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卷六213章)作者夏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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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復仇197老丈人的態度8
又是這個殷蔓蔓,她不僅跑到他爸媽家作偽證,又跑到岳父岳母家作偽證,並且敢拿一千萬封堵別人的口,看來她跟子的關係不一般啊,子能有這樣的朋友也是她的福氣了。常雨澤心中除了苦笑還是苦笑,他總不能把以前那些證據都一一擺給老岳父吧。
「第四,我還是相信我的眼光,當初的選擇沒有選錯。雨澤,當年我把小虹嫁給你,可是什麼都沒有圖你,只是認為你是一個好青年,正直誠實,有上進心,會疼人,我把小虹嫁給你,不指望你能當多大的官,不指望你能掙多少錢,就是想你能好好照顧她一輩子你跟小虹高中就是同學,將近二十來年了,你應該很瞭解她的格,她不喜打扮,也不跟人攀比眩耀,她的姓格不象她媽,象我,做事一筋,脾氣太直,有點俠義心腸,做事理想化,有點不切合實際。
考大學時,我不讓她考法律專業,文秘行管什麼專業都行,她不聽,非要上政法大學;大學畢業她又想當律師,你也知道她學得是法律,考了律師資格,也打過幾場官司,可是我硬是不准她當律師,因為她不適合做這個行業。你也知道,在我們國家,離法制社會還很遠,你如果照搬國外的那一套打官司,最終會把律師氣死。
小虹當律師的理念是為弱者打官司,為受害者打官司,所以她喜接那些出力不討好案子,喜替沒錢的人打官司。哼,她的想法非常幼稚,總認為法律應該是匡扶正義,懲惡揚善。人有善心不錯,偶爾做點善事也很好,可是要把這當成一種職業那就是白痴。法律不是那麼簡單的東西,官司更不是隻有法律。法院法徽的基本圖案由麥穗、齒輪、華表、天平構成,其中天平寓意公平和公正。但是,天平的真正含義你知道嗎?」
常雨澤搖搖頭,因為老丈人的話一定是新穎別緻的。
「那就是一個臺稱,讓原告被告雙方放砝碼,誰家放的砝碼多,放得砝碼重,臺稱就向誰家傾斜。我在法院系統工作那麼多年,越幹越不想幹,我也想當一個好法官,儘可能的管好公平稱,可是,判一個案子有時會受到方方面面的干擾,裡裡外外你都得打理好,都不能得罪。我一個法院院長判案時還會受到各方面干擾,替嫌疑人做辯護的律師受到的干擾就更多了。一個人抵不過一群人,更抵不過整個社會,人如果不能順應社會,硬著脖子跟社會抗衡,最終就會碰得頭破血。所以我無論如何都不讓小虹當律師,讓她在單位裡吃個清閒飯。女人嘛,能持好家務照顧好孩子就行了,官場上的事情少沾。
對於你,雨澤,我跟你親爸都寄於厚望,希望你能比你的兩個爸走得路都遠,升得都高。現在你比你親爸官職高了,跟我比還差一大截,沒關係,你還年輕,又有文化,正符合國家重用年輕幹部的政策,所以你兩個爸都鼓足了勁往上託你,希望你能早上位。
你在公安局管控申那一塊,不容易出成績,不象刑偵和經偵,破個大案就出成績了。為了給你增加政治資本,我跟你局長商量把你到北京管截訪工作,這容易出成績,並且市領導都容易看得見。
沒想到,我這步棋下錯了,你經常在外出差,跟小虹的關係疏遠了。我知道你人品好,雖然在外面遠離領導,但是也能保持守,不胡搞不來,這一點我很欣賞。唉,所以,我生氣歸生氣,我還是相信你是一個好男人,只是因為聽信了謠言才犯下錯誤。知錯就改還是好同志,我還是會跟以前一樣扶持你。隨南縣這件事剛好是機遇,我再加把勁,讓老劉給你安排到縣局或者分局鍛鍊鍛鍊,能把縣局分局的全面工作管好,你也就真正成了。
昨天晚上,事情最終解決的很圓,你的倆爸倆媽都很高興。人老了,想法就不一樣了,象我們這樣的老人,都不想再幹多大事,只想看著子女健康,生活美,一家人平平安安的。這就是我們老傢伙的最大希望了,至於你們能不能讓我們幾個老傢伙安度晚年,那就看你們以後的表現了。」
聽到老丈人的肺腹之言,常雨澤心中酸楚無比,他似乎又看到老家裡爸媽兩雙熱切渴望的眼神,他們都希望他能保持克制,維護家庭和睦團結,都希望能看到小快快樂樂的成長。常雨澤再次違心的說:「爸,我再一次給您道謙,那天晚上我真是太魯莽了,我帶也不是故意去銀監局找碴的,是因為廳裡的範處長在整頓隨南縣的事情,範處長喜逛夜市,我怕夜裡不安全,就隨身帶著……」
卷六復仇198殷蔓蔓的酒量1
常雨澤下班回到家,看到小區樓底下停著一輛豪華霸氣的勞斯萊斯,其他車輛都遠遠的避開它,這種豪車太貴了,擦掉一片漆可能就得上萬元的賠償。他心想,這個殷蔓蔓終於過來了,她接連跑到他父母家還有他岳父母家攪和,一心想替徐虹隱瞞醜行,倒要看看她是如何一個三頭六臂的女人。
常雨澤打開家門,走進客廳,看到女兒和許娜的兒子陳?正在客廳的地板上玩積木,是一座漂亮的歐式城堡,已經壘了半截城牆,看規模應該是一個體積龐大的非常漂亮的積木玩具。在兩個小孩子的旁邊還有一個身材苗條的大女孩,她跪在兩個小孩子的中間,顯然是在指導兩個小孩子玩玩得正高人,看到爸爸回來也沒有象往那樣起身他跑過去,讓爸爸抱抱她親親她,她只是抬起頭來,喊了一聲爸爸,興奮的說:「蔓蔓姨媽教我玩積木。」
跪在地板上的那個大女孩顯然就是殷蔓蔓了,她已經輕盈的站了起來來,微笑著向常雨澤走來,甜甜的說:「你好姐夫,我是殷蔓蔓,很高興見到你。」
看到活生生的殷蔓蔓,常雨澤才明白為什麼梅若靈會說殷蔓蔓是她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子,為什麼說殷蔓蔓長得象一個洋娃娃。
她身材纖細苗條,淨高與徐虹相當,實際她的身高將在一米七二三左右,她的很細,給人的覺甚至兩紮就能握住,漂亮的*,異常的部,兩條驕人的長腿就象兩柄光滑潔白的象牙一樣立在地板上,光著小腳丫,在深木地板的反襯下她的*異常白晰,就象初降的雪花堆砌,腳丫上還抹著藍的護甲油,雪足藍指甲,兩隻小腳丫就是美絕倫的藝術品。
她長著鵝蛋形臉蛋,只是下巴尖尖,讓她多了狐媚的覺,她的五官就象哈爾濱的冰雕少女,極富立體,兩隻大眼象山泉一樣清澈見底,而漆黑如夜的瞳仁則讓她的眼睛象寶石一樣散發著人的光彩,兩排睫又長又彎,隨著眼簾的捲動就象兩排刷一樣可,她點著猩紅的膏,沫著淡紫的眼影,而她蔥似的十指都貼著長長美美甲,她的膚**的,象的皮膚一樣細。
她穿著白的公主裙,領口和短袖部分拼接著美花紋的蕾絲,蕾絲花邊領口讓她隱約可見的深深的*更加人,束著深紫的寬帶,令她本來就盈盈一握的小蠻更加的纖細,而高高的束讓她修長的*更加的拔,染成的棕長髮,發稍打著大波,就象歐美的女孩子的秀髮,又洋氣又可。她雪白脖頸裡掛著一串美的鉑金項鍊,項鍊上沒有吊墜鑽石和寶石,而是墜著一枚異常致的黑小十字架。
常雨澤突然明白為什麼梅若靈說到殷蔓蔓的美貌時對他怪怪一笑。他發現殷蔓蔓與徐虹的容貌有幾分相似,或者說殷蔓蔓更象少女時的徐虹,*的臉蛋,純真的眼神,只是,殷蔓蔓身材和容貌更加卡通化了。她就象式漫畫裡的美少女,帶著天真無的少女憨笑。
她甜甜笑著,走到常雨澤面前,伸出潔白的小手,準備跟他握手,她如玉的手腕上紋著一條張牙吐信盤曲狀的黑小蛇。
「你好,來我家做客。」常雨澤輕輕握了一下她的手,她的小手又柔又滑。如非事先聽了梅若靈的描述,他真的無法把眼前這個漫畫裡的美少女與身價上億的企業大老闆聯繫在一起。可以說,常雨澤對殷蔓蔓的第一印像還不錯,從她的眼神裡看不出商人的市儈和詐。
殷蔓蔓卻沒有立即回小手,而是反捏住他的大手,大眼睛滴溜溜的轉著上下打量著常雨澤,嬌聲說:「我以前經常聽人誇姐夫,說姐夫多麼英俊多麼帥氣,今天見了,才知道姐夫比別人說的還要耐看。」
「過獎過獎。」面對這樣一個看似毫無心計見面就*夸人帥的小女孩,常雨澤不知該如何應對。是的,他覺她年齡不大,雖然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了,但至多二十出點頭。
卷六復仇199殷蔓蔓的酒量2
「姐夫,先給你說明白,今天晚上我不是來給姐夫道謙的,我是替我姐出氣的。那天晚上,你去我姐單位找我姐的事,回到家還打我姐,讓我姐哭了幾天幾夜。
我姐對姐夫得太深了,饒是你欺負她,她依然還護著你,說你是多麼她,多麼關心她,說你犯錯只是一時糊塗,一再給你開。我今天過來就是想看看姐夫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能讓我姐死心塌地的你。你要是徒有其表小白臉一個,我不僅不會給你道謙,還會鼓動我姐不要輕易放過你這個殷蔓蔓真是好口材,一上來話語就象打機關一樣不給常雨澤還嘴的機會。但是,她又不象是話語惡毒難聽的長舌婦,她笑的,大眼睛眯著你瞧,表情活就象一個站在櫃檯前百般挑剔的小女孩。
你能對一個淘氣的漂亮小女孩發脾氣嗎?常雨澤不是沒有肚量的男人,他雖然聽著不是滋味,但臉平靜,趁她半秒鐘的停頓,他笑著話說:「這是我們兩口子的事情,兩口子在一起誰家沒有吵過嘴,事情過後又是和好如初。」
「哈,果然跟我想象的一樣,姐夫有大肚量,這才是有品味的男人。」殷蔓蔓笑意更濃,鬆開右手,左右兩個小手自然握在一起,垂在細細的線之下,她的左手手腕上紋著一隻火紅的蝴蝶,她脆聲說,「我相信我姐的眼光,姐夫是一個值得珍惜的三好男人。我先給姐夫道歉,我沒有及時過來給我姐消除誤會,待會我一定給姐夫多敬幾杯酒。」
「我能不能先換下鞋子?」常雨澤哭笑不得的說。在自已家裡,被一個小女孩堵在門口,陪她說了半天話,他連換下皮鞋的機會都沒有。
「姐夫請便,呵呵。我聽說姐夫的廚藝非常好,我姐的皮膚滋養那麼好都是因為姐夫做的飯菜地道,等會姐夫一定要做幾道拿手菜來,讓我解解饞。」殷蔓蔓自顧自的笑著說。
「蔓蔓姨媽,我的城堡倒了,你過來給我看看吧。」大聲呼喚她。
「你先別動,讓我看看。」殷蔓蔓立即轉身返回去,邊走邊扭頭衝廚房方向大聲說,「娜姐,虹姐,大廚回來了,讓我姐夫下廚吧。」她不需要提高嗓門,她的聲音自然清脆,她剛才跟常雨澤一番話肯定讓櫥房裡的人都聽到了
她幾步就跳到積木玩具旁,屈膝跪坐在身邊,細心的指導她如何添加積木。看她與兩個小孩子玩得開心融洽的樣子,本不象是一個公司老闆,更象一個稱職的幼兒園的小老師。
常雨澤在換鞋的時候,看到鞋架上放著一雙小巧致的紫腳腕帶形高跟涼鞋,這雙鞋子一定是殷蔓蔓的,象牙般細巧潔白的腳腕配上這雙紫帶形涼鞋一定讓人*.
常雨澤剛收拾好,還沒來得及口氣就被許娜喊進廚房。
許娜和徐虹兩人正在廚房裡忙著準備飯菜,兩人都圍著黃圍裙,或洗菜或掌勺,忙得不亦樂乎,額上掛著細細的汗珠。
看著廚房裡擺得堂堂的各式素材,連常雨澤這個久經廚場的人都到頭大,不就是一個美容店的小老闆吧,還不至於七大盤子八大碗的款待吧,再說,要是想吃大餐,隨便去哪家飯店都比在家做強。
徐虹剛學會做飯,許娜可能也是初次摸刀勺,兩個菜鳥連基本的家常便飯都做不,就想一桌大餐出來。常雨澤真後悔來得太早了,應該讓兩個女人把所有的材料都糟蹋完了他再回來,最好得半生不的倒倒殷蔓蔓的胄口。
常雨澤說:「你們要想宴請貴客,我們最好到飯店訂一桌,家裡廚房設施少,調料有限,只能做一些家常便飯。」
徐虹回答說:「殷蔓蔓哪個飯店也不去,指名要來我們家做客。」
許娜也笑著接話說:「飯店有飯店的味道,家裡有家裡的味道,都知道你的廚藝高超,我也想償償你的手藝。」
卷六復仇200殷蔓蔓的酒量3
「多謝誇讚,我的飯菜僅僅是能做而已,要想讓我做一桌大餐我可做不到,我可比不上那些飯店的大廚。」
「你看,我們並沒有買多少菜,除了一條鱸魚和一些鮮蝦外,沒有什麼,都是素菜。我看你們已經炒好芹菜了,接著做吧。」
「我跟徐虹剛才只是練練手,我做的菜難吃死了,我已經倒掉兩盤了,幸虧我們買的菜多,扔掉幾份沒什麼,專等你回來掌勺啊。」許娜邊說邊把那盤看似炒的西芹百合又倒進垃圾桶。她拿著蔬菜練手,真是費。
常雨澤推辭不掉,只得接手做飯。
許娜也不出去,跟徐虹一起打下手,認真觀察他如何炒菜,間或還請教他一些問題。
一個有品味的女人要做到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許娜在單位是一個明幹練白領麗人形像,進入廚房就變成了一個美麗的廚娘。雖然她廚藝不,還是新手,但是她虛心請教的態度說明她是真心想學好廚藝。這樣的官場麗人想讓她呆在廚房耐心做飯真是了。
有一道菜是蠔油生菜,恰好廚房裡蠔油剛好用完,徐虹出去買蠔油。
常雨澤就趁機問許娜:「你在家當闊太太慣了,從來沒有進過廚房,今天怎麼突然想到要學做飯。」
「要想留住男人的心,先要留住男人的胃;要想留住男人的,先要留住男人的腎。」許娜白了常雨澤一眼,不領情的說,「連徐虹都開始學做飯了,我為什麼不能學。」
常雨澤的心一痛,沒好氣的說:「我經常出差,保姆又走了,她不學做飯誰管她吃飯啊。」
「雨澤,你這樣說話可不行,別怪我袒護我妹子!」許娜斜身依靠在廚櫃的邊緣,小手把玩著櫃檯上的一枚香菇,鳳目直視著常雨澤,認真的說,「徐虹為什麼要學做飯,那是她真心想留住你的胃,留住你的心。
我跟徐虹妹子都三十出頭了,就象鮮花一樣快敗了,再也不過幾年了。而你們男人不一樣,三十出頭,有權,有錢,正是引小姑娘的魁力男人。不是說嘛三十男人一朵花,三十女人一坨豆腐渣。三十已過的女人再想靠臉蛋來引老公有點不現實,我們女人就得多學幾招,女人做得一手好菜最能留住老公的心了。我知道你剛才為什麼說話冷熱諷的,你還對那天晚上的事情想不開。」
「你覺得我該笑是嗎?」
「是的,就該大笑,能找到徐虹這樣的好妹子是你的福氣,你就該天天笑出聲。本來那天發生的事情我不想說些什麼,可是看你那態度我就心裡煩,必須替我妹子出出氣!虧你長一個那麼聰明的腦袋瓜子,你不會好好想想嗎,我跟徐虹妹子是什麼樣的女人?我跟她都一樣,不缺錢,不缺權,不缺好老公,不缺好家庭,我們上班純粹是找點事幹,你以為我們會為那點可憐的工資向鄭衛華那個老東西低頭嗎?
你去銀監局打聽打聽,我跟徐虹在銀監局是什麼身份,雖然官不大,地位卻很高。不要說鄭衛華敢管我們了,他就是說點難聽話我都敢當面拍他桌子,咋的,大不了大姐不在銀監局玩了,天天逛街,照樣有錢花!
徐虹雖然沒跟鄭衛華拍過桌子,可是在會上嗆過他幾次,徐虹的嘴那才厲害,當場讓他下不了臺,在我們眼裡,啥局長不局長的,無非就是混公家飯吃的。」
聽著她趾高氣昂的語調,常雨澤心中冷笑,真後悔那天把她跟鄭衛華大戰的視頻刪掉了,要是這時候打開視頻讓她欣賞,估計她就不會那麼囂張了。
常雨澤不想跟這個臉比城牆厚的女人再辯論這件事,跳出這個話題,打趣說:「你是來跟我學做飯的還是來給我上課的,瞧你手握的那個東西,你來去的,它頭上面的皮就都快讓你光了。」
許娜低頭一看手中的蘑菇,又白了他一眼:「噁心!常雨澤,你就不能換個詞,什麼來去的?」
卷六復仇201殷蔓蔓的酒量4
常雨澤繼續噁心她說:「我是怕你下手不知輕重,來去慣了,一個好蘑菇就讓你糟蹋了。」
「你怎麼越說越難聽,讓人還怎麼能吃得下。」許娜把手中的變形香茹扔進垃圾桶,拋給常雨澤一個火辣辣的媚眼,同時白的小手也虛空做著捏的人動作,膩歪歪的說,「是不是徐虹也經常這樣做,噢。許娜平時給人的印像都是傲慢強勢的官場麗人,格和動作有點男化,可是今天她在廚房發起來,卻是媚態驚人,杏眼桃腮,媚眼如絲,單看她這副媚態,在五朵銀花裡面應該數一數二。結過婚的女人少了青少女的羞澀,談起隱諱的事情往往很開放,並且她又是一個有名的際花,久經情場,表演起來更是死人不償命。
常雨澤不敢再碰她的視線,不願再逗她,免得她反過來尋他開心。
「你以前經常穿警服,看人就象審犯人似的,太嚴肅了。男人得有點情調才可,你剛才很會逗人啊,是不是你跟徐虹經常在廚房裡*啊。啊,在廚房裡*肯定另有一番風味,跟臥室裡的大不一樣。我回去也得拉著家明到廚房練練手,加深加深夫情啊。呵呵」
這際花的審美情趣就是不一樣,常雨澤在廚房只能看到遍地的青菜,再往深層的看只能是香的菜餚,而許娜卻能看到廚房跟臥室不一樣的情調,真是超級*啊。
常雨澤不再理她,專心炒菜。
許娜顯然興致很高,又搶白了常雨澤幾句,直到徐虹回來她才收聲。
餐桌上很快就擺了盤盤碟碟,豐盛的晚餐做好了。
長方形的餐桌,六把椅子,常雨澤坐在主位,徐虹和左手邊,許娜和陳?右手邊,殷蔓蔓與常雨澤對面相坐。
殷蔓蔓此刻表現得與眾不同,她的坐姿很文雅,柳得直直的,兩隻小手疊著自然放在餐桌邊上,口用髮卡彆著一張餐巾紙,她面前放著一個空盤子,筷子小勺都整齊的擺放在裡面,就象電影里歐洲貴族的千金小姐在用餐。
常雨澤到她的模樣很好笑,裝得再象也是假鬼子,只是簡單吃個家常飯何必搞得那麼麻煩。他以前帶外出吃桌時,怕她髒了領口,有時也給領口別一張餐巾紙,他到這種做法都是小孩子的表現,想不到殷蔓蔓也一模一樣的如此做了。
常雨澤打開一瓶長城乾紅,給三位女士每人倒了半杯,紅酒美人杯,組合還是蠻雅緻的。
常雨澤正想往自個杯裡倒酒,殷蔓蔓出口阻止他:「姐夫,你不能也喝紅酒啊,紅酒是女士喝的,你是男士,得喝點白酒。」
「都是在家裡,大家隨意一些吧。」徐虹反駁殷蔓蔓的話說,她下意識的不想老公喝白酒。
「殷小姐的提意不錯,我就用白酒陪殷小姐喝幾杯。」
「叫我殷蔓蔓,或者蔓蔓都行,就是別叫我小姐。」殷蔓蔓嫣然一笑說,「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姐夫喝白酒才更有男人味。」
許娜不說什麼,只是抿嘴一笑。
常雨澤心中明白,殷蔓蔓和許娜是結夥過來替徐虹出氣的,或者說是替她掩飾的,起身又從酒櫃裡拿來一瓶五糧,雖然徐虹對他有限酒令,家裡還是備著一些酒,免得親朋好友來了沒酒喝。
「謝殷總來我家坐客,平時我跟徐虹都懶散慣了,家裡環境都沒有收拾過,希望殷總別見怪。我先乾為敬了。」常雨澤給自己換了一個小酒杯,倒後一飲而盡。
飯菜口味都很好,許娜和殷蔓蔓邊品償邊讚不絕口,兩個小孩子也都餓了,站起來圍著飯桌挑菜吃。
殷蔓蔓可能不善飲酒,一杯紅酒喝完她的臉蛋就變得紅樸樸的,包括她*的手臂和脖頸也是泛著片片紅。此時的她更象又美又的芭比娃娃。
三個女人一臺戲,只要有女人在的地方,戲劇就會隨時開場,三個女人邊品著紅酒,邊愉快談著。
常雨澤趁她們聊天之機,試探著打聽殷蔓蔓的情況,她是美國籍,話音怎麼帶著東北口音呢?
卷六復仇202殷蔓蔓的酒量5
與預想的不一樣,殷蔓蔓沒有任何隱藏,只要常雨澤問話,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她說她出生在東北,小時候在東北生活了一段時間。她爺爺弟兄兩人,老大是國民老兵,跟老蔣去了臺灣,然後又去了美國,在美國經商多年,創下億萬家業。前些年,她大爺爺回家鄉省親,殷蔓蔓一家熱情款待了他。
殷蔓蔓長得可又乖巧,見了大爺爺就膩在他身邊,爺爺長爺爺短的叫得非常甜。她大爺爺非常高興,臨走的時候,就強烈要求他們一家跟他到美國定居。殷蔓蔓的爸媽考慮到美國教育條件比國內好多了,就答應跟老人去了美國大爺爺在美國已有幾個兒女,只是他的兒女們都覬覦他的龐大家產,見他又從大陸領回來一家人,擔心殷蔓蔓一家分享老人的家產,所以對殷蔓蔓一家並不熱情。
但是,殷蔓蔓深得大爺爺喜,老人家歸天之時,在遺囑中專們給殷蔓蔓留下上千萬的遺產。她大爺爺的幾個兒女更加生氣了,更是經常找他們一家的麻煩。
殷蔓蔓本來想在美國完成學業,長期生活,見她的叔伯親戚經常找她和她爸媽的麻煩,就索又回到中國,開始在上海做生意。
殷蔓蔓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特別注重美容,所以她就從女子美容著手,據她在世界各地看到學到的美容技術開設天黛麗人女子會所,結果生意越做越順,至今已在長三角地區開設二十多家,已經成為該區域女子會所中的主要品牌。歸德市天黛麗人是她第一家在內地開的店,這也是她以後的發展重點,由沿海往內地延伸。
常雨澤對殷蔓蔓的話半信半疑,不過她開設的門店卻是實實在在的東西,並且聽她談起女子美味女子養生來頭頭是道,也辯不出真假。
一杯紅酒喝完,殷蔓蔓開始辦正事了,她端著酒杯走到常雨澤身旁,學著酒場老手的樣子說:「姐夫,我得給你倒幾杯酒,那天的事情是我疏忽了,讓你跟我姐之間產生了誤會。」
既然是打算給別人倒酒的,沒有自個也拎著酒杯過來,看來她在酒場上還是喝得少,常雨澤想著就站起來,熱情的說:「看你說哪了,是我不對,怎麼能怪你呢。是我瞎猜疑,冤枉了徐虹,我已經給她賠過不是了。」常雨澤說著,繞過殷蔓蔓,衝子衝杯一笑說,「老婆,要不我再給你賠一杯酒吧。」
「不行,這杯酒是我給你賠罪的,得你自已喝了。」殷蔓蔓攔在他跟徐虹之間,堵住他的視線。
「那好吧,這杯酒我就喝了。不過,殷總大老遠的從美國過來,遠來是客,我怎麼也不能讓貴客給我倒酒,要不這樣吧,我給殷總碰一杯酒。」常雨澤笑咪咪的也給殷蔓蔓斟紅酒。紅酒也是有度數的,高腳杯了也有二兩多,看她喝酒的姿態應該酒量不大。
徐虹站起來,阻攔二人,她不想他們喝太多酒:「老公,蔓蔓,你們都別喝太多酒,我們喝酒聊聊天多好啊。」
「不,我一定要跟我姐夫賠一杯酒,否則我心裡會天天不安。」殷蔓蔓毅然的抓住細細的高腳杯,碰了碰常雨澤的小酒杯,舉杯到邊,咬了咬嘴,一飲而盡,只是當最後一滴酒入口後她還是嗆了兩聲。
「殷總真是豪。」常雨澤言不由衷的誇了她一句,舉起酒杯也一口喝乾,「殷總請坐,我跟徐虹都是喜熱鬧的人,你以後多來我家玩。」
「那是當然,我跟我姐非常投緣,一見如故。我從東北到美國,從美國到上海,從上海又到歸德,最終在歸德遇見我姐,我覺得這都是我命裡註定的緣份。」殷蔓蔓說著自然的摟住徐虹的肩膀,幸福的說,「別人見了我跟我姐都以為我們是親姐妹呢。姐夫你看,我姐象象不象我的親姐姐?」
「是的,很象。」常雨澤打量她們一眼,實話實說。
殷蔓蔓和徐虹並肩站在一起,真的象一對姐妹花,臉蛋非常酷似,徐虹成理,殷蔓蔓天真可。
卷六復仇203殷蔓蔓的酒量6
「所以,為了我姐今後的幸福,為了打消姐夫的疑慮,我還得再給姐夫碰一杯酒。」殷蔓蔓說這話時已經是酒上頭,小臉殷紅。
「殷總說這話就不對了,我跟你姐的誤會就早就消除了,哪還有什麼疑慮啊。「姐夫,你再喊我殷總我就罰你酒了,我是我姐的妹子,也是你的妹子,你叫蔓蔓就行了。」殷蔓蔓變臉很快,就象小孩子一樣,噘著小嘴,氣乎乎的。
「行,叫你蔓蔓行了吧。」好男不與女鬥,成人不與小孩子鬥。
「你太虛偽了,姐夫,你嘴裡說著是誤會,可是你的腦門上分明寫著兩個大字――鬱悶!你要是真心向我姐認錯了,臉上怎麼還會掛著鬱悶呢?」
常雨澤苦笑解釋說:「我這是職業習慣,當警察的都是這副德,我可不是故意針對你姐的。」
「我不管,反正你臉上沒有發自內心的笑。我給你倒一杯酒,我也陪你一杯。」殷蔓蔓做事一定很固執,她不顧徐虹的阻攔,又給常雨澤杯裡倒白酒,嘴著還說著,「你喝了這杯酒,我會給你出示一份證據,證明你聽到的謠言都是錯誤的。」
聽到證據兩字常雨澤有點煩了,他已經親眼所見了,她還敢提什麼鬼「證據」,無非就是她店裡開出的子當晚消費的收據或者是發票,這都是她們串通好的騙人把戲。常雨澤就順著她的話將她一軍,開玩笑的說:「別再給我碰酒了,我喝白酒,你喝紅酒,顯得我佔你便宜啊。」
殷蔓蔓愣了一下,隨手拿起白酒瓶,把她的高腳杯倒了一杯,兩手捧起高腳杯,就象與常雨澤鬥氣似的說:「這樣行不行,姐夫?」
她右手腕上的小黑蛇模樣兇悍,左手腕上的小紅蝶活潑可,倒不知她現在是哪種心態。
「你瘋了蔓蔓!」徐虹和許娜都出手攔她。
殷蔓蔓不顧阻攔,撥開兩女勸阻的手,一揚細白脖頸,整杯白酒都倒進口裡,她緊閉著雙眼,狀似「飲鴆自盡」的悲壯,可以清楚看見火辣的白酒順著她細滑紅的脖頸滑進她的胄裡。一杯酒灌完,她猛的蹲下去,扶著桌子腿,開始劇烈咳嗽。
常雨澤有點過意不去,他久經酒場,辯得出誰是裝,誰是真不能喝,殷蔓蔓慢慢品紅酒還差不多,她真的不擅長白酒,尤其是五十度以上的烈酒,並且還是一口悶,二兩白酒下肚一定讓她難受的,自責說:「對不起蔓蔓,我真不知道你不會喝白酒,我以為東北女人都能喝白酒呢。」
「蔓蔓是美國人,哪是東北人,她只是在東北出生而已!」許娜心疼殷蔓蔓,生氣的瞪著常雨澤,替她辯解。
徐虹輕輕拍打殷蔓蔓的後背,關心的說:「你那麼傻幹什麼,我知道你格直,有什麼話就說什麼話,幹嗎非要多喝酒。」
殷蔓蔓咳嗽了好一陣後,才鎮靜下來,慢慢站直身子,一雙大眼緩緩在三人臉上掃過,最後停在徐虹的臉上,已經淚水盈眶,她了小鼻子,平靜的說:「娜姐,虹姐,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一點也不傻,只要能證明我姐的清白,我付出任何代價都是值得的。娜姐,麻煩你把包給我。」
許娜把一個阿瑪尼的小包遞過來。殷蔓蔓拉開包,取出一張紙,放在常雨澤的面前,這是一張現金支票,已經寫好金額,一千萬。
常雨澤想起老丈人曾經說過的話,殷蔓蔓準備懸賞一千萬求證據,想不到她是玩真的,頓時沉下臉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相信姐夫一定是被謠言鼓惑了,誤認為我姐做了*事。我願意出一千萬,不管誰造的謠,只要他們能提供真實證據,我願意把一千萬拱手送給他們。我可以讓市公證處的公證,我有能力隨時支付一千萬的現金。」
徐虹立即把支票抓起來,進她的小包裡,懊惱的說:「你怎麼象個小孩子,我跟你姐夫已經合好如初了,要你公證什麼!」
「姐,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殷蔓蔓淚面,緊抓住徐虹的手說,「我姐夫到現在還在鬱悶,外面還有許多人偷偷議論你,連店裡的那些小店員都敢背後嘀咕你,說即便那天晚上你是在店裡,但是不代表你以前沒有跟那個姓鄭的鬼混!
我知道我姐是清白的,我堅信我姐是天底下最純潔的女人!只要能還我姐清白,不要說一千萬,就是三千萬五千萬我也捨得出!與我姐的名聲比起來,再多的錢也是廢紙!
姐夫,我不怕你笑話,我是一個小商人,我最喜錢,最相信錢,錢是這個世界上最有有力量的東西,只要錢足夠多,就是地球也能墊起來!我相信,只要我堆一千萬在那,那些惡毒的謠言都會止步,因為謠言最怕金錢檢驗。我要讓那些背後造謠的混蛋都給我閉上臭嘴,我用錢砸也要砸死那些破壞人家情的壞蛋!」
卷六復仇204殷蔓蔓的酒量7
「我沒有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你把錢收起來,我們坐下來好好吃飯,你要是再胡鬧,我跟你姐夫以後都不會再你。」徐虹說話時眼含淚水,她對殷蔓蔓的舉動非常動,她欣賞有俠義心腸的人。
「蔓蔓姨媽,你不要喝酒了好嗎,你答應我吃過飯還要擺積木呢。」也拉著殷蔓蔓的裙角,脆生生的勸說她。「姨媽說過的話一定會算數。」殷蔓蔓俯身在臉蛋上親了一下,把她拉到座位,又踩著趔趄的步子回到常雨澤身邊。
常雨澤心中苦笑,男人喝多了會發酒瘋,女人喝多了也照樣會。殷蔓蔓看似單純得象一棵剝皮的蔥,實際她的手段很詐很暴力,她用高得離奇的懸賞封口,想來也沒有人敢出面「領賞」。
「姐夫,我只給你倒三杯酒,多了也不倒。這是最後一杯,我祝願姐夫和我姐恩恩一生幸福。姐夫,你保證要好好疼我姐,我姐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好的女人。雖然我不是我姐的親妹子,可是我已經把我姐當成了親姐姐。說不定上一世我跟我姐真是親姐妹呢。」殷蔓蔓邊碎碎的說著,邊給常雨澤倒酒,她的大眼眼出血紅絲線,她的手有點哆嗦,酒水了後又從杯子裡溢出來,在餐桌上橫。
「謝謝你的祝福,我跟你姐會當一輩子的好夫。」常雨澤心中暗想,子能找到殷蔓蔓這樣仗義的好朋友真是她的福份,「這杯酒我喝了。」常雨澤準備端起酒杯。
可是,出乎常雨澤意料的是,殷蔓蔓卻搶過他的酒杯,一飲而盡,她可能有點醉了,分不清剛才是給誰倒的酒,「我不佔姐夫的便宜,我還是先喝為敬。」
她這句話還沒說完就搖搖晃晃癱倒在地,摟住桌邊的垃圾桶開始大口大口的嘔吐起來。
許娜和徐虹趕緊過來攙扶她,手忙腳的給她灌綠茶,想給她解酒。
殷蔓蔓的身子卻軟若無骨,怎麼也扶不起來,她眼睛緊閉,紅的臉蛋已經快速退,變得蒼白如紙。她雖然不清醒,嘴裡依然喃喃自語:「對不起姐,讓你受委屈了,我姐夫是個大笨蛋,是個大混蛋,他以後一定會後悔的……」
常雨澤除了苦笑還是苦笑,明知道殷蔓蔓是來忽悠他的,還是對她生不起恨意來,她都醉成這樣了還不忘編好的臺詞。
「你們別忙活了,她醉得厲害,怎麼也坐不到椅子上,把她扶到上歇一歇吧。」兩個女人都沒有處理醉酒之人的經驗,常雨澤就指導說。
「你過來幫忙啊,別瞎指揮。」許娜沒好氣的說。殷蔓蔓看樣子不足百斤,可是兩個女人都沒有多大力氣,連把她攙起來也得手忙腳。
常雨澤也不避嫌,一手托住殷蔓蔓的後背,一手攬住她的腿彎,把她橫抱了起來,她的身子無處不柔軟,觸手都是滑膩溫軟。看著她狀是少女的純真臉蛋,常雨澤心中無限惋惜,這樣直的女孩子竟然也甘於與子同合汙,幫她隱瞞骯髒齷齪的醜行。
常雨澤邊走邊問:「讓她睡哪?」
徐虹說:「先放咱臥室吧,客房的被子還沒整理好。」
殷蔓蔓睡下,他們很快結束了晚飯。
許娜和徐虹都沒少埋怨常雨澤,認為是他讓她喝多了。
常雨澤卻是一臉無辜,酒都是殷蔓蔓搶著喝,怎麼能怪他呢?
殷蔓蔓又嘔吐幾次,她痛苦的嘔吐聲在客廳都能清晰聽見。
許娜和徐虹都在房間裡照看殷蔓蔓,常雨澤在客廳陪兩個小孩子看動畫片。
常雨澤心裡暗自納悶,殷蔓蔓今晚給他的覺是非常單純,非常直率,她給人的覺沒有一點心計,就是那樣一個坦坦有點瘋有點傻的女孩子,有點象還珠裡面小燕子的格。
可是,這樣一個單純的女孩子為什麼要替子打掩護呢,子跟她認識最多不過是半年的時間,她跟她情應該不深。
子不打麻將,不逛商場拼名牌,子與這樣的富家小姐應該沒有多少集啊,如果說她與子接近是為了生意上掙更多的錢,也不象,子不是那種利用權勢謀取不法利益的人,並且,她已經非常有錢,一千萬的現金支票當草紙一樣扔,這樣仗義又敗金的富家千金怎麼會為了子說謊呢?
除了兩人的長相有點象似,殷蔓蔓說她跟徐虹有緣份,緣份這東西很荒誕,常雨澤是無神論者,怎麼會信這荒誕不經的緣份呢?
唉,真是可惜了這樣一個可的小女孩!
夜已經很晚了,殷蔓蔓還是沒有醒過來。
許娜先回去了,她兒子已經睡著了,明天還要上學。
也?了。
常雨澤帶著女兒睡在了客房,他不想女兒聞殷蔓蔓的酒氣。臥室留給了子跟殷蔓蔓,她好照料她。
當常雨澤睡得似著非著時,想到一個問題,這算不算是他跟徐虹分居的第一步,先分,再分家?
卷六復仇205違心的賠酒1
劉逢東把常雨澤叫到辦公室,告訴他,讓他做好心理準備,今天晚上他讓東原公安分局局長於東仁搭個橋,請鄭衛華吃飯,到時候常雨澤過去給他賠個酒,道個謙,這件事情就基本結束了。這也是上次市委領導會議上隱而不宣的解決思路,不走正常途徑,讓當事人私下裡自行協商解決
常雨澤一聽這話,也不顧領導的面子,臉刷一下拉下來,一口回絕說:「領導,這事我做不到!」他無法接受,自己的老婆讓人玩了,他還得給人家賠禮道歉?[劉逢東早知道他會有這樣的反應,也不理他,點上一支菸,慢悠悠的了兩口,語重心長的說:「社會就是這樣,你不接受也得學著接受。這件事情從道義上來說你是受害者,但是社會上的看法卻不是這樣,沒有一個人相信小虹跟鄭衛華私通,你也可以到大街上隨便拉一個人調查調查,我相信無論誰都不會相信你的話。
外面的說法都是你疑心太重,捕風捉影,誤會了小虹,所以才打銀監局。還有人說你是仗勢欺人,故意跑到銀監局鬧事。不止外人這樣看,包括咱公安系統的內部人也有給我說,絕對是你誤會了,那天晚上鄭衛華辦公室的女人本不是小虹,小虹與鄭衛華本沒有關係。」
「領導,你不相信我?」
「我要是不相信你就不會費死費活的替你周旋了,早就給你個濫用支的處分了。現在事實是一方面,社會輿論是另一方面。事實上你是受害方,但是社會輿論都認為你是施害方,市委定的調子也是你濫用械無理取鬧。鄭衛華玩小虹也好,玩其他女人也好,你沒有破門抓住他們,所有就存在疑點,但是你開了兩卻是有人證有物證,千真萬確的事情。」
「我開是違紀,他姓鄭的玩下屬不也是違紀嗎!」
「鄭衛華生活作風問題由紀委管,追究起來至多是道德問題;而你開的質則非常惡劣,已經觸犯了法律。為什麼市委一些領導對你開的事情特別重視,恨不得立即撤你的職,因為你的作法讓人恐懼。
這也是我的親身受,我給你說說看。現在的官員雖然怕舉報怕上訪,但是更怕遭人直接行兇報復,用刀子子之類兇器報復還有防範的可能是,而要是有人拿著報復,受害人連防範的機會都沒有。
鄭衛華碰了小虹你敢開殺局長,要是市長市委書記碰了小虹,你會不會開殺市長殺書記?你今天打銀監局局長,沒有受到一點處分,改天說不準就會有更多的警察效仿你,打其他局長、其他市長。
現在的官員哪個沒有一點*事,哪個沒有一點誹聞,要是都象你這樣動不動就敢行兇報復,全國的兇殺案該會有多少起?哪個領導敢讓你這樣的警察活得自在?你活得自在,其他人就活得不自在。所以,象你這樣非常惡劣的反面典型向來是發現一個處理一個,本不留後患。」
「領導批評的是。」常雨澤明白這個道理,與他類比,梅若靈是局長的的情婦,陳家豪也是綠帽子男,如果陳家豪也象他那樣有血的話,局長的人身安全也存在極大問題。但是陳家豪比他「進步」多了,陳家豪沒有找給他製造帽子的局長報復,而是回過頭來給下屬批量製造帽子。
「拋開市委領導這一塊不說,單說鄭衛華個人。你說小虹和他通,但是你沒有真憑實據,沒有捉在;你開他確是事實。
你也知道,能上得了檯面的人都很要面子,你了鄭衛華兩,他要是連個也不放放,以後他就不用在市裡混了,市裡各單位各機關領導誰還看得起他?金融系統的人誰還看得起他?甚至連銀監局他的部下都會看不起他。
打個比方,要是我在局裡沒有威信,我說的話沒人聽,你說我這個局長還能不能幹下去?」
卷六復仇206違心的賠酒2
「領導你說哪了,您在咱局裡的威望可是如中天,鄭衛華那小人怎麼能跟你比。」
「我只是給你打個比方,領導之所以是領導,就是要比普通人有威信。鄭衛華在咱市裡也是很吃得開的人,他一定會爭這口氣。衝著你岳父和我的面子,他暫時不會當面辦你難看。不過,他在市裡的活動能力很強,跟市委的一幫人走得很近。如果近期有適合的崗位給你換換,我恐他背後會使些小絆子。畢竟用人可是犯罪的事情,組織考評這一關本矇混不過去。如果你私下場合跟他和解了,起碼能暫時堵住他的嘴。」
「領導,我咽不下這口氣。」常雨澤還想維護他的尊嚴。
「你知道古代哪些大英雄都是怎麼死的嗎?很少是光明正大在戰場戰死的,絕大部分都是溝翻船淹死的。你老嶽可能給你說過這樣的話,說你現在是一個好將材,但不是一個好帥材。將材只會衝鋒陷陣,而帥材可不是到處打打殺殺的,都是坐在中軍大帳裡動腦瓜子的。
用打人固然解恨,採取其他不聲音不響的法子也同樣能達到目的。再說你還年輕,出氣的機會來方長。其他的我就不再講了,再說下去不是顯得我太娘們就是顯得你太白痴。」
「我都明白,領導。」常雨澤明白這個理,官場如戰場,甚至更勝過戰場,勾心鬥角謀詭計卑鄙無要有盡有。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無論再做什麼都改變不了事實。蛋要是沒,蒼蠅也不會叮上去。現在社會開放了,男人可以找女人,女人也可以找男人。可能是小虹一時之間犯了錯。」
「我在外面從沒找過女人。」常雨澤又提起他的驕傲資本。
「別再給我說這話,我都聽膩了。你當聖人只是你的個人選擇,你沒理由也沒權力讓所有人都當聖人。都象你這樣清高全國的娛樂場所都關完算了。
你是腦子很好使的人,大道理也不用給你講了。為了你以後的發展,該低頭時就低頭,你要是死犟著不跟姓鄭的和解,萬一哪天他橫死在外頭,第一嫌疑人就是你常雨澤。就這樣定了,晚上我讓人給你聯繫,到時候你過去給他倒兩杯酒,賠個不是,這事就完了。」
其實,常雨澤也知道這是逢場作戲,只是,唉,「領導,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幼稚?」
「這是一坎,用一個比較文雅的詞來說就是情障。當你成功破除了,你就會又成一些,過了多年後,你回頭再看這段事,你才會真正體會到有多幼稚。」
劉逢東難得在辦公時間跟部下談心,他只是不想眼看著比較器重的手下在偏執的路上越走越遠。常雨澤想做一朵出汙泥而不染的荷花,但是劉逢東想讓他做扎於淤泥的一節蓮藕。
冰清玉潔的荷花固然好看,但是經不起風吹雨打;蓮藕不一樣,它就生長在爛泥裡,不管外面風雨如何變幻,四季如何變遷,它都能活得風生雲起,到處滋生橫長。當然了,這種與汙泥爛泥共生的蓮藕,不管它外面洗得多白,它的藕心都有一股揮之不去的泥腥味。
現代社會女人外向,面對各種惑很容易*,所以男人與綠帽子接觸的機會就會很多,區別是有些男人是製造綠帽子,有些男人是被動戴帽子。
人可以被官帽垮,但是決不能讓綠帽子垮。
常雨澤也在痛苦中思考,局長的話這給他一些悟,「蛋無,蒼蠅不叮」,鄭衛華是一個好如命的官,徐虹同樣不是一個守身如玉的淑女,如果她不犯,鄭衛華肯定不敢對她硬來。徐虹既然不珍惜女人的貞潔,他又何必為此冒殺身之禍來維護他無謂的尊嚴呢?
晚上,於東仁在麗莎大酒店宴請鄭衛華。
酒酣之時,劉逢東的司機小李喊常雨澤進場。
當晚陪同鄭衛華出席的有三人,市紀委書記曾燕,市委書記的兒子上海某投資公司經理秦銘,市金鼎集團董事長王山。
常雨澤帶著複雜心情走進酒店的大包廂。
餐桌前主次分明已經坐好了幾人,劉逢東和曾燕並肩坐在主位,劉逢東左手是東原公安分局局長於東仁,清瘦刻板的市紀委書記曾燕在他右手,依次是鄭衛華和另外兩人。
卷六復仇207違心的賠酒3
秦銘,二十六七歲,著白襯衣打橙黃領帶,短而神的頭髮,薄嘴,高鼻樑,膚白晰,體態較瘦,更顯得身材拔有形。當常雨澤進場時,他左手放在紅的桌布上,指頭有規律的輕輕敲擊著,手腕戴著的勞力士鋥光發亮,他抬頭衝常雨澤淡淡一笑,既不失禮貌,又顯示他自信和超。常雨澤聽梅若靈說過他追求過殷蔓蔓,所以多看了一下,第一覺這個年青人相貌灑,氣質出眾,不論他的海歸學歷和市委書記老爸的背景,單看他的一表人材就有資格追求殷蔓蔓。
另外一人是五十多的男人,與鄭衛華一樣胖,不過膚比他稍乾淨些,大胖臉,頭髮極短,出黑乎乎的大腦袋,耳朵斜一條長長的傷疤,眼不大,看人時眯著,因為眼皮太胖的緣故。他叫王山,原先在歸德市黑道是教父級的人物,現在早已經洗白了,轉做正經生意,金鼎集團公司就是他的,涉及商貿、物、娛樂、地產、投資等各行各業,凡是能賺錢的生意幾乎都有他的投資,生意做大了,身份地位也就提高了,全市工商聯商副主席,政協委員。雖然他已經成功轉行,不過還是沒有放棄那些來錢快的行當,市裡一些大型娛樂場所都有他的投資,市裡各路黑道還都以他為尊。據說,早些年劉逢東也想打打王山的氣焰,但是一直沒有確切的把柄,現在他已經完全洗掉了身上的血腥味,並且已經戴上紅頂子,再想找他的把柄更不可能了。
常雨澤進場,劉逢東示意坐他左手邊,打哈哈說:「今晚常科長剛好跟他朋友在這裡喝酒,我就順道把他喊過來。前段時間小常跟鄭局長髮生了一點小誤會,今晚就讓小常跟鄭局長倒兩杯酒,賠個不是。年青人嘛,都有點脾氣,其實小常跟鄭局長沒有一點過節。按年領鄭局是長輩,按級別鄭局是領導,鄭局是有大肚量的人,不要跟小常一般見識。不看僧面看佛面,全當我劉逢東賣個老臉,鄭局以後可不能對小常有什麼看法。」
鄭衛華真是非常之人,劉逢東一打圓場,他立即臉堆笑,站起來,跟常雨澤親熱的打招乎:「劉局長說哪了,我跟常科長本來就沒什麼過節,前些天真是誤會一場。常兄弟,坐坐。說實話,昨晚我還做夢夢見以前在部隊打靶的事情,今晚就跟常兄弟一塊喝酒,話一說開啥球事都沒有了。」難得他有如此的「修養」,見了開他的「仇人」還能主動伸出手來。
「鄭局長太客氣了,我還真怕鄭局長不給面子呢,哈哈。」常雨澤也笑著回應,與鄭衛華隔著酒桌握住手,他到他的手肥實有力。
曾燕讚許的說:「年輕人在成長過程中都會遇到一些磕碰,小常同志能知錯就改還是好同志,組織上一貫栽培這樣的年輕幹部。」
常雨澤明白曾燕這話是打哈哈,還是非常恭敬的給他回了禮。
簡單寒暄過後,常雨澤開始加入酒局,先喝入場酒:「曾書記,局長,前些天我做了不該做的事,給領導添麻煩了。我自罰三杯,先給鄭局長賠個不是。」
常雨澤拿起洋河天之藍,邊倒邊幹,一連三杯,杯杯都是溢口邊的,雖然是小杯,三杯也有四兩左右,有領導在場,就是喝死也不能給領導臉面抹黑。
「常老弟客氣了,今天是來喝酒的,不談往事,過去的事就過去了,都是一場誤會。來老弟,我跟你碰三杯。」鄭衛華不虧是官場老手,此時的表現非常輕鬆寫意,彷彿他就是德高望重的前輩,而常雨澤就是犯了錯誤的後生小子,並且他也不倚老賣老,而是抱著與人誠心結的兄弟哥們態度。
常雨澤喝過六杯酒,正式加入他們的酒局。酒場就是社的場合,你敬我,我碰你,喝得不亦樂乎。
秦銘在酒場上的表現可圈可點,他勸酒或者敬酒都是彬彬有禮,舉止穩重大方。他稱呼曾燕和鄭衛華為叔,顯示他跟兩人的悉,這也反襯出市委書記與他們二人的親近程度。
他跟常雨澤也碰了兩杯酒,他一定知道常雨澤的故事,也明白他為何要加入他們的酒局,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一點異常眼光,彷彿兩人就是因緣巧合坐到了一張酒桌上,他熱情友善,「常科長長常科長短」的稱呼禮貌有加。
卷六復仇208違心的賠酒4
酒過兩輪,常雨澤不準備陪到終場,就藉口還得招呼外面的朋友,準備給領導請辭。常雨澤正準備退場時,鄭衛華卻站起來,繞過他人,走到常雨澤身邊,摟住他的肩膀,熱情的說:「老弟,老哥想給你說兩句話。」常雨澤將近一米八,鄭衛華身材矮胖,他想摟他的肩膀卻只能是舉手搭在他的肩頭上。
這是豪華房間,房間裡帶著一個小會客廳。鄭衛華擁著常雨澤走進會客廳,坐到沙發上,招呼服務員倒上茶水,掩上房門,再無人打擾。
常雨澤離鄭衛華捱得較近,聞到他身上濃濃的狐臭味,這讓他越發的憎惡和惑,子這樣有潔癖有修養的女人,怎麼會願意躺在一堆肥下聞這股令人作嘔的狐臭呢?
鄭衛華點上一支熊貓,也給常雨澤來一支,兩人邊煙邊聊天,就象親密無間的朋友。
「老弟,你可能聽到一些人說我的壞話,我不否認這裡面有一點真實的,但是絕大部分都是造謠誹謗。你可能知道,我跟你嫂子情不好,分居十幾年了,前些年她又去了國外,她長年在國外,我一個人在單位上班,跟實際離婚沒有什麼區別。
我是一個正常男人,整年沒有女人誰能受得了。可是我年齡大了,跟你嫂子沒辦離婚手續,又是吃公家飯的,也不能隨隨便便找個女人結婚,重婚可是犯罪的事。男人嘛,時間長了,偶爾找個女人發發也不算過。」
「是啊,男人嘛,誰不犯點錯。哈。」常雨澤不置可否的陪鄭衛華乾笑兩聲。
「我呢,是一個非常喜玩的人,閒暇時間就唱唱歌跳跳舞,有時候到河裡釣釣魚。銀監局裡女同志較多,有些女同志就跟我出公差,陪客戶吃吃飯,有時候舉辦活動了也跳跳舞,局裡的一些好事之徒就造謠說什麼銀監局有五朵銀花,這五朵銀花都是我的情人,這真是他媽*的造謠!
五朵銀花?這是他媽的哪個混蛋想起來的名詞,讓我查出來誰說的看我不好好修理他!跟我跳過舞的女人多了去,局裡的局外的,加在一起沒有上百也有幾十,難道說這些女人都是我的情人,這不是*的誹謗是啥!
說實在的,有個女人裡確實跟我走得比較近,就是周小燕。我也不瞞老弟,周小燕跟我是同居關係,是我的女朋友,我們兩個是真心相,就差辦證了。」
常雨澤差點把胃裡的酒都吐出來,周小燕年輕漂亮,鬼才信她會上他這個糟老頭子。
「周小燕跟我說過幾次,想辦個結婚證,做我的老婆,合法同居。我有自知之明,年齡大了,老頭子一個,現在手裡有點權,還有人看得起我。過兩年我退休了,混好了到政協個閒差乾乾,混不好就得回家釣魚養鳥去。周小燕跟我結婚就大虧特虧了,所以我一直沒有答應她。
另外那幾個女人都是結過婚的,都是有家有口的人,我除了跟她們在一起吃過幾次飯,跳過幾次舞外,再沒有其他關係,除了同事關係就是上下屬關係,說她們是我的情人簡直是汙衊我的人格,這樣造謠是要判刑的。」
常雨澤心裡冷笑,別人是否造謠他最有發言權,他親眼看到他跟另外幾個女人同共枕,這不是情人關係還是什麼!當然,他不會當面揭穿他的虛偽嘴臉,假裝虛心領教的樣子聽他繼續無的自我辯護。
「其實,徐虹跟我不是一般的上下屬關係,還有另外一層關係。你可能不太清楚,你老岳父和我同在市裡當官十多年,經常一起開會,雖然關係不是特別但也是經常在會桌上飯桌上坐過的人。我見了你岳父都不叫他徐院長,就叫他老徐,他也叫我老鄭,跟哥們一樣,所以說要論輩份徐虹得喊我叫叔呢。
當年徐虹進銀監局,也是你老岳父給我打個招乎我才把她調進來的。你想一想,我看徐虹就象我親?女一樣,我會對她有非分之想嗎?外面有些人造謠,說我跟那五個女人怎麼怎麼樣,說我跟徐虹怎麼怎麼樣,這些人都他媽的該判死刑,千刀萬剮,讓這些混蛋都嚐嚐造謠的後果。
卷六復仇209違心的賠酒5
所以說,有些不明就裡的人可以猜疑我跟徐虹關係不清不白,老弟你就不應該相信,我要是做了不該做的事,我怎麼還有臉面跟你老岳父同桌開會同桌喝酒!歸德市很小,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我要是做了不是人做的事,市裡的那些領導會怎麼評價我!」
看著鄭衛華信誓旦旦的樣子,常雨澤暗自痛笑,他以為他是一個愣頭青,三兩句話就能胡他,他錯了,他對他已經深入調查過了,對他的「德行」一清二楚:他是一個見不要命的人,他不僅肆意玩女下屬,甚至還敢勾引上司的老婆,以此推之,他玩徐虹就沒有什麼敢不敢的,他在暗地裡玩徐虹,當面見了徐鐸可能還會在心裡嘲笑他呢。甚至現在,他可能還在偷偷嘲笑他,我前些天玩了你老婆,你今天不也是照樣給我賠禮道歉![「所以說,上次是個天大誤會,是我頭腦發昏了。這些天我頭腦清醒了,後悔死了,不該聽信別人的謠言。我跟徐虹也賠過酒道過歉了,我們兩個人的矛盾早都消解了,關鍵是我錯怪了鄭局長,這心裡老是過意不去。」常雨澤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沒事,我這人人老臉厚,讓外人說幾句風涼話沒什麼,關鍵不能讓你跟徐虹鬧矛盾」鄭衛華又進一步解釋說,「再說上次的事,當時我房間裡確實有一個女人,但她不是我局裡的人,他跟她只是談工作,什麼事也沒做……」
聽到鄭衛華還想往下編故事,常雨澤立即打斷他的話,一想起那晚所見所聞他就想發飆,他怕忍不住會衝上去揍他一頓,他說:「鄭局別說了,我不是道謙了嗎,是我一時衝動做了錯事,要不,我回去再給你賠三杯。」
常雨澤永遠也忘不了當時的情景,它就象一把刀子深深刺傷了他,他不願鄭衛華再一遍遍的觸他的傷口。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老弟想通就好了。我鄭衛華好歹也在咱市混出一些臉面,我可不能讓人老在背後戳脊梁骨,罵我搞男女關係,破壞人家夫關係。」鄭衛華邊笑眯眯的說著,邊從衣兜裡掏出一頁紙,「老弟,你看,這是徐虹的辭職信,我一直沒有批。
徐虹是一位好同志,工作踏實努力,業務能力很強,有她主持法律部門,給我們金融系統解決了幾個經濟大案。說實話,銀監局真的需要她這樣的人材。上次的誤會,我相信給她也帶來不小的家庭力,所以她才想到辭職。老弟,既然是一場誤會,我想你得給她化解力,繼續支持她的工作。」
常雨澤大腦突然斷電,停止了思維,徐虹辭職是公事,她的辭職信應該在鄭衛華的辦公室,他拿到這個私人場合算什麼。他是來道謙的,不是來認錯的,他又拿出來她的辭職信,是藉此再羞辱他嗎!常雨澤突然到口隱隱作疼,那是令人窒息般的疼痛,仇恨就象一把利劍狠狠的戳在他的心臟上。
鄭衛華那豬頭大臉從沒有過的醜陋和骯髒,常雨澤恨不得一拳砸在這張肥胖的醜臉上,可是,領導的教誨和多年養成的酒場經驗告訴他這不是發脾氣的時候。常雨澤藉著酒氣的掩護,穩住心頭的疼痛,故作輕鬆的說:「我哪會給她力啊,實話實說,上次我了個天大誤會,回家後沒少跟她賠不是,怕她生氣還來不及的,那敢再給她力啊。」
「聽老弟這樣一說我就放心了。」鄭衛華隨手拿起桌上的打火機,點著信紙,笑咪咪的說,「剛看到徐虹的辭職信,我很為難,批吧,局裡的工作會受到很大影響,不批吧,又怕影響你們夫情。你能這樣通情達理,不虧是個爺們。這樣吧,我先同意徐虹停薪留職,讓她在家歇一段時間,什麼時候她想回去了,我隨時。」
看著辭職信上燃起的火苗,常雨澤心中的怒火又熊熊燃燒起來,他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徐虹辭職和鄭衛華燒信都是他們事先串通好的,他們在演給他看,她不想離開這個夫,他也不想放走這個*,所以聯手了一場鬧劇,再欺騙騙他。罷了,老天要下雨,老婆要偷人,由她去吧。
「多謝鄭局長理解,走,我再跟你碰幾杯!」
常雨澤強嚥下心中的苦,藉著酒勁,把鄭衛華強拉到酒桌上,又跟他碰了三杯酒,最終帶著渾身快要沸騰的酒離場。
卷六復仇210河沿大排檔的衝突1
常雨澤踉踉蹌蹌離開酒店大門,準備開車,覺得頭重腳輕,就又關上車門,隨手強行攔下一輛的士。
司機最煩這類酒暈子,不高興的開著車,問常雨澤去哪。
「河沿大排檔。」常雨澤頭更暈了,隨手撥通一個電話,說了聲,「過來河沿喝酒」,就靠在後座上睡著了,他喝了差不多一斤白酒。
河沿大排檔緊挨著大營河的河邊,這裡是市內夏夜消遣比較著名的場所之一,以烤魚烤全羊著名。
當常雨澤下車時,他電話通知的朋友劉宏利已經選好了臺位在等他。
北街村支書劉宏利,年齡比常雨澤長五六歲,身材不太高,卻是四肢勻稱,就象體運動員那樣,渾身充活力。常雨澤在下面所裡當差時,劉宏勝是聯防隊長兼任北街村武裝部長,兩人開始認識。後來劉宏利因為與人打架差點被判入獄,常雨澤幫了他的忙,兩人情加深。
劉宏勝腦殼很靈活,主做河沙生意,後來逐漸壟斷大半個市區的河沙供應,殮財上千萬,歸德市搞建築的都知道沙霸劉宏利。但是劉宏利並不認為他是沙霸,他說是他規範了歸德市的河沙生意,至少保護了黃河古大堤,自他壟斷市區的河沙生意後,黃河古大堤再沒有人敢挖採。劉宏利經常說,如果說壟斷經營,中石油中石化是中國最大的油霸,怎麼沒人敢批評他們呢?
在生意上攢足了資本,劉宏利又開始向政界進軍,順利當選北街村支書,市人大代表,農民企業家,頭上也戴著幾個光環。
當常雨澤從的士上跌跌撞撞走下來時,劉宏利和他的司機兼保鏢剛好看到,趕緊走上去挽扶住他,把他引到坐在位上。
這裡有上百個臺位,幾乎都坐了人,哄哄的比天集市還熱鬧,劉宏利如果不主動找常雨澤,常雨澤很難發現他們。
「宏利哥來得早啊,比我先到。」常雨澤挨著劉宏利坐下。
「我正跟幾個哥們在附近喝酒,聽說你準備來河沿喝酒,我就提前過來了。」
「怎麼就你自己來啦,把那幾個哥們都喊過來吧。」
「呵呵,都是村裡的一些小幹部,說話不入,你也不喜聽。你剛喝了一場吧,瞧你嘴的酒,口氣都能點著。來,先個羊吃吃。」
小桌上已經擺上幾十串羊,剛烤好的,還冒著熱騰騰的香汽。
常雨澤跟劉宏利也沒什麼客氣,抓起幾串羊羊裹點鉻饃進嘴裡,剛才喝了一肚子悶酒,幾乎沒嘗幾口菜,這時就先吃一陣子,然後才跟劉宏利碰啤酒喝。
兩人隨口閒聊幾句後,劉宏利問:「老弟,有什麼事需要哥出力的?」他看出來常雨澤心事重重。
「我是有一個問題想問問宏利哥。」常雨澤說話之時用餘光睥了睥劉宏利的保鏢。
劉宏利心領神會,立即把保鏢趕開:「二子,先出去支菸。」
他的保鏢叫馬二,道上混的人都叫他二子。
常雨澤見馬二走開,低聲音對劉宏利說:「讓你收拾一個人,這個人跟王山有關。」
劉宏利明顯愣了一下,難以置信的說:「兄弟,你真會給我出難題。你也知道王山在市裡的關係,換了幾任市領導都沒有動他,他要是好早讓人死了。尤其現在,他已經不再是早先那個在池塘裡爬的老鱉了,練成老鱉了。他頭上戴的紅頂子比誰都大,攤子鋪得更大,現在是集團公司,在市裡都能排前幾位。不要說是兄弟你,就是你局長想他也不容易。不是老哥我服軟,我這點家底跟王山碰不得,不等整死他我就全家玩完了。」
劉宏利先是向常雨澤訴了一番苦水,似拒絕,常雨澤靜靜聽著,什麼也不說,如果劉宏利拒絕他,他不會怪他,因為王山畢竟是教父級的人物,憑劉宏利的那點家底本沒法跟王山比。
卷六復仇211河沿大排檔的衝突2
不過,劉宏利喝了幾口酒後,還是把杯子跟常雨澤重重一碰,下定決心說:「說吧兄弟,除王山之外,就是他的閨女兒子我也動得了!兄弟從來沒有讓我辦過事,今天你讓我辦事,我知道一定是兄弟遇到了難事,你不放便出手,那就讓我來出手。我要是不幫兄弟這個忙,算我們這些年的情都他媽瞎扯蛋了!」
「你放心吧,不是他的閨女兒子,也不是他的親戚,是他的朋友,可能只是他的人。」常雨澤說這些話到心中悲哀,收拾官場中的敗類,他卻不能走正當途徑,還得藉助黑道的力量。對於劉宏利經過深思後下定的決心他很動,這說明他是認真考慮利害輕重,這也說明他是真心想幫他。
「那就更好,我估計姓王的除了親閨女親兒子在意外,連他親老子可能都得靠邊站,他朋友什麼的更不用說了。兄弟想怎麼,給我劃個範圍,我得合計合計怎麼找人。」
「我再觀察幾天,定好調後我會給你說。」常雨澤心想,如果讓劉宏利知道讓他去動一個國家處級幹部,一個歸德市的官場紅人,估計他照樣頭大。
從某一方面來說,姓鄭的社會活動能力不亞於姓王的。這件事情他得慎重考慮,姓鄭的一定要動,但是不能再象上次那樣冒失,這次一定要籌劃好,要動就得讓他傷筋動骨,讓他知道他的罪孽有多重。
「那好,老弟想好就吱一聲,我也得提前籌劃籌劃。這事就這樣定了,現在啥事也不要多想,喝酒,我跟老弟好些天沒見面了,我們得好好喝幾杯。」
白酒度數高,啤酒全當是茶水解酒。常雨澤下定了決心,倒覺無比輕鬆,跟劉馬二人又吆三喝五的喝起酒來。
這種場合都是平民消費者,光著胱子,著香菸,划拳行令,呼爹罵娘,這就是大排檔的本生活。
這時,停車場的地方發生一陣動。此處臨近河灘,停車場無非就是一塊荒草地。
原來,常雨澤以前答應過等張鋒練好車後就給他找輛車開,目的是讓他好跟蹤子。銀監局擊事件發生後,雖然不讓他做跟蹤工作了,常雨澤還是履行了諾言,從警扣押的車子裡隨便找了一輛八成新的小扣扣給張鋒開,同時讓他給門店服務,給種車省油,正適合他。
張鋒有了車,顯得很拽,還沒有上路幾天,就帶著玉潔店最漂亮的賓員李菁出來玩。
他開車來到河沿大排檔吃消夜,想把車停到好位置,可是他的車技還不練,他非要在美女面前兩手,故意鑽到兩輛車的中間停,結果碰壞了一輛長安轎車的車鏡,這輛車看起來是剛買的新車。
車主是一個很新的年輕女人,她和女伴還有兩個模樣象街上的小混混一樣的男人來這吃宵夜,看到新車被碰壞了,女人很生氣,跑過來指責張鋒。
張鋒起初還想抵賴,想糊那個女人。
那兩個小混混看見了,立即替女孩子出氣,他們大聲指責張鋒,出言不遜。
證據確鑿,抵賴不成,張鋒非常害怕,又趕緊求饒。
兩個小青年見張鋒穿得邋遢,長相平平,嘴裡說著道謙臉上卻平靜如水,心裡更生氣了,開始推推搡他。他們並不知道張鋒面癱,臉上笑不起來。
李菁看不下去,出來解圍,意思是他們拿幾個錢私了算啦。
她不出面還好,她一說話,那兩個新妹就開始圍攻她,女人欺負女人更囂張。
張鋒雖然軟弱,但是在美女面前還是有責任,他身而出竭力維護李菁。
兩個小混混欺負人慣了,覺張鋒就是一個沒背景的頭小子,開始對他拳打腳踢。
張鋒被打得受不了,跪地求饒。
倆國產車掐架,真沒勁!
卷六復仇212河沿大排檔的衝突3
倆國產車掐架,真沒勁!
來大排檔喝酒的都是閒人,不過,少有人走過來圍觀,更多是邊舉杯喝酒,邊扭過身子欣賞,同時興高采烈的評論:這小子真他媽的窩囊等等。
當張鋒剛與兩個小混混發生口角時,常雨澤已經注意到了,但他並不想勸阻,甚至還想借小混混的手教訓教訓他。他到張鋒太低俗了,手裡有一點點閒錢就開始翹尾巴,開著一個毫不起眼的小扣扣到處招搖不說,還想泡店裡最美的賓李菁!
要知道,張鋒是有女朋友的人,只是小不在他身邊,沒人監督了,張鋒才心四起,前有他把一個老*領進賓館,今天又有車載李菁外出兜風。不管他是想佔李菁的便宜還是真想追李菁,都是常雨澤不允許的,他不容許他辜負了高。
可是,當他看到張鋒為了保護李菁被兩個小混混打得地找牙時,他終於忍不住了,哀其不幸,怒起不爭!你就是打不過兩人,也不能忍他們隨意欺凌,是男人就得起來反抗!
常雨澤把酒杯猛的往桌子上一砸,氣呼呼的站起來,大步向停車場走去,到了近前大聲喊:「住手,兩個人欺負一個人,算什麼東西!」
兩個小混混扭頭瞥了常雨澤一眼,覺他跟被打的小子不象一夥的,都沒有停手,常雨澤穿的是便服。其中一個很鳥的樣子對他說:「兄弟,別沒事找事,這小子撞壞了我的車,還想抵賴。想賴我的賬,沒門!」
張鋒渾身搞得象土狗一樣,聽見常雨澤的聲音,一邊抬手招架著,一邊抬起頭來,怯怯的說:「大、大哥,對、對不起。」
看見張鋒那嘴角血的懦弱表情,常雨澤心中沒來由的一痛,他拔腳向那個很吊的小混混踢去,大聲罵:「敢打我的兄弟,活得不耐煩了!」
那個小混混不防,被一腳踢個正著,跌坐在地。另一個小混混反應很快,立即上去住常雨澤,準備兩人同時夾擊他。
「常兄弟消消氣,咋能讓你親自動手。」劉宏利緊跟著常雨澤跑過來,見他酒上頭腳底不穩,怕他打人不成反吃虧,就架住他的胳膊,護住他,同時喝令他的保鏢說,「二子,讓這倆熊孩子長點記!」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馬二長得人高馬大,拳腳非常厲害,撲上去給兩個小混混一陣好打。兩個小混混在馬二面前沒有還手之力,讓他連踢帶打的,只有抱頭求饒的份。
張鋒已經站了起來,拍打著身上的泥土,神情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小兄弟,怎麼會事?」劉宏利拉住張鋒的胳膊問,他去過玉潔店幾次,但都是找女技師洗腳,所以對張鋒印像不深。不過,既然他是常雨澤在意的人,自然也是他的好兄弟。
常雨澤指了指張鋒說:「他是我店裡的經理,兩個不長眼的東西竟敢欺負他。」
「敢打咱們的人,真他媽是活膩了,二子,讓倆傢伙把今晚上吃得喝得都吐出來!」
劉宏利對二子的功夫很放心,他發完指令後就扶著常雨澤又回到燒烤攤上喝酒。
看見兩個小混混被打得在地上疊羅漢,那兩個新妹也不敢叫囂了,更不敢上前勸架,不過,其中一女咽不下這口氣,跑到旁邊掏出手機尋求支援:「三哥,你在哪瀟灑啊,快點過來吧,你妹子讓人家欺負啦,你再不來我的衣服都讓人家扒光啦!」
「小麗啊,你在哪,你說啥?我這吵得很,你等一下,我出來接電話。你說啥,敢欺負你,在河沿,誰他媽恁大的膽!你先別惹他們,給我吊好他們,別哭乖乖,等哥過去!」
見有老大出面,兩個小混混被修理一頓後,沒有離開,而是和兩女人站在稍遠的河堤上,遠遠的吊著常雨澤等人,防止他們偷偷溜走。
常雨澤本不打算走,而是大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坐,他要看看是哪路神仙,他動不了姓鄭的,就不信歸德市還有人敢動他。
常雨澤正在氣頭上,對著張鋒一頓狠批:「做男人做成你這樣,真他媽丟人丟到家了!誰剛開車不出點事,碰就碰了,大不了賠點錢,用得著跟人家磕頭作揖嗎!」
張鋒到理虧,坐在凳子上畏畏縮縮,也不敢放一個。
卷六復仇213河沿大排檔的衝突4
倒是李菁很大方,給常雨澤添茶倒水,態度熱情但不獻媚,她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講述一遍,只是對張鋒為何請她吃飯隻字未提。
劉宏利這才瞭解前因後果,現在雙方基本扯平了,張鋒雖然捱打了,但是他碰壞人家的車輛在先,並且馬二也揍了人家一頓。不過,既然常雨澤還沒解氣,他當然陪到底,有他們兩人在,確切的說,即便常雨澤一個人在這,放眼歸德市還沒人敢惹他,就是王山本人來了也不敢放肆,公安局和法院這兩個強力部門不是尋常人能惹得起的。
劉宏利到張鋒是一個幸運小子,他看出來張鋒與常雨澤關係並不親近,如果張鋒跟常雨澤關係鐵,他不可能不知道。張鋒不過是店裡的一個洗腳工,往高裡說也不過是店裡的領班,常雨澤卻能為他揮拳打人,這超了老闆和下屬之間的關係,這是哥們關係,常雨澤重情講義氣,能得到他的認可和欣賞真是打工仔張鋒的運氣。張鋒長相一般,不好聽的說有點委瑣,而李菁卻身材高挑容貌秀麗,說話辦事落落大方,張鋒能找到這樣的女朋友真是中了頭彩。
劉宏利雖然有恃無恐,知道常雨澤不會吃虧,但還是又叫來十幾個兄弟散在外邊,防止萬一過來一個不識好歹的瞎眼主。
喝酒撒野,或者打架,對於這些天大排檔來說都是家常便飯,剛才發生的一場鬥毆很快就煙消雲散,食客們都已經回覆常態,吆三喝五吵嚷起來。
過了兩支菸的功夫,兩輛昌河飛馳而來,直停在大排檔外邊。十幾個小青年從車裡跳出來,殺氣騰騰的走過來,其中幾個手裡還提著片刀。為首的小平頭顯然就是新妹電話中所說的三哥,他把兩男兩女叫過來,帶著一幫手下大搖大擺的向常雨澤等人走過來。
看到小平頭一夥人走過來,劉宏利的手下也慢慢聚過來,兩幫人馬隨時準備開戰。
大排檔的食客都到了大戰來臨時的緊張氣氛,頓時都來了興趣,放下手中上的酒杯,準備觀賞大戰。
小平頭距常雨澤十米左右時,認出了北街劉宏利,頓時怯場了。雖然他與劉宏利不是一個圈子混的,但是他清楚他跟劉宏利的差距有多大,他雖然手下有幾十個小弟,罩著幾個場子,但是他還沒有擺大馬仔的身份,而劉宏利早已經成功上岸,頭上戴著紅頂子,黑白通吃,他跟劉宏利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人。
小平頭正遲疑是不是上前跟劉宏利握手言和時,劉宏利卻已經大步向他走來,熱情的說:「這不是王三嘛,真是不打不認識啊。剛才是我的朋友跟你的小弟發生了一點小誤會,倒勞你的大駕過來了,要不我給王三兄弟賠幾杯酒。」
小平頭王三頓時受龐若驚,拱手說:「劉哥說笑了,我給劉哥賠酒才是,是我的兄弟睜眼瞎,不認識劉哥。」
說話之間,劉宏利走到小平頭跟前,假裝跟他親熱,摟住他,在他耳邊狠狠說:「王三,我跟你提個醒,免得等會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你的小弟不是惹了我,而是惹了市公安局的常科長,就是跟我坐在一起的那個人。我雖然跟你沒情,但是也不想讓你蹲裡面去。你現在立即過去給常科長賠個不是,否則的話,不要說你得吃官司,就是你大哥估計也不了關係。」
小平頭王三雖然不認識常雨澤,但是聽說他是公安局的科長,先有三分怯,再加上劉宏利的描述,更加膽怯了,連他老大見了也得低頭走的人,他更惹不起。
經常在道上混的,都是能屈能伸之人,經過劉宏利的提點,王三立即喝退眾手下,一臉謙卑的走到常雨澤面前,恭恭敬敬給他敬了一杯酒:「常哥,王三給您敬杯酒。是我小三管教不嚴,讓小弟衝闖了常哥。常哥大人有大量,饒了小弟這一會。」王三先是給常雨澤賠罪,然後又當著眾人的面狠狠了兩個小混混幾巴掌。
常雨澤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主,見王三賠罪了,就掏出幾百塊錢,讓他們修車。
王三哪敢接錢,連連給常雨澤賠不是,爾後帶著一幫手下趕緊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