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城風月】(卷02)【作者:泡沫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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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泡沫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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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宮闈
第50章「夢裡」的哥哥
我就像是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
從那美好得有些夢幻的晨曦之中被他帶回了皇宮,接下來的每一時每一刻,我都覺得如同夢境一般的虛幻而飄渺,但是又美好得那麼清晰,清晰得令我唯恐破滅的那一刻自己會心有不甘甚至痛徹心扉。
也許是久久不退的高燒使我沒了分寸,明明知道自己是個笨笨的被人看不起的醜丫頭,明明是個連清白都糊塗丟失了的髒丫頭……明明那麼怕被他嫌棄的我,卻像是被鬼了心竅一般,像是要把這幾年來的份都補回來似的,耍賴地仍當他是我的小美人,硬是跟他撒嬌到底……
而這個夢境中,哥哥他的神情一直都是淡淡的,淡淡的冰冷,淡淡的威嚴,淡淡的……溫柔。
真的很奇怪,我就是能在那張別人都不敢正視的冷漠面容上找到我想要的東西,然後將之臆化成小美人對我一個人才有的溫柔。
也許,這是一個我曾經臆想過太久太久的夢。
他一直在照顧生病的我。
這一次,他沒有再把我一個人扔在致寧宮,而是將我帶回了久違的宣和殿。我並不清楚自己的逃跑在這宮裡造成了多大的影響,總是鴕鳥一樣地縮著什麼也不敢想,鳩佔鵲巢躺在國主的龍榻上享受著大美人國主的噓寒問暖、端茶送水,受著他難得一見的體貼甚至可以說是無微不至……
當然,這些是被我的自我覺誇大了的結果。
事實上哥哥他還是那副沒什麼耐心的樣子,好像當我還是當年那個調皮搗蛋的小丫頭,好像連多看我一眼都嫌煩……然而我已經很滿足很滿足。
他還是老樣子,什麼都不願意假手於人,偌大的宮殿裡也沒見有什麼人來照顧我,都是他自己親力親為地「伺候」我這個臉皮厚得要命的小無賴……
「吃藥了。」某人親手端著一碗黑乎乎嚇人的藥汁到我的「病榻」前。
「……」假裝沒聽見。
「吃藥了龍玉致!」某君主威嚴的聲音在我耳邊無限擴大。
「……」嚇不到我。
盯著某個耍賴的小丫頭,美麗的鳳眸中幽光一閃……下一瞬我的小鼻子就被人緊緊地捏住了!
唔……不能呼了!
龍司羽你夠狠!
我無奈地張大嘴努力呼氣求生,然後就眼睜睜地看著那碗黑乎乎的藥汁湊到了我的邊……
「我喝,我喝啦!」我怪聲怪氣地叫喚,舉手投降──我才不要被人捏著鼻子把藥汁給灌下去!那樣覺自己特別的悽慘無力……
我怎麼忘了他每次都有怪招整我……還是乖乖地喝掉好了。
某個陰險的美人君主終於放開了我可憐的皺巴巴的小鼻子(總覺得我的鼻子從小就被他捏扁了),嘴角掛著一絲若隱若現的「得意」笑容……卑鄙,小人,壞蛋!
我掙扎著想要坐起身接過藥碗,結果某人卻忽然將碗換至另一隻手,然後就大喇喇地坐到頭,空出的那隻手把我的腦袋抬起來然後安放到了他的腿上……這個陰險的傢伙又想幹嘛?我手忙腳亂地掙扎,卻被他牢牢地按住。
「別動,再鬧打你股!」聽聽,這像是一國之君說的話麼?
嗚嗚……我都這麼大了還要被打股?開玩笑……
被我鬧了半天,某人手中的藥汁卻紋絲未動,一滴也沒有灑,再次湊回了我的嘴邊……
「快點,藥涼了。」某人又使出威利誘的法子,「再不喝不給你吃梅子。」
我無語……人家最喜歡吃的梅子,那是喝了苦苦的藥汁以後必需的福利呀!他竟然連這個都要剝奪!
可憐我全身無力,吃他的睡他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好乖乖地就著他手中的碗小口小口地把苦的要命的藥汁都喝了下去!
白天喝了藥之後我好像一直還安分的,可是到了晚上卻仍高燒不退,一直說胡話。
我也不知道自己嘴裡在嚷些什麼,就是整個人都難受得厲害,一直哭一直哭……據說有水淹青龍國皇城的架勢!
原本只有我一個人霸佔著的寬大龍榻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
他壓緊我身上蓋著的兩大棉被,又按住我不斷掙扎亂踢的雙腿,害我一動也動不了。於是更加委屈地大哭,哭得聲嘶力竭,好不悲慘……
「別哭了,乖……」一個微微輕顫的嗓音,在我耳邊溫柔地誘哄。
「嗚嗚嗚……」仗著生病而極度不合作的某人繼續嚎哭。
「別怕,哥哥在這裡……」覺到一個溫熱的膛緊緊地抱著我,任我四肢亂踹,眼淚鼻涕亂抹……
我終是哭累了,埋在那硬實的口小小聲地咕噥了兩句什麼……抱著我的人明顯把我摟得更緊了。
「我知道,就在這裡,哪兒也不去……」這樣的安撫好像起了些作用,我總算是安靜下來了,雖然身上很熱,小腦袋上出了好多的汗,我還是忍住了不再掙扎,沉沉地就要睡去了……
「不要再丟下我,哥哥……醜丫頭怕黑……」也許是曾經有過太多痛苦又黑暗的夢魘,此時病得快傻掉了的醜丫頭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徑自靠著身旁那溫熱的身體,一邊喃喃著一邊昏睡過去……
小手卻還不忘揪住了某人的一縷頭髮,固執地緊緊握在手心裡。
「……笨蛋!」像多年前第一次相遇時那樣無奈地輕斥,眼眶裡卻有什麼溼潤的東西涌了出來……
此時此刻,青龍國年輕的君主終於發現……原來,還是會痛的。
那顆自以為早就麻木了的心,原來還並未徹底地死去。那一點一滴深入骨髓的痛,原從來不曾消弭過,反而沉甸甸地積著,只等著某一天變本加厲,分拆了他空蕩蕩的冰冷軀殼,將向來自以為是的他徹底擊垮!
低頭望著自己懷中那張哭得髒兮兮的小臉……還是那樣該死的惹人憐愛!
雖然她已經長大了很多,這張臉也變了很多,但是這個單純得叫人哭笑不得的小傻瓜還是這樣純白如紙,一如當年他第一次抱在懷裡時那個邋遢的小丫頭。
望著她無一處不小巧緻的面容,心裡不得不再次嘆傳聞中的女大十八變真是不假……這樣的一個小人兒,到底叫他要怎麼辦呢?
輕柔地俯下身,薄薄的瓣距離她的嫣只有不到一寸的距離,好似一個不小心,便能吻上去……
「嗯……」小丫頭忽然嚶嚀一聲,小手將那一縷頭髮揪得更緊,拽得他頭皮都有些發疼。
他欺霜賽雪的美麗容顏下,屬於男象徵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呼微微急促,薄最終還是轉移了方向……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舐了一下她頰邊幼的肌膚,上面有淚,有點鹹,有點苦……
「玉兒……」壓得很低的兩個字,像是從心底發出的嘆息。
就這樣抱緊她瘦小的身子,還有一絲微甜從心底冒出來……
第51章夢迴宣和殿
鬧騰了一夜,中間我卻好像睡得異常踏實,一覺到第二天醒來已是上三竿。
發現自己躺的地方竟然是某人御用「龍」的時候,我還著實有些吃驚!前一燒得糊塗了,也沒覺有什麼不對,現在清醒了一些才覺得非常的不對頭……一個小丫頭也敢睡龍,我這算不算是「大逆不道」呀?
賊兮兮地瞧了瞧周圍,還好,四處都不見有人,這的主人也不在……呃,那人家再睡一會兒也沒關係吧?
於是仗著自己生病的某人厚臉皮地窩了回去,蹭蹭枕頭,摸摸被子,享受著整個青龍國內「睡覺」的最高待遇……
不過,事實證明這龍還真不是我能躺的地方──
聞了此處那一股既陌生又悉的味道,想到那個曾經在這兒躺過很多年的人,我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忽然變得怪怪的──好像是受了什麼刺一般,臉兒越來越紅,血都動得越來越快了。更嚇人的是,我還發現自己的部有些脹脹的,悶悶地痛……而下身的私密之處竟然還好像有點溼溼的……
這是怎麼回事?
看來亂睡人家的而且還是尊貴的「龍」是會受懲罰的,嗚……可是叫我發燒已經夠難受的了,為什麼要把我的身子變得這麼奇怪……
不敢再「玷汙」尊貴的龍,我七手八腳地從上爬了起來!動了動手腳,又摸摸額頭,還好,燒應該是退得差不多了,也不枉某人昨紆尊降貴地服侍我這個厚臉皮的笨丫頭……
不過,叫皇帝哥哥「服侍」我?想想還真是不可思議呢!昨發生的那些溫暖又快樂的點點滴滴,會不會只是我做的一個白夢?
看來我真的是越來越糊塗了,到了此刻還是搞不清楚自己這兩天經歷的事兒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有些東西想起來實在可怕,可怕得讓我到現在還不敢相信,還有些東西,卻又美好得令人以為身處夢中……也許這都要怪老天爺,為何要把我的生活得如此曲折離奇、撲朔離?
看著自小就悉的宮殿,確實是他的寢宮沒錯,確實……是讓我渡過了童年中最美好的時光的地方。看來,應該不是夢吧……他竟然,真的會把我安置在這裡,安置於他的龍榻之上,這對我這個「失寵」已久的小皇妹來說待遇也實在太高了吧?
難道是我離宮落跑這件事使他終於想起了還有個可憐的小妹,然後我老哥他最終良心發現覺得這個妹妹其實還是不錯的?
唉……在茶會上的時候明明還那麼難過,覺自己討厭他討厭得要命,結果呢,真的回到了他久違的懷抱,卻又不爭氣地覺得……好幸福。
龍玉致你也太沒骨氣了!興許是看人家小美人長成了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你這個小花痴就「叛節」了是吧?!
說起來,茶會之上哥哥他有沒有發現什麼端倪……而昨他又怎麼會剛好出現在我的面前的呢?
無數的問題積壓在心裡,我胡思亂想了半天,還是完全理不出頭緒!
……
「公主,您醒啦?」忽然,一個怯生生的屬於女孩嬌的聲音冒了出來。
我回頭,看見一名樣貌清秀的小宮女正好奇地望著我,她的手裡拿著一個托盤,上面一隻很大的白玉碗裡不知是什麼熬成的粥正散發著清香,幾盞銀碟裡乘著幾個看起來就很可口的小菜。
小宮女看起來才十二三歲,圓圓的眼睛還透著質樸的純真可愛,特別是盯著我的眼神充滿了孩子般的欣羨……
我是不是看錯了?什麼時候我竟然也會成了人家羨慕的對象了?以前那些宮人們個個都對我都唯恐避之不及,而我小的時候甚至被她們欺負也是有的,還真沒見過像這個小姑娘這般的眼神……
「你叫什麼名字?」我還喜歡這個可愛的小宮女。
「奴婢喚作銀嬋。」脆的嗓音,聽起來還真是可愛……
我盯著銀嬋左瞧右看,越看越喜歡──小時候喜歡看漂亮的小姐姐,現在長大了好像比較喜歡這樣可愛的小妹妹了,嘻嘻……
小宮女把手中的托盤放到了桌上,又抬頭瞧了瞧我,發現了我也在打量她以後圓圓的眼睛滿是驚慌,趕緊低下了頭……
「哈,銀嬋,我有那麼好看麼?」我忍俊不,這小丫頭像是沒見過人似的,「你進宮多久了?」
「奴婢進宮剛半年……公主當然好看!」原本我只是句不經意的玩笑,不想小宮女認認真真的回答反而害我不好意思起來,「奴婢從來都沒見過像公主這麼好看的人呢!」
「瞎講!」我臉紅地輕斥這小丫頭,「這宮裡多少好看的人你不去巴結,偏來我這說這話兒,被人聽到了還不笑話你!」
這宮裡的美人何其多,巴結我這個出了名的醜丫頭,那可真是個笑話了,更別說這宣和殿的主人,是何其的美麗無雙……
「公主,奴婢不敢亂說!」小宮女刷的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埋著腦袋道,「以前奴婢進宮之前聽說,這世上最好看的人都在宮裡頭做皇上的新娘子……進了宮後奴婢覺得這宮裡的娘娘們都各有千秋,只是,只是瞧多了總覺得眼花繚亂,也說不出哪個好看不好看的……」
「你快起來吧,別跪著了。」最好看的人都做了皇上的新娘子?我那些「嫂子」倒確實個個千嬌百媚的,算我老哥豔福不淺……
小宮女倒是乖巧,我一開口她便從地上爬起身,圓溜溜的眼睛轉了兩圈:「今見了公主,才知原來最好看的就在這裡……」
小宮女棧鏗話也不知有幾分真假,說得我一愣一愣的──這輩子都沒這麼被人稱讚過,覺實在是怪異!摸摸自己的臉,這陣子都沒有蒙著面紗之類的東西,逐漸的好像也習慣了光明正大地以面示人……
「難怪,難怪娘娘們都說公主的不是……今兒真的見到真人,覺得公主像仙女一樣這才應該是做皇上的新娘子的人兒呢……」小宮女笑眯眯的可愛得緊,說的話卻害得我嚇了一跳!
「行了,別亂說了!」我忽的心慌意亂,「……就你這般不懂事的丫頭,她們怎麼會讓你在這伺候皇上?」
「奴婢是特意被調來伺候公主的。」銀嬋答道,「聽說是要來宣和殿伺候,很多姐姐都不敢的,就銀嬋年紀小,被派了過來。後來聽說是要照顧長公主,奴婢也擔心過一會兒呢,還以為公主跟傳說中的那麼可怕……」
這宮裡的人把我當笑話抑或是什麼洪水猛獸般的看,我是不奇怪的。只是,宣和殿怎麼也成了人家忌諱的地兒了?
「為什麼大家都不敢來宣和殿伺候?」
「這個,因為……」多話的小宮女此時終於有些結巴了,她又瞧我一眼,「因為……大家都怕皇上,特別是最近這些子,整個後宮的人每都提心吊膽的,生怕走錯一步或是說錯一句就掉了腦袋……」
他……最近過得不好麼?
完了,那種悲涼的覺又生起來了……
為什麼,為什麼他所有的喜怒哀樂,全都離我那麼的遙遠……我永遠都不知道那張冷漠的容顏之下藏著的真實情,好像,從來都沒有了解過我的哥哥……
遣退了小宮女,我獨自在宣和殿裡坐了一天。時笑時哭。
這個地方,有著太多屬於童年的回憶,那麼的溫暖,又那麼的,令人心難安……
入了夜,用了簡單的晚膳之後,竟然還是不見這宮殿的主人回來……我開始隱隱有些著急了,總覺得像是有什麼事會發生似的,心裡壓得荒……
但願,但願他什麼都不會知道,但願我的子,還是能簡單平靜地過下去……
然而,盯著跳躍的燭火看了一整晚,卻還是沒等到他出現。
莫不是……早就去哪個姬妾那裡過夜去了吧?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我的心就悶得更難受了。別說是他的喜怒哀樂,就連他的行蹤我都無從知曉──這樣的無力壓迫著我,我卻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在乎這些──他施捨予我的我就接受,他不給的東西就不要妄想太多,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過來的,為什麼心裡還是要這樣放不下呢?
為什麼,我就是怎麼都放不下心裡那個沉甸甸的影子呢?!
第52章溫池生變
沁瑤池是皇宮裡唯一的一個天然溫泉池,水清碧澈,溫暖宜人。
當然,這池水不是誰都能享用的──青龍國境內雖然平坦多水,但是天然的溫泉卻極少見──連綿廣闊的皇宮內唯有這個沁瑤池算是鳳麟角,得逃誒厚。因為地處得有些偏,地勢也有點高,而通往沁瑤池唯一的一條通道就在宣和殿的庭院之後,也就是說,只有國主願一錙行才有機會進去。
記得自己小時候很喜歡去那裡玩,但是哥哥嫌我調皮,鮮少會帶我去。後來……後來離開了宣和殿,就更沒可能進去了……
白霧氤氳,熱氣緩緩散開,碧澈的池水溫溫地浸透肌膚,許多難解愁緒都可隨熱霧蒸騰而去……
真舒服呀!
自發自動偷跑來享受的我暗暗嘆。
悠閒自在地靠在池邊玩著水,我也不知道自己今怎麼會如此任,假借皇帝哥哥的意頭跑來這裡……回想方才守門的侍衛詭異的表情,我猜他們一定是從未見過我這個長公主的模樣,加上本就鮮少有宮人敢侍寵生驕跑到沁瑤池來,再看我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他們一時也不敢攔我,就任由我進來了吧?
我摸摸自己的臉,這還是成年之後第一次沒在宮裡以輕紗覆面……
清風杏詔,水面微瀾。
「皇上……」銀嬋驚嚇的聲音。
「公主在裡面?」低沉的嗓音如珠玉般美麗動聽,可是卻顯得那樣冰冷,令人不寒而慄。
「是,是……」銀嬋原本就怕這個美得像個冰雕的君主,此時更是被他冷厲的氣息嚇得動也不敢動。
「滾。」冷冷拋下一個漠然無情的字眼,青龍國的至尊也不知是受了什麼刺,不惜用高貴的威嚴驅逐著幼小又膽怯的小宮婢。
好像再慢一步就會被那滿身的戾氣給灼傷,一不小心小命就得丟在這兒了……銀嬋本就機靈,悄悄往隔了數層幔帳後隱約能看到的那個身影偷去抱歉的一眼,緊接著拔腿就跑。
出了這沁瑤殿,卻意外地發現門口竟一個侍衛都沒有──銀嬋往已經差不多黑透的夜之中探了探──真是奇怪,難道皇上是一個人上了後山?
現在,她該怎麼辦呢?之前她還道那後宮常年不得寵的小公主一定不討人喜歡,但是見了真人之後卻是對那仙女般美麗又慈善的公主喜歡得緊,生怕她又受了什麼欺負……
看那冷冰冰的皇上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但願,但願公主不要出事呀!
朦朧的水汽絲絲縷縷地飄蕩開,好似帶走的是纏纏繞繞的煩惱之事……
我在暖暖的水裡跑得正愜意,心中許多不鬱都去掉了大半。
一陣涼風拂過輕紗做的層層簾幕,背後忽然襲來的涼意令我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一轉頭,驀地對上了一雙冰冷的鳳眼!
那雙美麗的眼睛裡,冷漠得好像完全無喜無悲,同時又彷彿深藏著無數暗湧,暗含嗔怨譏誚無數……
我對著這樣一雙眼睛傻愣了很久,才反應過來自己正全身赤地泡在池子裡,而那冷冷地注視著我的人,竟是我那美麗得過分的尊貴老哥……
「哥,哥……」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聲音,我結結巴巴地小聲喚道。
為什麼他看起來那麼生氣的樣子,是怪我厚臉皮地跑來佔了他的池子麼?還真是小氣的男人哩……我在心裡偷偷地想。
「……」聽到我喚的「哥哥」,他的臉一點也沒有好看起來,兀自冰冷地盯著我,一言不發。
「皇……皇上。」我趕緊改口──看來他還是不怎麼喜歡我這個妹妹吧──厚臉皮的我終於為自己一時任跑來泡溫泉這件事到羞愧起來……
訕訕地低著頭,因此沒有及時發現,青龍國最尊貴的男人在聽了我對他生疏的尊稱,臉非但沒有稍霽,反而更加陰沉難看。
「……你倒是會享受呵。」男人終於冷冷地開口,低沉的嗓音透著冰冷的磁,「舒服麼?」
「嗯,嗯……」遲鈍了半天才想到他是在問我泡溫泉泡的舒不舒服,我含含糊糊地點頭稱是──其實除了他居高臨下地望著老早脫得光的我這一點,這裡的一切都很不錯啦!
雖然小時候他還幫我洗過澡,但是此時此刻,我卻覺異常地尷尬……畢竟,我和他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偷偷抱緊了自己的……心裡默唸──那是你哥哥,哥哥……不要胡思亂想……
第53章沒被男人沾過是不是?!
居高臨下的男人好像注意到了我抱緊自己口的動作,眼中冷芒瞬間更刺。
「……這幾天在外面沒有享受夠?」他眼神詭譎地盯著我,語氣也變得越來越詭異,「我這皇宮比得上外面舒坦麼?」
「還,還好……」我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問一句就跟著答一句。
「是麼,呵……」他若有所思地沉了一會兒,冰雪般的容顏忽的扯開一抹譏誚的笑容,修長的身影忽然一矮──
好可怕的哥哥……危機剛剛要展開,我只覺身上一涼,再下一刻自己卻已經從水裡被扯了出去──
「啊!」遲鈍的某人終於被嚇得大叫。
溼漉漉的赤身子已經踩在了地面上,細瘦的手腕被男人有力的手掌狠狠地掐住,痛得我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他到底怎麼了,難道昨那些溫柔的畫面真的是我的夢?今我的哥哥又變成了一個喜怒無常的冷酷君主?
「龍玉致,你到底是為什麼……」他的目光像冰刀一樣在我赤的身體上游移,「為什麼……」
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整個人都已經嚇傻了,本不敢想自己這副樣子被親哥哥看了去是不是件荒唐的事……腦袋裡一邊想著我這乾瘦的身子會不會被看慣了美女的他笑話,一邊又在心底暗嘲自己竟還有餘力思考如此可笑的問題……
「十六歲了,這身子倒真是玲瓏……」他的語氣像是在自言自語,冰珠般的字字句句卻愈發的刺人,「那麼迫不及待麼,跑出宮去就是為了找男人麼……呵,枉我還一直自責一直後悔得要命……」
「哥哥……」我隱約意識到他誤會了什麼,「不是的……」
「我知道你喜歡他,可我沒想到,沒想到……」他忽然頓住,臉絕對比冰塊還要冷,「你就那麼等不及了麼?!」
隨著他怒氣高漲的語氣變化,他拽著我手腕的力氣也越來越大……大到我懷疑自己的腕骨都要被生生折斷了!
「你真的喜歡可以跟我說呀,難道我會不讓你嫁麼?」他難得說這麼多的話,語氣卻是一句比一句嚇人。
說到最後,他臉變了又變,竟又自嘲地笑了,「不讓你嫁……你是不是怪我一直不讓你嫁……所以才跑出去害我擔心得要死是不是?!」
「哥,不是的,不是的……」我被他嚇得也越來越動起來,「我不是,不是你說的那樣!」
雖然我那時候是偷藏著一點想看看他是不是會擔心我的試探心理,但我離宮這事兒跟什麼嫁不嫁人完全挨不著邊兒的呀!
「不是,不是什麼?」他的眸子被憤怒沾染上了墨一般的黑霧,狠厲的目光如同要鑿穿我身體一般的可怕,「你說呀龍玉致,告訴我,你這些子在外面沒有被人碰過是不是?你還是我那個乾乾淨淨的妹妹是不是?這身子沒被男人沾過是不是?!」
……
我的世界彷彿在這一刻停滯了。
眼淚倏地就落了下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他嫌棄我了!
這個認知讓我到無比的羞愧,是那樣無地自容的羞愧!我這醜陋又蕩的身子,此刻怎麼還好意思展現在他的眼前……
整個人無力地往地上滑去,任全身的重量都掛在那隻被狠狠抓著的手臂上,任那隻手腕脫臼了也覺不到疼痛。
他終於放開了我的手,我就如一灘爛泥一樣倒在了地上,沒有受傷的那隻手緊緊地按著自己的口──這輩子,我都沒有覺到過如此絕望的悲哀──覺得自己好髒好髒,我,再也不可能,是他乾乾淨淨的妹妹了……
第54章只要是男人都可以?(微H,)
「你說話呀,龍玉致!」他也蹲下修長的身軀,一張冰冷的絕美容顏隱得我更加醜陋無力,「沒有是不是?你還是乾淨的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的身子早就髒了,還被不止一個男人碰過……我把臉埋在膝蓋上,恨不得自己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那冷厲的嘲諷話語沒有再響起,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在看什麼,而下一瞬,我縮成一團的身子忽的又被拋回了溫暖的池水之中!
整個人都扎進水中,我放任自己頭朝下向水底沉去……躺在水的懷抱之中,與失身之後那次落水比起來,這一次,好像更加的令人心碎……
我聽到他說:「如果髒了,確實需要洗個乾淨!」
一字一句寒冷徹骨,比起冰冷沒頂的江水,這溫泉再溫暖,卻都已經藉不了我的心。
沉吧沉吧,我已經沒有臉再對著他了……
「咕咕」的串串水泡往上冒,不會游泳閉氣的我想要將自己溺死應該很簡單吧?
然而很快的,我沉到了底的身子忽然被人擒住,以絲毫不容抗拒的力道將我撈了上去,本來已經缺氧窒息的身體一浮出水面,很快就恢復了機能。
男人將我拉到了池邊水淺的地方,讓我腳底能夠踩到溫潤的岩石。此時我一直沒有抬頭看他,就像個死人一樣任他擺佈。
「龍玉致!」他冷厲的喝聲也完全進不了我耳中。我像只蝸牛一樣自動用一個無形的殼把自己牢牢地封閉了起來。
「你幹什麼,想死麼?!」他纖長的手指掰住我的下巴,使我被迫抬起頭對著他的臉,「你那麼不喜歡這裡,為什麼,還要跟我回來?為什麼……還要讓我以為,你在乎……」
「……」我不知道他的言又止是因為什麼,不知道那美麗的鳳眼中一閃而逝的心痛是不是真的出現過,垂下了眼睫,不想再看那張令我心悸的絕美容顏。
「你真的,真的讓別人碰你?……」見我一直不語,向來少言寡語的他卻一直喃喃自語,「為什麼,為什麼……」
我仍護在前的那隻手臂忽然被拉開了!
另一隻脫臼的手更加無力去阻止面前的男人做什麼,我像個斷了線的傀儡娃娃一樣沒了自己的意識。
「這身子就那麼蕩,那麼想要男人麼……」隨著怒火燃燒的目光在我呈與空氣中的上半身連著,「是不是,是不是隻要是男人都可以?」
他的問題,像是在問我,又像是,在問他自己……
「龍玉致,你告訴我,是不是?!」他向來冰寒的眼中溫度越來越炙熱,散發出懾人的火焰。
此刻的我已然沒有了羞恥心──羞恥到了極點,所有的尊嚴都已經失去了意義,只能麻木地當自己是沒有生命的玩偶,什麼也不敢多想……
見我赤著身子一直任他擺佈,一句話也不肯說,向來強勢的君主心中的怒意更甚:「你就真的沒有一點羞恥之心了麼?」
你就真的沒有一點羞恥之心了麼……這句話隱約好像進了耳中,我的心像是被什麼蟄了一下!
再下一瞬,俏生生地立在空氣中的嬌房忽然被一隻修長瑩白的手給握住了!
「嗯……」我沒有意識地發出一聲嚶嚀。
「這樣,這樣也沒關係麼?」他握著我房的手微微地顫抖,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的臉,觀察著我的表情。
可我的面無表情顯然取悅不了他。他手下的動作驟然加重了!
白滑柔膩的在他纖長的指間被捏成了各種靡的形狀,然而最初的過後,我的身子還是適應了這樣暴的愛撫,疼痛遠及不上脫臼的手腕,我還是可以忍受。
而我的沉默與不反抗更加怒了他,他一隻手鬆開了我的房,緩緩地往下游移……在我纖細的部勾畫著……
「這副身子,是什麼時候長成如此媚人的模樣的……」長指最後沿著翹的雪來到了女子最羞恥的地方,「原來,你也是一樣的,跟那些女人都是一樣的……甚至,憑著這副身子,你可以比她們更放蕩,是不是……」
「唔……」下身花瓣間的小核忽然被兩長指的指尖一掐,生理上的反應本控制不住,我又無意識地呻了一聲。
毫無憐惜的蹂躪使得那脆弱的小核迅速地充血腫大,而我那不知為何越來越奇怪的身子此時也被這麼三兩下的撥得更了……
第55章進去也沒關係?(H)
碧透的溫泉之上,氤氳的水汽瀰漫,輕紗幔帳偶爾被風吹開,隱約出一幅詭異又驚人的畫面!
少年君主華麗的衣物雖然都被水浸溼,但錦衣玉冠還是完好地穿戴在身上,而被他壓著靠在池岸邊的美麗少女,卻是赤條條的一絲不掛。白的兩隻凝上滿是紅痕指印,受傷的手像是多餘的物件一樣垂在身側,雙腿之間有一隻白晰的手仍在無情地玩著她最私密的地方……
一國之君,就這樣如墜瘋魔般一邊褻玩著自己妹妹赤的體,一邊,還一遍遍地問著她的受,又像是……在試探著她的底線。
「這樣,也沒關係?」腫大的花珠不停地被蹂躪掐,兩片小小的嬌花瓣也被撥腫脹了起來……
還是毫無反應。
「這樣呢……」修長的如玉手指忽然戳開了閉合的兩片花瓣,直直進了她下身之中!
「嗚……」她發出一聲微小的呻,沒受傷的手反地摟住了身前男子的身,似拒還。
男人顯然對自己手指探到的結果並不滿意──他一指到了底,雖然緊窒得厲害,卻並沒有碰到什麼特殊的阻隔──這意味著……
冷厲的眉眼倏地變得更加冰冷。猛地回手指,還不容她息,他已經又並起兩長指,往那小小的裡一捅!
「呃啊……」她咬住了自己的,把出口的痛呼了下去,小手拽緊了男人貼在緊實肌上的溼衣,然而很快就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又鬆開了身前的男人。
纖瘦的身子無力地往下滑去,裡的兩手指仍突兀地深在體內,她全身的體重好像都靠那兩長指支撐著……
男人對這樣的回應又怒又喜。怒她的不爭,卻又忍不住在心底竊喜她的不爭──這是不是代表著,她的身體,並不是他長久來想象中那般的遙遠,隔著天底下最厚重的那道忌的防線……
如果,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這麼多年來的庸人自擾,是多麼的可笑又可悲?!
什麼妹妹,什麼如珠如寶不可碰觸的寶貝,什麼守護得小心翼翼又自覺對她不起的無數心思,什麼天下女子唯她不可的忌關係……睥睨天下的王者至尊,卻被這些念頭困擾了這麼多年,實在是愚蠢之至!
這個天下,有什麼東西是他龍司羽要不起的?!
一直怕傷了她,一直苦苦地折磨自己……卻不想到頭來才發現自己的顧忌是那樣的多餘!
不過就是個女人而已,一個長得出又放蕩的女人……
一個,他夢寐以求了那麼多年的女人。
終於將長指從她體內了出來,他冷地將那兩手指試探地往她小口中喂去……然而她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龍玉致,這是你自找的。」冷絕的一句話,已經不帶半絲情。
隨著「嘩啦」一聲,風姿絕世的頎長男子已一把將瘦弱的少女從水中橫抱而出,溼透了的朝服緊貼著他的肌膚,溫潤的水珠一串串地往下滴落,他整個人就如同一個暗地裡衍生了生命的冰雕,美麗卻冰冷得令人難以接近。
長腿邁上雕花砌玉的大理石臺階,一步一步,緩慢地穿過層層幔帳,往不遠處所設休憩用的偏殿而去。
第56章不許再叫哥哥(微H)
被扔上柔軟榻的那一刻,我本一片空白的腦海好像一下子清醒了不少──陌生的榻,陌生的殿閣,詭異的氣氛,刺痛的手腕,還有隱約殘留著剛被擴張過的痛覺的下體……
在抬眼看到邊正緩慢地寬衣解帶的那個男人時,我如夢初醒,又好像是墜入了一個新的夢境之中──這個人,為什麼看上去如此悉,卻又,好像陌生得令我到害怕……
「哥、哥哥……」我無意識地喃喃著,眼看著他卸下了一身溼淋淋的華服,一具美麗如玉石雕刻的白瓷身體逐漸展出來……
聽到我出聲,這美麗卻冰冷的男子鳳眼微挑,一邊直直地盯著我茫的眼睛,一邊已褪盡了自己身上最後一絲贅物。
「哥哥……」他眼中懾人的光芒令我周身都寒意大盛,想著要趕緊跑開,但是全身都無力動彈,特別是手,一動就痛得要命!
「你不是叫我皇上麼?」譏誚的笑容浮現在他的角,修長如玉的身軀已經靠近了榻,在我身上形成一片充滿壓迫的陰影,「以後,不許再叫哥哥。」
聽著他冷酷地下了命令,我恍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麼……
對呢,他嫌棄我這個不乾淨的妹妹了,我,已經不是原先那個天真無知的小女孩了……
可是為什麼,他既然嫌我髒,卻還要靠我如此之近呢?
束於嵌玉金冠之內長髮被放了下來,髮漆黑如墨,襯著白瓷般的膚,光澤誘人……
直到那長髮觸到了我的身體,我差不多已經傻掉的大腦才遲鈍地反應過來──我還光著身子!而眼前眉眼冷厲的美麗男子,竟然也是全身赤!最重要的是,這個人……難道不是我的哥哥麼?!
哥哥、哥哥……那個佔據了我童年中全部美好記憶的哥哥,那個曾經讓人無憂無慮地歡笑也曾難過地悲泣的哥哥,那個獨一無二睥睨天下卻又曾施捨予我許多細小溫柔的哥哥……
他不許我再叫哥哥……可是,不管他再生氣,不管我做了什麼錯事,都改變不了呀……他是我的哥哥,親哥哥……
「哥……放開我。」震驚到了極點,我來不及考慮更多,勉強讓自己鎮定地開口,聲音卻依然顫抖著洩了內心的恐懼──隱約間預,事情好像已經發展到了某個可怕的地步……
男人本不把我的話聽在耳中,只冷地一笑,一頭如墨黑髮襯得他冰雪般的容顏更加晶瑩剔透,美麗不似真人。
他忽然雙腿一跨,整個人已經坐在了我的身上,睨著美目居高臨下地審視著我赤的體,冷冷地看不出在想什麼:「我說了,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
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沒有……妹妹……
雖然明知道自己在他面前一直都處於那樣卑微的地位,然而真的聽到如此絕情的話語,我的心還是驀地蟄痛了!
閉上眼睛不想被發現自己眼中的脆弱,我全身都因為這突發的詭異情況而微微顫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竟會與眼前這個美得令人難以親近的男子呈相對,還被他審閱著一副不久前才被玷汙過的身子……
「我早就知道,你天生,就是個勾引人的妖……」纖長有力的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冰珠般的字字句句鑽入我的耳中,「這張臉,本就是生來誘惑男人的吧……」
他磁石般的低沉嗓音宛若太息,一手摩挲著我的下巴,另一隻手忽然從我的鎖骨往下,直襲嬌的凝白房!
「啊!」方才在溫泉之中被他褻玩之時,好像因為潛意識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自我封閉了許久,覺並不真切……然而此時此刻,我發現自己的身體官竟是那樣的強烈!
他,他竟然在摸我的……
「還有這子長得這麼美,天生,就是引誘男人……」肆的話語未竟,他忽然頭一低,薄微啟間已然準地含住了一隻微微顫動的粉尖兒!
「嗯啊……」此時的我全身一陣通了電般的戰慄,發出了羞恥的嬌。
老天!他是瘋了麼?
就在昨之前我還是個對成人間的情事一知半解的笨蛋──雖然已經被瞻哥哥佔了身子,卻也未曾聽過如此「孟」的言辭,未曾見過如此肆又極盡佔有慾的眼神,未曾受過這樣發自內心的震顫……
然而帶來這一切的人,竟然是他……我的哥哥,是那個曾經被我視作珍寶、甚至可以說奉若神明的,小美人?
第57章全天下的男人唯有你不可以(H)
「嘖、嘖……」男人的動作越來越放肆,靡的聲音在空曠無人的大殿中漸次散開。
冷厲的美人散亂一頭青絲,與身下顫抖的少女的柔細黑髮相互纏,他修長的大腿緊緊壓制住了少女的身體,而他的口之間,是她被腫了的櫻粉頭……
這樣的親密接觸,毋論是那樣美麗匹配的兩個人兒,如果僅僅是發生在兩個相愛的人之間,甚至,僅僅是兩個普通的一男一女之間,都無可厚非。
然而,如果這是一對親生兄妹……
「不、不要……」少女好像恍然間回過神來,睜大了一雙純淨無垢的美眸,眼中滿含驚懼,櫻輕顫著吐出抗拒之聲,「哥哥,別這樣,別……呃嗯……」
換了一隻尖兒叼住,一邊開始用齒進行對另一隻房的玩,男人一邊又用白玉般的手掌撫上剛剛被自己得靡一片的那隻凝,捏住變大不少的緻頭……這樣的對待,換來少女無力的低和呻。
他仿若對她一聲聲的「哥哥」充耳未聞,只顧褻玩眼前的嬌美體。而某個沉睡的器官已經在這樣呈相對的親密接觸之中膨脹起來,伴隨著心中積壓了多年的不為人知的黑暗慾望,以星火燎原之勢,仿若即刻將燒盡一切阻隔。所有的喜怒哀樂、顧盼得失,都化作那一腔的慾火,硬的器已然強悍地抵上了少女潔白平坦的小腹處!
「哥哥,不要這樣,不要……」少女絕美的小臉紅紅的一片,又羞又急,想要伸手去推拒那名為「兄長」的男子。
然而被男人蠻力扯到脫臼的那隻手卻痛得令她險些落淚,只餘一隻纖手無力地攀在男人瓷白如玉卻又結實冷硬的膛之上,看起來反而像是在回應男人的侵犯……
「這身子的味道還真是不錯……」終於從她的口抬起頭來,薄間溼亮一片,鳳眸含著化不開的濃重陰鬱以及情慾,「這還拒的樣子也是誘人得緊……你在上都是這樣勾引男人的?」
「不是的,哥哥……」她掙扎著想解釋著,小手從男人身上移開,遮住了自己光旎的口,「我以後不敢了,再也不亂跑了,你別嚇我,嗚……」
畢竟還是個小丫頭,說到最後已經急得又哭了起來。在她的心中,全天下最高貴最美麗最特別的那個人,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對她做什麼靡的事情的……那麼此時此刻發生的事,如果不是夢的話,那就是……最令人無法接受的羞辱!
男人火熱的器官正危險地往她兩腿之間移動,已經初嘗情慾的少女自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她的哥哥,是在用如此荒唐的方式羞辱懲罰她的逃離?
在纖瘦的雪白大腿被分開的那一瞬間,許多畫面在腦海中混亂地紛至沓來──
被醉酒的瞻哥哥強行侵入處子地時的痛苦哀泣,如小獸般被壓在男人身下蕩承歡時在鏡子中看到的自己那張醜陋的臉,茶會上看見哥哥作的那副畫時失控的淚水,暗夜落入淮水之中時覺到的冰冷與絕望,發現了幕家姐弟暗藏的算計時的心痛與失望,晨曦之中逆光遙望那長身玉立於寂靜街頭的悉身影,更久遠之前總是出現在夢魘之中少年伏在女子身上起伏的畫面……最後的最後,紛亂的一切竟停駐於自己無意間偷窺到的上官盈月兄妹亂倫的靡景象……
呵,也許有些東西,冥冥中早已註定。
「看著我,龍玉致。」男人在我被迫大開的雙腿之間跪直了身子,以一派王者的高貴優雅地俯視我慘白的容顏,絕美的五官透著冷漠的高傲,彷彿方才狠命地咬我房的那個人並不是他一樣。
微微抬眸,出現在視線之中最驚人的物體就是某人下那微微跳動的碩大……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男人的那話兒,但此刻眼前物體實在壯碩可怕──
這是哥哥的陽具!
這個認知實在嚇人。無關當年童言童語裡的「小雞雞」,對於這個可以壞青凌以及其他無數女子清白的東西,亦是曾帶給我無數夢魘的東西,我好像一直都抱著一種奇異的恐懼心理……
此刻它卻如此真實地出現在我的眼前──紫紅的身高高地向上立著一個傲人的弧度,上面青筋糾結盤錯,若隱若現,碩的程度更是嚇人,略一看竟堪比人的手腕,碩大昂揚的龍頭前端甚至已經可見微微的透明溼……
總之,這可怕的東西與它主人美麗無雙的外表完全不相符合──在我眼裡,甚至可以說是醜陋嚇人!
老天,為什麼我眼前這具美麗光潔得形同冰雕的身體上,卻帶著如此惡可怕的一部分?而最最重要的是,此時此刻,作為他的妹妹我為什麼會被他壓在身下然後看見這惡可怕的一幕?!
我想這個世界一定是瘋了!
「龍玉致……玉致……」他一直盯著我看,口中喃喃地,忽然俯下身,罩住了我瘦小的身形──
「唔……」嘴巴被封住了!
小時候我也不是沒有偷親過我的小美人,可那是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就算是被發現了也只是小孩子的玩鬧,無傷大雅,反而想起來就讓傻傻的醜丫頭開心上半天……
然而現在,卻是他……在吻我?!
不是第一次被吻,但我卻從來受過如此強烈的情緒翻湧!如同被電擊到一般的震撼五內!
哥哥,哥哥……
我的,小美人……
他的雙落在我的邊,炙熱的呼打破了寒冰般的冷漠面具,灼熱得彷彿連我鼻尖的空氣都已然焦灼……
此刻的他好像拋卻了一切,只是忘我地在親吻著一個女子。彷彿,那是他最心愛的女子一般的……熱切而小心。
眉,眼,鼻,耳,還有臉頰上的每一寸皮膚……他都一一用親吻了一遍。
最後又回到側,挾住了瑰粉的瓣,不輕不重地含住。
「嗯……」我忽然忍不住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悶悶的呻──在頭腦意識重回之前,我的身體好像早已經接受這突如其來的溫柔親吻,甚至,沉醉其中……
這一聲小小的呻卻不知怎的刺到了早已情慾發的男人。他忽然抬頭,用那雙晶瑩如雪又冷漠如冰的鳳眸深深地望著我,同時兩條修長的大腿猛地往前撐到了我纖細的雙腿之下──
此時他兩腿大張地跪坐著,而我的雙腿則被分得更開,分別擱在他緊實有力的大腿之上。的腿側肌膚緊密相貼的觸覺令我渾身戰慄,而當腿間最脆弱的地方忽然被一硬碩的巨物給抵住,我忍不住發出了恐懼的尖叫……
「唔……」他修長的身軀再次俯下,溫熱的舌頭忽然探進了我的口腔,堵住了我的聲音。那明明柔軟的物體卻霸道而毫不容抗拒地與我的小舌相互糾纏、彼此翻攪。此時的我只能沉默地瑟瑟發抖。
「我的玉兒,我的……」他輕喃著溫柔的詞彙,溫柔得令我又一次如墜夢中──這個夢,好像變得不再那麼痛苦了……
他霸道地侵佔了我口中的每一寸肌理,貪婪地奪去了每一分津……同時,我覺到抵在下身的那條火熱的東西隨著他的動作緊緊地壓了上來,好像隨時就能進入我的身體裡一般的危險……
危險?!
「嗚……嗯……」好不容易將那霸道的舌頭「趕」出了口腔,近乎窒息的痛苦令我一邊大口地氣,一邊無力地低喊,「不要,不行……不行的,哥哥……」
「玉致……」他恍若未聞,仍只沉聲低喃,嗓音磁而人,「我的玉兒……」
他纖長秀美的手指擒住了我細瘦的腿,將我壓得更緊,蓄勢待發的灼熱已經戳在了我閉合的花瓣之間……
他,難道真的想那麼做麼?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他想對我做那些曾對青凌做過的事麼?
天知道當年窺見的那一幕靡的情景,曾給懵懂無知的我留下了多大的陰影!這些年來,對於男女之事我一直都抱著一種懼而遠之的逃避心理,另還有心底暗藏的幾分、唯有午夜夢迴時才顯的窺探情緒……
那些噩夢裡才有的詭異畫面常常在我腦海中揮散不去。我的小美人與那個被我視為姐姐的女子,兩人在上親密纏,小美人親吻著她的眉眼,在她身上起伏律動……
「不,我不要!放開我,你放開我!」生怕再遲一刻就來不及──怎麼可以?我和他,怎麼可以……
我拼命掙扎起來。被擱在他腿上的兩條細瘦腿兒亂踢亂踹,只想要離他遠一點!
有一些東西,早就已經註定了。我是那個蠢笨的醜丫頭龍玉致,而他,卻是這個國家最尊貴美麗的第一人龍司羽──我和他,永遠都不可能站在平等的位置上。更早一些,又或許從我生下來的那一刻起,也已註定了──我是他的妹妹,永遠都沒有辦法,像青凌或者其它任何一個女子那樣在他的身下承歡。
無論,無論他是為何會做出如此舉動……
都不可以。
第58章皇帝哥哥的「臨幸」(高H)
「別這樣,玉兒……」此刻他那雙絕美鳳眸中閃動的幽光異常的灼熱,絲毫也不似平常的冰冷徹骨,薄中不停吐出低沉的誘哄,「別怕我,別怕……」
他輕而易舉地便制住了我的反抗。看出我眼底的恐懼,許是以為我怕疼,他一副恍然頓悟的神情,手指探到了我仍被迫大張的腿間──
「嗯啊……」之前被他掐得紅腫的小花核這次被溫柔地按住,他幾手指並用,在花瓣之間的各處隙縫褶皺間遊走愛撫。對情事仍然青澀的我本沒辦法抗拒這樣的挑逗,不一會兒就溢出了甜膩的呻。
那是一種異常奇異的覺。
仿若是全天下最令人難堪、羞恥卻又愉悅、幸福的情緒,都彙集到了此時此刻……
那樣的引人沉溺。
明明知道不可以,不可以……
隱約之間,心底竟然還生出一分絕望的期待──明明知道這荒唐到了極點,卻還隱隱期冀著什麼──如果這只是一場夢,也希望能夠受一次,被這個人佔有,是什麼樣的滋味……也想親身受一次,那出現在無數個晦暗的夢境中的靡畫面,若由我來填補,會是什麼樣的覺……
「玉兒,玉兒……」一長指忽然探進了口,不似方才的暴,變得小心翼翼了許多。
我本能地收縮下體想要將那異物擠出去,然而它還是頑固地了進來。一下子推開層層嬌的,然後再緩緩退開一點,然後再入……
當他修長的中指一到底的時候,我發出了一聲難耐的呻。
然而這一刻,原本已經變得異常溫柔的男人,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
「該死的!為什麼……」長眉緊緊地蹙起,問題好像又回到了方才使他發怒的關鍵,「為什麼要讓別人碰你?……你這個小婦!」
你這個小婦……小婦……
就在我差一點墜入他營造的那個溫柔的深淵之前,這一句話卻徹底地將我拉了回來──
他還是在嫌棄我呢……沒錯,我原本已經夠差勁的了,現在又已然不是完璧之身,的確是不配讓他「臨幸」的。
但我想知道──他這個一國之君,萬眾仰望的人上之人,永遠都不缺如花美眷的青龍第一人,為何,要來「臨幸」我這個卑微到塵埃裡去的小人呢,為何,會如此侵犯,自己的親生妹妹呢……
「你又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輕輕地問出這一句話,忽然鼻子一酸,眼淚又掉了下來。
那雙鳳眸裡的幽光明瞭又暗,情慾的熱焰未曾消散,有什麼複雜難解的東西,在他的眼中氤氳升騰……
「……哭什麼,之前不是都沒反抗麼?」望著我的淚,他的薄邊忽然又扯開一抹淡淡的嘲諷笑容,「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有什麼好哭的?我看你也樂在其中的,怎麼,現在又不願意了,不是隨便哪一個男人都可以了?」
一字一句,冰刀般劃過我的心頭……
沒錯,反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在男人面前大張著雙腿,被壓在男人身下毫無反抗之力地承歡,承受男人無休無止的慾望……這些,我都不是第一次經歷了。
只是這一次,這個迫我對他雙腿大張的男人,換成了我的親哥哥……僅此而已。
呵,僅此而已……
無論是夢是醒,就當是老天跟我開的一場玩笑吧……
也許,也許很快,一覺醒來就能發現這只是自己經歷過最為荒唐不恥的一次夢魘!
他的手指纖長細膩,在我的肌膚上四處遊走,如同作畫一般輕巧又有力地施下灼熱的曖昧因子……
「還是說,只有我不可以?」鳳眸中的溫度又一點一滴地降了下來,說到這一句的時候,每一個字,都如同是冰窖裡蹦出來一般的冰冷。
沒錯,沒錯……只有你不可以!無論我龍玉致是個多麼蕩的女子,就只有你龍司羽不可以!不可以……
我在心裡悲哀地吶喊,淚水模糊了視線,再也看不清那雙已然又恢復到冷酷無情的眼眸。
從我的臉上,他彷彿讀懂了我的回答,一瞬之間,已然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和自持!
「龍玉致,你還裝什麼矜持,不過就是個蕩的女子!」他像是在向我也向他自己證明似的,忽然又加進兩手指,三並用捅進了我下身小裡!
「唔嗯……」好疼!
緊窒的內被突如其來的入侵者給狠狠地撐開,覺最多隻能容納一手指的地方卻被硬是捅進了三長指,瞬間撕裂的覺又一次襲來,第一次被侵犯時的痛苦又籠罩而至……我好像在恍惚間看見了瞻哥哥那張清秀俊逸的臉龐,看到他沉醉於慾望的亂神情,看到他分開我的腿硬是將硬的進了我稚的下體……
「不要,別碰我,你聽到沒有?別碰我!」為什麼要這樣玩我的身體,為什麼都要這樣對我──侵犯一個弱小無依的女子,難道真的能讓男人到快樂麼?
而他,他可是我的哥哥呀,我唯一的親哥哥!
……
他卻彷彿充耳未聞。三手指在我下體中同進同出,毫不留情地深搗,大麼指還時不時地按壓口前方的花核,帶來一陣又一陣致命的刺──疼痛與快夾雜,令我無力地哭叫又呻。
漸漸地,空氣中開始充斥著一股靡的氣味,而隨著「嘖嘖、滋滋」的曖昧聲音響起,我已經可以想見自己的身子有多不爭氣──原本乾澀的密已然被那暴的手指掏出了好多的……
為什麼,我的身體會變得如此蕩……
明明三手指把天生窄小的已經撐到了極致,然而我漸漸地已經覺不到有多少不適,相反的,一下又一下被狠狠填滿的刺使得周身都被那所牽引,在這充滿了羞恥與忌的束縛之中暗生的詭秘興奮,竟使得小裡吐出了越來越多的……
我發現了這可恥的生理變化,而他,也自然是發現了。
「呵,水得好多……」他低沉地笑,磁石般的嗓音顯得異常暗啞,「我都沒見過如你這般蕩的女人……以前竟一直未發現,我的妹妹,原來是這樣的尤物,實在是可惜呵……」
「我的妹妹」,一字一句,咬得那麼清晰,可是為什麼,你還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而我的身體,又是為什麼,要如此下賤──
明明知道他在嘲諷我的蕩,可這身子卻毫不爭氣地在他長指幾下動間變得越來越溼。
我的身子,好像在我沒發覺的什麼時候,已經暗自發生了某種詭異的變化……
變得,好蕩……越來越蕩……
好像男人越暴,我的身子就越興奮。它,似乎是在渴望著更加強悍的東西狠狠地入猛頂……
第59章被哥哥死?【慎入】
「還是說,已經被男人用過的身子就是不一樣,就是這般的蕩?」他邊無情地吐出輕佻的話語,邊將手指從我中出,帶出好多滑膩的水,有些甚至一直從一片靡的花口被手指帶出,拉出長長的一條銀線……
「嗚……沒錯,我是蕩,我是早就被男人上過了,可這又關你什麼事?!」實在無法忍受這樣羞恥的畫面,我這個無力反抗的「小婦」沒風度地破口大罵起來,「你又幹淨得到哪裡去?!你這個變態,畜生,混蛋……別拿你的髒手碰我!」
沒錯,你嫌我髒,我也嫌你不乾淨!你的手摸過多少女人的身體,嘴親吻過多少像青凌那樣的女子,那可怕的又侵犯過多少女人的小……
我蕩又如何,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他這個無情的男人來懲罰我!
「是,我是喜歡瞻哥哥,我心甘情願跟他上,在他面前我就是如此蕩,但我們男歡女愛試問又關皇帝哥哥你什麼事呢,你又憑什麼來管我?」我氣沖沖地吼了過去。
他的臉登時臭得要命。
「不管皇上您今是發瘋還是發情,如果想要女人外面隨便哪一個是母的都可以讓你上,還不夠的話整個青龍整個風月多的是女人等你臨幸!但是現在請你看看,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上錯了找錯了人……」
「啪!」巴掌狠狠著的聲音劃破空氣,異常的清脆響亮。
我的臉霎時火辣辣地疼了開來。
不敢置信地望著他,看著那張絕美的面容又附上了一層霜雪般的冷漠,我就像是看見了鬼一樣的驚懼和不可思議……
從小到大,他連我一手指頭都沒動過,更毋論是這樣無情的傷害。然而今,他卻不停地用言語羞辱我,用蠻力折磨我,捏到我手腕脫臼也含無憐惜,此刻更是這樣無情地扇我耳光──他,不是我的哥哥,不是……
「龍玉致,你好,好……」男人連說幾個「好」,咬牙切齒,最後似乎千言萬語都化成了一個行動,「憑什麼管你是麼……我告訴你,就憑這個!」
話音未落,男人早已漲到極點的陽具,再沒遲疑地,狠狠捅進了女子下身小小的口!
「呃啊──」淒厲的破碎呻劃破了一室劍拔弩張的氣息。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還可以發出這樣慘烈的呻──
嘴角有血絲緩緩下,一側臉頰已經腫得像個小饅頭,然而這火辣辣的燒灼之痛加上手腕的傷痛,卻都比不上此刻下身被撕裂的痛苦!
雖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那硬捅進來的東西那麼的龐大,動作又暴得要命。毫不留情的長驅直入,使得仍然幼的花被撐到了極限!我只覺自己的下身即刻就要裂開了,硬生生地被那碩的東西給撐裂了!
「龍玉致,就憑這個,你知道了麼?!」冷冰冰的嗓音惡狠狠地低吼,下身更加兇狠地一個用力,可怕的紫紅碩硬物硬是完全進了窄小的裡,一直到部也被粉的口沒,黑恥幾乎碰到了彼此的肌膚……
「嗚……啊!」他那麼大,我能夠清楚地覺到自己的內又緊又淺,本沒辦法容納下這樣的龐然大物,他卻那樣無情地一到底,碩大的傘狀頭端狠狠地頂進了我體內最深的地方,像是直頂我的心臟!
「就憑現在,我也是你的男人了……是你龍玉致的男人了!」低沉的嗓音宣告了這一可怕的事實。
一開始被男人強行入的痛苦和震驚褪去,我才反應過來──我的男人……我的……他明明是我的親哥哥啊,怎麼可以……?!
完了,這個世界真的瘋了!
我同父異母的哥哥,我僅剩的唯一的親人,他的陰莖進了我的身體裡面,要頂穿我一般地狠狠捅進了子宮!
「嗚嗚……不要,你出去,你出去!」此刻的我完全失去了理智,發瘋一般大哭大喊起來,「龍司羽你這個變態,畜生……嗚嗚……你出去,不要碰我!」
他冷靜地按住我掙扎的身體,眼神詭譎,短暫的沉默之後竟一本正經地低聲道:「對,我是變態,我是畜生……龍玉致,你看清楚──」他把我的下身抬得更高,讓我可以清楚地看見自己的下體。
「我這個變態正在強姦你,我的陰莖在你的裡,你這早就被男人過的小騷倒是緊得要命,好像要被我撐裂了一樣……」
「嗚……不要說了,不要說……龍司羽,我恨你,我恨你!」我臉紅得能漲出血來,聲嘶力竭地怒吼,卻絲毫也阻止不了男人的瘋狂侵犯。
「呵,恨我?」他冰冷的眼眸更加凍結如寒霜,嘴角譏誚地一勾,「好啊,反正你恨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是麼,我告訴你龍玉致,我不在乎!你儘管恨吧,你再恨,也只能躺在這裡被我幹!」
他第一次在我面前說出這種近乎無恥的話語。堂堂的一國之君,卻毫無風度地吐言穢語,毫無人地羞辱強暴自己的妹妹……
龍司羽,為什麼……明知我心裡對你有恨,卻任由我一直恨著。此刻,又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要讓我更恨你?
龍司羽,你殺了我的小美人還不夠,還想要死醜丫頭,對不對?
你好殘忍。
沒待我再多想,體內的巨物已經稍稍退開,然後又狠狠地重新捅入子宮口!
「啊……」痛得我臉都扭曲了!
「你這小婦那麼會水,又早非處子,就不要裝痛了……」此時的龍司羽在我眼裡已經化成了一個變態的魔鬼,他說的每一句話都令人痛苦而羞恥,「我這東西是不是比他更大?嗯?幹嘛不說話?呵,不管怎麼樣,一定能滿足得了你的,你這小婦儘管放心享受好了……」
像是為了竭力證明自己的話,男人用力捧住了我的兩瓣小股,修長有力的手指掐進了雪的之中,形狀嚇人的陰莖開始了一下又一下連續不斷殘忍的!
「嗯……呃啊……不,好難受,嗚……」斷斷續續的破碎呻,伴隨著我如同破敗玩具般的身子而飄搖,「太大了,好痛,別……啊!」
「小婦,不大的話能滿足得了你麼?」男人繼續陰陽怪氣地嘲諷我,下的動作毫不停歇,「你說呀,我和他誰比較大,嗯?」
狠狠地一撞,我幾乎被得魂飛魄散,什麼都思考不了,全身的知覺只餘下被男人陰莖狠狠入的那個地方……
「大,你大……不要再進去了,求你了,嗚……」我語無倫次地低聲求饒,羞恥的話語說到最後忍不住殷殷地哭了。
對我來說,無論哪個較大較小,都不是我能承受得了的尺寸,而自己親生哥哥的陽物,這比什麼都來得讓我羞恥難堪,除了求他求饒之外,我別無他法。
「呵……」男人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乎還不夠滿意,「那我這大東西得你不?」
「……」如此羞辱有什麼意義,「龍司羽你這個變態,你去死吧!」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我的哥哥、青龍國的國君,其實是個徹徹底底的大變態?!
「小婦,還這麼不乖,我今定要好好教導教導你……」
「……」
說不定今我真的會被自己的親哥哥死。
呵……
這個可笑的念頭忽然冒了出來,頭腦一黯,意識已經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第60章龍司羽你這個變態!【H,慎入】
再次醒來,手腕首先傳來一陣刺痛,然後是紅腫的臉頰,均提醒著我之前所發生的諸多荒唐事情……
連讓我安自己那只是一場可怕噩夢的時間都沒有,將我下體填得無一絲縫隙的巨碩緩慢地一記,令我無比清楚地覺到彼此體摩擦帶來的強烈刺……
他還在我的身體裡!
昏過去的我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他幹了多久,只覺得身痠痛死,自己仍是被壓在上雙腿大張的姿勢,無力地承受身上男人的無情佔有──身體直覺應該已經過了起碼有一個時辰,但他卻是連姿勢也未曾換過一個!
「嗯……啊嗯……」我覺得自己此時已然沒了羞恥之心,任哥哥的刃在自己裡大力肆,除了破碎的呻之外,我已沒了反抗之意。
不是不想,而是實在無力。
曾經在晦澀的夢裡暗暗描繪過的畫面,此刻已是成真了──我真的成了在他身下承歡的女子──然而此時此刻,除了痛苦之外,我再也覺不到其他。
在我眼裡,這個人已經不是我的哥哥龍司羽,更加不是我的小美人──我的潛意識裡已經把這個強暴我的人當成了一隻發情的野獸。就好像被瞻哥哥強佔之時,我也不可能當他是那夜清風明月之下那個翩然似仙的瞻哥哥,在我眼裡,他們全都是發情的野獸,可怕的、肆的,野獸。
我不敢抬眼去看他的臉,只是茫然地視線移到了兩人相貼的下體──窄小的口早就因被迫下過大的巨碩物體而腫脹,薄薄的肌膚已被如兒臂的巨大陰莖給撐得變成了透明的粘膜,緊緊地包裹著青筋錯的可怖……那情形著實可怕,似乎只要那稍一用力,那脆弱的小就會徹底裂開,我的身體,就能瞬間被撕裂……
沉醉於情慾之中的男人似乎發現了我的視線,原本在口附近淺淺的動作忽然變了力道,碩大的猛地一下盡沒入!
「啊……」我驚叫──最深處的子宮又一次被撞開,碩大的龜頭戳進了狹小的宮口,強烈的酸令我全身一陣顫慄。
「怎麼樣,喜歡麼?」他忽然開口,低沉的磁嗓音暗啞魅惑,「看到沒有,我在這裡……」
他忽然抓住我沒有受傷的那隻手,將它按在了我的小腹上。
一時還未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而他驀地又一下深頂,同時按住我的手往小腹肌膚上用力一壓──
「呃啊!」太刺了……清清楚楚地覺到自己體內有東西在動,彷彿要戳穿我身體一般地勇猛狂熱!
「我知道你會喜歡的,對不對,玉兒……」他放開了我的手,改用雙手握住了我的雙,用力地捏起來。
我的視線仍然留在彼此相結合的部位,親眼看到自己小手按壓著的那層薄薄的皮膚之下,有一巨碩的狀物體,不停地深入我的體內……
這種覺,實在……實在太靡了!
然而我卻像是被蠱惑了一般,不僅沒有害羞退縮,反而自發自動地一下下去按自己的小腹──他一頂進來,我就用力地往下按,一下又一下,「玩」得樂此不疲……
「噢……」男人顯然也被刺了,發出一聲暗啞的呻,斥道,「你這個小婦!」
沒錯,我是娃蕩婦,我人盡可夫,我不知廉恥!反正連自己哥哥都可以我的,我還有什麼好羞恥的……
我報復地用力收縮下體,想要將那龐然大物排擠出去。然而──
「該死的……」又一次咬牙切齒地對我說話,男人骨子裡深藏的那最後幾分原始的獸好像都被刺了出來,「小婦,死你!」
他邊罵邊懲罰地狠狠掐住了我的,將兩團白豆腐般的凝脂掐的滿是指印紅痕。
我痛呼一聲,卻覺下體被堵得滿滿當當的覺稍稍得到了放鬆──可怕的終於退出去了!
他肯就這樣放過我?我暗自一陣疑惑。
被撐開太久的小酸脹得難受,此時隨著那絕大的退出,壓力驟減,眼看著最大的龜頭部分即將拔出口,裡被帶得翻出的媚紅還粘附在碩大的傘緣……
我就傻乎乎地盯著著靡的一幕,直到自己的身子被抱了起來,盯著自己下體的視線從仰視變成了俯視,我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被抱坐了起來──
雙腿仍然大張著分別擱在他的腿上,他坐於上,而我則是虛虛地坐在……他的身上。
驀然覺到了危險,我掙扎著想要抬起股將那仍未退出的龜頭從體內出,然而他卻沒有給我機會。
「急什麼,還怕哥哥滿足不了你麼?」男人嗓音仍是冰冷,語氣卻越來越魅。
一聲「哥哥」,如同一劑強力的興奮藥,忌的快籠罩在彼此之間,同時又狠狠凌遲著彼此的神經──就算痛苦,也想要抵死纏綿──這是我從他光芒詭譎的鳳眸中讀出的最後言語,進而轉入我的意識之中,起我腦海中最強烈的渴望!
「哥哥,哥哥……」墮落的深淵,有他陪我一起,上天入地,此刻也有他如此真實地跟我結合於一起。
「小婦,說了不許這樣叫我!」男人忽然向上一頂,原本即將脫離我身體的又回了緊窒的小裡!
這個可惡的男人,他自己可以說,卻不許我叫他「哥哥」……真是個變態!、
我心裡難受,想到他打我的那一巴掌就更加氣憤,一隻手攬住他的脖子,張嘴就往他肩膀上咬了下去!
「嗯……」男人發出一下悶哼,任我咬著他的皮,雙手卻往下托住了我的,然後將我的身子狠狠往下一壓──
「嗯啊!」這一下,他那碩大的陰莖徹徹底底地刺穿了我的,從頭到尾,猛地一下盡沒入……我只覺下體瞬間被捅進一個堅硬如鐵的器具,漲滿得就要被撕成兩半!
這下,不要說咬他,我差不多連呻的氣力都沒有了,發出一聲慘叫之後就癱倒在了他的懷裡……
他的膛也是一副冷冷的氣息,冰雕一樣白淨無暇,怎麼看都是一個修長乾淨的剔透男子……除了下腹那個東西以外!
實在太大了,明明已經被他了那麼久,我的下體還是疼痛難忍,他每一下的進入對我來說都如同刑罰!
「小婦,這就不行了?」他一邊譏諷著我的無力,一邊又好像很享受我的「投懷送抱」,也不急著送,只是將我癱軟無力的身子摟得緊緊的。
柔軟的房貼上他堅硬的膛,曖昧的相互摩擦產生了一些異樣的覺,令我有些心癢難耐。
此時我整個人都坐在他的身上,兩個人以一種奇怪的姿勢面對面坐著,看上去就好像只是簡單的擁抱在一起,然而下體卻緊緊地結合,無一絲縫隙……
「太大了……漲得好難受……」我軟軟地抗議,伏在他的口急促地息。
很想讓那東西退出去一些,因為被頂到最裡面的覺好可怕……
剛難耐地抬起,然而他卻將我抱得更緊,語氣中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惜:「是你太緊了,少不了要吃點苦頭……」
說到這裡,他好像又想起了什麼,語調忽的又變了:「怎麼,被我幹就真有那麼難受?那你跟他呢,他破你身子的時候你就不難受?他幹你的時候你就很享受?!說呀,你這小婦……」
男人一邊怪聲怪氣地責問,一邊捧住我的瓣,將我抬得更高,然後又猛地往下一按!猙獰的碩大又一次一到底,像是要捅穿我內臟般的兇狠蠻橫!
「沒錯,我就是討厭你……」我難受得只能用指甲掐他的背,「龍司羽你變態,你混蛋!」
此時的他卻保持了沉默。
沒有再說那些言語刺我,偏只是用行動印證著我的話──這個變態的混蛋絲毫不顧我的受,只是一次又一次地猛力貫穿著我的,將猙獰的毫不間歇地一下下猛頂入我體內最深處!
我只能無力被他擺佈,任他託著我的身子上上下下地律動,任他尺寸超常的東西一遍又一遍地撐開我的身體……
「嗯啊……啊……」實在太深了,我忍不住發出嬌,身子被他毫不留情的狂猛頂得不停亂跳,手都抓不住他的身體,無力地向後仰去……
他忽的放開了託著我部的手,改而扯住了我的手臂,這下,我的身子是沒向後倒,但是下身卻隨著重力的作用自己坐到了他的陰莖上,小小的又一次完整地將他了下去!
「嗚……不要了,不要了……」我受不住了!前前後後我已經完全記不清他到底了多少下,為什麼一直都不呢?
他彷彿看穿了我的想法,看我一副泫然泣的樣子,他卻扯開了一抹詭秘的笑容。仍是不說話,只是忽然變了姿勢──他自己平躺了下去,而我卻仍坐在他的身上……
老天,這姿勢更奇怪了,覺就像是我在……「騎」他似的!而且我還驚懼地發現,那該死的東西在我體內得更深了!
這變態的國君似乎對我驚恐的表情到很滿意,明明是他被我「壓」在下面,卻一副欣賞我難堪樣子的悠閒神情:「怎麼,他沒跟你這樣做過?」
你不提他會死嗎?!我在心裡暗暗地道。這個男人,明明一提到瞻哥哥就咬牙切齒,卻又要一遍又一遍地提起,惹我難堪的同時,他難道會得到快樂麼?
我氣惱地想要從他身上爬起來,然而小手卻被他修長有力的手握住,一扯那隻受傷的手就疼得我直氣……
一看那隻手腕,過了這麼久,早就腫得變了一倍多,紅腫嚇人。
淚水又冒出了眼眶,我悲哀地想──我這算是在幹什麼?如此狼狽不堪地與自己的哥哥歡也不知羞恥不懂逃避……雖然是被強迫的,但是作為一個被親生哥哥強暴的女子,我是不是應該咬舌自盡才算是正常人的反應?
為什麼,為什麼我除了被他羞辱得有些難受以外,也沒有特別想死的覺呢?
看來,我還真是個鮮廉寡恥的女子吧……
「快點動!」他似乎一點也不在乎我的眼淚,揚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部,「啪」的一聲脆響,痛得我下身不由自主地一緊……
「嘖……」男人的呼驀地變得重,「真會咬……想要我快點洩的話你就乖乖的快點動!」
明知道這肆的話語是他拋出的陷阱,聽在我耳裡也變成了最大的誘惑──反正不管我動不動他都不會放過我,不如讓這一切早點結束……
我羞恥地咬住了自己的,不敢看他的眼睛,低著頭,仍是猶豫著……
「啪」!又是一聲清脆的拍打,我的瓣上已經留下了數個清晰的指印。
我委屈地直掉眼淚,但是心裡堵著口氣,再也不想向他求饒,也明白就算我求饒也不會有任何作用,只好……只好聽他的話──
雙腿大開跪坐在男人身上的姿勢著實羞恥,我只能用膝蓋支著面,緩慢地微微抬起了自己的,然後再往下坐……
「嗯唔……」只是很淺的一個動作,我卻已經難受得厲害,臉上更是因為羞恥而漲得一片通紅。
「你倒是無師自通。」男人冷冷地笑,好似冷漠無情,然絕美的面孔上卻染著明顯的情慾彩,「股再抬高一點,快點坐下來!」
我的臉就像是之前被打了耳光那般火辣辣的燒灼,但這一次不是因為疼痛,而是極端的羞恥……我順從男人的話語抬高了股,狠了狠心,眼睛一閉,再狠命往下一坐!
「嗯啊……」
「噢……」
兩人同時發出呻。
我被那極致的快刺得全身癱軟,無力地倒在了他的身上。一邊發著抖,一邊暗暗地想──我一定是瘋了!現在事情已經從被強暴變成了我自發自動地「騎」在男人身上,而這個男人,還是我的親哥哥!
「真沒用!」男人對我的「上功夫」顯然嗤之以鼻,「不過倒是終於又出水了,被出覺來了是不是?」
之前被他用手指玩的時候我的身體還了不少的,但是真的被他的陰莖入之後,卻因為接受不了如此碩的尺寸,再加上心理上極端的羞恥排斥,身體除了痛得難受以外本沒有一點覺。雖然也有被搗出一些分泌物,但我和他彼此都清楚,那不是動情的證據……
然而此時被他一說,我才發現自己的體內真的又湧出了不少水……怎麼辦,難道說,我的身子真的被自己的親哥哥給「出了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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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玉兒被你戳壞了(超H,慎)
「這身子還真是人……」他一手攔住我的身子,一手捏住了我一側的房,力道巧妙地緩緩起來,「這裡,又大又軟……」
他下身忽然往上一撞:「這裡,又小又緊……」
「嗯啊……」我渾身酥軟地趴在他修長的身上,靡的話語此刻已然成了最羞人的催情劑,得我難耐地收縮下體,將裡面的巨物咬得更緊……
「玉兒,我的玉兒……」哥哥亦好像是有些情動了,一邊不斷往上我的,一邊親吻我的臉。
「噢……嗯啊……輕點,呀……」斷斷續續的呻從我口中溢出,無力的抗議反而成了刺男人更加暴的催化劑,「太深了,啊……戳進肚子裡去了,不要了,嗚嗚……」
「小傻瓜……小玉兒……」溫柔的吻持續地落在我的臉上,一寸又一寸的肌膚,都被他的印上。
「啊……哥哥,嗚……要戳壞了,玉兒要被你戳壞了……」我覺得有些委屈,為什麼他可以這樣溫柔地吻我,下身那最嚇人的東西就不能小力一點?
「笨蛋,男人就是這樣女人的!」他一點也沒有愧疚之意,反而覺得如此暴的是天經地義一般……
我卻連反駁他的力氣也沒有了。其實心裡很想問他……他會這樣對我,也是以一個男人對女人的「」的方式麼?而他曾經對青凌或者其他女子所做的事,也是出於「」麼?
但我問不出口。我和他做了這樣的事情,荒唐到我想都不敢想明天會發生什麼,更不用談什麼「」……
此時此刻,唯有體的才是最最真實的!
「哥哥,我,哥哥……」體上的一時愉如果也可以稱之為「」,那麼這一刻,縱使註定將墜入忌的深淵裡萬劫不復,亦想要求一點點的藉。
那雙美麗的鳳眸裡霎時寒霜褪盡,只餘下紅蓮烈焰般炙熱的火光!
「你,想要哥哥你?」他的語氣很奇怪,一字一句,都像是從幽冥裡生出來的一般……
「想……玉兒想要……」我笨拙地抬起股,然後往下坐,主動地配合起他的,「哥哥,我……啊!」
還沒等我自己動作完,體內的突然狠狠一頂,我的身子登時就軟了……
「你這小婦,就這麼想要男人麼……」男人優美的薄中兇狠地吐出了肆的字句,「好,哥哥你……讓哥哥乾死你好不好?!」
他更加用力地抓住了我的雙,掐的我生疼,下體與我青澀的動作相呼應,狠狠地往上頂!
那麼沉入的一擊又一擊,得我全身沒了力氣,身體要被頂穿的恐懼使得我不敢再自己動。
「別……嗚嗚,太深了,好怕……哥哥……」我像孩子一樣伏在他身上哀泣,無意識口而出的語句聽上去竟像是在對他撒嬌一般。
「……小笨蛋!」他情密佈的美眸中閃著懾人的光芒,終是起了幾分憐惜之意。
嘴裡仍斥著我,身下的動作卻稍緩了一些,「怕什麼,你裡面得要命,不會把你壞的。」
此時已然意情的我,聽了如此惡的言語,還是不自覺地有些臉紅──他在上真是太惡了,而且還可以把那麼惡的話說得那麼自然,彷彿我跟他做這種事是再正常不過的……
此時自我醒來,已經又與他體糾了大半個時辰,可是──
「哥哥,我好累……」我真的沒力氣動了,只能任他動著碩的巨物在我肚子裡進出,整個人上上下下地顛簸,「你怎麼,還不……出來?」
就跟做夢一樣,如此羞的話語竟被我說了出口。
真的是越來越不知羞了!
我一說完,就把小臉埋進他的懷裡,不敢讓他看到我的神情。
「呵……」他微微一怔之後,就發出了輕笑,「小笨蛋,那是你還不夠努力……」
「壞哥哥……」我喃喃地抱怨,意識已經昏昏沉沉,好像馬上又要陷入昏睡之中了,「人家真的好累呀……太了,撐得好疼……啊!」
他又一次頂進了我體內某個脆弱的器官!
「嗚嗚……壞蛋,好難受……」我已經眼淚鼻涕都了臉,蹭到罪魁禍首那冰雕一樣晶瑩剔透的膛之上,「得太深了!玉兒不要了……」
我那壞心的老哥卻捏住了我的下巴,下身動作一刻未停,挑了挑修長的眉,一臉不意的表情低聲道:「哭起來還是跟小時候一樣……難看死了。看到你這張臉,我就……不出來了!」
「……哇嗚!嗚嗚……」一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我忍不住更加委屈地大哭起來──是啊,我是難看,從小到大我就因為長得難看受盡了欺侮,現在他還要這樣來欺負我──既然對我東嫌西嫌的,為什麼還要碰我?!
「好了,好了,乖,哥哥不逗你了……」某人似乎終於良心發現,捧住我哭得一塌糊塗的小臉親了又親,嘴角帶著一點點笑意,「哭得這麼可憐,叫我怎麼捨得……」
「嗚嗚……哥哥,哥哥……」我像是好不容易找到孃親的小孩子似的躺在某人的懷裡盡情哭泣,盡情發著多年來的委屈和難過,「以後都不要欺負我,嗚嗚……玉兒好怕,好怕……」
哥哥忽然伸手將我抱得緊緊的,摟得我快要窒息的時候,抱著我猛地一個翻身──我直覺身上力一重,已經形勢大轉,被在了他的身下。
「嗯啊……」經過這麼一個體位的變化,他的具仍然深深地在我的體內,並且因為動作變化而翻攪到內,惹得我難耐呻。
此時他那張如霜如雪的晶瑩面容光華四溢,鳳眸灼灼地直視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對我說:「玉兒,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
得到一國之君如此鄭重其事的承諾,我原本是應該涕零的吧?可眼下問題是,明明不停欺負我的人就是他,還說不讓我受委屈呢,鬼才信你!
注意到我臉上一副不信的表情,容顏冷冽的絕美男子忽然孩子氣地撇了撇嘴:「小笨蛋,不信就算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又在我體內重重地撞了兩下,搗出了更多的……
「為什麼了這麼久還是這麼緊,裡面好像有無數小嘴在咬著,真是舒服呢……」這變態的皇帝又開始說話逗我,「你這小笨蛋倒是生了一副寶器呢……」
轟!我的臉紅得快滴血了……
此時被他居高臨下地著,一切表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睛:「被哥哥幹了這麼久還臉紅?你這勾人的小婦……」
他一邊用人的嗓音低語,一邊扯過身邊一隻軟枕,忽然往我下一墊──
「啊──」我原本以為自己已經適應了大的,沒有想到只是一個小小的枕頭,竟使得自己口大開,而哥哥又特意加快了衝刺的速度,一次又一次狂猛的使得我小小的細瘦身子再也支撐不住,如破布娃娃一般任他狂猛,次次直捅進子裡……
「小玉兒,玉兒……噢……」他送的速度越來越快,快到了我覺自己既要被得散架了,「玉兒的小還真會,噢……」
「啊……啊……哥、哥……」我抬眸看到他絕美的容顏上是極致情中的紅,不也極為情動,「玉兒不行了,哥哥……啊……」
「勾引人的小妖,你怎麼會這麼媚……」他一邊送一邊伸手摸了摸我的小臉,此時的我臉上一定是一副的表情。
「哥哥……進裡面去了,我、我受不了了,真的要……要壞的……」如此烈的合,真的不會被身子壞麼?雖然我的身子現在得要命,卻還是承受不了他如此的狂暴。
「我說了不會壞,笨蛋!」又來了,在他口中我永遠都是個笨笨的醜丫頭……
「……」我用一雙含淚的眼睛怨懟地看著他。
「好了,哥哥要了,都進你的身子裡……」他的面容上又升起一絲冷的笑,「小笨蛋給我接好了!」
我忽然覺得害怕:「不……哥哥,不要……啊──」
隨著他最後狠狠地一捅,碩大的圓頭整個戳進了我體內某個窄窄的小口,等到一股熱燙的體進來的時候,我全身搐著,又一次暈了過去……
第62章只要不是他
髒死了!你叫什麼名字?
你就是龍玉致?你……是我妹妹?
笨蛋!我才沒這麼笨這麼醜的妹妹!
醜丫頭,我警告你。我是你哥哥。
你給我記住了。要是下次再敢叫姐姐,我一定把你打得股開花!
長得醜也就算了,偏偏還笨得要死,真不知道是誰生出你這麼笨的丫頭!難怪會被人討厭!
你要記住了,你沒有姐姐,也沒有其他的哥哥了……
以後,你就跟著我了。
……
來自於童年的一幕幕可的畫面,如同最純白的畫紙之上一抹抹鎏金的印痕,在歲月的洗禮之下仍閃動著不變的燦爛光芒。然而,那些生動鮮活的影像,不知為何總是滲著幽暗的藍光──在我黯淡的記憶裡,那些僅屬於醜丫頭一人的珍貴回憶,為什麼總是帶著那樣難以化開的哀傷,一遍遍的在夢魘中糾……
屬於某人少年時的尚可算稚的嗓音,聽起來遙遠而又模糊,卻已成為了我心底最唯美的迴音。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成為了我的珍寶,心心念念無論如何都不肯忘記的珍藏。
笨妹妹……
小美人……哥哥……
哥哥?!──
頭腦中一弦忽然一緊,我茫然地睜開了眼睛。
漫長的夢境縈繞得太久,腦海中對於現實已經失去了應有的銳,幽幽轉醒之後,半天也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身處何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身的官終於開始傳遞消息到了意識之中。
好痛。
那種細細密密難以言說的痛……
從肩頸一直到腳趾,四肢百骸無孔不入,每一處都好像被碾過一般的無力而痛楚。雙腿之間甚至已經痛到了麻木。
我這是在哪裡?這一副如同殘破的玩偶一般的身子,到底又經歷了什麼樣的遭遇?
我掙扎著用手肘支起半側身子,發現有隻手腕一動就痛得厲害。細細的手臂上好像敷了些藥,微微的還有些腫,不去動它倒也不至於太難受。
軟軟的鋪很舒服,肌膚之下觸到的織物細膩到令人覺得窩心,是那種只有皇家最尊貴的人才可能享受的頂級雲錦……
忽然之間有個念頭已經呼之出,但我仍在苦苦掙扎著不肯承認……不會的,不可能,一定不是真的……
抬起眼眸,只見四處都是溫柔而又神秘的紫幔帳,層層疊疊的,隨著不知何處拂來的暖風輕輕搖曳。那樣尊貴美麗的紫,是青龍國皇才有的點綴──看來我是在裡,還好……這不是宣和殿。這陌生而又溫暖異常的地方,應該是……
這暖風,想來是沁瑤池的天然溫泉裡蒸騰的霧氣帶來的吧……想起來了──不久之前,我這不知天高地厚不識尊卑貴的小丫頭還剛在那碧澈的泉水之中享受過。
溫泉洗凝脂。這君王的後,原本就應該是副軟玉溫香柔情旎的光景。
然而我卻跑錯了地方……
我本就沒有資格。對著那一張美麗卻冷漠無情到極致的臉龐,我終於再次意識到自己的可悲可笑。
忽然間,一雙微微上挑的寒冰般的鳳眸彷彿出現於我眼前。彷彿,那個男人正用輕蔑的眼神冷冷地掃視著我的身體……
剎那間,某些畫面雷石般驚起於腦海!
十六歲了,這身子倒真是玲瓏……
我知道你喜他,可我沒想到,沒想到……你就那麼等不及了麼?!
你是不是怪我一直不讓你嫁……所以才跑出去害我擔心得要死是不是?!
告訴我,你這些子在外面沒有被人碰過是不是?你還是我那個乾乾淨淨的妹妹是不是?這身子沒被男人沾過是不是?!
這身子就那麼,那麼想要男人麼……是不是隻要是男人都可以?
原來,你也是一樣的,跟那些女人都是一樣的……甚至,憑著這副身子,你可以比她們更放,是不是……
這還拒的樣子也是人得緊……你在上都是這樣勾引男人的?
別這樣,玉兒……別怕我,別怕……
我都沒見過如你這般的女人……以前竟一直未發現,我的妹妹,原來是這樣的尤物,實在是可惜呵……
還是說,已經被男人用過的身子就是不一樣,就是這般的?
就憑現在,我也是你的男人了……是你龍玉致的男人了!
怎麼,被我幹就真有那麼難受?那你跟他呢,他破你身子的時候你就不難受?他幹你的時候你就很享受?!
這身子還真是人……這裡,又大又軟,這裡,又小又緊……
笨蛋,男人就是這樣女人的!
玉兒,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
……
恐懼清晰地席捲上來。他……我跟他……
我垂眸打量著自己的身體──果然,果然……從頭到腳都是赤的,這一副醜陋而又靡的身體,它又想告訴我什麼?
布了無數粉紅痕跡的脯,兩顆小小的莓果還殘留著詭異的腫,像是被野獸嗜咬過似的可憐……兩條細瘦的白晰大腿上一片片的青紫,一側身甚至能看到雪上隱約的指印。而難以合攏的腿間星星點點的白濁此時儼然成了最明顯最純粹的證物──見證了一場靡的情事,亦見證了一場全天下最不最骯髒的倫媾和……
呵,竟然不是夢麼?那個躺在男人身下竭力承、曖昧呻的女子,那個騎在男人身上地擺動肢、用自己下身的小貪婪地吐男人物的女子,那個在自己哥哥懷裡被罵成婦卻仍然不知羞地百般撒嬌又求饒的女子……竟然,真的是我?!
龍玉致……你是瘋了麼……你是瘋的是不是?
哥哥,你怎麼可以跟自己的哥哥……
不會的,就算我發了瘋,我那個向來冷漠得如同千年冰雕,沉靜如同荒原雪山之上萬年不化的晶瑩白雪一般的哥哥龍司羽,他也不可能會允許這種事的發生!
沒錯,就算是他瘋了也不可能會對我做這種事……
龍玉致,一定是你瘋了!扭曲了那麼多年的夢境終於把你瘋了是麼,你已經瘋到了將自己的哥哥代入到一場極致靡的荒唐夢之中了是麼?
原來我已經心理變態到了這樣可怕的地步……我還是趁早真正離開他才對。
如果被他知道了我竟然有過如此荒唐可的夢境,我那麼這個一直卑微得如同塵土的醜丫頭,一定連在他面前化為塵埃的資格都沒有了……
夢,對的,一定是夢,雖然有些畫面真實得可怕,但是那些都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發生在現實之中的假象,一定是假的!
可是……我這一身明顯被男人狠狠用過的痕跡,還有周身殘存的靡味道,又該如何解釋?
那時在煙畫舫上被幕焚雪給輕薄玩的第二,我也是傻傻地以為自己做了個夢,可是身體殘留的痕跡,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了的。彼時我還是個懵懂不知的少女,然而到了此時,這副的身子怎麼可能不明白自己經歷了什麼?
如果不是龍司羽,又會是誰能在這青龍國的皇裡對我做下這種事?也許……
也許是某個人假扮了他?!
這個念頭如同最後一救命稻草,飄搖不定卻又異常頑固地在我的腦海之中衍生開來。
沒錯,一定是的,一定是假的龍司羽!一定是又有哪個人想要捉於我,才對我開了一個如此惡劣的玩笑……
這玩笑雖然著實過分,雖然異常令人難堪,但是比起真正兄妹倫的行徑,還是能令我覺好受許多。反正,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人騙,不是第一次被人當傻瓜一樣的玩,這副殘破不堪的身子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拿來當的工具……
所以,無論發生了什麼也許我都可以不在乎。縱使,縱使是跟全天下最卑微最醜陋的男人發生了關係,我都可以告訴自己無所謂。只要,只要那個人不是他……
只要不是他。
第63章不關他的事
「公主……公主?」一個怯生生的嬌嗓音忽然打斷了我紛的思緒。
從層層幔帳之外傳來的聲音是那樣飄忽而不真實。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反應過來是有人在喚我。
「公主,您在裡面麼?」女孩子的聲音,問得小心翼翼。
愣了一會兒我才想起來原來是之前那個可的小婢──記得是叫銀嬋的──此刻我這副樣子,若是讓她見了,還不把這單純無的小女孩嚇去半條命?
也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這裡躺了多久,只曉得此時的我卻仍是連抬腿動一下的力氣也沒有。勉強扯過一方織錦遮住自己赤的身子,掩去那些靡的痕跡。張嘴囁喏了兩聲,才發現自己嗓子都差不多啞了。
等好不容易找回了聲音,我沙啞地開口道:「銀嬋是麼?」
「是,是我……」小婢忙不迭地連聲稱是,「公主,奴婢進來服侍您好麼?」
「不用了。」我止住已經準備掀開外間的簾帳進內殿來的銀嬋,「銀嬋,我們仍是在沁瑤池是麼?」
為何我的聲音可以如此冷靜,冷靜到令自己的心間都布了寒冰。
銀嬋不得允許不敢進來,就隔著層層的淡紫輕紗答話:「回公主,這裡確實是沁瑤池邊上的偏殿。公主您一直沒出來,奴婢在外面等得可著急了,原來是在這裡歇下了……」
「銀嬋,現下是什麼時辰了?」每問一句,我的語氣便更加凝重一分。
「已快到午時了。」銀嬋頓了頓,見我沒說話,又怯生生地說了下去,「自昨夜奴婢便一直守在外面,此時是怕公主午膳沒人伺候,便進來看看您……」
「那,昨夜……你可曾見過什麼人?」仍是不甘心,仍是抱著最後一線的希望。
「昨夜……」銀嬋的嗓音忽然微微顫抖,變得不大自然,「昨夜奴婢什麼都沒見著……」聲音越說越小,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恐懼。畢竟還是個半大的孩子,且天率直,本就說不來謊。
此時被我一問,雖從她口中得到的答案是「沒有」,我的心卻愈發直直地沉了下去……
「公主?」許久未聽到我繼續對話,銀嬋不安地道,「公主,您沒事兒吧?御膳房送了粥點過來,您還是先用點吧。」
「……你進來吧。」
很快,帶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的臉龐兒便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之中。然而──
「公……公主?!」小婢圓圓的眼睛一瞬間變得更大更圓,臉的驚詫和不敢置信,「怎麼會……您……」
果然還是嚇到她了。
雖然掩住了最羞的部位,在空氣之中的肌膚仍然可見曖昧的痕跡。此時的我甚至連尋一件衣物蔽體的氣力都不復存在。也許臉也是難看得厲害吧,所以銀嬋一對上我的眼睛,那張圓圓的小臉頓時就漲成了一個憤怒的紅蘋果……
「怎麼會這樣?」小婢的視線一直落在我的臉頰之上,「公主,誰敢這樣欺負你?!連公主都敢打,真是不要命了麼!」
打?
要說我這個不受寵的公主再如何不濟,再怎麼受排擠,卻也從不曾被掌摑過。要說在這青龍國的皇內有誰敢打我,除了那個人……
突然間,我彷彿看見一隻飛揚起的修長手掌凌空甩了過來,五指纖長有力,狠狠地,狠狠地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彷彿聽到一個眉眼冰冷的男人神情嚴苛又殘酷地說,「憑什麼管你是麼……我告訴你,就憑這個……」
……
誰來告訴我這不是真的!為什麼那張冷酷的面孔會與龍司羽的樣子分毫不差?!
小婢隱約間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遲疑著輕輕開口:「難道,是……他打你?」
一個「他」字說得非常小聲,然而其中寓意是誰,似乎已經不言而喻。
「沒有!」我斷然否認。說出口之後更覺喉嚨乾澀難忍,忍不住咳了起來。
銀嬋被我嚇住,不敢再繼續深究,跑過來站在邊,焦急又無措地看著一副病弱模樣的我。
「我想喝水……」好討厭自己此時這般無力的樣子,卻還是不得不向他人伸手求援。
小婢這才反應過來,一臉自責地趕緊倒了杯茶水餵我喝下。
「公主,您先用膳吧。」她殷殷地望著我,圓圓的眼睛裡都是淚光,顯然是極擔心我的樣子。
我不忍拂她好意──無論是否真心,這世上都難得有一人能如此待我了──裹著錦被半靠在頭,我伸手方要接過銀嬋遞來的碗兒,然而卻忘了自己手傷未愈,連只小小的瓷碗都端不住……
幸而銀嬋此時倒眼疾手快,碗裡的粥點才不至於灑了。她將碗勺放在一邊,著急與疑惑之下也顧不得尊卑禮儀,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嘶──」我發出小小的氣聲,覺手上一陣火燒火燎的痛。
銀嬋又被嚇了一跳,這才發現我手上也帶著傷──
「老天!昨才見公主退了燒,人明明好好的漂亮得像仙女,怎麼過了一夜卻變成了這副模樣?」銀嬋跪在邊聲淚俱下,一雙圓圓的眼睛變得紅通通的,「昨夜我就見情況不妙,卻被趕了出去,也不敢再進來看……明明前夜裡還見他對公主像是寶貝一樣……」
小婢顯然是先前被那人嚇到了,所以開始沒說實話,此時見了我狼狽不堪的模樣,卻忍不住將心底的話都吐了出來。
還真是個赤誠的丫頭呢,可惜……
「銀嬋,沒人為難你吧?」可惜這樣的格在後裡著實是寸步難行的吧。而且,若昨夜發生的事都是真的……那這個丫頭,還能有命活麼?
小婢的眼睛更紅了,脆生生的嗓音斷斷續續地哭道:「沒有,除了不讓下山不讓出這座殿之外,他們倒沒為難奴婢……公主呀,銀嬋一直在害怕,此時這沁瑤殿裡三層外三層的都布了侍衛,看陣仗像是將這裡包圍起來了……」
聞言,我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一切又變得恍惚起來。
他,是想將我錮於此麼?
「公主,皇、皇上他,到底為何會……」天威震怒?小婢一想到那至尊冷酷的模樣就不住發顫。
我默默地扯開一抹苦笑,濃濃的悲哀四處淌,苦澀到自己已經渾然不覺心碎死。
我也想知道,他為何,會這樣對我?
一個又一個羞的畫面生動無比地在腦海中翻滾變幻,我再怎麼騙自己都無法將它們一一剔除。
「公主,皇上一直到辰時才移駕去上朝,難道,難道昨夜他一直在……在這裡?」榻上還有許多未清理的痕跡,不由得惹人懷疑──銀嬋圓眼瞪著我身上還有身後一處處惹眼的印記,一副惶恐的樣子。
我該說什麼?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不是麼,雖然我遠比銀嬋要驚恐千萬倍……
銀嬋擦了擦淚水,這才發現自己越矩的行為,鬆開了我的手,哽咽著道:「平裡皇上都是卯時便起身上朝,說是雷打不動的,今卻是遲了不少。公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您身上的傷真的是……」
是呢,冷酷的他對自己也向來嚴苛,卯時便早朝已是青龍國多年雷打不動的規矩。然而今,他竟然到辰時才走。
如果那些的畫面全是真實,那麼在我昏之後,他又在這副的身子上肆了多久,才留下這一身的曖昧痕跡?而他又是帶著怎樣的心情,將我獨自扔在此處,然後出去面對天下悠悠眾生?
「銀嬋,你放心吧,皇上不過是累了才留在此處沐浴休憩了一夜。我的傷更不關他的事,你不要胡思想。」望著小婢愈發不解的眼神,閉上眼睛,遣退了她,我躺回上,默默地盯著空中的虛無。
哥哥……
一想到這個詞,就再也無法裝出坦然無事的樣子。緊緊地抱住自己的口,狠狠地掐住自己的皮,指尖嵌進了薄薄的皮膚內,很快就有血冒了出來……如同一隻困獸般垂死掙扎,凌自己的痛意也許暫時可以麻痺一下已快要緊繃而斷的神經。
第64章龍司羽,我要離開你
我在上一直躺到了半夜才有了力氣下。
期間有人陸續送過晚膳和一些甜點過來,都是銀嬋接了,餵我吃下了些許,這才漸漸的讓我恢復了幾分生氣。入了夜,又有人送了東西進來,卻是幾件簇新的女子衣物。
這沁瑤殿長久不曾有人入住,衣食都沒有備著,此時儼然成了壁壘重重的地一般,只往裡提供東西,卻不讓人往外走。
看著那幾件衣物──正是某人從前總迫我穿戴的那種保守異常的款式──我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冷笑。可能在他眼裡,我只有穿這種衣服才能掩飾住自己天生的吧?
不過也好,有衣物蔽體總好過不乾不淨地躺著。但還是得先把這一身粘膩的髒汙給洗盡才行。
拒絕了銀嬋的服侍,硬是遣了她去休息之後,我才掙扎著從塌上爬了起來。腿腳都躺得有些麻木了,遲疑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再次邁進了沁瑤池溫暖的泉水之中──想來此處既已成了他錮我的地方,這奢侈的溫泉不用白不用,正好洗去我一身的靡汙跡。
然而,這一次泡溫泉的覺卻遠遠提不上享受──總覺得有一雙冷厲的鳳眸在眼前晃來晃去,有一張寒冰般的面容挑著眉冷冷地睨著我,有一道修長拔的身影居高臨下地審視著我骯髒的身子……
身上彷彿停滯已久的冰涼血慢慢地暖了起來,我卻不敢多待一刻,匆匆擦洗了身子,只想快些穿上衣物,尋回一點安全。然而清洗到腿間的時候,我的手忍不住發抖……那些渾濁的跡,真的,是來自於我哥哥的身體麼?我和他,真的曾經,那樣親密地……結合過麼?
想到此處,我的小腹處竟忽然一暖,腿間溢出一股溫熱的體……又是這樣!我的身子到底怎麼了,為何會變得這般的?!
跌跌撞撞地從水裡爬出來,將衣物牢牢地裹在身上,不願再回去對著那骯髒的鋪,我將自己縮成一小團,靜靜地坐在空曠的大殿之中一個小小的角落裡……
此時的我,實在沒有勇氣去面對任何人。所以,我也不敢去看看外面是不是真的被重重圍住了,我甚至連想要離開這個殿的逆反心理都沒有冒出來過──就算真的被錮了又如何,反正天下之大,原本就沒有我的容身之處。此刻一個狹小的角落,已經足夠我藏匿這副殘破的身子了……
夜半的殿還是有些冷,一開始覺得地板很冰,漸漸的也就覺不出來了。
抱著自己,意識糊糊之間,我彷彿看到了母妃慈溫婉的容顏……真好,終於又見到母妃了。我已經,好久、好久不曾夢見過她了。
「玉兒,我的孩子……」母妃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額頭,溫柔得如同輕飄飄的柳絮一般,連夢中的我都覺有些不真實。然而,能夠得到這樣的撫,真的,很溫暖。
「母妃……」母妃,玉兒有好多好多話想要對你說。
從小到大,所有的喜怒哀樂,每一點每一滴,都只有玉兒自己一個人知道。玉兒也好想要孃親,可以陪在玉兒身邊,一直到玉兒快快樂樂地成為別人的子,也依然能時常承膝下、侍奉雙親……
「玉兒,不要哭……」母妃美麗的面容在我眼前輕輕地晃,她雪白柔細的手掌輕輕地撫觸著我的臉頰,「孃親知道你受苦了。」
原來夢裡的我也在哭泣麼?不要,我不要在母妃的面前哭,我不要她看到我這樣卑微懦弱的樣子……
「玉兒,如果離開這裡能讓你好受一些,那你就離開這裡,永遠,永遠都不要回來……」夢中母妃的嗓音雖然飄渺,卻是那樣的好聽。
離開?
我離開了自小生長的皇不過數,便經歷瞭如此多的糾葛變故,嚐到了世間險惡。重新回到了這個華麗的牢籠之中,原本是想心甘情願繼續過這種廷中百無聊賴的生活,想繼續……留在他的身邊。然而現在,我卻是真的不知該以何面目留在這裡了……
母妃,我可以去哪裡呢?離開了他,我還能去哪裡?
「去找一個真正惜你的人吧!那個人,只會讓我的玉兒笑,而絕不會讓她掉一滴眼淚……」
真正惜我的人?
母妃,這世上還會有人惜我麼?玉兒從小就不討人喜,現在,更加已經變得好髒好髒……
母妃,這世上除了你之外,還有人不會嫌棄玉兒麼?
「一定有的,我的玉兒如此的美好,一定會有人懂得惜。」母妃伸出雙臂抱了抱縮成小小一團的我,雖然很輕很輕,卻令我受到了彷彿嬰兒時躺在繦褓之中的安全舒適,受到了來自母親溫柔而神聖的力量。
……
天光大亮。又是新的一天。
朦朦朧朧地睜開眼,卻意外地發現自己是在上醒來──淡紫的輕紗繚繞,還是沁瑤殿裡那張榻,但已經被收拾得乾乾淨淨,顯然都是新換上的被褥,我身上的被褥也蓋得嚴嚴實實的。
昨夜明明不想再睡這張榻的,怎的又回來了?許是夜裡冷得發慌,於是無意識間又跑上蓋好了被子?
看來我還不算太笨,睡著了也知道不能虧待自己……
摸摸自己的臉,已經覺不到瘀傷腫痛了,動了動手腕,也奇蹟般發現好了很多!這一覺看來睡得還不錯,少有的溫暖呢……
應該是因為,夢到了母妃吧?
母妃……我真的,可以離開這個華麗的牢籠麼?
去找一個真正惜我的人……永遠,都不回來……
龍司羽,這一次,我是真的,要離開你了呢。
第65章異域公主
如果說在十六歲生辰時的出逃,是一次充了對未知世界的好奇與憧憬的冒險,是經過了無數幻想與籌備醞釀,寄託著美好的少女情懷,最後卻以失敗告終的的旅行……那麼這一次,也許我已經提早耗光了對未來的期待。
雖然想要聽信母妃的話,但我也很清楚自己眼下所處的環境──不說要在眾人耳目下再次逃出皇是難於登天,就算我能離開,然這大千世界,我將往何處棲身?經過幕家姐弟那樣的「招待」之後,我更不知自己今後還能夠相信誰?
帶著這樣充矛盾與掙扎的疑惑,我每天食不知味地過著米蟲的生活。
這沁瑤殿別的沒有,只一個溫泉暖融融的討人喜。然而除了長時間泡溫泉泡到皮膚越來越滑這點好處之外,就只有躲在窗邊觀出賞落,百無聊賴,度如年……
不過三兩,身上的傷漸漸地都好得差不多了,難以啟齒的羞處也終於恢復了正常,不再腫痛難忍。全身上下唯有那些星星點點的吻痕還留有淡淡的粉痕跡未褪,看著著實惱人……
龍司羽一直都沒有出現。
心裡的不安越來越濃重……有時我又翻來覆去地胡思想,又會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到了夜晚,這種不安會易發鼓譟,腦海中層層疊疊都是一張張悉而又悠遠的面容──溫柔含笑的母妃,冷眉冷眼的龍司羽,還有溫文爾雅又似寂寞冷清的瞻哥哥……
所幸每次在黑夜裡心如麻之時,疲倦就會沉沉地席捲而至,將我帶入黑甜的睡夢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溫泉的緣故,這沁瑤殿的夜晚反而比我以前居住過的任何地方都要溫暖幾分。雖然仍是夏,但我一點也不覺得熱,反而在暖融融的溫度中昏睡得心安理得。
也許人越寂寞,就會越來越貪戀一星半點的溫情。
早上起得也越來越晚,抱個枕頭就能呼呼大睡到上三竿。
或許這種衣食無憂、混吃等死的子,就是世人羨慕的公主唯一能過的生活吧?
……
就這樣過了三天,到了第四,我終於無法忍受了──
龍司羽,無論你是出於什麼念頭將我軟於此,我都不可能被你困在這裡一輩子!
如果說這些都是你對我的懲罰,那麼那一夜的癲狂,對我來說已經足夠屈辱……
既然不想見我何不放我自由?我亦不願再見你,一眼都不願!
我開始像個潑婦一樣摔東西。
這沁瑤殿裡東西著實少得可憐。三三兩兩擺設著的物件很快便被我摔了個光。直到剩下一張光禿禿的榻與歪七倒八的桌椅,我心中憋悶了數的那口怨氣才開始有所消退……
最後,卻只能坐在一片廢墟之中自嘲地苦笑──
從小到大,我都不曾做過這樣任而幼稚的舉動。任是被人關的孩子才有的特權。而我比任何人都深知自己並沒有那樣的權利。
此刻我卻做出這樣的嘴臉給誰看?
外面那些侍衛自然是不會理會我的。他們只消盡忠職守保證我在這裡面待著便可以了。
而那個人,他更加不會在乎吧……
如若有一星半點的在乎,也就不會把我丟在這裡不聞不問了吧?不過我也早該習慣了。這麼多年都是如此,就算髮生過那樣親密的關係,一個人冷漠的心也不可能一夕之間改變。甚至,那樣的我在他的心裡可能比以前還要不如了……
「公主,公主……」銀嬋的呼喚似是從老遠的地方飄來,聽起來有些緊張──這小丫頭一直伴我待在沁瑤殿裡,她才走開了一會兒我便把這空曠的大殿「拆」成了一片「廢墟」,不知她見了會作何想……
「……還請恕罪……皇命難違……」
「有什麼話讓他來跟本說!」
「……請饒了小的們吧……娘娘……」
……
沁瑤殿長期的寂靜沉悶忽然被這陣爭吵聲打破,想來銀嬋是見著了情況,急著提醒我。
雖然侍衛低了嗓門所說的話語聽不甚清晰,但是──
娘娘?!
忽然,一陣不祥的預湧上心頭……
我只來得及嚥了一口唾沫,來人已如一陣疾風般掠到了我的面前。
只見眼前女子一襲淺金長裙,映襯著膚白如雪,瓣嫣紅,雲鬢高聳,一雙琥珀一般的眼眸閃著神秘的光彩,一管細的鼻樑顯出了其主人天生的傲氣……再看她高挑又凹凸有致的身材,行動如風的捷靈巧──誰能相信這其實是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女子?
算起來,距離我上一次見到她,應該有兩三年光景了,然而這個女子的外貌卻是絲毫也沒有改變。上逃讜這個女子似乎格外的恩寵,給了她世人所羨的所有一切。就連歲月都不曾在她的身上留下足跡。
也正是如她這般的女子,才能生得出青龍國的第一美人來吧?
……沒錯,等了數,那個「罪魁禍首」沒有出現,我卻等來了他的母親。
她是龍司羽的母親。青龍國的太后。我老爹蒼皇的皇后。
據說她還是玄武國的公主。
另外,她還應該是我母妃當年的「情敵」?
……
關於她的故事,我在中這麼多年,聽過的卻很少。也許是因為人們不敢議論當今太后,也許是因為我母妃的故事更加的傳奇生動……總之我聽來的大都是說幕妃娘娘云云。在那些議論裡,除了生出一個醜八怪這一點之外,幕妃的風評竟無一處是壞的──我一直都明白自己是母妃短暫而美好的一生之中最大的汙點……
讓我欣的是母妃還是極受寵的,一直到她過世,也仍是父皇摯的人兒。然而眼前這個美絕頂的女子,身為龍司羽的母親,她必定也曾有過旁人本難以想象的榮寵吧?
她與我母妃,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女子。
相較於母妃的溫柔婉約,蒼皇的皇后美得更加囂張跋扈。那是來自北方的大漠兒女才有的飛揚神采,是異域的土地誕下的最美麗的結晶!
她也非空有美貌。
青龍國裡很多人都瞭解,這個異國的公主,在後中的地位長期穩如磐石,一直到蒼皇英年早逝,也正是她控制了混的局勢,用了不少手腕才讓太子順利登基即位。
龍司羽的霸道強勢,除了繼承了父皇的骨血之外,也許還有很大一部分,是承自他的母親。
雖然不大想承認,但我確實是有些怕這個女子的。
她琥珀般的眼眸輕輕一挑,就是與龍司羽如出一轍的冷漠、譏誚。
興許那叫做與生俱來的尊貴傲慢。是我這種灰頭土臉的小丫頭完全不能理解的威嚴氣勢。
然而這一刻,這個跟我幾乎從不打照面的尊貴女子卻如此突然地出現在我的眼前,出現在她兒子強暴了同父異母的妹妹之後……我不知道,自己即將要面對的,會是怎樣的狂風驟雨?
呵……「強暴」?
被自己信任有加的幕姐姐暗算繼而失身於暗自傾慕已久的瞻哥哥之後,我竟然,又被自己的親哥哥,強暴了……
不過事情發展到後來,這副的身子好像不再受自己的控制,又或者,是我暗藏的那些奇怪又骯髒的念頭終於破閘而出,讓「強」最後變成了一場兄妹媾和的無情?
……真是太可笑了!
哈哈……
過了整整三天,我終於可以「坦然」地接受這個荒唐的事實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笑容太難看,尊貴的太后娘娘挑起了細細的柳眉,繼而不動聲地打量著仍坐在一片狼藉之中的我……
「……好久沒見,玉丫頭倒是長大了。」她沉半晌終於開口,聲音聽起來冷靜疏離,帶著點異邦人未徹底消融的鄉音。
第66章突來的婚事
說不上盛氣凌人,然而不動聲之間卻可令我越發的覺到自己的狼狽──這就是龍司羽的母親,青龍皇裡最尊貴的女子。
雖然一對上她,我就忍不住有些膽怯,但我也不想在她的面前顯得過分糟糕──作為幕妃的女兒,我不能表現得太怯懦,我不能,讓早已仙去多年的母妃又因我而蒙羞……特別,是在這個女子面前。
這樣的心思也許顯得有點可笑,然而卻是我最真實的想法。兩個女子之間是否有過什麼情抑或鬥爭,我都並不瞭解,但是想要維護已經去世的母妃的尊嚴,是我本能的反應。
於是我從一片凌的地板上站了起來,站得直直的,與眼前的女子相對視。
她眼中的冷芒彷彿帶刺,只一瞬間的眼神接觸,我便無法再與之直視。終於反應過來,俯身行禮:「玉兒見過太后娘娘。」
這話的語氣說得有些疏離,禮也行得有些生疏……畢竟我這野丫頭曾經被她的兒子嬌慣了好些年,廷的禮儀也學得很少──在這偌大的皇之內,卻並沒有我需要行禮的對象,除了太后這唯一的長輩之外。
但是龍司羽並不喜讓我見他的母親,想來他母親當然也不可能喜見到我這個出名的醜丫頭,所以在裡這麼多年,見過太后的次數是少之又少。若不是因為她過人的美貌和尊貴人的氣勢多年不曾變更,興許我連她的長相都要不記得了。
「……長大了,倒是越來越漂亮了。」太后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繼續打量著我周身,看得我全身發……
呃,這是第幾次從別人口中聽到對我長相的「正面」評價了?而這一次竟然是出自龍司羽母親的口中……實在是,詭異!
「也怪不得葉家的小子竟如此死心塌地……」太后像是想到了什麼令她難以理解的事情,微微皺著柳眉──
那表情跟龍司羽蹙眉的樣子又是一模一樣……呃,等等!她說什麼?
葉……葉家的小子?!不會是說……
「早先葉相倒是跟本暗示過幾次……」太后的目光逡巡過被我得七八糟的大殿,口中所吐的話語愈來愈詭異,「本想著咱們皇裡唯一的這位小公主年紀尚幼,也不急著婚配,一時卻是耽擱了你的婚事……」
她的目光轉了一圈最後又回到了我的臉上,紅輕動:「轉眼你也十六了,確實是該嫁人了。不然的話,本可就對不起你的母妃了……你說是不是?」
她的話尾挑高了語氣,一張美無匹的麗顏依然看不出喜怒,卻驚得我瞬間呆若木!
嫁,嫁人?!
在青龍國,女孩子多在十五及笄之後便可婚配,十六歲雖然不大,但確實也不算小了……然而我卻從未曾真正考慮過這個問題。
說來婚姻大事都是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的父母都早就不在了,所謂長兄如父……龍司羽從來不曾提過要我嫁人,我自己也未曾想過要去嫁人──潛意識裡,多年來我好像倒寧願被困在這深之中,「享受」著一個人的寂寞,也不曾想過要用嫁人這個辦法離開這個牢籠……
此刻我「長兄」的老孃(呃,好像不能說「老」啦!)卻突來跑來跟我談論婚嫁這個話題,實在讓人意外到嘔血……
不過,我不是剛好在想著如何離開這裡離開某人麼?那麼這突來的情況,算不算是上天幫我安排的一個轉機?
如果嫁了人就能真正地離開這個地方……
為什麼我早沒有想到呢?!
好似在昏暗之中忽然出現了亮光,惱人的一切都好似瞬間豁然開朗……
「怎麼,還沒準備好要出嫁?」太后見我呆傻的樣子似乎覺得可笑,「我還以為你跟葉家的小子早有意向,早就等著本開口了……」
又,又是葉家的小子……不祥的預再次升騰。我又咽了口唾沫,什麼話都不敢說,生怕在太后面前說錯了一個字……
「你的婚事本已經跟你兄長提了,你不用擔心他那邊。」她邊說邊轉身看了看大殿中唯一完好的那張榻。
追隨著她的目光,觸及那充了不堪回憶的鋪,我立即心虛地低下了頭……
兄長。她,沒有稱「皇兒」,也沒有說「皇帝」,卻在我面前用了「兄長」這個詞彙……然後完全以父母尊長的口吻,向我闡述了她所瞭解的事實,也是我即將必須要接受的事實──
聽起來,我的婚事一夕之間竟似已成定局!而且,龍司羽……他,也已經,同意了?
我忽然覺得有些可笑。
在發生了那樣的關係之後,他卻終於想到要讓我嫁人了……
意識忽然回到了那一夜,在溫泉邊上,他蠻橫地抓著我的手腕,臉鬱冰冷地對我說著──
真的喜可以跟我說呀,難道我會不讓你嫁麼?
不讓你嫁……你是不是怪我一直不讓你嫁,所以才跑出去害我擔心得要死是不是?!
……
他難道是以為,讓我嫁人,可以算是一種補償麼?
他真的,會擔心我麼?
他心裡,會有一點點在乎我麼……
不,不會!龍玉致,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興許就是因為一時衝動用了那種令人不齒的方式「懲罰」我,冷靜下來之後,人家身為一國之君,才更想要徹底甩掉我這個包袱吧……
既然他肯放手讓我離開,那麼我也不可能再傻兮兮地呆在這裡一輩子。
只是,這嫁人也有很多選擇。天下男子何其多,卻從來沒有一個是我龍玉致想要嫁的。而有一個人,更是我覺得最不能嫁的……
「太后娘娘,您說的婚事……」我低眉順眼地向眼前冷高貴的女子確認,「是指,我和……葉、葉家的公子?」
龍司羽的娘許是對我恭謹的態度還比較意,忽而在嫣紅的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結果卻害得不小心抬眼瞥見的我不寒而慄,即刻打了個冷戰──這對母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像!
「不錯,就是葉榮臻的寶貝兒子。」太后的笑意還淺淺地掛在頰邊,看起來倒是有一兩分像位有女待嫁的母親,「他兒子倒是京中眾家女兒都爭搶的俊俏兒郎,年歲也相當……玉丫頭應該見過吧?」
這一下,我再也沒有了逃避的資格!
真的,竟然真的是瞻哥哥……葉相的寶貝兒子,除了青龍第一才子葉楚瞻之外,再無第二人選!
為什麼,為什麼我最不想面對的事情卻要在此時發生?
雖然畫舫上發生的事都是因著幕霜的設計,但我還是不敢再去面對瞻哥哥……那樣清雅而出塵的一個人,本不應該被三教九那些齷齪之事染上汙跡。然而我卻已經成了他最大的一個汙點。
一想到那一晚,在畫舫之上意外失落的我的清白,我就忍不住心裡發顫……那樣的瞻哥哥實在太陌生,陌生到我不敢將他與眾人口中那個第一才子聯繫起來,也不敢與我心中那個清風明月淡雅出塵的瞻哥哥聯繫起來。
腦海裡忽然出現瞻哥哥漲紅了一張俊美的臉龐,狂野地在我身上的畫面……我的臉瞬間燙得不行,如被火燒。心,也在瞬間鼓譟如擂!
龍玉致啊,你真是越來越不知羞了……
「興許,還不止見過吧?」太后不知道是不是從我通紅的臉上看出了什麼端倪,美的面容上笑意已經收斂,忽然走近,拉住了我的一隻手。
「嗯……」我忍不住輕哼了一聲──她抓住的剛好是被她兒子扯傷過的那隻手!雖然傷得不算重,但是現在被用力拉扯到的話還是會有些痛的。
太后娘娘挑起美眸瞥了我一眼,繼而一手仍執著我的手腕,一手忽然向上,起了我的衣袖!
我差一點就想要尖叫──
天知道龍司羽到底在我身上下了多少痕跡!此時若是被他老孃瞧見了,那我就不用活了!
幸而身上穿的衣服是某人給的保守款式,如果換了是在煙畫舫穿的那種,廣袖一撈,從手臂到肩膀,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
然而,還沒等我鬆一口氣,某人的孃親卻又玉手一轉,動作神速地扯開了我的領口!
這下完了!
雖然衣領夠高,足夠將身的吻痕折得嚴實,但是被不起人這樣用力拉扯──某人尊貴的孃親顯然非同一般女子,手上力氣一點也不小,只輕輕鬆鬆地一扯,我的頸項和口都晶瑩雪白的了大半……
那些還未消退殆盡的點點曖昧痕跡,怎可能逃得過眼前這女子的法眼……
如果我和她兒子的事被她知道了……上蒼啊,她一定會殺了我吧?
第67章你值得更好的女子
高貴的太后娘娘目光掠過我赤的肌膚,咽喉間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冷哼。
而我則全身像個篩子抖個不停──
好羞!
短短几天的時,我覺得自己已經將一輩子可以丟的臉面都悉數丟盡了。也許就連母妃的那份,也都被我用完了吧?
「……有些事情,做得出格了本這個老古董也不好說什麼。」她若無其事地幫我把衣襟掩好,說話的語氣異常的淡然,「畢竟,你也是個沒娘教的……」
沒娘教的……
雖然她語氣一點都不重,卻成功地重重擊碎了我的心防,在我心底烙下一個暗的窟窿。
是,我是沒有娘教,我是個水煙花的野丫頭,我是個擅自出走勾引男人的婦,我是個身曖昧痕跡的不知廉的小娃……就如醜陋的容貌一般,這個得無可救藥的「公主」,是皇室最大的辱!
這些,就是她想說卻又不屑於出口的內容吧?
……不過還好,她至少沒有聯想到製造下這身痕跡的男人會是自己的兒子。如若不然,豈可能還如此心平氣和、高貴矜持。
她對我,已經算是施以最大仁慈了吧?
將所有難聽的話都完好地收在口中,又瞥了一眼我難看的臉,太后娘娘收回自己一雙玉手,不著痕跡地用隨手帶著的絲帕擦了擦纖細的十指,然後,舉手,將那方纖塵未染的潔白絲帕投入了地的廢墟之中。
我傻呆呆地將視線隨著她扔掉的絲帕移動,眼睜睜看著那無辜的白布料落入了塵埃之中……
「好好準備婚事吧。下個月初九便是青龍長公主出嫁的子。」她冷冷拋下最後兩句話,施施然地轉身,背影筆直地走出了空的殿,留下一個傻瓜一樣的女子猶愣在原地。
下個月……初九?
我抓抓一片混的腦袋,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想起來今已是十八了……也就是說,還剩短短二十,我便要嫁為人了?!
還有二十,我便要成為瞻哥哥的子,還會變成八面玲瓏的宰輔葉相的兒媳,變成刁鑽任的葉家大小姐的嫂嫂,變成葉家莊園的主人之一……我會,變成別人家的媳婦兒,我……
還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呀!
瞻哥哥……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會這麼突然地要娶我?
是你父親的意思,還是……你知道了,那一夜的事情?
想來,我這毫無地位可言的小小公主,葉相也不會硬要你娶我做媳婦兒的。那麼,便是了,定是你知道了……知道了我的身份,知道了那一夜荒唐,知道了自己不小心犯的一個「錯」……所以,你只能娶我,來彌補這個錯,對不對?
瞻哥哥啊,你怎麼那麼傻?!
那本就不是你的錯啊!如你這般聰穎過人,怎會不知那只是人家耍的一個卑鄙手段而已?
你何必為了別人的過錯,而……懲罰自己。
我,從來沒有奢望過能成為你的子,從來沒有啊!
而且,如果說只是為了你的「責任」,那我的身子,也不光只有你碰過了……我已經可以算得上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了呢。就連我的親哥哥都碰過的身子,你還何必執著於對它負責呢?
……
瞻哥哥,我不能讓你的正直和善良,成為別人眼中的笑話。
你值得,更好的女子。
我頹然地坐在了地上。
怎麼辦,原以為嫁人是一個新的轉機,然而轉過這一個分岔路口,接我的卻是另一個懸崖峭壁?
我不能利用瞻哥哥啊……
到底要怎麼做,才可以擺這一個僵局?
母妃,你告訴玉兒好不好,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母妃……
是不是,是不是隻有我死了,才可以不用面對接下來的一切?
我胳膊按著口,手兒捂住了耳朵,把腦袋埋進膝蓋之間,變成一隻沒用的鴕鳥。
如果活著一定要這麼痛,我寧願此刻就去陪你啊,母妃……
第68章毒(慎)
好熱啊,為什麼身子會那麼熱……
頭好疼。心,好疼……我好像又夢見母妃了……可是此刻,我這是在哪裡?
隱約覺得到,在離我很近的地方,好像有人站著。
是誰呢?
可不可以告訴我,這是哪裡?
我好難受啊……
「到底患了何症?!」男人低沉的嗓音模糊鑽入我的耳中,很年輕,很冷漠,字字如冰,卻帶著令人骨悚然的可怕威勢。
聽起來,好悉呵……
可為什麼我卻想不起來……他是誰?
「皇上,微臣該死!眼下光憑診脈,很難看出公主得的到底是何病症……」另一個聲音傳過來,顯得老邁很多,但是卻恭恭敬敬,誠惶誠恐。
「呂太醫……這是何意?」年輕的男子語氣更為不善。我甚至能覺到他此時目光定是刀子般鋒利,要不然,那老邁的另一人也不會嚇得說話都打哆嗦──
「皇、皇上,請您,先恕微臣死罪……」說著,「撲通」一聲……老人家一定是跪下了!
過分!
那個年輕的男人實在是太傲慢太欺負人了……他憑什麼讓一位老者對他卑躬屈膝、唯唯諾諾?
一個大男人如此刻薄,實在太可惡了!
我好想,好想爬起來,告訴那位老人家,不要理會這種壞男人……可是,我的身子好像一點一絲的力氣都沒有。
我能覺得到周遭的情況變化,但是我的眼睛好像看不見東西,我的身子絲毫也不能動彈……我,我是誰?
對了,我叫龍玉致,我記得,我是青龍國的公主……
公主?
那他們口中的那個似乎染了不知什麼不治之症的倒黴「公主」,就是在指……我麼?!
「饒你不死。說!」冷得像冰塊的男人嘶吼起來實在充殺傷力,嚇了我一跳,也讓我更加可憐那個此時一定匍匐於他腳下的老人家……
「謝,謝主隆恩……」這個老人家真是一點「骨氣」也沒有,被一個年輕小輩如此對待反而還要謝對方?!
「皇、皇上……那微臣便直言了。」老人家似乎顧慮多多,又猶疑了一會兒,才慢地開口道,「公主的體內,應是不久前被種入了一種……一種『奇異』的毒素,這毒素老臣卻無法探出其解救之法……」老人家再次聲明瞭自己的「無能為力」。
「毒素……」兇巴巴的男人微微沉,既而又一聲挾著怒氣的大吼幾乎震碎人的耳膜,「朕命你立刻馬上給朕解釋清楚!否則你們全家都給你陪葬!」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說來說去這條老命還是危險吶!面對這個沒有「信用」可言的喜怒無常的至尊,罷了,伸頭是一頭,縮頭也是一刀──
「公主中的,是……是一種至之毒!此毒無無味、融於血,片刻便可遊走全身經絡,引起身體不正常的高熱,特別是能……引、引發女子。」天知道讓他一口氣說完這些話有多辛苦!
「、毒?」兩個字被男人說得咬牙切齒,我甚至可以想象他此刻應該挑著長眉一副要吃人的架勢──然而我就是想不起來,這個悉的傢伙是誰呢?
「是。不過這毒素對人體本來並無大礙,可能是有人拿來……增添閨房樂趣。只是,公主的身子從小就不好,這些天又發過高燒,而且,似乎還受過很大的刺……所以,毒素在血中加快運行,致使公主身體不適,甚至……」
「甚至什麼?!」冰山男好像要暴走了。
「甚至會影響到公主的心智和某些身體機能!」終於說完了!──我都不替那老人家捏一把冷汗。不過……他們一直在討論的,好像還是那個倒黴的「公主」誒?
隱約發覺了自己的不對勁,但我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我只覺身子越來越熱。好熱啊……
我甚至能受到自己全身的血都在走誒!
好漲,血都好漲,小腹處更加像是裝了好多的水,漲著好想往外排……還有,還有我的部,也好漲,漲得像是快要裂開了!
「……」那個年輕而低沉的嗓音忽然陷入了沉默,但是周遭的氣氛卻更加恐怖了。
「皇上,此毒顯然是研製者試用的玩意兒,老臣無能,雖知其毒,眼下卻無法解出其成分和具體配置方法。」深刻檢討了自己的「無能」,老太醫話裡含憂,「而眼下毒素已侵入公主頭部,可能會影響一些官神經……所以公主的神志現在都不怎麼清醒,也許,也許就連親人都不會認得……」
醫者父母心,老人家臨了還忍不住自顧自地嘆了兩句:「小公主在裡好好的怎麼會染上這種東西……唉,如果能早一點發現的話,興許還來得及……」
「光鐺──」一陣刺耳的瓷器碎裂的聲音,不知什麼倒黴的東西不小心給男人的怒火陪葬去了。
「呂仲庭,如果你們呂家還想保住青龍國御醫苑第一世家的名號,朕命你一個時辰內想出解決的辦法!如若公主出了一點什麼事,朕定要你們呂家永世不得翻身!」這個男人不止冷漠,簡直冷血!輕輕鬆鬆就使得四周的溫度越來越低……
咯蹬──
我好似能聽到那位倒黴的老人家年老的心臟快要開裂的聲音……
隱約明白那個兇悍的蠻不講理的年輕男人是因為我在對長者發飆,我心裡歉意濃濃,但是卻沒有辦法幫助人家了……我的身子,真的是難受得像要燒起來了!
「嗯……啊……」沒有意識到自己口中發出了曖昧的呻,我躺在柔軟的被褥之中難耐地磨蹭著自己的身子,也顧不得避忌不遠處還有人在了──好熱,好,好漲……就要把我瘋了!
「玉兒?」年輕男子對著別人慣用的那副兇惡的語調,到了這時奇異地轉低轉柔,緊接著他似避忌著什麼,又冷冷地轉頭對年邁的醫者喝道,「還不快滾回去想辦法!」
「是、是……微臣告退。」老人家終於如蒙大赦,踉蹌著逃了開去,仿若再慢個一步,那就是連一個時辰都沒得活了!
「玉兒,玉兒……你怎麼樣?」那個沒禮貌的兇惡男人已然來到了我身邊,低沉的嗓音卻在我耳邊道出了溫柔異常的話語,「很難受麼?別抓,會傷自己……」
有一隻大手輕柔又堅定地抓住了我正難耐地抓撓身體的小手,害我不能動彈了。
不行,好,全身都好!特別是口,鼓漲漲的似乎有什麼東西要湧出來似的……
可是那個壞男人抓住了我的右手,於是我又自動換了左手,往自己的部去……
「……玉兒!」看,假溫柔了片刻的壞男人又出本了,吼聲震得我耳朵發痛。
我不理他,繼續著一邊痛的房……嗯,好像舒服一點了。可是另一邊的房也好……我試著將被壞男人抓住的手搶救回來,可是沒想到他力氣大得嚇人,死死地抓著我的手腕,讓我本沒法如願。
這個人怎麼可以這麼壞?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我都快難受死了啊!
沒辦法,只能用一隻手輪兩邊的峰了……
「嗯……」我口中繼續著嬌,捏自己兩隻渾圓子的動作也是旁若無人,絲毫未發覺如此不雅的姿態落入一個男人眼中,是怎樣和挑逗的樣子!
我只知道,身體裡像有燃不盡的火焰在慢慢地蒸騰,在帶給我前所未有的痛苦考驗……
「玉兒,你聽得見我說話麼?玉兒,你別這樣,你……」那個男人越說越小聲,到最後好像是傻住了──
我是聽得到你講話啦,可是人家現在沒空,不想理你!
嗯,隔著衣服還是不夠舒服啊……我胡扯開了身上的薄衫,小手捏住了自己部頂峰一隻小小的果兒,嗯,怎麼連它都好像漲大了……
「呃……啊……」我一下捏掐著自己的尖,一下子又用力地按自己的房,終於覺到愉悅了許多。
「……玉兒,別這樣,聽到了麼?」那個假惺惺的壞男人聲音變得暗啞,在我耳邊不停地說著奇怪的話,「我是哥哥啊,玉兒,玉兒……」
哥哥?什麼哥哥?
我混沌的腦袋反應不靈光,想要睜眼看清楚他的樣子,但是,不行,我的視線也是一片混沌的,什麼都看不清!算了,還是不理他!
不要再用那麼「綿」的口吻喚我的名字了啦!人家、人家的身子越來越難受了,明明部已經舒服一點了,可是現在……怎麼越越了?口鼓鼓的,兩隻渾圓的子越來越重,漲得要……要炸掉了!
第69章又想惹哥哥欺負你?(慎)
嗚嗚……誰來救救我?
「玉兒,乖,忍一忍……」抓著我細腕的那隻大手越捏越緊,「哥哥一定不會讓你出事的,一定不會……」
「哥、哥哥……」我小小聲地想要向那人求助──不管你是誰,求你行行好,快點放開我的手吧!
「玉兒?」某人驚喜的聲音在我耳邊無限擴大,「哥哥在這裡……你怎麼樣?身子很不好受對不對?」
知道人家不好受還要抓得那麼緊?快放開啦!
「嗯……」我小嘴吐出模模糊糊的聲音,算是回應了那個男人的問題,想要把手回來仍未能成功,只好繼續旁若無人地安撫著自己「很不好受」的身子……
「玉兒……對不起。」奇怪的男人又在繼續「自言自語」了,「是哥哥不好,哥哥說過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委屈……玉兒,我……」
他的話忽然頓住了。
被我忽視得徹底的男人臉肯定很不好看吧,我都能覺到他漸漸灼熱起來的目光在我身上盤旋……
哼,人家就是不想理你啦!
我在上扭來扭曲,像條滑溜溜的小魚跑進了蒸籠裡,時不時高起自己沉甸甸的房,毫未留心眼前還有一個霸道囂張的壞心男……
「唔……」好奇怪,下身也越來越漲了!可是我只有一隻可以自由活動的小手,來不及去「安撫」那麼多地方了!好,好難受……
我胡扯過一個疑似枕頭的東西到了自己腿間,緊緊併攏兩條細細的腿兒,將那似硬又軟的物體狠狠夾住……嗯,好像舒服了一點點。可是,還不夠,下面好像有好多水湧出來,得小腹處酸痠麻麻,好想……還好想要噢!
不過,想要什麼呢?
我不知道。誰能告訴我麼?
……
「玉、玉兒……」意識極度混之間,我好像又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只是那囂張的壞蛋語氣變得好奇怪,低沉中透著意味不明的沙啞……
「哥哥……救,救我……」就算不幫我,也不要再抓著我的手害我啦!
「……玉兒想要哥哥怎麼救你?」低啞又溫柔的嗓音,伴隨著男人喉結上下滾動的聲音,繼續在我耳邊低迴。
「我……要……」快把我的手還給我啦!
「……」怎麼不說話啦?
「哥哥……嗯?」身子忽然一輕,小腦袋一晃,自己好像已經被人從榻上抱了起來!
我扭來扭去的胡踢動起小腳──不要抱著我啦,頭好暈啊!
不過還好,那個壞蛋只是抱著我調了個身之後,自己大喇喇地坐在了「我的」上,長長的腿兩邊一分,又將我放回了上──只是這一下,我腿間那個枕頭早就不知掉到了哪裡,而我細細的兩條小腿掛到了他的一側的長腿之上,股則坐在他另一條腿上,兩隻小胳膊還不安地摟著他的脖子──我眼前什麼都看不清晰,頭暈還沒恢復,只能緊緊抱住這個有著我悉氣味的人,生怕不小心就被摔了出去。
壞男人不說話,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只覺得靠在他的口,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正悄悄地散發開來……此時的我好像也不覺得身子太難受了,反而像只聞到了香氣的饞嘴小狗,小鼻子就往他身上湊去──
嗯,真好聞……
說不來什麼味道,就是很人呢……好想,好想啃一口!
「嗯……玉兒,別鬧!」男人悶哼了一聲,然後輕聲斥了一句,呼卻愈發濃重起來……
哼,壞男人的脖子被我咬了一口,活該!哈……
我傻傻地笑了,對男人變得氤氳起來的漂亮鳳眸裡危險詭譎的光芒絲毫沒有自覺,反而對他身上的味道有些著,又小心地伸出小舌尖去了他頸部平滑的肌理……
「小笨蛋,你又想惹哥哥欺負你是不是?」男人這下全身都微微發抖,卻強忍住沒動,任我從饞嘴的小狗變成了調皮的小貓,撒嬌一樣縮在他懷裡小心地又親親……
欺負我?他不是一直在欺負我麼?現在換我欺負他才對!
我的小舌一路向上,過男人的喉結,經過線條致又堅毅的下巴,發現他的肌膚竟不若想象的乾淨,帶著點點刺人的青茬──當然此時的我不會知道那是某人多「不修儀容」的結果……
經過點點硬硬的鬍渣,我挑剔的小舌終於尋到了一處柔軟的好地方……嗯,一,好像軟綿綿的很好吃……
「唔……」還沒的來及等我砸吧一下小嘴,男人灼熱的氣息忽的籠罩下來,雙臂將我摟得更緊,而那兩片柔軟的東西則霸道又不失溫柔地封住了我冒失的小口。
「嘖嘖……」舐瓣的聲音輕柔又帶著曖昧。我傻兮兮地任那人「反客為主」地「吃」著我的小嘴,過了好久都不記得要「吃」回去……
嗯,好像還有什麼鑽進了我的嘴裡?軟乎乎的,柔柔的,在我嘴巴里面翻來攪去,害的我的舌頭沒處跑了啦!
「唔……嗯……」
我渾然不覺自己口中發出的小貓一般的嗚咽有多勾人,直到……直到股下面挨坐著的某人腿心處什麼硬硬的東西支楞了起來,我才忽然臉紅紅地鬆開了掛在某人脖子上的胳膊……
呃,好詭異……我這是在做什麼?抱著一個男人在親嘴?然後,那個硬硬的,應該是……「那個」吧?
我的臉瞬間火辣辣的!
再然後,我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了──我、我的衣服都被自己給扯開了,那個……整個脯都光溜溜都在了外面……
吼……我是瘋了麼?!
我此時才懂得「害羞」,趕緊笨手笨腳地從那男人身上爬起來,胡攏上自己的衣物,踉蹌著想從剛被我「輕薄」完的男人身邊跑開……
「呃啊……」我冷不防發出了一聲嬌──那壞男人實在小氣得要命,本不給我逃跑的機會,大手一撈,就輕易將我抱回了他的懷裡,最重要的是,他、他的手……大喇喇地抓住了我的脯!
好了,這下子,一邊一隻白渾圓,全都落入了人家的手掌心。
男人手指細長、骨均勻的手掌,跟我的小手完全不同,捏起那柔軟滑的兩隻子帶來的奇異滋味,也跟我玩自己的覺完全不同!
我心兒怦怦地跳,再次傻傻地忘記了要逃跑,反而乖乖地背靠著男人硬實的膛,任他從後環抱著我的身子,兩手有一下沒一下地玩著我的房……
「……怎麼,小玉兒現在這麼乖?」男人發出低沉好聽的輕笑,忽而咬了一下我小小的耳垂,「玉兒這兩隻子真是好摸呢……幾沒見它,似乎長大了不少……」
我的臉「刷」地紅了!
好、好怪……明明知道自己被那個壞男人調戲了,可是我反而覺得心裡甜甜的,好溫暖……
我,我一定是生病了吧?對了,方才他們說的那個倒黴公主就是我呢……
嗚嗚,怎麼辦,明明應該羞愧的,可我卻覺得部被男人「摸」得好舒服!
「嗯……哥哥……不要了……」我怯怯地口是心非了。
「不要?」男人繼續咬著我的耳朵曖昧低語,「可是方才是玉兒叫哥哥的……現在怎可以不要?」
我有麼?不會……吧?
「還是哥哥不舒服,玉兒不喜?」他的嗓音愈發的魅人,手上越來越用力,得兩隻雪白的渾圓搖來去,好不。
「嗚……」我又發出可憐兮兮的嗚咽,想要繼續「口是心非」,但是……我做不到了。因為,真的好舒服……比我自己胡抓要舒服好多。
「說呀,不喜哥哥就放手,好不好?」他繼續哄,手上的動作卻忽的停下了。
「嗯……不要……」我小聲地抗議,坐在他身上撒嬌地扭了扭身子,想要換來更多的撫。
「不要?既然玉兒不喜,哥哥不會再碰你。」男人說著竟然真的鬆開了原先緊緊握著我房的大手……
「嗚嗚……要,玉兒要……」我突然毫沒形象地大哭起來,抓起那兩隻即將離開的大手放回了自己脯之上,「要哥哥碰,哥哥……」
潛意識之中,我那樣怕他會離開我,怕他「不會再碰」我……
「哥哥,玉兒喜,哥哥……」我怯弱地發出含糊的聲音,卻不知自己已不小心吐了,藏在心底,最不為人知的秘密。
第70章兒雖小,卻能吃下哥哥【重H】
「哥哥,玉兒喜,哥哥……」
喜什麼?喜哥哥的玩,還是喜……僅屬於我的,那個小美人?
我糊糊的什麼都不清楚,只知道乖乖坐在男人兩腿之間,乞求著他繼續對我的憐。
而他也不語。
沉默了片刻,動作也停滯了,重的呼在我耳畔顯得異常的分明。
就在我以為他會再一次鬆開我身子的時候,覆在我房上的兩隻大手卻又終於恢復了動作,稍顯魯地大力著它們,直得兩隻子像是被打翻的豆腐似的,又一次搖晃出靡的白波……
「嗯……哥哥……嗚……」漲到發痛的子像是終於遇到了好心的救命先生,任他扁捏圓,漲中帶著無限的舒,快傳遍四肢百骸。
方才一直說著曖昧的話語哄我的男人卻一直沒有出聲,除了他手上愈發暴的動作,還有他抵在我之間那個越來越硬的東西……都在提醒著我──這個男人,是個危險的壞傢伙!
但是,此刻的我卻把他當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失去了他,我這個在混沌情的大海中浮浮沉沉的「小笨蛋」,肯定會沉進海底,瞬間就丟了小命的!
「哥哥,下、下面也要……」上面舒服了,可下面的瘙難耐卻更明顯了,小腹處漲鼓鼓的,卻不知該怎麼被足……我只好臉紅紅地向身後的男人求助。
「……玉兒,想要什麼?」男人終於緩緩開口了,同時把他的下巴擱到了我瘦弱的肩膀之上,「告訴哥哥……」
壞男人一邊把他的整個腦袋都沉沉地在我肩上,一邊在我耳邊著氣說話。
「嗚……」他上來的力道不小,堅毅的下巴擱在我肩部的骨頭上,咯得我好痛,直覺肩上好重。而他的手臂又抱得我好緊,我就像只被主人大手大腳抱住的小布偶,縮在他的懷中任他肆意「把玩」。
「玉兒,說。」男人起了我的小耳朵,語氣帶了一點他慣用的霸道。
我被他得好,臉兒也不自覺地越來越紅,小嘴卻乖乖地回答:「嗯……想要,想要哥哥……」
都一樣的吧,上面舒服,下面被的話應該也能舒服了吧?
「哥哥」的大手「」很舒服,我的下面也好想要……笨笨的我此時完全把「哥哥」兩個字當成了這個男人的代名詞,卻不曉得其中代表的含義──對我來說,「哥哥」,僅僅是此刻抱著我做著無比親暱接觸的男人而已。他還是個「有求必應」的好心先生,可以救我於水火之中。而我似乎已經全心地信任他,放心想將自己付於他。
「想要哥哥?哥哥不是正在抓著玉兒的子使力兒地麼?」好心先生又變成了壞嘴的男人,硬是要戲腦袋不靈光的我,「噢……還是玉兒不想要哥哥這兩隻子了?那要哥哥哪裡呢?」
「嗚嗚……哥哥……」哥哥是大壞蛋!我哀哀地叫,眼兒都是通紅的了,卻還是忍不住怯怯地將小手伸到了自己腿間,「這裡,這裡好……」
「……」男人鳳眸中沉的情彩驀地氤氳著更顯深重,「那玉兒是想要哥哥玩你那裡?」
「嗯……想、想要……」說著不知羞的話,身子也燒得越來越厲害,我像是要證明自己有多「想要」似的,趕緊去拉扯自己下身的衣物。
然而那薄薄的褻此時卻異常頑強地貼在腿上,怎麼都扯不開。
「嗚嗚……好熱、好熱……玉兒好……哥哥……」我求助一般轉頭往男人貼在我頸間的腦袋看,然而只看到混沌一片。
明明覺到他是個非常好看的人,但是我的視覺官卻像是出了病,視力降到了最低點。
我不安地拉起他一隻仍捏著我房的大手,貪心地將它往自己下腹處帶去……
「小笨蛋!磨人的小妖!」男人咬牙切齒,呼出的熱氣愈發灼熾,「你是要將哥哥瘋麼?」
「哥哥……我難受……」我覺得好委屈,小股更是左右搖擺,好想夾住點什麼。
於是更加努力將哥哥的手往自己腿間帶……嗯,讓哥哥一,肯定就沒事了!
沒想到的是,男人卻不顧我的請求,縮回了他那隻大手──
他又將那隻手覆回到我顫巍巍的之上,與另一隻一直沒停止過猥褻子的手掌一齊用力,狠狠擠……
只是幾圈而已,卻玩得我全身顫慄,下身原本就已悄悄蜿蜒的水一股又一股的越湧越多!
「啊……嗚……下面好多水……啊……哥哥,玉兒要死了……」
我害怕地在男人懷裡哭泣起來。不明白為什麼他只是玩我兩隻子,卻會使得我下面像是一樣地不斷出水來?
「玉兒怎麼會死?哥哥不許。」男人霸道地說著,溫熱柔軟的兩瓣貼過來,一點一點吻去我小臉上珠子一樣的淚滴。
「那,那哥哥摸我……摸我下面……」我好喜他親我的覺,但是身子實在難受,小嘴口而出便是不知廉的乞求。
男人的眸光落在我透著不正常暈紅的小臉上,既而又落在我白的峰上,沉良久,才緩緩開口道:「哥哥也想幫玉兒……可哥哥也只有兩隻手,現在正幫玉兒著這兩隻漲漲的子,沒有多餘的手幫你。」
果然壞男人就是壞男人,無情地向我解釋了他面臨的「難處」,也宣告了我的乞求再次告於失敗。
「嗚嗚……」我失望地哭的更大聲,不依不饒地扭來扭去,「我自己、子,哥哥幫我……下面……」
我也有兩隻手呀,我可以勉強讓自己安自己的房,但是下面不行,我好害怕自己會水的「下面」……
「……我的玉兒果真是個勾引男人的小婦!」對著我此時純真無偽的姿態,男人不知是想起了什麼,忽而報復地死命掐住我的,「可惜哥哥的手對你這兩隻漂亮的子玩上了癮,一時半刻讓我放開是萬萬不能的……」
「嗚……」哥哥掐得好用力,掐得一團團瑩白細的逃命般從他的指間冒了出來,而我則吃痛地嗚咽著,突然有些害怕這個晴不定的男人。
「玉兒難受的話,便自己摸那下面好了……」他「好心」地給我提議,長指的力道一點也沒有減弱,仍死死掐著我四溢的,結實有力的胳膊佔有地緊緊自身後摟抱著我瘦小的身軀。
我被他得好痛,卻絲毫都反抗不得。只是片刻的猶疑,就臊紅著一張小臉,乖乖地將自己的小手伸到了自己腿間……
嗯……有點不安……我動作稍停,低著小腦袋努力「思考」──為什麼我總覺得,這樣做好像是不對的呢?
「玉兒不是難受麼,繼續。」身後的男人忽然往我耳裡吹了一口氤氳熱氣……
是,我是好難受。被他一口熱氣一吹,身子一軟,更加沒了神志。小手也終於摸上了自己的腿心。
體內那股深入骨髓的瘙,使得我用力將小手按到了自己腿之上!
「嗯……」發出一聲似痛苦又似足的小小呻,我隔著褻開始玩起自己腿間那已經完全透的羞之處。
那早已經漲熱得不行的部位,只要自己手指輕輕一撫摸,就迫不及待地湧出越來越多的水,得自己身下坐著的地方成一片,就連男人的子上,也都沾了我下身出來的!
「啊……」握著我房的大手忽然鬆了兩分力道,但是抵著我下體的那個硬物體卻突然狠狠地撞了一下我腿間的處!
我猝不及防,那東西像是要頂開褻往我身子裡頭鑽似的,頂得我下身一陣疼,卻又像是本就痠痛的關節被人按摩敲打開了,一陣舒瞬間席了上來……而我的指尖也剛好在自己下體那顆變硬的脆弱小粒上狠狠按了一按,得自己身子登時就完全癱軟下來,痙攣著蜷曲起腳兒,一股竟然從褻薄薄的布料之中透了出來,了自己手!
「嗚嗯……哥、哥哥?」等我自那癲狂的情當中稍稍回神,覺到自己手的粘膩體,害怕得不得了,除了張口喚那抱著我的男人,竟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
「……朕定要將那下毒之人千刀萬剮!」
男人突然狠地咒罵了一句,而後猛地將我翻轉了個身,自己頎長高大的身子緊跟著立了起來,身體沉沉地倒了下來,狠狠將我在了榻之上!
這一次,什麼都不用我說,男人已經一把扯掉了我透了的褻,將我兩條還在顫動不已的細腿兒大大的分開,出一片靡之的粉部。
忽的變成躺在上,還對著一個男人大張著雙腿,我糊的腦袋仍然傳來一點點危機,腿兒想要合攏,但是男人手勁那麼大,一邊一隻抓著我的大腿,將我的腿分到不能再分的極限,任我怎麼抗議都被宣佈無效。
見我漸漸安靜了下來,依舊乖乖地躺在他身下任他玩,男人帶著重的息一把將我兩條腿兒架到了他兩邊肩膀之上,頭顱一沉,已經狠狠吻住了我潤的下體!
「嗯呃……」我小貓似的小聲地叫,只覺腿間那帶著無數瘙難耐的空虛處被一個溫熱的東西罩住,一股強勢的力道正將那些嬌的兒狠狠地往外!
兩片稚花瓣兒被他得又腫不少,小裡湧出的盡數被男人納入了口中,靡的水漬聲從我腿心處不斷傳出,一股又一股強力的熱湧遍我的全身……
「哥、哥哥……」我難耐地一會兒將自己兩隻小腳在他背上勾,一會兒又忍耐不住去摩挲他硬實的後背,口中嬌不斷,「好舒服……啊……」
隨著他對著小小花核猛然重重一,我的身子像是被電擊到了一般,兒一,背部弓起,顫慄得無法自已。最後,腿兒再也掛不住,渾身癱軟著落回了被褥之上。
「呵……」男人也像是剛做完了什麼浩大工程一般,額頭冒出的汗水滴落在我平滑的小腹之上,「你這小笨蛋,還能把自己玩到了身子……哥哥要是不努力一點,你就記不住哥哥的好處,是不是?」
對著我依然淌出涓涓細的部,男人已然赤紅了眼睛,也不待我回答他的問題,他已經動手解開了自己的衣袍,出一具將柔與剛結合到極致的軀體,而後重重地在了我的身上!
「嗯?哥哥?」我詢問地眨了眨眼睛,仍懵懂不解他的意圖。
「還好是我在你身邊……還好……」男人不理我的疑惑,口中自言自語,憐惜般地又將還帶著我下體靡氣息的薄落在了我雪白的房之上。
「嗚……」這一次是粉的頭被他住了!我剛高過的身子仍然萬分,身體裡那些奇怪的火熱也沒有退散,房被他一,身子霎時又軟了……
我難耐地用自己小手摸著另一個沒享受到男人親吻的子,極力尋求著相似的快。
「玉兒,告訴我,哥哥玩得你舒不舒服?」他將我一隻房得水光瀲灩,忽而又停下了動作,自我脯間抬起頭望著我的臉。
「嗯……舒服……還要……」我厚臉皮地坦誠了自己的受,「哥哥,好厲害……玉兒還想要……」
「還想要什麼?要哥哥給你更舒服的麼?」男人又問道。同時忽地將一隻大手蓋住我玩自己子的那隻小手,幫著我緩緩起來……
「要,想要……」嗯,被他玩的覺就是比自己來得要舒服好多……我像貓咪似的眯起眼,享受起男人充技巧的撫。
「好,我的小玉兒真乖……」男人親了親我的子鄔,重息之下話語再也無法鎮定,「哥哥一定會給你最好的……」
說著,男人忽然將我兩條虛軟的腿兒到了自己漲的房之上,使得我半個身子都彎折了起來,像只被炒了的小蝦米。
我眼前一片混沌,只覺房被自己的大腿得痛,而股高高舉起,部完全向上暴在空氣中,男人灼熱的呼似乎燙到了我嬌的花私處,惹得那裡的水兒甚至倒往我的小腹蜿蜒而下,進了我掛在間的衣物之中……
「哥哥?」這奇怪的姿勢好羞人,我有一點點害怕。
「玉兒,受我……」一個灼熱的硬物忽然貼上了我的私處,碩大的圓頭上下摩擦著稚的潤花瓣,不時重重地抵一下嬌弱的花核兒!
「哥哥、哥哥……」我軟聲地喚,像是隻有這樣,才能化開那混沌中的恐懼,才能放心地將自己給他,任他施為。
「玉兒別怕……」他似乎明白我潛藏的恐懼,啞聲安撫,「哥哥就要進去了……哥哥會讓你舒服的……」
「啊……」
他的話音未落,我只覺一個碩大的硬物狠狠戳開了我緊閉的花,碩的巨物瞬間將我的小撐到了極致,被撕裂的覺那樣強烈,惹得我痛呼起來。
「噢……我的玉兒還是那麼緊……」
男人顯然也不好受,他沒有再硬來,而是將碩大圓頭退了出去,伸手在我花間撥了許久,引出更多的之後,才再次試著分開我兩片兒,一邊搗著花,一邊慢慢地往裡面研磨而下……
「嗯……啊……好、好大……不要了……」我仍然是一副身體彎折,任人魚的姿勢,但是子鄔開始不依了,「玉兒好撐,痛……」
「乖玉兒,為哥哥忍一忍,很快就適應了……」男人像哄騙小娃娃一樣繼續對我的哄,「玉兒這兒雖小,但是卻能吃下哥哥這大的物事,你說好不好玩,嗯?」
一邊說著,緊挨著我股跪著的男人一邊繼續用著力,部緩緩下沉,將一碩絕對異於常人的莖慢慢自上而下進了我的道之中……
第71章哥哥得你舒不舒服(超H、慎)
眼睛雖看不清自己身上發生的靡情形,然而身體的知覺卻是萬分。
我可以那樣清楚地受到,有一大的火熱的狀硬物,正一點一點推開我緊閉的花內層層軟,溫柔而又不容抗拒地在我體內開疆擴土,慢慢地我用自己的身體將它全部沒……
「嗯……好漲……啊……」低迴婉轉的呻從我的小嘴當中不斷跑了出來,「哥、哥哥……啊……」
整個身體內部被猛力撐開的覺實在有些嚇人,我不安地踢動兩條細瘦的小腿,腿心處兒一收一縮的,既像是要將那碩巨物給擠出去,又似乎是動著想將男人堅硬的物給進來……
「玉兒別動……」男人有力的大掌緊緊按著我的雙腿,不容我的下身從他身下逃開,「乖,玉兒的小兒把哥哥咬得好舒服……」
「嗚……哥哥,難受……」我哀叫得好委屈──這個壞蛋,他是舒服了,可是把我得好痛!
我的大腿被他扣在脯上,柔軟的房被自己出了靡的形狀,本就痛的兩隻渾圓愈發的疼了,而下體稚小更是覺得好吃力,動一動小肚子就會裂開的覺……
「玉兒你乖,已經把哥哥都納進去了……」似乎明白他的物對我小小的身子來說實在是難以承受的,男人俯下身在我頭頂上方低沉地安撫著,「玉兒的身子現在需要哥哥,很快,很快玉兒就會舒服了……」
舒服?一點都沒有呀好不好!壞蛋,騙人!
我暗地裡的腹誹還沒有結束,在我身體裡的那個大的卻突然往外猛地出,將我兒內壁的軟摩擦出了一陣強烈的快。
「嗯……哥哥……」我身子小小地顫抖了一下,有點不安,手兒在空氣中舞。
「玉兒別怕。」一隻大手溫柔地抓住了我揮動的小手,「玉兒不是下面難受麼?讓哥哥的子進去幫你攪一攪便會好了……」
雖然腦海一片混,然而我直覺這個男人一定是說了什麼超級的話,害得我的臉兒紅得像是被燒紅的鐵板!
手兒被握得更緊,男人又低沉地說了一句:「哥哥不會讓你出事的……一定不會!」
話音未落,差不多已經拔出口的巨大再次狠狠地搗進了我小小的兒裡面,再次將那些兒狠狠撐開!
「啊……」
我覺自己的身子再次被擴張到了極限,似乎身子裡每一處暗藏的隱秘褶皺都被那霸道的堅硬物給一一撫平、狠狠碾開!那令人難以承受的碩大,真真切切地給我的身子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充實和漲!
「玉兒,玉兒……」
男人一邊喃喃地喚著我的名,一邊將他的身子得更低,整個人都到了我彎折的身子上,使得本就吃力的我更加難以承受這奇怪的姿勢……
而同一時間,他在我體內的亦隨著他下來的動作而在我的兒裡一捅到底,猛地戳到最深處的那一點!
「啊嗯……別……」別那麼深呀,好可怕!
我無助地將男人的大手握得緊緊的,細細的手指用力地抓著他指節修長的手,彷彿那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東西。
他的動作沒有停滯,反而開始用那巨碩的物忽快忽慢地玩起我的身子。
一下提,就將那大狠狠出,只留一個圓頭卡在我的口,然後在我不安地輕輕扭動身子的時候,他又突然一身子,又猛地進,直到撞進我脆弱的花心還是不肯停止,硬要迫我的小把他整又又長的全都嚥到底……
「嗚……不要……」我真的很懷疑自己會不會被得裂開?
這個壞男人還騙我說什麼不會讓我出事,我反而覺得他才是那個想把我「出事兒」的人吧!
「不要?小玉兒剛剛不是還要哥哥玩兒你的身子麼?」正大大送著的壞男人語中揶揄,卻還帶了一絲不自覺的寵溺。
「嗯……啊……」我卻完全沒有辦法回答他的問題──
這個壞蛋,此時將我整個彎折的身子都抱在了他結實的臂彎裡,整個沉重的身軀在我瘦小的身子上,本就已經痛到極點的兩個房再這麼被他的體重一,簡直就要炸開了!而高高舉起的兒也被迫承受了男人一次次狠狠下帶來的重力撞擊,隨著他越來越迅猛的動作,兩個球撞上我的,發出「啪、啪」的擊打聲,伴隨著破開裡的兒發出的體相磨聲──
好,好的覺……
「小玉兒,哥哥得你舒不舒服?」沉浸在事的快之中的男人,說的話是那樣俗又令人臉紅──我隱約覺得這種臉紅的覺自己好像曾經也經歷過,好像,曾經也被他這樣魯地對待過,也被他說的話兒惹得羞怯不已……
「不要,不要說……啊……」我含羞帶嬌的抗議最終被男人深搗入花心蕊兒的強勢一擊給中斷了。
此時的我已經被他得全身酥軟,花心深處被狠狠撞上的酸痠麻麻,帶來一波又一波強烈的快,使得原本還適應不了那巨碩物的兒又開始分泌出了的汁,隨著男人的一次次出捅入而將小得越來越,越來越適應了這樣狂野的……
「玉兒的身子又了好多水,就是喜哥哥這麼你的,對麼?」低沉的聲音從一個暴躁冰山男的口裡吐出,顯得格外的魅惑而。
真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壞蛋可以一邊進行著那樣強烈的事,一邊還能「悠然自得」地對著我說那麼多惡的話語……壞蛋,大壞蛋,不要再說了啦!
「噢……越咬越緊了,小玉兒的兒裡好多的兒在咬哥哥呢……」壞男人壞得無可救藥,仍然繼續在時說著話語,逗得我直羞得想哭!
「嗚嗚……哥、哥哥,哥哥好重……、得玉兒好痛……」我又羞又累,斷斷續續地堅持我的「抗議」。
而不自覺間,晶瑩的淚珠真的悄悄地滑落下了面頰,默默指控著男人不夠體貼的佔有。
「……小笨蛋!」壞男人狂野的動作忽然慢了下來,不甘地斥了我一聲,卻在同時將他的身體撐高,不至於再將我痛,「笨丫頭,不許哭。」
一句霸道的「不許哭」,卻惹得我的眼淚越掉越多。但是我混沌的腦袋卻無法告訴我,自己為什麼要哭?
僅僅是因為這個男人帶來的狂野情太多令人難堪,還是……心裡隱隱覺得──這個人,曾經帶給過我數不清的傷心難過,還有一種深入骨髓,一直深刻到令人心裡發疼的,溫情?
在他的懷裡,我似乎就可以很足很足。
就算此刻我一無所有,就算我連他的名都不記得,然而只要抱著他,只要聞著他身上我悉的氣息,只要乖乖地任他小小斥責與小小哄騙……
我甚至,可以忘卻自己的姓名。
「再哭哥哥可就打你股了。」男人已經將大的器出了我的口,把我被在自己口的腿兒放了下來,但是仍把我細細的腳踝高高地抓在他的手裡,害得我的小股還是翹著沒法放低。
「嗚嗚……壞蛋,放我下去……」我哭得更大聲了!有一半是因為羞,還有一半,似乎是為了掩飾原本被撐到了極限的小裡突然沒了東西著,那種無法抑制的瘙和強烈的空虛……
「啪……」男人的大掌拍上我嬌的部肌膚,發出了響亮的聲音──這個霸道的壞男人,竟然真的打我的股?!
「嗚嗚……嗷嗚嗚……」我委屈到連鼻涕都哭出來了,兩隻腳兒不依不饒地踢踹起來,「哥哥,哥哥是大壞蛋!討厭哥哥……」
「早說過你這小笨蛋哭起來就醜得要命……不聽話的小東西,還要哭?」又帶著一絲淡淡的寵溺意味,「大壞蛋」嘲笑起哭得一塌糊塗的「小笨蛋」,「那我這大壞蛋就繼續打咯?」
修長的手指暗示地在我的小股上游移,輕輕撫動……我被這無情的壞男人逗得只敢一面小聲地噎,一面偷偷地想著──有機會我一定要把被他欺負的這些委屈全都討回來!對了,還要連帶那個被他欺負的老人家的份!
第72章想要就自己吃掉它【超H、慎入】
某隻水果這幾天越來越惡了,為避免有同學看了不適,請先做好心理建設……
下文又惡,慎入。
有什麼意見請留言告訴這只不正常的水果——謝謝!──
男人修長的手指如同作畫一般在我的小股上曖昧地摩擦了許久,害得我的身子愈來愈覺得空虛……
不要摸了啦,壞蛋,人家好!
「嗯……」我難耐地將雙腿並得攏攏的,不想被那個壞蛋發現──我腿間的小裡又難耐地湧出了一大股水……
羞死人了!嗚嗚……
「好了,先放過你了。小玉兒要記得,都要乖乖聽哥哥的話知道麼?」輕柔小心地擦了擦我小臉上的淚滴,壞男人雖然嘴上還是霸道得很,不過事實證明,他對著我似乎還是有點危機意識的──
我保證,他要是再多逗我一會會兒,羞得要死的小笨蛋肯定不會讓他好過!就算是繼續用哭的,我也可以用「魔音穿耳」三天三夜,哭到令他「生不如死」……天大地大,「病人」最大,尤其是我這個此時心智可能比三歲小孩好不了多少的倒黴公主。
小孩子是需要哄的。於是,這個厚臉皮的傢伙又把我當小孩兒一樣地小心哄騙,還有,摟摟抱抱──
將我兩條腿兒放回了被褥之上,他自己又是大喇喇地往邊上一坐,然後就很自然地伸手過來抱我──我被折得痠痛的肢還有被他撞擊到發痛的部都還緩過來,這個霸道的壞男人卻又已經把手伸到了我的脅下,輕巧地一提,我立時像個小娃娃似的被他舉抱了起來!
「嗚……」我不安地用小手去敲他赤的膛,「哥哥壞蛋放開我!」
「呵……」
男人任憑我怎麼敲打都不動如山,反而忽然「惻惻」地笑了起來,嚇得我的動作立時就停了。
「小玉兒,小笨蛋……哥哥養了你這麼多年,怎麼還是這麼小小的一點點,嗯?」這個大變態饒有興致地繼續將我高舉著,如同審視一個新生的小娃娃似的,將我幾乎完全赤的身子從頭到腳上上下下看了個遍……
變態!人家又不是你養的小孩兒,快點放開我啦!人家的身子都快難受死了,嗚嗚……
「嗯,怎麼看也就前這兩團還不算太丟人……」男人的話語中似乎是嫌惡,繼而又自顧自地「思索」了一番,才語調高傲地下了結論──
「興許朕還可以幫它變得更大一點?」
……
嗚嗚,我不要啦,大變態!我現在已經覺得自己前的兩團漲得都快掉下來了……還有下面,下面好……
「乖玉兒,身子還是很難受麼?」壞男人又在明知故問了,「還想不想要哥哥幫你,嗯?」
「嗯,要……」沒骨氣的我卻還是投降了,再次屈服在了男人的威之下,「哥哥……我要……」
「要什麼呢?告訴哥哥。」男人顯然是習慣了發號施令的人,即使語氣淡淡的,也那樣令人無法抗拒。
「要,哥哥,讓玉兒舒服……」我原本還在敲打男人膛的小手,此時卻已經軟軟地擱在了他的口,小嘴裡不經意地就吐出了人的小聲哀求,「哥哥……玉兒難受……」
「呵……小玉兒,朕的小寶貝……」冷酷的冰山男美得掉冰渣兒的冰塊臉,忽而笑成了一朵詭異的花兒(當然,那是在我的想象之中),嘴上說著甜麻到詭異的話,大手又一用力,輕輕巧巧就把我抱進了他的懷裡。
「哥哥?」突然變成面對面坐在他的懷裡,我緊張地抱住了他修長的頸項,眼睛眨了又眨,卻還是看不清楚近在咫尺的這個人的樣子。而被迫往兩邊分開的雙腿之間柔的私密之處,就直接坐在了男人堅硬的「那個」上面。
彼此器官緊密相貼的覺,實在好羞人!我甚至能覺到他的「那個」像是有生命似的,竟然還會微微地「跳動」……
呼,緊張……臉好燙……
「玉兒要記住,以後都不許對別人出這種表情,知道麼?」霸道男又發號施令了。
我乖乖地摟著他的脖子,困惑地又眨了眨眼兒,不明白自己的表情哪裡又招他嫌棄了。是不是,是不是我方才哭得太用力,真的變得好醜好醜?
悻悻地了小鼻子,我有點不好意思再仰著自己的臉讓他看到,垂頭喪氣地低下了頭。
「該死的!你以後要是敢在別的男人面前這副樣子,朕一定,一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我氣著了(雖然我完全搞不懂自己無意間又犯了什麼惹人嫌惡的錯誤),最會嚇唬人的壞男人恨恨地「一定」了半天,卻忽然沒了下文。
「一定什麼?」我好奇地又抬起頭,仰著醜醜的小臉傻傻地問。
「……一定要你再也下不了!」低沉的嗓音帶著強勢的佔有,而男人灼熱的氣息也瞬間籠罩而至,薄薄的嘴帶著點懲罰意味地含住了我微張的瓣,狠狠地一,直得我子鄔發痛!
同一時間,他一直拖著我腋下的雙手又一舉,使得我坐在他身上的小股微微地往上抬起,而他那硬燙的巨大高高豎起,又一次抵在了我脆弱的腿間……
「唔……」在他的舌頭入侵我口腔的同時,那碩的也又一次擠進了我下身小小的花口,換來我含糊不清的呻聲。
彼此的齒之間,每一絲氣息都變得甜膩而人,而我潤又空虛的小這一次也更主動地接受了那大硬物的入侵,漸漸地已經將那碩的莖頭了下去……
「嗯……」
男人的吻越來越霸道綿,害得我呼都快停滯了,身子沒了力氣,軟軟地往邊上一坐,而那還未深入到底的巨碩也就不小心從我潤的花徑入口內滑了出來。
這一下,不止是我難耐地扭了扭小股,男人更加發出一聲得要命的,放開了我被吻到漲紅的小臉,恨恨地咬了咬我的小耳朵,語氣不忿:「小笨蛋,你想折磨死哥哥麼……」
「哥哥?」我一邊大口大口地呼著新鮮空氣,一邊茫然地又眨了眨眼睛,而下一刻,卻只覺纖瘦身子再次被男人舉了起來──
這一次他一隻大手拖抱著我軟的瓣,另一隻手則扶住了他自己昂揚的莖……
「嗯……哥哥……」
我抱著他甜甜地喚著,對於即將再次被異物入侵佔有的覺似乎不再那麼恐懼,反而帶著幾分期待,期盼著讓他填我的空虛。
那巨碩在我的柔私處研磨了半天,卻還是沒有進到我的身體裡。
「唔……」我的小裡出的水越來越多,把男人的大都給了,而被那圓頭抵擦到小核的覺更是刺,害得我身子抖個不停,像是不小心就會忍不住出來似的……
「哥哥,嗚……」我喃喃地軟聲哀求,「給我……」
「給你什麼?」
可惡的壞男人下身蠢蠢動,顯然也是迫不及待了,卻還是不肯放過我,硬是要我說出羞的話語來──
「玉兒快說!」
「嗚……哥哥……」我用無辜的含淚雙眸對著霸道的壞男人,最終卻還是又一次屈服於他的威之下,「哥哥,給我……哥哥硬硬的,子……嗚嗚……」
一說完,我就埋在他的口哇哇大哭起來。
用「羞憤死」來形容我此時的心情也不為過了!可是身體的空虛以及對他的渴望,卻是那樣真實而不容人抗拒……
「折磨人的小東西!」男人用下巴蹭了蹭我鴕鳥一樣縮在他懷裡的小腦袋,「乖,想要就自己來吃掉它……」
他的低語使得空氣中都好似充盈著濃郁的情氣息,然而,沒出息的我卻傻乎乎的又一次被他的哄騙給「勾引」了過去──
身體原始的望和本能好像全都被驅動了出來,也不用男人多教我什麼,我已經把小手伸到了自己雙腿之間,微微一遲疑,還是掰開了自己方才被男人幹到紅腫的兩片小小花瓣……
此時的我本無法知道,自己這動作有多要命的,而紅著小臉一副嬌憨無知的樣子,又有多發男人想要肆意玩的望──
「乖玉兒,用你的小兒吃掉它。」男人咬著我耳朵低聲催促道,「坐下去……嗯?」
我彷彿被他吹入我耳中的灼熱氣息給燙到,身子一軟,竟真的一下子坐了下去……
大的瞬間就戳進了被我自己掰開的花瓣之間那隱秘的小小口,隨著重力的作用,我那早就透的兒一下就下了大半硬的碩物!
空虛得太久的小兒終於再次被狠狠地撐,漲到了極限,而花深處隱秘的一個小點忽然被狠狠地刮到,立時頂得我身子痠軟,花心深處又湧出了大股的水,淋了男人還未開始動作的。
「噢……小乖兒,就這麼喜哥哥這物事麼,嗯?」男人享受著被我體內兒絞緊到無法移動的快,一邊還不忘用我方才的乞求來揶揄道,「哥哥還沒用這『硬硬的子』開始好好你呢,這麼快又高了?沒用的小東西……」
「嗚……不是……啊!」
我的抗議還沒有說出口,體內的大硬物卻忽然試著往上頂了頂我的身子,還在高之中的小哪裡還受得住這般刺,內兒死命地抓握著那將小小花徑撐到了極限的碩,像是要攪斷它似的用力一收一縮……
「不是什麼?把哥哥的子咬得這麼緊,還想說不喜麼,嗯?」這咄咄人的壞男人簡直就是想把我瘋吧?
可不可以不要再說了,嗚嗚……人家知道自己很了!
可是……
可是此刻我的身子真的好舒服,那大的物把我的身子撐得的,小裡頭漲漲的卻好舒服……
「嗯……哥哥,再動一動……」我抱著男人硬實又溫暖的身體,渴求著他再施予我更多的溫存。
「貪心的小東西,再坐下來一點,把哥哥全都吃下去……」男人語聲曖昧之間,大手已經微微用力,把我小小的部往下去──
「啊……哥哥……會戳壞的……」
我覺他那的部愈發的大,已經撐到了極限的小本沒法再「吃下」它了!
「乖玉兒……」男人還想進行進一步的哄,但是不知怎的忽然氣息一變,語調更加低沉,「玉兒先別動,別出聲。」
此時「大發」的我不覺詫異,難耐地扭了扭小股,不明白這個壞蛋怎麼突然變得一副嚴肅的口吻……但是不等我糊的小腦袋想出個所以然來,男人已經動作迅速地靠在了頭,同時間將我縮在他懷裡的身子翻轉了一圈──
以在我身體裡的大為支點,我的就這麼隨著身子的轉動而繞著那硬物快速地研磨了一圈。大原本無法全部被咽的那一部分也在這一體位的變化過程中被我的小小兒給嚥了下去……
「呃啊……」剛被警告了不能出聲,我卻還是忍耐不住發出了快的呻。
「該死的!」男人惡狠狠地咒罵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責備誰……我只覺他飛快地扯過了一被褥,蓋在了我的身子上──
原本面對面坐在他懷裡的我,此時已經變成了背對著男人半躺在他懷裡的姿勢。輕軟的褥蓋往我身上一蓋,同時掩住了我和他仍契合在一起的赤身體……
「站在那。」男人忽然冷冷地道,「再進一步,朕現下就砍了你的腦袋!」
方才還對著我百般溫柔說著甜膩話兒的男人,霎時又變成了一座冷漠的冰山……要不是他埋在我小裡的大依然帶來滾燙灼熱的覺,我甚至會以為抱著自己的是個令人不寒而慄的大冰雕。
可是,他在對誰說話?應該,不是跟我吧……
「……是。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竟然是方才那個沒骨氣的老人家的聲音……呃,不對,相比於他,更加沒骨氣沒節的那個人,好像是……我吧?
「哼。」
男人緊抱著我纖細的身,在我耳邊發出悶悶的一聲冷哼。(也許可以理解為「致」突然被打斷的嚴重不?)
「啟、啟稟皇上……」被嚴令停在了大殿內室之外的老人家,顯然無法理這解喜怒無常的壞男人此刻為何又變得更加冷漠可怕,隔著數層輕紗幔帳,看不清裡面的情形,說話也更加地小心翼翼戰戰兢兢。
「一個時辰,實、實在有限,微臣回去翻閱了許多典籍病例,查了藥典數卷,思慮良久……」
「說重點!」此刻箭在弦上的男人,顯然再多一分的耐心給那絮絮叨叨的老人都萬不可能。
「是、是……公、公主這病,除了那下毒之人之外,再無人可解。如若隨意下藥,可能會更加傷到公主的鳳體。」
「……」男人這次連冷哼都不屑於給了,只是發似的將下身往上頂了一頂──
「啊……」嬌聲無法抑制地口而出。
只是這麼不著痕跡的一頂,也能讓我的小一陣痙攣。
不遠處有人在的這個事實給仍沉浸在快中的人帶來無比的緊張刺……我終於意識到他為什麼叫我不要動不要出聲了。
可是,既然怕被人發現,他就不應該再這樣玩我的身子了呀……
「嗯呃……」又是狠狠的一下!
大變態,你頂得那麼深,人家怎麼能忍得住不叫嘛?!
第73章讓駙馬來?
「皇上?」
雖然年紀大了耳朵有點背,但顯然還是聽到了什麼「詭異」的聲響,老太醫忍不住暗地裡掏了掏耳朵,疑惑地尋求他家主上的答覆。
「……下毒之人朕自會去查。」尊貴又傲慢的男人終於緩緩開口,聲音冷漠又低沉,「你只消告訴朕,現下,要如何才能保住公主平安。」
「是,皇上……」老人家剛想開口說什麼,忽然間又似聽見了什麼曖昧的聲音……他忍不住豎起耳朵仔細分辨了一下,卻覺,竟好似是女子發出的……
「快說!」男人冰雪般的氣息隱約透了一絲不正常的紊。
老太醫忽然靈光一閃,對於那帳內的情形已經猜到了一兩分。公主這毒可非同小可,許是發作起來,把自己的至親也當成了救命的稻草……
「皇、皇上……公主的病已是非常緊急,在找到解藥之前,唯有……」老太醫蒼老的嗓音顯得更加沉重了,「唯有立刻替公主尋一駙馬!」
「……你說什麼?」
男人的語調亦愈發的沉,彷彿一頭隨時就可以置人於死地的兇惡猛獸,在噬人之前發出暗啞的低吼。
老太醫顫顫巍巍地抬起頭往裡頭瞧了一眼,一時竟無言。
眼前這個總是嚇得人不寒而慄的年輕君主,看似冷酷無情,事實上當年也不過是他呂仲庭手底下出生的一個小小嬰孩而已;多麼畢恭畢敬,事實上在他眼裡,先帝蒼皇的這個兒子,都是他看著長大的一個孩子而已。
連他成年之後後裡頭的那些事兒,他呂家也沒少在裡面「摻和」。甚至,就連這少年君主的「房中之事」,他這個老醫官都可說曾「一手包辦」……
老太醫畢竟也經歷過許多大風大,對於皇家那點七八糟的事情,心裡多少還是有數的。比如說當年被著選妃納妾的十九歲的皇帝,為何會在第一次初試「人道」之後便再也無法與女子同房……
「嗯……」
女子抑卻又興奮異常的呻聲若有似無地飄了出來,伴隨著男人略顯重的息聲,似乎使人很容易便可勾勒出一幅曖昧的畫面……
再加上中的一些傳言,某些看似荒唐的想法,卻不由自主地在頭腦中越來越被放大開來……
擦了擦冷汗,呂太醫勒令自己冷靜下來,以儘量平和又正常的口吻對著裡頭稟報:「老臣考慮到公主正值適婚年紀,如若能儘快覓一駙馬,這毒自可被抑制,且不會傷公主身體。而在那之前,老臣可先讓公主服用一些暫且製毒素的藥方,然『是藥三分毒』,這剋制毒素的方子,也勢必會對公主的身體產生一些損傷,甚至,可能……損及子女。」
裡邊的曖昧聲音停滯了下來。
「……呂仲庭。」
男人又一次直呼這長者的名,明明是幽幽的冷冰冰的語調,聽在那被他點到名字的人耳中,卻很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說來說去,你都是要告訴朕,除了讓公主隨便找個男人來解決問題之外……你這個御醫苑的首席醫官,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是也不是?」
「皇上恕罪!」老太醫立刻誠惶誠恐地匍匐於地,認認真真地解釋道,「實在是這下藥之人用毒的手段太過輕浮隨意,老臣行醫數十載,也未曾遇過如此刁鑽任之毒,本意並不在害人,反而卻比殺人的毒藥更加難解……公主體弱,要等尋覓到此人,可能毒素已經傷及肺腑和腦部,到時就算是有解藥,也不一定能救回公主安康呀!」
……
裡頭又是沉寂了良久。
「那你可能保證……」男人的語氣忽然間變得平靜下來,「公主……出嫁之後,真能祛其身上毒素?」
「這個……老臣無法完全肯定。」老太醫又擦了把冷汗,老臉掛著些許尷尬,「能緩解病症是一定的,至於,至於要行房多少次,才能將毒素祛盡,這個臣就很難說……」
「呵……」年輕的男人突然發出一聲譏諷的冷笑。
「皇上,微臣……微臣對公主的婚事也有所耳聞,既然……」老太醫這次是不怕死地繼續直言,「既然公主下個月便要出嫁,那麼……此時也算是有夫婿的人,事急從權,不如,此時便讓……讓駙馬來?」
轟──
一聲巨響,不知那頭什麼東西被男人的怒氣震成了灰燼。
「哥、哥哥?」小丫頭怯怯的嗓音糊中還帶著一絲人的情。
第74章哥哥,要我嘛……(高H、慎入)
「哥哥?」我揪緊了身上的被褥,躺在男人明顯火氣上揚的灼熱的懷抱之中,不安地動了動身子──
他,好可怕!
雖然直覺這個男人應該不會傷害我,但我還是不自覺地想要從他身邊逃走……誰知道這個冰山男怒火飆升會不會把周圍的一切都毀滅殆盡?
然,此時我跟他的身體仍然那樣曖昧地結合在一起──我發覺自己身子裡頭那大的愈發地堅硬如鐵,而伴隨著我緊張的呼,甚至能覺到那物彷彿也有生命般地微微脈動……
「乖……」男人幾乎是貼著我的耳朵,低沉又溫柔地輕輕安撫。旋即將我抱得更緊了。
我覺到他的身體難以抑制的顫抖。就彷彿,一座沉寂了千年,卻再也按捺不住孤寂,即將發嗜人岩溶的火山……那豈不是,冰山變火山?
呵,明明,此刻的氣氛詭異到了極點,可我這混沌的小腦袋瓜裡都在想些什麼七八糟的?
「哥……」
「噓……乖,別說話。」他把臉貼過來,輕輕地吻了吻我的瓣。
兩個人很久都沒了言語。
呃,事實上,在場的應該是三個人……
「皇上?」
那個羅羅嗦嗦的老人家被男人的怒火嚇呆了半晌,終於又找回了他的聲音。
「……」
又咬我的嘴了,壞蛋!
「皇、皇……公主……」
被晾在一邊的老人家顯然是手足無措中。
「……」
不要摸啦,大壞蛋!
「皇……微、微臣……」
不遠處還有一位無辜的老者在等著某人示下呢!
「呂仲庭。」終於對著空氣冷冷地開口,男人對著我百般溫柔的嗓音霎時又變得冷酷如冰──
「今這致寧裡的事,如若走漏了一絲一毫的風聲,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
這次輪到外面那位沉默了。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的光景,老人家立時答道:「微臣明白!公主不過普通風寒而已,微臣這就回去派人送藥過來。」
「……嗯。」這可惡的壞蛋一邊伸手在我口抓,一邊可有可無似的哼了一聲。
「那……皇上,微臣告退?」
「去吧。」這次男人很乾脆地給了「赦令」。
「啊……」
外面那位老者跪拜了一番之後,幾乎是跌跌撞撞地奔走了,而同一時間,深埋在我身子裡頭的那碩硬物又狠狠地網上頂了一頂,換來我無法抑制的嬌。
「嗯……哥哥……」
好刺!在我緊緻的小裡「匍匐」了許久沒有動的大,終於又開始了勇猛的,狠狠地摩擦過我兒裡頭每一處渴望被安撫的媚,狠狠地撞進花心,戳進花的最深處!
我幾乎是立刻又一次全身痙攣地癱倒在他的懷裡,花四濺,無力地任他用越來越瘋狂地速度和力道侵佔著我的身體……
就這樣抱著我小小的身子,莖由下往上入兒裡頭狠狠了一陣子之後,男人似乎仍是不,突然一個翻身,又將我回了他的身下!
「嗯……」隨著他翻轉的動作,那瞬間離了我的小,使得我立時難過地嚶嚀了一聲。許是被那大的物堵了太久,突然而至的空虛是那樣令人心難耐!
我可憐兮兮地叫道:「嗚……給我,哥哥……」
男人也不說話,一手褻玩起我前一隻渾圓,另一隻手徑自伸到了我腿間,在那得一塌糊塗的部磨蹭了一會兒,逗得那充血的小核愈發的腫,又將兩長指喂入那還未完全閉合的小口內,淺淺地刺了幾下,撥出愈來愈多的粘膩汁……
「啊……啊嗯……」我低迴婉轉地小聲呻,在男人身下承受著他所給予的一切。好舒服!可是,還想要……
好想要,再深一點……哥哥。
想要,哥哥。
「啊……哥哥……求你,玉兒想要……」
這一刻,想要他的渴望超越了一切,我不知羞地輕輕扭動著兒,哀求著這個男人再一次的佔有。
曖昧的水聲越來越清晰──那是他的手指仍在持續搗我的小發出的靡聲響──然而他卻仍一言不發,仍不肯理會我的哀求。
「嗯……哥哥……啊……」為什麼還是不理我?
嗚……
不要再了,我好像,要忍不住了……
「……哥哥?」男人忽然玩味地一笑,我房的手掌也同時一緊,「玉兒,你知道『哥哥』是誰麼?」
房被他捏得好痛,我試著用雙手去抓他覆在我脯上的那隻大手,想要讓他鬆開,但是沒有成功。
嗚嗚……壞蛋,我會被你壞的!
「玉兒,你說呀,你現下口口聲聲喚著的『哥哥』,究竟是誰……」他終於放開了我快被捏壞的那隻子,改而捏住了我的下巴,我抬起臉兒與他對視,語氣聽起來頗為嚴肅,「你知道麼?」
「嗚……哥哥……」我習慣地喚著,小手抵在他的膛,仍著他的手指的腿間飢渴難耐,「想要……玉兒想要……」
「呵……」男人仍捏著我尖尖的小下巴,忽然冷冷地笑,「此刻即便在你上的人不是我,你也是會作出如此姿態……我說得對不對呀,我的小玉兒?」
「嗚,哇嗚嗚……」
此時的我已幾近完全神志不清了,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卻仍直覺這男人是生氣了,突然就忍不住害怕地哭了起來。
「……」他的鼻息撲在我的臉上,讓我知道暫時又陷入沉默的男人的臉,就在離我的面頰寸許的位置。
「嗚嗚……哥哥……」我不懂,我什麼都聽不懂想不通……
可不可以不要再欺負我?玉兒好難過……
「唉……」
男人忽然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那明明不應該是屬於這個霸道又傲慢的壞男人的氣息──可我卻模糊地聽到了,還聽到他帶著一絲自嘲,輕聲地低語:「龍司羽,你還真是貪心。」
……
好哀傷的覺……
不喜!不喜這樣的哥哥!
「哥哥,你要玉兒好不好?」我伸手抱住他微微僵硬的身軀,打開兩條腿兒勾住他的身,「要我……哥哥……」
男人明顯變得更僵硬了,一絲微微苦澀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開來……他將手指從我的腿間了出來,漫不經心地在我滑的房上摸了摸,用那羞之處的將我的脯也沾染出靡之。
「玉兒,玉兒……」他喃喃地在自己口中低語,顯然並不奢望能從我這兒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哥哥該拿你怎麼辦,你告訴哥哥,嗯?」
此刻的我也確實不能回答他什麼,只一直鍥而不捨地繼續著不害臊的「邀請」──
「哥哥,要我嘛……」我扭著兒磨蹭他間堅硬的熱燙物體,嬌聲對男人作著生澀又放的勾引。
「小玉兒,如若等你清醒,對著哥哥還有此刻一分的熱情……」男人似乎終於被我勾引成功了──
他親了親我的小臉蛋,下身大的熱鐵也終於抵住了我空虛的小小口……
「那哥哥便應該很足了。」
第75章後暗夜
呼……身子怎麼那麼沉,想要翻個身都動不了!我最近怎麼老是這麼倒黴,總是頭暈暈病怏怏的覺……
嗯,我好像又做夢了,好長好長的夢……
先是夢到了母妃,然後又夢到了……「哥哥」?
夢裡面,那個被我喚為「哥哥」的男人,對我說了好多好多的話,時而是溫柔的哄,時而是霸道的指令。他還一直抱著我,對我做了好多好多羞人的事情……
具體是什麼樣的情形我記不清楚了,甚至連夢中那人的樣子我都沒有記下來,但我卻真的好喜,好喜他帶來的覺──如果夢都是如此甜,乾脆讓我多做幾次好了……呃,不對!
我為自己這些不害臊的想法而臉紅起來……
伸手捏了捏自己燙燙的小臉,我一邊傻傻地想著自己近來怎麼老做「夢」,一邊眨著眼兒打量著四周──
我「做夢」之前是在哪裡?記憶似乎停留在了一個噩夢一般的地方──沁瑤殿……
對了,那個高貴的太后娘娘告訴我,我很快便要出嫁了!呵,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為什麼要讓那個陌生的女子來告訴我我的婚事……
而現在呢?
看著空曠而冷清的大殿之中悉的一桌一椅,我忽然有些心悸……這,是我孤零零地待了四年的地方。致寧。
我竟然,又回來了。
他竟然,又把我扔回到這裡來了!是讓我乖乖待在此處等著出嫁麼?
哈哈……
這個念頭甫一出現,我就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傷和恨意──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龍司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討厭這個冷冰冰的殿?!
什麼『致寧』……你知道這有多諷刺麼?自從住進這裡的那天起,我便再也無法得到真正的安寧!
上一次,我以為回到你的身邊,自己還可以收斂心思,就這樣平平淡淡地待在這個有你存在的後之中……
然而到了這一刻,我終於發現──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我真的沒有辦法再若無其事地待在這個地方,沒有辦法再若無其事地假裝你的妹妹,只是,你的妹妹……
*****
無星無月的暗夜。
龍城,皇。
某處飛簷頂。
「我說玄,你是真的不要命了?這皇帝老兒的三六院你也闖,不怕他把你大卸八塊?到時候說不定就引出一場戰禍來……」一個嫵媚異常的男聲以幾不可聞的音量發表著想,「嘖嘖,這樣的話那個小女豈不成了傾國傾城的紅顏禍水?嘖嘖……」
「飛離你給我閉嘴!」另一個男人同樣低了的聲音顯得沉穩許多,「要不是你,我怎麼可能會跑來這裡?」
「喂,你又來了!我都說了那個小女的死活不關我的事了,是你硬要拉我來找她的誒!」某人異常地委屈。
「要不是你胡給人下藥,我們需要來這地方找她麼?」另一人也語帶不忿,「你這刁鑽又小氣的子不改,早晚害死你!」
「他孃的!慕容玄,你有種再說一次?!」某人好像瞬間被戳中了死,刺蝟一樣垂死掙扎,「刁鑽又小氣?你當我是娘兒們啊?!老子就是給她下藥瞭如何?老子就給女人下藥又如何?以前你怎麼不管,現在遇到那個女人就硬要拉老子去救她!呸!反正又不會死,最多變成一個沒腦子的娃婦,那不是更方便你下手麼?!你……」
「原飛離你他孃的給我住嘴!」
「……」
招惹到這個刁鑽小氣又暴躁多嘴的男人,最好的辦法是直接訴諸武力,然而此時的處境顯然是極不適合「動手」的,於是他的同伴只好選擇了另一種辦法──直擊其軟肋!
果然,他一個「原」字方一出口,身邊喋喋不休的男人立刻就張大了嘴巴,一副惱怒又不敢置信的滑稽樣子。
「那邊又有守衛過來了,你不想死就給我快一點──接下去到底往哪邊走?」得寸進尺地威脅。
「哼,有本事讓他們殺了我好了,我死在青龍國皇帝老兒的後裡頭,也算是不枉此生了!」某人脾氣可不小──他飛離大爺哪裡是那麼好哄的?哼!
「原飛離?!」再次連名帶姓地低吼。
「好啦好啦,等我再觀察一下啦!」某人很快就服軟投降了,「反正人肯定就在皇裡頭了!」
「皇裡都轉了快半個時辰了……」顯然不大信任某人的人品,「你到底有沒有跟蹤到?!」
「我自己下的藥我怎麼可能追蹤不到?」某人很明顯的死不改,又開始自吹自擂喋喋不休,「這皇裡幾大室都找過了,就剩下偏僻之處了。也對,追蹤到皇這鬼地方來已經夠奇怪的了,那小女總不可能還是什麼受寵的貴妃公主之類的吧?哈哈……」
「……」這次沒再出聲,只用若有所思的目光直直盯著某人。
「好啦,算我怕了你了!原本還想帶著你在這青龍皇多轉兩圈,難得來玩一次,誰想到你這麼沒情趣?!」某人訕訕地抱怨了兩句,最後還是無奈地招供,「應該就在這北面那座殿了。」
「北面?」依某人的指點放眼望去,果然看見那僻靜處一座不甚起眼的殿,「……致寧?」
「唉,應該是啦!你眼睛比我好,你說什麼就什麼。」某人難得有「示弱」的時候,「可你別告訴我你看不見那些蹲在犄角旮旯裡的傢伙。」
縱使跟這個多子卩舌的男人相處時已經著實不短,然而慕容玄英俊的面龐上還是忍不住浮現了一絲淡笑,瞥了那一臉不耐的傢伙一眼,好笑地搖了搖頭:「你說的情形倒是比較適合形容我們兩個……」
「玄,我們這叫夜遊青龍皇好不好?!」某人「風情萬種」地了一頭在黑暗中散發出人光澤的長髮,「說不定就能跟哪個真正傾國傾城的美人來個一見鍾情私定終身呢……」
「噓──」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止住了身邊那聒噪的男人,慕容玄立刻收斂了心神,如蒼鷹一般銳利的堅毅眼神,落在了遠處某個漸漸進入視線範圍的身影……
「那個……」飛離也顯然發現了那道身影,然而他張嘴剛說了兩個字,便被身邊的男人不著痕跡地點了啞!
對著慕容玄作出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他最後卻只能恨恨地閉了嘴,只張著一雙狹長的嫵媚眼睛,盯著遠處那道身影狠瞧──
頎長拔的身姿,很明顯是個男人。
走路姿勢沉穩,周身帶著難以忽視的威儀,很明顯是個身份尊貴的男人。
一張欺霜賽雪的晶瑩面容,在暗夜之中都彷彿散發著一種震懾人心的光芒,很明顯是個……
媽的,怎麼那麼不像男人?!
某人完全不記得自己平裡那副嫵媚妖嬈的德,此時卻對另一個相貌絕世的男人產生了不屑的心理──
雖然這傢伙的氣質跟女人的嫵媚一點也沾不上邊兒,但是這樣一張臉,長在個男人身上,還真是暴殄天物!
見到了真正可謂「傾國傾城」的美人,飛離卻只能憤憤地投去兩道鄙視的目光……
只見那美人面凝重,一雙鳳目致得無可挑剔,無波無瀾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只眉宇間染了一絲若有似無的淡淡輕愁……
他身上那股冷冽之意如此強烈,即使離得遠遠的也能清楚接收到。
越是靠近那致寧,男人的步伐就越是沉重。
……
飛離張嘴又想發表點想,然而聲音沒發出來,只張著嘴巴,無聲地動了動,瞄到身邊男人暗金般的眸子一直盯著遠處那個美人,如鷹般的銳利,又帶了一絲玩味……
「……」飛離只能用語表達自己的疑惑。
「……龍司羽。」玄瞧都沒瞧他一眼,仍盯著那美到令人心裡發寒的男子,好心地吐了三個字。
「咳咳……」無聲地模擬了個誇張的咳嗽的動作──如果飛離此刻能出聲的話肯定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龍司羽?那個美到令他都有些「不」的男人竟然就是青龍國的「皇帝老兒」?!咳咳,據說青龍國是風月大陸最盛產美人的地方,看來……還真是不假。
這地方不會是哪個長得最漂亮就哪個當皇帝吧?
……
就在飛離胡思想之際,那美人皇帝已經來到了致寧的門外,靜靜地比了個手勢,那些「蹲在犄角旮旯裡」的暗衛便一個個悄無聲息地退走了。
「吱呀──」
門並不大,也一點稱不上恢弘,就如整個殿都是不大不小,毫不起眼。男人自己動手推開了門,動作雖輕,卻還是發出了一絲刺耳的噪音。
然後他像是從自己的思緒之中被驚動了,眼波微微轉,盯著那門好一會兒,久久沒有動作。
那小女不會真是什麼受寵的貴妃之類的吧?!
對著一個表現出明顯的陷入情網並且「中毒」已深病入膏肓症狀的男人……「神醫」飛離突然驚恐地想。
第76章帝王的寵溺
做了無數個誇張的姿勢表明如若再不讓他開口說話,就只好跳出來引一大批侍衛來大家「同歸於盡」……之後,某人的同伴終於無奈地伸手解了他的啞,讓這個聒噪的男人重獲新「聲」。
「媽的慕容玄你給我記住!老子回去再跟你算這筆賬!」某人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啞聲咒罵。
對飛離的「恐嚇」似乎充耳不聞,慕容玄暗金的銳利眼眸仍有趣地盯著那致寧的門──
年輕的皇帝已經進去了……
門又沉沉地闔上,在暗夜裡靜靜地透出一片硃紅。
……
看來,今夜的「夜遊青龍皇」之行,還能收穫更多意外「驚喜」也說不定。
「現在那邊守衛都退乾淨了,過去看看。」玄輕聲丟下這麼一句,身形一晃,已向那致寧的簷頂飛掠而去。
「你說那小女到底是什麼人呀?還有那個龍司羽……」某人原本還在暗自揣測,轉眼間身邊的同伴已經不見了蹤影,只好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在後面抱怨,「喂,玄?你用不用這麼急啊?等等我啦……」
「……」回應他的只有風聲呼嘯。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兩個大男人已先後轉移到致寧的簷頂上「安家落戶」。
說起來,這青龍國是不是真的治安太過太平了些?皇地,守衛卻不若想象的那般森嚴……
假如像他們兩個這種意外的「闖入者」可以暫且忽略不計的話,難倒這偌大的一個國家,就沒有什麼宵小之輩覬覦廷的財富,抑或是,皇帝的寶座麼?
這青龍國年輕的美人皇帝,到底是對自己的統治御下太過自信了,還是……對自己的人身安全太不看重了呢?
他們一路探來,好像也只有這個不大不小不尷不尬的致寧附近暗衛藏了一堆,而這些人撤走之後,此時的偌大廷,在內家高手的眼裡,更加已形同虛設。
此時如若要想取一個沒有多少武功的皇帝的命,似乎也是唾手可得。
……
慕容玄微笑──
可惜了,他似乎沒有多少想要出手的意願呢……相反的,等著看好戲的念頭好像要更加多一點。
用眼神止住了張嘴又想說話的飛離,慕容玄拉著不安分的同伴尋了個能看見屋中情景的角度,無聲無息地在屋頂的琉璃瓦上趴好……
只見那美人皇帝長身玉立於中庭,一身象徵著青龍國最尊貴身份的紫衣袍在黑暗中透出惑人的微光。
這個男人的身上,似乎帶著一股奇異的力量呢。
看似是沉靜得深不可測,令凡人畏懼不已,但又無法生恨──這是一個如海般深沉的男人──海雖詭異叵測,卻浩瀚無邊,自有一種安定人心的寬宏力量。
想到這裡,玄又忍不住微笑。
青龍國的國主,自然有其過人之處吧?
尤其龍司羽少年時便接掌了整個泱泱大國……如若真像飛離想的那樣,人家只是個靠皮囊吃飯的草包的話,那麼這青龍國,又怎可能維持了數百年的繁榮安定之後,到了近十年,更是蒸蒸上呢?
來青龍國的時已經不算短了,想要會一會這年輕君主的念頭也不是沒有過。只是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相會」罷了……
算起來,他與他的關係,倒還不算淺薄呢……呵,有趣。
不過,那個丫頭……
見到青龍國第一人的那幾分興味暫且褪去,慕容玄又想起了自己來時的目的──
呵,原以為藉著幫她解毒之名,看看是否因緣際會,可以讓他與她再生什麼曲……然而看這眼前的情形,這個丫頭的身份,比他原本想象的,要麻煩許多呢。
不過再想想她跟幕家的關聯,聯繫自她出現又消失後的那一開始,幕家包括煙畫舫在內的大大小小各方的生意所遭受的重大挫折……雖然前因後果他是不清楚,但是要從其中推斷她的身份,倒也並不困難。
幕家……
幕家在青龍國的地位之特殊,他倒是恰巧曾經瞭解過幾分──畢竟同在一條河上做生意,瞭解對手的背景,那也是為商之人必備的修行吧?然而越是深入地調查,這背後牽扯到的東西就越令人費解。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一直在阻止著旁人對其中往事的觸碰呢……
別的姑且不究,但有一點關於幕家的傳聞,卻是基本等同於事實的。那便是幕家的女兒曾為帝妃,且誕下一女。
從淮水一直追到了這皇裡來,那個丫頭的身份,似乎也不言而喻了吧……
他沒猜錯的話,十之八九那丫頭便是傳聞中醜陋不堪的青龍國長公主了。然而,他明明見過她的貌──
淮水之上,皓月之下,她如芙蓉出水,面龐皎潔勝似天上明月;一雙美眸睜開的時候,璀璨猶勝漫天繁星……
如果說龍司羽確實不負青龍國最美第一人的聲名,那麼記憶中那個看起來瘦巴巴的小丫頭,卻是他見過最乾淨最純潔的女子。
而那樣美麗又純淨的女孩子,竟然會出自骯髒汙穢的深之中……
真不知道這龍司羽,是怎麼把這個妹妹帶大的。而關於公主貌醜的傳聞,又是從哪裡傳出來的呢?
就算,是小時候長得確實不佳,但都長這麼大了,難道就沒有帶這妹妹出去臉,駁回一些謠言麼?
堂堂一個公主,到了婚嫁的年紀了,還一直揹著貌醜的名聲,想要嫁人都不容易吧?嫁人……
想到這裡,慕容玄英俊的臉龐上忽然又出一個瞭然又玩味的笑──
後向來複雜,諸多事端,卻不想這看似平靜的青龍國皇裡頭,反而藏著更加「耐人尋味」的「秘事」呢……
而眼前所見的情形,事實上也在證實著他的猜想──
遣退了所有人之後,年輕的皇帝靜靜地立於中庭足有一盞茶的時間,痴望著室內的燈火……
就在飛離忍不住要打瞌睡的時候,才見那美人皇帝終於推開了裡面的房門。
門覆被掩上之後,裡頭許久也沒有任何動靜。
「沒想到這皇帝這麼婆婆媽媽,果然人長得太好看會變不正常……」某人又忍不住發表起他「奇怪」的理論,「這青龍國整個皇都不太正常……玄,快點過去確認一下是不是那個小女啦,早點完事早點走人!」
聞言,慕容玄不置可否,只高深莫測地笑了一笑。
「你又笑什麼啊?你不是說我喂人家吃藥太不厚道麼?算算時辰那個小女要是沒男人又沒解藥,差不多已經變傻子了,你還不快點去救人?!」飛離在不羈地敞出大片白晰膛的寬鬆黑袍裡掏了掏,掏出一顆不起眼的小藥丸來,放在掌心裡遞向慕容玄……
這是解藥?──玄用顯然不怎麼信任的眼神瞥了他一眼──這傢伙,先前死活說不給,現在倒是大方得可疑。
「快點拿去啦!」飛離一把將那顆藥丸進他手裡,而後在躺屋簷上換了個輕鬆的姿勢,在琉璃瓦上支起了一隻手肘,一派愜意的樣子,「你過去聽聽情況如何?是不是小女正大發撲倒了美人皇帝?再回來跟我報告情況……」
玄被撒嬌一般的某人輕輕踢了一腳,也不惱怒,將那顆藥丸收好之後,輕一提氣,人又落到了亮著燈火的房間之上。
先是趴下去聽了聽聲音,但裡面仍是沒有動靜。
整個屋頂看來看去,最後終於尋到了一處破綻──輕巧地移動了一下一塊琉璃瓦,一絲可以窺見屋內的隙了出來──呃,這種樑上君子的行為,還真是有些丟人呢!不過看起來這個殿還真不怎麼致,貌似屬於多年未翻修的類型……小丫頭在這皇裡,過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生活?
從那細小的隙對下去,正好看到了榻上躺著的一個小人兒──
小小的纖瘦的身子,小小的尖尖的下巴,白白的一張小臉兒還是那樣惹人憐惜……果然是這丫頭!
看她除了比之前更瘦了一點,氣倒還不算太差,此刻也不像是「大發」的樣子。而在她榻的不遠處,某皇帝仍是靜靜地站著,冰山一般的冷冽氣息,似乎自發地收斂了不少,一股淡淡的溫柔暖意,悄悄地盤旋在整個大殿之中……
他的目光寒潭一般落在女子的臉上,透出一股說不出的味道──惑、擔憂、寵溺……還有一絲心疼。
那似乎是隻有在看著她安詳睡顏的時候才能散發出來的,透著暖意的目光。
……
然而屋頂上方的玄明明看到,小丫頭放在榻裡側的小手,不著痕跡地動了一動。
第77章罪孽都奮我龍司羽來受
年輕的皇帝坐到了頭,緩緩伸手,輕輕地撫了撫那張略顯蒼白的清麗小臉。她的淺淺的,沒有多少血,眉目間還掛了一絲痛苦之。
「玉兒……」尊貴的男人不自覺間已將最溫柔的呼喚吐出口。
小人兒沒有反應,仍是乖乖地躺著,被子下小小的身子隨著呼微微地起伏。她潔白修長的頸項下連著晶瑩雪白的肩,微微在外。不知道是不是熱,光潔的額頭上還布了幾顆細密的汗珠。
「熱麼?」男人顯然是極其擔心,進門之前那點似乎不知如何面對的忐忑也不見了,修長的手掌試著探了探她的額……
「有點燙……玉兒的身子還是不舒服麼?」
明知道小人兒不會回應,男人仍然自言自語。
「已經睡了一整天了,還不肯醒,嗯?」男人低聲在她耳邊說著,「乖玉兒,快點醒過來,不要讓哥哥擔心,好不好?」
小人兒還是沒有反應。
「你這個小笨蛋,只會惹禍害哥哥擔心……」男人鍥而不捨,想要喚醒沉睡了好久的小丫頭,「要不是你任跑,怎麼會沾上這種毒,嗯?不聽話的小東西!」
嘴上是在斥責,手裡卻極其憐地點了點小人兒翹翹的小鼻尖,繼而又道:「不過,令玉兒受苦的,其實都要怪哥哥,是不是?你說恨哥哥……沒關係,是哥哥該死,是我對不起玉兒,現在這一切,都是哥哥的錯,對不對?」
不停重複著問句,男人長長的黑髮垂落下來,掩住了他的眼睛,但是他的口吻,卻掩不住的憂傷。
「玉兒,你乖,只要你好好的,好好的……哥哥以後都不欺負你,以後……」
男人越說越發的動容,冰雪一般冷冽又美麗的面容展現了難得的溫柔,令見者都不得不嘆其驚──
事實上,此時在屋頂上偷窺的慕容玄臉上的笑意已經掛不住了。
呃,真想不到這個「哥哥」會如此麻……聽聽他說的話,簡直比市井之間輕狂子說的情話還要膩人!哪裡像是個以冷漠寡言著稱的一國之君所說的話?
最重要的是,世間有幾個哥哥會用這樣極盡溫柔寵溺、類似情人呢喃的語氣說話?
就算是有吧,此時他眼皮底下這一對兄妹也著實怪了一些……雖然玄之前心中已有計較,然而親眼所見、親耳所聽,還是令他有不少的詫異。
而更令人看不順眼的是,那個正被溫柔撫摸著的妹妹,是自己一眼就心生好的女孩子……
還好飛離那傢伙沒過來,要是被他看到青龍國的美人皇帝竟如此溫柔地對待他口中的「小女」,那傢伙說不定會一個跟頭栽下屋頂……
*****
我躺在上一動也不敢動。
明明不久之前還在生某人的氣,在心裡將他狠狠地貶斥了好久,然而從聽到他的腳步的那一刻開始,我心裡那些頹廢的情緒就自發地暫時退散了,只剩下一顆心「砰、砰」地跳個不停……
應該是他吧?他的腳步,我不會認錯的……可是為什麼,他的步伐會顯得異常輕柔,但又透著一種奇怪的沉重?
他還來看我?我以為,他再也不會想見到我了。我跟他,發生了那種奇怪的關係……叫我,要如何面對他呢?
沒用的我腦筋努力轉了了轉,在他的腳步就快靠近我身邊的時候,只好選擇用了最沒用的辦法──「裝死」。閉著眼睛,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這樣就可以了吧?
……
事實證明裝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尤其是在一個本來就會給你強大力的人面前。
我極盡全力控制著呼,想盡辦法讓身體的起伏更有規律,儘量剋制著身體的每一個關節不要動彈……實在是太辛苦人了!
然而,覺等了好久好久,那個停在不遠處的某人一直都沒動靜。
他……不會是發現我的「詭計」了吧?是想用這樣無聲無息的方法讓我就這麼累死麼?……大壞蛋!
暗暗地又偷罵了幾句,他終於有了動作──卻不是轉身離開,反而向我這邊走來……
完了,他果然是發現我了!
這個,我算是「罪犯欺君」對不對?
然而,還沒等我的胡思想結束,那個有著我悉味道的男人卻已經坐到了頭──著實嚇了我一大跳!
我覺周圍的空氣瞬間攀升了!奇怪了,他明明是座大冰山啊……老天,不要靠我這麼近啦!還有,不要摸人家的臉啦!
這個壞蛋,他不知道麼,這樣碰我,人家又會變得好奇怪,腦子又是一些「奇怪」的羞人的畫面冒出來了……
「玉兒……」我聽到他磁的嗓音響起,竟是在喚我的名,而且,還是好溫柔好溫柔的語氣。
我心裡一陣動,「裝死」就更困難了幾分,直覺渾身都在緊張地冒汗。
再然後,我恍惚間好像聽到他問我熱不熱……
熱?好像是有點啦!其實,我知道自己身上很詭異的一件衣服都沒有穿(最近醒醒睡睡糊糊的時候實在太多,多到我已經搞不清楚自己到底經歷過些什麼事了),只蓋了一層薄被而已……倒不至於會太熱,只要,只要某人離我遠一點就好。
然而,接下去他的舉動卻越來越奇怪──
先是拿手探我額頭,藉著又湊在我耳邊小聲地說話,一下子忽然又刮我鼻子……然後,又說了好些奇怪的話。
說我笨,沾了毒回來……什麼毒?為什麼我都不知道?
想了想,這個問題很快被我拋諸腦後──我只知道,他是在對我說話就夠了──而且,是那樣溫柔的語氣呀!溫柔到我又一次以為自己身在夢中。
「玉兒,你乖,只要你好好的,好好的……哥哥以後都不欺負你,以後……以後隨便你想做什麼,哥哥都讓你去,你喜什麼,哥哥都會給你……」
老天,我真的是在做夢吧?!
「玉兒,哥哥想過了,如果你真的想離開這裡,真的想,嫁給……你喜的人,我也隨你,好不好?」男人的聲音越來越低,到了最後,好像每個字都在顫抖,「哥哥知道,不能再那麼自私……你恨我,是應該的……」
他在說什麼?他,竟然會用那樣溫順甚至謙卑的語氣說話?……哥哥,你到底在說什麼?
「玉兒,是我不對,我已經知道了,你……其實是幕家的人害你對不對?是我該死,我放著你不聞不問,還……那樣對你……」男人輕輕地摸了摸我一側的臉頰,那是他當初打下去的地方,「乖玉兒,有什麼罪孽,上逃詡會由我龍司羽來受,你一直都那麼乖,那麼乖……你不可以有事,你知道麼?」
……
這個壞蛋,剛才還在斥我任跑,害他擔心,一轉眼,卻又說我乖……壞蛋,為什麼要趁我「昏睡」的時候來對我說這些話?
淚水,忍不住悄悄滑落……
為什麼,這麼多年不聞不問,現在卻對我極盡溫柔?
聽他話中意思,是不是以為我得了什麼不治之症,所以心裡愧疚了?還有,就是他終於知道,我不是因為自己才失了身了……他終於知道,他錯怪了我;也終於知道,他一氣之下對我做的事,有多可笑了……
沒錯,他是後悔了。所以,所有罪孽都由他來受,而我,還可以安心地嫁給自己喜的人?
呵呵……
這就是他讓我嫁人的原因了……知道了我不是自願失身於瞻哥哥,卻還是讓我嫁給他。
是呢,這件事情,就算被旁人知曉了幾分,在世人看來,需要對我負責的,也只有瞻哥哥一個而已。誰都不會去想,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他說,我喜的,他都會給我。
可笑的是,他永遠都不會懂,我真正喜的是什麼……
第78章戒
這一夜,那個在我眼中一直冰冷又拒人於千里的君主,好像變成了一個比我的小美人還要溫柔多情的人。他綿綿地說著令人心痛的話語,溫柔地撫觸著我的身體……最後,不小心靠在我的頭,睡著了。
而我,則終於可以偷偷睜開眼睛,偷偷地,看著他的睡顏,偷偷地,掉眼淚……
我好像從來沒見過成年之後的他睡著的樣子。
靠在我身邊睡去的他,眉目間終於不再是那樣冷漠的樣子。也許是太久不曾說過那麼多話,還是那樣反覆細碎又幾近卑微的輕聲細語,鬆弛了他向來高傲又緊繃的神經。近看他那張美到令人窒息的臉,好像還能看到有淡淡的柔情瀰漫……
哥哥……不管怎麼樣,你還是有一點在乎我的對不對?無論是愧疚也好,是可憐也好,至少,你還能伴在我身邊,即使就此一夜,也夠了。
我偷偷地把他的身體移動了一點點,想讓他睡得不會太辛苦,也偷偷地,把自己往他身上靠了一點點,再偷偷地……親了一下他人的線條優美的薄。
這樣的行為,在我十歲之後就不再有過。但此時做來,我卻還能「駕輕就」。還是這一個人呀,不管我是不是恨過他,這個人,都確確實實是我的小美人,屬於我一個人的,那個最好看的小美人……
時光是多麼神奇的東西啊,好像還是不久前的事──我仍梳著邋遢的小辮兒,掛著兩管難看得鼻涕,拽著他乾淨華麗的衣袖無賴地撒嬌;他會教我讀書寫字,時不時挑著眉訓斥,一回頭,玩得髒兮兮的我又會被他剝光了衣服扔去洗澡……
呵,而後來呢?時光讓我們都長大,也讓我們走得離彼此越來越遠……
我忽然覺得好不甘心。
小心地抓住了他的手,輕輕地,把那帶著暖意的手掌移到了自己的口──那裡是赤的,他的手心,緊貼著我的心臟……
哥哥,我們明明曾經那樣簡單地快樂過。明明你還是你,還是那麼好看的小美人,我也還是我,還是這麼笨這麼邋遢的醜丫頭,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在一起?
哥哥……你聽見我的心跳了麼?
「這顆心,總是為了你而痛,你知道麼?」不知不覺,竟把這話說出了口……我捂住了自己的嘴。
還好,沒有人會聽到。
他顯然是疲累了,也不知又為國事勞了多久,即便我做了這樣逾越的舉動,他也依然沒有察覺,當然也不可能回答我的問題。
聽著他平穩的呼聲就在耳邊規律地起伏,我大著膽子又靠他近了一點,腦袋湊到了他的身上……
哥哥,你知不知道……從小到大,玉兒喜的,從來都只有你一人?你有那麼多「嫂嫂」,而我呢,我什麼都沒有。
在後裡,玉兒一個人真的好孤獨啊……我卻不可以想你,不能光明正大地想念自己薄情的哥哥。我只好給自己找一些「有趣」的事。我會注意聽別人口中一些外的趣事,我會想象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我會……青龍國那麼大,全部都是你的國土,無論我聽到了什麼,那都是與你有關。這也可以讓我覺得與你親近一點。
在那些廷趣事裡,我搜集好多關於瞻哥哥的信息,在我心裡,那是一個多麼完美的人啊,聰穎博學,謙和儒雅,風華絕代……
這樣的一個人,不像傳聞中的「戰神」雲寂夜不像你或者其他任何兼具美貌與權貴的男子──他不沾染女,他不遊戲人間,他孝順父母,護幼妹……
我時常會想,如果,我和你,也只是尋常人家的一對兄妹,那麼你對我,是不是會更好一點呢?
至少,應該不會有那麼多的「嫂嫂」,分去你的注意力,也沒有什麼家國天下、權力紛爭,耗去你的力,對不對?
……
哥哥,你明白了沒有,我不是真的喜瞻哥哥啊。在我心裡,如果你不是朝堂上的皇帝,你應該可以做一個跟瞻哥哥那樣的人,聰穎博學,謙和儒雅,風華絕代……你明明,不是那麼冷漠無情的人。
什麼罪孽都由你來受,那我呢?如果說兄妹之間發生了那樣的關係是種罪孽,那麼,偷偷地把你藏在心裡那麼多年的我,是不是早就應該受到上天的懲罰了……或許,我現在這麼痛,就是上天的懲罰對不對?
哥哥,玉兒是不是真的,不可以喜你……
*****
「玄,你們去哪裡了?」上官盈月美眸中透著一絲不解,打量著兩個外出大半夜才回來的男人。
她顯然是有些擔心這兩個一直與自己朝夕不離的男人,身上只穿著單薄的睡裙,從臥房中開門出來,水盈盈的雙眸中並沒有多少睡意。
「……」慕容玄垂眸看了她一眼,伸手捏了捏她美的小臉,但笑不語。
「小妖,你有擔心我們麼,嗯?」飛離一把將妖嬈的美人攬進自己懷中,雙手不規矩地動起來,「你的情哥哥呢,今夜沒來『光顧』?」
「飛離!」盈月恨恨地打掉他的手,美眸圓睜,「別提那個人好不好?以後這裡都不會做他的生意!」
「是麼……」飛離沉,同時長指伸出,一雙有力的大手再次鍥而不捨地回到了女人的身上,「可你的情哥哥聽說不是皇帝身邊的大紅人麼?位高權重,厲害得很吶,咱們小門小戶的生意,得罪不起啊……」
「原飛離,你別這樣!」他的手已經伸進了她單薄的衣物裡,一手著她高聳的房,一手往下按著她腿間隱藏的那粒的小核。
一邊練地撥著她的情,一邊,還要說那些話來嘲諷她,還有她的「情哥哥」……這個飛離,越來越可惡!
「噢?今兒這是怎麼了,都是張嘴就喊我名姓,我就真的那麼討人厭麼……」飛離細長的眼眸危險地眯成了線,手下的力道更重了幾分,狠狠掐著那小核擰了一圈,「小妖,你不知道我最恨這個『原』字麼,嗯?」
「啊……」盈月發出一聲嬌弱的呻,兩腿已經站不住了,整個人軟倒在飛離硬實的懷裡。
「每天張口閉口地只會叫『玄』,還有你那個『情、哥、哥』……」飛離一字一句,說得咬牙切齒,「那我呢,我算什麼,我不是你的男人麼?你就不能給我一點好臉?!」
「唔……別這樣,飛離……」盈月的聲音也變得跟身子一樣軟,透著人的魅惑。
「別怎樣?你不是最喜讓男人玩麼,這身子軟成這樣……」飛離一手託著盈月嬌媚的身子,一手並起兩指,進了已經開始微微分泌滑體的小之中,「今夜沒有被男人過這,你睡不著覺對不對?」
雖然早就知道這男人說話口無遮攔,肆意狂放,但是如此辱人的話語,還是讓盈月覺不悅──她是睡不著,發現他們兩個莫名地都不見了,即使知道他們武功卓絕,她還是會到不安……然而她這一點多餘的擔心,在男人的眼裡卻變成了什麼?
盈月側過小臉,看了端坐在一旁的慕容玄一眼──他似乎對眼前兩人的糾視而不見,英俊的眉眼光華收斂,不知道在沉思些什麼。
「原飛離,姑今天不需要『侍寢』……你給我滾啦!」心中的不悅出口就成了傲慢的話語,盈月掙扎著想從飛離的懷裡起來,「拿開你的髒手,不要碰我,聽見了沒有?!」
「呵……我說盈月,你還真是個薄情又討人厭的子。」飛離把兩指從她已然透的小裡了出來,「你還記得我姓原,那應該也記得,我姓原的還是你上官大小姐的……夫婿,對不對?」
他在盈月白的耳朵裡一邊吹吐熱氣,一邊緩緩拋出「夫婿」兩個字,瞬間將一臉不耐的小女人給嚇了一跳!
「飛離……」她嬌聲地喚,已經帶了一點求饒的意味。
然而眼前肆的男人顯然動了幾分薄怒,一手就將仍想掙扎的她抱起,放到了旁邊一張桌案之中。
「你不要『侍寢』,今兒個還偏由不得你!」一把掃下桌案上的東西,飛離把盈月了下去……
他手勁大,盈月再拗,在他身下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眼睜睜地看著男人扯開了原本就「」得要命的寬鬆長袍,一拉頭,一長長的就這樣彈跳著出現在她的眼前……
「不讓我的髒手碰你……」男人用她的話來賭她,同時把她薄薄的睡裙扯開,使得女子白晰雙腿間的粉紅細在了自己眼前,「那你夫婿的這東西,總可以好好侍候侍候你吧,的小妖?」
本就由不得她說反對,男人了兩下自己還未完全硬起來的子,然後掰開她的細腿,著長長的莖就往女人腿間的細了進去……
「啊嗯……」盈月忍不住嬌出聲──雖然原飛離這個男人,總是讓她又氣又惱,又羞又怕,但是她的身子,卻並不怎麼排斥他的入侵……
被入的快是那樣強烈,早就習慣了頻繁的身子,很快便自發地湧出更多的,打了男人才進入小半的。
「被男人一碰就成這樣……」原本還想多說兩句嘲諷的話,然而看到身下盈月出難得的脆弱表情,飛離閉了嘴,上使力,將自己的往女子嬌的小裡用力地捅,直到完完整整地到盡!
體徹底合的愉悅讓兩人都發出一聲足的嘆息。
小的每一絲隙都被填,撐到最開,那長長的莖好像還在往她的子裡面鑽……這覺實在太刺,讓盈月心裡那幾分氣悄悄退散去大半。
享受體的愉,閉口不談情,這是她在這個世界的原則。雖然目前招惹到的這幾個男人都多少令她心煩意,但既然自己的身子不討厭,那她也就不要多想好了……
「飛離,飛離……」她又開始軟聲地嬌,方才的不快似乎都被丟開了,「動一動,我裡面好……啊……」
她冶的乞求還沒說完,男人已經惡狠狠地在她身子裡頭衝撞起來!
數十下大開大合狠命又快速的,幹得盈月身子愈發地酥軟,只能無力地躺在桌案上一聲聲地嬌。
然而捱了這一陣之後,她發現男人的動作緩了下來,不再沒頭沒腦地撞,而是緩緩地退開大半,用大頭慢條斯理地在她小裡頭廝磨起來──這下子,她是真的「裡面好」了……
「飛離……」盈月美眸蒙,語帶哀求,「別玩兒了……嗯……」
嬌內某塊軟被男人大的頭稜子給用力杵了一下,她更是忍不住身子的顫慄,小裡的一股接一股地往外……
飛離存了心要折磨她,磨了半天也不肯再給她一個痛快。
「嗯……人家好難受,飛離……用力啊……」盈月向來忠於自己的身體官,自然而然地,把自己的受嬌嬌地訴予對方,「求你了飛離,快一點……深一點……」
聽了她的話,飛離狹長的丹鳳眼裡黑幽深的瞳孔彷彿染得血紅,情氣息在他美麗又魅的俊顏之上變得愈加濃重……然而,他仍不肯就這麼足身下女子的哀求。
「小妖,你是在求你的夫君用力你,快點在你的裡深一點,對不對?」他雙目赤紅地俯身盯著她美的小臉。
對著最為放不羈的飛離,盈月向來也是沒「節」慣了的,心裡明白這男人彆扭著就想求一聲「夫君」,於是她開口,乖巧又嬌媚地足他的大男人心理:「是啦,求你快點啦,用力人家啊……夫君……」
她媚聲一句「夫君」,甜得像是能滴出來,男人哪裡還忍得住。
只見飛離把她兩條細白的腿兒打開到最大,掛在自己瘦的上,而後兩隻有力的手掌握住她纖細的蠻,下大力地往細小裡捅,到最深之後又快速地退出來,餘一個頭把口撐到最大,然後又一次往裡面鑽,將層層媚破開,狠命地到最深處!
「啊……啊嗯……」
中的空虛瘙終於得到了撫,盈月嬌聲地哦,兩條小腿努力勾住男人的,同時雪白的部也自發地往上抬,好讓男人入得更深……
男女合的曖昧之聲在室內反覆錯……
狂野的二人好似都完全忘記了,此時還有一人,正坐在不遠處──玄看著飛離黑袍掛在間,出大片白晰後背,長長的黑髮隨著他不斷衝撞的動作而不停地舞動,小女人兩條腿兒正無力地勾著他的後,雖看不見她此時的模樣,但是那兩條不斷晃動的雪白小腿,也可以明顯地讓人看出她正承受著的瘋狂佔有……
看著自己喜的女人躺在別的男人身下地承,這種覺是種無比矛盾的刺。
盈月……
他對這個美又勾人的小妖是一見傾心的。他見過美女太多,但是這個女子眼中深藏的落寞和無所畏懼的氣魄,卻令他一見難忘。
她聰明又世故,獨立又任,多情又薄情……這個小妖姬,實在是太特別,特別到讓他願意留在她身邊幫著她,甚至要與其他男人分享她。
不知怎的,遇見了那個眼神清澈無瑕,小兔子一樣乾淨又惹人憐惜的小公主之後,就忍不住生出了幾分動搖……
這不像他慕容玄的作風。他向來,不是到處留情的人。
而這一夜的皇之行,卻令他的心緒更了幾分。此時他眼前不浮現出前半夜所見的情形──
年輕的皇帝靠在妹妹的頭,撫著她的小臉柔聲低語,最後睡了過去,而那裝睡的妹妹,偷偷靠到他的懷裡,小心翼翼……
「這顆心,總是為了你而痛,你知道麼?」
她把他的手放到了自己口。被褥掀開的時候,很明顯能看到,她赤的肌膚,白得耀人眼目……
「啊……人家不行了……」女人嬌媚的呻打了玄的思緒,那的媚叫正是女子到了高時難耐的情,「嗯,飛離……夫君……啊……」
盈月全身顫抖著,連腳趾頭都蜷縮了起來,已然了身子,的水甚至了桌案以及地面。
飛離顯然還覺不盡興,將她的身子從桌案上拉起來,讓她抱住自己的脖子,就這樣站著,託著她的開始上下地顛。
盈月的高來得洶湧,不停搐的小緊緊地夾咬著他的莖,而飛離抱著她又一陣癲狂的衝刺,更加使得她的高延續不斷……
到最後飛離頂到最深,狠狠地出來的時候,盈月早已沒了一絲力氣,任他緊抓著她的,一股股地往她裡,她卻只能無力地攀著他的肩,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等飛離把疲軟下去的出來,原本一直在觀賞「活」的慕容玄很快伸手把盈月接了過去。
盈月眨著情氤氳的眼,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又入了另一個男人懷中,筋疲力盡的她立時用眼神乞求地望著玄……
玄一笑,在她凌睡裙間不小心暴出來的大半雪子上捏了一把,抱著軟綿綿的小女人回了她的臥房。
被放回了自己的榻之上,盈月無力地夾攏雙腿,但是腿間不停有渾濁的滑還在緩緩地往外。
玄拿起一塊乾淨的帕子,湊近她的下體,剛要掰開她的腿,只聽小女人軟軟地小聲道:「別,玄……」
看她的神情,顯然是被今夜「神勇」異常的飛離給折騰怕了──若是玄也再來上一次兩次的,她這身子怕是真的會被玩壞了……
「放心,我不碰你便是了。」玄玩味地笑,在她細上掐了一掐,「那你自己收拾乾淨了再睡。」
他把帕子遞給她,起身準備要走──方才看著她與飛離,他的身上也不是沒有反應的,只是他向來不喜勉強女人,更明白飛離嫉妒上官彥,今夜又在他這受了些氣,回來肯定是下了狠勁「收拾」盈月……
他沒飛離那麼小氣,要是隻顧逞,把小妖壞了可不好。
「玄?」盈月仍對男人上半夜的行蹤到好奇,「你們……」
之前她只知道這兩個男人打了一架──飛離那傢伙又研製出了什麼奇怪的藥來要她吃下,說是極品「好東西」,而且已經在別人身上「試用」過一顆「半成品」……說了半天被玄問出來那個倒黴的「試用對象」,然後兩人便大打出手,到了夜裡就通通不見了蹤影。
玄回過身來,見她明明記掛卻言又止的樣子,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坐到她身邊,把他二人的皇之行講與了她聽。
……
「你是說,上次咱們救的那個丫頭,竟然是……青龍國的公主?!」盈月躺在玄的懷裡,聽著他沉靜的講述,越聽越覺詫異,「她還跟那個第一美人的皇帝,也就是她的皇兄……有染?」
玄看著她美的小臉上難得出現的一臉「八卦」的樣子,不又笑,無奈道:「是啊,這青龍國,還真是有趣呢……」
更「有趣」的是,他來青龍國以後看上的女子,竟都與自己的兄長有染……
盈月的臉在震驚之後出現了一絲悲涼,美眸中某種不知名的情緒,使得她眼中的神采被暗暗掩蓋了。
玄明白她在想什麼,沒再說話,只了她的髮絲,把她往自己懷中帶得更近。
盈月把腦袋埋進他的懷中,伸手抱住了他。
「玄……」她突然小聲問道,「她是不是……過得不好?」
「……是。」這一夜他不經意間看得清楚──那雙澄淨的眼眸之中,是深藏的,刻骨的與痛。
「那……有什麼可以幫她的麼?」
盈月自認不算良善之人,但她偏莫名的中意那個小丫頭就是了──更想不到,和那丫頭竟然還會有相似的遭遇……皇裡的公主,與她的皇兄?再想上次救了她的時候,那一身剛被男人糟蹋過的痕跡,又是從哪裡來的呢?呵,確實是有趣……
「飛離下的藥還未解……」偷窺到了那樣的景象,讓他不知要如何去向那躺在她皇兄身邊一臉可憐兮兮的小公主解釋這下藥一事,自然的,解藥也沒得機會送出手了。
一想到飛離研製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藥,特別是用於「閨房之樂」的「藥」,更何況還是「半成品」……盈月不對那瘦瘦弱弱的小公主更加心生同情。
「看來,那個皇帝哥哥,倒是有的『勞』了……」盈月忽然狡黠地一笑,「不過既然那藥對她的身子不好,咱們還是得負責解決吧?我倒是,很想再見她一面呢,弱質纖纖,小兔子一樣單純可的小公主呀,咯咯……」
果然,在他們眼中,那都是一隻特別招惹人的「小兔子」,呵……玄把心裡那一分莫名的悸動和柔軟,悄悄地放在心底,抱緊了眼前的小女人。
「聽說玄武國使節即將到訪。」玄頓了頓,語氣更加低沉,「你喜湊熱鬧,這下,興許這青龍國多的是好戲可以看了……」
玄武國的使節?盈月微微詫異地抬頭,端詳著男人英俊又堅毅的面孔,像是想從他那雙深沉的暗金眸子裡打量出點什麼異樣來,可惜……這傢伙真是深藏不!
算了,既然他說得這般風輕雲淡,那麼事情就應該都在他掌握之中。
「好呀,那人家就等著湊熱鬧去了……到時候你可別拉著我不讓我去噢!」她抱緊他的脖子撒嬌,聲音軟軟的,漸漸低了下去,「好睏,睡了啦……」
「……好。」難得飛離這傢伙識相地沒再跑來打擾,就這麼安安靜靜地睡覺,覺還好。
涼的夜風輕輕拂過靜靜依偎的兩人,男人抬眸,看窗外淮水溫柔,夜正好。
第79章「從此君王不早朝」
「哥哥,醒醒啦!哥哥……」我躲在被子裡小聲地喚,「皇兄……時辰到啦,該早朝啦!」
天才矇矇亮,躺在我身邊的大男人依然睡得昏沉的樣子,長長的睫微微顫了顫,摟著我身子的大手又環得更緊,然後就沒了動靜,繼續呼悠長……
我看著他在我側的手──這男人睡到半夜一個翻身就把我抱住了,害得我一夜都戰戰兢兢,一動也不敢動……
等了好一會兒他也仍沒有要醒的跡象。我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在被子裡抬手,把在我身上的那隻重重的胳膊輕輕往上舉高,然後再往外移開……
還好,成功搞定!
很快的,我就輕手輕腳地從鋪內側翻出兩件貼身衣物,往自己身上套好,再回頭,看見那猶自側身睡著的男人不地摸了摸空下來的被褥,砸吧了一下薄,致的長眉在睡夢中也好似不安地挑了一挑……
看到這樣的他,我的心,驀然變得更加柔軟。
伸手,輕輕撫了撫他的眉。
看著他的眉又變成彎彎的溫順的樣子,再看他臉上出的那一絲令人不可置信的孩子氣,我忍不住也彎了嘴角。
哥哥,我的皇兄……竟然還會賴?
想想也是呢,傳聞中冷酷到對自己亦嚴苛的君主,其實也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那麼,從前那無數個清晨,他都是在誰的懷中醒來,在誰的身邊睜開眼睛……不行!龍玉致,不許想那些有的沒的啦!
不是已經想好了麼,還是乖乖地做好一個妹妹的本分,不能……不能讓龍司羽如他所言有什麼承受「罪孽」的機會。有罪的人是我,上天罰我什麼都可以。現在不就是嫁人麼,反正早晚都要嫁,那便嫁好了……
龍司羽,他是我的哥哥,一輩子都不會變。
這一夜的依偎而眠,是我給自己最後的縱容。
天亮了,我就還是他的妹妹,那個調皮的常惹他不高興的笨妹妹……
「起來了啦……皇上!」
已經穿戴好自己的衣物,我站在沿叉著居高臨下繼續催著賴的男人。
沒想到,這個錦袍玉冠猶在身的大男人,竟然發出一聲極其不耐的冷哼,然後一把抓起一旁的被褥就矇住了腦袋!
……
好吧,原來我的皇兄,竟會如此的「可」。
忽然就萌生出了逗他的念頭。我悄悄把手伸到他的手臂下面,偷偷去撓他的胳肢窩……嘿嘿,我記得他是怕的。
還不為所動?那我只好再努力一點……
「放肆!」
隨著一聲暴躁的怒吼,這個總是冷冰冰的男人忽然就化身成了一頭獅子,而且是頭被冒犯了的尊貴的雄獅,五指修長的大手飛快地抓住了我作的小手!
完了,被逮住了……而且,他好凶噢!哼,起氣這麼大,壞蛋!
等到這個尊貴又傲慢的男人睜開他猶不怎麼清明的眼眸之時,我正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半躺在他的懷裡。
我看見他眼眸中的混沌漸漸化開,然後,異樣的神采出現在那雙美麗的眼睛之中──混合著驚訝、欣喜、動、柔情……最後是越來越多的疑惑。
「玉、玉兒……?」男人又眨了眨眼,長長的睫似乎還掛著一絲慵懶之。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方才被他拽進懷裡的我,那張妖孽的臉上表情是一派紛繁,臉變了又變,看得我不覺好笑。
我也學他的樣子眨眨眼,邊帶了笑,小聲地道:「我尊貴的皇帝哥哥,叫您起還真是一件困難的差事……」
男人愣在那裡,慢地從薄薄的嘴裡吐出一句話:「朕從不用人叫起。」
……好吧,算我冤枉你了,敢情我的皇帝哥哥今特別貪睡。
我輕笑著從他懷裡掙,理了理自己散的長髮,再看他因為剛才用被褥矇頭蓋臉而的髮髻,更加覺得有趣。
笑盈盈地再伸出手去,想替他正一正歪掉的玉冠,然小手再次被捉住!
「玉兒……」男人的眼眸漸漸地又朦朧了,「我是在做夢對不對?呵……好久沒有夢到你了……我不敢夢到你……」
他把我的手抓得好緊,好像生怕稍一放鬆我就會跑得無影無蹤!
「從那一夜之後,就更加不敢了……我怕會是一個噩夢……」他磁的嗓音此刻是那樣低啞又溫柔,「我從來沒想過……你還會對我笑……」
驀地鼻子一酸,害我差點笑不下去。
「壞哥哥你還裝作沒睡醒呀?我就是玉兒啊,你不是在做夢啦!」我努力笑得更加燦爛,「你還常笑話我笨,你才是個笨哥哥呢,不要磨蹭啦!該上早朝了!」
對著他撒嬌耍賴是我的強項,就算隔了幾年,我依然樂此不疲。
我用力拉那隻被他抓住的手,想反把他從我的上拉起來。可惜他比我高大那麼多,我再怎麼用力都沒有奏效。
「真的,不是夢……?」
變成呆頭呆腦的龍司羽依然盯著我,顯然還無法置信他自「那一夜後」就心懷愧疚不敢面對的妹妹,竟然會若無其事地在他身邊對著他親暱地叫著「哥哥」,還在拉他起……
這樣的龍司羽真是異常的可。
其實,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實在厚臉皮得可以!可是,不這樣若無其事地笑著,我怕自己下一刻就掉眼淚出來,那就不好了。
「我的病已經都好了,你不要再賴在我這裡了啦!快點回你的寢去洗漱更衣!我這裡可沒有人伺候你……」
我繼續叉作潑婦狀,急著把這個大男人從自己的上趕下來。
龍司羽畢竟是龍司羽,不可置信的神閃了又閃,終於還是褪了下去。漸漸的,他那副冷冰冰的小模樣又回到了那張妖孽的臉上。
他在我微微有些僵硬的笑容裡姿態從容地坐起身,再悠然地站起來……高過我一個頭不止的大男人就這樣站在我身邊,低頭默默地凝視我的臉。
「呵呵……皇帝哥哥幹嘛這樣看著我,人家知道自己長得礙眼,我去把面紗帶上就是了……」
我出一個類似自嘲的表情,轉身來到梳妝檯前,翻出許久不見的面紗,背對著他一邊給自己戴上,一邊繼續催促道:「卯時快過了,皇帝哥哥還是快去吧。」
「……玉兒。」
他在身後低沉地喚我的名,意味不明。
「哎呀,哥哥,人家的病真的已經好了,而且我保證,以後都不會跑了,還有……無論你讓我做什麼,我全都會乖乖照做的,你放心好了。」
就算讓我嫁人,我也是會乖乖嫁的,你放心好了。
「玉兒,你……不記得了?」
男人道出一個語焉不詳的問句,不難聽出其中暗含的一絲緊張。
我明明知道他問的是什麼,也明明知道自己的偽裝很可笑,但我還是竭盡所能地扮演好我可以做到的角。
「不記得什麼?」回過身,調皮地眨眨眼,帶著面紗的我只能努力讓笑意進入自己的眼睛裡。
「……」
龍司羽沉默了,俊臉上如敷霜雪,像是看著陌生人一樣審視著我。
「哥哥?」面紗下的我依然巧笑嫣然。
他美麗的眼睛裡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痛苦,喃喃自語:「是那個藥麼……結果還是害了你麼?第一次是我的錯,第二次,我以為是在護你……呵,我以為報應會在我身上……為什麼,還是要害了你……」
我越聽越糊塗,笑意也愈來愈僵硬。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個藥」是什麼藥?之前他在我畔所訴,好像也是說我沾惹了什麼不好的東西回來,他怕我會受到傷害,甚至怕我不會醒來。還有什麼「第一次」「第二次」……怎麼有點曖昧的味道……我的臉忍不住在發燙。
「不過還好,至少你還記得我是你哥哥……」他緩步走過來,眼眸中原先自責的痛苦似乎又變成了一種帶著痛意的釋然──
「只要忘掉我給你的傷害,我們還是可以重新開始,對不對?」
……
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龍司羽。
他的眼神那樣難解,摻雜了太多太多的內容。而他的言語,語氣實在太詭異。讓我有一種被他珍視著的錯覺。
他就站在我的面前,眼中柔情四溢。我的心突突地跳,本來已經下定決心了的,本來已經決意用最堅強的姿態去面對這一切,但是對著這樣的龍司羽,我的頭腦又一次呈現空白。
我不敢想。還是繼續我的笑容。
我知道,我意外的「失憶」,讓他如釋重負。很好,很好……看來我現在所做的一切,對彼此,都是最好的結局。
他張口還想說什麼,忽然外面傳來了一個婢的聲音──
「啟稟公主,宣和殿的劉公公來請皇上……」
聽了這話,龍司羽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而我呢,看著房門,心裡有種怪異的覺……大清早的要到一個公主的寢裡來「請」皇上,這樣的情形從婢的嘴裡說出來,總覺得,顯得有些詭異。而且,如果明知皇上就在這裡,那婢哪裡需要那樣畢恭畢敬地向我這個公主來稟告呢?
可是,做了「怪事」的是我自己,哪裡還敢追究那些人是怎麼想的。
緊接著那婢,另一個較為年老的嗓音在門外響起:「皇上,不知公主鳳體是否已經有所好轉……」
「有什麼事,快說。」龍司羽的臉又一次恢復了一貫的冷漠。
「是,皇上。太后娘娘今兒個一早便差人來傳話,說是今早朝接見了玄武國使者之後,還請皇上替娘娘把貴人給留下,到娘娘中敘敘姑侄之情。」
「見一面無妨,何須母后特意傳話。」
「這……太后娘娘是想,想把使臣留在中幾,所以,望皇上應允。」
「……外來使節向來都是居於驛館,就算本國重臣也沒有留宿中的規矩,難道母后不知?」
「太后娘娘說,說……請皇上看在自己想護的人的份上,也替她老人家行個方便。」
「……」
我看著龍司羽臉上的表情一點一點越變越難看,嘴角還勾著一抹譏誚的笑意。
最後,他神複雜地深深望了我一眼,卻看見我眼中無限的好奇,不笑道:「怎麼,我的小玉兒也想湊熱鬧麼?」
我又眨巴眨巴眼睛,趕緊點頭,作諂媚狀:「皇帝哥哥,是有使團要來麼?」
人家有很多年沒聽說過有別國使節來訪了!
通常這種時候都很好玩,因為使節會送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進,當然,那些來自異域的使節通常也長得「奇形怪狀」,特別是一些邊遠小國……我小的時候倒是跟著哥哥見過不少「外國人」,也見過很多好玩的東西。
可是現在……想必我也沒機會去「湊熱鬧」了吧……
「嗯,玄武國,昨已經進了龍城,在驛館住下了。」龍司羽仍是一直注視著我,神溫柔,「傻丫頭,玄武國的人沒什麼好看的……」
他好像完全明白我心中所想,淡淡笑道:「你也看到我的樣子了。」
是啦!知道你有一半玄武國的血統,也知道你們娘倆兒都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所以,玄武國的人也應該不會長得太「奇怪」……所以,你不用對我笑得那麼「麻」啦!
「哥哥……你就讓我也去看看嘛……求你啦……」
我假裝他的「美人計」對我完全無效,嗲聲嗲氣地拉著他的衣袖撒嬌。
男人又挑起眉,做出一副完全不為所動的樣子,清了清嗓子,道:「剛才是誰自己說的──以後都乖乖的,我讓她做什麼都會照做,讓我放心?」
……我語。
「皇上?」外面劉公公久未候到迴音,不住又問。
「好了,朕先走了,傻丫頭乖乖地待著,再不許你跑了……晚些過來看你,有什麼好玩的對象一定拿過來給你,好不好?」
男人伸手過來,好像是想捏捏我的臉,最終,卻還是停滯了這樣親暱的動作。
他在我眼前寸許的位置收回了手,轉過身去,正了正衣冠,長吐一口氣,就準備推門出去。
……我在他的身後泛出一個苦澀的笑。
雖然我假裝若無其事,雖然他以為我已經不記得彼此曾有的親密,然而,犯過那樣令他後悔莫及的「大錯」的皇帝哥哥,從此以後,都不可能也「若無其事」地再碰觸我這個妹妹了吧?我的身體,也許還會時常提醒他曾犯的「錯誤」……
哥哥啊,傻丫頭再不會希冀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了……玉兒只是希望,哥哥不要再抱著那樣的負疚而已。
「哥哥!」我的嘴先意識一步叫住了他。
看到龍司羽回過頭來,我又拋給他一個諂媚的眼神,小跑步過去,再次抓住了他的衣袖。
「哥哥……人家在這裡真的好寂寞……」
我一邊搖他的衣袖,一邊拖長了語調繼續撒嬌眨了眨眼,本就酸澀的眼睛很順利地閃現淚光。
然後我就看著男人的臉倏地變了。
他眼中的難過和愧疚那麼明顯,明顯到讓我不後悔用了這種該死的「眼淚攻勢」──對他撒嬌原本只是想讓彼此更像小時候的親密多一點,讓他不要再對我懷抱歉疚,此刻卻適得其反了。
「傻丫頭……」龍司羽終於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頂,語氣仍然溫柔,「那哥哥不走了,就留在這陪你,好麼?」
……我又一次說不出話來。臭哥哥,不要害人家眼淚掉下來啦!
人家只是想跟著你出去走走,最好是還能去湊湊熱鬧,誰說讓你留下來陪我啦?如果真的那樣,害你連一向勤奮刻苦、雷打不動的早朝都不去上了,那我豈不是成了「媚惑」君主、「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啦?
我,「紅顏禍水」?哈……
這樣可笑的念頭逗得我自己都忍不住發笑,我一邊摸摸自己的面紗下的臉,一邊把眼裡的淚花給憋了回去,再仰起小臉來的時候,又是一派的天真爛漫──
「皇帝哥哥怎麼能不上早朝呢?不是有玄武國的使節來麼,你怎麼能不去呢?」我先是「義正言辭」地看著他,接下去又換成甜甜的嗓音,「哥哥……你帶玉兒去好不好?我小時候你都會帶我出去的,哥哥……」
小時候他去上朝,我會一直跟到金鑾殿的後面,等到退了朝,就跳進他的懷裡讓他抱我回……
第80章讓他一生為你畫眉
我的皇帝哥哥顯然也被我這話給觸動了某些記憶,神愈發的溫柔起來。
他的大手颳了刮我的鼻子,眼睛裡的寵溺那麼明顯:「真拿你沒辦法,這麼大了還撒嬌……」
「那你同意啦?!」說不開心是假的——
過了這麼多年,我都「這麼大了」,卻突然又得以回到我的小美人哥哥的懷抱了,真的覺好幸福!
「……笨丫頭長大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掛著鼻涕跟在哥哥後面了。」美人哥哥小小地思慮了一番,得出結論,「除非換套侍從的衣著,才能跟在朕的身邊。」
某人豪不留情面的「掛著鼻涕」四個字讓我忍不住臉紅……
不過,侍從的衣著?也就是說,讓我跟在他身邊做個小「公公」?哈,不錯的主意!
於是,我在人們詫異的目光中,顛顛地跟著我的皇帝哥哥回了他的宣和殿。
梳洗之後,我的大美人哥哥又是傾國絕,玉樹臨風。不知是前夜在我身邊睡得比較沉,還是我的意外「失憶」讓他輕鬆了許多,以至於今的他在眾人眼中,更加神清氣,光轉……
呃,不行,我家哥哥最討厭別人用看女人的眼光看他了(從我叫了某人一聲「姐姐」就被打了股的那天開始,這個「教訓」就被深刻灌輸進了我的思想當中)!所以,我還是假裝沒有被他的美所惑好了。
我摸摸鼻子,抓抓自己身上套著的寬大衣服,不又覺得有點自卑……身為眼前這個大美人的妹妹,我卻屬於典型的「披上龍袍也不像太子」,而小小的身板穿上了「公公」的衣服,就顯得愈發滑稽了!
「還真是個惹人垂涎的小公公呢……」某人忽然發出一聲嘆。
知道他在諷刺硬要跟來「當差」的我,我不好意思地抬起頭,看到我的美人哥哥正用一種複雜的神打量著我,帶點無奈,好像在臉上寫著甚為勉強的「隨你去吧」……
「不能覆面紗……那也要化化妝再出去!」
某人盯著我半天得出的就是這樣的結論——好吧,我知道自己很礙眼啦!我把腦袋埋得更低,恨不得整個縮進自己的口……
我知道,長得難看不全是自己的錯,可是,身為女兒家,卻連粉飾自己的缺點都不會,那就真的是該死了!呃,也就是說,我本就不會化妝……
「笨丫頭,你臉那麼紅做什麼?」
今一直很溫柔的皇帝哥哥忽然變得兇起來,他有些急躁地把我拉到一邊,一把將我按到在一面銅鏡前坐下。
人家因為羞愧而臉紅也不行?我有些委屈地看著這個又出霸道本的男人,看著他「翻箱倒櫃」的找了半天,最後拿出不少疑似女人上妝用的東西來到我的面前——
這些東西我都是在幕姐姐那裡見過的,不知道他一個大男人藏著這些東西在寢裡幹嘛,難道隨時需要讓我的「嫂嫂」們妝點嬌顏?
幕姐姐……怎麼又想起來了。我趕緊搖搖頭。不要想!快點忘掉!
「不許搖頭!這個樣子如果被人瞧見了抓你去當孌童,看你怎麼辦?!」男人顯然誤解了我搖頭的意思,瞬間專制本盡顯,「不化裝個徹底不許你出去!」
孌、孌童?!咳咳……我英明神武的哥哥大人到底在想些什麼?誰會抓個太監去當孌童?
可惜我這位專制皇兄顯然主意已定,手裡拿著一堆脂粉「躍躍試」的樣子。既然聖意已決,我這個沒有分量的小「公公」哪裡還有反抗的餘地,只好乖乖地坐著,閉上眼睛任他在我臉上塗塗畫畫……
「哥哥你好了沒有呀?快點去上朝了啦!」
我真有點懷疑我「英明神武」的皇帝哥哥這為女子上妝的技術——為什麼磨蹭了這麼久都不好?我只覺得臉上有點的,等了半天就是不聽他說好……呃,我的臉是不是真的那麼不可救藥?
可是,不過扮演一個小太監,有必要對人家的相貌那麼苛刻麼?真是的,挑剔的臭哥哥!
「你急個什麼?」
雖然閉著眼看不見他的臉,我的腦海裡仍然可以浮現他此刻正對著我一副不耐的挑眉的模樣——沒錯,那表情的意思就是說,皇帝都不急你一個「太監」急什麼……
嗚嗚,看來「皇帝不急急死太監」這句話果然是有說法的。人家一國之君都這麼悠哉,那我還是乖乖閉嘴好了!
又等了好一會兒,男人三修長的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把我的臉上下左右移來移去看了又看,終於審閱得出了「勉強意」的結論——
「好了,倉促之下也只能這樣了……」
聽聽他那「意猶未盡」的語氣!真的「倉促」您還能磨蹭這麼久?唉,真對我老哥「偏」的審美到無語!
不過,不知道他一個大男人給我「改造」出來的面孔會是什麼樣的……我忽然心裡有點發。
「行了,可以走了。」大功告成的某人丟下那些畫筆之類的東西,拉起傻愣愣的我就想往外走……
「誒,等等啦,你讓我看看……」我急得跳腳,還想奔回去照照鏡子——我都還不知道被他成了什麼樣子呢!
「你那張臉還有什麼可看的。」某人拽著我的手腕怎麼都不肯放,而且還擺起了皇帝的臭架子,「現在朕說走,『小玉子』你可是有意見?」
……
老天,「小玉子」?!我身上皮疙瘩都起來了,第一次覺得我的名字好「雷人」……這個哥哥真是的——沒水準!
我一邊暗自腹誹,一邊無可奈何地被他拉著往門去了。
一步三回頭地望著那面華麗的銅鏡,生平第一次覺得鏡子是個難得的好東西……可惜,我都還沒機會看到,自己身邊這個霸道的男人親手給我上妝之後的樣子。
怎麼辦,雖然告訴了自己無數遍「我只是妹妹」,可是心裡頭,卻仍是隱隱約約的想要知道——他喜的女子,到底是何模樣呢……
出了宣和殿的正殿,天已經亮了不少。空曠的前庭竟然一個人都看不見。我想了想,應該是劉公公特意叮囑了吧……
享受著清晨清新的空氣,側著臉望著東方隱約出了半個臉的紅太,我看得正有趣,忽然覺下巴又被人給捏住,緩慢又不容抗拒地扳向了另一邊——
然後我眼前果然再次出現了一張妖孽的冰山臉。
這冰山美人好像不我這個小太監沒有充分關注到尊貴的他,兇巴巴地低頭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發號施令道:「從現在開始,到太落山之前,你,就是朕唯一的近身隨侍。所以,小玉子,朕命你時刻都要跟在朕的身後,要懂得禮儀尊卑,懂得進退有度,懂得察言觀,懂得……」
他「懂得」了半天終於停了下來,無奈地看著我一副緊張又無措的白痴樣子,美麗的臉上恍然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嫌棄表情。
「算了,跟你說這些實在是白費舌。你只要記住一條——乖、乖、聽、話……這總做得到吧?」美人皇帝最終寬宏大量地原諒了我的淺薄無知。
在他的「化」之下,我怎好不恩戴德地用力點頭,乖乖保證道:「奴才記住了,皇上……」
我恭恭敬敬的回應卻沒有取得應有的效果——某人非但沒有表揚我的「乖巧」,反而像看怪物一樣多看了我兩眼,然後幾不可察地翻了個白眼,撇了撇嘴(我發誓他肯定不知道這種幼稚的表情是很破壞冰山美人的形象的),丟下我大搖大擺地走了。
哼,腿長有什麼了不起!我一邊辛苦地在後面追,一邊繼續我最習慣的腹誹——唉,膽小又沒用的人就只能像我這樣偷偷在心底反抗暴君了……說起來,這個壞哥哥,他還說過他再也不欺負我了呢,說話不算話,算什麼一國之君一言九鼎?!
「小玉子。」
某人忽然在前面停了下來,低沉的嗓音吐出危險的氣息。啊,我差點就一頭撞了上去!
還有,他那什麼語氣嘛……難道他還能發現我的腹誹不成?於是「小玉子」立刻乖乖地立正站好,等待著尊貴的主上示下。
「你……你的身子,真的都好了麼?」他沒有回頭,語氣卻忽然變柔了下來。
我在他的背後用力地點頭,生怕這沒信用的傢伙突然臨時反悔。
男人沒聽到回答,轉過身來,看到小啄米似的不停點頭的我,不又撇了撇嘴角,伸手我的頭頂,神又變得溫柔:「……笨、蛋!」
我早就習慣了被他罵「笨」,所以也不覺得他的語氣特別親暱,只是眼睛滴溜溜地往上看著他放我頭頂的手,不地抗議:「皇上,小玉子的帽子會被你掉的!」——雖然我也早就習慣了被他摸頭的動作,但是我好不容易完成的全套小公公的裝飾,帽子要是被他掉了,那我一頭七八糟的長髮要怎麼回去?
可是這尊貴又霸道的男人怎可能如此「體恤」一個「奴才」,興許是被我一句話就破壞了逗的興致,他臉上的溫柔瞬間全都消失殆盡,面無表情地瞪了我的帽子一眼,嫌髒似的快速收回手,扭頭就走。
第81章秦晉之盟
我低眉順目跟著某人的龍輦到了早朝的大殿時,文武百官早已等候多時。也可憐我乖順地扮演小公公的角多時,最終卻還是被某人勒令停在了大殿的後面。
這個沒信用的壞哥哥!說來說去還是不許我站在他的龍椅旁邊,只能躲在後面「偷聽」……真是小氣!
不過,說起來我好久沒有見過這麼莊重宏大的場面啦──整個國家最有權勢的人都聚集在數十丈之方,神情肅穆,姿態恭謹……真讓我站到龍椅旁邊,我這個小「公公」也許真會「怯場」也說不定。
於是,我只好乖乖地躲在大殿後面,隔著多重華麗的簾幕偷聽裡面的情況。
等到冷冰冰的龍司羽一出去,金碧輝煌的大殿裡立刻就傳來群臣匍匐,山呼萬歲的聲音,簡直震耳聾。
行禮過後,就開始了一些最常規的事務彙報,無論誰說什麼,龍司羽都是一副冷淡的口吻。他雖少言寡語,但那低沉的嗓音無比的引人,每個字都帶著他獨有的威嚴和冷酷的說服力。
「啟稟聖上,臣禮部侍郎(注)上官彥有奏。」
這個聲音還真年輕,覺應與龍司羽年紀相若,在說話的眾多蒼老的聲音裡顯得格外突出,而且聽起來有些耳呢……可惜我遲鈍的腦袋怎麼都沒記起來是在哪聽過這嗓音。
在某人冷冷淡淡的一句「准奏」之後,只聽那位侍郎不卑不亢地道:「玄武國使臣今已抵達我聖朝,隨行有玄武國兩位王子,現王子與使臣已在殿外聽候我主召見。」
明明大家都早已知悉的消息,走過場的文縐縐的一段話從那年輕的侍郎口中說來,卻是分外的文雅從容。然我的注意力已完全被玄武國的事引去了──
隨行的原來還有王子啊,而且還一來就兩位?王子是玄武老國王的兒子,那也就是龍司羽的表兄弟了吧?難怪龍司羽他娘一早就巴巴地來討人去敘「姑侄之情」……
一套繁複的禮儀之後,終於聽到玄武國來使入殿了。
「小臣玄武國特使祁勒,特奉吾主玄武王之命出使貴國,以固吾二國友邦千秋萬代之好!」
非常洪亮的聲音!我忍不住好奇,悄悄拉開層層的簾幕往大殿正中看。
只見幾名服飾明顯異於青龍國人的男子正立於群臣之中,而為首那人大約五六十歲的年紀,看起來神奕奕,說話亦中氣十足。
只是,那相貌倒真不甚稀奇,看不出來除了服飾之外跟下面那麼多青龍國的大臣有什麼不一樣的。
看起來,玄武國人還真沒什麼好瞧的呢。而且,那個祁勒身後跟著的幾個人裡,真的還有王子嗎?為什麼看起來每個都相貌平平,一點都不像是龍司羽的表兄弟……讓我都不有點小小的失望。
「小臣隨行帶來我國出產最名貴的寶石十數枚,黃金十萬兩,另有美女二十,望請國主笑納。」那位使臣祁勒又道。
黃金十萬兩?龍司羽他舅舅還真大方,隨隨便便出手就送個十萬金子給他花……
美女二十?咳咳……那個老國王難道不知道青龍國是整個風月大陸最盛產美人的地方嗎?龍司羽見過美人何其多,也不差他那十幾二十個吧?
然而,等到二十位美人端著盛有玉石珠寶的黃金托盤魚貫而出之時,我和殿內群臣差不多,睜大了眼眸看傻了眼──
美人們個個都是姿態婀娜,無限妖嬈……她們一上殿,淡淡的美人香頓時把向來嚴肅的議政大殿薰染得飄飄醉。
異域美人獨特的風情姿容,與她們舉在前光芒四溢的寶石黃金相輝映,引得群臣都不看得有些痴然……
等我回過神來,第一反應就是去看不遠處龍椅上的某人。還好,我家冰山龍司羽臉上還是一點表情也沒有──不像下面那些個「庸俗」的大臣,看他們有些眼睛都直了,就差沒口水……
「這一枚,是我玄武國新近出土的最珍貴的至寶,名為『臻吉』,通體晶瑩無暇,質地屬上上之乘,雕工也是我國技藝第一的工匠負責,形態巧……」
在那使臣的介紹之下,青龍國群臣可謂聽了一堂生動的寶石鑑賞課。
短短的時間內,眾人便欣賞到彩、質地、形狀各異的各種寶石一枚又一枚,均是價值連城,令人驚歎!
原本我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小財,應該也是恨不得撲上前去湊近了仔細瞧上幾眼的,可是,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在煙畫舫上的某一夜,那枚了我心神的漂亮玉石──對呢,那時「她」說,那皓月石也是玄武國出產的,當時我還想著,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去玄武國,可能遍地都是值錢的石頭……
唉,為什麼還要想起來那些晦暗又靡的事情來?
在我分神之際,美女們已經帶著寶石出了大殿,留下一室馨香。下面群臣仍在輕聲地議論紛紛。
忽然殿尾一聲輕咳,使得眾人奇異地全都安靜了下來。
群臣循聲望去,只見宏偉的殿門前,正立著一大一小兩個身影──逆著光,看不清晰樣子,只覺二人鈞好似踏著晨曦而來,帶來美人珠玉之後又一股別樣光華……
那位祁勒使臣也跟著回頭往後看了看,再轉過來的時候,猶豫的神情在他的臉上稍縱即逝,而後他對我家那仍正襟危坐面無表情的冰山說道:「小臣愚鈍,還有事未向國主稟報。此次隨行還有我王兩位王子,分別為四王子和七王子。王子有一事想向國主……」
使臣說話的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其實都已不在他那裡,全都暗自集中到了殿尾。那兩個身影正緩緩向殿前而來,漸漸地近了、近了……下面卻久久的鴉雀無聲。
……
我的嘴張得大大的(如果被龍司羽看見了肯定又會笑話我傻),半天也沒閉上。
老天,原本人家對玄武國王子什麼的已經不抱什麼好奇之心了,沒想到一下子就讓我這麼「驚喜」,這也太那個了吧……
您問我到底看到了什麼?其實也沒什麼啦,不過是我們青龍國常見的美人而已。只是一個高大英氣,一個嬌小可人……而已。
呃,那個,唯一不常見的,就是……大的那個眼睛是紫的,小的那個頭髮是白的……而已。
看起來高大威武的那個竟然身披戰甲,看上去就好像剛從戰場上下來,一張臉長得酷帥十足,古銅的皮膚映襯著深刻硬朗的五官,不沾一絲青龍國男子那樣的文弱氣息,劍眉之下那一雙奇異的紫瞳,瞳孔幽深,彷彿帶著魔魅般的氣息,一看進去便覺深不見底……美得可謂勾魂噬魄。
紫瞳男傲氣十足地站定,絲毫不在意眾人涵義各異的目光,嘴角甚至隱隱帶著一絲不屑的笑意。他就站在那裡,微微仰視,大大咧咧地望著殿上龍椅裡坐著的某人,不行禮也不說話……簡直桀驁得要命!
而他旁邊那個小的,看起來竟只十二三歲的樣子,個子只到紫瞳男的肩膀,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像小娃娃似的天真地忽閃忽閃,一張粉粉的娃娃臉也圓潤可得要命,神情也是有點怯生生的,好惹人憐惜……
這麼可的小孩子,卻長了一頭閃閃的銀髮──那髮絲真是純白的,不摻一絲雜質,長長的差不多快拖到了地上……
啊,不見則已,真是一見驚人啊!
這玄武國的王子還真是非同一般──我在心裡暗暗地開始想象,龍司羽的其他表兄弟會是什麼奇特的樣子……
「青龍國主,此次我等前來貴國,除了示好之外,還有一件關於兩國邦的要事想與貴國商議。」紫瞳男酷臉上桀驁的表情稍稍有所收斂,他對龍司羽點頭示意之後,便開始表明真正的來意──
「二十餘年前,我父王最疼寵的妹妹儀和公主嫁予貴國蒼皇為後,促成了玄武青龍兩國邦誼……」
儀和公主?說的就是龍司羽他娘吧……不知道為什麼,紫瞳男說的話突然讓我有點不安……
「父王近年來身體不復當年康健,急著想為兒子們選妃納賢,而這最好的人選……」紫瞳男幽深的雙眸中魔魅的光芒直直向龍椅這邊來,「自然就是貴國公主。」
哄……
他話音未落,原本還安靜異常的朝堂立刻熱鬧得像個集市。
「希望國主也能將你妹妹下嫁,再成二十年前秦晉之好。」帶點玄武國特殊口音的男音略顯生硬,更暗含目空一切的霸道之氣。
……
蒼天吶,不詳的預成真了!
這個紫瞳男實在是囂張得過分!站在青龍國的土地上說話語氣還硬得要命,直來直去的先說他老爹身子骨快不行了,急著抱孫子,而最好人選就是青龍國的公主,二十年前嫁來一個,二十年後理應還他們一個……
然後還連龍司羽只有個妹妹也調查清楚了,差不多就是指名道姓到我頭上了,就算這邊想隨便拉個貴族女兒冊封個公主送過去估計也是不行了。
這個男人他難道沒有調查過,龍司羽的妹妹,其實是個出了名的醜女麼?!
讓我嫁給這種眼高於頂又野蠻囂張的男人,估計沒幾天就因被他看不順眼而一巴掌扇死了!更別說我早已是「殘花敗柳」,到時秦晉之好沒結成,反而引得兩國邦破裂,那可就真是不可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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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中國古代外一直設有特立管理機構(如鴻臚寺)。三省六部制中禮部主司祭祀等,外事只是略有涉及。這裡梨覺得「禮部侍郎」比較順耳,所以就這麼用了,其實「鴻臚寺卿」聽起來也不錯。^^
第82章紫瞳男與冰山男之對決
紫瞳男與龍椅上的龍司羽目光相對,空氣中似乎暗暗有電光石火閃過,彷彿天雷勾地火,火山撞冰山……兩個無比強大氣場對立,引得現場眾人不知不覺間冷汗涔涔。
我也是無比緊張地盯著著我家大冰山妖孽的臉,不知道他會怎麼回答……
良久,才聽某人緩緩開了口:「……四王子,是在向我青龍國,求親?」冷冷淡淡沒有起伏的問句,唯有最後「求親」兩個字微微加重了語氣。
紫瞳男高傲地仰頭,環視了一下四周迫於某人的冷氣而停止了討論的群臣,朗聲道:「不是我慕容胤……」
說到這兒他又頓了一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就連他身邊忽閃著大眼睛的銀髮少年,亦抬起頭仰望著一身桀驁之氣的兄長。
「此次求親,是替我二哥慕容允。我二哥文韜武略,智謀絕世……」一身戰甲的男人難得從語氣中出一分敬意,可惜卻不是對我青龍國人,「還有相貌更非凡俗,配天下任一女子皆綽綽有餘。貴國公主如能下嫁,定能成金玉良緣。」
紫瞳男,也就是玄武國四王子慕容胤,他一說完這番話,連我都明顯覺到四周驟寒,冷氣嘩嘩地四處湧動,下面有些大臣已經不怎麼站得住了……
他、他、他……這個外國來的野男人也實在囂張過頭了吧?我從來沒見過有人敢用這種姿態對我家冰山說話!
說得他家兄弟是天上有、地上無的,可是既然是替他哥求親,竟還用這種態度,好像什麼恩賜似的……敢情以為全天下的女人做夢都想嫁去你家呢?!
真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臭男!
心裡惡狠狠地罵了他一通之後,我心裡其實還暗自鬆了口氣──這種態度要想龍司羽同意他的求婚,估計是下輩子都不可能了!
「貴國二王子……」只見龍司羽依然冷著一張冰塊臉,沈片刻,方幽幽道,「不是那位出了名的『病公子』麼?」
雖然語氣仍是冷冷淡淡,但他就是有本事把話說得「絕」得要命,「病公子」三個字,低迴婉轉,好不「動聽」!以我對我老哥的瞭解,那個囂張臭男的求親算是徹底沒戲了!
見自家主上淡定從容,下面群臣擦了擦冷汗,表情開始恢復正常。唯有紫瞳男一聽龍司羽的語氣,神驟然狠厲。
「我二哥身子好得很,國主莫聽信謠言。」慕容胤顯然對他二哥異常尊敬,此時語氣愈發的強硬了。
哼,莽夫一個,光語氣臭有什麼用?還想在青龍國撒野!看他那趾高氣揚的樣子,倒是跟龍司羽他娘像的……興許玄武國的老國王也差不多就是這款「風格」的。
「噢?」龍司羽更加淡定了,一張冰塊臉上面加一點點他慣用的不耐,在此時的我眼裡簡直帥得要命──
「那如二王子般人中龍鳳,豈非早就妾成群?可惜了……」他輕輕釦著自己手上的玉扳指,懶懶道,「我家的妹子是不嫁人做小的。」
說到最後,甚至誰都能聽出他語中帶的那一點點「嫌棄」的意味。
下面群臣譁然。而我呢?的幸福,在這個時候跑了出來。嗯,有個這麼帥氣的哥哥作為強大的後盾,我這個妹子再「弱」,還是有得意之處的,嘿嘿……
龍司羽說完,慕容胤的臉自然好看不了,而他身邊那個白頭髮的小孩則垂下了長長的眼睫,把那雙靈動的大眼睛之中的神采完全斂了下去。
紫瞳男面帶嘲諷,繼續囂張地道:「我們玄武國男兒最重情義,娶並非兒戲,也少有三四妾之俗。慕容胤上頭兄長皆未曾娶,二哥更向來潔身自好,身邊未有女眷……這些,恐怕都跟你們青龍國不同吧?」
這番話裡挑釁意味十足,殿下有武將顯然已動了怒氣,一時間大殿內火藥味瀰漫,一觸即發。
三四妾之俗,確實在青龍國深蒂固。青龍長久以來盛衰,女子地位相對其他國家,特別是以女王為尊的朱雀國來說,可真算是低下的了。
臭紫瞳男說的那番話,倒確實戳中了在座眾多男人的痛腳。其中,當然也包括某後佳麗無數的冰山男。
然而,作為「重情義」和「潔身自好」的反面代表人物,冰山卻仍面自若,不待殿下剛想開口的大臣說話,他已經冷冷「回擊」──
「可朕卻聽說貴國有兄收弟婦、子納父妾之習,如此風俗,還恕我國女子無福消受。」
……
咳咳,雖然我不是很懂啦,但是我看得出,冰山男此言一出,對那些玄武國人來說,應該算是不小的打擊了吧?
紫瞳男慕容胤一張酷帥的俊臉憋著一口氣終是沒發作,而白髮的小孩──那個一直沈默的七王子,則幽幽地抬起大眼睛看了龍司羽一眼,隨後,他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目光又幽幽的從我藏身的地方若有似無地飄過……
再看那位祁勒使臣,本就難看的臉,此時更是像便秘似的……他作為特使,卻站在一邊不敢說話,完全拿紫瞳男沒轍的樣子,另一邊當然也不敢得罪龍司羽,場面實為尷尬。
「老臣有一事啟奏聖上。」一直位列群臣首席的葉榮臻在此時忽然站了出來,誇張地做了一套跪拜大禮之後,這當朝第一宰輔朗聲說道,「犬兒不肖,實屬微臣教導無方,然則其對公主卻是真心一片,眼看婚期在即,還請聖上……定奪。」
……
瞻、瞻哥哥他爹,怎麼突然冒出來這麼前言不搭後語的一段話……暫時被我遺忘的那件事,竟在這朝堂之上又被提起來了!
「婚期在即」……是呢,之前不是已經說了要我出嫁了麼,而且連婚期都定好了,就在,下月初九。瞻哥哥……怎麼會這樣?怎麼連你父親也會?
丞相一句「定奪」,使得龍司羽原本一直淡定的神終於變了。
他面不善地眯著眼看著葉榮臻。眾臣則紛紛低眉順目,受著周圍簌簌竄的冰冷氣──那冷空氣的威力絕對更甚方才十倍……
顯然,老謀深算的葉相趁機擺了皇帝一道。藉著這異國求親的當口,把自家與皇家聯姻的事拿到朝堂上說了,如此一來,便是年輕的皇帝還想反悔,那也是後退無門了……
異國王子也顯然並不明白這個中玄機,仍僵持著要皇帝一個答案。
龍司羽臉臭了很久,才沈聲道:「葉相放心便是。別跪著了,讓人看了笑話。」
等這當朝首輔又三跪九叩地謝恩之後,年輕的皇帝又對自己的表兄弟道──
「四王子也聽到了,朕的皇妹早有婚約在身,且大婚在即……真是可惜,朕就這麼一個妹子,看來此番是無緣與貴國結姻了。」
唯一的妹子有了婚約,龍司羽也來不及去生個女兒來給他玄武國,所以,此番一錘定音,紫瞳男徹底敗北。
第83章御花園「野戰」上
我沒有等到早朝結束,就匆匆離開了。
紫瞳男是沒有成功,然我也沒有什麼好高興的。不用去邊遠異國和親嫁一個從未謀面的異邦人,不代表我就可以高枕無憂。
初九……已經沒剩多少天了。我依舊不敢去想自己嫁到葉家會是個什麼樣的情形。嫁人是一輩子的事情啊,然而這輩子,我龍玉致,要怎麼去面對瞻哥哥呢?
穿戴著小太監的帽子服飾,我腦袋一片混地在皇裡頭逛。盡挑些人少的去處,沿路破壞花花草草,驚嚇鳥雀魚蟲無數……
這一逛,便是大半天過去了。
我想著龍司羽應該退了朝用了午膳,說什麼讓我落前都跟在他身邊的話應該也只是鬧著玩的,我這個小麻煩不跟在他身邊煩他,其實他心裡應該在偷著樂。
夏的午後,光明晃晃的耀眼得厲害,後雖然女眾多,但是美的女人們都怕曬,大熱天的是不會往外跑的。此時又是午睡的時候,所以一時間偌大的御花園裡頭,也就我一個人蹲在一口池塘前發呆,看著碧綠的池水之中無數的錦鯉搖頭擺尾,追逐嬉戲……
這些呆頭呆腦的魚兒們其實也幸福的,生活過得滋潤,個個長得肥肥的,紅的漂亮得很。我也是呆頭呆腦的,笨笨的什麼都不會,可為什麼我就只能把子過得如此寒磣?
說到底,同樣都是被人養著,魚兒不懂誰是它主人的概念,有得吃就行,當然你不餵它它也不會鬧;然而人不一樣,人若成了被豢養著的寵物,總有一天會被出清的,就算你想鬧也沒有用。
拿著長長的草葉沾沾池水,逗水裡的胖鯉魚們玩,這種百無聊賴的子也就很容易便過去了大半的一……
不知是不是被太曬久了,呆呆蹲著的我漸漸發現自己的身子變得越來越熱了。身上的衣服雖不繁重,但是深的衣服容易熱,等我意識到自己身上好多汗的時候,似乎已經晚了……
因為,那種全身燥熱的覺實在厲害,不僅前後背都汗重衣,更可怕的是,從小腹處逐漸升起的那一股燥熱,好像一股火焰一般人!
這是怎麼了……不像是單單因為天氣炎熱,雖然頭也變得暈了起來,可我知道這不像是中暑的症狀──誰中暑會下腹熱湧,甚至還了褻呢……
沒錯,我覺到自己腿間那異常的羞人潤。就好像意上湧一般,小腹漲漲的,從羞之處悄悄湧出來大股的熱……那些熱的滑沾了下身薄薄的子。
心裡忽然害怕起來!我有了不祥的預──自己已不是不解人事的小女孩了,身體出現如此這般的異常,多半是又沾染了什麼不好的東西……對了,龍司羽說過,是我自己不聽話在外面沾了壞東西回來,好像是,什麼奇怪的毒……
老天,難道他說的,就是這種……毒?
那我又是什麼時候沾染上的?!我無法確定在煙畫舫的時候,幕家姐弟有沒有給我下過藥,畢竟飲食全都不由自己控制。再想了想,忽然靈光一閃,另一個美的男人形象浮現出來──
「說了沒什麼了!飛離大爺我好歹也是個治病救人的大夫,不會餵你吃毒藥就是了!」火爆美人一邊用不屑的眼神瞅我,一邊簡簡單單就打消了我的疑慮……
沒錯,起來了,那時候被他餵了一顆藥丸,入口即化,讓我甚至來不及多想什麼,就把這事兒給拋諸腦後了。之後,自己身體發生的異樣,我也不是沒有察覺的,時常異樣的發熱,小腹躁動,腿間濡……只是之前的情況並不嚴重,我自己也沒怎麼在意,不想到了今,我才發現了自己身子有了「病」!……什麼治病救人的大夫,簡直放!什麼不會餵我吃毒藥,不是毒藥卻比毒藥更讓我想死!
一次任的出逃,惹了好多不堪的是非,被人欺騙被人調戲甚至失了身都算了,沒想到回之後依然沒能擺那些晦暗的影,反而一路將些煙花之地的「髒東西」給帶回了裡……哥哥責備我是應該的──我實在的,太笨太笨了!
還有,哥哥說的話,我也差不多明白了。他既然知道我沾染了這種物,那我定然是已經發病過了,應該,就在昏的這兩天。而哥哥說的,什麼第一次是他犯錯,第二次是以為在「護我」……他,他為了我,竟又一次……
明明後悔了第一次,卻還再抱我第二次?
傻哥哥,笨哥哥,你就讓我死了,也好過變成這副的樣子呀……
這後知後覺的領悟沒能給我更多挽救的餘地,這身子,已經變得徹底的了!
我夾著雙腿站了起來,明顯覺到腿間有沿著腿緩緩滑下,火熱的躁動加上那詭異的靡曖昧,令我不安至極。
怎麼辦,如果這毒一定要……要與男人合才能解的話,這皇裡,除去自己的親哥哥,我還能上哪兒去找人幫我?
不對,我甚至不應該有這種想法!自己太愚蠢才變成這個樣子,受再多的罪都是活該,哪裡還能不知羞地想著找男人來「解決」?!
可是,好難受,真的好難受,臉都像是燒起來似的,燙得要命。
我應該找個地方躲起來,嗯,還是趕緊回自己裡去吧!就算是被這上不了檯面的毒折磨死了,至少也是死在自己的小窩裡,總之不能被人瞧見了!
我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強忍著腿間愈來愈強烈的空虛,看了看四處,卻發現這裡異常陌生。之前逛了大半天,這是跑到哪裡來了?
御花園太大,山山水水大片大片,連著這個那個殿的,我瞎走逛的盡往人少的地方走,最後,竟然了路了?!在自己家裡路,全天下估計也就只有我這個呆傻的公主能做到了……
再想了想,這皇再大,好歹也是我從小到大玩遍的地方,不至於真的連路都不認得吧?然而這個地方卻真的看起來很陌生……不好的預又冒了出來──
我從小就不敢靠近的地方,唯有就是……太後的寢!
不行,得趕緊走!我本能地對那個女人到排斥和畏懼,此時身子又面臨著巨大的「難題」,更加不想在這時招惹上她,否則後果恐怕不僅僅是「自取其辱」而已。
我撒丫子跑了起來,恨不得瞬間轉移到距離太後寢方圓百里之外,更恨不能找個地就立即鑽下去躲起來──也許就不用如此難堪!
然而一跑起來,不僅僅是下腹熱泉湧,前兩隻早就痛的房,更是不停地上下跳動,那強烈的上下起伏使得脯更加難受,痛難當……
天吶,好想……好想要!想要有人用力我的部,想要有人撫摸我燥熱的身體,更想要男人的狠狠地填我的空虛……
來不及了,再這麼跌跌撞撞地跑下去,一定會被人撞見!
我的眼前越來越蒙,意識開始渙散了……趁著最後一點力氣和清醒,我從一座小橋上跑過──經過了小溪,一座經過人工雕鑿的觀賞型「假山」就矗立在那邊。
那假山佔地不小,蜿蜒曲折,地形複雜,裡頭多為鑿空的小道,夏避暑絕好的地方。一進假山裡,光線晦暗,眼睛一時適應不了,然而那空氣中暗暗湧動的清涼之意,使我頓時舒服了不少,身體的燥熱似乎亦緩解了一點點。
等眼睛終於適應了黑暗,我看了看周圍,到處都是光滑的石壁,四周安靜得只能聽到我自己略顯重的呼聲形成的微微迴音……還好,這裡應該是安全的。這個念頭確立之後,我身子一鬆懈,就癱軟在了地上。
地面也是經過特殊打磨的光滑石面,細細看的話甚至還能發現其中一些規律的細小花紋。坐下之後,股覺到了地面的涼,後背也蹭到了光滑的石壁,好舒服……我忍耐不住了,小手胡扯開了自己的衣襟,身上那套寬鬆的太監服被拉開,裡頭的單衣和裹住部的小肚兜都已經了個透!
我在自己脖頸後面扯了半天,想把肚兜小繩結給扯開,但越急就越是出錯,那繩結反而被越拉越死,怎麼都拆不開來!
天吶,又變得好難受!整個身子都好熱好!上身的衣服是被汗給浸,而下身的褻,卻已被我腿間出的水給染到透……
我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自己腿間──那裡黏膩不堪的一片,而手剛一碰上去,那處的肌膚立即快地一麻……
再接下去,我的手就怎麼都捨不得離開了。
在自己腿間用力地來去,那顆隱藏在間的小核已經腫大得厲害,我按著它狠狠地轉了一圈,那瞬間的快實在人,喜得的身子快不已!
可是還不夠。花裡面更加,更加需要撫……我的手指都已經湊到了口,隔著褻就想進去!不行,不行……那麼的自,我做不到。如果更加放任這身子的要求,最後肯定更加一發不可收拾吧?
死死咬住嘴,我硬是著自己收回了手,夾攏了雙腿,把外衣攬回,緊緊裹住自己的身體,我把身子縮進一處兩面石壁的夾裡,羞愧得好想哭。
好想要誰來救救我……哥哥……玉兒好難受,哥哥……
這麼想著,鼻子一酸,真的忍不住哭了起來。嗚嗚……我知道自己很笨很笨,這一切都是我自己活該,可是玉兒真的好怕,哥哥……
一個人躲在黑漆漆的假山裡頭,我把頭縮在自己膝蓋間,抱著自己變得越來越可怕的身子,嚶嚶地哭泣。
「吵死了。」
一道男音忽然在黑暗裡幽幽響起,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裡還透著濃濃的傲慢與煩躁……
我著實被嚇了一跳!老天,這、這假山裡頭竟然有人?不會吧?!那我方才寬衣解帶的樣子,不都被人看了去……
「要哭滾遠一點,不要妨礙爺午憩!」
這回那道聲音更加清晰響亮,也顯得更加魯和傲慢。
原來是有人在這裡乘涼午睡,而我不小心吵醒了人家,我明白了,虛驚虛驚……不,不對!這人的語氣好囂張,而在這皇裡頭,除了一些嬌氣的女眷之外,哪裡會有男人這麼兇?除去是太監的可能,那便只有一個人──
哥哥……哥哥麼?
不,不可能。不是哥哥的聲音。而且,這個時候,我家皇帝哥哥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跑到這種地方來午憩的。
頭腦已經不甚清楚的我,揣著最後那點危機意識手忙腳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可是剛一站起來,眼前一暈,人又跌回了地面。也許是沒吃飯又了好多汗的緣故,整個身子已經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腿間小裡更是如同千萬蟻蟲在鑽咬一般,兩條腿本走不了路!
我笨拙的逃跑和跌倒,顯然徹底驚動了黑暗裡面那個不知名的男人。屬於男的沈穩的腳步聲,開始慢慢向我靠近……
我好怕。顧不了自己衣著凌,用兩條胳膊支撐著地面,拖著無力的身子努力向假山的出口爬去……顧不了,什麼都顧不了了,再狼狽,都好過躲在黑暗之中面臨陌生人緩緩近的那種可怕力!
已經將近出口了,再用力一點便能「逃出生天」了!就像是被野獸追趕一般,我顧不得難堪,只想要離那外面光亮再近一點、再近一點……
「啊!」
一隻腳踝忽然被抓住,那隻手掌大得可以輕輕鬆鬆就把我細細腳踝緊緊捏在掌心。我嚇得忍不住大叫,掙扎著想把腳從「野獸」的「魔爪」中掙出來。
然而,那隻「獸爪」甚至沒怎麼用力(我不覺得很疼),卻可以使我無論如何都無法擺。我還想再繼續往前爬,也是不可能了──不僅不能往前,我發覺自己竟還被緩緩地往後拖去……
「讓爺看看,這是抓到了一隻什麼小怪獸……」
被拖回假山裡之後,我的腳便被放開了,隨後一個健壯拔的身影繞到了我的身前──他龐大的身軀完全擋住了出口,也擋住了我眼前所有的光源,我看不清楚他的模樣,也再無力氣可以逃跑,只能任他半蹲下高大的身軀後把我的身子放在他的大腿上,然後捏住我的臉……
「媽的,怎麼長得這副鬼樣子?!」男人在我耳邊發出一聲鬼叫,「還真是個小妖怪!」
你才是妖怪、怪獸呢!我在心裡很恨地想著,嘴裡卻本沒力氣罵過去。
「這衣服……喂,你是個太監麼?」這男人嗓門不小,不停在我耳邊狼嚎鬼叫的,著實煩死人!
我是太監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快點滾開啦臭男人!人家身子好熱,快離我遠一點!
「都說什麼青龍國美人多……可我看這皇裡也沒幾個長得像樣的。看你一個小小太監,身子長得倒是嬌小玲瓏,可這臉也實在太醜了吧?你們皇帝看到你這樣的就不嫌你礙眼?」
沒錯,他是嫌我礙眼,可那關你什麼事?!既然嫌我醜就快快滾開啦!小心妖怪咬死你!
我身如火燒,心如火燎,腦子一熱,頓時惡向膽邊生,真的湊近男人的身體,張嘴就咬了上去──好硬!雖然他身上穿的衣服很薄(估計是了外衣只餘一層褻衣在午睡),但那身的「口」卻著實硬得要命,銅牆鐵壁似的,百「齒」不侵!
「噢……老天!」男人忽然啞聲呻,再愣了愣,繼而狠狠地低咒了一句,「媽的,老子沒那癖好!」
我咬到牙發疼,剛想鬆開嘴,頭頂的帽子忽然被人扯開,一瞬間頭長髮散開來……那兇惡的男人剛揪起我一縷頭髮(應該是想把我的腦袋拽離他的身體),動作卻又忽然停住了。
「頭髮還漂亮……」他突然變得呆傻,從原本魯的拉扯改而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長髮,「青龍國的太監長得還真奇怪……」
男人的手一直沿著柔順的長髮向下滑,一路滑過我的背脊,那火熱的大掌像是帶著強烈的電,把我原本就燥熱的身子徹底點燃!
「嗯……」我難耐地發出一聲嚶嚀,把小臉從男人懷裡抬了起來,睜著情氤氳的雙眸看了看此時的情形,忽然發現──
天啊,我剛才咬的……那個位置,似乎太下面了一點,也著實太曖昧了一點……
好羞人!我臉變得更紅,踢著小腳想從男人懷裡跑出來,兩隻小手更是抓撓,似乎不這樣做就無法掩飾自己「不小心」咬了男人小腹的羞和尷尬……
「媽的,別動!」
男人顯然也沒想到會遭遇我這曖昧的一咬,原本還大吼說「沒那癖好」,可事實上經過我胡的咬、抓、踢等一系列動作之後,本就經不得挑逗的男「兇器」已然蠢蠢動……
「該死的!這鬼青龍國連個小太監都這麼會勾人!」男人的器已經半硬的抵著我的身子,他惱羞成怒,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的股,「雖然爺從來不抱男人,但是你挑起的火,就用你的股來滅吧!」
第84章御花園「野戰」下
你挑起的火,就用你的股來滅吧!
……
這男人在說什麼,我的股?我的……
「啊!」我還沒來得及想清楚自己的股到底犯了什麼錯,身子忽然一輕,雙腳瞬間離地,著實嚇了我一跳──男人竟一手拎著我站了起來。
他好高,我踢著腿兒無論怎麼掙扎都碰不著地面。
「放、放開……」我氣吁吁,艱難地抗議。可那個野獸一般的男人本不理睬我虛弱的反抗。他一手仍拎著我的衣領,一手把住了我的纖,然後魯地一把將我在了一旁的石壁上!
「嗚……」
好疼!柔軟的脯撞上堅硬的石塊,本就痛難忍的兩隻子更加疼得要命!我眼眶裡冒出了淚花,而在股被男人火熱的大手被覆蓋住的一剎那,淚花全都變成了淚水,簌簌地落了下來。
「嗯……不要、碰我……」
不要,我不能又一次莫名其器地被人給上了!身子像條被捉住的魚兒似的扭,小手拼命去掰男人扣在我處的大手,然而換來的卻是男人越來越重的息聲……
「嗚……你是什麼人?!」我覺到了一硬邦邦的東西抵在了我的上。身後的男人高我太多,儘管他低了身,一時也還不能把那物侵入我的腿間……於是筋疲力盡的我只能壯著膽子繼續做口頭上的最後垂死掙扎──
「你敢碰我,下場一定會令你生不如死、悔不當初!你知道我是誰麼?我……」我是公主這幾個字到了嘴邊又被嚥了回去──不行,不能說,被人知道了我是個的公主,多有辱國體有辱皇室聲名吶……
「哈!好個兇悍的小太監!你是誰怎麼不說了?有意思……」男人被挑起來的獸暫時被的興味制了下去,「既然你這麼厲害,那方才又在哭個什麼勁兒,嗯?」
太、太監?這個野蠻人叫了我好幾次太監……對了,我身上還穿著太監的衣服呢……我腦袋發熱。也好,太監就太監吧,不要碰我就是了……
我忽然的閉口不答使得男人探索之意更甚,他放開了我的領口,改而把我的小臉扳到一側,看到我是淚水的小臉,他不悅地哼了一聲,另一隻手魯地在我的上捏來掐去!
很快他的動作不甘於只捏股蛋兒,的大手漸漸沿著股兒遊走……
那曖昧的觸使得一種奇異的覺從我後升起,又又麻,全身的神經似乎都被脊椎尾的神經給牽引了,大熱的天,我竟全身起了一層細細的皮疙瘩……
男人的手沿著往下,很快便發覺了我腿間異常的漉。淋淋的褻上顯然並不是「汗」那麼簡單……
「這麼?」魯的男人用修長的手指夾起我鬆垮的褻,很有恨不得湊到鼻尖聞一聞的架勢,「小怪獸,你莫不是……子了吧?!」
、子?!
我絕望地扭頭想看清楚這個比我還愚蠢的男人到底長的一副什麼蠢樣子,可惜的是他正低著頭好奇地「研究」著我的褻,我淚汪汪的眼前只能看到昏暗的光線中他比墨還黑的長髮滑落寬厚的肩膀……
「你有病!放開我,聽到了沒有?!」如果被這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愚蠢男人知道了我下身的「秘密」,恐怕……
「爺明白了……太監要是閹割不好的話,小解失也是平常的事兒,對不對?唉,你這小東西鑽到我這裡來哭,也真是可憐……」男人一邊說著,一邊輕輕一用力,我那薄薄的可憐褻立刻變成了數塊均勻散開的碎布條。
隨著兩瓣俏生生的白股暴在了空氣之中,男人的眼眸在黑暗中立刻閃現出野獸般嗜血的光!不知道是不是我蒙中的錯覺,那亮晶晶的兩隻眼睛裡頭,竟然泛著紫幽幽的魅光芒……
還說什麼可憐……放!他分明就是頭急著想吃人的野獸,哪裡有什麼悲天憫人的情懷可言?
「這股生得可真漂亮……」男人鼻息沈重,眼眸熠熠,如同野獸看著即將到手的獵物一般的勢在必得,「比他們送來那些娘們兒的看起來可口許多的樣子……」
盯著我的小白股瞧了半晌,男人才將我褻的「屍體」掃開到老遠,魔爪微微顫抖著摸回了我的股──這一次,完全的貼,觸當然更真實……
「好滑……嗯,還有彈……」鑑賞什麼寶貝古董似的,那隻禽獸的魔爪此時倒不似方才魯,反而摸得小心翼翼。
「又圓又又……!」讚歎到一半,男人的低語戛然而止,按在我股上的力道再次變重,「不可能……爺難道,難道還真的有龍、龍之好?不可能……」
這個死鬼不知道陷入了自己什麼年代深遠的痛苦回憶之中,一邊捏著我的股兒一邊喃喃自語。
「嗯呃……」早就火焚身的我被摸了半天的股,實在忍耐不住從喉嚨裡發出了悶悶的呻聲。
「……也罷,反正一個小太監,勉強能算是半個女人。」男人看著我臉紅暈,只當我是在盡情地他,「再勾人,小心爺今兒把你的股給爛了!」
……
遇到這樣一個不要臉的低俗狼,誰能告訴我應該怎麼辦?尤其我正全身無力意識渙散,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想要個男人真真正正地來我……
變態狼仍把我緊緊在石壁上,只鬆了一隻手去解他自己的衣物。先前午睡中的某人身上只一身乾淨的褻衣褻,此時輕鬆一拉,一火熱巨大的立刻彈跳著跑了出來!
我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被那大摩擦到的間,男人頭異常幼的觸是那樣詭異又人……我的身子顫抖了起來。
「嗯……」
想要,小裡頭好想要。雖看不見背後那的模樣,但我可以地知到它的雄偉程度。
「小怪獸叫得真要人命……」
男人握著在我間曖昧地磨了又磨,磨到我身皮疙瘩加腿間水直,最後終於不再遲疑,一手掰起我一條細瘦的大腿,一手拎著我的細把我的身子往上提,一直到腿間能被他進去的位置……
「啊……不……」
我還保留有最後一絲理智──若是真的就在這麼個黑漆漆的假山裡頭,被一個不知姓甚名誰的魯野獸男給了去……不行,不行!
「放開我……唔……」天吶!那碩大的圓頭正在我間試探著尋找入口……隱藏著的小小菊花口被那大只輕輕刺了一下,已經疼得不行!
這男人難道真的是個有龍之癖的變態?!
第85章假山上
「啪──」一聲脆響,男人火熱的巴掌拍在了我嬌的雪上,火辣辣的覺從瓣上傳來,我難耐地扭了扭肢。身後的男人氣息灼熱,曖昧地灑在我耳畔,「小怪獸,別動,小心爺傷你……」
男人下腹那碩大的東西一直在試圖擠入我的後!是不是再不告訴他我並非什麼倒黴的小太監,今我那可憐的股就真要「失貞」於一個陌生的奇怪的野獸男了?
「要怎麼才能進去……」男人獸暴漲,卻久不得其門而入,煩躁地低吼,「股撅高一點,放鬆點!」
「我、我不是……」嗚,好痛!那個地方怎麼可能承受得住男人那樣硬的巨物?他還沒進去,我原本火中燒的身體卻因為那可怕的疼痛而褪去了大半的。
「我不、不是太監!放開我啦!」
變態!皇裡怎麼會藏著個喜強太監的口味特殊的變態?!
「……」隨著男人的沈默,他握著自己具的手指改而在我的小菊上摳了摳,應該覺是到上面異常的滑,這個愚蠢的變態男才後知後覺地移動他的手,慢慢接近了菊前方……
「嗯……」菊前方那個的小孔被男人糙的生有厚繭的長指摩擦而過,立刻又分泌出一股粘稠滑,打了那隻探索著女子地的大手。
那隻手緩緩摸過我的小,一點一點扯開兩片閉合的花瓣,最後還找到了其中隱藏的那顆小核……在這個過程中,我的身子又興奮,一張一合的小恨不得立時吃了那幾指!
「啊……」天,他真的把手指進了我嬌的小裡,而且是兩!貪婪的馬上絞緊了那兩糲的長指,把它們死死地往花心裡面去!
「……的,女人!」
「女人」兩個字他說得咬牙切齒,似恨不得將我吃入腹!他彎曲起長指,在我的道里盡情摳挖掏起來……花裡頭那一波又一波的水被翻攪著,好似綿綿不絕一般汩汩出。
「竟然是個女人,女人……」
高大的男人一邊低語,一邊把他整個沈重的身體都在了我的背上。我被得不過氣,前方柔軟的脯更加被堅硬的石壁咯得生疼。
「是……我是、女人……你、你放了我啊……」
天啊,我沒剩多少氣了吶!
只能斷斷續續地提醒這愚蠢的男人快點放了我──生怕被他強不成,卻莫名其妙地丟了命──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啊白痴死男人!
「女人、女……死女人!」他忽然把手指從我小中狠狠地了出來,然後氣急敗壞地將手的重重地擦拭到我白的股上,「欺負爺沒玩過女人是不是?!竟然敢騙我?!害爺以為自己真的……」
瞬間又恢復空虛的小得要命,我一條腿還被男人掰開舉著,那些滑的於是沿著站立的那條腿緩緩而下,有些甚至直接滴到了地面上,形成漉漉的一小灘……那場景,別提有多靡!
此時身子裡的毒肯定是發作了最緊要的關頭,我周身軟綿綿的沒了知覺,只餘下身小裡搔入骨!意識也徹底糊了,再也無法理會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究竟是誰,也無法反駁他的斥罵……
「嗯……難、難受……救我、救我……」
身體的求超越了所有,只餘一個念頭叫囂著──被填!被狠狠地佔有!
「……你怎麼了?」男人意識到了我的不對勁,除了我不斷攀升的體溫和不斷出水的下體,我的身份顯然也引起了他的懷疑──
「究竟是隻什麼東西?」
男人再次把虛弱的我拎了起來。這一次,他把我拎出了假山的出口。山外明晃晃的光刺痛了眼睛,我緊閉著雙目,任男人拎小似的將赤著下半身的我帶到了光天化之下……此時的我已經接近昏,再沒有了羞。
糊中那男人似乎是蹲下了身子,然後又把我放進他的懷裡,接著就有涼涼的水擦到了我滾燙的小臉上。
有隻大手在我臉上擦了好久,魯得要命!
「嗯……救、救我……」我無意識地低喃著,小手摸到了自己的房上,胡按摩擠著。
「……青龍皇裡竟藏了個這樣的寶貝!」那在我臉上擦拭的大手終於停止了動作,「天下真有如此美人……小東西,方才那張鬼畫符似的臉是你自己畫的?有趣的小怪獸……為何要扮成太監?你究竟是何人?」
一長串的問題在我耳邊不停回著……
我煩得要命,小手揮開了湊在我面前的那張男臉龐,小嘴裡只剩下了幾個字在重複:「救我、救我……哥……」
「救你?……這身子是怎麼了,想男人想的?」
兩條細瘦的腿兒被大大地分開,男人如火的目光比夏的驕還要熱烈,灼灼地盯著我腿間不斷翕動著的兩片亮晶晶的花瓣,「要爺如何救你,嗯?」
「要,要……」小嘴本能地吐出身子最真切的渴求,「要,硬硬的……大、……哥哥……」
曾幾何時,這身子也對一個男人訴說過自己的渴求,最靡也是最純真的話語,也是在這種意情之間向他吐──
我的身子恢復了記憶。它提醒了我,自己曾享受過的那一場最溫暖的體盛宴。
對,是哥哥……那個任我抱著求的、不斷用子戳我小的哥哥……那個男人曾經說,「玉兒這兒雖小,但是卻能吃下哥哥這大的物事,你說好不好玩,嗯?」
他還說了好多羞死人的話,羞得我只能埋在他懷裡,任他盡情我的小;他還……
「嗯……我……我的……」一片空白的腦袋只記取了身體的回憶,再出口,就成了最最的話語,「,給我……好難受……啊!」
不要臉的求終是戛然而止──
男人抱著我站了起來,股被他託著,腿兒本能地夾住他壯的身,我飢渴的小翕動著,隨著重力往下,準無比地下了男人一直高高昂揚著的火熱!
「嗯啊……」
天!好、好大……長長的一下就捅到了花心!我被折磨了這麼久的身子,終於被徹底填了!
第86章假山下
「噢……」
大的物被我的小一口氣了進去,男人著發出一聲至極的呻。
「嗯……」
我也繼續嚶嚶嗚嗚地小聲叫著,為那終於被充實的空虛而欣喜,另外似乎還有一點點不安──
總覺得哪裡不對呢,這身子,怎麼可以隨便被男人一就如此的快樂……
「這還真緊得要命……的小東西,求爺你的是吧?」獸完全被我的言辭和舉動給挑起,本就不怎麼溫柔的男人變得更加低俗魯,「那就把你的放鬆點,別絞得這麼緊,爺才能好好地你!」
俗的話語卻刺得我的小腹一熱,小一收一縮地動,反而更加地死死住了男人下腹高高舉起的子。
「噢,真要命……小娃!」
男人悶聲地低吼,手掌緊緊掐著我股上的軟,大的仍在緊窒的小中寸步難移。
我兒裡的將那青筋錯的莖咬得愈發大不堪。那像是被一個過小的皮套子給套住似的,腫著奮力在小中擴張,隨時都能把小給撐裂似的!
大小看起來毫不匹配的男女器,在這場意外的野合之中好似都顯得格外興奮。
深在我裡的物還沒開始,我已經受到了它隱隱的脈動,那青筋暴漲的大將我窄小的兒撐到了極致,而我早就水氾濫的裡更是湧動,熱情地邀請著巨物的入侵。
「爺要開始你了!看你這小東西能不能受得住!」
高漲間男人狠狠撂下一句渾話,兩隻有力的大手託著我的股,又一次將我按到了假山石壁之上!
「嗯,燙……」
石壁灼熱的溫度從我的後背傳來,我這才糊地意識到,頭頂上正高照……老天!我這是……
「不要,別在這……嗚……」
光天化之下卻跟男人抱在一起……這靡如野獸般的媾啊!
強烈異常的羞瞬間席捲而至,將我混沌的意識拉回了一絲清明。我睜著情氤氳的眼,努力想看清正把在我小裡的男人是什麼樣子……
他長得應該很好看。這是我唯一的結論。明晃晃的光之下,熱氣蒸騰著,將我眼前的一切景象都變得浮動一般,好不真實。
透過身前這高大的男人的肩膀,我甚至覺不遠處有一個人影晃過,拖著一頭長長的幾乎及地的長髮……最可笑的是,我覺那一頭長髮竟然是白的!
白?就算是個老人家也不可能有那樣詭異的純白呀!
所以,一定是我眼花了……
「小貨,別用那種勾人的眼神看我!小心爺把你給壞了!」
男人發覺了我離的眼神,一雙紫幽幽的瞳孔帶著令人害怕的魔魅光芒,暴漲的獸卻將那一片神秘高貴的紫,染上了桀驁的如火的血紅!
我蒙間不小心將那雙眼睛裡隱藏的危險光芒看了個清楚,隱約意識到──這個男人掩藏的內心,並不似他表現出來的那般愚蠢遲鈍……
「說,你這被幾個男人過?」
他將我的身子稍稍舉高,讓自己下昂揚的稍稍退出了一些。
「嗯……不、不要……」
沒了那深到底,心處的立刻又動起來了……源自體內最深處的空虛,惹得人全身都得難受啊!
「不要什麼,不要爺你的了?」
男人把大的又退出了一些,只餘一個碩大的頭卡在了口。我的兒地死命住了那個硬邦邦的大蘑菇頭,怎麼都捨不得就這樣讓男人的物離開。
「這麼的,成這樣,成這樣,死死咬著不讓爺出去……」
碩的具在我的裡被卡住了,那被層層緊緊絞住的快顯然讓這男人極為受用,他終於剋制不住猛地一,將大狠狠回了我的小裡!
「啊啊啊……」那強烈的快啊!
小就要被他爆的恐懼湧上心頭,我抑不住放聲叫著,緊緊抱住了男人寬厚堅硬、肌緊實的身體。
「的小東西!」
情之間,男人的大手一把撕開了我的衣物,將我那一身可笑的太監服飾給褪下了大半,屬於小女兒家的淡粉小肚兜隨之了出來。
明明裡早已著男人的物,我在此時卻覺不好意思起來,兩隻腫的子在小兜裡顫顫巍巍的,兩個頭都變大了不少,頂著絲滑的布料,撐起兩個明顯的凸點……
我一隻手伸去勉強攏住自己的口,然而兜兒裡出的小半白凝脂,顯然已將男人的獸點燃到最高點!
他把我癱軟的身子在滾燙石壁上,一隻手抓著我一條細瘦的大腿,一隻手扳開了我掩住自己部的纖臂,他的舌挾著火熱的氣息,瞬間就落到我的脯上,用力咬住了我一隻大的頭!
「啊!痛……」
這個如野獸般的男人絲毫不懂得溫柔為何物,隔著小肚兜咬子的力道一點都不知輕重,那齒彷彿帶著力,死命把我的頭往外扯……
「別……啊……」我耐不住痛,身子難受得扭動起來,下身小更加用力地縮緊,身體裡頭硬異物更加明晰。
同時間男人也忍耐不住在我裡大力起來!
可憐的小頭終於被鬆開,小肚兜上留下一小片靡的水漬。細密柔軟的粉布料外層鑲嵌著若有若無的銀絲金線,與男人留下的那一片口水一起,在灼熱的光照下,反出耀眼的燦爛光芒。
顯然不可能屬於下等人的布料,在這時終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小怪獸,你究竟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哪裡來的?就是這裡呀!我傻傻地想著。被太曬久了,我身上又出了細細一層汗珠,小臉兒也紅撲撲的。
「……」男人眼中的警醒只是一閃而過,很快他又若無其事地抱住我的兩瓣小股,託著我往假山裡面走。
「啊!不……啊、啊……」他怎麼能就這樣一邊著我一邊走路呢?!
隨著他的步伐,我的小不再僅僅是被撐得難受,而是心一下又一下地被捅到,微痛中帶著更多的是舒服的快意……
廣天化下的靡和,終於轉移回了隱秘的假山之內。
覺到周圍的溫度又變得清涼了不少,又被得充實,我足地抱住了男人的脖子,輕輕發出一聲嘀咕:「好舒服……嗯……哥、哥……」
潛意識中,只有那個人,才能帶給我這樣的足吧?
「哥哥?」不是第一次從我口中聽到這個稱謂,之前沒怎麼在意的男人在此刻卻變得了起來,「怎麼,你們青龍國女子喜被時管男人叫哥哥?」
試探的問話對我卻起不了什麼作用。我的身體在乎的只有一件事情:「嗯……喜……喜被……快點、快點我!」
「……真是個要命的妖!」
我到極點的要求,終於讓男人暫時拋下了疑慮。他動作迅速地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然後半蹲下身子,將我的上半身放置在了地面上,然後大手繼續將我仍與他緊緊相連的下身扣住,男人的線下充著成男力與美的窄,開始迅速地前後、上下襬動,又快又猛地狠起我的來!
「啊呃……啊、啊啊……」
那像火熱的鐵一般,一下下都捅得那麼結實那麼勇猛,那速度快到我連息都來不及跟上了!
「的女人!爺得你就這麼舒服麼?!」一鼓作氣狠狠了我兩百多下,到我叫得嗓子都啞了之後,男人才暫停了野獸般的攻勢。
大的在我不斷髮顫的包裹中稍事休息,男人的大手一揮,試著把我身上剩下的那件小肚兜也給扯下。然而之前被我自己胡拉扯過的繩結,已在我頸後生了一般,男人一扯沒有成功,反而將我的脖子勒得好疼!
我眯著眼睛像小貓似的看著身上的男人,沒有焦點的眼神離慵懶,還帶著一絲撒嬌求饒的意味。
「越你就越媚……還真是個天生欠的貨!」
俗的言穢語是那樣另人難堪,我卻渾然不覺,還把小手伸去輕輕撓男人的手,想讓他放棄扯下我唯一僅剩的避體之物的念頭。
這樣的我,就好似一隻被強壯的雄猛獸給製得無法反抗的柔弱小母獸,只能做出乞求的動作,發出小小的呻,渴求從雄那得到更溫柔體貼的合。
雄的征服也在這如獸的媾中愈演愈烈。男人忽然把硬的從我的兒中了出去,一直被堵著的緊窒兒仍不捨地咬著那大的男,在大頭終於從口拔出去的一剎那,發出了異常靡的「卜」的一聲!
「嗯……要、還要……」我喃喃地叫著,小獸一般在地上扭來扭去,空虛的小讓我忍不住翻騰著身子,想要耗盡自己身上最後一絲力氣。
「真是到骨子裡了……」
男人氣息急促地嘆著,看著自己仍然高高昂起的急待宣的,他抓住我的細一把將我從地上提了起來,然後將我轉了個身,變成背對著他站著。
我腳步虛浮,本站不住,只能任他用臂力把著我的身。男人一手圈住了我的,另一隻手扣住了我的雙腿,甚至他強壯的雙腿也夾住了我的伶仃細腿。牢牢控制住了我的下半身,他卻放任我的上半身往前傾去……
「嗯……」好暈啊!
我一頭栽到了地上,頓時覺得天旋地轉,腦袋雖沒磕到地,但是整個身子彎折的覺也足夠令人暈眩了。
光的股和雙腿都在男人的手裡動彈不得,我只能用雙手支著地面,試著減輕腦袋充血的不適。
男人忽然解開了我後背繫著的小肚兜的繩結,順著我身子前屈的動作,那一片輕薄的布料立刻便順著重力垂落了下去,僅餘的蔽體的兜兒只剩兩條打了死結的細帶還掛在脖子上,原本被藏著的兩隻子卻已經再無遮蔽,白地在了空氣之中。
整個上半身往下的奇怪姿勢,使得兩隻腫的子亦隨著重力往口上方垂。兩團軟綿綿的此時好像重得要命,我難耐地伸出一隻小手去……
「啊!」高高翹著的股之後,男人的鐵猛地又一次捅進了我的小!
我驚呼一聲,被身後男人那狠狠一撞得幾乎魂飛魄散,小手哪裡還抓得住自己的子,慌忙地趕緊支回了地面,生怕自己就這麼被他撞飛了!
「真緊啊……你的讓爺好舒服……」
男人就這樣在我身後把著我兩瓣翹的小股,用力,一聳一聳大力地起我的來!
我雙眼蒙間看到自己的兩個房在眼前一晃一晃的,隨著身後男人的動作上下起伏,晃出了兩片靡的白波,而那淡粉的小肚兜也隨著兩隻粉的小頭一起上下飄晃動……
「啊……啊……」
這一次他我的速度不算很快,但是每一下都很深,每一入都像是要捅開我的身體,每一出都像是要帶走我的心魂……
我只能一直高高翹著股任陌生的男人在背後一下下重重地著我的,他每一下我就叫一聲……到了最後,他得愈來愈沒了節奏,而我的叫也沒了章法,嗓子乾渴得難受,小嘴卻大張著出了一串串晶瑩的唾。
我已經被得沒了意識,頭朝下的姿勢使我連閉上小嘴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像個被折壞的破爛娃娃似的不自覺地水──上面,下面也……
「啊啊……」
小裡的忽然猛地捅進了花心裡,我那的兒就像是被捅到決堤的水壩似的,心處的水山洪暴發般湧了出來,澆到了闖入地的大頭上!
男人終於忍耐不住低吼一聲,在同時間出了濃稠的,狠狠進了心深處的子口裡!
此時的我上半身已完全癱軟在了地上,只餘股仍翹著接受身後男人火熱的。熱燙的足足了七八股才完全停了下來,得我子裡面的全是男人的華,甚至連小腹都明顯地變低垂了。
野獸般的媾終於告一段落。男人在我體內享受了一會兒仍在搐的小,終於將莖了出去,猛的一下帶出水四濺,緊接著就是白的從未能完全閉合的靡小孔中緩緩地淌了出來……
當男人意猶未盡地放開我的身子,獸眸盯著我仍在翕動的,似乎還在醞釀一場新的情之時,我已經被這場狂熱的媾透支光了氣力,陷入了長久的昏之中。因而我自然也無法發現,之前被我當成錯覺的某個人影,竟真的幽幽出現在了我的身邊……
*****
「笙兒?」
剛剛『運動』完的男人一身健美的肌上大汗淋漓,赤的身體和魔魅的幽深紫瞳孔,使他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剛剛餮足的異獸。
緊盯著忽然出現的少年,紫瞳中光芒妖異。
「哥哥終於結束了……笙兒一個人在外面可逛得無聊呢!」
銀髮少年幽幽地開口,一張惹人憐的娃娃臉上是嗔怪,圓圓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水汪汪的更是透出幾分孩子氣來。
慕容胤自己的五官俊帥立體,剛的男兒魅力外帶著一絲幾近氣的俊美,因而看著自己一直如孩子般面容的七弟,幽深紫瞳中還是透出幾分憐來。
「這皇裡本就無聊,四哥原本在此尋個僻靜處小憩,沒想到……」意外地找了個樂子。
「笙兒知道。姑母雖說想見我跟四哥,但是真見到了你我,說不嫌棄也是假的。」銀髮少年說著就低下頭去,面容透著一絲憂傷,「畢竟天生異象,就算是至親也一樣會排斥……」
「笙兒這是怎麼了?」弟弟說的雖大半是事實,他們的姑母顯然對這兩個侄兒並不怎麼『意』,但慕容胤並不打算把這當回事。拾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套回自己身上,邁開長腿走到弟弟身邊,了少年的銀髮,「四哥跟你說過很多次,大家都很喜笙兒。」
「可笙兒總是會長大的,不可能永遠像小孩子一樣不懂事……」慕容笙嘆了口氣,少年老成的樣子與他的外貌大相徑庭。
「……」慕容胤沈思了片刻,方道,「笙兒已經有辦法了麼?」
「四哥,這女人的起來有那麼舒服麼?」少年答非所問,可的小嘴裡說出的話,卻著實使得自家兄長一驚。
「七弟……」
饒是慕容胤行事向來桀驁不羈,聽到仍然一副不諳世事的天真模樣的幼弟問出這種話來,他也愣了一愣,再看仍玉體橫陳躺在地上的絕美小人兒,他發覺自己本無法回答弟弟的問題。
「哥哥之前明知道她是個女人,還要逗著她玩兒……哥哥是喜這個女人麼?」銀髮少年幽幽地說著,雖是問著慕容胤,然而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卻直直地盯著地上女人赤的體,似嗔又怨。
「笙兒胡說什麼。」慕容胤擋住了弟弟的目光,將女人被撕扯得七八糟的一身太監服飾穿回了她的身上,「四哥不是在這無趣,找個人逗著玩玩嘛。」
一邊給這發起來嬌媚入骨、承之後卻完全不省人事的小女人穿衣,紫瞳的男人一邊在嘴裡說得好似漫不經心,手下的動作卻出奇地溫柔,語氣中更帶了一絲不自知的暖意。
一想到這小東西被當成太監差點被他入後庭時的驚恐表情,他就忍不住在心底發笑……
真是個小笨蛋。
壞心地在心裡取笑著這個單純無知的小丫頭,男人剋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憐惜之意,伸手摸了摸她仍光的下體──上半身雖套上了衣物,然而她下身的褻早就被他撕了個乾淨,因而那被到紅腫一片的粉下體仍然著,可憐兮兮的泥濘一片……
自從少年時初嘗情,強壯的身體、旺盛的和在上魯的作風,使他成了女子們眼中最難招架的男人。一次要三兩個女子侍寢也是常有的事,而他也從來未曾憐惜過哪個女子,都是用完了便扔。
坊間傳聞四殿下是個異常暴的男人,不僅戰場上殺人如麻,在上也是個令人害怕的主兒,被他碰過的女人,這身子,非死即傷。
確實,他對女人向來是輕視的。被他碰過的女人,總是一副驚恐異常的樣子,望著他的眼睛時就像看著一個魔鬼……有時實在惹他不悅,死了也是有的。因而他桀驁暴的名聲也一直不曾退散。
再看眼前這個小人兒,能受住他一次,對這瘦弱的小東西來說已是極為難得。要不是她身子異常顯中了什麼藥,他倒真不敢放任自己的望盡情與她……
「四哥……」
銀髮少年看著兄長一副出神的樣子,再看他旁若無人地撫著女人的身體,似乎很有再與之好一場的意頭,被忽視的少年那張可的娃娃臉上出現了一種奇異的表情──
詫異中摻雜著一點對女人的不屑,還有一絲,是如獲救贖的殷殷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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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子家裡管得嚴,好不容易才攢了這麼多字,這場H也是我寫得最累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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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穢廷
太後的昭明,是整個皇裡最華麗的一道風景。青龍式的正統華貴之外,帶著一絲絲來自異域的明朗氣息,調和成令人驚的旎廷。
「皇兒今竟能得閒來看本,為孃的可真著實欣。」
致的軟玉小榻上,面容絕的女子慵懶地斜靠著背後的碧玉枕,塗紅蔻丹的白皙纖指間,一枚冰鎮的水果顯得晶瑩剔透。軟榻後,兩名女正盡職地輕搖著手中的扇子,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柔和的風。
養尊處優慣了的女子隔著一層薄薄的帷幔對著自己的兒子說話,顯然並沒有起身的意思。
龍司羽的目光冷冷地穿透那一層若有似無的阻隔。他的視線仿若沒有焦點,卻又好像可以令一切無可遁形。
室內降溫用的冰塊都沒有這個男人的氣息來得「凍人」!這是兩個搖扇子的小女的一致想法。
雖然這尊貴的男人是整個國家的主宰,容貌也美得令人驚歎,但那身冰冷入骨的氣勢實在太嚇人,裡的侍婢們都是一眼也不敢直視的。
「母後言重了。」男人說話的聲音也如含珠玉,優雅磁中透著深刻的冷漠,「母後身體一直康健,兒子才能放心大膽地處理國事。」
「是麼……」帷幔後的女子勾起一抹冷的笑,「本這身體,你想不康健……也不行吶。如果不給看著,這偌大一個皇,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年輕的一國之君冷冽的面龐上仍是什麼表情也沒有,只一雙寒潭般的眼睛閃著幽深的光。
「皇兒,你說是麼?」
太後吃了水果,又有侍女上前斥候著擦乾淨了手。她施施然從小榻上起身,起帷幔步伐優雅地走了出來。
母子兩個面對著面的站到一處,整個殿中所有的華麗飾物,均在瞬間黯然失。
「母後說笑了。」
美麗的鳳目微微傾斜,所有的情緒都只是淡淡地遮掩了過去。
「呵……皇兒既然來了,就用了晚膳再走吧。」
太後也沒再說更多,紅邊的笑意一絲不減,轉身吩咐了女們去備膳。很快侍婢們便都退了出去,留下一對尊貴的母子,氣氛微妙。
龍司羽不開口,美的女人也便紅緊閉,一個字都未多說。
「……母後。」終於,還是打破了一室寂靜,男人晶瑩的面容上出一絲難得的恭謹,「你莫為難她。」
一個「她」字,冷漠的聲音內奇蹟般地閃過千迴百轉的溫柔。
女人的笑容中,則同時閃過一抹詭異的殘忍。
看著自己已長成為一個成男子的兒子,做母親的似乎是難免驕傲的──雖然歲月逝,帶著了後女人如花的年華,留下的是刻骨的寂寞……
「皇兒不是來給本請安的麼?」若無其事地在椅子上坐下,太後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淺淺地嘬著。
「有什麼事情也該是兒子來擔,她還什麼都不懂……」低垂著長長的眼睫,年輕乾淨的面容上看不出多少緊張或者在乎,「眼下她便要出嫁了,不用再勞煩母後費心了。」
「唉,聽聽,這護人護的……」太後臉上不無嘲諷,「本這為孃的,何曾聽過兒子說過半句這種話……」
天底下的婆婆們都免不得得吃媳婦的醋,而她這太後娘娘呢?兒子的胳膊肘自然也是往別人生的女兒那拐的,卻偏偏還是跟些上不了檯面的人攪合在一塊兒。
「母後還是把人還給我。兒子自然是會孝順您的。」年輕的國君不卑不亢,鎮定從容,彷彿對一切都早已瞭若指掌,成竹在。
只有他自己知道,手心裡涼涼的,都是冷汗。
「這個丫頭,真就值得我兒如此嗎?」太後說得漫不經心,捏著茶盞的纖指卻異常的用力,「出嫁?這一次能不能嫁得成,還沒個定數呢。」
「母後?」挑起了長眉,男人的鳳目裡出了質疑之。
「皇兒,你告訴本……」頓了一頓,美的女子一字一句,威嚴又冷酷,「女子穢廷,該當何罪呢?」
她話音未落,年輕的男人冷漠的俊顏上表情終於有所鬆動──
「穢廷」四個字,乍一聽上去,竟是如此聳動。
「說呀皇兒,本想聽一聽……」保養得宜的玉手放下了茶盞,一雙琥珀般的眼眸直直地盯著兒子冷漠的面孔,「這後之事若由你這皇帝來處理,又該如何處置那種無的女子呢?」
站在自己母親的面前,年輕的國君已經足夠高大成,也足夠有實力與之對抗,亦相信自己,已足以保護心的東西……
長久的沈默之中,彼此的目光與氣場,也已足夠換過了千言萬語。最後欠的,也許只是他的表態而已。
「母後。」皇帝的態度依然恭謹,聲音依然一如既往的冷漠,「她不值得你如此。」
「噢?」看似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仍毫不示弱的兒子,女人依舊笑得篤定,「怎麼說?」
「她會嫁人,會出,再也不會回到這裡。」龍司羽的語調就好像在猜測明的天氣一般平淡無奇,「而我……會娶立後,會傳承子息。」
「哈哈哈……」美的女子忽然間大笑,像是聽到了什麼誇大至極的笑話,直笑得她前仰後合,花枝顫。
「皇兒啊皇兒,你今來此,就抱著這壯士斷腕的決心吧?呵……」女人仍剋制不住嘲諷的笑,「你還記不記得那一年,你跑來跟本說,如果不給留下你妹妹,你就算死,都不會坐上這天家的龍椅?!」
歲月轉,十年的光一瞬即逝。
當年的那個比女娃娃還要漂亮的少年,也是抱著今這般無懼的氣勢,用那天生的王者霸氣,在自己向來強勢的母親面前,做了一把生死博弈!
那一場豪賭,他的籌碼只有自己的命。最後他贏到的,是他這一輩子最想要的東西。
他龍司羽,這一生傾盡所有,要護的,也就只有那麼一個人而已。
「留一個毫無威脅之力的妹妹給你,任我兒多個玩具似的玩鬧,對本來說也沒有什麼,本也不是沒有氣量,就容不得這麼一個不成氣候的丫頭。」終於挑明瞭話來講,母子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漸漸地浮出水面。
「可是這江山既然到了你的手上,本便容不得你有什麼閃失。」一國之母,字字句句,擲地有聲。
龍司羽眼睛裡那層寒冰在瞬間化開,最深處有什麼尖銳的東西涌了出來。直視著多年來仍在掣肘自己的母親──
「母後應該很清楚……」他眼神灼熱,語氣真摯,「如果她有什麼閃失,這個江山,我也是不會要的。」
「你說什麼?!」她從未見過自己親兒如此神──那帶著熱意的言辭,竟比千年不變的冰塊臉還要令她難以忍受。
「母後,就剩這麼幾,初九她便能離。」男人剔透到易碎的美麗面容上,竟能看出一絲決絕的溫情,「而我龍司羽發誓,今生都不會再見她。」
「……」這一次,輪到那尊貴的女子語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她的兒子,是要護那個臭丫頭護到底了。
幕顏啊幕顏……你在的時候就搶別人的丈夫,走了還要留下一個妖孽,禍別人的兒子!
嫣紅的十指死死地掐入掌心的細皮裡,尊貴的的太後娘娘美的臉上,出一個詭媚的微笑。
「我兒自然不會再與那丫頭有什麼干係……只不過,眼下就算本允她出,怕也是不可能了。」
「母後?」向來淡定的冰山男微微顯出了暴躁來,顯然不想再多做糾,「你到底想要什麼?」
「呵呵……」女人笑得得意──
她的兒子,再怎麼天寡情,卻有一個那樣致命的弱點在她手中……這麼多年,她一直掐著那一點,才能使自己一直處於不敗的地位。
「你的好妹妹,光天化之下竟在御花園裡與男人媾……怎麼,皇兒想不到吧?唉,這『穢廷』的罪,說來說去,最後,可還是落實了呀!」
第88章冰窖懲
某梨提示:
下文甚,大概是全文最的一個地方了。
某梨變態的口味大家明白的。也是得蠻有的,嘿嘿……(勿丟臭蛋啊!)
上半部快完了,也就到這兒為止了。頂鍋蓋逃……
你的好妹妹,光天化之下竟在御花園裡與男人媾……
與男人媾、媾……
女人帶著羞辱意味的字句,好似不斷在殿之內發出連綿迴音。
修長的十指緊緊地握成了拳,男人乾淨的指甲不著痕跡地陷進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沈默。
對著母親迫不及待想看自己難堪的嘲諷嘴臉,年輕的國君還是冷冷地站著,冰雕似的什麼神都沒有表,最後只薄動了動,冷淡地問出一句──
「她在哪裡?」
聽了那樣漠然的問句,女人挑了挑漂亮的蛾眉,嫣紅的嘴角噙著別有深意的笑:「皇兒不問那個男人是誰麼?」
「她在哪裡。」
他語速緩慢,一字一句,重複得那樣用力。
「本真是糊塗了,以皇兒的聰穎,不用本說,自然也能猜得到……」太後又施施然回到了她的軟榻上。
「皇兒放心,本已遣他二人出。胤兒倒是有跟我要她……不過應該還不知道這丫頭的身份。具體要如何善後,還要等皇兒斟酌──你妹妹的婚事,到底要如何是好了。」
「他二人」?乍一聽上去,與公主做了醜事的人,還不止一人,是麼?
慕容胤……那個目中無人的男人,看起來倒真像是肆無忌憚,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龍司羽的呼仍平和得出奇。唯有指間,殷紅的血絲,若隱若現。
太後隔著一道帷幔看著自己親生的兒子,在這一刻,竟產生了與之相隔萬里的錯覺……空氣中抑的氣暗湧,是那樣寒徹入骨!
漸漸地,大熱的天裡,她竟起了一身的冷汗。
畢竟是青龍皇家的骨血啊,這與生俱來的氣勢,竟是如此令人恐懼!定了定神,美的女子撥了撥貼住額頭的一絲碎髮,終於給了兒子他想要的答案──
「至於那喪德敗行的丫頭,我怕人認出她來,汙了皇家的顏面……」說到這裡,立時又驟降的冰冷氣,竟使向來高傲的女人瞬間改口,收起了慣用的揶揄與嘲諷,「罷了……人在地窖裡。自己去找吧。」
*****
好難受啊……
明明周圍那麼涼,涼得我手腳都冷冰冰的了,可為什麼我的身子裡,卻還像有把火在燒呢?!
「嗚……難受……」我不停地踢動腿兒,雙手卻抱著自己的腦袋,縮成了一小團,「哥哥,哥哥……」
哥哥,你快來找玉兒啊,你抱著我,我就不難受了……只要你在我身邊,玉兒就會變好的……
蹬、蹬、蹬……
異常沈重的腳步聲出現在暗的空間裡,沈沈地發出悶悶的回聲。
隨著來人一步一步拾級而下,昏昏沈沈的我漸漸清醒了一些,慢慢地覺心上一緊一緊……突然,有些害怕。
還未靠近,那人身上強大的迫已經得人不過氣來。
明明是我悉的味道,明明……
一盞油燈被掛在了不遠處,劃亮了周圍的光線。
腳步聲則停在了離我十步之遙的地方。
視線是變亮了,可我怎麼覺得周圍的空氣更加「凍人」了呢?努力抬了抬眼皮,昏黃的光線裡,一襲華麗的紫錦袍上龍形的金紋路閃著晃眼的光芒。
這龍還真好看誒,閃閃的像是要飛起來……呃,龍?
從黑繡金緞面的靴子一路往上,經過修長筆直的雙腿,一封赤寬帶勾勒出的勻稱身,再是硬實的膛和寬厚的肩──
為什麼我覺得眼前這一身漂亮的華服在我腦海裡其實形若無物?我好像能夠透過衣物看到裡面那具悉的漂亮身體……
不對,這是什麼的想法呀?現在的我,真的已經到這種無可救藥的地步了麼?!
「哥哥……」無聲地動了動瓣,縮在黑暗的角落裡,我抱著自己的身子瑟瑟發抖。
意識到來人是誰之後,之前對哥哥的期盼,卻在忽然間變成了恐慌。
他的氣息冰冷,眼神卻灼熱,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甚至有些發燙。
良久良久,一直到確認了牆角縮成一小團的小小黑影正是狼狽的某人,且看起來還留有意識之後,他的眼睛才漸漸地恢復成了兩汪寒潭。
「……」
他就那麼安靜地立著,好像再走一步就會衝過來抱住我,又似乎,再下一刻便會掉頭離開。
小手緊緊地拽著身上殘破的衣料,兩條腿兒用力夾緊……明知道無法掩飾,我卻徒勞地想要隱藏自己的狼狽和羞。
「呵……」一直沈默的男人欣賞著我的窘態,最後,用最最刻薄的語氣說了這樣一句,「這算什麼,怕朕再碰你嗎?」
那樣輕蔑的嘲諷的語句啊!
「你知道自己此刻的樣子,有多難看嗎?」明明,明明我已經假裝不記得的事,他卻在此時輕易地提起,「就你這副骯髒的身子……你以為,朕真的會三番四次地碰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嗎?」
人盡可夫……
呵呵……這樣殘忍的話,竟然會從他的口中說出來。
就在今天早上,他還溫柔地躺在我的身邊,一臉的孩子氣;他還給我化妝,一臉藏著壞笑的霸道;他還對著我笑,用一本正經的語調滑稽地叫我「小玉子」……
我以為自己可以就這樣回到哥哥身邊,就算只餘最後的幾,還能給自己留下一點美好的回憶。
可惜的是經歷了這麼多事,到現在我才看清楚──他終究,還是看不起我啊!
就連我自己都看不起的這副骯髒的身子,在他眼裡,已經如同淮水河畔的那些娼了麼……
他說的沒有錯。先後與兩個男人發生了那樣羞的關係之後,我竟然,又被一個男人碰了……
這一次體內的毒發作,顯然沒有之前那次那麼嚴重了,至少沒有嚴重到讓我分不清楚,進入了自己身體裡的男人,是不是自己心的那個人。
所以我心裡清楚,這一次與我瘋狂媾的男人,完全是個陌生人。
可以讓陌生男子肆意侵犯自己的身體,這樣的行徑,確實跟娼沒有多少分別了吧?可笑的是,一次又一次被迫與其他男人發生了關係之後,我都不得不面對自己心的人最殘忍的鄙夷。
心的人?人……為什麼一想到這個詞,我的心會那麼痛。
更痛的,是我明明對著自己的人,卻不能讓他知道。
腿間殘留的痛意,那麼明顯地提醒著我不久之前的放無。腦海中留下的一些模糊的片段裡,我可以看見的自己,在光天化之下就被剝了衣服、被男人的器魯地了進來……
「不要再對著朕裝出那副可憐無辜的樣子,朕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站了我的跟前,微微地俯身,語氣淡漠,「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孤高臨下地俯視著卑微的我,龍司羽的眼神冰冷到大概可以令地窖裡所有的冰塊都汗顏吧……
小手不停地揪著衣角,我全身都抖個不停。
地窖裡的溫度原本還不算太難忍受,到了這會兒,我卻覺像是坐在寒冬的雪地裡,一陣又一陣地發寒。
「哥哥……」不要這樣對我,不要,這樣殘忍──不要像你的母親一樣,用看一隻骯髒的可憐蟲一樣的眼神看我……
「哥哥?」他優美的角揚起輕蔑的一笑,「龍玉致……你究竟,把我當什麼?」
他又叫我「龍玉致」了……
他,又變成那幅可怕的樣子了。
那張乾淨晶瑩的美麗面孔上,卻帶著彷彿要毀天滅地一般的猙獰殘忍;那雙把所有溫情都隱藏在寒霜之後的深邃鳳目裡,盡是想弒神殺佛般無所畏懼的冷漠目光。
「你龍玉致可以一夕之間就忘記了跟自己親哥哥倫的醜事,然後跑去跟別的男人野合……」他一字一句,殘忍地挖苦我的無,「你可以,朕卻……朕不允許!」
我明明裝得那麼好,他也已經相信了的──我已經遺忘那種倫醜事,對他來說難道不好嗎?為什麼還要這樣說出來?為什麼還要說他不允許?
「我沒有……」小小聲地反駁著,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分辨什麼──是沒有跟親哥哥倫,還是沒有跟野男人鬼混?
「沒有?!」龍司羽冷笑著,一把將牆角里的我從地上拽了起來!
「哥……」我徒勞地試著掙他的手,但跟上回一樣,這個男人發怒起來,完全是個蠻橫魯的暴君!
「是啊,你龍玉致可以不記得!你沒有……」他捏住了我的下巴,薄薄的帶著熱氣的離我的臉只寸許之遙,「沒有被自己的哥哥玩過嗎?」
氣的話一出口,男人氣的另一隻手已經伸進我殘破的衣服裡,攫住了一隻白的子,在我的脯來回起來。
渾圓的子似乎很喜男人大掌捏的力度,一陣又一陣的酥麻從口襲來。過了一會兒,他又把手掌伸向了另一隻豆腐似的的房,肆意地掐出靡的形狀。
我竟忍不住低頭去看龍司羽的手是怎樣玩我的子的。那種被褻玩女最柔軟部位的特殊覺,難堪中竟還透出一絲想要被蹂躪的羞望……
男人的手掌剛好與女子的弧度完好的契合。但男人魯的動作卻使得白的房上很快就起了紅印。隱隱的,好像還有紅的血絲……
血絲?
不,不是我的血。那是……他手上的?!
「哥哥,你的……」
他的手怎麼了?!
「還記得嗎,你是怎麼躺在朕的懷裡求著朕玩你的?」龍司羽不理會我緊張又疑惑的神,只不停地說著令人難堪的話,「抱著朕求朕你的子,求朕摸你的下面……求朕,用硬硬的子你的!」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我鼻子一酸,羞愧的淚水不爭氣地往下掉──又是如此殘忍的羞辱,又是這樣輕浮的褻玩,又是這樣令人難堪的鄙夷……
就像是玩羞辱一個最廉價的女,我這尊貴無匹的哥哥,竟然上了癮般樂此不疲。
「每次朕一碰你就哭,難道朕幹你的時候……你就沒有到嗎?」
把我的身子倒了冰涼的牆壁上,這個國家最尊貴的男人,竟然在一方昏暗的地窖裡,又一次對自己的妹妹做出輕浮之舉,口出孟之語。
「真的這麼不想讓我碰你?還是,因為剛剛被男人過,暫時填了你這的?」他像是盛怒之下口不擇言,又像是在說著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就算是他得你了,可你這少了一刻被男人著,很快又會得叫吧?!」
我在瞬間淚如雨下,哽咽著求道:「不要說了!求求你,哥哥……」
「因為朕昨夜沒有碰你,所以今就忍耐不住了對不對?光天化在御花園隨便找個男人來你這……」這樣的事實從他的口中說出來,愈發的令我覺到了羞,「只要有男人肯上你,你都會張開大腿隨便讓他,對不對?!」
說著最難聽的肆話語,男人有力的手掌在一瞬間就將我身上殘破的衣服全都剝落了!
我羞地想要挽救,然而很快便被他發現了──我的身上除了那一件蔽體的衣物之外,竟連褻都沒有穿。
「你發起來的樣子朕又不是沒有見過……」他分開了我的雙腿,將一隻雪白的大腿給抬了起來,高高的舉起,「一定是你求著人家一邊玩你的子,一邊用子狠狠地捅你這水直的,對不對?!」
那條細長的腿兒被掰開到了極限,雙腿間最羞人的地方就這樣直接在了男人鄙夷的目光之中。
淡淡的發之下,兩片小饅頭似的顯然仍然紅腫,不久之前才被另一個男人陌生的器官入衝撞過的小,亦同樣顯出異樣的澤。而雙腿被大大分開的姿勢,使得原本緊閉的裡仍殘留的濁緩緩地淌了出來……
我閉上眼睛,無法想象這樣的自己,要如何厚著臉皮繼續面對哥哥的羞辱。
「看不出你這兒這麼小的,原來這麼喜吃男人的東西……」龍司羽放開了我的房,改而將修長的手指進了我開的小裡,「早知道,朕就一刻不停地著你,著你,把你這給透了,爛了……看你還會不會去找男人,嗯?!」
三長指一氣了進去,狠狠地穿刺著紅腫的小,一下又一下,攪出了那些混合著我的水和男人的殘留物。
「嗚……不要!」劇痛和羞,隨之一下又一下凌著我的神經。
「朕的好妹妹一刻都離不得男人,早知道不該信你的……早知道,朕就留在你身邊,把你到死!」年輕的君王如同被怒的野獸,不,他比野獸更加兇殘,三言兩語,便可將我剝皮拆骨,「或者,你是想讓朕在朝堂之上也著你這,讓全天下看著朕的好妹妹有多,這小有多會水,叫起來有多……」
「哥!不,皇兄,皇上……」不敢再叫他哥哥,我只能卑微地乞求著,「我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不要再這樣羞辱我!我的身子變成了這樣,沒有男人就不行……我也不想啊!
雖然到現在我也不確定那個男人是誰,但被太後抓起來扔進這個黑暗的地窖裡,一個人嚇得發抖的時候,其實我在心裡還是慶幸的──
慶幸被人發現與我做出無的媾和之事的男人,不是他……不是這個國家最最尊榮的男人!
其實說起來,我倒還應該謝謝那個解了我一時火的男人吧?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現在後之中,那麼今我不是被自己的火折磨死,就很可能是不顧一切地投入了自己哥哥的懷中……
如果被太後發現,肯定連將我關在地窖裡的過程也可以省略,直接把我拖去餵魚了吧?而龍司羽……我不能讓他蒙上這樣的汙點,我早就發過誓,絕不可以。
「是我錯了!是我無!你不要管了,哥哥!我求求你!你不要管我,你走吧!不要碰我!離我越遠越好!」
我不知道太後怎麼會讓他來這裡的,可既然她已把我抓在了手中,龍司羽這樣對我,難道不怕被他娘知道嗎?
「呵……還承認自己無了麼?」我的哥哥又出了冷的一笑,看著我紅腫的小,他的眼中如同燃燒著幽冥熱焰。
在我中的手指終於了出去,然而下一刻捅進那嬌小裡的,竟然是一大又冰冷的圓柱。
「啊!」我真的想不到,他竟然會殘忍到這種地步──
地窖本來就是貯藏冰塊的地方,這個男人就這樣隨手揀了一圓碩的冰柱進了我紅腫的口之中!
冰冷的死物一口氣到了道的盡頭,原本溫暖的內壁被那寒徹入骨的柱體徹底撐開,一陣又一陣的涼意從體內升起……
「是,我承認,我承認……」狼狽地嚎啕大哭,只求他不要再用這種方式折磨我的身體,摧殘我的尊嚴──
「你就當沒有我這個妹妹,你就當我沒有生下來過,你不要管我了,我求求你!」
一句又一句卑微的「求求你」,我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已經徹底拋棄了自尊。我知道,他從來都不是我的人。他只是,這個國家無數生靈的主宰,同樣,亦是我每一分哀樂的主宰。
「……當你沒生下來過?」沈地重複我的話語,男人放下了我被舉起的那條腿,因為寒冷而不自覺收縮的兒竟將那大的冰柱被在了兩腿之間……
「龍玉致,你還記不記得你的母妃?!」他的視線從我腿間那靡的景象逐漸轉移回了我的臉上,薄掀動,「就是因為生下了你,原本受盡萬千寵的她,才會被人輕視被人看不起!這些,你龍玉致全都不記得了是嗎?」
母妃……我怎麼可能會不記得!那是我心底最深最深的傷,那是我一輩子都無法彌補的遺憾,那是我過多少年都不敢正視自己的源……
龍司羽,你好殘忍……好殘忍!
「當沒有你這個妹妹?」一條一條地咀嚼著我倉促間說的話,龍司羽的神愈來愈嚇人,「是啊,朕的兄弟姊妹,早在十年前就應該……死絕了!」
看著他無情的薄中吐出一句沈的「死絕了」,彷彿來自幽冥地獄,嚇得我臉都白了!僵硬著身子,不斷地靠在冷的牆壁上打著哆嗦。
我承認我膽小沒用,但我卻敢說,此刻換了天底下任何一個女人站在龍司羽的面前,肯定都會被嚇到哭……
「是啊,沒有你這個妹妹……那麼我龍司羽,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副樣子!」
把我的下巴往上擰到了極限,他在猙獰間顯得更加生動魅惑的致面容,竟帶著要將我生活剝一般的恨意!
「那麼龍玉致,你為什麼還要生下來呢,嗯?」
「若你從來都未曾出現在過朕的面前,那麼朕,早就可以像個正常的男人一樣娶生子!若你從未曾出現,那麼我龍司羽,也不會變成一個強自己妹妹的變態!若你龍玉致不是我的妹妹……」
「妹妹」兩個字,已經含糊不清了。因為混合著我的淚水,男人熱的舌頭伸進了我微張的小嘴,堵住了我的呼。
男人的吻與他冰冷的氣息截然相反,溫暖炙熱,霸道多情。
滑的舌頭勾住了我無法抵抗的小舌,翻攪,,瞬間走了我口腔裡的氣息。
「嗯……唔……」
窒息的恐懼襲來,發出一陣陣模糊抗議的我,拼命推打著男人的身體,垂死掙扎的溺水之人一般歇斯底里。
然而龍司羽卻像瘋了一樣越吻越來勁,到最後整個人都重重地了上來,把我小小的身子在牆角,成了一張可笑的「餅」……
前兩團軟被他堅硬的膛得好痛,他朝服上的繡線雖然極為細緻,但我細膩的仍然覺到了那種異樣的生硬,兩隻小小的粉紅頭明顯地大了,隔著衣物摩擦著男人的肌。
隔著他身上的衣料,有個硬物正抵在我的小腹上,咯得我心裡發慌……
他越吻,下面那個東西就越硬。
在男人瘋狂的親吻和發的表無遺之時,愚笨的我在緊張害怕之外,卻還分出了一點小小的空暇去思索──
為什麼如果沒有這個的我出現,他早就可以娶生子?像個正常人……那他現在有哪裡不正常嗎?因為他曾經侵犯過我?
既然那麼恨我,為什麼還要這樣瘋狂地吻下來……
龍司羽他對我,是不是……也懷著不一樣的「情」?
缺氧的腦袋終究還是沒來得及想清楚這些問題。男人吻得興起,竟一邊咬著我的舌頭一邊去解自己的帶!
很快的,他的帶落在了地上,華麗的朝服鬆開了大半。我趁著他稍一放鬆,終於把嘴巴搶救了回來,他一手抓著我兩隻掙扎的小手,將兩隻纖細的手腕往上舉過頭頂,另一隻手則褪下了他自己的子。
「不是你的妹妹,就要做你的女嗎?」
在他碩的莖從子底下跳出來的那一刻,我的嘴裡竟不自覺地吐出了這樣一句話。雖是問句,我的語氣卻出乎意料的平靜。
「……你說什麼?」
一手握著自己大的器,一手仍制著我的雙手,男人欺霜賽雪的面容出了一分驚疑,在我看來竟顯得有些滑稽。
「你問我把你當什麼,你呢,你又把我當什麼?」不是第一次赤著面對他了,這一次對著男人蠢蠢動的醜陋器,我竟還能問出這樣冷靜的話語。畢竟「一回生,二回」嘛,不是麼?
「不是你的妹妹,龍玉致就是一個可以供你隨便玩的女,對不對?」
我一直都不知道,在他眼裡,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也許他對我,不是沒有男女之間的覺……只不過,那份特殊的「覺」裡,更多的是一個男人玩女人的望吧?如若不然,他怎可能一次又一次肆無忌憚地侵犯我的身體,一次又一次用最冷酷的話語摧毀我的尊嚴……
「……不,你說錯了。」磁的嗓音悠揚,男人低沈好聽的一字一句,彷彿冰珠般一顆一粒地跳躍而出──
「如果不是妹妹,那麼你龍玉致,在朕的眼中……」低頭審視著我髒兮兮的小臉和赤的身體,龍司羽竟出了一絲看似溫和的笑意,「比一個女還要不如。」
……
原來,這便是我的親哥哥對我的看法麼?
「怎麼樣,反正不是第一次伺候男人,現在再來試一次──你這個公主,比起女們來又如何?」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將我瘦小的身體往地上按了下去,「是不是,更加媚入骨?」
赤著身子跪在地上,膝蓋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眼前剛好對住一壯碩長的……
這樣屈辱的姿勢呀!
他也許早已習慣了別人匍匐在他腳下,但我這輩子都不曾對人下跪過幾次,更別說是對他……
「不要……唔……」
腮幫被狠狠地捏住,小嘴被迫張開,男人莖那碩大的龍頭鑽過被打開的齒,一下子捅進了我的嘴巴!男器官獨有的濃郁味道在我的口腔裡瞬間瀰漫開來!
我的眼淚也在瞬間落下來,打在男人捏住我臉頰的手背上。
「不許哭!」
像是被我的眼淚燙到似的,龍司羽的神一緊。然而也只是那麼一瞬間的事,很快,他的神情又恢復成了冷漠的譏諷,進我嘴裡的莖絲毫沒有出去的意思。
「女做這種事不是應該駕輕就麼?」男人冷淡地諷刺著,起了身試著在我嘴裡進得更深──
剛剛只進了一個頭而已,還有長長的一條在外面,猙獰的青筋起伏,像是在對著淚眼模糊的我耀武揚威……
「不好吃麼?怎麼,還是第一次用上面這張嘴『吃』男人的東西?」殘忍地,他將帶著略微特殊腥味的具用力進了小半,「朕是第一個你這小嘴的人吧?」
「……」無聲地著淚,我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樣一定醜陋不堪。
「不會添就含深一點!你以為像你這樣一無是處的『公主』,又能比女好到哪裡去?!」
他竟真的一次次將我與女相提並論了。
雖然是我自己先提起的,但諸如此類的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屈辱的味道就一遍比一遍明顯。
在我小裡的冰柱已經因我的體溫而消融變細了許多,隨著我跪下的姿勢滑出了緊窒的,掉落在了地面。道中殘留的冰冷涼意,卻像我眼前這個男人的冷漠薄情一般,在我的四肢百骸轉……
第一次「吃」男人的,雖沒有想象的難以忍受,但也沒有好到哪裡去。自己哥哥的「味道」,雖然帶著他身上獨有的好聞氣味,卻無法覆蓋那種最羞的器官進進食用的口腔裡的羞辱意味……再加上腮幫被他的手指捏得好痛,我覺下巴都快被捏碎了,而他的莖卻還在往我嘴裡面深入。
「唔……」
我用力把臉往後仰去,小手掙扎著想推開他的身體,但很快,龍司羽又用一手將我的雙手舉高,牢牢地抓在他的手心裡,原本捏著我腮幫的那隻手改而按住了我的後腦勺!
「……」只能從咽喉深處發出幾個意味不明的暗啞音節,腦袋已經被往下按住,嘴裡的那條驀然更加深入,一口氣搗進了我的喉嚨裡!
這一刻,我覺得世上再沒有什麼事,會比這更要羞的了──全身赤地跪在自己哥哥的腳下,竭盡全力張大了嘴,地「吃」著他壯的,甚至有一絲一縷的口津沿著嘴與之間的微弱隙緩緩地溢了出來……
不是不恨的。
心裡甚至好想一口咬下去!
「服侍不好恩客,還做什麼女?!」顯然察覺了我醞釀的企圖,龍司羽揪住了我散的長髮,把我的腦袋往後扯,「朕從來不要下的女侍寢,而你,明明比女還要不如,卻偏把自己當成女!」
讓他自己的退出了一些,直到碩大頭的稜邊卡住了我的嘴,然後又狠狠地往裡一推!
如是重複了幾次,他的莖在我口腔裡進出得越來越快,越來越猛……
一陣陣噁心嘔的覺愈來愈強烈,我有好幾次都覺得自己快要吐了,卻被那大的硬是給堵了回去!
任他的具在我口腔裡橫衝直撞,沒有多久的功夫,我痠痛的嘴巴已經連用力咬合的力氣都沒有了。
無力反抗,我就只能無意識地著眼淚,任男人把我的嘴巴當成的工具,肆意蹂躪……
「離開了我龍司羽,你真的以為自己可以好好地活著嗎?!」聲在昏暗的空間裡越來越明顯,男人努力往自己妹妹的小嘴裡推擠著壯駭人的莖,同時間一刻不停地提醒著她的辱,「離開了我,你就算叉開雙腿被再多的男人,也不會……不會有人你,不會有人你!」
隨著他最後那聲怒吼,終於有一股粘稠溫熱的體從男人頭的小眼裡湧而出,直直進了我的喉嚨裡!
大的終於從我的嘴裡了出去,宣告了這場可怕的凌暫時結束。
剛剛的男人冷漠的臉上帶著難得一見的神,手掌鬆開了對我的桎梏,握住自己的繼續套著,斷續間又有白的從那莖形狀猙獰的頂端冒了出來,一股一股到了地面。
男人自的同時,我就像是個被丟棄的玩具一般無力地躺倒在冰冷的地面。
手腕上又被掐出了紅腫的印痕,嘴巴更是合都合不攏了……這樣的我,已再也無力去關心龍司羽,會不會因為我而受到傷害了。
因為我的心,真的好痛。痛到無法再為別人著想了。
哥哥,你看這個沒用的龍玉致!她無法做好一個合格的女,隨時足你不知何時會爆發的。
她也無法再次假裝若無其事,天真無地笑著,再做回你的妹妹了吧?──如果真的那樣再演一次,連我自己都會鄙視自己的。
而沒有哥哥庇佑的醜丫頭,早就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上了。這我是明白的。就如你說的,龍司羽的兄弟姊妹,早就十年前便應該死絕了。
一直虎視眈眈的太後,也早就想抓住我的把柄了吧?有些事情,那個愚笨的醜丫頭其實也並不是毫不知悉的。她明白自己欠哥哥的太多,能還給他的卻太少。
這一份變了味的親情,在彼此一次又一次不倫行為發生之後,越來越難以收場了。
眼下,既然小美人已經想要收回那一份延續了多年的庇佑,那麼醜丫頭,興許也可以不怎麼留戀地就離開吧……
這十六年來平淡的子,回味起來竟什麼也沒有留下。
如果沒有關於小美人的那一段記憶的話。
「不會有人」我?這我也是明白的。
這世上唯一過醜丫頭的人,就只有我的母妃。
我也不會,再奢望更多了……
原來水結成了冰,竟可以變成如此鋒利的利器。
赤著身子爬到了一邊,冷的寒氣從膝蓋一直往上爬。背對著那個傷透了我的心的男人,顫抖的手伸了出去──我亦在這冰窖裡揀起了一塊尖尖的冰稜。
銳利的尖角劃開了薄薄的肌膚,只是一瞬間的功夫,我便看到自己細瘦的手腕上血如注。
看著殷紅的鮮血不斷淌,我竟不覺得疼。我只是想,心痛,是不是也可以隨著那些血,從我的身體裡奔湧而出。
在身後男人驚恐的怒吼聲中,我安靜地閉上了眼睛。
也許這一次,再也,不會痛了。
第89章你不說,人家怎麼知道你她
山雨來風樓。
青龍國偌大的一個皇,罩了靡靡混沌。眾人行匆匆,被生硬地抑下去的恐懼,埋藏在低垂的目光之中。
這向來不受寵的長公主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才讓早上難得出過幾絲笑意的皇上,又變得比前些子還要恐怖……這一次,已經不僅僅是不好伺候而已了。這向來冷漠無情的帝王,此刻已是比發狂的猛獸更加可怕,隨時擇人而噬。
許多人雖不明所以,卻也更盡心盡力於手頭的差事,生怕在這一場莫名的風暴中危及自身。
就在廷陷入一片莫名恐慌的時候,一場盛宴,卻在這浮華而詭譎的夜幕之中,如期舉行了。
玄武國絕對是風月大陸上舉足輕重的一個大國。因此招待玄武使團的這場國宴,自然是氣派得令人咋舌的。
雖是招待外賓的國宴,因著兩國特殊的姻親關係,於是又有幾分如家宴般,一派隨和溫馨的景象。
連向來深居簡出的皇太後都鳳駕親臨了。婀娜端莊,施施然在筵席首位坐了,不染霜華的美麗面容上,盡是尊貴的矜持。
除了一些皇室宗親,青龍國的重臣之中受到邀請的也不在少數。列席的眾人,各個鮮衣怒馬,華服錦繡。
玄武國的使團成員均在席間上位坐了,身旁賠笑說話的青龍大臣著實不少。
那紫瞳的四殿下一身煞氣此刻倒也褪了個乾淨,似笑非笑地坐在喧鬧的筵席間,慵懶地替自己往玉盞中添酒。在這高大英俊的男人身側,一個漂亮的銀髮少年乖巧地在軟墊上跪坐著。
娃娃臉上微微無措的害羞神情,還未長開的稚氣模樣,眨著雙大眼正襟危坐的樣子,顯得少年萬分惹人憐。看起來這位七殿下,竟是一點都不適應這般熱鬧場面的。
瓊漿玉釀,玉盤珍饈。
筵席之間,倒可謂賓主盡。只一樣……這皇的主人,卻從頭到尾都不曾出現過。
禮部尚書前月丁憂,留下年輕的侍郎處理起大大小小的事務來,倒是分毫不。
此刻這俊美風的侍郎大人,正與玄武國使團眾人把酒言,溫文儒雅,進退有度。他身後一侍從打扮的清秀小廝,數次拔腿想跑開的樣子。侍郎大人百忙之中卻有意無意地一直把人拉在身邊,不肯讓那侍從離開片刻。
這時候,一名大太監湊到首座之上的太後娘娘耳邊密語了幾句,那尊貴女子的臉倏地變了。
最懂察言觀的大臣們面上雖不動聲,心下卻均在揣測。年輕的國主連如此重要的國宴都未曾出席,要是玄武國追究起來,青龍國在面子上也是過不去的;然則有太後坐鎮,玄武國的王子均是她的子侄輩,倒也不至於太失禮,只是──這後裡到底出了什麼事?以至於那些太監女們均是神怔忪的樣子……
很快,太後致了番謝辭,仍是矜持地笑著,囑咐了幾個親信大臣幾句,便退席離場了。
上官侍郎身後的隨從一張小臉閃過更為興奮的神采,趁著正跟人客套致歉的某人一時不察,迅速地從他身邊偷溜了。
男裝打扮的上官盈月仍難掩一身的嬌媚風姿,出了喧譁的大殿,正想跟著那匆匆離席的太後娘娘去瞧個究竟,不想卻被幾個男人給攔了下來。
「嘖嘖……這青龍國果然名不虛傳吶,不光女人,連男娃娃也個個長得標緻!」
「果然長得漂亮!嘿嘿,聽說青龍國長得最漂亮的就是他們皇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真想見一見吶……」
「……」
幾個男人七嘴八舌,搖搖晃晃,身上酒氣熏人。明顯是玄武國使團裡隨行的侍衛,沒有進得大殿,只在殿外飲酒,還堪堪的醉成了這樣──不得不說,玄武國的男人倒確實跟青龍國的差太多──少了許多小心明,多了幾分膽大包天的肆無忌憚。
上官盈月做的是什麼生意,怎不明白這幾個男人不乾不淨的那點意頭?風月場上的醉鬼她見得太多了,自己也不是完全沒有自保的能力,只是……前夜她花了多少心思和體力,才「求」得某人點頭答應,帶著她來看這場熱鬧。要是搞砸了錯過了……不行,她上官盈月才不做虧本生意!
虛與委蛇了幾句,那幾個男人雖沒什麼過分的舉動,嘴上卻一直不依不饒的,不肯放她過去。正想著若是那外表儒雅無害,上卻最喜折磨人的某位大人,瞧見了此時她身邊圍了一群男人的情景,那麼她這個他口中的娃婦,到時候又會落個什麼下場呢……忽然一陣勁風飛旋,來不及讓醉眼朦朧的幾人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媚人的小隨從眨眼間已從原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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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離?」看男人一雙狹長的漂亮眼眸危險地眯起,上官盈月心虛地笑著,一張白小臉皺成了愁眉苦臉的一團。
一身黑衣的男人緊緊將她圈在懷中,難得的不言不語。然而盈月卻更是怕了。
她這幾個男人,沒一個好相與的。她跑去找了上官彥的事,慕容玄是知道的,但是飛離……呃,這家夥果然嘴上不說,卻還是跟來了。好吧,她承認自己的玩是太大了一點,為了一窺皇家「秘辛」,竟就一聲不吭丟下家裡的生意不管,徑自奔皇這種殺機四伏的地方來了。且還為此還去找上官彥「倒貼」,任那道貌岸然的男人又多了幾條諷刺挖苦她的理由。她這算不算是……犯?
「飛離,你……怎麼來啦?」女人笑靨如花──明知故問是她的強項吶。
「……回去再收拾你這妖。」
掃視了一眼女人討好的笑臉,飛離抱著她在夜空中幾下起落,很快兩人便悄無聲息地落在了皇內苑。
女人還摸不著北,正好奇地東瞧西望的時候,一身嫵媚不羈姿態的男人,已經門路地找著了上次曾經「棲息」過的那片琉璃瓦。
「要看戲的話……過來這裡。」
傳音給那正受著「飛簷走壁」快樂的女人,飛離伸手指指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坐到自己身側。
這個不起眼的「致寧」,圍著的人裡三層外三層,箍得比鐵桶還要嚴實。身邊又帶著個沒多少武功的女人,男人再不羈,也沒上次那麼託大,動作小心了許多。
盈月小貓似地鑽過去,輕手輕腳,沒發出一點聲音。有這個不知師承何處,武功高到變態的男人保護,她樂得乖乖地「享受」……享受這一出不知道究竟已經發展到哪個階段的「好戲」。
很好,角度不錯。
很好,那男人長得還真是帥啊……呃,不行,三個男人她都應付不過來了,還是不要對著別人家的美男口水了。
嘖嘖,臉還真是臭!冰山美男一臉烏雲蓋頂,如喪考妣,那樣子還真是……
「他就是皇帝?」盈月無聲地用嘴型。
點頭。
「上那個就是我們救的小丫頭?」
點頭。
「他不出席那麼重要的宴會,就是為了看那小丫頭睡覺?」
……
嗯,那換個問題,「那他為什麼那副心急如焚的模樣?」
「應該是那小……丫頭受了傷。」看她那麼倒黴,他大爺勉強大發慈悲,不再叫人家「女」好了。
「……傷得很重?」其實她也看出來了。那丫頭身上瘦得只剩一把骨頭,手腕上層層的白紗布,更顯得纖細的手腕脆弱得要命,好似一捏就能折斷似的。
還是點頭。
「喂,你老實說,是不是又被你胡下的藥給害的?」
這男人跟她獨處的時候就會比『三人行』的時候沈默許多,害她都有點怕他……想想這家夥的來歷啊身份啊她從來都沒有清楚過,除了武功之外,他那一手用毒製藥的功夫簡直天下無雙,他要是想害人,估計就算皇帝找再多的高手保護,請再多的御醫診治,恐怕都沒有用吧?
……搖頭。
盈月看他神危險,聰明地立刻閉緊了嘴巴。也是,無論之前下藥有沒有害到這可憐的小丫頭,眼下看她手腕上隱隱現出血絲來的紗布,顯然是極重的外傷──竟然是割腕……自殺?
盈月心裡驀然一痛。這丫頭……太傻了。
還有那個一臉沈可怖的男人,隱藏著那麼多的痛苦和悔恨……笨蛋,白痴!活該!再拽有什麼用?你不說,人家怎麼知道你她?!
「她有沒有危險?」
「不知道。」
「你去幫幫她?」
「……」
「怎麼說也是你不對吧?研究那種……東西,還胡給人下藥。」盈月難得臉紅──這家夥,是閒得發慌了,想盡了各種稀奇古怪的辦法用於「閨房之樂」……由此還禍及他人的話,實在太不應該了!
「……真要救?」男人顯然沒有深刻檢討過自己的任給他人造成的危害,此刻還猶疑著。
盈月一臉「廢話」的表情。
飛離終於認輸。
伸手入懷裡掏了掏,漫不經心地出個小玩意兒來,往下面輕輕一吹……近處的幾個護衛很快便悄無聲息地睡了過去。
第90章續命
這些護衛還可以再笨一點麼?
咳,不是他想要自誇,實在是這些人身為保衛的英分子,卻連一絲起碼的挑戰都沒有,著實令「謙虛好學」的他到有些失望吶!
……
某個死不改的傲嬌男人,從未曾想過檢討自己是否「勝之不武」,煙一吹下去,看著刷刷倒下去的一大片「人牆」,狹長的眼眸中那抹任不羈的光采愈來愈亮。
上官盈月很無語地戳了戳男人的口,示意他小心裡面那個冷颼颼的冰山男。
飛離的回應是掐了一把女人綿軟的脯,然後在她出聲之前一把捂住那張嬌小嘴,利落的身形一動,往地面翩然而降。
無聲無息地落在了小公主的寢殿之外,踮著腳尖輕輕踢了踢腳邊的一名倒黴侍衛──試探的結果令飛離大爺相當意。
「果然『死』過去了。」男人的表情如是說。
盈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個男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不那麼任不這麼幼稚啊!
只見男人又從衣服裡面掏了掏,慢拿出另一樣東西來。往小竹管兒裡又加了點白粉末,他才學人家江湖宵小的伎倆──沾了點唾沫,點破窗戶紙,眼睛先湊過去瞄了一眼裡面的動靜,然後再把小竹管兒伸進去……
咳咳,如此不光彩的手段,也能做得這樣駕輕就……嘖嘖,他飛離大爺不做江洋大盜,實在是可惜了呀!
放完了煙,把「家夥」們都收回懷裡,男人抱著雙臂懶懶地等著。
盈月忍不住好奇,也湊到那窗紙上的小孔往裡看。
「嘿,冰山美男好像已經『不省人事』了!」男裝打扮的小女人一臉興奮地低聲叫嚷。
這回是飛離忍不住翻白眼了。這小妖平常總說些怪里怪氣、別人都聽不懂的話,後來據說為了做生意方便與人溝通,就開始學人家說一些文縐縐的詞語……聽得多了,他幾乎每次都想狠狠堵住那張煩人的小嘴。
「可以進去了吧?」女人的瓣依然開開合合,小臉緊張又期待。
飛離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一手推開了殿門,聞著空氣中沒有異樣,才放那雀躍的小女人進去,自己緊隨其後。
外間有兩名侍女跟幾個看打扮應該是御醫之類的人,歪七扭八地倒在一旁;再往裡去,就看到了躺在上真正「不省人事」的小公主。噢,當然還有個冰山美男,就連昏過去也依然冒著寒氣躺倒在邊。
美男就是美男啊,怎麼看都那麼好看,近看更加漂亮!
盈月伸出一細細的手指,悄悄往那張欺霜賽雪的面孔靠近──這個真的不是座出自大師手筆的冰雕麼?也會有正常人類的體溫麼?好想……好想摸一下啊!
正看著上小丫頭的氣,揚著長眉考慮從哪裡「下手」的飛離,倏地回過頭來,看到的就是某個死不改的妖,竟然當著他的面對別的男人上下其手!
兩道危險的目光過來,盈月小手抖了一抖,最後只好訕訕地收回了她的「祿山之爪」。
什麼嘛,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啊,她又不是真的試圖「染指」別人家的男人,只是對冰山美男有著某種特殊的「偏好」而已啊。這就跟人類利用某種動物來研究心理學是差不多的嘛!
上官盈月暗自在心裡嘀咕著,但還是識趣地主動退後三步,遠離了那座美麗凍人的大冰雕……
「飛離啊,這個小丫頭到底怎麼樣了嘛?你的醫術那麼好,一定可以救她的吧,拜託了啊……」眨著雙水汪汪媚眼盯著男人老大不樂意的俊臉,盈月嗲聲嗲氣地撒著嬌。
為了避免回去被修理得太慘,此時足男人樂於被人崇拜的英雄情結是必要的。當然,請自動忽略那個「英雄」同時也正是禍害這倒黴的小公主的罪魁禍首,是個胡給人下藥的任的貪玩的幼稚的小男人……
事實上這男人就是吃這一套,不管盈月在心裡怎麼腹誹,飛離大爺已經乖乖地「看診」去了。
可能是小丫頭實在傷得不輕,難得飛離這野蠻慣了的男人都沒「下手」太重,反而輕輕地執起她沒受傷的那隻手,搭在那細細的手腕上靜靜切脈。
盈月不敢吵他──對於古老的中醫,她還是很相信的,尤其親眼見識過飛離的醫術以後。而此時男人漸漸沈下來的臉不怎麼好看,害她亦緊張了起來。
再看那與她只有過一面之緣的小丫頭,面慘白如紙,連嘴都沒有一絲血,那張小臉憔悴得令人簡直「不忍卒讀」……咳,不對,又用錯成語了。
切完了脈,飛離沈默不語,把那隻手腕回薄被裡,然後猶豫了一下,才慢慢地解開了另一隻手腕上的層層紗布。
顯然是已經敷過上好的傷藥,那傷口的血大致已經止住了,然而細瘦的手腕上面血模糊的長長一道傷口,使人幾乎產生那隻手其實已經被割斷了的錯覺……
好、好嚇人!這要有多大的絕望,才能對自己劃得下去這一刀啊?
盈月覺得自己的心都揪成了一團。
這個小妹妹還真是可憐,第一次遇到的時候是落水差一點點就淹死,接著被飛離下藥也不知道受到多少折騰,然後……她跟她這美男皇兄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男人做了什麼害她要用割腕如此血腥又極端的方式自殺啊?!
這麼想著,原先對冰山男的那一點好奇跟好全都不見了。都說帝王無情,看來這個男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有時候被一個格扭曲的男人上,會比被他恨上還更痛苦。
「飛離,她……她會沒事的吧?」看著細肌膚上血淋淋的傷口,是個人都會覺得揪心吧!總之這回,她上官大小姐是真的懷期望,目光灼灼地盯著眼前醫術奇高的男人。
飛離與她對視了一眼,發覺女人小臉寫的,想看他施展「活死人而白骨」絕技的殷切期待,這一回他卻有些無奈。
「她的傷太重了,失血過多,身體底子本來就弱,還心神耗損……皇帝應該給她餵了不少續命護體的藥,可是……」
「可是什麼?你快說呀!」盈月急了。難道天下之大,真的有人就連皇帝老兒都救不了,連飛離這樣的神醫都幫不了?
飛離難得顯現出一點身為醫者的穩重和自持,深思慮之下,才緩緩道:「之前我給她下的那點藥也已侵入體……」
什麼?!
這男人說這個話的時候也不嫌害臊?果然有無辜的人被他的任給害了。
「而且她應該還喝過避孕的藥物……幾樣東西加在一起,身體損傷太大,眼下我也很難給她下藥。」
避孕的藥……不會是那個沒良心的男人她喝的吧?然後就把她給活活死了?!不行,一定要救她!
「那……回你的醫廬?」
「我不保證能救得了。」取出一個小瓶,往那傷口上小心地撒了些藥粉,再動作輕柔地包紮了回去,「此刻就算是我師父再世,也不一定能救得了她。」
……盈月鼻子一酸,眼淚都冒出來了。
她不算是多善良的人,但是,這個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小丫頭,卻天生有種惹人心疼的魔力。從第一次救了她,她上官盈月便不能不管她的死活。
「真的,沒辦法了?我不相信……」
飛離轉身,看到那平時總是嬌滴滴地撒著嬌的女人竟然淚光閃閃,心裡一疼。
遲疑了一會兒,再看了眼上那倒黴的小丫頭,才慢地說了句:「我那師兄……倒是,可能會有辦法……」
師兄……這男人從來沒提過他師父也就算了,竟然還有個師兄?
盈月擦了眼淚,狠狠瞪了那傲嬌男一眼。
「以前……我貪玩,學藝不……」讓這個男人說出自己的不是,真是太難得了,「那個師兄,咳,聽說我還沒入門那會兒便已出師了……我嗜毒,他更擅醫。只是據說這師兄身世離奇,格乖僻,不喜見人……就連我師父也拿他沒有辦法的……」
提到師父,這任慣了的男人吐吐,一副後怕的樣子。
「那你的師兄……在、哪、裡?」小妖咬牙切齒。
「……」飛離這次乖乖的,「聽說是住在玄武國啦!其實我也不是很……」
第91章敘舊
天漸明,秦淮河附近一個不起眼的小莊園內,逐漸有了喧囂聲。
「你輕一點啦!」
「……」
「喂,不要那麼魯啊!」
「……」
「你聽到沒有啊?再這麼任我就……」
「你就怎樣?」
一把丟下懷裡架著的瘦不拉幾的重病號,男人回頭,眯起漂亮的眼睛,「期待」地望著身後羅裡羅嗦的女人。
「我就……」上官大小姐語。
「……」飛離大爺風情萬種地又斜睨了女人一眼,把一直處於昏狀態的重病號扛回肩上,儀態萬千、瀟灑自若地轉身進屋去了。
可憐的小丫頭,小胳膊小腿都像是快被散了吧!
盈月在後頭同情又無奈地跟著。
好吧……事情到了此刻,真是發展到了一個嚇人的地步。咳,她跟飛離,竟然……從皇裡,「偷」了一個……一個公主出來!
要是那個情商超級低的冰山美男醒來之後,看到自己的寶貝妹妹不翼而飛,會不會氣得到處殺人?
咳,算了,本質上她盈月也是在做好事嘛!要是再放這倒黴的小妹妹在那美男皇帝身邊,也許真的就要掛了……
為了拯救這個命運多舛的漂亮小美人,她上官大小姐只好犧牲自己家的生意不錯,冒著被皇帝老兒追殺的危險,捨命陪君子了!
「是你要救的人,快來看著她吧。」把人暫時安置在了上,飛離還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我去醫廬取點藥,否則路上她撐不住。」
盈月趕緊過去,小心地看了看小公主受傷的那隻手腕。
還好,沒有再滲血出來……看來,飛離的藥確實不錯啊,更重要的一點是──這家夥看似大手大腳魯魯,事實上倒不是真的不注意傷患的病情啊。
嘖嘖,就知道這家夥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除了任幼稚一點以外,似乎勉強還算是個好男人……嗯,至少比那個冰山美男要好那麼一點點的樣子!
飄逸的黑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昏暗之中。
盈月給小公主餵了點水──好不容易才勉強讓她喝下去一點──接著就坐在邊守了一會兒,看可憐的小丫頭仍然慘白著一臉漂亮的小臉,長長的睫整齊地並排合攏,好似永遠都不會再扇動……
呸、呸!才不會呢!
她相信這個世界會有奇蹟,她能跑到這個時空來本身就是最大的奇蹟了……更何況,現在人又還沒死,她還是對飛離那個神秘師兄抱有很大期望的。
焦慮地坐了一陣子,飛離很快便回來了。
「……還沒收拾行李?」看著託著腮幫子發呆的女人,飛離有些好笑地了她的頭頂,「行啦,別太擔心。這丫頭命大,雖然倒黴了些,但總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就死了……」
他……他是在安她麼?盈月愣了一愣。
「你快去,咱們得帶著這小累贅出去,可能不怎麼容易。天就要亮了,得趕在皇城被封鎖之前。」難得這男人耐地叮囑著。
盈月覺得很窩心,但又有點點的不以為然──連在深內苑裡都能輕輕鬆鬆把人給帶出來,還怕出不得皇城麼?
看著拿出乾淨的紗布正給病號換藥的男人,嗅到他身上難得透出來的那一絲沈穩可靠的氣息,盈月心裡踏實了許多。
嗯,既然要「跑路」,收拾細軟什麼的肯定是要的。主管財政大權的上官大小姐趕緊聽從指令,去找她的私人小金庫去了。
出了這間臨時安置病號的小廂房,轉而奔往自己的臥室。直到快要推開門的時候,盈月才發覺了不對勁。
有……說話的聲音。
「我想你是認錯人了吧。」男人低沈的嗓音帶著慣常的那點玩味,「不管閣下身份有多尊貴,夜闖民宅什麼的,恐怕總不大好吧?」
「……」
沒聽清楚對方回答了些什麼,盈月只知道自己心跳猛地加快了數倍!
完了!她、她竟然都沒跟玄商量過,就貿貿然把青龍國的公主給偷了出來,而且正準備跑路……
這,萬一玄不同意怎麼辦呀?
玄武國說起來還是玄的故鄉啊,他應該,不至於太排斥連夜奔回老家去……吧?
「多說無益。就算認識,那又如何?」玄的語調淡淡的。
「沒想到竟絕情至此呀……」少年的嗓音聽起來大概還處於變聲期吧,微微有點啞,但是並不難聽──
門外盈月這回努力豎起了耳朵,只聽那年輕的聲音續道:
「笙兒只是想敘敘兄弟之情而已,你又何必拒人於千里呢……大皇兄?」
第92章慕容笙
大、大王兄?!
盈月只覺自己耳朵都快掉下來了。
湊到門裡一瞄,只見身材高大的男子暗金的眸子微微閃爍,不置可否地睨著不遠處身量明顯矮了一大截的少年──那少年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無比惹人心疼,一頭長長的幾乎及地的銀髮,閃閃的更是引人關注……可是,這孩子怎麼那麼眼呀?
噢!盈月靈光一閃。
這不是前半夜裡還端坐於廷晚宴之上,受盡眾人矚目的那位異國王子嗎?!那一頭銀髮,實在是令人過目不忘啊!那時她便賊眼滴溜溜地把那兩個玄武國的王子殿下給偷瞄了個遍,只道一個英俊魅人、一個秀氣可……
怎麼後半夜都還沒過去,這秀氣可的小家夥會突然跑到她家裡來啊?
大王兄……真的是在叫玄嗎?
「我閒雲野鶴慣了,對裡那些事全然沒有興趣,你還是請回吧……」慕容玄漫不經心地笑了一笑,「七弟。」
七弟……
果然,國宴上那些人是有稱之為七殿下,那也就是說……好吧,她家男人,果然個個都是非同凡響啊!不僅飛離,原來眼前這隻的身份同樣高貴得不遑多讓──玄武國的大皇子,那豈不是最有可能繼承龐大「家業」的人咯?
再掰著指頭算一算,現下好了,從朱雀開始,青龍玄武……這個世界裡最舉足輕重的幾個大國中血統最尊貴的美男們,都讓她給遇上了瞧過了,甚至還有兩個都被她「睡」過了,她上官盈月也算是功德圓不枉此生了!
阿彌陀佛……
「王兄果然沒忘記笙兒啊……」七王子秀氣的娃娃臉上神稍顯委屈,「雖然大王兄離開家的時候,笙兒才十三四歲吧,但那時我便是這副模樣,跟今天也沒多大變化……所以我道皇兄也應是記得我的。」
「七弟倒確實是沒什麼變化啊……」慕容玄仔細多看了幾眼面前的幼弟,「確實有幾個年頭了,怎麼……」
畢竟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弟,即便之前也並不大相,多年後乍見了面,總還是有那麼一點關切的。
言又止的詢問,換得少年乖巧的甜笑道:「大王兄還是關心笙兒的呀。呵呵……笙兒這模樣,確實已經很久了啊,有點……太久了呢。」
說到最後,笑容驟然冷凝在少年漂亮的嘴角,綻開一抹冷冽又危險的弧度。
此時此刻,沒有人能夠知道,這個漂亮可得如同致布偶的少年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門外的盈月聽得雲裡霧裡,只忽然覺得那銀髮小孩怎麼有些恐怖。再琢磨一下,就更糊塗了──
如果幾年前是十三四歲,那麼……現在呢?!
不好,她怎麼覺得有點寒直豎……
「七弟能找來我這兒,恐怕費了不少功夫吧?」慕容玄的目光淡淡地往門口掃了一眼,把某個沒品偷聽且正神經緊張的女人嚇了一跳,「無事不登三寶殿,究竟有什麼事需要你從玄武國找到這裡來的?」
銀髮少年嘴角的笑更深了一度,幽幽的目光也往門口一帶,「看來大皇王已經找到你那命定的心之人了麼……恭喜。」
慕容玄不置可否,直直道:「笙兒,父王的身體應該不至於已經差到必須急召所有兒子回家吧?就算是,也不可能同時又放兩個兒子出使異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就坦白告訴我。」
少年低下頭,似是認真思考夫子提問的學童一般,可地轉了轉銀白的腦袋,好一會兒方仰起臉兒道:「父王的身體好不好,原來大皇兄還會關心麼?」
一句話刺得離家多年的某人心上一陣不。
「四哥是替二哥求親來的,這事在青龍國朝文武當中已然傳得沸沸騰騰。」少年有些惑不解的模樣,「大王兄連遠在玄武王都的父王是否安好都能清楚,怎麼會不知玄武國向青龍求婚……繼而還被拒的事?」
慕容玄如鷹般銳利的暗金眸子光芒一閃,總是帶著玩味的英俊面容不著痕跡地染上了一分肅穆。
對著旁人他可以漫不經心地笑,但是眼前這個秀美可的少年,卻是他的親兄弟;更重要的是,這個看似天真無知的少年身上暗藏的那股暗氣息,有些太濃郁了,興許已經強烈到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了吧……
「至於我……呵呵,只是跟來玩耍罷了。」少年目光無一絲閃爍,直勾勾地看著比他高出許多的兄長,如同正博取長輩好的孩子一般,充期待地,「想找大王兄看看,你會不會陪笙兒玩呢。」
玩耍……
這個詞語由這孩子的嘴裡說出來,怎麼就那麼嚇人呢?這回盈月更覺到了不對頭。
如果真是個天真無知的孩子也罷了,可這少年,分明就是個擅長魅惑人心、扮豬吃老虎的妖吧!──盈月身為女人的直覺是異常銳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少年很危險,還是不要讓他靠近她家任何人「玩耍」比較好。
慕容玄又往門口這邊瞧了一眼,似是在心底估量要怎樣對付這個詭異的少年,才能儘量不影響自己目前的生活……
「呵呵,王兄不喜同笙兒玩,笙兒也不好勉強。」少年自顧自的下了結論,異常識趣地準備告辭,「確認了王兄安全無虞,小弟回去見到父王,也算有個代。」
見他轉身往門口而來,盈月捷地閃到了一旁轉角處躲了起來。
門開了,少年的長髮在即將黎明之前的昏暗天中,散發著耀目而詭媚的銀光。
「對了大王兄,除了這裡這位小姐之外……」少年側回過身,秀氣的娃娃臉微微撇著,「王兄難道沒有在青龍國遇到什麼特別的女子麼?」
意有所指的詢問,盈月聽不明白,慕容玄卻心念一動。果然……看來那丫頭真的,被捲進一場也許很快即將來襲的風暴之中了。
第93章「盜玉」出城
「按理說,大王兄都還未成家,二王兄的婚事是不應該之過急的。」少年仍自顧自地說了下去,「雖然兩位王兄年歲相當,但畢竟還是長幼有序,無論是婚事還是王位繼……」
「笙兒。」冷淡地打斷了少年的話,慕容玄亦跨出了房門,「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裡的事,亦不需要跟旁人提起,包括,你的四哥。」
少年有些失望地撇了撇嘴,低下頭想了想,很快又出一個釋然的微笑來,「笙兒明白啦,大王兄放心吧!」
……
眼見少年的身影隱沒在了黎明前的一片濃黑之中,慕容玄了然地側過身,對著迴廊的轉角暗處朗聲道,「出來吧。」
盈月有些訕訕地從牆角走了出來,俏臉堆笑,「玄,那個……那個是你親戚呀?」
說完才發覺不對,卻已來不及收回口了。吐了吐舌頭,上官大小姐大大方方地承認了自己方才偷聽的事實,「人家不小心聽到了啦!你……你原來是玄武國的……那、那個噢?」
「傻瓜。」慕容玄輕斥一聲,了女人的發頂,「那些不重要。你先告訴我,今夜跑到哪裡去了?」
「這個……呃,你知道的嘛,我跟、跟某人去參加那個宴會嘛!」
說到「某人」的時候,女人晶亮的眼睛微微黯淡了下去,但很快便又若無其事地撒嬌道,「人家來青龍國這麼久,還從來沒去過皇呢,有這麼好的機會,當然要跟去瞧瞧啦!」
「那有什麼收穫?」把女人拉進了屋,慕容玄語氣溫柔。
「收穫……當然是看了不少熱鬧啦!呃,然後就是那個……」支支吾吾了半天,上官盈月才囁嚅著擠出了幾個字,「人家偷了個公主回來。」
*****
天漸明,朝躲在雲層之後,初曙光。寂靜的街道兩旁,偶有一二早起的人家已經開始了一的活計,街上行人卻還很少。這時一輛馬車沿著長長的青石板路疾馳而來,馬蹄踩踏地面發出的「噠噠」聲,在這寧靜的清晨,顯得異常的清脆和響亮。
直到臨近了京都龍城的北城門,馬車才漸漸放慢了行駛的速度。
臨近城郊,附近住戶愈來愈少,然而眼前所見的情形,卻令馬車上數人均為之一驚。
雖早有心理準備,然而面對整座城樓黑的重兵集結,嚴陣以待的景象……饒是幾個人見慣了大場面,也在不經意間繃緊了神經。
駕車的是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衣著樸實,面發黑,嘴角兩撇八字鬍更顯得有些滑稽,然而仔細看的話不難發現,那一雙異的眼眸神采暗藏,風華內斂。車內一男一女,「男」的身材瘦小,像個沒發育的稚少年:「女」的那個則是少婦打扮,姿容麗,嫵媚風……
守城的衛兵來來回回將這幾人打量了好些遍,相互換了眼神,意味不明。
不大的馬車也被上下左右巡視了幾番。沒有找到異樣,那幾個衛兵輕聲耳語,很快,又有一批衛隊向這輛馬車圍了過來。
「你們幾個,出城要到哪裡去?!」為首的應該是個品銜不低的軍官,儀表威嚴,聲若洪鍾。
「昨夜得了消息說雙親染病,我家夫人急忙攜了小公子,正準備回孃家探視。」駕車人說得不卑不亢,還摻雜著適度的緊張加擔憂,「不知官爺們今有何公幹?」
「……今封鎖城門,」審視了眼前三人許久,那軍官才開口道,「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
「官爺能否通融一二,要不是事出緊急,我家夫人也不會選在這個時辰趕著出城。」
「不行。」那軍官神肅穆,口氣毫無鬆動,「我們剛剛得到的命令,有刺客夜闖廷,驚擾了聖駕,還盜了裡一件聖上最喜的寶物。事關重大,全城封鎖,你們幾位還是請回吧!」
抬眼看那黑一片面無表情的衛軍,三人暗暗對視一眼,沒有多說,將馬車調轉了方向,很快往來路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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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在城裡繞了好幾圈,確信無人跟蹤,幾人在才一戶僻靜的小別院停了下來。
這時盈月不慶幸上官家族家大業大,分佈在青龍國的產業也著實不少,要不然憑他們幾個都是「異鄉人」,在這龍城,在那個男人的地盤,想要偷運他的那件「心肝寶貝」出去,肯定更是如同痴人說夢。
馬車的暗格被打開,中年隨從打扮的慕容玄小心地將裡面的小人兒給抱了出來。
拍了拍她蒼白的小臉,直到確定了氣息尚在,幾人才同時長舒了一口氣。
把人抱進了房,三人開始商量該如何處理這棘手的狀況。
盈月最是擔心,盯著那「奄奄一息」的小公主看了又看,有些喪氣地轉頭嘆道:「怎麼辦?」
之前她還沒覺得很緊張,是沒想到那男人的動作會這麼快,而且一出手就如此「大手筆」。重兵集結封鎖全城,如此滋擾民生的事情平素絕不可能發生在龍城,然而如今卻只為一件被盜的「寶物」……哼,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又不是一件隨便擦擦灰塵擺著好看的古董,被他「待」成了如今這副模樣,她們想要救人,卻還「不得其門而出」,真是,活該那皇帝著急!
「我說,你那時候煙幹嘛不下重一點嘛?」
上官大小姐忿忿不平,開始對著某個嫵媚得能令風月大陸至少八成女人都黯然失的「少婦」發牢,「至少把那皇帝昏個十天八天的,這樣都夠時間讓我們趕到玄武國了!」
「十天八天,你當皇裡的人真的全是……」
美麗的「少婦」原本很有興趣鬥嘴,卻在「中年隨從」的眼神裡噤了聲,過了一會兒,才吶吶地道──
「我真想的話,就算讓那皇帝下半輩子一直不省人事也容易得很……可這家夥呢?」指指上的小丫頭,「你以為她這破身體還得起更多的藥物摻雜?」
「破身體也是被你給害出來的!」盈月氣道,「你這到處惹事到處害人的子再不改,以後看誰還來給你收拾爛攤子?」
「……」嫵媚少婦扶了扶絲毫未的雲鬢,「若不是我這子,你也不會跟我。」
「誰跟你了?!」
「……」
眼看戰火升級,慕容玄無奈地輕咳一聲,「行了行了,眼下救人要緊。飛離,她的身子還能熬嗎?」
兩人停下了爭執,盈月的目光也認真地對著那美得不像話的男人。
「再拖的話還是有危險……」伸手翻了翻上人兒的眼瞼,飛離沈,「眼下咱們在淮水的底細很可能都已經被查清楚,那邊回不去的話……我們如今,可說騎虎難下。」
「那傷藥?」玄指出關鍵,「如果不回你的醫廬,要再採買恐怕也多有不便。」
……
幾人均是藝高人膽大,但是帶著一個隨時會「翹辮子」的重傷人員「逃亡」,顧忌的事情自然就多了起來。
第94章雲寂夜
就在三個「竊寶賊」陷入沈思之時,忽然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響起,令人的神經又一次緊繃起來。
「……該死的,麻煩還真多!」飛離的脾氣又被了起來,「我出去搞定,玄在這看著。」
「慢。」慕容玄攔住了脾氣暴躁的婀娜美婦,「應該不是『外人』……」
「吱呀」一聲,房門緩緩打開,一張天真無的娃娃臉出現在眼前。
雪白的臉蛋上掛了笑容,一頭銀髮在晨曦之中閃閃發亮──正是不久之前才剛剛告辭的那位少年。
「玄,你的這個『親戚』還真是魂不散啊!」對那笑得非常無害的小孩翻了個白眼,盈月暗中掐了慕容玄一把。
「嘻嘻……還請各位不要介意,笙兒只是關心兄長的安危,才會暗中一路隨行的。」
少年在房門口做了個很可的鞠躬的動作,「而且,幾位好像遇到麻煩了……」擠了擠圓潤烏黑的大眼睛,「不是麼?」
一陣清新無辜的曉風拂面……室內三人相顧無言。
*****
玄機暗藏的馬車,又一次載著眾人駛向城郊。
只不過這一次,不見了年輕美婦,亦沒了瘦小少年。駕車的也不再是中年大叔,換了個一身跋扈氣息的美男子駕著馬車,直奔城門。
天早已大亮,街道上熙熙攘攘,不少好奇的民眾不停對著重兵集結的城樓遙遙觀望,低聲議論,更有懷女子,早已按捺不住萌動的心──
「好久沒打過仗,我都很久很久沒見過咱們龍城的軍隊了,老天!他們好帥哦!」
「哇,怎麼回事?越來越多不同服飾的隊伍出現了!」
「那邊已經開始挨家挨戶搜查了!聽說是皇裡進了刺客,還偷了東西!」
「天!刺客?那我們的皇上不會有事吧?!我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見到我們青龍國的第一美人啊……」
「是呀是呀,冰山美男是我最的款呢!不過,皇上見不到,能見一見瞻大人和雲將軍也好呢!」
「咦,你們看那邊,那個穿著銀盔甲的男人!老天!那是誰啊?」
「連李將軍都對他恭恭敬敬,旁邊一群副將更是沒差卑躬屈膝了,雖然頭盔下的臉看不大清楚,但看那身材和氣度……我猜他應該就是雲將軍!」
「雲將軍?!天啊!我好想看看他的臉喔!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長得比女人還漂亮……」
「什麼漂亮啦?!雲將軍可是戰神誒,說漂亮那是侮辱他好不好!」
「……」
「這些女人還真是八卦。」馬車裡,上官大小姐掏了掏耳朵,忍不住嘆這青龍國的女人們,長期身處美男繚繞的國度,簡直養成了堪比現代那些追星族的狂熱和花痴……
嘖。搖了搖頭,她轉身看了看坐在身邊的慕容玄──這男人穿上他自己國家的服飾,還真是非常好看吶!再低頭看自己,一身異域女子的華服,還蠻新奇的!玄武國民風雖不若朱雀國開化,但女子的服飾比起青龍國來要開放得多,腿的……倒跟現代社會還蠻接近的。
「別緊張。」慕容玄伸手替她整了整新梳的髮型。
「我……哪裡緊張?」為什麼這個男人總輕易看出她心底所藏。
「噓──」男人忽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時馬車已經慢了下來,漸停在了城門前。很快有大批的兵將圍擁而上,將幾位「奇裝異服」的人物請下了車。
之前見過的那個將領再次出現,神更是嚴厲,「幾位是打哪兒去?」
兩個男人一個女子都沒開口,反而站在最末一個身量未足的少年上前去,行了個禮,軟聲道:「我是玄武國的七王子,還請將軍借一步說話。」
對著瓷娃娃般易碎可的小小少年,威武的將軍氣勢登時弱了下去,知曉了對方的身份,態度也客氣了許多。
「原來是七殿下,」那將軍轉頭往城樓上看了看,再轉回來,「請隨我來。」
少年跟上幾步,回頭對盈月擠了擠眼睛,隨後便跟著那魁梧的中年將領往城樓而去。
*****
等了足有小半個時辰,被請去「喝茶」的銀髮少年才施施然從巍峨的城樓上慢步下來。這回跟在他後面的,不止方才的中年將軍,還多了一個身材高大,氣度不凡的男人。
直到銀盔銀甲的年輕將領站在了跟前,上官盈月才把幾乎已經出嘴角的口水給了回去。嘖……果然是帥啊!
剛才那些花痴女討論的就是他吧?雲將軍……皇帝竟然把這尊「大神」都給搬到這裡守城門來了……
說起來,她倒是聽說過許多關於此人的傳聞。
一直令她上官大小姐最興趣的,不是這位雲寂夜雲大將軍的身材相貌或者豐功偉績,最令她覺得不解的,是大家都說這位青龍國戰神如何如何風不羈,情人遍佈大街小巷……每個人都在心裡將他的風花心與他的英勇無敵劃上等號,可是為什麼她在淮水這麼久,都不曾見識過此人的真面目?如非他不出入煙花之地,那麼必定是有所遮掩……
「如何?」等少年走到了身邊,盈月忍不住小聲問。看他神自若,應該是搞定了吧?那破小孩卻但笑不語,徑自上了馬車。
盈月又看了那傳說中的戰神一眼,向來銳的直覺告訴她──這男人在此時出現,肯定不會簡單,且跟這險的小鬼不知達成了什麼「謀」協定……唉!雖然她湊熱鬧,可是這熱鬧太錯綜複雜的時候,她也會覺得很是頭大啊!
「還請七殿下一路小心。」銀盔之下,英姿颯的男人一雙桃花美目眼波轉,傾倒了周圍純純的少女心無數。
第95章滄海求醫
馬車出了城,很快便載著眾人離開了龍城,直往玄武國北上而去。
等到消息入了皇,說玄武國七殿下竟在重重封鎖下「破城而去」,在全城搜索遍尋不獲那「寶物」蹤跡的情況下,不僅守門將領通通獲罪接受盤查,裡的人更是悽慘,在強大的氣下惶惶不可終。
史書有載,「帝雷霆,扣玄武諸使,太後阻之。由此不合。」
時至初九,長公主出嫁吉,卻傳「公主病歿於中。帝不朝。」這也是青龍國年輕勤政的國主,第一次留下了「不朝」的記錄。
當然,此乃後話。
且說盈月一行人在慕容笙的調度之下,夜兼程趕到了青龍與玄武接壤的邊界。
路上對那命懸一線的小公主,自然是伺候得小心翼翼。其間也有醒過兩次,卻神智不清,含含糊糊地悶聲說著什麼「哥哥」、「對不起」……聽得盈月火冒三丈。
出了青龍國,一直緊繃的神經才有所鬆懈。盈月是真正把小公主的那位皇帝哥哥當成了洪水猛獸,自認帶她逃出生天,逃離惡魔桎梏,如能救回她命,必定不讓她再踏近青龍國土半步。
對上官小姐的這一認知,她的男人們不置可否。不過除去慕容玄有點「近鄉情怯」,飛離大爺倒是對離開青龍國甚為意──離某個男人遠一點,小妖的心才能放回到他們身上。
到了玄武國,眾人先是跟著飛離去了一趟當年拜師學藝的深山老林,卻找不到任何關於他那個神出鬼沒的師兄的線索。
某人在盈月眼巴巴的期許目光中,埋頭想了半天,才說他師父老人家遊仙之前,曾經去過東海一座小島。指不定那位隱世的師兄便在島上。
沒有辦法,只好又把人往東海帶。
所幸身處玄武國地界,多的是慕容家的人,方便對「傷患」的照顧,起碼不至於短了那幾味吊命的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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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大陸的地勢,西北多山,東南臨海。玄武國地處北國,多山多礦,東面海洋也極為遼闊,資源豐富。要在整個大陸佔據舉足輕重的地位,這些資源便是玄武國的依傍。
東海是傳說中極為神秘的一個所在。
傳聞曾有人見,出時有仙人從海上踏而來,黃昏時分隨波而歸,衣袂翩躚,神姿清發……海上漁民眾多,人多嘴雜,再加上荒島無數,地形難測,誰也不知道那些傳聞是真是假。
盈月一行人在沿海漁村打探了許久,才尋著一位說是經驗最豐、資歷最老的漁夫,軟磨硬泡了半,才說服其答應出海。
這個時代的航海技術,自然是不能跟現代相比的。平素除去漁民之外,本沒有什麼人會冒險出海。玄武國的軍隊雖極為龐大,天下聞名,但這「海軍」的建設卻算得上薄弱。海上畢竟人少,競爭對象也少,除去少數船隊進行淺海資源的開採與維護,統治者往往更樂意將軍事力量投入到陸地的武裝上。所以,雖然身邊就跟著玄武國一大一小兩個王子,盈月還是很無奈地放棄了讓玄武國出船出人的想法。
僱了一艘不大不小的船,備了糧食清水還有足夠的藥物,幾人就這樣踏上了目標極為飄渺的「尋仙」之旅──
他們想找的這個「醫仙」究竟是否存在於這茫茫東海之中,還是個大大的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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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的航行初時還算順風順水,然則三之後船隻出了近海,風驟劇,顛簸不堪。一船人的命都在那「風口尖」上。也幸有老漁夫掌舵得力,且沒給遇上暴風雨,這不算大的海船才沒有被急險的巨沒。
但這一路辛苦,也自不必說。
海上條件不比其他任何地方,艱苦險惡,健康的人尚且吃不消,盈月就暈船暈得厲害,動不動就得吐得個天翻地覆,更何況那一直昏的身子極弱的小病患。後面幾天已是高燒不退,眼看奄奄一息,只剩半口氣兒了……
眾人自然焦急難當。而最令盈月意外的一點是,有人竟然比她還要擔心這個小丫頭的安危──
那個總是帶著無辜表情的可少年,一路上倒是不嬌氣,甚至,他對小丫頭的照顧竟不比其他任何人要少。其實,光憑少年像塊牛皮糖似的死活要跟來參加這趟海上之旅,已經看得出他對小丫頭的「另眼相看」了……
嗯,有情!
偶爾的八卦已經成了上官大小姐在船上的唯一娛樂。
一直到了第八,船上水糧都已幾乎告罄。就在這時候,一座佔地甚廣的島嶼,終於進入了眾人的視線。
遠眺過去,入眼鬱郁蒼蒼,一片深邃悠遠的綠。
山巒起伏,雲霧繚繞,渺渺不見人煙。
船隻停泊靠岸,經過了多顛簸,終於腳踏實地的覺令眾人欣不已。無論是否能尋到人,得以在島上補給清水和乾糧也是好的。
先尋了個山,將女人病患安置了,男人們開始尋找水源。有兩個都是武功高強的,山裡捕獵自不在話下。
到了夜裡,收穫頗豐的男人們帶著戰利品歸來。篝火升了起來,食物的香味溢了出來。眾人圍著火光大快朵頤,靜靜享受著荒島的第一個夜。
這也是這十數以來,第一個令人睡沈的夜。兩個武功絕高的男人竟也不知不覺睡死了過去。
一雙晶亮無辜的大眼睛,卻忽然睜了開來,在純黑的夜幕之下閃動著詭譎幽異的光。
第96章飄渺島醫仙[上部完結]
清晨,山裡唧唧喳喳的鳥雀鳴聲異常清脆,紛擾了一群外來者的好夢。
盈月從被她當枕頭的慕容玄身上爬起來,了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準備去看小丫頭是否安好。
然而等她睜大了惺忪睡眼,卻驚異地發現,不大的山裡頭,只有負責看護小公主的飛離仍在呼呼大睡,而那一直昏不醒的小丫頭竟然不翼而飛!
老天!是她睡糊塗了麼?這怎麼可能?!
這時守在口的老漁夫業已醒來,幫忙搖醒了睡得特別沈的玄跟飛離。
飛離確定了幾人均被下過特殊的藥,對一般人藥效也一般,對內功高強者卻有著奇效。再看山裡還少了一個人,這事實已經不言而喻──
那銀髮少年竟把人給偷走了!
「這種荒島,他能把人偷去哪裡吶?」盈月又急又氣,「那丫頭的身子怎麼還經得起折騰啊?!」
虧她還以為那少年對小公主有意。如果真的有意,就不會在這種時候帶走她了──這無疑是要小丫頭的命啊!
「別急。」玄安撫急躁的女人,「看來這裡並不是荒島。回想起來,在海上的時候,要不是每次有笙兒若有似無的指引,我們也到不了這座島。看來……他是早有預謀了。」
「不會吧?」盈月不大相信。那小孩真有如此心機?難道說,從在青龍國那會兒,他就已經算好今天的這一切了?
「應該沒錯。」向來眼高於頂的飛離大爺此刻神情不豫,有些訕訕地,「他下的藥,連我都沒有發覺……我猜,那小子應該跟我那師兄有些關係。」
聽飛離這麼說,盈月似是相通了什麼,眨眼卻又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明白。
那白頭髮的小孩竟跟飛離那位師兄有聯繫?那他為什麼不早點告訴她們,害得她一路上心裡沒底,每擔憂……
都已經把他們帶到島上了,如果神醫就住在這裡,那小孩何必又要多此一舉把小丫頭給偷走?
「玄,你在想什麼?」看那男人出神的樣子。
「我在想……笙兒今年算來已經十八了,卻還是孩子般的樣貌。」對著撲朔離的局面,慕容玄顯得依舊鎮定,「如果是病,他定是在向這神醫求解救之法。至於他為何要帶走小丫頭……」
話說到這裡,每個人心裡都「咯嗒」一聲。
「不管怎麼樣,還是先找到人再說。」
*****
飄渺島。島如其名。
世間很少有人知道這座島的存在。就算曾經聽聞的人,也只當那是一個傳說。
只有親身到訪過的人,才知道這個終年雲霧繚繞、山巒險秀的地方,是真實存在的人間仙境。
崆研山。出雲谷。
一盞青燈淺光跳躍,一隻香爐青煙氤氳,還有終年不散的藥草香味,悠揚瀰漫。
簡易異常的幾樣桌椅擺設,古樸恬淡,看不出一分一毫奢麗,卻簡單到別有雅緻美。
此時,屋內唯一的那張上,正躺著一具小小的身子。那雕刻極為簡單的木本不大,但是上面睡著那麼瘦弱的一個小丫頭,就顯得有些空曠了。
邊的木凳上坐著一個身形修長的男子,靜靜地替上的人把脈。
身後的銀髮少年不敢打攪,雖然他已經在此等待了足有半個時辰,也沒聽男子開口說一個字。
背對著他的男子有一頭極長的黑髮,髮絲如墨,用一月白的帶子鬆鬆地系在腦後,仍長垂下來,幾乎及地。
男人很靜。一種超世外的平靜。
好似你不與他說話,他便永遠都不會開口。男子身上帶著常年浸染的藥香,是種令人心生好的味道,溫暖,安撫人心。但是那香氣掩蓋之下的這個人,卻冷淡得彷彿不食人間煙火。
「如何?」終於見男人起身,少年還是掩飾不住急切,「還有救麼?」
那男子側過身來,半張晶瑩剔透的完美面孔,印入少年眼簾。饒是並非第一次相見,少年仍被那令人窒息的絕世容顏給震撼──
白得幾近透明的肌膚,單薄脆弱得似乎能看見皮膚下細細的血管;一雙清澈可比這深山中清泉的眼睛,黝黑的瞳仁比最名貴的黑珍珠更加光華耀目;鼻如懸膽;若塗脂……
那是一種最乾淨分明的美麗。這個氣質出塵的男子身上湧動著的靈氣,令整間簡陋的醫廬都亮堂了不少。
「你那麼辛苦才將人帶來,我怎麼也得將她治好。」男子已經正對著他,另半邊臉也出現在少年的眼裡。
本是姿容絕世,奈何那另外半張臉……
收斂了不禮貌的打量目光,銀髮少年將視線投向了上的小人兒。
「你說要我去青龍國找一名女子,身份尊貴,且需是我兄長看得上眼的。沒想到向來對女人冷酷的四哥,真會對一個小丫頭另眼相看。就連大哥也對這丫頭有意……」頓了頓,少年清秀可人的娃娃臉上帶那抹揮之不去的幽怨,「可是,這跟我的事情,到底有什麼關係?」
「慕容家所受的詛咒,只有慕容家人方能解除。」黑髮男子的嗓音帶著沙沙的磁,他如黑曜石般的眼眸認真地注視著銀髮的少年,「只有用親手足的血,才能助你破解這毒的詛咒。」
「血?」少年詫異。
「以女子身體為熔爐,將至親手足的血納融合。」黑髮男子朱開闔,面無表情地敘述著一個駭人聽聞的事實,「你既是童子之身,只要此女子再同你合,屆時再佐以藥物,這詛咒自然破解。」
「……」少年顯然不敢置信,「天下竟有如此詭譎之術?」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你此刻樣貌擺在眼前,便足以證明。這世間鬼神之術萬千,只是凡人不解罷了。」
一陣清風掠過,帶起煙霧翻騰,也起男子額前垂下的一抹黑髮。
烏黑的髮絲翩飛,映襯著容顏如雪,男子語氣平靜,然而那一身絕世風姿,儼然超然於凡俗世外的得道仙俠。
「至於到底需要多少人的採補……目前我只知最少也需二人。你既排行第七,上頭兄長的人選,應足成事吧?」
「雖行七,五哥六哥早夭,三哥也不曾謀面。」少年垂下晶瑩的大眼睛思慮了一番,「大哥常年雲遊在外,跟我們兄弟沒什麼情;二哥向來不近女;四哥與我最是親近,他……應該會幫我吧……」
黑髮男子淡淡地聽著,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可我不知道他願不願意,用這丫頭……既然我兄長對她有意,又怎捨得如此對她?」少年揚起秀氣的臉兒看向男子,「一定非得是她嗎?」
「如果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你也不用千里迢迢來回跋涉了。」淡淡地應著,黑髮男子轉身出了醫廬。
「為什麼非得是她?」少年仍不甘心,上前追問道,「這丫頭的身子太弱,用她做那『熔爐』,能行麼?」
「你如不信我,又何苦非要在此糾?」黑髮男子已經開始起火煎藥,拾掇著藥材,連頭也沒有抬。
「……我許了你一個承諾,你才肯助我。現下,你是要反悔麼?」
少年如貓一般的瞳仁剎那間閃過一分殺氣。他並不是個輕易會相信陌生者的人,之前他因為想抓住哪怕萬分之一的機會,所以聽從了男人的指引。然而此刻這男子所言實在太過駭人聽聞,太過不可思議,由不得他不起疑。
「她身上正有一味奇毒,大概就是我那師弟玩物煉出來的玩意兒,毒入骨,已非藥物可以解。」男子對少年不敬的語氣也不惱,仍是以一副事不關已的語調,淡然敘述著,「她醒來之後,必定苦痛難當。再加上曾有藥物損及子,恐怕影響後生育。以多名男子的血養之,對她並沒有壞處。假以時,許能將那毒散盡。」
聽到這番不像解釋的解釋,少年心中疑慮終於去了幾分。
他畢竟是見識過男子的醫術,和那幾近於妖的勘測天機之術的。如果此番行為對這丫頭也並不全是壞處,甚至能救她解毒,或許,他也不妨一試。
這一刻,少年本無暇去想上昏女孩的意志,無暇顧及她是否會願意用這種方式來解毒……
除去這一路上照顧她產生的那一分心憐,他更關心的是,歸究底還是自己的計劃──
對一個男人來說,有什麼比永遠都長不大,一輩子帶著像個娃娃一般的外表和身材,來得更加辱呢?
*****
半個月後。
「她腕上的傷已經大好了。氣血也已調養順暢,這兩便該醒了。」男子又一次為上的小人兒檢查了身子,起身道。
他轉過臉來,只見右臉覆了一片巧的面具,餘下半邊臉的肌膚,光潔如玉。
慕容笙第一次見到他,便是這個樣子。後來在這島上,便不曾見他掩飾過容顏。這一卻突然戴上了面具……
難道,這子冷淡到極點、凡事瞭然於卻又事不關已姿態的男人,是怕上那小丫頭突然醒來,會被他的臉嚇到?
這個念頭方一閃過,很快便被少年否定了。
經過這十幾的相處,他更加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分明如同行屍走──
每的行為舉止還有言語都很正常,偏生就好似少了一個靈魂,簡直……就好像個活死人!他怎麼可能,會關心一個丫頭會不會被嚇到的觸?
少年實在想不出,這樣一個常年隱居世外、幾乎從不與人接觸的男人,為什麼會為了那樣一個目的,來幫他做這許多治病救人的事?
國師……當初他慕容笙許給他的承諾,便是讓他成為玄武國的國師。
其實以這男人之能,要做任何一個國家的國師均綽綽有餘。然則玄武國向來民風彪悍,排外,統治集團的內部組織也異常嚴密,如果沒有「關係」,怕是很難進入到國師這樣一個受萬人景仰的位置。
這人怎麼看,都不像是貪圖名利之人,為什麼……
「你那兄長几人找不到出雲谷這兒,大概以為你已經離了飄渺島,昨已經離開了。」男子好似看不到少年那一分探究的神,一邊收拾藥材,一邊整理起行囊,「你在這也待得太久了。現在就帶她走吧。」
「……」少年不暗自嘆,這男子好似對一切都瞭若指掌,「你不同我一道?」
「我自還有去處。」仍是淡淡的語氣,男子側臉上的面具,泛著幽幽金屬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