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鄉合歡曲】（10-20）作者：藝婊人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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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藝婊人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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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節：偷情楊樹林（５）修訂

桃的大舌頭，一探進李美玉委婉盈盈的口中，便將她的口腔佔滿了，也讓她的香舌，在口腔中沒有迴旋的餘地，只得拼命地往桃的舌尖上抵，不然的話，她真有一種不過氣的受。

這樣的掙扎，帶給桃莫大的快。他用身體將李美玉的身體抵在摩托車上，一隻手繞到她的後腦勺上，將她的退路給徹底堵住了。做好這一招，他才以俯身下沉的姿勢，將自己的舌頭，不遺餘力地伸探進李美玉的嘴裡。

這種迫人的姿勢，開始讓李美玉不習慣，可回味過來，她才明白這樣如何的銷魂蝕骨——因為桃在用舌頭探索的時候，另一手早就不老實起來，他從李美玉的際，斜斜地伸探了進去，剛好將她那蕾絲花的衣往下拱起來，那又白又大的半邊子，便掌在桃寬厚，燥，甚至還有些手繭的手掌中。

桃輕輕一捏，李美玉的身子不住往前一傾，那已經跟桃的舌頭攪在一起的香舌，也停止了攪動。「啊，啊，啊……」，那種受，讓李美玉本來架著桃，阻止他靠近的雙手，已經不知不覺環到桃的際間，將他緊緊地往懷裡摟。

桃將在李美玉的嘴中探索了一會兒。下身已經像將要天雨後的筍子一樣，高高地隆起來，似乎馬上就要破褲而出的樣子。

桃下面那種帶有跳躍的硬度，李美玉也受到了。她從桃撫自己的雙峰之間，騰出一隻手，摸索著將桃牛仔褲上的拉鍊拉開來，想讓那子彈出來。可拉開鏈條還不行，那大子是橫著別住的，她只得放手過去，捏住拔了拔，這才一彈而出。

李美玉握在手裡，的，上面的筋上的動脈跳動得特別歷害，一彈又一彈，將力道全傳到她的手心裡。握著這實的大，又有桃在不斷地親吻，繞著舌頭打轉，李美玉喜在心裡，甜在嘴裡，喉嚨深處已經不自覺地發「咿咿呀呀」的聲音，很是暢快淋漓。

桃的下面被李美玉這麼一拔，一握，身子早就呈發之勢，快受不了要噴發的覺，倘若李美玉再撫一下的話，他似乎就在噴薄而發了。這架勢，讓已經初嘗福的桃只得讓他將身子弓了弓，讓大掙脫李美玉纖的手，他又將自己伸探在李美玉嘴中的舌頭，從那兩瓣香間分離出來。

其實，李美玉的身子在這一刻也點著了火，她見桃掙脫自己的手，他的舌也從自己的嘴中出來，這會兒手也閒了，嘴也閒了，她自己便用手將俊的雙只大緊緊一捏，出兩垛又白花肥美的，貼著桃，呈在他的面前。

李美玉還喃喃著，卻又口齒不清地、語無倫次地朝桃低語：「乖桃，壯桃，我的愛愛，我的舅，我的弟，你，你你，快親下姐姐這裡，嬸嬸，這裡好癢好癢。」

桃得意一笑，心中暗怔：「原來騷嬸嬸已經和自己一樣，快受不了，哈哈」，他遂趕緊著李美玉的雙峰，一口了下去。

「哦喁……哦喁……」悠長而又綿延的叫喚，從李美玉的口中迸發出來。

鄉村的傍晚萬分靜寂，除了遠處村莊星星點點閃亮起一點光亮，還有草叢中時斷時續的青蛙叫聲之外，大地陷入靜止的狀態。微暖的風，不知從哪兒颳了過來，又拂了過去，像女人溫柔的手指，拔著動的情。

第十一節：偷情楊樹林（６）

只有這個摩托旁兩個年輕人的血在急速淌。

桃在了李美玉幾分鐘子後，身上已經像著了火，那杆子裡邊的蟲子，個個都擠到家門口，似乎只等主人的一聲令下，便要飛速衝出來。

那邊李美玉更是難受，上面在不斷地，拔，下面那茅草密實的陰泉河，早已漲起了水，渾濁而又晶亮的白漿，從那隱隱的山澗間緩緩溢出，似乎只稍這雨水再大點，持續時間長點，李美玉的陰泉河定要決堤，定要氾濫。

——到了這程度，李美玉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矜持了。

她將自己長裙往上一提，下面出的是那條淺紫的內褲。這條內褲，是她早上從子山撿柴回後來新換的，新曬的，還透著陽光的馨香，也有好看的花紋。

她裙子提上去後，又將內褲往一邊移，這才將中間那點位置騰挪出來。

一切準備就緒，她才伸出纖纖玉手，將桃的那東西往自己的大腿內側拉。嘴裡也不忘招呼他：「嗯嗯，桃，乖乖，快進來，嬸嬸愛死你了，你快進來。」

桃那東西本來就硬得難受，這被李美玉一拉，又聽到她的招呼，就更加不由自主，它被李美玉的手抬著，輕巧地探進了那潺潺水的密澗間。

那股清潤，溼滑，舒，立即傳遍了桃的全身。這種覺，也讓他「哦」地一聲，肌一，將大的子往李美玉最裡邊位置，用力一送。

要不是李美玉偎靠著的摩托車要倒，桃肯定會以更大的力度一探到底的。可李美玉身後是支在地上的摩托車，細小的支架肯定支撐不了桃這麼猛烈地撞擊。

桃也知道，要這樣用力的話，摩托車就倒了，也坡壞情緒。

他只得用手挽住李美玉，使出間和下身的力量，向著那泉水叮咚的地方撞去。

「叭叭，叭叭，叭叭叭……」，清脆而又悅耳的體撞擊的聲音，伴著桃的重息，再加上李美玉暢快的呻，清晰而又悅耳地天地間瀰漫開來。

這種銷魂的聲音，讓周圍那些發情鳴叫的青蛙，以及躲藏在草叢中歡唱的蛐蛐兒，都停止了叫喚。這種聲音，有節奏，有情調，能催情，能忘情，演繹這場聲音和投入這場戰鬥中的男女，也全然忘卻了外界發生的一切。

直至有打著電的人走到離他們只有百來米時，那電的餘光剛好映照了一下桃的眼睛，他這才將臉從李美玉脯前抬起來。

桃定睛一看，到處黑漆漆的，風仍然清柔地颳著，遠方的燈火仍然明明滅滅，像眨巴著眼睛一樣。唯有另一邊的山道上，有束明亮的光正朝自己行來。

「我靠，這時候還有人！莫不是作死吧。」他心中嘀咕著罵了一句。

又定睛細一看，他才看到有兩個鄉野村夫，一前一後揮著電，提著竹簍，正沿著遠處的田梗身著這片楊樹林而來。不用說，這樣的人，不是逮青蛙的，就是捉蜈蚣的，現在青蛙也貴，蜈蚣也貴，很多鄉里人，便以此為增加收入的副業。

桃見確實有人過來，便停止了在李美玉身體中的動。他將子拔出來，任李美玉的雙腿叉開著，空落落的，能灌入清新的涼風，也任子在風中舉著，抖動著。

李美玉因是背部對著光束，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反而見桃在關鍵時刻拔了出來，很是不滿，她急促地催：「桃，怎麼啦，再深一點，嬸就要快來了。」

桃將兩個食指往李美玉的嘴邊一壓，作了個「噓」的姿勢。

第十二節：偷情楊樹林（７）

「嬸，那邊好像有人馬上要過來了。」桃輕聲說。

李美玉一聽有人來了，從斜躺在摩托車一坐而起。

她站起來，將叉開的腿併攏，又將內褲提上去，將裙子放下來。

一邊還不忘催促桃：「快走啦，快點，人家走近了看到，多不好。」

桃一聽，也趕緊行動起來。他將拉鍊拉上，又讓李美玉坐好，這才點上摩托車，不待那兩個搞副業的人回過神來，摩托車已經衝過他們身邊，向著黑夜深處衝去。

兩個搞副業的老鄉還搞不清怎麼回事，突然衝出一輛摩托車，這反而將他們嚇倒了，齊齊跑到路畔的田溝裡，惟恐閃避不及。

行了一段路，桃回過頭對李美玉說：「嬸，我還想要，好硬呢？」

桃的手掌著車把，臉卻偏回來，央求李美玉。

「還要你個死鬼啦，這都多晚了，回去不被罵死才怪。」

李美玉不無擔心，因為自從老公謝軍過世後，她的公公婆婆仍然對她管教得相當嚴格，時常囑咐她要麼找個正正經經的人嫁了，要麼就恪守婦道好好養家餬口。

李美玉也知道，公公婆婆在林場都是一輩子中規中矩的人家，要是自己跟人鬼混或者與男人傳出緋聞，那肯定讓兩位老人沒臉，是件敗壞家風的大事。

桃巨中的蟲沒有放出來，心裡肯定意猶未盡，他好幾次停車，想將未盡事業完成，都被李美玉無情地擋住了。

李美玉說：「桃，你要這樣子，我下回再也不跟你玩了。」

桃說：「嬸，我這憋得難受」。

李美玉將他耳朵扯了一下：「難受？你也得給我憋著，你都憋了十八年了，就沒有難受過，今天嬸子給了你二次，你還難受？」

桃「嘿嘿」地笑了兩聲，心想也是，這事就不再想了。

但他初嚐了愛的歡愉後，知道那男女重疊在一起的美妙，便又問李美玉：「那，嬸，你看，你什麼時候再給我呀？」

李美玉將他的頭敲了一下，嘴裡直截了當回拒：「兔崽子，我是你嬸呢，你還找我作甚？你應當去找那些十七八歲的小丫頭。」

桃脾氣很犟，剛剛嚐到男女之事的甜頭，這會兒得到拒絕，他心裡很不服氣，語氣很重地說：「我就喜歡你，不喜歡那些小女孩。」

「可我比你大十歲呢，小兄弟。」李美玉見桃有點生氣的樣子，覺得他蠻可愛，當即故意和他逗趣，以此緩和氣氛。

桃從前面探了隻手回來，捉住李美玉的手，很是認真地說：「嬸，那我娶了你，成不成？」

李美玉覺得和桃開玩笑真過癮，當即哈哈大笑，說：「成，成，你要娶我，我就嫁你，你不怕笑話，我也不怕笑話。不過，你再不興叫我嬸了，你得叫我姐，或者叫我的名字。」

桃見李美玉答應得快，當即拍著脯說：「姐，那你看我的，我明年就將你娶進家門。」

見桃這麼有趣，李美玉的心情也很暢快。兩人一路有說有笑，不一會兒就到林場的大門口。桃停下車，將車燈對著大門閃了閃。看大門的老頭走出來，見是林場職工，是人，也不多說話，徑直將大門拉開了一側，讓他的摩托車過去。

桃將李美玉送到她家門口，又熱情地和李美玉坐在門檻上納涼的公公打了招呼，這才發動機車，向自家而去。

桃剛邁進家門，在門外的廊道停下摩托車，就發現堂屋裡坐著一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女孩，手裡正拿著本自己看過的《讀者》雜誌，藉著微黃的燈光在看著。

而在堂屋的另一角，他的爹和娘圍著一箇中年男人，正在烈地討論著什麼。

第十三節：相親小清新（１）

桃將摩托車鑰匙放入口袋後，一腳邁入家門。

他娘笑盈盈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了上來：「桃娃子回來啦？」

桃點點頭，將手中捏著的小藥袋放在堂屋中間的小方桌上，然後準備待他爹，買回來的藥怎麼抹，一次抹多少，還有那口服消炎藥，每次只能吃兩顆。

桃他娘卻無心聽桃講藥的事，她將桃的手拉住，說：「桃，這是你王家寨的蔣叔，就在你外婆那個村的，你小的時候還去過他家的，來，快，叫蔣叔。」

桃想了想，想不起他娘說的外婆村莊有這麼一個人。但崩管了，他娘讓他叫，就有讓他叫的理由。他很認真轉身對著那個中年男人，微微含笑，點頭，喊：「叔叔好」。

坐在屋子角落的男人微微顎處，上下朝桃打量了一圈，似乎很滿意的樣子。

桃他娘又將他拉轉身來，朝著坐在堂屋另一邊的那個女孩說：「這是蔣叔的大囡，叫蔣潔芸，剛從職高畢業回來。你就喊她潔芸吧！」桃他娘說得果斷。

桃依照慣例，微微朝身子朝那個那個看雜誌的女孩移過去，他大大方方說：「潔芸你好，我叫桃，你也喜歡看這雜誌呀？」

叫曉芸的女孩不說話，只是將臉抬了抬。見桃說到雜誌，她朝手中的雜誌看了看，這才回應桃一笑，說：「差不多每期都看吧，內容比較清新，現說，現在在家裡除了看看書，也沒別的事，不像城裡，能上上網什麼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邊抬頭朝桃笑。桃的心裡一驚，這蔣潔芸短的海下，有著未沾塵埃的清新，沒有妝容，沒有眼線，沒有紅，卻是那樣明眸浩齒，她說話的時候，出兩顆往前延伸的小虎牙，真是讓人憐愛。

桃他娘看著桃看著人家發愣，心想這小子不會一見鍾情吧，心裡喜滋滋的，卻又不好表達出來，也不想讓桃在蔣潔芸的父親面前丟臉，這便招呼桃：「去，去，到廂房將你姑父拜年時那玉酒給拿過來擺上了，你爹要跟你蔣叔好好飲一杯。我去擺飯菜去了。」

聽娘這樣說，桃才知道，大家正在等自己回來開飯哩。他當即腳上生風，咚咚上樓，到了二樓那平時沒有住人的廂房裡，將姑父送來的兩瓶酒拎在懷裡。

往下走時，他又暗怔：「咦？自已家平素裡與這對父女沒有往來，今天父母突然好酒好菜招待，不會將想那小清新介紹給自己當媳婦吧？」

想到那個蔣潔芸清新的面容和淺淺的微笑，桃的心就不住飛揚起來，褲襠中間的部位也不自然地彈了一下。這，或許正是一個青男孩特有的情，這種情，就像天的雨，夏的陽光，秋的風，冬的霜一樣，讓世間萬物都延綿萬代，多姿多彩，也讓一個男人充滿情，充滿慾念。

桃三步並作兩步下樓來，將酒擰開擺在桌上，這才想起他爹傷了腿，醫生剛待過，不能喝酒，不能吃辣椒的事。

桃便勸他爹：「爹，你腿傷了，醫生剛還說，不能喝呢。」

桃這樣說，桃的爹臉就不好看，那個蔣潔芸父親的臉也不好看，似乎有拒客的意思。好在桃並不是死眼子，他知道這樣做似乎是自家捨不得酒似的，當即向坐在上賓座位的他爹和蔣潔芸的爹說：「要不，爹，我代你，陪蔣叔叔好好喝。」

桃的話一出，兩家長輩的臉就由陰轉睛了。這傷了腿，不能喝酒，也是事實，桃他爹懂，蔣潔芸的爹也懂。可相聚在一起吃飯，不喝點酒，卻又顯得不夠周到，不夠禮數，桃能主動出來陪酒，真是兩全齊美的好事。

倒是桃他娘心疼娃子，向桃他爹求情道：「娃子他爹，你讓他代一點，你自己也喝一點，少喝點就行，這腿上的病，也沒什麼大不了。」

第十四節：相親小清新（２）

桃他爹本來就有酒癮，這下得了老婆的准許，更是顧不上腳傷，馬上將酒瓶搶過去，給蔣潔芸的父親倒了滿杯酒，自己也倒了滿杯，輪到桃了，桃他爹給他倒上半杯。

桃的娘見酒倒好了，便「來來來，大家不要客氣，都吃菜」，吆喝大家動筷子。

她一面說著，她還不忘用未動的筷子，將兩塊臘排骨掂到蔣潔芸的碗裡。蔣潔芸笑咪咪的，一邊接著，一邊說著「謝謝姨」的話。

鄉村裡這樣的飯局，註定是輕鬆愉快的。蔣潔芸的父親，和桃他爹一邊泯著小酒，時而夾點小菜，一邊說著鄉村裡的俗人俗事。桃的娘，一面幫著蔣潔芸和她爹夾菜，倒酒，一面和蔣潔芸說著無關輕重的話，無非是些「你在哪裡讀職高？現在弟弟們在哪上學」之類。

到是桃，趁著喝酒的間隙，偷偷打量了一下坐在對面的蔣潔芸。這個比自己還小一些的女孩，穿著青黛的牛仔褲，配上並不時尚的衛衣，怎麼看也沒有新的味道。

桃發現，蔣潔芸的面容雖然姣好，有點像自己讀中專時學校唯一的校花，清秀端莊，正點。可蔣潔芸的身子骨卻發育得不是特別好，主要的是沒有豐胰，面前兩座隆起的子山，不是特別大，要是自己下手的話，最多也就是剛剛用手握住那樣子。

肯定沒有李美玉的那座子山大！桃悄悄的在心裡下了結論。這種結論，讓他海里也自覺地現出李美玉那白皙而又豐滿的子，以及那子最前面飽滿而又鼓脹的頭，也讓他坐在飯桌下的那子，不知不覺頂了起來。

這種結論，也讓桃的心裡小小跳動了一下。因為，他在技校上學時，就聽同宿舍那個炮哥說過，女人的，天生都是小小的，只有男人抓一下，一下，才會變大。這同學還總結，你們沒見那些跟人上了的女人，比沒有跟男人上過的男人的要大嗎！

哥們的話在桃的腦中盤旋兩圈，他心頭更加喜悅起來：「難道，這蔣潔芸還是個處？面前的子子從沒有被人開發過？難不成這團面，還要等著我去大？」

本來桃在打量了一番蔣潔芸，就心緒不正，血沸騰。又敬了蔣潔芸的父親滿滿一杯子後，頓覺臉通紅，頭重腳輕，為了不在飯桌上出糗，他匆匆向自己的爹和蔣潔芸的父親打了招呼，便咚咚上樓到自個的房裡睡覺去了。

說是睡覺，他是怎麼也睡不著的。那上揚的子裡，鑽來鑽去的蟲在酒的作用下，更加活躍，更加動，遊戈的速度也在加快。和以往一樣，桃只得斜躺下來，想著蔣潔芸清秀的面容，想著李美玉肥美的股和密，這才用手開擼。爆發過後，才美美睡下。

睡至半宿，桃突然覺得口有點渴，卻又懶得起。他伸手將頭那還未飲盡的飲料罐子搖了一搖，將那殘渣剩一齊倒進自己的嘴裡，飲料罐裡僅存的一點飲料的涼意讓他徹底清醒過來。

周圍萬簌俱靜，只有從遠方傳來的幾聲狗吠，似有似無地傳來。

突然，似有人說話的聲音傳來。

桃屏著耳朵，仔細一聽，才知樓下他爹和他娘，正在小聲說話。

第十五節：相親小清新（３）

只聽桃他娘輕聲地對他爹說：「死老頭，不是我不給你，你腿傷了，還腫著呢，怎麼？」。

桃他爹悠聲怨氣地回答：「腿傷了，又不是卵蛋傷了，有什麼不能」。

桃他娘似乎有點生氣，翻了一個身，說：「吃飽了撐的，一天到晚就知道，一點不心桃的事，他明年上就滿十九了，你這當爹的不著急，我可著急上火。」

桃他爹似乎在安桃娘，說：「這不是現實的事嘛，過些天，我取些錢給送過去，不就成了嗎！」說完，兩個就陷入短暫的沉默。

過了會，桃娘說：「你快點，我磕睡得緊，明天還要做麵條呢。」

桃的爹得到了準允，便翻身上馬，也或者就順著身子，從後面進入了。

「吭哧吭哧」的聲音，和著板有序的「吱嘎吱嘎」的振動聲音，隱約從樓下飄上來，灌進桃的耳朵裡，他就是用不腦袋想，也知道父母在行苟合之禮。這種聲音，讓他更加屏住呼，生怕自己重的呼聲音，驚擾樓下的好事。

農村裡的房，隔音效果就差，再加上夜深人靜，沒有雞飛鴨跳暄鬧，這會兒越發清晰。雖然怎麼也沒有李美玉那種銷魂的呻，也沒有自己和李美玉那樣有重地用兩塊撞擊，但桃的那東西還是在這種有節奏的聲音，不自然地頂了起來。

約摸三分鐘，似乎就結束了。又聽樓下在說話。

桃他娘說：「頭有衛生紙，你拿去。」

桃的爹說：「我腳疼，移不動，在你那邊，我怎麼拿」。

桃的娘罵了一句：「你個砍腦殼的，騷情時就不腳疼，拿紙時就腳疼了」。

罵著，她似乎起了個身，扯了點紙，甩到桃的爹手上。

窸窸窣窣一陣子。桃娘又說：「他爹，你說，那蔣家要五萬八千八，是不是太多了，咱們林區這塊，好像都沒有這麼多的，那劉大發家，娶那二媳婦，好像只給了三萬八千八」。

桃的爹嘆了口氣，說道：「是有點多啊，但有什麼辦法，人家要不是趕在缺口上，也不會將１７歲的女兒給嫁過來，你沒看那小妞，模樣倒還周正，與咱們桃還般配呢。」

桃娘也嘆了口氣，說：「要給他送五六萬過去，家裡便沒有什麼積蓄了，可這要花錢的地方，還多呢，要萬一搞成了，桃的房不給裝一裝，這屋裡不給收拾收拾？」

桃的爹附和著：「是哈，等我腳快好起來，我準備找林場楊主任將子山陽坡這塊林給辦下砍伐證，今年冬，我就帶桃將林子砍了，辦場喜事應當沒問題的。」

有了具體的打算，桃他娘才心裡有了寬。這才扯被窩，美美地睡去了。

桃聽父母的對話，也聽出了其間的意思——這蔣潔芸家或許遇上了什麼事情，就準備將蔣潔芸給嫁了，但是要收彩禮的，而且數額還不小，五萬八千八。

靠，五萬八千八，這麼多，賣女兒啊！

桃在被窩小聲發出驚歎。要知道，五六萬塊錢，在山村確實是個不小的數目，很多人家裡積了一輩子，也不過存上二三萬元錢，像桃他爹這種還算能幹的人，即包林地，又搞副業，才存上那麼幾萬元。

自己討媳婦，讓小有積蓄的家裡又一朝致貧，這事桃不僅於心不忍，怎麼想也不想通。

第二天一早，桃娘在樓下喊吃早飯，連喊三次了，桃才懶洋洋披衣起，他臉也沒洗，下樓便說了一句衝話：「那五萬八千八不要送去啊，這樣的婆娘，我討不起。」

第十六節：相親小清新（４）

桃說完這話，就端著盆子洗臉去了，留下兩個老的面面相窺。

他們面面相窺，並不是為桃表態不討老婆而震驚，而是從他口中說出的話，讓他們很震驚——很明顯嘛，桃不僅昨天晚上偷聽了他們的談話，更是偷聽了他們辦那個事的過程，讓兒子聽到老子辦那事，總是不光彩的事。

桃孃的紅有些泛紅，她斜了桃一眼，見他正蹲在門口洗臉，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便用腳伸到飯桌底下，狠狠地踩了桃他爹一腳。

桃的爹倒沒什麼，面面相窺之後，反而帶著淡淡的笑，將一隻受傷的腳架在桌子旁的椅子上，一面舉著筷子夾菜，裝作若無其事一樣，該扒飯還扒飯，還喝湯還喝湯。

桃洗畢臉，坐在飯桌上，自個端著一碗飯，挑著菜拔拉起來。

桃的娘看兒子不說話，便開導他：「雖然很多村裡很多人給的彩禮只有二萬八千八，三萬八千八，但那是人家的事，人家討到的媳婦，不是那麼俊，不值那個錢。」

「你看看潔芸那姑娘，多漂亮的妞兒，那個臉蛋，那身段模子，是十里八鄉哪個俏媳婦給比的，配你桃，還不是咄咄有餘」。桃的娘還在叨唸著。

桃不耐煩，打斷他孃的話。他停下筷子，說：「娘，你別說了好不好，我還小呢，城裡三十幾歲結婚是常事，我才二十不到呢，急什麼。」

桃娘見兒子不僅不領她這個情，而且還對她主導的這事不興趣，當即就委屈得不得了。她低著頭，一邊拔飯，一邊慢聲慢氣地說：「你那同學牛伢子，和你同歲吧，去年討了媳婦，今年媳婦著個大肚子在林場裡誑來誑去，估計下個月就落月了。」

「你說你不急，你不趁著我們還年輕的時候幫襯你一把，等我們老了，落下什麼病痛，到時就幫不了你了，你又要娶媳婦，又要養老的，子可就難了。」

桃見娘又開始叨嘮這「老本經」，實在不耐煩，胡亂扒了幾口飯，他將碗擱在桌子上，然後轉頭將話叉開，他朝他爹說：「爹，你說那收木材的老馮，他要什麼時裝車？」

桃他爹一聽他問自己，這才將話撈過來，他停著往嘴裡送的菜，思忖了一下，說：「老馮說是這個月底裝車的，可現在大半車樹還長在子山上呢，怎麼裝？我過幾天跟他打個電話，說下我腿傷了的事，讓他延期裝車算了。」

桃想了想，說：「要不，我到鄰村去找幾個幫手，將樹鋸下來，工錢開高一點就行了。這樣就不耽擱馮老闆裝車的事，等爹腳好後，還可以在年前再多伐幾車樹呢。」

桃的爹心想兒子知道心疼自己腿疼，心裡很是高興，當時就準備鬆口，讓他幫找鄰鄉的幾個以前幫著伐過樹的幫工，劉家灣的劉氏兄弟，謝家營的老謝，還有老謝的堂兄。他們都是山鄉的閒人，平素裡又不出門打工，就靠四鄉八鄰打工短工餬口，只要去請，肯定也能請到的，而且工錢也是老樣子，不可能多漲呢。

兒子肯做事，按說桃的娘也高興，可她卻拉著臉，不聲不氣地打斷桃他們父子的話。她說：「那些事都可以擱一擱，這蔣家送親的事，人家還在等著答覆呢。」

桃一見娘又在說這事，心頭很不暢快，當即也不出聲，將碗「咚」地擱在桌上，徑直拿起放在電視機櫃上的摩托車鑰匙，快步走出門去，將院牆邊停著的摩托車點著了，一路風馳電擎，向著鎮上的網吧而去。

第十七節：戰失戀酒醉女（１）

子山林場所在地離最近的肥水鎮有２０公里。

這幾年，林場的變化不大，肥水鎮區的變化卻很大。

因為國道橫穿而過的緣故，肥水鎮上一棟棟高樓拔地而起，一間間歌舞廳，洗腳屋，一間間網吧，遊戲廳，如雨後筍般，一家挨一家，一間接著一間出現。

而且，肥水鎮天高皇帝遠，網吧和遊戲廳對學生並不限制，洗腳屋和足浴城的小姐們，都悠閒地坐在門口招攬路過的司機，朝他們拋媚眼，搔首姿，引得他們開著車還紛紛側目。

總之，肥水鎮別有天地，呈現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從家裡出門，不到二十分鐘，桃便將摩托飈到了肥水鎮上。

他起初是準備到鎮上找那開鋁合金加工門面的同學牛小軍玩，幫他打打下手，順便混頓飯吃。哪知道，當他突突跑到人家店裡，卻沒見著牛小軍，店裡只有牛小軍他媽。

桃趴在摩托車上，大聲問：「牛小軍哪兒去了？」

牛小軍的媽媽見是牛小軍悉的同學，了出來：呀，是桃呀，要不進來坐坐？

桃騎在摩托車上，火都沒媳，見牛小軍又不在店裡，連連擺手，說，阿姨，不了不了，我還有別的事呢。

牛小軍的媽媽告訴他，牛小軍早晨起來，就跟著他爸到市裡進貨去了，這夥兒，興許還正在去的車上呢。

牛小軍是桃初中時玩得較好的朋友，本來也是林場裡的人，可他的父母早將林場的職辭了，來到鎮上一門心思做經營，牛小軍一輟學，便開始接手父母的經營。

既然牛小軍進貨去了，桃也就沒有地兒可去。

趴在摩托上想了一下，他打算到網吧去玩玩，找幾個平時聊得來的網友聊會兒天，再看場電影，反正，不太想老早就回家，娘那細碎的叨嘮，讓他實在受不了。

平時，李桃並像有些小年輕一樣，整天沉網絡，也不像某些擼男一樣，動嘴就是一夜三次郎，能對著電腦自擼七八次，能說上一大串女優的名字。他上網，無非就是聊下天，看看新聞，有時候看到大家在群裡討論得多的電影，便摸索著看一看。

可這天，興許是他心情不是特別好的緣故，他在網上和技校的同學聊了大半天，還看完兩部電影，中午餓了，叫網吧老闆泡了桶面，又加了塊麵餅，對付著肚子。眼見這往電腦前一座，天就麻麻黑了，他並沒有走的打算。

就在桃打開第三部電影的時候，網吧進來一個斜揹著包的女子，長長的頭髮，高挑的身材，粉紅的緊身短衣，束腿的修身褲，肩上衣的帶子，顯山水出來。這女的，長相俊美，窈竊的身材，飄逸的頭髮，天使般的面孔，她一進來，就讓正在上網的眾多吊絲單男，紛紛側目。

這女子興許是喝多了酒的緣故，走路卻踉踉蹌蹌，一步一傾，剛走進來，徑直坐到桃的旁邊，揚了揚手，大聲地吆喝網吧老闆，給我開臺機！

網吧老闆走過來開了機後，她又叨罵著：「他媽的，有種你就上網來見我」，她的聲音雖然不大，坐在邊上的桃卻聽得清清楚楚，開始，桃還以為他罵網吧老闆，待到看到網吧老闆已經走遠，才知道她罵的是空氣。

這女子坐到電腦上，身子左傾右斜，但她還是利索地登上ＱＱ，戴上耳麥，打開聊天視頻。桃斜看了一眼，她的視頻框裡，出現一名還比較帥氣的男子，男子赤著胳膊，正彎著貓，扒拉著調節視頻的位置。

只見這女人拉著視頻耳機上的麥，憤怒地說：「林樂清，你這個王八蛋，你給我再將電話中的話重複一遍！」

第十八節：戰失戀酒醉女（２）

視頻中那個叫林樂清的帥哥，已經在電腦前端正坐著，他掛著個苦瓜臉，央求著說：「彤彤，你別這樣，你喝多了，先回去，晚一點時候再說，行不行？」

這個叫彤彤的女孩，也不聽林樂清的話，她任地將鼠標「叭」地摔在桌面上，氣呼呼地說：「不，我就要你說清楚，你不跟我說清楚，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跟我分手，門都沒有。」

林樂清在那邊說：「那，你要怎麼樣，我已經說得清清楚楚了，你不適合我，我們脾不合，處不來，即便在一起，也得不到幸福」。

這個叫彤彤的女孩有些歇斯底里：「林樂清，你說謊，你騙人，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死給你看。」女孩說著，真的就拿起旁邊的空置的椅子，要朝自己的頭上砸去。

桃在一旁看著，趕緊站起身來，將女孩舉起的椅子奪下來。女孩似乎並不是真要砸，只是藉著酒意，想嚇唬嚇唬電腦前的林樂清。被桃奪了椅子之後，她又重新歪斜不定地坐到電腦前，將麥對著嘴巴，說：「林樂清，你真以為老孃離了你，地球不會轉？」

林樂清經歷了剛好的「嚇唬」，這會兒已經不再與她頂嘴，他委婉地說：「彤彤，你看我那格，再看看你的格，我們真合不來，晚分也是分，還不如早分，你理智點好不好！」

按照這話的意思，分手似乎已成定局，彤彤也不再不再糾纏著問那個林樂清，而是趴下來，嚶嚶地哭泣，她一邊罵著髒話，罵林樂清騙了她的情，白白費了她的青，一邊將耳麥摘下來，甩在電腦桌旁。

女孩罵了一會兒，便趴在桌子上哭了，身子一一的，萬分委屈的樣子。桃坐在旁邊看著，心想這無非就是個失戀的女人，被男人甩了，正窩著火無處發洩。

看她盛氣凌人的樣子，活該！桃轉身，又看自己的電影。

就在他剛剛戴上耳機時，只有「哇」地一聲，鄰桌的她吐了一地，酒氣瀰漫，惡臭燻鼻。從嘴裡飛濺出來的殘渣剩，還噴到桃的身上。

習慣的，桃捂著鼻子，將身子往旁邊閃，嘴中喊網管快來。

為了閃避地下的惡臭，桃站起來，準備伸展一下麻木的胳膊，等清潔工收拾妥當，再回頭繼續玩。

站起身來，他的眼睛朝鄰桌的女瞟去，女孩趴在桌上，似乎睡著了，但她的視頻仍然開著，視頻裡那個叫林樂清的小子，正在著急地擠眉眼，被女孩彤彤擱棄在桌面上的耳麥裡，還隱約傳來小聲說話的聲音。

桃朝那視頻看了看，似乎見那林樂清想和自己說話，他便移過去一步，將女孩的耳麥指了指，示意視頻中的林樂清，是不是要跟自己說話？

那邊林樂清拼命點頭，得到確定後，桃便繞過彤彤的身邊，將耳麥掛到耳垂上。

那邊廂，林樂清焦急地說：「這位好兄弟，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桃將耳麥抬了抬，對準了，問他：「幫你什麼忙？」

林樂清說：「這個女孩是我分了手的女朋友，現在她喝醉了，能不能請你將她送回去？」

桃問：「你要我將她送到哪裡去？我又不認識她。」

林樂清說：「她家好像住在柴王街，就在鎮財政所大院後面，你將她帶到那，逢人問一聲就行，那裡的人都認識她的。」

桃遲疑了一會兒，不是很想答應這男人去幫他送前女友。但他眼睛瞄到趴在電腦前女孩吊帶裡邊的光後，心裡便有一些鬆動了。

——他站起身時，正好瞅到女孩趴在桌子上，那兩個碩大而又滾圓的大子上，便從女孩的吊帶裡滾了出來。那子，可比子山的山形還要圓，還在、要，還要顯眼，白花花的，如冬的子山落下了層厚厚的白雪。有種晶瑩的，直眼球的衝擊。

再加上那邊叫林樂清的人還在央求：「兄弟，你就幫幫忙我吧，你看她醉成這樣了，留在網吧我也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回去，我更不放心，你就算做個好人，幫我個忙吧。」

話說到這份上，桃只得對著視頻點點頭，對著耳麥說：「那，我叫輛車，送她回去吧。」

第十九節：戰失戀酒醉女（３）

答應了林樂清，桃便來招呼這個叫彤彤的女孩。

桃先嚐試著拍了女孩的肩膀兩下，以為她能自己起來。

這樣桃只稍幫她叫輛車，將她送到車裡，待司機，便能完成任務。

哪知道，彤彤不僅渾身酒氣，而且爛醉如泥。桃在她的香肩上用手戳了兩下，一點反應都沒有。桃再戳了一下，而且力道增加不少，她還是沒有反應。

沒辦法，桃只得將彤彤的手拉了拉，彤彤這才嘟嚷著罵了幾句，含糊不清，也不知道究竟罵些什麼。桃附在她耳邊喊：「喂，你男朋友要我送你回去！」。

聲音還瞞大，周邊幾個上網的人都聽到了。彤彤這才似乎有所清醒。

她偏了偏腦袋，將頭髮甩到一邊，咪著眼看了桃一眼，說：「你說什麼？」

「你男朋友要我送你回去！」。

「什麼男朋友，你不要跟我提他了好不好？你難道沒有看到嗎，他不要我了了，都分手了，嗚嗚？」說著，她就用手捂著臉，哭了起來。

見此情形，桃手足無措。

看她哭了會兒，桃又說：「時間不早，我幫你叫個車，你回去吧。」

叫彤彤的女孩這下有了反應，她搖搖晃晃站起身，就要走，卻不知頭重腳輕，一下邁過了頭，雙手向著電腦桌旁的椅子上載去。幸虧桃眼疾手快，將她拉住，她就借勢撲倒在桃懷裡，那白皙凝脂的大子，壓在桃的手臂上。

女孩並沒察覺有什麼不妥，她咪著虛腫的眼睛，看了桃一眼，或許見桃並不像街鎮的那些青年一樣裡氣，而且人也長得馬馬糊糊，有幾分小帥。

她說話變得輕柔了，小聲地央求桃：「你扶我出去，行嗎？」

彤彤的盈盈玉手被他拉住，那美將他的手臂壓住，那種柔若無骨卻又很很舒服的受，早已讓他心猿意馬，而現在面對這炫目女神用溫婉的口氣求助，他的身子已經熱血噴湧，鼻翼間似有淡淡鮮血就要溢出來。

「行，行」，桃連著應了兩聲，想也沒想，便稍稍彎下，將彤彤修長的手搭在自己的手上，他的另一隻手，伸探到彤彤的胳肢窩畔，兩隻手合併一用力，彤彤便被架起來。

就這樣到了街頭，亂七八糟的霓虹光亮開始刺透這個沿路小鎮的夜。正規的出租車是沒有的，其實是那些跑黑的私家車或者三輪電動車，偶有人力三輪，全靠用力蹬的。

桃架著彤彤在街頭等了會兒，不見有那些跑黑的司機過來詢問，這才招了招手，要了輛電動三輪車。桃架著彤彤坐上去，開三輪的老頭問：「你們到哪兒？」

桃望了一眼彤彤，見她眼睛都是閉著的，這才答：「到鎮財政所」。

他想起彤彤的男朋友讓他送她到鎮財政所，估計會沒錯的。開三輪的老頭說了聲好，便加大電力，一路馳過灰塵飛揚的街道，又穿過幾條小巷，便到了鎮財政所大門口。

桃將彤彤的手搖了搖，問她：「你家是不是這裡？」

彤彤被桃一搖，醉意稍稍下退，睜開腥松的眼睛一看，說：「後面，後面那新房子。」

開三輪的司傅也聽到了，徑直往前走了一段路，然後一拐彎，就到了一幢嶄新的房子面前。下了車，桃掏出十元錢，給師傅，他一嘰溜，開著車走了。

「是不是這裡？」桃問彤彤。

「是」，彤彤掙脫桃的胳膊，往前走了兩步，還在搖搖晃晃，竟又自已退了回來，再次將桃的胳膊攀住。

「那，我去喊你家裡人接你吧。」

「家裡，就，就我一個人，沒有人。」

「那怎麼辦？」

「鑰匙在我包裡，銅的那個，是大門的，你，你幫我，開一下」。

第二十節：戰失戀酒醉女（４）

桃從彤彤的揹包裡，掏出那個銅的大鑰匙，將大門打開了。

彤彤也沒招呼桃，沒讓他走，也沒讓他留，徑直一個人往屋內走去。桃在大門上站了會兒，心想人家已經回到家裡，自已的任務也算完成，就準備離開。

哪知道，剛轉身，就聽到剛剛打開裡屋門的彤彤「哇」的一聲，倚在門上吐得稀里哇啦，衣服上，褲子上，屋裡地板上，近邊的椅子上，到處是汙穢物。

桃趕緊跑過去，輕拍著彤彤的背，問：「你，你沒事吧？」

彤彤口含滿口髒物，已經無法說話，她用手指指了一下洗手間，示意桃扶她進去。

桃將她扶到洗手間，彤彤便趴在馬桶上，使勁地嘔，拼命地吐。

趁著她趴在洗手間馬桶上的空當，桃快速將彤彤家打量了一遍。洋氣的磚瓦房，寬大的窗臺，翠藍的窗幔。客廳裡也有當地農村坐在椅子，有餐桌，但在客廳的一角，有個立體的大電視。這在當地農村，還是少有的。

「原來是個有錢的主。」桃在心裡暗自思忖。

那邊彤彤吐得稀哩嘩啦，覺胃都要翻出來，要不是他媽的心情不好，不是林樂清那王八蛋在電話中提出要分手，她也不會和幾個姐妹們去拼酒，更不會喝那麼多酒。身體難受，又想起那林樂清，她不住，又哭了起來。

桃進得洗手間來，將她的背拍了拍，說：「別傷心了，天下又不是沒有好男人，趕緊去洗個澡，換身衣服，睡覺吧。」

桃本是無心之說，也算是對她一種安。可彤彤一想，也是啊，天下又不是沒有好男人，眼前這個送自己回家的男人，不僅和自己年紀相仿，而且還有幾分帥氣，而且他待人多好，不像那個林樂清一樣，高傲牛氣，還有點孤芳自賞，什麼事都不能寬容自己，而眼前的這個帥哥，是那麼體貼，也有幾分帥氣。

這樣的想法，讓醉酒的她心裡有一絲燥動。

彤彤睜著離而又腥松的眼睛，將自己的滿身汙穢看了一眼，她有氣無力地說：「帥哥，我實在不想動，也動不了，你幫我把髒衣服脫了吧。」

桃看著眼前這個渾身汙穢卻又美麗到極致的女人，心裡本就五味俱全，這會兒得了這個命令，一下超越他腦中想象的現實，也讓他無法接受。

他囁嚅著：「我，我，我……」結巴著半天說不出話。

彤彤已經轉過身來，將部對著他，說：「後面有拉鍊，你拉一下。」

這時候，事情已經由不得桃猶豫，他只得抖摟著伸出手，將彤彤束身衣背後的拉鍊拉開，彤彤自己左右胳膊各輕輕一甩，裡面就只剩下黑內衣，她光滑而又嬌豔的背部，就一覽無遺展現在桃面前。

桃只覺喉嚨咕咚幾聲作響，熱血往腦門上衝。

這雪膚，這美背，真是太了。

上衣已經脫了，彤彤又說：「你幫我把褲子拉鍊也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