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記】【全】作者：紫戀

（一）

嚇得雙腿發軟，跌坐在地上，一身青衣的小書僮牙齒打著顫，連逃開的力氣也沒有了。

眼看著一直以來盡力服侍著的公子爺，竟被一刀橫劈成了兩段，血泊之中的下半身僵死在那兒，只剩下伏地的上半身以雙臂努力地爬著，拚命地想要爬出山賊的眼前，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兒，所做過最累的事就是在護院的陪襯下練武，打著好玩而已，連汗也沒曾過，在這血腥的情況下，怎麼跑得遠呢？很快的他就動也不動了，只留下那看來還頗順眼的書僮軟癱著。

「不壞嘛！」手中的大刀在地上，那看來為首的山賊嘻笑著，身材高壯的他連手也比常人大得多，大手輕輕一扯，包袱就給扯破成了兩半，掉出了金光耀眼的珠寶，在光照耀下光亮環生，格外人心魄。

「這一票可賺了真不少。喂！大家都來看看，光這串珠子……嗯，難得難得，都一樣大小，只怕光這個就可賣個三五百兩銀子喔！好肥的傢伙，喂，小子，乖乖待在那兒不要跑，很快你就可以去陪你家公子了。」

「不……不要……」嚇呆了的小書僮連站也站不起來，光只是山賊的眼神彷彿可以將他釘死在地上，那些護院們閒著無聊時也教過他幾手，但看著這些人凶神惡煞的樣子，就算有幾分武功也早嚇飛了。

「別玩了。」一個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那身材高壯的山賊好像聽到了雷鳴似的，整個人登時直的站穩，其他人也像是回過了神來，連手上的珠寶落到地上也不管，另一邊的山道上頭，一個山羊鬍的老人慢慢走近，那書僮原想告訴他這兒有山賊，叫他走遠些，奈何聲音到了嘴邊就是說不出來。

「可別留下活口，走上了這路子，可是隨時有命之憂的，像你們這樣不當回事，怎麼可能活得久？」

連句是都不說，那高壯的山賊舉高了大刀，向小書僮，刀上的血不斷地滴了下來，小書僮嚇得兩眼發直，連動也不敢動一下，眼看著就要被一刀兩段了。

看那小書僮嚇得癱在那兒，完全沒有掙扎或者逃走的動作，那山羊鬍老頭向著他，眼神微微一撇，只當這小子已經嚇破膽子，死了七八成了，別過臉去檢視著戰利品，似乎對他已經完全沒有了興趣。

突然間，那山賊手上的刀落了下來，砸在石上橫跌開去，迸起的金星之中，小書僮只覺眼前突地一陣腥風血雨，山賊們好像被雷劈過一般，在一陣劍風飄飛過後都倒了下去，只剩下那山羊鬍的老頭子惡狠狠的看著來人，按著左手上臂的右手指間，汨汨的鮮血正向外著，也不知是什麼時候挨的劍。

「你……你是什麼人？」

「姑娘是華山門下的孫香。」手中沾血的長劍映生光，閃得那女子的臉上一片亮，英氣人而威風凜凜，若她方才不是一聲不吭，突然出手，而是逐一對戰那批山賊，大概也不可能輸吧！

揀回一命的小書僮摒住呼，一口氣也不敢出，倒在地上，臉都半埋在沙土之中，裝成一幅半死不活的樣子，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帶著劍的女子，但他可不敢好奇，只想等著兩人打完，離開現場之後，再趁夜偷偷的爬出去。

「算你們運氣不好，小小的一批山賊，原也不配由本姑娘動手，只是可惜……姑娘我已經碰上了。」

那山羊鬍老頭聽到孫香之名，自知已無倖理，她是華山門下的高手，威名只在華山掌門傅雨其和少掌門傅華之下，不只人美，劍法更是出神入化，武功之高、出手之狠早已揚名武林，黑道份子聞之變，他雖然武功也是不弱，卻絕不是她的對手，偏偏在幹事時遇上了她，真的只能怨老天爺不保佑了。

陡地，那老人腳一踢，一股塵土飛向了孫香眼前。其實，那老人也知道，這招絕不可能傷得到她，只是想趁她分心之際，抓了那個軟縮地上、已經嚇破膽子，離死不遠的小鬼做人質，先逃得一命再說吧！

沒想到孫香雖是年輕，武林經驗的確不足，卻也不是這種小手段可是撂倒的，她身形微動，當那老頭髮現時，孫香已閃在那小書僮身後，只待俯身而衝的老頭子一到，一劍就向著他背心刺下去。

那老頭子這可是奮力一搏之下的全力施為，加上孫香的行動又快，待得他看到時，劍尖距他口已不過三尺之遙，劍尖雖還未至，但劍風所及，前已痛的像是被刺穿，要逃開已經來不及了。

眼見已經無倖，那老頭惡向膽邊生，對飛來的長劍竟連避也不避了，手揮處漫天紅霧飛出，瞬時就將孫香給罩在其中。

說時遲，那時快，孫香眼看已來不及閃開了，她情急生智，腳下一挑，已將那小書僮挑了起來，讓那紅霧整個打在他身上，同時皓腕一振，長劍化做一條長虹疾飛而出，將那老頭穿喉而過，釘到了遠遠的樹幹上。

「你……你殺了我又有什麼用……」喉中鮮血出，聲音急速嘶啞，那老頭的眼睛卻發著亮，孫香這才發覺，方才出手太疾，兩人相距又太近，雖說她反應極快，但右腕上已沾上了些許紅霧，而且那紅霧不知是什麼藥物，一沾上手竟是立刻就消失了，一股臊熱登時從皙白如玉的皓腕傳了上來。

「那「夢仙散」可是老夫窮盡一生心血所研製出來的，一旦沾上，不管你是三貞九烈的烈女也好，甚至是小孩子也罷，立刻都會火焚身，綿情至死方休。這裡全都是死人，連我也要死了，哈……哈哈！」

「看你……看你要找誰來解毒？老夫倒要在鬼門關前等著，看武林出名的冷魔女，給火煎熬到而亡到底是什麼模樣？」咳聲之中，最後的幾個字已經是聲若遊絲，還沒說清楚，那老頭便已斷氣了。

冷冷的哼了一聲，孫香點了手上幾個道，將那股臊熱之氣止於小臂，從那熾烈的臊熱之氣看來，藥力絕對不弱，但以她孫香的功力，無論什麼絕頂仙藥，要抑個一時三刻甚或硬是出，絕非難事。

「姑……姑娘……仙姑……救我……」小書僮似是呆傻了，直到這時才敢說出聲來，他看到那女子一身白衫，皎潔白淨清冷高雅，竟當成了下凡仙女，也不知那兒來的勇氣，他抱住了孫香的腳，拚命的懇求著，「我好……好熱……那壞老頭……的毒藥……得我……好熱……」

看著他乞憐的模樣，孫香心中一軟，沒有一腳踢開他。

「你幾歲了？叫什麼名字？」孫香蹲下了身子，輕輕扶起了那癱軟的小書僮，如果不是他擋住了大半的藥霧，只怕孫香也要遭殃，因此孫香的聲音極其溫暖柔和，完全不像她以往的樣子。

只是孫香的冷魔女之名絕非倖致，她一向冷麵冷顏慣了，要擺出溫和神真是困難，那種僵硬模樣使得小書僮退了幾步，怯生生的是動彈不得。

「我……我十六了……還沒有名字……公子都叫我小子……」

心中苦笑，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難不成練武久矣，她真變成了夜叉樣兒，怎麼連這麼一個小孩子都會怕成這樣？

孫香慢慢步向那老頭子，拔回了長劍，拭了拭劍上血跡，轉身慢慢走向那小書僮時，突然身上一熱，渾身一陣虛軟，差點站身不住，靠著長劍拄地才不至於倒下，一股強烈無比的熱，奇快無比地在身上盤旋著，本來被孫香以高絕功力所制住的藥力，沒想到竟會這麼快就爆發開來，而且來勢是這麼火烈，竟是完全抗禦不住。

「仙……仙姑……神仙姐姐……」看著孫香拄著劍，額上汗珠一顆一顆地落下地來，那小書僮鼓起了勇氣，爬了起來，走到孫香身前三尺才停住，發顫的手想伸出去，想要扶住搖搖墜的她，卻又不敢。

「你怎麼了？有沒有……有沒有我可以幫忙的地方？」

「扶……扶我一把……這些……這些山賊的賊窩子應該……應該就在那兒……麻煩你……先扶我過去暫休一下……」

將纖纖素手伸給了小書僮，離了長劍的孫香整個人幾乎是登時軟癱，靠著那小書僮攙扶著才不至於倒下。

「我……我中了毒……不能走路……麻煩你……能……能不能……能不能揹我一下……對了，你中的毒怎麼樣？」

「還是……還是很熱……不過還好……」摸到孫香皙白如玉琢的素手，小書僮吃了一驚，畏怕的神減了幾分，擔心的表情倒佔了大半，「怎麼……怎麼這麼燙？

我都沒什麼覺呀……神仙姐姐你別用力……我揹著就好……」

他看似小孩，背起人來倒還有幾分力氣，孫香只覺他的背上舒服之極，體內如同火燎般的她被灼的嬌慵無力，真想就這樣軟癱著算了。

一邊運功抑藥力，孫香一邊尋思，這才想到了其中關節：這毒藥想必是那老頭子煉來專門對付武功高手用的，中毒的人不運功抑則已，一旦運功，雖然可以暫時制住，但隨著藥力逆功而入，一旦爆發時便更為難抑，孫香也不是不曾遇上此道高手，只是沒想到山賊群中竟有如此人物。

睜開了眼睛，看著揹著她的那小書僮小小心心的走著，生怕震到了她，孫香心中一陣嘆息，沒想到一時大意，竟造成如此結果，那藥力爆發的力道之強，顯然不是孫香的功力可以得住的，看來自己的貞潔之軀，是註定要給這小書僮佔上大便宜了。

孫香原本是想強著藥力，趕快回到華山去，將自己的身體獻給一直和她相戀著的大師兄傅華，不過現在看來已經不可能了。一思及此，孫香不一陣嬌羞，若不是那藥力的影響，大概自己還不會這麼快就投降，只希望這小書僮是個憐香惜玉之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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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路似是走上了好久，當走入山賊那小小的山村時，孫香已被體內的藥力煎熬的玉體酥軟，若不是那小書僮緊緊抱著她的腿，而她又抱的他那麼緊，怕才在半路上，孫香就要滑下來了。

「再……再扶我一把吧……走到那間……那間屋裡去……」

孫香息的很辛苦，這藥力實在太強烈了，加上從未和男子觸碰過的體被這小書僮緊緊地揹著，初次接觸的男體味也強烈的教孫香心旌漾。

幸好孫香中毒不算太深，這小書僮又是老老實實的，對她又敬又怕，一路上連話也不敢多問一句。

已耐不住嬌噓噓的孫香很清楚，只要這小書僮有那麼一點兒想頭、那麼一點兒膽量，在半路上就對她上下其手地挑逗的話，孫香一定會在路上就懇求著他的侵犯，一定會的，即使到現在，孫香也不曾丟下想被他強的心情，只希望自己不要成為光天化下需求男人的婦就好了。

「神仙姐姐……他們的屋裡有解藥嗎？」怯生生地問著，小書僮的言語之中擔憂的神是那麼明顯，孫香一路上息噓噓，連話都說不出口來。

不知怎麼的小書僮就是知道，這下凡的神仙姑娘，現在可是在辛苦地忍耐著毒藥的煎熬，她那火熱的呼息、灼燙的肌膚，使得一路揹著她的小書僮也是心的，卻沒想到自己怎麼會這樣沒什麼事情。

「不……不會有的……」心慌意的孫香嬌滴滴地呻著，她已經熱的受不了，如果不是最後一絲理智作祟，她真的好想他把自己剝的光光的，至少也涼快一點。

「這種毒……非常害人……絕對不會有解藥……」

「那……那怎麼辦？我現在還沒什麼事，可是神仙姐姐你……你燒的好厲害……而且還好難過的樣子……要不要到山下去看醫生？」

「醫生沒有用的……」看那小書僮轉回頭來，擔心地看顧著她，孫香只覺得羞赧，整個臉兒都埋在他背上，溫溫涼涼的，好舒服好舒服。

雖然孫香實際上極為不舒服，難過的真想好好發一下，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孫香現在只想安這善良的孩子。

「你……嗯……放……放心好了……你不會有什麼事的……這種毒藥只……唔……只是用來……用來害女人而已……」

「那你怎麼辦？」小書僮急的快哭了，若不是還揹著她，不敢轉，只怕他已經慌的到處跑了，「神仙姐姐……」

「放心……呃……我……我知道該怎麼解毒的……所以要你抱……抱我進去……放我下來吧……慢慢扶我進去……」

孫香頰上一陣甜美的暈紅，美的讓小書僮差點止住了呼，從來沒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尤其是她方才聖潔的像仙子一般，手握長劍、睥睨四方，威風凜凜的像神仙一般，現在卻又是這麼虛弱。

「那麼……我能不能幫上忙，神仙姐姐？只要可以……我一定幫忙的……」

「你……你當然幫得上忙……」孫香軟在他肩上，任他半扶半抱地走進了房間裡去，看來這孩子還年幼，全然不解人事，恐怕……恐怕還得要自己來指導他呢！

「唯一的解方……就是你這個人而已……」

「嗯……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會幫你的，神仙姐姐……可是我不知道怎麼辦……

你一定要教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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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了還算可以的房間，孫香轉過身去，慢慢地褪去了衣物，將白淨的衣裳鋪到上去，再轉回頭來的她不退了幾步。

「神仙姐姐……你怎麼了……唔……我又……好熱喔……」

不知就裡的小書僮拭著頭臉的汗，但不知道為什麼，汗水仍是一直冒出來，怎麼擦都擦不乾淨。

不過，小書僮仍然沒有移開目光，和他裎相見的孫香真的好美好美，她白的臉蛋兒一片暈紅，嬌美無比，櫻桃般的小嘴半開半闔，又好像想說話又好像在要求著什麼，前那雙白玉球兒又高又，上面兩點櫻桃彩的紅點，漲的好，隨著她的呼輕微地抖動著，雪白的玉腿輕輕夾著，股間那柔潤的烏黑，像是有點氣在上頭似的。

也不知是為什麼，一看到眼前仙女這麼美的模樣，小書僮就覺到有一股衝動，好想要做些什麼，自己的具已經高高地了起來。

天哪！怎麼會那麼大？孫香真的吃了好大一驚，她雖然不曾真的見識過，不過那麼大應該算是異常的吧？看起來又硬又的，前頭還絲般地啣著一絲體，至少大概有十來寸長，難不成為了解毒，自己真要承受這種兇器進來嗎？

「嗯……這個……」看著孫香似燃著火的眼光，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的腿間，小書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師父在教公子爺武功的時候，順道也教了我幾招，像是什麼呼吐吶的方法，還說……還說什麼天賦異稟，不可以荒廢的話……」

看來自己真的是在劫難逃，躲不過被這般異物佔有的命運了，深知自己身上的毒已經慢慢開始發作，孫香緊咬著牙，忍耐著火熱的望爆發前的難受，她非常渴望被這男人給佔有，卻又害怕那般異物，會把含苞初放的自己給壞。

「你……」口乾舌燥的孫香到自己體內愈來愈熱了，就好像有一把火正灼燒著自己周身一般，尤其是練武者要害的丹田處，彷彿已被火焰給融化了，連想以深厚功力，強加抑都沒有辦法。

運功本就是心中存想，將內息慢慢導引，偏偏孫香只要一想到丹田，那灼熱便似火上加油似的更形強旺，孫香才試了一次，就已經火如焚，再也不敢試了。

嬌羞地走到他的身邊，孫香雙手摟上了他的背，將自己整個火燙的身子貼了上去，邊在他耳邊說著，要他該怎麼樣為自己解去毒的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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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怎麼會這樣的？一夜的瘋狂之後，被暖暖的光映上身來，赤著的孫香好不容易才張開了眼睛，往旁邊一瞧，身邊的小書僮已不知到那兒去了，只留得枕畔的體溫還暖洋洋地熨著她。

一邊想著昨夜的種種，孫香嘴邊湧起了嬌媚的笑意，昨夜的他是那麼溫柔聽話又不知要領，得孫香強抑羞意，以纖纖玉手將他那火熱的具引領著，慢慢地帶入了自己已是水滑潺潺的中。

那灼燙的異物一開始便灼疼了她，要不是之前在孫香的引導之下，他的手已不知道在孫香上巡遊了多少次，逗的強抑火的孫香心漾不已，直到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孫香才一面將他帶入自己體，和自己做最親的結合。

一面運功到丹田處，讓那火在體內強烈無比的爆發，得孫香口處濘無比，使他輕易深入，否則孫香武功雖高明，但以嬌柔弱的處子之軀，怎麼承受得起那超乎想像異物的進入呢？

才一突入，那被撐裂的疼便讓孫香柳眉緊皺，還疼的連眼淚都出來了，幸好體貼著她的小書僮懸崖勒馬，否則，破瓜之痛該更是難受。

想到他那麼的溫柔，一旦孫香稍痛楚，立刻就懸崖勒馬，直到得到了孫香的首肯才肯再動作，孫香就忍不住甜笑，到後來她實在受不住那藥力的煎熬，終於將他完全納入體內時，痛楚和漲的實也達到了最高峰，超過她所能承受的官衝擊，讓孫香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結果小書僮竟也一直忍著本能的鼓動，就那樣著不動，只是溫柔地撫著孫香已被火烘的高的雙，直到孫香酥的受不了，才開始輕緩的送，偏偏這種溫柔頂，正適合為嬌弱的處女開苞，加上強忍之後，爆發的藥力又的孫香情難自，雖然是他的巨偉異物，也能承受，很快孫香就稚拙地動作起來了。

偏偏在那心方動、熱情難抑的情況之下，孫香完全不能控制住自己的官，連說的話也是七八糟，小書僮原本還聽著她的話，慢慢送著，到後來實在受不了她的胡說八道，加上那藥力也逐漸起了作用，小書僮慢慢順著本能動作起來，雙手扣著孫香的纖，讓她再也離不開自己，具在孫香內乾的愈來愈狂猛、愈來愈大力了。

那樣強烈的衝擊，裡頭雖然疼的孫香實在難過，但那本能的愉悅，使得孫香也忘了形，順著漾的心、冶的本能，媚態百出的頂送，享受著被他的過程，直到在那美妙無比的快之中崩潰，承受著男人那烈火般滾燙的衝擊。

偏偏那小書僮年輕，雖然已經在她體內一如注，轉瞬之間卻又復剛硬，竟能鼓起力氣再戰，將毒未盡的孫香再次擺平。

大難剛過的孫香雖然難忍羞意，勉強地想要抗拒，但那快仍盤據未退，本能的渴求仍是強烈無比，再加上又不忍拂他的意，只得摟抱著他，任他盡情施為，再次勇猛送，將她再度的舒已極。

才微微一動就疼的難以忍耐，身子好像快要裂開一樣，一想到這是自己昨夜瘋狂所致的後果，孫香忍不住又羞紅了宜嗔宜喜的俏臉。

微微環視了四周，自己身上的薄被雖然輕暖，薄的像是不存在那樣，孫香卻是一點兒揭開的勇氣也沒有。

原本上並沒有被子，看來是那小書僮事後找來，為自己蓋上的，他真的好善良好體貼，偏偏具又那麼大，那麼能征服女的身心，一想到後的夜裡，每次都要承受那快樂，孫香想得心裡又甜滋滋起來。

嬌媚地嘆了口氣，孫香真沒想到，自己竟會發出這麼嬌甜的聲音出來，只是比起昨夜初嘗的，身為女人的覺，這種初次體驗又算得什麼呢？

鼓起了勇氣，揭開了被子，暈紅登時燒的孫香整張天仙一般的臉蛋兒全燙了，雪白的雲玉股間盡是落紅和不用說了，墊在身下的潔淨衣裳竟也沾了昨夜的戰績，那面積之廣、沾染之深，幾乎整件衣裳都沾遍了，她昨夜到底成什麼樣子啊？

聽到啟門進來的聲音，孫香反地將被子裹上，只出雪凝一般的細白香肩，小書僮抱著個大桶子，桶中熱氣蒸騰，看來頗吃力的樣子。

「對……對不起，神仙姐姐……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柴火，燒了一桶熱水，你昨天了那麼多汗，尤其後來更是全身都汗了，該好好洗個澡吧！山裡頭好……好容易變冷，要是……要是你受涼了，那可不好。」

看著小書僮抓著不知道從那兒找來的木架子，七手八腳地裝起了個簡單的屏風，孫香心中一陣甜意過，她伸出了雪白無暇的纖手，向拭著汗的小書僮招了招。

「我……哎……我……我有點走……走不過去……腿還軟著……你……唔……麻煩……麻煩你過來……扶我一下，好不好？」

小書僮紅著臉，隔著薄被扶著她，不去看孫香遮不住的白玉腿上，一絲稠殷紅正慢慢地下滑，他心跳的好快，才將孫香扶入屏風之後，就忙不迭地跑了出來，將一件粉紅的衣物遞入屏風後面。

「神仙姐姐……你……你的衣服，我從你的包裹裡面找到的，對不起……我……我知道不該翻你的東西……」

「沒……沒關係的，」看著男人的手抓著自己的抹，孫香也臉紅了，看來破身之後自己真的變了，竟然這麼容易臉紅呢！

「倒是……倒是我在上的衣裳……可別丟了……」

「這樣好嗎？都髒了……哎呀！神仙姐姐，怎麼有血？你受傷了嗎？那裡有藥？好大一灘血，你一定傷的很重……」

「不……沒什麼傷……」想到該說清楚了，孫香連聲音也小了，真是完全想像不到，以冷出名的自己，也會用這麼嬌柔的聲音和男人說話呀！

「只要是女孩子……頭一次和男人發生關係，就會留下落紅，成為女孩子貞潔的表記……昨天事情急迫，我臨時找不到什麼白巾之類的，不得已只好……只好用衣裳來代替。」

「那紅代表著我貞潔的身子已經給你了，再不會給第二個男人，所以……所以那對我來說……很……很重要的……」

「是……是嗎……」小書僮的聲音也變小了。

「師父跟我說過……他教我的是什麼採補之術……說我是天生適合練這種功夫的人，雖然這功夫很……很門……可是隻要我對發生關係的女孩子負責，就沒有關係……神仙姐姐，只要你願意，我會負責的，告訴我要怎麼負責，我一定會做到！」

「就……就是要娶我……這樣而已……」說到終身之事，孫香的聲音更小了，本來以她的子，就算他事後不肯負責，當做事急從權，孫香也不會勉強他，但這小書僮實在好容易羞怯，「不讓他負責」這麼重的話，孫香實在不敢說出口。

「做了昨夜的事……我們就是夫了，你不要再叫我神仙姐姐，好彆扭……我名叫孫香，叫我香就好了……」

「不要……神仙姐姐是這麼美……我要一直叫你神仙姐姐……」小書僮的聲音已貼上了屏風，孫香差點以為他要偷看，不整個人都縮進桶裡去。水溫很適中，不像表面上看來的燙，看來他在搬進來之前，是好好試過溫度的。

「我……我昨天晚上……好舒服……神仙姐姐你呢？你後來好……好像好難受的樣子，叫的那麼尖又那麼好聽，我……我一時忍不住……做的太過份了……否則神仙姐姐你不會到今天還那麼痛，都不能走路……」

「嗯……」孫香慢慢地洗著身子，將昨夜的戰績給洗去，小書僮的大具真是好可怕，她到現在還到體內火辣辣的痛。

原來他練過採補之術，怪不得會這麼厲害，孫香試著運了運功，自己的功力卻沒有弱上多少，反而覺更豐潤了些。

孫香這才想到，她一直想的都是自己的覺，破瓜的疼痛是那麼難耐，的覺又那麼，卻不知他究竟是怎麼樣的舒服？「好……好夫君……你……你告訴我好不好……你是怎麼樣的舒服……香好想聽……」

「這個……這個……」似是尋思了好久，小書僮這才說出口。

「神仙姐姐你的兒好窄好緊，可是裡面又柔軟又溫暖，夾得我好舒服，我幹神仙姐姐你的小兒乾的舒服死了……後來我也……身上麻麻酸酸的……忍不住也了……可是神仙姐姐的小覺好，我忍不住又硬起來，再次著……真的好好……神仙姐姐，我們……我們可不可以再……再做像昨晚的事情？」

「當……當然可以……」孫香不神往，不只他舒服，她也被的好呀！

「可是今晚不行……好夫君，不是香膽敢拒絕你，實在你昨晚太厲害……香才剛破身，裡面被你乾的又又痛……好夫君讓香休息一晚，一晚就好……」

「神仙姐姐說好……就好……」

「夫君……」孫香這才發現糟榚，她的包裹內只有換洗的抹，外衣可是一件也沒有了，偏偏自己的外衣昨夜又用掉，承受著自己貞潔的證明，這下可怎麼辦才好？

「香……香沒衣裳了……」

「我去找過，這邊沒幾件女衣裳，而且都太……太俗了……」小書僮遞了進來一件衣裳，孫香一看就皺眉了，這種衣裳不是為了蔽體用的，又貼身又短，穿上反而使女體曲線畢，更容易引起男人的想入非非，想來是這兒的山賊為了凌辱女子而備的，就算山裡頭沒其他人在，她豈能穿著這種暴衣裳？

「先穿我們公子的衣裳，好不好？啊！對了，我們公子要去探他表妹，還帶了幾件衣裙去給她，神仙姐姐試試大小，或許可以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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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浴罷香氛旎，何況孫香又是美女中的美女，褪去了外表的冰冷，她嬌嬌地倚在小書僮的身上，坐到桌邊去，小書僮早已備好了餐點，也真難為他準備這些。

看著小書僮慢慢向外走，孫香伸手牽住了他，「一起吃吧！你昨夜……昨夜也消耗了不少，也該餓了。」

「不……不了，等神仙姐姐你吃完，我再吃吧！」

「那可不行……你是香的夫君，你如果不吃，香也不敢吃了……算是神仙姐姐求求你好不好？」

「那我就坐下來了。」受寵若驚的小書僮坐到了孫香身邊，孫香幾乎整個人都軟到了他身上，撒嬌撒嗲地讓他喂著，雖然有點兒做作，卻也代表了孫香千依百順的女兒家心意，小書僮可從來沒有吃的這麼舒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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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晚了的午飯，孫香挨緊了小書僮，他身上還是涼涼的，看來找到柴火後，放下了心事，在旁邊溪中濯洗過的他，還沒從那冰冷水溫中恢復過來。

「好夫君，告訴香好不好？你練的……採補之術，究竟是什麼玩意？香以後……以後還要和你敦倫，盡做子的義務……總要知道該怎麼承受你的功夫。」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一些的功夫而已，而且我昨兒晚上太……太緊張了，什麼功夫都沒有用出來。」

小書僮赧然地笑笑，顫顫的伸手抱上了孫香的香肩，孫香不只是沒有推拒，還順勢倒入小書僮懷中，賴著他倒到上去了。

「只是一些被師父訓練的習慣了的動作而已，那些是習慣成自然了。神仙姐姐，你昨夜的覺又怎麼樣？如果不好的話，我以後會盡量不用的，好不好？」

「你儘量用好了，香……香被你用了之後……很舒服的……」

孫香撫著他的臉，又又憐，他真是個溫柔的好男孩子，雖然比自己還小個四五歲，不過也不錯了，「更何況你那麼……那麼大……如果不先對香用手段，香承受不了你的……好夫君……對挑情的手法，你師父有沒有教你？」

「沒有，他說我還學不到，怎麼了？」

「這才麻煩，」孫香嬌滴滴的，她這是第一次，覺到身為女人的快樂，他可是真真正正、一點都不留的征服了她。

「你的那個……那麼大，香很難受得了，昨晚是因為香中了毒，才能容納的下……要是你不先用挑情的手段，以後夫敦倫的時候，香可要怎麼辦才好呢？」

「這樣好不好？」想了好久，小書僮才怯怯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反正今天晚上我們不做夫敦倫的事情了，神仙姐姐可不可以累一下，讓我在你身上試試，看看用什麼調情手段可以對神仙姐姐你生效？」

羞的全身都熱了起來，孫香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要用自己的體當成試驗品，來學習對女孩子挑逗的手段，看來這幾夜可不好捱了。

她偷偷地望了望小書僮懷期待的表情，心中不自覺的溫柔了起來，纖手微微拂過了披垂的秀髮，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決定了她今後的命運。

（二）

真沒想到做為上的試驗品是這麼累的事，不只要集中神在他撫自己的手上，還要強忍著體上的需求，專心地告訴他自己喜他如何如何的撫，光是事後想想，孫香已是羞的要命了。

偏偏他的好奇心似是沒個底，這一個月來，每晚孫香都在被他盡情地撫之後，才承受到他那具的猛攻，沒一次不被得飄飄仙的。

本來她出身名門，最重羞，再加上小書僮練的是裡氣的採補之術，少女心中難免會有些抗拒之意。

孫香原也不想夜夜宵，可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在嘗過被小書僮的大具盡情的衝刺，將她的體盡情的翻攪、盡情的蹂躪，讓她高迭起，早上枝酥軟的下不了的快之後，孫香完完全全的沉醉在的快樂中了，反正這兒又沒有人來，就讓她盡情恣意地吧！

不過說句實在話，孫香對他的採補之技並不是毫不介懷，但小書僮的師父似乎也教了他雙修的功夫，每次和他雲雨之後，雖然身體被快和疲憊得快垮了，但功力反而是愈來愈高、愈來愈純。

那意外的收穫，讓孫香拚命地說服自己，這不只是為了提升自己的功力，更是為了盡夫間應盡的義務，因此才能忘形的合他的望，他一次又一次地在她身上試驗，一次次的讓她心花開放。

可是昨晚不一樣，還在恍惚中的孫香是知道的，昨晚的小書僮似是知道了些什麼，他的手法改變了好多，同樣的地帶，被不同輕重的手法玩，竟有著完全不同的受，而且在之中，還讓孫香改變體位，承受不同的快侵襲，孫香今早特別不想起身，軟綿綿地挨在他懷中，眉梢眼角盡是足慵懶的風情，教小書僮也忘了起。

「好夫君，你真厲害……怎麼這麼壞……用這種手法，香快死了……」

「你發現啦！神仙姐姐……」小書僮咋了咋舌，親的吻上了她，連口舌的技巧也似好了許多，昨晚光吻就讓孫香小內滑無比，還沒結合就到了外面來。

「因為要讓神仙姐姐舒服，所以我只要發現有新方法，就會照著試試。前幾天我在那邊的小屋裡發現了幾本書，寫的全都是一些這方面的事情，所以我就照著做了，神仙姐姐……還可以接受嗎？」

「當……當然可以了。」在上就不再畏羞，孫香現在只想盡情地被他擁抱，被他用種種新手法刺，讓她成為最他的子，看來自己是真的被他給征服了，剛失身給他的那幾天，這種話打死孫香都說不出來呢！

「只要是夫君你的手段，香就會乖乖承受……香知道你完全是想讓香舒服的。你可是香唯一的夫君，香不聽你的話，還能聽誰呢？好夫君你千萬不要留手，香是最被你得恍惚失神的。」

「那麼我們要不要去那屋裡看看？屋裡還有好些圖像，動作很煽情，我本來怕神仙姐姐你清純皎潔，受不了那種動作，所以只揀了些還好的做。」

「只要你說，香無不聽從。」孫香甜甜的笑著。

這小書僮比她想的還厲害，為了後和他一起下山，孫香將華山的武功劍法慢慢的教他，沒想到他聞一知十，對武功的天賦比孫香還厲害，不過月餘孫香已經沒什麼可教的了，現在這小書僮的武功，除了火候還差自幼苦練的孫香一截，需要時間和經驗的配合之外，其他的已不在孫香之下。

更讓孫香喜不自勝的是，他的武功似乎是直接聯結到能力，孫香原只想讓他更能控制合之後，入他體內的功力，不讓體內的功力竄，導致走火入魔。

沒想到當他愈來愈能控制體內功力，每晚的持久力竟也愈來愈可怕，每每的孫香不住嬌嗲求饒，得她連個三、四次才罷休，孫香既怕他太厲害、太讓她沉醉海，又上那種滋味，又又怕，讓她真不知怎樣才好。

不過有件事孫香若說不在意就是假的，當小書僮中的毒，雖然看來沒有什麼，但看來卻似是和他化合在一起了，現在的他胃口愈來愈大，孫香雖已被他訓練得沉情，卻也逐漸受不了他那蓬的望，讓本能控制自己的體去盡情合的結果，孫香每早起得可是愈來愈遲了。

「好夫君……香可不可以……有件事……我……」

「神仙姐姐……」摟著這千依百順的美嬌娘，小書僮真的覺好像得到了全世界，足得什麼也不想了：「你是我心坎上的……你想要什麼，我都儘量去做到……」

「我們這樣夜夜敦倫，香夜夜被你灌溉，身心都是足極了，什麼怨言也沒有，可是……可是這樣沉，對你會不會不好？」

「沉……沉嗎？我懂了，那麼……就這樣好不好？以後我們間隔著，一天做，一天不做，可以嗎？」

小書僮笑笑，他知道為什麼孫香受不了，四、五天前孫香頭一次抗拒他的需要，但他實在看到孫香的美貌就受不了，竟用強讓孫香就範，而她卻特別熱情，被他幹得數度暈死，後來才發現是孫香的月信來了，結果孫香被得腥紅，羞得要命，他也過意不去，接下來幾天真的是曲意撫，才把她的小子平息下來。

「不……不行……」抱緊了他，肌膚的親接觸讓孫香一陣嬌：「你可以狠心，可是香可受不了……都是你把香壞了，害得香沒有你不行……

香只想要你每七天裡……給香休息個兩天……」

「那當然好了……神仙姐姐……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吃的，你昨晚特別努力，又嘶喊得那麼大聲，一定餓了。」

「你……你還敢說呢……」

用過了餐，武功也練了一輪，小書僮點起了火把，帶著嬌羞的孫香走進了那小屋。

那些動作體位真的是非常妖冶，孫香光看就是臉紅耳赤，覺上竟好像是那天的毒又回到身上來了，而且還不只圖像而已，四周的壁上都是一行一行小小的解釋文，略算去竟有二、三十幅之多。

不止如此，旁邊架上的書也不少，除了小書僮所說的冊藉外，盡是些下的小說，極盡對描寫之能事，不過對孫香這被小書僮的大具臨幸過的人而言，那種描寫似乎都像是差了一截。

「不……不要看了好不好……香會……會受不了的……」

「這樣啊……也好……」

知道神仙姐姐清純潔，乾淨的像是天上白雲一樣，對這些東西絕對不會有太大興趣，她最多是讓自己來學，好用在她身上，還不能明說給她聽，小書僮也不為己甚，牽住孫香的纖纖玉手，慢慢地退了出來。

突然間，一個黑影從兩人眼前跳了出去，兩人同時叫了出來，是隻黑黑的老鼠，出其不意的跳出來，讓兩人都嚇了一大跳，小書僮退了兩步，腳下一絆，前幾天翻的書剛好卡到了腳，手上的火把給滑了出去。

知道小書僮習武未久，功力雖不在她之下，招式變化也不算差，但應變能力卻太弱，孫香鬆開了手，輕巧無比地彈了出去。

孫香本想一個倒飛，漂漂亮亮的將火把接住，可是兩人合雙修之後，孫香的內力比自己所想到的進步還多得多，一彈出去之後，整個人竟像是斷線的風箏般向上飛去，看得小書僮眼都呆了。

雖是出乎意料，幸好孫香應變極快，在毫無借力的空中一個倒翻，腳尖在天花板上點了一點，化去了狂飛的力道，免去了自身撞傷之厄，但原想輕鬆地一把撈住的火把，卻是再也救不回來了。

只聽得「喀！」的一聲輕響，在孫香足尖輕點的同時，火把也落到地上，在空中的孫香看來，竟像是將地面擊陷了一塊，但屋裡沒什麼光，卻是看不清楚，幸好火把落地即滅，要是燒了起來，那才麻煩哪！

身形一飄一旋，毫無澀滯、輕輕巧巧地落到小書僮身邊，孫香柳眉輕皺，方才她腳點處的覺很奇怪，竟有種微微下陷的空虛覺，加上方才火把落地時的怪樣，難不成這兒還有什麼機關嗎？

「神仙姐姐……」小書僮捏住了孫香的纖手，退開了兩步，看著眼前地板的異變，微微的機括之聲嘎嘎地響起，一個僅容一人通行的地，在兩人眼前敞了開來，向下的階梯長的好像沒有盡頭一般。

「既來之則安之，好夫君，你要不要……嗯，要不要香陪你下去看看？」

本想說不，他真想和孫香先溜出去，但看孫香擔心地看著他，小書僮也只好握住了際的長劍藉以壯膽，反正與其留件事在心底，不如下去看看好了，有武功高強的神仙姐姐和他在一起，大概也不會有什麼事吧？

也不知走了多久，終於到了盡頭，孫香跨了一步，走到門前，將小書僮遮在身後，很輕很慢地敲了敲門，確定了鐵門的重量之後，才大著膽子推門進去。

門內別有天，四壁上的夜明珠閃閃生光，亮的像是完全沒有瑕隙一般，中間的平臺上頭，一個白髮的女子坐在那兒，四肢都被鐵煉縛在壁上。

雖然衣裳破爛，又有外人闖入，而且還有男子，但那白髮女子竟似完全沒有覺到兩人的進入，仍是閉目打坐。

孫香心中一陣跳，忍不住伸手遮住了小書僮的眼睛，那女子發已是全白，身上也是衣不蔽體，肌膚也因久不見光而顯得蒼白而缺乏血危，卻沒有半分衰老的神態，肌膚仍泛著年輕的光澤。

而且那白髮女子的肢體是那麼的修長，身材是那麼的惹火，尤其是臉上那自然而然的媚態，連孫香這等出的美女，竟也自嘆弗如，不過最讓她擔心的，是小書僮的情形，他一向最見不得惹火的美女，要是看得清楚了，真不知道會怎麼樣？

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孫香解下了外衣，輕輕柔柔地披到了那白髮美女身上，小小心心的不驚醒她，生怕打擾了她的靜坐，這才輕手輕腳的想要退出去。

「別那麼急呀，小姑娘。」伸了伸懶，笑容可掬的白髮美女睜開了眼睛，只是微微一笑就展現了無比魅力，不只是小書僮，連孫香乍看之下，也是驚得連眼都呆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先坐坐好嗎？我在這兒閉關好久了，外頭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都不知道，能不能麻煩你告訴我？」

一五一十，孫香將自己知道的武林事都說了出來，白髮美女專心地聽著，不時浮起嬌媚的微笑，待到孫香說完才睜開了眼睛。

「原來如此，那麼請問一下，你有沒有聽過會，和誅魔盟的消息？」

「這……這個？」

孫香沉了半晌，良久良久才回答出來。

白髮女子所提到的這兩個名字，都是很久以前極為出名的派門，威勢之盛，不遜於傳統名門正派，只可惜都是暴起暴落。

尤其誅魔盟初起時的聲勢更強，將少林武當等名門正派全得不見影跡，只是強盛不過五年，便隨著盟主趙彥失蹤而煙消雲散，到現在連個傳人都沒有了。

可是無論是會或者是誅魔盟，那都已經是五十年前的陳年舊事了，眼前這白髮美女怎會問這種事？

「是這樣啊！五十多年了。」白髮美女抬頭看著石壁，好像有很多事又回到心頭，突然她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對著孫香和小書僮嫣然一笑。

「對不起，聽你說了入了神，我連自我介紹都忘了，在下曾詩華，曾是會的人，會的會主是家師。」

「是……是嗎？」聽到她的年紀，本來還有些兒不高興，氣她叫自己小姑娘的孫香也只好為之釋懷。

才一進她就覺到了，眼前此人的武功內力都遠在自己之上，加上在這人跡不至的地方閉關靜修，減緩老化也算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能不能和香姑娘你說句私人的話？」

曾詩華甜甜一笑，那嬌柔人處連孫香看了都不怦然心動起來：「是關於你的好夫君的特異體質的事情。」

「那……我先到上面去好了。」看曾詩華沒有什麼敵意，小書僮也放心了，看到孫香微微點頭之後，他便先退了出去。

「他在上的需求非常殷切，你是不是有點受不了？」

「你……你怎麼知道？」孫香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她不過聽他們說了一會話，怎麼連這麼私密的事都一清二楚？

「我也是過來人……」曾詩華笑了笑：「何況以前的會全然不男女之，我在會上見到的個個都是中餓鬼，怎麼會看不出來？」

「雖說如此，不過他的天賦異稟，也是我所初見，加上功力雖深，卻是不怎麼懂得運用，現在他在上的實力，發揮也不過四、五分而已。不過如果不是他的雙修功夫已經達到了自然而然、收發由心的境界，只怕你也撐不到現在，香姑娘你真是何其幸運啊！這種人我以前也碰上過一個。」

知道接下來聽到的一定是笫間的羞人之事，但孫香卻一點也走不開，她真的很想很想聽下去。

「我有一次出去追殺一個人，那時候我還是處女，只覺男人沒一個看得上眼的。」曾詩華的嘴角浮起了甜美的笑意。

「雖然任務成功，回程的路上卻遇上了個賊，是當時武林最出名好的魔，我不只打不過他，逃也逃不了，當場就被他給強了……」

「他不但技巧良好，持久力更是高明，雖然我很不願意，卻仍然被他一再，得我完全沒了主意，連續了七、八天，完全沉淪在他手上，什麼手段都承受過了，變成了完全受控的女人。」

「事後他雖然放了我，但是我的體質已經被改變，得我一刻也不能沒有男人的暴力，那段時間侵犯過我的男人，的確是數也數不清有多少個，結果我為了成功逃離這種生活，索狠下了心，把自己關在這兒，剛開始的時候那苦悶的確難熬，後來心情才慢慢平靜下來，反正過了這麼久，我也不想出去了。」

曾詩華看著孫香已聽的臉通紅，才慢慢拉回到主題上來：「你應該也是名門正派出身的，在上難免有些放不開來，既想享受又怕羞，是不是？」

「嗯……」

「我教你個辦法，」曾詩華笑笑：「你可比我幸運得多了，他一輩子都是你的男人，你可是註定好了，夜夜要承受他的厲害，註定要在他的天賦之下享受，你也和他上過，應該很清楚我的意思。」

「所以你不要害羞、不要矜持，只要到了上，就盡情地配合他，任憑他施為，偶爾你要把一切都放下、都丟開，別當自己是個俠女，要做個真正輕佻放的婦，到了上你才能享受那種快樂。」

「就算他還把你當成神仙姐姐也行，即使是在仙界裡，也會有沉淪的神仙，否則也不會有所謂的喜禪修，更何況對於男人來說，當他把外表聖潔無瑕的仙女，變成上態紛呈、妖冶嬌媚的娃，那種快對他而言才最烈最高昂。」

「你已經有了享受的條件，就要盡情的去享受，要把自己當成一個任他享用的婦，不要再有任何一點保留，好香姑娘，你可千萬別暴殄天物了。」

微微的點了點頭，孫香到全身都燒紅了，她反省著，自己以往的確太保守了，怪不得小書僮有時還有些不足的樣子，看來自己還得多學學才行。

「為了讓你更好享受，我可不可以借他個半天？」

暗中窺視著孫香的神情，老於此道的曾詩華知道，孫香已經心動，又有一個在上無比人的妖女誕生了：「對這方面我比你們合起來都清楚，讓我教他幾招，以後的好處，你一定會知道的。」

「好……香知道了……」

「還有一件正事……」曾詩華緩緩地、無力地伸出了手，孫香趕忙移前了身子，好讓她拍到肩上。

「他的功夫是以男女之道起家，對他而言，我的功夫比較適合他的路子，以後如果有空，能不能讓我教他幾招？」

「我的功力不夠，不可能長保年輕，更何況這些年來，我也已經活得夠了。

如果他可以接收我的功力，或許也比較好，就是你要可憐……哎，也不知是舒服還是可憐……到時候他在上可會更厲害呢！」

「我知道……可是我會受得了的……」

抬起頭來的孫香眼中一片茫，但她的決心卻是極清楚的：「我會盡我所能地享受樂，同時也讓他舒服。」

「這同時也是一種練功的方法。」曾詩華笑的，她知道從此時、此刻開始，孫香就像是胎換骨般蛻變似的，將會變成讓小書僮最享受的女人。

「所以你完全不用怕他會認為你或怎樣的。他天資不弱，比你還有機會成為絕代高手，我想，以香姑娘你他之深，該不會吝於獻出體，讓他好好練功吧！」

「嗯……香知道了……」

看著孫香慢慢地走了出去，走得相當不自然，玉腿似是緊夾著一樣，曾詩華心中微微一動，看來那小書僮比她想的還厲害，早就已經初步開發了孫香的體，所以孫香才會這麼容易被說動，讓她最重要的體成為他練功的工具，老天真的沒有虧待自己，即使到這時候了，還讓她發現這麼有潛力的人物。

「天啊……好夫君……太美了……」呻的如此曼妙，整個人幾乎還飄在雲端，伏在軟軟單上的孫香無法自已地媚著。

孫香真是不敢相信，小書僮才只是去向曾詩華學了半天而已，怎麼在上就好像胎換骨一樣，變得這麼厲害？

他在孫香身上學來的技巧，原本已夠高明，足以將孫香的身心皆酥；而在曾詩華訓練過他之後，他的功夫竟是更厲害了，連膽子也比以前大多了。

以往的他在綿時，總是戀情深地吻著孫香的櫻，一雙手扣在她際，讓她完全承受到他的攻入；而現在的他不一樣了，拋去了一切羞矜持的孫香，在全心全意地服侍他後，那種手法在她身上的效果便更加強許多。

孫香原也知道，能用手指頭撫的部份，用嘴應該也可以，卻沒想到，當他的舌頭佔領了自己的雙時，竟能吻得她嬌噓噓，比以往更為火熱；而當他半用強地分開她的腿，將口舌滑入了孫香裡時，連舌頭都還沒碰到，光是呼時的熱氣，便使得孫香情不自地酥軟了。

而且他的改變還不只如此而已，以往都只敢用最普通體位的他，昨夜竟然在酥了孫香後，讓她翻了過來，以那火燙的具親地灼在孫香的圓上，若即若離的輕觸，使得孫香忍不住焦灼起來，雖然是在這麼羞人的體位之下，仍是嬌羞無比地向他要求著。

而當小書僮扶著孫香的，讓孫香的圓高高出，接踵而來他的口舌攻擊，在孫香的大腿上留下了一個個情的痕跡，也讓孫香的順著大腿了出來；然後就是他火熱的侵犯，那種混合著羞和樂的強烈衝擊，讓孫香本能地扭合，再不計較這動作是這麼的過份了。

而且還不止於此，即使是已經高之後的現在，他還是硬地在她的體內，暖得初次這樣開放的孫香舒服至極，他在她背上輕吻的、在她指間輕搔的手指，所帶來的覺是那樣的美妙，不知不覺間孫香已經淚面，再也控制不住了。

「好……好美喔……好夫君……」孫香到無比的足和虛弱，體內的元幾乎完全在昨夜開放了，她微微側著臉兒，上了他輕柔的吻。

直到此時，孫香才覺到，自己不再是個武林出名的俠女，而完完全全是個女人，是個上他技、亟需他發揮男人的力量，徹底征服的女人。這覺雖是以往就有，這回卻是無比的強烈：「你真是太了……」

「對……對不起……神仙姐姐……」身體的望解放了，小書僮的心下卻似有些力，眉頭微微地皺著，吻著孫香的動作愈發輕柔了。

「她要我……要我用這種方法……說是可以讓神仙姐姐你……讓你完完全全的臣服聽話，變成最乖最聽話的女人……可是……可是我不喜……神仙姐姐你是最聖潔的……我其實……其實只是想要……想要和你在一起而已……」

「嗯……」心下微微的一醒，孫香其實早就知道，他遲早會這麼說的。以小書僮那善良溫柔的子，全沒一般男人所有的霸道氣勢，這種盡情征服女體的手法，雖然能讓男女雙方都沉醉其中，卻不會是他所喜的。

「這……這也是一種練功的方法……可以讓好夫君你的內力很快……很快就成氣候……而且……而且香也喜哪……香是你的子……自然就想讓你完全得到香的一切……如果你不喜……那你就……就先收斂點……等到香忍不住求你了，或是……或是你也已經想要了……再這樣熱烈的……讓香臣服好了……」

「香不只想做你的神仙姐姐，也想做你最柔順的小子……前輩教你的，好夫君要好好學……香只要你知道，無論你把香的體成什麼樣子，香都是最你的……偶爾勇猛地把香昏……香也是的……」

向小書僮拋了個百媚千嬌的媚眼，勾得他的魂魄差點飛了出去，孫香的輕又回到了耳中：「你還這麼硬……香其實好想你再來一次，狠狠的把香給征服，卻又已經沒了力氣……真的是又想你又怕你……你如果不先出來……香不會放你的……」

「這樣好不好？」吻著神態慵懶的孫香，他真的死了她這副透骨而出的媚態：「好神仙姐姐，你什麼都不用做……讓我緊緊著你好舒服的小……到我忍不住的時候，我會好好的在姐姐裡面的……」

看著小書僮原本清澈的眼中又慢慢地佈起了紅絲，肌膚相親的孫香知道，他的望又起來了，那和他相容的藥力似已改變了他，讓他再見不得美女，只要一遇上就如中天，不發不行。

偏偏孫香真的是全心全意地上了，上了他到時候什麼也不顧的兇猛蹂躪：「看你……看你又起火了……先好好在香身上發……香可是最想你完全發的神仙姐姐呢……快發吧……我的好夫君……」

甜無比地和他吻著，覺他的雙手已慢慢地滑下她滑的體，在被他得又又黏的上撫後，又慢慢滑下了小腹，逐漸貼近孫香正緊夾住他具的小，孫香閉上了眼睛，她等待著，等待著他再次爆發的火，再次將她從內到外的完全征服。

「是嗎？」看著眼前小書僮那決絕的樣子，曾詩華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微笑。

才不過半年的時間而已，小書僮已將曾詩華的武功學走了八九成，剩下的只是個人對招式的體悟，那需要的是時間，以及與人手後的體驗，可不是任何有經驗、有功夫的師父所能教導的了。

惟一讓曾詩華對這好徒弟不的是，他並沒有對曾詩華的教導百依百順，光看偶爾下來找她的孫香的神態，經驗豐富的曾詩華就知道，小書僮並沒有在笫間全力去征服孫香，雖然是以他的天賦讓孫香足，卻沒有更進一步地，將她所教給他的技完全發揮，讓仙女一般的孫香完全化為的俘虜。

「我對香姑娘可是好好的，完全沒有下什麼魔法，她之所以沉無法自拔，其實是你害的呢！」

「或許吧！」手中的長劍握得好緊，小書僮的眼中已慢慢現出殺氣，曾詩華不暗暗點頭，光從這神態和他即使在動之下，內力勁氣仍是平靜無波，便可看的出來，這孩子已經是青出於藍了。

「我並不是想請師父放過神仙姐姐，我只是要給師父個代，師父所教給我的，我不會用在神仙姐姐身上，如果師父不喜，現在就可以殺了我。」

抖了抖剛剛出鐐銬的手腳，曾詩華看著他一進來就到她身邊的劍上去，看來這孩子可是說真的：「如果我不殺你，但也不原諒你，你該怎麼辦？」

「我不知道，」小書僮咬緊了牙，他一生之中從沒有像這麼緊張過，如果不是為了漸憔悴，在成為「神仙姐姐」和妖婦間徘徊的孫香，他本就不敢來：「但我相信，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解決的辦法我倒有一個，」曾詩華的笑容無比溫柔，眉宇間透出了一股自然而然的嬌神態，既媚且甜，溫柔之中自有一股人心動的意態，令小書僮差點不敢直視，那種媚態絕不是孫香這類正經女子會有的。

「只要你背叛香姑娘一次就行。你之所以傷神，是因為你希望她是最聖潔的仙女，而自己卻在因緣際會之下強挽蕊，讓她變成了世俗的女人，假使你也墮落了，那你們就剛好一對，那不就什麼問題也沒有了？」

「師父！」小書僮瞪大了眼睛，強忍著氣火沒有出手，但這強抑著的動作，卻使他的氣勢窒了一窒。

而就在這一窒之間，曾詩華已經滑到了眼前，柔軟的蔥指輕輕地在小書僮頸部滑了過去，抬起了他下巴，一股充了女子甜美的氣息呼入了他鼻內：「如果光是這樣，你是絕對幫不了香姑娘的。」

「師父……」

「聽我說，」曾詩華笑了笑，青蔥般的纖指溫柔地在小書僮的領口上游動，就好像隨時可以解開他衣服似的：「為師天生骨，加上甫破身就是毀在魔手上，被他以各種惡手段將為師的念挑的無比高燃，在徹底毀掉我的羞心，採得我元大喪之後，又將為師棄若蔽屣；然後，在我拖著殘破的身子回到會後，又被副門主恃強。」

「這幾次的體辱，雖然讓我痛不生，卻也讓我體內的生，在那一段子裡，我一直打扮得漂漂亮亮，穿梭在那群惡狼之中，對他們的輕薄言行來者不拒，無論他們是用言語挑，文文雅雅地把我到上去，還是用藥，我都沒有一點抗拒；尤其是有些更急的，什麼挑逗手段都不用，就地就把我按倒，肆行，那段時間我也不知和多少男人幹過，那種痛苦和樂我是最知道的。」

「你放心，我並不是要香姑娘變得和我一樣，她可能被我的言語挑起了，可能會在上變到狂野得讓你不知所措，但是以你的實力，是絕對足以征服她的，我之所以要她獻上體，讓你練功，逐步讓她的望變得難以收拾，就是因為若不這樣訓練和習慣，她是沒有辦法去享受你的。」

「你是個有天賦的人，她既有幸成為你的子，自然不能因為羞心而造成和你的敦倫間有任何問題。我也並不是要你做壞人，讓她變成婦，而是要你瞭解，與其彼此收斂太多，到最後雙方什麼也得不到，不如在私密的境地裡盡情瘋狂，無論如何她都是你的神仙姐姐，你也是她的好夫君，這樣其實就可以了。」

「女人啊！天生就有追求足的本，這並不是件壞事，只是對象一定要是自己喜的人，以你對她的心意，你難道希望香做個表面上漂漂亮亮的神仙，事實上卻受體內的渴求所困擾嗎？」

看他還在沉，曾詩華苦笑著，她之所以將自己關在這兒靜修，就是為了剋制自己體內那天生的本，難不成到最後還是隻有這種手段嗎？

蔥指輕輕地點在他前，曾詩華香肩微動，罩身的外袍順著她高挑修長的身段滑落下來，出了麗的肌膚，雖然裡面還穿著內衣，但光出的部份，已教所有正常的男人光看就難以忍耐了。

小書僮的武功雖高，但他的功力生於男女之事，對女子主動惑這方面的抗拒力原本就脆弱，加上那他所中的藥力始終未曾化解，他只要看到女孩子稍顯人，便已發，無法忍耐，如果他不是一直和孫香在這深山之中，怕早就出問題了。

纖手在他口推了一下，曾詩華慢慢地後退，以一個最柔媚的姿勢坐回了平臺，好讓小書僮看得更清楚，她是那麼的雪白、柔軟和人，加上完全沒有一點抗拒，正是個讓他可以盡情發望的對象。

聽著小書僮的呼愈來愈重，曾詩華知道自己已經贏了，他雖強忍著不看她，卻沒有來得及退出去，想必他的眼中已是遍佈紅絲，她幾乎可以聽得到，他體內奔騰的火所發出的聲音，明顯的很快就要讓她完全承受了。

但是小書僮仍強忍著，不想就此對孫香不忠，但他不知道，連這也落入了曾詩華算中，她清修許久，雖然念已可以自行剋制，但是漸增強的功力，卻也使得她的體依舊保持著年輕，甚至連小也回覆到處女般的緊窄，如果他真的受不住火煎熬，立刻上馬，在曾詩華尚未動情前就攻入她，只怕先痛不生的可是她自己呢！

纖巧的手指頭滑入了自己的小，一邊輕輕甜甜的呻出聲，曾詩華一邊閉上眼睛，甜而溫柔地撫著，讓那水滑潺潺的聲音響遍中。

看來自己的體，可還是和從前一般的和銳，許久不曾有過的挑情，竟是如此順利，很快地曾詩華已無法抗拒自己所帶來的快，她忘形地動作著、息著，恨不得自己的手指頭更長些、更些，能代替男人將自己到為止。

看曾詩華一手撐在身後臺上，分開的玉腿不住顫著，將整個青體拱了出來，纖長的玉手即便已沾得膩膩，幾乎可以映出光來，仍是忘情地動作著，就在他眼前徹底表現出曾詩華那熾烈的需要。

小書僮終於忍耐不住了，他很快便將自己也剝個光，讓那火燙巨的具朝天傲立，一個箭步衝入了曾詩華的雙腿之間，雙手捧住曾詩華緊縮的玉，將那腔的全盤刺入了曾詩華體內，狂暴烈地起來，得曾詩華內啪啪作響，兩人同時足地呼叫出聲，的音樂很快就讓兩人陷入了忘我的美境裡。

甜美而柔緩自在的撫，被男人那火熱的衝擊所取代，曾詩華本還故做姿態地撒嬌推拒不依，但這一回本來就是她故意勾引他的，加上曾詩華雖不如孫香冠武林，天賦的骨卻讓她的風冶意態猶有過之，普通的男人幾乎光被她那內蘊光的媚眼一撇，就要不克自持，更何況小書僮已被她自時那旁若無人的模樣給震住了，焰更是完全沒有阻隔地燃遍全身，哪會管曾詩華的婉轉嬌啼？

小書僮衝刺的力道越加強猛了，而曾詩華那天生就要被男人取悅的滑小更是違背了她的本意，以絕妙的力道將他的具全盤納入，親柔甜的緊啜著，彷若深閨處女般的緊窄，又如百戰妖女似的狐媚，這野的放滋味，又豈是孫香那仙女一般、聖潔無匹的體所能做得到的？

小書僮狂野勇猛地著，得曾詩華體內一陣又一陣的顫抖，內猶如雨霪霪般一波又一波甜的汁湧出，溫柔地潤滑著，好讓他的衝擊更能深入，那火燙的望衝刺威力更是一下又一下，直直地攻陷了曾詩華久曠的芳心，令她熱情的合起來。

忘形地享受著快，這些年來一直抑著的本能又蜂湧而出，徹底地佔領了曾詩華的身心，讓她再次沉醉在的快意之中，瘋狂地頂合，好讓他那厲害的具更形逞威，犁庭掃般一點空際都不留，一下又一下地得曾詩華熱情地高叫起來。

香汗如雨、媚眼如絲，曾詩華情漾、有若出谷黃鶯的鶯聲燕語，和那練又嬌的逢動作，使得小書僮的望逐漸地達到了高峰，狂烈無比的征服已冒出了頭，讓他箍緊了曾詩華的纖，勇往直前地發動一波波的攻勢，得曾詩華到極點。

頂逢之間，曾詩華愈來愈是舒服，體遍佈著熱情的香汗，使得她的嬌軀和內愈來愈是滑溜，也更能承受那大具的送，剛被入時的那點不適，彷彿早已煙消雲散，被幹得死去活來的曾詩華，早將它丟到三十三天外去了。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即使連身經百戰、上經驗無人可比的曾詩華，也算漏了一件事，她的體雖然習慣，什麼強烈狂暴的幹法是她沒經過的？但那可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數十年來清心寡，曾詩華的體不只恢復了少女般的年輕，甚至也恢復了少女般的稚，怎堪如此強猛的衝？

那狂暴的快樂早已強力地使曾詩華臣服，她幾乎已忘了原先的目的，只知道忘形地動、熱情地合，讓那官的享受將她帶入那茫的美境，讓她徹底享受著被征服的快；再加上小書僮的天賦過人，和孫香雙修後功力更是大進，那功力源源不絕地支撐著他的能力，使得他如中天，愈來愈強烈地衝擊著、著曾詩華已現敗象的體。

不過片刻，曾詩華已到極點，酥軟地敗下陣來，猶如久旱逢甘霖一般，那強烈無比的身快，讓曾詩華什麼也保留不住，譁然出，任君取用。

但小書僮對著孫香時，由於對神仙姐姐的萬般寵，還有些許保留，現在的他卻完全是的享受，一點體力都不保留地蹂躪著曾詩華的體，在汲取了她的元後，猶如火上加油般地幹得更狠了。

無論如何不濟，之後總有幾分清醒，曾詩華猛的驚覺，自己的正源源不絕地出，任他狂猛。

曾詩華強運在慘遭蹂躪後已所剩無幾的力，想要彈起身來阻止他，但是徹底被摧發體內火的小書僮彷彿換了個人，竟完全不讓曾詩華有掙的機會，一手暴地將曾詩華的上身得倒回臺上，順便猛力抓著曾詩華豐盈的雙；另一手則捏住曾詩華的後，將她的部端得高起來，使她的體更順從地任他發。

他那扶在後的手，恰好無比地點在曾詩華的促上。無論男女，只要促位被擊，力道一旦透入體內，無不元立，直到癱暈，再三貞九烈也要被身的快所融化，再不願意的身心也要完全遭到異征服，更何況曾詩華已經被征服了一大半呢？

只聽得曾詩華又嬌柔又甜的一聲嬌，整個人登時酥軟了，除了一雙玉腿主動而順從地環上了他的，任憑小肆意出，任這小書僮盡情地享用佔領之外，曾詩華已連掙扎哀叫都沒了力氣，軟綿綿地任他著體，任他狂烈地在她上捏著抓著，印上了一個又一個代表著臣服的痕跡。

紅著雙眼火熱的衝擊，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陷入了茫然美境的小書僮才在的快中醒了一醒，眼前酥軟的曾詩華已得無力動彈，肌膚上盡是被兇暴蹂躪過的傷痕，眉梢眼角中更是充著足和受傷的酥綿媚態。

小書僮雙手撐在曾詩華口，也不管她柔弱的哀，正想要退出來，沒想到一雙纖手貼住了他背心，孫香含羞的聲音響了起來，夾雜著她急速的呼聲。

「好夫君……快運功吧！將功力完全收歸臟腑……香會幫你的，若你承不住就把功力導入香體內……以你我的合修，一定可以把功力完全收化……快呀！」

聽著嬌一個勁兒的催促，小書僮也來不及想了，忙不迭地靜心運功，讓體內氣脈的運行和身後的孫香連接起來，讓剛剛才從曾詩華體內取的氣急速地運轉著，一點一點地被兩人的臟腑所納。

小書僮閉目運功，很快就進入了物我兩忘之境，仍被他深深著的曾詩華可就苦了，小書僮的內功別闢蹊徑，又是剛剛才過，一運功力就直達具頂端，才過的具竟又起了，來不及退出的曾詩華只覺體內一顫，那硬的具竟又充了她，頂得她一陣舒，那酥軟直衝心窩，令她再動彈不得。

而隨著他功力愈摧愈疾，具更不安份，原已被幹得死去活來，酥軟到連退出都來不及的曾詩華赫然發現，他竟還有絕招沒使出來，卻在這運功的時候將威力完全投入她的體內，那大具一陣又一陣地顫著，在曾詩華內不斷地彈跳躍動，還不停地鑽啄啜，得還沉醉在餘韻中的曾詩華又是一陣綿軟呻，就好像他還在狠狠著自己一般，被男人衝刺的快竟是完全沒停過。

（三）

好久好久，小書僮終於張開了眼睛，想要詢問的他入眼卻是酥慵癱瘓、無力動彈的曾詩華那求饒的眼神，她似已得過了頭，肌膚比以往還要白了許多，幾乎完全沒有血，櫻輕張竟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神仙姐姐……」

「好夫君……原諒香吧！」看曾詩華被整得那麼慘，孫香不由得一陣心傷，淚水不自地了下來。

「為了在短期內讓夫君你的功力大進，我和前輩想了個方式，讓她將深厚內力注入你的體內，沒想到……沒想到竟然會這樣……」

「跟她無關，她只是被我利用而已……」聲音又嬌弱又甜，好像已經化在水裡一般，如果不是孫香強著小書僮俯在她嘴邊，怕他還聽不到呢！

「詩華的功力雖深，卻多由採補而來，終究和自體的路子不合，雖然能把氣息淨化，為己所用，卻還是有些雜氣，本來也沒奢望能活過百歲……如今碰上了像你這樣的人，詩華自覺兵解之近了，才這樣和她……和她商量……讓你來承接我的功力。」

「你得內力，香和你雙修，我也得到好久沒有的男人親近，本來是各取所需……只是我沒想到你這麼厲害，本來想傳了大半功力給你，再找個地方繼續靜修，渡過這子，沒想到竟然被你乾了，看來我今天就要活活死……」

「香姑娘，別哭了，身具骨的人，在中而亡乃是天命，詩華能活這麼久，已經是賺了太多太多了，何況最後還是這樣飄飄仙而死的……好徒弟，你可別怪香，這一切都是……都是她為了你好……」

「我……我自然不怪神仙姐姐……」

小書僮差點說不出話來，他完全沒想到其中還有這樣的曲折，他只想怪自己定力不夠，但這話卻也說不出來，只怕曾詩華聽了之後更難過，他生善良，看曾詩華已經變成這樣，再多怨言也說不出來了。

「師父……你對我已經是仁至義盡，我……我只能說師父再造徒兒，徒兒絕不敢忘恩……」

「這樣好不好？」曾詩華嬌弱地笑笑：「你一直沒有個名字，在山上只有香叫你好夫君，到了山下可不行，不如我幫你取個名字，讓你一想到自己的名字就想起我……以後我就叫你……叫你曾清華……好不好？」

「是……徒兒以後就叫清華……」

「謝……謝謝你……清華，你先出去，讓香姑娘陪我一下，我還有事……

有事情要跟她說啊……」

已經夜深了，曾清華看著上的孫香已經睡，這才輕手輕腳地下去，慢慢地走到外面，山裡的風非常的涼，他看著月亮，悠長地嘆了一口氣，另一邊就是剛葬了曾詩華的墓谷地。

「怎麼了？」也不知站了有多久，孫香柔軟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一件厚厚的外袍蓋到曾清華身上：「還在怪香嗎？」

「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我都不會怪神仙姐姐的。」

輕輕吁了一聲，曾清華閉上眼睛，袍內雖有孫香身上的暖意幽香，但他的心卻是涼的：「要怪就得怪清華定力不夠，我並不想背叛你的。」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香要求的。」想到曾詩華因此而死，孫香心中傷痛，淚水已慢慢地滑了下來。

「前輩自認為壽元已盡，本來香該讓她好好的去，可是前輩不想……不想一身功力隨草木同朽，才和香商討，用這種方式……將功力全傳到你身上。香原還以為，前輩……前輩可以製得住，不至於而亡，沒想到……沒想到你的功力也已不弱，此消彼長之下，還是讓前輩盡登仙了……」

「我知道你是好意，」轉過身來，將哭泣的女子擁入懷中，曾清華勉勉強強地裝出了笑意：「清華絕不會怪你，清華只是氣自己，為什麼在上那麼不知收斂……」

「這事前輩和我說過，」臉埋在曾清華的懷中，孫香帶哭的聲音有點悶悶的：「她說你天賦異稟，加上功力又成於之術中，對媚術的引特別沒有定力。」

「那麼我還是在山裡別出去好了，以免……以免又發生這種事……」

「不行！」孫香抬起了頭。

「無論如何你也該出去闖一闖，我們得為了前輩的犧牲而繼續活下去，就當是……就當是為前輩活這一輩子……」

「好吧！我知道了……」

「先回到上來吧！你體內功力突飛猛進，經脈未必承受得住，何況臟腑未習，恐怕功力也會失，這幾晚好夫君你要全力動手，在上和香合，讓功力從泰中完全融入你的體內……把力量完全用出來，千萬別管香受不受得住，算是……算是香拿身子賠你心上的傷，好不好？」

趕了幾天路，終於到了華山的山腳下，舉步上山的孫香腳步中有些畏怯，真的是近鄉情怯啊！

尤其是年餘來在山上夜夜和曾清華貪，孫香蓄意地放縱自己，將什麼禮俗和羞都拋諸腦後，一半也是為了不去想師門的事情，但是無論如何，還是要回來。

一想到要面對師父師孃，還有眾位師兄弟，孫香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尤其是她原先芳心已許的大師兄傅華啊……一想到他孫香心中就痛，是女孩子天生的水楊花，還是孫香真的已經移情別戀了，她的心竟然已完全系在曾清華身上。

「上去吧！」也聽孫香說起過師門的事情，曾清華知道這次來未必有好結果，如果到了最壞的地步，或許自己還得帶著孫香打出來，華山掌門傅雨其武功之高，在當今武林可說是第一把椅，甚至傳說其武功早已不在一向執武林牛耳的少林武當兩派掌門之下。

華山雖限於擇徒謹嚴，門徒不多，不似年代久遠的少林武當二派那般興旺，但若是一走出去，無論何門何派都得給華山門下幾分面子，就連少林和武當二派門人也不敢有絲毫小覷：「一切有我在呢！」

「嗯！」

看著孫香走進山門，被留在門外的曾清華索閉目養神，也不管華山派的人們驚疑奇怪的目光。

雖然因為他不是華山派中人，初入武林的他在武林中的地位又不高，以致於不能進華山山門，得在外面的亭中等著，但書僮出身，曾清華早就習慣這種處遇了，孤獨一人的他反倒是樂得清閒，倒是進門前孫香那依依不捨的一眼，好像此去便是一入侯門深似海，那眼神真教曾清華心傷。

曾清華閉目養神，但送上茶水來的華山弟子們，可就沒那麼客氣了，大師姊經年未歸，連聲息也斷了，一回山竟然帶著個男子，而且還和他意態親、宛如夫，上山之後對以往情濃的大師兄傅華也沒問上幾句，幾乎是完全沒把人記在心裡，一向和傅華好的眾位師兄弟不心下有火。

雖然孫香是大師姊，不能對她說上什麼，但對外人他們可就不客氣了。要明著動手是不敢，但在亭旁的人都已經準備好，只要他一從亭中椅上站起來，立刻就想辦法勾他腳，好讓他倒在地上，生生地出個大丑。即使是他全然不動的現在，在旁邊的言蜚語，仍像針似的不斷劃破寧靜。

突然間，曾清華眼睛睜開，神光湛然，不過是一個眼神，就好像畫龍點睛似的，整個人都活了起來，望向遠遠的道路那方。雖然身旁的聲音不斷，但他的注意力只集中在遠遠奔來的那人身上，這人的武功可比在旁邊的這些人高上不少，顯然是華山的高手輩。

又過了片刻，一個修長的身影飛奔上山，雖然遠遠的看不清楚，但他步幅甚大，兩步就有常人的三步之長，華山門下所練是正宗內功路子，這些弟子眼力都好，遠遠地就看出來，是這些子一直在其他山頭的別業練功的大師兄回來了，不由自主地全湧了上去，反倒留給了曾清華一個清靜空間。

「香怎麼了？」

「大師兄，大師姊一回來，就先向師父師孃請安，在裡面談了好久，到現在還沒有個出來的影子。」

「是……是嗎？」步子完全不慢，師弟們都要努力才追得上，不由得在心中欽佩，大師兄的武功又進不少，完全不做作地展現了上乘輕功的造詣，那像那曾清華山上的時候，雖然看似練過武功，腳步卻小，完全不用力就追上了。

「是我孟了，香經年未歸，師父師孃探問行蹤，難免要花點時間，我還是先在外面等著。那位少年是何派高手？你們怎麼把人丟在外面，也不請進山門內，讓人家在外面坐地，一點禮貌也沒有。」

「說來才氣人。」迸出了這句話的小師弟看大家的聲音一下都靜了，不由自主地掩住了嘴巴，偏偏方才的那句話已經傳了出去，想收回來都沒辦法，眼看大家責難的目光，他真想鑽個地逃進去，永遠不再出來。

「到底是什麼事？詠華，你給我說個清楚。」傅華皺起了眉頭，聲音雖仍不疾不徐，完全沒有運功長程奔跑後的跡象，但迫力只有更增，那眼光比任何一把劍刺入杜詠華體內還教他緊張。

一五一十地將孫香上山時和曾清華的親說了出來，杜詠華只覺師兄的眼光愈來愈是燙熱，怒心愈增，不由得聲音愈來愈小，要不是有同門的加油添醋，只怕還說不完。待得他終於說完，整個人已經是汗重衣，就好像剛打過一場一樣。

聽完了師弟的報告，傅華的眼光像箭一般地向亭中的曾清華，只見亭中閒坐自在的曾清華嘴角微揚，一縷笑意輕輕地飄了出來，竟像是完全不覺他的敵意。

將年前山間的那一仗給說了出來，雖然勉勉強強將和曾清華的合、和曾詩華的相遇一語帶過，但仍是說了好久好久的時間，等到說完了，跪在傅雨其和傅夫人面前的孫香也已經淚面、泣不成聲。

「這……這也不能怪你，香你先起來坐吧！」

傅雨其長長地嘆了口氣，傅華是他的長子，也是獨子，眼看著這準兒媳竟著了惡人的道，和旁人有了合之實，他也真的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

沉了良久，傅雨其這才打破了廳中沉重的氣氛：「你我都是江湖兒女，既是行走江湖，難免有失足之處，香你也不必太在意，更不必像一般閨閣中人那樣的拘謹約束。香，你就當忘了這事吧！為師給你做主，和華的婚事還是照常舉行，相信華你至深，不會在意這種小事的。」

「我看不行吧？華是很有潔癖的人，如今出了這種事，唉……他怎麼可能包容得下？你是他爹爹，總該勸他看開些。」

傅夫人雙眉緊鎖，她倒也不是那麼拘束的人，但她也是女兒身，對女兒家的心事清楚，眼看著孫香述說往事時的神態，她就知道，孫香的心已經連在那曾清華身上了，再她和傅華在一起，只是徒增難過。

「婦人之見！」傅雨其嘆了口氣。

「如果不如期舉禮，就等於將香拱手送出，華會怎麼想？加上武林同道早知華和香是一對，如果讓香和那曾清華在一起，背後不知會有多少的言蜚語，我華山一門的清譽怎麼辦？香你自己說，應該怎麼辦才好？」

「師父！」孫香的淚水涔涔而出，這句問話教她怎麼答才好？

「不好了，師父！」杜詠華的聲音從廳外傳來：「大師兄趕了回來，在外面亭子裡被那人挑了幾句，兩下已經動起手來了。師父快來阻止師兄，否則恐怕會來不及呀！」

他的聲音之中頗有幾分幸災樂禍，傅華武功之高遠出儕輩，想曾清華初出武林，怎可能是他十招之敵？此時想必已經輸了，若不是斷手摺足，也要被長劍刺出幾個窟窿，孫香此去怕只有收屍的份兒了。

「師父，師孃，徒兒要去看看，請恕香先行告退。」深深一禮，孫香身影如風飄飛出去，連撞開門時都沒發出什麼聲音。

只比她慢得一瞬，傅雨其和傅夫人也衝了出來，三個身影向門外疾飛而去，遠遠地將杜詠華拋在身後。

在亭中方寸之地，傅華愈鬥愈是心驚，雖然他心中掛著孫香，以致主動出口挑釁，硬曾清華動手，而自己在氣怒煎之下，影響了實力，沒有能夠全力出手，但他出手如電的幾套劍法，竟連曾清華的一點邊兒也摸不到。

雖然曾清華只是守禦，看似避的狼狽不堪，連長劍都沒有拔出的機會，但是手的傅華心下清楚，曾清華這狼狽樣兒，有一半是裝出來的，他對傅華的出手幾乎已經抓住了脈絡，除了傅華偶爾用上別派劍法，能得曾清華真的左支右絀以外，其他時候他的狼狽樣幾乎都是裝的，顯然是孫香曾用心教導過，他對華山那奇幻多變的劍路完全瞭然於，而想到這事才最讓傅華氣膛。

「都到了這個時候，我還隱瞞什麼？」心中一個聲音響起，傅華一聲冷哼改變了劍路，施出了華山門下最深的「天險」劍法，奇招突出在曾清華的袖上割破了一塊，險些就要破膚溢血。

一招得手後劍勢更增，劍劍猶如華山山勢一般，驚險到了極處，連旁觀的師弟們也不噤了聲，專心地看大師兄全力出手。

這「天險劍法」，可是傅雨其為了後傳位於他，在年前孫香下山之後，特別秘傳予他的劍法，也是華山掌門才能修習的最華劍術，連孫香也有所不知。

「天險劍法」所有劍法共有十五路，包含華山劍法的華，雖然以傅華的資質之高，這段子以來學到的也不過九路，而真正派得上用場的，不過七路而已，但他施展出來式式人心魄、劍意如虹，連旁觀的師弟們也從不曾看過這麼高明的劍法，原先只是一旁隨眾鼓躁，漸漸變成了出自臆的讚歎。

才第一招就失了先手，曾清華心中一驚，對手的劍勢更是源源不斷，的他左封右格，才擋得一劍，另一劍又從絕不可能的方位刺來，劍劍險到了極處，妙到了毫巔，威力更是十足，劍劍都像能破腹開膛似的。

從習武以來一直都是和孫香拆招，對華山劍法最是稔，雖然華山劍法變幻多端，但孫香在華山門下也是數一數二的，幾乎所有的招式曾清華都拆過，極而。傅雨其之所以提早傳天險劍法給兒子，也是因為孫香造詣已高，為了不讓兒子被兒媳的氣勢所，連房中都抬不起頭來。

若不是這一年來天天所見都是華山劍法，以曾清華的手經驗之淺，只怕沒兩招就被傅華所制，這「天險劍法」雖奇，終歸也是華山劍法，基本劍路和其他劍法並無二致，曾清華所習劍法雖然不深，但卻也因此而不致於被表面的劍勢所惑，對他而言，這路天險劍法也只不過比平常拆的招式更險更奇一些罷了，雖然剛開始時擋的險象環生，但不過數招，曾清華已經緩過了氣來，逐漸抓到了其中訣竅。

如果是換了其他人，曾清華早出手反擊了，但對上的是「神仙姐姐」原來的戀人，一想到自己傷了他之後，孫香難過的臉，曾清華就沒法子動手；何況傅華出劍奇快，他也剛好樂得左閃右避，將全副心力放在閃躲上頭，完全不出手，專心看著傅華的劍路，倒也讓傅華一時間無法得手。

但眼看傅華的出手愈來愈快、愈來愈奇，有好些劍招甚至已經超過了華山基本劍法的範圍，原先膽氣已經慢慢壯起的曾清華接連被奇招給嚇到，心中一寒之下，避招就沒有那麼靈，連著幾下都是險招，眼前原來理路清楚的一路路劍法不知何時已經化成了劍光飛舞，再幾招就撐不下去了。

想喊出住手，但傅雨其及時擋住了夫人和孫香，低聲說道：「讓他們再拆幾招，我會在旁看著，不讓他們真的傷到對手的。香，你教出的人真是不凡，雖然只是閃，不過身法已頗有新意，真是奇才。」

聽到師父讚賞曾清華，孫香的心中卻高興不起來，眼見師兄的劍招愈出愈奇，變招之竟已遠超以往拆招的範圍，她心中暗忖，就算和曾清華雙修後功力大進的她，也未必能接上十餘招。

曾清華擋到此處，已經是招招見絀，汗浹背，而傅華手中劍的招式，卻是愈打愈狠，強悍狠惡，幾乎已經不管名門弟子所應有的從容了，這一番拚命的狠勁加上去，曾清華接招更險，若不是華山劍法變幻無方，最重心意清定從容，傅華這番打法大違劍理，只怕曾清華已經傷在他劍下。

再不還招不行了，曾清華凝神接戰，勉勉強強定下心來，將心神完全放在傅華的劍招上頭，眼前所見慢慢清晰，傅華施出的片片劍光慢慢還原，成為一招一招的劍路。

在前面幾招，曾清華的還手還有些勉強，險到毫巔地才擋下了幾招，後面就愈來愈是順手，一定下心來，傅華的妙劍招，彷彿已變回了以前孫香和他拆招時的劍路，只不過是更奇更險而已。

但傅華劍法愈使愈急，他出手極快，所會的天險劍法已經輪了兩次，雖然劍風撕裂了曾清華幾片衣衫，但儘管傅華出手再快，都沒能擊落曾清華手中之劍，愈來愈急的他出手更快，但劍法中的破綻也就更大了，幾次被曾清華逆勢反擊，雖然沒能扳回先手，卻也使傅華非得回救不可，你來我往之下慢慢的曾清華已經能夠還招，慢慢地扳回了局面。

眼見對方出手愈來愈是理路清楚，顯然已經漸漸習慣了他的劍路，傅華心中一急，連還沒練的那幾路劍法也施了出來，只是心情憤之下，使得沒怎麼對，被曾清華趁機反攻，接連幾招竟把他的險象環生，雖然傅華出招快，外表上不見敗招，但若非曾清華只是自保，傷人之心不重，錯過了不少進招之機，或許他已經勝了。

「夠了，華你退下。」眼見傅華的劍招漏愈來愈大，傅雨其趕忙出聲阻止，以免讓其他弟子也看出傅華輸招。

一凝神接戰，曾清華便完全不是心慌意的樣子，功力的運使慢慢習慣，他邊使劍邊也發覺孫香到了，身後有著一對中年男女，男的身材高，面目之間和傅華有些相似，只是更為清雅，想必就是華山掌門，傅華的父親傅雨其；另一位中年美婦眉清目秀，雖已中年卻無歲月之態，反而更顯雍容華貴，看孫香的恭順模樣，和華山弟子個個控背躬身，這位中年美婦自然就是華山掌門夫人了。

「師兄，我看還是不妥，你看香的樣子，對那曾清華已經不是因為有了夫之實才動心，她的心已經全系在他身上了，就算華明天勝了這仗，硬是把香娶了進門，對他們小倆口反而不好。我看還是順其自然，讓香風風光光的嫁出門，教華忍下這口氣算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嘛！」

「那不行啊，師妹。」傅雨其搖了搖頭，他和傅夫人原是師兄妹，結婚之後也一直以當年的叫法相稱。

「這已經不是香個人的問題了，而是關乎我華山清名，華和香的事情已經不是我華山的秘密了，年青一代幾乎是人盡皆知，你想想，要是香就這樣嫁出去，給好事之徒在身後說上幾句不入耳的，我們華山的名號要怎麼辦？」

「神仙姐姐……」才一進那小屋，孫香就哭倒在曾清華懷中，哭的背一一的，曾清華原先還慌了手腳，但一想一定是師門的力，也不言語了，只是輕撫著她的背，溫柔地安撫著她，讓孫香盡情地哭出來。

等到孫香哭聲小了，曾清華這才輕聲說出話來：「是誰讓你受委曲了？」

「還不是你？」仰起了淚水漣漣的臉蛋兒，孫香的聲音都動起來：「師兄武功之高明，連香也未必能夠對付，你為什麼和他動起手來？還約著明決戰？」

「我沒有辦法，對不起。」舉手輕輕地拭去了孫香的淚水，曾清華的聲音很慢，很溫柔很溫柔。

「我知道神仙姐姐你不喜我把你當成比武勝敗的獎品，我也不喜，可是如果不這樣子，清華就沒有辦法把姐姐你娶過門，清華實在是沒有辦法。」

「我知道……我知道你也難為……可是你看師兄今天這樣出手，幾乎是下了必死之心，連師門只傳掌門一人的劍法也使了出來，還劍劍想奪你命，看的香心都痛了，深怕你有個半分意外……今天你為什麼和師兄鬥起來？」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該忍住的。」

安撫著動的孫香，曾清華放輕了聲音，讓孫香好好坐在他懷中，他才不願意說是華山的師弟們主動挑釁，他才被得動手的，一聽到這兒想必孫香又要哭了，她可真是哭呢！「都是我的錯……」

「算了。」吁了一口氣，孫香抓緊了他的手：「先讓我幫你裹傷好了。」

「我沒有受傷，想必是傅師兄手下留情，只割破了我衣服而已。」笑著安著孫香，曾清華走到了門後，慢慢將衣服換下，走回來時孫香又躍入了他懷裡，似是賴著完全不想出去了。

「明天怎麼辦？你內力絕對在大師兄之上，可是你還不太會運使，加上劍法連我都比不上他，還有師父的天險秘傳……」

「到時候再看吧！」曾清華微微地笑著：「其實「天險」劍法雖然奇險，但基本的劍路還是不華山劍法的範圍，多看著幾次清華一定接得下的，你在山上就一直和清華拆招，清華接都已經接慣了，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不要攔我！」門外遠處一個少女的聲音高喊著，瞬息間已經奔近了門口，孫香忙推了曾清華一把，站了起來：「小心，是玉華師妹，她是大師兄的親妹妹，也是師父的獨女，一向嬌慣了，連我也讓她幾分。」

話還未已，門已經被推了開來，一個修長身影的少女衝了進來，發上的玉簪在斜下湛然生光，長挑的身影站的比劍還筆直。

她的身高比起孫香還高了半個頭，看來是傅家的遺傳，和傅雨其、傅華一樣都高人一等，雖然逆著光看不清楚，但容顏卻也是清秀雅緻，雖然不像孫香那般天仙化人，卻也是一等一的美女了。

「師姊，你是怎麼了？明明都已經和哥哥要房花燭了，還跟這傢伙混在一起，也不知他是那兒來的江湖人？要是他是壞人怎麼辦？要是他對你始終棄怎麼辦？無論如何我可信不過這人。你立刻就跟我去見爹爹，把所有的話一次說清楚，你到底是要哥哥，還是要這個死不休的傢伙？」

「我當然是要他。」站直了身子，咬緊了，孫香連眼光也不讓：「無論明比武勝敗如何，香這輩子都跟定他了。」

「就只是因為你和他有了夫之實？師姊，你也是江湖人，怎麼跟一般閨閣女子一樣的拘在這小節上頭？難不成你以為哥哥會在乎這一點？以前那個不管江湖俗，最是清高自矜的冷魔女到那兒去了？爹爹討厭這稱呼，我可喜得緊了。」

「或許他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孫香微微一笑道：「也不是因為夫之實，香也說不上來，反正我就是他，就是他的人了。」

曾清華一聽到聲音就收了劍，退在一邊，倒是傅華出招太急太快，竟差點收不了手，差點撞上了亭柱。

「不知這位少俠是何派高弟？」傅雨其向曾清華一揖，曾清華趕忙回了禮，孫香這才奔到他身邊，細心地為他拭汗。

「在下曾清華，掌門人好。」

雖然路上孫香教過他該有的禮貌，但打了那麼烈的一仗，曾清華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緊張的他差點就說不出話來。

「少俠劍法高明，老夫前所未見，不知是何門何派出身，可否見教？」

「在下的武功是……是孫小姐教的，」順過了氣，曾清華深深地一揖：「在下這次特地送孫小姐回山，也專程來向掌門提親，希望能將孫小姐許配在下。」

「你……」氣的說不出話來，傅華的手還在顫，若不是傅夫人扶住他，只怕他早要奔出去動手了，方才他使天險劍法，的曾清華連連受挫，雖然後面使得急了，沒能發揮劍招的威力，差點中了他一招，不過傅華還是很有把握贏他的。

「這個……」捻著長鬚，傅雨其心下躊躇，以他的眼力，那還看不出來傅華的劍法還勝不過他，自己若是下場雖可勝券，但以長欺幼，這仗就算勝了也丟臉，偏他又說不出什麼理由好拒卻他。

「這不行！」聽著門下師弟們此起彼落的反對聲，傅華氣勢大振，也不管傅夫人遞著眼阻止，還是站了出來。

「孫師妹原已是我未過門的子，你想要娶她，除非先過我這一關！更何況你是什麼人？也不知你和師妹認識了多久，竟然就一副親熱樣子？還不知你是哪兒跑出來的江湖人物……」氣膛的傅華再也說不下去了，聽他愈說愈是過份，看不下去的傅夫人從背後捏了他一把，硬是他住口。

「在下的確只是江湖的無名小卒……」深深地了幾口氣，曾清華極力放慢了聲音，不知不覺中話聲也說的清楚明白了。

「但在下誤打誤撞間，已和孫小姐有了夫之實，若是在下不負這個責任，在下一輩子也要良心不安，還請掌門人俯允。」

「不如這樣吧！」一邊聽著他們說話，一直沒出聲的一個道人慢騰騰地說了話：「我們都是江湖人，或許該依江湖的規矩行事，大師兄和曾少俠就好好比一次，算是比武招親，勝的人就娶孫師姊過門，如何？大師兄？」

「也好。」深深地點了頭，傅華知道二師弟是在幫自己，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輸。

「大概……還是得這樣吧！」看著孫香泫然淚，曾清華知道她也很難做人，不如自己就退而求其次，比上這一場吧！

方才的那一場鬥劍之下，他雖然迭遇險招，但總也算是過關了，不知不覺間也有了些許自信，或許再打一場自己可以贏也說不定。

「不知這位師兄如何稱呼？」

「在下玄華，曾少俠指教了。」玄華道人輕輕一禮：「不知師父、師孃意思怎樣？」

「就依你吧！」傅雨其一聲輕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不過不能這麼快就打，曾少俠初到華山，又是遠來疲憊，不如休息一晚，明天再打好了。今晚曾少俠就住在西房那兒……」

「還是不了，」孫香低下頭，聲音又低又細：「香的房間旁有個小屋，清華你就先住那兒一晚吧！」

「也好。」搶在傅雨其之前發了話，傅夫人託著傅華的手，半拉半扯地將他帶進去，還順道向傅雨其招了招手。

「爹，你為什麼不讓孩兒立刻動手？還讓他休息一晚！」悶著腔怒氣，一進大廳傅華就爆了出來：「娘也是，為什麼讓他和香住一起。」

「你爹是為了你好，」傅夫人坐了下來，神情極為嚴峻：「華你打的太深入了，所以看不出來，其實方才曾清華已經識破了你的劍法，如果不是你爹及時喝阻，再打下去傷的一定是你而不是他。」

「不錯。」眼中神光深深地盯入了傅華眼中去，盯到他終於忍不住移開了目光：「旁人看不出來，難道爹爹也看不出來嗎？你剛從別業趕回，又是心浮氣躁，完全沒法子發揮華山劍法的威力，更何況香對他可是傾囊相授，和你的浮躁正是對比，所以爹爹才答應讓他休息一晚，讓你也定下心來，你若是心還靜不下來，明天這仗你就別打了。」

「是，爹爹。」別過了臉去，傅華對傅雨其一向聽從，說到他的劍法不如曾清華，傅華可是絕對不信，方才遇上險招，想必就像傅雨其說的，是自己太過躁，加上體力有損才會縛手縛腳的。

「你也彆氣。明天這仗要是輸了，我華山的面子往那兒掛？這是天險劍法的劍訣，你給我好好修習，我華山劍法博大深，這天險劍法更是劍中之最，明天能不能勝，就看你能領悟到多少了。」

看著傅華走了出去，傅夫人吁了口氣，神情憂鬱。

「水花！」跺了跺腳，傅玉華轉身就衝了出去，但她才一轉身就撞上了曾清華，他表情緊繃，看得傅玉華都退了幾步。

「你……你想幹什麼？以為擺個臉姑娘就會怕了你？少做夢了。」

「把剛剛那句話收回去！」長劍已拔在手中，曾清華的眼光似可刺穿對方，傅玉華嘴上說不怕，心下實在是怕的很的，不知為什麼，他的眼光就好像釘穿了她一般，釘的傅玉華連動都不敢動，連爹孃都沒對她說過一句重話，傅玉華可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狠盯著。

「什……什麼話？」

「我不准你罵她，說她的是非，把你剛剛那句話收回去！」

「哼！」哼地吹了口氣，傅玉華也將劍拔了出來，誰怕誰啊！

倒是沒想到在傅玉華說話前，孫香已經牽住了曾清華的手，表情是如此的悲傷：「別再打了，好不好？」

看到孫香的表情，曾清華的氣不消了一半，他收起了劍，轉過身去，扶住了孫香搖搖墜的身子。

「對不起，是我忍不住，我不氣了，也不打了，好不好？你長途跋涉，又受了不少氣，彆氣傷了身子。」

「再演啊！看你們還有多少時間卿卿我我？等明天哥哥勝了，你就知道。」

一轉身就逃掉了，傅玉華直到去遠才敢說出話來，聲音愈來愈小、愈來愈遠。

（四）

夜已經深了，關上了門，孫香看著桌上的兩個盞子，桌邊的曾清華似是看到了她擔憂的眼神，輕輕地微笑著搖了搖頭。

「你知道了，好夫君？」

「我想應該是這樣吧！」曾清華淡淡地一笑，距盞子遠遠的，連碰也不碰一下，「華山是名門正派，他們雖然看我不太順眼，也不會做出下毒的下事來，不過我猜，這盞子裡的蓮子羹味道想必非比尋常。」

微微地苦笑著，孫香知道曾清華的言外之意，盞子中的蓮子羹想必加了些東西，若非唾涎就是泥汙，再不然就是什麼調味料。

她輕輕捧起盞子，揭開蓋子，一股異味撲鼻而來，又腥又臭，連顏都是泥黃的，就算早有心理準備的孫香也忍不住捂起鼻子。「呿！這什麼東西啊？」

「真是糟蹋了兩個白玉盞子。」搖了搖頭，曾清華從孫香手中接過盞子，將盞中的異物全倒在窗外，就著屋旁的水缸洗了洗，將盞子放回了桌上。「好可惜喲！」

門外叩門聲響起，孫香和曾清華對望一眼，目中皆有疑意，好半晌都不動作，倒是孫香回覆得快，她示意曾清華坐下，打開了門，門外傅玉華提著個竹籃，面上表情緩和，完全不像方才還那麼罵的人。

「師姐，玉華送蓮子羹來了。」

「是……請進吧！」

珍而重之地從籃子裡取出了兩個和桌上白玉盞一樣的盞子，傅玉華輕手輕腳地將盞子放在桌上，回頭問了孫香，「怎麼會……怎麼會有這盞子？」

「方才十二師弟送來的，盞子裡面的味道怪怪的，清華他洗過之後，就放著了。怎麼你還送蓮子羹來？」

「是娘要玉華送來的，師姐，你們用過了蓮子羹後，好好休息，玉華不打擾了。」忙不迭地退了出去，還沒等到孫香送出門來，傅玉華人影已去遠了。

微微地嘆了口氣，轉回頭來的孫香，看著曾清華放下盞子，不由得驚慌失措。「怎麼……你喝了？」

「有什麼問題嗎？」看著孫香的表情，曾清華的面上不有些狐疑，「這蓮子羹又香又甜，好喝得緊呢！我想剛剛已經丟了一盞，這盞子裡應該沒有問題吧？」

「問題才大呢！」孫香氣得直頓足，「以玉華的個，豈會這麼易與？光從她這樣輕手輕腳的動作，就可見這盞子裡有古怪，她哪裡是會這麼快變心情的人？」

「喔？」才剛想站起來，曾清華突地臉一暗，抱著肚子坐回了上。

「怎麼了？」

「肚子裡……肚子裡有一股熱氣……就好像……好像是那次中毒一樣……燒得我全身都熱了……」

「什麼？」急步走到曾清華身旁，孫香扶著曾清華躺下，眼尖的她發現曾清華雙手捂在下腹，而子已撐起了好大一塊。

躲在屋外窗下的傅玉華偷偷地笑了出來，二師兄果然算無遺策，方才十二師哥送來的只是餌而已，等到沒什麼江湖經驗的曾清華扔了那盞，她再送進去真正下藥的蓮子羹，還故意孫香說話，果然讓曾清華上當了。

據玄華道人說的，他在那盞子里加了一點媚藥，卻不是黑道人物用的毒物，而是普通人家常用的藥粉，其中毫無毒可言，只是用以助興，讓服用的人火高漲，非得好好和異發一番不可。

明天曾清華就要打一場決戰了，想必他今晚心情會非常緊張，這藥粉剛好讓他緊繃下的體力完全發揮，和孫香輾轉綿，將體力完完全全都消耗在上。

這樣下去，到明天決戰的時候，曾清華還不知道能不能起得了呢？

再加上那藥粉無無味，與其說是藥還不如說是食補，事後也檢查不出任何一點殘留藥，吃了悶虧的曾清華絕對是有苦難言。

「怎麼……怎麼可能……」聽著孫香的聲音高了起來，顯然是緊張非常，留上了心的傅玉華，不由得傾聽，她也不是想偷聽夫行房，只想確定那藥生效了沒有，以玄華道人的囑咐，傅玉華現在應該跑得遠遠的，否則給他們發現了，不就知道是她的鬼了嗎？

「怎麼了……」

「這藥是極損的毒。」孫香幾乎快要哭了出來，若非事情嚴重，以她這麼堅強的女子，怎麼可能發出這麼嬌弱的聲音？

「玉華她們怎麼可能會有這種藥物？就連一般的黑道份子，也是極其鄙視使用這種毒之人，這可是下三的惡賊才會用的。」

「難道……」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孫香的聲音惶急至極，顯然不是假話，傅玉華聽得驚詫至極，怎麼會這樣？

「這毒至毒至，就算香和你合，讓你完全發揮，毒也會留存在你體內，綿不去，直至入骨，後你就永遠不能出這毒，那會完全侵蝕好夫君你的自制力，等到毒深了，你就會……就會……」

「就會怎麼樣？」

「就會變成花痴，只要看到女子就想要……就想要行……」孫香真的哭了，她哭倒在曾清華懷中，用盡全力摟著他，在窗中偷看的傅玉華不自覺地咬緊了牙，氣急敗壞的她真想一下子衝進去，拔劍殺了這對夫婦。

「除非你發在一個會武功的處女身上，奪取她的處女元，在體內中和毒，才可能全解，可是香的身子早給你了，這當口教香怎麼辦？不如我去找師妹她們……」

「不行！」曾清華堅決地搖著頭，看著淚水漣漣的孫香，表情又舒緩了，「除了神仙姐姐你之外，清華絕不會和任何一個女人做，神仙姐姐你是清華唯一的人，無論如何清華絕不會讓別人沾身……」

「可是……可是……」

「不用可是了，」曾清華微微地笑著，「與其背叛了神仙姐姐你而活著，清華還不如死掉的好。對不起，姐姐，可是清華……」

「還在虛情假意呢！哼，噁心！」推開了窗戶，亭亭玉立的傅玉華，站在窗外，眼光掃在曾清華通紅的臉上，「教玉華聽了都受不了。」

「你還敢來！」一股怨氣無處可發，站了起來的孫香手一伸，握住長劍，一縷劍光其快無比地灑了出來，傅玉華還沒來得及拔劍，劍尖已經抵住了她的頸子，真是好快好快的出手，完全出乎傅玉華意料之外。

「我……我要殺了你……」

「不用了……」雙指捏著孫香的劍刃，咬著牙抗拒藥力，曾清華強忍著體內的火熱，燈光之下汗水淋漓，若不是他及時出手，只怕孫香那一劍真會穿傅玉華的咽喉。

「怪不得她……她不會用這麼壞的毒的……一定有其他人……神仙姐姐，或許清華只剩下今晚了，你陪陪我，好不好？」

「那也不一定。」孫香還沒來得及答話，傅玉華已經出手了，一指就點在曾清華背後大上，靠著傅玉華扶住他才不致於軟倒。

「你……你幹什麼……」事出異變，雖然沒撤回長劍，但孫香的殺氣已經消失了，她接過了曾清華的身體，明媚的雙眼閃著疑問。

「師姐，你不是說要靠練武女子的……的處女元才能……才能解他的毒嗎？」

別過了臉去，孫香頭一次聽到傅玉華的聲音變成這個樣子，頗有一絲女人味，「玉華還是……還是處女之軀……正好合用……」

「玉華，你……」

「不要以為我原諒你。」嘟起了小嘴兒，傅玉華衝著孫香做了個鬼臉。

「玉華還是以為你該是哥哥的子，玉華只是為自己做的事負責而已，他最好明天輸個徹底，輸的完全沒有臉下山去。如果你還有半點掛及哥哥對你的心，等明天他輸了之後，你就好好的做玉華的嫂子，完全忘記他的存在，不過玉華不會拿這個來威脅你，無論你怎麼想，玉華該做的還是會做。」

「不可以……」微弱的聲音傳了出來，曾清華全身都燒燙了，道被封、氣血阻滯，偏偏那藥力完全沒有半點被阻的樣子，反而衝得更加快了，若不是靠著一絲理智強撐，曾清華早要被藥力熬成了猛獸，「神仙姐姐……清華只是你一個人的呀！」

「不行，」孫香對著曾清華搖搖頭，銀牙輕咬，「這可是關乎你的命，無論其他發生什麼事，香都不能看你就此毀掉，就算玉華她真要我回到華師兄身邊……」

「不……絕對……不要……」火燙的手牽住孫香的手，曾清華連都咬出了血，強忍著體內奔騰的火氣。

「沒有了神仙姐姐，清華的一切都沒有意義……就算死在這裡，神仙姐姐也不要……不要做任何讓你難過的事……咳……」

「師姐……可以開始了吧……」牽著孫香的衣裳，傅玉華難得的臉紅，就好像一顆圓圓的蘋果一般，「對這事玉華……玉華一點都不懂……你是過來人……教……」

「嗯……」纖手輕拂點了曾清華好幾個道，制住了他的內力，孫香明白，曾清華的內力之深遠在她之上，絕不是傅玉華的功力所能制住的，如果在傅玉華獻身救他之前，曾清華就衝開道，以他的倔子，就算傅玉華和孫香聯手也難讓他就範，「好夫君，對不起……無論如何，香都把你放在第一位，其他的香都不會管。」

雖然是勉力閉上了眼睛，但身邊少女幽香繚繞，馥郁繽紛，加上孫香見他神情，知道再不能拖延了，下手奇快，不一會兒三人已經是一絲不掛，傅玉華雖羞，但她一向是固執的子，到這時候自然是絕不後退的。

一隻纖手輕輕摸著曾清華賁起的具，覺到曾清華的身體，已經完全被藥力控制，正火高昂、擇人而噬，孫香對著羞紅了臉的傅玉華歉然一笑，帶著她的手去撫那火燙巨偉的具。

從出生以來從來不曾碰過這種東西，傅玉華真是羞到了骨子裡，偏偏一旁的孫香殷殷切囑，在她撫上那恐怖具的時候，孫香整個人鑽到了她懷裡，甜美的小嘴貪婪而又溫柔地在傅玉華一雙椒上。

頭一次地受襲，孫香又吻得那麼輕柔甜美，幾乎她一上就一股溫潤的小火燒灼著她，傅玉華閉上了眼，嬌聲地呻出來，還帶著三分抖顫，連在曾清華具上輕輕套的手都加了點力道。

雖然傅玉華很快就醒覺而鬆手，但隨著孫香吻的愈加深入、愈加煽情，逐漸情意的傅玉華纖手套得更加緊了，曾清華完全可以瞭解到傅玉華身受的快樂，她的手時輕時重，很快就從稚中成長，套得曾清華體一陣舒暢，即便是不太願意的他也不得不承認，傅玉華的技巧真的是天生的。

在山上夜夜和曾清華合，夜夜都和他嘗試的新的幹法，加上深好此道的曾詩華傾囊相授，對於如何挑逗對方的望，孫香的功夫已算得極佳，她溫柔巧妙地挑動著傅玉華的芳心，順便教她幾手，讓被傅玉華撫著的曾清華也開始動興。

很快的，曾清華強抑著的呼又急促強烈起來，口的起伏愈來愈大，具更是直高聳，宛如一柄長般刺向天際，看得傅玉華羞不可抑，偏偏她也已在孫香的挑逗中火漸升，孫香的纖手，不住地從她股間勾出一絲又一絲的粘，還故意抹在傅玉華手上、上，不但讓傅玉華的手愈動愈是柔順，完全不會疼曾清華，塗上一層的雙更易動情，很快逗的傅玉華嬌軀劇顫，半閉的眼中透出了銷魂蝕骨的嬌媚眼神。

自己也曾出過這種眼神，一看到傅玉華的神態，孫香就知道，傅玉華的火也已經被挑動了，她體內深藏的珍貴處女元正一絲絲地褪出來，隨著賁張的焰漾飄搖，等待著異的盡情採汲，隨著破身的疼將傅玉華送上高的仙境去。

「準備好了嗎，玉華？」

「嗯……」微不可見地點點頭，傅玉華的眼光中有著無比期待，既陌生又甜美的覺不斷席捲她全身，傅玉華體內有好強好強的一股衝動，好想和眼前這男人結為一體，但是要怎麼做她完全不知道，只能等待著孫香帶領她，偏又不敢多問。

「好夫君……」

「唔……」曾清華閉著雙眼，呼聲濁又急促，彷彿有一隻猛獸已潛藏得太久，正準備從他的體內衝出來，曾經承受過的孫香也知道那猛獸的作風如何，在山上她也曾不知天高地厚地挑過，逗得曾清華焰大漲，完全不像平常的溫柔體貼，結果那夜孫香被那隻猛獸蹂躪的體無完膚，一直到天光都還被幹著，差點沒被活活死。

對傅玉華的任，她一向是又心疼又呵護又有些氣，孫香暗下決心，雖然傅玉華今夜就要失去貞潔，但她絕不會像她一樣崩潰，無論事後傅玉華怎麼想，她都要一同獻身，讓曾清華好好發揮。

扶著傅玉華的纖，讓她慢慢坐下去，眼見傅玉華咬牙苦忍，憐惜無比的孫香一面調整著手上力道，讓傅玉華沉坐的動作不會太強烈，一面逗引著傅玉華的修長體，畢竟只有她也心漾、氾濫成災，才有可能承受得住曾清華那天賦異稟。

「玉華，如果受不了要說出來，千萬別逞強……他是很厲害的，你身子又弱，幹這事絕不能逞強好勝……」

「嗯……師……師姐……唔……」被曾清華那難以想像的灼燙煎得渾身震顫，偏偏孫香的手段又是奇妙無比，逗得傅玉華汁水長，又粘又滑，真想就坐下去被他充、被他攻陷，偏又害怕男人的強大，芳心難捨難離的傅玉華可真受不了呢！

若不是孫香久經戰陣，曾清華又強抑衝動，聽從孫香的指揮輕柔旋動、不住勾滑，逗得心方動的傅玉華水更加氾濫，只怕她早已經失去了繼續的勇氣。

終於被男人徹底突破，那具的火燙頂端直抵嬌軀深處，那無比的疼和強烈的快，上下煎得傅玉華淚水直，她好痛好痛，不只是被刺破，還有他的巨大也撐疼了她，偏偏那切體充實的快活，灼得傅玉華嬌時起，竟然連孫香都還沒想得及教她，傅玉華自己已經套動了起來，雖是嬌啼呼疼，但神情卻是愈來愈放鬆、愈來愈享受。

孫香不刮目相看，沒想到這一向孩子氣、使小子的師妹，一被逗發起來會這麼主動熱情，現在的她幾乎是已經完全開放，將身心都投入在的愉之中了。

看得呆了的孫香，好久好久，才被傅玉華熱烈的嬌聲喚醒，這才想到，若是此時此刻被師弟們循聲來抓，事後可有理也扯不清了，連忙抓起了一塊絲布，捂住了傅玉華那愈來愈是高聲叫的嘴。

雖然嘴被堵住了，傅玉華的享受也沒有絲毫的停歇，這位子讓她完全採取主動，能夠盡情地享受著套的樂趣，連要被深進幾分都可以自己控制，若是被頂得難受了還可以退出幾分，輕移起嬌軀柔膩粘人的滑動著，讓他灼燙的具拂過傅玉華嬌的之處，逗得她低聲嬌籲，汁愈愈多。

應該已經差不多了吧？看準了傅玉華已經要高了，處女元正被頭一次承受的絕頂快所摧，一波波地了出來，孫香纖指一點，輕擊著傅玉華上道，一股指力深深地擊入了傅玉華體內，出了她的。

一股和裡的快不同，但更有另一番滋味的力量攻陷體內，傅玉華酥的一聲高叫，連絲巾都吐了出來，的快讓她身軀顫抖不已，不住打著擺子，偏每一次顫抖都讓她內震動，被緊夾的具就好像自己能夠強烈震動一般，不住地輕貼著她，灼得傅玉華的快更加提升和強烈。

只見傅玉華修長的身子一陣僵硬，連聲音都好像酥軟了，一股強烈無比的快使，得她瞬間門全開，處女完全了出來，被曾清華的具頂端火燙無比地汲著，每一次汲在傅玉華體內深處，就好像深深地在傅玉華體內吻上一口，吻的傅玉華芳心大震，迴光返照之下套地更加疾了。

愈愈套、愈套愈，無法言喻的極度快不斷地衝擊著傅玉華的身心，她雖然天生就有著銳的，但終歸是處女破身，不但經驗不足，也難耐久戰，加上和她合的又是天賦異稟的曾清華，當傅玉華內強烈地著他時，卻還能處變不驚，大特，很快就讓傅玉華得軟綿綿了。

天啊！不要啊！軟癱了下來，傅玉華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孫香已解開了曾清華的道，讓他的氣力完全發出來，將得軟綿綿的傅玉華倒上，規律強烈地衝著，每一下都正好深入傅玉華剛剛張開的花房中，頂得她嬌聲呻求饒，又怪孫香又這種強烈的攻勢，讓軟綿麻酥的她一聲接著一聲地叫著。

「哎……好美……死了……美死玉華了……好師姐……唔……你真……真壞……這樣做會……會死玉華的……玉華……會被你給害死……哎……美妙死了……美死……玉華全身都酥了……太……太美了……啊……師姐救……救玉華……玉華真的會……會活活死的……唔……好夫君……你太強了……乾死……乾死玉華了啊……」

「玉華放心，師姐這就來了……你先休息吧……好夫君……香等你呢！」仰躺在酥得渾身嬌顫、媚眼如絲的傅玉華身邊，孫香憐惜地看著舒服癱軟的傅玉華，被頭一次承受的快完全佔領身心，她可真的已經到快死了呢！

微笑的孫香纖足一勾，將曾清華給勾到了自己身上來，只覺得他那強烈的衝擊很快就一陣陣襲擊著自己，舒服地叫起來。

雖然因著傅玉華的自我犧牲，和孫香的循循善，曾清華在被夾得舒無比之際，一縷涼甜美的處女元已被他入了體內，自然而然地和狂揚的媚毒化合在一起，解去了他破體而出的危厄，但媚藥的力量實在太強，加上曾清華原就不是能抗拒的材料，竟不由自主地在傅玉華那如苞初破的嬌體上大加撻伐，得傅玉華既且疼，在一陣酥透了心的衝擊之後再也離不開他。

看著傅玉華軟癱著任他宰割，曾清華雖已恢復了點神智，但體卻好像已經離了他的控制，自行動作一般，仍然褪不去那衝動，若不是孫香及時將他帶了過來，他還真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辦才好呢！

「神仙姐姐……」

「哎……好厲害……好夫君……什麼都別說了……讓香舒服吧……讓你的望爆發出來……香要你全力出手……啊……好深……頂死香了……好夫君……別……別怕……盡情地幹吧……不只香而已……玉華也正等著你呢……」

「師姐……你壞死了……怎麼……」聽到師姐竟把自己拖下水去，甫破身子、又羞又的傅玉華好想逃開。

傅玉華真的沒有想到，她剛被男人雄猛地攻陷體，蹂躪得關盡破、花心俱碎，竟然連動都動不了了，才一動，間就是一陣酥到底又疼到底的痠疼，雙腿間更像是還被他勇猛地著一般，慵懶的傅玉華那兒都去不了，只得乖乖地倒在那兒，準備當孫香了之後，讓曾清華再次在自己身上勇猛地幹一輪，再次將她送上快的天堂之中。

到現在傅玉華才知道，為什麼孫香會粘他粘得那麼緊，甚至已不把傅華記在心中，這男人在上是那麼狂野，又是本錢十足，絕對擁有把任何女人都玩於股掌之上的實力，其中滋味只有被玩過之後才會知道，再加上他對孫香那麼專情，即使是藥力摧，在她身上和在孫香身上也是完全不同的動作，對孫香真是百般憐，怪不得孫香會對他不棄不離，他得要命了。

雖然在這方面經驗比傅玉華好得多，又是和曾清華的體最是契合，兩人之間笫之趣完全沒有一點隔閡，但孫香一直旁觀著兩人的樂，雖然是為了救他，芳心裡仍免不了又妒又羨，一旦輪到自己，竟是完全無法自抑地投入、完全無法自抑的嬌野，幾乎是沒被幹得幾下子就身了。

「好夫君……去找玉華吧……」臉貼在曾清華耳邊，孫香的聲音又甜又柔，軟得幾乎可以出水了。

「為了救你，玉華將處女珍貴的元完全給了你，現在她的功力大退，如果你沒有好好引導她雙修，填補她的功力，神仙姐姐可……可不饒你……先饒了神仙姐姐吧……唔……香也要……也要了……啊……」

溫柔而甜地衝擊著兩女的芳心，曾清華完全地放懷馳騁著，得兩女飄飄仙，尤其是傅玉華才只是第一次，就承受著這麼厲害的具，又被他接下來的溫柔攻勢得舒舒服服的，芳心之中真是舒服透了。

也不知在男人的衝擊中美到昏了幾次，等到曾清華不知第幾次在她的中衝動時，連都軟了，直不起來的傅玉華才垮倒下來，嬌媚地呻著，連在那快的絕妙境地中，幾乎是再也無法清醒了。

好長的一夜啊！打了個呵欠起了身，曾清華憐地看著上猶然海棠睡的女，孫香和傅玉華都還沒醒，睡得那麼甜，臉上都是充著幸福的神情。

尤其是孫香，她似已好久沒有這麼舒暢過了，曾清華也知那是為了什麼，在承受了曾詩華的功力之後，他的內力大增，連帶的能力也強了太多，嬌慵的孫香幾乎完全承受不起，雖然在曾清華的撫中樂在其中，每次都被衝到失神，但銳的女兒心，讓她發覺每一次曾清華都留了力，沒有全力以赴就將她的渾身皆酥了，不由得心中骨骾，這樣下來兩人的體雖是樂，心中卻有著些許的隔閡。

但這一次有傅玉華在旁，孫香幾乎是完全放心地享受著，不虞曾清華的火無從發，而曾清華也真的是全力以赴，重拾那甜美的回憶，他這才發現，自己以往自以為對孫香好的收斂，對這神仙姐姐心上的傷有多大呀！

她昨夜舒服得哭了出來，在嬌嗲呻中漏出了口風，才讓曾清華知道她心上的苦，也讓曾清華知道她為什麼那麼堅持，要讓傅玉華獻身救他。

「對不起，神仙姐姐……清華知道錯了，以後清華會照著你想的辦，那才是對神仙姐姐你最好的，是不是？」

溫柔地在孫香頰上吻了一口，曾清華輕手輕腳地起身，將暖暖的被子蓋在他離開之後孫香微顫的嬌軀上，這才像是突然發現似的，公平地在傅玉華的頰上也香了一口，她的足神情之中，還有著些許霾，想必是初承雨，自己那天賦異稟還是讓她受了點內傷，雖然一顆心都綁在孫香身上，但他怎麼也不會放掉這可的女孩子。

聽到外面腳步聲慢慢接近，曾清華趕忙起身，將散在地上的衣裳收拾起來，順便放下了前的帳子，遮住上的人光，忙不迭地梳洗著衣，他的動作雖快，但來人的動作也不比他慢，曾清華才梳理好，人已經到了門外。

「曾兄！」

「是玄華道長，有什麼事嗎？」打開門讓玄華道人進來，若不是昨夜也著實累了，快活的神情怎麼也掩不住，曾清華實在無法制著自己不出懷疑的眼光，依傅玉華所說，昨夜的藥就是玄華道人提供的，他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藥物？

似有深意地望了望前的簾幕深垂，玄華道人雙手一揖，掩住了嘴角的一絲笑意，「大師兄已經在師門前的廣場上準備好了，特派在下來請曾兄前往，順便請孫師妹也去……不過看起來師妹是去不成了。」

臉紅了一塊，曾清華回了一揖，眼角一撇卻發現前擺著三雙鞋子，忙趁著回揖的當兒腳下一伸，輕輕巧巧地將其中一雙送到了下。「在下馬上就去，馬上就去。」

「那玄華等著了。」

「這未免有點兒過份了吧？」孫香淡然恬然的聲音從幕中傳出，「連早餐都還沒用，就打生打死的，大師兄這也太過份了些。二師兄，還是先讓兩方都進過餐再打，無論怎麼說也不該餓著肚子手吧？無論對誰都不公平。」

「這……這倒也是，是玄華孟了。」聽著孫香的聲音帶著些許軟弱，知道她昨夜必是瘋了好久，妙計得售的玄華道人心中不暗笑，看來孫香是發現了媚藥之秘，才出言留人，要讓他多休息個片刻，儘量回覆點體力，不過那又怎樣呢？那媚毒之中的奧妙，只怕你幹酸了也看不出來。

「玄華這就回去傳話了，倒是師妹別太累了，好好先用餐吧！」

看著玄華道人走了出去，曾清華揭開了帳子，軟癱上的孫香笑得那麼幸福，不過看她嬌慵足的模樣，看來還下不了呢！

「還起不來嗎，神仙姐姐？」

「看來是沒有辦法，」出被外的纖指動了幾下，孫香柔柔地笑著，「恐怕香沒辦法去幫你加油了。」

這樣才好，曾清華暗忖著，雖然那藥力的確強悍，但是他的功夫起於雙修，取了傅玉華的處女元補身後，媚藥之毒已經無甚大礙，但曾清華仍加重了手，得孫香和傅玉華都酥軟到無力起身，就是為了不想讓她們去觀戰。

傅玉華猶可，孫香原是華山門下的得意弟子，如今為了她，傅華要和人決戰，一方是她的人，一方是她的師兄，不用想也知道孫香在場上的難堪，「那就別去吧！我會盡力而為，一定把神仙姐姐贏到手上來。」

「無論好夫君是勝是敗，香永遠是你的人，絕不會將身子給其他人。」

溫柔地在曾清華湊近的臉上吻了一口，讓他在自己的身上鋪好被子，連著傅玉華赤的體也遮了起來，孫香的笑容是這麼溫柔，完全不像初出道時的冷魔女。「去吧！玉華我會照顧，事後你再向師父提親就行了。」

（五）

華山門前的廣場上擠了不少人，華山門下擇徒極嚴，人數並不算多，但這訊息早傳遍了山前山後，連華山附近的武林人都擠了上來，偏偏傅雨其最重遊，可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過濾，只能夠命弟子守住四方要道，防止有人搗。

其中一邊的傅華手輕輕地顫著，一夜未睡並沒有多消耗他的體力，他天資本高，又拚著一股絕不輸人的意氣，一夜之間天險劍法他幾乎已經完全練過一輪了，雖然速成之道為傅雨其所不取，但連他也驚於這兒子的進境之快。

若以昨曾清華的身手而言，要避過三十招是有可能，但說能勝過傅華手中劍，傅雨其怎麼也不承認，眼看著兒子在場上英氣煥發，他不由得暗暗點頭，就算四周的武林人竊竊私語，謠言傳的頗為不堪，言語之間頗有幸災樂禍之意，他也不管了，等他們看過了傅華出手後，看看誰還有膽敢說話？

昨夜不只是練完了天險劍法，再加上今早傅雨其又為他輸了不少功力，傅華覺自己彷若重生一般，體內氣脈之順前所未有，連眼光都強了不少，才出來眼一瞪，就讓幾個多言多事的傢伙收了口，這才像是高手的境界，等到贏了曾清華之後，他就要下山闖次江湖，將自己的名號給打響出去。

另外一邊，曾清華由遠而近，施施然走了過來，步履雖慢，但瞬息之間就已經走到了廣場上頭，傅華眼中寒光一閃，他原不把這對手放在心上，但此刻靜下心來看，他的輕功著實不凡，光是剛剛走過來時的身法，就可見他功力不弱，怪不得昨天能得自己招盡出還不能得手。

「曾兄來得這麼慢，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

「豈敢豈敢？」曾清華淡淡一笑，「小夫笫綿，宵苦短，難免會起不了身，還請傅兄包涵。」

看著傅華嘴角牽動，似想罵出聲來又恃著身份不動口，曾清華這才想到，剛剛那句話對他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但是此刻就算想要澄清，卻也說不出口了，傅華是強忍著不開口，四周的華山弟子深怕惹師兄生氣，也沒敢多話，但那些武林人卻沒這麼多顧忌，很快就由幾個多舌多口的傳言，變成謠言傳透全場。

「不要多言了，動手吧！」

一聲高叱，傅華身形飄動，瞬息間已跨越了和曾清華之間的距離，手中長劍在空中就出了鞘，直斬曾清華面門，他這下可氣炸了，招式間完全沒有保留，那管什麼風度、那管什麼試招，他一下就要斃了他的命！

這一劍完全不合華山用巧御靈的基本劍理，完全是以力而勝，看得傅雨其皺起了眉頭，沒想到他還是這麼浮燥，一被出火就忘了自己，這招出手雖是威勢懾人，但劍法中的破綻卻不小，對手若是武林高手，一破勢反擊，只怕數招內傅華就要受創，如果對手不是像曾清華這樣初出江湖的新人，傅雨其早要出手干預了。

身邊的傅夫人手已握住了劍柄，她劍法絕不在傅雨其之下，眼光更是高明，早看出傅華殺心大熾，決心要在數招之內取了曾清華命，若到必要之時，她可不像傅雨其顧慮那麼多，該出手時就會出手，孫香是她親傳徒，一顆心早系在此人身上，若是傷了曾清華的命，只怕孫香絕不會和傅華干休，到時候同門鬩牆可就更糟了。

完全覺不到旁人的眼光，身在其中的曾清華可就慘了，天險劍法他並不畏懼，華山的劍路他早已習練過了，加上他受孫香和曾詩華傳承，在劍勢之巧上絕不輸人，無論天險劍法變招如何巧妙，至少他都可以捱過百招，之後再看情況應對。

但傅華這一劍大出他意料之外，完全是以力勝力的打法，心驚之下曾清華不自覺地連退數步，連怎麼出招都忘了，只能本能地揮劍擋格，險而又險地避過傅華三記快攻，最後一劍之快，差點就穿了曾清華衣袖，原就沒多少膽識的他更是心驚跳，雖是看出了傅華變招中的空隙，但卻沒有膽量出劍反擊，只能邊格邊逃。

雖然曾清華敗象畢，但傅華怒火攻心，一心只想取他命，豈容得曾清華棄劍認輸？他出手愈來愈快，劍招也愈來愈狠，招招不離曾清華要害，強攻猛打、盛氣凌人，原先只有傅雨其和傅夫人看得搖頭而已，現在連觀戰的武林人都皺眉了，他的出手怎麼這麼不留情面？耳語聲不由得又是此起彼落。

招招都佔了優勢先手，傅華劍勢愈振，他已不管是什麼劍法了，現在的他渾忘一切，只想全力出手，一招接著一招，將曾清華一步步到死路上去，偏偏就在此時，耳邊傳來了傅雨其的傳聲。

「你這是什麼劍法？難道你看不出四周的人都在搖頭嘆息，一個名門弟子，出手怎麼如此浮囂？給我好好出劍！把天險劍法一招一招的使出來！」

就好像是當頭喝，傅華心中一驚，分心之下劍下就慢了一瞬，苦苦擋格求生的曾清華一見空門立時逃開，一瞬之間就已逃離了傅華的劍勢，避到了遠處，只聽得四周的武林人大聲喝采。

「臭小子，你這是逃命，可不是比拚！」

一聲喝罵，傅華猱身又上，方才曾清華之所以能苦苦撐持不敗，想必是自己出招太急，沒將劍法的華處使出來，了空際，才讓他有機可乘。

這回傅華可學乖了，出招雖然一樣快，但劍劍氣宇連綿，將華山劍法的巧之處發揮到了極限。和剛才的風狂雨暴不同，這回的出劍極盡一個「巧」字，不只出劍時從容不迫，開闔之間更是英氣沉著，一舉就拂去了方才的浮燥之氣。

周圍的武林人士原看他出劍又急又狠，殺氣十足、殺招連綿，全然不是比武較勝的打法，不自覺地搖頭，這回才看出來傅雨其的刻苦訓練，這劍法的巧連綿，招式之中刻劃出來綿綿劍意，接連不絕，果然是高人出法，劍法和氣勢都大異尋常，連華山弟子也看得呆了，喝采聲慢慢地鼓躁了起來。

看著傅華的劍勢定了下來，一招一式都按著華山劍法的路子施展出來，曾清華的心中這才舒了口氣，剛才的劍招不合常規，劍劍都是拚命之式，他從沒見過，因此一上手就被的手忙腳，但現在仔細想想，那招式也不怎麼樣，理路都還清楚，只要他定下心來見招破招，應該不是問題。

現在傅華的出手完全合乎華山劍法的劍路，只是招式巧妙處更勝從前，雖然劍招較為收斂藏鋒，少了一股拚命的殺氣，但威力卻比剛才的狂砍斬，要強上許多。

不過既是循規蹈矩的華山劍法，曾清華就不必放在心上了，他見招拆招，慢慢將成一團的真氣在丹田中定了下來，隨著氣息迴轉，神智愈顯清明，招數之中也漸漸轉守為攻，數招之間已慢慢扳回了局勢。

「怎……怎麼可能？」不只是華山弟子和旁觀的武林人士，連傅雨其心中也閃過了這疑問，從開始來算兩人已經拆了近三百招，眼看傅華劍劍皆依規矩而行，盡情地發揮天險劍法的險絕之處，劍招既巧妙又是威力無窮，怎麼曾清華不只像定下了心來，還有攻有守，顯得遊刃有餘，完全不像方才的左支右絀？

連一旁戒備著的傅夫人，此時也看出曾清華有驚無險，鬆下了一直七上八下的心，手慢慢地從劍柄處移了開來。

傅華愈戰愈是焦燥，他的天險劍法已經使了三輪，雖然因為他劍法奇高，對敵的曾清華在這方面遠落於他之後，又不像他一樣對各門各派的劍法皆有所涉獵，華山劍招連綿不絕之中，還不時夾雜著其他門派的劍法，不只顯其淵博，還讓對方眼花，看不出來同樣的招式他已經使過了兩三次，以免讓對方看出勢窮力竭。

雖然，以傅華初學天險劍法，每使一次對劍招的瞭解就多一層，每一次重複使出的劍招威力都更加幾分，看得連傅雨其也暗地裡點頭稱是，傅華自己更是如飲佳釀一般，真想繼續拆招下去，好讓他將天險劍招其中的奧妙之處盡皆領會。

但曾清華和他有奪之恨，玄華道人今早在傳話時又不經意地提起，昨夜曾清華竟和孫香宿在一房，傅華涵養再好也要氣的青筋直冒，雖然因著傅雨其的點醒，讓他急燥的心勉強穩定下來，但久戰不下，傅華的躁急子，已經漸漸不受控制了。

眼看自己招式新意倍出，每招使來都像比剛剛更銳利了些，愈戰劍招愈是稔，威力愈是強大，但不知為什麼，曾清華竟也能跟上來，拆招之中有攻有守，完全不像是昨天那隻知逃躲的人，氣的傅華劍法慢慢又回到了開始時的老路上去，劍招漸漸散。

雖然傅華的劍法高絕，散之處除了傅雨其和傅夫人之類的高手外無人看出，但對打了這麼久，對彼此的劍法造詣都增進不少認知，曾清華戰之間慢慢覺得到傅華出的破綻，長劍揮灑中愈來愈是順手，漸漸的勝敗優劣之勢已慢慢易手了。

愈打愈是順手，曾清華的呼慢慢穩定下來，雖然傅華的劍法慢慢又回到一開始的他手忙腳的態勢，但或許是接過一輪，有一些經驗了吧？這回再接招，連曾清華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能夠輕輕鬆鬆的接下來，那沒有規則的舞打法，在他眼中就好像慢慢刺來般的清楚，無論擋格或進擊都是輕輕鬆鬆。

連曾清華原先也沒料到，這一戰他的得益竟會如此之多，本來曾清華的天資過人，就好像是淤泥中的一塊璧玉，孫香為了好好雕琢，傳他劍招的時候完全以實戰拆招為主，甚至連招式名稱都沒告訴他，沒想到卻讓曾清華因禍得福。

武林中的高手在比拚之時，都努力於辨識對手的招式，進而拆招破招，但在曾清華眼中，對手的進招卻只有方位快慢力道變化的區別而已，招式什麼的完全不管，傅華的天險劍法對一般高手而言威力萬鈞，幾乎無法可敵。

但在曾清華眼中，這劍招也只不過刺得快些、變化得險些、動的巧妙些而已，和其他的劍法全無不同，只要劍路抓到了，擋格之間就可以說一點問題也沒有，這輕鬆的覺真的好生舒服，曾清華愈打愈是輕鬆愉快，真想一直這樣拆下去，好讓他對這快多點體會。

又拆了數百招，兩人長劍相的機會也增加了，傅華只覺長劍愈來愈重，揮出去的時候好像每一次手上都加了幾分重量，愈打愈累，混著心下的焦燥，長劍揮去越發招不成招，慢慢地劍法上的威力已被曾清華所制，若非曾清華殺心不重，經驗也不足，錯過了好些機會，傅華早要棄劍認輸了。

從出道以來，從來沒有拆過這麼久，除了傅雨其和傅夫人外，連和孫香拆招也不過百招便結束，傅華從沒有這麼累過，傅雨其原也看出來了，或許是迭有奇遇吧？曾清華的內力比之傅華還要深厚得多，只是不太會運使而已，本來以天險劍招之奇詭巧變，應可瀰補內力不足之處，傅雨其原沒放在心上，那想得到兩人會鬥這麼久？

耳聽傅華呼之聲愈來愈沉重，知道曾清華深厚的內力已漸漸佔了上風，在戰了這麼久後，曾清華出劍之間愈來愈是嫻，出手之老辣深沉完全不像剛入江湖的年輕人，傅華落敗之勢已愈來愈是明顯，就連華山弟子們也慢慢看出不對了。

「夠了。」傅雨其還在沉著，要在什麼時候出手阻止，中止這場比劍，才會既不落了華山面子，又不讓華山被武林同道笑，傅夫人已忍不住了，她一聲輕叱，手中長劍化做飛虹，落在兩人之間，正巧開了兩人。

「曾少俠劍法高強，內力更是深厚，犬子原非敵手，這戰到此已經很夠，就做和論，還請曾少俠收手。」

向著傅夫人點了點頭，長劍回鞘，曾清華目中出之，這樣的結果是最好了，他既不願輸，又不想讓傅華太難堪，他幾次雖是佔優卻下不了重手，偏偏傅華已經打出了真火，絕不可能主動認輸，曾清華幾乎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幸好傅夫人出面阻止了戰鬥，給了兩人一個臺階下。

偏偏那之又落在傅華眼中，氣的他更是七竅生煙，手中長劍不住輕顫，只想尋隙出手。

「既是如此就好。」身形飄動間，擋住了傅華的出手，傅雨其微微一笑，其實這結果算不錯了，剛剛曾清華幾次出手，都抓準了傅華的破綻，看得傅雨其這明眼人心驚顫，真怕他一個失手傷了兒。

「曾少俠從此之後就是我華山的女婿了。你我都是武林人，也不用像一般閨閣之家辦什麼三書六禮，講什麼選定，如果曾少俠不棄，我們半月後就在華山把囍事辦一辦，剛好配個曆書上的好子，香，你說怎麼樣？」

「徒兒一切聽師父吩咐。」來到現場，看著心上人終於勝了大師兄，孫香簡直是喜翻了心，聲音再乖再甜也沒有了，場中的華山弟子和武林人素聞冷魔女不假辭，卻沒見過她這樣的女兒情態，不由得頭接耳討論起來。

「這樣就好。」看了一眼仍是憤憤不平的傅華，和挨在孫香身邊的傅玉華，竟然完全不像以往的多言多舌，反倒是一幅為孫香高興的樣子，傅雨其拍了拍曾清華的肩膀，笑的風面。

「宗華、怡華，你們到山下去採辦些酒禮，華和玄華也一起去好了，祁華你來幫為師磨墨，好久沒辦喜事了，為師要親筆致武林各派前輩，請各派朋友到場觀禮，把這喜事辦得熱熱鬧鬧的。」

看著傅雨其向自己飛了個眼，玄華道人會意，自己之所以下山去，採辦酒禮是假，傅雨其本意是要自己陪傅華下山去散心，在婚禮的時候離開華山，以免他觸景生情，再生出事來，曾清華武功之高遠出眾人意料，要真起了衝突，只怕傷的必是傅華而不是他。

「關於這事，清華還有下文，要向掌門人稟報。」看站在孫香身邊的傅玉華臉兒都紅了，孫香則是讚許的神，曾清華淡淡地笑著，向著傅雨其行了一禮，「茲事體大，還請掌門借一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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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曾清華和孫香一五一十地說出了昨夜的事情，傅雨其臉凝重，手邊的茶杯不知已添了多少次，這麼嚴重的事他原不會輕易採信，但傅玉華指證歷歷，那藥可是她親眼看到玄華道人從懷中取出來，在嗅過確定之後，才在傅玉華眼前溶進蓮子羹的，甚至連殘羹都還留在眼前，看來此事的確不假，玄華道人頗有問題。

「糟榚！」聽完了三人的訴說，傅夫人站起了身來，舉步就要衝出去，但傅雨其雙手一張，阻住了子。

「師兄！」

「不用去，來不及了，玄華和華已經下山去了。」

傅雨其雙眉微蹙，神情卻是鎮定如恆，「我也知道師妹你在擔心什麼，華子一向急，腹量也不廣，最容易受人煽動，這次受了這麼大打擊，若是人趁虛而入，只怕會一時了心竅，做出什麼錯事出來。」

「不過玄華所為之事還算秘密，這毒又極為秘密，他並沒留下什麼破綻，昨晚在解毒之前，香又很小心地將幾個盞子都收了起來，沒留在桌上，或許玄華還沒發現自己已了底。我們最重要的是不要打草驚蛇，先找到他們的行蹤，把華和玄華找回來再說。」

「玄華若只是想要華山掌門之位，在此嫌疑之刻他也不會明目張膽的對華下手，遭人疑竇；如果玄華的志不在此，那在他的背後或許還有其他勢力在，應該會趁華失意的現在收他進去，無論如何華現在都不該會有危險。」

「明易躲，暗箭難防。」傅夫人沉著，手指輕輕地叩在扶手上，「華練就了天險劍法，在劍法造詣上玄華遠非對手，我就怕他施加暗算。」

「現在我們在這擔心也沒有用，還是先找他們回來，就說我很擔心華的情況，怕他尋短或失去信心，要找他回來開導一番，這理由想必玄華不會起疑。」

看著曾清華想說話又不敢，傅雨其看他神就知道他在內疚，如果不是他出現，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不由得心下暗喜，好善良的人啊！武功又那麼高，看來傅玉華和孫香許配給他，不但不辱沒了華山門楣，反而還是她們之福呢！

輕輕地拍了拍曾清華的肩膀，傅雨其臉笑意，比之得了寶貝還要開心，「賢婿，我們夫倆只有玉華這個女兒，香也是我們徒，今後她們倆人就請你多照顧了。玉華嬌縱，有點被寵壞了，要請你多讓著她些。」

「我……我那有！」跺了跺腳，一朵笑靨飛上了傅玉華的臉頰，「在他面前我是最乖最乖的了，師姐你說是不是？」

「這倒是，昨夜的玉華的確乖巧得緊，要她怎麼樣就怎麼樣，一句多的話也不說，連我都懷疑，清華你究竟有什麼魔力，能把大家都馴不了的頑皮姑娘得服服貼貼的。」

「連你也欺負我，玉華不管了。」羞的雙頰暈紅，傅玉華跺跺腳跑了出去，廳中的眾人不由得都笑開了。

＊＊＊＊＊＊＊＊＊＊＊＊

「師兄，大師兄！」追在傅華身後，玄華道人不住地叫著。

才剛下華山，還沒進入城鎮，玄華道人便已經向兩個師弟耳語數句，讓他們走另一路，傅華則和玄華道人走在一起。

果然如玄華道人所料，和師弟在一起時，傅華端著大師兄的架子，怎麼樣也要強自鎮靜，不出氣急敗壞的模樣，但等到只有他自己一人的時候，他的火氣就忍不住發出來，連玄華道人也不管地向林中直衝，腳步愈來愈快，甚至連眼前的路都不看了，有好幾次差點都要跌上一跤，若不是傅華功力高強，在驚險之際能穩住身形，只怕早跌出了幾十個傷口。

其實玄華道人比傅華還年長，只是他帶藝投師，才算是傅華的師弟，劍法雖不如傅華純，內力卻要比這大師兄高上一籌，連帶著輕功造詣也好上一點，如果真要追是一定追得上的，不過既然傅華還在氣頭上，就讓他好好跑上一段吧！否則只怕他還來不及說話，就要和傅華沒頭沒腦的打上一場大架。

也不知道跑了有多久，抬頭看看已經入夜了，傅華帶著身的汗，坐在樹下，微微的風並沒能讓他的火熱熄上多少，這時玄華道人才趕了過來。

「師兄，你還好吧？」

「還好，沒什麼事，你怎麼樣，玄華？」看著玄華道人氣噓噓，身為大師兄的傅華也有些不好意思，偏偏剛剛跑得太急太久，有點了力，現在傅華的腿還是軟的，只能穩穩坐在樹下，才不致出醜。

「沒……沒事……只是……只是有點而已……大師兄你內功真高……劍法更厲害……看得玄華心下還在跳呢……」一邊偷眼看著傅華的表情，玄華道人一邊一邊說著，讚賞之意完全是出自真心真意。

雖然不說話，但傅華眼角青筋已慢慢在跳，這話像是讚美，剛剛輸招的他聽來卻是加倍的不受用，尤其是他怎麼也看不出自己敗了，雖然曾清華慢慢地有攻有守，逐漸能抓到他的出手劍路，偶爾逆勢反攻，也著實讓他手忙腳，但從一開始算過來，傅華的攻招還是多了些，加上愈打對天險劍法心得愈是稔，再打下去他遲早會有辦法贏的，偏偏傅夫人卻出言阻止了戰局，雖然明知不該氣自己母親，但這口氣傅華實在嚥不下去。

「剛剛實在是太可惜了，」過了一口氣，玄華道人繼續說著，「那曾清華論俊沒有大師兄俊，論武功也沒有大師兄行，偏偏就是天生的小白臉兒，懂侍候女人，孫師妹也不知是被油蒙了那個竅，竟然看上了他，連師門情誼也不顧的和他在一起。」

「師孃就更過份了，大師兄請見諒，不是玄華敢批評尊長，師孃實在不該因為寵孫師妹，就事事順著孫師妹，連大師兄還有再戰之力，也硬你們停手，讓曾清華那小子贏了；師父更是……」

「你說爹爹怎麼了？」

「還會有什麼？」玄華道人雙手一攤，表明了不想說，但他賣關子傅華更急，在傅華的硬軟之下，玄華道人還是說了出來。

「我華山劍法何等深淵博，豈是那曾清華小子可以擋得住的？他竟能擋得住大師兄你許多招，恐怕不只是僥倖而已，為了讓他出人頭地，凌駕於華山其他弟子之上，孫師妹全力傳授他深劍法是一個原因，師父師孃為了不讓她失望，傳師兄的招式想必留了幾手，否則以師兄你的悟，天險劍法又是高明至極，怎麼可能收拾不了那小子？」

「還有玉華師妹，平常一幅兄妹情深，剛剛竟也站在孫師妹身邊，擺明了支持她而忘了兄長。師兄你放心，無論師父和師孃怎麼樣幫外人，其他的師弟師妹們西瓜偎大邊，我玄華可是一輩子追隨師兄你的。」

「別再說了，讓我靜一下！」大聲地吼了出來，傅華氣的目泛血絲，眼珠差點兒就要爆了出來。

孫香的薄情已讓他受傷很重，沒想到父母的心也不在自己身上，加上原先說的信誓旦旦，一定要幫自己的妹妹事後也不說話，傅華真的到無比孤獨、無比憤怒，如果不是玄華道人還在旁邊看著，只怕他已要拔劍揮砍一番恨了。

輕手輕腳地溜開，聽著身後的長劍披風之聲愈來愈響，似連空氣也被那深深的恨意所震動了。

玄華道人這才舒了口氣，傅華子本急，又是最不能容許別人氣他，加上劍法又遠高於他，要挑釁這人簡直就是一趟玩命的任務，不過看來傅華的火已經被挑了起來，只要接下來的計畫成功，接下來就有好戲看了。

你也得太久了吧？離開了好一陣子，吃喝足才回來，玄華道人看著傅華的長劍仍然揮舞不休，不由得擔心起來，但傅華劍勢雖仍強烈猶如頭，卻已經是落餘暉，雖然霸烈卻已經沒什麼力了，只是強撐著揮灑而出罷了。

趁著他不注意，玄華道人輕輕地欺近了他背後，冷不防傅華轉回身來，連看也不看一劍就刺了出去，差點刺中了玄華道人，若不是玄華道人反應的快，雙手夾住了劍脊，只怕已經捱了一劍。

「好厲害，大師兄……嚇死玄華了。」好不容易鬆開了手，玄華道人手一攬，將軟癱下來的傅華抱住。

「玄華……你在江湖中混得久多了……知不知道有什麼方法可以……可以……」

練到此時，傅華連聲音都顯得軟弱無力，方才的每一劍不只貫注了他深深的恨意，更揮灑著他所有的體力和內力，現在的傅華軟的像是手無縛之力，若有外敵來幾乎只有任憑宰割的份兒了。

「這個……玄華雖是久歷江湖，帶藝投師，可是華山乃是名門正派，武功基之深遂淵博，在江湖上能更在其上的可是少之又少……」

玄華道人沉著，慢慢地將手中的傅華放在樹下，四周圍全是傅華方才砍斬下來的枝葉，可見方才出手之力強威猛。

「不管是什麼代價也行，要華做什麼都行，只要能出得今的怨氣，得報這無窮羞辱，華無論如何都是心甘情願。好師弟，你再好生想想，有什麼地方可以讓華深造，讓華更上層樓的？」

「這個嘛……」又沉了許久，等到傅華實在是苦苦要求，的玄華道人沒法子，他才說了出來。

「玄華有一個朋友，是一個秘密教派中人，那個教派的武功雖然不登大雅之堂，修練之法尤其為正道人士所不取，但是練成功夫之人卻著實厲害非常，只是那種練功方式實在是太過……太過背離正道了，雖然不致於惡，但我名門弟子還是別沾的好。」

「別胡說了，只要能讓華功力大進，能夠殺除曾清華，雪了今之，要華落入黑道也願意，只要能勝就好。玄華你快帶我去，早得一刻是一刻，我一定要學到這練功方式，早習成絕世武功，將曾清華那小子斃於劍下！」

「可是師兄，你身子還虛，應該先休息才是……何況孫師妹的婚禮也快了……」

「還什麼休息！快點帶我去，別顧忌什麼了，是我一定要你帶我去那裡不可的，就算事後爹爹問起，一切有我承擔。咱們快走吧！」

不聽尤可，一聽到孫香的婚事，傅華就好像火上加了油一般，氣的更是暴跳如雷，連休息都不顧了，硬是得玄華道人馬上就上路，去尋那個神秘的教派。

＊＊＊＊＊＊＊＊＊＊＊＊

「真的……就是這兒嗎？」看著四周牆壁上的裝飾，連原本心不在此的傅華，也不免要驚呼出聲。

玄華道人帶他來的這個建築物真的好大，而且好豪華，本來傅華身為華山派的大弟子，並不是不知世事的小孩兒，所看過的大門派廳堂也不知有多少了，豪華的地方他又不是沒有見過，華山派的大廳也算不上是簡樸；但是比起這兒，實在是差太多了，傅華這是頭一次被這種擺設所驚嚇到。

華山派一向文武並重，即使一般弟子也非糾糾武夫，傅華更是出類拔粹，以他的程度若是去考科舉，或許也頗有及第之望；但即使以他的見識之深，廳堂廊廡之間，牆上的字畫也有好多是隻聞其名、不見其實，只是從空白處的章印題款之多，可見得個個放了出去，全都是無價之寶。

加上雖然防禦的人手不多，但個個眼神充沛，顯見實力不弱，連傅華這般高手進來，也沒有一個出半點驚訝的神態，一切如常，顯見自信之足。

傅華原以為玄華道人帶他來的地方，不過是個秘密教派，或許有什麼增進功力的秘修方式，但限於時代未久，武學造詣不高，不會有多大作為，但眼見其氣魄之宏，讓傅華心中不有些恐慌，剛來時的信心幾乎已經消失了不少。

「不用擔心，師兄。」玄華道人回頭一笑，雖然很少來這兒，但他已很習慣這場面，只是這種將奇珍異寶環列擺飾的方式，若有些墨水的人還真會嚇得不知所措。

真不知會主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包子有，不在摺上」這道理他也懂，不會笨到把武力擺在走廊上，只是這種場面對武林中人而言，實在很奇怪。

「這些都是假的，只是些仿製品，會里終究是武林派門，常有可能和外派對敵，如果真的放這麼貴重的東西在這兒，打起來毀了豈不是會暴殄天物嗎？」

「即使是假的也很可怕了，」傅華勉強笑了笑，「這種門面，華山實在是擺不出來，就算是假貨，收集這麼多也表示貴會的實力財力不弱。玄華，我先把話說在前頭，雖然我恨曾清華，但我身為華山弟子，是絕對不會出賣華山的，如果你們要我以天險劍法的秘奧做為換條件，傅華抵死不從。」

「傅先生放心。」玄華道人還沒來得及說話，裡面已經傳出了回聲，是個女聲，聲音甜美悅耳，溫柔優雅之中還帶著幾分嬌媚之意。

傅華一聽之下，只覺心緒浮動，不由自主地加快腳步，想趕快見見說話的人，聲音如此甜美可人，想必此女必是天香國，傅華雖然不會笨到聽聲音就理所當然地想像這人的模樣，但卻還是忍不住起了這念頭。

「華山的天險劍法秘訣的確貴重，為武林至寶，可是本會並不會下作到閣下獻出，更不會因此而不肯讓閣下入會，本會只是想會合武林高手，研究武學至境，如此而已。在下風雪盈，忝掌天武會會主之職，請多指教。」

步伐才剛踏進大廳，那溫柔美妙的聲音正巧說完，就事先練也練不到這麼合拍。

這廳堂雖不比華山的大廳大上多少，也沒有外面那麼堂皇富麗，但擺設極其巧，所有的字畫都是真品，一看到傅華不心動，這兒的氣氛可比外面還要大方呢！

不過最引傅華眼光的，還是上面那美女的出眾氣派，廳堂旁邊排列著數十名侍女，環肥燕瘦個個不同，但卻都是非常非常引人的美女，雖然姿尚不如孫香，卻也都是少有的美人兒了。

但和當中那丰姿過人，百媚千嬌的女會主相比，這些侍女幾乎全變成了庸姿俗粉。她是那麼美麗，那麼高雅俗，簡直就像是仙女一般，偏偏眼神又那麼大膽，掃著男人的眼光完全沒有一點點懼怯，卻又不於女般的冶猥，連傅華都無法形容，這雙眼睛，怎麼可能配上這樣冰雕玉琢的美女？

路上玄華道人曾向他介紹，天武會的練功方法，近於採補之術，傅華原知會主是位美女，卻沒想到她這麼美貌、這麼清雅俗，原先已難以想像，見面之後更是絕想不到，她竟會採補這種下手段。

「風會主請了。」傅華深深一揖，抬起頭來，儘量不顯出樣子地打量著四周，方才因為被風雪盈的美所引，才沒注意到旁邊。

廳中座椅羅列，好幾個位上都坐得有人，而且好些都是人，而其中上位的人中有兩位女子最讓傅華注意，其中一位是個黃衣裝美女，人的僅只微微落於會主之後一籌而已，只是眼神更大膽了，水汪汪的帶些媚，加上肌膚潤澤，衣衫頗為暴，前深深地現出了溝，襯得勾魂眼兒更是好不人。

另外一位則是坐在會主右側的紅衣女子，看來年歲比黃衣女子大些，神雖沒黃衣女那般人，還帶著一絲絲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采，但她穿的卻是緊身勁裝，完全沒有一點遮擋地秀出了人的身材，配上那推拒的神，讓男人更湧起想將她征服的狂野望。

「中間那位就是會主，黃衣那位是黃蘭青黃姑娘，紅衣那位則是洪玉玫洪姑娘，和另外一位白梅香白姑娘合為本會三大勾魂玉女。師兄好自為之，玄華先下去了。」玄華道人在傅華耳邊小聲地訴說完，就退下去，但會主的聲音卻阻住了他。

「玄華道長，先別下去呀！華山派少掌門武功高絕，少年英雄，系本會欽敬久矣、深結的對象，你竟能將他帶來，這實是大功一件，本要好好賞你，從今以後玄華道長進位三級，准予入廳議事。道長，你遠來辛苦，如果有空，讓蘭青或玉玫去陪你吧！」

「這……就請蘭青姐姐好了。」

「是嗎？」黃蘭青格格嬌笑起來，「也好，就讓蘭青瞧瞧，你在華山門下修練之後，功力究竟有什麼長進，名門正派的功力應是不凡。唔，原來如此……」她衝著傅華笑了出來，看著玄華道人的眼中閃著些許狡黠。

「玄華，你明知外人若要入會，一定要通過技的考驗，雖然年歲尚輕，功力未必深厚，但以傅少掌門的身份，至少也要我或玉玫姐姐來測試，現在你要我陪，是要讓傅少掌門輕鬆一些囉！想不到你還蠻有心機的。」

「既然這樣，你就收點手，」雖然被說功力不如黃蘭青，但洪玉玫並沒有半點兒不高興的樣子，顯然在上媚功方面她也服了黃蘭青，「讓玄華道兄好好享受吧！他幹了這樣大的功勞，你可別自恃功深厚，反而的他功力失，那就大失勞之意了。」

「兩位姐姐且慢。」一個聲音輕輕柔柔地滑入了在場諸人的耳中，雖然不過是短短的幾個字而已，但聲調之甜美溫柔，比風雪盈的聲音更引人，就好像整顆心都融化似的，光聽著那美妙的語音，傅華就好像要醉了一般。

「白……白梅香……怎麼會……」玄華道人的聲音發著微微的顫抖，趕忙附在傅華的耳邊，將他的魂兒給拉了回來。

「那就是三大勾魂玉女之一的白梅香白姑娘，是會主最重視的人，絕對……絕對不可無禮。這倒奇了，她一向深居簡出，連廳議也很少參加，甚至連會中也沒幾個人看過她的如花玉容，怎麼會今天出來？」

「有什麼問題嗎，梅香？」望著廳邊的白紗幕，風雪盈的神溫柔至極，好像說話的不是她的下屬，倒像是她親疼惜的孩子一般。

傅華微微地瞇起了眼睛，聽玄華道人的話意，他早已知道白梅香是天武會中最受寵的女人，風雪盈不知道為什麼，對她的意見完全沒有一次拂拗過，簡直可說是言聽計從。即便他在天武會中身份地位再高，高到連另兩位勾魂玉女都可以予取予求，一旦染指於她，風雪盈也絕對不會饒他。

「傅少掌門所想要的是本會功力增進的秘訣，而不是加入本會，若是我們就這樣決定他入會，他人在心不在也不成，何況此事應該還要問過傅少掌門的尊翁，無論如何還是先聽傅少掌門決斷吧！」

不提傅雨其還可，一提起他傅華心中就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原本對天武會那麼理所當然地教他入會的反，登時被這恨意蒙掉了，他深深地點了點頭，大聲說道。

「我傅華已經決定好了，從今以後我要加入貴會，即使貴會要我對華山出手，我也絕不在乎！」

「好吧！玉玫，你帶傅少掌門進去，好好的測試他的功力。」風雪盈盈盈一笑，似有還無地剛好掩住白梅香帳中的一絲輕嘆。

「傅少掌門，本會一向是以，來觀察個人的程度與實力，這和你一向習慣的方式或有不同。有句話要先說，千萬別因你名門正派的身份而留手，更別因門派規條以致不能全心投入，這次測試功力不只是看你的程度所及，還要決定要如何選擇方針，讓你的功力進步更速，萬萬不可大意。」

本來還有三分懷疑，但聽到傳功之前還要準備這麼多事情，顯然她們相當重視此事，傅華不心動起來，看來這功法是確有其事，不是玄華道人胡吹，的確能令他武功大進，孫香當看到曾清華獲勝時那帶笑的臉又映在眼前，傅華不心中火起，什麼顧忌都拋到了腦後，這回他可要全力出手了。

＊＊＊＊＊＊＊＊＊＊＊＊

「呼！呼！」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傅華難免有些無法適應，何況對手又是在此方面經驗豐富的洪玉玫。

雖然為了奪之恨，傅華暫時將男的尊嚴拋諸腦後，任由洪玉玫帶領著他，但洪玉玫體的功夫真是高明，加上她或許是受了風雪盈的密令，對傅華著意撫，溫婉服侍，上的事才做到一半，傅華已經情不自地馳飛起來，將洪玉玫在上，展開了強烈衝擊，將體力全盤用上。

而洪玉玫似也由得他，嬌柔地合著，完全任由傅華行動，只在一些時候輕聲地建議著，不但足了也足了男人的尊嚴。

只是傅華年輕氣盛，在這方面終究經驗不足，很快就將體力用盡，在洪玉玫身上一如注，而且高之後的痠軟，使得傅華不住息，現在還沒辦法下，只能將手臂擱在額上，附著汗水，偷眼看著洪玉玫下，慢慢地拭淨了赤身上的汗水，紅的勁裝慢慢將那惹人心動的體遮住。

「你……傅少掌門的確很厲害呢！到後來玉玫都快受不了了，到現在還軟著。」取過了擱在房門口的乾淨水盆，溫柔地將傅華身上的汗跡和餘漬拭乾，洪玉玫嬌滴滴地說著，將薄被蓋住了傅華的身體，「自從晉位為勾魂玉女後，能和玉玫做的人就少多了，玉玫好久不曾承受過這樣厲害的人了。」

「是……是嗎？」想強撐著起身，讓她驚訝於自己的體格強壯，但是才一動，傅華心中便暗歎，看來自己還是不行，間酸痠軟軟的，連動也動不了，沒想到方才動作得那麼烈，竟然像是將自己的體力都透支了。

「可是……可是玄華師弟告訴我，如果在貴會中身居高位，連對你們兩位都可以……都可以……」予取予求這句話傅華實在說不出來，倒也不是他對她們可憐，或是名門正派自高自傲的心理作崇，純粹只是說不出口而已。

「那樣的高位……至少要副會主之上才行。」洪玉玫嬌嬌地笑著，雖然她年紀看來較黃蘭青和風雪盈大些，也沒有她們的絕代容顏，不過稍勝他進來那時在旁邊羅列的侍女們一籌而已，但剛受雨潤澤，份外嬌媚，嬌柔甜美的笑意襯著，頗有嫵媚風姿，那麗的模樣兒，讓傅華不看呆了眼。

「若只是一般護法，能夠想要的就只有本會的女侍而已，要我們相陪，就得花些本事，讓我們情願點頭才行。偏偏本會的副會主，到目前為止不過四人，而且有兩位是少林弟子，除了入會時外是絕不近女的，另兩位也專心於武功，對女雖卻不算沉，其他人我們也未必看得上眼。」

「那玉玫……玉玫姐姐，你看我的程度，能不能……能不能夠得上副會主之？」

「這個……」洪玉玫沉一會，輕輕地搖了搖頭，「以玉玫相試的情況而言，少掌門現在的程度，只能成為本會的護法，除非你有特別的招式武功，否則至少要等個三年，將功力練成之後才有機會。」

「關於這事，家父已經將華山的鎮山劍法「天險劍法」傾囊相授了，如果是以手武功來決定，華未必不行。」

一邊說著，傅華一邊想要起身，在美人的面前將絕招盡展，但是身子才一動，間酥酸之意就上來了，一下又軟了回去，只見洪玉玫溫柔微笑，服侍著他躺好，完全沒有一點認為他失威的表情。

「少掌門武功雖高，但對這方面卻不算在行，剛剛用力差了，以致於間頗有一陣子會痠麻無力，天險劍法我知道是絕高的，如果配上這套劍法，加上靜修半年的功力，或許就有機會挑戰本會的副會主了。」

俯下身去，輕輕地在傅華上印上一吻，洪玉玫的聲音無比嬌柔，又甜又媚，「別太急燥了，你還年輕，有的是時間。你遠來疲憊，加上一進會就這麼烈的造，體力耗損太多，何況玉玫修的是採補之術，雖然方才沒有運功，但天然的洪之力，仍使得少掌門的功力了不少進玉玫體內，難免會身子虛弱。等你再休息幾天，身子養好了，玉玫再服侍你，將功力全都還你，好不好呢？」

慢慢地坐到椅上，傅華嘴角含笑，一旁的洪玉玫嬌滴滴地不敢抬頭看他，眉宇之間盡是暈紅的神，昨夜傅華再振雄風，甫接手就將洪玉玫殺的潰不成軍，讓她既且酥，沒幾回合就只有任憑宰割的份兒。

傅華不只是得洪玉玫酥至極，加上她又將採補之術教授了他不少，天資過人的傅華一點就通，立刻便劍及履及，被幹的歪歪的洪玉玫很快就酥癱了，將功力盡情獻上，任由傅華汲取。

若不是傅華也上了她帶給他的上風情、體至樂，只要他想動手，昨夜只怕真可以讓洪玉玫到而亡，那一聲聲的嬌媚息，又期待又求饒的聲音，幾乎到現在還回響在傅華耳際。

鼻尖嗅到一絲馥郁柔和的馨香，白帳之後身影微動，傅華坐正了身子，心下奇怪，真不知道為什麼，他和白梅香特別有緣，來到這大廳才兩次，卻次次都遇上了她。

「本會為了秘密起見，未能款待少掌門，雪盈在此先行致歉。」

「不敢。這些子以來華獲益良多，已經堅心入會，請會主收納。」

「要入本會，需要護法以上一人，和勾魂玉女一人共同推舉，玄華道長和洪玉玫已經共同推舉了少掌門，以後你就是本會會眾了，只是你新入本會，雪盈身為會主，不能沒一個見面禮，早上我和玉玫商量過了，決定由她以雙修之技助你功力增深。另外關於武功修練方面……梅香，你有沒有意見？」

「關於這方面，首先我們得看看傅兄的出手招式，才能定奪，玉玫姐姐說你已經將華山鎮山的天險劍法練成，想必劍術大進，就請傅兄練上兩手，不必用天險劍法，只要普通劍招即可，梅香自信能看得出傅兄的程度所及。」

慢慢走下場去，傅華背向眾人，嘴角不由得咬了咬牙，他身為男子，又是華山派的少掌門，身份地位何等尊崇？這白梅香竟然說只要他隨意出招，就可以看出他深淺，雖然明知她不諳世事，一向深居簡出，其實並沒有惡意，但仍讓他心中不平，傅華暗自決定，一開始就要使出天險劍法的殺著，給她看看自己的實力。

那他雖未能取勝曾清華，但天險劍法反反覆覆地使了好幾回，對各招式傅華可已經是融會貫通了，加上這些子以來心中不住地反覆練習，各招之間已頗有新意，若是現在去和曾清華手，他雖可能功力不及，但劍招之奇卻應足以取勝。

看完了傅華使完一路劍法，帳中人連聲音也沒出一聲，顯然正驚憚於傅華的劍招之練藝高，他不由得有些得意。

「玉玫姐姐，能不能請你和傅兄先暫等數，這幾路劍法著實出眾，梅香得要好好參詳參詳，才能想出新招，融合於各招之間，更增威力。啊！對了，傅兄和曾清華華山之戰已經是武林知名，聽說此人武功雖不及你，卻還勉勉強強地擋住你的招式，雖然憑藉的完全是內力過人，但招式方面顯然也是不弱，能不能請傅兄試演幾招，梅香想看看，或許能看得出來此人的出身來歷，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想到曾清華心中就有氣，但當之戰，每招每式都深深地刻劃在他心中，連著孫香那令他心痛無比的臉，傅華哼了一聲，收入鞘中的長劍再出，胡使了幾招，想一想，再出了幾招，「大致上就是這些了，若非華天險劍法新學乍練，還不悉，憑他這幾路三腳貓的劍法，如何和我打成平手？」

（六）

待到傅華和洪玉玫退出，其他的幾位護法也離開，只留下風雪盈、黃蘭青和帳中的白梅香，風雪盈這才問了出來，「你看出了什麼了嗎，梅香？」

帳中的白梅香半晌沒有答話，良久良久才說了出口，「如果曾清華當真是以剛剛的招式和了傅華的天險劍法，那他的功力只怕絕高，內力造詣本會尚無人能及。」

「而且我覺得很奇怪的一件事是，曾清華的這幾招劍法雖然看似威力不強，但顯然是因為經驗不足，因此威力內蘊，沒能全盤使出，但劍招路子和當今各大門派的劍法並不相合，又不像是什麼古派的劍法，難不成是什麼失傳的劍法不成？想必孫香也傳不出這種劍法，或許，要看出此人的實力，得要親自領教才成。」

「別去的好，」風雪盈喟然一嘆，黃蘭青也知道，她和白梅香是同個師門，在風雪盈創天武會時，白梅香就是第一個會眾，因此她特別受寵，風雪盈絕不會讓她受到任何一點點傷害和氣惱，青城派曾有一名年輕英、武功絕高的好手入會，卻在酒後，竟出言侮辱白梅香，連話都還沒有說完，當場就被風雪盈一招斃命，連讓旁人出言求情的機會都不給，黃蘭青和洪玉玫當時都在場。

「你一向少動手，手經驗不足，雖然對武林各門各派的武功都有涉獵，眼光又高，但是真要動手，對手又是這麼難測的人，雪盈我第一個不同意。就算是旁人出手，你若旁觀，也難免會受餘波波及，不如我去領教他的武功，回來再轉述給你聽，好不好？」

「這樣的話，還不如不去。」白梅香淡淡一笑，笑聲輕靈悅耳已極，什麼「出谷黃鶯」、什麼「繞樑三、不絕於耳」，都不足形容那聲音之清柔甜美，仿如天籟一般。

「本會還不到現世的時間，此其一；目前本會無人看過曾清華的出手，不知其深淺高低，不能由會主親身涉險，此其二；加上我們也未必要和此人敵對，當華山之會，我已經聽人說過，其實曾清華招招留有餘地，殺心不重，本會和他並非不能共存。」

「倒是對那傅華，會主可要小心一點。他年輕藝高、氣血過盛，格修養方面遠不如武功紮實，極容易受人挑撥，今他為了被師妹所棄而投入本會，他也可能因女子而背叛，雖然會主讓玉玫姐姐以柔情攏絡這招確有奇效，但他野心不小，還是小心點好。」

「接下來我要閉關七，好好靜思天險劍法的各招劍路，雖然這路劍法從華山劍法中胎而出，基本劍理頗為相合，不過招式之內頗有新意，梅香對華山劍法認識不深，思慮之中或有遺漏，如果可以的話，還要請蘭青姐姐幫忙。」

「我知道的，」黃蘭青燦然一笑，探手從懷中取出一本簿冊，「蘭青老早猜到，梅香妹子不會不對華山劍法心動，早就讓玄華道人將華山劍法中華的幾式筆錄而出，還有他當所見兩人使用的劍法，想必對梅香妹子的靜思頗有幫助。」

「不過呢！蘭青這忙也不是白幫的，雖然傅華那童子是給玉玫吃了，不過看他一表人才，蘭青也想試試他的上功夫，會主到時候請睜隻眼閉隻眼吧！」

「玉玫一向大方，對蘭青你又是最服氣，只要你們私下講好了，雪盈就當沒看到，不以會規干涉。」

＊＊＊＊＊＊＊＊＊＊＊＊

不知不覺間，已經是三年過去了，這一天華山頂上，剛試過一回劍的傅雨其慢慢地走進了大廳之中，才剛隔開了弟子們的眼光，便腳下一軟，搖搖墜，傅夫人趕忙扶住了他，帶著他回到了座上，傅雨其直到喝盡了一口茶，才終於能夠說得出話來。

「厲害，真是厲害，雨其看來是非服老不可了。」

「怎麼說呢？」微微笑著，傅夫人問了出來，從神情看來，卻像是早就知道答案似的，她雖也和眾弟子一起，旁觀了方才傅雨其和曾清華練劍的那一幕，但她是何等眼力？練劍時的狀況豈能瞞得過她？

在弟子們的眼中，兩人像是平分秋，誰也沒能贏誰，但她卻看得很清楚，曾清華表面上是全力守禦，勉力抵抗傅雨其勢險節短的步步進擊，實際上卻是招招都留有後手，隨時可以轉守為攻，數招間擊潰傅雨其，得傅雨其招盡出，連天險劍法中最銳，連傅華都還未獲傳的「天險九變」也使了出來，仍不開曾清華的守勢，勝負之數其實已很明顯，若不是曾清華不願搶攻，傅雨其今就要敗下陣來。

「其實那是因為試招，加上雨其很久沒遇上高手，疏於練習，天險九變和天險劍法之間未能渾融一氣，否則以清華目前的造詣，應該還不是你的對手。」

「不是的，」傅雨其搖了搖頭，「夫人雖是眼力過人，但你從不曾和清華試過招，所以還看不出來，我方才本已經數次夾在劍法之中使出天險九變，但清華守中帶攻，卻不只是擋格我的劍招而已，他的劍式看似隨意揮灑，卻是恰到好處的指向我的破綻，若是全力比拚，只怕會是兩敗俱傷之局，絕不像表面上看來徒分高下。如果不是清華的悟遠過常人，就是他另外還有奇遇，香武功悟雖高，卻還不到這種程度。」

突然之間，傅雨其耳朵一立，出了戒備的神。功力不過弱丈夫一線，傅夫人也聽到了，偏偏在傅雨其力戰耗力的這個時候有外敵來犯！傅夫人心中雖緊張，但她什麼大風大沒有見過，這種小事早應付得不能再悉了。

「一起走吧！」聽到示警的鐘聲在山林間輕巧地回，傅夫人輕輕地扶起了丈夫，「有什麼事到外面再說，如果可以的話千萬別動手，給我以言語應付就好，你才剛出過手，至少要先口氣。」這話已經用不著出口，當兩夫眼光相對的時候，兩人都已瞭然於心。

＊＊＊＊＊＊＊＊＊＊＊＊

慢慢地走進了小屋中，鏡前梳妝的美人兒轉過了頭，那微笑是如此溫柔，惹得曾清華什麼也不管了，他一個箭步奔了進去，一把抱住了剛妝扮好的孫香，還泛著汗氣的臉輕輕擦著她滑的臉蛋兒。

似乎是整個人都鬆弛下來，曾清華再沒有方才場上那仗劍傲立的高手樣兒，他整個人貼上了孫香的身子，貪婪地嗅著怎麼也聞不厭的女兒體香，這甜美溫柔的神仙姐姐，永遠是這麼的引人。

「好了好了，別得這麼大力，香受不住呢！昨晚你才使壞的。」幽幽地輕推了他一把，卻沒有半點要推開他，反而是摟著他親溫存，孫香嬌嗔的聲音又甜又軟，完全沒有半分怨怪人的樣兒。

曾清華對她的依戀是怎麼也改不過來的，即使在他的武功已遠遠凌駕於她的當兒，在她面前曾清華仍是當初相見的模樣。

「好了，該放手了，」輕輕地在曾清華嘴上吻了一下，孫香嬌滴滴地推了推他，帶著他的視線回到了上，傅玉華還擁被高臥，嘴角的笑意那麼甜，似乎還沉醉在夢裡，「別把玉華吵醒了，香知道你一早就練劍，一定餓了，早膳都準備好了呢！哎……」

抱著孫香坐回了椅上，曾清華硬是得孫香先吃了才動筷，還不時貼上孫香的櫻桃小口，將食物渡了過去。

「這麼壞……好夫君……」綿良久，孫香連臉都紅透了，雖然成親已有了三四年，她卻一點也沒習慣這作風，偏他還是樂此不疲呢！「早上練得怎麼樣了？

看你身大汗的，不會又被師父痛宰了吧！」

「這回沒有。一早起來好像是開了竅一樣，好多問題都通了，師父的劍法也沒有以往那麼詭奇多變，規規矩矩的，看來脈絡好清楚呢！」

憐惜地舉袖拭去他一頭的汗水，心中暗贊他的進步神速，孫香也知道，自己這好夫君一開始沒什麼武功底子反是好事，他學任何武功都沒有成見，比任何人都虛心，加上內力過人，雖然名聲還沒在江湖上傳過，但實力可要比很多武林高手要強著呢！只是他在閨房中實在是太漫了，完全沒有一點武林高手的風範可言，「別了吧！好夫君，香整個人都熱了，一早就這麼搞，要給玉華看到怎麼辦？」

「早看到了呢，姐姐。」擁被坐在上，冷不防一邊落了下來，香汗未乾的傅玉華也不理了，任得香肩微，那人的風情，絕不是一般少婦能有的。

雖然是兩女同侍一夫，但曾清華對事方面的需求真是殷切，雖然因著孫香的要求，為了怕兩女傷身，至少三五天會休息個一晚，但昨夜連番愉，加上曾清華對孫香又又敬，並不會放手而為，在傅玉華身上下手卻是重得多，得傅玉華到現在還起不了身呢！

「要是玉華還有力氣下，早就跟你換過來了，都是他壞，昨晚玉華都求饒了幾次，還是不肯放過玉華。」

臉笑容的曾清華正要說話，突地孫香掩住了他的嘴，出傾聽的神，雖然這兒離大殿遠了些，但悠揚的鐘聲仍沒有放過這清靜的福地。

放下了孫香，曾清華站起了身來，好整以暇地幫傅玉華穿上了衣裳，還不時調笑她幾句，惹得傅玉華嬌嗔不依，身後的孫香早知他的作風，雖是搖頭微笑，卻也沒阻止他，只是自顧自地收拾。

雖然是第一次聽到這告警的鐘聲，顯然是有強敵來犯，但曾清華心下卻定得很，以他的丈人公傅雨其武功之高、聲望之隆，江湖上的好漢英雄無不要給他幾分面子，來敵無論再狠再強，也不必他強出頭。

更何況身旁的孫香和傅玉華，都是一幅好整以暇的樣兒，想必身在江湖，對這種事已經是習慣得不能再習慣了，她們的情緒好似會傳染一樣，看得原本還有一絲不安的曾清華也完全放鬆下來。

左擁右抱地走在清清的山路上頭，三人那模樣那似是武林中人？簡直就像是遊山玩水的小夫罷了，走在最前方的孫香還有幾分戒備，在後頭的曾清華和傅玉華卻是旁若無人地調笑著，本不把那示警鐘聲放在心裡。

才轉過了彎路，孫香表情就變了，也顧不得招呼身後的曾清華和傅玉華，整個人飛也似地朝大殿前的演武場奔去。

只比她晚了一步，曾清華也看到了，演武場上兩人鬥得正凶，雖然彼此使得都是華山劍法，理應是比功力深淺，但令人難以想像的是，被的險象環生的竟是傅雨其，他身後的華山弟子們連聲音都不敢出，方才隱隱可聞的打氣聲都不見了。

雖然來的方向不好，這條山路偏偏是面向正東，初升的光，亮得讓正朝著光的傅玉華什麼也看不清，但以曾清華的眼力，演武場上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去。

突地曾清華連個聲音也不出，就向演武場上躍去，恰到好處地撐住了登登登幾步直向後退的傅雨其，只見他息聲響，似乎不只是敗招而已，內力也消耗了不少，得曾清華也不管什麼了，忙不迭地運功，慢慢為傅雨其順著成一團的脈氣，幸好傅雨其自身的內力也是極為深厚，得兩口氣就回復了平常，只是息聲還有些濁。

曾清華眉頭微皺，他運功時發現傅雨其體內的氣息頗有些，大異平常，看來傅雨其之所以敗不只是因為方才和他鬥過一場，對手的內力似乎是別走蹊徑，專門剋制他的內息轉，否則以傅雨其功力之深，怎可能虛耗成這樣子？

「他輸了，接下來就是你，曾清華！我們的帳要好好算一算！」

不理已經擺出架勢、正蠢蠢動的傅華，曾清華扶著傅雨其，慢慢地走下臺來，將他給了傅夫人，這時傅雨其才睜開了眼睛。

「千萬小心，他不只是練會了天險九變的其中七變，還加了不少新招進去，那雖然是華山劍法的路子，卻是高明至極，絕不是他自己能想出來的；還……還有，他的內功路子全變了，不只是門……還寒地帶著冷氣，清華你千萬要小心，他對我還有幾分留手，對你卻絕不會手下留情，如果能不打就絕不要打……」

微微地點了個頭，曾清華微微地笑了出來，故作鎮靜地拍了拍走到身旁的孫香和傅玉華肩頭，他知道這一仗是絕對避不了的，傅華離開三年，這三年來的苦修苦練，想必都是以他為目標，這一仗打下去勝敗不分則已，一旦分出勝負必是濺血之局。

幸好方才曾清華雖是隻看得幾下子，對傅華的出手已有了幾分譜，雖是相當高明，卻也沒能離開華山劍法的路子去。若傅華知道他已經非吳下阿蒙，方才必不會因為急於取勝而使出了箱底的絕招，否則傅雨其雖是敗象已呈，也不會敗得那麼快。

不過現在在場上躍武揚威的傅華，心下卻是千思萬想地不想立刻動手，他新練的劍法雖是厲害，招招都剋著傅雨其的出手，但兩人功力終有高下之別，雖然他新練的內功路子暗剋華山正宗，但終是新學乍練，能令傅雨其吃虧已是出乎意料了，現在的他表面上風風光光，實際上卻是拚命地調勻內息，剛才最後的那幾招他雖是下了傅雨其，自己的內力卻消耗了不少，實不該立刻動手的。

「傅兄先歇息片刻如何？」走上場來的曾清華神嚴峻，這仗雖是躲不過，但他卻怎麼也想不到，傅華竟寧可傷了自己的父親也要和他一戰，心下怒火極盛，若非怕對方不講江湖規矩，一湧而上，他連這句話都不會說，「否則我們縱分了勝敗，對你也不公平。我倒想看看三年來你究竟練成了什麼本事，親如父親都不要了！」

冷哼一聲，傅華連話也不說，徑自走到場邊，坐下就地調息起來。曾清華直到此刻，才有機會看清傅華背後的勢力到底有多雄厚，真是好大片的人群！

不過卻沒有半分混，而且就算是傅華戰勝了，也是連一點讚賞聲都沒有，確是銳。

仔細瞧了一瞧，曾清華也看出了對方佈陣的銳之處，若不是傅雨其將這觀敵的眼光全教了他，怕以曾清華稚的歷練，還看不出對手的厲害所在呢！

天武會的陣勢成一個倒三角形，尖端朝向山下，對著演武場的這一線是三頂車駕，和演武場隔著一批騎者，馬上諸人或是勁衣結束，或是輕袍緩帶，雖然沒有人手上提著兵器，但看他們的神態氣勢，在武林中只怕來頭都不小。

車駕雖是華麗，卻完全不像一般的馬車，除了車底和車輪沒什麼兩樣外，上面沒有一般馬車的車門或四壁，反而像是將布蓬給搬了上來，蓬門前飄飛的紗帶順著山風輕輕地飄拂著，既麗又輕巧，女子嬌氣極重，看來比一般車駕要舒服多了。

對著曾清華的這一線，最惹人眼光的自是中央那淡藍的紗蓬，不只是最高而已，綵飾之秀麗也是各蓬之最，蓬旁聚守的人馬更是最多的，比起來右黃左紅兩蓬就沒那麼有威勢，顯然藍蓬之中，必是對方的主角了。

不過讓曾清華到奇怪的是，朝著山下的那頂白蓬表面上全是素，不如前面三蓬雕飾華麗，周邊守禦人手也最少，但現在的曾清華也算得上是武學行家，看各人的神，隨從者的武功之高，卻以白蓬為最。

加上人人如臨大敵，環著白蓬不敢擅離，注意力一刻都不放鬆地監視著四周，竟完全不把前面的鬥武放在眼內，不像前面三蓬的隨從們，還敢向前來觀看傅雨其和傅華的大戰，直到傅華坐下調息才依依不捨地回到各自崗位，顯然白蓬旁的人馬，才是銳中的銳，難不成白蓬中的人才是天武會的重要人物？

慢慢地走到場邊，曾清華也坐了下來，走到他身邊的孫香連聲音都不敢放大，「師父沒事了，不過你要小心，那些騎馬的人都是出名的高手，或正或，個個都不好惹的，聽師弟們說他們都是天武會的護法，只有最前面那五騎才是副會主。」

「難不成……」看著那五匹裝飾華美的良驥，曾清華心中不暗動，五匹中有一匹背上是空中的，難道傅華也是副會主之一嗎？

「看來沒錯，大師哥……的確已經是天武會的副會主了，你要小心，他的武功大進，比當更厲害了……無論如何，保身為上，香只要你平平安安回來。」

背對著孫香，緩步走到了臺上，曾清華微微地點了點頭，注意力卻全放在他面前的傅華身上。

怎麼也不敢相信是同一個人，雖然面孔身材還是當年的那個傅華，但是以曾清華的眼光來看，這個人卻是完全不一樣了，不只是使劍時的態度從高傲迫人變得從容自若，渾身更似散發著一種霸氣，真的可以說是胎換骨，若不是他的眼中怒火強烈到似要爆發出來，那神態簡直就像是傅雨其常掛在口邊的絕世高手境界。

也不打話，傅華長劍疾刺，劍光閃間已是一連七劍刺向曾清華腹要，一出手就是天險劍法的變式之一，不只是威力絕倫，隨著傅華的步法滑動，劍招更顯得巧妙靈動，比之當年真可說是天壤之別。

若不是曾清華這幾年來全沒擱下半點功夫，天天都和傅雨其或孫香練劍拆招，劍法造詣和當年已不可以道里計，加上傅雨其看他資質甚高，起了才之念，教導間全沒留手，天險九變的每一招曾清華早已拆得極而，才看到傅華動手便已知機閃避，只怕這當下已中了幾劍，不過已讓他出了一身汗。

看著臺上兩人手，傅雨其表情愈來愈是難看，身邊的傅夫人握住了他的手，覺到手心的汗漸漸變冷。

「怎麼了？難道你對清華沒有信心嗎？」

「以現在情況的話……的確還不行，」傅雨其咬了咬牙，低聲向子說了出來，「清華的內力不在我之下，又別走蹊徑，在這方面華是他不住的；可是雙方用的都是天險劍法，華劍中的變式之繁卻還在我所學之上，清華若只以和我手的經驗破拆，遲早會吃虧的，他終究臨敵經驗不夠，劍招活使這方面可差得多了。」

其實不用傅雨其說，身在局中的曾清華也已漸漸到不妙，他所用的劍法全是由傅雨其和孫香而來，從沒真正動手過，實戰的經驗太少，雖然招式高明至極，偏偏傅華在華山劍法上的造詣遠在他之上，事先又對如何剋制華山劍法下過苦功，使將出來得心應手，得曾清華數招之間便迭遇險招，若不是傅華恨意太重，出招收手之間不夠收斂，難免有些管不住自己，變式之間有跡可循，只怕曾清華早糟榚了。

對曾清華更不利的一點是，傅華算得上是挾眾而來，雖然場上是兩人公平比試，但對手背後的龐大勢力，對曾清華造成的力確也不小，幸好他內力極高，在攻守趨避之間耳目只有加倍靈動，傅華的幾下狠招他方才又見識過，才能久守不失，但也不知為了什麼，在出招反擊時總是差了一點點。

但這誤差也有誤差的好處，傅華臨敵經驗遠較他豐富，天武會中和他拆招的高手更是個個銳，比鬥之間拳拳到，絕沒有半點誤算存在，將他的出手磨的銳無比，但遇上了曾清華「差了一點兒」的準頭，傅華料敵機先的預算次次落空，又急又氣的他難免著慌，劍法的威力難免更要打些折扣。

又拆了十來招，眼見曾清華的出手愈來愈受限制，連著幾招都避得險到毫巔，偏他總是能從對方几可建功的殺招之中逃開，不只是華山門下的弟子，連天武會的眾家高手也不要暗暗驚詫，既佩服傅華的武功進境，更對曾清華的身手暗自心折。

拆招間的曾清華眼角一瞄，那白蓬中人似乎也動了心，慢慢地愈靠愈近，蓬邊的高手們雖仍保持著警戒，盡力想要維持應有的護衛陣形，但既和自己人擠到了一起，陣式也難免有些兒鬆動起來。

暗一咬牙，曾清華劍招忽變，欺身直上，對傅華刺他左臂的一劍全不理睬，手中長劍直搗傅華心窩，竟完全是一幅以命換命的格局。

若換在動手之初，傅華寧可硬是捱上這一記，也要讓他吃不完兜著走，不過拆了幾十招下來，傅華愈打對自己愈有自信，慢慢收起了嫉恨之心，佔了上風的他才不來玉石俱焚的一套哩！雖然身子閃開，但傅華長劍一變，向著曾清華臉上橫削過去，至少也要在他臉上留個記號才甘心。

傅華怎麼也沒想到，這猾小子竟然還會來這一招！眼看著就要捱上一劍，連場邊的傅玉華都忍不住要叫起來，孫香更是靠著傅夫人抓著她臂膀才不至於衝出來的當兒，曾清華身子一縮，靈若游魚般地從傅華劍下滑了過去，而且人隨劍走，竟在這迅雷不及掩耳的當兒衝了出去，直撞到了已靠在場邊的白蓬之中。

只聽得蓬中一聲清嘯，蓬頂爆了開來，曾清華疾而出，懷中還抱了個白的身影，在天武會中人還來不及喝罵的當兒，整個人已滑到了一邊的樹上去。

場中的傅華雖是想不到他有這一招，但其他的天武會中人就沒有這麼好相與了，曾清華腳尖才剛觸到樹枝，淡藍紗蓬中一聲嬌叱「不準動手！」的聲音和幾支暗器已經同時發出，幾乎是同時到達他身邊的。

腳尖在樹枝一點定住了身形，抱著懷中女子的左手一拉，曾清華長劍順勢刺出，微微一抖，叮叮聲數響間，七支奪神刺已經落了下來。

出手既凌厲又輕巧，看似擋格的輕鬆簡單，但在曾清華的心中，可真的是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

方才他躲開傅華一招，用的是從曾詩華那兒學到的血衣劍法，猝不及防之下，連傅華也著了道兒，白蓬中的女子更沒防到這招，給他一欺入蓬內就封住了道，爆蓬而出；但那幾枝奪神刺來得好快，當曾清華髮覺時已到了身前，勉勉強強才打落下來，有兩枝奪神刺他已來不及用劍身擊打，是靠著劍柄急挫才擋下來的，直到現在才到右手一陣麻痛，這幾枝奪神刺不只是出手快而已，力道不小、來勢又猛，可真嚇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幾個已經衝到樹下的身影都煞了回來，只見淡藍紗蓬之中，一個千嬌百媚，連孫香也給比了下去的美女娉娉婷婷地走了出來。

「我說了不準動手，雷轟兒你為何不遵？要是傷了梅香怎麼辦？」

才剛準備好要應付和天武會主或傅華間的舌戰，沒想到天武會主竟然完全不理他，先派自己人的不是，樹上的曾清華差點就呆了，現在的他可真是下來也不好，站在樹頂也不行，尷尬到了極點，加上演武場上的傅華還狠狠的瞪著他，眼中幾乎要發出火來，更使得曾清華進退兩難。

不過看來被他所擒下這一身白衣、連臉目都被白紗遮住的女子，在天武會中地位的確重要，那會主對她的安全可著緊的呢！這「千手魔」雷轟兒的大名連曾清華也聽過，武功高強那是不必說了，尤其是暗器和輕功上的造詣，確實稱得上是獨步武林，怪不得那幾枝奪神刺來得那麼快、那麼凌厲。

雖然想不到會主會對自己大發雷霆，完全不把自己副會主的名位放在眼裡，而且美目含煞，顯然當堂就要動手，但雷轟兒可非弱者，天武會主風雪盈的武功之高他也知道，雖然她是一介女，但雷轟兒可沒有半點敢小覤她了。

風雪盈的話聲未落，雷轟兒的身影已經退後了六七丈遠，也不見他如何作勢，天暗器已飛舞而來，猶如風疾雨驟一般，範圍之廣，將風雪盈整個人身邊五六尺都籠罩住了，果然不愧千手魔之名。

這招「雷轟雨驟」乃是雷轟兒的生平絕技，無論敵手撥接暗器的功夫多麼厲害、閃避暗器的身手如何高超，也難以逃開這漫天蓋地而來的暗器狂雨，連他的兩個徒都沒能得傳這一招，江湖上更沒有活人曾看過，若非情急拚命，雷轟兒絕不會將這招搬出來的，光只是一招出手就足以耗盡他內力，若此招不能得手，雷轟兒真的只能靠這一飄的餘勢飛退開去，否則就只剩被宰的份兒了。

即使眼力高到像傅雨其和曾清華，也沒能看出風雪盈是怎麼閃過去的，其他人更只覺眼前一黑，好像天邊的太突然被遮住了一般，原本像蝗蟲般布天地的暗器已經全落下了地來，甚至連藍蓬周圍的人都沒傷到半個，已經飄退了十來丈的雷轟兒仍在飛退，脖子上卻已是空空如也，只見到地上一片血模糊，風雪盈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藍蓬上頭，美目中光連閃，冷冷地瞪著樹上的曾清華。

傅雨其心下叫糟，他也看得出來曾清華這一下突襲，是為了逮住天武會中的高手，好和天武會主討價還價，那一下破蓬擒人的確也是先聲奪人，將天武會的氣焰給了下去；沒想到雷轟兒這一出手，威力之強教傅雨其也要心下惴惴，更沒想到風雪盈貌似嬌柔，竟能行若無事地接下了這一招，連他那老練的眼力，竟都沒看出她是怎麼動手的，樹上的曾清華被這一下震懾住了，本連話都說不出來。

「她……沒受傷吧？」

「沒有。」曾清華握劍的右手緊了緊，帶著懷中那似是暈去的白衣女子滑下了樹，注意力全盤放在這美的出眾、武功更出眾的風雪盈身上。當他下來時傅華和其他的天武會高手也不知轉過了幾個要出手的念頭，不過看風雪盈這樣著緊白梅香，連雷轟兒不過是「可能」傷到她而已，就當堂被格殺，直到曾清華退到了傅雨其身邊，還沒有一個人敢動手。

輕輕咳了幾聲，傅雨其慢慢地說了話，「貴會這次突然大舉來到華山，本門事前未能遠，還請會主恕罪。關於貴會收納本門傅華和玄華兩人之事，事前未經本門允可，依武林道上的規矩，是否能請貴會改天給本門一個代？」

傅華心叫好厲害，傅雨其不過短短几句話，先是暗諷天武會靠著人多又是突襲，不是名門正派手段，再著投鼠忌器的風雪盈撤下山去，等到改天再來，只怕山上齊集著的就不只是華山門下，而是少林、武當等的大軍了。

也不知風雪盈究竟發覺了傅雨其的用意沒有，她冷冷地瞪著曾清華，看似完全沒把傅雨其的話聲放在耳內，連曾清華都被她看得心中七上八下時，才淡淡地發了話，「五後本會再來，到時上山的只會是本和四位副會主，到時我們再把一切個清楚乾淨。梅香就暫時留在這裡，曾公子，本醜話先說在前頭，只要她有一點受委屈，除了華山要全門滅絕，連和華山有來往的各門各派，也不會留下半個活口。我們走！」

＊＊＊＊＊＊＊＊＊＊＊＊

挾著白梅香走回了山後的小屋，一路上曾清華臉繃的好緊，傅玉華和孫香看他懷抱美女，一路上都不肯放手，芳心之中難免醋意，但看他前所未有如此嚴峻的表情，嚇的連一句話都不敢說出來。

走進了小屋，曾清華將白梅香往上一拋，孫香才剛想要走過去，曾清華已經伸手阻住了她。

「何必再裝神鬼？你本沒被我逮住，幹嘛裝成動彈不得的樣子？」

「果然被你發覺了，」雖然面紗未落，但光聽那聲音，就好像看到一個頑皮的少女在吐舌扮鬼臉一般，一身白衣的白梅香慢慢地坐了起來，似若無力地依著柱，「不過我還想請教，是那兒了餡？」

「千手魔的暗器，」曾清華仍繃著臉，卻又不像在戒備，反而像是氣不過一般，「雷轟兒那下出手，總共發出了八枝暗器，我雖是勉勉強強打落了七枝，漏了的那枝卻是怎麼也來不及打了，本來我想只有硬挨一記，沒想到卻是無聲無息，我原還想不到為什麼，半路上才發現你本沒有受制。」

「沒錯，所以該算我救了你一次吧？」纖手輕舉，雪白的纖指上頭一枝金光閃閃的奪神刺像舞蹈般光華轉，雷轟兒的奪神刺和一般暗器不同，每枝不僅不只一刺，有些刺上還有倒鉤，捱上一記只怕絕不好受。

「彆氣成那樣，兩位妹子可受不得呢！」

冷哼了一聲，曾清華嘴角微動，似想要說些什麼，卻是還沒來得及說出來，便聽白梅香那溫潤的聲音輕輕地說著。

「好啦，我招供就是。你出手雖然快，快的迅雷不及掩耳，不過我還來得及移筋轉脈，將位移個半分，痛是有點兒，但還制我不住。這回我不會作怪，你就點了我道，等我們會主來救我吧！」

「你……」看白梅香這樣旁若無人、毫不在意的態度，連孫香也是一肚子火，不過她久走江湖，見事可比曾清華和傅玉華快得多，白梅香既然會移筋轉脈的功夫，還能無聲無息地接下雷轟兒那威猛絕倫、變化萬千的奪神刺，一身武功只怕絕不在傅雨其之下，如果她真想動手，這一路上曾清華怕早糟殃了。

深深地了口氣，孫香纖手輕舉，阻住了想要上前動手的曾清華和傅玉華，微微地搖了搖頭。

「白姑娘說笑了，」孫香手握劍柄，完全不敢放鬆戒備，這白梅香雖然笑語盈盈，但若是當真翻臉動手，以房中三人的功夫，未必能把她留下來，更何況她們還得把她完完整整地還給天武會會主。

「你既救過外子一次，依武林規矩，我們本不該留難你，但此事關係我師兄將來和華山門面，說不得香也只好請你留下來了。」

「我又沒說我不留下來，白梅香一向說話算話，你們要來點我道就快點，別說一大堆廢話好吧？」

纖手支頤，白梅香的埋怨聲中竟有些許笑意，彷彿正很享受地看著三人生悶氣。

「點了也沒用，華山的點功夫只怕對付不了會移筋轉脈的高人。」孫香微微苦笑。

「那接下來，就看你們想要怎麼辦了。」軟綿綿地癱到了上去，白梅香側著頭，將手上那支奪神刺扔到了桌上。

「如果你們不動手，那我就只好賴在這兒，反正短短的五天而已，時間也很快。倒是曾公子，不說梅香纖弱女子，就算是梅香救你一次好了，你總不會連個食水都吝著不給吧？還有我想每沐浴呢！」

「是是是！」憋了一肚子的氣，曾清華轉身就向外走，這還是他書僮出身，一向最受得氣，要換了其他華山弟子，怕本管不到對方是纖弱女子，早就動手了。

看著曾清華的身影遠去，氣膛的傅玉華轉回身來，正要向白梅香挑釁，孫香卻一手阻住了她。

「師姐，你幹嘛護著她？」被白梅香得一肚子火沒地方發，傅玉華什麼也不管了，也不想這是在外人眼前，一肚子氣就罵了出來，「我們華山可不是客棧飯館，容得她這樣頤指氣使，又要食水又要沐浴！」

「先靜一下吧！」孫香眼光完全不敢離開白梅香，生怕她翻臉動手，「就算不說她救了清華一招，來者是客，供應些食水和沐浴也算不得什麼。」

「說明白些好了，」白梅香淡淡一笑，聲音悠悠然從上傳來，「孫女俠想的不是我救過曾少俠一次，而是我不一定被製得住的移筋轉脈吧？」

也不見她起身作勢，裹著白衫的身子輕飄飄地飛了起來，像是被風吹拂的花瓣般輕柔地飄到了椅子上，輕巧如若御風，竟似完全沒用上一點力道，分花拂柳般輕巧舒適，饒是孫香江湖經驗豐富，也從沒看過如此高明的輕功。

傅玉華更是瞪大了眼，心中原本鼓的怒氣，一瞬間都不知飛到了那兒去，心下暗忖自己幸好沒出手，武功差對方實在太遠了。

輕飄飄地站了起來，白梅香猶似風輕拂般，一下子就飄到了孫香身前，粉雕玉琢般的纖細玉指輕輕在孫香頰上颳了幾下，「你不如曾少俠度量大呢！

他是個好人，只是想好好招待我住個幾天，你卻是左防右防，生怕我隨時動手。」

「我本來就度量不大，不勞你左猜右猜。」沒想到對方這麼輕鬆就進到自己身前，連刮自己臉頰都來不及反應，孫香真正是嚇了一跳，她原知道白梅香身懷高明武功，卻沒想到高明到這種程度，「倒不知你為什麼裝著被制，硬要混到華山派中，若是不說清楚，香可不像清華那麼好說話。」

「不用這麼緊張，」白梅香笑了笑，拍了拍孫香的肩頭，「若真要動手，我在曾少俠懷中時便制住他，加上會主在場指揮，華山派只怕還撐不到這時刻，方才既沒動手，梅香現在人單影只，更不會輕舉妄動。說實在的，曾少俠度量寬弘，武功又高，怪不得傅副會主爭不過他，若是他身中的制解開來就更好，現在的他算可惜了。」

什麼制？傅玉華正想罵出來，她和曾清華成親已經三年，完全不知道他身上有什麼制，看到他不到半天，白梅香憑什麼說這話？不過傅玉華及時住口，孫香一聽到這句話，像是整個人都呆了，按劍的手都在發顫，難不成這白梅香真說中了不成？

「你……你怎麼知道……」

「曾少俠避過傅副會主一劍、破開人群、鑽進白蓬的那招身法，乃是一甲子前，血衣盟的絕學，而他制住我的那一招，也是血衣盟的手法，但使來力道有差，像是功力運不太上去，受到了制。若是運用得當，傅副會主的武功招式和雷轟兒的那幾手奪神刺本不用他閃的那麼狼狽，你說是不是？」

看孫香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白梅香嬌聲笑了起來，身子輕飄飄地又回到了上躺下，這時傅玉華才急扯著孫香的衣袖，「師姐師姐，到底是怎麼回事？

清華怎麼會被人下了制？我怎麼完全不知道？」

「先出來吧！我慢慢跟你說。」

「是這樣嗎？」聽完孫香長長的解釋，傅玉華這才放下了一半的心。當在盡得曾詩華體內功力之後，曾清華內力大進，笫之間更是盡情放懷，得孫香幾死復甦，差點兒沒到。

幸好是為了怕出意外，曾詩華臨死之前，教了孫香幾招，在經脈中住曾清華一部份功力，免得他在笫之間太過勇猛傷人。

傅玉華聽到差點沒嚇酥，這些子以來她倆和曾清華夜夜綿笫之間，雖說是兩女共侍一夫，每一夜卻仍被他得軟骨酥，而曾清華仍是遊刃有餘，如果這樣還算是制了力量，那麼曾清華實際上該有多強悍啊？

「對不起，我本不該瞞你的。」孫香頰暈紅，一想到自己和傅玉華一起，也沒辦法使他足，孫香不知是該罵自己到光想著這方面的事，還是該罵自己不夠，沒法完全容納他的望呢？

「但香雖不算妒婦，卻也不願讓他兼容幷蓄，收一大堆姬妾，卻沒想到竟差點……差點害到他……」

「不解開也好，」聽到背後傳來聲音，孫香差點沒跳起來，但曾清華摟緊了她，溫柔地在她耳邊輕咬著，「我只要有神仙姐姐和玉華就好了，本就不需要其他女人。」

「可是……這關乎你的生命的，」孫香閉上了眼睛，兩滴淚水慢慢滑了出來，「五天之後天武會會再來，大師兄和你遲早還要再打上一場，以他現在的功力，制了內力的你太危險了……」

「那麼，」傅玉華走到了曾清華身邊，「先幫清華解開制，等到五天後打完那一場，再……再制住不就得了？」

「那那麼輕鬆？」孫香紅透了臉蛋，鬆開手的曾清華也是坐立不安，傅玉華看著他兩人不知所措，完全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直到孫香附在她耳邊，將制的方法說給了她聽，傅玉華的臉才一下子通紅。

「那……那怎麼辦？」

「神仙姐姐，那一招我可是絕對不准你用第二次了，玉華也是，五後那一戰我們再想方法吧！」

（七）

＊＊＊＊＊＊＊＊＊＊＊＊＊＊＊＊＊＊＊＊＊＊＊＊＊＊＊＊＊＊＊＊＊＊＊連續兩三篇都無，下次改進，敬請期待。＊＊＊＊＊＊＊＊＊＊＊＊＊＊＊＊＊＊＊＊＊＊＊＊＊＊＊＊＊＊＊＊＊＊＊

雖然只有短短的五天，即便是傅雨其也來不及赳集武林各大門派的高手，但正巧在華山附近的武林人物倒是來了不少，華山門下更是枕戈待旦，這回的對手雖是名不見經傳，若非五前大舉上華山，只怕武林中本無人知道有這麼龐大的勢力存在，但傅雨其和華山門下親眼見過敵手的實力，可一點都不敢放鬆了。

相對於華山諸人的戰戰兢兢，天武會可顯得輕鬆多了，策騎的風雪盈一身白衫，益顯清麗俗，眼光柔和淡定，神態輕鬆悠閒，就好像此次只是來做客給人招待似的，完全沒有一點點想要動手的打算。

在風雪盈身後的四人，全都是天武會副會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手，前風雪盈曾介紹過，兩個金衣的僧人是少林寺破門而出的高手證晦和證端，另一個則是名震南方的高手「斷水輕煙掌」刁羽，和他們比起來，反而是傅華最弱。

不過傅雨其何等眼光，一眼就看出風雪盈身後四人都或多或少有些緊張，完全不像風雪盈般氣度從容，看來這女子才真是勁敵。

看著風雪盈輕輕鬆鬆、悠閒地策騎而來，身上完全看不到兵刃，傅雨其微一咬牙，揮手令門下弟子撤去兵器，一邊心中暗怒，沒想到風雪盈竟然如此淡定從容，反倒顯得處處戒備的華山派小器了。

看著站在曾清華身旁的白梅香微微頷首，那動作神態嬌柔到無人能比，顯然就和她原先想的一樣，華山派自恃名門正派，對落入他們手中的弱女子絕不會隨意加害，風雪盈這才放下了心來，白梅香和她關係非比一般，她雖然看似從容鎮定，但心上卻是七上八下，這幾天都不知道是怎麼過的。

五人慢慢地下得馬來，風雪盈向著傅雨其微微一福，再對著四周的武林諸人行了個四方揖：「敝會白梅香這幾來打擾貴派，本在此先行謝過了。倒不知貴派希望敝會答應什麼條件才會放人？」

聽到這幾句話，傅雨其心頭可是一肚子火，竟然這麼輕輕巧巧就把今之會的責任全推給了華山派，還說的像是華山派擄人勒贖一般，偏偏對方一副先禮後兵的文雅模樣，身為名門正派又不應該主動出手招惹，天知道天武會暗地裡排下了什麼機關暗算？

向曾清華打了個手勢，讓他解了白梅香身上的道，眼見白梅香慢慢走了過來，傅雨其這才發了話，「本派原不敢強留貴會白姑娘，但五前貴會大舉攻上華山，出言挑戰；本門棄徒傅華現下又在貴會擔任副會主一職，這兩件事要請會主示下尊意。」

「本會來去自由，全由會眾自行決定，若非所行為武林同道不之事，本並不願就個人去留橫加干涉；至於五前那一次嘛！本請傅副會主在華山眾祖師爺靈位面前磕頭認錯，另外再加贈華山山下良田百畝，以為貴派常支用，不知傅掌門意下如何？」

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得風雪盈身後聲響，傅華身影一閃，已從身旁的華山門下奪過一柄長劍，似乎是不忿會主如此處置，氣怒攻心之下，要立刻對華山門人出手。

風雪盈柳眉一皺，一句「不可妄動」還沒說完，只聽勁風割體，傅華那一劍竟是直刺自己背後！

還不只此而已，證晦和證端也同時出手，滑到了她左右兩側，雙掌印向風雪盈脅下，一時間風雪盈只覺四周一時間風雲狂嘯，幾股大力急撲而來。

這三人竟是早商議好的，這陣形也不知他們演練了幾次，封死了風雪盈左閃右移的去路，加上面前又是份屬敵國的華山派，簡直是四面包圍，出手全沒留一點餘地，完全不給她絲毫活命之機。

雖是變生肘腋，事先無備的她不可能使出全力對敵，但風雪盈何等武功，豈會這麼容易受人暗算？

只見風雪盈雙袖微揚，抵上證晦和證端雙掌，以柔克剛，化去了兩人掌力，還能借力使力，身子登時飄前了三步，微微一側，避開了要害。

三人事先完全想不到風雪盈還有這救命奇招，傅華那主攻的一招雖是刺穿了風雪盈身子，卻偏了一偏，沒能刺中心臟，只刺穿了肩頭，加上他用力奇猛，長劍穿體而出，要劍再刺本就來不及。

風雪盈衝出了幾步，方才站定，嘔出了一口血，雖是勉強避過了長劍穿心之厄，但長劍穿體而出，這傷勢也夠重的了，痛得她一向銳的反應也慢了點，甚至還來不及回身應敵。

突地風雪盈背心一痛，事先全沒半點徵兆的一掌貼上她背心，一股柔至極的掌力傳了進來，風雪盈登時全身一陣冰寒，經脈處似凍結，這招奇襲又險又毒，顯是刁羽的成名絕招「輕羽掌」。

重傷之下來不及運功護體，若非風雪盈情急動手，右掌反撐而出，不格反攻，及時迫退了刁羽，不令他有加摧掌力的餘地，光這一掌只怕就要了她的命。

雖是勉勉強強迫退了對手，但傷重的風雪盈也站身不住了，又嘔出了一口鮮血，腳下一跘，跌入了撲來的白梅香懷中，只聽背後掌力不斷，重傷的風雪盈勉力睜眼回頭，掩在她身後的曾清華掌出如風，正死命抵住刁羽輕柔飄忽、無影無形的掌力。

一身功夫都在劍上，曾清華的內力雖然深厚無匹，不輸對手多少，但要論掌法變化，比起成名久矣的刁羽卻差得太多了；若非刁羽意在追擊，事先沒想到他會出手，加上曾清華情急拼命，怕他早傷在刁羽手下。

「走吧，首座！」眼見這麼完美的機會竟被曾清華破壞，已經躍上馬的傅華真是恨得牙的，若非風雪盈當眾擊殺雷轟兒，犯了眾怒，他只怕還沒法鼓動另外三位副會主反臉動手，事後還能把責任推到華山派身上，偏偏這完美的計劃，又砸在曾清華手上了。

眼見功敗垂成，傅華卻不得不先退，若不趁著事起倉促，傅雨其等人還來不及反應時及時退走，眾寡不敵之下，要接收天武會的計劃只怕又要胎死腹中。

恨恨地瞪了曾清華一眼，身影已然遠走的傅華冷冷地發了話，「華山門下聽著，我給你們一個月，若是一個月內還不乖乖傳書武林，言明華山從此降服於天武會之下，一個月後我要華山犬不留！還有曾清華，只有你！別以為你降了可以免死，無論誰能取你首級來獻，雷轟兒的位子就是他的了。」

＊＊＊＊＊＊＊＊＊＊＊＊

「怎麼樣？」

「幸好沒刺中心窩，刁羽的掌力雖是輕柔連綿，但及時被阻，沒能加摧掌力傷人，她靜養之後應可無虞，」慢慢地走出房門，將風雪盈染鮮血的衣衫放在一旁，傅夫人拭了拭手上的血漬，對著曾清華點了點頭，「白姑娘正在裡面照應她。哎……」

「師孃……」不用說曾清華也知道，傅夫人這口嘆息是為了誰，沒想到傅華竟會從背後突然對風雪盈下毒手暗算，大壞正道人士聲名，更沒想到的是，這人不念舊情，竟第一個要向華山派開刀。

「不用說了，」傅夫人身子一立，彷彿長高不少，英氣人，「華山不幸，出此孽徒，若我和雨其連你都保不住，也沒有臉再在江湖上行走了。若非為了我們，風姑娘也不會遭此劫數，既然已經動手，就要救到底，清華你放心，好好照顧風……風姑娘，其他的事給師孃來做，雨其已經傳書各大門派，一個月後我們再和天武會見個真章。」

「傅夫人！」傅夫人和曾清華還沒說完話，只見房門突地爆開，白梅香旋風一般地衝了出來，跪在曾清華和傅夫人腳邊，「求求你們，救救我姐姐！」

傅夫人和曾清華連話都沒來得及問便衝進了房裡，只見上的風雪盈雙目緊閉，似乎已經昏了過去，纖指緊緊抓住褥，面上表情扭結，冷汗直，嬌軀直顫，似乎正在忍著什麼劇痛。

「糟糕！」才一試脈傅夫人就皺起了眉頭，而且是愈皺愈緊。

「怎麼了，師孃？」

「刁羽掌力之毒，遠出我意料之外。」鬆開了手，傅夫人慢慢運功，指間一股輕煙升起，好一會兒才將膚中那股青黑散去，一邊紗內似乎快哭出來的白梅香已經依她指示，扶著風雪盈坐了起來。

「輕羽掌柔險毒，加上女子功力偏柔一路，可說是毒上加毒，方才我沒注意，運功為風姑娘袪去內傷，偏柔的內力卻發了輕羽掌的力。清華，你師父正在飛書傳信，不能分身，只有你的剛功力，可為風姑娘汲出柔掌力。」

「好。」才剛聽完傅夫人的說明，曾清華就點頭答允，盤坐在風雪盈身後，右掌貼上了她背心。

才一觸及就冷得曾清華一陣哆嗦，風雪盈背上冷冽無比，彷彿是印上了冰塊似的，他這才知道刁羽為什麼在被他一擋後，不過兩三招立刻便退，全無戀戰打算，當時他摧發掌力，渾身火熱如爐，本就沒發覺對方掌力中還有這一手。

聽得風雪盈一聲強抑的哼聲，曾清華忙收攝心神，將功力緩緩注入風雪盈體內，一絲一絲地化去那股寒意。

＊＊＊＊＊＊＊＊＊＊＊＊

眼看著風雪盈青白的臉孔慢慢化去青氣，再慢慢紅潤起來，原本扭結的表情也放鬆了，傅夫人這才舒了一口氣。

「原來她是你姐姐……」

「是……」白梅香纖手輕輕按上面紗，指隙間些微可見面紗上頭浮現了兩條影，「她是我親姐姐，所以才這麼在乎我，甚至沒注意那些傢伙……要不是我一時貪玩，躲入了華山派，姐姐也不會……」

「你放心吧！她沒事的，倒是……哎，算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當兒，清華，該收力了，風姑娘的臉紅成這樣，不是好現象，別運功太急，反而會傷了風姑娘功體。」

輕輕地拍了拍白梅香的肩膀，傅夫人溫柔地安撫著她，像是比自己的孩子還要憐。那聽了傅玉華向她訴苦，傅夫人索自己過來白梅香的嬌氣，沒想到一見如故，傅夫人很快就喜上了這個小姑娘，而白梅香也似喜上了向傅夫人撒嬌的滋味，搞得孫香和傅玉華又好氣又好笑，偏又拿她沒法。

緩緩呼出了一口氣，曾清華撤回了掌力，只見風雪盈身子一軟，直接就癱入了他懷中。看白梅香還膩在傅夫人懷裡，曾清華暗地裡聳了聳肩，這小白梅香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明知她應該是個對頭，偏偏華山上下沒一個人拿這小姑娘有法子。

緩緩讓風雪盈睡倒，曾清華緩緩走下來，陡覺腳下一軟，登時一個踉蹌，扶住了柱才沒跌下去。

「怎麼了？」

「沒事，」曾清華深了一口氣，調勻了呼，「這「輕羽掌」的力真是厲害，下次再碰上可得小心些。」

「你沒事就好，」傅夫人微微一笑，自傅華失蹤之後，這溫文誠厚的曾清華就好像她兒子一樣，看著這批小輩們傅夫人真是又又憐。「我先回前山，梅香你好好看著你姐姐，如果有時間，就和清華練拆幾招，到時候要動手也……也多幾分把握。」

＊＊＊＊＊＊＊＊＊＊＊＊

「她沒事了嗎？」

「該是沒事了吧？」曾清華笑了笑，伸臂將孫香擁入懷中，「神仙姐姐在生什麼氣？告訴我好不好？」

「也……也沒什麼啦！」警醒地望了望屋內，孫香將聲音放低了些，「別讓她們聽到。有幾個和大師兄走的較近的師弟已經在發出怨言了，說什麼如果當時不是你擒了白姑娘，就不會招來今天的事，現在又加一個風會主，一個月後還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情？」

「有些事情也沒有辦法的，你說是不是？」曾清華微微苦笑，這種言蜚語他三年來聽得多了，幾乎已經完全不當回事情。

「說句實話，」孫香微微嘟起了嘴，直直地看著曾清華的眼睛，「那個時候你為什麼要出手救風會主？」

「你也在吃醋嗎？」曾清華吐了吐舌頭，其實剛剛在房內，傅夫人已經稍許提醒了他一下，這風雪盈相貌清麗俗，還在孫香之上，今天曾清華又主動出手救她，給孫香看到若不吃醋才是怪事。

「也不致於吃醋，」孫香苦笑了出來，「這風姑娘的確美若天仙、我見猶憐，加上這回又是因為她主動向本派示好，才會被自己人背叛，現在她又有傷在身，再怎麼說香也不會想和她過不去。」

「謝謝你了，還是我的神仙姐姐最好心。」

「先別說的這麼高興。」輕輕擰了他耳朵一下，孫香溫柔地在他頰上輕咬了一口，聲音又嬌又柔。

「我原本以為那時你是因為站得近，又是最討厭別人出手暗算，才會出手救她，不過看你說得這麼興高采烈，難不成……」她輕颳了刮他的臉，「你想要再討個夫人？這風姑娘的確是美得緊了。」

「沒有的事，」曾清華摟緊了她，「我只是想救人，畢竟她還是向我們示好了，我們也不該拒人於千里之外，只是那幾位師兄的話，還是別傳過來的好，我聽白梅香說她們會主生最是高傲不過，給這麼一只怕是非走不可。」

「的確是非走不可。」風雪盈甜美的聲音傳了過來，還帶著微微的顫抖，顯然傷勢仍重，曾清華回頭一看，只見白梅香扶著風雪盈，走到了房門口，看那樣兒，或者該說，是風雪盈拖著白梅香走出來比較好吧？

「本若繼續留在這兒，傅華的下個目標絕不會放過華山派，若是本在江湖上面，大概就不會為華山派帶來麻煩吧？」

「麻煩已經帶來了，」曾清華心中暗歎了口氣，這風會主美則美矣，子還真是高傲，即便受人背叛、即便重傷未愈，仍是一幅心高氣傲，完全不想被人同情的樣兒，要跟這樣的人溝通可真麻煩。

「現在天武會主事的是傅大師兄，他臨走前已發了話，一個月內要滅華山，還以我的人頭做重賞，這麼大的話不太可能收得回去了。與其力分則弱，還不如合力為強，加上一個月後清華非得和傅大師兄做個了結，已經請白姑娘來指導清華的武功，能否請會主留下來，讓清華儘儘地主之誼？」

伸手拭了拭汗，天知道這種對話有多麼累人，但曾清華也清楚，對上風雪盈千萬不能稍同情之意，更不能直截了當地勸她留下來養傷，若是一個不小心，給她聽出這話意，保證風雪盈爬也要爬下山去。

一面說，曾清華一面觀察著風雪盈的傷勢，他幾乎可以確定，到現在風雪盈的傷口還在痛著，連說話聲都顯得中氣不足，顯然內傷也尚未復原；不過說也奇怪，一直以來，這類重傷未愈的人，多是面蒼白、毫無一點血，但風雪盈那清麗的臉蛋兒卻是暈生兩腮、嬌至極，即便是他一心繫在孫香身上，看了也要神魂飄，這美女會主的惑力可真是厲害，怪不得孫香要吃醋。

「多謝曾少俠用心良苦。」覺著白梅香扶著自己的手還在顫著，顯然是怕自己一怒之下拂袖而去，風雪盈心中暗暗一嘆，她雖是心氣高傲，有時難免顯得不近人情，卻不是那種完全將別人的好意棄之如敝屣的人。

「雪盈也不是不識抬舉之人，這些子……恐怕要麻煩少俠了。」

見風雪盈話聲完結，曾清華心中一動，連忙趕上前去，果不出他所料，拼著說完這幾句話，風雪盈已經向前倒了下去，虧得曾清華及時扶住她，才不至於倒到地上。

「謝謝你，曾哥哥，」邊扶著風雪盈，白梅香邊向著曾清華微一點頭，「姐姐一向心高氣傲，若不是你說服了她，她使起子來誰也阻不住的。」

「數落得姐姐也夠了吧！」風雪盈的聲音懶洋洋的，雖然有氣卻仍是那麼甜美好聽，和白梅香嬌甜的聲音幾乎可以分庭抗禮，「還不快扶我一把，難道真要曾夫人生氣不成？」

「我……」看到風雪盈整個人癱在曾清華的懷裡，孫香本來真是氣得快爆發了，不過風雪盈這句話卻把她的理智硬是拉回了幾分，孫香搖了搖頭，走過來扶住了風雪盈搖搖墜的身子，「看來我不但拿你妹子沒法，連你也是一樣，我的好夫君，來幫個忙好不好？」

＊＊＊＊＊＊＊＊＊＊＊＊

一輪明月當空，走了出來的曾清華扶柱看著月，緩緩地嘆了口氣。若不是有風雪盈和白梅香睡在隔壁，現在的他應該正與孫香和傅玉華盡情綿吧！

不過這也是沒法兒的事，前面幾裡有白梅香在，讓曾清華憋了許久，不敢妄動；今又多了人出來，再加上為了傅華臨走前的那句話，連一向樂天的傅玉華也是心事重重，甚至完全沒有對風雪盈表示醋意，得氣像是低了不少，得眾人都心下鬱抑，連曾清華也不敢向孫香輕薄了。

「少俠還沒睡？」

「只是起來散散步而已，」曾清華一轉回頭來，眼光登時給得緊緊的，一點也動不了了，只見風雪盈換了一身粉紅的袍服，潤澤烏亮的秀髮披垂肩上，襯著那雙盈盈若霧的美眸，媚得令人不敢視，加上雙頰暈紅一片，若非步履之中微帶顫意，本看不出她才剛受到重傷。「風姑娘……」

慢騰騰地走到了曾清華身邊，身子軟綿綿地倚在柱上，風雪盈淡淡地一笑，看得曾清華心中一震，世間竟真有這等美女，一時間什麼都忘了，連該當提醒她要早早入睡，以免傷勢加重都忘了。

「今廣場之上，若不是少俠為雪盈擋住了刁羽追襲，只怕雪盈現在已經不在這世上了，多謝少俠臨危援手，救了雪盈一命。」

「那兒……那兒的話，小事何……何足掛齒，風姑娘就不必掛懷了。」

「這在少俠雖是小事，對雪盈卻是大事。」風雪盈微微一笑，轉回頭來，避開了曾清華的眼光，彷彿是要將魂魄還回給曾清華似的，曾清華到這時才發覺，風雪盈几几乎已快倚到自己身上，一雙纖纖玉手正輕輕地扶在他身上。

「姑娘……」

「少俠放心，雪盈並不是要對你怎麼樣。只是……雪盈向來不慣示弱，但是偶爾也會想說說真心話的。」鬆開了手，風雪盈柔柔一笑，挪開了些許，「而且我想，關於傅華的武功、天武會的事情，你也該有不少事要問我的。」

「那些事情等師父來問吧！」微微想了一下，曾清華解下外衫，幫風雪盈披上，「山間夜裡很冷，風姑娘負……呃……風姑娘初來乍到，還是早早休息較好。」

「沒有什麼好避諱的，」拉緊了曾清華那暖暖的外衫，風雪盈嘴角掛上了淡淡的醉人笑意，似是自嘲又似是苦笑，「雪盈負傷頗重，若硬要下山，只怕撐不了多久，白天雪盈已經說過，這些子要麻煩少俠，就不會又因一言不合而硬要離開。少俠的確像是梅香說的一樣，是個好心人呢！」

「這……清華萬不敢當……」

「有件事我想先請少俠俯允。」風雪盈微微一笑，「這一個月內，雪盈會和梅香一起和少俠切磋武功，以利到時候一戰，說來雪盈虛長少俠幾歲，讓雪盈喚你一聲弟弟如何？」

「有像風姑娘這樣的姐姐，是清華高攀才是。」

「沒什麼高攀低攀的，聽言觀行，弟弟子溫柔敦厚，是真的關心雪盈身上的傷，而不是為了天武會將近侵襲，而對雪盈虛情假意，留為屏障。若是天武會內有幾個像你這樣的人，雪盈也輕鬆得多，他們全是武林中打滾幾十年的人了，心機深沉難測，弟弟若是後遇上可要千萬小心，有道是「山高險、人心更險；冰薄、人情更薄」，江湖上機心鬼域所在多有，若你還像這樣漫不經心，要如何護住你的神仙姐姐呢？」

「多謝……多謝姐姐賜教。」

「有件事情，雪盈想……想要請教清華，還請清華知無不言。」

「什……什麼事？」曾清華可真是傷腦筋了，難不成風雪盈拖著傷勢、冒著夜風出來，就是為了這件事？自己身上真有對她這麼重要的事情嗎？

「是關於清華你那天擒梅香時，使出的劍法身法，血衣盟的武功隱匿江湖已經將近一甲子了，雪盈那眼見時還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知道清華從那兒學到這套武功的？和曾詩華前輩有關係嗎？」

聽到風雪盈說出這個名字，曾清華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受教於曾詩華的時候，也曾問過她的武功出處，曾詩華雖是說出了血衣盟這個名字，但連理應見多識廣的孫香都對這門派毫無概念，連曾詩華自己也說，這門派早已經消失武林久矣，而且連曾詩華的名字都知道，這風雪盈看來不過雙十年華，怎麼會知道這麼久遠的事？

看著曾清華的神情，風雪盈笑了笑，慢慢地解釋了幾句，「家父當年曾和會大小鬥過幾陣，加上因緣巧合之下，會的雪會主也成了……成了雪盈的姨娘之一，從那時開始，家父就一直在注意詩華前輩的行蹤，很想接她回去，好讓師徒團聚，雪盈今此問也只是想了了家父一椿心願。」

「原……原來如此。我和香姐姐在無意之間進到詩華前輩修行之處，蒙她將血衣盟的武功傾囊相授，但前輩為了造就清華，竟在兵解之前，將功力全轉註到清華身上了。」

一邊慢慢說著，曾清華不覺得蹊蹺，曾詩華在中已經潛修了五十多年，這樣說來，風雪盈的父母到底多大了啊？

「是嗎？多謝你了，」風雪盈微嘆了口氣，無奈地笑了笑，「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雪盈原也沒想過能找得到她，只希望能得到一點消息，以家人而已。算雪盈回報清華些許好了，從白天開始，你似乎一直有問題想問我。」

「啊……沒……沒錯。」曾清華小小地嚇了一跳，這風姑娘真是厲害，重傷之餘竟也沒漏掉他神情的變化，看來若不是為了妹子被擄，心神不定，就憑傅華和那幾位副會主的身手，想要暗算她還早得很呢！

「一般負傷之人，多半……多半因失血，導致血氣不厚，尤其是重創咳血後，面目看來更是蒼白無血，但是姐姐雖是身負重傷，卻是臉潤紅，彷彿比負傷前更增麗，這事清華怎麼也想不明白了。」

「這個……」風雪盈想了一想，神中突地掠過一抹嬌羞，「這事說來話長，不過也該是說出來的時候了，弟弟能否答應雪盈，除非雪盈答應，不對第三人說起此事。」

「這是自然，不過……」

看曾清華回頭看著房內，風雪盈輕聲地笑了笑，「你大可放心，在出來前雪盈前去看過了，你的夫人們都睡得很沉，不會有閒心來偷聽我們，你更不用擔心明天她們找你吃醋。」

「是……是嗎？那就好。」知道白天的事情多半沒逃過她的耳去，曾清華不由得臉紅。

沉了一下，似乎是不知該如何說起的好，風雪盈來回踱了幾步，「想必你也曾經聽說過，有些女子身具媚骨，對笫房事最是喜沉，無法自拔。」

曾清華點了點頭，不過卻有些不著頭緒。

「說來雪盈並非此等媚骨之女，不過家父曾經說過，雪盈體內有一股異常氣脈，周全身，若是承受男子體氣薰蒸，甚或任男子貼掌導氣，這股媚氣一旦發動，比之任何藥毒更要厲害，而且這是不解之招，除非徹底足，否則難以抑制。」

「這……」曾清華的確吃了一驚，難不成風雪盈之所以頰紅眼媚、嬌奪人，是因為白天他為她運功理氣，觸動了體內媚氣？

「少俠所想不錯，」風雪盈嬌嬌一笑，「雪盈體內媚氣已動，所以看來顏嬌。其實梅香之所以溜入華山派，我想大概也是為了幫雪盈找個足以制雪盈體內媚氣的男子吧！」

「此事若是清華所致……」曾清華才要說話，風雪盈纖指已經輕輕按住了他的嘴。

「其實弟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慢慢從曾清華身邊走過，風雪盈抬頭望月，輕輕一嘆，「家父看出雪盈體內有此異常氣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硬是創出了一套內功，專供雪盈制體內媚氣，只要不是和功力在雪盈之上的男子硬較內力，就不會引發體內媚氣；雪盈現在不過是因負傷在身，內力一時運轉不順，才會看來一副招蜂引蝶的模樣，只要再過數，待得雪盈內傷好了幾成，就不會這樣出醜人前。你放一千一百個心，無論如何雪盈也不會以此要脅。」

「這樣弟弟就放下一點心了。」輕輕地扶住風雪盈，曾清華這才知道她體內媚氣有多猖獗，雖是夜深重，風雪盈內傷不輕，但身上竟熱得像是火熬一般，熾熱幾要透衣而出，她一個女孩子家受此煎熬，實在也夠苦了。

「先不說雪盈的事情了，」風雪盈回眸一笑，曾清華這才知道什麼叫做「回眸一笑百媚生」，那嬌媚真的是足令任何男人都無法忘卻，「你對你體內的製做何打算？難不成真要這樣制下去？」

「這個嘛……」曾清華吶吶地說不出來，這制的事情想必風雪盈也是聽白梅香說的，這種制無論是施法或是解法，就算是親姐弟也罷，豈能對一個女孩子說出來？

「你不必多想，梅香並沒有這麼口無遮攔，」風雪盈淡淡一笑，「這套「定針」的手法，雖說對身體並無大害，但一個月後傅華捲土重來，這一仗只怕雙方都要死傷沉藉，弟弟的內力能增加一分，對華山派也是好的。」

「你……你知道……」

「不錯，這套「定針」的手法，無論是施法或解法，雪盈都瞭然於心，畢竟關於這方面的眼光，全是我教梅香的，只是這套制手法太過……太過香，所以梅香只知其名，不知其實而已。」風雪盈臉頰又抹過一絲嫣紅，身子忽地搖搖墜，曾清華忙扶住了她。

搖了搖手，風雪盈示意無礙，硬是站了起來，曾清華這才鬆開了手，「這套手法的施術，是由女方以特殊呼息，將氣凝定成針，用嘴銜著……銜著男方的物，注入男方體內，於經脈之中制男方功力，是吧，清華？」

「沒錯，的確是這樣。」

「這解方雖是羞人，但無論如何，你也一定非要解開來不可。」風雪盈按住了曾清華肩頭，眼光深深地望進了他眼內，「天武會內良寙混雜，這一仗華山若勝，武林至少可保數年安寧，但若讓天武會勝了，以傅華躁進的個，絕非武林之福。因此雪盈無論如何也要幫你勝這一場，知道嗎？」

「是，弟弟曉得了。」

「那就早點睡吧！」風雪盈微微一笑，轉身就向房內走去。曾清華正想上前去扶他，突地風雪盈轉回了身子，「清華！」

「什麼事，姐姐？」

「有件事情，千萬別說出去。」風雪盈聲音放低，臉蛋卻似乎是比原來還要發燙，「知道嗎？」

「好……什麼事？」

「就算是你的神仙姐姐和玉華不願意，雪盈也是很心甘情願地幫你解「定針」手法的，記住喔！」

「姐姐！」曾清華還想再說，但風雪盈話才說完，人已經帶著一縷香風鑽入了房內。

＊＊＊＊＊＊＊＊＊＊＊＊

「怎麼了？」看著曾清華練完劍，孫香習慣地遞上了手巾為他拭汗，眼中的疑惑之卻是怎麼也去不掉，今天早上曾清華練劍時的神態大異以往，理路大，有好幾招都差點刺到自己，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似的。

「沒……沒事，」曾清華接過手巾，向四周看了看，「玉華呢？」

「瞧你的記，」孫香噗哧一笑，「昨天白姑娘就說過了，要把她教給大師兄的那幾路劍法全筆錄出來，玉華今早已經拿去給師父了。喏，這不是白姑娘出來了嗎？」

好像是還沒睡醒的樣子，白梅香伸了伸懶，慢慢地走了過來。

「幸好昨晚稍熬了一會兒夜，總算是把那幾路劍法出來了。」

「昨……昨晚……」曾清華不一驚，昨晚若白梅香醒著，難不成她還偷聽到了月下他和風雪盈的說話？要是風雪盈最後那大有情意的一句話落入她耳中，那可真丟人了。「昨晚白姑娘熬了一夜嗎？」

「本來是想熬個一整夜的，」舉手輕輕撥了撥秀髮，白梅香的話意中似有些疑惑，「可是寫到一半，竟糊糊地睡著了，幸好中間又醒了過來，沒有誤了事。」

「可要小心點，」孫香笑了笑，拍拍白梅香的肩膀，「別被照顧的還沒有好，照顧人的反著了涼。」

「那姐……風姑娘呢？」

「她還在睡，」白梅香嘆了口氣，「這才是最教梅香奇怪的一點。」

「重傷之後，難免有些渴睡，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聽到白梅香的話，她該是完全沒聽到夜來他和風雪盈的對話，曾清華一顆七上八下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你不知道的，」白梅香嘆了口氣，坐在一旁，「聽我爹爹說，姐姐從小就對自己督導最嚴，每早從不賴，練功讀書從沒遲到早退過，即使是身子不適，也要強撐著起來，即使是娘也拿她沒法。」

「這種事，何必要聽你爹說？」

「這個嘛？」別有興味地望了發問的曾清華一眼，白梅香微微笑了出來。

「從我有記憶開始，姐姐就一直是這樣了，我只是聽我爹爹說更以前的事情罷了。」

「梅香別鬧了，」風雪盈甜甜的聲音從房內傳來，「這種小事也有得瞞曾少俠和夫人？本其實已經一把年紀了，只是看不出來而已。」

「既是如此，」曾清華暗地裡了口氣，看來風雪盈是為了昨晚最後那句大有情意的話，才羞得不敢出來，索裝睡。「索清華認個小，叫風姑娘一聲姐姐如何？」

房中靜了半晌，才聽到風雪盈的嬌甜聲音，「如此，就多謝賢弟和香妹子了。」

聽著對答的聲音，孫香突地扯了扯曾清華的袖子，當曾清華不解地望向她時，才發現孫香在地上寫了幾個字。

「中氣較昨更弱，傷勢有變」

＊＊＊＊＊＊＊＊＊＊＊＊

才一幫風雪盈把脈，曾清華臉上表情微微一變，風雪盈的情況比他想的還麻煩，有一股巨大而詭異的氣，正在她體內周不息，衝撞得風雪盈全身發燙發熱，那氣又完全不像是內功脈，曾清華才剛想運功試探一下，沒想到他輸進的內力卻奇快無比地被了進去，想必這就是一直困擾著風雪盈的「媚氣」了，竟然猖獗到這種程度，換做旁人早難受地滾下來了，真虧了這姑娘到現在還能不吭不啊的。

「姐姐，」看著風雪盈那清麗嫣紅的容顏、暈然滴的美眸，顧盼之間嬌動人，連一旁的孫香都不住心動起來，聽到白梅香的聲音才回過了神，「你餓不餓？我去幫你些點心來好嗎？」

「我也去好了，」看了曾清華一眼，孫香的心中猶如電石光火地一閃，似是把握到了什麼東西，她站了起來，扯著白梅香就向外走，「早上還沒有送東西過來，我和白妹子到膳房去看一下，恐怕要花點時間，好夫君和風姐姐稍待一下吧！」

看著孫香和白梅香離開，曾清華暗了口氣，正想找個理由鬆開手，沒想到風雪盈纖指一翻，先牽住了他。

「姐姐……」

「對不起了，清華，你也困擾了吧？」

「沒……沒有……」曾清華臉上一紅，即便是親如夫，要解這定針的手法也著實羞人，更何況是名份未定的女孩兒家，風雪盈昨夜那句話與許身幾無二致，得曾清華一直都心猿意馬，定不下神來，既想再來看她又有些畏怕，卻沒想到風雪盈竟會先提到這點。

看曾清華的神，已猜到了他心中所想，風雪盈微微一笑，拍了拍他，「清華弟弟，你想左了，我抱歉的不是要為你解定針的事，雪盈心意既定，就絕無後悔之理，再怎麼羞人的事也不會向你抱歉的。我抱歉的是這問題在你懷裡，加上我為了害羞而不讓你和別人商量，不知道你會傷神到什麼樣子呢？」

「姐姐……」

「去和你的神仙姐姐商量吧！」風雪盈微微側首，將臉蛋兒埋到被裡，「等決定了再來找姐姐，別憋在肚裡不說，知道嗎？」

（八）

沉了一會兒，孫香如怨如訴地望了曾清華一眼，看的曾清華心中七上八下。

「怎麼了，神仙姐姐？」

「好夫君，」孫香連聲音都似帶了點哭聲，「你是不是也心動了？」

「這……這……」沒想到一下就被問到這兒，曾清華真被問的張口結舌。說實在話，像風雪盈這等天仙似的佳人，又是自願獻身，說不心動就是撒謊了，可這話要怎麼對敬若天神的神仙姐姐說呢？

囁嚅了半天，曾清華好不容易才鼓起了勇氣，「的……的確是，可是我並不是說……並不是說神仙姐姐不好，而是……而是我不想逆她，而且……風姐姐又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我是想……如果我拒絕……那麼會……」

「清華放心好了，神仙姐姐並不怪你……完全不怪你的，風姐姐的確美若天仙……」

「可是……可是……」愈緊張話愈是說不清楚，曾清華原先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會像這樣連牙牙學語的嬰孩都不如，話都沒法說出口，「我知道姐姐不會怪……

啊……不是……可是我會怪我自己……我真的是……我真的沒有對神仙姐姐變心……可是風姐姐……」

看曾清華緊張到連話都說不清楚，孫香忍不住嬌笑出來，纖指輕輕按住了他的嘴，溫柔地為他拭了拭頭臉的冷汗，憐地吻了他一口，「神仙姐姐知道的，你的風姐姐大膽又直接，人又美，好夫君的確是心動了，可是並沒有想要傷神仙姐姐的意思，是不是？」

看著緊張的曾清華像木偶似地呆立著，點頭的動作就好像是被著頭下來似的，孫香不由得為自己方才的惡作劇到有點難受，「香其實早知道了。」

「神……神仙姐姐……」

「你別緊張，」孫香將半僵了的曾清華按在椅子上，「香早看出你神不對，多半是她昨夜裡私下和你談過，所以好夫君早上才會魂不守舍的。其實風姐姐這麼美，武功又這麼高，要做你室也算好夫君的福氣，更何況解開你體內制勢在必行，到時候好夫君在笫之間若是控制不住，多個人也好分擔，好夫君當我看不出來嗎？即使是制了幾成功力，你在笫間仍然很難盡興，說來香也是蠻不好過的。」

緩緩地坐在曾清華身旁，孫香的嘴角上頭，仍掛著淡淡的笑意，「好夫君不用擔心，香這話並不是為了安你而已，若是香不願意你納了風姐姐，你以為我剛剛會故意離開，讓你和風姐姐談心嗎？不過你這回可真的是千鈞一髮，若不是你先主動找香談，怕香真會吃醋到底呢！」

聽到這句話，曾清華才明白，為什麼風雪盈敢要他先和孫香說這件事，若非看出孫香有意成全，只怕她也不會這麼大膽吧？

「那……那我就去跟風姐姐說，等她身子好一點，我們定實了親事之後，再讓風姐姐幫我解制吧！」

「那可不行！」傅玉華衝了進來。為了大哥傅華的事，這幾天她都失魂落魄的，傅夫人好不容易安了她幾句，讓她回來，沒想到才一走近房門，聽到的就是曾清華和風雪盈的事情，一時之間一肚子的火氣和妒唸完全爆發了出來。

「我才不要！不知道從那裡跑來的野女人要搶我夫君，門都沒有！門外道險，天曉得她跟幾個男人睡過，會不會髒了華哥的家門……」

實在是再也聽不下去了，孫香突地動手，出指如風，一下點著了傅玉華麻和啞，一來夜裡睡得不好，二來又是完全猝不及防，傅玉華只覺身子一麻，若非孫香扶住了她，只怕當場就要倒下去。

「好夫君，先去向風姐姐解釋！」孫香急得一身香汗，原本說的好好的事，郎才女貌又是情投意合，該是什麼問題也沒有了，沒想到傅玉華竟在這個節骨眼上攙和進來，還罵的這麼大聲，完全不避諱一壁之隔的風雪盈和白梅香，以風雪盈的個，聽到這話不掉頭就走才怪！

「只怕來不及解釋了！」風雪盈站在門口，氣得臉煞白，整個身子微微發顫，眼淚幾乎就要了下來，曾清華走前幾步還想解釋，沒想到風雪盈突地伸手點住了他道，纖手一圈就將他提在手中，「既然你敢說雪盈「門外道、險」，那雪盈就「險」給你這名門正派的大女俠看看！」

說完也不見她提氣作勢，只見風雪盈白的身影飄飄然飛出，雖是提著個大男人卻像是完全沒有負擔似的，竟就這樣向山下飄去。

又急又氣，明知自己輕功遠不及風雪盈高明，就算追上去也沒用，手中這始作俑者的師妹又沒法丟下不管，孫香恨恨地瞪了傅玉華一眼，重重地將她扔到了上去，轉頭對著才剛奔進來的白梅香叫道，「快去阻住你姐姐，別讓她真做出什麼傻事出來！我在這顧著玉華，如果有人來我再解釋。快去！」

顧不得應孫香一聲，白梅香已經轉頭奔了出去。

＊＊＊＊＊＊＊＊＊＊＊＊

覺到身子被擲在一團軟綿綿的被子上頭，曾清華睜開了眼睛，這兒似乎是個山，自己躺倒的地方是個天然的土，但上面的被褥卻明顯地不可能是天然的東西。

雖然是身在不測，不知道氣衝牛斗的風雪盈會怎麼折磨自己，但曾清華仍忍不住要在心中贊聲高明：剛被帶著出來時，走的明明是華山大路，連他也認為風雪盈一氣之下，要把自己帶下山去，再找地方一邊養傷一邊對付他。

沒想到走到中途風雪盈東轉西轉，一次又一次地鑽進小道里去，轉的他暈頭轉向，搞得連已在華山待了三年的他都完全分不清方向，即使是現在進了山，曾清華也只能勉強認定一路走來都是山路，這兒應該是華山後山而已，這天武會的會主果然不是平凡之輩，光只是找個隱藏之處都顯得深思慮。

「當我上華山之前，曾向傅華將華山道路問了個清清楚楚，還硬是讓他筆錄出華山的大小路徑。這兒雖是華山後山，不過距離華山派可遠了，怎麼叫都叫不到人的。」

四周巡了巡，風雪盈走了進來，輕輕地點起了燭火，登時一室明亮。

「落入像我這種「門外道、險」的壞女人手裡，你怕不怕？」

「被說成這樣，你氣也是該當的，」風雪盈背對著燭火，曾清華完全看不出她臉上是怒是怨，「不過千萬彆氣壞身子，你內傷還沒好全呢！」

「還是清華你好心，」慢慢地坐在曾清華身側，風雪盈纖手輕拍，解開了曾清華受制的道，「雪盈這回沒看錯人。」

「姐姐不生氣了？」

「就有氣也不會向你生，」風雪盈嬌嬌一笑，「清華你放一千一萬個心好了。其實我原先也想得到會有人說出這種話來，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就碰上。」

「既然姐姐你不生氣了，那我們就快回去吧！」曾清華小心翼翼地說著，生怕又氣了這高傲的風姐姐，「這樣一氣出來，不知道神仙姐姐會急成怎樣呢？」

「即使是這樣，正事也要先做。」風雪盈淡淡一笑，垂下頭來，纖手玩著衣角，不勝嬌羞，「自從受你輸功以來，雪盈體內媚氣鼓，若是就那樣為你解開「定針」的制，只怕制未解，雪盈已難耐情侵襲，那就功虧一簣了。」

「現在可好，給你的好玉華一氣之下，雪盈藉機清心，抑住體內情，這股媚氣……總算暫時制了下去，正好趁這個機會，好解除清華你身中的制，反正早做晚做都是得做，早了事早好。」

「姐姐……」

「不要擔心我，」風雪盈輕聲嘆了口氣，「比起來我倒擔心你得多。要解這「定針」制，得要先你身道，發情，令你……令你物硬，再用口將你的……你受制處的氣出，要殆盡至少要個一兩個時辰，其中你難免情高漲，想要發，若是你趁機要了雪盈，雪盈內有媚氣作祟，絕對無力反抗，到時候就前功盡棄。其實就算要雪盈再幫你解上一兩次制，雪盈也不會不願意，但是雪盈一旦嚐到男女之樂，體內媚氣只怕再難打了，所以對雪盈而言，只有這次機會，知道嗎？」

「嗯，清華會忍耐。」曾清華垂下了頭，不敢看她，好久好久才蹦出了一句話，「辛……辛苦姐姐了。」

深深地了一口氣，曾清華咬著牙，想閉起眼睛偏偏又閉不起來，纖指輕著他身諸，微暗的燭火之下，原就清麗絕倫的風雪盈更是嬌不可方物，加上她的纖纖玉指所到之處，曾清華只覺一陣陣酥麻傳上身來，強烈地鼓起他本的望。

緩緩地褪去了曾清華的子，風雪盈渾身一震，纖手不自地停了下來。

「姐……風姐姐……」

「沒……沒什麼事……」倒一口冷氣，風雪盈玉手又開始動作起來，這回曾清華間肌膚都了出來，風雪盈動作雖輕緩，但道上直接的刺比起隔衣的刺可要強烈的太多了，加上這種手法的催情作用極強，曾清華原就巨偉的漲得比平常更要壯，看的風雪盈心中不忐忑不安起來。

白梅香雖是幫她選上曾清華，但這小姑娘對定針的制其實瞭解淺，比起不知道也差不了好多，只是認為曾清華左擁右抱，有了孫香和傅玉華兩個夫人，而這兩位夫人的神采之中，都顯出笫之間無比足，顯見實力過人，以他的真正實力，應是足夠制著風雪盈體內奔騰的媚氣而有餘。

沒想到今風雪盈眼見之下，曾清華的竟是這般雄偉，若是解去了他體內制，只怕合她與孫香、傅玉華之力，在上也難足他。

「姐姐會……會害怕嗎？」雖在笫之間不盡足，但知道自己的非一般女子經受得起，曾清華索斷了饜足之念，不過看到風雪盈的神情，他大概也猜到了幾分。

「怕也來不及了，」風雪盈飄了他一個嬌柔的媚眼，美的似乎能把曾清華的魂都給勾了出來，「誰教雪盈已經選了你呢？雪盈現在只擔心……只擔心不出來……更怕你會把持不住，功虧一簣……」

看到美若天仙的風雪盈輕柔地將那賁張的頭納入櫻桃小嘴之中，纖手輕輕捧著那火熱的巨物，舌頭輕綿溫柔地起來，曾清華只覺心神皆酥，丹田處一團熱火鼓鼓地動著，有一股強烈的衝動正在湧起。

光是知道風雪盈對自己有意，曾清華已經是忍耐不住的情賁張，再加上這落凡仙子現在正專心地著他，曾清華真的快要不住那火的衝擊了，若不是風雪盈事前再三叮嚀，絕對不能功虧一簣，得曾清華一忍再忍，只怕他早已抑不住自己了，真不知道這套「定針」的手法是誰創出來的，無論施法和解法都那麼令人難受。

「姐姐……風姐姐……」

「嗯……」

「清華好……好舒服……真的……」應該才剛開始了沒多久吧？但曾清華現在真的知道什麼是度如年了，他雙手緊緊抓著墊在身下的被，呼已經有些散起來，「以後清華一定要和姐姐這樣……」

「你這壞蛋……」舌尖在曾清華頭那裂眼上輕輕舐了幾下，風雪盈稍稍鬆開，如暈如霧的眼中已經有些，「害得姐姐這樣子，還要耍人……雪盈答應你，只要你說就幫你做……可是現在別說，讓姐姐專心幫你解好不好，雪盈真怕……真怕自己忍不住……」

濁地息著，好像全身的力氣都隨著方才的爆發而散了出去，曾清華軟倒了下來，覺到全身上下好像都鬆弛了幾分，以往和孫香及傅玉華的房事從來也沒到這樣無力過，真沒想到就這樣被被而已，自己完全沒有動作，整個人的氣就好像都出來一樣，曾清華這才知道，為什麼在上孫香和傅玉華即使是完全不動地任他享樂，事後也會舒服到全身痠軟、動彈不得，看來就是像這樣了。

深深地了幾口氣，勉力走下來，將癱軟在地的風雪盈扶到土上，只見她眼神渙散、渾身火燙，分明是體內的媚氣已經失去了控制，曾清華的眼神忍不住瞄向她的腿間，一隻纖細的玉手早已經滑了過去，隔著衫裙起來，裙間早已經了好大的一塊。

早已經聽風雪盈說過，定針解法的原理，是將男方的烈之氣徹底集中在物上頭，好將定針的氣出，混著被女方出來，這樣子法的烈程度，比之正常可要耗力得太多了，曾清華嘆了口氣，即便是像他這樣強烈的年輕男子，在出來之後也不可能頓時便重現雄風，否則光是現在風雪盈的嬌媚和無依模樣，便令任何男人都忍受不了，早已經讓他為風雪盈寬衣解帶，好足她體內那股媚氣了。

輕柔地為風雪盈拭去嘴角那絲白白的，曾清華原先真的沒想到，風雪盈會將他出來的全了下去，似乎連這樣的情況下，也不願白白費他的氣。

「姐姐……風姐姐……」

「華弟……不要……」勉強睜開了眼睛，發覺曾清華正抱著自己，風雪盈柔弱地推拒著，良久良久才似強下了體內的媚氣，能夠正常說話，「雪盈不是不想給你，而是現在你制初解，元氣奔騰不定，該好好休息，調氣順脈，至少這兩三天不能妄動。等到你元氣恢復，雪盈一定……一定任你施為，絕無推阻，好不好？」

「至少讓清華親親，好不好？」

「不……不行……我才剛……唔……」風雪盈還想拒絕，但她那櫻桃小口嬌滴，推拒的她又是如此嬌羞荏弱，看得曾清華本就忍受不住了，還沒聽完風雪盈的話，已經堵了上去，吻的風雪盈神魂飄，不知何時她已經抱住了曾清華，甜地和他擁吻起來。

「會不會痛？」好不容易分了開來，風雪盈纖手輕輕的撥動著曾清華的嘴，上齒痕宛然，顯然是曾清華方才咬牙苦忍留下來的。

「沒有風姐姐難過的。」曾清華臉上一紅，手慢慢地縮了回來，將沾上的一手黏輕輕擦在被上。

「先……」風雪盈輕輕地推了推他，「先坐下來調息一陣，讓姐姐到後換身衣服，再陪你回山上去好不好？」

看風雪盈這樣千依百順的樣子，已經完全以他的子自居，曾清華不由得心中一陣足升了起來，他輕輕牽住了風雪盈的衣袖，拉著已經半起身的她倒入自己懷中，「姐姐剛剛才答應過我的事，還記得嗎？不能反悔喔！」

「我剛剛……」想到方才為曾清華解除制時，意情之中和他的對話，風雪盈不由得雙頰一陣暈紅，偏偏又被他摟著，掙不開身，「雪盈知道了……不過別一直掛在嘴邊，若是又引發了雪盈體內媚氣，看弟弟你現在要怎麼幫我解？」

本來只是想起身走走，稍微清醒一下頭腦，沒想到愈走愈快，從來回踱步變成了繞室徬徨，孫香的心完全定不下來。

本來她也相信風雪盈心地不壞，又識大體，該不會真做出什麼壞事，但被她擄去的是她戀情濃的曾清華，加上之前又被傅玉華那樣一，要是風雪盈一氣之下，真做出了什麼傻事，那可要怎麼辦才好？

「師姐……」隨著時間經過，傅玉華的道也慢慢開了，但她才剛想開口說話，孫香已經像是被怒的獅子一般撲到了她身上，其快無比地點中了她的道，而且這回不像原先那麼輕柔，倒像是要將怒氣發在她身上，點下去的力道又猛又重，痛得傅玉華身子一顫，差點就要哭了出來。

「你還敢說！」彷彿是找到了發的管道，孫香的淚水也了下來，「原本都已經好好講完的事情，為了你幾句話，得風姑娘氣的走了，連清華也……連清華也被帶去，到現在月亮都升起來了還沒回來，要是出了事，教香要怎麼辦才好？」

「孫姐姐……」

「你回來了！找到清華沒有？」身子一撲而上，雙手緊抓著才從門外進來的白梅香肩頭，孫香急急忙忙地問著。

「沒……沒有……」雖然面紗遮臉，看不到臉上表情，不過光聽白梅香的聲音，孫香這一抓力道全沒控制，只怕是疼的要命。「梅香問過華山駐守各道路的師兄們，都說沒有看到姐姐下去，恐怕……恐怕她們還在山上。」

聽到還沒有消息，孫香手一鬆，向後便倒，慌得白梅香連忙扶住她，纖指在她人中掐了幾下，孫香才回了魂來。一想到華山山區之廣，要找到兩個人就和大海撈針差不了多少，孫香一顆心直往下沉，癱在椅子上怎麼也起不來了。

「孫姐姐放心，我姐姐一向沉穩，最能控制自己，不會對曾哥哥怎樣的。」

「希望……希望是這樣就好了……」孫香茫然應了，好不容易才像是回過了神來，「梅香，你左肩怎麼了？」

「沒……沒事的……」說到這兒，白梅香似乎才覺到痛，左肩的衣衫上幾點紅若隱若現，彷彿要從裡面透出來似的。

孫香忙扶住了她，「抱歉，是我剛剛……」

「我說了沒事的，」白梅香嬌嬌地笑了笑，轉了轉左臂，「一點小傷而已，不疼的，我們先想想看要怎麼找到姐姐。」

「找是不用了，」曾清華慢慢地走了進來，背上的風雪盈似乎已睡了過去，「趕快讓她休息一下才是正經。」

「清華，好夫君！」孫香幾乎是跳了起來，忙協助曾清華和白梅香，將風雪盈灼熱的身子放到上，「好夫君，你有沒有怎麼樣？傷著沒有？」

「一點傷也沒有，」拭去了孫香的淚水，曾清華吁了一口氣，「風姐姐只是找個僻靜無人之地，好幫我將體內制解開，如此而已。」

「什麼……那……」孫香瞪大了眼，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為了不讓曾清華強烈的需求傷到她的身體，曾詩華特地教了她這一招，那次孫香含羞帶怯之中，好不容易才製成功，雖不過一點點時間，卻已經久的像是幾天幾夜一般，而且孫香名門閨秀，這般香施術方法還是首次施為，那少女嬌羞模樣令曾清華食指大動，定針施術方畢，他已經將孫香倒身下，盡情調之後，那雄猛威風模樣，幾乎讓孫香以為自己施術失敗呢！

而且這套手法施術時候也還罷了，解術時可要撐到男方身才行，孫香可是親身嘗過曾清華的持久力的，再加上解這制時，男方的持久力會比以往更撐得長，也怪不得風雪盈會折騰這麼久。

看她臉紅耳赤，似乎本醒不過來的模樣，若非時間上湊不起來，孫香還以為夫君在解術之後，已經和風雪盈笫雲雨了呢！

「好夫君……」孫香輕輕扯過了曾清華，放低了聲音，「風姐姐有沒有被你……」

「沒……沒有……」曾清華臉也紅了，為了解他的制，風雪盈強抑體內鼓的情媚氣，事後差點昏了過去，那模樣真讓曾清華又又憐。

「她說為了解這制，我元氣鼓動難抑，最好等到元氣平順、氣脈平復之後再……再說……呃！梅香……」曾清華伸出手去，將蜷臥的傅玉華抱了起來就往外走，「好好照顧風姐姐，我明早再來看她……」

「好夫君……」

「怎麼了？」

「沒……」垂著頭，孫香走進房內，這才抬起頭來，「香真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

「沒想到她會犧牲這麼多，」孫香眼角含淚，「香雖然身為你子這麼久了，明知解除制勢在必行，可是要為你解除制，香卻怕東怕西的……反不如她果決明快……好夫君，你答應香，無論如何，你都要好好待她……」

「這當然的，」曾清華溫柔地應著，但對抱在懷中的傅玉華卻一點也不溫柔了，完全沒有解開她道的打算，連孫香也一樣，突地他手上一用力，懷中的傅玉華吃力不過，嚶嚀一聲暈了過去，「神仙姐姐……有件事我要跟你說……」

「什麼事情？」

小小聲聲地，曾清華將風雪盈體內媚氣的事情告訴了孫香，只聽得她目瞪口呆，真的完全想像不到會有這種事情。

「真……真偉大……如果這樣，解開好夫君你制的時候，應該是風姐姐最難過的，可是她還顧著你的身體……香真是怎麼也比不上……」眼中淚光盈然，孫香突地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停下了步子。

「好夫君……」

「怎麼了？」

「有件事情……或許是我多想了，」孫香輕輕咬著曾清華的耳朵，彷彿不想讓一點聲音漏出去似的，「你想風姐姐會不會怕？你的……你的寶貝那麼大，加上制已解，在笫方面的威力更是厲害，那寶貝只怕比以前還……還強硬得多……」

「這個……或許會，」輕輕想了一會，曾清華也放小了聲音，「那可要怎麼辦才好？我也不想讓她難過……」

「我只是……只是提醒你一下，別太過猴急了，好夫君是最溫柔的人，香知道，只是怕你一時忍不住。」輕輕地將傅玉華抱到了上，解開了她的道，孫香回頭吻了曾清華溫柔的一口，「風姐姐既然說過，你今晚就好好休息，過兩天再好好在香和玉華身上瘋狂一次，你才知道要怎麼控制自己的，嗯？」

＊＊＊＊＊＊＊＊＊＊＊＊

一開始練的時候還沒有覺，但是多拆了幾招，曾清華馬上發覺不對勁了，孫香的出手劍路還是華山派的基本劍術，看之下也沒什麼妙的，旁觀的傅玉華似乎也以為孫香和以前一樣，還是落居下風，但身在其中的曾清華卻是背心直沁冷汗，雖然和以往一樣對拆劍招，但為了讓他習慣解開制後的內力，這回孫香特別要他把內力用上去，原本應該是孫香進退維谷才是。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在風雪盈在孫香耳邊說過幾句之後，回來的孫香長劍轉處竟是劍勢飄然，就好像駕舟破一般，輕鬆巧妙地在曾清華宏大的內力之中來去自如，讓曾清華愈出手愈是澀滯。

又拆了幾十招，連原本沒怎麼在意的傅玉華也看出來了，曾清華竟是愈拆愈落在下風，幾乎全無還手之力，更慘的是一般而言，落在下風時應該改採守勢，以避敵鋒，但孫香招招進，曾清華竟是怎麼也守不住，退了一步又一步。

「不打了，不打了。」索將長劍往地上一拋，曾清華氣呼呼地將收手不住，衝入他懷中的孫香抱了起來，嘴嘟的像可以掛上油瓶般。

也難怪他心下氣苦難平，從孫香一開始教他劍法以來，即使是對上高明如傅華時，他也是有攻有守，從來曾清華也沒這樣吃過虧，竟然連門戶都守不住，而且孫香看來還是遊刃有餘呢！難不成神仙姐姐這幾年來都留了手，到今天自己恐怕要另納風雪盈進門時，才受不了的全力反攻嗎？

「清華不用氣，」斜倚著房柱的風雪盈對著孫香點了點頭，「你只是上了個當而已，這套心法可是雪盈千思萬想，專門對付內力高深的對手用的。」

「怎麼說？」將手中的孫香放下，曾清華原本想走上前的，可是腳步還沒動就剋制住了自己。

昨天風雪盈為他解除制之後，原本就是強抑著因那香解法而致高漲的體內媚氣，但曾清華背了她回來，體內威奔騰的內力使得他氣極旺，看來又影響了風雪盈體氣，到現在她還是臉紅耳赤，害得一早上孫香就先警告他，不準走近風雪盈身邊三尺之內，若再惹發了她體內的媚氣，那可就慘了。

由得白梅香將她扶坐起來，曾清華地發覺，風雪盈原本清甜柔美的聲音裡，似是又軟媚了幾分，聽得他體內一陣熱，「一般練武之人劍法歸劍法，內力歸內力，練到後來，雖是劍法妙，內力深厚，足可配合無間，卻是不如一開始就將內力練入劍法之內，相輔相成要來得更有威力。」

「清華你天資極高，加上香教導得法，一開始就將內力和劍法融合為一，所以你劍術雖不如傅華純，但初次對上他時，卻還能保持個不敗局面，內力雖強劍身卻不至毀折，就是因為如此……」

聽到這兒，孫香不心中微震，她是華山高徒，武功在武林中算得上是第一高手，但這等道理卻還是初次聽聞，只怕連師父都未必知曉，初教曾清華時為了加緊修練，加上他夜夜在笫之間增進內力，用在劍上自然而然，孫香硬是不顧一向以來內力和劍法分開學習的傳統，讓曾清華同時修練二者，沒想到卻是矇上了呢！

「不過，將劍法和內力都修練到高深境界之人，比如傅掌門和傅夫人好了，他們練劍法練內功已久，內力收發自如，使劍時，內力自然能透劍而出，不毀劍身，比之一開始就將劍法和內力融合為一之人，若是內力大致相當，對敵時實力也相差無幾。但如果還想更上一層樓，就要另外下功夫了。香，令師是否跟你說過，劍法中的幾重境界？」

「有的。」孫香想了想，「師父曾經教過香，劍法的最高境界是出劍無聲，將剛柔勁力完全化於劍中，無聲無影、無氣無形，不過當今武林之中，即使是功力已臻化境的少林武當掌門，似乎也還沒有達到如此地步。」

「嗯……」風雪盈淡淡一笑，「要做到出劍無聲，無形無影，的確不易，因為只要劍上使力，就有破風之聲，使力愈強，風聲愈大，內力愈高深之人，使劍時的風聲反而愈大，若是收小力道，劍上威力反而展不出來。」

「清華方才就是內力透劍而出，自成一股力道，一般而言，若對方也仗力鬥劍，就是雙方的內力之爭，但若像香這樣借力使劍，手上全不施力，只是因勢利導，依清華的內力而行，反而能節節進，輕巧自如，不耗自身半點力氣。」

「那要怎麼辦？」曾清華伸手抓了抓臉頰，「又不能不使內力，又不能讓內力透劍而出，那我豈不是動彈不得？如果要把內力完全凝在劍上，不不漏，那可難得很呢！我開始練劍的時候曾想這樣做，可是內力一凝在劍上，反而使起來更難過了，簡直是完全沒法動手練劍。」

「你那樣只會將內力定死在劍上，本使不了劍，就像這樣，我以前也試過的。」風雪盈走前幾步，從孫香間出長劍，比了幾下，曾清華點了點頭，他當時使起劍來就像這個樣子。

「那要怎麼辦呢，風姐姐？」

「我也不知道，」風雪盈將長劍還給孫香，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不是我吊香的胃口，實在是雪盈本身不是練劍之人，雖然梅香對武林各門各派的劍法都知個大概，我用起劍來似模似樣，但要達到如此修為，卻不是這麼輕易修得的。」

旁邊的曾清華邊聽著風雪盈和孫香對話，心神卻早飄到了劍法上頭，若是不使內力，劍法就毫無威力；若是凝力於劍，力道用老反而不好掌握……突然之間一道光掠過曾清華心頭，他雙手一拍，想要說話卻見三女眼光直飄向他，瑟縮了幾下終究是沒說出來。

「清華想到了什麼就說出來，你天資過人，或許能想到其中關鍵。」

「沒……沒有啦！我只是想，如果不是凝力於劍，而是凝力在掌中，完全不透出半點，使力猶如使劍，再以意御劍……」

「那可不叫內力收發自如了，簡直是神仙嘛！」白梅香嬌聲笑了笑，雖然是面紗覆面，但曾清華知道面紗下的她一定在吐舌頭，「要是能將掌中內力運化如此，將劍意合一，那可不是內力高深而已，還要徹底地運用自如，怎麼可能……」

一語不發，風雪盈閉上雙眼，隨手摺了一旁的樹枝下來，只見她隨手揮舞，華山天險劍法清溪般而出，樹枝在她手中猶如一條飄舞的絲帶般，揮動之際飄然若仙，看得曾清華和孫香目瞪口呆，風雪盈原就嬌動人，加上她的姿態簡直不像在使劍，而像是在舞蹈一般，美的無法形容，像是能將人的心神全都了過去。

也不知風雪盈何時使完劍，手中樹枝是什麼時候落的地，曾清華和孫香看呆了眼，竟是好久好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好美……」良久良久，孫香才像是回過了神來，張開的小嘴裡只出得來這麼樣一句話，她也知道這不只是美一個字可以形容的，可是方才那模樣還印在腦裡，彷彿用上任何形容詞都無法表達於萬一，她勉強轉過了頭，曾清華似乎還沉醉在方才那種美妙劍舞之中，完全不想醒來的樣兒。

「而且是完全不帶風聲。」白梅香也說了出來。

「是……是嗎？」孫香這才驚覺，方才自己竟看得入了神，完全沒注意到風雪盈手中的樹枝有沒有帶起風聲。

「多虧了清華一語驚醒夢中人，」風雪盈淡淡一笑，「以清華自己的造詣，等到他能完全控制住自己體內的功力，要做到這點應該不困難。」

「我……我也可以這樣嗎？」

「是真的，」風雪盈走到曾清華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肩頭，「不然的話，你就來找雪盈算帳吧！記住，用意不用力，絕對不要勉強。」

（九）

連試了幾次，用意不用力，出劍無聲是勉強做到了，只是總不能保持下去，更別說是使得像風雪盈那般美妙了，不知從哪兒來的一股無名火湧了起來，曾清華氣得將劍收了回去，一個人坐在樹下，動也不動。

「好夫君……好夫君！」

「什麼事，啊……神仙姐姐……」

輕輕地捏了捏曾清華的臉，孫香扮了個鬼臉，逗得曾清華也笑了起來，這才坐到了曾清華身邊。

「看了你練劍，風姐姐叫我來傳達兩件事情。」

「什麼事？」

看曾清華的表情，就知道他還對自己練劍的進度耿耿於懷，孫香嬌柔地笑了笑，倚到了他懷中，「一是出劍無聲的境界。風姐姐方才使的雖是天險劍法，但心法卻是她的本門武功，和劍法本身格格不入，你應該已經把握到了「出劍無聲」的要領，可是如果強求要使得像風姐姐那麼漂亮，那本是背道而馳，你只要使出像你自己想使的劍法就好。」

「神仙姐姐……你想，風姐姐是不是在安我？」

「我想不是吧！」孫香輕巧地把玩著曾清華的衣襟，對曾清華話中的火氣恍若未聞，「風姐姐方才還……還要我想像一下，要是……嘻……要是你使劍使成像風姐姐那個樣子，香才剛想到就笑的不行了。」

「這倒也是。」曾清華不失笑，想到風雪盈方才使劍使得那般嫋娜嬌美，自己一個大男人要是變成那樣，只怕他自己先會笑到瘋掉。

「還有……還有一件事，」孫香將臉埋入了曾清華懷中，「風姐姐說……說她後來才想到，好夫君你的內力奠基於笫之事，要是不在笫之間發，以你現在內力剛破制，只怕花多久也沒有辦法徹底控制，所以……所以要香過來……讓你發……」

「就在這裡嗎，神仙姐姐……」伏在孫香耳邊，熱熱的一口氣呼在她耳內，曾清華心下可樂了，從昨天制甫破，他就覺到自身內力猝發如洪，想要發的望似乎完全無法控制，而風雪盈又要他個兩三天，說是不好意思說，其實曾清華早已經忍耐不住了，「玉華不在，難不成神仙姐姐要一個人來嗎？」

「風姐姐說……」被他這麼親暱地摟著，孫香似乎全身也熱了起來，成婚以來夜夜綿，在曾清華的灌溉之下，孫香比起當出落得更加嬌如花，身心都完全是個成的少婦了，間中雖也有休息，但要說像這幾天一樣碰都沒碰，那可是第一次，孫香這才真正覺到什麼叫做「一不見，如隔三秋」，說實在她也渴想得緊呢！「要你把香抱回房內再做，如果香撐不住的話……只要你想要，她隨時接手……」

「那樣不好的，」在孫香頸上落下無數個吻，雙手更在孫香身上來回撫，曾清華稔的動作，沒半晌便將孫香逗得火狂升，「趁昨天她幫我解了制之後，我不小心看到，風姐姐的肩上還有守砂，她處女之身，怎麼受得了我？」

「那……那就不回房了。」一雙纖手早已自動解起曾清華的衣裳，孫香向旁邊望了望，示意曾清華將她抱到林子裡去，一邊臉蛋兒都紅透了，即使是當在山上和曾清華行房，孫香恣意放，連白天偶爾也在上綿，卻從來不曾試過光天化之下在室外偷，尤其還得瞞著房裡的風雪盈她們，孫香羞得無地自容，偏又有一種放肆的快，令她更為情熱難捱，整個人都像是要炸了開來。

隨著曾清華那雙魔手的挑，灼的她全身發燙，情濃不能自已，「到裡面去吧！香這回要親身體驗好夫君的實力，你可別留手喔！」

「不會留手的。」抱著一團火般的孫香進到林中，曾清華轉了幾下，找到一棵大樹下就坐了下來，懷中的孫香似是早已經忍耐不住了，才剛將身形隱在樹後，兩人的衣裳便窸窣落下，扔了一地，只見曾清華抱著一絲不掛的「神仙姐姐」，正渴望地著她那立起來的尖，紫葡萄一般嬌的尖，似是要將孫香的火出來似的可。

「天……天哪！」看到曾清華已經如中天的巨偉，連早已情不自的孫香都不踟躕了起來。她和曾清華的第一次是身中劇烈藥，迫不得已，但即使是在藥力和曾清華撫的雙重刺下，那一回也差點讓孫香承受不住。

事後曾清華夜夜索求，若不是身在了無人煙的山中，可以恣意放，加上初夜就被他那大的又疼痛又快樂，幾乎是身心都被的快樂給征服，後來的子裡孫香還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呢？

偏偏現在曾清華解除了制，那似乎又變得更大了些，真教孫香又喜又怕，明明知道身懷如此異寶，曾清華不只能夠夜夜鏖戰，帶給她的快樂更會遠超以往，但她真怕自己受不了呢！

「神仙姐姐……會害怕嗎？」在孫香玲瓏浮凸的體上恣意漫遊著，幾乎已經按捺不住自己體內的火，曾清華好久才發現孫香暫停了動作，正又羞又怕地看著他那昂首立的。

「不……不怕……」抬起頭來，孫香重重地吻了他一口，「從那時候起，詩華前輩就教過香，要香變成任你馳騁的女人，在上任你盡情享用……所以香不怕的……」

再次封住了曾清華的嘴，孫香吻得是那麼深入，舌頭巧妙地和曾清華糾著，享受著那股熾熱的甜美，似是完全不想分開來，曾清華被敬若天人的「神仙姐姐」這樣吻著，什麼也說不出來了，索就任她自己去動作。

只見孫香一手按在曾清華肩頭，另一手輕輕地撥開了自己腿間的薄，慢慢朝他昂首向天的賁張巨蹲坐下去，若不是孫香早有準備要和他行雲布雨、享樂溫存，口處早已經是一片濘，只怕還真承受不住哩！

話雖如此說，孫香仍是不自地嬌顫著，任憑曾清華的雙手溫柔地撫著她成的體，逗的她愈來愈，好久好久才終於讓他刺進她內。

真的是好大，直到逐漸容納了那巨，孫香才切身受到了這種滋味，她的小被得實實的，而且那巨的灼熱度更勝以往，燒得孫香全身發燙，簡直是一觸及就發了她體內強烈無比的心情。嬌羞歸嬌羞，但孫香仍緊緊地吻著這好夫君，似是要以這方式向他保證，將會把她那成玲瓏的體徹底獻出，和他抵死綿，絕不會有半分畏怯退縮。

好不容易等到孫香鬆開了櫻桃小口，此時的她已經徹底被充實了，曾清華頂得如此之深，似乎強大到能衝到她的五臟六腑裡面去，那灼熱更是燒化了孫香體內一切的理智和羞怯，令孫香本能的望狂野地奔起來。

這滋味是如此的美妙，身處其中的孫香再也剋制不住自己，潤的美眸中含光，臉蛋兒燒的暈紅冶，整個人似乎都快被火燒化了，那動了凡心的仙子模樣，使得曾清華也不蠢蠢動起來，那大似乎已在孫香體深處慢慢開始逐步鑽動，得孫香忍不住呻出了聲。

「好……好夫君……你真的好大……嗯……好熱喔……香好高興……又好難受……」

「我……我也是……姐姐你又更緊了……夾得……唔……夾得我好舒服……」

「好夫君……」努力地保住腦海中最後一絲理智，孫香重重地吻在曾清華的前，聲音細如蚊蚋，又軟又甜，「就這一次……讓香主動……好不好……」

光這句話似就燒光了所有的理智，還不到曾清華回話，孫香已經按住他前，體上下頂起來，雙手情不自地託著自己的雙峰，供曾清華品嚐。

既然孫香已經放了起來，曾清華也再不留手矜持了，他雙手扶著孫香的纖，協助她不斷上下動，還不時左右旋扭，讓她更完整、更適切地體會他的灼熱和強悍，一張嘴更不斷來回於孫香的雙峰之間，貪婪而甜美地吻啜著，那豐柔軟的玉峰如此幽香甜美，似是永遠也不厭。

「天……太……太厲害……太美妙了……好哥哥……好夫君……香……啊……美……美死香了……怎麼會……怎麼會這麼硬……你真的……真的比以前厲害好多……真的……真太……太了……香要……香……啊……香要丟了……你真……真強……啊……酥死……酥死香了……」

若非風雪盈教導她，孫香可還真是提不起勇氣，用這麼熱情的體位主動和曾清華尋作樂，控制著他頂入體內的動作，偏偏這體位讓他深深頂入以往沒被開發的深處，心深處又酥又酸又又麻，好像蟲行蟻走一般，那快完全無法控制，好像海嘯般一次又一次地衝擊著孫香的身心。

原本還想要控制自己的樂、不要太過於放形骸的孫香愈來愈控制不住了，她瘋狂地扭搖頂著，盡情地享受被那大穿的快樂，一雙高的玉峰也放縱地彈躍跳動起來，那情的動作讓曾清華再不住，只得起身子，一邊任享受著孫香熱情的體，一邊看著孫香情的扭頂搖動，真是美不勝收。

「好夫君……好哥哥……太……實在太美妙了……唔……啊……就是那兒……再用……再用點力……哎……酥……酥死香了……好……好熱……啊……好美……哎呀……香又……又要丟了……又要出來了……嗯……好夫君……你真是……真是太厲害了……幹得香……幹得香美死了……你好大……把……唔……把香都……都幹穿了……美……哎呀……美死香……死香了……唔……你又幹得……幹得香出來了……香要一輩子給你幹……哎……幹到……幹到死……啊……」

舒服得再也無法自已，孫香放懷樂，比以往更狂野、更美妙的覺不斷地衝擊著她的身心，好像每一寸體都被重新洗禮了一般。

狂之中，孫香的已不知舒暢地了多少次，但被滋潤的，卻仍是處變不驚，反而更為堅硬拔，隨著孫香狂野的動作，不斷強烈勇猛地刺著她每一寸官，令孫香情不自地加大了動作，好讓柔的心被更重更強烈的刺著，那嬌媚冶的放叫聲，不知何時已經傳遍了林子裡，若不是這兒已算得上是華山深處，人跡罕至，只怕早不知引了多少人來。

高的快好似有魔法一般，每當孫香得大、痛快至極的當兒，總能從孫香疲憊的體內再出體力來，令她更瘋狂更開放地向那純然的樂，在曾清華的懷抱裡盡情地抒發。

也不知這樣了多久，孫香終於再沒有體力扭動了，在一聲嬌媚的高叫聲後，她了最多最美妙的一回，整個人癱瘓般地倒在曾清華懷中，四肢軟綿綿地摟著他，渾身都是汗水的她嬌著再也動彈不得了，直到此刻她才覺到，曾清華硬的終於在一陣顫抖之後了出來，火熱的強烈而美妙地衝進了她的體內，整個人都熱得酥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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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地看著懷中得暈暈的神仙姐姐，曾清華輕輕地抓起了墊在身下、又又黏的衣衫，慢慢地朝小屋走去，走得那般小心，生怕震醒了懷中暈的玉人。

好不容易將一絲不掛的孫香抱回上，看著力耗盡的她睡了，曾清華這才籲出了一口氣。

回想起那個時候，連笫經驗豐富至極的曾詩華，也被他得飄飄仙、不能自已，更遑論嬌柔的孫香了，曾清華原先還真的怕，若是自己被體內火燒化理智，完全不知留手，只怕孫香和傅玉華合力都會被他到死為止。

幸好這回初試，孫香雖是得暈暈茫茫，元大失，但在他最後藉著而注入功力，氣該是不至大損。不過曾清華也知道，因為這一回的合，他完全放手，由得孫香控制施為，他才能抑制住自己那狂飆的望，若是換了個體位，由他來主動……曾清華真不知道到時候會怎麼樣。

沉思中的曾清華真的嚇得跳了起來，忙不迭地將錦被攤開，遮蓋住孫香赤嬌慵的體，回頭才發覺是風雪盈盈盈俏立，輕叩房門的纖指還擱在門上。

「風……姐姐……」

一句話也不說，風雪盈走過了曾清華身畔，坐到上，欺霜賽雪的纖手輕輕觸著了孫香的腕脈，良久良久才將手收了回來。

「為什麼呢，清華？」嬌軀盈盈起立，風雪盈望向曾清華的眼中微帶著一絲怨懟，「雪盈已經說過，願意接手香，一起任你發的。這回是你還記得為她輸功，雖是元大，還不至大損，要是你的神仙姐姐受傷了，看你到時候還來不來得及後悔？」

「我……我是怕……」

「怕什麼？」

「怕……」曾清華囁嚅半晌，這才說了出口，「昨天姐姐為清華解除制，渾身都好像發燒一般，全身是汗，白的外衣浸得……浸得透明……清華不小心看到……

看到姐姐身上的守砂……所以……所以才……」

「原來……原來是這樣……是雪盈錯怪你了，對不起，」嬌柔地一笑，風雪盈纖指輕輕地點在曾清華的嘴上，不讓他繼續往下說，「從……從雪盈決心為你解除制，雪盈就已經願意做你的女人了，無論你想對雪盈怎麼做，雪盈都甘願承受，你知道嗎？」

「嗯……」

「你是個好人，不想讓雪盈受苦，雪盈是知道的，所以你會用雪盈受得了的方式，是不是？」

「這當然……」

「所以你不要怕……」偎入曾清華懷中，風雪盈眉目之間盡是嫣紅麗，美得令曾清華差點看呆了眼，他伸出微顫的雙手，輕輕地抱住了她，「你的方式，無論如何……雪盈都會受得了的，你會這樣的，是不是？」

「是……是啊……」

「還有……」風雪盈的聲音是那樣的柔媚，「如果你當雪盈是你的女人，就不要對雪盈害羞，光是看到雪盈身上的守砂，就連話都說不出來，雪盈會很難過的……」

「清華知道了，」微微低下頭來，嗅著風雪盈髮間那清馥的香氣，覺著懷中溫熱的女兒嬌軀，曾清華只覺心神俱醉，不由自主地口而出，「風姐姐……你的身子好美，昨天……昨天清華光只是看到你衣貼在身上，差點就忍不住……很想侵犯你……真的……」

「雪盈也是……也很想讓你侵犯……清華，叫我雪盈，不要再叫姐姐……」

「是的……雪盈……」

溫存良久，還是剛剛才在孫香身上發過的曾清華首先清醒過來，雖然是玉人在抱、體內火如焚，真的很想就地為懷中這千嬌百媚、婉孌柔順的美女開苞，共享溫柔旎情趣，讓她知道什麼是女人的體快樂，但是白梅香還在隔壁房裡，加上孫香就睡在旁邊，即便是風雪盈再開放，再怎麼心甘情願，現在都不是恣意尋的好時機。

「雪盈……雪盈姐姐……」輕輕地在風雪盈上落下一吻，懷中渾身發燙的美女好不容易才張開眼睛，心方動的她幾乎已經渾身軟癱了，「清華也很想要你……

可是……可是清華剛過一回，加上梅香她們都在……等晚上我再到你房裡來，好不好？」

知道曾清華的話中之意，自己的處女之身絕保留不過今晚，風雪盈整個人都熱了起來，好像媚氣又開始狂飆一般，她嬌羞地離開了曾清華的懷抱，附在他耳邊的聲音如此嬌柔，軟的好像可以擠出水來一般。

「我知道……晚上雪盈等你……還有還有……今晚雪盈要完全成為你的女人，要你完完全全、毫不保留地發在雪盈身上，好嗎？別嫌雪盈，雪盈真的想要你徹底舒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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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心難搔的曾清華輕手輕腳地鑽到風雪盈房裡，傅玉華賭氣住到傅夫人那兒，孫香白天被他得魂飛天外，到現在還沒清醒，加上白梅香也給風雪盈支了開去，這兒真的就只剩下他倆而已了。

輕盈地溜進了風雪盈的香閨，只見這美女身上披著白外袍，烏潤細緻長髮披垂，香肩微，嬌慵地坐在上，白袍下襬透出一雙皙白修長的玉腿，在燭光下盈盈生光，美的就好像下凡觀音一般。還不用走近他就聞得到風雪盈身上清馥的幽幽香氣，顯然他才錯過佳人芙蓉出浴的鏡頭，那模樣只要是男人就不會不起衝動。

「雪盈……」輕巧無聲地除下了外衣，曾清華滑到了風雪盈身後，溫柔地抱住了這美佳人。才一貼上去曾清華就覺到了，微微一震的風雪盈不但沒有避開，反而是嬌羞地偎緊了他，袍內一絲不掛的體正滾熱著，「等很久了嗎？」

「嗯……」放鬆了全身，好讓自己更能全心全意地去覺曾清華滑入衣內、正盡情輕薄的雙手，風雪盈星眸微閉，一雙玉手茫然地勾住了他的頭，些微的唔嗯聲音從她主動獻上的香吻間透了出來，尤其當曾清華的手慢慢滑入玉腿之間，溫柔而輕巧地探索時，風雪盈渾身一震，差點沒法輕啟玉腿，方便他尋幽探勝。

滑入風雪盈腿間的手驀地停下，曾清華看了看風雪盈燒得嫣紅的臉蛋，已經侵入地的手又加緊工作起來，惹得未嘗此道的風雪盈忍不住烈地呻出來。

「唔……清……清華……你……你的手……好……好厲害……唔……雪盈……雪盈都……都燒起來了……」分開了雙腿，風雪盈在他懷中伸展著，好讓曾清華經驗老到的雙手盡情地享受她的體，一邊嬌聲地在曾清華耳邊哼著，「哎……好清華……你真是……真是厲害……唔……哎呀……就……就是那裡……別……求求你……雪盈受不了了……」

「我也受不了呢！」強抑著口急速的律動，曾清華輕咬著風雪盈的耳垂，不時和她接著情濃難解的香吻，雙手一邊不疾不徐、時輕時重地在風雪盈細緻嬌的肌膚上輕慢捻著，溫柔而熱切地挑起風雪盈本能的望。

少女的體是如此的嬌軟細滑、晶瑩剔透，沒有一點瑕疵，令人不釋手，加上這美女又是合作無比，稚又熱情地在他懷中扭動著，任憑他大快朵頤，讓曾清華體內的火狂野地暴燃起來。

原本曾清華還心有顧忌，他雖然只幫孫香和傅玉華開苞過，但也知道初嘗此味的女孩最不好應付，稍一不注意就會痛楚難當，尤其是他那制盡除，比一般男子更雄偉強壯的，對處女而言更是兇器！

他原是想先花一大段時間逗風雪盈，將她本能的情完全發之後，再去足她的空虛，但出浴後的風雪盈竟是如此人，使得曾清華差點抑不住，加上當他的手溜入風雪盈腿間時，觸手卻是一片黏，顯然風雪盈已經是熱情難耐了，她的反應更教曾清華忍耐不住，「雪盈你都這麼了……」

「別……不要笑雪盈……」聽他的聲音在耳邊說著這麼羞人的事情，風雪盈只覺體內的媚氣好像火山爆發似的，充了全身每一寸肌膚。

「從……從等你開始……雪盈就忍不住……一直在想你會……你會怎麼對雪盈使……使壞……那裡……那裡忍不住就……就起來了……怎麼……怎麼擦洗都……都擦洗不幹……」

「幹了可不得了呢……」覺到懷中美女的嬌弱無依，任憑自己宰割，這武功高強、高貴優雅的美女會主，到了上和一般女孩子的反應全無不同，只是更加，曾清華心中微微一定，「清華還想你再一點……不然你就容納不下了……」

一邊恣意地撫，惹得風雪盈嬌陣陣，一邊解除身上的束縛，兩人肢體、言語情濃之間，已經是裎相見了，曾清華雙手微一用力，將這赤的美女抱得更緊一點，不只是雙手在風雪盈的腿間及前大展長才、恣意，更用全身緊緊地貼住她的肌膚，去覺風雪盈每一寸的火熱柔軟。

雖然要抑制著入她的衝動，但在風雪盈身上撫並不是件苦差，這美女每一寸肌膚都是那麼柔軟細，充了溢的火，無論怎麼玩撫都是一種至高的享受，加上她嬌聲呻求饒的聲音是那麼甜嬌柔，更令曾清華無法自抑，簡直就沉醉在調這赤美女的覺裡了。

知道這是曾清華對她的體貼，同時也想切身去覺他所帶來的陌生覺，風雪盈稚地貼緊了他，全心全意地投入被他挑逗玩的快當中。

出於處女的嬌羞，風雪盈原也不想叫出聲來的，偏偏男人的手是那麼厲害，直接而火辣地觸及她的地帶，勾得風雪盈想不高聲呼叫出來都不行。

股間那羞人之處就不說了，從時間一分一秒經過中，風雪盈的心思不斷地環繞在幻想之中，幻想曾清華會怎樣熱情、怎樣練地玩挑逗她的嬌軀，將她逗得火難耐之後，再來攀花折蕊、恣意蹂躪。

一邊想著一邊心思恍惚，當風雪盈發覺之時，雪白的股間已經是黏一片，加上他的手又是如此練地滑進她的秘處，溫柔而強烈地撫著連她都不曾這般觸及的地方。

如果只是股間也就罷了，偏偏風雪盈前雙雖不算大，卻是聳然高，處不下於股間秘處，加上曾清華一手掌握住她的左，掌心處的熱力不斷烘著她的聳起，他的指頭又是那般壞的撥著她嬌的尖，得風雪盈上一陣陣酸酥麻，那陌生又美妙的快，使得風雪盈情不自地，讓他更方便地撫撥著她，沒落入他手中的房更是熱辣辣地發，渴望著被他玩的快。

再加上風雪盈白皙光滑的背也是極為，又是緊緊貼住他的口，每當風雪盈被他的手玩得酥難耐，情不自扭動的當兒，背上就傳來一陣陣火熱的美妙覺，令風雪盈更是芳心，被他得火焚身。

「哎……哎呀……好……好清華……好丈夫……你的……你的手……真是太……太厲害了……雪盈……雪盈本就……就受不了啊……好……好熱……唔……求……求求你……哎……哎呀……別……別再……啊……別再摸那裡了……雪盈都……都快融掉了……哎呀……」

斜倚著旁的內壁，邊著風雪盈嫣紅的臉蛋兒，不時還吻著她紅滴的小嘴，勾著她甜美的小舌頭，曾清華的撫更加深入了，在他的動作之下，風雪盈的地帶一寸一寸地暴了出來，任憑曾清華或或咬、或或捏，他的每一下都令風雪盈有著更特別的快產生，尤其是漉漉的股間，不知何時起竟生出了一股空虛，風雪盈不知道那是什麼，只是直覺地渴望著，渴望著被曾清華所充實、所征服，她這才知道什麼是男女之、行雲布雨之樂。

「唔……太……太美妙了……清華……好清華……雪盈的好丈夫……哎呀……你的手……實在是……那裡……那裡不行……唔……太……太了啦……好清華……唔……雪盈快……快被你……快被你死了……啊……就是那裡……再……再用力一點……嗯……太……太了……好……好……清華……你太厲害了……啊……太強了……雪盈要……要融了……唔……」

從傍晚開始，風雪盈的芳心便被曾清華得的，體內的媚氣完全無法自抑地奔騰，由內而外地灼燙著風雪盈每一寸肌膚，那前所未有的烈衝擊，已經讓風雪盈情難抑，沒想到一落到曾清華手上，和他赤地綿，那強烈的火更加旺盛地燒融著她，偏偏風雪盈又是心甘情願地任他擺佈，對體內的需求更加無力反抗，身子裡有股火想要發，有股空虛想要被他充實，偏偏他好整以暇地玩著她的體時，那覺又美妙地令她無法清醒或拒絕，使她無比渴望他繼續下去，此刻的風雪盈真是非常矛盾。

也不知被他這樣逗了多久，風雪盈軟綿綿地摟著他，覺到此刻的曾清華和她一般的火熱，渾身上下都布了被火燒出的汗珠，尤其是她內外煎，酥軟的玉腿間在他經驗老到的指頭不斷挑之下，那空虛已經強烈到讓她忍耐不住了，皙白的肌膚透出了嬌媚無比的桃紅澤，高聳的雙上頭粉的尖早已硬起來，加上她那似舒服又似難過的婉轉呻聲，任誰也知道風雪盈此刻已是火高燃、罷不能了。

溫柔地讓渾身發燙的風雪盈躺了下來，曾清華慢慢地伏到了她身上，在輕啜著風雪盈豐盈玉的同時，手也從後輕輕頂著她的纖，只聽得風雪盈一陣火辣辣的輕呼聲，玉腿已經情不自地勾上了他的。

非常非常柔軟、緩慢地，順著風雪盈黏滑的徑，曾清華慢慢地滑入了她，一雙手也絲毫沒閒著，溫柔地逗著風雪盈，彷彿要注入勇氣般地，鼓舞著她體內那野的，使得風雪盈更加如痴如醉。

由於曾清華的溫柔，和體內狂野媚氣的作用，當曾清華全而入，深深地頂入風雪盈花心時，興奮異常的風雪盈完全受不到痛楚，甫遭男人攻陷的她僅只小被撐得微有些疼，在剛被入的那一剎那，便被充實的快和徹骨的酥酸所沒。

「會……會不會痛？」

「不……不會……唔……」火辣辣地和他熱吻著，風雪盈只覺得體內似有股烈火正在燃燒，無比嬌羞的她覺到自己正本能地渴望著他的衝擊。

小緊緊熨貼著他火般灼熱的，正被灼得痛快無比的風雪盈知道，他的威力才剛要發揮而已呢！

「好……好清華……來吧……雪盈好……好難受……可一點都不疼……你好好的……好好發揮……得……得雪盈美吧……不論什麼時候……雪盈都要你在雪盈身上……盡情發……唔……」

知道風雪盈的願望就是徹底容納他那野火一般的望，加上今夜的風雪盈又是那般嬌美動人，處女清雅的幽香瀰漫周身，令他不住食指大動，從摟住她開始，曾清華原以為白天稍有發的火已經狂烈無比地燃燒了起來，真有一股狂猛送的衝動，好不容易才忍耐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風雪盈首肯，曾清華這才緩緩動起來。

強抑著勇猛蹂躪的本能衝動，曾清華溫柔地款款送，每一下都深深地頂入風雪盈體內深處，慢慢地搔颳著她最脆弱的心地帶，嬌羞合的風雪盈雖緊，卻是本能地妥貼著他火燙的，熨的曾清華舒暢無比，那快遠比他和孫香及傅玉華時更加地強烈，顯然風雪盈體內的媚氣不僅令她對男人的侵犯無法抗拒，使風雪盈的體對無比渴求，更將她改造成男人夢寐以求的尤物。

雖然曾清華的動作不大，但嬌的小頭一次被男人侵入，又被他深深地進了心坎裡，曾清華每一次的滑動，都熱烈地摩挲著她嬌的壁，灼熱又強烈的美妙覺狂野地燃燒在全身上下，令風雪盈又羞又，雖知他是體貼著她含苞初放，卻仍情不自地渴求他的狂暴，那的渴求真教她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哎……好……好清華……再……再重一點……再……唔……再深一點……沒……沒關係的……雪盈……唔……雪盈受得住的……別那麼……別那麼溫……哎……好……好……求求你……再……再用力一點……用力點……啊……再強烈一點……」

聽著風雪盈嬌媚人的聲音，如泣如訴地渴求著他的侵犯，加上她火熱的體嬌羞地輕扭著，合著他的送，曾清華漸漸也忍耐不住了，他逐步逐步地加大了動作，也不再只是直入直出，輕柔地旋轉著，不但用頂端颳著她的花心，更以這強烈摩擦的動作去刺風雪盈的，讓風雪盈更熱情地夾緊他，受他烈火般狂野強勁的力道。

「天……天哪……怎麼會……啊……怎麼會這麼……這麼美妙的……唔……好清華……美……美死雪盈了……哎……你刮的……刮的好……雪盈要……啊……雪盈要美死了……你好熱……唔……好燙……燙得雪盈……哎……雪盈又……又了……這麼……呀……你好厲害……唔……啊……這麼深……怎麼這麼大……啊……太美了……你真……真強……啊……好……再用力一點……就……就是那裡……雪盈要……要飛天了……怎麼會……怎麼會這麼……啊……」

看著風雪盈嬌美的臉蛋兒透出醉的神情，聽著她又軟又甜的聲音細訴著合的美妙，那美妙的刺，比任何媚藥都更強烈地起了曾清華的本能，令他加強了送的節奏，強烈的衝擊使得風雪盈的羞怯全飛到了九霄雲外，讓她呼喚得更甜了。

「啊……清華……你……哎……好丈夫……你真是太……太厲害了……雪盈好舒服……好快樂……啊……又要……又要飛上天了……唔……你真……真強……又……又到雪盈……到雪盈心裡了……怎麼……怎麼會這麼厲害的……啊……啊……給我……再深一點……啊……美……美死雪盈了……好清華……好丈夫……雪盈……雪盈死你了……啊……就是那裡……好……再用力一點……啊……雪盈又……又要了……啊……」

不知不覺之間，曾清華的動作已經由溫和變為烈，送的幅度愈來愈大，一下一下幹得愈來愈有力，每下出無不將風雪盈中氾濫的汁泵得而出，混著落紅的汁將褥染成了片片腥紅。

而嚐到美味的風雪盈也不甘示弱，她褪去了處女的羞澀，完全任憑本能控，纖拼命地頂著，讓曾清華每下衝擊的威力，都能更深入地打進她脆的花心，讓那美妙滋味更加難捨難離。

有力地動著，曾清華已經覺到了，情扭頂送著的風雪盈業已高，他的正美滋滋地著風雪盈豐沛的處女元，那美妙的，的風雪盈的舒暢至極，又打從心底叫出聲。

偏偏曾清華的巨仍是火辣辣地著她，完全沒有一點休止的模樣，加上風雪盈雖然已經高，出處女元的體已經軟酥了，但體內的媚氣卻在這時又洶湧起來，將原已爆發的望再次送到她周身，如同石裡榨油一般，從骨子裡又出了體力，讓風雪盈再次緊摟住身上動的曾清華，熱情地承受著他火辣辣的送。

覺到身下嬌媚的美人兒已經達到了高美境，體貼她含苞初破的曾清華原已經放慢了動作，但她竟又如此妖冶地摟了上來。

曾清華雖知道是她體內的媚氣作祟，但眼見這渾身發燙、嬌人的美女水蛇般地上了他，渴求著他，曾清華再也無法忍耐了，他半跪起身子，讓風雪盈坐到他腿上，雙手捧抓著風雪盈緊翹的圓，讓被狂野放的灼得發狂的風雪盈摟住他的脖頸，隨著他雙手的動作扭頂送起來。

這體位不但讓曾清華能得更深，也使得風雪盈更好用力，加上曾清華貪婪地在她的雙上輪吻，更添其中妙趣，那比方才更強烈的快，使得風雪盈再沒有辦法保留地癲狂起來，口中的叫聲也比方才更開放。

「啊……好……好清華……好丈夫……好哥哥……你好……好厲害……幹得雪盈……啊……幹得雪盈快……快死了……啊……那麼深……那麼重……雪盈的……雪盈的花心要被你……啊……被你幹穿了……啊……太……太美妙了……好清華……你好…………哎……快死雪盈了……好……好……太厲害了……你好……好會幹……喔……又要……又要來了……唔……雪盈要……要被你乾死了……快……快點……再用力……啊……好……好大……又好……好硬……喔……天……天啊……怎麼會……會……又這麼美的……雪盈……嗯……雪盈又要……又要了……又要了啦……」

完完全全沒有想到，自己竟會這麼快就上了另一次高，風雪盈再次元盡，整個人好像登上仙境一般，輕飄飄的，窄緊的緊緊地絞住了他火熱的，而撐到這個時候，曾清華也已經快到極限了，尤其是風雪盈的竟緊緊地包住他，好像一張小嘴般地熱情，那美妙覺曾清華也是頭一次受到，他高吼一聲，全身的力氣似都化成了，熱滾滾地進了風雪盈的花心裡。

＊＊＊＊＊＊＊＊＊＊＊＊

「會……會不會痛？」摟著全身汗的風雪盈，挨在半乾的褥上頭，曾清華輕輕地著風雪盈的背。

「會……不過痛得很高興……」軟綿綿地任憑曾清華捏，風雪盈看著半半乾的印跡，不住頰酡紅，一想到剛才自己竟舒放到如此地步，風雪盈差點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因為是……是你讓雪盈痛的……好清華，雪盈會不會太……太了？」

「不會……」溫柔地吻著風雪盈紅滴的雙，曾清華輕聲地說著，「剛剛那樣算是剛好，神仙姐姐她們瘋起來比你還厲害呢！以後你也要習慣喔！今天是因為我白天已經在神仙姐姐身上發過了，以後我可能會更……更悍一點……」

「哦……愈悍愈好……」嬌弱的聲音在曾清華耳邊細訴，原就柔軟甜滑的鶯聲燕語，在情之後就好像半融化了一般，教曾清華光聽都酥了一半，「雪盈很……很喜你這般悍的……」

「神仙姐姐也說她喜，」輕柔地撥開她黏在臉上透的秀髮，在風雪盈香汗微沁的頰上輕輕印著吻，曾清華足地吁了一口氣，聲音中卻帶著些許無奈，「不過如果夜夜都這樣，清華舒服是舒服了，你們的身子可受不了呢！」

「夜夜都做……那……那當然不行，沒有一個女孩子受得了你這麼強烈的需要的，」風雪盈閉上了眼睛，偎依在他懷裡，舒服到動都不想動了，「不過清華自己知道何時該收斂的，是不是？」

「嗯……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燒熱未消的臉蛋兒埋在他口，風雪盈的聲音仍是那般甜軟滑，只是多加了些許溫熱，「如果你的神仙姐姐和玉華承受不住，還有雪盈在，到時候你就盡情地發在雪盈身上好了，雪盈可……可不許你在雪盈身上收斂，知道嗎？」

「剛剛還在擔心太放了，現在又不要我收斂，看來……看來我得雪盈還不夠嘛！」一翻身又將風雪盈倒在半半乾的上，在風雪盈又似足又似呼疼的息之中，曾清華再次攻入了她的體，乾的她婉轉呻、嬌聲不已，這回曾清華可是下定了決心，要施出渾身解數，非把風雪盈治得服服貼貼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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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了伸懶，睜開了眼的曾清華好不容易才睜開眼來，不過稍動幾下，間就一陣強烈的痠麻傳來，看來制甫除，他就縱得太過份了點兒，昨晚在風雪盈身上連了三回，雖然得她不住婉轉鶯啼、嬌聲求饒，徹底足了曾清華的征服，但他自己卻也是體力透支不少，雖說風雪盈毫無保留地，任他盡情採取體內元，卻也沒能完全補回他耗失的體力，不過那種火盡抒的快，的確是值得他如此疲累。

手不自覺地向旁邊一伸，原應睡在他身側的風雪盈卻不見人影，褥都已經換過，乾乾的睡起來好生舒服，曾清華望向窗外，看看天，上都已經不只四竿了，自己竟真睡的這麼沉啊！

慢慢爬下來，換上了衣服，曾清華輕聲地吁了口氣，昨晚他雖盡展所長、恣意狂逞，治的風雪盈不住求饒，合之間又自然而然地採去了她體內豐沛的元，看來風雪盈的消耗還沒有他多呢！

看來風雪盈所言是真，她雖是含苞未破，但功力遠較他深厚，加上天武會在這方面出名在行，笫樂之際他若是不加節制，對自己確是不利。

走到了門外，曾清華伸了伸懶，動作卻在一瞬間怔住了，微嘟著小嘴的孫香正等在門外哩！

「神……神仙姐姐……」

「怎麼了？一幅嚇得不知所措的呆樣子？我的好夫君、好清華啊！」輕輕地推了他一把，孫香忍不住笑了出來，「沒有人怪你急著和風姐姐上，只是你也太壞了，風姐姐還是頭一次呢！你就連整她兩三回，聲音大到連鄰房的我都給吵醒了。」

「對……對不起嘛！」

「雖然認了錯，還是得罰。」孫香笑著，推著呆若木的曾清華走回自己房去，桌上布的早點正著香氣。

「罰你把這些全部吃光，乾乾淨淨地一點兒都不準留下。這可是風姐姐代的，制一解就猛虎出柵一樣，搞得累到現在才起來，都快午時啦！也不知道收斂一點。」

話都不敢多說一句，加上也真餓了，曾清華狼虎咽，看得孫香邊笑邊搖頭，真不知道該笑他好還是該制止他好，偏偏自己也嘗過他毫不保留的實力，早上當她走到風雪盈門外時，走出來的風雪盈真美的像風擺芍藥，飄飄搖搖的，嬌滴滴地真惹人憐，若不上前扶著都一幅搖搖墜的模樣，看來以後自己也得常常被成那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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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捲殘雲般將桌的餐點一掃而盡，曾清華足地打了個嗝，拍了拍肚子。

「好吃嗎？」

「當然好吃了，這可是神仙姐姐親手做的，再好吃不過了。」

「虧你還吃得出來，」飄了他似怨似艾的一眼，孫香心底下卻是甜甜的。

「一早起來，風姐姐第一件事就是要香幫你準備吃的，還說你耗費太多體力，這一頓只怕會吃得如狼似虎一般，看來她還真是料得不差。」

「對了，風姐姐呢？」

「到現在才想起她，你真是壞心，」孫香輕聲地笑著，「風姐姐說她要到前山去，和師父討論幾件事情，吩咐說今晚恐怕不回來睡，要你也好好休息一晚上。」

「是……是嗎？」尷尬地笑了笑，曾清華也知道，自己昨夜那般狂野剽悍，就好像要將抑已久的火全盤發揮出來似的，今兒個絕沒法子像昨晚一樣瘋了。

「那麼，梅香呢？她跑那兒去了？」

「風姐姐叫她去採買草藥去了，」想到只剩半個月後，就要和傅華率領的天武會做一場生死之決，孫香心中的滋味真是五味雜陳，師父心中的苦痛，只怕更是難以想像，「風姐姐還要我督促你練劍，不準因為晚上耗損體力，白天就偷懶不動。」

「是，清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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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入夜了，在孫香的監押之下，曾清華早早就上就寢，偏偏他才剛上，白梅香就已經敲了門。

「怎麼了，梅香？」

「曾哥哥，孫姐姐，我姐姐呢？」

「風姐姐？喔，她去和師父談事情去了。」輕輕地笑出了聲音，孫香親暱地拍了拍白梅香的背，「還有，風姐姐和清華已經成了親，以後你要叫他姐夫才行喔！」

「原……原來……」看著孫香和曾清華的神情，白梅香連聲音都忍不住透出了笑意。

「是，姐夫大人在上，梅香這廂有禮了。」話才剛出口，白梅香陡地身子一震，就好像剛被雷劈中一般，動彈不得，「糟……糟糕……」

「怎麼了？」

「以姐姐的子，內傷既愈，又已經和姐夫成了親，就絕不會丟著天武會的事，直到半個月後再給姐夫去處理，她現在一定是去總壇，要把這心腹之患徹底解決。」

「那可不行！」曾清華從上彈了起來，兩女眼前一花，瞬息間他身影已破門而出，轉眼已去得遠了，只留下聲音傳回來，「神仙姐姐，你照料著梅香，我去截迴雪盈！」

孫香還沒來得及說話，白梅香的身影早已經飄了出去，也不知她使的是什麼身法，竟能夠後發先至，擋在曾清華前頭，直到聽到她話聲傳來，房中的孫香這才驚覺，身旁的她竟已從房裡消失了，「姐夫，你連總壇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截得到姐姐？何況總壇臥虎藏龍，你一人之力怎救得了姐姐？」

「總壇在什麼地方？」深深地了口氣，勉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曾清華裝出了笑意，「梅香放心，我會去截住雪盈，和她一起回來的。我和她聯手合力，就算打不過，逃也逃得回來啊！」

揭下了面巾，曾清華差點無法呼，他怎麼也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美女！

原先當他初見風雪盈時，就真給嚇了一大跳，風雪盈的美貌，無論任何男女都不能不為之側目，但一見到白梅香的容顏，連風雪盈的嬌美，都似給比了下去，令人再也沒有辦法移開目光，那才真正是叫做美若天仙，真正是叫做絕代風華。

「別呆了，姐夫，」氣得擰了呆然的曾清華一把，白梅香將面巾攤開，遞給他，面巾內面乍看之下有些微不可見的黑線，仔細一看才知道竟是幅地圖，「總壇的地圖和形勢圖都在這上面，你千萬小心，一定要把姐姐帶回來。」

一想起風雪盈或許身陷不測，原本被到魂飛天外的曾清華立刻就回魂了，忙不迭地向山下衝去，聲音遠遠地傳了回來，「梅香放心，我立刻就去把雪盈接回來，你可別再哭了，知道嗎？」

（十）

一騎快馬急如星地奔馳在官道上頭，馬背上的曾清華此時也顧不得驚世駭俗了，能跑得多快就有多快。

這匹已經是他換的第三匹馬，前兩匹都被他鞭策的疲累不堪，當他換馬的時候都快要口吐白沫了，若不是曾清華不願因快馬加鞭，而將馬匹活活累死，或許現在被換掉的兩匹馬都已經成了冤魂。

不說馬兒，一路上完全沒休息的曾清華，也早已是疲不能興了，但或許是救人心切，曾清華一點都沒有覺到累，反倒是神百倍，拚命地奔向他的目標。

說句實在話兒，事前曾清華完全沒有想到，天武會的總壇竟然設在華城裡頭，距離華山這麼的近，如果傅華事先沒有撂話，而是採用突襲的戰術，猝不及防之下華山派或許真有傾滅之危。

頭已經過了中天，漸漸向西，眼見城門已經在望，曾清華放慢了速度，跨下的馬兒卻是一減慢就顯得歪歪倒倒，看來又不行了，曾清華躍下馬來，輕輕地將鞍轡取了下來，放馬兒自行吃草去了。

雖然說風雪盈比自己早下山了一個白天，但他這樣不食不休、連連夜的奔馳，想必自己應該是趕在風雪盈前頭，應該能夠在這兒守株待兔，將風雪盈截下來。

才剛放下心來，曾清華登覺全身痠軟，差點兒走不動路，肚子也不爭氣地叫了起來，看來在等到風雪盈之前，自己非得先把體力養好不可，否則到時候不是他來幫風雪盈，反倒是風雪盈要花心思把他救走了。

在路旁歇腳的小店家坐了下來，曾清華看著門外，桌上剛上來的熱包子和茶沒兩下已經全下了肚，風捲殘雲般一點痕跡也不留，不過雖是填了肚子，但手腳猶自痠軟，好久都無力動彈，看來自己真的是太趕了呢！

微微地低下頭，半遮住臉，曾清華小心翼翼地，這兒可不比華山，算的上是天武會的地盤，加上一路奔波下來，他現在可是無力動手，若是在風雪盈之前遇上了天武會的人，那可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突地，背後響起了吵雜聲，曾清華強抑下轉頭去看的衝動，現在以風雪盈的事為先，可不是管閒事的時候。

一聽之下，曾清華原本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只是幾個強兇霸道的地頭蛇，吵著要視野比較好的座頭，硬著要已落座的人讓座。

這種事曾清華也不是沒遇到過，身為名門弟子也應該出面干預，主持正義，只要亮一下華山門下的招牌，多半的地霸都會買帳。

可這回情況不同，一來他是孤身深入敵境，能不引起注意就不引起注意；二來這兒算得上是天武會的地方，這些地霸表面上沒有什麼武功，但既能在這兒生，多半是天武會的眼線，暫時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

「這位客官，能不能行個方便，並個座頭？」小二的聲音驚醒了沉思中的曾清華，他抬頭一看，果然小店裡已經快坐了，看來這小店家據地要津，生意可真不惡呢！

「可以啊！」

一邊慢慢地啜著茶，有些無聊的曾清華打量著坐在自己面前的這人，一幅文雅風的文士模樣，約莫四五十歲，雖然不甚顯眼，卻也不讓人討厭，看來也不像會武之人。

「同座即是有緣，不知少俠如何稱呼？是何派高人？」那中年文士客客氣氣地喝著茶，一邊慢慢騰騰地問著。

「兄臺過譽了，在下姓曾，是家傳武功，沒什麼門派，這柄劍只是隨帶著防身用的。」

「這樣啊？在下姓風，草字驕。」那文士微微地笑著，微微地讓開了身子，以免阻住曾清華向外的視線，「看曾少俠注意的樣兒，似乎是在等人？」

「是……是啊！」曾清華笑了笑，視線卻又回到了外頭路上，「內人有事要到這兒來，連我都不說一聲就跑來了，但我卻接到消息，事情已經解決了大半，沒有必要再進城，所以才到這兒來等她。」

「原來如此。」風驕笑了笑，「不過若真是急事，尊夫人又走在前頭，或許她現在已經進城了吧？」

「這個……」給他這樣一提醒，曾清華也覺得有些可能，風雪盈急著解決天武會的事情，說不定趕路趕的比他還急呢！「也有可能啦！不過我快馬疾奔，一路上毫不休息，雖說路上沒看到她，總也不可能還落在她後頭吧！」

「唔，這倒是。」風驕轉過頭去，向著外頭望了望，聲音卻不疾不徐地飄了進來，「這小店地勢不錯，進華城的路從這兒可說是一覽無遺，如果守在這兒，只要是進城的人，都一定能看得清清楚楚，怪不得生意這般好呢！」

風驕無意的一句話，卻震的曾清華心中大動，華是天武會的總壇所在，加上天武會又正準備對華山動手，對外頭的大路必定是嚴加註意，四處都有探子把關，如果風雪盈要秘密地解決天武會之事，的確不可能大大方方的走這條大路進城，若自己還傻傻地守在這兒，等天武會的人來發現自己，那才叫做傻子呢！

「是啊！」曾清華舉手叫了小二，先會了鈔，「都已經未時了，看來她今天應該是還沒趕得及到這兒，在下可得先進城去，找間客棧休息一會兒，趕路可真是累人呢！」

「哎呀，這就走了。曾少俠，可要好好休息啊，長程趕路的確會累死人的，何況少俠還得要找到尊夫人呢！」

似是想到了什麼，風驕輕輕舉起了手，止住曾清華起身的勢子，「對了，少俠，近來城裡來了許多各地武林人物，好像是半月後要上華山去的，各個客棧都擠了，在下方才才從城東的楊家客棧出來，那裡還有幾個空房，如果少俠快點去或許還來得及。」

「那就多謝風先生告知了。」

＊＊＊＊＊＊＊＊＊＊＊＊

伏在屋瓦上頭，曾清華警醒地望向那表面上毫不起眼的宅院，心裡頭卻是七上八下。他也不是不明白風雪盈將總壇設在此處的理由，無論是黑道或白道想來生事，也得稍有顧忌，這兒可是人來人往的城鎮中心，小衝突還可不管，若是大舉動手，惹動了官府，無論是什麼大門大派也不好消受，至於一些獨來獨往、本不甩官府和名門大派的獨行高手，天武會也還有不放在眼內的實力。

不過更令曾清華不敢妄動的，是風雪盈口中總壇滴水不漏的守禦，如果此處像一般豪門巨院，是夜夜有家丁在門外守著，那也就罷了；但這宅院之中烏燈闇火，連燭火都沒一個，就好像是棟廢宅似的，若非白梅香給他的地圖絕非偽造，加上城內再沒其他足以成為天武會這等大派總壇的處所，他可真要懷疑自己找錯了地方。

原本曾清華也想摸進去探探的，但這宅院竟連一個守衛的人都沒有，連他的眼力也看不到半人，這防備鬆弛的狀況，反而使得曾清華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不過如果守在這兒，應該是能夠截得到風雪盈的吧？畢竟以她的武功，天武會再怎麼臥虎藏龍，也不可能無聲無息地就解決掉她這等高手。

心中突有所，曾清華正想起身應敵卻已遲了，啞和大椎上微微一麻，已給來人制住。正當曾清華心中暗歎，連運勁衝的念頭都還沒起的當兒，一個柔軟溫潤的身子已經蓋上了他，同時一個清甜的女聲輕輕地在他耳邊響起。

「不要妄動，清華，是我。」

放下了忐忑不安的心，點頭表示清楚，曾清華這才知道，自己和風雪盈武功上的差距究竟有多遠，被她貼近、制住，他竟是一點點抗力也沒有。

道微微一鬆，曾清華回過頭來，隨著一身黑衣勁裝的風雪盈穿簷過戶，溜到了一處高高的鐘樓上頭。

「怎麼一個人就這樣胡來？雪盈你害我緊張死了。」

「真的對不起……雪盈只是……」

「別隻是了，」微微有點兒氣鼓鼓的，曾清華緊緊地把風雪盈火熱的嬌軀抱了個懷，似是松一點她就會逃了似的，「下次有什麼行動，要先告訴我一聲，知道嗎？」

「嗯……對不起……」

「來了多久了，怎麼我都等不到你？」

「只比你早上半個時辰，你才剛下馬我就看到你了。」

「既然雪盈你就在旁邊，怎麼連個聲都不出？」

「對不起嘛！」風雪盈嬌嬌地笑了，「為了怕給他們發現，才看到你下馬，我就繞了出去，把可能藏天武會探子的地方都搜了一遍，等我回去的時候，你卻已經進城了。」

「原來如此。」雖然明知必是如此，曾清華心中仍然有些不是滋味，沒想到從城外她就發現了自己，一直吊在他身後，而他卻渾然不知，雖說曾清華早知道自己的武功差她好遠，心中卻也不由得不有些五味雜陳，「那你之所以發現我在這兒……」

「我是從客棧跟過來的。」風雪盈偎緊在他懷中，微微地吁了口氣，「當發現你伏在那兒的時候，我就遠繞了一圈，總壇看似毫無防備，實際上每個窺探者可能的藏身處，我們都佈下了哨崗遠遠監視著，你看，從這兒望出去，不就是你方才伏著的地方？」

暗地裡吐了吐舌頭，曾清華心道真的好險，將孫香教給自己的匿跡之法發揮到極致，還以為躲的無跡可尋，就算對方的探子何等伶俐都發覺不到他，沒想到自己以為神秘莫測的影跡卻是如此清楚，天武會真的是技高一籌，令他想不心服都不成。

「那原有的探子呢？全解決了？」只是想要轉移話題，曾清華無意的問題，沒想到卻讓風雪盈柳眉緊皺，彷若無法回答的樣兒，隔了好一會兒，她才終於說出口來。

「這……這才是問題所在，」風雪盈輕輕一嘆，抱緊了曾清華，彷彿心中也在害怕，「雪盈繞過了所有可能的地方，卻連一個該有的探子都沒發現，還不只是你這裡，連其他的崗哨都是全無人跡。」

「難不成……這是個陷阱？」

「我想不是。如果總壇裡真有陷阱，外面不會佈置的這麼啟人疑竇，至少也該擺成平常活動的模樣。依雪盈猜測，或許是傅華他們不願暴出總壇所在，所以才連夜搬移，轉到了另一個地方去。」

「不會吧？」曾清華搔了搔頭，前來的路上，對天武會可能的反應情況，他也曾努力設想過，卻完全沒有辦法猜到，竟是這麼一個空城計，「傅師兄既然說要在一個月後重臨華山，怎麼可能溜的這般乾淨？要攻華山，這兒做為基地可是再好不過了。」

「我想也是，所以才覺得奇怪。」溫柔地在曾清華臉上印了個香吻，風雪盈覺得眼角微微地濡起來，不眠不休地趕到這兒來，曾清華雖說是年輕，卻也著實吃了不少苦頭，光外貌都憔悴了不少，「與其我們在這兒瞎猜，不如先回到客棧睡下，讓雪盈好好服侍你，看看你，都瘦了，叫人怪心疼的。」

「沒關係的，看到你平安，清華就放心了。」曾清華笑了笑，「不如我們夫大大方方地從前面進去，看看天武會準備了什麼陷阱招待？」

雖然心中暗以為此舉無謀，不過換個角度來看，風雪盈也不得不說這是個方法，不入虎，焉得虎子，與其盲目瞎猜，還不如干脆直搗黃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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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可能？」看似平常隨意，實則全身緊繃，將注意力提到了最高點，提防著任何可能出現的機關，但開門之後，任繃緊了心的曾清華和風雪盈如何設思運籌，都想像不到門後竟是這番景象：血跡片片、橫屍處處，宅院的四周散落了大量的屍首，兩人頓覺氣森森，四處完全沒剩下一點點活人生氣，從血跡看來，這些人死了還不到一天。

看著怔住的風雪盈微微地點了點頭，曾清華心中不由得大驚，這些人果然都是天武會的高手，到底是何門何派有此實力，能讓天武會的高手們四處陳屍？

連缺乏武林歷練如他，也看得出好些人都是名震一方的高手，尤其是當出手暗算風雪盈的眾人，證晦和證端的屍首分別挨在門旁，刁羽的屍身則是掛在涼亭的桌上，屍身表面全無傷痕，竟是給人活生生以內力震死的。

和風雪盈分開，四處巡了巡，曾清華的眉頭不由自主地攪在一起，強忍著才不致於嘔吐出來，這般遍地橫屍的悲慘景象，他可是頭一次目睹，狀況真的是太慘了！

這麼大的宅院裡，至少留下了百餘具的屍首，而且所有人全都是被內力掌功活活震得嘔血而亡，雖有幾個人的身上有劍傷，不過看狀況顯然是太多人擠在一起動手，被自家人不小心傷到的，絕非敵方所為。

這狀況可真教曾清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就算是武林中勢力最為強大、號稱執武林牛耳的少林武當兩門聯合，只怕勢力也還不如天武會雄厚，到底是何方神聖，能令人多勢眾如天武會一夕覆滅？

「有什麼發現嗎？」

風雪盈搖了搖頭，「完全沒有。死的全是原屬天武會的人，沒有一個外來者的屍體，而且我仔細看過，沒有一個人是中了藥物或死於刀劍之下的，全都是被掌力生生震死。來人連腳印和塵土痕跡都抹去了，仔細到一點線索都不留。」

「不如我到內堂去看看吧！雪盈你再巡一下，看看有沒有傅師兄的痕跡。」

「也好，」風雪盈點了點頭，「我也沒看到傅華，看來他是逃過了一劫，倒是玄華道人的屍身擱在那兒。」

才剛走進內堂，曾清華就停下腳步，皺起了眉頭。無論來者何人，他都可以確定，這批人絕非是正道中人，眼前的景象穢到令人不忍卒睹，無論是桌上、上、椅上，四處都倒了赤的少女屍身，擺佈成各式各樣的姿態。

雖是容顏各異、死相不同，但她們都有著共同之處，每個人的神情都是驚恐駭異當中夾帶著些許慵懶，眉眼含，彷彿死去時，正享受著前所未有的奇趣，加上雙腿大開，股間穢跡遍佈，就連沒有多少江湖經驗的曾清華，也看得出來她們都是被道高手盡情玷汙之後採補至死的。

這些女子的來歷，曾清華也曾聽白梅香斷斷續續地提起過，天武會之所以壯大，除了會主風雪盈的武學天才，讓天武會成了少林寺藏經閣外另一個博大深的武學求知場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天武會中的三位勾魂玉女，和數十位絕美女侍，其笫功夫高明無比，使得心懷唸的道高手們趨之若鶩。

這些功高強的女子，竟全都被對方採補至死，曾清華雖非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之理，但這種對手也太可怕了點吧？

「清華，有沒有什麼發現……」才剛走進來，風雪盈也呆了，她彷彿被雷擊一般地怔在當場，良久良久才走了過去，走近上一個異常美麗的赤體，纖手緩緩地覆上了她的臉蛋，一邊眼淚卻無法自抑地滴了下來。

緩緩走到風雪盈身邊，曾清華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他只能默默地將外衣卸下，遮住那風雪盈最重視的人。

從上那人身下黃的破碎衣裳來看，此人多半就是勾魂玉女中的黃蘭青，是天武會中除風雪盈和白梅香外的第一美女，笫功夫也算得上天武會中的第一人，同時也是風雪盈極放在心上的朋友。

風雪盈雖是嘴上什麼也不說，但暗地裡不只是白梅香若有似無地提起，曾清華暗中也曾猜想過，暗算風雪盈不成，回到總壇後傅華勢必會大掀整肅異己之風，而最處風頭火勢，第一個受災的會主親信，除黃蘭青外再無他人了。

心中暗自嘆了口氣，曾清華輕輕摟著風雪盈微顫的香肩，雖說半月之後直華山這直接的威脅看來已徹底消弭，但一想到風雪盈創立天武會的心血，如今全都付之一炬，曾清華也不住為她難過。

才剛想說句話來安她，曾清華陡地嚇了一跳，想要退開身去拔劍備戰，偏偏兩條腿像灌了醋一般，軟綿綿的，只能勉強站在那兒，動也動不了，驚恐的曾清華甚至連話也說不出來，倒是他身邊的風雪盈還能支撐著他，一邊輕輕地撫著那女子的臉蛋兒，觸手處仍是那般冰涼，一點生人熱氣也無。

「蘭青……」

「會主……你終於來了……」像是勉強至極地睜開了眼睛，黃蘭青臉上也滑下了兩行淚水，「會主，我對不起你……」

「什麼都別說了，」輕輕地握住了黃蘭青的手，風雪盈定下心來，運功緩度過去，「蘭青，你先休養要緊。」

「不，算了。」黃蘭青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同時風雪盈也蹙起了眉頭，以她內力之深，功力度入她體內，竟抓不到黃蘭青一絲脈息，觸手處簡直像塊冷玉一般，毫無生機，若不是她知道黃蘭青身具天竺息異術，可以進入假死狀態，此刻絕非殭屍出現，恐怕也和身後的曾清華一樣，嚇得膽裂魂飛。

「若非用了息之術，保住最後一絲元氣，蘭青或許撐不到會主回來……會主，先讓蘭青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吧……」

沒等風雪盈回答，黃蘭青已經自顧自地說了下去，「那天從華山回來之後，傅華他們便勾合了幾十個羽，說……說會主將本會賣給了華山，要大家準備一個月後，上華山去把這筆債討回來……」

看風雪盈張口言，黃蘭青一個眼，制止住了她，「其實，在會主留在房裡的那三天裡，他們就暗自動作了，也不知他們用了什麼藥物，蘭青的功本運不起來，給他們四個人輪上陣，各搞了一天一夜，我和玉玫都到起不了，原先我們還以為他們不過是大戰在即，難免想放鬆一下，沒想到……」

「我知道……我知道了……蘭青，你沒錯的，這次的事，雪盈不會放在心上，就當……就當你已經道了歉，好不好？別再說了……」

雖然黃蘭青沒有說完，那情形風雪盈也猜到了大半，既然傅華他們能用藥物和功製得黃蘭青和洪玉玫下不了，自己和白梅香又不在，本無人可制，這幾個副會主的確能夠呼風喚雨了。就算事後黃蘭青和洪玉玫想反臉動手，沒了風雪盈陣，她倆個弱女子只怕也是孤掌難鳴啊！

「讓蘭青說下去吧！」黃蘭青臉上掛著微微的苦笑，「傅華他們下手很狠，蘭青還沒出房，幾個誓死不信會主會出賣我們的護法已經人頭落了地，蘭青怕得要死，只得聽從傅華的命令，發飛書將各地的分壇主都喚了過來，就在三天前全部集合在此，準備大舉攻上華山的時候……」

「敵人就來了，是不是？」風雪盈柳眉微蹙，一路走進來只見屍橫遍地，竟是無人生還，對方甚至連一點痕跡都不留，她也在心中猜疑，到底是何方強敵，能這樣一口氣解決天武會？「對方到底有多少人？」

「只……只有一個人，」黃蘭青閉上了眼睛，聲音愈來愈小，「他沒說名字，只說是來為會主你報仇的……會主，謝謝你原諒我，蘭青……蘭青真要謝謝你……」

聽著黃蘭青的聲音像燒盡的燭火般熄去，風雪盈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將披在她身上的衣裳拉上，蓋住了黃蘭青再沒有呼的臉蛋。

＊＊＊＊＊＊＊＊＊＊＊＊

半強迫地好不容易才將呆然的風雪盈帶回了客棧，找了間清靜的上房，雖說是與己無關的人，但頭一次看到這麼多人慘死當場，曾清華的心中也大不好受。

天武會雖是強敵，而且是絕對勢不兩立的對手，但看到天武會的總壇竟如此覆滅，幾乎可說是全軍覆沒，連內堂侍女都沒能逃過半個，除非真是鐵石心腸，否則任誰看了那慘狀也要心生憐憫之意。

連他都這樣了，風雪盈心中的傷痛還會少嗎？這些人原本都是她的麾下，雖說是叛她而去，但是對於那些沒有直接對她出手的人，只怕風雪盈也未必心懷殺念，一想到現在風雪盈心中的動和痛苦，曾清華不得不覺得心痛。

「雪盈，雪盈，別……別抑著了，好好哭一陣吧！」

被曾清華摟在懷裡，呆然的風雪盈良久良久才像是知道該怎麼哭似的，淚水不斷地在臉上奔騰著，浸得曾清華懷中也透了，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一直的哭，好像除了哭以外什麼都沒辦法做一樣。

窗外已經透進了亮光，姿勢一直沒變的曾清華直到被光移開了注意力，才發覺到僵著的肢體又酸又麻，好生難受，懷中哭著的風雪盈到此時才算是暫止了眼淚。

「雪盈姐姐，關於那裡……」

「拜託，清華，求求你，先不要問，求求你……」臉蛋兒仍埋在曾清華懷中，風雪盈仍不肯抬起頭來，只是偎依在他的懷中，身子微微地搐著。

輕輕拍著風雪盈動著的粉背，曾清華心頭不酸甜苦辣雜陳，不知該高興自己和華山門下大難得，還是該和風雪盈同聲一慟，總之是一團混。

以前和孫香在山間獨處的當兒，孫香也曾想念華山想念到泣不成眠，那時他怎麼都安撫不了，後來乾脆霸王硬上弓，硬是把孫香得破涕為笑，事後孫香又羞又氣，偏偏又捨不得他。

不過這次可不同了，先說曾清華對她，比對孫香還多敬上幾分，在她面前連句輕薄話都不敢輕提，加上風雪盈此刻心中痛楚，比當時孫香還要痛上百倍，曾清華真正是不敢妄言妄動，想想自己也不好笑起來。

溫柔地撥開風雪盈微顫著的秀髮，曾清華慢慢地吻在風雪盈修長白皙的頸上，動作能有多慢就有多慢，能有多柔軟就有多柔軟，當他的嘴輕觸著風雪盈頸上的當兒，曾清華只覺懷中的風雪盈微微一顫，連哭聲都似弱了少許，卻沒有半點兒推拒或是出聲阻止。

既然連風雪盈都不反對，他的膽子可就大了，不只是口舌慢慢沿著風雪盈雪般晶瑩、玉似滑潤的肌膚，一點一點地向下滑去，雙手更是緩慢地在風雪盈身上游走，溫柔地為懷中這美女寬衣解帶。

憋了這麼久，曾清華只覺體內那股強烈的望愈來愈無法抑，雖然他是勉力鎮定，著手溫柔，之際卻也不免在風雪盈嬌的肌膚上留下點痕跡。

雖說早將處女身子給了曾清華，甫破瓜便給他連三回，高迭起，享受到前所未有的美妙滋味，但風雪盈可是第一次被男人衣裳，還在衣帶漸解之間被他口手齊施，盡情挑，偏她已嚐到了雲雨奇趣，著實美的令人沉，加上早決定要將自己完完全全地給他，雖說心中難免嗔怪曾清華急，連正積鬱悶結的她都不放過，都破曉了還這般狂，但其實心湖深處仍有些甜絲絲的。

何況風雪盈也知道，自從她解開曾清華的制之後，曾清華不只是功力盡復、再無阻滯，笫方面的能力也加強不少，更重要的是，曾清華在這方面的需求，就好像是火山爆發似的，比以前更形強烈，原本她還在擔心，曾清華會制不住自己，什麼也不管了，在鐘樓上就和她雲雨起來了呢！

既知躲不過，風雪盈也不反抗了，她埋身在曾清華懷中，飲泣聲逐漸被火熱的呼聲所取代，此刻的她已經被剝得光溜溜，粉雕玉琢般的體赤地暴在他眼前，那渾圓起伏的曲線，嬌媚人的羞態，配上冰肌雪膚上頭曾清華留下的點點痕跡，那混合著少女嬌羞和少婦成的媚態，令曾清華差點就忍耐不住了。

從華山追風雪盈下來，一路上曾清華忙著趕路，加上暗地入城，又直接找上天武會總壇，折騰了這麼久，原先他心不在此，曾清華還不沒什麼自覺，一旦風雪盈滑入懷中，在他的挑之下盡顯妖冶媚姿，光四，他只覺得口乾舌躁，體內一股火在狂燒著，好像再不火就要爆炸一般。

「你……你好壞……」嘴上這麼說，風雪盈滾燙的嬌軀可沒半刻離開他的懷抱，還飢渴地磨擦著，好像熱情到想融進他體內似的，纖手更是情不自地撫著曾清華那早已經蓄勢待發、堅壯的，連聲音都似半融化般的甜美嬌柔，「明知……明知雪盈心下難受……還……還這麼樣玩雪盈身子……就好像……就好像要把雪盈吃了一般……哎……雪盈的身子早……早是你的了……又不是……又不是不給你吃……還這麼急的……」

聽風雪盈這麼嬌媚人的聲音，曾清華只覺酥了一半，原先還怕她嬌嗔怕羞、耍小子的心登時放了下來，他輕輕捧起了風雪盈酡紅的臉蛋兒，重重地吻上了她嬌滴的櫻，吻的又深又甜，良久良久才把風雪盈的兒鬆開，將她滾燙的體摟得更緊，「我怕你難過嘛！看你那個樣子，清華心都痛了。更何況……難道你不喜被清華……這樣嗎？」

「當然不……不會不喜……雪盈早就……早就知道了……唔……你這人啊……不把雪盈夜夜宵……到雪盈變成娃婦……是絕不會意的，是不是……」

含羞帶怯的纖手輕貼上了曾清華的手，羞得媚目緊閉的風雪盈帶著他的手逐漸下滑，直抵區，玉腿微啟處早已經是一片滑軟膩，灼的令人心花怒放。

「你看……雪盈被……被你害得……都這麼了……哎……唔……別……別那樣……讓……哎……讓雪盈說完……唔……啊……」

覺到曾清華的手指竟順勢滑入了她的小裡頭，又溫柔又強悍地扣起來，那的處所原已經充了潤的汁水，加上被他大肆撥，那又酥又麻、連帶疼的快，教風雪盈嬌軀直顫，舒服的嘴角含笑，媚到骨子裡頭的嬌姿態美到無法言喻。

「都是……都是你害的……看你把雪盈……整成了什麼樣兒……哎…………得雪盈整個人都……都軟了……」風雪盈微微睜開了雙眼，水汪汪的眸子裡是意光，嬌滴滴地在曾清華耳上輕咬了一口，連聲音都似帶著些許媚意，「雪盈已經……已經被你……被你搞成了婦一個……這下……這下看你怎麼昏雪盈……」

重重地吻上了風雪盈那嬌顫的櫻，勾著風雪盈香甜的小舌甜地舞動起來，封的實實的，不讓風雪盈那酥軟的聲音再度出口。被吻的渾身皆酥，風雪盈只覺渾身一麻，曾清華的身子已貼了上來，手微微一分，已將風雪盈的玉腿分了開來，波濤滾滾出，在風雪盈體輕顫之間，嬌的小已經被他緩緩頂入了。

一面和他共享著熱吻的甜美滋味，風雪盈悶悶地哼著，纖輕扭緩顫，好讓高聳的雙峰緊緊貼住了他，在磨挲之間她的尖已硬了起來，膨的熱情好像盈得像是要從雙彈出來似的；加上在曾清華動之間，她漸漸被舂得的，小裡的覺是那麼深刻，就好像那火辣的之樂正一點一點地侵入著她，一點一點地充了她，風雪盈只覺一顆心慢慢地漾飄搖起來，覺比前面一次還要來得快活。

在下山之前，風雪盈雖已經將初夜獻給了曾清華，和他在上盡情顛狂，處女破身便已是高迭起、快活難言，但一來風雪盈初嘗美味，送之間難免有些生澀，加上「親口」嘗過曾清華的之巨，芳心深處仍有點畏怕，合之間總有些放不開來。

不過這回可不一樣了，雖是裂，事後風雪盈每走一步股間就是一陣裂疼，但只要一想到那羞人滋味的美妙，風雪盈就情不自的渾身火熱，她拚命地告訴自己，破瓜的痛楚只有初夜那一回而已，只要她逐漸習慣，那痛楚便會愈來愈少，好讓自己能全無顧忌地渴想著再次在上和曾清華顛鸞倒鳳，在他的蹂躪下盡情地放，一次又一次地高，在曾清華的懷中享盡溫柔滋味。

一面熱情地回吻著，一面覺到曾清華的動作逐漸加快，風雪盈可真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告訴身上動作著的曾清華，自己到底享受到了多麼美妙的滋味，偏偏這回曾清華好像本不想讓她叫出來，他的吻那麼地富有侵略，愈吻愈深入，的也愈來愈勇猛，熱烈到像是要把風雪盈體內的空氣全都給擠出來似的。

一方面被他深入的侵犯動作得渾身虛軟，到心漾，一方面體內那媚氣又似和曾清華的侵犯合拍，火上加油般地燃起了熊熊火，風雪盈再也無法忍耐了，她火辣辣地扭動著，而熱情的體不住地在他懷裡磨擦不休，已被他分開的玉腿更是用力大張，合他大起大落的，好讓曾清華的巨大能犁庭掃、堅壁清野地幹遍她裡的每一寸肌，在她的花心處一次又一次地勇猛衝擊，刮的風雪盈洶湧，黏滑的汁決堤般地湧出。

兩人的動作愈來愈大、愈來癒合拍，熾烈的情火山爆發般地灑著，不知不覺間兩人都已是汗水淋漓，再也抓握不住對方，突然之間，兩人的嘴已分了開來，息聲中只聽得風雪盈尖聲呼叫，句句都是美翻了心的呼喚聲音，兩人緊緊結合的下身卻沒有半點鬆懈下來的跡象，反而是乾的愈來愈猛了。

「哎……美……美死我了……唔……啊……好……好清華……好丈夫……你……唔……你又……又更厲害了……好美……啊……你……你的好寶貝……真……真厲害……哎……你……唔……好丈夫……親親丈夫……你的寶貝兒……哎……快把雪盈……把雪盈乾死了……啊…………死人了……唔……」

一面快樂的叫著，一面扭合著曾清華狂野的衝擊，一次次的酥當中，風雪盈完全拋棄了那殘存體內的些許羞澀，她閉上了眼睛，用體去受、去承接男人所帶來的官享受，完全泯滅了理智，任由體的覺帶領，將她帶往了一波又一波的高峰。

在心花朵朵開的恣意放當中，風雪盈驚喜地發現，不只是她的享受比上次更深入、更美妙了，大概因為前次盡情採取了風雪盈獻上的元氣，使得功力大增，現在的曾清華不只是體力更佳、更能恣意衝刺，他那無以倫比的長巨，竟更壯了些，隨著曾清華狂野的，每一下入都深深地攻入了她脆的花心，將她的飄飄仙，只有親身體驗的女人，才能受到那長處所帶來的刺。

雖說風雪盈經驗不多，遇上這麼厲害的難免有些吃力，之中更難免些許痛楚，但她早已經將身心完全獻給了在身上馳騁的男子，又怎會在乎這美妙樂當中的小小疼痛呢？

盡情地扭搖、盡情地叫，風雪盈忘我地享受著被男人盡情征伐的樂趣，覺到全身都了體的享受，一波又一波快樂的出，被他毫無費地汲著，那種入骨的樂，使得風雪盈舒暢無比地崩潰了。

完全不知自己究竟到了什麼程度，更不知自己究竟舒服到暈了幾回，等到曾清華的體力全都給榨乾了，再也動彈不得的時候，風雪盈已經舒服到人事不知、飄飄仙到茫茫然，連哼都哼不出來了。

「你好喔！原先真是沒有想到呢！」軟綿綿地癱在上，曾清華憐地撫著風雪盈半乾的纖細髮絲，一邊輕聲地在她耳邊細語著。

「你壞死了……明知雪盈正難過……還……還把雪盈得這麼……這麼酥軟無力的……還在嫌雪盈放……」閉著雙眼，好像還在享受那絲餘韻，風雪盈的聲音軟軟的、啞啞的，那嬌滴滴的媚樣兒，惹得人意馬心猿，如果在她身上的曾清華還有些許體力，還真想要將風雪盈在身下，再來大快朵頤一回。

「對不起嘛……」曾清華的話還沒全出口，風雪盈嬌滴的櫻已經吻了上來，在一陣溫存之後，她才開了話頭。

「別說抱歉，雪盈知道你想什麼的………你也是真的想幫雪盈，才會這麼急……」

輕輕地呻了一聲，覺到曾清華的手正溫柔地撫在她背上，風雪盈將臉蛋兒埋在曾清華的口，好像光是他的手已經讓她舒服地抬不起頭來了。

「何況……何況雪盈早知道……給你這傢伙玩過之後，雪盈保證會……會被你成娃婦……偏偏你還……」

「我對雪盈姐姐，可不是玩玩而已的，」好像受了委屈一般，曾清華輕輕地在風雪盈溫暖汗的背上捏了一把，捏的風雪盈嬌滴滴地哼了出來，「雪盈現在是清華的子，就算是……就算是娃婦，也是清華專用的娃婦……」

「好了好了，雪盈又沒怪你……」

（十一）

終於回到了華山，曾清華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不但風雪盈毫髮無傷地回到了他身邊，連天武會入侵這麼麻煩的問題也解決了，原本應華山之邀而來的武林各大門派，也準備好到時候順道開個武林大會，風風光光的讓事情結束，除了傅華仍然不知所蹤外，幾乎是所有的問題全都解決掉了。

不過說句真話，曾清華並不是完全放心的，照理說所有的事情該都解決了，甚至連傅玉華也放下了心結，對取下了面巾後的白梅香開玩笑，說要給曾清華再添個美，惹得白梅香嬌嗔不依，大夥兒都笑成一團，是一團和樂氣氛。

但不知怎麼的，的他老覺得風雪盈眉宇之間有些許憂，好像有什麼東西擱在心裡似的，偏偏她守口如瓶，連白梅香都不知道她心下在打些什麼算盤，再加上夜裡的風雪盈格外痴，到曾清華一邊心裡生疑，一邊暗自慶幸，自己幸好是解除了制，否則要在笫之間足孫香、傅玉華，再加上一個媚態萬千的風雪盈，他可是差點兒就應付不來呢！

終於到了武林大會了，心中難免緊張的曾清華起了個大早，雖是輕手輕腳地起身下，還是醒了身邊的嬌慵無力的孫香和傅玉華。

「怎麼……嗯……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又爬回上，摟著兩個一絲不掛、嬌慵人的美女，曾清華一人香了一口，好不容易才把她倆的怨氣給拂了去，「難得大事嘛！對了，雪盈上那兒去了？」

「嗯……」微帶茫然的環視四周，傅玉華了眼睛，上被散，的確是不見風雪盈的影蹤，「奇怪了……」

「有點兒不對頭，」趕忙將散在邊的衣裳穿上，孫香伸了伸懶，臉上的神情卻是無比嚴肅，「昨晚雪盈姐姐雖然和以往一樣縱情，可連我都覺到她有些收斂，就好像……好像是在調養元功，難不成今兒個還要打上一架嗎？」

「不會吧？」曾清華坐在上，讓傅玉華為他穿好衣服，一面皺著眉頭，「我們那一回去華，天武會的確是死傷殆盡，加上武林諸門諸派齊聚華山，實力雄厚，就算……就算天武會餘再怎麼負氣，也不會選在這種時候上華山來挑釁的吧？」

「我想也是，所以一直都很放心，」孫香輕輕一嘆，順勢靠到了曾清華懷中，「可是仔細想想，天武會那時過來的人馬之多，真令人心驚膽跳，雖說天武會總壇被滅，高手損傷猶盡，可也難保……難保餘不會靠著人多，前來挑釁生事……」

「放心好了，我會護著你們的。」

「還敢說呢！」嬌聲笑了出來，孫香輕輕地移開了身子，「要是真出事，我們還不如靠雪盈姐姐的好……哎，香真沒想到，世上竟有武功這般高的人，竟能以一人之力獨挑了天武會，要是這個人身屬道的話，香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別想這麼多了，我們趕快換衣服，到前院去吧！」

＊＊＊＊＊＊＊＊＊＊＊＊

還沒走到華山派的大殿，遠遠的孫香就已經發覺不對勁了。殿外人頭鑽動那是理所當然，華山派的大殿雖是氣派不小，但這回來的武林同為數之多，遠超預計，的確是不可能容納得下，但無論怎麼說，大事已畢，所謂武林大會也只是虛應故事，重申武林正道團結一致之類的話題而已。

但殿外的人數雖多，卻沒有應有的人聲鼎沸，甚至連頭接耳都少有，大夥兒反而專注地望著殿內，好像裡頭正發生什麼大事一般。連一向不怎麼的曾清華都受到了染，停了話頭，這股肅殺的氣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好不容易溜進了大殿，耳尖的曾清華剛巧聽到少林寺方丈證明大師的話尾，「……無論如何，天武會收納各大門派叛徒，為禍武林，總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本會初出武林，會中龍蛇雜處，難免有些良莠不齊，就如同各個名門正派，也難免有欺師滅祖之徒，除了會規嚴懲外，總須武林同道主持正義，共維和平。」一身白衫、清麗勝雪的風雪盈接過了話，緩緩地走到殿中。

「此次本會對華山派下多有得罪，一月前本已向傅掌門請罪，多蒙傅掌門大量；」清柔優雅的嬌甜語聲稍停了一下，聽到此話的眾人只見主位上的傅雨其微微一笑，顯然華山派和天武會已是前嫌盡解，「至於本次華山武林大會，天武會謹由本與會，各位武林同道對本會有何意見還請示下，雪盈在此候教了。」

好不容易才捱到了主位的華山派門徒群裡，只聽到兩句話，曾清華還沒聽出什麼大事，只覺得大家怎麼都那麼嚴肅，連主位的傅雨其和傅夫人都謹慎似如臨大敵，氣氛更緊張的像是一觸即發，好像隨便動一動都會慘糟電殛似的。

但他身旁久歷江湖的孫香聽了這幾句，加上殿中的緊張氣息，她可掂出份量來了，天武會實力強橫，足可雄霸武林，對武林和平威脅不小，令武林正道門派難以自安，雖說不知何人動手將近在眼前的威脅去除，但少林久執武林牛耳，要出來追究責任，這大題目說來的確也難以承當。

不過看風雪盈神態一如往常平淡沖和，傅雨其和傅夫人雖是謹慎從事，也沒有半分驚慌失措之態，孫香除了心下暗贊師父師孃修為過人，遇此大事仍能臨危不以外，也難免暗自猜測，看來早先的想法沒錯，風雪盈是早知道會有人發難了，而且也早有準備，看來今該是雖險實安，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吧！

「這……」證明大師給風雪盈這幾句話頭一衝，倒真不知該怎麼接下去好了。

身為少林寺的方丈，證明對肩負的武林和平重責再重視也不過了，原本他是想風雪盈遭親信所叛，已算歸入華山，不會再為天武會說話，加上天武會主力已滅，他只要起個頭，自然能把武林輿論帶出個方向，讓武林同道齊心合力，以殲滅天武會餘孽的名義，將源出少林的叛徒全給一網打盡，同時也更增少林寺於武林大事的影響力。

卻沒想到風雪盈竟還敢出來說話，而且是一副淡定雍容，雖是單匹馬，卻能和武林各大派門同起同坐的氣派模樣，雖是女兒身卻也不失一派宗主的風範。

他眼角望了望主位，只見傅雨其微微含笑，清淡自若，知道華山派已經準備置身事外了，不由得心下暗恨，既然風雪盈都已經明說要以懲治叛徒的武林規矩處理天武會的餘，看來這回的武林大會又難大舉，最多隻是眾人言語上為難風雪盈幾句罷了。

「風會主既說要依武林規矩處置，少林忝為武林一脈，自無干涉之理。但聽說天武會向以彙集武林高手，研討武學至境為己任，對武林各門各派武功均有研究，今機會難得，不知風會主是否可以當眾上兩手，以供武林同道參酌？」

終於來了，風雪盈表面上不為所動，只是微笑頷首，心下則暗自嘆，看來自己之前想得沒錯，今還是非得一戰不可。「大師身為武林表率，既有此言，雪盈自無不應之理，倒不知大師打算如何賜教？」

「老衲不才，忝掌少林掌門，未能為武林和平一盡心力，這回自然由老衲代少林寺出手領教高明。只天武會容納會眾不僅少林門人，不知其他門派各位先覺是否也要領教？」

「武林千門百派，就算是不屬任何門派的獨行俠客，亦所在多有，」風雪盈對著主位傅雨其身後的曾清華淡淡一笑，示意他不要話，「雪盈也不敢一一請教，以免耗費諸位前輩先覺的時間，不如這樣吧！若是有意動手的門派，一派以一人為限，讓雪盈好生請教，而不屬各大門派的前輩，是否出手也請任便，雪盈就在此一一接著了。」

聽風雪盈這番話，外表雖是客氣，裡子卻是豪氣人，這可是一封發給武林各門各派的挑戰書，表明了要接下這無窮無盡的車輪戰，曾清華這會可也品出味兒來了。身子微動的他原想下場和風雪盈並肩作戰，卻給傅雨其暗地裡揮手阻住了，耳邊傳來了傅雨其的傳音，「不可妄動！風會主自有主張，若我華山有人妄動，變成群毆，事端一起就不可收拾了。」

＊＊＊＊＊＊＊＊＊＊＊＊

不過連接了四陣，原本一些躍躍試的武林高手，心下已經暗自打了退堂鼓。

方才出手的青城掌門雷音子，號稱威震西南，川西一帶無雙無對，沒想到在風雪盈手下竟接不下二十招！而且才接上三招就已經失了先手，敗象頻現，苦苦撐持，再加對手不下殺手，才不致敗得太過難看。

不少名門正派出身之人原先並不把天武會這新興門派放在心上，加上聽說天武會總壇的高手一夕之間為人所殲，僅存的會主又是如此嬌滴滴的女兒身，更不把這一戰放在眼裡了，比較注意的人雖曾聽說風雪盈將傅華調教得胎換骨，差點沒傷傅雨其，知道此女的確有一番本領，卻沒想到今當真動手，她的武功竟是如此高明，舉手投足間便將一些聲名遠播的武林高手漂亮擊退，沒鬥得多久，原本還瀰漫當場的一些認定風雪盈妄自尊大、竟單挑武林群雄的耳語聲音，都已經煙銷雲散了。

又過了三四陣，一些原本還想勉為其難出來耗耗風雪盈體力的人也退縮了，風雪盈似乎愈鬥愈是興起，外表雖是形貌嬌柔，招式也是清雅美觀，氣質卻仍是那般溫雅優柔，絲毫不一點火氣，彷彿幾陣劇鬥並沒耗去她絲毫體力似的。

眼看著才到第十五陣，連武功一向與傅雨其齊名的崑崙掌門張聞天，也不過在風雪盈掌下撐過百招，便在內力比拚中被風雪盈所敗，顯然此女不只是招式變化過人而已，其內力竟也不讓鬚眉，看得場中人聲大譁，真不敢相信眼前所見，除了一些不知進退之人還敢上場外，其餘人等多半已定了觀望的心。

到此時證明大師心下才暗自惴惴，他一向持重，加上少林寺身為名門正派、武林領袖，若是一開頭就敗了，武林正道打擊極大，因此大多數人都默認該由少林寺陣，到最後才出馬和風雪盈一決勝負。

可如今見到是什麼情形？風雪盈仍是那清淡自然、風姿綽約的俏模樣兒，出場的高手卻是一個不剩地全給她打敗了，場中的她卻還是一臉全沒耗力，輕鬆一如開打之前，連汗都不一滴，彷彿剛才的鬥全沒放在眼內，看的旁邊準備上場的人真是心下打顫。

場中的比鬥又開始了，風雪盈到了此時也非得出劍相不可，武當俗家的第一高手卓平基靠著微無比的太極劍法修為，加上武當內家劍術最能發揮內力修為，好不容易撐過了一百二十招，連以內力深厚著稱的他也逐漸到聲息漸促、內力難支，外觀雖是不顯敗象，但旁觀的武林高手們卻也有人慢慢看出了端倪。

這風雪盈究竟是何方高手的傳人？不只是武功招式變化多端教人難以捉摸，連內力也是蘊涵深厚、生生不息，過招之間竟能耗得一向以長力著稱的武當高手難以招架。

卓平基一向最是睥睨自負，除了掌門師兄、少林證明方丈等寥寥數人外，生平極少服人，此刻卻不得不暗自欽服，他可也不是傻子，風雪盈擺出的是個長戰的格局，出手收勢之間多所保留，力道從沒去盡過。

顯然風雪盈也清楚，今一戰不是勝個十幾場、幾十場就能了局，就算能折服得了各大門派，可武林之中臥虎藏龍，江湖之中尤多異人，以收納不屬名門大派弟子起家的天武會最瞭解這一點，光是一些不屬大門大派的獨行高手各自上陣，也足夠她受的了，所以她招式之中不施辣手，看似打的輕鬆簡單，實則是保留實力，否則卓平基早敗下陣來了。

又鬥了幾招，卓平基突地退了幾步，收起長劍輕嘆了口氣，向著風雪盈長揖到地，「風會主武功之高，在下生平僅見，心服之至，這一仗是平基敗了。此間事了之後，不知風會主能否撥空，上武當來指導後輩？平基竭誠。」

「指導不敢，」收劍回鞘，風雪盈也回了一禮，聲音依舊是清雅柔軟，絲毫沒有半點兒劇鬥之後的痕跡，令人不敢相信，她竟連都沒，「爾後若有機緣，雪盈自當上山，與卓前輩與武當眾位高人研討武學。」

看著武當派也敗下陣來，卓平基向著在座武林人士代了幾句話後便緩緩步出大殿，證明大師心中暗歎，他的武功或許還在卓平基之上，內力修為也較卓平基深厚，但要說能在兩百招內敗這武當第一高手，卻也是痴人說夢，和風雪盈相較之下，雙方的武功差距，證明大師可是心知肚明。

只見證明大師緩緩起立，對風雪盈和傅雨其遙施了一禮，「風會主武學修為之深厚，令人歎為觀止，老衲實非對手，在此認輸。望風會主言而有信，將貴會內一些為非作歹之輩導入正途，以為武林之福。」

「多謝方丈大師相讓，雪盈懷五內。」風雪盈淡然微笑，回了一禮，「武林和平，人人有責，雪盈身為武林一脈，自有維護武林正義的責任，還請大師提攜。」

看來今的武林大會總算是平安結束，傅雨其、曾清華等人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偏偏就在證明大師向著傅雨其一揖，準備率眾而出的當兒，殿中卻響起了一句「不成！」，其聲之響猶如石破天驚，驚得眾人不自地朝發聲處望去。

只見一對衣著華貴的男女緩緩步入場中，一人揹刀一人扣劍，神態親，宛如夫婦，雖然兩人都已是頭白髮，容顏卻沒有絲毫皺紋，行動更不顯絲毫老態，行步之間穩重端莊，眼中神光潤而不顯，顯然功力高絕。

「原來是二位前輩，雪盈在此有禮了。」風雪盈神一窒，連曾清華也看得一驚，其實從擠入殿中以來，曾清華就覺到自己的眼光好像被這對夫婦過去似的，好不容易才能拉回到殿中手的風雪盈身上，他也說不出是什麼覺，這對白髮紅顏的夫婦，雖然看似並不出眾，但卻有一股氣勢，即使看似平淡仍惹人注目。

「禮呢倒是不必了，」那一身裝的白髮美婦神態莊嚴，有一幅不語自生的高貴儀態，「愚夫婦倒也不是斗膽敢推翻證明大師與武林同道的公決，只是風會主今大顯神威，將武林中各派高手打得無力與抗，今一役足可威震江湖，愚夫婦忍不住手，想請風會主指教一二。」

「既有紫雷神君、銀電仙子二位出言相邀，雪盈若是不肯出手，倒是不敬了。」

聽到風雪盈說出這對夫婦的身份，連沒什麼武林經驗的曾清華都忍不住驚呆了，旁人更是群情聳動。武林之中雖總是臥虎藏龍，但多年來卻也沒幾個人的聲名比這對夫婦更高了，幾十年來未逢敵手不說，近十年來更是隻有他倆挑戰敵手，從沒有人敢向他倆不敬的份兒，只沒想到這對夫婦竟會在此出現。

「風會主倒也不用說敬或不敬，」紫雷神君終於開口，也不見他提腔作勢，聲音卻是自然而然的如雷乍響，彷若石破天驚，「當風會主希望我夫婦加入天武會時，我夫婦便已說過，我夫婦是決不會加入任何幫會的，倒是我夫婦與風會主此戰難免。卻沒想到這些年來，一直都不曾等到天武會大軍相，我夫婦可等得心焦了。」

「本會一向是合則留，不合則去，本決不願意強人加入，」風雪盈輕吁了一口氣，「至於不見本會人馬嘛！說句實話，那是本下的令，天武會眾若聆賢伉儷之名，能避則避、能退則退，不退避者會規處置，因為本實不願惹上賢伉儷這等強敵。想不到退來避去，該碰上的還是躲不過。倒不知今是那位下場指教？」

「我夫婦無論遇上多少對手，一向合力與抗，決不分離。」紫雷神君微微一笑。

風雪盈還沒來得及回話，身邊曾清華已經飄身下場了，「既然賢伉儷決不分離，我們這邊為夫也得加入了，這才叫公平嘛，是不是？」

風雪盈心中暗歎，曾清華還真是不知好歹，紫雷神君和銀電仙子何等武功？

江湖經驗何等老練？以他之能怎可能是其對手？偏偏話已出口，此時此刻要讓曾清華回座，那可真是誰也沒辦法了，偏偏芳心中雖然難免暗怪，卻還有些甜絲絲的，風雪盈對著曾清華嬌滴滴地一笑，輕輕地行了個禮，「夫君既要出手，雪盈那有不好的道理？」

看了曾清華飄身下場的身法，紫雷神君嘴邊浮上了一絲隱約的笑意，「風會主連鬥十餘陣，愚夫婦卻是生力，風會主不如先休息一會兒，咱們再戰。」

「這倒不必，」風雪盈輕輕一笑，容嫣然，「不是雪盈膽敢輕視兩位前輩，只是今一戰未必就此而止，與其休息，還不如速戰速決。前輩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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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懸了老高的心，隨著場內戰局推演，不自覺地放了下來，傅玉華輕輕地籲出了一口氣，看一旁孫香的臉也從緊張中鬆弛了少許，還顯得有些惑，其餘各門各派的弟子更多有忍不住竊竊私語的。

其實這也難怪，紫雷神君和銀電仙子何等名頭，風雪盈雖已連敗各大門派十餘位頂尖高手，名聲鵲起，稱得上當世第一高手，但終屬名聲初顯，曾清華在武林中更算是無名之輩，他倆夫婦聯手，怎抵得上紫雷神君和銀電仙子這一對夫婦數十年來聯手的心意相通？

連對風雪盈信心的傅玉華原先都在害怕，風雪盈武功雖高明，進退攻守招式之巧妙，真正令人歎為觀止，終究已經連戰十餘位好手，體力和功力難免有損，若是一個失閃，敗在紫雷神君和銀電仙子手下不說，恐怕還有命之憂，這仗關係雙方聲名，兩方只怕都是招盡出，全沒留手。

可傅玉華一直看到現在，紫雷神君和銀電仙子賴以成名的紫雷刀法和銀電劍法，都還沒使出來，雖是配合無間，但出手卻平淡至極，都只是普普通通的招式，顯然是留了一手，也不知是小心謹慎呢？還是打算稍讓一步，就此結束呢？

鬆了一口氣，傅玉華轉頭望了望父母，卻見傅雨其神嚴峻，傅夫人更是緊張，雙手抓緊了椅子扶手，青筋浮現，就好像場中的曾清華和風雪盈敗象已成、再無回天之力似的，真不知他們在擔心什麼？

表面上還是守的滴水不，絲毫不破綻，其實鬥到現在，曾清華背心早已經是冷汗直。早在一出手開始，他已經收起了僥倖之心，光看紫雷神君和銀電仙子刀劍出手，他已經看出兩人均已臻劍意合一、出劍無聲的境界，刀劍雖不帶絲毫風聲，一觸及卻是力道萬鈞，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若不是這些子的苦練，曾清華的劍法也已窺此中門徑，勉強可抵住對方雄厚的力勁，只怕一上手他的劍已經震斷了。

更何況兩人不只是劍意合一而已，數十年的功力更是深厚無匹，身旁的風雪盈接招時看似行若無事、輕鬆簡單，但曾清華每接一招便身子暗震，平凡招式之中蘊涵強勁內力，若非他數年來以合修的內力，純以內力來看，深厚處還在傅雨其之上，怕長劍早已手了。

但更讓曾清華出手不暢、舉步惟艱的是，紫雷神君和銀電仙子雖然看似未使絕招，出手都是尋常可見的普通招式，但不知他們是用上了什麼法子，配合無間不說，招式雖是平淡，卻是門戶謹嚴、步步鋪陳，不愧名家氣度，不只是守的不絲毫破綻，難得的幾下攻招雖看似平淡，其實卻是咄咄人，到現在還拆不到百招，他已經遇險了六七次，靠著風雪盈表面完全不痕跡的援護，才不致於出敗象。

又拆了幾十招，連原本已經放下心來的孫香和傅玉華都看出了不對，曾清華已是迭遇險招，連劍舞之間風姿綽約、宛如仙子的風雪盈都沒辦法援救的不痕跡了。

不過風雪盈招式雖也不顯巧，看似平凡無奇，卻是行若無事地接下了大部分的攻招，雙方仍是有攻有守的局面，曾清華雖是步步敗退，但他的敗勢，並沒讓紫雷神君和銀電仙子的優勢更明顯一點。

「怎……怎麼會這樣……」

「看來……該是兩位前輩使劍的法子厲害……」覺緊握的手中全是汗，孫香連聲音都有些抖顫起來，「他們的出手和外傳的紫雷刀法和銀電劍招全然不同，看來該是他們去蕪存菁，將招式重新整理了一番，看來雖不顯眼，威力卻十分強大……再這樣下去不行，若是單打獨鬥，風姐姐的造詣只怕還在兩位前輩之上，可清華卻再打不下去了……」

又多鬥了十來招，老經驗的紫雷神君和銀電仙子早已經確認了無數次，以年齡來看，曾清華這後起之秀的造詣確實已是出類拔瘁，只可惜偏偏遇上了他倆，無論功力、經驗和造詣都不能以道里計，原本勝負早該分出來了。

可他們一旦加強對曾清華的攻勢，風雪盈總能後發先至地加強力，教兩人本分不出手來，偏偏她神態仍是那般嬌柔輕閒，彷彿仍是未出全力。

鬥到此時，兩人都已經心知肚明，若沒有曾清華的幫倒忙，反而牽制了風雪盈的出手，光只是風雪盈一人和他倆相鬥，只怕他倆還佔不了好呢！

突然之間，眾人眼前一黑，就好像殿中的光亮一瞬間全然熄了似的，紫雷神君雖是沒聽到風響，但他幾十年的江湖歷練，官早已磨練得銳利已極，已攻出去的紫雷刀及時迴轉，純憑覺應付，險而險之地開了對背心襲來的一指。

來人一招沒有得手，立時便退，不但一點風聲都不，連氣息都似屏住了似的，連身經百戰的紫雷神君，一時之間竟都覺不到他的動作和位置。

雖只了一招，雙方甚至沒有接觸，但老江湖的他已經知道，來人恐怕是今世前所未見的高手，連忙收斂氣息、守緊門戶，不敢輕舉妄動。

眼前那一黑一閃即逝，待看清楚了殿中情況，眾人不大譁，原先鬥在一起的四人已經分了開來。

只見紫雷神君回刀守緊門戶，神態端嚴猶如天神降世；銀電仙子右手化掌橫在前，左手劍已收到了身後，劍尖微微震顫，看似不守，其實內行人都看得出來，銀電仙子這是凝神待敵，不動則已，一旦出手便是雷霆萬鈞之勢。

而另外一邊呢？風雪盈立在一旁，正緩緩調勻呼，而曾清華卻像是被封了道，呆呆地坐在地下，身前站著一箇中年儒生，好整以暇地看著手中曾清華被他奪下的長劍。

「這一仗，該算是曾少俠這邊輸了，沒錯吧，證明大師、傅掌門？」

聽著場邊的武林人喧譁不已，曾清華的心中卻不知該作何滋味，雖說比試被打斷了，自己也被封了道，加上他事先竟是全然不知道，華偶遇的這風驕看似文弱，武功竟如此高明，轉瞬之間就已開四人，他兵刃手，讓他坐倒地下。

但鬥了這麼久，曾清華其實自己也清楚，自己和風雪盈聯手的威力，的確不是紫雷神君和銀電仙子夫婦的對手，若不是風驕及時出手，方才那一招恐怕他已傷在銀電劍下了。

「不錯，確是如此。」傅雨其勉勉強強地回應了，其實他也知道，事已至此，就算曾清華和風雪盈敗了，也不算什麼，風雪盈連戰連勝十餘位高手之後，就算敗在紫雷神君和銀電仙子手下，對她的威名也沒什麼損傷，只是這口氣難嚥。

「既然如此，接下來由在下來鬥鬥兩位，你說如何，雪盈？」

聽到風驕對風雪盈的稱呼如此親暱，曾清華心中不一驚，但風驕對他實無敵意卻也是真的，方才他雖擒下自己，卻暗助功力，要他端坐運功，慢慢調勻體內成一團的氣勁，看他對風雪盈的神態，難不成他是風雪盈的什麼親人不成？

「不用擔心，」看風雪盈緩步過來，為運功中的曾清華護法，關懷之一閃而逝，風驕微微一笑，「他只是久戰力，難免要休息一下而已，沒什麼大礙的。」

「……是，爹爹。」

聽到這個稱呼，曾清華可真的嚇了好大一跳，差點連氣息都走岔了，聽他呼有些異樣，風雪盈忙伸手按在他肩上，運功助他定神。

「是……是岳父大人……」

「沒錯，」風雪盈低了聲音，「爹爹行事一向出人意料，我好久沒和家裡聯絡，沒想到……沒想到一出事，爹爹就出來找我了……」

「我前次在華……曾遇上他……」

「有事待會再說……」風雪盈眉頭微蹙，扶著曾清華走回了華山派的位子。

另外一邊，紫雷神君和銀電仙子也在暗中換意見。

「這人武功很高，而且出手詭異，無跡可尋，」紫雷神君暗中以傳音入密的功夫和子談，他也知道自己的嗓門兒，若是開口，無論怎麼低聲音，周圍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你沒怎樣吧？」

「沒有，」銀電仙子也以傳音相應，「他一指點在劍脊上，我退開攻勢，順勢攻我一腳，我雖及時封住，卻覺不到他的功力侵入，我發出的力道卻是無影無蹤，影兒都沒碰到。動手時要多加小心，這人的實力之強，前所未見。而且不知怎麼著，我總覺得曾經看過此人形相似的……」

「若是風兄有意，愚夫婦也想請風兄指教幾招，」紫雷刀一擺，紫雷神君踏出了兩步，銀電仙子如斯響應，滑到了紫雷神君身側，擺出了架勢。「只不知風兄如何稱呼？」

「在下風驕，請。」風驕淡然一笑，連看也不看，手輕輕一揮，長劍化成一道長虹，好像自己長了眼睛似的鑽回了曾清華際的鞘中，連一點與鞘相擊的聲響都沒發出來，這一手看得周邊的大聲喧譁登時無聲，以為他不自量力的人全都噤言不語。

紫雷神君正要進招，突然間銀電仙子牽住了他的衣袍，衝前了兩步，看她神態好像是才剛想到了什麼似的，「方才風兄那一招，難不成是「如夢似幻」身法？」

「哦？」風驕微微地側了側頭，對著銀電仙子打量了一會，嘴角掛起了一絲笑意，「不錯，方才那一下正是「如夢似幻」的「惡夢」擊。這麼久了，沒想到……沒想到竟然還會有人看得出來……」

銀電仙子雙手一揖，一躬到地，神態恭敬至極，哪裡是大敵當前的模樣？簡直就像是武林後進子弟遇上了知名前輩的恭謹神態，看得四周的武林人差點兒呆了，連見多識廣，極掌得定的傅雨其都為之瞠目結舌，數十年來，從沒人聽說過這對夫曾對人如此禮敬的，「不知風兄和當年孽龍前輩如何稱呼？」

一聽到孽龍的名頭，連原本靜坐調息的曾清華都睜開了眼睛，旁人更是不敢出聲，這個名字實在太轟動、太出名了。

六十年前，在望海坪上，年輕英的天龍門高手趙彥，出面指證孽龍就是當時惡名昭彰的魔，以致於武林各大門派共同出手，數百高手圍攻孽龍一人，意圖為武林除害，結果非但孽龍沒傷到一絲一毫，大大方方揚長而去，當在場的數百高手當中，也只剩趙彥一人能夠全身而退，其餘人全都負傷不輕，想追都沒幾個人敢追。

那一仗打響了孽龍的名頭，武林中人雖是對魔行恨之切齒，但一想到集合了數百高手，將他圍在核心，竟也給他輕易退走，還被打得幾乎無人能夠全身而退，不聞之膽落、為之喪氣，數年之間再也沒人敢提追捕他的事情。

事後眾人回想，在那種危急的情況之下，孽龍竟然沒下毒手，在場眾人雖是個個負傷，卻無人危及命，顯然孽龍手下留情，他身為魔之事恐怕大有蹊蹺。

再經過數年，趙彥的行被眾人發覺，遭天龍門的高手清理門戶，他指證孽龍為魔之事也不攻自破，武林之中眾口紛紜，這才洗清了孽龍的不白之冤。

只是這段公案已過去了一甲子，孽龍不出江湖也已經有六十年了，本沒有人想像得到，竟然到了現在還有他的傳人出現。

「在下可算不上是什麼前輩，」風驕微微一笑，「孽龍本名風驕，這也算不上是什麼秘密。」

「當年望海坪一役，銀電也曾與會，捱了前輩一指，回家足躺了兩個月，」

銀電仙子輕聲一嘆，收起了銀電劍，恭恭敬敬地向風驕一揖，「當前輩在數百人圍攻中仍能揚長而去，無人敢攖其鋒，神采如今仍歷歷在目，銀電再怎麼膽大妄為，也不敢向前輩動手。何況說句實在話，前輩之女武功高極，若是一個鬥一個，三百招內銀電也是非敗不可，這仗就算愚夫婦輸了，得罪之處還請前輩見諒。」

心中暗歎了一口氣，紫雷神君的刀也垂了下來，他雖不曾親歷望海坪之戰，但那一次劇斗的烈，從銀電仙子的口中，他可也知道的清清楚楚，來人既是孽龍本人，而且神態也沒改多少，顯見並未隨著年齡老大，功力有所減退，他雖是不忿不戰而退，但這一場若當真接上了手，自己恐怕沒有幾分勝算。

何況方才他雖是出手暗算在先，對他夫婦卻也沒使出真功夫，倒是曾清華兵刃被奪、道被封，這筆帳算起來他也未必佔得上風。

看紫雷神君也收起了刀，風驕聳了聳肩，一幅可惜的樣兒，「能夠不動手就不動手，這樣也好，雪盈終於出閣，天大的喜事，其實我也不想妄動干戈，就這樣結束了最好，你說是不是，傅掌門？」

「那……那是自然。」傅雨其連聲音都有些發顫，望海坪之役是他出生前的事了，他也曾聽師父說起當之事，連最好勝的當時華山掌門，望海坪一役後也被嚇得數年之內沒敢下山，這人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個當代神話。

好不容易將來訪的客人都送出門了，風驕、曾清華和風雪盈等人慢騰騰地逛回後山，本是天大的事兒化得煙銷雲散，加上又能親眼見到這傳說中的絕代高手，孫香和傅玉華不都有些飄飄然起來。

倒是曾清華雖也是心頭鼓不已，卻多了點心思，也不知是他多慮還是怎的，自風驕出現之後，風雪盈的神態便有些魂不守舍，彷彿在想著些什麼，曾清華原以為她在關懷自己的傷勢，但直到現在，風雪盈的神情仍不自然，沉思之中還不時偷偷向風驕瞄上幾眼，想來她心頭還有其他的念頭，教曾清華真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偏偏風雪盈即便是魂不守舍，那清秀典雅的嬌姿，也自有一股令人凜然生敬的高貴，曾清華到現在都還不太敢相信她竟會真的委身於自己，他對這武功高強的嬌，可真是又敬又怕，連和她說話時也微懸著心，深怕一句話不對便得罪了她，更遑論是對她這異常的模樣開口詢問了。

和風雪盈墮到了後頭，曾清華一面偷偷瞧著她，一面聽著前頭的對談。

「雪香，這回的事……說實在的，你要負不少責任。」

「是，爹爹，」雖是背對著他，但曾清華幾乎可以看到，此刻的白梅香必是俏臉微移，向著一旁淘氣地吐了吐舌，香肩微聳，「都是雪香的錯。」

「你不要不服，我可不是胡說的，」風驕的聲音淡淡的，「你的玩心太重，不清會里雪盈底下的狀況，若不是你一時貪玩，故意落在清華手裡，以雪盈的修為，也不會因你而心神慌，讓底下人暗算成功。」

「……是……雪香知錯了……」白梅香連聲音都帶著些哭音，顯然到這時才真覺得自己錯了，那聲音是如此的清純嬌弱，聽得曾清華都不心生憐惜。

「這是你和雪盈之間的事，本來輪不到爹爹說話，不過雪盈太疼你了，一句重話也捨不得說你，只怕你到現在，還不清自己闖了多大禍。幸好以後有清華一起管你……」

「才沒有呢！」微微向前望了一眼，在和曾清華目光相對的同時，白梅香扮了個鬼臉，向前奔了兩步，偎到風驕懷裡，「姐夫是姐夫，我是我，我才不要他來管我，雪香要回爹爹身邊嘛！」

「你呀！」

差不多快走到小屋了，風驕神微窒，像是想起了什麼，隨便找了個藉口將白梅香給支開，會意的孫香拉了拉傅玉華的袖口，也溜了開去，只剩下風驕、曾清華和風雪盈三人走到樹下。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雪盈，」身子倚在樹上，風驕輕聲吁了一口氣，風雪盈聞言身子一晃，靠著曾清華扶著才沒倒下去，「沒錯，的確是為父所為。」

「我……我知道……可是……她們……她們還是……」

聽的一頭霧水，偏偏兩人神情嚴謹，好強的風雪盈更是難得的連眼兒都紅了，盈的淚水彷彿隨時都要落下，他又不好打斷話頭，只能扶著風雪盈顫抖的嬌軀，聽著兩人繼續說下去，「我知道你會怪我，不過就算重來一次，我還是會動手的，你可以怪爹爹多管閒事，但你不能輕忽做為一個父親的心……」

「我知道的，爹爹……」覺懷中的風雪盈身子好軟，好像隨時都會化掉一樣，曾清華微微用上了力，抱緊了她，他這才發覺，風雪盈臉上已滑下了兩行淚水。

「到底是怎麼回事，雪盈姐姐？」話才一出口，曾清華就知道自己又搞砸了，偏偏心中那股好奇，實在讓他不願意再忍下去。

看風驕輕嘆口氣，抬頭看著樹，風雪盈偎緊在曾清華懷中，好像只有他才能倚靠一般，連聲音都似發著顫，「是……是總壇的事……一看到那兒，我……我就猜到……是爹爹下的手……除了爹爹以外，不會有別人……」

事先全無心理準備，曾清華乍聽之下還真嚇了一大跳，雖說天武會眾人叛了風雪盈，風驕為女復仇乃意料中事，何況要將天武會諸多高手殺的一個不剩，的確也只有風驕這等絕代高人才有可能勝任，但一想到當夜他和風雪盈進入天武會總壇時，那種血腥模樣，曾清華可真的不敢相信，那屍山血河竟是眼前這人單匹馬造成的。

一思及此，曾清華登時霍然開朗，原先他心頭還隱隱有些疑問，天武會總壇兵強馬壯，是何等的龍潭虎？風雪盈武功再高，終究新創未復，加上才破身子，行動不便，到底是為了什麼要急趕著迴天武會？

原本曾清華以為，身為一幫一派領袖之人，心中難免要強好勝，尤其風雪盈雖是女兒身，卻只有比旁人更為傲骨，不願也不肯將這麼大的問題，丟給旁人解決，才會什麼都不管，單匹馬地趕回天武會。

直到現在看到這情況，曾清華才真正發覺到自己的蠢不可及，當風雪盈二上華山，得沸沸湯湯，她遭傅華等人暗算的消息，想必如水銀地一般，怎麼也不可能掩蓋得住，就算風驕再怎麼隱居，消息也一定會傳到他耳朵裡去，風雪盈回去一是為了阻止華山派遭劫，更重要的卻是趕在風驕之前處理事態，偏偏還是慢了一步，結果正如當夜曾清華所見。

「你們離開之後，我又折了回去，現在他們的屍首都埋在城北數里之處，」

仰頭看天，風驕的聲音淡淡的，彷彿一夜之間滅掉天武會，對他而言不過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墓碑上的名字是武天，該不算難找。雪盈，先回房裡吧！我和清華還有幾句話說。」

（十二）

看著風雪盈身影漸遠，風驕輕聲嘆了口氣，向著大氣都不敢透出一口的曾清華招了招手，席地便坐了下來。

「嶽……岳父大人……」看風驕偏頭思索著，老半天不開口，曾清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好久才怯生生地問了聲。

「別那麼緊張，坐嘛！」風驕微微一笑，「我又不是老虎，不會吃了你。」

看曾清華依言坐在身邊，風驕這才開了口，「留你下來有兩件事。首先呢！雪盈這就給你了，這孩子心思多，很多事都藏在心裡頭，你要好好包涵包涵。拿這回的事來說好了，我想她事前應該沒有告訴你，武林大會會變成比武較藝這回事吧？」

「的……的確沒有。」

「這並不是因為她不相信你，也不是因為她以為你想置身事外，純粹只是雪盈想要一肩擔起這事兒罷了。」

聽到這句話，曾清華一口半的口水當場噎到，又不好咳出來，登時憋得臉通紅，當他看到風雪盈在場中威風八面的同時，雖是又喜又怕，喜的是風雪盈安然無恙，怕的是會有更強的敵手上場，這嬌俏的美姐姐若一個不慎，可就不好收場，但心頭總有些無法明辨的覺，揮之不去，直到剛剛還抑在心裡，給風驕兩句話直指心頭，他才發覺，原來自己是在生這檔子悶氣。

「我……我沒有……」

「放心，」風驕地笑了笑，微微湊近了些，聲音也放低了，「接下來的第二件事，就是我要教你兩手絕活，讓你能在笫之間得雪盈服服貼貼。她武功在你之上，遇事考慮得也比你深刻，我原本還真怕你沒一項得住她，小倆口到時候處不好，幸好你雖多嬌，還能服侍的她們舒舒服服的……」

風驕話還沒說完，一個念頭突地迸在曾清華腦海裡，他的臉登時漲得通紅，連話聲都顫了起來，「嶽……岳父大人……難道你……你那夜在華城裡……」

「天地良心，我可沒缺德到去偷聽你們的笫之事，」彷彿能看穿曾清華心中所想，風驕笑了笑，拍了拍曾清華的肩膀，「我只是從她們的神情看出來的，在這方面我可比你要先覺得多啦！」

聽了風驕傳的口訣和方法，曾清華回想了一下，這些手法有些他曾在孫香身上摸索出來，效果的確不錯，有些卻是前所未聞，但聽風驕說來倒也頭頭是道，看來今晚可以好好試上一下了。

看曾清華的神情，知道他已經明白了大半，風驕站了起來，對著曾清華笑了笑，「別叼擾你們太久，我這就和雪香走了，代我向傅掌門道個別，偶爾要帶雪盈回家一趟。對了，還有，天武會有個漏網之魚，他對華山地形也，武功也算不錯，若明刀明動手，該是沒有問題，你可千萬小心他來暗的。」

＊＊＊＊＊＊＊＊＊＊＊＊

慢慢地走入房內，原本緊張地放輕了腳步聲的曾清華這才發覺，自己的用心幾乎全白費了，一身雪白的風雪盈盤坐上，和她的肌膚一般細緻柔的絲袍前半敞，那深深的溝微泛著血，加上秀髮半半乾，嬌軀散發著浴後的清香，一雙眼兒茫茫地望著外頭，好似連魂兒都失了一般，那模樣可真教人魂為之銷。

「唔……」茫然之中，風雪盈只覺背後一雙手輕拂過纖，似有若無地捻著間某個不知名的道，一股奇妙的力道滑入體內，只聽得她一聲輕，登時嬌軀發軟，柔弱地向後滑入了曾清華的懷抱。

她的臉蛋兒順勢微揚，櫻隨即給曾清華封的嚴嚴實實的，原還茫茫然的風雪盈還沒來得及清醒，便給曾清華富侵略的舌尖闖入，勾著了她的小香舌，加上曾清華雙手齊施，火熱的掌心貼上了風雪盈溫熱的肌膚，順著她玲瓏纖巧的曲線，迅速無比地滑進了袍內，又溫柔又熱情地將風雪盈的雙都納入了手中，憐無比地輕重起來。

原已在他的身下嘗過了不知多少次合的快，甫嘗雲雨滋味的風雪盈體比之破身之前更加，加上這一回曾清華好似蠻急的，竟一開始就用上了效果奇佳的手段，轉瞬間風雪盈已被勾起了強烈的火，嬌軀本能地向他緊貼，好讓他的手能更方便地撫自己，香舌更化被動為主動，配合著曾清華的節奏嬌媚地舞著，人心魄的嬌聲在瓊鼻中地哼著，彷彿在告訴他他的行動是多麼美妙地動著她的心。

等到風雪盈發覺的時候，那身雪白的絲袍已滑到了身下，再也無法阻隔她和曾清華親的裎相見，她那本能輕夾的腿當中，已滑出了一絲，加上曾清華的手已滑到了腿間，正靈巧地挑動著，一點點地褪去她的防衛，將她的熱情一絲一絲地勾出來。

雖已成了他的子，在上度過了甜如的大半個月，但每當曾清華的手滑上身來，總能讓風雪盈嬌羞難捱，偏偏她體內的媚氣非但沒有隨著情的足而消失，反而變成了曾清華足以控制她的最大武器，他的動作總能逗的她心漾，教風雪盈又喜又羞，在他溫柔甜的撫挑之中，熱情無比地和他同赴巫山，共享那銷魂蝕骨之樂。

「清……唔……清華……你……哎……你的手……唔……好……好厲害……又……又把雪盈熱了……」赤地覺到男人強壯的身體，風雪盈嬌聲呻，原就美如黃鶯出谷般的聲音更是媚入骨子裡去。

她媚的體在曾清華的懷裡輕轉著，肌膚擦過時那美妙的覺，讓風雪盈再不克自制，雖有些怨怪他今兒的急，偏偏芳心裡的都是幸福，火上加油般令她體內更是媚氣蒸騰，灼的整個人都火熱起來，小內更是熱辣辣地疼著，強烈的飢渴使風雪盈體內湧起了無比的渴望，化為嬌媚的語音軟語呢喃，「拜……拜託……唔……別……別再逗雪盈了……」

也不知曾清華是怎麼想的，竟在風雪盈登上仙境的前一刻停下了手來，只剩那張嘴還不斷地在風雪盈纖細的玉頸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熱情的吻痕跡。

覺曾清華已侵入小的指頭竟不動了，只是停在那兒隨著風雪盈的汁水飄動，另一隻託著她起的房的魔手也是不動如山，儘管風雪盈怎樣扭動也不理，只是停在那兒，用掌心捂熱著她，給曾清華方才那強烈而急的手法逗的心漾的風雪盈，怎受得住他此刻動也不動呢？

除了頸子被吻處傳來一股又一股的熱力，不住地人心魄外，再沒有半點他衝動的刺，風雪盈就好像被輕飄飄地託在半空中，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得，那滋味可真是難忍啊！

慢慢地讓嘴滑上了風雪盈滑發燙的臉蛋兒，溫柔地吻上了她甜美的櫻，曾清華像蜻蜓點水般一觸即退，害得等了好久的風雪盈再也受不了了，她火熱地向他索吻，纖手抓著他的手，渴想著主動帶他來玩自己的體，偏偏他就是不為所動，惹得情發的風雪盈不住地嬌聲埋怨著，「清華……你好壞……欺負……欺負雪盈那麼狠……一開始那麼瘋……把雪盈逗的熱呼呼……火辣辣的……現在……現在卻動也不動……害得雪盈半天吊……」

「都是你自己害的，雪盈姐姐，」看風雪盈眉黛含，嬌媚不可方物，整個人好似已被火燒到頂了，嬌的體在他懷中火辣辣地輕扭著，水汪汪的眼中溢情，還含帶著勾魂的媚意和微微的嗔怨，全沒大殿中那英氣人的模樣兒，完完全全是個渴望著將要被征服的女子，曾清華語中含笑，還涵帶著驕傲的足，「誰教你事先什麼都不告訴我，什麼事都想要自己解決，連岳父大人都知道是你不對，特別囑咐我要我一振夫綱……」

主動地吻上了曾清華的嘴，偏偏曾清華還在吊她胃口，嘴兒一觸即離，讓風雪盈像水裡望著食餌的魚兒一般，想上鉤卻偏是上不了。

風雪盈也知道，光是靠體對笫之事的記憶，和曾清華那撫的手段，絕不會這麼快就讓她如此忘形，方才他拂過她間的道，導入的氣息保證有鬼，八成就是爹爹出的好主意，偏偏著了道兒的風雪盈什麼也做不了，只能拚命地向他渴求著甘霖，「好清華……唔……」

看風雪盈嬌軀輕沁香汗，雪白的肌膚染遍冶的酡紅，嬌盈的上，一對娉娉婷婷的蓓蕾已完全綻放，曾清華知道已逗的她夠了，若再加火下去，只怕會把風雪盈灼的徹底瘋狂，到時候別說他要一振夫綱，赤綿之中怕都會給風雪盈強了他。

慢慢地放鬆了手，曾清華溫柔地摟緊了風雪盈灼熱未褪的體，頰紅眼媚的風雪盈雖是微有些嗔怪他挑逗的這樣狠，卻又若即若離地，像是要搞的她忘形，卻在她登上高的前一刻退守，但她心下懸著事兒，他停下手段時雖說體內仍是媚氣蒸騰，又舒服又帶著微微的疼，自制心強的她仍是很快回復了理智。

「對不起……清華……唔……」

溫柔地吻上了風雪盈嬌呶的櫻，曾清華半故意地輕咬了她一口，偏偏風雪盈似是很享受那微微的痛楚一般，嬌滴滴地嚶嚀一聲，軟軟的已緊了他的舌，飢渴地尋求著他的滋潤，良久良久才依依不捨地放了開來。

「還……還怪我嗎？」

「不怪了，真的不怪了……」說實在的，光看著一向堅強的風雪盈現下眼角含淚，一幅又嬌柔又可憐的模樣，再鐵石心腸的人也要為之軟化，曾清華平素雖對她難免些許敬畏，現在眼中卻只見其嬌媚纖弱，格外惹人憐，「雪盈姐姐也是好心，不想清華進去，何況今天清華也看清楚了，我原對自己的武功還頗有自信，以為可以輕輕鬆鬆地闖江湖了，沒想到武林中臥虎藏龍，真正是一個比一個厲害，尤其是那兩位前輩，對上清華簡直像在玩小孩子似的。」

「難道……」嬌媚地在他懷中痴著，風雪盈纖巧的玉指不知何時已圈上了曾清華那硬的，正來回輕柔地套著，「聽清華這麼說，難道……難道你還要下山去闖江湖麼？連我們都不管了？」

「當然不了，」雖說坐擁美如天仙的嬌，又是夜夜宵，經驗算得上不少的，但風雪盈的一顰一笑似帶著萬千魔力，尤其當兩人赤相擁時，那勾人心魄的嬌媚人，更是令人難以抗拒。

曾清華原還想多勾她幾下，的她更狂野些，但在風雪盈纖指把之下，曾清華只覺火狂升，腹下那股烈火火辣辣地燒透了他，怎麼忍都忍不住了，他不由自主地呼重，一身便將風雪盈在身下，連聲音都熱了不少，「江湖上的高手雖多，但裡面最美最嬌又武功最高的一個，現在都要被我的仙死了，我還下山去幹什麼？還不如在這兒用心，多搞你幾下呢！你說是不是，雪盈？」

「唔……」嬌軀一陣美妙的痙攣，風雪盈閉上美目，一陣令人臉紅心跳的呻，早已經從她火熱的喉中飛了出來，雖說小該已習慣他的光臨，但今兒個曾清華卻好像更大了些，入的風雪盈陣陣緊，比起平常覺更要美上百倍。

雖是酥的渾身舒暢，美妙難言，但風雪盈也很清楚，曾清華笫間的實力強悍，光以前她一個人都未必經受得起，加上如果爹爹真教了他幾手，那要讓曾清華在笫之間足，只怕絕非她一人之力所能，一思及此，酸酥的手不由得推起了他來，「哎……這……這樣不行……好清華……好丈夫……你……你太厲害了……雪盈……雪盈受不了……哎……讓……讓香她們一……一起來……」

「那可不成……」一手頂在風雪盈後，讓風雪盈的小再逃不出他的送，另一手則託著風雪盈的粉頸，半強迫地吻住了她嬌滴的紅，吻的風雪盈吱吱唔唔，好久才放開她來，「雪盈你逃不了了，今晚只有我們兩個……清華要大振夫綱……搞到雪盈你服服貼貼，讓你知道清華的厲害才成……」

聽了曾清華的話，明知在劫難逃，正著的風雪盈芳心中卻又羞又喜，雖是怕自己承受不住，但她也知道，這是曾清華最美妙的報復方式，而她呢？也只有徹底投降，任君蹂躪的份兒了。

「哎……不……不要……」也不知被曾清華玩了多久，風雪盈只覺體內媚氣愈發充盈，小裡頭更是花連綿不斷，彷彿她的身體正渴望著曾清華的勇猛侵犯，愈勇猛地幹她愈是舒暢一般。

也幸好如此，否則風雪盈可承受不住了，今兒個的曾清華特別勇猛，也不知是要一吐白天的怨氣，將風雪盈完全當成了發的對象呢？還是風驕教他的那幾手，使得曾清華的望更加發皇奮揚，再也不肯收斂呢？

風雪盈算也算不清，自己到底已經了幾回，只知道隨著曾清華的狂野，她的體愈來愈是暢快難抑，體內的媚氣彷彿和曾清華的行動相合作一般，衝擊的風雪盈神魂飄渺，只知身合、放縱享樂，隨著曾清華的動作次次高，再也不知矜持收斂為何物。

一開始，曾清華動用的手段已經夠羞人了，他盤坐在上，令風雪盈背對著他，雪順著他的懷抱緩緩下坐，主動地將那巨偉納入體內。這樣令風雪盈主動就位的勢子還不夠羞人，當風雪盈的雪觸著了那火燙的，那強烈的一灼令她忍不住睜開眼來時，才發覺曾清華早有準備，竟要和她面對著鏡子行事！

光看著鏡中的自己婉轉相就，粉甜紅的小主動追尋著那卓然立的巨物，已羞的風雪盈真想逃開，可曾清華的手正貼在自己腹上，一股詭異的氣息一點一點自那無知的位導入，又酥又麻地引著她體內的媚氣，令風雪盈魂兒飄飄，本能的要求愈發劇烈，本就不想逃了。

可這一坐之下，風雪盈才知滋味有多麼美好，一邊看著自己的小如何承受容納著曾清華的，一邊受隨著自己逐漸下沉的動作，那毫無空隙地將她充實填，每一寸都逃不過他的開墾，風雪盈只覺體內的媚氣在這強烈的刺之下猶如蟲行蟻走一般，每一次轉都令她體內的熱火更加狂放一些。

當她坐到了底，那巨偉的全而入，又是刺疼又是火辣的快意，登時充周身，頂的風雪盈連芳心似都酥了，才開口想叫，偏眼前的模樣又令她忍不住想閉上嘴。

只可惜曾清華的手快上一線，此刻已撐住了風雪盈的小嘴，令她想閉嘴也閉不上，只能任著內輕微細緻，對她而言卻是力道萬鈞的動作，咿咿啊啊地哼著，小舌卻已無法自地舐起他的指頭來，誰教曾清華這般壞？竟用手指頭蘸了風雪盈甜的，要讓她親身體會到她的小兒有多麼地災情慘重，只待他的充實？偏那汁又是如此甜，初嘗此味的風雪盈那裡忍得了不輕細吻呢？

「壞……你壞……」覺曾清華下身雖沒大動作，可那細緻的小動作在她的無所不致地接觸之下，都似化成了強烈的刺，勾得風雪盈心花怒放，每寸都似正承受著無比美妙的吻啄食，纖纖細忍不住甜美地輕彈起來，不動猶可，一動之下對那的火熱受更是無所不在，美得風雪盈既想閉目呻，又在曾清華的要求下嬌羞地媚眸半張，望著鏡中的自己是如此美妙瘋狂地承受著他的熱，「羞死雪盈了……雪盈會……啊……會被你死了……」

「接下來才有得壞呢！」

話兒才入耳，風雪盈已樂的大聲叫起來，曾清華突地放大了動作，雙手撐住了風雪盈大張的玉腿，將她輕盈的嬌軀高高地抬了起來，連都只剩頭兒留在內。

這一刮之下雖是刺，內卻也登時空虛，眼見鏡中自己的下正有怒目睜眉的巨物渴待行兇，風雪盈又羞又期待，正待問時曾清華已開始了動作，他扶著風雪盈被水和香汗的滑漉漉的玉腿，令她的嬌軀重重地一沉！同時將向上一兀，風雪盈只覺花心處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強烈衝擊，又又痛的覺登時深入人心，美的差點哭出聲來。

見鏡中的風雪盈舒服得眉花眼笑，連前都似染了那火，拚命地起來，蓓蕾如花盛放，那景象既美又，看的曾清華也大為興奮，他加大了動作，上抬下沉的動作一下接著一下，得風雪盈媚聲哭叫起來，配上大力之間的水聲映襯，著實銷魂仙醉，「啊……好……好大力……哎……好……好強啊……你……啊……你……到雪盈心坎裡了……唔……好……好用力……嗯……啊……就是……就是那裡……哎……美……美死雪盈……透到心窩裡去了……啊……你到……到雪盈花心……哎……破雪盈的兒了……唔……好……啊……」

得四肢無力，偏生這姿勢下又不好回身抱他，風雪盈只能眼看著鏡中的自己在曾清華的大展雄風之下次次被征服，那一下接著一下的大力重擊，令她花心處不可言。

雖說這動作實在太大，曾清華的巨偉又是愈來愈強壯，每每令風雪盈錯覺自己就要被破傷了，可被媚氣薰陶之下的身子，卻是讓曾清華愈勇猛，她愈是樂在其中，風雪盈只覺自己愈愈、愈愈，不知何時起已被送上了高仙境。

只曾清華也不知是被孽龍傳了持久之技，還是被風雪盈元毫無保留的澆灌之下，在上愈發厲害，那高下緊縮的，竟也沒能將他的給擠出來，渾身酥軟的風雪盈只覺曾清華的手在背心一貼，嬌軀身不由己地順著他的動作向前俯去，變成了趴跪上，臉兒面對著鏡子，對著曾清華的玉腿大開，雪之中那火辣的，已完完全全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啊……哎……好……好丈夫……你……啊……你太強壯了…………碎了雪盈花心了……嗯……好美……好……啊……」眼見自己毫無抗力地被擺佈成了這羞人的姿勢，偏生高未褪，渴待他強烈發的心意，使得羞人處全都化成了甜的意，風雪盈嬌媚地扭擺，得原想暫停一下的曾清華將一，又開始重重地攻陷了風雪盈的，幹得這美女會主媚聲叫起來，「哎……你……你這般勇壯的……啊……好會……你好會雪盈……啊……美……美死雪盈了……好丈夫……好夫君……親親丈夫……你讓……

讓雪盈又變成……又變成娃了……」

「好美的娃……好雪盈……清華也……清華也你……啊……」一邊看著鏡中風雪盈被自己蹂躪的仙死的媚態，一邊幹著風雪盈那充著無比媚息，的他愈發火旺如焚的美，曾清華只覺這刺強烈到了頂點，忍不住也開口哼叫起來。

本來曾清華還可再持久一點的，只風雪盈的婉轉逢滋味太過美妙，方才在風雪盈的刺之下，又已酥得很想了，眼見風雪盈又高了一次，媚眼如絲、哼絕，忍不住一股已重重地在風雪盈的花心處，燙得她又是一聲嬌媚甜的高叫聲，隨即嬌軀軟綿綿地垮倒了下來。

雖說兩人都已經了，但曾清華也不知使了什麼手段，還被風雪盈高的緊著的竟又硬了起來。

此番可不比前陣，正餘韻不斷地著的媚，覺到他又重複雄風，火辣辣地將她撐了開來，風雪盈嬌羞依順地勉力回過頭來，憐嫵媚的眼兒直勾進了曾清華心坎兒裡頭，「你……哎……你又硬了……雪盈……雪盈快……快吃不消啦……」

「不會的，好雪盈一定受得了，今兒個清華一定讓你美的……」俯首了風雪盈透著芳香的臉蛋兒，曾清華憐地輕撫著她的雪，間緩緩地動作起來。

這回曾清華又換了動作，不像方才那樣昂首向天，只下身直出直入，他這回整個人都俯在雪白光滑柔的粉背上頭，在風雪盈人的裡頂撞送著。

動作雖不像剛才那樣的大，可兩番高之後，體的度正無限上升，這樣的刺威力竟絲毫不遜於強攻猛打，令風雪盈別有一番受，原以為已經力竭的嬌軀，也不知那兒來的力氣，竟又縱情地前後左右扭晃著雪白動人的雪合著，鏡中那兩座人的堅雪不住前後擺晃，著實香刺。

鏡中的惑實在太過強烈，加上這動作令他能用全身去覺風雪盈的甜與溫暖，曾清華不由心懷大動，他伸手掌著那對晃動不已的雪，一手控住風雪盈的腹下，好讓的動作與她的反應愈發契合。

暢美無比的風雪盈俏臉酡紅，柳眉微皺，吐氣如蘭地嬌連連，嬌軀卻是竭力地扭合，興奮地嬌軀悸動不已，情漾處使得嬌軀的受愈發昂，被曾清華步步侵犯的花心酥麻透骨，眼前鏡中自己的媚態更是嬌無倫，令她再也掌不住自己，快意無比地忘形奉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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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那男女合的美聲不住從房中傳來，偷偷摸上山來的黑衣人本無須再去尋找曾清華的所在，他一面老馬識途地盤山而上，一面循聲而來，不久已奔近了曾清華與風雪盈正合的火熱綿的房間。

本來天武會一夕覆滅，僥倖逃生的傅華再不敢有所雄心，那人來的如此突然，武功卻高強的活似天神，那夜正將黃蘭青幹得哭爹叫孃的傅華聽到外頭人聲響，原還不當回事，可聽到外頭的聲音愈來愈不對勁，這才離開了黃蘭青的人體，披衣到外頭看去。

沒想到不看還可，一看之下傅華差點魂兒都飛了，對手只有一人，動作卻猶如鬼魅，天武會雖說人強馬壯，個個都是高手，在他手下卻似練的武功都變成了孩子玩意，簡直是輕輕鬆鬆地就被來人所殲滅，若非傅華見機得快，伏在眾人之中裝成死屍，怕也逃不過此人之手。

給這一嚇之下，傅華原不敢再上華山，只是他對曾清華的恨意實在太深，到了今仍忍不住扮裝上山，沒想到卻親眼見識到風雪盈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光看她舉手投足，將諸多正派中頂頂有名的高人敗於手下，傅華只覺得心不住下沉，現在的曾清華已不好對付，可風雪盈的武功只有比想像中更高，這仗如何能打？

等到孽龍出場，威懾眾人，傅華的心才真的死了，就算自己的武功突飛猛進，到達能擊敗風雪盈的地步，可怎麼也不是這魔王的對手，光想到對手是孽龍，就算勢力強盛如少林掌門，也只有乖乖縮回少林的份兒，更何況形單影隻如他？

可心中那股火怎麼也消不下，左思右想之下，傅華還是溜上了華山，若不正面對敵，以他的武功施加暗算，或許還有成功之望，孽龍也不是夜夜都隨在風雪盈身邊的，否則當在華山自己也不可能偷襲成功。

聽曾清華與風雪盈在房中盡情樂，傅華嫉意更增，這傢伙比帥比不過自己，比見識更是遠遜，偏就有這麼好福，得這許多美女垂青，他摸了摸懷中那「鳴五鼓返魂香」，心下稍定了些。若趁著房中人正毫無所覺的時候用上這藥物，任曾清華與風雪盈武功再高、內力再深厚，兩三個時辰內也無力動作，到時候他想怎樣就怎樣，保證可以將心中對曾清華的怨氣完完全全地發出來。

突地，肩頭被人猛地輕拍了一下，雖說那一拍沒怎麼用力，可自以為身形隱密的傅華可活活地嚇了一大跳，毫無所覺地被人欺到如此近處，若對方有意動手，自己怕早已非死即傷了。

一轉回頭來，傅華雙手一顫，懷中的「鳴五鼓返魂香」登時落下了地。

他知道這個對手無比難惹，即便以自己的武功，遇上了也絕無倖理，甚至不敢拔劍動手，只呆呆地立在那兒，任由對方發落。

見傅華再無動作，孽龍很煩躁似地揮了揮手，傅華這才像回了魂一般，只恨父母沒多生兩條腿地飛奔下了山去。

「怎麼不解決他呢？」小嘴微嘟，白梅香從孽龍身後出現，瞪著傅華消失的方向，「暗算姐姐的他可是主謀，若非他勾連，其他人也不會……」

「總要留點事給清華乾乾，」孽龍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這小子太懶，若沒個因本不會下山，光留在華山上頭一點歷練也沒有，就算武功再高明，也一樣好對付，經驗那麼怎麼成？我也夠老了，不能老幫著雪盈收拾善後，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一頭熱了，若非雪盈一顆心光放在你身上，其他什麼也不顧，得餘人心下不服，好好一個天武會也不會這麼快便叛了她，偏正是自毀長城的第一要素啊！」

「他們不會讓姐夫下山的，」頑皮地吐了吐舌頭，白梅香望了透著光的窗戶一眼，「華山派又不是沒有人……」

「有人歸有人，可沒人制得了傅華，」孽龍淡淡一笑，輕輕拍了拍白梅香的頭頂，「現下連傅雨其都未必是他對手，只有清華能製得住他。此人終歸出身華山派，傅雨其非負起這責任不可，所以就算清華再不想下山，也躲不過的……」

「是嗎？」白梅香狡黠地笑了笑，「雪香和爹爹打個賭賽可好？若姐夫當真下山……」

「不賭！」孽龍搖了搖頭，打斷了白梅香的話，「就算我計謀算盡，有你這小鬼和雪盈在旁阻撓，什麼奇謀妙計也不頂用的了。雪香給我乖乖滾回家去，你娘正等得你苦哩！要不然你就留在華山陪陪你姐姐……」

「算了，算了，還是回家好了，」嬌滴滴地一吐小舌，白梅香挽緊了孽龍，「爹爹老想把雪香推出去，可至少也找個好點的人，姐夫老實到沒趣，又無大志，只想待著山上，從不下山去玩玩，雪香一點也不喜，那個傅玉華又老找碴子，留下來一點都不好玩……反正天武會的事也結了，雪香這就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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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散雲收之後，風雪盈足而甜地偎在曾清華的懷中，只覺整個人舒服得快上天了，今兒個也不知道高了幾回，偏偏曾清華被孽龍調教的愈來愈厲害，了又，了再幹，直如永遠不會疲憊的戰神一般，若非前些子一方面為了擔心這回的武林大會，一方面又為了足曾清華的征服，風雪盈特意稍著自己的望，讓曾清華在上連戰三嬌毫無懼意，這些子以來的空虛，今兒個恰恰徹底爆發，完全被他給充實了，換了以往的風雪盈或許還撐持不住哩！

見風雪盈眉目之間盡是足已極、意盎然，曾清華忍不住又吻了下去，輕品著她潤柔軟的紅，一邊手又滑到了她那觸人，似是怎麼都不膩的玉骨冰肌之上，撫的風雪盈眼兒更是水汪汪的，人的哼已從鼻間透了出來。

「好……好清華……別……別了……不然……不然雪盈又想要了……」

聽風雪盈這樣媚聲求饒，曾清華倒也不為己甚，說實在話他也累了，媚氣在身的風雪盈需索甚殷，要足她可真不容易呢！

「好吧……那就先饒了雪盈……」輕輕順了順風雪盈汗的秀髮，曾清華帶著無比的柔情意吻上了她的粉面，好一會兒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她，不經意間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

「也不知該怎麼跟你說，」微微嘟起了嘴，曾清華又吁了口氣，「還不是……還不是傅師兄的事……」

「是掌門要你下山捉人嗎？」

聽到這句話，曾清華差點沒嚇得跳起來，此事是大會散會之後，傅雨其趁著眾人不在意時偷偷湊在他耳邊說的，那時風雪盈正和傅夫人與孽龍一同招呼離開的客人，距離可遠得很，傅雨其聲音又低，她怎可能聽得到？

媚目微啟，風雪盈仍軟綿綿地挨在上，又嬌媚又柔弱，似是再受不得曾清華的蹂躪，全不似白天力戰諸多高手，大展雌威的天武會主，「其實……這事雪盈早該和清華你商議了……只是前些子事情太多，才忽略了這點……」

「怎麼……怎麼會……」聽到這兒，曾清華可更難想像了，風雪盈武功之高，已遠出他所料之外，難不成還能未卜先知？在好幾天前就知道傅雨其今天會這麼做？

「你呀！」見曾清華一臉呆樣，風雪盈嬌嬌一笑，手指在他額前輕點了一下，「若不是要你下山歷練，憑傅華的武功應變，怎逃得過爹爹的手？傅華的武功就連掌門也未必穩勝，除了你外掌門還放心讓誰去？這也是爹爹……」

「如果……如果盈姐說不，明兒個清華就去向師父說不想下山……」又嘆了一口氣，聲音中卻沒有那麼失望，其實曾清華也著實不想下山，那般險惡的地方，那有嬌們的溫柔鄉這般美麗又舒服？「最多是………最多是又被師父罵無大志吧！」

「有時候，無大志也是件好事，」纖手輕撫著曾清華的臉，風雪盈臉蛋上的笑意如此嬌柔甜美，「懷大志，意在天下的人，雪盈可見多了，偏偏……雪盈就是喜你現在的樣子。……要說有大志，恐怕沒有比傅華更大志的了，不只修了比天險劍法更高明的劍術，還把天武會都佔了去，若是沒有爹爹出手，或許傅華下一步就會想當武林至尊了吧？」

聽風雪盈這樣反諷似的說法，曾清華也只能苦笑以對。不過講到這兒，他也被勾起了好奇心，聽起來風雪盈並不是懷大志的人，那她為什麼要組織天武會？本來曾清華還以為不過又是為了武林稱尊稱王的名聲，可看來又不像。

到了今天孽龍出現，曾清華才知風雪盈乃異人之後，當年孽龍被蒙魔之名，雖說後來趙彥身敗名裂，此事再無人提起，但事後孽龍也沒怎麼再出江湖，說不定風雪盈之所以組成天武會，是為了幫孽龍洗刷汙名，在時機成之時推他為武林至尊之位。

不過仔細想想這也不對，一來孽龍也不像是想號令武林的人，二來孽龍武功實在太高，若他真有號令武林的野心，各大門派恐怕也只有望風景服的份兒，除非自信有勝過天武會的實力。那到底風雪盈是為什麼花了這麼多心血呢？

見曾清華一臉言又止的樣兒，風雪盈嬌嬌一笑，沒有說話，倒是曾清華先忍不住了，他雖知這話問出了口，或許會勾起風雪盈的傷心事，但他總藏不住話，「風姐姐……」

「嗯？」

「清華有個問題，不知該不該問？」

「你說……」

「是……是關於天武會……你為什麼……這麼大一個組織出來？」

話兒才出口，曾清華差點傻了眼，風雪盈眉目之中雖有黯然之，但並不明顯，顯然堅強的她已從天武會被滅的打擊中恢復了，倒是嘴上那藏也藏不住的笑意，還有燒的更為麗的臉蛋兒，顯然正害羞著呢！

「告訴我嘛！」

「嗯……不許笑我……」臉兒埋在曾清華前，風雪盈好一陣子才說出話來，聲音中還強忍著笑意，「雪盈體內的媚氣很強……爹爹自雪盈小時就知道的，他知道這樣不行，若放任不管，說不定……說不定雪盈會變成個女魔，一晚沒有男人都不行……為了讓雪盈找到……找到個夫婿，能在上制的……制的雪盈服服貼貼，不只要武功好，內力深厚，在上對付女孩子還必須有特別的一套，爹爹特地幫雪盈想到這麼個方法……天武會中之所以有不少習於男女之道的女……其實也是……也是為了這個原因……」

「什麼！」聽的差點沒昏掉，不過出眾之人，總有出眾之行，雖說成立個天武會，只是為了在武林中找到適合風雪盈的夫婿，還為此了不少美女，只為了磨練候選人的笫功夫，聽來是有些匪夷所思，可是仔細想想，還真有點兒道理。

「你……不喜這樣嗎？」

「沒……沒有的……」見風雪盈目光微茫，向來堅強的模樣竟似有些瑟縮，顯然她真的很擔心，曾清華會不會因此而對她有所怨怪，曾清華釋然一笑，摟緊了她，「只是為了證明清華是雪盈選對的人，清華可要和好雪盈再來一回了……」

「哎……啊……好清華……雪盈知錯了……哎……求求你……嗯……會……會死雪盈啦……」

【全文完】

是一部不錯的老書啊，裡面的描寫相當的啊。

全本必收，而且是武俠類的，聽說描寫細膩深刻，看看再說

（八）

沉了一會兒，孫香如怨如訴地望了曾清華一眼，看的曾清華心中七上八下。

「怎麼了，神仙姐姐？」

「好夫君，」孫香連聲音都似帶了點哭聲，「你是不是也心動了？」

「這……這……」沒想到一下就被問到這兒，曾清華真被問的張口結舌。說實在話，像風雪盈這等天仙似的佳人，又是自願獻身，說不心動就是撒謊了，可這話要怎麼對敬若天神的神仙姐姐說呢？

囁嚅了半天，曾清華好不容易才鼓起了勇氣，「的……的確是，可是我並不是說……並不是說神仙姐姐不好，而是……而是我不想逆她，而且……風姐姐又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我是想……如果我拒絕……那麼會……」

「清華放心好了，神仙姐姐並不怪你……完全不怪你的，風姐姐的確美若天仙……」

「可是……可是……」愈緊張話愈是說不清楚，曾清華原先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會像這樣連牙牙學語的嬰孩都不如，話都沒法說出口，「我知道姐姐不會怪……

啊……不是……可是我會怪我自己……我真的是……我真的沒有對神仙姐姐變心……可是風姐姐……」

看曾清華緊張到連話都說不清楚，孫香忍不住嬌笑出來，纖指輕輕按住了他的嘴，溫柔地為他拭了拭頭臉的冷汗，憐地吻了他一口，「神仙姐姐知道的，你的風姐姐大膽又直接，人又美，好夫君的確是心動了，可是並沒有想要傷神仙姐姐的意思，是不是？」

看著緊張的曾清華像木偶似地呆立著，點頭的動作就好像是被著頭下來似的，孫香不由得為自己方才的惡作劇到有點難受，「香其實早知道了。」

「神……神仙姐姐……」

「你別緊張，」孫香將半僵了的曾清華按在椅子上，「香早看出你神不對，多半是她昨夜裡私下和你談過，所以好夫君早上才會魂不守舍的。其實風姐姐這麼美，武功又這麼高，要做你室也算好夫君的福氣，更何況解開你體內制勢在必行，到時候好夫君在笫之間若是控制不住，多個人也好分擔，好夫君當我看不出來嗎？即使是制了幾成功力，你在笫間仍然很難盡興，說來香也是蠻不好過的。」

緩緩地坐在曾清華身旁，孫香的嘴角上頭，仍掛著淡淡的笑意，「好夫君不用擔心，香這話並不是為了安你而已，若是香不願意你納了風姐姐，你以為我剛剛會故意離開，讓你和風姐姐談心嗎？不過你這回可真的是千鈞一髮，若不是你先主動找香談，怕香真會吃醋到底呢！」

聽到這句話，曾清華才明白，為什麼風雪盈敢要他先和孫香說這件事，若非看出孫香有意成全，只怕她也不會這麼大膽吧？

「那……那我就去跟風姐姐說，等她身子好一點，我們定實了親事之後，再讓風姐姐幫我解制吧！」

「那可不行！」傅玉華衝了進來。為了大哥傅華的事，這幾天她都失魂落魄的，傅夫人好不容易安了她幾句，讓她回來，沒想到才一走近房門，聽到的就是曾清華和風雪盈的事情，一時之間一肚子的火氣和妒唸完全爆發了出來。

「我才不要！不知道從那裡跑來的野女人要搶我夫君，門都沒有！門外道險，天曉得她跟幾個男人睡過，會不會髒了華哥的家門……」

實在是再也聽不下去了，孫香突地動手，出指如風，一下點著了傅玉華麻和啞，一來夜裡睡得不好，二來又是完全猝不及防，傅玉華只覺身子一麻，若非孫香扶住了她，只怕當場就要倒下去。

「好夫君，先去向風姐姐解釋！」孫香急得一身香汗，原本說的好好的事，郎才女貌又是情投意合，該是什麼問題也沒有了，沒想到傅玉華竟在這個節骨眼上攙和進來，還罵的這麼大聲，完全不避諱一壁之隔的風雪盈和白梅香，以風雪盈的個，聽到這話不掉頭就走才怪！

「只怕來不及解釋了！」風雪盈站在門口，氣得臉煞白，整個身子微微發顫，眼淚幾乎就要了下來，曾清華走前幾步還想解釋，沒想到風雪盈突地伸手點住了他道，纖手一圈就將他提在手中，「既然你敢說雪盈「門外道、險」，那雪盈就「險」給你這名門正派的大女俠看看！」

說完也不見她提氣作勢，只見風雪盈白的身影飄飄然飛出，雖是提著個大男人卻像是完全沒有負擔似的，竟就這樣向山下飄去。

又急又氣，明知自己輕功遠不及風雪盈高明，就算追上去也沒用，手中這始作俑者的師妹又沒法丟下不管，孫香恨恨地瞪了傅玉華一眼，重重地將她扔到了上去，轉頭對著才剛奔進來的白梅香叫道，「快去阻住你姐姐，別讓她真做出什麼傻事出來！我在這顧著玉華，如果有人來我再解釋。快去！」

顧不得應孫香一聲，白梅香已經轉頭奔了出去。

＊＊＊＊＊＊＊＊＊＊＊＊

覺到身子被擲在一團軟綿綿的被子上頭，曾清華睜開了眼睛，這兒似乎是個山，自己躺倒的地方是個天然的土，但上面的被褥卻明顯地不可能是天然的東西。

雖然是身在不測，不知道氣衝牛斗的風雪盈會怎麼折磨自己，但曾清華仍忍不住要在心中贊聲高明：剛被帶著出來時，走的明明是華山大路，連他也認為風雪盈一氣之下，要把自己帶下山去，再找地方一邊養傷一邊對付他。

沒想到走到中途風雪盈東轉西轉，一次又一次地鑽進小道里去，轉的他暈頭轉向，搞得連已在華山待了三年的他都完全分不清方向，即使是現在進了山，曾清華也只能勉強認定一路走來都是山路，這兒應該是華山後山而已，這天武會的會主果然不是平凡之輩，光只是找個隱藏之處都顯得深思慮。

「當我上華山之前，曾向傅華將華山道路問了個清清楚楚，還硬是讓他筆錄出華山的大小路徑。這兒雖是華山後山，不過距離華山派可遠了，怎麼叫都叫不到人的。」

四周巡了巡，風雪盈走了進來，輕輕地點起了燭火，登時一室明亮。

「落入像我這種「門外道、險」的壞女人手裡，你怕不怕？」

「被說成這樣，你氣也是該當的，」風雪盈背對著燭火，曾清華完全看不出她臉上是怒是怨，「不過千萬彆氣壞身子，你內傷還沒好全呢！」

「還是清華你好心，」慢慢地坐在曾清華身側，風雪盈纖手輕拍，解開了曾清華受制的道，「雪盈這回沒看錯人。」

「姐姐不生氣了？」

「就有氣也不會向你生，」風雪盈嬌嬌一笑，「清華你放一千一萬個心好了。其實我原先也想得到會有人說出這種話來，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就碰上。」

「既然姐姐你不生氣了，那我們就快回去吧！」曾清華小心翼翼地說著，生怕又氣了這高傲的風姐姐，「這樣一氣出來，不知道神仙姐姐會急成怎樣呢？」

「即使是這樣，正事也要先做。」風雪盈淡淡一笑，垂下頭來，纖手玩著衣角，不勝嬌羞，「自從受你輸功以來，雪盈體內媚氣鼓，若是就那樣為你解開「定針」的制，只怕制未解，雪盈已難耐情侵襲，那就功虧一簣了。」

「現在可好，給你的好玉華一氣之下，雪盈藉機清心，抑住體內情，這股媚氣……總算暫時制了下去，正好趁這個機會，好解除清華你身中的制，反正早做晚做都是得做，早了事早好。」

「姐姐……」

「不要擔心我，」風雪盈輕聲嘆了口氣，「比起來我倒擔心你得多。要解這「定針」制，得要先你身道，發情，令你……令你物硬，再用口將你的……你受制處的氣出，要殆盡至少要個一兩個時辰，其中你難免情高漲，想要發，若是你趁機要了雪盈，雪盈內有媚氣作祟，絕對無力反抗，到時候就前功盡棄。其實就算要雪盈再幫你解上一兩次制，雪盈也不會不願意，但是雪盈一旦嚐到男女之樂，體內媚氣只怕再難打了，所以對雪盈而言，只有這次機會，知道嗎？」

「嗯，清華會忍耐。」曾清華垂下了頭，不敢看她，好久好久才蹦出了一句話，「辛……辛苦姐姐了。」

深深地了一口氣，曾清華咬著牙，想閉起眼睛偏偏又閉不起來，纖指輕著他身諸，微暗的燭火之下，原就清麗絕倫的風雪盈更是嬌不可方物，加上她的纖纖玉指所到之處，曾清華只覺一陣陣酥麻傳上身來，強烈地鼓起他本的望。

緩緩地褪去了曾清華的子，風雪盈渾身一震，纖手不自地停了下來。

「姐……風姐姐……」

「沒……沒什麼事……」倒一口冷氣，風雪盈玉手又開始動作起來，這回曾清華間肌膚都了出來，風雪盈動作雖輕緩，但道上直接的刺比起隔衣的刺可要強烈的太多了，加上這種手法的催情作用極強，曾清華原就巨偉的漲得比平常更要壯，看的風雪盈心中不忐忑不安起來。

白梅香雖是幫她選上曾清華，但這小姑娘對定針的制其實瞭解淺，比起不知道也差不了好多，只是認為曾清華左擁右抱，有了孫香和傅玉華兩個夫人，而這兩位夫人的神采之中，都顯出笫之間無比足，顯見實力過人，以他的真正實力，應是足夠制著風雪盈體內奔騰的媚氣而有餘。

沒想到今風雪盈眼見之下，曾清華的竟是這般雄偉，若是解去了他體內制，只怕合她與孫香、傅玉華之力，在上也難足他。

「姐姐會……會害怕嗎？」雖在笫之間不盡足，但知道自己的非一般女子經受得起，曾清華索斷了饜足之念，不過看到風雪盈的神情，他大概也猜到了幾分。

「怕也來不及了，」風雪盈飄了他一個嬌柔的媚眼，美的似乎能把曾清華的魂都給勾了出來，「誰教雪盈已經選了你呢？雪盈現在只擔心……只擔心不出來……更怕你會把持不住，功虧一簣……」

看到美若天仙的風雪盈輕柔地將那賁張的頭納入櫻桃小嘴之中，纖手輕輕捧著那火熱的巨物，舌頭輕綿溫柔地起來，曾清華只覺心神皆酥，丹田處一團熱火鼓鼓地動著，有一股強烈的衝動正在湧起。

光是知道風雪盈對自己有意，曾清華已經是忍耐不住的情賁張，再加上這落凡仙子現在正專心地著他，曾清華真的快要不住那火的衝擊了，若不是風雪盈事前再三叮嚀，絕對不能功虧一簣，得曾清華一忍再忍，只怕他早已抑不住自己了，真不知道這套「定針」的手法是誰創出來的，無論施法和解法都那麼令人難受。

「姐姐……風姐姐……」

「嗯……」

「清華好……好舒服……真的……」應該才剛開始了沒多久吧？但曾清華現在真的知道什麼是度如年了，他雙手緊緊抓著墊在身下的被，呼已經有些散起來，「以後清華一定要和姐姐這樣……」

「你這壞蛋……」舌尖在曾清華頭那裂眼上輕輕舐了幾下，風雪盈稍稍鬆開，如暈如霧的眼中已經有些，「害得姐姐這樣子，還要耍人……雪盈答應你，只要你說就幫你做……可是現在別說，讓姐姐專心幫你解好不好，雪盈真怕……真怕自己忍不住……」

濁地息著，好像全身的力氣都隨著方才的爆發而散了出去，曾清華軟倒了下來，覺到全身上下好像都鬆弛了幾分，以往和孫香及傅玉華的房事從來也沒到這樣無力過，真沒想到就這樣被被而已，自己完全沒有動作，整個人的氣就好像都出來一樣，曾清華這才知道，為什麼在上孫香和傅玉華即使是完全不動地任他享樂，事後也會舒服到全身痠軟、動彈不得，看來就是像這樣了。

深深地了幾口氣，勉力走下來，將癱軟在地的風雪盈扶到土上，只見她眼神渙散、渾身火燙，分明是體內的媚氣已經失去了控制，曾清華的眼神忍不住瞄向她的腿間，一隻纖細的玉手早已經滑了過去，隔著衫裙起來，裙間早已經了好大的一塊。

早已經聽風雪盈說過，定針解法的原理，是將男方的烈之氣徹底集中在物上頭，好將定針的氣出，混著被女方出來，這樣子法的烈程度，比之正常可要耗力得太多了，曾清華嘆了口氣，即便是像他這樣強烈的年輕男子，在出來之後也不可能頓時便重現雄風，否則光是現在風雪盈的嬌媚和無依模樣，便令任何男人都忍受不了，早已經讓他為風雪盈寬衣解帶，好足她體內那股媚氣了。

輕柔地為風雪盈拭去嘴角那絲白白的，曾清華原先真的沒想到，風雪盈會將他出來的全了下去，似乎連這樣的情況下，也不願白白費他的氣。

「姐姐……風姐姐……」

「華弟……不要……」勉強睜開了眼睛，發覺曾清華正抱著自己，風雪盈柔弱地推拒著，良久良久才似強下了體內的媚氣，能夠正常說話，「雪盈不是不想給你，而是現在你制初解，元氣奔騰不定，該好好休息，調氣順脈，至少這兩三天不能妄動。等到你元氣恢復，雪盈一定……一定任你施為，絕無推阻，好不好？」

「至少讓清華親親，好不好？」

「不……不行……我才剛……唔……」風雪盈還想拒絕，但她那櫻桃小口嬌滴，推拒的她又是如此嬌羞荏弱，看得曾清華本就忍受不住了，還沒聽完風雪盈的話，已經堵了上去，吻的風雪盈神魂飄，不知何時她已經抱住了曾清華，甜地和他擁吻起來。

「會不會痛？」好不容易分了開來，風雪盈纖手輕輕的撥動著曾清華的嘴，上齒痕宛然，顯然是曾清華方才咬牙苦忍留下來的。

「沒有風姐姐難過的。」曾清華臉上一紅，手慢慢地縮了回來，將沾上的一手黏輕輕擦在被上。

「先……」風雪盈輕輕地推了推他，「先坐下來調息一陣，讓姐姐到後換身衣服，再陪你回山上去好不好？」

看風雪盈這樣千依百順的樣子，已經完全以他的子自居，曾清華不由得心中一陣足升了起來，他輕輕牽住了風雪盈的衣袖，拉著已經半起身的她倒入自己懷中，「姐姐剛剛才答應過我的事，還記得嗎？不能反悔喔！」

「我剛剛……」想到方才為曾清華解除制時，意情之中和他的對話，風雪盈不由得雙頰一陣暈紅，偏偏又被他摟著，掙不開身，「雪盈知道了……不過別一直掛在嘴邊，若是又引發了雪盈體內媚氣，看弟弟你現在要怎麼幫我解？」

本來只是想起身走走，稍微清醒一下頭腦，沒想到愈走愈快，從來回踱步變成了繞室徬徨，孫香的心完全定不下來。

本來她也相信風雪盈心地不壞，又識大體，該不會真做出什麼壞事，但被她擄去的是她戀情濃的曾清華，加上之前又被傅玉華那樣一，要是風雪盈一氣之下，真做出了什麼傻事，那可要怎麼辦才好？

「師姐……」隨著時間經過，傅玉華的道也慢慢開了，但她才剛想開口說話，孫香已經像是被怒的獅子一般撲到了她身上，其快無比地點中了她的道，而且這回不像原先那麼輕柔，倒像是要將怒氣發在她身上，點下去的力道又猛又重，痛得傅玉華身子一顫，差點就要哭了出來。

「你還敢說！」彷彿是找到了發的管道，孫香的淚水也了下來，「原本都已經好好講完的事情，為了你幾句話，得風姑娘氣的走了，連清華也……連清華也被帶去，到現在月亮都升起來了還沒回來，要是出了事，教香要怎麼辦才好？」

「孫姐姐……」

「你回來了！找到清華沒有？」身子一撲而上，雙手緊抓著才從門外進來的白梅香肩頭，孫香急急忙忙地問著。

「沒……沒有……」雖然面紗遮臉，看不到臉上表情，不過光聽白梅香的聲音，孫香這一抓力道全沒控制，只怕是疼的要命。「梅香問過華山駐守各道路的師兄們，都說沒有看到姐姐下去，恐怕……恐怕她們還在山上。」

聽到還沒有消息，孫香手一鬆，向後便倒，慌得白梅香連忙扶住她，纖指在她人中掐了幾下，孫香才回了魂來。一想到華山山區之廣，要找到兩個人就和大海撈針差不了多少，孫香一顆心直往下沉，癱在椅子上怎麼也起不來了。

「孫姐姐放心，我姐姐一向沉穩，最能控制自己，不會對曾哥哥怎樣的。」

「希望……希望是這樣就好了……」孫香茫然應了，好不容易才像是回過了神來，「梅香，你左肩怎麼了？」

「沒……沒事的……」說到這兒，白梅香似乎才覺到痛，左肩的衣衫上幾點紅若隱若現，彷彿要從裡面透出來似的。

孫香忙扶住了她，「抱歉，是我剛剛……」

「我說了沒事的，」白梅香嬌嬌地笑了笑，轉了轉左臂，「一點小傷而已，不疼的，我們先想想看要怎麼找到姐姐。」

「找是不用了，」曾清華慢慢地走了進來，背上的風雪盈似乎已睡了過去，「趕快讓她休息一下才是正經。」

「清華，好夫君！」孫香幾乎是跳了起來，忙協助曾清華和白梅香，將風雪盈灼熱的身子放到上，「好夫君，你有沒有怎麼樣？傷著沒有？」

「一點傷也沒有，」拭去了孫香的淚水，曾清華吁了一口氣，「風姐姐只是找個僻靜無人之地，好幫我將體內制解開，如此而已。」

「什麼……那……」孫香瞪大了眼，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為了不讓曾清華強烈的需求傷到她的身體，曾詩華特地教了她這一招，那次孫香含羞帶怯之中，好不容易才製成功，雖不過一點點時間，卻已經久的像是幾天幾夜一般，而且孫香名門閨秀，這般香施術方法還是首次施為，那少女嬌羞模樣令曾清華食指大動，定針施術方畢，他已經將孫香倒身下，盡情調之後，那雄猛威風模樣，幾乎讓孫香以為自己施術失敗呢！

而且這套手法施術時候也還罷了，解術時可要撐到男方身才行，孫香可是親身嘗過曾清華的持久力的，再加上解這制時，男方的持久力會比以往更撐得長，也怪不得風雪盈會折騰這麼久。

看她臉紅耳赤，似乎本醒不過來的模樣，若非時間上湊不起來，孫香還以為夫君在解術之後，已經和風雪盈笫雲雨了呢！

「好夫君……」孫香輕輕扯過了曾清華，放低了聲音，「風姐姐有沒有被你……」

「沒……沒有……」曾清華臉也紅了，為了解他的制，風雪盈強抑體內鼓的情媚氣，事後差點昏了過去，那模樣真讓曾清華又又憐。

「她說為了解這制，我元氣鼓動難抑，最好等到元氣平順、氣脈平復之後再……再說……呃！梅香……」曾清華伸出手去，將蜷臥的傅玉華抱了起來就往外走，「好好照顧風姐姐，我明早再來看她……」

「好夫君……」

「怎麼了？」

「沒……」垂著頭，孫香走進房內，這才抬起頭來，「香真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

「沒想到她會犧牲這麼多，」孫香眼角含淚，「香雖然身為你子這麼久了，明知解除制勢在必行，可是要為你解除制，香卻怕東怕西的……反不如她果決明快……好夫君，你答應香，無論如何，你都要好好待她……」

「這當然的，」曾清華溫柔地應著，但對抱在懷中的傅玉華卻一點也不溫柔了，完全沒有解開她道的打算，連孫香也一樣，突地他手上一用力，懷中的傅玉華吃力不過，嚶嚀一聲暈了過去，「神仙姐姐……有件事我要跟你說……」

「什麼事情？」

小小聲聲地，曾清華將風雪盈體內媚氣的事情告訴了孫香，只聽得她目瞪口呆，真的完全想像不到會有這種事情。

「真……真偉大……如果這樣，解開好夫君你制的時候，應該是風姐姐最難過的，可是她還顧著你的身體……香真是怎麼也比不上……」眼中淚光盈然，孫香突地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停下了步子。

「好夫君……」

「怎麼了？」

「有件事情……或許是我多想了，」孫香輕輕咬著曾清華的耳朵，彷彿不想讓一點聲音漏出去似的，「你想風姐姐會不會怕？你的……你的寶貝那麼大，加上制已解，在笫方面的威力更是厲害，那寶貝只怕比以前還……還強硬得多……」

「這個……或許會，」輕輕想了一會，曾清華也放小了聲音，「那可要怎麼辦才好？我也不想讓她難過……」

「我只是……只是提醒你一下，別太過猴急了，好夫君是最溫柔的人，香知道，只是怕你一時忍不住。」輕輕地將傅玉華抱到了上，解開了她的道，孫香回頭吻了曾清華溫柔的一口，「風姐姐既然說過，你今晚就好好休息，過兩天再好好在香和玉華身上瘋狂一次，你才知道要怎麼控制自己的，嗯？」

＊＊＊＊＊＊＊＊＊＊＊＊

一開始練的時候還沒有覺，但是多拆了幾招，曾清華馬上發覺不對勁了，孫香的出手劍路還是華山派的基本劍術，看之下也沒什麼妙的，旁觀的傅玉華似乎也以為孫香和以前一樣，還是落居下風，但身在其中的曾清華卻是背心直沁冷汗，雖然和以往一樣對拆劍招，但為了讓他習慣解開制後的內力，這回孫香特別要他把內力用上去，原本應該是孫香進退維谷才是。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在風雪盈在孫香耳邊說過幾句之後，回來的孫香長劍轉處竟是劍勢飄然，就好像駕舟破一般，輕鬆巧妙地在曾清華宏大的內力之中來去自如，讓曾清華愈出手愈是澀滯。

又拆了幾十招，連原本沒怎麼在意的傅玉華也看出來了，曾清華竟是愈拆愈落在下風，幾乎全無還手之力，更慘的是一般而言，落在下風時應該改採守勢，以避敵鋒，但孫香招招進，曾清華竟是怎麼也守不住，退了一步又一步。

「不打了，不打了。」索將長劍往地上一拋，曾清華氣呼呼地將收手不住，衝入他懷中的孫香抱了起來，嘴嘟的像可以掛上油瓶般。

也難怪他心下氣苦難平，從孫香一開始教他劍法以來，即使是對上高明如傅華時，他也是有攻有守，從來曾清華也沒這樣吃過虧，竟然連門戶都守不住，而且孫香看來還是遊刃有餘呢！難不成神仙姐姐這幾年來都留了手，到今天自己恐怕要另納風雪盈進門時，才受不了的全力反攻嗎？

「清華不用氣，」斜倚著房柱的風雪盈對著孫香點了點頭，「你只是上了個當而已，這套心法可是雪盈千思萬想，專門對付內力高深的對手用的。」

「怎麼說？」將手中的孫香放下，曾清華原本想走上前的，可是腳步還沒動就剋制住了自己。

昨天風雪盈為他解除制之後，原本就是強抑著因那香解法而致高漲的體內媚氣，但曾清華背了她回來，體內威奔騰的內力使得他氣極旺，看來又影響了風雪盈體氣，到現在她還是臉紅耳赤，害得一早上孫香就先警告他，不準走近風雪盈身邊三尺之內，若再惹發了她體內的媚氣，那可就慘了。

由得白梅香將她扶坐起來，曾清華地發覺，風雪盈原本清甜柔美的聲音裡，似是又軟媚了幾分，聽得他體內一陣熱，「一般練武之人劍法歸劍法，內力歸內力，練到後來，雖是劍法妙，內力深厚，足可配合無間，卻是不如一開始就將內力練入劍法之內，相輔相成要來得更有威力。」

「清華你天資極高，加上香教導得法，一開始就將內力和劍法融合為一，所以你劍術雖不如傅華純，但初次對上他時，卻還能保持個不敗局面，內力雖強劍身卻不至毀折，就是因為如此……」

聽到這兒，孫香不心中微震，她是華山高徒，武功在武林中算得上是第一高手，但這等道理卻還是初次聽聞，只怕連師父都未必知曉，初教曾清華時為了加緊修練，加上他夜夜在笫之間增進內力，用在劍上自然而然，孫香硬是不顧一向以來內力和劍法分開學習的傳統，讓曾清華同時修練二者，沒想到卻是矇上了呢！

「不過，將劍法和內力都修練到高深境界之人，比如傅掌門和傅夫人好了，他們練劍法練內功已久，內力收發自如，使劍時，內力自然能透劍而出，不毀劍身，比之一開始就將劍法和內力融合為一之人，若是內力大致相當，對敵時實力也相差無幾。但如果還想更上一層樓，就要另外下功夫了。香，令師是否跟你說過，劍法中的幾重境界？」

「有的。」孫香想了想，「師父曾經教過香，劍法的最高境界是出劍無聲，將剛柔勁力完全化於劍中，無聲無影、無氣無形，不過當今武林之中，即使是功力已臻化境的少林武當掌門，似乎也還沒有達到如此地步。」

「嗯……」風雪盈淡淡一笑，「要做到出劍無聲，無形無影，的確不易，因為只要劍上使力，就有破風之聲，使力愈強，風聲愈大，內力愈高深之人，使劍時的風聲反而愈大，若是收小力道，劍上威力反而展不出來。」

「清華方才就是內力透劍而出，自成一股力道，一般而言，若對方也仗力鬥劍，就是雙方的內力之爭，但若像香這樣借力使劍，手上全不施力，只是因勢利導，依清華的內力而行，反而能節節進，輕巧自如，不耗自身半點力氣。」

「那要怎麼辦？」曾清華伸手抓了抓臉頰，「又不能不使內力，又不能讓內力透劍而出，那我豈不是動彈不得？如果要把內力完全凝在劍上，不不漏，那可難得很呢！我開始練劍的時候曾想這樣做，可是內力一凝在劍上，反而使起來更難過了，簡直是完全沒法動手練劍。」

「你那樣只會將內力定死在劍上，本使不了劍，就像這樣，我以前也試過的。」風雪盈走前幾步，從孫香間出長劍，比了幾下，曾清華點了點頭，他當時使起劍來就像這個樣子。

「那要怎麼辦呢，風姐姐？」

「我也不知道，」風雪盈將長劍還給孫香，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不是我吊香的胃口，實在是雪盈本身不是練劍之人，雖然梅香對武林各門各派的劍法都知個大概，我用起劍來似模似樣，但要達到如此修為，卻不是這麼輕易修得的。」

旁邊的曾清華邊聽著風雪盈和孫香對話，心神卻早飄到了劍法上頭，若是不使內力，劍法就毫無威力；若是凝力於劍，力道用老反而不好掌握……突然之間一道光掠過曾清華心頭，他雙手一拍，想要說話卻見三女眼光直飄向他，瑟縮了幾下終究是沒說出來。

「清華想到了什麼就說出來，你天資過人，或許能想到其中關鍵。」

「沒……沒有啦！我只是想，如果不是凝力於劍，而是凝力在掌中，完全不透出半點，使力猶如使劍，再以意御劍……」

「那可不叫內力收發自如了，簡直是神仙嘛！」白梅香嬌聲笑了笑，雖然是面紗覆面，但曾清華知道面紗下的她一定在吐舌頭，「要是能將掌中內力運化如此，將劍意合一，那可不是內力高深而已，還要徹底地運用自如，怎麼可能……」

一語不發，風雪盈閉上雙眼，隨手摺了一旁的樹枝下來，只見她隨手揮舞，華山天險劍法清溪般而出，樹枝在她手中猶如一條飄舞的絲帶般，揮動之際飄然若仙，看得曾清華和孫香目瞪口呆，風雪盈原就嬌動人，加上她的姿態簡直不像在使劍，而像是在舞蹈一般，美的無法形容，像是能將人的心神全都了過去。

也不知風雪盈何時使完劍，手中樹枝是什麼時候落的地，曾清華和孫香看呆了眼，竟是好久好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好美……」良久良久，孫香才像是回過了神來，張開的小嘴裡只出得來這麼樣一句話，她也知道這不只是美一個字可以形容的，可是方才那模樣還印在腦裡，彷彿用上任何形容詞都無法表達於萬一，她勉強轉過了頭，曾清華似乎還沉醉在方才那種美妙劍舞之中，完全不想醒來的樣兒。

「而且是完全不帶風聲。」白梅香也說了出來。

「是……是嗎？」孫香這才驚覺，方才自己竟看得入了神，完全沒注意到風雪盈手中的樹枝有沒有帶起風聲。

「多虧了清華一語驚醒夢中人，」風雪盈淡淡一笑，「以清華自己的造詣，等到他能完全控制住自己體內的功力，要做到這點應該不困難。」

「我……我也可以這樣嗎？」

「是真的，」風雪盈走到曾清華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肩頭，「不然的話，你就來找雪盈算帳吧！記住，用意不用力，絕對不要勉強。」

（八）

沉了一會兒，孫香如怨如訴地望了曾清華一眼，看的曾清華心中七上八下。

「怎麼了，神仙姐姐？」

「好夫君，」孫香連聲音都似帶了點哭聲，「你是不是也心動了？」

「這……這……」沒想到一下就被問到這兒，曾清華真被問的張口結舌。說實在話，像風雪盈這等天仙似的佳人，又是自願獻身，說不心動就是撒謊了，可這話要怎麼對敬若天神的神仙姐姐說呢？

囁嚅了半天，曾清華好不容易才鼓起了勇氣，「的……的確是，可是我並不是說……並不是說神仙姐姐不好，而是……而是我不想逆她，而且……風姐姐又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我是想……如果我拒絕……那麼會……」

「清華放心好了，神仙姐姐並不怪你……完全不怪你的，風姐姐的確美若天仙……」

「可是……可是……」愈緊張話愈是說不清楚，曾清華原先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會像這樣連牙牙學語的嬰孩都不如，話都沒法說出口，「我知道姐姐不會怪……

啊……不是……可是我會怪我自己……我真的是……我真的沒有對神仙姐姐變心……可是風姐姐……」

看曾清華緊張到連話都說不清楚，孫香忍不住嬌笑出來，纖指輕輕按住了他的嘴，溫柔地為他拭了拭頭臉的冷汗，憐地吻了他一口，「神仙姐姐知道的，你的風姐姐大膽又直接，人又美，好夫君的確是心動了，可是並沒有想要傷神仙姐姐的意思，是不是？」

看著緊張的曾清華像木偶似地呆立著，點頭的動作就好像是被著頭下來似的，孫香不由得為自己方才的惡作劇到有點難受，「香其實早知道了。」

「神……神仙姐姐……」

「你別緊張，」孫香將半僵了的曾清華按在椅子上，「香早看出你神不對，多半是她昨夜裡私下和你談過，所以好夫君早上才會魂不守舍的。其實風姐姐這麼美，武功又這麼高，要做你室也算好夫君的福氣，更何況解開你體內制勢在必行，到時候好夫君在笫之間若是控制不住，多個人也好分擔，好夫君當我看不出來嗎？即使是制了幾成功力，你在笫間仍然很難盡興，說來香也是蠻不好過的。」

緩緩地坐在曾清華身旁，孫香的嘴角上頭，仍掛著淡淡的笑意，「好夫君不用擔心，香這話並不是為了安你而已，若是香不願意你納了風姐姐，你以為我剛剛會故意離開，讓你和風姐姐談心嗎？不過你這回可真的是千鈞一髮，若不是你先主動找香談，怕香真會吃醋到底呢！」

聽到這句話，曾清華才明白，為什麼風雪盈敢要他先和孫香說這件事，若非看出孫香有意成全，只怕她也不會這麼大膽吧？

「那……那我就去跟風姐姐說，等她身子好一點，我們定實了親事之後，再讓風姐姐幫我解制吧！」

「那可不行！」傅玉華衝了進來。為了大哥傅華的事，這幾天她都失魂落魄的，傅夫人好不容易安了她幾句，讓她回來，沒想到才一走近房門，聽到的就是曾清華和風雪盈的事情，一時之間一肚子的火氣和妒唸完全爆發了出來。

「我才不要！不知道從那裡跑來的野女人要搶我夫君，門都沒有！門外道險，天曉得她跟幾個男人睡過，會不會髒了華哥的家門……」

實在是再也聽不下去了，孫香突地動手，出指如風，一下點著了傅玉華麻和啞，一來夜裡睡得不好，二來又是完全猝不及防，傅玉華只覺身子一麻，若非孫香扶住了她，只怕當場就要倒下去。

「好夫君，先去向風姐姐解釋！」孫香急得一身香汗，原本說的好好的事，郎才女貌又是情投意合，該是什麼問題也沒有了，沒想到傅玉華竟在這個節骨眼上攙和進來，還罵的這麼大聲，完全不避諱一壁之隔的風雪盈和白梅香，以風雪盈的個，聽到這話不掉頭就走才怪！

「只怕來不及解釋了！」風雪盈站在門口，氣得臉煞白，整個身子微微發顫，眼淚幾乎就要了下來，曾清華走前幾步還想解釋，沒想到風雪盈突地伸手點住了他道，纖手一圈就將他提在手中，「既然你敢說雪盈「門外道、險」，那雪盈就「險」給你這名門正派的大女俠看看！」

說完也不見她提氣作勢，只見風雪盈白的身影飄飄然飛出，雖是提著個大男人卻像是完全沒有負擔似的，竟就這樣向山下飄去。

又急又氣，明知自己輕功遠不及風雪盈高明，就算追上去也沒用，手中這始作俑者的師妹又沒法丟下不管，孫香恨恨地瞪了傅玉華一眼，重重地將她扔到了上去，轉頭對著才剛奔進來的白梅香叫道，「快去阻住你姐姐，別讓她真做出什麼傻事出來！我在這顧著玉華，如果有人來我再解釋。快去！」

顧不得應孫香一聲，白梅香已經轉頭奔了出去。

＊＊＊＊＊＊＊＊＊＊＊＊

覺到身子被擲在一團軟綿綿的被子上頭，曾清華睜開了眼睛，這兒似乎是個山，自己躺倒的地方是個天然的土，但上面的被褥卻明顯地不可能是天然的東西。

雖然是身在不測，不知道氣衝牛斗的風雪盈會怎麼折磨自己，但曾清華仍忍不住要在心中贊聲高明：剛被帶著出來時，走的明明是華山大路，連他也認為風雪盈一氣之下，要把自己帶下山去，再找地方一邊養傷一邊對付他。

沒想到走到中途風雪盈東轉西轉，一次又一次地鑽進小道里去，轉的他暈頭轉向，搞得連已在華山待了三年的他都完全分不清方向，即使是現在進了山，曾清華也只能勉強認定一路走來都是山路，這兒應該是華山後山而已，這天武會的會主果然不是平凡之輩，光只是找個隱藏之處都顯得深思慮。

「當我上華山之前，曾向傅華將華山道路問了個清清楚楚，還硬是讓他筆錄出華山的大小路徑。這兒雖是華山後山，不過距離華山派可遠了，怎麼叫都叫不到人的。」

四周巡了巡，風雪盈走了進來，輕輕地點起了燭火，登時一室明亮。

「落入像我這種「門外道、險」的壞女人手裡，你怕不怕？」

「被說成這樣，你氣也是該當的，」風雪盈背對著燭火，曾清華完全看不出她臉上是怒是怨，「不過千萬彆氣壞身子，你內傷還沒好全呢！」

「還是清華你好心，」慢慢地坐在曾清華身側，風雪盈纖手輕拍，解開了曾清華受制的道，「雪盈這回沒看錯人。」

「姐姐不生氣了？」

「就有氣也不會向你生，」風雪盈嬌嬌一笑，「清華你放一千一萬個心好了。其實我原先也想得到會有人說出這種話來，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就碰上。」

「既然姐姐你不生氣了，那我們就快回去吧！」曾清華小心翼翼地說著，生怕又氣了這高傲的風姐姐，「這樣一氣出來，不知道神仙姐姐會急成怎樣呢？」

「即使是這樣，正事也要先做。」風雪盈淡淡一笑，垂下頭來，纖手玩著衣角，不勝嬌羞，「自從受你輸功以來，雪盈體內媚氣鼓，若是就那樣為你解開「定針」的制，只怕制未解，雪盈已難耐情侵襲，那就功虧一簣了。」

「現在可好，給你的好玉華一氣之下，雪盈藉機清心，抑住體內情，這股媚氣……總算暫時制了下去，正好趁這個機會，好解除清華你身中的制，反正早做晚做都是得做，早了事早好。」

「姐姐……」

「不要擔心我，」風雪盈輕聲嘆了口氣，「比起來我倒擔心你得多。要解這「定針」制，得要先你身道，發情，令你……令你物硬，再用口將你的……你受制處的氣出，要殆盡至少要個一兩個時辰，其中你難免情高漲，想要發，若是你趁機要了雪盈，雪盈內有媚氣作祟，絕對無力反抗，到時候就前功盡棄。其實就算要雪盈再幫你解上一兩次制，雪盈也不會不願意，但是雪盈一旦嚐到男女之樂，體內媚氣只怕再難打了，所以對雪盈而言，只有這次機會，知道嗎？」

「嗯，清華會忍耐。」曾清華垂下了頭，不敢看她，好久好久才蹦出了一句話，「辛……辛苦姐姐了。」

深深地了一口氣，曾清華咬著牙，想閉起眼睛偏偏又閉不起來，纖指輕著他身諸，微暗的燭火之下，原就清麗絕倫的風雪盈更是嬌不可方物，加上她的纖纖玉指所到之處，曾清華只覺一陣陣酥麻傳上身來，強烈地鼓起他本的望。

緩緩地褪去了曾清華的子，風雪盈渾身一震，纖手不自地停了下來。

「姐……風姐姐……」

「沒……沒什麼事……」倒一口冷氣，風雪盈玉手又開始動作起來，這回曾清華間肌膚都了出來，風雪盈動作雖輕緩，但道上直接的刺比起隔衣的刺可要強烈的太多了，加上這種手法的催情作用極強，曾清華原就巨偉的漲得比平常更要壯，看的風雪盈心中不忐忑不安起來。

白梅香雖是幫她選上曾清華，但這小姑娘對定針的制其實瞭解淺，比起不知道也差不了好多，只是認為曾清華左擁右抱，有了孫香和傅玉華兩個夫人，而這兩位夫人的神采之中，都顯出笫之間無比足，顯見實力過人，以他的真正實力，應是足夠制著風雪盈體內奔騰的媚氣而有餘。

沒想到今風雪盈眼見之下，曾清華的竟是這般雄偉，若是解去了他體內制，只怕合她與孫香、傅玉華之力，在上也難足他。

「姐姐會……會害怕嗎？」雖在笫之間不盡足，但知道自己的非一般女子經受得起，曾清華索斷了饜足之念，不過看到風雪盈的神情，他大概也猜到了幾分。

「怕也來不及了，」風雪盈飄了他一個嬌柔的媚眼，美的似乎能把曾清華的魂都給勾了出來，「誰教雪盈已經選了你呢？雪盈現在只擔心……只擔心不出來……更怕你會把持不住，功虧一簣……」

看到美若天仙的風雪盈輕柔地將那賁張的頭納入櫻桃小嘴之中，纖手輕輕捧著那火熱的巨物，舌頭輕綿溫柔地起來，曾清華只覺心神皆酥，丹田處一團熱火鼓鼓地動著，有一股強烈的衝動正在湧起。

光是知道風雪盈對自己有意，曾清華已經是忍耐不住的情賁張，再加上這落凡仙子現在正專心地著他，曾清華真的快要不住那火的衝擊了，若不是風雪盈事前再三叮嚀，絕對不能功虧一簣，得曾清華一忍再忍，只怕他早已抑不住自己了，真不知道這套「定針」的手法是誰創出來的，無論施法和解法都那麼令人難受。

「姐姐……風姐姐……」

「嗯……」

「清華好……好舒服……真的……」應該才剛開始了沒多久吧？但曾清華現在真的知道什麼是度如年了，他雙手緊緊抓著墊在身下的被，呼已經有些散起來，「以後清華一定要和姐姐這樣……」

「你這壞蛋……」舌尖在曾清華頭那裂眼上輕輕舐了幾下，風雪盈稍稍鬆開，如暈如霧的眼中已經有些，「害得姐姐這樣子，還要耍人……雪盈答應你，只要你說就幫你做……可是現在別說，讓姐姐專心幫你解好不好，雪盈真怕……真怕自己忍不住……」

濁地息著，好像全身的力氣都隨著方才的爆發而散了出去，曾清華軟倒了下來，覺到全身上下好像都鬆弛了幾分，以往和孫香及傅玉華的房事從來也沒到這樣無力過，真沒想到就這樣被被而已，自己完全沒有動作，整個人的氣就好像都出來一樣，曾清華這才知道，為什麼在上孫香和傅玉華即使是完全不動地任他享樂，事後也會舒服到全身痠軟、動彈不得，看來就是像這樣了。

深深地了幾口氣，勉力走下來，將癱軟在地的風雪盈扶到土上，只見她眼神渙散、渾身火燙，分明是體內的媚氣已經失去了控制，曾清華的眼神忍不住瞄向她的腿間，一隻纖細的玉手早已經滑了過去，隔著衫裙起來，裙間早已經了好大的一塊。

早已經聽風雪盈說過，定針解法的原理，是將男方的烈之氣徹底集中在物上頭，好將定針的氣出，混著被女方出來，這樣子法的烈程度，比之正常可要耗力得太多了，曾清華嘆了口氣，即便是像他這樣強烈的年輕男子，在出來之後也不可能頓時便重現雄風，否則光是現在風雪盈的嬌媚和無依模樣，便令任何男人都忍受不了，早已經讓他為風雪盈寬衣解帶，好足她體內那股媚氣了。

輕柔地為風雪盈拭去嘴角那絲白白的，曾清華原先真的沒想到，風雪盈會將他出來的全了下去，似乎連這樣的情況下，也不願白白費他的氣。

「姐姐……風姐姐……」

「華弟……不要……」勉強睜開了眼睛，發覺曾清華正抱著自己，風雪盈柔弱地推拒著，良久良久才似強下了體內的媚氣，能夠正常說話，「雪盈不是不想給你，而是現在你制初解，元氣奔騰不定，該好好休息，調氣順脈，至少這兩三天不能妄動。等到你元氣恢復，雪盈一定……一定任你施為，絕無推阻，好不好？」

「至少讓清華親親，好不好？」

「不……不行……我才剛……唔……」風雪盈還想拒絕，但她那櫻桃小口嬌滴，推拒的她又是如此嬌羞荏弱，看得曾清華本就忍受不住了，還沒聽完風雪盈的話，已經堵了上去，吻的風雪盈神魂飄，不知何時她已經抱住了曾清華，甜地和他擁吻起來。

「會不會痛？」好不容易分了開來，風雪盈纖手輕輕的撥動著曾清華的嘴，上齒痕宛然，顯然是曾清華方才咬牙苦忍留下來的。

「沒有風姐姐難過的。」曾清華臉上一紅，手慢慢地縮了回來，將沾上的一手黏輕輕擦在被上。

「先……」風雪盈輕輕地推了推他，「先坐下來調息一陣，讓姐姐到後換身衣服，再陪你回山上去好不好？」

看風雪盈這樣千依百順的樣子，已經完全以他的子自居，曾清華不由得心中一陣足升了起來，他輕輕牽住了風雪盈的衣袖，拉著已經半起身的她倒入自己懷中，「姐姐剛剛才答應過我的事，還記得嗎？不能反悔喔！」

「我剛剛……」想到方才為曾清華解除制時，意情之中和他的對話，風雪盈不由得雙頰一陣暈紅，偏偏又被他摟著，掙不開身，「雪盈知道了……不過別一直掛在嘴邊，若是又引發了雪盈體內媚氣，看弟弟你現在要怎麼幫我解？」

本來只是想起身走走，稍微清醒一下頭腦，沒想到愈走愈快，從來回踱步變成了繞室徬徨，孫香的心完全定不下來。

本來她也相信風雪盈心地不壞，又識大體，該不會真做出什麼壞事，但被她擄去的是她戀情濃的曾清華，加上之前又被傅玉華那樣一，要是風雪盈一氣之下，真做出了什麼傻事，那可要怎麼辦才好？

「師姐……」隨著時間經過，傅玉華的道也慢慢開了，但她才剛想開口說話，孫香已經像是被怒的獅子一般撲到了她身上，其快無比地點中了她的道，而且這回不像原先那麼輕柔，倒像是要將怒氣發在她身上，點下去的力道又猛又重，痛得傅玉華身子一顫，差點就要哭了出來。

「你還敢說！」彷彿是找到了發的管道，孫香的淚水也了下來，「原本都已經好好講完的事情，為了你幾句話，得風姑娘氣的走了，連清華也……連清華也被帶去，到現在月亮都升起來了還沒回來，要是出了事，教香要怎麼辦才好？」

「孫姐姐……」

「你回來了！找到清華沒有？」身子一撲而上，雙手緊抓著才從門外進來的白梅香肩頭，孫香急急忙忙地問著。

「沒……沒有……」雖然面紗遮臉，看不到臉上表情，不過光聽白梅香的聲音，孫香這一抓力道全沒控制，只怕是疼的要命。「梅香問過華山駐守各道路的師兄們，都說沒有看到姐姐下去，恐怕……恐怕她們還在山上。」

聽到還沒有消息，孫香手一鬆，向後便倒，慌得白梅香連忙扶住她，纖指在她人中掐了幾下，孫香才回了魂來。一想到華山山區之廣，要找到兩個人就和大海撈針差不了多少，孫香一顆心直往下沉，癱在椅子上怎麼也起不來了。

「孫姐姐放心，我姐姐一向沉穩，最能控制自己，不會對曾哥哥怎樣的。」

「希望……希望是這樣就好了……」孫香茫然應了，好不容易才像是回過了神來，「梅香，你左肩怎麼了？」

「沒……沒事的……」說到這兒，白梅香似乎才覺到痛，左肩的衣衫上幾點紅若隱若現，彷彿要從裡面透出來似的。

孫香忙扶住了她，「抱歉，是我剛剛……」

「我說了沒事的，」白梅香嬌嬌地笑了笑，轉了轉左臂，「一點小傷而已，不疼的，我們先想想看要怎麼找到姐姐。」

「找是不用了，」曾清華慢慢地走了進來，背上的風雪盈似乎已睡了過去，「趕快讓她休息一下才是正經。」

「清華，好夫君！」孫香幾乎是跳了起來，忙協助曾清華和白梅香，將風雪盈灼熱的身子放到上，「好夫君，你有沒有怎麼樣？傷著沒有？」

「一點傷也沒有，」拭去了孫香的淚水，曾清華吁了一口氣，「風姐姐只是找個僻靜無人之地，好幫我將體內制解開，如此而已。」

「什麼……那……」孫香瞪大了眼，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為了不讓曾清華強烈的需求傷到她的身體，曾詩華特地教了她這一招，那次孫香含羞帶怯之中，好不容易才製成功，雖不過一點點時間，卻已經久的像是幾天幾夜一般，而且孫香名門閨秀，這般香施術方法還是首次施為，那少女嬌羞模樣令曾清華食指大動，定針施術方畢，他已經將孫香倒身下，盡情調之後，那雄猛威風模樣，幾乎讓孫香以為自己施術失敗呢！

而且這套手法施術時候也還罷了，解術時可要撐到男方身才行，孫香可是親身嘗過曾清華的持久力的，再加上解這制時，男方的持久力會比以往更撐得長，也怪不得風雪盈會折騰這麼久。

看她臉紅耳赤，似乎本醒不過來的模樣，若非時間上湊不起來，孫香還以為夫君在解術之後，已經和風雪盈笫雲雨了呢！

「好夫君……」孫香輕輕扯過了曾清華，放低了聲音，「風姐姐有沒有被你……」

「沒……沒有……」曾清華臉也紅了，為了解他的制，風雪盈強抑體內鼓的情媚氣，事後差點昏了過去，那模樣真讓曾清華又又憐。

「她說為了解這制，我元氣鼓動難抑，最好等到元氣平順、氣脈平復之後再……再說……呃！梅香……」曾清華伸出手去，將蜷臥的傅玉華抱了起來就往外走，「好好照顧風姐姐，我明早再來看她……」

「好夫君……」

「怎麼了？」

「沒……」垂著頭，孫香走進房內，這才抬起頭來，「香真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

「沒想到她會犧牲這麼多，」孫香眼角含淚，「香雖然身為你子這麼久了，明知解除制勢在必行，可是要為你解除制，香卻怕東怕西的……反不如她果決明快……好夫君，你答應香，無論如何，你都要好好待她……」

「這當然的，」曾清華溫柔地應著，但對抱在懷中的傅玉華卻一點也不溫柔了，完全沒有解開她道的打算，連孫香也一樣，突地他手上一用力，懷中的傅玉華吃力不過，嚶嚀一聲暈了過去，「神仙姐姐……有件事我要跟你說……」

「什麼事情？」

小小聲聲地，曾清華將風雪盈體內媚氣的事情告訴了孫香，只聽得她目瞪口呆，真的完全想像不到會有這種事情。

「真……真偉大……如果這樣，解開好夫君你制的時候，應該是風姐姐最難過的，可是她還顧著你的身體……香真是怎麼也比不上……」眼中淚光盈然，孫香突地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停下了步子。

「好夫君……」

「怎麼了？」

「有件事情……或許是我多想了，」孫香輕輕咬著曾清華的耳朵，彷彿不想讓一點聲音漏出去似的，「你想風姐姐會不會怕？你的……你的寶貝那麼大，加上制已解，在笫方面的威力更是厲害，那寶貝只怕比以前還……還強硬得多……」

「這個……或許會，」輕輕想了一會，曾清華也放小了聲音，「那可要怎麼辦才好？我也不想讓她難過……」

「我只是……只是提醒你一下，別太過猴急了，好夫君是最溫柔的人，香知道，只是怕你一時忍不住。」輕輕地將傅玉華抱到了上，解開了她的道，孫香回頭吻了曾清華溫柔的一口，「風姐姐既然說過，你今晚就好好休息，過兩天再好好在香和玉華身上瘋狂一次，你才知道要怎麼控制自己的，嗯？」

＊＊＊＊＊＊＊＊＊＊＊＊

一開始練的時候還沒有覺，但是多拆了幾招，曾清華馬上發覺不對勁了，孫香的出手劍路還是華山派的基本劍術，看之下也沒什麼妙的，旁觀的傅玉華似乎也以為孫香和以前一樣，還是落居下風，但身在其中的曾清華卻是背心直沁冷汗，雖然和以往一樣對拆劍招，但為了讓他習慣解開制後的內力，這回孫香特別要他把內力用上去，原本應該是孫香進退維谷才是。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在風雪盈在孫香耳邊說過幾句之後，回來的孫香長劍轉處竟是劍勢飄然，就好像駕舟破一般，輕鬆巧妙地在曾清華宏大的內力之中來去自如，讓曾清華愈出手愈是澀滯。

又拆了幾十招，連原本沒怎麼在意的傅玉華也看出來了，曾清華竟是愈拆愈落在下風，幾乎全無還手之力，更慘的是一般而言，落在下風時應該改採守勢，以避敵鋒，但孫香招招進，曾清華竟是怎麼也守不住，退了一步又一步。

「不打了，不打了。」索將長劍往地上一拋，曾清華氣呼呼地將收手不住，衝入他懷中的孫香抱了起來，嘴嘟的像可以掛上油瓶般。

也難怪他心下氣苦難平，從孫香一開始教他劍法以來，即使是對上高明如傅華時，他也是有攻有守，從來曾清華也沒這樣吃過虧，竟然連門戶都守不住，而且孫香看來還是遊刃有餘呢！難不成神仙姐姐這幾年來都留了手，到今天自己恐怕要另納風雪盈進門時，才受不了的全力反攻嗎？

「清華不用氣，」斜倚著房柱的風雪盈對著孫香點了點頭，「你只是上了個當而已，這套心法可是雪盈千思萬想，專門對付內力高深的對手用的。」

「怎麼說？」將手中的孫香放下，曾清華原本想走上前的，可是腳步還沒動就剋制住了自己。

昨天風雪盈為他解除制之後，原本就是強抑著因那香解法而致高漲的體內媚氣，但曾清華背了她回來，體內威奔騰的內力使得他氣極旺，看來又影響了風雪盈體氣，到現在她還是臉紅耳赤，害得一早上孫香就先警告他，不準走近風雪盈身邊三尺之內，若再惹發了她體內的媚氣，那可就慘了。

由得白梅香將她扶坐起來，曾清華地發覺，風雪盈原本清甜柔美的聲音裡，似是又軟媚了幾分，聽得他體內一陣熱，「一般練武之人劍法歸劍法，內力歸內力，練到後來，雖是劍法妙，內力深厚，足可配合無間，卻是不如一開始就將內力練入劍法之內，相輔相成要來得更有威力。」

「清華你天資極高，加上香教導得法，一開始就將內力和劍法融合為一，所以你劍術雖不如傅華純，但初次對上他時，卻還能保持個不敗局面，內力雖強劍身卻不至毀折，就是因為如此……」

聽到這兒，孫香不心中微震，她是華山高徒，武功在武林中算得上是第一高手，但這等道理卻還是初次聽聞，只怕連師父都未必知曉，初教曾清華時為了加緊修練，加上他夜夜在笫之間增進內力，用在劍上自然而然，孫香硬是不顧一向以來內力和劍法分開學習的傳統，讓曾清華同時修練二者，沒想到卻是矇上了呢！

「不過，將劍法和內力都修練到高深境界之人，比如傅掌門和傅夫人好了，他們練劍法練內功已久，內力收發自如，使劍時，內力自然能透劍而出，不毀劍身，比之一開始就將劍法和內力融合為一之人，若是內力大致相當，對敵時實力也相差無幾。但如果還想更上一層樓，就要另外下功夫了。香，令師是否跟你說過，劍法中的幾重境界？」

「有的。」孫香想了想，「師父曾經教過香，劍法的最高境界是出劍無聲，將剛柔勁力完全化於劍中，無聲無影、無氣無形，不過當今武林之中，即使是功力已臻化境的少林武當掌門，似乎也還沒有達到如此地步。」

「嗯……」風雪盈淡淡一笑，「要做到出劍無聲，無形無影，的確不易，因為只要劍上使力，就有破風之聲，使力愈強，風聲愈大，內力愈高深之人，使劍時的風聲反而愈大，若是收小力道，劍上威力反而展不出來。」

「清華方才就是內力透劍而出，自成一股力道，一般而言，若對方也仗力鬥劍，就是雙方的內力之爭，但若像香這樣借力使劍，手上全不施力，只是因勢利導，依清華的內力而行，反而能節節進，輕巧自如，不耗自身半點力氣。」

「那要怎麼辦？」曾清華伸手抓了抓臉頰，「又不能不使內力，又不能讓內力透劍而出，那我豈不是動彈不得？如果要把內力完全凝在劍上，不不漏，那可難得很呢！我開始練劍的時候曾想這樣做，可是內力一凝在劍上，反而使起來更難過了，簡直是完全沒法動手練劍。」

「你那樣只會將內力定死在劍上，本使不了劍，就像這樣，我以前也試過的。」風雪盈走前幾步，從孫香間出長劍，比了幾下，曾清華點了點頭，他當時使起劍來就像這個樣子。

「那要怎麼辦呢，風姐姐？」

「我也不知道，」風雪盈將長劍還給孫香，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不是我吊香的胃口，實在是雪盈本身不是練劍之人，雖然梅香對武林各門各派的劍法都知個大概，我用起劍來似模似樣，但要達到如此修為，卻不是這麼輕易修得的。」

旁邊的曾清華邊聽著風雪盈和孫香對話，心神卻早飄到了劍法上頭，若是不使內力，劍法就毫無威力；若是凝力於劍，力道用老反而不好掌握……突然之間一道光掠過曾清華心頭，他雙手一拍，想要說話卻見三女眼光直飄向他，瑟縮了幾下終究是沒說出來。

「清華想到了什麼就說出來，你天資過人，或許能想到其中關鍵。」

「沒……沒有啦！我只是想，如果不是凝力於劍，而是凝力在掌中，完全不透出半點，使力猶如使劍，再以意御劍……」

「那可不叫內力收發自如了，簡直是神仙嘛！」白梅香嬌聲笑了笑，雖然是面紗覆面，但曾清華知道面紗下的她一定在吐舌頭，「要是能將掌中內力運化如此，將劍意合一，那可不是內力高深而已，還要徹底地運用自如，怎麼可能……」

一語不發，風雪盈閉上雙眼，隨手摺了一旁的樹枝下來，只見她隨手揮舞，華山天險劍法清溪般而出，樹枝在她手中猶如一條飄舞的絲帶般，揮動之際飄然若仙，看得曾清華和孫香目瞪口呆，風雪盈原就嬌動人，加上她的姿態簡直不像在使劍，而像是在舞蹈一般，美的無法形容，像是能將人的心神全都了過去。

也不知風雪盈何時使完劍，手中樹枝是什麼時候落的地，曾清華和孫香看呆了眼，竟是好久好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好美……」良久良久，孫香才像是回過了神來，張開的小嘴裡只出得來這麼樣一句話，她也知道這不只是美一個字可以形容的，可是方才那模樣還印在腦裡，彷彿用上任何形容詞都無法表達於萬一，她勉強轉過了頭，曾清華似乎還沉醉在方才那種美妙劍舞之中，完全不想醒來的樣兒。

「而且是完全不帶風聲。」白梅香也說了出來。

「是……是嗎？」孫香這才驚覺，方才自己竟看得入了神，完全沒注意到風雪盈手中的樹枝有沒有帶起風聲。

「多虧了清華一語驚醒夢中人，」風雪盈淡淡一笑，「以清華自己的造詣，等到他能完全控制住自己體內的功力，要做到這點應該不困難。」

「我……我也可以這樣嗎？」

「是真的，」風雪盈走到曾清華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肩頭，「不然的話，你就來找雪盈算帳吧！記住，用意不用力，絕對不要勉強。」

（九）

連試了幾次，用意不用力，出劍無聲是勉強做到了，只是總不能保持下去，更別說是使得像風雪盈那般美妙了，不知從哪兒來的一股無名火湧了起來，曾清華氣得將劍收了回去，一個人坐在樹下，動也不動。

「好夫君……好夫君！」

「什麼事，啊……神仙姐姐……」

輕輕地捏了捏曾清華的臉，孫香扮了個鬼臉，逗得曾清華也笑了起來，這才坐到了曾清華身邊。

「看了你練劍，風姐姐叫我來傳達兩件事情。」

「什麼事？」

看曾清華的表情，就知道他還對自己練劍的進度耿耿於懷，孫香嬌柔地笑了笑，倚到了他懷中，「一是出劍無聲的境界。風姐姐方才使的雖是天險劍法，但心法卻是她的本門武功，和劍法本身格格不入，你應該已經把握到了「出劍無聲」的要領，可是如果強求要使得像風姐姐那麼漂亮，那本是背道而馳，你只要使出像你自己想使的劍法就好。」

「神仙姐姐……你想，風姐姐是不是在安我？」

「我想不是吧！」孫香輕巧地把玩著曾清華的衣襟，對曾清華話中的火氣恍若未聞，「風姐姐方才還……還要我想像一下，要是……嘻……要是你使劍使成像風姐姐那個樣子，香才剛想到就笑的不行了。」

「這倒也是。」曾清華不失笑，想到風雪盈方才使劍使得那般嫋娜嬌美，自己一個大男人要是變成那樣，只怕他自己先會笑到瘋掉。

「還有……還有一件事，」孫香將臉埋入了曾清華懷中，「風姐姐說……說她後來才想到，好夫君你的內力奠基於笫之事，要是不在笫之間發，以你現在內力剛破制，只怕花多久也沒有辦法徹底控制，所以……所以要香過來……讓你發……」

「就在這裡嗎，神仙姐姐……」伏在孫香耳邊，熱熱的一口氣呼在她耳內，曾清華心下可樂了，從昨天制甫破，他就覺到自身內力猝發如洪，想要發的望似乎完全無法控制，而風雪盈又要他個兩三天，說是不好意思說，其實曾清華早已經忍耐不住了，「玉華不在，難不成神仙姐姐要一個人來嗎？」

「風姐姐說……」被他這麼親暱地摟著，孫香似乎全身也熱了起來，成婚以來夜夜綿，在曾清華的灌溉之下，孫香比起當出落得更加嬌如花，身心都完全是個成的少婦了，間中雖也有休息，但要說像這幾天一樣碰都沒碰，那可是第一次，孫香這才真正覺到什麼叫做「一不見，如隔三秋」，說實在她也渴想得緊呢！「要你把香抱回房內再做，如果香撐不住的話……只要你想要，她隨時接手……」

「那樣不好的，」在孫香頸上落下無數個吻，雙手更在孫香身上來回撫，曾清華稔的動作，沒半晌便將孫香逗得火狂升，「趁昨天她幫我解了制之後，我不小心看到，風姐姐的肩上還有守砂，她處女之身，怎麼受得了我？」

「那……那就不回房了。」一雙纖手早已自動解起曾清華的衣裳，孫香向旁邊望了望，示意曾清華將她抱到林子裡去，一邊臉蛋兒都紅透了，即使是當在山上和曾清華行房，孫香恣意放，連白天偶爾也在上綿，卻從來不曾試過光天化之下在室外偷，尤其還得瞞著房裡的風雪盈她們，孫香羞得無地自容，偏又有一種放肆的快，令她更為情熱難捱，整個人都像是要炸了開來。

隨著曾清華那雙魔手的挑，灼的她全身發燙，情濃不能自已，「到裡面去吧！香這回要親身體驗好夫君的實力，你可別留手喔！」

「不會留手的。」抱著一團火般的孫香進到林中，曾清華轉了幾下，找到一棵大樹下就坐了下來，懷中的孫香似是早已經忍耐不住了，才剛將身形隱在樹後，兩人的衣裳便窸窣落下，扔了一地，只見曾清華抱著一絲不掛的「神仙姐姐」，正渴望地著她那立起來的尖，紫葡萄一般嬌的尖，似是要將孫香的火出來似的可。

「天……天哪！」看到曾清華已經如中天的巨偉，連早已情不自的孫香都不踟躕了起來。她和曾清華的第一次是身中劇烈藥，迫不得已，但即使是在藥力和曾清華撫的雙重刺下，那一回也差點讓孫香承受不住。

事後曾清華夜夜索求，若不是身在了無人煙的山中，可以恣意放，加上初夜就被他那大的又疼痛又快樂，幾乎是身心都被的快樂給征服，後來的子裡孫香還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呢？

偏偏現在曾清華解除了制，那似乎又變得更大了些，真教孫香又喜又怕，明明知道身懷如此異寶，曾清華不只能夠夜夜鏖戰，帶給她的快樂更會遠超以往，但她真怕自己受不了呢！

「神仙姐姐……會害怕嗎？」在孫香玲瓏浮凸的體上恣意漫遊著，幾乎已經按捺不住自己體內的火，曾清華好久才發現孫香暫停了動作，正又羞又怕地看著他那昂首立的。

「不……不怕……」抬起頭來，孫香重重地吻了他一口，「從那時候起，詩華前輩就教過香，要香變成任你馳騁的女人，在上任你盡情享用……所以香不怕的……」

再次封住了曾清華的嘴，孫香吻得是那麼深入，舌頭巧妙地和曾清華糾著，享受著那股熾熱的甜美，似是完全不想分開來，曾清華被敬若天人的「神仙姐姐」這樣吻著，什麼也說不出來了，索就任她自己去動作。

只見孫香一手按在曾清華肩頭，另一手輕輕地撥開了自己腿間的薄，慢慢朝他昂首向天的賁張巨蹲坐下去，若不是孫香早有準備要和他行雲布雨、享樂溫存，口處早已經是一片濘，只怕還真承受不住哩！

話雖如此說，孫香仍是不自地嬌顫著，任憑曾清華的雙手溫柔地撫著她成的體，逗的她愈來愈，好久好久才終於讓他刺進她內。

真的是好大，直到逐漸容納了那巨，孫香才切身受到了這種滋味，她的小被得實實的，而且那巨的灼熱度更勝以往，燒得孫香全身發燙，簡直是一觸及就發了她體內強烈無比的心情。嬌羞歸嬌羞，但孫香仍緊緊地吻著這好夫君，似是要以這方式向他保證，將會把她那成玲瓏的體徹底獻出，和他抵死綿，絕不會有半分畏怯退縮。

好不容易等到孫香鬆開了櫻桃小口，此時的她已經徹底被充實了，曾清華頂得如此之深，似乎強大到能衝到她的五臟六腑裡面去，那灼熱更是燒化了孫香體內一切的理智和羞怯，令孫香本能的望狂野地奔起來。

這滋味是如此的美妙，身處其中的孫香再也剋制不住自己，潤的美眸中含光，臉蛋兒燒的暈紅冶，整個人似乎都快被火燒化了，那動了凡心的仙子模樣，使得曾清華也不蠢蠢動起來，那大似乎已在孫香體深處慢慢開始逐步鑽動，得孫香忍不住呻出了聲。

「好……好夫君……你真的好大……嗯……好熱喔……香好高興……又好難受……」

「我……我也是……姐姐你又更緊了……夾得……唔……夾得我好舒服……」

「好夫君……」努力地保住腦海中最後一絲理智，孫香重重地吻在曾清華的前，聲音細如蚊蚋，又軟又甜，「就這一次……讓香主動……好不好……」

光這句話似就燒光了所有的理智，還不到曾清華回話，孫香已經按住他前，體上下頂起來，雙手情不自地託著自己的雙峰，供曾清華品嚐。

既然孫香已經放了起來，曾清華也再不留手矜持了，他雙手扶著孫香的纖，協助她不斷上下動，還不時左右旋扭，讓她更完整、更適切地體會他的灼熱和強悍，一張嘴更不斷來回於孫香的雙峰之間，貪婪而甜美地吻啜著，那豐柔軟的玉峰如此幽香甜美，似是永遠也不厭。

「天……太……太厲害……太美妙了……好哥哥……好夫君……香……啊……美……美死香了……怎麼會……怎麼會這麼硬……你真的……真的比以前厲害好多……真的……真太……太了……香要……香……啊……香要丟了……你真……真強……啊……酥死……酥死香了……」

若非風雪盈教導她，孫香可還真是提不起勇氣，用這麼熱情的體位主動和曾清華尋作樂，控制著他頂入體內的動作，偏偏這體位讓他深深頂入以往沒被開發的深處，心深處又酥又酸又又麻，好像蟲行蟻走一般，那快完全無法控制，好像海嘯般一次又一次地衝擊著孫香的身心。

原本還想要控制自己的樂、不要太過於放形骸的孫香愈來愈控制不住了，她瘋狂地扭搖頂著，盡情地享受被那大穿的快樂，一雙高的玉峰也放縱地彈躍跳動起來，那情的動作讓曾清華再不住，只得起身子，一邊任享受著孫香熱情的體，一邊看著孫香情的扭頂搖動，真是美不勝收。

「好夫君……好哥哥……太……實在太美妙了……唔……啊……就是那兒……再用……再用點力……哎……酥……酥死香了……好……好熱……啊……好美……哎呀……香又……又要丟了……又要出來了……嗯……好夫君……你真是……真是太厲害了……幹得香……幹得香美死了……你好大……把……唔……把香都……都幹穿了……美……哎呀……美死香……死香了……唔……你又幹得……幹得香出來了……香要一輩子給你幹……哎……幹到……幹到死……啊……」

舒服得再也無法自已，孫香放懷樂，比以往更狂野、更美妙的覺不斷地衝擊著她的身心，好像每一寸體都被重新洗禮了一般。

狂之中，孫香的已不知舒暢地了多少次，但被滋潤的，卻仍是處變不驚，反而更為堅硬拔，隨著孫香狂野的動作，不斷強烈勇猛地刺著她每一寸官，令孫香情不自地加大了動作，好讓柔的心被更重更強烈的刺著，那嬌媚冶的放叫聲，不知何時已經傳遍了林子裡，若不是這兒已算得上是華山深處，人跡罕至，只怕早不知引了多少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