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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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傀儡偶師
我知道自己一定是瘋了。
不知道是憑藉什麼樣的衝動,才讓我鼓起勇氣從武漢連夜坐火車南下來到廣州,就因為聊天室裡連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是正常人還是神經病都分不清的人說了一句:「你過來。」
我就真的過來了。
那幾個字是用深藍打出來的,連句號都是半角。
我真的瘋了才會做這麼瘋狂的舉動。我還在上大學,大四,馬上要考研了,還有一個月而已,我應該老老實實的坐在書桌後面,安安靜靜的複習,而不是因為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而橫跨了半個中國。
而且我已經後悔了。在廣州站下車,站在找不到東南西北的廣場上時我就開始後悔。可是來都來了,難道馬上回去嗎?就算要回去,回武漢的車也要中午才有。
所以我就站在了這棟住宅樓下面。
憑什麼他叫我來我就來?
因為我們在聊天室認識,然後悉了起來,然後他很空虛而我很寂寞,又正巧他是S我是M,所以兩個人就各取所需?
我高興了叫他一聲主人,他高興了罵我兩句。
我們連視頻聊天都沒嘗試過啊!
聊天室裡面哪對不是視頻調教過了?聽到他們說的那麼興奮,我也不是不想嘗試……我就是害怕。
萬一我什麼都不會怎麼辦?我們倆又沒有什麼深厚的關係,不過是網友,悉點就是他罵我不還嘴的網友。他用我滿足他的霸權,我用他治療自己偶爾的犯賤。
只聽過一次他的聲音……
和我想象中一樣的低沉舒緩而有威嚴。那次我們什麼都沒做,我沒叫他主人,他也沒叫我的奴隸名字,就好像朋友一樣,聊天,關於戀的話題隻字未提。就好像、就好像從來沒有這回事情一樣。
我是膽怯而且逃避,他是不是也一樣?對從虛幻轉為現實總充滿著不信任和恐慌?
然後,大概是我們的關係建立了一年——這真的很不容易,在網絡世界來說——左右的時候,那天他突然對我說:「你過來。」
你過來。
我吃了一驚。但是似乎又一直期望著他這麼說。我不止一次幻想過如果在真實的世界中我會受到什麼樣痛苦的、難受的、卻又誘人的折磨。
總之,我答應了他。元旦前一天就收拾了行李,半夜上了火車,直奔廣州而來。
所以,現在,我在他住的樓下,站了很久。
深深了口氣,按了門鈴。他不在。我記得他告訴我如果是中午到的話,他還在上班,讓我打電話給他。
我拿出手機,光是找號碼都花了十來分鐘的時間,手有點抖,不只手在抖,連腿都有點抖。
「嘟……」電話在響。
不要接不要接不要接。
我心裡默唸。你不接我就直接回武漢,你不接我就——
「喂?」對面傳來有點悉的聲音,我又抖了一下。
「喂?那位?」他問。
我說不出話來,恨不得馬上就把電話掛了。
「喂?」他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笑,「樂樂,是樂樂吧?說話!」
我頭痛:「你怎麼知道是我?」
他笑出了聲:「樂樂。」
「不要這麼叫我……」我有些鬱悶的說。樂樂是他給我起的小名,是不準別人叫得名字,說白了,就是奴隸名字。
「你什麼時候到的?」他不理睬我的要求,問我。
「早上十點左右吧,我記不清楚了。」
「吃飯沒有?」
「早餐吃了。」
「不準貧嘴!吃飯沒有?」
「沒有。下了車就來這裡了。可惜你不在。」
「可惜?」他聽出了話音。
「唔……就是,我想中午回去……」我心虛地小聲說。
他聲音沉了下來:「為什麼?」
「那個,就是你知道我時間很緊,快考試了,而且我出來也沒和家裡待,連同學都不知道……我們連面都沒見過,萬一你覺得我長得不怎麼樣……」我越說越心虛。
「所以怕我是個變態狂,把你強姦瞭然後殺了?」他的聲音陡然大了起來,讓我從心裡戰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趕緊否定,「你、你別那麼大聲,不是在上班嗎?
叫同事聽到了就不好了。」
對面靜了一會兒。
「在樓下待著哪兒也不準去,等著。」接著他掛了電話。
我愣了一下。
靠。
你叫我等著我就等著啊?這麼賤啊我?
事實證明……我果然很犯賤。他叫我等著,我就真的等著了。站累了就坐在臺階上,餓得沒氣了,警衛已經從我身邊來取走了三四趟,懷疑的眼神兒都快把我瞪穿了。
「樂樂!」有人叫我。
我有點恍惚的抬頭,看到一個年紀和我相當的男人,手裡提了一個飯盒,表情不太好的看著我。
「啊……那個……」我慌忙站起來,不知道該怎麼叫他,「梁清鋒……」
他眉一挑,皺了起來,似乎很不滿意我的叫法。一把抓住我的衣服,就往樓裡扯。
「叫你等著,不是讓你站在太陽底下暴曬知道不知道?」他說,「又沒吃東西廣東的太陽又毒,小心低血糖。」
「嗯。」我點頭,去看那個飯盒。
「給你的,我從公司餐廳打的。」他把飯盒遞給我,拉著我進了電梯。
「你一個人住?」
「是啊。」他看了我一眼,「三樓,房子有點小,是公司宿舍,不過一個人的話還湊合。」
開門進去,果然狹小,而且亂七八糟的和他一身正氣的西裝完全不搭調。
「你不是還在上班嗎?」
「請假了。」他說。
「哦。」
「坐。」他在沙發上掃出一塊地方給我。「把午飯先吃了。」
「好。」我拘束的厲害,趕快聽他的話,坐下來就著小茶几幾口把飯扒了。
吃完飯,抬頭,就看到他坐在對面看著我。
我不自在的問他:「看什麼?」
「樂樂?」他叫我。
「嗯?」
「叫一聲主人來聽聽。」
「啊?」我一下子渾身不舒服了起來,「可是,這個……」實在是很古怪,很難為情啊。
「叫一聲。」他催促我。
「呃……」我低頭,蚊子大的聲音叫了一次,「主人。」一點覺都沒有。
一點我幻想了好多次的那種美妙的臣服的覺都沒有,反而覺得這兩個字乾澀而僵硬,一點意思也沒有。我抬頭,看到他似乎帶了一點笑容。
「你會高興嗎?」
「什麼?」
「是不就像M在受中獲得快,作S的也可以從施中獲得快樂?」
「那是當然的。」
「在我看來就難以想象,S怎麼會得到快樂?」
「所以我是S而你是M啊。」他很有趣的看著我。
2
他抓起我的手腕看了看。然後又看了我的腳。站起來從一邊的櫃子裡嘩啦嘩啦翻著什麼,接著,拿出兩條鎖鏈。
「伸手。」
我怯怯地伸出手,他扯過去,把鎖鏈扣好,我才發現手銬的裡面是鋪墊了棉布的。
「腳。」他半跪在我的邊上,讓我抬腳。
「我、我自己來……」我一下子不好意思了,怎麼可以讓他跪著?
「我來。」他阻止我站起來,把鎖鏈鎖在我的腳踝上。
滿意的點點頭,站遠一點,「這樣看起來順眼多了。」
「啊?」鎖鏈很重,鎖在我雙手和雙腳中間,怎麼覺怎麼滑稽,他竟然說好看?我有點哭笑不得。
「走兩步來?」
「要,要走嗎?」我咽咽口水,站起來,走了兩步,一走動,鎖鏈就嘩啦嘩啦地響,而且非常的重,剛走了兩步我的額頭上就開始冒冷汗。
我又走了兩步。一種悲壯的覺油然而生。
嘩啦嘩啦。
「砍頭不要緊。」
嘩啦……
「只要主義真。」
嘩啦啦。
「殺了夏明翰。」
嘩啦啦啦啦。
「還有後來人。」
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巴掌打在我股上,嚇得我一跳。「好了,別玩了。」
他忍著笑說,「去廚房幫我倒杯水吧。我渴了。」
「哦。」我呆了一下,心裡想著你要倒水不會自己去倒啊?磨蹭著進了廚房。
廚房裡和外面的反差非常大,乾淨整潔的好像賓館,讓我以為走錯了房子。發呆了好半天,才從消毒櫃裡拿出一隻玻璃杯,給他倒了杯純淨水。
「給。」我遞給他。
他正坐在高腳凳上面看電視,視線移動到杯子上,接著順著我的手臂移動到我的臉上,挑了挑眉。我發現他很喜歡這個動作,雖然說他的眉型的確很好看……
「怎麼了?」我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他一臉「這個也要我告訴你?」的表情:「你幫我倒水,不是應該跪著遞給我,然後說:「主人,請喝水‘嗎?」
「……」我一臉黑線地看他。
「快啊。」他催促我,很惡劣地在笑。
「不要吧。」我尷尬地說。
「快啊。」
「不要!好尷尬。」
「快點。」他的語氣沉了沉。
我開始委屈地看他,他不為所動。
咬咬牙,閉起眼睛,撲通跪了下去,水都灑了一半出來。很怪異的覺。連帶著手臂上鎖鏈嘩啦的響聲,沒有我所幻想的刺,反而覺得荒誕而可笑。
「主、主人,請喝水。」硬著頭皮把水端起來。
「雙手端。」他的聲音又低了幾分。
我趕快換雙手。
沉默。
「你啞了啊?」他踢踢我大腿,「說話。」
「主人,請喝水。」我念咒一樣迅速又說了一次。臉因為尷尬而開始發熱。
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伸手拿起了放在我手裡的杯子。我鬆了口氣,放下微微發麻的手臂。
「你渴了嗎?」他問我。
從早晨下了車到現在都還沒喝過一口水,剛剛又吃了飯,鹹味在嘴巴里擴散開,他不說還好,他一問,我似乎就真的渴了起來。
「有一點兒。」
「想喝水嗎?」
「想。」廢話,渴了不想喝水想幹什麼?
他笑了笑,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用右手食指在杯子裡蘸了蘸,放到我的嘴邊。「那,喝吧。」
我目瞪口呆,抬頭看他。
你確定這是喝不是?
他被我的樣子逗笑了:「快啊。不是渴了嗎?」
我鼓了他一眼,慢慢抓住他的手,脖子仰起來一點,有些猶豫,然而最終還是順從了他的要求。我把他帶了點水珠的食指放入嘴巴,輕輕抿了抿,走少許的水,然後乾淨他整隻手指,再把他的手指放出去。
他的臉一下子紅了,目光深沉了下來,指責地看著我。
「怎麼了?」我不明就裡。
「你故意的吧?」
「故意什麼?」
「故意那麼煽情,嗯?」他的聲音讓我聽出了沙啞,我終於明白他說什麼了。
「是你叫我的啊!」我喊了起來,「冤枉!」
「我叫你喝沒叫你。」他和我扣字眼兒
「你自己喝著試試?」一滴水怎麼喝啊?
「還敢和我狡辯?」
「我沒有狡辯。」
「這不是狡辯是什麼?主人說的話,都是對的,你忘記了嗎?」他的笑容更加惡劣,我恨不得把剛剛那杯水一杯扣到他頭上去。
#¥%……心裡開始罵娘了。
「不準在心裡罵我。」他說。
「我沒有。」
「真的?」他不信。
「真的。」我心虛個啊,他又不會讀心術。
終於這次的糾纏作罷,他不再追究這個問題,往自己的手掌裡倒了淺淺的一撥水,放下來,「喝吧。」
這次是讓我學牛還是學馬啊?
我只有伸出舌頭,一點一點地起來。
有些水滲入他的手指間,還有一些滴落,溼了他的手背。幾乎是不自覺地,我幹了他手心的水,漸漸地著他的手掌,手指,手背。
他的手很柔軟,很乾淨,也很溫暖,就是有些糙。
和記憶中父親的手掌有些許相似。
我輕輕過他右手的每一寸皮膚,慢慢的抬頭,看著他。
他微微笑了,用手捏捏我的臉。
「做得很好。」
「謝謝……」我呸呸呸!我幫他手我謝個!
想到剛剛自己昏頭昏腦作的事情,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覺不好嗎?」他問我。
我抿抿嘴巴,滿肚子不是滋味:「我是不是其實不是M?」
「怎麼這麼說?」
「怎麼和我想得一點都不一樣?我是不是葉公好龍那種類型的。」
「怎麼不一樣?」他拉了我起來。「你剛剛做得很好。」
「覺……」我嘆氣,「很失望。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總之和我想的不一樣。」
「我很滿意。」他笑了起來,「總之比我想象的好了很多。」學著我的語氣,他笑著說。
「真的嗎?」我不知所措的情緒被稍為安撫了。
「是啊。」他突然一下子打橫把我抱了起來。
「哇哇哇!」我尖叫,「有沒有搞錯!你怎麼可能抱得起我?」
「沒辦法啊。」他嘆氣,「做主人的,總要提得動自己的東西吧?」他抱著我走進臥室,「我們再來嘗試一下別的好不?」
「別的?」我嚥了口口水。
「嗯。」
3
他把我放在上,掏出鑰匙解開鎖鏈。
然後開始脫我的衣服。
「等等。」我叫了起來,「你幹什麼?」
「脫衣服啊。你不是沒脫過衣服吧?」
「問題是你在脫我衣服啊!」
「當然是做一些在上可以作的事情咯。」他低頭在我臉上「啵」了一個,我頓時僵硬了。
「我我我我還沒準備好。」我緊張地看著他的動作。
「沒關係,我幫你準備。」他衝我笑笑。
這話真是……怎麼聽怎麼曖昧。
「可是,我沒做過這種事情啊。」我叫,「而且誰在上面誰在下面都還沒討論好,你這裡又沒什麼設備,我也沒經驗——」
「你在說什麼啊?」他皺起眉頭,有點困惑。
我咳嗽了一聲:「不是要做嗎?」
「啊?」
「按摩器,震珠,拉珠,潤滑劑,安全套……」我繼續提醒他。
他給了我一個暴慄:「神經啊你,小小年紀就那麼情!」
被他敲到的地方,我委屈地說:「可是你說在上做的事情,除了這些還有什麼?」況且SM本來就是無情不SM的嘛。
「你就不會想想好的方面?」
「比如說呢?」
「睡覺。」
「不就是做愛——哎喲!」又敲了我一下。
「睡覺,一個人也是可以睡的。」他沒好氣地看我,「第一次玩SM你就想做全套啊?你心理承受的了嗎?不要說用工具了,我就說兩句重話你怕是都要哭鼻子。」
「我什麼時候哭過?」我不服氣地說。
他笑了一下:「以前沒有哭過,以後不一定不會哭。我喜歡愛哭的奴隸,尤其是邊哭邊哀求的。」
老狼,大變態!
我瞪了他一眼。
「那你我躺在上,你把我的衣服脫到一件都不剩要幹什麼?」說話之間,已經給他脫了個光,反正都是男人他多的我一件不少,也不算吃虧了。
他神秘的笑笑,從頭櫃裡拿出一條黑的女式長絲襪,把我的雙手併攏舉高,綁在頭,然後低頭在我耳邊輕聲說:「驗貨。」
說的時候帶了些氣息,吹到我的耳朵裡,我一顫,看著他。
「我要檢驗一下我的奴隸的身體,看看是不是合乎標準。」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看著我,眼神分外溫柔,又戴上了奇異的彩,讓我的肌膚一下子緊繃了起來。
他的手撫摸上了我暴在空氣中的身體。
「很營養不良的臉。」他捏捏我的臉。
喂……不要破壞氣氛好不好。
「很容易斷氣的脖子。」他掐掐我的脖子。手移動下來,在我的頭上一彈。
「哇!」我大叫。
「很可口的櫻桃。」他曖昧地笑笑。
「很秀可餐的肌膚。」他忍不住低頭在我的肩膀上啃咬。
「喂!你是餓死鬼投胎啊?」我忍無可忍的叫了起來,「怎麼什麼都跟吃的有關係?綁我還用女裝絲襪?你也好意思上街去買。老實說你是不是真的變態,專門玩像我這樣純真無知善良軟弱的美少年,然後用絲襪把他們勒死,再剁成一塊一塊的,就著你說的方法一口一口吃到肚子裡……」我越說越像是真的,自己忍不住都開始發抖。
完了完了。怪不得媽媽時常告訴我,不要和陌生的叔叔說話,報應來了吧。
這就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
「樂樂!」他沒好氣的叫我。
「啊?」我回神,看到他一臉挫敗的表情,「你要吃了我嗎?」
「我發現你不但不相信人而且想象力真的很豐富。」
「有嗎?」
「有啊。」他咧咧嘴,出森白的牙齒,「你以為你這種相貌平平有骨頭沒有的獵物一個殺人狂會喜歡嗎?」
「……」我瞪他。
他嘆氣,又在我的臉上「啵」了一個。
接著伸手覆蓋在我的雙腿間,見我瑟縮了一下,滿意地笑了起來,緩慢又有節奏的著我的生殖器。
一分鐘……
五分鐘……
十分鐘……
然後他抬頭,看著我,有點怨恨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
「呃……那個……」我支吾,「也許是剛才自己胡思亂想的太厲害,所以……」
「所以什麼?」
「所以才半點反映都沒有。我平時自己打手槍都是很快的。」
「是嗎?你確定自己不是冷?」
「是啊。」你以為我想?這是對男尊嚴的侮辱!「男人、男人終究是很的動物……」雖然也是慾望的動物。
「哼!」他挫敗地站起來,給我解開絲襪,把衣服扔給我。「穿上,小心冒。」
「哦。」我低下頭,趕快把衣服穿起來,臉在發燒,又覺得很懊惱。
「不早了。」他看看錶,臉上一片沉寂,看不出來他是不高興還是沒情緒。
「是。」我點頭,看他,心裡很失落的覺。
「出去吃飯吧,順便買些生活用品。要不要一起去?」他問我,但是顯然是不需要的。
「不……」
「那我出去了。」他穿了外套,開門走出去。
留下我一個人沮喪的坐在他家沙發上。
看來我真不是做M的料。
一夜無事。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他提了包送我進火車站。
「路上小心知道嗎?騙子很多。」
「嗯。」
「不要坐過了站,到了武漢記得給我打電話。」
「好。」我沒打采。
「上車了警惕點,吃的都在這個包裡。」
「嗯……」火車汽笛聲傳來了,我的沮喪和失敗也達到了頂點。
「樂樂。」
「啊?」
他正看著我:「怎麼了?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我……」開口,有些艱難,「很抱歉。」
「抱歉什麼?」
「我沒有做好。一點也不能配合你。又嘻嘻哈哈,最後還搞出那麼大笑話。
我想我其實不是M對嗎?給你添麻煩了。我真是……」
他拍拍我的肩膀:「沒什麼。你做得很好。」
那樣還叫做得好?
我的臉跨的更加厲害了。
「我很高興你能來。」他說。
接著我們倆就那麼站著,直到火車進站,他送我上了火車,我也沒有再和他說一句話。
「樂樂!」火車開動的時候,我聽見他叫我的聲音。
於是扭頭從窗口看出去,只看到一片人海。
也許是我的錯覺,封閉的玻璃窗怎麼可能透出他的聲音?
悉的圖吐突凸聲慢慢的明顯了。
我靠著窗口有些無力的坐下……
所以說,我這次一定是瘋了才會來廣州。
4
過於親密的距離反而是一種深淵。
回到武漢之後,我就深深縮回了自己世俗的軀殼,再也不敢嘗試這種離經叛道的行為,再也不企圖獲得這種為人不齒的快樂。關於愛的,極端的,帶著危險和變態的瘋狂的想法,我再也不敢去想。
當時的我好像刺蝟。
以為外面是一個已經完全被我算計到的世界,所以滿心歡喜的撲了上去,誰知道幻想總是迤邐的,記憶總是完美的。我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的,被真相嚇破了膽。
從書籍上知道自己的反映並不是一種變態,然而在道德和倫理的眼光中,我想,我的內心的確是扭曲著變態的。
什麼是變態呢?
就是與常人不同的行為心理。
不過,我是一個好兒女、一個好學生、社會的好公民,就因為我心理上對愛要求的與眾不同就被判定為變態……
我不甘心。
我把那個我深深埋藏在內心深處。
我考了經濟學的研究生,這樣似乎可以證明我和常人是一樣的。
接著我出了一篇漂亮的畢業論文。
很多用人單位急著要我。
我和他的聯繫漸漸少了,QQ上我幾乎不和他說話,如果他在線,我總是隱身,聊天室我再也沒有去過。
偶爾和他聊兩句,也再也沒有提過那次可笑而失敗的調教。
那年我從武漢下車之後,並沒有打電話給他。我想就這麼算了……其實我是一個很鴕鳥的人,所以我想,這樣一來,我們也算沒有關係了吧?
畢竟一次網友的見面,幾百天的文字。其實算不得什麼。比起我母親的期望,旁人看我的眼光,社會給予我的地位,輕重顯而易見。
不過那個我還是會經常地,在我不注意的時候一下子冒出來。有一種刻骨銘心的覺。寂寞的絕望的啃噬著我的骨頭。那樣的時刻,就很孤獨,很懶惰,很想什麼都不去想什麼都不去思考,把身體靈魂連帶著思想都託給別人去煩惱。
做錯了事情,有人責罵;做對了事情,可以被誇獎;可以真心的信任他,知道他是全能而有力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最後總是有人把自己導入正規……
可以像只貓一樣,愜意而自在的存在。軟弱的猶如菟絲子,依賴著旁人而生存,順從而謙卑,痛苦又快樂。
這種不正常的渴望,在我的刻意壓抑下幾乎要爆裂了。
總是在最安靜的夜晚讓我的身心產生顫抖。我在黑暗中,一個人顫抖,侵那份絕望和悲傷。
「你說什麼?」那時在讀研究生的第二年夏天。我聽到媽媽的話,吃驚地站了起來。
「他是……你的父親。」媽媽的表情很蒼老。
我退後幾步,大量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一樣的蒼老。
「天樂。」他伸出雙手,老淚縱橫的喊著我的名字,想要把我抱住。
我厭惡的又後退幾步。
「天樂……」他喃喃了兩句,「這是你的姐姐。」
我看了土氣的女孩子一眼。我本不認識她。
我也不認識這個所謂的父親。
「天樂,叫爸爸啊。」媽媽焦急的說。
「天樂我是你爸爸。」
「天樂,快叫啊。」
我的記憶中是沒有父親的。唯一的影像是他給我的一個撫摸。
突然冒出來的這個老頭,我並不認識。
「天樂!快叫人!」
「我不認識他。」我的頭腦在發昏,而且很痛,「我也沒有姐姐。」
「王天樂!」媽媽生氣了。
「算了……算了,孩子他……」男人趕快攔著媽媽,虛假地勸阻。
「爸爸。」土氣的女人也過去湊熱鬧。
一家三口聚在一起,似乎被我傷害得多麼深刻。
讓我覺這裡的空氣都要窒息了一樣,我鄙夷地轉身往外走。
「天樂,你要去哪兒?」
「出去走走!」我咬咬牙。猛地甩上門。
走下接到,回頭看了一下住宅樓,心裡五味氾濫。漸漸的,那種可怕的空虛一下子充滿了口。
猶豫很久之後,我拿起電話,決定找個哥們兒聊天。但是找誰?
告訴對方自己心情很糟糕,然後在家裡媽媽給自己找了一個不認識的爸爸,然後自己心情糟糕的需要有人來罵一頓?開玩笑吧,我的兄弟們肯定都會這麼說。
我該和誰說這些事情?
我該去找誰緩解我的痛苦……
然後翻動著電話號碼的手指頓住了。那是他的號碼。我還記得兩年前他低沉的聲音。猶如涼的溪。稍微安撫了焦躁不安的心。
他應該換了號碼吧?
畢竟都過去了這麼久。
我的號碼都換了二十幾次了。
他也應該換了。
所以如果我撥號,他是不知道的。而我可以安安自己。
我撥號,卻沒有預料中的「您所撥打的號碼為空號」的電腦聲音。我愣了一下。
是「嘟嘟」聲。
「喂?」他的聲音事隔兩年之後還是一樣的低沉,一下子讓我安了心。
「喂?哪位?」他重複著和兩年前幾乎一模一樣的話。
我沉默著,不知道是因為還沒有回神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面寂靜了一下。
「是……樂樂嗎?是樂樂?!」
我抖了一下,眼淚一下子積蓄了起來。
「樂樂!說話樂樂!」他在那邊焦急了起來,「樂樂,你怎麼了?你在哪兒?
在哪兒?我現在在武漢,樂樂!我可以去找你!」
眼淚一滴一滴在夏天的傍晚了下來。
「你說過……」我的嗓音含糊不清。
「什麼?」
「你說過‘以前沒有哭過,以後不一定不會哭。我喜歡愛哭的奴隸,尤其是邊哭邊哀求的。’」他的話,我反覆的想著,成了我有限的經歷中唯一寶貴的回憶,「那你現在還要我嗎……」我再也忍不住泣起來。
「要。我當然願意要你!」他在那邊說,「你站在那裡,等著!」問清楚了地址,掛了電話。
我哭著,站在那裡,就好像一個路的孩子。
其實在這麼決定的一瞬間,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追尋的是極樂,抑或是地獄了。
5
「我搬到武漢來了。」他這麼說的時候正站在我的面前,看我狼狽地哭著。
雖然他的年紀和我差不多,然而社會讓他成長起來,比我兩年前看到他的時候,他更加成和穩重。
「怎麼會?」我吃驚的看著他。
他用紙巾幫我擦掉殘留的眼淚,低頭在我耳邊小聲說:「你這樣真誘人……」
我甩開他的氣息,看著他,嘴巴還是癟著的:「你怎麼從廣州搬到武漢?廣州條件多好?」
他聳聳肩膀:「我才剛來武漢,你就給我打電話了,我們是不是有心靈應?」
我才不相信這種事情。
「怎麼不換電話號碼?」害我一撥就撥通了。
「因為我懶。」他說,伸手攬住了我的肩膀,「走吧。」
「去哪兒?」
他看了我一眼,又挑挑眉:「主人讓你走你就走,問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你自己說的才是廢話吧。
「去哪兒?」我還沒被他兩句話搞混了,現在我又不是他M.
他無奈地笑了起來:「你真是的。叫我來,不是就已經決定了嗎?現在要去的地方當然是我家。以後我可不許你這麼沒大沒小了。」
「你家在哪兒?」
「我家,你去了就知道了。」他咧嘴在笑,陰森森的,「那可是我心挑選裝修的……」
果然是他心挑選裝修的。
玩SM再適合不過的房子
這個小區是靠著一個凹陷的湖沿湖面建的,最下面的一樓是一個呈現梯子形的複式公寓。由水平面較高的地方開了門,從二樓的門進去,往下走,第一層是風雨室,第二層是臥室書房休閒室,再往下一層是餐廳和客廳,客廳靠湖的地方是個相當龐大的落地窗,外面有一個大陽臺,湖水剛好打在陽臺下面,在陽臺的鐵欄上開了扇門,可以走下湖裡去。最下面,是一個地下儲物室。
我跟著他走進去的時候,被裡面的巧佈局震撼的嘴巴都合不攏。
「這裡是風雨廳。」他說,「如果我以後養一隻狗,應該會在這裡接我回家吧?」他的聲音另有所指。我的腦海裡自動浮現自己光著身子跪在門前……我呸呸呸!
「然後是我的臥室、我的書房、我的調教室。」他強調‘我的’這兩個字。
「我的?」
「不是你的,是我的。」他的手緩緩撫摸著我的背,讓我的脊樑裡竄出一陣冷顫,「還有我的奴隸。」他的聲音本來就低沉,現在刻意的放慢速度顯得更加的。我開始咽口水。他這麼說實在是、實在是很讓人嚮往啊。
他攬著我繼續往樓下走,樓梯似乎轉不完一樣
「我會在客廳,玩我的玩具,說不定還把他哭泣求饒的樣子照下來,掛在客廳裡。看著新聞,繼續聽他美麗動人的聲音。」他低聲笑了起來。
這個情狂!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可惜已經被他描述的情景軟化了。
「然後在吃飯的時候,讓我的小奴隸我的手指,就好像……那天那樣。」
我臉一紅,還提我那天做的事情。
「如果我的奴隸不乖,不懂得討我的喜歡,我會把他帶到地牢裡,狠狠的折磨一次,讓他恐懼害怕,然後把他扔到水牢裡,洗洗他的身體。」他讓我看了看儲物間,然後帶我走到陽臺上,指了指湖水。
我左右張望,鬆口氣,還好附近的一樓都還沒有人住。
「說不準,我們還可以時常來一次野外媾合呢。」
我看著陽臺花崗岩的地板,臉紅的可以滴出血了。
「對於我的想法,你還滿意嗎?」他成功的捉了我,嘿嘿笑著,靠在太陽椅。
「你……」我的聲音沙啞不堪,咳嗽了一下,「你怎麼找到這樣的地方,而且,這裡似乎很貴的……」
「就這麼湊巧啊,讓我找到了。你看這附近,因為地勢的原因,幾乎所有的住房都離我們很遠,除非是用望遠鏡,是看不清楚的。至於價格嘛,是比較貴。
不過,你應該聽說過有一種叫做‘房貸’的東西吧?」
「那、那你是簽了多久的貸款?」
他比出四個手指。
「四年?」那還好,不算久。我鬆口氣。
誰知他搖頭:「是四十年。」
「什麼???」我嚇得差點掉進湖裡去。「你神經病啊?四十年哪!你退休了都還不完?」
「沒辦法啊。」他說,「這下子你可欠我一輩子了。」然後很可惡的笑道:「所以你要負責,如果到時候我破產,你就要負責養我。」
我氣憤地說:「我沒有錢!」
「沒有錢?」他點頭,「那好辦,我就把你賣了。」
「買賣人口犯法!」
「中國法律明確規定止買賣婦女兒童,不過沒有規定買賣男人口犯法。」
他掩嘴笑,「所以……」
「你!」我氣到翻白眼。
「乖!」他給我一個大擁抱,然後「啵」了一個。「只要你乖乖的,老老實實聽主人哥哥我的話,我怎麼捨得賣了你?」
我已經不知道和他還有什麼好說的了。
只覺得自己被人誆得很慘,稀裡糊塗似乎掉進一個大陷阱。
「好,房子看完了,還滿意嗎?」
「當然滿意。」
「那我們來討論別的細節。」他拉我到客廳裡坐下。
「別的細節?」那是什麼東西?
「你給我的打電話,我想你應該決定好了吧?」他問我。
我沉默了起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你是一直在等我——」
「不要讓我成為你的負擔。」他打斷我的問話。「只要告訴我你的想法就好。」
傍晚時的衝動和決定突然在這一瞬間又猶豫起來。
「我……」
「還是害怕?」
我點頭。
「害怕什麼呢?」他若有所思,「害怕別人的眼光,還是害怕自己的未來走到了一個不太一樣的地方?害怕我會濫用主人的權力,就好像就舊社會的地主或者資本家一樣,剝削你的剩餘價值?」
我被他逗笑了,神經稍微松馳。
「都有。」
「那我告訴你,以後你的生活,會比楊白勞淒涼。」他牙齒,覺很像血鬼。
「是嗎?」他這麼說,我卻奇蹟一樣安心了。
「我會讓你的子過得充實的。整天就好象陀螺一樣,在工作和我之間徘徊。
沒有自我。」
「真的?」
「我會讓你做很多工作,當然包括打掃這個房子的每一個角落,因為我是一個有潔癖的人,所以我用過的所有的東西都需要很乾淨整潔。」
騙鬼。在廣州的時候本屋子亂的和豬窩差不多。
「然後每天晚上要給我暖,作我的洩慾工具……」
「等一下!」我打斷他天馬行空的亂想,發現這個人的想象力比我豐富得多。
「我答應你了嗎?」
他笑笑:「你給我打電話,問我的時候,我就認為你是答應了。是誰哭著求我,問我還要不要他的?」
我還記得當時自己昏頭昏腦說的話。
或者不算是我昏頭昏腦?
答應?
不答應?
同意?
不同意?
以後該怎麼辦?
怎麼走下去?
可以嗎?
可以一直這麼忍耐低人一等的覺,還是填滿了自己的空虛就開始厭煩?
該怎麼辦?
我……
我抬頭,他還在微笑著看著我,彷彿早就知道我的答案了一樣。
我懊惱地吐了口氣:「我知道了,以後還要請你多多關照,梁清鋒主人。」
我站起來給他鞠躬。
「哪裡哪裡,以後也要請你多多關照,王天樂奴隸。
我估計我們兩個都有些發神經。
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
我從學校裡租的公寓搬出去,反正學校因為住宿狀況緊張已經不提供宿舍給研究生了。給家裡待說是朋友找到房子了,又便宜又好,不如搬出去。我用電話彙報的,連他們的回答都沒聽立即放下電話。
反正我也不想聽。
然後收拾了自己的行李站在他家門口了。
「這麼快?」
「嗯。」他提過我的行李,我有些憂心忡忡地看著他。
「怎麼了?」
「我……」
「還在害怕?」他和我走進去。「怕我會傷害你?」
「我的教育告訴我這樣是不對的。我們這樣又可以維持多久?」
他看看我,把我一大包行李直接扔到儲物室。
「啊!你幹什麼?我的東西!」我衝下去就要撿。
「樂樂!」他攬住我,很嚴肅地對我說,「你必須信任我。」
我面有難地看著他。
「說話!不要讓我猜測你的心思。」
「信任別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慢的開口,「你知道的——」
「我知道,但是你必須信任我!」
「我們這樣……可以維持多久?」我看著他,「我信任你你可以告訴我這個問題的答案嗎?」
「我希望可以很久。」
「多久?」
他眨眨眼睛,長長的嘆了口氣,把我抱住。
「一輩子。」
翻騰不已的心,慢慢平靜了下來。
「好了嗎?」他捏捏我的臉。
「嗯。」好一些了。
「那麼跟我來。」他帶我上樓,走過他的臥室,然後推開了原本應該是書房的調教室。
屋子的中間鋪了一張小小的羊絨毯。正對著的凳子邊點燃了兩支蠟燭。覺肅穆而神聖。
他領著我走到毯子邊。
「樂樂,從現在開始聽我的好不好?」他的聲音緩慢而厚實,讓我很安心。
「好。」
「脫掉衣服,樂樂。脫光。」他簡短地命令我。
我猶豫了一下,開始脫衣服。他走遠一點,一邊看著我脫衣服,一邊在凳子上坐下。撐著下巴,表情嚴肅。
屋子裡只剩下我脫衣服的聲音,皮膚漸漸暴在空氣中。
不覺得燥熱,反而有些涼。
每一寸肌膚都在燭光下,在他的眼底裡,被牢牢烙上了他的眼神。就好像愛撫一般,緩慢而又溫柔,魯卻又細膩。
過了很久很久,他才心滿意足地收回視線。
「跪下,樂樂。」
我跪倒在羊絨毯上。
「過來一些,到我的身邊來。」
我移動膝蓋,跪到他的腳邊。他抓住我的雙手,輕輕捏著。
「叫我,樂樂。」
「梁——」
「不對,樂樂,叫我的稱號,叫你的主人。」他說得誠懇而急切,眼光裡浮現出熱烈的神情。
我了口氣,不再猶豫了。
「主人。」這次的聲音,沒有心虛和彷徨,然後看見他微微的笑容。滿滿的暖了口,才知道原來這兩個字,並不只是一種地位的區別,反而有一種愛慕和敬仰,依賴和依靠。
「樂樂。」他嘆息,掃去我眼前的頭髮,輕輕吻吻我的額頭。「從今天開始起,樂樂就會作為我的奴隸而存在。把自己的生命和靈魂都託給我。為了讓我快樂而生存著。你願意嗎?」
很像是婚禮上神父會說的話。
我點點頭:「我願意。」
「我也會作為樂樂的主人,有足夠的力量讓你來依靠,把你的快樂作為我的快樂,讓你融入我的生命,成為我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可以嗎?」
我點頭。
「那麼,這個東西,就作為標記,帶在你的身上,時刻提醒你是誰的所有物。」
他從貼身的口袋裡拿出一隻手鐲,外面的地方是他名字的拼音,翻轉出華麗的花邊。打開來,「咔」的一聲,扣在我的左手腕上。
很漂亮。我摸著那隻鐲子:「謝謝你。」
「其實本來是想送你頸圈的,我知道你喜歡那個,可是太不方便了,如果穿低領的衣服就會出來。這隻鐲子扣上去了,只有我能打開。我希望以後不會有讓我打開它的時候。好嗎?」
「嗯。」我笑了起來。
這個男人還真是形式化啊。
7
調教的開始其實是非常無理頭的。
「樂樂,你見到我要說什麼話?」
「早晨是:主人你早。中午是:主人你好。晚上是主人睡覺。」我躺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說,「問這個幹什麼?你都問了好幾次了。」
「我問了好幾次你一次都沒有答對!」他說。
「那不然怎麼說?」
他嘆息的看我:「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以前在網上你不是口若懸河,嘴上生花的嗎?左一個主人右一個主人,叫得個好聽。」
我「嘿嘿」的尷尬笑了起來:「我還不是從別的地方學來的嘛,再說了,現實和虛幻是不同的。」
「是啊是啊。」他說,「連做飯都是我在做。」他扔下圍裙,「你過來。」
「哦。」我站起來,懨懨的跟著他走到客廳,他在沙發上坐下。
「我開始以為你基本的都是很瞭解,所以什麼也沒跟你要求,因為想到以後總是會有機會的,現在看起來不行。」
「哦。」
「所以從現在開始,我提幾項要求,如果你不能做到,就要接受懲罰,明白?」
「明白。」
「第一項,我是你的主人,而你是我的奴隸。你在這個家庭裡是沒有絲毫地位的,當然也沒有任何權利。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服從我所有的要求,是有道理的也好,是蠻橫無理也罷,你只有順從的份。記住了嗎?」
「記住了。」我暗地裡吐吐舌頭。
「那好,我命令你,從今天現在開始,在這套房子裡不允許在身體上再出現任何遮掩的布料。你在我的面前必須是赤身體的。這是你作為奴隸最起碼的服從。」
「什麼?」我吃驚的看他,「你開玩笑吧?」一年四季從到秋都要體?
他皺起眉頭了:「你不是說記住了第一項要求嗎?」
「我……」我語,「可是——」這個要求很過分……
「脫!」他命令,聲音冷冷的。
我咬住嘴,很快的脫掉了衣服。
他勉強點頭:「好。想必你對第一項要求有一點認識了。可是剛剛你有猶豫,我記下了,一會兒一齊算帳。」聽他的話我一下子犯的錯誤應該更加多。
「第二項,作為我的奴隸,對待我要有完全的尊重和崇拜。我希望你在稱呼我的時候,時刻不離‘主人’‘您’‘是’‘請’‘謝謝’等禮貌用語。我希望我的奴隸是有教養的傢伙。明白嗎?」
「明白啦。」
「什麼?我沒聽清楚。」
「明白了,主人。」我瞪了他一眼。
「第三項,我不要求我的奴隸‘在行走的時候不高於主人的膝蓋’什麼的,也不需要你一直保持跪立的姿勢,那樣既費時間又對你的健康不利。但是,在距離我三米以內的範圍裡,我希望你用跪姿表示你對我的尊重。」
還尊重?!我靠。
「那麼現在?」
我目測了下我和他之間的距離,肯定在三米以內。不甘不願的跪了下去。
「我希望你下次利落點。」
「是,主人。」我估計他可以聽到我咬牙切齒的聲音。
「好極了。這是最基本的三項原則,你能夠記牢吧?」
「是,主人。」
「好。接下來……」還有啊?你有完沒完啊?我瞪他,一臉怨念,腿都開始痛了。「我說了我是有潔癖的,無論是你還是這個屋子,都要保持乾淨整潔。你有義務擔負起為主人照顧屋子的責任。」
「是。」
「另外,我不想花費時間在猜測一個奴隸的心思上,你如果有什麼話,有什麼疑問都直接說出來,不允許有欺騙主人的行為出現。」
「記住了,主人。」膝蓋好痛啊。才跪了兩分鐘而已,雖然是木地板,但是也硬得讓我難受。
「好,今天想到的已經說完了。」他倒是很乾脆。「最後,我想給你一個安全詞。你想到什麼可以用的詞語嗎?」
「安全詞?」
「嗯。」
安全詞是作為保護M而存在的主人與奴隸之間唯一的保障。在M覺得主人做出的行為太過火以至於傷害到自己的身體,由或者無法忍受主人的舉動的時候說出來,立即停止SM,可以保護M的身體不受到更大傷害。
你好?西哈?蘿蔔,黃瓜,大豆西紅柿?
都不好……
「似乎沒什麼詞語是不常用,而一到關鍵時候就馬上可以聯想到安全詞的。」
我搖頭。
「那我給你一個?」他說,「用謝謝的廣州話吧,‘唔該’。」
「‘唔該’?」
「一個經常用的,又不會在平時說出口的詞。」他點頭。
「嗯,這個詞不錯。」
「那好,懂得了規矩,又得到了安全詞,現在你是不是應該有所覺悟了?」
「啊?」我愣了愣,發現他臉上又開始浮現悉的惡劣笑容。
「自己去調教室,等著領懲罰吧!」他站起來,把茶几上的圍裙圍好,HALLOKATY的圖案得他異常滑稽。「我做完飯,就會來。做點喜歡的運動。」
他低聲笑著,讓我只覺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由自主地站起來往調教室走去,突然對接下來的事情有了一種興奮的期待。
8
我這次終於可以仔細打量一下調教室了。
其實大體上還是保持了書房的原樣,有一整書架的書,也有凳子和書桌,陽光照進來的話還是很明亮的一間屋子,不過一拉上厚重的猩紅窗簾,點燃蠟燭,頓時就成了充滿詭異氣氛的地方。
那塊羊絨毯還是放在屋子中間,我走過去,想了想,在上面跪下去。那種覺很好,比起堅硬的地板,這裡又柔軟又溫暖,就好像陷在棉花裡一樣。
我嘗試著回憶兩年前我經常會幻想的場景。
一個惶恐的、恐懼的、不安的奴隸,蜷縮著,顫抖著,卑微的等待主宰自己命運的人到來。不知道未來的一切,所有的事情都是不確定而無法預料的。因為違反了一點助人的意志,而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被責罵,被鞭打,被肆意的羞辱。
作為一件無足輕重的工具而存在……
那是我曾經最狂熱的時候唯一期望的生存方式。
我把頭埋在羊絨毯上我的雙手中間。時間一點一點的逝,我在等待中麻痺了雙腳,然而卻不曾移動一分一毫。我幻想著的確有人告訴過我,不能夠移動,如果移動就要受到懲罰。於是我還跪在那裡,接受著自己對自己的限制,並且從這種自的行為中獲得了一些充實的快。
直到他的腳在我面前出現,我才覺出來似乎過了很久。
「你一直跪在這裡嗎?」他彎撫摸我的頭,我覺他的手指在我的發稍中間穿。
「是的,主人。」我說,「從一進門開始。」
他點點頭:「你做得很好。」
「謝謝您。」我因為聽到他的表揚而衷心地說。
「不過,這不代表我會原諒你剛才的行為。」他低聲說,聲音裡毫無情。
我的身體因為他冰冷的聲音而顫慄:「我很抱歉,主人,我請求您的原諒。」
他轉身在椅子上坐下,挑著眉對我說:「你過來。」
我聽到他的命令,移動已經毫無覺的雙腿,爬過去。
「快點!」他不滿意我的速度。
我好不容易爬過去,就已經痛得滿頭大汗。偷看他一眼,他一點心疼的表情都沒有!
「樂樂,你現在要為剛剛的行為受到懲罰。因為你是第一次接受懲罰,所以我會輕一點,但是下不為例。」
我點頭。
「好吧,希望你有點心理準備。」他說,然後踢踢我,「現在,把你的眼鏡脫掉。」
我不解地看著他。我是近視眼,八百多度的近視,兩百幾度的散光,脫了眼鏡我就成了睜眼瞎子了。
「脫掉眼鏡。還要我再重複一次嗎?」他不耐煩地問我。
我趕快脫掉眼鏡,然後抬頭看他。
他勾起我的下巴,仔細地描繪著的我的面容,雖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有那麼一會兒,我一直覺得那必定是溫柔而憐惜的。
他看著我的面孔,看了很久,久到我已經放鬆了下來。
接著,快而迅速的,「啪」地一聲,他扇了我一巴掌。
我愣在那裡,左臉火辣辣地痛著,眼前一片模糊,半天還沒有搞清楚情況。
他又是一巴掌甩上我右臉。
這一次力道更大,頭偏了過去,耳朵嗡嗡作響。
眼淚迅速地湧了上來,同時湧上來的還有滿腔的憤怒和屈辱。對於任何一個人,扇耳光都是一項絕頂的侮辱。
狠狠地咬住牙齒,緊緊捏住拳頭,才忍住破口大罵的衝動。
眼淚在眼眶裡泛著,我儘量忍耐。
「痛嗎?」他低沉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這時候我一點也不覺得那嗓音有什麼好聽了。
「痛。」聲音有點抖,呼急促著,我想別過頭去,卻被他抓住下巴的手很用力地擰了過來。
「以後我所有的懲罰都會以扇耳光開始。」他冰冷的宣佈,「這是我喜歡的方式,而且我相信,這樣你的影響會更加深刻。記住了嗎?」
我急促地呼著,不回答。
「記住了嗎?!」他抬高聲音。
「記住了。」
他點點頭,站起來,走到書櫃邊,打開其中一個屜,從裡面掏出浸過油的棉繩,來到我的身後,抓住我的手腕,緊緊地用棉繩捆住。他捆的很緊,以至於我的都往前突出了。
接著,他牽著我走到窗邊,把棉繩的另外一段綁在牆上伸出的鋼管上,我想那必定是故意留出來的。
這樣我就成了一個吊起來的姿勢,雖然腳還在地上很踏實的踩著,但是反綁著的雙手被吊了起來,讓我的肩膀劇烈地疼痛,就好像斷了一樣。
「因為是第一次,所以我沒有真地把你吊起來。」他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但是以後不會了,我希望你能夠儘快適應。恐怕你在調教室裡有很多時候都會被我吊起來呢。」
接著,我在模糊中看到他揮舞了一下什麼,「啪!」的一聲。
「知道是什麼嗎?」
我搖頭,手臂很痛,我的額頭微微冒汗……
「是你的皮帶。」
皮帶?!
還是我的???
我徹底火了。汙辱人也不是這麼侮辱的吧?
「唰」的一聲,在我破口大罵之前,他已經揮出了第一下。皮帶迅速地甩上了我的大腿,刺骨的痛苦把我的話一下子都堵在喉嚨裡。那一下,開始是冰冷的覺,不消一秒鐘,針扎一樣的覺伴隨著火熱的痛,翻江倒海的撞擊著我的大腦。我長大了嘴,死魚一樣呼著,痛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平時最喜歡的一條真皮皮帶竟然成了可怕的刑具。
「這一下,是因為你的懶惰。」他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來,覺和皮帶一樣痛。
「啪!」第二下立即跟了上來。
我渾身一顫。
「這一下,是因為你對我的不尊敬。」
他馬上甩出第三下,這次上了我的股。比起大腿,痛苦加重了好幾倍。
「哇——!!」我再也忍不住,殺豬一樣叫了起來。
「這一下是因為你對我的命令的不服從。」
「嗚……」我崩潰了,委屈的眼淚,隨著他快而有節奏的打了出來。
「最後一次!是因為你的毫無自覺!」他揮出最後一次,打在我估計已經紅腫的難以想象的股上。
「嗚嗚……」我已經哭得一塌糊塗,很痛,而且被一個相等的成年人以這種方式打的侮辱。
他扔下皮帶,給我鬆綁,我一解脫束縛,立即癱在了地上。
「好了,樂樂,起來,不要坐在地上。」
我不理他,半跪在地上,翹著著了火的股,怨恨地哭著。
「樂樂。」他的聲音又開始恢復溫柔和無奈,「你渾身都是汗,坐在這裡是要冒的。」
「要你管!!!」我開始像小孩子一樣耍賴。
「樂樂!」他恐嚇我。
「哇哇嗚!!!」我暴哭,看誰聲音大。
「哎……」他頭痛的嘆息。「錯了就要服氣。」說著就要拉我起來。
「滾開!大變態,待狂!」
「好好好!」他拍了我股一下,我痛得一下子跳了起來。「我是待狂,你是受狂。正好一對。」
「鬼才是受狂呢!」我被他扯著往外走,還一瘸一拐的。
「那你是什麼?」
「我是小M.」
「有區別嗎?」他半晌,無奈地問。
9
「痛!」我在浴室裡側身看股和大腿,打出的印記都開始微微發腫,臉上倒還好,只是稍微的腫了點。
真的很痛。
不過也不是不能忍耐。
就好像小時候犯了錯誤大人會用雞撣子手巴掌。我媽打我的時候,最記得是因為整天不作業,先在學校被老師一頓教鞭,接著回家了我媽就把我按在那裡打!
難道我從那時候開始心理就不正常了?打得時候我會一直的哭,一直的哀求,嗓子都啞了,掙扎著不過不會掙扎的太認真。直到很大了,我媽已經按不住我了,我還是會做樣子。
我一邊想著,一邊打開淋浴器,花灑出來的溫水慢慢滑過我整個身體,被打過的地方開始微微刺痛,還帶著過熱的暖意。
我發現自己,竟然,起了!
發呆了半晌,我連忙蹲下,心虛地四周看了看。
啥也沒發生,啥也沒發生。
烏龜地默唸。
嘩啦嘩啦出的水在地板上泛出熱氣,我蹲在一片熱氣當中,卻無法抑制地覺到那種本不應該的快。
如果稍微審視自己內心。
這個快其實早就存在。從懲罰一開始。我本是故意的!我從一開始就是故意的。我故意懶惰,故意什麼都不作,故意要在他面前挑釁他的權威,然而隱隱約約期待著他的懲罰。從自己給自己施加的侮辱中,我獲得了我想要的自、卑微和被控制。在打中,從哀求中,從憤怒而無奈的心態中,我一分一毫,竊取著一分不正常的快樂,的快樂。
可悲的,殘害自己而獲得的快樂。
「樂樂!」他在外面叫我。
我眨眨眼睛,發現整個浴室都在一片蒸汽中間。
「樂樂,吃飯了。」
「哦。」我答應了一聲。不知道會不會因為我這個不規矩的回答而受到懲罰?
「不要洗太久。快點出來。」
「好,我馬上出來。」我關掉淋浴器,擦乾身體,本來想穿上點什麼,然後想起他什麼都不准我穿,就慢慢的走了出去,暴的覺讓皮膚微微發抖,也讓羞辱的快樂從他的視線和他整齊的衣著上傳達到我的大腦。
他正有趣地看著我:「你這樣看起來,很不錯。」
我紅著臉低下頭,看到下面還很神的地方,才知道我怎麼「很不錯」了。
「過來。」
我乖乖的走過去,在他身邊跪下。
他坐在餐桌旁邊,擺了一桌子菜,不過就目前餐桌上只有一副餐具和我跪著的樣子來看,這頓飯我估計又要開始他手指了。
「這頓飯我做,下次開始你就要學著做飯知道嗎?我可是很挑嘴的。」
「是。」我說,他回手就敲了我一個暴慄。
趕快改正:「是,主人。」
他咧嘴笑笑,很像魔鬼:「這次先記著。」轉身拿了盤子夾菜。
我跪在著發現因為他的那句話,我的下面變得更加有覺了。
「喜歡吃什麼?」似乎在吃自助餐的覺,他問我。
我趕快回答他:「涼拌黃瓜,回鍋,甜玉米,醋熘土豆。謝謝。」
「你以為下館子那?」他哭笑不得,「不喜歡吃什麼?」
「大蒜,大蔥,洋蔥,西洋菜,油菜,木瓜湯,西洋菜燉魚頭,苦瓜,雞,所有粥。」
「好。」他點頭,夾了一筷子洋蔥炒。
我一愣。
又夾了一筷子西洋菜。
我想到西洋菜噁心的氣味。
接著是一筷子板栗燉雞。
雞很難吃,好像木頭。
整勺的木瓜湯,還撒了滿碗的大蔥。
「主人……」我膽寒,「您您您這是幹什麼?有什麼事情想不開嗎?」小心吃死你。
「不是啊。」他欠扁地微笑。
不要是我想的那樣,絕對——
「吃飯吧!」他快樂地開口,我肩膀一跨,快哭出來地看著他。
不是這麼殘忍吧,吃飯都要折磨我。
「來,吃了這支雞腿。」他拿起一直雞腿,湊到我嘴巴邊上,我別過臉去,整隻雞最討厭吃的就是雞腿,難進味道,又太硬。
「吃。」他說,到我嘴巴上。
我怨恨地咬了一口,看著他,惡狠狠地嚼著,猶如嚼他的血。
他好像沒看見一樣,轉身吹吹湯,倒了一點在手心,放下來,道:「乖,喝口湯。」
我低頭他的手掌。
木瓜是豐的,木瓜是豐的!!!
甜膩的味道在嘴巴里久久消失不了,到口一片翻騰。
「苦瓜。」豆鼓炒苦瓜……
我懷疑他是故意的,先吃了甜的木瓜,又是一口苦瓜,苦起來格外厲害。
「西洋菜。」馬上接著的是腥味極重的西洋菜。
是我最討厭的食物之一。
我別過頭去。「不要。」
「樂樂乖,吃了它。」他哄小孩子一樣。
「不要。」低頭,躲過他伸過來的手。
「樂樂。」他摸摸我頭。
「吼吼!」我警告他,「別用你的油手摸我的頭然後又餵我吃東西,主人!」
「快吃!」他就好像逗小狗一樣,看著我做無謂的掙扎,心情好得不得了,「快點吃。不然我就懲罰你!吃一個星期的西洋菜。」
「不要……」瘋掉了,一個星期?我不如去跳樓。
「那就快點吃。」
我看著他的臉,閉起眼睛,張開嘴,接著一筷子西洋菜就到我嘴巴里來了。
我痛苦地嚼咽兩下,哽了下去,似乎那團西洋菜還在我的喉嚨裡沒有下去一樣。
我嗆出了眼淚。
「樂樂,真乖。」他開心得不得了。
乖你個頭。
我現在知道了這個男人真的是S,喜歡看著別人的痛苦而快樂。
10
從來沒想到吃飯也這麼折磨人。
被他強行喂下了一堆不喜歡的食物,如果是單獨一樣還好,一起來實在是讓人有嘔吐的衝動。
「吃好了。」他擦擦手,站起來,「把碗洗了,我有些話要和你談。」
我泛著嘔。
「樂樂?」
「知道了,主人。」
他做了很多菜,我一邊暗地詛咒著,一邊把飯菜放到保險盒裡,把一堆堆的碟子放到水裡去,沖洗。
這個時候天開始漸漸暗了下來。從廚房的窗子反出我體的樣子。真不可思議,事情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個樣子的?體洗碗。我走到窗子旁邊,看著反出來的模模糊糊的自己。在學校外面的理髮店剪的不適合自己的髮型要十塊錢。被剃得幾乎光的頭髮才剛剛長長,普通而不夠格的面孔,我也曾經試著留鬍子。眼鏡讓眼睛有些小,鼻子不夠高,嘴不夠堅毅,總之就好像中國十三億人口中的任何一個,我是平凡而普通的。
我的個子不夠高,剛剛好脫離貧困線,喝掉了幾隻牛身高還是雷打不動。
我的身材也不夠,沒有成塊的肌,雖然我已經為此付出了無數個暑假。因為沒有曬過,所以股和大腿呈現出蒼白,不過現在已經被紅腫掩蓋。
不過我喜歡這樣的紅腫。
它在宣告我的身分。一個赤身體的,被鞭打過的,股紅腫的奴隸?
嘿嘿嘿……
我暗笑起來,然而也覺得難堪。
然而這分難堪也讓我更加快樂。
慾望是需要被壓抑的。中國的傳統和道德說過。
我摸上了自己半起的陰莖。撫摸著。
一味的追求慾,與野獸有什麼區別?人不是那種隨時隨地可以媾合的生物。
一個人的存在,需要用種種你所不清楚原因的一切填滿。
我輕輕颳著自己的鈴口,顫抖的靈冰涼地傳達到我的大腦,我的身體忠實地做出了反應。
「呼呼……」我的呼開始加快,手上的動作大了起來,我著身下的陰莖,讓它立而神。
比如說,學習,工作,結婚。
你會忙碌在利益爭奪中,忙碌在出人頭地中,忙碌在人際關係中,忙碌在失敗與成功中,一生焦頭爛額。你會去嫉妒比你優秀的人,你會去鄙夷碌碌無為的人。你嘲笑那些忙碌的猶如陀螺的,卻忘記了自己也是如陀螺一樣的轉悠。
「啊……嗄……」我靠在窗子上,那份冰涼並沒有讓自己覺好多少,陰莖已經被慾望腫脹了起來,粉紫而光亮,分泌出一點一點地體。我用手撐住窗臺,卻無法控制身體的癱軟。
慾望的暴是被不齒而唾棄的。
人的大腦絕對不應該單純的反映出慾望。它是智慧的象徵,是人類可以站在高處低賤其他的證明。
人類真是不簡單。每當我坐車飛馳上高速公路的時候,在延綿幾百公里的高速公路上,在荒野與城市的分界上的時候,我總會這麼想。我總會充滿了對這個社會的惶恐。
你為什麼而出生?為什麼而存在?又為什麼而死亡?
你是改變這個世界中的一個,你為什麼要這麼奮力的改變世界,為什麼呢?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我轉身,背緊緊貼在玻璃窗上,雙手圈住陰莖,急促地套著。我的臉抬起來,呼著氧氣,情的汗水請輕薄薄地在身體上覆蓋了一層。
為什麼,這種慾望和需要是自然所給予的,正常的存在。
為什麼我就不能把它作為我生命中可以崇拜的圖騰?
為什麼我就不可以在慾望和中失自己?
慾望的存在,應該是正常而高尚的。
不是嗎?
「嗄……!」我急促地叫了一聲,陰囊一陣緊縮,繃緊的陰莖猛地鬆了下來。
半透明的噴灑出去,在大腿內側和不遠的地板上,留下了我肆的罪證。
我息著,享受著那一瞬間眩暈的極樂。
眼前有些花,頭腦裡傳來了嗡鳴的舒服,陰莖還在慣地微抖。
「咳咳!」我撐著窗臺站起來,腿還有點軟。我打算繼續洗那些沒有洗完的碗。竟然能在洗碗的過程中發情。我真佩服自己。也許體的確能讓人的覺到原始的慾望。
不過首先要處理的是地上的。
我想也沒想,拿了洗碗的抹布就往地上擦。
「喂喂!」門口傳來不滿的叫聲,「你要是敢用擦了自己的的抹布再去洗碗我馬上就殺了你。」
我嚇得腿一軟,一下子跪在地板上了。
「你你你你……」我開始結巴,「你什麼時候來的?」
「什麼時候?」他的臉很不好,「從你‘嘎嘎’叫開始。」
我的腦袋裡轟的炸了。
「這這、這麼說你全都看到了?」
「差不多了。」他冷笑,盤起雙手,「我都不知道我的奴隸這麼有慾望!看來我是小看你了。你是很容易進入狀態嘛!」
我跪在那裡,保持沉默。
他看樣子是發火了。
奴隸不能夠隨便發洩自己的慾望這點道理我還是懂得的。
「說話啊,怎麼不說話?」他走進來,在我身邊走來走去,「剛剛叫那麼歡。」
叫得歡就叫得歡。又不犯法。
我在心裡嘀咕。
突然覺得頭皮一陣發麻,猛地被人揪了上去。
「哇——!」我剛開口叫,頭已經仰了起來,看進他那雙灼熱的眼睛裡。
「你不知死活的點著我的火了。」他的語氣很危險,我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你、你確定是我點著的?」
「不然是誰?這個屋子裡還有誰剛剛自過?」
「我又沒叫你看——唔唔唔……」
他把我的頭髮提起,整張臉壓了下來。我的話後半截堵在了他的嘴之間。
他的手鬆開我的頭髮,改為抓住我不停掙扎的雙手,鐵鉗一樣,壓制住。嘴把我的頭壓在他與牆壁之間,拼命地啃咬著我的嘴巴。
我狼狽不堪地半跪半坐在地上,背緊緊貼住窗臺下面的牆壁,整個人被他壓得動彈不得。
他舌頭接著從我的嘴外伸了進來,著我的牙齦,和口腔裡的軟。鼻子緊緊抵住我的鼻子,我漸漸不能呼了,只有張開嘴巴想要大口呼。他的舌頭立即鑽了進來,很急躁地在我的口腔裡肆掠。
「敢咬我你就試試看。」他用模糊不清的聲音警告我。
這樣的被他強迫著,一直過去了很久知道我眼前發黑,幾乎快昏了過去,他才猛地放開我。
「咳……呼呼……」我咳嗽了起來,癱在那裡,大口呼著空氣。
他也坐在了地板上,頭髮凌亂,呼急促,慾望顯然沒有得到紓解反而有更加旺盛的覺,樣子也好不到那裡去。
「你……咳,咳……媽的……」我開始上氣不接下氣地罵娘,「你……
的……我的,我的……初吻,初吻……啊!!」的,我辛辛苦苦二十幾年守身如玉就叫他在廚房的地上給我搞掉了!
他愣了愣,噗地笑了出來。
「主人可以隨時隨地發洩自己的慾望。」他挪過來一點。
我無力地挪走一點。
滾一邊去!
「不過我的慾望還沒發洩,怎麼辦?」
管我事。
他的手放到我的胳膊下,往上一提,另一隻手搭到了我的膝蓋下,站起來,橫抱著我往廚房外面走。
「你想幹什麼?」我驚叫。
「沒什麼,給你洗個澡。」
我鬆口氣。
「然後讓你履行奴的義務。」他笑到牙齒都要掉下來了。
「什麼???」我繼續尖叫。
「給我暖。」他的手開始不老實地在我身上摸,「我有潔癖,所以要給你洗澡啊。」
他把我往樓上抱。
雖然說是抱得起我,不過還是幾乎累趴下了。進了浴室,把我往浴池裡一甩,一個人在一邊長長深呼。為了給他保留點面子,我也懶得戳穿。
他笑笑,半天才緩過氣來。
蹲到浴池旁邊,開始放水,加了幾顆浴鹽進去。實在是有夠小氣。
「樂樂,溫度如何?」
我躺在浴池裡面,幾乎舒服昏了,半天才反應他說什麼。
「嗯?」
「溫度,不會太燙嗎?」他的聲音在浴室裡有些縹緲,我的頭一半都埋在水裡,柔柔和和的水溫和環境讓我昏昏睡。
「嗯……好,舒服……」我含糊不清地說。
他開始給我洗頭,十隻手指靈巧而靈活的在我頭上按摩,恰到好處的力道,溫柔的好像對待自己的情人一樣。我閉起眼睛,依稀覺到他真誠的眼神。
他用花灑給我仔細的洗掉頭上的泡沫,過了一會兒稍顯冰涼的帶著沐浴的手撫摸上了我的身體。他的速度是那麼的緩慢,又是那麼的仔細,就好像陽光撫摸著身體,暖而溫柔。他的手,在我的腋下輕,接著撫摸著我的口,也許他的動作是人而情的,他似乎是在享受著我順從的身體所帶給他的愉悅一樣,一寸一寸悉著我的肌膚。可惜我太舒服而疲倦了,第一天提心吊膽的生活還有中午的懲罰讓我在溫暖的水裡頭昏腦漲了。
我開始打瞌睡。
「樂樂……」他的聲音開始無奈,雙手從我的前下移。慢慢的撫摸上了我的大腿。
那裡是很的。我咕嚕了起來:「癢死了……走開……」長腿一伸,一腳踹了出去。這一踹,就踹到了結實的東西,我才一驚,清醒了過來。
他坐在地上,滿頭滿臉的水,襯衫溼漉漉的,陰雲密佈地看著我。
「呵呵呵……」我乾笑。
「哼哼哼。」他冷笑,站起來,開始脫衣服。
我一時愣住了。
說實在的,他是看光了我所有的地方沒錯。我是一次也沒見過他的。
他把溼掉襯衫上的紐扣一粒一粒的解開,我咽口水的聲音隨著一粒一粒釦子的鬆開有節奏地發出。
肌是不算太發達,不過皮膚很好,是密臘的顏,光滑而健康,這讓結實的上身有一種奇妙的誘惑力,在蒸汽瀰漫的浴室裡更加顯得讓人容易衝動。
他扔掉溼襯衫,開始脫褲子。皮帶哐當的聲音隨著他脫褲子的動作。說實話,沒有想到這個動作他能做的這麼好看而優雅。一般來說,男人脫褲子都會顯得猥褻而瑟縮,不過他的不一樣,不是帶著「我要上XX」或者「XX要上我」的覺,而是帶著自信和驕傲,展示自己修長矯健的下肢。
還剩下一條暗紅的三角褲。
他半天不脫,我著急了。
盯著他看看,又去看那條基本上什麼都遮不到偏偏又遮到了最不該遮得部位的內褲。
脫啊,脫啊。
他看到我猴急得樣子,壞心眼地笑了起來。
往前走兩步,腳一抬,就像往浴池裡面坐。
「哇!」我叫了一聲,大量的水開始往浴室的地板上湧,「別進來,裡面太小了!」
「是嗎?我看是寬敞的很,你不是都舒服的睡著了嗎?」他站進來,彎,兩隻手放到我的腋窩下,往上一提,伴隨著更加多的水動和劇烈的水聲,一陣天昏地轉之後,他已經坐在了浴池裡,而我,背對著他,坐在他的腿上。
好怪異……
我在他的腿上動了兩動。
他緊緊抱住我的。嘆息了一聲。
「老了啊?」我對自己必須屈就的位置有些不滿意。
「呵呵。」他笑,「我一直都想這樣。」
「哪樣?」
「有一個乖順的奴隸。」
「看來你小時候是抱洋娃娃長大的——哇!!!」他狠狠扭了一下我上的,我聰明的閉嘴。
他的手空出一隻,開始撫摸我光滑的脊椎,我輕微的顫抖。
「多好,這樣……」他的吻輕輕落在我的背上。
完全滿足了你的幻想。我在心裡說,也不得不承認他的親吻真的撥人心。
他的手從我的背上移動到我的前,逗著我的頭,另一隻手把我的身體小心的靠在他的身上,接著往下摸索,一直到抓住我的陰莖為止。
我的身體開始繃緊。
「這樣多好。」他的聲音如同在夢幻中一樣,手上的動作卻變得有節奏而讓人難奈的該死的纏綿。
「那裡……好……」我從破碎的呻中好不容易擠出兩三個字。
「看看你。」他在我的耳邊說話,突然咬住我的耳朵,一下子從耳垂傳遍全身,讓我充滿了猶如觸電一般的快。
「在我的手心中,呻、快樂、無奈、掙扎、扭曲……」他的聲音就好像是指引的嚮導,我彷彿真的在做出那些情緒反應。
事實上,我也正在因為快樂而呻,因為不能掙扎而無奈,在癢人的快樂中扭曲身體。
「那麼的脆弱和惹人憐惜。」他親吻我的眼睛。逗著我頭的手放到我的身後去,摸到了我的門,並且嘗試著往進去。
我他媽哪裡脆弱和惹人憐惜了。
我在心裡暗罵。
「就好像我手裡新鮮的玩具。」他笑著說,「在我的手裡,任意的。一切皆由我願意。你可以哀求我。」我的陰莖在他的手裡就真的好像玩具一樣,被他的手勾來勾去,在水裡甩動著,「哀求我,快。」
在他的聲音中,我急促息著,仰起頭,吐出支離破碎的語句。「求求你……
求你……讓我,快……」
他爆發出低沉的笑聲,震動著他的口,我聽到了從他的腔裡爆發的笑聲。
他的手開始快速的在我的陰莖上掏,陰莖一陣痙,我知道馬上就要出來了,閉起眼睛,準備享受那一瞬間的眩暈的快樂。
接著,火熱的陰莖上突然有一圈冰涼的覺,再然後,陰莖的部緊了起來,整個束縛在什麼裡面,馬上要爆發的慾望一下子都湧向道。
「啊……」我出了一身冷汗,睜開眼睛,低頭去看間,現在那裡被套了一個可笑的陰莖環。「不要!」我知道那意味著什麼,下意識的想要去摘下來。
雙手被人抓住,往頭上一擰,我殺豬一樣的叫了起來。
「哇哇哇……斷了斷了!」
「咔咔」兩聲,雙手落入了一副手銬裡。
手銬的鑰匙在我眼前銀白的晃動兩下,接著弧線拋出,扔到了浴室的角落。
然後對上了他的笑眼。
12
「放開我……」我說。
他捏捏我的頭,低聲問:「忘記自己是什麼身份了嗎?嗯?求我。」
我把一記眼刀扔過去,然後開口:「求求你。」
「不夠誠心誠意。」
我閉眼,把那口怨氣按下去。慢慢培養好情緒,還順帶咬了舌頭一下,眼淚一下子狂飆出來,慢慢睜開眼睛,一副梨花帶雨的可憐樣子,用標準的顫音開口:「求、求求您……放過我吧……」任誰都覺得欺負我實在是天理不容天打雷劈。
他愣了一下。
我暗笑,肯定是沒見過我這麼可憐的樣子,一下子震憾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
某樣東西在我的股下面硬了起來,我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是他的陰莖。
「你……」我看著他。
他緩緩出可惡的笑容:「真不知道原來你一個可憐樣就這麼引人。」
我如果知道絕對不會出來。
「那可以,請您放開我嗎?」我小心翼翼的措辭。
「不行。」
哈?
他抱住我,猛地從水裡站起來。我嚇得抓緊他的脖子。
他放下我,用巾擦乾,抓住我的手臂進了他的臥室,一扔,很暴地把我扔上。我頭昏腦脹的從上抬頭,就看見他拉開屜。
拿出一大堆東西。
先是一隻安全套。
我心驚。
接著一瓶潤滑劑。
我開始冒冷汗。
接著放出一隻跳蛋。
我往內側縮。
直到他拿出一隻按摩,我基本上已經嚇得癱在上了。
「夜、夜已經很深了。不如、不如我回去睡覺吧。」我乾笑。
「估計那是不可能的。」他陰森森地笑。站起來,走到我身邊,一把把我拖到沿,然後翻過身來,大字開在上。
「你不覺得我們這樣太快了嗎?」才第一天啊。
他聳肩膀:「反正你早晚都是要讓我上。」
「憑什麼是你上我,難道我不可以上……」我的話在他殺人的目光中自動消失。
他壓倒在我的身上,「也不是不可以。」
「什麼?」我沒聽清楚,「你說什麼?」
他笑笑,「沒什麼。」然後把我的雙手推到頭頂。欣賞地嘆息:「你看你現在的樣子,多無助,整個一個弱風拂柳的可憐樣。」
「你就喜歡這樣吧。」我從牙齒縫裡擠出話來。
「那是當然。」他同意的點頭,拿起潤滑劑抵在我的門外面,往進劑。我記得小時候門長痔瘡也是擠進去的。擠的時候有一種擠到喉嚨裡的覺,想吐。
「喜歡嗎?」他低頭問我。我搖頭,我害怕,已經不想說話了。
他笑著說:「你想一下,自己的身份,或許會輕鬆一些。」
我困惑地看著他:「身份?」
「你就想像自己是我新買回來的奴。」他曖昧地眨眨眼睛,他知道我喜歡這個調調,「卑微地,不得不承受我暴的愛撫。」
我長長地呼了口空氣。
「我明白了。」我說,「那我應該怎麼表現?很驚恐,很害怕?」
「這就要你自己去想了。」他給自己套上粉紅的安全套,粉紅的陰莖在空氣中晃動的有點可笑。「SM不就是一種成人的角扮演嗎?樂樂你還沒有進入狀態。」
「我知道……」我有些驚恐地注視著他巨大的陰莖,口氣,「我試試。」
他捏捏我的臉,眼神很溫柔:「不要怕出醜。我在一點一點教你。」
「嗯。」我別過頭去。
我試著把自己的處境想像的更加可悲一些。
其實我已經很可悲了。
我的父親在我幼年的時候就出軌,和另外一個女人離開了我的母親。我和我的媽媽曾經淪落到幾乎上街乞討的地步。我們的家裡原來也很窮,記得有一次媽媽發燒了,家裡沒有米,我想去買,翻遍了所有的角落卻只有八錢。
我是一個孤獨的人,在整個社會中。我從來沒有心的朋友,我也沒有可以談心的對象,我把世界隔絕在我的視線之外,別人也隔離了我。
我的心理不正常,我是同戀,是受狂,我是社會的汙漬,我是被鄙夷和
唾棄的陰暗角落中的——
下巴突然被扭過去。
我回神,立即對上了他冰冷的目光。那只是一瞬間,我卻立即顫抖了起來。
「別……」我發現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害怕他,心裡構築的那道堅強的牆壁崩潰掉了,我一點都無法抑制從內心深處氾濫的恐懼和害怕。
他低頭親吻我的嘴。
我顫抖著後退。
「別這樣……」就算是這樣的觸摸也讓我害怕,他的整個人冷酷的沒有溫度,我的聲音帶上了哭音。
他的親吻從我的嘴上滑落,順著我的咽喉往下,滑落。
「求求你……別這樣……」我是如此的脆弱,就好像蜻蜓最透明的翅膀,似乎輕微的觸碰,都能讓我在風中粉碎。
我帶著那份覺,讓淚水積蓄在眼眶中。
13
那種覺啊,是很奇妙的。
真的真的非常奇妙。
我的靈魂看到我的體被束縛著,躺在上,毫無自由的受到別人的凌辱。
我覺到他的親吻帶著諧玩的意味,在我的身體上游走。自己似乎不是自己的,自己只是一件任人擺佈的玩具。
那是一種奇妙的,猶如深淵一樣的快。
或許我自己也是鄙視弱者的?不然的話,我為什麼對強勢和霸權有著那麼深刻的崇拜。有或許我是在控制與順服中尋找著某種平衡的焦點?
就好像是毒品一樣。明明知道是致人於死地的毒藥,卻還是無法抗拒它所帶給自己的快樂。那種快樂是無法抗拒的,強大。
「你真的很可愛。」他的吻落在我的下,我嗚咽了起來。
他推開我的雙腿,讓我整個陰部落入燈光之中,他的吻接著輕輕落在我的部,同時在我的下了墊子,讓我的陰部更加清晰的暴在空氣中。我瑟縮著想要合攏腿,卻被他牢牢抓住腳踝。「別動。」他警告我。
我順從了,紅著臉閉起眼睛。
「睜開眼睛。」他說,語氣裡透著濃濃的情意味,「我要讓你看著,我是怎麼佔有你的。你會清楚地知道,自己只是屬於我的,任我玩的奴隸。」最後兩個字輕柔的像是情人的撫摸,慢慢的熨燙著我不安的靈魂。
我睜開眼睛,看到了自己立的被束縛住的陰莖,在空氣中就好像樹立的竹筍一樣可笑,我的臉更加紅了。
他慢慢掰開我的股,手指一節一節地深入門。因為有了潤滑的關係,他進入的異常順利。然而猶如女人一樣被人鎖在上,被人從身後探索的覺,讓我羞辱的幾乎昏掉。
「出來。」我艱難地開口,眼淚開始積蓄。
「求我。」他帶笑不笑地使用自己的權力。
「求求你,出來……」我急忙哀求,眼淚慢慢了出來。然而他笑了起來,他在我耳邊說:「你哀求了我是嗎?」
我急切地點頭。
「那並不代表我要按照你的做。」他的笑容充滿勝利的意味,在我猛然睜大得不可思議的表情中,氾濫地大笑了起來。他的手指猛地突進,我往後縮著顫抖了一下。
「你忘記了嗎?你是沒有地位的,你只是為了主人的快樂而存在。」他說,「為了我的快樂。我是不會答應你的請求的。」
「因為我……沒有權力……」我喃喃地念。
「對。」他的手指突然出去了。
「可是……」接著一個冰涼的東西堵在了我的門上,我半天才意識到那是什麼,我尖叫了起來,「不要!別把它放進來,求求你……求你……不要放進來……」
我的腿開始亂蹬,然而他依然在惡地笑著,輕易的壓住了我的掙扎,輕鬆地把跳蛋入了我的身體,那隻半橢圓上面還有著刺G點裝置的跳蛋很順利就滑了進來,他又用手指使勁推到我直腸盡頭,靠近前列腺的地方。
怪異的覺從那裡蔓延開來。我一動不敢動,似乎一動就會穿破直腸一樣。
我沒有的經驗,那裡很緊繃,跳彈於是就這樣很賣力的被附在我的體內,讓我清楚地覺到腸壁微微的發痛以及它的存在。
因為這樣,我開始輕微發抖,雞皮疙瘩瀰漫了身體上所有的肌膚。
他滿意地看著我驚恐的樣子。
這次他不用提醒我,我也知道要求他。
「請、請拿出來……請不要用這個,我求您了,主人。」我急得眼淚直,他已經鬆開抓住我大腿的雙手,然而我還是保持那個張開的姿勢,稍微合上雙腿只能讓跳彈更加進去而已。
「那你想用什麼呢?」他我說。
「主人……我要主人,請您進入……主人,求您,請您進入我的身體。」活的東西總比塑料製品有保障。
「好啊。」他滿意的點頭。
我鬆了口氣。
他彎,我以為是拿出跳彈,然而跳彈卻突然在我體內可惡的震動了起來。
「哇——!」我尖叫了一聲。
他哈哈大笑:「抱歉了,一時手滑。」
你確定?
我氣得幾乎昏了過去。
跳彈在體內深層次震動,不時刺到我的前列腺。身體立即一陣戰慄,快猶如電一般從那裡散發到全身,猶如久釀的醇酒,薰香而人。
我的股在跳彈的震動下,不自然的扭動著,試圖抵抗那種快。
不過……
實在是又痛苦又快樂啊。
「叫出來。」他命令我。
而對於這個命令我也沒有想抗拒。
「啊……呃……」我放開牙齒,按照自己的意願叫了起來。是微弱而斷斷續續的輕聲嘆息,隨著跳彈刺的浮動而浮動。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眼神漸漸變得好像一隻飢餓的狼。接著,俯身,一下子把我壓在他的重量下,伸手扯出那隻嗡嗡震動的跳彈。
「唔?」我困惑地看著他,頭腦還在快樂中。
「你的聲音……」他撫摸我的下巴,「猶如天籟。」輕聲細語,宛如情人的呢喃。
我看見他深潭一般的雙眼,愣住了。
他撫了一下自己的陰莖,抵在我還來不及合攏的門上。
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等一下……」
他可惡地笑:「遲了。」猛地身,巨大的陰莖一下子擠入我的門。
「哇哇哇哇!!」我竭斯抵力地尖叫。
14
「痛嗎?」他緩慢的進入,我甚至可以覺到安全套摩擦內壁的絲絲聲。
「嗯啊……」我只剩下息。
大口大口的息,猶如被衝上岸的快死的魚。
不是痛。
是恐懼。
從來沒有在那個地方,被入這麼大的東西。身體自然的繃緊,抵抗著他。
「鬆弛下來。」他說,陰莖在一點一點地被我往體外排斥。
我息息,翻白眼,忍耐著讓自己不去想那裡是否進了違揹人體構造的大東西。
他低吼一聲,「噗」的一聲,整隻陰莖都滑了進來,潤滑劑讓他的進入比平時輕易了很多。想到自己那個地方給捅入了一個東西我就抑制不了的害怕。
「出來……」我虛弱地說。
「不要。」他停頓了一下,開始捅,速度很緩慢,不過就好像活運動。
「出……」我開始害怕,從我的角度可以看到他半截陰莖,自己就這麼無法反抗地被他壓在身體下面。
身為男人的恥辱啊。
「安全詞!」我突然想了起來,「安全詞,安全詞,梁清鋒,我說安全詞!」
「你說啊。」他得意地笑,很享受的在我身體裡馳騁。
「我……」我在他的進出中眩暈,腸壁的神經據說比女的陰道更加豐富,每一次摩擦都讓我真實而深刻地覺到他在我體內,佔有著我,控制著我。
不過……安全詞是什麼來著?!
「謝……謝謝……」我氣短地開口。
「謝謝?」他笑,「謝謝我什麼?謝謝我上了你?還是謝謝我給你一個為我的快樂服務的機會。」
「我……」我說了安全詞啊!我在心裡尖叫。可惜身體已經熱得冒煙了,幾乎沒有閒暇爭辯。「安全詞……」
「對啊,安全詞,你說啊。」他深深地進入我的身體裡,陰莖猶如控制木偶的提線,讓我痛苦讓我快樂,從一個深淵到一個高峰,再跌入深淵。我只有無能為力地緊緊依附住他,軟弱地隨著他而起伏。
可是安全詞……不是謝謝……是……
我頭昏腦脹地,慣的想著。
安全詞是什麼呢?
是謝謝的廣東話。
謝謝的廣東話是什麼來著?
我絞盡了腦汁,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他故意的!他當時故意找了這麼難記住的詞!!!
我瞪著他。
他哈哈大笑:「樂樂,怎麼了?只要你說出安全詞,我就放你!」他又是猛第一捅,被欺騙的憤怒再加上自己無助的處境,讓我深深地屈辱並且快樂。
「樂樂,你看著我。」他叫我的名字。
「嗯……」
「看著我!」他來了狠狠一下,我恍惚地抬頭看他。
「我是誰?」
「嗯……梁清——啊!」他懲罰一樣在我的身體裡橫衝直闖。
「我是誰?!」
我痛得哭了起來:「是……」
「誰?!」
「是主人!是我的主人。主人!」
「你又是誰?」他捏著我無法釋放的陰莖,我的頭腦又昏又脹。
「饒了我吧……」我哭著說,「放開我。」
「說!」
「我是奴隸。讓我出來。」還不夠嗎?我都承認了……
「誰的?」
「我是你的!」我爆發了,不顧一切地叫了起來,「我是你的,是你的!是你的是你的!饒了我……」
他吻了吻我的額頭,取下了套在陰莖上的那隻環。
我的一下子噴灑了出去,他在我的體內也釋放了。
在眩暈中息著,他退出了我的身體。靠在我的身邊,用被汗水浸溼的雙臂抱住我。親吻著我的額頭眼睛睫鼻樑嘴角和腮幫。
我在他的懷裡顫抖著。
有些恐懼,但是更多的是滿足。他的每次動作都讓我的察覺。
這一刻的自己,就好像新出生的嬰兒一樣,純淨而銳。
我不顧一切地依賴著他的體溫,在他的懷裡,抖動著往進鑽。
「好像孩子。」他嘆氣。
我不說話,只是在那個自己覺得溫暖安全的角落窩著。執拗的很。
他看到我還沒有鬆開手銬的雙手,想起來去浴室拿鑰匙。被我一把抱住。
「我去拿鑰匙。」他給我解釋。
「不要去。」我小聲說,「請不要去,主人。」
也許是我最後的請求打動了他,他沒有再移動,只是用雙臂緊緊地抱住我。
我在他的前。
突然發現,原來這樣的緊緊相擁,讓我們如此的契合。
第一個夜晚就這樣,漫長而跌宕的過去。
情與恐懼同在。
極樂與痛苦同在。
我離那個世界又走進了一步。
卻不知道真正的走下去,原來是……
那麼的艱難。
15
「哇——!遲到了!」我手忙腳亂的爬起來,胡亂穿了兩件衣服就往出跑,嘴裡叼了一片面包,衣服都來不及扎到褲子裡。
「下午有沒有課?」他悠閒地喝著豆漿,問我。
「有一節。」我端起豆漿,猛一口喝進去,「噗——」超級燙得的溫度讓我馬上吐了出來。「咳咳咳……你想燙死我啊?買這麼熱的豆漿。」
他依然悠閒地喝豆漿,順便看著早間新聞。
「下午我去接你。」
我正嘆嘴巴里那層皮沒了,聽到他的話愣一下。
「你下午有時間不如現在送我去學校。」
「那可不行。」他搖頭,「你需要堅強,別老這麼懶知道嗎?」他站起來,從口袋裡拿出一隻手機,放到我兜裡,取走我那隻手機。
懶的是你吧?
我翻翻白眼:「你幹什麼?」
「換手機啊。」他笑,很曖昧,刻意地勾起我的下巴,低聲說,「從昨天開始,你的所有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在內。我有權力換走‘我的’手機。」
我抿嘴……一大清早的不要說這麼容易讓人興奮的話好不好?
腦溢血怎麼辦。
「做事情之前向我彙報。批准了才準做。」
「……我要是去上廁所是不是也要向你彙報?」我沒好氣地問他。
「那是重要事項之一。」他認真地回答我,「還有,飯卡拿來。」
我一邊罵他變態一邊把飯卡給他。
「錢。」
我繼續罵他變態一邊把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他。
他還給我兩塊錢。
「因為你今天早晨的表現不好,所以中午不準吃中午飯。」他摸摸我的頭。
「我是不是還要說謝謝啊?」
「我希望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教之後,你不但可以說謝謝,而且會心懷的吻我的腳。」他認真地說。
「……」我沉默了兩秒鐘。「你又幹什麼?」
他開始拉我的襯衫,手已經伸到了我的前,逗著左邊的頭。接著一隻夾夾了上來,然後用膠布固定在頭上面。
「哇!」我大叫一聲。「痛死了!」
「並不十分痛。」他說,開始滿意的笑,「這是特製的夾,不會對頭造成傷害,習慣了就好。」他抱住我,在我的耳朵上吹了口氣,我一顫。
「我喜歡我的東西上,有明顯的標記。」他溫柔的說,「你不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嗎?」
「當、當然。」我結巴地說。
前的刺痛無疑是一種刺。想到整天我都必須忍受這種折磨,而不敢私自取下,就忍不住興奮起來,還是暈暈的頭腦在大清早的時候就開始更加發昏。
「好了。」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一下子清醒過來,抬頭一看時間,已經八點半了。
「我走了。」我衝出去。口還在不適應地痛。
「下午我去接你啊!」他還在屋子裡老神在在地說。
「知道啦!煩死了。」我已經騎上自行車在屋子外面老不耐煩地大吼。
誰叫我血壓低,有起氣呢?
教授在上面唾飛濺,我在下面發呆。
「所謂的managementculture,從某種程度上就是強勢文化的表現。」我看著他糟糕的板書,教授講課用中文,板書全是英文,說話也是帶英文的。
什麼。Well,miss張,昨天給你的homework,do完了嗎?笑what笑?沒有do完還笑?小心I期末考試fail你!
不過……強勢文化……
這個。
他是說了做什麼事情都要跟他申請吧?
我悄悄開手機給他發信息。
主人,我可以不聽老師講課嗎?
過了幾分鐘,他回:不可以。
那我可以邊發信息邊聽課嗎?我不死心地問。
他猶豫了一下:好。
你在上班?我問。
不是你!是您!你如果再不注意用詞小心我用蒼蠅拍子你嘴巴。我是在上班。他的語氣漸漸又回到了網上聊天的蠻橫。
我還不知道您做什麼工作呢。我回他。
在公司工作。你年紀小,你不懂。他大概說了一下。
我翻白眼,,我和他幾乎同年好不好。然後發信息問他:下午為什麼要來接我呢?
你知道這個幹什麼?他問。
沒什麼,就是想知道。求求您告訴奴隸嘛!我稍微撒嬌。
……我是想帶你去買衣服。
買衣服?
是啊,包括內褲襪子,領帶,皮帶,襯衫等等。我發現你穿的衣服品味都太低。我不喜歡。
還、還包括內褲啊?我呆了。你把我當芭比娃娃玩啊?
注意你的用詞!他說。我想象到他陰沉的表情。
你不想是不是?他繼續說
滾!
我回了他一個字。
然而口頭已經開始興奮得隱隱作痛。絕對是身體比心理忠誠啊。
他沉默了很久。這個字是在不好回話。我也知道我在發神經,竟然這麼挑釁他的地位。
主人,你生氣啦?我小心翼翼地問。生害怕自己的一時衝動讓自己今天晚上不太好過。
樂樂。
在。
我沒有生氣。他說。
可是我這麼說……
我也不會懲罰你。他又說。
我愣了一下。馬上發過去:為什麼?
不為什麼。
你是不是生氣了?主人,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不能不要我!我慌了。
我沒有不要你。
我可以聽見他有點無奈的語氣。
不要說了。專心上課。
我想他應該關了手機,我沒有收到一條發送報告。
教授還在講臺上中英夾雜,我滿肚子翻來覆去的不安壓抑下來。發呆地看著黑板。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今天晚上回去有什麼家法伺候?
完了。
「天樂!」放學的時候有人叫我。
抬頭去看是李東亮。
「打球?」
我搖頭。
「怎麼有氣無力的啊?」他猛拍了我一下,「比賽啊,幾個星期你都沒過來了。」
「我這不是搬家了嗎?地方太遠,要趕車。」
「哦。」他繼續拍了我一下。「看你手上戴了什麼?一隻手鐲?有女人了啊?
都不告訴我!」
口的夾震動了下,緊緊的咬住我的頭,刺痛的微麻快一下子讓我臉紅了起來。「沒、沒有……」
「沒有你臉紅什麼?」
我臉紅的更加厲害了:「我沒有臉紅——」
「不說了!我去打球!下次把弟妹帶來看看啊。別一個人藏私。」
他跑遠了。我抬手,上面那隻手鐲還在閃閃發光。
口繼續痛著,漸漸麻木起來。
多奇妙。
在平常的外表現面,掩蓋的東西,是別人猜測不到的。
我慢慢踱到校門口,太陽開始大了起來。站在太陽底下,我開始發呆。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這兩天做的事情是真的……把這麼醜陋的自己,完全暴給另外一個人。真是不可思議。
不可思議的難堪而美好。
「喂!」街對面傳來喇叭聲,我抬頭,他開了紅的小波羅停在那裡,正探頭出來喊我。我左右看看,一路小跑過去,坐進車裡。
看了他一眼。
他沒理我。
頓時,我緊張了起來。整個車裡陷入一片沉默。
過了兩三分鐘,他發動汽車,開了出去。我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點什麼來,然而他的臉上毫無表情。
他下車的時候才突然拉住我。
「等等。」
「幹什麼?」我愣了一下。
他拉開我的牛仔褲,伸手捏住我的陰莖,用力的捏起來。我嚇出了一聲冷汗:「別這樣!外面有人!」
「看不到的。」他平靜地說,彷彿被他抓住的我的陰莖並不是什麼特別的東西一樣。另外一隻手來到了我一副下的前,逗著我被夾住得那隻頭。
我無力的呻了一聲。他的手真是該死的靈巧,絕對可以讓人慾仙死。
「放開我……」我毫無意圖的抗議,雖然是深的防爆膜,但是看到外面的人總覺得羞辱而害怕。
「哼。」他似乎冷笑了一聲,「這麼著你都有覺?哪兒都能發情啊?」
我頓時臉紅了起來,虛弱的抗議:「還不是你……」
他低頭湊到我的耳邊,聲音宛若剔透的水晶,說了一個字:「賤。」
我一下子清醒了,看著他把陰莖環套上我半起的陰莖:「你生氣了?」
「你說呢?」他冷冷地笑。
「我……」我一時語。然後頓時氣起自己來了,我又沒做錯什麼,他那樣子好像我欠了他一樣。
「怎麼?覺得自己沒錯?」他點點頭,一把抓住我的頭髮,我措手不及,整個頭皮似乎都要被他拔掉了一樣的痛。
「我本來就……」
他把我扯到他的面前,黑漆漆的眼睛看著我:「你錯了。而且錯的很厲害。」
接著他吻了我,那其實不能算吻,是啃咬,一種標記。他狠狠地咬破我的嘴,接著在我的喉嚨上留下了一個紅牙印。
我在他的暴中有了覺,陰莖在環的限制下可憐的起著,告訴我必須宣洩的慾望。他也察覺到了,然後仰頭笑了起來:「原來你喜歡暴一點啊?」
我才不喜歡!我想別過頭去,卻被他扭過來。
「你不是要趕我走嗎?」我問。開始還以為要趕我走呢。
「我沒有這麼說。但是我很生氣。」
「因為我那個字?」
「對。樂樂。你讓我很憤怒。」他認真地說。「我和你訂了契約,就絕對不會讓你隨便說出這種罵人話!」
「抱歉……」我小聲說。
「樂樂,你還需要教育。」他說。「我判斷錯誤了。我以為你已經有了基礎,什麼都懂。看來我這次想錯了。你需要再訓練。直到真的成為可以讓我驕傲的溫順的奴隸。」
我嚥了口口水:「需要嗎?」
「是的。」他認真地點頭。
「現在?」
「這個暑假。你不是下下個星期就放假了嗎?」
「嗯。我畢業了。」而且以後也不用上課了。
「我會在這個暑假裡好好的調教你的,樂樂。」他說,「我不會讓你出去之後被人說我沒家教。」
我沉默。
「當然,我們首先要買衣服。」
他曖昧地眨眨眼睛,「我可是很期待你的表現呢。」
17
我一點也不期待。
在試衣間裡,我看著手裡的衣服發呆。
開始還好。領我去買些西服什麼的。統一的藏青,外加暗金領帶。因為我快畢業了嘛,馬上就要走向社會。我想想也是,所以就沒說什麼。
接著去買襪子。
黑紅的襪子,穿在腳上也很配。我想了想,也沒什麼不好啊,所以也都沒說什麼。
再接下來是三件同款的皮包皮帶皮鞋。他估計甩了一下皮帶,我想到那天的懲罰,任不住臉紅。
「你去找個試衣間等我。」他把東西遞給我,然後授意,「要寬敞一點的。」
「啊?」我困惑。
「我馬上來找你,乖,快去。」他好像和三歲小孩說話一樣,我抖了抖,轉身到商場的那排試衣間去,最頂頭的那間比較寬敞。放下東西坐在裡面,不一會兒就聽見他叫我。
「樂樂!」
「這裡。」我探頭出去,看到他正走過來。手上拿了不少衣服。
「試試這些,平時穿的。」
「平時穿?」
他抿嘴輕笑,點頭。
「可是……平時我有衣服啊。」我不解。
「你那些衣服我已經扔了。」
「扔?」我瞪大眼睛,「我那些衣服都是名牌啊!幾百塊一件的。那件呢?
難道那件齊膝的牛仔褲你也扔了?」
「我都扔了。」他點頭。
「那件,那件是限量版手工縫製的啊!我從英國買的!」我的心在淌血。
「那也沒有我買給你的好。」他把衣服堆到我面前,「從今天起,你從裡到外只能穿我讓你穿的衣服。」
我看著衣服,不動。
「還愣著幹什麼?」他聲音沉了下來,「等我給你穿?!」
咬咬牙,看看他,他正盯著我。我嘆氣,一間一間脫掉衣服,直到只剩下一條內褲。
「內褲也脫了。」
「啊?」公共場所你想我隨地大小便?
「脫。」
我慢地脫掉三角褲。他看到那個陰莖環,滿意地微笑:「半起對身體健康有好處吧?」
我瞪他。
「過來。」他長臂一撈,本來就窄的要死地方,所以我是想躲也躲不了,只能坐到他腿上。他從口袋裡掏出一隻內褲,純白的。抬起我的雙腿,套上來。
我只覺得要昏倒了。
「你知不知道這樣子很丟人!」我小聲吼他,不敢叫外面的人聽到,「我不是滿月的娃娃,你給我換片子啊?」
他不說話,一件一件衣服給我套上來,就著我在他懷裡的姿勢照鏡子。
我終於知道目前的狀態下,他把我當成了一個玩具。
小孩子都喜歡給布娃娃穿衣服……
這說明他心態還處於幼年階段,是智障。
「哇!」他使勁擰了我上的,很痛。
「別在心裡說我壞話,我都聽著呢。」
我,不再說話。
他一套一套衣服的試:「以後晚上睡覺之前來問我第二天穿什麼衣服,知道嗎?」
「好。」
他終於滿意了,拍拍我的頭,收拾起看好的衣服,去外面結賬。我鬆了口氣,穿好衣服走出去,以為可以回家了。結果他叫住我:「你在裡面再等一下。」
「啊?」我愣,還等什麼?
沒多一會兒,他拿了現在我手上拿著,讓我發呆的衣服。
裙子,和吊帶背心。
泡泡襪和無帶文。
最可惡的是有一件韓風半透明一個肩膀不一個肩膀的長袖衣服。
我的臉估計和鍋底差不多了。
他咧嘴快樂地笑著:「我有變裝癖。」
你有你自己穿啊!關我事!
「穿來試一試。」
我埋頭就穿,不噁心死你我不姓王!
我把那條花格子裙子穿上,安自己那是蘇格蘭民族服裝。接著把吊帶背心繃在上身,自我催眠那就是平時街上買的背心。在然後穿上泡泡襪,我雞皮疙瘩起了一地,因為想起有一次某個對我有意思的師姐就是穿著一雙類似地泡泡襪打算強吻我來著。
我轉身去看鏡子裡那個明顯骨架過大的「人妖」……
痛苦地閉起眼睛。
小說裡寫得多好,什麼身材平時就嬌小,穿上女裝之後更顯陰柔美;什麼還在內褲裡了東西,一動起來就痛苦的較弱雙眼含淚,睫眨眨;什麼穿了女裝更加害羞,滿臉通紅……
算我平時還拿這種文章手,原來本是邊手邊寫出來的玩意兒。
我是男人好不好!!!
再怎麼穿,還是男人。
我腦袋裡咕嚕咕嚕冒泡,火氣好像石灰岩裡透出的二氧化碳,嗖嗖地往上竄。
一雙冰涼的手,撫摸上我的股。勾勒著那裡的形狀。
我承認那裡的形狀是很不錯的,沒有多餘也不太小,又健康又美好……不過可不可以不要好像狼摸女人股那樣摸啊?!
那雙手接著摟住了我的,輕輕捏著,在上面扶過,讓我頓時酥麻了。我發出呻,扶住了面前的落地鏡。
雙手往前伸,抓住我的口,好像抓住女柔軟的部那種姿勢,魯地著。
他的嘴慢慢貼上了我光滑的背。
順著我的脊椎,勾勒著那裡的曲線。他的雙手,接著抓住我的肩膀。
這樣的姿勢,讓我有一種自己很脆弱的覺。
我閉起眼睛,息著,嘆自己果然是過分了,所以收回自己輕視變裝的效果。接著覺到他離開我的身體,我愣了一下,扭頭去看他。
「這麼想我繼續啊?」他逗我。
我不好意思了,果然是穿了女裝就有女的格……
他拉過我,在他的懷裡:「這套衣服也買上吧。我喜歡你這個樣子。」他用鼻子頂頂我的額頭:「我們出去了再繼續……」
18
我穿好自己的衣服之後,兩個人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出來,發現已經快天黑了,在KFC裡吃了東西。
這個時候已經完全天黑了。
「真不錯不是嗎?」
晚上的武漢看起來特別的繁華熱鬧,漫天的霓虹燈照耀出美麗世界。
坐在KFC裡,看出去,他的小POLO停在路邊。我撐住腦袋不知道想些什麼,不過有點慨。
「嘆什麼氣?」他問我。
「沒,就是覺得現在不可思議的。原來是真的啊?」我說。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拍拍我的頭:「看來還沒有接受事實的小傢伙。」
誰是「小傢伙」?
「樂樂,我問你。」
「嗯?」
「這兩天有什麼覺?」
我攪了一下咖啡,抬頭問他:「說真的麼?」
「當然是說真的,難道是假的?」
「嗯,不會讓我招來不必要的懲罰?」
「嗯,當然當然。」他忍著笑。
「那我說了。」我偏頭,「老實說,覺得和我想象的很不一樣。首先說我自己吧,沒有做到位,開始想好了,可是後來都忍不住要反抗。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情。」
「你是不好意思。」
「是嗎?」我想想,「所以我才找這麼多借口。」
「還會在心裡罵我。」
我心虛:「你怎麼知道?」
他高傲地抬頭,意思是「就你的斤兩我還不知道」?
「而你沒有主人的威嚴。其實有時候我是故意惹你,但是你似乎總是放過我了。」
「有嗎?」他眼睛一閃一閃的。
「有!」我點頭,「你看,我現在沒有叫你主人,你也絲毫不在意。而且作為奴隸怎麼可以稱自己為‘我’呢?你從來也沒有糾正我的用語。」
「那你希望我怎麼樣?」
我扭捏:「怪不好意思的,你就不能自己想想?」
他要笑不笑:「就你那種豬腦子我還不知道?不就是想得到懲罰,讓我把你按在上做到昏過去,而且同時你還要很厲害的哀求,但是我不理睬你的哀求,是不是啊?」
我一口咖啡差點噴出去:「你你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說的這麼詳細?」
知道就知道嘛!有些事情用說的這麼明白嗎?
「我我我我偏要說的這麼詳細。繼續!」他下命令。
我瞪他,我估計再這麼瞪下去他腦門子遲早變成窟窿。「我覺得你沒有和我溝通。似乎,似乎你不太瞭解我的喜好的覺。不知道我的興奮點在哪些地方。」
「然後你就可以叫得更加?」他點頭。
我一臉黑線:「你還要不要聽我說啊?」
「要。繼續。」
「可不可以請你對我嚴厲點。不要對我太寬鬆了。而且語言上面,你能不能再——」
「再注意點?」他問。
「不是!」我叫,「是再不注意點。不要太顧及我的想法,想罵人就罵人,想侮辱我就侮辱我。」我咳嗽兩聲,這麼說實在很難為情。
「我明白了。」他點頭,「你似對言語上的羞辱比較有覺吧?」
我深深點頭。
「不過你剛說讓我瞭解你,和你溝通。現在又要求我不要顧及你的想法。不是自相矛盾嗎?」
#¥%……我憤恨地看他。
「你知道的。」
「知道什麼?」
「你明明知道我在說什麼!」我看他。
「可是我就喜歡逗你啊。」
「你……」我不和他纏下去了,總結道:「總之,我覺得是和我想的不一樣啦,這兩天以來。我想請求你對我再嚴厲點無情點,就好像你是後媽我是受兒童一樣。」
「我明白了。」他點頭,「這個場景我們以後可以玩著試試看。」
……誰和你說這個啊?
「我說完了!」我幾乎吐血,「你都記得沒有?」
「記得了記得了。」他拍拍我的手,「我也覺得我們之間缺少溝通。這兩天和你玩得時候,主要的依據是在網絡聊天時你提供給我的資料。也許近來你有改變或者怎麼的沒有和你配合的太好。再一個就是我這方面也沒有主動和你溝通,你不瞭解我的喜好。我也作的不夠。最後就是,我害怕你一下子適應不了,所以不敢做大幅度的改變。」他好像在作檢討一樣。
「哦。」
「你要知道,你是拋棄了尊嚴在獲得快,我也是拋棄了尊嚴在獲得快啊。」
「嗯?」我成天跪著爬著蹲著,吃飯在他手上,睡覺被他壓,我是失去尊嚴沒錯,「你拋棄什麼尊嚴?」本是膨脹了你的控制慾望好不好?
「我當然拋棄尊嚴了!」他大叫冤枉,「看我一個文質彬彬,溫文爾雅,優雅紳士的白領人士為了你變成一個只知道待你的待狂,我難道沒有拋棄我一貫的風格和尊嚴嗎?」
我呸!
極其不肖的鄙視他。
「再說了。」他在桌子下面我的大腿,「要馴服你這隻沒調教好的傢伙,實在是降低我的格調啊,你說是不是?」
我怒。
抬腳就是一下,準確踹上他的關鍵部位
19
過了幾天,暑假終於開始了。
我也終於畢業了。
我打了電話讓媽媽派人收拾走我在學校的東西,連回家看都沒看一眼,就打的去了主人的家。
「天樂,無論如何你都回來一次吧。」媽媽打電話的時候哀求我,「你爸爸他是真心想道歉。」
「他可以道歉,不過我不接受。」我心不在焉地看著往後飛走的街道,有些煩躁。
「可是……」
「媽!」
「啊?」她愣了一下。
「再見!」我不客氣地掛了電話,順便關機。
我不想再聽到這些,也不想去想那些。一切都應該排除在我的煩惱和痛苦之外。
走到那扇門前的時候我深深呼了一口氣,想到他所描述的暑假,必定是與眾不同而讓人遐思的。
「咔。」我打開門,走進去。
下旋的階梯讓我小心翼翼。
然而家裡沒有人。
我愣了。
「梁清鋒!」我叫他。他的確不在。最終我在書房裡找到了他留給我的一封信。
[樂樂:
我知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放假了。很抱歉我必須出差一個星期,這是我開始沒有想到的。然而這也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讓你能夠充分體驗作為一個奴隸的快樂。
願意嗎?願意的話就繼續往下看吧。
我想你找我的時候肯定叫了我的名字,而不是叫我主人。對嗎?那是因為你並沒有放下自己的自尊心和屈辱。我們所受到的教育都是讓人有尊嚴要求平等公平的教育,所以你肯定很難放下這些東西。
但是你必須放下。
不用怕的樂樂。在我們兩個人的世界裡,你什麼都不需要怕。我不利用你對我的屈服而在大眾的面前羞辱你,不會因為你的順從和拋棄尊嚴而告訴別人你不配做男人,樂樂,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這件事情只關係到我們兩個人,我們所需要做的,首先是信任對方,相信對方不會對自己造成威脅。
請你信任我,樂樂。
當你把自己給我的時候,你已經沒有選擇了。
你需要學會的是放下世俗給你的包袱。
你願意嗎?]
我深一口氣。我願意的,我知道。
[如果你願意,那麼馬上脫光你的衣服,跪下,懷著和恭敬的心情繼續讀我的信。]
我迅速脫光自己的衣服,跪在地板上,然後拿起信,繼續看。
[好極了,樂樂。我瞭解一部分你,所以我可以想象你跪下來的樣子。你知道嗎?我最喜歡你這種拘不安而不太舒適的跪著的表情。很可愛,樂樂。我想你的確是適合成為討人喜歡的奴隸的。
當你跪下之後,我必須先告訴你一點的是:我們是平等的,但是我們又不是平等的。
你可以瞭解我的意思嗎?
當我們站在法律的面前,或者面對別人,面對困難,面對命運,面對生命的選擇,我們都是平等的。你不需要因為我們兩之間特別的關係而苦惱困惑。我可以在任何你需要的時候站在你的身後,我也可以為你做任何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然而我們又是不平等的。你是我的奴隸,樂樂。你是我用強權錮的順從而卑微的奴隸。在我的面前,在我們兩個人的世界裡,你什麼都不是除去是我的奴隸。所以我想你必須瞭解自己的地位。在這個家庭裡,你就像一件擺放的傢俱,只是為了滿足主人的要求而存在的物品。我可以在喜歡的時候寵愛你,也可以因為覺得你無趣而拋棄你。你興奮了嗎?我知道你的陰莖一定已經開始硬起來了。
我的也一樣。
所以當我這次出差回來之後,我希望看到一個真正的奴隸。在我腳下卑微的屈服。
我為你準備了一條項圈,帶上去之後只能由我取下來,放在桌上,現在帶上它,馬上,樂樂!]
我抬頭看桌子上的那隻項圈,銀亮的顏明顯和我的手鐲是同一個款式的。
我跪行過去,拿起來,虔誠的在上面印上一個吻,打開套在脖子上,細微的「喀」
的一聲,我去摸接口處,竟然已經找不到縫隙了。
然後拿起同款的鎖鏈,套在項圈前段的扣上,鎖鏈耷拉下來,一直到我的大腿。冰涼的覺磨蹭在我的身體上,我興奮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呵呵,我當時挑選的時候,特意找的這麼配合你膚的一套。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我的奴隸了,在狗鏈的搭配下相信是異常的誘人吧?
其實給你帶上項圈還有別的原因,項圈很寬,就算是穿西裝也無法遮掩(除非是圍巾,不過我想大夏天的也沒人帶吧?)。你不能出去了,樂樂。這一個星期的時間你都必須呆在這套房子裡,做我的看門狗呢。
我會給你一些計劃,相信你會做得很好。當我回來的時候,你起碼會搖晃著你光亮的股在門口親吻我帶灰塵的鞋子了。
高興嗎?但是你可以做到嗎?
如果可以做到的話,繼續看下去。]
20
[擺正你的心態。我想一個人的話,也許你會做得更加好也不一定。
首先,我希望你從我書桌的第二個屜裡拿出那隻木盒。]
我爬過去,打開第二個屜,一個木盒一直放在裡面。我打開了。是三隻玻璃珠子,直徑在四釐米左右。
然後繼續看信。
[你打開了嗎?你一定打開了。但是我只是讓你拿出那隻盒子並沒有打開是不是?]
似乎是耶……我看了看前面那句,的確沒讓我打開,可是讓我拿出來不就是讓我打開嗎?
[我不管你怎麼想,作為一個奴隸最基本的就是服從主人的命令。樂樂,你的個太強了。所以你幾乎不自覺地總會超出這個範圍。
也因為如此,我才可以永遠有懲罰你的藉口。]
我似乎覺到他突然變慢的語氣,也許再寫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笑容是寵溺的。我輕輕嘆氣:「那你打算怎麼懲罰我呢,主人?」
[聽好了,我的奴隸。我的愛好只說一次。我比較喜歡自然而優雅的玩,不喜歡暴的形式。尤其是穿著專門的遊戲服進行SM,是我最無法覺到快樂的方式。我喜歡生活中,隨時隨地的待羞辱和屈服。這麼說起來似乎有些困難,我想你以後會慢慢了解的。我不戀足,但是我會讓你親吻我的腳趾。我不喜歡用自己的排洩物餵食自己的奴隸,但是我會讓你為我口,並且嚥我的。我也不喜歡捆綁。但是我喜歡魯的把我的奴隸不加憐惜捆在任何地方。當然了,我比較喜歡可以讓你展現出自己身體的方法,呵呵。你喜歡什麼呢?
我也瞭解一部分。
你希望我能夠輕視你的存在,用言語和行動羞辱你。你希望作我的奴隸。
其實在某種程度上,我們的愛好是那麼的相似,真得讓我很驚訝。
你看到上面我的描述,一定覺得興奮吧。]
廢話,明明知道我對文字相當,還描述得那麼那個……#¥%……
[可是我也會用你不喜歡的方式來刺你。我想被迫服從我的命令給你的刺恐怕是比這些方式大得多呢。比如說,起碼現在你是排斥的,但是我絕對會在我的能力範圍內讓你受盡折磨。再比如說穿孔。也許現在不會,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會用到它。在你的房上穿環,在你的陰莖上穿環。在環與環中間穿上鎖鏈,然後掛滿鈴鐺,讓你在客廳裡爬動。]
我忍受不了的閉起眼睛。
他的文字猶如他的手指,他的微笑,他的言語,一下子一下子刻意折磨著我的身體和神經。讓我整個人都慢慢燥熱了起來。
[愛上這種覺了吧?
所以有三件事情,在這段時間裡我要求你一定要做到。
第一件:
剛剛那三隻玻璃珠,我已經消過毒了。在我臥室的陽臺上有一盆蘆薈,掰掉一支,用它分泌的汁作潤滑,自己把玻璃珠進去。
別問我到哪裡。
你要是不知道,那我就不姓梁了。]
我咕嚕一句。
不過為什麼用蘆薈汁?潤滑劑不行嗎?
[你一定會問我為什麼要用那個。絕對不是因為蘆薈汁塗上去特別有覺的原因。我只是想找一種潤滑劑的替代品(這玩意兒實在是不好買啊。沐浴對人體有害,嬰兒油又太油覺髒兮兮的。其餘的大部分用起來不舒服。只有蘆薈汁不會,而且還有美容的作用呢)。]
你哪兒知道這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快去!不要讓我說第二次!不過要小心,不要傷了自己。]
我嘟嘟囔囔的站起來,抓住三個珠子,走到他臥室的陽臺上,掰了一隻蘆薈。
等裡面的汁分泌出來,塗滿第一隻紅玻璃珠。
放到門處。
了。不進去。
又試了一下。
擦了擦臉上的汗,手其實是有些發抖的。
因為不進,所以我把蘆薈汁又塗滿整個門的外側,接著手指沾了一些,往進,輕輕一滑,進去了兩釐米,嚇了我一跳。繼續進入,就有些澀了。伸手指出來,把那隻蘆薈,死壓出一堆汁,塗滿整隻手指,進去,在腸壁內側仔細塗抹。
覺……怪異的很。
開始有些痛,然後是很實在的觸摸,並沒有深刻的快。
於是我的閉起眼睛,想象他的陰莖進入我身體的覺,滾燙而野,不停地摩擦著我的直腸,一直把我刺穿,吊在他的陰莖上……咳咳咳!
果然腸壁是的。所有的想象都成了真實,讓我的陰囊開始收縮,酥麻的快刺著我的雙腿和大腦。
我著氣,睜開眼睛拿起紅玻璃珠,把手指放出來,抵在稍微放鬆的門上。一狠心,「嗤」及其輕微的一聲,那隻珠子一下子鑽進了我的門。
我的胃頓時條件反的收縮起來。
「啊啊……」我叫了一聲兩聲,左右跳動,可比女人見到蟑螂老鼠的覺,不過……因為跳動那隻珠子,在腸壁的動下更加深入地進入了我的腸壁。
要是拿不出來怎麼辦?
算了。
先了再說。我奉行能夠進來就能夠出去的原則,所以估計最後都是可以整出來的。
第二隻珠子比第一隻容易了點,綠的,一下子就了進去,接著是第三隻……
深刻地抵到我的前列腺。冰涼黏糊,但是又容易互相撞擊,我都聽得到玻璃摩擦的嘎沙聲音。
自己忍不住打了個抖。
真是有夠危險的啊。萬一穿孔了怎麼辦?
我從他的臥室走出來,每走一步,都異常艱難。古怪的珠子一直在相互摩擦並且撞擊著我的腸壁。
然後,刺著我的身體。
真不是好受的。
覺好想便秘,但是那種受,被別的東西在門內,作為男人被另外一個男人所羞辱,當作女一樣,在身體裡入異物,還可以聽到它們在體內動著的聲音,那種覺……
恐怕只能用極樂來形容了。
我走到書房的時候,陰莖都開始從被束縛的環中掙脫出來了。兩隻腿在刺下已經開始發軟,再次跪在地上,拿起那封信,我已經息不已。
[呵呵。我已經想象到你的樣子了,口水和夜正在著,蕩的好象蕩婦。
喜歡這個詞語嗎?我喜歡,因為我知道這樣會讓你加深自己的快樂。]
我眼睛前面一片朦朧,因為刺而泛起的淚花淹沒了自己。更加劇烈的快樂從身體的神經末梢湧了上來,讓我雀躍的旋暈。
[不過別忘記,你的一切都是主人的,包括慾望——我真的很喜歡這句經典對白。包括一分一毫,你沒有一絲需要遮掩和隱藏的。你是我的。你一定了解忍耐又是一種折磨人心而快樂的事情。
現在,讓我告訴你第二件你必須做的事情。
你必須跪行。
我知道以前告訴過你不用,但是我想在這個溫暖的夏天,你跪行一個星期來反省自己的錯誤,認清自己的身份,是必要而不可缺少的。我相信你很明白我的意思。]
是中文……我心裡說。
[你可以幻想自己是一隻看門狗。呵呵,雖然我不喜歡純正的狗奴,但是你有稍微的偏好我還是可以原諒的。無論幹什麼事情都不能用你的手……不對,是前爪。我想一隻狗是不會穿衣服的,它會用牙齒咬東西,吃東西也是用的,也許還會搖尾巴,吊鞋子。]
「一隻狗還會隨地大小便。」我咬牙。
[快點,繞著書房爬三圈,我相信你會很喜歡的。]
我嘆氣,放下紙,跪著,繞著書房爬起來。沒想到珠子因為這種鬼姿勢的原因一下子全都深入身體,猛壓在前列腺上面。我的陰莖馬上開始光亮,前面已經慢慢了些夜出來。
我趕快堵住。
怪異的覺。
#¥%……是誰讓我這麼BT的?!
#¥%……我究竟發什麼神經啊?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夏天是狗的發情,所以你的慾望會很強烈。隨時隨地的起是自然現象,不過我不希望你像狗一樣,用下面去摩擦桌子腿什麼的。要知道我的傢俱是很貴的。]
我臉上一陣火辣辣。
當我是狗……
真失敗……
[好了,讓我們來到第三個要求,你一定會喜歡的。那就是不能穿衣服,不能出門。
嗯,我知道剛剛告訴過你這個。
不過我現在會讓你有更加深刻的理解。絕對不允許,明白嗎?把這兩句話刻到你的腦海裡。體相信能夠讓你對自己的地位影響深刻,而不許出門是為了保證另外一項訓練。
家裡只有四天的食物。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就算你再怎麼省吃儉用,也頂多只能夠支持五天。
你會餓兩天。
絕對的,我已經仗量好了分量。
據科學研究,對待自己的不馴服的寵物最好的訓練方式就是捱餓。我迫不及待的等待你在飢餓中對我的妥協和服從。從我的手上小心翼翼的接受食物,然後順從我的意思了。]
我手有點抖……
竟然竟然竟然連這都想到了。
我是最不起餓的啊啊啊啊啊!
我想到自己會餓上幾天的覺,都快哭了。
[所以你絕對不可以出門。]
早知道我回來之前就多買些吃的了。
[也絕對不可以叫外賣。]
嗚嗚嗚……
[更加不準啃家裡養的作為觀賞物的石榴。]
有沒有搞錯啊?
[所以我建議你,如果忍受不了,最好第一天餓一次,然後中間再餓一次。
]
這樣、這樣也是會死人的啊!!!
[不過如果我回來看不到你用飢餓的可憐的目光等待我的回來,把我當作你唯一的可以獲得幫助的對象和依靠,我會讓你享受到更加刺的飢餓療法。]
前面那句話所以就等於沒說?
我哭。
「哇哇哇——!!!」
我暴哭。
誰來救救我啦。
22
[每天,要按照朝午晚面對東方跪在書房裡訟念我的名字,並且謝主人給你的一切。第二個屜裡有音樂和誓詞。]
沉默。
你是死了還是怎麼的。需要我瞻仰?
[每天都要打掃房間給盆栽澆水。洗衣服,把我的被子什麼的都洗一次。早晨七點起來就給我在客廳鍛鍊身體。中午十二點才可以吃飯。晚上那頓飯必須在八點之後。八點之前你要爬到門口,把鞋子叼到墊子上,悉等待我回來的姿勢。
晚上吃完飯不準看電視,在書房裡把你對我的想法和要求,還有自己的想都寫下來。之後爬到我的臥室的廁所裡,那裡有開,把玻璃珠排出來。然後把項圈鎖在我的腿上,在我下睡覺。
迫不及待想看看你在我下蜷縮的無助的樣子呢。]
我嚥了口口水。
這可是我多少年的幻想。他怎麼知道的?
[好了,我也累了。寫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你明天就會回來,而我明天早晨就會離開。真的會想你。
也相信你會做的很好。
主人給自己的小奴隸的留言。]
嗯?
這就寫完拉?
不準看電視,又不準出去……
成心是要憋死我。
我放下信,想要站起來,想起他說的話。又跪了下去。
爬爬爬……
好不容易才爬到門口。身體裡那三隻珠子成了完全的魔鬼,一下接一下地在我體內動來動去,比上次的跳蛋更加可惡——跳蛋起碼是自己跳,我這次完全是因為我動帶動它們動。
就好像就好像……我故意讓它們動的!!!
丟臉死了。
我的臉這些天來頻繁通紅,都讓我懷疑以後會不會變成紅皮膚的人了。
下樓梯的時候尤其困難。我從來都是兩隻腳下樓梯,從來沒有試過四肢一起來,而且還是頭朝下,稍不注意不就摔死了?爬了兩步,我轉身,先腳下,然後才手下,就好象爬竹梯子那樣。然而在家裡這麼爬,實在是怪異可笑到了極點。
不過,實在很像是一隻……
我趕快打住自己亂七八糟的思想。
絕對不準想!
跌跌撞撞的爬到客廳。想想他讓我做什麼來著?
我抬頭看時間,七點。
#¥%……
早知道我不下來了。
七點是該做「晚禱告」的時間,我應該呆在書房才對。
又只好跌跌撞撞的爬回去,果然在他的屜裡找到了一張CD和印了幾句話的紙。
CD裡放的是比較平靜安詳的音樂,我拿起紙,照著上面的讀:「我是梁清鋒的奴隸,梁清鋒是我的主人。我的身心都屬於自己的主人。我的每一分都是為主人而存在,我生存的意義是為了滿足主人的任何願望。我是無助而脆弱的,沒有主人我將無法生存。只有依附主人,作為最順從而卑微的奴隸,才能夠獲得主人的憐愛,才能夠生存……」
音樂很平緩,在我耳邊慢慢的動。
就好象是遙遠天邊最安靜的湖水,從密林中,攜帶的陣陣微風。
我的聲音由僵硬到柔軟,由高昂到低沉。
心裡因為那封信而起的稍微的不平和不安也沉澱了。
很安詳的覺。
我自問。
從很久以前開始,我不就是在追求這樣的存在嗎?
就好像在母親的子宮中,那麼的溫暖、安靜、安全又受到束縛。
我所懷有的的這樣不堪入目的想法有什麼不對嗎?我只是選擇著一種我所追求的生存方式,旁依可靠而強大的人,在他的羽翼下乞求卑賤和待……
我是屬於別人的。
這樣的認知讓我動的落淚。在誓詞裡,我反覆訟唱著這一個定義,我幾乎被催眠在這種真實而虛假的存在中。
我是屬於別人的,不能和別人對等的存在。
讓我不再惶恐不安,讓我不再煩惱,讓我不再逃避自己的真實。
讓所謂的世俗和道德都離我遠去。
我在追求著自己的真實。
我是屬於主人的。
我彎,虔誠的在面前的地板印上一個深吻。
就好像親吻著主人的腳趾。
「我屬於你,我的主人。」
23
作完晚禱的我久久的在書房裡,內心無法平靜,在那一瞬間,我所觸摸到的,似乎並不是平時所擁有的覺。那是一種似乎十分遙遠而聖潔的,又很難獲得的超脫了快的平靜。
也許是一種宗教?
我不知道,只是當我真正從那種動和虔誠中清醒過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我爬出來。
因為珠子在門裡越來越不舒適而讓我的覺益明顯,導致我的股一直翹起來,爬一步就扭一下。越扭珠子就越撞的厲害,越撞得厲害,我就越不舒服,爬起來就越怪異……
艱難地爬到風雨廳,打開鞋櫃,找出他平時穿的那雙木拖鞋。突然想起剛來那天我不由自主地幻想。
不有些汗顏。
幾次低頭想去咬住那兩隻木拖鞋,都張不開嘴。羞愧的滿頭大汗。
……
我記得他說過要拋棄自己的羞恥心。
我在怕什麼呢?
房間裡又沒有人。
還做不出來嗎?
明明自己正在因此而興奮不已,為什麼不做下去呢?
我記得以前還不知道自己是個M的時候,還知道SM是什麼的時候我也經常這麼做。自己把脖子拴在桌凳下面,體的躺在地板上,幻想著正在被人強暴。自己裝扮成異,幻想自己是一個奴隸。再遲一些,自己喜歡上了緊窒,甚至用枕頭讓自己無法呼而達到高。
我果然從開始就喜歡這種覺。那當時為什麼可以毫無顧忌的作出來?
因為我把自己反鎖在小臥室裡,除了我,沒有別人。
現在不也一樣?
除了我……
沒有別人。
我深一口氣,低頭,咬住一隻木拖鞋的鞋跟,叼起來,僵硬的爬到門口放下,重複了一次這樣的動作。
之後,我跪在門口,為剛才我所做的事情惶恐而興奮。
真的真的真的很惶恐不安。
也真的真的真的很興奮。
那是一種參雜了快樂和羞愧的難以言喻的複雜覺。
一方面,因為自己做了夢寐以求的事情而享受到快樂;一方面,又因為違背了一個人應該有的尊嚴,捨棄自己的臉皮為別人叼鞋的慚愧。
我就那麼僵硬的跪在那裡,似乎怎麼都不舒適,一直跪到八點整。
膝蓋已經隱隱作痛,小腿已經麻木了。才慢慢移動。
我享受這種自。
他不准我看電視,所以我進了廚房,準備給自己煮一頓簡單的食物,吃完了好去做他給我安排的工作,然後就可以睡覺了。
今天太刺了,我有些累。
然後打開冰箱,就愣住了。
只有兩樣青菜和一種。苦瓜,西洋菜和雞。
外加一大鍋他給我煮好了的稀飯。撒滿了蔥。
我只覺得眼角筋。
#¥%……一堆髒話在我口沸騰起來。
深呼。深呼。我默唸:作為一個奴隸不就是要服從主人的意願嗎?既然他想折磨我並且以折磨我為了,我不就是要滿足他的快樂嗎?
我咬牙,忍著把粥倒進廁所的衝動,舀了一碗放在微波爐里加熱,然後在苦瓜和西洋菜中間猶豫,最終還是算了。一樣我都不想吃。
喝下那晚單薄的粥,我只覺得好像喝了水一樣,半點飽的覺都沒有,然而叫我去吃苦瓜和西洋菜,不如讓我去死。
慢慢爬回書房,跪著拿起紙筆就開始寫今天的想法。
[可惡的主人。我在寫第一天的想。首先要對你抗議,你給我留的食物都是我討厭的。讓我今天一口飯都吃不下去。
其次很捨不得,早晨來的時候,還想著你會在家裡等著我,結果你不在。心裡其實很難過的。
最後要謝你。讓我一個人在家,我就不會那麼拘束。幹什麼都比較放得開,不會說有別人在看得覺,而讓自己不好意思。真的,今天整體上的快是以前從來沒有達到過的。
第二個事情是關於我的愛好。
我不介意用什麼方式,只要不傷害到我就好。比如說鞭打,輕微的傷痕可以,但是不要渾身血淋淋好嗎?那會讓我害怕。我喜歡的方式只要是能夠凸現出我的脆弱和卑微,以及哀求和漠視都好。但是我和你一樣,所有的方式都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自然。
我喜歡那些事情的發生就好像水到渠成一樣。是必然的存在在常生活當中的。
所以我不喜歡專業的道具,比如說皮衣,皮褲,甚至是專門的鞭子。以及你提到的捆綁。我對這些沒有任何覺,他們只會讓我痛苦和厭倦。
我的偏好在心理。你明白嗎?
第三個事情是關於你。
我想你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一定會變得很兇狠。我期待你的兇狠和殘忍。你會嗎?]
我看了看時間,八點半。
[好了,遵照你的指示,我現在去睡覺。我從來沒有這麼早睡覺呢。晚安,主人。]
我爬到他的臥室的時候,已經疲憊不堪了,雙腿好像被人砍了一樣的痛著。
我在他的洗手間裡找到開,灌了滿滿一瓶在門裡,等了一下子,絞痛就開始了。
我忍住的時候再想,灌腸的快應該遠勝於這個吧。
排洩出來的汙濁的贓物中間含有那三粒珠子,我把它們收集回來,洗乾淨,用酒擦過之後放在開水煮過消毒。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於是在主人臥室裡,我用他早就預備好的放在角的鎖子把自己項圈上的鎖鏈鎖在腿上。就好像被束縛的小狗一般。躺在下,在自己一天的興奮和疲勞中,很快的蜷縮著睡去。
接我的,是一個不同的明天。
24
每天幾乎都是如此的按部就班。
從早晨起來,把珠子到門裡,伴隨著柔和的音樂做禱告,接著把他的衣服拿出來整理,打掃房間,再然後就是吃飯,禱告,跪等他,接著睡覺。
實在是無聊的讓人發狂。
然而卻也刺的讓人發狂。
總會有新鮮的覺。無論是痛苦,屈辱還是快樂,都不太一樣。每天都不太一樣,就好像時刻變化的溫度一般,就算是入一粒珠子,每次都有不同的快。
為什麼呢?
那快差別雖然細小,但是如果仔細去體驗它,就會發現那是多麼巨大而讓人新奇的覺。無論是痛苦還是無奈,都能夠在常生活中被誇張和放大,然後讓自己更加快樂和輕鬆。
我在這幾天之中已經無聊到把他所有的衣服都洗了一次,熨了一次。沒有衣服洗了,就把家裡所有的被褥都找出,包括單什麼,全都拿出去曬。然後刷遍所有的鞋子,把家裡各個角落都打掃得乾乾淨淨。
因為實在是無事可做。
不過到了第六天的時候我要擔心的已經不是這個問題了。
斷糧了。
我省吃儉用,連最討厭的苦瓜和西洋菜都掰開兩半吃,竟然到第六天下午的時候終於還是在冰箱裡一片蔬菜葉子都找不到了。
?
早就沒有啦!
我跪在冰箱面前,恨不得對它三跪九叩了。要是它能生產出食物更加不錯。
不要說討厭吃什麼……現在是就吃的就好。
連續幾天我都處於半飢餓狀態中。現在發現冰箱空了,那種難耐的好像螞蟻啃咬一樣的飢餓馬上突然明顯起來。
好難過。
真的。尤其是當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腦海中強調了這種飢餓的時候,真的讓人難以忍受起來。
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已經跟一隻怏掉的狗一樣趴在門口了。
睡覺的時候,雖然很累,但是一點都睡不著。
半夜的時候,胃終於開始抗議了,火辣辣的痛了起來。我的胃本來都不太好,從小就喜歡吃辣的酸的,口味極重的食物。然後得了慢胃炎。記得有段時期因為胃炎的原因幾個月都只能喝白粥。那真是人間地獄。
自那以後就再也挨不了餓。
我在地板上滾了一圈。胃那裡好像給人掏了個。開始涼颼颼的刺痛。
本來是夏天,光著身子睡在木地板上都會覺到悶熱,所以我還開了空調。
然而在二十六度的恆溫下,我竟然冒了一身冷汗,連地板都溼了。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從口開始泛出乏力的覺,然後到四肢。我睜著眼睛看著天邊漸漸發白,呼都因為沒有吃東西的虛弱而困難了起來。
七點鐘的時候,我掙扎著起來去做禱告。匍匐在那裡的半個小時是唯一可以平靜下來的時候。當我從淺層催眠中清醒過來之後,我才知道自己更加虛弱了。
胃那裡開始麻木。
連心臟的跳動都不太規律。
我會死掉的。我什麼也不想做,趴在地上悲哀的想。什麼人活七天才會死本是沒有科學依據的。我一定快死了。
絕對的。
嗚嗚嗚……今天是第一個星期的最後一天。死主人你為什麼還不回來?
我死狗一樣賴到廚房裡,冰箱是不用去開了,只好喝水充飢。開始有飽的覺,但是過一會兒飢餓就更加明顯起來,只能又喝一杯。一杯一杯開水喝下去,越喝越餓。
從中午就開始盼望著主人回來。蹲在門口,外面街道上一有腳步聲,我馬上衝到窗子旁邊去看。然後又沮喪的蹲回來。
到了下午七點左右,做完禱告。
整個人都虛弱的快散架了。胃開始間歇的痛,一會兒痛,一會兒不痛。這個時候無論是跪爬的姿勢還是門裡著的三隻珠子都沒覺了。恥辱和羞愧又算得了什麼?在飢餓面前一切道德的標準都是虛假的。
所以孟子說:「衣食足而知榮辱,倉廩足而知禮節。」
咿呀?咿呀?
我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拍拍腦袋,大腦開始漫無邊際的亂想起來。難道已經開始出現幻覺了?
晚上九點的時候,我已經快哭了。他還不回來。我對餓肚子的心理建設也只是做到今天晚上而已。再長久我真的忍耐不下去了。
嗚嗚嗚……
快崩潰了的覺。
如果他再不回來我就出去找吃的!
我也顧不得脖子上怪異的項圈還有他的令了。
如果他再不回來……
我趴在底下,脖子鎖在腿上。
從古文言文開始的幻想已經轉化為對食物的完全憧憬。連顯示著時間的大鐘我都能想象成貼著芝麻的燒餅。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能夠給我一點吃的,該多好啊。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能夠給我一點吃的,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叮噹……」
虛弱的我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幻聽。
「叮噹——叮噹——」門鈴的聲音在我的覺裡從來沒有這麼悅耳過
25
我一下子高興了起來,猛往樓上爬,過於動的心情讓我有點眩暈,連步伐都晃盪了起來。
「我的小奴隸怎麼還不來接我啊?」爬到二樓就聽見他仰起來的聲音,再爬了幾層就看到他的臉了。一個星期沒見面了,看到他的樣子,想到這兩天自己活得淒涼,忍不住鼻子一酸,就要哭出來了。
「樂樂!」他走前兩步,饒有趣味的看著我光股爬過來跪在他腳底下,「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啊。」
我意思意思地親了一下他的皮鞋,抬眼看他,「主人。」
「乖……」他興奮了,從我這裡都可以看到他撐起的褲襠。
「我要吃東西。」
「啊?」他愣,「我回來了你就只有這句話?」
「我要吃東西!」我怒。
「我回來了你不給我換鞋嗎?」
我叼過他的木拖鞋甩在地上,然後脫下他的皮鞋,幫他把拖鞋穿好,然後抬頭繼續重複我的要求:「我要吃東西。」
他點頭:「不錯,做的很練。」
「那可以給我吃東西嗎?」我拉他褲腿。
他笑,半蹲,摸我的鼻子:「你就現在的樣子好,惹人憐愛。」
……
我已經餓到沒力氣和他爭吵了。
「跟我過來。」他大步星地下樓,可憐的我只能勉強在後面跟著,一直到了廚房。
看著他從上鎖的櫃子裡拿出米袋,舀了一小勺米,放在高壓鍋裡煮了起來,沒多久就飄出水氣的米香,我口水了一地。
「謝謝主人。」我看他坐在餐桌邊,笑笑地看著我,連忙過去巴結他。
「謝什麼?」
「謝謝主人給我煮稀飯。」
「我煮給自己喝的啊。又沒說給你。」
「嗄?」這次是我愣住了。終於品味到那句話的意思,整個人頓時要跨了的樣子,馬上快哭了:「可是、可是我很餓……」
「你不是不喜歡喝粥嗎?」
「不是不是,我最喜歡粥了。」我強辯,「主人給我什麼我都喜歡吃。」
「真的?」
「真的!」就差捶頓足的發誓了。
他看我,古怪的笑了一下:「好啊,那你求我。」
「嗯?」
他勾起我的下巴,讓我看到他眼睛裡非常情的慾望:「我實在不該出去太久,連發洩的奴隸都忘記帶,搞到我現在很不舒服呢。而且,我喜歡上你現在的樣子了。你不知道啊,這樣餓著找東西吃的你很可愛……」
我哭。等我給餓死了看還可愛不可愛。
「所以我現在是不想給你吃。看你有沒有辦法讓我心軟了。」
我咬牙,然後抬頭,這次是真的哭了:「哇……你欺負我!」
他嗤笑:「我不欺負你我欺負誰?」
「我要吃,我真的要吃!」我說,死扯他褲腿,整個人貼到他身上去蹭來蹭去:「主人,求你,給我吃飯。好餓,真的好餓。給我吃飯吃飯吃飯,我要吃飯……
主人啦,好嘛好嘛好嘛……」到最後我已經什麼臉面都不要了,完全撒嬌起來。
撒嬌撒了好一會兒才發現他很久沒說話,抬頭看他,他也正看著我,那種非常情的慾望已經在他眼睛裡點燃一把火,是男人都知道那意味著什麼,我瑟縮了一下,往後移,就我現在這麼虛弱的樣子,本承受不了。
「過來。」他的嗓子沙啞。
我搖頭,繼續往後退。
「過來……」
他站起來,我馬上加速。
可惜還是遲了,餓肚子的羊是跑不過力旺盛的狼的。
他一把抓住我壓到他腿上,然後又悠閒的坐下,開始在我身上亂摸。
我的胃空虛的厲害,旁邊的爐子上稀飯已經開始沸騰,剛剛過於烈的動作讓胃終於開始甦醒了,整個胃筋起來,慢慢的刺痛。讓我臉蒼白。
他抱我在懷裡,其實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依靠著我,平緩自己的呼。
「胃痛?」傳來他的聲音,我愣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冒了一身冷汗。
「你怎麼知道?」
他聳聳肩膀:「如果知道你有胃病我開始不應該讓你捱餓的。」
你現在說有用啊?
我翻白眼。
他的手摸到我後面門的外側,故意的滑動,體內的三隻玻璃珠馬上施展自己的特,在身體裡亂撞起來。
我哀鳴一聲,靠在他前了。
「這幾天都著它們嗎?」他微笑,「真是聽話。」
我不理睬他,臉開始紅了。
「有沒有做禱告呢?」
繼續不理睬他。
「那麼,一定也在我邊睡覺吧。呵呵,我看你現在都很習慣爬著走呢。」
他拉扯我的鎖鏈,把我可以移動的範圍固定到最小。
我怒,衝著他的耳朵大吼:「我要吃東西啦!!!」
26
他終於還是饒了我了。
幫我把珠子出來,然後抱著我,舀了溫熱的稀飯餵我吃。雖然說討厭吃這些東西,對於餓得太久的我,吃起來就好像山珍海味一樣。
他看著我臉上浮現的滿足的神,笑著問:「好吃嗎?」
我點頭。還緊緊盯著眼前那隻裝滿稀飯的勺子。
他繼續笑,那種笑容是帶點寵溺的。然後繼續餵我吃。直到一碗粥喝完,我嘴:「還以為你又會為難我。「
「啊?為難你?」
「我以為你肯定要我求你才給我吃飯。」
他看我:「你被妄想症太強烈了吧?」
我嘿嘿地笑。
「今天你只能吃這麼點了。」他說,「你餓了兩天,不能突然吃太多東西,對身體不好。」
「哦。」雖然還是很餓,但是這點常識我還是有的。
「睡覺吧。」
「好……」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猛地抱了起來。
他拍拍我的股,笑道:「不錯,餓了幾天之後,體重真是輕了不少。」
你意思是我原來胖啊?
我狠狠瞪他。「我可沒求你抱我。」
「你表面上沒說,可心裡有啊。」
「我心裡有你怎麼看的出來?」我嗤笑。
「難道不是嗎?」他把我放在他的上,從櫃子裡拿出鑰匙,幫我打開了帶了一個星期的項圈,那裡留下了一圈淡白的印記,「你不是一直在求我嗎?求我抱你啊,心裡希望我把你當寵物一樣抱著,然後你縮在我的懷裡……」
「胡說八道啊!!!」我紅著臉把枕頭扔到他頭上。
他哈哈大笑,抓住枕頭壓了上來,把枕頭壓在我的臉上,漸漸用了力,讓我開始窒息。
「你嘗試過窒息吧,一個人的時候?」他的聲音從枕頭外面傳過來,「我也嘗試過。但是都是自己對自己。那種快很強烈,你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
就好像現在一樣,身邊都是空的寂靜,身體裡沒有一絲殘留的空氣,我在恐慌,但是聽到他的聲音,卻慢慢安靜了下來。
窒息是一種危險的方法。稍不注意就真的缺氧而死。
但是,聽到他的聲音,直到那雙壓住枕頭的手是他的手,就不知道怎麼的放下心來。
「遲早有一天我們會嘗試的。」臉上的枕頭被拿走,我眨著眼睛適應突入起來的光線,呼著空氣,看到他閃亮的眼睛,「是不是?」
我點頭。
他滿意的嘆息,然後抱著我。
我在他懷裡不舒服的,他的骨頭肌壓在我身體周圍,實在是難受,但是太累了,還是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快睡著之前,覺到他在撫摸我的身體。
「要是知道你胃不好,我真的不會那麼做。」我聽到他內疚的低語。
夠啦。聽到你這麼說,我就滿意了。
又過了兩天,我出去倒垃圾,回來的時候就聽到客廳裡有古怪的聲音。類似A片裡自的聲音,轉過去一看,梁清峰正在看錄像帶,裡面的確是有人在自,那人還悉的,越看我越覺得悉,越看越覺得……那人本是我!!!
是我前幾天他出差之後在家裡自的時候!!!
「啊啊——!」我尖叫,渾身顫抖地看著他,「這是什麼?」
「你的生活記錄啊。」他一點都不覺得不自在,很認真地很欠扁地回答我。
「為什麼你會有這種東西!」我已經在狂叫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出差了嗎?你不是不在家嗎?!」
他嘿嘿賊笑:「你以為我真的出差了嗎?」
我頭昏:「你不是出差,你是幹什麼去了?」
他走過來,在我頭腦混亂不堪的時候抓住我:「當然是用家裡的閉路電視錄下我可愛的奴隸自然的一面啦?」
什麼?!
我昏。
也就是說我這七天裡的醜態,整個發情貓的樣子完全叫他看到,而且我還不知道……他一定是一邊偷笑一邊看我在那裡自自。
「你這算什麼?」我掙扎了起來,轉身就要走。他開始就抓住我果然是對的,不然的話我的拳頭現在一定已經揍上他的臉了。
「樂樂。」他使勁抓住我,「冷靜。」
「冷靜?!」我氣極反笑,「你叫我怎麼冷靜?你騙我出差了,你騙我!然後我就好像傻瓜一樣一個在家裡待著,爬來爬去,叼鞋子,背誦你給我的東西,按照你的要求,好像……好像……」我氣得不得了,口窩了一堆火,「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知道,我知道。」他不顧我的掙扎,很堅定的抓住我的肩膀,親吻著我的耳朵和脖子,「我知道,樂樂。你不要生氣。我不是不相信你,也不是嘲笑你。」
「你知道個!」我的自尊心,我的面子,我的形象,全都沒有了啊啊啊啊!
他無奈:「好好,我知道個。」
「你混蛋!偷窺狂!神經病!」
「是……」他苦笑,「這也是調教中的一部分,樂樂,你不可以再生氣了。」
「我偏要生氣我偏要生氣!」我怒,「,被你他媽什麼都看了,我還不能生氣?!」
「……」他徹底無語了。
「你那什麼眼神兒?什麼眼神兒啊?做錯事情了你還不認錯?」我繼續得了便宜還賣乖。「你以為你自己……哇——!」
他一下子把我甩在沙發上。
我冷靜下來了,看著他明顯很危險的眼睛,往後縮縮,可惜後面沙發靠背擋住了。
他緩緩捏捏手指頭,傳來「卡拉」聲。我縮縮脖子,咽咽口水……
「我們,好多天都沒有做運動了吧?」他的聲音從牙縫裡冒出來。
「你你你……不要亂來……」我聲音都開始抖。
「嘿嘿嘿嘿……」他出一排森白的牙齒,笑得可怕。
接下來,當然是我可憐的一天完全被他掌控了。
我哭無淚啊我。
七月中旬的時候,媽媽給我打電話。
剛好他正在看電視——A片。我在拖地——抹他腳邊上那塊地板,然後打蠟。
手機放在桌子上,「嗡」地一下子響了起來,嚇了我一跳。他沒多猶豫,順手就拿起電話,「喂?哪位?找誰?嗯?天樂,天樂他在忙啊,忙著拖——」
我一把搶過電話來,狠狠瞪他兩眼,要是洩了我要你好看。
「喂。我是王天樂。」
「天樂啊,我是媽媽……」電話裡傳來媽媽畏畏縮縮的聲音。
「哦,媽呀。你好,好久不見,再見。」
「不要掛電話!」她急得在那邊大叫,「你爸已經走了,他已經走了!你和媽媽說說話好不好?」
我聽到她快哭得聲音,心裡酸了:「媽……」
「和媽媽說會兒話,就一會兒,你不知道我多想你喲。天樂啊,好久沒聽到你的聲音了。」她竟然真哭了起來。「媽媽好擔心你喲。」
我頭痛:「媽……」你要知道你兒子在給別人當奴隸,你怕是還要擔心吧?」
那個男人怎麼突然走了?」
「唔,他那個……出國旅遊……」
「什麼?!」我大叫,把正在喝茶看A片的他嚇得一跳,這時候我也顧不得其他的了,「你說你出錢給那個男人出國旅遊?」
「是……」
「你知不知道那個男人為什麼回頭找你啊?以為他還愛你啊?!不就是看上你的錢???你怎麼那麼傻啊!媽啊,他不是好東西!」
「可是……」
「沒有可是!」
她又磨蹭了好久,然後才結巴地說:「天樂,你回來好不好?」
「不好!」我一句話頂回去。
「可是……」
「我都說沒有可是了!」我不耐煩。
「可是你不回來,公司的事情都要完全給你爸爸處理啊,你不是說他看上我的錢嗎,你如果不回來,那公司……」
「你、說、什、麼!!!」我暴跳如雷,「他還想進我們家公司,他憑什麼處理我們家公司啊?!他以為他是誰啊?公司完全是你一個打拼出來的。」
「可是——」
「你還要我說幾次啊???沒有可是沒有可是!」
媽媽沉默。
最後問我:「那你回不回來?」
我深呼幾次,才明白自己也終於落入了老媽下的死套裡。再怎麼賢良母,終究還是商一個。
「我回。」我咬牙切齒地說,「我當然回。」說不定連那個男人出國旅遊都是她計劃好的。
掛了電話。轉頭看他,他在吃泡麵看A片。好像我剛剛的情緒和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一樣。
「喂!」看到他那樣,我心情及其惡劣起來,十分魯的叫他。
他曼斯條理的看我一眼。
看什麼看什麼看什麼看?看你的啊?
「你什麼都不想知道?」我心情非常非常惡劣起來。
他嗦了一口面,嚼了半天,才依依不捨地嚥下去,慢慢開口:「我要知道什麼?」
!
「好歹也一起生活了這麼久好不好?上都被你上了,你他媽也不關心一下我?」
他又瞟了我一眼。
再瞟?再瞟我把你吃掉!
「既然上都被我上了,我關心你幹什麼?」
我瞪大眼睛:「你你你你你——」
「我我我我我什麼?」
我氣急敗壞,想罵他又不知道罵他什麼好,抓耳撓腮半天,迸出來兩個字:「過分!」
「哦。」他說。看我憤怒的樣子,接著補充道:「真不知道你氣什麼。」
我氣什麼?
我已經氣到無話可說了!轉身就走,衝到屋子裡收拾衣服。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我背起包就往出走。
「慢走,不送。」他悠閒的聲音在樓下響起。
「砰!」地關了門。
出去,外面正下著雨,心裡一肚子火,衝到雨裡去,攔了輛車。
坐進去,說了地址,回頭看看那房子。心裡還是火。然後就想哭了。酸不溜機的,很難受。其實也沒多大個事情,就是他不好奇我的隱私而已,我就生氣了。
想想自己的行動,實在很像吃醋的女人。
可是……他也太過分了好不?
連問也不問一下。
怎麼著都算是同居吧?
算吧?應該算。
所以我發脾氣是沒有不對了?
所以錯的是他了?
所以我是應該走的!
哼哼,你遲早是要後悔的。你必須認識自己的錯誤,知道自己的行為傷害了我的情,然後上門給我道歉,我還愛理不理的。
哼哼哼!
梁清鋒,少了我,你的生活肯定失去了很大一部分的重心。
哼!
呼一口自由的空氣。蹦出句亂七八糟的罵人話:
你個熊!
咱們走著瞧。
28
我趾高氣昂地走了,原來想著他一定會給我道歉的。
狠狠地衝回家裡,滿舒服地看著我媽因為我回家而欣喜地「做牛做嗎」,想到自己這段時間以來,實在是自討苦吃啊。
然而,他、竟、然、連、續、很多天都沒有給我打電話。
我的笑容漸漸僵硬。
過分!過分過分過分啊啊啊!!
「天樂,吃飯了!下樓吃飯。」媽媽在樓下叫我,「快點,今天你要去公司,不要遲到!」
我鬱悶的從上爬起來,懶散的刷牙洗臉,然後下樓,吃油條、喝豆漿。不聯繫我不聯繫我不聯繫我……
「快點,第一天去上班,不要遲到!」媽媽跟在身後催我。我穿鞋。
不和我道歉不和我道歉不和我道歉……
「去了公司還是從基層做起,要和前輩們多學習,知道嗎?不要覺得自己是老闆的兒子就自以為是。」她遞給我公文包。
我越來越鬱悶。
搭公共汽車去到公司,免不了要和同事們見見面。互相介紹介紹。又因為我是老闆的兒子,大家待我自然不太一樣。
「天樂,來來,給你介紹,這是我們辦公室主任。」秘書處的林小姐很熱心地把我拉過去,「老大,這是新來的王天樂,老闆的兒子,你可要多照顧啊!」
又是老闆的兒子。我勉強笑著,咬牙,除了是老闆的兒子之外我就一無是處了嗎?
「你好。」我虛偽地笑著,抬頭,一口氣哽住了。
梁清鋒那個混蛋站在我面前,欠扁的笑著。
「你好,我是辦公室主任,梁清鋒。認識你很高興。」
世界上哪裡有這麼湊巧的事情?
「樂樂。」中午下班,我去到了杯咖啡,他跟過來,在我身後叫我。氣息吹到我耳朵上,酥酥麻麻的,我回頭瞪了他一眼。
「別跟著我。」我警告他。
「樂樂,怎麼不理睬我?」他擋在我面前,我推開他。
「再不理我,我就生氣了。」他聲音沉了沉,我習慣地嚇了一跳,然後想起來自己還在和他吵架,是不應該向他屈服的。
「走開!」我稍微拿出點勇氣,想起自己這麼多天等他道歉等到股都長瘡了,一肚子火就無法發洩。
「你究竟怎麼了?」
究竟怎麼了?我只覺得自己滿頭的血管都要暴掉了,我們不是在吵架在冷戰嗎?問我究竟怎了……
「我們在吵架啊。你忘記了?」我磨著牙齒對他說。
他一愣:「我們吵架了?我們什麼時候吵架了?」
「一個星期前……」我快吐血了。
「你不是回家去探親了嗎?我還在想為什麼這麼久都不會去呢——」
我忍不住了。這個大渾蛋!我把杯子啪地仍在桌上,轉身就往外面走。被他一把抱住,抓回去。
「你給我放開!」我怒吼。
「不放。」他簡短地說,手往下滑,我幾乎氣昏過去了。
「你他媽只會想這種事情嗎?」在茶水間裡,我吼的聲音又不能太大,被人聽到就完蛋了。
「嘿嘿嘿……」他在笑。
「放開我。」無奈。他手裡拿著我剛才那杯速溶咖啡,讓我不敢掙扎,一動咖啡就會倒。
「生氣啦?」他問。
廢話!我扭過頭去。廢到不能再廢了。不生氣我和你冷戰這麼多天干什麼?
「想我就打電話給我嘛。我又沒不准你打電話給我。」
……
「我記得,那天是你錯了吧?」我沉默很久然後問。
「我不記得了。」他聳聳肩膀。
「還是,你本來就知道一定會遇見我?!」我問他,「你是不是知道,自己和我在同一家公司上班?」
他有習慣地挑一下眉:「你這麼生氣嗎?」
「對!」因為錯的是你你還不知道道歉,所以我很生氣,非常生氣。
「我無所謂……」他輕聲說。
「我有所謂!!!」我氣極了。
「你還是需要和家人相處的時間。」他勸我,「我當然高興你可以在我家裡呆很久,但是你還有父母——」
我憤怒了,「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身後的人僵硬了一下,只一下,接著我被他猛地甩到牆上,那杯咖啡也終於傾倒,然後我看到他冷下來的面孔。
他走到我的面前,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味,我忍不住往後縮。
「你的事情不讓我管?」
我心虛的點頭。手心開始冒冷汗。
他嘲笑地哼了一聲:「你沒權這麼說話。奴隸,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身邊發生的所有事情。也包括你。」他抓住我的雙手,很緊地抓住,抓得我生痛。
「你讓我生氣了。」他說。
我看進他半點情都沒有的眼睛裡,忍不住打個冷顫。
29
我恨不得縮到牆磚裡面去。
「嗯?怎麼樣?」他努努下巴。
啊?」什麼怎麼樣?」
「在家裡呆了一個星期,夠了嗎?我看是一分鐘都不能讓你離開我的身邊。
不然的話,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了。」他說。「今天晚上搬回來睡。」
我鬆口氣,還以為他就要此時此地開始報復行動呢。
「我很期待哦。」他走之前,曖昧地笑。
我看著他走出去,關上門,好半天不得不沮喪地承認——我也很期待。
下午的時候走出去,他的紅小POLO已經停在門口等著我。我看到他的樣子,似乎真的很不高興,我頭皮有些發麻。坐進去,沒有說話,低著頭等他開車。
「打了電話給家裡沒有?」他突然冒出一句來。
「啊?」我愣了愣,「打電話給家裡幹什麼?」
他沉默了一下,然後用很嚴肅的語氣對我說:「你聽著,以後無論出去還是做別的事情,都要向我和你家裡人彙報。我是尊老愛幼的人,你也一樣。不準以後讓自己的父母擔心。聽到了嗎?」
「可是——」
「打電話回家!」他聲音提高了,「馬上立即!」
我咕嚕著不情不願地拿起手機:「……喂,媽啊。嗯,是我。我今天不回去了……你管我去哪兒?反正有事情,不回去了。嗯。我住朋友家裡!你不好心了,哎呀……好了好了,我掛電話了。」掐了線,看他:「我打了電話。」
他不再說什麼,踩了油門,汽車飛馳起來,裡面的氣壓又降低了幾分。
不是按照他說的打了電話嗎?他還生什麼氣?
下了車。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我有預今天晚上不會太好過。
默默地跟著他走回家。剛關上門,我託了鞋子,想換拖鞋,就聽見他的聲音在後面響起來:「一個星期沒回來就什麼都忘記了?」
我愣了愣。
「還不快把衣服脫了!磨蹭什麼?」
我低頭脫掉衣服褲子。涼颼颼的冷氣立即親吻上了我的皮膚。接著被他從後面踢了一腳:「拿拖鞋!站在那裡,什麼都忘記了是不是?」
他的語氣十分之惡劣,我抬頭看了他一眼,過分!穿著皮鞋踢我股!
我走到鞋櫃旁邊,幸好還記得用嘴叼起鞋子放到他腳下。看他穿上拖鞋之後直接下樓往書房走去。
「快下來!」他在下面喊我。
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說不害怕是假的。
磨磨蹭蹭地走下去,他已經不耐煩地在裡面坐著了。
「過來!」他張開雙腿,留給我一個空位,我走過去,跪在那裡,仰頭看他。
「我很生氣,你知道嗎?」他閉起眼睛,深呼幾次,等到差不多平靜了才睜開眼睛,聲音也稍微緩和了一點。
我點點頭。
「知道我為什麼生氣嗎?」
我搖頭。
「回答我!不要老不說話!不高興是怎麼的?」他的聲音一下子又惡劣了起來。
「不知道。」
「不知道?」
「嗯。」我回答。
「你不關心父母。」他說,「一個星期前,你母親打電話讓你回家。你就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自己不高興了還往我身上發火。對待父母是應該用那種態度嗎?
我沒有懲罰你,因為你最終還是回去了。就饒了你一次。可是今天你竟然質問我。
之後讓你打電話回家,你怎麼和你媽媽說話的?嗯?有你那麼和父母說話的嗎?」
我別過臉去:「他們先對不起我的!」
「我不管你有什麼藉口或者想法。總之,父母生你養你,他們怎麼對不起你,你都不能對他們那個樣子。」
我窩火:「怎麼可以這樣!」
「怎麼不可以!」他臉陰沉,扭過我的臉,脫下我的眼鏡,「求我懲罰你!」
我不說話。
「快說!」他命令我。
很委屈。真的很委屈。他本不瞭解我的那個家庭是什麼樣子的!
「樂樂!你真的不想說嗎?」
我忍著要爆發的怨怒,開口:「請……主人懲罰、懲罰我——」
話還沒有說完,第一個耳光「啪」的一聲已經甩上了我的左臉。依然是火辣辣的痛,還摻雜了不知名的難以忍受的窒息的怨氣。
「你什麼都不瞭解!」我的聲音在顫抖,「你本不瞭解我的家。」
「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樣的!」他冷冷地說,揮手毫不心疼地又是一個耳光。
我一下給打蒙過去了,靠在他的膝蓋上,耳朵嗡嗡作響,眼前依然是一片模糊。
像上次一樣,他擰住我的手腕,把我反綁起來吊在屋子裡,然後幫我帶上眼鏡,我看清楚了屋子裡的景象。
也看清楚了他手上的東西。
不再是我的皮帶,而是一條——多頭鞭!
30
「不要。」我渾身都開始起雞皮疙瘩。
「什麼不要?」他沉著臉,摔了一下鞭子。多頭鞭在空中互相撞擊,發出一連串「啪啦」的聲音。我抑制不住的顫抖。
「會痛的——哇!」他第一鞭已經大力了上來,不算很痛,但是痛的面積很大,從肩膀到後,全都在麻痛的範圍中。
「痛嗎?」他問我,轉手又給了我一鞭,很不留情的,使勁一鞭。痛慢慢蔓延開來,就好像被那種很鋒利的竹葉割過去的覺。一條一條的火辣辣的傷痕在整個背上散開。
我點點頭。
他笑了:「你倒是很誠實。」
「你以為我會和你賭氣說一點都不痛嗎?」我又不是傻子。
「既然痛,那就多幾下好了。」
啊?這是什麼道理?痛也要多幾下?
他揚鞭就。一鞭一鞭也不再停頓,一點兒讓我口氣的時間都不留下來。
漸漸的鞭印佈滿渾身上下,從頸部開始,到腳後跟,就好像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在空氣中刺痛得厲害,我也沒有心思力氣時間再去考慮鞭打帶給身體的覺。他一打下來,我就瑟縮的躲閃,不過顯然是徒勞的,我每躲閃一次,伴隨而來的就是更加烈的一陣鞭打。因為是多頭鞭的原因,許多鞭都打在原來的印記上。漸漸得有些地方被打得稀爛——這就是多頭鞭特別的地方。不需要太高的技巧也能夠雪上加霜,而痛並不十分強烈,在大部分M可以忍受的範圍內。
因為痛苦,而渾身冒冷汗,到傷口裡,蜇人的厲害。也因為痛苦,而偶爾會痙攣。
等到他終於滿意的放下我的時候,我連腳步都有些輕浮了。擦擦臉上的虛汗,才發覺體力消耗的十分大。
他甩下鞭子,看著我一身鞭印,眼睛裡漸漸燃起了火:「你這樣真是該死的……」他的額頭上也有稍微的汗珠,甩甩頭,他拉住我的手腕,我吃痛得叫了一聲,他也不在乎一樣直接把我拉到他的懷裡,低頭就親上我的嘴,很魯的咬住我的嘴,雙手從我的肩膀上滑下去,難耐的使勁捏著我的股。
他的擁抱幾乎觸及了我渾身上下所有的傷口,我痛的皺起眉頭,在他懷裡掙扎了一下。
「不要動。」他狠狠地咬了我的舌頭,聲音沙啞,他腹下的堅讓我不敢妄動。
我完全在他的控制之下,整個人靠在他的身上。一點都動彈不了。很久之後,他好不容易結束那個顯然是在於料之外的深吻,看著我。
我抬頭,有些茫地看他,近視眼裡,是看不清楚他的表情的。不過那一會兒,覺得他並沒有帶著情緒,只是很堅定的看著我。
我這一刻才突然發覺自己是用怎麼樣信任在依賴著他。那種信任,是我從來沒有給別人的。甚至,我也沒有如此的信任過自己。我把我生命的生殺與奪權完全的託在他的手上,就算是他在盛怒之中,我也沒有想過他會對我有所傷害。
我吃了一驚。
難道我對他已經這麼依賴了?
然而,當時並不容許我多想。他已經推開我,抓住我的雙手,扯著我走到書架旁邊,拉開書架,一面穿衣鏡就在面前了。
他使勁按下我去,我承受著力道,被迫跪下,接著雙手被十字型的綁住……
不是綁住,是粘住。主人用十五釐米左右寬的膠布,繞著我的雙手,狠狠繞了四五圈,於是,兩隻手就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了。
雙手被他按在鏡子上。整個人狼狽的弓著背,貼在鏡子上。他站在我的身後,看著我。或者說看著我的背影。接著彎,用手指在我的背上撫摸。從我的汗水中滑過,然後摸著我紅腫破爛的傷口,使勁一按。
「唔!」我皺起眉,低低地叫了一聲。
他抓住我的肩膀,蹲在我的身後,輕吻著我的傷口。從輕柔,變為狂野,從輕輕觸摸變為有節奏地啃咬。
我閉起眼睛,默默承受他施加給我的壓力。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好像野獸一樣息著。
這個時候並不需要說話。身體所表達的東西已經不是言語能夠形容的了。心裡的覺,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是動,是騷動,還是安靜,和安全?
我閉起雙眼後,腦海裡只有他溼潤溫暖的嘴。用一種被束縛的姿勢,承受他狂烈的親吻,就算是在背上,也刺的讓我眩暈。那種美妙的覺,讓我猶如漫步雲端。
「呼呼……」我息著,頭皮突然發緊,被迫後仰,看到他灼熱的目光裡。
他拉起我的上半身,緊緊地抱住我,低頭窩在我的肩頭:「真想就這麼著,過一輩子。」
我沒有說話。
「樂樂……」他親吻著我,拿起了膠布,「嘩啦」一聲,拉開,纏上了我的手臂,粘貼繃緊的覺,讓我的頭腦稍微清醒了一點。
「這是什麼?」他在我的手臂上纏了一圈,「幹什麼?」
他詭異一笑,使勁一扯。好像拔豬一樣,一層厚厚的手,一下子就和我的身體分離。就好像被辣椒水辣到一樣,我痛的哇哇亂叫。
「你的體太厚了。」他很認真的告訴我。
「你變態!」我淚聲俱下的指責。
他顯然不為所動。抓住我的另一隻手臂,長長的膠布又貼了上來。「嘶啦」
又是一下。再加上之前的鞭印,讓我更加痛苦,真的覺撥人皮一樣。他顯然樂在其中,摸著我光滑的手臂,呵呵笑了,然後在上面親熱的打了幾個「啵」。
我實在是沒力氣掙扎了,只能一邊用指責他的目光看著他,一邊讓他在我的身上為所為。他抱著我,放到地上,讓我平躺著,然後把膠布貼在我的口,狠狠的粘撕起來。
膠布上的膠刺到我的傷口,狠痛,本來已經有點麻木的傷口馬上又鮮活的叫囂著。就好像洋蔥一樣刺了我的神經,眼睛開始紅了。這時候我還是叫了兩聲表示自己很痛的,但是他顯然不會理會我的情緒。很快的拔光了我前的汗,翻個身,一樣賣力的把這背上的拔掉。
接著,他抬起我的腿。
「腿上的也要拔?」我妄圖逃過一劫,但是顯然是我痴心妄想。要保留這點男的驕傲顯然是不可能的。
「當然,我的奴隸一定要乾乾淨淨。」他親了我的股一下,我無話可說。
然而等他把我當木偶一樣翻過來,抓住我的陰莖開始,然後把膠布近那裡的時候,我頓時明白了他想做什麼。
「不要!」我一下子劇烈的掙扎了起來,猶如垂死的蚱蜢。
「什麼不要!」他沒有預料到我會有那麼大的反應,身體失去平衡,一股坐在地上。
「那裡不要拔!不要把那兒的。我出去上廁所怎麼辦?叫人看到了我多尷尬啊!」我羞紅了臉,「別人會以為我是變態!」
「你已經夠變態了。」他親吻我,「乖,讓我把那裡乾淨。這是懲罰,你明白嗎?」
32
「不要!」我縮起雙腿。
他強行把膠布貼了上去。猛地一扯,屈辱終於讓我哭了起來。
「不要再扯了!我求你,主人,不要扯了。」我哭著,無力掙扎。
「乖。」他親吻我,抱著我起來,在一地膠布之中,就好像抱著一個布娃娃一樣,他讓我看鏡子中赤如同嬰兒一般的自己,我的臉漲得通紅。
他把我壓在鏡子上。
「你不知道自己多好,現在的樣子。」他低聲說,「你不知道我多快樂。把你壓在地上,讓你在我面前屈服,你不知道我是多麼的快樂。」
他的手,緩緩撫摸上我的部,在我的溝股間遊移,不時觸碰我門的褶皺。
讓我霎時緊張,又懷有期盼。
他的觸摸讓我心猿意馬。尤其是他按住我身體的手,大而有力,又十分溫熱,讓我覺很舒服。他的手放在我立的陰莖上,我渾身一顫。
他低沉的笑了起來。
「要嗎?」他問我。
我點點頭。我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那你錯了嗎?」他又問。我愣了一下,好不容易才從懵懂中清醒過來。
我咬牙,搖頭。
「可是主人說你錯了呢。」他很輕柔地對我說。我差點溺死在他的溫柔中。
「我沒有錯。」我被慾望刺的哭泣,「我真的沒有錯。」他依然在我身體上不緊不慢的折磨著。
身後的他沉默了一分鐘,突然抓住我的雙腿,使勁把我按在玻璃上,一下衝進我沒有被鬆弛過的直腸裡。碩大的陰莖毫不妥協的撕扯著我的腸壁。因為痛苦和不適應,我的肌更加緊繃,更加加劇了自己的痛苦。
我痛的大口息,眼淚更加無法抑制的下來。
「錯了沒有?」我聽到他冷酷的聲音。
我顫抖著開口:「主人……」
「嗯?」
「你、你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
他沒有說話,只是很專心的享用著我的身體。
我閉了閉眼睛,因為他不關心問題的原因而難受。但是我喜歡這種覺,被他忽略和輕視,讓我更加興奮,這可以從我腫脹的陰莖上得到證實。或許他正是瞭解這一點,才這麼忽略我。這個認知讓我在他的身體下更加興奮顫抖。
我閉起眼睛,跟隨著他的律動。在跪著的姿態下,靠著全身鏡,最終和他一起洩了。
息著爬起來,看到自己的噴灑在玻璃上,好像雨水一樣,但是濃烈而粘稠。
「很快樂嗎?」他在我耳邊問我。
我低頭擰擰手臂上的膠布:「請幫我放開,主人。」
他笑起來:「我抱你去洗澡。」避開我的要求,抱起我,到他的臥室裡,把我放入溫水的浴池,「剛剛去過的地方要小心消毒,我怕會發炎或者過。」
他用花水給我擦洗了一次,果然已經起了一層紅的疙瘩,有些癢,但是情況並不十分嚴重。
「覺如何?」他笑著看我。
「主人指什麼?」我不理睬他,「是你的技術還是別的什麼?」
「壞孩子,我問這個了嗎?」他拍打多頭鞭留下來的印記,讓我頓時又緊張了起來,「我是問你的受,是不是覺得很難過?但是又很快樂?」
「真的要說實話?」
「當然。」
我抬頭看了他一會兒,才心情複雜的開口:「既快樂又難過。」
「那是什麼樣的快樂和什麼樣的難過呢?」
我又沉默了一會兒:「因為你武斷的把你的觀點強加到我的頭上,並且藉此懲罰我,讓我覺得難過。你拔光我的體,讓我無遮無攔,讓我覺得難過。當我解釋的時候,你在侵犯我,並不想聽我的解釋,讓我覺得難過。」
「是嗎?」他的聲音也帶了一些期待。
「嗯。」我小小聲地回答,「可是當你懲罰我侮辱我輕視我的時候,我難過,卻又覺得快樂。我似乎、似乎真的無足輕重,無論是對你還是對別人。我的意志不再可以影響別人,我的想法也不會被人理解。我因此而快樂。我是不是、是不是瘋了?」那種覺真的讓我沮喪,一方面在快中失,一方面又因為這種墮落的失而自責。
「胡說。」他抱緊了我,他的衣服被我身體上的水珠沾染。「你在清醒不過。」
「可是……」
「沒有可是!」他霸道的否決。
我嘆氣。
我們就這樣相擁著,許久……
「我真的喜歡這樣的你。」他突然說。伸手到水下,摸著我光滑的陰莖的表面,「看,這裡的風景一覽無餘。」
「啊!」我吃驚的叫了一聲——他已經彎下去,在水底用他溼潤的嘴包裹住我的陰莖。輕而緩慢的為我口。
那種溫柔,也並不僅僅只是停留在情慾的表面了。
33
難道我愛上了他?
今天我的工作是在後臺錄入公司客戶資料。本來不應該是我的工作,可是因為他突然說秘書處人手不夠,把我借過去了。所以我目前就在成堆的表單中間發呆。
抬頭就看見他在一群漂亮女士中間相談甚歡。而我正受著他給我滿身的鞭印,痛的坐立不安。
難道我真的喜歡上他了?
不然,你告訴我,那晚的怦然一動,算是什麼覺?
不過……
SM有愛情嗎?
「你說什麼?」中午的時候我和他一起吃飯,他挑走了所有我愛吃的食物,我看著滿碗讓人難過的東西,忍耐的嘔吐的慾望。
「唔……」我的筷子在碗裡亂輟,「SM有愛情嗎?」我重複了一次問題。
「什麼意思。」這個時候的他,很沉穩很優雅,但是又因為中午休息,所以鬆開了領帶,頭髮也不是一絲不苟的,客套的笑容也已經去掉,整個人有幾分閒適的輕鬆。很引人,很……。
他解開的袖子裡,出那隻和我一套的手鐲。銬在他手上,分外的適合。我想起昨晚自己在這雙手下所升起的痛苦和快樂,又有些蠢蠢動了……
「咳!」我拉回神志,「就是說,做主人的可能愛上自己的奴隸嗎?或者說,TOP愛上SUB,S愛上M?」
「切!」他嗤笑,彷彿我說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你知道自己再說什麼嗎?
奴隸?」最後兩個字說的神秘而,我忍不住臉紅了。「你該不是愛上我了吧?」
他問。
我吃了一驚,馬上叫起來:「怎麼可能!」
「那就好。」他點點頭,繼續把他不喜歡吃的食物放到我的盤子「主人就是主人,奴隸就是奴隸。永遠不可能有主人愛上奴隸,你明白嗎?」
「……不明白。」
「因為你不配。」他指指自己,「我是主人,你是我的奴隸。你和我是一個天一個地。你只能匍匐在我的腳下,忠誠的取悅我……」
我吃著雞一臉黑線。誰和你說這件事情啊?
「而且,你知道嗎?就我以往的經驗來說,圈子裡的人一般是連隱私都不會打聽的。我認識的一位小姐,很多年了,都只知道她在銀行工作,已經結婚。其餘的都不太清楚。」
你還有別的SUB?我愣了一下,這是第一次聽到他說起以前。
「唔……」他似乎瞭解到我在想什麼,點頭,「在認識你之前,我和一位女
士一直保持TOP
今天的菜怎麼這麼酸?究竟放了多少醋?我不是滋味的嚼咽。
「但是那不是愛情,只是一種宣洩慾望的方式。你明白嗎?」
我忍不住了:「那我們現在算什麼?也只是宣洩慾望的方式嗎?」
他似乎被我問倒了,目不轉睛的看了我很久,最後扭過頭去:「總之,SM是沒有愛情的。」
「無聊!」我翻白眼,「誰想聽你這長篇大論。」
「呵呵。」對於我「冒犯」的言論,他寬宏大量地笑著。
然而我的口卻窒息的痛了一痛。
SM沒有愛情。
他在做飯。我當然不會,只能在旁邊幫他掐四季豆。掐著掐著就開始心不在焉。
他的額頭在微微冒汗,是因為靠近高壓鍋的原因。他用切洋蔥的手擦了擦,然後眼睛就有些紅了,洋蔥刺了他的淚腺。
我撐起腦袋,光股坐在小板凳上,如果不是因為體,我相信我會更加自在一些。我有趣的看他,微微紅起來的眼眶,讓他很好看呢。
以前只注意到他的聲音很好聽,也注意到他的眼睛很好看。但是從來沒有想到他只能算中等偏上的「姿」,原來真的很有風味。
我最先喜歡的是他的聲音。因為他的聲音,很溫潤很低沉很柔和。就算是作為主人的冷酷無情也只是讓他的聲音更加和更具有魅力。
見到他了之後,就喜歡上了他的眼睛。很少有男人的眼睛如此的誘人,長睫讓他的大眼有朦朧的美,睫後深黑幽深的雙眼水靈而鮮活。甚至比許多女孩子還要鮮活。
接著喜歡上了他靈巧的十指。
再然後……
我想我是真的喜歡上他了。一點一滴的,慢慢又不自覺地喜歡上他了。
我開始憂慮,萬一萬一他中午的話是認真的怎麼辦。
「主人……」我叫他,「您可以和我講講那個女M的事情嗎?」那個女人啊女人,實在讓我放心不下啊!
34
「你想知道?」他從爐子上端起熱好的湯,擦了擦手——從這個方面來講,誰都會贊同他是一個居家好男人。
「嗯。」非常想。
他笑笑:「問主人事情是需要付出代價的。知道嗎?」
我頭皮有些發麻,然而還是點頭。所有的代價無論如何都是讓我痛苦讓我快樂,我還忍受得了。
「那我就告訴你。」他嘴角有不明含義的笑。
我乖乖地坐著聽。
「你記得當初你去廣州的時候吧?」我記得,是零三年天。「你走了之後,我就認識了她。」他笑著看我馬上開始不舒服的表情,繼續講了下去,「是圈子裡的朋友介紹的。你有慾望我也有啊。」
「她長得漂亮不?」我問。
他忍不住笑了出來:「漂亮,很漂亮,尤其身材,那個火辣的,本看不出來是一個孩子的媽。」
「都結婚了啊……」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結婚也是可以離婚的吧?」
他瞪眼看著,好像從來沒有看到這麼有趣的人一樣。「看什麼看?」我心虛了。他哈哈大笑起來:「是啊是啊,也是可以離婚的。」
我更加鬱悶擔心了:「啊噢。」
「哦什麼?沒什麼要問的了?沒有我可就要吃飯了。」他端上最後一道湯,我才發現手裡的四季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一碗湯……
「還有還有!」我一下子抓住他,開玩笑,好不容易給我問一下,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放棄呢?
「小心湯!」他大吼。幾乎震聾我的耳朵。
「誒……」我更加心虛了,「抱歉。」
「繼續問吧。」他坐下來,冷臉和我說。
「你們……怎麼共度週末的?」我終於問出了問題的關鍵。
他笑笑地看我:「你以為我怎麼度過啊?」
怎麼度過?當然是親親我我,你儂我儂,纏纏綿綿到天涯……
「嗯,一般是星期五下午,她會給我發信息,如果我們兩個都有時間,就會到她那兒去。她有一個別人不知道的小套間,我在公司宿舍不方便。去了那裡,基本上經過半個小時的熱身,她就可以慢慢恢復以前的習慣。」
「會脫光?!」我瞪大了眼睛,「那你不是賺到了嗎?」
「這有什麼賺到不賺到的。」他捏了一下我的股,我「哇」的跳了起來。
「慾望這種東西是互相提供的,她因為有丈夫,而不敢告訴自己老公自己需要這種對待,我又正好需要發洩。這明明是很正常的事情。怎麼叫你說起來似乎只有我獲得了利益?」
我的確這麼想的啊。
「然後啊,我會針對她的喜好一直進行調教,最後以結尾。第二天繼續。」
「???」我吃醋了,我發誓我真的吃醋了,我還以為他就和我一個上呢!
「你知道我當時是怎麼調教她口的嗎?」他拿出一條火腿,撥了皮,在我嘴裡,「來試試?」
這個的確有陰莖的樣子,口道具是不錯……
我咬了一口:「味道不錯。」
他笑著搖頭。
「嗯。她的興趣在做馬奴。所以,大半的時間,她都在地上爬來爬去。這可不是一般的爬啊。」
我不服氣了,難道世界上就她會爬?那我怕了那麼多天是玩的啊?
「怎麼爬?」我問。
「這個,你想知道?」他的笑含義不明。
「嗯。」當然想知道。
「好啊。」他拍拍手,站起來,「來吧。」
「嗯?」來什麼?
「趴下啊。不然我怎麼告訴你怎麼爬?」
那也是哦。我心裡贊同,然後按照以前跪著的覺趴下去,問他:「可以了嗎?」
「當然不是這樣。」他一腳踩到我背上,把我的往下壓。「望下去,股上翹,儘量高起來,雙手壓低再壓堤,唔,好,儘量靠近地面,包括你的頭。
腿伸直。OK,就是這樣了。」
「這……是什麼鬼姿勢?」我憋出話來,他在我身後暗。
「這就是我曾經的馬奴的姿勢啊。」他滿意的點頭,「你這姿勢做得真標準。」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轉身坐到地上,那姿勢真不是人做的,累得我氣。
「這可不是亂七八糟的。你難道沒覺叉開大腿,陰莖很有覺嗎?」
「不就是涼颼颼的。」我涼涼地回答。
「你知道我為什麼她保持這種姿勢嗎?」
還不是你心理不正常。
「因為這個姿勢可以清楚地看到我的奴隸是不是在調教中為自己的主人準備
好了他的器官。」他乘機摸了我半起的陰莖一把。
我被他氣得滿臉通紅。
35
「也只有你才這麼變態。」
「那也不是。」他拍拍我的臉,把我拉起來,「這是她自己主動要求的。」
笑的特別的曖昧,「我還記得當時她美麗的支在我面前搖擺……」
擺你他的。
我白了他一眼睛。男人都是這麼好!
「接下來,我們會灌腸。」
「灌腸?」我馬上把怨念拋棄在腦後。「是真的灌腸???」你都沒和我玩過呢。
他出牙齒,咧嘴一笑:「要不要試試?」
啊?
我目瞪口呆。這裡,現在,馬上?
的確是現在的覺……飯菜被他放到冰箱裡了,我看著滿盤子滿碗沒有動過的菜,口水直,他顯然一點都不為所動,轉身去燒開水,然後讓我等著他,轉身上樓去了書房。
「培養一下情,我下來了,要看到你有奴隸的樣子。」他之前拍拍我的頭,好像拍黃瓜一樣。
於是我跪在廚房的地板上,開始自我催眠。
突然想到之前曾經自己在廚房裡DIY,然後被他懲罰的事情……實在是白痴到了極點。然而明明似乎是不久之前的事情,現在突然覺得過了好久一般。
不想了不想了。我閉眼。
只要想他就好,想他就好。會不會最終他也會愛上我?他是不是GAY?我真的不確定,因為SM中間不是GAY也可以同上。SM是超越別的行為。
如果他不是GAY,那他一定不會喜歡我。更加不要說愛我了。可是難道說,他就一定不是GAY嗎?如果他不是GAY就不會和我上,可是我剛說了SM中間不是GAY也可以同上……
「看來你本沒靜下心來啊!」被他的聲音從亂七八糟的旋渦式想法中掙脫出來,抬頭,看到他靠在門口,半天還反映不過來,究竟怎麼了。
我眼睜睜看著他從冰箱裡拿出一瓶脈動遞給我:「一會兒體力消耗會比較大,你先補充一點水份。」
這時候,我才終於想起自己是準備灌腸的。臉變了變。但是順從的接過脈動,喝起來。
他坐到旁邊的高腳椅子上,撐著下巴看我,眼光裡閃爍著什麼我不明白的涵義:「你以前……有嘗試過自己灌腸嗎?」
我搖頭。
「回答我!」他的主人氣勢端了出來,讓我頓時從內心顫慄了起來。
「沒有過,主人。只是以前便秘時使用過開。」
「可是你喜歡它?」他問我,「你在七天的記錄裡告訴過我,你喜歡它。為什麼呢?」
我想了想,不知道該怎麼說:「我、我只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好吧。換一個問題,你喜歡它的哪個部分?或者喜歡它的全部?」
「一定要講嗎?」我小聲問他。
「當然。」我很喜歡他現在說話的樣子,高傲又優雅,讓我僕伏在他的腳下,我完全心甘情願。
「我喜歡……」這些話實在是難以啟齒的,我很難堪,而他顯然在享受我的難堪,我也是。「我喜歡,充滿了一肚子的水,好像一個孕婦一樣行走不便,然後上門,一直那個,咳……」
「繼續說!」他命令我。
「一直被你強迫著爬行,很艱難那種,接著幫你口……」我豁出去了,閉起眼睛一骨腦說完,「怎麼哀求你都不理睬我!最後很屈辱地在你面前排出大便!」
最後一句簡直是吼出來的,渾身都開始躁熱,繃得緊緊的。
他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起來。不是嘲笑那種,是很得意的。「果然不出所料。樂樂,你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樣呢。」
「啊?是、是嗎?」
「是呢。」他漸漸不笑了,低頭看著我,深幽的雙眼靜靜的注視著我,「過來。」他伸出手,命令我。
於是,我爬到他的腳邊,伸手牽住他的手,他的面孔一瞬間變得柔軟,不是我的錯覺,我的心裡也在那樣輕微的動作中變得柔軟而安定。
他朝我微笑:「親愛的,記得剛剛教你的馬奴的動作嗎?按照那個姿勢爬好。」
惡魔!我徹底從他溫柔的假象中清醒過來。不情願,其實又十分期待的,艱難的爬成剛剛的姿勢。
「股對著我。」我以他的話轉身。「往上靠過來,你這麼低我怎麼看得到你的小菊花?」他曖昧地笑著。我差點吐出來,還小菊花啊?
我艱難的朝上面頂,一直到四肢都發麻了才好不容易滿足了他的要求。
他滿意的拍拍我的股:「你等等。」
還等等?我快死了老大!
他從客廳拿進一個塑料袋,打開,裡面是一直注葡萄糖用的鎮筒,一條膠管,還有門和潤滑劑。
接著他把燒好的開水中撒上少許的鹽,不過我覺得他是很有分寸的,因為那個鹽分量很符合生理鹽水的比例。
然後,他在慢悠悠走過來,換了一張矮凳子,坐在旁邊。抓住我的,把我的股夾到他雙腿中間。
他的指頭在我的門周圍輕輕地摩擦著,一點一點,好像螞蟻在那裡爬一樣,酥軟的厲害。我忍不住顫抖,想要自己用手用力的撫。然而伸出去的手被他抓住了。
「舒服嗎?」他問我。
「唔……」我使勁掙脫著,「別那樣摸……好難受……」真的好難受,兩條腿都要跳起來了,又酥又癢,又抓不到重點。
「是嗎?」他悠閒的打著圈,好像在聆聽優美的樂曲,「真的嗎?」
「真的啦……」我拜低姿態,「別這樣了,求求你,主人。別這樣。」然後還扭著股在他大腿上蹭了兩蹭,他的手勁頓時加重,一下子摳到我裡。我驚叫:「你輕點兒啊!」
「誰叫你誘惑我的?」他輕笑,手指走了一會兒,我有點兒遺憾,還有點兒回味。然而很快的,那隻靈巧的手指又湊了過來,上面已經塗好了足夠多的潤滑劑。它好像有自己的生命和個一樣,在我的門周圍了,這次很快地也相當迅速地,捅進了我的門。
「放鬆,親愛的。」他的手指惡劣的在我的門裡,盡其可能的玩著各種姿勢。
我渾身都僵硬了。是人都不會在被人在體內作的時候放鬆吧?
「放鬆放鬆!」他另外一隻手開始拍打我的股,但是顯然成效不大。他想了想,低頭在我耳邊的威脅:「再不放鬆我就這麼上了你。到時候就算你不放鬆你也是松的了。」相當下的話被他說出來無疑於一劑催情藥,我被他刺的滿臉血紅,而陰莖則是相當有神的立即抬頭了。
「算了。」他勉強滿意了我的鬆弛程度,「下次再這樣我可不饒你。」伸出手指去的那瞬間,我清楚地覺到空氣鑽入腸內的涼意。
我鬆了口氣。
「你以為就這麼完啦?」他嘲笑地問我。
我扭頭去看他,就看到他手裡的大注器,才想起來今天是要灌腸的。
「怎麼了?」他了整整一注器水,在上面套上橡膠管,再在管子上套上尖嘴,試了一下,不漏水。
「這麼大的注器……」我看著那注器,「是不是給豬用的?」
他抬手就給我一個暴慄:「你才是豬!這是注葡萄糖的!」
「哦。」
「緊張啊?你一緊張就話不多了。」他笑了起來。
「嗯……有點。」我真是有點緊張,特別是他把那尖嘴入我的門,一直通進來到直腸,渾身都繃直了。
「我一直都比較喜歡自己動手灌水。用吊起來的那種,利用大氣壓原理的罐子,灌起來我沒覺。似乎不在我的掌控之中,你說是不是?」他問我,手已經開始推動針管,有稍微溫熱的水的覺一下子湧了進來,但是又很強硬的,擠著,一直往我的肚子裡擠去,然後因為水和我的體溫的不相同,我竟然可以覺到它滋潤之後我的大腸小腸的位置,很奇怪。「我這樣的推進去,你要一點一滴的覺。」他說著,「每一滴水的覺,過你的身體的覺,還有誰賦予你這種覺的覺。」
我無暇回應他,這種覺讓我不覺都難啊。
「你的一切都屬於我。」他手裡的水依然很緩慢,但是卻一直沒有停止過,「包括我賜予你的這些體驗,都是我的恩惠。這個想法讓我很興奮。你呢?」
水似乎開始多了起來,我的肚子又些腫脹了,我緊張起來,輕微的回答:「嗯……」
「說話!」他拍打我的股。
「不要打不要打!」我叫起來,「會破的。」
他哈哈大笑:「怎麼可能?」然後去摸我已經有一個弧度的肚子,「樂樂,原來你是有肚腩的?這樣子可不好。」
「我沒有!是水……水……」我一動也不敢動,生害怕一動肚子上就開出一個來,「明明是水。」渾身已經冒出一層層的冷汗。
他繼續笑著,在我耳邊說話:「你知道我要灌進去多少水呢?」
「我、我不知道,主人。」
「一升半。」他愉快地回答我。
一升半???
我差點昏過去。會死人的啊!!!
「不懂什麼是一升半嗎?一升半就是一千五百毫升,也就是你平時買的四塊錢的大可樂那麼多。」
我吐血!
那是很多好不好?!
「你確定我不會撐死?」我問他。
「那當然了?」他摸著我的肚子,已經比較的顯出圓滾滾的樣子來了,「我還等著你給我生個孩子出來呢。」
37
吐血。還生孩子呢。
「怎麼,不滿意啊?」他問我,「你自己不是想當孕婦嗎?」
我的臉漲得通紅,混蛋!你難道不知道想象和事實是有很大的差距的嗎?
肚子鼓漲起來了,真的有了三個月孕婦肚子的大小。覺他準備走那管子,他說:「準備好了沒?還沒完呢,別漏出來。」肚子裡面一直在嘩啦嘩啦響,又聽到他這麼說,突然覺得自己很委屈,就這麼突兀的一下子哭了出來,爬在地上,翹著股,小聲哭了起來,眼淚就好像開了水龍頭的一樣,止也止不住。
他嚇了一跳:「怎麼了?樂樂,不舒服還是怎麼的?肚子痛嗎?是不是我那兒做過頭了?」
我搖頭,繼續哭。
他看我半天,又去逗我的陰莖,終於明白我只是發發神經,在調教得過程中情緒到了而已。鬆口氣,一巴掌拍在我股上,我尖叫了往前爬了兩步,那管子一下子就脫落了,肚裡的水稍微冒了一點出來,其餘的全都被強勁的括約肌包裹在身體裡了。
他哈哈大笑起來,好像看到什麼有趣的東西一樣。「樂樂,我給你加個門吧,那樣你就不用太辛苦了。」想當溫柔……而危險的語氣。
「我可不可以說不要?」我泛著淚花問他。
「當然不可以!」他語調輕揚,手裡已經拿起門,中號的——幸虧是中號的,不然我還不死掉?抵在我的門上,慢慢的往進旋轉著壓。
門都是前後細中間暴的傢伙,他剛剛來一點,我就已經開始劇烈的痛了。我的身體一下子向前直,他馬上停在了那個位置。
「很痛嗎?」他出了少許,我鬆了口氣。
「有些痛……」
「唔。」於是他不說話了,只是很溫柔的幫我按摩著那個部位,用門在入的位置上輕微的來回捅,裡面的水也有少許出來,無疑又是一種潤滑……
他的呼重急促了起來,門的動作也開始加速。直到我的內壁鬆弛和適應,他才慢慢的往前深入,每痛一次,他都會停下來,如此重複,然而在他儘量抑制的動作中,我知道他應該是有些情不自了。
最後的一次用力的頂入,把門牢牢的固定在了我的體內。在確定不會掉下來之後,他放鬆下來,轉身做回到高腳椅子上。
「樂樂,覺如何?」
我僵硬地趴在地上,身體裡的水被巨大的門住,好像要漲暴了一樣。
「我覺得我像茶壺……」沒好氣地對他說,「灌腸不好玩!一點兒都不好玩!」
「不好玩?那你那翹起來的東西是什麼?」他笑著問我,「爬過來。你剛剛自己要求的。」
我轉身,蹣跚的往過爬。因為大著肚子,下肢很難移動,然後上身是本不敢動。他很有趣的看著我爬過來,眼淚鼻涕了一大堆。他溫柔的幫我擦掉。
他彎,去撫摸我起的陰莖,「因為爬動你似乎變得更加了。」然後去撫摸我起滿了雞皮疙瘩著汗的身體。他的手指每到一個地方都引起我的一陣輕顫。我真的變得很,就好像一個身體不適的人,能夠察覺出更加深層次的輕微的不同。
當一個人的雙眼不能使用,他的觸覺將會更加銳,當一個人的雙腿不能使用,他的思維將更加深入。當一個人的體內被注入這麼多的水,他不注意表層的不同,那估計是不可能的。所以,當他撫摸我的時候,那種覺,比平時更加難耐了千萬倍。
他察覺到了我的難耐,於是輕笑:「怎麼了?忍不住了?」我的陰莖因為這種難耐在無比的膨脹,如果不是因為保留著那隻陰莖環,我一定了出來。即便是現在,陰莖下的小球都已經開始不安分的收縮,我的雙腿還有肚子都在輕顫,為了接那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來的高。
「嗯……求求你,主人……請允許我……」我想我也只有在這樣的時刻會卑微的請求他。
「不允許。」他果斷地拒絕,然而看到我祈求的可憐的目光,摸摸我的頭,「還不到時候。相信我,你會得到比現在多得多的快。」
可是我現在已經很……
「來吧。」他抓住我的頭髮,拉扯到自己的襠部,「幫我口。」他的聲音輕柔而緩慢,抓住我頭髮的手,也並不用力,他所說出的話,就好像,「來吧,愛我吧」,那麼的自然而理直氣壯。
38
呆呆的看著那個地方。那裡已經很明顯的出現了一個突起。抬頭看他:「你是不是人啊?」
「嗄?」他愣了一下。
「看到我被這麼悽慘的待你還有覺,真是禽獸不如的傢伙。」
他忍不住笑出來:「我是不是人沒關係,只要我會做人就好。快點兒!」我看他一眼,「我沒做過耶……怎麼幫你……」
「你就照自己想的那樣來就好。」他逗了我一句。但是明顯的說中了我的心事……
想當初自的時候,我也曾經幻想過幫人口,還不只一次。咳咳。
「來吧,幫我口。」他又拉住我的頭髮,輕柔的說。
我真是受不了他……
那聲音真輕柔煽情的讓人受不了,也不容抗拒。
他是笑著這麼說的,卻分外的溫柔而緩慢,總有什麼觸動我的心房。也許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我愛上了他吧?
我就在那無法控制的時候,低頭親吻他的下。隔著布料,依然覺他的灼熱,他的手在輕輕撫摸我的頭。
我拉開他的褲鏈,用額頭蹭了一下,他立即發出不滿的聲音,我小聲笑出來,拉下他的內褲,他大神的陰莖就跳了出來。我在上面小心翼翼的添了一下。
我記得上高中的時候,看到同學接吻,回來跟我們宿舍裡的傢伙炫耀。當時我就問他:跟女人親吻不會覺得唾啊什麼的噁心嗎?
他說情緒到了就不會。
我也沒有覺得難堪,或者噁心。只是覺得如果能夠讓他快樂,那麼我也會快樂。在自己的愛人面前——並不是主人,這個時刻我甚至沒有考慮到他是我的主人這個問題——放低姿態,並沒有什麼丟臉的。
他用膝蓋頂頂我的臉:「農夫山泉有點兒甜?」他嘲笑我的發呆。但是我想,如果他知道自己的主人當的這麼失敗,估計是不會這麼輕鬆的。
我儘量用唾包裹住他的大傢伙,來回緩慢的放在舌頭上動,用嘴咬住牙齒,以防傷害到他的陰莖,舌頭抖動著儘量覆蓋住所有的位置,讓他的陰莖可以覺到我所有的溫暖和溼潤。
我很賣力很仔細的動著,他撫摸我頭的手已經改成緊緊抓住我的頭髮,稍微用力的拉扯著,我在夕陽的光線中,看到他坐在凳子上的臉,被打上了一層曖昧的紅金,是美麗的顏,是我愛的顏。
他很享受。
我很放鬆,看到他的快樂,所以我快樂,我心甘情願做著這件事情,做著願意讓他高興讓他快樂的事情。我聽見他情的息,跟隨著我的動作不由自主地動著。
之後,他的下腹一陣顫動,所有的都入了我的嘴裡,我嚥了下去,在他阻止我之前。
他看著我,我也看著他。
他彎,幫我擦去留在嘴角的殘留物。我那一瞬間動的無以加復。
接著聽到他說:「難道你還不想去廁所?」
咦?咦咦咦?
我頓時睜大了眼睛,才覺到肚子裡翻江倒海的痛苦,絞著腸子的痛苦。剛剛本太投入了,所以什麼都忘記的一乾二淨。
「我要去廁所。」我說。
他有意思的看著我:「你忘記我是誰啦?」
我快痛死了好不好?門讓我肚子裡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找不到發洩口,我幾乎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請求您讓我去廁所。」
他點點頭。
「爬過去。」他在我身後說。
混、混蛋!
我剛想的事情全都餵狗!
我忙不迭的爬到廁所,他還站在我身後。
我回頭看他:「很臭的。」
他點頭:「我知道。」
「很髒的。」
「我知道。」他繼續點頭。
那你還不躲開?我咬牙,蹲到廁所上,羞恥已經掩蓋出了痛意。
「你要不要去?」他問我,「不想去,你以後都不要去了。」
我低頭,不去看他,閉著眼睛拉開門,稍微等了一下,肚子咕嚕一陣響,身體內的汙物嘩啦一下子全都排洩了出來。
不管是糞便或者是積累了很久的一些汙穢,在我忍耐很久之後,終於離開了我的身體。強烈的快席捲我的全身,加上剛剛的疼痛消耗了大量的體力,我幾乎虛脫一樣,蹲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覺到他在身後抓住我的雙臂,把我拖到花灑下面,幫我沖洗下身,接著處理了排洩物。我癱在那裡,鬆了一口氣。
我原來的確並不十分喜歡灌腸。
和原來的想象也不十分吻合。也許是因為我的心境沒有進入,我所有懷有的並不是奴隸的心態,而帶上了……
「哇——!」我尖叫。
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我,身上壓上了一個沉重的東西,就在浴室的地板上。
接著,他的陰莖好像槍頭一樣把我挑了起來。
然後,他在我身體裡毫不留情的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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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他這次做的相當烈。
烈到我無法適應,身體裡火辣辣的疼著,對比剛才溫和的水溫,簡直是天差地別。我往前掙扎了幾下,卻被他捏住上的,又拖了回去。捏那裡的,很痛的。
「別動。」他在息,「我忍了好久了。」下半身的動作沒有停止過。
「不要……這樣……」我也在息,還在拼命的扯他的手臂,「別這樣,很痛……」
他似乎完全沒有聽到一樣,反而更加用力的入我的門,讓我幾乎覺到內臟被擠壓在一起了。
「不喜歡嗎?樂樂?」他問我,咬著我的耳垂,「這樣被暴的對待,不是你的願望嗎?」
「唔……」我痛得快要哭了起來,但是……他說對了。因為這樣暴的對待,讓我既害怕又渴望,就好像嚮往火焰的飛蛾,明知道會受到傷害,依然毫不猶豫。
「說實話,樂樂。」他簡短地發話。我真不明白,明明五分鐘前才幫他口的……
「唔……」我從被他壓得快碎了的膛裡憋出幾個字來,「喜歡……」
「可是你也覺得可悲?」他蹂躪著我的頭,毫不客氣地。
可悲?
當然可悲,從一開始我這樣不正常的存在,就讓我可悲。
「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可悲,也是自我待自我滿足的一種方式?」他的嘴角似乎有笑意,因為他在咬著我肩膀的,似乎都咬出了少許的血。
胡說……
「胡說!」我喊了起來,「我本沒有這麼想,我為什麼要這麼想?難道這樣不是更加讓我可悲嗎?」口急速地窒息了起來,那樣我就太可憐了。如果真的是那樣,連我自己都咬厭惡我自己,不要說是別人。
「你害怕別人知道這樣的事情?」
你難道不怕嗎?你難道不知道被別人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
「你依然沒有改變最本的心態?」
什麼是我最本的心態?我自問。從一開始,我就在排斥,在鄙視,在厭惡這種不正常的存在。從一開始就是。
「為什麼要這樣呢?」他猛地抬起我,在空中翻了個身,我急促地叫了一聲,抓住了他,半跪著靠在他的身上,再然後,被他側壓下去,抬起一條腿,他依然在急促地撞擊著。
為什麼?我看著空中的某點。想到了被我排斥的父親。他的錯誤其實並不嚴重,我姐姐的錯誤也不嚴重,然而我討厭他們。如果、如果我真的是這樣的人,如果他們知道我是變態,我還有什麼理由去排斥他們,我還有什麼理由去斥責他們?別人會怎麼看待我,我會成為什麼樣的異類,我會被社會排斥到什麼地步?
「你不是變態。」他突然輕擁住我,親吻著我的嘴,他的汗水讓他的嘴溼漉漉的,粘粘的吻著我,讓我也溼漉漉了……
「嗯唔……」我輕嘆,「可是我就算再不願意還是最終和你在這樣的遊戲中陷了下去。」
他的動作漸漸急速而快了起來,我知道他終於要洩了,然而他今天並沒有戴安全套。
「別在裡面……」我剛張口,他一下子就了出來,整個腸道滿是怪噁心的覺,然而又很舒服,似乎真的被他完全佔有。
「我在裡面了。」他低聲笑著說。用手拂開擋在我面前的溼了的頭髮。我看他一眼,不由自主地也笑了。
「我如果得了愛滋你就陪我一起死。」
他親親我的嘴,很贊同的點頭:「那是當然。」
「說真的?」
「你放心吧,我已經去醫院查過了,我是安全的。」他拍拍自己的膛,說出來的話很像安全套的廣告。
「那你就不怕我?」
「你?」他撫摸著我被束縛著的起的陰莖,拉下陰莖環,宛如情人一般的撫摸著它,讓它釋放。「你不會有機會的。」
「嗯?」我的眼前發花,還在快樂的頂峰徘徊。
「我不會允許我的奴隸和別的髒東西混在一起。」
「那要是我混了呢?」我問他,「你會怎麼著我?不要我了?」
他輕聲笑:「我會用硫酸給你洗澡,然後砍了那傢伙的手腳,拖到亂墳崗埋掉。」
「神經!硫酸洗了,我還有什麼用?」
他緊緊抱我一下:「我說有用就是有用。」
我嘆氣。
說來說去我都是他奴隸。真是沒意思。
早知道單戀是很苦的,沒想到這麼讓人難過……早知道我就不單戀他了。
「還有一件事情。」他搖搖我。
「什麼事情,我親愛的主人?」我沒打采的看他。
他看我一眼,別過頭,然後再回頭,深深地看我:「我喜歡你。」
嘎?!
我目瞪口呆,下巴歪到浴室的地上去了。
拍拍自己的臉,「我沒聽錯吧?」
「沒有。」
「可是、可是你說SM沒有愛情啊!」你當時是這麼說的吧?
「SM是沒有愛情啊。笨蛋。」他一副看蠢材的樣子看我,「可是我和你有啊。」
「你又不是GAY!」
「誰告訴你我不是?」
「……沒有……」
「那不就得了。」他拍拍我的股,「起來,浴室裡亂七八糟,趕快給我收拾一下。」
噢。
「收拾完了去吃飯。」
哦。
「吃完飯了把碗洗了。這次不準邊洗碗邊DIY了。」他捏我一把。
「……」
「你什麼表情啊?主人說愛你你還不高興?」
#¥。
#¥%……
你就讓我高興一下行不行?
【全文完】
评论列表 (8)
這個算不算調教類呢
覺還可以
支持一下了
汗,看了半天才發現是男同
一開始都沒看出來
是男同呀,我可不興趣,版主可以發正規的嗎,呵呵.
是SM我是不太喜做但是喜看
支持樓主發了這麼好的文章
的確不錯謝謝
男同。一開始我沒發現,以為是女王什麼的,後來才看出來,說實話對男同真不怎麼冒,不過,這篇文章寫的倒是細膩生動
不知為何很多男同文都帶有sm但本文中兩者結合得不錯
對男同我確實是不興趣,都是眼,女人的就要舒服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