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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海花尋秦記特別篇-琴清的完美性愛】(1-4完)【作者:lucy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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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ucylaw

字數:4W2

琴清的完美

第一章

,清晨。

這本是一個原本屬於慾望的時間,空氣中的燥熱,讓那些從臥榻上睜開眼睛的青年男女總是喜歡在對方身體上扭動幾下,才能宣洩出心中的不安和躁動。

然而此時,當眼前這個男人跟往常一樣睜開眼睛的時候,你絕對覺不到那種青跟生命的氣息。即使現在,他的年齡不過三十出頭,但他整個人看上去,卻如同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在他有些空的眼神中,你能受到的情緒只有一種,就是仇恨,彷彿是被施下了人世間最惡毒的詛咒一樣,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仇恨。

如果你知道這個人是誰,你當然就會明白這個人為何心中有著如此多的怨念。

他曾經是秦宮紅極一時的貴人,曾經是當今聖上生母的入幕之賓。然而後來,他失敗過了一次,輸的很慘。不光是名望跟地位,甚至還有做一個普通人的權利。

他就像是一條狗一樣,在世間苟且生存著。

然而在那時,就算是顛沛離,就算是食不果腹,他至少沒有放棄對生命的渴望跟期待。哪怕是村頭那個他以前從來不會正眼看一下的村姑對著他笑一笑,他也會覺得頗為得意。

只是後來,另一件事情卻把他心中的這一份人世間的最後美好都摧毀了。他曾經有一次絕佳的機會,可以一嘗被稱為「當世絕二姝」之一的紀嫣然的香澤,而且他也做到了。

但當他讓這個女人享受到從未享受過的極樂境界後,他卻發現這一切都是那個堪稱他人生中最大的夢魘的男人的圈套。男人利用他,只是要用一種詭譎的方式治療一種奇疾。那一場盛夏午後在山野荒泉中的情,竟然成為了他的一道催命符。

他是個劍客,而且劍術高絕。但恐怕就算是三個他,也打不過那個在曹秋道死後被稱為當世第一快劍的男人。因此,他放棄了抵抗,任由男人的快劍刺入了自己的膛。

只是這一次,那個男人算錯了一點。也是因為男人的這個錯誤,讓他此時還可以在這個充滿了泥土腥臭的中憤怒地呼著。

他跟常人相比,一直有兩個特異的地方。一個是比驢還要大的陽具,一個是比牛還要歪的心臟。曾幾何時,他幾次因為心臟位置偏移而身患疾恙。

而這一次,他卻因此在男人的快劍中活了下來。甚至連那個當世無雙的高手,都沒有發現端倪。以為對方已經被自己的劍穿而過,然後跌落了山崖。

男人以為他死了,恐怕連他自己也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只是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的是,山崖上的藤蔓不光讓他沒有摔死,還讓他跌入了這一個石。而更讓他想不到的是,這個山裡面竟然還有一個人,一個奇怪的人。

這個人,就像是一塊寒冷的石頭一樣,讓人受不到任何生命的氣息。就像這段時間深陷絕望境地的他一樣,已經跟整個塵世做了訣別。

因此就算那個人救了他,他也不會對對方產生一絲的。從頭到位,他都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塊石胎變成的人的一個試驗品一樣,任由他在自己的身體上做著各種試驗。

這樣的子,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秋去來,似乎只有氣溫的變化讓他能夠受到這裡跟幽冥的區別。其實在很早之前,他的身體就已經復原,雖然武功盡失,但作為男人的體能卻早已經恢復。

但他卻不願意離開這裡,去回到那個層讓他眷戀的塵世。他就像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一隻螟蟲一樣呆在中,寧可守著那個幾天才出現一次的「石頭」。

只是今天,「石頭」竟然開口說話了。「石頭」沒有說太多,但他已經明白了「石頭」救他的原因。

「石頭」之所以願意救他,是因為他就是那個據說可以一夜連御十幾個女人,在第之上堪稱天下無雙的嫪毐。而「石頭」之所以願意救他,也是因為「石頭」的真實身份,竟然就是那個只存在於江湖傳說中的「極樂老人」。

男人從來自詡沒有女人能在上抵抗他的技,但他也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個「極樂老人」,也有同樣的本事。只是跟他這種追求自己享受的人相比,這個「極樂老人」確是一個十足的怪人。因為從來沒聽說過他自己有什麼御女逸事,但他卻可以說是世間最懂情慾的人。

據說他自己曾經為了讓一個被迫慾多年的寡婦能夠再享受到一次男人,竟然把寡婦的婆婆家上下二十多口人全部殺掉,然後帶寡婦去漠北讓三個男人夜伺候她。而這個寡婦,竟然就是滅亡的趙國公主趙蕊,而那三個男人,則是楚地童子劍一派中最傑出的三個師兄弟。

也曾經聽說,這個極樂老人為了讓一個因為年長體力衰竭的男人重新煥發雄風,竟然用雪山百年靈猴的陽丸移植給了男人。雪山靈猴至陽剛猛,這種方式讓那個男人幾乎夜夜笙歌也可以樂此不疲。而這個男人,則是楚國田氏的後人田回。

因此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很想見見這個人,哪怕是跟他探討一下對於愛的理解。然而此時,當他真的見到這個人的時候,他卻發現,這個人說出來的,是一段他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的內容。

「我知道,」極樂老人說話的聲音中,充滿了一種奇怪的尖銳:「你在去年,落入了項少龍的圈套。在當時,他也是這樣在你絕望的時候,要你去攻略那個豔絕天下的紀嫣然。因此,倘若我現在要你用同樣的方式再去侵犯當世絕二姝的另外一人琴清時,你定然會怕這也是一個圈套。」

「不,我並不怕這是圈套,」男人說道:「我眼前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別說向項少龍報復了,就算是他綁起來兩條腿加一隻手,我也殺不了他。因此倘若有機會能讓我凌辱一番他的那些女人,別說是風險了,就算是要了我的命我也無所謂。」

「那你的顧慮是什麼?」

「琴清。」男人的嘴裡,只是緩慢說出了這兩個字。

琴清,不光是豔絕天下的女人,而且跟一直在江湖上四處奔走,在江湖上染上了一番野的紀嫣然相比。一直深居秦宮的女人,不光養成了高貴的氣質,也練就了一顆寡慾的內心。

在秦宮的那段時間裡,他當然也對這個琴清有過無數次的心猿意馬。然而如果形容那些清心寡慾的女人是堅冰的話,這個琴清,可以說是一塊寒玉。如果是堅冰,在猛烈的陽氣下總還是能融化。但如果是寒玉,恐怕就連烈火都無法改變她。

他心裡當然知道,項少龍之所以能得到這個女人,更多還是因為當時的形勢。

是秦宮紛繁複雜的鬥爭,將琴清推向了項少龍。而項少龍之所以能用女人自從新婚之夜就開始排斥的男女之情撬動女人的內心,更多還是因為當時琴清身處的環境讓她不得不接受這樣的選擇。這一段男女的聯姻,就如同每一段秦宮的情一樣,充滿了政治的影響。

因此,他當然知道,即使婚後多年,琴清任然是一個人獨居。跟項少龍並不頻繁的歡好,更多是出於對男人的藉。就在去年,當他以董匡的身份潛入到項少龍的府衙,並且順利的征服了紀嫣然的過程中,他也曾經見到過多年未見的琴清。而驚鴻一瞥的畫面,竟然讓他此時都難以忘記。

因為他從未想象過,一個女人,竟然可以清醒寡慾到這個地步。而缺少男人滋潤的女人,卻竟然從上而下散發著一種深寒的氣息。

他拒絕了極樂老人,因為他已經覺得自己做不到了。就算對方聽到了他的理由會殺了他,他也不想去做這種無意義的嘗試。

然而這一次,極樂老人沒有勉強他,只是從自己的衣內拿出來了一件東西。

那是一塊女人入夜間放在枕邊的方巾,而這一方方巾,是用這附近名貴的天蠶絲製成的。雖然目不可方物,但他卻靠觸就知道,這種方巾是項少龍府上的女人喜歡用的東西。而且,在這一塊方巾上,會有一種十分特別的氣味。

「這是她的東西?」男人問詢的語氣中,出現了一絲隱約間不易察覺的興奮。

「你說呢」

當「極樂老人」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男人不在問了,他顫抖著支撐起自己的身體站起來,手中,還緊緊的握著那塊方巾。

「我如何開始?」

「你很快就會知道。」極樂老人頓了頓又說道:「不過你要記住,你這次的目的,不是去凌辱這個女人,而是,你要給她一種前所未有的體驗,一種最完美的愛。」

「我當然明白,」男人說道:「而且,我好像明白你的樂趣所在了,研究這些道貌岸然的人的內心,好像比起那些權力爭鬥更有意思。」

男人說完這番話忍不住笑了,而極樂老人在他面前也笑了。在世間,完美的東西是很難存在的,但是有時候,知己這種東西,會成為完美的先決條件。

起風了。

北暮的風,在暖意中還帶著一絲寒氣。但在三秦之地,這裡的風卻讓人已經開始能受到夏的浮躁。就在此時,琴清內心的躁動和不安也前所未有的強烈。

一個月前,當她跟夫君講起了自己總是夢到家鄉祖籍的事情時,一向對他敬若天人的項少龍,當然提出了讓她帶著親兵入三秦省親的想法。

只是這一次,脫不開身的項少龍,給她提出來了另外一個想法。就是讓她帶著已經有七歲的養子項鷹一起入秦關遊歷一番。

一開始,她也覺得項鷹已經醒事,自然應該出去走走,何況隨從的雖然只是幾個女僕,卻是項少龍這兩年心調教的近衛隊。因此這三秦一行雖然需要低調行事,卻料想並不會有什麼危險。

然而今夜,當她發現這個項家血脈唯一繼承者的項鷹竟然失蹤的時候,她心中的恐慌,自然已經不需要用言語去表達。此時身處三秦之地,因為項家跟秦君的關係,她甚至連向當地的軍政求救都不行。

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項鷹始終現場唯一留下來的那塊絹上所寫的事情一樣,在今夜三更過後,獨自去此時她們所居住的校園後面的竹林。

「夫人,你獨身前往,實在是太過危險了。」作為琴清的首席伴遊,也是這一次琴清護衛隊的隊長,荊柔已經不止一次想要勸阻女人的行為。然而眼下,這個明的衛隊長也知道,除了這麼做,她們別無他法。

於是,她將自己隨身佩帶的暗器袖箭取了下來,套在了琴清的手臂上。她本命叫荊小雅,是荊俊的遠房表妹。幾年前,因為資質出眾,她被選入了項少龍的近衛隊,而且還幸運的成為了奇女子善柔的弟子。而也是那時,她將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柔。

荊柔手上的這袖箭,經過了項少龍跟善柔幾代的改進,不光威力已經超過了尋常弩箭,而且使用十分簡單。雖然琴清沒有絲毫武功,但就單憑手上的袖箭,就算是江湖上的硬手一時半會兒也不能近身。

「夫人,我們就埋伏在山腳,離你不過十幾丈的地方。倘若有任何的異常情況,我們立即會衝上來。」荊柔仔細的用琴清的衣袖遮擋住了袖箭。

琴清喜歡有些通透的穿白的蠶絲衣服,這讓她必須要更加小心掩護好袖箭。因此荊柔反覆提醒琴清,儘量將雙手放在身後,以免衣袖的情況被對方看出端倪。

「放心吧,我雖然不會武功,但也算是跟著夫君出生入死多次了。」琴清雖然面凝重,卻在儘量給周圍的人傳遞一絲哪怕是虛無的信心。其實此時她的心裡的忐忑,比其他的衛隊要更甚。

雖說學識過人,尤其是對於機簧的瞭解亦有獨到之處。但也許是新婚夜留下來的陰影,琴清一直對那些殺人器械噤若寒蟬。是以此時袖箭在手,雖然對其原理了然於,卻又如鯁在喉一樣有著說不出的難受。

「現在什麼時候了?」

「已經快到三更天了。」此時荊柔的其他手下,已經全部換好了夜行衣。在琴清離開小院之前,她們已經利用鋼鐵鉤抓的攀爬,迅速散佈在裡小院的後山上面。

「嗯,只求項家多福,能讓我們渡過這一劫。」琴清嘆了一口氣,清幽的臉上一閃而過了一抹複雜的臉

夜風吹過,兩側的竹林發出索索作響的聲音。獨自順著石梯循階而上的琴清,只覺得自己的手心都在冒汗。手中的燈籠,在夜風中微微的晃動著。昏暗的火光,成為了她受周圍一切的唯一依靠。每往前走幾步,她就忍不住四周張望一下,彷彿是要找確認一下此時荊柔的手下就在她數尺之外才能安心一般。

白皙的俏臉上,沒有一絲的血。尤其是此時她白衫依依,長髮如絲,再加上手中的白燈籠,讓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也行的女鬼一樣。恐怕任由是誰看到她這個樣子,都會產生一種懼意。而更要命的是,此時的夜空中除了風聲,竟然還傳來了一陣細長而幽響的琴聲。這琴聲,絕非和著風聲做歌,而就像是是來自幽冥裡厲鬼的哀嚎一樣,發出一種淒厲而急促的聲音。

琴清深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心中的恐懼。她當然知道,這個聲音並非是來自幽冥,而是來自於眼前這個身穿白衣的男人。只是跟自己相比,這個低頭撫琴的男人雖然琴聲詭異,但整個人卻散發出一種恬靜自如的氣息。相比之下,反而是她的出現,會讓眼前的氣氛顯得有些唐突。

琴聲停了,男人也慢慢抬起了頭。他的臉上,並沒有看到對琴清的這種出場方式而覺得有任何不妥。他就好像是一直在這裡等著琴清一樣,等女人出現後,只是用一旁的木枝撥了一下那幾在寒風中搖擺的蠟燭,讓女人看的清楚自己的容貌。

「你…是誰?」當琴清看到這張臉時,她立即產生了一種十分強烈的

然而卻又說不出來這張臉到底屬於誰。拋開此時的境況不談,這是一張完美的幾乎找不到任何瑕疵的臉龐。眉宇間的英氣,鼻上的風度,還有那雙深邃的眼睛中發出的攝人心魄的誘惑力。這種覺,讓琴清覺得有些奇怪。她常年深居簡秦宮,而秦王的生母朱姬乃是放蕩形骸之人,因此在朱姬寢宮裡的那些孌,可謂個個都是絕無雙的美男子,然而即使是那些人,也比不上眼前這個人給自己的覺。

山間空曠的一個平臺上破舊的涼亭中,這個人的存在,就好像是讓她身處另外一個時空一樣。琴清的身體內,突然出現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覺。琴清很難形容出這種覺是什麼,然而現在,她知道她必須要先問男人一個問題。

「你就是劫走項鷹的人?」

這是兩人之間說的第二句話,而男人顯然也預料到了琴清的問題,嘴角微微一笑後,用一種低沉沙啞的聲音說道:「琴夫人此話不對,我們不是劫走的項鷹,我們是請走他的。」

「請走?」琴清雖然沒有江湖經驗,卻也明白對方對方的意思,無論是劫走還是請走,此時項鷹的確是在他的手上。此人要自己隻身前往,定然是要來談以項鷹為人質的條件。

「你是秦宮的人?」琴清並沒有開門見山的要對方開出條件,而是故意想要拖延時間。除了自己可以在更多的對話中瞭解男人的線索以外,也好爭取時間讓荊柔的手下控制住這裡的現場,「是不是秦王嬴政派你們來的。」

「秦王?」男人聽到了嬴政的名字,冷笑了一聲說道:「我的確是跟秦宮有著莫大的關係,不過嬴政那條過河拆橋狗要想使喚我,恐怕也沒有這麼容易。」

男人的話,讓琴清內心一顫。作為嬴政曾經的太傅,被一個人當著面罵贏政,她的心中立即產生了一絲不悅。然而,她也不得不承認的是,包括贏政在處理項家的關係這件事情上,他的行為也算得上是過河拆橋。要不然,她也不會將自己的第一懷疑對象鎖定在秦王身上了。

「夫人放心吧,」男人優雅的擺了擺手,又是一笑道:「我這次前來,可不是為了對付項家。甚至對於項家上下,我也是十分尊敬的。」

琴清將信將疑的聽著男人的話,頓了頓才問道:「既然如此,你此時叫我來此到底所為何事?」雖然心中依然是十分警惕,但琴清緊張的心情已經慢慢放鬆了一點。按扣袖箭機簧的右手,也慢慢的鬆開了袖箭的板機。

而就在相同的時間裡,男人卻做出了一個讓琴清始料未及的舉動。如同鬼魅一般,男人用一種十分輕靈的身法幾乎是飄到了自己面前。而且不光如此,當男人的身法停下來之後,盡然跟琴清之間的距離,只有不過數寸之遠。

「我這次前來,可是為了國天香的琴夫人啊。」男人的這句話,就如同一記鼓槌敲在琴清的心上一樣,讓她即驚慌,又不知所措。雖然已經為人婦多年,但琴清一直從內到外都保持著屬於自己的那種高冷。因此即使是項少龍在身邊的時候,她也很少跟男人保持這樣的距離。

「你…你到底想要什麼?」琴清突然覺得,自己的掌心就像是在冒汗一樣,讓自己情不自的想要抓著衣襟蹭幾下。此時她跟男人的距離只有不到一尺,倘若她抬起手腕發袖箭,就算是項少龍的反應也應該躲不開。但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好像並不願意抬起手,而是想聽對方把話說完先。

「我想要的東西會很多…」男人的笑容中,突然多了一絲的笑意到:「就比如現在,我突然很想知道,夫人的這一身白衣之下,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番光景。在下一聲御女無數,只是唯有夫人這神聖不可侵犯的身體是在下朝思暮想的東西,我想,夫人應該考慮一下我的這個要求吧。」

說完,男人退了幾步,讓自己來到一個可以看清琴清的位置。其實此時男人心中也知道,此時畢竟是跟琴清的第一次見面,就算有項鷹的安危作為要挾,但要讓琴清甘心就範,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琴清之所以名動天下,不光是因為萬里無一的絕,也因為她的那種讓天下人望而卻步的高冷。如果不是項少龍那種要女人不要命的人種奇葩,恐怕這個女人一輩子都會在深宮中渡過。

然而這一次,男人突然發現好像自己錯了。不知道是否是因為成婚多年的原因,也不知道是否是因為項少龍這些年在北的聲犬馬,眼前的這個女人,好像並沒有那種他記憶中的那種孤高冷漠。就在他以為女人會因為他的輕薄而慍怒的時候,卻發現眼前的女人,竟然伸出了一隻白皙的手,開始去拉自己間的那絲絛了。

「不,這人絕對不是琴清…」男人的心中,反覆重複著這句話,雖然從相貌上,他可以百分百確認這個女人的身份。然而女人在她的心中,絕對不應該是這樣只需要一句話就能寬衣解帶的人。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女人太過於在於項鷹的安,以至於讓她可以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名節。然而也是這個原因,才會讓男人心中更加的憤怒。因為如果是這個原因的話,就說明了在女人心中那個男人的位置,那個幾次要他命的男人的位置。

絲絛解開,雪白的衣服很自然的從貼身的衣袍變成了散開的樣子。微微分開的衣領上,男人藉著微弱的燈光已經可以隱約看到女人小衣的樣子。這,可是天下第一美女的衣內,雖然此時男人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但倘若真的能如此簡單的看一看袍服下女人的風韻,他當然也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緊貼在女人叉的衣領,被緩慢的拉開,如同白雪般晶瑩剔透的香肩,在夜的微量中出了自己的豔。男人突然之間,只覺得自己的眼前明晃晃的受到一陣光芒。男人知道,只有那些絕美女在寬衣解帶時,才會發出這種豔光。只是這一次,琴清身體的豔光中除了挑逗,還有一種人的寒意,這種寒意並非因為琴清的高冷,而是來自於一件能夠奪人命的鐵器。

當男人提出了要自己脫掉衣服的要求後,琴清已經做好了襲擊對方的打算。

只是港次啊男人拉開了距離,讓她覺得失去了百分百命中對方的把握。因此,她才不得不用這種方法分散男人的注意力,就在男人的視線被她的肌膚引過去後,琴清堅決的向對方一連發了三袖箭。而就在琴清發袖箭的同時,埋伏在一旁的荊柔已經握著匕首,用最練的身法從一旁的黑夜中衝出。

荊柔知道,雖然琴清沒有任何實戰的經驗,但這麼近的距離發袖箭,就算是絕頂高手也很難躲開,而此時她選擇的進攻線路,是男人要躲避袖箭唯一能做出反應的角度。因此,她有十成的信心,讓自己的匕首可以刺中對方。這一記凌厲的刺殺,是她在特訓營裡反覆練習了上萬次的結果,她可以確定就算是項先生在他面前,也無法躲開自己的這一刺。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當荊柔的匕首在琴清面前不得不極速停下時,女人才發現,自己信心十足的攻勢,竟然被男人躲開了。面前的一陣紅霧氣中,散發出一種奇怪的腥味,經驗十足的荊柔當然能反應出來,這種霧氣是不能隨便入的。

於是她立即拉著琴清跳出了這一團霧氣,然而此時,男人的蹤跡早已經不見,只在夜空中傳來了一陣哈哈的大笑聲。

就在剛才,這個可怕的神秘男人做出了一個讓她始料未及的舉動。面對琴清的袖箭,男人不光沒有躲閃,竟然還反而向前上了袖箭。電光火石之間,她已經明白男人定然在衣服裡穿了護身的軟甲,因此那些足以入人體的袖箭,不過只是刺入了男人的分毫。接著,隨著男人的袍袖擺動,那一段紅的霧氣在退自己的同時,也成為了對方逃走的屏障。

「夫人,你沒事吧…」有些驚魂未定的荊柔,本來想關心下琴清,卻發現自己要保護的夫人好像看上去並沒有顯得十分緊張。反而仔細端詳著那個男人留下來的那一座琴。

琴清是彈琴高手,雖然在外名聲不如紀嫣然那樣響,卻對於琴藝有她的獨到之處。然而此時,引起她興趣的並非那家看上去至少有多個當世大家加持的古琴,而是在古琴上,被三袖箭釘著的那一片絹

這三袖箭,正是自己剛才所發的袖箭,在箭簇上,還有男人身體被劃破的鮮血。那一片絹,是在剛才被男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用拔下來的身上的袖箭釘在上面的。但上面,卻清晰的用悉的字體寫著一行話:「斯乃之始也。」琴清是愛琴之人,自然小心翼翼的將帶著男人鮮血的袖箭從琴身傷拔了下來,看著那一方絹若有所思的陷入了一陣惘。

她當然也明白,驚天的事情,只是一個開始。

外面的天空,已經發出了一陣魚肚白了。經過了一夜的折騰,此時琴清卻依然無法入眠的躺在上,反覆思考著今天發生的一切。雖然,這個神秘出現的男人已經承認了自己不是秦宮的人,但她始終會覺得這個人跟秦宮有什麼關係。別的不說,單就他留下來的那一口名為「鳳凰」的琴,就是秦宮最資深的樂師喜歡使用的樂器。

看起來,這一趟三秦之行並不會太安生。琴清原本以為項家遠走賽北多年,已經慢慢被人淡忘。但沒想到的是,就算已經時過境遷,麻煩事情還是接踵而至。

不過,眼下還有一個更加要緊的情況,讓她此時心裡更加沒底。

在回房前,琴清跟荊柔認真分析了今天晚上得到的消息,而琴清也看得出,雖然眼下的形勢十分兇險,但荊柔也似乎在迴避一個話題,就是要不要給家族報信請求增援。

琴清當然明白荊柔的心思,這兩年,項家的派系林立已經到了連項少龍都難以控制的地步。以烏廷芳為首的有貴族血統的一派,跟以紀嫣然,趙致為首的江湖派,在項家的對立已經愈演愈烈。

項家的女子,幾乎無不投靠到兩邊的黨羽之下。唯有自己雖然跟烏廷芳親近,但在學識見聞上,又對紀嫣然這個跟自己其名的大美女敬佩有加。因此她嚴格意義上來說卻並非這兩派之中的人,她的存在,成為了調節兩派關係的最後一道屏障。在搬至北之後她一直堅持獨居也是這個用意。是以同樣格獨立,卻少在家待著的善柔,才會讓自己的弟子成為她的侍衛。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能理解此時荊柔的進退兩難的境地,在項家,項少龍按照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軍銜制來決定了每個衛隊成員的晉升通道。而軍功就成為了其中最為重要的一個因素。倘若此時驚動了項家,無論結果如何,荊柔就也再難有機會得到項家軍的扶持。雖然於公於私,荊柔的想法都是自私的行為。

但也許是出於對荊柔的師父善柔的堅信不疑的認可吧,琴清今晚對此事也緘口不言。

其實從今晚初次接觸對方的情況來看,琴清隱隱覺得對方要針對的目標似乎並非項鷹,而是自己。如果說對方提出要自己寬衣解帶的要求只是一種羞辱的話,但對方白衣若仙的外貌,對琴藝的高超理解,加上鬼魅般的武學底子,這些東西讓她不得不產生了對方是有備而來的懷疑。因為這每一樣,至少都是她對男完美條件的要求。

琴清只覺得心煩氣躁,躺在上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眠。幾度猶豫之後,終於還是起身披上了衣服,想要去外屋荊柔的房間看看。倘若對方也沒有入睡的話,琴清還真的打算跟她聊聊,這件事情倘若不驚動家族,她們的計劃應該怎麼辦?

她們所包下的客棧並不大,然而房屋結構卻十分嚴謹。她所居住的內屋跟荊柔等人居住的外物之間不過只有一條短小的迴廊,卻很好的將主僕之間的準備劃分清楚。此時荊柔跟其中一個手下住在離她最近的一個房間,也許忙碌了一夜的她們,已經沉沉睡去了吧。然而很快,琴清就意識到自己錯了。因為此時在荊柔的房間裡,正傳來一陣十分輕柔的女人的呻

琴清當然知道這種呻是什麼意思,雖然這些年她越來越清心寡慾,但那種讓女人體內如同翻江倒海的難受的覺她卻也是明白的。也許尋常的女人聽到這一幕,立即會覺得十分的不好意思。即使本朝民風開放,但畢竟她是在王宮長大的,習王化多年的她本應該對於這樣的窺聽覺得羞恥。但這一次,琴清的反應卻跟大多數女人不一樣。

之所以不一樣,是因為她的內心已經很難再輕易翻起慾望。以往在項家堡的時候,她也曾經不止一次在無意中撞見項少龍跟其他的女人胡天亂地的行為,而且其中幾次還是在大白天。也許一開始她心中還有幾分羞澀,但後面已經慢慢視而不見了。此時在她的心中,比起羞澀,更多的是一種強烈的好奇。

為什麼荊柔的房間裡會有這樣的聲音,難道說,她的房間裡還有別的男人?

想到了這一點後,琴清立即湊到窗邊,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挑開了窗戶的布簾。她迫切的想要知道,是不是荊柔在私會男人,而這個男人是否跟現在項鷹被綁架的事情有關。

然而當琴清看到房間裡的一幕後,女人立即鬆了一口氣,卻一下又覺得一臉的驚訝。原來此時荊柔的房間裡確實發生著宮韻事,但卻是荊柔跟她的那個叫齊麗的小丫頭手下在虛龍假鳳。雖然兩人都躲在被窩裡,但就從被窩外凌亂散落的兩人的睡衣,也知道這兩人到底在幹什麼。

琴清微微笑了笑,就算是再清心寡慾的女人,看到了這一幕也不臉紅。褥有節奏的運動,當然讓她可以清楚的想象到此時被窩中正在發生的場景。而往往對於這些事情來說,想象的畫面比起自己實際看到還要來得猛烈。就在琴清若有所思的想要離開的時候,上卻突然發生了一幕讓她始料未及的情況。

也許是兩個女子已經覺得被窩中的場景太過於憋悶,終於忍不住一下掀開了蓋在身上的被子。而就在這時,琴清看到的不光是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赤女人的身體,更是看到了一個十分詭異的畫面。

荊柔整個人,就好像是剛從蒸籠裡面取出來一樣,渾身黝黑的皮膚散發著一種血般的通紅。隨著被窩的掀開,如同得到釋放的她自然的將騎在齊麗身上的體高高仰起,在她面前形成了一道妖豔的弧線。而在此時,更引她目光的,是荊柔前的一道傷口。

這道傷口,是剛才荊柔為了保護她,在跟那個神秘人手的時候被對方不知道用什麼樣的兵器傷到的。雖然受傷,但荊柔一直表示傷勢並無大礙,此時雖然看上去這道傷口的確很淺,卻在少女盈盈一握的嬌上留下了一段兩寸長的傷口。

由於長期的體能鍛鍊,荊柔她們這樣的女子,身體的皮都十分的緊實。因此跟尋常的成女子相比,荊柔的雙要乾癟許多。然而那一道傷口,卻讓少女有些扁平的前顯得有些靡。而也許是為了撫荊柔的傷痛,被荊柔壓在身下的齊麗,正勉強支撐著身體去用舌尖一遍遍的舐著對方口的創傷處,似乎還在微微滲出的鮮血。

這種動物似的治療傷口的方式,讓琴清倒了一口涼氣。她也沒有意識到,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失態的去偷窺兩個下人的行。但此時在距離琴清居住的客棧不過幾十丈之外的一個住屋裡,一個男人卻似乎已經看到了她的樣子一般,出了一抹的微笑。

「看來,這個極樂老人真的有點本事。」男人又拿出了極樂老人留給他的那一封關於琴清的詳細手書看了一遍。絹上所書寫的情況,竟然是已經一一印證了。琴清對於事的冷漠並非是因為自己的高冷,而是她那種天生的體質導致的。

他曾經形容琴清的內心是一塊寒玉,沒想到這句戲言竟然是真的。

琴清的這種體質叫冰肌玉骨,只有一種十分陽剛的東西,會發她的體質產品變化。而這個東西每個人都有,只是沒有人將他用在了第之上。因為恐怕任何人,當你在第之上看到鮮血時,你的內心產生的,只會是恐懼。

但琴清不同,或者說是她的體質不同。這種人對於血,有著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痴跟衝動。這種女人,在十萬個女人中都難得找到一個。雖然男人之前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但是如果這個天下有一個男人能夠接受並合這種女人的慾望的話,那這個人就非他莫屬。因為他是嫪毐,一個不光可以用自己的下體徵服天下,還可以為了愛放棄自己生命的人。

因此今天約見琴清,其實不過只是一個試探。試探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親眼看一下琴清見到血後的反應。尤其是當他以琴清最心儀的方式出場,然後當著她的面中了三支袖箭,最後又將帶著自己充滿陽剛之氣的血的袖箭送回到女人的面前的時候,其實在後山那片空地上琴清不經意間的皺眉,以及忍不住拿著箭鏃近距離嗅了幾下的行為,已經讓他明白琴清的獨特的癖好了。

那一道帶有情藥物的紅煙霧並沒有影響到琴清,這讓他一度覺得自己的計劃並不完美。然而女人後來的反應,卻打消了他心中的疑慮。

嫪毐笑了笑,雖然肩頭仍然再微微滲血,但他卻好像很享受這種帶著痛楚的快。雖然在極樂老人留下的書信中也寫清楚了,對於血只是琴清的一個癖好,單憑這一點並不能讓她淪為自己的上玩物。但經過了今晚的這一次試探,他心中已經有了接下來的計劃了。

他可以肯定,他會很快再次見到琴清,而且時間就在明天晚上。到時候,他會以什麼樣的身份,什麼樣的方式去挑逗這個冰肌玉骨的女人,嫪毐心中產生了一種強烈的雄動物才有的自信。就好像是真的有隔空窺物的本事,能夠看到此時的琴清,正在莫名其妙的從自己房屋的屜裡,拿出了那幾只血已經乾涸的了箭鏃,幾番在臉上出的若有所思表情之後,竟然伸出了自己的一條香舌,在冰冷的箭鏃尖上的血跡上輕輕的了一下。

第二章

心神不寧的睡眠並沒有持續太久,剛過中午,心事重重的琴清就從上爬了起來。跟往常一樣,即使是身處最為險惡的境地,琴清還是有條不紊的從行囊中拿出了幾個瓶子。那裡面是用集中北獨有的動物和植物提取的華,這是項府女人保持自己風韻的秘訣,就算是琴清也不例外。

跟其他那些保養自己是為了獲得項少龍垂青的女人相比,她會堅持的認為女人給別人一個最陽光的容貌是一種對別人的尊重。因此,琴清用在保養自己的時間並不多,卻足夠有效。

即使已經不再是那個年輕少女,但琴清的肌膚看上去總是那麼的吹彈可破。

她的身形一樣跟自己在秦宮養尊處優時那麼完美,甚至漠北的風霜讓她的氣質有了一層更加獨特的韻味。一種經歷了風霜打磨,雖然略帶成的韻味,卻顯得更加晶瑩剔透的味道。

荊柔知道琴清的這個規矩,所以整個過程中並沒有對她說一句話,而是等到女人梳妝完了之後,才對琴清說道。

「夫人,剛才我讓手下去跟周圍的人打聽了昨天晚上我們見到的那個白衣人的行蹤了。」

「嗯,對方行蹤如此詭譎,相比定然沒有線索不是。」琴清從荊柔手中接過了一杯用櫻花泡成的熱茶抿了一口。她並沒有對這一次的探訪抱有任何希望。

從昨的情況來看,這個神秘男子定然會再找上她們的,也許只有那個時候,才能找到順藤摸瓜的機會。

然而沒想到的是,聽了琴清的話後,荊柔卻連忙搖了搖頭,用一種她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的語氣說道:「不,夫人,我們找到了那個人的線索。而且……似乎這裡的每個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他來自東海道,是一個月前搬來這裡的,住在離我們這裡不遠的一座老宅裡。雖然平裡深居簡出,但街頭巷尾很多人都在討論這個男人的事情。有很多人相信,他是一個落魄的貴族,而且他的名字,我想……夫人你應該也是知道的。」

「哦?他叫什麼名字?」

「董匡!」

當聽了這兩個字後,琴清心頭一震,險些將手上的茶杯摔落在地上。這個董匡,跟項家有著莫大的關係。在多年以前,項少龍曾經假冒過這個從東海道而來的馬痴,帶著烏家軍深入趙國境內擒回了趙國權臣趙穆。也是在那一段經歷中,項少龍將紀嫣然,善柔,趙致這幾個女人帶回了秦地。

而如果當時的董匡只是套了一層假殼的話。那就在去年,那個暑氣未消的季節,這個真正的董匡竟然曾經造訪過了項家堡。在當時,雖然琴清只是跟這個董匡打過一個照面,但她清楚的記得,這個董匡是一個格豪放的虯髯大漢。跟昨見到的這個風度中帶著陰霾的神秘人完全是兩個人。

難道說,這只是巧合?可是同樣來自東海道,同樣是沒落貴族,又同樣叫董匡。這樣的巧合很難讓她覺得這其中沒有貓膩。別說她了,就連荊柔也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可思議。

雖說去年董匡造訪項家堡時她還在特訓營,但關於那個董匡的故事她也沒少聽。尤其是在當時,荊柔有個至好友叫薇兒,是紀嫣然的貼身丫頭。當時被那個董匡的事神魂顛倒。即使過了一年,她還記得當時薇兒興奮的告訴她董匡要帶她走的消息的樣子。

然而也是那一天,這個董匡卻突然不辭而別的失蹤了,甚至連自己的隨從也沒有等下就突然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在那一段時間裡,自己的這個姐妹天天以淚洗面,整個人幾乎奔潰,用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才走出那段陰影。因此當她今天早上聽說那個人叫董匡之後,她的心中除了驚訝之外,還多了一層憤怒。倘若這個男人真的是辜負自己姐妹的那個人,等此事一了,他定然要在對方的心頭狠狠的刺上幾劍才能洩憤。

但是荊柔哪裡知道,這個「董匡」不光真的就是那個「董匡」,而且他辜負的,還不只是薇兒一個人。這段秘密,是屬於琴清的一個天大的隱私,也是她覺得倘若家族紛爭到了不可調和時,自己手中的一張王牌。

去年的那個夏天夜晚,當午夜醒來的她靈受到門外有一個十分隱蔽的黑影飄過時。她看到的,是那個身穿薄衫,在三更天偷偷溜到董匡房間的紀嫣然。

自從歸依北地,平靜的項家午夜已經不再有讓人這樣的動靜了。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是琴清更沒有想到。當她暗中尾隨著紀嫣然來到西廂的客房後,女人看到的是在董匡身上,紀嫣然的那個丫頭薇兒正在用自己稚的身體用最卑賤的方式瘋狂的討好著男人。而看到這一切的紀嫣然不光沒有阻止事情的發生,竟然……竟然還主動對對方獻上了自己的香吻。

雖然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快一年,但每每想到當天的情景,即使是心如止水的琴清也會覺得心亂如麻。尤其是當時在夜中瑟瑟發抖的她,看著紀嫣然將自己的一隻原本只屬於項少龍的脯送到董匡的嘴邊的時候,琴清只覺得那是一種讓她從來沒有過的窒息的覺。這種窒息的覺並非來源於內心躁動,而是她只是十分好奇,到底這個董匡有什麼本事,能讓一向端莊大方的紀嫣然如此迅速的沉淪。

在當時,琴清幾乎一夜沒睡,她的腦子裡一直在糾結如何處理這件事情。一方面,她當然對項府女人的這種不忠行為不能視若無睹,但另外一方面,她也理解在江湖上多年的紀嫣然,對於那種自由的嚮往。北地的生活雖然富足,對她來說卻稍微乏味了一點。

所幸的是,董匡在第二天就神秘失蹤了。琴清料想,這二人也沒有機會再做出什麼越矩的行為。所以紀嫣然的這段往事,就成為了她自己的一個不能對任何人的的秘密。

然而此時,這個跟紀嫣然有著一段戰粟的情慾勾結的男人,正在離項府幾百裡之外的地方更自己重逢了。倘若是別的男人打明旗號要羞辱與她,琴清定然會全力抗爭,甚至在必要的時候選擇用極端的方式捍衛自己的貞節。

但偏偏這個人是讓她,乃至整個項家都捉摸不定的董匡。琴清不知道為何,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興趣。這種興趣並非是因為男人的挑逗而起,但卻跟這個董匡有著莫大的關係。

有一樣東西,別人已經遺忘了很久,甚至連她自己都已經遺忘了很久。那就是其實以前她雖然深居秦宮,卻一直對於天下之勢瞭然於的才智。這幾年來,她自負不讓項少龍的頭腦已經被她荒廢了很久了,也許當她對荊柔說出要給這個董匡送上拜帖登門拜訪的時候,連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會有這樣羊入虎口的舉動。

但是她的確這麼做了,即使荊柔連番勸誡,她也還是要荊柔如此做了,跟昨天晚上要隻身犯險的一樣。只是這一次跟昨晚的彷徨相比,幾個時辰的等待給她的,更多是一種無所事事的焦躁。

華燈初上的十分,琴清離開了客棧。今天晚上的局,她只打算讓荊柔一個人陪她前往。經過了昨天晚上的後面密會,琴清知道,就算是她們這裡的人全體出動也不是這個董匡的對手。更何況退一萬步來說,倘若真的控制不了局勢跟這個「董匡」發生了一點什麼事情,自己的把柄也不至於成為一件被很多人知悉的醜聞。

去董匡府衙的馬車,是荊柔管這裡的老闆借來的。本來老闆還想囉嗦兩句要荊柔小心對待那批被他當作寶貝的馬,結果當他看到琴清一眼後,所有的話都活生生嚥了回去,只是直勾勾的對女人投去了一個放肆的目光。

今天晚上的琴清,終於讓這個來送往的老闆知道什麼叫美若天仙了。一襲白的外衣下,女人的高貴,冷豔,以及眉宇間若隱若現的一陣微蹙,讓他的魂都要被勾出來了。一般來說,一個男人看女人無外乎是臉蛋或者身段,但眼前的貴婦人,竟然能夠讓你放棄這種行為,而是隻想去受她渾身上下散發的那種獨一無二的氣質。

只是這樣的豔福,對於這個老闆來說只是一瞬間。當荊柔的馬車消失在依然喧鬧的街道時,就連這個老闆都忍不住暗罵,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去私會哪個野男人了。這個人,想必並非是一般的達官貴人。似這樣的絕佳人,恐怕只有郡守一級的男人才能染指。腦袋裡幻想著女人在雍容華貴的房間裡,赤地躺在那個位高權重的男人身下的婉轉樣子,老闆心中冒起了一種變態的快

不過他想的不錯,琴清確實是去見男人了。只是此時琴清的心中並非心蕩漾,而那種許久沒有的那種緊張的覺,又湧上了自己的心頭。這種覺甚至比起昨天晚上去後山查探的時候都還要來的強烈。空蕩蕩的手臂上,並沒有多此一舉的再綁上荊柔的袖箭。但是在琴清的身上,卻有另外一件更加能奪人命的東西。

那是一把用青銅打製的匕首,秦國一統天下之後,秦王收天下之兵聚於咸陽的同時,也得很多工藝超群的鑄劍大師只能遠走外。而她身上的這把匕首名為「女貞」,是幾年前為荊軻刺秦王時打造匕首的那個工匠所鑄。此時,這把匕首正被她綁在大腿的一側,這把刀既是她留給對手的,也是留給自己的。倘若真的被迫太甚,她唯有用這把匕首來捍衛自己的貞節。只是,女人當然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

馬車很快轉進了一個巷子,董匡的住所離她們的所在地本就不遠。當荊柔將尚且還在遐思中的琴清喚下車的時候,馬車已經進了一所空曠的院落。諾大的空間中沒有一個旁人,只有記住落英將盡的櫻花樹,守候在這個估計的小院。這種覺,就好像是自己當年在秦宮的那個靜心小齋一樣,給人一種神秘,恬靜的覺。

單從這房間的構造來看,就知道這裡的主人定然是很懂得如何打理這種居所。

但女人此時,卻並沒有心思打量這裡的環境。此時的正屋裡燈火通明,一排紅的燈籠,讓那個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麼情況的房間多了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夫人,你快看!」

在一旁持者匕首的的荊柔,驚慌的指了指院落的一個角落。在那裡,躺著幾批棗紅的馬匹。這些馬匹很整齊的躺在地上,就好像是在集體睡覺一樣。但倘若你仔細看,才會發現那些馬匹竟然已經被人殺死了,甚至好像連體內的五臟六腑都被掏走,只剩下了幾具空蕩蕩的軀殼。

「這是誰幹的?」琴清跟荊柔心中同時冒出這個問題,然而,她們又同時會明白,那個今天晚上她們要造訪的人,絕對不是董匡。這個董匡有馬痴之名,不光因為他懂馬,愛馬,也因為他一想將自己的馬匹視若自己的親人一樣。如果是真的董匡,定然不會用這樣的方式來殺自己所豢養的寶馬。

「夫人,情況有變……」意識到問題嚴重的荊柔,立即想要叫琴清回到房間。然而琴清此時,卻突然伸手阻止了她的行為。不光如此,讓荊柔沒想到的是,此時琴清就像是著了魔一般,開始用一種緩慢的速度往裡屋走去。

荊柔跟了琴清有一段時間了,卻從沒見過女人有這種反應。與其說琴清此時如同中,倒不如說她像是發現了什麼更加重要的線索一樣。從她眼神中出來的的清明,成為了阻止荊柔的唯一原因。而對琴清來說,眼前的這一切,好像都是一種身不由己的反應一樣。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屋內的情景,尤其是此時,為什麼會有幾匹馬的原因。但只有當她推開那兩扇緊閉的房門看到的裡面的情景,才發現裡面一切,竟然如此的震撼。

在寬敞的房間正廳裡面,即沒有整齊的桌案,也沒有奢華的椅子。這裡面除了鋪滿的白地毯之外,竟然只有一個猩紅的池子。

是的,是猩紅的池子,一個寬大的水池中,裝滿了血一樣的體。單叢那水所散發出來的一陣陣猩味,她就立即明白這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門口那幾匹被殺的馬匹的血,被倒入到了池水當中。而門口落下的櫻花花瓣,也被灑在了池水的水面。

在她的面前,竟然有一個「血海」!一個不擇不扣的「血海」。水波微微的翻湧,就好像是從人的身體裡面不斷翻湧出來的血一樣。有著一種想要把人噬的魔。雖然跟著項少龍也經歷過多次血腥的戰鬥,但這樣的血海洋,卻還是女人第一次見到。

而血海的另外一頭,竟然還坐著一個男人,一個換上了一身黑袍,卻同樣像昨天晚上那樣散發著詭異氣息的男人。

「你……你到底是不是董匡?」這是琴清問出來的第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在此時她的心中,甚至比起項鷹的安危還要讓她想要知道。

比起昨天晚上的昏暗場景,今天琴清終於看清了對方的長相。這張臉,竟然比起昨天晚上她受到的那張臉還要清秀。雖然看上去似乎已經經歷了風霜的侵襲,但那種與生俱來如同玉石一般的細膩,卻給了她一種強烈的共鳴。甚至就連男人的臉上,冒出來的那一種同樣如同寒霜的冷漠,也跟她有著某種雷同的覺。

「是董匡,不是董匡,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可以叫董匡,別人當然也可以叫董匡。」這是男人說的第一句話,卻也是一句讓琴清更加糊的廢話。

「去年仲夏之月,東海道的馬痴董匡曾經造訪過項家,妾身與董先生曾經有過一面之緣。」

「不錯,當時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夫人驚為天人的風姿,卻是給再下留下了極深的印象。」琴清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董匡」把他的下半句話給堵了回去。她本想說去年見過董匡本人,跟眼前的男人並非是同一人。但對方這一說,乍一聽起來好像是一個搪之話,但細覺起來卻又如同是真的一般。

「既然如此,先生可曾記得當時我們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見面的。」這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因為當時琴清見董匡的時候,周圍不過寥寥數人在場。

「當然,項家後花園,夫人的國天香,比起其他的幾位夫人,還有紀夫人的那位丫頭,可謂是豔壓群芳。」倘若換了平時,對方又湧用國天香,又用豔壓群芳這些新鮮的詞語來誇讚自己,琴清就算是面對敵人也會心裡為之舒暢。但此時男人的話一出口,琴清心中卻如同以及悶雷擊中一般。因為男人的話雖然不長,卻將那的情景復原得如同歷歷在目。就算男人不是董匡,也定然跟董匡有著密切的關係,才能從他那裡得到關於那裡的一切信息。

「哦,那既然如此,妾身且不論先生為何跟那形貌聲音大相徑庭,但卻想問先生一句,為何對薇兒始亂終棄。你可知,你不辭而別之後,薇兒幾乎是痛不生?」

「想不到,夫人竟然對自己潛在的家族威脅的一個小丫鬟如此上心。」董匡說道這話的時候,又發出瞭如同昨晚一樣的那種皮笑不笑的表情。

琴清沒有回答,她在等男人的說話。在她看來,對方如果真的是董匡用某種方式易容而來的話,那很可能此時他出現的目的,跟當時在項家堡發生的事情有關。她表面上是在問一些無關緊要的閒事,但其實內心一直在盤算如何套出對方的目的。

「好吧,既然今天夫人帶著誠意前來,我也不好讓夫人就此敗興而歸。我實話告訴夫人,如果不是拜你的那個被你們當作神明的項少龍所賜,我豈有至於如此狼狽的離開,甚至是改頭換面示人。」當下,「董匡」將被項少龍襲擊,卻又苟且撿到一條命的內容一一講給了琴清,只是這其中,當然被他省略修改了很多關鍵的內容。

「先生的這話,妾身有些不明白。倘若家夫真的因為先生亂了府上女子而對先生大打出手的話,那先生大可不必如此動怒。此時薇兒尚且還在北雲英未嫁,倘若先生真有意,不如讓妾身來做一回媒人。妾身可以擔保,家夫一定會同意將薇兒許給先生的。」

琴清聽了董匡的話,以為是當他跟薇兒兩人發生媾和的事情被項少龍看見,項少龍心煩之下對他大打出手,這才讓他對項家如此的記恨。然而當她說完這番話後,卻發現男人的臉上出來了一絲不屑道:「項少龍就算再心高氣傲,恐怕也不會因為一個下人,而對自己的座上賓大打出手吧。」

「那先生的意思是……」琴清的心頭,突然閃過一個十分讓她擔憂的念頭。

「仲夏之夜,雖然有兩個美女對我投懷送抱,但在下就算心猿意馬,卻也能夠知道窗外另有一更加心猿意馬的人在。」言下之意,男人竟然知道那個那個銷魂午夜,琴清在門外目睹了他跟紀嫣然主僕的風事。琴清擔憂的事情終於應驗了,對方明確的表示知道自己所在的同時,也間接承認了他跟紀嫣然之間的關係,才是項少龍對他大打出手的原因。

難怪自從今年,項少龍對紀嫣然就開始有些冷漠。雖然一向有大婦風範的紀嫣然雖然並沒有表出什麼不妥,但心思的她卻能注意到這一點。因此她一直在猜測,紀嫣然的事情可能項少龍也知道了。

「可以告訴我你的條件嗎?」琴清沒有說完自己的問題,但對方當然能聽懂自己的意思。

「那要看夫人的誠意,」男人聽了她的話,突然發出了一陣刺耳的笑意道:「夫人就這樣白衣如雪的來,總不能就此乾乾淨淨的回去吧。」

琴清知道男人的意思,眼前的這一片血海,就是男人專門給她準備的。被一池子的馬血水浸泡,這種對她的高潔的身份的羞辱,會比起在她身上輕薄一番還要更甚。然而眼下,琴清已經別無他法,紅緊咬處,她只能硬著頭皮脫掉足上的鞋,然後穿著一身白衣緩慢的走向那一片血海。

無論如何,這一次雖然是項少龍提出來的要讓她帶項鷹來歷練,但這其實也是她一直以來的意思。項鷹一旦出事,自己就將責無旁貸。現在雖然自己在項家的地位沒有人可以動搖,但項鷹可是整個項家的基。而且眼前看來,如果真的如同男人所說,對方的目的是要報復項少龍,那至少某種意義上來說,羞辱自己比羞辱項鷹,也許更能滿足男人吧。

猩臭的血腥味,讓她幾乎要眩暈。當她白皙的足踝莫如骯髒的血水時,琴清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凌辱。在尚且帶著一絲馬匹燥熱的血水中,琴清受到池子裡有一段臺階,讓她不至於因為滑倒而失態。但是倘若你此時也在房中,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人就次走入了一池血水的時候,你心中的受,到底是憐惜,還是噁心,沒有人知道。

琴清只是知道,自己幾乎是閉著眼睛,秉著呼,靠本能的走到池水中央的,齊的血水,將她衣服的絲絛飄起來,跟周圍妖豔的花瓣成為了一體。琴清不敢低頭,也不用用力的呼周圍的氣息,只能用一種微弱的聲音問道男人:「現在可以說了吧。」

「好,」男人似乎很滿意女人的舉動,嘴角終於出了一絲看起來比較真實的笑意說道:「不錯,我實話告訴你,我不光睡了那個小丫頭,而且連同紀嫣然在內,我也一起睡過了。」

對於男人的答案,琴清已經猜到了。此時如此聽來,她只是想要印證一下,是否這一切,發生的時間就在當天晚上。如果是那天晚上,那項府到底還發生了多少自己想不到的事情。

「不,是在第二天。」男人狡黠的說道:「當得知我要離開的時候,這隻被關在家裡的母馬徹底撒開了韁繩。你知道,她帶我去了哪裡嗎?她帶我去了你們項家堡後面的那座暗蒼山,在一個無人問津的山泉那裡,可是那個平裡被你們當作大婦典範的紀才女,主動寬衣解帶的對我投懷送抱。」

「你……你胡說……」雖然跟紀嫣然之間偶有芥蒂,但畢竟都是項府的女人,此時面對外敵,琴清自然要想維護家中女人的尊嚴。只是琴清剛一開口,突然就被一股因為疏於防備的血腥氣息衝入鼻孔,讓她低頭含幾乎要暈倒一般。

「如果沒有經歷過這些,你覺得,項少龍會對我如此大打出手。而如果我沒有讓那匹母馬體會到人間極樂,你又覺得,今年項少龍跟她之間又會那麼冷漠嗎?」

在琴清的心中,雖然跟烏廷芳一黨有所嫌隙,但對紀嫣然來說卻是想來尊重的。

一方面,是因為對方跟自己是齊名天下的女子,而另外一方面,也因為對方心中的清高是自己能理解的。

然而此時,對面的這個董匡卻用「母馬」這樣的詞彙來形容紀嫣然,琴清的心中不光是又憤怒,更又一種說不出的無奈。因為跟紀嫣然相比,自己眼下的舉動,又何嘗不是如同牲口一樣正在被人欺凌麼?

「所以,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你才綁架了鷹兒,就是要向項家報復。」琴清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完了這句話。然而聽他說完,男人卻又笑了笑說道:「夫人的話對了一半,錯了一半。我確實想要向項家報復,我甚至巴不得項少龍去死。

但相比之下,此時我卻並不想對項鷹做什麼。我更加興趣的,其實是夫人。我想,夫人應該一開始就懂。」

「你無恥!」琴清當然懂男人,所以正因為如此,她也只能用這樣蒼白無力的話來表達此時自己的心情。既然男人會對紀嫣然有心,自然也會覬覦跟紀嫣然起名的自己。

「好了,夫人來這裡這麼久了,再這麼站下去池水就涼了。別說夫人不累,我都會受不了這血水的氣味了。」男人說完,大大咧咧的往身後的臺階一趟道:「夫人如果想要知道更多的話,那就要拿出更多的誠意來才行。」

琴清的心裡,已經不能用小鹿亂撞來形容了。在這個冷豔高貴的女人心裡,就如同千軍萬馬在飛奔一樣。在這一段時間裡,琴清用盡自己絕世聰明的腦袋幾乎想遍了所有的方法,她甚至一隻手已經暗暗摸向了水中的大腿上綁著的匕首。

然而最終,女人遲疑了。不是因為恐懼,也不是因為擔憂,讓她停下來的,只是一種她也說不出來,但卻又似乎很容易描述的受。

女人的手在顫抖,這種顫抖比起昨天晚上拉開自己衣帶的時候要來的更加的強烈。在昨天晚上,琴清拉開自己的衣帶不過只是要引開男人的注意力好向他發起攻擊。然而這一次,她這樣做並不是為了製造襲擊男人的機會,她這樣做的唯一的原因,只是因為男人要她這樣做。

女人想要合男人,雖說是迫於形勢,但也不至於立即如此。然而此時,在琴清的心中,慢慢泛起了一種奇怪的聲音,似乎體內有一股氣血正在翻湧,讓她從頭到腳都產生著一種麻痺的覺。

雪白的衣衫,從香肩上緩慢的分開,就好像是每一寸的移動,都要花費主人很大的力氣一樣。雪白的香肩,跟眼前的池水形成了一種十分妖豔的對比。細膩的肌膚,跟猩紅的血水就要融為一體。那種期待中的帶著妖豔血水的體樣子,就算是個久經風月的老手見到這一幕,也定然會很難把持住自己。

但是董匡畢竟不是尋常人,因為他是那個盡天下的「嫪毐」。他沒有發聲,他只是想試驗一下,那個極樂老人說的法子到底是否真的有效。這種血腥的氣味,真的會讓女人意亂情起來嗎?只有當雪白的衣內,一抹只有細看才會注意到雪膩的玉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董匡才開始相信,極樂老人所說的琴清的那種怪癖是真的。不光是真的,而且,還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眼前的畫面,即使是男人也覺得呼正在加速。因為相比起別的女人在她面前寬衣解帶,琴清卻只是進行了一半。雪白的袍服,只是被她拉到了一個掛在肩膀上的位置,前的美景,也到了幾乎就要窺探到女人最神秘的兩粒嫣紅的時候就戛然而止。

如果別的女人只是這樣的話,男人不會覺得這樣的畫面有多過癮。然而此時,男人面對的卻是琴清,不光豔絕天下,而且內心有著尋常女人無法企及的清高的琴清。

也許是因為羞澀,琴清的一隻手抱在了自己的前。只是跟那些別的在羞澀時拼命用雙手護著前的女人不同的是,此時的琴清,更像是用一隻胳膊將兩隻豐滿碩大的玉托起在他的視線面前。

隨著年齡的增長,尤其是在有過身孕之後,女人的雙就會先變大然後面前變硬,最後開始逐漸下垂。但琴清的體質卻異於常人,尤其是因為沒有過過多的愛的原因,她的雙在漲大的同時,卻依然保持瞭如同少女般的細膩跟柔軟。

即使因為碩大而有一絲下墜的覺,也因為女人手臂的支撐而變得更加立。

「尤物!」

這是即使「嫪毐」也會發出的讚歎,血紅的池子裡的畫面,成為了一幅說不出來的曠世經典作品。這個畫面讓人不想去破壞,卻又靡地動著男人原始的神經,尤其是女人那種不知道是楚楚可憐還是慾火焚身的眼神,竟然讓男人在一瞬間也想要臣服的覺。在這個時候,只要你是個正常的男人,你都會期待著女人解開自己的最後一層衣襟,然後將自己雪白豐滿的玉沾上身邊的血水,然後再送到自己面前,讓自己在猩紅的玉傷一口的樣子。

然而眼前的女人卻是琴清,琴清當然不會主動這麼做,所以男人也沒有主動要求。就算是用這種方式在對面面前接受著凌辱,琴清依然保持著那種屬於自己的冷漠跟高貴。

但其實男人並不知道的是,雖然此時的琴清依然保持自己那種獨有的站姿,雖然她的臉上依然是那種每的冷酷。但其實在女人的心裡,那種被貞節所錮的內心,已經開始瘋狂的跳動起來。女人幾乎已經停止了思考,但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竟然當著一個陌生男人的面做一個如此下的動作。

而更加誇張的是,就連男人也沒發現,其實琴清正在用自己託著雙那隻手的食指跟中指,做著一件更加羞恥的事情。今天琴清所穿的這件貴族的服飾,衣襟的地方是用棉加厚過的。就在女人遊移不定的拉開自己衣襟的同時,琴清忽然意識到這片有些堅硬的布料,正在暗中給自己前的兩粒凸起一種從沒體會過的異樣刺

由於一直以來對於愛的冷漠,還有項少龍在第上對自己的尊重,其實每次項少龍撫摸琴清前的時候,都更多是溫柔的愛撫。但現在,當渾身顫抖的女人幾乎在池水中搖搖墜的時候,她卻好像是如夢初醒一般的體會到,自己的首被這樣摩擦到底是有怎麼樣的快。那是一種如同指尖撫摸,又如同青絲在動一樣的覺。

隨著糙的衣領的每一次摩擦,琴清嬌首傷就有一種似乎可以動她的內心的覺產生。這種讓她幾乎搖搖墜的情的刺下,女人十分想要向男人屈服,但心中最後的一絲清明,卻讓她拼命抵抗著身體被血水徹底玷汙的悸動。

琴清沉默了,她不知道男人是否注意到了他這個細微動作。但倘若此時男人只需要一個要求,她也許就真的會把衣襟再拉開一些,甚至是送到男人面前讓他把玩。而這個男人,竟然不過只是在短短時間內的第二次見面人而已。

她不知道,這是男人為她專門準備的酒池林。但琴清內心卻清楚,從幾年前她就發現了自己的一個怪癖。面對血腥,自己竟然會產生對於的渴望。而此時,也自然不例外。也許,眼前的一切只是一種巧合吧,琴清的腦海裡,竟然真泛起了一種,倘若自己只是跟男人淺嘗則止一下,應該算不的對項家不忠的想法。

的念頭,一旦產生,就想著血海一樣有著噬人的魔力。

然而此時,看著情慾高漲的女人,本來應該有所成就的「董匡」,臉上的表情突然嚴肅了起來。因為就在此時,他突然覺的空氣中傳來了一陣強烈的殺氣。一種前所未死亡氣息,並非來自於池水的腥臭,而是來自於窗外魚躍而入的身影。

行刺者的身份已經不言而喻,除了一直潛伏在門外的荊柔以外,沒有人會有如此絕佳的襲擊角度。在這一瞬間,男人突然很慶幸自己是「嫪毐」而不是「董匡」,因為全天下也許只有「嫪毐」,才能面對如此樣子的琴清而保持警惕。因此當三柄匕首已經從不同方向快速襲來的時候,男人早已經做出了反應。雖然武功已經大不如前,但要想從房頂他專門留下的機關口逃出也不是難事。

只是這一次,情況會麻煩一點。因為他不光要自己逃走,而且,他還要帶上池水之中的琴清。此時女人對他全無戒備,甚至當他用輕功躍向女人的時候,琴清的眼神中還出一絲期待的眼神。然而此時,琴清卻是已經神志混亂了,她似乎並沒有意識到明明只是荊柔一個人陪她來的這裡,為什麼荊柔的那些手下會不顧她的命令而貿然行動。

但是眼下這一切,女人已經來不及反應就被男人橫抱起,然後利用一條房間一旁的鋼索迅速的爬出了水池。只有這個過程中,男人發出來的一聲十分沉重的悶哼,才讓她意識到到底發生了什麼。

「荊柔這是怎麼回事?」女人的心中,冒起了一連串的問題。這個向來對自己言聽計從,甚至幾番捨命營救自己的衛隊長,為什麼有這種反常的反應?然而琴清恐怕做夢也沒有想到,就在看到男人帶著她離開了那個房屋後,荊柔的臉上不光沒有看到主人被劫持的擔憂,反而在她的嘴角,出了一陣森寒的冷笑。

第三章

秦地的晨曦,看上去總是會比北來得要晚一些。尤其是相比北,這裡清晨的陽光會黯然很多。然而儘管這樣,當琴清從充滿了驚心動魄一般的夢魘中終於看到太陽從地平線上冒出來的時候,女人的心中終於還是升起了一絲生命的溫暖。

琴清忽然覺得昨晚發生的一切,就好想吃一場夢境一樣。一場十足的噩夢。

此時她正在被男人劫持著,但她竟然會覺得這樣更加安全的想法。

女人跟男人共騎在一批矯健的馬上,枯燥而乏味的馬蹄聲,她已經聽了一夜了。他們現在要去的地方,似乎是在往北的地方走。琴清沒有問男人要帶她去哪兒,也沒有想要試圖逃跑。從旁人的角度來看,好像反而是是女人在控制著馬匹帶著一個人在飛速的奔跑。而那個那人,竟然就是董匡,只是此時,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來控制自己了。

琴清拖著沉重的眼皮,但腦子裡卻異常清晰。昨天晚上當董匡脅迫著她離開小鎮之後對她說的話,一次次的在自己的腦海裡浮現。

那件事情,就在幾個時辰前。當馱著二人的馬匹走進了一片雜草叢生的山林後,男人突然降馬停了下來。琴清本打算趁著男人下馬時的舉動,用力掙脫正扣在她手腕上的那一隻鐵爪一樣的大手。但琴清卻忽然發現,身後的男人已經先下馬了,而且下馬的方式就好像是人喝醉了酒一樣,是直接從馬背上栽下去的。

藉著稀薄的月光,女人終於發現,董匡的背後衣袍原來已經被剛才從黑暗中襲來的匕首劃開,在他的後心上出了一道長約數寸,觸目驚心的傷口。就算對著血會又一種異於常人的反應,琴清此時的內心也只是充滿了恐慌。

顯然,這道傷口時剛才荊柔的手下給男人留下的,雖然男人已經簡單的處理了自己的傷勢,但簡單的包紮並不能阻止鮮血的不斷出。此時男人在馬背上一路顛簸,已經到了到了虛脫的狀態。

琴清立即想要逃走,雖然此時,她也知道自己只需要從腿間拔出那一把青銅匕首,就能有很大的機會讓男人永久失去對項家的窺探。但女人的天,總是讓她難以做到這一點。因此她此時想的只是逃跑,儘快的跑回荊柔的身邊。

「別回去,你會有危險。」這是男人逃出小鎮後給她說的第一句話,也是讓琴清最為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自己明明此時被男人挾持,為什麼從他的嘴裡會說自己回去會有危險。然而也就在一瞬間,當她回憶起荊柔那幾個離奇出現的手下的樣子的時候,女人突然一下僵住了。就好像是被棉花在了心頭一樣,女人突然覺得連呼都很困難,因為她的心裡,產生了一個十分可怕的念頭。即使自己再怎麼想要扼殺這個念頭,但這個想法卻如同決堤的洪水一樣不斷的湧出來。

荊柔的幾個手下,襲擊的目標並非是眼前的董匡,而是站在池水當中,無論是哪個角度都會最有利於她們刺殺的自己……琴清的脊背發麻,夜空中的微風雖然並不寒冷,卻如同最凜冽的北風一樣正在撕碎她堅定的內心。女人拼命的按著頭,難以置信的回想著當時的每個細節。但無論是三個手下的襲擊角度,還是後面董匡以一敵四時對方的反應,即使琴清再沒有武學經驗,也只知道那幾把寒冷的刀刃,目標指向的是自己。眼前這個明明要挾持她的男人背部的傷口,竟然反而是為了保護自己而收到的傷害。

「這……這是怎麼回事?」琴清的疑問很簡單,但她的聲音卻很顫抖,在就如同是來自幽冥一樣充滿了恐懼跟怨念。男人此時已經從草地上坐了起來,在她那張被血水沾汙了的臉上端詳了一陣才突然冷冷說道:「你把前的衣襟拉開。」

「你……你想幹什麼?」琴清背心又是一涼,以為男人又要對自己不軌。然而這一次,董匡卻一臉正的說道:「我是叫你把你掛在脖子上的那一塊玉石拿出來。」

「你是說這個?」琴清雖然不明白男人的意思,但還是按照男人所說的方式來做了。在她的脖子上,一直以來帶著一塊玉石,雖然玉石的胎種並不能算是名貴,但因為這塊玉石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人送給自己的,因此她一直將這塊玉石戴在身上,仔細一算,差不多也有十年的時間了。

琴清紅著臉,將尚且帶著自己體溫的玉石送到了男人的手上。無瑕美玉,觸手生溫。琴清看著男人細細用手指撫摸著玉石的質地,就好像是在撫摸自己的體一樣,緊張的臉上突然冒起了一抹一閃而過紅霞。琴清默默的找了個旁邊的地方坐下,雙手抱腿等著男聽男人接下來要說什麼。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為什麼男人會對這塊玉石這麼上心。

「這塊玉石,是從哪裡來的?」

「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人相贈的。」

「項少龍?」

琴清搖了搖頭。

董匡又拿起玉石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是秦王了。」

「你怎麼知道?」琴清又是一驚,這一件玉石,確實是在自己還在秦宮時,秦王相贈的。因為當時自己跟項少龍一同被拜為太傅,而這件玉石,就是秦王在拜她為師時所贈。並且當時秦王曾經立下誓言,這塊玉石持有者的琴清,可以憑藉這塊玉石在秦國有永久的特赦之權。再加上這塊玉的石胎雖然不是極品,但無論質還是工藝都是是琴清最為喜歡的類型,因此,琴清一直將這個東西戴在身上。即使到了北,這個玉石已經再無所用,但念及舊時的師生情義,她也一直沒有將此物摘下來過。

「此玉名叫寒瑩,是一種遍訪天下也難以找到的奇石。」其實在此之前,琴清也問過幾次項府的其他有見識的女人這塊玉石的材質,然而無一例外的是就算是通玉石的烏家大小姐,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因此,當男人的嘴裡說出了這玉石的由來之後,她也立即認真的聽了起來。既然他是奇人「董匡」,那麼想必他總是會有一些奇特的見聞。

「這種石頭乃事極寒之物,受千年的極地寒氣練成,倘若女人佩戴,有滋陰潤肌的功效。」男人說完,看了肌膚勝雪的琴清一眼,顯然男人的言下之意相比項少龍其他幾個喜歡各種保養的女人,琴清一直能保持這種如同芙蓉花一般自然的容貌,跟這塊玉石有著莫大的關係。琴清的臉上又是一抹紅霞,聽男人接著說道:「然而此物還有一處十分特別的功效。就是此物自石胎裡被開出來後,倘若以人體的華滋潤,會產生一種奇特的蛻變。」

董匡頓了頓,仔細端詳了手中的玉石才說道:「完成蛻變的石頭,會對人有大補,以此物作為藥引,可以起到延年益壽的效用,堪稱世間仙品。」男人說道:「然而,養這塊玉也是一件十分複雜而漫長的事情,他需要一個體質至陰至柔的女人,長期將此物貼身佩戴近十年之期。至陰至柔的女人本就難找,而要讓女人願意將此物貼身佩戴,則更需要對方是一個重信守諾之人。」

男人說完,看了一臉難以置信表情的琴清,接著說道:「所以,秦王把這個玉石給了你,絕天下的冷美人,也是將秦王視為無上尊崇的君王的琴太傅。你不光有著豔絕天下的眉,而且對於信義的執著不讓鬚眉男子。但恕董某直言,從一開始,你就已經是在秦王的算計之內。這種石頭雖然時大補之物,但在佩戴的過程中,卻會對女人的身體產生十分重大的影響。除了會讓女人對於第的慾望變得極為冷淡之外,甚至還會讓女人的月事出現一些十分奇怪的變化。」

琴清一直對男人的話將信將疑,但當說道這一點的時候,女人心裡如同一陣悶雷閃過。仔細想來,自己的變化真的好想就是從開始佩戴這塊玉石開始的。在自己被拜太傅之前,雖然仍是個雲英少女,但午夜夢迴的時候,總是會在綺夢中對自己那個在新婚之夜出征的丈夫充滿了幻想。然而當她開始接受太傅的身份之後,她的綺夢也就越來越少。甚至連對項少龍產生情愫時,都更多是一種神的藉。

而在那之後,她也發現了自己的一個奇怪的病,她開始喜歡血腥的味道,尤其是當自己的身體來月事的時候,她體內會難得的冒出各種稀奇古怪的慾望。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她都把這種念頭作為一些念而儘量在壓制。但此時聽男人說起來,難道說,這一切竟然真的是因為這塊石頭。

「你是說……荊柔她們的目標,也是這塊石頭?」

「嗯。我可以實言相告,荊柔她們幾個人,都是秦王的手下。她們此次表面上是奉命陪你來三秦之地祭祖,但其實是要按中取得在你身上養了十年的這塊玉石。秦王如今沉於長生不老之術,已經幾乎到了走火入魔的境地。因此,他當然心心念唸的就是放在你這裡的這塊玉石。倘若不是你們項家在北的經營已經足夠強大,秦宮的殺手恐怕早就血洗你們項家堡了。」

「可……你這是有什麼證據?」琴清很難相信男人的話,項家親衛隊的每一個成員都是經過了十分嚴苛的層層挑選。無論是在身體素質還是對項家的忠誠方面都要受到絕對嚴格的考驗。因此對琴清來說,她萬難相信這個荊俊的同族,被項少龍視為銳的荊柔會有變節的行為。

然而,當腦海裡再次浮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情景,尤其是那幾把寒冷的匕首刺項自己的時候。琴清沉默了,她不知道如何判斷,但她知道如果男人真的能兌現他所說的帶她去見項鷹的承諾的話,就算不相信男人,她也無法拒絕。

刺眼的陽光照在臉上,讓一直陷入思緒循環的琴清終於回過神來。身後的男人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有些虛弱了,因此她們必須要先找一個鎮店,給男人的傷口抹上金創藥。而更重要的是,只要男人知道被劫持的項鷹此時所在何地。雖然對於男人說的話依然是將信將疑,但此時男人要她指引馬匹的方向,的確是朝著北的方向。按照男人的說法,男人的手下其實已經護送了可能會被作為人質的項鷹率先往北啟程了。

琴清也答應了男人,倘若真的按照男人說的那樣,她很快就能見到完璧歸趙的項鷹以後,她也願意跟著男人去一趟外的那個傳說中充滿了詭譎的漠崖窟,將這塊石頭永久的封藏起來。

雖然對於男人的嘴上所說的,要她出並封藏這塊「寒瑩」是因為男人要以此為引來引誘秦宮的一個仇人前來的這一理由將信將疑,但這一次,琴清的猶豫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就在晨昏後她們到達的那個小鎮,他已經見到了那個在董匡的手下陪伴保護之下,吃喝自若的小鬼頭時,而陪伴那個小鬼頭的,竟然還是常年在四方遊離的一個項少龍絕對信任的遊俠時。琴清至少相信,男人的目標至少不是項家。

琴清沒有上去跟項鷹相認,既然這個小鬼頭已經沒有了安危,那還是讓他繼續這樣跟著易容後的駝隊回到北才是最佳的選擇。但此時也許是出於好奇,也許是出於對男人替她擋刀的歉疚。無論如何,她還是打算履行自己對男人的承諾,跟著他去漠崖窟走上一趟。

經過了一夜的倦怠奔波,琴清在董匡強烈的要求下,在小鎮上休息沐浴了幾個時辰後才重新上路。其實在這幾個時辰裡,琴清除了洗去身上血漬跟風塵的時間以外,也並沒有清閒下來。她先是託客棧的老闆娘去鎮上給她和董匡重新買了兩套衣服,然後用去找了大夫給董匡包紮了傷口。幾個時辰下來,雖然身體得到了放鬆,但神一直緊繃的女人卻沒有得到真正意義的休息。

只是眼下,琴清有了一種最佳的休息方式。馬背上的她,正慵懶的靠在董匡堅實的膛前面。女人本來執意想要再買一匹馬,避免跟男人共騎一乘。但更換了一身玄青長袍的男人起在他那匹高大的駿馬上對她伸出一隻手的時候,女人卻就像絲毫沒有猶豫一樣,就這樣騎上了男人的馬匹。跟著男人,就像是一對戀人一樣在小鎮的鬧市緩慢穿過。

也許是因為實在太累了,本來小心翼翼坐在馬上,努力避免跟男人有身體接觸的琴清,竟然在起伏顛簸的馬背上慢慢睡了過去。等女人醒來的時候,他們的馬匹已經來到了另外一座陌生的鎮店。

「嗯……你為什麼會對項家的事情這麼在意……」打著哈欠的琴清當從夢中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是躺在男人的懷裡,臉上微微一紅,急忙從男人的身上支起身子。

臉上正帶著的一方面紗,在抵抗風塵的同時,也讓她可以自若的在馬背上跟男人談。雖然努力跟男人保持著距離,男人陽剛的氣息,帶著一絲傷口的藥味清楚的鑽入了琴清的鼻孔,而女人也沒有排斥這種氣息,只是自己牽著馬韁繩,讓男人下的這批駿馬可以得到片刻的休息。

「情債。」對於琴清的問題,董匡只是回答了兩個字,卻已經告訴了女人最完整的答案。琴清當然明白,董匡說的這個情債指的不光是薇兒,還有紀嫣然,也不知道為什麼,女人的心中,隱隱升起了一絲帶著嫉妒的好奇心。

「嗯……你說……你說紀姐姐後來主動找你那個……是真的嗎?」女人的問題聲若蚊蠅,卻清晰的傳到男人的耳朵裡。男人本就不是正人君子,聽了女人這個略帶醋意的話後立即會心一笑道:「夫人是想了解,那的整個過程嗎?」

「不要……」如同小姑娘一般的語氣中,董匡當然能聽得出此時琴清心中的那份暗暗期待。尤其是此時兩人正身處鬧市之中,男人的雙手假裝牽著韁繩,其實正若無其事的環在琴清的前。女人為了躲避男人的雙手,情不自的將自己的身子往後躲了躲,卻反而讓自己的整個身子從新落入了男人的懷抱。

男人適時的趁機攏緊了自己的雙手,讓琴清無法再躲避。然而這一次,女人卻只是將頭輕輕靠在男人耳邊。就像是在聽著自己的情郎,在耳邊低聲說著情話一樣。

然而倘若你真的能夠聽清此時董匡嘴裡所說的東西,你才會明白為什麼女人現在會雙拳緊握,微咬嘴,甚至是用自己的雙足用力的蹬著晃盪的馬鐙。因為此時從男人嘴裡講出來的絕不是戀人之間的情話,而是男女之間最為原始的愛場景。

董匡有意要調戲琴清一番,因此估計將那跟紀嫣然在暗蒼山發生的每一個細節都很清楚的講給了女人。從紀嫣然飢渴難耐的含著他的下體不斷吐,到自己在泉水中從背後擁自己的全力在對方的身體裡,讓名動天下的紀才女的嬌在陽光跟水珠的相互輝映下散發出一陣陣靡的顫動。董匡一邊在琴清的耳邊用最赤的語言將女人帶入當時的畫面中,一邊還不失時機地用自己灼熱陽剛的氣息呼在女人細膩柔軟的耳朵上。

而尤其是當董匡對琴清講到,那裡他跟紀嫣然也如眼下這般策馬穿過鬧市,而在整個過程中男人其實一直在女人斗篷掩蓋下的赤身體上上下其手的時候。

清晰的語言,共鳴的場景,幾乎讓琴清就好像是回到了當時二人的身邊一樣。

女人,情動了。

作為第之術冠絕天下的男人,董匡當然立即捕捉到了這一點。自從客棧出來,當女人知道了那塊玉石的負面效果後,琴清就將這塊玉石收在了行囊之中。

而此時,女人就像是身上的情慾枷鎖盡除一樣,不光是在言語間已經變得頗為大膽,甚至是連身體就已經又了的反應。

董匡坐在琴清的身後,清晰的受著女人的體溫跟昨夜之前的差距。他本就是同樣容易被情慾刺的男人,面對女人玲瓏的身體,即使是隔著衣服的接觸也能讓他的下體腫脹起來。而在同時,男人當然也會意識到,女人並沒有抗拒自己那條比驢還要大的下體正抵在女人的身後的觸碰,幾乎達到了女人部脊背的位置。

「誒,你幹什麼?」琴清的問題多此一問,她當然知道男人將她肩膀上的披風從身後調整到前面是要做什麼。跟那紀嫣然發生的情況一樣,男人很快就要將手探入自己的衣襟,在自己的身體上大快朵頤起來。只是女人畢竟不是紀嫣然,當時的女人已經徹底向「董匡」臣服,而今的琴清,卻依然還在情慾的邊緣苦苦掙扎。

女人用著自己幾乎是最後的力氣緊緊抓緊了自己的衣襟,然而琴清的力氣在男人面前,當然是微不足道。幾乎是用著一種把衣服撕開的力道,男人魯的將女人的衣襟連同雙手一樣拉開到了兩邊。這種款式的衣服對女人雙的保護本就不好,男人只需要很容易的用力,就讓琴清的雙幾乎是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裡蹦出來了一樣。

琴清的腦子裡,發出了一陣嗡的聲音。雖然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在哪兒,但女人此時腦海裡卻是一片空白。女人用盡最後能活動的手指,死命的勾著披風的下沿,讓人不至於看到此時自己衣內的光。然而很快,琴清卻又發現,男人的行為有些怪異。因為他只是分開了自己的衣襟,然後就用他的雙手抓住了自己的雙手,然後從頭至尾,都沒有在她的身上越矩半步。

「夫人,我的事情,就只會做到這一步。從現在開始,一切由你掌握。」說完,男人竟然真的就鬆開了琴清的雙手,一隻手縮回披風外面接過了女人手中的馬韁繩,而另外一隻手也只是自然的搭在了琴清的間。

這個混蛋,竟然就好像是一個正人君子正襟危坐。

然而此時的琴清雖然心中對男人充滿了怨念,卻窘得滿臉通紅。倘若這裡就算有一口枯井,她就會毫不猶豫的立即躲進去。明明正在鬧市之中穿過,自己竟然跟一個男人在做著如此荒唐的事情。琴清不知道自己這樣,到底是因為動情,還是因為賤。只是有一點,就算雙手得到了解放,女人並沒有去收拾好自己被男人扒開的衣物。而是任由自己的雙,在披風下赤的空氣中起伏息著。

強烈的心跳,幾乎就要從嗓子眼裡蹦出。披風的縫隙裡灌進來的絲絲涼風,讓琴清的肌膚起了一陣雞皮疙瘩。的雙,正在皮膚的髮摩擦下變得更加明,尤其是其中的一塊裝飾,竟然是在自己已經開始腫脹的一粒首上來回摩擦著,就像是昨天晚上,她在男人面前偷偷用自己的衣襟來回摸索的覺一樣。

而更加誇張的是,此時一悉而火熱的子正在抵著女人的後。琴清發現剛才就在男人解開自己衣襟的同時,更誇張的是他還順便解開了他的褲帶。此時就算是隔著衣服,女人也能受到董匡的那個東西到底有多誇張。

北地的風,暖意中帶著一絲絲的寒,男人就像是要琴清的命一樣,故意在抖動著女人的衣角。讓絲絲涼風持續不斷的能夠刺到女人的雙。終於,這樣的方式讓女人的身體開始變得無比的難受起來,琴清突然伸出一隻手,堅決的阻止了男人這樣的挑逗行為。

「別這樣……」女人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堅定跟慍怒。然而當女人說完這句話後,就像是在雲霧中一樣,琴清在一片混沌中終於抓起男人的一隻手,直接握在了自己赤的雙之上。

狂野,無比狂野的撫摸。當男人的手握上琴清雙的那一瞬間開始,琴清才明白為什麼就算是在江湖上走慣了的紀嫣然,也會如此迅速的對男人投降。一隻前所未有靈活的手,正在自己聖潔的前不斷穿梭著。

董匡用四手指的力度,用力的捏著琴清柔軟漲大的雙。而最為修長靈活的中指,正用著一種飛快的速度在她的首上快速碾磨著。何曾經歷過這樣的調情方式的琴清,只能拼命的咬緊自己的牙關,一邊在潛意識裡努力的抵抗者這一切,又一邊在默默的享受著男人的侵犯。

男人的手,竟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糙。雖然看得出男人常年與劍為伴,但這個董匡的雙手的細膩竟然比起很多女人還要細膩。然而細膩歸細膩,男人捏自己雙的力道缺越來越放肆。那一對屬於自己最神聖的雙,此時就像是兩件用來溫暖男人雙手的暖袋一樣被男人各種方式捏的。

從女人惺忪的眼神裡,可以很清晰的看清道路兩邊的行人,尤其是其中一些十分好客的人,正在頻頻向這對馬背上的俊俏男女點頭致意。琴清一方面想要努力的用雙手固定住披風的保護,卻又怕自己繃的太緊,讓男人手上的行為在被斗篷印出來。因此,眼下琴清唯一能做的,就是跟那紀嫣然的選擇一樣,用力的夾了夾馬背,讓下的駿馬帶著他們離開了這個小鎮。

荒蕪的草原,冬的枯草還沒完全死去,天的綠草又已經鑽出的土壤。其實面對這塊空曠的天地,琴清終於不再需要用雙手抓住披風。董匡的這一匹名叫踏的烈馬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暢快的奔跑了,顯然它也受到了自己悲傷的兩個主人的染。

披風飄動,琴清完美的雙一次次的直接暴在空氣中,然而女人卻並沒有再去嘗試掩蓋這一切。緊張,興奮,忌,慾望,琴清很難想象自己竟然會在這麼快的時間裡就會淪陷。然而自己雙上晶瑩的汗珠,自己前幾乎已經被的完全溼潤的衣,正在散發著最為靡的氣息,來合著自己的身後的男人。

而在女人的下,雖然衣衫還完好無損,但琴清卻有意無意的崛起自己本應該騎在馬背上的部。男人的那個東西,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角度伸到了女人的兩腿之間。雖然只是隔靴搔癢,但董匡缺用這種方式享受著跟琴清在馬背上獨特的「合」。

董匡的手,從女人的兩腿之間探了進去,竟然能隔著琴清的部握到自己的下體。琴清當然明白男人用這種奇怪的方式自,其實是在趁機侵犯她那除了項少龍無人敢染指的秘境。然而女人還是忍不住分開自己的雙腿,讓男人的動作可以更自由一點。

「呀……快停下……」就在當男人上下其手,想要施展自己最厲害的本事,單靠雙手撫摸就將女人送上情慾的頂峰時。琴清的身體忽然發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劇烈顫動,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女人竟然一把將董匡有力的雙手推開,然後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身體,開始了一陣劇烈的痙攣。

這絕不是女人已經高了,悉女人身體的董匡當然知道,女人高時候的反應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於是他立即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也勒住了馬,想要將身體突然出現異常的琴清從馬背上抱下來。

「不,別動我。」女人氣吁吁的說出了這句話後,忽然閉上了眼睛倒入了男人的懷裡。過了很久,才緩緩睜開眼睛,紅著臉,用一種無比嬌羞的眼神看著面前一臉焦急表情的男人。

而當然,經驗豐富的董匡終於也明白了女人如此反應的原因。空氣中一絲淡淡的血腥味表情,原來就在剛才的情之巔時,女人的月信竟然不期而至。看琴清的反應,她現在對這件事情已經有了預料,但反而是自己,被女人的反應得嚇了一跳。

「是不是……會疼?」董匡的語氣,竟然也變得無比的溫柔。再也沒有這兩的霸道,就像是簡單的情人間的問候一樣。而正好,一陣過路的疾風將女人的面紗吹起。即使是嫪毐,也不得不承認此時的女人的表情,是一種別人無法企及的完美。

琴清紅著臉抬頭看著男人,用一種無比羞澀的表情對著男人笑了笑。她沒有說一句話,但卻已經明白了自己這兩天自己情難自制的原因。每到月信來臨之時,她的慾望就會無比的強烈。也許是這兩天很多鮮血的刺,這一次女人的反應比起以往盡然來得更加強烈。因此就在剛才,倘若不是自己的這番狼狽,她定然會跟男人發生更多的行為。

而也是因為剛才的那一番狼狽,竟然讓自己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快。琴清終於忍不住,抬頭在男人的臉頰上輕輕的一吻,既算是對男人的獎勵,也算是自己給男人的一個彼此心照不宣的信號。

去往漠崖窟的距離並不遠,只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當時間來到第二天的午夜時,兩人已經到了漠崖窟的山腳。

這一段旅程,成為了琴清有生以來,哪怕連聽說都沒有過的最靡的一段時光。在這段時間裡,董匡竟然真的信守承諾,雖然幾乎每過一個時辰,男人就會向他表達自己的慾望,但竟然真的就沒有再強行冒犯於她。每次當董匡最直接告訴她自己慾念又起的時候,竟然都是自己去藉這個好像遠遠不知道滿足的男人。

在這一天一夜裡,女人除了因為月事而汙濁的下體之外,幾乎已經被男人摸遍了每一次的肌膚。或者準確來說,是她用除了下體之外的每一寸地方,都藉過了男人。在這段時間裡,琴清好像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她只是知道,當男人在他面前動心的時候,自己想要一次次的換著花樣來討好眼前的男人。

只是這一切……卻還差一點。

一道無形的屏障,整擋在她們之間,也壓在了琴清的心頭。

自己絕不能真的跟這個男人發生愛行為,這是這兩天時間裡琴清不斷給自己的暗示。雖然在秦地來說,女子大多情剛烈,可以隨意追求自己的愛郎。但畢竟是那種深宮貞女的代表。所以,當今晚意識到自己的旅途即將結束的時候,琴清答應男人的,只是在他面前側身脫掉自己的衣服,讓男人可以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出陽

此時,在漠崖窟山腳下的小河邊上,琴清已經將自己身上的白衫毫無保留的脫了下來。男人就在身邊,琴清卻不敢側頭去看她。並非是因為此時男人正用手握著他那條自己從未見過的碩大的下體在自己面前自瀆,這兩天的情過程中雖然她沒有仔細端詳過男人的下體,卻已經通過手部的接觸對男人的尺寸瞭然於心。

她唯一不敢面的的,就是男人那雙充滿慾望,卻又無比失落的眼睛。她很害怕,害怕當自己看到對方的眼神後,會不顧一切的去跟男人媾和。她很怕自己這樣的抗拒,會讓男人對她也失去了興趣。於是,她只能低頭頭,微微搖著嘴,然後儘量用手臂託著自己的雙儘可能的讓男人看得更清楚一點。

完美的月光,完美的體。琴清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得像現在一樣放肆,然而在討好男人的同時,女人不得不承認的是,她自己也在享受著這種忌的給自己帶來的快

「自瀆給我看。」董匡的語氣,又恢復了往常的霸道,只是在這霸道的語氣中,琴清能夠清楚的受到一種即將要噴而出的慾望。琴清不原因再讓男人失望,她的內心早已經向男人投降。於是女人慢慢的分開了自己的雙腿,將一隻手開始慢慢的滑向那條,因為月事而有些玷汙的褻褲上。

「好一對娃蕩婦,」當這一聲悉的聲音將情的琴清從慾海中拉回現實的時候。琴清才發現不光男人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衣服,他甚至一遍拔劍保護著自己的四周,一邊也幫助自己將衣服收拾好了。

八個人,八把兵刃。此時帶著一臉嘲諷意味的荊柔,正帶著她的手下用項家軍最悉的方式包圍住了她跟男人。雖然在這一路之上,兩人幾次留下陣。但琴清當然也知道,項家軍的追蹤之術跟小規模作戰能力在項少龍的調教下到底有多可怕。

因此,當荊柔等人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琴清並沒有覺得意外。反而在一瞬間,她會受到一種解脫。此時男人背上有傷,戰鬥力已經大減。別說荊柔等人已經站好了位置,就算是男人先動手偷襲,她們二人今晚也過不了眼前的這一關。也許,當她的事情傳會項家堡的時候,她的名聲會在一瞬間,從那個聖潔清高的琴仙子,變成了一個十足的蕩婦。

然而此時,琴清已經不在乎了。從眼前的形勢來看,似乎對方並沒有打算讓董匡活著離開,而只要她一死,自己反倒是可以追隨他而去。讓自己的慾望,可以為自己做出一次超出生死的選擇。雖然生時沒有放縱,死後卻可以一同去往煉獄。

琴清的手,已經暗自摸到了自己腿間的那一把用來防身的匕首。只是此時,這一把本來是被她用來捍衛自己貞節的匕首,將很快成為她對自己被錮了這麼多年的慾望的控訴。

在她的面前,荊柔等人已經儼然成為了別人,成為了將自己錮起來的項少龍,成為了一心利用自己身體的秦王。琴清眼前的世界,已經變成了一片血海。

那些以往只能對她低聲下氣,而此時卻倨傲的用那種噁心眼神看著他的項家軍親衛隊,已經變成了如同環視她的惡魔。

琴清,已經準備好死了。

用自己的死,宣告另外一個自己的生。

然而她沒有死,因為她發現,在她的面前,那個血海之中最惡的魔王,卻正在跟那些小鬼戰鬥著。

這是一場並不算彩的對決,尤其是琴清海親身經歷過項少龍跟管中的幾次曠世經典的對決,當然知道這樣的打鬥彩程度因為男人的傷口而大打折扣。

然而眼前的這一次戰鬥,卻又是琴清覺得最為兇險,最為牽掛,卻又是最為動的一場戰鬥。

從始自終,董匡都擋在自己的身前,用一種她重未見過的一種凌厲的劍法抵抗著眾人的進攻。項少龍的劍招,一重輕盈,二重速度。而眼前的男人,卻在迅猛中帶著一種說不出來好看的優雅,就像是在一種舞蹈之中一樣。

面前的項家軍親衛隊一個個的倒下了,琴清面對這樣的畫面反而竟然沒有憐惜。只有在打鬥中董匡每次被刀鋒傷到身體之後,才會讓她產生心如刀絞的受。

就在剛才,當荊柔的手下向董匡發起進攻的時候,早已有所準備的男人,忽然用口哨呼喚來了踏。然後在眾人之間原本密不透風的陣型中衝開了一個陣腳。

而也是藉著這電光火石的機會,董匡帶著她迅速往漠崖窟山上開始撤退。

這一段爬山的過程,成為了一段最兇險的殊死搏鬥。從山底開始到現在,已經有五個人在半路上被董匡了結。而此時,當她們來到漠崖窟口的時候,同樣已經有些筋疲力盡的荊柔等三人,發起了最後一次死亡式的攻擊。

琴清是項家人,當然知道這一種攻擊的方式是項家軍最為殘酷的一種同歸於盡的打法。男人的衣衫,已經被劍鋒刺的千瘡百孔。滾燙的鮮血,已經幾乎將男人的袍服染紅了一大半。

項家的親衛隊,只剩下了最後一人還活著,但卻是最為銳的荊柔。已經幾乎快要昏的董匡,雖然能夠勉強抵擋荊柔的雙刃輪番攻擊,但已經無力在作反擊,失敗,只是電光火石的事情。

「小心!」琴清發出一聲悽慘的喊聲,因為她也似的,荊柔使出的這一招叫「天地無光」。這一招,是善柔當年為了刺殺趙穆,而發明的一招幾乎算得上是同歸於盡的招數。

這一招,是項家軍的三大招之一,只有對項家絕對忠誠的最銳的武士才能學到這一招。因此,當荊柔使出這一招的時候,她已經做好了跟董匡一起死的打算。

劍鋒,已經劃破了董匡的襟,只需要再往前推上一兩寸,就能夠擊殺掉眼前的這個男人。然而,兵刃最後也永遠的停留在了這還差一兩寸的距離,離刺穿董匡的心臟,荊柔永遠之差這最後的一寸距離。

少女殺手面如死灰的轉過頭,難以置信的看著雙手握著青銅匕首的琴清。一身血汙的女人雖然聲淚俱下的瑟瑟發抖,但手中已經刺中了對方帶血的匕首,卻無比堅定的懸在空中,然後又再次猝不及防的刺入了自己的身體。

「這……這是你們我的……秦王要我死,我卻偏偏要好好活著,跟著他一起活著。」這是荊柔在臨死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也是最讓她想不通的一句話。

為什麼一個從來沒有拿過刀的女人,會有這樣的勇氣殺人。荊柔已經看不到答案了,她只能帶著一臉的驚訝跟不解,然後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人世。

夜空中,霹靂劃過。琴清幾乎是用最後的力氣將重傷的男人拖進了山。雖然董匡此時還算不上奄奄一息,但過多的失學已經讓他只能虛弱的躺在地上。琴清幾乎是哭著做完了董匡要她做的事情,那個代表著錮她慾望的玉石,被永久的埋在了裡。

琴清看著劫後餘生的男人,她突然很老天爺這場不期而至的雨。除了讓她可以給男人補充一些水分以外,也可以將自己的臉上的血汙清洗乾淨,以至於不讓男人看到自己不美的一面。

「放心吧,死不了。」董匡的臉上,難的的著一種豁達的表情。

女人的心結終於已經解開,即使知道自己是那個無惡不作,盡天下天下的嫪毐,男人依然會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很有正義的事情。梨花帶雨的女人的眼淚中,已經有太多的故事,而他現在,只想聽女人把這段故事講完。

「我以前讓你主動,是想要挑逗你的情慾。」董匡一邊說著,一邊抬手仔細的擦去了女人眼角的淚珠:「但是現在,就算我對你充滿了興趣,我卻連侵犯你的力氣都沒了。」

女人笑了,用最純粹的笑容笑了。雖然眼角的淚痕還沒沒有乾涸,但破涕為笑的女人,已經做好了一個決定。這個決定做出的時候,本沒有她以前想象的那麼壯烈或者是澎湃,這一切,好像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一段無比自然的話,用一種無比自然的預期,在她嘴裡無比自然的說了出來。

「現在,輪到我來挑逗你了。」琴清在董匡的耳朵邊,如同小貓呢喃一般說道:「用我的身體,用我的慾望,我用的內心被你挑逗起來的情話,還有這顆被你動的內心,來挑逗你。」

第四章

雨,正在用它獨有的溫柔滋潤著漠北的土地。被錮的慾望,就像是從天而降的雨水一樣傾瀉在大地上,將恩怨,仇恨還有殺戮都一一沖走。

漠崖窟的神秘裡,琴清正在用她的方式履行著自己的諾言。渾身是傷口的董匡,被扶到了一個寬敞舒適的斜坡上。他的衣服,已經幾乎被脫光,只剩下了一條褻褲。幾乎赤的矯健軀體上,有著一條條讓人觸目驚心的傷口。而跟他相反的是,此時的琴清一身和裝,甚至連一點多餘的肌膚都沒有暴給男人。

然而此時,董匡卻在享受著幾乎最為美妙的時候。因為琴清此時正溫柔的趴在他的身上,用自己那條柔軟而火熱的香舌,清理著他渾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膚上的傷痕。

「原來,女人在第上的功夫真的有高低之分。」雖然盡天下美女,但此時的男人,才體會到這一點。女人溫柔而獨特的「療傷」方式,就像是一種誘人死亡的毒藥一樣,讓男人的每一個傷口都受到一種異樣的貓嘴。

一般來說,作為上總是被征服的一方,女人雖然外貌千差萬別,但反應卻是大致相同。通常來講,第之上反應內斂一點的女人,大多是躺在榻之人任由男人施為,而自己只是配合。也許情慾到了濃處,女人還會咿咿呀呀的發出那種讓男人受到征服快的呻

然後再好一點的女人,就更懂得如何去合男人,比如在男人高速的時候扭動下體,或者是在男人倦怠的時候能夠一定程度的反客為主。而最好的一類女人,則是那些已經能夠接受男女第之間各種姿勢體位,除了自己的下體,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每一寸肌膚去討好男人。

一般來說,第三類的女人是十分少見的,而且其中大多數都是那些娃蕩婦。

因此當裡自己遇到紀嫣然那種格開放的絕佳人,男人已經覺得這是第之樂的一種極限了。

然而此時,董匡才發現他自己錯了。因為此時琴清的行為,才讓他體會到一個女人,一個被情慾壓抑了幾十年的女人,到底能有多麼讓他窒息的調情手段。

女人的動作並不狂野,就像是一隻溫柔的小貓一樣,每一次的舐,都在喉頭髮出一絲絲細膩的嗚咽。

然而女人的每一次舐,卻就像是跟他靈魂結合在一起了一樣,似乎每一下都能準確的找到了男人身上最為興奮的點。血過後的刀口,本來應該是帶著火辣辣的疼痛,這個時候哪怕是碰一下,都會讓人覺得疼癢難止。但琴清給董匡的受卻不一樣,女人的舌頭非但沒有讓他覺得有任何麻癢,反而就像是療傷的聖藥一樣,正在讓男人的傷口疼痛逐漸消退,然後只留下一抹酥麻的快

男人,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這種由女人給她帶來的那種自己被征服的快了,尤其是此時一身端莊的琴清,正在用很多女人都無法企及的細膩程度給他清理傷口的時候。董匡忽然覺得,眼前的情形不是自己在勾引琴清,而是女人在教導自己去如何享受女人一樣。

其實在董匡的身上,因為持續的奔波跟戰鬥,風塵,汗水,還有血氣,已經讓他的身上散發著一種骯髒的氣味。然而琴清卻好像並不在意這些點,無論是沾滿了泥腥的十指,還是散發著汗水的腋下,都成為了女人仔細清理的對象。

尤其是現在,當董匡發現女人抬起他的退脫下了鞋子後,琴清的行為,讓他心中的興奮跟震撼達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境地。原本只是以為對方不過是幫自己脫去鞋襪,但沒想到女人竟然輕啟檀口,將自己左腳的拇指就這樣直接含進了嘴裡。

男人的腳趾頭上,血氣跟泥濘已經讓腳趾有些腥臭,但女人的表情卻好像是在品嚐一種人間至味一樣。這絕對不是琴清對男人的祈憐,而是一種已經超越了男人想象範圍的恩賜。的指肚,正受著女人溫暖而溼的口腔中那條靈巧的香舌的覺,甚至連琴清舌頭上的味蕾,男人都能受得到。

腳趾,被女人輪清理乾淨,已經很久沒有在第之間體會到如此刺的男人,只覺得自己的足心都開始冒汗了。緊張而興奮的腳掌,正收縮成一個弓形,卻又被女人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上。如果在這之前,當你聽說那個被稱為天下第一客的嫪毐會被女人成如此的窘相,恐怕你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然而此時,當女人聽住了自己的動作,慢慢重新將頭湊到男人面前,男人那張帶著興奮的顫抖臉龐,成為了她剛才這段表演最絕佳的喝彩。

檀口再次親啟,這一次的目標卻是男人厚重的嘴。董匡發現,女人好像並不是想要跟他吻,而是想將她嘴裡的一種味道十分古怪的體吐入到自己的口中。

那是一種混合著泥土,鮮血,男,還有女人的唾的混合氣味的體,也是經過女人的檀口加溫,一種用全天下也找不到的配製方式煉成的藥。董匡此時,終於體會到在港次啊的那一段服務裡,琴清到底經歷著怎麼樣刺鼻的氣味的侵襲。那種甚至有些讓人反胃的酸苦,就連他也很難忍受。

男人想要伸出自己的舌頭,去給女人的香舌一番藉。然而當他想要這麼做的時候,女人卻突然離開了自己的懷抱,然後用力的用她的手捂住了男人的嘴

臉上調皮的壞笑,已經表明了此時女人的心情。這是女人對男人的一種另類的懲罰,算是女人向男人收取的某種能夠購買到自己貞節的費用。

董匡當然懂得女人的意思,所以口中的體他並沒有吐出來,而是用力的扭動喉嚨,將口中腥臭的體嚥了下去。這種覺,就像是小孩子在了一碗苦澀的藥湯一樣。琴清看著男人痛苦的表情,竟然就像是如獲至寶一樣開心。一張玲瓏的臉上,出了許久不見的消息。而當然,對於男人來說,他也跟那些小孩子一樣,當他們喝下了藥湯之後,總會得到一塊甜的糖膏獎勵。

一片柔軟的雪膩,在男人喉頭開始扭動的時候迅速的向男人襲來。琴清幾乎是用手將董匡的嘴叩開一樣,將自己的一隻玉入了男人的嘴裡。而就在同一時刻,琴清的喉頭,終於發出了那種每個成女人都懂得的去討好男人的最柔媚的聲音。

此時的琴清,上身的衣服已經被她快速的脫去,甚至這個速度比起昨在馬背上被男人侵犯還要來得迅速。尚未被男人嚥下的體,已經快速的順著男人的嘴角到琴清光潔白皙的玉之上。此時男人甘之若飴的品嚐女人送上來的美味的時候,才知道琴清選擇這裡作為她們媾和的地方到底有多麼巧妙,岩石縫隙中入的雨後放晴的月光,讓他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女人玉上的每一絲血管。

董匡已經不知道,到底是是用舌尖的碾磨,還是雙用力的噬,可以給女人雙最為強烈的刺。但憑藉著本來的挑逗之下,女人的雙竟然變得無比的充盈,就像是兩個白皙的蟠桃在自己的面前一樣。尤其是桃子頂端的那一片在月光下帶著晶瑩剔透的嫣紅,正是自己最為出的傑作。

夜空中的首上,男人的唾正在月光下閃爍著一絲晶瑩,這兩粒本來屬於女人最隱秘的凸起,此時正在男人面前散發著無比靡的氣息。當一隻首,順利的鑽入男人的口中,享受到了男人獨特的挑逗方式後。另外一隻在空氣中被冷落的首,就立即會找機會也鑽進去,然後再出來,然後再進去。

情已濃,琴清的媚態也。男人已經不滿足於女人前的美好,決定反客為主。董匡雙手連番施為,快速的將琴清身上的袍服接下,只剩下了女人下體那條帶著一絲血腥氣味的褻褲。男人躺在斜坡上,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一樣,欣賞著在她面上羞澀地坐著,卻任由男人眼神視著自己身體的琴清。男人在一瞬間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贏了那個項少龍。

如果說去年對於紀嫣然的侵犯成功,更多是因為那個女人心難忍的話。那麼直到此時,當他成功的講很多人眼中高貴聖潔的代表的寡婦清從慾望的枷鎖中解脫出來的時候,董匡才突然覺得,自己作為男人,簡直是世界上最為成功的一個。

於是在一瞬間,男人也恢復了體力,他覺得自己已經有足夠的力量將女人一次次的送上情的高峰,讓她體會從未有過的男女之樂。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猴急了,甚至他急不可耐的想要將女人推倒,好用最直接的方式來跟男人媾和。

然而這一次,男人卻再一次被女人阻止了。琴清死命的將男人按回了石坡上,並非是要抗拒男人,而是她還有一件事情要做,一件從昨天開始,她心中就一直在盤算的事情。

琴清想要證明自己,證明自己是全天下獨一無二的女人。因此,當昨董匡在馬背上放肆的告訴自己,紀嫣然曾經卑賤的用自己的雙含住男人的下體品嚐,還用自己的雙夾住男人的下體來刺對方的時候。琴清其實已經做好了打算,她也一定要用這個方法來挑逗一次男人,而且她要比紀嫣然做得更好。只是沒想到的是,這一切來得比想象中還要快。

男人的褻褲,終於被女人褪下。看著董匡獨步天下的碩大陽具,琴清並沒有表現出別的女人的那種驚訝。然而此時,董匡看著琴清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失落。因為在女人臉上那種滿足而欣的笑意,已經清晰的告訴他,女人已經能夠受到自己的尺寸,而且他已經足夠相信,自己這舉世無雙的本錢,能夠給女人她心中最渴望的情。

如同琴清小臂一樣的下體,被女人握在手中。還是跟剛才一樣的溫柔的舐,但卻跟剛才完全不同。除了更加仔細,甚至是用舌尖將自己陰囊的皺紋中的汗漬都已經清除了以外。琴清在舐男人下體的同時,還在用一種溫柔的吻一樣,用紅輕輕在男人的下體上噬。

黝黑的下體,上面還有一清晰的青筋。這一條本來總是要吃人的,此時竟然變得十分溫順。被琴清一次次納入檀口的陽物,此時竟然怪調的就像是一隻小貓一樣。

董匡的心頭,就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爬一樣悸動。然而男人當然知道,自己此時必須要忍住,自己忍得越久,就越能享受到女人更多的服務。女人含住自己的下體開始瘋狂的搖擺起來自己的一頭秀髮只是開始,而當媚眼朦朧的女人輕聲說出她的要求的時候,男人早已經順從的轉過身去,支起自己的雙腿背對女人。

兩條大的雙腿,被女人幾乎是扛在了自己的肩膀。董匡不知道琴清哪裡來的力氣,竟然能這樣完全支撐起自己沉重的身軀。不過很快,董匡就知道琴清為什麼會這樣做,因為只有女人那不光巨大,又充滿了極強彈的雙,才能從這個奇怪的角度伸到兩腿間夾住自己的下體。而也是隻有自己這不光長,而且靈活十足的下體,才能被女人掰成這個角度套著。

「啊……」董匡絕對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發出這樣的一種跟女人一樣的呻。然而當琴清的另外一隻手掰開了他的部,然後用她的香舌在自己的菊門上了一口之後。董匡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為之一顫。

在這以前,即使是那些出了名的娃蕩婦,也沒有人會用舌頭來接觸自己的這裡。偶爾有女人會用手指給自己的這裡按摩,卻也只是如同蜻蜓點水一般。但此時的琴清,不光用舌頭在清掃著董匡的菊門,甚至還在嘗試用舌尖分開男人菊門的錮,讓自己的舌頭能夠再探入分毫。

這是一種最為賤,又最為詭異的合方式。琴清的選擇之奇,就連董匡也歎為觀止。男人的身體不斷顫抖著,只有用盡最大的力氣,才能保持住身體的平衡。在男女之間,這一場情再一次變得就像是博弈一樣,琴清很想看到的是,董匡忍受不了她的這種方式而在她面前癱軟趴下的樣子。

突然之間,董匡內心竟然產生了一種奇怪的勝負心。他是嫪毐,是全天下最懂的御女之術的男人。而此時竟然被一個女人如此的調戲,得自己先混身顫抖起來。

於是男人突然翻過身,然後將女人一把抱過來,讓女人趴在自己身上繼續自己下體的同時,男人已經將女人的雙腿抱到自己面前,將頭一下埋在了女人的兩腿之間。董匡幾乎是將女人倒掛的方式,開始同樣快速的舐起女人尚且帶著月事血汙的下體。

琴清的反應,可比自己強烈多了。女人不光身體在顫抖,喉頭尖銳的呻跟肌膚滾燙的溫度,這讓男人很滿足。帶著血腥氣味的女人秘,竟然出去的嬌

海草般的體已經被女人去盡,此時男人的面前只剩下一塊白皙肌膚包裹的兩片,帶著如同新生的嬰兒一般的柔軟跟細膩。

無論琴清如何瞭解自己身體最美好的地方在哪裡,然而對於女人身體的刺,男人總是會顯得那麼無與倫比。無論是用自己的鬍渣來回掃著兩片,還是用舌尖不斷挑逗著口的豆。董匡只需要用信手拈來的方式,就能將女人送上情慾的高峰。

鹹溼的下體,顫抖的女人。月光下那種香汗微冒的閃著熒光的肌膚,在男人面前展示出驚人的引力。相比起那午後泉水中的紀嫣然,琴清身體的這種光與暗的變化,讓女人身上的誘惑更多了一份神秘的彩。

當琴清再次離開他的身體,一邊嬌柔無力的息著,一邊輕聲呢喃著說道:「奴家每次來月事時,就有一些奇怪的愛好。今天算便宜你了,你的身體我已經清掃乾淨,就算此時在月事當中,跟你合亦是無妨。」

男人得到了女人最後的通牒,也知道最為關鍵的時候終於到了。此時女人在她面前玉體橫陳的樣子,就像是一道最為美味的人體盛宴。董匡將女人抱到了他剛才躺著的位置,好讓女人用同樣清晰的角度,看著自己的下體沒入女人身體的樣子。

已經不需要再做潤滑,女人晶瑩的體就像是秘客的美酒一樣。董匡扶著自己下體分開琴清的動作,緩慢而又神聖。這一次,他不光是要進入當世第一美女的身體,而且還要徹底將這個女人的慾望之門打開。

龜頭已經進入了一般,琴清雖然努力在適應著男人的尺寸,卻還是因為月事的影響,只能讓男人的動作再慢一點。然而從始至終,女人都沒有抗拒著男人,她努力的將雙腿再男人的間分開,然後讓男人的行動可以受到自己的期待。

下體些許的如同撕裂一般的疼痛並沒有讓琴清阻止男人,反而讓她的腦海裡情不自的浮現起來了自己被破身的那個夜晚。那是一個讓自己無比狼狽,又無比值得回味的畫面。琴清的腦海裡,竟然情不自的翻起了一個念頭,如果那天晚上不是項少龍成為她的入幕之賓,而是眼前的這個男人。那她的初夜,是否會更加美妙,而又更加狂野?

終於,男人的下體進入了女人的身體。終於,董匡也明白了為什麼當琴清的情慾被打開後,會有著如此強烈的反應。在這個世界上,董匡從來沒有遇到過花徑構造如此奇特的女人。琴清的花徑很深,深到即使他的下體要觸碰到女人的花蕊,也要將自己的下體完全探入女人身體才行。而同時,女人的花徑又很燙,更她的寒冰體質盡然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董匡,終於開始在琴清的體內開始了自己的。在這一時刻,他才終於明白,什麼叫天下不換的人間尤物。琴清趴在自己的身下,自己一邊用雙手捏著對方的雙,一邊用力的將自己的下體刺入對方的快,是他從沒體會過的。

自己的每一次出,都帶著一種詭譎的嫣紅,這嫣紅一是因為女人的嬌下體,更主要也是因為女人此時尚且在月事之中。雖然在此之前,董匡也曾經幾番跟自己的婢女在來月事的時候媾,但女人在這個時候的下體,會異常的跟脆弱,因此,除了獵奇的興趣,他並不能得到十足的快

然而此時,身下的琴清卻好像並沒有受到月事的影響,甚至因為月事期的情慾高漲,女人顯得更加興奮。董匡用著自己最為原始,而又最為魯的方式在亂著眼前的女人。而琴清竟然出了嬌柔婉轉的呻,也在用著同樣的速度扭動著接著男人。肌的撞擊帶來的部的顫抖,成為了一種如同靈魂被撞擊的畫面。

碩大的雙,沉甸甸的在冰冷的石板上掃過。每次只有動作最理解的時候,董匡才能看到一點雙晃動的樣子。男人肆無忌憚的從身後低下去雙手同時用力握住了女人的雙,他已經有足夠的信心即使自己的體重完全趴在女人的背上,女人也能支撐著兩人的平衡。

躺在女人的背上,董匡突然受到一種前所未有過的滿足,就像是兒時已經模糊的記憶中,母親揹負著他的脊背一樣。這個經歷了幾十年的榮辱,一會兒紅極一時,又一會兒身敗名裂的男人。終於忍不住,竟然將幾滴滾燙的淚水落入到女人的脖頸之上,而於此同次,男人的下體,卻更加瘋狂的在女人的體內著。

啪啪聲音,一直沒有斷過……

漠崖窟山中的媾和,已經不知道持續了多少時間。在這裡,一切的時空已經停止了轉動,只剩下兩個好像有無限體力的男女,依然還在瘋狂的享受著對方給自己帶來的樂。董匡對女人的動作越來越放肆,他甚至在女人扭動身體的同時,不斷用自己的巴掌啪打起女人雪白細膩的嬌

他用的是真力,於是女人的上如同被鞭笞一樣留下了一道道血的痕跡。

然而琴清也沒有對男人的行為有著任何抗拒,此時她正反客為主的騎在男人的身上,用自己的下體飛快的套著男人火熱的陽具。

汗水,已經給兩人的身體增加了一種晶瑩的溼潤,兩句火熱的體周圍,就好像是形成了一個正在燃燒的氣場一樣。這已經是兩人的第三次媾和了,也是兩人的最後一次衝刺。在剛才的兩次情的媾之中,董匡已經兩次洩出陽了,一次是在按照琴清的要求洩在女人豐滿的雙上,一次是按照男人的要求,在了琴清的嬌裡。

而這一次,處於狂野的兩人只有最後一個想法,只有那種方式,才能算得上是最純粹,也是最原始的媾和。琴清喉頭的呻,已經從婉轉變得沙啞,她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被男人送上高的頂峰,而每次當她翻過了那座山之後,就發現還有一座更高的在等著自己。灼熱,汗,瀉體,痙攣,每一次的高,對琴清就像是重生一樣。

而這一次,當終於體力開始倦怠的男人只能躺在石坡上之後,琴清正用著最直接的方式,在男人的身上扭動著。帶著男人陽的腥味的紅不斷落在男人的臉頰上,而她要做的,只是讓男人的這種腥味徹底的注入自己身體。

雖然項少龍因為奇疾而失去了生育能力,但琴清還是極少數讓男人在自己的體內洩。正是因為這個陰差陽錯的原因,女人反而對這一次的高有了更加強烈的期待。因為董匡的陽不光是有著更加火熱更濃稠的覺,而且更重要的是,這是會讓一個女人懷孕,會在她的體內重塑生命的真正的陽

而現在,因為長時間的愛,琴清紅腫的下體已經開始麻木。出了花蕊忍讓快入電以外,女人花徑的汁已經開始乾涸。對於琴清來說,她只有這一個任務,讓男人在她的幫助下出來。

受到女人心意的董匡,自然的也加快了扭合速度。雖然已經筋疲力盡,但他還是在盡力的挑逗著女人身上每一處地方。

「郎啊……」琴清的喉頭,突然發出了一個異樣的稱為。從一開始,琴清只會有你來稱呼董匡,到後面,琴清開始慢慢嬌董匡先生。知道現在,當這個郎自出口的時候,當這個他都沒有用來稱呼項少龍的稱為出口的同時,男人終於抑制不住心中的征服,一股最後留存火熱的陽,終於注入了女人的身體裡。

第三次洩出的陽的量並不算多,然而卻足以直接的噴灑在女人的花蕊之上。

情頂峰的女人無力的躺在米啊錢,就像是得到了一次洗禮一樣,身上散發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神聖的光澤。這種光澤下,竟然連男人的身體都開始痙攣了起來。

完美的愛,這屬於男人,也悉女人。

之後,漠崖窟的上下,一個如同醉芙蓉一樣的美麗女人,正慵懶的趴在一批矯健的駿馬上。琴清的這三天,比起很多人一生經歷的第還要亂。在這三天裡,她跟董匡除了吃飯,睡覺,其他的時候都在做愛,一次次無休止的做愛。

揹包中的乾糧早已經吃光,她們就靠野味衝擊。身體內的愛早已經被榨乾,她們就靠大量的山泉補充水分。

想到這三天的情,琴清現在的臉上都還是紅。這幾天男人不知道多少次在她的雙上留下了一排排痕跡,也不知道多少次將他的陽入到自己體內。

此時的琴清,只覺得身上暖洋洋的,就好像體內男人的陽依然還在淌一樣。

董匡沒有跟她走,因為他有他的事情。琴清也沒有留戀,她只是想要一場完美的愛,絕對完美的愛。因為對於她來說,只有伴侶,時間,心態,每一樣東西都達到極致的時候,才會出現這種完美的愛。這一場愛項少龍給不了她,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只有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才能有,而同樣那些視她為聖女的男人們,更不可能讓她體會到那種血腥跟織的狂野。

因此,她想了一個辦法,這個辦法從幾年前她就開始構思。從項少龍找來男人用那種方式治一種被自己用藥物製造的奇疾,到那個全天下最完美的愛工具最終跟自己產生靈魂的共鳴。紀嫣然跟男人的行,成為了她檢驗男人的一次試驗。然而項少龍的出現,卻讓她不得不將自己的計劃推遲。這一天,她等了很久,於是也犧牲了很多。

那些本來只是想要抓她的姦情好討好烏廷芳的可憐的親衛隊士兵,被她用一個虛假的故事引誘成為了嫪毐跟她們的生死決鬥。而那個本以為是在替極樂老人賣命的可憐蟲,恐怕現在也想不到,極樂老人從一開始,就只是一個化身。

琴清躺了很久,也懶了很久。等躺夠了,懶夠了。她終於拿起包裡的筆墨,給明天回到這裡的男人了一個新的任務。

既然他一心想要禍亂項家的女人,那就先看看,他有沒有本事給自己,演出另外一場更加完美的大戲吧。


评论列表 (2)

高能粒子 2024-08-17 22:06:07

心理刻畫的真不錯

qqq2436787 2024-08-17 22:06:07

給力的作者絕頂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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