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天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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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天魔
劍名紫月,長三尺四寸,寬七寸五分,列為修真十寶之首,傳說此劍稟天地靈而生,遊走於天地間,尋主而歸,猶如神龍,難見其蹤。
地元2100年,即人間界隋建之初,修真界魔道大興,仙道零落,除華山、蜀山、靈劍、光明四教尚能勉強維持外,其餘諸教派人才凋零,連教地基都失去,離失所。而魔道勢力因天下民生凋敝,怨氣沸騰,自然如中天,威不可當。
九十山,魔道中勢力最為鼎盛的十九門派,共有教徒十萬餘眾,雖則良莠不齊,但人數之多,一時無兩,即便是仙道全盛之時也自嘆不如。而這之中,又以九幽為最,號稱教徒六萬,建有分壇一百處,瓜分魔道半壁江山,隱隱有領袖魔倫之勢。
其次便是陰陽和合門、魔劍門、天鬼山等等。
劍霞關,鳥飛難度,人跡罕至的棧道上,十數人躑躅而行,一輛破舊的小馬車在人群中顛簸前進,走在馬車一側的一名中年男子,一邊抹著給暑熱出的汗水,一邊仔細的注意著路況。其餘諸人挑的挑,提的提,都已累的話都說不出來。
又行了半個時辰,眾人俱已累的不行,腳步明顯的放慢下來,中年男子注意到這一點,緊張的抹了把汗水,說道:“諸位,再行片刻,便可過此險徑,請千萬再支持支持,加緊趕路要緊。”
話音剛落,車窗一,探出一張嬌顏,對中年男子說道:“老爺,路險難行,大家既都已累了,何不休息片刻,也好有力氣趕路。”
中年男子聞言,看著子苦笑一聲,道:“夫人,我何嘗不體諒大家,只是這次我們逃難而出,此地兇險非常,我不得不小心啊,等過了棧道到安全之處再休息也不遲。外面盛,你趕緊進去吧,莫要著了暑氣。”
夫人聞言嘆了聲,不再言語,將頭又伸了回去。
原來這名中年男子本是信安城裡一名縉紳,家好佛道,十代持齋,為大善之人,不想因家藏“月靈珠”被魔道九幽得知,率眾來奪,幸虧累代行善,事先得到警告,遂先一步舉家出逃,躲避這場災劫。
眾人又往前走了半里多地,路稍平整了點,走著也不象剛才這麼吃力,腳步也不由加快起來。
突然一聲陰惻的笑聲毫無預兆的響起,猶如來自冥府,聽到的人無不覺得孔緊縮,將一身汗水生生的了下去。
“是九幽魔人。”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隊伍頓時亂了起來。
“以為這樣便能逃出我的手掌,沈清放,你未免將我想得太易對付了吧!”
隨聲在眾人前方淡淡的出現一條黑人影,慢慢由淡而濃。
這人極其自負的背眾而立,身形修長,著一黑袍,長髮黑密細長,箍著一個玉環,隨意的披在肩上,儀態瀟灑之極,任誰第一眼看去,都想不到此人竟是魔道第一高手——九幽魔。
“九幽老魔,凡事留三分,我們都已舉家出逃,你何必苦苦相。”看來是逃走無路,沈清放不由怒氣橫生,厲聲責問。
九幽魔陰陰的笑了聲道:“沈清放,奈何你懷璧其罪,出‘月靈珠’,我保你全家老小一個全屍如何!”
家將中已有人忍耐不住,一人橫刀躍出,喝道:“九幽老魔,今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叫你嚐嚐沈家霹靂刀的厲害。”言罷一式“浩天霹靂”猛斬向九幽魔。
覺到身後襲來的勁氣,九幽魔陰笑一聲,毫無覺似的仰立不動。
眾人眼看那刀就要斬到九幽魔脖子,不由俱是屏住氣,期待奇蹟的出現。
然而奇蹟終究不會出現,刀鋒臨頭之時,這聽見家將慘呼一聲,整個人暴退三尺,倒了下去。一張臉竟變做漆黑死了過去。
“沈清放,想不到你倒有幾個忠心之人,可惜啊,都過不了今夜了。”
沈清放見到家將橫死,心裡悲憤加,厲聲道:“九幽老魔,我沈清放便是做了鬼也放你不過。”說著拔出霹靂刀,便衝上前去。
突然家將中一人將他輕輕攔下,說道:“老爺,殺雞焉用牛刀,且讓小人代勞。”言罷擎刀在手,走上前去,亦是一式“浩天霹靂”斬過去。
沈清放阻之不及,不由暗歎了一聲。
刀光臨體,九幽魔姿勢不改,幽幽的說道:“沈清放,何必再做此無謂之舉呢!”突然“咦”了一聲,發現襲來的刀勁中竟夾雜著一股暗暗的刀氣,犀利無比。
畢竟是高手,九幽魔閃念之間,往前一跨,避開刀氣,“九幽不滅”隨意而動,已運遍全身。
家將乘其不意,搶得先機,嘴裡長嘯一聲,刀走劍式,數十道劍氣向九幽魔周身襲捲而去。
九幽魔萬想不到沈清放隨行家將中竟有修真,一時大意被搶了先機,心中不由極為惱怒,厲叱一聲,修長五指對著襲來劍氣猛的抓去,一抓之下,劍氣俱告消弭。
那名家將想不到襲出的劍氣竟然這樣不堪一擊,不由大驚。
九幽魔卻未還手,陰聲道:“你決非沈氏家將,究竟是何方神聖?”
家將也站住不動,朗朗一笑,將手上長刀丟開,也未見他怎麼,身上的家將服便“”聲裂開,出底下一身道服,道服口位置繡著一個太極圖樣,而在太極之下,又繡了一柄小小的金劍。
“原來是劍道盟的金劍士,呵呵,五十年前劍道盟被我九幽斬殺迨盡,想不到還留有餘孽,今我便一併將你等斬草除。”
“廢話休說,今天我李濟便要為師門討回一點血債。”朗聲中,李濟喝道:“太極初生。”聲落領內光華大盛,飛出一支金劍,電襲九幽魔。
眾人看到這傳說中才有的飛劍之術,一時竟忘了害怕,呆呆的看著。
金劍士乃是劍道盟中一級劍士,實力不可小覷,九幽魔也不敢託大,“修羅魔天”,身上長袍忽的張開,一瞬間似乎天地都暗下來,站著的眾人突然覺得空氣一窒,一道陰毒無匹的氣勁襲體而入,當場已有四人悶哼一聲倒地而亡。
“魔功歹毒,大家速退十丈。”李濟心中一驚,想不到九幽魔的“修羅魔天”
竟已至九層的火候,能越過自己的劍氣傷人。
“兩儀自始!”暴喝中,金劍一分為二,若兩條游龍攻擊九幽魔。
九幽魔桀桀笑道:“李濟,雖然你現在已修煉至白金級,但三合之內,本老祖讓你魂歸地府。魔天鬼手。”隨聲九幽魔頭上突現三隻黝黑巨手,來得無影無蹤,一左一右,將兩支金劍抓住,當中一隻,往李濟破空抓來。
人劍一體,李濟劍被鬼手抓住,心中只覺如遭重擊,電閃躲開抓來的鬼手。
想不到這隻鬼手竟象長了眼睛一般,突然變爪為掌,拍向李濟。
閃之不及,李濟只有將全身功力至雙手。硬生生的向鬼手劈去。
“碰”,鬼手遭此重擊,立時散開不見,李濟卻一直往後猛退十數步,只覺如遭電擊,一口鮮血止不住狂噴而出,前太極圖案頓時一片血汙。
“滅魔太極殺。”李濟自知不敵,將全身功力運至頂峰,使出最後一招。
空中雙劍似乎知道主人已抱必死之意,發出一聲悲鳴,金光大盛,將鬼手絞滅,以人之勢向九幽魔。劍光似水銀洩地般,威勢驚人。
“雕蟲小技,也敢來現眼。”九幽魔厲喝,雙掌虛按,已有兩道黑氣向金劍,頓時將兩支金劍裹入其中,一剎間,黑氣散開,金劍已斷做數節,“當”聲落到地上。
李濟眼看隨身修煉多年的師門金劍化為幾截廢鐵,元神已殘,生機已滅,悲中,以身化劍,做最後一拼。
九幽魔不屑一顧,冷哼聲揮出一道極細紅光線,往李濟急而去。
不要小覷這一紅線,它乃是九幽魔取自魔海萬年寒玉,以本身元神淬鍊而成,專破修真護體罡氣,可在瞬間將百脈血行冰封,修為低者連元神都無法倖免。
寒玉針去勢極速,李濟只覺頂門一涼,接著一股陰寒之氣迅速自百會遍全身,血溫度瞬間降到冰點。悶哼一聲,李濟已力竭落地,不過片刻,全身已被一層冰霜覆蓋,其命,自然已是難保。
看到眾人驚恐的眼神,九幽魔桀桀陰笑道:“沈清放,即便你今請來大羅神仙,本祖又何懼哉!”
看到九幽魔那不可思議的魔功,沈家眾人猶如是被置於俎上之,自知今已是難逃一死,而且是連抵抗都多餘的那種死法,眾人臉上無不出絕望之。
驀然天空之中響起一聲清越無比的劍之聲,仿若龍,自遠而近往這邊急速傳來。
九幽魔聽到這聲劍鳴瞬間臉大變,抬眼望發聲處望去。
“月亮怎麼變紫了……”沈家眾人亦聞聲上望,齊聲驚呼。
天不知何時已經變暗,月掛當空,透過棧道上方遮蓋的枝椏,眾人見到那月亮竟大異平常,發出淡淡的紫紅之光,神秘莫名。
就在眾人驚呼的剎那間,一柄劍已破空而至,懸在九幽魔與沈氏眾人上方。
劍名紫月,長三尺四寸,寬七寸五分,受天地靈氣而生,修真十寶之首。
紫月劍彷彿君臨大地,在眾人頭上嗡嗡作響,如同有生命般審視著諸人,慢慢轉到九幽魔時,突然光華大盛,清鳴一聲,聲如龍,迅速下降到九幽魔與頭同高的位置,彷彿要阻止九幽魔的意圖。
面對這修真界傳為第一神物的紫月,覺到它巨大無匹的力量,九幽魔破天荒的第一次到了恐懼,“九幽不滅”迅速在體內轉提升,一層緻密的黑氣將九幽魔從頭到腳包裹住。
“屈”,未見紫月如何作勢,一道紫劍氣自劍尖溢而出,由細而闊,如百川瀉瀑,罩向九幽魔。
受到強大劍氣臨體,九幽魔瞳仁劇縮,心裡暗驚紫月的威力,電念之間,爆喝一聲:“魔天魔地。”護體黑氣迅速爆張,以九幽魔為中心,十丈方圓內瞬間被黑氣籠罩,將紫月沒。
在場之人雖遠離二十丈之外,無不覺到一股冰寒惡的氣勁籠罩而至,面前落葉紛紛。原來是棧道上樹木受九幽魔氣所摧,氣滅失,片刻間死亡迨盡而至。眾人忙又退了十餘丈,方才到舒服些。
十丈黑氣內,傳出金鐵鳴之聲,驀的,眾人只聽得紫月一聲長鳴,紫光大盛,宛若黑氣內包著一個巨大之極的紫光球,光華動,煞是好看。
也不過眨眼間的時間,光球突然迸出刺眼光芒,發出一聲巨響,遭此強光,眾人雙眼無不一黑,等再看時,只見眼前已恢復正常,紫月悠然的懸於空中,九幽魔的情況卻不太妙,最起碼退出五丈開外,腳步輕浮,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號稱魔道第一高手的九幽魔萬料不到紫月竟有如斯威力,自己的九幽不滅已屆十二層“九幽滅佛”之境,而全力一擊卻還是遠落下風,只怕這柄劍已不在修真界的範圍之內而上達天界了。
一向賦予別人死亡恐怖的九幽魔在紫月強勢之下,終於嚐到了死亡的恐怖,他現在五內如焚,一道紫月劍氣在體內橫衝直撞,九幽雖竭力遏制,最後也只能勉強將它壓在左腿,一條左腿便等於是廢了一般。
紫月發出銀鈴般悅耳的清鳴之聲,緩緩的收集著皓月華,適才一擊雖置九幽於重傷,但九幽的實力也大在紫月意料之外,消耗了它極大的能量,但紫月本身乃是天地靈氣聚合而生,可以說渺渺天地之間盡是它的能量來源。
終於積蓄了足夠的能量,紫月“錚”的一聲通體化作一道燦爛耀眼的紫光,以不可想象之速向九幽。
九幽臉現獰惡,厲嘯長聲,竟一掌將自己的左腿齊切斷,神奇的是斷處傷口竟急速癒合,一滴鮮血未,就好象那裡已經斷了許多年一般。
眾人見九幽在此時竟自殘肢體,也不驚呼了聲,沈清放驀的想起曾聽人說起的魔道大法——天魔解體,傳聞天魔解體一經使用,能使當事者功力於瞬間提升數倍以上,但肢體一殘便無能接回,乃是魔道中最為慘烈的功法。今親眼目睹,不由心魂巨震。
果然九幽斬下左腿之後,整個人剎時神大振,雙手瞬間祭起一道暗盾障接住紫光,與之同時,頭部頂門突然冒出一縷黑霧化作人形抱向紫月,那人形赫然竟是九幽的模樣,只是小了許多。
原來九幽見紫月來勢銳不可擋,竟不惜以天魔解體大法倍提功力擋住紫月一擊,而後祭出修煉數百年的本命元神試圖與紫月同歸於盡。
元神出竅,九幽手上的盾障迅速消失,毫無保護的軀體吃紫月劍氣一絞立時化為烏有,但九幽元神已抱住紫月,一圈黑氣匝匝實實的將紫月包住。
眾人不由屏住呼看著這場拼鬥,但見紫月在黑氣的包圍中似乎痛苦異常,電光般飛,一時棧道周圍的樹木生靈無一生還。
終究是紫月稍勝一籌,紫光一寸寸的磨滅九幽元神,眾人只聽見“吱吱”的尖叫聲,如同幽冥厲鬼的慘叫之聲,入耳令人神驚膽戰。
終於紫月將九幽元神盡數消泯,呼聲飛入雲霄,頓時不見。
一場原來以為無可逃脫的死劫在紫月意外的到來之下頓告消弭,眾人良久才從震驚中甦醒,無不長長的吁了口氣,只覺全身上下汗如水淋,立身之地亦是汗水之痕。
沈清放第一反應馬上返回馬車內,問道:“夫人,你沒事吧?”
車內少婦衝他出一個憐愛的笑容,輕輕說道:“老爺放心,妾身沒事,只是適才這孩子踢得我甚痛。”
沈清放聞言看向少婦隆起的腹部,臉上出將為人父的喜悅,將手輕輕的放了上去,溫柔的說:“如此調皮,媽媽懷著你多辛苦啊,乖啊,不要踢媽媽了,將來爸爸讓你騎馬馬。”
少婦“撲”的笑出聲來,說道:“瞧你。”
二人正沉浸在劫後重生的喜悅之中,驀然聽得外面一陣喧譁,沈清放一顆剛放下的心又提至喉嚨,對少婦說道:“夫人,你在這裡,千萬不要下車。”說罷轉身出車。
沈清放剛待要問何事,不想一下車看到眼前之物,不由驚的呆住。
原來紫月竟然去而復返,此時正懸在車外,劍華吐,見到他走出來,忽然吐出一股大力將沈清放彈離馬車,這股力道用得極妙,沈清放直覺身在雲端般,輕飄飄的被推離馬車,落在兩丈開外,也不知紫月意在何為,心中驚疑不定。
只見紫月圍著馬車繞了數圈,驀的一聲清鳴,入馬車之內。
這下直將沈清放驚得心魂猛戰,大喝一聲:“夫人。”便躍向馬車,眾家將亦是大驚失,齊向馬車躍去。
馬車內只聞夫人一聲驚叫,便由馬車內綻出一片紫光將眾人擋住,沈清放被這道紫光罩住,只覺得說不出的清涼舒服,耳邊似乎有人對他言語,說明夫人全然無虞,這個聲音有著無比的說服力,沈清放緊提的心迅速的放了下來,靜靜的站在馬車旁等待著。
片刻,馬車裡傳出夫人的痛叫,伴隨著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之聲,本文的主人公——沈無涯,就這樣不看時間地點的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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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浙之重鎮,“居浙右之上游,控鄱陽之肘腋,制閩越之喉吭,通宣歙之聲勢。”向來是兵家必爭之地,由於路通四省,民間易頻繁,故此歷代兵火也未將它焚燬。
沈家是新安城裡的一支大戶,居此已歷十四代之久,十代持齋,平素樂善好施,頗得當地民心。到了沈清放手裡,沈氏一門家族繁盛,也是平禮佛敬道的好報。
這年華陰楊堅受禪於後周,一統天下,建國大隋,稱開皇元年。
新安易名為三衢,一時天下昇平,民耕兵休,三衢城也是越加的繁盛。
南門口,聚集了一大堆的百姓,正在好奇的看一張告示。
“今天是沈家公子的週年誕辰啊,沈家要派放米糧,賙濟貧民那,凡到沈家說聲祝詞的都有十文錢贈送。”
“沈家又做善事,好啊,老四,咱們快去吧!”
那叫老四的聞言興沖沖的一轉身,準備趕去,不想後面立著一人,眼看就撞上去了,那人卻不知怎麼倏的不見,不由一個踉蹌往前摔了出去,背後一股力道傳來,竟又好好的站住了。
老四楞了下,正想破口大罵,待一看眼前的人物,幾句“。#¥%”又硬生生的了進去。
原來眼前一人,道裝打扮,生得是面若滿月,眼若晨星,長身玉立的站著,極是仙風道骨。這位道人向著他微一稽首,道:“這位施主,貧道稽首了。”
受沈家影響,這三衢城內老百姓也極是禮佛敬道,何況是這樣一位飄然出塵的道人,老四忙笨拙的回禮,道:“不敢不敢,道長有禮,請問有什麼事嗎?”
道人微笑道:“貧道雲遊至此,囊中羞澀,叨擾請問施主這城內可有價廉客棧。”
聽到此言,老四不由笑道:“看來道長真是初來,來我們三衢城還要什麼客棧啊,我們城內的沈家但凡是遊方的,無論僧人還是道人,都是免費招待,供吃供住,隨你多久。”
“哦,想不到這裡竟有此等善士,不知如何去得?”
老四心道,這回該我發財,帶了這樣一個仙人去沈家,還不是大大有賞,念頭一動,滿面堆笑道:“道長既然要去,小的我這就給您帶路。”
“何敢勞煩施主!”
“誒,道長說哪裡的話,請,您請跟我來!”老四深怕給別人搶了去,趕緊前面開路去了。
南門走去倒也不遠,不消半刻,二人便走到沈家的門首。只見那大門之上,張燈結綵,客似雲來,好不熱鬧。
老四邊走邊說著:“今天是沈家小公子的週年誕辰,道長也真是趕著了趟,說不定沈老爺一高興,就賞個十幾二十銀子呢!”
道人聞言微微笑著,也不答腔,一雙眼睛只是觀察著前面的沈家。
老四快走了幾步,走到門首一名家丁跟前,點頭哈說道:“福哥,今天府裡大喜,恭喜恭喜!”
福哥回頭看了他一眼,笑道:“原來是老四啊,派米發賞在左偏門那裡呢,你怎麼走這兒來了。”
老四得意的笑道:“本來是去的,這不是有位道長要求見沈老爺嗎,我就幫著帶路呢!”
聞言福哥抬頭往道人著邊看來,一看之下,忙撇開老四快走幾步上道人,抱拳稽首道:“原來道長仙駕光臨,小的有失遠,恕罪恕罪。”
道人低頭回禮,笑道:“不敢當,貧道冒然了。”
福哥將道人延請到門廳,便趕緊去請沈清放。老四跟著道人進了門廳,四下裡看,不由咋舌,心裡暗道:這門廳就比我家還大呢!
沈清放趕過來,先在門廳外將道人看了遍,心裡暗暗高興,他雖說也接待許多道人和尚,卻何曾有象這位這般仙風道骨的,朗笑道:“道長,出來遲,誠為不恭啊!!”
見他進來,老四嚯的直立一側,大氣也不敢再出一口,道人卻似早知一樣,微笑著站起,合掌稽首道:“善士不責叨擾,貧道已是慶幸了。”言罷將沈清放上下看了一番,微笑點頭。
沈清放在道人的目光中只覺如沐風,心知不凡,忙延請入內,至於老四,得了十兩紋銀的賞賜,顛顛的去了。
原來道人乃是崑崙修真,道號普化,因為九九天劫將至,遂雲遊天下,尋天地間的寶物祭煉防身。江南乃是地靈人傑之處,普化自然不會放過,所以尋到了此處。
二人傾談良久,前廳客人已經到齊,沈清放便將道人請去宴席。
宴會直至三更方才結束,眾人乘興而來,盡興而歸。
普化道人亦是高興,喝得有點酒意,被沈清放著人扶到東廂房歇息,醉醺醺的睡著了。待到前廳酒宴一散,原本睡的普化突然睜開眼,直見他眼內光嶄然,哪裡象是酒醉之人。
“想不到竟然在此地遇見身具奼女玄陰之人,還是沈清放的子,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普化喃喃自言,臉上浮現一絲陰毒,已全然沒有了白的神采,“沈清放啊,你可莫要怪我,只能怪你獨擁雙寶卻全無用處,不如給本君,物盡其用,方不負天地生寶的良苦用心。”
普化將身上衣物穿著停當,仔細聽了外面動靜,整個身體如煙般溶入夜之中。
沈清放人逢喜事,已是喝得酩酊大醉。沈夫人亦是微有酒意,看過睡的小無涯,回房準備沐浴休息。
將疲倦的身體浸入熱水,整天的疲勞似乎都融化在水裡,沈夫人閉上眼,輕鬆的泡著,殊不知,窗外正有一雙火熱眼睛在窺視她的玉體。
“奼女玄陰果然與眾不同啊!”饒普化乃是中老手,閱女無數,也不由為這具玉體眼花繚亂。
沈夫人將皂子輕輕的由脖子往下擦拭,停留在高聳的房上,雖然生育過,但傲人雙峰卻依然堅實拔,甚至於連頭亦是嬌如初,綴在雪白峰之上,猶如雪地中綻放的一抹粉紅。
觸摸到自己的體,沈夫人發出一聲自己都難以聽聞的嘆聲,沈清放持齋守戒,雖對她是敬愛有加,但夫間的溫情卻極少,尤其在無涯出生之後,兩人好象只是對名義上的夫婦,試問一個狼虎之年的少婦又怎抵得閨寂寞。
“溫泉洗出凝脂滑。”夫人覺得一股情自腹間暖暖的傳遍全身,雙手不能自的在身上撫,雙腿間那個羞人之處亦是越來越熱,憋的緊緊的。
“怎麼會這樣?沈郎……”夫人纖纖玉指慢慢往間撫去,進烏黑油亮的茂盛恥內,那裡猶如是火爐般,炙熱的足以消融身體。
淡淡的香氣瀰漫在房間裡,夫人雙頰通紅,按在私處的手指告訴她,那裡已經是一片濡溼,火般的慾望充在體內,櫻不覺吐出動人的呻。
“沈郎,你怎可拋我一人,沈郎啊……”
陰戶驀的一陣搐,夫人難以自控的發出一聲呼,現在好想有支巨物來填她空虛的身體。
普化走到浴桶旁,慢慢的解開身上的衣服,剛才一直不得窺看廬山全貌,現在夫人整個玉體就在眼前,只見夫人通體上下猶如是玉脂雕琢,無一絲瑕疵,雙峰漲滿,肢堪可一握,雙腿間陰烏黑纖亮,無一不是上天垂憐之佳作。
不消半刻,普化脫淨衣物,輕輕的將夫人自浴桶內扶起,笑道:“夫人,既然情難耐,就讓貧道來服侍。”
到陌生男子的氣息,夫人驀的驚醒,睜開眼見眼前人玉面朱,赫然竟是白投靠來的普化道人,剎時通體一涼,驚叫道:“你……在我房裡幹什麼,出去!”待掙扎卻覺全身無力。
“夫人,適才見你閨寂寞,出家人樂心行善,貧道專為夫人解憂而來。”
普化笑連連,將無力抵抗的夫人一把摟起,置於一旁的睡榻之上。
夫人又羞又急,一抬眼便見到普化下那支玉柄,只是半硬的垂著,卻已比丈夫全盛時還要長,見普化謎的打量自己平素拱若珍璧的身子,一時急怒攻心,嬌一聲,竟暈了過去。
此時軟綿綿躺在上的夫人,嬌姿慵懶,雲發散亂,豐滿的雙隨著呼起伏,直將普化看的慾火大盛,塵柄一跳一跳的豎將起來,竟足有尺餘,筋理壯健,龜頭赤紅猙獰,如擇人而噬。
“採此奼女玄陰,再加上月靈珠,不但天劫可避,修真界亦將在我掌握,哈哈哈哈!!!”進來時普化已用“五鬼鎖境術”鎖住此樓,毫不懼聲音外瀉,看著上任由宰割的夫人,想到得意處不放聲大笑。
在“天香仙”中,夫人幽幽的醒過來,看到眼前的普化,還有方才還是半硬的塵柄此時然高昂,心中是驚怒加,但被“天香仙”起慾的身體卻是一熱。
“我老爺待你為上賓,你、你竟敢作此不義之舉,此時收手還來的及。”
“夫人,貧道的兄弟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夫人久曠空閨,不如就行個方便與我同登極樂吧!”普化祿山大爪抓住夫人傲峰,覺滑不溜手,豐膩柔軟,不由得意笑,扣住頭,擠捏挑逗,夫人乃是清白婦人,哪裡經得住這樣魔手的挑逗,只覺既麻且酥,兩點新剝雞頭也不由的立堅硬。
“你、你到底是何人?”
“夫人垂詞下問,貧道敢不盡言,過了今夜你我就是神仙眷侶,貧道自然不會隱瞞。”普化滿手,興難遏,一隻手已滑過夫人白玉般的小腹,在隆起的陰阜上輕輕梳理豐盛的陰。
夫人只覺普化雙手猶如帶電般,經過之處無不又癢又麻,神智雖然清醒,身體卻不爭氣的有了反應。
普化突然將手指滑入夫人火熱濡溼的陰縫,夫人全身一震,一股熱襲遍全身,不自的輕出聲,待到發現已是來不及收回,不由羞怒的滿臉紅,雙目怒視普化。
普化嘿嘿笑,將指頭在陰蒂上輕輕一點,夫人有如電觸,最的地方遭到挑逗,渾身不由得搐擺動。
如此這般,不到片刻,在普化的魔手點撥彈下,夫人全身已是火熱,綻出淡淡紅,平添嬌媚,下身陰戶更是溼如泥沼,兩片陰開合翕張,出裡面粉紅的,慾望已燒至頂峰,夫人雙眼離,心理上的防線慢慢開始崩潰。
普化手指沾滿了水,到夫人的口不住搐,知道夫人已是情動已極,突然將手指重重的進夫人滿水的內。
夫人發出“啊”的一聲尖叫,的迅速的緊緊住進的手指,如同孩子般握住它。
“在我的天香仙下,貞婦亦成蕩女。只是奼女玄陰非同小可,需萬般小心。”普化喃喃自語,在夫人內的手指刮翻騰,漸漸觸到夫人內軟軟的花心,遂按住花心一陣掀騰。
夫人原本無力垂在上的雙手不知從何而來的力氣,一把抓住普化,聲嘶力竭的一聲呀呼,普化便覺內一股熱衝出,趕緊低頭湊到夫人下體,將嘴貼到小口,將出來的玄陰玉一滴不剩的喝入嘴裡。
奼女玄陰據說乃是女媧飛昇後,一部分的元神意外留在人間界,這些元神在人間界也免不了輪迴,但凡是玄陰輪迴的女身,無不天資國,用之不當則媚惑人間,如同妲己、妹喜之。
對修真而言,玄陰乃是不可多得的天材地寶,尤其普化本來是以陰陽合為修煉之途,更是如魚得水,千載難逢。
普化但覺玄陰一經入腹,便化作一脈清涼之氣,向奇經百脈,剎時神大震,下塵柄已是蠢蠢動。
想不到僅僅這一點玄陰便有如此奇效,普化暗道:“玄異錄誠不欺我。”看著榻上的夫人已是慾火難熬,陰笑一聲,將塵柄蘑菇般大小的龜頭抵在夫人一張一合的陰口,乘著水濡溼,擠開緊窒的往內進。
夫人雖生育不久,小依舊如同處子般緊湊,雖水漣漣,普化還是費了好大的勁才將塵柄盡入,只覺內中竅重重,嬌緊緊的握住柱,好不舒服,不由吁了一口氣,暗道:“奼女玄牝果然不同凡響,若非是我,誰能抵消。”
動念間,又將塵柄慢慢提出。
夫人只覺一硬火燙之物將她的空虛填得滿滿的,龜頭頂著她內花心,如同頂在心房之上,整個人飄飄仙,忽然那物又慢慢的往外退去,早已喪失理智的她不由一陣緊張,雙腿一抬,將普化蜂緊緊夾住,不讓陽物後退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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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著夫人一夾之力,普化順勢將陽具重重頂入至,嘿嘿笑道:“夫人,貧道這就餵飽你。”說著依“九淺一深”狠夫人玉牝,足足有千餘之數。
這一頓猛,直將夫人頂的心花綻開,陰戶之內水滔滔出,將玉下褥席溼了大片。
普化只覺陽具被一個緊暖袋緊緊握住,玉竅之內猶如有張小嘴含著龜頭,五臟六腑都覺飄飄仙,看著身下素來端莊的夫人此時入骨髓的模樣,普化眼花繚亂,直覺得馬眼鬆動,漸入極樂,不由一驚,按住不動,深一口氣,方將元陽鎖住。
“奼女玄陰一經發動,果然勢不可當,我冒死闖入萬惡澤採集天香玉已是九死一生,此時萬萬不可功虧一簣。”
夫人已是漸入佳境,普化這一停,覺那龜頭靜靜的頂在花心之上,心頭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甚是難熬,纖一轉,反客為主,蕩的湊上來,玉戶漲漲的套著陽具上下晃動,二人結合之處,發出一陣陣“湫湫”之聲。
普化只覺得夫人的內越來越緊,溫度高到象要把他的陽具燙一般,剛剛才盡力鎖住的元陽又蠢蠢動,不得以只有將陰陽和合神功驟提至最高,直至陽具堅硬火燙似若赤鐵,才微微放下心來。
看著蕩難熬的夫人,普化將手伸到二人下結合之處,摸到那顆已是堅突漲硬的陰核,陰陽神功自手指尖化作熱而出。
夫人哪裡經得起這般挑逗,普化又在花心上猛頂一番,已經是瞠目結舌,陰中水有如決堤也似出,一陣搐,再次登上慾望顛峰,瀉而出的奼女玉自然又被普化採補殆盡。
二人抵死纏綿,直做到上三竿,夫人方才心滿意足,昏昏睡去,整個榻已是沾滿水。普化連連採補奼女玉,渾身氣十足,皮膚髮出淡淡螢光,想不到三十年難以突破的陰陽和合神功竟一夜間衝上十三玄樓。
看著上疲累睡去的夫人,普化笑道:“一般婦人,在我普化下不出三合必脫陰而亡,奼女玄陰果然不可思議,看來無十年之功難以採盡此婦玉,幸虧本君在你體內下了藍田種玉,此後你便隨本君同享極樂,也是你的造化。”
眼光落在夫人前上下起伏的玉,普化心矜一蕩,下陽具不由又熱了起來,普化側耳聽聽樓外動靜,嘆道:“待解決了沈清放一干人後,本君再與你盤腸大戰一番。”言畢伸手又在夫人身上大肆遊走一番,才在夫人額頭點下一指,遁形不見。
剛回到房間,只見沈清放已在門外守候,神慌張,見他回來,如見救星,忙趕幾步上,拱手作揖,道:“道長總算回來了。”
普化心中自然有數,故作不解,含笑回禮,道:“沈善長神情慌亂,不知有何煩憂?”
“昨失態,還請道長見諒。早上鄙府下人慾請賤內用餐,不想一入夫人所居之樓,便覺陰風陣陣,竟有鬼物阻擋,夫人也是久久未下,萬般無奈,只有煩請道長一展神通,為鄙府驅逐此穢物,還請道長勿要推辭。”
“如此,好吧,貧道自當盡力。”
沈清放大喜,稱謝不已,二人一同向夫人居處行去,到了那裡,只見已經圍了一大群僕丁丫鬟,見到二人,一起行禮。
普化出來時,故意未曾解去“五鬼鎖境”,等的就是沈清放來請,心裡暗暗得意,站在樓前,裝模作樣的掐指計算一番,良久,雙眉緊皺,沉不語。
沈清放看得心一提,走到普化身邊,問道:“道長,如何?”
“不瞞善長,此樓周圍,足有五隻兇惡無比的厲鬼……”
“不錯不錯,是有五隻。我親眼見到的。”一旁剛進去過的夫人貼身丫鬟急忙的叫嚷,想到剛才進去碰到那五隻鬼的情形,丫鬟便覺心有餘悸。
“哦,可是頭有獨角,目光赤紅,高有丈二?”
“是哦是哦,道長人沒進去,怎麼都知道?”
沈清放心道:果有本事。遂道:“道長既知是何鬼物,應有應對良策了。”
普化一副為難之象,道:“善長有所不知,此五隻鬼物非人間所有,乃是天地間鬱藏之寶久未出世,寶氣鬱結而成,有名稱作寶魈,貧道雖習道法,但所學無非對付人間之鬼怪,對付此物,卻無法可施啊!”
沈清放聞言不楞住,他沈家世代珍藏月靈珠,已歷七世之久,不想到他手上,竟出了五個寶魈,這倒是聞所未聞之事,一時也不由躊躇。
普化心內暗喜,看來沈清放對他所言,是信多疑少,遂又道:“貧道早年隨先師學藝,倒也學得一個對付寶魈之法,不過……”
沈清放聞言大喜,忙說道:“道長有何良策請明言,鄙人必當重謝!”
普化將臉一放,不悅道:“善長將貧道當作何許人也!如此,貧道告辭。”
言罷氣憤憤的轉身走。
沈清放一楞,忙將普化拉住,作揖道:“鄙人口不擇言,還請道長見諒,皆因賤內之事使我慌亂。道長有何良方,請千萬指點,賤內一條命全賴道長了。”
言語中雙眼中淚光隱隱。
“唉,也罷!”普化故作不忍,嘆道:“此法極其損耗貧道法力,且需善長一力配合……”
沈清放大喜過望,道:“道長活命之恩,沈某自當永銘五內,不知道長需沈某作什麼,請儘管吩咐就是。”
“寶魈自寶物而出,其源在寶,自然需見到寶源才可入手。”
沈清放不等普化說完,已轉身叫道:“沈安,快將內庫打開,命人將府內珍奇之物都搬來此處。”
“是,老爺。”
眾人聽到吩咐,立刻隨著沈安而去,隨後斷斷續續將內庫珍藏搬了過來,人多手眾,半刻時間,後圓已擺滿了無數珍奇,只將眾人眼都晃花了。
普化心裡暗驚,想不到沈清放竟藏有這麼多珍寶,雖然都不及月靈珠,但無不是人間價值鉅萬之物,其中幾件,在修真界亦是不可多見。
“天風來儀”,拿起一件不甚起眼的黃銅古物,普化霍的想起玄異錄上所載上古異寶誌裡有一件既是此天風來儀,傳說此寶乃是黃帝當年大戰炎帝之物,能召狂風,厲害無比,自黃帝飛昇後就再不見其蹤,想不到竟在沈清放這裡看到。
普化慢慢將眾寶都看了一遍,搖頭不語。沈清放忙上前問道:“道長,可找到寶魈之源?”
“善長既不信貧道,何必挽留我呢!”普化不高興的說。
“道長何出此言!”
“這些雖是人間巨寶,但卻非天地之寶,寶魈若能從這些寶物上結成,人間豈非寶魈遍地。善長既怕寶物光,貧道自不相難,這就告辭!”說罷普化作勢走。
“道長且慢。”沈清放看看眼前死寂的閨樓,長嘆一聲道:“道長請恕罪,實在是先祖之訓,此物不得輕易光,沈某得罪之處請道長見諒,沈某這就將寶物取來,請道長再等等。”
普化含笑不語,停住腳步,一切都在計算之中。
片刻時間,沈清放手捧一個小木盒,沉重的走過來,道:“道長,方才所言之天地之寶應是此物了。”說著慢慢的打開盒蓋。
圍觀眾人無不睜大了眼睛想看看這件是什麼寶物,誰料打開後只見兩顆渾濁無光的珍珠躺在盒內,不由大失所望。
普化卻是狂喜,月靈珠,費盡千辛萬苦終於見到了這修真十寶之一的月靈珠。“靈在手,天陽不侵;月靈在手,天陰俯伏。”
普化畢竟老謀深算,此還不是奪珠之時,雖然心中狂喜,表面卻凝重無比,小心的將木盒接在手上,端詳良久,將靈珠握在手上。
靈入手,普化只覺一股陽和之氣自手傳入身體,渾身如同沐浴在和煦的陽光之下,丹田微微震動,陽氣漸漸聚而成形,這是內胎凝形的徵兆啊!握了一刻,普化又換月靈在手,饒普化是多年修真,也受不住月靈傳入的陰涼之氣,打了個哆嗦,忙將月靈放入盒內,對沈清放道:“果然是這兩顆珠子,貧道這就將寶魈收服。”
沈清放聽普化這樣說,一顆提著的心方才放下來,忙道:“全賴道長神功了。”
普化微一揖首,手捧木盒,走到閨樓前五步處停下,口中念念有辭。原本他要收這五個鬼物要不了片刻,但此時做戲做全套。
眾人緊貼站著,只覺閨樓內鬼哭神嚎,氣象陰森,突然五隻獨角鬼怪顯形樓前,煞是嚇人。
五鬼見到主人,自然戰戰兢兢,普化喝道:“五鬼,見到寶珠還不俯伏。”
眾人才知寶珠果然不同凡響。
只見普化腳走八卦,舞動一番,咄喝一聲,木盒中寶珠隱現光華,罩向五鬼,剎那間,五鬼消失不見,陰風頓掃。
眾人齊聲喝彩,沈清放也是大喜,忙走向前去,只見普化臉蒼白,神情委頓,心裡不由甚是,作揖道:“有勞道長,有勞道長。”
普化勉強出一絲笑容,道:“貧道生平第一次遇上此物,道法生疏,善長見笑了。”言罷又沉一番,道:“鬼物雖收,但恐怕耐不了多久又要出來作亂啊!”
沈清放聞言大驚,道:“這可如何是好,道長行善之人,請千萬替我消弭了這幾隻鬼才好!”
“也不是沒辦法,只是……”普化沉。
“道長,只要有法可為,沈某不計任何代價。”
“善長誤會了,貧道只是恐怕善長對貧道不放心,因為此法需將寶物暫時由貧道收存,以天罡三昧真火予以煉化鬼物,但此寶乃是善長家傳之寶,貧道看一眼已是不敬,哪敢再據有多。”
沈清放聞言也不由為之躊躇,突然人群中有人叫出來:“夫人下來了。”
只見夫人在侍女的扶持下緩緩步下閨樓,看上去神萎靡,驚慌尤在,沈清放慌忙上去,執住夫人雙手,只覺冰涼,心裡不由十分憐惜,道:“碧玉,你受驚了,沒什麼事吧?”
夫人慢慢的搖搖頭,冷漠的說道:“老爺放心,妾身沒事。”
普化展開法眼往夫人望去,只見她額間一點藍芒閃閃爍爍,心知藍田種玉已然在夫人身上生效,,看到夫人窈窕的身段,心中不由一陣得意,臉上卻未顯半分,上前揖首,道:“貧道見過夫人。”
沈清放忙道:“夫人,適才便是這位真人收了騷擾的鬼物。”
夫人還了一禮,道:“多謝道長施手,救小女子一命。”
藍田種玉乃是陰陽教中控制人心神的絕頂大法,其高明之處在於被施術者種玉之後神智並未喪失,且與施術者心靈相通,不象一般的心術只是使人神智喪失,成為渾渾噩噩的一具行屍走。
當下夫人心靈一震,突然依入沈清放的懷內,啜泣道:“老爺,剛才妾身真是神魂俱散,以為再見不到老爺和寶兒,幸虧得真人相助,若是鬼物以後再來,妾身只怕沈家上下俱受其禍啊!”
想到剛才猙獰可怕的鬼怪,沈清放心悸猶在,終於道:“幸好真人有大法可煉去鬼怪,夫人莫要擔心了。”說著慎之又慎的將盛寶之盒給普化,道:“道長,沈家眾人命便賴您了。不知道長施法要幾時間,所需何物?”
普化接過寶盒,饒他城府再深,眉頭也不跳了下,眼底出一絲喜,幸好是低著頭,沈清放未曾發覺。
“善長放心,貧道有把握在七之內煉化鬼物,還要煩勞善長準備一間丹房。”
聽到只要七天,沈清放放下一顆心,忙道:“鄙處即有現成之丹房,道長可隨我去一看。”言罷轉頭吩咐夫人身邊侍女將夫人扶去養歇,對夫人道:“夫人受驚未久,還是好好休息。”
夫人點點頭,作別二人,上樓去了。眾家人除了管家外也都各自回去做事。
丹房處在沈家後花園內,左右依著假山魚池,正面對著數叢繁花,好一處清幽所在。
普化與沈清放走進丹房,只見裡面設了一座人高鼎爐,一旁放了許多道家煉丹所用的鉛汞之物,過丹爐正面牆上,供奉了道家三清尊神,而丹爐右,則開了一口小池,數節竹筒自外引來清冽山泉注入其中。
看了番,沈清放問道:“道長,不知還缺何物,沈某這就著人去準備。”
“一應俱全,只是貧道在煉化妖物過程中不得受擾,還請善長吩咐下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那是自然,只是道長的膳食……?”
“貧道自幼習練辟穀之術,區區七,有這泉水足矣!”
聞言沈清放油然生出敬意,心道果然是神仙人物,忙應道:“沈某就謹尊道長吩咐,七後敬盼道長佳音。”
普化揖首目送沈清放走出丹房,目光突然轉為獰厲,如同野狼看著獵物般,暗暗的陰笑道:“七,七後就是你的死期。”
到手中木盒突然一陣震動,普化心中一驚,寶物通靈,月靈珠經沈家數代保持,早已與沈氏息息相通,自己若一個處理不當遭寶物反噬那可糟糕。
念及此處,普化將心中惡念壓下,轉身走到蒲團坐下,昨夜採自夫人的奼女玉還沒來得及煉化收,只覺得丹田陰陰的甚是難受,畢竟陰陽神功還沒能練到萬法無相的境界,體內元氣還是以陽氣為主,而奼女玄陰又乃是天地間至陰之物,自然相剋,怪不得剛才手握月靈之時竟受不了的打了個哆嗦。
普化手掌虛空一推,將丹房門關上,保險起見又在門上加了個“封”字訣。
這才放心的將身上衣物脫淨,雙手撫摩丹田,漸漸運氣將那一點玉自丹田提出至陰脈,玉如同一股小指頭細的冰涼泉水,在普化身上陰脈左右轉,一點一點被陽氣慢慢活其玄陰之氣,驀的四下散開,被陰脈徐徐收。
普化只覺得陰脈強壯了許多,於是試探的將元氣帶向陰陽會之處的“天地之橋”,試圖一舉衝過,但始終力有未逮,只得作罷,將已收的元氣重新納入丹田。
待睜開眼,窗外已是黃昏景象,普化但覺身清氣朗,不由大喜,一宵之功,比起採補幾十名處女還有效,奼女玄陰果然是厲害無比。想到媚入骨的夫人,普化得意的陰笑。
滇西鬼靈,魔道九之一,實力雖小,但其主鬼靈夫人卻是修真排名僅次於當年九幽魔之人,不過一向不鋒芒,雖名列魔道第二高手,與正道的衝突卻不多,修真界也漸漸將她視為亦正亦,相傳已有六百餘歲。
“主,五魈聽命。”
鬼靈五魈,黑紅青白藍,修真第二檔高手排名前第二三五七九,此刻伏身於主鬼靈夫人座下,恭敬到連大氣也不敢一聲。
鬼靈夫人一身裹在黑紗內,但細看還是可以看出身材曼妙無比,黑紗下一雙眼睛湛然,微微透出威儀,掃了座前五人。
“黑魈,蒼山的事如何了?”聲音清脆動人,讓人不敢相信這是六百歲人可以有的嗓音。
“稟主,蒼山目前在我鬼靈掌控之下,屬下保證消息不會有半點洩。”
“好,蒼山龍鱗草一百年方長一支,當年洱海神鳳不過食其枝葉便進身修真十高,此次一定要勢在必得。紅魈,叫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稟主,天外神鐵堅硬非常,屬下雖已請名匠夜趕工,但估計還需五年方能鑄成。”
“不行,三年之內必須完成,百年天劫倏忽將至,本座等不了你五年。”鬼靈夫人冷哼出聲。
這聲冷哼直將紅魈三魂驚出其二,慌忙畢恭畢敬應道:“主寬心,屬下必定全力督促,完成主代。”
一旁的白魈突然嘴道:“主,屬下奉命巡視浙江分舵時,意外發現了月靈珠的下落。”
鬼靈一向最討厭屬下未問嘴,但白魈一語不由令她嬌軀一震,從座位上坐起,黑紗下詭異紫目大綻紫光。“說!”
白魈暗暗得意,道:“屬下查出月靈珠目前在浙江三衢城一沈姓縉紳之手,據說此家保有月靈珠已歷十代。一年前九幽魔曾覬覦寶珠,並出手奪取,但不知為何沒有成功,而九幽魔於此事後便匿隱不出。”
“哦!”鬼靈一向閉關修煉,對外界發生的事情並不是很清楚,聽到九幽魔都沒能成功奪取月靈珠,心中震撼不小,莫非……“白魈,這三衢城內莫非有什麼高手,竟使九幽不敵?”
“屬下已全力查過,三衢城南爛柯山據說是千年前烏梅道人修煉之所,但烏梅早已飛昇,此外並無其他修真出現的跡象,且屬下以為,九幽位列我道第一,一身本事非凡,天下能懾服他的人恐怕只能是前輩人物了!”鬼靈聞言深思,前輩人物!
“青白藍,你三人可先去彼處夜監視月靈珠,有絲毫動靜馬上通知於本主,十內本主當趕去與爾等會合。”
青白藍三魈齊聲應道:“是。”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
“遵命!”
看著五魈恭敬的退出府,鬼靈忽然疲累的嘆聲,“三百年了,師父,您說的那人到底在哪裡?”深夜,三衢沈府,夫人居所。
普化赤身而立,滿意的看著身下的夫人許碧玉一身冰肌玉膚,烏絲覆肩,正蕩的捧著他的怒玉杵吐咂,玉杵昂大,直將碧玉櫻的滿滿,吐間唾沫四溢,一靈動小舌時而捲住龜頭、時而挑撥馬眼,令得普化呼重,享受不已。
“天生媚骨,只是短短四調教,便有常人四年之功,哈哈!!”普化目內光爍爍,“想我花月神君自繼陰陽和合教道統以來,百有餘年,我教雖盛,而我修真排名不過十九,本以為一統修真遙遙無期,今先得奼女玄陰,後得月靈珠,不出二十載,試問天下,誰能與我爭鋒!”
想到得意處,普化直覺渾身力充沛,腹下玉杵不覺竟比往起長有半,直將碧玉的悶哼一聲,玉臉通紅,再也吃它不下。普化笑,將渾身柔若無骨的碧玉一把抱起,摔到墊著厚厚絲被的榻之上。
這一摔直將碧玉摔得呼出聲,媚眼中意盎然,嬌聲道:“神君,你將奴家摔的好痛哦!”
普化見其額上藍芒閃爍,嬌語間波,也自難耐,道:“本君這就來補償我的小嬌嬌。”言語間往碧玉身上猛撲而去。
碧玉吃吃嬌笑,玉軀不住扭動,突然下陰碰到普化火熱堅硬的玉杵,如遭電擊,一雙玉臂反而將普化身軀纏住,肢上,將個口去就普化玉杵。
普化探手去摸,已是泥濘如雨小徑,掏了一手的水上來,在鼻端嗅聞,幽香撲鼻,笑道:“小婦,耐不住了。”將龜頭在碧玉陰縫間沾了水,趁著潤滑,猛得一而盡。
“嘰”的一聲,碧玉只覺空虛的下體瞬間被的滿無釐隙,最要命的是那碩大龜頭直抵花心,就著那處一跳一跳,恍如無數螞蟻在心頭爬動,惹得慾火在心間猛燃。“神君,再莫要折騰奴家了。”
普化大玉杵盡沒入碧玉緊小溫潤的內,但覺其中千重膣動杵身,尤其龜頭處花心如嬰兒嘴巴般一一,其中滋味當真難以言傳,杵身亦不由瞬間長了一分,直抵碧玉花心深處,雙手將她玉白雙腿高高推到半空,展動身,一起一伏的狠起來。
碧玉魂在虛無,玉頰酡紅,直覺那火熱陽物將自己燙的無比舒,動時水發出一陣陣“吱吱”糜之聲,聽在耳中更是如火添油,直盼這銷魂一刻永不要過去了才好。
普化一鼓作氣了半餘時辰,終於碧玉全身搐,渾身緊緊的貼上來,尤其內更是如地震般抖顫,一股冰涼的玄陰玉狂洩而出澆在普化塵柄上,普化大喜,陽具緊抵碧玉花心,將這股玉得絲毫不漏。
正在普化欣喜若狂時,突覺震動,與本命想連的五鬼傳來訊息,有人闖入,且來者不是普通人物。
“終於有修真來了,不出本君意料。”普化出牝戶內的陽具,碧玉此時猶如棉花般無力,沉沉的睡去。
穿戴停當,普化遁跡消失。片刻間已至後院丹房,看到丹爐內靈珠猶在,安心坐下,等待來人。念力猶如水波,揚開至二十丈範圍,範圍內一切盡入眼中。
白魈身形猶如鬼魅,在黑夜裡如影子般飄動,青藍魈距他不遠,三人正對沈家進行地毯式搜尋,但是月靈珠的氣味覺突然消失不見,白魈想到上次來明明還可以覺到它,暗覺奇怪。
普化見原來是鬼靈白魈,嘴角浮起一絲冷笑,暗道:“鬼靈不過二小派,主雖然功力不凡,卻一向不過問江湖間事,想不到這次也對月有興趣,也是怕遭天劫吧,可惜只派出這個嘍羅,也是天助本君了。”
念及此處遂將月的靈氣放開一角,以誘白魈深入。
果然,白魈面喜,應片刻,便展開身形往丹房而來。但畢竟是個老江湖,白魈掠至丹房前,疑意已生,頓住腳步,警惕的觀察著眼前小小的丹房,憑直覺,他到裡面潛伏著危險。
“哈哈,不愧是鬼靈門的江湖觸角,黑魈惡,紅魈烈,青魈隱,藍魈冷,而你白魈也不負個字,本君倒是小估你了。”普化沒興趣再和白魈玩捉藏,自暗處現出身形。
白魈見到此人,心裡不由一驚。和鬼靈門相比,陰陽教可是實力僅次於九幽的大派,那是萬萬也不好輕惹的,想不到竟被他搶先一步,看來事情不好辦,但禮數還是要的。當下合掌一稽,道:“原來是陰陽掌教花月神君閣下,白魈見過。”
普化呵呵一笑,說道:“白魈,開門見山吧,你來可是為了月靈珠。”
白魈一呆,想不到普化如此直截了當,也就不再客套,道:“神君果然明察秋毫,白魈正為月而來。”
“呵呵,既如此,那麼接請你回覆貴主,就說月已歸我陰陽所有,叫她死了這條心也罷!”
普化跋扈的口氣不由令白魈一股怒氣暗生,雖然陰陽教實力龐大,但鬼靈夫人好歹也是一門之主,修真前輩,更是他心目中神聖不可侵犯的主人,普化竟敢這樣頤指氣使,實在是讓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花月神君,雖然你陰陽實力雄厚,但我鬼靈派也非任人指使之門,天材地寶,德者居之,閣下口氣似乎大了點。”
“哈哈,看來你很不服氣,既如此,我可以給你個機會,也免得天下人說本君以強凌弱。”
普化儀態瀟灑,月光下,倒也真有幾分風神如玉,倒令得白魈疑竇滿懷。普化雖是一教之主,但自身修為卻不高,修真排名不過十九,比白魈高不了多少,但看他如此輕敵,卻似乎有恃無恐。
正猶豫間,卻見普化側耳細聽,笑道:“原來你還有後援同來,不妨出來一見。”
後面一句乃是對隱在一旁的藍魈所言,藍魈以為自己已經隱藏的夠好,想不到仍被普化看出,也不好再藏匿,自隱身處一躍而出,向普化一敬,道:“鬼靈座下藍魈見過神君。”
普化一派輕鬆,心裡也不由嘀咕,鬼靈座下五魈,每個實力俱是不弱,今夜也不知道到底來了幾個。五魈合一,連當年修真排名十五的大荒一劍也沒能討得便宜,何況自己。雖然連取奼女玄陰,本身功力大有進步,若是五魈同來,恐怕是勝算渺茫。
心中轉念,遂呵呵笑道:“既然藍魈也來了,其餘幾位也請出來一見吧!”
白魈聞言冷笑,“若是在下兩兄弟在神君手下討不得便宜,其餘幾位自然會再向神君討教。”
白魈不愧是,普化一言間便被他看出玄奧,也不點破。言語間已在掌心暗暗聚集真氣,準備趁其不備,一舉擊破。
魔道與正道之別,其實無它。正道行事稟天心正義,但求於人無愧,魔道行事卻是不擇手段,但求成功。兩軍對壘,也是務求擊敗對手,至於手段,可以不計。普化此中老手,看到白魈臉凝重,豈會不知,心裡雖然不敢對隱藏對手一絲放鬆,但第一要務是擊敗對面的白藍魈。
電念間已決定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對面雙魈,然後再對付其餘敵人。
“銷魂!”普化以快打慢,閃電般出手。
隨著普化掌勢,方圓內空來風,風很溫柔,帶著些許暖意,往兩魈輕輕圍去。
陰陽和合教以道家和合雙修為主,本來也是修真界的一個名門正宗,只可惜在第三十四任教主手上,因盲目追求實力的突破,竟冒天下之大不諱偷偷修煉魔門秘典《天魔訣》,從此和合教便開始墮落,門下的子弟無不孜孜以求實力的速成,邇來兩百多年,陰陽和合教已經徹底成為一個惡的門派。
“消魂”,源自於天魔惑心舞,經過幾代人的智慧錘鍊,將一套原本只適合女子,且只是用做輔助的天魔舞改成為和合教有數的幾套攻擊術法之一。
“消魂”一出,“之摩羅”隨之而發,兩魈不意普化身為一代掌教。竟然出手連聲知會也沒有,淬不及防下,已失先機。
素來沉靜的藍魈只覺心海泛起一片漣漪,轉眼看到白魈已然臉泛紅暈,目光呆滯,暗道不好,幸好藍魈也是身經百戰之人,而且一向以靜成名。已在瞬間壓下心頭的一絲異樣,咄喝一聲,將白魈從魅惑中驚醒。
自惑中甦醒的白魈只覺老臉一紅,慚憤之極,已聽得藍魈悠悠的說道:“普化,你就只有這點花樣嗎?”
只見普化已經退至離二魈三丈只地,說道:“我和合教法術淵源無垠,又豈是你等可以揣測!”言罷一陣陰笑,突的大聲喝道:“臨兵起者!”隨聲雙手合圍,迅速似撒米般向外撒開。
兩串藍的符咒自普化的手心延伸而出,在夜下似兩條美麗的緞帶熒熒閃爍,瞬間將二魈立身之處兩丈方圓圍住。
二魈心驚,在符咒將二人圍住那片刻,只覺靈識一暗,眼前景緻驀然改變,藍魈看見了自己悉的房子,那是他還沒有入道時的故鄉啊!
“藍兒,你又跑到這裡來了,娘叫你吃飯都聽不見啊。”藍魈隨聲看去,只看到一個美麗的婦人笑語盈盈的看著他,“娘……”沒等藍魈說出話來,美婦人已不由分說一把擰起他的耳朵,“還不跟我回去。”
被那隻纖柔的玉手輕輕的擰住耳朵,藍魈只覺剎那間心醉了,乖乖的跟著母親向家走去。
面對溫柔慈愛的母親,藍魈再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真是假,是普化惑了他、還是關於之前的那一切只是自己剛剛在外面草地上做的一個夢而已。
吃過了母親的菜,藍魈滿足的摸著脹飽的肚子。然後看見母親向他柔柔的笑道:“藍兒,娘洗澡去了啊!你不要再跑外面去羅。”眼神裡那一抹似有似無的誘惑一直鑽進了藍魈的心裡去。
聽到裡間悉悉唆唆的聲音,藍魈一顆心又狂跳起來,每次這個時候他總是這樣,“不能去看,她是娘啊!”藍魈在心裡一遍遍的告戒自己,可雙腳已經在不聽使喚硬是扯著主人走向那個很悉的地方。“就只再看一次好了!”
將眼睛放到門板上的縫隙,自從發現這個縫隙後,藍魈已經不知道幾次從這裡偷偷的窺探母親。
門板後母親已經脫光了衣服,但今天卻沒有坐到浴桶裡,而是站在外面,任由夕陽的餘輝輕薄在赤的身體上。那高聳柔的房,細可一握的纖,雙腿間那片黑的髮。藍魈覺得頭一陣暈眩,雙腿都不由自主的輕輕顫抖起來。
母親用手盛著水,歡快的往自己的身上潑著,水珠順著她細膩的肌膚向下淌,冰涼的覺不由得使她發出一聲魅惑的呻,一隻手悄悄探向自己高聳的峰,或許,這裡已經太久沒有被男人糙的大手撫摩,漲的滿滿的,纖手在峰上時快時慢的捏著,一股股快沁入心間。片刻,母親已經是粉頰漾紅,一隻手無力的撐在浴桶上,另一隻手則用力的撫摸著雙峰。
藍魈重的呼著,手已經不知不覺伸到腿間,抓住早已硬的陽具用力,門板內母親已將手指伸到腿間陰戶,夕陽的光輝下,靡之處一片水亮。不知是有意亦或無心,母親玉壺正對縫隙,藍魈清清楚楚的看到母親紅豔的小口出涓涓玉津,不由一個失神,身向前傾,額頭撞在門板上。
這一聲徹底驚醒藍魈,不由渾身嚇出一身熱汗來,迅速後移至大門後太師椅上,將眼緊緊閉住裝睡。
片刻便聽到母親自內間輕輕走出,一陣香風襲向鼻端。母親輕喚:“藍兒,藍兒。”
藍魈適才已經是嚇的魂飛魄散,怎敢應聲,只覺心如鼓擂,後背早已汗溼津津。
恍惚中聽得母親輕輕的笑聲,一隻香滑的玉手突然撫上藍魈額頭,那隻手如同撫摸情人般的溫柔,藍魈竟覺得從未有的舒適。
慢慢聽得母親呼之聲愈來愈,玉手竟輕輕的向下撫上藍魈壯實的膛,伸進藍魈衣襟內,貼著藍魈汗津津的身體緩緩撫摸。
那手似有魔力,藍魈但覺身上愈來愈熱,原本因為驚嚇而萎靡的陽具再度起,漸漸在藍魈下身搭起個蓬帳。覺察到下身異狀,藍魈心中頓時大覺不妥,不由的口乾舌燥,滿臉通紅。
但母親似乎並未看破藍魈裝睡,只是在看到藍魈下體異狀時輕輕一笑。這一笑,只將藍魈笑的心神盪漾,只聽母親自言自語道:“這孩子,睡了還作怪……藍兒,我的藍兒已經長大了,你可知道母親最愛的就是你啊!“
隨聲另只玉手已輕輕放在藍魈小腹之上,緩緩轉動,那無窮熱力簡直能熔金鑠鐵,陣陣動藍魈慾念,朦朧中,他已忘了此時撫摸自己的便是自己親生的孃親,心中只希望那隻纖柔的玉手往下撫自己早已脹的發痛的陽具。
逐漸,母親的玉手向藍魈褲頭裡伸進,猶豫片刻,終於在藍魈竭力握緊手掌時將硬的陽具一把抓住,“呼”似乎母子二人都同時吐出一口氣,那是何等忌之事!
握住之後,母親似乎也呆住了,藍魈只覺母親仔細的看了他一下,似乎還是沒發現他的假睡,小手也逐漸放心的上下套動。
陽具火熱的龜頭被母親綿軟手心撫,這是藍魈幾回夢裡方有的情形,不曾想美夢成真,藍魈但覺眼一酸,快似電般衝向下體,鏖柄一陣掀動,一股熱已是忍受不住衝擊而出,火熱的擊打在母親的手心。
母親輕輕的驚呼一聲,回玉手,看著手心的男,許久不曾聞到的腥羶之味衝擊著她的神經,令她周身軟綿綿的,慾念已是氾濫。回頭看看依然睡的藍魈,再回頭看看那雖已噴卻依然昂的鏖柄,再也忍耐不住多年的寂寞,再度握住藍魈陽具,另只玉手伸進玉腿之間撫上那已是津四溢的陰戶。
那隻手在陰戶上掀騰片刻,母親已是情難自控,但覺內中空虛莫名,在手中陽具那滾燙的熱度灼燒下,理智漸漸崩潰,眼前躺著的已不是自己的親兒,而是一個有巨陽,能安她最深處寂寞慾念的男人。
此時母親嬌靨酡紅滴,眸內意更是盪漾生波。只見她緩緩站起,竟將自己浴披解下,出欺雪賽霜的一身肌膚,而後將一條玉腿跨過藍魈,對著那支怒紅高翹的陽具,緩緩的坐下去。
藍魈正在期待著那跨越人倫的閃電一擊,而白魈已徹底陷入無邊的慾深淵內,之摩羅—消魂的厲害之處可不單單是天魔舞那樣只能擾亂人的神識,它能勾起人心底最深處的慾念,之後使之沉淪慾海不能自拔直至靈識錯亂。
看著在自己所佈的摩羅界裡已然深陷的藍白二魈,饒是普化也不由心生狂喜,短短數他的修為已是更上一層樓,竟能將修真界有數的兩個高手同時給困住,想到片刻後自己的本命鬼奴又將添上兩個而且還素質一,怎不讓普化為之欣喜若狂。
就在這當兒,普化突覺腦後一陣風吹過,很輕的風,卻使他周身一涼,不由的打了個哆嗦。這股涼意將普化的興奮吹的一絲不剩。
與此同時普化腦海內突然想起“青魈隱”這句話,此時他已不能再繼續摩羅界,只得撤開雙手同時迅速轉過身,雙目光霍然盯視前方。
青魈身影似有若無立於花影之下,眼前情景始料未及,連以沉靜出名的藍魈竟也著了普化的道。看來今一戰實無勝算。
“原來是青魈,白藍青已出,五出其三,何不請黑紅出來一見。雖得先機除去白藍二魈,但另外三魈也非易與之輩,普化提起全部神戒備。”
青魈不發一言,卻嘬吹出了一聲尖利的哨音。哨音及耳,普化驀覺腦背一麻,一股陰涼透腦而入,襲向周身的血脈,不由大驚,淬不及防下,踉蹌後退數步,忙的運起真氣試圖將那陰寒壓下。待到驅出青魈放的“無影蠱”,普化再抬頭時,發現也就片刻的工夫,眼前已無一人。
“可恨!跑走此人,恐怕鬼靈夫人不久將至,看來是不能再於此處耗費時間了。”普化想到鬼靈夫人,心內也不由暗自害怕,雖說排名第二,但鬼靈的神秘卻連當年九幽亦不敢輕言勝敗,何況是他。
“既如此……”普化眼內閃過一絲殺意,掠回丹房,匆匆將月珠小心收在背囊之內,隨即一閃消逝。
片刻腥風血雨降臨沈宅,不消多時,普化已將沈家上下一百餘口主奴殺戮迨盡,卻遍尋不獲那個出生彌月的沈無涯,普化思忖間,冷笑一聲,向夫人居住的小樓走去。
房內,夫人正輕聲呵護不知何故啼哭不止的小無涯,這幾她神智清醒時總覺自己極為奇怪,似乎連接幾都在夢中度過一般,看著幼的稚兒心內方覺平靜些。
普化悄無聲息的進入房內,看著這對母子陰笑一聲,夫人聞聲霍然回頭,看到渾身浴血的普化不由大驚失,但只見普化眼內芒一閃便心頭一陣茫,再也不記得自己是誰。
“神君,你怎麼了?”夫人走下塌,搖曳生姿的走向普化,妖媚的身姿在薄薄睡裙下極盡誘惑,幾乎使得普化下一熱。
“我的好夫人,從今起我們就要去做對神仙眷侶遨遊天下,本君不過是將羈畔之人超度昇天去罷了。”普化眼在夫人身上連一番,陰陰笑道。
“是嗎,奴奴好想這一天了,終於可以和神君在一起。”夫人在藍田種玉制下已然本全失,媚的投入普化懷內,纖手不安分的摸上普化膛。
“是嗎,我的親親夫人,只是……還有一人未曾除去,只怕與夫人後不得安寧。”夫人疑惑的抬頭,順著普化的眼光看向塌上正啼哭的小無涯,混濁的頭腦閃過一絲不捨,“神君,這只是個小孩子,他也……!”
“正是。”看到夫人眼中的一絲不捨和惑,普化冷冷一笑,驀的揚袖,一股罡風如刀鋒般劈向小無涯。
夫人只覺心內一陣揪痛,驚惶的叫道:“不要!”與此同時,小無涯在罡風及體同時身體驀然繽出一片刺眼紫華,這片紫華在消融普化的罡風后竟直接卷向普化所在。
紫華及體,有如針砭,普化大驚,硬生生將夫人與自己往後擰出避開紫華,幸好紫華並無太大殺意,已迅速收回。
普化驚慌失措下,環顧四周,喝道:“何方高人,請現身一見。”
以普化看來,一名嗷嗷待哺的嬰孩不可能是紫華的來源,唯一的可能就是此處出現了高手,而且其人身手絕對在他之上。
聲音送出,卻無一人回答。懷內的夫人此時抬頭幽幽說道:“神君,莫要殺他啊!”
普化心思一轉,低頭笑道:“我的小乖乖,本君適才不過嚇你罷了,本君怎能對他動手。只是你我一走,此子遲早餓死於此,不如讓本君為他尋一處人家寄養,如此你我便去逍遙天下,此子也得無虞,可好!”
夫人點頭笑道:“我就知道神君最好了,奴家隨你的安排。”
普化眼內閃過一絲陰笑,“那就勞煩夫人抱他了。”
夫人嫣然一笑,走過去將小無涯抱入懷內,此時小無涯已停住哭啼,一雙黑玉般眼睛靜靜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夫人,我們這便走吧!”普化警惕的巡視四周,暗自奇怪,那人竟未出手製止。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隱藏之人身手極高。普化腦中念轉,將夫人摟過,縱身消失於夜之中。
普化一行消失片刻,沈宅突然被大火沒,熊熊烈火映紅三衢城上方天空整整一夜,沈家的十代榮華化為一堆廢墟。夥山(今之安徽黃山),修真十八名山之一。
接天峰(呵呵,本來想直接寫光明頂之類的,但想想隋時的黃山諸峰不一定和現在一樣,就胡謅了一個,各位千萬不要去翻旅遊資料找這個接天峰),峰高穿雲,上可接天。此時正是夕陽斜照,落未落,從接天峰頂覽此勝景,但見雲海湧動,七彩繽紛,而人似乎竟立於九霄,天風吹來,飄飄然直乘風飛去。
驀的天邊一道光華電而至,降落峰頂,正是三衢作惡的普化妖道,身邊立著嫵媚多姿的夫人許碧玉,一手攙著普化,另隻手將無涯抱於懷內。許碧玉自隨普化多以來,媚盛,只見她媚眼如絲,對普化道:“神君,你說將這小孩託付於朋友,怎麼到了這裡也不見有人居住?”
普化陰陰笑道:“夫人,我那朋友乃是神龍潛跡的高人,又豈會居住於此,若非是我,恐怕無人知道他竟住在這接天峰下。”
許碧玉聞言往峰下一探,只見雲遮霧湧,深不見底,不由頭目一陣暈眩,忙不迭將螓首縮回,玉手在口撫拍,吐口氣道:“神君,這峰底深不見底,哪裡可以住人,你定是騙我。”
“哈哈,夫人有所不知,我那朋友神仙般人物,豈是一般常人可比,來,請夫人這就隨我下去。”普化言罷攜住許碧玉細,抬手一招,瞬間三人化作光華向峰下而去,剎時已到峰底。
峰底自然另有天地,三人立身之處極小,眼前兩道山壁悚然直立,只在中間如同被巨斧劈開,讓出一個堪容一人的縫道,外面寸草不生,但從縫道看去,谷內卻百花嫣然,草木旺盛。
普化看看這個令修真亦不敢輕犯的萬惡谷,想到上次差點命喪於此,心底也不由打個寒顫,轉頭對許碧玉說道:“夫人,我那朋友不喜生人,且在裡面下了制。夫人就請在此等候,我去去就來!”
許碧玉環顧四周,峰底被雲霧所蓋,加之本已是黃昏,此時顯的極為陰森,心裡不由害怕,往普化身上靠去,“神君,奴家害怕。”
普化拍拍許碧玉削肩,道:“夫人莫驚,次處乃我友修真所在,無人膽敢輕犯,我去去片刻即回。”言罷將無涯從夫人懷內接過,那小無涯立時啼哭起來,母子連心,夫人神智雖蒙,但聽得弱子啼哭,不由心裡也陣陣痛。雖極想將無涯留在身邊,但一路上已知普化是不會允許,只能又將無涯抱回,在懷內一陣,想到離別在即,竟不由淚哀痛。
普化掐指算算時辰,伸手將無涯奪回,也不顧啼哭,轉身躍入谷口,消失在許碧玉目光內。
谷內花紅草綠,景緻優美,但普化卻無心觀賞,一進入谷中,便如上次般奇異的制之力令丹田之氣紊亂如麻,無法使勁,只能小心翼翼,避開那些長得極為瑰麗卻隨時可奪人命的花草。進到半谷之深,普化已覺氣吁吁,雙腳如有鉛墜。這萬惡谷內千萬年來生長天下罕見的劇毒花草,谷內便是一口氣、一撮土都可令普通人立時喪命,修真之人雖然百不侵,但畢竟體凡胎。
再行兩步,普化只覺喉頭微甜,看看手上的嬰孩卻不知何時已停住啼哭,竟甜甜的睡的甚香,心裡奇怪,暗道:“看你面相,若能長大,後也必定是個不凡之人,只可惜你降生得不是地方,也莫怪我心狠手辣。”想到此處,也無意再往內走,將小無涯隨意拋下,轉身退回。
谷內草長茂盛,猶如被褥,這一拋竟未將無涯驚醒,依然還是睡得甜之極!
注目細看,竟見小無涯周身上下包圍著一層微微熒光。
普化之所以選在此時將無涯棄於萬惡谷自然有他的打算,谷內異獸,在黃昏有一個時辰集體休憩,一個時辰過後便又全體出動,他有十成的把握片刻後小無涯便將成為異獸的盤上美餐。出谷之後,調息片刻,便攜著夫人乘劍而逝。
終西落,谷頂上方的雲霧已無一絲亮光洩下,谷內漆黑一片,漆黑之中,忽然有無數熒光亮起,動物的腥味隨之揚出,萬惡谷內的異獸開始尋覓夜食。小無涯絲毫不覺危險近在咫尺,尤其是他周身散發微微熒光,在黑夜裡更是引獸注目,依然酣睡。果不其然,片刻後已向此處傳來“呼哧呼哧”的異獸呼之聲,伴隨著沙沙行路聲,漸行漸近。
來獸竟也與小無涯一般,周身散發淡淡藍熒光,在漆黑中可以大致將其看清。赫然是玄冥十兇中僅次裂角怒龍的奢計獸(雙頭魔狼),奢計獸形似蒼狼,個頭卻足有野馬大小,渾身披拂藍長,最為人注目的則是奢計獸雙頭,傳說奢計獸雌雄同體,一首為雄,赤睛血眼。一首為雌,碧目妖異。來的這隻奢計果然也是如此,只是不知為何竟在肩胛處長了一對長角,其長過首,鋒芒銳利。
奢計走至無涯身側,雄首低首嗅了嗅,復又抬頭向雌首嗚咽數聲,便張開巨獠血嘴,作勢咬,眼看著小無涯即要命喪狼,便見雌首碧目閃過一道光芒(可惜沒人懂動物的情緒,也不知道它這道光芒代表了什麼意思),於雄首下落之剎時也閃電般低首,將雄首撞開一邊,嘴裡嗚鳴數聲。那雄首似乎頗為害怕雌首,聽得聲音便轉頭一側,任由雌首細細的端詳地上美食,作不解之狀。
雌首端詳無涯良久,又不住嗅聞多時,方才抬頭衝雄首嗚鳴一聲,雄首似乎頗為驚奇雌首之意,一時未有行動。而雌首便又不耐煩的重叫數聲,雄首這才不情願的低下頭,噙住無涯襁褓,將其凌空叼起,而後轉身起步,逐漸消失在夜裡。
往秋復,萬惡谷外的世界已然是隋開皇15年,文帝楊堅勵圖治,將個紛亂無序,戰亂頻繁的中華大地治理的井井有條,拯萬民於水火,威勢正隆。
修真界向來不過問人間是非,但天下治亂,卻與修真息息相關,自楊堅掌登大寶之後數年裡,修真界的勢力又慢慢傾向正派,隱跡已有數百年之久的崑崙教突然以正義之姿出現在修真各派面前,出現不久便聯合組織華山等門派向派修真出手,短短四五年間,相繼剿滅大小派二十餘,雖無九十山在內,卻大大挫了派銳氣,大長正門威風。而九十山似乎頗為忌憚崑崙,竟然隱忍不發,雙方便這樣相持下來,一時誰也不能奈何於誰。
天下雖多事,萬惡谷卻是平靜無波,只是在那些奇珍異獸中間,多了只令所有異獸側目的異類——只用雙腿便可以行動,渾身無。
萬惡谷多年無人造訪,許多年輕異獸自然不知世上竟還有谷外的世界,還有無數被稱之為人的動物,年老的雖然也見過一兩個人,也知道頗為美味,可惜這個逐與眾獸廝混的人卻有谷內最強獸奢計為靠山,任是口水盡也無奈。十餘年下來,眾獸也漸漸習慣了此異類的存在,且混的甚是捻。不用多說,這個人自然就是十五年前被普化棄於此的無涯。
當被奢計發現之後,不知為何雌首突然母大發,竟堅持不許雄首下口,帶回巢當作了自己的孩子,十五年裡,無涯就是喝著奢計為他採回各種果實之漿長大,其中有毒無毒、珍奇稀少比比皆是,竟也將無涯養得極為壯實,加之每裡在毒花惡草裡玩耍,此時的無涯已不覺成為百毒不侵之軀。
這無涯正與眾年齡相仿異獸玩耍,在草地上撲來翻去,好不快活,不覺間就滾到萬惡谷內谷入口。
萬惡谷形似葫蘆,內寬而口窄,且有內外之分,雖說並無絕壁制,但外谷異獸從來都不敢越雷池一步,包括奢計在內,似乎內谷有極為兇險之物。
從外谷望去,內谷與外景緻相若,也是花草茂盛,卻無一樣生物,谷底一眼便可望見,四面環山,連個也瞧不見,平靜之極。
無涯掙開嬉戲的眾獸,立起他十五歲便已五尺多的身軀,一雙灼灼雙目向裡面掃視,十歲起他就進內一探究竟,每每被奢計攔回,雖說從小在奢計身邊長大,但畢竟人獸殊途,無涯到現在依舊不知內谷究竟有何危險,連在外谷睥睨眾獸的奢計都如此忌憚。
在谷口望進去,內谷一片寧靜,毫無任何危險,無涯實在是極進內看個究竟,自十歲那年被攔回之後,無涯覺得這種慾望已是愈加強烈。今更是有種無法抑制的衝動。
不過冒然前進定是進不去,無涯自小與眾異獸一起長大,靈念極強,幾乎如同本能般覺到那愛子心切的奢計定在周圍保護。立身之處離內谷只有短短十步之遙,但以無涯的身手,不出六步,定然要被奢計攔回。
無涯看看地上兀自玩耍正歡的眾獸,計上心來,猛的大叫數聲,回身向眾獸撲去,頓時滾作一團,此時無涯暗控局勢,不為所覺的慢慢向內谷谷口滾去。
七步、六步、五步,玩耍中一隻血面梟虎不經意抬頭望望,驀的發覺竟不知覺間滾到了內谷口極近之所,驚慌失措下,發出一聲吼叫,頓時將眾獸驚醒。
機不再來,無涯趁眾獸將谷口擋住時,手腳並用,以最快的速度瞬間竄將進去。臨進剎那,無涯只覺谷口若有無形障礙,雖然攔不住人卻也不由呆了呆,只聽得身後一聲直震山掀地的吼聲,心知定是奢計追趕過來,無涯再不猶豫,腳下用力,頓時便穿過那層無形之物,消失在眾獸眼前。
明明在外谷便可將內谷一覽無餘,但無涯整個人偏偏就在進入那剎時便消失不見,眾獸不由得楞在當場,奇怪有之、恐懼有之!奢計晚到片刻,親眼見到無涯消失於內,雌首頓時仰天長嚎,雄首也隨之厲聲嚎叫,聲音在谷內盪,震耳聾,眾獸不由紛紛慢慢後退,只望躲開這場無妄之災。而年老之獸及來不及被父母保護的幼獸在此穿腦魔音下,竟有百十頭頓時七竅迸血,倒地身亡。
奢計慘嚎之後,忽的也放開四蹄,躍入內谷。奢計身高勢猛,穿過那層無形屏障時,那層屏障如同平靜水面泛起漣漪,而屏障之外,奢計軀體未曾全進,屏障之內,卻不見進去的部分,此景詭異非常。
片刻間,奢計已憑空消失一般,只剩下外谷一群傻楞楞發呆的異獸。
评论列表 (38)
看著還不錯,修鎮類的H文不太常見,本文確實出眾,不過不象完的樣子呀!
紫月天魔(0-5)
主題發表人:我為卿狂
發表時間:2005-10-05
作者:我為卿狂2003/08/31發表於:情海岸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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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的情節寫的再詳細一些就好了,不過還是謝樓主的辛苦。
支持樓主繼續創作下去,慢慢寫只要不太監了就行.
很久以前就看過了,不過那時只看到剛到接天峰就沒了,有主題有內容的比較好看,希望樓主繼續寫下去
文章情節還是有可取之處的可惜情的情節過於少了有點看得不過癮
的情節寫的不詳細,另外事故情節希望再改動改動,儘量達成完美,謝樓主的辛苦
真是可惜啊,如此大架構的文章,串連下去一定是個長篇的鉅著,主角的出身定帶著天命,普化定是個超級大反派,連主角的母親都已被當煉功爐了,情節引人,還好作者有意續寫,不然費這麼好的題材,喜歡這種有題材的半文章,加油,支持作者續寫.
文章開篇寫的不錯,而且還頗有古風,文筆也不錯,可惜細節處理的有點急,顯的有點,不過已經是很好的作品了,期待後續
選材比較新穎,修真類的文看得比較少,也是由於修真類沒有太深入人心的經典文章,不像武俠已經成了個完整的體系,對文筆的要求很高啊。
可惜沒有寫下去了,文筆是H文中難得一見的。
以前看過的
不過不全
修真類的寫的好的不多
謝謝啊
很不錯,文筆要的,就是H少了點!
如果把的情節寫的再詳細一些就好了,不過還是謝樓主的辛苦!
不過希望LZ寫完它!TJ的文寫得再好看著都還是讓人不的!
修真的哈比較不錯的但是還有後面的呢?希望樓主辛苦下能都發上來
這樣的魔頭我也想做。謝謝分享了
經常在幻想自己能一身如同魅影的身法,能嚐盡天下美女。
好久以前看過了,可惜不知道怎麼回事,後面沒有了,希望誰能續寫下去
哎,好文章都沒完啊,期待有牛人把它補完吧
樓主寫得太彩了,希望不要成為太監貼就好了
我也早看過這篇文章確實是不錯不要太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