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紅記】 (完)【作者:方寸光】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作者:方寸光
字數:24145
您的支持
************「喝、剎、咄!」
西天殘陽照映,彤雲如血,山風吹拂之中,不斷響著輕脆的嬌喝聲。這是桂林千山萬水之中,一座陡峻秀峰之頂,綠樹蔥蘢之間,正有一名妙齡少女,黃衫飄飄,翩翩然持劍起舞。
可稱之為舞,卻又不然,那劍鋒轉自在,銀芒所掠蹤跡,憑空畫影,宛然雪白緞帶,固是美極,然而劍刃上風聲長嘯,卻是凌厲
人,如此在柔美劍路之中,更增剛健劍勢,正是這一門劍法
妙之處。
每當劍勢急轉,那少女便是一聲叱吒。瞧她也只十六七歲,烏黑靈動的一雙大眼睛裡,雖是一副認真神,卻也是帶了股稚氣,櫻桃小嘴閉得緊緊的,白皙的臉蛋透著些許
紅,掛著幾滴晶瑩的汗珠。身子骨雖然纖細,舉手投足卻都帶著股勁兒,一
,衣襟便繃得曲線飽滿;一踢腿,群擺飛揚,姿態更呈曼妙。
旁邊一名白衣女郎,嫻雅地倚著一株蒼松,看著少女演練劍術,不練
微笑,美麗的臉上添了一絲讚許。
那少女再練數招,長劍刺、劈、、點,忽地一個掃勢,喝道:「楊師姐,小心了!」
右臂一甩,長劍脫手疾飛,如奔雷,如星,森森寒光直衝白衣女郎
口。緊跟著白光一閃,那女郎身子微側,讓開飛劍的同時,一手把劍柄抓個正著。長劍瞬時定在半空,內勁仍在劍刃
盪,戛然長鳴。
那少女抹抹頰邊汗水,臉上掩不住興奮之情,三步並作兩步地奔過來,叫道:「怎麼樣?楊師姐,這次真行了罷?」
那女郎見她如此心急,只是一笑,淡淡地說:「這」神嵐劍「的劍法,你也有三四成火候了,不過最後這」長煙一空「的飛劍功夫,可就差了些,遇上真正高手,怕是不成……」
那少女急道:「成的成的,怎麼不成?楊師姐,你功夫這樣高,當然抓得住,武林中可沒幾人有這樣本事呀!」
少女這麼說,也非有意討好師姐,實是她所知便是如此。說起南方的武林世家,誰也不敢小覷了桂林如玉峰的俠女們。這小姑娘名喚燕蘭,正是如玉峰主人楊明雪、亦即此一白衣女郎的小師妹。
如玉峰上向來只收女徒,且無一而非處子之身,只因門規嚴謹,女徒自幼上如玉峰習藝,不到武功有成,不能輕易下山。如玉峰上沒一個男子,眾女徒平不思男歡女愛,功力易於
純,而如玉峰武功也確實不凡,往往十七八歲的少女,一出道,已可匹敵它派三、四十歲的高手。楊明雪行走江湖,更在四年之前,以二十歲的年紀,連勝幾名在江南享譽武林二、三十年的前輩,名動江湖,加上她容貌出眾,美名更勝威名,名號早在江湖上紅透半邊天,「如玉峰」三字,武林地位穩如磐石。
燕蘭年方十七,對這個大師姐最是仰慕,一心也想早學成功夫,遊歷江湖,兩年前便開始央求楊明雪,希望能孤身下山。楊明雪深知江湖險惡,知道燕蘭功力未純,一直不讓她獨自離峰。
這一個月,燕蘭學完了如玉峰所有功夫,此刻楊明雪正在考核她功力如何,能否下山。她聽燕蘭口吻急切,滿臉盼望之情,剛練完劍的臉兒紅通通地,當下笑道:「沒幾人有這本事?可別說!要真碰上,又是對頭,一個就夠你瞧的!」
燕蘭撇了撇嘴,低下頭去,一副沒打采的樣子,低聲說道:「那……還是不成了?」
楊明雪見她垂頭喪氣,不面
微笑,道:「成的成的,怎麼不成?當年師姐下山,也不過如此。再不成,我的小師妹快急得發瘋了。哪,劍拿著,去收拾收拾,愛什麼時候下山,儘管去吧!」
燕蘭聽著,先是愕然抬頭,眨眨眼睛,忽然大聲歡呼,接過長劍,隨手一丟,摟著楊明雪又笑又跳,叫道:「楊師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楊明雪給她摟著,心裡也跟著歡喜,卻也暗暗覺得好笑,好不容易把她按下,笑道:「好了,好了,別樂昏頭了。想要下山,準是準了,可還有事得教給你。」
如玉峰頂築有數間屋舍,楊明雪一輩共有六人,其中二弟子方盈月收有兩徒,都只十一二歲,加上其餘幾名小婢女,住在峰頂的約有十來人。燕蘭的五名師姐,都已藝成,這時倒有四個不在山上,只楊明雪一人留下督導。
燕蘭臨行之際,楊明雪摒退旁人,在房裡同小師妹叮嚀:「阿蘭,你記著,像我們這樣的單身女子,行走江湖,必須處處小心。」
燕蘭笑道:「是,我知道啦!」
楊明雪肅然斂容,沉聲道:「師姐說這話,你可不要當作耳邊風。你說你知道,那你知道該防些什麼,說來聽聽。」
燕蘭微一沉思,道:「當然是防歹人強盜,還有怎地?」
楊明雪道:「盜匪之也就罷了,硬碰硬的動手,相信你還應付得來,至不濟也能憑輕功脫身。女孩子最要提防的,是好
之徒。」
燕蘭道:「好之徒,是指採花賊麼?」
楊明雪道:「也不全然,鄉里惡霸、強梁土匪,甚至名門正派之人,都有可能。二師姐不是教你讀過《孟子》麼?告子曰:」食,
也「,男人喜好美
,那是與生俱來,不是壞事。可是有些人過於貪花好
,就可能用各種手段,對女人進行侵犯。」
說著一看燕蘭,又道:「像阿蘭你這樣美麗的小姑娘,更危險。」
燕蘭肩膀一縮,臉上微微泛紅,道:「楊師姐,你別嚇人!照你這麼說,我豈不是每個男人都要防著?」
楊明雪道:「女人也要防著!男人怕你戒備,派他的女人來對付你,讓你鬆懈,也是有的。」
燕蘭輕輕哦了一聲,若有所思,又道:「可我還是搞不懂,楊師姐,是怎麼個侵犯法?」
這話問得楊明雪有點尷尬,道:「怎麼侵犯?呃,這個……比如,他會想看你的身子,甚至想動手摸,那就算是了。」
頓了一頓,又道:「阿蘭,你對世事所知太淺,這些你慢慢會明白。最要緊的是,你認識了男人,千萬別讓他們為所為,不要輕易失了貞
。」
燕蘭呆了一下,道:「什麼是貞?」
這又是一個尷尬問題,楊明雪窘紅了臉,怒道:「傻丫頭,這也不知道?」
燕蘭噘嘴道:「我早就問過你們啦,那時師姐們都說我太小,叫我別問。」
楊明雪吐一口氣,想了想,才道:「這麼說罷。你記著,男人的身體,跟我們女人不同……」
說著手指指向股間,輕聲道:「我們的這兒,是個小,男人的這裡,是……是一
東西……」
燕蘭甚好奇,問道:「什麼東西?」
楊明雪忍著害羞,板起臉孔,道:「不要多問,乖乖聽著就好。」
左手空握,右手食指伸出,往左手掌裡一,道:「要是像這樣,男人那東西
進女人的那裡,就是」
合「
……「
雖然用詞頗為含蓄,楊明雪還是紅了臉,說道:「女孩子要是第一次做這檔事,小裡就會
一點血,這叫做落紅。見了落紅,這女孩子就不再是處女了。阿蘭,這對女人是很要緊的事,處女之身,一定要獻給丈夫。如果與丈夫之外的男人
合,那就是失了貞
,懂了麼?」
燕蘭應道:「懂了!」
實則在她心裡,委實似懂非懂。她又問道:「師姐,我們只會有一次落紅麼?」
楊明雪道:「只有一次,失身之後,就不會再有落紅了。」
燕蘭道:「這麼說來,我們只能跟自己的丈夫合了?」
楊明雪紅著臉道:「說來是這樣。」
又道:「但也有女人被男人強迫合,以致失身,那是最可惡的一種侵犯,無論如何你要小心。」
燕蘭笑道:「沒問題,再怎麼說,咱們如玉峰的武功可不是得虛名,對吧?真要打起來,我未必會輸呀。」
楊明雪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明著動手還好,就怕對方狡猾,另有卑鄙手段。阿蘭,真正可怕的賊,就算武功不高,也有對付你的本事,你知道是什麼?」
眼見燕蘭搖了搖頭,楊明雪神登轉嚴肅,道:「當今武林風氣敗壞,常有些好事之輩,胡亂給武林中的美貌女子定了排行,什麼」四大美人「、」十美榜「、」江南四佳麗「,不僅毫無意義,反而常使這些女子受
徒侵害,著實可惡!這些
徒十分可惡,要是明著打不贏,就使
藥、
藥之類物事。這個
藥,你該知道是怎麼回事,好比蒙汗藥。那所謂
藥,就是利用藥
,使人心智
亂,想要……想要做那檔事,如此便使得女子無力反抗,然後再胡作非為。」
燕蘭聞言,頗奇怪,道:「楊師姐,那
藥、
藥,當真十分難防?」
楊明雪道:「難防?那也未必見得。飲食隨時小心,別給人在裡頭下了藥,這是基一;入睡時保持警覺,聞著異味,要立刻辨別來由,以防毒氣香,這是其二;若跟
徒動手,一獲勝,馬上封住對方
道,或是重創他的手腳,讓他動彈不得,這是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不知道有多少俠女高手,在穩佔上風的時候,還給對方施了藥。」
燕蘭道:「這情形,很多麼?」
楊明雪道:「多了!有時候是女方大意,或是一時手下留情,反遭毒手。別說女的,男人也常碰上這等事,不過這比較不一樣。一般夫助興用的
藥,不須男女
合,只要服用些清涼藥物,自然可以消火。」
燕蘭奇道:「咦,那沒什麼嘛。」
楊明雪道:「可是一些門歪道的
藥,經常是非經
合,不能化解藥
,更有可能致死。若是女子,緊要關頭,只能委身附近的男人求救,
後要麼從了他,要麼徒自傷心。男人可不一樣,找女子替他解了藥
後,可能就多了一個情人,反而佔了便宜。在武林中,這是對女子最不可理喻的事情,實在莫名其妙!」
說到這裡,楊明雪神憤憤不平,用力吐了口氣。
一番話說下來,燕蘭雖然還沒下山,彷佛也深深到江湖險惡,不由得點了點頭。突然之間,她又想到一事,道:「楊師姐,你怎麼會懂這麼多?」
楊明雪道:「江湖上歷練豐了,自然懂得。」
燕蘭道:「聽來的人物軼事,當然是啦,可那些落紅、合什麼的,也是行走江湖聽來的麼?」
楊明雪大窘,道:「這、這當然不是了……」
燕蘭奇道:「那是怎麼聽來的?」
楊明雪滿臉緋紅,再度板起臉孔,道:「師……師父生前告訴我的。這種事不要時常掛在嘴邊,很丟臉的!」
燕蘭搔了搔頭,看著師姐臉紅到了耳朵,心中彷佛也有些羞意,悄聲道:「是,對不起啦。」
這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就此係了長劍,告別師姐,孤身下山,開始了獨闖江湖的歷程。
拂曉時分,西湖湖心,一艘畫舫悠悠隨波而行。
「嗯啊、嗯……啊啊……」
銷魂蝕骨的聲,不斷從畫舫船艙中傳出,在湖上薄霧間縈繞不去。一名少年坐在船頭,滿臉不耐,對著艙中大叫:「師兄,你知不知道你幹多久了?三個時辰了!我們可以靠岸了沒?再不靠岸,我自己游水走了!」
「啊、啊、啊啊、嗚──」女子的叫聲突然急促起來,
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急什麼?就快完了。嗯,這小娃兒……」
少年暗罵一聲,轉過頭去,看著滿映晨曦的湖波。
沒過多久,女子的叫聲平息下來,艙中只留下細微的息聲。一個渾身赤條條的青年走了出來,
下一
紅過人,
得半天高,手上提了褲子,一邊穿著,一邊笑道:「穆家莊的閨女也不過如此!什麼江湖名門,身子練得這麼弱,捱了幾十下,就開始叫了,真不中用……」
那少年似乎看慣了他得意洋洋的模樣,隨意呼了口氣,翻了個白眼道:「是,是,在你」採花神「江子翔下,管她是怎麼三貞九烈、守身如玉的姑娘,沒一個不俯首稱臣的!」
那青年江子翔笑道:「師弟,你是聽得膩了,還是羨慕成了嫉妒?你別當」採花神「這三字來的輕鬆!今天你出了江湖,一年之內,打得下一個」採花大盜「或是」魔「的名號下來,讓武林中的姑娘談起唐安這名字就臉紅,就算你夠本事!」
唐安道:「得了這種名號,又有什麼好得意?追殺我的人可會多上一大票。」
江子翔搖搖頭,笑道:「那才好啊!依著江湖常例,致力追捕賊的,十個就有六個是姑娘,而且多半容貌不差。記不記得三年前的事?」
唐安又吊了吊眼珠,道:「記得,記得,你說過不下十次了!四位揚州明月莊的女俠來圍捕你,半個月裡,全給你整治得服服貼貼。」
江子翔笑道:「是了!將來你本領到了,把一群俠女姑娘玩上手,看她們一個個向你哀求,搶著幫你寶貝,這可是天下至樂哪!」
唐安默默不語,看著畫舫逐漸近岸,心裡隱隱升起一股惑。他從小就被
派高手司徒豹收為徒弟,學得了一身功夫。司徒豹武功強橫,不僅殺人如麻,而且好
成
,是武林著名的
魔。他在四年前伏誅而亡,留下兩個徒弟,其中江子翔深得司徒豹真傳,不僅功夫高明,而且特別擅長師傳房中術,足以御女不洩,一夜十戰。他出道以來,姦
過姑娘的不濟其數,在黑道上得了個「採花神」的稱號,雖然為「同道」所佩服,卻也是樹大招風,仇家滿天下。
小弟子唐安在師父、師兄要求下,也以成為一名魔為目標,但這卻非他所願意。他年僅二十,女人卻看得多了,凡是被師父、師兄姦
過的姑娘,多半都給他看過了
體,見著了與男人
媾時的姿態。他曾經因此而興奮,並在司徒豹指使下,
入一個小姑娘的身子。可是在他亢奮到即將洩
之時,司徒豹卻不准他洩出來。這是司徒豹傳授房中術的一大要點,一旦洩了,便損及自身
力,沒法子連續與多名女子歡好。
這讓年少浮動的唐安相當難受,硬生生地壓抑了出的衝動。他只覺得下體又重又熱,積滿了無處發洩的慾望,搞不懂為什麼師父、師兄都能樂在其中。
從此唐安便對女人興趣缺缺。對他來說,擁有一身好武功,痛痛快快地與人過招,要比抓著女人狂擺身子有趣多了。也由於他的潛心武藝,他的武功越來越近江子翔,已然可與師兄拼上百招而不敗。
這一師兄弟兩人在西湖遊玩,江子翔仍不忘帶上幾名獵物,在湖中大肆縱慾,
聲
語,吵得唐安一晚難眠。
江子翔見他臉難看,心中老大沒趣,道:「師弟,你也真是的,船上放著七八個姑娘,你隨便找一個上了,也可打發不少光陰,幹嘛整天擺臭臉給我看?」
唐安揮揮手,道:「你玩你的,我可沒這興致──啊,到岸了。」
畫舫離岸尚有兩丈,唐安提氣一躍,已然凌空而過,踏穩實地。他回頭叫道:「師兄,我走了!」
江子翔愕然道:「走?你上哪兒去?」
唐安道:「城裡頭隨便逛逛。你慢慢玩吧,傍晚老地方見。」
說罷,舉步便走。
江子翔皺了皺眉頭,正要喝罵,忽然聽得身後一個溫軟的聲音:「江……江大爺……人家還要……」
一轉身,只見一個眼神濛、一絲不掛的年輕姑娘,臉
泛紅,掩著下體,歪歪斜斜地走出來,口中輕輕
著氣。江子翔面
笑容,不再理會唐安,轉身抱住姑娘的
,將她按倒在甲板上。
「著!」
隨著燕蘭一聲嬌叱,但見劍光閃滅,三名大漢同時肩頭帶花,手上刀劍一一落地。旁人尚未發出驚歎,燕蘭左手捏訣,連點三人腹諸
,悶哼聲中,三名漢子頹然倒地。
旁邊一名白鬚老者大步踏出,喝道:「好!燕姑娘這一手」霞光劍「,神乎其技,老夫佩服。你只需勝了老夫手中這柄鬼頭刀,杭州長興鏢局這批鏢銀,如數奉還!」
右手一揮,刀風虎虎,聲勢煞是驚人。
燕蘭眼神明亮,笑道:「真的?就等老寨主這句話呢。晚輩得罪了!」
長劍一立,點點劍光紛紛灑落。白鬚老者凝神以對,兩下頓成酣戰。
第五十七招上,鬼頭刀重重摔落在地。
長興鏢局的總鏢頭滿臉,送著燕蘭出了鏢局大門。燕蘭下山三個月,從桂林一路來到杭州,管了不少不平事,最近一件是替長興鏢局奪回被盜匪所劫的三十萬兩鏢銀。她年紀輕輕,手下已勝了好幾位響噹噹的狠角
,包括奪還鏢銀時對上的石馬寨周老寨主,名聲逐漸在江湖上傳了開來。
初次受人稱讚時,燕蘭本來還頗為不好意思,多聽了幾回,自己也忍不住有些飄飄然。她自知武功還頗不及大師姐楊明雪,但是出道以來,一路安然,初下山時的戰戰兢兢之情,此時已不復見,神態中更多了幾分自信。加以她容顏秀麗,所到之處,往往引得少年為之矚目,甚至上前搭訕,這倒是最容易讓她到害羞的事。不過,聽過了楊明雪的訓誡,燕蘭對這方面極具戒心,倒也沒吃虧,吃虧的多是存有非分之想的人。
這天燕蘭離開長興鏢局,在杭州城遊玩一陣,暮時分,找了城裡最大的一間客棧投宿。一進客棧,向店小二說要房間,店小二道:「姑娘來得不巧,單人的房間都住滿了,只剩下雙人住的。」
燕蘭道:「兩人住的也成啊!」
店小二道:「這個自然,就是價錢貴了一兩,姑娘真要麼?」
燕蘭沒法子,摸摸荷包,銀兩還夠,便道:「好吧。」
店小二正要帶燕蘭上樓,忽然後頭一人叫道:「唉呀呀!一個人住兩人房,空蕩無伴,豈不寂寞?姑娘,且讓在下同宿如何?銀兩不成問題,就由在下出了。」
燕蘭和店小二回頭,來者是個猥瑣漢子,一雙眼睛瞧著燕蘭上下打量,滿臉怪笑。燕蘭白了他一眼,不去理睬,轉身就走。那漢子卻跟上樓梯,眉開眼笑地道:「好俊俏的姑娘,細皮,
是
,
是
……」
說著說著,竟伸手去摸燕蘭的股。
還沒碰著燕蘭裙子,那漢子眼前一黑,已被燕蘭回身一腳踢中面門,骨碌碌地沿著樓梯滾了開去。那漢子倒在地上,大聲喊疼,叫道:「你這婆娘,恁地潑辣,居然敢打你家相公。唉唷喂呀,踢死人啦!」
燕蘭臉上泛紅,低聲罵道:「下!」
店小二陪笑道:「姑娘,您別跟他一般見識。他是這一帶的地痞,叫做劉阿三的,整天鬧事。待會兒掌櫃趕走他就沒事了,姑娘可跟他糾纏,會吃虧的。」
燕蘭哼了一聲,瞥眼一看,只見掌櫃已經出來,喝道:「去去去!你這無賴,別在這裡胡鬧,礙了咱們生意!」
劉阿三鼻青臉腫地站起來,朝掌櫃冷笑幾聲,道:「臭老頭,你狠個什麼勁兒?你家那如花似玉的閨女,還沒被帶走麼?你不回去幫女兒整理嫁妝,還有空管我的閒事?」
掌櫃臉一變,怒道:「你,你說什……」
舉起手來,作勢要打,劉阿三嘿嘿冷笑,已然走出客棧。
燕蘭看到這一幕,心中甚疑,向店小二問道:「你們掌櫃的女兒怎麼了?」
店小二面有難,道:「沒什麼,這不關姑娘的事。」
燕蘭心道:「聽那無賴的話,這掌櫃的女兒似乎遭逢了什麼禍難。」
她是一副熱心腸,遇著異事,忍不住不問,當即下樓去問掌櫃:「掌櫃的,那人說的,是怎麼一回事?」
掌櫃垂頭喪氣,道:「唉,一言難盡!」
雖說如此,但燕蘭不住追問之下,掌櫃還是說了原由。原來那掌櫃姓陳,育有一女,年已十六,頗具姿。
前有一名男子投宿店中,見到了陳家小姐,出言調戲。
掌櫃前來喝止,那男子卻冷笑道:「能讓本少爺中意,是你們的福氣!只是我有要事在身,現在沒閒暇帶走她。再過十五天,我會再來這兒,可要將她帶走了。」
說完就此離開。
那男子臨走之前,還顯了一手功夫,連揮兩劍,一瞬之間,將一張方桌對角劃成了四塊,整整齊齊。他更報出名號,便是江南無人不知的「採花神」江子翔。掌櫃深怕女兒真被他奪走,先送去了親友家,自己卻無法捨棄客棧產業,又唯恐關了客棧,過於明顯,會被其黨羽發現,是以仍留在杭州,提心吊膽,不知到了那,如何應對。
燕蘭聽了,心頭大怒,道:「哪有這等蠻橫的人!」
暗想:「今個兒真碰上採花賊了。師姐再三代,要我小心這種人。可是我怎能袖手旁觀?」
當下又問:「掌櫃,這是幾天前的事?」
掌櫃道:「五天了。」
燕蘭道:「恩,那就是還有十天了?」
說著一拍脯,道:「好,我便在這兒住上十天,幫你解決了這檔事!」
唐安喝了一杯茶,看著店小二再次帶了燕蘭上樓。他在一樓客席裡吃飯,看見整個過程,仗著內功湛,更把所有對話聽在耳裡。他心裡頗為疑惑,暗想:「五天之前,師兄又有什麼要事了?怪哉,不過是家客棧,師兄若要擄掠這掌櫃的女兒,
本用不著留話示威。莫非有人假冒師兄的名號?可是那兩劍劃桌的劍法,確實是本門那招」四野滄涼「。除非這冒牌貨見識過」蕭然劍法「,否則……不,太牽強了。」
燕蘭想都沒想的事,唐安已想了一大堆。他放下空茶杯,略一回想燕蘭向掌櫃承諾相援時,那股稚氣未脫、卻又信心滿滿的神情,不到好笑,心道:「這姑娘年紀比我還小,看來又涉世未深,要跟師兄過招,只怕不出十招就敗了,到時候連自己都救不了,還想救人?」
唐安看多了師兄的手段,知道江子翔好如命,眼見燕蘭生得俏麗,一旦不敵江子翔,肯定失身於他。他伸指彈彈茶杯,心中甚
煩悶,暗道:「師兄的事,我本無權過問。罷了罷了,管她去的!」
想到這裡,唐安付了賬,自行上樓,回了自己的客房。他坐在上,用功打坐,運了一遍內息,便即就寢。
到了夜裡,唐安忽然驚醒,只聞牆後幾聲喝叱,語音清脆,乃是少女。
唐安一怔,心道:「莫非是那姑娘?這般巧,就在隔壁房麼?」
他好奇心起,打開窗子,夜昏暗,全無星月。唐安抬頭一望屋簷,
足一口氣,腳踏窗欞,遊身上竄,雙手探橫樑,幾下轉腕,調轉過身子,面朝屋裡。再一使勁,換攀屋樑,來到鄰房窗口,猛地一個翻身,頭上腳下,雙手才鬆開,兩腳已掛上,勾著橫樑倒吊下來,隱在窗邊,從窗縫窺伺房內。
房中點著燈火,一看之下,只見衣袂輕飄,掌影急舞,燕蘭口中輕喝,手上腳下襬的架勢,全是如玉峰外家武功「星河掌」的式子。唐安曾經見過如玉峰高手和師父過招,一望便知,心中暗驚:「好丫頭,原來是如玉峰的門人,聽說這掌法繁密綿長,極是高明,她竟然懂得招數,可不簡單。」
燕蘭凝神練武,瞬息之間,手上連換十七八樣招數,長裙飛揚,不時飛起一腿,時機抓得巧,亦稱
妙。唐安見她招式純
,神情認真,雙眼神采
人,越看越是出神,心中撲通、撲通地越跳越快。
忽見燕蘭定住身形,一聲清嘯,聲極悠揚,雙掌左右一分,真氣浩蕩,這一分彷佛撥雲見,勢若滔滔江水岔為二
,但聽「嘶」地長長一聲,一條棉被隔空撕裂開來,棉絮紛飛。唐安暗暗喝采:「好本事,這姑娘內功不弱!」
只見燕蘭收式調息,長長吁了口氣,歪著頭,看看撕裂逾半的棉被,臉上滿是欣喜之,突然拍著手輕輕蹦了兩下,兜轉了個圈子,衣裙飄揚,狀甚雀躍。突然,燕蘭像是想起了什麼,趕緊蹲了下來,一手拎起被子殘骸,滿臉尷尬,低聲叫道:「糟糕,糟糕!」
唐安看著,倒吊著的身子晃了晃,忍不住想笑,趕緊捂住了嘴。只見燕蘭將棉被堆到一旁,稍微拉開衣襟,用手扇了扇風,又吁了口氣,往上一倒,懶洋洋地扭了扭身子。
唐安暗笑:「畢竟是小姑娘。」
心想看得夠了,正想回房,忽見燕蘭站了起來,口裡哼著小曲,音輕柔,傳入唐安耳中,令他怔了一下,又把眼光移回窗縫。
不望還好,一看之下,唐安的眼光便似給釘子釘住,轉也轉不開了。只見燕蘭口哼曲兒,一雙手解著帶,正在脫衣。她將
帶丟在
上,繼而褪下了長裙,
出了一雙美腿,白淨可愛,只大腿上半尚被衣襬遮掩,看不分明。唐安當場呆住,渾身一陣燥熱,勾住屋樑的雙腳竟有些不穩。
燕蘭完全沒有察覺唐安在外窺伺,愉快地哼著,將上衣也脫掉了,全身很快便只剩下一件鵝黃的肚兜。她側背對著窗口,唐安只見到她全身雪白,
股圓潤,連接大腿的曲線完美無缺,只恨不能伸手一路摸下去,直摸到她柔若無骨的足踝。
燕蘭的房被肚兜覆蓋著,好像受到了相當大的束縛,撐得布料緊緊外繃。她一解開系在頸後的繩帶,一對
子便輕輕跳了出來,那飽滿堅
的雙峰,頂端嵌著粉紅
的小珍珠,也跟著微微彈動,唐安的眼睛,似乎也跟著那麼彈了一下,晃得他目眩神馳。
唐安猛地覺得兩腿發軟,倒吊得有些痠麻,方才驚覺,褲襠裡的寶貝已經硬了起來,而且前所未有地,有些脹痛。
他了
口水,眼見燕蘭坐在
邊,沒有任何蔽體衣物,正拿著一條手巾擦拭身體,想是練功汗溼。唐安呆呆地看著她,見她的小手持著純白的布巾,拂過脖子、肩膀、
房、
枝,而後伸入了雙腿之間,擦拭那最私密的地帶。
距離遠,加上手巾阻撓,唐安看不清她私處的切確風光,但是看她緩緩地、柔柔地進出著,像是在撫摸自己,唐安已到無比的刺
。
燕蘭擦乾淨了身體,開始換上另一套衣物。直到她穿好衣服,上睡了,唐安才悄悄返回房內。
他一回到房裡,想起燕蘭的諸般動作,心裡莫名地悸動起來,滿腦子都是燕蘭美妙的練武姿態,以及充滿誘惑的體。他脫下褲子,看了看依然聳立的陽具,想起師父教房中術時「固
不洩」的吩咐,心中略
矛盾,一咬牙,坐在相鄰燕蘭房間的牆腳邊,伸手握住陽具,奮力
,腦裡浮現了種種幻想。
唐安想著燕蘭的趐,想像它貼著他的身子,那清純嬌羞的眼神望著他,雙
微吐著哀
,求他快一點、再快一點……唐安深深舒嘆,在手掌的撫
下,
出了白稠的濃
,腦裡想的是燕蘭閉目嬌啼的可愛模樣。
次清晨,燕蘭起了個大早,換了衣衫,剛開房門,便見到一個陌生的少年。燕蘭怔了一下,道:「你……你是?」
那少年微微躬身,道:「在下唐安。姑娘聽說過麼?」
燕蘭搖搖頭,道:「沒有。」
跟著微笑道:「怎麼啦,你找我有事?我應該不認識你呀。」
唐安說道:「確有要事。姑娘芳名,可是叫做燕蘭?」
燕蘭微微一愕,道:「你怎會知道?」
唐安道:「燕姑娘見義勇為,替此間掌櫃保全愛女,與
賊周旋,我早聽掌櫃說起,自然知曉。」
實則他向店小二問過,才是自然知曉,不過先將燕蘭捧上一捧。
燕蘭搔了搔頭,微笑道:「路見不平罷了,沒什麼啦。」
唐安微微一笑,雙目緊盯燕蘭,忽然嚴肅起來,道:「在下奉勸姑娘一事,姑娘請勿見怪。」
燕蘭道:「什麼?」
唐安道:「姑娘或許有所不知,那江子翔是江湖上第一魔,人稱」採花神「,並非尋常採花賊可比。他武功固然出神入化,對女子更是無所不用其極,一旦看上了眼,非要奪到手不可。」
燕蘭道:「我聽掌櫃的說啦,所以我才要留下來對付他啊!」
唐安皺眉道:「姑娘不懂我的意思?」
燕蘭也皺起了眉頭,道:「什麼意思?」
唐安道:「在下擔心姑娘為女兒身,恐怕也會給他看上。勝了便罷,萬一不勝,絕無脫逃可能,只怕……只怕……」
燕蘭道:「怎樣?」
唐安道:「只怕江子翔慾薰心,會使姑娘受辱。」
燕蘭憶起大師姐的言語,心中也有些不安,一時不語。唐安緊跟著道:「依在下之見,姑娘還是不要手此事,以保自身安全。」
燕蘭道:「那掌櫃的女兒,豈不是隻好任那賊擄去?」
唐安道:「在下略通武術,雖然未必能敵江子翔,卻也可支撐一陣,不如由我來對付他。」
燕蘭笑道:「原來如此,你也是來幫掌櫃的!既然這樣,咱們何不聯手對付他?這也多幾分勝算。」
唐安忙道:「不可,不可!」
心道:「如此一來,我的身分豈非會被她知曉?」
燕蘭道:「怎麼又不行了?」
唐安道:「在下實不願姑娘以身犯險,無論如何,請姑娘別與江子翔見面。在下尚有一些好友,也都有些本事,可以前來助拳。對付賊,本當由男人出面,就請姑娘
手罷!」
唐安這一席話,確是怕燕蘭敗給江子翔,受他凌辱,一番好意。他向來不會刻意接近女,昨晚一場偷窺,卻深深被燕蘭所
引,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只盼先保全燕蘭,扛下這個責任,私下與師兄商量,要他打消這個念頭。他是江子翔的師弟這一節,自然不能說出口來,可是這麼一來,燕蘭未免有些懷疑,道:「你……你當真應付得來麼?」
他見唐安眉清目秀,不似武功高強,實在難以安心。
唐安微笑道:「姑娘若是怕在下無力勝任,不妨試上幾招。」
說著雙手一擺,意態悠閒。燕蘭見他全無架勢,暗自覺得好笑,心道:「這樣怎麼與人過招?」
笑道:「試幾招也好。呔,得罪了!」
右掌一劈,正是一招星河掌「星雲華袞」。
這一招出得快,唐安擋得也快,手臂一翻,架了下來。燕蘭右掌翻擊,左掌隨出,「滿天星斗」,雙掌之勢圓轉如球,覆蓋方圓七尺。唐安氣定神閒,橫架著的右臂反手疾探,「西風枯千松」,破了燕蘭掌上氣勁。燕蘭身子一震,倒退一步。
唐安笑道:「這點功夫,還成嗎?」
燕蘭愕然片刻,道:「再來一招!」
左掌虛握而出,「掌握鬥樞」,蘊著綿綿真氣,無窮無盡。唐安也是左手擊,五指連彈,「鬼神僭天機」,五道指力奇巧詭異,各有不同,消解了燕蘭掌力。
燕蘭猛然雙掌分開,一招「星河斷」,正是昨晚唐安所見絕招。唐安驟覺壓力備至,兩股巨力分向兩側,如要將他身子撕裂為二,當下右手蓄勢,左手在前連劃三圓,「潛龍
風
」,旋勁急帶,亂了燕蘭左右分扯之力,兩招真氣互相干擾衝擊,頓時破招,兩人身子各自一震。
唐安呼了口氣,笑道:「燕姑娘,你這一招可太認真了……」
忽聽燕蘭怒聲喝道:「你這功夫……是」外道千手「!這是武林魔頭司徒豹的武功,你是他什麼人?」
此言一出,唐安頓時心中冰涼,大叫不妙。他沒想到燕蘭也見過本門武功,不連聲叫苦,一時慌了手腳,支吾道:「這……這是……」
燕蘭拔出間長劍,直指唐安,喝道:「我就覺得不對勁!快說,你到底有何意圖?你跟江子翔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你要支開我?說!」
她接連喝問,毫不客氣,幾乎已把唐安當作了敵人。
唐安自知難以辯解,索把心一橫,道:「也罷,說就說了!我便是司徒豹的徒弟,江子翔是我師兄。」
只見劍光急閃,燕蘭已一劍刺向唐安。唐安側身閃過,叫道:「可是我勸你莫要手此事,以免師兄對你不利,那是千真萬確!」
燕蘭罵道:「那當然啦,我不在這裡,沒人阻止你們,你們就可為所為了!想得美,我才不會上當!」
一邊罵,一邊攻,燕蘭使出師傳霞光劍,劍出如彩霞滿天,閃動無數光華,端的凌厲絕倫。唐安手無寸鐵,全心避讓,叫道:「我要騙你,就騙到底了,還會告訴你?你打不過我師兄的,留下來,只有給他欺侮罷了!算我求你,千萬別留下來!」
燕蘭哪裡信他,「霞光劍」招數越越緊,虧得唐安眼明手快,在劍光縱橫之中穿梭來去,沿著走廊奔開,叫道:「你到底聽是不聽?」
燕蘭把腳一跺,罵道:「誰聽你胡說八道!」
仗劍追來,又是一輪快劍。
有理說不清,又遭窮追猛打,唐安也不有點冒火,心道:「不信也罷,我就先制住你,直接帶你走,總不能給你打跑了,誰來幫你?」
當下閃身推門,衝進自己的房間。
燕蘭緊追在後,叫道:「哪裡逃?」
一進房門,陡地一股寒氣面而來,唐安已取了長劍在手,一劍遞出,喝道:「誰逃了?你這丫頭太不講理,給我坐下!」
他為了避免燕蘭起疑,將佩劍放在房中,此時情勢緊急,唯有劍還招,一劍刺出,劍面隨即朝下一拍,竟爾引帶一股巨力,壓落燕蘭肩頭。燕蘭
到肩上一陣沉重,吃了一驚,忙以卸勁法門化解,但仍
不易支撐,跌坐在地。
唐安以為已然獲勝,踏上一步,正要說話,哪知燕蘭功力不弱,這一壓之力旋即消去,翻身躍起,連環三劍疾攻唐安。唐安長劍輕擺,已是「蕭然劍法」的架勢,運起「幽冥功」獨門內功,劍上貫注陰寒真力,每一劍刺出,均帶著森然寒意,霎時寒氣四布,氣象蕭瑟。
「蕭然劍法」本是極其陰毒、不奪人命誓不休的狠辣劍法,佐以「幽冥功」寒勁,更是陰寒過甚,劍若冰雪,勢如朔風,只是唐安手下留情,無意傷燕蘭命,劍上不帶殺意,威力便打了折扣。燕蘭卻是全力
擊,眼見「霞光劍」不易取勝,陡然間劍法一變,劍勢圓滑,
轉自如,劍身化成三尺銀龍,翻騰無定,
妙難言,正是如玉峰劍法絕學「神嵐劍」。兩人在劍法上頓時打成平手,互有千秋,內力上卻仍是燕蘭居了下風。
唐安暗暗發愁,心道:「要贏燕姑娘不難,但要她住手而不使她受傷,那就難了。怎生想個法子,勸她聽話快走的好?」
他左思右想,苦無善策,情急之下,索把手一甩,放聲叫道:「算了,算了,不打了!」
只聽「卜」一聲輕響,唐安手中長劍脫手飛出,上板壁,微微顫動。
寒光一閃,燕蘭的長劍已抵住唐安咽喉。
唐安苦笑道:「你果真住手了,妙極!」
燕蘭柳眉微揚,嬌聲叱道:「你幹嘛不打了?」
唐安道:「我本來就不想跟你打。再說一次,我是來忠告你快走的!相信我,我會跟師兄說,要他別對陳家小姐下手,行不行?」
燕蘭微微動容,隨即用力瞪眼,道:「你們蛇鼠一窩,說這話誰會相信?」
唐安肩膀一頓,道:「我耐有限。燕姑娘,拜託你想一下,你認為我真打不過你?如果我真有歹念,在你剛出房門時就可以暗算你,你防得住麼?剛才你我
手,又是誰佔了上風?要是繼續打下去,你還可以支持多久?」
燕蘭怔住了,臉上神情微微退縮,指著唐安的長劍,氣勢似也弱了下來。
她眨了眨眼睛,說道:「要是真如你所說,那也不對!你為什麼要幫我,而不幫你師兄?這沒道理!」
燕蘭一問,唐安臉上頗有尷尬之意,苦笑道:「這個麼,連我也不知道!」
燕蘭呆了一下,看著唐安,見他凝視著自己,眼神帶著一股奇妙的覺。她突然
到臉上發燙,心中沒來由地一陣害羞,突然收還長劍,「鏘」地入鞘,轉身跑開。
唐安目送燕蘭衝出房外,心中忽地一陣悵然,有點後悔剛才沒個破綻,讓她在身上拍一掌。
燕蘭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關上房門,靠著門後,回想剛才的情境,不由自主地到難堪,心道:「怎麼會呢?他為什麼那樣看我?」
那是她從沒受過的眼神,在如玉峰上的師姐間,也不曾看過。彷佛是陽
三月的和風,吹起了她心中的漣漪。燕蘭慌張地
著手掌,覺得心亂極了,想要胡思亂想些什麼,卻又什麼也想不到。
忽聽「擦」一聲輕響,從牆上傳來。燕蘭眼光掃得快,見到似有一物縮入牆中。她呆了一下,隨即醒悟:「是他把劍拔了起來。是啊,他就住在隔壁而已。」
她走近牆邊,蹲下身去,見那板壁裂了一條縫,從中望去,可以看見唐安正收劍入鞘,放在桌上。燕蘭心中一動:「如此一來,我豈不是可以從這兒偷看?這樣正好,且先觀察他幾天,瞧他到底是不是真要幫我。」
燕蘭年紀尚輕,此時童心一興,覺得如此偷看,倒也好玩,索坐在地上,眼睛湊在牆邊窺看。但見唐安就地打坐,用功片刻,臉上表情甚異,似乎心緒不安,睜眼站了起來。
燕蘭心裡暗笑:「好啊,打個坐都不專心,這身功夫怎麼練出來的?」
卻聽唐安低聲道:「這傻丫頭!」
燕蘭大吃一驚,心道:「給他察覺了麼?」
見他神,卻又不像。但見唐安來回踱步,狀甚煩躁,滿臉愁容,忽然站住,長嘆一聲。
眼見唐安如此,燕蘭心裡有點動搖,暗想:「看他這麼煩惱,莫非他真是想要幫我?可是他為什麼要幫我?難道……難道他對我……」
正想到無法想像處,唐安忽然坐在邊,開始脫褲子。這一下燕蘭吃驚更甚,羞得連忙轉頭,心裡暗罵:「不要臉,王八蛋,怎麼在女孩子面前……」
轉念一想,卻又不覺赧然,他可是在自己的房裡,又不知自己正偷看著他。燕蘭搔了搔頭,心裡七上八下,暗想:「反正他不知道,我且再偷看一下。」
又把眼睛湊了上去。
只見唐安脫了褲子,下一叢黑
,一
紅通通的
從中高高豎起,狀甚驚人。燕蘭
了下口水,心中蹦蹦亂跳,暗想:「這就是楊師姐說的那
東西?」
她回想楊明雪的話,不覺用手摸了摸股間,隔著裙子、褻褲,指頭往她嬌的小秘
按了按,心道:「如果那
東西放進來,那就是」
合「
……「
她不自覺地施了點力,指頭按在私處的口上,微微
到一陣舒
,身子竄過一絲髮麻的
覺。燕蘭臉上微熱,有些不知所措,繼續看著唐安的房中,見他用手握著
,正來回套
著。燕蘭看他一邊套
,臉上一邊顯現出難耐的表情,像是竭力壓抑什麼,看著看著,竟覺得心跳逐漸加快,忍不住
了幾聲。忽然,她覺得指頭溼溼涼涼,低頭一看,裙子上竟然溼了一大灘。
燕蘭嚇了一跳:「怎麼會這樣?我……我……這是……」
她趕緊脫下裙子、褻褲,一看之下,只見腿間滿是水,溼溼黏黏,卻又不像
,不知道是什麼,不住從私處的
裡滲出。
燕蘭慌了手腳,被這不知原由的異象得滿臉通紅,心裡只覺得羞恥,卻又不明白何以會
到羞恥。她摸了摸私處,手指觸到陰
,忽然
到一種出奇的舒適,令她不自覺地輕聲呻
:「啊……」
甫一發聲,燕蘭立刻捂嘴住口,心裡怦怦而跳。她再次從縫中偷看唐安,只見他仰起頭來,部用力震了兩下,在手掌
之餘,
的前端噴出了一陣混濁的黏
,灑在地上。
燕蘭目瞪口呆,只覺得心兒快要從腔蹦出來,渾身發燙,幾乎快要暈了過去。可是下體傳來的異樣
受,似乎又催促著她的安撫。燕蘭猶豫了一下,用力搖搖頭,將雙腿緊緊地並起,擠壓之下,愛
沿著大腿慵懶地
了下來。
唐安一個人坐在房裡,暗罵自己不中用,心道:「再不想法子勸她離開,她遲早會被師兄捉去的。唐安,快想個辦法!這是第一個令你心動的姑娘,你難道救她不得,只能在這裡痴心妄想?」
他左思右想,得不出一個妥當計策,腦中只浮現燕蘭俏麗的身影,在他面前蹦蹦跳跳,舒展著勻稱的肢體。想到燕蘭那誘人的嬌軀,唐安只覺渾身發熱,無法忍耐,再次掏出寶貝撫一番。
藉著幻想燕蘭的諸般嬌態,唐安再次洩了,雖然發洩了慾望,卻不能紓解煩躁之情。他對燕蘭越來越著
,不僅極
親近她的
體,更想呵護她不受任何侵犯,永遠保持那副純潔可人的神態。而當務之急,就是要對付師兄江子翔。
唐安穿好褲子,心想:「唯今之計,只有想辦法找到師兄,拜託他放過陳家小姐。但要師兄放過看上眼的姑娘,談何容易?何況,現在我也不知師兄在哪兒。」
他正自躊躇,忽然靈光一閃:「反正燕姑娘已知道我的身分,看她離開時的樣子,對我也不是全不相信。那麼我兩聯手對付師兄,倒也可行!事難兩全,只好先跟師兄翻臉,後再行解釋。師兄幹了這麼多壞事,也該受點報應。」
想通此節,唐安甚為喜悅,當下暗暗點頭,已做了與燕蘭攜手抗敵的準備。這時,隔著板壁,唐安忽然聽見了幾聲可愛的息。
「啊……哦啊……哈……嗯……」
唐安心中大震,放輕腳步,走到牆邊,以耳貼牆,清清楚楚地聽見,燕蘭正模模糊糊地著氣,聲音又柔又膩,極其誘人。唐安一瞥之下,見到牆板上有個裂口,是被自己擲劍時所刺破,當即跪下,眼睛湊過去,窺視燕蘭房中動向。
房裡的燕蘭,正側躺在,面向唐安所窺牆板,神情朦朧,用手掌撫摸著私處,掌心磨蹭著那一片烏黑芳草,沾滿了透明的晶亮汁
。她的動作十分猶豫,想是不懂如何愛撫,手指也不曾探向
中,只是柔和地拂掃牝戶的
肌。
每當觸到了的部位,燕蘭便「唔、唔」地略為呻
,雖然聲音壓得極低,但對唐安來說,已經足以亢奮全身,看著看著,只覺一股熱血衝上腦門,險些靈魂出竅。
他深深呼幾下,神
中仍難掩興奮,輕聲道:「罷了,值得!」
將剛穿上的褲子又脫了下來,再次握住玉莖。
接連過了幾天,唐安、燕蘭不曾再碰面,卻隔著這一面牆板,每窺見對方的動靜。
唐安遠比燕蘭閱歷豐富,第二天便察覺燕蘭時常在偷看他。但他毫不在意,心道:「反正我心裡沒鬼,你愛看,便看個夠罷。」
在他對燕蘭的慾望無法忍耐時,依然在房裡靠雙手解決,有時他猜想燕蘭正在看著,反而更加興奮,得比平常更是充沛。
而當他窺伺燕蘭時,也常能看見燕蘭羞答答的緊張模樣,想是她在偷窺時,發覺唐安走近牆邊,趕緊裝作無事,這全給唐安看在眼裡。
唐安特別喜歡偷看燕蘭更衣,這時的燕蘭全無防備,美、纖
、翹
一覽無遺,彷佛
本不擔心唐安會偷看她。每當她換好衣服,總會跑到裂縫處來查看,唐安立刻遠遠坐著,被對牆壁,裝作是在打坐,手掌卻緩緩套
著陽具。
這道裂縫,使兩人之間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第九天早上,唐安從外頭回房,一開門,燕蘭正好從自己的房間出來。
兩人對望一面,唐安笑了一笑,燕蘭卻臉泛羞紅,一副窘狀。
唐安道:「不殺我了嗎?」
燕蘭瞪了他一眼,道:「我從來沒說要殺你啊!」
唐安道:「好吧,那相信我了?」
燕蘭臉頰一熱,急忙用力跳腳,叫道:「你!你聽好,我現在要專心對付江子翔,你要是真想幫我,就不要成天煩我!」
唐安道:「這可奇了,整整九天沒碰面,我怎麼煩你了?」
燕蘭呆了一下,一時面紅耳赤,道:「你……你……你在房裡,該安靜點。」
唐安笑道:「我一向是很安靜的,平常倒是姑娘吵了一點。」
燕蘭心口怦地一跳,急道:「我?你……你聽到什麼了?」
眼神之急切,前所未見。唐安見她如此羞態,心中說不出的興奮,故意笑道:「沒什麼,姑娘的聲音很好聽。」
燕蘭頓時臉大變,滿腮緋紅。唐安跟著道:「只不過練武歸練武,有必要喊那麼大聲麼?」
說畢,不經意地一笑。
燕蘭一聽,臉方顯釋然,鬆了口氣,輕聲道:「對不起。」
神情甚為忸怩。唐安心裡暗笑,走進自己房裡,掩上了門,心道:「這丫頭全沒心機,想要鬥過師兄,千難萬難。」
摸了摸間佩劍,心道:「要跟師兄鬥,我也得多加小心,千萬不能讓師兄動了真怒,使出」蕭然劍法「來,否則不堪設想。」
正想到這裡,唐安忽聽隔壁房中傳出異聲。他心中一疑:「燕姑娘剛剛才出門,何以有聲響?」
走到牆邊,眼睛往裂縫上湊去。
裂縫另一邊,卻也是一隻眼睛,烏黑靈動,長長的睫眨了眨。無巧不巧,兩人同時窺上了縫。
唐安嚇了一跳,連忙跳開,同時也聽到隔房傳來驚叫聲。他心中剛叫不妙,燕蘭已摔開房門,猛衝進來,拔劍指著唐安,氣急敗壞地道:「你這人……你……你偷看我!」
唐安無奈地聳聳肩,嘆道:「姑娘,你也在偷看我啊!」
燕蘭又羞又怒,叫道:「誰……誰偷看你了?我……我是覺得你在偷看我,才……」
唐安道:「咦,這話該我說才對!剛剛看你出門,怎麼又回房了?只怕是你折回來偷看我。」
燕蘭臉滿臉羞紅,急忙否認,叫道:「沒有,沒有!」
唐安見她羞怒神,料想自己推論不錯,不
暗喜:「這麼看來,燕姑娘對我確是敵意大消。」
正欣喜,忽見燕蘭一抖長劍,喝道:「你偷看我多久了?」
唐安笑道:「先說說你的。你又是何時開始偷看我的?」
燕蘭臉一陣紅、一陣白,緊咬著下
,突然眼角含淚,用力跺腳,叫道:「差勁、下
、大渾蛋!」
轉身衝出房間,砰地關上了門。
唐安愕然半晌,頗過意不去,心道:「我也真是的,早知道她臉皮薄,不該這樣逗她。調笑過了火,可該怎麼辦?」
他心中惴惴不安,當下出了房間,到燕蘭房門前敲了敲,輕聲道:「燕姑娘……」
只說得三個字,門後便傳來燕蘭的叫聲:「你滾開!」
唐安好不尷尬,想了一想,柔聲道:「姑娘,抱歉……」
只聽燕蘭又在房中大叫:「討厭,滾開!你再說一句話,我立刻跟你拼命!」
唐安萬般無奈,只有回到自己房間,沮喪不已。他想要再從裂縫看看燕蘭,不料才轉過頭,便聽隆隆輕響,燕蘭已搬了東西來擋住,什麼也看不到了。
當晚,唐安輾轉難眠。
他沒想到燕蘭會發這麼大的脾氣。不早不晚,偏偏在師兄即將來到的前一天鬧翻,唐安只有連連嘆息。
他從上坐起,撫摸著
邊劍鞘,心道:「明天師兄要來了,怎麼辦?」
一想到燕蘭的淚眼,唐安心裡一陣刺痛,暗想:「即使燕姑娘生我的氣,也得幫她。」
既然睡不著,唐安索靜坐運氣,休養真氣,以待大敵。幽冥功勁行遍周身,唐安頓入半睡半醒之間,身不用力,任由一股真氣遊行。
也不知過了多久,東方大白,天已破曉。唐安默想真氣之際,忽聞有人敲門,道:「客倌,送早點來了。」
唐安放緩內息,睜開眼睛,道:「進來吧。」
房門打開,店小二端著盤子進來,上面放了饅頭、茶水。他放下早點,滿臉堆笑,道:「客倌,今天您最好別出房間。」
唐安道:「哦,卻是為何?」
店小二道:「那賊江子翔今天便來,鄰房那位燕女俠,已經在一樓等著,恐怕要跟他大打出手。架沒打完,客倌還是別出房間,免得受了無妄之災。」
唐安心中一動,道:「這麼早?」
起身提了長劍,舉步要走。店小二連忙攔住,笑道:「我說客倌,你還是留在房裡的好。」
唐安喝道:「羅唆,讓開!」
一揮手,原擬將那店小二推開,不料店小二順勢閃過,猛地一掌打來,力道竟十分剛猛。
唐安凜然一驚,反手格開掌力,喝道:「你是什麼人?」
店小二嘿嘿一笑,雙掌連環出擊。唐安哼了一聲,單掌對兩掌,仍是拆解自如,右手連劍帶鞘掃過去。哪知變故又起,兩名人影從門外閃入,左右夾擊唐安。唐安耳聽八方,早已察覺,「一鶴沖天」拔身而起,來招悉數落空。
他身形一落,踏在桌上,只見來者二人,一人也是店小二裝束,另一人卻是劉阿三,眼中光閃閃,竟是高手氣派。唐安隱隱
到不妙,冷冷地道:「看來事有溪翹,我得先費點手腳。」
燕蘭在客棧一樓坐著,等待江子翔來到,心中想起昨事故,不
一陣鬱悶。她望望樓梯,心想:「他生了我的氣麼?我昨天那樣發脾氣,只怕他也不高興了。」
她不得不承認,昨天的反應有點過火了。牆敵將至,燕蘭到不安,卻沒察覺這不安的
覺,並非只因此而來。
在她暗暗出神的同時,一個青年走進了客棧,朝燕蘭微微一笑。燕蘭呆了一下,向掌櫃問道:「掌櫃的,他該不會就是……」
掌櫃點點頭,顫聲道:「是,他就是江子翔!」
燕蘭倏然起身,拔出長劍。江子翔的眼光在她身上來回幾匝,像是評鑑著雕細琢的寶貝,繼而笑道:「你就是如玉峰的燕蘭?的確生得
美,就可惜不解風情。」
燕蘭板著臉問道:「什麼?」
江子翔聳了聳肩,笑道:「好好一位絕代佳人,竟然劍對著郎君,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怎能討人歡心?好妹妹,待我教你,你若想收服我江子翔,何需舞刀
劍?只要你少穿幾件衣裳,叫我幾聲好哥哥,似你這等美人兒,我疼你也來不及哪!」
燕蘭臉上一紅,罵道:「胡言亂語!你給本姑娘聽著,不準打陳家小姐的主意,快快打道回府,否則……」
江子翔笑道:「否則如何?」
隨手一擺,一柄長劍已指住燕蘭咽喉。這一招來得詭異無比,毫無前兆,手法奇快,燕蘭竟連招架之力也沒有。
燕蘭大驚失,脖子
到劍鋒寒氣,剩下的話一時說不下去。江子翔笑道:「如玉峰的大小姑娘們,除了一個楊明雪,還不見有功夫到家的。拳腳功夫雖然不成,
上功夫倒值得領教。燕妹妹,你的那兒溼了沒?」
燕蘭顫聲道:「什麼?」
江子翔笑了一笑,手腕一抖,劍刃倏忽來回,震飛她手裡長劍,道:「脫了她的裙子。」
掌櫃應道:「是!」
伸手抓住燕蘭的帶,猛地一扯,連著裙子一併撕破,拉了下來,
出赤
的雙腿。燕蘭大聲驚叫:「掌櫃,你……」
卻見掌櫃面陰笑,眼中滿是狡猾之意。
燕蘭恍然大悟,氣得快要哭了出來,叫道:「你騙我,你們是一夥的……」
江子翔笑道:「他也不是完全騙你,至少他的女兒,我是好好疼過了。來,現在換你了。」
說著劍尖緩緩下移,來到她溝上方。她
帶已斷,衣襟整個敞開,這時劍尖移動,便直接劃破了她的肚兜,一寸寸地劃下去。燕蘭羞憤
絕,哀泣似地叫道:「不……討厭、討厭、不要這樣!」
忽聽磅然巨響,一個身影從二樓走廊飛出,撞毀欄杆,直摔下來,壓爛了一張八仙桌,大聲慘叫。一個摔過,又是一個,之後還有一個,全部渾身鮮血,傷勢甚重。燕蘭側目望去,卻是兩個店小二、一個劉阿三。
三人摔下之後,又是一個人影,卻是縱身而下,手中青光閃爍,劍鋒倏然而來,倏然而收,來回雙劍,甫一落地,一樓又有兩名店小二中劍翻倒。
江子翔眼睛一亮,道:「師弟?」
來人一抖長劍,道:「師兄,放了她!」
掌櫃不待江子翔下令,已衝上前去,不知何時出雙刀,朝唐安招呼過去。唐安看也不看,隨手一劍,「西南來聲」,劍勢若蕭條秋風,一掃而過,掌櫃
口濺血,一招倒地。
江子翔笑道:「殺得好!師弟,你研本門劍法多年,果然不同凡響,這幾人可都是黑道上成名好手,你殺得可真乾淨俐落啊!」
唐安道:「不及師兄。」
江子翔道:「嗯,自己知道比不上我,何以叫我放人?」
唐安一瞥燕蘭,見她衣衫不整,滿臉羞懼之,心中不
憐惜,同時見她趐
半
,暗中也頗
興奮,一回神,向師兄道:「我喜歡這個姑娘,求師兄成全。」
這話一出,燕蘭霎時心頭大驚,不可思議地瞪著唐安,臉上漸漸泛起暈紅。唐安自知要打敗江子翔,希望微乎其微,只盼同門之情,可以讓師兄退讓。他知道師兄明,事態緊急,唯有把一切心聲和盤托出。
江子翔眯起眼睛,默默瞧著唐安,突然哈哈大笑,道:「師弟,你終於開竅,打算開始玩女人,當一個不世魔了?」
唐安怒道:「不是!師兄,我很認真。我上這姑娘了,沒有她,我活不成。拜託,師兄,你到處都找得到女人,可我只找得到這一個!」
在唐安說這些話時,燕蘭的臉已經紅得像蘋果,不敢正眼看他。
江子翔笑道:「是麼?好,看在同門多年,我給你一個機會……」
長劍一收,讓燕蘭得以活動,道:「你們兩個,憑自己的本事打出去罷。只要你們今天出了這客棧,我就不管你們了。不過,憑這小姑娘的本領,怕只有等著給我疼的份了。來啊,來啊!」
唐安二話不說,縱身上前,「蕭然劍法」全力施為,招招攻向江子翔要害。燕蘭如夢初醒,慌忙拾起長劍,意助戰。唐安見她似要靠近,立刻大叫:「傻瓜,你別過來,還不快跑?」
燕蘭立時醒悟:「先出了客棧再說。那賊是他的師兄,總不會真下殺手。」
當下轉身奔向大門。江子翔一邊擋開唐安劍勢,一邊笑道:「還沒讓你樂過呢,想跑那兒去?回來!」
身急退,身形一閃,猶如一股輕煙,悄然攔在燕蘭身前。燕蘭咬緊牙關,凝氣揮劍,呼地一聲
響,正是「神嵐劍」招數「雲氣飛騰」。
江子翔讚道:「這招不差!」
劍鋒輕擺,應以一招「古木枯枝」,詭譎古怪,將燕蘭劍上威力削減得七零八落。唐安隨即搶上,喝道:「你走後門!」
劍上夾帶幽冥內力,接過江子翔劍招,更運勁反擊。
手一招,燕蘭已察覺對方實力雄厚,連忙叫道:「他太厲害,你一個人……」
唐安喝道:「我一個人便夠了!你要是不走,我拿不出真本事!」
燕蘭被他一吼,又是無計可施,只有轉身再跑。
江子翔這次卻不阻攔,任她逃離,對著唐安笑道:「師弟,你有什麼真本事,不妨拿出來看看。你學過的,我全知道,我所學的,你還未必全練成了,真能對付得了我?」
唐安見燕蘭已經離開,當即深一口氣,幽冥功勁漸次提升,慢慢發揮到了極致,寒氣廣佈,周身六尺之內,有如隆冬,三丈之外,亦能
其冷冽。江子翔微微冷笑,道:「光憑幽冥功」天寒地凍訣「,你的功力不如我深厚,豈非送死?」
唐安緩緩舉起長劍,沉聲道:「」天寒地凍訣「未必能傷你,但是配合這一招蕭然劍法,你真能招架得來?」
說話之際,長劍緩緩由左向右劃弧,劍隨身轉,滴溜溜地繞身劃了一道圓。
江子翔臉大變,叫道:「」環堵蕭然「!師弟,你──」霎時之間,唐安身形急旋,劍尖溢出如絲寒光,化作千千萬萬圓,透出無盡肅殺意味。桌子、椅子、櫃檯,凡被森森劍氣所
,無不飛出一條又一條的木屑,轉眼之間,盡數支離破碎……
唐安在上睜開眼睛,第一個
覺,便是全身骨骼劇烈疼痛。他想要動一動身體,卻被一隻柔
的小手按住
膛,輕聲道:「不行,你別亂動!我傳功力給你,就不會那麼痛了。」
他聞聲轉過眼珠,只見燕蘭坐在邊,輕輕按著他
前「中
」,傳送真氣。過得一會兒,燕蘭吁了口氣,笑道:「好點了沒?」
唐安道:「好多了。」
左右張望,見是在自己房裡,不說道:「我在作夢?」
燕蘭睜大了眼,道:「作夢,也是惡夢!你可嚇死我了,那是什麼劍法?就看你在那兒轉來轉去,到處遊走,一陣旋風似地,什麼都劈,什麼都砍,你去看看一樓,幾乎看得見的都毀啦。」
唐安笑道:「」環堵蕭然「,半點不錯啊!」
又道:「我師兄呢?」
燕蘭道:「看來半死不活了。」
唐安驚道:「什麼?」
燕蘭微笑道:「他可沒死。當時我躲在後堂偷看,瞧你一使出那招劍法,那江子翔就驚慌失措,四下閃避,後來躲不過了,硬擋兩劍,他的劍就震飛了。你的內功這麼厲害?」
唐安道:「不過是幽冥功的暗勁……別管這個,後來呢?」
燕蘭道:「你不記得麼?你旋著身子亂削亂斬,江子翔身上起碼中了十三四劍,差點被分屍了。他的功力也真驚人,竟然避開了所有要害,但是滿身是血,傷得可重。你轉了一陣,自己倒了下來。我怕你怕他抓住,所以又衝出來,想要幫你,結果江子翔看到我來,自己就跑了。」
唐安道:「想來師兄受傷太重,知道勝不了你,這才逃走。」
燕蘭笑道:「我想也是。不過我可報了仇啦,他的帶被我削斷,褲子掉了,逃出去時可狼狽呢。」
唐安笑道:「大好機會,你居然不追出去?」
燕蘭臉上一紅,道:「當時我穿那樣,怎麼追得上街?」
唐安見她身上衣裝,上衫敞開,肚兜微裂,下半身赤地,跟他下樓時所見相同,想來她急於對自己施救,無暇顧及衣物,心中不
暗暗
,同時也歡喜不盡,笑道:「你穿這樣,好得很啊,在我看來是美極了!」
燕蘭羞極,起身嗔道:「人家急著救你,連換衣服都來不及,你倒只顧著偷看人家!」
說著轉身便走。她一起身,唐安已隱約看見肚兜遮掩下的陰,再一轉身,
股卻給衣襬擋住,只能觀賞大腿風光。他既知大難已過,心情正好,對燕蘭的愛慾再次爆發出來,心念一轉,當即大聲咳杖,聽來甚是痛苦。
燕蘭本來要回房換衣服,聽了唐安猛咳,連忙又轉過身來,彎下來探問:「怎麼了?哪裡不對勁麼?」
她一彎,
溝處本已裂開的肚兜,就完全隱藏不住雙
,整個飽滿的形狀都映入唐安眼中。他興奮之餘,不忘假作苦楚,呻
道:「不……不行,我體內真氣耗損過甚,這會兒氣上不來。燕姑娘,煩請你按住我中
、丹田,替我調息。」
燕蘭大力點頭,道:「好的。」
她一心救人,維持著這個姿勢,便伸出雙手,分按唐安口、小腹,將她體內真力一點一滴地傳送過去,助他運氣。其實唐安施展「天寒地凍訣」、「環堵蕭然」,雖然耗盡功力,難以動彈,卻未受內傷,休養半月之後,真氣自復。這時燕蘭為他輸送真氣,雖使他加速回復氣力,卻非必要之舉。
唐安見她閉上雙眼,專心運勁,心中好生,心想:「這姑娘確是好心腸。」
雖是如此,眼前的豆腐卻不能不吃,反正燕蘭眼睛閉了,唐安的眼睛便奮力張開,飽覽燕蘭前美景。那兩團白皙柔
的美
掛在他眼前,成為無與倫比的巨大誘惑,唐安若非肢體無力,早已摸了下去。
他一邊欣賞美,一邊接受燕蘭傳來的功力,筋骨逐漸舒暢,脈絡通達,
力潛生。燕蘭只盼助唐安早早康復,毫不保留功力,過得半晌,她的臉上慢慢滲出汗珠,真氣已耗去了七八成。她
了口氣,睜開眼睛,道:「我也累了。唐安,舒服點了嗎?」
唐安微笑道:「舒服極了。」
眼睛一溜,看著她那副香汗淋漓的子,下半身登時
了起來,可見
力果真恢復不少。
燕蘭站直身子,微笑道:「那就好。你歇歇吧,我瞧這客棧暫時不會有人來了。」
唐安道:「客棧都沒人了?」
燕蘭道:「打得這般厲害,客人當然都跑光啦。」
唐安微一動念,笑道:「既然沒人,那好。燕姑娘,我想問你一句話。」
燕蘭道:「什麼?」
唐安看著她的身子,輕聲道:「我想要你,可以嗎?」
燕蘭一時還沒會意過來,道:「要我……要我的什麼?」
唐安道:「你的心,你的身體……就如我所說,我已經上你了。你早就知道了,不是麼?」
燕蘭雙頰泛紅,難掩羞態,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我……我得道歉,我也偷看過你……看你做過一些怪事。」
唐安道:「什麼怪事?」
燕蘭道:「就是用手,把下面那個……」
眼珠一轉,看見唐安褲襠高高聳起,不嚇了一跳,脫口叫道:「哎呀!」
唐安坐了起來,笑道:「這是我戀著你的鐵證。」
燕蘭啞口無言,呆呆地看著。唐安握住她的手腕,說道:「可以嗎?」
燕蘭臉羞怯,道:「我不知道……楊師姐說,不可以隨便把身子給人……」
唐安柔聲道:「給我吧?」
燕蘭急道:「別這樣……我、我要想一下……」
不待燕蘭考慮,唐安已把她強拉過來,摟在自己身上。燕蘭急忙叫道:「等一下!」
唐安道:「我去跟你師姐解釋,請她答允。」
燕蘭道:「可是我……」
唐安輕聲道:「你不願意嗎?」
燕蘭紅著臉,悄聲說道:「也不是啦……」
唐安笑道:「那就成了。」
不待燕蘭再說,吻了她的紅,兩隻手在她身上任意遊走,伸進了她的肚兜下。
燕蘭略一掙扎,唐安立刻緊抱著她,翻了個身,把她壓在下頭,繼續熱烈的吻。燕蘭發出急促的鼻息,朦朧的眼神,像是未解的宿醉。
唐安興奮無比,盡情著她的
房。不愧是練武練出來的身材,每一寸肌膚的彈
都堪稱絕佳,即使那豐腴的
部,也擁有妙不可言的觸
,兼具嬌
與韌
,一捏便有反彈,令唐安愛不釋手。
兩人的嘴一分開,燕蘭立刻發出
息:「唐、唐安,別這樣……」
唐安輕聲道:「你的子
死人了。」
燕蘭搖搖頭,神情羞澀不堪,嬌著道:「我怕被師姐罵……」
唐安道:「我來說。」
燕蘭道:「這樣……真的可以嗎……」
唐安將她的肚兜脫下,吻了她的頭,說道:「可以的。」
只因燕蘭傳了唐安大半真氣,這時她全身無力,反而是唐安一路主導。
她的股被唐安摸了個夠,股溝也給他指尖撫摸,嚐盡那嬌
的滋味。燕蘭的嬌
聲停不下來,唐安也毫不停留地撫摸她的
體。他解開
帶,掏出硬直已久的陽物,往他夢寐以求、燕蘭那溼淋淋的
了進去。
「唔……」
燕蘭用力甩著頭,竭力忍耐破瓜之痛。武功好手,不同凡響,面對強大的刺穿力,燕蘭已是遍體汗溼,頭
立著,隨著她的掙扎而顫抖,但她仍把呼喊聲壓抑到最小,像是悶在心裡的
聲,從
間洩了一點出來。
唐安採取正面叩關,清楚見到燕蘭承受自己利器時,那含羞帶怯,彷佛急樂,卻又旁徨無助的表情。看著這樣的表情,同時滿足了唐安的征服與愛意,他實在亢奮極了。
烈的
媾開始了,肌
互相碰撞,汗水和愛
融,燕蘭再也忍受不住,眉頭緊蹙著,滿臉難耐神情,縱聲嬌啼。
唐安將她雙腿分放自己左右際,抓著光滑細
的大腿,奮力猛幹。燕蘭的美腿緊緊夾住他的
,像是慾望的枷鎖,要把他的陽具鎖在嬌媚的女體內。
劇烈的搖擺下,躺在上的燕蘭,
前雙
蕩起了
人的大
,雪白的
球快速振動,和著晶瑩的汗
,發出輕微的溼潤聲響。但在唐安的
膛壓上去後,
便告終止,趐
變作了各種
靡的形狀。
燕蘭已然失魂落魄。唐安的大簡直是以蹂躪之姿入侵,稚
的膣
毫無反擊之力,只能儘量地收縮、
納,內壁的皺褶像是無數的小手,溫柔而熱烈地撫
,要把唐安的寶貝所積蓄的
力全部擠出來。
「啊、啊啊……」
燕蘭在羞意、痛楚和愉悅中,陶醉地叫著,叫聲還相當清純。不過體的表現就
蕩得不像話,全身又黏又溼,股間肌
拼命緊縮,
快速深入,往往要緩緩出來,像被燕蘭的
住,
連忘返。
「燕蘭……我……我要洩了……」
唐安在猛烈的動作中大叫。燕蘭不太清楚那是什麼意思,只能依著身體的本能,害羞地呻:「不要、不要……啊啊,再……再來……」
幹到了亢奮盡頭,唐安痛快地洩了,在活
生香的燕蘭身體中,而不是幻想中的泡影。混濁的陽
和愛
灌滿了燕蘭的秘
,一塌糊塗地
了滿
。
燕蘭躺在凌亂的上,
得上氣不接下氣,緊繃的肌
,一下子全部鬆懈了。
唐安著氣,躺在燕蘭身旁,輕聲道:「這下……真的,連一點力氣也沒了……」
燕蘭微弱地嬌:「你……你活該……」
躺了好一陣子,兩人同時勉強坐起。潔白的單上,沾洩了鮮明的落紅,猶如處女的印記。
燕蘭輕聲道:「要守承諾哦。」
唐安疲憊已極,微笑道:「是,遵命。」
燕蘭嗔道:「你認真點嘛!」
唐安拗她不過,笑道:「放心,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一個月後,燕蘭帶著唐安來到如玉峰上。燕蘭再三叮嚀:「記住,楊師姐人很好,但是談起正事,很嚴肅的,你可千萬別她嘻皮笑臉!」
唐安微笑道:「我知道,你說過好幾次了。」
來到峰頂,一個小丫環奔上前來,滿臉喜,叫道:「燕小姐,您回來啦!」
燕蘭微笑道:「回來看看。嗯,楊師姐呢?」
丫環說道:「正在後山清涼泉洗澡。」
說著看看唐安,狀甚奇異。
燕蘭向唐安笑道:「我們先進屋裡等罷。」
帶著唐安進了一間房舍,招呼他坐下。唐安放眼四顧,笑道:「這地方可雅緻得很。」
燕蘭抿嘴笑道:「都是姑娘住的,當然羅。」
拍一下他的肩膀,笑道:「你等著,我也去梳洗一下,等一下好見楊師姐。」
唐安含笑點頭,目送燕蘭進了後堂。小丫環送上茶點,道:「公子請用。」
唐安道:「謝謝。」
小丫環問道:「公子是燕小姐的朋友?」
唐安道:「是。」
忽然想到一事,問道:「請問一下,那清涼泉可是山泉?楊姑娘不在屋內盥洗麼?」
小丫環笑道:「如玉峰上全是女孩子,在外頭洗澡,有什麼關係?」
唐安笑道:「言下之意,姑娘沒把我當男的了?」
小丫環道:「訪客自然例外了,但上得如玉峰來的男客,多是有禮的正派人士,當不會任意亂闖。」
唐安道:「說得也是。」
待得小丫環退下,燕蘭仍未出來。唐安心道:「素聞如玉峰上六弟子,均是當代佳人,阿蘭就不必說了,那楊明雪年紀雖長,也不過二十四、五歲,想來更是美麗成,不知是怎生模樣。」
他想了一想,見堂後仍無動靜,想起小丫環的話來,眼珠一轉,沉思片刻,踏步往門外走去。將要出門時,又回頭一看,見燕蘭仍未出來,這才快步走出,繞過屋舍,往屋後的一處花叢間鑽進去。
繁花似錦,唐安這一穿,搖曳枝葉,瞬息間不見人影,只碰落了一朵淡黃雛菊,悄然飄零。
评论列表 (3)
明顯沒寫完,採了燕蘭的紅丸,師姐楊明雪會晚嗎?
這是經典的方寸光四部曲,第二部就是搞定師姐楊明雪
這是元元的十談(二屆)卅七夜,先補上後記:
方寸光:「寫這篇文章,其實是帶了點諷刺意味。首先是藉著楊明雪的訓話,寫明一些情武俠的老橋段:
藥、美女排行、
賊的手段。因為故意和這些老套作對,所以楊明雪所
代的,燕蘭全沒碰上,江子翔沒用任何旁門左道,一劍就制服了燕蘭(他安排的客棧圈套,只使燕蘭停留下來,並非暗算)。不過,即使是老套,用得好的話,還是可令文章生
,這裡僅是小小調侃一下。」
瘦子:「不愧是元元的武俠之神,方兄對少女情的拿捏和發揮,真是無人能及啊!」
方寸光:「燕蘭的設計,是以我相當喜的『天真少女』為基礎。男主角唐安,大致上是個正直少年。但是這兩個角
,都加上了對
的好奇心,在不經意的情形下,開始互相偷窺、暗中自
。唐安的個
尤其帶有好
的特質,對
的表現很明顯,這是《十景緞》中文淵、向揚沒有的。我是希望將他描寫成更接近真實生活中,年輕人身心健康又好
的模樣。
至於江子翔,正如一般的魔,嘴巴十分下
。為了表現他的厲害,我直接寫給他一身絕頂武功。唐安拼了全力,才能重傷他,若不是燕蘭折回,江子翔雖然傷重,要把昏倒在地的敵人解決還是沒問題。」
YSE99:「彩,不知道該說什麼,但總之就是很
彩!」
方寸光:「情武俠裡,男女主角從認識到做
的時間,大部份都非常快,
情培養出奇地又快又穩。事實上,這頗值得質疑(自首,我在《十景緞》中也幹了這種事……)。到結尾之前,唐安是極
燕蘭的,可是最後在如玉峰上,他趁燕蘭不在,打算去後山偷看楊明雪洗澡(劇情暗示),豈非有點不忠?或者他只是單純地起了一點
心?燕蘭與他之間,
與
的比重究竟如何?這是火熱形成的
情所需懷疑的。」
召集人:「原來結局是去偷窺啊!小弟愚魯,方兄不說,小弟一時還想不出來呢!」
方寸光:「在結局,有一種對唐安的不信任。這也算是對許多堅貞不移的俠侶們,做出一點小小的懷疑。當然,要是表現的手法讓讀者
覺不出來,決不是讀者的錯……」
林彤:「這一篇還有可能可以繼續下去嗎?」
方寸光:這篇文章是利用年節前的少許空閒趕出來的,雖然趕,但是寫得很愉快,或是說很過癮,情場景寫得奇順。構思武功時,本來想留一手,把「蕭然劍法」留到以後的長篇用,用一個較普通的劍法代替,覺得一篇文章就用完,可惜了。
不過後來想想,反正都是自己的文章,要寫就寫採一點,還是用了(本來覺得中篇作品,用不著「環堵蕭然」這種破壞場地的大絕招……不過也沒寫得太誇張,還好)。整體來說,《落紅記》我還頗為
意,說不定,還可以寫個《續落紅記》,沿用設定……
鷹魔:「多謝方寸光兄以貴賓身份參加的絕世好文,現在,我們十
談的第三十八夜·速寫……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