丫頭的上工夫不錯,你這麼快就厭倦了?」薛進一看好友那樣子,就知道兩個人相處的不愉快。

上是不錯,但人太貪了,一天就知道跟我變著法兒的要錢,今天說買手機,明天說看上什麼商場的衣服,後天則是說她家誰誰病了……你說我噁心不?」丁步眉宇間都是不耐煩。

薛進不免有些幸災樂禍:「呵呵,你不是有錢嗎?人家夠實在,就是衝著你的錢去的,你以為還為了你的人呀?」

薛進邊說還很刻意的打量了他幾眼。

,你說的那叫什麼話,哥們怎麼了?哥們好歹也是條漢子。」丁步不依他了,硬錚錚的嚎叫著。

薛進嗤笑出聲:「漢子?那樣的女孩最不缺的就是漢子。人家憑什麼跟你?就你那戶口本上的別為男嗎?」

丁步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你說人家跟你在一起,要人你沒人,你一個月能陪人家幾天?也不能結婚,人家大把的青,憑什麼給你,就是你那點錢,還有些用處。」

丁步嚥了口唾,他從沒發現薛進如此毒舌。

「當然也有隻求紓解寂寞和望的,那樣的話,你就是按摩了。」薛進今天越說越得趣。

他暗暗得意著,自己朝小。女。孩下手,那是正確的選擇,那就是一張白紙,沒浸過社會的大染缸洗禮,自己想如何描繪,都會服帖的多。

一想到女人因為錢跟他在一起,他就覺得沒勁,他不缺女人,用不著花錢去買,可話又說回來,他也很不高尚,因為他想用金錢和利益束縛住連羽。

,我都快被你說的冷了。」丁步瞪了他一眼,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但他的男女遊戲一直這麼玩的──各取所需,但絕不能太過貪婪。

難道真的要換種遊戲規則?

「所以我跟你說找個處女試試,那覺絕對的不一樣。」薛進惡劣的建議著,他的身後彷彿出現了拿著三角叉的小惡魔,在那惡的笑。

「你不想再回味下初戀的覺嗎?」

處女不解人事,要努力苦追,這期間的酸甜苦辣自有一翻滋味;而被踩摘過的花朵,則完全失去了那青澀人的味道。

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怔住了,丁步是一副茅頓開的模樣,而薛進,則是如雷電擊──初戀?

他有過初戀嗎?隨即連羽那張漂亮的小臉浮現在他的眼前。

47懲罰

「服務員,埋單。」丁步嘴裡叼著牙籤,朗聲喊道。

話音剛落,小服務員就進來了,很有禮貌的朝他微微一笑:「先生,一共一百四十二,兩塊錢就不要了,收您一百四。」

丁步嚼著牙籤,不的撇撇嘴角:「叫小云來收錢。」

小服務員一看客人似乎不高興,她就是個打工的,不想惹事,賠著笑臉轉身出去了,不一會又回來了:「對不起,先生。小云正在吃飯。」

丁步一聽不樂意了,剛才送菜也沒過來,看樣子是被他們的談話嚇著了,可他現在就想見她。

「你跟她說,要是她不來,這桌的單我就不買了。」丁步脾氣也上來了,剛才薛進的一翻話,聽的他熱血沸騰。

他就不相信了,一個小丫頭他擺不明白。

「我說哥們,你這有點過了,追人家可不是這麼追的。」薛進在一旁嘴裡叼著小煙涼涼的吹著冷風。

「嘿嘿,我這是給她個下馬威,以後到手了也能服帖點。」丁步一想到了小丫頭眼高於頂的樣子,心裡就不

薛進譏誚的掀了掀嘴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不一會,小云鼓著小臉蛋進來了,把單子往丁步面前一放,看都不看:「先生,一共一百四十二。」

丁步睜著他那蛤蟆眼仰望逃陟,什麼脾氣都沒了,只知道朝她笑:「雲妹妹,能便宜點嗎?」

「不能,明碼實價。」小丫頭對他的稱呼已經不計較了,他的臉皮太厚了。

丁步嘴角搐了兩下:「剛才我喊埋單,那小服務員可說給我抹個零頭,到你這就分文不少了嗎?」

「……」女孩想了想,緊繃著小臉沒吭氣。

「你看,妹妹,我光這個星期就在這吃了六頓飯了。」丁步這還記得清楚,他剛開始使勁往這湊,確實是想噁心人家小姑娘,可不知怎麼的,後來心思就變軟了些,吃飯的時候,有事沒事就朝著女孩喊──服務員!

待小云臉不情願的跑過來了,也沒多大事──全是要水餐巾紙之類的小事。

「……」小云瞥了他一眼默不作聲,心裡氣的牙──越是討厭的人偏在你眼前晃!

哥哥這幾天又去外地參加什麼同學會,的她在家『忍氣聲』。

「我是這麼想的,我公司就在前面不遠──財源大廈,你知道吧!員工午餐就在你這訂做了,怎麼樣?給點優惠。」丁步準備放餌釣魚。

一聽丁步談正經事,女孩才正眼看他──雖然他這個人不順眼,但錢人人都稀罕,她們飯店就是開門做生意的。

儘管那次被丁步摸了一把,被嚇著了,可後來他又光顧了好幾次,她倒是也有暗中留意,沒辦法他這人你不沾邊是不可能的,一頓飯至少要把她叫過去三次。

開著寶馬,有那麼多手下,人也沒什麼戾氣,就是痞氣了點。

你要說他有多可怕?小云倒沒覺得,只是認為他有點糙,有點,有點富人的傲氣,至於豪氣?點菜時,倒也快,一個人吃幾個菜,剩下不少也不打包,有些費。

「這事我做不了主,我哥說了算,等他回來吧,你有名片嗎?」這是小丫頭跟丁步說的最和顏悅的一句話。

以往大都是一兩句不得不說的客套話,或者乾脆一聲都不吱。

丁步有些受寵若驚,笑的跟哈巴狗似的,掏出名片夾出一張,雙手遞了過去:「這是我的名片。」

丁步在舉辦公司聚餐時,特地選在了他們飯店,那時候小丫頭的哥哥還在店裡,一見是他,錯愕了幾秒,而後又望了望他身後的二十多號人──有男有女穿的都是制服。

馬上反應過來,還沒等他開口說什麼,丁步就上前把他拉到了一旁,誠懇的再次道了歉。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人家一再賠禮,女孩的哥哥也不好意思再計較什麼了,但心中還是有點小疙瘩,可表面上仍熱絡的談笑著。

此時,丁步暗暗慶幸自己沒找些社會上的人來這兒搗,而是錯的,放棄了前嫌,使眼下的事能更順暢些。

「好,今天收你一百四吧,代金券等會到前臺去取。」小云想著那二十幾號人的午餐,面越發的柔和,隱約見了笑模樣。

兩人走出飯店後,薛進笑眯眯的靠了過來,附在他耳際低聲音道:「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這麼一手。」

「嘿嘿,怎麼樣?高吧?」丁步謹慎的看了眼身後的幕門,回過頭來笑的頗為自得。

「嗯,是不錯,不過,我等著看你接下來怎麼辦,小丫頭先別說看沒看上你,就他哥我看就不是省油的燈。」薛進想起那天小夥子也是個暴脾氣,上來氣勢洶洶的就想倫拳頭,幸好,他們道歉的及時。

丁步摸了摸鼻子,乾巴巴的笑了兩聲:「先搞定小的吧。」

在飯店門口,兩個人各奔東西,丁步去公司佈置工作,而薛進則將車開向連羽家。

在這個炎熱的下午,天空中沒有一片雲彩,淺藍的天幕,像一幅潔淨的絲絨乾淨而剔透,讓人分外的驚

馬路兩旁的大樹都打了蔫,垂頭喪氣的隨著微風輕輕婆娑,而薛進的車則靠近路的一側的影裡行駛著,因為他怕曬,即使有空調,這樣的天氣也讓人不好受。

也許是太過酷熱,薛進的心也火燒火燎的,在這滾燙的煎熬中,又從心底深處滲出一股微妙:期待,慶幸,還有微微的掙扎。

薛進深一口氣,莫名的笑了,他嘴角搖了搖頭,有些不知所謂。

週末的通還算順暢,這大熱的天沒有人願意出門,除非有事要辦,薛進一路飛快駛來,不知不覺來到了棚戶區。

待他發現時,車已經開過了連羽所住的小院,薛進不甚在意的從自己的遐想中清醒過來,他練的將車倒了回去。

下車後薛進將車門鎖好,而後轉身進了大院,他伸手去拉門,很意外的門沒有動,他愣了一下,加大了手勁,但門仍紋絲未動。

隨即馬上看到了門上的鎖頭。

薛進微皺眉頭,站在原地遲疑了片刻,心想小丫頭這是出去了,隨後轉身返回了車裡。

這兒的路兩旁樹很少,一般都是各家門前栽種了兩三顆柳樹,薛進的車體積龐大,想要把它全部停到背處不太可能。

但他的車也不能佔著窄小的街道停在路中央,所以薛進將車拐進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勉強能望見小。女。孩家的門口,儘管頭頂太很大,但薛進覺得連羽也許很快就能回來。

薛進開著車窗一煙,太過悶熱時,就把煙掐了,開會空調,如此等了2個小時,也沒見連羽的蹤影。

這下他可有些急了,昨天他跟連羽說的很清楚,叫她今天收拾好行李在家等著,他下午會來接她。

可這馬上都要16點了,還不見小丫頭的歸來,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薛進的一顆心忐忑起來,隨著下班時間的臨近──這附近有工廠,很多工人都是串班不休週末,街道上的人越來越多。

薛進幾乎是不錯眼珠的從這些人中尋找小。女。孩的身影,可一次次的失望了,直到來往的人漸漸稀少,薛進的心跌入了谷底。

他跳下車去,此時天幕已經暗了下來,灰白綢緞的邊際已鑲上了金的花邊──即使不用看錶,薛進也能猜到現在應該是19點左右。

推開院門,他撇了撇旁邊沒什麼生氣的小倉房,隨後邁著步子走向了主屋。

房東張嬸正在吃飯,就看著一個大男人進了院子,仔細一瞧,她認識呀,隨即看到男人朝這邊走來。

張嬸放下手中碗筷了出來,在外屋兩個人碰了面。

「這不是小羽他叔嗎?來快屋裡坐!」張嬸沒什麼心眼,但人很熱情,說著話就往內室讓。

「不了,謝謝,我來是想問問,有沒有看到我家小羽。」薛進面帶微笑朗聲問道。

「哦,小羽呀,她今天剛搬走。」張嬸話一出口,猛的看到男人的臉變了變,連眼神中帶了幾分怒意。

可馬上薛進便收斂了神情,轉眼間又是一副溫文的模樣。

「她今天什麼時候搬的?」薛進沉住氣繼續問道。

「她今天上午九點左右吧,是個大男生幫她搬的,你不知道嗎?」房東也是個好信兒嘮嗑的人。

「嗯,她好像跟我說過,但我沒想到這麼快。」薛進面不改的說著謊──心裡早就炸開了鍋。

原本他擔心她的安危,可沒想到她居然有膽子又跑了,男人最忌諱的就是謊言羽欺騙,這兩樣小丫頭是佔全了,他該拿她如何是好?

還有那個程朝,也不知安的什麼心,難道真的對小羽有意?他以為他是誰,能罩住小丫頭嗎?別妄想了,連羽的身子給了他,這個小老婆他要定了。

「這事事先也沒跟我打招呼,說搬就走了,不過,小羽這孩子肯定也是有什麼難處了,我也沒難為她,還退了她150元的房費呢。」

薛進風度很好的點頭笑了笑:「是嗎?這孩子有時候做事沒頭沒尾的,她有說搬去哪裡嗎?」

「好像是XX路,那邊要比這兒熱鬧點。」張嬸當時順嘴還問了一句。

「是嗎?我知道了,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我先走了。」薛進知道可能再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了,所以他決定撤了。

「這麼快呀,不進屋坐會了。」張嬸也跟著客氣道。

「不了,下次吧,您別送我,進去吃飯吧。」薛進轉身往外走,張嬸就要跟出去,薛進連忙客氣婉拒。

薛進那輛吉普車在棚戶區很扎眼,即使停在角落處也一樣,而薛進這樣一個高大拔的俊雅男子狠命的重踢車胎,則是分外的惹眼。

幾腳之後,男人暴躁的心緒平復了下來,他半倚著車身,從口袋中拿出煙盒,出一香菸給自己點上,深了兩口,雲吐霧間摸出了手機。

儘管知道小。女。孩的手機打不通,可他還是撥了過去,在一句機械的女音響起後,薛進按斷了那個號碼,而後撥通了丁步的電話。

「喂?」丁步那頭有音樂在響,還能聽見含混的說笑聲。

「在哪呢?」

「呃……在錢櫃唱歌呢。」丁步邊說邊離開了包房。

「都誰?」

「沒誰,幾個朋友出來聚聚,你要來嗎?」方才太混,此刻薛進的聲音很清晰──低沉抑。

「不了,我想讓你幫我查下程朝的地址。」火炭明明滅滅,在男人的手指間飛舞著。

「現在嗎?」丁步心想公司現在還有人嗎?──今天是週末人事經理肯定不會加班,他沒那麼忙。

「是的,現在。」薛進的答案肯定而執著。

「好,等會我給你打過去。」丁步聽出了他很急切,所以掛斷電話後,就給專管人事資料的員工打去了電話,叫他馬上回公司調資料。

那人雖然嘴上答應,但心裡很不樂意,但也只得趕了回去。

二十分鐘後,丁步將程朝的地址以及聯繫方式,家庭基本情況通過手機以信息的方式發了過來,而後又追加了一個電話。

「你要他的地址做什麼?能跟我說嗎?」丁步覺得有古怪,程朝是薛進介紹給他的人,但看來好友和他也不

「私事,暫時保密,我跟你說的給他找對象的事,怎麼樣了?」薛進沒忘記這茬,現在它顯然很關鍵。

「……」丁步擠了擠小眼睛,撇了撇嘴:「他才剛來一個月,連聚餐都沒去,沒太多時間同他聯絡『情』,貿然介紹女孩給他不太好,還是再等等吧。」

「哦……」薛進虛應了一聲,好友的話說合乎情理。

「丁步,你玩你的吧,我還有事,先掛了。」說著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就切斷了通信,丁步那頭聽著忙音,無奈的皺了皺眉頭。

連羽去了哪,程朝肯定知道,薛進倒不擔心找不到女孩,他現在最頭疼的,是該給她怎樣的懲罰。

48再相見

週一到了單位後,薛進將司機叫了進來。

「這幾天你不用給我開車了,我讓你幫我辦點私事。」薛進坐在辦公桌後,面上沒什麼表情。

「……」司機給他開車的時間也不算短,到目前為止還沒太摸清薛進的脾氣,但有一點他清楚,那就是頭說什麼,你都要仔細著辦。

「有事您儘管說,所長。」司機一臉恭維的站在男人面前。

「坐下說話。」薛進難得跟他客氣,這讓司機著實有些受寵若驚,可他仍沒敢坐,搖了搖頭:「所長,我還是站著吧,站著好。」

薛進也沒迫他,順手拿過一個檔案袋。

「你這幾天專門給我跟著他,我要知道他每天都和什麼人見面,都幹了些什麼。」薛進說著從檔案裡出一張二寸照片。

司機心頭一驚,他沒想到所長派遣給他這樣的任務。

「這裡面是他的基本資料,在哪裡能找到他,你該知道。」說著薛進將檔案袋往他面前一推。

「呃,我知道了所長,您放心吧,一定辦好。」司機沒敢問什麼,信心的答應下來──跟蹤人?應該有點意思。

「這事兒你要保密,做的好的話,將來我會一直用你給我開車。」一個司機薛進說句話太管用了。

「是,是一定,一定。」司機覺得這事的份量有點重。

「你還記得上次在監獄大門那撞到的女孩嗎?」薛進慢條斯理的說道。

「……」司機歪著腦袋想了想,而後道:「有點印象。」

「她好像被嚇到了,神不太好,這個程朝正在和她接觸,不好,我們也許會有點小麻煩。」薛進表情有些冷,話語也頗具力。

「不,不會吧?」司機嚇的說話都結巴了,嚥了一口唾道:「上,上次我看她好像沒事呀?」

薛進搖了搖頭:「當時沒事,不代表現在和將來沒事。總之你要留意他們的一舉一動,一旦他們有接觸,要立即告訴我,還有一點很重要,你要清這個小。女。孩具體住在哪。」

司機被他嚴峻的表情嚇的有些不知所措,當時可是他開的車,不會真的那麼倒黴吧?

「好了,千萬別被他們發現你在跟蹤,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但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懂嗎?」

司機越發覺得事態的嚴重,他輕聲的哀求道:「所長,我不會有事吧?求求您,救救我吧。」

把人撞出病來,那他的飯碗就真的不保了。

薛進大手一揮打斷了他的話,沉穩的看了他一眼:「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我會找他們談談,花幾個錢而已。」

司機涕零,惶恐的走了出去。

薛進看他那慫樣,心裡別提多舒場?─他不能自己守候在程朝的周圍,因為他們認識;他本想找偵探社,可又怕壞事,薛進偶在報紙上看到,有的僱主反被調查勒索,深覺人心叵測;至於找自己的司機去做這事,只要套子做的足夠致,那麼這人就會被自己控制,在甕中糊里糊塗的為自己效勞。

反骨的話,幾乎沒什麼可能,他所知有限。

第二天中午十分,司機來了電話,將他所待的事辦的十分完──他查到了連羽的住處,還將兩人的作息簡單的說了說。

薛進默不作聲的聽著,心裡怒海滔天:居然住到『一起』了?小羽真是膽子不小呀,他不讓她見程朝──她頂風作案,把他的話當放

「所長,你看該怎麼辦吧,兩個人的關係好像很不錯,總在一起嘀咕。」司機心中忐忑,話也嚴重了──他昨天接到任務開始跟蹤,共計才一天,就斷定出個『總』字。

「這事你不用管了,馬上回來,其他的我去辦。」薛進不動聲的安著。

「這,這拜託您了,我馬上回去。」司機心有不甘,但也沒敢說什麼,自我寬著──所長當時也在車裡,有事他也會擔當點吧?

放下電話,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薛進火氣正旺,口氣十分不好。

「……」閆婷婷,今天是一身亮眼的白,長髮在腦後梳成了散行髮髻,看上去十分秀美。

「……」薛進沉著臉上下打量了幾眼,沉聲道:「有事?」

閆婷婷本來心緒很高的捧著文件進來,沒想到卻碰到了上司的冷臉,她收斂了嘴角微微的笑意,拘謹道:「所長,你的講演稿。」

說著將文件夾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薛進伸手可及之處。

薛進拿過來略的看了一下,稿子的質量很不錯,但他今天心情不好,所以她就要倒黴了。

閆婷婷心情很緊張,這稿子她修改了好幾次,查閱了不少資料,末了還請以前的老文員給修改了一遍,應該沒問題。

閆婷婷心怦怦跳,見薛進微微皺眉,不覺呼也跟著了起來。

半晌,薛進冷冷的開口:「這稿子怎麼寫的,我這是去給全體囚犯做思想教育,不是給歌功頌德,你這一口一個如何,如何,叫我怎麼發言?」

薛進純屬蛋裡挑骨頭,發言稿無錯可說了,又轉移到女孩的衣著。

「你這穿的是什麼?你當這是哪?T臺呀?如果不想穿制服,以後就別來上班了,我這需要走秀的人。」

閆婷婷覺被上司兜頭潑了一頓潑雹,人整個愣住了。

「工作一塌糊塗,歪門心思倒不少,以後不要讓我看到你穿成這樣來上班,否則就等著回家吃自己吧。」薛進的話說的既冷又絕,聽的女孩眼圈紅紅的。

閆婷婷心裡很委屈,她覺得自己稿子寫的很不錯了,但怎麼被所長批了呢,他平時也沒這麼兇呀,偷眼看了眼男人,很不巧的,一疊文件飛了過來,女孩本能的偏過頭去。

薛進丟出手的剎那,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但傷害已經無法挽回──女孩的小臉蛋被硬的紙張劃出了一道血紅的裂口。

「啊……」閆婷婷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隨即捂住臉頰不動了。

薛進放在前的拳頭緊了緊,該死,他有點過了,都是那個害人的小妖惹的他心神不寧,看他以後怎麼收拾她。

「還站在那幹什麼?趕快滾出去。」薛進騎虎難下,硬著臉皮把女孩趕了出去,看她那眼淚婆娑的模樣,薛進再次咒罵自己的瘋狂。

閆婷婷在門外擦了擦眼淚,才緩步走向辦公室,卻猛的撞上了副所長,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對不起。」女孩抬眼道歉,再接觸到對方異樣的目光後,下意識的低垂下頭。

「怎麼了?小閆?」女孩在哭,副所長順著她的來路看去,一下就瞥到了薛進的辦公室的門牌。

「……沒,沒什麼。」閆婷婷含混著虛應了一聲,扭頭走開了。

副所長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看著手中的文件隱隱不安──他現在必須把文件送過去,可所長……那兒似乎不太平。

無論如何,副所長還是硬著頭皮去敲門了。

「進來。」

薛進蹙著眉頭,看著對方先是恭敬的朝他點頭打招呼。

「所長,打擾了,您看看這個。」副所長低眉順目,將一份文件遞了過去。

視線連續在文字間跳躍,薛進的臉越發的冷冽,幾乎滲出了冰茬,末了,他狠狠將文件拍在桌子上。

「搞什麼?那個陳林當自己是誰?皇帝嗎?」薛進眯起眼,皮笑不笑的將煙盒豎著在桌面上輕輕磕碰。

隨即一煙滑落出來。

「所長,他那個人是霸道了點,您看?」副所長小心的賠著笑臉。

「你先出去吧。」薛進嘴裡叼著香菸,給自己點上,側過身子在那雲吐霧。

「所長……」副所長還想說什麼──陳林過幾天就要下放農場,可眼下這小子提出了一個要求:帶個『伴』過去伺候自己。

薛進微微抬手,示意他閉嘴:「這事讓我考慮下。」

隨即大手往門的方向一揮,副所長欠了欠身,也不敢說什麼,轉身出去了,在門關上後,薛進向後倚去,仰靠在皮椅上,姿勢舒適而優雅,但他那顆明的腦袋卻沒閒散下來。

連羽直了板坐在寫字檯前,認真的做著暑假作業──時而皺眉停下筆來思考,時而抿著嘴角淺笑書寫。

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小。女。孩愣了一下,隨後扭過頭去──是程哥哥嗎?隨即馬上想到現在這個時候他應該在上班,那會是誰呢?

連羽拉開椅子,轉身來到門前,她剛搬來沒幾天,出於謹慎,輕聲問道:「誰呀?」

薛進打量著門前的爐灶,還有那一堆雜物,忍不住擰緊眉心:「我。」

男人的聲音渾厚有力,帶了一股子威嚴,連羽瞬間僵在了那裡,心怦怦狂跳,幾乎要衝出喉嚨。

「你,你來幹什麼?」連羽駭然的手腳冰涼,本能的向後退了幾步,屋子本來就小,際便撞到了寫字檯的桌沿。

薛進冷哼了一聲:「你不請我進去嗎?這走廊可黑。」

連羽下意識的緊咬下瓣,那力道足以使紅粉的滲出血印子,她躊躇了片刻,抖著聲音道:「你回去吧,我不想見你。」

小。女。孩沒想到他來的這麼快,剛過了幾天好子,馬上就要應付他的糾,一時間又氣又怕。

「回去?」薛進微微仰頭,看了看走廊上空懸著的麥穗,心中一陣厭惡,心想這就是城市最底層人居住的筒子樓。

「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不喝杯水我是不會走的!」薛進慢條斯理的說著,一副無賴的嘴臉。

連羽氣的渾身發抖,心知他不達目的決不罷休,如果被程哥哥看的話?小。女。孩緊閉的雙眼陡然睜開。

叔叔會不會說話,如果程哥哥察覺到什麼,她該怎麼辦?

連羽痛苦的低垂下頭,小手將自己的頭髮幾乎抓成了麻,在頭皮刺痛的同時,門外那鬼魅的聲音再次傳來:「小羽,我的耐心十足,可你不開門的話,被別人看到我守在你門口,恐怕不太好吧。」

小。女。孩想到別人異樣的眼光,越發心煩意,她無力的鬆開了緊攥著的小拳頭,緩步前行,拖沓著步子來到門前。

「叔叔,你到底要怎樣?」

聽到她可憐兮兮的聲音,薛進絲毫沒有同情:「開門,開門後再說。」

連羽的手臂好似有千金重,抬起又放下,反覆了幾次,才握住門把手,而後就象慢動作一樣,薛進那張臉緩緩出本來面目。

眉目清朗,目光卻沉似水。

連羽擋在門口抬頭仰望著高大的男人,心中頓覺無力和羞──無力於他的強勢,羞於他們見不得光的體關係。

薛進偏著身子擠了進來,而連羽象個木偶似的讓出了空間,神情有些呆滯。

房子很小,而男人顯得越發的拔,一抬頭就能碰到白熾電燈,薛進環視四周,不屑的撇了撇嘴。

──好子不過,非要窩在這簡陋的地方,有意思嗎?為那個程朝嗎?亦或者真的那麼討厭他?

無論是哪種原因,薛進都無法忍受。

49兩得意

窗外微風吹拂,了小。女。孩額間的劉海,也遮擋住她漂亮的大眼睛。

薛進走到椅子前坐了下來,眼睛凝視著小。女。孩默不作聲:他原本很生氣的,可看到小丫頭那細瘦的小身板,憂慮而受驚的小模樣,突然就沒了脾氣,反而生出另一種動。

薛進拿出煙盒,用食指輕敲錫箔紙,裡面的幾個香菸,層次不齊的彈了上來,薛進捏出一,夾在兩指間。

「菸灰缸!」薛進神態自若,言簡意賅。

連羽小嘴抿成了一條直線,遲疑了片刻,上前將口杯推到他面前:「先用這個吧。」

薛進拿出打火機,啪的一聲明黃的火焰跳躍而出,男人湊近將自己口中的香菸點燃,而後深了一口,抬起眼簾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室內光線充足,小。女。孩的皮膚越發白皙剔透,隱約還泛著細膩的光澤,那滑的皮好似散發著某種芬芳,不但引著男人的眼球,更勾逗著他的

幾天不見,他又想要她了。

「叔叔,你……」連羽覺得事情不該這樣,男人該生氣的,但現在他卻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這讓她也放鬆不少。

說到底,男人除了強迫自己發生體關係,也沒做太過分的事,他還幫助自己照顧哥哥不是嗎?連羽儘量往好的方面想,幻想著男人能放過自己,但她終是不敢深究……如果她能過正常的生活,她會忘記他對自己的傷害──連羽追求的是平靜而安寧。

「小羽,叔叔找的你好苦,過來讓我看看。」薛進笑的很溫和,伸出寬廣的懷抱,等著小丫頭自投羅網。

連羽腦中的幻想瞬間被現實打破,叔叔一點都沒變,他還想碰自己。

「不……」連羽搖著頭,象個小刺蝟似的警戒起來。

薛進眯起了眼:小。女。孩就是單純幼稚,跑了一次又一次,現在還拒絕他?真不知該說她勇氣可嘉還是愚蠢。

「哦……」薛進收回手臂環在前,面無表情:「幾天不見,真是生疏了。」

聽他一副稔曖昧的口吻,連羽臉青白加,兩隻小手下意識的絞在一起,一副無措而氣憤的模樣。

薛進彈了彈燒盡的菸灰,而後饒有興味的看著她:「那個程朝有什麼好的,瘦的跟竹竿似的?」

連羽心下一驚:「不關程哥哥的事,是我不想見你。」

薛進挑了挑眉,語氣沉鬱:「你那天答應我什麼?欺騙我很好玩嗎?你在耍我?」

小丫頭眼中一片慌,她抬頭惶恐的看向男人:「我,我那天一時糊塗,不是故意的,我沒辦法強迫自己去做……做你的小老婆,我還小!」

薛進冷漠的看著她,眼刀在她身上不斷的掠過──他現在不想聽她狡辯什麼,他更希望能將她剝光。

「叔叔,放過我吧,你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連羽眼哀求。

薛進深了一口氣,對付這樣的小丫頭,他真的是不太忍心出手,但一切都是她的──他必須給她致命一擊,讓她清楚,誰是她的男人。

「好,你這麼說,我也不難為你,那我先走了。」薛進很想現在就將小。女。孩倒,但他不是中個餓鬼。

說著薛進將剩下的半支菸掐滅,而後站起了身:「小羽,以後如果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我會盡力幫你。」

連羽莫名驚詫,她愣呆在那,看著男人推門走了出去。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就這麼走了?他沒威脅自己跟他回去?

連羽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可看著那緊閉的門扉,她又異常清醒和興奮,幾分鐘而已,她的噩夢終於走了。

小。女。孩快速的跑向窗口,薛進的車揚長而去,只留下一片薄薄的塵霧。

薛進單手握住方向盤,正在打電話:「嗯,好,就這麼辦。」

收好線,薛進嘴角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壞笑:那個陳林不是要人伺候嗎?那他就送連俊過去!

想想那個硬骨頭,薛進笑的褻而自得,到時他們的生活一定很彩,至於小丫頭?找不見她哥哥,還怕不來投懷送抱嗎?

薛進越想越開心,嘴角的的弧度越發的深長,最後終於毫無形象的大笑開來:「小羽,跟叔叔鬥嗎?你哥哥怎麼死的,恐怕你都不知道。」

男人自言自語,說出的話狠毒無比,一雙眼睛也冒出幽幽的暗光。

從連羽那離開,薛進就直接回了家──他要接兒子和子去岳父家吃晚飯。

老岳父的一個老下級釣了一條特大的野生鮭魚,送給他補補身體,老爺子惦記女兒一家,昨天打了電話請他們一同過去享用。

「你怎麼才回來呀,媽說魚都快做好了,催了好幾次了。」白思思嘟著小嘴沒好氣的瞪了薛進一眼,而後坐到副駕駛的位置。

「爸爸,我都餓死了。」兒子鑽進車內,坐在後排,著肚子不的附和著。

「呵呵,有點事耽誤了。」薛進邊說,邊盯著倒車鏡,挑頭。

吉普轉了小半圈,而後駛出小區融入主車,薛進悠哉的開著車,而白思思拿著化妝鏡在整理自己的頭髮。

出門後,風一吹,她新燙的波大卷有些

「老公,我這頭型怎麼樣?」白思思左顧右盼,對自己的新造型很意。

「不錯。」薛進輕了下眼皮,心中頗不以為然:的這麼風,給誰看?莫不是又搭上哪個漢子了吧?

「嗯唔……」白思思對他冷淡的態度很不,但也沒說什麼,只是嬌哼了一聲,隨即把小鏡子收好,伸手拿過放在一旁的礦泉水,小小的飲了幾口。

「兒子,要吧?」白思思回過頭來問後座的小傢伙。

「給我來一瓶。」話音未落,白思思便從身旁的小掛靠上出了一瓶,卻無意中看到了什麼,眼前一亮──置物箱沒有蓋嚴,透過上面的隙,隱約可以瞧見一個美的小盒子。

女人好奇的將蓋子打開,隨即那東西的全貌就了出來──紅裝小絨盒,上面印著幾個字:翡翠鐲子,下方還有賣家店鋪的名字。

白思思皺著眉下意識的看了眼薛進,而後將盒子拿了出來。

薛進怔了一下,馬上反應了過來──那是他給連羽買的小東西,怎麼就隨手放那了呢?隨即馬上想起,那天他太多生氣,越看這東西越不順眼,所以……白思思先把礦泉水遞給兒子,然後才打開手上的東西,接著臉變的很難看──她將鐲子拿了出來,仔細端詳,發現品相還不錯。

「老公?你這鐲子是送誰的?」白思思往自己手腕上比了比,本戴不進去,太小了,可明顯是女孩的尺寸,越發的吃味了。

薛進泰然自若的撇了一眼:「哦,你說這個呀,送給客戶的!」

白思思一聽,生氣的繼續追問著:「客戶?女的吧?送翡翠你也太有心了吧。」

女人越看那鐲子越覺得不對,太過小巧了,那女客戶的手腕該有多細呀?

「你想什麼呢?這是送給男客戶家小女兒的。」薛進故作不耐煩:「那客戶跟我念叨好幾次了,說是小女兒最近要過生,不知道送什麼好,讓我幫助參謀一下,我正好趁這個機會,送點禮品給他。」

白思思有些不相信,但那鐲子的確太小,大都成年女都戴不進去。

「思思,你又多想,你最近怎麼了?太了,這樣我怎麼好好工作呀!」薛進手穩穩的掌控著方向盤,扭頭打趣道。

還沒等女人回話,手中的鐲子就被兒子奪了過去。

「唉~你~」白思思被小傢伙的舉動嚇了一跳,隨後薛進的聲音再次響起:「小子,注意點,別摔壞了,可不便宜。」

小男孩不在乎的嘟囔了一句:「知道了。」

隨後小傢伙單手拿著鐲子往自己的手脖上套,齜牙咧嘴的模樣看的白思思好不緊張:「兒子呀,不進去,就別了。」

小孩子都置氣,你說不行,他偏要逆你的意,直到小手的通紅,那鐲子才勉強戴了進去,白思思在一旁沒好氣的『訓斥』:「你這傻小子,疼不疼呀。」

薛進在前面開著車也不好回頭,但也心疼兒子:「怎麼樣了?沒事吧?」

小男孩嘿嘿的乾笑兩聲:疼呀,但是總算進去了,還別說真的很漂亮。

「爸爸,沒事,媽媽你看好不好?」小傢伙將手腕在白思思眼前晃了晃,很覺有趣。

「好,好,是不錯,但這鐲子也不是男孩子該戴的,你要喜等哪天爸爸有時間,帶你去店裡選個吊墜。」白思思忍不住吹了吹兒子紅紅的小手──別看平時她忙,沒太多時間陪兒子,但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疼惜的很。

「快拿下來吧。」聽媽媽這麼說,小傢伙也沒反對,很快的將鐲子了來,遞了過去──這再好也是女孩兒家的東西。

「老婆相信了吧,這的確是給小。女。孩買的,不象你想的那樣。」薛進微微揚頭,渾身舒坦。

白思思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又仔細端詳了一會鐲子:「這多少錢?不便宜吧?」

薛進不緊不慢的開口答道:「是不便宜,小一萬。」

一聽這價,白思思撇撇嘴也沒說什麼,將東西重新放進禮品盒,丟在了置物箱,而薛進則暗舒了一口氣。

現在這關鍵時刻,他在作風上可不能出什麼問題,否則仕途岌岌可危。

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大家都很開心──那條大魚味道鮮美,岳母的手藝很好,薛進邊吃邊不遺餘力的誇讚著,說的老人家心花怒放。

飯後,女人們收拾碗筷,小孫子到爺爺的書房裡去玩電腦,而薛進則和老爺子出門散步──清亮的路燈下,湖水悠悠,綠樹婆娑,閒適而安逸。

說真的,薛進很喜這兒的環境,他希望再過個幾年,自己也能有這麼一套公職別墅。

「薛進呀,你上次報告做的很不錯,林浩和老李都在我面前誇獎你年輕有為,也算給我長臉。」老爺子軍人出身,即將60了,走起路來虎虎生威,身板很硬朗。

「爸爸,您放心,以後我會做的更好。」薛進不卑不亢,渾身透著自信,但語氣卻十分恭敬。

「嗯,那你想進哪個班子?」

「爸,這事我想先聽聽您的意見。」薛進十分謙遜。

「嗯,我那,沒什麼意見,你有信心在哪個部門幹好,我就去給你疏通下。」老爺子的話有所保留,但薛進明白,岳父雖說是疏通,但肯定沒問題。

「我……」薛進剛想說什麼,突然岳父打斷了他。

「那個老李很看好你,你要不要去司法部當個二把手,他也快退了,到時候你就可以接替他的位子。」

薛進想了想,謹慎的開了口:「爸爸,司法那邊我不想去,事物太繁雜,人際也複雜,不好,就會得罪人。」

「嗯,有道理,那你想去哪?」老岳父沉著的點了點頭。

「爸爸,我想去建設廳。」薛進自從上次彙報完,就在暗自盤算著自己的去路,思量良久,終於有了結論──建設廳,主管城市建設,自己又有裝潢公司,到時候個幾千萬的大項目,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嘛!

「……」老爺子白奇腳步一頓,頗為詫異──這跟薛進現在的行業有很大詫異,他能行嗎?

好似看出了他的疑慮,薛進持重道:「爸爸,近年來房地產業發展很快,以後一定大有前途,廳長我不敢說,但當個副職我還是綽綽有餘。」

白奇這下更是大為驚異,他上下仔細打量了女婿一番:心想,小子好大的口氣,但並無輕蔑之意,反而是心的快和自豪。

「好,不虧是我白奇的女婿,看來思思沒跟錯人。」老人家大聲的慨道,隨即頗為希冀的又問道:「你真的想去當副廳長?」

那是什麼位置,副廳──正廳──副省──正省,離金字塔的頂端只有兩步之遙。

「是的,我會謙虛跟前輩學習,努力工作,一定會給您老人家掙足面子。」薛進的話鏗鏘有力,豪氣萬丈。

老爺子一時間也被染了,使勁拍了拍女婿的臂膀,動的喊道:「好,好!」

一切都很順利,薛進不喜在官場上當孫子艱難爬坡,但那要看賭注多大?很多人不願意付出,是因為籌碼太小,如果足夠大的話,任何人都擋不住利益的惑。

還有一點,薛進的官,不止是公務員那點好處,重要的是他所在位置,給自己能帶來更巨大的利益。

而這一直是薛進夢寐以求的:官場商場兩得意,夢裡花開千百度,唯有今朝始風

小寶貝蟲 2024-08-18 01:27:38

50軍宜賓館

週末妹妹沒來看他,連俊有些心神不寧──他馬上就要出院了,他想最後能在自由的空間見妹妹一面。

這一天是星期二的晚上,卻意外的來了副所長。

「連俊,你小子運氣很好,所長給你爭取到了一個下放農場的機會,等你勞教完,馬上就可以減刑出獄了。」

連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前聽到獄友提過這項特殊照顧,沒想到落到了自己的頭上。

「真的嗎?謝謝您,謝謝薛所長。」

副所長今天過來辦事,正好想到了連俊,就親自過來看看他,正式的指令要到明天才能下達,他這是提前給他透『好消息』。

當然有得必有失,也許這小子要吃些苦頭,但被人股就能減刑1年多,在他看來也不算太虧。

「到了那,好好表現,我和所長都看好你。」副所長看小夥子那俊秀的眉眼,是欣喜,完全一副什麼都不知曉的模樣,下意識的有些同情他。

「連俊,農場雖然清閒自由,但那的犯人也都不好相處,你去了,要機靈點。」副所長難得發了善心,出言提點。

「是,是一定,我會謙虛做人。」連俊也沒聽出他話裡蘊含的意思,只顧著高興了。

副所長瞅著他那『傻樣』也不好多說什麼,他在等人,所以閒的無聊才晃過他這邊溜達溜達。

「那好,正式批文明天到,你也好好準備準備。」說著副所長徐徐喝了一口水,而後站起了身。

「您要走嗎?不再坐會?」連俊很是──薛進。

「不了,你早點休息,我還有事,先走了。」副所長最後看了他一眼,而後揚長而去,留在屋內的連俊,興奮的在病房內來回踱步,末了,雙手合十跪倒在地上。

「謝謝老天爺,謝謝,我終於要熬出頭了。」連俊的面孔有些扭曲,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

他惦記著妹妹,時刻惦記著,他厭惡監獄的生活,那麼的黑暗而令人作嘔,現在他終於有機會暫時離了,之後就是光明的康莊大道,怎能不動!

這天晚上,連俊一夜沒睡,他在頭腦中想象著農場的生活──藍天白雲,成群的牛羊。還憧憬著以後同妹妹共同生活的情景。

「小羽,哥哥對不起你呀,等哥哥出去後,一定會好好照顧你。」連俊瞪著清亮的黑炯,淚水婆娑而下。

而後男人又想到了薛進:要不是有他關照,自己不可能如此順利,將來有機會一定要好好謝謝他。

連俊心一片通亮,覺自己真真兒活了過來──心底的霾瞬間消失,好似胎換骨般,渾身充了勁頭和希望。

星期三一大早,白思思簡單的梳洗後,就坐上出租去了美容美髮店。

剛進門就看到小服務員正在打掃衛生──掃地的掃地,擦玻璃的擦玻璃,還有整理小房間的。

總之一切都有條不紊,不用白思思太過心。

一般在九點後,店裡才正常營業,現在大家都很隨意,三三兩兩的在一起聊天,當然手下不能閒著。

白思思人還算不錯,對員工也很親和,但該嚴厲的時候也絕對會拿出上司的架兒。

此刻她邊在鏡子前打理自己的儀容,邊瞄了眼旁邊,冷不丁瞧見小藍在那清掃椅子下面的贓物。

「掃乾淨點,下面都是頭髮茬。」本是隨意的一句話,沒什麼苛責的意思,但聽到小丫頭的耳中卻變了味。

小藍默不作聲,但手下的動作越發的仔細了,心中卻暗暗翻了個白眼:不就當個老闆嗎?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靠著男人才這樣順當!不要臉。

出於對薛進的慕,小藍本身對白思思就心存嫉妒和不,但也沒什麼辦法,他一個外地的丫頭,家裡沒權沒勢,不學點真本領,怎麼在社會上立足。

她本身是學美容美髮的,而白思思的店開的很有些名聲,所以她才到這兒來學習──學的不光是她的技術,還有她的管理手段,她夢想著有天也能開一家自己的店。

她一直在尋找能倚靠的男人,可現在有本事的男人雖然不少,但真正有良心靠的住的卻鳳菱角。

白思思劃好了眼線,而後又在紅上塗抹了一層膏,既嫵媚又,她自戀的自己蓬鬆的捲髮,甚是意的轉過身來。

「大家,停一停!」白思思雙手掌擊了兩下,引著員工的注意力,待他們都停下手中的夥計,專注的望向她時,女人才悠悠的開了腔。

「今天的值班組長是誰?」

「我。」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小藍身上。

「好,今天我有事,店裡就先有你負責照看著,如果沒什麼特別的情況不要給我打電話,要是薛哥找我,讓他撥我手機。」白思思很謹慎的待著,儘管她心裡覺得薛進給她打電話的幾率很小。

每週三,薛進都要開例會很忙。

「店長我知道了,您放心,我會負責好。」小藍面上十分的恭謹,心中充了鄙夷:是又出去了吧?

「那好,大家繼續幹活吧。」白思思簡短的幾句話,待清楚後,便拎起自己的小挎包走了出去。

A市的軍宜賓館是軍委直屬的三星級酒店,平時招待軍隊的大人物都會選在此處,門前有警衛站崗,白思思聽說過這地兒,但真的到了才發現一切都很正規嚴謹,居然需要登記才能進入。

白思思的父親是軍委的一把手,但她對這也不是很,簡單做了筆記,在滾動門嗡嗡作響中,她居然有些緊張。

平時偷情不是在自己的店裡,就是去一些普通的賓館,到掛了五星紅旗的地兒,還是第一次。

進入大堂後,很意外的有個面容姣好的女服務員將她攔了下來:「小姐,請問您找誰?」

白思思的心怦怦跳,有些做賊心虛,她遲疑著開了口:「我找606的客人。」

「好的,我帶您過去。」小姐面容可掬,十分熱情。

「不,不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白思思覺得服務員熱情過了頭。

「沒關係,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小姐笑了笑,而後率先走在前面──其實她是實習生,在這練習接待禮儀。

白思思心中忐忑,但也只好硬著頭皮,跟著她進了電梯。

到了六樓,服務員先禮讓了一下,白思思也沒客氣,直接走了出來,而後小姐才跟了上來,兩人一路來到606。

白思思本想客氣的請她回去,沒想到服務小姐卻自顧自的幫她按了門鈴,少頃,厚重的木門被從裡面拉開。

老宋看到門外的兩個美女,不愣了一下,隨即服務員清脆的聲音響起:「先生,這位小姐找您。」

老宋面無表情的朝她點了點頭,而後將白思思讓了進去,回過頭來,卻變了一張臉,笑容中帶了幾分玩味:「謝謝了。」

隨即男人又從衣兜中出50元的綠票子,到服務員的手中,趁機捏了捏女孩柔的小手。

服務員被嚇了一跳,又羞又氣又囧──她還是實習生,如果被發現私收客人的錢財,她會不會被直接開掉。

「不,不……」服務員本想推還給他,可老宋動作更快,已經把門關上了。

白思思進到房間環視一圈,不大開眼界:高級地毯,舒適而鬆軟的大,還有房間高雅的裝潢,一切都完美的讓人心情大好。

「怎麼樣,不錯吧。」老宋走過來攔住她的肩膀,很是得意的問道。

「簡直是太好了,你以前怎麼不帶我來,這就是你給我的意外驚喜嗎?」白思思有些少女情懷,也十分喜這的情調。

「不算,我們先來喝杯紅酒。」說著老宋走到房間一角的小吧檯,開啟了一瓶酒店準備的XO,倒了兩杯,而後邁著方步來到了女人面前。

「請。」老宋將酒遞了過去,白思思毫不遲疑的接了過去。

她先是將杯子放在鼻端嗅了嗅──味道很淡,但顏還算細膩醇厚,想來也是上品,還不待她細看,老宋那邊舉起了酒杯。

「寶貝,來,為我們幸福的生活幹一杯。」說著兩隻杯子就撞在了一起,發出很有質的清脆撞擊聲。

而後白思思頭一仰,將酒一股腦的喝了個乾淨。

「好,再來。」老宋的酒杯也空了,兩人又相繼上,這次他們在房間一角的茶几旁坐了下來。

白思思翹起美腿,風的撥了幾下自己的頭髮,而後掀起眼簾朝老宋嫵媚一笑:「宋哥,我那營業執照的事,你辦的怎麼樣了?」

老宋一聽她提這話茬,笑眯了眼:「好妹妹,我怎麼會忘記呢,已經辦好了,就在我的公文包裡,我現在拿給你。」

說著男人便想站起來,但女人很快拉住了他:「不用,等我走時給我就成了。」

「好。」老宋又坐直了身子,但一雙眼在女人的白雙腿上留戀不去,而白思思就象沒看見似的,秀氣的小口喝著紅酒。

她在等他動手──實際上現在她的身體已經動起來,但她不太喜主動,更願意作為獵物,等待獵人的青睞。

片刻,老宋把頭湊了過來,低低的說道:「白妹妹,我們去跳支舞怎麼樣?」

白思思很是奇怪,平時老宋可是個心急的傢伙,今天是唱的哪一齣,居然如此的漫,又是紅酒,又是跳舞?

但女人喜這一套,於是白思思欣然答應了下來。

老宋走到音響前,放出了幾段音樂,仔細挑選著,末了選定了一支慢四舞曲,隨即伸手一招,白思思很愉悅的走了過去。

舞曲悠揚,剛開始老宋還十分有禮,可沒過幾分鐘,兩人的身體就貼的很近,最後男人將頭埋在了女人的脖頸處,作勢要親吻。

就在此時,門鈴響了起來──

514P高H上[慎]

「來了。」老宋打開門,從外面進來兩個男人一高一矮,身材都十分勻稱──高個兒架著副眼鏡看起來很斯文,矮的長得較硬朗。

兩人都盯著白思思看,目光柔而不帶一絲猥瑣。

「老宋,介紹下這位美女吧。」高個兒笑模笑樣的開了口。

「這是我一個朋友白思思,思思這是衛生局劉局長,這位質監局的程局長。」老宋很簡單的介紹著,但看向兩位的眼裡帶了些許深意。

實際上,幾個人的工作都有些關聯,一來二去成了好朋友,他們早就聽說過白思思,也知道她開了美容美髮店,但去了兩次都沒見著人,今天特意讓老宋將人約了出來,至於約出來幹什麼?

幾人心照不宣。

「哦,您好,您好,原來是領導呀,你們有事要談嗎?那我先走了。」白思思也是個機靈的女人:當一個女人同時和幾個男人在賓館房間內,發生什麼都不稀奇。

她雖然平時喜玩耍,面對今天的狀況,還是沒有心理準備:眼前局勢很明朗,4P!她連3P都沒玩過,別說4P了,所以白思思有些怕了。

說著女人拎起挎包就要走,劉和程兩位局長臉有些沉,他們特地空過來,什麼事都沒幹,人家就想走人?

他們不約而同的朝老宋使了個眼,而男人瞭然,睇了個安撫的眼神過去。

「思思,你這是幹什麼,我兩位朋友是專程來看你的,你一走成什麼事了?」老宋上前把女人的包抓住。

「……」白思思故作不解的看向他,而後冷冷道:「我好像今天才認識他們吧。」

「是,是,但人家對你很上心,你那店的衛生不合格,產品質量也不過關,要不是我求這兩位幫忙,你的營業執照很難拿到手!」老宋臉也不太好看。

在他看來,白思思這女人就是個貨,恨不能全天下的男人都來上自己,眼下還裝清純,確實太做作。

白思思心下一動,回過頭來望了望兩個男人,穿著氣質還不錯,隨即腦海中出現A片中四人的場面,不覺渾身一震。

不知道她是興奮還是害怕,但總的還說勾起了幾分興致:畢竟A片中的女人被搞的十分舒服。

老宋一看白思思的表情有所緩和,連忙繼續勸:「思思,你這麼優秀,是個男人都會喜你的,給大家一個機會好嗎,以後有事也好照應照應。」

白思思抓住挎包的手鬆了松,老宋眼明手快,連忙將包奪下,扔在一旁,而後朝另兩位得意的揚了揚眉。

高個兒的男人坐在沙發上點了煙,而矮個的去拉窗簾,老宋則打開了牆上的壁燈,一瞬間,整個房間籠罩在柔和的橘黃燈光下,空氣中飄散著曖昧的氣息。

「思思,你去洗個澡,用那間。」總統套房一共兩間浴室,老宋讓白思思去的是靠裡的一間。

女人掉了高跟鞋,而後又將長身裙子一併除去,傲人的身材引來幾個男人都直了眼,待她的消失在浴室裡,才回過神來。

「老宋,這娘們是不錯。」劉局長笑著出一口煙。

「那是,這可是我的青梅竹馬,有好貨我可想著你們,你們也別總吃獨食。」話一說完,幾個人面面相覷,放肆的大笑開來。

溫和的水柱從頭頂澆灌而下,白思思發熱的頭腦,迅速清醒過來:她這是要幹什麼?真的要做嗎?如果被老公知道了怎麼辦?

以前女人很少想這麼多,長久以來的風平靜,讓她放鬆了警戒,而現在她心慌,那可是三個大男人,一人至少一次!

女人越想越惘忐忑,她快速的沖洗了幾下,穿了罩和內,又在外面罩上浴袍才出來。

剛一出現,幾個男人就發現她面有異。

「思思過來呀,站在那幹什麼?」老宋語調很輕,儘量放鬆。

「我,我想到店裡還有事,我想回去!」女人支支吾吾的說著,同時用眼睛觀察幾個人的表情,隨即心中一顫:好像都不太高興。

「你說什麼?讓你回去,不是開玩笑的吧。」高個笑的很張狂:「你知道這總統套房多少錢嗎?不多不少一萬大洋。」

他們幾人原本就做好的扣,就等著她上套,哥幾個吃喝玩樂也能報銷,但一次1萬的房費賬款,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拿給公家報的,數額太多。

所以幾個人都是分攤的,現在錢也花了,眼看就要享受了,女人說不幹了?放在誰身上都很生氣。

「那,那我把錢給你們吧。」白思思覺得高個兒並不象外表那樣斯文,也許是個很暴力的男人也說不定?

一想到這,她的頭皮都要炸開了。

「思思,哥哥也不能幫你說話了,你這不是耍人嗎?」老宋也覺得女人有點過,剛才還好好的,現在變臉還真快。

「你那店裡的劣質產品可不少,我查一次就夠你受半年的,別不識好歹。」矮個兒湊上前去,拽住她的秀髮放在嘴邊嗅了嗅,手上還算規矩,但話說出來令人心驚。

現在女人是騎虎難下,這幾個人哪個自己都惹不起,為什麼自己方才不乾脆點呢?即使他們給她找小鞋穿,起碼也不是沒有轉還的餘地,眼下聽這語氣可是怒了。

白思思悔恨難當,但已經無路可走,只能無助的任由矮個兒拉自己到邊。

高個兒將煙按熄在菸灰缸裡,起身邊衣服邊向女人走去,直至他的只剩下最後的內──間已經高高頂起帳篷。

白思思被矮個兒推坐在上,氣息不穩的看著高個在自己身旁坐下,而矮個兒動作很快的將渾身的衣物都除去:下身長了黑,一直到小腿處,簡直象個猿人,腿間短而壯的具向上立著,頭處滲出透明的水兒微微發亮。

高個兒想要碰她的,矮個兒則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具上,白思思渾身顫抖,猛的從上站了起來。

隨即跑到了頭,哀求的看向老宋:「宋哥?!」

她本來就不喜被人威脅,偏其中一個男人身是,那是她絕對厭惡的。

老宋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末了說了句話:「思思,他們都很厲害的,放心,會讓你舒服的。」

白思思徹底絕望了,她緊靠著牆壁的身體,慢慢滑落,最後跌坐在枕頭上,在極度厭惡中,她只能自我安道:也許沒那麼糟。

幾個男人被她不情願的表情,發了更多的望,他們就喜這調調:幾個人一起NP,玩的是什麼,稍微帶點SM彩,馴服少婦真的很有成就

矮個兒快速的爬到了上,坐在女人身邊,看著女人眼裡明顯的厭惡,興奮的甩了她一巴掌,力道不是很大,但卻打的女人怔愣不已。

響聲未落,老宋出言警告:「輕點,你別打壞了,留下什麼痕跡就糟了。」

「啊,放心,我玩這個已經有些年頭了,手下有準。」看著眼前瞪大了雙眼的美人,矮個兒笑著低下頭,兩隻魔爪伸向怯生生的女人,白思思本能的想要躲閃,可身後已經是牆壁,她只能無助的看著短的手指摸上自己光滑修長的大腿。

「啊……」白思思驚一聲,但沒敢說話,她怕捱揍,此時女人很明白,這幾個人都不象表面那麼簡單,也許真的有待傾向。

矮個兒呼濃重而渾濁,口中呼出的氣息帶了一股子怪味,讓人一聞就知道他吃大蒜了,女人不由得心中一陣噁心,她咬著瓣拼命的收縮雙腿。

矮個兒摸了一會,覺得不太過癮,又將手伸入她的內中。

「不……」當他的手指碰到女人滑膩瓣的瞬間,白思思再也無法忍受的低叫出聲:以往的男人對她都很溫柔,不會勉強她,可現在的狀況完全相反,這個土行孫都沒自己高,卻想摸自己,她覺得噁心的不是一點半點。

矮個兒看著她如同受驚小鹿般的反應,故意用力捏她股的兩團白,還咧著嘴想要親上來。

「不,不要住手。」白思思覺自己要死了,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般委屈,眼淚也婆娑著了出來。

矮個兒見她不樂意自己親只是冷哼了一聲,隨後大手硬是伸進她死命夾緊的大腿隙,用糙的指腹磨蹭著大腿內側的細

但由於女人夾的太緊,限制了他的動作,這讓他很不,用指甲颳了一下那裡的:惡聲惡語道:「婊子,張開。」

「不,我不是婊子。」疼痛讓女人遲疑了下,而後不情願的鬆開了一條隙,但仍然太窄小,惹的矮個兒,又是一陣痛罵。

「不是婊子?老宋都跟我們說了你上有多,怎麼了?今天就犯渾了?不想讓老子是吧?」矮個兒說著,就著那條小空隙,將女人的一條修長的腿拉開。

「嗚嗚,住手。」白思思恨老宋真是人面獸心。

由於女人身上罩著浴袍,遮擋住了幾絲光,而眼下腿間大張,紅被矮個兒看的真切,他一手扳著她的膝蓋,另一手摸了摸她私處。

「不,不要。」白思思被厭惡的男人摸那裡,真是讓她死的心都有了,渾身起了一層皮疙瘩。

而此刻老宋坐在一旁看好戲,而高個兒則在邊看熱鬧,越發覺得有趣,也著急起來:「我說哥們,過來大家玩,你自己在那了,我這還什麼都沒摸著呢。」

高個兒不知從什麼時候將底低了一些,讓渾圓錚亮的大頭探出頭來,此時他正用手輕輕撫摸著那顆大寶貝。

矮個兒想想也是,連拖帶拽的將白思思到了邊。

白思思嬌軀顫抖著,浴袍也在期間被男人順勢掉,此刻女人身上只穿了罩和內:「放過我吧!」

女人從沒這麼無助過,眼前的都是狼。

「別廢話了,真墨跡,就是被玩下,能死呀?」高個兒冷冷的怒斥著:「自己把衣服下來,要不然我們動手也可以。」

「嘿嘿,我願意代勞。」說著矮個兒笑著湊的更近。

白思思最討厭的就是矮個兒人碰自己,聽他這麼一說,閉上眼睛,緊咬貝齒,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今天她穿的是前排扣的內衣,當鉤子一個個被鬆開,原本緊繃的衣襟越發的敞開,隨著中間那道溝鬆散,兩隻白皙豐房蹦彈出來,由於女人肩膀和身十分纖細,所以這對子顯得壯碩無比。

在場的所有男人呼為之一窒,就連老宋也湊上前來:他平時最的就是她的這對子,怎麼吃也吃不夠。

老宋大手一伸抓住她一邊的房又,同時彎低頭一口叼住了女人櫻桃大小的頭。

此時老宋在她的左邊,高個兒在她的右邊,而矮個兒則在她的身後抱著白思思。

「怎麼樣?好嗎?」高個兒褻的緊盯著另一側房,後悔不已,因為那邊已經被矮個兒佔據了。

老宋此刻十分陶醉將女人的房叼起抻長,周圍的暈也被拉的隆起凸出。

「嗯,嗯,好吃……」老宋含混的嘟囔了一句,而矮個兒雖然手中有一隻頭把玩著也覺出不過癮,他嚥著口水也想看。

高個兒則完全沒了機會,不的嘟囔了幾句,只能聽到啾啾的水潤聲,隨即他決定轉移陣地,大手鑽進了女人的內,摸上了微的花瓣。

他拿出手來,不懷好意的哼了哼:「看到了沒,都了,她喜這麼被玩。」

白思思的兩隻房被兩個男人分別玩著,而下身又被手指,身上的點都得到撫,這讓她本能的動起來,身心都被快充斥著。

「啊嗯……哦啊……」她不自覺的放棄了抵抗媚叫的十分暢快。

片刻,白思思下面已經水成河,連被子上都灑了她多汁的,此時朦朧中,突然聽到身邊的矮個兒說道:「她都了,讓我先玩吧,我受不了了。」

老宋和高個兒都在興頭上,沒想到讓這小子先開了口,於是無奈的對看了一眼,將白思思放開,而後矮個兒將女人抱到了中央,其他兩人也跟著上了:高個兒一邊摸著白思思的子,一邊抓住她的小手往自己間按,而老宋則慢條斯理的衣服。

他以前幹過白思思很多次,這次也不想那麼猴急,好像沒吃過似的,讓人笑話。

矮個兒在女人身上,就想去親她紅的小嘴,可他還沒靠近,白思思便急忙轉過臉去:他嘴裡的味太沖了,燻死人。

矮個兒狠狠在她細處掐了兩把,疼的女人嗷嗷叫,而後下半身與其緊緊貼合,把自己1百多斤的重量都傾覆在女人身上,一時間只聽到女人痛苦的息。

「不,不要,重死我了。」矮個兒不知道女人嫌棄自己什麼,但他明白自身條件不太好,所以很是惱怒,幾乎想把她死。

其他兩人看到白思思痛苦的擠出了眼淚,都勸說道:「行了,教訓,教訓就行了,別真給壞了,我們就麻煩了。」

「張開嘴,給我親一個。」矮個兒手撐起了身體的一些重量,但仍不甘心。

白思思屏住呼,屈辱難當,可她又不能不妥協,隨即張開了小嘴。

「這才乖,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矮個兒很得意,繼續命令道:「把舌頭伸出來。」

白思思眼角著淚,怯生生吐出自己的丁香小舌,而那紅的顏與雪白的貝齒都起男人強烈的望,矮個兒隨即將自己的臭嘴了下去。

此時老宋已經光了,他見女人的嘴巴已經不得空閒,只得去拉她的手。

的大上,四個人盤踞其間,女人象只待宰的羔羊赤的仰躺在那,她兩手都抓著男人的熱烘烘的巴套著,房也被人著,這樣的覺很怪異:屈辱中隱隱生出些墮落的覺,還是心甘情願的墮落。

「唔……」矮個兒先用舌頭著女人的舌,那處汁甘甜,讓男人吃的很過癮,而可憐的女人則噁心的直髮顫,男人遍了整條舌頭後,又將它入口中細細品味。

「嗯……唔唔……」白思思痛苦的皺緊眉頭,發出悶叫,男人的嘴巴大而有力,幾乎將她整條舌頭進去,而男人口鼻間的刺鼻臭味,直接灌入她的鼻腔,口水也進了她的嘴裡,白思思覺得自己要死了,這太折磨人了。

「唔唔,啾啾……」矮個兒好像永遠也吃不夠似的,緊緊和女人的舌頭糾

「你夠了沒?快點!」看著他沒完沒了,高個兒忍不住催促著,他的此刻腫成了擎天柱,想找個鑽進去。

「呃,真好吃。」矮個兒放開女人的嘴,隨即嘆息道,卻見白思思在那乾嘔,不覺面上無光。

「嫌髒嗎?!」矮個兒心裡窩火,狠狠捏住女人的下巴,在她的嘴裡惡狠狠的吐了口唾沫,而後冷著臉道:「嚥下去,你吐出來試試!」

白思思簡直生不如死,她喉頭乾澀,動了好幾下,才將自己的口水連同男人的一起進肚子裡。

老宋此時有些看不下眼了:「你有完沒完?」

老宋也覺得矮個兒有點噁心了,他吐完的嘴巴怎麼都覺得有些不乾淨,等會怎麼讓那處幫自己口

矮個兒也玩夠了,隨即跪坐在女人的雙腿間,興奮的叫道:「成這樣!」

高個兒一聽他這麼說,也湊了過去,只見白思思的紅,在私處的位置顏加重了,呈現一條漬。

老宋則趁機將自己的大進女人的嘴裡,開始深淺不一的動著,那熱乎乎的口腔和滑膩的舌頭,讓他的迅速的硬如烙鐵。

矮個兒大力將女人的雙腿往外扳開:「張大了點。」

「嗚嗚……」白思思口中異物幾乎入喉嚨深處,這讓她很難受,也顧不得下面怎麼樣了,只能咿呀著叫。

「不錯,真不錯。」高個兒伸手在那潤處,又燙又軟很舒服。

「真是個好貨。」他回過頭來跟矮個兒說道。

高個兒和矮個兒同時伸手,一個摸向女人的蒂,另一個則順著扣進她的小,雙面夾擊,白思思只覺得下面舒服的一塌糊塗,連口中的都變的不那麼厭惡了,隨即舒展喉嚨將老宋的傢伙含的更深。

白思思目光離,雙腿在被子上不停的搐著,要不是矮個兒抓住她的膝蓋,肯定有更大幅度的動作。

矮個兒回手指,放在鼻端嗅了嗅,好似還覺不夠,隨即湊近她的間,一片的腥甜氣味撲鼻而來。

「好香!」矮個兒難耐的將女人的內用力撕扯開,隨即白思思那美好的戶便暴在餓狼眼前。

524P高H下[慎]

聽到矮個兒的話,白思思很羞,這還是第一次在三個男人面前袒自己的身體,她本能的想要掙扎。

高個兒一看她又不聽話,就抓住她的腳踝向上推,使女人的兩腿形成一個上弓的M,如此雪白的大腿和股間的小菊花都顯出來。

白思思覺到有人用手指摸了摸菊瓣的褶皺,那處十分的收縮起來,身體也忍不住顫慄。

女人覺得好髒,怎麼摸自己那兒,接著猛烈的搖頭,牙齒碰到了老宋的,那老小子一疼,趕忙將巴從她嘴裡了出來。

「不,不要……」白思思臉上的紅迅速褪去,換上一抹蒼白,她搖頭祈求著男人們的憐憫,此刻鬆散的波發已經凌窩,怎麼看都是一副受模樣。

矮個兒哪裡肯聽她的,索將短的手指使勁往她眼裡捅,但由於女人刻意的收縮,前進的並不順利,只入了手指肚大小便再也無法深入。

高個兒見女人著淚反應烈,索拽起她的頭髮,使她自己也能看到自己的私處:「好看吧?」

說著高個兒特意在她的核上用力一彈,隨即女人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往上一,那樣子是被的很刺

「啊嗯,不要……」菊花處還在被人開拓,覺很疼,而道里卻傳來酥麻的快,幾乎是兩個極端,她也分不清是開心還是難受。

茫的覺讓她不安起來,白思思輕輕扭動身體,這樣更是刺到身旁的老宋──自從將從女人嘴裡撥出後,就用身摩擦女人一側房,而隨著白思思無意識的晃動,使得的快增加。

老宋死這種覺了,女人的兩團白無疑比道來的滑膩。

她這一動,腿間已經被雨水打的花瓣也跟著忽前忽後,幾滴晶瑩的拉出銀絲,一直粘連到單上。

白思思看到矮個兒越發猥瑣的表情,只覺得道更加灼熱,小外翻鼓起來──是的,她有些興奮。

「啊,放開……」女人的叫聲象貓一樣弱小。

「老劉,你看她這裡會吐絲!」矮個兒雙眼渾濁,和哥們對看了一眼,笑的很

「是呀,真是個寶貝,那我們看看她的絲能吐多長。」說著高個兒使勁下她的小腿,迫使女人整個股不斷抬高,而那幾條絲線也相繼被拖長。

「啊……不要,不……放開……啊……」白思思覺得自己的幾乎要折斷了,下肢迫著腹,幾乎無法呼

女人大腿最部的肌膚緊繃而人,骨間的整條裂已經暴,私處的花瓣因充血顏加深,隱約可見內壁是漂亮的血紅,有幾黏粘在花叢中,被,光鑑可人。

「都成這樣了,還說不要?真!」高個兒說著用手指挑起一些黏,毫無預警的捅進女人的嘴裡,引得她蹙眉。

「哈哈,嚐嚐自己的味道吧。」高個兒頗為得趣的說道,待他將手指出,白思思噁心的一直在咳嗽乾嘔,而她那痛苦的模樣無疑取悅了幾個人,他們紛紛大笑開來。

這時,矮個兒也不想她的菊花了,不進去,他突然把臉埋進了女人的柔軟地帶。

「啊,啊,不要……」白思思想併攏雙腿,但被高個兒抓住,行動不得,所以她只能無助的揪起身下的單,覺到一大片肥厚的舌頭,由下而上著自己的裂

女人雙手握著拳手,一股電從小處散開,充盈到全身,她已經『很久』沒被人這樣對待,所以被那又厚又有力的舌頭這麼一,當即又出一些水來,的矮個兒嘴角周圍一片濡

「很舒服吧。」矮個兒邊吃邊含混的說道。

「啊嗯……啊哦……」白思思明明很討厭這男人,此刻卻希望她的舌頭更加深入。

「味道真好,我喜。」矮個自我陶醉在女人間,而其他兩人則不以為然,心想這小子就好這口,那B有什麼好的。

裡側的粉紅片已經暴出來,矮個兒的舌頭不斷在那處刷颳著,滾燙中帶著絲絲麻,令女人全身泛起皮疙瘩,小也一開一合的幾近痙攣。

矮個兒抬起頭來,為眼前的美景驚歎不已。

粉紅的和兩旁結構稍微複雜的花清晰可辨,小小的核也凸起著,矮個兒嘿嘿乾笑兩聲,而後將自己的唾滴在的位置上,一時間口水和女人的水匯成了一條小溪。

「嗯哦……」白思思此刻已經被火所征服,目光離而沉醉。

矮個兒復又低下頭去,用滾燙的舌頭暴的那一片溪谷,又覺不過癮,大力扒開她的腿,進一步的啃玩女人的花

白思思到小腹越來越熱,有什麼即將迸發而去,在一次次強悍的進攻中,她迅速而暢的登上望的頂端。

「嗯哼……」她低聲叫著,身體抖的象篩子,大股的而去。

矮個兒此刻也動異常,他如同畜生般的哼哼著,貪婪的食著女人的體,好似怎麼也吃不夠似的,直到將女人下面幾乎幹,才將舌頭深入微張的口,刺探那裡的深淺。

白思思高過後,渾身痠軟,在男人中不搐了一下。

「還是女好,高來的快。」矮個兒嘴角,一副偷腥的模樣:「這女人生過孩子,也不大,是不是她男人無能呀?」

老宋和高個兒都急的兩眼發直,此刻聽矮個兒這麼說,覺得他真是閒的蛋疼,這關他什麼事:「你他媽快點,玩夠了吧?該她了。」

老宋不的斥責道,他看的巴漲的好疼,可那傢伙還在扯淡。

矮個兒也覺得自己有點耽誤事,所以他趕忙擺好姿勢,在滑的私處來回摩擦。

「嗯啊……」男人的莖滾燙的觸,使得白思思本能的呻著。

矮個兒握著沾著從女人道內湧出的汁,盡情摩擦著她翻腫的,不一會整條莖就被滋潤的又紅又亮,頭的顏越發

「要進去了。」矮個兒抓住女人的大白股,頂住慢慢下

別看男人東西不大,但卻十分壯,他以傾斜的角度入,迅速被肥美的黏膜所噬,而後便開始送。

「嗯,啊……哦……」白思思覺得那小杵子在自己身體裡橫衝直撞,往往不走直線專偏,但它的力道很大頗有衝擊,每次都將內壁劃的又酥又麻。

「嗯哦……哦啊……」隨著矮個兒越越用力,女人的不斷被捲入拉出殘留在道外的體被快速衝攪成細細的白沫,黏周圍和不斷進去的

「唔唔……嗯嗯……慢點,慢點……」白思思覺得小被填的得的,偶爾頂到花心,便更美。

「你看你多,啊……」矮個兒的雙眼泛紅,覺得女人又熱又緊,而且還會自動動,簡直天生就是個挨的極品:「老劉,你放開她的腿!」

老宋和高個兒在一旁看他乾的熱火朝天,恨不能把他踢走,自己上去。

在高個兒放開女人雙腿後,白思思本無力動彈──她的腿已經麻木了,矮個兒順勢整個人趴在她身上,微偏著,著力去幹她一側的壁,股一拱一拱的相當來勁。

「哼,哼……」白思思手指緊抓住單,被幹的已經只能哼哼了,她覺得太舒服了──原來短的東西,只要點也照樣好使。

兩個人的股不停的撞擊在一起,女人懸在空中的兩條腿和腳丫,也隨著碰撞而晃……不知過了多久,白思思耳邊響起男人們的對話:「你乾過癮了?老程呀,沒想到你還這麼持久,堅持了半小時,我都要等成石頭了。」

女人心下一驚,她方才又經歷了一次高,此刻才隱隱回過神來,只覺整個火辣辣的疼,看來自己被幹腫了。

「該你了老劉,可快點!」老宋的聲音:他已經很不耐煩,但沒辦法,誰讓他是個『人』。

高個兒大笑兩聲,十分高興:「謝謝了,那我上馬。」

矮個兒躺在大的一側休養生息:「嗯,這女人是個好馬子,我還想再來一次。」

白思思一聽他這麼說,嚇的半死,她現在被他的渾身痠痛,還來:真當自己是畜生了?她這可是人

高個兒已經按耐不住,他用手指侵犯到女人上端的部位,兩片指甲仔細撥開包裹著核的皺皮。

兩次高後,那處已經疲乏了,不太

「美人,睜開眼睛。」高個兒,邊用手輕重適度的捏,邊軟聲細語道。

「嚶~」片刻後,白思思就受不住男人的擾,她呻了一聲,緩緩挑開眼皮──女人的眼線已經暈開,美目幾乎變成熊貓眼,但那樣子也很可

大腿內側又開始緊繃,核慢慢起,水也溢出口。

高個兒得意一笑,而後用另一隻手分開她的,哪兒紅潤潤的,有白體糊住口。

「好像腫了,你就不能輕點嗎?」高個兒看著那高高鼓起的大,回過頭來忍不住同矮個兒抱怨。

,你別說我,你見到美女也一樣猛。」矮個兒很不服氣。

高個兒探入一手指在女人的小內搜刮著,沒一會就將裡面的清理出來,而也被扣的發出啾啾的水聲,汁在股間再次氾濫。

發現女人的呼越發的急促,男人也不想等了,索決定立刻上馬。

「起來,站在頭去。」高個兒不想這麼玩,他要換個姿勢。

白思思已經全身癱軟,她哪裡有力氣,一副垂死模樣看的高個兒十分惱火,大手一抻,將她這具『屍體』好不容易了過去。

白思思撅著股,兩手撐著牆,渾身無力,連站著都直打顫。

高個兒哪管她死活,拽著她的膀子,迫使她維持一個姿勢,而後套下的大,抓起她一隻腿向上彎折。

「啊……不,不,我不行……」白思思哀叫著。

「不行?也得行,否則的話,別怪我不憐香惜玉。」聽到他的威脅,白思思勉強站住了身體,捱的很辛苦。

高個兒,微微彎,將自己的具對準,一鼓作氣直接頂了進去。

「啊嗯……」白思思大聲呻起來:「不,不,太大了。」女人此刻的是腫著的,男人的東西很大,這麼進去一時間有些消化不了。

聽她這麼叫喚,老宋和矮個兒在上看的真切,此刻哈哈怪笑:女人的真可憐,被具戳出個大窟窿。

死她,把她的穿。」矮個兒忍不住爆口。

高個兒一聽他們的葷話,更是卯足了勁頭,股張弛有度的聳動著,絨絨的三角地帶啪啪啪響亮的撞擊著她的瓣。

「嗯啊……啊哦……」白思思被他乾的眼冒金星,娥眉緊緊擰在一起,隨著動作的深入,子被那大傢伙磨蹭的越發舒,帶動整個都痙攣起來。

長出長進,拉出水無數,女人叫連連,被男人頂的抓不住站不穩,只能無措的在牆壁紙上使勁摳。

「啊,嗯哦……唔唔……啊……」白思思象一條母狗似的大聲叫,被高個兒乾的渾身痠軟,腿直打顫。

男人一看她這樣,連忙掐住她的細更是直進直出,狠勁往她的花裡刺入。

「求,求你,快點……啊嗯……嗯哦……死我了……哦哦哦快點出來吧……」白思思被幹的又痛又,昏天黑地的胡哀求著。

高個兒聽到她的話,突然停了下來,索將自己的了出來:「受不了嗎?那我不干你了!」

說著高個兒便坐在上,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

白思思夾著雙腿,目光離,她覺得好空虛,隨即轉過身來看向男人的大:那是好大一,又長又而且硬梆梆的。

不覺嚥著口水,慢慢爬了過去:「我,我還想要。」

「嗯,哈哈!」幾個男人相視一笑,高個兒很是驕傲:「那你自己來吧,我累了。」

白思思遲疑了一秒,慢悠悠的跨坐在男人身上,覺堅硬的頭頂在火燙的上,不覺閉上眼睛,深一口氣。

「快點……」女人隨即抓住他的大莖頭對準自己的道口,慢慢坐了下去,每深入一點,便動著將的更深。

「哦,真舒服。」高個兒足的呻著,女人整個股已經完全坐了下去,她的窄道。

老宋見此也過來湊趣,把自己的進了女人的嘴裡。

高個兒掐著她的開始一上一下顛簸起來,每一次都入女人子深處,這讓白思思很是受用。

一時間房間內充體撞擊的啪啪啪聲。

「我巴大不大?」高個兒的興起。

「……」白思思被老宋的著嘴,本無從回答。

「不說是吧?」高個兒人來瘋的快速聳動著股,的女人下面水噗哧噗哧作響。

「哼,啊哦……」白思思被他乾的幾乎無法思考,只能哼唧著點頭。

高個兒不減速度,伸手抓住女人一邊的房,左右動著,他那被女人小已經到了極點。

老宋看見高個兒似乎要完事了,也不佔著女人的嘴了。

此時白思思已被高個兒火焚身,她自主的擺動肢追求著至高點,而高個兒有些受不住了。

「慢,慢點……」一波波酥麻衝擊的男人想要,但他想晚,可女人如同韁的野馬,上下晃動著股,烈的夾著他那

「啊,啊,我要了!」高個兒在女人緊的擠下,狠狠抓住女人的房,下身用力搗了兩下,隨即眼前一片空白。

「啊……」高個兒大吼一聲,大腿哆嗦著出了,而白思思被滾燙的體燙的花心一陣痠麻,忍不住昂著脖子,雙眼圓睜也爆發出來。

兩個人完事後,都息不已,高個兒嘿嘿笑了兩聲:「真要命,這女人不是普通的,這麼好的,不拿出來大家用太費了。」

白思思經過了兩個男人,也顯出饜足的表情,從身體到心裡:不同的男人給自己的覺迥異,但放在一起享受,快加倍。

此刻她那顆心開放了許多,沒有了原本的顧及和不快,在她看來,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而會享受的女人才不會虧待自己,她玩的理直氣壯,偶爾的內疚則少的可憐。

老宋間那子顫巍巍的出了黏,此刻他等的心浮氣躁,一把將女人從高個兒身上拉了下來。

「該伺候我了,思思。」老宋將女人擺成爬跪姿勢,而白思思此刻累的不想說話,順從的任他擺佈。

老宋看了看女人骯髒的小,皺了皺眉,隨即將視線定格在她的菊花處:那兒有幾稀疏的,皺巴巴的小東西無害的緊閉著。

男人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隨即將自己的大炮支在了那處,白思思後知後覺,待男人入時,才猛的覺醒,她嗷的一嗓子,將高個兒和矮個兒都嚇了一跳,連忙起身看湊了過來。

而後會心一笑,原來老宋這傢伙在給女人爆菊,隨即一人去捂住白思思哀號著小嘴:「不,不要……嗚嗚……不……」

白思思沒說幾句話,軟著身子無處可逃,便被休息過後生龍活虎的矮個兒一把攬入懷中:「老宋,你可真會幹,死她。」

老宋此刻大手按住女人的骨,才擠入半個頭,因為女人內裡沒有擴張和潤滑十分乾澀,所以他進入十分困難。

男人想了想隨即將東西了出來,唾了口水在紫亮的蘑菇頭上,然後才又對準了進去,白思思剛鬆了一口氣,眼被開了,還沒來得及合攏,又遭到侵襲,痛的她肝腸寸斷。

老宋哪管她如何,一門心思往裡鑽,女人的直腸熱烘烘的夾的他很舒服。

「放鬆!」老宋前行的很艱難,所以狠勁拍了拍女人的部,以此轉移她的注意力,而後蠻力狠幹,只聽到吱的一聲,女人的股徹底開了花,血從了下來。

,出血了!」老宋心頭一慌,他乾的女人大都是心甘情願,如此慘烈的還是頭一個。

見男人無措的樣子,高個兒和矮個兒同時對他嗤之以鼻:「沒事,第一次難免。」

老宋穩了穩神,方才放開手腳,來了一記送,可白思思突然死命的掙扎起來,她太疼了,股就象被人從中間撕成兩半。

高個兒也上來幫忙,一時間白思思也動彈不得,只眼裡那火熱的東西象烙鐵似的竄來竄去,把她的腸子都要磨破了。

高個兒和矮個兒趁機抓住女人的子輕柔慢,好一會女人才從痛楚中慢慢覺出一似快意,當老宋集中撞擊到某一點時,她無意識的呻出聲,那動靜十分舒服受用。

「嘿嘿,婊子來覺了,老宋就幹她那一處。」高個兒看來象是長玩這遊戲的人。

老宋點了點頭也明白過來,順勢接連幾下,狠命用那處,白思思渾身痠麻,居然搖起上去。

「真眼的覺就是和道不一樣。」老宋越越順暢,女人的腸道居然出了滑的體。

一時間唧咕的合聲響徹整個房間,矮個兒伸手去摸女人的小,那已經漉漉的連成了河。

覺了。」隨即他拿開擋在女人口鼻處的手。

「啊哦……呃啊……哦……眼好酸好麻!」白思思覺得那覺居然比還刺,往後扭動著股,著力尋找快源。

「哈哈……舒服就好,以後還跟哥幾個玩嗎?」高個兒看女人叫不止,忍不住逗她。

「要……要……嗯哦……」白思思覺得同時跟幾個男人玩很幸福,有種被待,被寵覺。

總之很過癮。

「哥哥,我……呃啊……哦啊……好像……嗯哦……」白思思說的斷斷續續,同時使勁夾緊門:「不,不行了……哦啊……」

在男人的鬨笑聲中,女人再一次不知廉的達到了高,而後幾個人又輪玩了她幾次,直到天暗下來,這遊戲仍在繼續。

53晚歸

薛進今天有點忙,下班回到家已經7點多。

剛一進門,兒子聽到動靜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他手裡拿著薯片,小口的吃著,看見父親不的嘟起小嘴:「你怎麼才回來,都買了什麼?」

「魚,蝦,蟹!」薛進瞥了眼小傢伙笑著拎起購物袋往廚房走。

小男孩順手將薯片放在客廳的茶几上,笑眯眯地跟了過去:「爸爸,今天都煮了嗎?」

薛進將方便袋放在廚房的案臺上,拿過幾個盆子將東西分別倒了出來:「你一口想吃成個胖子,貪心的小饞貓。」

「……」小男孩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角:「我正在長身體,缺的東西可多了。」

薛進不聽他這一套,回過頭來問道:「你作業做完了嗎?」

「做完了!」小男孩聽父親提到學習不敢馬虎回答:「今天老師留的作業還難,不過我都做完了。」

薛進點了點頭,沒那麼嚴肅了:「兒子,你想吃什麼?」

小男孩眨巴著大眼睛看了看盆中的東西:「做條活魚吧,我想吃魚了,我還要吃韭菜炒蛋。」

魚兒好像聽得懂他的話,不安的在注了半下水的盆裡撲騰了幾下,而後才絕望的吐著水泡,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好,魚就魚,什麼口味的?」薛進說著便拿過掛在一旁的乾淨圍裙系在際,而後又彎從櫥櫃組合的屜翻找專用工具。

「四川的水煮魚吧,有調料嗎?」小男孩看著父親忙活起來,心裡熱熱的。

聽兒子這麼說,薛進直起身,皺了皺眉,心中腹誹道:怎麼又四川口味的,他剛陪著丁步吃過幾天啊?

可既然兒子喜,薛進也沒有異議。

「兒子,進屋等著,待會廚房油煙大。」薛進說著挽高了袖子,拿著鐵製的刀具開始剔刮魚鱗。

「爸爸,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比如淘米,打幾個蛋?」小傢伙湊近了幾步,看著父親手背上青筋暴動,隱隱有血竄,大手利落的上下動作著,有力而強勁。

「不用,你進去吧!」薛進心想:兒子還小,等過2,3年再讓他進來體驗也好。

「哦……」小男孩有些失望──他現在正是對什麼都充好奇的年齡,對父親的廚藝很是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以後也要學成一兩手。

「等等……」小傢伙剛一轉身,便聽到父親招喚,他回過頭來不明所以的看著薛進:「怎麼了?」

薛進此時已經收拾完一面魚鱗,將大魚翻了個身,又將刀具在水中涮了涮──以此沖掉上面粘黏上的鱗片。

「你給媽媽打個電話,叫她早點回來吃飯。」薛進低頭待著:白思思下班時間不固定,她吃飯時間也沒準。

「哦,知道了,我現在就去。」小傢伙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薛進家房子很寬敞,格局很好,兩旁是臥室,中間是客廳,而座機放在客廳一角,接近電視的位置。

小男孩抄起話機,練的撥通了白思思店裡的電話,接的人是店員小藍。

「喂,幫我找下我媽白思思。」小東西去過白思思店裡,雖然只有幾次,但店員印象深刻,畢竟這是老闆娘的兒子。

「樂樂呀,你媽她出去了,你有事可以給她打手機。」小藍口氣溫和,聽到他的聲音,不想起了薛進,但縱是再惦記,也不好說什麼。

「嗯,好,我知道了。」小傢伙掛斷電話,而後又撥了白思思的手機。

響了很多聲,都沒人接,這讓薛天樂很是奇怪,索又撥了兩次,線路暢通,但還是沒人應答。

最後小男孩放棄了,他小跑進了廚房──菜板上放著一些切好的食材,薛進正往鍋裡倒油,而一旁的蝦和蟹已經被收進了冰箱。

油煙機輕不可聞的噪音中,小男孩說道:「爸爸,媽媽不在店裡,我給她打了幾次手機也沒接,會不會出什麼事?」

小男孩有些擔心母親。

薛進倒好了油,正往鍋裡放輔料食材,聽他這麼說,不覺手上的動作一頓,也就1秒的遲疑。

而後男人邊拿鏟子翻炒,邊回頭跟兒子說話:「媽媽應該很忙,正和人應酬,不方便接電話,沒事兒,你別擔心,我們不用等她吃飯了。」

小男孩點了點頭,抿了抿嘴角,很無奈道:「嗯,媽媽總這樣。」

薛進神沉,他不知道兒子說的總這樣是指什麼?不陪他吃飯?還是不接電話?亦或者是總出去跟男人鬼混?

當然後面是薛進自己的想法,兒子單純的可以,有很多事他不應該知道。

父子倆吃過晚飯已經過了八點半,薛進檢查完兒子的作業剛剛九點整,而後便進了浴室洗了個熱水澡。

薛進穿著寬大的浴袍,坐在客廳裡打開了電視,最近全國都行婚姻倫理劇:十月懷胎,離婚女人,結髮夫……男人此刻看的就是其中的一部:當婚姻走到盡頭。

雖然只看了半集,但薛進聰明的頭腦,立刻便明白了這部劇的主題:子厭倦了平淡的家庭和丈夫,找尋機會衝出了圍城,而丈夫則為了給兒子一個完整的天空,不停的編織著謊言……薛進邊看邊為男人到可悲,隨即他也想到了自己的婚姻:同樣充了欺騙與謊言,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薛進記不得了,好像他知道子出軌時,她已經就那樣了!

不過,自己真的責怪她嗎?或許正因為自己隱的縱容,她才會如此放吧!薛進冷笑著彈了彈過長的菸灰,眼中一片鬱。

他抬頭看了看放在身前茶几上的手機,而後起身從公文包中拿出了另外一部電話,按了綠的開機鍵。

屏幕出來顯示電量有些低──他都好久沒用它,跑電跑的嚴重。

薛進對滴滴聲中不斷進入的短信置之不理,而是翻找電話本,隨後走回了臥室,撥通了一個號碼。

「小藍,是我。」薛進笑的有點壞。

「啊……我聽出來了,薛哥,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那邊的聲音很興奮。

「嗯,想你了,就給你打了,哈哈!」薛進半真半假的開玩笑。

「是嗎?你就會說好聽的騙我。」小藍也不清他的心思。

「有時間請你吃飯。」薛進沒等對方答應,繼續道:「你今天幾點下的班?」

「好,我9點吧,我剛到家沒多長時間,還沒衣服呢,正在洗臉。」女孩住的地方比較遠,條件一般。

薛進嘴角,明白她話裡的意思,沒衣服?是不是隨時準備接受他的邀請出門。

「你們老闆娘,今天什麼時候走的?」薛進扯了兩句閒話後,直接奔主題。

「哦……」小藍難掩失望:「她剛到店裡站了站腳就出去了。」

「一直沒回來過?」薛進聲音不冷不熱。

「一直沒回來。」小藍據實以告──她巴不得白思思離婚,女孩本也不乾淨,此刻卻在心裡大罵別人婊子。

「……」聽到那頭沉默了片刻,女孩大著膽子說道:「薛哥,你太苦了,白姐配不上你,你這麼優秀的男人,值得更好的。」

小藍說男人優秀不假,但本身薛進也不是什麼好鳥,曾經和她也有過關係,此言一出,倒有幾分想傍他的嫌疑,當然女孩一直這麼想的。

薛進嘴角掀起諷刺的笑:她不配?你就配了!

「小藍,我心裡有數,你是個好姑娘,謝謝你。」薛進說完便兀自掛斷了電話。

薛天樂給白思思打電話時,女人正在,由於他們動靜太大,所以不知誰開了電視,而白思思的手機放在包裡,本沒聽到。

待幾個男人心意足之時已經過了九點,白思思早就被蹂躪的動彈不得,她心裡糊的想著要早點回去,可真的是太累了,累的連眨眼睛的力氣都沒有。

高個兒和矮個兒穿好了衣服,老宋也紮好了皮帶,他探過身軀,用手推了推一灘爛泥的女人:「思思,起來,我送你回去。」

白思思費力的挑起眼皮,老宋在他眼裡已經成了雙頭的怪物,她眯了眯眼,才勉強看清他的模樣:「不,不了,你們……先走吧,我,我休息下。」

女人小聲嘟囔著,引得其他幾人面面相覷:押金可不少,但沒人可以在這陪著她,家裡已經打電話催了。

高個兒笑了笑,灑的拍了拍老宋的肩膀:「那我們明天過來結賬吧!」

老宋點了點頭,心想只好這麼辦了,而後幾個男人過來親了親女人,在她耳邊說了些甜言語,留下1000塊『打車費』走了。

房門關上後,室內一下清靜下來,白思思全身都痛,尤其是下體和眼,幾個男人跟幾百輩子沒碰女人似的,猛的象狼。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哥幾個都用藥了,總玩腎虛,這邊吃著補藥,那邊用著壯藥,雙管齊下,兩不耽誤。

白思思心想小睡一下就好:半個小時。

糊糊的『暈』了過去,由於心中裝著事兒,所以睡的並不踏實,但太過疲累,讓她幾乎產生了幻覺──自己在家裡的上。

忽真忽假的虛夢中,不知不覺過了3個小時,待白思思真正清醒過來,已經是凌晨十分,她抬頭看著周圍的景物,頭一下大。

邊穿衣服,邊從挎包裡找出電話:居然有好幾個家裡的未接來電!

白思思心急火燎,把衣服都穿好後,才猛的想起自己還沒洗澡,她身體裡還殘留著其他男人的

女人急的都要哭了,將衣服都了,跑進浴室呆了兩分鐘又匆匆跑出來,再穿戴整齊後,才看到沙發上的鈔票。

白思思心中萬分懊悔,了,但被做狠了,全身都疼,吃的太反而產生了膩煩心理:她這一個月都不想做了。

女人憤憤的想著,一把抓起鈔票:自己不拿,便宜了誰?

凌晨的街道燈火通明,白思思攔了一輛出租車,焦急的坐了進去,開口便道:「師傅去XX小區,快點。」

司機從倒車鏡看了女人一眼,笑的很惡:「好!,馬上走。」

在路上本來司機想逗她幾句:這麼晚一個女人從賓館出來,肯定是幹了那事,這女人長的不錯,不知道是不是小姐,有沒有和他發展的可能!

可搭了一句話,便被女人強硬的頂了回來:「你開你的車吧!」

出租相對來說算是很普通的服務行業,司機被她一句話噎的面河邡赤,心想自己真倒黴:偷腥不成,碰到了個黑寡婦。

白思思強作鎮定的推開了臥室的門,由於怕驚擾到薛進,所以她沒敢開燈,正想摸黑衣服,暗中面飛來一個東西。

女人本能的伸手接住──原來是抱枕,而後視線定格在前方,心跳到了嗓眼──上本來平躺著的男人,居然坐了起來,那雙眼睛在暗中放出冰冷的幽光。

「你去哪了?怎麼才回來?」薛進的聲音毫無溫度,瞬間將白思思石化。

小寶貝蟲 2024-08-18 01:27:38

54罪證

「老公,你還沒睡呀?!」白思思戰戰兢兢開了口,潛意識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你不回來我怎麼睡的著,老婆現在幾點了,你該清楚吧,你不給我解釋嗎?」薛進坐在上冷冷的盯著她。

其實他心知肚明女人去幹什麼好事,可這次確實有點過了,半夜三更才回來,再不過問,他這個丈夫窩囊到家了。

「哦,我和朋友去吃飯,然後去酒吧玩了會。」白思思轉過臉去邊衣服邊摸黑向衣櫃走去。

啪的響聲過後,房間裡的壁燈被打開。

女人的心頭一震,連手上的動作都緩慢下來:白思思不確定自己身上是不是有明顯的痕跡,可臉蛋有些,是那些混蛋打的。

薛進怒火狂燃,他知道她在說謊,但今天他不打算放過她。

「是嗎?朋友?我認識嗎?」

白思思打開衣櫃,故意探進大半個身子去尋找睡衣,而後又遮遮掩掩的將衣服換好:「你不認識。」

「男的女的?幾個人?」薛進面無表情的繼續追問道。

「……」白思思腦子有點,但還不至於編不出謊話:「有男有女,四個。」

「去的哪家酒吧?」

女人換的睡衣十分保守,除了脖子,腳和胳膊其他地方都被布料包裹著──薛進看在眼裡,心中更是瞭然。

「新開的一家,說了你也不知道。」白思思關上櫃門,因為怕薛進注意到自己臉上的傷,所以將頭垂的很低,邊走向大,邊很不情願的回答他的問話。

「新開的嗎?說說看也許我知道,即使我不知道,我想丁步應該知道點。」薛進語調沒什麼起伏。

白思思坐在邊,心裡犯嘀咕,今天男人很奇怪,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隨即仔細審視了自己,似乎沒什麼不妥,而後又輕輕撫上面頰,那兒也沒有腫的很高。

「老公,都幾點了,我們睡吧,有事明天再說好嗎?」女人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薛進換了個姿勢,半依靠在上,隨即拿過頭櫃上的煙給自己點了一,在炭火明滅中,男人在沉思。

待那煙燃盡後,他終於想通了一些事。

「思思!」薛進盯著牆壁上的某一角,淡淡的開口道:「你是不是外面有男人了?」

女人很困卻睡不著,她總覺得有事要發生,但也不敢主動打破眼前的僵局──白思思很心虛。

聽到男人的話,女人轉過身來,本能的想要否認:「你,你說什麼呢?大半夜不睡覺想什麼!」

「是我想嗎?你今天到底和誰在一起?幹了些什麼?我要聽實話。」薛進此刻的面孔沉的可怕,口氣也帶了幾分怒意。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的朋友,我們,我們去酒吧了。」白思思仍極力試圖掩蓋事實,她以為她可以矇混過去,因為一直以來薛進都很『寵』她。

「酒吧?連名字都說不出來的酒吧?」薛進的怒意已經燒上了眉頭,那裡高挑起一座小山。

「……」白思思一時語,而後她強壯著膽子,朝他吼道:「我記不清了,你憑什麼質問我?我沒做壞事!」

「壞事?什麼是壞事?和別的男人睡覺算嗎?」

「你,你說什麼,我都沒管你,你為什麼要來管我?」白思思幾乎惱羞成怒了,她本身就是嬌貴的小姐出身,原本溫文的丈夫變了臉,還真讓她難以接受。

這話有傷和氣,聽得薛進十分刺耳,他雙眼微眯嘴角動了兩下:「我是不是對你太縱容,你才如此放肆。」

白思思也有些後悔,知道自己失言,但她並不打算道歉,翻過身去閉上了眼睛。

「把衣服掉!」薛進覺得自己的烏殼很硬,硬的他幾乎難以忍受──平時她玩就玩吧,如此『明目張膽』就欠管教了。

白思思身體僵硬,心跳的飛快。

「不想嗎?要我來幫你嗎?」薛進湊近了一些,灼熱的氣息薄在女人的耳際,嚇的白思思皮膚上泛起一片小疙瘩。

「你想幹什麼?」女人一動也不敢動,下意識的將自己的單人被裹的更緊。

「幹什麼?你不是不承認去找男人了嘛,那我只好自己取證。」薛進溫熱的薄出的冰冷話語,在白思思心上狠狠的戳了一下。

女人難以置信的轉過身來,不太相信自己所聽到的──男人何時如此強勢?

薛進冷哼了一聲:一個婊子,自己做牛做馬的伺候了10多年,現如今也該是自己翻身做主人的時候了。

白思思注意到了男人扭曲的笑容,心下一沉,她知道薛進不是開玩笑的。

「……你,你不能那樣對我。」女人覺得渾身的血都凝固了,她難以想象薛進知道事實會作何反應。

「我能,我有這個權利。」話音未落,薛進猛的揚手掀開了女人身上的薄被,在她的一聲驚叫中,快速去撕扯她的睡衣。

「啊……啊……」白思思蜷縮起雙腿,將自己抱成一團,同時用手去抵抗薛進無處不在的魔爪,但男女力氣和身形上的懸殊,很快迫使她敗下陣來。

下身一涼,睡衣的裙襬被際,緊接著內也被男人扒了下來。

白思思雙手被鉗住,她睜大了眼睛,如同蛇一樣在上翻滾,但很快男人手上多了一個細布條──那是女人睡衣帶兒!

薛進兩三下便捆了個死結,將女人的雙手牢牢束縛住,而後來到她股間,大力將白思思閉合的白皙雙腿分開。

「不,不要,放開,放開!」女人仍不依的踢動雙腿,下一刻卻在痛呼中老實下來──薛進用力太大,將她的腿分開到及至,筋骨好像被拉傷了。

白思思痛苦得扭曲了表情,淚水從眼角閃爍而下,劃過她漲的通紅的面頰。

「求,求你,好,好痛……」女人眼中的哀求和痛楚都不是假裝的,但薛進卻不為所動,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後,視線緊盯著她的私處。

「我,我要死了,送我去醫院吧。」白思思徹底的絕望了──她下面一定腫的很難看,明眼人一下便能分辨出是怎麼回事。

薛進臉慘白:知道是一回事,真真兒看到卻又是另一翻觸,再怎麼說白思思也是自己的子,眼下這紅腫的口,還有那破爛的菊花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男人眼中出憎惡,大手一甩,動作十分魯的將女人的腿腳丟開,這惹得白思思一陣痛苦呻

「婊子,真是婊子。」薛進覺得自己頭頂的綠帽兒幾乎要將他垮,口鬱結著大量濁氣,憋的他眼冒金星。

「婊子,我娶了個婊子!」男人含混的呢喃道,表情也越發的冰冷駭人,下一刻他突然將仍在上小聲哭號的女人拖下去,面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白思思雙手被縛,大腿拉傷,絲毫沒有躲閃之力,只能如同沙包一樣被男人捶打,在一片鬼哭狼嚎的叫聲中,猛的響起了一聲急促的呼喊。

「爸爸……」門開了,薛天樂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幾乎不敢相信:爸爸在打媽媽。

這一聲讓薛進迅速冷靜下來,他停止了手下的暴行,而後用赤紅的雙目看向兒子:「回屋去。」

白思思渾身青紫,嘴角還在血,她看到兒子後,也怔住了。

「爸爸,你在幹什麼?」薛天樂注意到母親下半身沒穿衣服,也不敢冒然進去,可現在走開嘛?又十分擔心母親。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薛進擋在門前,伸手想要將兒子推開。

「爸啊……你在打媽啊,我怎麼能不管?求求你們不要打架好嗎?」薛天樂的確被刺到了,幾乎不吵架的父母,今天卻出現瞭如此血腥的場面。

「兒子,聽爸爸說,爸爸跟你保證,不會再打媽媽了,好嗎?」薛進跟他耐心的談。

「可,可……」薛天樂還想說什麼,卻突然聽到白思思開了口:「天樂,回去睡覺,媽媽沒事。」

白思思並不想孩子看到家暴,而且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過錯引起的,這叫她情何以堪,她本就忙,不是個稱職的媽媽,現在更不想讓他了解更多。

「媽啊?」男孩不確定的低語著。

「爸爸跟你保證,不會打媽媽了,你該放心的,好了回去吧。」薛進說著將兒子推了出去,而後關上門,一股坐在頭。

接下來房裡安靜得可怕,白思思姿勢彆扭的躺在地板上,而薛進則翻身拿了一煙出來,悠然給自己點上。

兩個人都知道,兒子在門外並沒走,而薛進還有事跟白思思談,但並不想讓兒子知道,所以他暫時選擇了沉默。

完後,薛進推門出去了,不知和兒子說了些什麼,很快又返回,手裡多了兩樣東西:筆和紙。

他甩手將它們扔在地板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白思思:「寫吧,把你幹的好事都寫下來!」

白思思腦中一片空白,聽到他的話渾身一震,心怦怦跳,隨即駭然的猛搖頭:她沒想到薛進居然拿監獄的那套對付她,寫下罪狀,自己以後就麻煩了。

「不寫?」薛進很鎮靜地冷冷一笑,帶了幾分狠。

「老,老公,我求求你,別別這樣,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白思思一說話,嘴角疼的厲害,口齒有些不清楚。

「一碼是一碼,先把今天的算清楚。」薛進對她絲毫沒有同情。

「我,我不能,你打我吧,老公,我不能寫。」白思思明白這事的嚴重,她一旦承認自己通那麼這把柄就太大了。

女人心裡惶恐,踉蹌著爬過去抓住了男人的大腿:那上面發很重,幾乎有些扎手。

「不寫是吧,我現在就給岳父打電話,我們離婚,兒子歸我,財產嘛……我會找律師跟你打官司。」薛進一抬腿,本想將白思思踢開,但女人抓的很牢,仍象狗皮膏藥似的緊黏著他。

一聽離婚?白思思傻眼了,兒子沒她的份,財產恐怕也要平分,那她不是虧大了嗎?女人算計自己那點錢,沒想到薛進也有大筆存款,當然男人也沒讓她知道。

「不,不行,不能離婚。」白思思哭的梨花帶雨,死活都不答應,她對薛進還有情。

「不離婚?那我這王八白當了?以後你要是再朝三暮四怎麼辦?」薛進完全不為所動,說的話句句犀利。

「我,我不會的,我保證,我發誓好嗎?」女人急於想讓男人相信自己,居然把誓言都搬出來了。

但薛進對那一套嗤之以鼻,都是他玩過的。

「我不相信你的誓言,我只相信事實,你如果不能給我一個安心保證,我們只有離婚這條路可以走。」薛進就想拿到她寫的證據以此牽制她。

「……」白思思現在有些暈頭轉向,她抬頭仰望男人,第一次發現薛進居然如此『高大』,那冷峻的氣勢,迫得她不過氣來。

薛進見她看著自己發呆,厭惡透頂,沒好氣道:「寫還是不寫,你只有這兩個選擇。」

白思思萬分無奈,身體麻冷,她放開薛進的大腿,用手抹了一把口鼻間的血漬,而後顫抖著拿起了地上的紙筆,帶了幾分決然,悽哀哀道:「我,我寫。」

不到一百字,女人寫了幾分鐘,薛進看著女人寫的東西,不的撇了撇嘴角:「你這地點和人物寫的不夠清楚,在哪乾的,跟誰幹的,幹了幾次,還要我教你怎麼寫嗎。」

男人說完又將紙摔在女人面前。

白思思一肚子苦水:寫清楚?能寫事實嗎?老宋?還有其他男人?隨即否定了那個想法,決定編謊話。

第二次寫好後,女人又拿給男人看,薛進勉強點了點頭,接著讓女人簽字按了手印,而後才意的笑了笑。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這可是萬金難求的寶貝──有了它,以後自己的路會更寬。

薛進心情大好,但面上仍十分平淡,他蹲下身來,簡單的驗看了她的傷勢,決定送她去醫院:「思思,別說我待你,今天實在是把我氣壞了,我送你去看大夫。」

說完,薛進換好了衣服,又幫白思思穿戴整齊,而後開車將她連夜送到了醫院,一陣忙後,檢查結果出來了──都是皮外傷。

一切安頓好,天邊泛起魚白肚,薛進從病房裡出來,呼著室外清新的空氣,覺得生活無比美好。

55玩樂

連羽雖然不是每天都能看到程哥哥,但沒薛進的打擾,住的仍然很開心。

程朝上班很忙,有時候要加班到很晚才回家,而連羽那個時候已經睡下,他不好去打擾,但只要是回來的早,他都會過去連羽那兒坐坐。

趕上飯口還會帶一大碗飯菜給女孩吃,而程媽媽隔三差五做頓好吃的,也會額外帶出連羽那份。

女孩,既幸福又心酸──受到了親人般關懷的同時,又為自身的處境而拘謹不安。

她有時候極度自卑的認為自己象個乞丐。

連羽總覺得自己欠人家這份情義,一時無法償還,幾乎要揹負上良心債,但也有一些甜的負擔──那就是程哥哥似乎對她越來越好。

上個星期兩人一起去了遊樂園。

星期五的晚上,連羽就著鹹菜剛吃過晚飯,便聽到敲門聲,女孩心中一喜,這個時候來找她的十有八九是程哥哥,她趕忙放下剛要收拾的碗筷去開門。

男人一身職業裝:西,白襯衫配領帶,看上去很神。

「程哥哥,快進來。」連羽看到他,嘴角忍不住上揚,一顆心跳的飛快,同時暗罵自己真沒用,為什麼每次見到哥哥,都會有些緊張。

男人朝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邁進了門,一眼便看到了女孩的伙食:怎麼又是饅頭,自己前幾天不是給她買大米了嗎?

「小羽,你怎麼又吃這個?大米沒了嗎?」程朝微變,女孩哪裡都好,就是對自己太過苛刻,又特好小面子,自尊心很強。

「啊……我還沒動,想過幾天再吃,我最近喜吃饅頭。」連羽面不改的撒謊,其實她只是不想哥哥破費:大米吃完了,他一定會給自己再買。

程朝明顯有些不高興,但也冷不下臉來教訓她,反而越發的憐惜她:「哥哥現在工資很高,給你花點錢不算什麼,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節省?」

「……」連羽咬了咬嘴角,不自然的笑了笑:「程哥哥,你先坐下說話,我去給你倒杯水。」

男人見她有意迴避這個話題,也沒敢深說下去,畢竟是女孩子,面子薄,索坐在木質椅子上。

「我馬上回來。」連羽將兩個碗和一雙筷子拿走簡單的洗刷好,回過頭來倒了杯涼開水遞給男人。

程朝頂著太在外面跑了一天業務,此時正覺口渴,一口氣咕嘟下大半杯,而後深舒一口氣,抬頭看向女孩。

「我上個星期忙了點,沒時間帶你出去玩,明天有空,我們去遊樂場吧!」程朝一直惦記著這事,眼下總算有機會。

「呃……」連羽把這事幾乎忘到了腦後,她既想去又不想去:去了又要讓人家花錢,不去好像失去了單獨和程哥哥出遊的好機會。

一時間女孩左右為難,但程朝不容她多想:「小羽,別猶豫了就這麼定了,明天早上八點,我們準時出發。」

連羽看著男人燦爛的笑臉,不知道說什麼好,扭捏了半天才點頭答應。

程朝見事情辦妥,便站起了身,笑模笑樣的說道:「哥哥還沒吃飯,陪我吃點吧!」

女孩一愣:「我已經吃過了。」

「吃過了,也再吃點,今天週末,我們去外面吃。」男人不允許她拒絕,將公文包夾在腋下:「我先去換衣服,馬上過來。」

「程哥哥?!」連羽還想說什麼,但程朝已經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門。

他們在附近找了一家乾淨的小吃店,點了兩個菜,程朝要了一大碗米飯,撥了一小半給連羽。

女孩剛開始不想要,可男人太熱情,最後也只得小口扒了一點:她平時胃口就不算太好,晚上又吃過了,所以這米飯咽的很勉強。

程朝是餓急了,沒一會碗就見底了,還想再要時,突然聽到連羽說道:「程哥哥,我這飯吃不了了。」

她幾乎是本能的說道:哥哥在身邊時,自己吃剩下的一定會被他處理乾淨,所以女孩有了剩飯的病,當然也不是每次都這樣。

可饅頭就不一樣了,剩了第二頓照樣吃。

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愣住了,女孩更是窘迫的臉蛋緋紅:她只是不想糟蹋糧食,真沒想太多。

「那,那……」程朝看了眼女孩碗裡的乾飯,也覺得臉膛發熱:「那給我吧。」

說著就把碗拿過來,將裡面的飯都撥進自己剛用過的碗裡,而後悶頭吃了起來,直到結賬前,他都沒再抬頭看女孩。

連羽坐在熱鬧的小店裡,也不知如何是好,看哪,哪都不順眼,偷眼看了下程哥哥:他在吃自己的剩飯,心中美滋滋的。

兩人回去的路上,沉默無言,連羽故意同他錯開一小步,亦步亦趨的跟在男人身後,跨過小區的一道月亮門,不遠處有家雜貨店。

程朝走了幾步停了下來,而身後心不在焉的女孩徑直撞在了他的後背上:「啊……」,連羽嚇了一跳,急忙跳開,反應過來後,又覺得十分羞赧。

「對不起。」女孩笑著掩飾自己的尷尬。

「……」程朝雙手袋中,淡淡笑開,並不介意:「我去買點東西,在這兒等我,很快回來。」

連羽點了點頭,便看到他走進雜貨店,待門關上後,連羽在原地恨恨跺了幾腳,嘴裡小聲的嘟囔道:「你好笨呀!」

幾分鐘後,男人手裡多了一頂帽子出來:白的,有很大冒沿的手工編織帽。

「這個給你,戴上試試!」程朝說著,就將帽子往連羽頭上扣,而女孩基本處於呆滯狀態。

男人沒少給她買東西,但眼下這件小事情,小細節,卻讓女孩很動。

「很漂亮,不錯。」程朝後退了一步,駐足在路燈下打量著女孩,不住的點頭讚許:「老闆說只剩下這一種了,我本來還不意,現在看來,買的很適合。」

「……」連羽心中暖暖的,目光炙熱而晶瑩,似乎有話要說,但還沒等她開口,程朝便轉過身去,悠然的朝前走去。

「明天氣溫很高,小羽又這麼嬌弱,曬出病來怎麼辦?」沒走幾步,男子又轉過頭來,笑咪咪的看向女孩。

連羽不善言辭,此刻謝謝二字,怎麼也無法說出口,因為那『心意』太輕了,無法容納下自己全部情。

今夜月兒圓,天空沒有一絲雲彩,連羽在明亮的月光中,看著眼前悉的面孔,頓覺他的形象高大無比。

微風輕輕吹過,有什麼的爬眼角:為什麼自己不早點搬過來,為什麼等到被傷害後,才得到遲來的『』。

「你怎麼了?哭什麼?」程朝被眼前的變故驚呆了,他快速來到女孩跟前,伸出去的手有瞬間遲疑,但馬上落在了女孩的臉上。

他沒過女朋友,現在的情況讓他有些無措,手忙腳的在女孩臉上一頓抹,可為什麼小羽的眼淚會變的越來越多呢?

「說話好嗎?」程朝左右看了看,好像有人過來,一時間更是焦急:要是被人看到,誤會了可如何是好。

他真的沒欺負女孩。

「你別這樣,嘿嘿。」男人的笑聲乾巴巴的變了調,因為他聽到腳步聲似乎越來越近。

「讓人看到很不好,小羽別哭了好嗎?咱回家。」程朝見一時半會好像哄不好女孩,馬上反應過來──走,不能站著讓人看笑話。

大手將女孩瘦弱的肩膀攬在懷中,程朝半推抱著她往前走,不知不覺間他的覺察到,女孩似乎往他懷裡靠的更親近。

一時間,心跳失速,連步伐都變的凌起來……這天晚上,程朝做了一個夢,而且是個夢,雖然夢中女孩的輪廓不甚清晰,但他無比堅定的認為那就是連羽。

醒來,美妙的覺讓他有片刻失神,待完全恢復意識,又心存罪惡:他怎麼這麼禽獸,居然對一個小。女。孩夢遺。

男子躺在上發呆了好半天,直到媽媽進來叫他吃早飯,才怏怏的起來洗漱。

連羽昨天晚上拿著帽子看了又看,很是喜,第二天起了個大早,簡單吃了早飯,忍不住去程家走了一趟。

程媽媽在外面做飯,女孩笑著跟她打了招呼,而後假裝不經意的問了一句:「程哥哥起了嗎?」

因為是週末所以她不敢冒然進去打擾。

「沒呢,估計也快了,他難得有這麼清閒的週末,多睡一會也沒什麼。」程媽媽邊煎荷包蛋,邊跟連羽聊天。

「嗯,也是,那個,他沒告訴您,我們今天要出去玩嗎?」連羽揹著小手站在那看著女人忙活。

「說了,不是八點走嗎?」程媽媽手法很利落,片刻幾個鮮蛋便成了美味。

連羽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著急了,著急的話,我去叫他。」程媽媽說著將蛋盛在乾淨的盤子裡,端著往屋內走去。

「不,不,我沒著急,我就是問問,您千萬別叫他,我先回去了。」說著連羽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程媽媽看著女孩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這丫頭,跑什麼呀!」

八點還沒到,程朝便來敲連羽的門,而後兩個人一同出門坐上公,在路上連羽很是興奮,很快車便到了遊樂園。

大大的鐵門敞開著,門楣上有三個醒目的大字:遊樂園,那個樂字特別大,好似在顯示裡面能給人們帶來的無限樂。

他們在門前的食雜店買了兩瓶礦泉水,而後跟著不太密集的人走了進去。

一進遊樂園的大門,就看見「諸葛亮的八卦陣。」八卦陣是用許多小竹在地上,然後用線織成網,拴在小竹上的,剩下的空間就是路。

只要你能找出一條可以走出八卦陣的路,那麼你就勝利了。

這是一個智力遊戲,需要動動腦筋,不然少說你也要在裡邊轉半個多小時,不過幸虧程朝聰明,兩人幾分鐘就轉出來了。

接著順著鵝卵石鋪砌的形狀不一的路,他們來到灰姑娘城堡的前面。

城堡一共有三層,頭兩層是的,第三層是紅的,看起來,很像一座雄偉而且美麗的殿。

在城堡右邊是滑車,它時而慢慢上坡,時而直衝下來,時而翻著跟頭,時而傾斜直下,真是令人驚歎不已!

左邊則是時間飛梭:轉圈的幾個座椅連在一起,用人工作,電腦控制速度,幾秒鐘的時間,就能從上到下來個幾回合。

當然坐這個要有膽量,心臟病人絕對不能嘗試。

程朝看看左邊,又看了看右邊,笑咪咪的瞅著女孩:「小羽,你要坐哪個?」

連羽對兩邊都心存顧及,但現在既然到這了,不玩似乎有些遺憾,她左右張望著,著實拿不定主意。

「看樣子,你好像都興趣,我們都來試試吧,先坐時間飛梭。」說著,男人很自然的拖起了她的手,往售票處走去。

連羽步伐無比僵硬,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和男人牽手帶給她很大沖擊。

程朝花了40元買了兩張票,在一群人後排隊等待著,輪到他們時,連羽的臉已經有些蒼白。

「你怎麼了?是不是害怕?那我們不玩了。」程朝很關切的詢問著。

「不,沒害怕,該我們了。」連羽強自鎮定,她心疼錢,買了怎麼能不玩?

兩個人的位置相鄰,當工作人員將他們的安全帶繫好後,連羽的心都快從膛跳出來了,此時程朝也看出她是真的很恐懼,於是伸手緊緊抓住了她的小手,將自己手心的熱度真切的傳遞給她:「別怕,有我在,沒事!」

連羽不安的心,奇蹟的平靜下來,她扭頭看向男人溫柔似水的目光,幾乎要沉溺其中,就在此時有人喊道:「注意,倒數計時:10,9……1,開始。」

耳邊的風呼嘯而過,陣陣驚呼連聲不絕,超重和失重的覺都不太好受,但女孩並不害怕,因為程哥哥將她抓的很牢……女孩頭頂的帽子受不住外界的力飛了出去,頭髮也凌非常,但她卻覺很好,好到想再來一次。

56辦公樓

去過遊樂園後,連羽同程朝又到醫院去探望連俊,結果卻被告知,病人已經出院,兩人只得又返回家中。

女孩暗忖著,等下個月一定要去監獄看看哥哥。

時間一晃過得很快,連羽開學的子到了,這一天,女孩忐忑的踏入校門──剛放假歸來的同學,似乎都很活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說笑著。

因為要據成績分班,所以連羽很是擔心──她屬於中等那撥的,不知道這次的分數如何,千萬不要被分到差班。

跟著前面幾個同學一起來到告示欄:哪兒黑的擠了人,吵鬧聲不絕於耳。

女孩慢慢往裡擠了擠,隱約能看到黑板上張貼著幾張紅榜,不覺心下一急,動作也魯了些,不覺中似乎踩到了誰的腳。

「啊……」一聲尖銳的驚呼聲,引來周圍人紛紛側目。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連羽下意識的道歉,一張笑臉上是羞愧。

被踩的女孩狠狠剜了她一眼,小嘴不的嘟囔著:「你沒長眼睛呀。」

雖然聲音不大,但連羽聽的真切,可因為自己有錯再先,她也不想把事情鬧大,趕忙往另一側走去。

在一個稍微邊緣的角落,女孩勉強看得到前面的一張紅榜,正高興之餘才發現那是高。三學年組的榜單。

連羽掂著腳尖抬起頭不死心的使勁提高自己的海撥,末了,還是很失望──本看不到另一側的紅紙上寫的是什麼。

正在女孩一籌莫展之際,一張悉的面孔出現在她眼前──郭佳,那個總是欺負她的男同學。

「你來的晚。」

連羽沒打算跟他說話,希望他識趣的走開:郭佳是優等生,很可能分到最好的快班,而自己呢?女孩沒太大奢求,在中班就好。

「嗯……」連羽看也不看他,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而後繼續向右前方張望。

男孩很不的撇了撇嘴,淡淡道:「你在看自己分到哪個班嗎?」

連羽怔愣了一下,隨即將視線轉移到他身上,遲疑了片刻,不冷不熱的問道:「你看過了?應該知道。」

她語氣平淡:因為人早晚都要散去,她總能知道自己分到哪個班。

男孩更加不悅,很想馬上走開,但不知想到了什麼,原本難看的臉,和緩了下來,嘴角微微撅起,態度倨傲而輕慢:「你這次真是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連羽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但心卻跳的飛快,一個念頭轉瞬即逝,她可以期待嗎?

「你是不是考試作弊了?」男孩慢條斯理的說著,話有些傷人。

「你在說什麼?」連羽有些生氣,就知道他過來沒什麼好事,自己不理他就對了。

「真沒想到你這個土雹子,居然能考進前10。」男孩不無諷刺的說道,此刻他很惱火,以前他鮮少注意她,除了值那天,這次看到她的成績,不讓他刮目相看。

剛才見她在這邊,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的靠過來,本想告訴她好消息,沒想到卻得了個冷臉,一時間覺得很沒面子。

連羽絲毫沒在意他的嘲諷,她被這個消息驚的瞪大了眼睛:前10?這麼說她進快班了?

「你,你說的是真的?」女孩仍舊不敢相信,但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晶亮起來,就象幾十瓦的小燈泡,讓人眼前一亮。

男孩心下一動,幾乎是本能的點了點頭,同時一顆少男之心跳的飛快,他似乎很久正眼看女孩了,突然之間發現對方變漂亮不少。

「那,那我進了哪個班?」連羽動之情溢於言表,上前一步,緊緊抓住了男孩的胳膊使勁搖了搖。

「啊……」郭佳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下意識用手去推她。

連羽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俏臉一紅,趕忙轉過身去,回到了原地,同時一雙眼睛熱烈的盯著佈告欄的方向。

男孩心如麻,不知道該不該再次搭訕,掙扎了好一會,才怏怏的湊近些:「我告訴你吧,你分到快班了。」

連羽扭頭看向他:男孩似乎有些侷促,臉蛋也紅紅的,居然有幾分可

「謝謝,我知道了。」

「你和我一個班。」郭佳又補充了一句。

「是嗎?」連羽不甚在意,她現在很開心,幾乎想跳起來──如果程哥哥知道的話,一定會說自己很聰明,哥哥呢?哥哥也會為她驕傲。

在女孩興奮異常之時,突然腦中閃現一個不和諧的身影──薛進,事實上如果沒有男人給她補習,女孩的成績不會提高的這麼快。

但就是那個曾經幫助過自己的人,卻對她做了最齷齪的事。

「你怎麼了?」看著女孩的面的小臉,一下子黯淡下來,男孩有些摸不著頭腦。

「啊,沒什麼。」連羽笑的很勉強,但抬頭的剎那,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在幹什麼?居然想起了那個壞叔叔。

男孩偏著腦袋看她:女孩真是像霧像雨又像風,很難懂。

開學兩個星期後,連羽在一個星期三的上午,請假去了監獄,本來她以為能見到哥哥,但一切都出於她的意料。

那天下著小雨,淅淅瀝瀝的連綿不絕:因為沒了薛進的照顧,連羽只能在公開的子探望哥哥。

所以這樣的天氣,女孩也沒辦法。

她下了公車後,便拎著一袋子好吃的往登記處趕,推門而入時,房間裡的人很多,都是親戚朋友來探監的。

女孩規矩的跟在人群后面排隊,經過半個小時的等待後,終於輪到她。

「先填表格。」工作人員表情冷漠的遞過來一張紙:上面寫著申請二字,下面的條條框框裡是需要書寫的內容。

「謝謝。」女孩坐在板凳上,拿過一旁的碳素筆,很認真的填寫著,一分鐘後,便將表格遞了回去。

工作人員掃了一眼,抬頭看向女孩。

「你確定是7505嗎?」她板正臉,沒有絲毫溫度,就象這監獄森嚴的銅牆鐵壁。

「嗯,是的,他是我哥哥,我以前來看過幾次。」女孩點了點頭,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問。

隨即便看到女人扭頭和身旁一個男工作人員,在小聲的嘀咕著什麼,而那個男的也是一副棺材臉,目光凜然的虛瞄著女孩。

連羽心裡很緊張,突然生出了不好的預:哥哥不會是出事了吧?

少頃,他們靠近的腦袋終於分開來,男的繼續著自己剛才未完的工作,而女人則回過頭來開口道:「7505已經調走了。」

「什麼?」連羽很意外的瞪大了眼睛。

「7505不在這個監獄,大概是3,4個星期前的事。」女的進一步的說明著。

「不會吧。」連羽很失望,失望的同時又萬分心驚:「究竟怎麼回事?他去了哪裡?」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你去上面問問吧,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女人有些不耐煩了──女孩後面還排著長龍呢。

連羽嘴角,失魂落魄的站了起來:「謝謝。」

她腦中成了一團,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她首先想到的是給程哥哥打個電話,可馬上又想起──她沒手機,這附近有電話的地方又很遠,所以只能作罷。

連羽腳步很沉重,好半天才走出房間,一陣風吹過,雨點劈里啪啦的傾而下,澆打在臉上又疼又冷。

女孩後知後覺的撐起雨傘,轉過身來,看向不遠處的辦公樓。

剛才那個女的說讓她去上面問問,上面是誰?連羽一邊想著,一邊麻木的往前走,心中不好的預越發的強烈……連羽在樓前停住,心生忌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荷實彈的士兵身上跨著在樓前的崗哨亭裡紋絲不動。

這樣一個森嚴所在,裡面又有個壞叔叔,一時間女孩有些猶豫,她小步的徘徊著,不斷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只是去問問應該不會有人為難我。

好一會,女孩才又抬腿往前走,而堪堪邁了沒幾步,就聽到門前的一個士兵朝自己喊話:「站住,過來。」

連羽深一口氣,強自鎮定的走了過去:「叔叔!」

士兵上下打量著,方才見她在那裡鬼鬼祟祟本想驅趕,但女孩年紀小,也構不成威脅,以為很快就會離開,沒想到卻又靠近了。

「你幹什麼?不知道這兒不能隨便走動嘛。」士兵一派嚴謹,口氣生硬。

「我,我有事才過來的。」連羽只覺得耳邊冷風陣陣,吹得她耳生疼。

「什麼事?」士兵盡職的追問著。

「我哥哥從監獄調走了,登記處的人讓我過來問問。」連羽覺得自己理直氣壯,但畢竟對這裡發怵,所以聲音很小。

「過來登記吧。」士兵見她真有事,決定放行,至於搜身?就不用了,一個孤單單的小。女。孩,應該沒危害。

「謝謝。」也許是天氣過於涼,當連羽握筆時,就覺得渾身麻冷,連字都寫的歪歪扭扭。

「好了,進去吧,到檔案科,知道嗎?二樓,門上有大字。」士兵邊說邊比劃了一下檔案科的位置。

連羽又跟他道了謝,才轉身跑進辦公樓。

推開沉重的鐵門後,才發現裡面很寬敞,長長的走廊延續到很遠,她在中間的位置找到了樓梯。

一階階的往上走,兩邊的鐵質護欄看上去十分冰冷,不大一會,女孩便來到了二樓,順著走廊一路找到了檔案室。

輕輕敲門後,裡面有了迴音。

女孩小心翼翼的開了門,看到對面是一排排厚重的鐵櫃,裡面陳列著大大小小的檔案袋,而在房間的一角,兩張桌子相對擺放著,有三個人坐在那裡。

「你找誰?」其中一個帶著眼鏡的男人,驚訝的看著女孩。

「我,我有事。」連羽將滴著水珠的雨傘放在門外,而後轉身走了進來,她將自己的來意大致的說了下,由於太過緊張,居然有些語無倫次。

對面的幾個人,面面相覷。

7505他們記得很清楚,那個倒黴蛋不是被派去跟陳林做伴了嗎?眼前這個女孩似乎還不清楚。

他們有職責透一些消息給她,但上面有待,一切消息暫時封鎖,有情況直接讓人去找所長。

當連羽聽完男人的話,腦袋有片刻空白,冰冷的手心居然泌出了薄汗。

57辦公室高H上[慎]

在這個雨綿綿的上午,薛進伏在案頭,處理公務,眼看著就要忙完,便看了眼腕錶:快到午休時間了。

男人不加快了書寫的速度,心裡盤算著等會去食堂吃點什麼。

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薛進頭也不抬的應了一句,而後便聽到吱呀幾聲,應該是有人進來了。

等了片刻,也不見動靜,薛進方才抬起頭。

連羽!見到來人後,男人眼中掠過一抹驚喜,但馬上注意到女孩苦著小臉,一副怏怏的表情,隨即反應過來,迅速沉下臉來。

「叔叔!」小。女。孩怯怯的叫了一聲。

「嗯,你怎麼來了,有事嗎?」薛進穿的是正裝,筆的西服,雖然沒打領帶,但那一身濃重的藏藍,特別適合他。

整個人看上去明而幹練,無形中透出成男人的睿智。

「我,我……」連羽咬了咬嘴角,結結巴巴的說不話來──叔叔似乎不她,那麼她會從這兒得到哥哥的消息嗎?

薛進瞟了她一眼,隨即低頭繼續自己的工作,順手從煙盒裡摸出一煙來,給自己點上,而後房間裡只聽到筆尖在紙張上滑動的沙沙聲。

連羽見他很忙,剛剛想說的話,此刻怎麼也張不開嘴了。

時間過的飛快,女孩覺得每一秒都在煎熬,末了,終於見男人停下筆來,將文件整理好放到一旁。

「叔叔,你忙完了?」連羽鼓足勇氣,小聲的詢問著。

薛進用手捏了捏有些酸的眉心,抬頭與之對視,但臉和態度都不太好:「忙完了,你找我有事?」

男人是明知故問,此刻他很興奮,因為他等這一天很久了──薛進不止一次回過連羽住過的房子,哪兒收拾的很整潔,但偏偏缺了個女主人,這讓他很沮喪:到嘴的,就這麼跑了。

但沮喪的同時也不灰心:小。女。孩很快就會自投羅網。

可不管怎麼說,薛進這段時間的望沒處舒解:他不想碰白思思,也對同丁步一起泡的妞沒興趣,就算是以往的情人,也絲毫入不了他的眼。

他只想連羽,說的更深入一點,是非常戀小。女。孩的身體──那具散發著青氣息的芬芳體,吃幾次怎麼夠?

但一想到小。女。孩的決絕,薛進便一肚子火,現在她不是來找他了嗎?那麼這個遊戲就得按自己的規矩玩。

她得清楚,誰是惹不起的主,所以男人一開始便冷著臉。

連羽並不瞭解薛進的內心,她現在很惶恐,只覺得自己是得罪了叔叔,眼下這事情很難辦,但想到不知去向的哥哥,女孩便沒了猶豫。

「叔叔,可以告訴我,哥哥去哪了嗎?」小。女。孩充希冀的望向男人。

薛進漠然的將菸捲放入嘴裡了一口,而後冷笑著出一股子青煙:「你哥哥嗎?叫什麼來著?」

連羽心涼了半截:那次他還跟自己去醫院探病,怎麼現在就忘記了?

「連俊。」

「哦!」薛進故意長嘆了一聲,而後恍然大悟般:「你說的是7505吧?我好像有點印象。」

聽他這麼說,女孩腿都要軟了:「叔叔,我哥哥上次住院還是您幫的忙,您現在怎麼就不記得了?」

薛進聽到她的話十分不快,臉上帶了明顯的怒意:「你是在責問我嗎?」

連羽渾身一震,知道是自己失言了,連忙搖頭道歉,可男人已經『火上心頭』,咄咄人的繼續道:「我是所長,整個監獄的事很多,我也很忙,你哥哥是什麼阿貓阿狗,我還真是沒印象。」

連羽又驚又氣:阿貓阿狗?這不是明顯侮辱人嘛!

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是來求人問事的,如果頂撞了叔叔,很可能今天就要無果而歸了。

女孩雖然小,但隱約明白了什麼。

連羽向前走了幾步,神情悲憐,低聲說道:「叔叔,對不起,上次的事,對不起。」

薛進故作無知,語氣平淡中帶了諷刺:「上次的事?我和你有什麼好事嗎?我還真不記得了。」

連羽渾身一僵,他們的關係仍讓她羞於啟齒,即使被男人含沙影,也會心神不寧:「叔叔,原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

女孩後面的話說不出來了,只是帶出了哭腔。

薛進微眯著眼,又了一口煙,而後饒有興味的看著她,似乎在等著她接著說下去。

連羽抬頭看到他的表情,緊咬著瓣,好半天才小聲低喃出聲:「我不該不識好歹,拒絕你的提議。」

薛進這次表情有了些鬆動,他從椅子上站起了身,來到女孩面前,將高大的身體倚靠在大班臺的一角。

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看,那目光炙熱而,幾乎要盯進小。女。孩的皮裡:「提議?什麼提議?」

連羽以為事情有了轉機,咬了咬牙答道:「給你做小老婆。」

「哦……」薛進將這個字拖的很長,接著低頭居高臨下的凝視她,臉上帶著輕蔑的笑意:「小羽啊小羽,叔叔怎麼說你好呢?」

女孩微怔在那兒。

「小老婆嗎?你以為我真的很缺女人嗎?除了你以外我就找不到別人了?」薛進說到這兒,抬手將菸捲送到嘴邊,輕輕了一口,而後仰頭出幾個白的菸圈,繼續道:「我原本上趕著巴結你,給你買這買那,你呢,你可倒好,跑了一次又幾次,你有把我放在眼裡嗎?」

連羽見對方一絲口風都不松,現在反而怒了,幾乎嚇破了膽,連忙上前死死抓住男人的西裝下襬:「叔叔,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和哥哥沒關係,請你幫幫我吧,我想見哥哥,我要他好好的。」

小。女。孩邊說邊劈里啪啦的往下掉金豆子。

薛進面無表情的低頭,便看到小。女。孩纖細的小手緊抓著自己藏藍的外套,心下一動,放眼過去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一個月不見,連羽似乎又白皙了不少。

他抬手最後了幾口,眼看著整煙就要燃盡,連羽馬上跑到辦公桌的一側,將菸灰缸捧在手心,遞上前。

薛進沒說什麼,將菸蒂按熄,而後轉身回到了辦公桌後,一股坐在椅子上:「小羽,你呀,一個農村的丫頭,有什麼?除了這模樣還算端正,真的就一無是處,可好看的女孩我見的多了,沒一個象你這麼難搞的。」

連羽低垂著眼睫,緊緊攥著小拳頭,拼命抑自己逃走的衝動。

「你跑了多久?一個多月吧?那個程朝有沒有上過你?他有我好嗎?」薛進的話很下,連羽覺得很噁心,但沒辦法,為了哥哥,她什麼都要忍受。

「沒,沒有。」小。女。孩臉煞白。

「我不相信,是個男人都葷腥,難道程朝不是男人?」薛進也知道她說的是真話,但就是想羞辱她,這次要讓她終身難忘。

連羽臉青白加,恨不能沒長耳朵:男人真的很過分,辱罵自己就好,為什麼還要侮辱程哥哥。

「叔叔,我錯了,我真的沒和別人怎麼樣,求求你放過哥哥好嗎?」連羽到現在是完全清醒的:一切都是薛進搞的鬼。

「口說無憑……」薛進故意漫不經心的說著,同時拿眼角的餘光瞄了下女孩的身體:尤其在下體的位置停住了幾秒。

連羽被他看的骨悚然,好半天才哆嗦著開了口:「你想怎麼樣?」

「去把門鎖上。」薛進嘴角掀起一抹譏誚的笑意,面上不無得意的說道,而他這句話,也徹底封住了女孩唯一的退路。

連羽的手在際停留了片刻,隨即彎下身子將七分褪到膝蓋處,便不動作了──她呆立在那兒,白皙的手指在內邊緣猶豫著。

「快點,我下午還有事!」薛進很不耐煩的橫了她一眼。

連羽異常羞而悲哀,她這是第一次主要在男人面前衣服,屈辱的淚水無聲無息的爬面頰。

狠下心來,雙眼一閉,女孩飛快的將自己的內拉低。

薛進的目光深沉幽暗,腿間迅速支起了大帳篷,那望來的猛烈異常:「過來,到我身邊來。」

話一出口,男人才發覺聲音暗啞而綿,幾乎帶了幾絲哀求,隨即馬上平復自己的心緒,板起面孔。

「快點,到桌子上去。」

連羽心中一片荒涼,她明白男人想幹什麼:自己最羞的地方,又要被他賞玩,自尊受到重創,身體也變的綿軟無力。

她費了很大勁,手腳並用的爬到桌子上,在薛進的對面坐好。

小。女。孩兩條雪白的大腿疊微曲側放在身前,由於T恤太過肥大,遮住了股間的風光,這使得男人很不,但他並沒有立刻提出異議,而是將視線上移在女孩的面孔:小臉白淨而滑膩,眉尖微蹙,眼角泛紅,長睫上挑著淚珠,那小模樣又可憐又可,是個男人恐怕都要多看兩眼。

薛進心中忍不住讚歎道:真是個寶貝,我的寶貝。

隨即男人伸出大手將小。女。孩的衣服向上拉高,一點點出她沒有生出發的白戶:那兒鼓鼓的,細密的隱約可見。

「嗚嗚……咿咿……」連羽的哭聲雖小,但很有節奏,而外面嘩嘩下著雨,將這異常的聲音完全噬。

「把腿分開,我看不清楚,我要看看你那兒乾不乾淨。」薛進厚顏無,目光幾乎黏在那條影處。

連羽搖了搖頭道:「叔叔,我乾淨,很乾淨。」

以前雖被男人侵犯,但光線大都很暗,而此時由於外面下雨,室內光線不足,房間裡開了白熾燈──特別通亮。

「快點,到現在還跟我廢話。」薛進很不高興。

「嗚嗚……」連羽別過臉去,緩緩張開腿,而那條銷魂的小,也慢慢在男人面前出全貌。

薛進不嚥著口水,隨即伸出大手撥開,小。女。孩粉的兩片小,裡面的血紅黏膜受驚似的微微翕動著。

接著男人收手,故作鎮定的看了片刻,隨即放下了小。女。孩的衣襟,正當連羽慶幸他這麼快就檢查完畢時,耳邊響起了男人冰冷的聲音:「我看清楚了,你那裡還沒長成,我現在真是對你沒什麼興趣了。」

小。女。孩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玩了好幾次,現在才嫌棄自己幼。齒?

看著她惑而羞惱的表情,薛進覺得很,隨即他從椅子上站起了身,不緊不慢的想要往外走。

結果不出所料,連羽手忙腳的追了過來,也許是太過動,居然一下子跪在他腳下,緊緊抱住了他的腿。

「叔叔,別走,求求你,幫幫我吧,我就這麼一個哥哥,我太小,很多事都做不好,但以後我會盡力的,我會讓你舒服的。」

連羽幾乎要絕望了,她不知道怎麼做,薛進才能意,所以昏頭昏腦就跪下了。

薛進不為所動,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沒辦法相信你,前一刻,你還答應做我的小老婆,下一秒就沒了蹤影,我難道總要追著你的股後面找嗎?」

連羽一時語,被問的啞口無言,實際上她的頭腦現在不甚清醒,被嚇的有些呆滯,好半天才用嘶啞的聲音懇求道:「叔叔,我不走了,不跑了,我會做你的人,我發誓,嗚嗚……你到底要我怎樣?」

小。女。孩真是被急了。

薛進聽到她的哭聲越來越大,悲慟非常,也覺得差不多了,所以他冷哼一聲:「那好吧,我最後給你次機會。」

連羽聽他這麼說,面無表情的笑了:她是想笑,但是本沒調動起面部僵硬的神經,所以那笑意有些滑稽。

「謝謝,叔叔,謝謝……」女孩高興之餘心中充悲傷:自己算是完了,又要被叔叔欺負,以後該怎麼辦?

「這是你自願做我小老婆的,我可沒你,以後如果再犯錯,我可就不客氣了,到時候……」薛進眯起了眼,目光狠。

連羽周身冰冷,凍的直打顫,臉更是慘白的可怕。

「明白嗎?」

「明白,叔叔。」連羽只覺得力氣好像被幹了,手慢慢順著管滑落,而薛進則彎將她抱起,轉身走向辦公室內唯一的大班臺。

58辦公室高H中[慎]

下半身什麼都沒穿,當被男人放在桌面上,一股涼意從部襲來,不讓女孩打了個冷戰。

薛進鼻孔氣,火熱的眼睛緊緊盯著小。女。孩白皙而美麗的小臉蛋,只覺得渾身燥熱,下腹的火燒得他血

他迫不及待的甩掉上身的西裝,伸手去解襯衫的紐扣,突然聽到一聲嬌弱的呢喃:「叔叔,把燈關上好嗎?」

薛進手下的動作沒停,只是譏誚的掀起了嘴角:「為什麼要關?」

連羽雙手叉在前,縮起小肩膀,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得男人心難耐:「太亮了,我不習慣。」

薛進襯衫的紐扣全部打開,抬頭說話的間隙,猛的看到對面乾淨的玻璃窗──外面白茫茫一片雨幕,但那片透明的鏡面卻反出兩人曖昧的身影。

男人心下一動,暗忖自己心:如果被人從外面窺見,自己恐怕就麻煩了。

薛進急忙轉身來到門邊,按了下牆壁上的按鈕,啪的一聲後,室內昏暗下來,但一切景物都還算清晰。

「現在意了吧,小老婆!」男人戲謔的口吻讓連羽不自在的別過頭去。

「害羞了?我們什麼沒幹過,在老公面前不必這樣。」薛進此時已將襯衫掉,隨意的扔在地上。

而後又去解自己的皮帶,幾下之後,藏藍的西裝從男人的間滑落。

「叔叔,你能不能告訴我,哥哥去哪了?」連羽微微掀起眼簾──儘量不去注意男人的身體,儘管如此薛進高大而強健的身軀,仍令小。女。孩心頭一顫。

連羽覺得叔叔真的好醜,腿很多,大臂和大腿處隱隱有些肌塊,和她印象中成年男人的身體大不相同。

薛進聽她語氣溫和,帶了幾分哀求也不想再次為難她:「你哥哥被派去農場勞教了,這可是個美差。」

男人說的不假,但美差如果被惡人算計,也可以變成地獄之旅。

「啊……?」連羽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薛進並不解釋什麼,而是雙手撐在女孩身側的桌子上,伸出長長的舌頭,一雙眼睛半眯著,一副無賴相。

小。女。孩和他接過吻,此刻見這舌頭心中一陣惡寒。

可她需要他的幫助,她必須要順從討好他──連羽抬起手來輕輕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同時將嘴送上去,微微開啟櫻口,出粉舌尖。

薛進接吻技巧相當練,用舌頭挑開小。女。孩的牙齒,象一條蛇般,捲住她的舌頭,不停的在她口中攪動。

而連羽也很識趣的輕咬他的舌,不一會兩人便氣吁吁,尤其是小。女。孩更是由於缺氧,憋的透不過氣來。

她試圖掙男人蠻橫而靈巧的巨舌,可薛進正吃的得趣,哪裡肯放過她:他要吃遍她整個口腔,還要鑽進她喉嚨。

連羽覺喉頭一,接著有東西闖了進去,小。女。孩幾乎要窒息,渾身不覺打了個寒顫,同時不依的開始用小拳手狠狠捶打薛進的肩膀。

薛進微微掀起眼簾,見小。女。孩睜大了眼,眼角泛紅幾乎能見到水,知道她是真的難受,隨即好心的鬆了口。

連羽一得到自由,就接二連三咳嗽起來,而那白皙的小臉蛋瞬間染上了薄紅,面如芳比的桃花,煞是可

薛進心下一動,低笑著張開肥厚的嘴了下去,將羞怯的小櫻口完全蓋住,緩緩收攏面部肌,一下下輕啜著她的瓣。

連羽以為他又要死命的作踐自己,嚇得閉上小嘴,屏住呼,末了,才緩過那口氣,居然心中升騰起異樣的覺──叔叔動作很溫柔。

兩人親吻了片刻,連羽有些受不住,他真是沒完沒了,隨即輕聲問道:「去農場勞教很好嗎?」

薛進臉沉下來,他覺得現在是該他享受的時候,並不想費多餘的口舌在那些無聊的小事上:「你非得現在問我嗎?」

連羽心怦怦跳,叔叔變臉還真快,問嗎?這兩個字她可擔當不起。

「沒,沒有,你別生氣,我不問了。」連羽幾乎又要哭出來了,她該怎麼做,才能得到她想要的信息呢?

隨即注意到男人深那兒支起的大帳篷,俏臉又紅又白,而薛進此時也忍耐多時,隔著布料在小。女。孩的大腿上蹭了蹭。

連羽深一口氣,偷眼看了下男人:叔叔的目光似乎要將她生活剝般可怕。

小。女。孩嘴角,鼓起好大勇氣,一隻手探向男人的下:那熱熱的,似乎有生命般在跳動。

連羽驚呼一聲,快速縮回自己的小手,小臉紅的幾乎能滲出血來。

「怕什麼,它不咬人,你看過的,事實上它很可。」薛進被她那受驚的模樣,娛樂得心情大好。

寬大的手掌捏住沿,緩緩下拉,那東西便『嗖』的一下竄了出來:薛進的大的幾乎貼上他的肚皮,醜陋的大而錚亮,馬眼的裂處隱約可見清亮的水兒。

薛進雖然看上去拔,卻不魁梧,但東西卻異於常人,此時那正微微顫抖著,跟他的主人一樣耀武揚威的矗立在小。女。孩的面前。

在連羽的印象中,男人這東西真真兒很可怕,大,而且長,每次都使勁往自己身體裡鑽,搞的她很疼又很奇怪。

可再次見到時,又出乎自己的意料:似乎又強大了許多。

薛進將內又往下扒了扒,將鵝蛋大小的囊袋出來,他壯的大手抓住自己巨大的分身,同時用另一隻手搔了搔丸。

「寶貝,上次你吃得我很舒服,這次我的巴也想要,給老公裹裹吧。」薛進說著動手動自己的大傢伙,表情很

連羽一顆心跳得飛快,儘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仍對那東西心存厭惡和忌憚,也許是眼前的光景太多刺,小。女。孩的花遽然動了兩下,生出一股酥麻來。

接著,她的意識到,自己的體內有滾燙的出,如此反應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一時間羞憤難當:她這是怎麼了?明明討厭叔叔的巴,但為什麼身體卻熱熱的,居然有幾絲舒

薛進是越越硬,末了有些不耐煩,狠聲道:「你倒是裹還是不裹?」邊說邊瞄向小。女。孩的下體,心想:媽的,再不裹,老子就要幹你了。

連羽被他吼的心尖一顫,急忙用手去摸,而後很不情願的張開嘴伸出粉紅的舌頭,輕輕挑動對方的器。

由於男人的頭太大,連羽並不想把它含進嘴裡,只用舌尖在光滑的『油皮』上緩緩滑動──其間她有意避開馬眼,哪兒味太重。

覺很不錯,但也只是不錯而已,那種隔靴搔覺,讓薛進渴望更多:「含進嘴裡,用舌頭!」

聽到他的命令,連羽抬起頭來,不太確定的看著他:太大了。可得到的是薛進堅定的眼神。

連羽無計可施,只得認命的再次低下頭,費力張開小嘴勉強將男人碩大的頭含進小嘴裡,淺淺的吐著。

薛進不止一次的想念女孩,更在夢中意她給自己口,現在這寶貝終於回來了,而且比過去更為服帖,這怎能不讓他心花怒放。

眼瞧著小東西的小嘴幾乎被撐破,男在那粉紅的瓣中進進出出,薛進頓覺血脈越發張,情動之下,緩緩將自己的具推的更深,而女孩顯然很不能適應,嘴角涎出口水,模樣委屈而可憐。

薛進知道她不舒服,也沒死命的,只是小幅度的送,攪動唾發出嘰嘰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穢。

連羽只覺得嘴角火辣辣的疼,呼間真切的聞到男人間的腥臊,而眼前濃密的,黑乎乎的一片,也讓女孩很難受。

「哦……舒服,來,好寶貝,讓叔叔摸摸了沒?」薛進終於放過了女孩,隨即從她的小嘴裡撥出具,伸手探向女孩股間。

微微有些意,可薛進幾乎火焚身,不想再等,立刻將女孩推倒,麼指和食指輕扶著自己的大巴,欺身了上去。

連羽有些頭昏腦──方才有些缺氧,可私處那火熱的觸,讓她渾身一震,馬上反應過來,由於太過緊張,她伸手圈住男人的脖子,小聲低喃道:「叔叔,叔叔……」

「別怕,馬上就好。」薛進胡的安著,找准入口,撅起股緩緩下,一點點頂了進去。

「啊……啊……輕點……輕點……嗚嗚……」連羽覺得男人的大傢伙象一把銼刀,使勁得往自己花裡切割。

為什麼每次都要痛呢?

薛進也不好受,壁十分乾澀,前進得很困難,他越往前拱,小。女。孩哭叫的越響亮,得其門而難入的窘境,迫得他額頭滲出了細汗。

末了只得放棄:雖然外面有雨聲,但叫得動靜太大也容易引起別人注意,再有上幾次都有簡單的潤滑,這次前戲沒做,小很難接納自己。

薛進低咒一聲,快速身,低頭一看小微微掩在口,小周圍紅腫一片,顯然這是方才他暴的結果。

「來,寶貝,趴著,叔叔給你。」

連羽癟著小嘴,渾身無力想翻身又翻不過去,幸好男人還算好心,沒看熱鬧,而是出手將她抱起,小心著幫她趴伏下去。

「把股撅起來。」薛進輕輕拍打小。女。孩白皙的部,引來對方反的一顫,良好的手,使得男人又輕拍了一下。

連羽覺得自己象條母狗,不想哭,但眼淚就是不停的往下掉,隨即動作僵硬的擺出令男人意的姿勢。

小。女。孩的私處很美,夾在大腿處的丘白潔而鼓,中間的裂中綻放出粉片,因為剛被過,口處的黏膜紅腫充血,的讓人想咬上一口。

薛進褻的獰笑著,這是種極端興奮的表情:儘管男人心中沒有什麼惡意,但他的原始本能促成了他變成獸。

將手伸進小。女。孩的兩腿間,薛進很準確的摸到半軟的豆,用力了兩下,小東西便硬起來。

連羽渾身哆嗦,扭著小股想甩掉那怪異的覺:又酸又,本能的排斥。

「再翹高一點,腿打開一點。」薛進摸著摸著,小。女。孩就開始哼唧起來,那語調不知道是舒服還是難受,總之很勾人。

連羽只好把臉緊緊貼在桌面上,按著男人的指示,手腕轉而抓住腳踝,吃力的將自己的私處最大化的曝光。

「哼嗯……」

小。女。孩痛苦的呻著,雖然小身體柔韌好,但這個姿勢既不舒服又很屈辱:小分開,裂處的凹口看的很清楚,尤其那不斷開合的粉小眼,微微收縮的動作更是讓薛進難耐的垂下頭去。

「叔叔,不,不……」連羽覺到男人熱熱的鼻息向她敞開的戶,無盡的羞使她閉上眼睛哀求著。

「不什麼?我這樣做好不好?」薛進說著鼻頭輕輕擦過小。女。孩大腿內側肌膚,引得她渾身一僵。

「叔叔,叔叔……」小。女。孩的聲音低而媚,不知道是懇求還是恐懼,同時口急遽收縮,泌出透明的水兒。

淡淡的清香味刺著薛進的獸,他兩隻大手用力扒開小。女。孩的股,嘴巴湊近她腿中央,吐出肥厚的舌……「啊……啊……不要,不要……」連羽緊緊閉上眼睛,一手死命的握住腳踝,指甲幾乎陷進皮覺著薛進開始吃自己的

小。女。孩小巧而稚瓣被男人有力的舌頭追逐的四處扭動,口不斷有腥甜的汁分泌而出,全部被男人吃進嘴裡。

「哼啊……嗯啊……不……啊啊……唔唔……」連羽想忍住戶的麻,可薛進的舌頭逐漸向去,同時還用牙齒輕咬,強烈的快使得小。女。孩脊背弓起,小手再也沒有力氣握緊腳踝,身體逐漸舒展開。

而恰在此時,薛進猛的用舌尖挑上她的豆,接著順勢將其含入口中,反覆用舌苔撫,隨即聽到小。女。孩婉轉的媚叫一聲,身體開始搐起來。

連羽只覺得小腹一熱,全身的孔都舒張開來,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薛進見她高了,便站起身,沒了男人扶助,小。女。孩的身體迅速趴倒下去,再看她的私處:一股閃亮的白汁從人的中垂滴下來,粘稠的體並沒有馬上滴落在桌面,而是形成一條白柱涎在股間。

薛進趕忙將小。女。孩的身體輕輕往外拖拽,迫使她的小腹緊貼在桌沿,部向外翹起,本想就此上馬,可由於姿勢或者高度的問題,總之有些彆扭。

男人著急的四處看了看,隨即眼前一亮,把一旁的矮几拖了過來,而後讓連羽手扶著桌子,站在上面。

「叔叔……」高後的虛弱,令小。女。孩的聲音聽上去有氣無力。

「乖,我在這,馬上就你。」薛進從身後摟著她的,抓起她的一條腿抬到桌面上,讓她那條漉漉的小出來,而後微微蹲下身體,頭試探著找準口,緩緩頂入。

連羽用一隻腳站立,幾乎要滑倒,幸好一面扶著桌沿,一旁又有薛進支撐,但這個姿勢仍讓她十分不好受。

可不管怎麼樣,薛進仍在進,待薛進站直身體,那大傢伙已經整沒人小。女。孩的體內。

這讓他鬆了一口氣,沉在連羽體內享受熱,緊迫的窄道有規律的收縮,而女孩則是一副窒息的狀態:小的,又漲又痛。

「哼嗯……」連羽蹙起秀眉呻著:她太小,而男人的太大,她容納的好辛苦,尤其是這個體位,整個道幾乎被撐破。

「小羽,放鬆!」薛進本想動,但小。女。孩的太緊,夾得他很舒服,同時也有了的衝動,他知道這樣不行,自己必須動起來。

「叔叔……嗚嗚……別動……別動。」在男人聳動結實的股時,連羽覺得自己的壁被巨大的具刮擦的好疼。

「呵呵,寶貝,忍耐下,叔叔要了。」薛進苦笑著,一前一後的緩緩動自己的具,黑褐丸在他壯的腿間不停晃動。

同時男人將手伸進小。女。孩的T恤內,摸著她的小子,有技巧的捏起來。

「哼嗯……唔唔……」男人每次移動,連羽都能清楚的覺到:那條巨蛇又長又又滑,滾燙而堅硬,頂到花心後,便一個突刺,入自己的子裡,而後撞擊在壁上。

薛進氣,湊上前去,將自己火熱的舌頭鑽進小。女。孩的耳廓中,划著圈圈吻著,一股股電不期然的順著男人一次次動作,向連羽的四肢百骸。

「不,不……我受不了,嗯哼……」連羽很難受,哆嗦著想要躲避男人的舌頭,躲避那致命的快

薛進哪裡肯放過她,直出直入的在她的道里滑動,麼指和食指同時用力將小。女。孩的核捏起,又放開,如此反覆……沒多久連羽嗚咽著悶叫一聲,唯一站在矮几上的腿微微彎曲,幾乎要摔倒,而同時薛進覺小。女。孩的道收縮著釋放出一股暖

「寶貝,寶貝,叔叔死你了。」薛進身體竄過一陣電,一手穿過她的腋下,一手按在她的際,下半身長的紫黑大巴在滑燙的窄內噗嘰噗嘰的進出。

「叔叔,叔叔……」連羽經過這一次覺小沒那麼疼了,升起更多的酥麻,小股也配合著微微翹起,方便男人進一步

「噯,叔叔在這,在你的身體,覺到了嗎?」薛進長的大傢伙,憑藉那份重量和力道,深深戳進小中,的小。女。孩又『痛』又

連羽羞的想著:叔叔又進來了,怎麼辦?明知道同叔叔是不對的,可她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覺。

辦公室裡正濃時,門外響起了敲擊聲。

兩個人不同時一愣,而連羽更是嚇的渾身僵硬,但小卻恰好相反,拼命動著將男人的的更緊。

「嘶嘶……」薛進本不想出聲,但太了,不由得長出了口氣。

「所長,您在裡面吧?」外面是個女人的聲音──閆婷婷,此刻她正將耳朵貼在門板上,薛進低咒一聲萬般無奈的將大巴緩緩撥出。

但男人的傢伙太大太長,撥出的同時,兩個人都有快:硬梆梆的出一點,都會帶出的細沫。

由於長時間的媾,小。女。孩口的薄膜因充血而深紅,包覆著紫黑身,形成鮮明的對比,薛進看得雙目猩紅,恨不能再深深入。

「所長,你沒事吧?」薛進狠狠閉上眼睛,恨不能殺了外面那個壞他好事的女人,最後終於在啵的一聲後,糾在一起的器分開來。

連羽瞬間便跌坐在矮几上,股有點疼,但她並沒有叫出聲,只是惶恐的瞪大了眼睛,看了看門板,又看了看薛進。

「別怕。」薛進低聲音,輕巧的將小。女。孩抱起,讓她躲在辦公桌後,隨即推開窗子,讓外面雨水花草的味道,飄進室內。

而後又趕快穿好衣服,按下頂燈開關的同時,打開了房門。

「什麼事?」薛進冷著一張臉也不讓女人進門。

「所長,所長,你有份文件需要籤。」閆婷婷戰戰兢兢的遞上文件夾,同時將背在身後另一手拿到前面。

「……」薛進看著那個盒飯沒說話。

「你中午沒吃飯吧,這是我給你買的。」閆婷婷見多了男人的冷臉,也沒那麼懼怕了──她在食堂沒見到薛進,心裡一直惦記著。

又見到男人的座駕停在辦公樓前,知道他應該沒出去,所以才自作主張給他帶了份飯。

薛進並不想要,但考慮到小。女。孩似乎沒吃中飯,隨即輕聲道了謝,伸手將食品袋接了過來。

「你還有事嗎?」薛進見女人還花痴的愣在那裡不走,很不悅的質問道。

「沒,沒了,我先回去了。」閆婷婷覺得男人似乎有些不同:短髮凌,眼睛通紅,隱隱透出侵略氣息,似乎更了。

小寶貝蟲 2024-08-18 01:27:38

59辦公室高H下[慎]

連羽的小身子蜷縮在寬大的辦公桌後,心驚膽戰的聽著兩個人的對話,末了隨著一聲輕巧的關門聲,她才下意識長出了一口氣。

窗外下著雨,風夾帶著氣吹拂在的肌膚上,小。女。孩抬起頭看向玻璃後的世界,只覺得一片灰濛濛──好似雨越下越大了。

「小羽,出來吧,人走了。」薛進將燈關掉後,室內愈加沉悶昏暗,他來到桌子旁,低頭看著那可憐的小東西。

「……」連羽的腳麻木著,緩緩站起了身,一陣眩暈襲來,她本能的抓住桌沿,坐在了大班臺後的皮椅上。

「怎麼了?頭暈?」薛進彎下身,單手握住椅子扶手,關切的審視著女孩蒼白的小臉。

「沒事,我以前也這樣。」連羽深一口氣,覺好多了。

「哦~」薛進想了想,心中有幾分瞭然:「你是不是貧血?」

連羽搖搖頭,她覺得沒什麼──以前幫添火,蹲下再起身時,總有幾分不適,當然這次,似乎眩暈來的更猛烈些。

「叔叔,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連羽有氣無力的說道。

薛進也明白貧血不算什麼大病,但心裡卻有一絲不安,她伸手探向小。女。孩的額頭:不算太燙,也不是很涼,似乎很正常。

「過幾天,我帶你去醫院查查,你看你,多瘦,如果再貧血,一起讓大夫好好調理下。」薛進說著他的計劃,也稍稍放了心。

連羽抿了抿嘴,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現在她很累,下面傳來絲絲縷縷的痛楚,心中又充,現在她只想靜一靜。

但她明白這是奢求,下一刻,她驚恐的看著男人的舉動:薛進將襯衫的扣子解開,出裡面的白棉製背心……薛進慢條斯理的除去上身的衣物,抬頭便對上了一雙懼怕的眼睛,他心下一動,很想出言安,可不管說什麼,又覺得虛偽而無力。

他要她,現在就要繼續剛才未完的情事。

薛進渾身燥熱,低頭吻住了小。女。孩的瓣,正如他所料,連羽想要躲閃,可他並不想退讓,伸手托住了小。女。孩的後腦勺。

男人輕咬著連羽粉紅的朱,希望她能主動開啟,可幾下之後,那道人的溝壑愈發的繃直嚴密。

「幹什麼?」薛進抬眼目光中含了冰茬:「你不想我親你!」

質疑的口吻讓連羽心生畏懼,瓣瞬間放鬆下來,男人伸出寬大舌頭,試圖探入口中時,連羽不情願的張開了小嘴。

薛進的舌頭大而靈巧,深入而綿,連羽討厭和他口齒相依,兩隻手抬起來放在他的肩上,但礙於男人的威脅,遲遲不敢用力推開他。

薛進清楚她的心思,但掌控一切的優越讓他越發興奮,將小。女。孩丁香小舌的嘖嘖聲響。

「嗯,呃……」連羽蹙起眉尖,男人的熱情讓她無法招架,只能被動的在他的鼻息下艱難息。

薛進邊接吻,邊將手伸進小。女。孩的大T恤內,手指不客氣的掐住她的小頭,肆意的起來。

「嗯,唔唔……呃……」連羽終於反抗了,她將頭別向一旁,雙手護在前,可憐兮兮的哀求道:「叔叔,不,不要……」

薛進的手被她口不能動,也不生氣,只是挑了挑眉道:「不要嗎?那你按著我的手幹嘛?得讓我拿出來吧。」

連羽一聽,趕忙放鬆了力道,薛進輕鬆的將大手收回,隨即一把抓住了她的小下巴,將它強行扳正:「寶貝,叔叔喜你。」

話音剛落,便在她的櫻上惡狠狠的咬了一口,血紅的印子立刻顯現出來。

「啊……疼,疼……」連羽心頭一顫,往後縮了縮身子,用手指輕輕在上沾了沾,低頭一看,並未見紅。

可心裡明白:肯定是傷到了。

「要聽話,否則我會很生氣。」薛進低聲音道──方才小。女。孩的反抗讓他不高興,這只是小小的懲罰。

連羽心存幽怨,可她現在就是案板上的,薛進想要吃掉她,很輕鬆,所以在男人再次掀開她的衣襟時,她選擇了沉默。

薛進的腦袋貼在她的口,仔細的看了看那兩顆粉的小粒,用手輕輕撥著,而後伸出舌頭,反覆,偶爾用牙齒去咬堅起來的小頭。

連羽死命咬著下,小手緊緊攥成拳頭,在男人褻的玩下,快口越聚越多,不知什麼時候,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別,別,嗯啊……了。」連羽張口便是不成調的呻,這讓她又羞又窘,下意識的推開男人的頭。

薛進狠狠瞪了她一眼,隨即又附在她的前,對那兩點咬起來,不一會小東西便大了一圈。

「疼,疼……」連羽明白他又惹到男人了,但這次怎麼也不敢動手,只能無助的忍受著男人張狂的力道。

那處又痛又麻,是不是破皮了?小。女。孩羞怯的想著:對於男人的孟,她毫無辦法。

薛進親了好一會,心意足才鬆開嘴邊的兩顆粒:油光水滑的粉紅小頭,圓潤而,美好的形狀和芬芳的,讓男人下腹灼熱。

「怎麼?疼點就受不了了?不喜嗎?」薛進微微息,臉膛染上了薄紅:「你別忘了,你剛才說的話,如果你實在不想,我還真不願意強迫你。」

薛進邊說邊解開帶,看著小。女。孩慌的樣子,有幾分得意。

「我,我沒有。」連羽連忙解釋──他怕薛進反悔,那麼自己就得不到哥哥的消息了,想著一雙美目,又溢出了淚珠。

「叔叔,求求你,我聽話,您別說不要我。」連羽的思想有些麻木,都到這份上了,羞的自尊,只會讓自己更加痛苦。

薛進盯著她的眼睛,忽然微微一笑:「那好,我們繼續。」

連羽眼看著薛進解開襠,把那紫黑的物事出來,心口一緊,瑟瑟發抖的同時,試圖將自己蜷縮起來──如果自己變小,甚至不見,那該多好呀。

薛進嘿嘿乾笑一聲,大手一伸,扯住小。女。孩腳踝,輕輕用力,便將她白皙的雙腿分開,而後半蹲下身子,將其抬起,將頭埋了進去。

連羽知道他要幹什麼,所以下意識的抓住身旁椅子的扶手。

薛進見小。女。孩的乾巴巴的皺在一起,本想親親它做潤滑,可剛一接近,那處的腥臊味便撲面而來。

那處剛被自己用過,混雜的味很是刺鼻:說不出的覺,但並不是讓他很能接受,所以薛進暫且下心中的念頭。

手指靈活的在口滑動,而後在核處停留,有技巧的撥了片刻,本來毫無生氣的小,居然開始變的豐盈起來,核也

「嗯,啊……」連羽芳心大:「不,不要,走開。」

薛進哪會理會她的驅趕,沒一會,她的口便濡了一大片,見時機成,薛進利落的站起了身,呸出一口唾在掌心,潦草的在自己的莖上塗抹了幾下,而後欺身向前,將小。女。孩從正面圈在椅子上,找準位置,緩緩的頂入。

連羽半閉著眼睛,方才男人雖然只是用手摸自己,但那覺還是很快活,所以直到道口,被火熱的巨撐開,侵入,她才反應過來:「呃……」

「別動,等會就好。」薛進見她面痛苦和不耐,連忙出聲安

「出去,我不喜。」連羽淺淺的息著,她疼:那覺很鮮明,又痛又

薛進雖然冷著臉,但渾身火熱──他默不作聲,依然很投入的體會著小。女。孩緊熱壁包裹自己莖的快

連羽人小,在寬大皮椅的襯托下更顯羸弱,此刻她深深窩在椅子裡,逃也無處逃,躲也無處躲,只覺得男人那熱騰騰的大,一點點擠進自己的身體裡。

「嗚嗚……深,太深了,別再進去了。」連羽覺得那東西都要到自己的肚腹中了──現在這種體位比方才站立時,更能深入。

薛進大口大口的氣,片刻後,終於齊沒入,而此時再看連羽,幾乎是氣若游絲,隨時都可能昏厥。

「好了,進去了。」薛進半眯著眼睛,靜止不動──連羽的小,不自覺的動著,在緊緻中,越發得趣。

薛進知道自己撿到寶貝:這處經過自己幾次開發,此時越發的,就像一張小嘴會自動絞自己的巨物。

「叔叔,哼呃……」連羽很難受,下體連著腹部一起痛。

薛進稍微調整著姿勢,方便自己稍後用勁──他將手撐在小。女。孩的腿彎處,將她的私處大開著固定不動,而後便開始輕輕送。

「呃……哼……」連羽覺得自己要死了:薛進這一換姿勢不要緊,她幾乎是半倚半坐在皮椅上,口憋悶著不過氣來。

「叔叔……不……呃……哼……」她剛想出言懇求,可卻來了一記猛烈的,頎長的柱,帶著慣狠命的刺了進來,險些讓小。女。孩斷了氣。

薛進並未發現她的異樣,快集中在巴上,使他劇烈的身,低頭看著自己紫黑的,被粉紅的小吐著,一圈圈透明的,在合處隱約可見……在男人連續的中,連羽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只能被動的發出悶吭,覺察自己的無力和可悲後,她只能脯,眩暈似的不住的作勢要向後閉目仰去。

「唔唔……哼……不……哼……」連羽緊蹙眉尖,在顛簸中痛苦不堪,可儘管上半身不舒服,可私處仍很:被摩擦出的越發的充沛。

「叔……哼嗯……」連羽很想表達自己的不適,可男人的動作太過兇猛,大開大合的蠻橫,將她那可憐的氣息搗碎。

連羽在冰火兩重天中,掙扎不休,眼淚不知不覺爬了面頰,就連息中都帶了哭音,而這終於讓薛進注意到她的異樣。

「怎麼了?」薛進靜止在她體內,見她臉蛋通紅,但神痛苦,這不像是動情中的模樣,似乎是真真兒受了委屈。

「我,我不能呼了……窩,窩著難受。」連羽說完便咳嗽起來。

薛進一聽,馬上反應過來,他趕忙鬆開對女孩的鉗制,稍微思索了一下,便身而出,而連羽的腿,則緩緩垂下。

她奮力支撐起身體,坐直──大口大口的吐納空氣,以緩解方才的不適。

薛進打開屜,快速的拿了幾疊厚厚的文件,而後放在皮椅上,示意女孩坐上去,連羽驚詫的看向他。

「……」文件的封面似乎都是很官方的文字,他真的要她坐在上面嗎?她下身什麼都沒穿。

「快點。」薛進不耐的催促著,見她動作很慢,便伸手將她抱了起來,放在那疊厚紙上。

「叔叔……」連羽人小,股也大不到哪兒去,所以在A4紙上坐的很穩當。

薛進將她的雙腿分開,連羽本能的抓住他的手臂,以防止自己跌倒,可男人卻將她的小手扒開,讓她反手抓住椅子的扶手。

「不,不要,我怕。」連羽覺得姿勢很彆扭。

「別羅嗦。」薛進腿間的大傢伙上下顫抖,頭的馬眼微微張開,隱約能看到裡面清亮的水兒。

連羽硬著頭皮按著他的意思辦,心中忐忑不安,下一刻,薛進掐住了她的細,一鼓作氣的頂了進來。

「啊……啊……」連羽發出長長的驚叫。

,小聲點,媽的,是不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在你。」薛進火中燒,臉和脾氣都不好。

連羽被罵的羞辱難當,可也只能吧嗒吧嗒的掉眼淚。

薛進見她安靜下來,便微微躬身,開始享受小。女。孩的,每一下都乾的結結實實,沒一會,褻的水潤聲便充斥在耳邊。

連羽的姿勢將她的兩隻小子突向前,男人受不住惑,便叼住一隻,開始大坑阡頤,這一刺,令連羽渾身一顫,幾乎翻倒過去。

「叔叔,唔唔……哼嗯……啊……」連羽半眯著眼睛,下體被的又又麻,子又熱又酥,全部的神都被薛進高超的技巧所征服。

薛進也覺出了小。女。孩的乖順,小熱的幾乎將自己的巴融化,連都在有節律的緊縮擠,看來不久便會身,想著,便越發的賣力,上使出靈活勁,合的響聲,侷促而猛烈……一場事結束,薛進身而出,便見白濁體從小。女。孩的體內出,頃刻便髒了那一大疊墊底的文件。

薛進毫無所動,轉身從屜中拿出一條巾:嶄新而潔白。他一直在辦公室裡放了些洗漱用具,以備不時之需。

連羽此時臉緋紅,腦袋昏沉,渾身輕飄飄的,小手抓住扶手──她本能的怕失去平衡,摔倒。

薛進辦公室裡有飲水機,他接了點水在巾上,沾後便來到小。女。孩身前,幫她清理身體。

連羽被巾的熱度,的打了個寒噤,下意識抬頭去看男人在做什麼,可由於姿勢彆扭,本看不到。

「怎麼了?手麻了吧!」薛進此時才注意到小。女。孩的不適,趕忙將她抱起放在大班臺上,幫助她活動下手臂。

「啊……難受……別動。」麻木的胳膊,被男人肆意的搖擺,那滋味很難說,但也很不好受。

「沒事,馬上就好。」10幾下以後,連羽皺在一起的小臉舒張開來,看來這招很有效。

「好點沒?」薛進仔細看著她的表情。

「嗯。」連羽覺得不麻了,就像好的時候一樣:「謝謝,我好了。」

薛進聽她這麼說,就不再動她的手臂,微微彎繼續方才未完的事兒,可下一刻,連羽卻打斷了他。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連羽的小手擋在私處,不讓碰。

薛進知道她害羞,微微勾起嘴角,將巾遞給她,也沒再說什麼。

少頃,兩個人都擦拭乾淨後,便穿好了衣服,薛進拿過一旁的盒飯,遞上前去:「小羽,把這個吃了。」

連羽渾身痠疼,又累又餓,但並不想吃──她心裡有事兒。

「不了,你吃吧。」連羽搖了搖頭,將盒飯推了回去。

薛進盯著她看了一眼,而後將盒飯打開,裡面的飯菜很豐盛:魚塊,紅燒,花生米還有地三鮮,的一大盒。

「你中午沒吃飯,我們又了大半天,你該餓了呀。」薛進扳開方便筷子,夾了一塊紅燒,先自己吃了起來。

連羽咬了咬嘴角,心裡羞憤又委屈,下意識的嚥了口唾,很不巧,此刻肚子卻鬧起了空城計,咕嚕的聲傳來,兩個人都一愣。

「怎麼了?還不吃嗎?」薛進見小。女。孩尷尬的低垂下頭,本想逗逗她,但末了還是忍住了。

連羽倔強的搖了搖頭,一心只想先解決哥哥的事。

「……」薛進挑了挑眉,吃了幾口飯菜後,將夾在筷子間的魚送到小。女。孩的嘴邊。

連羽仍是拒絕,只是拿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緊緊的盯著他看。

薛進此刻也不想裝糊塗,嘴角道:「你哥哥在農場,XX農場,如果表現良好的話,半年後大概能出來。」

連羽心下一動,高興的雙眼放光:「你說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他怎麼說也是我的……」薛進心想你都是我的小老婆了,你哥哥也就是我的大舅子,可轉念一想,這輩分上自己好像吃了點虧,所以末了改口道:「我小老婆的哥哥,我還能害他嗎?」

薛進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實際上,他並沒想讓連羽的哥哥這麼快就出獄,那將是一個麻煩。

但表面上他做的滴水不漏。

連羽聽他這麼說,目光有些黯淡,但想到也許哥哥能少吃些苦,也就沖淡了自己新身份所帶來的辱,接著問道:「那我可以去看他嗎?」

薛進低垂下頭,腦袋快速的思考著,很快給出了答案:「當然可以,只要你乖點,這點要求,我很願意足你。」

連羽興奮的說聲:「謝謝。」而後小子詡合不攏的一直在傻笑。

薛進看著她天真而單純的快樂,心快跳了幾下,有一股暖意入心田,但他並不想去琢磨那意味著什麼。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我們吃飯。」

一份飯兩個人吃,都沒吃,但薛進很快活,而連羽卻很羞赧,因為只有一雙筷子,男人喂自己的時候,心裡總有幾分不自在。

飯後,連羽在沙發上休息,薛進則處理一些公務……

60離別

五點整,樓裡的工作人員開始下班。

半個小時後,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薛進才將攤在辦公桌上的文件夾收拾好,而後來到沙發前,低頭看了看小。女。孩。

的沙發長椅很寬大,連羽整個人側躺在那裡剛剛好──即使翻身也不會輕易的跌落到地面。

由於小。女。孩面對牆壁,所以薛進並不能看清她的睡顏,但儘管只是白的側臉,已經很賞心悅目了。

頭髮披散在沙發上,看起來有些凌,薛進輕輕撫摸著順滑的秀髮,幾乎不釋手──他喜連羽,喜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和發。

薛進站在那兒,默默的看了幾分鐘,末了才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而後又將頭扭向窗外:大雨依然下著。

他心裡惦記著兒子,小傢伙現在到家了沒?

薛進邊想邊往外走,推門出去後,走廊中空的,甚是寂寥,他邁步一直來到三樓的樓梯口,隨即拿出煙給自己點上。

一口後,拿出了手機,撥通家裡的電話,幾聲嘟嘟嘟過後,那邊傳來悉的聲音:「喂!」

薛進懸著的心稍微平定下來,他透過乾淨的玻璃,視線落在不知名的某處:「兒子,到家多久了?」

「不大會兒,你什麼時候回來?」小傢伙邊吃蘋果,邊回到。

「今天可能晚點回去,你自己要點東西吃吧。」薛進語氣溫和,聽著兒子咀嚼水果的聲音很是得趣。

「哦,還有事嗎?」小傢伙已經習慣了父母的晚歸,話語不甚熱情。

「嗯,沒別的事,要記得做作業。」

「好,我知道了,你早點回家,下雨我不願意自己呆家裡。」小傢伙表現出了不

「我知道,我儘量,好了,爸爸先掛電話了。」薛進說完後,便切斷了信號,而後在窗前站立著,悠悠的著煙。

片刻,又拿起手機撥了一組號碼出去。

「老丁,你下班了嗎?」薛進吐出一個菸圈,看著霧氣一點點散去。

「沒呢,怎麼?要請我吃晚飯?」丁步今天有點忙,但話語很輕快──他這個人工作起來雖然很認真,但並不會刻意虧待自己,該吃吃,該玩玩,工作永遠做不完。

薛進輕笑了一下:「我請你吃飯?你沒看外面下多大的雨嗎?」

「哦~」丁步故作失望,將這個字音拖的很長:「那你找我有事?」

「你們今天幾點下班?」

「半個小時左右吧!怎麼了?」丁步摸不準薛進的意圖。

「你的員工都在加班嗎?」薛進繼續委婉的問道。

「都在。」丁步蹙起眉頭,很實在的回答著。

「能多加會班嗎?至少到八點半!」薛進眯著眼睛,狠了一口煙,鼻腔中微辣的味道,很是刺

「……」丁步愣住了:「你什麼意思?為什麼?」

「我也算是半個老闆吧,按我的意思辦,以後我會跟你解釋的。」薛進現在並不想多說什麼,態度有些冷硬。

「……」丁步揚起了眉梢,儘管很是好奇,但也沒問,因為他很瞭解薛進,他不說的,你問了也沒什麼結果。

「好吧,那我八點半,放他們回去。」丁步摸著下巴,腦袋飛速運轉,但他所掌握的信息有限,很難分析出薛進的意圖。

「那好,謝謝了,過幾天出來聚一聚,我有大事要跟你談。」薛進進建委的事,並未同丁步透隻言片語,現在馬上要離職升遷了,是時候了。

這對於他和丁步都很重要,合作伙伴還是老朋友可靠,所以薛進打算還是同丁步綁在一起,再開個大點的工程公司,承接一些特定的案子。

回到辦公室,連羽仍躺在沙發上睡,儘管很不捨,薛進還是決定將她叫醒,因為太晚的話,他回去也不好待,更何況,他必須趕在程朝回家前,把連羽的東西搬走。

「小羽,小羽……」薛進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膀。

小。女。孩經過一番折騰後,很疲累,此時睡的正香,但男人的聲音,仍使她很快清醒過來。

微微抖動著,眼睛撬開了一絲小

「小羽快醒醒,我們該走了。」耳邊叔叔的聲音很溫和,肩膀上的力道也很輕柔,連羽眨巴著眼睛,翻過身來,一臉茫然的看向男人。

長長的眼睫,幾乎將小。女。孩半睜的眼睛整個包圍住,細密的間隙中偶見幾點炯光,亮得人暖心暖肺。

「寶貝!你現在睡的跟小豬似的,晚上會失眠。」薛進笑著調侃道。

連羽用眼角夾了他一下,小手抬起來,用手背惺忪的眼睛,而後支撐著沙發,坐了起來。

不動還好,一動渾身痠痛,尤其是下體更是火辣辣一片。

「幾點了?」連羽心裡將薛進罵了好幾遍,扭頭看向窗外不停瓢潑的大雨,心裡很鬱悶。

「6點多了,我們該走了。」薛進見她完全清醒了,轉身來到大班臺後,著手整理自己的公文包:「先去你住處收拾東西,跟我回家,然後再去吃飯。」

連羽坐在沙發上,神萎靡,聽到他的話,愣了一下:「回家?」

「對,回家。」薛進將一份合同進公文包裡,抬頭看向她,很肯定的回到:「你現在是我的人,必須要住我的地方。」

「……」連羽表情不快,小嘴癟著,遲疑了片刻:「我,可不可以繼續住原來的地方。」

想著不能天天看到程哥哥,小。女。孩心裡很難受。

薛進正在從筆筒裡取碳素筆,聽到她的話,手中的動作微頓,抬起頭來,目光十分銳利:「不行,這話你本來就不該問。」

連語被他一唬,心中憤憤不平,但也不好說什麼。

幾分鐘後,薛進將辦公室簡單的收拾下──大班臺上的物品很規整,地上沾染著汙物的面巾紙,被全部扔進了垃圾袋中。

薛進想了想,最後將垃圾袋打包帶走──這如果讓保潔收拾,看到裡面的某些東西,似乎不太好。

薛進關了室內的電燈,而後和連羽一前一後走在迴廊上。

由於男人在想事兒,所以腳步特別快,也沒刻意去遷就連羽,等到了樓門口,才發現小。女。孩沒跟上來。

薛進趕忙回去找,在二樓樓梯的轉彎處,和小。女。孩個正著──連羽步子不大,下樓的時候,小心翼翼,臉上表情很謹慎,不知道是怕摔倒,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疼嗎?」薛進有些愧疚,暗斥自己疏忽。

「……」連羽悶不吭聲,走到他跟前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低頭朝前走,一瞬間,薛進覺得她似乎很『可憐』。

湊上前去,薛進彎一把將她攔抱起,這突來的變故惹的連羽尖叫起來,但馬上意識到自己身處何地,也就不再出聲。

「你還真強,疼也不知道跟我說。」薛進勾出一抹憐惜的笑,稜角分明的俊臉,看上去柔和而親切。

「說?說什麼?我跟你沒話好說。」也許知道現在樓裡沒什麼人,小。女。孩的話語也放肆起來,亦或是,只想發自己的不

薛進被她的話逗樂了,故作委屈的苦笑著。

「我有那麼壞嗎?你看你說的,好像我怎麼欺負你似的。」薛進的步伐很大,膛也很寬闊,躺在他的懷中,很有安全

連羽被他抱的心中一熱:這種覺似曾相識,好像很久以前,自己很小很小時……薛進本以為她會說點什麼,但突然那顆小腦袋就靠了過來,輕輕抵在他的肩窩處,這讓男人很是詫異。

薛進心裡美滋滋的,那種被人依靠的覺真不賴,他不想打破此刻的寧靜和諧,所以只是默默的繼續前行著。

樓門前,雨聲很大,豆大的雨點砸在水泥地面上啪啪作響,再往前看,樓前的臺階下面,水已經匯聚成淺淺的小溪。

薛進將連羽放下,而後拿過她的傘,快速的衝進雨幕中。

連羽不喜下雨,一下雨心情就不好,更重要的是,這幾次的情事,都發生在雨天,這使她更加深了對雨水的厭惡。

車燈昏黃,由遠及近,慢慢靠攏過來,直至停在樓前,薛進打著傘,奔到她跟前,一把將她攬在懷裡,護著她上了吉普車。

「冷不冷?」外面的氣候冷,薛進發動引擎。

連羽搖了搖頭不踩他,只是扭頭看向車窗外。

薛進得了個沒趣,也不惱,腳下用力踩著油門,車子衝破小溪,奔馳而去,一路上走走停停……不知過了多久,車外的景物開始悉,沒一會,便到了她所居住的筒子樓。

「我自己上去吧。」吉普熄火後,連羽拿過傘,便想推門下車。

「我跟你一起。」薛進說著,一把奪過小。女。孩手中的雨傘,率先打開了車門,連羽只覺得手心微疼──男人方才太過魯,刮疼了她,心中火氣很旺,但也不敢說什麼。

不知道程哥哥回來沒有?如果看到自己和薛叔叔一起,要怎麼解釋?

薛進拉開車門,等著她從車上下來,可小。女。孩只是定定的看著他,似乎沒有動彈的意思。

「怎麼不下車?」薛進視著她的目光,裡面有星星點點的火苗在跳躍。

「你上去,讓人看見了不好。」連羽氣鼓鼓的說道。

「讓誰看見了不好?」薛進面無表情,語氣很平淡。

「……」連羽呼哧呼哧的氣,眼圈微紅,撇了撇嘴,大聲的朝他嚷嚷道:「誰看見了都不好。」

薛進見她馬上就要被氣哭了,也不想再迫她,凝視她片刻,冷冷道:「我給你20分鐘,如果20分鐘不下樓,我就上去。」

連羽一聽他退讓,便接過傘,頭也不回的上樓了。

樓道內很黑,走廊很窄,燈光昏暗,現在人們大都做好了晚飯,在用餐,四處飄散著菜香味。

連羽看了看程家:門緊關著,不知道程哥哥在不在裡面!

一想到程朝,連羽就心悸:初戀總是令人難捨難忘,她會再回來的,到時候一定要跟程哥哥一起。

連羽的淚水悄無聲息的滑落,正在此時,猛的聽到了一聲刺耳的炸油聲,而後便是菜下鍋的劈叭聲。想來是有人在開火。

小。女。孩狼狽的用手抹了抹小臉,轉身來到了自己的小屋前,掏出鑰匙輕輕一轉,門開了。

環顧四周,乾淨而整潔的房間,跟自己早上離開時一樣,雖然小但卻很溫馨。

連羽嘆了口氣,開始動手收拾東西:她的物品很少,幾件衣服,生活用品,再來就是一個致的荷包──裡面是一些錢和一個鐲子。

能帶走的也就只有這些了,外面的鍋碗瓢盆,都是花錢買的,但現在也不能拿。

連羽收拾完所有東西,就用了10分鐘,而後便坐在上發呆:板很硬,被子也很薄,但這是程哥哥給她買的,她覺得很好。

連羽伸手摸了摸乾淨的單:心想著,也許自己很快就能回來,但現在她必須要走了,外面有個壞叔叔在等她。

拎著兩個小袋兒,連羽來到程家門前,猶豫了一下,還是敲了門:她是來道別的,如果自己不聲不響的走開,他們會擔心。

進去後,只看到了程媽媽,這多少讓連羽失望的同時,又有些慶幸,慶幸自己不用當面騙程哥哥。

程媽媽見她大包小包,先是一愣,接著馬上放下碗筷,上前來。

「小羽,你這是?」她上下打量著小。女。孩。

「姨,我要走了,到親戚家住一段時間。」連羽輕聲解釋著。

「哦,是嗎?什麼親戚呀?」程媽媽盯著她問,看的連語一陣心虛。

「一個叔叔,我跟你們過來說一下,謝謝你們對我的照顧,我以後會來看你們的。」連羽的樣子有些頹然。

「呵呵,這沒什麼,都是鄉里鄉親的,你還跟我們客氣什麼。」程媽媽看著她,心裡犯嘀咕:叔叔嗎?這是去寄人籬下?

「姨,你吃飯吧,我先走了。」連羽扯出淡淡的笑,轉身打開了房門。

「走了?」程媽媽還想說什麼,但也確實沒什麼話好說,於是送出了門,連羽讓她回去的時候,也只是囑咐她要好好照顧自己,有時間常來往。

連羽坐在車裡,看著曾經悉的小樓兒,越來越模糊,直至看不見,仍不捨的望著那個方向:她的心搐著疼痛起來,那個地方,有著她戀的人。

61不高興

連羽又住進了那套房子。

剛開始一切都是灰的,她討厭自己的生活,想念程哥哥,常常莫名的自卑自憐,上課時經常走神,這多少引起了老師的注意,往往一天課下來,被不同的老師點名好幾次,這讓本來心情不好的小。女。孩,更加煩躁,但除了煩躁,她又能怎麼樣呢?

於是慢慢學會開解自己,儘量不去想不開心的事,可幾乎每天都會見到那個男人,怎麼能平靜?

這一天放學,連羽被班主任留了下來。

連羽在打鈴後的幾分鐘,都坐在椅子上發呆,同桌的書包早就收拾好了,站在那等著她起身──學校不是單人書桌,而是雙人的,豎著擺了三組,左右兩邊的是單組,而中間的而是兩個單組併成一大組。

正好連羽坐在外面靠近走道的地方,而同桌則坐在裡面。

「連羽?」自從分班後,大都是新面孔,所以也不存在過去的歧視與恩怨,同桌的小。女。孩格很好,平時兩個人關係處的不錯。

聽到耳邊的低喃,連羽反的回頭去看她。

「……」接著馬上意識到了什麼,立刻站起了身。

「你怎麼了?」同桌小麗從座位裡走了出來,回過身站在一旁看著她。

「……」連羽撇了撇嘴角,笑的很淡,一看便知道不開心:「沒什麼。」

「……」小麗顯然不相信她的回答,沉默了幾秒後,接著道:「你怎麼不收拾書包?大家都快走沒了。」

說著小麗還扭頭環視了教室:只剩下她們和幾個值生。

「我……」連羽聽她這麼說,才慢條斯理的拿起了書桌上的課本,整齊的碼在一起,但並沒放進書包裝起來,而是在課桌上墩了墩。

正當連羽不知道怎麼解釋的時候,小麗好似突然醒悟過來,小聲的跟她求證道:「我知道了,是不是班主任找你談話?」

連羽心下一驚,抿了抿嘴角,不知道說什麼好。

下午第二節課間休息,她們兩個一起去洗手間,連羽小解很快出來了,而後看到班主任拿了教材,朝自己走過來。

連羽很是心慌:新任班主任很是嚴厲,聽同學說,她以前教過的學生都認為她是個思想頑固的老太太,嘴黑著呢。

平時上課,同學在下面有一點小動作都逃不過她的眼睛,班主任經常停下來,給大家進行思想教育,這引起了很多人的不

課堂只有45分鐘,她羅嗦個幾分鐘,後面的課程很難講完,往往要堂,看著別人課間都在外面溜達,自己卻要繼續忍受老太太填鴨式的知識轟炸,誰受的了?

所以同學普遍對她評價都不好,但由於她是這所中學唯一的特級教師,學校對於她的任課方式都是聽任之。

連羽此時自然也是心有餘悸,平時遠遠看著她過來就避開,可今天走廊上到處都是人,她又離自己越來越近,再躲就實在很不禮貌了。

「老師好。」連羽心驚膽戰的打了招呼,本以為老師點頭走過去就算了,沒想到她卻站住了。

伸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框,淡淡道:「連羽,最近表現很不好,放學後到我辦公室來下。」

當時連羽被她的話嚇到了,自己好像什麼都沒做,只是呆呆的看著老師,而後那老太太一轉身走了。

同桌小麗從廁所出來剛巧看到了這一幕,趕忙過來問她,老師剛才跟她說話了?連羽腦袋嗡嗡作響,無打採的搖了搖頭。

其實她心裡明白,老師想跟她談什麼。

小麗見她默認了,只能很同情的看著她:老師嘴黑,曾經有個女生被她說哭了,甚至連家長都驚動了。

「連羽,你最近是有點不對勁,老師注意你好幾天了。」小麗幽幽道。

「……是嗎?我怎麼不對勁?」連羽盡力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其實她很心虛。

「你上課總走神,老師拿眼睛剜你,我又捅你,你有時候都沒反應,你到底怎麼了?」小麗實話實說。

連羽很羞愧的低下了頭,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怎麼就不能好好控制自己呢?馬上就要月考,成績肯定很糟糕。

「……」看她默不作聲,小麗也不好再問,只是輕輕扯了扯她的小手道:「不管有什麼事,都會過去的。」

連羽抬頭扯出一抹牽強的笑:「我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老師既然找你,馬上去吧,我等你一起回家吧?」小麗很關心的繼續道,雖然她們不同路,但同學不開心,她很願意多陪陪她。

「不,你自己先走吧,等會我叔叔來接我。」連羽搖頭謝絕了她的好意。

「嗯,那好,我先回去了!」小麗和班上的其他同學,都見過連羽叔叔的車,當然人卻未正式見面。

目送著她離開,連羽收拾書本的動作明顯快了起來。

背好雙肩書包,連羽聽到後面有桌椅挪動的聲音,知道是值生在打掃,她轉過身去看了一眼,卻猛的和對方的視線碰個正著,下一刻那個男生的臉紅的象個蘋果。

郭佳慌忙的垂下眼簾,手中的掃把雖然輕飄飄的,但握在掌中卻很彆扭,不自覺的加重清掃的力道──磚地上,塵土輕揚。

「咳咳……」連羽被嗆到了,蹙著眉尖,用手在嘴邊扇了扇。

「對不起。」郭佳直起來,很是尷尬:他特意選擇了連羽這排做衛生,儘管垃圾多了些,但他不在乎。

「沒什麼。」連羽個子不高,坐前面,郭佳則在倒數第二排,以前幾乎說不上話,但最近發現,他好像跟同排的兩個男生很要好,每逢下課,都要晃過來聊天。

偶爾也和她同小麗說上幾句,但總的來說,關係一般。

「你才走?」正在連羽想走時,郭佳又開口了,方才看到她們在嘁嘁喳喳,但聲音很小,沒聽清楚。

「嗯。」連羽點了點頭。

「自己嗎?」郭佳鼓足了勇氣,說完後就有點後悔,覺得這話有點問題,但連羽心事重重,並未覺出異樣。

「不是,叔叔接我。」連羽說著,便邁著步子朝前走:「我先走了。」

「拜拜~」郭佳很失望,機械的同她道別:他最近不知道怎麼,視線時不時會追逐連羽的身影,課堂,早,午休……班主任的辦公室人都走光了,連羽進去,10分鐘才出來,她緊緊抿著小嘴,一聲不吭的往前走,心情無比鬱悶。

老太太說好幾個老師跟她反映,她上課不認真聽講,作業也做的馬馬虎虎,追問她原因,她也說不上來什麼,只是一味的沉默,這可把脾氣有些火爆的班主任氣的夠嗆,說如果她成績不理想,會扯全班的後腿,真不想學了,不如趁早退學。

連羽很生氣,她認為退不退學,是她自己的事,學不學也是她的自己的事,顯然老太太的偏,惹來了她的叛逆。

所以至始至終,她也沒開口,連點頭搖頭都沒有,這10分鐘完全是班主任自己在唱獨角戲。

末了,老太太實在沒法了,喝了一口茶水道:如果月考成績很差的話,就叫她的家長來。

連羽一聽這話,原本低垂下去的頭,猛的仰了起來:家長?她哪裡有什麼家長!她很想這麼跟老師說,但終究沒開口。

老師見她終於有點反映了,認為押對了寶,圍繞著家庭教育的話題,跟她說了好幾句,最後覺得差不多了,才收了口,而後採取了稍微和緩的語氣道:你這孩子很聰明,如果不好好學習白瞎了,老師也是為你好,希望你以後努力點,也不枉費父母一片心血。

連羽聽她前幾句,心有些軟了,但後面的話,幾乎一瞬間就怒了她:父母嗎?誰告訴你,我還有父母?

小。女。孩在心裡將老師罵的體無完膚:將她家所有親戚都點了名。

這個老師是個近視,肯定的,但基本的學生情況,都掌握的不好,怎麼因材施教?還拿父母來她?真的很可笑。

在這一刻,連羽對這個學校真的很失望。

父母也變成了她心中的痛,如果不是她們過早的離去,她和哥哥也不至於這麼苦,生活的不順,讓她在這一瞬,將過多的怨恨,歸咎於其他人……校園不大,稀稀落落的有幾個人。

校門敞開著,薛進將車停在正對面,拿出一煙悠然的給自己點上,一邊往校園裡張望,一邊想著自己的事兒。

小羽怎麼還沒出來,明明已經放學了!她回去了嗎?可早上自己告訴她會來接她,莫不是在值

薛進覺得有這個可能,也就安下心來決定在等等,同時將注意力集中在其他方面:接儀式已經辦過了,但自己還要在原單位呆幾天,幫助新上任的所長悉工作。

部下知道他高升後,都很熱情的說要請客幫他慶祝,昨天才應酬了一批人,今天本來也要被拉走,但接連喝了3天,他著實有些吃不消,所以將今天的飯局都推掉,眼下才有時間來接自己的小老婆。

他是下週一正式到新單位上班,所以這個週末,老岳父打算請一桌,為自己再鋪鋪路,想當然這飯局很重要。

薛進將要邀請的幾個人,在心裡面掂量了一下,覺得都是大腕,自己哪個都要努力巴結……尤其是正廳長,那傢伙可是老油條,很多事以後還要多多仰仗他,是不是趁週末請客前,提前拜會下,以示恭敬。

薛進將裡面的厲害關係,翻過來調過去的反覆推敲思量著,覺得這個很有必要,於是彈了彈過長的菸灰,拿出名片夾,找出廳長的電話。

「好,好,範廳長,咱們就這麼訂了……」薛進剛談完,收好電話一抬頭,便看到連羽慢慢從一間教室走了出來。

小。女。孩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後便又低下頭走路。

兩分鐘後,連羽才晃到吉普車前,薛進早已經打開了車鎖,待她上車後,一踩油門車子穩穩向前駛上油板道。

薛進一面開車,同時注意著小。女。孩的表情:小臉緊繃著,似乎很不高興,平時也不見她笑,但今天明顯有心事。

「怎麼這麼晚?」薛進故作漫不經心的問道。

「沒什麼。」連羽不想跟他說話,只是簡單的應付了一句。

「……」薛進稍稍側目,並沒有什麼表示,而後又道:「今天想吃什麼?」

這段時間,薛進大都吃飯店,晚上應酬到很晚,白思思不敢說什麼,薛進也沒拿她當回事,但連羽就不同了,好幾天沒跟她一起吃飯,今天怎麼著也得好好陪陪小人兒!

薛進雖然忙,但每天飯局後,大都到連羽那坐坐,也不管時間早晚,有一次半夜12點了,還敲小。女。孩的門,連羽正在睡覺,著實嚇了一跳。

連羽不是沒發過牢,但薛進置之不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顯然他把自己當成這個家的男主人了,來去自由,他的權利。

當然他也沒少享用小。女。孩的體,通常每到週五,他都會大增,翻來覆去的折騰連羽,由於第二天是週末,他也不怕她起不來

但儘管如此,他時常覺到求不,三不五的也會不顧時間發瘋,對此連羽是苦不堪言,但也無計可施。

薛進為了自己在小家呆的舒適,還買了一臺電腦放在小客廳裡,有時也會把工作帶回來,呆到很晚不想回家,可即使再晚,他也沒理由留宿……白思思由於上次犯錯,又留把柄在薛進手中,所以這段子以來,很是規矩:下班很早,同時也努力持家務,至於薛進的工作應酬,也無條件支持。

「隨便,清淡點就好。」連羽頭靠在車窗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外面飛逝的景物。

「我上次教的蓮藕粥會做了嗎?」薛進有意訓練她的廚藝,他更喜小東西伺候自己,無論是生理上還是生活上。

「難吃。」連羽噘著小嘴,嘟囔出一句。

「什麼?」薛進不太明白。

「那粥不太好吃,你下次教我做點好吃的吧。」連羽不喜吃藕,但薛進煮的還不錯,可換了自己,味道就有天壤之別了,連羽歸罪於藕:那東西她原本就不認為好吃,做不出鮮美的味道,也覺得理所應當。

薛進盯著她看了幾秒,嘿嘿一笑:「那你覺得什麼好吃?」

「魚翅……」連羽想也沒想的回到,她別的沒聽過,但魚翅是好東西,她還是知道的。

「哦~」薛進笑的更了,他知道小。女。孩只是隨口來了這麼一句,但他有錢,既然她提了這東西,那麼今天就它了。

薛進點了點頭,調侃道:「既然你想要吃,做老公的一定足你,魚翅是吧?我們走,海鮮館~」

連羽聽他這麼說,偏過頭來看他,見他一副很認真的模樣,張嘴想說什麼,但末了還是沒發出聲來,只是暗暗送了薛進一記白眼。

她今天不高興,是該吃點好的。

62喜氣錢

車行駛了二十多分鐘,在一家酒店停了下來,泊車的小弟小跑著過來,恰巧薛進從車裡出來。

「先生,這邊請。」小弟很熱情的大手一伸,前面好似一條金光大道,薛進直了擺點了點頭。

「人不少呀。」薛進隨意的說了一句。

「嗯,是呀我們這生意向來好,您有些子沒過來了吧?」小弟笑嘻嘻的說著,同時眼睛還瞄著站在一旁的小。女。孩。

心裡很驚詫:他們驚濤樓是什麼地方?來的都是有權有錢的傢伙,但大都是談生意的,怎麼今天這位帶了個小姑娘來?

家庭聚餐嗎?這場合好像有些不合時宜,如果說這個男人的小,似乎年齡上又很不和諧……小弟轉轉眼珠,在那胡思想。

薛進扯出一抹微笑來,從衣兜裡拿出小費遞給他:「呵呵,沒事誰來你們這裡消費呀,宰人的工夫,A市你們說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小弟還是笑,但心裡卻想這客人說的話很實在:餐飲行業就是這樣,高端人群吃的是環境和檔次,他們這人均消費普遍是一個人3000,確實夠貴。

「謝謝老闆,一看您就是有錢人,我現在就去給您把車停好。」小弟巴結了兩句,拿好小費接過車鑰匙,便鑽進吉普車裡。

驚濤樓的泊車還分檔次,樓前是自律停車場,雖然也有保安,但如果真丟東西,人家可不負責,還有就是付錢的地下停車場,車如果在哪兒出了問題,酒店要全兜著。

連羽在一旁站著,睜大了眼睛,將這開闊的地方看的一清二楚,除了大還是大,當然面前矗立的高樓也十分氣派。

「漂亮嗎?」薛進湊上前,指了指樓面上盤旋的兩隻黃金龍。

連羽點了點頭,其實她對龍這東西沒甚覺,雕刻的再好也是死物,但在一些有錢人眼中,這兩隻絕對是富貴的象徵。

薛進將手很自然的放在小。女。孩的肩頭,兩個人並排向前走去:「這兒什麼東西都有,你不是想吃好的嗎?這兒最合適。」

連羽覺到了肩膀上的重量,想也不想的一抖肩又疾步走了幾步,薛進的大手順勢滑落下來。

薛進一下子好像受到了極大的侮辱,站在那不動,眼睛則狠狠的盯著前面那個小身影,恨不能撲將上去……連羽覺出後面沒動靜,心下一驚,知道自己方才的行為肯定惹他生氣,又怕又惱:怕的是他發火,叔叔雖然很少跟自己紅臉,可一旦發飆,也是很恐怖;惱的是在外面他還不尊重自己,就太過分了。

連羽咬著牙,很快走到了門前,賓員說了聲『光臨』,同時將玻璃大門拉開,等待她的進入。

連羽漲紅了臉,進也不是,不進也不好,只得朝薛進那邊看了看:微風輕撫,薛進規整的頭髮有些凌,但走路的姿勢很瀟灑。

小。女。孩暗舒了一口氣,心想不管怎麼樣,他還是走過來了。

薛進到跟前的時候,看也沒看她,徑直大步跨進店裡,而連羽則很乖巧的走在他的後面。

前臺的服務生問了他一些問題,而後將兩個人安排在了水榭大廳,雖說是大廳,但格局不大,臺桌也沒幾張,兩邊有人工設計的小溪。

薛進他們選了一張靠近小溪的桌子坐了下來,而後服務生遞上菜牌,開始口沫橫飛的介紹菜品。

薛進漫不經心的翻看著菜牌,連羽安靜的坐在一旁,饒有趣味的觀賞小溪裡的金魚:白的,紅的,還有花斑的。

看著他們在水中自由自在的吐著泡泡,連羽覺得很愜意。

「嗯,這個,這個,再來一個二兩和一個四兩香米飯。」薛進看了片刻,自顧自的點了兩道菜。

「還來點別的嗎?酒水飲料?」服務生都是掙提成,知道來的都是有錢人,他們一般不管你吃不吃得了,大力推薦就好,你點的越多,他們的工資就越高。

「別的不用,再來一瓶啤酒。」薛進說著,便習慣的拿出煙盒,服務生一看,馬上制止。

「先生,對不起,本店煙。」說著還往牆上的公示牌指了指。

薛進點了點頭,很快將煙盒又揣了回去:「快去準備吧,我們都餓了。」

服務生微微欠身,掖下夾著菜牌轉身去下單了。

薛進見小。女。孩看的得趣,也俯身去看小溪裡的魚兒:裡面的鵝卵石一塊塊的形狀不規則,但大都很可,金魚也很活潑。

「喜金魚?」薛進抬眼看了下小。女。孩,嘴角柔和的弧度,看的他也快樂非常。

「喜,這魚很漂亮,我老家那兒的都是黑黑的大泥鰍,醜死了。」說著連羽咯咯的笑了兩聲。

薛進看著她稚氣未的麗顏,心想真是個孩子,有什麼都藏不住,高興就高興,生氣就是生氣,很單純。

誠然,他以後的工作中勾心鬥角是難免的,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高處不勝寒,凡事有利必有弊。

而眼前這白的像紙的小花朵,卻不用他費什麼心思,看著她的喜怒哀樂,他都能『泰然處之』,只是平添生活的樂趣而已。

薛進此刻是低估了小玩意兒,在他心中的位置,也許是刻意的,也許是暫時的安逸惑了他,總之薛進覺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控制人的優越,讓他心情大好,方才在停車場的小摩擦也不再計較,本來嘛,他比她大那麼多,為了那點小事兒跟孩子置氣,他不會那麼幼稚。

男人想說些什麼,不巧服務員走過來,將啤酒放在桌子上:「先生,要啟開嗎?」

薛進點了點頭,別的沒上,酒是先來了,但它的確是最方便的。

服務員拿著起子輕輕動了一下,瓶蓋便下來了,他拿過瓶蓋看了看,隨後對客人微微一笑:「先生,您運氣真好中獎了。」

薛進也覺出了喜,也跟著笑:「是嗎?幾等獎?什麼獎?」

「呃,二等獎,100塊錢。」服務員將瓶蓋遞了過去,薛進看了看,還是笑。

「您跟我去前臺領獎好嗎?」

薛進將瓶蓋放在桌上,轉過頭去,見連羽也在關注這邊,隨即眉頭一揚對她說道:「小羽,你去領吧。」

連羽一愣,而後馬上搖頭,一副害羞的樣子。

「沒事,你跟他去吧,有他領著你不會走丟。」薛進邊說邊看了眼服務員,那小子也很機靈,馬上附和著。

「小妹妹跟哥哥走吧,前面不遠就是。」服務員笑的一臉燦爛,可薛進卻有些不樂意了,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小子一臉猾,好似在拐良家少女。

可縱是如此,薛進也沒翻臉,他是誰?起碼的禮數教養還是有的。

連羽遲疑的又看了看薛進,對方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後,她才小心的從椅子上下來,跟著服務員朝吧檯那邊走去。

老宋今天又腐敗了,他喝了不少,但並沒醉,飯桌上的朋友又要灌他,這老小子一看事兒不好,趕忙借遁逃走。

他去了洗手間後,並沒有馬上回包房,而是順著小溪一路溜達,走到水榭廳的時候,猛抬眼看到了悉的面孔。

老宋微微眯了眯眼,只見薛進是自己在那坐著,想來也是朋友剛剛離開,他不緊不慢的湊上前,薛進也馬上認出是他,立刻從座位上站起了身。

「哎呀,宋局長,好久不見了。」薛進走上幾步,伸手同他握,這樣的氛圍,忍不住就客氣起來。

「是呀,老弟最近在忙什麼?聽說你高升了?恭喜恭喜呀。」老宋也很官腔的跟他寒暄。

「唉~對付著混吧,下星期到建設廳,哪裡有您好呀,可是吃霸一方,哈哈……」薛進也跟著恭維。

「呵呵……」老宋揮了揮手:「還是你有前途。」

「彼此彼此,我們就別謙虛了,快請坐。」薛進說著就將老宋讓在連羽旁邊的座位上:這張桌是個四人臺。

「這是和誰來吃飯呀?」老宋看著兩副碗筷,隨意的問了一句。

說實在的,以前老宋並不把薛進放在眼裡,一個所長?有什麼了不起,但眼下,也不能再小覷這個男人了,不過話又說回來,薛進再能耐,還不是靠自己的岳父嗎?想到這,老宋心中很是不平,如果自己當初追到了白思思,那麼現在自己一定會更發達,比他薛進還混的好。

儘管這麼想,但老宋面上絲毫沒有失意或者嫉妒的神情,只是的熱絡溫和。

「一個小侄女。」薛進剛看到老宋的時候,也是很驚訝:驚濤閣很大,他這地兒也偏,還真沒想到遇到人。

但想想也不奇怪,畢竟來這腐敗的政府官員多些;薛進並沒跟老宋撒謊,如果呆會連羽回來,被他看個正著的話,就沒法解釋了。

「是嗎?」老宋很是詫異,而後馬上收斂了嘴臉:「呃,侄女嗎?你這個叔叔還真不錯,捨得對她花這麼多錢。」

單獨吃飯的侄女?如果是很近的親戚為什麼白思思和他兒子沒來?老宋動了些心思,所以本來想聊聊就走,而現在倒有了一探女孩真面目的念頭。

薛進和他閒聊著,但越聊就越覺出不對勁,這傢伙好像絲毫沒有走的意思!薛進心中焦躁:有些做賊心虛。

驚濤閣很大,結賬的吧檯離水榭廳有點遠,又趕上好幾撥客人結賬,所以連羽在那兒等了等,時不時的能覺出別人異樣的目光,這讓小。女。孩有些不自在,於是站的離吧檯稍微遠點,等人少時再過去。

連羽手裡攥著一百元,轉過一道彎兒便看到了薛進,當然也注意到了桌子旁還有其他人,這讓她腳步一頓,仔細的又瞧了瞧那人的背影。

薛進也看到了她,而老宋也覺出了什麼,一轉身便看到小。女。孩站在那:看年齡確實很小,是侄女。

但老宋什麼都玩過,對幼女也曾經中情過一段時間,這下更是來了興致,探過頭去對薛進說:「你小侄女多大了?怎麼不過來?」

薛進真想一巴掌把這隻蒼蠅拍死:他真是不識時務,玩自己的老婆,現在又『惦記』自己的小媳婦,該死,絕頂的該死。

「呵呵,她害羞。」薛進臉上不動聲,伸手一招,連羽才硬著頭皮走過來。

到近前,老宋一看小。女。孩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喜:「你侄女很漂亮呀,眼睛怎麼有點藍?是混血嗎?」

薛進讓連羽坐自己旁邊,小。女。孩一直低垂著頭,好像被說的很不好意。

「是吧。」薛進也問過連羽這個問題,但小。女。孩答不上來。

老宋等著薛進進一步給自己介紹,但看對方似乎沒這個意思,而是跟他扯了些其他閒話,頓覺無趣,而對於二人的叔侄關係,他也持懷疑態度,但當事人都三緘其口,他如果明面問些什麼,也不太好。

老宋本來就是無之人,對齷齪之事很是,有一絲異樣,都會被他絲剝繭的發覺出來,但對於眼前的這兩位,他還真是沒甚把握。

白思思最近也很少搭理自己,別說上,就是電話中的語氣也冷淡了不少,不知道是怎麼了?

想著老宋突然一陣機靈,會不會薛進發現了什麼?但馬上又否決自己的想法,如果自己真的曝的話,薛進還能跟他如此談笑風生嗎?

他摸了摸下巴,琢磨著這個問題,正在此時,薛進點的第一道菜上來了,老宋馬上站起了身,他再好奇,也不能死皮賴臉的在這看著人家吃飯吧!

送走了老宋,連羽馬上坐回了薛進的對面,抿了抿小嘴,繼續看她的金魚,連桌子上的菜瞄也不瞄一眼。

「吃完飯,我們去花鳥魚市場買幾條金魚給你玩好嗎?」薛進說著,將啤酒倒了兩杯出來。

「……」連羽沒甚表情的小臉,帶了幾分生氣,轉過身來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同時馬上又想起了什麼。

將手中的100元錢放在薛進的面前。

「這錢是你的。」薛進又推了回去。

「我不要。」連羽很倔強。

「當你的跑腿費好嗎?這是意外得來的,算是喜氣錢,以後這類錢都歸你。」薛進不由分說的拉過小。女。孩的手,將人民幣了過去。

連羽想了想,又看了看薛進堅決的表情,只得收下:白拿也好,沒人會討厭錢。

可剛拿起筷子又發現了一個問題:自己面前的半杯啤酒。

63酒

「我不會喝酒。」連羽咬著筷子,眼中帶了幾分孩童的無辜,還有一些苛責──她才多大,再有她還是個女孩子。

在連羽的印象中,農村人都是中規中矩的,大男人喝酒不算什麼,但小媳婦通常不會豪飲,只有些上了年歲的阿婆才會喝兩盅,而象她這樣的未成年人,大人更是不提倡。

所以連羽有些不解,更是對男人不

「少喝點沒關係。」薛進今天很高興,實際上這些子一直心情不錯。

「……」連羽把筷子從嘴裡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心裡想到些不開心的事,人都說借酒澆愁,不知道管用嗎?

接著她又抬眼看了下薛進,只見對方已經把的酒杯舉到了前。

「能喝多少算多少,剩下的給我。」薛進遞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笑的風。

聽他這麼說,小。女。孩遲疑著拿起了酒杯,輕輕跟對方的杯子碰了一下,她並沒有立刻去喝,而是看著薛進酎了一大口。

男人喝酒帶了幾分享受和豪邁,連羽也躍躍試:這酒聞著有些刺,不知道喝下去是何等滋味。

想著小。女。孩垂下眼簾,小口的抿了一下,啊!啤酒是冰鎮的,進入食管微涼,滋味有點苦,有點辣,還有點……連羽不想細品了,光這兩種味道就讓她很難受,一邊半張著嘴呼氣,一便蹙起眉心瞪著薛進。

「怎麼了?很難喝嗎?」薛進在一旁笑,自顧自的又喝了一口:一玻璃杯下去了泰半。

「……」連羽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有些微燙,嘟著小嘴道:「你說呢?」

「我說?我說很好喝,你才喝一口沒品出它的好滋味,多喝幾口就好了。」薛進很是認真的跟她講到。

連羽將信將疑,低頭又看了看酒杯,隨即拿起又喝了一小口。

「你騙人,這東西好難喝,又辣又苦又……」連羽這次真真兒嚐出了異樣,啤酒有種氣,說不出來的

薛進一口酒將喝沒進,聽她這麼評價,含在口中的一小股酒隨即在了杯子裡,不知道哪裡不對勁,居然咳嗽起來。

連羽也發現自己說錯話,哪有人說酒的,但她確實覺得那什麼……薛進左右看了看,幸好周圍沒什麼人,小。女。孩對啤酒的評價還真是特別,他揀起桌面上的巾,擦了擦嘴角上的酒漬,一雙眼睛笑的幾乎眯成了酚鄔。

連羽被他看的面通紅,抬不起頭來。

嗎?我就喜的,你要不喜都給我。」薛進看著女孩羞赧的樣子,想起她在上的樣子,不熱血沸騰,說出的話帶了幾分情

小。女。孩聽出他話語中有些不正經,拿眼模樣。

連羽渾身一僵,趕忙低下頭去拿起筷子,隨便往菜盤裡一戳,放入口中的食物,什麼味道都沒嚐出來。

薛進看出小東西被自己嚇著了,也沒繼續逗他,平復心神,叫了服務員換個杯子,而後小酌起來。

連羽有些心神不寧,這難喝的啤酒,是一點點抿,是什麼味道已經不重要了,就是喝,機械的吃著這頓飯。

等放下筷子時,才發現那半杯啤酒,她喝的只剩下個底兒。

薛進拿起牙籤目光有些渾濁,他喝了一瓶多點,並不會醉,但小。女。孩就不一樣了,臉蛋紅撲撲的,一雙美目也開始離起來。

喊埋單時,服務員拿了單子過來,一共是5600,連羽吃驚的睜大了眼睛,就這麼兩個菜花了這麼多錢?

雖然錢是薛進的,但也覺得不值,但看叔叔連眉頭也不皺一下,拿著賬單快速的掃了一眼,從錢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

「小羽,去跟他刷卡,密碼是770802。」薛進的是通銀行的信用卡,他平時帶的現金不多,大額的通常刷卡。

至於這個密碼,顯然是他的出生期。

連羽下意識的接過卡,但是臉上表情有些茫然,而後變得有些侷促,酒讓她的反應慢了半拍:她哪裡用過這東西。

「小姐,請跟我來。」服務員說著已經走在了前面,薛進叼著牙籤揚了揚下巴,意識她跟上去。

「快去吧,別忘記要發票。」

連羽有些遲疑,但仍從椅子上下來,輕飄飄的往前走: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是酒本身的勁兒,總之,連羽覺得腳步輕快,心情很好。

到了前臺結賬時,才發現刷卡其實很簡單,人家讓你幹什麼,你照做就好,等拿了發票回來,薛進用筷子頭刮開一看,樂了。

中了50塊錢,當然這也算是意外收穫,進了連羽的錢包。

兩個人坐進車裡時,薛進還在笑,他並沒有急於發動汽車,而是扭過頭來看著小。女。孩:目光炯炯有神。

連羽也許真的喝的有點大了,也傻兮兮的看著他,絲毫沒有迴避,當薛進湊上前時,連羽想也沒想的張開了小嘴。

下一瞬,一大一小兩條舌頭糾在了一起。

連羽覺得心跳的好快,好熱,叔叔的舌頭侵犯進來時,帶了些酒味,火熱的吐息,幾乎要將自己燒著。

正當兩人親熱的難解難分時,耳邊猛的響起了刺耳的喇叭聲。

他們迅速分開,往旁邊一看,對方的吉普車裡坐了幾個男人,再仔細一瞧,薛進心微微下沉:怎麼是老宋。

薛進的車和老宋幾個人開的車停在了一處,相鄰的距離很小,由於車的司機師傅,手把不行,所以只有1CM的車距,讓他甚是為難,怕一不小心剮蹭到對方,所以才按了電喇叭,示意對方能不能先開走。

原本他們幾個人就喝了不少,見對方在車裡跟人打啵,也想壞壞他,沒想到這麼一鬧,居然是人。

老宋一看,來了神,趕忙跳下車來,而薛進一見事不好,快速發動車子,打舵踩油門,幾乎是全憑本能在開車,也不管是否刮到對方的車。

正在其他人對薛進的車技讚歎不已時,老宋只看到車後冒出的汩汩黑煙,心中煞是不平,心想:跑的真快,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其實大家多在外面混的,誰能不偷腥,但沒想到,白思思口中的好老公也好這口,看來男人都一樣:原本老宋心中很是不服氣,白思思把她男人說成了完人,如今總算讓他看到了點貓膩,難免想稍稍挖苦薛進一番,但人家做賊心虛,溜的就是快。

老宋很是失望,但是除了失望外,也沒太多想法,畢竟是男人,犯不著拿這上不了檯面的事,說三道四,他也不是什麼好鳥。

「認識嗎?」回到車上,哥幾個看出了老宋的反常,所以問了一句。

「看著有點眼。」老宋嘟囔著,哥幾個也沒再問什麼,發動車子繼續前進:夜生活剛剛開始,下一個目的地KTV。

連羽雖然喝了啤酒,思維活躍,但也發覺了方才的氣氛有些不對。

那個剛剛在飯店裡的叔叔發現他們在車裡親吻,真是太丟人了,自己是怎麼了?居然會跟薛叔叔……連羽想想剛才的事,就覺得一陣懊惱,臉更紅了。

薛進一邊開車一邊定下心來:想想也沒什麼,不就是泡了個小女嗎?男人都花,自己只是偽裝的太好了,這一本來面目,居然有些無所適從。

他老宋看到又怎麼樣?既然真的傳話,到了白思思耳中,他也不怕,沒憑沒據的能耐我何?更何況白思思現在的醜事證據確鑿,她也不敢跟自己張狂。

薛進想著心情緩和過來,伸手一把抓住了小。女。孩細軟的小手,反覆的捏著。

「小羽,你手真小,又軟,幾乎摸不到骨頭,象一團棉花一樣。」薛進語調輕快,說著好聽的話。

棉花?小。女。孩翻了個白眼。

「怎麼了?我說錯了嗎?聽我媽媽說,長這樣手的女孩,將來會有福。」薛進繼續道。

連羽扭過頭來看他,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沒騙你。」薛進笑的很溫和:「而且我仔細看了你的臉蛋,長的很旺夫。」

「哼,你騙人,你還會看相。」連羽覺得他在拿自己開涮,酒在血中鼓譟,讓她格外大膽。

「當然會看,剛剛你中了那麼多獎,不就是證據嗎?你偏財旺,後有貴人相助,一定會一生幸福。」薛進給小。女。孩灌魂湯。

貴人?貴人不就是他嗎?想著薛進揚起嘴角,笑的很得意。

誰都喜聽好話,連羽很單純,聽他這麼一說,心裡美滋滋的。

「所以好好和叔叔在一起,我不會虧待你,將來你大點,叔叔就給你套房子,大學畢業後再幫你個好單位,你這輩子就不用愁了!」薛進說的這些他完全有能力辦到,如果說那個時候,連羽還跟他一起的話,他也就認了。

房子也好,單位也好,他覺得值得付出,這跟原來自己拿這些利益騙她是兩碼事兒,現在他是認真的。

當然等她畢業至少7,8年,那時候自己的事業肯定會做的更大,這點小錢也就九牛一,跟了自己那麼久,自己所承諾的都是她應得的。

薛進平時玩是玩,但沒真正想要負起責任來,所以換女人很頻繁的原因之一,就是怕情糾葛,時間長了,女人就變得貪婪了。

連羽覺得薛進給自己描畫的未來,很美好,但又有些不和諧,畢竟他們年齡相差這麼多,他還有家庭,再有自己真的喜他嗎?

小。女。孩懵懂的初戀是程朝,想到他,連羽眼神黯淡下來,自己搬出來這麼久了,他也沒來學校看看自己。

(沒來嗎?只是連羽沒發覺而已。)

「叔叔,你不說給我買金魚嗎?」連羽收斂自己的心緒,轉移注意力,想讓自己開心點。

「哦……,你不說我還忘了,我們現在就去。」薛進說著調轉車頭,向花鳥魚市場開去。

花鳥魚市場很大,一共四層。

剛進入一樓,連羽就被裡面的花草引,她看看這個,摸摸那個,覺得新奇又有趣,尤其是看著盛開的花朵,更是要稍稍駐足。

薛進拎著手包,在後面跟著她,很有耐心的看著她逛。

「這個好看嗎?」連羽沒一會就被一珠大吊蘭引住了,扯了扯花葉兒,笑嘻嘻的問薛進。

男人點了點頭:「不錯,喜就買。」

「老闆,這個怎麼賣的?」連羽聽後,趕忙詢價。

又走了幾家,薛進覺得這樣不成,如果任著小。女。孩的子,不知道要誑到什麼時候。

「小羽,去二樓吧,我們是來買金魚的,其他的我們改天再來逛。」薛進看了眼腕錶,時間緊迫,他還想回去多抱會小。女。孩。

連羽點了點頭,率先往樓梯處走去。

二樓的櫃檯要比一樓規整,一排排的大魚缸裡,遊著各式各樣的魚兒,各個神抖擻,甚是生動活潑。

說是買金魚,但老闆很明,還介紹了好幾種價格昂貴的其他品種,聽的小。女。孩心思活絡,不知道選哪個好。

最後還是薛進拿了主意:「老闆哪種魚兒,最好養活?」

末了,薛進訂了幾條金魚和清道夫,約定週末送貨上門,順便還買了個水族箱。

兩個人從市場出來時,外面已經繁星點點,連羽心情複雜,她坐在車的後面,捧著個大花盆,想了好一會。

瞧出來今天薛進心情似乎很不錯,連羽琢磨著是該開口了:「叔叔,我想去看哥哥!」

薛進從倒車鏡中看了她一眼,沒什麼表情,也沒搭話。

「你答應過我,忙完這段兒,就帶我去的!」連羽的小臉,一下就垮了下來,急忙說道。

薛進目光晶亮,炯子裡泛了幾絲詭異,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怎麼說話不算數。」連羽氣的要死,聲音有些尖利,這是她最在乎的事兒,也是薛進許諾給她的。

小寶貝蟲 2024-08-18 01:27:38

64應允

該來的總是會來,薛進也考慮過連俊的事兒,現在小。女。孩提出的要求,看來不能再推了。

薛進手握方向盤,目光謹然的看著前方的路況。

「我沒說話不算數。」他淡淡的開了口,雖然沒去看小。女。孩的表情,但想來此刻那張生氣的小臉,肯定有所鬆動。

「……」在沉默了幾分鐘後,連羽得不到他的回應,幾乎要哭出來時,聽到他的話,明顯一怔。

了一口氣,將往上湧的了下去。

「你什麼意思?要帶我去嗎?」連羽極力想剋制自己的大悲大喜,儘管臉上很平靜,但微微上揚的嘴角還是了她的真實受。

薛進不吱聲了,遇到紅燈,將車牢牢的停穩。

連羽等了十幾秒,男人仍然是沉默,心中更是忐忑,幾乎想大聲質問他的意圖,但終究沒敢放肆。

「你帶不帶我去呀,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帶我去?」連羽小臉皺巴巴的,看著有些可憐。

薛進仍是不為所動,繼續沉默著,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連羽這下真的有些沉不住氣了,把懷裡的花盆往旁邊一扔,離開座位湊上前來,小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用力搖了搖。

「你說話呀。」連羽此刻念兄心切,藉著喝了點酒,先搖後來就用小拳頭捶打薛進的肩膀,以此憤。

「你騙我,你是個騙子,每次都騙我。」

薛進看她眼圈通紅,心一下就軟了,他反手抓住小。女。孩的一隻手臂:「別鬧了,我再開車呢。」

「嗯嗯……」連羽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不當,很可能會造成危險,但仍不服氣,一雙美目瞪著薛進,小嘴哼唧著。

「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說話?你是怎麼跟老公說話的?」薛進看她安靜下來,蹙起眉心開始教訓她。

連羽被他一說,認為他本就是惡人先告狀,腦袋一熱,出口頂撞道:「誰是我老公,你才不是呢,我還沒結婚。」

薛進一聽,臉立刻沉了下來,車也拐到了路邊,停了下來。

「你說什麼?」他回過頭來,目光兇狠的盯著小。女。孩冷冷的問道。

連羽心裡怕極了,可想想薛進的可惡行徑,立刻壯著膽子故作勇敢的視他的目光:明明是你的錯,我為什麼要怕你?

薛進看著她那氣呼呼的小模樣,不知怎的,剛剛的怒氣就消了,很無奈的笑了起來:他這是幹什麼,跟小。女。孩叫真?

薛進心裡很不是滋味,他跟連羽認真的事兒太多了,這有點不象他,可他就是在乎,該死的在乎她對自己的看法,該死的在乎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連羽看他笑了,有些莫名其妙,但心裡沒那麼緊張了,嘟嘟囔囔道:「你是怎麼做老公的?明明答應的事要反悔,這樣的老公,我不要。」

後面的話,女孩說的很輕,但仍讓薛進聽的很真切,而且效果很明顯,那張好看的笑臉,瞬間就變得緊繃。

「你還沒完了呢?是不是真的不想見你哥了?」薛進衝著小。女。孩大聲說道。

連羽倒了一口氣,幾乎是同時為自己剛才所說的話而後悔:她是不是又怒他了。連羽明白現在只有薛進能幫她,他生氣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但同時窩囊不甘的覺到自己是多麼無助和無奈。

癟了癟嘴,連羽覺得自己一肚子委屈無處發,眼淚吧嗒吧嗒的不住往下掉,她再也不想跟他說話了,一轉身,小。女。孩坐回到後面。

薛進什麼都沒說,發動汽車重新上路,只是偶爾從倒車鏡看到小。女。孩微微聳動的肩膀。

A市的10月末,已經有了點秋天的影子,白天雖然很熱,但晚上明顯溫度低了很多,街道上的人們,成群結隊的在散步,一陣陣秋風吹落簌簌的樹葉,各式各樣古老的建築在燈光的映襯下更顯莊嚴穩重,而重重疊疊的高樓大廈則讓人頓渺小和荒蕪。

連羽看著窗外光溢彩的世界,覺得自己就像一隻鳥兒,被困在籠子裡出也出不去,跑也跑不掉,更看不到前方的路……一路上小。女。孩都在胡思想,不知不覺到了她的居所,薛進打開了車門,接過她手裡的花盆,兩人一同上了樓。

進房後,薛進把花放在窗臺上,拉上了窗簾,然後爬上躺下,看著小。女。孩屋裡屋外進出著,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薛進手中拿著遙控器狂按,末了見連羽不知道在哪翻出了幾件衣服。

「你幹什麼?」薛進側眼看著她。

「我洗衣服。」連羽口氣不太好,悶悶的答道。

「晚上洗什麼衣服?過來,陪我躺會。」薛進知道她不開心,語氣溫和的說道。

「……」連羽不大願意,站在房間的中央,愣著不動。

「我等會就回去了,來,乖……陪我躺一會。」薛進繼續哄著,同時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連羽把衣服放回到置物箱,趿著拖鞋了走過來,腳搭在邊,斜著身子歪在那裡。

「把鞋了,我抱抱你。」

小。女。孩把腿一抬,兩隻拖鞋劈里啪啦先後落地,本來連羽想用甩的,最好能打到房頂,而後掉在薛進的臉上……可終究只是想想,她沒那麼大的膽子。

薛進皺了下眉頭,長臂一伸,將她捲進自己的懷中,可小。女。孩渾身僵硬,就像木頭一樣,而且還拿後腦勺對著他。

薛進扳過她的小臉,拿嘴去親她,可小東西的眼睛斜斜的瞄著電視,顯然是不想跟他親熱,薛進不死心,湊上前又去吻她的小嘴,但它緊緊閉合著,本沒有一絲隙。

薛進生氣了,不相信吃不到她的舌頭,大的舌頭有力的遊走在她的瓣間,眼看就要得逞了,突然連羽用力的推了他一把,發出一聲悶吼,而後用控訴的眼神看向他。

薛進抿了抿嘴,跟她對視了幾秒,而後發現小東西是真的再跟他作對,而且是很堅決的,抵制他的親密行為。

薛進嘆了口氣,平躺回上,眼睛盯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下週末我帶你去XX農場。」

連羽怔了一秒,然後趕忙從上爬了起來,她呆呆的看著薛進,似乎不確定自己聽到的:本來她都要絕望了。

「看我幹什麼?」薛進微微一笑,帶了幾分調侃。

「你說的是真的嗎?」連羽偏著頭,咬了咬嘴角,儘管知道自己的樣子很糗,但她還是要確定下。

見小。女。孩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靦腆模樣,薛進揚起嘴角點了點頭。

這回連羽終於可以放心的笑了,她不好意思的低垂著腦袋,小手放在臉蛋上,歪著脖子,樣子很可

「你呀,現在是慣的越來越不像話了,還知道給我小臉子……」薛進單手枕在腦後,故作不的說道。

「我,我有嘛!」連羽紅了臉,抬頭瞪了他一眼,接著趕快轉移話題:「你喝不喝茶,我去給你燒點熱水?」

薛進笑著看了看腕錶,離11點還有1個多小時,所以就應允了,連羽開心的『蹦』下,小跑著進了廚房。

薛進望著門的方向,發了會呆,而後拿出了手機給農場那邊的一個『』人撥了號。

那邊的電話接通了,但沒人接電話,過了幾秒鐘,才有聲音傳來:「喂,誰呀?」

薛進愣了一下,是個女人的聲音,但馬上反應過來:「您好,我是薛進,XX監獄的所長,有事找下小董。」

那邊沒了聲音,很快一個男人說話了:「啊,不好意思,剛才我老婆接的電話,您好,您好。」

薛進不置可否,心裡明鏡兒似的,這肯定是個管嚴。

「呃,沒關係,該說不好意思的是我,這麼晚了,還打擾你。」薛進客套著,他心裡確實有事兒,放不下,要不然也不會打擾人家休息。

「沒事兒,我們也是剛關燈,呵呵,領導有什麼事兒,儘管吩咐。」小董恭敬的說道。

「我是有點小事兒想問問你,我們監獄過去的連俊和陳林,最近表現怎麼樣?」薛進也不想跟他多廢話,直接進入主題。

「……」對方稍微遲疑了下:「陳林還好,但連俊找了我好幾次,說是要調走,哪怕是再回到監獄裡也可以,我按著您的意思,一直沒鬆口。」

「哦……」薛進虛應著:「只有這些嗎?」

「據我瞭解不止這些,陳林和連俊之間似乎有些矛盾,打了幾次架,有一次連俊還被他打的進了衛生院。」

「嗯,問題不大吧?」薛進見連羽進來了,不動聲的掃了她一眼。

「沒事兒,早都好了,不過我給他記了大過。」小董得意的說道,有幾分邀功的味道。

「是嗎?乾的不錯,下星期他妹妹想過去探視,能給她五分鐘的會客時間嗎?」薛進這話是故意說給連羽聽的。

小。女。孩本來站在門邊看電視,聽到這話立刻轉過頭來關注這邊。

「沒問題,還有什麼指示?」小董得了薛進的好處,現在對方說什麼,只要不是太過界,他都會照辦。

「沒有了,就這些,先這樣吧,謝謝。」薛進掛掉了電話,小。女。孩很快來到他的身邊,薛進從上坐了起來,一把將她抱住。

「都聽到了?我沒騙你吧?」薛進親了親她的臉蛋。

「嗯,沒騙我,我很開心,謝謝。」連羽任他吻著自己,心思完全不在那上面,而是飛到了哥哥所在的那個農場。

薛進也發現她似乎高興過了頭,很不專注,於是放過了她,繼續道:「農場相對自由,但吃住都很艱苦,你想給哥哥帶什麼東西,我們這週末去買。」

連羽笑的很不攏嘴,小臉紅撲撲的,連連點頭。

「不知道哥哥過的怎麼樣?」她象是在自言自語。

突然廚房那邊傳來刺耳的蜂鳴聲,想來是水開了,連羽立刻穿上拖鞋,小跑向廚房,不一會,連羽搬來個小地桌,將茶具擺在上面。

薛進離不開兩樣東西,一是茶二是煙,煙是早有的習慣了,茶是新近的消遣,尤其是到連羽這兒來,幾乎次次都要求她給自己泡茶,這也算是個人的一點小情趣。

現在無論是官場,還是商場,喝茶都是時尚,當然茶道很是講究,小。女。孩並不能完全參悟,但泡起茶來,還是有模有樣。

薛進拿過來的茶,是別人送禮給的,幾千元一兩的綠茶,可以說是極品。

連羽將茶葉放進一個特質的玻璃壺裡,倒入熱水,看著乾燥的葉片,慢慢舒展充盈開來,就象小嬰兒般伸展拳腳,水的顏幾乎一下子,被染成澄黃……小。女。孩的動作,已經很練,每個步驟都很認真,末了,一杯清香四溢的茶水,放在了男人的面前。

「小羽,就是手巧,我很有福氣。」薛進已經坐在了邊,看著那嫋嫋輕霧,不自覺的讚歎著。

小。女。孩心情好,被他一誇更是有幾分得意。

品茗完畢,兩個人一起窩在被子裡看電視,不一會,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薛進趕忙拿過遙控器按了靜音。

「喂!」薛進一看號碼,家裡打來的。

「老公,你忙完了嗎?」白思思聲音很溫和,夜已經很深了,薛進還沒回家,她不有些擔心,聽到那邊很安靜,心突然就煩躁起來。

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嗯,快了,你先睡吧。」薛進不冷不熱的答道。

「你在哪?」白思思很認真的問道。

「茶館,跟幾個朋友談生意,馬上要走了。」薛進淡淡說道。

「哦……。」白思思有所懷疑,但卻不敢去證實,她怕萬一自己猜,會惹薛進生氣。

「那你早點回來,路上小心。」白思思放下電話時,內心仍忐忑著,她一直以為薛進是個規矩的男人,但最近他似乎太忙了,忙的忽略了她,其實他好像從來都沒有在乎過她,是不是,兩個人都太獨立,太重事業了?

白思思,惴惴不安的躺在上,心裡暗忖,剛才自己怎麼沒問問他在哪個茶館?

薛進將手機放在頭櫃上,點了煙,白思思很少查他的崗,但連續幾天都晚歸,女人難免會有意見,所以他還是小心點好。

「我完這煙就走。」薛進轉頭對小。女。孩道。

連羽點了點頭,心裡有些愧疚:叔叔是有老婆和小孩的,自己這樣算什麼?第三者?狐狸

連羽從不想給自己歸類於此,她很惑,她更希望自己快快解……

65

薛進開車到家已經過了午夜零點。

進了客廳,黑黔黔的一片,他放下手包和車鑰匙,了衣服去浴室衝了澡,而後走進臥室。

室內只有一盞昏黃的夜燈亮著,薛進就著微弱的光打開了衣櫃,挑了件睡衣穿好,接著爬上,掀起被子躺了進去。

白思思一直都醒著,從薛進進門,她便開始注意他的動靜。

微微顫動了一下,薛進安穩的躺在了身邊,白思思心裡有事兒,煩躁的翻了個身,將臉面對著薛進。

她睜著眼睛,看著男人的側臉:高的鼻樑,長長的睫,面部的輪廓很鮮明,稜角中帶了幾分剛。

白思思不得不承認,自己找了個帥氣的男人,可她為什麼不知足呢?還有這些子男人的忙碌,兩人之間的少言寡語,以及鮮少的生活,都讓她心裡很不安,尤其是那次他抓到自己把柄時的機狠絕,讓她突然意識到似乎自己對這個男人並不完全瞭解。

薛進覺到了來自身邊的強烈視線,他閉著眼睛嘀咕了一句:「你怎麼還不睡?」

「我睡不著。」白思思說著,就往他那邊湊了湊。

薛進並不喜她親近自己,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女人說這句話通常是種暗示:她想要了,需要媾。

薛進與她之間,早已經過了七年之,現在更多的是無味的平靜,但此刻他連一個丈夫的義務都不想盡了,索翻了個身,選擇背對著她。

白思思心下一沉,很是氣憤,她掀開男人的被子,鑽了進去。

當女人的手搭上男人際時,薛進渾身一僵,幾乎是本能的厭惡,他對女人的出軌無法釋懷,但這只是藉口。

他原本就知道白思思對婚姻不忠,他一直隱忍著,現在有證據了,終於可以拿這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冷落她了,薛進此刻表現的很明顯。

白思思也覺出了他的排斥,但她並不想放棄,夫之間已經好久沒生活了,這是兩人和諧相處的潤滑劑,如果薛進一直都不主動,她要等到何時?

所以女人理直氣壯的將手伸進他的睡裡,沉甸甸的一大團軟,讓她身體不熱了起來,想著以往兩人做時的美妙滋味,更是急切的撫男人的器。

薛進很煩躁,心裡沒有一絲望,下體也毫無生氣,他心想著:摸吧,摸不起來,她也就死心了。

幾分鐘過去,薛進的男仍是半軟不硬,本無法進行,白思思心頭有火,自己的男人,什麼時候變成無能了?

他們都那麼久沒做了,現在怎麼碰他的東西也不起,是不是把華都給了別的女人?

白思思不肯放過他,既然摸不起來,那麼就用嘴好了,於是她半坐起身子,貓著開始在他的下半身鼓動起來。

薛進真是忍無可忍了,在女人的嘴湊上來的那一刻,用力將她推了回去。

「你幹什麼?我很累,想睡了。」薛進仍是背對著她,聲音冷冰冰的。

「……」白思思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薛進冷漠的背影,恨不能從他身上盯出個來,被男人這麼暴的拒絕,讓她的自尊受到了『踐踏』。

「累了?你哪天不累。」白思思生氣的說道。

「我是正常工作應酬,你也不是不知道最近我有多忙。」薛進聽出女人似乎很委屈,心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跟她解釋了一句。

「忙?再忙也得想想我呀。」白思思這次音調高了些:「都沒多長時間了,你連碰都不願意碰我一下,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人了?」

薛進一聽她這麼問,當即就火了,猛的從上翻坐起來。

「你拿我當你呢?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這大半夜的,你到底想幹嘛?」薛進臉鐵青,在淺淺的光亮中,十分嚇人。

白思思倒了一口冷氣,這是她的痛處:她給他帶綠帽子了。

薛進見她被自己說的很狼狽,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也不想咄咄人,於是又躺了下去。

「快睡吧,我明天還有很多事呢。」

白思思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覺得那兒有點疼,薛進現在這樣兒,對她不加理睬,讓她又急又氣,但更多的是無奈。

「我不就犯了那一次錯嗎?你至於這麼對我嗎?」白思思是千金大小姐,哪裡肯受這份窩囊氣。

薛進剛熄的火氣,瞬間又爆發了,他轉過身來,冷冷的蔑視她。

「一次嗎?你他媽說一次?我沒抓住的時候,你到底給我帶了多少頂綠帽子,只有你自己知道,恐怕能開個綠帽專賣店了!」

白思思心怦怦跳,她是心虛,同時更多的是氣憤。

「你汙衊我,你不是人,嗚嗚……你有證據嗎?不就那一次嗎?」女人都會哭,這是他們最拿手的,白思思想博取同情,同時又想強調自己的清白。

「你少在我面前演戲,我不吃這套,我忍你已經很久了。」薛進言辭堅決,好似真的又掌握了她的什麼秘密。

「你冤枉我,還不讓我說啊?」白思思將信將疑,但氣勢上仍很囂張。

薛進皺起眉,面部表情有些猙獰,用手朝她鼻尖處一點,大聲呵斥道:「你他媽給我閉嘴,再鬧,我們就去你爸媽面前,好好說叨說叨。」

一句話說的白思思立刻止住了哭聲,臉驚悸的看著薛進。

男人見她終於安靜了,拿過枕頭,捲起被子,往外走:他不想跟她躺在一張上了。

「你幹嘛去?」白思思反應過來,話語中帶了哀求,可仍阻止不了男人離去的腳步,啪的一下關門聲,震的女人心頭一顫。

這天晚上,薛進是在客廳睡的,白思思叫了兩次,也沒能把他叫回臥室:自此兩人的冷戰正式開始。

兩天後的週末,白思思為了在薛進面前好好表情,破天荒的做了早飯,而後上班去了,薛進看著桌上的食物,也沒說什麼。

兒子洗完臉從洗手間出來,看著父親在看報紙,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終究沒開口。

薛進看到他言又止的樣子很是奇怪,放下手中的報紙,和他一起坐在飯桌前:「兒子,有話對我說嗎?」

小男孩慢慢的拿起筷子,遲疑了片刻道:「爸爸,那天晚上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薛進一時語,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點了點頭,給兒子撥蛋,過了一會,將光溜溜的白蛋放進兒子的碗裡道:「你都聽到什麼了?」

小男孩抬頭看著他:「沒聽到什麼,只是你這麼總在客廳睡,也不是辦法。」

薛進又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兒子:他並不想回臥室住。

見他沒回音,小男孩想了想又繼續道:「爸爸,你最近很奇怪。」「怎麼了?」薛進有些不明白。

「以前你對我的學習很關心,現在都不常檢查我的作業了。」小男孩見父親並沒有什麼異樣,接著道:「你就那麼忙嗎?」

一句話問的男人啞口無言,如果是白思思這麼問自己,他會很不耐煩,現在是兒子對自己的不,他不能裝做沒聽到。

「對不起兒子,最近爸爸忙了點,等過陣子爸爸一定多時間陪你做功課。」薛進此刻是內疚的。

男人明白小傢伙馬上進入青期,對什麼事都很,他暗自檢討著:自己對連羽太過在意,是不是對這個家忽略太久了?

正當薛進心軟時,白思思那邊卻又出了狀況。

這一天,白思思照常上班,可因為跟薛進鬧了彆扭,她心情很不好,工作時,出了好幾次錯:不是把客人的頭髮剪了,就是做美容時在發呆,把客人的一張臉洗了又洗,幾乎去了一層皮。

一再的跟人道歉,最後她決定讓手下的小工去忙活,自己休息避免出錯。

下午時,店裡來了個人,剛開始她還沒留意,待人到面前時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老宋,白思思帶著淺淺的笑看著他。

「呦……,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我這呀?」女人話語中帶了幾分調侃。

「怎麼?不嗎?我可是想你了。」老宋衝著她壞笑,後面那句話說的很輕,只有白思思自己能聽到。

老宋打了好多次電話女人都沒答應出去約會,所以他只能登門造訪了,誰讓他這些子有些『想她』了呢。

「說的哪裡話,我請還請不來呢,我的大局長,今天什麼意思?」白思思媚眼如絲,輕佻的勾著老宋。

這個男人身材還不錯,下的傢伙也還可以,一看見男人,現在白思思就有點心

在家薛進不跟她做,白思思也不是個善男信女,此刻又心情不佳,考慮了一下那苟且之事,在店裡做也還算安全,於是就動了心思。

「找個包房,給我洗洗頭吧,我好長時間沒享受你的手藝了。」老宋故作正派的說著,但手藝那兩個人,怎麼聽,怎麼有點曖昧。

白思思呵呵一笑,挑了挑眉,從高腿椅上下來:「那跟我來吧。」

兩人上了二樓,找了個偏僻一點的空房,一進去老宋主動將門上了鎖,從後面將白思思攔抱住。

女人嚇了一跳,但立刻放鬆身體,任他隔著衣服撫自己的子。

「想死我了,思思,我的好妹妹。」老宋覺得衣服有點礙事,說著就幫白思思衣服,女人也不反對,只是輕聲嬌笑著。

「慢點,有的是時間,你急什麼。」老宋動作很魯,的白思思的衣服很凌

「呵呵,你不急嗎?你看看你這裡都了。」老宋扯下女人的內,一把摸進她的雙腿間。

「還說我呢,你不也硬了嗎?」白思思不甘示弱,隔著子用蹭了蹭老宋的男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相調情,沒一會便光溜溜的滾到了上,當器相時,白思思飢渴而熱情的擺合著,老宋覺得她下面的水兒特多,泡的他好舒服。

「寶貝,你太好了,怎麼這麼,幾天沒捱了?」老宋邊律動,邊問身下的女人。

「好多,嗯啊……好多天了嗯……」白思思輕聲呻著。

「我他媽才不信呢,你幾天不給薛進帶綠帽子,你下面不?」老宋越說越來勁,身下動作漸快。

白思思一聽他這麼說,情褪去了泰半,伸手就給了老宋一拳:「別提他,一提他我就有氣。」

老宋也是個好信的人,慢下了動作,追問道:「怎麼了?你們兩口子鬧矛盾了?」

說著,老宋想起了這段時間白思思的反常,接著又懷疑薛進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什麼?由於分神,他下面那東西有點軟了。

白思思見他還問,心情更是糟糕,也覺出了他下體的硬度不太夠,所以狠勁推了他一把:「你還真會破壞氣氛。」

老宋順勢將巴從她的體內了出來,抱著她親了親。

「寶貝,我是關心你,先跟我說說到底怎麼了,別讓我擔心你。」老宋假意濃情,嘴臉有些噁心。

「給我煙吧,宋哥,我最近真的很煩。」白思思很少煙,聽她一說,老宋也意識到了事情也許真的很嚴重,趕忙給她點了一煙。

「思思,有什麼話別憋在心裡,給哥哥說,哥哥幫你分擔分擔。」老宋繼續體貼道。

白思思了兩口中華,考慮著該不該跟老宋講,末了還是開了口:「我家薛進,知道我在外面混了。」

老宋拿著煙的手頓了一下,心跳微快,而後又不動聲的拿過火機:「怎麼回事?他拿住你什麼把柄了?」

白思思狠狠瞪了老宋一眼:「還不是你們乾的好事,上次我們去賓館開房後,我回家就被他發現了。」

老宋心下一驚:「發現了?發現了什麼?你招了嗎?」

白思思點了頭。

老宋這下可急了,幾乎從上跳起來:「你跟他說了,我們跟你有事兒?」

「你看看你嚇的那熊樣……」白思思本想解釋,沒招出他們幾個,但話說到一半被老宋打斷了。

,他媽的,薛進也不是什麼好鳥,還他媽來管你。」老宋心裡有些害怕,但馬上想到薛進也不是什麼乾淨貨

「你說什麼?」白思思聽的一愣。

「我告訴你,前幾天我跟朋友去驚濤閣吃飯,正好碰到薛進帶一個小。女。孩也在那兒……」老宋繪聲繪,將那天的事敘述了一遍,同時還不忘添油加醋,大加描繪兩個人的放舉止。

白思思瞪圓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薛進出軌了?還是跟個小丫頭?

「你說的是真的嗎?」待老宋說完後,白思思臉慘白,好半天才擠出這麼句話:實際上,薛進現在有外遇,她不奇怪,只是不太能接受。

老宋拍著脯道:「千真萬確,妹妹啊,難道你就沒發現點蛛絲馬跡嗎?」

白思思狠狠閉上了眼睛,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她頭疼的更厲害,覺得一切都了。

「我該怎麼辦?我現在沒證據。」白思思回過頭來問老宋。

「很簡單,你沒證據,就去找啊,只要他做出來的事兒,就肯定有跡可循,到時候,我支持你跟他離婚。」老宋唯恐天下不,是完全和白思思站在同一戰線。

白思思想著最近一段時間薛進的表現,心中麻冷,她雖然出軌在先,但她還想要維持她的婚姻,所以現在必須要慎重……可無論如何,她不能便宜了薛進和那個小人……

白思思狠命的了幾口煙,整理著自己紛的思緒,可越想越心焦,只得放棄,她將菸蒂按熄在菸灰缸裡,回過頭來朝老宋妖媚一笑,小手抓住了他的

66抓到

A市的建設廳在一座廣場的對面,整個建築都是咖啡的,樓前有五星紅旗高高飄揚,當然大門也少不了人民軍隊的守衛,其外在形象無不彰顯著國家的權利。

薛進起了個大早,先去鍛鍊身體,而後在外面買了早飯和兒子一同吃完後,將他送到了學校。

看了看錶才7點10分,有充足的時間上班,所以他開著自己的吉普,不,現在是奧迪,志得意的行駛在大道上。

薛進升官了,原本的吉普留在了原單位,現在的級別也換了與其身份對等的座駕──奧迪A6,1。8T,司機還是原來那位,儘管拿著工資,但薛進已經鮮少用他開車了,這樣司機也落個清閒,只有在特定時候,才為薛進服務。

早上7點40分,薛進到了建設廳門口,兩旁的衛兵看著他擋風玻璃前放的直屬機關的通行證,規矩的敬了個軍禮,就放行了。

薛進在停車場找個空位,將車停好,剛一下車便看到正廳長梁某的車,開了過來,薛進避不開,因為那位將車拐到了他旁邊。

薛進等著他下了車,面帶微笑的打招呼:「梁廳長,早啊。」

「早。」梁某看他一眼,生硬的點了點頭。

薛進微怔,有些不明所以:前幾天岳父請廳長吃飯,在席間他們相談甚,怎麼今天見面就象換一個人似的?

梁某在前面走,薛進從口袋裡掏出煙,給自己點上,看著他的背影發起呆。

這位廳長今天五十八,再有兩個年頭就該退休了,聽岳父說,梁某的工作能力不錯,但人自我了一點,看來沒錯。

薛進不覺莞爾,心想這年頭什麼人都有,人人都帶著面具,看來建設廳這個地方不太好混,藏龍臥虎呀。

薛進自嘲的彎起嘴角:他知道官場的黑暗,其實不老百姓討厭裙帶關係,官員們也對其又又恨,聽說這個廳長的小舅子楊某,也垂涎副廳長這個位置,末了被他擠掉了,想來二人對他的意見還不小。

薛進完這煙,抬手看了看腕錶,而後邁開大步走向了辦公樓。

整個上午,薛進都在秘書的協助下,悉手頭上的工作,由於他很聰明,也在機會單位幹過,所以很快適應了。

午休時,到了餐廳一看,伙食還不錯,美美的吃上一頓,薛進又開始了下午的工作,可剛進辦公室不久,秘書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薛廳長,剛剛接到通知13點在3號會議室開會。」秘書是個小夥子,說話時神情有些緊張。

薛進一愣,13點嗎?現在都過了五分鐘。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薛進面上不動聲,心裡卻很不高興。

「這是會議材料,對不起廳長。」說著秘書遞上來一個文件夾。

薛進站起身點了點頭,正當秘書要走時,他冷不丁的說道:「小劉,以後不要叫我薛廳長,我還是個副的,這個字一定要加上,以免別人誤會。」

秘書心裡一陣唏噓,但仍點頭應是,薛進見小夥子人還不錯,本分的,就朝他笑了笑。

薛進到了3號會議室的門外,直了擺,輕輕的敲了門,而後渾身帶著一股威嚴,闊步邁了進去。

會議室內本來發言的人沒了聲音,正廳長坐在主位上,不冷不熱的瞄了他一眼,而他左手邊坐了個40歲左右的男人,看他的目光有些許不屑。

「對不起,我來晚了。」薛進淡淡的笑,看著廳長右手邊的位子空著,便坐了過去。

「薛廳長,大家今天早上都見過了。」梁某開了腔後,臉很不好:「第一次開會就遲到了,這多少有些散漫,希望你以後要注意。」

正廳長的話是針對薛進的,其餘所有人都直盯著他看,而梁某左手邊的那個人,更是有些幸災樂禍。

薛進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大概就是梁某的小舅子。

看來,今天這齣戲,他們二人是早有準備,而自己完全是受害者:秘書的慌張,還有兩人的微微得意,都預示著這是一場謀。

大概開會只有自己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並且是有意晚些通知自己。

薛進站起了身,小幅度的彎下,沒做任何解釋,因為知道那沒有任何意義,也許還會惹來嘲諷,所以薛進再次道了歉,態度很誠懇。

梁某也沒再說什麼,會議正常進行,可沒過一會,廳長就想聽聽薛進的意見:「小薛,大家都說了很多,你作為副廳長也談談自己的看法吧。」

這次開會的主題是中小學校舍加固──由於中國最近幾年地震頻繁,死了不少人,所以中央對地方的樓宇建設,很重視。

而多次地震的經驗表明:學校的房子往往是最垃圾,質量最差,經不起地震的考驗,所以中央領導批示,要重點督辦這方面的事宜。

薛進原本的職位是監獄所長,梁某以為他對建築行業一竅不通,就因為這點他才有氣:沒錯建設廳副廳長的位置是肥差,但你也要看看你是不是這塊料呀,你嘛事都不懂,來我這個部門幹什麼?

明明不是這個坑裡的蘿蔔,偏要佔地兒!

所以梁某想給薛進小鞋穿,最好能把他擠走,而後他小舅子就能上位,那麼整個建設廳大都是他的內部人兒了,這樣辦事更方便。

薛進知道他的意圖,笑著很謙虛道:「組織上派我來建設廳工作,一方面是對我的信任和肯定,另一面是再給我一個學習提升的機會,咱們廳的梁廳長有水平,有魄力,在他的帶領下,大家方方面面都取得了很大的成績,人常說薑還是老的辣,所以我還有許多東西要向梁廳長學習……」

薛進給他帶了一堆高帽兒,梁某的面子上很有光,所以臉也溫和下來,待薛進說完話,還微微點了點頭。

但一旁的楊某趕快給他使了個眼,梁某才沒被薛進的一陣熱風吹暈,重新端起了架子:「小薛,不必說這麼多客套的話,為人民服務是你我的指責,先談談你的意見吧。」

大家都靜靜的等著薛進出醜,心想他一個外行人,今天肯定栽了。

薛進見自己不拿出點東西來,恐怕真要被人看扁,所以他不卑不亢道:「好,既然老領帶這麼說了,我就談幾句……」

薛進剛才注意聽了大家的發言,同時將手裡的資料快速瀏覽了一遍,再加上他有建築方面的知識做後盾,所以談起加固這塊的東西,並不吃力。

什麼叫加固?就是建築的樓房,出現了結構或者佈局上的問題,需要專業人士重新矯正,例如:加大梁,增強房屋的穩定

而薛進從事的建築裝潢,跟這個行業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房屋內部活兒,有時候也涉及建築結構方面的問題,所以薛進先從房屋的結構入手,開始侃侃而談……十分鐘的時間,大家聽的目瞪口呆:別看建設廳的官兒,掛名是這個大學那個大學建築系畢業的,實際上沒多少實踐經驗,有的只是枯燥的理論,一拓展討論開來,就變的有些蒼白,所以他們對薛進的見多識廣,都很歎服和驚訝。

「好,我就說這些吧,謝謝。」薛進談完話,不緊不慢的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梁某和楊某面面相覷,好似受了刺,但兩人畢竟是官場的老油條,馬上調整過來,梁某對薛進的看法有了些許的改觀,沒有那麼深的敵意了,還送了幾句由衷的讚揚:「薛廳長,雖然今天才來,但看出來是個人才,過渡的很好,希望以後能有更不俗的表現……」

會議結束後,梁某提議晚上給薛進開個會,這讓薛進很是受寵若驚,但也放下心頭,明白自己在建設廳真真兒站住了腳。

薛進工作上順利,回家後就搬回到了主臥,但白思思卻沒了往的殷勤和熱情,回覆到以前的忙碌狀態。

薛進有些不明白她轉變為什麼這麼大,一會風,一會雨,但也沒太在意,心想這女人就是善變。

這一天他下班回家,給兒子做了晚飯,便出門了。

白思思20點進的家門,也沒看到薛進,她推門進了兒子的房間,看到小傢伙在做作業。

「寶貝,爸爸沒回來?」白思思湊到兒子身旁,看到他一筆一劃在本子上寫字。

「回來給我做了晚飯又出去了。」小傢伙頭也不抬的說道。

「哦……」白思思轉了轉眼珠,沒說什麼,而後準備回房間休息:下午她跟情人做,很瘋狂,一連三次,所以現在有點累了,早早回來休息。

薛進回上睡,但還是照例晚歸,雖然不至於太晚,但女人心中明白他在外面肯定去尋花問柳了。

經過客廳時,白思思想倒杯水喝,卻不經意的看到放在沙發上的手機,女人心下一動,連忙拿了起來。

手機是薛進的,想來是走時忘記帶上了。

白思思按亮了屏幕,發現鍵盤是鎖著的,而且上面顯示有兩個未接來見,她很想看看男人手機裡是否有什麼秘密,所以嘗試著輸入了幾次密碼,但都沒結果,最後,只得嘆了口氣,十分沮喪的把手機放回原位。

這幾天,她心情越發的糟糕,所以瘋玩了幾天,回來看到薛進也一副冷漠的表情,如今靜下心來,仔細想想,自己如此墮落不甘,也不是辦法,即使玩樂也無法盡興,時不時的會想到薛進和那個小妖

白思思決定是該行動的時候了,她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她的一個姐妹姓陶曾經找過偵探社,調查丈夫的情況,那時自己還曾笑話她──姐妹的丈夫沒多少錢,而且人長的也不帥,真不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會跟他婚外情,姐妹那麼緊張他幹嘛?

可現如今這事兒自己遇到了,說不在乎是假的,就如同一刺哽在咽喉,不進吐不出,真真兒要活活憋死,所以白思思決定抓

跟姐妹在電話里約定明天中午見面吃飯談,白思思掛斷了電話,她腹心事的躺在上,連洗澡的心思都沒有,她在擔心,事實成真的那天,她會怎麼樣?肯定要抓狂,但絕對不想離婚。

可以後跟薛進又當如何相處呢?白思思理不出頭緒來,但她覺得現在已經這步田地了,肯定也不會糟糕到哪去!

22點薛進回家了,他洗漱完畢躺在上很快入睡,白思思此時卻分外清醒,她回過頭來看著自己身邊的男人,久久無法閤眼,直到夜很深,才糊糊睡著,但這又是一個不和諧的夜晚,同異夢再所難免。

第二天中午,白思思同姐妹陶吃過午飯,去了偵探社,將薛進的基本情況說了下,而後了錢,回去等消息。

待晚上五點快下班時,白思思給薛進打了個電話,問他晚上幾點回去,得到的是不確定──因為男人晚上有應酬。

白思思強下火氣,心中冷笑:應酬嗎?陪誰應酬?去泡小娘們了吧!

她跟店裡代了一下,直接打車去找姐妹陶逛大商場,買了一堆漂亮衣服,而後又約好晚上去泡吧。

白思思將自己打扮的漂亮嫵媚,兩人在靜吧中坐了好一會,有幾個男人相繼過來搭訕,都被她拒絕,白思思心裡很,直覺薛進此刻在外面瞎搞,所以她喝了幾杯酒,便打車送姐妹陶回家了。

然後自己坐車往回走,在路上給薛進打了手機,好半天那邊才有回應。

白思思問他在哪?薛進的回答很官方,在喝茶。白思思又問那個茶社?薛進說的地名很遠。

白思思放下電話後,就想過去,但看看錶,似乎太晚了,自己過去有些不太安全,末了還是放棄。

這時,司機師傅的車拐進了一個衚衕,白思思有些不明所以:「師傅怎麼走這兒?」

司機開的很慢,回了她一句:「小姐,你沒看到主路在修道嗎?」

白思思只管琢磨自己那點事兒,還真沒注意路況,她扭頭看向車窗外,越看越覺得有點悉。

當看到月亮小門時,頓時想起來:這兒她早前住過,好像還有一套房子閒置在此。

不經意間,她看到了一輛車,很漂亮的黑奧迪,本來這也沒什麼,但要錯過時,猛的想起薛進現在也開的這款車,所以回過頭去多看了兩眼,不看還好,正在此時,她被突然出現的一個人驚呆了。

她眨了眨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個男人:沒錯是自己的丈夫──薛進。

一時間,白思思即動興奮又覺得很氣憤,居然能在這遇到他,剛剛男人還說在某茶社,謊言立刻被戳破了。

白思思頭腦一熱,大喊道:「師傅,停車。」而後扔了五十元,給他:「不用找了。」

女人快速下了出租車,幾步小跑就來到了奧迪車旁,她打開一側的車門,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由於白思思是從車後面上來的,薛進正在點菸沒注意,冷不丁的看到身邊的人,著實嚇了一跳。

他呆呆的看著白思思,打火機的藍火苗在兩人之間閃耀:一切都太詭異了。

白思思表情帶了幾分輕蔑和得意,還有幾分受騙的辱,她冷冷的睨著薛進,好像在說:終於被我抓到了。

67洗浴包房H[慎]

薛進的第一反應是白思思跟蹤他。

車內的氛圍有些緊張,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誰也不想先開口,但周圍的氣場中已經瀰漫著硝煙。

薛進首先收回了視線,有什麼問題也不能在這解決,他發動引擎,奧迪車慢慢滑動,很快拐出了衚衕,駛入了主車道。

白思思見他專注的開車,絲毫也沒有開口的意思,終究有些憋不住了。

「你不說你在茶館嗎?怎麼突然在這兒出現了?你會飛?還是你的車會飛?」白思思開口的語氣十分不好。

她覺得薛進該說點什麼,起碼主動待,能爭取她的諒解,可他沒有!

薛進經過一段時間的緩衝,現在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他有了一些猜測,需要去證實。

「思思,你怎麼也會到那兒去?難道是會情人?」

白思思一聽他的問話,心裡的火更大了,男人自己的問題還沒待清楚,反而要來誣陷她,白思思娥眉緊蹙,大聲道:「你放,我是路過。」

薛進暗鬆了一口氣,慶幸自己遇事的沉穩:如果女人真的是跟蹤自己,那麼她該在門口堵自己才是,而不是在車旁。

「注意你的用詞。」薛進看也沒看她,冷冷的扔了一句話給她。

白思思被他唬的一愣,隨即更是怒火中燒,大放厥詞道:「注意什麼?你騙我騙的還不夠嗎?你說說你是不是在那兒會情人?」

薛進擰著眉,也不言語,只是開車。

「怎麼?被我說中了?」白思思氣的要死,心搐著,眼圈也紅紅的。

紅燈亮起,薛進正好剎住車,轉頭對女人道:「你是不是太閒了,我的事兒你少管。」

一句話勾起了白思思鋪天蓋地的怒氣,她想也沒想伸手就給了薛進一巴掌,打的薛進一愣,再下一耳光落下時,薛進想也沒想捏住了白思思的手腕。

「你他媽鬧夠了沒有!」他一字一頓的說著,手上力道緩慢的加重,看著女人的臉逐漸轉白。

「啊……放手……薛進……放手……」白思思疼的肝膽俱裂,用另一隻手用力去掰薛進的大掌。

薛進見她痛苦萬分,眼淚都了出來,才放過她。

白思思的手腕處青了一塊,她抖著手,不可置信的看著薛進,恨不能上去一口咬死他,此刻她心灰意冷,真沒想到他會下狠手。

薛進將車停在了路邊,點了一煙,歪著腦袋看向街道旁的景物。

「薛進,你他媽打我,又打我。」白思思說著很是委屈,眼淚成雙成對從臉頰滑落,上次因為自己出軌,他才動手,這次呢?明明是他惹起的事端。

薛進煩躁的將只了幾口的煙彈飛,回過頭來冷漠的看著她:「你自找的,跟我動手?你也不看看你那小樣兒。」

白思思為之氣結,他打她還有禮了?就算是自己出手在先,他也不用那麼狠勁的對付她吧?

「薛進,今天的事兒,你必須給我個待,你這麼晚從那兒出來,到底去幹什麼了?」白思思目兇光,就像一隻盯上獵物的豺狼。

她現在頭腦發熱,手腕很疼,一門心思想要個結果。

薛進輕蔑的冷笑一聲:「我去幹什麼?我能幹什麼?溜達。」

白思思眯了眯眼,又要發作,薛進看她的模樣,冷著臉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她,那樣子有些囂張,大有你能耐我何的意思!

女人並未看清他是從哪幢樓裡出來的,所以現在也無法推翻他的話,但白思思萬分肯定,他肯定到那兒去會情人了。

越想越不甘,大好的機會就這麼費了,又看到薛進完全不知悔改的嘴臉,白思思有些沉不住氣,臉一變,帶了幾分嘲諷:「你別得意薛進,你不說是吧,我有的是辦法知道。」

男人心下一驚,生出不好的預,薛進揚眉看著她:「你想怎麼樣?」

白思思皮笑不笑的盯著他:「怎麼樣?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薛進知道這幾天要謹慎些,他的疑心病重了,下班後想去看連羽,但前後左右張望一番,總覺有人跟著他。

白思思的話的確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而薛進反覆觀察周圍環境後,得出了讓他非常惱火的結論:他真的被跟蹤了。

薛進給連羽打了電話,告訴她晚上不能過去,一連幾天後,馬上就是週末,這個子對連羽來說很重要:到XX農場探視哥哥。

星期五的晚上,薛進照樣沒勻出時間來:因為他的車後跟了一輛可疑的麵包車,由於市內車多,行駛速度慢,所以一時間很難甩掉,薛進只得給連羽打電話,告訴她今天又過不去了,然後規規矩矩的回家。

白思思對這樣的狀況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失望,高興的是偵探社沒什麼發現,薛進準時回家,失望的是,明明知道這是假象,卻無計可施。

白思思有些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薛進有了警覺,看來短時間內要有所收穫很難。

第二天是週末,薛進答應連羽的事,該兌現了,他上午開車出去,在市裡兜了幾圈也沒能把跟蹤的人甩掉,最後很無奈的約了丁步出來喝茶。

連羽在家等了又等,眼看到中午,也不見薛進的影子,她有些著急,猶豫著該不該打電話催催,在時鐘走到下午一點時,她終於忍不住了。

電話打過來時,薛進已經回到家,在兒子屋裡幫他輔導功課,鈴聲打斷了薛進的數學習題講解。

當看到來電所顯示的號碼,薛進下意識看了眼兒子。

「爸爸出去接個電話,你先把我剛講過的題再看看。」說著他便轉身出了房間,來到客廳,又覺得不妥,進主臥後才按了接聽鍵。

「喂,小羽,我在家。」薛進坐在邊,視線落在屋內的一角。

「……」連羽一聽他還沒準備出發,不覺有些焦急:「在家?都幾點了,我們今天還去嗎?」

「對不起,今天去不了了,改天吧,好嗎?」薛進不得不約。

「為什麼?你明明答應的,怎麼又不算數了?你這個騙子。」連羽好似受到很大的打擊,電話裡就開始咽起來。

薛進本來心煩,被她一哭,的更是沒了耐心:「我確實有事,我說出的話,肯定給你辦,過段時間去也不晚。」

連羽哪裡聽的進去,只覺得都是託詞,叭的一聲將電話掛了。

薛進聽到那頭都是忙音,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他明白小。女。孩的心情,但眼下他確實不開身,而又不想跟她解釋太多。

薛進將手機往上一甩,直直的仰躺過去:他有些累,白思思的吵鬧,連羽的不理解,紛擾的問題都擺在他面前。

十一月,很快到了,薛進平靜的過了兩個星期,終於有些忍不住:他想連羽,他要見她。

於是這一天,他給小。女。孩打了電話,約她到神水見面。

連羽這半個月過的也十分不順心,她見不到哥哥,叔叔也不著面,他那邊肯定有事兒,這是小。女。孩的覺,但她試探著詢問薛進,又得不到明確的回答,一時間連羽也有些緊張。

接到電話後,連羽從錢包裡拿了些零花錢出來,打車直奔目的地。

進入大廳,服務小姐給她拿了號碼牌,然後便將她帶到洗浴區:地方很大,幾十個頭下面都站著赤的女人。

連羽有些害羞,但仍掉衣服衝了個澡,換上浴服乘坐電梯到了樓上的包房。

薛進今天跟幾個同事一起過來消遣,上樓時沒有陌生人尾隨,他們定的房間本來是挨著的,但稍後薛進悄悄換了樓層和房間。

為的就是方便和連羽見面,當聽到敲門聲時,薛進心跳的很快,他從上一躍而起,趿著拖鞋來到門前。

「先生,這個女孩找您。」服務生帶著連羽過來的。

「好,謝謝。」薛進讓連羽進來後,回手將門反鎖,接著還沒等女孩走到邊,一下將她從身後抱起。

連羽被他嚇了一跳,嚷嚷著要他放下自己。

薛進說了聲好,接著將她甩在大上,直接撲將上去。

「好重,重死了。」連羽被他去了半條命,說話的聲兒都變了。

「對不起,寶貝,我太動了。」薛進也發覺自己莽撞,帶著她翻了個身,變成男下女上的姿勢。

連羽氣吁吁拿美目瞪他,心想這真是個野人,禽獸,的要命。

剛剛在心裡罵完,薛進開始心急的小。女。孩的浴服,連羽這下子可有點急了:「你,你別這樣,我有話跟你說。」

薛進手上的動作未停:「說……」

連羽很是生氣,拿小手按住他的魔爪,尖聲批評道:「你這樣,我怎麼說。」

薛進把她的小手拽開,已經開始扒她下半身了:「你說,我在聽,呵呵。」

連羽本想了解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但很無奈,薛進不想跟她好好溝通,三兩下,將她撥了個光。

「……」連羽毫無招架之力:「你別,別這樣,嗯啊……」

連羽口一熱,粉紅的頭接觸到溫熱的口腔,被男人一,登時沒了反抗的力氣。

「寶貝,老公想你,好想你,都半個月了。」薛進是數個手指頭過子,半個月他沒生活很慘。

薛進玩著小。女。孩的房,同時解開自己的浴袍,下半身的熱度燙的連羽渾身一顫:叔叔的好多,那東西又又硬。

連羽俏臉一紅,手腳越發的無力,大柱不住的在自己腿上磨蹭,皮膚上起一片小疙瘩。

「叔叔,輕點,輕點。」連羽被薛進的又痛又麻。

薛進鬆開小。女。孩的頭,看著它被自己吃的又紅又硬,登時火更旺,他將小。女。孩的身體往下拖去,迫使她的雙腿分跨在他際。

紅褐的大頭,外面被包皮覆蓋,只出小半,當它接觸到小。女。孩花入口時,狠命的想要鑽進去。

「啊……嗯啊……」連羽咬著瓣,哼唧著受著器相接,所帶來的奇妙覺,小腹熱熱的,道分泌出一些水。

薛進好似受到鼓勵,身,在小。女。孩中的凹處,全力一頂,隨著大頭的探入,其上的包皮跟著向後退去。

連羽蹙著眉尖,受著異常的入侵,本能的將頭夾緊。

「噢……」薛進發出渾厚的低吼,頭處傳來一股酥麻,半個月沒做的巨物很是,此刻真真兒要了。

薛進屏住呼,掐住小。女。孩的眼,俯就著自己的動作,猛力的下,紮紮實實的將自己的大傢伙捅進了連羽體內。

「呃哦……不要……呃……」一連串的動作,的小。女。孩險些背過氣去:下身很不舒服,那麼大的東西的她好漲好疼。

薛進哪管她怎麼樣,還沒等小。女。孩適應,便開始顛動身,回來

連羽嘴裡連連求饒,自己坐在男人的大巴上,每次的,都象要將自己刺穿般有力而綿。

「叔叔,叔叔……嗯啊……」連羽剛開始是趴在薛進的身上,後來就被男人擺成上半身直立的姿勢,這樣薛進的更深,每次頭都能重重的擊打到子的盡頭。

薛進雙腿上的肌糾結的抖動著,他閉著眼睛氣,用心的去受連羽窄小帶給他的刺

隨著體摩擦次數的增加,兩人器間的越來越稠,薛進承載的快越發的積多,終於在一次遽然的戳刺後,薛進將自己的華全部出。

薛進憋了太久,身體很,所以第一次堅持很長時間,連羽也沒到高,但小。女。孩已經很累了,姿勢累人,叔叔的大傢伙下面的小嘴吃的也很辛苦。

本以為稍稍解,可薛進在她身體裡的器並沒有疲軟下來,就那麼硬著停留在她道里,連羽心裡有些慌,試著想要將它出來,可薛進不讓她動。

兩個人保持著媾的姿勢靜靜呆了片刻,薛進那套大傢伙又開始蠢蠢動,連羽雖然早有心裡準備,但還是被合處傳來的響亮撞擊聲,羞臊的臉頰微紅……

68曝

一個小時後,薛進際扎著浴巾,頭髮漉漉的從浴室裡出來,看著連羽動也不動的躺在上,不知道是在假寐,還是已經睡著了,薛進望得到足後,心情很好,正當他想再上抱抱女孩時,手機響了。

「喂!」薛進從頭櫃上拿起電話,那邊傳來同事的聲音:他們都開了包房各忙各的,小姐都是按鐘點收費,想來哥幾個都完了。

「嗯,我知道,馬上下去。」薛進放下電話,看見連羽睜開了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己看。

「累了!」薛進爬上,在女孩身邊盤膝而坐。

連羽渾身痠軟,要不是被薛進的電話吵醒,恐怕已經睡著了。

「嗯,你要走了嗎?」連羽也坐起來,她見對方點點頭,躊躇著開了口:「你這些子都忙什麼呢?」

薛進拉過她的小手,知道她內心的不安,輕聲道:「家裡出了點事兒,我現在也著急,但沒辦法,對不起,冷落了你。」

連羽抿了抿小嘴,薛進既然已經跟自己道歉,她也不好再追問什麼:他不說,自己再問也沒什麼意義。

「小羽,堅持幾天好嗎?叔叔最近太忙了,但你哥哥的事兒,我心裡有數,不會讓你失望的。」薛進知道該說點什麼,安小。女。孩。

連羽無奈的點了點頭:一切主動權都在薛進手裡,她只能順其自然。

「真乖,老公知道你是個好孩子。」薛進嘴角堆起笑意,轉身從頭櫃上拿過手包,拉開拉鍊,從裡面取出錢夾。

薛進皮夾裡的卡很多,現金只有幾千,他拿出一疊百元大鈔數了20張出來。

「零花錢不多了吧,先給你拿兩千,自己想買什麼就買什麼,不願意做飯就到外面吃,晚上不要出去溜達,不安全。」薛進將錢遞給小。女。孩。

連羽無打採的接了過去,輕輕應了一聲,而後抬頭看著薛進,似乎有話要說,但又覺得不太適宜:她終究惦記著哥哥,想問問到底什麼時候薛進才能將答應自己的事兒落實。

薛進明白她的想法,拍了拍她的小臉蛋,起身下了:「小羽,你的手牌多少號?」

連羽伸出手來給他看了看,薛進記下了:「我把你的單一起買了,三樓大廳有自助,你洗完澡下去吃點東西吧。」

「嗯,我知道了,我等會下去。」

聽到她的話,薛進低頭湊近她的小臉,輕輕親了一下:「好了寶貝,別不高興,吃完東西,早點打車回去,到家後給我發個短信。」

薛進穿好衣服從樓上下來時,同事們都坐在沙發閒聊。

「對不起,晚了點,今天我買單。」薛進笑著跟他們招呼著,但大家都假意推辭了一番,末了,還是薛進到前臺結賬。

幾個人從神水出來,哥幾個看著薛進的目光都很曖昧,其中一人道:「你小子身體真好,了這麼久才下來,害大家好等。」

薛進但笑不語,其他兩人也跟著起鬨:「他們這的小姐活這麼好嗎?幾號?改天我也試試看!」

薛進這下不得不解釋了,他一臉正道:「你們真逗,我是按摩,可沒享受什麼特殊服務。」

哥幾個一聽他這麼說,面面相覷,而後臉上帶了壞壞的笑:「你不誠實……,光按摩有什麼勁?我們才不信。」

薛進完全沒辦法,苦笑著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連忙轉移話題:「先別說我了,這麼晚了,你們都餓了吧,今天這個東家我做到底,請你們去吃海鮮補補怎麼樣?」

同事們一聽他請客,也不含糊,連連道謝,幾個人分別上了兩輛車,相繼開出了停車場揚長而去。

到了飯店,幾個人推杯換盞,薛進面上跟大家聊的很投入,實際上暗暗掛念著連羽:他有些後悔,不該放她自己在那兒。

吃飯期間,偶有短信進來,他便藉故上廁所去看,可每每都很失望,不是移動的擾短信,就是辦證賣房投資股票的垃圾短信,末了薛進實在放心不下,主動給小。女。孩撥了個電話過去。

響了好多下,最後那邊也無人應答,薛進心頭一緊,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九點,小東西按理說應該從洗浴出來了,不接電話,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薛進心頭起火,給大家道了歉,謊稱兒子發燒,結帳後便走了。

連羽洗完澡,便到三樓去吃晚飯,洗浴的人很多,都穿著浴服在大型餐廳裡穿梭,每個人手裡拿著盤子,裡面的食物很豐盛。

連羽將手牌遞給服務員做了登記,然後進入餐廳用餐,先找了個桌子,而後到取食區:菜很多,粥品也不少,連羽幾乎有些應接不暇。

一頓飯吃的心意足,下樓到第二層時,被牆上的海報引:演繹大廳的節目預告。

身旁有幾個人議論道:「今天的節目還不錯,請了XX特技大師,聽說很有名,我們看看吧。」

其他人點頭答應,看著他們走進一個入口,連羽站在那想著,也不要門票,自己不如也進去看看。

別看門不大,沒什麼特別,但裡面的空間很開闊,中間的舞臺燈光閃耀,有個主持人模樣的人站在那報幕。

演繹大廳前排的座位要收費,太靠後的隨意:不要飲料的,你乾坐著欣賞也成。

連羽跟著前面的人坐在了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視角有些偏,看不到人的正臉,但整個大廳,只有舞臺處是強光,四周都是淡淡的幽亮,恐怕只有前兩排,能將演員的模樣看個大概,其餘的人只能影影綽綽看清人的身形和動作。

主持人退場後,音樂響起,很快竄出來幾個新疆小。女。孩:年齡都不大,但身子輕巧靈活,舞跳的煞是好看。

連羽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很快就被一個個彩節目引住……薛進一路上不停撥打小。女。孩的手機,總是無人接聽,冷汗不知不覺從鬢角滾落,男人下意識的腳下狠踩油門,加大馬力向前衝:速度表上的數字一直狂飆。

有驚無險,薛進開車到神水時,已經夜裡十點半,他跨出車門,大步星的往前走,此刻他也顧不得其他,一心只掛念著小。女。孩的安危,連身後鬼鬼祟祟的身影都沒有留意。

薛進覺得連羽肯定沒回家,要不然不會聽不到電話鈴聲,所以他先返回神水來找,跟前臺值班經理溝通過後,得到了一個答覆:小。女。孩的手牌沒退,這說明她人還在這裡。

薛進暗鬆了一口氣,連忙上樓去找,餐廳裡肯定不會有,因為已經過了飯口,自助餐廳關閉了。

休息大廳呢?那是看電影的地方,到後半夜就變成安靜的住宿場所,薛進找到了那兒的播音員,讓她幫忙廣播幾次找人,但仍沒收穫。

薛進想了想,覺得連羽很可能在二樓的演繹大廳,他過去時,看著黑的一片人,心想這找起來還真不太容易。

薛進從邊緣開始找起,很快便在角落裡發現了連羽,走到小。女。孩的身後,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連羽下意識的回過頭來。

「叔叔!」小。女。孩先是一愣,而後出驚訝的表情。

薛進很生氣,但由於光線太暗,所以連羽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跟我走。」薛進說著,拽住小。女。孩的胳膊,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演藝廳,到了光亮處薛進停了下來。

沉著臉,看著連羽炯裡跳躍著火苗。

「我跟你說什麼來著,叫你早點回去,現在都幾點了?」薛進抬起腕錶,給小。女。孩看了看時間:夜半23點多點。

連羽心下一驚,暗自吐了吐舌頭,知道是自己不對。

「對不起,我看的太入了。」她小聲的嘟囔一句。

「你明天是不是想曠課?你今天這麼晚休息,明天能有神上學嗎?」薛進聲音不大,但透著一股嚴厲。

「我,我知道錯了,我現在就回去可以嗎?」連羽有些後悔自己的頭腦發熱,不就是節目嗎?

薛進見她很誠懇的道歉,也不想多加責難,但心裡還是生氣:她不知道自己多擔心她,都這麼晚了,萬一出什麼意外,怎麼辦?

「好了,今天我就不說你什麼了,但我不希望有下次。」薛進冷著臉出聲警告,現在是非常時期,按理說自己不應該冒險送她回家,但時間太晚……薛進看了看四周,見沒什麼人,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自己親自送她回去。

「去換衣服,然後在大廳等我,快點。」薛進由於太過匆忙,也沒換浴服,眼下還是那身休閒裝,這讓來往的人們難免側目多看兩眼。

連羽點了點頭,轉身下了樓梯,看著小。女。孩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薛進深舒了一口氣,目光炯炯有神的看著不知道名的某一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十一月中旬,天氣轉涼,秋風習習,吹的連羽渾身冰冷:薛進在開著車窗煙,這是他的習慣。

「冷了?!」薛進看見小。女。孩在發抖,趕忙把煙扔了,而後快速搖起車窗。

「你以後能不能聽點話,這麼晚,你看看大街上還有人嗎?都回家睡覺去了。」薛進儘量放軟自己的語氣。

街道兩旁是孤立的路燈,樹葉被秋風吹卷著到處飄,四周的景物在夜的籠罩下,顯出無盡的寂寥。

連羽想象著這樣的夜晚,如果自己獨自行走在街上,心底不生出寒意:「對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

連羽知道好賴:薛進在關心她,今天的事兒,的確是自己失了分寸。

薛進抿起嘴角,看著前方的路況,突然一隻野貓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衝到了主道上,薛進本能的踩了剎車。

「啊……」連羽以為會撞上,尖叫著捂住了眼睛。

薛進動作快,車停的及時,野貓命大的逃過了一劫,薛進呼微微有些紊,他回過頭來想要安連羽,突然發現一輛捷達從旁邊的岔道上拐了過來。

薛進的眼睛很毒,他明顯察覺出那車的速度緩減下來,第六很快反應過來:捷達車有問題。

薛進知道今天可能是麻煩的開始,但事已至此,他也不想逃避:有些事瞞的了一時,卻瞞不住一世,他這樣躲藏著做事,太過被動,太過狼狽。

什麼事兒,薛進一旦想開,便開始沒了顧忌,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白思思即使真的知道了什麼,又能怎樣?

凡事需要證據,只要沒在上抓住現形,說什麼都沒用,再說如果白思思一直派人跟蹤自己,那麼他是不是永遠也不能跟連羽正常見面?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自己想跟連羽自在的長處,那麼白思思這邊不說親口應允,起碼也要默認這層關係才行……很多女人在不想家庭破碎時,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不知道白思思夠不夠聰明,最主要的是,薛進手中還有一張王牌。

小寶貝蟲 2024-08-18 01:27:38

69收穫

中午十分,薛進空開車到了丁步公司,一進門便看到辦公區裡很熱鬧:幾個人圍著送盒飯的女孩,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薛進覺得女孩有些眼,仔細一瞧原來是小云:四川石鍋魚店的服務員。

薛進揚起嘴角,心裡有些明瞭,看來丁步這魚餌投的恰到好處,起碼將人引到了身邊,每天都能看到。

程朝也在其中,他剛抬頭,剛好跟薛進的目光對個正著,程朝原本溫和的面孔瞬間沉下來,兩個人有些距離,又太過匆忙,所以薛進只是點了點頭,並未注意到他的異樣。

「小程,你怎麼了?」小云手中拿著兩個方便盒走了過來,恰巧看到他在發呆。

「哦,沒什麼。」程朝看著薛進進了丁步的辦公室,才收回視線,見小云微笑的模樣,面才恢復正常:「謝謝。」

他看了看小云遞上來的盒飯,伸手接了過來。

「謝什麼,還跟我客氣。」小云有些羞赧,在程朝打開盒飯時,忍不住道:「怎麼樣?喜嗎?都是你吃的。」

程朝看著方便盒內的紅燒,排骨豆角,愣了一下,他抬頭看著小云:「這太豐盛了,你怎麼知道我吃什麼?」

女孩抿嘴一笑,臉頰微微泛紅,而後故作神秘道:「這是秘密,喜嗎?」

程朝不知道說什麼好,被如此可的女孩關心,也是種幸福,但很多人都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此刻他忍不住想起了連羽,心裡酸酸的。

「喜,謝謝。」他再次道了謝,聲音有些悶,然後低下頭開始吃午飯。

小云看著他吃的很快,胃口很好的樣子,臉上笑的跟朵花似的:「喜就好,明天我還讓廚師給你做。」

程朝看著她,有些哭笑不得:每天都這麼吃,是不是太奢侈了,更何況如果讓他哥哥知道了,也不太好。

「小云,你不用特別關照我,平常那些菜我就吃的很好了。」自從女孩固定給公司送餐,他午餐的菜,便越來越豐盛。

「有嗎?」小云故作俏皮的瞪了他一眼,嬌嗔的嘟囔著:女孩臉皮薄,有些事兒當事人心裡明白就好,不用說的太直白。

「有,當然有。」不知道什麼時候,公司的小王捧著盒飯湊了過來,他眼珠緊盯著程朝的伙食,口水都要出來了。

「哇,都是菜,有沒有搞錯,同樣的公司,為什麼我的待遇這麼差。」說著他還故意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餐盒表達不

「去,好好吃你自己的得了。」小云被他說的有些難為情,但看著小王的筷子直直夾向一塊紅燒,忍不住糗他。

女孩畢竟小,那點思的小心思表現很明顯。

小王嘴裡叼著吃的有滋有味,一臉的足,回過頭來看向小云調侃道:「我說妹妹呀,我和朝年齡差不了幾歲,你怎麼就沒看上我呢,我哪裡不如他?」

小王心裡有些不平衡,心想美食美人他一樣都沒沾到邊。

「說什麼呢?」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呵斥他,而後面面相覷的對看了一眼,不吱聲了,那層窗戶紙被外人捅破,他們都有些尷尬。

小王嘴裡嚼著,看看女方一臉嬌羞,男方則有些不高興,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好,末了抹了抹嘴上的油,灰溜溜的走了。

如果說郎有情妹有意,一切都水到渠成,但眼下顯然程朝有些別的想法,這兒的渾水,他還是少攪和為妙。

薛進關上房門,拉過一旁的旋轉椅,舒服的坐在上面:丁步見他連招呼也不打,眼睛緊緊盯著辦公室裡唯一的窗戶。

「看什麼呢?」薛進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片刻便發現了有趣的事兒,隨即彎起了嘴角。

「小云這丫頭不錯,看來你的員工都很喜她。」薛進翹起二郎腿,透過玻璃看到小云和程朝有說有笑,談的很開心。

丁步心情不好,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他一眼,視線又挪了回去。

「呵呵!」薛進笑出聲來,看著丁步眼紅嫉妒的樣子,煞是得趣。

「噯,我說老丁,我那次跟你說的事,你放在心上沒?」薛進伸手從衣兜裡掏出兩香菸,順手遞給丁步一

「什麼事?我不。」丁步擺了擺手,此時才正眼看他。

「就是給程朝找個對象的事,我跟你說好長時間了。」薛進給自己把火點上,了一口,吐出兩個菸圈。

,你幹什麼來了?是不是擠兌我來了?」丁步有些不快: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己看上的小云,很明顯對姓程的有意思。

薛進嘿嘿一笑,單肘支撐在椅子扶手上:「也不是,我就是隨便一問,如果實在沒合適的就算了。」

丁步給他一記衛生眼:「你到底有事沒事?」

「別生氣,多大點事兒,女人不好找嗎?比小云漂亮的多得是,哪天我給你介紹一個怎麼樣?保準又乖又可。」薛進邊說邊把自己認識的女人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當然都是他沒染指的,讓哥們穿自己的舊衣服,有些不講究。

他的話半真半假,丁步也沒放在心上,倒是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難道真是來消遣自己的?

丁步此刻的心有些狹隘,但誰碰到堵心的事兒,都難免有些不

「哥們,我這算不算引狼入室。」丁步盯著辦公區的兩人,恨不能衝過去將他們分開。

「哈哈,你還沒得手呢,真把小云當你自己的東西了?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薛進笑著出一口煙霧。

丁步聽他這麼說,想想也是,但男人都犯,越是得不到越在意。

薛進看著他愁眉不展的樣子,又瞄了一眼放在辦公桌上半點未動的盒飯:「好了,老丁,別不開心,我請你到外面吃飯。」

丁步也餓了,更不想留在這兒看人家『成雙成對』,所以很快的答應了。

兩個人開車到了附近的一家西餐廳,點了兩份牛排套餐,便開始坐在椅子上喝咖啡:這兒的氣氛很好,菜做的也不錯,所以中午人很多。

「建築公司要開業了,你這邊得抓緊找些人手,否則的話會很辛苦。」耳邊傳來優雅的鋼琴聲,薛進也開始慢慢切入主題。

「嗯,我知道,週末去省人才看看。」丁步點了點頭。

新公司註冊資金五百萬,辦公場所很寬敞,在A市的高檔地段,儘管租金很貴,但總的來說,室內的裝飾還算不錯,時尚而簡約,給人很氣派的覺:有實力。

「你這邊實在不行,就找個得力的總經理吧,多點時間放在新公司,畢竟那邊剛剛起步,要心的事兒多。」薛進大魚和小蝦分的很清楚;建築業是大蛋糕,裝潢只是其中的一小角。

「我也有這個想法,找家獵頭公司幫忙物一個怎麼樣?」丁步也知道如果真忙起來,恐怕自己吃不消。

「嗯,可以考慮。」薛進認為這個意見很有價值,如果手頭上沒有合適的人選,獵頭公司不失為一個選擇。

接下來兩人又談了些新公司運營方面的事,很複雜也很關鍵,其核心便是如何拉攏人脈,讓那些實權的大官,為我所用。

薛進現在的位置很不錯,但也不能面面俱到,有時候一個案子,通常需要各個方面的分工合作。

兩人的談話告一段落,餐桌上的菜已經上齊了。

薛進前襟掖了餐巾,右手握刀,左手拿叉,將瓷盤內的牛排,用刀切成小塊,而後用叉子取食,小口咀嚼著。

「老丁,你有幾套房子?」薛進很隨意的問道。

「三套,哦,不四套。」丁步說完連忙改口:他有三套商品房住宅,還有最近老婆買了個門市。

「有空閒的嗎?」

丁步一愣,但馬上反應過來:「有,你想用嗎?」

薛進點了點頭:「我借用一段時間,我朋友的孩子要過來住。」

「是嗎?行,但你得收拾下,那房子有段時間沒住人了,髒的很。」丁步很快的答應了,沒再問其他。

「我知道了,鑰匙在你身上嗎?」薛進似乎有些著急。

「……」丁步想了想,搖了頭:「好像在我媳婦那,我明天拿給你行嗎?」

薛進琢磨著,有些猶豫,他怕出事:現在白思思可能已經知道了連羽的存在,如果還讓小。女。孩住自己的房子,恐怕有些說不清,再有未必安全──他怕白思思找上門去鬧,連羽那麼點的孩子,怎麼應付的了!

「今天吧,我下班後到你家去取。」薛進覺得此事宜早不宜晚。

白思思在自己的美容美髮店接到偵探社的電話,讓她有時間的話,過去一趟,白思思想也沒想,立刻打出租奔了過去。

進了辦公室,一個男人從大班臺後站了起來:「你好,白小姐,我姓李,是這兒的總經理助理。」

兩個人禮節的互相握手,白思思坐在男人對面的椅子上,此刻她很心急:「你好,請問你們打電話讓我過來,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男人點了點頭,從放在桌面上的一堆檔案袋中找出一個,放在她面前:「您先別急,看看這個。」

白思思快速的接了過去,打開後從裡面取出一些照片,在她翻開時,男人注意到她的神越來越狂躁。

「白小姐,這是目前為止,我們所取得的唯一收穫,不知道對您有用嗎?」男人斟酌著自己的用詞,因為畢竟沒有什麼實質的東西,只是照片而已,他不敢肯定這是女人所要的:因為跟她老公在一起的小。女。孩,似乎太過稚,這樣的第三者?可能嗎?

白思思對他的話充耳不聞,抬起頭來問道:「只有這些嗎?」

「目前為止只有這些,如果您不意的話,我們會繼續跟蹤下去……,您看您還有什麼要求嗎?」男人對她很客氣,畢竟來的都是客戶。

「如果我要確鑿的證據,你們能到嗎?」白思思的想法有些瘋狂,她本來對老宋的話還僥倖的存有幾分懷疑,現在看來一切都不是空來風。

但薛進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對一個發育不全的小。女。孩下手?白思思無論情和理智上都無法接受──自己原本很模範的丈夫,轉眼間就變成了豺狼。

別看平時對老宋的那些花花事兒不放在心上,當樂子聽,但戀幼情結出現在薛進身上,她的腦袋瞬間大了一倍。

「這個,只能看機緣了,犯法的事我們不做。」男人也知道自己的行當比較特殊,但無論如何,私闖民宅抓拍證據的事兒,他們做不來──更何況,這很有難度,除非當事人在賓館等公共場所尋,才有可能實地取證。

白思思一聽他這麼說,心涼了半截,難道自己就沒辦法治薛進了嗎?

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男人也很無奈,只能好言相勸:「白小姐,目前這些照片說明不了什麼大問題,您還是放寬心,好好跟您的丈夫溝通溝通,也許會有意外收穫。」

白思思低垂著眼簾,十分沮喪,她呆呆的愣在那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白小姐,您還需要我們繼續服務嗎?」男人見多了這樣的場面,對這些女人也沒有同情,話說的很官方。

白思思抬頭,甚是虛弱的擺了擺手道:「不用了,謝謝。」

檔案袋白思思帶走了,晚上回家後,把它鎖在自己的屜裡,飯也沒吃便上了,仰望著天花板發了會呆,接著側過身去茫然的看向窗外,但無論哪種姿勢,她都無法平靜下來。

末了,她終於坐起身,想再看看那些照片──那時太過緊張,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只看了上面的幾張。

她翻身下,找出鑰匙,從屜裡取出檔案袋,將照片一張張拿出來仔細看,卻驚訝的發現,接近一百張的相片中,只有5張是薛進和那個小。女。孩一起時拍的,而且有兩張的背景有些眼

白思思蹙著眉心,絞盡腦汁的想辨別出照片中的場景是哪裡,突然靈光一現,女人想了起來,她氣的臉通紅:上次抓到薛進撒謊就是在這個小區。

白思思此刻才發現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她對小。女。孩的信息一無所知,而這本該是偵探社的服務範疇。

她連忙拿出名片給他們撥去了電話,很快得到了答覆:檔案袋裡還有一頁紙,那上面有她想知道的內容。

70未果

薛進晚上拿到鑰匙後,便將連羽約到了洗浴。

他進門時仔細觀察了周圍,似乎也什麼可疑的人──這個時期,事態不甚明朗,還是謹慎些好,進了浴區衝了個澡,而後來到包房。

聽到敲門聲,薛進正在看電視,連忙起身給連羽開門。

小。女。孩穿著肥大的浴服走進來,徑直坐在室內靠窗的椅子上,薛進很自然的走到椅子對面的邊坐下,一把拉過她的小手,眼睛緊緊盯著她看。

連羽被他骨的眼神嚇了一跳,想要回手,但男人死死的握住,她掙了掙,見逃離不開,也就釋然了。

「小羽,這幾天有沒有想我?」薛進開口的話,就讓小。女。孩有些難堪,她雖然小,但懵懂中似有所

她輕輕點了點頭:在沒事的時候,她也會想到薛進,大都心神不寧,不明白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麼。

薛進很開心的勾起嘴角,稜角分明的俊臉,看上去越發的帥氣。

「還沒吃飯吧,我要點東西咱們在房間吃。」說著,薛進鬆開她的小手,起身拿起頭櫃上的座機,撥了個號碼到餐廳。

連羽看著他在那邊講話,薛進回過頭來問她:「想吃什麼?」

小。女。孩想了想,點了一道素菜,薛進讓她再點一道,連羽搖搖頭,其他的讓他做主,最後薛進又要了兩個葷菜。

放下電話,薛進又回到邊坐下,再次拉住她的小手,這次顯得有些心事重重,似乎有話要對她說。

連羽不明所以的看著他,臉都是問話。

片刻,薛進還是沒開口,只是拉著她爬上,蓋上被子一起看電視:「小羽,天氣漸漸轉涼,我空帶你去商場,買些秋天穿的衣服。」

連羽安靜的躺在他懷裡,對電視節目不甚在意,將心思都放在男人這邊,見到他這麼說,扭過頭來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

「叔叔,你最近都不怎麼開心吧?有什麼事,能不能跟我說說,我很擔心。」連羽有些受不了薛進的神秘。

她所說的擔心,蘊含對男人的情甚少,大都是出於本能的自私:有事兒發生,很可能還跟自己有關,而她卻被矇在鼓裡……女人本來就多疑,沒什麼安全,所以不太能擔事,往往將事情嚴重化,而連羽這個幼小無依的女孩,此時對外界的一切都很

薛進聽到她的話,心頭一熱,儘管有些明白她的心思,但仍覺得很開心,忍不住在她白白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

「別擔心我會處理好的。」薛進心理現在也沒底,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事情總會過去的。

連羽知道他在敷衍自己,但也沒什麼辦法,只得重新扭過頭去看電視。

不一會,門鈴響起,服務員將餐車推進來,薛進看了看單子,簽了名──等消費完畢,離開洗浴時,一起結賬。

「先生,祝您用餐愉快,還有什麼需要嗎?」服務員的態度很好。

「沒有了。」薛進將單子遞了回去,服務員欠了欠身,轉身離開了包房。

薛進拉過兩把椅子,放在餐車旁,兩人坐了下去,開始吃飯,薛進吃的很慢,胃口也不太好。

「我吃完了。」薛進拿過一旁的餐巾紙擦了擦嘴角,然後靜靜的坐在那兒看著連羽用餐。

小。女。孩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吃了幾口,也放下了碗筷。

了嗎?」薛進看著她的飯碗還剩下點米飯。

連羽點了點頭,拉開椅子,轉身回到上,盤腿坐在那兒挑選電視節目,薛進也跟了過去,拿了一煙給自己點上,自在的了起來。

他坐在邊,心不在焉的盯著電視,過了一會,他才開口:「今天晚上回去收拾下,明天要搬家,我們換個地方住。」

連羽微怔:「怎麼了,不是住的好好的嗎?搬去哪?」

薛進已經讓家政的工人,將丁步的房子打掃乾淨,就等著小。女。孩入住:「在XX路那邊,一室一廳,大概九十平,條件比這邊好。」

連羽想了想:她不知道XX路在哪裡。

看著她茫然的表情,薛進跟她道:「記不記得我們經過的電視塔,小區就在那附近。」

連羽對電視塔有些印象,可那兒離學校有些遠,她該怎麼上學?坐公車的話不是要花很長時間嗎?

小。女。孩忍不住又問了一句:「為什麼要搬?」

薛進抬手摸了摸她順滑的頭髮,右手夾著香菸了一口,沒有回答,轉移話題道:「明天搬家公司會過去,你跟著他們就行,房子的鑰匙等會,我走時給你留下。」

連羽有些生氣,這都是什麼事兒?一點理由都沒有,她完全是任人擺佈。

薛進看她似乎不高興,出一口煙霧,看著朦朦朧朧的菸絲道:「你還小,有很多事還是不知道的好。」

他這麼一說,連羽也就不再問了,但心中越發的惑。

白思思到自家的房子查看時,連羽已經搬走了,她撲了個空很氣憤,想著要不要去學校找小。女。孩,但斟酌了一番還是放棄了。

她沒證據,再有一切事情的主心骨都在於薛進──俗話說的好,一個巴掌拍不響,要是自己男人沒那個心思,兩人也走不到一塊。

所以白思思怒氣衝衝的回到家,坐等薛進晚上歸來。

晚上20點多,薛進在外面吃過飯後,給連羽打了個電話:最近,儘管身邊沒發覺有什麼異常,但還是謹慎些好,所以他這幾天沒有去過小。女。孩的住處,只是通過電波簡單的

小。女。孩對新家很意,那兒傢俱和電器一應俱全,就是屋子收拾起來有點麻煩,畢竟那是90平的大房子,單說地板每天擦一次,也要半個小時。

再有連羽對上學路途比較遠頗有微辭,薛進聽著她的話,不時的點點頭,而後又講了幾句貼心的話,便掛斷了電話。

他心裡火燒火燎的想要飛奔到連羽身邊,自己那個家已經不成樣子,簡直是個冰窖,兒子去了岳父家,白思思那張臉好似結了萬年冰霜,他連見都不想見,更別提晚上要和她睡在一處。

薛進將車開的很慢,到家時夜已經深了,他打開客廳的頂燈,猛的看到白思思坐在沙發上,動也不動的看著他。

薛進嚇了一跳,但很快反應過來:今天的夜晚也許不會再平靜。

「這麼晚才回來?幹什麼去了?」白思思雙手抱膀,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沒有了偵探社的幫忙,她不知道薛進具體的行蹤,但又對他不信任──也許男人去會小情人了。

薛進正在換拖鞋,聽到她的話很是惱火,但他隱忍著沒有發作:「去跟同事應酬。」

「是嗎?應酬到這麼晚?你以前可不這樣。」白思思不想放過他,這個答案不管是不是真話,她都不意。

「現在是現在,以前是以前。」薛進很硬氣的頂了她一句。

白思思氣的直瞪眼:「你……好,現在我父親給你了個大官當,你威風了,不把我們姓白的放在眼裡了。」

薛進下的火立刻竄將上來:「你什麼意思?」

白思思冷哼一聲:「什麼什麼意思?我的意思你知道,你薛進能有今天還不是靠我父親的提拔,你現在這樣對我,你對得起他老人家嗎?」

薛進快步來到她的跟前,皺著眉心,面無表情的道:「你父親是你父親,你是你,你父親對我的恩德,我銘記在心,而且也在儘量報答,但你所做的醜事,卻永遠無法抹殺掉。」

白思思微微眯起眼睛,氣的臉通紅:「我做的醜事,難道你就比我乾淨嗎?」

聽到她的質問,薛進不吱聲了,轉身往臥室走,白思思緊跟其後:今天他把兒子送到父母那,就是想要跟薛進痛痛快快的吵一架,最好能吵出個結果。

「怎麼理虧了嗎?你用我們名下的房子包養小。女。孩,太過分了,你當我是死人嗎?」白思思氣的有些口不擇言。

薛進下西裝外套,打開衣櫃往裡放的時候,聽到她的話,心下一動:該來的事兒終於爆發了。

他轉過身來看了她一眼,掩飾的說了句無聊,然後走出了臥室,到客廳給自己倒了杯水: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原因,他有些渴。

白思思見他不願理睬自己,伸手拿過一旁的檔案袋遞給他:「我無聊嗎?我才不是,我這有證據。」

薛進輕蔑的瞄了一眼她手上的東西:「這是什麼?」

白思思嘲諷的揚起嘴角:「怎麼不敢看了嗎?」

薛進若無其事的冷笑一聲:「我很忙,沒時間陪你耍,有什麼證據你自己拿出來好了。」

女人為之氣結,抖著手出上面三張照片,在他面前揚了揚:「這個女孩是誰?你開車送她去了哪?」

薛進態度很輕慢地接了過去,他早有心理準備:「這個女孩是誰?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至於我開車送她去了什麼地方,我一時想不起來。」

男人拒絕回應什麼,如果說現在能刑訊供的話,薛進身上至少會掉一層皮,白思思恨不能撕裂他。

「你跟她的關係多久了?」

薛進冷冷的看著她:「你很無聊。」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薛進還是那副淡淡的模樣:「真無聊,別費我時間好嗎?」

……

連續問了五個問題,薛進都是避而不答,血絲幾乎是一瞬間密佈在女人的眼球裡,她腦中有片刻空白,她沒想到薛進這麼無狡猾,話說的滴水不漏。

她緊咬著嘴,眼刀分秒必爭的直直劈向薛進:她很氣憤,可除了氣憤之外別無他法:薛進不單單是個風鬼,而且非常無賴。

男人將照片還給她,眼中帶了幾分譏誚:「思思,你也許工作太累,胡思想,你是不是該去休假?」

白思思將軍不成,反被人挖苦,一時間腦袋昏沉,手一揚將大把的照片,劈頭蓋臉的砸向了男人:「薛進你不要得意,這事兒不算完。」

薛進躲避的及時,並未受傷,但臉鐵青,伸出手來想也沒想的揮了過去,打的白思思措手不及,瞬間跌坐在沙發上。

……這天兩人分房而睡:白思思在主臥,而薛進則去兒子的房間睡。

71眼不見

,薛進兀自去外面吃了早點,便徑直開車去了單位。

白思思昨天哭了大半夜,很晚才睡,直到將近中午,肚子太餓,才無打採的起了

家裡很安靜,白思思知道薛進已經出去了,她來到客廳喝了點水,然後到衛生間洗漱:一進去,就被鏡子中披頭散髮的自己嚇了一跳,她急忙湊上前去,將頭髮開,便看到自己半邊臉腫的很高。

白思思心中一陣酸楚:薛進在外面泡女人,回到家還打人,這子真是沒法過了。

她擰開水龍頭,掬起一捧水澆在臉上,拿過一旁的洗面簡單的洗了個臉:自己都這副鬼樣子了,再收拾也很多餘。

洗漱完畢,白思思換好一身乾淨的衣服,然後坐在客廳給店裡打了電話,找了值班的服務員負責常工作:她現在這副鬼樣子沒法上班。

放下電話,白思思戴上墨鏡,腹委屈的打車回了孃家。

車在軍委大院裡停下,白思思付了錢,下車便看到媽媽在外面澆花:幾盆她叫不出名字的花兒,在光中招展笑臉,看上去甚是惹人憐

白思思是開美容美髮店的,對美的東西大多很興趣,可眼下她心情低落,半分賞花的情致都沒有。

母親聽到車聲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而後又兀自照料自己的花草,直到白思思走近,才放下手中的水壺。

「思思,你來了,今天沒上班?」白媽媽看著女兒帶了墨鏡有些不適應,不明白年輕人為什麼總喜做這種打扮。

「媽……」白思思嘴一咧,聲音居然顫抖起來。

老太太當即愣住了,心咯!一下,覺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思思,你這是怎麼了?」

由於女兒帶了墨鏡,她看不清她的表情,但那滾落下來的淚珠十分真切:自己的寶貝女兒在哭。

白思思的嘴咧的更大了,幾乎要到耳朵那邊兒了:「媽,嗚嗚嗚……」

哪個孩子都是孃的心頭,見女兒越哭越傷心,把老太太嚇得有些手忙腳:一邊拍拍她的後背,一邊給她擦眼淚。

「別哭,思思,你別哭,你這到底是怎麼了?」老太太心急火燎的看著她,伸手試圖將她的墨鏡摘下來。

一是方便給她擦眼淚,另一方面老太太也意識到,女兒帶著鏡子可能在掩飾什麼。

白思思趕忙用手去擋了下:「媽,我們進屋說吧。」

娘倆一前一後進了客廳,白思思將自己的白手提袋往沙發上一扔,跟著也坐了上去:她手肘支撐在沙發扶手處,傾斜著身子,疊著雙腿。

老太太給女兒倒了杯果汁放在她面前,跟著坐在她的身旁。

「思思,你這到底是怎麼了?快跟媽說說,你要急死我嗎?」老太太年紀也不小了,最怕女兒讓她心。

被她這麼一問,白思思剛止住的淚水,如泉湧般又了出來,她伸手將臉上的墨鏡除去,出自己的真實面孔。

老太太倒了一口涼氣:女兒雙眼通紅,左臉腫的象發麵饅頭似的。

「這,這是?」老太太艱難的嚥著口水:「這是誰打的?」她本想問是薛進打的嗎?但想想自己女婿平時格溫和,話到嘴邊,在舌頭上滾了滾,又憋了回去。

「是薛進打的,媽,你都不知道他有多不是人,他……」白思思話說到一半又噎了回去,她覺得好丟人。

「怎麼會?他為什麼打你?」心中的猜測被證實,老太太著實吃了一驚:10幾年了,兩個人不是一直過的很和睦嗎?

「媽啊,我們是被他騙了,你別看他平時裝的象個人,其實骨子裡壞透了,那時候我怎麼就看上他了呢?」白思思一肚子的委屈,此刻就算找了發的出口。

老太太聽的一頭霧水:「思思,你給我說明白點好嗎?媽有點聽不懂!他這是第幾次打你了?」

之間吵架很正常,但大多時候都不會讓父母知道,除非事情很嚴重,當然也有例外。

「第,第二次。」白思思心一慌,就把實情說出來了。

「第二次?這也太不像話了?都為什麼打你呀?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老太太是副好脾氣,但誰家的女兒誰不心疼,原本是文火,現在竄升到烈火。

白思思用手扶著額頭,很苦惱的樣子,連忙轉移話題:「媽,我爸打過你嗎?」

她沒辦法回來第一次捱打的原因:她偷人了。

老太太微怔,搖了搖頭:「你爸雖然脾氣不好,但從沒跟我動過手。」而後嘆了口氣:「思思,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跟媽說吧,如果實在不行,還有你爸呢,我就不信那薛進真是個無法無天的主!」

白思思抹了抹眼淚,仰頭望向天花板長出了口氣:這事叫她怎麼開口?她怕事情鬧大,到時候薛進肯定把她養漢的事翻出來,到時候,他們一起出醜!

「思思呀,你倒是吱聲呀,別讓媽乾著急了,我就生養了你這麼一個,怎麼也不讓我省心呀。」老太太急的直拍大腿。

白思思搭搭的搖了搖頭,打掉牙往肚子裡咽:「沒事,媽,我過幾天就好了。」

老太太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直直奔向放在客廳一角的電話機,白思思看她這架勢覺察出不對勁:「媽,你幹什麼?」

「幹什麼?你不說是吧,我直接打電話問薛進。」老太太頭也不回,氣哼哼的拿起了座機,剛撥了幾個數字,手就被人按住了。

「媽,你別打,我都告訴你還不行嗎!」白思思雙眼泛紅,心裡有些後悔:回什麼孃家呀,這下可怎麼收場。

白思思拉著母親又坐到沙發上,出面巾紙擦了擦眼睛:「媽,薛進好像有外遇了。」

「哦……。」老太太沒有很驚訝,但隨即皺起了眉頭:「他有外遇,還打你?」

「媽,你這什麼態度,我說他有外遇,你好像沒什麼反映?」白思思有些奇怪母親的表現。

「人常說七年之,你爸爸年輕的時候,追求的小姑娘也不少,他也犯過錯誤,所以男人有外遇不奇怪。」老太太心平氣和的說道。

「哼,你還真能忍。」白思思張了張嘴,擠出了這麼句話。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我不忍,那你現在都有後媽了。」老太太不甚在意的說著,自己男人年輕時的荒唐事也不少,但夫還是原配的好。

白思思擤了擤鼻涕,將用過的紙巾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而後開始講起她通過偵探社調查的結果。

「媽,你不知道薛進有多無,證據都擺在那了,他居然死不認賬,吵架的時候,他還打了我一巴掌。」白思思的話省略了某部分事實。

「是太過分了,我晚上跟你爸商量下,看看這事怎麼辦!」老爺子是家裡的主心骨,如果要給女兒出頭的話,還是他最合適。

「別,媽這事,你千萬不要跟爸說,你一說他肯定大發雷霆,到時候事越鬧越大,我和薛進都不會好過。」白思思心裡很害怕,他太瞭解自己的父親了,那絕對是眼裡不沙子的主。

而薛進也不是省油的燈,如果被急了,肯定會報復她。

「思思,別怕,你爸做事有分寸,你都被薛進打這樣了,我們能不管嗎?」老太太安的拍了拍女兒的手背。

「媽,在給薛進一次機會吧,他打我也不是有意的,是我把他罵的太狠了。」白思思開始替薛進說話。

「不管怎麼說,都是他有錯在先,都打第二次了,媽咽不下這口氣,說打就打,你這子以後可怎麼過呀。」老太太堅持己見。

「媽啊……」白思思撒嬌似的搖了搖母親的手臂:「這是我們兩口子的事,就讓我們先自己解決好嗎?」

老太太不信任的看著她:能處理好嗎?

白思思連忙點頭:「媽,薛進平時對我都很好,這次的事就先放過他吧,等我們都冷靜了,再好好談談。」

老太太也是個明理之人,自己的女兒從小嬌生慣養,有的時候難免得理不饒人,如果薛進只是一時糊塗,貪圖享樂,過後兩個人照樣和氣的過子,也就算了,畢竟誰都是從那時候過來的,唉,男人呀……白思思見她臉緩和下來,知道警報解除了:「媽我餓了,給我做點東西吃吧,呵呵。」

看著女兒剛才還苦惱不休,現在又撒嬌似的要吃飯,不寵溺的翹起嘴角:都多大了,還這麼任,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好,要吃什麼?家裡有餃子,麵條,餛飩。」老太太笑眯眯的看著她,中午她沒做飯,吃的是早晨剩下的東西,現在廚房裡還真沒有現成的伙食。

「那不好吃,我要吃大餐,給我做條魚吧,再燉個排骨……」白思思很想念家常飯的味道:薛進現在在家做飯的次數越來越少,而她吃飯店都要吃吐了。

「好,我去冰箱看看,有什麼魚!」老太太站起身走去廚房,不一會又回來了,手中還拿了些冰塊。

「思思,你這臉要處理下,如果被你爸看見,肯定會問。」老太太將冰塊遞給她:「衛生間裡有乾淨的巾,自己敷吧,我先去給你做飯。」

白思思點了點頭,心裡暖呵呵的,還是父母最關心自己。

晚上,兒子放學回來看到披散著頭髮遮住大半張臉的媽媽,很是高興,但卻沒見到薛進,不問道:「爸爸呢,爸爸怎麼沒來?」

別看白思思對小傢伙也不錯,但還是薛進陪他的時間長,所以自然同薛進比較親近,這讓白思思心裡很不是滋味:「就知道你爸,你媽來看你還不是一樣嗎?」

小傢伙聽出了母親口氣很酸,連忙從水果盆中揀出一顆獼猴桃:「媽,吃這個吧,美容的。」

白思思輕輕牽動嘴角,很是欣喜的接了過去咬一口:「小人,長大也是個白眼狼,就跟你爸一樣。」

聽到她的嗔罵,小傢伙著實有些摸不著頭腦,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媽,你說什麼呢,你兒子是那樣的人嗎?我爸又怎麼惹你了。」

小傢伙自從那次深夜中聽到兩個人吵架,心理就有揮之不去的影:他的同班同學,有個孩子父母剛離婚,被大家傳的沸沸揚揚,好似那個父親在外面有了情人,要給他找個小後孃。

聽大家這麼說,小傢伙心下一動,對他無限同情:後孃心都狠,對繼子都不太好。

「哼,別提他。」白思思臉立馬變了,大口的撕咬著手中的桃子,看的小傢伙有些莫名其妙:那桃子跟媽媽有仇嗎?

晚飯後,一大家子人圍坐在客廳看新聞:這是老爺子的習慣,他對國家大事甚是關心,如果沒什麼特別的事兒,每晚必看,這期間如果是有電話打進來,他一律不接。

新聞一結束,白奇起身去了書房,而老太太也跟著進去給他泡茶──這是他的晚讀時間,同樣不許人打擾。

客廳裡只剩下母子二人,白思思撥到中央八臺的電視劇頻道,對著瓊瑤似的臺劇罷不能,其有些情節惡俗的令人髮指,但她仍看的津津有味。

小傢伙也在一旁,對成人的世界進行深刻學習,也是副很沉醉的模樣。

白思思一扭頭,愣了下:「兒子,都幾點了,你怎麼還不去做作業?」

「哦……,明天週末,學校放假,我有的是時間做作業。」小傢伙保持著那個姿勢,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晶電視。

「沒人管你,你就鬆懈了是吧!」白思思知道電視演的東西,對他這麼點的小孩很不利:太早成,容易早戀。

「媽,呵呵,我再看會。」小傢伙嬉皮笑臉的轉過頭來,厚著臉皮央求道。

「不行,趕快回屋去,看什麼看。」白思思要發火。

「媽……就一會,馬上要演完了,讓我看完這一集。」小傢伙仍是不死心,能看一會是一會。

「你不聽我話是吧?我給你爸打電話,讓他過來管你。」說著白思思就要起身。

「呃……」小傢伙有些傻眼,心下一沉,連忙出聲告饒:「媽,你別打,我這就走,還不行嗎?」

小傢伙不情願的站起來,心想:你來幹什麼?還住下,我連看電視的自由都沒有了,在爺爺家的這點福利,全都泡湯了。

薛進今天回來的又很晚,徑直進了浴室洗漱。

推開主臥的門,裡面沒人,薛進看了看腕錶:夜裡23點,白思思怎麼還沒回來?

他心裡犯了嘀咕,但也沒再多想,拿了睡衣去了兒子房間:小傢伙一般去爺爺家串門,都要住幾天,這個房間他可以隨便使用。

一夜過後,薛進早上起來刷牙洗臉,回到主臥換下睡衣,發現上的被子紋絲沒動,白思思昨天沒回來?

薛進心想她能去哪呢?肯定是去到岳父家了,這樣也好,他們現在在冷戰,他也不想看到她,眼不見心靜。

72福?禍?

白奇下班後,一進家門便看到女兒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爸,回來了。」白思思扭頭看了眼老爺子,視線又移了回去。

白奇皺了皺眉頭,坐在了旁邊的一組沙發上,並沒多說什麼:女兒在這住了將近一個星期,也不去上班,也不想回家,這一切都反常。

聽到客廳的動靜,正在廚房裡幫忙做飯的老太太走了過來。

「老頭子,今天單位忙嗎?」老太太湊上前,手中拿了一壺溫水,小心的給他倒了一杯。

「還行,晚上做什麼飯?」白奇解開白襯衫的領口──他平時在單位,非常嚴謹,自己的裝絨也十分規整,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素炒青菜,還有骨頭湯。」老太太給他倒完水,跟著也坐了下來:家裡有保姆,平時一三餐大都不需要自己親自動手,但她勤快慣了,喜給傭人打打下手。

老爺子沒說什麼,拿起水杯又喝了兩口。

「思思!」白奇放下水杯,扭過頭去看向一旁的女兒。

「怎麼了?爸?」白思思這幾天心情低落,將自己的骨頭都呆輕了,一副不想動彈的樣子。

「你看你象什麼樣兒,頭不梳,衣服也穿的七八糟,家裡要來個人可怎麼辦?」白奇越看女兒越不順眼:一頭發,單薄的睡衣,很是邋遢。

「哦,誰會來呀,來了我再回屋去換。」白思思頗不以為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打扮,覺得沒什麼不妥:在家就該穿得舒服點。

老爺子一聽她跟自己頂嘴,火氣就上來了,瞪著眼睛大聲道:「說你還不服氣?我看著你那我囊樣就渾身不自在。」

白思思覺出這話茬不對,才多大點小事啊,她回過頭來不解的看著父親生氣的樣子:「爸,你什麼意思,是不是嫌我在這住多了?」

這兩天父親就沒給她好臉看,兒子昨天問她什麼時候回家,她順嘴回了句:不回去了,咱娘兩就在這過了,立馬就發現父親斜了她一眼。

「哎呀,思思說什麼呢,你爸能嫌你嗎?他的話也是為你好,都這麼大人了,還不知道把自己收拾的利索點。」老太太一看老爺子將的越發筆直,就知道他要發難了,所以急忙打圓場。

白思思翻了個白眼:在家受薛進的氣,回孃家也不得安生,自己的命怎麼這麼苦。

白奇眉一立,說起話來底氣十足:「你說對了,我是嫌你住多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總在我這待著算什麼事兒?」

白思思啪的一聲,把電視關了,回過頭來衝著父親喊道:「我呆這怎麼了,我不是你女兒嗎?」

老爺子覺出不對勁後,便問了老太太,女兒是不是跟薛進吵架了?但老太太閉口不答,道是他多想了。

老爺子心中越發的不放心,總覺得老伴沒跟自己說實話,但女兒向來跟自己不太親近,即使有什麼,也不一定問的出來。

「是我女兒,但你也不能總這樣呀,班也不上,家也不回,你這是鬧的哪一齣?」白奇把放在肚子裡話,說了出來。

白思思有點理虧,別過頭去自顧自的生起悶氣來。

「女兒大了,有心事都跟娘講,我這個當爹說你幾句就跟我發火,你真是翅膀硬了,我管不動了是吧?」白奇一看女兒不吱聲,言辭愈發烈了。

白思思聽出了話音兒,把心一橫低聲道:「我也沒瞞您什麼,就是這幾天心情不好,想在這住些子。」

老爺子聽出她鬆了口風,睜著眼睛,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爸,我和薛進吵架了。」白思思的表情十分沮喪,看著父親的模樣有些委屈。

「就這點事,你就不回家了?」白奇的語氣略微帶了質問。

白思思點了點頭,撅起了小嘴道:「薛進他不認錯,不來接我,我怎麼回去!我也要臉面的。」

老爺子靜靜的坐在那兒,平復了心緒:「你們因為什麼吵架?如果是蒜皮的小事兒,就自己回去吧,薛進也忙的。」

「……」白思思在那垂下眼簾,盯著自己睡上的紐扣看。

白奇見她沒搭話,繼續道:「思思,你都這麼大了,別任了,我給薛進打個電話,讓他晚上過來吃飯。」

「隨便。」白思思不甚在意的答道,隨即拿過遙控器,狂按一通。

17點薛進準時離開單位,開車直奔女孩的住處:這幾天他很逍遙,沒電話打來,沒時間限制,只要晚上回家過夜就可以,一切都讓他覺很好。

小。女。孩在廚房裡忙碌著,鍋碗瓢盆不時的叮噹響起,不一會房間裡充了飯菜的香氣,薛進坐在電腦前,饞蟲立時被勾逗出來,肚子咕咕直叫。

薛進看了眼手上的合約書,只完成了三分之一,索先放下。

男人從臥室出來,悄無聲息的來到廚房,雙手扶在門框上,一臉笑意的朝裡面瞧去:小。女。孩間繫了圍裙,小手握著菜刀,不甚練的在案板上切蔥花。

薛進發現連羽的頭髮似乎長長了不少,烏黑的秀髮被黑的頭繩束成馬尾,清而大方的垂落在腦後,十分惹眼,於是下意識的伸手去扯。

「啊……」連羽被他突然一碰,手下不穩,一刀將手指割開了小口。

「怎麼了?快讓我看看。」薛進快速的拉過她的手,看著細的手指尖上一道血紅,眼裡是疼惜。

「沒,沒事的,我找塊布包起來就好了。」連羽以前也經常受點小傷,所以她不覺得有什麼。

「那怎麼行,會染的,我下去給你買創口貼。」說著薛進轉身往外走。

「叔叔,不用了,過幾天就好了。」連羽看著他去公文包裡翻出錢包,覺得他有些大驚小怪。

「不行,要是染就麻煩了,還是用OK繃貼上,好的快。」薛進拿了二十元錢,走到玄關處換下拖鞋。

「……」連羽無可奈何,單手托住受傷的手指看著他。

「你什麼也別動,在屋裡等我,菜我回來,聽話。」薛進邊說,邊打開了房門,臨走時不忘記囑咐小。女。孩。

連羽點了點頭,待門關上後,回過頭來掀開菜鍋:醬悶鯽魚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再放些蔥花蒜苗調味,就可以出鍋了。

小。女。孩空抬著受傷的左手,用完好的右手握住菜刀,雖然刀法沒那麼準,但切蔥花還算順利,沒一會,便將半蔥段分割成無數段……丁步的這套房子,在高檔小區內,下樓沒走幾步就有大型超市,薛進很快買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回來後,細心的為小。女。孩包紮好傷口。

「好了,還疼嗎?」薛進看著連羽細小的手指被白的OK繃裹的嚴實,心中說不出的內疚。

「沒事兒,好多了。」連羽有些不好意思,他的小手被男人緊緊握在手掌心:有些熱,有些麻,但就是覺不到疼。

「那就好,今天都是我不好,以後叔叔會注意,把你的小手傷了,以後誰給我做飯啊?」薛進嘴角堆著笑,目光一派溫情。

連羽歪著脖子,有些不服氣的看著他:「誰稀罕給你做飯?」

薛進挑了挑眉,故作不平道:「別說不稀罕,你可是得了我真傳,不給我做飯,給誰做?我看誰敢吃。」

連羽皺了皺鼻頭:「你少臭美,我以後要給哥哥做飯吃。」

薛進臉上立刻顯出了些許不自然,但也就幾秒,小。女。孩還來不及捕捉,便消失不見:「小羽,你是不是又想哥哥了?」

連羽剛才那句話衝口而出的同時,心情就低落下來,此時薛進一問,臉立刻很難看,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

這都多長時間了,還是見不著哥哥,她著急,她難受,她委屈。

「好了,好了,別這樣,叔叔,答應你儘快出時間帶你去好嗎?」薛進將她攬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連羽對他的話不敢抱太大希望,怕失望越大,但仍抑不住自己內心的動,她仰起小臉充渴望的看著他。

薛進被她可憐巴巴的小模樣,染的心頭一酸:這是小。女。孩的心病,他也是拿住了這個死,才能強佔她,但看著她痛苦,他仍是心存不忍。

「還要多久啊?」連羽眼圈紅紅的,她最近做夢都是哥哥的影子。

「一個月內吧,叔叔最近事兒太多,一個月之內保準帶你去見哥哥,好嗎?」薛進估摸著到時候,自己的這些七八糟的事,也該告一段落了。

連羽點了點頭,眼淚還是順著臉頰滑落下來,的男人前的襯衫了一大片,涼意透過布料,接觸到薛進的皮膚上,讓他有些不舒服。

「好了,別哭了,你去屋裡等著,我們放桌子吃飯。」說著男人手握住女孩的肩頭,將她推離自己的同時,用手幫她擦去淚水。

「剛才我把蔥花和蒜苗都切了,菜都好了,直接端上來就可以了。」連羽收斂自己的情緒,告訴自己不要傷心:該吃飯了。

「……」薛進看著她,眼神有些難以琢磨:「小羽,叫我說你什麼好呢,就不能乖乖聽叔叔的話,你呀,真是讓人又疼又氣。」

連羽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但最後還是將嘴抿成了一條直線:她想要男人多疼她一點,多為她著想,她需要哥哥。

今天小。女。孩做了兩菜一湯:紫蘭牛,醬燜鯽魚,還有道冬瓜排骨湯。

連羽剛學會做菜沒多久,所以還很新鮮,對這門手藝十分喜,當然她也很有天賦:薛進先掌勺個一兩次,然後她就會做的有模有樣,最主要的是味道還不錯。

兩個人都有些餓了,坐下來安安靜靜的吃飯,偶爾薛進還會給小。女。孩夾菜,連羽剛開始,對他的舉動很排斥,但最後也就習慣了。

「最近學習累嗎?」男人來的時候,連羽除了做飯,有時還要應付男人的望,剩下的學習時間不多,但還算夠用。

可最近,她的成績還是下降了,班主任找了她幾次,警告她,如果下次沒進步,便要叫她家長來。

雖然小。女。孩已經很明確的告訴她,自己的家長不在身邊,但老師又說親戚也行,只要是監護人就可以,連羽說她連監護人都沒有。

這下老師可不相信,直覺她在說謊,一個小。女。孩在這個城市,如果無依無靠的話,很難生活下去。

上次談話,兩個人很不愉快,班主任知道連羽有了牴觸情緒,所以越發的肯定,她在騙她,而這在不久後,也被她證實了:女人通過側面瞭解到連羽似乎有個叔叔在身邊,而且還被她偶然看到薛進來接小。女。孩……「還行。」一提到學校的事兒,連羽就鬧心,她一門心思認定,她的班主任看不上她:對她有偏見。

「這次月考成績怎麼樣?」薛進拿她既當孩子又當情人,畢竟連羽年齡太小,該關心的地方,他都要照顧到。

「還行。」連羽聲音更小了,幾乎是有氣無力。

薛進吃了一口菜,抬頭看她:「能把你的卷子和成績單給我看看嗎?」

「……」連羽嚇了一跳,抬頭很奇怪的看著他:那意思很明顯,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薛進被她看的有些惱火,她是她的人,他要對她的人生負責:不好好讀書,將來很可能要後悔。

「小羽,你最近怎麼了?上了快班就鬆懈了嗎?那兒可都是學習好的同學,你要不努力,很容易就會被落下。」薛進臉上不動聲的對她曉之以理。

「……」連羽小口的吃著米飯,覺得他說的很在理,但她就是心情不好,學習上有些力不從心,這讓她有些沮喪,再加上對班主任的牴觸,她對她所教的那科很反,成績尤其的差。

覺出女孩似乎將他的話聽了進去,男人繼續道:「你不想考大學嗎?叔叔覺得你很有希望,如果你現在不加油,可能要錯失良機。」

連羽心下一動,抬頭看向男人:「也許是課程比較難吧,我有些跟不上!」

薛進也知道連羽基礎差了些,他前些子幫她臨陣磨,才考入快班,但這都不要緊,只要有上進心,一切都好辦。

「對不起,我最近忙,都沒時間幫你補課,這樣吧,從這個星期開始,每個週末,我出兩個小時,幫你專門輔導,你看怎麼樣?」薛進在說這話的同時,心裡也想到了兒子:他太忙,小傢伙的課後輔導都成問題現在又要顧及到連羽,他真是分身乏術。

他該想個辦法,要不然請個家教吧,給兒子請個家教,天天吃小灶,他再不定期的檢查下成果,應該會有收效。

連羽很受鼓舞的點頭答應了,她喜叔叔給自己講課,她很容易聽懂,她甚至想,如果叔叔是她的老師,那麼她的成績一定會很好。

「那好,我們說定了,如果叔叔忘記的話,記得提醒我。」薛進嘴角堆起笑意,只要跟連羽在一起,他就會變得心情很好。

嘟嘟嘟──

「喂!」手機響了起來,薛進放下碗筷,離開飯桌到頭櫃上,接通了電話。

「薛進,是我,你下班了吧?」電話那頭老人的聲音低沉而有力,薛進立馬反映過來,打起十二分小心。

「爸爸,是您呀,嗯下班了,我現在在外面,您老有事嗎?」薛進心中忐忑,不知道白思思在家呆的這一個星期,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有陣子沒來了,寶寶和思思都在我這兒,你什麼時候過來呀?」

「哦,對不起爸爸,我最近太忙,本來想過去,可一直沒出時間來,對不起,我明天就過去看您。」薛進仔細的應對著。

「唔……,別明天了,就現在吧,你媽做了一桌子菜,你也過來吃吧。」

「……」薛進沉了片刻,回過頭看向連羽,小。女。孩也一臉茫然的盯著他。

「爸,今天實在不出時間,我正在外面跟朋友吃飯,您看,明天吧?」薛進一瞬間就做出了決定。

「嗯,那好吧。」白奇也是明理的人,沒再為難他。

放下電話,薛進站在窗前,視線飄向遠處,心想著:明天是福,還是禍呢?

73岳父家

走出辦公樓,薛進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的座駕早已經停在了機關的大門口,司機今天難得上崗。

「所長,這臺車真不錯,比原來的那臺強多了。」司機有些興奮,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摸這輛車,但唯二的兩次仍讓他十分動。

薛進從鼻孔裡哼了一聲,算是作答,司機看他這副樣子,也收斂自己的情緒,回過頭來問道:「我們去哪?」

這段時間一直是薛進自己開車,他這個司機幾乎完全閒置起來,今天被叫過來,肯定是有事兒。

「去岳父家。」薛進不甚熱情的答道。

司機看出來男人不太高興,點了點頭,車子很快啟動,此時正是下班高峰期,車中薛進的轎車不算太惹眼,但他的車牌卻讓人忍不住多看──那是機關的車牌,這可不是普通人用的了的。

司機心情很好,於是打開CD放了一張碟進去,頃刻間車內充了優美的旋律。

薛進正在思考,聽到音樂居然覺出吵鬧,他抬眼看了下司機,對方正好也從後視鏡中瞄到他──所長,哦不,現在該叫廳長,似乎真的很煩。

就在他愣神的工夫,薛進開口了,語氣帶了呵責:「把音響關掉。」

司機被唬的一呆,但馬上反應過來,薛進現在就是一隻老虎,正在生氣的野獸,哪怕一丁點不順,都會惹來他的咆哮。

「對不起,廳長。」司機按了OFF鍵,陪著笑臉,同時加大了油門,他現在已經無心享受這豪華轎車的舒適能,只想把男人送到目的地,早些身。

軍委大院還是那麼氣派,而裡面的小樓仍很雄偉,但這一切在薛進的眼中,似乎都不值得那麼期待了。

岳父找他究竟什麼事?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昨天晚上他翻來覆去過了一夜,心中升出很多彷徨來,薛進懊惱的發現:仕途終究是他的軟肋,如果事情真的到無法收拾的那一步,自己別無他法,只會選擇低頭認錯。

白思思這個女人不簡單,揹著他偷了那麼多人,保不準她一時頭腦發熱,將他的事兒抖出來,如果真是如此,他也要揭發她嗎?薛進真正認真思考這個問題時,不有些遲疑,因為思思終究是岳父的女兒,他這個女婿即使做的再好,也難以逾越她的位置。

「廳長到了。」司機將車停到白奇家門前,等了片刻也不見薛進下車,不出聲提醒。

「哦,我知道了,你也去吃飯吧,我回去的時候,給你打電話。」薛進低頭整了整自己的袖口,以此掩飾他的不安。

跨出車門,薛進站在原地透過乾淨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客廳內的一角:空的沒有人,這沒什麼意外,因為那兒只是個死角。

他看了看手中的禮品盒:珠海的鮮鮑魚,還有幾盒燕窩,都是上好的補品,薛進嘴角,伸手按了門鈴。

「哪位?」話筒傳出了傭人的聲音。

「是我,裴姨。」薛進答了一句,門應聲而開,裡面一個40多歲的下人,微笑著接他,伸手接過他遞上來的禮品,同時大聲朝裡面喊道:「姑爺來了。」

白奇放下報紙從沙發上站起身,薛進走近時,他大手一伸指了指自己旁邊的單人沙發道:「坐吧!」

薛進笑的坐了下去:「爸,今天來的有點晚,路上堵車堵的厲害。」

白奇點了點頭:「嗯,最近都在忙什麼?」

「都是廳裡的事兒,新上任工作上有很多不悉的地方,正在努力適應。」薛進很謙虛的說道,其實他心中明白,自己的動向,肯定逃不過岳父的法眼。

「是嗎?現在適應的怎麼樣?」白奇追問了一句,這時岳母端著一盆乾淨的水果走了過來。

「適應的還算不錯,大家對我很照顧。呃,媽,謝謝。」薛進正在回答岳父的問題,同時接過了老太太遞上來的水果。

「薛進,你們爺倆坐著嘮嗑,我去廚房看看。」岳母知道他們一定在談男人間的事兒,所以不方便留在這裡。

「媽,我給你帶了些禮品,不知道您喜嗎?」薛進故作輕巧的說道。

「喜,喜,其實你來就來吧,還帶什麼禮品,都是自家人也太客氣了。」老太太,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裡卻很高興,這個女婿比女兒強多了。

「呵呵,如果您喜,那我下次再託朋友多帶些回來。」薛進臉上很真誠,話語中帶了懇切,聽上去讓人覺很親切。

「哎呀,你這孩子,真是的,呵呵。」老太太仍是笑:「如果你不覺得麻煩,就帶吧。」

「呵呵,不麻煩,不麻煩。」薛進現在沒有爹和娘,對兩位老人的情很複雜,但大抵做到了為人子女應盡的義務。

又說了幾句話,老太太終於走了,而薛進將手中的蘋果放在一旁,並沒有吃。

本來老爺子想誇薛進幾句,因為這個女婿給他掙足了面子,幾乎廳裡的所有人對他都很認同,可被老太太這一打岔……「薛進,你看看我和你媽都很喜你,你這個人平時做事很有分寸,我們家思思跟了你真的很有福氣。」在最初,兩人談戀時,老爺子很反對,到如今這話又哄著嘮了,可見這幾年,薛進努力沒白費,而且成效頗豐。

「哪裡哪裡,爸爸是我高攀了。」薛進很有自知知明,對以前的事雖然已經釋懷,但想想自己在沒有住房獨立帶子生活的子,仍覺出艱辛。

「……」老爺子拿起桌子上已經冰涼的茶水灌了一口,而薛進面前也放了一杯,所以也跟著端起了茶杯。

薛進心裡明白,老爺子這是有話要說。

白奇嚥下這口茶水,將的更直了,他倚在沙發靠背上,姿態很放鬆,他上下打量著女婿,覺得薛進好像又變了,職位高了,骨子裡的那種優越氣勢更強了,舉手投足間都帶了的自信。

「薛進,我現在拿你當親兒子看,你也知道我就思思這麼一個女兒,她從小到大任慣了,有的時候難免不討喜,你要多忍讓她,她畢竟是女人。」白奇開始切入正題,雖然聲音很舒緩,但透著一股無形的力。

薛進默不作聲,只是不斷的點頭。

「無論你地位將來有多高,但人的本不能忘,家和才能萬事興,我希望你在忙事業的同時,多關心下思思,她也很需要你。」白奇盯著他看,目光很銳利,很顯然他希望女婿能把他的話聽進去。

「我知道了,爸爸,是我疏忽了。」薛進的姿態放的很低,同時心也放下了不少,看來白思思並沒有把事情的太糟。

「我女兒從小就倔強,我作為父親很瞭解她,她的喜怒哀樂都看在眼裡,也會放在心上,這次她回來住了好些天了,班也不願意上,家也不願意回,我很擔心她。」白奇此時眉頭皺了起來。

「爸,都是我不好,我以後會改正。」薛進適時的再次表明自己的態度。

「嗯,我不管你們發生了什麼,但我希望這次的事兒,就此過去,翻過了這一頁,好好過子。」白奇知道兩人間肯定鬧了不愉快,但他們都三緘其口,他就不好再問什麼,畢竟是小夫的事兒,自己作為老人該勸的點到為止即可。

「我不會讓您失望的,今天我就是來認錯的,並且接思思回去。」薛進雙手握在一起,抬起頭來很堅定的看向岳父。

「嗯,那就好。」白奇笑了,有薛進的這些個保證,他心寬了不少,本來嘛,夫兩有點摩擦是正常的,誰又能不磕不碰的過一輩子。

薛進看著老爺子嘴角的笑意,也跟著微笑起來:他的心完全放進了肚子裡,這是虛驚一場。

在舒心的同時,他也暗暗得意,心想我薛進還沒那麼倒黴,剛剛事業順意了,家庭就要出點問題,看來老天還是十分眷顧我的。

「思思和乖孫子在樓上,你去叫她們下來吃飯吧。」白奇覺得談話結束了,也該讓小兩口說說私房話。

「好,爸,那我先上去了,待會見。」薛進明白老爺子的意思,站起來轉身上了二樓,通過不算太長的走廊,來到了子的門前。

白奇的別墅不算大,也不算小,中規中矩,但住個10來個人不成問題,管客房就五間,雖然面積都不大,但也算富足,白思思從小學到初中一直都在搬家,白奇調到哪裡,她們娘兩就跟到哪裡,直到她初二時,白奇的工作才正式穩定下來,並一路高歌,升到瞭如今的位置。

薛進敲了敲門,裡面有嘩嘩的電視聲,但女人並沒有應答,薛進推門走了進去,一眼便看到子半躺在頭看電視。

白奇的客廳裡放的是新晶,而思思的房裡則是一臺舊的29寸康佳彩電,儘管年頭久了點,但畫質還算清晰。

白思思扭頭一看是他,也沒說什麼,自顧自的盯著屏幕,直到薛進走近,一股坐在上,她仍視而不見。

今天女人知道他要來,本來在客廳看晶看的好好的,但矯情的不想看到他,所以賭氣上來看純平的老電視。

「思思,還生我的氣嗎?」薛進把聲音放緩,盯著她不上妝的臉蛋,竟覺得有些陌生。

白思思撇了撇嘴,沒說話,但那樣子很明顯──廢話,這還用問嗎?我就是在生你的氣,而且是非常生氣。

「對不起,我那天不該打你,我錯了。」薛進見她沒有絲毫鬆動的跡象,暗暗咬牙承認了錯誤。

「知道錯了?晚了。」白思思這幾天在家呆的還算愜意,人都胖了些。

薛進眼中閃過怒意,但馬上就平復下去,他伸手想要去拉女人的手,但被大力的甩開了:「你別碰我,我在看電視。」

薛進的火氣騰的就竄將上來,他對她幾乎沒什麼耐了:裝?裝大了吧,我都登門道歉了,你還要怎樣?

白思思見他臉都變了,居然毫不畏懼,歪著脖子瞪他:眼下是在她父母家裡,所以她很張狂,自覺受了委屈,怎麼能那麼簡單的原諒了這個男人。

兩人瞪視了一會,薛進就覺出無趣來,他調轉目光道:「下去吃飯吧。」

白思思將視線重新轉移到電視上,很硬氣的說道:「這是我家,我知道什麼時候下去。」

薛進眉心微動,真想轉身就走,但他仍抑著自己的脾氣:女人真是不能慣著,給她一就想要二,可自己不能動怒,尤其是在這裡,他剛剛才跟岳父談過話。

「你不是不來嗎?」白思思冷不丁的冒出這句話。

「什麼?」薛進看著她有些不明所以。

「你昨天在哪?爸爸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來。」白思思大聲質問他。

「昨天我有事兒,工作上的事兒,實在不開身。」薛進跟她解釋著,但事實上昨天晚上他在陪女孩。

「切!」白思思嗤之以鼻:「除了工作,你就跟小。女。孩混在一起吧,你把我放在了什麼位置,你這些天是不是過的很逍遙,巴不得我不回去。」

薛進被她說中了心思,心中有片刻的不安,但面上卻一派坦

「你講什麼,都是沒影的事兒,你能不能別這樣無理取鬧?」薛進呵責她,理直氣壯的呵責她。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裡最清楚,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白思思現在對丈夫很不,連帶著想起跟自己廝混的男人們,這話順嘴就溜了出來。

「是嗎?看來你深有體會呀?」薛進不無諷刺的說話。

白思思臉泛白,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轉移話題:「你別得意,要我離婚沒那麼容易,你現在官大了,看不上我了,想要個小的,沒門,我這麼多年跟著你辛苦奮鬥,現在子好了,這好子我可不能拱手讓人。」

薛進有些哭笑不得:他現在沒說要離婚,不是嗎?

「思思,你真的想多了,我和你兒子都有了,還離什麼婚,我對你有情的,你真是杞人憂天。」薛進故作無辜道。

白思思不傻,薛進雖然不承認,但她卻認定了那些事實,女人在某些時候都是超級聰明的,當然有些時候就是超級笨蛋。

她冷哼一聲:「你就說好聽的吧,總之不要讓我抓到什麼確鑿的證據,否則我真的什麼事兒都做的出來。」

薛進臉鐵青,男人最討厭有人威脅他,白思思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他簡直反到了極點,這也讓他完全不顧後果,說了句:「懶的和你廢話,你真是個潑婦。」

話一說完,薛進轉身就走,這邊白思思氣得肺都要炸開了,她伸手抄起一旁的枕頭,用力砸向了薛進,同時大聲喊道:「混蛋,你給我站住。」

薛進理也不理她,拉開房門,大闊步的走了出去,而白思思在氣,大喊著咆哮道:「你他媽罵誰潑婦啊……」

晚上這頓飯,薛進表面上吃的很愉快,但實際上很不開心,而白思思更是整個晚上沒跟他說一句話。

要離開時,薛進笑臉對白思思道:「思思,你和兒子跟我回去吧。」

白思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我不回去,我還沒住夠,你帶兒子先回去吧。」

她想把孩子甩給薛進,那樣的話男人就不會瘋搞的太晚,畢竟兒子如果自己在家的話,薛進還是不放心。

白奇一看女兒這副嘴臉,忍不住想發作,但薛進裝好人似的,急忙制止了:「爸,思思大概還在怪我,您就讓她再呆兩天吧,我這幾天都會過來的。」

白奇下火氣,也沒再說什麼,夜越來越濃,薛進帶著兒子坐車回去了。

小寶貝蟲 2024-08-18 01:27:38

74三角戀

連羽覺得真是麻煩。

她早晨六點起,熱了點昨天的剩飯,吃完後已經過了六點半,等從家裡出來,到了公車站一般都在六點四十,然後坐一個小時的公車到學校。

放下書包,在椅子上股都沒坐熱,上課的鈴聲響了。

對此,她很是無奈,住的環境是好了,可花的時間成本就大了,和薛進抗議了幾次,也沒結果。

女孩很是沮喪,最後只得認命。

第一節課上完後,同學們都開始活躍起來,三三兩兩湊在一塊,討論剛才發下來的化學卷子。

這是昨天的小測驗,老師很辛苦,花了一晚上的時間,幫大家批閱,剛才上課時,叮囑同學們,等下課後再討論,以免影響課堂紀律。

連羽看了看自己試卷上的分數:102分。

這個分數還算不錯,比上次有進步,這多虧了薛進利用週末時間,認真仔細的幫她解疑答惑。

連羽嘴角勾起笑意,用眼角偷瞄了下同桌:對方的卷子是對摺起來的,只有正前方的人,才能看得到,再觀察同學的表情,似乎不太高興。

發現女孩投過來的視線,同桌轉頭了上去:「你多少分?」

「你呢,我的過百了。」連羽這話多少有點小驕傲,150分的化學試卷,能考過百,在尖子班也能排前10名。

但她們這兒畢竟是三的高中,成績永遠不能跟一般,或者重點學校的成績比。

「是嗎?你偷著學了吧,上次測驗你才88分,都沒及格。」同桌的口氣有些酸。

「嗯,是呀,不學,怎麼提高成績,你多少分?」連羽又問了一次,心裡有了十足的把握,對方的分數肯定在自己之下。

同桌嘆了口氣,注意了下週圍人的活動狀態,見她們都在各自忙著,才把試卷攤開給她看:「……」

95分!連羽心裡有些小高興,同桌的化學向來不錯,自己能超過她的機會很少。

「很不錯了,老師不是說,這次的題目偏難,及格的就12個人嗎?」連羽很想安她,但說出來的話,反而有點不是滋味。

同桌瞪了她一眼,連羽有些尷尬的吐了吐舌頭:「我沒別的意思,下次努力。」

「我心情不好,我明明有認真學啊,怎麼連你都考不過。」女孩真的很失望:分分學生的命

「呃……」連羽眨了眨大眼睛,不知道說什麼好。

「別不高興了,只是次小測驗,代表不了什麼,這次失常,下次考好點不就得了。」連羽這次的話還象那麼回事。

「也對,但我的心情仍然很差,你說怎麼辦吧?」同桌用可憐兮兮的目光直盯著她。

「……」連羽有種不好的預

「你說呀,說呀,你是不是我的好朋友,我這麼難過,你居然一點同情之心都沒有。」同桌生氣的搖了搖她的手臂。

「你想讓我說什麼呀?」連羽被她的莫名其妙。

「給我買冰凌吧!」對方懇求的說道,眼睛裡帶了點希冀的笑意。

「啊,就是這個呀,好說。我們下節課間休息,去小賣店買。」連羽鬆了口氣,一凌才多少錢?

同桌搖了搖頭,湊近她的耳邊撒嬌道:「不要小賣店的,要學校附近那家冷飲店裡的冰火兩重天。」

連羽一聽,心立刻緊:那家店剛開了不久,但生意很好,吃過的人都說好吃,但確實也貴。

「你拿我當凱子呀?」女孩想也沒想衝口而出。

同桌愣了一下,嘴角的笑意僵住了,半天化不開,默默的放開了她的手臂:「你怎麼那麼小氣呀,你叔叔還整天開車來接你,連這點小錢都不肯花。」

連羽低著頭,悶悶不樂,同桌哪樣都好,就是喜佔她小便宜,借筆和橡皮都是小事兒,有的時候借自己的參考書也不知道還。

偶爾一起出去活動,還總喜要自己請客,別說自己沒很多錢,就是有錢也要公平付出吧?她從沒主動要她給自己買過什麼,為什麼對方就如此大方的開口呢?

連羽想不通,她對金錢很謹慎,深怕給別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可非碰上個貪婪的同桌,她該怎麼辦?

也許她沒什麼惡意,但這種行為很不好,連羽看著手上的化學卷子,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了。

正在這時,身邊晃過來個人影:「吆,連羽你這次考的不錯呀!」

女孩抬頭一看,郭佳笑眯眯的站在自己的課桌旁邊,由於她情緒不對頭,所以只是簡單的哦了一聲。

同桌臉不好的,瞟了眼她的試卷,憤憤的扭過頭去。

郭佳是故意走過來,想瞧瞧女孩的成績,見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男生的視線不明所以的在她倆身上徘徊。

「呵呵,你們怎麼了?」猶豫了一下,郭佳還是問出了口。

連羽默不作聲,同桌倒是將頭扭了過來看著郭佳:「她測驗成績分比我高,我讓她請客吃冰凌,她很摳門的不樂意,還說我拿她當凱子,不請就不請唄,為什麼把話說的那麼難聽?」

連羽氣的兩眼圓睜,斜著剜了她一眼:你那嘴可叼的很,高級冰凌,這請客的話,你就本不該提。

儘管心裡面氣的不行,但女孩沒有開口反駁,想著以後要跟她劃清界限。

「哦~!」郭佳聽完這話,抿嘴一笑,低聲音道:「不就是冰凌嗎?我請你們怎麼樣?」

此話一出,兩人不約而同的愣住了,郭佳平時也不是多大方的人,他成績好,敲別人竹槓的時候多,要主動說請客,這還是頭一遭,尤其對方還是兩女生。

幸好,班級裡哄哄的,沒人聽到他的話,要不然……郭佳肯定要大出血。

連羽和同桌面面相覷,而後由吃冰凌心切的同桌發問:「真的,假的?郭佳你可要說話算數!」

聽到她的話,女孩覺出難為情:你,你就知道吃。

「算了,這不太好吧!」連羽想推辭,她並不想佔男生的便宜。

「沒什麼不好,午休時,咱們一起走,順便請你們去吃飯。」郭佳儘量將視線定在同桌身上,因為他如果盯著連羽看,心跳會不由自主的加快。

還沒等連羽說什麼,同桌已經面頰微紅的答應。

中午放學後,連羽有種想逃的衝動,她不善於同人往,更何況還是男生,再有就是她覺出同桌好像對郭佳有意思,自己去了,不是要做電燈泡嗎?

「走了,快收拾,你發什麼愣?!」同桌動作很麻利,收拾完後,看了眼身後的郭佳,又回過頭來催連羽。

兩個朋友,幾個小時前還劍拔弩張,一轉眼又互相說話談,彼此都十分率直,連羽心想,同桌就這格,生氣快,消氣更快,自己跟她叫什麼真兒?

「知道了,知道了。」由於不太想去,所以女孩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當同學們都走了大半,郭佳才從後面晃過來,他走在前面,用眼神示意她們跟上,那姿態很瀟灑,看的女孩們直愣神。

「你發現沒,其實郭佳很帥。」同桌挽著她的手臂,小聲的說道。

「嗯。」連羽現在對同齡的帥哥沒興趣,她整幅心思都在薛進身上,最近肯定發生了什麼事,她一直不清楚。

她如今生活的水深火熱,程哥哥又不能相見,哪裡有心思注意郭佳。

「而且他學習也好,將來肯定能考上大學。」見她沒什麼熱情,同桌自顧自的說著。

連羽不置可否,這跟她沒多大關係。

三個人,一前兩後出了校門,郭佳才停住腳步,看來是在等她們。

「想吃什麼?餅?麻辣燙,還是蓋澆飯?或者拉麵?」郭佳環顧了四周,幾乎沒什麼像樣的館子,但也好,省錢。

兩個女孩對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說道:「你看著辦。」

郭佳手袋裡笑了笑,邁步向一家餃子館走去:這家館子門臉不大,但終歸還是那麼回事。

進去後,老闆娘給她們找了張乾淨的桌子。

兩個女孩都不好意思點什麼菜,最後要了兩大盤餃子:豬香菜和韭菜蛋餡的。

飯桌上,三個人有說有笑,郭佳講了些同學間的趣事,逗的女孩們很開心,期間每當他與連羽目光相對時,總有些不自然,而和另外一個女孩,則坦很多。

不一會,餃子上來了,幾個人在小碟子裡放了些醬油,米醋,便開始吃起來。

女孩們跟男生吃飯很秀氣,尤其是連羽的同桌,平時象是個大胃王,今天連拿筷子的姿勢都有些彆扭:好似撐不開那兩兒。

「連羽,最近老師還找過你嗎?」郭佳邊吃邊問。

女孩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我最近學習很認真,老師沒找過我。」

「嗯,其實班主任也是個好人,就是說話損了點。」郭佳是男孩,也貪玩,沒少挨班主任批評教育,但畢竟是男生,臉皮很厚。

「她何止是損?!她……」連羽有些動,但立馬覺出失態:她這是怎麼了?怎麼跟班主任走的很近的優等生,說她的壞話。

一時間,男生和同桌都看著她,飯桌上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餃子是郭佳和同桌點的,味道還可以,但連羽中午吃的少。

「你怎麼總吃韭菜和蛋的,吃點啊!」郭佳觀察著女孩,很不的夾了一個和香菜餡的餃子。

連羽蹙了下眉頭,她最近看電視說,有很多小吃店喜買不好的豬,做餡包餃子賣給客人。

「謝謝。」連羽有些不情願的將餃子放入嘴邊,小口的吃了起來。

好不容易嚥下去後,眼看著郭佳又要給她夾,連羽一愣神的工夫,那餃子輕飄飄的進了她的碗裡。

「多吃點,你太瘦了。」男生說完這話,立刻覺到兩道不悅的目光向他──那是來自第三人嫉妒加憤怒的目光。

連羽也覺出不對勁,但她只是低頭默默吃餃子。

郭佳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曖昧,但他控制不住,在女孩將第二個餃子吃掉後,他作勢又要夾給連羽,這下女孩可吃不消了。

「別,別!我不喜,你吃吧。」說完後,連羽又補充道:同桌喜

「哪裡有人不喜,你別跟我客氣好嗎?你們可是我的客人。」說著那餃子又落進了連羽的碟子裡。

女孩硬著頭皮將第三個餃子吃完,然後趕忙拿過一旁的餐巾紙,擦了擦嘴。

「我吃了,你們慢慢吃。」連羽說話間,注意看了下同桌的臉,比剛才跟自己吵架時,還要差。

女孩心裡一陣唏噓:我這到底是惹到誰了呢?為什麼郭佳?

想著她抬頭,正好跟男生的目光對個正著,兩人很不自然的躲閃著,迅速低垂下頭,這下連羽心中有了猜測:難道郭佳看上了自己?

她想了想初二自己剛轉來那會兒,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似乎不象那麼回事,可眼下他如此舉動,又代表什麼呢?

連羽對別人對她的情,反應很遲鈍,反而是自己對程哥哥的,煞是執著堅定。

一頓飯吃的三個人,各懷心事,郭佳結完帳後,又提出去吃冰凌,原本興趣盎然的同桌,表情很平淡。

當郭佳拿錢出來,準備買一元一的綠豆沙時,同桌在這一刻,猛的來了一句:我想吃冰火兩重天。

連羽很不好意思的瞪了她一眼:心想,你夠了,別太過分。

郭佳愣了下,隨即笑著答應下來,幾個人到了學校附近的冷飲店,服務員把單子一上,同桌首先搶了過去。

她手指一頓點,最後很大牌的加了一句:再來三瓶雪碧。

這頓冷飲吃的,連羽覺得肚子都要撐爆了,點太多,又不能退,扔掉了就是費,費資源和錢;而同桌則很狼狽的捂著腹部,臉煞白,連嘴都毫無血;只有郭佳還算正常。

只是在結賬那一刻,臉變了變:她們剛吃完飯,居然又吃掉了他100塊錢。

75狠上[慎]

自從請過女孩們吃飯後,郭佳越發的同連羽熱絡起來,有事沒事總喜往前面跑,而且還有了個壞病:喜踹女孩的凳子。

這一天,早過後,同學們陸續回到教室。

郭佳和他同桌幾乎是最後那波晃進來的,他走到連羽桌前停住了腳步,他的同桌促狹的看了他一眼,獨自回到座位。

「連羽,你的MP3新買的?」女孩正低頭聽音樂,聽到他的問話,趕忙掀起眼簾,點了點頭。

MP3是薛進給她的,說是單位發的小福利。

「好像很不錯,給我看看。」連羽不太懂得拒絕別人,所以伸手拿下了耳,將MP3遞給他。

這時連羽的同桌從書本前,抬起頭來,瞪了郭佳一眼:「都快上課了,還堵著過道,同學都不方便走動。」

上次的事兒,女孩已經不太計較,只是偶爾也會拿小話兒損損郭佳。

男生朝她笑了笑,歪著脖子道:「我願意,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同桌被他一說,整張臉氣的通紅,直著嗓子道:「誰管你,誰稀罕管你,看著你就礙眼。」

連羽坐在兩人之間很是無奈,不過郭佳這次,沒有理同桌,只是低頭用手撥著機子,十分得趣的樣子。

「功能還全,很貴吧?」郭佳邊問女孩,邊將耳放入自己的耳蝸中。

「別人給的,我也不知道多少錢。」連羽心裡有些著急,都快上課了,他怎麼還不回去。

郭佳沒說什麼,低頭翻看著歌曲,猛的抬眼對她說:「能不能借我聽一堂課?」

「你,你上課要聽嗎?」連羽愣了下。

「是呀,我坐在後面,老師不會注意的。」郭佳朝她眨了眨眼睛,嘴角堆笑,一副有求於人的表情。

「……」連羽想了想,不好意思駁他面子:「那好吧,你拿去吧,可要當心老師。」

「沒事兒,如果真被沒收,我賠你一個新的。」說著,男生將MP3的耳摘下,揣進口袋中,邁開步子,走到了自己的座位。

同桌此時,回過頭來很詭異的看著她。

「怎麼了?」連羽被她看的莫名其妙。

「你和郭佳是不是談戀了?」同桌的炯子,發出的光很耐人尋味:三分嫉妒,兩分憤怒,還有五分的不以為然。

連羽心頭一驚:「你說什麼?」

「切……」同桌眯了眯眼睛,低聲反駁道:「我才沒說,同學們都說郭佳對你有意思,你沒看他次次課間休息,都往你身邊湊嗎?」

連羽不啞然,她有些心悸的看著同桌:同學們,是這麼看她和郭佳的嗎?處對象?連羽頓時很憤怒,有種被人汙衊的覺。

早戀,在她心中並不是光彩的事兒,更何況在這個相對樸實的學校裡,早戀很被大家所唾棄。

連羽心裡七上八下,她氣勢洶洶的對同桌低聲喊道:「那也不能證明什麼呀?我借他東西,我們是朋友,不行嗎?」

同桌用眼角的餘光瞟了她一眼:「這可不是我說的,大家都這麼傳。」

連羽頓時生出一種挫敗和無力,她下意識的回過頭去,正巧和郭佳的目光碰個正著,連羽沒來由的心虛,急忙扭過頭。

她很,也覺出了事情的不對,可她該怎麼跟郭佳說呢?他沒跟自己表白,只是兩人之間有些曖昧,但這曖昧也是不被允許的。

鈴鈴鈴──上課的電鈴滑過整間學校,老師踩著鈴聲走進了教室。

「同學們好!」班主任清亮的聲音響起。

「老師好!」大家起立問好。

「坐下,下面開始上課,課代表我們上次講到哪裡了?」班級任是個老教師,但有的時候也很馬虎大意。

「講到第121頁,老師……」

班主任將書本翻開,她對課業很,每個課節,掃一眼就能講的很暢,她轉身在黑板上,寫下今天的課節主題。

連羽一邊聽,偶爾趁老師轉身到黑板寫字的工夫,回頭去瞄一眼郭佳,見對方將書打開,直立在身前,在她的位置上,本看不清對方在搞什麼。

過了沒一會,老師突然目光一厲,直直的向了後排。

「郭佳,你來回答下這個問題。」很多同學都朝後看,只見對方猶豫了一下,才慢騰騰的從書後面站起來。

「老師,你說什麼?」郭佳大大方方的問道。

此話一出,底下立刻引起了小小的動,很多人在暗暗竊笑,而郭佳的同桌立馬用手碰了碰他,然後指了指某一習題。

老師臉很不好看,醞釀了下情緒,沒有發作,正在男生翻書找題時,好心的提醒道:「第123頁,第2小題。」

郭佳一陣忙後,終於找到了它,經過仔細的閱讀很快回答出了問題的答案:「選B。」

「對嗎?同學們?」問話的同時,老師已經大跨步的走下了講臺,連羽突然有了不好的預

「對。」大家齊刷刷的聲音,給與肯定。

老師在郭佳身旁站住,瞪了他一眼,將手伸進了課桌裡,很容易的抓出個小東西──正在播放音樂的MP3。

班主任再次將目光定在郭佳臉上時,他已經不見了方才的坦然,臉頰微微泛紅,一副難為情的樣子,似乎還有點別的。

「同學們,大家要跟郭佳同學學習,上課聽MP3也能將問題答對,真是個天才。」話音未落,就有人哄聲笑出音來。

郭佳聽出了她的嘲諷,羞臊的面河邡赤,頭也慢慢的低垂著。

「好了,別說話了,這個MP3老師先給你保管著,下課後,到我辦公室來一趟。」老師面一整,目光如漁網般撒向整個教室,同學們立時鴉雀無聲。

下課後,郭佳從連羽身邊走過時,扔了句『對不起』,便匆匆離開,連羽心裡也很不好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怪他嗎?也不是,她同情他嗎?有那麼一點點。

郭佳不是第一次來班主任這兒,這次和以往卻有些不同,他這個好學生,挨批最多的時候,是因為成績的事兒,眼下卻是課堂紀律問題。

班主任同屋的老師,看他進來,都朝他看過來:「這不是郭佳嗎?又犯什麼錯了?」

郭佳用手撓了撓腦袋,沒說話,班主任把MP3從衣袋裡拿出來,往桌子上一摔道:「居然上我的課,還敢聽MP3,你們說說有多不像話?」

各位老師都心照不宣的笑了笑,要說調皮搗蛋的學生,也不多,但只那麼幾個,就夠他們受的了,每個人的經驗都不少。

郭佳就站在那兒,動也不動,而班主任則伏在案上看著一本教研資料。

過了一會,上課鈴響了,其他老師都有課,夾著課本出去了,整間辦公室,只留下班主任和郭佳兩個人。

老師將書放下,扭頭對郭佳道:「去把門關上。」

男生趕快照辦,現在態度要好,爭取個寬大處理,那MP3可不是自己的,如果真被老師沒收,他如何向連羽代?

「站好,你這MP3是怎麼回事?」老師先沒批評他,問的話讓男生很詫異。

「呃,剛買不久,下了些歌,一時沒忍住,就在上課時聽了。」郭佳嘴角帶著微笑,很恭敬的看著老師。

「是嗎?都是些什麼歌?」說著,老師將MP3打開,翻看著裡面的歌曲。

「……」郭家想了想,回憶著自己所聽過的幾首:「周杰倫的,張韶涵的……隱形翅膀。」由於平時,男生也借看同學的娛樂小報,所以對歌手知道些,但他們唱的太多了,他聽的也不少,可並不是每首歌曲都能報出名字來。

「還有呢?」班主任低頭鼓動著手裡的小玩意兒:那是個四方形的粉紅MP3,如同大塊橡皮,最主要的是在機子的一側還帶了條致的鏈子,上面繫著一隻裝飾小海豚。

「還有,還有……還有劉若英的後來……」郭佳想了半天,才想起來。

班主任放下MP3,眼神不善的看著他:「你就說說MP3裡,大概幾首歌吧?」

郭佳愣了一下,老師這是什麼意思?他看了看那個漂亮的機子,突然間醒悟過來:機子的顏和造型,完全是女式的嘛,他怎麼沒注意呢?

這個認知,讓男生額頭上滲出,細小的汗珠:「大概10多首吧?」

老師挑了挑眼皮,皺起了眉頭,有些漫不經心的看著他:「你這MP3,到底是誰的?」

郭佳腦袋有半秒的停擺,他只覺出手心都冒出了冷汗:青期的男女聲生,都十分要強,有一丁點的小秘密,都不想讓人發現,尤其是老師和家長。

「這MP3不是我的,是我表姐的。」郭佳急中生智。

「哦是嗎?你表姐,叫什麼?也是我們學校的嗎?」老師繼續追問。

「不,不是,她是市實驗的。叫XX。」郭佳確實有個表姐,也確實在市實驗,只不過名字不太對。

郭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撒謊,但他就是撒謊了。

「那好,叫你表姐有時間過來一趟吧,叫她自己來把MP3取回去。」班主任說著,就將MP3扔進了屜裡。

「老,老師……」郭佳這下明白了,她本來就沒打算將機子給他。

「什麼也別說了,這是初犯,我饒過你一次,現在馬上回去上課。」說完後,老師拿過方才所看的資料。

其實班主任,原本懷疑MP3是班上女同學的,眼下這個結果不免有些失望:老師有時候很變態,她就是喜教訓人。

「老,老師……,您別這樣,這MP3不是我的,您還是還給我吧,我保證下次不再犯。」郭佳急的就差跺腳了。

「出去,上課,別耽誤學習。」老師將椅子轉了個位置,完全背對著他。

郭佳心涼了半截,明白自己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了,他悻悻然的再看了眼班主任的背影,轉身離開了。

看著男生垂頭喪氣的走進班級,連羽心中一片瞭然:這MP3是沒要回來。

郭佳經過她身邊時,很歉然的看了她一眼,由於有老師在上課,所以他不好說什麼,只能這麼表達。

連羽朝他笑了笑。

其實機子她也沒花錢,別人送的,沒了就沒了,如果叔叔真問起來,就告訴他自己不小心丟了。

放學後,連羽跟同桌一起走出了教室,郭佳從後面趕了上來。

「我跟連羽有話說,你先走,可以嗎?」男生看了眼連羽的同桌,對方十分識趣:她知道她們要說些什麼。

待女孩走後,郭佳看著連羽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不起,MP3老師不給我,我過幾天給你買個新的吧。」

「不用,我也不太喜聽,沒了就沒了。」連羽其實對那東西的新鮮還在,畢竟到手沒幾天,可她不想讓男生賠自己。

「這怎麼好,我一定要賠的,一切都是我的錯。」郭佳有些急了。

「真的不用,那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你幹嘛這麼計較?我們還是不是朋友?」連羽耐心的勸說著他:嘴上說是不值錢,其實那也是100,200元呢。

「值錢,不值錢,我都還你一個,我不想欠別人的。」男生的自尊,在作祟,如果讓人知道,自己這樣辦事,肯定要被說三道四。

連羽聽他這麼說,也明白他的心意,考慮了片刻道:「那好吧,你隨便買一個吧。」

郭佳聽了,立刻眉開眼笑:「你喜什麼顏的?還是粉的嗎?什麼形狀的好呢?」

連羽長長的睫抖了抖,嘴角堆起笑意:「隨便好了。」

漸偏西,光斜斜的掃過來,給女孩的臉蛋鍍上一層金光,那長長敲起的睫,也被裝飾的分外美麗:那一刻,女孩聖潔的像個天使。

「怎了?我眼睛周圍有東西嗎?」連羽被他看的很不自在,下意識用手背在皮膚上蹭了蹭。

「呃,沒,沒有,我就是覺得你變白了。」郭佳一瞬間想起了女孩以前蠟黃的小臉。

「哦,是嗎?」被人誇讚,連羽很開心,她不摸了摸自己的臉蛋,皮膚似乎光滑了許多:自己不再是醜小鴨,但她也不是白逃陟。

薛進將車停在路邊,恰巧看到連羽出來,後面還跟了個男生,而後兩人單獨在一起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總之似乎很親密。

薛進的臉變了變,他今天沒說要來接她,也是臨時起意,現在家裡白思思不在,兒子他要仔細著照顧,所以很難出時間每天同女孩見面。

隨著時間的推移,男人的臉越來越差,最後終於忍不住拿出手機撥了女孩的電話:「小羽,該回家了。」

連羽聽出他的語氣不對,連忙向四處看了看,很容易發現了薛進的車,她放下電話,急匆匆的跟郭佳道了別,轉身小跑著奔向了奧迪。

薛進打開車門,讓小。女。孩上來,而後發動引擎,車子很平穩的滑動開去。

連羽兩隻小手很規矩的放在膝蓋上,微微扭頭,視線探了過去:叔叔的側臉很完美,與之不相襯的是他此時渾身上下散發的氣息。

女孩跟薛進相處一段時間,知道他生氣時什麼樣子,就象眼下這般,連羽心裡一陣唏噓,知道自己可能惹到他了。

女孩不安的挪動著自己的小身體,想換個舒服的姿勢,就在此時,男人開口說話了:「剛才的那個男生是誰?」

連羽心下一驚,果然是方才的事兒:「我同學,郭佳。」

「你跟他說了些什麼?」薛進的語調冰冷,面嚴整,看上去很肅然。

「沒什麼,隨便閒聊。」連羽想到自己的MP3,心想這事兒今天不能說。

「閒聊?你和他有什麼好聊的嗎?」薛進猛的轉過臉,目光象刀子一樣,鋒利無比,幾乎割傷了小。女。孩的皮膚。

連羽渾身一僵,默默的低下頭去:「對不起,是他找我的,我們沒說什麼,就聊了些學校發生的事兒。」

「我不想聽這些。」薛進將臉扭了過去,視線緊盯著前面的車尾。

「對不起,我下次不跟他多說話了。」連羽知道男人想聽什麼,所以十分老實乖巧應承著。

薛進沒說什麼,只是開車,過了一會,他周身的迫人氣勢收斂很多。

「小羽,我給你請個家教吧。」薛進這話不是詢問,而是肯定的語氣。

女孩不明所以的抬起頭來。

「我最近事兒多,可能很難照顧到你的學習,所以週末請個研究生給你輔導功課,這樣好嗎?」薛進手上有一個大案子要動,他是家裡和女孩那兒,兩邊跑,著實有些吃不消,所以才決定,給女孩找個家教。

連羽沒發表什麼意見,悄然的點了點頭。

「叔叔,你說帶我去看哥哥的?」連羽最怕聽到他事兒多。

「呃,我知道,我會盡量安排。」薛進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著。

連羽心中忐忑,她怕盼來盼去,還是場空,但對此,她無能為力,自己的命運完全掌握在男人的手中。

薛進右手握著方向盤,從左邊的口袋中,掏出一個盒子來。

「這是什麼?」連羽接了過去,並不急於打開,而是抬頭看向男人尋求答案。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嗎?」薛進示意她動手。

連羽覺得這物件不是很重,看包裝,裡面應該是飾品之類的,待掀開禮盒蓋兒時,卻仍有些驚喜。

原來是鐲子,碧綠的,圓潤而光滑的質地,看上去十分搶眼。

「給我的嗎?」看了看尺寸,小。女。孩有些興奮的問道:她喜鐲子,小時候送給她的銀鐲子,她一直珍藏到現在,只不過如今那飾品太過小巧,自己已經戴不進去了。

薛進點了點頭:這鐲子,上次被白思思發現後,他一直放在辦公室的屜裡,今天偶然翻找東西時,才拿過來──這本是送給女孩的。

「快戴上吧,讓我看看漂亮嗎?」薛進見她開心,也十分欣,覺得這錢花的值。

「嗯。」小。女。孩應了一聲,將鐲子小心的套進手腕。

連羽的骨架纖細,鐲子戴進去,還有一小指頭的間隙,碧綠的顏襯出女孩雪白的肌膚,更是珍珠般的奪目。

「怎麼樣?怎麼樣?」連羽很驕傲的將手腕微微抬起,在男人的眼角處晃了晃。

「嗯,不錯,很好看。」薛進左手一抓,將女孩的手腕牢牢擒住,而後放在嘴邊,細細的啃咬著她的五玉指。

肌膚上很熱,微微有些,女孩愣住的同時,男人將女孩的小麼指,輕輕含入口中,起來。

連羽渾身一僵,有股電從指端過,得她奮力一掙,將小手收了回來。

「舒服吧?」薛進回過頭來,朝她壞笑。

「你講不講衛生呀,討厭。」連羽用手捂住微微發紅的小麼指,心裡說不出的羞赧:大白天的,車又這麼多,他居然如此對待自己。

「你哪裡我沒吃過,這樣就害羞了?」薛進話一出口,就覺女孩的眼刀狠狠的劈了過來。

班主任找了同桌談話。

當女孩一進辦公室,看到桌子上放的MP3時,心中一驚。

「這是連羽的吧?」老師直截了當的問她,班主任在和其他科任聊天時,說了下那天沒收郭佳一個MP3的事。

科任看著覺出眼,很象連羽當天聽的那個。

同桌低垂下頭,不太敢看老師的眼睛:實際上,她並不想出賣連羽。

「是,還是不是?你是個好學生,老師信任你,老師希望你能說實話。」班主任採取攻心策略。

女孩想了想,猶豫著點了點頭。

「你覺得連羽和郭佳是不是走的很近?」班主任繼續問道。

兩人在女孩面前,經常有說有笑,這讓她很不自在──明明是自己喜的人,卻對另一個女孩大獻殷勤。

「嗯。」她小聲的嘟囔一聲。

「她們是不是在戀?」班主任進一步的追問。

「啊……沒,沒有吧?」女孩的底氣很不足,在她看來,兩人真的過於親密了。

這話越發引起班主任的懷疑,她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緊盯著她看:「沒有嗎?平時郭佳是不是總在你們那邊晃?」

女孩很無奈的點了點頭。

「同學們怎麼看?」老師換了個角度問。

「呃……同學們的反映不太好。」同桌也覺得她們有些過分,郭佳總跟連羽說話,很多時候,她都不得不注意她們,這讓她很是難堪和嫉妒。

「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班主任將視線挪到別處,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女孩暗舒了一口氣,剛轉身,後面又傳來老師的叮囑:「我今天找你的事兒,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看到班主任走過來時,薛進和連羽都很吃驚,尤其是連羽,心中的覺很不好,似乎有什麼即將發生。

「您好,您是連羽的叔叔吧,我是她的班主任。」

簡單的寒暄過來,班主任老師要了薛進的電話號碼,很客氣的說道:「如果您不忙的話,改天坐下來聊聊可以嗎?」

薛進一聽她的話,就察覺出了她的意圖,笑著應承下來。

過了沒幾天,班主任果然給薛進打了電話,男人很大方的提出,要請老師吃飯,女人象徵的推了下,很客氣的答應了。

薛進選了家清雅的西餐廳,點餐過後,兩人開始閒談起來。

老師簡單的詢問了,薛進的家庭以及工作情況,當得知他在政府部門任職時,很是崇敬。

而後薛進又很客氣的讚揚了下,老師這個職業,一來二去,話題終於談到連羽身上。

薛進本以為老師找自己,跟女孩的學習有關係,沒想到,她觸及的卻是早戀問題:「最近,連羽和我們班級的一個男孩子走的很近,在同學中影響很不好。」

老師很苦惱的表情,薛進不動聲的聽著,順口道:「是不是叫郭佳?」

班主任很吃驚的放下手中的咖啡:「你怎麼知道?」

薛進抿了抿嘴,而後答道:「那個男孩,我見過兩次,一次跟連羽在校門外說話,另一次是小羽的文具盒落在教室,他追出來,還給她。」

第二次,薛進看到時,也很生氣,但他並沒對女孩發火。

「是呀,就是那個郭佳,其實他也是個不錯的孩子,可連羽跟他都還小,學業為重嘛!如果考不上好一點的高中,就可惜了。」老師語重心長的說道。

「老師,您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的。」薛進淡淡的表情,話卻說的十分有力度。

班主任見他也是外場人,也就不多說什麼,很愜意的享受了一頓豐盛的晚餐,臨走時,薛進給老師包了個紅包,女人推說不要,但最後還是收下了。

,薛進正在辦公室加班,突然手機響了。

「喂!」男人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愣了一下:女孩甚少主動打電話給他。

「叔叔,是我。」連羽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

薛進放下簽字筆,從大班臺後站起來,慢慢的走向沙發處。

「有事嗎?小羽!」男人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

「你今天過來嗎?」連羽站在禮品店的門外,漫不經心的看著過往的人和車,心裡有些緊張。

「……不一定,怎麼了?」薛進在沙發上坐下,伸手拿過助理泡好的濃茶喝了一口:味道有些淡。

「是這樣的,同學過生,邀請我一起慶祝。」連羽一口氣將事兒說完。

薛進沉默了幾秒,輕聲問道:「是男生,還是女生?」

連羽遲疑了片刻,而後很肯定的告訴他,是女生,女孩本以為他會答應,可沒想到……「你別去了,今天和我一起吃飯,上次的湖南菜怎麼樣?金三湘?」薛進說完,將茶杯放下,伸手從茶几上,拿過煙盒。

連羽微怔,心裡十分沮喪,這還是第一次有同學邀請自己,參加生PARTY:「好吧,我知道,我現在過去嗎?」

「嗯,去吧,打車去,路上小心。」薛進掛上電話,起身來到大班臺前,撥了內線出去──他需要咖啡。

連羽收好手機,轉身走了幾步:自己的同桌正拿著兩個禮品盒,站在那兒等她。

「怎麼樣?」同桌看她似乎有些不高興的樣子,心裡猜想著,也許聚會的事兒泡湯了。

連羽無打採的搖了搖頭:「禮物已經買了,你幫我轉給郭佳吧。」

「這樣啊,他會很失望的?」女孩說這話時,心裡居然有點幸災樂禍。

「我沒辦法,你替我跟他說聲,對不起吧。」郭佳前天告訴她,自己的生就在今,同天還買了MP3賠她。

「那好吧。」同桌故作遺憾的表情。

連羽跟她分手後,便坐著的士來到飯店,推開大旋轉門,連羽很意外的看見了薛進:他坐在餐廳靠牆的角落,不過男人沒注意到女孩──他低頭看著桌面,表情有點呆滯,連羽直覺他不高興。

咖啡的確很提神,讓薛進的工作效率,提高很多,這家飯店離單位又不遠,所以他才早到一步。

「嘿,我來了。」連羽故意笑著小跑過去。

「哦,你比我還慢,吃點什麼?」薛進挑開眼皮看她,情緒不太高。

「隨便吧。」連羽向來不太挑食,這些子她沒少吃大餐,對葷菜沒那麼渴望了,跟同桌去吃兩塊錢一碗的炒米線和跟薛進在高級飯店吃一頓西餐在她的心裡,都一樣,前者似乎更自在些。

薛進點了三個菜,飯店的動作很快,沒一會東西就上了桌,兩個人默默的吃了起來,由於平時都是男人主導著話題,這次他的沉默,讓吃飯的氣氛很沉悶。

突然女孩的手機鈴聲響了。

薛進一邊夾菜,一邊漫不經心的瞟了她一眼。

連羽看了下來電顯示,居然是郭佳給自己打的電話,女孩心裡一下就慌了起來,她有些害怕的看向薛進,見對方並沒有注意自己,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怎麼不接?」電話鈴還在響,似乎很執著,薛進用質問的目光盯著連羽。

女孩渾身一僵,勉強的按下綠鍵。

「喂!」女孩的口氣有些生硬,帶了刻意的距離

「連羽是我,郭佳……」男生話剛說了一半,就被女孩打斷了:「對不起,我現在有事兒,待會給你回過去好嗎?」

接著,也不聽那邊的迴音,果斷的掛掉了電話。

「是誰來的電話?」薛進不動聲的問她。

「同學,那個過生的同學,我說不去,她好像不高興,很煩。」連羽臉頰微紅,解釋的很快。

薛進沒說什麼,低頭繼續吃飯。

走出飯店,外面秋風陣陣,到處是枯黃的樹葉,打著旋兒四處飛舞,現在已經12月份──冬天來了,儘管A市不算冷,但人們的心底還是受季節影響,滲出些寒意。

薛進開著車,在人民大街上兜著風,過了好一會,才將車駛向家的方向。

進了房間,薛進邊西裝外套,邊讓連羽去洗澡,而後他身上只穿了條四角內爬上了

薛進知道連羽在撒謊,女同學過生嗎?恐怕是個男生?再次回想著班主任對他所說的話,頓時怒火遍佈全身,但他並不急於發火。

洗完澡,連羽穿了睡衣,用巾包裹著頭髮,從客廳走了進來,她見薛進在看電視,可週身的氣息十分冰冷。

薛進動也沒動,視線盯著電視說道:「你手機剛才一直在響。」

連羽抓住巾的手頓了頓,心中生出不好的預,她趕忙走到電腦桌旁,拿起了手機:上面有4,5個來電,都是郭佳打的。

連羽抬頭看了眼薛進,見他沒什麼動作,仍然是那個姿勢:他到底有沒有翻看自己的手機呢?

女孩猶豫了片刻,決定將電話反撥回去:自己跟郭佳沒什麼,她不住的在心裡重複著這句話。

「是我同學打來的。」連羽有意識的跟薛進簡單解釋著。

薛進沒說話,更沒看女孩,突然從上起身,徑直走向了洗手間,當他與女孩擦肩而過時,連羽不打了個冷戰:她怕他。

那邊很快接通了:「喂,你好,郭佳嗎?」連羽輕聲問道。

「是我,連羽嗎?你怎麼才接電話呀?」郭佳的口氣不是很好。

「對不起,剛才沒聽到你的電話。」連羽這話不算撒謊,但薛進經常用這個藉口。

「是嗎?你現在哪裡?」

「在外面,有點事兒,不好意思,我沒能參加你的生聚會。」連羽是真心說抱歉。

「你發生了什麼事兒?有那麼緊急嗎?」郭佳有些生氣的質問。

「臨時出的事兒,很緊急,真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連羽再次向他解釋。

「是嗎?」郭佳語氣很失望:「你就不能過來嗎?沒有你,這個生……」郭佳剛才喝了點酒,頭腦有些發,表白的話,衝動的想要說出口。

「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去,下個生好嗎?下次你過生,我一定去。」連羽心跳快了半拍,適時的打斷他的話。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接下來郭佳的一句話,讓連羽有些難過:「連羽,你知道嗎?我最想的是你能陪我過生。」

女孩有些傷,她真的不想傷害他。

「對不起,下次吧!你不要生氣好嗎?」連羽的安很蒼白。

突然電話那邊有點,下一刻換了聲音:「喂,連羽,你真不過來了嗎?這邊很好玩,等會,我們要去唱K。」

一夥人正在吃飯,接下來的計劃就是練歌房。

「是嗎?你們少喝點吧,別鬧的太晚……」連羽叮囑了同桌幾句話,而後掛掉了手機。

連羽很討厭現在的局面,郭佳喜自己,大概沒錯,可這是個麻煩,她比誰都清楚,正在胡思想之際,一轉身便看到薛進冷冷的站在她身後。

「剛才的電話是誰?」薛進目光如刀,語氣帶了千年的風霜。

「是,是我同學……」看著薛進咄咄人的眼神,連羽選擇老實代:「郭佳。」

「今天是他過生吧?」薛進挑了挑眉,向她近,連羽邊點頭邊往後退,最後不得不將身子躲進昏暗的臺。

薛進跟了過去,一把將她的手臂抓住。

連羽悶哼出聲,覺得他捏著自己的手臂,用的力氣大得出奇,痛得女孩蹙緊眉心,影裡卻看不清他的神情。

「叔叔,疼,疼啊!」女孩帶出了哭腔,被薛進一點點從臺里拉了出來。

「知道疼,還他媽撒謊?我和你說過什麼,我最討厭人騙我。」薛進眉目冰冷,就連說話的語氣也令人膽寒。

「我,我不是故意的。」薛進反手拉上窗簾,一直拖拽著她來到邊,接著大手一揚,女孩的身體被仰面,狠狠甩在了上。

連羽一!轆從上爬了起來,她看著薛進聽到這話,嘴角微微上揚,笑意中帶了幾分氣,不覺心下一驚,雙腿有些發軟。

「不是故意的,就可以當做什麼事兒都沒有了嗎?你這個小婊子,勾引男人的手段是越來越高明瞭。」說著,薛進跳上,試圖抓住小。女。孩的手腕。

連羽被他罵的不明所以,但她不想坐以待斃,所以她往後蹭了蹭,馬上碰到了背後的牆面,她怕的都要哭出來了。

「叔叔,叔叔,我沒有勾引誰!」連羽看他撲將上來,被他的舉動嚇呆了,本能的抱住自己的身體發抖。

薛進不說話,眼睛裡是怒火,過來一下子就抓起了女孩細弱的手腕,用他很有力氣的大手掌使勁將它卡住,連羽試圖把胳膊往身後藏,可是他的力氣實在太大,卡得女孩手腕生疼,迫使她忍不住叫了出來:「疼死了,你放開我!」

「你勾引了我,又去勾引小男孩,你說你?啊?他有我巴大嗎?」說著,薛進還冷笑了一聲,,拽著女孩就往邊來,同時扒下內將自己下身的那一大套東西出來──鬱鬱蔥蔥,半起的莖很是長,少說也有17,18CM,還著半個頭,卵蛋也很肥,如同鵝蛋大小。

連羽只瞄了一眼,心口一震,很狼狽的用還算自由的另一隻手狠狠地敲薛進的後背,可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一直把女孩拖到了邊。

「不要,放開我,唔唔……嗚嗚……」連羽的淚水不知不覺了出來,她對男人的暴力有影,她的口很自覺的緊了緊。

薛進絲毫不理睬女孩的懇求,反而一下子把她的胳膊擰到了背後,然後他順勢把女孩推倒在上,一隻手依舊卡著她的手腕,用膝蓋在她的細上。

連羽驚恐的覺到,男人的大手拽下了她的睡,接下來小內也被用力的扯落在腿彎處,男人還在繼續往下

「呃……啊啊……」連羽將雙腿並緊,左右擺著股,想要爬起來,當然這個動作讓她很吃力。

薛進手上動作沒停,另一隻手突然發力,連羽知到手腕一陣劇痛,全身的力氣都鬆懈下來。

「疼,疼啊,嗚嗚……」她還是個只有14歲的女孩,骨架和身量都沒長成,怎堪成年男人如此待。

「知道疼,就他媽給我老實點。」看著連羽哭花了小臉,薛進稍微放鬆了力道。

連羽絲毫不能動彈,手腕非常疼,臉貼在單上,除了偶爾的哭喊外,她什麼也做不了──自己的下半身被男人扒了光。

薛進拿開頂在小。女。孩上的膝蓋,用手從她身下穿過,托住小。女。孩的戶,迫使她的股翹起。

連羽現在不想順從他,使足了力氣往下沉住下半身:「放開,嗚嗚……我,我不要這樣,難受……嗚嗚……」

這完全是個被錮,等待的姿勢,女孩覺得屈辱。

聽到這話,薛進反而更加用力在女孩的手腕處,迫得女孩整張臉陷進柔軟的墊中,幾乎都開不了口嚷嚷,然後他俯下身,貼在連羽耳朵上咬牙切齒的說:「小婊子,你現在就等不及了?」

整句話,都帶了汙衊的口吻,連羽心頭一顫,明白男人今天是不會放過她的,越是掙扎,反而越是自取其辱,所以她放棄了反抗。

薛進起自己的大巴──那兒已經變得硬如鐵杵,在女孩白皙圓滾的小股上,狠狠的打了兩下,而後用手扒開小。女。孩的雙腿:兩片大並不肥厚,粉紅的小微微張開,出一條細膩油滑的,裡面的媚,嬌人,就象上等的罌粟,讓吃過的人,罷不能。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小。女。孩的私處,但薛進仍是熱血沸騰,他氣,著急的爬上小。女。孩的背,用槌似的大巴,在女孩的口處滑動,同時將手伸到小。女。孩的部,捏她的子。

「又漲大了,過不了多久,就能喂了。」薛進鼻子裡出的熱氣,散佈在女孩的脖子上,令她渾身都不舒服,皮膚上泛起了小疙瘩。

「叔叔,叔叔…

…」連羽被她的話羞辱的渾身一僵:「求,求你……嗚嗚,別說了。」

薛進長的三角地帶,在女孩的股上磨蹭著,下身的大頭情動的出透明的黏,試探著在密中尋找最佳的突擊角度──

76狠下[慎]

薛進的大頭卡在女孩的中,頂在花的入口處,試圖用力破進,可剛剛使勁,小。女。孩的就軟了下來,連帶著小股也挪了位。

男人很不的皺起了眉頭。

「你搞什麼,老實點。」薛進嘗試了第二次,可女孩的反應更誇張,跪在上的雙腿,向後滑去,直接扒在了上。

薛進這下很惱火,直覺她是故意的,所以他手上用力,將連羽的手腕又勒細了一圈。

「呃啊……哈啊……嗚嗚……疼。」連羽渾身無力,尤其是下半身,更是沒有了支點,幾乎要癱瘓般。

更糟糕的是,她的呼開始急促,腦袋也混沌一片。

「……」薛進這才發覺小。女。孩有些不對勁──口鼻都被上,腦袋動彈不得,難免會缺氧。

薛進放開對小。女。孩的錮,伸手拉過一旁的薄被,墊在小。女。孩的腹部,而後抓住她的細,往自己身下拽了拽。

連羽很想活動下手臂,但那兒已經麻木了,痠痛不止,她心裡不住的咒罵薛進,居然對自己下這麼的重的手,如果自己的胳膊廢了,她一定要殺了他。

就當女孩糊糊,想將薛進大卸八塊的時候,突然下身一陣鈍痛,圓滾滾的球探入花中。

「呃啊……哼哈哈……」連羽悶吭連連。

女孩的道口十分潤,裡面卻很乾澀,這是薛進想象不到的,所以他蠻橫的進,只刺入了大半個頭,整個柱體狼狽的困在外面。

薛進不放棄的,再次進,只覺前面似乎有層膜,卻怎麼也突破不了,而且隨著自己力道的增加,馬眼處微微刺痛。

「該死!」關鍵時刻,望受阻,哪個男人都不好受。

薛進伸手罩住女孩圓子,暴的捏著,指頭時不時的夾著小。女。孩的頭,左右拉扯褻玩。

「呃啊……」連羽的覺並不好,男人正在氣頭上,並沒有多少耐了一小會,便開始繼續進攻。

「呃……不……啊……別,別動……」懲罰似的,讓女孩本能的牴觸,所以她幾乎沒有情動的跡象,而男人的一味強求,更讓她痛苦不堪。

薛進的整個頭已經鑿進了女孩的花,甬道很仄,但十分溫暖。

「放鬆,你怎麼這麼幹……磨死我了……哼……」薛進面目暴躁,眉梢粉紅,部的肌微微顫抖著,下的囊袋鼓著充

「呃,叔叔,叔叔……呵呵,不行……」連羽的手臂好不容易恢復了知覺,她顫巍巍的支撐起身體,努力向前爬去。

她不動還好,一動引爆了薛進的征服,他渾身都被望支配了,混頭昏腦的徑直將自己的大傢伙刺了進去。

「呃啊……」痛從下體迅速的擴散到全身,連羽剛剛平復的呼,又開始凌起來,她說不出有什麼情緒,似乎是什麼情緒都沒有,只覺撕裂般的劇痛。

薛進咬牙將自己的分身出,而後再次進,其間他的莖也火辣辣的,小。女。孩的花很緊,很溫暖,但卻十分乾燥,好似要將他的孽燒著。

反覆兩個來回,薛進才注意到自己刃上帶出的血,不心口一跳,猛然間有些後悔──他,他這是在幹什麼?

前一刻要好好懲罰連羽的心思,轉瞬煙消雲散:薛進不擅長暴力,如果不是被氣昏頭,他不會這樣無情。

薛進身而出,將女孩翻轉過來,讓她平躺下來。

「小羽?!」薛進被連羽的樣子嚇了一跳:女孩半閉著眼睛,目光渙散,聽到他的聲音,木然的眨了一下眼睛,睫闔下去,擠出兩滴冰涼的淚水,張開嘴輕了一口氣,她微微的哽咽了一聲,然而也沒有出聲。

「小羽,你怎麼了?啊?」薛進眉宇間全是焦急,他將女孩抱入自己懷中,輕輕拍打著她的小臉。

「你睜開眼,看看我好嗎?你別嚇我!」薛進不知所措的,搖晃著她的身體,心莫名的慌

連羽眼角的淚水慢慢溢出,無聲的哭泣著,此刻她想到了哥哥,程朝,還有她的同學,卻刻意忽略了身旁的男人。

她突然之間覺得死亡離自己是這麼近!

不知道過了多久,連羽才從悲傷中,平復下來,她扭頭看了眼薛進,對方也緊盯著她:「小羽?!」

薛進心如麻,覺有那麼一瞬,女孩似乎已經遠離了他。

「嗯。」連羽不知怎麼的就應了。

「別離開我。」薛進將她摟的更緊,小心翼翼的問道。

連羽扭過頭去,噥噥的開口道:「你本不尊重我,早晚有一天我會瘋的。」

薛進錯愕的看著她,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應答,隨即他的目光也深沉起來,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過了半晌,他抬手撫上連羽的面頰,很憐惜似的輕輕撫摸,又輕聲說道:「小羽,你太不讓叔叔省心了。」

連羽不明所以的睜開眼看他,目光中似乎有些含義,可是甫一開口,就忍無可忍的哽咽了一聲。

「別,別哭了。」薛進用手指抹了抹她的眼角,但女孩似乎真的傷心,那淚珠就象斷了線的珍珠般,不停滑落。

薛進情急之下,微微垂首去捕捉小。女。孩的,連羽瞪大了眼睛,氣惱的半張著小嘴──剛剛欺負完自己,又來吻她!

女孩剛想開口抗議,對方的舌趁機撬開了她的齒,滑了進去,挑起連羽的丁香小舌。

「嗯……」女孩不的低著,伸出雙手想推開他,卻被薛進一把拉進、箍在他的懷裡,同時男人靈巧壯的舌頭,上了女孩口腔上壁,牙齦、齒貝,以至每一個角落,彷彿要品嚐盡所有未知的甜美。

沒太多經驗的女孩,在齒相接間,很快敗下陣來,她的小臉緋紅,眼波轉,清秀的蛾眉不知道是因為難受還是快而微微蹙起。

「嗯啊……哦啊……」連羽被動的承受著,不知何時女孩的小手已經穩穩的攀上了男人的肩膀。

好似半個世紀那麼久,薛進終於放開了女孩,他雙目赤紅,大口的氣,下身的那更是支出很長。

還沒等女孩從方才的吻中回過神來,薛進便將她推倒,直接分開女孩白皙的雙腿,埋頭用寬大的舌苔,整個將小。女。孩的花包住,順勢裹進口中。

薛進收攏口腔,先是將乾澀的小,而後靈巧的舌尖,左右將它們分列兩側,徑直探入花內。

由於男人褻的玩,小。女。孩的開始情動,,薛進將目標轉移到她的核,很有技巧的輕挑重,同時手指很輕易的入花裡。

「呃啊……不……別……啊呃……」壁上的搜刮,使得女孩渾身微微顫抖,她忍不住呻出聲,同時心中一陣羞赧: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的裡的到處都是,薛進覺得差不多了,直起上身半跪在上,將女孩的雙腿分的更開,托起她的小股,擺好姿勢──那莖抵在口,紫漲的頭不斷在中摩擦。

「呃啊……啊呃……痛,痛!」儘管有心裡準備,但最柔軟的部分,被烙鐵一樣的硬物侵入,還是本能的抗拒。

「放鬆……放鬆……很快就會好……」薛進的聲音有些低啞,也似在忍耐,但嘴上說的跟做的完全不一樣,他硬生生的一寸一寸地向前進,本不給女孩放鬆的機會,直到他巨大的兇器完全刺入對方窄小的甬道里。

「進來了……呵呵……我溫柔點……」薛進笑的很虛弱,經過幾秒的停頓,開始大力的整個出、貫穿,反反覆覆。

「……哦啊……恩啊……」連羽看著上方不斷搖晃的身影,覺巨物在她體內一淺一深的撞擊花心。

她很想喊叫,但喉嚨乾渴,花被摩擦的麻木,而後便生出一股舒,刺壁不停收縮,拼命的擠男人的,迫得薛進的攻勢不斷加強,男越快,越越狠,連帶著小。女。孩的下半身被撞的起伏不定。

「哦啊……呃啊啊啊……哦……」女孩耳邊是體摩擦的聲音,還有重的息聲和搖曳時的嘎吱作響。

連羽心神恍惚,覺得小腹間的快越來越濃。

「刺嗎?呃……的你舒服嗎?」薛進一邊奮力,一邊嘀咕著。

女孩本沒力回答他,只是不停的大聲呻,體內,男人的器還持續著灼熱和硬度,滑的讓花很容易地接納外物的侵略,還不停地從裡面出,使大腿內側和了一大片。

薛進覺出她已入佳境,便更猛烈的晃動長的巴,刺穿她的子口,雙手還不停的摸,女孩一對翹的子。

「呃,啊……不行,不行了……哦啊……」連羽小臉皺作一團,手緊緊抓住身下的單,覺一股股電,通過男人巨大的衝擊力,經整個花

「呃啊……呃啊……」在一陣媚叫中,連羽的花拼命收縮,隨後滾燙的薄而出,徑直澆灌在男人的頭處。

薛進的馬眼,的粉紅,眼孔迅速擴張,快伴隨著他沙啞的低吼一同爆發……男人赤身體的躺在上,濃密的間,一莖橫著臥在間,儘管疲軟狀態,已經十分可觀,薛進一隻手著包皮,把出來透透氣,神情有些恍惚。

他這是怎麼了,小丫頭一哭一鬧,他怎麼就心軟了呢,他以前不這樣呀?教訓還沒實施,兩人倒是美美的上了,薛進暗暗咂咂嘴,說不出的滋味。

連羽同薛進的光全然不同,她將雙人被整個裹在身上,密不透風,但似乎還覺不夠,身體緊緊貼在牆壁上,就差沒躲到外面去。

她眨巴著大眼睛,一副無打採的樣子,眼珠幾乎不動,腦子裡很:她怎麼如此下呢,明明是男人不對,自己還被他碰的那麼舒服?!

兩個人各懷心事,薛進是成年人,思維較成,一時想不明白的事兒,他決定放棄,所以他從上下來,到浴室去沖澡。

待他洗乾淨回來時,發現連羽還是那個姿勢:面牆而臥,一副不想理人的狀態。

薛進從衣櫃裡翻出一件睡袍,很隨意的穿好,轉身走到廚房,燒了點熱水:用些泡茶,剩下的倒入盆兒裡。

連羽聽到他忙裡忙外的聲音,索閉上眼睛,打算睡一下。

可剛眯一會兒,耳畔邊傳來男人的聲音:「小羽,起來洗洗,洗完再睡。」

他不提,自己還不覺得,這麼一說,女孩覺出自己好像全身都是汗,不心思微動,翻過身來。

薛進半蹲在邊,正在擰乾巾。

連羽猶豫了片刻,還是乖乖蹭到邊,而後很害羞的想自己來,薛進沒理她,直接去拽被。

在一陣不算烈的拉扯後,連羽敗下陣來,不過她仍用被子裹緊上身,當雙腿被分開時,不知哪裡不對,口猛的刺痛。

「哎喲……」聽到女孩的驚呼,薛進睨了她一眼,見對方難為情的低垂下頭,也沒說什麼,而後垂下目光,審視她的私處:小紅腫,連四處的會都微微隆起,口糊了很多白膩的東西。

薛進略微皺眉,用巾仔細的擦拭著汙物。

「你們班主任,昨天找我了。」薛進故作漫不經心,頭也沒抬。

「……」連羽愣了一下,緊了緊自己身上的雙人被,很小心的問道:「她都說了什麼?」

女孩直覺老師沒說什麼好話。

「她跟我說了你早戀的問題。」薛進輕描淡寫地說著,看不出什麼情緒。

話語未落,連羽便想到薛進今天的反常,急忙開口辯白:「我沒有,她冤枉我。」

連羽只覺得血氣不斷上湧,直充腦門,恨不能立刻衝到老師家,和她理論:你有證據嗎?憑什麼誣陷我。

薛進歪頭,面不善的看著她氣的燒紅了眼,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沒有?我送你的MP3呢?」薛進冷冷的問著。

連羽一時語,但很快衝他大聲喊道:「本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們只是普通的同學關係。」

「有理不在聲高,你和我窮喊什麼?」薛進本來心情就不好,又見女孩如此無理,心火再次被勾起。

連羽目光中包含委屈和指責,撇了撇嘴又開始哭。

「哭什麼哭?老師冤枉你了?就知道哭,她怎麼不冤枉別人呢?還是你和那個男生做的太過分了?!」薛進一想這茬,就氣短。

「那是……」連羽要被氣死了,她沒犯的錯,她就要據理力爭。

「閉嘴,再給我狡辯試試!」薛進目兇光,那模樣好似,連羽再說一個字,他就要甩她一耳光的架勢。

連羽咬著嘴角,覺很疼,但她並沒有反駁,她知道薛進敢跟她動手,此刻她真想往他那張人模狗樣的臉上吐唾沫。

薛進見她一副憤憤不平的表情,將巾往水盆兒裡一摔,端起來轉身出去。

男人再進來時,看到連羽靠在上嘟著小嘴看電視,樣子還有些不大高興,薛進跟著在她旁邊,半倚在頭。

伸手拿過頭櫃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小杯綠茶,習慣的吹了兩口,薛進就著杯沿,嚥下大半杯。

就這樣他一邊看電視,一邊喝茶,可心思卻又飄遠了:是不是該給小。女。孩換所學校,最好是女校,如此麻煩可能會少些。

薛進正想得出神,耳邊傳來女孩細小的聲音:「我也要喝。」

連羽被男人折騰的全身痠痛,消耗了許多力氣,眼下口乾舌燥,而男人絲毫沒注意,這讓連羽很無奈。

薛進下意識的遞上自己的茶杯,連羽看了眼,很快扭過頭去:「不要,我要新的。」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沒有新的,都是舊的。」

連羽轉過身來,賞他一記白眼,口中嘟囔道:「我自己。」

說著,女孩就要起身,薛進卻很無賴的擋住了她,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連羽氣的直揪被子。

「你,你想幹什麼?」她恨不能上去咬他一口。

薛進抿嘴一笑,喝了一口茶,猛的翻身住了她,在錯愕中,一股股清香的茶水,通過男人溫熱的嘴,灌進女孩的口中。

也許是姿勢不正確,連羽嗆的臉通紅,薛進好心的放開她,看著女孩狼狽的咳嗽不止,連忙出紙巾遞了過去。

「這就是你不聽話的下場,如果下次再敢四處勾搭男人,可就沒今天這麼走運了。」薛進半開玩笑式的,威脅女孩,他終歸對這件事很介懷。

連羽聽到這話,咳嗽的越發劇烈,就連淚眼都飆了出來。

小寶貝蟲 2024-08-18 01:27:39

77農場之[慎]

白思思終於回家了。

她在孃家呆了一個月,養的白豐盈了許多,在這期間她也沒閒著,照樣風快活──跟老宋聚了幾次,又認識個漂亮男孩。

回家後,她跟薛進倒也沒什麼矛盾,相敬如賓的過子。

這段時間,她想通了很多事兒:她自己在外面不守婦道,要薛進只有她一個女人,似乎也不太現實,再有孩子都那麼大了,真要離婚嗎?她捨不得男人,又撇不下自己的財產,要知道她辛苦了這麼久,每一分都是血汗錢,並不想白白讓男人佔了便宜,畢竟家裡的錢,她掙的比較多,平分財產會吃虧。

所以她決定睜隻眼閉隻眼,只要薛進不太過分,她願意退讓。

薛進剛開始還小心翼翼,如果單位不太忙,他就提早下班去接女孩,而後兩人一起吃飯,回家也不會太晚,可過了沒幾天,男人就開始鬆懈下來,見子又不太管束自己,越發的猖狂。

但再怎麼過分,也不會在外面過夜,可兩人睡在一起也是同異夢。

這一天,薛進正在辦公室處理公務,突然電話響了,他伸手拿過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看了下來電顯示──丁步。

「喂!」薛進從大班臺後起身,一邊舒展筋骨,一邊來到魚缸前。

魚缸很大,裡面養了5只羅漢,這魚樣子有些怪,生殘忍,連同類都會咬殺,但卻深得主人喜

薛進本來買了10只,買來時一寸來長,眼下已經巴掌大小,優勝劣汰的規則,在自然界十分普遍,剩下的5只都很強壯,男人看著魚兒在相互追逐撕咬,十分得趣,不從另一個小缸中,撈了幾條活蹦跳的泥鰍──這是羅漢魚的食物。

「薛進,是我,丁步。今天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開了新公司,丁步的辦公地點有所改變,但仍在那個區域。

男人挑了挑眉,把泥鰍放入魚缸中,幾乎是一剎那,那幾條小生命就消亡了,羅漢魚的兇悍,眾所周知。

「說!」薛進心下一動,嘴角帶了些許笑意。

「南部新城的項目,我們拿到了標底,我想明天的投標會,公司肯定勢在必得。」項目是薛進選的,其中的關係比較複雜,如何運作,更是丁步參不透的,他只需要執行。

丁步不是個很好的決策者,但無疑他是個忠誠的合夥人。

「嗯,那就好,等合約簽了,我們再開慶功會。」薛進很高興,自己用了很多人脈,才拿下這個工程,不過也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呵呵,我真沒想到,這麼快就拿下大CASE了。」丁步也十分興奮。

「老同學,你跟著我沒錯的,以後的好處我們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相信我。」薛進自信,這次的事兒,多虧了梁廳長鼎力支持,以後這條大魚他要套牢。

「嗯,我就知道你小子有本事。」丁步心裡很服氣,哈哈一笑後,繼續道:「晚上出來喝一杯,怎麼樣?」

薛進欣賞夠了魚兒,轉身走到沙發前坐下,順手拿了果盤裡的櫻桃,咬了一口,細細的咀嚼,有些含糊不清的回到:「今天不行,我有事兒。」

「是嗎?那改天吧。」丁步無所謂的說道:要聚哥們什麼時候都成,也不急在這一天。

「嗯,沒事了?」薛進覺得櫻桃,又紅又大,口味還不錯,不又拿了幾顆,放進嘴裡。

「沒事!」

「那好,我掛電話了。」說著薛進收了線,接著長出了口氣:萬事開頭難,新公司的第一筆生意算是做成了。

他閒適的坐在沙發上,開始展望未來,一切都美好而充契機,在躊躇志的同時,男人不想到了連羽,自己答應她的事兒……薛進本身做賊心虛,他本意不太願意讓兄妹倆見面,但既然都答應了,總拖著也不是辦法,更何況她們見了,也未必會出什麼岔子。

男人思量了半晌,終於拿起了手機:他有些微的奢求,如果自己做的周全,也許以後連俊會接受自己也說不定。

懾於薛進的威,連羽最近有意躲避郭佳。

一到下課時間,就拉著同桌去場溜達,放學後,更是飛快的衝出教室,幾天下來,兩人幾乎說不上話。

同桌察覺出了女孩的異常,心裡明鏡兒似的,但也沒說什麼,實際上,她樂於看到他們分道揚鑣,那樣的話,或許她就有機會得到男生的傾寐。

這一天,午休鈴打過,老師剛走,班級就開始喧鬧起來,都是22,23歲的少男少女,正是長身體,容易飢餓的年齡,所以大家爭先恐後的往吃飯的地兒奔。

連羽拉著同桌的手,好不容易走出了教室。

「想吃什麼?」女孩邊走邊問。

「你請客嗎?那就盒飯吧,我不挑食的。」同桌半真半假似的開玩笑。

「……」連羽扭頭橫了她一眼:怎麼又來了,她一天不佔便宜能死呀?

同桌臉皮不是普通的厚,跟沒事兒人似的,朝她笑了笑。

「真要吃盒飯嗎?哪家呢?」兩人站在校門口,東張西望,將門前的小店兒都掃了一遍:味道好的人多,差的呢,又沒法吃。

「去那邊吧!」同桌指了指遠處。

「哪兒?」連羽順著她所說的方向,看了過去:食雜店,文具店,似乎好像沒有飯店呀。

「咱們多走幾步,在轉彎處好像新開了一家飯店。」同桌早晨上學時,無意中看到的,所以想去試試味道。

「好吧,我們過去。」連羽沒有異議,反正午休時間很充裕。

兩人走了沒一會兒,便到了同桌所說的那家飯店,招牌還很新,果真剛開業沒多久,她們進去後,服務員熱情的拿了菜單過來。

「喜吃什麼,隨便點!」服務員穿著很整潔,看上去很舒服,這讓連羽對這家飯店的菜品有所期待。

「你點吧。」女孩很客氣的謙讓著,將菜單推給了同桌,可對方卻不接,只是瞅著她身後發呆。

連羽不解看著她,而後轉過身去。

「嗨,真巧,你們在這兒吃飯啊!」郭佳兀自走了過來,笑眯眯的跟兩人打招呼的同時,在女孩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連羽驚異的看著他,一時間連說話都忘了。

「我可以坐這嗎?」郭佳看了看她們。

「你都坐了,還問什麼,真是多此一舉。」同桌看著他坐在女孩身邊,心裡很彆扭,話語中帶了刺。

「……」郭佳微微聳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還沒點菜吧,今天我請客,你隨便點吧。」郭佳話音未落,同桌臉上的那片雲立刻散去,換上了一張笑臉。

「好,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就開始研究菜譜。

連羽心中忐忑,頭大了一圈,對同桌她現在是徹底的無語了,如果走在路上,可千萬別說自己認識她,太丟人了。

「要到期末考試了,你準備的怎麼樣了?」郭佳故作漫不經心的搭話。

「呃,還好。」連羽不想多說什麼,回答的很簡單。

「唉,不知道卷子難不難,你的英語成績,好像提高不少?」郭佳繼續尋找話題。

「還行。」連羽有些心不在焉。

……

郭佳自顧自的又同女孩說了幾句話,但連羽不是『嗯』就是『啊』作答,連對面的同桌,都有些看不過去了。

「你舌頭疼呀,我聽你說話怎麼那麼累。」同桌搶白道,連羽聽她這麼說,臉頰騰的就燒了起來。

「我口腔潰瘍行嗎?」連羽瞪了她一眼,心想你還真是多事。

郭佳一臉灰敗:自從上次過生,連羽有事兒沒來後,她似乎對自己越發的冷漠了,這到底怎麼了?

同桌撇了撇嘴,做了不屑的表情,而後點了菜。

也許是有些同情,有些慕郭佳,同桌在吃飯時,主要跟男生聊天,並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但郭佳則是一副不冷不熱的表情,當然偶爾也會微笑。

連羽只是覺得彆扭,她不想理郭佳,只是本能的逃避,她表現的很明顯,但無疑這也傷害了男生的自尊。

結完帳後,郭佳請同桌先離開,想單獨跟連羽談談。

同桌看了看她們,心裡不是滋味,見連羽沒反對,也只得獨立回了學校。

「你最近為什麼不理我?」郭佳扭頭盯著女孩的臉。

「……」連羽耷拉著眼皮,默不作聲。

「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郭佳繼續追問:「我生那天,喝多了,我說什麼話傷害到你了嗎?」

連羽搖搖頭。

「那為什麼,你最近總躲我?」郭佳原本低低的聲音,不提高了些。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但我們走的太近,別人會說閒話。」連羽深了口氣,低頭玩自己的手指,吶吶作答。

郭佳愣了下,眼中帶了怒意:「閒話?誰說閒話?」

不知道他是在氣連羽,還是氣別人胡說八道。

「很多人,老師找我家長談話了,家裡人很生氣,如果我們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大家都會不高興。」連羽的聲音中沒什麼情緒。

郭佳呼一滯,顯然女孩的話,出乎他的意料:「你說真的?老師找你家長了?」

連羽點了點頭,微微抬頭,用眼角的餘光睨到男生面很不好,不出言安:「郭佳,我知道你人很好,我們還是朋友,你別難過好嗎?」

男生咬了咬牙,很不明白事情為什麼發展成這樣:他只是想跟喜的女孩親近,現在反而連說句話,都要受到非議?

「事情就是這樣,我很抱歉,造成大家的困擾。」連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但她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麼。

「這不是你的錯,錯的也許是我,我知道了,你放心,以後我會注意的。」郭佳目光有些呆滯,初戀十分美好,但也最容易受到打擊。

連羽抿了抿嘴角,抬頭看了他一眼,同時站起了身:「我走了,你也快回學校吧。」

說完後,連羽匆匆離開了飯店,郭佳呆坐了好一會兒,才起身,但他並沒有回到班級,而是上了校門前的公共汽車……勞改農場是個特殊的地方。

這兒有成群的牛羊,青青的草地,就連天上的雲兒也出奇的潔白,總之相對監獄,勞改農場絕對是犯人的天堂,但要住進這裡,並非易事,只有一些特殊且刑期將的人,才有申請資格,但領導批不批,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農忙時節,大都犯人去地裡種田,其餘時間,成群的牛羊則是他們的夥伴。

農場的監舍是成排的土房,一共七八間,面積都不太大,30,40平左右,佈局十分簡單,只有臥室和廚房,說是臥室,除了一鋪土炕,幾條被子,就什麼都沒有了;而廚房就是個灶臺,連像樣的櫥櫃都沒有,碗筷大都放在外面,用塊布罩上;外圍則是土牆,大概一人來高,一塊磚頭那麼厚。

陳林來了一個月不到,就把在一起的犯人收拾個遍,在這他就是『獄』霸,沒人不怕他。

昨天哥哥派人送了好酒好菜好煙,外加幾身衣服,陳林便請舍監喝了頓酒──陳林自視甚高,為人兇橫,普通犯人看不起,只有舍監才勉強入得眼。

清晨,醉酒的緣故,所以他睡的格外深沉,上三竿了還不肯醒來,但這一個屋兒的犯人,沒人敢叫他。

其他人都出去幹活,屋裡住的三人兒,只剩他自己。

好夢正酣之時,突然門響了,他糊糊中,覺進來個人,立時心下一動:一個監獄相同樓層的犯人,大都不會分到同一間房,所以他昨天給了監舍幾條好煙,讓他將那個小人,調到自己這裡。

陳林心中一陣興奮,腦袋異常活躍,半點睡意全無,他打了個哈欠,睜開了眼睛,首先看到的是連俊的側臉。

青年皮膚很白,幾乎帶了病態,但清俊的側臉看上去,仍賞心悅目,這不使得陳林心猿意馬,眯起了眼睛,手不覺中伸進了襠。

陳林上身光著,早些年他經常打架鬥毆,近年也時常『活動筋骨』,所以他的身體十分強壯結實,現在他下半身只穿了一條寬大的四角衩,晨再加上看見連俊情動,所以那長長的槌,隱約從邊角探出頭來。

陳林一邊看著連俊收拾自己的行裝,一邊把自己的大傢伙從內中拽了出來。

房間就那麼點兒地方,除去大炕,剩下的空間小的可憐,連俊想不注意他的舉動都難,往往一個轉身,就能受到他餓狼般的目光。

連俊儘量背對著他,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的東西,而後便要轉身出去──在這兒,被一個男人盯著看,很不自在。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陳林眼睛,翻身坐了起來,朝著連俊大聲喊叫。

連俊緊緊抿著嘴,腳下一頓,停在那裡──他同陳林是坐同一輛囚車來的,那一刻便知道自己以後的子不好過,所以他儘量躲著他,幹什麼都跟其他人一起,就是為了避免他找自己麻煩。

可今天早上舍監突然讓自己換了地兒,好死不死還是跟陳林住一起,雖然他強烈拒絕,但最後的結果還是沒變。

「懂不懂規矩呀,我是這兒的老大,你來了,不該問候一聲嗎?」陳林盤腿而坐,光凸凸的腦袋錚亮,一看就是個難的角

連俊有些膽怯,畢竟他從小就很乖,對陳林這樣的惡霸心存餘悸。

「老大!」他思量了片刻,正當陳林又要發火時,才不情願的轉過身來,耷拉著腦袋叫了一聲。

「嗯!」陳林從鼻孔裡冷哼了一聲。

「去幫我打洗臉水!」陳林一副頤氣指使的模樣,半揚著下巴看著他。

連俊知道他再找茬,如果自己不從,很可能他會湊自己一頓,眼下其他人都出去幹活了,自己被修理,也沒人知道,只能暗吃啞巴虧,即使他們知道,又能如何呢?誰不怕陳林這個『亡命徒』?

在連俊的眼裡,黑社會都是壞蛋,他是因為什麼進監獄的?還不是被討要保護費的小的。

可他馬上要上工了,陳林不去,有別人替他幹活,自己行嗎?正在連俊為難時,陳林噌的一下,從炕上蹦了下來。

還沒等連俊反應過來,人已經到了眼前,緊接著,左肩膀一陣鈍痛,他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幸好及時扶住了牆壁,才堪堪站穩。

「我他媽跟你說話呢?你啞巴嗎?」陳林是個黝黑的高壯青年,至少比連俊高了一個頭,此刻他低頭俯視男人的樣子,頗有力。

連俊暗暗咬牙,抬頭憤憤看了他一眼:「我去給你倒。」

說著連俊轉過身去,剛一邁步,突然股上捱了一下,突如其來的襲擊,驚的連俊跳了起來。

「你幹什麼?」連俊又驚又氣,扭頭朝陳林高聲叫道。

「嘿嘿,你怎麼象個娘們一樣,長的細皮,老子摸一下,就尖叫,你是不是還要叫非禮?」陳林目光炯炯有神,幾乎要盯進青年的皮裡。

連俊氣的呼呼氣,覺得有些噁心,但並沒有發作:他覺自己確實被調戲了,但他並不是個姑娘,要忍,否則,誰知道還會發生什麼,陳林這個神經病。

「水好了,我給你放這了。」連俊打了半盤水兒,放在屋裡的板凳上。

陳林抻了抻懶,本就生得高壯的他,手臂都能碰到房頂了,越發象個巨人,連俊覺得他給自己一巴掌,都能將他扇出窗外去,不一陣唏噓:自己在監獄裡被他打得慘樣,又歷歷在目。

男人懶洋洋的走了過去,看了看水兒,皺起了眉頭:「怎麼這麼點水?怎麼洗臉?水井裡沒水了嗎?」

你多大個臉?半盆還不夠?連俊很生氣,但他並沒有質問,只是忍氣聲的將盆端走,再裝了些水回來。

「這還差不多。」陳林吊兒郎當的笑了笑,而後彎將水捧起潑在臉上,大呼了聲:「!但沒做!」

說這話時,他臉上轆轆的,扭頭盯著連俊,不懷好意的嘴角。

連俊立時打了個抖,皮疙瘩爬遍了全身,看也不敢看他,心裡狠罵陳林:你媽,你這個變態。

陳林三兩下,就把臉解決了,拿著巾在擦臉,耳邊傳來連俊的聲音:「老大,我可以去上工了嗎?再不去,我中午會吃不著飯。」

陳林點了點頭,連俊輕舒了口氣,如蒙大赦般快步逃了出去。

陳林看著他的背影,眼裡閃著興奮略帶刻毒的光芒,他冷笑著將巾搭在細繩上,轉身從窗臺拿了牙刷香皂搪瓷缸子,而後出門蹲在花池前,用門前鐵桶裡的存水刷牙──他是個講衛生的,縱是住在荒蕪的農場,也總要把自己打掃的乾淨利索。

陳林刷完牙,回屋換了套衣服:勞改農場雖然裡面大都是犯人,但他們不穿囚服,有上面專門派發的衣服,當然也有親人送過來的,但能不能送進來,要看你家裡人的本事。

陳林上身跨欄背心,下身到膝的短,都是明黃,和他的黝黑皮膚很相配,看上去十分搶眼。

他一路悠閒的溜達到放牧區:這兒水草肥沃,犯人正在看管牛群或者羊群。

「喂,連俊,在哪片?」他首先進入的是A區,正巧兩個人值勤。

「啊,老大,那小子好像朝C區過去了。」其中一人恭謹的了上來,從兜裡摸出一煙,遞了上去。

「你行呀,小子!有點本事。」煙在這兒算是奢侈品,陳林笑納了。

對方連連點頭示好,陳林低頭將煙湊近打火機燃著的火苗,接著出煙霧,微微皺了皺眉:這煙味道不太好。

陳林將煙遞給了對方,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我還有事兒,好好工作,別偷懶,這煙自己留著吧。」

說完,男人邁開腳步轉身走開。

連俊躺在樹下綠幽幽的草地上,周圍是成群的牛和羊:它們在悠閒的吃著草,基本不用他刻意看管。

他微眯著眼,透過大樹的隙,看著樹影斑駁,光一點點透了過來,打在臉上很舒服──犯人住在監獄裡,很少能真正接觸大自然,所以現在他對光和空氣,青草地,十分熱

這樣愜意的覺,慢慢讓他沉醉,沉醉到幾乎入睡,就在他半夢半醒之間,突然聽到腳步聲由遠及近。

不好的預爬上心頭,連俊瞬間清醒過來,睜開眼睛便看到陳林居高臨下的睨著自己,儘管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連俊渾身的肌緊繃起來。

他有些無措的看著他,又下意識的用目光去尋找自己的另一個同伴──那人在羊群的另一頭,坐在草地上正往這邊看。

連俊微微放鬆下來,就見陳林跟著在自己身旁躺下。

「你會享受呀,很舒服。」陳林將手臂枕在腦後,說完後還吹了一記響亮的口哨。

連俊沒理他,但神卻很緊張──畢竟兩人挨的很近,他都能聞到男人身上的香皂味兒。

「你很香?!」一陣輕風吹過,陳林探過頭來。

連俊立時翻身坐起,心怦怦跳個不停。

「怎麼了?以為我要親你嗎?」陳林也坐直身體,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你別這樣胡說八道,你噁心不噁心呀。」連俊終於有些忍無可忍,他一見到他,哪怕只是遠遠的看著,就會不自在,男人的存在很強,現如今人離自己這麼近,他簡直要瘋了──他對自己有趣,他隨時都可能下手。

「噁心嗎?不會呀,我很正常,每個人都有望,喜,只不過我更喜漂亮小子的眼而已。」說著,陳林一把抓住連俊的手腕──他知道他要逃開,所以事先下手。

「你變態的,快放開我。」連俊臉騰的紅了,他不再無知,監獄教會他很多東西,最讓他無法接受的就是同之間的望發

「呃,或者你喜,更斯文的說法,門怎麼樣?」陳林死死捏住他的手腕,任他如何掙扎也不開。

看著面前的青年臉鐵青,徒勞的反抗,他很得趣。

「神經病,你快放開我,放開……疼……疼……」連俊越用力,越嚷嚷,男人手上的力道便越重,重的幾乎他承受不了。

也許是太過劇烈的掙扎,連俊的眼圈微微泛紅,配上那張清俊的白皙面龐,徒增幾絲,誰說男人?

陳林哈哈一笑,單手一甩,連俊順勢倒在了草地上,緊接著便覺出身上一重,陳林了上來。

「呼……啊……」連俊只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移了位:「你,你死了。」

連俊本沒什麼,陳林又是個大塊頭,那樣的重量他無法承受,後面的話幾乎是嘶吼著叫出來。

「嘿嘿,是嗎?要不換種死法?」說著故意上下顛動著身體。

連俊被他大手大腳的束縛住,本動彈不得,他這一晃,只覺出自己要扁了,難受的閉上了眼睛,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陳林下半身那玩意兒,正硬梆梆的抵在他大腿上磨蹭。

連俊一陣恐懼和噁心,陳林這變態發情了,但眼下他確實無能為力,在這一刻,連俊居然有些痛恨自己的軟弱。

陳林呼哧呼哧氣,下身的莖有意的動起來,那猥褻的動作,令連俊遍體生寒,他將眉心皺的死緊,他心知體力上不是對方對手,所以他刻意作出恭順的姿態,氣若游絲的說道:「別,別動……我,我真不行了。」

陳林略微抬頭,用泛紅的眼睛狼似的盯著他,動作也隨即停住:「那怎麼辦?我都硬了?」

連俊真想一頭撞死,心裡叫罵道:你去死,從我身上死開。

「我是男的,男的……你,你別這樣。」連俊被他久了,不知道是不是反應過度,半個身子都麻了。

「男的怎麼了?男的也可以做,讓我教你吧。」說著陳林就將手伸向連俊的帶──在這,雖然不穿囚服,但子仍十分寬鬆。

「……啊……別……別……」連俊費力的去抓他的大手,眼淚都要急出來了:他還是個處男,女人都還沒碰,卻要先讓男人非禮,以後他如何娶生子?

陳林也不答話,大掌轉而摸向了他的肚皮:「你看看你,真象個娘們,皮膚多滑溜。」

男人的大手有力而溫熱,乾燥的手心有些繭子,的連俊皮膚有些刺痛,皮疙瘩爬手臂,他十分惱怒的叫道:「我乾淨,洗的多,所以滑溜,你別碰我。」

「是嗎?」陳林並沒停手,一路往上捏住了他的頭,輕輕揪著:「我也乾淨,怎麼不滑溜?」

連俊心想你是人嗎?你就一畜生,還乾淨?

「那是你汗重,坑阢開我要被你死了。」連俊故意翻了個白眼,以表示自己真的要掛了。

「哦,這樣啊!」陳林汗確實很重,就象地毯一樣,尤其是部和間,更是鬱鬱蔥蔥一大片。

「你倒是沒多少?不長嗎?讓我看看你巴附近,長不長!」說著,笑一聲,將大掌快速伸入青年的長中。

「呃啊……放開,走開……」連俊下身的溫度很低,那東西像條軟軟的蟲,柔若無骨的窩在陳林手中,但連俊畢竟是處男,男人輕輕的揪了它幾下,他的莖便硬了起來。

「媽的,滾開!」連俊受驚非小,象炸了的小動物,開始拼命掙扎,他努力的搖頭擺尾,想要把身上的大塊頭甩下去,但怎麼可能?

陳林眯著眼,目光十分冰冷的看著他,突然手上一用力,狠狠的拽了拽連俊的條,只聽得一聲慘叫,連俊瞬間安靜了下來。

「別他媽給臉不要臉,給我老實點,否則的話……」說著還威脅似的又扯了扯他那東西,而後兇狠的說道:「我把他扯掉餵狗,你信不信?」

連俊一下就懵了,趕忙搖頭,一臉哀求的看著他。

那可是男人的命子,對每個人來說都很重要,現在要害被制,連俊總算後知後覺的清醒過來。

陳林依舊橫著眼:「你的很少,給我看看,你不會是童子吧?」

連俊臉上青白加,心裡萬分羞辱,索閉上眼睛,不答他。

陳林並不在意,他微微抬起上身,將手撐在連俊身側,象頭牛一樣呼哧著氣,兩三下,將連俊的內和外一同扒了下來。

連俊心頭一顫,只覺下身一涼,頓覺周身冰冷。

陳林瞪大了眼,貪婪的看著他那一處:粉的一長條,頭都還沒出來,微微堅著臥在間。

陳林呼瞬間加重了,連俊羞辱的聽到他的氣聲。

「哈哈,還真是個處男,巴頭都沒出來,嘿嘿,這下我有福了,來讓哥哥教教你,做男人的快樂。」說著陳林一把抓住那物事,開始套起來。

「不,別……」連俊還想反抗,剛剛出手製止,被男人厲眼一瞪,立刻頹然的垂下手。

連俊的莖,隨著陳林的玩,開始越發堅硬,最後在他痛苦的心裡煎熬中,那東西,居然完全起了。

「你看,多漂亮!」陳林的手很大,乾燥而有力,直來直去的動,帶著一股股電,讓連俊難以抗拒。

他雙手死命的揪住身邊的青草,將頭別向一邊,隨著快的加劇,他開始緊緊咬住下,他想尖叫,他想怒吼,他想釋放……但這一切都是忌,他並不想承認男人的玩,讓他快樂,但事實卻難以反駁,他的囊開始收縮,巴越來越

「要了嗎?寶貝?啊?」陳林單手開始用力,動的頻率加快,他看著連俊蹙緊眉心,雙腿繃的筆直,就知道他要到了。

「呃啊……哦啊……」屈辱的時刻終於到來了,連俊覺快積蓄到了頂點,他放開嘴,聲音有些沙啞顫抖,低吼出來,莖爆發似的跳動了兩下,一股從微張的馬眼中而出。

陳林躲閃不及,濺在他明黃的背心上:「,你他媽還真不客氣。」

連俊腦袋有片刻空白,心裡稍稍放鬆:都結束了嗎?但他眼角不知何時出了細細的一條線。

「起來,還沒結束,該我了。」連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陳林從地上拉了起來。

他目光有些呆滯的抬起頭來,便看到高大的男人岔開雙腿站在他眼前,間的那一:又又長,黝黑髮亮,怎麼看也不是正常的尺寸,那活一個小槌。

連俊瞬間清醒過來,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

「你會口嗎?」陳林上前,直至對方無路可退,後背撞到樹上,他上前一大步,拉扯著他的短髮,將他的腦袋提了起來。

連俊悶吭一聲,眼睛裡是憤恨,死死的盯著他:「不會。」

「呵呵,那好,今天一併學著點。」說著目光森冷而飢渴的看著他的眼睛:「來,張嘴,嚐嚐男人的,是什麼滋味。」

連俊咬著嘴角,默不出聲的看著他,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

陳林見他不服氣,冷哼了一聲,手上一用力,只聽得『啊』的一聲慘叫,他順勢,將自己的大巴捅進了對方的嘴裡。

「呃啊……舒服,好好給我……」說著部開始向前,希望進得更深。

男人早上起,並沒清理下體,那兒味很重:又腥又臊,燻的連俊幾作嘔,但他又吐不出去,所以只是將臉膛憋紅。

「呃……哈……」陳林死抓著他的頭髮,讓他很難受,嘴裡又含了個大傢伙,那是同的生殖器,這讓連俊屈辱的無以復加。

「用舌頭,你這笨蛋。」陳林揪了揪他的短髮,以發達自己的不

連俊抬眼費力的看著他,恨不能咬掉他的命子,但他並沒那麼做,眼下他希望男人快點結束,所以還算配合的動了動舌頭。

「對,唔……唔……就這樣,小婊子。」陳林覺著他溫熱的口腔,再看看那張痛苦而不服輸的臉,不好心情的勾起嘴角。

同時間用力,一下下搗進他的小嘴,甚至碰到了他的喉頭。

「呃……啊……」連俊臉上一陣紅,胃翻滾,看著男人還有大半個分身在外面,不有了不好的臆想。

果然,下一刻,男人雙手抱住他的腦袋,送間猛的大力頂入……連俊只覺得喉頭一陣疼痛,眼前有瞬間茫,接下來就是難以忍受的窒息,他的瞳孔猛的放大了數倍,同時用力的死命推著男人強健的大腿──他要死了。

陳林並沒有放開他,而是持續出,頂入,就當連俊幾乎暈厥之際,陳林一個猛力送入,那巨大的,在對方的喉嚨深處,跳動了兩下,強力爆發。

連俊混沌中,覺有澀澀的東西,入食管,下意識裡他知道那是什麼,隨之眼淚控制不住了出來。

當陳林放開他時,連俊就象個沒有生命力的娃娃,渾身癱軟的倒了下去──

78變態之[慎]

頭正中時,逃鄔很熱,樹葉和草兒都耷拉著腦袋,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牛和羊也吃了,懶洋洋的在樹蔭下納涼。

連俊木然的躺在草地上,閉著眼睛腦子裡很,似乎是想了很多事兒,但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連俊!」耳邊傳來悉的聲音,那是同伴在叫他。

他微微挑開眼皮,才覺出眼角乾澀的有些痛,他不承認自己哭過,但嘴裡鹹鹹的味道都是什麼?

腳步聲靠近,那人跑了過來,彎在一旁盯著他看。

「你怎麼了?我還以為你睡了呢?」和他一同放牧的同伴,神情有些不自然,畢竟那會兒發生的事,他全看到了。

「有事?」連俊用沙啞的聲音吐出這兩個字。

「嗯,都到中午了,咱們回去吃飯吧。」那人雙手撐在膝蓋上等著他回答。

「我不餓,你自己回去吧,我在這看著羊群。」連俊閉上眼睛,一副很累的樣子,明顯不想多說什麼。

那人看了看他,猶豫了片刻:「要我給你帶點吃的嗎?」

陳林是個狠角,大家都怕他,連俊今天遭了他的欺辱,心裡肯定很難受,同伴除了同情外,別無他法。

「謝謝,不用麻煩,我真的不餓。」連俊不耐煩的搖了搖頭,希望他快點離開,現在他只想自己待著。

「嗯,那好吧,我走了。」同伴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陳林過後,一句話也沒說,徑直離開了。

勞改農場生活很悠閒,但也很無聊,在這兒大家幾乎沒有時間概念,陳林在外面的時候,整天除了吃喝玩樂,還會辦些正經事,從剛開始的暴躁不安,慢慢也就適應了,最主要的是他心理明白,這樣的子快結束了。

不過半年,到年關底兒,他就要出去了,到時候又是條好漢。

他穿著草鞋走了一會兒,眼看著前面的牲口場,不心下一動:他有多久沒吃了?新鮮的豬

在監獄裡幾乎見不到腥,到農場只有過節才能吃上頓餃子,他咂了咂嘴,覺得嘴裡的味道,都能淡出個鳥來。

陳林勾起嘴角,慢慢靠近豬圈,此時上午10點多,飼養員已經給牲口喂完食兒,應該正在休息,他左右看了看,果真四下無人。

豬圈的圍牆很矮,只到他的際,男人輕鬆一躍很輕巧的跳進了豬圈裡──豬是個比較懶散的動物,這麼熱的逃鄔,大都在睡覺,見人進來也不太害怕,畢竟人每天都跟它所有接觸。

豬圈很大,分成一個個簡單的隔斷豬舍,裡面共養了四五十頭豬。

陳林放輕手腳,在豬舍裡走了一圈,心裡有些犯難:這的豬,要不是太大,就是太小,100,200百斤的壯傢伙,他怎麼走?背嗎?輕點的小東西──10,20斤的豬崽殺了也沒多少

陳林末了只得放棄,他頗為掃興的跳出了豬圈,打算回監舍休息,剛一轉彎,忽然見到了一隻長耳朵的大白兔子蹦跳著面走來,他愣了下,隨即咧開嘴角,動了歪心思。

沒有豬吃,了兔也不錯,想著便若無其事的走到兔子旁──那兔子很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胖了,居然有些呆。

抓準時機,陳林冷不防的伸出大手,撲了上去,那兔子本能的逃竄,但動作慢了半拍,那一雙長耳朵被男人揪個正著。

陳林乾笑兩聲,將大兔子拎了起來──那小東西前後腿不停踢動著,拼命掙扎,潔白的鬍鬚因為害怕而微微顫抖著,看上去十分可憐。

「呃,不錯,還真肥,今天運氣真好。」陳林扯著兔耳朵將其抱進懷裡,像抱孩子似的託著它,因為做了賊,所以一溜煙就跑掉了。

這個農場是被圈起來的封閉場所,所以基本上沒小動物能進來,這兔子在這附近出現,十有八九是人飼養的。

陳林抱著兔子徑直去了廚房:將近晌午,師傅也該做飯了。

推開門,便看到瘦小的廚師,穿著白褂子,在案板上切菜,聽到門響,一回頭便看到男人抱了只兔子進來。

「哪來的?」廚師雖然瘦小,但做菜的手藝還不錯,他先是愣了下,而後笑眯眯的看著陳林,心中有幾分瞭然。

「揀的。」陳林說的理直氣壯,但臉上有些得意洋洋,顯然這話不可信,湊到他跟前,看了看案板上的白菜,作出了個厭惡的表情:「中午又這個?」

「土豆白菜湯!」廚師無打採的回道:他也做膩了。

「飯呢?不會又是饅頭吧?」陳林說這話時,語氣中幾乎帶了絕望。

「嗯,你猜對了,呵呵。」廚房好情的笑了笑,而後扭頭盯著他手裡的兔子:「要改善下伙食嗎?」

陳林把兔子放在灶臺上,但仍用手抓住它的耳朵,怕它逃走:「你會收拾它嗎?」

「會。」

「怎麼做更好吃呢?」陳林邊想嘴角都口水了:他在外面什麼山珍海味都吃過,一隻兔子不在話下,可如今此一時彼一時,這小東西也算稀罕物。

「紅燒,清蒸,悶燉。」廚房說了幾種方法。

「師傅,你看著吧,好了分你一碗,做好吃點,多放點油。」陳林跟廚師的關係很好,平時對方沒少給他開小灶。

比如……

「小郭,兄弟,看看,中午咱們烙油餅吃唄!」陳林看著蒸饅頭的籠屜冒出縷縷白霧,不心生厭惡。

「烙餅?那很廢油。」師傅把兔子拎過去,在一個髒水桶前停住,很麻利的手起刀落,血紅的體,瞬間濺而出。

「就烙幾張,不,十幾張。」陳林笑嘻嘻的跟了過去。

「那很麻煩,你呀就會給我找麻煩。」小郭掃了他一眼,把兔子拎了出去,掛在門前樹下的鉤子上,開始拿過鋒利的小刀,給兔子剝皮。

陳林一聽這話就知道他答應了,但他並不知足,在一旁看著他忙著活計繼續道:「上次殺豬的豬油還有吧?」

廚師愣了下,手上動作微頓,心想這小子又饞又:「有,你還就往好吃的上盯。」

陳林嘻嘻一笑,厚著臉皮道:「盯也要有人給做呀,我這是遇到好人了,來……」說著就往短上摸。

「呃……」剛摸兜裡位置,便覺出了不對,怎麼是癟的?他皺了眉頭,有些不相信的將整個兜翻了過來──乾乾淨淨。

「怎麼了?你掏什麼呢?」小郭看他這樣,應該是丟東西了。

「我,我的煙呢?」陳林抬頭,馬上想到了連俊,肯定是跟那小子撕扯時,掉了,那可是哥哥送來的芙蓉王:不錯的煙。

「你落哪了?好好想想。」小郭手活很好,三兩下便把兔皮扒了下來,而後打了盆清水,將兔子放了進去。

「有什麼好想的,丟就丟了。」陳林恢復了常態,不在乎的說道。

廚師也沒說什麼,將兔子洗了洗,切成塊,放在水裡泡上,而後開始往鍋里加葷油,預熱,接著放了蔥薑蒜,最後將放進鍋裡蓋上,開始燒火。

陳林也沒事兒,興沖沖的圍這鍋臺旁邊,偶爾小郭忙不過來時,他也會勉為其難的幫他添添火──陳林走進餐廳:說是餐廳,其實就是間空屋,裡面幾張大桌子,剩下便是長條椅子,上面一次能坐兩人。

午飯時間犯人們都回來就餐,桌子旁的人,只有兩個空位:其中一個長條椅子是空的,那是平時陳林獨佔的,沒人敢同他坐一起,另一個位子顯然就是連俊的。

大家看到陳林進來,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有比較狗腿的某人,跑過來打招呼:「老大,飯都好了,您怎麼才過來。」

陳林看也沒看他,倨傲的背手而立,面無表情的掃視眾人,徑直問道:「連俊呢?」

「……」那個愣了下,隨即搖了搖頭:「我不清楚,小X呢,他跟連俊一組。」

被點名的男人戰戰兢兢站了起來,看著陳林很老實的回道:「興許還在C區,他今天不舒服,沒回來吃飯。」

陳林垂下眼簾,想了幾秒,而後轉身走了出去。

眾人見他離開,無不輕舒了口氣,心想這個連俊恐怕要倒黴了:要知道在坐的每一位,都受過陳林的特別招待,只除了連俊。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連俊早早就被陳林修理過了,現在嘛……未必過的比他們輕鬆,也許更糟。

連俊在極度悲傷中睡著了,冷不丁的覺有人在踢他,頭腦昏沉中,不厭惡而煩躁的翻了個身,想躲避擾。

中午十分,天氣更熱了,陳林了上身被連俊髒的背心,只著了短出來,他手裡端著大海碗,面微慍的看著連俊──這麼曬的逃鄔,他從監舍走到這裡,幾乎出了一身的汗,他吃了,不在房間裡休息,跑這是什麼瘋?

「快起來!」陳林吆喝著,聲音不大,但聽起來很不悅。

連俊皺著眉頭,本以為是在做夢,但突然股上唉了一腳:「你他媽起不起來?在不起來,老子要揍你了。」

話兒在耳邊十分真切,連俊心臟猛然一沉,同時一雙眼睛也驟然睜開!而此刻陳林已經繞了個圈,來到他正面。

「終於醒來,別賴在地上了,起來吃飯。」說著男人將蓋在海碗上布塊掀開,而後將其放在地上。

連俊沒動地兒,斜著眼睛一看,不很詫異:油汪汪的烙餅,還有半大碗的,什麼呢?看上去不太象豬嗎?

思至此,連俊撐起身坐了起來,他看了看碗,又看了看陳林,他十分不解為什麼男人會帶這些給他。

「快吃吧,愣著幹什麼?」陳林從兜裡出雙筷子,遞了過去。

這樣的示好,讓連俊有些無措,但他看著陳林的臉,馬上想到了上午所發生的事兒──他吃了男人的,那東西很髒,頓時一陣胃湧了上來。

「哦……嗷……」連俊別過頭去幹嘔起來。

陳林見他如此反映,面更差了,他將筷子硬到他手裡,笑罵道:「你懷孕了嗎?吃了我的,你懷孕了?」

連俊聽到他惡意的調侃,臉瞬間紅了,嘔的更厲害,但並沒吐出什麼,稍微好受點後,他轉過頭來,狠狠的瞪了陳林一眼。

「你走開,我不想看到你。」連俊將筷子放在海碗上,看也不看食物。

陳林這下有些火了,鐵青著臉,眯著眼睛睨著連俊,樣子危險而可怕,他冷笑了兩聲:「別給臉不要臉,你算老幾?還不是個被騎的貨。」

連俊被他的話,侮辱的頭血一熱,想也沒想,就推了他一把,陳林是蹲著跟他說著,毫無防備的這一下,讓他險些摔倒,兩手及時撐地,才不至於狼狽出了洋相。

陳林愣了下,隨即不怒反笑,但笑容扭曲。

連俊出手那一刻就有些後悔,陳林是誰?他吃過他的虧,惹怒他的下場並不會好過,但他夾著尾巴做人嗎?恐怕那樣對方也不會放過自己。

心恐懼的怦怦跳,連俊本能的往後腿,他看著陳林跟著近,嚇的四肢著地,往後爬,陳林在後面看著他,只覺出有趣。

「怕了?怕了就他媽老實點。」連俊逃到樹下,連扶著樹幹站了起來。

他鼓著腮幫子運氣,面不善的看著陳林。

「你吃不吃?」陳林決定給連俊一條路走,畢竟自己如此好心費了可惜。

連俊看著他,就想到他的,再美味的食物此刻也咽不下,那就象毒藥一樣,此刻在他的腸胃中興風作,他好像又要吐了。

「不吃是吧?」陳林這話很輕,但威脅的力度卻令人膽寒。

話音未落,陳林一個跨步上前,抓住將要逃跑的連俊的頭髮,用力將他拽倒,而後緩緩拖至海碗前。

「呃啊……放,放開……」連俊只覺得頭皮疼痛,腦蓋幾乎要被掀開,他無法用力拼爭,那隻會引來男人無情的報復,所以只好無奈的跟著陳林的節奏匍匐在地。

「吃不吃?」陳林大聲喝問道。

連俊的頭被的很低,離海碗有一拳的距離,此時他頭髮凌,一張臉更因為動而氣憤,的通紅。

「不,我不吃。」他的強脾氣上來了:那油汪汪的怎麼看,怎麼噁心。

你媽,你還真是個不識抬舉的東西。」說著陳林手上用力,將連俊的頭猛的按到了碗裡。

連俊本能的閉上眼睛,抿緊嘴,絲毫不想沾染上葷腥,但他那張姣好的面孔卻浸上了油汙。

「哼……呼……」連俊艱難的息著,鼻端都是味,這讓他生理上產生了極度不適,隨即爆發的猛的別過頭去,開始拼命掙扎,陳林心裡不屑的冷哼著,大手也跟著發力,準確的擒住他想要反擊的右手,狠心的擰了個勁。

「呃啊……疼……」連俊一聲慘叫,疼的動彈不得,他覺得自己的胳膊費了,心想這人真損,什麼招損,使什麼招。

陳林從小就打架,他是出了名的兇狠,專攻招,不是打眼睛,就是攻下部,再不就是奔喉頭去,一般人很難與之對抗,再加上身強力壯,所以幾乎難逢敵人。

見連俊老實了,他猛的一撲身,狠狠的在他的背上,連俊那小身板怎麼能承受住他的重量,撲通一聲趴倒在地。

陳林還不罷休,用手肘用力擊打連俊肋骨兩下,直痛的他慘叫連連,如此陳林才悻悻然的收手。

他放開連俊的手臂,將他翻了身,而後騎坐在他際,這一系列的動作,連俊絲毫沒反抗,只是低聲痛

「你就是,欠管教,你服不服?還跟不跟我得瑟?」陳林一手扣住連俊的下巴,一手輕拍他的臉蛋。

「恩啊……哼……」連俊已經被他揍懵了,神志不清的想著自己肋骨肯定折了。

陳林見他不答,抬手就是一巴掌,將他的臉狠狠的打偏,見那一縷血絲從嘴角出,絲毫沒有同情之意,繼續問道:「你媽,你他媽說話。」

連俊的思緒終於迴轉現實,他還年輕,他還不想被男人打死,更何況他還有個妹妹在外面,等著他,不是嗎?

青年用盡權利勉強擠出幾個句:「我,我服。」

「你媽了個B,叫你跟我得瑟,就他媽個當婊子的料,還敢跟我動手,老子我氣還沒消,你說怎麼辦吧?」陳林見對方被自己修理的半死不活,氣焰更盛。

你媽,你媽才是婊子。」連俊的自尊又偷偷抬頭,他罵完後,心便一抖索,他本以為男人會繼續揍他,可……對方卻面不改的緊盯著他。

「好,你這B養的,還真他媽是個極品。」說著陳林嘿嘿一笑,嘴角現出刻毒的弧度:「今天我就讓你的兩張子詡開開葷,不是不吃嗎?那就讓你好好嚐嚐成老爺們的滋味。」

連俊如被雷劈,全身大力的打個寒戰──他是要強。我!

在力量懸殊的爭鬥中,兩人的衣服很快不見了,陳林報復的在連俊身上啃咬,先是圓潤的喉結,而後肩胛骨,鎖骨,前的那兩點更是不放過。

連俊痛苦的息著,他身上的是個男人,那魯的動作和兇猛的力道,無不彰顯著雄的強悍,忌屈辱的覺,令他渾身僵硬,連嘴角都咬出血來。

陳林一口含住青年的頭,那處淺淡的粒又小又圓,模樣十分漂亮,他急切的用嘴包裹它,用糙的舌苔刺它,又又吻,又疼又麻,令連俊心生怪異。

他是渴望的,那對身為處男的他來說很神秘,也很神聖,他曾經夢遺過,但夢中的對象絕對是個貨真價實的女孩,而現在當男人熱烈的親吻自己時,他本能的生出異樣的覺:皮膚飢渴,但心理厭惡。

陳林的那硬錚錚的有意磨蹭連俊的莖,一會兒工夫,青年的那也硬起來,兩器緊緊挨在一起,一長一短在他們緊密相貼的私處,罪孽的相觸著。

「呵呵,你看看你有多硬,你那巴,喜我的大巴吧?!」陳林看著連俊濡而堅硬起來的頭,得意洋洋,同時下身的巨物,更是沒有節制的戳一氣。

連俊緊閉著眼睛,被男人暴的動作,的會和分身都有些疼,所以他無意識的啊啊直叫,那動靜聽起來十分人。

,說你是婊子,你說不承認,你看看你叫的,就他媽跟女人似的。」陳林面河邡赤,看著連俊的眼神,充望。

連俊表情十分痛苦,他連忙咬緊了牙,不再呻

「這才對,留著力氣,等會讓你叫個夠。」陳林說著就從青年身上起來,而後從到他的雙腿間,魯的將他細長的雙腿分開。

連俊本能的想要閉合,但陳林並沒有給他機會,而是及時的將身體擠了進去。

當陳林的手摸上連俊的門時,他知道恐怖的時刻要來了,他將被,身為男的他,將被那個畜生當女人使用,這讓他害怕的無以復加。

「不,救命……不……放開我……救命……」荒涼的野外,耳邊只有風吹過,還有牛羊的叫聲,再來就是樹木的沙沙聲,這本來是美好的一天,卻終將成為噩夢,明知道此處沒人能救得了他,連俊還是本能的呼叫。

他東倒西歪的直起上身,但肋骨猛的一陣刺痛,他啊的一聲跌倒下去,緊接著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怎麼了?害怕了?放心不會死的!不過你這兒太緊了,需要放鬆。」話音未落男人硬的手指猛的伸了進去。

的腸壁瞬間被刮破,連俊覺得很疼,他繃緊了身體:「呃……疼……出去,出去!」

「放鬆,你咬的太緊了,我手指拿不出來。」陳林皺著眉頭,心想處男就是麻煩,什麼都要自己教。

連俊不理他,他的自尊被他的手指撕開了一道口子:那地方是排用的,他怎麼那麼不知羞,叫他放鬆,他怎麼放鬆,連俊暗暗罵遍他的女親戚。

陳林動作有些不方便,所以他出手指,將青年的雙腿抬高,迫使他的股懸空,同時用手狠勁去掰他的瓣。

「不……別,別看……」連俊覺到男人火熱的視線,盯著自己羞澀的入口窺探,一顆心跳的飛快,恨不能馬上死去。

「害羞了?」陳林嘿嘿一笑,對自己眼前的意:連俊體稀少,身體也削弱,就連菊花也細緻的可

那兒一點發都沒有,乾淨而漂亮,粉紅的褶皺因為羞怕而微微收縮著,看起來十分人採擷。

陳林了點唾在手指上,費力的入青年的門,輕輕搖了搖,擴展出些間隙而後又入一指……如是方法,再想第三手指,還是失敗了。

陳林出手指,心急的將自己的莖抵了上去,細緻的連俊的菊門,青年的身體下意識的顫抖起來。

「疼,疼啊……」連俊直著喉嚨尖叫。

,我還沒呢,你就喊疼?」說著陳林猛的一衝,巨大的一,將菊花都撞紅了,也沒進去。

你媽,這時候還跟我作對。」陳林知道連俊太緊張,所以他才沒成功。

接著,陳林放開了連俊,到一邊不知道幹什麼去了,連俊輕舒了口氣,心想也許自己逃過了一劫,可沒想到,片刻工夫,陳林又回來了,還是那個姿勢,只覺出菊花附近一陣溫熱,不知陳林給他那兒摸了什麼。

連俊微微抬起腦袋,勉強能看到陳林手指上油汪汪的,頓時啞然。

陳林抹了幾下,覺得差不多了,抬頭看見連俊那呆愣的傻樣,得意一笑:「你不是不吃嗎?我給你這兒上點兔子油。」

連俊腦子轟的炸開了,這剩下絕望,他木然的看著陳林那大傢伙,提上陣,在門上蹭了兩下,頭上沾了油漬,接著突然一身,壯的大狠狠的擠進了他的眼。

青年先是啊了一聲,再然後就是放聲大叫:「呃啊……唔唔……拿開……我要死了……唔唔……呃啊……」

連俊帶著哭腔,只覺得眼硬生生被撕裂,疼痛瞬間在括約肌上肆開來,隨著男人巨物的深入,他肯定眼肯定血了。

「爛眼,爛眼,我現在就把你的爛……」陳林森森的笑著,將莖費力的撥出,而後全力頂入。

「唔唔……不,不要……啊啊啊啊……」陳林一手扛著連俊的大腿,一手掐住他的細,那,很恐怖的拉出陷入,菊花周圍的褶皺,隨著男人的送,被不斷拉扯,血絲一點點彌散開來。

陳林覺得連俊的眼緊緊攥住自己的物,緊的他有些點疼,但卻又很,腸道窄小所以被撐得粉紅,拉扯間,能帶出血的薄膜,跟他黝黑的包皮相成強烈的對比,看上去分外的靡。

「呼……真……」陳林額頭的汗珠不斷滴落,他連擦拭都顧不上,只想沉浸在這美妙的快中:「你還真,這麼快就出血了。」

好似在炫耀自己的能力,陳林送的力道加快,帶出更多的血水,順著連俊的眼一路淌到股溝,最後滴落在青青草地上。

「呃啊……唔唔……」連俊門一片疼痛,偶爾針扎似的蜇疼,他只想快點結束,但為什麼眼越來越疼,他在身體不斷搖晃中,不害怕的想:自己會不會死掉?

「啊啊……」耳邊是青年痛苦的呻,看著他嘴角無意識中出的口水,陳林心火沸騰:「小貨,被我幹懵了吧??叫你跟我得瑟。」

連俊本無力回答他,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眼開始麻木,但仍自主的吐著男人的巨大,眼淚不知不覺中滑下鬢角。

他一直在叫,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只是輕聲呢喃。

陳林邊,邊搖,巴已經很長很大的他,現在更想將自己的丸也送進青年的眼裡,,他太舒服了,從沒這麼舒服過。

末了,他終於撐不住了,滾熱的在腸壁上,燙的連俊一陣哆嗦,渙散的神志也清醒過來,就連叫聲也變了調,似乎更嫵媚了。

連俊使勁的收縮門,那一刻他幾乎想把男人的孽夾斷,他恨,恨這個強暴他的男人。

情事完畢,連俊又成了沒有生命力的娃娃,如果說先前那次口,他有五分氣息,現在就只剩下一分了,幾乎是有進氣沒出氣。

陳林心意足的躺在草地上,雙臂向兩便伸展開,突然碰到一個東西,他用指尖受了下,似乎是煙盒?

他趕忙抓起放在眼前一看,不笑了,果真是芙蓉王。

他叼了一個煙在嘴上,從短中翻出火機,啪的一聲給自己點上,他深了兩口,而後將煙霧向空中。

兩人都沒說話,陳林也沒要走的意思,一完後,他起身看了看閉眼淚的連俊,嗤笑一聲:「你也不是娘們,哭什麼?」

「我沒哭!」連俊很想吼他,但話音卻很低。

「是嗎?」陳林靠近,用手指抹了抹他的眼角,將淚水抹進了他的嘴裡:「沒哭,這是什麼?」

連俊這下終於崩潰了,他哇的一聲嚎啕起來。

陳林挑眉,用右手掏了掏耳朵,一副不勝其煩的樣子:「好了,你還真是娘們呀,來,小娘子,我抱你去洗洗。」

說著彎將連俊抱起:對方似乎很傷心,傷心的連反抗的力氣都沒了。

陳林抱著他走了100米,來到一條小溪旁,而後將他放在草地上,他看了看四周,又轉身回去將自己的內取來,在溪水中

他拿著,在連俊下身鼓動著:動作不算太輕,但也絕不會太重,見對方後庭血模糊,不皺了皺眉。

洗乾淨汙物,他又將手指伸進了連俊的門。

「啊……」連俊痛叫一聲,抬頭瞪他。

「你裡面有些必須出來,否則明後天你會拉肚子,並且發燒。」陳林邊解釋,邊繼續走上的動作。

連俊咬牙硬著,心裡厭惡至極。

過了好一會,陳林才收手:「好了,你受傷了,回去我跟醫師拿點消炎藥。」

連俊看也不看他,只顧自怨自哀的淚。

「寶貝,別哭了,過幾天就好了,以後你跟著我吧,保證你吃穿無憂。」陳林湊近連俊的耳邊輕聲說著──他是個雙,男女都能硬起來,他把泡小姑娘那套把戲,用在了連俊身上。

話音未落,冷不防一記耳光輕飄飄的飛了過來,在他被打得目瞪口呆之際,連俊氣哼哼的說道:「你做夢。」

「媽的,你這個貨,傷疤還沒好呢,你就忘記疼了,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男人怒火狂然,翻身撲了上來……自此,連俊和陳林就開始了,你追我打的遊戲。

陳林對他的身體很著,他旺盛的望令連俊苦不堪言,往往要得他哭爹喊娘,陳林才肯罷休。

連俊心裡力很大,他申請調走,但沒消息。

他不是同戀,他是正常男人,雖然沒談過戀,但並不想一都跟個暴徒有所糾,所以他十分痛苦,他不想股裡夾著男人的那個東西,但末了,他還是微微習慣了,從最初的噁心到習慣也就三個月的時間。

當然,平時陳林對連俊很照顧,有什麼好吃好喝會惦記他,活也不讓他去幹,但連俊不同意,還是跟著其他人一起上工,時間長了,別人肯定看出端倪,這讓連俊很苦惱,而陳林卻十分得意,有時候還當眾叫他老婆。

在這樣荒唐的子裡,連俊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妹妹,他真的希望快點出去,否則他就要被瘋了,可為什麼妹妹還不來看他呢?

79探望

12月底,A城的氣候有些偏涼,已經穿不了單衣單──起碼裡面要穿上保暖的線衣線,才能禦寒。

連羽一路高高興興的同薛進走進賣場:賣場很大一共三層樓,經營的商品十分齊全。

薛進主要推了購物車,小。女。孩跟在她身邊,嘴角帶著笑意,看上去十分乖巧,薛進偏頭看了看她:「你都想好買什麼了嗎?」

連羽想了想,眨巴著大眼睛道:「只要是哥哥能用得上的,我都要買。」

薛進不置可否的看著她,沒說什麼。

兩人先在食品區買了些吃的:烤鴨,豬蹄,醬菜,以及一些飲料和小食品。

「夠了,別再裝了,我們去衣物區看看。」薛進見女孩拿上手的東西,都很貴而且每次不止一個,大都三,四個,不微微皺眉。

連羽心裡有些不,但也沒說什麼,放下手中的果仁,跟著男人上了滾梯。

從內衣,到線衣,連羽買了好幾套,接著她就有些為難了,還可以給哥哥帶點什麼呢?

薛進原本默默的推車,看她無措的模樣,不好心提點:「衣服和鞋子可以買,但都要輕便點的。」

連羽不解的看向他:哥哥是去農場服刑,在監獄的時候,這些東西都不能送,管教會給退回來。

「照我的意思辦。」

連羽抿了抿嘴角,直奔鞋區。

兩個人逛了將近一個小時,薛進對推車的工作有些厭煩,見購物車裡裝的的,便招呼連羽可以結賬了。

小。女。孩心有不甘,總覺得還該買些什麼,但一時間也想不起來,所以只能作罷,徑直來到收銀臺。

正當薛進掏出錢包準備買單時,耳邊傳來悉的聲音。

「喂,薛進。」男人一回頭,便看到了丁步那張微胖的面孔,身邊還跟了個女人──三十多歲,穿著很得體。

「哦……,是你們呀,也來買東西。」薛進不動聲的打招呼,好似沒看到丁步促狹的眉眼,以及其人好奇探究的目光。

「是呀,我們家老丁好不容易有空,就被我拉來這兒逛街了,還沒逛幾分鐘,他就嚷嚷著要走,真沒辦法。」女人邊說邊邊看向薛進的購物車,又回過頭來剜了丁步一眼。

丁步哪裡去管她的心思,只是炯炯有神的看向小。女。孩,看的連羽一直往薛進的身後躲,這讓男人十分不悅。

「是嗎?丁步就那樣,嫂子也不用太強求了,呵呵!」薛進聽到收銀員,報出的價格,快的出幾張紙幣遞了上去。

「這小姑娘是誰?」丁步興味的問薛進。

「我家親戚,上次不是跟你借房子嗎?就是給她上學住。」薛進知道自己暴了,但都是自家兄弟,沒什麼好怕的,隨即生出得意來。

兩人對視了片刻,丁步馬上接收到了薛進炫耀似的奪目眼神,而後心中明瞭,但又十分不解──這是真的嗎?這馬子好看是好看,但還沒長開呢,薛進真的下手了?

隨即丁步又好奇連羽的身世,薛進說是親戚,那不是倫嗎?他的話不可信。

「哥們,什麼時候出去喝杯酒呀,我有事兒跟你談。」丁步微微一笑,湊近前來,話雖然對薛進講的,但目光卻向小。女。孩。

「嗯,行啊,我給你打電話吧,最近可能不出時間來。」薛進故意吊他胃口,他什麼意思,他很清楚。

「別,別,別啊,我們都好長時間沒聚了,你怎麼也得空,陪陪哥們。」丁步很誇張的大叫。

薛進挑眉間,撇了撇嘴:他們每星期至少會見一面,怎麼就好長時間了呢?

「好吧,等我出門回來,給你電話。」

丁步愣了下,薛進的表情很認真,不似玩笑:「你真有事兒?去哪?」

「去看一個朋友,回來再跟你詳談,我先走了。」薛進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所以很果斷的結束對話。

「好,我知道了,等你電話。」丁步微微一笑,看著兩人離開:一高一矮,怎麼看怎麼不諧調,薛進這傢伙是越來越門……翌兩人都起的很早,薛進給家人準備好早餐,就開車到連羽樓下。

小。女。孩手中兩個兜子:一個是裝衣服,另一個則是食物,她興沖沖的拎著東西,坐到了後排。

「睡得怎麼樣?」薛進見她神很好,但眼圈黑黑的,不關切的問了一句。

連羽聽他這麼一說,不打了個呵欠,她不好意思的用手捂住了小嘴:「還好。」

實際上,連羽昨天翻來覆去了大半夜,她十分興奮,腦神經不停運作,想了很多,腦子都是哥哥,末了,理智告訴她,必須要睡了,她才起身看了看時間,不看還好,一看心中一驚,都凌晨三點了,再過一個小時天就亮了?!

失眠最忌諱看時間,接下來女孩強迫自己睡覺,但事得其反,當室內的光線開始明亮時,她才糊了一小會兒。

緊接著,就被薛進的電話鈴吵醒。

「還說好,你都能當國寶了。」薛進沒好氣的戳破她的謊話。

「……」連羽下意識的吐了吐粉的小舌,看得薛進一愣:平時小。女。孩不會做如此可的動作,看來今天是太過開心了。

「小羽,把衣服的標籤都撕掉。」薛進昨天也睡的不安穩,考慮的事兒也不少。

「啊……」連羽透過後視鏡,不解的看向薛進。

「標籤上有價格,我們給你哥哥買太貴的衣服,他容易多想。」薛進慢條斯理的解釋著。

連羽覺得很有道理:哥哥不知道自己現在被人養著,如果他知道的話,肯定會很生氣,薛進大自己那麼多,出賣體畢竟要被人唾棄。

哥哥以為自己在外面吃苦,自己一下子買了好多東西,而且價格都很高,他肯定要懷疑,到時候她該怎麼說呢?

想著連羽趕忙動起手來,不一會兒,就將衣服上的標籤都扯掉,薛進睨了眼後視鏡,將車慢慢停在路邊,而後打開車門,來到後備箱。

再回到車上時,他手中拿了條毯子以及一隻抱枕。

「路還很長,大概4個小時能到農場,你先睡會兒,到了我叫你。」說著薛進將東西扔給了連羽。

「啊,謝謝。」連羽心口一熱,誰都希望有人關心和寵,薛進的細心,連羽有些動。

薛進嘴角勾起人的弧度,回過身去發動引擎,看著小。女。孩窩在後面的皮椅上,有種說不出的足。

一路駛來,十分順暢,薛進在經過一條大河時,將車又停了下來:河很寬很長,在橋頭有幾個漁家,在賣魚。

連羽此時已經醒來,足的蹦下車來,跟在薛進身邊走了過去。

「師傅,這魚怎麼賣的?」城裡人對鄉下的東西很著:那是綠純天然的,代表著無汙染的健康。

薛進穿了條棕的燙絨子,上身是青的無領開襯,手中還拿著剛從面頰上取下的墨鏡,從黑華貴的A6車上下來,怎麼看怎麼派頭十足──非官則富商。

「鯽魚五塊錢一斤,白鰱四塊……早上剛網的,老闆來點嗎?」薛進就近找的漁家,是個老頭,一臉的土黑皮膚,眼窩深陷,看上去樸實而蒼老。

薛進蹲下身去,簡單的看了看:魚很新鮮都是活的,隨即意的點了點頭。

「鯽魚十斤,小銀魚兒再來五斤。」薛進每次到外縣,不管是公事兒,還是私事兒,都要吃吃土貨。

漁家聽他要這麼多,嘴角堆了笑容,在盆裡兒舀了瓢魚,放進塑料袋裡,拿起撐竿子,給足了斤兩。

連羽知道,這大概也是給哥哥帶去的,所以自覺的拿過裝魚兒的袋兒。

薛進面無表情的掏出錢包,甩給漁家一家百元大鈔:「不用找了。」

「啊……」漁家愣了一下,隨即嘴邊出了菊花般的笑容,一個勁的朝薛進點頭道謝,而其他漁家,只是很麻木的看著:畢竟不是自已做成了生意。

「這是什麼地方?」薛進結完帳,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打聽了下。

「XX屯,YY橋。」漁家很熱情的解答。

「嗯,離清河農場還有多遠?」

「大概還有100公里。」漁家知道那地兒,方圓百里誰不知道,那兒是個勞改農場。

薛進點了點頭,說了謝,而後轉身走向停在一旁的汽車,連羽則有些吃力的拎著魚袋兒跟了上去。

在買魚的過程中,薛進沒同連羽說過一句話,好似兩人不認識般,女孩心裡一陣鄙夷,叔叔在外面就是能裝,看上去的確人模狗樣,值得尊敬,其實……連羽心中的不,微微抬頭,事實上,她隔三差五就要提醒自己,薛進是個壞蛋,自己總有一天要離開他。

「想什麼呢?別把水到車上。」薛進看著她發呆,出聲提醒。

「呃……」連羽趕忙低頭去看:塑料袋裡,並不是只有魚,還放了些水,這樣魚就能活的更久,吃起來更新鮮。

「沒有了,我會注意的。」連羽把袋子整了整,要是真撒了,還真麻煩。

薛進從後視鏡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而後帶上墨鏡,發動車子,那一眼,看的女孩心頭一顫,叔叔莫不是知道,自己在心裡暗暗咒罵他?

後邊的路並不好走,還有沒開化的土道,一路塵土飛揚,將漂亮的A6變成了灰濛濛的土車,而且有些小道還坑窪不平,幸好薛進沉穩,駕駛技術不錯,才堪堪平安而過。

但男人也忍不住埋怨的瞪著連羽:薛進是車之人,原本那輛豐田4500,司機開的還算仔細,到自己離開時,並沒什麼損耗,現在輪到自己親自駕駛A6,他更是小心,這是新車,生怕它遭了『委屈』,如今走了這麼一趟破道,他怎能不心疼。

他暗暗下定決心,好歹就這麼一次,下次別想他會再來。

連羽也覺路況糟糕,顛簸的厲害,有那麼幾次,她幾乎都怕薛進將車開翻了或者拋錨在路上,但末了,薛進還是走出了那片區域。

下午一點左右,兩人終於看到了清河農場的牌子,矗立在一大片荒地上,四周都是高線鐵絲網,門前有兩座小房兒,威武的士兵在那兒持而立。

其實,農場的軍警戒備和監獄比起來,談不上森嚴,但這兒的勞改犯人,大都是即將釋放的,所以也沒人逃走,要知道如果你真的逃跑,被抓住了,那罪名很重,沒人傻的冒那個險。

薛進先下了車,讓連羽在車裡等著。

他走上前去,跟士兵說了來意,並告訴他自己要找某個小領導,那司機原本看到薛進的車牌,就心生忌憚,這下更是二話不說,徑直跑進了小房兒。

士兵是去打電話報告,出來後,朝他恭順的敬了軍禮,車也很快放行。

薛進的車七拐八拐,在荒草地上行駛,偶爾能看到高高低低的莊稼,或者是成群的牛和羊,當然也能瞧見放牧的犯人,他們都十分好奇朝這邊張望。

連羽心跳的飛快,高興是必然的,又有些緊張,畢竟那麼久沒見到哥哥了,有半年嗎?好像沒有,但至少有三個月。

遠遠的望見一排土房,那兒是犯人的監舍,也是薛進此行的目的地,接近了,便看到有一個人等在那裡。

薛進將車停下,事先叮囑連羽不要下車,他打開車門,同接的那人握了握手,而後兩人便走進了大院兒。

連羽心急的望著院門,很想跳下車去看個究竟,但終究忍住了心中的煎熬。

「呵呵,一路還順利吧?」舍監得到上頭的命令,叫他好生招待薛進,所以他很熱情的將人請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說是辦公室,其實也就一間土房,只不過裡面的東西還算齊整,簡單的家電和辦公用品都有。

舍監給薛進倒了茶水,跟著在男人的對面坐下──桌子是很簡單的實木方桌,股底下坐的也是硬梆梆的長條木凳。

薛進不習慣的挪了挪身子,他如今官兒做大了,身子自然也就金貴。

「還好。」薛進是渴了,忙著趕路,連水兒都喝的少,他端起茶杯,先是咕嘟了一大口。

「還沒吃飯吧?我讓下面的人準備了午飯,希望薛廳長能賞光!」舍監還沒見過這麼大的官兒,臉恭謹。

「飯是要吃,但不著急,先辦正事吧。」薛進不是來吃飯的,他心裡微微不安,所以還是先將連俊的事兒搞定才好。

「那好,那好,人已經在路上了,馬上就到……」

薛進出來後,在車上跟連羽簡單代了幾句,讓她說話小心點,連羽明白他的意思,男人怕她心,了馬腳出來。

連羽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薛進讓她出來──帶了那些個大兜小袋兒,順便分出點魚,給廚房加菜,兩人一同來到方才薛進到過的辦公室。

舍監已經不在,薛進留下連羽自己,轉身也離開了。

連羽走到桌子旁,將手中的東西放在腳邊,而後她慢悠悠的坐在正對門的凳子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門口──那敞開的屋門外,有她想念的人。

小寶貝蟲 2024-08-18 01:27:39

80失眠

屋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直至門口時,連羽終於坐不住了,她騰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扭過頭去,瞪大了眼睛──連俊吃過午飯,正在放牧,但本來悠閒的差事,也變得不那麼愜意──陳林跟在他身邊,時不時的就要擾他,得他很煩悶,但對方人高馬大,體力上自不是對手,所以只得忍氣聲。

當同伴趕過來,告訴他妹妹來看他時,他又驚又喜,翻身從草裡上躍起,不顧身後陳林的問話,一鼓作氣,直奔監舍。

到了門前,連俊停住了腳步,伸手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和草葉,如果現在身旁有鏡子的話,他肯定將自己的儀表,好好整理一翻。

吱呀一聲,門板被推開,兄妹兩的目光碰個正著。

「小羽,你終於來看哥哥了,哥哥想死你了。」連俊上前幾個大步,一把將妹妹摟在懷裡。

他眼圈紅紅的,動的幾乎要哭出來──有多久沒見著了,好像很久了,自己在這裡吃住還好,但總被陳林凌辱,更是擔心妹妹一個女孩在外面,是不是也會被欺負。

但如今見到本人──連俊想好好看看女孩,所以將她從懷裡輕輕推開,低下頭仔細審視著她的小臉。

妹妹白許多,好像長高了,小臉豐盈而可,在他印象中稍稍的嬰兒肥,也不見了,臉頰越發的有形,變成十足的瓜子臉。

「哥,我也想你。」連羽發現哥哥似乎瘦了,整個面孔變得瘦削,眉骨突出,眼睛有些深陷,但似乎越發的清俊。

連羽一陣心酸──哥哥在這裡,一定也受了不少委屈。

女孩在來到這裡之前,就告誡自己要堅強,在哥哥面前絕對不能掉眼淚,可真的親人相見,眉宇間的酸楚,是怎麼也忍不住的。

鼻子,淚珠成雙成對的滾落下來,剛開始還只是無聲的啜泣,最後喉嚨裡也發出了含糊的哽咽。

「小傻瓜,你哭什麼,你想我,這不是見著了嗎,要高興才對。」連俊用手輕輕去擦女孩的眼淚,但對方似乎真真兒,傷心過度,珠瓣接二連三的落下,讓他應接不暇。

連俊嘆了口氣──看到妹妹十分健康,他剛剛稍稍發鬆的心,又堪堪吊了起來:妹妹終究還小,只是個孩子。

連俊摟著她的肩膀,一同在長條椅子上坐了下來。

「我去給你找點紙巾,你別再哭了,否則哥哥也要難受。」連俊勉強勾起嘴角的笑意,轉身在屋子的另一端,拿過了紙

農場雖然荒涼,但在這兒辦公的公務人員,待遇十分不錯,相差無幾,只是房子和桌子破舊了些。

「來,快擦擦,都成小花貓了。」連俊出幾張紙巾遞上前,連羽聽他這麼說,難受的心情,稍稍緩解,出一點笑模樣。

「要放假了吧?」連俊邊問邊打量著女孩的穿著──那是一套淺白的休閒服,上衣還帶了個帽領。

連俊十分肯定妹妹沒有這樣的衣服。

「沒有,還有兩個月呢。」連羽將紙巾摺疊成四方塊,在臉上胡的抹著。

「是嗎?」連俊看到上衣的前,似乎有一排英文字母,他雖然沒讀過多少書,不明白它的意思,但也知道那是衣服的品牌。

「小羽,你這衣服在哪買的,很好看。」連俊不動聲的問道。

「在賣場買的,哥哥……」提到這個,連羽顯得十分興奮,趕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將放在腳邊的一個袋子打開。

連俊方才沒怎麼注意桌子旁邊,還有其他東西,眼前,就看到小。女。孩捧出一堆衣服來。

「哥,這是我給你帶的,喜嗎?」連羽笑著,將衣服放在桌子上,然後挑出一兩件,自認為不錯的,往對方身上比劃著。

「嗯,嗯不錯,哥哥長的白,穿什麼都好看。」連羽自顧自欣賞著,絲毫也沒注意到,對方似乎興致不高。

看著面前的衣服,連俊心中充疑惑:衣服都是新的,少說也有7,8件,妹妹怎麼會有錢開銷呢?

他又看了看,地上放的另一個袋子,那應該也是給自己買的東西。

「小羽,那裡面裝的什麼?」連俊指了指腳邊。

「呃,那裡面都是吃的。」說著連羽蹲下身,打開袋子,閃過身,讓哥哥好能看清楚裡面的食物。

「這都是昨天買的,也不知道你喜吃什麼,我就帶了不少。」連羽笑的很開心。

連俊用手衣服的布料──質地綿軟,十分不錯,又看了看袋子的食,小食品,腦中有片刻的空白。

他的思維有些斷檔,在他的印象中,食和小食品都算奢侈品,兄妹二人很少去買,說到底還是因為這些東西貴而不實惠──沒錯他們很窮,這是無法迴避的事實。

「這要花很多錢吧?」連俊悶悶的問,原本見面的喜悅,被這些突然出現的物品沖淡了,他現在腦子都是疑惑與不解。

其實薛進剛開始,並不同意小。女。孩帶東西過來,但連羽一門心思的想要哥哥吃穿的舒服點,為這那張臉黑的跟鍋底似的,而且不吃飯只是哭。

薛進最後沒什麼辦法,只得同意,有時候,小東西任起來,他還真沒辦法:自己都答應她去探視哥哥,總不能讓她傷心而來吧?!

「……」連羽愣了下,但很快反應過來,她用笑臉掩飾自己的些許心虛與不安,輕快的說道:「這些都是薛叔叔,花錢買的。」

連羽不能撒謊,因為沒有更合適的理由。

連俊錯愕的張大嘴:薛進嗎?他與妹妹已經到這種地步了,沒錯,他當初是希望對方有時間的話,多關照連羽,但眼前的這些東西,是不是人情太重了。

「你怎麼這麼不懂事?怎麼能隨便要別人東西?」連俊十分生氣,他冷著臉教訓妹妹。

連羽有些委屈:這些東西怎麼了?他霸佔著自己,這些錢他本來就該花,能讓哥哥生活的更好,她為什麼不要?但這些話,小。女。孩是不能說。

「是他非要買的,我也沒辦法。」連羽低垂著頭,嘟囔著。

連俊見她不高興,強下火氣:東西買都買了,難道退回去?再有妹妹好不容易過來農場一趟,非要的不開心嗎?

「小羽,哥哥不在你身邊,你要懂點事兒,你都多大了,別讓哥哥心好嗎?」連俊語重心長道:「薛所長,人不錯,但畢竟是外人,以後不能要他的東西了,你喜什麼,等哥哥出去給你買好嗎?」

連羽明面上點了點頭,心裡卻很不服氣。

「這才聽話,象個好孩子。」連俊很無奈:父母離開的早,妹妹是個乖孩子,幾乎不犯錯,但真真兒有什麼問題,他還真不知道如何有效的引導教育。

每個人都有自尊,連俊看她耷拉著腦袋,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吧,也沒深糾。

「你怎麼過來的?」連俊換了話題。

「是薛叔叔開車送我過來的。」連羽掀起眼簾,偏頭看向連俊。

「啊……是嗎?那他人呢?」連俊心下一動,腦袋裡盤算著應該好好謝謝人家,另外──連羽搖了搖頭。

連俊想了想,覺得這是個機會,他連忙站起身:「小羽,在這兒待著,我等會回來。」

連俊打聽了一番,很意外的在廚房找到了薛進:廚子在燒火,薛進挽起袖口,拿著刀在案板上切蔥姜。

鍋子裡油煙四起,鍋臺上放了個盆兒,裡面是處理好的鯽魚。

連俊也會做菜,看到這情形,就明白薛進這是親自掌勺,在做鯽魚,不有些吃驚:這麼個文雅英俊的男人,居然也會下廚?而且看那刀法,練的連俊都自嘆不如。

見青年進來,薛進將手中的活計放下,很沉穩的走了過去:「呵呵,連俊,我們又見面了!」

「呵呵,薛所長你好,你好,我真沒想到……」連俊笑著伸出手與之握。

「沒想到我會做菜嗎?算是個人好吧!」薛進拿魚過來時,跟廚子說了烹飪的方法,但對方似乎沒這麼做過,所以有些猶疑。

薛進見他如此,又瞧了瞧簡單的廚房,勉為其難的決定自己動手。

連俊也不否認,輕輕點了點頭,薛進知道他有話跟自己說,所以回頭跟廚子代了幾句,二人走了出來。

他們並沒有回辦公室,而是出了大門,一直悠閒的往前溜達,連俊十分真誠的向薛進道了謝,謝謝他對妹妹和自己的關照。

「薛所長,如果不是你,我還真沒機會到這兒來,這裡綠草幽幽,光明媚,比監獄裡強百倍,是個好地方。」

薛進心裡冷笑,但面上卻裝得很淡定溫和。

「連俊,你不適合呆在監獄裡,這兒更適合你,我只是公事公壩邙已,你也不必太放心上。」

青年突然停住腳步,遠目而眺:「你覺得我適合嗎?」

青草牧羊,這裡荒涼而又美麗,如果可以連俊確實想在這兒服完刑,但這裡是天堂,同樣也有惡魔存在。

可以扭曲嗎?答案是肯定的。

人生活在世界上,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而連俊只是個平凡人,他害怕自己沉淪於某些墮落的遊戲中。

他不是同戀,但他卻在體驗另一個男人的能力,想來,世界上沒有多少人,有如此的經歷。

身為男人,卻在另一個同身下,承,這很可悲,但卻又無奈,至少對連俊來說,他心裡上還是排斥,所以他想逃離這裡。

薛進何等聰明,聽出他話裡有話,於是道:「怎麼了,你好像對這兒的生活,不太意?」

連俊扭頭看他:「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從來也沒到過這裡。」

薛進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那個陳林肯定將連俊騎了,這等風韻事,薛進不太敢興趣,但也隱隱有些興味。

「你想離開嗎?」

連俊以為有希望,所以重重的點了點頭。

薛進立刻作出為難的表情,他緊促眉頭,雙手兜裡:「我可以知道為什麼嗎?」

薛進明知道不該問,但他的惡質品在作怪,他就想看連俊惆悵難過的模樣,果真對方愁眉深鎖,將嘴緊抿成一條線。

片刻後,薛進知道他不會得到答案,便放棄了。

「連俊,我很想幫你,但現在我已經不是監獄所長了!」薛進頗為無力的說道。

連俊聽他這麼說,心下一沉,猛的抬起頭來:薛進語氣有些沮喪,恐怕是降職了?

「是嗎?」他很失望,但沒問薛進的具體情況,怕對方難堪。

「嗯,十分抱歉,恐怕幫不到你,不過我會盡量幫你照顧好連羽。」

「謝謝。」連俊打起神,笑了笑。

談話就這麼結束了,連俊覺得該是回去的時候了,所以兩人又順著來路,走了回去,到達監舍,廚子的飯菜已經做好。

連俊和舍監陪著兩位客人吃了頓飯,而後兩兄妹,依依不捨的道別,接著薛進帶著連羽踏上了回家的路。

那天晚上,連俊失眠了,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陳林半夜醒來,見他睜眼盯著棚頂,不知道想什麼,便鑽進了他的被窩,連俊煩的就是他,二人連滾帶爬的折騰,驚醒了同炕的另外兩人,但他們都不敢吱聲。

最後連俊還是輸了。

兩人氣吁吁的抱在一起,陳林一手摟在連俊的際,一手抓住他的具。

「就,你都跑呀?」說著陳林,用力扯了扯連俊的莖,疼的他悶哼一聲。

「滾犢子,回你自己被窩去,你真噁心。」連俊要氣死了,大半夜也不讓人消停,明早肯定大家會議論,陳林不在乎,他可臉皮薄。

,我哪裡噁心了,都睡了小半年了,還嫌棄我?」陳林在他耳邊嘿嘿怪笑。

「我這輩子都嫌棄你。」話一說完,連俊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

「你說什麼?你還要跟我過一輩子?」陳林簡直胡攪蠻,能錯過取笑他的機會嗎?

連俊的臉白裡透紅,如果不是夜晚,肯定看的清清楚楚。他幾乎惱羞成怒:「滾你媽的蛋,你去死吧,誰跟你一輩子。」

連俊以前很少說髒話,拜陳林所賜,現在幾乎出口成髒。

「嘿嘿,打是親罵是,我就喜聽你罵人,又狠又得我心!」陳林十足痞子,將連俊吃的死死的。

!」連俊氣的直翻白眼。

過了一會兒,陳林想起了今天的事:「聽說你妹妹來看你了?還有那個薛進,薛所長?」

連俊不吱聲,默認了。

「話說,那個薛進也算咱兩的大媒人。」

「滾,薛進要知道你這樣渣,肯定不會讓我和你一起來農場。」連俊衝口反駁著。

「你這麼認為?」陳林心裡暗罵連俊,錯把壞人當親孃。

「嗯,薛進現在幫我照顧妹妹,他是個好人,今天來的時候,還帶了許多東西給我。」連俊對薛進心存,所以一味的說他好話。

「哦……」陳林在外面,混了很久,人心險惡,他深有體會,所以對連俊的話很是懷疑,語調中帶了玩味。

當初,陳林可聽到,連俊這貨,可是上頭送下來的。「你妹妹很漂亮吧?」

連俊語帶驕傲的回道:「那當然,妹妹快22了,現在變白了,很水靈。」

陳林發出有些森冷的笑,聽上去就不懷好意:「是嗎?小心,薛進那小子,吃了你的小妹妹。」

連俊想也沒想,直接一手肘撞了過去,在陳林的痛呼中,低聲音反駁道:「你是壞蛋,以為全世界的男人都跟你一樣呀。」

,你巴,真狠,媽的,你不狠,還十分愚蠢。」陳林摸了摸口,有些疼。

「別看有些人,表面上人模狗樣的,其實背地裡,連我們都不如,你呀,你還是叫你妹妹小心點好。」陳林哼哼丫丫的說道。

連俊心頭一凜,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爬上心頭──還沒等他多加思考,陳林翻身到了他的身上,耳邊是他曖昧的吐聲:「你傷了我,別想我老實放過你。」

「啊……」在衩被扒下那一刻,連俊屈辱的叫了出來──這一夜,有些人註定無法成眠。

81吵架

農場之行,來的輕鬆愉快,並未出什麼差池──薛進很高興,心道兄妹兩原來都如此單純,他絲毫沒有愧疚之意,心安理得的享受小。女。孩的美好的體。

這一天,白思思有些頭疼,所以不到15點,便從店裡回到家。

她拿出鑰匙打開門,隨手將挎包扔在沙發上,然後找出止痛藥,給自己倒了杯水,麻利的把藥吃完。

白思思勞累過度,便會頭疼──俗話說,頭疼不算病,頭疼起來要人命,只有真得了這個,才能知道其中的苦楚。

白思思坐在沙發休息了一會,覺好多了。

她站起身,想回房去歇歇,一進臥室,便看到了平時裝髒衣服的儲物箱──裡面堆了兩件薛進的西絨衫。

昨天還沒有,想來是男人今天早晨換下的。

白思思扶著牆,皺著眉頭看了看:薛進最近還是老樣子,外面肯定有女人,但自己畢竟是他的子,忍都忍了,為什麼不能更寬容些?

白思思撅了撅嘴,心道有幾個男人不偷腥,只要不太過分,自己也不會跟他鬧,更何況,真要計較起來,自己未必能討得便宜。

想到這事,白思思就十分懊惱自己的心,怎麼就讓薛進發現了自己的出軌證據呢?要不然事態也會對自己十分有力。

女人有時候就是這樣,似乎反覆無常,但人都是自私的。

白思思彎,將髒衣服拿了起來,直接來到洗手間──洗衣機就放在角落裡,白思思掏了掏男人絨衫上衣兜兒,什麼都沒有,又將手伸進了西的口袋,隨即碰到一個硬硬的東西,摸著形狀和質地應該是鑰匙。

女人拿出一看,果不其然,兩個鑰匙用細細的皮筋系在一起。

白思思立刻發現了不對,皮筋是紅的,是小。女。孩常用的束髮用品,再看鑰匙……她趕忙從挎包中翻出自己的那一串,對照之後發現,本不是家裡的。

火氣直竄頭頂,白思思狠狠將鑰匙摔了出去,徑直在高級的紅木地板上,鑿出小坑。

都說女人,但很多時候,女人的直覺很準:白思思認為這是薛進小老婆家的鑰匙,實際上也是如此。

女人坐在沙發上,越想越氣:薛進在外面胡搞,她可以裝作沒看見,但別讓她抓住把柄,而眼前這串來歷不明的鑰匙,著實礙眼又可疑。

白思思剛剛緩解的頭疼,現在又有發作的跡象,她強下火氣,將鑰匙揀了起來,轉身進了臥室夜幕降臨,薛進將車開進小區。

熄滅引擎,他坐在車裡,抬頭便能望見三樓的那個窗口──燈亮著,儘管有窗簾遮擋,看不到屋裡面的情形,但他知道小。女。孩在。

薛進心裡暖暖的,跨出車門時,嘴角微微上揚。

他今天心情不錯,剛開完慶功會,南部新城的土建項目終於拿下了,一群員工先去吃飯,然後去唱K,鬧到現在才過來。

薛進是以丁步朋友身份參與進去的,畢竟很多人還不知道,他才是新建公司的幕後大老闆。

他事先沒給連羽打電話,不知道她看到自己,會不會驚喜?

薛進站在樓門前,伸手到兜裡去拿防盜門的鑰匙,可將兩隻兜摸了個遍,也沒找到,他微微蹙眉,心想鑰匙到哪去了?

會不會,自己不小心掉出去了,或者是早上換衣服的時候,沒帶出來。

薛進仔細回想著,但絲毫理不出頭緒,只好作罷,他伸手按了防盜門上的呼叫器。

連羽自己躺在被窩裡,正在看電視,猛的聽到電話鈴聲,她愣了下,隨即馬上反應過來,趿著拖鞋,走到門前。

「喂?」連羽伸手拿起掛在牆上的內線。

「是我,小羽,開門。」薛進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

連羽絲毫不意外,這麼晚了,除了薛進還有誰,深更半夜的造訪,薛進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在哢的一聲後,門開了,薛進走進了樓道,很快爬到了三層。

薛進輕輕敲了敲門,小。女。孩很快了出來。

「叔叔,你沒帶鑰匙呀?」連羽將拖鞋準備好,放在他腳邊,又將他的皮鞋放在鞋架上。

「嗯,不知道放哪了。」薛進平時都自己用鑰匙開門。

兩人先後進了臥室,薛進看著仍在播發的電視劇,微微挑眉:「這演的是什麼?」

「偶像劇,跟你說了也不知道。」薛進每次到這兒,一般都鎖定新聞頻道,對八點檔的休閒節目,從不敢興趣。

薛進微微一笑,將西裝外套了下來,出裡面心領的紫套頭衫。

「你很瞭解我嘛!」薛進坐到上──白地兒紅花兒的被套,看上去十分喜,而上的小人兒,也分外可

著酒氣靠近,惹的連羽厭惡的別過臉去,她用眼角的餘光倪著電視,小聲嘟囔著:「你又喝酒了!」

「嗯,喝了,但是不多。」薛進見她對酒味,不甘心的在她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而後一頭倒在了枕頭上。

薛進看著潔白的棚頂,目光開始混沌起來。

「寶貝兒,我想睡一會兒,你陪我睡一會兒吧!」薛進半眯著眼,含糊的要求道。

連羽撇了撇嘴,見他閉目合的樣子,沒動彈,過了半晌,就在女孩兒以為他睡著時,猛的聽到一嗓子,嚇了她一跳。

「快過來,不要讓我生氣!」

小。女。孩渾身僵硬,瞪大了眼睛,氣得眼裡冒火,但末了,她還是不情願的湊了過去。

薛進閉著眼睛,將人拉入懷中,便聽到小東西,不的抱怨道:「我要看電視,你這樣我怎麼看?」

「事多,把電視音量關小點。」薛進邊嘟囔,邊將小。女。孩從自己身上翻了過去──從的裡側,到了外側。

連羽剛想調整姿勢,找個舒服的位置,繼續欣賞連續劇,卻沒想到男人冷不丁的,將她的小臉扳了過來。

薛進捏著她的小下巴,親吻她,用糙的胡茬去磨蹭她粉的臉蛋,末了將舌頭伸進她的嘴裡絞動,連羽討厭死,薛進嘴裡的酒味了,但力量上的懸殊,她只能蹙著眉尖,被動的忍受。

當薛進放開她後,小。女。孩眼角都泌出了意,可見真是難受了,受折磨了。

薛進象沒事人似的,將她放開,攤開四肢,四仰八叉的躺在上,沒一會,便打開了呼嚕,連羽現在對男人的呼嚕,已經很有免疫力,至少晚上他不會留下,打擾自己。

時間分分秒秒的逝,一個小時後,眼看牆上的掛鐘爬過了23點,連羽不打了個呵欠──該洗澡睡覺了。

連羽以前很少這麼晚上,但自從跟薛進一起後,她的作息時間徹底被打了,因為男人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他想過來,他就會過來。

連羽下的動作,故意的很大,但男人絲毫不受影響,繼續睡得很香。

小。女。孩無奈的瞪了他一眼,轉身走進了浴室,伸手打開頭,仔細的調好水溫,連羽將身上的睡衣去……十分鐘後,連羽換好了睡衣,走進了臥室。

她坐在邊,看著薛進──濃密的眉,細長的眼睛,還有那泛著青的鬍鬚!

這就是男人,連羽心想:跟哥哥和程哥哥,似乎有些不同,至少不同在哪裡,她一時半會也說不清。

她又拿過巾擦了擦漉漉的頭髮,抬眼瞄了下掛鐘,心道真的該休息了。

「叔叔,叔叔!」連羽將巾放在頭櫃上,俯下身子,在男人耳邊輕聲召喚著。

薛進受到擾,不悅的皺了皺眉,翻過身去,打算繼續美夢,但他並沒有如願,連羽的小手,調皮的捏住了他的鼻子。

「呃,哼!」薛進艱難的倒了口氣,隨即猛的睜開了眼睛。

連羽嚇了一跳,趕忙把手縮了回去,心虛的將視線移到電視上。

「你幹什麼了?剛才?」薛進可不吃她這一套,惺忪的睡眼,不的瞪著她──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沒,沒呀。」連羽扭頭,用很無辜的眼神看著他。

薛進沉下眉,很不的樣子,但並沒有繼續追究,而後又閉上眼睛,準備再會周公。

「叔叔,叔叔!」連羽一看他這樣,趕忙用手搖了搖他的胳膊。

「幹什麼?」薛進眼睛撬開一條,很不耐的問道。

「時間不早了,你是不是該回去了!」連羽戰戰兢兢的提醒道。

薛進不悅的瞪圓了眼睛,將堆在一旁的薄被,拉過來蓋在身上,氣哼哼道:「我今天不走了,我要睡這兒。」

連羽見他生氣,也沒敢再說什麼,只是小聲嘟囔著:「我不是那個意思!」

連羽下,將電視和電燈關掉,重新爬上

還沒躺穩,突然薛進的手機響,但男人絲毫沒有起來接聽的意思,連羽想了想,忍不住推了推他。

薛進仍沒動。

「叔叔,你的電話!」連羽同薛進過夜的機會很少,她還是習慣霸佔著大,舒服自在。

「幫我拿過來!」薛進嘟囔著。

連羽掀開被子,蹦下,從薛進的衣服中,翻出手機,而後遞給薛進。

「喂!」薛進心裡明白,這個電話肯定是老婆打過來的。

「你在哪呢?什麼時候回來?」白思思的聲音,平靜而沒有波動,聽不出情緒。

「在外面喝酒呢,馬上就走了。」薛進原本無打採的聲音,瞬間變得沉穩有力,好似真的不在上打盹。

「嗯,那快回來吧,我有事跟你說。」

薛進猛的睜開眼睛,思維轉的飛快,他直覺發生了什麼,不問道:「什麼事?」

「電話裡說不清,等你回來就知道了。」白思思說完,再也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便掛斷了線路。

薛進握著電話,發了會呆,然後對連羽吩咐道:「去把燈開開。」

待室內的光線亮起來後,薛進翻身下了,匆忙的穿好了西服外套,在門口親了親女孩的臉蛋:「我要走了,你好好睡覺。」

「晚安!」連羽點了點頭,跟他道別。

薛進上車,左手握住方向盤,將奧迪開出了小區,便融入了主車道──夜深了,路上的車輛並不多,只有路邊的霓虹,分外亮眼。

遇到紅燈時,薛進踩住剎車,伸手從衣兜裡掏出香菸,他需要思考!

二十分鐘後,薛進推門走進了自家的臥室,白思思穿著睡衣,手指間也夾了香菸,在一室昏暗中,那明滅的紅火炭,看上去十分詭異。

「怎麼不開燈。」說話間,薛進已經按了牆壁上的開關。

柔和的橘黃燈光,瞬間充盈在房間裡,白思思那張沒什麼表情的面孔,也沾染了些生氣。

「你今天回來的這麼晚?跟誰去吃飯了?」白思思心裡十分肯定,薛進去會小了,因為她跟自己通話時,那邊十分安靜──安靜得能覺到那個女孩兒的存在。

「丁步他們。」薛進不甚熱絡的回道,轉身了衣服,掛在了衣櫃裡。

「是嗎?吃完飯呢?」

薛進目光一凜,明白白思思是有備而來,他輕輕坐在邊:「你這是怎麼了?又問些有的沒的?」

白思思不答,十分憂鬱的朝空中出一股煙霧。

「你是不是丟了什麼東西?」待薛進想要起身時,她才開腔。

薛進早有準備,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什麼東西?」

白思思冷哼一聲,從自己身旁的頭櫃上,摸出發現的鑰匙,扔到薛進眼前:「這是我從你的衣服兜裡,翻出來的。」

薛進騰的站起身來,指控道:「你翻我的東西?你很不尊重我。」

什麼叫惡人先告狀,薛進是典型的沒理辨三分。

「我沒那個工夫,翻你的東西,我只是恰巧想幫你洗衣服,才找到的。」白思思氣的手直打顫:「你偷吃,就偷吃,麻煩你把股擦乾淨,省著我見了心裡填堵。」

薛進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愣了一下,但馬上死不承認:「我沒偷吃,你別想,這鑰匙是單位的。」

白思思直覺他在狡辯,扯著嗓子叫罵道:「你糊三歲小孩呢?這鑰匙上都是紅頭繩,肯定是你那小婊子的。」

薛進登時被抓了個把柄,但他拒不承認:「紅頭繩,是女同事給我的,你能不能別這樣冤枉我?」

白思思真真兒,瞭解薛進是什麼人了:死鴨子嘴硬,你能奈我何?的確她確實沒辦法,但她越想越氣,同共枕的老公,總跟你撒謊,哪個女人受不得了。

「離婚,我們明天就離婚!」白思思恨死了薛進,伸手拿過一旁的枕頭,想也不想的砸了過去。

薛進眼疾手快的接住,他不吃白思思這套:「離婚也行,兒子歸我。」

白思思差點氣吐血,大聲喊道:「憑什麼給你,兒子是我生的,你有本事讓那小狐狸,也給你生一個。」

薛進一時啞然,正在這時,他耳尖的聽到了門的動靜,連忙緩過勁來:「你真是莫名其妙,我懶的跟你說。」

還是如此收場,接著,男人抱著枕頭去了客廳。

恰巧看到兒子站在洗手間那,不知道再想什麼。

「還沒睡覺?」薛進坐在沙發上,溫聲問道。

「嗯,被你們吵醒了。」男孩說著打了個呵欠,語氣悶悶的。

薛進心中有愧,連忙道歉:「對不起,我和你媽沒事兒,你去睡吧。」

「爸爸,你今天晚上別睡沙發了,跟我一起吧。」薛進吃驚而欣的看著兒子,有片刻,他幾乎有種錯覺,兒子長大了。

但隨即,他便聽到輕不可聞的嘆息聲:「你要真跟我媽離婚了,我誰也不會跟的,我要自己離開這座城市。」

薛進的心瞬間沉入谷底。

82正VS小三兒

鬧了這一場,又過了些天,子還算平靜,薛進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眼看著進了一月,樹上的葉子不再鮮亮,在大風的作用下,幾乎一夜之間,大街小巷散了金黃

南方的莊稼可以收兩茬,這個時候正是農民收穫的季節,而薛進的生意也變得越發紅火──大項目小工程紛沓而至,常常忙的丁步口中叫苦不迭,但他心理卻樂開了花。

前些天,薛進帳戶裡又進了一筆錢,看著將近三千萬的存款,男人心情大好,掂量著是不是該給女孩買些什麼。

思來想去了好一會兒,最後決定去看看房子,如果有適合的買一套下來,總住在丁步那裡也不太好。

於是在一個光明媚的下午,薛進開車去了高檔社區。

A市的城市佈局是對稱的──最南最北方向大都富人居住,東西則房價一般,最中心的地帶則是商業中心。

薛進和白思思的家在城市的南面,也是個高檔樓盤,原本男人想在北邊買房子,但那樣的話,大老婆和小情人之間走動起來不方便,所以薛進決定還是看看南面新開發的一個高檔樓盤。

將車停在售樓處門外,薛進帶著自己的手包下了車。

售樓小姐從玻璃幕牆內,看著這個俊雅的男人,從奧迪車裡下來,趕忙打起十二分的神,在他進來的那一刻,適時的了上去。

「先生,您好,這邊請。」小姐笑容面的將他讓到了一旁的沙發椅上。

薛進剛一落座,熱騰騰的咖啡擺在了茶几上,端杯子過來的小妹,輕輕說了聲『慢用』,便走開了。

「先生,貴姓?」小姐跟著在他對面坐下。

薛進環顧了四周,在不遠處的樓盤模型上停留幾眼。

「免貴姓薛。」

「薛先生是想給自己買房子嗎?希望要個什麼樣的?」小姐邊問邊從一旁拿出文件夾。

「……」薛進猶豫了片刻,抬眼看她:「給我小侄女買。」

實際上,男人來之前並沒有想好,是不是該給連羽買套房子,畢竟兩人相處時間不長,但薛進真的很喜小。女。孩,希望給她安定的生活,而房子?他認為是最基本的。

只不過,眼下買,是早了點,這薛進很清楚。

但誰讓他錢多?早買晚買都一樣,先放在自己手中,時機到了,再把房產證給連羽,在這之前,薛進不打算告訴她,房子是她的。

話再從另一面講,如果薛進現在事業發展的一般,他想買可能也捨不得錢。

所以現在薛進很淡定,自己也算個成功人士了,怎麼做都有道理。

小姐微怔,他們樓盤的房子都很貴,最小的戶型80平,底價七千,七八糟的算下來,起碼要60萬,這送給侄女是不是過於慷慨了。

要知道來這裡買房的,大都有錢人,自己住或者給兒女老人買,薛進這樣的還是頭一遭。

「是嗎?你侄女多大?」售樓小姐純屬好奇。

「大概22了。」薛進回答時,臉有些不自然,好像不太高興。

小姐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調整,很快進入工作狀態:「薛先生,這是我們所有的房型,您看一下,有沒有特別中意的?」

這兒的樓盤,名叫豪園,分一,二兩期,一期工程已經竣工,二期在建,售樓處現在主要在賣二期的樓房,因為一期的基本售完。

小姐剛介紹了幾句,薛進便打斷了她:「我想買現房,你們還有嗎?」

「啊……有,一期的都是現房,但是剩下的不多,戶型大都不太理想,我怕您不意。」小姐解釋著。

薛進微微挑眉:「我急著住,有沒有還算不錯的?」

小姐點了點頭:「應該有,我拿來草圖給您看看。」說著,小姐站起了身。

薛進端起了身前的咖啡,啜飲了幾口,小姐便走了回來,將文件夾放在茶几上,翻找了一會兒。

「您看,這間怎麼樣?」小姐將草圖,了出來,遞到男人面前。

薛進一看上面標註的面積,搖了搖頭──二百多平的房子?將來連羽住著,肯定太空了,再有價錢也貴的離譜。

「這是二十樓頂層,採光很好,又夠寬敞,將來您侄女結婚的話,可以跟人一起住進來,再有個小孩子,也不會覺得擁擠。」小姐極力的推銷著。

薛進嘴角勾起淡笑,小羽結婚嗎?那好像還早著呢!

小姐發現他似乎興趣不大,趕忙換了一張圖:「這個怎麼樣?大臺,贈送高檔裝修,採光也不差……」

那是套一室一廳一衛的房子,在四樓,不擋光,佈局也不錯。

薛進點了點頭,繼而發出疑問:「這房子,為什麼沒人要?」

小姐尷尬的笑了笑:「不是沒人要,您看這樓層就知道了。」小姐繼續道:「這是關係戶定下來的房子,但最後收房時,房主發現房屋面積縮水的很嚴重,少了將近五平,所以沒要,就剩下來,規在尾房裡。」

「是嗎?那他少給你們錢就好了。」薛進跟著笑。

「我也這麼想,可客人死活就是不要了,我們也沒辦法。」什麼樣的客人都能遇到,售樓小姐捱罵的事兒常有。

薛進接受了她的解釋,從沙發上站起了身:「現在買的話,什麼時候能拿到鑰匙?」

售樓小姐聽他這麼說,笑的合不攏嘴:「馬上,只要您完款,馬上就能入住──我們房子的裝修都已經完畢。」

「好,那我們去看看現房。」

薛進跟小姐並肩走了出去,其間聽到女孩在問:「薛先生,你是全款?還是按揭?」

「全款。」

「那您是做什麼的?」小姐不著痕跡的跟他走的近了小?─剛開始女孩就對他很有好,畢竟薛進長的不錯,車也氣派,經過剛才的一翻談話,女孩更是心儀不已。

一個對晚輩那麼好的人,想來對情人也能不錯?慷慨多金的男人誰不喜

但很明顯,她想多了,薛進回答的中規中矩,後來幾乎有些不耐煩了,女孩也覺出不對,心中不免有些遺憾。

薛進回去後跟連羽要了她的戶口薄,說是給她辦理暫住證,小。女。孩稀裡糊塗的給了他。

手續辦的很順利,拿了房產證,薛進將它鎖在了辦公室的屜裡,而後情緒很高的將車開到了連羽那兒。

小。女。孩已經做好了晚飯,正在客廳擺放碗筷,突然聽到門鈴響──薛進剛才打了電話,說馬上就到,所以她想也沒想,直接將防盜門打開。

但下一刻,還沒看清兩人的模樣,對方便直接竄了進來,門砰的一聲在兩個面不善的女人身後關上。

連羽嚇了一跳,她呆呆的問道:「你們是誰?」

白思思冷冷一笑,看著小。女。孩的眼神,帶了三分輕蔑,三分怒火,還有四分怨恨,她上下打量著她──一身細品,模樣也致,怪不得自己老公喜

但看到她際扎的圍裙,客廳裡擺飯菜,便爆發了──這小狐狸,真把自己當薛進的老婆了,過起子來像模像樣。

都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大老婆見了小三,哪有手下留情的,二話不說,上來先給了連羽一記耳光。

「啊……」連羽猝不及防,捱了這一下,只覺出疼痛難忍,還沒緩過來,白思思咬牙切齒的都給了她一巴掌。

兩下之後,連羽總算反映過來了,她知道自己平時沒惹誰,唯一的把柄就是薛進,女人上來就揍自己,她也回過味來,這很可能是薛進的老婆。

連羽雙手捂住紅通通的臉頰,驚恐的往旁邊躲閃──現在家裡就她自己,她又做賊心虛,對白思思很是懼怕。

跟白思思一起來的是她的好姐妹陶,她被眼前的陣勢的有些混,當初白思思說要她跟自己去找小三兒,女人完全支持。

白思思有什麼話,大都跟她講,薛進的外遇,身為女人的她自然站在好朋友這邊,所以勢要跟白思思一起去討回公道,可眼前……一大一小,兩人拉拉扯扯,已經廝打到了客廳的沙發處,白思思正抓住小。女。孩的頭髮,死命的用手去揪。

「打死你,你這個小婊子,讓你勾引男人……」

「嗚嗚,唔唔……啊呃……啊……唔唔……」

姐妹陶,看著白思思下黑手,將小。女。孩按在沙發上,伸手就是一爪下去,帶著血的紅道道立刻出現在細的小臉上:「我給你破相,看你以後怎麼找男人,婊子……我撓死你。」

女人立時打了個機靈,她覺得白思思真的是過了,再怎麼說人家也是個小。女。孩,而且她真的是第三者嗎?

她趕忙上前,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攔將白思思抱住,使勁往後拖,但好朋友就像瘋了似的,口中叫罵著,猛的掙了兩下,箭一樣的又衝了上去。

姐妹陶,想也沒想,跟著也過去,希望能阻止白思思有些瘋狂的舉動。

薛進自己有鑰匙,他打開房門,就覺出屋內的氣氛不對──白思思的打罵聲很刺耳,而連羽的淒厲的哭喊,更是讓他心下一沉。

大步跨出玄關,當真真兒,看到混的場面時,他驚愣了──火氣上湧間,主觀意識出了偏差,將拉架的姐妹陶也當成了行兇者。

兩個女人打一個小。女。孩,而且那個小。女。孩還是連羽?

薛進面鐵青,氣的渾身發抖,在怒火的趨使下健步如飛,上去將兩個女人三兩下,甩開,而後向著怒氣衝衝,朝自己用勁的白思思抬起就是一腿。

「啊……」女人只覺得際一疼,便癱軟在地,痛苦的五臟六腑的挪了位。

薛進處理完一個,回過身來,看見姐妹陶,轉身要跑,想也沒想,飛起又一腳,慘叫過後,對方也倒了下去。

兩個女人臉灰白,哼哼唧唧的捂著傷處,疼的心口直跳,豆大的汗珠,滾落了下來。

薛進冷冷的看了她們一眼,轉身來到沙發處,在小。女。孩身邊坐下──連羽頭髮披散著,目光中是驚恐,纖細的骨架在沙發上,縮成了一小團。

薛進現在近看,才發現,連羽臉上觸目驚心的傷痕,頓時心中一痛,將怨恨發到了極點。

他回過頭來,又給了白思思一腳看,這下讓白思思哭爹喊娘,徹底的崩潰了:「嗚嗚……薛進,你是不是人呀,還打我,你養小婊子有禮了,嗚嗚……」

「你不守婦道不說,現在又給我作死?你不想活了?」薛進站在客廳中央,雙手叉,氣的很想,再踹白思思一腳。

但看著她面容都糾結成了菊花,想來自己方才那兩腳也不輕,她真要有個三長兩短,事情就不好收場了。

白思思伏在地上,想直起都難,末了她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板上。

「活?活什麼活?你都快把我死了!不就是個女人嗎?你玩玩也就罷了,可現在呢,你看看你,整天不顧家,又是怎麼對我的,連碰都不碰我,我他媽就是守活寡呀……」白思思帶著哭腔,烈的控訴著,說著,還下意識的去捶了下地板,但這個動作,順帶著連累了傷處,又是一陣鑽心的疼。

薛進對她的話嗤之以鼻:「你能守活寡?別說笑話了。」

白思思一提這茬就氣短,但這也不能成為薛進放縱的理由,她斜眼看著沙發上的連羽,也許是覺到了她的視線,小。女。孩也跟著撇了她一眼,但只一眼,便又畏縮的收回了目光。

連羽方才被打傻了,現在才有點回復理智,她只覺得害怕,羞,還有難以言明的委屈。

「你他媽就為了這麼個爛貨,打我,你他媽怎麼想的,你真對我一點情都沒有嗎?」說著白思思又是聲淚具下,開始懷柔政策。

白思思現在對薛進心存忌憚,知道他已經變了,儘管有些心灰意冷,但並不是真想撕破臉皮。

薛進冷著臉不說話。

這下白思思更來勁了:「你打我,我這下可要死了,反正活著也沒意思,你就打死我吧,嗚嗚,我怎麼這麼命苦……」

這個時候,姐妹陶好不容易從地上爬了起來,她也疼,但薛進那一腳,並沒有踹白思思那麼重。

她踉蹌著走到好朋友身邊,一股坐在了地板上:「薛進,你講不講理?我是來拉架的,你為什麼踹我?」

她氣得七竅生煙。

薛進微微皺眉,轉頭看了眼連羽,小。女。孩微微點了點頭。

薛進回頭仍是緊繃著臉,沒有道歉的意思。

「你真太不是東西了,禍害未成年人,又打老婆,這世界上,你這樣的男人,真是少有啊!」姐妹陶,氣得有些結巴。

「夠了,你們可以滾了。」薛進面一整,下了逐客令。

兩個女人對看了一眼,吃了薛進的心都有,但情事人,兩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姐妹陶,只覺得白思思太過委屈:「思思,我們走吧,跟這個混蛋離婚,咱還怕找不到男人嗎?」

白思思嚎啕大哭,幾乎是呼天搶地,完全是撒潑模樣:「我,我唔唔……我怎麼這麼……命苦呀……找了,找了這麼個男人……嗚嗚……我腸子都悔青了……」

這場鬧劇,白思思沒討到什麼好處,而且進了醫院,還連累了她的好姐妹一同受難,唯一讓她安的是,將小婊子教訓得很慘,但不管怎麼樣,她並不想離婚,這次的事情,只是給薛進和小婊子一次警告,希望他們不要太過分;薛進對白思思的做法很是惱火,但畢竟是自己不對,連羽又沒出什麼大事兒,所以也就沒再糾;小。女。孩心裡受了些打擊,突如其來的偷襲,讓她驚慌失措,同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弱小,在自憐自哀之餘,她越發覺出這樣的子,可而危險,太過難熬。

在事發後的第二天,薛進帶著受傷後的連羽搬到了新家──豪園。

83年底

一月底,北方已經進入深冬,而A市這個秀美的江南水鄉,卻依然光和煦,但氣溫卻也低了很多,人們紛紛穿上了絨衫,絨,抵禦氣候的變化。

省廳大院裡,早晨一派忙碌的景象。

「快點,快點……這桌子,放這……」一個40多歲的男人,站在寬闊的廣場中間,蹙起眉尖,神情嚴肅的指揮著,手底下七,八個工作人員。

一排排木椅,前面擺放著幾張桌子──上面有茶杯以及鮮花,圓滾的話筒隨著微微的輕風,偶爾發出嘶啞的噪音。

「橫幅……橫幅,在誰哪?」眼看著佈局已經完備,男人抬頭一看,才發現最重要的東西,沒有置備好。

在這打雜的工作人員,都是新來的年輕人,在機關,頭幾年,必須要從基層做起,這樣才有前途,當然也有例外。

幾個大學剛畢業的新人,在校園裡,哪裡受過這般差遣,都忙了將近一個小時,水還沒喝上一口,儘管如此,手底下仍不敢怠慢。

「在,在我這呢……」一個斯文清秀的男人,聽到上司要橫幅,趕忙把那東西,從衣兜裡掏了出來,快步來到對方面前,遞了上去。

「……」男人定眼一看,本來不好的臉,愈發的鐵青。

「你怎麼搞的?的皺皺巴巴,這還能用了嗎?」他朝著年輕的男人,虎吼了幾聲。

「科長,我,我這不是著急嗎?」小青年有些委屈和無奈,暗忖怎麼捱罵事被自己攤上了。

「行了,別廢話,還矗在那幹嘛,趕快掛上。」男人雖然生氣,但抬起手腕看了看錶,時間已然來不及了。

先對付上再說吧。

男人站在一旁,看著小青年笨手笨腳的樣子,忍不住又教訓了幾句,末了,他氣憤說道:「回頭我再找你算賬。」

機關的有些領導,做事奉行的是,對上溜鬚拍馬,對下橫眉冷對。

這位就這樣的主,每次新來的一批人,離開他這個部門,都會暗暗痛罵他。

男人後退了幾大步,展望了橫幅上的標語:建設廳,20XX年年度總結表彰大會,赫然在目。

看著字面上些微的褶皺,每次新來一批人,男人覺得還不算太多明顯,差強人意的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主樓裡已經有人走了出來,男人知道開會的時間到了,他回頭朝幾個手下,使了顏,悄然退到了一旁。

薛進這樣重量級的領導,是最後入場的,當他邁進天佈置好的會場時,就覺下面一聲高過一聲的噪雜議論。

在一群歪瓜裂棗的西裝男中,年輕而俊雅的薛進,儼然是鶴立群的白馬王子。

薛進是最年輕的廳長,剛進部門沒多久,所以出於本身謙遜,他選擇走在了最後面,而他的座位,卻並不靠邊。

正廳長坐在了長排桌子的中央,而薛進緊挨著他就坐,可見其身份的高階。

等領導們都入位以後,方才退在一旁的男人,又有了上臺的機會,他手拿著話筒,開始簡單的組織了秩序,而後按照會議章程,開始開會。

以往這個時候,各個部門的頭頭,都要上臺講話,而薛進作為專管一塊兒的掌權人,也要做小結。

待正廳長和他小舅子,廢話完畢,薛進正襟危坐,也開始侃侃而談,今年自己的收穫和不足。

由於薛進那次會議上的出表現,梁廳長把中小學加固的事兒,全權給他負責,他主要強調了自己工作的進展和成就。

中國在08年遭受了汶川大地震,讓大家觸目驚心。

中央領導專門撥款用於加固校舍──地震中,受害最大的是學生,校舍簡陋大都是豆腐渣工程。

隨著時間的推移,汶川地震是過去了,但是其他省市先後也出現了地震,這讓大家又將注意力集中在這鍀面。

所以薛進一開口,就引了下面端坐的百餘人的注意力。

薛進今天穿了紫衣,外邊深灰的西裝,寬展的肩膀,英俊的面孔,以及磁而沉穩的聲音,使得下面的人群,有些小動。

機關的人,平時都很清閒,女人最八卦,男人也喜湊熱鬧,但他們對新來沒幾個月的小領導,卻並不太瞭解。

正廳長,坐在上面,對下邊的情形一覽無餘。

他皺了下眉頭,但並未表現出不悅,可心裡明白,現在年輕人的天下,薛進的外形以及官場修為,都十分到位,不久的將來,自己恐怕要讓位於他。

薛進講完話,下面掌聲一片,這讓他有幾分得意,都十分到位,但並未彰顯於外,可心裡明白,自己算是真真兒,嶄了頭角,在『大眾』面前樹立了良好的形象。

會議開了兩個小時,散場時,領導們首先離開,走在最前面的梁廳長,突然停下了腳步,看著薛進走進,才笑眯眯的開了口。

「小薛,我看大家對你的反響不錯,以後要好好努力,對了,前兩天我去省長那彙報工作,他還特意誇讚你,有能力有魄力,是個能做大事人才。」梁廳長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了,一副上級關下級的模樣。

「梁廳長,這都您的功勞,要不是您信得過我,肯把加固的事兒給我辦,我也沒今天的風光。以後,還要請您多多提拔才是。」薛進同他並肩走在一起,臉堆笑。

「嗯,好說,好說,我眼看著就要退下去了,以後我這個位置,一準是你的,如果將來,我有什麼事,需要老弟你幫忙……」梁廳長雖然很想讓小舅子上位,但畢竟他這個後臺,還不足夠硬,所以心裡明鏡兒似的,正廳長的位子,早晚是薛進的。

「唉……您太高看我了,正廳長這個位子,我想都不敢想……」薛進故作無奈,但心裡卻有點動:「以後只要我能辦到事兒,不用您當面開口,叫人傳個話就是了。」薛進趕忙應承。

「哈哈哈,好樣的,不愧是我欣賞的人。」梁廳長出一絲詭秘的笑,輕手輕腳,心裡明白,薛進口是心非。

兩個人進了樓裡,後面的大隊伍,四散開來,人們紛紛迴歸自己的崗位。

中午十分,薛進和自己的助理去食堂吃飯,青年報告了一件事,過節,效益好的單位,都會給員工些獎勵,政府部門待遇向來不錯,自然不能少了禮品。

薛進聽了聽,都是些水果,大米和酒品,漫不經心的吩咐助理,直接將東西,放在自己車子裡的後備箱裡。

話剛說完,薛進突然想起了什麼。

「大米幾袋?水果幾箱?」他突然問道。

小青年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薛廳長,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薛進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下午將近16點時,廳裡簡單又開了次小會,這次的會議卻不似上午那麼無聊。

忙了一年了,大家都盼這個時候──外出考察。

說是考察,其實就是吃喝玩樂,公款消費,腐敗一把,平時都是在本省腐敗,這次怎麼著也要去外省揮霍。

大領導們,七八個人,圍坐在會議桌上,開始討論。

人們意見不統一,首先在國內和國外問題上出現分歧,其次就是省份上,也各有所好。

嘁嘁喳喳的爭論了半天,末了終於敲定了地點:丹麥。

丹麥是個小國,丹麥的氣候介於北歐和中歐之間,屬溫帶海洋氣候。由於受大西洋吹來的西南風影響,丹麥氣候冬暖夏涼,很適合人類居住。

丹麥沒有特別出的自然資源,但它這個國家很發達,尤其是它的前衛,更令許多人嚮往。

丹麥有紅燈區,同志漁場,最最令人稱道的是,這裡文化十分開放,是為數不多,承認同婚姻的國家。

所以這群人,去丹麥考察什麼不言而喻:金髮美女,外國靚妞。

大家最後對去丹麥,達成了共識,心照不宣的笑鬧著,談論著如何規劃行程,薛進是第一次出國公幹,當然十分興奮,但對丹麥,還是不太意,怎麼著,自己也想選個赫赫有名的大國,才是,但他面上並未表現出來。

末了,薛進對梁廳長的某些話,還很興趣:能帶家眷。

但這個家眷?就很有噱頭了,是內室,還是外戚呢?大家心裡明白,哪個都不是身家清白的人,風韻事肯定不少,所以誰也不說誰,能帶小的出去,就帶小的,帶不了,就帶小,就自個出去瀟灑,沒人願意帶大老婆看管自己。

更何況,如果你帶了,那麼其他同志養小老婆的事都會暴,所以這是個約定俗成的事兒。

薛進從會議室出來,便直奔停車場,邊走邊琢磨考察這事兒,畢竟是第一年公幹,一切都要謹慎。

他將後備箱打開,清點了下里面的禮品,大米上等的桶裝五常香米,水果也是應季的南方水果,還有些海貨。

薛進關上車蓋,轉身坐進了駕駛室,他心裡盤算著如何分配這些東西──理論上,家裡和連羽那邊,一邊一份,不能厚此薄彼。

汽車在路上,穩健前行,在紅燈處,薛進踩了剎車,他順手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撥了白思思店裡的號碼。

不一會,那邊有了迴音:「喂!」

「思思,晚上我有應酬,可能晚點回去。」薛進眼看著紅燈變綠燈,換了檔位,車慢悠悠的靠邊行駛著。

「哦……,你哪天晚上沒應酬。」白思思衝口而出的話,是怨氣。

「……」薛進微微皺眉,沒有理睬,繼續道:「單位分了些東西,過幾天還要出國考察,我事先跟你說一聲。」

「是嗎?」白思思聲音裡難掩驚訝,很坑詔了別的心思:「那能帶我一起去嗎?」

「不行,我這次是公幹,不能帶家屬。」薛進斬釘截鐵的拒絕她。

「哦~」白思思不的哼了一聲,心裡不高興,但也無計可施,可為了讓自己心理平衡,她說道:「你既然要走,那麼我也去旅遊。」

薛進心下一凜:「你去哪裡?你店裡的活兒怎麼辦?」

「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店裡的事兒我會安排好的,不用你心。」白思思話語蠻橫。

薛進其實並不在乎她的去處,但有一樣,不跟他去同一個地方就行。

「那孩子呢?」兒子這幾天就要放假了,兩個人都走,誰照顧?

「放爸媽家吧,反正他們樂意看著。」白思思理直氣壯的說。

薛進覺得她對孩子很沒心,忍不住埋怨道:「沒這個當媽的就不能,空多陪陪他嗎?」

「陪什麼陪,他都那麼大了,還用得著我總跟著嗎?」白思思兒子,在心裡,平常並未表現的多明顯。

薛進說不過她,也不想廢話,心裡道:如果將來離婚,兒子肯定要留在自己身邊,否則,白思思很難照顧好孩子。

「好,好,你有理,前面有警,我不跟你多說了。」薛進掛了電話,警看了他的車牌一眼,也沒有阻攔的意思。

畢竟薛進開的公車,警犯不著找他的麻煩。

冬天,天黑的早,薛進開車到豪園時,遠方的天幕已經變成了灰

薛進總是進出豪園,所以保安對他的車很悉,並沒有檢查,便直接放行,當他將車停到連羽所住的樓下時,一抬頭,便看到那扇窗戶裡,明亮燈光。

薛進嘴角輕輕上揚,覺身心都輕鬆下來,他跨出車門,從後備箱裡搬出大米和水果,兩手提了起來。

東西不多,但有些重量,坐電梯上樓後,很快來到家門口。

按了門前的對講機,片刻後,裡面傳來清脆悅耳的聲音:「誰呀?」

「開門。」薛進簡單的答了一句,平時他用鑰匙自己開門,但今天他兩雙手都被佔著。

哢嗒一聲,防盜門開了。

連羽穿著米的家居服,頭髮簡單的梳成馬尾,斜斜的掛在腦袋的左側,一對黃綠心形水晶球,作為裝飾卡在皮筋處,看上去可而俏皮。

她看著男人手上的東西,有些好奇問:「你買的嗎?」

「不是,單位發的,放哪?」薛進邊往廚房走,邊問。

廚房不小,全套的櫥櫃,廚具,都嶄新的,連羽看了一眼,趕忙打開一間櫥櫃,廚具,裡面空間開闊,沒什麼東西。

「這兒吧。」連羽把著櫃門,看著薛進將米放了進去,剩下小箱水果也一併了進去。

薛進站起身,拍了拍手。

「飯好了,你先去洗洗手。」連羽將櫃門關好,很自然的說道。

薛進微微一笑,小。女。孩雪白的皮膚,在廚房的燈光下,泛著健康的光澤,讓他忍不住低頭親了一口。

「你,你幹什麼?」連羽被他親的,臉蛋一紅,一步一步,連忙心虛的扭頭看了看窗外。

「今天我高興!」薛進還是笑,丟下這句話,轉身出去。

連羽下意識的瞪了他一眼,而後開始將飯菜端到小餐廳──那是在客廳用厚實的硬玻璃,隔出的一角,簡單放了張桌子,幾把椅子。

薛進從洗手間出來時,劉海處漉漉的,但人清很多,隱約能聞到香皂的氣味。

不知道何時,他將西裝了下去,心領的紫衣,穿在他身上,顯得優雅而貴氣,十分舒服。

他坐在餐廳的椅子上,桌子擺著食物,對面的連羽站著給他盛湯。

薛進正眼看著小。女。孩的一舉一動,末了,在湯碗放在自己跟前時,輕聲道了謝,而後接過連羽遞上的勺子。

「小羽,這湯你熬了過久?」薛進喝了一口,抬頭問她。

連羽捏著鋼製的勺柄,放在嘴邊抿了一大口,聽到他的問話,十分不解的回道:「兩個小時,怎麼了,不好喝?」

她早已經嘗過,覺得味道還可以。

「……」薛進沒立刻回她,實際上這湯味道一般,恐怕是火候不夠,但他並不想,女孩費太多的時間,在飲食上,她該好好學習。

「還行。」薛進敷衍了一句。

連羽見他只喝了幾口,便把碗推到一旁,開始夾菜,心裡有些不高興,畢竟是自己苦心熬東西,真有那麼差嗎?

薛進覺出她臉不對,微微一笑,趕忙誇讚了幾句:「這菜炒的越來越有水平了,都快趕上飯店的大廚了,我喜吃。」

連羽送了口飯進嘴裡,將頭埋的很低,忍不住笑意爬上嘴角。

接下來,薛進又問了些連羽學校的事兒,寒假要補課,畢竟初三的小丫頭,要面臨中考。

薛進點了點頭,但並沒同意,連羽去報學校的班,而是準備到A市的實驗中學,找找關係,讓她到那兒的寒假補習班去上課。

連羽面,心想自己能跟上嗎?

薛進也知道這對連羽來說,可能有難度,但那的教學質量好,對她還很有幫助,其實薛進已然對女孩的將來,做了些規劃。

連羽底子差,又在那麼爛的學校讀書,考上實驗中學的幾率0,所以薛進已經暗自找了些關係,實在不行,花錢也要讓她讀名校。

但現在這些後續安排,並不到說時候。

兩人吃完飯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薛進將旅遊的事兒,跟她說了說。

「什麼?去國外嗎?」連羽的眼眸亮了起來,掩不住的驚喜。

「嗯,想去嗎?」薛進將攤在沙發靠背上的雙手拿了下來,緊緊的圈住了女孩的細

「我,我英語不好。」連羽有些不好意思。

「沒關係,有我呢,我英語好,到時候給你做翻譯。」薛進笑得很溫和。

「……」連羽歪頭想了想,似乎有心事。

「怎麼?還怕我把你賣了?」薛進忍不住逗她。

連羽狠狠剜了她一眼,輕輕扭動身體,想要掙男人的束縛。

「別動?說啊,去還是不去?」薛進的大手十分有力,只要他不想,小。女。孩別想逃出他的掌控。

「我想去,可哥哥呢?」連羽很認真的看著他,說道。

「……」薛進不解的看著她。

「哥哥說,也許很快就會出獄,到時候他找不到我……」連羽見男人臉十分難看,也沒敢說下去。

連羽一直沒和薛進談這個問題,眼下卻不得不說。

她要離開,她想離開,她能陪他的,也就這麼一點時間了,哥哥出獄後,他真的沒理由再霸佔自己……她不明不白的跟了他這麼久,想想都窩火憋氣,尤其白思思找上門來的那次,著實嚇壞了她,直到現在,她晚上睡覺都擔驚受怕。

薛進冷冷一笑,他怎麼會不明白她的意思。

「小羽,我答應你,只要你哥哥放出來,我就讓你回到他身邊,你覺得怎麼樣?」

小。女。孩並不傻,薛進的模樣並不象嘴上說的那麼輕鬆,她心裡有不好的預,但眼下她寧可給自己留些希冀。

「你,你說話算數嗎?」她小聲的嘟囔著。

「算數……」薛進撇了撇嘴,帶著諷刺的意味,那情形看著,似乎在對小。女。孩說: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小寶貝蟲 2024-08-18 01:27:39

84兩難

歐洲之行,在薛進的堅持和勸下,小。女。孩猶豫再三後,終於答應下來。

這一天,吃過午飯,陳林手兜,沿著羊腸小道,向一里外的崗哨樓走去──早晨,舍監通知他,過去取東西。

陳林自從到了這裡,生活十分自在,身上更月月換新裝,隔三差五也總能吃上葷菜,一起的囚犯,都知道他有些背景,對他既羨慕又憤恨。

羨慕的是他的好生活,憤恨的是他偶爾欺他們的暴行。

在這樣的情況下,連俊也受了牽連,只要陳林不在他身邊,往往會遭受一些人的白眼,對此連俊很無奈,卻也只能忍著,因為他絲毫沒有同陳林對抗的能力,但不幸中的萬幸,他可能很快就要自由了。

崗哨樓處,有個專門接待外來人員的辦公室,平時如果有人探視,大都在這裡會見,當然也有例外,上次薛進來時,便直接參觀了監舍。

站崗的士兵,遙遙望見陳林高大的身影,待他走近時,趕忙了上去。

「陳林,又來劣訥西呀?」小夥子值勤不是很認真,這鳥不拉屎的地兒,也沒什麼人來,平時甚無聊。

陳林總是進出這裡,一來二去,兩人倒也悉起來。

「嗯。」陳林見他時,笑了笑,一副很開心模樣。

兩人一同進屋,在辦公處,陳林簽字後,將包裹領了出來,而後他們出來,便在不遠處的乾草地上坐下。

小夥子看著陳林,迫不及待的拆了包裹,在一大堆東西中,眼巴巴的盯著兩條中華煙。

陳林斜眼睨著他,隨手拆出兩盒遞給他。

小夥子臉皮一紅,囁嚅著推託,這要平時的芙蓉王或者小熊貓,他也就收了,可這次是中華呀,他只在朋友的喜宴上過一回。

「別客氣,給你,你就拿著。」陳林頗不耐煩的,將煙往他手裡,那模樣似乎他不要,他就真要動氣了。

小夥子乾笑了兩聲,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謝了,陳哥。」

陳林並不是大度,慷慨,他這樣的小角,他本無意搭理,不過這小夥子也並不是一無是處,至少單純真誠。

「手機帶了沒?給我使使。」陳林剛給了人家好處,這不就要討回點利息。

小夥子一聽這話,趕忙從間掏出了摩托羅拉,要知道兩盒中華,能合上他一個月的電話費,如今陳林要用手機,他自雙手奉上,儘管這多少有些不合紀律,沒人揭發,自然無事,就算有人告密,問題也不大。

在勞改農場,犯人是不允許用手機的,陳林得意的笑了一下,轉身走出了十步之遙,開始撥號。

大概五分鐘後,他將手機還給了小夥子。

「陳哥,您快出去了吧?」小夥子嘴上叼著煙──顯然是剛從得來的兩盒中拿的,伸手又出一,遞給了陳林。

陳林接了過去,放在鼻子下聞了聞,中華煙的菸草味很濃,讓他神一震:「你聽誰說,消息還靈通的。」

小夥子還是笑,將打火機湊了上去,待陳林點完煙後,繼續道:「你的事,大家都很關心,我就隨便問問,吃過午飯,這麼多人中,你是最幸運的,出去後還能趕上過節。」

陳林漫不經心的吐出了菸圈:「連俊,年前也會被放出去,這次我們兩個都能跟親人團聚。」

小夥子愣了一下。

陳林以為他在跟自己裝傻:「怎麼的,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連俊是誰。」

他們的事,在這個小圈子裡,的人盡皆知,陳林的毫不避諱,讓大家都明白,連俊是他的夥伴,有人漠視,有人咒罵和同情,但大多人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

小夥子反應過來後,嘿嘿一笑,但臉上表情似乎充惑。

「你怎麼了?有事?」陳林不明所以。

「呃,陳哥,我怎麼沒聽說,那個連俊也要釋放呢?前兩天我們打麻將,XX說,年前只有你自己能出去。」小夥子據實以告。

這次換陳林傻眼了。

他眨了眨眼睛,有些困惑,低頭想了片刻後,抬眼問他:「不對吧,連俊的刑期很短,這次勞教後,他的表現也不差,為什麼不能跟我一起出去?」

陳林的話,後面聽起來語氣不善,的小夥子有些不知所措,他一臉無辜的看著對方,搖了搖頭:「陳哥,也許我聽錯了呢,我下次給你問問。」

「別下次了,你現在就給XX打電話。」陳林也發現了自己失態,但並不想控制脾氣──如果一切都真的,那麼他會很鬱悶。

雖然陳林霸道野,為人有些險,但這段子以來,對連俊有些莫名的好,儘管有時,兩人也會吵鬧,尤其是事上,通常要武力鎮,才能使對方屈服,但這何嘗不是一種生活情趣。

連俊的出現,讓他的牢獄生活,增添了很多樂趣,這樣貓抓老鼠的遊戲,目前為止他還沒有厭煩,更希望出獄後,一切能繼續。

眼下,這個時節,農場的草都乾枯萎黃,不需要大家每天放牧,但是人們並不清閒,仍有幹不完的活。

陳林在兩排鋼結構的板房面前,轉悠了兩圈,一煙燃盡後,才走了進去。

機器在轟隆隆作響,『工人』帶著口罩,正在機器下嚴謹作業──羊,線軸簡單組合,在生產水線下,變成了羊絨製品。

鞋墊,羊絨手套,護膝等等簡單小巧的物件,就是從這裡生產的,然後銷往特定的地區地點。

「吆,陳林,今天怎麼有空到這來?」主管的工作人員,看著他大搖大擺晃進來,愣了一下。

陳林在這裡作威作福,雖也不敢說什麼──夏天不放牧,冬天不進車間。

「我來找我媳婦……」陳林嘴角帶了一抹笑,開始東張西望。

主管也跟著賠笑,臉上是曖昧的神情,他轉身回頭一指:「喏,在那呢,人沒丟,你看的怪緊的。」

陳林痞子似的挑了挑眉,斜眼看他:「怎麼?你羨慕呀。」

主管被他看的十分不自在,尷尬的咳嗽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小子,就是不學好,總沒正經的。」

玩笑過後,陳林越過主管,來到連俊身旁。

青年穿了水洗布製成勞動服,藏青,看上去有些土氣,但認真工作的模樣仍十分可──連俊負責產品檢驗工作。

在機器的噪音下,他並沒有聽到陳林的腳步聲,直到人近的貼到他的身體,才猛的嚇了一跳。

連俊扭過頭去,見是他,沒好氣的剜了他一眼:「你怎麼來了?」

陳林雖然沒什麼要命的潔癖,但車間這麼髒累的地方,他不願意來,本來也勸說連俊放棄這種工作,但對方絲毫不領情。

只冷冷甩了一句:「你少管我。」

陳林很不高興,他如此對待自己的好意,但也並沒有對他動手。

可並不代表他忍下這口氣,他的報復很快便在夜晚實施了──吃過晚飯,便拉著連俊進被窩,本來對方累了一天,早點睡覺也好,可那傢伙本沒打算讓他休息,而是力旺盛的一直折磨他。

第二天,連俊股也疼,也疼,但忍著,緊咬牙關去上工,如此這般過了三天,撐到第四天,連俊就進了醫院。

陳林見他受了教訓,一副病怏怏的樣子,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待連俊出院後,在望上,也就收斂了很多;連俊倔強,尤其喜同陳林做對,但受傷害的往往是他自己。

「老婆,我想你,就來了。」陳林整天把老婆掛在嘴邊,現在連俊耳朵都起了厚厚的老繭。

剛開始他還暴跳如雷,現在已經習慣了。

連俊不搭理他,仍在那忙著監管產品,對方見他如此,不扯了扯他的衣袖:「有事跟你說,你跟主管請個假!」

連俊朝他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是你呀,現在正在幹活,不能請假。」

陳林不高興了,急忙拉了他的手,往出走,連俊看他這固執的樣子,很是無奈,急的直嚷嚷:「陳林,有事兒等晚上回去說不行嗎?」

「不行,你不請假,我去幫你請。」說著兩個人拉扯著,來到主管面前。

陳林說話好使,簡單一句,我找他有事,也不看主管意願,就將連俊拽走了。

連俊此刻也不掙扎了,臉上青白加,有些生氣,待兩人走到一處小樹林,陳林方停下腳步。

他回過頭來,面對著連俊,悠悠的開了口:「我很快就要出獄了,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走。」

連俊低頭生悶氣,方才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太丟人了,儘管大家都知道他們的關係,但連俊仍不自在。

在他心中,覺得過於曖昧的舉動,能免則免,自己畢竟是男人,也是有自尊的。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連俊氣呼呼的抬起頭。

陳林並不意外,連俊會說這樣的話,現在兩人的關係,完全是情勢所迫,如果連俊在正常的生活中,一定想法設法的躲避他。

「你是我的,我會負責的。」陳林氣的渾身一僵,昏頭昏腦的說出這話。

兩人都愣住了,連俊象受了極大的侮辱,氣急敗壞的衝他嚷嚷:「我是男人,不要你負什麼責,只希望你離我遠點。」

陳林呼一滯,費力的上那口氣,而後呼也跟著急促起來。

剛才自己的話,也嚇著了他本人,負責嗎?他不羈慣了,今天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是不是腦袋出問題了,在他還沒想明白時,就被連俊的話惹火了。

「不要嗎?是誰抱著我哀求著,要我幹他來著?你現在這樣子,還能抱女人嗎?」陳林有些口不擇言。

連俊羞臊難堪,馬上將這一切都歸罪於對方,想想陳林那些折磨自己的手段,恨不能找個地鑽進去。

「都是你我的,你無。」連俊氣紅了眼。

陳林知道自己的手段不夠光明正大,但,他冷冷一笑道:「我無,我本來就無,我本來就是氓。」

連俊牙,為之氣結,瞪著他好半天才回敬道:「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者。」

陳林被他罵笑了,回覆自己的痞子樣,吊兒郎當的說道:「嘿嘿,我沒讀過書,你能給我解釋下,這句話的意思嗎?」

連俊別過頭去,撇了撇嘴:「還用解釋嗎?看看你自己就明白了。」

陳林摸了摸鼻子,而後嘴角,暗自叫苦:我不來和他吵架的,怎麼就這麼扛上了?他本來就倔強,這樣下去……他穩住自己心緒,心平氣和的吐出一口濁氣。

「連俊,對不起,我剛才衝動了點,但我也是為你著急。」他開始道歉,動之以情。

連俊不理他。

「本來,我們一起到這來的,我本想能一起出去,但剛才我知道,你可能還要繼續在這稔刑,所以情緒有些動……」

連俊猛的扭過頭來,心跳的怦怦響。

「你,你說什麼?」

「你彆著急,我剛知道的時候,也很驚訝,但事實卻如此,我已經跟XX核實過了。」陳林情緒也很低落。

「為什麼?為什麼?我哪裡做的不好?」詫異過後,連俊是不解和氣惱,他歇斯底里吼了出來。

陳林的刑期比他重,在農場不幹活,而他呢,自問表現的還可以,為什麼陳林能出去,他不能呢?

他還等著同妹妹一起過節呢?但現在已經都泡湯了,這叫他怎麼能接受?

「連俊,你別動,聽我說。」陳林見他神經緊繃,連忙安

「你知道,現在這個社會,不是你不努力,做的夠好,就能達到目的的。」陳林在腦子裡,思忖組織語言:「這個世界,公平只能靠自己爭取,我現在跟你說這件事,並不沒有轉機。」

「什麼轉機?」連俊從惶中,找回一些理智。

「我讓我哥幫我,把你出去,你覺得如何?」陳林來時,就想好了對策,但他知道對方倔強,所以很沒把握。

連俊愣了下,的意識到了什麼──回想方才兩人的對話,連俊明白自己如果接受他的恩惠,必須要付出代價。

一時間,他的心又了,臉十分憔悴,輕輕嘆了口氣道:「讓我考慮一下好嗎?」

85洋葷[慎]

丹麥,雖然不是什麼悍的大國,但既然決定了,薛進還是生出幾許嚮往之情,而連羽別說出國,就連出省都不曾有過,所以在臨行前的幾天也很興奮。

兩人一見面,小丫頭就著薛進,給她講述丹麥的特點,可薛進對那個國家,也並不十分了解,但所幸,他還知道丹麥童話。

丹麥童話,小時候幾乎每個孩子都耳聞能詳:美麗的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的故事。

連羽對這個故事自然不陌生,那是很多孩子童年回憶,所以她便十分天真的問薛進,那個傳奇的童話,是真的嗎?

丹麥不真有白雪公主和小矮人?

薛進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故玄虛的回道:你去了就會知道。

這樣的回答無疑越發的挑起了小。女。孩的興致,增加了幾分對丹麥的神和渴求。

在小。女。孩的緊張和期盼中,薛進帶著連羽辦了護照,由於行程安排的有些倉促,在一個光明麗的早晨,他們匆匆踏入了起航的飛機。

機艙內人很多,薛進的同事,看到他進來,陸續同他打招呼,但視線無一例外的焦灼在跟隨在他身旁小。女。孩的身上。

連羽有些不安,所以一到指定座位,便坐了進去──躲開了大多數人的視線,力似乎少了很多。

待薛進安放好行李,飛機便開始起飛。

連羽坐在靠窗的位置,當飛機在跑道上高速滑行時,她的心跳不由得開始加快──這是她第一次坐飛機,很緊張。

薛進則扭過頭去,跟同事談笑風生,剛開始大家的話題,還十分正常,但說著說著,就有些不著邊際。

薛進雖然敢帶連羽出來,但並不代表他毫無顧忌,所以話題一旦扯到風月上面,他便本能的迴避。

正在此時,飛機已經升上高空,平穩飛翔中,空姐推著餐車走了過來。

薛進扭過頭去,本來想問小。女。孩喝些什麼,可立刻心驚的發現了小。女。孩異樣──連羽仰靠在座椅上,蹙著眉尖,雙眼緊閉,而一雙小手,則死死的抓著安全帶。

他連忙伸手,將她的小手撈過來,輕聲在她耳邊安撫道:「小羽,不要怕,睜開眼睛,我們現在很安全。」

正在這時飛機遇到氣,機體產生輕微的顛簸,連羽只覺得頭暈的厲害,胃一陣翻滾,簡直難受的無以復加。

薛進見她方才還沒事,此時的狀況好像是暈機。

「不要閉眼,閉眼會更難受,睜開眼睛,你看大家都沒事,你別太緊張。」薛進邊說邊用手撫摸她的手背,可小。女。孩卻毫無預警的乾嘔起來。

薛進有些急了,舉起手來,示意空姐趕快過來。

餐車是從飛機的中部,開始分發飲料和食物,而薛進的座位有些靠前,空姐還有幾步之遙才到他這邊。

但客人有需要,還是十分麻利的走了過來。

在一番簡單的談後,空姐十分嫻的處理了這次事件──她回頭端來一杯水,手中拿了一個用錫箔紙包裹的藥片。

薛進道了謝,把面容皺成一團的小丫頭,小心翼翼的護在懷中。

連羽糊糊中,將頭枕在他的前,薛進寬厚的懷抱,讓她安心很多,在吃過藥的幾分鐘內,她的狀態有所恢復,但心中仍然叫苦不迭,暗暗決定,以後少坐飛機。

「怎麼樣了?還有哪不舒服嗎?」由於是經濟艙,所以坐位並不是很好,抱著連羽有些彆扭。

薛進下意識調整坐姿。

「……」連羽無打採的點了點頭。

正在此時,空姐推著餐車走到跟前,方才為他服務的那位漂亮小姐,很熱情的問他和小。女。孩,想要喝點什麼。

「你們前面頭等艙還有位置嗎?」

空姐愣了下,連忙回道:「有,您想換到前面嗎?」

薛進點了點頭:「麻煩你,幫我辦下手續。」

「先生,您們直接到前面去,就可以了,那裡有人會幫您辦好一切。」空姐點頭微笑。

薛進道了謝,跟身旁的同僚簡單的說明情況,在一大片曖昧的眼神中,帶著連羽坐進了頭等艙。

頭等艙的空間不小,視野十分開闊,連羽一到這裡,人馬上活潑了不少,漸漸的她開始探著小腦袋,去看飛機下面的景物。

「叔叔,我們現在到哪了?怎麼下面都是水?」

「……」薛進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怕她害怕,於編了個謊話:「我們在長江邊上,很快就能看到陸地。」

話音未落,他的鄰居們,便朝這邊投來怪異的眼神。

薛進心中懊惱,也知道自己的話有些荒誕,但面上仍若無其事的樣子。

「噢……」小。女。孩表示自己明白,可過了半個小時後,她似乎覺出了不對,怎麼這長江這麼大?

下了飛機,一行人浩浩的出了機場,便上了專車。

這是輛奔馳大巴,能坐二十幾個人,這次薛進他們來了14個人,全都成雙成對,而各人馬子的年齡和樣貌良莠不齊。

方才在飛機上,大家只是匆匆一面,這下換了汽車,欣賞美女也就方便多了。

男人們侃侃而談,但眼神卻閃爍不定,帶了些許亮光,時不時的偷窺下同事帶出來美女。

薛進依然讓連羽坐在裡面,他的話語並不太多,但每當他發言,總能引來一些女人,名正言順的『聚焦』。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汽車終於停在哥本哈的WittrupMotel賓館。

這是家五星級的賓館,標準間若干,套房若干,而公費考察的他們,自然不會給國家省錢,選擇了舒適的套房。

大家將行李放回房裡,便聚在賓館的餐廳,享受異國風味的自助餐。

丹麥的飲食,以海鮮為主,但也有自己的特,開放式的加料三明治,鹽漬鯡魚,丹麥的酪和啤酒,都十分不錯。

薛進他們坐了大半天飛機,在旅途中的沒鎇餐點,十分難吃,這下看到這許多美食,自然是按耐不住自己的五臟廟。

這頓飯吃了將近一個小時,其間有位胖同事,一個勁的大坑阡頤,引來其他男人一致不

有人朝他不停的擠眉眼,他也馬上反應過來,開始控制自己旺盛的食

在晚飯過後,男人們都很有默契,體貼的讓自己帶出來的女人在房間休息,而後他們便開始結伴出發,興致的去享受丹麥放的夜生活。

HOVEDBANEGARD大街,包括臨近的街區都哥本哈著名的紅燈區,掛著女郎照片的夜總會比比皆是。

華燈初上,有許多女郎佇立街頭,穿著十分暴,面不改地兜售生意。

薛進跟著大家進了一間很有名的夜總會,在昏黃的燈光下,隱約可見白可人的體,當然還有些黑人種,但黃皮膚的美人則十分罕見。

在侍者的引領下,他們進了一間地下室。

別看是地下室,這間包房很不錯,幾個大的組合沙發,寬大的木質茶几,牆上還掛了些道具──鞭子,口球,腳鐐……薛進不挑了挑眉,邊走邊將視線,移向別處,很不巧,正好又看到了另一面牆上的NP圖。

薛進索然無味的笑了笑,繼而低頭坐進了沙發。

行程是安排好的,至於誰安排的,薛進的目光,定格在梁廳長身上,此刻他正說著什麼。

「大家,既然出來玩,就放開些,這我就不多說了。」剛想收住話頭,猛的瞥見了薛進,不覺中微微一笑:「小薛,你是新同志,可不要跟大家見外,別說老哥不照顧你,等下讓你先挑。」

話音未落,其他同事也跟著起鬨。

薛進不是沒經歷過風月場合的人,所以面上一派淡定,跟著虛應了幾句,但心裡卻著實提不起興趣。

別的先不說,首先是個人安全問題──他不碰小姐,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們不乾淨,而作為開放的都,薛進對這兒的女人更心存忌憚。

不一會,響起了敲門聲,侍者進來後,身邊跟了幾個金髮靚妞,還幾個黑美人,這時大家都看向薛進。

薛進微微仰頭,略的掃視了一眼,伸手隨便點了一個。

那妞十分不錯,金髮碧眼,高的鼻子,還有緊身禮服下呼之出的大脯,最惹人心悸的是,她叉到際的禮服一側,出白修長的美腿;跨骨上隱約可見,一條黑的細帶,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女人穿的令男人血的丁字

隨後其他的幾人,也分別要了自己中意的小姐。

酒水上來後,大家邊喝邊聊,但手卻不老實起來,在橘黃的燈光中,隱隱綽綽能看到他們的放肆之舉。

這時,有人發現面前的電視,還沒開,於是走過去打開了晶,當屏幕上的畫面定格後,大家都靜了下來。

這是群的錄像,幾對男女在別墅的宴會中,瘋狂的媾,伴隨期間的還有靡的叫聲以及體的劈啪聲,看著長長的大進白股中,男人們的血都沸騰起來。

男人,並不是每個都好,只是太多人不懂得剋制自己的望,有個同事,開始在小姐的引下,藉著酒勁將她的衣服給扒了,白花花的子瞬間暴在空氣中,那妞也沒矯情,還故意脯,這一舉動無疑引爆了大家的熱情。

同事猴急的用嘴叼住了女人的頭,用力的著外國妞的綿軟房。

此時女人們開始放起來──他們認為東方人骨子裡,還十分保守,需要點額外的刺,於是有兩個跳上桌子,開始扭動妖嬈的身軀,慢條斯理的跳起了衣舞。

女人一邊,一邊自己的房,同時將手伸到下,撥開自己的丁字出那條白的密,並將細白的手指了進去。

外國女人並不是沒長,但很多人喜把它們剃掉,這樣野的顯現自己的生殖器,更能引發男人們的熱情。

於是伴隨著錄像發出的:「啊,GOD……FUCKME……FUCKBITCH……」

跳舞的女人,開始坐在桌子上,大張開雙腿,用中指和食指撥開自己的然鑊,出裡面蚌似的媚

男人們雙眼血紅,而他們身旁的外國小姐,則見怪不怪的笑著。

薛進也是男人,他看到如此的部位,多少也會有點反映,但那是生理的,跟心理無關,於是在不覺中,他皺了皺眉頭。

而相對於薛進的好定力,有個同事,哈哈大笑了兩聲,便噌的一下跳上了桌子,他手中還拎著酒瓶,笑道:「真夠勁,來點酒助興。」

說著,便一口酒到了小姐身上,的對方一聲尖叫。

緊跟著他飛身過去,撲到外國妞身上,那妞也不吃素的,小姐們都是重金請來的,平時極其訓練有素,她伸手一把扯開了男人的襠,三兩下,便將他的那條莖拽了出來。

此時,現場氣氛HIGH到了頂點。

跟著在桌子上跳舞的另一個小姐,俯下身去叼住了男人的巴,收攏口舌吻起來,只幾秒時間,那東西便硬的能種地了。

,很刺,更刺的是和外國人搞。

所以下面的男人都開始按耐不住的將手伸進了女人的下身,可這一摸,卻心中一驚:外國女人的生殖器,可真寬呀!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多了的關係,還是天生如此?

有兩個同事,不約而同的對看了一眼後,都相繼瞄向了雙方的襠,隨即很有默契的轉移了視線──繼續欣賞現場A片。

此刻,桌子上的男人和女人,都已經火焚身,達到了頂點,外國女人趕忙從裝有保健用品的小籃子裡,胡的抓出套子,給男人戴的時候,卻出現了笑話……套子太大,而男人的那話兒太小!

小姐見過太多的市面,處變不驚的繼續回頭又找了個小號的,而這一曲無疑讓其他人,很唏噓。

末了,好戲終於上演了,一個女人象狗一樣跪在桌子上,那個急出頭汗的同事,終於毫不費力的了進去。

男人剛進的時候,心中一驚,那覺,那覺,十分晦澀:自己的巴就象進了汪洋大海一樣。

但丟人不能丟在面上,他仍十分努力的,那動作十分兇猛,但只有當事人知道,這次,真的沒甚覺。

儘管如此,其他人看的津津有味,還有聲音在問:「?」

男人儘量裝出陶醉的表情道:「你,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就這樣一語起千層,其他人也不想再忍了,都開始扒了子,享受外國的葷腥,而薛進也沒能逃出這樣的氛圍。

他身邊的女人,已經化身為妖,解開他的皮帶,把他的巴拽了出來,那東西硬,直厥厥的衝了出來。

女人吃了一驚,她沒想到身邊這個斯文的中國男人,居然長了長的莖,著實高興了一把,趕忙俯下身去,給他做口

薛進微眯著眼,神如常,他擺動著骨,將巴狠狠搗進女人口中,的她十分難受,可更讓她失望的是,幾下之後薛進居然了。

緊接著男人便將她推開,用英語說道:「SORRY,Ihavetoanswernature』scall。」

薛進轉身出了包房去了洗手間,簡單的做了些清理後,便出來煙,一接著一,直到他覺得那邊玩得差不多時,才又返回了房中。

回去的路上,儘管男人們都在談笑風生,偶爾也開些葷段子的玩笑,但沒玩過外國妞的人,心裡頗有觸,這洋葷不誰都能消受的,還是中國女人好。

86規則

第二天,大家在丹麥有名的景點遊玩,當看到丹麥的象徵──小美人魚雕像時,連羽不有些失望。

雕像經過歲月的沖刷,已經顯出破敗的跡象,看上去居然帶了幾分荒涼。

不過總的來說,其他風景還算不錯,最主要的是,能看到各人種,小。女。孩一時間居然有些應接不暇。

中午十分,大家開始返回市區,下午開始遊覽哥本哈城。

悠然隨意地穿梭在哥本哈的大街小巷,這裡的城市面貌一般,悠久的廷式建築隨處可見並保存完好,現代化商業街的玻璃幕牆內,世界各地的品時裝琳琅目。人們臉上少有緊張忙碌的神,對待遊客的詢問也熱情友好。丹麥在世界生活快樂指數上排名第一。

不過畢竟是以旅遊聞名的城市,這裡的物價不可小覷。

大家從巴士上下來,順便找了家中西合併的餐館──既有中餐又有西餐。

餐廳裝修的很一般,但偏於西化,從方正的木質桌椅上,多多少少能看到些中國元素,不過,這裡的服務員卻是華人。

服務生是個高大帥氣的小夥子,他帶著客人們進了包房,然後拿了菜牌出來。

大家禮貌的推讓著,最後還是正廳長,先點菜,他隨意的叫了兩個熱菜,而後將菜牌又傳了過去。

每個人幾乎都傳到,末了菜牌到了薛進手裡。

「你想吃什麼?」薛進將菜牌攤開,慢慢的翻動著。

連羽這一行很少開口說話,而且同薛進寸步不離,就差上廁所也跟了去。偶有人上來同她搭話,不論男女,小。女。孩都十分緊張,問一句答一句,甚是矜持。

見她只看,並沒有發表意見,薛進便替她拿了主意,柔聲問道:「木瓜牛燉雪蛤怎麼樣?」

連羽點了點頭。

薛進扭頭跟服務生代著,隨後將菜牌遞了回去。

連羽低垂著眼簾,手中攥著杯子,慢慢的啜飲著鮮果汁,耳畔邊都是男人們輕鬆調笑聲,其間薛進也會上幾嘴。

猶豫了片刻,小。女。孩突然扯了扯薛進的大手。

男人扭過身來,將頭湊近,小聲的問她:「小羽有事?」

「八美元,是多少錢?」

薛進愣了下,,他沒想到小。女。孩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但仍很快給與解答:「大概50,60塊人民幣。」

連羽吃驚的睜大了眼睛。

「怎麼了?」薛進仍十分不解。

「叔叔,剛才我看到菜牌上的漢堡要賣八美元,真的好貴。」連羽很誇張的撇了撇嘴。

「哦,是呀。」薛進微微揚起嘴角:「你沒看到還有十六美元的牛炒飯嗎?」

這下更令連羽瞠目結舌了。

她蹙起眉尖,臉上的表情十分糾結,心想店家也太黑了,一天得掙多少錢?同時心理十分不平衡,記得從前哥哥開飯店時……「想什麼呢?小東西?」薛進的出身也不太好,連羽的小心思他真真兒看在眼裡。

連羽連忙搖頭,把頭腦裡那段回憶打散。

「別擔心,這錢都能報銷,就算報銷不了,出來一趟,花個十幾萬,我也不會心疼。」薛進現在身價上千萬,這點小錢本沒放在眼裡。

連羽不看他。

「你知道上午,我們去商店買那個小包,花了多少錢嗎?」

連羽聽他這麼問,也十分好奇──那個包十分漂亮,她只看了一眼,就喜上了。

但她沒錢,也不想跟薛進開口,不過男人早已經看透了她的心思,主動掏出信用卡,將包買了送給她。

而這一舉動,引來了其他女人的羨慕和嫉妒。

官員們帶出來的女人,自然不是太過俗之人,心知有些東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再吵再鬧也惘然,所以心理儘管有些吃味,但面上仍十分平和。

薛進比了個手勢。

「八百?」連羽猜測。

薛進搖了搖頭,接下來小。女。孩,有些不好意思了:「八千?」

薛進只看著她笑,抿了抿嘴角。

「八,八萬?」

薛進這次笑意更深了:「嗯,這次對了,小羽你現在的審美品味越來越高了。」

「你沒騙我吧?」連羽咧了咧嘴,不知道是哭還是笑,她不肯定的再問了一次。

「不就是一個包嘛,我有必要騙你嗎?」薛進知道這個數字嚇到了她,所以說出的話來,格外的心平氣和,帶了些安撫的味道。

連羽眨了眨眼睛,消化著剛剛得知的『驚喜』。

「叔叔,我們把包退了吧?」她帶著焦急而懇求的語氣──現在她花錢越發的大手大腳,但並不意味著,可以承受這麼高昂的消費。

儘管錢不是她出,但她還是心疼那些白花花的銀子──不就是一個包嗎?金子做的嗎?

「退不了,人家不給退。」薛進脾氣很好的笑了笑。

「可,可……太貴了,我不想要了。」連羽心理十分懊惱,為什麼自己眼光這麼好,看中了如此貴重的東西。

「你不要?那我扔掉好了。」薛進面不改的逗她。

連羽一口氣上不來堵在了口,她回頭看了看牆上掛著的購物袋,心中方才還充盈著的喜悅之情,然無存。

此時菜已經上來了,薛進見她低頭不語,十分鬱悶的樣子,主動給她夾了菜。

「小羽,叔叔掙錢就是用來花的,給誰花,不是花呢?更何況能讓你高興,我求之不得,來,吃飯吧,下午我們還要去逛街。」

連羽儘管情緒不高,但也沒有表現的特明顯,畢竟清楚這是什麼場合。

她接過薛進遞過來的筷子,夾起碗裡的熱菜,扭頭看著薛進:「叔叔,你到底有多少錢?」

薛進愣了下,這個問袒錙在別人身上有些突兀,但連羽問出口,他卻並沒有不高興。

「幾千萬吧!」薛進湊近她耳邊,低聲音道。

連羽剛放到嘴邊的菜,瞬間掉落下去──她半張著櫻桃小嘴,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薛進,心理想道,原來叔叔這麼有錢!

「不用太驚訝,以後還會更多,所以跟著我,我養你和孩子,一輩子都不是問題。」薛進神情溫柔,目光中真摯的情義。

連羽的臉刷一下泛紅了,心中有些甜又有些牴觸。

薛進知道女人天生有著某些弱點,只要你持之以恆的付出,終有一天會成功,就象他追求白思思一樣,那麼清高難搞的女人,最後還不中了名為情的病毒,更何況個不喑世事的小。女。孩。

薛進深深的明白,他們這樣的婚外情,要想穩固長久,三個要素缺一不可:情,望還有利益關係。

情可以慢慢培養,望所指的生活,兩人之間十分和諧,再來就是利益關係,這是個現實問題,很多男人因為沒錢,不能給女人安穩的生活保障,所以最後只能落得悲劇收場。

在這一點上,薛進擁有絕對的優勢,他現在慢慢的改變女孩花錢的習慣,末了,連羽一旦對富裕的物質生活上了癮,那麼最後肯定會離不開他。

儘管薛進的想法有些卑鄙自私,但也確是十分可行──有簡入奢易,有奢入簡難。

午飯過後,輕手輕腳,及至太偏西,眾人都已經累的東倒西歪,坐上巴士回了酒店,剛好可以吃晚飯。

大夥一商量,都覺得身體疲乏,不想走動,所以決定還是在酒店吃自助。

約好八點到下面集聚,七點半,門外響起了鈴聲。

薛進住的是套房──兩個房間一個客廳,薛進同連羽住在大臥室,小臥室空著。

此刻兩人正歪在上看電視,冷不丁的門鈴聲,嚇了小。女。孩一跳,緊跟著便開始,往下跑。

薛進促狹一笑,拽過一旁的長,光著上身出了房間。

開門後,對方愣了片刻,估計是沒想到薛進這樣的形象,忍不住快速的打量下男人的好身材。

「在睡覺嗎?」對方嘿嘿一笑,眼中閃過渾濁的光。

薛進跟著笑,靠在門上,客氣的說道:「請進。」

對方大搖大擺的坐到了客廳裡,薛進關門後,也跟著在他對面坐下,此時薛進還不太明瞭對方來意。

這個人雖然也是建設廳的,在大會小會上遇到也會打下招呼,但他們並不太,薛進只知道他姓柳。

「柳廳長有事?」薛進給他倒了杯檸檬水。

「沒事,所以過來看看,你這錕間好像比我住的那間大。」男人隨意的說著。

薛進微微蹙眉,但並不明顯:他說的話,並不準確,房間都是一起訂的,沒道理自己的套房,要比別人高級。

「還行。」薛進倒完水後,笑著坐下。

「唉,這次出來就當放假了,小薛玩的怎麼樣?有小美女作陪一定很快樂吧?」柳廳長說這話時,有些眉飛舞。

「嗯是不錯,比悶在辦公室裡強多了。」薛進心下一動,隨意得應付著。

「是呀,大海美食,還有我們這些男人身邊的美女。」說到這時,男人拿起了杯子喝了口水,然後繼續道:「你說男人活到我們這種上也算不錯了,就那麼回事嘛,我這人平時也沒太多好,唯獨對女人放不下。」

柳廳長邊說,一邊觀察著薛進的反應,但對方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看不出喜怒,於是他大著膽子,繼續往下侃。

「我這次帶的那個妞怎麼樣?剛畢業沒多久,到了機關給我當秘書也才一個月,就被我到手了。」他語氣中帶了幾分得意。

薛進心中冷笑,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呵呵,柳廳長好本事,那個女孩不錯,呵呵長的蠻漂亮。」薛進順著他的話,誇讚著。

「是嗎?你有意思嗎?我可以借你玩玩?」柳廳長以為他上鉤了。

薛進莞爾一笑,心想你終於還將狐狸尾巴出來了,玩玩嘛?只是玩玩,恐怕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薛進知道官員大都腐敗,這個隊伍中什麼無之人都有,但眼前這個明目張膽來向他獻美女的仁兄,絕對是個中翹楚。

跟他很的梁廳長都沒這麼大膽,他算什麼東西,難道真應了那句話,就因為太悉了,所以才不好意思,而這個跳樑小醜,因為跟自己瓜葛不大,才會如此放肆?

不過無論是誰,這樣的請求他都不會答應。

「呵呵,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最近身體不太舒服,恐怕無福消受,還是您自己享用吧,哈哈。」薛進輕鬆一笑。

對方顯然不是毫無心理準備,但直接被拒絕,多少讓他有些不,但都是在江湖裡醉生夢死,所以這點小事兒,他還是很有擔待。

既然對方拒絕了他好意,那麼他是不是該知難而退呢?

思量片刻,柳廳長決定博上一博,繼續試探道:「你帶來的小丫頭也不錯,她幹什麼去了,怎麼不見人?」

薛進輕輕一挑眉,臉嚴肅了幾分。

「她有些不舒服,正在休息。」薛進不鹹不淡的回他。

如果現在對方還要糾,那麼就太不識時務了,本來柳廳長抱著來場時尚的『換遊戲』,可眼前看來,這個打算很難實現。

一時間有些灰頭土臉,,無心再在人家這坐下去,只得悻悻道:「這樣呀,那就好好休息吧,打擾了,我先走了。」

薛進也沒挽留,站起身送他出了門。

轉身來到小臥室,推門便看到小。女。孩正趴在上,閉著眼睛,不知道睡了沒。

薛進走到她跟前,看著她長長的睫,在眼角處留下一片影,方才的不快,瞬間消失,他用手摸了摸小。女。孩溫熱的眼皮,柔聲說道:「小羽,別睡,該起吃飯了。」

連羽剛糊了一小會,被人叫醒時,目光中一片茫,茫模樣十分可,看得薛進,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嘴角。

連羽不的嘟囔了一句,緊接著問:「人走了?」

「走了,你知道他來幹什麼嗎?」

連羽瞪了他一眼,心說我怎麼知道,我也沒去偷聽。

薛進伏在她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小。女。孩白皙的臉皮,立刻能燙的烤蝦子,她轉身,推了男人一下。

羞臊難堪的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呢,淨胡說。」

「我真的沒胡說,你長的這麼招人喜,著實是種罪過……,還是我有先見之明,把你提前抓到手,要不然……」薛進邊說邊用咪咪眼神,看連羽。

小。女。孩被他猥瑣的表情,噁心的打了個冷戰,接著爆發似的吼叫起來:「薛進,你好無,你給我滾開……」

87能力[微慎]

五星的酒店,自助餐的花樣很多,幾乎是每天都有新菜,但丹麥這個城市,最實惠最普遍的還是海鮮,所以這頓飯,基本又是海鮮唱主角。

遊玩了一天,大家的肚子都在唱空城計。

剛找好位置,女人和男人們便開始走到餐區,挑選自己中意的食物,然後拿著大盤,小盤不斷往回收。

末了,長長的餐桌上,終於擺了美食,大家才安靜的坐下開始用晚飯。

也不知誰開的頭,男人們玩起了猜拳喝酒的遊戲,當然其中也有女──所謂巾幗不讓鬚眉,酒中的女豪傑還有的。

連羽坐在薛進旁邊吃東西,本來沒什麼,可過了沒一會,薛進的時運很不好,接連喝了好幾杯啤酒。

連羽有點不高興──薛進喝醉酒,最喜的便做,而且持久很長。

接下來的十幾分鍾裡,薛進又被迫喝了好幾次,連羽這下有些坐不住了,她放下手中的筷子,用手扯了扯薛進袖口。

「嗯?」薛進臉頰微紅,目光有些離。

「別喝了,再喝就多了。」連羽小聲嘀咕著。

薛進笑了笑,沒說什麼,扭過頭去繼續跟身旁的同事猜拳。

連羽心中有氣,但也不好說什麼,只得不再看他,低頭專注在食物上,直到最後晚飯結束時,薛進已經喝的面通紅,嘴角始終掛了幾絲若有似無的傻笑。

他從椅子上站起時,身體有些搖晃,多虧身邊的人扶了他一把,才避免出醜。

「怎麼樣?小薛?我送你回去吧?」那人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自己的拳術高超,才讓對方輸的如此狼狽。

薛進的意識有些遲鈍,但並不到爛醉如泥的程度,他還保有幾分理智。

「好,麻煩1了。」薛進打了個嗝,心裡知道自己身體發虛,不能走回去。

連羽跟在他們的後面,默不作聲的生著悶氣,暗忖今天絕對不能讓他碰自己,否則的話肯定起不來

由於同事比薛進矮,男人又有些分量,所以一路上他很辛苦,待終於將薛進放倒在上時,額頭上已經出了些細汗。

連羽趕忙讓他坐下,到洗手間給他擰了條巾,對方簡單的擦了把臉,而後站起身準備離開。

「小薛,今天喝了不少,你讓他早點睡。」

連羽心中苦悶,但還是微笑著點了點頭,禮數周到的將人送了出去。

回頭剛一進臥室,便看到薛進半靠在頭,在扯自己的襯衫的領口,連羽儘管生氣,但看他那皺眉難受的樣子,仍十分不忍。

「說不讓你喝,你還喝,現在遭罪了吧?」連羽一邊給解他的紐扣,一邊抱怨著。

薛進半睜著眼,看著她傻笑。

「喝得跟白痴一樣。」連羽解完釦子,又去拉扯他的皮帶。

「你,你說誰白痴呀?」薛進努力集中自己的注意力,便看到小。女。孩氣呼呼的可小模樣。

連羽下意識的心虛了一下。

「我,我沒說你。」話音剛落,才發覺自己的話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

「呵呵!」薛進大大的牽動嘴角,笑容裡帶了幾分孩童般的天真:「我,我聽出來了,你,你就是在罵我。」

連羽知道他此時有些『弱智』,膽子大了起來。

「罵你又怎樣?一點都不聽話。」小。女。孩這話說的頗有些大人的口吻,那語氣似乎在教訓自己的晚輩。

薛進雖然身體機能失常,腦子卻並未全然報廢,所以好賴話還聽的出來。

也許是心急想要反駁連羽,膛居然泛起了異樣──好悶,胃裡一陣翻騰,有很多東西爭先恐後往喉嚨處湧。

薛進覺不妙,也不知哪裡來的那股子勁,猛的爬了起來,跳下,腳下似乎踩了棉花,一路飄到了洗手間。

「哇,他下跪坐在馬桶旁,開始翻江倒海的嘔吐起來。

連羽也跟了過去,在一旁皺著眉頭默默的看著,臨了見他終於平復下來,才用杯子接了水,送在他嘴邊。

薛進接了過來,仰頭漱了漱口,當他將水吐到馬桶裡時,終於覺好受點。

「怎麼樣了,我扶你回上躺著吧。」連羽按了馬桶的沖水按鈕,就汙物沖走後,扯了扯薛進的胳膊。

男人沒說話,但卻在她協助下站了起來。

雖然只有十幾步,但連羽走的並不輕鬆──薛進摟著她的肩膀,步伐蹣跚,時不時他身體的重量,就要傾過來。

到了邊時,連羽已經沒多少力氣了,而薛進則一個前撲,將自己甩在了大上。

連羽悶頭勻了氣兒,才走過去,費力的將薛進的襯衫和西掉,完成這項工程後,她累得已經手腳發虛。

連羽心想,薛進反正已經吐過了,而且看他這樣子,本沒力氣蹂躪自己,所以她決定回小臥室休息。

隱約中似乎聽到敲門聲,連羽翻了個身,潛意識當作沒聽到,抱著薄被繼續睡,可過了十幾秒鐘後,耳邊又是砰砰的聲音。

連羽的眼睛勉強撬開一條細,仔細再聽時,居然沒聲音了,她嘟囔了一句『討厭』,而後抓過放在頭櫃的手機。

啊!天哪,才睡了十幾分鍾!

連羽放下手機,扒在上又糊過去,就在此時,耳邊傳來巨大的聲響,一瞬間就將小。女。孩拉回了現實。

連羽很是害怕,第一反應居然地震了?

結果再仔細聽時,才發現是門突銚出的,她的瞌睡蟲一下跑光了,赤腳來到門口,快速的打開房門。

眼前一花,一個物件飛了過來,還沒看清實物,小。女。孩嚇的本能尖叫出聲:「啊……」

薛進手中的菸灰缸,在距離連羽額頭1CM的地方停住了,此時對方已經嚇得雙眼緊閉,神情緊繃。

薛進連忙把兇器拿開,而後虛弱的靠在牆上。

「怎麼才開門……」男人的口氣冰冷而含糊,但顯然他很生氣。

連羽心跳的飛快,她眨巴著大眼睛,困難的咽口水,心裡明白,剛才自己在『夢』裡聽到的敲門聲,是真實存在的。

「我睡著了。」她有些膽怯的說。

「我要喝水。」薛進剛躺下不一會,就覺喉嚨乾渴,叫了半天『水』,也沒人理,待睜眼一看,才發現小東西不在。

於是他怒了──他都醉成這樣了,她也不知道關心自己,太欠了。

他爬了起來,到客廳不見小。女。孩的人影,心道她肯定在小臥室,結果在門外敲了半天,也不見人出來,於是他的火氣更旺了,找了件稱手的傢伙事──菸灰缸,開始砸門。

「好,你先回躺著,我給你倒。」連羽本想扶著點薛進,可對方甩開自己的手,搖晃著走回了大臥室。

連羽愣在那,提心吊膽的看著,心裡道:喝醉了,開始耍酒瘋。

客廳裡有冰箱,連羽打開看了下,裡面的東西很全,喝的飲料就有十幾種,她拿起來,仔細研究飲料的說明,希望能在功效裡,看到能解酒的良品。

末了,她拿了一瓶冰鎮的茶飲料。

薛進癱在上,閉著眼,接了過去,剛喝了一口,就將飲料了出去。

「媽的,這麼涼,想害死我嗎?我要喝水,水,你不知道嗎?」薛進瞪大了赤紅的雙眼,朝小。女。孩嚷嚷。

他發火了,將剛才怒氣都發出來。

連羽也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兒,心裡知道自己也許有錯,但至於這麼兇自己嘛?她眼圈紅紅的,就差哭出來了。

在血裡叫囂,薛進見她那委屈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從上坐了起來,冷不丁的伸手將小。女。孩拽到了上,緊跟著身體了上去,他的嘴沿著小。女。孩的鎖骨,一路吻了下去。

「啊,你幹什麼?走開……啊哦……」連羽並不想跟他做,尤其是自己生氣的時,男人的舉動,只會惹來她的反

薛進覺得小。女。孩的睡衣礙事,一把將白的絲質布料,從她的口撕開一條很長的口子──裡面白花花的兩團了出來,而頂端的兩顆粉紅粒也怯怯的綻放。

「不,別碰我……」連羽渾身僵硬,在男人身下試圖掙扎,但她的小身板,更本無法撼動成男人的身軀。

薛進伸出舌頭,在頭處了兩下。

「呵,呵……」他息著,像頭飢餓的獅子,下一口,將小。女。孩小巧的入嘴裡,撕咬著。

連羽心裡不願意,但身體卻有快,心理與生理的拉鋸戰,讓她委屈憋悶的,哭喊出來:「啊,嗚嗚,不,不要。」

薛進哪裡管她的拒絕,連忙將強壯的身體擠入她的雙腿間。

長的手指將她的內勾到股間,便開始扒下自己的內出自己的生殖器,讓小。女。孩的私處頂去。

直到這時,薛進才察覺出異樣──他那裡是軟的。

他愣住了,心裡有片刻的驚慌:怎麼回事?他的能力呢?他的巴怎麼了?

阻礙了他的思考能力,但連羽卻是清醒的,她也怔愣著,對眼前的情況不知所謂,但有一點,卻是事實:薛進的莖沒硬!

她也不哭不鬧了,只是躺在男人身下,仔細的盯著看他。

半晌,薛進那混沌的腦袋,才反應過來:此時他周身的念都退卻了,也開始能理智的分析眼前的一切。

薛進方才仔細的受了下,那股望存在,尤其是腦袋發出的媾信息十分強烈,但下腹部的熱氣並不充足。

巴半軟不硬,本沒有道的可能,似乎,似乎太多的酒讓他暫時的喪失了能力。

薛進回想著,過去自己從沒喝過這麼酒,以前大都適量,頭腦清醒,醉的時候也是裝出來的,所以做時,那點酒便是催情劑,而現在呢,酒就變成了毒藥。

薛進翻下連羽的身體,癱在一旁,左右搖晃著自己的腦袋,同時摸了摸自己的莖,嘴裡發出嘶嘶苦笑。

今天他丟人了,居然沒硬!

他偏頭看著連羽,小。女。孩不明所以,此刻十分害怕:薛進是不是以後都不行?那麼現在他的表現,是不是沮喪失常?

她既同情又恐懼的看著薛進,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你想什麼呢?」薛進被她看得十分不自在,被人懷疑能力差,是極其侮辱人的。

連羽連忙搖頭否認。

「好了,去給我倒水!」薛進不想跟她解釋。

連羽沒動,仍是看著他。

「快去,別讓我再廢話,今天干不成了,明天我補上。」薛進十分不快的吼了一嗓子。

連羽被唬了一跳,連忙從上爬了起來,跑到客廳倒了杯檸檬水,遞給他,薛進坐了起來,仰脖將水喝了個乾淨,而後又癱回到上。

他張開雙臂,看著小。女。孩道:「過來,我們睡覺。」

連羽一頭霧水的挪了過去,心裡十分不安,存有猜忌,但無論如何,她現在都不敢招惹薛進。

第二天,天剛亮,薛進就醒了,他的第一反應是摸了摸自己的巴,覺到悉的硬度,不意的揚了揚嘴角。

緊跟著,他將手伸進小。女。孩的內裡,反覆的在那條細密的然鑊間滑動,漸漸的手指上傳來溫熱的覺,很快,那覺越來越明顯,明顯得讓他覺出了異樣。

待他掀開被子,看向小。女。孩私處時,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駭住了。

88晦氣

白皙的雙股間,隱約可能幾道紅跡。

薛進急忙從上坐了起來,俯著身子,用手分開兩片渾圓的瓣,低下頭去探個究竟──小。女。孩私秘的花侵染在一汪血中,詭矣邙美麗,其間的腥甜令薛進渾身一震。

他那剛剛還充唸的腦袋,有片刻的空白。

昨天兩人並未,即使媾也不可能傷重至此,薛進在擂鼓的砰砰心跳中,望著小。女。孩的腿間發了會呆。

很快,他那酒醉混沌的腦袋,終於開了竅──這,是月經吧。

連羽自從跟了薛進後,兩人甚是親密,什麼事幾乎都掌控在薛進的股掌間──平時購物,商品的行列中,並沒有出現女的必需品。

一切都順理成章,沒什麼奇怪,薛進只管享受小。女。孩的體,對她的成長,並未多加勞心,眼下這般情形,卻著實嚇了薛進一跳。

但也僅僅是嚇了一跳,出於官的刺加上初次的訝異心情──連羽長大了。

薛進很清晰的認明這一事實,不知出於何種目的,他下意識的將小。女。孩兩腿分更開,直到隱隱看到小。女。孩密閉口。

那處兒,似乎受了牽動汩汩血水冒了出來。

薛進見此,連忙鬆手,他看了看連羽身下的單,已經有幾處殷紅的血斑印在上面──白高級布料,染著幾朵紅花,似乎有些邋遢。

正在此時,小。女。孩翻了個身──側躺變成了平臥的姿勢。

薛進看著紅的汙血被她在了身下,不皺了皺眉。

「小羽,醒醒,快醒醒。」薛進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語氣十分不快。

小。女。孩正睡的糊,被人打擾,不的揮了揮手,咂了咂小嘴準備繼續會周公,可身邊的人,就像蒼蠅似的惹人厭──那種真實的推搡覺,越來越強烈。

末了,連羽終於不耐地睜開了眼睛。

「你幹嘛,才幾點啊,我要睡覺。」連羽半眯著眼,只有少量的光線進入視網膜,所以她有些自欺欺人的撒著火氣。

薛進家裡是個男孩,但並不表示他對女的生理常識無知,實際在衛生課上,男生往往比女孩更為活躍專注,尤其對異的生理特點,大都興趣盎然。

再者他是結過婚男人,一個月中男人總有那麼幾天,享受不了做丈夫權利。

「睡什麼睡,你都把被子髒了,還睡。」薛進心裡有股無名火。

月經是件麻煩事,這意味著,她們該避孕了,自己跟白思思是帶著套子做防護,可跟連羽,,薛進並不想有任何的阻隔。

連羽聽他這麼說,先是愣了下,然後不情願的撐著想坐起來,看個究竟,可冷不丁的一動,只覺出間一陣痠痛。

她蹙起眉尖,用手捂住了腹部。

「肚子不舒服?」薛進托住她的後背,扶著她坐正。

整個過程中,連羽似乎十分辛苦,一張小臉皺成團,連呼都有些凌

本來只是酸,現在被薛進一問,肚子也悶疼起來,她仔細的受著自己的身體狀態,一時間也分不清,究竟哪裡不快。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太對勁。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難受,渾身沒力氣。」連羽越說越覺出自己的虛弱,幾乎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

可當她真真兒,看到被單上的血跡時,還是唬了一下。

「這,這怎麼回事,誰的血?」她望著自己雙腿間的白布料發愣。

「你的血,你來月經了。」薛進看著她煞白的小臉,有些心疼。

「月經?」連羽一臉的茫然,接著很快發現那血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更是駭地直冒冷汗。

小。女。孩很早就沒了父母,走後,哥哥又進了監獄,即使到了學校──那間民辦的不起眼的學校,連個教生理衛生老師,也沒有。

所以現在連羽看到自己白皙的大腿處全是血,登時嚇傻了眼。

「我,我會不會死呀?嗚嗚?」連羽帶著哭腔,焦灼的看著薛進。

「不會,不會,小羽,別哭。」眼見著小。女。孩的眼淚奪眶而出,薛進也暗暗著急──他該跟她解釋清楚,眼下的狀況,可從何談起呢?

在連羽成雙成隊的眼花中,男人暗忖著整理思緒。

「小羽,別哭,聽我說,月經是每個女人都會有的……確切的說是每個正常的成都會有的生理特點……」

小。女。孩眼巴巴的望著他。

「如果你不來月經你就不正常了,就不能生孩子。」薛進繼續道。

連羽雖然眼中仍有茫,但似乎不那麼傷心害怕了。

薛進知道,接下來他該和她講,子,卵子以及月經跟生育的一系列關聯,但眼見著小。女。孩清純而懵懂的模樣,陡然生出了一種負罪

他以前是在跟幼女做,即使是現在,連羽也離成,還有幾年。

有些事兒,不能深究,只要自己喜就行了,薛進煩躁的用手扒了扒自己的頭髮,不自然躲閃著小。女。孩期冀的目光。

「說呀!」連羽細聲細氣的追問著,似乎真真兒十分氣虛體弱。

「不說了,回去給你買本生理書,看看你就明白了。」薛進低垂下目光,在她的腿間一掠而過。「現在,最要緊的是,我們得買些生理用品。」

「你說的是衛生巾嗎?」連羽瞪大了眼睛,問他。

「你知道?」薛進很奇怪,小丫頭不懂月經,卻知道衛生巾。

「我同桌書包裡有那東西,我以前問她做什麼用的,她都不告訴我,現在我知道一點了。」連羽如實回道。

「那就好,現在起,我們去超市。」薛進說著,蹦下了地,趿著拖鞋在上看著她。

「我不去。」連羽嘟著小嘴,病歪歪慢慢躺了下去。

薛進臉上帶了怒:「不去?為什麼不去,我們是給你買東西。」

「我不舒服,我肚子疼,我走不動,我不去。」連羽蒼白的小臉,染上了一抹薄紅──雖然她對月經的理解,還不十分清楚,但她直覺那件羞人的事兒。

同桌每次都將衛生巾藏得十分仔細,恐怕別人發現,眼下要自己去買,那不是讓很多人知道,自己……自己怎麼了?連羽也說不太清,但那覺十分不好,齷齪而羞澀,就跟叔叔發生關係一樣,讓她十分抗拒。

「你多動動,肚子就不疼了,你總躺著反而對身體不好。」薛進放緩語氣,試圖勸說她。

「不……」連羽將頭埋進綿軟的枕頭裡,模模糊糊的嘟囔著:「你騙人。」

薛進臉沉下來,伸手將小。女。孩身上的薄被掀了起來,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連羽一跳,更為可怖的是男人的怒火。

「你如果不去,你就等著血都單吧,到時候飯店的服務員進來,看你怎麼解釋。」薛進冷冷道。

連羽只覺得,心中氣惱而委屈,癟了癟嘴,眼淚就掉了下來。

叔叔真壞,每次都喜強迫自己去做不喜的事兒,她恨死他了,連羽一邊想著,一邊肚子怨恨的爬下了

薛進看著小。女。孩單薄的背影,閃進了衛生間,不覺深深嘆口氣。

他一個大男人,讓他去買衛生巾?他這三十幾年都沒幹過這樣的事兒,想想都渾身不自在。

男人躊躇了片刻,也跟了進去。

一進門,便看到連羽一邊哭一邊刷牙,見他進來,狠狠的瞪了一眼,便視而不見了。

薛進走到她身後,大手輕輕放在她的肩膀上,看著鏡子裡,紅腫的漂亮水炯,是憐惜。

「小羽,有的事兒,你必須自己去做。」他語氣溫和,一副細水長的音調,聽上去很能安撫人心。

「衛生巾,叔叔很想去給買,但買了一次,下次呢?」

連羽不看他,但淚水已經止住了,歪著小腦袋看著鏡燈的燈管。

「再說那麼多種類,我也不知道你喜什麼樣的,買回來,不合用怎麼辦?」薛進見她小臉緩和了不少,嘴角也帶了討好的笑容。

「你說我說的對不對?」薛進將她圈了懷,緊緊的擁著她。

連羽本來就是小孩心,前一刻還恨薛進恨的要死,下一瞬,男人說了幾句好話,儘管覺得似乎也並不太合理,但怨氣不知不覺就消了。

待到人被男人抱住,溫暖的膛結實而安逸,就連腹痛似乎也減輕了不少。

「你就會欺負我,為什麼你總欺負我?你時時刻刻都迫我。」連羽想到每次,一有事兒,最後都是順了薛進的意,心中不又冒了出來。

連羽小大人似的語氣,連帶著嚴正的小臉,看在薛進的眼中,直覺好笑。

「我是你男人,我不迫你,迫誰?我要去找別的女人,你讓嗎?」薛進語帶輕佻。

小。女。孩面一紅。

「你真不要臉,你去吧,誰稀罕你。」話一出口,但見薛進樂的更了,而且嘴角的笑容壞壞的。

「小羽,你口是心非,我知道你喜我。」薛進洋洋得意。

「啊……」連羽驚一聲,羞憤死,急著想著掙男人的懷抱,口中大聲嚷嚷道:「你做夢呢吧,該醒醒了。」

一大一小兩個人,在浴室裡笑鬧著,薛進那張嘴,可是佔盡了便宜,而且他的嗓門也大,即使連羽厲聲反駁,也被他高聲蓋過。

末了,連羽的氣吁吁,一副極不甘心的模樣,恨不能拿膠帶封住薛進的嘴。

「不公平,不公平,又是你欺負我。」待兩人從浴池梳洗完畢,連羽很鬱悶的下了結語。

薛進甩了甩漉漉的短髮,揚起嘴角「公平?小羽我們之間本來就不存在公平。」

公平是什麼?中國13億的人口,又有多少人能享受到公平?

物價飛漲,房價居高不下,很多人為了生存已經麻木忘記了生活本身的意義,他們形同螻蟻,復一的辛苦勞作,直到晚年,才能停歇,但年華已逝,自己那些愜意夢想,永遠不會實現。

公平掌握在強者手中,只有他們偶爾的施捨,才能讓那些弱者獲得一時的憐憫。

薛進讓連羽在內裡墊了厚厚的紙巾,以免經血的太多,而尷尬出醜。

小。女。孩走起路來,十分不自在,幾乎是在夾緊雙腿一點點挪蹭,看得薛進很是難受。

「邁大步?你腿有病?」薛進忍不住糗她。

面對薛進的毒舌,連羽有些生氣,但眼下兩人剛出電梯,大堂裡都是人,也不好跟他多做計較。

薛進到前臺問明瞭最近超市的位置,便拽著小。女。孩的手,一路走了過去。

男人的步伐很大,連羽幾乎是小跑著跟在他身邊,偶爾行動間,能覺到熱的體從私處出,這讓她十分苦惱。

月經好麻煩,以後每個月都要有這麼幾天,可怎麼熬?

連羽叫苦不迭,她此刻幼稚的想著,即使不能生孩子,也不想這種麻煩一直跟著自己。

進了超市的門,看著英文指示牌,兩人一同來到了衛生用品區。

薛進見四處有人,便轉過身去,看另一側洗髮水,同時瞄著小。女。孩,呆呆的站在他身邊不動,著實有些不耐。

「那裡都是,你去挑吧。」他側過臉來,對小。女。孩道。

連羽左右看了看,都是一些成的女在買這些東西,而自己這麼大的,本沒有,一時間有些難堪膽怯。

「聽到沒?」薛進拿著一瓶洗髮水漫不經心的看著。

連羽抬頭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躡手躡腳的走了幾步,停在架子前,她偷眼見四周的人,都沒太注意自己,便拿了一包衛生巾,急切的想看清說明。

可下一刻,她有些傻眼了,都是英文,而且都是她不怎麼認識的英文。

連羽下意識就想把這貨扔掉,可左右顧盼間,見別人沒留意自己,又改變了主意,她拿著衛生巾轉過身去緊走了兩步。

薛進原本見她乖乖過去,心裡放鬆許多,也有些興致看看洗髮水。

正當他拿著一瓶護髮素,研看功效時,只覺得袖口一沉,他回過頭來一看:連羽正拿了包衛生巾,一臉苦惱瞧著他。

「幫,幫我看看說明。」連羽小聲的說道。

薛進心理十分生氣,不就買個衛生巾嗎?你隨便選一種就可以,非要讓自己沾上這晦氣的東西?

正待他要發火時,身邊傳來一道男聲。

「哦,這不是薛所長嗎?」

小寶貝蟲 2024-08-18 01:27:39

89誰

薛進順著聲音的來源扭頭一看,那是個陌生的小夥子,身材健壯,一席風衣打扮,很有幾分江湖氣息。

男子模樣一般,但渾身散發著囂張的戾氣,眉宇間沾染幾分冷

儘管此刻他是在對著自己淺笑,但笑意不達眼底,怎麼看都虛假,讓薛進很不舒服,但同時他心中更是驚疑。

他飛快的思考著,但笑意不達眼底,自己何時見過這個人呢?

「您是?」薛進故作謙遜,在這個異國謹慎為妙。

在薛進開口之際,連羽已經飛快的躲到他的身後──她有些尷尬的將拿著衛生巾的小手藏在了背後。

陳林不動聲的掃了小。女。孩一眼,調轉視線看向薛進。

「怎麼?薛所長不認識我了?」陳林語氣誇張,似乎真的跟他很一般。

薛進更加惑了,「對不起,我實在想不起了。」他微微一笑,做出抱歉的樣子。

「哦……,也,您是貴人多忘事,記不得就算了。」陳林戲謔的勾起嘴角,帶了幾分不懷好意。

接著目光繼續瞟向連羽。

薛進對他的無理有些生氣,但面上並未表現出來。

「能不能提醒一下,或許我真的忘記了一位朋友也說不定?」他對陳林很好奇,想破了腦袋,仍對他毫無印象,再加上對方不善的語氣,著實令他有些惶惑。

「呵哼!」陳林搖頭,張開大嘴,出的笑聲,帶了幾分鼻音。

薛進心裡很不舒服,對方似乎有些輕蔑他,而且一直盯著連羽看,這是讓他最難忍的一點。

此時他才注意到,對方叫他薛所長,看來是以前在監獄任職時曾有過牽連。

薛進猛的一驚,莫不是自己得罪過的人?可轉念一想,自己的那個位置,只會收錢辦事,沒什麼大的淵源。

即使要找,恐怕也沒什麼深仇大恨,非要揪到自己頭上。

「既然你不肯說,我也就不問了,有緣再會吧。」薛進覺得沒有跟他繼續談的必要,對方顯然很難

就在他將要轉身離開時,陳林再次開口了。

「你不認識我不奇怪,我對您可是印象深刻。」陳林儘量收斂自己的狂嘯的氣焰,緩和著臉

收回在連羽身上,若有所思的目光,陳林如是說道。

他說的是實話,若有所思目光,薛進每年幾乎都要做幾次監獄報告,那時候,全體犯人在場集合,然後默默的聽著他的訓誡。

人那麼多,薛進哪裡會注意下面人的樣子,只是履行職責,差了事而已。

可陳林對薛進自然會有印象,他呆的一畝三分地兒,是誰管轄,他起碼應該知曉,再有他老哥送禮,也大都進了所長的口袋,一旦他有事兒相求,也自然是薛進發話。

「是嗎?」薛進興趣缺缺,只想趕快離開,所以有些漫不經心。

原本還講些禮數,但對方顯然不拿他當回事,那自己再跟他客氣,就顯得有些低了,所以靜觀其變,神情也傲慢起來。

陳林對他一熱一冷態度,不以為意。

「我叫陳二,曾有幸在XX監獄呆過一段時間。」陳林微笑著伸出手來,儘管話語中帶了自嘲,但態度溫和。

薛進沒想到他轉變如此之快,儼然一派溫柔姿態,倒覺十分意外,於是再次打量著對方,似乎想將此人看透一般。

畢竟是在黑暗中游走人,陳林周身的氣場和普通人還是有明顯差別。

薛進直覺對方很不好惹,對他無甚好,但仍伸手語其握。

「您這次來,是公幹嗎?要呆多久?」陳林收回手時,面上仍帶了微笑,但不知道什麼緣故,那弧度還帶了幾絲詭異。

「公幹,大概一個星期。」薛進不甚熱絡的回道。

「哦,我才剛到這兒,也沒什麼朋友,我有意請您共進午餐,不知道薛所長肯不肯賞光呢?」陳林和聲道,神情誠摯。

陳林剛出獄沒幾天,他便跑到國外來散心,歐洲眾多國家,他想好好遊玩一翻,可沒想到第一站,就給了他一個意外的驚喜──他無意中,碰到了薛進帶著個小。女。孩在逛商店,而且是在逛衛生用品區。

本來這也沒什麼,但那小。女。孩的長相,卻跟連俊有幾分相似,說不好具體哪裡像,但確相像。

他記得連俊有個妹妹,一時間某種猜測浮上心頭。

薛進不當所長也有些時了,但他並不想糾正對方的稱呼。

對於這個陳二,薛進知道他的名字肯定有假,他這個人,也十分虛偽,但他並不想同對方深,所以一切都無所謂。

他伸出手臂,看了看腕上的手錶,面上帶著微笑,接著皺眉低聲道:「十分抱歉,我中午有個會,恐怕……」

薛進這是明顯的拒絕,對方一聽,也跟著挑了挑眉頭,隨即將手進了兜裡,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樣,好似薛進不接受邀請,讓他深覺遺憾。

只是十幾秒後,陳林抬起頭來。

「這樣吧,我們吃點簡單的東西,麥當勞怎麼樣?前面不遠處就有一家店。」陳林笑模笑樣,竭力表現自己的盛情。

薛進猶豫了片刻,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不吃那種快餐。」

「哦……」陳林低頭,微微眯了眯眼,心裡十分生氣,再次抬頭時,眼裡卻是笑意:「沒關係,我也不吃那東西,那就炸醬麵吧,我知道最近有家中餐館,那兒的東西很不錯。」

薛進對男人的不識時務,是頗為惱怒,但並沒發火,本想再次拒絕,可對方卻伸出手來,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

「薛所長,您這是怎麼了,不就吃頓飯嗎?多大點事兒,您可不能辜負了我這片好意,今天您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陳林嬉皮笑臉的說著,但手上卻用了力氣。

薛進臉鐵青,對方几乎是挾持著他往前走,但看看場合,又掂量著對方的分量,他沒有絕對的把握,完全掌控局勢,所以末了,他不得不妥協。

他笑得有些牽強,側臉低聲對陳林道:「好,好,我去,你能不能放開我,這樣拉扯著,不太好看。」

陳林如夢初醒般,作恍然大悟狀。

「啊,對不起,呵呵,都是我太心急了,沒疼您吧。」他趕忙鬆手,還順勢拍了拍薛進的肩膀。

薛進磨牙霍霍的朝著他笑:「沒有,您太客氣了。」

接著他轉身,拿出了信用卡遞給跟在一旁的小。女。孩:「小羽,去收銀臺結賬,密碼你知道的。」

陳林聽到薛進對小。女。孩的稱呼,眼神微動,道道亮光閃過。

連羽接過了卡,苦著小臉點了點頭。

她不喜那個陌生的叔叔,他總是偷瞄她,這讓她十分害怕。

連羽到了收銀臺,拿著一包衛生巾,幾乎抬不起頭來,刷卡和簽字都很快,接著她便小跑著跟薛進在超市的前臺匯合。

「你不要去洗手間嗎?我帶你過去。」薛進對小。女。孩道,接著回過頭來看著陳林:「對不起,先等我們一會好嗎?」

陳林點了點頭,兩人轉身向一旁走去。

陳林盯著他們的背影出神,伸手從口袋裡摸出了香菸,叼在嘴裡後,拿出打火機給自己點上,隨即從鼻孔裡出筆直的煙霧。

他享受般的眯起了眼睛,口中喃喃道:「小羽!小羽!連羽……」

陳林還記得連俊跟他提過妹妹,她的名字叫連羽,而薛進身邊這個小。女。孩,不僅跟連俊長的像,連名字都帶羽字。

他中指和食指夾著菸捲,眼見著兩人走了回來,趕忙深了一口後,將只燃了半截的香菸,隨彈出──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這頓飯一定大有收穫。

中餐館不太大,但確實離超市比較近。

陳林今天本來是約了一個MB──就職業男加伴遊,帶著自己四處走走,找個合適的地方兒『野戰』。

但時間有點早,他先在賓館附近溜達,看著超市很大,便晃著進來。

按理說,一般做MB的隨身都會給客人套子,但陳林還真沒告訴對方自己的尺寸,不知道那小子帶的物件合不合自己的身,所以他準備自己買一盒。

意外遇到薛進後,他也忘記給對方打電話取消約會,所以剛一落座雅間,陳林電話就響了。

他猶豫了片刻,還是接了起來。

當對方聽到他不能按時赴約時,氣得大罵fuck。陳林找的MB是個混血,中文一般,但英文甚是通,情急之下,嘴口蹦出來的也英文的汙言穢語。

陳林文化不高,但A片和G片中,最常見的這個單詞fuck,他還是深解其意。

陳林鼻子都要氣歪了,但面上仍保持著風度,沒等對方罵完,便狠狠的掛斷了電話,而後他拿過一旁的茶杯,大口的灌下半杯,才堪堪住了怒火。

一旁的服務生,拿著菜牌,本來想遞給薛進,但男人畢竟是客人,怎麼著也得讓讓主人才是。

服務生見陳林放下茶杯,連忙將菜牌給他。

陳林上下快速的掃了一遍,見到了炸醬麵才停住了目光,他用手指了指,而後對服務生道:「三碗炸醬麵。」

服務生愣了一下,很是詫異的看著他──這麼大的包房,雖然不是飯口,但你只要三碗炸醬麵,是不是太過寒酸了。

「聽到沒?」陳林斜眼,皺著眉頭看他,樣子有些兇狠。

服務生當即渾身一顫,嘴角上也帶了幾絲不自然的笑紋:「知道了,您們是要大碗的,還是小碗的?」

陳林微哂,探過頭來問薛進和連羽:「你們吃大腕,小碗?」

薛進沒想到,對方連問問他們的意願都沒問,直接就敲定了炸醬麵,還真是說請什麼,就什麼!

這西餐館裡,餃子和餛飩都有吧?

他很想換樣兒,但是對方這麼問,他也就沒作什麼反駁──不就是頓飯嗎?現在10點多,就當早餐得了。

「我吃大碗的,小羽就來小碗。」薛進擅自為兩人做了主。

其實薛進對炸醬麵沒什麼好,但如果自己也要小碗的,這麼個大老爺們,肯定會被對方笑──麻雀的食量。

陳林轉向服務生:「我也要大碗的。」

服務生點了點頭,忍不住問道:「您們還要點別的嗎?飲料,小菜?」

陳林搖了搖頭,眼見服務生要走,連忙又叫住了他:「給我們……再來三碗麵湯吧。」

服務生愣了片刻,對他理直氣壯的態度甚是無語──如果客人都象他們三位這樣,他們餐館早就關門歇業了。

而薛進呢?他有掀桌的衝動,看著對方也不象窮苦之人,當真請客如此摳門的,還是頭一遭遇到,薛進衝著他這作派,只覺得面上無光,恨不能立刻摔門而去。

陳林卻絲毫沒有自覺,他招人厭惡,仍十分熱絡的跟薛進攀談著,無非說些閒話,天南海北的胡扯,但畢竟檔次不同,他的那些個話,入不得薛進的耳,只是點頭應承,態度十分淡漠。

在炸醬麵上來之時,陳林突然將目光轉向連羽。

他竭力作出和氣樣子,輕聲問道:「所長,這是女兒嗎?樣子很乖巧。」

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問他,薛進先一愣,而後搖了搖頭:「不是,是侄女。」

「你這個叔叔還真好,公幹還帶著小侄女……」說完後,在薛進給連羽遞筷子的手上停留了幾秒。

「她父母不在身邊,我帶著出來走走。」薛進不鹹不淡回答。

「是嗎?她好像不說話,小妹妹你叫什麼?」

連羽知道對方請客,不管吃的如何,人家問話,回答是起碼的禮貌。

「我叫連羽。」小。女。孩拿著筷子,挑了幾麵條,端在眼前,有些羞怯的答道。

「哦……」陳林嘆了一聲:「好名字,好名字。」

陳林吃了一大口麵條,而後抬頭望向薛進:「薛所長,有這麼好的侄女,難得呀,真是福不淺呀。」

薛進只覺得麵條難吃,聽他這麼說,更不滋味。

他抬頭甚怪異的看著對方──這什麼話?

「哦,哦對不起,我沒讀過什麼書,話說的不太對,請不要介意呀……」陳林嘴角帶笑,沒什麼誠意的解釋著。

這時,薛進已經臉不善了,只覺得自己今天倒黴透頂,怎麼就遇到這麼個人──情乖張,言行低俗,簡直就個下三

所以他風捲殘雲似的將碗裡的面吃掉,還沒等放下筷子,聽對方道:「薛所長再來一碗吧?」

薛進拿起餐巾紙搖了搖頭。

他吃的腸子都打結了,還吃?

「陳老弟,謝謝您今天的盛宴,改天我有時間的話,我必定回請,我還有事兒,先走一步,下次再聚。」說著就站起了身。

陳林笑著點了點頭,跟著站起了身,絲毫沒有挽留的意思,客客氣氣將人送走。

接著他又回到座位,看著自己只吃了一半的炸醬麵,嗤嗤發笑,片刻,他冷不丁的吼了一嗓子:「服務員,把你們的菜單拿來。」

90躲什麼

薛進站在窗前,嘴裡叼著菸捲,放眼望去,夜幕中白茫茫一片,在沙沙的雨聲中,透出一股寂寥。

下雨了,晚上的活動要取消──說是來考察,實際是遊玩,丹麥的景固然美好,但長時間的奔走賞看,也會疲倦。

所以今天很難得,他有時間好好陪陪連羽。

眼看著菸蒂就要燃盡,薛進將其按熄在菸灰缸中,轉身走回到客廳,近挨著連羽一同坐在沙發上。

小。女。孩神情有點萎靡,懷裡了個抱枕,正漫不經心的看著電視,就算男人靠近,也只是懨懨的看了一眼。

薛進用手摸了摸,她額前過長的劉海──此時電視裡播放著英文節目,他知道連羽看不太懂,這也是她興趣缺缺原因之一。

再有小。女。孩身體不適,不活動,只想悶在房間裡,也是她情緒不高的原因,總之這第一次的初,令連羽極其的不適應。

「肚子還難受嗎?」薛進柔聲問道。

連羽搖了搖頭。

「量還多嗎?」薛進拉過她的小手,放在掌心裡緊緊握住,那綿軟的觸很愜意。

連羽似乎有些吃痛,抬起小臉,皺了皺眉,細聲細氣的說道:「疼!」

薛進見她很是委屈,軟糯的聲音好似幾歲的頑童在跟自己撒嬌,不覺心下一動,拉起她的小手放在嘴邊,親了親細白的手指。

「量還多嗎?」他繼續問道。

連羽本來心情不好,不想說話,見他一派溫柔模樣,才無打採道:「不多了。」

「幾天了?有三,四天了?」

連羽點了點頭──她已經用去了兩包衛生巾,因為總覺很髒,所以換的很勤,幾乎是兩個小時一換。

在衛生間看到衛生棉上一大灘血水時,難過的想吐。

「還有多久,才能好呀?」連羽咧著小嘴,一副愁苦模樣──她渾身沒勁,不能出去玩。

白天時,薛進跟著大家出去逛,剩下她在空的房子裡;晚上男人也有活動,即使沒安排什麼,也會被叫去打牌,直到很晚才回來,她真的要悶死了。

「快了。」薛進也著急──這幾天沒碰小。女。孩,他渾身不自在,尤其晚上睡覺時,更是輾轉反側,總覺得身體裡有把火,都快將他燒焦了。

「你今天晚上,還有事?」連羽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剛好19點。

「本來要去KTV唱歌,雨下的這麼大,就取消了,晚上我也不去打牌,在這兒陪你好不好?」

連羽虛弱的點了點頭──她在這個時候,倍無助,薛進的陪伴,讓她很高興。

薛進看著她,覺得小。女。孩很可憐,圈住她的,想要將她抱到自己的懷裡,好好摟摟,可剛一動作,便惹來小東西的驚呼。

「別動,別動!」小。女。孩嬌嗔的聲音透著不快:「我都快散架了,你還碰我?」

連羽蹙著眉頭,一副他欺負自己的模樣,讓薛進哭笑不迭。

「你呀,真是被我養的越來越嬌氣了。」薛進依言放開了她,連羽卻不以為然──她這是病了,所以才如此不堪。

薛進一邊看電視,一邊摸著小。女。孩的臉蛋,但手指劃過她尖尖的下巴,似乎有些硌手──瘦了?!

薛進用指尖挑起連羽漂亮的面孔,仔細逡巡著,看了半天,也沒發覺異常,才放心的收回了手。

現在連羽『身心具疲』,也懶的計較他在看什麼。

「你晚上吃東西了吧?」薛進晚飯是到樓下吃的海鮮,小。女。孩不願意動,便讓她自己隨便在房間裡叫點吃的。

「嗯?啊!」連羽含糊回答。

「沒吃吧?」薛進話語中帶了幾分責備。

連羽側頭抿嘴微微一笑,也沒答是,或者不是,隨即委屈道:「我都要死了,沒胃口。」

小。女。孩只覺得渾身不對勁,先前是腹部不舒服,現在連房也酸漲,在沙沙雨聲中,對什麼事物都興趣不大,總想躺著,倒著。

「別說胡話,什麼死呀,死的。」薛進厲聲訓斥她。

連羽嘟嘟小嘴沒說什麼。

「你想吃什麼?現在要點吧,太晚進食,會睡不好覺。」薛進說著,伸手拿過了客廳茶几上放至的食譜。

「意大利麵?披薩?」薛進看了看主食裡沒粥。

「我不吃那些東西,可難吃了。」連羽作出厭惡的表情──她是中國人,對這些外國的東西吃不慣。

如果是沒生『病』話,還能勉強湊合。

薛進拿著菜譜又仔細看了一遍,最後將其放回到茶几上。

「那你想吃什麼?」他低頭問小。女。孩,但對方沒回答,似乎也不太清楚自己現在口味。

「粥怎麼樣?」薛進試探的建議著。

等了幾秒後,小。女。孩才道:「粥?什麼粥?這裡能有什麼好吃的粥?」

上次中餐館的炸醬麵很難吃,本就是掛麵上澆了點醬汁,略帶胡椒粉味道,跟國內的差遠了,所以連羽對中餐館的粥也沒甚期待。

薛進只道小。女。孩的嘴叼了,但畢竟是非常時期,也情有可原,所以薛進寵著她:「我給你做吧?!」

連羽很吃驚的回頭看:「你做?」

「現在還不晚,我去超市買些食材,回來給你熬粥。」薛進說著便站起了身,去衣櫃裡拿外套。

連羽呆呆的看著他。

「你用什麼做呀?」總統套房裡,本沒廚房,更別說廚具。

薛進整了整襯衫的衣領,回過頭來朝她微微一笑:「等我回來你就知道了。」

男人出了門便上了的士,讓司機帶自己去大一點的綜合超市,到了那兒,薛進買好了食材,然後佐料和用具,最後選了一個功能強大的電飯煲──既能燜飯又能煲湯和熬粥。

載而歸時,連羽驚訝的看著他,而後便是喜,她很有興致的坐在一旁,看著薛進那。

薛進先是洗了手,換掉了外衣,穿了件短袖襯衫,下半身則是短,一副輕便打扮,接著就開始洗菜,切菜,在這其間,小。女。孩有些呆不住了──她知道叔叔這麼大費周章忙活這一切,都是為了她,所以便想動手淘米。

薛進見了趕忙制止:「小羽,你生理期,不能碰冷水,對身體不好。」

小。女。孩心下一暖,收了手,又回到了椅子上,她穩穩當當的坐在那兒──注視著薛進的一舉一動。

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握住刀柄,每一下手起刀落,都十分有力,那哢哢哢的切菜聲,聽到耳中韻律十足,而男人不斷晃動的強健手臂,古銅的健康肌理,無一寸不透出剛之美。

笑意不知不覺中,爬上了小。女。孩的嘴角,她抬起頭來,只見男人俊雅的臉龐,是溫和專注的神

也許是覺到她炙熱的視線,男人扭頭正視她的眼睛發笑:「小羽,你在看什麼?」

漆黑的炯光深處,有什麼在湧動,似乎足和快樂,一瞬間,這樣的情緒傳遞給了小。女。孩──她的心跳的飛快,有種心緒在內心瘋漲。

原來男人的關心和照顧,帶給自己的並不全痛苦的束縛和換的屈辱,她第一次深深的體會到,一種名曰幸福的東西。

皮蛋粥,就著超市買來的胡蘿蔔絲和豆芽醃製的泡菜,連羽吃了一碗半,但卻仍覺不足,再想來點,電飯煲裡空空如也。

薛進笑著看她那副饞貓樣,緩言相勸:「明天再給你做吧,今天別吃太多,否則晚上不消化,失眠可不好了。」

連羽嘴角,只覺得齒頰留香──自從和薛進住在一起,男人就開始培養她的廚藝,待她學了幾成後,薛進便不太進廚房了,更別說給她做飯,現如今在國外吃了幾天洋餐,再嚐了薛進的廚藝,男真真兒覺得是美味佳餚。

薛進拿了紙巾遞給她。

連羽輕輕的擦拭著嘴角,抬起小臉問他:「明天你有時間給我做飯嗎?」

薛進想了想,點點頭:「如果你只是想吃粥的話,應該沒問題。」

連羽咂了咂小嘴,很意的一點頭──她即使有其他念想,也不敢說了,眼下叔叔肯給她熬粥,已經很足了。

薛進單手扶著沙發靠背,將臉湊了過去,在小。女。孩被紙巾擦得皺了皮的小嘴上親了一口:「小羽真乖,這樣的姑娘誰不稀罕。」

剛認識時,男人還會誇讚她幾句,後來好似很久沒聽到了,現在薛進來了這麼一句,令小。女。孩沾沾自喜。

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情,她有些難為情的嬌聲下了命令:「叔叔,你該撿桌子了。」

薛進寵溺的捏了捏她白皙的小臉蛋,覺那又軟又滑,愉悅之際,口答應下來──他慢條斯理的站起了身,分幾次,將桌子上的大碗小碟移到了客廳的角落。

待他做完這一切,又回來沙發處,同連羽擠在一起。

「叔叔,我想洗澡!」

「不行,你還沒好,不能沾水。」薛進搖了搖頭。

「我要洗,我身上可難受了,如果你今天不讓洗的話,我會睡不著覺。」連羽皺著小臉,軟聲哀求男人。

她已經養成天天洗澡的習慣,這幾天沒沾水,渾身不自在。

薛進沒立刻答應,連羽趕忙伸手扯了扯他的前襟,一前一後的拉扯著布料,口中嬌嗔道:「叔叔,好叔叔,你就讓我洗吧,我都髒死了……」

薛進的短襯衫被她扯皺了,為了避免其遭遇更多暴力,男人思量了幾秒,還是應允了小。女。孩的請求。

連羽見他答應,嗖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風的衝進了浴室。

二十分鐘後,浴室的門開了,裡面走出來的女孩頭髮,緋紅的小臉蛋,就象大蘋果一樣嬌,漂亮的灰藍炯子裡溢了清水,在燈光的照下,閃閃發亮;一條柔軟的淡黃浴巾,披在她的身上,將出的一截滑鎖骨,襯托的白皙剔透。

薛進只覺得一股熱氣,在腹部盤旋不去,隨著小。女。孩的靠近,能清晰的聞到花草的芬芳──那是沐浴的味道。

薛進下意識的深一口氣,間的巨物迅速的立起來──這似乎是催情劑,令男人本就薄弱的意志,徹底崩潰。

在小。女。孩剛剛坐穩沙發時,薛進撲了過去。

連羽正在專心擦拭頭髮,他突來的舉動,著實讓她受了驚,還來不及說什麼,薛進的嘴便湊了過來。

連羽反應很快,驚叫著扭過頭去。

薛進的在接觸到發後,猶豫了幾秒,還是親了上去──他狠狠鼻子,似乎是很享受這股香氣。

下一刻,他稍稍後撤,將連羽的小臉扳正過來。

薛進含笑注視著她有些驚慌眼睛:「你躲什麼躲,我也不能吃了你。」

91不放手

薛進是沒吃掉小。女。孩,但將能親的地方,親了個夠,末了才戀戀不捨的放手,而連羽念及方才男人待自己的好處,對這般狂風驟雨般的啃咬,只是默默地由著他的子發

十幾分鍾後,當他們分開時,薛進的鼻尖上已經冒出了細汗。

連羽被他折磨的奄奄一息,在外的皮膚上布了大大小小的吻痕,看上去十分可怖,但在男人的眼中,卻別有一番風韻。

這是他製造的,小羽在他的懷裡就該是這樣。

薛進抬起腕錶,看了下時間,雖然還沒到睡覺的時候,但也差不多該鋪了。

「小羽,去換睡衣吧,我們回房裡看電視。」薛進見不得小。女。孩披散浴巾,半的模樣,為了避免自己再次失控,還是讓小東西穿的『正常』點為妙。

那件淡黃的浴巾,鬆鬆垮垮圍在她前,男人總有扯掉它的衝動。

連羽近距離的正視男人的眼睛,裡面有一小簇火苗,快的跳躍著,隨時有蔓延成大火的趨勢。

她心中一駭,下半身也跟著起了反應,一股熱緩緩自私處出。

連羽不自覺的夾緊了雙腿,只覺得羞怯異常,隨即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往臥室走去。

薛進本以為小。女。孩去被窩,看她這般快步疾馳,甚是開心,一時興起,居然吹起了口哨,伴著清脆的聲調,男人從沙發站起,將身上的短衣短扒掉,隨手扔在了沙發上,而後也緊跟著走進臥室。

連羽換好衛生棉,剛想提上頭,浴室的門卻突然打開,著實嚇了她一跳,急忙慌手慌腳的拉扯頭。

薛進眼尖的很,目光一下就抓在她白花花的丘上。

那兒仍鼓鼓的一團,白的象個大饅頭,只不過以前幾乎寸草不生的地界兒,好似一夜之間冒出了一茬『青草』。

說是一茬,有些誇張,但跟以前寥寥幾比起來,卻是有了長進。

薛進少說也有月餘沒仔細查看小。女。孩的私處了──由於白天忙著上班,只能晚上過去,做時,小。女。孩非常害羞,常常要關掉頂燈,只留一盞昏黃的小壁燈。

週末休息,薛進出門的機會不是沒有,但剛剛被白思思捉了,薛進不能太過分,所以每逢週末,必然會多呆在家裡,以安撫子,陪伴兒子。

所以想了想去,不知不覺間,他們的情事,大都發生在晚上。

薛進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抓住小。女。孩剛剛穿好的內,用力將其拉扯到腿彎處,而後盯著連羽的戶發起呆。

小。女。孩麵皮一熱,全身的血都往臉上衝──本來是個正常的情景,突然遭遇猥瑣,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可下一刻更為難堪的事情發生了:男人蹲下身,撥著她的,還隨意的捻起幾,好像在研究什麼。

連羽惱羞成怒,伸手試圖拍掉男人可惡的大手,而連羽念及方才男人待自己好處,卻不想半路被男人另一隻手臂一格,落了個空。

「你幹什麼?」小。女。孩氣哼哼的質問。

薛進抬起頭,甚是認真回道:「你的多了,也長了。」

連羽只覺得轟隆一聲,耳邊嗡嗡作響,連眼皮也羞成了粉紅,此刻她真想找個地鑽進去。

她咬牙切齒的死盯著薛進:「這不關你的事,走開。」

連羽也不提內了,夾著腿就往旁邊逃,薛進哪裡肯放過她,伸手握住了她的細,含笑對她說道:「怎麼不關我的事?你哪裡我沒看過?」

小。女。孩的眼睛紅了,這次不是羞的,是真真兒被薛進氣的。

薛進看她一副要哭的架勢,趕忙做出了妥協,但眼睛仍不忘去瞄了幾眼小。女。孩的下體──那目光中有探究,更多的是望。

男人悻悻然的鬆了手,站起來,看著小。女。孩將白花花的藏在了布料裡,心中十分不甘,只覺得意猶未盡──其實他很想咬一口,用舌頭幫小。女。孩梳理發。

薛進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這實在有些猥瑣,如果發生在兩個成年人的身上,那是情調,但之於他和連羽?

薛進想象著那場面──高大成的自己,蹲在那兒,陶醉的著小。女。孩的戶,一,蹲在那兒,在自己齒中糾葛!

他立馬起了一身皮疙瘩,可在覺猥瑣的同時,他下半身的巴又直的伸出老長。

薛進低頭看著被巨物支起的帳篷,有些無語了。

他思將過去自己同連羽的略的回顧了一下,發現自己確有些猥瑣,而對這樣的行為,似乎樂此不疲,甚至有些興奮。

薛進心驚的想著:我是變態嗎?

他做向來中規中矩,不用太多花樣和情,憑藉自己嫻的手法,就能將對方死,可對待連羽呢?

強。,威,使用的都是下三的手段。

連羽看著他沉悶的俊臉似乎有些不高興,眼神中還有點別樣的東西:惑,驚疑,懊惱,望……小。女。孩偷偷審視了片刻,懷疑叔叔中了,她呢,還是離他遠點為妙,所以趁著薛進發呆的空檔,連羽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臨了,還不忘小心的掩上門板。

薛進是個心智成的男人,即使困惑也只是一時,最後他給自己下了評語,關心則,他就是太在乎小東西了,才會有了些空乏困擾。

其實猥瑣不猥瑣又有什麼關係,這是他們兩人的事兒,別人也不知道?只要自己得趣就成。

變換一種說法,要是別的女人,想讓他猥瑣,他還沒那個興致呢!再過幾年,小羽長成豐的大美女,這個猥瑣的用詞,就見鬼去吧。

可薛進沒考慮到,如果那個時候,他也變了呢?一個頂著啤酒肚的齷齪中年,這樣的美女和『野獸』的組合,也堪稱猥瑣。

有些時間和空間我們永遠沒有辦法跨越,但那些真的重要嗎?也許是,或許不是,神秘的答應抿嘴一笑,偷偷溜走了。

薛進有些自娛自樂臆想著,心情很好的回過神來,此時他才發現小。女。孩不在。

薛進挑了挑眉,吹了一聲口哨,掉內,直接去給浴缸注水……男人做夢了。

他回到初中時候,那個四層的教學樓裡,一年四班的課堂上,大家吵吵鬧鬧,具體說些什麼,薛進沒有聽清。

他只看到自己前桌的女同學:那個叫亦然的小美女──烏黑的大眼睛,小巧的鵝蛋臉,還有那紅嘟嘟的小嘴,她正在跟自己同桌,一個討厭的男孩在說話。

薛進覺自己變小了,完全融入了那個情景,他吃醋了。

亦然家庭條件好,長的也招人喜,學習又名列前茅,更主要的是,學習又名列前茅,這個女孩子格開朗,對誰都很好,她的朋友很多,班上有很多男生暗戀她,當然也包括薛進。

初戀是美好,在懵懂中成長的少年,總是異想天開,把很多東西想象的太過簡單,所以不知不覺中,那場不愉快的經歷,又在夢中重演了。

教室後面的黑板報上,並排貼著兩張印著花邊的信紙。

薛進一下陷入了恐慌,他清楚記得,那信紙有多漂亮,多貴──紙鶴,躍然在白亮的灰橫隔間,角落有一行小字:相思無形中。

這樣的信紙買了四張,怕用壞了,再買麻煩,每張是一塊錢。

亦然站在黑板報的旁邊,手指著那兩張紙,面對著一干同學在嚷嚷著什麼,薛進只覺得羞恨加,惶懼中想要衝上前去,把做展示的兩張紙撕掉。

可為什麼他動不了呢,他很急,越急,腳下便象生了似的,紋絲不動,薛進的心跳飛快,在腔中,幾乎要飛離而出。

可儘管如此,一切都沒有變,周圍同學鄙視而冷漠的目光,夾帶著惡意的嘲笑,如洪水般鋪天蓋地的襲向他。

薛進嗎?看不出來,他早戀啊?

他可真不東西,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學習也一般,能配得上班花了?

你沒聽說嗎?他爸是煤球工,很年輕的啊,聽我媽說,他爸也有這病,腦袋聰明,但學習不努力,喜瞎搞,呵呵!

夾在一片議論聲中,還有亦然傲然而厭惡的呼喝:給我寫情書的就是你,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學習不好,也沒錢,我才看不上你呢。

「啊……」薛進發出一聲肝膽劇烈的吼聲,猛的掀開沉重的眼皮,看著眼前一片黑暗,腦中有片刻空白。

「哦,嚇死我了,叔叔,你怎麼了?」連羽是被他的叫聲驚醒,現在心肝還砰砰跳。

薛進沒說話,但額頭上冒出冷汗,心情也十分糟糕,夢中的一切那麼真實,真實的如此可怕──他已經好多年,沒做過這樣的夢了。

「沒什麼,你睡吧,我起來煙。」片刻後,薛進才稍稍穩住心神,他坐了起來,在黑黔黔的空間裡,摸向了頭櫃的位置。

男人深了一口菸捲,在暗中出嫋嫋青煙,儘管看不真切,但確實覺到那股子韻味──煙有很多輔助功效。

看起來有些矛盾,但確是如此:寂寞的人煙,用意麻醉自己的神經;認真思考的人,煙,用來活躍思維;慌的人煙,用來鎮定情緒等等。

煙儘管對身體有害,但很多時候,它確實對某些人必不可少。

薛進幽幽的著香菸,有條不紊的整理自己的思緒,那個夢,讓他想起了自己刻骨銘心的初戀,並不是它綿悱惻,而是另類的暗。

薛進記得自己問過亦然,為什麼要公開他的情書?以前女孩應該也收到過類似的東西,為什麼單單挑他下手。

亦然的回答很直接:她新了個男朋友,情書被他發現了,那小子很生氣,想要跟她分手,為了挽回這段情,那小子很生氣,她選擇了最極端的方式。

在女孩公開情書後,沒人再敢給她寫這東西,男友也看到了她的真心,風雨過後,兩人和好如初,如果要怪的話,只能說薛進倒黴。

薛進聽她這麼說,很傷心,但他仍十分天真的認為,女孩也許被無奈,他鼓足勇氣問她:亦然,你對我到底有沒有覺。

女孩這次臉變了,很不屑的看著他:你別傻了,我不會喜你。

為什麼?薛進很心痛。

你哪裡好?學習不怎麼樣,家裡又沒錢,你有個撿煤球的爸爸,可是眾所周知的,我要是和你好了,那簡直是一朵鮮花在了牛糞上,天理不容。

這一刻,薛進的心碎了,沒經歷過情挫折的他,第一次的『真』兒,就這麼四分五裂;那樣的痛苦,使得他有些恨亦然,但女孩說的有錯嗎?

薛進的價值觀受到了衝擊,他將怨恨遷怒到了父母身上。

沒錢沒本事,為什麼還要孩子?現在他被同學嘲笑,被女生拒絕,覺前途一片黯淡。

亦然看著他黯然神傷的樣子,絲毫沒有同情,反而認為他好欺負:要不是他的情書,自己會鬧情危機嗎?

所以她繼續叫囂道:你就是個賴蛤蟆,以後離我遠點。

那一次的打擊,令薛進鬱悶了好幾天,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不上學,待他終於想通時,他已經成了很多。

情書事件,讓他明白了社會底層小人物的艱辛:事業和情都要受到很多限制,甚至會被女人厭棄,他們本身沒有太多的選擇。

只是有錢人,才玩得起的遊戲。

所以從那個時候,薛進開始努力學習,力爭上游,在一些不幸中抓住了屬於自己的機會:父母死後,他找了個有錢的女朋友。

薛進不她,他有腔的熱情,但不會傾注於她;薛進在等,等一個讓自己心動的人,談一場風花雪夜的戀

有些人註定要被利用,有些人註定要被犧牲,人都是自私的,自私是人的天

但他等到了嗎?

薛進完一煙,回過身來,看著連羽所在的位置,雖然眼前仍是漆黑一片,但男人清楚,小。女。孩就在那裡。

薛進有些怕,他怕一夜噩夢後,自己醒來,發現所有都失去了:金錢,地方,而連羽念及方才男人待自己好處,『和睦的家庭』,還有這個小。女。孩。

如果到那時,周圍也許會充冷言和嘲笑,薛進受不了。

薛進甩開煩的思緒,伸手將小。女。孩抱個懷,他直接將鼻尖湊到了小。女。孩的頸側,又拱又蹭的深了一口氣。

男人有些戀小。女。孩身上的體芳香:真好,小羽,我永遠也不想放手。

92風暴前夕

那天陳林在薛進和連羽走後,自己點了一桌子菜。

小服務生愣頭愣腦的記著菜名,有些錯愕的同時,才隱隱回過味來:這位並不是個吝嗇的主,看來是不待見剛剛的兩位客人。

陳林守著四菜一湯,囫圇棗吃了個七七八八,末了才心意足的拿起了紙巾,抹了抹油汪汪的嘴角。

他在監獄裡,雖說時不時能吃到葷腥,但畢竟不是說有就有,所以現在即使離開了那個倒黴的地方,陳林還會時不時的饞

陳林在進監獄以前,呼風喚雨,要什麼有什麼,想吃什麼就有下邊人給他張羅,現在可好,就跟幾百年沒吃過似的,真真兒一條餓狼。

他如今是頓頓都要有菜:中午和晚上尤為豐盛,早餐也些小鹹魚溜溜牙

想當初哥哥開車將他從農場接出來,便拉著人直奔漢樓為他接風洗塵,去去晦氣──一個大包房,好幾張桌子坐了幾十號人,原本陳林還有說有笑,可菜上得差不多時,眾人就不見二當家開口了,一雙筷子風捲殘雲,看著眾人目瞪口呆。

陳林的哥哥簡直哭笑不得,但也沒說什麼,只是心裡疼惜弟弟──他在監獄裡的子,肯定不好過。

聚餐結束後,兩人回了家──郊區的一幢三層小洋樓。

陳林打開房門,屋內的一切都很悉:寬敞的客廳,奢華的家飾。

哥哥含笑注視著弟弟:「回家。」

陳林點了點頭,也跟著笑了起來。

他踩著光可鑑人的地板,一路走上樓,順著本能走向了自己的臥室,當推開房門時,面出現的景象溫馨而悉。

房間裡最顯眼的是掛在左面牆壁上的軍刀──MadDogATAK,當推開房門時,翻譯成中文是「瘋狗」:高級戰術突擊刀。

它是一個美國人送給陳林的,據說此刀是海豹突擊隊的專用,數量有限,千金難求。

陳林本就崇尚武力,所以對這件東西甚是喜,將它放在房中,時不時就要賞看一翻,此刻更是難以抑制內心的渴求。

走了過去,所以對這件東西甚喜,小心將刀從牆上取下,順手撥開刀鞘,立時一道寒光閃過,晃人眼有些不適。

陳林微微眯起黑炯,將刀放平,用食指在波型的刀口上輕輕一沾,沒有疼的覺,但指腹出現一道淺淺的傷口。

只是薄薄的割傷了表皮,並未見血。

陳林微微一笑,從一旁的塑料膠盒裡取出一小塊乾淨的鹿皮,敷在刀面上反覆擦拭:它還是那麼鋒利。

良久,陳林終於賞玩夠了,才將刀放回原處。

回過身來,眼前便是他睡了好多年的鐵藝──不急不緩的走上前,陳林彎下身子摸了摸質地優良的被料──他能想象得到自己躺上去的觸

陳林的大手反反覆覆的摸索著:這不是夢,他終於回來了。

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陳林悉悉索索的將衣服了個光,掀開被子爬了進去:陳林喜睡,皮膚和高級被料摩擦的覺很舒服。

陳林受著的身邊一切:愜意得幾乎要睡將過去。

糊糊的想著:這才是人呆的地方兒,監獄那簡直是地獄。

然後他又想到了連俊,那個倔強的傢伙,為什麼願意在那裡受苦,也不想跟自己出來呢?

陳林隱隱知道答案,心裡有些苦澀,但馬上又釋懷了:也罷,他總有出來的一天,到時候看他要如何躲得了!

陳林坐了幾年牢,哥哥知道他一定悶壞了,所以一時也不想他手『公司』的事兒,只派了個助手,跟隨他四處遊逛散心。

陳林的哥哥對自家的弟弟甚瞭解,知道他男女通吃,所以助手的人選,煞是用心,既要聰明靈,又不能長的太好,否則……怕有什麼後顧之憂。

俗話說得好,兔子不吃窩邊草,想當然,弟弟如果真的吃了,不一定有什麼嚴重的後果,但畢竟在幫裡的影響不好。

更何況,陳林在獄裡『憋』了那麼久,要是飢不擇食怎麼辦?

思前想後,考量了半天,末了眼前一亮:就是他了。

一個30出頭,又矮又矬的醜男,雖然模樣不怎樣,但做事還算麻利,人也忠誠,讓他跟著弟弟,應該不會出什麼子。

當哥哥將人領到陳林面前時,就見他臉有些不悅,但也沒說什麼。

可接下來的幾天,陳林對這個助手的看法,有些改觀:人雖然長的有些對不起觀眾,可辦事細心,不用自己多廢話。

就這樣兩人和平的相處下來,先是在國內晃了幾天,陳林覺得無趣,又跑到國外來找樂子──丹麥,號稱最開放的國家,簡直是男人的伊甸園,久負盛名之下,尋找刺的陳林,焉有不來之理?

但沒想到,這次丹麥之行,會有另類的收穫。

離開餐廳,陳林回到了酒店。

剛一進門,助理就嚇了一跳,急忙走過來,接過他剛下的風衣,一臉小心的問道:「老闆,您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他接受工作之初,陳林的哥哥就將陳林的情和喜以及『難言之隱』跟他講清楚,他著實有些駭然──自己雖然人長的太一般,但也會有貞危機,被男人幹那對直男來講,絕對個莫大的屈辱。

但作為幫裡的成員,他也不敢違背一幫之主的『命令』。

剛開始他還有些提心吊膽,可後來看著陳林身邊一個個俊男美女,哪個都比自己長的強百套,很快將心放了下來。

「嗯。」陳林長手長腳,走起路來,很威風,他只簡單的虛應了一聲,便在沙發上穩穩當當的坐了下來。

助手將風衣掛好,在他對面坐下。

「怎麼樣?您對那個服務生不意嗎?」助手有些惶恐,人是他介紹給陳林的。

服務生?多麼文雅的說辭,其實就是男,但在國外,在『老闆』面前,要注意語言用詞。

比如說榴蓮,本來很臭,但大都人說它香。

「給我泡壺茶。」陳林本沒搭理他。現如今他哪裡有心思去想那個晦氣的男格暴躁的他,捱了人罵,肯定要回擊,可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值得考慮。

助手也搞不清狀況,只得盡心血盡力伺候這位大爺,在泡茶的檔兒,他心裡犯著嘀咕:這是事兒沒成,要不要換個人?

那個男是通過拉皮條介紹過來的,價格不低,據說是個學生只做兼職,牌子也亮,他才敢給老闆引薦。

片刻後,茶泡好了,助手剛想回房看看書──英文小說,別看他混黑幫,但文化卻不低,要不然也不敢跟著陳林四處走。

「去找些關係,給我查個人。」陳林覺得該有所行動:既然他懷疑薛進跟連羽關係不簡單,那麼就要有證據,有了證據,才能說服連俊,乖乖跟他走。

這似乎有些卑鄙,但卑鄙也是種手段。

在黑道上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如果婦人之仁之心常存,也活不到今天,所以陳林對卑鄙這個詞彙,基本無

「查誰?」助手支稜著耳朵,面有些嚴正。

陳林撇了撇嘴角,笑了起來:「你別這麼嚴肅,沒什麼大不了得,只是個小官兒──薛進,我原來監獄的所長。」

助手微微一怔,心想莫不是這個人得罪了陳林?儘管心裡好奇,但也不敢多問。

「好,我馬上去辦。」說著助手便要起身。

「等等,我話還沒說完。」陳林喊住了他,繼續道:「他現在人就在丹麥,你先查查他的落腳地,然後找人跟著他,我要他一天二十四小時的行蹤彙報。」

助手點了點頭,領會了陳林的意思,而後便開始打電話:丹麥並不比國內,更別說A市了,他們在這邊沒有自己的勢力,所以只能花錢去找偵探社。

丹麥這個國家不大,要找個人不太難。

只半天工夫,薛進在這邊的一切動向就被人收監入視,可當事人完全沒防備,所以隱私完全曝光。

三天後,陳林覺得手上收集的資料差不多了,A市那邊調查也有了進展,這才收拾行裝,匆匆忙忙的起程回家。

陳林的哥哥很是詫異,弟弟說要遊遍歐洲所有比較大點的國家,怎麼這麼快就跑回來了?他私下找了助手問話,對方明白誰是老大,也就將實情和盤托出。

陳林的哥哥下巴幾乎要掉到地上,薛進這個人辦事很牢靠,他送出去的錢沒白花,陳林不該和他有仇呀?那麼?是另一種可能嗎?

一個是國家司法部門的幹部,一個是蹲過監獄的黑社會分子,這是怎樣的組合呀?陳林的哥哥立時,臉慘白一片。

他不反對陳林的取向,但也要靠點譜啊,陳林的哥哥這時不有些懊悔,他是不是對陳林太過放縱了?什麼人都去招惹?

就在他憂心忡忡,考慮要不要敲打敲打弟弟那『不靈光』的腦袋之際,不久後又有了新情況……陳林風塵僕僕的下了飛機,在家只呆了一天,便驅車趕到了勞改農場。

他才走了沒多久,所以農場的人和他還算相,沒費多大力氣,就見到了連俊。

陳林臉上帶了思念,眼睛凝視著連俊白皙的臉龐:「你白了,但也瘦了。」

連俊坐在他對面,心情有些複雜:陳林走後,大家看他沒了靠山,就開始有意為難他,有的時候,當面叫他,還說些下的笑話,連俊覺得屈辱,但知道自己勢單力孤,一旦爭執起來,絕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也就強忍下來。

今天說是有人來探監,連俊想也沒想就跑過來──他以為是妹妹,可眼前的人卻是陳林,在微微錯愕後,便平靜下來。

要知道是他,連俊想自己是不願相見的。

「總在車間能不白嗎?」連俊虛虛的扯了嘴角,停頓了一下,抬起頭來,語氣平常的問道:「你怎麼樣?最近還好嗎?」

陳林被他問的心口一熱,點了點頭:「我很好,吃好穿好玩好。」

陳林也停了一下,眼睛專注的凝視著連俊:「就是有點想你。」

連俊微微一怔,不知道如何回應才好,他只是尷尬的再次低垂下頭。

陳林知道他對自己仍心存芥蒂,儘管有些難受,但面上卻雲淡風輕:每個男人都有自己的驕傲和自尊。

以前他曾經要求過他跟著自己生活,但被無情的拒絕了,到現在陳林還有記恨,但記的成分多,恨的成分少。

「我今天來,不僅僅是看看你,還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你。」陳林說著從自己的帶來的公事包裡,拿了疊裝訂好的資料出來──這是他昨天花了些心思,整理好的。

連俊抬頭看著他的動作,有些不解那是什麼東西。

「你看看吧。」陳林將資料遞到他眼前。

連俊不急不緩的接了過去,打開白的空白封皮,第一張便是的機打油墨字,其中還有掃描的照片圖像。

連俊越看越心驚,翻到最後一頁時,手指都顫抖起來。

陳林不動聲的看著他,見他眉頭越皺越急,最後已經拱起了兩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啪」的一下,紙張和桌面相擊,碰撞出一聲刺耳的悶轟,接著連俊臉灰白的抬起頭來,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陳林,好似陳林對發生的事負有責任一般。

陳林知道他想說什麼,,慢條斯理道:「這都是真的。」

而後將自己出去後遇到薛進的事娓娓道來,至於資料上國內的部分,也是他派人調查的,百分之百的真實。

連俊直的搖擺,委頓了下來,勾馱的背,好像一下老了十歲。

他雙眼布了血絲,支撐在桌面上的雙肘,痛苦的抱著腦袋──腦海裡一片混,他不願意接受事實,強迫自己的後果便是頭疼。

末了他終於放棄了,他接受了現實,可湧上心頭的是自責和憤恨。

連俊將所有能想起的和薛進有關的事,發現處處透著詭異──他們無親無故,對方憑什麼對自己和妹妹那麼好?

說是好,其實都是謀吧,資料上不是說,自己會招惹上陳林,下放到農場,以及不能正常出獄,都是出自他的傑作嗎?

他真的好傻呀,誤把仇人當恩人,現在害了妹妹!

連俊越想越傷心,悲痛絕,最後居然無意識的啼哭出聲,他此時也顧不得什麼場合面子了,是覺得眼淚如泉水般,洶湧澎湃。

陳林在一旁看著,也不勸,只是時不時的遞上面巾紙。

半個小時候,連俊的眼睛腫成個核桃,淚水好似幹了,只剩下陣陣哽咽聲,但他的情緒仍十分不好,表情灰敗而呆滯。

「你要出去嗎?」

連俊耳邊嗡嗡作響,他聽不真切,抬起頭來,直直的盯著陳林。

「如果你想出來,我帶你走,現在只有你能救你妹妹!」陳林重複了一遍自己的意思。

連俊的大腦已經木納,但仍殘存些理智,他想也沒想的點了點頭,虛弱而悲傷的回道:「帶我離開,我今天要走。」

陳林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今天不行,我也需要打點,你等我三天,三天後我來接你。」

「三天?」連俊聽他這麼說,神情有些動:「我等不及了,我現在就要出去。」

陳林用大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別急,薛進跑不了,我會幫你。」

93就要你上[慎]

清晨,一縷縷光透過窗簾和牆壁間的隙,照進寬敞而奢華的臥房──室內已經完全離了黑暗,景物一覽無遺。

上一大一小兩個人相擁好夢。

突然刺耳的鬧鈴聲響起,兩人不約而同的蹙起了眉心,男人先是翻了個身,無意識的伸展著四肢,小。女。孩不知道有意還是無心,順勢從他懷中滾了出去。

兩人佔據了的兩邊,又躺了一會。

半晌,薛進才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睛──其實方才鬧鐘響的時候,他就醒了,但不願意動,所以在上賴著。

他打了個哈欠,偏過頭去──小東西背對著,也看不清模樣。

薛進往前湊了湊,將手搭在連羽的肩上,伸著腦袋探出頭去──小。女。孩的睫又長又密,皮膚緊緻而光滑,在晨光中,透著一股乾淨的味道。

男人深了一口氣,舌尖在女孩白的臉蛋遊弋而動,留下兩道微亮的水

薛進收回舌頭,:觸不錯,但味道並不如想象中那麼甜美,稍微有點鹹,還有點澀。

怎麼會鹹呢?昨天沒惹小東西哭呀?

略略思索了一下,薛進便想起,他昨天買了浴鹽──連羽這兩天,天天洗澡,薛進怕對她身體不好,所以才買了那東西:鹽水多少有點消毒的功效。

薛進緊貼著連羽躺在她身邊,將長腿跨在她的際,下半身的大傢伙恰巧蹭到了她的股間。

男人覺得渾身一顫,晨器原是半軟半硬的狀態,由於多天的,它已經受不得半點刺,所以現在立刻昂揚而起。

薛進出兩口重的熱氣,將大手摸進了小。女。孩的內裡。

他的指頭爬過稀疏的,探入一條細,漸漸往下,便接近了桃源口,小心的將指尖扣了進去,剛想繼續深入時──連羽猛翻了個身,他的手被在了小。女。孩身下,動彈不得。

薛進呵呵一笑,沒有絲毫偷襲的尷尬:「小羽,你醒了?」

小。女。孩語氣帶著不快,甕聲甕氣道:「沒醒,也被你吵醒了。」

薛進嘴角繼續上翹,扯過她的胳膊,拿捏著力道,印上幾道牙印,還想繼續時,連羽終於忍無可忍的開口了。

「你別鬧我,我還想睡。」連羽被他咬的又『疼』又,心裡生出小火。

薛進鬆了嘴,但並沒有老實下來,他的手還被困在那兒呢,他試著繼續先前的動作,但小東西並不配合,幾乎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在那雙手上。

這下,薛進有些吃不消,只能悻悻然的將手先收了回來。

「你好了吧?」薛進看這兩天,連羽心情不錯,就象還了的植物,臉上有些燦爛,便琢磨著,也該籍下自己的望。

連羽心下一驚,不耐煩的將臉埋在枕頭下,不理他──人人幾乎都有起氣,或大或小而已,這天剛亮,他就想著那事兒,真不知道他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

男人是不是都很,幾天不那事能死啊!從昨天開始,薛進看她的眼神就開始不對勁,如果放張紙,在他眼前,恐怕立刻會自燃。

對於這個安全隱患,連羽真是沒轍──他好幾天沒碰自己,連羽好像又變得彆扭起來,起了抗拒之意。

原本她就覺得,自己和叔叔做的那件兒不太對。

「這都七天了,你要還是不舒服,我們就得去醫院看看。」薛進拿出一急猛藥。

連羽差點從上跳起來,睡意全無,她歪著腦袋,面無表情的睨著薛進,冷聲道:「我沒病,你今天沒事做嗎?」

這幾天男人的細心照料,讓連羽心存,可沒堅持多久,他資本家的本質就暴出來──原來如此:他那麼好心的調養自己的身體,是為了儘快望!

薛進對於她變臉也不惱,反而燦然一笑,「其他的都小事兒,伺候你是大事兒。」

對方笑模笑樣的,正神情溫柔的盯著自己,連羽想發火,也沒脾氣了。

「後天就要回去了,丹麥這個國家,也許很難再來,你要是身體方便,我們去購物,多買些紀念品留念,也算沒白來。」

連羽聽他這麼一說,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原來自己誤會叔叔了。

她臉上微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輕輕咬了咬嘴角,方才掀起眼簾,故作若無其事道:「那就去吧。」

連羽起後,先去了趟衛生間,梳洗打扮過後,薛進已經將早餐擺上桌。

「小羽,你先吃,我等會過來。」說著,男人將盛好稀粥的青花小碗,放在她的面前,而後轉身進了浴室。

小。女。孩以為他去方便,也沒太在意,端起碗來,有滋有味的吃起飯來──她現在覺很不錯,胃口也好了。

月經已經過了,全身輕鬆,說不出的暢快。

薛進關上浴室的門,反身將其鎖好,然後走到馬桶旁,低頭看了看放在一旁的垃圾袋:由於酒店的客房,每天有專人打掃,所以這一處也十分『乾淨』。

三片衛生棉姿勢各異的放在裡頭,薛進低頭仔細看了看:兩片上微微帶了些血跡,而另一片則十分乾,沒有任何汙物。

檢看過後,他直了擺,走到洗手檯前打開了水龍頭,在嘩嘩的水中,簡單的沖洗了雙手,而後出了面巾紙,擦拭著水漬,同時男人抬起頭來,看著鏡子裡的自已。

一米八多的身高,身材修長,面容俊雅,怎麼看怎麼是個人才,可在孤芳自賞的同時,薛進也不住臉膛發熱。

他真是求不啊,居然幹出這樣的事兒──躲在廁所裡,去偷窺小。女。孩的衛生巾。

越想越覺得猥瑣,在難堪和望的雙重摺磨下,臉皮更加炙熱,末了,薛進再次打開水龍頭,將腦袋猛的紮在面盆裡──這是在丹麥的最後一天,大家的行程,都已經完成,商量好了,要自由活動。

哥本哈可稱得上是北歐的購物天堂,藝術品、化妝品和服裝都獨具特。丹麥商品的特點簡單、整齊、優質、實用。幾乎所有丹麥商品都被打上了這個標籤。皇家的瓷器RoyalCopenhangen,品牌銀飾GeorgJensen、還有丹麥深海特的深海美容用品,以及剪紙等藝術品都值得購買。

薛進也在丹麥遊逛了好些天,所以對丹麥的某些繁華區域並不陌生。

他帶了連羽來到了哥本哈的步行街──這是丹麥購物的首選,這裡的商品琳琅目,適合各個層次的商品應有盡有:這裡有兩個最有名的商場ILLUM和Fields。

在「ILLUM」商場,有著許多世界頂級品牌,是奢侈一族的購物勝地;而最大的購物中心「Fields」,則屬於大眾消費水準的百貨商場。

薛進現在也屬於有錢人,雖稱不上大富豪,但消費個幾十萬,絲毫不會眨眼,所以她帶連羽買東西,先去了奢侈品商場。

女人都美,這是她們的天,尤其是剛剛長成的小。女。孩,對什麼都充了新奇,所以不知不覺中,薛進的手中的購物袋就多了起來。

從化妝品到衣物,再到飾品,只要是小。女。孩看中的,薛進都會很快的刷卡。

當連羽回頭看了眼,跟在自己身旁提著大包小袋的男人時,真真兒嚇了一大跳,她支支吾吾的問著,自己究竟花了多少錢!

薛進不在乎的笑了笑:沒多少。

連羽對金錢沒什麼概念,但也明白,並非叔叔所講的那麼『雲淡風輕』,盯著那些買來東西,連羽十分懊惱。

自己作事兒,怎麼沒輕沒重,一進到這兒,眼睛和腦袋都開始『花痴』起來。

這下可好……花了人家那麼多錢,怎麼好意思?連羽小聲哀嘆著,眼睛直盯著地板,轉身往回走。

「你怎麼了,怎麼不逛了?」薛進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剛剛還好好的,現在就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

「我累了,咱們回去吧。」連羽輕聲說道。

薛進抬手看了看腕錶:「還沒到吃飯的時候,再逛逛吧。」

「不要,我不想逛了。」連羽搖了搖頭,態度很堅決。

薛進抬眼正視著她的面容,略微看了看:「小羽,這些東西真沒多少錢!叔叔既然帶你出來了,就不怕你花錢,更何況我有錢。」

連羽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心想我知道你有錢,可那不是沒自己的嗎?平時薛進就會定期給她零花錢,又喜帶她購物,可那些小恩惠,跟丹麥血拼是不一樣的。

她方才想起來,這裡的物價美元為基準,那就是人民幣的七,八倍──她努力回想著,標籤上的數字──頓覺頭疼。

「叔叔,我們回去吧,我真想的休息。」連羽軟聲哀求。

薛進見她如此固執,也只得妥協,他指了指樓層的休息廳:「那好吧,你先到那邊歇歇,我去買點東西。」

要回去了,也得給老婆和兒子買禮品。

剛剛薛進就留意著──有沒有適合的東西;把小。女。孩送過去,將手中的購物袋放在她身邊,囑咐了幾句後,薛進轉身走開了。

在外面吃過午飯,兩個人拎了許多購物袋,載而歸。

一進門,連羽將手裡的東西掄在茶几上,一股坐在沙發上委頓著:下次逛商場,她在也不走這麼久了──剛開始沒怎樣,吃飯時候又走了幾步路,腳掌就疼起來,看來已經到了它的極限。

「怎麼?累了?」薛進將購物袋的東西都拿了出來,一件件整理好,而後找了皮箱仔細的裝點進去。

連羽看著他忙活,也不出聲,一副神不振的模樣。

「累了,就把衣服了,去洗個澡,然後上休息。」薛進扣好皮箱的暗鎖,抬起頭來關切的勸說著。

他不說,連羽還不覺得困,現在馬上聯想到早晨被打擾的清眠,立時打起了呵欠。

「快去吧!」薛進看著她的模樣,忍不住催促著。

連羽有些惺忪的眼睛點了點頭,從沙發站起,慢的走向臥室──不是她不想快點兒,而是身體疲乏。

盯著小東西的背影,薛進有些心疼──她走起路來,好似地板上有釘子,格外『小心』。

薛進心道,都是在城市呆久了,缺乏鍛鍊的緣故,要不要給她辦張建身卡呢?轉念又一想,健身似乎不適合她這個年齡段,游泳倒是個很好的選擇。

薛進沒有仔細去思考,因為本也是件簡單的事兒──他暗暗決定了。

連羽洗得很快,只用了五分鐘,就從淋浴的頭下,走了出來。

此時恰巧薛進推開了門,幾步之遙便是馬桶──男人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雙腿叉開,伸手拉下睡,一條又又長的紫黑莖彈了出來。

連羽拿著浴巾的手僵住了,她好似中了魔障,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薛進的大巴看。

薛進一手按著睡,另外一隻手扶著巴正想撒,突然覺到兩道灼熱的視線,不扭過頭去。

小。女。孩直直的對著自己的大傢伙發呆,令薛進心情大好。

「小羽,叔叔的大吧,嚇傻了?」他忍不住調侃道。

連羽如夢初醒般得紅了整張俏臉,連忙轉過頭去,口中防衛似的反擊:「我才沒有呢,你血口人。」

也許是做賊心虛的緣故,連羽的耳子也紅了起來。

薛進心下一動,下半身竄過一股電,原本的意,此刻變成了熱切的望──那巴直的硬了。

薛進手捏著自己的玩意,那話兒的硬度和熱度都很驚人。

男人並沒想現在解決自己的望,打算晚上享用大餐,可如今的男人就不住撥的,連小小的刺,都能勾起『狂濤駭』。

薛進深了一口氣,試圖尋找排的生理狀態,但他失敗了:大巴硬得厲害,不出來。

用手自己的孽,有些哭笑不得。

連羽並沒有注意到這邊反常的情況,此刻她已經轉過身去,在一旁的洗手檯前,仔細的擦拭著秀髮。

薛進盯著小。女。孩在外的一截白皙後背,艱難的嚥著口水,兩隻腳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在即將近身時,伸出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臂,一個用力,將人翻轉過來,正面對著自己。

猝不及防的偷襲,令小。女。孩受了驚嚇,連手中的巾都飛了出去,但更讓她害怕得卻男人望的目光。

薛進的目光炙熱而貪婪的:看著她好似一塊上好的美餐,簡直垂涎三尺。

連羽幾乎帶了哭腔:「你要幹什麼?」

他不是讓她休息嗎?怎麼變成這副模樣,活活想將自己了。

問完後,才發現這句話很白痴,男人不為所動的盯著她,嘴角扯出一抹不懷好意的弧度,出他整齊而潔白的牙齒。

連羽覺一陣森冷,她下意識的說道:「我很累,現在別碰我。」很快又補充了一句:「我還沒好,你不能碰我。」

薛進已經好久沒這麼失態了,一時間小。女。孩有些不適應,所以她本能的拒絕了男人的求,再加上身體疲乏,本也不想他折騰自己。

可男人呢,薛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一把扯掉小。女。孩的浴巾,半蹲下身子,大手急切的捏著小。女。孩渾圓的部,同時將自己的巨物,在那條自己想念好幾天的密中,反覆的摩擦。

「我知道你的月經走了,我想要了,小羽,別拒絕我。」薛進小幅度的動自己的部,情的做起動作,讓她覺到自己真切的渴求。

浴室的溫度,陡然上升了好幾度,連羽雙手防衛的撐在前,有些呼不穩,聽到男人如是說,反而平靜下來,她微微蹙起眉尖,試圖做著最後的努力。

「叔叔,我真累了,晚上,晚上好嗎?」連羽本就畏懼他的大──兇猛而壯,每次都把自己搞的又疼又

她軟聲哀求著,以現在自己的身體狀況而言,恐怕很難承受男人澎湃的望。

薛進已經碰到她的,現在讓他停止,不如殺掉他。

所以他選擇忽略她受,身體微微後撤,將人抱坐在洗手檯上,這個動作,令連羽心口一跳,立刻明白他的意圖。

「叔叔,叔叔,別,別在這兒,我們去臥室,好不好啊?!」股一涼,雙腿也被男人分開,隨即薛進強健的身軀,擠了進來。

他的動作堪稱暴,這一切令小。女。孩無從阻止,只能儘量往後退,將腿蜷縮回洗手檯的同時,可憐兮兮的哀求著。

小寶貝蟲 2024-08-18 01:27:39

94就要你下[慎]

「我等不急了,乖,小羽。」薛進語氣溫柔,但動作恰好相反──拉伸開小。女。孩彎曲雙腿,用力將她拖拽向自己。

連羽只覺得股被堅硬的大理石磨蹭的生疼,隨後呈現的姿勢讓她難受的無法呼:由於男人抬高她的雙腿,迫使她的股尖兒著力在洗手檯上,而半個腦袋倚在鏡面作為支撐,她現在說躺不躺,說臥不臥,總之個極其彆扭的姿勢。

「啊……哦……」連羽驚慌的撐住洗手檯,防止自己狼狽的滑躺下去。

薛進也發現了小。女。孩的不適,但這個角度過於完美,讓他放棄了對她的憐惜:白皙的大腿下,兩瓣合處,是一道筆直的褶皺。

男人將她的雙腿分的更開,白皙的不情願的分開,出裡面羞澀的小門:以往薛進對這塊兒,並沒留意,如今看了,頓覺有趣。

他低垂著腦袋仔細地欣賞著:小。女。孩的門小巧而乾淨,菊花的褶皺顏很淺,淡淡的帶了點粉紅。

薛進心,朝著那可的一處,伸出了食指。

連羽剛剛穩住呼,還來不及勻那口氣,只覺出門異樣,猝不及防的這一下,登時嚇了她一跳。

眼很是瘙,條件反的大開大合起來,裡面的腸壁清晰可見。

薛進笑了,看準時機,用短短的指甲搜刮了幾下小。女。孩的直腸內壁。

連羽驚叫一聲,羞憤的無以復加,大腿隱隱動著,就連她的小門也防衛的收縮起來。

「你,你幹什麼,放開我。」連羽動的臉蛋都紅了起來,大聲嚷嚷。

她手忙腳的想要坐起來,可下半身被薛進制住本無法如願,小。女。孩又氣又急,眼圈不知不覺紅了一片。

薛進見她搖頭擺尾的樣子,也怔住了,心道這可是把小羽惹了。

薛進看過A片,G片,無論是什麼,其間都有些的情景,但他從未動過心,只眼太髒,不適合玩,如今這般對待小。女。孩,也十分偶然,但確實沒想過要將入那朵菊花。

所以眼下,確實有些過了,小。女。孩承受不住,他也只得好言相哄。

薛進抓住她的小手,湊上去,在她的眉心印上一吻,暖聲暖語道:「小羽,別動,別動,我不碰了。」

連羽心理很是委屈,那處自己都沒看過的地方,被男人看遍了,還摸了那麼幾下,登時生出齷齪的骯髒覺。

「你怎麼那麼無啊,哪都碰,我討厭你。」連羽紅著眼睛,死死的盯著薛進,哪都碰,恨不能用目光從他身上戳個出來。

男人嬉皮笑臉:「我喜你,你身上哪裡都好。」

連羽心中火氣正旺,厭惡極了他這副嘴臉,想也沒想伸手煽出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後,兩人都愣住了。

薛進本是有意討好,卻沒想到適得其反,小東西居然膽大包天的賞了自己一耳光,雖然力道不大,但他作為男人的尊嚴,卻深深的受到了傷害。

室內的溫度遽然降至冰點,薛進楞瞪著眼睛,裡面裝了千萬噸火藥,隱隱有火苗在周圍竄動,很可能下一秒引線就被點燃,將小。女。孩炸的屍骨無存。

薛進眼睛下移到小。女。孩纖細的秀手,惻惻的盯著看。

小。女。孩連忙收回痠痛的手,好似怕他下一刻,將其砍掉,同時她後知後覺的收斂了自己的脾氣,做出一副後悔可憐的模樣。

薛進抬起頭來,歪著腦袋,用眼角睨著她,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隨著,時間的推移,房間裡的氣越來越低,低到小。女。孩陡然打了個寒噤時,她才不得不開口。

小東西眨了一下眼,隨即眼稍紅了,她顫巍巍道:「叔叔,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那麼欺負我。」

道歉的同時,還不忘記給自己找理由,典型的小孩兒心態。

薛進撇了撇嘴角,不置可否的冷哼著:「你哪錯了?」

「我,我不該打你。」邊說連羽的眼淚劈里啪啦的掉了下來。

薛進沒吱聲,他覺得連羽的自我批判不夠深刻,等了一會兒,見小東西也沒了下文,接著追問道:「為什麼不該打我?」

這個問題出乎小。女。孩的意料之外,她止住了淚水,睜大了眼睛望過去,張了張嘴,末了只結結巴巴的發出了疑問:「呃?」

連羽確實不知道該如何回他。

面上雖然做出柔順的姿態,但這個問題引導出了她的逆反心理:還有臉這麼問,你就是該被揍的人。

薛進平時政治工作做多了,碰到問題就想上綱上線,端端領導的架兒,而眼下他顯然是找錯了對象:小。女。孩這麼小,思想覺悟有限,哪裡領會得了他的意圖。

男人明白自己在費時間,對這個問題不再糾

「以後還敢不敢了?」

連羽聽他這麼問,明白自己這道關算過了,急急的點頭如蒜,順帶一個討好的笑臉:「不敢了,我剛才就是氣急了。」

薛進面沉,指點著小。女。孩的鼻尖恐嚇道:「如果再有下次,我就不跟你客氣了,雖然我不太打女人……」

連羽膽怯的搖了搖頭,表示沒下次了。

她轉了轉眼珠,輕聲說道:「這次是意外,我再也不敢了。」

薛進板著臉收回手,一把將小。女。孩的雙腿分得更開,也沒仔細研看,混頭昏腦的將自己的大傢伙往裡捅。

連羽那塊兒乾澀,只覺得口疼,她倒了一口冷氣,嘶嘶的強忍著。

薛進了兩下,也沒戳進去,這才稍稍後退,左手的食指和麼指扒開兩片淺,右手的食指在口輕了幾下,然後緩緩的入到小。女。孩的裡。

剛一進入,就被一團團緊緻包裹住,薛進心中一,開始急切的動起來。

連羽起小脯,兩團渾圓的小巧房上起了些小疙瘩,就連豆大的珠也硬著,充血得如櫻桃。

也許是身下大理石冰涼的觸,使得她周身發冷。

「放鬆!」小越來越緊,薛進抬頭正視著小。女。孩白皙的面龐:半眯著美目,貝齒緊緊咬住瓣。

連羽放開牙齒,發出一聲綿長的呻,她輕吐一口氣,呵氣如蘭的別過頭去。

薛進知道她還是緊張,便曲起大麼指,在她的蒂處輕輕按,同時食指緩慢的進出於她的花

男人這般調情手段很溫柔,任何女人都受不了,沒一會小。女。孩的蒂就起了。

小。女。孩的核還沒長大,包裹在一層皮裡,薛進小心的將皮撥開,出裡面充血圓潤的小丘,他低頭伸出寬大的舌頭,用舌苔在核上時而暴時而溫柔的

「嗯,啊……哦啊……」連羽大腿無意識的搐著,股一前一後的動著,不知道是想逃開,還是想湊近。

自己的小丘被男人兇猛的舌頭追逐著,左右滾動,上下逃竄,但每次都會被男人逮到,狠狠的扁,再橫掃而過,帶出一股股電

薛進聽著手指的水聲越來越響亮,知道小。女。孩被自己舒服了,便出手指,在一片白燈光下,整個手指是清亮的黏

薛進撥正小。女。孩的腦袋,將手指豎在她眼前。

「你的小B了,了好多水。」薛進說著,將沾的手指塗抹在女孩圓滾滾的小頭上。

連羽渾身發熱,頭一涼,只覺十分羞,她氣息紊的搖了搖頭。

薛進將均勻攤開,而後用兩個指頭或輕或重的擠核,刺著小。女。孩正在發育房。

「叔叔喜子,多讓叔叔摸摸,小羽的子就大了。」薛進嘴裡著熱氣,下半身的大巴充血呈紫黑,高高的翹起。

連羽如今這般模樣,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她閉著眼睛,想要隔絕這一切,但男人手上的動作,卻越發鮮明起來。

「呃啊……哦啊……嗯啊啊……」她口發,腦袋越發的不清醒,只能軟綿綿的發出人的呻

薛進見她已經完全進入狀態,欠身看了自己的大傢伙一眼,甚是得意和驕傲:哪個男人長了自己這一套傢伙,能不自豪呢?

手從小。女。孩的腿彎處穿了過去按在洗手檯的邊沿,將小。女。孩下半身的重量擔在臂膀上的同時,連羽的私處纖毫畢現。

那粉的密地,大敞肆開的曝光在男人的視野中。

薛進叉開雙腿,俯下頭去,找準了位置,試探著將自己驢一樣的物件頂進小。女。孩的裡,剛開始還有些阻礙,但摩擦了幾次,頭部分的水意漸濃,才勉強著緩緩入。

連羽蹙著眉心,隨著他的開闢和深入,覺私處火辣辣一片,繼而發出支離破碎的呻;薛進悶頭看著自己的大巴,將小。女。孩的兩片小擠得不成樣子,皺皺成可憐的兩小片,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更覺自己強大,杆用力,間那條兇猛的,擦過小。女。孩的口,一路幹進了她孕育生命的子裡。

「嗯哼……」小。女。孩顯出痛苦而煩悶的脆弱模樣,發出一聲長長顫音,渾身一抖,手臂也失去了力氣,完全的佝僂在洗手檯這個狹小的空間裡。

連羽難受,只覺得脖子疼,股疼,疼,還有那被侵入的私處還是疼。

薛進並沒有注意這一切,他所有官都集中在骨那一片:巴被緊實的軟包裹著,又暖又燙,甚是舒服。

「真他媽緊!」薛進笑著嘆息著,心裡補充了一句:小B就是好。

停留了片刻,薛進開始款款送:他撥出大巴,帶出了血紅的,又是一身,將硬梆梆的大進了裡,接著聳動股,似乎想將柱送的更深,可明明已經到底了?!

這讓薛進有些不甘心,他再次撥出──這回只留半個頭卡在口,然後急急一個猛突,只聽到咕嘰一聲,大巴整個沒入小。女。孩的雙腿間,只有兩個又圓又硬的卵蛋在男人的股漾。

「啊……疼啊……」連羽發出貓似的尖叫,開始緩緩掙扎:這個姿勢太過扭曲,男人的力道又兇猛,她一點都不舒服。

薛進覺得剛剛那一下,頭狠狠地撞到子壁,又酸又,十分得趣,怎麼可能放過她,於是摟住小。女。孩的上半身,制止她的蠢動,薛進的那巴又狠命的進冒出水的小

連羽方才被男人侍的不錯,泌出些,可突來的暴,打斷了剛剛的官刺,令她心存忌憚,所以裡也乾澀起來。

可薛進哪裡管她這些,他只覺得捱著,摩擦產生出一道道電,連自己渾身上下的孔都舒張開來,自己的馬眼更是忍不住出黏,半張了小嘴,貪婪的享受著裡炙熱的溫度。

薛進顫動,擺動壯深捅進去搗一氣。

在身心愉悅的同時,他隱隱聽到了哭聲:連羽原本就難受,經過這一遭,被他乾的神昏力竭,儼然就是個破布娃娃。

「小羽?!」薛進強自停下自己的步伐,俯下身去關切的看著她。

連羽的哭聲斷斷續續,望向他的目光十分離:但那絕對不是情眼的愉。

薛進知道她這是受了委屈,趕忙將人託抱起來,自己的巨大仍深埋在她的體內,一路走回到臥室。

他輕手輕腳將小。女。孩放倒在上,而後又開始律動起來。

剛開始他只是耐著子,淺淺的入撥出,待過了一會兒,小。女。孩止住了哭聲,跟著他的節奏小聲呻,才敢試探著深一點。

就這麼循序漸進,薛進把水磨豆腐的工夫做了十足,末了,開始大出大入的狠勁幹起來。

「慢點……輕點……啊哦……哦呃……」連羽嬌聲細語的呻著。

在一片體相擊的聲音中,還有粘稠滯重的水潤聲:「噗嘰……噗嘰……」

薛進的鬢角滲出些薄汗,渾身肌緊繃:他高高的拱起股,大巴又黑又長水淋淋一大條,拖起20多釐米,迅速淹沒在小。女。孩潤一片的小口。

「呃哦……啊……啊……哦哦啊……」連羽被的魂飛魄散,象要斷氣似的,連續啊了兩聲,才緩過神來。

薛進停在熱緊緻的裡,晃動著股,左右擴張,似乎想將大巴翻個個。

連羽悶哼一聲,媚聲媚氣的呻著:「不,不要……啊哦啊……」

「小寶貝,叔叔……叔叔幫你把B大,下次再就不這麼費勁了,好不好?」薛進動萬分的再次用力,試圖將小撐爆。

連羽出苦楚而羞憤的表情,但馬上又意識到什麼,癟了癟小嘴,別過臉去:原來自己的身體那麼不爭氣,居然離自己的思想,搞起了獨立。

在被薛進折磨得有些疼的同時,子深處出一股豐沛的水,隨著薛進的攪動,在裡發出響亮的聲。

薛進的頭被泡的舒難耐,再也呆不住了,他巴,再次入,如此反覆幾個來回,小。女。孩的叫聲越發起來──哼哼唧唧的不成調子。

男人知道她快到了,便加緊速度,股大起大落的同時結實的腹部狠狠的撞擊著她的會

連羽緊咬著下緊柳眉,下半身又酸又麻覺很複雜,尤其是花被男人的大,身體內部更有什麼,抑制不住往外衝,小。女。孩羞的排斥著,但本沒有用,不一會愉便佔據了上風,大腦漸漸麻痺,最後只剩下洶湧的快

來了,來了,出來了!一個巨拍來,小。女。孩渾身一抖,呼和呻劇烈起來。

薛進只覺得一股熱襲來,頭又酥又麻,快積累到極限,他很想控制,但那致命的美妙極樂,讓人無法拒絕。

「不,不要,我……」他發出憤怒而爆發似的吼叫:薛進原本想出來,由於太舒服,巴只了一半在外面,重點部位還埋在小。女。孩體內。

一分鐘後,就在突然間,他支撐起上半身,將自己的柱從女孩體內撤了出來,連帶著星星點點的白濁。

薛進皺著眉頭,盯著小。女。孩的私處看:都在裡面呢,可別懷孕啊!

除了初嘗果那陣兒外,薛進很少採用體外,大都帶安全套,沒想到多年以後的今天,自己居然失敗了。

他沒有多沮喪,只是心裡有些擔心,小。女。孩有生育能力了,自己播的種子生發芽可怎麼辦?

薛進有些心慌,伸手拍了拍連羽的大腿:「起來,去洗手間,把空出去。」

連羽還沒休息夠,懵懵懂懂的看著他。

不乾淨,你會懷孕,有了孩子做掉的話,對身體很不好,聽話,趕快去。」薛進耐心解釋著。

連羽對懷孕沒什麼概念,但聽男人這麼說,只得強撐著身子,搖搖晃晃往浴室走。

關上門,小。女。孩蹲在坐便上,不一會工夫兒,有了意,順帶而下,還有男人在她身體裡的東西──世界上並沒有百分之百成功的避孕方法,往往遺掉一顆小小的子,順帶而下,就會造成『意外』或者驚喜。

95霧水

薛進下了飛機,先送連羽回家,然後才打的往回趕。

他剛進門,兒子便興沖沖的跑了過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臉笑意的說道:「爸爸,你終於回來了,給我帶什麼好東西了?」

薛進見了小傢伙也很高興──半個多月沒看到,他似乎又長高了。

「什麼都有。」說著順勢將其中的兩個不太重的旅行袋遞給兒子──薛進一共提了大小六個包。

「啊!是嗎?我要的玩具買了嗎?」小傢伙伸手接了過來,同父親一起往廳內走去。

「買了,兒子想要的東西,我怎麼能忘記呢。」薛進坐了很久的飛機,現在很累,但到家後,情緒仍然很高。

其實玩具,國內的很多,但外面的原裝貨就是不一樣。

薛進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瞅了一眼白思思──從他進門後,女人一直窩在沙發裡看電視,似乎沒見到他一樣。

薛進回過頭來,便看到兒子在迫不及待的從包裡往突鋥找東西。

「別翻了,這個才你的。」薛進從一個敞開的揹包裡,挑出一個方方正正的大盒子,還沒等他說完,手上一輕,東西已經落入了小傢伙的手中。

「呃,很重嘛。」兒子裂開嘴角,伸手打開上面的蝴蝶結。

當盒蓋掀開後,小傢伙的眼睛立刻眯成了一條線──裡面全是玩具:變形金剛,火車頭,飛機,大炮,還有高樓大廈,甚至於……小傢伙眨了眨眼睛,他沒看錯吧──一個金髮,飛機,穿著公主裙的芭比娃娃也在其間。

「爸啊!」小傢伙發出不的驚呼。

「喜嗎?」薛進也注意到了那件小玩意兒,忍不住想逗逗兒子。

玩具買的很匆忙:連羽在商場等他,到了玩具專櫃,薛進隨便的選了一家,略的掃了幾眼貨品,便讓售貨員將像樣的玩具,每種都拿一個,然後打包。

小傢伙用手指捏著芭比的細小胳膊,皺了皺眉,做出很厭惡的表情。

「我是男生,不玩女孩子的東西。」說著就要將娃娃扔掉,薛進連忙制止,同時心下一動──娃娃只是個意外,如果兒子真不喜,那就送給連羽。

見薛進把娃娃單獨收了起來,坐在一旁的白思思冷冷的翻了個白眼。

「你留著它幹什麼?送給哪個女人!」她本想說送給哪個小婊子,但礙於兒子在場,有所收斂。

薛進被說中了心事,但並未驚慌惱怒,象沒事兒人似沒有搭話。

小傢伙捧著那個大盒子,有些不解的看了看媽媽,又瞅了瞅父親,臉上布上了清愁──這個家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

自從上次無意間聽到父母吵架,提到離婚,他便覺得一切都不一樣了。

「爸,媽我先回房間了。」小傢伙心憂慮,原本的好心情,然無存,只剩下悶悶的童音飄在客廳裡。

薛進和白思思也察覺出了異樣,看著兒子離去的背影,心驚的對視著。

兒子關上房門的剎那,薛進輕不可聞的呼了一口氣,回過頭來,蹙著眉頭,看向白思思,低聲音怒斥道:「你以後說話注意點。」

白思思很動的坐直了身擺,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大聲反駁,但馬上注意到,兒子的房門似乎並沒有關嚴──敞開的細小隙後,有個蟄伏的身影。

「嗯,我知道了。」她儘量放輕語氣,回答丈夫。

薛進也察覺出不對,知道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連忙起身,從茶几上拿了一疊報紙,轉身進了書房。

凌晨十分,薛進洗完澡,打開臥室門,薛進洗完澡,發現白思思臥在上正在看雜誌。

「怎麼還沒睡?」薛進拉開浴袍,從衣櫃裡翻出睡衣換上,轉身來到邊坐下。

白思思放下手中的雜誌,就著昏黃的燈光,看向身邊的男人──35歲年齡,但身材絲毫沒有走樣,就連那張面孔也年輕的很。

她冷哼了一聲,心想:怪不得有小。女。孩願意跟他,還真是泡妞的本錢十足,但不管怎麼樣,這個男人是她的。

薛進剛給自己點上煙,對白思思的態度很不以為然,他深一口氣,然後朝空中筆直的出霧氣。

「你去海南玩的怎麼樣?」薛進淡淡的開口了。

白思思在薛進走後,跟著情人去了趟海南,在海邊玩得很痛快,如今聽到丈夫問自己,難免有些心虛。

「還行。」她敷衍著回道。

「我給你買了禮物,放在書房的桌子上。」薛進本想進門,連同兒子的禮物,一起送出去,但白思思,沒給他那個機會。

男人都好面子,家裡的這張冷臉,讓他十分不快。

白思思別過頭很驚訝的看著他:薛進以前也出過差,但很少給她買什麼,怎麼出了趟國外,反而更體貼了。

「是嗎?謝謝。」她抿了抿嘴,覺得口有些幹,心口熱熱的。

不管什麼時候,薛進還是自己的丈夫,他始終惦念著自己,就像她在外面找情人一樣,薛進就是薛進,別人沒法比。

但與此同時,白思思又想到了那個娃娃。

她見薛進面平和,便忍不住開口道:「那個芭比娃娃,你要怎麼處理?」

薛進轉過頭來,飛快的瞪了她一眼,顯然白思思的話,讓他十分不,連手指間燃著的半截香菸,也按熄在菸灰缸裡。

「睡覺吧,我累了。」薛進拉扯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兩個人雖然睡在一張上,卻蓋了兩雙被子,薛進如此舉動,令白思思很不舒服:分別了大半個月,男人並沒有生理需求,這對於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來說,很不可思議,只有另一種可能:男人在這期間有生活。

白思思原本的好情致,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回過身去,狠狠的拍滅了檯燈的開關,頓時房間陷入一片漆黑。

連俊知道薛進和連羽的行程,他在陳家呆得心煩意燥,恨不能在他們下飛機的那一刻,將妹妹解救出來,但陳林制止了他。

飛機場人多,如果有什麼意外,只能讓別人看笑話,十分麻煩,一切都該從長計議,不要急在一時,以免出岔子。

在連羽回到家的第二天,來了她朝思暮想的親人。

剛吃過早飯,門鈴響了,連羽走到玄關處,通過貓眼往外望去,頓時驚呆了:門外站了幾個人,其中一個居然是哥哥。

連羽頭腦有片刻空白,但身體卻似有自己的主張,迅速打開防盜門。

連俊看著穿著家居服的妹妹,青中帶了幾分嫵媚。他不知道說什麼好,但一切似乎都變了:原本那個單純的小。女。孩,再也回不來了。

這一切都是誰的錯?薛進,他,亦或者連羽自己?

「哥哥!」連羽動的臉通紅,她大力的撲進了連俊的懷裡,緊緊的摟住了哥哥的,嚶嚶的哭了起來。

一切都象是做夢,也許太過美好,讓連羽有些難以相信,她邊哭邊揚起小臉,看向連俊的面孔。

沒錯,是哥哥,那眉,那眼,還有嘴邊的笑意,都那麼悉。

也許是太過興奮,小。女。孩沒有發覺哥哥的笑意中,參雜了些許苦澀。

連俊眼圈紅紅的,眼中也布了血絲:他昨天幾乎一夜沒睡,馬上要見到妹妹了,怎麼能不動。

他緊緊的將小。女。孩圈住,眼角也跟著泛起粉紅,終於在連羽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中,淚面。

兩個至親的人,哭成一團:有高興,有委屈,但更多的是辛酸。

鄰居聽到嫌詔,開門探出頭來看了一眼,馬上縮了回去:因為外面的幾個男人,看著十分另類。

那穿著和打扮帶了幾分痞氣,尤其是瞪他的那個『禿子』,樣子尤為兇狠。

陳林的頭髮很短,短的幾乎只剩一層青茬,所以鄰居認為他是禿子也不為過,他收回自己殺人不見血的目光,轉過身來,輕輕的拍了拍連俊的肩膀。

「別哭了,有話進去說。」他柔聲安著自己的情人。

連俊也緩過神來,拖抱著連羽,幾個人走進了客廳。

這房間很新,裝修不錯,連屋內的設施都十分高檔,連俊神情複雜的看了看四周:這明顯是個金屋,而自己可憐的妹妹就那隻被圈的小雀。

想到這裡,連俊更加悲傷:自己又算什麼呢?吃住在陳家,還要忍受陳林的擾,為什麼,為什麼我們兄妹這樣的命運。

連俊剛剛止住的淚水,又掉了下來,那的悲切化成一陣陣嗚咽,聽得人分外傷

連羽被哥哥的樣子嚇了一跳,兩人雖然生活清苦,但他們一直很堅強,她從未想過,哥哥也會哭,而且哭的如此讓人心疼。

「哥,你別哭了,你出來就好了。」兩個人坐在沙發上,連羽用手背給連俊擦拭著淚水。

連俊心頭一顫,抓住妹妹微涼的小手,勉強止住淚水:妹妹的受苦不比他少,現在卻反而來安自己,他是個多麼不稱職的哥哥。

「小羽,是哥哥對不起你。」連俊臉上帶了淚痕,眼愧疚與疼惜。

連羽搖了搖頭,努力擠出一絲笑意:「不,哥,你看……你看我現在不是很好嗎?……只,只要你出來,就好了,我們還能在一起。」

連羽斷斷續續的哽咽著,心頭也是五味陳雜,最讓她不安的是:她怕哥哥知道,她都經歷過什麼。

連俊努力牽了牽嘴角,伸手摸了摸女孩的長髮:「你受苦了,小羽,以後哥哥會保護你的。」

連羽聽他這麼說,更是委屈萬分:薛進對她做過的種種,浮現在眼前。

儘管男人現在對她不錯,但並不能抹殺過去對她的傷害,如今哥哥回來了,血緣的羈絆,讓她更為信任和依賴,所以自然願意親近哥哥。

「哥,我,我想死了你,以後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吧?!」連羽本不想再哭,但心口熱熱的,腦袋有些渾江,淚水撲簌著洶湧而出。

連俊閉上了眼睛,微微仰起頭,將在眼眶裡打轉的熱淚,硬憋了回去。

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妹妹的眼睛,保證道:「不會了,哥哥不會再讓你難過,你所受的苦,哥哥會為你討回公道。」

連俊氣血上湧,對加害他同妹妹的罪魁禍首薛進,簡直恨之入骨。

這樣的哥哥是陌生的──目光狠厲,甚至於連頭髮都要豎立起來,連羽不打了個機靈,頭腦也清醒過來。

眼淚還在掉,但面部表情有些呆滯。

「你,你說什麼?哥哥?」連羽心跳的飛快,吶吶開口問道。

連俊神不變,咬牙切齒的說道:「薛進,薛進那個畜生,我不會放過他的。」

連羽只覺得耳邊轟轟作響,大腦一片麻木,心緊緊糾結在一起搐著:哥哥知道了,哥哥知道她被叔叔欺負了?!

這段暗的經歷,連羽覺得十分羞,更不想暴於親人面前,顯然她的幻想破滅了,瞬間她的自尊受到嚴重打擊。

其實仔細想想,即使哥哥不知道,她現在的生活狀態,起碼這個樣子,她都沒法解釋清楚。

連羽覺得無地自容,恨不能馬上消失。

她看了看周圍的陌生人,更是侷促不安,然而就在此時,她卻注意到了陳林:方才全副的心思都在哥哥身上,並沒留意這些人。

似乎有些眼,一把抓住了胳膊,越看越心驚……陳林見她盯著自己瞧,淡淡的扯出一抹微笑,輕輕說道:「怎麼?不認識了?我們幾天前在丹麥剛剛吃過飯!」

連羽瞪大了眼睛,無措的看了看哥哥,又瞅了瞅陳林。

「小羽,他是我朋友。」到這個時候,連俊簡單的介紹著。

小女孩一頭霧水:哥哥什麼時候認識的朋友?為什麼這個人會出現在丹麥,並且請她和薛進吃飯?

96公事公辦

陳林接連俊出來後,並沒有將其安排在主宅──那是他和哥哥的大本營,除了心腹之人,本不為外人所知。

陳氏兄弟名下的財產很多,房子更是遍地皆有。他們二人本是相同血脈,從不分心:大哥擅於際,掌攬全局,而他呢,則負責財團生意中較灰部分。

在A市中心區域,有一個花園別墅小區,說是別墅,其實大都連體而建,但看上去仍十分漂亮。

陳林的車通過門,順著水泥板路徑直駛來,在小區的西南角停了下來。

司機先下車,給陳林開了門,與此同時,連俊兄妹也跟著走出車廂──車是改裝的加長型林肯,後面空間很大。

連羽看了一眼,面前的連體別墅,轉過身去準備取自己的行李。

「小羽,你別動,有人會處理。」陳林面帶微笑,故作熱情的說道,但由於他生兇暴,又留著『禿子』頭,怎麼看,也親切不起來。

小。女。孩仰起小臉,茫的看著哥哥。

她很想哥哥能給自己解釋下,眼前的狀況──他們兄妹到了A市,便受氓欺負,而這個陳林卻不象好人,哥哥怎麼跟他混在一起?

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連羽對這些社會的渣滓,一點好都沒有,她很怕他們再次受到傷害。

連俊明白妹妹的心思,可眼下不是說明的時候,更何況他也不想澄清什麼。

「小羽,我們進去吧。」陳林的手下,已經將小。女。孩的行李提了出來,朝著房門走去,連俊輕輕握住妹妹的小手,柔聲道。

分開又再次重逢,連俊對妹妹更加疼惜,眼中是化不開的濃濃親情。

連羽點了點頭──她此時唯有哥哥作為依靠,不管怎麼樣,哥哥是不會傷害自己的,所以她暫時放下了心中的疑問。

聯體別墅從外觀上看是由兩幢或兩幢以上的別墅並聯而成的建築形式,稱之為聯體別墅非常恰當。從建築本身而言,聯體別墅雖然沒有獨立別墅那樣奢華的空間和環境,但其本身功能已經和獨立別墅相差無幾。

陳林的這幢別墅,是兩戶人家共聯,只在中間有堵很高的磚牆,隔絕出完全獨立的空間出來。

連羽本以為自己的住所很不錯,但眼前的情景已經完全超出她的想象。

寬敞明亮的大廳,亮的晃眼的紅木傢俱,還有厚厚的橘黃地毯,以及做工考究的真皮沙發……牆的一側裡鑲嵌著侍女浮雕。

一切的一切,讓人覺到舒適而高雅。

正在連羽四處打量時,陳林已經讓人將連羽的行李又拎了出去。

兩兄妹十分不解,連俊上前一步,正想質問陳林,此意何為?對方卻率先開口了,原來隔壁的房子,也是陳林的,也就是說整幢聯體別墅,都在他們兄弟名下。

陳林命手下把連羽的行李拿到隔壁去,這說明什麼?他並不想連羽的到來,打破他和連俊的相處方式。

屋子裡有個『外人』,不方便的地方很多。

連俊有些生氣──他和妹妹分別了這麼久,眼下恨不能,讓她寸步不離自己左右,可陳林卻整了這麼一出!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妹妹在場,即使要鬧,也不能選在現在這個時候。

陳林看出連俊情緒不對,他輕輕扯了扯嘴角,笑了笑,但那笑容,沒有多少溫度,看上去有些假。

「還鬧脾氣了?!」陳林一把拉住連俊的手,本想上一

連俊儘管在監獄裡幹了很多活,但那雙手卻十分綿軟,幾乎摸不到骨頭:老人有古話,這樣的人有福。

而連羽的手也是如此。

連俊渾身一僵,連忙將手了回來,一張白皙的俊臉,氣的緋紅。

他朝陳林暗暗使了個眼:妹妹還在呢,希望他收斂些。

陳林霸道慣了,幾乎容不得人給他一點臉看,所以連俊一旦跟自己鬧彆扭,他就有種教訓他的衝動。

男人挑了挑眉,側過身去,指了指大廳裡面的一扇門。

「這兩幢房子是通著的,如果你想看小羽,隨時可以。」說著,回過頭來朝連俊,亮了亮自己潔白的牙齒,目光有些混沌,看上去帶了幾分不入的不羈。

連俊臉稍有緩和,但對他的氓相視而不見。

他幫自己的忙,連俊十分,但這個混蛋,一直在從自己身上討要利息,他全身上下,幾乎被他玩遍了。

想著陳林大的堅,在自己股裡滑動的滋味,連俊不打了個寒噤。

「你冷嗎?」陳林只看到連俊打抖,臉一瞬間蒼白下來。

連俊本沒覺得怎樣,被他這麼一問,頓覺遍體生寒,條件反的還打了個嚏,眼看著眼角泛起粉

「你冒了?」陳林覺得連俊這病很突然,好像鬼上身了。

「我去叫醫生吧!」說著還想將手背貼近對方的額頭,試探下溫度。

連俊心裡有氣,想也不想的打掉了陳林伸過來的大手,發出很清脆的嫌詔,冷聲說道:「我不需要看醫生,只要你離我遠點就行了。」

說完看也不看鐵青著臉的陳林,轉身拉起呆愣在一旁的妹妹,往二樓走去。

進了房間,連俊將房門鎖上。

轉身從冰箱裡拿了瓶果汁出來,連羽接過飲料放在面前的茶几上,並沒有喝:她喜鮮榨的果汁,再有現在並不渴。

放眼四周,房間很大,裝修的很豪華,而且採光特別好,一看便知是主臥。

正在女孩到處看的檔口,連俊突然瞄到了頭櫃上的東西,頓時嚇了一跳:那兒放著潤滑劑和避孕套。

避孕套是連俊偷偷出去買的,但因為陳林不喜用,所以沒拆封。

今天早上陳林想扔掉,但連俊又把它從垃圾桶裡揀了回來,他心裡還存在一點妄念,想著法子,也要讓那傢伙用掉這包。

那種的結合,讓他心存屈辱和卑微,也許隔著層塑料薄膜,會好一些,至少他可以『心安理得』的安自己,他只是跟個套子在做──自己仍然可以慢慢變乾淨。

連羽只看到哥哥手忙腳的打開了屜,沒看清桌子上放的是什麼,緊接著啪的一聲,屜再次關上了。

連俊不知道妹妹,有沒有注意到這邊,即使看到了,小。女。孩家兒又懂得多少。

想著,他飛速跳動的心臟,才稍稍平穩,輕輕吐出一口濁氣,連俊轉身走到沙發處,坐在了妹妹身邊。

他細細的盯著小。女。孩的眉眼看,不得不承認,妹妹變漂亮了。

小。女。孩總要長大的,長大了,也就漂亮了,連俊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失落,妹妹大了,就要嫁人,他這個哥哥不能照顧她一輩子,更何況,他並不是個好哥哥,否則小羽,也不會被壞人欺負。

連羽被哥哥看的有些不自在,她侷促的動了動手腳,不知道如何是好。

連俊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收回了目光,輕輕笑了笑,連羽看著他笑,也跟著扯了扯嘴角。

兩兄妹對看著彼此,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連俊現在並不想問連羽和薛進之間事兒,因為那必定十分不愉快;而連羽也沒問出心中的疑問,反正現在是在陳林家住下來,來方長。

最後,還是連俊先打破了沉默,他問了些妹妹學習上的事兒。

連羽認真的回答著,間或會想到薛進,自己能有今天的成績,叔叔幫了不少忙。

連俊有些欣,妹妹很聰明,學習成績不錯,要是家裡能出個大學生,泉下有知的,一定很高興;同時連俊也有些辛酸:他手上的資料比較全,連羽的情況寫的很清楚,其中薛進出了多少力,他心知肚明。

看來良好的家庭和學習環境,對小孩兒的影響很大。

如果妹妹和自己,還象原來那樣,三餐都要打細算,恐怕她的學習成績,不會進步這麼快。

這一刻,連俊再次暗暗自責起來。

聊完了學習,連俊又提到了程朝──兩個人是好兄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連羽沉默著,他已經好久沒見到程哥哥了,如果不是連俊提起,她幾乎要忘記這個人的存在。

見女孩搖頭,連俊心中有幾分不平。

當初他囑咐過程朝,要他多關照妹妹,可現在呢?妹妹變成這個樣子,他到哪裡去了?

世事無常,連俊儘管知道兄弟的情誼有限,沒有人能完全信得過,也沒人有義務非要幫助她們兄妹兩,自己不能過多苛責他人,但仍覺出氣苦。

這個話題過後,兩人間又是一陣沉默,連俊心裡有事兒:他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如何報復薛進身上。

而連羽呢,是真的對哥哥進監獄,心存芥蒂,怕自己說錯話,惹出哥哥的傷心事。

末了,連羽將注意力放在了陳林身上,她猶豫了片刻,忍不住開口問道:「哥,陳哥哥是幹什麼的,他家好大好漂亮。」

連俊一聽她提這茬,不皺了皺眉頭,「他做生意的,呵呵,小羽,別怕,你在這安心住下,不會有事。」

陳林那張臉,簡直寫上了惡霸兩個字,任誰對他都有忌憚。

連羽遲疑著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擊聲,同時微慍的聲音傳來:「連俊開門,大白天鎖什麼門?啊……」

連俊並不想人打擾他們兄妹談話,所以才將門栓死,現在家常也叨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將房門打開。

推開門板的那一刻,連俊微怔──陳林居然自己端著水果盤站在外面。

據他說知,陳林可是個大少爺脾氣。進了趟監獄後,似乎更難伺候了,動不動就要罵罵廚子和下人,能讓別人做的,他絕對不自己動手。

「讓我進去吧!」見連俊堵在門口,陳林提醒他。

連俊微微閃身,陳林邁著大步走了進來,一股坐在了沙發上,將面前的水果盤往連羽跟前一放,臉笑意的看著小。女。孩。

「下人剛買的水果,我讓人洗乾淨,切了一些,你快吃吧。」說著,他拿了一塊西瓜,遞到小。女。孩的眼前。

連羽詢問的目光望向哥哥。

連俊點了點頭:「別客氣了,吃吧。」

連羽道了聲謝,伸手接過了西瓜,小小的咬了一口,嘴的清,香甜。

陳林伸手拿了火龍果遞給連俊:他對青年的喜好,有所瞭解,火龍果合他的口味,而他自己呢,更喜哈密瓜。

三個人默默的吃了些瓜果。

陳林出面巾紙擦了擦嘴角,一甩手將紙巾扔進了垃圾袋裡,而後笑眯眯的看著小。女。孩:「小羽,喜吃什麼菜?」

「什麼都行。」連羽沒什麼胃口。

「別客氣,家裡的廚子什麼都會做。」陳林繼續熱情道。

連羽笑著搖了搖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隨便吧,陳哥哥,我真的不挑食。」

陳林一聽她叫自己哥哥,頓時心花怒發,抿嘴一笑:「好,那我看著辦了。」說著抬頭看了眼連俊。

接著又低下頭來:「小羽,你也累了吧,我讓周嫂帶你去房間休息。」

說著,站了起來走向房門,連羽和連俊對看了一眼,也跟了上去──門口站著一個40多歲的女人。

陳林雙手兜,悠悠吩咐道:「你帶小羽回房休息。」

那女人態度十分恭謹的應了一聲,然後看了眼小姑娘,示意她跟著自己來。

看著妹妹離去的背影,連俊有些不捨。

「別看了,等會又能見到了。」陳林不冷不熱的諷刺了一句,接著轉身進了臥室。

連俊儘管覺得他說的話不中聽,但也沒在意,轉身關上房門,走到了沙發處坐下──陳林就在他的旁邊。

男人悠閒的給自己點了煙,出一團煙霧。

「陳哥,你看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連俊在男人一再的『要求』下,勉強改口叫他哥,如果他不叫的話,那麼另一個稱謂,更令他難以接受──老公。

「你有什麼主意嗎?」陳林想先聽聽他的想法。

連俊嘴角,面帶嚴正,隱隱帶了幾分憤恨:「我是這麼想的。」他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薛進他太可恨了,我想你能不能派人做掉他。」

話一出口,兩人都是一驚,連俊覺得這話簡直不象自己能說出口的。

但出口後,才發現這句話分量太重,那可是一條人命,他後悔了,面上帶了幾絲不安。

陳林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看向連俊──他過的是刀口血的子,雖然有些誇張,但人命對他來說不值錢。

做掉哪個,一般都是他說了算,但連俊開口的話,令他很詫異,他沒想到這小子,這麼狠辣──不就是妹妹被人糟蹋,他自己被人算計了嗎?

陳林畢竟是外人,連俊的心情,他很難體會,那份恨意和怒氣,足以讓他失去理智,但幸好連俊,並不是真的殘暴之人,而陳林也不是衝動之輩。

「你真想做掉他嗎?你要知道他的岳父,可是軍區司令。」陳林說到了點子上。

他們雖然做的是黑道,但畢竟現在是共產的天下,他們屬於在人家的地盤上討生活,而司令有多大?在古代那就是個將軍。

如果他們真的殺了薛進,那後面的麻煩可就大了。

連俊嚥著口水,也發覺自己說錯了話,他嘴角,煩躁的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陳林眯了眯眼睛,將頭仰靠在沙發上,斜斜的扯了扯嘴角,冷冷一笑:「怎麼辦?公事公辦,不是還有法律呢嗎?」

97本

機關單位下班一般比較早,領導更擁有足夠的自由。

如果沒什麼重要的公務,遲到早退都不算事兒,你是頭兒,誰又敢挑你的錯。

薛進在辦公室裡玩著電腦遊戲,間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馬上16點,自己從單位開車到連羽的住處還有段距離,現在出發的話,正好趕上連羽下課。

薛進關了電腦開關,站起身來簡單整理好桌面的文件,然後從一旁的衣帽架上取了外套,隨意的搭在手臂間。

轉身從辦公室的屜裡,將粉紅的禮盒取出──裡面是芭比娃娃。

薛進一手拿著禮盒,一手拎起桌子上的公事包,最後簡略的掃了眼辦公室,沒覺出哪裡有疏,才徑直走出房間。

他來到秘書室,簡單跟他的助理代了幾句。

廳長這個職位,雖然不是頂天,但也算位高權重,平時找薛進辦事的人不少,但他並不每個人都接待,這就需要助理幫他把關。

薛進剛到機關沒多久,做事謹慎小心,生怕出了什麼紕漏,影響自己的前程,所以每次薛進遲到或是早退,都要跟助理說下,萬一有什麼緊急事件,隨時聯繫自己。

從秘書室出來,薛進便直接下樓,恰巧在一樓遇到了梁廳長。

兩人寒暄著往外走──機關裡的人,大都圓滑得很,看你後臺硬,本事也不錯,自然跟你比較親近。

「小薛啊,節長假,你打算怎麼過?」梁廳長同薛進並肩而行,漫不經心的說著話。

「還沒想好,也許就在A市不出去了,放假最麻煩了,到哪都是人。」薛進隨意的回道。

梁廳長聽他這麼說,不動聲的點了點頭。

兩人一路走來,已經到了停車場,這時梁廳長突然停住了腳步,他扯了扯嘴角,出淡淡的笑,快到60歲的他,看上去和藹可切。

「小薛,我侄子剛剛歸國,送了我幾張馬爾代夫的觀光套票,我們家今年準備去鄉下過節,所以我想你能收下。」梁廳長說著,從西裝口袋裡,拿出幾張票。

薛進微怔,馬上反應過來。

「廳長,您這是……?」俗話說無功不受祿,幾張觀光票雖然不值多少錢──多說超不過五萬,但那也是份人情。

梁廳長嘴邊的笑意更深了,他拉過薛進的手,將票給他,看著對方為難的樣子,直接解釋道:「我侄子是學建築的,在美國YY大學讀了幾年,回來後想找個公職乾乾。」

說到這裡,梁廳長注意到薛進的臉緩和下來。

「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這個票我不能要。」薛進知道,梁廳長想在他主管的部門安人手──這在機關也算常見。

儘管薛進並沒聽說過YY大學,估計也是個三學校,但這本沒什麼關係。機關的工作,越高的職位,越是清閒,就不知道梁廳長看上了哪個『缺兒』。

梁廳長見薛進將票又推了回來,假意拉下臉來,他口中嚷嚷道:「小薛,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呀,這點東西都不肯收?」

薛進明知道這禮他非收不可,但仍做作樣子。

「廳長,您看您平時對我幫助很大,我怎麼好意思收你的東西。」薛進笑著推辭,但手上並未用力,那幾張票仍在他的掌心。

「這是我侄子送的,不是我送的,以後他在你手下做事,你還要多費心,收下吧。」梁廳長將話說透了。

薛進現在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得將票揣進口袋。

「您太客氣了,您侄子的事,就您一句話的事兒,您看您……真見外。」薛進做了廳長以來,還是第一次給人辦這樣的事兒,而且找自己的居然是他的頂頭上司。

薛進微微有些得意。

梁廳長也個是場面兒,見薛進答應下來,面喜,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薛進,自從你進了建設廳,我就看出你是個人才,以後是你們年青人的天下。」

話到了這裡,梁廳長略微停頓了下。

「我馬上要退了,我這個位子,早晚都是你的,到時候我有什麼事兒求到你門下,可別忘記了我這個老哥哥呀。」梁廳長在官場混了許多年,知道凡事給自己留條後路。

薛進面帶誠摯,竭力做出謙恭的姿態。

「梁廳長,您別這麼說,我剛到廳裡沒多久,上級對我的考察期剛過,您就給我扣了這麼頂高帽子,實在是……」說著薛進窘迫的搖了搖頭。

「但不管怎麼樣,梁廳長對我薛進的情誼,我是不會忘的。」語調一轉,薛進又將話圓了回來。

其實薛進聽梁廳長這麼說,內心十分高興。

能進了這個衙門,誰不想坐頭把椅?以前薛進那個所長當的幾乎麻木,而到了這裡,他簡直如魚得水。

他心裡明白,梁廳長的話也不無道理,自己高升是早晚的事兒。

有很多人,把金錢和仕途看得比生命還重要,人一旦到了某個位置,並不是你想安逸,就能清靜得了。

在這個世界上,惑的東西太多,又有幾個人能把持得住?

梁廳長為了表達謝,想要請薛進吃飯,但被他委婉拒絕了──薛進手裡拿著芭比娃娃,心裡惦念著自己的小。女。孩。

一路狂奔,奧迪車很快停在了豪園小區內。

薛進拿出鑰匙,打開了外面防盜門,慢慢的往樓上走。

他拿不準連羽喜不喜娃娃,但確是沒見她玩過,也許她喜更大些的絨玩具也說不定。

薛進邊走邊想,等下一定要問問女孩,轉眼間,已經來到了家門口。

鑰匙入鎖釦,很練的轉動半圈後,門開了,薛進邊在玄關處穿鞋,邊往客廳內望──好像有些不對。

連羽沒回來?客廳還算整潔,但……茶几上的果盤空的。

少了鮮的水果,客廳也變得有些沉悶:儘管只是紅綠,青紫的瓜果,但看著無疑令人心情不錯。

薛進每次來,都喜隨便挑上一個,慢慢品嚐,儘管他對水果不是很有,但連羽親手洗的,卻讓他吃得很舒心。

眼下看著空空的水果盤,心裡有些失落,但他馬上調整過來:不就是些水果嗎?囑咐連羽下次不要忘記放,就好了。

薛進趿著拖鞋,走到客廳的沙發處,先將禮盒放在茶几上,而後從口袋裡掏出觀光票,漫不經心的看了一下。

馬爾代夫的海灘很美,丁步去過,回來時,把那裡描述成天堂。

薛進從票面沒看出什麼,只留意到這是五天四夜的觀光票,票面價值一張是5000,住的是五星級酒店。

薛進扯了扯嘴角,一張5000人民幣,四張正好兩萬。

薛進嘲諷的一笑,將票隨手仍在了茶几上,順勢拿過一旁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梁廳長那個老狐狸,總想以小駁大──拿小錢辦大事,這群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狼。

接著男人馬上想到自己,覺得十分得意:他們在官場上貪的錢,還沒自己公司的一筆生意多,而且要冒著隨時被雙規的危險,不值得。

薛進看了會新聞,間或注意著時間,馬上到17點半了。

薛進內心有些煩躁,平時這個時候,小。女。孩都要做好晚飯了,今天怎麼還沒回來。

現在正放寒假,薛進給連羽請了輔導老師,連羽上課的時間下午13點到16點半──從老師那邊坐公車回來,也用不了一個小時呀?

薛進越想心越焦,忍不住拿出手機,給她撥了個電話。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薛進皺起眉頭,將手機啪的一下摔在茶几上──手機順著光滑的玻璃桌面,滑出一段距離,險些掉在地板上。

關機?怎麼關機了?難道是沒電了?!

薛進從茶几下面的隔板上,拿出一盒香菸:他是個煙的人,這邊隨時備著好幾條高檔貨。

薛進胡的撕開包裝,從裡面捏出一煙出來,隨手給自己點上。

了幾口,薛進目光又落在了茶几上的手機,他傾著身子,將手機拿了回來,迅速的翻找出輔導老師的號碼。

不一會兒,電話接通了,老師一聽是他打來的電話,說話的語氣熱絡起來。

「小羽幾點走的?」薛進直截了當詢問著。

「啊,小羽今天沒來呀。」老師略略驚訝,接著馬上又說道:「你們不是去國外旅遊了嗎?我以為你們沒回來呢。」

薛進心口一跳:關機,沒去上課,晚飯時間又不回家?!一種不好的預,隨之而來,的薛進不過氣來。

老師還想問什麼,但薛進沒給她機會,馬上結束了通話。

薛進心煩意的在客廳裡著煙,徘徊的腳步和緊鎖的眉頭,顯示著他的不安:連羽是不是出事了?要不要報警?可現在還沒到24小時。

薛進又看了看腕錶:時間已經到了晚上20點,這個時候過了飯點,他卻絲毫覺不到飢餓,只有心的焦慮。

薛進在客廳裡走了幾個回來,無意中又走進了臥室,但觸目所及的一切,讓他頓時驚呆了。

衣櫃的門大敞著,裡面除了他的幾件睡衣什麼都沒有;頭櫃的屜也半開著,依稀能見到裡面很凌

薛進的第一反應小偷,但馬上否定了這個想法:小區的保安措施很好,而且即使小偷進來搜索錢財,也不可能只翻找了屜和衣櫃。

薛進快步奔了過去,先看了看衣櫃,又去檢查屜:裡面只剩下他的內,連羽的貼身衣物不見了。

薛進只覺得大腦嗡的一聲,有什麼在耳邊轟轟作響,一張俊臉,瞬間變得慘白,他勉強從混沌的思緒中,整理著頭緒。

連羽走了?她怎麼毫無預兆的走了呢?這太突然了,突然的完全沒有道理。

薛進一股坐在上,半天回不過神來,良久,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用手捧著自己的臉,用力,才終於清醒過來。

薛進意識到連羽可能不是逃跑,因為他的哥哥還沒從農場放出來,她要倚仗他,那麼剩下的可能就是?!她是被人強行帶走的。

薛進馬上想到了自己的子,這是唯一跟連羽有恩怨糾葛的人,真的是白思思嗎?

薛進雙眼赤紅,幾乎立刻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個女人太過分了,偷人不說,現在還來動自己的小情人,簡直是給臉不要臉;看來上次的教訓還是不夠狠。

薛進微微眯起雙眼,嗖的從上竄了起來,轉身走進了客廳,他拿起了自己的衣服和公事包,飛快的奔向門口。

正濃,南方的冬季,儘管不象北方那麼幹冷,但仍讓人覺到縷縷寒意,尤其是正值深冬,外面草木皆枯,蕭蕭索索的令人心悸。

薛進的奧迪在車中瘋狂穿梭,險象環生,惹來一連串咒罵,但終究沒出什麼事故,安安穩穩的開回了家。

堅硬的皮質鞋底,吭然有力的敲擊著地面,沉重而緊迫,末了在門前停住,嘩嘩的金屬摩擦聲過後……「爸,回來了。」兒子正在地板上玩父親剛剛給買的玩具──橢圓形的軌道上,奔跑著一列長長的火車。

薛進對兒子的話充耳未聞,徑直奔向白思思。

「爸!」兒子發出一聲驚呼,看著被踩碎了一段的鐵軌,臉指責與氣憤。

與此同時,正坐在沙發上磕瓜子的白思思,也覺察出了不對──丈夫神憤懣,鐵青的臉上是殺氣。

她心下一驚,還搞不清楚狀況,對方已經到了近前。

在薛進抬手剎那,白思思本能的閉上了眼睛,只覺出面頰一陳刺痛,整個人順勢倒在了沙發的扶手上。

「呃……」她只來得及發出短促的慘叫。

鼻子麻木成一片,熱熱的,似乎有什麼緩緩從鼻腔裡滑落,接著很快滴落在嘴上,帶著絲絲腥甜。

在白思思頭腦渾江之際,耳畔邊傳來,兒子急切的驚叫,以及丈夫,暴烈的怒吼:「你把連羽藏到哪去了?!」

連羽?連羽是誰?白思思好半天緩不過神來。

「白思思,我告訴你,你不要太過分呀,惹急了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薛進不顧在一旁嚇得哭叫的兒子,咬牙切齒說道。

眩暈的覺過後,她才想起,哪個是連羽,不就是薛進在外面養的小婊子嗎?

女人心下一陣悲哀,他又因為那個臭婊子打我?而且是不分青紅皂白?!

儘管半邊臉都痛著,白思思仍奮力的撐起身子,眼中帶了幽怨,死死的盯著薛進:「薛進,你說什麼?那個婊子幹我什麼事?你憑什麼打我?」

薛進本就認定是她走了連羽,聽她罵自己的小情人為婊子,更是怒火中燒,不顧兒子的阻攔,上去又是劈頭蓋臉的一巴掌。

白思思坐在沙發處,無處躲閃,結結實實的又捱了這一下,頓時,痛得哭喊出來,同時心如死灰,恨不能殺了薛進。

這一刻,白思思深深的懷疑,薛進是否過自己?

以前他追自己時候,好話說了不少,更是將掛在嘴邊,可現在呢?打起自己來,下手絲毫不留情。

正在這時,薛進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女人的頭髮,迫使她抬起頭來:白思思的臉紅腫的變了形,有些嚇人。

「白思思,連羽是我的人,她要是少一,我讓你陪葬。」說著大力將女人的腦袋摜向一旁。

兒子哭的小臉通紅,他終於擠進了兩人中間,兩隻小手敞開著,全力的將白思思護在身後。

「爸爸,你別打媽媽,別打媽媽……」他並不理解大人間的恩怨,但此時,他覺得父親很可怕,就象一隻要吃人的野獸。

薛進雙手,看著兒子轉過身子,抱住了母親,而後兩人哭作了一團。

剛剛薛進是一股怒氣支撐著,進門就大肆發作,眼下勁頭過了,人也理智下來:打和罵都是手段,但問題必須解決。

他伸手從兜裡摸出香菸,點了一

雲吐霧間,他慢慢的等著二人安靜下來,末了,終於只剩下隱隱的噎聲,而這時距離事發,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

薛進的耐也剛剛耗盡,他將不知道第幾煙熄滅後,冷冷的問道:「白思思,你究竟把連羽怎麼樣了?」

女人現在看也不想看他,但也並不想枉遭不白之怨。

「薛進,你的事兒,我已經不想再管了,連羽怎麼樣了跟我沒關係。」白思思抱著兒子,有氣無力的回道。

薛進直覺她在說謊,下的脾氣又要竄上來。

白思思看他湊近,受驚似的往沙發的角落裡擠了擠,兒子更是含著眼淚,苦苦的哀求父親。

薛進深一口氣,沒再靠前。

「除了你,還有誰會傷害連羽,你當我是傻子嗎?」他厲聲質問著。

白思思見他認定了自己是『兇手』,更是覺得冤屈,不也急了起來:「薛進,我說我沒幹,就是沒幹,你打死我也沒用。」

薛進覺得她在跟自己撒潑耍賴,伸手就是一巴掌,但被兒子攔了下來。

薛進氣的渾身哆嗦,用手指著白思思,怒喝道:「你還真是嘴硬啊……」

「薛進,真的不是我乾的,我發誓,如果我跟連羽的事兒有一點關係,那麼就讓我們全家一起死掉……」這樣的誓言很無奈,也很惡毒。

白思思的話,讓薛進一震,他直直的盯著對方的眼睛,好似要從中看出一些端倪,末了,他冷硬的心,稍稍鬆動。

「真的不是你?」薛進又問了一次。

「不是,不是,不是……」白思思瘋狂似的吼叫──話語是委屈和憤怒。

薛進的薄抿成了一條線,他選擇相信白思思的話,但新的問題又來了,似乎更棘手了,連羽到底去了哪裡?

女人見丈夫放過了自己,並沒有絲毫高興,她目光呆滯的看著男人,弱弱的問道:「薛進,你到底有沒有過我?」

薛進此時正心煩,覺得她這個問題很無謂。

嗎?也許過吧!我你的時候,你說什麼是什麼,不你的什麼,你什麼都不是。」

薛進當了那麼多年『管嚴』,今天算是格外揚眉吐氣。

既然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他又怕什麼呢?

金錢和地位現在他都有,即使失去地位,他還有金錢,總之,沒什麼後顧之憂,更何況,他還有個寶貝兒子。

看著白思思傷心死的表情,薛進覺得她是咎由自取──自己頭上綠雲頂,她還指望去一隻破鞋?

有些話不該問,有些事不該想,有些人,你本不該守候,人的本隱藏的了一時,但終究不可能一世。

小寶貝蟲 2024-08-18 01:27:39

98清愁

看著委頓成一團的母子倆,薛進在家裡呆不住,還是要回連羽的小家裡去──他要等她回來,或許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糟糕。

薛進儘管有些自欺自人,但眼下也沒什麼法子。

是綁架嗎?如果是綁架的話,那麼綁匪會來電話的,要不要現在報警呢?

現在報警沒到24小時,自己得找找關係,才能將事情落實下來,但身在官場的薛進,儘可能的不去動用人情──你欠了別人的,將來就得還。

車開的很快,但薛進覺得前路漫長。

末了,在午夜十分,奧迪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薛進打開車門,抬頭看了看那扇悉的窗子──裡面漆黑一片,沒有丁點溫暖。

薛進嘆了口氣,垂頭喪氣的往裡走,突然一聲咕嚕聲從胃裡響起,接二連三的又是幾次,這時男人才覺出飢餓。

他一手按住微微發口,加快了行走的腳步──連羽還沒有消息,這個時候他不能生病。

推開分外沉重的防盜門,薛進打量著這個小家。

跟方才離開時一樣,只是少了許多人氣──菸灰缸裡是菸蒂,水果盤裡空,什麼也沒有。

薛進關上房門,一股坐在沙發上,他需要短暫的休憩,他有些累了。

五分鐘後,薛進掀開眼簾,就著窗外進來的燈光,再次看了看自己的周圍:昏暗的光線中,勉強能看出傢俱和電器的輪廓。

此刻這些東西看起來不實而詭異,分外『可怕』──這裡只剩下冰冷的死物。

薛進站起身,拍亮了客廳裡的頂燈,頓時,明亮的光線傾斜而下,驅走了不少冷清,但卻趕不走,薛進內心的寂寥與不安。

他將身上的西裝掉,挽起袖口朝廚房走去。

打開白熾燈開關,整套的廚具閃閃放亮,象新的一樣;牆壁上掛著帶有棕熊圖案的小圍裙尤其搶眼。

薛進站在那兒,發了會呆,才拿起小圍裙看了看。

圍裙很新,也很可,帶著一股清香的味道,應該剛被清洗過,薛進仍不住放在鼻端嗅了嗅,他似乎想找出連羽的味道。

但他失望了,只有洗衣粉的味道。

薛進將圍裙又放回原處,再次打量這個潔淨的廚房──這都是連羽的功勞。

女孩乾淨,家裡到處都打掃的很整潔,從這點來看,她比白思思強多了,那女人幾乎不做什麼家務,更別說炒菜做飯。

薛進再次念想著連羽的好處,越想越惆悵……

末了,薛進儘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轉身來到一旁的冰箱處,他打開櫃門,一股涼氣襲來。

冰箱裡的東西所剩不多──他們剛從國外回來,還沒來得及去購買食材。

薛進拿出一綹手!面,一個西紅柿,兩個蛋和少許松,然後關上冰箱門,來到案板處,伸手取了放在牆壁上的刀擱置在一旁。

他洗了西紅柿,切了十字花,而後打開煤氣,在鍋裡放了油,簡單的放了些佐料,添了些水,將西紅柿和松加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薛進來到窗前,看著外面等著水滾開。

路燈很亮,有兩個不知道什麼原因,燈光一閃一閃的跳動著;前方有汽車駛來,偶爾能聽到一兩聲鳴笛。

薛進就那樣站在那裡,直到廚房的水蒸氣越聚越多,等他反應過來時,熱鍋裡的水兒,只剩下不足一碗。

薛進苦笑著搖了搖頭,轉身來到冰箱處,拿出一袋麵包。

薛進並不喜吃這東西,總覺得吃不,還是米飯和純正的麵食來的踏實,可現在他沒有心情再動手去做飯,所以只能湊合。

發酵後的麵粉,並不難吃,但薛進也只吃了半個,勉強下飢餓

將剩下的麵包扔進垃圾桶裡,薛進也沒心思去收拾有些狼藉的廚房,直接走進了臥室,一頭栽倒在上。

窗簾沒拉,室內也沒開燈,一切都很朦朧。

薛進四仰八叉的倒在大上,眼神呆滯的盯著房頂不知名的某一角,他想了很多事,又好像什麼都沒想,他在等待……哪怕是一個電話也好,只有能有連羽的消息。

不知不覺中,薛進的眼睛慢慢闔上,混的思維開始停擺。

糊糊中,薛進做了一個夢,他夢到那個初識的大門口,那個充罪惡的第一次親密接觸,還有後來……後來幸福的同居生活。

末了,不知道哪裡出了錯,小。女。孩不見了,他開著車四處尋找,但她還是不見了。

薛進臉的汗水,一滴滴的滑落,隱沒在被子裡,終於在一陣低沉的嘶吼中,男人猛然睜開了眼睛。

薛進渾身僵硬著,思緒還陷在噩夢中,十幾秒後,他終於徹底清醒過來。

薛進一骨碌爬了起來,甩了甩有些發的腦袋,而後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快到九點了,今天不是假,按理說他該上班。

可現在薛進心情遭透了,他有種不妙的覺:他將失去連羽。

這種情緒深深的困擾著他,令他心痛的幾乎發狂──年輕的時候,人總是錯過一些東西,而他用自己婚姻,換來了『榮華富貴』。

現在,即將步入中年的他,終於有了些羈絆和動,卻再次面臨著未知的考驗,薛進猶如困獸般,沒有絲毫頭緒,他幾乎要痛恨的罵娘。

可男人還算理智,知道那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薛進站起身,才發現自己穿著衣服睡了一夜,脖子也稍稍有些不適,左右動了動頸子,沉重的覺隨之而來。

應該是落枕,幸好並不太嚴重。

薛進進了浴室,草草的洗涮完,然後拿出手機給自己的助理打了個電話──他今天不能去上班,有事隨時聯繫他。

放下電話後,薛進決定去報警,他已經不能再等了。

司法和公安不分家:一個管法律,一個主管刑偵。

薛進在公安部門沒有特別識的人,所以他決定請司法局的老李幫忙,雖然兩個人只吃過一頓飯,只算點頭之,但自己岳父和他關係匪淺,所以只要他開口,這個面子老李不會不給。

薛進給他打了電話,那邊聽明瞭他的意思,連連答應下來。

其實這個小事兒,失蹤人口不到24小時不備案,但對特權階層,沒什麼事兒辦不了,就算是殺人案,也要給特權階層讓位。

薛進跟老李過後,對方讓他直接去XX路的公安局找蒙所長,剩下的事兒,對方會幫他處理。

薛進將車直接開了過去,很快找到了蒙所長。

對方熱情的接待了他,親自詢問了筆錄,但對於這樣毫無頭緒的案子,他也不敢打包票,什麼時候會有結果,但一定盡力。

薛進聽了,心口懸著的大石,並沒有放下,但一切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辦完這一切,薛進開車回了家:一夜未歸,子而兒子不知道怎麼樣了,再有他需要換衣服。

對於昨天的做法,薛進心裡有愧,但並不想道歉。

推開房門,屋內靜悄悄的:這個時候,子應該在美容院,而兒子呢,則在輔導班。

利用法律,可以送薛進進監獄,這個主意很不錯。

連俊和陳林在監獄裡呆過,都知道那是個鬼地方,犯人在那裡本不算人,尤其是殺了人的重刑犯更是受盡欺凌。

頭三年,這些重刑犯,幾乎一個星期就要被『鞭打一次』。

說是鞭打,卻不是真使用鞭子,而是從樹上新折下的柳條:犯人被固定在鐵架上,手和腳上都帶了鐐銬;然後幾乎全身赤的接受刑罰,但重點鞭打部位在後背和前

打得皮開綻,然後用鹽水給你消毒,你只會受到鑽心的疼痛,恨不能立刻昏死過去,但這樣的做法是很有道理的,美其名曰,給你傷口消毒。

連俊曾看到,一個重刑犯被打狠了咬掉半截舌頭的悲慘經歷。

所以現在陳林說要告薛進強。幼女,如果被判刑的話,起碼要在監獄裡呆上幾年,他十分贊同。

什麼最可貴,自由!這句話並不是隨口說的。

沒有失去過自由的人,並不能體會監獄牢籠的可怕,那種每天重複的生活,象畜生一樣,被監管的子,不堪回首。

可連羽對於哥哥的想法,卻不知所措。

她原來想著,離了薛進的掌控,以後便不再見他,不再想起關於他的所有,那些好的壞的,都會隨時間的逝,而慢慢消逝。

她還年輕,將來充未知和希望,她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誠然一個30多歲的男人,並不是一個22歲小。女。孩,心目中白馬王子的理想類型;儘管和薛進相處時,她慢慢習慣了。

可這也是習慣而已,都是被他迫的,連羽一直這麼告訴自己。

她幾乎已經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但哥哥的一席話,打了她原本的計劃。

看著妹妹緊蹙著眉頭,臉的不高興,薛進在她身旁坐下,關切的詢問道:「怎麼了,小羽?」

連羽抬起小臉,心情很複雜。

她向來聽哥哥的話,可這一次……她真的不想……,猶豫了片刻,連羽慢的回道:「哥,我們不告他行嗎?」

自己的身子已經被他佔了,這個事實無法挽回,儘管有些痛恨薛進,但聽到哥哥要告薛進,讓他去坐牢,連羽又想到了薛進的好。

自己的吃穿用度,都是叔叔給的,而且她還攢了些錢。

連俊冷下臉來,看著妹妹沒有什麼,但明顯已經在發怒的邊緣,末了連俊開口了:「為什麼?他那樣對你,不該受到懲罰嗎?你不恨他嗎?」

連羽張了張嘴,似乎有話要說,但並未出口。

「說啊……」連俊怒喝一聲,嚇了連羽一跳。

「他,他後來其實對我還好!」連羽戰戰兢兢的回道:「我攢了些錢!」

說到這,女孩突然抬起低垂著的小臉,有些動的看著連俊:「哥,我們離開這裡吧,我們走的遠遠的。」

連羽有些怕陳林,總覺得他象壞人。

連俊十分苦惱的看著妹妹,他想發火,但也知道連羽心中所想,他又何嘗不是呢!可想走?哪有那麼容易。

他們又能到哪裡去?!

只要他出門,陳林的人就跟著,就像條尾巴似的,甩也甩不掉。

連俊覺得很屈辱,他是他的寵物嗎?這麼看著?!

但其實他也明白,自己究竟算什麼!欠下的債總要還,薛進不能例外,要不是他,自己和妹妹不能落得如此地步。

可薛進如何陷害自己的,連俊並不想跟妹妹解釋什麼,連羽也並不知情。

「小羽,我們窮,但我們有骨氣和尊嚴,如果這次我們放過薛進,下次欺負我們的人會更多。」連俊心裡憋著一口氣。

薛進是個有身份的人,但那又如何,他一定要教訓他──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窮人窮的只剩下尊嚴,這是他們唯一看重的東西,如果誰敢侵犯,那麼多數人都會『誓死捍衛』。

連羽被他說的有些無語。

她自己也有很強的自尊心,現在有些傾向於哥哥,但她真的不想再見到薛進。

見妹妹似乎有所鬆動,連俊接著勸道:「小羽,你太善良了,不要想太多,薛進這種人是罪有應得。」

說著臉疼惜的摸了摸小。女。孩微微發涼的臉頰。

連羽輕不可聞的發出一聲嘆息。

她本以為哥哥出獄後,自己就能安心的跟他一起過活,可眼下看來,一切似乎更復雜了。

她只想哥哥平安健康,哪怕兩個人苦些,但相依為命的子,也算踏實。

可現在呢?一切都未知的,將來的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

連羽臉的清愁,她無打採的看了看哥哥,勉強的點了點頭:無論如何,她不想再次和哥哥分離。

99訊問

訴訟說來容易,但程序卻不簡單。

有的案子,由於太過『複雜』,被拖了好幾年,最後過了訟訴時間,遂不了了之。

連羽對這些東西一無所知,她和哥哥由幾個保鏢陪著,來到了一家律師事業無所,前臺的小姐見了他們,也沒問什麼,直接請他們到會議室等候。

其間,還有人熱切的送來茶水和果品。

今天早上,連俊說要帶她見律師,連羽有些吃驚,她有些不明白他們到這裡的目的。

連俊見她似乎有些不安,側過頭來,柔聲安著:「小羽,呆會人家問你什麼,你照實回答就可以。」

連羽小聲應了,但她心裡仍然緊張。

五分鐘過後,會議室的門開了,一個帶著眼鏡的斯文男人走了進來:他穿著很正式,西服領帶,領帶上別致的扣夾。

進門後,男人在兩人的對面坐下,將手中的記事薄攤在桌子上。

「你們好,我姓霍,你們可以叫我霍律師,我是承接陳林先生的委託來受理,這個案件的,希望大家相處愉快。」說著他向連俊伸出了右手,同時朝小。女。孩扯了扯嘴角。

連俊輕握了他的指尖,簡單的做了自我介紹。

但在兩手相時,連俊心裡有些不自在,儘管對方是個男人,但和陳林有了那層關係,對於同的身體接觸,他本能排斥。

寒暄過後,男人打開記事薄,手握著鋼筆準備開始──「姓名,年齡,職業。」男人面嚴謹,十分公式化的問道。

連羽轉過臉去,看了看坐在身邊的哥哥,在接收到對方鼓勵的眼神後,才開始輕聲細語的回答問題。

「連羽,22歲,在讀初中。」

男人低著頭在紙上唰唰的些了幾筆,然後再次抬頭:「家庭住址和家庭狀況。」

連羽愣了一下,再次回過頭來看向哥哥──家庭住址?他們哪裡還有家?

連俊看清了妹妹目光中求救似的落寞,連忙代她回道:「我們暫時住在新奧花園。」

至於幾棟幾號連俊並不清楚。

律師揚起眉頭,認真的打量了兄妹二人:新奧花園嗎?陳林可是住在哪兒,而這個案子,也是對方點名讓自己親自處理的。

男人再次盯了連俊幾眼:長相清俊,秀可餐。

霍律師抿了抿嘴角,促狹一笑:「我問你們戶口所在地。」

連俊頓時有些尷尬,不為別的,只因自己寒酸的身份:在城市裡生活的人,骨子裡總有些清高。

如同北京和上海人,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有些排外──他們認為其他地方的人,十分土氣,這和人們的生活消費水平有關。

誰不想往高處走呢,俗話說得好,天子腳下好乘涼,某些地域確實不一樣。

當然這也不排除,一些人,自卑微,人懂得越多,發現自己越無知,而一個鄉下人,見識的越廣,越覺出自己的寒酸。

陳林吃喝玩樂樣樣通,連俊跟在他身邊,幾乎每天都在見識新鮮事物,難免會有些心理不平衡──同樣是人,差距怎麼那麼大?

「XX縣XX鄉XX大隊XX屯。」連俊一口氣將話講完,覺得臉頰火辣辣的。

誠然,每個人都想過上好生活,而連俊也想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城裡人。

霍律師不動聲的記錄著,但心理已然有些想法:他和陳林十分悉,因為陳氏財團是他們最重要的客戶。

陳家兄弟的黑底兒,雖然他不十分了解,但總會接觸。

陳氏財團每年都有些官司,需要他親自解決,其中有正常的勞務糾紛,也有打架鬥毆的民事案件。

至於為什麼打架鬥毆,他就不能問了,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在慢慢的合作中,他了解到陳林男女通吃,如今這個連俊,他囑咐自己親自接待,看來──兩人關係匪淺。

記錄完家庭住址,霍律師抬起頭來,看著小。女。孩:「家庭狀況?」

「我只有一個哥哥……」

霍律師從事現在的職業十年有餘,經歷的大小案件無數,他早已經練就得冷麵無情,只對利益有覺。

畢竟這世界上需要同情的人太多,眼下這對兄妹的遭遇,也許很悽慘,但他也只能盡力而為。

強。案?到處都是,他一年能接個幾十起。

「你要訴訟的被告人的基本情況?」霍律師頭也不抬的繼續詢問著。

連羽微微蹙眉,努力的回想著關於薛進的一切,但想了片刻,才發現她所知甚少:叔叔的年齡,住址,以及現在的單位,她都不大清楚。

女孩見律師等著自己答話,躊躇著回道:「我只知道,他叫薛進,原來在A市是第一監獄做所長,現在做什麼,就不清楚了。」

霍律師點了點頭,沒說什麼,鋼筆唰唰幾下,再次落在紙面上。

「你是要告他強。是嗎?」

連羽聽到『強。』兩個字,心口一跳,臉瞬間變得蒼白,顯然她極不願意聽到這兩個字。

她低垂著小臉,輕輕的點了點頭。

霍律師最怕看到這樣的情形,他有些不耐煩的在案由那兒,寫上強。兩個字。

當事人太小,有些事兒本來就說不大清楚,現在女孩似乎有些心理影,那麼下面的問話,必定艱難。

「那說說案發經過吧?」霍律師放下筆,從兜裡摸出香菸,遞給連俊一,對方搖頭拒絕了。

他連問都沒問兩人,是否介意他煙,便點著了菸捲。

連羽侷促起來,紅潤的嘴有些發紫,緊緊的抿成一條線:這個問題刺到了她,她不想去回憶那場痛苦的經歷。

說到強。:她被兩個人強。過,第一個強。自己的人,她並不清楚,可要說恨,連羽更恨那個毀了她清白的人。

但這樣的苦楚她能說出來嗎?不能,如果可以,她想把這個秘密隱藏一生。

霍律師眯起了眼睛再次將自己的問題重申了一次,但小。女。孩充耳未來聞,只是表情僵硬的坐在那兒。

又過了幾分鐘,男人下意識的看了看腕錶:他很忙,10點左右還有個案子要談。

連俊此時也有些急了,他私下拍了拍女孩的小手,鼓勵著她繼續,但連羽看都不看他一眼,整個人麻木的很。

此時霍律師突然站了起來,對連俊說道:「你們先談談,我去趟洗手間。」

霍律師覺得此時,家人的開導,對小。女。孩來說最有用,他選擇暫時避開,同時心裡咒罵著陳林:這麼個小案子,值得他費時間嘛!

會議室的門關上後,連俊一把拉過女孩的雙手,迫使她正面對著自己。

「小羽,你怎麼了?律師的話,你為什麼不回答?」連俊的聲音帶著怒意,微微大著嗓門,質問著。

連羽撇了撇嘴,整張小臉皺成了一團。

她抬頭的剎那,淚水已經控制不住的了下來:她好難受,心裡就像有什麼堵著似,鬱悶的要命。

連俊看著妹妹哭了,也是一愣,心裡微微自責著,他手忙腳出放在桌子上的面巾紙,給女孩擦拭著淚水。

「小羽,你,你別哭。」連俊心裡也不好受,他柔聲安著女孩。

「哥,我們回去吧,我不想說。」連羽覺得很羞

連俊聽她又要退縮,柔軟的心,再次變得冷硬起來,他緊繃著臉,目光沉下來。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怕什麼?如果人人都象你這樣,世界上的壞人會更多,薛進不進監獄,還會有更多人受害。」連俊說的義正言辭。

但連羽並不想聽,她拼命的搖著頭。

「哥,嗚嗚……你,你想所有……所有人,都不知道……知道我……我的事嗎?」連羽覺得訴說那件事,就像剝光了衣服,赤的站在那兒。

她的自尊受不了。

「小羽,別,別擔心好嗎?只有律師知道,上了法庭,我們也不允許別人旁聽,到時候只有法官知道,法官是不會看不起你的,他很公正。」連俊竭力勸說著。

連羽還是搖頭,她淚臉的嚷嚷道:「你,你騙人,騙人。」

連俊被她哭的心煩意,有那麼一刻,他真想放棄,但想想又十分不甘心,只差一步,只要妹妹肯說,他們就能把薛進送進監獄。

連俊覺得事實確鑿,薛進跑不了,再來還有陳林幫他,所以連俊不想放棄。

「小羽,聽話,聽話好嗎?為了你自己,也為了哥哥,你一定要鼓起勇氣,說出真相,絕對不能放過那個壞人。」連俊憤恨的說道。

連羽的眼淚仍舊沒有停,情緒仍十分動。

「好妹妹,哥哥知道你受了委屈,只要這件事兒過了,我答應你,一定帶你離開這裡,好嗎?」連俊覺得自己很殘忍,但卻鬼使神差的堅持著。

他清楚這件事對妹妹的打擊很大,年幼的她承受不住,但他不想放棄。

自己已經被陳林欺負了去,無論如何也要為妹妹討回公道,否則自己的『犧牲』,不是沒有多大意義了嗎?

連俊腦子只剩下一弦──要讓薛進吃牢飯。

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那時候對自己那麼照顧,原來是早有預謀,為的只是霸佔自己的妹妹,如此險的小人,如果自己不給他些教訓,連俊覺得他對不起全天下的。

哥倆在會議室內,呆了很久,連俊說了很多話,多得他口乾舌燥,末了,小。女。孩終於止住了淚水。

連羽發過後,反而沒那麼傷心了,她兩眼無神的看著前方:「哥,我試試吧。」

連羽覺得自己面前有個『坎』,她很難躍過去,但哥哥在她,她自己也在自己,但無如何,事情在繼續。

她甚至懷疑,不好自己會死掉,至於為什麼死──因為心底深處那不願面對的暗。

連俊出門再找霍律師時,他已經不見了,問了一個人,才知道霍律師正在接待另外一位當事人。

他看了眼時間,已經將近11點,他又等了半個小時,霍律師才走出那間辦公室。

見了他,男人絲毫不吃驚,詢問了小。女。孩的情況,聽他說,妹妹的情緒穩定了很多,可以接受詢問時,男人微微一笑。

「你們先去吃飯,下午1點再來找我。」霍律師也要午休。

象他們這樣人,金錢和休息同樣重要:畢竟金是掙不完的,休息的時間有限。

連俊有些不好意思,邀請對方一起共進午餐,霍律師搖了搖頭,推說中午有應酬,委婉的謝絕了。

連俊見他真的不想接受自己的好意,便也不勉強,道了謝,便回到了會議室。

小。女。孩呆呆的坐在那兒,看著房間內不知名的某一角,不知道在想什麼,聽到開門聲,好似受到了驚嚇,猛的回頭瞪大了眼睛。

青年心頭一顫,眼的愧疚與憐惜。

他走到女孩跟前,摸了摸她的長髮:「小羽,律師讓我們下午再過來,先去吃飯好嗎,你想吃什麼?」

連羽搖了搖頭,食物變得沒什麼意義。

連俊輕聲嘆了口氣,拉著女孩的小手走了出去。

他們在律師所的旁邊,找了家裝潢不錯的餐廳。

幾個人進門後,服務生還以為該安排在一桌,沒想到他們卻分成了兩撥。

連俊兄妹選了靠窗的位置,而他們的旁邊則是保鏢們坐的位子。

服務生覺得他們這些人很奇怪,但也沒說什麼,兩桌人分別點完單,也不做談,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沒過一會兒,陳林打來了電話,詢問事情的進展,連俊如實答了,陳林沒說什麼,只叮囑連俊別將女孩得太急了。

連俊點了點頭,說是自有分寸。

放下電話後,連俊悶頭繼續吃飯,其間兩人一直沉默著。

下午一點,連俊和妹妹再次返回了律師事務所,霍律師已經等在了先前那個會議室。

這次詢問進行的也並不順利,連羽訴說的案發經過,時斷時續,總在關鍵時刻,含糊其辭。

霍律師時常得停筆,等待連俊給小。女。孩做思想工作。

終於在3個小時後,幾百字的詢問筆錄才勉強完成──霍律師此刻的臉,已經泛著青綠。

名牌大律師,總有些脾氣。

連俊覺得很不好意思,上前不住的道謝,同時問了問,案件有幾分把握。

霍律師生氣歸生氣,但對於陳林代自己的事情不敢怠慢。

「等我們進一步蒐集好證據,才能做判斷,不過就目前的情形估量,勝訴的把握很大。」

連俊面帶喜:「幾成把握?」

「八成。」霍律師十分自信的說道。

名牌大律師,並不是空來風,他的勝訴率很高,高到其他人望塵莫及。

這個強。案,並不複雜,只要稍稍用心,就可以很快結案,畢竟事實是最有力的證據──

100強。

天剛矇矇亮,薛進便早早起

連羽一直沒有消息,這讓他十分擔心,晚上失眠的厲害,往往夜間只睡四,五個小時,而且偶爾還會被噩夢驚醒。

洗涮完畢,男人開始自己做早餐。

自從那天兩個人吵架後,家裡只剩下他自己,白思思帶著孩子去孃家住了。

薛進昨天給女人打電話,委婉的道了歉,並希望對方能回家來,但白思思正在氣頭上,並未搭理他。

薛進知道自己做的過分,但眼下這些都不重要,最關鍵的是連羽的下落──她是生,是死,但白思思正在氣頭上,到現在一點音訊都沒有。

想到這兒,薛進忍不住怒罵中國的警察辦事效率低下,連這點小事兒都辦不好。

他自己做了鮮榨豆漿和煎蛋,配上冰箱裡剩下的小饅頭,站在廚房裡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家裡沒多少人氣,他也懶得放桌子。

草草的吃完早餐,男人將餐具洗刷乾淨,看看時間,離上班還有一個小時。

薛進坐在茶几旁,拿起了今天早晨投遞員送來的報紙,心不在焉的讀了起來──先看了時事新聞,又閱讀了百姓生活。

二十分後,薛進放下了報紙,整理好自己的公事包準備上班。

眼看著要節了,廳裡的事兒,也忙的差不多了,即使有什麼要辦的,都是小CASE,給手底下的人處理就好。

薛進在玄關處換下拖鞋,順手拿過放在一旁的車鑰匙,正在此時,門外驟然想起了敲門聲。

男人微怔,臉上有些不悅:大清早的能是誰呢?

薛進家的水電費都是按年存繳的,所以那些閒人,一般不會上門來打擾──薛進透過貓眼,往外看了看。

薛進不微微吃驚:門外站了三個男人,一身公檢法的制服。

薛進低下頭來仔細的想了想,終究是想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找上門來──如果說自己犯了公事兒,那麼內部人會有些知會。

可現在他沒有聽聞任何風聲,若是秘密調查他……薛進搖了搖頭,他自認沒犯什麼大錯,司法部門不會如此謹慎。

這是不是一個誤會,對方找錯了人?亦或是白思思出了什麼問題?

薛進懷著腹的疑問,將門打開。

對面的幾個人一見到他,上下打量了一翻,為首的一個男人直接問道:「你是薛進嗎?」

薛進心中一驚,是來找他的,儘管有些不安,但仍點了點頭:「我就是,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

在不知道事情緣由時,薛進很客氣。

對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從腋下夾著的公事包裡出一張白紙,遂展開在薛進的面前:那上面赫然印著拘留證幾個黑大字。

薛進心口一跳,對拘留證的內容一掃而過,只注意了拘役審查的對象──確實是他。

「請薛先生,跟我們到局裡走一趟吧。」說著那男人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手銬,就要往薛進的手腕處招呼。

薛進對那東西太悉了,他掌管監獄時,裡面的犯人經常戴這玩意兒,沒想到,今天他也有如此待遇。

「等等!」薛進喝了一聲,面不改的說道:「我要看看你們的證件。」

為首的男人臉麻木,也不廢話,又從上衣的夾層裡,掏出了一個黑的本本,那上面警徽十分醒目。

他利落的將自己的警官證打開,讓薛進看清楚裡面的內容。

「還有什麼問題嗎?」見薛進瞧得差不多了,男人將證件收了回去。

薛進嚥了咽口水,臉已經有些蒼白:儘管自認沒什麼大罪,但人家警察找上門來,不會沒理由。

「有,我可以給老婆,孩子,打電話代一聲嗎?」

警官點了點頭:「給你五分鐘時間。」

「謝謝。」薛進說著,將門再次關上,這個舉動似乎有些不合情理,警官察覺出自己的疏忽。

本想再次叫門,但一想樓層不低,對方也逃不出去,更何況下面警車裡還有自己人留守,也就稍稍放心。

薛進關上門後,轉身進了臥室。

他手忙腳的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司法局的老李,那邊響了很久才有迴音。

「李局,我是薛進,不好意思打擾您了。」薛進客氣的開口。

「薛進呀,沒事兒,我正在開車。」老李比薛進大很多,所以對他的稱呼比較隨意,此刻他正在去上班的路上。

「李局,我家來了幾個公檢人員,他們要帶我走。」薛進一手捏著電話來到窗前,面上帶著微笑,男人有預謀張開了雙臂,往下看了看──下面有輛警車。

「啊……」老宋很吃驚的樣子。

「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他們是哪個部門的?哪個派出所的?」老李知道這事兒可大可小,連忙將車停到了路邊,認真的講電話。

「我剛才也沒注意。」薛進方才緊張,將最重要的信息遺落了。

「沒關係,我等會打電話去查查。」老李沒等他主動開口,就熱情的想要幫忙──畢竟他同薛進的岳父關係很好。

「那,謝謝了。」薛進道了謝,接著說道:「我不知道我犯了什麼事,你聽到什麼消息沒?」

這才是薛進最關心的。

「沒有呀。」老李手扶著車窗,大聲的講著話:早晨上班的人很多,車輛自然不少,噪音很大。

「你沒問清楚嗎?這個對方應該告訴你的。」老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薛進是頭一次被拘傳,所以本不悉司法那一套,只記得問他們要證件。

薛進此刻也是頭霧水,有些了方寸,不開始自責起來,在自責的同時,他也稍稍冷靜下來。

「我沒問,要不要現在去問清楚?」薛進硬著頭皮說道。

老李沉了半晌,搖了搖頭:「這事兒你不要管了,我去辦,中午我去接你,到時候見面在詳談。」

老李雖然不知道薛進究竟犯了什麼事兒,但只要不太嚴重,那麼他都有辦法,將人擔保出來。

打完了電話,薛進猶豫著要不要通知白思思,可轉念一想,如果只是小事兒,虛驚一場的話,還是不要驚動她和岳父才好。

他還是先走著看,要是實在不行,岳父也不會看著他受難,而袖手旁觀。

正當他打定主意時,外面再次響起了敲門聲,薛進連忙將手機收起,趕了過去──緊接著,一雙明晃晃的手銬,正在等著他。

警車的配置一般,但勝在寬敞,但縱是如此,誰也不想坐上這車。

薛進在後排落座後,左右分別來了兩個警察──他們將薛進夾在中間,儼然他是個犯人,怕他逃走。

車子啟動後,嗚啊的警笛聲分外刺耳,一路上引來關注無數。

薛進忐忑的坐在車裡,覺得一切都象做夢:連羽不知去向,而他又不明不白的要被帶走審訊。

想到這兒,薛進又憶起放才同老李的談話。

他轉過頭來,看向身側的警官:「同志,我犯了什麼罪?」

那男人用眼角掃了他一眼,目光帶了鄙夷:「你不知道嗎?拘留證上寫的很清楚──強。幼女罪。」

薛進異常驚詫:他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因為這個被捕。

強。幼女?他只幹過一個幼女,那就是連羽?想到這,薛進馬上意識到了什麼。

連羽不是被壞人劫走,而是……小。女。孩自己絕對不會去告她,她不懂這些,那麼是誰在幫她對付自己呢?

如果不是親近的人,恐怕連羽不會那麼信任的跟他走。

薛進目光隨即深沉起來:小。女。孩在A市本沒有什麼親戚和朋友,跟她有關係的一個是哥哥連俊,另一個則是陳朝

連俊現在在服刑,一時半會兒出不來,那麼是陳朝嗎?

想著小。女。孩膽大的,不顧自己的威脅去投靠別人,薛進既生氣又覺得不可思議,連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主張了?

難道平時的她溫順乖巧都是裝的?她在等待一個時機,徹底打倒自己,是他疏忽了嗎?

薛進怒火中燒,為了連羽的背叛,但一時也拿不準,到底哪裡出了錯,原本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但問題的確來了,他此刻就在警車上……警車在XX路的派出所停了下來。

強。幼女,並不是很光彩的罪行,而且有些令人髮指,所以車上警燦讜薛進並沒太客氣;警車剛剛停好,就被人推搡著下了車。

薛進被帶到了問詢室,在桌子的一端坐好,接著房門打開,一男一女走了進來──兩人穿著便裝。

對方坐下後,那個女的攤開本子,準備做記錄,而那個男人開口問話,先是問了薛進的個人情況,而後直奔主題。

薛進知道這個罪名自己不能認,一旦認了,自己就要進監獄,所以警察的詢問,並沒有取得什麼進展。

薛進一問三不知,只推說要等律師來了再說。

男警官有些惱怒,拍著桌子大聲吆喝道:「你最好老實代,否則等我們作實了這個案子,沒你好果子吃。」

薛進懶懶的抬起眼皮,不看他。

「快回答問題,誰準你東張西望?!」說著警察就想動手。

警察在審訊犯人時,往往會動手,對於那些死扛的犯人,有時候不光要找心理突破口,適當的肢體教訓也必要。

薛進看他凶神惡煞走了過來,臉一沉,坐在椅子上鬱的盯著他看,那黑黑的炯光中,帶了幾分不屑和傲氣。

「我也在政府工作,沒見過哪個吃皇糧象你這麼兇,你打算屈打成招嗎?」薛進冷冷的質問著。

對方愣了一下,對政府兩個字尤為

剛剛捲起的袖子,此刻看上去有些滑稽:襯衫的質地不很好,褶皺很多,袖口處有些汙漬,不知道他幾天沒換衣服了。

男警官有些尷尬,他本來準備動手,把薛進梳得光亮的頭型打散,但眼下,卻生了忌憚。

現在社會得很,誰知道這條船靠在哪個碼頭上。

男人訕訕的看了薛進一眼,又回到了原來的座位上──一時間室內陷入了寂靜。

薛進知道象他這樣的拘役是暫時的,只能二十四小時,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穩住心神,等待老李接自己。

正想著,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進來兩個人,其中之一便是老李。

接到薛進的電話後,老李找了自己公安口的朋友,經過一翻查找,終於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薛進被人告了強。幼女罪,現在拘役在XX派出所。

老李又給公安局長去了電話,簡單的說了下情況,當然並沒說的過於清楚,對方也是外場人,自然不會多問,只一口答應下來。

至於公安局長,怎麼跟XX派出所的人代的,老李就不得而知了,總之他到了這裡,對方很熱切的接待了。

「薛廳長,是吧,我XX,這裡的所長,您沒事吧?」所長進來,先問候了薛進。

薛進的目光睨了男警官一下,並沒說什麼。

所長見此,立刻明白過來,他趕忙走到男警官面前,厲聲喝問道:「筆錄做完了嗎?」

對方暗暗心驚,廳長嗎?看來自己惹了大人物,連忙對所長點頭哈:「呃,呃,我們正在做。」

的確沒做完,因為薛進什麼都不肯說。

「廢物,給我看看。」所長拿了詢問筆錄瞧了瞧。

雖然面上不動聲,但筆錄卻是做的不夠周全,但這又如何,改天再繼續吧,先讓人家吃飯。

所長對薛進點了點頭,又看了看老李。

「李局,薛廳長,您看,是不是下午或者什麼時候方便,我們再做筆錄?」所長也有他的職責,這樣已經很通融了。

老李點了點頭,沒有異議,而薛進也站起了身。

自始至終,老李沒說話,但他那站兒自有他的範兒,待幾人往出走時,所長忍不住想要討好老李,極力邀請他們吃飯,但李局也不是一般人,小嘍羅的好意,他並不領情。

出了派出所,薛進上了老李的車,股剛剛坐實在椅子上,他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李局,這事兒,您暫時先不要驚動我岳父。」

對方瞭然的點了點頭──這種羅爛,白奇知道了肯定要暴跳如雷。

101痴心妄想

「小薛,我好久沒吃四川菜了,今天水煮魚怎麼樣?」老李一邊開車一邊從後視鏡裡看著薛進。

薛進漫不經心的看著窗外的景緻,聽到他的話,回過頭來微微一笑:「什麼都行,您看著辦吧。」

老李看出他情緒不高,忍不住調侃了一句:「怎麼?沒心情吃飯。」

薛進還是笑,這次顯然帶出了苦澀──明知道他現在煩悶,還拿話挖苦自己。

老李咧開嘴角,從後視鏡裡又瞥了他一眼:「小薛啊,這事沒什麼大不了的,呆會我跟你詳談。」

接著兩個人沉默下來。

過了一會兒,老李將車停在一處官菜館。

兩人下車後,直接走了進去──外面裝修一般,裡面卻別有天:寬敞的大廳,豪華的裝潢,以及身著唐服的美麗侍女。

為什麼這裡的女服務員穿唐裝呢?唐裝很暴,看看那高聳入雲的雪白脯就知道了。

也不知道她們是怎麼的,總之那兩隻白兔,豐渾圓,好似下一刻就要從衣裡跳出來。

老李目光從接待員的臉上轉移到她的前,而後又才正視她的話。

「沒有定位,現在有包房嗎?」老李做官做久了,身上自然帶了官氣──大方自信而又傲慢。

「先生您稍等,我去幫您看看。」說著面帶微笑的送了一記桃花眼,轉身扭著娉婷細款款而去。

老李不嘖嘖舌──暗想,這女孩很風,有戲。

相對於老李的自在灑,薛進卻沒有半分欣賞美女的雅興──強。幼女,聽上去聳人聽聞。

連他自己都被這罪名嚇了一跳。

如果不幸摺進去?想想監獄的生活──薛進渾身微寒:這世上,無論什麼名巨賈,都對那裡忌憚三分。

而薛進呢,他也只是個普通人。

沒一會,接待員再次返回,眉開眼笑的看著老李:「先生,有空房,請跟我來。」

這樣的女子,在這裡見慣了太多人,大都很有身份,這也練就了她獨到的眼光:什麼人好結她很清楚。

相對於俊雅的薛進而言,老李這樣有些年紀的老男人更容易對付。

女子在繁華處呆久了,自然變得市儈起來──她們年輕,有很好的本錢,此時不利用,難道要等到人老珠黃嗎?所以利益才是目的,情相對言反倒庸俗。

到了包房,老李從皮夾裡拿了小費,隨帶著給了女孩一張名片。

對於這樣的遇,男人很少拒絕,他們每天都很忙,忙什麼呢:忙著吃喝玩樂,泡妞也是老李的工作範疇之內。

女孩接了名片,仔細的揣好,道謝的同時別有深意的看了老李一眼。

老李有些戀戀不捨的看著女孩離去,直到她轉過牆角,見不著身影,才慢悠悠的將門關上──別說,穿著唐裝的美女,就是耐看,連背影都很美。

兩人落座後,服務生拿著菜牌走了進來。

老李是這兒的常客,點了兩樣自己喜的菜,然後請薛進來選幾樣自己吃的東西。

薛進搖頭想要推辭,但對方盛情難卻,薛進只得從命──隨意的點了兩道菜,點完後才發覺,自己點的東西都是連羽喜吃的。

這又再次加深了他的不快。

小東西忘恩負義,自己時時惦念著她──薛進覺得自己中毒了。

他喜連羽是真的,責怪他也不假,但這種思念卻也真真切切,他有多久沒見她了?好似很久了,久得他有些心痛。

薛進心口一跳,心痛?他記不起何時有過這樣的覺。

薛進有些惶,他不想去碰觸內心柔軟的一塊兒,他不住的跟自己強調,連羽只是個玩意兒。

就像娶白思思一樣,只是成全自己事業的手段,而小東西則是足自己內心望的玩物。

可這麼想著,薛進頓生猥瑣的覺──那是一種連自己都看不起的齷齪。

就在薛進暗暗糾結之時,耳畔邊傳來了老李的問話:「小薛啊,想什麼呢?還在想這個案子的事兒?」

薛進回過神來,淡然的點了點頭。

「李局,我現在有麻煩了,您可要幫我啊。」薛進面上帶了幾分恭維。

老李沒說什麼,只是不住的點頭。

而後他從衣兜裡摸出一包香菸,從裡面出兩,將其中一遞給薛進,接著掏出打火機,兩人分別將菸捲點燃。

一時間,包房裡煙霧升騰,老李轉身將窗子推開──包房裡開著空調,溫度適宜,但這樣『密閉』的空間不通風,呆久了,煙氣會越聚越多。

老李再次落座後,才開始同薛進商量正事兒。

「其實這個案子沒什麼大不了。」老李說話間,不忘雲吐霧,一派悠然。

薛進專心致志的聽著他接下來的話。

「你也知道,法律上講求的證據。」說到這,老李促狹一笑,話鋒一轉:「大家都是明白人,你做過什麼,我就不問了。」

薛進現在心中焦急──強。罪可不是鬧著玩的,你還跟我賣關子。

「您繼續說!」薛進尷尬一笑,給老李蓄茶水。

「俗話說得好,抓抓雙,強。嘛,不光要聽當事人的說辭,最重要的人證,物證都很關鍵。」說到這裡,老李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開始娓娓道來。

這世上,每天都有罪案出現,強。案並不少數──畢竟人有最醜惡齷齪的一面。

那麼多的強。案,偵破的幾率並不高,有一個癥結點很難攻克,那就是證據:最有力的證據便

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兩方都各執一詞,那麼案子多會庭外和解或者不了了之。

那為什麼有些強。案在沒有直接證據時,很容易告破了呢?這就看公安部門的力度了。

國家每年花費很多食糧,供養警察,他們自然擁有自己的一套手段,有些案子不破不了──比如那些特別重大案件,上面給的力大,破案的幾率很高。

而強。案呢?罪犯本就心虛,加上心裡素質不高,在警察的一連串手段下來──其中包括虛詐,威脅和恐嚇,當然還有體折磨,很多人扛不住,直接代。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儘管沒有十分有力的證據,警察也能結案。

薛進聽了他的一連串解釋,不安的心稍稍穩定下來,他面上帶了些喜的問道:「照你這麼說,我只要不認罪,就可以了。」

老李點了點頭:「咱們內部有人,局子裡的人不會為難你。」

談話到這時,外面的服務生敲門走了進來,他們所點的菜已經做好了──不愧是大飯店,那金燦燦的魚蝦,看上去很有食

本來兩人要的是啤酒,如今薛進心情一好,直接點了瓶五糧

酒上來後,薛進熱情的幫老李倒,遂舉起酒杯,先敬了幾口:五糧不比尋常酒,喝多了上頭。

「李局,看來我是找對了人,大恩不言謝,以後用得著我薛進的地方您不必客氣,只要是我能力所及,定效犬馬之勞。」薛進臉的真誠,說著又幹了幾口白酒。

老李在場面上應酬多了,他的胃不太好,勉強又跟著喝了幾口,然後開始搖頭擺手。

「小薛啊,我跟你岳父什麼關係啊,說到底都是一家人,你還我跟客氣什麼?」老李笑眯眯的看著薛進。

「咱今天先留著點量,等你這事兒完全過去了,咱再好好喝一頓怎麼樣?」

薛進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再急於敬酒,大手廣闊一伸,做了『請』的動作:「那好,您先吃菜,吃菜。」說著熱情的給他夾了一隻龍蝦。

老李臉堆笑,心意足的吃了起來,而薛進呢,剛剛毫無食的胃,也瞬間膨不少。

一頓飯,兩人吃了一個半小時,期間也商量了一些案子的其他細節:找什麼人,送什麼東西。

當然他們沒有忘記錄口供這茬。

老李的意見是,請官家的大律師,來辦這個案子,薛進的口供,什麼話該說,什麼話要斟酌,對方能掌握好分寸。

薛進自己老李內行,所以一切都聽他的。

末了,老李還叮囑了薛進一席話:打官司不是上上之選,如果薛進有辦法的話,可以試著同原告人,庭外和解。

薛進聽他這麼說,覺得十分有道理,暗暗將這事兒放在心上。

薛進並不想把事情擴大,如果真上了法庭,多少會有些影響;如果能庭外和解,那麼這事兒,就有隱瞞掉的希望,更重要的是──他還惦念著連羽,他並不想失去她。

此時,薛進還存有『破鏡重圓』的心思。

俗話說貓有貓道,狗有狗道,薛進雖然身家自詡『純白』,但在這『純白』中,又織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網,這其間又有多少涉灰的人,就不得而知。

薛進通過的門路,輾轉的查到了連羽的住處,而與此同時,薛進也知道了,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連俊,他很驚訝,連俊居然出來了。

連俊兄妹兩如今都住在陳林的別墅裡,這讓薛進又詫異起來。

他當初算計連俊,讓他被陳林欺辱,沒想到如今二人卻好的住在了一起,而陳林也幫著連俊出頭對付自己。

薛進心情有些複雜:自己的『好心』辦了壞事。

可明明自己暗中安了人手,讓他注意連俊的動態,為什麼他從勞改農場出來,自己卻一丁點的消息也沒得到呢?

想到這,薛進氣憤的撥通了那個人電話。

對方接到他的來電很吃驚,聽出他質問的事兒,更是大呼冤枉:在連俊出獄時,他一直給薛進打電話,但對方的手機偏偏無法接通。

薛進猛然間想了起來,那時候他應該在國外。

廳裡組織出國考察,實際上,純屬玩樂,既然玩樂,誰還管公事,所以為了避免被閒雜人等打擾,一併將手機關了。

薛進暗暗有些懊惱,但連俊已經出來了,他沒辦法將他再送進去,一切都無濟於事了。

薛進掛了電話後,心理明白,這事兒比較難辦──一切的關鍵在連俊,如果連俊不同意撤訴的話,自己也只能跟他『硬碰硬』了。

而連俊會讓步嗎?

這個很難說,畢竟連羽是他的妹妹,而自己對他的『特別關照』,不清楚他究竟知道了多少。

薛進不能直接上門找連俊兄妹兩。

他通過人找到了陳林的哥哥,說了不少好話,然後讓對方替自己將意圖轉達給陳林──那麼,連俊自然也會知道。

陳林的哥哥很吃驚,弟弟暗地裡所做的事兒。

他對連俊並不是一無所知──那是弟弟的情人,但是沒想到弟弟居然幫助他到如此地步。

陳林的哥哥有些生氣,找了弟弟過來談話,陳林也是強脾氣,但對哥哥十分尊敬。

聽聞對方想要自己別手連俊兄妹的事兒,陳林做出很無辜的樣子:他只是幫連俊請了律師,其他的,他什麼都沒做。

陳林哥哥暗斥他,律師都不該用『自家』的。

陳林摸了摸鼻子沒吭氣。

哥哥又是一頓淳淳教導:薛進也不是普通人,這事兒讓他到此為止。

陳林點頭答應下來──但律師不能換。

陳林哥哥見他如此固執,儘管生氣,但也沒有再打動肝火,只讓陳林勸說連俊放棄訴訟,至於賠償嗎?一切好商量。

陳林拍了拍沙發站起了身,跟哥哥告辭。

陳林回到住處,委婉的將薛進的意思,轉達給連俊,如果連俊願意放棄,那麼條件很優厚。

連俊越聽越不是滋味,他的體味出了陳林的意思──他希望他能撤訴。

其實這是陳林心中所想,他答應連俊的事兒,他『盡力而為』,至於結果怎麼樣,他並不太關心,只是如果這事兒能不了了之,他也十分樂意。

畢竟薛進身份在那擺著,而且人家在監獄裡確實很照顧他,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得到連俊這個『寵物』。

想到這裡,不聯想到了連俊的妙處,目光也變得炙熱起來。

連俊正在氣頭上,哪裡願意承受他的望,氣的臉大變,在咒罵薛進的同時,也告訴陳林,今天別碰他──他和薛進都是痴心妄想。

陳林見情人真是動怒了,也不急於一時,悻悻然的放棄了,轉而去找其他情人舒解火。

薛進呢,薛進更別想他會撤訴。

連俊並不知道那邊所做的準備,心等待開庭的子,可他能如願嗎?

102開庭

陳林失蹤了,他一連幾天都在外面遊,連俊也沒給他打電話──不在好,他也落得清靜。

馬上要到節,這案子不想拖在年後處理,所以霍律師通過關係,想把這個案子早早完結。

在走關係時,霍律師通過內部人員,拿到了薛進的詢問筆錄,看過之後,原本必勝的信心有所動搖。

薛進雖然承認認識連羽,但聲稱並未同她發生不正當關係──他只是看小。女。孩可憐,給她安置了臨時的住處。至於小。女。孩的說辭,都是無中生有。

霍律師拿著筆錄,面凝重起來,他連忙拿起電話,給派出所的朋友撥了過去──霍律師有些生氣,這完全和事實不符,警察是怎麼審案的,審到這個程度就完了?

男人對連羽的話深信不疑,畢竟連俊兄妹倆的悲傷都不假,尤其是22歲的小。女。孩,更不會刻意撒謊。

對方聽了霍律師的質問,表示很無奈──這個案子他問過了,薛進不是普通人,上面有很硬的後臺,所以他們對人家很客氣。

薛進到派出所正式錄口供那天,他們所長親自記錄,並且好茶好煙的伺候著──這麼優厚的招待犯罪嫌疑人,他還是頭一次看到。

所以這個案子只能如此。

對方一再的表示抱歉,畢竟他收受人家的賄賂,但這件事兒,他也只能據實以告,實在幫不上什麼忙。

霍律師不想聽他嘮叨,啪的一聲將電話掛斷。

他覺得事情有些嚴重,這畢竟是陳林代他親自督辦的案子,現在出了些問題,他有必要跟他溝通。

於是從通訊錄裡翻出了陳林的手機號碼──他牛的一串數字,除了8就9。

鈴音響了很久,那邊終於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喂,哪位?」

陳林此時正躺在賓館的大上,身旁一位美女不著寸縷的依偎在身旁──女孩年齡不大,經過一夜的廝混,臉上的妝化了大半,出蠟黃的笑臉看上去有些病態,這是長期泡夜店的後遺症。

「陳兄,您好,我是霍律師。」男人笑模笑樣的打著招呼。

「哦,是你呀,這麼早打電話有事嗎?」陳林口氣有些不悅──他昨天跟朋友去泡吧,玩到很晚,當然遇匪淺。

想到遇,陳林回過頭來,準備親一口身邊的女人──她昨天很熱情,伺候得自己很舒服。

可一扭頭對上對方的小花臉,不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美女變成醜小鴨了。

怪不得人說,跟化濃妝的女人上,就像是賭石,賠錢的幾率很大:上之前,男人覺得自己佔便宜,上之後,第二天早上,就變成她佔便宜了。

陳林心生厭惡,用手推了推睡得糊糊,主動靠過來的主人。,這種貨大街都是,在酒吧時,還跟我裝純情。

這一刻,陳林想到了連俊: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最主要的是皮膚夠好,摸上去就象上等的絲綢。

霍律師並不知道陳林這邊的情況,聽他說早,不訕笑了兩聲:「陳兄,還早呢,這馬上就要吃中飯了。」

陳林嘴角,覺得有些口乾:原來這個時候了,是該起了。

他從上爬了起來,拽過放在頭櫃上的沒鎇睡衣,胡的披上,來到窗前,唰的一聲將擋光的黑布拉開。

「你找我有事嗎?」陳林又問了一次。

的暖,瞬間傾瀉在室內──陳林高大拔的身姿,在光下,顯得更加修長結實。

「是有點事,我們一起吃個便飯吧。」霍律師很客氣的邀請他。過完年後,他們公司又要開始忙碌,其中最重要的一單,就是和陳氏財團續約。

所以霍律師想跟陳林走近些,以後的生意也就方便點,畢竟陳林也是陳氏的大股東。

陳林手拿著電話,走向客廳,準備去拿煙──昨天晚上了一盒,現在頭櫃上的已經空了。

「吃飯就不必了,我下午還有事兒,有什麼現在說吧。」陳林剛剛走到門口,身後傳來一聲『貓叫』。

「親的──」女孩被眼光刺痛了眼睛,只好不情願的醒來。

陳林微微側目:昨天她在上,這麼叫自己的時候,他還十分享受,現在聽起來很是刺耳。

陳林忍不住挖了挖耳朵,隨即轉過身來,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女孩剛剛清醒,有些糊,剛剛才發現陳林在打電話,連忙拉高被子,知趣的閉了嘴──不過,女孩對陳林的上工夫很意。

在酒吧時,女孩見陳林長的有些兇相,一時間不願意搭理,但經過了一夜,女孩對他已經完全改觀。

女孩並不是小姐,家境富裕喜玩兒,一夜情對她來說不算什麼,只要看上眼,玩玩無所謂快,反正也沒什麼損失──現在貞算什麼?早就沒有貞潔烈婦了,她決定以後要跟陳林長聯繫。

陳林並沒有將女孩放在心上,他轉身來到客廳,從桌子上拿起菸捲,側頭聽著手機那邊的話音。

時不時的『嗯』,『啊』作答。

霍律師把連羽的案子,所遇到的困難跟陳林說了一遍,見對方沒表態,不有些著急,忍不住追問道:「陳兄,你看?」

霍律師按年齡來說,應該比陳林大,但為了表示尊重,他一直敬他為兄,應該比陳林大,對此陳林毫無意見:他走到哪,都受人追捧,更有甚者,會叫他陳爺。

陳爺,陳爺,聽上去有些老,但又有什麼關係呢?這代表他身份地位高。

陳林想了想哥哥的那次談話,又想了想連俊,幾乎不用權衡,問題的答案已經有了。

他嘴裡叼著菸嘴,漫不經心的雲吐霧,淡然的回道:「事情我都知道了,,這事你看著辦。」

霍律師微微有些不解:你看著辦?

「這,那我就按著程序辦了,可能事情的結果不能讓您意。」霍律師繼續試探著。

其實這件事兒,並不是全無希望,霍律師手上的證據雖然不足,但可以繼續追加,只要花費足夠的財力,也許會有意外收穫。

陳林點了點頭:「無所謂,你盡力就行。」

說完這話,陳林將手機的通信切斷,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昨天耗費太多力,現在有些餓了。

不過在吃飯之前,他要先將上的女人走。

陳林轉身又回到臥室,從沙發處拿了自己的外衣,翻出錢包:從一沓紙幣中,捻出十幾張,順手放在了女孩的面前。

「寶貝,快起吧,馬上中午了。」陳林笑咪咪的說著。

同時心中一陣做嘔:女孩好像眼睛了吧?那眼睛周偉黑黑的,暈得不成樣子,說象熊貓是好聽的,更象鬼兒。

是的,像鬼──面容憔悴,兩眼無神,好像老了很多。

女孩看了看錢,霎那間明白了他的意思,面上帶了慍:他把自己當什麼?小姐嗎?

看出了女孩的不悅,陳林也不想大『清早』的,給自己找不痛快,體貼的將錢又拿了起來,摺疊得四四方方。

拉過女孩的小手,將錢放在她的手心裡:「剛才你也聽到了,我有事兒,中午呢,你自己隨便吃點,然後打車回去好好休息,中午呢,等我CALL你。」

說著,陳林從頭櫃上的便籤上,撕下一張遞給女孩兒。

「美女,把你的電話寫下來吧!」陳林說著遞上鉛筆。

這家賓館很豪華,這個房間檔次也不低,但這紙和筆,只能說方便,跟高檔本不搭邊──連只圓珠筆,賓館都捨不得買。

女孩的臉緩和下來,嬌嗔的奪過鉛筆:人家都開口哄她了,再矯情就有些做作了。

她迅速的寫下自己的號碼和名字,然後將筆遞給了陳林:「你的呢,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陳林微微一怔,但馬上反映過來:他沒想到女孩會問他。

不是沒有美女糾,只是那都入獄之前的事兒了,不過陳林終歸是情場子,應付小。女。孩和小男生,十分在行。

陳林很快的接過鉛筆,又撕下一張便籤,飛快的寫著什麼──當然陳林寫的名字是假的,電話號碼更不會是真的。

女孩高高興興的拿過便籤,看了一眼,然後走下去,將其和紙鈔收存在自己的錢包裡。

「我去洗澡了。」說著女孩就往浴室走。

陳林臉一變,隨即說道:「我朋友馬上要上來了,你先下去,讓他見著你不太好。」

女孩嘟起小嘴,有些不快,但陳林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好死皮賴臉的硬呆在這,只得有些不情願的穿了衣服,匆匆走了。

陳林在她臨出門時,有些不快,還故作不捨的拍了拍她的翹,惹來女孩一聲尖叫。

──他偶爾也會扮演多情的男人,當然有時則有些暴力,但不管是他的那一面,陳林只憑自己高興,率而為。

連俊兄妹兩都在焦急的等待著,等著開庭的子。

相對於連羽的落落寡,連俊有些期待:他在等待一個結果,這是對壞人的審判;想著薛進進監獄,他就難掩亢奮。

轉眼間,終於開庭了,雙方對峙而坐──薛進的眼睛從進門後,總會有意無意的瞟向連羽,就算是辯駁時,也是如此。

他的目光中沒有怨恨,只有濃濃的思念。

連羽一直低垂著頭,不想看周圍的人,她真想變成一個聾子,那麼外界發生的這一切,她都可以裝作不知情。

但事與願違,法官也要問詢自己,當再次回答問題時,女孩下意識的看向了薛進。

兩人的目光碰個正著,心下都一驚,不知怎的,連羽想哭:於是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撲簌而下。

薛進猛的站了起來──他想要走過去。

但下一刻,看到連俊給小。女。孩遞上紙巾,才發覺自己失態了。

律師讓他儘量平靜,做出疏遠的姿態,但關鍵時刻,他仍做不到──他這是怎麼了?

薛進第一次正視自己的內心:不到一年的相處,已經讓她們有了情──這種情,現在看不見,摸不著,甚至有些尷尬,但薛進能覺得到。

「法官,對不起,我想去洗手間。」薛進突兀的舉動,讓人們紛紛側目,他生硬的擠出這句話。

法官皺了皺眉頭,不知道說什麼好。

開庭時間就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前,你怎麼不把『個人問題』解決好。

但終是妄開一面,應允了他的請求──休庭五分鐘。

這個小曲過後,繼續案件的審理,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雙方質證的繼續,連俊也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薛進完全矢口否認自己的罪行,而且幾乎到了義正言辭的地步:他一直在強調,他是好心幫助連羽,他是被冤枉的,他才是受害者。

連羽也聽不下去了,本來不肯正視男人,現在雙眼幾乎出火來,而薛進呢,他則平靜很多。

就那麼坐在被告席上,偶爾望進連羽的目光,會微微有些不同──薛進方才已經出了醜,他告誡自己,要冷靜。

末了,漫長的審理過程,終於走完了。

法官宣佈休庭一個小時,而後開始宣判。

出了審判庭,漫長審理過程,大家決定出去走走──法院這個特殊的地方,本身就十分抑。

薛進跟在連俊兄妹後面,一同出了大門,而後緊走了幾步,上前擋住了兄妹的去路──連俊身側的保鏢,面嚴正,帶著警惕。

連俊憤恨的盯著薛進,冷冷的說道:「薛廳長,有事嗎?」

連俊通過陳林,知道薛進高升了,身份高貴了許多,這句薛廳長,話語中充了諷刺。

薛進淡然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連羽:「我想跟你們和解。」

連俊冷哼了一聲,「和解?你想的美,我要你進監獄。」

薛進面無表情,他沉默了片刻,而後對連俊說道:「我並不想傷害你妹妹,一切都是誤會。」

這誤會,薛進自己都不相信,別說連俊。

可薛進想要爭取:他並不想自己同連俊兄妹的關係太多僵硬。

連俊的右手狠狠的攥在一起:他很想打人,可想想現在的場合,實在不適合鬧出事端。

「誤會?法官會有個明斷,你會為這個誤會付出代價。」連俊斬釘截鐵的說道,恨不能見薛進斷成兩截。

薛進看他憤怒的樣子,又瞧了瞧低頭一聲不吭的連羽──他知道自己不能如願。

「那好吧,我等著。」薛進不亢不卑的回道。

──薛進知道案子的結果,但他想要和解,目的是給連羽的補償,金錢方面的補償,用意也在收買兄妹的人心,但更重要的是:他希望能有再次跟女孩接觸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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