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崩壞3-晴空賀禮·改】【作者:重裝烤兔36e】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作者:重裝烤兔36e

字數:20059

首發:PIXIV(id=13680315)

這是一篇已經完結的小短文,圍繞著布洛妮婭和齊格飛的故事展開。

教CP,NTR(廣義)慎入!輕噴!

本文改自Pixiv的《晴空賀禮》,首首首先謝原作者Pixiv@朧瀧姬大佬的授權!

這個二版小說加入了真正的R-18內容(前作R-18Tag該說朧瀧姬大佬是太

謹慎還是太純潔呢2333),以及我的理解和一些小支線。

本身是不磕這對奇怪的CP的,但是原作細膩又自然的文筆打動了我,所以啥都得看水平啊!

能接受的讀者,相信我,讀下去,我有自信說這會是很彩的小說!

我以後得文風也儘量朝這個方向靠攏,衝的同時,多寫點故事吧。

再次次次謝朧瀧姬大佬!

——原作:晴空賀禮

(上)

————愛她算不得錯誤。

「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碰過煙了。」齊格飛扶著牆緩緩走下樓梯,走到門口,點了一支菸。每一步都很沉重,他卻覺得自己輕飄飄的,快要飛起來了,「我這算是節慾了,對吧。」

他擦拭著額頭上的微汗,走出樓道,站在樓前,了一口新鮮的空氣,下午的冷風撞上齊格飛的身軀,他不打了個寒顫。

「布洛妮婭認為,比起菸,在有子女兒的情況下,還在外面與其他人生活,可不能算作節慾。」身後的聲音回答了齊格飛。齊格飛回頭看向布洛妮婭。「哦,我的小布洛妮婭,你竟然跟我下來了,我一點聲音都沒聽見!」

布洛妮婭沒有答話,也不管身上的浴巾是否遮得嚴實,指了指自己的腿部的裝甲。

「為什麼跟下來呢,怎麼不在被窩裡多躺一會兒?」齊格飛問。「布洛妮婭只是想送送你。」布洛妮婭輕歪頭看著齊格飛,「會給齊格飛帶來困惑嗎?」

「不不不!當然不會。」齊格飛把剛點著的煙掐滅,湊近去撫摸她的臉蛋。

齊格飛走在回家的路上,準確的說,是自己和子家的路上————如果和布洛妮婭相處的地方也算自己的家的話。

他想不起來最後跟布洛妮婭說了些什麼,他把布洛妮婭送上樓後就獨自離開了,布洛妮婭對他說的那句話使他耿耿於懷。「節慾」這類字眼他很,他一直希望自己能成為一個「節慾的人」。但哪怕是承諾自己戒菸,也在方才和布洛妮婭溫存後,一直興起點燃了一支。

或許慾望這種東西是相通的,方才的布洛妮婭比之前的幾次都要更加投入。坐在自己身上來回起伏時,勾勒住自己的脖子,失神地呼喊著自己的名字。用上半身剮蹭著自己的口,企圖用她貧瘠的房搜刮出每一絲的快樂。

14歲,面容可愛,身材嬌小卻玲瓏有致,本就具備極大誘惑力的稚少女,如此的舉動怎能不讓男人意猶未盡?只不過齊格飛望向她的緊緻誘人的口,透過渾濁的體瞥見一絲紅潤。他不忍地走到門口,偷偷給了自己一巴掌,晃晃腦袋,點了支菸。

小時候他覺得當一個十全十美的人很簡單,做一個孝順的孩子,將來考上一個好大學,長大後做一個好丈夫等等。可當他看見那些十分人的孝子的故事,便覺得原來人人誇讚的「孝順」不愧是被人人誇讚的,要是很容易做到,也不會被如此誇讚;當他捧著那些文學名著,科普書籍閱讀時,便覺得原來大街上漂漢、乞丐、賣藝人等,皆在情理之中;當他出入職場,看遍人情世故時,便覺得原來監守自盜的、陽奉陰違的、無所事事的,都是泛泛而存的;當他去他女兒的學校,看見琪亞娜班上的一個女孩時,他便覺得,原來那些到他這個年紀都還沒結婚的人,在這些方面會有優勢。

而當他接近那個女孩和她談,聽到她平靜軟糯的語氣,透過澈如止水的灰眸窺見淡然的內心時,他便覺得,原來「十全十美」並不應當作為男人的追求目標。

齊格飛留意到布洛妮婭上下學總是獨來獨往,便不顧唐突,以同學琪亞娜父親的名義接送她回家。而他並沒有開車接送過自己的女兒,所以伶俐的布洛妮婭一眼就看得出來,他就是奔著自己而來的。但一直以來的某種憧憬,或者說幻想,讓她無從拒絕。

他們在車上聊了很多,布洛妮婭告訴齊格飛自己並無父母,自己是從孤兒院長大的。齊格飛扭頭看向副駕駛上的她,將手放在她的頭上,簡單地安了她一下。那是他們的第一次獨處。

當他們第二次獨處時,就已經在布洛妮婭家的上了。

那時的布洛妮婭,扶住齊格飛的,制止他憐惜地向外拔出,鼓勵他繼續動的同時,痛苦地緊閉雙眼,嘴巴囁嚅著不知道在呼喊著什麼,彷彿做著噩夢。

慘淡而寶貴的處女血在忌的纏綿之處一點點溢出,布洛妮婭覺得自己所怖之陰霾在舊夢裡被一絲絲照亮。

而齊格飛,他的確被布洛妮婭的出現改變了,通向「十全十美」的反方向。齊格飛說不清這到底是好是壞。

「布洛妮婭渴望有個人像家人一樣關心照顧布洛妮婭。」布洛妮婭事後緊緊摟著齊格飛,親吻了他的脖子,「我渴望了十四年。」

齊格飛望著天花板,他有些慌了神。

「布洛妮婭得到了齊格飛的愛,就得到了很多的家人,笨蛋琪亞娜可以當作布洛妮婭可愛的女兒,西莉亞阿姨可以當布洛妮婭的姐姐————」

還沒等布洛妮婭說完,齊格飛猛地起身,打斷了布洛妮婭的話:「絕對不可以!」

「可布洛妮婭愛齊格飛,齊格飛也愛布洛妮婭。」布洛妮婭並沒有因為這個打斷而受到影響,聲音還是如此得缺少情,但依舊真摯。

「但她們是不會接受你的。」齊格飛向她解釋道,「西莉亞會很難過,會很憤怒。」布洛妮婭微微皺起眉頭:「為什麼,布洛妮婭會對她們很好的。」

「我要是像對待你一樣對待西莉亞,你會是什麼覺?」

「布洛妮婭會覺得齊格飛是個很溫柔的人。」

「那……」齊格飛側過身,盯著布洛妮婭的眼睛,「那要是我像這樣對待除了你和西莉亞以外的女人呢?」

「…………布洛妮婭會很難過,很惱怒。」

齊格飛慶幸自己讓布洛妮婭說出來這句話:「就是這個道理,西莉亞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而生氣,所以千萬不能讓她知道,懂嗎?」

布洛妮婭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翻過身去,將身上的被子又往上拉了拉。看到她這樣,齊格飛嘆了口氣,看來自己並沒有完全說服布洛妮婭,但他要將這段戀情持續下去,他認為布洛妮婭已經離不開他了————至少他離不開布洛妮婭了。他要承擔自己的義務。

他從後面摟住了她,她受到堅實的臂膀包圍了自己。他聞著淡淡的椰香,撫摸著她的頭髮,這份灰比窗外灰濛濛的天空還要純澈。「我永遠愛你,小布洛妮婭。」齊格飛湊近布洛妮婭的右耳低語著,「我這都是為了你。」

「布洛妮婭認為齊格飛的這句話有百分之五十一的可能是為了布洛妮婭,而百分之四十九的可能是為了自己。」布洛妮婭僵直在齊格飛的懷裡,如此說道。

「親愛的,我可以發誓。」齊格飛剛說完,布洛妮婭就翻過身,用肘部支撐起上半身,肌膚太過於滑,身上的被子即刻落到部。他只是在一瞬間看到了她幾乎並未發育的部,下一秒,就是布洛妮婭近在咫尺的臉頰。

大概過了三秒,她慢慢離開他的臉,貼著他的耳朵輕語:「要發誓的話,就像這樣發誓吧。」

這時雙方都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相同的節奏,快得讓人不上氣。他們看著彼此的臉,打算再一次相互「起誓」。

齊格飛把被子掀下,盤住布洛妮婭的胳膊,與她雙目對視,教她再次緩緩仰倒。

視線不曾分離出彼此的眸,倒是那股悉不久的椰香竄入鼻腔。本著從撫壓在身下的小天使的想法出發,齊格飛打算從頭開始。

來自西伯利亞典型的筆鼻樑,平軟糯的鼻音,是怎樣從那柔軟彈潤的鼻翼中發出的呢?齊格飛將那含住,讓布洛妮婭在微微的窒息中,開始接下來的歡愉。口腔溼滑而微甜,但舌方才纏綿得已有些疲累,蜻蜓點水即過。

撫過脖頸,口中入大量的空氣,和布洛妮婭肌膚上的荷爾蒙,虛幻的快樂衝上大腦,教人繼續由上到下啃咬著,儘管真正含入口中的肌膚沒有多少。

女孩羸弱的身材,仰倒時緊張的呼下,能看到肋骨的輪廓。房的形已沒有形容的必要,齊格飛還沒有布洛妮婭在意它。只是雙手捧上那片薄薄的柔軟,再下撫纖細的肢,再捧上那片薄薄的柔軟,指邊不經意地擦過豆,惹得她不安地扭動。

「啊——」悠長的嬌,伴隨著體軀的輕顫,那是體膚之親到達臨界值的回應。小女無誘骨而自成媚意,這打消了他細水長的想法。

口舌向下,經過同樣柔軟的小腹。惡作劇般的啃噬側,癢得布洛妮婭花枝亂顫。當陽,包皮的繫帶碾過留在小腹上的唾時,水到,渠將成。

「布洛妮婭。」齊格飛看向她,儘量讓自己的眼神溫和,不要跳出太多的慾火。「你才剛剛第一次,馬上又來,會不會……」

「沒事的,儘管很痛,但和齊格飛做愛是很愉快的事,布洛妮婭心甘情願。」

她將雙腿緩緩繞上他有力的,「剛才齊格飛教我的,是這樣嗎?」

「不,再往上一點點,對…………」本是安撫布洛妮婭,現在倒是齊格飛有些動。

「又要開始了哦。」

「嗯。」

血絲乘著白濁遊蕩,在口睥窺可見。他皺皺眉頭,開始進。緊窄的似乎難以容下他的巨大,冠狀口剛剛沒入,就是緊夾的快,然後將他彈斥出去。齊格飛只好用手扶住,它緩緩沒入。

「嘶————」合處如同一隻環,將整個陽勒住,緩緩向下推時,擦過的每一寸都帶來舒適,令他倒一口氣。這才第二次,他也還沒適應布洛妮婭的芳澤地。駐足在入口處不遠,調息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進發。

深入其中,才發現其中早已是各種疊著的泛濫,清濁墨染著血絲,但這都不重要了,他只知道里面的粘滑、灼熱。一陣陣快帶著過強的刺而來,得他後一陣陣地酥軟。他強著,抱著征服的決心。

懷下之人吃痛而顫抖著,卻不忘剋制地摟住對方。

或許是水到渠成,或許是淺薄的憐憫心散失殆盡。到達了某一個點時,他就深深地滑落了進去。

「唔——」布洛妮婭全身一縮,手掌握成小拳,齊格飛覺自己身體被緊緊銜住,懷中的她戒斷地顫抖,像是老舊的木門在呻

「布洛妮婭?」齊格飛剎住車,嚇得不敢動,回想起第一次結束後滿枕頭的淚水,他不免有些擔憂。

「布洛妮婭?」

女孩只是緊閉著眼,沒有回應。或許是緊張得沒有聽見,又或許是害怕得不敢回應。

「沒事的,沒事的……」齊格飛下巴抵在布洛妮婭的肩膀上,撫著她的頭髮。她才14歲,他正在做一件糟糕的事,不是嗎?所以他不敢去看布洛妮婭的表情。只是駐足在她的深處,側耳傾聽她的呼———綿慢、悠長,說不出是舒緩還是沉重。

就連那深處也順著呼微微聳動,撫撥他的首頭,靜謐地挑逗著。

「布洛妮婭?」

「嗯。」

就當這是允諾吧,心懷鬼胎的人這麼想著。

動緩緩開始,緊緻得充滿壓迫的通道里,他發現自己很難做到慢而淺,只好剋制著速度遙入長出。每次的突入都伴隨著無數小口的———一同現在緊緊纏綿的他倆。

「哈啊————布洛妮婭!」享受著纏綿中,他試探地喊出對方的名字,企圖得到同樣愉悅的回應。

「沒……沒事的、齊格飛、沒關……系、」

雖說是惡徒闖入弱女之宅,卻反倒是宅子的小小主人在安自己。像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一樣,布洛妮婭的話讓他完全放開。

每當悠長地出時,布洛妮婭就深情地凝望著他,再次貫徹進去的時候,好看的雙眸就微閉。嘴中難以吐出一絲話語,但眼神順著進出的節奏飄忽不定,身體也輕柔地調整著位置合。一隻默默承受著你的一切的尤物,怎不令人動和喜愛?!

速度不斷加快,節奏變得小而綿密。第一次時布洛妮婭還要強迫自己擔憂地抬起頭望向口,現在痛苦減少,反而頻繁而難以承受的快樂讓她索緊閉雙眼。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齊格飛~」

不是妖媚的鼻音,也不是弱氣嬌滴的哭喊,甚至也不是鏗鏗的呻。只是一種回應,一種來自本能的、對滿足的回應。

但這是布洛妮婭,萬千思緒不溢於言表的布洛妮婭。只要出一絲對的渴求,就足以讓任何人為之慾罷不能。

齊格飛拼了命地大力搖擺。中是綿軟的小口還是厚實的鐵壁,他已無從分辨;通道是緊窄還是寬鬆,他已不知不曉;道德、剋制、憐憫、享受,他都忘了。

他無從形容任何,只因他早已溶於布洛妮婭的形之中。

沉浸、沉浸。

意識比自尊更早飛到九霄雲外,視覺被名為情慾的幻藥剝奪,連聽覺也一併喪失,只剩下懷下小女孩的啜泣:「布洛妮婭好難受……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也什麼都不知道了。

頂峰之時,他把布洛妮婭死命抵住,彷彿要把誰牢牢關起來一樣。

而布洛妮婭則是死命的往上貼,雙腿盤住他的,身體一陣陣地蜷縮著,像是抱住了救命的稻草。

「嗚嗚嗚嗚嗚————爸爸!!!」

她深處奔湧了清澈,他頂端瀉下了渾濁。

「我得走了,待得有點太晚。」

布洛妮婭還是沒有回應。重複第二遍時,她才緩緩鬆開緊鎖對方的腿和雙臂,重複第三遍後,齊格飛才站起身來。

懷著歉意,他儘可能抱著溫柔的笑,給她拭乾了糊滿臉的淚水,沖洗了下身子,穿上衣服然後推開門。

「你剛才說愛我,對嗎?」布洛妮婭把歪斜的墊推正。

「什麼?」齊格飛沒聽清,把頭探回臥室裡。

「齊格飛剛才說好愛好愛布洛妮婭,是真的嗎。」寒冷讓她輕輕把地上的被子撿起來蓋住身子。「喊了好幾次。」她把小腦袋埋在腿間。

齊格飛愣了神。

車上,齊格飛盯著擋風玻璃看,來往的車輛遮擋了他的視線。那上面是一個14歲小女孩甜誘的身姿。布洛妮婭的身體又緻密又溫柔,在她裡面進出讓齊格飛連忘返。手握方向盤,他開始總結著這次旅程,但除了愉悅還是愉悅,記不起任何細節。

霎時,他有一種倒車回去破門而出,把還沒穿好衣服的布洛妮婭摁在牆上再次啃咬的衝動。

「可愛也是的一種啊!」他發出這樣的嘆,甚至還講出了聲。

只是,想到布洛妮婭兩次滿臉的清淚,臨走前的最後幾句話時,他的心情沉重起來。

還有那聲似有似無的「爸爸」,更讓他覺得攤上了什麼一樣。

不過嘛,齊格飛雖然不知道把自己的一份小小純潔給其他男人的少女是什麼受,但佔奪掉布洛妮婭第一次的那個黃昏,他絕對終生難忘。

還TM做了兩次。

轉眼就到了家門口,齊格飛停止了回憶。與布洛妮婭的第二次獨處,特別而順利地結束了。

「我回來了!」

「最近怎麼老是加班啊?開了家長會之後。」西莉亞給齊格飛打開門。

「這跟家長會有啥關係?而且我才加班兩次啊。」齊格飛裝作不解地問。

「那是我記錯了……話說你是不是被家長會上老師英主義的言辭洗了腦?我們可不是為了給孩子報一堆補習班,瘋狂掙加班費的家庭。」西莉亞輕笑著看他,「歡回來!」

「歡回來————————臭老爸!」琪亞娜壞笑地從臥室跑了出來,「有沒有帶什麼好吃的東西呀?」齊格飛一臉疲憊地看著這與自己最親近的女兒,和與自己最親近的子————至少曾經是。

「明天,明天給你帶點麵包片,我們吃吐司披薩好不好?」

「太啦!」琪亞娜白眼吐了吐舌頭。

「不要買太多。」西莉亞說,「快去洗洗手,吃飯了。」

飯桌上,他們談論著各種事情,從雞蛋到宇宙;從鄰居到歷史人物;從雞蒜皮到國家政治。而這次,齊格飛並沒有怎麼參與其中,心不在焉、自顧自地吃著飯。

「媽媽,你知道布洛妮婭嗎?」琪亞娜突然扭頭問西莉亞。齊格飛愣了一下,盯著女兒聳動的嘴巴看。

「是你那個同學嗎?」西莉亞放下手中的叉子,「她的學習成績特別好,我有印象。」「是她,沒錯。」琪亞娜接著說道,「她最近怪怪的。」

齊格飛還在盯著琪亞娜,仔細地「盯」著女兒接下來吐的每一個字。

「她最近對我特別好。」琪亞娜將目光下移,「不知道為什麼。」「對你特別好?」西莉亞接著她的話說下去,「那不是好的嗎?」「有什麼好的,」她嘟著嘴,「煩死了,笨蛋布洛妮婭!」西莉亞沒有接著她的話茬說下去。

齊格飛發著呆吃完晚飯,又心不在焉地幹些他現在想不起來的事情。然後他躺在上,旁邊躺著就是他名義上的子,也是愛著他的子。

藉著窗戶透著的微弱的月光,他側過身看他的子,她側身睡著,美貌不減當年,齊格飛看了看她的睡顏,又側過臉看了看天花板,當他看著天花板上熄滅的吊燈時,他腦海裡浮現出布洛妮婭睡時的樣子。

那時候的她表情無比放鬆,手和腳卻緊緊抱著自己,大概只有他在的時候她才能睡得安穩吧。他的腦海就好像開始了一次次對比篩選似的。

西莉亞的臉,布洛妮婭的臉,重合在一起時,五官有的地方疊,有的地方沒有;

吃飯時,西莉亞的咀嚼相對剋制,會不停地讚美食物的美味————即使出自自己之手的飯菜有時候自己都不滿意;布洛妮婭要是加快了進食的速度,那就算是在無聲的讚賞他這個廚子了。

做愛時,西莉亞像一潭溫水,柔和地包容著自己,不吝於頻繁的親吻、讚美、吐愛語,與自己分享媚之歡;布洛妮婭則是儘可能緊貼著自己,把臉埋進自己懷裡默默承受著,用情慾難忍時才哼出的鼻音、幼小稚的身軀,誘惑自己更放肆地單方面侵佔。

他的幻想越來越離譜:她們的體,著上盛裝時的豔麗或者甜美;穿上情趣服裝時的妖嬈或者可愛;西莉亞小時候的樣子、布洛妮婭長大了的樣子、體膚能聞到的不同韻味、她們身體塗滿香皂時的樣子……

還是沒想出什麼來,齊格飛伸手擦去額頭上的汗水,她們沒有相似之處,無論年齡、三圍、格或是眼神,都沒有一絲一毫相似之處。就連處事風格都存在著巨大的差異,早些年他在和西莉亞往的時候,他甚至沒靠近過西莉亞半米以內。

她是個好女人,不是嗎?齊格飛那時候也是個純情的人,他受不了那些三天兩頭換對象的人,更看不起那些花心出軌之輩。現在這算什麼?他成了自己年輕時所唾棄的對象,而且與情人所做的事情又如此瘋狂,他年輕時可從未這麼瘋狂。

「年少輕狂」,是誰編出的這麼荒謬的詞彙?

但他愛她、她。

「我一定不是全天下唯一一個為兩個女子動心的男人吧。」他現在只能用這樣一句想當然的話安自己,然後起了鼾聲。

這是齊格飛和布洛妮婭的第四次獨處。

齊格飛半地坐在邊,嘴裡叼著一菸,已經了一半。屋子裡煙雲瀰漫,布洛妮婭躺在上,被子蓋住腿間的灼熱溼,伸手想要抓住這些煙雲。「我該走了。」齊格飛站起身,最近他的心情都不太好,哪怕是來她家的這兩次。

「謝謝齊格飛這些天都來接送布洛妮婭。」布洛妮婭看著天花板,淡言,「…………明天不要來找布洛妮婭了。」

齊格飛口閃過一絲痠痛的覺,他把煙按在布洛妮婭給他買的菸灰缸上,每次他在這裡菸時,布洛妮婭都會在上面鋪一層沾溼的紙巾。

「親愛的。」他說出了她專屬的稱呼,「我做錯了什麼嗎?」

「沒有,齊格飛一直對布洛妮婭很好,不過我明天會不在家……腿,經受不起寒風和冷水的沖刷,所以要暫時在學校住一陣子了。」齊格飛的目光移到她的強殖裝甲:「是因為當年受傷的緣故嗎?」布洛妮婭點點頭。

齊格飛鬆了口氣,但又特意皺起眉頭:「不,我會開車去接你,像第一次你我獨處那樣,一定會送你回來。」布洛妮婭將頭扭向齊格飛,臉上看不出什麼。

齊格飛看向窗外,看向那灰濛濛的天空:「是啊,已經到了雨季了。」

於是,後來一段時間,每逢下雨,齊格飛都會開車到學校門口,打著傘進去接布洛妮婭。他每次都很小心,走得很快,他一邊走,一邊環顧四周,他不希望被自己的女兒撞見————儘管已經錯開了時間。見到布洛妮婭後,他會摟住布洛妮婭,儘量將傘向布洛妮婭那邊靠去。他害怕被女兒撞見,所以心思都在周圍,直到把布洛妮婭送到車裡去,他坐在主駕駛上,才發現左臂已經溼透了。

車上他們會聊很多,偶爾也會聊聊他的女兒。「布洛妮婭越來越覺得琪亞娜可愛了。」布洛妮婭坐在副駕駛上,肘靠上門,託著腮。

「沒想到呢。」齊格飛笑了一下,「你也會用『可愛』這個詞。」布洛妮婭疑惑地看著齊格飛。

「吶~親愛的,我可不可愛?」齊格飛笑著看布洛妮婭。

「很不可愛。」布洛妮婭將臉扭向一邊。

「可我覺得布洛妮婭很可愛呢。」齊格飛也將目光轉到前方。「哼。」布洛妮婭小聲地哼著。「哈哈哈。」齊格飛突然大笑起來,看了一眼布洛妮婭,「我沒看錯吧,我們的小布洛妮婭竟然臉紅了。」

「我該走了。」齊格飛一套練的動作下了,穿上衣服,「經常太晚難免讓家裡人擔心。」

「謝謝……」半的布洛妮婭小聲嘟囔著,抱著蓋在腿上的被子。「啊,什麼?」齊格飛並沒有聽清。

「以前的布洛妮婭,厭惡雨天,它總是讓布洛妮婭無比煎熬。」布洛妮婭抬頭看著齊格飛,「可是遇見齊格飛後,雨天總是我們獨處,我開始盼望下雨,甚至喜歡上了雨天,我覺雨天和你,就是晴天送我的禮物。」

齊格飛愣了一下,俯身親吻她的臉頰:「我會想辦法,讓我們每天都能在一起,每天都可以相處,我會讓你融入我的家庭。」

無疑,這是個很冒險的決定。

(下)

————厭她假裝叫明悟。

又是一個雨天,琪亞娜趴在沙發上。她討厭下雨,最近又多了一份厭惡的理由。

她看了看廚房的媽媽,嘆了口氣:「臭老爸是不是又要很晚才回來。」「怎麼了,餓了嗎?」西莉亞看著上無打采的琪亞娜,笑著說,「我先給你做點吃的?」「不必了,媽媽。」琪亞娜嘆口氣,「還是等臭老爸回來一起吃好了…………」

「我回來啦。」齊格飛推門進來,身邊還帶著一個人。琪亞娜跳下沙發,剛想喊點什麼,卻愣住了。齊格飛身邊的正是自己的同學,布洛妮婭。

「喂!」琪亞娜指著布洛妮婭喊著,「你怎麼來了?」

「不可以這麼不懂禮貌。」齊格飛咳嗽了一聲,「這是你們班學習最好的布洛妮婭同學,以後她就是你的家教了。」

「什麼?!」

西莉亞聞聲走出廚房,看見齊格飛和布洛妮婭。「你就是布洛妮婭同學嗎?」西莉亞微笑著看著她,「我是琪亞娜同學的媽媽。」

「晚上好,西莉亞姐姐。」布洛妮婭輕輕歪著頭看著西莉亞。西莉亞摸著布洛妮婭的頭:「布洛妮婭同學覺得我很年輕嗎,喊『阿姨』就可以了。」

「並不是年輕的問題。」布洛妮婭伸出食指想要開始說明,「只是從關係上講,我應該喊你『姐姐』或是『前輩』,齊————」

不等布洛妮婭說完,齊格飛立馬右手搭上布洛妮婭的肩膀,左手拽了拽她的手臂:「因為西莉亞你當過女武神,而布洛妮婭同學將來也想當女武神,所以就打算喊你『前輩』什麼的。」不等西莉亞說話,齊格飛就鬆開手,對身前的布洛妮婭說:「稱呼沒必要那麼特殊,喊『阿姨』就可以了哦。」

西莉亞輕笑地點點頭,回到了廚房:「那麼晚飯就按布洛妮婭的口味來吧,布洛妮婭同學,想吃什麼呢,不要跟阿姨客氣哦。」

夜深,齊格飛點起一菸,躺在臥室的電腦椅上發神,他閉著眼睛,滿腦子都是剛才從領著布洛妮婭進門到把她送進琪亞娜臥室睡覺的全過程。他皺著眉頭,努力地在腦中復現儘可能多的過程,回憶有沒有出什麼馬腳。

布洛妮婭的子沉默而隨和、波瀾不驚,全程也是應對自如————其實她本沒有什麼要應對的。學習成績好,懂事聽話,和琪亞娜關係不錯,西莉亞作為家長,怎麼會起疑心呢?

唯獨想到剛進門布洛妮婭亂認輩分的那一刻時,他的心就開始沉甸甸的。

不過自己阻止得及時,不會有事的。他這樣安自己。

情緒平復下來後,煙霧朦朧了他的視野,荷爾蒙味的回憶開始再度浮現。

他想著和布洛妮婭說的那些情話;想著說這些情話時,布洛妮婭臉上的嬌嗔似有非無的樣子。他開始盤算著下次怎麼和她獨處。是趁西莉亞午睡,琪亞娜出去玩的下午,鑽進臥室,把她死按在女兒曾酣睡的上,讓她的鼻腔在被吻緊的嚶嚀中發不出高的詠歎;又或是上學的時候給她請個假,在附近的酒店裡,給她著上又萌又的黑禮裙,讓她或是掙扎或是緊張地接受自己的愛撫,指尖把禮裙一點點扒開,牙齒輕輕把每一寸黑的絲襪咬碎…………

「那個狂放不羈,企圖把女兒教成小太妹的愣頭青哪兒去了?」

「什麼?!」齊格飛猛地睜眼。西莉亞走進房間,用巾輕輕地著溼潤的髮絲。

「我說,你該不會真的被上次那家長會洗腦了吧?居然開始給琪亞娜請家教。」

「噢,你不是在我面前抱怨好幾次女兒的成績了嗎?」齊格飛馬上把煙掐掉,「剛好布洛妮婭成績優異,聽話,又和她是朋友……」

西莉亞繼續打理著頭髮,點點頭。

「我以為你最近把煙戒了。」

「這不沒忍住,偷偷來一嘛……沒啥事的。」

「我倒也沒你戒,少在琪亞娜……還有布洛妮婭面前就行。」

「嗯……布洛妮婭那邊也不用擔心,她很會教人,收的輔導費也不會太多。」

「那她父母同意嗎?」

「……她是孤兒,沒有父母。」

「噢……」西莉亞突然停頓一下,「抱歉。」

「你跟我抱什麼歉?我又不是她……」齊格飛也突然頓住,「……的父母。」

自己也是因為「父母」這個字眼太,才停頓了一下的,剛才不算馬腳————齊格飛這麼想著。

「誒……你這?」西莉亞把巾放起來,轉頭看到了齊格飛的間的帳篷。

「哦!」齊格飛臉突然漲紅。

「一把年紀了還害羞!」西莉亞輕笑,跨坐在他的腿上。「我們是有一段時間沒做過了呢。」她輕語,然後吻上了齊格飛的

長久以來的默契,讓齊格飛甩掉尷尬接應著。西莉亞抱住他,變換著角度親吻,齊格飛才知道,剛才她指著自己膨脹的間只是契機,原來她也壓抑了許久。

他突然有些不適應。在多年的經驗下,他練地撫摸著西莉亞,聽她靠著自己的耳朵嬌媚地低西莉亞是個大美人,容顏還沒到衰退的年紀。但是……

但是。

另一個她哪怕把全身的重量都給自己,自己也能行動自如。反倒是自己的手段會愈發放肆,直到死死反按在身下甕中捉鱉。既不過分合,卻也來而不拒。合著可愛的外表,像極了任人擺的玩偶。

西莉亞呢?熱情似火,甚至比自己還要主動。撫過她的房,那裡是蘊含著大多數男人的夢想,也曾是他的溫柔鄉。但此時他不再想用「柔軟」來形容,用什麼好呢……

「齊格飛?」西莉亞點點他的腦袋,「發什麼呆呢?」她拆開一片安全套,替齊格飛戴上。她輕挑了一下龜頭的底部,得齊格飛一震,指尖劃過冠狀溝時,依舊有絲絲的快

是還沒來初的布洛妮婭的話,連安全套都不用帶了。齊格飛這麼想。

「哈啊……齊、齊格飛!!好厲害~」

跨坐在齊格飛身上的西莉亞,和軀體大開大合的鼓動一樣,大肆誇讚著齊格飛。但齊格飛只是默然。陽在一圈橡膠中摩挲,與外面的通壁咫尺之隔卻宛如相距千里。

大口的息,肆意的呼號,從腹腔到肺部,喉嚨中滿溢而出的靡聲,任哪個男人都會為自己的能力而自豪滿足。

但她不是這樣喊的,齊格飛想。應該是從大腦無法按耐的快樂開始,經整個身體,最後在鼻腔裡灑出的剋制悶哼。這總能催促自己更加投入地動,直到對方的剋制破滅也不停息。

齊格飛往著天花板,想得越來越多。他仰視著西莉亞的臉。她上下聳動著,汗水滴在自己的膛上。突然間天旋地轉,彷彿是自己把對方壓在身下一樣,豐腴的身形突然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小小的弱影。

齊格飛恍惚,時光彷彿進了,奪走布洛妮婭第一次的瞬間,那是在她家中臥室的黃昏。

「嗚————啊、齊格飛、齊格飛……」

暮光照在布洛妮婭的臉上,金燦燦的。絲絲滲出的血,無力又故作堅強的哭腔,整隻都被自己碩大的身影沒。觸目驚心之中,她著淚、閉著眼向自己傳達依賴

齊格飛突然來了動力,他不斷奮力,卻聽不見身上的子越來越大的呼號。

「要是被西莉亞知道,自己做愛時,拿和其他女孩的幻想聊以自,她會怎麼樣?」心裡懸吊吊的,但慢慢被沖淡了。

他觀察著自己的回憶,觀察著布洛妮婭。

每一下啜泣都引導著自己退出,每一聲息都鼓動著自己進入。

直到陽在深處劇烈跳動著,也不停息。

西莉亞突然彎下,吻了他一下。影子蓋住了他的視線,那張嬌小的臉龐,與金燦燦的黃昏,一道消湮了。

「啊————」

他也和子一同大喊著,但不知這聲是快起的漣漪,還是珍寶被奪走般的悽號。

還沒到達快的頂峰,卻駐足在半山處了。隨後出,一股,一股————只是出而已。

出來了嗎?應該是,但這不重要了,反正它們進不了他想要的地方。齊格飛只是停留片刻,確定陽不在顫動噴時,才拔出來,麻利地取下安全套,無留戀地扔進垃圾桶,用紙擦拭了下。

「好渴,我去接杯水。」

西莉亞立馬順從地放開環抱他的雙臂。

懷著歉意,他儘可能抱著溫柔的笑,吻了她一下。沖洗了下身子,穿上睡衣然後走進客廳。

「我剛才,在拿和你年輕時親熱的回憶作幻想。」西莉亞扶了扶墊。

「什麼?」齊格飛沒聽清,端著水杯,把頭探回臥室裡。

「剛才和你做的時候,我居然在幻想著以前的回憶。」她把捋到一邊的被子展開,往齊格飛睡覺的位置拉了拉。「沒什麼情了,是我們年紀大了嗎?」她捋捋頭髮。

齊格飛愣了神。然後注意到了腳底的冰涼,沾染到一小灘體的冰涼。

布洛妮婭那邊,在自己家的時間長了,很多事情就會變得很不方便。

齊格飛和布洛妮婭都渴望著得到對方,他們已經好久沒有相互得到過了。在琪亞娜和西莉亞面前,這份壓抑著的渴望變得愈發火熱。放學總是琪亞娜和布洛妮婭結伴而行,齊格飛找不到機會親熱。

只有在午夜時,他會抱起子,與子親熱,子身上的味道與她不一樣,那不是他渴望的味道。他只能安著自己,一邊用力抱著子,一邊默唸著布洛妮婭的名字。

女兒和情人的關係也越來越好了,女兒對她的排斥慢慢地消失,畢竟只是個孩子。布洛妮婭在輔導琪亞娜作業的時候,她們也會聊很多,多到差點觸及紅線。

「布洛妮婭喜歡上了一個人。」正在檢查琪亞娜作業本的布洛妮婭突然說了一句。琪亞娜正在削鉛筆,聽到這句話立馬嬉笑一聲:「不是吧,布洛妮婭竟然也會有喜歡的人?」布洛妮婭放下作業本:「他也很喜歡我。」

「不是吧,竟然有人會對你興趣。」琪亞娜一如既往地損人。

「那不是興趣,他為了我做了很多。」布洛妮婭反駁琪亞娜,「只是,他其實正在和別人往。」

「不是吧!!正在往的男生竟然被布洛妮婭引住了。」琪亞娜差點笑了出來,「那這個女的是有多失敗啊!」

布洛妮婭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將手放在琪亞娜的肩上:「這件事不要告訴別人,明白嗎?」琪亞娜嘻嘻地笑著,拍拍布洛妮婭的手背點頭。

晚飯過後,西莉亞突然對三人說:「德麗莎約我去逛街,你們三個要好好在家待著哦。」「德麗莎嗎?」齊格飛愣了一下,「咱們的老朋友啊,她可是好久沒有跟我們聯繫過了。」「是啊。」西莉亞收拾了一下,穿上衣服就出門了。齊格飛原本想一同去敘敘舊,但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便沒有說話。

又過了五分鐘,齊格飛便對女兒說:「才吃完飯,出去活動活動吧,出去玩會兒。」琪亞娜興奮地拉著布洛妮婭就要往外跑。「布洛妮婭就不要去了。」齊格飛喊住她們,「布洛妮婭,我們來討論討論琪亞娜的學習情況。」

琪亞娜癟癟嘴,就獨自出去玩了。

坐在窗邊,齊格飛沉默地拉著布洛妮婭的手,另一隻摸著布洛妮婭的頭,一道、一道。布洛妮婭也一聲不吭,偶爾晃晃頭,和齊格飛的手掌摩挲著。

兩分鐘左右吧,看到琪亞娜也走遠了,齊格飛就將布洛妮婭抱起。

「親愛的,我們上次獨處是什麼時候?」

布洛妮婭兩腿盤在齊格飛的上,親吻著他,從熱烈到輕緩。齊格飛抱著布洛妮婭上了扶梯,來到二層的浴室,抱在浴缸旁。齊格飛家的浴缸特別大,說是你泳池也不為過。

齊格飛將布洛妮婭貼在浴室的牆上,雙方都閉著眼睛,摸索著解開對方的衣服,但留下了布洛妮婭剛才穿上的兩隻白襪。

「久違了,親愛的。」齊格飛微笑著說,「衝個澡放鬆一下吧。」他坐在浴缸沿,把布洛妮婭橫抱在懷中,高舉著噴頭的左手懸在布洛妮婭頭上。

噴頭裡「沙沙」的響聲,奠定了安詳的氛圍。水從布洛妮婭的頭頂開始,把有的染得發亮,有的結成一縷。水滑下,把暢的線再多勾勒一道。然後或是「啪啪」地滴打,或是默默地來臨,把白襪的部分沾染得晦暗,讓纖維連湊近也無法看清。浴霸明晃晃的光線,像是一雙眼睛,毒辣地監視著兩人,讓內層的肌膚,帶著微微的粉透出來。

蒸汽氤氳,俏皮地遮住部分視線,觀者不知應該是呼聲可惜,還是讚歎朦朧之誘惑。

噴頭還懸在那裡,順著或逆著水的方向,齊格飛手指勾過布洛妮婭的身體,在水聲之中聆聽她加重的呼,把一切都看在眼裡。

輕吻、啃咬、指尖和皮膚舞蹈,舐、微笑、弱不風地擁抱,他珍惜地輕觸那重拾回手中的夢想,把體膚的每一寸都真切地掃過。兩人坐在缸底,水剛漫過口,腦中的情已淹下金山。

「齊格飛…………」

布洛妮婭弱弱地將他摟住,腿乖馴地盤上。兩人坐直著摟抱,直到布洛妮婭的身體被他引導著緩緩下沉。

「哈啊~」

布洛妮婭猛地後仰,雪白的脖頸被水浸透,反著燈光,暴在他的面前。他把那片晶瑩的雪白住,在愈發沉重的呼中上下動著

浴缸中,水先於陽鑽入了,稀釋掉的同時,趕走了空氣,讓雙方結合得無比緊緻,活動變得更加艱難。

「啊……啊哈……裡面好熱~比往常還要熱……」

原來比起往探進布洛妮婭體內的那種「灼熱」,熱水的溫度才更加真切。可陷入熱戀的人,怎麼可能容許其他事物的介入呢?哪怕是溫柔的水也不行。

隨著大力的動,水漸漸被一點一點地擠出排外,通道中就連空氣也所剩不多。久別重逢的結合,卻是如此的緊密、不可分割。

很快,無數的溫水被布洛妮婭的表膚過濾,灌滿整個浴缸。在兩人身體的大力晃動下,宛如汐慫恿而起的一股股海,「啪嗒啪嗒」地打在地板上,多少蓋過了兩人的靡之聲。

緊密的結合下動異常困難,但不知是興致愈發狂熱讓他使了更大的力,還是布洛妮婭分泌了越來越多的原因,速度越來越快,摩擦得火熱。

「好快啊……布洛妮婭什麼都不知道了————」她徹底亂了,高迭起,而男人的後頸不知是汗還是水,讓布洛妮婭後仰時挽住的手掌打滑,不慎一頭栽進水中,好在她及時屏住了呼

窒息的痛苦成了催化劑,把高變得濃烈了數倍。

齊格飛的意識也茫了,明晃晃的燈,硬生生地被他看成了太陽,彷彿在一旁用毒辣的眼睛監視著兩人歡。噴頭裡的水成了浸透兩人的所有雨,和著汗疊,彼此無法分離,一如水融的兩人。

焦躁的進中,他摸著布洛妮婭著著白襪的小腿,水對纖維的潤澤讓他能緊緊抓住,還不忘來回,體驗腿肌的柔軟和白襪的觸

某一刻,當水裡的布洛妮婭吐出幾大團泡泡的同時,的深處無比劇烈地緊縮,把兩人的器具連同靈魂扭曲。狹窄到沒有多餘空間的通道把水死死地擋在外面,掩護他的那股白濁,抵達了想念半個月的地帶。

「啊——————」

一聲長嘶,作為謝幕的宣告。

「在浴室做,很方便呢。」布洛妮婭躺在齊格飛的懷裡,頭靠著齊格飛的肩膀。齊格飛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著布洛妮婭,拿起浴巾披在二人的身上。「抱緊我。」齊格飛對布洛妮婭說,「出了門可是會很冷的。」

全身只披著浴巾的齊格飛抱著布洛妮婭走下扶梯,浴室的熱蒸汽順著門縫滑下扶梯,到處都是蒸汽瀰漫,看著十分漫,就連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們的西莉亞,在蒸汽的瀰漫中也多了一絲朦朧

「啊————」

齊格飛喊出了聲,「西莉亞……」

西莉亞沒有去找學園長。」布洛妮婭歪著頭說,「西莉亞阿姨說謊了。」

西莉亞沒有看自己丈夫懷中的女孩兒一眼,她死死盯著自己的丈夫:「真令我動,親愛的。」她的淚水在眼中打轉:「女兒的同學和她的父親的關係這麼融洽,可真讓人動。」

齊格飛的臉直髮青:「親愛的,我……」

「『親愛的』!?」西莉亞搖了搖頭,「這稱呼你留著對你的小情人用吧!你從來沒這麼稱呼過我!!!」

「聽我解釋,西莉亞。」齊格飛將赤身體的布洛妮婭放下來,抬頭看著自己的子。

「你解釋吧,我聽你解釋。」西莉亞顫抖著說,並閉上眼睛深了一口氣。

「…………」齊格飛發現什麼也說不出來,他和哭紅眼的子對視了幾秒,嘆了口氣,「好吧,西莉亞,你是怎麼知道的。」

「除了解釋,第一反應居然是滿足被揭穿的好奇心嗎??!」西莉亞咧嘴悽笑。「你還抱著她!」

齊格飛把布洛妮婭輕輕放到地上。

「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我就發現,你把女人都當成傻子一樣…………」西莉亞一邊說著一邊顫抖地搖頭,「第一次在家裡見面,你去拍她肩膀、拉她手的時候,你本沒意識到,這不是一般關係的人能做出來的動作!」

她啜泣兩聲,把後一聲嗚咽強壓下去。

「你平時看布洛妮婭的眼神我記得,那是你當年看我的眼神!!你和我親熱時總會嘀咕些什麼,嘴動著的就是『Bronya』的發音,你當我聽不出來嗎?!」

「琪亞娜呢?」

「我讓她去雷電芽衣家裡玩了。」

齊格飛深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敗的懊悔和歉意在冰冷的理下散去。他決定橫下心來。

「既然這樣……」布洛妮婭搶先往前邁了一步,雙手放在尚未發育的前,「那就請成全了布洛妮婭和齊格飛吧。」

平靜的面龐,在西莉亞看來,彷彿是志在必得的從容,又像是認真嚴肅的懇求,著實又好氣又好笑。

「我說服我自己只是在胡思亂想。」西莉亞沒有理會她,一邊著淚一邊搖著頭,「可是那個叫做『女人的直覺』的東西無時不刻都在刺痛著我的神經。」

「直覺很準。」齊格飛冷笑一聲,「如你所見。」

「我本來打算,去附近的藥店買一些老鼠藥之類的。」西莉亞還在搖著頭,「回來給你們做夜宵,放在你倆的夜宵裡。」

齊格飛正在穿衣服,聽到這裡,愣了神。

「你去晚了,前輩。」布洛妮婭一本正經地說,「以前布洛妮婭經常腿疼,去過很多藥店,他們在六點的時候就會關門。」

,天真,完全不懂得看氣氛的稚和天真。

「說的是啊。」西莉亞將哭紅的眼轉向布洛妮婭,點點頭,笑得複雜。

「所以。」布洛妮婭穿好了衣裙,在「姐姐」面前鞠了一躬,「請成全布洛妮婭和齊格飛吧。」

西莉亞大笑著點頭:「成全你們,成全你們……」說罷,便轉身走向廚房。

齊格飛示意讓布洛妮婭不要說話,便跟著子走過去,他想說些什麼,緩解一下子的情緒,然而他看見子在廚房出一把水果刀。他便跑出廚房,抱起布洛妮婭,離開了這裡。

她慢慢地走出廚房,切開了桌子上的蘋果。她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這所有的一切,彷彿那麼的虛幻,這一切要真是虛幻的該多麼好啊。她想著那個不知道從何時就不再屬於她的男人,從他們相識,到今天,彷彿是一個裂開的圓形,回到所謂的「原點」只在一瞬間。

當思緒穩定下來時候,她開始好好地「分析」這件事情,女人不都這樣嗎?毫無疑問,是布洛妮婭破壞了她的家庭,布洛妮婭這個賤人絲毫不考慮這些事情的後果,她所做的只有享受快樂,沉浸在其中,所有惡果都讓齊格飛來嘗,子和女兒會離開他,鄰居會議論他,朋友會指責他,旁人會唾棄他……西莉亞嘆了口氣,不過齊格飛也是自作自受,布洛妮婭勾引她的丈夫,而受不了誘惑,投奔慾望,背叛女是他自己的選擇。

她發現了自己矛盾的想法,問題的主要源是他們兩個,少一個都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她咬下一口蘋果,停止了思考。

女兒推門進來了,她去了同學芽衣的家裡玩了一會兒。看著女兒回來時臉上的笑容,西莉亞決定了,她要再找齊格飛好好談一談,女兒拴住了她的心,她甚至開始覺得齊格飛背叛自己,可能也有自己的關係。

「爸爸呢?」琪亞娜坐在媽媽旁邊問,「欸?媽媽怎麼哭了?」「並沒有哭,只是太困了。」西莉亞故意打著哈欠掩蓋。她將蘋果切成幾塊兒,送進琪亞娜的嘴裡,「你爸爸工作忙,要去單位住一陣子了,想他的時候我就聯繫他,讓他來看你。」

「布洛妮婭呢?」

「她也回家去了,她……最近有些不舒服。」西莉亞站了起來,「在學校就別和她處得太近吧,因為……她有些不舒服。」

轉眼幾天就過去了,齊格飛這些天一直住在布洛妮婭的家裡,經常喝的爛醉,煙也得越來越頻繁放肆,還咳————雖說應該是冒引起的,但他都有些擔心自己的肺部狀況了。布洛妮婭放學後回到家中,看見遍佈在地上的空酒瓶,便一個個收拾起來。

「果然齊格飛十分想念西莉亞嗎?」叮叮噹噹的碰撞聲中,是布洛妮婭的沉穩的童音。她將躺在地上的齊格飛扶到椅子上。

「齊格飛是個很重情的人吧。布洛妮婭搶走了西莉亞姐姐的位置,給你倆都惹來麻煩了吧。」

齊格飛糊糊地搖搖手:「西莉亞啊,我不想!我不想啊!哈哈!我想的是我的女兒!我傷悲!她以後可怎麼辦,她以後怎麼辦!」

「這種事情並不值得齊格飛擔憂哦。」布洛妮婭握住他的手,「把她的撫養權要過來不就好了嗎?齊格飛是爸爸,布洛妮婭的話……」她淡淡一笑,「可以當媽媽哦。」

「所以說,所以說……」齊格飛昏昏沉沉地說著,「所以說你不懂啊,你不懂啊,撫養權的話,在西莉亞那裡更好不是嗎?但是啊,但是啊,她知道真相的話,她會怎麼想,她會有陰影的————」

布洛妮婭聽到這裡,也隨之傷起來,她微微低下頭,跪坐下來,讓泣不成聲的齊格飛把腦袋靠近自己懷裡。齊格飛的大個頭把布洛妮婭的小身軀都填滿了,倒成了齊格飛抱著布洛妮婭。

布洛妮婭輕輕地說:「這幾天琪亞娜確實和布洛妮婭疏遠了,但她好像並不知道布洛妮婭的事情。」說罷,她吻了一下齊格飛的額頭:「快去休息吧,這幾天振作起來,去和西莉亞姐姐好好一下,她是很善解人意的、溫柔的人呢,布洛妮婭很喜歡西莉亞姐姐。」

「謝謝你這幾天都在陪著我。」齊格飛勉強微笑著,看著面前的小天使,他只能是著淚。

說起來容易,真的再去找西莉亞談,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氣呢?第二天下午,他依舊在布洛妮婭家喝得爛醉,他看著灰濛濛的天空,喝下最後一口酒的瞬間,一道光芒劃過穹頂。當他回過神來,如大鼓一般的雨聲和著雷的巨響降臨。

他大笑,這雨透過窗戶的玻璃,透過密不透風的牆壁,把他的心淋得愈發淒涼。笑聲過後,他想起了雨曾帶給他的那份溫暖和期待。

他站起身來,看了看錶,布洛妮婭快放學了。下雨了,他得去接她。然而他喝得爛醉,門把手都快要扶不住,怎麼能開車去呢?他在屋子裡翻箱倒櫃,卻找不到雨傘或是雨衣這樣的東西,這都是布洛妮婭和她羸弱的腿必需的。

齊格飛跌跌撞撞地跑到他原來的家,渾身都溼透了。

他掏出鑰匙,在家門前的鑰匙孔裡捅了一陣。「怎麼捅不進去呀?」齊格飛扶著牆,滿頭大汗,他好像已經醉的分不清鑰匙了。他定了定神,仔細看了看門把上的小黑,和他印象中的樣子不一樣————西利亞換了鎖。

「怎麼會這樣?!」齊格飛難以置信的搖搖頭,「這做得也太絕了吧!」

齊格飛嘆了口氣,鼓起勇氣,輕輕叩門。沒有人應。

他怕西莉亞聽不見,開始用拳頭敲。沒有人應。

拳頭的力度越來越大,他開始用手肘敲擊。沒有人應。

然後是腿腳猛踢,用身子去撞,最後一個衝拳重重捶上。「咚」的巨響,聲音大得他自己都怕。

如果說開始敲得大聲是理需要,剛才的舉動,齊格飛也不能否認是純粹出於憤怒,無能又無端的憤怒。

他對著手上的鮮血吹了吹氣,房門被緩緩推開,裡面的西莉亞大喊著讓他離開。她在見他之前,乃至他敲門的前一刻,都在想著要和他好好地一番,而當她所憎恨的臉龐出現在視線裡時,所有的理智都被拋在腦後。

「滾出去!」她推搡著齊格飛叫喊著。「我只是想拿把傘,拿了傘我就走!」齊格飛也喊了起來。西莉亞停下她的動作,扶著門,看起來很疲憊。「拿傘?」

「你知道的,布洛妮婭不可以淋雨,我得保證她不被淋著的情況下接她回家。」西莉亞聽到這裡,愣了一下,她把眼睛瞪得越來越大,要撐破眼眶一般,好兜住淚水不讓它下來,但她失敗了。她顫顫巍巍的嘴好半天才吐出話。

「沒有。」

「沒有?」齊格飛也愣了一下,「你是說『沒有』,沒有傘,對嗎?」西莉亞瞪著齊格飛,顫抖著點點頭。

「見鬼。」齊格飛推開西莉亞,往屋子裡走去,「家裡至少有三把傘,還有我車上的傘,上次送布洛妮婭和琪亞娜的時候放在家裡了。」他咬咬牙,「要知道,這些都是我的財產,包括這個房子!」

沒想到的是,西莉亞大叫了一聲,衝過來給了他一個耳光,打得他右耳一陣耳鳴。他被這巴掌嚇著了,西莉亞又猛地使勁,將齊格飛徹底推了出來:「我就是有一千把傘,一萬把,我也不會給你!」齊格飛摔在地上,從房子前的兩節臺階上滾了下去,他躺在地上,一聲不吭。

「啪。」西莉亞把房門撞上,震得地面一陣顫動。大概兩分鐘,西莉亞穿好了外套,打開門,撐著傘走了出去。齊格飛還在地上躺著,西莉亞直接從齊格飛的身上垮了過去,她走向自己的小轎車,那是她自己的財產,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開過它了。

「等一下……」齊格飛向西莉亞的背影伸出手。西莉亞停在那裡,慢慢回身看著躺在地上的齊格飛。她在等著齊格飛說些什麼。

她等著,等她說出她想聽到的話,不管是嚴肅的歉意,還是帶著哭腔的懊悔。

「可……可以請你順便接一下布洛妮婭嗎————接琪亞娜的時候,拜託了!」

西莉亞看不見他的臉,但只覺得心中一陣酸澀,她忍住了無比諷刺的冷笑。

「滾。」

接著駕車離開了。

齊格飛嘆了口氣,他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回到他現在的住所。在住所外,他拍了拍停在樹下的轎車:「你可別出岔子,西莉亞不幫我,只有你了。」

他打開車門,車頭的前燈立刻發出光芒:「這才是我的愛車,打起神來,她接她的……我的女兒,咱們去接咱們的小天使。」

他行駛在路上,車內的溫暖讓身上的雨水開始蒸發,得齊格飛一陣寒顫。他分不清臉上的是雨水還是淚水,但他眼中又溢出新的淚水,一時模糊了視線。向著學校的方向蹣跚駛去。

「我覺雨天和你,就是晴天送我的禮物。」

那時的小天使這麼說。

現在,他又要送禮去了。

暈眩中,雨水把鮮血給沖淡,鮮血在雨水中暈染。

來往的路人將他從傾翻的車裡抬了出來。齊格飛到自己的胳膊錯位了,奇痛無比,但他到醫院的時候都沒喊出來。「知道家屬的號碼嗎?」醫生問到。他原本想回答說布洛妮婭沒有手機,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才想起自己的子,說出了子的號碼。

要給布洛妮婭買部手機,給琪亞娜也買一部————他現在想的是這個。

大雨沒有一絲衰減的意思,學生們在亭子下等著自己的家長。布洛妮婭就坐在琪亞娜的不遠處,她看見西莉亞撐著傘急匆匆地小跑過來:「琪亞娜!」

「媽媽?」琪亞娜衝進媽媽的傘下,摟著西莉亞。「你爸爸開車出了事,醫院讓我們趕快過去一趟。」西莉亞蹲下來親了一口琪亞娜的額頭,「不要怕,爸爸會沒事的。」

她們上了西莉亞的小轎車,向醫院的方向駛去。

震驚,驚得她愣在原地。然後這份不安的壓迫布洛妮婭跑得更快,同樣向著醫院的方向。儘管雨水淋遍全身,滲進腿部裝甲的接縫中

「齊格飛。」布洛妮婭呼喚著他的名字,她只跑了學校到醫院的路程的三分之一,腿部就開始一陣陣的麻木和刺痛,她不得不暫時停下來扶著腿,斷掉的剖面和裝甲的對接處是無比的腫痛,撫摸到裝甲時,滾燙的溫度灼傷了她的手指。

但只停留了兩三秒,便以更快的速度衝向前去。

儘管她覺到了強殖裝甲過載的灼熱。但她受更深的,是大腦的滾燙,和脊背的冰涼。

更快,還要更快。她默唸著,數著邁步的速度能超越心跳的多少。

當裝甲電源斷開的提示音伴隨著腿部滾滾的濃煙發出時,布洛妮婭摔在了地上,額頭的血順著拔的鼻樑下,勾得她發癢。她用摔傷的肘支撐著爬行,血模糊的傷口與水泥地面一次又一次地親吻,夾雜著塵粒粘附在上面,但她忘卻了痛。

路人看到,立馬把她抱起來,抬到醫院。回過頭,一路的鮮血才提醒起她腿部的疼痛,令她昏死過去。

齊格飛慢慢地睜開眼睛,西莉亞和琪亞娜就站在邊,他的左胳膊、額頭和腹都纏著繃帶。「你醒啦,爸爸!」琪亞娜上身趴在齊格飛的口上。齊格飛伸出另一隻手,艱難地摸著女兒的頭,理著髮絲。

「你醒了?」子也鬆了一口氣。齊格飛看著眼前的子,什麼也沒有說。西莉亞是個很溫柔的、善良的人,他這麼想著,但他必須把情面做絕————為他那自私的、無可挽回的決定。

他將目光移到別處,猛地看見布洛妮婭,她就躺在旁邊的病上,雙腿的強殖裝甲被拆卸下來,暫時換上了木製的假肢,她靜靜躺在那裡,已經睡著了。

女兒問了好多問題,做父親的耐心地一一回答了她,摸著女兒的頭,齊格飛笑了,他下定決心,要把女兒接到身邊撫養。子也噓寒問暖了好一陣,齊格飛一句都沒有回答。

「那麼,我們明天再來看你,祝好夢。」西莉亞帶著琪亞娜離開了。夜降至,偌大的病房裡只躺著齊格飛和布洛妮婭兩人,他靜靜地看著布洛妮婭,等著她睜開眼,可她一直靜靜地睡著。

「或許明天吧,她就會好起來的。」齊格飛慢慢閉上眼睛,想著就就這麼度過今晚。他摸了摸褲子,發現自己穿的是病號服,原本口袋裡的煙早就不翼而飛。

「她倆走了嗎。」

他剛閉上眼睛,就覺被子被緩緩撥開,一個小東西輕巧地鑽了進來。齊格飛猛地睜開眼,布洛妮婭就在自己的懷裡,額頭隔著繃帶,抵在他口的繃帶上。

「布洛妮婭推算,齊格飛醉酒駕駛了。」她輕笑著,齊格飛從來沒見過她那樣甜的笑容。

布洛妮婭摟的更緊了,「齊格飛為了布洛妮婭冒了很大的險。」

「你不一樣?」齊格飛舉起右手,想拍拍她的腦門,卻又放下了。

布洛妮婭笑得更甜了:「就當是這樣吧。」

「我會和西莉亞離婚,我會給你一個名分。」齊格飛吐著,這個決定對他而言變得不再艱難。「我也會盡可能地把琪亞娜接到身邊。布洛妮婭是小大人了,一定能照顧好她的吧?」

「嗯。」

「不過親愛的,你要等幾年,等你的年齡可以嫁給我的時候。」

「布洛妮婭願意等。」她親了下齊格飛的臉頰。

齊格飛摟著布洛妮婭,暖經指尖,到達心頭。嬌弱的身軀盈盈握住,甜甜的呼都能受到起伏。陰霾被他拋在腦後,未來從此依舊清晰可見。

看向窗外。滴滴答答的還沒停,他想起布洛妮婭的話。晴天彷彿真的是在給他倆送上禮物一般,降下雨水,降下希冀。

「可是,是什麼讓齊格飛如此為了布洛妮婭?」小天使這樣問。

「是責任嗎。」布洛妮婭靜靜地躺在齊格飛的懷裡。

「是自尊吧。」齊格飛看著天花板,思索道,眼中突然多了一份酸楚。

他沒有後悔的資格。

全文完?


评论列表 (1)

godckl 2024-08-18 00:36:03

這是大叔和蘿莉的嗎,莫種意義上幫女兒消滅情敵了呢(笑)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