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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的私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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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的私處

作者:不詳TXT包:

引子

“輕點嘛……輕點”

醉人的紫紅光線已經越來越暗。杯內的紅酒象血樣令人興奮。

她的體顫抖著,她匍匐的肩膀按到閃亮的真絲被上節奏已經紊亂,瘋狂擺動的頭髮散發著氤氳的香味,這種香更刺了我。何況還有她的嚶聲細語,讓人意亂神

“閉嘴哈,”我溫柔的告誡她。我知道她快來了。

“本官讓你別說話,免得皮受苦,”我也覺到陣陣的襲遍下腹,酥麻的覺蔓延到了全身;我加快了節奏,漸漸的已經失控。我覺自己象一支離弦的箭,唯一可做的事情就是進。

她吃吃的笑著,已經輕聲的喊叫起來:“貧嘴……啊……”

她猛的回頭尋找我的嘴巴,死命的咬。

我含糊的叫著她:“明依,明依”

她瘋狂的抓住我的大腿:“魚……”她火熱的貼著我,身體劇烈的顫抖,久久才平息下來。

山水的音響平靜的淌者科萊德曼的“獻給艾利絲”。

身邊的女人微閉著眼睛,貓一樣蜷伏在我的肩膀,我伸手點了支菸,深深的了一口,噴在她頭髮上,看著雲霧繚繞。

她眼也不睜的掐了我一把,嘴巴翹的老高。

“給我也點支噻”雪白的胳膊臃懶的伸出來。

“篤篤”剛把煙遞到手上,門就響了。

我警覺的轉過頭,剛才還風情萬種的女人開始得意的笑起來。

成都的私處

第一章太多的調戲讓人

那段子我看書,喝酒,打牌,上網和MM胡天海地的吹侃打諢。實在忍耐不住,我把香菸的通紅,兩眼佈滿血絲,象發瘋的野獸在房間走來走去,拿起啞鈴把自己折騰的疲力盡,然後紮在上等待天亮。第二天上班的時候依舊文質彬彬,工作一絲不苟。她每次平靜的看著我演獨角戲,平靜的做飯褒湯,平靜的離開。她那時侯就是天使,而我變成了天上掉下來的一大坨屎。

成都的私處

第一節

沙河堡的黃菩薩算過我的生辰八字,她說我的命是花上花。

土狼卻說我白天還有資格被稱為人,晚上則是一不折不扣的禽獸。

這兩種評價都有點玄,我從來不置可否。我照樣喜歡醇香猛烈的酒,喜歡漂亮的MM,喜歡做自己愛做的事情,喜歡藍酒坊。

我在藍酒坊和幾個哥們小聚。約的11點,強人,文起,還有叮叮糖,哥幾個微微的已經興奮起來了,顧不上自己的嘴臉猙獰,尋找獵物般四處打望著有沒有可乘之J.我下意識的看看錶,差不多12點了,芝華士都喝了快兩瓶了,土狼還沒有過來,格老子的嚴重犯規,單是他買定了。我練的彈打旋轉著手中的ZIPPO,放肆的喝著酒噴著煙霧,一邊裝純情的抵擋三兩個吧檯小妹火辣辣的眼神。這邊幾個人個個衣冠楚楚,已經引了大部分單身女孩和小部分非單身女士的眼球。

著名的樂隊“注視者”的鍵盤手兼主唱正在演繹憂傷的卡薩布蘭卡,讓臺下孤獨的人和裝做孤獨的人一片沸騰。

不知道某時某刻,那個罵我是禽獸的人輕盈的穿過那些吆吆喝喝的座位,站在我面前:“你娃頭可以哈,又領頭喝麻了;來,我介紹認識哈。”

我只是注意到土狼沒有象平常驢開繩一樣的風風火火趕路,還沒發現後頭有人。我一邊招呼他們坐下,一邊倒酒下雨(四川話散煙)。來者恭敬的起身接過煙,字正腔圓的說著國語:“謝謝”讓我心中一懍。字正腔圓中有點怪怪的味道,什麼味呢?

“淺井,”土狼給大家介紹這是本的友人,完了指向我。

“這位是紀魚紀總”土狼介紹的時候溫文爾雅,一副欠K的摸樣。臉上的幾顆土籽籽都彷彿閃著中華民族禮貌和謙遜的光輝。大家寒暄完畢,跟著他用語又給淺井說了一通。哥幾個禮節的點著頭,有點意外有點尷尬。都扭過頭來看我。

我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

土狼前段時間說過有個生意,說一外國朋友想和我合夥生產式傢俱,產品全部發到本等國外市場,訂單的事情不用國內心,賺錢大家平分。國內市場可以全部授權讓中方自己開拓。這個生意簡直劃的來,只要我們這邊出場地,前期招聘人員以及生產設備和原材料可以考慮全部由他墊付資金,慢慢在我的股份贏利中分期分批扣除。當然了,合作方是本人。

大學時代我就升級為狂熱的愛國分子和仇X分子,作為斑竹經常在中國著名的japanesepig.com上發表一些進的言論,對於近代本人對我中華民族的欺凌和蹂躪恨之入骨並且對於彼國變態的人格和歷史經濟發展觀堅持不屑的態度。

最可笑的是極端本右翼份子西村在本的媒體前說:“我們(建設本)最大的責任和目的就是保護大和淑女不被其他國家的人睡”云云。

我和土狼極在最近的時間內給予某某民族以致命的打擊,並且詳細制定了軍事路線圖和行軍計劃。

當然我們義不容辭的抵制貨,並且勸告同學親友拒絕貨。我督促土狼學習語,以期有用武之地。並且制訂了不好好學習就諸如:罰款請吃飯和扮做誘餌吊馬子泡妞等等殘酷的刑罰。他本來就是個語言天才,英語和我一樣是非專業六級,而語卻在很短的時間內考過了二級,我在這一點上就作的不好,學了將近兩年無大成,除了簡單的對話,不能象土狼一樣可以練的和本的留學生

我當時分析這本人是通過土狼瞭解到我的背景,想利用我整塊合適的地皮搭建廠房。我痛斥了土狼一翻,以不方便裡通外國的理由把這事情擱下了。但是土狼在面紅耳赤之餘,說生意畢竟是生意,不能和政治混為一談。這才是一唯物學者應該持有的客觀態度。他再次強調稱通過這生意有可能痛搞大和淑女,請我再三思考。我沉了很久說,咱兄弟不缺那點錢花,為了你小子這聖潔的理想,勉強答應和本人見面。土狼頭點的幾乎骨錯位,連稱那是那是。

這個本人就是淺井。

他戴著金絲眼睛,一副笑眯眯的必恭必敬的態度坐在我的對面,笑眯眯的看著我。本來沒有對抗,沒有鬥爭,沒有欺壓和血腥,這兒只有沸騰的酒和沸騰的情,世界一片祥和氣氛。這正是我想要的。

我面對金絲眼鏡,無論如何也揮不去腦子裡閃過重疊的731和重疊的南京大屠殺的史料。

我不由的握緊了拳頭,心中念著必殺心訣。

成都的私處

第二節

“你大爺的我要親自自摳一把!”

我和土狼很長時間都是一起吃飯,一起喝酒打牌,一起泡MM.當然,由於喜歡各種各樣的運動,運動的時間我們也結伴。土狼來到成都工作的第三個月,也就趕上了成都的秋天。秋天的錦城成都早就是美女如雲,美腿如林。有時候太陽燒的爛滾燙,燒的人渾身麻酥酥的,懶洋洋的。

繁華的成都平常都是人湧動,口味純正的老鴨湯總是攙和川味諧趣的嬉笑怒罵,滾沸的火鍋辣的負責讓你大飈其汗麻的歡快的吐舌頭,如果還有酒和美女呢。土狼來成都之後,拉著我作陪耍焦了單行道,故事村,卡卡都美高美,跑遍了成都的大小場子,耍的樂呵呵的。作為回敬,我請他去武侯祠拜見孔明先生,去西嶺雪山滑草,還有泡腳桑拿,完了找成都的名吃館子漲的彎不下。由於短時間大補燥火上升,土狼青豆以勢不可擋之勁頭佔領他五官中的四觀。懼於他有可能面目全非,漸漸的消停下來,漸漸的都喜歡去藍酒坊喝酒。

我好酒,酒量也馬馬乎乎的。喜歡運動,中央民大唸書那會,我的乒乓球從大一到大三一直是校冠軍。足球簡直是我的專業,除了喜歡場邊的美女經常給我來愉悅的叫好和脈脈的眼神,我尤其喜歡運動場上那鬥智鬥力鬥勇的氣氛。我隨便叫出一支歐洲國家隊的全體隊員的名單,隨便點評一場亞洲足球之外的球賽。看亞洲特別是中國的足球,我簡直不知道如何強忍住嘔吐看下去;加上韓喬生老師解說的風格很容易讓人患上早發老年痴呆症和神錯亂,我堅決的認為還是不看為好,保重身體要緊。

J男,你過來看吶,有戲了有戲了。土狼經常在寢室抱著我們公用電視看球賽,其他的同學顧忌他的威,敢怒不敢言。

哦,別喊我看國家隊踢球哈,不然我跟你急,大學期間我經常把著酒瓶對土狼說。土狼自命愛國,總是憤憤的轉過頭,對我不屑一顧。我則不屑一顧的喝我的酒。我的酒量那時侯P酒可以喝一件多,白酒一斤半左右。

土狼說,你瓦頭只不過是有山東人的血統。

其實他只說對了一般,我還是穆斯林,也就是伊斯蘭教徒。我在山東生活了10多年,高中時代搬家到了成都。我媽是四川人,老爸是山東人。老媽在山東讀醫科大學的時候不小心被我爸策反,成了山東人。也沒什麼,不就是山東多了一個美女唄。

我爸畢業後一直在山東搞煤生意,好象他手上早早就有了幾百萬。我懂事的時候就住著全城市最好的房子,坐著全城市最好的汽車。當然我也看著老爸和老媽在互相的爭吵和攙扶中老去。掙這些家業,與其說是憑他的豪和酒量,不如說是憑藉著堅韌和辛苦。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經常喝的吐酒;經常閉著眼睛大口的息著,任憑老媽紅著眼圈嘮叨著圍著他團團轉。但老爸依然故我。

我老媽有時候罵我,這娃娃脾氣怪的很,不聽話,不曉得體哪個。當然是當著老爸的面罵。聽到這些,老爸經常以拿煙或者泡茶為由打著哈哈閃到別處。其實老爸很少管我,包括我來四川后考上民大到北京讀書,他也不象別的家長一樣送到學校。他只是給我說,不管到哪,都要憑良心做人。這樣真主才會慈憫你,把你引向光明。我似懂非懂的點頭,好象記住了,又好象沒有記住。

入校就和一幫維族的朋友藏族的同學打的火熱,其中一個人就是土狼。

法學院是不缺乏美酒和美女的。維族這邊在本校的勢力最大,同樣是穆斯林在一個食堂吃飯,一個時間慶祝古兒邦節和開齋節。多了,慢慢的混為一體。喝酒菸就是那個時間養成的惡習。

由於老爸給的生活費比較寬餘,除了看錄象打牌也成了我的巨大愛好。我們週末在逸夫踢了球吃了飯,就去北面中關村方向扎。那邊的茶館有隱蔽的麻將運動場,認識土狼就是在牌桌上。

“你大爺的我要親自自摳一把!”我被這充滿西域味道的吼聲嚇了一下。別說一般膽小的人一準嚇趴下。土狼那天手氣憨黴,十幾個回合就點了幾個滿的,用四川的說法就是極品。漸漸的臉紅脖子起來,面部那錯落有致的青豆閃著兇狠的光。他深著菸股,把面前的中華香菸盒拍的啪啪作響。北方麻將一人點炮輸3家,一人開槓贏3家;花牌,缺門,邊卡調都可以下翻數,所以黴鬼會死的很摻的。

麻將這玩意主要是靠運氣,手氣不好請務必防止點炮。我當時手氣也一般,但是麻將10分鐘河東,10分鐘河西,我依仗銀兩豐富,堅定不移的放過他尋求自摳。土狼開始疑惑的看著我,而我則不動聲。最後土狼狗屎運轉,捷報聘發。戰罷總結,還比我多贏了兩百多塊。

“走,我請你喝酒!”土狼雙手給我點菸。

一場小酒,友不慎,我的名字變成了J男,我則叫他土狼。

成都的私處

第三節

嚴格的說,明依不是我的女人。雖然我們早就認識。

我和土狼在浩健身房拉塊而第二次見到她的時候,土狼真的再也忍不住了,他臉蒼白,極鼻血橫,不是我及時的把那120斤的槓鈴從他身上移開,他早作了鬼一

那天明依穿著一身的阿迪緊身健美,過來請教健身教練平哥器械鍛鍊方面的經驗。部高聳,股高翹。散亂的棕黃捲髮束起,臉上的紅未退,發顯得明眸珠輝。

平哥178CM,渾身的肌練的如同阿諾,平時走路霸氣十足,我們都笑稱他為坦克。這次表現卻很平常,他說話的時候嘴巴拌跤,如同坦克掉了鏈子。

“柳總,器械鍛鍊同樣是分為無氧鍛鍊和有氧鍛鍊,消耗的能量……”坦克開始掉書包。明依一邊聽一邊打量著周圍的器械,完全不顧四周群狼噬人的眼神,已經有幾個國際教練級的過期帥哥也圍上來聽坦克講些啥子,一邊裝模做樣的擺著POSE,展示身上優美的狼肌。我看實在拉不住土狼的腿了,不過也實在拉不住自己的腿也跟著過去學習。明依看到我宛然一笑。

“紀總,你好啊”我還是有禮貌的含笑點頭“柳總,真是榮幸能在這兒見面”

她其實之前就認識,那時侯我做CDMA的華西區經理,在巡查太升南路賣場的時候經過她的營業廳碰到同事介紹她。雖然沒有業務上的往來,處於禮節我們換了名片,後來她影子一直心頭晃動者——她是個有教養的有才華的美女。

我當時和花兒的關係還是比較穩定,雙宿雙飛沒有其他非分之想。這半年花兒和我彆扭大了,很少理睬我,後來大演了一場反天宮就乾脆飛到上海她媽的(TMD)家裡去了,我成了孤家寡人。土狼最近也說我鬱鬱寡歡,潦倒終,一副稀泥糊不上牆的樣子。完全沒有了往的痞氣。

脾氣還是痞氣啊?我瞪著他做借題發揮行兇殺人狀。

我在成都的通訊界算是小有名氣,光是因為我現在這家世界著名移動通訊終端生產商之一的韓國公司坐上了高管的位子,是遠遠不夠的。我開著BORA1.8T,鋒芒畢,和NAKIA、MATO的西區的老總以及業界的手機代理商老闆多數稱兄道弟,進出高級社場所以酒會友多少算得上聲犬馬。

我當時還自己組建了一個穿貨公司,利用方便的信息來源和成的銷售渠道進行低價買進三線品牌的手機或者促銷機型,跨區域高價賣出,賺取差價。因為地區差異,手機的銷售在各省份受歡的程度有可能天壤之別。我還有自己的服裝連鎖店,零售POLO,LEE甚至ARMANI,CHANEL包括香港的米卒等等系列市場上能聽到的國際品牌。當然,只是品牌而已。這些貨物2到3折象買白菜幫子一樣拉回來,讓工人連烘帶燙,掛起來明碼標價,最多9折。很多年輕的小朋友喜歡這種服裝的覺和價位,我的貨很少積壓。

但說起名氣明依卻是我的前輩。雖然她年齡比我小一歲。她很早就揚名立萬,她的新佳訊公司目前代理的合資品牌的運轉資金就是7、8百萬,賣場的盤子輻到了全川以及陝西雲南,她的身價起碼1500萬。她目前和我所在公司密切的合作,是部分GSM資源的省級代理商。

“紀總客氣,”明依的笑容象個少女,我明顯覺到周圍的狼已經把垂涎的吻轉向我。一時間,目光如炬。我才不虛呢。

我也覺到她在打望我的健碩的膛,緊繃的腹肌,覺到她的不羈。我抿了抿嘴,問她喜歡的健身項目和一些健身的想。她說一直練瑜珈和跳,最近想受一下器械,不過還是最喜歡傳統的鍛鍊網球或者乒乓球。叫我紀魚吧,我說。說起運動我算得上半個行家,單講球類運動我就有發言權了哈。我們的話多了起來。我連說帶比畫,加上些示範的動作,逗的柳明依邊笑邊點頭,聊著聊著,竟然說破了我民大校乒乓球冠軍的老黃曆。她不相信的盯著我。

“那好吧,就請紀總陪我練練乒乓球吧”她一個禮貌的手勢。

現在想起這個手勢,讓人痛苦。

我的乒乓球在山東的時候受過訓,大學的時候也沒有擱下。當時區體委的楊教練非常希望我能報考體育特招,因為我的身體協調和悟。他說不是所有人具有與生具來的運動天賦的。他據我的臂部的動作和力量的特點,指點了我乒乓球攻防結合的打法,最後形成我自己的特點就是正反手弧圈球結合斜線快攻。

我不記得我和漂亮的柳大美女打的球有沒有弧圈結合快攻。我好象接近無恥的用腕力結合一些滑扳技術,以及長短球的調動來對付她的稀鬆功夫,這些已經夠了。一區,三區;左邊,右邊;她跳動的部一遠一近,一左一右。她開始還象一個靈,半個小時她撂下拍子擦汗:“你真壞哈你這條臭魚,我來不起了”

我笑著說,這都來不起了唆,環視四周,猛的發現健壯的男士們圍了一圈,他們各個摩拳擦掌,牙子咬的咯嘣響,有兩個人已經衝了上來。

成都的私處

第四節

藍酒坊的夜漸漸的濃起來。

紅紅的燭火閃耀著半醒半醉的臉和嘴,各種香水摻和著包米花的甜味,和酒共同刺著一大批待醉的神經。我的意識裡興奮達到了80個點,舞臺上摟抱的狂舞的身軀在幽藍的燈下顯得的詭異而且變形。

叮叮糖他們幾個也變形了,文起不能喝酒今天也整的夠多的。我也知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難得他高興。土狼則一反常態,一直保持著清醒。往常早粘到哪個單身女的旁邊買醜態去了。他知道我要釋放的時候到了。我頻頻的和他舉杯,冷漠的站起身來上洗手間。我走在通往洗手間的時候,裝做無意撞著吧檯邊幾個粉子的股,她們轉頭興奮的含嗔望著我。經過女士間門口的一瞬間,我聽到裡面傳出的象是痛苦又象是享受的尖叫。我頓時覺得憋覺有時候很

忍,有時候是一種幸福吧。我苦笑著搖搖頭,腦子裡飄過幾個相好過的女孩的身影和臉龐,似乎還有赤房大腿。

這個本人給我的印象不是太壞。起碼他的微笑和謙遜漸漸壓制住了來自我心底的怒火。他必恭必敬的,不象電影上的鬼子不是禽獸勝似禽獸的血腥野蠻;甚至比起我見過的一些國人的教養要要成功。我們畢竟是禮儀之邦。我要以德服人。

忍耐讓我更加浮躁起來。我扭著頭,看見幾個女孩在不遠的卡座對我放電,衣著簡而且,毫無顧忌的嘀咕著笑著談論著,好象是我的清醒讓人意外。

藍酒坊的酒杯沉澱了多少人的喜怒哀樂,或許本不經世事的女孩早已經學會了依靠有錢的大爺,不知道多少的如花私玉在藍酒坊變成了女人,飄向了煙花場所成了女,進了錢鑄的牢籠淪為女。九眼橋排隊等著打炮的J,誰說就沒有花的季節?

平常我沒有這麼老實,今天當著本人,莫法;我優雅的菸,輕點頭著回敬那些電一些微笑。心裡說,你們別介;當著鬼子的面,都注意點素質哈。

紀桑,聽說你的語很不錯。淺井真誠的望著我,笑容裡有說不出的東西。

音樂聲音很大,我擺擺手表示自己還要進一步學習。紀桑,聽李桑說你的斯諾克技術也好的啊。李桑就是土狼。土狼一臉的調戲,是啊,淺井先生希望你有機會指點一二。

我若無其事的點頭,心裡說,什麼指點就是明擺著挑戰嘛。

其實我的檯球技術在成都算是很一般,因為手頭的事情太多,很少有心情去檯球房練我那價值2K多MASTERCUE獨艇;去了也是白練,檯球講究修為,心浮氣躁是打不好球的。土狼半年多來卻熱衷於此道,進步也神速;原先平打,漸漸的打的我出汗,後來土狼乾脆提出讓我15分。

15分,在臺球比賽的規矩就是一個檔次。這比讓我輸了鑽桌子還氣人。土狼說這哪是比賽啊,就是玩。我不喜歡人家讓我。既然玩,就更不需要讓了噻。

土狼的工夫了得,單杆最好水平84.我還是覺得喝酒穩當。

平常在藍酒坊我要麼爛醉,要麼提貨。

土狼最怕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喝酒,我酒量雖好,卻喜歡往醉裡喝。土狼看我的臉,我喝多了他基本就宣告休息,摸出煙來點上搞一些黃段子給我聽,還有笑話。他的笑話經常失效,後來乾脆講我們兩個大學期間的輝煌馬山行,蟲提貨史。

提貨就是掛馬子。藍酒坊是單身或者寂寞女人的伊甸,是戀紅粉的哥們的墳墓。原因大部分起於到處有人閒不住,這個提那個的貨,那個提別個的貨。

我在幾天前還叼了位自稱在公司上班的白領麗人出去。

那女孩長的乖咪咪的和我聊了半個小時就被我逗的差點岔氣,耿直的喝到眼神離的盯著我腦門。我擁著她瘋狂飈車到府南河邊草地上,她在車上就拉下內褲坐在我身上我的耳朵直到膛,引導我我順利的進入她。將近一個小時她又顛又落象瘋了一樣。我覺她舌間冰涼,汗浹背,最後象灘泥樣趴了十多分鐘。

她的皮膚細滑,柔弱無骨,戰鬥作風很頑強。典型的成都女孩。

我來了三次,她摸出煙點上,眼神幽幽的說。我親親她的嘴角,她突然說,我兩個好起嘛。

#%¥———*%,我不吭氣,我知道她破壞了遊戲的規則。她似乎明白了我的沉默,調皮的摸出我的手機來摁下號碼,那你在成都隨時給我電話,我陪你好嘛。

我不喜歡規則,這卻成了我的規則。

土狼害怕我喝多了,建議說乾脆找別的地方耍,泡泡腳或者找小姐按摩一下。末了還說,早晚的淺井請你打球,他喜歡較量。土狼知道我從來不嫖。

我覺得淺井既然提到檯球,那一定也非等閒,我熱血一湧大聲說,這樣好不好,大家都喜歡玩波,不如去打打檯球。土狼毫不思索的贊同,其他的哥們只有文起說回去有事,淺井說OK,我們送文起上了的士走後,兩輛車噴著酒氣殺向成都天府廣場最有名氣的檯球城。

一路上手機多少個短信,我沒有管它。

成都的私處

第五節

健身俱樂部,座於成都市第二繁華商業地段騾馬市。

這裡不光有衣著鮮明的男老闆或者準成功人士進出,更多的是不明身份的花枝招展的白領MM和濃妝豔抹的徐娘。成都的商業勾兌最近行一句話:“與其請他吃飯,不如請他汗”。於是乎,成都後直門的聚友體育商務會所,郊區的牧馬山莊GOLFCLUB等等為商務洽談提供休閒或者放鬆的場所生意就此起,久久不衰。穿其間的還有曖昧的私情。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除了酒和美女,很多人開始兼顧健康。年輕的時候健康或許是個很模糊的概念,但是隨著時間的逝,生活的緊張甚至還有體力腦力的透支,健康成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浩的老闆範大頭常常在閒扯淡的時候踢爆自己的功能障礙,M的MP哦,老子35歲經常耍雙飛,現在一對一也只有10分鐘嘍。

健康可以量化,大頭的心目中健康標準是:雙飛各半小時。他現在的指標只有1/6,嚴重不良。他才45歲。他喜歡和俱樂部的會員門在週末的時候海吹。來這裡帥哥美女基本都是他的朋友。帥哥們其實很多都認識,他們的底細甚至我都清楚。

但是現在他們好象一個人都不認識我。看者我贏蕩的笑容,他們上來強行我轉讓我的球板,準備也鍛鍊了之後作一些放鬆的運動,當然也想找明依練練。我正訕笑者不知道如何應對,土狼一個虎跳,施展了空手奪白刃的絕學把球板早握在手中。

“來不起了,來不起了”明依的膛一起一伏,讓人心裡發堵,喉頭發乾。她笑著擦汗“紀總,你是真人不相啊,技術這麼好,”

“哪個喊你要挑戰我了嘛,”我含笑看著她,“不過柳總你身體條件不錯,很有培養前途哈,”她紅著臉盯了盯我,一副曖昧的表情。其實我沒有其他的意思,但是我明白做為一個男人應該具備的最起碼的常識,女為悅己者容。

息稍停,請我到隔壁水吧喝水。土狼握著球板瓜西西的站在那兒,象風雨摧殘的枯樹。其他人嘻嘻哈哈的把矛頭轉向土狼唱著,我越陷越深越茫……完了不解恨,推著土狼說,人都走了,還看啥子?你拍麻蠅唆?

土狼喜歡她我知道,我聽他經常擺上次說看到柳總的時候如何如何,那垂涎三尺的相,津津有味的如同情竇初開的少年。俗話說,少不入川。繁華的世態,安逸的生活,燈紅酒綠的奢侈,何嘗不是一種蝕骨的毒藥?

一句歌詞唱的好,你喜歡的還會有很多。

水吧光線很暗,但是很舒適。吧檯的小妹似乎很喜歡英文,播放的歌曲很煽情,很有小資情調。《Whenamanloveawoman》男歌手歌喉的磁彷彿穿過了疲勞的肌,讓人放鬆的靜靜的慨。高高的靠背向你訴說著這而發生過的和即將發生的一切。

我要了瓶礦泉水,這玩意解渴。明依則是一杯櫻桃果汁。閒談了一會工作上的事情,我順便關心了一下她和我公司合作的現狀。

我開始不拘小節,頻頻的抖些笑料包袱。如同常人說的二皮臉,好聽點就是見面,作為一個銷售行業出身的人,我覺得自己兼備了上述優點。柳總開始還好,漸漸笑的頭髮散亂,衣衫不整。

短暫的沉默。

也許世間最有力量的東西就是沉默,它也是最微妙的。

覺她解開頭髮邊整理邊不停的看著我的眼睛,目光嫵媚而且直接。似乎有點咄咄人。而我的眼睛也一絲慌張的掃過著她雪白的頸子還有豐腴的部,以及幽暗的金絲絨窗外還有佈置幽雅的茶座,服務的小妹帶者工牌卻是一身的運動打扮,眼角偷偷的朝這邊窺視。

按說作銷售的不應該在眼神上輸給一個客戶,更不會輸給一個比我年輕的人。

但是我覺我有點佔了下風。

明依突然笑了她冒出一句,聽說你們這邊人事會有變動。我真的嚇了一跳。隨後我坦然的一笑,反問她,公司這邊有變動嗎?我還不大清楚哈。

其實公司這邊的事情我最近也比較關注,公司的保密工作韓國人是比較注重的,特別是人事更是三令五申不能洩密,人心惶惶的公司沒有可能作好任何一件事情。我只知道我的職位有可能變化,但是我曾經試探過公司這邊的最高的長官分公司長樸部長,這韓國老狐狸口風很緊,笑而不答。

前段時間一週末樸部長喊我在聚友商務會所練習GOLF.我打起神把一筐球打的響,穿過足球場的上空遠遠落在300多M的觀眾席上啪啪的。樸部長我哦是比較清楚的,他喜歡員工有這個神頭,更喜歡有魄力的有思想的干將。老樸笑的出兩顆黃燦燦的金牙。

休息的時候老樸讓我說說公司這邊運營方面的意見和建議。我當時沉了2秒鐘不到,滔滔不絕的提出了一些中肯的看法和解決的方案。除了平臺部門管理部以及PD部門,我稍微給GSM的華西區經理阿SUN邊下了點爛藥,說實話GSM的工作作的不是很到位,國代的產品關注不夠,價比很有優勢的機型銷售不理想。華西各省級代理商的價位高低不一,出現大量的穿貨。這些因素統統影響了實販賣。其實公司各部門的問題都有,下面的人跑的要斷氣,高級的管理手腳麻利,@#$%^&*.主要還是覺得我和阿SUN的關係需要一個了結。

阿SUN姓孫,40多歲了喜歡人家叫他的英文名字。SUN,多麼偉大的字眼,光芒四普照萬物。他喜歡笑,笑就是他的代表表情。笑的時候目光依舊咄咄人,以至於馮衛在公司面試後對著老孫道別的時候喏喏連聲的說,再見阿叔(阿SUN)。

這也難怪,因為馮衛經常把公司的瀟灑的市場部第一帥哥CK叫成CD,把我的英文名字JACK叫成夾克,看著CK氣扁的如同一張CD般的面孔,我估計馮衛英文課上盡去看偷看漂亮的MISSENGLISH老師的大腿去了。

老樸不停的點著頭,過了一會他意味深長的看看我。他說,你,公司的問題很清楚,大家多溝通,公司支持你。漢語說的很蹩腳,但是很受用。我頓時覺得責任重大,一副為公司赴湯蹈火的壯烈表情。

受用的還在後頭。

柳總提如果晚上方便我和她一起晚餐,謝我的運動和工作方面的指導幫助。我說,指導不敢當,和美女吃飯好啊,順便還可以向柳大美女學習學習公司經營之道,聽說好象你們公司還有克格,情報局這樣的機構啊。

她笑著伸過手來要推我的肩膀,我將計就計把她的玉手握住。假裝正經的說,憑啥子打人家嘛,柳總,我沒有說啥子哈……

她的手很香,很滑。不象山東的大塊的燒牛那麼趕口,也不象四川的瀘州老窖那麼甘冽,但是一個字,。她臉紅了起來,仍然仰者頭翹者嘴巴否認。

我故意裝做不為所動摔開她的手說,柳總,那就是你調戲良家醜男嘍。這次她真的站起來向我衝來,嘴裡面罵著,我哦叫你亂說嘛,身子俯過來時猛烈的體香衝的我頭昏腦漲,我也顧不得取出清醒劑解毒,我只知道我順勢把她抱住將她的股放在腿上,嘴巴也在忙亂中挨在她的臉上,好象我的手也擦過了她的房,好。她“嚶”的一聲掙了幾掙,就把額頭放在我肩膀。

“你娃太壞了,簡直過分”她輕輕的嘆著氣。

我心裡砰砰跳著,抱著這價值1500萬的生香活玉,心裡暗暗的獰笑。

成都的私處

第六節

短信一:

文起:J男,我這兩天手頭緊,你準備5000塊錢。我給你電話。

短信二:

花兒:小紀子,最近想過我沒有啊?上次的事情我準備原諒你,你以後請勿惹我生氣了,否則殺無赦。胃病有沒有犯過?

短信三:

阿SUN:明天晚上10點牌局,老地方。

短信四:

蘇蘇:哥,最近電話這麼少啊?小心我乾煸了你這條死魚!我要離開馬來西亞回國,就是7月底,紀叔叔和陳姨都好嗎?到時候你們和我爸一起來機場接我!有好東西給你!聽話哈

短信五:

老爸:兔崽子,這麼久沒回家吃飯了,你媽這兩天不忙,燉了湯喊你回來喝,工作忙注意身體,少灌點馬

短信:

不知名:猛男,上次說請我喝咖啡的,切,說話算數哈。

短信七:

不知名:突然發現你的號碼這麼好哎!網名怎麼叫低凋著乞討?搞錯沒有哦?熱舞去不去?去的話和聊天室的兄弟夥一起!下週末前定!

成都的私處

第七節

我躺在自己的房子裡喝酒,興奮的睡不著覺。酒的魔力在盤旋,贏球又贏錢的結果讓我擦著冷汗欣喜。我胡亂的翻者短信,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可愛,甜啊甜

星牌檯球俱樂部。成都斯諾克的玩家的聖地。當我面無表情的以勝利者姿態裝酷的時候,我真的後悔沒有請CCTV,CDTV,甚至MTV的記者過來現場直播這場盛況空前的比賽。

確實是剩況。因為當時檯球城營業基本結束,剩下來觀戰的只有寥寥數人。除了強人,土狼還有就是檯球城的老闆劉兵和她的小以及我比較尊重的一高手鄭義。劉兵很少過來球城了,聽說他最近又在南門和西門張羅了兩家檯球城。我還沒有關照過生意。鄭義一直是這邊的首席義務裁判。

劉兵是玩檯球起家的,聽說最先是5塊一盤,現在他的賭注是5K一盤,單杆最好成績110分;鄭義雖然是成都人但從來不賭,我和他的關係好起來是因為除了他的球風強悍,擊球準的風格有點象北方男兒,還有就是他為人正直,格開朗,嬉笑怒罵,甚至經常展示他的漂亮的騰空外擺腿。單杆最好水平107分。

劉兵和我擺了幾句,說我不夠意思,不經常來照顧生意。我說哪裡敢哦,我打球只認你劉老闆的字號。劉兵散了煙,招呼了我們幾個就走了。鄭義說,J男,你娃玩失蹤唆,我這段時間手癢正準備以武會友呢。我說,你欠扁所?

我從小也喜歡耍拳腳,8歲的時候聽說市體委的武術基礎班招生自己偷偷去報名,結果被我媽擰者耳朵連拖帶拽的回來了。我不幹,又哭又鬧老爸氣的差點踹我兩腳。我還是偷偷的去報了名,教練很喜歡我,教了我很多練習的基本功以及套路,他說練武除了強身還要修德。我16歲的時候他傳給我奇門十三肘和散打技巧。那時侯他已經是市公安局副局長兼刑警隊長。他不再講修德,他說武的境界是不戰。不戰?好好深奧!我當時特別喜歡警察,覺得警察除了威風就是正義的化身。現在還記得他的名字,華鴻濱老師。

到了我這個年齡,四川耍的好的哥們叮叮糖就是警察。我老覺得他有點侮辱人民警察這個稱謂,除了吃喝嫖賭,他還……真的是五毒俱全,就差歪戴著帽子斜著眼睛欺壓老百姓了。他現在鐵路分局做事,負責反扒什麼的,白天沒什麼鳥事,晚上鳥淨是事,龜兒小子過的滋潤的很。

我和淺井的水平差距多少呢。我覺得心裡面沒有譜。默唸著,不緊張,不緊張。還是有點緊張。如果一旦輸給本人,我丟人沒有關係,有辱國體的罪名可就擔當不起了啊。

由於時間太晚,我們的規矩是斯諾克9局搶5輪開球。淺井對土狼語,說能不能附加規則。我表示聽聽看。他說,本打球也喜歡講究刺,他很希望中國的朋友今天玩的開心刺,他想請我們下注賭技術。我心想,CAO你媽的多事的,我說行。他建議1K一盤,搶到5就贏全部9盤的錢。說完他隨隨便便的看了一杆瞄了瞄,解開了領帶,微笑著看者我。我說行,請開球。

淺井的開球相當可以。距離4分球一個球位,低杆加弱,啪球擦過角輕輕的反彈一庫,兩庫,就柔柔的回頭,3庫,4庫停在3分球的背後。造了一個斯諾克。我聽到有人叫好。白球如同一個搔手姿逗貓惹火的蕩婦,譏笑著我,又象在勾引我。

有時候,人生真的象球局。開球的好還是壞,有可能註定你一輩子的路途平安與否。我深者氣,靜下心來認真的擦者CHALK,認真的目測,認真的出杆。好扎杆!還是有人叫好。球解開了,淺井微笑著,CHALK輕輕的叩響,表示讚許。

淺井球風細膩,他的姿勢標準的令人發憷。他的力量恰到好處,第一局就單杆打了40多分,最後領先我20多分我輸了。淺井還是微笑著看著我。第二局我坐下來摸出煙點上了幾口。開球,一樣的停在4分球后面,淺井沒有解開。我穩中求勝扳回一局。看他打球,發現他的解球真的是弱項。登時心裡亮堂了很多,信心上升了20個百分點。淺井則還是微笑著祝賀我。

我連贏了3局。1:3.第五局,淺井笑不下去了,他也摸出MILDSEVEN點上,長考,不停的擦槍。他也看出我的貼庫球太臭,故意的開長球拉桿防守密不透風,我靠,我硬著頭皮作了一些防守反擊,但是還是有紕漏;終於他利用我的弱點還是拿下2連勝。

時間在過去,我的心有點亂起來。比分已經是4:4.土狼叼著煙湊過來過來對我說,不就是玩嘛?這句話我現在才覺得有些道理,何必太緊張,輸贏不能太當真。男兒人死X朝上,我開始輕鬆起來,淺井也說,紀桑,加油。我心裡說,當然要加油了,老子還要踩癟你呢。

最後一局我覺得自己直接上升了一個境界,出杆很穩,動作瀟灑自如。單杆打了70多分。這已經夠了,桌面上的分數已經不夠。當土狼笑者宣佈結果時我發現背心已經溼透,兩腿發軟,異常的清醒。整整的9局斯諾克費了10牛8虎的力量啊。

紀桑,真的技術很好。淺井從皮包裡掏出一摞錢,數了數,雙手給我。我謙虛的說,承讓了。我假裝推脫了一下,照數收下。

看了看錶,凌晨3點過了。我說改天我做東。大家說好。淺井打車走了,我們還是兩輛車,土狼的是切諾基。強人和叮叮糖他們擠上來,抱者我差點熱淚盈眶,“紀哥,我的哥,你給咱中國人臉了”我說,莫得啥子,本人30多歲敢和我27、8歲的小夥較量,這份勇氣可嘉啊。

“不對哦,聽土狼說,淺娃只有26歲,只是一個留學生啊”

我有點抓不住方向盤了。腦子裡閃過淺井深邃的微笑,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兜裡的9K厚厚一摞,沉甸甸的壓在心上一樣。但是為國爭光的喜悅又漸漸的復甦,一會就又釋然了,重新洋洋得意起來。

成都的私處

第八節

成都有兩天最讓人連,週六和週

窗外大片輝煌,密集而絢麗的燈火覆蓋了城市的灰。這種灰或許已經沉澱,濃密的黑越來越近。柳明依的寶馬325I翹者尊貴的股在前方擁擠的車中停停走走,D3剎車燈象勾人的媚眼,眨了又眨。我把空調開大,還是煩躁的出汗。

土狼已經悵然的消失在秋的灼熱空氣裡很久。我靜靜的站在原地手足無措,摸出煙半天沒點。不知道誰說過的一句話,愛情有時候象等公車,該來的時候總也不來。我明明濫用情的時候,偏偏又稀裡糊塗的來所謂的“愛人”。愛人今天對我的意義,其實就是作愛的人罷了。

我回去沖涼換衣服,嘴裡唱著三哥哥今年一十八,四妹子兒今年一十六,吼了幾句被一口水嗆的眼淚花跟到。我拿著沐浴往身上亂抹,阿迪的菸草香型是我的最愛,大概因為洗頭和洗股都可以。突然間我想到了花兒,走了上海這麼久,我竟然沒有一個電話一句問候給她。

兩個月前花兒遞這沐浴給我的時候說,好好洗洗,把你的股洗乾淨,臭男人。我涎著臉拖著她鴛鴦浴,在蒸騰的水霧中扯掉她的短裙下的內褲,用手摸索著任憑她抓的我背上棋盤縱橫,她掙扎息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騰出手來給我一個耳光。近乎失去理智我抱著她的胳臂,從後面進入她急速的進攻,花兒開始還掙扎著,後來的聲音簡直是哭喊。MD,又來了,你冷淡啊?我在瞬間熄火,慢騰騰的清理,如同一個罪犯疲力盡之餘洗刷作案工具。

當時我27,她21.她大學還沒有畢業。她只會每天學那些無聊的法語和德語,學她的金融專業,要不就是在網上聊QQ,打雙摳。住在她那兒的時候,她每天早上發神經5點半就打開音響把我整醒,然後一臉幸福的看著我;我受夠了的時候就氣急敗壞的吼,請把你那破玩意關掉拜託。

花兒是我QQ上的若干個網友之一,落網的的女朋友。她說她愛我。

而眼前的這個女人卻魅力四。她挽著我的手進入卡羅的二樓的時候,我已經把一切煩惱忘的一乾二淨。柳明依無袖的淺綠T舌,蘭的低牛仔突顯部線條的圓潤。不經意暴的內褲邊邊,頻頻的衝擊我的視覺,的心裡貓抓的一樣亂七八糟的。演藝臺上那叫什麼穎的女歌手深情的表現著對鐵達尼克主題曲的理解,彷彿一時間卡羅就是那悲壯的巨輪。而我的腦子裡想的是千萬別讓我碰上這麼倒黴的事哈。

西餐和紅酒永遠不是我喜歡的項目。我還是喝著酒,看著她優雅的用香斤蘸著嘴巴,笑眯眯的聽著我講一些顏斑斕的段子,臉紅紅的,似醉非醉。我的話開始少了,因為兩個酒瓶都漸漸已經空了。不方便菸,我摸索了一下又作罷。

你曉不曉得你無奈的樣子最逗人愛?柳明依託者腮。我笑了,那不是我天天隨時隨地都可愛哦?我摸者下巴,覺得這女人目光真狠。

你笑的時候最壞。柳明依開始人身攻擊了。

我說,謝謝讚揚,那你把我折磨哭嘛,我剛上小學就有個願望,哪個美女把我折磨的哭我就以身相許。柳明依笑著又要起來拍我,美死你哦。我說柳總,你那款車真的很霸道,我能不能試駕一下?柳明儀說,哪個地方嘛。我四周看了看說,這個大廳恐怕不行,走吧,找個喀喀(四川話場所)。

出來的時候,柳明依微有醉意已經不自覺的抱著我的。我摟著她,覺得下面象鑽頭一樣硬了起來,我說你行不行?她摸著額頭說你送我回去吧,你車就放這算了。

等我把車泊好回來,她已經座在副駕搖搖晃晃的。我嘆了口氣,徑直髮動了她的車向雙楠社區駛去。柳明依從我的肩膀慢慢的滑落到我的腿上,我也沒有在意。40多萬的車畢竟不同啊,我打開音響,竟是火暴的猛鬼。俗氣!我正翻著CD,突然一隻手伸進了我的T舌,抓住我的部。我急忙把車開上枝葉繁茂的二環便道上熄了火。

四周黑黝黝的,只有她急促的呼。邊溼吻她邊解開我的皮帶,抓住我的下面套動起來。我也還以顏摘下她文,兩顆雞頭摸索了幾下瞬間發硬。我慌亂的脫下她的牛仔的一條腿,把手伸了進去,水勢早就瀰漫了。我要你。她夢囈般的輕叫。她含住了我的老二用舌尖者我的GUI頭,嘴巴盤旋著吐。我的手拂過她的大腿之間直至全身,她呻者顫慄起來。直到她變的象麵條一樣稀軟,軟我輕輕的端者她的P股放在腿上,對準水草豐盛的桃源猛的了進去。你輕點啊,她更加興奮起來,我覺她裡面急劇的收縮著。她大起大落著,動作越來越快。

我突然古怪的想起公司裡經常拿來打諢的一句話,企(起)不如韓企(含起)。和她的過程有點刺,還有有些緊張,她的主觀能動實在超過一般女孩子。

空氣凝滯起來,清晰聽見短兵相接的撲撲的聲音。道路上偶爾有車呼嘯而過,她卻越來越放肆的叫喊起來。我要了,我說,我覺巨大的水已經向我撲來下面覺到猛烈的暴漲。我也要,我也要,她用命令的口氣。我抓住她的結實的股主動發難,越來越深。啊,快點,你這個壞蛋。魚,我來了,來了。

劇烈的搐之後,柳明依死命的抵著我,咬著我的嘴,讓我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這場戰役之後,我負傷累累。我的嘴角被咬破了皮,我的700多的T舌的象豆芽菜,褲子上一片狼籍。她西西的笑著說,明天就買全新的給你。快點,到我家裡反正都是一個人。衣服我來洗哈。

我點著煙了幾口,就被她槍了過去。

走嘍喂,她朝我臉上吹者煙霧。

成都的私處

第九節

多倫多大廈。

週一上班的時候覺到公司裡面瑞氣千條扎西德勒,過大年一樣。可能是因為樸部長沒有在,各個部門的人頭接耳的,那些裝扮入時的女同事都習慣的竊竊的談,和菜市場賣豌豆尖的大嫂大媽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公司的公告攔面圍了一圈人,象打狼的一樣。咳,就是些張家長李家短。公告攔也無非就是下面幾樣:退社通知和職位變更通知,考勤公告和懲罰通知。每個月的中旬以前,老樸要飛到北京開會,韓國公司其他的長處沒有就是喜歡把不該節省的費用節省,該節省的偏偏費。公司的視頻電話放在高管會議室基本上孤單半輩子了也沒有怎麼用過。

我知道怎麼回事,主要是老樸不願意鼓搗這些玩意。他包括用電腦都是施展的一指禪,半天在鍵盤上敲不出OK這兩個字母。但是他管理從小節處著手,事無鉅細,都希望能搞清楚,都喜歡問個明白。這自然迫你也這樣按他的思路做事情。40多歲的人了這麼強烈的求知慾望,不容易的。

走到座位上不知道已經被被誰抹的乾乾淨淨的。我心情頓時豁然開朗。我把筆記本打開點擊接受郵件,準備到公告欄看個究竟。

J男啊,我不看就知道是阿SUN,心裡閃過一絲不快。阿SUN皮笑不笑的踱過來,揚揚手裡的玉溪香菸,泅肺噻。我笑著說,孫總,你太懂我了,來了哈。阿SUN哈哈笑著踱出了公司的門,到了外頭的菸處。

我琢磨著這老傢伙又有什麼花樣,拍著腦殼跟了出去。

阿SUN是我剛到這家韓國公司的頂頭上司。那時侯我應聘成為四川省的CDMA手機省經理,他則是華西區的大區經理。阿SUN開始還都過得去,平常例行的會議還是比較肯定我的工作。銷售業績應該是營銷部門考核的主要標準。我再怎麼說也畢竟四川的知名外企,超級零售連鎖以及國企都混過,不論銷售渠道還是零售賣場我都算是有點經驗。

我那時侯覺得阿SUN就是我的兄長,我和他一起吃酒打牌拼命維護他的權威。我經常在人家面前吼,跟到阿SUN(四川話混),不得挨飛刀!

時間久了,我覺得漸漸的不是我想像的那個樣子,他對我拼命的打壓,簡直幾次想把我掃地出門。

阿SUN的形象逐漸的在崩塌。我那時侯認為我健康的心靈上被阿SUN滿了飛刀。

我左思右想,漸漸的有了答案。

問題出在我菸上。這事情還得從土狼說起,我在大學的時候一直喜歡蹭土狼的香菸,原因是他的煙的確好又基本不花錢。土狼的老爸是西藏自治區政府的一要員,但是為官比較低調。用土狼的話說,那簡直是不開竅。不菸,很少喝酒,堅決按照黨的路線方針辦事,不接受群眾的一針一線的賄賂,是我黨一優秀的幹部表率。但是土狼上京學習,加上土狼的哥哥也到談婚論嫁的年齡,現實的人不得不稍稍放鬆一點原則,逐漸的也紅著臉接受了一點實物,因為這些人家畢竟說的很明白,小意思別見笑。

土狼經常撇著嘴巴說,我爸要是收紙幣,我上茅廁手紙都懶得帶,就用鈔票揩。他老爸斷斷徐徐的寄些中華煙過來,大學裡土狼的地位如道瓊斯指數一路飈升,大二順利的殺入院學生會當體育部長,大三就記不清讓多少熱愛中華的女同學放羊鞭兒輕輕的打過而頻頻的失掉糜爛的貞了。土狼手頭緊時候乾脆直接把中華煙拍賣了換錢吃飯喝酒,上牌桌,或者用於勾兌一些MM.畢業后土狼順利留在北京工作,中華煙功勞不可埋沒。

我和土狼的情不錯,大家天天一起鬼混,中華煙自然是大河有水小河滿。直到現在我一直覺得除了中華煙,其他的牌子還真的不對口味。

老樸煙癮不小,當然口味也不低。之前聽說他一直阿SUN的玉溪,但是去年天我進了公司之後沒多久老樸沒煙就找我。為了前途,我也沒有在乎那麼多,除了還有點良心的土狼每個月寄過來條把,我基本上還要買個兩條備用。樑子就此結下,阿SUN覺得我譁眾取寵,替代了他的一些優勢,或者剝奪了他的一些權利。

我從此就沒有安生的子了。工作不停的加重,任務好象沒有完成的順利過。儘管我已經玩了命,任務始終是不可能的任務。

在公司的會議上,阿SUN經常點名批評紀某人工作最近狀態是不是有問題,整的老子下不了臺。老樸甚至也找我喝過咖啡,問我工作中是不是存在困難,能不能解決。我真的了。這明明是懷疑我的能力!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你讓我不好過,我偏不得放棄。

我小心翼翼的做人,我知道阿SUN這種人最好不要得罪。

去年夏天,蘇蘇從馬來西亞回國度假,正趕上我最鬱悶的時期。她回來後天天往我哪兒跑。天天問我有沒有時間陪她一起玩。我真的是一點好氣沒有。玩,我都快玩完了。我氣急敗壞的彆著頭菸。蘇蘇是陽叔叔的寶貝疙瘩,陽叔叔則是區國土局的一把手。他是我爸的同學,也是原來的死黨。

蘇蘇很漂亮,一張小臉清純動人,身材嬌小玲瓏。動不動就把你抱住象拖死狗一樣拖著到處逛。她哪兒都好,就是喜歡纏人。今年應該是24歲了,本月底就要學成回國。當時她真被我罵的象變了一個人似的,看我煩躁也不再纏我,就去廚房拿我鍋碗灶具默默的練手藝。煮的飯菜倒是了,幾頓飯下來我那一摞碗死傷了大半。

那段子我看書,喝酒,打牌,上網和MM胡天海地的吹侃打諢。實在忍耐不住,我把香菸的通紅,兩眼佈滿血絲,象發瘋的野獸在房間走來走去,拿起啞鈴把自己折騰的疲力盡,然後紮在上等待天亮。第二天上班的時候依舊文質彬彬,工作一絲不苟。她每次平靜的看著我演獨角戲,平靜的做飯褒湯,平靜的離開。她那時侯就是天使,而我變成了天上掉下來的一大坨屎。我順利跨越那段最艱苦的子,不能說沒有蘇蘇的支持。

我重新審視了局勢,我不能就此罷休。

終於有一天老樸這高麗子開了竅,他發現我四川的銷售分額已經佔到華西區的45%.一紙委任,我升為CDMA華西區的大區經理,紀經理終於變成了紀總。阿SUN調任GSM華西區經理。就GSM那點銷售額,讓他死一邊去吧。

阿SUN笑呵呵的把煙遞給我,怎麼,還不知道啊。我說,知道什麼?

有個好消息給你,阿SUN不知道是緊張還是興奮的說。那表情怎麼看都象我小時侯看的藍靈裡面整天玩一小貓那巫師——格格巫,我已經推薦你到南京參加公司首批野外拓展訓練,就是革新!呵呵。阿SUN解恨的猛了口煙。

我一聽這話,又驚又氣。

紀總,你的電話,漂亮的小尹駕著香霧衝出來叫我。

我給阿SUN點點頭,徑直大踏步進去。

進門的時候瞥見他轉過身去,我心想你就偷著樂吧。

一時間心如火焚。

成都的私處

第二章灰的暗

我抱著蘇蘇,蘇蘇則抱著她的小狗狗。我本不忍心摸摸她的身體的哪個部位,我甚至不允許自己有這些想法。朝陽變成了夕陽,眼淚變成了軌跡,我有時候真的希望和蘇蘇一起變老。

成都的私處

第一節

土狼這兩天電話惡催,我不得不出時間到成都市的3環附近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場地。土狼顛的跑來擠到我的車上,在傍晚的窒息的熱中走了金羊區的大半。

他來了真格的,半路上吐沫飛濺的分析場地的通和地價,好象這廠子已經開始出口產品掙了外匯一樣。跑了半天,很多不合適。

我青著臉駕車,土狼菸。

突然眼前一亮,我和土狼跳下車來,覺這旮旮有點把勢。

火橋鎮大片農家樂的後面有這麼一塊好位置。一圍殘牆掩住半舊的廠房大概1畝多面積,好象廢棄了兩年多了,荒草班駁,死氣沉沉。廠房起碼有10多間,佈局基本合理,明顯可以馬上規劃辦公區和生產區。

我們問了路邊的老鄉,他們說這原來是家皮工藝品廠。估計是經營不善,關了很久了。傳達室上面糊了些不曉得哪年的聯,聯繫電話都沒有一個。

現在有很多這樣的企業一夜間上馬,又在某一夜無聲無息的沉睡不再醒來。

土狼興奮的滿大汗。他站在牆角的荒草中放水,一邊抖著鳥一邊朝我咧嘴,真是應了一句亙古名詩,回頭一笑百醜生。

土狼不知道這種事情很費周折,除了地皮上面的問題,還有產品的外銷許可方面都有障礙。

陽叔叔這邊地皮估計可以商量,那外貿局還不是要鋪路子?我覺得很壓抑。我想到了累娃。累娃就是文起的“藝名”,他在朋友面前永遠是那麼的沉穩,甚至是拘束。我不願意這麼叫他。聽他提過他的親舅舅是外貿局這邊的關鍵人物,或許可以問問他。

我不想在那本人面前有任何的寒磣,生意成與不成我還是在表態之前必須把事情作的有有據。

我給文起打手機,他還是冷冰冰的語氣“J男啊,什麼事情啊?”我說晚上有重要事情找他商量,還有順便把錢拿給他。他稍稍的停頓了片刻說,好啊,晚上10點老地方。彷彿看見一張頹廢的面孔。

土狼忙不迭的問,今天喝酒哇?文起要請客哇。我說,是啊,請你吃鼻屎。他嘟囔著轉過頭去胡亂的看窗外的風景。

我下午聯繫了陽叔叔,他週末好象也沒有在家。半天才接了電話,我說陽叔你最近有沒有空啊。他顯得心情很好,魚娃,晚上過來吃飯嘛,讓你陳姨多做作兩個菜。我嬉皮笑臉的說,陽叔我是找你下兩盤棋,順便增長一下技術。陽叔說,就你娃理由多,過來過來,我剛好問問最近蘇蘇那邊的情況。

蘇蘇的情況他的父母還要問我,我丁點不覺得奇怪。現在的年輕人很多都是這樣子。

我7點鐘的時候到了國土局的家屬樓下,陳阿姨的電話已經催了幾道。上樓敲開門,她一臉的燦爛“魚娃,快進來”

陽叔叔的家給我的覺是不斷的更新和升級,真正體現了與時俱進和先進。除了全套傢俱VIDALGRAU據說是西班牙原產,42寸的等離子電視現在換成了大小相同的平板晶,客廳的一角也添了兩座的功夫茶桌佔地起碼6個平方,茶桌依據材料的天然形狀雕琢成蟠龍戲鳳,好不富麗堂皇。悉的是一3米多長的恆溫魚缸把客廳和飯廳巧妙的格開,裡頭大大小小的熱帶魚吃漲了肚子,正倒在缸底養神。

我首先彙報了蘇蘇最近的情況,其實我經常在網上見到蘇蘇,她也規定我一週必須通兩次國際長途。她說馬來西亞那邊太陽大,天氣很好,學業方面一切正常可以拿到證書和學位;她希望回成都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皇城老媽吃火鍋……“沒有啦?”陳阿姨著急的問。我想了想說:“她說,她很想你們。”他們開心的笑起來。

其實最後一句,我騙了他們。蘇蘇前兩天電話裡說,她很想我。

我說,傻丫頭,好好的念你的書唄關鍵時刻了。

蘇蘇生氣了說,你娃看來一樣莫得創意!

我笑起來說,沒大沒小的,其實大家也都想你。

那你想不想我嘛?

臭丫頭,你回來盡添亂……不過哪還是想,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回來。

電話那邊傳來竊笑。

陽叔叔吃的很寫意,還勸我多喝兩杯。看著玻璃杯中純淨的軒尼詩下著滷牛,我想笑但是忍住了。我故意表現快起來:“陽叔叔,我再敬你一杯”陳阿姨慌著燒醒酒湯,慌著東一句西一句繼續打聽她女兒的信息,好象是刺探機密一般。

陽叔叔喝了酒,喊我到書房。他背對著我說:“魚娃,你說吧,啥子事情?”我莫名其妙的慌張起來,“陽叔叔,就是我最近合夥做個傢俱廠,我看了火橋的那片舊廠房,覺得合適的”“恩,我問問,應該沒有什麼大的問題,3天左右給你答覆”“對了,你和蘇蘇最近怎麼樣?”

“啊,”我正放鬆的欣賞陽局長的那些玉罐,金馬以及彷彿是宋代的青花瓶子,聽到這句話如同雷擊。

陽叔叔,不,陽局長霍的轉身過來。一剎那,我看到他溫和的雙目中光勁,他平常略顯臃腫的身軀更加高大起來,如同一座高山佇立在我的當面。

成都的私處

第二節

柳明依家裡面簡直是個華麗的雞窩。乾淨,但是雜亂。

等我摸出我的身上的雜七雜八的物件,她利索的除去我的衣褲丟在滾筒裡面打開了電源就催我洗澡。她的樣子本不象是喝醉,反而我暈頭轉向的。

我說遭了,今天看來要失去我的所有了。她笑著過來擁住我,猛啃兔腦殼。我在浴室裡頭繼續唱我喜歡的三十里鋪:“三哥哥今年鵝(我)一十八,四妹子今年鵝一十六……”浴室其實就在主臥室的一邊,並且是完全透明的可以看到主臥室的動靜。我又想起了花兒,花兒大而冷竣的眼睛彷彿在盯著我說:“你這臭男人”我胡亂的洗了洗,連忙裹著浴巾出來。倒在沙發上菸。

柳明依衝了涼,穿著睡衣出來。倒酒,把音樂放起,把燈光調暗。燈光下血紅的T-BACK讓圓圓的,豐腴的顫巍巍的讓我簡直把持不住玉樹臨危風的氣度。

她坐在我腿上,咬著嘴跟我乾杯。她仔細的端詳著我的臉,抿嘴笑。

我嘴巴開始發乾了。

我說,你看相所?

她搶過酒杯把我抵到沙發上。

我說,等等。我還沒有心理準備。

她已經開始我的膛,腹部,以及腹部下面的器官。漸漸的覺得身體開始發燙,我掉轉身體,親遍她的頸項後背部全身。我們變換成69,我的舌頭受到她最深處的微酸鹹腥,輕咬著她逐漸發硬的花。魚兒,她輕輕的呢喃,發瘋了一樣著我的,身體顫抖的象風中的樹葉。我輕輕的進入她,輕輕的送著。而她的部也上下的起伏配合。會的溫情和熱烈壓制住了音樂聲,息逐漸的急促起來,她的叫聲很豪放。如果不是在高尚住宅區,我真的擔心鄰居拿著菜刀過來敲門嚴正抗議。

戰爭終於以雙方勝利而告終。

明依柔柔的眼神看著我半天才滿足的閉上,靜臥一會我們點了煙

“篤篤”真的有人敲門了。

我說,是哪個?一瞬間我的腦子轉了四五千轉。

哼哼,為什麼告訴你?她得意的笑著,摸索著睡衣。

我有點緊張。我知道她是暫時沒有和哪個男公民簽定一紙婚書。媽的不可能是查暫住證的噻。這兒可是成都的高尚社區啊。明依裹上睡衣從上下來走向門口,豐滿的部有彈的跳著。我頓時覺到全身發軟一個地方發硬,連忙把手上的菸灰忙不迭的抖向菸缸,靠在頭做平靜如水狀。

但是她譏笑的眼神告訴我,我剛才的失態讓她很過一把癮。

華貴的臥室木門打開了一條縫,門外一個蒼老的聲音傳進來,聲音很小,但是很恭敬:“小姐,夜宵準備好了,你準備什麼時候用?”我噓了口氣。是保姆吧?

明依簡單的說了兩句什麼,說的很輕,那保姆得了聖旨一樣答應著去了。明依宛然一笑,關了門之後優雅的走過來。

我說你老公這麼晚還趕回來唆,你咋個不耿直喃,你喊他走了哇?她說:“他去喊人去了哈,你把細點!”

我抱住她:“我向正宗梅花北派的第XX代弟子的鄰居偷拳的工夫底子,加上平常積極的練習泰拳和擒拿,有3、5個把人我還是不虛的哈。”她咯咯笑著躲我的撫摩,“真的?我老公可是跆拳道的黑帶,並且他還有這個”她比畫了一個手槍的動作。

我說,都是你沒事去勾引我這純情少年。這次我吃了大虧了。

明依捧著者我的臉,嚴肅的說:“我就要調戲你,我就要征服你這個自命不凡的死魚;雜子嘛,隨便你!我一臉的不屑:”就憑你,剛才還喊救命呢?“說著我的手開始遊走在她的腹,明依的息開始起來,她掙扎著:”你不吃消夜了唆?

吃了消夜,她讓我給她講故事。我靠,有沒有搞錯。迫於無奈,我給她講了一些太升南路上的事情。

有個漂亮的女老闆公司在太升南路,但是很少拋頭面,因為我知道是這是為了配合警叔叔的工作,她的出現經常會引起一片騷亂引起道路阻。太升南路的生意為此打了折扣,成都的本年度GDP估計會嚴重的受損滴!後果很嚴重。

很多的手機串串(通過倒賣二手手手機贏利的人),在銀洲大廈門口有意無意的等她從最近買的那亮風光的寶馬325I裡面下車後問她有沒有舊機器賣。我認為這些串串簡直莫得眼光,看車就看車唄,還說些不著邊際的混混語言簡直是不耿直,俗話說說的好無不商。

……

柳明依笑的把我抱的緊緊的,目光一閃一閃的。

我講的實在疲倦了,準備以衝刺狀態睡著。她問我,哎,你有沒有喜歡過我?我糊糊的神經馬上繃緊,我考慮了3秒鐘不到說“不喜歡還能把最寶貴的東西給你?”慶幸的是她沒有追查我愛不愛她。

喜歡和愛,永遠是兩碼事。

她哼著曲子打開梳妝檯下的一堆東西,嘴裡面說,我前段時間在商場看到一款對戒很漂亮,你試試。

我支稜一下爬起來,我說你不睡覺了所?明天還要上班哈。她楞了一下說,那好嘛。她又舉起一個東西晃了晃,那你看看這個好不好玩。

她走過來。我看她手上有個透明緻的盒子,裡面分明是一個直徑5釐米,長18釐米左右惟妙惟肖的假男

請真主原諒我。我覺我的嘴巴VERY不自覺張大起來,象沈殿霞的褲

成都的私處

第三節

GREATCOMPANY,GREATPEPOLE.公司的宗旨就是這樣。

本來是強悍的人才有強悍的公司。老樸新學會一個詞彙來解釋這個GREAT,狠毒。於是間公司上下一片青面獠牙,鬼影憧憧。

2004年起,全國的分公司開始分期分批次派員參加公司南京工廠專項課題研究小組鼓搗出來的革新活動。沒有想到我們華西這邊這麼快就排上號了。說是拓展,其實是狠毒的整人。公司內部早就傳的神鬼變了,諸如40公里的長途夜行,冬天短衣褲1個小時的跑步,夏天光腳去擦洗廁所等等。

據說去的人只有一半能達標,其他的人如果沒有及格拿到結業證書,更有嶄新的機會排隊接下一次。

只有正式的員工有資格參加,但事實上每個分公司派的是些剛進入公司的畢業生或者一些平常比較跳的搗蛋鬼這些。

強企業培養強人才,強人才創造強公司。我如今覺阿SUN真的很強悍,有點咄咄人,質嚴重的迫近狠毒這個詞語。

回到座位上,我的手機在桌面上哆嗦成一團。

我一看是老闆的電話。北京打過來的。

“革新是個比較辛苦但是很有價值的經歷,公司這邊已經決定”樸部長頓了頓,“希望你取得好成績,回來之後還有重要事情要做。”我說,好的,好的,好的。

放下手機,心裡面一團亂麻。每天的事情很多,程排的是密不透風。我倒不怕這革新並非是公費旅遊,而是魔鬼歷練;實在是沒有必要非讓我去啊。公司那麼多的新人,我大小也是公司的高級管理人才啊。我,阿SUN這招狠的。老樸還是堅決的希望我去。這老傢伙怎麼想的?

樸部長從2003年過來,到目前已經是過了任期的一半了。這老傢伙心思縝密,每個舉措都象走棋,暗含玄機。在公司的這段時間,我看到他整人確實大刀闊斧,沒有絲毫的情面。

有個原來在MOTO公司那邊乾的不錯的小夥子過來做營業經理,老樸看他工作可能評價一般;一年過去楞是沒有漲工資。小夥子不幹,就想扯呼,提出辭職的時候老樸說你這段時間接工作之餘到太生南路轉轉看看賣場。他垂頭喪氣的轉了幾天難免有些考勤漏,老樸說你這幾天工作散漫,同事們本就覺得你不配和他們一起工作,公司願意解聘你。

接著將解聘通知發給了所有包括成都的太生南路的合作伙伴。

後來人家小夥子到了柳總的新佳訊,聽說乾的不錯。

除了這些,我一直覺他的管理上面過於細微觀,真正的銷售思路不是很系統,要不就是故玄虛。但是就憑管理這條,我也願意虛心的學習。但是這次的炮打隔山,我有點搞不懂了。

我跑到一般管理(其實就是行政)那邊問南京革新的程安排。小尹在一邊盯了我幾次。小尹是朝鮮族人,韓語說的當然比較好。工作踏實,格有點內向,我們作為同事幾次出去KTV聚會,她總是歌也不唱。其實她人很漂亮,眼睛大大的,臉瘦瘦的化妝很專業,身體看起來比較弱,有種我見尤憐悽楚的美麗。

我說,小尹我這幾天要去經受地獄的洗禮了,萬一回不來怎麼辦;就看不見你們這群美女了哈;小尹臉紅了,她笑著說那你還有什麼遺言嗎?揀重要的一兩句說,節省你寶貴的時間。

我說,我唯一想說的就是麻煩你在我走之前請我大吃一頓吧。有美女餞行,夫復何求?其他人用鄙視的眼光看著我,直接把我轟到營銷辦公區境內。

16到22號的雙程飛機票,那就是週末了。還有幾天了。

下午淺井和土狼約我晚上喝酒。我答應了。心裡面覺得有點興奮,有點不安。阿SUN在那邊瞌睡兮兮的,口水滴答出來,好象一頭放風的羊羔,縱意買自己的自由和安逸,質十分惡劣。

我坐在座位上安排了一週左右的工作計劃,然後獨自走到外頭菸發悶。中午飯時間到了。我聽到公司在休息鐘響了之後開始騷動起來。送外賣的兩三個小弟開始在公司外頭盤旋。

公司市場部CK(我經常跟著馮衛喊CD)打著電話出來了,帥歸帥最近神經兮兮的,滿嘴跑火車。他點著煙,嘴裡面亂罵:“MDMP哦,老子一個禮拜之前還有一千多萬塊,最近上去兩次黴的很,現在只有幾百萬了,MDMP哦。”送飯的小弟聽到了這些驚人的數字頓時駭的睜大眼睛看著他,臉蒼白。

這些天文數字已經深深的刺傷了他們年輕的心靈,他們也許在想要玩同類的數字,不知道要刷多少個盤子,送多少層樓梯的飯菜。

我笑了,CD說的是那魔獸。天天晚上通宵達旦,為掙那百萬或者千萬的不存在的錢幣而勞骨傷

我們有時候不能隨便相信什麼事情,不能隨便斷定什麼結論;有時候欺騙的力量太大,自己都在欺騙自己。

我想起了蘇蘇。想起她的純潔,叛逆,沒有約束的自由,永遠不會騙人也不會騙自己。

陽叔叔那天給我聊了蘇蘇的事情,他說蘇蘇讀書期間電話從來關心的都是我有沒有過去家裡吃陳阿姨做的飯。我說,我們是兄妹嘛,我平常電話也是問這些。

陽叔叔說,我就是想問問你們平常聯繫沒有。本來不想管這些事情的。

我說,陽叔叔你別擔心,她這邊我會經常問到的。

那就好,你自己本來事情也多,年輕人也應該趁年輕乾點自己的事業,傢俱廠這邊的事情,我會支持你的。

我腦子裡面想著事情往外走。還是到清真拉麵館胡亂吃了點東西。SARS盛行的季節,所有的館子冷冷清清的。餐飲業的失業率很高哦,公司專門訂餐,家裡有人做飯的都帶便當。

我呢?我也想老爸老媽了,走之前還是去招呼一聲,免得落下逆子罵名。

我回到公司,看到座位下面有一大包東西。我打開翻了翻,隱隱覺得一雙大大的眼睛遠遠的盯著這邊,分外美麗。

成都的私處

第四節

我和文起之間沒有寒暄,甚至不用說話也能受彼此的處境和心情。

藍酒坊的舞臺上正在上演鬼話鬧劇。一對男化成古裝,接受閻王和小鬼的審判,因為陽世偷情,死後被小鬼割下具讓閻王當晚飯。當然,道具是兩個豆沙包和一香腸。閻王被香腸燻的昏不醒,被包子的獸慾大發。閻王嘆,現在的姦夫婦,境界非同往常年代,毒HIGT多了。

臺下的嚎叫聲一,彷彿得到了很大的刺和滿足。

文起是我3年前就認識的同事,都一家國內知名的企業做通訊產品。那時侯同樣是成都,同樣是太生南路,同樣成了著名企業的員工。彼此都有些不含糊,到處表明身份。

文起是地地道道的老成都人,格有點懶散。他喜歡賭錢,喜歡嫖女人,或許唯一不喜歡的就是喝酒。以前的他嘴巴子利索,常常妙語連珠,思維活躍,很有些小姑娘喜歡他那不修邊幅,臃懶憂鬱的氣質。

3年前他負責成都的市區,我負責全省的2級地市。雖然多數一週見面才那麼一兩次,我們彼此覺投緣。在文化宮的茶園裡,他喝他的茶,我喝我的啤酒。都喜歡聽B安的當年說要如何和灰的軌跡。我們那時侯不知道天高地厚,發誓要在30歲之前掙到自己的100萬。

3年過去了,他反而還在家小的民營通訊公司做業務。

最近好象不順,老是出通事故,這次把老闆的車撞的老闆本人都認不出來了,於是委婉的提出扣工資。文起開車我見識過,整個是糟蹋車。起步就猛轟油門象開坦克一樣,我的車不捨得拿給他蹂躪基本就是這個理由。

我不停的灌酒。文起也喝,臉紅的象母雞下蛋難產。他不能喝酒,據說是酒

我說文起,你舅舅那邊如果方便的話,你給他打個招呼看看我們出口傢俱的需要什麼手續,我這邊張羅路子。你這邊陪了錢估計乾的也沒勁,等廠子搭起來正常運轉了,你過來參與算了。其實我覺得自己想讓文起拿外銷許可手續的的話應該比較順利,長期核算下來成本要低些。

“舅舅?”文起漠然的看者我,又繼續看者周圍的滿身噴香的女人。他哼了一聲,說“他自己有百萬家產,連自己的親老漢都不得養的,他會幫我?”

我說你別急,只要問問這邊的手續就OK.他說行嘛。

我最近聽說文起和她女朋友鬧彆扭,我想問問他,話到嘴邊上我又咽了下去。

“我最近掛了個婆娘,長的之把勢,工夫也好,她說和老公離婚了的,喊我長期陪她”文起湊到我耳朵邊上一副相。我瞟了他一眼。他訕訕笑著,重新收拾了表情倒在座位上。

文起的女朋友是個不錯的女孩子,叫宋丹。我們平常玩笑慣了,叫她松花蛋。松花蛋在移動公司的綜合營業廳上班,眼睛細細的,皮膚白白的,喜歡笑,笑起來眼睛就不容易找。她經常下班陪文起出去逛街,但是很少逛商店;經常喊文起到家裡吃飯,她說家裡面做的飯菜乾淨些,吃著放心也節約。

文起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對她帶搭不理的,往來都是白眼相對。我問他怎麼了,他說這人嘮叨,沒品位。

我曉得他小子心裡面想什麼。我把5K塊錢給他的時候,他說,我得好好請宋丹吃頓好的,去個體麵點的地方,然後抓著腦殼想了半天冒了一句,你看玉林串串香怎麼樣?我看看他說,你倒是有品位的。

淺井和土狼彎著過來了。我們打了招呼,淺井很高興的樣子說今天他還要請我們到好地方去耍。好象土狼把我這邊的舉動都告訴這小本了。

我問土狼,淺井這邊的情況如何。他說,淺井的本爹是當地商會的一個管事的,公司名稱為淺井建築設計株式會社。我們這邊有了廠房設備,就照本的設計圖紙做傢俱樣品。合格了就下訂單發貨。那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拿到許可手續。

我說淺井不要太舒服了,辦手續的話,大家都要跑。等廠房的問題解決了,我可以多花力氣招工,他那邊我希望他儘快的把資金投過來。設備需要錢,原材料需要錢,現在生意都不好做,大家手頭上都不寬裕,希望他能理解。

淺井聽了點點頭,他說那問題不大。首先,他這邊考察過了目前的小型生產設備,大概就是30W人民幣左右,廠房拿下之後其他的事情他完全可以到位墊支,並且本國內今年的木製傢俱前景很大,特別是手頭上的一些設計圖紙已經得到合同的邀約,那最近這兩天我們就開始著手進行基礎建設好了。

土狼說,為了合作的順利開展乾杯。文起受到染,覺得這事有依稀的希望,也把酒杯舉起來。

正喝著,桌上電話亮起來。是花兒的。我走到外頭接通。

她口氣異常興奮:“我已經在凱可斯基應聘成功了。”

我說,哪個凱可斯基?

她說:“成都的啊”

“那你在哪兒?”

“神經,我在成都啊!”

我說,你才神……龍見首不見尾,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說,我回來三四天了,馬上畢業了覺得當務之急是找個工作,免得讓人嫌棄。我下週就上班了,職位是……

我說,中餐廳廚房大師傅?

她嘿嘿笑著說,有點關係,是總廚秘書。

我故意逗她說,小樣可以哈。薪水起碼1000多啊。

她說,才不告訴你。關你X事;你還不自覺,過來慶賀一下?

我說,我忙可能等一會哦。眼前浮現花兒倔強自強的神態;還有她170的身姿修長誘人的大腿。腦子裡一陣糊,其實我想走。

給你30分鐘時間,不,20分鐘,不過來我就鎖門睡覺了。

哦,哦,哦。我慌亂的把電話進褲兜,過去和淺井他們打招呼說抱歉先撤。

我給土狼丟下幾百塊錢買單,他死活不要。我說,你掙到錢加倍還給我。他這才笑著接過去。我揮著手出去,下樓鑽進車裡。

“你到了沒有?”路上花兒的電話又來了。

“我還沒有吃晚飯呢,我邊開車邊吃麵呢。”

“騙誰啊,倒計時了哈”

“不讓吃那怎麼辦,只有過去之後把你洗乾淨了”

“……”

世紀生活廣場越來越遠,成都卻依然燈火璀璨。

成都的私處

第五節

阿SUN這段時間神似乎很好。特別是我公司GSM手機高調上市以來,他出差的次數逐漸增加。雲南陝西的飛來飛去,雖然業績沒有跟著飛出好大的名堂。

J男,最近你的事情很多嗎?阿SUN叼者煙,著他剛剃的板寸頭。一時間,又見雪飄過。

我說,最近聯通這邊的C網移動部換了老總姓肖,好象是老大的紅人。我們這段時間正親密接觸。那娃娃城府很深哦,談事情面無表情的。我們的出貨量始終排不了前三位。

老大指的是四川省聯通的一把手,姓容。

阿SUN拍了拍身上的頭屑笑了,“老容今年年底之前要到聯通總部任職,你不趁機會這半年多獻點香火錢,他下面的這些蝦兵蟹將也會罩著你。”

我想,也是啊。不過通訊界好象沒有人說過容總吃好處的,說不定真的有門道。

聯通公司組建以來,人員基本上是原來老郵政的和電信的人。相當於棄其華,取其糟粕。不否認裡頭有能人,但是總的覺就是聯通的人大部分都是一坨大便。

阿SUN說,你娃頭最近麻將也不打,肯定是到處留香,專攻炮戰大法了噻。我說哪裡啊孫總,你曉得我是最喜歡麻將的。我聽說最近你斬獲不小啊,手藝更進了哈。嫂子不管你了唆?

她曉得我啊比較忙。阿SUN笑的很曖昧。

我注意到身上也換了名牌的T社,鮮紅的領帶,十分的騷包。板寸頭理的別有神,一張兩個半下巴的胖臉上浮著自信的微笑,就他那早就應該趁沒有人注意的時候到垃圾筒的普桑也擦洗的乾乾淨淨,灰濛濛的發著亮光,。

但這絲毫沒有使我對他產生敬意。

阿SUN是公司出了名的怕老婆。每天他那位沒有見過廬山真面目的夫人要查崗幾次,包括打麻將的時候也是隨時能接到皇太后的電話彙報時間地點和誰誰在一起。

和他打麻將是我最不願意做的事情。但是不去不行。

阿SUN原先有些病,公司的人都知道。身上揣的卡多,基本上就是有一張卡有錢,還是老婆發的零用錢。他身上的現金很多源於出差。

以華西區大區經理的的出差標準,公司給的出差補助加上住宿一天在1K左右,但是我知道阿SUN出差基本上不會吃到自己,都是吃當地的代理商還有下屬。阿SUN吃下屬的手段很多,麻將也是慣用的。

以前麻將桌上阿SUN作為我的上司依然擺譜拿大。贏了他的錢你就別想著消停了,他又罵牌又摔章子,整個包房一片陰森。贏了錢就不用說了,他拉著長長的連珠,殺傷半徑起碼20米,一個勁的催你出牌,甚至唱小曲,唱的是冬天裡的一把火。由於他嗓子估計比脖子還,我們只有敢怒不敢言。

那時侯馮衛對他的意見最大,下來之後哭喪著臉告訴我,老子再也不來了。一天輸幾百塊,工資都餵狗了。但是他還是要去,繼續輸錢給阿SUN.這小子現在在GSM這邊跟著阿SUN混,管理四川省的GSM業務,子倒也不賴。阿SUN經常誇獎馮衛,娃娃是個好娃娃,就是牌技差了點。

阿SUN就一直看不慣我,曾經含沙影的說我心眼死。我心想,老子憑業績吃飯要那麼多心眼撈球。心眼活了,錢沒了。

我和阿SUN擺了一會龍門陣,就回去又到座位上。我已經把最近一週的工作重點和注意事項下發給華西C網同事們,請他們務必在生意慘淡的季節保持和運營商以及渠道的強力溝通。俗話說,養兵千。我把本月的獎懲方案擬訂了一份,如果我人在南京估計消息不靈通,用實惠的東西刺的話,效果應該不差。

下午我約了聯通C網移動部門肖力肖總。他說你過來嘛,我在辦公室。

肖總三十三四歲,是河南人,河南人給人的覺除了窮之外是模糊的明和衝動。肖總身上總也多了那麼些僕僕的風塵,眼睛裡深長的意味象河南悠遠的豫東大山。他其實一直比較默默的支持我的工作,因為我一直在鼎力的支持他的包。

山東和河南是鄰居,經常有動的人口過來煤城這邊打工,主要是民工。看到他們勤奮的幹活,偶爾有人耍滑頭;看他們高興的聚集喝酒,偶爾有人打架鬥毆;看他們山號子一樣雄壯的嗓門,偶爾有人偷了煤被逮住……我只知道這些不能完全代表河南人。

曾經有個短信先從聯通的內部傳出來,矛頭直指河南大地。

河南6大經濟支柱產業:輕工業,彈棉花;重工業,砸石頭;餐飲業,糊辣湯;娛樂業,耍猴;服務業,掏耳朵;環保業,撿破爛;網上經常攻擊河南人,有篇文章叫《河南人招誰惹誰啦》就代表河南發動反擊。一時間,河南成了網上的焦點。這些人吃飽了不抓緊時間搞祖國的經濟建設,好有雅興的整內部矛盾。

肖總好象也忌諱提這些吧。我很長時間一直沒有和他攀過什麼半個鄰居啊,什麼鄉音簡直一樣啊什麼的。害怕整不好整到人家的死。我先後送過老肖10多臺樣機,還前段時間北京聯通半年度營銷會議的時候請他到天上人間消費。喝了一個小時的JACK.DANY,以及人頭馬;他就表示願意互相支持了。我喊WAITER過來問這邊的其他特服務。他問喜歡哪種類型的,我說清純的,的都看看,主要是硬件要好,服務周到。一會兒工夫跟著上了另外一層樓。有幾個小姐已經在包房等待。他們看起來不象小姐,應該說是都完全符合美女的標準。因為各個靚麗奪目,氣質不俗。很難想象她們是種只作愛做的工作的人。

老肖隨便指了指其中一個,摟著就走。我說明天早上我給你電話。他頭也不回的擺擺手。那次花了一萬多,不知道幹了些什麼。我回到自己的賓館,覺心裡沒有底。

和聯通的道過程中,誰也不敢說有底。那些人有點職位的每天功課就是參會開會,白天會議桌,晚上麻將桌酒桌。沒有職位的擠著時間聊QQ,請他查個數據你還得教給他怎麼樣處理一些EXCEL的篩選和COPY.但是我知道他們確實很忙很辛苦。

這次7月份的集採定單四川省聯通還沒有收集上來,我這邊手下的省經理只能跑跑成都聯通,省裡是沒有份了。

“肖總,”我過去就發煙。他擺擺手,小紀啊。什麼事情?

我說,“聯通這邊7月份的訂單現在還是沒有定下來啊?”

肖總說,不是的,現在下面地市公司說現在你們品牌手機價格偏高,又沒有什麼廣告費用市場推廣費用的支持,所以覺得分銷很吃力,紛紛鬧意見呢。

我說肖總,你這邊我每臺機器先承諾50塊錢的單臺費用,不過是定單下了後見到入庫單之後兌現哈,這個費用到時候什麼方式支付,你打個招呼行了。

肖總笑起來,分外的開心:“你小子,給俺那邊人一樣會辦事,痛快。”

“定單我這邊還得催催下面收集上來,先下個單款1000臺起吧。”

我說,肖總你真的太夠意思了,你算是救了我命了。最近有時間嗎?找個地方玩玩?

成都的私處

第六節

成都的單行道多。原因是通的擁擠,不得不規劃路線。

最近的成都開始瘋狂的搞基建,很多路被挖的稀爛,很多的路需要繞行。對於城市的中心廣場,市政府最近公開的徵集代表建築設計圖紙。不管你是雕塑還是假山水榭,都歡投稿。似乎成都變成了一個接近喪失靈魂的城市,需要這個中心建築來闡明事情絕非如此。

成都一哥們投了一稿子過去被成都商報披,從報紙上看非常雄偉,多層高架鋼結構全透明,購物,娛樂,餐飲停車全功能,橢圓型外觀典雅雍容具有歐羅巴建築大師的設計風範,上面還刊了這小夥子的光輝形象,長髮飄飄的有點象藝術家。其他的報紙紛紛出了專訪甚至作了傳記的連載,說這小夥子是從小品學兼優,家境貧寒但是矢志求學終有所成。

後來又有報紙踢爆這本來就是人家歐洲的一個建築設計師的作品,這稿子是剽竊的。消息傳開,報紙一片譁然。紛紛更正說這傢伙本就是一無賴,一歲半就不學好,專門上人家女廁所偷窺。

我一直都懷疑報紙,書刊,甚至保險公司的公正。他們取他所需的時候是多麼的熱情體貼讓人動。

文起甚至說上天不公正。

他說這段時間他煩透了。現在他大哥文慶天天著老爸老媽拿錢。說是要買出租車來開,踏踏實實的做點事情。文慶其實已經在西門上開了一個餐飲娛樂一體的茶園,生意好象一直不錯,上下兩層樓很多包房,裡頭設備齊全吃了飯就可以打自動麻將。來往的都是附近的官僚行政人員,多數是些半老徐娘。茶園的名字有意思,叫紅豆林。

至於這些風光的大嫂阿姨為什麼要過來捧場,決非文慶服務態度周到或者這邊的茶水格外好喝那麼簡單。

文慶對我都好過他的弟弟。經常電話裡頭喊我過去耍。我說要得,你生意這麼忙,晚上還要加班還是要保重身體哈。他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文慶嬉皮笑臉的說,累點就累點,活著就是圖個愉快。

愉快,我和花兒簡直就沒有愉快過。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她格反常,忽冷忽熱;不在一起,又經常電話騷擾我說想我,說話的聲音簡直能讓人高

我最受不了的是她說我濫情。

花兒的網名就是花兒。英文名字叫CICILY我在一偶然的時間看到她的資料?上面寫著一些“成功或許很遠,我要以最快的速度將她握住”等等自勉的話,覺得現在的女孩子有這些自制力很難得。

因為我平常看到的都是些“分別了,你還愛我嗎?”或者“我的豬豬不聽話,也不再理我了”以及“分手在午後,淚到天明”這些話。

我的網名經常換,有時候叫爛眼子,有時候叫低調著乞討,有時候聊天室又叫80翁淚求佳婦做。名字接近無恥的境界,實際無非譁眾取寵,在獨自的時候覺到一絲人氣,有一些自嘲,追求路人側目我自平靜的主動。

我當時在QQ上用這個名字(簽名處)和她打招呼。

她立馬甩了一坨冒著熱氣的屎過來:狼一族請回避。

我得意的笑了。

我說,你好,如果名字能代表人的一切,我願意叫比爾。

花兒:你的名字也太戲劇了,簡直齷齪;你還是改改吧,免得我胃痙攣。

我說:打死也不改,人家莎士比亞,秦始皇名字中都有屎字;還有愛因斯坦更兇,你聽聽,愛陰死貪,這麼晦氣的名字不是一樣萬人景仰嗎?

花兒:切!

我說:恩……我仔細想了一下你的建議,覺得你的建議很中肯;我下次見面的時候就換個好點的名字吧。

花兒:什麼名字?

我說:害羞的小男孩或者君子丈夫一類的?要不就叫王老實?

花兒:呵呵,行嘛;就叫王老實。

……

那天我們聊的很高興,就換了電話號碼。她的聲音象個少婦,很甜很煽情,我非常冒這種聲音。

因為網上無美女這句話已經成為經典,我的覺她可能就是無聊的上班族女孩,相貌平平,作事情果斷,敢於尋找生活中的刺。我給她的覺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王老實,其實一點不老實。

其實花兒和我約見的第一印象就完全推翻了我的假想。

她就是個清湯掛麵型的女孩子。個子有點高,穿的運動T舌長裙,長長的頭髮披起直到間,臉上沒有化裝。她氣質柔柔的,說話卻乾淨利索;舉止穩重大方,卻時不時眯起大而閃亮的眼睛害羞臉紅。

我把車停在領事館路快樂老家旁邊的停車場,步行到了對面的巷子裡花兒租住的小區大門外。她正在門口。

我忽然覺到心裡面熱乎乎的。除了老爸老媽的等候,這個世界上還有誰為我等過?從來都是我等別人。

我笑著走過去抱住她。她靜靜的趴在我的肩膀,半天了說,拜託,能不能讓我口氣?我看看她,想起了我們之間太多的故事。我又擁她到懷裡。

去年也是這個時候,經過我雪萊的詩,葉芝的詩加上我自己的詩輪番轟炸之後,又褒了半個月電話粥花兒最終答應我見面。地點是棕北小區,玉林小區,科協路等方圓3公里的範圍。我心想,這比搜索本。拉登也少費不了多少勁哪。

她為了自身的安全著想,還沒有見面就讓我一會這兒停一會那兒等,在大街上頂著頭遛了半個下午終於出現。我當時沒有在意反而興奮起來,因為目標有可能是條美人魚哦,不然會這麼折騰我?

我們見面吃韓國的燒烤,又去她上學的C大轉悠。我們聊起了生活,社會,男女情觀點,甚至秋歷史,美關係。自始至終我被她的舉止談吐引。她孤傲的象只鶴,說話一針見血;有時候又象一泊清澈的湖水,內心平靜坦蕩,往的過程中始終保持禮節。

她是我人生認識的女孩當中唯一的一個淑女。

我臉皮厚的病沒有因此而改變,我輕鬆的調侃自己包括我的工作和上司,盡情發揮著我東拉西扯自圓其說的本事。我在街上拉她的手的時候,她就給我索要名片仔細辨別真偽;我在吹噓運動技能的時候她喊我直接上運動場實戰。

直到她完全相信我雖然不是什麼絕對好人,但絕對也不是一個騙子的時候,天空下起了大雨。

成都的雨很煩,那天卻是很及時。

有時候我堅誠的信仰真主,因為我確實覺到真主對我的慈憫。

我們看完了電影送她回家的時候,這雨就呼嘯著下來了(不信你查查那年的天氣有沒有這場雨),頓時我變成了雨中抹布。

我還是把手掌放到她頭上幫她遮擋。她盯著我說,你上不上去躲躲雨?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希望我上去。

我說,方便嗎?

她說,沒有什麼啊,反正雨停了你就走。

我說行。

成都的私處

第七節

柳明依變的越恐怖了。我們在上折騰了半宿,離盡人亡只有一步之遙。她的身體滾燙,叫的聲嘶力竭。我依稀的聽到她在扭動身軀的時候叫我親愛的。

她手上拿的自器是國外的名牌,我問她怎麼回事。

她說朋友過幾天生,買給朋友的禮物。

我說,不會哦。這麼新啊?

她說,現在有點錢的單身女人確實不少,可是為了自己名譽和金錢的安全,用這個或許要心裡面踏實的多。

我沒有往下問。

我實在是困的不行了,糊著睡著。隱隱覺得我作了一個夢。我走在一片樹林中,很多蒙面人在樹後伺機要狙殺我。刀光在我的周圍滾動。我覺渾身沒有力氣,就拼命的跑。猛的看見華老師說,我教你的奇門十三肘呢?我猶豫著回頭。又發現蘇蘇被蒙面人逮住了,大聲叫哥哥,救救我。我不顧一切衝過去的打翻劫持蘇蘇的人,拉著她沒命的逃竄。前面依稀看見柳明依拿著巨大的自器過來說,你別怕。我來斷後。我的望這她,柳明依卻把手中的自器扎過來說,我讓你跑。紮在我身上的明明是一把雪亮的尖刀!

我聽見有人蹲在我身邊哭,好象是花兒的聲音,她的聲音細小,好象在埋怨我不該到處留情。

我勸她,花兒,別哭,我以後不和你吵架了。

她說,我就要哭,你管不著。聲音又不象是她的。

我猛的睜開眼睛,發現柳明依在擦眼角,眼睛溼溼的。她整個身子都壓在我的腿上。

怎麼了?我從上彈起來,不知道她發什麼神經。

我有點不舒服,柳明依轉過身子,背對著我不吭氣。我說,要不要緊嘛,哪兒不舒服嘛?

她提高了嗓門,算了沒事。我悻悻的去衝了個澡,回來又睡。

這一覺睡到了白天的11點多。睜開眼睛天氣晴朗,柳明依容光煥發的站在窗前照鏡子。

我懶洋洋的把煙點起說,你怎麼沒有去公司啊。我知道他們公司週都要上班,賣場的生意週末最火。調休一般在週一到週四。

怎麼樣?她對著鏡子問我。她穿的粉背心牛仔短褲,一身休閒。我暗暗稱讚她的穿衣哲學還有身材。如今的女孩動不動講究名牌,其實很多普通的衣服她們也駕馭不了,看起來雜亂無章。

真正適合自己的才算好。

我抿嘴笑了,我說你是問我衣服怎麼樣還是睡的怎麼樣?

柳明依從鏡子裡面惡狠狠的瞪我。我慌忙改口說,好的,今年的環球小姐你還是去報個名吧,多半有機會把金冠捧回來。

她得意的笑笑,我才不稀罕呢?我想想也是本來她本什麼都不缺。

現在的女孩子為了出人頭地,不惜一切身心代價,難道她追求的東西比一切都重要?

我爬起來,到浴室胡亂洗個臉。拉起洗乾淨的衣服套上,我準備要走。

喂喂,她拉住我,你哪兒切嘛。

我說,我得到我的店上看看,這幾天不曉得生意如何。

嘿嘿,我莫得生意唆?她皺者眉頭,發氣也悄生生的,我們中午一起吃了飯談點事情,下午再去。晚上陪你買衣服。

我說,當真買所?我覺得這衣服穿起更舒服些。

她臉紅了,走過來抱住我,廢話少說,答應的事情怎麼可以更改?

我正想說點什麼,她手機響了。她看看號碼皺起眉頭,走到外頭接去了。我隱隱約約聽見她說,你好你好……我真的今天沒有時間……要不然改天嘛……好好……

我聽了不以為然,作為一個私營公司的老總,她的業務電話應該多的很,禮拜天雖然通訊界一般只銷不進,有時候應酬電話還是有的。

這個機會我打量了她的房間,除了巨大的衣櫃,還有更驚人的一排鞋櫃,上面的鞋子起碼有六七十雙,有些款式顯然過時,還是擦的乾乾淨淨。我心說估計柳總是靠販鞋子發家的吧。

柳明依進來喊我吃午飯。我到餐廳一看,擺的是牛啊蝦餃啊這些還有八寶粥,我說你平常不吃豬嗎?她坐下想了想說,本來就很少吃,那麼肥。

我邊吃邊說,吃豬不好,容易長寄生蟲。她說你好惡心哪。

我說你有什麼事情要說啊。

她說,就是和你們公司合作的事情,你這邊要幫幫我。

我停頓了半天說現在想幫也幫不了啊,除非我是老樸。

她把筷子放下說,只要你能幫,會有機會的。樸部長很器重你哦我聽著不對頭了,我說:“你啥子事情都清楚哦,那你把老樸搞定嘛”

柳明依盯著我半天,一臉的怒容。

我端正了態度說,你別亂想,我沒有其他的意思。

她說,你們那老嫖客玩你們公司女職員的事情已經讓我對你們公司有全新的看法了,你別來噁心我。

我覺得她說的不可思議,我說真的啊?我本就沒有聽到任何的風聲啊?

切,柳明依滿臉的不屑,就你上班股朝天埋頭苦幹,下班就花天酒地到處拈花惹草,這個事情成都通訊界已經傳為美談了;還有你們公司同戀人也有,好象也有手腳不乾淨的……“

我的頭象被撞了一下,半天反應不過來,臉上火辣辣的燙。沒有想到我已經淪為和同戀,小偷小摸一樣的飯後談資了。

柳明依也覺得說話過分了,她偷偷的盯著我,好象一個犯錯的小女孩。

我一向認為自己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但是在柳明依的打擊下我覺得自己是矇在鼓裡的的那一面皮子,只有些許的方圓,不曉得世間如此諸多的秘密。

我默默的低頭喝粥。不曉得柳明依給我添了幾次。

那天我沒有去陪柳明依買衣服。我手忙腳亂的走出雙楠社區,半天想起來我的車還在卡羅。我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柳明依眼睛裡面含著淚花。我覺得她在路邊上站了很久。

以後我沒有給過她電話,她也沒有找過我。

我覺得很疲倦,我取了車直接撲向雙的家裡。進門看見我媽在沙發上看電視。見我回來,她就問我,雜個臉這麼差?讓我看看,是不是冒了?沒有吃飯啊?

我說,媽,我爸呢?

媽邊拿體溫計給我說,你爸吃了飯到陽叔叔那邊去了,晚上才能回來。就是下下棋嘛,談談家常。

我說,我爸生意怎麼樣?

我媽說,還好,現在聽說煤漲價了,他最近很忙。你回頭勸勸他,整50歲的人了,不要喝那麼多酒。

我說,好。

我看看時間,已經下午2點了,我把體溫計從腋下掏出來一看,也沒有燒。

我說,媽,我回房間睡一會兒,我爸回來喊我。

睡到晚上,我爸回來了,樂呵呵的把我喊醒。

“小子,起來我有事給你講”我爸不會說四川話,也好他180多的大個子說起婉轉扭捏的成都話來,確實不大合適。

和我爸一起,我也說山東話。

我說,爸啥事你說唄。

他說,起來起來說。我爬起來洗臉淑口,給老爸老媽泡茶。

“小子,你陽叔叔喊你對蘇蘇好點”

我說哦。從小家教嚴格,自從我爸生氣的時候一把將我舉過頭頂之後,我就學會了聽他講話的時候說哦。

“你聽懂沒有,你對人家好點”

“哦”我點點頭。

“你小子走了運了,咱們回回世代經商,不和官場道;這次你陽叔叔來他媽個把子真格的了,”我爸神抖擻,滿面紅光熠熠生輝,“蘇蘇這妮子對你有意思,本來我們是拜把子,這次要親上加親,撮合你們兩個”

“安?”聽到這些話之後,我差點嚇趴下。山東話也作的不利索了,直接變成四川話。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八節

聯通公司的事情基本搞定了。我回到住所連夜趕出來出貨的方案,就等給市場部門和我一起署名報告給樸部長。

打開一個商用QQ,上面都是些自辦公司客戶的信息。我把串貨公司帳目拿出來盤算了半個月的數字,出貨只有兩百多臺,幸好這些渣渣品牌的手機空間比較豐厚,每臺有一百多塊利潤。主要是季節原因。服裝這邊的報表上面好看多了,平均下來每個店有將近1W的利。

我打開郵件照客戶的圖片下單。

業外人可能難以理解。手機其實就象蘿蔔西紅柿,講究季節。一年當中旺季就是元月、2月、3月上旬,然後五一大假,9月高校生返校新生上學,中秋和國慶,其他的時間除了週末好點,基本上都是平常。每年的6、7月份抓住學生大假還好,不然這兩個月最慘。

上班的時候,樸部長回來了。比原來預計的時間提前了。他臉陰沉,能擰出點點的水滴。估計是被總部的批了一頓。作通訊的業內把手機稱為機,自稱為作機的。既然是作機的,難免要被評點工作質量。

業內有作機的自嘲篇:表面風光,內心彷徨;成就難有,鬱悶經常;比騾子累比螞蟻忙,偶爾糊塗,被人當槍。

我和市場部門MARS一起進去。老樸長噓短嘆的,聽了報告之後,也沒有說什麼直接在上面簽下他的韓文名字。這樣一簽,我和市場部門的費用就少了一大坨。公司的費用是預算好的,每個部門都有一塊。額度內佔費用的方案可行,就可以簽字。但費用最後年底要算損益,誰用的費用多,獎金按比例下調。

以前老樸高興的時候後面還有中文的簽名,寫的很醜,就象國內9歲輟學的小學生寫的。

出來的時候,管理部的GARY過來說,紀總,你東西收到了嗎?

我說,什麼東西?

就是吃的東西啊,GARY驚訝的表情有點誇張,好象我不應該不曉得這個事情。

我拍了一下腦門,原來我座位下面的東西是他買的。我說,好哥們,回頭我給你整幾隻桂花鴨來哈。說著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彷彿聽見後面有人笑。

我自己也在笑,我一直以為是美麗的小尹送的呢。我太老孔雀了。裡面的牛腸,還有大盒的巧克力,甚至還有牛辣醬。真是難為他了,本來他才來公司沒幾個月,很少道。這人真不錯。

收拾的差不多了,給一幫朋友打了個招呼。

土狼聽說我要出差一週,連忙說那還不好好的聚聚。約了文起,還有強人,叮叮糖。文起說家裡面出事情了,沒有過來。

我想估計就是文慶宮了。土狼說就是。

文慶長的人摸狗樣的,卻不幹人事。他那紅豆林,一半以上的大嫂都和他有一腿,還有一半以下的人期待中。原因不勝列舉。

他除了相貌油之外,還真的身懷絕技。他的鋼琴是專業內知名的,土狼上次聽他在紅豆林彈了一首海邊的阿狄利娜之後要風,連連的說:真的是藝術,藝術!從此對鋼琴專業者情有獨鍾。

文慶研究粉子更有藝術。據說他著煙的同時就能辨別出身後走過的女用的香水是香乃爾還是BUBRRY或者是路邊的地攤貨,能在15米之內確報出這女孩子圍尺寸,。

土狼曾經100個虛心的問他,慶哥你教我兩手。文慶冷酷的崩了兩個字:“NODOOR”

其實主要原因是他真的有錢。略算算他每天的營業狀況還有他人工水電房租等成本就夠了。

來找他的不管富婆,和自稱喜歡藝術的小姑娘都是來玩覺。如果誰認為文慶開茶房賣身,那他就是傳說中非常珍稀的品種——水腦。

文起曾經說,他娃哪天不掙個三兩千哪?

土狼估計因為拜師不成,對文慶也有意見。

我說你不累唆,學那個幹啥子?

土狼說哪裡是因為那個,我聽說文起的父母把積蓄都給了文慶了。文慶說這些錢害怕文起亂用,就買個出租車讓文起開。

我說哦,這還差不多嘛。

土狼接著說,文起不幹,說這錢到了文慶手裡本沒有好下場。

我說,家務事情;說球不清楚,到時候看看文慶怎麼辦吧。

土狼說,文起喊我告訴你,他舅舅那邊本莫法,聽到文起問,他哼哼唧唧的不大理睬。他壓沒有想幫忙。

我說,沒事。我就是想喊文起多活動活動嘴巴,大家都是朋友,我們這邊要幫幫他;工廠這邊辦起來了,喊他過來算了。大家一起幹。外貿的事情我上網查查就基本上清楚了。

土狼說,那好嘛。

叮叮糖問我,你娃頭最近新歡舊愛好熱鬧哈。我說,好久哦。我盯了土狼一眼,土狼趕緊把頭扭一邊上去了。

你豁我?叮叮糖十個不忿,就是前兩天伊藤洋華堂被砸爛那天,你猴急著哪兒7了。

他說的是花兒。

他說的那天我也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情。當時由於本政府高級官員在參拜靖國鬼社的問題上對於國際包括亞洲人民的代遮遮掩掩,卻又明目張膽的進行實際的祭祀活動,引起國內外一片抗議呼聲,同時進行了集會遊行和抵制貨的運動。成都作為西部之都,當然不乏憤怒的民眾。伊藤洋華堂的玻璃大門就是在憤怒中變成了一堆碎片。???土狼當然也知道此事,頓時來了神。喊我們一起討論了下國事。

其實本政府的首相以及內閣成員這兩年頻頻的挑釁中國在內亞洲二戰期間的受害國,包括韓國也都作出了強烈的反應。韓國在多少年以來都是抵制貨,相當於經濟制裁。我個人非常贊同這種積極的做法。而中國多少年了一直本在亞洲的最大銷售市場?

不過伊藤洋華堂是一本管理公司,具有先進的經營經驗,按道理說應該學習;退一步說,你砸了他十個八個商場的門,能砸掉本人的經濟嗎?

土狼說,本人賺錢的門是不容易砸爛的;除非你通過種種冷靜理智的手段象韓國一樣把本貨全部拒之國門以外,這樣才有可能讓本人自己關門。

土狼說,要麼有本事去賺本人的錢啊!我覺得土狼說的有道理。

叮叮糖點頭,表示絕對不買貨了以後,回去就把家裡的愛死可死的鞋子處理。

強人在一邊把手腕上的運動手錶摸了摸。

他帶的是卡死偶手錶。

我們說好了,再也不買貨。

一群人半夜才散,都覺得今天的酒別有意義。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九節

成都的7月陰晴難測。

花兒和我第一次見面就驗證了這點。她在樓上的住所是和一個女孩子合租的一套二,房間整潔,是女生獨有的佈置和氣味。坐在客廳的長沙發上,窗外的風捲著雨水急迫的敲打各種東西,奏出讓人心煩意亂的無名曲。

悶熱的空氣在室內膨脹變的稀薄。覺得讓人不過氣來。

我們東拉西扯的開著玩笑,花兒顯然已經對我放鬆了警惕。

她換上了短衣短褲,就算沒有把我當成了一個正人君子,起碼也認為我就是那王老實。

她聽我擺山東。因為我們除了自身的家鄉家庭以及戶口婚姻之外都擺了差不多了。我說山東的方言,說山東的文化。還有山東英雄,俗話說山東的響馬四川的賊。

那你是啥子?她反問我,你才是賊。

花兒的矜傲就象一層堅硬的殼,我的花言巧語鋒利之刃悄悄削薄繼而將它切開。我找個機會捏捏她的手,又找個機會試探的摟住她,她含羞的笑告訴我,她對我的舉動很不滿意,但是勉強可以接受。

等另外的女孩子回來敲門的時候,花兒沒有辦法趕緊拉我進了她的房間。

雨還是沒有停。時間已經凌晨1點。

我給她講了一個比較有代表的笑話。

一男一女戀愛。出去旅遊宿營,女在帳篷之間劃線,警告男睡覺如越線是禽獸。男強忍一夜。天亮叫女,女不理。為何?女答:沒想到你禽獸不如。

花兒笑的跺腳,但是一會反應起來什麼,臉紅紅的不說話了。我過去抱住她。

她的房間有堆著書和電腦的書桌。很大的衣櫃,很小的。檯燈開著,燈光幽幽的黃。彷彿告訴我它都沒有神撐下去了。

她說等會你洗個澡吧。太晚了。我先去洗了。

我內心的欣喜瞬間爆發出來。我騰雲駕霧般的進出浴室,如履薄冰般倒在上。花兒蓋著巾被睡在裡頭,我厚者臉皮往裡擠,然後抱住她涼絲絲的軀體。她嘆了口氣。

我和花兒的第一次有點艱難。她哆嗦著問是不是錯地方了,疼的厲害。

她說她只做過一次還是兩年前C大讀書的時候,男朋友是高年級男生去了澳大利亞唸書,去之前要她,她半推半就讓他上了由於疼的很,半路上就喊BF熄火了,不曉得破沒破。她說那是初戀。

我沒有吭氣。我折騰了很久才進去,後來豁然開朗。我覺花兒眼睛包著淚花,緊緊的抱著我。象溺水的垂死者抱著一救命的稻草。

初戀?誰沒有初戀?

我的初戀是高一的女同學郭如瑋。眼睛黑亮,笑容天真。有點象關之林的初級版。

我追求她的時候調動了班裡的體育委員,娛樂委員等等7大常委,用了圖書館奇遇,路邊一狼,驚喜的玫瑰花,飛來的書信,白痴的表達等等多種系統套路和完密計劃才有了那美好的曇花一現。

我們在一起2年多,期間沒有拉過手,沒有接過吻,最後上大學的時候我找個機會請她到家裡抱住她扒了她衣服,她的手緊張的攥住我的手腕,死死的扣住我的脈門。我摸到她的房的時候,覺就是一塊發熱的鐵坨坨。我沒有繼續,不知道是不忍心還是其他的原因。

上大學開始是書信的來往,後來郵件,後來……就沒有了後來。

18歲到28歲。我就象在巨大的染缸裡面浸泡的悠哉悠哉,起身後發現自己面目全非。

現在見到花兒,如同往常沒有情。默默的擁抱。吃飯,聊天,睡覺。

花兒的身體滋潤,如同塗了層細密的油脂。房盈盈可握,她身體慢慢的發燙需要很長的時間。等到她放鬆的時候,我已經困的東倒西歪。

沒有軀體熱烈的衝撞,沒有血淋淋的火併和最後的同時倒下。那覺是兩個靈魂彼此接觸,用的是孤寂的觸角。

花兒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離婚。她的父親據說是成都有名的一個房產公司的老闆,拋棄原配是為了一個更年輕的美人。父親還在成都,但是花兒從來不去也不打電話。花兒每年必見的是她的媽媽,遠嫁上海。幸好,那個上海後爹人不錯,對他們母女比較體貼照顧。

我靜靜的聽她講話,她的話似乎永遠也講不完。悲痛的情緒瀰漫開來,讓我窒息。

有時候覺到一絲絲的恐懼,想拔腿要跑的覺。

我說,凱賓這個公司你覺得怎樣啊?

她想了想說,工作比較輕鬆,負責管理的多是是德國人和英國人,國內的一個老闆出資加盟這個品牌;公司現在是發展階段,我覺得可以先學學東西。

我說哦。我支持你。

她轉過身體盯著我說,你有沒有想過什麼時候結婚呢?

我皺起了眉頭說,慌啥子嘛,我還想多作點事情。

她問我,你還想多做點啥子事情?

語帶鋒芒。

我一點都興奮不起來,思想裡沒有任何氓的火花閃耀。

我說,就是還沒有正經的事業作,結了婚差不多更沒時間理會這些了。

她說,看你嘛。

翻了個身,她又朝裡頭睡起。

成都的雨,確實煩。

有時候和花兒在一起想到蘇蘇。去年蘇蘇的度假著我給自己很多的空閒出來。她想哭就哭,想鬧就鬧;如同一溪澗水,永遠不會追溯。

我不知道是什麼覺,反正我喜歡蘇蘇這個妹妹。特別是她毫無遮攔的表達自己的方式。

很多時候,我曾經也想過那麼一個風景。我抱著蘇蘇,蘇蘇則抱者她的小狗狗。我從來不想摸她身上的哪個部位,甚至不允許自己有這種想法。任朝陽變成夕陽,任淚水化成軌跡。我有時候真想和蘇蘇一起變老。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三章火中央

這個韓國的老鴇子顯然聽不懂我的中文。我只好說,Howmuchdallor?

她眯者那典型的韓國單眼皮笑起來,伸出手,比了五個指頭。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一節

幾天之後。

土狼滿臉彩霞飛舞。我們二次到火橋這邊和鎮子上的領導們喝酒,他深深的受到貴賓待遇的舒

傢俱廠用地的事情陽叔叔沒有食言,我們租那個廠房順利簽了合同。火橋鎮劉鎮長一幫人一起喝酒的時候,那熱鬧的勁。鎮子上大大小小的官員都齊了。

土狼喝酒的時候捂著嘴巴笑啊,我說你西藏那邊人見過什麼世面啊。我火橋一個鎮子的人頂你半個省的人多。他說,我不是笑這個,我笑那個合同。

廠房的租賃合同是我和鎮子上的人簽定的,費用是666塊一年。本來他們執意要寫上免費提供場地,據陽叔叔事先代的有償原則,我們付了12個月的租金。

“這些人不是來吃喝的,”劉鎮長40多歲了一口一個哥老倌叫我。看就曉得道行深。雖然他確實是大吃大喝了半天了,“都是歡你們的,是你們給鄉鎮引進外資,帶來經濟活力,也能解決不少的勞動力問題啊”他說話真誠而且深情,幾乎是憋到眼淚花說出來的。

有些同志在大聲說請我們講兩句。後面來的還有人問本人在哪兒呢?有人說了那個喝的象紅臉關公的就是噻。

各位領導,土狼喝的全身通紅站了起來,脖子上青筋暴跳,還在敬酒。他捏著酒杯了幾句語:“謝謝鎮長劉先生的熱情招待和大家的盛情款待,我們有信心在未來的子裡和大家一起努力工作,為火橋的經濟做出貢獻。還有,我不是本人,我是中國人。”

下面桌子上有人問,這個本人說的啥子?

那天我沒少喝,但是我還是站起來翻譯了一遍。我強調的說,我們不是本人,而是四川的同胞。但是我們要用本人的錢發展我們火橋的經濟。

大家一起鼓起掌來。土狼了一小手手,真的起了作用。

有部分人嘀咕起來,原來不是本人唆?力洩盡的口氣。

劉鎮長站起來說,我們也謝兩位年輕有為的老總,帶著國外的資金到國內,到我們火橋支援家鄉建設。共同敬他們一杯。

我微笑著回敬,總覺得劉鎮長把我們形容的就象跨國大盜似的。

想想這個事情能如此順利,還是因為陽叔叔。

我爸那天說的事情對我震撼很大,讓我保持著興奮的狀態。

他說,你和蘇蘇的事情,我們本就沒有想過勉強來著。我們的情,希望你和蘇蘇的事情能發展的話最好。

他說其實陽叔叔是個傑出的商人,西門上生意最紅火的華貿商廈和華貿廣場的真正的物業老闆就是他。

我真的一點都不敢相信。

老爸說的是西門上的兩個寫字樓,我原來就在華貿廣場4樓上班,1到3層是我那時侯的公司——國內知名的ST電器連鎖。單層營業面積達到2000平,商品琳琅,人來如

我覺得事情不可思議,因為我心目中的陽叔叔大不了就是一官僚,他的車子甚至還沒有我的好。

老爸說,小子你這就不懂了。你陽叔叔的盤子大著呢。他現在的力大不如前,希望蘇蘇回來幫他。不過對蘇蘇好象沒有把握。這孩子,好象還沒有長大。陽叔叔比較喜歡你,覺得你有主意,作生意是個好手。

你自己考慮考慮吧。

老爸末了丟給我一句話。

我趕緊回到房間把自己關了起來。煙了幾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心跳的厲害,發現一個秘密的時刻真的有這種覺。

我當時想了一件事情。

大學畢業剛去一家國內知名的通訊企業上班的時候,我在市區太生南路逛市場瞭解行情。碰到了大學期間放暑假做臨時手機促銷的時候識的一個手機鋪子的老闆,姓餘,是個40開外的大姐。我叫她的時候,她正在鋪子外頭曬太陽喝茶。看到我高興的不得了,說帥哥好久回來的?

我說,就是剛畢業,在太生路先混著。

餘姐打量我半天,不停的點頭。她說,兄弟不是開玩笑哈我想問你想不想掙錢?

我笑著說,哪個不想喃?

她說,你這條件做通訊這行真的委屈材料。她頓了頓小聲說,你乾脆到我廣東的一個朋友那邊作事情算了,一個月有好幾萬塊。我包你的來回的飛機票,不滿意就回來。

我說,啥子事情那麼賺錢?不是販毒嘛?

她搖搖頭,大姐雜可能勸你做敲腦殼的事情喃?

她湊過來悄悄秘密的說,其實就是伺候有錢的富婆。

我不便發作,我說餘姐你玩笑開的大了哈。

我回去之後氣的很,再也不理那個瓜婆娘。但是那件事情給我的觸動很大。

也同樣的有這種先窺密後茅開的覺。

我覺得自己是不是真有那麼個運氣,淨遇到些希奇古怪的事情。

如今我自認視覺已經被這些離奇撕扯的腫脹麻木,早就有了免疫能力。但是很多事情還在讓我不斷的開眼,好象一直有個聲音對我重複著那句再老生常談不過的老生常談。

好戲在後頭。

天不早了。

我扶著土狼上車,一邊微笑著和劉鎮長,王副鎮長,張所長,趙秘書等等道別。我說,我改天還來,順便把本人來大家聊聊。

一幫人說那好,本人來了還要更熱鬧些。

本人,有時候特別好使。不是嗎?或者說只要是非國內的物件都好使些。我經常忿忿的想這些事情,排外的事情不做就罷了,媚外的勾當孰不可忍?

正想著,一輛嶄新的雅閣車呼嘯而過。股的牌子上面赫然顯示川O用車,我X!我踩著油門就殺了上去。

喂喂,土睜開惺忪的眼睛,看到我飈車倏的醒過神來,停停!

我說怎麼了?一邊放慢了速度。

他說,你喝酒就這德行,慢點不行啊;等會警看到了你一準挨罰單。

我說,莫得事,還沒有到二環。

他說,你要是發酒瘋飈車告訴我一聲,我先下去,給你當拉拉隊。

他點了兩杆煙,遞給我一杆。

他說,叮叮糖出事情了。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二節

一年當中火車北站幾乎就沒有消停過。

成都作為西南最大的通樞紐,又要接秋運了。我老爸和火車北站的人相當悉,因為倒手生意時不時的要用到車皮。叮叮糖就在這邊上班。他所在的家屬院也擠在鐵二局鐵二院的勢力範圍內,這個範圍實在太大,方圓4、5公里的事業企業單位都依附著鐵路生存。

我和叮叮糖認識可不是因為找他要車皮。而是因為蘇蘇。

蘇蘇原來折騰人一整套。

她除了惡逛商場商店商鋪地攤之外,就是好吃。成都的麻辣燙串串香冒菜臭豆腐她能報家譜一樣說出哪邊的味道如何如何。吃了多少也有十幾二十年了,成都也基本被她邊邊角角吃焦了的。於是又喜歡擠公車漫無目的瞎溜達,這種行動國際上有個術語叫拉網式搜索。

我當時害怕萬一我的穆斯林兄弟,薩達姆和本拉登有任何一個躲在這個西南重鎮的話都有可能讓她搜出來而發生口角以上級別的衝突。

這種方式對男人來說無疑是致命的傷害。

她哪兒熱鬧那兒下車。拽著我進出小吃攤攤,人人海,她顏絢麗的彩發互左互右,整個人如同一隻斑斕的蝴蝶穿花繞樹,引起陣陣的注目。

有天在在34路公車上她抱著我的胳膊,忽然就老實了。

她說,哥你看。

我以為她又要準備下車了,我說,啥子?

順著她示意的方向,我看見車前部一個穿的一本正經的男士把手緩緩伸進她前面女士的挎包內。他相貌英俊,目光閃爍遊走,屬於衣冠禽獸型。一會兒工夫,一個巧的銀包半遮半掩的迅速揣到男士的褲兜。

其他的人或許看見了或許沒有看見,有些在低頭耍手機,有些在盯著窗外,有些人乾脆閉目養神。

我說,怎麼了?

她說,你不管啊?

我說,你當我是美國總統唆?樣樣都要管。

她走過去說,你整啥子?

一車人頓時安靜下來,目光齊刷刷的集中過來。

我皺者眉頭擠過去。

那英俊男士和她前面的女士都被嚇了一跳。那女的發現拉鍊開了,就叫起來。

男士一改非凡的氣度,使出了四川變臉的絕活。齜牙咧嘴的說,爬開。就要推蘇蘇。

我把蘇蘇一把拽回我身後,然後前去對男士說,請你把錢包出來。

那男士悻悻的掏出錢包丟給那臉蒼白的女人。司機開了門,那男的下去了。]我看見他摸出手機在打。

車內沉默了一會,有人鼓掌,接著是雷鳴般的傾瀉。我也對著蘇蘇鼓掌。蘇蘇歷史的低下頭臉紅紅的,那一刻我覺得她終於有了點女人味。

我在公車上預有事情發生,急忙在下站喊蘇蘇下車。她說,怕什麼啊?

我說你不曉得黑道上的厲害,走吧妹兒。

下了公車,就看見車後面吱的一聲淒厲的剎車,停下一輛長長的貨運金盃車。車門打開了,衝下來一個兩個三個,六個人。

我和土狼在鐵路醫院病房看見叮叮糖。她家屬也在,叫戴豔。看到我們進來,打著招呼泡水去了。

他臉都紫了,一隻眼睛有淤血頭上纏著繃帶,包紮的很專業。我心裡覺到酸酸的,但是鬆了口氣。

我給他點上一隻煙說,換了新的髮型了?

他艱難的咧咧嘴。

土狼趕緊過去把菸灰缸往他手邊上移了移。

我說,醫生怎麼說?

他說,沒事,就是皮外傷。現在檢查結果沒有出來,我估計不可能腦震盪什麼的。

我心裡面有點

我說,你小子光不吃眼前虧,你不會開溜啊。

他白了我一眼,MD我要跑的脫嘛。幾個人個個有刀。這次把命保住算是揀了便宜了。

叮叮糖說這個事情估計是報復行為,他在反扒組呆了那麼3年多,抓的人估計沒有1000也有800.我說局裡面怎麼說?

他說,局裡面正在研究,估計費用不是問題。你別擔心。

我看見幾個人圍過來,我腦子裡面只有一個想法,我拉著蘇蘇就朝公車跑。公車的門開了,但是蘇蘇的衣服已經被追上來的人扯住。蘇蘇連踢帶打,嘴巴里頭罵著那人的母系父系並指控他來自於一種叫狗的爬行動物的配行為。我象發瘋的野獸一樣,衝過去對著那人的太陽就是一肘。

華老師說,練武忌諱用惡招。身體的各個部位肘功最惡。行話說,寧挨十拳,莫挨一肘。但是我當時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娃不應該抓扯蘇蘇這個女孩子。他捱了一記擺肘馬上就出溜到地上睡起。我把蘇蘇推著股推上車,轉過頭,那幾個人有兩個已經在我身後了。砰,我腦門上就捱了一拳。???接著幾個人已經在我身上練了幾拳沙袋。還有兩個過來抱我,我的衣服在撕打中繃掉了幾個釦子。

哥,我聽見人聲嘈雜起來,聽見蘇蘇幾乎是哭腔叫著我。

我火氣頓時冒了起來。我五指併攏,胳膊掄圓了朝打我的娃娃脖子上就是一切(你打架的時候最好不要用這些招數,有可能致命)。???那娃娃也倒下了。其他的人楞住了,還有人把刀摸了出來。我心虛了。???這時候我後面的公車上湧出十多個人把我幾乎是抬著上的公車。???不知道哪個好心人報警,110過來了。幾個娃娃連滾帶爬朝金盃車跑,地上的人也不管了。???我和蘇蘇當天被帶到鐵路分局,報警點上喊反扒的人過來併案。叮叮糖就來了。前後因為作證打了幾次道,發現這人作其他的事情不敢恭維,工作上面不含糊。於是菸,聊聊天,成了朋友。??????????我又問了戴豔醫生怎麼說。戴豔把我拉到外頭,眼眶刷的就紅了。???你勸勸這個瓜娃子,她擦著眼淚說,哪有那麼賣命的?每個月就是那麼2000塊錢,賣茶葉蛋都不了這麼多。現在才幹2、3年就這樣,以後子雜個過法????我說,嫂子你放心,我勸勸他。他保證以後別那麼傻。???戴豔這才點點頭。???我回到病房,叮叮糖悶著頭菸,不時地翻著白眼看戴豔。戴豔長的舒舒氣氣的,皮膚很白。她是叮叮糖大學畢業費了一年多的時間追到手的,那時侯她很漂亮,天天象個驕傲的公主陪著叮叮糖和我們一起喝酒打牌。當然,牌是她來打,叮叮糖是副總指揮。牌打的臭,把叮叮糖輸的天天象個苦瓜。後來叮叮糖的苦口婆心加上戰爭反思,讓她漸漸的失去了主動。這兩年,估計就沒有什麼家庭地位了。動不動就哭。???我說,丁兄你這邊需要什麼兄弟都沒有二話,你自己工作別太辛苦了。你有空多陪陪嫂子轉轉公園商場,我這段時間到南京有點事情,不能常來,中間有什麼事情給土狼電話哈。???他說,行嘛。???我出來走到電梯口的時候,聽見叮叮糖在訓話:“我吃的國家這碗飯就要……”???他的聲音清澈乾脆,充滿了純粹的陽剛。???如同成都走街穿巷的吆喝的叮叮糖的小鐵錘擊打在馬蹄鐵上,叮叮作響。???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三節

土狼來了成都幾個月,不停的找工作尋生意路子,不管是紅牛啊,NOKIA,麥當勞以及我們公司這邊都發了COVERLETTER.他甚至都投到了新佳訊一檔。

簡歷一去如同大海沉沙。急的他跳,不得已把中華改中南海了。後來乾脆又把他的小旅行包提出來滿街上找回收菸酒的電話牌牌。

傢俱廠這邊的事情開始忙了,工作單位就象睡醒了一樣接二連三的電話過來請他過去面試。其實隨著商業淡季的到來,各個公司人員都在調整甚至削減,哪有那麼多的空位子留給你?找工作的話只有有慢慢等。

剛下班他過來找我出主意。我帶他到東城街的回堂吃肺片。順便來幾瓶啤酒。

他說,我真的服了這邊的公司了,天天喊我過去面試;今天新佳訊的電話約我到明天下午直接過去銀洲面談產品經理的職位。我去不去呢?

我說,你沒事吧。

土狼趕緊擺擺手說,你別誤會。我發現他們公司的經營上面手法獨到,現在太升南路已經被他們的賣場覆蓋,代理的品牌基本是都是合資的大品牌,應該說是比較好作的。

作就是通過盤來順利獲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我說,反正傢俱廠這邊的設備什麼的還沒有到位,你可以自己拿主意先上班嘛。

他說,行行。我先試試,觀察一段時間如果比較順利我就將就上著,不行的話就扯飄。

土狼大學期間除了經濟法專業還選修對外經濟以及語,市場營銷學這些在法學院都是必修課。土狼常常嘆自己沒有好的事業基礎,沒有一個好老爸,彷彿一頭千里駒被鎖在槓子上著屈辱的淚水推磨。

我說,你還千里駒呢?你拉磨那本事還比不上小驢呢。

土狼著急的時候做事真的有點糙。上次自己在網上找了個JB信息,說是有一個北方的火電場要電煤每月10000噸。當時一溜煙就跑到我那,很嚴肅的點上煙,不說話穩起。

我說怎麼了,冒了?

他說,你才發熱呢!我有個大生意,不知道你紀老闆願不願意投資?

我說,有生意你就說噻,你娃喊我去到大街上倒賣菸草我可不幹。

他嘿嘿的笑了。

他如此這般說了一通。

我說,煤生意唆?我老爸懂他現在就在做的嘛。他們的標準是好多?價錢出到好多一卡?

做煤生意首先要了解燃燒值,以質論價。我多多少少受到老爸的薰陶,懂點皮

他說,5000卡的標準,他們願意出到6分4每卡。算下來就是一噸大概出到320塊錢,每個月結次帳。

我說具體拉到哪兒去嘛?

他說,吉林。

我前段時間聽我爸說最近煤價上揚的厲害,從四川的宜賓內江那邊用汽車拉出來差不多賣到400塊錢一噸了,是不是量大就從優嘛。

我說,你核算過成本沒有啊?車皮要多少錢,四川到東北的運費不低哈。

他說,算了,應該可以做。畢竟是一個月10000噸啊。

我回去就問了我老爸這生意能不能做。

我老爸笑了,搖搖頭。

我說,老爸你說話呀。

他指者我的腦門說:你小子動沒動腦筋,320塊一噸?我拉出來將近280塊拉到成都裝車皮汽車費用就是10多塊,除去車皮一噸就又是10幾塊,我要組織10個煤礦供貨。就算一切順利我都只能每個月賺1、2萬。10000噸煤卸到吉林,買方如果拖我一個月的款就是400萬,拖兩個月咱們一家人就捲鋪蓋到大街上搶地方睡覺。就算他給我450塊一噸我們也沒有辦法作這個生意。投資3、4百萬每月賺兩萬,讓做生意的笑掉大牙。

他說,年輕人有衝勁是個好事情,但是要踏踏實實的作事情,要懂得什麼叫風險。

我說哦。

但是說實話,以前土狼給我的印象一直是有板有眼。他的市場方案視覺銳善於掌握時機,文案以事實為基礎以數據為依託加上深遠的立意,有說服力,他還有一手漂亮的手繪POP字體。在北京摸爬滾打了幾年,市場工作已經是他的拿手好戲。表面上看他神采飛揚廢話連篇其實中有細。

他最近脾氣不好,象個一點就著的炮仗。我看他是有點慌神了,急於找點事情做。

現在很多的年輕人揹負沉重的工作生活壓力,拼命的作事情最後攤開手掌心又存有幾張鈔票?

他說,淺井的資金說是下週到。土橋這邊的人都表態了,外貿上面他們都可以幫忙找人。

我說,看來這是個好的兆頭,等我回來一起花點時間整理一下這件事情。

土狼說,文起這邊的錢已經被文慶拿走了,說要購置一輛捷達當出租車開。文起這兩天就稍微順了點意,東跑西跑的聯繫出租車手續的事情去了。

我說哦。

土狼接著說,你說文慶那鋼琴是怎麼練的?

他說著說著把大的手指在空中虛彈起來。如醉如痴的表情讓人急。

切,我瞟了他一眼,自顧自的喝起酒來。

就要到飛南京的子了。還是週末。

我上午就接到公司管理部的通知,下午和華西公司家電那邊的孟林以及售後部門的任維聯繫一起去機場。我看了看公司的通知下面是學員必讀,上面寫著:

學費250元

教材250元

住宿250元

餐費250元

……

MD,哪個250定的價格,太喜劇了。接著往下看,身上的冷汗跟到冒了出來。

請你準備3套以上的運動型衣服,因為出汗要隨時替換。

請你準備3雙以上的襪子,因為長途夜行軍要多穿襪子減少摩擦。

請你準備必要的生活洗漱用具,最好兩套。

因為5天的拓展活動,前四天是全封閉的培訓。

你在南京工程兵學院站下車,具體地點是……

我沒有辦法繼續看下去了,看來我得破天荒的來次大采購。???我TMD把鹽巴味都帶上!???正在運氣,電話來了,我一看是國際長途。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四節

蘇蘇給我的印象就是5歲的時候還花著臉站在門畔,怯生生的不叫人。15歲的時候這臭丫頭卻已經是在我身上練拳腳差點練出九陰真經絕學,動輒還施加以點癢等酷刑,而我只能還之以白眼,免得招來更甚的毒打。

因為我老爸經常在同情我之餘強調指出,蘇蘇是妹妹,你要讓著她。

陽叔叔一直和我爸好,四川這邊生活生意一直比較照顧;兩家人四川會師之後,我悲慘的生活終於有了苦澀的開端。

我近年卻越覺到蘇蘇在一起時候的壓力,好象有些事情不是忍讓可以解決的。

我把電話回撥回去,蘇蘇反常的沒有開口人身攻擊。

哥……,怎麼又把電話撥回來?

我說,怎麼有時間給我電話啊?

她著急的說,怎麼回事啊,打電話還犯了法了?

我眼前彷彿閃現一憤怒的天使的特寫。

她馬上變了口氣說,我聽陳姨說的你要南京參加魔鬼集中營的訓練?

我笑了笑說,你緊張什麼,我只是過去陪他們玩玩。

其實我倒有點緊張,我不知道這鬼丫頭從我媽哪兒套了多少我的事情。

她說,我緊張才怪,主要是……我20多號回來你必須得去接我。

我說,行嘛,我儘量嘛。

她開始撒潑了,姓紀的臭鹹魚你聽好了,在機場我必須第一個見到你捧著鮮花出現在我的視線中,否則……你好看!你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從南京安全順利返回……

她把電話掛了。我納悶半天,什麼時候我又成了鹹魚了?還是臭的?

接就接還要鮮花?簡直是欺人太甚。

我罵罵咧咧的盯著手機幾秒鐘,想著趕緊去哪個商場夠物的事情。

大概是40多分鐘的時間,我象隔壁的過子的大媽一樣提著大兜的東西排隊從商場出來。我一路上都是接電話有業務還有私人,有花兒的,喊我晚上過去請她吃冷鍋。有家電和售後兩個難兄難弟的,說好時間在錦江賓館的門口一起走機場。強人這小子越來越羅嗦了,說是他要請我到濱江路的酒吧為我餞行。

我做了大區經理之前不知道飛了多少趟華西的各個省份,包括北京開會,也沒見有這麼繁文縟節的。當真話此去凶多吉少嗎?

我把東西丟在車上,就朝棕北這邊開車。

強人是我在ST連鎖作通訊事業部副部長的時候認識的。姓李名光強。前期純粹業務關係,彼公司作為本三十菱手機的一級代理商直接對我公司的賣場供貨。我作為合資品牌的全權採購負責人,一直對他打壓過分。畢竟是貨。

他曾經理直氣壯的說,紀哥你調查過我的手機質量和價比沒有啊?

我說,調查了,你們公司的手機返修率低於2%,價格也不高。

他問我,那紀哥我的銷量怎麼一直上不去啊。我們的問題在哪裡啊?

我心裡說,問題就是你賣的是本人東西。

我說,現在很多的廠家代理商為了提高銷量,路演啊聯合促銷活動天天提方案給我,市場費用啊月月都有我忙都忙不過來,這樣我時間分析一下咱們討論討論再說。

他再來就是哭喪著臉,在賣場裡頭團團轉,轉的差不多了又過來找我。

後來據他說老家山東的,遷到了大連,又遷到的四川成了成都人。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沒有人比山東人更在意老鄉情結。我在被他複雜的搬遷過程搞的暈頭轉向的同時,也接納了這個整天為了工作忙的滿頭大汗的勤奮的小夥子的業務方式。

我教了他很多提高銷量的我個人的思路和看法,他們的手機銷量在一定程度上有了起

過了不久他們的方案也跟著過來了,只有十幾個字:按實際銷量每臺付給我50元推廣費。

我當時也是在積累自己的資金,比較欣賞這樣的言簡意賅強的方案。

那天晚上我坐在MGM俱樂部的卡座上一臉的嚴肅。

我說,小李啊,我們談的是工作對不對?不能動不動談錢;這個費用我會全部用在你們的產品促銷上。你自己也要多抓緊哈。銷量應該沒有大的問題。

強人就興奮的看著我,一臉的信任。

第二個月初我就給6個賣場下了任務,提高了單臺的提成給營業員。強人月底的時候跑過來說,神了紀哥,這個月是將近400臺的銷量,老闆不光不說解僱我的事情還給我額外提成2000多。

他把一張銀聯卡遞給我,紀哥我請你洗腳,不,洗腳完了,我請你耍小姐。

我把卡揣起來說洗腳我請吧。小姐就算了。

在他帶我去的洗腳城裡我發現很有幾個小妹認識他,我逗她們說了真話,她們說他上工夫雷聲大雨點小,偷偷的叫他一炮撂倒。

我看著他,他臉都羞紅了,連連說,別聽他們瞎說,淨扯犢子。不服氣的儘管放馬過來。

我叫他強人。

強人還是個年輕的小夥子,純真的表情,不錯的酒量,孤獨的眼神。我後來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弟弟一樣。他身世確實複雜,當過高級酒店的服務員,跑過船,曾出國到韓國和本。

他給我擺韓國找小姐的事情。

韓國的情業合法化,紅燈區就是緊張工作壓力下男經常光顧的或者光想惠顧的去處。跑船當然辛苦,找韓國小妞一下是大多數的海員一靠岸就想做的事情。

韓國的老鴇子聽不懂中文,著我們把早就還給老師的那句英文揀回來。

HOWMUCHDOLLAR?

那韓國女人把她那泡眼眯成了一條縫笑了,同時伸出5個手指頭。

50美金。MDMP哦,好心疼,但是看見那妖嬈多姿的韓國女孩們,想象那在上也永不服輸的高麗巾幗的超級服務,只有含淚裝瀟灑了。

我車子到了花兒的樓下,徑直停車走上去。

花兒開門了。我發現她在理東西,是些吃的。我說你買這麼多東西啊,中了體彩了?

她說,你不是要出差嗎?你吃飯不方便,就順便幫你買了點吃的。

她又拿出一包SUB內褲說,我記得你穿的都是這個牌子,給你買了兩條。

覺到有點突然,彷彿看見一座冰山瞬間融化在我的眼前。

我抱她親她。

我說,你買的尺碼對不對哦?我乾脆現在試試,你負責幫我檢查一下。

她手開始還拍打著我的肩膀,過了一會就緊緊的抱住了我。

息著說,你這個狼。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五節

登機伊始,任維就把川航的空中小姐差點氣暈。

我們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剛上去,任維就纏著那個身材豐滿前突後翹的女孩子要水喝,她的編號尾數3.3號小姐說請稍等,飲料會在飛機起飛10分鐘後供應。

任維說,這麼個服務法怎麼得行哦。

我和孟林在一邊竊笑。

任維24歲,男,身高168,而他騷擾的空姐遠在170以上,有老鼠戲貓的覺。中午的時候喝了幾瓶冰P酒,看來酒勁上來了,要撒酒瘋。

因為長期售後工作,他早早發福了。穿了背心和大褲衩,胳膊上白生生的漲的鼓鼓的。我估計他這有名的不僅僅是身上的發漲,極有可能某些器官已經異樣的掙扎著要暴跳起來。

任維笑著從自己的包裡取出水來,狠狠的灌了兩口。

川航的這些小姐蘭有紅白碎花的制服倒還罷了,短裙把全身的曲線包的玲瓏剔透,窈窕的身資加上美豔的氣質,走動的時候飄揚的香水味道隱隱過來,很多男士已經採取了要飲料這些伎倆之外諸如請空姐揀腳下的頭髮絲,和拍頭頂行李囊上的蒼蠅這些更無恥的要求。

這些空姐似乎是見得慣了,服務態度依舊溫和親切,幾乎是有求必應。

前排的有兩個老人不能達到配合開啟緊急求生艙門的標準,3號款款扭著股微笑著走過來輕聲說,幾位先生,哪位能配合一下到緊急出口就坐?

任維看了看她,說自己恐怕不能勝任。我心裡想,你這一身加上簡直能修飛機的技術,難道一個艙門打不開嗎?

我說,沒問題,讓兩位老人坐過來吧。我拉著唐林換了過去。任維打了我一巴掌,說就你能出風頭。

3號小姐道著謝,一會整了幾杯飲料過來先遞給我。

任維TM事真多,飛機飛了半個小時的時候,他先上了廁所,過了一會又翻著白眼喊肚子疼,說是胃病犯了。

我心裡說,你小子真行,我的胃病都還沒犯呢。

3號急匆匆的過來,附下身子問任維平常吃什麼藥?今天吃的什麼藥?我心說他MD吃的藥。他小子身體象牛犢子一樣,從來沒聽說過他吃藥。

“我今上午喝酒喝多了,”任維越整越厲害,冷汗都下來了。

我看事情不對頭,趕緊說,先問問有沒有醋湯,有的話再整點馬叮林一會就好了。

我和3號扶著任維上衛生間出酒。把任維推進去盡情的翻腸倒肚,我把口香糖嚼起,在外頭看看3號。她說,你的朋友喝了很多酒啊?

我說,哪兒有?只有幾瓶,就是喝耗子藥也不可能有這麼大反應啊。

她撲哧一聲捂著嘴巴笑了起來。身上的某些部位抖動著,我差點把口香糖下去。

她說,先生你真喜劇。她的普通話比較標準,聲音放鬆下來,臉上職業的笑容變成了女孩子最可愛的咧嘴,甜甜的。

我說,我就是四川人。別叫我先生了,我姓紀。

他叫J男!任維從衛生間東倒西歪的出來接話。

我恨不得一腳把他龜兒揣進去,作他應該繼續做的事。???我說,拜託這位先生把你的口水揩乾淨。

然後對3號笑笑說,他喝醉了。我叫紀魚,你呢?

我叫鄭靜。

這是我的名片,認識你很高興。我騰出手掏名片遞給鄭靜。

把我扶好!任維殺豬似的叫起來,一把搶走了我的名片。

我真後悔。???中午真不應該喊任維喝酒。???我本就應該喊他喝耗子藥。

南京,六朝故都,紅粉世家。

和鄭靜留了電話之後道了再見,我喜滋滋的夥同小孟拖著任維上了大巴。到了目的地,已經是晚上的9點過。

等我們幾個跟著南京工廠的門衛進了氣派的學員宿舍,任維酒馬上就醒了。

因為這兒的條件實在是太TM差。

纖維板搭建的宿舍估計只有7、8平方,裡面是兩張雙層上只有涼蓆和一被單一個枕頭。有個空調,壞的。

剩下的就是滿屋子的翁翁叫的蚊子。

我和任維三個把行李扔在上大眼瞪小眼,心裡頭叫苦連天。

沉默了半天,我說孟林出去買蚊香,最好買批發。任維修空調。

你呢?任維問我。

我,我問問門衛師傅看看有沒有好點的房間,有五星的我也搭本錢住。

幾個人折騰了半天,空調終於運轉了起來,聲音比25馬力的拖拉機小點。還好林買的電子蚊香也逐漸的發揮威力,加上任維的放在門口的臭鞋,蚊子基本上都捂著鼻子逃命去了。

走廊半夜一陣嘈雜,我出去看看,是一幫男女學員口中問候著不知道是革新創始人還是學員宿舍締造者的母親。紛紛的提著臉盆上浴室沖涼,任維已經衝了第2道了。

11點的時候一共3個教官過來查人數,順便作了自我介紹。有兩個是南京人分別是林劉教官,一個上海人姓彭。都是30多歲。我們趕緊和大家一起鼓掌起來,還有些人散煙提前做基礎工作。一些女孩子甚至還施展了電眼,就差指拇、摸大腿那一招了。不過我看了下,有幾個長的還過的去。

幾個教官說:

首先,宿舍菸。菸只有到廠區中央的菸廳去,距離大概300M.???我和任維兩個煙鬼頓時渾身哆嗦。

次之,白天6點起早餐20分鐘,起晚了沒有早餐吃。6點半集合作。中午12點休息1個小時包括午餐。下午6點下課,休息一小時,晚上7點繼續上課。全天手機關機。全天沒有特殊情況不能出廠大門。???一些女孩子唧唧喳喳起來,象是滿宿舍的麻雀。

聽好沒有,這些紀律如果違反,有可能扣除你的學分,扣分兩次,估計就沒有多大希望通過本次拓展運動的結業考評。

任維問,請問那晚上幾點下課?教官?

上海的彭教官溫和的說,那要看你個人的表現。

目光掃過30多個學員,大家噤若寒蟬。

洗漱後我躺在上打開手機電源。

短信一:

老媽:到了沒有,學校條件怎麼樣?要吃好睡好,注意身體。

短信二:

阿SUN:J男,聽說學校有華南華東的美女呦,你可得悠著點逍遙。

短信三:

蘇蘇:到了嗎?教官厲不厲害?都是什麼課程?聽說南京很熱,注意身體哦?能不能給教官一點錢,把課程混過去啊?

短信四:

無名氏:今天去不去熱舞嗎?電話也不開機?切!

短信五:

花兒:保重哈。江南自古多美女,你不要到處留情哈。

短信六:

鄭靜:我回成都了。希望能再見。:)

得意洋洋之餘,我揀了幾條回覆過去。

看看對面的小孟和守在蚊香旁邊鼾聲如雷的任維都已夢迴成都,我空調定時了時,摸出煙偷偷了幾口煙就甩在了洗臉水裡頭。趕緊開始醞釀睡意。

可是,今夜我無法坦然入眠。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六節

我要革新!我們在革新學校唯一能用的問候語。

拓展記。

時間:在艱苦的歲月裡

地點:南京革新學校。

17,晴。

今天沒有吃到早餐。在包裡翻了半天吃了幾個巧克力還有半袋牛乾。

是繞廠區跑N周。跑下來所有的人象是被剛從水裡救起來的一樣大口氣,渾身淌汗。

到8點鐘所有的人在廠大門齊聲高喊,早上好歡光臨。儘管喊了半天才有一個人出現。

上課的時候大家每個人發了一個有公司拓展運動標誌的馬甲穿在身上。然後做自我介紹。武漢的有個叫王君的女孩子正點,起碼165,皮膚白戴眼鏡。笑容人,部似乎較小。北京公司的李晴也湊合,關鍵是看這身體有點弱。鄭州的劉輝已經是第2次過來了,上次是為了打架。任維作自我介紹的時候態度不端正,老是朝女孩子集中的地方瞟。

上午課程基本是重新講解GCGP(公司的宗旨GREATCOMPANNY,GREATPEAPOLE),要求大家做狠毒的管理者和執行者。然而話沒有說完南京的一個胖同學已經狠毒的趴在課桌上睡了過去,教官請他給大家表演了公司的廣播體,然後宣佈扣學分。

二節在練廳大家併成兩排要我學習LG的MORA口號動作要領。MORA就是士氣的意思,但是長達10條的口號配合高難度的滑稽動作真的很難練哦。教官提出了一個要求就是,聲音必須喊到嘶啞。動作要連貫到就象大家把飯菜夾起來送到嘴巴頭。我看見王君同學的動作比較曼妙,就主動上前學習。並表示希望她能手把手的教我。

三節考試背誦口號內容。並且限時做500字以上的學習受。還好大家都通過橫向聯繫縱向聯繫以及其他聯繫方式搞定。

下課後,我拼命的跑向食堂領了飯菜托盤排隊然後等著任維拿牛辣醬過來。還好,菜裡面還有一隻雞腿,白菜裡面的小蟲全當沒有看見。吃了飯我和任維百米衝刺速度跑到菸亭菸,到了後發現已經密密麻麻的集中了大批的煙鬼。

下午全體人員分組到車間學習水線作業。我分到波輪洗衣機組,和組長認識後安排我帶上手套用輪車供應洗衣機外殼。工作的任務外要對水線提出100條改進建議。第三節時間限時作完考題。我真的要暈死了,我和任維商量了一下,每人作了50條然後換著抄。

晚上,繼續練習MORA口號以及動作。教官說練好了可以一一的測試。我們的嗓子終於全啞了,個個吼聲如同狼人嘶吼。動作覺基本符合了之後已經是晚上10點過了。然後大家都想試試。結果第一批只有1/10的過了,我很幸運和王君一起PASS.但是任維用悽慘的眼神告訴我他的身材過這些個動作無疑是挑戰他的極限。

我和王君惺惺相惜,偷偷的跑到廠外逛街。我們買了很多的水,罐裝啤酒以及香菸潤喉糖。王君著煙也在灌P酒,恍惚中愈發覺得她身材不錯,有幾次我都想抱住她。聊的累了,最後只得打起了啞語。

那天晚上王君聊了很多,包括回去以後再也不敢領導面前發牢騷云云。我也說了很多,包括我們公司的那些傳聞。

我回去洗澡睡覺,發現也只有少數人陸續回來。我沖涼的時候碰見了王君。我在浴室聽見隔壁女浴室嘩嘩的水聲和人聲,幻想著很多旎的鏡頭。

任大俠半夜3點鐘回來,已經喪失了正常人應該具有的形態,簡直象個軟體動物。他在浴室邊沖澡邊菸,半天回來睡覺。

18號,晴。

早上鬧鐘響了渾身沒有力氣。趕緊掙扎著爬起來拉著任維和孟林到食堂。

吃了飯集合的時候發現人已經少了幾個。門口賓照舊。

上午課講管理。包括目測,統籌,節約費,效率甚至防火等等。然後考試。中間大家要求休息,我帶來的速溶咖啡被所有人分了。我趕緊搶了一杯給王君,我記得她杯子的編號(一次紙杯子每人一天只能用一個,有編號)。考試完的時候我的4頁答題紙少了3頁,扭頭一看王君帶頭幾個人抄寫我的答案,任維幫兇。

下午分組光腳洗廠區的幾個廁所。還要比賽哪組在現有的工具條件下洗的最快最乾淨,教官要檢查點頭通過。結果我所在的組因為我和王君聊天延誤了數秒鐘的寶貴時間,得了倒數第一還要返工。原因是地上的水漬沒有擦乾。

其實我只是站在窗臺上在擦窗戶高頭的灰的時候,王君為首的幾個女孩子衣著暴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慌著衝地板讓我分了心;而王君發現我的目光不夠君子慌忙跑到門口。我只得又跟著轉移到門口,嚴格的說起來責任不能完全在我。

晚上MORA口號和動作的分組考試。萬幸的是王君妹妹和我一組,不幸的是任維大哥也在我們一組。

那天我也熬到了3點多。我還是堅持等著同組一塊出來,請大家喝水。順便關心一下王君同學。王君那天回來的時候靠在了我身上,我疲憊之餘有點滴的欣

19,……

20,……

21,今晚夜行軍。下午課最後的時間教室裡面只有19個學員了。其他的10多個已經提前打道回府。隊伍分為AB兩組。我和劉輝為組長。我們領到了夜行的燈具,地圖,對講機,並且確定了行軍的路線。從南京的燕子磯到中山陵過去一個紫金山的小山頭上,全程42公里,限時9個半小時。中間兩個活動點,活動點繼續做課題的測驗包括筆試和肢體運動測試。

所有的人都直的站著,半天沒有說話。我看見王君盯者我,我和她分到了一組。

下午提前一個小時下了課,我回到宿舍拼命的吃了點東西。然後倒在的。

我一直以為自己的身體是鐵打的,但是幾天的體力腦力的透支讓我覺到身體嚴重的乏力,飄飄忽忽的象空中身不由己的紙鳶。這幾天的學習我受益非淺,我真正的學習到了這間跨國公司生產、經營、營銷、協作的最新的最先進的思想。我覺到我的蛻變,如同一個破繭的蟲子悄悄長出了翅膀。我也覺到一種近似殘酷的砂輪打磨我的糙的知識結構。我象一匹狼,隨時銳的觀察我的周圍,隨時可以狠毒的亮出我的犬齒。

任維和孟林瘦了一圈,眼睛紅紅的眼屎磊落。林的鬍子一直沒有刮,有氣無力的靠在頭,象是西北戈壁上亡的逃犯。我想自己估計好不了多少,趕緊洗了溫水澡睡覺。

晚上8點,一聲淒厲的哨音,我們趕緊套襪子換鞋子揹包出去。

我們象一干囚犯被拉到始發點。簡單的代後,我們搖搖晃晃的出發了。

開始的時候還有燈光和車,慢慢的走進了黑暗。

所有的夜行燈在黑暗中閃閃的,如同平靜的湖面上綻開的蓮花。

我建議大家在行軍途中多說些有意義的事情,可以轉移勞累和疲倦。並且要勻速行走,不要隨便超隊和掉隊。我拿著安全燈在後面斷後。

漸漸的我們把B組甩在後頭。

我們這邊有3個女孩子,我命令了男同胞的責任除了正常的行軍,還要幫助女隊員共同克服這次挑戰。

我和王君走在隊伍的後面,關了安全燈,我給她聊起了鬼故事。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七節

我讓王君拉者我的手,她大大方方的照辦了。

我說以前有個人經常晚上看見一個白衣服的女孩子在野外一個墳場晃悠,好象在找東西。

王君趕緊把我的胳膊抱緊。

這個人開始沒有在意,後來多了就奇怪了,想打探個究竟。

有天晚上,他發現這女孩子沒有出現在那片荒地。他就過去看是不是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或許自己能找到。在黑暗中用電筒找了半天,什麼也沒發現。忽然聽到身後有聲音,猛的回頭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王君開始哆嗦起來,整個身子趴在我肩膀上,我趁機摟住她的,頓時聞到她身上的淡淡的香味,她說別講了別講了。

我說,沒事。我的住。

她笑著打了我一拳。

“這個人再轉過頭來,發現這女孩子站在他的面前。”王君驚叫著差點扎進我的懷裡,重新抱緊我的胳膊。

“他發現女孩子人很漂亮,只是面無表情;他就問,你找什麼東西呢?那女孩子說,我的手掉在附近了,我找我的手”

王君瑟瑟發抖。

我暗笑著,“那人害怕了,說你的手怎麼掉了?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那女孩子忽然喊起來,找到了找到了,我的手找到了!那人問,你手哪兒呢?”

王君抬起頭來看著我,眼睛裡惑不解。

“我的手在這兒呢!!!”我把王君的手猛的舉起來。王君嚇的尖叫起來。

其他的人都回頭看看,我說,繼續前進!他們如同行屍,依舊扭頭趕路。

你這個壞人,她半天清醒過來,狠狠的掐我。

我抓住她的手,把她抱在懷裡親。順便熄了夜行燈。

她含糊的說著,人家看見了!

我沒有在意,手開始撫摩她的後背還有部。她身體開始扭動不停,我輕易褪掉她的內褲,用手挑撥她最私密的部位。她身體開始蹭我,也開始軟下來,她環繞著我的脖子,把手伸進我的短褲裡。我轉到背後,捏著她結實的雙。我覺到一束潛能被發一樣,按下她的,把JJ送進她多汁的深處。她在黑暗中息著,股翹的老高。我有力的聳動著腹,重新體味了野合的情四溢和疲倦之後合的美妙。

過了一會,我看見遠處的燈光閃閃的,估計是B組的跟上來了。我抱著王君,開始兇猛的進攻,她就象被狼叼住的羊羔,嘶啞的聲音沒有半點反抗身體已經如同火一般滾燙。終於覺到一股急湧動迅速擴散到全身遍體酥麻,狠狠的最後衝刺了N道,到了高。王君低低的嘶鳴,意猶未盡的吻著我。

慌忙整理了一下,拉著王君就一路小跑。半天才趕上前面的人,王君把臉貼在我的下巴氣,如同將的糯米餈粑。

一路上有工地,有荒野,有河溝,有小村,還有狂吠的狗。好像在問,你們是哪個部分的?

時間過去了2個多小時,隊伍漸漸的到了第一個休息點。

大部分的隊員都還祝賀著階段勝利。我們一起圍著教官,通過了一個叫只能用脖子接力傳送網球的狗運動。本來是限時的,大家紛紛的用了袖底把戲,趕快過關。不可否認,大家的一個眼神的就能互相明白彼此用意。協作發揮了最大的效能。

對講機裡頭劉輝的聲音傳來,媽的,我們剛才走錯路了。他們給的地圖有問題。我說別急,不是快到了嘛。

我暗自慶幸自己地圖看的多了,世界地圖上面各個國家的分佈我瞭如指掌,甚至知道本的主要城市街道佈局。

一二階段如果說還是磨練體力和腳掌,那3階段純粹就是磨練意志和神經。

大家已經是雙腳麻木,小腿腫脹。我覺腳掌上的刺疼,這雙柔軟的COLEMAN運動鞋已經溼透。每個腳上起碼3、4個水皰。

我給大家鼓掌,拼命的講笑話並且鼓勵大家多說話。對講機裡頭劉輝說,他們已經有兩三個人支撐不了了,呼叫了教官組的車子拉了一截。

其實人總是在成功就要來臨的時候變的最脆弱。

這就是所謂的極限吧。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麻木的腿開始酸起來。我們在爬山了,我用安全燈照著地圖,那個原來本沒有概念的終點現在讓人熱淚盈眶——第一峰。

大家歡呼起來,儘管就象一群幾天沒有吃飯的公鴨一樣聲音無力。我們所有的隊員互相挽者手,點點的艱苦前行。

車!王君看見閃耀的車燈。終於到了。一些人泣起來。

我看著這支連吳化文的隊伍也不如的軍隊,不敢回味是怎麼過來的。

回程的時候我身輕如燕的邁進飛機入口,我眼睛睜開都艱難的,任憑哪個空姐說什麼一頭扎到座位上。我嘆了口氣,睡覺。任維和林甚至嘆氣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們癱倒成一團泥巴。

到了成都,睡覺。

兩天的時間裡,我只有唯一想法。那就是睡。

我覺得人生最幸福的事情,或許就是睡覺。

夢中經常纏繞的還是那漆黑的夜,王君黑暗中的息以及那淌過的幾條黑黑的河水,包括南京生產擔當親手掛在我脖子裡的沉甸甸的紀念獎章,也不再是看到的黃,而是發著黑亮的光芒。

,是南京給我的唯一的回憶。

無論以前還是現在。

也許不久我還要去,但是我不會再登那黑黝黝的第一峰。

我從此不想再看走過的足跡,只知道前面的路綿延出了視線需要急行。或許只有一塊小的沼澤,抑或大片的樹林,或許再也沒有第一峰。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八節

腳上的水皰已經挑了,走路還是一瘸一拐的。

走進公司的時候,我T舌,活動了下腿腳,命令自己要保持戰鬥機滑入航母膛的姿態。

公司裡面的人開始都在作自己的事情,看見我進來,首先是我的部門,接著是其他的同事騷動起來,從頭到腳打量著我。

我聳了聳肩膀,我說,我胡漢三又回來了。幾個耍的好的同事跳過來擁抱我。

老樸站在他的辦公室門口帶頭鼓起掌來,我一陣動,連忙用掌聲回報同事們。

猛的看見阿SUN站在遠處,兩眼掙的如同放大鏡。他可能沒有想到我不僅沒有殘廢,反而神采奕奕的出現在他昏黃的大眼睛中。

老樸在他的辦公室端詳我的獎牌和結業證書半天,開始翻看我的筆記。

他說,休息好了嗎?我說,還好,這次的革新活動確實需要付出一定的體力。但它讓我真正的學習到很多書本上沒有的東西。

老樸笑的聽著我的情闡述。

我說,這種拓展運動真的很及時,能本我改變一個管理者和執行者的能力和意志。我建議這種活動要全公司普及,特別是阿SUN這些公司的重要管理人員。我相信我們的公司隨著革新會益強大起來。

的晚上醒來,覺恍如隔世。起來的時候身體狀況好了很多,只是胃子裡面乾乾的。我趕緊從冰箱裡拿出番茄汁,一陣猛灌。光著PP就進了浴室,鏡子裡頭的我蒼白浮腫的臉,困頓的眼睛。飲料的紅痕跡掛在嘴角,如同血的殭屍。

我衝者自己作了個鬼臉。興奮漸漸的回升起來。

我把音樂打開,小陶的“MELODY”象憂傷的低訴頃刻包圍了整個房間。

泡澡。我沒有力氣再吼三十里鋪了,我在熾熱的水中慢騰騰的撫摩自己的膛,心裡寧靜一片。我的身體慢慢的潛入水中直至全部,我閉了一口氣,靜靜的享受這種柔軟的滾熱的包圍。

人擁有的很多東西都可以分享,孤獨呢?孤獨永遠是你一個人的。

有時候寧願在孤獨的安靜中枯坐,或者一個人喝酒。

房間的燈永遠不要打開,我在黑暗中默默的體味香菸、酒和自己。

出來辦公室我就去阿SUN那邊找他。我走過去擁抱他,阿SUN臉上的肥哆嗦著緊緊抱住我。

我說孫總,南京的小妞真的很不錯哦。

阿SUN呵呵笑著,不錯就好不錯就好啊。

我說,孫總我從南京帶了幾包煙,你嚐嚐,我覺得味道馬馬乎乎的湊合。

我把香菸拿給他的同時,我看見阿SUN手不自覺的抖著,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我心裡冷冰冰的。

送他這兩包煙之後,我和老孫再也不會有任何同事情可言。

我已經決定和他勢不兩立。

溫度漸漸的降低,我從水中一躍而出。

刮臉穿戴整齊,照照鏡子,還打了點著哩。我下樓開車直奔雙的家裡。

成都的夜依然妖嬈。任憑強烈的風衝在臉上,我貪婪的享受這份輕鬆。

老媽說是我爸親自下廚給我煲的牛尾湯。我不緊不慢的喝湯,老媽老爸則坐對面一直盯著我看。

我說,我是不是瘦了?

老媽說,有點。學校裡頭吃的不好啊?

老爸說,主要是黑了。

我說,本來應該黑點,咱們不是煤炭世家嗎?

老爸說,好好休息幾天就行了,年輕人身體恢復快。

下班的時候我把機場買的南京的什麼金陵十二名小吃,桂花鴨,香菸甚至上海的甜藕拿出來分給大家。然後拿了幾包極品蘇煙準備給樸部長。

樸部長給人的覺是絕對的敬業,每天下班就算不開會也基本上做到最後一個離開辦公室,不象我們年輕的員工,下了班就閃,彷彿家家有等著餵娃子。

敲了門進去他辦公室的時候,PD部門的MEBAL扭著股撞出來,臉上一片紅。

我覺得事情有點奇怪。我再次給樸部長鞠躬,韓國的禮節很麻煩的。

老樸把手上的紙巾丟在腳下,笑著問我:“紀經理,最近你比較辛苦,明天可以把年假休息。

老樸的普通話只有少數人能懂。我們年假和很多的外企一樣是正式員工享受的待遇,當年有4天,次年加一天。

我當時說,沒有關係部長,我還是正常的上班好了。現在業務不是很令人滿意。

我心想,休年假還不是要24小時開機,什麼事情也幹不了,還不如踏踏實實呆在公司作事情。算算我還真的沒有休過年假。

接過我的香菸,老樸說聲謝謝,馬上打開點了一支,連連的點頭表示認可菸草的品質。

“我的意思是,公司下一步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請你做,過兩天我考慮成了,會通知同事的”

老樸經常擔心中國人聽不懂他的中國話。說了一句話之後習慣的再解釋一番,“我的意思是”就是他的口頭禪,儘管很多時候,他的解釋更讓人惑。

但是,這次老樸的表達很準確,我聽的很明白。

我喝了牛尾湯,打著飽嗝倒在沙發上伸長了腿菸。老爸一直的是山東的菸草,名字很威風叫將軍。那種菸草口味純正但是衝勁十足。我把手機開機,未看的短信有幾十個,就是幾個哥們的還有好的女朋友的。幾天沒有見到土狼文起他們幾個,還真的有點記掛。我給土狼電話,土狼在那邊驚聲尖叫“你娃回來好久了也不開機,我這兩天跑了工地就沒有別的事情幹了,我在芭比耍。你趕快過來!”

我說,好嘛,反正順路。

從樸部長的辦公室出來,我看見管理部GARY也沒有走,我說,GARY,你好久下班啊。

他抬頭笑的很甜說,我馬上走了。

我出了公司的大門坐電梯下去,剛剛等到上電梯一陣腳步聲傳過來是GARY的聲音,請等一下!請等一下!我連忙按住電梯,GARY擠了進來,提著我送給他的桂花鴨,還伴有一陣幽幽的香水味道。我,有點象是女孩子的香水哦。這傢伙準不是好東西。因為土狼經常聞到我身上的香水味道,也這樣奚落我。

我笑著打趣他,尹兄怎麼喜歡這麼雅緻的香水啊,很有品位哦。

GARY臉紅了說,就是偶爾用用,天熱出汗臭死了。

他說著象小姑娘一樣捂著鼻子。我笑不自,連連的拍他的肩膀。

他說謝我的桂花鴨,有時間請我喝酒。

我想平常和管理部門因為費用的事情不少道,難得他這麼快,就答應下來。

下樓的時候GARY還關心我個人的事情,問我有沒有結婚啊什麼的。我說,腦殼昏哦,現在一無所有,不敢想那些事情。

他輕快的上了車走了。

GARY的坐駕是部蒙迪歐,顯示他卓越的勞動有比較豐厚的回報。

我這兩天遵守父母的旨意,還是回雙家裡吃晚飯。

車停在巴比。巴比是南二環娛樂區比較有名的的吧,週末幾乎天天爆棚。裡面是力旺盛的20歲左右小朋友的天堂。

它就象矩形的盒子,任憑裡頭的靈魂喧囂情亂而能堅決的包容。我這個年齡已經不能承受裡面四周呼嘯的音樂和天旋地轉的彩燈。

剛進去就震的耳膜生疼。站在門口半天,土狼一臉的油汗擠到我面前。

你發什麼神呢?他伴隨者音樂手舞足蹈,走吧請你跳支舞。

我說,你看你德行。

他嘿嘿笑著,別廢話了,走吧。

在吧檯趴著的坐著的都是些豆蔻年華的男孩女孩,土狼坐下給我倒了啤酒。

我有些既來之難安之,覺到熱和噪音不停的打擊我的脆弱的身體現狀。

我喝了幾杯冰P,懶得受這份罪就說,不行的話換地方吧。

一個香噴噴的女人擠在我身邊搭上話茬,“你真的老人家了,除了喝酒……”

我心想這誰啊這麼騷包,一看楞了半晌。

是柳明依。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九節

最近國際形勢有新變化。

一年前伊拉克軍隊在聯合國軍的狂轟亂炸之下首先自我崩潰,百萬雄師作了鳥獸散。幾個月前薩達姆作為美國戰俘被捕。這個一直堅持和美國對抗的國度現在只剩下一片廢墟還有南北對中部的內訌。遠遠沒有我們原先期望那種擊落漫天蚊子一樣的聯合國飛機而互相擁抱高呼“阿倆目阿來庫目”(阿拉伯語真主慈憫你),甚至也沒有山東民謠中唱的“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最痛心的是失敗來自這個穆斯林國家的內部政教矛盾。我非常的鬱悶。

本政府亂的一鍋粥樣,右翼勢力逐漸以絕對壓倒優勢佔據上風,小泉純一狼私人身份公開拜見靖國鬼社。偉大的政府還是照例提出了嚴厲的抗議,讓人遺憾之餘有點理解有點欣

由於本國風糜爛,多數人之間都扯的上親戚關係,原來的橋本不就是本侵華的甲級戰犯那個誰的外孫嗎?我有足夠的理由猜測本小泉純一狼和橋本實際上由一人複製的。小布什是我知道的最垃圾的一個總統,傻的可愛的美國人一邊喊反戰一邊背上包裹奔赴伊拉克戰場當游擊隊的靶子。

匆匆翻完晚報我開車到公司附近的花市。蘇蘇回來了,今天晚上8點多的轉機。據蘇蘇三令五申和最後通牒,我象個被壓迫的奴隸去採購她指定的鮮花接她。花市不大,我卻轉了半天。買到的花不稱芳心,蘇蘇會很生氣,後果嘛可想而知嘍。包紮的時候我問老闆娘保鮮期的態度或許太緊張,她開始不厭其煩後來極其厭煩我的羅嗦。我心想,你是沒有嘗過臭丫頭的厲害啊。

本來土狼要來,我開始比較贊同免得蘇蘇見面沒有禮數,後來想了想堅決的否定了這個議案。土狼的嘴巴敞的跟老闆娘吆喝生意的喇叭差不了多少,我保證就憑他的智商蘇蘇不使用嚴刑拷打等任何武力他就會得意忘形的把我最近的一舉一動蛛絲馬跡抖摟出來,還極有可能加油添醋讓我身敗名裂。

因為前兩天我受到柳明依遲來的候而發生的“巴比門”事件的源頭就來自於土狼的那張血盆大口。

巴比震撼的DISICO音樂聲中柳明依站在旁邊笑盈盈的看著我著實讓我吃了不小一驚。她還是無袖的T舌,包的巒迭起,肌膚如玉,猶如我天天想攀登又夜夜怕攀登的第一峰。我當時就恨自己在大學的時候的都是些為了勾搭馬子現在只適用於中老年朋友健身減肥的慢四快三,沒有學習勁舞街舞發揮自己身體騰挪摶運之優勢。要不然我就會因為在的吧舞池中央捲起劇烈的紀氏狂而被哪幾個美女拉走喝酒然後%*—¥#,要不然我就會呆在專業的舞蹈學院親自糾正哪個漂亮女同學的姿勢應該這樣這樣。要不然,至少我不會這兒被柳明依輕易的活捉。

我趕緊站起來說,哎喲喂,柳總,這麼巧啊?

土狼下賤的閃到一邊騰地方給柳明依。柳總把臉湊到我的耳朵邊上幾乎是用的那天叫的聲音喊,一點都不巧,我聽說你紀總到巴比視察,就趕緊過來了。

著耳朵把頭火速撤離了20公分,與其說是怕她的喊聲溫柔擊斃我無辜的耳部神經,憑良心不如說是在迴避她人的眼神和讓人容易筋骨酥軟的肌膚香水味道。

我說哎呀,我是不是被盯梢了哦?我好慘哦。

柳明依笑的花枝亂顫,靠過來裝做喃喃耳語,不料她櫻桃小口緊緊的咬住我的耳垂,我疼的冷汗冒出來了。土狼出賣了我。

剛才我顧忌土狼的存在,現在我要趕緊找到他錘他龜兒一頓狠的。

我捏緊了拳頭到處搜索土狼。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自動的消失了,我看看四周的擠破頭的舞者中間還有門口方向有沒有他捲的腦殼,我饒不了他。

到處不見他賣友求榮的高大身影。包括吧檯對面桌子底下我都用燃燒的目光掃過去。吧檯的小妹趕緊把那雙絲襪美腿關緊,似乎覺我眼神告訴她我是一個心懷不軌的鹹溼仔,意圖窺探她有沒有穿底褲,如果不幸穿了將是什麼款式和彩。

我訕笑著低著頭喝酒和柳明依互相喊話。我問她小李是不是過去上班了?她說是啊,公司歡人才多多益善。我說,他工作上面我沒有話說,但是鐵的事實證明他的人格有問題,如果抬舉他身份把他尊稱為人的話。柳明依挑釁的眼神看著我說,我們就缺少這樣忠於公司的員工。

我心想你不曉得他打你的啟發唆?當心忠於公司鍾到席夢思上切了。

結果那天晚上我被柳明依鍾到她家的席夢思上。

我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但是酒和柳明依的奔放熱吻讓我一蹶再蹶。我擁著她說,拜託我還屬於傷殘病員類,你能不能……?我發誓當時我的眼睛明明充滿了乞求。柳明依已經喪失了同情心,坐在我的身上旋轉騰挪無惡不作。我那天終於發現自己也可以通過心得寫部不錯的鉅著,名字就將就借用雨果大哥的原創叫《悲慘的世界》吧。

機場的夜下來,燈火剔亮。廣播裡面甜美利的女聲讓人莫名的興奮和緊張。侯機大廳門口一長串出租車排隊等著拉客,頭髮凌亂神態木然的的哥長長的吐著煙霧倒在座位上紋絲不動如同雕塑。隨著旅客朋友大包小包的湧出,他們機警的觀察著不時的招呼,等到旅客上車,啪的關上車門,他們重新表情木然的開車就走,把手上的菸頭彈出一幾乎是直線的火星,然後緊挨著垃圾箱落下。這種技術算小菜,你如果有機會見識過他們的駕車技術,那就明白美國電影《生死時速》的導演打死也不敢用成都的的哥扮演司機這一重要角的道理。技術過分懸乎,有可能反客為主搶了男一號基爾的鏡頭從而讓大片變成CCTV5體育競賽類節目。

陽叔叔的車到了,我趕緊過去幫著陳阿姨開車門。陽叔叔神抖擻,臉上最近又紅潤了不少,豐滿白亮的眼袋證明他最近喝的美酒越來越多並且休息不是很充分。本次包裝以GOLDENLION的短袖帶以及皮鞋,顯得派頭不凡。看來也是顧忌蘇蘇口沒有遮攔的再次批評他老土。我看看自己,上班穿的短袖襯衣沒有換,好象隱約的聞到有些男子漢的味道。

晚上8點10分了。似乎中間有兩架飛機著陸。

陽叔叔菸聊天的時候都在不停張望侯機大門,陳阿姨喊我看看裡頭怎麼樣了。我連忙到大廳裡頭的出口處,想找個地勤問問情況。手機在手上顫動起來,我說這誰啊盡添亂,一看又是花兒的,天啊。我連忙接通問她什麼事情,她說沒事情就不能打電話啊,我說不是的,我在外頭接人呢。等會空了給你電話。花兒沒有好氣的說,算了,你本就沒有閒著過,這次不是接什麼美女吧?

我汗跟到。我說真的忙,別瞎扯了。花兒停了幾秒鐘平靜的說,我再也不煩你了好嗎。說著沒有聲音了,我想這下估計真的生氣了。我喊了幾聲,花兒花兒?那邊電話早掛了。

我懊喪的轉個身,看見一個女孩子和一個巨大的手提箱站在面前。烏黑剪的長髮,雪白的臉龐不羈的眼神,微翹著的睫,微翹著的嘴巴……不是蘇蘇是誰?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四章誰是禽獸中的

遠遠的看去就是一個本女人。我的心久違的砰砰跳了起來。

她高挽的髮髻絲一般閃亮,低垂著的面龐白生生的,大紅的和服在微弱的光線下面更顯華貴凝重。我立刻眼前浮現深田恭子,小倉優子甚至五輪真弓或者福圓愛那些遙遠的清純或風騷或多才或健壯,隨便長的象哪個,今天我也絕對不放過一個勾引大和淑女的機會!

我咧著嘴,裝做喝醉,跌跌撞撞的朝那團紅雲近。

我要發標!這是我那一秒鐘的口號。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一節

笑眯眯,笑眯眯,不是好東西。

上大學四年和土狼一共去絞頭加起來不到十次。其中九次去的都是有兩個漂亮江南小妹洗頭的那家青青草髮屋。裡頭的小妹甲和小妹乙長的過於清秀水靈身材噴火聲如鶯啼到不是主要原因,而是和土狼混了之後我說他頭上有草原生態犛牛糞天然發酵的味道造成的。土狼追了我半條街之後著氣說,你娃還不陪我去鉸頭啊。結果他在北京的第一次就讓一個叫大富豪的髮廊給蹂躪了。整完發現那頭鉸的比狗啃的好不了多少。

我當時笑的涕淚橫搖著頭喊他換一家。土狼卻衝進大富豪抄起了椅子要砸店。我趕緊把他死死的抱住,土狼和我兩個摸出中華煙翹著二郎腿坐那兒不吭氣。那20多歲的美髮師當時就被嚇懵了,連連解釋說自己的手藝如何如何強勢好使甚至去過法國巴黎留洋學歸的但關鍵是土狼的髮質過硬且卷,本無法理出層次來。

你小樣還法國留洋?土狼煙頭一寧就衝上去就準備他嘴巴子,我這就打的你回老家刷鍋遛羊去。土狼的西部口音加上西部的作風讓圍觀的店員手忙腳亂,趕緊讓那理髮師閉上了小嘴。我拖住土狼讓他保持素質。

這樣吧,他們管事的過來作好好先生,本店願意賠償。

拿著賠來的錢我們轉了半天進了那家青青草。土狼宛如跌在溫柔鄉里,溫州小妹的推拿已讓他舒坦的剩下只有半條命,當他看著鏡子中自己滿頭的剛在小妹的剪刀下變的柔軟伏帖的巴在頭皮上的時候,他呵呵的沒命的笑。當時我正慌著和另一個小妹靠的很近笑眯眯的親切的談。兩個小妹盯著我咬了一陣耳朵,笑的前仰後合。那甜糯婉轉的江南軟語讓我心癢難奈,因為聽不懂半個字。我讓土狼問她們笑什麼呢?

土狼出來的時候斜著眼睛說,那小妹說了一句格言,讓我送給你共勉。

笑眯眯,笑眯眯,不是好東西。

我訕笑著思索報復計劃。我第5次去的時候不小心把那個小妹乙約出來親了幾口,第7次約她出來到逸夫體育場看莫須有的月亮並且答應她有一天跟她回江南坐漁船挑河沙蓋新房之後,她紅著臉半推半就由我哆嗦著手解開她的衣服摸了她的上了她。她竟然還是個VERGIN.她叫謝薇。我在以後的荒唐歲月裡從此最怕的就是遇到處女,儘管我還是遇到了不少。我欺騙了謝薇,雖然從她身上我發現到我最大的優點無恥和自信仍然有較大發掘潛力。我沒有和她一起江南挑河沙,我在她回老家之前找我的時候躲在男廁所了一天煙直到土狼喊我。

土狼說謝薇沒有說話紅著眼圈走了。

儘管我和她的那次也是我的人生第一次。我怕想起她美麗純潔的眼神。

我從此發誓要麼就不說,要麼就說實話。我不能欺騙任何一個不應該受欺騙的人。我不想再受任何冥冥中或聲嘶力竭的喝問或氣若游絲的譴責。我也不想躲避任何人。

蘇蘇站在我面前讓我端詳了10秒鐘。我發現一時間和蘇蘇的語言沒有想象的那麼多。

她已經是個大姑娘了。頭髮原來幾種油漆刷過一樣鮮豔亮麗,現在卻不。細密閃亮煎成錯落的幾段披在肩頭,錯落的劉海下臉龐還是健康的透紅。綠的短袖細膩的胳膊,的長褲合身貼體,顯得她修長文雅,生活緻。但是她的嘴巴翹著讓我馬上頭疼起來,這是她攻擊人的前兆。

好久出來的?我,我,我,我幫你拉箱子?我趕緊伸手準備運氣提她那體積驚人的行李箱。

打住,她說,花呢?她一副審判的口氣。

好象要變天了。

我趕緊急赤白臉的說,不慌嘛,花在車上,我這不是要幫你提行李嘛。

你好傻噢!蘇蘇連人帶包紮到我懷裡。我手忙腳亂的攬住她,作賊一樣東張西望的生怕陽叔叔陳阿姨他們撞見。幸好只有陌生的人中撇來的幾道目光,以為是青年情侶久別見面的例行程序。他們或許覺得沒有公然接吻已經算是把情緒控制的比較到位了。我覺蘇蘇身上特有的香味衝到鼻端,髮絲擦的我的下巴癢癢的,心裡下意識的更慌張起來。

我說,我又白忙活了幾天。連句好話沒有得到。我輕輕的抱住她,過了一會趕緊扶住她站好。她臉紅紅的站那兒不動。真要命。

我馬上到車上拿給你,走吧。

她說不得行。我現在就要。

我暈厥。我說,人家看見了。我抓耳撓腮的覺得這樣確實不是辦法,我乾脆一手拖著行李,一手拖著蘇蘇往外頭走。

這臭丫頭抱著我的撅著嘴巴跟著出來了。

邊走邊用失節是小,失信事大;言必信,行必果的等等一類的話暗示我的食言沒有好下場。我想扯開她的手,又害怕刺她而招來更可怕的下場,我硬著頭皮想了想,攬著她後背的手慢慢的推她走到前面,我說那不是陽叔叔和陳阿姨,都等了好久了。

蘇蘇一路撒歡跑了過去。看著她的背影,心裡頭異樣的踏實欣喜起來。

本來覺得事情已經萬無一失了我還是沒有逃過她語言的打擊。以前在一起我抱她的時候她才會安靜點,基本上也是沒有任何遐想的。因為她只有不高興或者裝做不高興的時候才靠在我肩膀或者抱住我。那也是在外頭沒有人的時候。現在這樣子,無疑是惹火燒身。

陽叔叔和陳阿姨幸福的笑著擁著蘇蘇,一家人團聚總是應該溫馨的。

到了市區陽宅。等到了蘇蘇收拾停當大家在客廳聊天,我爸我媽過來了,蘇蘇抱住我媽又是親又是吻,我媽笑的不停的叫么女。一邊用眼睛看我,我趕緊心虛的低下頭。蘇蘇分發禮物了,她分期分批從房間拿來,花樣百出。我爸拿到件原產的沙灘T舌還有一個名貴的英國牌子的菸斗,我媽拿到的是馬來西亞的原產的一套錫制碟子還有一瓶香水。我媽笑著說,我哪還用得到這個?

蘇蘇說,某些人賓工作不力,本蘇蘇本來不想派發禮品;鑑於他費了馬達費了電,這個禮品暫時扣押等我心情好了再發。

說完用目光引導一家人盯著我,所有人都樂了。我苦笑著給陽叔叔發煙,陳阿姨趕緊圓場說,蘇蘇你別鬧了,政哥下班後買花接你,比我們到的還早。趕快把禮物拿出來。

蘇蘇說,跟我到房間來自己拿?

我當時覺得不合適,我說妹兒,還是等你心情好了再說,我得趕緊回去檢討自己,不然的話我以後腦殼不遭罵迸才怪。

蘇蘇過來拖我,你還穩起裝深沉唆?

幾個長輩也說去吧去吧。鬧的心亂。

蘇蘇拖我進去之後把門輕輕的掩上。蘇蘇的閨房貼滿了偶像以及令我作嘔的對象的圖片。安基利娜朱麗的,后街男孩和指南針,列奴的,帕帝的,歐文的,李奧那多。笛卡普里奧的還有她自己的。我特別喜歡其中有託帝的,馬爾帝尼的以及瑞士軍刀和反恐英的。特別不喜歡馬拉多那的。

我送給她的花已經好放在花架上,那是一束漫天星、紅玫瑰還有不知名的幾種花攙和在一起的再也沒有生存希望的花。我討厭買賣鮮花這種隨意扼殺美麗不夠環保的行為。

我說,蘇蘇你別拿太貴重的東西啊,要不你直接點現金給我。

蘇蘇兩個眼睛鄙視著我,從包裡掏出一個緻的盒子遞我手上。

紫羅蘭的紙,粉紅的結,沉沉的墜手。

難道她送了一塊金條給哥哥我?她知道我喜歡金子?

要不然就是馬來西亞的錫塊?我要那玩意幹嗎?防身?

蘇蘇過來一字一句的說,你以後永遠戴上它,不能取下來。

我馬上想到是塊表。

我垂頭喪氣的而又裝作興高采烈的打開這個潘多拉的盒子。

表是塊豪雅的限量款,情外氣勢內蘊。我記得是今年4月份的豪雅杯GOLF英賽就著重推廣介紹這款表。公司的樸部長就戴了一塊。他說喜歡準確和競爭的這種神。

我卻沒有任何的神,這塊表上面有可能下了神秘的咒語。

在蘇蘇的壓迫下我想推辭也不好開口。我幾乎是心中著眼淚戴上,我說,這太客氣了吧。起身就要出去。

蘇蘇說慌什麼,也不表示一下。說著攤開雙手。

我抱住她,我說歡你回來,蘇蘇。謝謝你的禮物,妹兒。

她說,聽話哈。好象我是她經常教訓的那條狗狗。

我不知道明天該如何應付這個燙手的山芋。

因為我實在惹不起她。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二節

八月的成都依然火熱。眼前淨是飄搖而過的的超短裙,還有午夜人的電話。

蘇蘇說,你反正夜生活過慣了。不如這段時間你帶我多看看成都的夜景,你的辦公室不是在40多層嗎?還有你的朋友也都介紹一下給我認識,免得以後見面不好招呼。

我幾乎當場暈倒。我說妹兒你剛回來好好的休息十天半個月的,等過段時間你趕緊學駕駛,以後一起出去好好看看家鄉的變化。我心裡頭偷偷的笑,小樣駕校一學就是兩三個月,夠我苟延殘的了。

蘇蘇說,你還喜劇呢。你不就是現成的老師嗎?你又有車,教我的話不是更省事?我現在才發現你內心極其陰暗,自私自利。這兩天先看看你那房子,不曉得裡頭亂成什麼樣子了?

我連連搖頭說,不是不是,你過獎了。我只是害怕你剛回國水土不服,想讓你多休息。

我彆著頭悄悄擠著眼淚花,我說你省事了,我可就麻煩大了。

我的手機通訊錄被她偷偷的翻了不知道多少遍,幸虧我上面的名字除了土狼是綽號,叮叮糖強人這些哥們全部輸的大名。蘇蘇辦事效率極高,第一時間陪著我認識了土狼和叮叮糖。瞭解了我的朋友圈,找不到我就給他們打手機。

土狼經常在我面前唱那首歌洗刷我,我越陷越深越惘……看著他幸災樂禍的樣子,我恨的牙癢癢。沒有辦法,他屬於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法律上講也屬於正當防衛。

建軍節之前我手機業務這邊就作了個方案給華西區的聯通公司,願意協同代理商給聯通內部的中高層領導以最低出貨價格全面換機,我的代理商享受兩年的話費分成。本來是穩穩當當的一筆大生意,我的核心代理商中國郵電器材這邊的老總秦胖子高高興興的請我在海凌閣撮了一頓,說事成之後有重謝。聯通這邊肖總嘴巴不嚴實,方案剛遞上去競爭社的人就冒出了幾乎一字不差的方案。我的出貨遠不如理想狀態,秦胖子那邊承諾的重謝也讓我以無功不受祿的凜然大義而推辭了。我問肖總方案的事情怎麼這麼快傳出來,他說,手機業務大同小異,銷售方案哪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我差點想罵他個垃圾提醒他做人要緊哈。

手機生意終於象是煮久的麵條疲軟不堪,很多代理商包括廠家偏偏倒倒的難以維持。老樸和公司的幾個高管人員也白天悶在辦公室摳著腦門分析實販賣不振的原因,晚上人象發洩一樣酒吧狂歡,牌桌戰。

我業餘生活原來就象相對平靜安逸的快車,現在終於也告一段落變的缺乏安排。因為很多時間,蘇蘇已經幫我安排好了。

我打小就欽佩火車站的調度員,指揮那麼多的火車在同一線路上同向甚至面飛馳。怎麼就作到擦肩而過,空有令人膽戰心驚的呼嘯,沒有想象中火車之間的親密接觸。後來家長告訴我,那是因為調度員掌握好了每一輛車的運行時間。直到我以後的時間知道了中國鐵道部和中國鐵通以及幹了幾年的工作,我才發現時間不僅對於調度甚至對於生活中的每個事情都是那麼的重要。

我每天下班後就回家睡覺,給叮叮糖,強人,土狼打電話說我最近身體狀況很差,連酒也不能喝了,急切需要休息云云。叮叮糖他們非常通情達理的說,曉得,你最近又有新歡了哈,我們理解~我說哦,不興亂說哈,這個只是我的一個妹兒。

土狼在電話那邊嚎叫把孟庭葦的歌吼的慘不忍睹,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

我強忍著請求他們,如果有人通過他們的電話找我,就把我最近身體不舒服的風放出去。他們笑著答應了。

如今蘇蘇的死纏濫打,已經嚴重的干擾了我的正常的生活。過了兩天不光是酒吧牌桌還是出差,更別說我晚上其他的女人那兒加班,我經常在白天公司上班的時候接到她的電話。除了陪蘇蘇逛街買衣服,羊西線吃東西,就是陪她找健身的地方發洩力。浩沙打死不敢去了,我給蘇蘇的建議是通廳這邊,不然就華貿廣場樓上吧,乾乾淨淨的就行了三。蘇蘇回來之後,我已經委婉的拒絕了柳明依的幾次暗示或者明示的邀請,我還是最近才從土狼那知道柳大美女喜歡健身還在其次,她的最大的愛好當數泡吧蹦的。

花兒那邊的恐嚇以及電話中死人的哀求更讓我心碎,我說,好好好,我這兩天比較忙,過了之後來看你。

有次我和蘇蘇晚上熙路逛街的時候,接到花兒的電話,我故做輕鬆的把電話接通說,“小項啊?你好你好,這兩天工作忙不忙啊?你說的那個事情我會慎重的考慮的,好好,要不先這樣子,我回頭給你電話。我現在飛機上!”花兒姓項。她那邊張口結舌,末了誇了我一句說“你真的很好玩”就掛了。

花兒估計在那邊已經暈頭轉向,蘇蘇旁邊早狐疑的看著我。我心裡一片悵然,我淡淡的說一個朋友。心裡頭不知道怎麼回事隱隱作痛。

要平平安安的生活,首先就要作一個合格的調度員。

我趕緊上網尋找調度方面的課程,看看怎麼樣才能最大限度的避免撞車。

我白天不能關機,因為公司規定的白天12小時開機。晚上如果有重要的安排,我經常咬著牙齒把手機電池惡狠狠的摳下來揣到褲包裡。如果有人找,他一定會聽見運營商的客服小姐沒有任何彩的聲音:“對不起,你撥打的手機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候再撥。”如果打到我的死黨那兒去,他們會說,他不是早扎到屍了嗎?喊都喊不動。

蘇蘇開始晚上給我老爸老媽投訴我,並且她也開始晚上過來親自證實我有沒有在。我當然在,要她相信我,首先就要披上溫柔的羊皮裝傻。

我經常摸著額頭開門說,蘇蘇你還沒有睡哦。

蘇蘇則會過來摸摸我的額頭著急的說,你這兩天整啥子了嗎?工作又不順心啊?收拾收拾房間,上上網就走了。

等到她對我的信任逐漸建立了,我開始讓她悉我的朋友圈。只有那麼幾個人,喝酒打牌,中間看看土橋的工廠收拾的怎麼樣。

哥幾個配合的,牌桌上雲吐霧,檯球城盡情消費,因為大多是我事先說好買單。文起終於嫌棄麻辣燙串串香沒有檔次和品位了,盡出主意到南門的啤酒節,西門的香辣蟹那邊試口味。

這樣吃喝下去,我想她會煩的。

不料計算總有誤差。

週末又是藍酒坊。我和蘇蘇比較近,定了座等著土狼,文起,還有叮叮糖強人他們過來。

開始是土狼單身過來,接著是叮叮糖帶著戴豔從北門上過來,最後文起和強人帶著他們的女朋友隆重出場。

強人的女朋友是最近在太升南路泡上的一個女孩子,全身的優勢除了部就是眼睛。兩汪秋水鼓鼓的,我們尊稱火星人。

文起今天帶來的不是松花蛋,而是一個比文起大起碼5歲的少婦,風姿綽約的上半身,下班身則是巨大的部和一雙象腿。我趕緊請他們坐下。文起的那個馬子眼神飄飄忽忽的掠過我的臉。突然就是一個飛眼過來,十萬伏的高壓。

我發現蘇蘇皺起了眉頭。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三節

不知道是誰劃定了眼下這個時代。他們說現在電影是無裡頭時代,音樂是後靈魂時代,服裝是後哈韓時代,情則是後空虛時代。我覺得有一點最真實清楚,藍酒坊則是正式到了挑逗神經的時代。

舞臺上的一個女藝員穿著三點式,媚眼亂飛,嬌聲蕩語自稱是潘金蓮。連說哪位願意上來一起作個喝酒猜謎的遊戲。有幾位男士撲了上去,猜謎開始了。規定誰要是猜對了潘金蓮陪誰喝酒一杯,還有紀念品可拿。猜錯了必須應觀眾評委要求親潘金蓮的臉上、部或者股上面一下下。這下有好戲看了。

謎面念出來,一半尺長,頂上硬邦邦。不見還算罷,見了心裡慌。有幾個人趕緊灰溜溜的下去了。我和土狼耳語猜了半天說,好象是牙刷。結果上面的唯一的勇士乘著酒意說,是JJ!

臺下一片鬼哭狼嚎。那個犯錯的人最後應要求“吧”的親了潘金蓮股上面一大口,頓時酒吧進入高。又有勇士上去強烈要求猜謎,越難越好。

戴豔已經漲紅了臉。火星人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笑著往強人的懷裡扎。蘇蘇冷冰冰的看起來百無聊賴。

文起帶來的少婦叫秦。她喝了幾杯酒,高喊著從椅子上站起來,跳著叫好。肥大的股一片波起伏。坐下之後還盯了我一眼。我趕緊晃開眼神。

蘇蘇啪的拍了我一下,說這酒吧不大正經啊,以後別來了。說完看著秦路。

我趕緊說,行,以後你少來這些地方,真的兒童不宜。蘇蘇氣的哼哼的上廁所去了。

我趕緊偷偷問土狼,秦路是什麼人啊?

土狼說,就是文起最近網上的,聽說很有錢。家是樂山的,外號叫秦半城。本來離了婚的,文起不曉得好久認識的,現在公開在一起了。人家松花蛋,哎可太可憐了。

我說,可能只是耍耍而已哦?

土狼咬著我的耳朵說,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你看嘛。我順著他的目光,看見文起和秦半城啃在一起,手在桌子底下捏蝨子一樣,不知道耍什麼袖底把戲。看來猜謎運動對他們的刺很大。

蘇蘇過來坐下,皺著眉頭喝酒,後找戴豔聊天。我趕緊給叮叮糖敬酒,示意他提醒戴豔不要把他的枕頭風吹給蘇蘇了,暴了我的往足跡。叮叮糖趕緊撞了撞他老婆,說“趕緊敬J男和蘇蘇一杯,謝謝他們的款待,祝他們幸福。”

我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盯著叮叮糖。懷疑他腦袋是不是小時侯被驢踢過的,或者是前段時間被那幫濫賊打壞了?

蘇蘇高興的舉杯一飲而盡,一會就丁哥啊戴姐啊叫的那個親熱;忽然從包包裡頭摸出昨天花400多買的髮夾,硬要送給戴豔做禮物。

我心想,這下糟了。

一旦女人之間結上同盟,男人就別想過安生子了。

我上洗手間的時候問文起,我說怎麼回事?這兩天變化這麼大?

文起面無表情的說,文慶把老爸老媽也騙了。

文慶拿到了父母的買斷工齡的錢加上一輩子的積蓄一共40多萬買了那輛車後找了人去開,本沒有讓文起手。文起氣的兩眼發紅,又不好給老爸老媽反映,因為他們身體狀況並不是很好。老媽高血壓。他自己跑到紅豆林吵了幾次,文慶開始給他500塊錢讓他先家裡面說是車子生意不好,後來乾脆東躲西藏不接電話。

我說別跟他一般見識,瞄準機會把車要回來就行了,畢竟是親兄弟。其實我心裡面也象著火一樣,文慶這事情辦的有點過了。

我說,這秦路是?

文起拿出成都人特有的諷刺眼光說,懂不起唆?

說完把鳥抖了半天,拉上褲子出去了。

文起真的讓我懂不起了。

出去我又有新發現,秦半城已經走了。土狼在旁邊接電話神秘西西的。戴豔對著蘇蘇眼圈紅紅的不知道唱的哪一齣,我猜著不是和蘇蘇討論臺灣垃圾電視劇《梅花三》那些催淚彈有什麼觸吧?

強人和叮叮糖也叨叨什麼東西,叮叮糖面部變形,正在發氣。文起寒暄了兩句趕緊惶惶張張的走了,沒出門就摸手機。

我坐下說這是怎麼了?

蘇蘇得意的說,我哪兒曉得?反正該走的都走了。

喝了一會大家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都要走。我說,好吧。大家都上車,我和土狼送貨上門。

回來送蘇蘇的時候,蘇蘇在樓下說,叮叮糖他們多造孽的,上次被報復局裡硬是沒有報銷,說是還要調查調查事情的原因。

我心裡亂糟糟的,我說,你上樓吧,開了燈我走。

一會兒樓上蘇蘇電話來了,她說,你早點回去睡了吧。哎呀,我覺得現在外頭耍有點冷了喃?以後我們就屋頭耍嘛,要不去看電影。

我說好。

心裡暗暗的好笑說現在才8月你就冷,臘月看你怎麼熬過去;回頭一想不對應該是自己怎麼熬過去才對啊。頓時又垂頭喪氣。

我當晚電話讓文起考慮過來火橋上班,幫我打理傢俱廠開工的事情。文起唉聲嘆氣的,死不情願。我說怎麼了,又不是喊你作義工。他支支吾吾的不曉得說些啥子。但還是同意了。第二天我們一早殺到火橋。

辦一個企業似乎讓現實變的殘酷更多。

幾周的時間裡我擠著時間拉著土狼,文起還有鎮長那20多歲的侄子劉聰開始了我們的實體創業。除了辦公室的空P酒瓶子和蘇蘇的脾氣一天一天的增加,工廠也終於慢慢的改換新顏。

為了最大限度的得到國家的稅務工商管理什麼的政策優惠,我們註冊的是外商獨資企業。名字叫淺井建築設計株式會社紀氏分社,財務獨立核算。

我們請工人剷草整理廠區,修補水泥地又請人粉刷牆壁。用這筆資金預算採購了N套生產設備和辦公用品。其實就是些電動的木工傢伙以及傳真電話電腦。機器比照新繁那邊的傢俱廠家買的,從南京用火車運過來。淺井說等到綏紛河的木材選好談妥,我們就準備招人開工。

淺井一邊準備他留學畢業論文一邊開始成都到北京再到東京來飛來飛去,頻頻的越過東太平洋。辛苦自是不說,誠意可見一斑。他的資金先後投過來90多萬人民幣。

劉聰簡直不如他的名字中顯示的那麼明智睿達。這小子中專學的電工,摸電線的時候還渾身打閃閃,要求絕緣鞋,絕緣手套就差點要防彈衣了。我說算了還是請鎮上的電工來,劉聰說我就是鎮上的獨一無二的電工啊。我啞然。

他172的身高怎麼看也不超過72斤,頭髮披肩煙不離嘴,穿個名牌的圓領運動衫走路晃晃蕩蕩的很象傳說中的黃金衣架。他開著一輛400CC的雅馬哈走私摩托看的象命子一樣,特別期待別個喊他頭文字D儼然自封為漂移一族。

鎮長喊他過來的時候他還唧唧歪歪的,等喝了幾次酒加上我同意每月按工廠的效益給他2000塊錢保底工資,以及報銷他那輛油老虎的公幹費用時候,他兩個小眼睛一瞪象綠豆,抱著我死死的說,紀總,紀叔叔,你讓我幹啥子我就幹啥子。我說你先把我放開我還沒活夠。

我們把淺井提供的樣品圖紙仔細看了一番,是一款新穎別緻的幼兒園用的套桌椅,可以摺疊。我們前後花了200多塊請了當地最好的木工師傅作出了樣品發現產品外觀和實用都是國內罕見的。

兩三天後淺井拿第一批定單過來,1500套桌椅,兩個月貨。他說,紀桑招人吧,木材一週之內到,到了馬上開工。我看著明皇皇的大盤鋸,幻想著碼的整整齊齊的鈔票。

火橋鎮政府的大爺們的酒量真的好使,文起當年搞不定的事情在我和劉鎮長大人的一番酒水炮彈以及聲淚俱下的申明大義輪番攻擊下,文起的外貿局副局長舅舅紅著臉說,“我必須先聲明咱們的所有經營活動以及和外貿的合作過程中必須依據國家的政策,政策不能更改。但是,”有時候我發現他說但是的時候很可愛,“我們可以爭取政策的特殊優惠。”

作為一個外商獨資的小型企業,我們拿到兩年的免稅和外貿的進出口許可。說是許可其實是外貿方面的代理合同,至於代理酬金這個代價也是不低的。

工廠這邊我和土狼負責人事財政公關報關等等事務,劉聰負責生產管理保安我給土狼文起說至於企業的宗旨就是保證生產利潤的最大化。因為我可能不是一個合格的企業管理者,但是作為商人的後代,我完全理解商人的天職是什麼。

目前我和土狼都在上班,很多事情只有給文起和劉聰。招工也迫在眉睫。

我在火橋的辦公室菸,看著土狼寫招工的POP海報。完了還要讓劉聰到鎮上通知。

土狼突然冒了一句話說,你現在晚上天天和蘇蘇一起啊?

我說,你還有完沒完啊?我給你說明白,你那個產品經理作好就行了,別兼任情報處長了!

土狼笑了,你別急,你要是真的這樣我就……?謝謝啊土狼本次臉紅,讓我覺得他和公司的GARY沒什麼兩樣。

一副花痴的神態。

恩?GARY?我怎麼會這樣想?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四節

招工面試的時候,土狼坐在上首。我和文起坐在一邊上菸。

來尋求工作的人來自四里八鄉,廠區人聲嘈雜一片。人排了有幾排,劉聰揹著手走來走去維持秩序。嘴裡面不停的喊著,那個誰,說你吶,不準隊哈,要講文明哈。

我覺得土狼除了神好點,並且心比我狠點之外,似乎他應付這些場面的能力也比我好的多的多。

我只知道企業人才是關鍵。

土狼卻知道現在控制自己的情緒才是最關鍵的,反正我是徹底控制不了了。我在旁邊低著頭咬牙切齒的控制笑神經,但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我趕忙拿著水杯出去氣。

前來應聘的人有100多個,其中應聘辦公室主任的就有70多,有60多歲的小學教師,也有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其他的有10多個應聘採購的。木工一職是我們的招聘的主要一項,也只有幾個人報名。學歷大多隻有小學。這些師傅揹著鑿子斧頭,有的還開著拖拉機過來的。

鎮子西頭的60多歲王大媽領著她的兒子衛東一起來應聘。他那兒子據說屬於智障人士,20多歲了整天除了餓了要吃的就曉得著口水在牆角對到太陽曬,有時候還喜歡在大街上睡。當然我們也可以稱其為行為藝術,最起碼他的行為沒有任何的目的。現在所謂的藝術哪有衛東來得純潔?

衛東臉上鼻涕糊的一大片,還不時的用手背去攙和。

大媽回頭盯了他一眼,他出溜就把鼻涕進了鼻腔。等大媽轉過臉,那鼻涕又拖了下來,搖搖晃晃的掛在嘴巴邊上。

土狼問大媽,大媽你應聘什麼?

大媽說,食堂這邊我試試能不能作作飯啥子的。

土狼可能看著大媽衣服雖然土氣,但是乾乾淨淨的,就說,那好,先試用吧。明天報到一個星期的試用期。下一位。

那個經理,大媽拖住他的兒子沒有動腳,她畏畏縮縮的說,我兒子也來應聘。

土狼說,應聘啥子?

大媽說,保安科科長,你看得行不嘛?

2004年的太升南路首先被應屆畢業生衝擊,通訊業因為其活躍的市場氛圍,迅速資金週轉和收益,作手法的簡便成為畢業生的熱門選擇。當然,太升南路的美女密度無庸置疑也是全成都最高的。

個人通訊這個行業沒有電腦城那邊IT行業科技含量高,但是作為產品已經發展成為吃飯洗衣服那樣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它的市場容量全國當年是3.3億用戶,這些用戶的手機如果有1%的淘汰率也是不小的數字。太升南路作為中國10大電信一條街之一,每月從那些滿街晃悠的串串手上過手的二手手機的易額都在在5000萬人民幣以上,更不用說新品的銷售。

有條短信中說,為緩解今年就業矛盾,有關部門出臺新學位制度,博士學位畢業後可繼續攻讀壯士,四年壯士畢業可攻讀聖鬥士學位,畢業後如還找不到工作,請攻讀烈士學位。

成都電子科技大學的本科畢業生學成後很多在太升南路混過,做每個月500塊起薪的櫃檯營業員的比比皆是。其他的畢業生湧向了IT或者廣告或者……無處可湧。

有文憑的人尚且為5鬥米折,這些小學文化甚至目不識丁的弱勢群體怎麼在生存的?他們絕對不是那種故做高深的活法,痛並快樂著。

看著王大媽蹣跚的走出廠門,路上還在愛憐的撫著傻兒子的頭髮。我眼睛熱熱的。我給土狼說,食堂這邊就多照顧一下王大媽和他的兒子。

土狼說,那要不安排個食堂顧問?

他說王大媽的兒子一上午光顧著問食堂好久開飯了。

我說,食堂非進餐時間不能讓閒雜人等出入,你還是不要亂設職位哈。

費了好大的勁招來工人到位,總共40多個人,木工師傅有30.其中還有一半的大學生。首先我們幾個廠委會的制定了一系列的措施。當務之急是保證生產順利進行。我優中選優,請出手藝頂尖的出來做培訓並且負責監督作業和產品質量。每個工種的工人各司其職,每天下班反映問題,能當天解決的馬上動手解決。提出節約成本的或者提高效率的工人視產生的效益逐條獎勵。

平臺部門這邊暫時不好安排人,我們幾個承擔了。

劉聰說,紀總你放心,這些人不聽話,我不光停他們家電,把他們家糧食也收了。我拍著巴掌說,行。就這樣說。

漸漸的,工廠的機器聲音響亮忙碌起來。淺井看了第一批的產品,覺得很滿意。唯一的意見就是我們出廠的產品單價太高了。我和土狼說,慢慢的批量生產上規模了,我們就可以看情況把價格拉下來。等到月底,我們終於發了兩個集裝箱出去,算算利,帳面上虧了30多萬。第二個月的定單是1800套。我和土狼網上查詢了東北木材的價格,覺得還是文起去採購木材比較妥當,文起說那麼遠哦?我說你也該出去見見世面了,這個差事辦好了以後好處多多。

文起說,好處多?現在虧得一塌糊塗,不讓我負債就謝天謝地了。

但終於還是同意去了。

我心裡有數,照這樣下去,收回成本只需要5個月的時間。那時侯,我們每個月的利估計是30到40萬,到時候就基本光等著數票子了。

為了慶祝本月的定單順利付完畢,淺井說他做東請我們去一個好地方耍。請我們把自己的女朋友帶上。

我和土狼換了眼,說回去換行頭。文起帶上了秦半城,秦半城有車是部豐田的威馳。我帶著蘇蘇。土狼則戴著他的墨鏡。

我們一起沙河堡方向開車。

蘇蘇心情似乎很好因為是我主動電話找她並且告訴她工廠的好消息。

她頭髮換了造型,全部挑染夾得捲曲且,束了運動的髮帶,顯得動陽光。身上是亮黃的T恤,抵膝的牛仔,看來花了時間作了番打扮。

路上她靠著我說,原來那個會算命的黃菩薩還在不在哦?

我邊開車邊說,最近沒有聯繫。

蘇蘇說,你好久陪我去看看,我也要喊她幫我算算。

我說,你命肯定好噻,這麼帥的司機給你開車。

她說,未必哦。

我和土狼文起他們的車子停在了四川師範大學的新校門。

下,這座現代化的校門閃著青的無盡活力。購物餐飲娛樂為一體的多層商場緊緊的環繞兩邊,滿眼都是服裝,飾品,網吧,火鍋和啤酒和喧鬧的笑語人。或成雙成對,或三五成群,盡情的享受年輕時代的自由和散漫。這個學校裡面除了中國籍的學子,更有來自其他國度的白人,黑人以及亞洲的韓學生。

土狼說川師的美女越來越多了哈。改天好好來逛逛。安?文起?

文起別過頭去不吭聲。松花蛋就是這所學校畢業的。

川師大的校風香豔是這邊高校中出名的。裡面的男女比例嚴重失調,基本上不缺胳膊少腿的男生都能泡上如花似玉的學姐學妹。白天不覺得,晚上你去看看場,橫七豎八的睡一地的鴛鴦,並且大多數是迭起睡的。我有段時間就後悔的要死沒有報考這所師範院校。

遠遠看見淺井從川師大摟了個辣妹子出來,她比鬼子高了一頭多。據土狼說是影視學院的,個子高高的滿頭棕的捲髮,高高的鼻樑明目善睞亭亭玉立。走到跟前了,還抱著淺井的胳膊撒嬌。淺井顯老,兩個人一起如同父女。

哦,好好的一個妹子讓狗了。土狼叼著煙罵著。

我上車隔著窗用語喊,哪兒去?

淺井笑眯眯的用中文回答,凱賓斯基。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五節

這年頭業界都說作機的真的還就象作雞的,掙錢多少完全由銷售額說了算。我覺得這兩個月還不如作雞的舒坦呢,畢竟她們好象沒有淡季。

因為男人的慾望也如同加速度的運轉,永遠不想停機。

今天又週五。晚上的程早就排的滿滿的,甚至明天作什麼已經知道個大概。蘇蘇說要去太平洋看看秋裝,柳明依電話中說我的東西掉她那兒了,讓我去拿。土狼說明天晚上淺井要到火橋一起慶祝本月的順利完工聽說還要請客。

樸部長現在不就是在請客嗎?

他請公司的幾個頭頭喝咖啡。當然是在會議室。連上了若干趟洗手間,我不想起那首歌,美酒加咖啡,一杯接一杯……無論再好的咖啡喝多了也讓人煩躁漲甚至翻白眼,我現在只想吃重慶鴨腸王那又麻又辣又燙又香的千層肚,把它燙的脆,滿滿的晾一大碗,再多放點蒜泥。

隱隱覺得麻辣的香味已經瀰漫開來,在紅男綠女的笑謔聲中衝進了公司高管會議。

這J8會議都磨到晚上9點多了,平常衣冠楚楚的幾個部門長早就人仰馬翻,華西市場部長官Mars託者黑胖的腮幫子邊養神邊摸肚子,裝出一副我見尤憐狀。管理部Gary也解下領帶,摸出雪白的手絹細細的蘸者額頭的汗。唯一的女部門長Mabel不停的費著紙巾,那雙風騷的桃花眼早茫然失神。

我也差不多了二十多道口水,默默唸者:凡所有相,皆是虛幻。若見眾相非相,則見如來。媽的靶子,40多層不可能聞見大街上飯菜的香味的哈。我懷疑自己進入了休克前奏出現幻覺。

樸部長正襟危坐,一臉的嚴肅;他典型的韓式的分頭不曾有絲毫的散亂,領帶也是紳士依舊。細小的眼睛盯著手上的報表。公司5個部門長級的人都詳細彙報了本週工作情況及下週工作計劃,我滿下巴的鬍子茬和紅紅的眼睛加上務實的工作計劃得到老樸頷首肯定。

但是在詢問解決方案過程中,他卻連珠炮般問了阿SUN1個小時的問題,那陣場不亞於提審嫌犯。我對面的阿SUN已經把腦殼抓爛了,低著頭豬氣不吭。他負責的部門最近和移動公司合作的事項一直進展不大,我們公司的GSM手機參加四川移動的集中採購入圍談判中屢屢失利,至今只有兩款機器被移動公司這邊“待定”。開玩笑,堂堂的全球四大手機制造商之一,竟然眼看者其他公司的手機拿到定單,在移動的自有渠道大賣特賣了兩個多月。

除了預到胃子今晚要筋,我預到還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現在工作量益增加,午餐吃的匆忙;本來公司一幫人在多倫多對面的張鴨子聚餐,郵電器材西南分公司的老總秦胖子打來電話,說是下週一就打1500臺CDMA手機的款,他說還有重要的事情和我談,週讓我陪他打高爾夫。

我說“秦總啊,你不要這麼囂張好不好,你區區1500臺貨就要霸佔我寶貴的週末啊,乾脆我豁出去了,我遂自薦打完球陪你到海凌閣吃飯”

“你娃頭,想吃好的直說哈;打球就是打球,又不是喊你以身相許”,“你老得注意運動和營養搭配哈”

秦胖子在電話那頭髮狠:“說好了,週早六點開車來接我”說完笑著掛了。

狂喜將我的食慾由6分直接消滅的丁點不剩,加上樸部長下午召開高管會議需要準備材料。我丟下一句話給四川CDMA省經理LEO:“大家慢慢吃,這頓算我的,我去也。”那幫好吃的女孩子頓時個個笑的百花爭豔:“還是紀部長豪,不改山東人英雄本!”

我點點頭道:“兄弟夥們給面子就好”,一邊做忍痛擦淚狀。頓時又是一片狼嚎聲。

“紀總,你的手機”,走了兩步,小尹叫住我。

邊道謝邊接過手機,轉身的時候瞥見阿SUN皮笑不笑的看者大家,似乎我的這個舉動他很費解。

令他費解的事情或許還有很多。

我作為公司真正的少壯實權派,已經獲得老樸的信任加三級。這個月,我和土狼調研了手機市場的詳細動態,我已經向樸部長遞了若干個方案,不光是CDMA方面,也包括GSM.GSM可是老範的事情,我看到樸部長的臉上閃過幾點疑問。

我說,我們看到GSM的業務這麼困難,都比較著急。做CDMA方案的時候就順便作了GSM的。

樸部長應該知道革新語錄裡頭最後一條就是。不是我,而是我們。講的就是公司的事情大家都有責任,要注重團結協作。

我說部長,在你長期的指點下,我按你的意思作了這些個方案供你批示。我覺得今年GSM作為公司的重點業務,應該有比較銳的市場反應和周密及時的銷售計劃。

老樸喊翻譯把我的方案拿走儘快整理出來給他。主動為老闆分憂是現在很多大企業員工視為必備的升遷加薪良方。說好聽先,也屬於職業道德的昇華。

他笑著說,紀經理公司這段時間GSM方面業務這麼差,你分析原因是什麼?

我沒有正面回答他,我說,聽說阿SUN天天泡在移動公司這邊,很辛苦的。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效果。

其實就是一頭豬天天泡在移動公司的辦公大樓上時間長了也能拱翻個把人,我的意思是阿SUN還不如一頭豬。

我說,阿SUN自己貼錢打業務麻將,現在好象他那邊的部門費用都用了不少了。

老樸兩個小眼睛眯的更細了,出冷冷的光。

我說,部長我先出去了,我們只是覺得GSM這邊長期下去,對公司不利。

公司雖然要求銷售業績,但是在這幾年當中一直講究正道經營,反對員工用公司的資源換取客群關係,更厭惡通過賄賂私人提高業績。這段時間由於經濟不景氣,公司壓縮費用,裁減人員,勵圖治,更別說什麼大手大腳的花錢得不到實效。

韓國公司的級別嚴格,從PS開始以上為營業經理,省經理,PART長,次長,部長,副社長,社長,常務,以及CEO和會長。

PS以下的人員佔公司現有人員的多數,都是公司委託的北京一家人力資源公司代聘。

部門PART長的級別只有5個人。阿SUN是其中之一。而我升職的速度以前本沒有先例。阿SUN本來是我的上司,他經常抖者臉上的肥晃著腦殼說我:“J男啊,從你身上我真的覺到什麼叫後生可畏啊”。

我最恨某些人叫我J男或者其他的綽號,你叫我猛男多順口啊。不過他叫我J男的時候,我總是笑的甜絲絲的,一副任你打罵絕不圖報的溫順神態。

我回憶著樸部長的眼神,心裡面也是甜絲絲的。我覺得打鐵應該趁熱。

我得趕緊收集一下阿SUN的劣跡,到合適的時候講故事一樣講給樸部長聽聽。

凌晨0點過,我送了蘇蘇回家。0點35分,和柳明依通話,她不知道在哪兒喝酒。說話的時候含混不清,不知道喝了多少,說了幾句就電話中罵罵咧咧的,讓我不敢相信這些話出自那張的會死人的烈焰紅。後半截一個男人接的電話,是土狼。

土狼說,你過來吧,她喝醉了,還甩了我一個耳光。

我說,怎麼回事嘛?

土狼說,電話裡頭說不清楚。

你趕緊過來吧,我在芭比。

又是芭比。怎麼就沒有一點新意呢?

我在車上東翻西翻的想找個口罩什麼的帶上,免得我到了之後柳明依也甩我幾個巴掌。後來終於一無所獲。我在車子上設想了種種的嚴峻形式下脫身的辦法,覺得額頭上的汗開始肆無忌憚的湧出。

擦汗的工夫,早到了南二環芭比的門口。停車進去,陣陣聲如同各種野獸的齊聲怒吼,撲面撞來。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六節

看見我擦著汗傻傻的站在面前,土狼和柳明依笑的喪盡天良,縮成抖動的兩團。我現在終於體會什麼叫野獸和美女,那是一種何等可惡的情形。

說柳明依一點沒喝是假的,但是看她的神態和笑起來嚴重缺乏理智的勁兒,要是說她喝醉了絕對沒人相信。說她神經失常倒還比較恰當。

我咬了咬牙齒,故做大方的走過去親切的問他們,很好耍嘛。土狼趕緊諂笑著閃開點座位讓我坐的舒服一點。

我把煙摸出來點起,打量了一下週圍。很多頭髮蓬鬆的年輕人搖頭晃腦的附和著音樂,一些大膽暴的女孩子甚至在座位邊上閉著眼睛擺動軀體。也有些女孩子閃著多彩的眼皮觀看別個的表演,她們估計也只是暫時的招架。

吧檯上次被我無意中窺探和意的那個服務小妹看見我盯她又機警的的把她短裙下的玉腿縮起翹收緊,我惡作劇的給了她一個飛吻;她楞了一下,紅著臉比較大方的回敬了我一個,忽閃忽閃的眼神不時的瞥我。

本來我扭頭要走的,想想幹脆見識一下他們的名堂到底有好高深。本來想罵他們狼狽為的,但是顧忌到柳明依的身份,終於作罷。

土狼喉頭裡動著餘留的啞笑,招招手把侍應生喊過來加酒。

柳明依走過來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說,紀總,今天你終於賞面子駕臨了。不過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目的沒有別的,就是找你喝喝酒聊聊天。

我說,你們的節目現在豐富多了啊。除了喝酒大耍活人還會編故事騙死人了。

我把你們兩個字故意加重,看看她的反應。

柳明依含笑看著我,目光直直的一句話不說。

我的矛遇到軟綿綿的盾牌,讓我有種力氣打空的覺。

我忽然覺得我和她有過那麼多的親近,卻不曾仔細的看過她的樣子。安安靜靜的,似乎有一種久違的陌生。她美麗的沉默人心絃,讓我萌生更多的好奇。

我喝了一大口冰P,柔軟涼的泡沫直下五臟六腑,覺很。頓時渾身放鬆下來。我半椅在座位上想想這幾天把自己捆在工作和蘇蘇身上,人困馬乏,是該好好的解放思想品味酒興了。

我立時情緒高漲起來。我對著柳明依和土狼說,柳總咱們有事就說事,沒有事就喝酒。來,咱們好好的喝一場。

幹。大家酒杯撞在一起,任啤酒揮灑。

沒大會,啤酒加了兩道。我發現好久沒有這麼痛快的喝酒,不知道是疲倦釋放後的輕鬆還是生意的順利,當時算是豪興。我開始灌土狼和柳明依他們兩個,土狼倒是杯杯見底的,他的酒量我曉得。

柳明依竟然也一直保持來著不拒,她開始媚眼如絲,開始兩眼茫然,開始手舞足蹈。我說,你別不是想把自己灌醉喔。

土狼皺起了眉頭,他說,J男喝酒不能儘量啊,柳總都這樣子了,算了回去了。

還沒有等我開腔,柳明依就在喊著,誰也不能回去,今天就在這跳舞喝酒耍通宵。

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說走吧柳總我們送你回去。

不料柳明依一股坐在我的身上抱住我的脖子,土狼見狀把臉扭到一邊去了。

我聞到她身上的香氣和嘴裡的酒氣,我平靜的盯這這個醉美人,心裡面預到不妙。

柳明依醉眼惺忪說,這兒沒有外人,土狼是我信任的朋友。

我說,哦。怎麼了?

柳明依說,土狼喜歡我你知道嗎?

我說,這件事情恐怕土狼比我清楚一點。

柳明依說,他喜歡一個人,他敢說敢做,他是個男人。

土狼把頭扎到桌子底下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出酒。

我說,我承認。

柳明依忽然眼睛睜大,眼淚就出來了,“你是個男人嗎?你心裡的話敢說出來嗎”

我立馬頭就大了,心說我是不是男人你還不清楚。我不說出心裡的東西不代表你能歧視我噻。

我說,我是男公民,是不是男人需要我出示證明文件不嘛?

柳明依把頭扎到我的口,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混合物浩浩蕩蕩的順著我肚皮下去。開始熱辣辣的,漸漸的冰涼。

我推推她,她反而抱的更緊的更兇;我悶著頭喝酒,不知箇中滋味。

我也信任土狼,我也相信將近10年的情。我覺得他馬馬乎乎的是個漢子。

什麼是評定男人的唯一標準?沒有任何偉人出過這樣的專著,理論無從考據。柳明依的酒後觀點依我看是純粹的唯心主義。那醫院的出生證明不作數嗎?

這個世界上的邏輯真的是紛紜複雜。前段時間網上傳聞四川大學有四個MM報警說是失身給了一個騙子,那騙子自稱是大學生家庭富有,大家就一起派拖免不了苟且之事,結果被卷財而去。這分明稱不上花前月下,頂多算是前地下。後來那騙人的小鬼竟然斗膽網上出現高呼冤枉道,聽說沒錢這些妹妹理都不得理他,聽說有錢甩都甩不脫,明顯視貞為敝履,只認鈔票不認人。失身一說更是荒唐,明明是那些女孩子為了早點生米做成飯嚴重違揹他本人的意志強姦了他。

柳明依死活不讓我放她下來。

我讓土狼前頭開路,我抱著柳明依從芭比低著頭出來尷尬的要死。一群人看西洋景一樣跟著股走了半截路。如果有好事的人打了新聞熱線,明天的報紙娛樂頭條多半報道如下:芭比又爆兇殺案,英雄身救美女。

言論自由的年代反正大家都是胡謅八扯。你騙我我騙你都是一碼事。

我抱著她上下車,抱著她上樓。

我說,我該走了。

她說,我要你抱著我聽我講故事。

我說,你講吧。

我點上煙,靜靜的聽她的故事。

一個女孩上中學的時候家庭貧窮,父母都是農民。12歲上初中的時候才只130的身高,一雙童鞋穿過夏秋冬。雖然成績好,同班的女同學也看不起她,不光不理她,還欺負她,說她永遠不會長高,永遠只能穿這種爛鞋子。

她當時多恨這雙鞋子。但是她又不能沒有這雙鞋。

這雙童鞋終於到了無法再穿的地步,她哀求再三,父母咬咬牙賣了家裡兩隻下蛋的母雞,花了5塊7錢買了一雙新鞋子給她。還特意買的大了兩個碼子。

她當時就用對著這雙鞋子發誓,自己一定要掙錢買世界上最多最好的鞋子。

她天天穿著這雙鞋子跑步跳遠,天天渴望長高。

但是她大了也長高了之後發現,買哪怕再便宜的鞋子同樣是需要用錢的。

高中畢業打工的時候,她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認識了一個60歲的港商,那個港商給了她很多錢,改變了她土的掉渣的形象,但是也拿走了他需要的東西。

那個女孩子用這些錢做了港商的代理,終於慢慢的有了更多錢。港商死了,竟然把所有的錢留給了她。

那個象父親一樣的港商是他的第一個男人。

從此她一直等待著生命中第二個男人。

那個男人卻

……

講到這兒,柳明依趴在我的口已經泣不成聲。我手哆嗦著菸灰抖了一地。我覺得眼角冰涼。???幽暗的光線中,我冷冷的盯著那排鞋櫃。上次沒有數清楚,這次我發現了確切的數字,74雙。筋疲力盡之餘我看見其中赫然有一雙醜陋的童鞋。???我平生的希奇事情遇到的多了,今天竟然撞上天方夜譚。???我也明白柳明依故事中的女孩子是誰。但是我不曉得柳明依說的第二個男人說的是哪位仁兄。我覺得她一定說的不是我。???我想擰了菸頭趕快跑到我的家裡蒙上被子毯子大衣帽子好好的睡一覺,天亮了只當作了一個荒誕的夢。我要告訴蘇蘇,我想和她一起一輩子,隨便她怎麼纏人我也不討厭她了。???以後我再也不出去花天酒地提貨找樂子了,我就想上我的班,作我的生意,下班跟著隔壁的大媽一起到菜市上買一堆豌豆尖蘿蔔青菜,回來在鍋裡面煮,我煮多少吃多少。???但是我無法命令自己把柳明依從口推開從容的跨出這個大門。???推開她的剎那,我的指尖會輕易的擊碎那個孤苦脆弱的靈魂。???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七節

如同好的人喜歡談異,好酒的人也喜歡談酒。

且不說白酒,P酒如果還算是一種酒的話,我願意說我愛她。把杯細品,心境如止水。舉斛暢飲,豪興如江河。最初是喜歡瓶裝嘉士伯喜力,中間一直是TSINGTAO再後來花兒那裡嚐到Paulaner.對酒的貧乏認知變成豐富,對P酒也變的多情而連。

土狼一邊盯著我一邊灌著P酒。蘇蘇的嘴巴又翹起來好象誰借了她穀子還了糠。淺井正在和她的辣妹竊竊的私語。凱可斯基飯店如同巨大的護牆擋在身後,空有夾帶絲絲涼意的晚風撫過這個慕尼黑風格的天酒吧。

凱可斯基飯店的渾厚硬朗的耳曼建築風格讓人信任讓人踏實。花兒每每下班的時候見到我的車子停在員工出口不遠,笑容更是從容欣喜。坐到車上,照例給我來個香甜的貼面。有時候她甚至不願意讓我久等,喊我到西餐廳喝扎P酒看著她身穿工裝,昂首的在我的周圍不時的出現,用高鞋卡卡敲響輕快的節奏。

Paulaner口鬱香醇質,微甘且苦。今晚花兒又在哪兒,是在唸那些枯澀的德語和法語嗎還是在品嚐她自己的手藝?

她的烹飪作品很少讓我品嚐,據說是傳自作過國宴廚師的舅舅。我吃她做的飯菜時儘量控制自己不要皺著眉頭,但是我還是委婉的提出以後下廚整點掛麵煮點菜葉子就OK了。因為我寧可吃清水煮出來的掛麵。

還有柳明依。她還在某個的吧拼命的跳她從來不想停歇的熱舞嗎?

她昨天的故事無疑是沉重的打擊了我的想象力。我從未敢把她那烈火般熱情,烈火般的身姿和烈火般的焚燒費金錢的女老闆的氣勢聯繫到那排比人還高的鞋櫃和那雙破舊的童鞋上面去。

我擁著她入睡,看著她美豔惹火的臉龐那刻象個滿足的嬰兒,我動也沒有動。我沒有敢說我願意做雙一生陪伴她的溫暖的鞋子,我知道我寧願不是合腳的那雙。我更不願意遂自薦。我還得考慮考慮。

直到天亮土狼給我電話。發現柳明依出去了,便籤留言是:昨天的失禮不好意思,我先去公司了。讓保姆作早點給你吃。柳。

我點了支菸,瞥見頭櫃上的卡耐基的書翻著半個,某某生或者結婚的請柬,還有一摞手機通話詳單。我好奇的抓過來看看。有幾個比較悉,是些通訊公司老總號碼。

第一個通話記錄上赫然是老範的號碼。通話時間竟然是凌晨3點過。

我腦子裡頭直接一團糨糊,宛如短路的電線噼裡啪啦的冒著焦臭的火光。

我掏出我的手機端詳著。這是一款即將年底上市橫掃高端市場的CDMA手機,機身旋轉180度就能成為500萬像素的攝像機,市場價格內部初定為人民幣11800.它沉甸甸的象個敲人腦殼的板磚。

我考慮了10秒鐘,把攝像頭對準了這些通話記錄。

“你又怎麼了嘛?希奇古怪的。”蘇蘇用偷學來的肘功給我的肋骨輕輕的一擊。

我轉過頭去,看見蘇蘇的P酒動都沒有動。我說,妹兒,現在身體簡直不是硬撐的,這兩天雜七雜八的事情算是把我收拾安逸了。

蘇蘇笑了道,我說哪。不曉得的以為你受了浩大的冤屈呢。臉拉的象掛麵似的。

我暈。土狼迫不及待的放下酒杯帶頭笑起來。

我讚揚她說,好久我們蘇蘇也會幽那麼小小一默吶。

蘇蘇說,這叫近朱(豬)者黑。

她竟然罵我。

土狼在旁邊拍起了巴巴掌,象個欠K的落井下石的痞子。

過了一會,淺井覺得我們耍的不是很盡興。提出來要到飯店的樓上夜總會去耍。土狼連連說好,要個包間,唱唱K吧。蘇蘇唱歌的水平我知道,原來也經常喊我兩個人去好樂笛過癮。好樂迪地處成都第一繁華商業區,K包間明朗簡潔,消費合理符合現在快生活節奏快速消費的特點。但是音響注重解析度,嚴格要求呼和吐字的輕柔準確,對於蘇蘇這樣的行音樂專業頑家比較適合,讓我和土狼去吼的話比較糟蹋器材。

文起的馬子興奮的掐滅了菸頭,估計也十分的渴望趕緊上去夜總會糟蹋器材。

這個夜總會確實不同於其他地方。之前我只陪公司的樸部長送中國區的CEO下榻的時候來過一次。往來多是金髮碧眼,歌曲似乎也是什麼“別了,澳大利亞”,“阿廷別為俺哭泣”之類的,當然時不時的有身材高大,腦滿腸肥的中國人前呼後擁的走過,包間也時不時的透出點康定情歌,打靶歸來的高亢的聲音。

我和土狼微微的興奮起來,坐在包間請女士和淺井點歌。音樂響起來,首先是文起的馬子點了首《出界》。蘇蘇在一邊捂著嘴巴竊笑,我趕緊示意蘇蘇跟著我一起鼓掌表示鼓勵。秦肥大的股今天含蓄的搖擺著,回過頭來的望著我和蘇蘇。可能以前沒有遇到鼓掌這種待遇。我和土狼聽了她的演唱頓時自信心大增,土狼把酒打開熱情高漲,估計今天在包間要大幹一場了。

土狼點上煙,給我說了最近他老爸老媽快要退休回來成都的事情。我說,你爸媽不是要到山東的青島去安家嗎?他說原先是單位讓雙項選擇,因為他在成都,他的哥哥在重慶,放棄美麗的青島在成都度晚年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他們單位把房子給安排在雙,環境幽雅,全裝修,幹了一輩子革命工作,確實也該歇歇了。

我說好啊,以後大家就是想分也分不開了,估計這輩子就賴在一塊了。

土狼低下頭喝著酒突然眼睛裡面有東西涌出來。這小子了。

我好奇的瞪著眼睛。我說,你TM喝多了是吧?

土狼說,J男,我一直想給你說個事情。其實淺井打球輸錢那次是……

我說,是不是故意輸給我的嘛?

土狼無力的點點頭,我說,我知道這個事情,鄭義給我說了。劉兵也知道這件事情。

我上次出差南京和強人喝酒,強人還要去檯球城練兩杆。他比較喜歡我那MC的杆,說是準備用我的球杆把我掄到飛機上人事不醒直到南京安全落地。我說,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噻。打球的時候劉兵說,你這手太生了哈,你上回給那個小夥子打球肯定輸的慘吧?

我說,僥倖贏了,還有9000塊的進帳。

他說不可能,他在南門棕北這邊沒有遇到過對手,單杆隨便90、100多分,連我都怕他三分哦。

我當時明白了其中的貓膩。土狼慫恿打球,淺井苦計輸錢順利切入了與我的合作。

他們利用了我的弱點。衝動好勝。

我事後沒有揭穿他們的雙簧,我固執的相信土狼永遠不會害我。

文起湊過來支稜者耳朵聽我們擺談。我說,土狼你以後要是再提這個事情,我們就各走各的道,我姓紀的全當沒認識你。

土狼看了文起一眼,把眼角擦擦說,好。喝酒。

文起不曉得我和土狼吹的那邊的風,絞盡腦汁半天一無所獲,悻悻的端起酒杯喊著CHESS.蘇蘇來了首太委屈。邊唱還邊伴隨著專業的颱風,掌聲將包間正式帶入高

我和土狼文起合唱了首海闊天空。一個包間頓時戰戰兢兢,如同群狼入侵。

土狼眼睛紅紅的,卻洋溢著笑意。

那一刻,我把文起和土狼抱的邦緊。好象生怕他們從我的手中溜走。我的動作如此親密,蘇蘇和秦路甚至已經放下手中的零食,吃醋的看著我們。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八節

9月底的時候,蘇蘇開始勸我不要再喊她妹妹了。並且要我輸到我手機備忘錄裡面保證不再重犯類似的原則錯誤。如果犯了,那就再也不會原諒我。

蘇蘇說,我爸那邊準備再組建兩個公司,希望你能過來幫他。

我想起來前段時間我媽說,你每天必須要吃三頓飯哈,你胃上的病只有你自己治的好。

蘇蘇的有些話永遠不能讓我對我媽一樣滿懷動的敷衍過去。

有些女的不夠偉大或許就是在於太不容易敷衍。雖然敷衍一個人總是不好的。

我本來就老是幻覺幾座大山夜壓著我,讓我憋著氣死撐著。這下山終於集體崩塌了,我被死死的砌在這些亂石下面,呼開始困難。

我當時每天光是公司的事情都已經應付不了,還要加班往火橋跑;我的串貨公司生意越來越良發展幸好只是幾十個電話就能應付了事,服裝店這邊我半賣半送的承包給了本來給我看店的MM.我說,你還是主動承擔家務噻,公司開了你去學著管理就好了還要我過去幹啥子?

蘇蘇氣的眼圈發紅,她說你娃不曉得好人歹,我爸的意思就是……;再說我專業也不對口。“

你爸的意思就是找個樁子象栓驢一樣把我栓起嘛。我的語氣開始浮躁起來,再說現在國內上班的有多少是真正對口的?

以我為例,我的專業也沒對上口。我的經濟法專業課程在全年級名列前茅,大學畢業正值國家最後一年包分配叫做末班車,我想憑我的成績起碼公檢法司這些部門不說搶著要也是喊著要,這末班車我是坐定了。

結果我等了幾個月不光沒有單位喊著搶著要我,我在人事局找那負責檔案的人的時候,那個同志搶著喊著請我出去不要打攪他工作。

我爸說,這個事情很簡單;你拿著2萬塊錢直接找人事局長,不出一個月給你搞定。

我說,老爸你省下那2萬塊還是拿給我出去看看著祖國的山山水水吧,拿給什麼X局長。

我對老爸說不用他們安排我自己完全可以活下去。

祖國的山山水水其實到處都是一樣的。

到處耍完,心情愉悅。我只花了兩個星期就順利的在一家公司上班。我打印複印簡歷加上投遞,算下來只有10塊錢不到的直接成本。

低廉的付出意外的回報也成全了我漠視世情,虛頭巴腦,逢場作戲只愛自己的所謂禽獸生活模式。

現在多少禽獸當年曾經指點過江山,主沉浮。

我說,專業不對口,但是賺錢餬口是什麼意思總不用我多說了吧妹兒?

不知不覺的我就犯了蘇蘇的忌諱。用陳佩斯那句《警察與小偷》裡頭的經典臺詞說,我習慣了。

其實只有蘇蘇在的時候,我才原形畢。也可以說她面前我無所遁形。

著我憤憤的樣子,蘇蘇同情大於安,她說,那你還是要受罰。

我如同洩氣的皮球道,只要不拉我逛商場,其他煎炸烹炒隨便你。

蘇蘇眼睛轉了幾轉說,商場就算了。

我整體放鬆運動。

但是——蘇蘇的但是最近越來越頻繁的使用,一聽到她但是兩個字我孔收緊,瞳孔放大。

蘇蘇半天說,我請你喝水。這臭丫頭整人技術又有提升。

車子就停在王府井的地下。

我們緩緩散步向王府井背後走去。這兒緊挨者太升南路,名字叫華興街。華興街一片破舊房屋,磚瓦參差腐朽,卻是寸土寸金。因為地處市中心繁華地段,太升南路的打工族每每下班,黑壓壓的過來吃串串香,麻辣燙,喝茶作頭上網蹦的睡覺都在這邊消費。華興街算是通訊產業衍生的配套服務街。強人就在這附近住。

這兒更有成都聞名的同志酒吧。

我指給蘇蘇看,你看那兒就是。

我給蘇蘇講事情,她特別認真。

這個令人欣的習慣還是我因為她抓扒手跟人過招之後養成的,她當時問我,那個人為什麼把錢包掏出來,他為什麼不想辦法脫身呢?我給她講解了偷竊和搶劫的質的區別。你好勇敢,隨時想著保護我。當時蘇蘇把我的胳膊抱的緊緊的,把臉貼在我肩上。我說,我哪有你勇敢哦。

我們一男一女站在同志酒吧的不遠燈光昏暗處駐足議論,有點和地方特嚴重衝突,如同異端。

但是,當看到另外一對抱著親著耳鬢廝磨著從裡頭出來,我連忙轉身把蘇蘇抱在懷裡。蘇蘇掙了幾掙也抱緊了我。蘇蘇輕聲說,你……咋個嘍?

我不是模仿偶像,也不是想佔蘇蘇便宜。我只是想證明我現在不是做夢。

我看見公司GARY打扮的如同嬉皮士,穿著酒紅的西裝,緊的讓人窒息的包褲,頭髮中間高高豎立。偎在另外一個矮矮的男士懷裡,嬌羞的如同初戀的小女孩。

某某香港著名男三棲明星墜樓之後,男人之間的關係多多少少有些變味,實體接觸距離拉的遠遠的如同測量手槍的程,心裡的距離就不得而知。也許是因為這位風華絕代的藝人死狀甚慘讓男人取了教訓,害怕身纏靴癖黑聞。

成都就有些男人不敢讓男人觸摸到,有些男人再也不敢接觸男體,握手可以理解。好象同摟摟抱抱的情況只能發生在初中生以下和80歲老齡之上。如果需要他們也得寫出情況說明。

我沒有打算讓GARY寫情況說明,我抱著蘇蘇幾分鐘後拉著她頭也不回的朝王府井撤退。

路上我說,蘇蘇我們還是繼續逛商場吧。我剛才看見我公司的同事了。

蘇蘇滿臉紅暈支支吾吾,哦那怎麼沒有招呼?

我說,這次就算我失禮了,他從同志酒吧和一個同出來的,我覺得打招呼不大合適。

她半天才反應過來。她甩甩頭髮說沒有什麼啊,國外很多啊。

我心說是啊,國外還有人妖變人這些呢。這是中國。

本來只要他不干擾別人的正常生活和破壞社會秩序,法律是默許的。

中國的法律也不承認。

不贊成,不反對,不支持,不否決,容易讓人希裡糊塗的。

我和土狼以前經歷過一次事情。我也講給蘇蘇聽了。

那次我和土狼到強人家裡這邊喝酒探望,喝到半夜才走。

路上遠遠的看見一個本裝扮的女坐在路邊昏暗的燈光下。

你看你看。土狼嚎叫著。

我的心久違的砰砰跳了起來。說實話,大白天看見我還就算了,但是晚上由於酒作用讓我產生歹念。復仇的慾望如同烈火頃刻轟轟烈烈。

她高挽的髮髻絲一般閃亮,低垂著的面龐白生生的,大紅的和服在微弱的光線下面更顯華貴凝重。我立刻眼前浮現深田恭子,小倉優子甚至五輪真弓或者福圓愛那些遙遠的清純或風騷或多才或健壯,隨便長的象哪個,今天我也絕對不放過一個勾引大和淑女的機會!

我趕緊回憶一些語中的常用對話,朝土狼看看。他早已經兩眼血紅。

我咧著嘴,裝做喝醉,跌跌撞撞的朝那團紅雲近。

我要發標!這是我那一秒鐘的口號。

我要。#¥%……—*等那本女人揚起臉來含情脈脈的注視著我和土狼,我忽然覺得腸胃強烈翻騰,雙腿僵直。

這個人或許是本產,但是絕對不是一個女

臉上的粉搽的很細,也掩蓋不了比土狼的臉上還醒目的粒粒果實,下巴再長也擋不住突出的喉結。他的木屐尺碼和我差不多,在43碼以上。他站起來應該是個180左右的壯漢。

我們沒有等他站起來就匆匆逃竄。唯一的要緊事情就是找個地方回回神。

蘇蘇聽完,嘴巴吧嗒吧嗒的,半天說了一句。

曉得你們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早就想說的話已經被蘇蘇說出來。現在就讓我說,我也不知道是對自己和土狼說,還是對那些同志說。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九節

成都終於到了秋陰的季節。霏雨綿綿籠罩灰的天空,街上的行人匆匆的,間或有塗抹的五顏六的大巴轟轟的過去過來,給蒼白的街道增添了一絲生氣。

這樣的天氣只能能成全都市人的胃口。到處的麻辣燙火鍋以及熱辣辣的冷鍋魚似乎生意格外的好些,於是今天的夜反而愈加的熱鬧振奮人心。

我發現文起吃冷鍋魚的時候臉就象傍晚的天氣,晦澀暗淡。

他陰沉沉的著煙,怎麼看都缺乏成都人進攻美食前那種情。

一大早打電話給我說有事情商量,聽口氣都不象是還錢。我下了班匆匆忙忙出來等土狼他們在公司不遠的縴夫號子吃點東西。土狼開著他的切諾基片刻殺到。

我向土狼打聽文起他家裡是不是最近好點。現在整個變成一孤獨的玩偶,被秦整天玩於腹跨之下。

土狼說,好個線。現在松花蛋天天哭哭啼啼的,那眼睛本來就小現在基本上就不打算再睜開觀察天氣變化了。今天還看見她神恍惚的在營業廳坐著,丟了魂一樣。好象他老爸老媽也知道那車子的事情了。這些臭事!

我覺得文起以前那麼N的那麼要面子的人,現在做這種事情不大正常。要知道以前他耍歸耍,其實心裡頭一直比較在乎松花蛋的。和秦路那樣的女人來真格的,打死我也不相信。

文起做業務是把快刀,他來火橋之前的老闆都是對他彌勒佛一樣嘻嘻呵呵溫柔有加,業績通常都是公司的大指拇,除了業務,他只有少數的愛好就是菸泡MM,打牌都不怎麼來。現在的愛好也乾脆變成泡姐姐了。

文起兄弟倆同樣油屬於師殺手類別,現在看起來文起更象個哥哥。

他再也不是那個喝著茶吐沫飛濺的要爭取100萬存款的野心家。

有人說,陰著是一門處世哲學。陰好陰不好,會陰不會陰,這都將決定你的生活質量和前途路況。文起註定不是那種耍陰的人。我一逗他就跳。

我說你有就痛快的放出來噻。整的吃飯象開追悼會樣。

文起說他不能在土橋這邊幫我了。說完不看我,擰了菸頭加了幾筷子菜,把P酒喝了一大口,咳嗽個不停。

我忽然覺得他象個垂暮的老人。

這幾個月,他和我一塊幹,都沒有虧待他。薪水比我和土狼拿的多,我主要是覺得他最近不順心,畢竟手上多點錢幹什麼都方便。

我說,文起我這邊如果作的不到位的話你儘管提出來,咱們這個廠剛起步是比較困難……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文起說,我這人你不是不曉得,沒有必要和你轉彎抹角的。

土狼眼睛茫然的看著我們兩個,半天又悶著頭啃魚骨頭。

氣氛一時間沉悶起來。

我剛把煙點上,土狼的電話響了。土狼一看號碼差點被卡住,趕緊把嘴裡面的東西吐出來接通。

你好啊蘇蘇……J男在這兒呢。讓他聽電話啊?好。

是蘇蘇。查你的崗。土狼一臉幸災樂禍。

我接過來說,又怎麼了?

蘇蘇:怎麼不接電話?

我說:不可能哦?

我的手機開的震動,我還沒有麻木到被一塊磚頭不停打而沒有知覺的境界。

摸了摸身上,發現電話沒有在。好像剛才出來放在辦公室了。

我著急了,我說,我趕緊上去看看。忘辦公室了。

給土狼他們說了一聲等我回來一起泡吧,我就往多倫多辦公電梯奔。

保安請我簽下名字,晚上6點半之後上去需要身份證件登記。

阿SUN究竟和柳明依什麼關係是最近干擾我的一個問題。

在事情清楚之前我分析了很久。我發現這個課題對我來說不象把機器賣給哪個客戶那麼簡單。

我發現他們的通話基本都是比較曖昧的午夜時間,有時候還是我和柳明依通電話之後。那天我想好了要在這個事上面做做文章。我想我要是把通話記錄的拿給老樸就純屬不明智,最起碼我要置身事外,這種做法屬於下策;我拿給阿SUN家裡那母老虎的話是中策,可需要我要花費時間讓她看到錄象和圖片,對於柳明依無疑是影響巨大。那我應該把這個OBJECT給誰來研究解決呢?

在蒐集其他證據的證據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了到南京革新的難兄難弟任維,這小子修手機的座位旁邊永遠有一個醒目的牌牌——投訴受理處。

我下電梯走近辦公室的時候發現大門沒有鎖。

公司在前段時間失盜了電腦主機,也有筆記本電腦和手機。後來還報了警。110和派出所的警察過來了解了一些情況東翻西翻的就走了。後來也沒有了下文。大家那段時間紛紛謹慎小心,個個如同福爾摩斯逐個排查公司的同事。公司裡頭如臨大敵。平常來人按規定不能接近辦公區只能在門口的接待室,說明這個人就是小說電影中常常濃筆描述的最可怕的內鬼。

我經常跟著這個偷東西的臉紅,韓國的這個企業中除了老樸都是中國人。員工之間偷東西的話,整個中國人的形象在韓國人那兒算是等於零蛋了。

我常常想如果是我掉了東西的話,我絕對不說出來。丟東西咱丟的起,丟人可丟不起。

P樸部長的辦公室還亮著。門關著,窗簾拉的嚴嚴實實的,白的光線映成淡藍。好象害怕裡面的冷氣跑出來。

一時間,我心動的不行。老樸的敬業這方面真的有資格成為學習的榜樣。以前都是講究學習雷峰叔叔五講四美三熱愛,現在為了生存和發展都改學狠毒的工作和賺錢了。

敬業其實也是忠於自我的神體現。

我在座位上拿到我手機的時候心裡面一陣塌實狂喜。11800塊啊,要是丟了,老子白為韓國人忙活一個月啊。

快出來的時候想想我又進去了。最近和樸部長私下很少,還是過去寒暄寒暄加加關係熱度。

地毯在腳下絲絲的響著,500多平的辦公室顯得靜謐莊重。

我心裡思索著這兩天的工作情況。萬一問起來,總比沒有心理準備好。

快到他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我聽見一陣怪異的聲音。

文起和松花蛋一起的時候不忘忙裡偷閒出去打野花。擺起豔遇總是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他說某天去一忙著搞車展賣車的朋友那兒喝酒問事情的時候進去包間發現那陣場!……裡面一屋子漂亮的要命的女車模在搖頭晃腦的磕藥,磕藥就磕藥吧還要拉他一起跳舞,跳舞就跳舞吧,還在身上蹭來蹭去的象澡,最忍無可忍的就是這些女車模從開始到最後都沒有穿衣服,個個光豬戰士,殺聲震天!可謂大腿林立,左右逢圓啊。

土狼動的站起來說,那你最後死狀極慘啊?那麼多車模,MD!

土狼忿忿不平的著口水,後悔那天不是他過去。

文起嘆氣說,咳,我最後落荒而逃,現在想起來我真……

土狼撒氣的輪胎一樣倒在座位上,你TM真不是男人!

談起松花蛋文起卻經常小臉嚴肅,諱莫如深。他只含糊的提過鬆花蛋叫比較特別,象是被卡住脖子的貓一樣,痛苦而刺

我現在就聽到了這種聲音,好象還不止一隻貓被卡住脖子,至少兩隻。

那雄貓的聲音版權應該屬於老樸。不,應該尊稱嫖部長。

有一隻雌貓還說著韓語,卡有卡有!

讓人腦血奔騰的聲音越來越顫抖而急促,辦公室裡面的桌子椅子一起沉悶的響起來,撲通撲通的,覺正遭受加速的無情撞擊。

我沒有停留轉身就走。原來老樸加班是這樣煉成的!

更因為雌貓的聲音非常悉,她的叫聲讓我對這個騙人的世界充滿懷疑和厭惡。

小樣還卡有卡有,卡死你狗的!

我在樓下喊了土狼和文起親眼看著樸部長連同那個女人先後出來假惺惺的道別,實踐證明我的判斷是正確的。

我長長的吐著氣說,走吧。今天老子又見識了一個新鮮事情,長了點學問。我請你們喝酒,想到哪就到哪!

文起皺著眉頭齜牙咧嘴的站起來,似乎極大的不樂意。

我說你別哭喪著臉,我沒說一定不讓你走人;咱們好打好散。

他說,哪兒啊?昨晚秦實在太TMD騷情,整了我一晚上沒有睡成覺,下面JB的皮都磨破了,好TM疼啊!以前雙飛也沒有這麼慘過。

我嚴肅的指出——你兩個真是一對賤人!

電話來了,我一看是蘇蘇的。頓時頭大如牛。

吃飯不喊我,你娃膽子不小了!

我說,好蘇蘇,你過來嘛,你沒有過來我沒敢吃,正在悔過呢。

電話那邊女高音,聲音近L-C.你娃少來這套,吃我反應唆?過來接我!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五章粉紅狼之吻和黃金權杖

我不在家裡,就在衛生間;不在衛生間,也是在走往衛生間的路上。

——土狼《拉炕》

土狼的處女詩作讓我研究很久,覺得他屬於現實主義詩人。

嚴重缺乏彩,更不用說朦朧了。

我說,你情書完全可以自己寫。

你的水平完全可以申請吉尼斯記錄。

他說,哪裡哪裡。他手擺的象風中的荷葉。

我說,你絕對獨一無二。我是說你的臉皮。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一節

秋天喊著倒計時,冬天已經悄悄爬到各大商場的衣架上,餐館的招牌上甚至早晨隔壁大媽的嘮叨裡。

因為我聽見她罵他花天酒地的兒子的時候說,天天熬夜到凌晨3點鐘才回來,這麼冷的天你曉得現在是幾月份了不?馬上12月了!

蘇蘇有天打電話給我,說我的生到了。如果我的要求合理,可以考慮送給我一件我渴望的禮物。畢竟我教她開車費了時間。

費了時間?僅僅是時間唆?

我現在新添一病,蘇蘇掛了電話之後我就盯著手機用啞語罵罵咧咧的,一圖阿Q的愜意。

提起車我就後悔以前不如拿給文起當TAXI開。

蘇蘇的駕駛技術以血腥踐踏我的BORA為基礎,以瘋狂的在機場路飈車為準繩,提高到了只需坐等拿執照的水平。

她生活漸漸的奢侈起來,每月的零花錢就是一萬多。打算買個Z3什麼的。後來陽叔叔說了她幾句,買寶馬的計劃宣告產,但是零花錢加倍。

不過這些錢有那麼小小一部分用在我的身上,比如我身上的維克多洋裝還有兩雙西班牙的皮鞋。

她說,你看你娃那邋遢婆樣子,不修邊幅外企也要你。

我經常被罵的象被扒光了衣服只剩下苦笑。

生意漸漸的順心起來,火橋這邊已經贏利。淺井笑的象TM揀了大便宜,面部嚴重變形。我一直想辦法看能不能查到他本的出貨價多少。

土狼的產品經理終於沒有白乾。由於柳明依的信任和鼓勵,盤工作形勢一片大好。加上他工廠這邊的收入,天天喝酒打球,就差買個鳥什麼的架膀子上當街遛起,小子過的不擺了。

我這邊一直準備寫篇論文。其實就是業餘研究亞洲經濟的一點心得,全當是以寫促學。我喊土狼幫我看看提供點意見,我說下步你也多看看書,向我學習學習什麼叫進取。土狼說,整那玩意不一定就有出息哈,讀書我不比你少,從小學到大學,學的東西不是一樣的嗎?你看,現在德行都一樣。

韓國前身姓李。朝鮮李氏王朝的最後一個院君畢生被囚本,直到朝鮮作為本殖民地的歷史結束,他也不會說一句朝鮮語言。韓國近代的發展如同本和祖國的臺灣,不過是美國戰車上面的一顆螺絲釘罷了。我叫他院君是因為他沒有真正在那個彈丸之地龍驤虎步,最多也是個哀怨的君主——怨君。韓國人民族情緒高漲,確是令人打骨頭裡敬重。國貨國貨國貨,是他們整個民族的呼聲。

他們在中的冷漠對視中以政治、貿易坐收漁翁之利,閒情雅緻,毫無哀怨。

每當我給土狼探討這些經濟發展史的時候,土狼只有一個意見。他說現在講究學習中國革命史哈。曉得你是高才生!你寫的倒是實話,可動不動扯政治,簡直泛政治主義!

我說,你娃學通“聯繫”的定義沒有?

土狼最近頻頻出入南門上藍酒坊甚至凱可斯基的巴伐利亞酒吧,行蹤詭秘。終於有天約了個女孩子出現在眾目睽睽之下。土狼羞澀扭捏,把那姑娘敬若天人。我想起一句土的掉渣的至理名言,男大不中留,不,是飽暖思慾。

土狼在行動。

他對我說,這次什麼也別說了,這就是我的最愛和唯一了。

沒有隔幾天又說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想表達出來哈。嘿嘿!你幫我出出主意吧。

我說,這些事情我出了主意你娃敢不敢去實踐嘛。

你說說你說說。

土狼顫巍巍的把中華煙給我雙手點上。

我說,這樣,我建議你先請我喝酒,沒有酒我這腦子亂。

好好好好。說地方吧,現在都行。

土狼不假思索,求若渴。

我說,大晌午去酒吧,有病啊?

蘇蘇如果聽說我上午去喝酒,沒準會當眾讓我把那雙剛穿熱和的皮鞋脫下來還給她。

她現在已經消停了很多了,把戰略眼光轉移到了我的家裡。

晚上在我那兒上網,上累了網就沙發上睡著了,我皺著眉頭轉換角兼職作保姆,拿毯子,枕頭,開空調,定鬧鐘。

因為我必須在晚上11點之前請她回去。

上午我們在銀林半島這邊轉過,蘇蘇喜歡那個地方的房子,她在小橋水樹木掩映的西式獨棟下面挽著我的胳膊,輕聲的說我們就在這兒買房子住下好嘛。

我差點一頭栽在地上。我也喜歡銀林,做夢都喜歡。

銀林的獨棟是新世紀房地產為成都富豪打造的黃金窩,基本上都是800平左右,均價1萬6一平。

這種房子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蘇蘇說我就要喊老爸買。

轉了半天才連而去。

我看著她沙發上無的睡容,苦笑著上我的網。

花兒在QQ上給我留了信息。

本人因經濟困難,現想做兼職,有意者來電來函諮詢,本人承接以下業務:苦力搬運,裝卸,車工,鉗工,焊工,水電工,瓦工,砸牆,砌牆,篩沙,油漆,通下水道,貼瓷磚,拆洗油煙機,拆裝空調,網絡遊戲代練。網絡維護管理,辦證,代開發票,黑槍,黑車,暗殺,洗錢,要債,洗頭,澡,按摩,刮痧,拔火罐,算命,割雙眼皮…另:本人長期代寫小學生寒、暑假作業。替小學生欺負其他同學(年齡在10歲以下)代替學生父母開家會``~~~收費標準:寒假作業(48頁1-3年級)10元(48頁4-6年級)12元暑假作業(62頁1-3年級)12元(62頁4-6年級)14元欺負同學(身高1.3m-1.4m)15元(1.4m-1.6m)18元打老師:女老師(25元)男老師(30元)(體育老師價格面議)代開家長會,一律20元我苦澀的笑了,花兒難得這樣灑脫一回。

我翻開她的資料,發現個人介紹已經變了。

I`MALONE,MARRYSOMEONE?

我趕緊關上,心裡頭撲通普通的跳起來。

眼前浮現她那倔強生硬的眼神,還有那浴室中作愛時候的哭喊。

我摸出煙點上,楞楞的枯坐。

阿SUN這兩天神慌張,下班就匆匆走掉。不知道為了家中的葡萄架還是其他的事情。柳明依和我聯繫的也少了,估計是年底的生意火暴,天天忙著簽字打款賣她的機器了。

文起呢?

聽土狼說,他和秦終於公開了關係,並且在樂山秦路的父母勉強同意下進了秦氏的企業,那是一個做建築材料的公司。秦路兩個開著威馳,到處找業務。幸好秦路的老爸是政府部門的高官,作起來不是很費勁。

松花蛋算是竹欄打水一場空徹底沒戲了。想象她紅紅的咪咪眼,我對文起的所作所為到沉痛的些須的理解。

……

“哥”

蘇蘇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的身後,我回過頭她披著毯子頭髮亂亂的看著我,臉上的睡暈一片緋紅。

我心裡一動,趕緊問她。睡好了?那我們走吧。???蘇蘇過來抱住我的脖子,熱身子夾著體香擠壓著我將我的清醒衝的七零八落。???“哥”???她的臉貼在我的臉上,滾燙滾燙的。我說,是不是冒了????她搖著頭,臉在我的面部輕輕的蹭著。她的睫很長,就象沒有睡醒微閉著霧水一般的眼睛。???鬼使神差的我吻住了她的瓣,很自然的,彷彿彼此默契。散發著香的味道讓我如同久旱的莊稼遇到甘甜的落雨拼命的起來。???蘇蘇直接坐在了我的懷裡,她搬者我的頭髮瘋一樣的吻我,嘴裡面喊著哥。???我抱著她,覺得象獲得生命中最重要的寶貝不願釋手。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二節

成都的天氣格外的好了。竟然連續幾天的太陽。我的主啊,你如此的萬能,就請你多施灑黃金般的陽光好了。

我這些天對自己的興奮狀態表示不解,禮拜天我還到了府南河的邊上加入了曬太陽喝茶一族。我抿著清香的蓋碗茶,讓那些工作和生意見鬼去吧。我擁著蘇蘇,對著太陽樂呵呵的傻笑,如同土橋那個常年著鼻涕的衛東一般幸福。

陽叔叔大早給我電話,說是晚上別讓蘇蘇回來的太晚了,免得她生病一家人跟著遭殃。我看著蘇蘇比陽光還明媚動人的臉龐心說,你就是害怕你這寶貝女兒吃虧吧。再說我還不至於那麼猴急。我不想和蘇蘇有過分的關係。

因為我在送蘇蘇回去之後除了心裡面空蕩蕩的,我還有點害怕。

我吻了她之後,蘇蘇直接問我愛不愛她。

我這個那個那個這個比手劃腳的支吾了半天,咬咬牙點點頭。

蘇蘇笑的滿臉通紅把我的臉揪住擰了半天,看到我舉手投降才最後趴在我的懷裡柔柔的說,我愛你。你說起來咋就那麼難?

我靜靜的抱著她,一小時,兩小時,時間無聲的飛逝,直到漲才發現已經是凌晨4點多。

我趕緊抱著她上車送她回去。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愛情?

我和蘇蘇算不上青梅竹馬,也絕對算不上一見鍾情或者辛苦追求。

我見到她就頭疼的要命,不見她又不踏實。

我把陽叔叔的話學給蘇蘇,蘇蘇笑了,撅者小嘴巴說,死老漢管好他自個就對了,週末經常不回家,我還沒有問他嘞!

陽叔叔週末的時候經常不顧家人的反對,在外面過夜說是應酬,要不然就說是打牌。他還經常的不接電話或者關機。

我說,他是高級公務員,有些應酬也是合情合理的。

陽叔叔喊我過去吃晚飯,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我沒有給蘇蘇說,害怕她的刨問底。

土狼已經恨我入骨了,說是今晚上務必請我光臨藍酒坊,不然的話他就殺到我家裡來。如果柳總有雅興的話還要她過來參觀一下我的窩,看看我房間的那些女人的內褲,手鍊還有枕頭上的長髮。他說還約了叮叮糖,強人文起,共同幫他嚴格把關,再次審查這個新的女朋友。

我住的這個房子是我兩年前買的,之後土狼作為唯一的男朋友造訪過。那時侯蘇蘇還沒有畢業回國,我經常帶女孩子回來連夜對抗賽,有時在戰場打掃上面未免力有不逮。

他看著我全盤西化的裝修和1萬多的電腦嘴裡面象喚雞吃米一樣嘖嘖個不停,他摸著我的平板電視說,你娃究竟這兩年掙了多少錢?

他最興奮的就是看見我被窩裡的那些髮夾,沙發上的女內褲,還到洗澡間偵察取證一些其他痕跡。這小子當年法學院偵察學是頭名狀元。

我說,閉上你的鳥嘴,你當心被你的臭嘴巴給害了!

陽叔叔飯後把我叫到書房。

他和藹的笑著道,魚娃你最近的工作生意如何嘛?

我說,陽叔叔都是虧你支持,我早就說給你彙報下。

我雙手給他點菸。

我說,陽叔叔,現在生意算是步入了正軌,工作壓力確實比較大,但是我覺得前景比較好,我還是比較有把握的。

陽叔叔說,你們年輕人有拼勁,長輩比較放心。你這邊如果覺得辛苦,乾脆到我這邊幫我,比你開工廠強點。

我心說,錢可能掙的多,但始終我還是給你打工噻。

猛然間想到了文起,他不願意在朋友的工廠幹,估計也是這樣想吧。

土狼的女朋友是華西音樂學院的學生鋼琴專業,是成都崇州人。一身名牌,長的不同凡響。

說她不同凡響,因為不光是身材玲瓏出眾,眼神離,口音也比較重。

她叫葉菲。說話輕聲細語,目光羞澀。

土狼在一邊手忙腳亂的介紹,幾次打倒了菸缸酒瓶子。我當時隨時抓著手機,害怕土狼心跳過速四腳朝天好趕快撥打緊急救護112※。

我當時終於明白為什麼形容一個人尷尬失常頻頻出醜的那個詞叫做,狼狽。

一時間極端崇拜那個偉大的造詞專家,希望能見到他一吐仰慕之情。

可是土狼槍先表達了他的仰慕之情,當然不是對造詞家而是葉菲。

他說,這個這個,那個那個,你你你,我我我……

我笑的把頭扎到了蘇蘇的背後,蘇蘇則咳嗽著把頭扎到我的懷裡,頓時暴光了我憋的通紅的陰險面孔。

土狼訕笑著喝了一大杯酒,說,葉菲是我的好朋友,我非常欣賞她的鋼琴手藝。

我心說,土狼這直腸子PMP的功力真的差老遠了,鋼琴什麼時候歸入手藝類了。

我收拾了狂笑轉過臉說,葉菲你好,我經常聽土狼提起你,誇你的鋼琴很專業;我這朋友平常說話很瀟灑的,跟漂亮小妹聊天的時候勁頭比較足的,今天這樣子我估計是墜入這個這個那個那個情網了。

大家笑了。葉菲盯了盯土狼,笑著把臉別到一邊去了。

土狼眼淚花包起,的望著我,無疑隨時願意報答我的救命之恩。

陽叔叔說,你考慮考慮工作的事情,你看蘇蘇都這麼大姑娘了不醒事,整天跟我和她媽跳著腳腳胡鬧,你年齡也不小了吧的也得考慮自己的個人問題了。

我說,陽叔叔你只要需要,公司這邊我可以先幫著看看,就害怕給你添麻煩。至於……

陽叔叔如釋重負的深呼,高興的說,孺子可教。你別怕陽叔叔虧待你。你現在一年掙多少錢?

我心想這老人家一點不注重隱私權啊?我硬著頭皮說,公司那邊一年就是10幾萬嘛,工廠那邊說不好就是40萬左右,我自己的串貨公司每年20……

陽叔叔笑眯眯的聽著,不停的點頭。我自己覺被扒光一樣。

等我說完了,他說,你算能幹的才掙這點錢啊?

我臉紅了。我不是為了自己掙的錢少,而是別人誇我的時候我就習慣的臉紅。

比起超人和DELL我這點錢就算是他們家的保姆也不止掙這麼多。

但是我已經盡力了。我過的很平淡但是充實。

土狼終於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在衛生間的時候哀憐的拂著自己的鳥抖個不停,似乎想最短的時間有用武之地。

我笑著說,著急了吧?

他拉上褲子說,是啊,你今天晚上就幫我出主意,不行的話我寫情書給她。

葉菲給人的覺純情膽小,對於土狼簡直是再合適不過。俗話說柔能克剛。

我問土狼,什麼地方認識的?

他說,就藍酒坊啊。

我說好久哦?我怎麼一點印象沒有啊?

他狡猾的本質終於暴,顧左右而言他。

你不是說,不該說的不能隨便亂說嘛?

陽叔叔說到掙錢額頭髮光,雙眼閃亮。如同財神爺降臨人間。

他說,魚娃我們兩家的情就不說了,你陳姨和我把你當成自己的兒子看待。你過來公司這邊後,我保證你每年要掙這麼多!

陽叔叔盯著伸出一個手指頭。香菸燻黃的指頭如同一隻金的鉤子,堅決而有力。

我小聲的問,100萬?

他笑著搖了搖頭。

我的心如同打鼓一樣蓬蓬的跳了起來,我打翻了菸缸,趕緊胡亂的收拾,緊緊的按住手機,準備以最快的速度撥打112.※※作者注:手機撥打112目前運營商不支持,座機可以。此處註明一為作者圖語句簡潔,二為提示朋友們生活中之常識,以免貽誤醫務救治。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三節

儘管令人尊重的商人BillGates已經三番五次的說過21世紀要麼電子商務要麼無商可務。但是土狼看起來好象完全不明白別人的意思,他不明白21世紀最重要的事情和趨勢是EB.因為他挖心掏肝搜腸枯肚而又凝神貫注的表情告訴我,他本世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對著他手上的白紙傾訴愛慕之情和擦他頭上的汗。儘管那張無辜的稿紙已經被的象鞋墊一樣。

土狼已經陷進去了。

“J男,J男”一大早有人砸門的時候,我第一反應就是腦瓜子最快的記起這座樓的緊急逃生路線。

如果不是他恐怖的聲音給了我一點溫馨提示,我差點光著身子收拾金銀細軟抱著我的平板電視往外跑——以為是外面拆房子或者火警。

他卷著狂風進來,手上握著一卷散發著香味的粉紅信箋,上面還有些誇張的眯著眼睛翹著嘴巴的卡通女孩。我看錶才6點半,登時膽固醇水平急升差點併發高血壓。

J男,紀哥,你得給我做主啊。土狼把那些信箋堆在我面前,完全不顧我獨自忍受冷風吹。

我本來想揣他一腳然後提醒他非禮勿視,但是忍住了。我受不了他苦澀的眼神。

我把煙點上慢騰騰的說,火橋的事情如何了?

土狼握著火機獻媚不成但誠意可表,紀哥,你放心。那些事情不用你心,你只管做翹腳老闆。

我說,柳明依那邊的情報處長換人沒有?原來那娃真的討厭。

換人了,早就換人了,以後不會再幹傻事了,嘿嘿。土狼急切的說,臉漲的通紅堅持諂笑著。

我點點頭,我說坐吧。

土狼如獲大赦,偏著股坐在沙發上,嘿嘿的笑。

週一上班的時候,公司通知我晚上陪同樸部長去重慶視察區域工作情況。

我趕緊打電話給那邊的CDMA省經理羅賓讓他準備接突擊。羅賓電話裡面老淚縱橫的說,老哥,謝謝啊;我還以為你娃早就把我忘了?

羅賓比我大10歲,成都人,常年在重慶發展,當地有自辦公司。比我晚兩個月進公司,之前在重慶聯通公司做市場部經理。為人沉穩老練,心計多多。快40歲了經常嘴裡面叼個牙籤,害怕別人不知道他是老江湖。

由於彼此欣賞銷售方面的那點手段,我們平常兄弟相稱。平常的串貨也在合作並且分成。他在重慶通訊界雖說稱不上呼風喚雨,但是憑藉浸江湖多年,市場公關卻是遊刃有餘。

他說,老子玩那些重慶聯通的瓜娃子,分分鐘的事情。

公司這邊的資源費用我沒少給他,上個月才買的那輛PASSAT起碼輪子以上部分是我批下去的錢。當然他也知趣,時不時的發張銀聯卡給我,說是有福同享。華西區的述職會議上一些省經理還提出過意見,說是重慶的費用佔用較大。羅賓把他的銷售業績表拿出來甩在會議桌上,一邊含個牙籤剔牙,一邊擺著施瓦辛格展肌和腹肌時的經典動作。

我說,從業績上面比較,他的費用佔比還算正常。另外大家無論如何要原諒他剛才的神狀態,因為他是從聯通公司出來的。

鬨堂大笑。陰雲散盡了,羅賓還眨巴著眼睛死死的咬著牙籤保持姿勢,簡直是老頑童一樣沒治。

我說,老樸下去看市場,今天晚上多半要請運營商吃飯什麼的,你把細點。

羅賓說,聯通公司還要請我吃飯呢。只有阿SUN他們的齪(四川話差勁),每次老樸請移動喝酒還要我們作陪,我現在和移動混的比聯通差不了好多。

土狼說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寫。

我給土狼說你先寫段情話吧,一兩百個字就行。

他說那麼短?

我說,只要你寫的好,五十個字下來她就招架不住了,我是分析了你實力之後說比較負責任的建議。

他說,你的意思最好寫詩嘛,恩,寫詩才能表現我的實力。

我說,隨便寫點什麼都可以。你寫一定要是真實的受,加上修飾的詞彙或誇大或收縮,那就是詩。

土狼自信滿滿,沒等我吹哨就仰著臉傲慢的了卷子。

我有些不敢相信,難道世間真有7步成詩的人存在並且還留下了後代?

我開始懷疑土狼和李白有沒有縱向的關係。

我急切的攤開他的大作,顧不上焚香淨手。

我不在家裡,就在衛生間;不在衛生間,那也是在走往衛生間的路上。——《拉炕紀念》。我頓時覺得腸腹痙攣。

前段時間強人因為有新款的機器要進入新佳訊找土狼行賄,請土狼家中小聚喝小酒。醉意人,強人廚房幾個變質皮蛋也被當成了菜餚,結果兩人被放翻。不光是嘔吐的昏天黑地,據說兩個人大解時候那情形也頗為壯觀,直接呈爆水管狀態。兩個人當天就侵犯了嬰兒對不溼的專用權利,並且在兩天中深深的離不開衛生間這個醃雜場所。

我和樸部長出來的時候,阿SUN提著包氣吁吁的追到電梯口一起下來。衣冠整齊,板刷頭神十足。

我說,哪兒切?這麼著急。

阿SUN說,部長不是喊我一起去的嘛。熱鬧。

阿SUN的表情讓我頓時同情起卡通片那些倍受騷擾多災多難的藍靈。我滿臉笑意的拉開車門請他先進去,等到樸部長給專職司機馮師傅說了目的地,車子一陣左打右旋,如同黑的兀鷹朝重慶撲去。

給重慶移動這邊約好沒有?路上老樸問阿SUN.阿SUN趕緊把頭朝前面探過去,移動公司的人約好了,部長,千豪酒店的房間都訂了。過去直接就可以請他們喝茶吃飯什麼的。

千豪酒店是重慶5星級酒店。前面幾次出差的時候羅賓害怕我吃不好睡不好,強烈要求陪我在那酒店吃住。MD,酒店的裝飾配的上一個豪字,但是酒席收費也很豪氣。一桌下來可以吃個一兩萬,消費有點嚇人。

阿SUN扭著頭得意的看著我,還不放心的摸了摸口。

我說,身懷重金哦?

心想你那張可憐的銀行卡終於也體面了一回。我剛想洗刷他幾句,忽然就有一個靈

我打開手機給紀躍發短信:以阿SUN的名義邀請……。

羅賓:收到。手法是不是太過了?

我:去年年底的獎金是不是覺有點少?

羅賓:少,少的可憐,嘿嘿我:那還羅嗦?

羅賓:我服了。

我笑著把手機“啪”的關上了。

阿SUN惑不解的湊過來,J男,哪個女娃又要遭你毒手了哇?你有沒有點正經事幹?

我笑的越來越甜

我說,她老是調戲我,我不得不下手了噻。

阿SUN酸溜溜的扭過頭,嘴裡面罵著:你乾脆就去當J男算球了。

老樸在前面似懂非懂的笑著,後視鏡裡面映出他金煌煌的牙齒。

我拿著土狼的處女詩作,連連點頭,不停的哦。

土狼兩眼發光,焦急的等待著我的評語。

出於鼓勵,我在“詩”和“屎”這兩個評語中違背了自己的良心和原則,忍痛選擇了前者。

我說,從你的詩來看你是一個現實主義詩人。

土狼頓時扭捏的扯住衣角,說還羞。

他的屎詩嚴重的缺乏彩,更不用說朦朧啊這些了。作為文案好手,他作出這樣的詩確實令人齒冷。

我驚訝的說,你有這樣的才能怎麼不早說?

他低著頭說,我也是最近發現自己有這樣的天賦。

我說,情書你完全可以自己寫。你甚至可以申請吉尼斯記錄。

他終於謙虛的笑了。手擺的象風中的荷葉。

他說,我主要是心裡沒底,現在才發現自己的實力。

我說,你絕對獨一無二。我是說你的臉皮功夫。

土狼看著我,半天沒有說一句話。沉默良久,他狠毒的揮著拳頭向我撲來。

夏天夜中的重慶最美。每每如同身材突兀多姿的少婦展示她的多情,連綿的絢麗多彩的燈火衝破淺霧如同誘人的珍寶披掛在她的秀髮和肩頭,在夜發熱辣惹人。

我常常向往重慶7遊或者哪怕是兩遊,爬爬城市的坡坡坎坎,嚐嚐火鍋發源地的手藝,看看那些潑辣的重慶妹妹翹著股肆無忌憚的咬著零食在街上嬉鬧遊逛。

現在看去整個巨大的城市依偎在座座山上,在濃霧深鎖中發著灰灰的光彩,似乎是雙雙惺忪的眼睛。

阿SUN在千豪酒店的富貴堂皇中有成竹的高坐,甚至開始睡眼惺忪。我和紀躍陪著老樸聊天,準備以十倍的接來自移動公司的嘉賓。因為今天的酒桌,免不了一場酣戰。

門開了。阿SUN職業的堆起了笑容站起來。

一個,兩個,三個,……20個……,人還在不停的進來。我和樸部長趕緊過去逐個握手,移動公司的人情緒高漲紛紛的說著,這公司的人真夠意思,全公司的人快請完了。

阿SUN的笑容僵死在臉上,他面如土,肥痙攣的喃喃自語。

土匪,土匪,簡直是土匪。我TM有請那麼多人了嗎?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摸向心口,不知道是不放心身懷的重金,還是心臟出了問題。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四節

大學有段時間謝薇的走讓我無法抬著頭面對這個世界,無法正眼看看鏡子中的自己。我曾經想象過一萬次和謝薇重逢的情形,我在圖書館的牆壁上刻下“我後悔的要死,謝薇”之類的飯後言,後來恐懼於沒有公德心的罵名拼命的想擦掉但怎麼樣也揮之不去。

刻下的東西總是難以抹去的。

並且我的惡劣行徑馬上就有了因果,我再次坐在那面牆壁下的時候,摹的發現下面有幾個雋秀的小字。那是一個溫柔的回帖。

那你去死吧。

我張口結舌的驚愕著思索頭緒,直到我旁邊有人發出吃吃的笑聲。

轉過頭,發現個眉目如畫之MM眼神撲閃著長長的睫眼神譏諷的看著我,她的旁邊定律一樣的坐著一膀大圓的恐龍JJ也在餓視我不已。

不。這樣說人家絕對是我的錯。

因為我這樣說她也深深的侮辱了恐龍這個再也不會歸來的王者。

逝者無罪。

我收拾了窘態又踏上報復的旅途。

想象世界上只有兩種可以稱之為漫的情

一種叫相濡以沫,另一種叫相忘於江湖

我們要做的是爭取和最愛的人相濡以沫

和次愛的人相忘於江湖

——佚名

我實施攘外必先安內的戰鬥綱領臥於男生宿舍等如畫叫我打球,然後包抄合圍將如畫關到上開墾。恐龍以曲線救國的口號拉來學生會主席等等進行反攻揚言誰要動如畫請先動她,我強忍嘔吐給土狼一聲招呼,那些藏族和維族的賭黨過來就是一陣飛腳。

結果是,空軍將陸軍擊退。我方損失半包中華煙。

在圖書館的樓道里我膽包天的將如畫褪下半截褲子上下其手,如畫嘴裡罵著你臭氓還在呻著吻我的時候,我就拿出了那首佚名的詩。如畫全軍潰敗,順利為我收編。

有些詩和句是我離開謝薇痛定思痛的時候博覽群書,中西兼收甚至情小說後做的筆記和創作。這個習慣一直延續到工作初期。

如今為了救土狼,我翻攪著我的情的老窖,悵然漸漸的迫近。把這些文字拿在手中,我還在思索著該不該把自己的記憶提起。

土狼餓的受不了,翻著我的冰箱拿了幾包東西到廚房刀。

有塊榨菜也是我的最愛,他已經堅持切了半個小時,其間出來八趟問我油鹽醬醋茶的事情。

我說,你是不是想做滿漢全席嘛?冰箱裡頭不是有湯圓嘛。

他虛揚手裡的菜刀:你娃吼嘛,小心我菜刀失手。

我不屑一顧的點上煙。

刀。

學生時代我曾經武俠書。這刀那刀道背如,直到我看了希尼爾的描寫的刀,我才明白世間最可怕的刀是什麼樣的。

當我把大學時代的讀書筆記拿出來的時候,土狼欣喜的翻開了兩頁。看了那首傳教式的詩之後,已經彷彿獲得愛情的真諦。

我說,隨便剽竊我幾句,也夠你們家葉菲動十天半月的。

是是是,我逐篇背誦,爭取早得道。

土狼千恩萬謝,把早飯端到我手上。

蘇蘇電話來了,說是過來找我。我立時緊張起來。準備沖澡洗漱。免得橫遭人格的侮辱。

土狼識相的說,你還罵我打攪你早睡,其他時間我哪能抓得到你人嘛,我閃先。

說完走人。

我浴室裡頭淋個痛快,突然覺得糟糕。

我給土狼的那個筆記的最後一頁記得我和花兒吵架鬧分手後塗的收山之句。

寧可錯愛一千,不可放過一人!

千豪酒店只有殺氣,沒有刀。如果有刀光,也是樸部長眼中那鷹隼般的眼神。

客人告醉說走了吧。東倒西歪的剔著牙撮著嘴,等著結帳進行下個節目。

我看見阿SUN幾次想把自己灌醉終於失敗,當甜甜的服務員把帳單拿到他面前的時候,我和羅賓隔著幾桌也能發現他的臉象如血的夕陽通紅閃亮。

他開始打望我這邊,我趕緊裝做和新認識的移動領導們寒暄換名片。他悻悻的把嘴巴湊到樸部長耳朵邊。樸部長立刻變換了表情盯著他,嘴角一邊扯起,象鬥犬進攻前的發威。

樸部長本來心情愉悅,喝酒就象啜香甜的韓國大麥茶;在換盞過程中還笑著說要好好的獎勵重慶方面的組織工作。

火候差不多了。

我急忙過去把帳單接了過來,對服務員說:怎麼只認吃的最胖的人結帳呢?簡直是。

大家笑了起來。

樸部長聽了羅賓的再次翻譯後笑了,象嬰兒一般的純潔。

蘇蘇到房間狐疑的看著我和桌子上的碗筷,抱住我象獵犬一樣皺者鼻子聞。

我說你沒事吧。

你娃大清早洗澡是怎麼回事?你娃早飯是哪個煮的?你……!

蘇蘇措辭昂,彷彿大學主修的演講專業。

她說著,眼中出刀光,那是一種不情願的恨,漸漸的刀光化成了清澈的體,她哭著一把把我推倒在沙發上。

我說你早上吃的槍藥啊?

我把電話撥通土狼給她,電話裡面傳出土狼的嚎叫。

我剛到家,啥子事?

她扭著身子不接。

我說,蘇蘇喊你回來把碗洗了!

我說完就把電話放到蘇蘇耳朵邊上。

土狼那邊叫聲如雷,我洗你個頭,我吃都沒吃飽!這臭丫頭太過分了,J男我建議你還是慎重考慮哈。

蘇蘇破涕為笑,她搶過電話摔在沙發上就撲到我懷裡。

她喃喃的罵道,壞東西!

那天晚上老樸幾乎把我當成生死之,打發客人走後還要求再喝幾杯。

羅賓給老樸說重慶MM可以,不如酒店早點休息,一切他來安排。

老樸呵呵的笑了,不住的點頭。

羅賓安排了雙飛,讓老樸到裡頭折騰去了。

我皺著眉頭把他的手機要過來刪了短信記錄。

他叼者牙籤不吭氣,半天說一句。

不滿意我今天的作效果?

我說,今天你也雙飛吧,我買單。

他把牙籤扯出來丟了。

啥子你我分這麼清楚,今天高興的話,我們繼續喝!

懷揣著嚴重超預算的帳單,憂鬱的離開千豪這個傷心的旅館。在老樸的車上,他把我的中華煙的通紅象打啞的槍管。一路上他一邊的望著我,一邊絞盡腦汁在思索這次出醜的源。

他囁嚅著說,問又不好問,說又莫法說,簡直是把我往死裡整。

我沒有說那你去死吧。現在已經無須多說。

我說,移動這邊一直是吃風勇猛,算了。

老樸把他的愛西遞了過來,我趕緊說謝謝。老樸著煙說著,阿SUN,你不要再了。空氣不好。

阿SUN臉上青紅轉換,尷尬無比。

我別過頭看著窗外。

灰的夜早早的下來,成都似乎著急的衝進她最情的時刻。路上的燈盞依次的閃亮起來,片刻密密麻麻,真如童話中的樂園。

成都,晚安。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五節

經常聽說一句話,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最低。

雖然曾經入選網絡十大最氾濫詞彙和電影電視中最老土的臺詞500強,我還是驚喜的發現它的經典之處。和我短期的安撫政策之後,蘇蘇在沙發上跳來跳去,似乎回到天真爛漫的童年。

過了會,又提議明後天把她心愛的狗狗拿過來讓我養起。我頓時大驚失。我說,你要是願意葬送它的美好前程,那就儘管拿來吧。

她的狗狗是條名貴的拉布拉多犬,名字叫阿里。說它聰明的象個靈毫不過分。不光會拿拖鞋,抵報紙簡直聽得懂蘇蘇的每句話,和我見面經常來個熱情的擁抱,柔軟溼滑的舌頭在臉上上一遍還要盯著我的眼睛看是否願意繼續法國式或者阿拉伯式的親吻。每次說出門招呼一聲,它就撒著歡把鏈繩含過來等著枷鎖伺候。

阿里在街道上昂首,忽左互右,儼然是主人忠心不二的侍衛。

古人說的好,犬馬比君子。蘇蘇一家把阿里視為陽氏一份子,有專門的犬舍,沒有客人的時候食則同桌。聽說專家為它量身定做的食譜,阿里的飯量不錯每天鮮加上狗糧就是吃掉一兩百塊,其他的什麼醫療保健梳妝清洗費用不能一一計算。

我覺得與其把一月幾千塊喂條狗,遠不如捐給災區和希望小學意義巨大。

說起捐獻我想起有則歌頌的小品中敘述了一位共和國將領把他的將軍服贈給災民的故事。那個小品讓我動之餘又覺得滑稽。

蘇蘇說過下一步準備訓練阿里跟蹤偵察,並且正在聯繫訓練學校和專家。

我說捐獻給警局抓壞蛋好了。

蘇蘇撇著嘴說,恭喜你答對了。抓壞蛋是我訓練它跟蹤術的目的,不過這個壞蛋嘛嘿嘿。

她象個土匪盯著我的眼睛,充滿了挑釁和譏諷,顯然不是徵求我法國式或者阿拉伯式親吻的任何一種。

我喜歡謙謙君子,更喜歡阿里這個不求君子之名的小東西。當然我更希望蘇蘇能訓練它比較實用的一些技能,比如說繫上圍裙幫我拖地洗襪子什麼的。至於跟蹤這些侵犯人權的事情,我還是建議阿里不要去學。

如果它敢跟蹤我,我就把它煮來吃了。想到這兒,不由心頭一樂。

蘇蘇馬上從沙發上跳下來抱住我的脖子,說!又起啥子花花腸子?

我氣息困難的說,我哪兒敢哦?

不曉得哪個電話過來了,我手機悶響著動了一下就停住了。我著氣掏出來一看是強人。

這娃以前沒有這個不良習慣哈,不象有些人手機當CALL機用,你永遠只能主叫他。我故意沒有打過去,我估計他在檢查手機有沒有欠費。

蘇蘇皺著眉頭把我手機拿過去,核實半天才放心的還給我。

我說,有沒得情況嘛?

蘇蘇紅著臉說,哼,這是假象吧。

話沒說完,手機又開始顫抖起來,接著又悄無聲息。宛如電影中中槍的鬼子,蹬了幾下腿就翻著白眼咯了。

蘇蘇早玉手纖纖搶了過去道,這次又是哪個?咳,又是強人,整啥子東西?

我說強人還會玩狼來了這些小娃遊戲哦?

撥通強人,強人電話裡頭的聲音如同光著股站在冰天雪地裡凍了一個半小時嘴打哆嗦,紀哥……。

我吃了一驚說,雜個了?出啥子事情?

強人不開腔。看來問題有點深沉。

打架?強人給我的印象踏實率真,打架好象不是他的愛好。賭錢輸了?我想也不至於輸的這麼失魂落魄。糟了,我估計是他有可能嫖娼被逮住了。我一直教育他不要整這些爛事情,我經常勸他要嫖也要等到彼行業合法化。這娃就是不聽,說合法化起碼在解放臺灣之後了,我心想這也不無道理。有TM世界警察把門,解放臺灣也還真的不容易。

我說到底啥子事情?你痛快點拜託!我好想辦法幫你。

強人的聲音興奮起來聲音沙啞,紀哥,我沒事,我就是想晚上請你喝酒。

我暈倒。我說,聽你聲音好象沒有考慮清楚就邀請我哈。這麼惱火。

強人壓低聲音,紀哥我要辭職。

我一時間高興起來,這小子終於想通了,不再為鬼子打工了。以前我也調侃過他說為本人打工就是忘記國恥,遭受身心雙重壓迫。

我說,好晚上我一定要喝你的酒。哪一家?

強人說,隨便你挑。

我笑了,你娃出息了哈。就藍酒坊吧。

我甩了手機抱住了蘇蘇。

陽光的一縷伸長了脖子鑽進房間,彷彿在偷窺我和蘇蘇的親吻。

我很久沒有那個過了,隱隱覺得身體暴漲,我親吻的時候拼命的騰出手掐自己的大腿,外側不行轉移到內側,我掐著掐著就發現自己的手已經在蘇蘇的內褲裡頭。部圓圓的暖暖的,讓我想象到困睡的溫。熱情發了整晚的積,蘇蘇顫抖著握著我的手,我覺到無法自已。

蘇蘇的嘴巴甜甜的,還是有股味。她身體漸漸的軟下來,面部火燒樣的燙。

我趕緊推開蘇蘇,手足無措的走到電腦桌旁邊,找到眼藥水胡亂滴了幾滴,冰涼的體未能十分的見效。我甚至吃了幾顆龍膽瀉肝散,我想瀉。又想吼出來。

蘇蘇整理著頭髮說,爸喊你到家裡商量事情,銀林半島的房子我硬是想一起提提。

我胡亂的說,晚上哦,我今天晚上恐怕不得行。我約了人。

我心說晚上我真的就死撐不不住了。

蘇蘇一股坐在電腦桌邊上道,其他事情懶得管你,這個事情不能拖。

這臭丫頭沒有讓我閒著,她開始打開電腦問我QQ上的這些朋友的別來歷甚至真實的姓名最好家譜。

我說,就是些普通的網友些。

她說,哼,200多個網友,結婚的時候能坐個十機二十幾桌嘍。

噫?這個花兒是誰?名字有點悉哦?

我開始懷疑戀愛中的女人IQ為零這句寶典的完整,是不是至少應該加上——戀愛中女人科學懷疑態度為無限大這句話我說,我還是去衝個澡,天氣有點惱火。

她轉過身來,鄙夷的看著我。

你娃乾脆切直接看醫生算了,這麼冷的天還要堅持一天兩次沖澡。

我楞住半晌,恍惚覺得身體懸浮半空中。

我心說,不把自己洗白,就要把你洗白哦MM.下午到火橋。

徐徐的滑行中,蘇蘇小鳥依人的抱住我的胳膊靠在我肩膀上,讓我全身痠疼又不得不在柔和的陽光中保持漫和風度。直到遠遠看見照例在工廠門口曬太陽的衛東。

衛東今天睡姿比較特別,臉朝下垂著埋在抱著的肩膀中間,鼻腔的分泌物被均勻的氣息吹出個個青黃的氣泡。

這應該就是人們常說美的冒泡吧。

蘇蘇說土狼應該在啊,我要好好的修理他。

我說,為了啥子嘛?

蘇蘇咬牙切齒的說,沒有為啥子。

遠遠的看見土狼託著腮坐在陽光下對著一堆紙,臉上似笑非笑,作意亂情狀。那表現甚至還不如衛東令人滿意。

怠工,嚴重的怠工。

我正準備上前嚴厲的指責他並制止他的越軌行為,蘇蘇已經衝了過去。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六節

以前我覺得陽叔叔和陳姨對蘇蘇說話的時候總是謹小慎微的生怕得罪了這個臭丫頭,這種狀況甚至讓我妒忌和忿忿不平。

老媽說我從小是多動還天不怕地不怕的沒少惹事情,惟有的優點就是傻忽忽的不曉得給家裡人討錢象其他的孩子那樣滿大街追著貨郎尋著糖果店買零食吃。優點倒是好說,但是要調教不良就需要一個權威來制約我。老爸旁無責貸就是家庭權威。

老爸是名副其實的嚴父,輕易不說我,一旦開罵動輒戟指怒喝我的諸般不是並且列舉事例曉以大義強化記憶。

最後甚至拿宗教來壓我,說今生不是終結還有後世真主的明斷,說白了就是壓縮打包等候處理。彷彿我就是那沒有股的孫猴子真正需要的是五指山的鎮壓和靈魂皈依。

古蘭經上面有段優美而且震撼的神論。

每個穆斯林的肩膀上左右各伏有一位天仙,手執巨筆記述他的今生善惡言行,一旦落筆沒有更改的餘地。惡者只有選擇地獄和苦海。

所以作為穆斯林不光是要講究入口的食物清潔美好,出口也是忌言嗔痴汙穢之辭,行為更要穩重得體。不食豬等醜惡雜食動物,不吃血和自死物甚至兇禽猛獸。

我偶然的問他,那麼魚呢?

老爸虔誠的說,你沒有看見魚張開的腮嗎?那是聖人宰過的刀痕,當然可以吃。

作為華西醫大附院的內科主治醫師,我媽說,從營養學的角度看,伊斯蘭教的忌口是衛生的。俗話說的好,食能變

無神論者肯定覺得這是當時的統治者為了馴化百姓維護王朝的手段而已。但是從小的耳濡目染讓我不光威懾於我爸也威懾於那左右肩頭的天仙,我一直害怕變雖然我長時間不明白變是怎麼回事,恐懼受到真主對我的評語為伊布勒斯(阿拉伯語魔鬼)而把我的靈魂丟入多斯海(阿拉伯語懲罰之海)。

我爸還是給我起了名字叫作魚,希望我永遠暢遊在自由幸福之海。

但是現在事實證明我和蘇蘇的子不是想象的那片海。

因為蘇蘇無所恐懼。

並且陽叔叔在蘇蘇哪兒受到的委屈經常明槍暗箭的轉移到我身上,經常懷疑我欺負了蘇蘇或者其他更過分的事情。

我經常幻想把我受到的株連移花接木再轉移到蘇蘇身上,但是回憶起蘇蘇一動怒地動山搖,連可憐的阿里有時候都要被令餓飯這樣的事情發生,我不敢輕易的冒此大不韙。

有些事情不是你小心就能阻止的。

上次我到陽叔叔給我安排的新的公司悉業務,公司裝修雖然排場豪華,可地處偏僻尤顯冷清陰森。沒有什麼業務可悉,也沒有什麼人讓我管理,只是等待陽叔叔給我發號施令就OK.我坐在高高的大班椅上翹起雙腿菸,對著滿面喜悅的蘇蘇說了句“沒什麼意思”,蘇蘇悻悻的回到家裡立馬就發動一場里氏7.9級的大地震,讓陽叔叔百口莫辯苦笑不已。

陽叔叔盯著我和藹的說,錢哪有那麼容易賺的?

話沒有說完,蘇蘇抱著我的脖子又對其父發動了第二次全面的打擊說是耽誤了我的前途哪個擔這個責任。

威勢不減相當於強餘震。連阿里都憤怒的盯著陽叔叔,想把餓飯的恨事一併了結。

下午蘇蘇看到土狼那麼發狠,我都以為她要揀塊板磚把土狼了結於那溫暖的陽光下。

土狼渾然不覺,直到蘇蘇奔到身邊看到了她的表情才慌忙的站起來。

蘇……。半天沒有蘇出來。

蘇蘇調皮的一笑把土狼雙肩膀按住道,坐下坐下土狼先生。

工作很忙吧?

身體還好嗎?

葉菲最近好嗎?什麼時間出來耍啊?

蘇蘇一邊問開始給土狼按摩肩膀。土狼受寵若驚,無法安心享受最惠國待遇。

他說,今天的碗因為事情耽誤了,你放那兒我有空去洗。

我笑的肚子疼。

蘇蘇說,哪能那麼客氣,以後有什麼意見土狼先生您還得多當面提提哈。

沒有經歷過恩威並受,土狼苦笑望著我,不知所措。

沒有看到劉聰的座騎,我心想這P娃曉得又哪兒晃切了。

我說別鬧了,淺井最近在忙什麼呢?劉聰呢?這邊最近有啥子問題沒有?

土狼小心的把我給的那本筆記和紙張收起說,辦公室坐下聊。

從火橋回來商量買房子的事情的時候,陽叔叔態度比較動,來了個180度的轉彎。

他在客廳來回踱步了半晌說蘇蘇銀林半島的房子咱們不能買。

蘇蘇揚著脖子問為啥子。

陽叔叔停下來吼,你都好大年齡了還不省事?

蘇蘇從沙發上站起來眼睛都紅了,阿里也紅著眼睛過來嘴裡面嗚嗚低鳴著聲援,陽叔叔瞬間把笑容堆起,這樣,你到書房來我想好好的給你談談。

蘇蘇回頭看了我一眼,撇著嘴巴撒著嬌進去了。

陳姨也笑著搖頭勸我吃水果,問我最近的工作情況。

過了十幾分鍾出來,蘇蘇換了個人一樣面凝重的出來了,也不說話。

我想陽叔叔大概說的就是身為國家公務人員,買銀林半島的房子確實會引起很多麻煩之類的話。蘇蘇畢竟不是小孩子了,道理她會懂得。

看她不高興,我緊張起來。我推辭說我想回去看看爸媽,先回去了。

蘇蘇過來抱住我的脖子平靜的說,不得行,今天你答應過陪我的,開小差可不行。你陪我去個地方散散心吧。回頭我陪你一起看看他們。

土狼說劉聰最近也瞎忙,不過這邊廠子的事情還好沒有耽誤。淺井倒是來得比較少了,估計就是在師大忙畢業論文的事情。聽說他和那小妞最近有點彆扭。我說你最好查查本方面的售價,雖說是大家生產銷售互不影響,我們最好知道本的市場反應情況。下步國內市場的開拓也需要這方面的調研數據作參考。

土狼說沒有問題。他想辦法通過網絡或本的朋友來查這些東西。不行的話通過國際旅行社的朋友。

最後我給他說了強人請喝酒的事情,土狼喜憂參半。他說強人可能生他的氣了。上次強人公司的手機有一兩款本品牌,土狼整死只進了一樣一臺,還是看在兄弟份上。後來柳明依干涉說是新佳訊05年主要做國外品牌,本品牌不能輕視更不能歧視,還是進了一批。

土狼說完看了看蘇蘇,蘇蘇若無其事的在一邊看那些盤鋸木材。她還饒有興趣的沿著那些原木走了兩個來回,如同訓練平衡木。

我說,那還是我當面幫你兩個說開吧,反正強人都辭職了,大不了這場酒我做東。

土狼想想說,好。

我掏了幾百塊錢給他請他轉食堂的王大媽,快過年了他們母子需要吃飽點穿暖點。加薪水要看工廠效益,這是私人的一點心意。

土狼看了我半天說,我這就去。

我和蘇蘇在廠區轉了轉,工人們紛紛打著招呼。我說大家辛苦了,有什麼問題要及時反映,大家一起來解決困難。

紀總……。

好象是王大媽的聲音,我扭過頭看見她跌跌撞撞的拖著衛東跑過來。走到跟前王大媽就要哭出來,紀總謝謝你,衛東過來謝謝紀叔叔。

我連忙扶住大媽,說著不要緊不要緊。衛東衝過來一巴掌把我推開,嘴裡面嗬嗬的叫著,眼睛怒視著我,如果沒有那嘴邊的青黃之物明顯一副漢子氣概。

王大媽要打衛東,我阻止她說衛東是乖娃娃,不要打他。

大家都笑了起來。

我拉著蘇蘇轉身走,聽見王大媽嘮叨衛東,紀叔叔是好人,你簡直是瓜的……。

我給土狼說,咱們成立廠內扶貧基金吧,這樣大傢伙有歸屬。錢從我們每月的贏利中出,多瞭解大家的困難情況,也要注意損益管理……。

土狼連連點頭。

陳姨看我們要出去,就問回不回吃晚飯嘛?

蘇蘇紅著臉說,等會到雙吃吧。

出來的時候我故意打趣她,你紅啥子臉嘛?

蘇蘇說,關你X事,開車走喂。

等車發動,我了一口氣說,到哪兒切散心?仁和天?太平洋?百勝?

蘇蘇把頭靠在我肩膀上說,沙河堡黃菩薩那裡。

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

黃菩薩?想起她我就來氣。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七節

十二月是多麼美好的一個時節,聖誕節,平安夜,開齋節,辭去舊歲,來新生。有些夜裡已經能看到空中絢麗的煙花,吉祥平安的味道飄灑在鼻端。還有我的生在即。

老爸以前經常說,我們回回哪興過甚麼生?生忘生旺。逢生臭小子給你媽買點東西,回家吃噸飯好了。

現在除了喊我回家吃飯,也沒有其他的論調了。因為其他的我都背了。

畢竟一切都在變化。

本首相再次公開聲明元旦要參拜鬼社,海內外媒體紛紛指責企圖阻止。反在國內再次高漲,國內網頁列出了本產各種品牌提示消費者不要購買。王府井太平洋等愛國商家率先把S-2等化妝品趕下櫃檯,並且播放《貓女》讓消費者受基因化妝品對亞洲人皮膚的損害。其他本貨物一度受到打擊。

可惜只是一度。我心裡面嘆息著。

天邊的暖陽悄悄的消逝最後一線光芒,灰的雲頃刻掩蓋整個天空。

蘇蘇在路上把我抱的緊緊的,我輕踩著油門,掏出電話給老媽撥通。

聽說我們回去吃飯,老媽讓蘇蘇接電話問今天想吃什麼菜?她好象還在醫院那邊忙。

蘇蘇臉轉晴,她說了一連串的菜名,什麼夫廢片,罈子牛,辣子雞丁還有老爸拿手的番茄牛尾湯。

老媽說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她說冬天時候特別是今年氣候不好病人很多,呼道方面的,腸胃方面要多注意身體。老年人體弱年高的多在冬天發病甚至死亡,俗話說,凍一凍,送三送。

佛家說,生老病死總是難逃之苦,今生隱忍以求來世正果,永脫輪迴。

道家修身養,灑脫飄然只願今生於無為中悟得道之真諦。

黃菩薩非僧非道,卻似乎已經掌握玄學天機。上次蘇蘇陪我過去,她飛快的掐指喃喃自語竟然石破天驚說我是花上花的命。為了這一句話,蘇蘇在馬來西亞也企圖佈下天羅地網掌握我的行蹤。我的損失不僅是每月鉅額的電話費等經濟敗壞,也常提心吊膽的如同逃亡過那些有助於治療我緊張工作綜合症的生活。

我曾經認為我的苦比起生老病死尤為苦。

蘇蘇還是靠著我一路沉默。涼涼的風吹著她的頭髮散亂,眼睛咪起,讓人猜不透心裡想什麼。

我說,黃菩薩宣傳封建信,按照國家的法律應該拘留教育的,我這次打死也不算什麼命了。

蘇蘇忽然說,那你告訴我,我們這輩子會不會分開嘛?

我說,那還不是你說了算。

我一時間惆悵起來,也許分開這樣的話題不適合我。我想起了如瑋,謝薇,還有……。

我煩躁的騰出手來點菸,我苦著臉問蘇蘇是不是有啥子事情要說。

蘇蘇低著頭,眼淚跟到就滴落在我的胳膊上。

她痛痛的哭出來,我爸準備要全家移民。

我踩住剎車,悶悶的我的煙。

黃菩薩神秘的小院就在一箭距離,有條黃犬懶懶的躺在牆邊,還有大大小小的高級轎車一字排開。

中國人似乎長久以來有外向的慾望和習慣。明智的商人移民註冊企業回國發展贏得稅務優惠,留洋的學子眷戀豐厚的薪水和異域的生活環境滯留海外,有些人的子女移民純粹洗錢,有些人的舉家外遷是捲款逃亡迴避法律的質問。

陽叔叔移民難道是依仗一技之長到國外謀求發展或者刷盤子洗碗掙外匯?

我牢記那首詩句,月是故鄉明。

我說,好了好了,這件事情任何人不要提起。我們還是先問問黃菩薩我著花上花什麼時候凋謝吧。

蘇蘇破涕為笑,緊緊的抱著我跟著走進去。門口的黃犬漠然的盯了我們一眼,又懶懶的養神去了。

算命場所是在間煙霧繚繞的敞棚內。隨著些或腦滿腸肥或憔悴潦倒的人伴隨者喜悅抑或沉默走散,蘇蘇必恭必敬的報上了我們兩個的姓名八字拉著我坐在一旁。敞棚低而壓抑,光線暗淡,黃菩薩面前一燈如豆,還有碗裝的清水燒了半個的黃紙,黑糊糊的鐵鼎上燃著線香,那煙霧飄過來迫我極反胃咳嗽,我不想被動菸準備把我的中華煙點燃。蘇蘇掐了我一把,那神聖肅穆的眼神讓我無可奈何的端坐象個囚犯。

黃菩薩38、9歲,半邊臉紅潤,背光的一邊臉有大片黑的瘡疤錯結,讓我想到佛家有偈:無相無我,不枯不榮。我心想就憑這張臉,不曉得嚇倒多少本來還清醒的人。

看我打量她,黃菩薩眼神溫和的說,小老弟,你的命是花……。

上花。我接過來說。我心說你再說老子花上花,我真的把你的容全花了。

蘇蘇又在邊上掐我,我連忙說,黃老師你幫我看看明年的運程嘛。

我思忖著如果明年不靈驗,以後我就不用費汽油費了。

小老弟,我看你的八字,有好有歹說出來你可不要生氣。

我說,黃老師您儘管說我歹的這塊。

蘇蘇瞪著我,從包裡掏出紙筆,順便拿了100塊恭敬的放在桌子上。

小老弟,你命中五行多水而缺火屬於水象人,水主才智但是火主財啊。哎呀不好,你明年不僅無財可進,還命中刑剋父母中一位啊,不然你要有大災。請問你父母安在?

看著黃菩薩那張臉,我狠不得跳過去給她一腳讓她閉嘴。她的意思是說聰明人都沒有錢?我還克我的父母?她無疑擊中了我的軟肋,我壓著怒火聽她神神道道。

覺到蘇蘇在旁邊呼急促起來,她著急的摸出一百塊錢來放到桌子上。

我看了她一眼,悻悻的說,黃老師我的父母健在。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蘇蘇連忙坐在我身前問,黃老師您說有什麼辦法幫他消災嗎?

黃菩薩煞有介事的說,恩,幸虧名字中有一魚字,只要找一火象的伴侶就能化解,她拿著蘇蘇的那張紙道,這個八字好,X月X……恩,剛好是火象,你們只要不分開,那就……。

我站起身來走到門外,想撒。那黃犬恣牙看著我,好象也厭惡我這個明年不能再掙什麼錢的水象人。我看四下沒人,放肆的在那條狗身後的牆邊撇條,黃犬夾著尾巴跑開了。

咳咳。

我剛提上褲子,看見蘇蘇紅著臉站在身邊不遠眼波動,不知道是因為找到了破解宿命坎坷的秘方還是羞於嚴重違背了非禮勿視的儒家正宗思想。

我說走吧。蘇蘇安靜的坐上車,又靠在我身上。

家裡早就滿桌熱騰騰香噴噴的家常菜。

CDTV播放著新聞現場。

老爸把紅酒白酒拿出來又著手取酒杯。蘇蘇嘴巴象抹了蜂,倒酒拈菜把老爸老媽哄的笑聲不斷。老爸說最近你媽忙,這頓飯吃了不曉得你小子啥時候回來吃二一頓,考慮到你年終比較忙,今天喝兩口算是給你提前過生了。

我一邊給蘇蘇夾菜一邊問他們最近忙什麼。

老媽說,年底啊病人反而多啊,真的造孽。有一個女患者不曉得是第好多次住院了,文文靜靜的,有十多年的糖病史,醫了數不清的錢啊好造孽。有幾次都說不想連累她愛人了,死了算了。她老公更造孽,每次陪著過來都是緊張兮兮的,要求要最好的藥品,最好的護理員,每天下班就過來伺候到天亮,晚上兩個人小聲說話,患者睡了他老公還打開筆記本電腦好象忙工作,還不停的喝那些咖啡,天天喝咖啡身體怎麼受得了哦?

蘇蘇說,那他們情深哦。說完看著我。

我連忙說,這種情確實少。老媽平常不愛講什麼話,但是一擺起醫院的事情來就一股腦往外搬,什麼護士長拿紅包被醫院處分啊,什麼主任醫師開藥拿提成啦,什麼婦產科8月8號8點生了多少小財神啦……。

看見蘇蘇聽的仔細,老媽把筷子乾脆放下,哪個說不是喃?他們兩個還是吵過架,那患者不忍心老公這樣陪著他,要求老公不能每天陪著,喊她老公出去找朋友耍啊散心啊啥子的,老公走了她又擔心,又要拿手機問老公在哪裡?一天好多道電話,那些護士都經常動的哭。病人是這樣子的,沒有人在身邊經常恐懼。

我勸她說,你這病完全沒有問題,平常只要正常配合治療很快就能痊癒。她說,她曉得不好治,她想放棄但是又捨不得老公傷心……。

蘇蘇眼淚啪嗒啪嗒的落在碗頭,老爸連忙示意請老媽停止職業演講。老媽趕忙擦擦眼角對蘇蘇說,丫頭吃了飯再說,我還有她們夫在花園的合照你看看,笑的很幸福,哪裡象不幸的家庭哦。這就叫相濡以沫。

我總覺得我媽偉大的優點之一就是善於醫心,可現在蘇蘇都被醫的沒有心思吃飯了。

我說,媽我幫你舀湯。謝謝您的養育之恩。講講婦產科那些藍眼睛洋娃娃的事情喃?

老媽看見我故意用眼角掃了下蘇蘇,俗話說知子莫若母,連忙換了口氣說,那些娃娃乖的很嘛,你也老大不小了,看啥子時候讓我們也抱孫娃子喃?

蘇蘇的臉紅的一塌糊塗。

老爸把酒說,你看你都說些麼(山東話什麼)?給小孩子盡嘮些沒有用的。來蘇蘇,喝酒。

蘇蘇平常很少喝酒,今天大大方方的舉杯說,祝願叔叔阿姨新年快樂,身體健康。

說罷一飲而盡。

吃了飯聊了會天,蘇蘇纏著老媽去看那些康復患者送給老媽的照片。

強人電話過來了,紀哥你還沒有過來哦?

我看錶才晚8點多,我說這麼早啊?

強人說,還早啥子?座位下午就訂好了,我還提前預備了兩瓶你最喜歡的人頭馬酒。你不是人馬座的嘛。

我驚訝的說,你娃昨晚睡在磨子上想轉了唆?

強人說,這點錢算啥子哦。

我登時嚇了一跳。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八節

藍酒坊熱烘烘的香氣中亂花漸人眼。土狼緊帖著葉菲,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我聊著最近通訊界的狀況。

太升南路的商家籌備年底的生意衝刺接近忙昏了頭。

聖誕節之前半個月各個賣場就劍拔弩張,這家鑼鼓喧天,逗獅舞龍;那家到處鋪滿紅地毯,率先在溼冷寒風中推出人體彩繪SHOW,讓西裝革履和揹簍族統統成了熱心的觀眾,一邊出汗一邊喝彩;還有些商家已經漫天撒出吐血甩賣手機的DM單,看來似乎生意慘淡到死活撐不到明年元旦的地步了。

這些促銷手段有時候讓人覺辛酸而滑稽。如同一年前的染坊街,那些攤主身上掛滿了罩,襪子還有偌大的牌牌站一致的凳子上一致的威脅消費者說限期拆遷只有白天揮淚甩賣晚上躲在被窩裡面痛哭甚至不行就跳樓啊什麼的。

2004年國家計算機類產品出口就已經突破1K億美金,佔到國民生產總值的約1/10.更不說其他的創匯強項,成都人均收入上升到年20K,消費熱情卻同步提高了15%,這麼喜人的數字難道和事實不符合?

西裝革履和揹簍族對這些銷售的創意視無睹,昂首闊步的繞過那些揚言要吐血的海報踩過地上那些誇口要跳樓的DM單。

成都的通訊終端市場也在2004年底榮升為中國四大最爛之一。渠道串貨漫天飛,更有水貨(走私),OEM(貼牌),克隆(高仿)甚至舊機翻新二次多次銷售。

有經濟學家預測,中國的移動通訊終端如果銷售靠殺價或串貨、翻新這些不正當銷售行為,這個本來充滿希望的產業鏈最終會繃斷。

法律法規則是目前最值得期待的槓桿。

土狼說柳總最近也在大搞串貨,包括大批本的便宜貨說是拯救公司的生意。她脾氣提升不少,會議頻率增加,甚至還無意中說出公司目前很困難。

強人電話說他等不住我們就去接了火星人過來,讓我們先喝著。我還給叮叮糖打了電話,他反常的壓著聲音說在開會,改個時間聚。

蘇蘇聽文起秦路擺些打麻將鬥地主的專業技術問題,文起說起打牌眼看著坐不住就要來幾把。葉菲在旁邊呆呆的看著舞臺。藍酒坊好象也在為周星星的賀歲電影作宣傳,舞臺上幾個粉腮明眸MM整齊劃一跳著剛勁的斧頭舞,編舞創意高明很多,增加了很多踢腿俯身的動作。雖然她們穿的比較含蓄,頭上粉紅的禮帽,其餘的關鍵三點緊緊的隱蔽,仍然讓很多男士恨不得目光轉折或者乾脆具有穿透力。

我說你鋼琴學的如何了?葉老師接不接受你這個徒弟?

土狼快的把酒一干道,她看了我的詩……很動……就依了我。

我笑著拍打他的肩膀說,你娃可以哦唱起了琴房會哈,手藝沒學好,先和師傅睡。

土狼緊張的伸出食指,紀哥你小聲點。說完小心的看看葉菲,葉菲不聲不響的喝酒,一杯接一杯的讓我懷疑她失身給拔劍南山起的土狼將軍是否處於自願。

蘇蘇偎過來呵斥我,你們兩個擺完沒有哦?比婆娘家還嘮叨。

我說,沒啥子,我在問土狼喊我慎重考慮那件事到底是啥子意思。

蘇蘇咬著牙用兩個手指PK我腿上的,我趕緊抱拳連稱政府饒命,請她優待俘虜。

紀哥,不好意思,你們久等了。

強人的聲音。

抬頭的時候亂舞的燈照的眼神混亂,強人在五彩的燈光中從容親切,神采飛揚。他一股坐在我身邊,翹起了高高的二郎腿。

父親經常教育我說,錢永遠不是生活中的最重要的東西,人也不能為了錢活著。好的商人賺錢在於善於把握商機創造商機而不是圍著錢打轉,那樣無論如何只能成為一頭為錢役使的優秀的驢而成不了優秀的商人。年輕人首先要明白這些基本的商道,才有可能在商海中披波斬。至於一夜發跡富貴人這樣的事情,在微利時代正當經營的商人簡直無法達到這個境界。除非是……。

不光是我,所有人都驚呆了。現在的強人絕對稱的上富貴人。

PIEERCADIN的大衣裡面KUNCHI的西裝,翹起的鞋子底上的標價籤都還沒有撕掉,應該是GOXI的新款。旁邊的火星人巨目散著幸福的火光,嶄新的淑女造型象藤纏樹一樣纏著強人的胳膊。

他豪華的包裝以及耳朵上代表最先進移動通訊技術的藍牙耳機都讓人無法相信這是真的。因為前幾天他還在輸的時候還吼這個月又要少幾包好煙了。

強人說,怎麼了,沒有見過這麼帥的老大噻?說著給大家散煙,也是中華。

我說,強人你別因為咱們不在本人手底下幹了就高興到把家產敗光的地步。

土狼也湊過來說,兄弟你不是把你們公司倒賣了吧?快點說!

強人彆著頭斜著眼睛菸道,簡直LOUDMOUTH.為啥子要滿足你的獸慾?先喝酒。

土狼不依不饒,靠,洋P都出來了。取發財經比喝酒要緊,說說怎麼暴發的?

文起也湊過來喊強人招供實情。

再三考慮了半天,強人抱著我們幾個的腦袋低聲說,中獎了,500萬!老子也有今天啊哈哈!

說完瀟灑的坐下喝酒,舉手投足儼然王公大臣。

我記得我們幾個沒有動,象是默哀一樣站了3分鐘。直到蘇蘇也站起來緊張的摸摸我的-額頭,雜個了?不舒服唆?

500萬!

對個普通人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小數字,這些錢足以讓一個普通的家庭消耗幾百年!

對於很多的年輕人,她就是一個遙遠的未來一個夢。夢裡有鮮花香車美女,也有錦衣豪宅,甚至玫瑰的愛情,黃金的事業或者說一切。

強人一瞬間就成了幾個兄弟夥的核心,俗話說人有財。他講話氣山河,指鹿為馬。看大家喝的高興,又甩了一千塊錢添酒,跑酒水的MM笑的象個將要長出翅膀的天使,把找補的零錢拿到強人面前的時候,強人一點不會憐香惜玉,他面無表情的說,還找什麼?隨便來點小吃就OK.我說,大家還說你娃恥為本公司僱員,今天舉行個儀式祝賀辭職呢。

強人訕笑著說,其實老子早就幹膩了,現在放著揚眉吐氣的上社會生活不過,誰還給鬼子打工啊?

大家哭笑不得。紛紛的舉杯恭喜他人生大轉折,從此不再為他人奴役。強人豪氣沖天,但求一醉。

我問他,下步怎麼用這筆鉅款啊?

他甩甩頭說,買了車子房子先好生調整段時間,其他的還沒有想過。

過了會又詭異的在我耳邊說,先好好耍陣子……呵呵。

酒吧出來的時候,幾個男同胞醉醺醺的。文起也喝多了,口口聲聲要一起打牌把強人這個肥地主鬥下去。強人笑著指定我開車護送他們回去。我說好吧,我們先送蘇蘇,之後一起到太升南路看看夜景。

深夜的成都路上還有穿梭的車輛。有些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的MM幾個人擠在後座還不忘往車窗外飛著媚眼,看都是從那些掛羊頭賣狗的“千衣百順”服裝店“芳草萋萋”修車鋪等等些低矮的發著粉紅光線的小屋裡出來的應召。

火星人攙著強人上樓的時候,強人撲過來擁抱住我著眼淚說,紀哥,以前只有你幫我,我只有你一個朋友。我希望你也把我當成兄弟。

我壓著醉意拍著他的肩膀說,強人,你有錢沒錢咱們一樣是朋友;你今天請我喝酒我很高興。以後別這麼費了。一瓶二鍋頭,幾個花生米不一樣喝個高興嗎……上切了哈。

我示意一邊手足無措的火星人趕緊拉強人上去洗巴洗巴睡覺,強人一邊埋怨她一邊鬆開我的手爬樓去了。我尋思著強人的奇遇,想著這幾天得抓緊看看陽叔叔託付給我的鴻隆公司,問問有什麼業務讓我也多少掙點過年錢。回想陽叔叔給我的年進千萬的承諾,不由壯志凌雲。

車子滑行在太生南路。路兩邊滿眼裝賣場的鏡面,滿眼的紅地毯,防護欄上都拉滿了促銷商家的紅紅綠綠的橫幅。面前銀洲大廈如同一個疲憊的婦人,經過了整的喧囂,她無力的閉上了眼睛,毫無聲息。

柳明依在幹嘛呢?我看錶已經凌晨1點半,盪的酒意燒的我渾渾噩噩,洋酒後勁真TM夠大。我摸出手機猶豫了半天,終於還是打給她。

她電話裡的聲音彷彿浸透了飄著體香的汗水勾人魂魄:喂,猛男?哪兒瀟灑呢?。

我作了虧心事一樣語無倫次。我說,你還沒有……休息啊?我我就是問候下。

柳明依語氣人,你娃扯謊水平退步多了哈。我剛從外頭跳會舞回了家頭。對了這兩天正準備約你商量點事情,你……要不要過來坐會?

我說,那就當真打攪了哈。

她笑著說,那你過來噻。

我放下手機的時候心裡頭跳的厲害。我想到了蘇蘇,,甚至有花兒凌厲的眼神和那臭男人的封號。

我駕車在市中心的天府廣場兜了幾個圈子左思右想最終勸自己說做人要守時守信,還是朝雙楠方向駛去。

不管這麼多,反正最後一次。

敲開柳明依的門,溫暖誘人的香味來。保姆笑的說,紀先生,快請進,小姐在書房等你好久了。

書房?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九節

我想給強人說,吃幾頓煎鵝肝就蘋果酒汁或者聽幾遍夢幻之琴演奏的梁祝還談不上是上社會生活,穿套賓度的西裝戴著路易卡帝亞的手錶也難說明說明品位;如果有億萬的金錢就等於擁有了全部,這個想法就如同了幾口裝了登喜路金絲的菸斗就說自己是紳士一樣荒唐。

但是他畢竟在追求,有錢了總是要追求一些東西的。這也是種發展。

談到西部發展無小事。

年底在噴著昂明澈的泉水的成都會展中心舉辦了世界名車展銷,蓉城所有的汽車愛好者蜂擁而至好不熱鬧。忍不住要伸手摩挲那些或動或富貴的移動宮殿,再看看那些短的不能再短的惟恐不走光的你裙下的羊脂白的大腿和堆砌了嬌豔芬芳令心理素質不過硬者垂涎2尺半的面容,有些個哥們竊語道老子有錢連人帶車都可以一併買斷。錢TMD真是個死人的東西。

說時遲那時快,三兩個褲腿挽到垂直高度半米左右,腳上踩滿黑泥巴的鄉巴佬已經預定了五六掛單價百萬人民幣的悍馬並且咧著嘴摟著野十足的你裙合了多少個影。看到你裙們動的輕偎著黑泥巴玉腿哆嗦的同時,多少風倜儻扼腕捶暗下心中血。一打聽,那些黑泥巴都是幾個煤礦大王,年收入都不下兩千萬。

這就是權利。你的權利是在高樓大廈的都市掐著剛發的薪水皺著眉頭跟著漂亮的情人或者愛人在商場裡面轉悠,他的權利是開著悍馬在九曲迴腸的坑坑窪窪的機耕路上兜風任泥水怒濺。

柳明依的權利是邊在書房做著海底泥的面膜邊和我扯淡,毫無禮數。

房間瀰漫著南美拉丁風情的手風琴舞曲,讓人想象到夏威伊的陽光沙灘和著肚臍搖著翹的草裙舞。

書房除了嘴巴里XO的香氣,還飄散著書卷的香氣,洗髮水以及似乎是柳美女臉上黑泥巴的香氣。

常言道,客隨主便。

我壓抑著酒嗝看著她如何把自己變成一個黑的木乃伊。她穿著睡衣,頭上裹著巾,仔細的在臉上塗著黑泥巴。

她說時間不饒人眼看著又要老一歲了。

我說,別唱戲了,前段時間浩的小妹問我是不是你么爸(四川話小叔叔),我還差點給她200塊錢小費請她保密。

柳明依輕輕的從鼻子裡哼笑,為啥子?

我故意逗她道,我告訴她我衝破代溝界限努力的追求你,好辛苦。我說你還在唸大學,她說這麼年輕身材這麼,是不是舞蹈學院畢業的哦?我嚇了一跳說,小妹你太神奇了,你雜個曉得嘞?結果那小妹不光不收小費,還準備資助我追求你哦。

柳明依強壓著喉頭的笑走過來坐到我身上,你娃豁人。不要逗我笑哈,面膜爛了喊你負責。

看著她隱現的我頓時覺得慾望澎湃,我把手伸進她的睡衣裡貪婪的輕撫,看著木乃伊在我面前閉上眼睛扭動著身軀。

她呻著,等我洗了臉嘛。

我摸出煙來點上,深深的了一口。柳明依動也不動,偎我身上如同柔軟的雕塑。

等她洗了臉,我趕緊掐了菸頭。

柳明依容光煥發的抱住我來個深吻。我覺得身體象被引燃了轟轟的烈火,準備把她抱起來。

她緊緊的攥住我的手腕盯著我認真的說,我現在有些麻煩,你能不能幫幫我。

我說,你洗我腦殼唆?你還有啥子麻煩?

柳明依嘆氣道,公司這邊經營有問題,你能不能過來幫我?我承諾給你15%以上的乾股。

我說,我這麼值錢我怎麼一直不覺得?

我心說我現在已經夠麻煩的了,我都想找個人幫我。

柳明依眼睛有一絲羞澀閃過,公司以後就是你我兩個人的了。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我馬上意識到這不是讓我們蕩起雙漿,小船兒推開波的純粹漫時刻了。

令人擔憂的事情終於來了。

這種情況絕不象我呵斥土狼不要再喊我看國家隊踢球那麼容易解決。

@#$%^&**#@.我覺得一盆水當頭淋下樣滿身火焰化成冒煙的碳渣。

我裝傻說,我在那邊乾的好好的,雖然談不上什麼發展,也算比較順利自在。公司這邊需要我的話,我可以先幫著提點皮淺見嘛。

說著我把煙點上掩飾自己的虛偽。

柳明依沉半天說,雜個說喃?你那邊乾的怎麼樣我曉得一點。每月就是那點錢,你就圖那個唆?

看著柳明依人的目光,我一下子糊塗慌亂起來。

在這個韓國公司做我到底為了什麼呢?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說掙錢也達不到我穿貨公司那個效益,說發展我也不可能做到韓國人的頭上。我怎麼沒有想過揚長而去呢?

柳明依從案頭拿出一樣東西在我面前晃了一晃,我們來個易吧。

我幫你阿SUN整下課(四川話垮臺),你辭職過來幫我。

這些是阿SUN和我公司合作期間從我手上撈錢的帳目。

我重新審視著柳明依,她美目轉充滿了自信。

她提出了遊戲規則,而我是最討厭規則的。我為了阿SUN在公司苦捱時間,勝敗總也是兩個男人的事情,豈能在最後的關頭靠一個女人完成?

我咬著牙齒冷笑著把她抱起來丟在書桌上,瞬間扒開了她的睡衣。

柳明依啊啊的輕叫著,蜷縮成了一團。

我象一頭餓狼出我的犬齒長舌。

我敬重任何年代公平競爭的人。實力不當一方選擇退出或者被淘汰。我敬重任何年代不忘恥辱的人。不懈的反思和修正總有再次競爭的機會。

任何年代當然包括戰爭的年代。

如果要公平競爭或者洗刷恥辱,任何時候你只有靠自己。

息著縱橫捭闔,桌子,椅子都是陣地,正面鋒,隔岸掏火奇兵百出。柳明依緊緊的閉著眼睛咬著牙齒臉蒼白,她似乎沒有力氣再唱她以前令人血脈賁張的號子,也不再跳瘋狂的曼波一樣扭動騰挪。

她急促的說,魚,我愛你……愛你。

關鍵時刻,手機在腿脖子上痙攣起來。突如其來的打擾讓我緊張一下,頓時高不由自主的衝來。我覺象是高速路上的疾馳快車被強行剎住,猛烈的摩擦滑行之後終於停住。

我悻悻的提起褲子摸出手機。是蘇蘇。我暈。

我趕緊把來電拒接,收拾殘局。柳明依軟軟的伸出胳膊召喚我,我走了兩步手機又跳起桑巴。

我一急之下把手機扯為兩段,當然是摳了電池而已。

柳明依本來花容失,現在卻強打神光著腳走過來搶手機。

她說,哪個?哪個?

我躲閃著說,喊我喝酒的。好煩。

她抱著我無力的說,你豁人

了支菸語發心煩意亂,我說明天週一一大早上班,我還是早點回去了。

柳明依低著頭頑強的說,不嘛。好久沒有陪我了。

我說,回去還要換衣服,遲到了不好的。

她說那我陪你過去。

我頭髮豎立。心中狂喊HELP.我生硬的說,算了,我住的地方集中營一樣進出都要登記身份證,太委屈你。

改天我們走遠一點耍。

柳明依勉強一笑道,那好嘛。我們去三亞,那邊幾乎是夏天。

我歉意的抱抱她,逃避似的跑到樓下長長的出了口氣。

我不要命的飛車回家,狼狽的倒在沙發上開機給蘇蘇連線。

掛斷不接。

再打。

還是不接。

……

連撥十多個。

蘇蘇終於肯接電話,她似乎帶著哭腔質問我,啥子事?

我說,你找我?

蘇蘇說,找你撈P!

我說,我……。

蘇蘇說,戴豔半夜來電話哭稀了,說是叮叮糖他們遭檢察院帶走了。你娃送人送哪兒切了?竟然不接我的電話!

我的心深深的沉下去,明天寫檢討給你嘛。叮叮糖犯了啥子事。

蘇蘇口氣緩和一點,說是懷疑一小撮人搞警匪勾結收保護費……早點睡吧。最後一次……原諒你哈。

說完掛了。

手機上的短信接踵邇來。都是蘇蘇的。

1、回電話噻。

2、關機?沒電了?趕快回電,有急事。

3、神經病!

4、臭死魚。

5、你不是人。

……

???叮叮糖著深沉了。前段時間負傷費用沒有報銷,豈能心中沒有任何想法?

我放了滾熱的水,三下五除二一頭扎到浴缸裡。

我全身沉在水中,靜靜受美妙水響,受熾熱的寧靜。

好想變成一條真正的魚,一天到晚的自在的遊,累了就睡,醒來就吃;或許就沒有那麼多的煩惱,也沒有那麼多的憂慮和逃避。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六章絃斷

文起曾經玩笑說,如果這輩子讓我作回第一個男人,我要包滿眼淚花告訴她我要對她好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其實女人第二個男人和心目中第二位的男人之間總有微妙的辨證關係。

他現在坐在我面前舊話重提的時候,已經包滿了眼淚花。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一節

老樸重慶回來就飛北京,管理部已經通知明天一早老樸回來開會。

上班我就忙不迭CALL土狼,問他叮叮糖的事情。我無法忍受直接面對戴豔土狼喋喋不休的眼淚和哭泣。土狼沒打彩的說,TMD消息沒有,要不早給你電話了。說完就掛了。

我看著公司的郵件和報表以及對照這幾個月SARO數據,年底的衝刺迫在眉睫,CDMA的出貨和終端銷量卻是提前進入微軟,GSM的市場份額提升了幾位,SELLIN、SELLOUT絕對量已經超過了CDMA.也就是說,阿SUN的業績出來了,雖然不是很好,卻超過了我。

我裝做漫不經心的看看阿SUN,他面前一杯咖啡冒著騰騰的香霧。

我心底頓時焦火辣的大不自在。

CDMA終端產品是中聯通的專賣,04年大火了幾個月,我當時好希望這個純粹民族的企業通過這個機會戰勝或者哪怕和移動這些運營商平起平坐。目前來看姚這大個代言的品牌始終敵不過那個講話講不伸展的大舌頭周。空自嗟呀。

前兩天還收到短信,不曉得哪個編的:兩男女行周公禮,男持兵入女後不動,曰:已聯通。女大不悅,男猛攻千,女高喊:聯通算啥子,移動萬歲。

我準備下午過去看看容總在不在,我還得請他過目我的一些方案。

蘇蘇來電話說我的生還有幾天了。今年是不是喊周城一起過。要不提前給他個電話?

我說,老規矩一起過吧。

周城以前服過兵役。平常只是菸,不喝酒不打牌不唱K,瀟瀟灑灑的小夥子夏天穿個淺綠襯衣,紐子扣到頂上,冬天加件西裝就過了。

神奇。

他高高興興的出來聚會卻經常在KTV端座無為,我經常揣摩他是懶得唱歌還是懶得解開那顆紐子。這兩年在外面跟著老首長作生意,聯繫很少,如果不是生相近,我這麼好的記也會年復一年的把他遺忘。

軍人給我的印象一直很不錯。那些永不解開的風紀扣,甚至鋼鐵般不苟言笑的面容給我留下深刻的記憶。周城曾經自豪的擺過,當兵你要後悔三年,不當兵哪可能要後悔一輩子哦。

我就一直嚮往要當回兵。一直也沒有放棄這個想法。

需要我的時候,我就矗立在邊陲前哨或者堅持在火線陣地用手中的鋼槍捍衛祖國祥和的出;不需要我的時候,我就平靜的閒庭信步,等待著院中花開花落。

我說你當兵的時候不是耍了半年菜刀才轉去掌方向盤拉物資,沒少揩國家的油水哦。

以前軍車在成都隨便停靠甚至闖燈借道是沒有人管的,現在不同了。據說因為少數渣滓利用軍車搞走私倒賣,使軍人形象有所折扣。

周城笑笑說,油水也有——菜刀,現在家裡可能唯一不缺的就是菜刀了。

周城比我小一個月,181的身高,81KG的體重那生猛勁。

我打電話給他,他高興的說,J哥,這段時間我就發財了,回來生我邀請你的大部隊一起過,我做東。

我說,那我還說啥子?

我經常懷疑他頭腦的兼容,錢和他這個軍人掛鉤不上吧。

火車北站在前段時間來了位頭腦發達的軍人。他可不是周城,但是一個團伙盯上他之後立刻利用擁擠的人在他周圍布上了一個移動的嚴密的城。他的錢包一會工夫就從城內到了城外,片刻城牆崩潰,人走包空。

他著急的在車站報警,分局的某位警官問他丟了好多?他說1500.不曉得是因為軍警一家親,還是出於同情或者憐憫,這位警官沒有立案就說,沒有好多錢嘛。喏,給你2000,你先趕車回去辦事吧。

神奇。

全國各地巨型的車站碼頭大都有黑社團,偷騙拐詐行為猖獗。警方不去佈網排查,大興慈善之舉息事寧人有點蹊蹺。軍人離開成都回去後,專案組下來了。直接聯合警署、檢察院反貪局共同介入偵察取證。

叮叮糖身為反扒專家中的一員,自然要去配合調查。這次恐怕凶多吉少。

我一早就在辦公室急的打轉。

阿SUN盯著我疑惑的看了半天,末了說,J男啥子事那麼惱火?

我僵硬的笑笑說沒啥子。

我電話給土狼說不行下午下班到戴豔那邊看看情況吧,土狼有氣無力的說好嘛。

登時我氣不打一處來,我說你又雜子(四川話)了嘛?昨晚上沒有歇氣唆?

土狼在電話中振振有詞,你娃兇啥子嘛?我沒說不去。

我一巴掌把電話扣在辦公桌上。幾個耍的好的同事都詫異的盯過來。

腦瓜子起來準備泡杯咖啡,過去一看盒子空的。雖然咖啡是公司花錢,老實話說那玩意總是沒有幾個人喝,除了抵擋些冗長的會議。

我接了白水回來,一股坐下給容總電話約時間。

容總和我見過幾次面,他恢弘大度,接受新生事物,喜歡和年輕人溝通,平常連飯都不得吃廠商的和他的手下一些人比起來,他做川聯通的老大我們是擁護的。

他曾經說我們公司大有前途,這次我得問清楚路在何方。

小紀啊,你好你好……下午有個會,你4點半過來吧。好好……見面聊。

我放下電話,心裡一絲欣

阿SUN過來故做關切問我,有啥子事情哇?走,泅肺。

我心說靠,你巴不得我有啥子事情哦。

我懶洋洋的說,走嘛。

我看見阿SUN掏出煙,不由一陣狂喜。

他手上握著包天馬。

他的收入目前看只能比我高,個軟雲玉溪什麼的不算過分,也不至於天馬這個光景。天馬一條才20多塊錢,街上有些中學生還羞於顯。看來重慶之行大傷元氣。

我的靈頃刻如同東江之水,我說:雜個嘍孫總?喝咖啡吃飯打牌的錢都省下了,還把品位提升起這個煙來了?

阿SUN頓時楞住了,臉上明顯掛不住了,肥開始哆嗦。

馮衛推開轉椅朝我走過來,我看見他也笑眯眯的,臉都紅了。

我平常覺得馮衛業務踏實,待人直接快笑料不斷,算是活寶一個,總想不通他為何阿諛奉承,淪為阿SUN的狗腿子。不然的話,或許可以朋友相處。我想到了以前電影中的漢,這些統統該死的狗腿子好久滅族絕種?

看見他過來,阿SUN卻勸架般攔住了他。

阿SUN摁著他的肩膀說,沒你的事,走開。

馮衛臉上由紅轉白眼中滴血的盯者我,不行,我要和他娃講清楚。

我冷笑著給他招招手,我說,怎麼了馮哥,皇帝沒急太監急了?我好怕怕,你出來嘛,你道理講通了我給你道歉。

我轉身走出了公司。心想沒料到啊在公司能活動活動腿腳。

我站在多倫多的48層呼吐納,心如止水。

阿SUN苦著臉過來搖著頭說,J男,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我說孫總,你客串個裁判還是怎麼著?

馮衛也出來了面對著我三米多遠站定,我心想這好象是拳擊不是劍擊比賽。難不成你抗著迫擊炮打我?

馮衛說,J哥,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智慧豁達,瀟灑大度之人……

我沒有紅著臉低下頭,我說,那可不敢當。

馮衛話鋒一轉,沒想到你是如此冷漠小氣……

阿SUN痛苦的搖著頭喊他閉嘴。

我心想是不是喊的暗號讓他進攻哦。

我說,好說好說,謝謝你抬舉我,你還是說些有用的事情。

馮衛指著我的手指抖個不停,老孫的太太病了十多年,這件事情你是真不曉得還是裝糊塗?

病了10年?

這幾個字帶著排山倒海的力量,風呼海嘯的朝我捲來。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二節

10年!誰能說她不是一段長的歷程?

我和土狼有十年的友情,我和蘇蘇有10年的若即若離,我在10年中間恍惚的過去,其間的事情記得住的沒有多少。

我卻能清晰的記得20年前的一些事情,我看過那些統稱為中國打本的電影后誤會了天上所有的飛機,我認為這些都是本人的東西,我象所有的憤童一樣對著天上憤恨的罵著:飛機,飛機帶帶我,我給你媽吃窩窩。

我能清晰的記得我4歲的時候媽媽在我的邊為了哄著我早點睡覺笑著騙我,不聽話你長大了就是條沒有尾巴的魚,沒有尾巴你就遊不到幸福之海。嚇的我趕緊閉上眼睛偷偷的摸著股上的那個突出的關節盼著早點張出有力的尾巴。

……

我頭昏腦熱的聽著馮衛說著阿SUN的冤屈。他口中短兵伸縮自如,母語終歸比英文利的多,但聞其聲震林嶽,跌宕起伏,足以讓人懷疑這段時間是不是口含石子面對府南河惡練朗誦。

外面的天空陰沉沉的,幾乎要飄起大雪……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群人走出了公司,還有端盤子端碗的小弟都圍著看,甚至還有人悄無聲息的站在了我的身後。

40歲的男人誰不注重名譽地位?阿SUN為治療他太太的病省點錢,菸撇(四川話差)大家給錢他不接受,所以打麻將什麼的照顧一點還不是為了朋友嘛?你看阿SUN整天容光煥發的其實是喝那些咖啡強撐著,你以為人人都那麼稀罕那破東西?CDMA部門的LEO還不是曉得這個事情?他都去打過麻將。

你天天就曉得錢錢,錢就那麼重要唆?

他指了指我身後。

我沒有轉頭,因為我聽見LEO鏗鏘有力說,這不能代表人人都曉得這個事。

我心裡面暖暖的。畢竟是自己人貼心啊。

馮衛楞了了一下說,阿SUN還整天說對你有愧,老想找你下話(四川話道歉),不曉得咋嘞?

我心說阿SUN的事情你能曉得多少?當初他打壓我的時候,我的冤屈又有誰曉得?

我說,馮衛,你如果說完了,那我就告訴你,你的話只能說明你是個有同情心的朋友,你質問我之前應該給阿SUN好好聊聊。你問問他當初他做了些啥子事?

阿SUN喃喃的說,馮衛有些事情你不曉得,你就別攙和了……

我頭也不回的進了公司,給老媽撥通電話。

我說,媽你上次說的那邊有個10年病史的女患者現在好沒有?

老媽好象在吃飯了,她說,現在還是惱火。

我說,他老公叫啥子?

老媽說,叫啥子不曉得,姓孫。

我腿一軟癱在座位上。

我問自己究竟瞭解身邊的人多少事情,我天天都在幹什麼?

紀哥。

我扭頭一看是LEO.我說,你咋個還不去吃飯?

LEO作我的手下已經一年多,是CDMA部門四川省經理。座位離我最近,隱隱約約覺好象心也最近。因為我下發的計劃目標,他總能執行完成的很好。他年齡具體多大我不是很清楚,也就27、8,文文弱弱的架個銀邊眼鏡。從冬到夏都是穿的纖塵不染,除了電話溝通客戶的時候看他神采飛揚,他平常就象個小綿羊一樣蜷在座位裡不吭氣,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

老樸也不喜歡這種格,他只喜歡有神有魄力的,待見活蹦亂跳繞場子撒歡的。

我有時候覺得他不適合叫LEO這個尊貴霸氣的名字。

他結了婚也沒有發給公司的人請柬趕禮金,事後有些同事笑著說免了頓罰款。沒有車子房子,有時候長吁短嘆的,好象在忍什麼東西。我曾經笑著說他忍者神龜。

LEO坐在我旁邊說,J哥,我向你辭職。

我驚訝的說,你哪兒切?為了啥子?公司這邊有啥子問題哇。

他說,這和公司沒啥子關係……個人的原因。

另外,我前幾天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掉了,你要小心點。

他的手機是款市價7K多的錄象手機,本來公司有測試手機員工可以長期借用,他卻自己花錢買。

我心裡空蕩蕩的惆悵起來。

我說,你報案沒有?

他低著頭說,都是中國人,東西掉了鬧的人心惶惶讓韓國人看我們的笑話無疑是種恥辱;我考慮一下還是沒有……

我坐在這個座位,想到這個手腳不潔的人就可能在我的前後旁邊,我覺得無法忍受……。

我重新打量著這個眼前的文弱的LEO,心中一股熱盪澎湃,直接衝進頭顱,幾乎要衝出眼眶。

我覺得一分鐘左右的時間才認識這個同事了一年之久的LEO,他似乎是無數本書上提到過的知己。但是他卻就要離開。他堅決的低著頭,不時的扶扶鼻樑上的眼鏡。

我突然也覺得心灰意冷。

象是被窺透心事,我煩躁的攤著兩手說,憑啥子不報案,把個賊娃子揪出來手宰斷……

他搖搖頭。

我擺著手說,不行。我不同意。今天下午就一道去聯通遞方案,走也要我們一起走。

他轉身從他的座位拿過一迭裝訂好的A4,是些銷售解決方案和公司管理改進的建議。我心煩意亂的翻了翻想再勸他兩句。他沒等我開口就說,J哥,這些方案按道理說屬於工作期間產生的也屬於公司的財物,公司我真的一秒鐘也莫法再待下去……。鑰匙,文具,文件這些都在……我的電話號碼沒變,有問題給我電話吧。

我彆著頭無力的揮揮手。

他好象提著他的包走了兩步又回來。

紀哥,謝你一年多以來的支持照顧。好久有空?我請你喝酒……

還有……我以後也不能幫你擦擦桌子什麼的了,這個,你就將就用吧。

說完走了。

我滿眼的熱淚中間,恍惚的看見張疊的四四方方的洗的白白的擦桌帕。

等我張口結舌的站起身來,他已經象頭雄獅傲然跨出了公司的大門,頭也不回。

我沒有心思做任何事情,楞了半天,仔細看看他的方案。大意如下:加大網銷(B2C)力度,開發利潤增長點……

聯通統一售後服務解決銷售瓶頸問題……

建議聯通開通監督舉報……

聯通統計部門業務透明化,實現和廠、代理商終端PSI(進銷存)數據共享共同分析解決……

人取我棄,人棄我取。掌握重點城市,終端要滲透3級縣份渠道……

終端賣場務必配置增值服務設備……

內部銷售成功(方)案例借鑑推廣……

……

下頭有另外的幾大篇。有些觀點不謀而合,務實創新神閃爍其中。

我沒有再繼續考慮10年和一分鐘的問題,我靜了靜神,收起這些東西下樓。我沒有開車,我覺得我要踏踏實實的踩到地面才能受每一步的真實。

知足吧。我對自己說。

為了那麼多的十年二十年,也為了這一分鐘。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三節

文起給我電話說,婚期訂在元旦,聖誕節之前大家務必聚聚,哪怕理萬機也不能約。

我打著神說,先恭喜你長大成人,以後好運連連嘍。

他狠狠的說,借你的吉言……見你的鬼!

他嗓音音乖戾陰森,絲毫覺不到大婚的喜悅。彷彿說的是遙遠山村的陰配,令人不寒而慄。

心中酸楚油然冒生,從神上支持他為他吶喊要住了兄弟。古人說,士可殺不可,馬上要徹底掉進秦的萬丈深淵,夜為其驅使。不亦痛乎?

我想再次親耳證實新娘子是誰,但是又咽下這個白痴的問題。

我能理解他婚前婚後的待遇基本不會有大的變化,最多無非是猴子吃桃一樣早三晚四變成早四晚三。

想想文起避開蘇蘇給我開玩笑的說,如果人生讓他做一回第一個男人,他會包滿眼淚花抱緊她說對她好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可是他沒有那個命,他一直在充當第二個男人。

我說,你娃還好,第二個男人沒有那麼多的責任和罪過。善哉善哉……我可就慘嘍。

文起給了我一坨子(四川話拳頭)說,你娃莫說的這麼輕飄飄的油爆爆的,你娃好看的在後頭。

他對佛家理論中的無常是苦理解比較透徹,他說人生何止七苦?除了生老病死,愛離恨聚求不得之外起碼還有輸錢,當不了頭號手這些煩惱。

我淡淡的說,你TM滿肚子封建餘孽,如今文起恐怕再也不能顯擺他和哪個MM扯淡的時候不小心被大風吹斷了褲帶,也不會有多的機會再提起松花蛋貓一樣叫的聲音。

思索間一輛人力三輪吃勁搖著鈴鐺對面衝殺而過,噴著濃香的尾氣。上面是位高挑豐滿,身材出位,塗抹的頗具印巴風情的女郎懷抱一象貓又象狗的寵物,我趕緊閃開躲到人行道上冒著虛汗,這年頭生活節奏快,所有的車都渴盼超速,人力三輪也TM瘋狂。

這女郎抹成這樣照耀過市,也不怕無聊的人給她打諢談價錢。

一個隱隱悉的女聲焦急的喊著,剎一腳,剎一腳。

人力三輪停下來,那個印巴女郎輕巧的躍下丟了一張鈔票給三輪,然後扭著股款款的朝我走來。

我懷疑自己招惹了她,她要過來給甩我兩巴掌教訓我的目光呆滯YY佳人?

可她的笑容溫和親切,舉止大方得體。我總覺得哪兒見過,但實在想不起來。

紀先生,好久不見。能在這兒見到你真的榮幸。

紀先生?我在很長的時間裡沒有聽見誰叫我先生。他們最多叫我紀總,要不就是J哥,魚娃,要不就是J男甚至臭鹹魚……我忽然想到自己竟然有這麼多的身份稱謂,不由百集。

她的昨天逐漸清晰起來,我想到那個碎花的標誌服,和那曲線凹凸有致的3號女郎。

我嘴巴驚訝的張大起來,你是鄭靜?你飛機也不開了唆?

情急之下,我本來想說你沒有當空勤了唆結果口誤。汗,我紅著臉等待著她的嘲笑。

她卻笑的美目盼差點淌下眼淚花,她放肆的過來抱著我的胳膊說,你娃太喜劇了,一點都沒有變。

她一邊騰出手來摸出香巾小心翼翼的蘸著眼角,害怕印巴的眼睛變成熊貓。

我誠惶誠恐,手足無措。

我說,你沒有值班啊?

著氣揚著臉說,我就不能休息唆?

我平常休息的時候就是套頭衫加牛仔褲,鬍子都是懶得刮的。

我掩飾的笑道,我見識短,沒看到過休息的這麼隆重的。

她笑的象個不經事的小女孩說,飛機上天天素面朝天,下來受下豔妝嘍。

她搖搖我的胳膊,走嘛陪我去轉街。我請你喝水。

我苦笑著說,我走不開,我下午約了客戶。

她眼珠子轉了轉說,幾點?

我看看錶時間還早。我說,4點左右。

她BS著我,暖熱噴香的軀體靠近我說,你娃不耿直,現在才幾點?罰你請我喝水。

她玉指如來發出的筍指向我身後,浩健身俱樂部的神秘水吧招牌遠遠的懸在空中,如同我懸浮的心思。

柳明依的恐怖暗示讓我坐臥不安。我甚至不明白我們之間是朋友還是情人?我對她越來越沒有把握。如同把自己無法再次認識定論。

阿SUN的苦澀眼神和絕對不容易的廝守已經讓我不想再追溯那些不快的源頭,土狼舉止異常,叮叮糖被捂住,公司LEO的憤然離去……千頭萬緒堆積成山。

只有這眼前的女孩熱情難卻,如同暗夜中的一絲光亮讓人受到意外的籍。

我摸出煙來說,走吧。

水吧裡面沒有人喝水聊天。生意沒往常那麼好,或許是因為現在很多的生意都不好。照舊的是幽幽的高靠背,厚厚的窗簾,以及悉的英文歌曲《人鬼情未了》。我自嘲的笑笑,大事小情幾乎把我整的人不人鬼不鬼了。

吧檯的小妹懶洋洋的端來果汁和茶就一溜煙沒影了。我沒吃午飯,把茶喝了一大口。

然後又摸出煙來點上。

她指著我的臉笑的抖個不停,你簡直太喜劇了哎喲肚子笑痛了。

我趕緊慌亂的找紙巾,她已經把紙巾伸到了我嘴邊,我來吧,服務免費。

我尷尬的笑著不時的看著表。

她講了些飛機上的事情。說某些名人啊坐飛機靠沒素質簡直象土著人。某香港男影星上了飛機大大咧咧坐下就開始罵飛機條件差,某內地女歌星長的又胖吃東西全部雙份,吃完了還投訴空乘說味道如何如何的難以下嚥,臉上掛了飯粒也不覺得……簡直陋餿(四川話)

我聽她語氣輕鬆,順便了兩句,我說,這就是常說的吃飽了就罵廚子,哎呀話說回來幸虧她不對胃口,如果她順意了那不得讓其他乘客餓的哭哦?吃的臉上……

忽然覺得不對,好象她在繞彎奚落灑家。

轉念之間抬頭,她笑的幾乎不省人事。

@#!%^&*(。。我恨不得過去猛掐她的人中,讓她死去活來。

受到了打擊和刺,我苦笑著菸。

短暫的沉默,只有她咻咻的氣。

她託著腮目光脈脈的看著我,你曉不曉得你無奈的樣子最可愛?

我心中一動。隱約的到臺詞有點悉。

我說,那我就只有含淚苦笑了噻?

她說,你笑的樣子最壞。

我馬上清醒過來。柳明依不是說過一模一樣的話嘛?我仔細的打量著對面的空姐,她也只有21、2歲,她臉上的皮膚晶瑩剔透眉如柳葉修飾得體,紫混著綠的眼瞼下眼睛更亮,她的,幾乎漲破粉的V字領脫穎而出。我告訴自己她不是柳明依。

我板著臉說我本來就是壞人。

我發誓我在拒絕往下深談。我只想安靜的把茶喝了走人。

她已經笑著走過來撲在我身上呼困難的說,你娃太搞笑了,你比那些香港影星甚至韓國人還會作SHOW,我真的服……

她的嘴巴已經糊在我的嘴巴上。

我含糊的說著,人家看到了……

她置若罔聞。

她的香舌翻轉有力,滑膩靈活,她的手從我的膛滑下,開始解我的皮帶。我緊緊攥住她的手腕被她強行的掰開,我估計她是練了多年內功心法。我的身體瞬間沸騰火熱起來,她把我抵到角落拉下內褲,把裙子張開導入我在我身上動如矯兔……我頭腦裡頭稀裡糊塗的,我想著今天的方案容總會不會滿意,我想著這女孩的體重夠實在,象疲憊的時候最後一舉那起碼120斤的槓鈴讓人窒息,我想著……

我突然間狂躁起來,我想早點結束。我緊緊攬著她的身擠壓著她的怒,我上下的推動她的起落,她呻的聲音漸漸響亮起來,我捂住她的嘴巴開始狠狠的衝刺……

啊……。隨著她爆發的最後吶喊,召喚出我體內奔湧的狂

我靠。

我說你小聲點。她閉者眼睛作目中無人狀。我咬著牙把她安頓一邊,拿著紙巾胡亂的卸去工具上的殘妝提上褲子。

吧檯的小妹應聲出來,狐疑的看著奄奄一息的空姐和拼命喝茶的我,先生你喊我哇?你要點啥子?

我笑笑說,給我再來杯茶,順便結帳。

鄭靜猛的睜開眼睛,鄙視的看著我笑,好假。

我說你非要讓我讓我問她有沒有水紙賣?或者喊她給你拿個電吹風?

她笑著撲到我身上。

我推推她說,我得走了。我看錶已經4點了。

她點點頭,好嘛。依舊靠在座位上懶洋洋的不動。

我結了帳,看看她。我說,真的走了。

她說走嘛。不得纏你。

我走了兩步聽見她說,週六也就是聖誕節,你有空給我電話吧。

我頭也不回,扎進了健身房。

健身是來不及了,我趕緊洗個閃電浴吧。

或者叫超速浴比較恰當?

因為這個時代已經瘋狂超速。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四節

從川聯通出來,我的心情舒緩沉靜。我趕緊和土狼電話,土狼說,剛好我找你商量事情。

我現在只希望聽到好消息。

容總今天已經給了我無數的佳訊。

在會客室裡,容總拍著我的肩膀說,你娃越來越神了哈。

我說,哪個喊我們如此的崇拜您尊重您呢。

他高而強壯,頭髮灰白。一直聽說他是通訊界強人,他雙眼的血絲告訴我這個強人來之不易。

那麼多電影中一個鏡頭閃過,多少的討口子類型的失足青年就變成了年輕的企業家;多少的文質彬彬的紳士就在深夜暴出狼人的原形?

生活中有那麼簡單嗎?

容總仔細的看了會我呈上的方案,有我的也有LEO的。

容總點著頭說,小紀,早聽說你們這些公司頭人才濟濟,多少民營公司費盡心思挖你們的人,看來所傳不虛啊。

我低下了頭擺著手說,容總你過獎了。沒有那麼嚴重。不過,我們的方案現在只有給您才放心啊。

您看看移動現在發力這麼大,我們已經坐不住了。從市場到終端作都要調整戰略啊,單說那形象代言人,同樣都是耍爛球的,怎麼差距就那麼大呢?

我心裡面敲著小鼓,平靜的觀察容總的反應。

容總沒有笑反而皺著眉頭說,小紀啊,你說的事情我們這個層面已經覺察。公司今年的業績不好,全省補貼手機已經虧損了數億,竟然還有內外聯手搞套機的;好好的一個政策就這麼廢了。

關鍵是沒有敢於直言的人啊。

現在公司大刀闊斧改革圖治,從上到下審查了部分官僚作風的人,調整了大批業務能力不強的崗位,公司轉型需要時間啊。

我心說,川聯通的改革恐怕容總不能親歷親為了吧。

我說,容總聽說你月底左右要調任上海那邊,我想代表公司請您這兩天賞光吃頓便飯,聊表心意,全當是給您餞行了。

容總笑著說,你娃心頭想啥子我清楚的很,我前段時間報告了總部,再給我一個任期,我要好好的作些工作。現在總部已經批覆同意了。

我驚訝的說,容總你不走了?

容總又拍拍我的肩膀說,不走了。

我一時間動的說不出話來。看著他灰白的華髮,全身升騰洋洋的暖意,彷彿天就在我不遠的地方招手。

祖國政府在接11*5的期間,黨中央國務院的領導班子英明舉措就已經不斷出臺。農稅改革,振興老工業區,開發東海,接連巡查民情,構建和諧社會……堪稱嘔心瀝血。老百姓都天來臨般的受到了百般的溫暖。

這是個改革的時代。???持新政主張的前輩梁先生不是說,變則通,通則久嘛。???革新的時候那重要的一條現在還朗朗上口,好的計劃、命令立即執行,哪怕50%也好。就是說,覺成效只要大於弊端,就趕快下手幹吧。

容總執意送我到大門口。

其間聯通的辦公室裡面忙碌嘈雜,我看見有些人確實已經不在。他們或許應該在合適的地方聊聊QQ,練練篩選。或許應該想想明天該乾點什麼?

我堅決的握住容總的手說,老大,這個飯一定要吃哈,不過呢?您請算了。

容總笑著給了我一坨子,你娃簡直是個無賴。聽說你的雅號叫J男?

我尷尬的笑著,但是心裡面甜絲絲的,如同喝了8罐子的

走到路上,我想跳跳倫巴,桑巴……現在不是講究自我塑造嘛。我過兩天去報個名,我還要學學唱歌,免得人家再取笑我是煙鍋巴嗓子。

一群打扮入時的MM好象下班又好象聚餐,有一兩個認為我是瘋子撇著嘴仰著頭一笑而過,有兩個好象認可我的姿態給我飛出媚眼。前面就是成都市公安局,警衛手握黑亮的機器,英姿颯

我試探的給叮叮糖電話,叮叮糖的電話通了。

聲音充滿了陽剛,喂,J男啊?

我說,狗的怎麼回事也沒有電話?

他說,本來就沒有LZ的事,我又沒有攙和。我今天剛解放。本來想給你電話的。

我大喜過望,我說算老子沒有走眼。等會喝兩杯噻?

叮叮糖說,切,看你娃那出息!兩杯怎麼夠?起碼得喝個……

我皺著眉頭聽他獅子大開口。

他說,起碼得喝個4、5杯哦。

我趕緊電話給蘇蘇。蘇蘇說,咳你娃終於曉得給LZ個電話了,周城回來了要不一起聚聚?

我興奮的面部變形,廢話。今天一定要好好的喝兩口哈。他狗的發了財不是?

她說,也?你娃這次該不是真的發燒了哦?

接著親自約文起。文起的手機裡頭噼裡啪啦的似乎是麻將酣戰。他淡淡的說,J男啊?啥子事情?

我說,晚上聚一聚噻?

覺他手機幾乎要捏碎,咬著牙說,你娃真會來事!上午約你下午就要吵吵著赴宴!曉得我贏錢了唆?

我說,狗的說話不算數唆?秦那邊你要不要請示下?

他說,你過來接我吧。車子她開起走了。

我說哪兒嘛?

他說紅豆林。輸家不開口,贏家莫法走。

紅豆林?狗的文慶那麼耍你,你還幫襯生意唆?

我憤憤的罵著這個沒記的東西,取了車一路上等待燈紅燈綠。

我在一個煙霧繚繞的包房找到了他。

文起惹了眾怒,贏錢情況下他眯著眼睛咬著菸股把一沓錢給我說,大家理解下。

我贏錢為了還債啊?

說罷起身出來,帶我到了另外的包間。把門關上。

我說,最近生意怎麼樣?

他搖搖頭。他頭髮凌亂瘦了很多,眼屎乾結在眼角。我心想這哪還是什麼帥哥啊?衰哥!

我把錢遞給他說,這個錢你還是自己留著吧。不是要結婚了嘛?算是我的心意吧。

他楞了一楞把錢接過去。眼眶紅了起來。

我摸出煙拉發給他說,現在婚事準備的怎麼樣了?秦哪切嘍?

他喃喃的說,我TM結錘子(四川話)婚,現在有些事情你不曉得。

我滿想著自己做不成她的第一個男人也就算了,現在她乾脆讓我戴了綠帽兒。

我的瞳孔收縮起來。

文起縮在座位上,變成了一個痛苦。COM.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五節

我靠!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生氣就開始俗氣的說著俗氣的句子。我或許應該大笑不止告訴文起——當我停止生氣的時候,就是我……不生氣的時候。

但是我做不到不生氣。

我象個意外落在陷阱的野獸慌亂的氣,罵著口。我覺我肩頭的豸天仙(記錄作惡的天仙)忙的滿頭的大汗筆走龍蛇書寫我的低俗醜惡。它不曉得是不是也已經累的氣。

我說,你還要忍到好久時候?你是不是個男人?

文起著頭髮,還是搖搖頭。

文起讓人痛心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一直不想喊他什麼苦娃累娃,但事實告訴我他是個名副其實的累娃。

我曾經開導他說,你只要不是她心目中第二位的男人就行了。

女人第二個男人和心目中第二位的男人之間似乎是個複雜的哲學問題。

以前常常的談那些第二個男人的問題,今天再次提起,他眼中已經包滿了眼淚花。

他憑什麼就不能做第一位的男人?他憑什麼就不能得到本來屬於他的東西?

我失態的站起來要過文起的電話,找到秦的號碼連線。

半天秦醉醺醺的聲音傳過來,喂?你娃又啥子事情?呵呵,沒有出去晃唆?

我一陣噁心。

我說,秦啊?我紀魚,你能不能來紅豆林一趟?我有重要的事情問你。

電話那邊停住半晌說,好吧,看來到了位報打不平的人。呵呵~我丟下電話給文起。反覆思索始終不解這女人心如此之狠還笑的出來?

想起那首剝皮入的詩,青蛇口中刺,黃蜂尾上針……算了,有侮辱女士之嫌,就不羅列了。

我在房間裡面邊來回的踱步邊說,文慶呢?車子今天騙都要騙過來。

給這種人沒有辦法理論。

文起說,你就別攙和了好不好?J哥!

我說,今天我要喊你一聲累娃。我實在看不慣你娃這個P樣子。

文起說,沒得用。我前幾天準備用他的車到處買點結婚的東西,表面上答應的好好的,結果他人都找不到。他開始說師傅開車在水碾河,一會說在營門口,一會說又在衣冠廟……情是在周圍團團打轉就是永遠開不到這邊……

他說著眼中的淚水出來,他摸摸索索的按著口半天,又無奈的拿了我的煙點上。我說,那你老爸老媽不管唆?

了口煙,囁嚅著說,你不是不曉得,他們身體不好,我媽高血壓害怕受不了這些。我不能說……

我以前一直認為文起輸在穩重,沒想到情的閘門打開之後如此驚人。

他邊說還啼淚,痛苦的甚至抓狂。我心說,哭吧讓所有人知道你也是有情會思維的。

我的煙還沒點燃,他反而停下來。

他掐了菸頭,又摸了摸口把手伸進去。我開始懷疑他有沒有心臟病。

他從懷裡掏出個紙包,顫抖著攤開出些晶瑩如雪的粉末。然後象頭惡狼一樣把鼻子湊了上去。

等我伸手去搶,他鼻子咻的一聲沒收了全部。

我走過去把他抓著領子提了起來,我咬著牙說你這沒用的東西。竟然玩品位玩到白粉的地步了。

他閉著眼睛,含笑不語。如同砧板魚,任人切和剁。

門開了,隆隆的腳步聲伴隨著酒氣撲過來。我看是秦。秦酒醒了樣一巴掌推開我,擋在文起前面,滿臉怒容,好象要把我剁了。

漫的有一種情叫相濡以沫,還有種情叫相忘於江湖。

我見識了前者,眼前我只希望文起忘掉所有的痛苦,忘掉秦於紅豆林。

我盯著她眼中滴血說,秦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墮落成啥子樣子?

我拿起那張還沾著粉末的紙片,在她面前晃了一圈,害怕她看不仔細,聽說你還在外面紅杏出牆?怎麼,還嫌文起死的不夠快?

也開始紅著眼圈淚,她堅決的說,沒啥子!他死我也不活了。

我差點神智昏

我說,其他人死我管不到,哪個死了埋哪個,文起絕對不能死!

我看看文起,他頓在牆角臉上笑眯眯的,和死似乎距離太遙遠。我眼中熱熱的,心說你本人唆?狗的這樣下去你還不曉得撐不撐的過元旦,到時候只有到陰曹地府唱TM的紅白大寨切吧。

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樣朝我吼,你的好兄弟是不能死嘛!和我上的時候還叫著別個的名字,做夢都是宋丹宋丹的叫。他死了我哪兒聽他叫切?

我嘴巴張大了無言以對。

沉默了一會,我摸出煙點上深了一口說,你兩個都好樣的。

遇到你們家務事我就只有閃開了。

不過……我指著文起說,我給文起幾天時間你們好好聊聊。之後我送他進戒毒所,現在人都這樣了,虧你們咋個還想到結婚喃?

其實我等不到讓文起在復活節的時候再忙復活的事情。到時候害怕他沒有心思活下去。

我扭身出來,一籌莫展。秦跟出來低著頭說,J哥。他雖然不愛我,我是愛他的;我哪怕作他一天的新娘也知足了。

我懶得和這個白痴婆娘姐姐哥哥的攀情,我說,啥子一天半天的,現在人給你了。拜託你照顧他……他吃了好久的藥了?

她說現在錢已經被他敗了很多了。他現在開始吃花葯了。

吃花葯?說話真TM行市!聽說花葯期是一些食毒品的人在經濟破敗、人生後期的短暫時光。朝不保夕,吃討口子飯似的,有上頓沒有下頓。這時候為了維持食滿足毒癮,往往喪失正常意識,偷盜搶掠甚至……有錢人吃藥有保證,天天滿面紅光你本看不出來他是所謂的癮君子。

我更不忍心叫文起什麼狗癮君子。

我別過頭去說,你要真的愛他,就讓他好好活著……守到他死很過癮哇?

好好活著。我不曉得這樣講對不對。

我上車楞了一會覺到肚子裡面開鍋樣沸騰,準備去接蘇蘇吃點東西。

但是土狼的一個電話過來說他晚上不去喝酒了。這純粹不讓人好好活著。

我說,你又犯啥子病了嘛。

他支吾了半天說,葉菲說要和我分手。我問她原因,她說自己出了大事情她需要40多萬的現金救急……她現在沒有心情再兒女情長更不想拖累我……我問她什麼事情她無論如何也不說……只說為了救自己最親的人……

我暈。

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

我說,那你準備咋個辦?

他說,我的錢還不夠……我的車子電腦都在網上拍賣中,我想幫幫她……

不管她救誰,我都想幫幫她……不光是因為我喜歡她,從朋友的角度我也得……

我終於發現網上易貨拍賣這些電子商務手段真的很重要,也會是種趨勢。???土狼都知道救人,我也得救他。

我驚訝的說,那你怎麼不早說?你不相信我?

土狼說,我也是想自己解決……不想給你們打麻煩……現在才發現自己沒有這樣的能力。

他頓了頓,我想到強人不是剛發財了嘛,找他借錢他說……他說……

我說,李大爺,你痛快點他說啥子?

土狼說,他說他本沒有中500萬那麼多,他只是個二等獎不到30萬……現在手上只剩了10多萬了……我這邊還差20萬……

我要瘋了。

我說你真的準備幫她還錢?不怕萬一她耍你?

土狼平靜的說,我相信她……

我想想自己的積蓄勉為其難。我畢竟還有陽叔叔的黃金承諾。

我說,你娃羅嗦的很。這樣,晚上見面談一起想想辦法……還錢歸還錢,酒還是要喝噻。

他在電話的那頭說,J男。我只有給你張張口了,我曉得你還沒有成家開公司這些都需要錢,我保證……

我說,可以了。大家見面說哈……等會電話聯繫。

他說好。

我把車子開到蘇蘇樓下給她電話,蘇蘇撅著嘴巴下來了。

我說啥子事情?

她靠在我身上說,死老漢今天說不回來吃飯,老媽氣的哭。太過分了。

我說不至於吧?

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她忽然象個獵犬抱住我開始東聞西聞的。

我頭皮發炸,趕緊拿車上的香水亂撒。

今天和空姐雲雨綣繾,肯定那濃烈的香味是留下些信息。

該咋個辦嘛?今天是死定了。

紙裡面永遠包不住火。這是誰說的?我一度認為這句話不靈。今天不得不信了。

我的手開始哆嗦起來,手心都是冷汗。

因為蘇蘇冷冷的盯著我,幾次言又止。終於還是說出來,你娃下午哪兒切嘍?!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六節

說謊就算是善意的我也不願,那有悖道德——欺騙總是大的侮辱。但現在我要通徹心腹的考慮說實話帶來的後果。

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

記得網上有個著名的警句道:對你沒有把握的人說句實話,就等於出賣了自我。

自命做人經商道之臻境。

我囁嚅著坦白說,我去了趟聯通公司。之前我還……

蘇蘇撇著嘴,我還以為你去的是鍋爐房嘞,你娃那麼多煙整啥子嘛?臭的很!

眼中充滿了關切。

我無語。

聖誕節之前的短信如同雪片飛來,也給了我手機無窮的動力。它似乎提前進入過年的狀態,不停的跳舞低唱。我打開翻了翻。

短信一。

花兒:小紀子,這兩天我很想見你一面,要緊事情……你真的就那麼忙嗎?

短信二。

劉聰:紀叔叔,現在廠裡形勢很好,活路乾的超額。我給他們放假了哈。請電同。過年得不得漲工資哦?呵呵短信三。

阿SUN:紀老弟,這兩天有時間喝茶聊聊嘛。有重要的事情,可以嗎。

短信四:

某合作公司朋友:傳說從前有位勇敢的老人在深夜冰天雪地中解手,結果被凍掉了JJ只剩下……後來人為了紀念他而稱他聖誕(剩蛋)老人,那一夜就叫……

短信五:

不知名:節快樂!帥哥還記得我不嘛?我網名改了,如今叫放縱是糖甜到憂傷……聖誕怎麼過?單行道去不去嘛嘛?記得給我電話。

柳明依:新佳訊公司祝您聖誕快樂!財源滾滾!(估計是群發的)

短信六……

短信七……

我揀了幾條回覆。業務上的就全部群發,告訴他們我從來沒有忘記他,不過最好也別把我忘了哈。

我滿懷歉意的給花兒回短信,我真的很忙,忙的要命,我一有空就給你電話請你吃飯……節快樂!

我直接給阿SUN電話,我說,孫總啊咱們快人快語,有事情您就說吧。喝茶就免了吧?您也忙。

我覺得喝茶本來就講究個心情,和阿SUN喝茶無疑費時間。我厭惡的心情鬱結成團,對自己,對公司。我真的想分擔老爸的辛苦,去拉煤吃力氣飯,我甚至情願去挑河沙。每天自斟自飲,不是別有閒情?

阿SUN吭哧了半天說,老弟啊……以前我對你那樣確實都因為錢,有人調查了我的家庭情況,……我當時特別需要錢救命就接受了,沒想到為她控制,最後還身不由己……

我馬上明白他說的她是哪位神聖。誰擔任過公司的洩密者?誰又是錢這玩意的受害者?

我說,孫總,這些情況對我來說現在都不重要了;要不……?

我不想再提這些事情。我想掛了電話安靜一會。

阿SUN堅持道,聽我說老弟,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她要求我從通訊界找些能幹的輸送到她的公司……這些要求匪夷所思,公司這邊有一兩個就讓我通過一些方式打壓走人被新佳訊接受……

我想到了那些來自MOTO的以及其他公司而後悻悻離去的年輕有前途的兄弟夥。

她後來給我說到了你,她說本來公司這邊老樸就器重你她尋求機會和你接近,後來她說好象已經……愛上你了,讓我幫她的忙……沒有想到我在老樸這邊以及工作中都沒有讓你離開公司……

他說,她說你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她從小命苦沒有得到過什麼親情愛情,她願意為你付出所有……我也是過來人啊……

我平靜的點菸活動活動脖子。酸。

他在電話那頭痛苦的氣,對不起老弟,這些老樸都是曉得的,包括你投訴我到總部,之前我就把收到的錢都給了老樸和管理部,GARY還說請你喝酒聊這個事情,你總是沒有時間……老樸巴不得公司中國員工之間互相猜疑,互相制約,方便管理……我後來覺得這樣做真的欠妥,打電話給她想把錢還給她,她說做人要重信守諾,拒絕收回……

聽著阿SUN的聲音開始顫抖,我呼的了口長氣。我明白了那些午夜電話包含了多少的辛酸無奈。

阿SUN道,她後來乾脆威脅我讓我的行徑暴光……所以我一直沒有給你說這些事情。現在我想通了,我寧願一無所有,也不能違背自己的良心……我也不能失去你這個當初那麼維護我的兄弟……常常想起你那句話,跟到阿SUN,不得挨飛刀……老弟啊……

阿SUN的聲音哽咽起來。

我忽然間覺得有股熱滑出眼眶。我輕輕的掛斷電話。我和阿SUN的昨天何止這句話能概括得了的?

我想著元旦放假哪兒也不去了,我要和阿SUN喝兩杯,順便買點咖啡給他,探望下他太太的病情。我也要對阿SUN說點什麼。

我覺得不應該再說什麼飛刀火箭什麼的話了,我要對他說,對不起。

我要和阿SUN、馮衛道別,這樣的公司似乎不適合我。

蘇蘇把紙巾伸過來幫我揩去臉上的淚水,默默無言。

天上的夕陽在落山的那刻衝破雲層爆發出來血紅的亮彩,如同詩人不朽的名句,長河落圓。明天,它又能衝破陰靄給我大光明,不是嗎?

我開車找到土狼,土狼的神更加陰鬱。

問世間情為何物?讓我們的土狼如此心碎?

我說,錢的事情不用再擔心了,我這邊有。

土狼說,對不起……

我說,沒得啥子,朋友不就是互相理解互相支持嘛?

他說,有個事情我還沒有告訴你,我不曉得該不該說。

我說,隨便你。

我摸出煙來點上。

土狼說,其實淺井在火橋那邊還有一個廠,在生產一次木筷。這都是食堂的王大媽告訴我的。他在本賣我們的傢俱,本就是我們的出廠價,我也是最近知道的。我不曉得他們這樣折騰是不是圖好耍?

本國作為中華文化的收益者,衣食風俗文字無不華大加發揚。中國絕密傳世至寶景泰藍和宣紙據說也是通過袖底工夫剽竊技術發揚光大,因為不是目擊者,我無法斷定。但每年從中國進口木筷多少雙?這不是一個機密。

本身國內也在用一次木筷,13億張嘴巴啃斷多少森林?我們可以略計算。我們全家都是用的竹絲筷,也是害怕不小心啃斷那些有生命的松柏楊柳椴。

我冒起火來說,鎮上領導曉得這個事情不嘛?

土狼說,劉聰其實在那邊忙了好一陣子了。估計淺井不光打了你的字號,還有其他人的……

我靠!

我說,那……我給陽叔叔說聲,大家散夥……

土狼說,就是害怕你這脾氣,辦個廠多不容易啊?大傢伙都要吃飯……還有那些工人……

還有……

我平靜下來,拜託你老人家把話說暢……

土狼說,我在偶然的機會發現火橋出現了一種包裝箱,全文是包裝手提電腦用的。我後來在電腦城那邊也發現過這樣的紙箱……我給蘇蘇說過,蘇蘇說好象馬來西亞也發現過這種包裝箱。上面蓋著文的標籤……丟棄處理。

土狼把手機的相冊打開,讓我看了看。

我說,他們偷運洋垃圾入境?

土狼點點頭,憑著專業覺,我認為有可能。那個廠我偷偷看過只有一間門衛室和間大的廠房沒有怎麼生產,估計醉翁之意是在電腦城那邊出售這種垃圾電腦,全文通過軟件升級變成全中文價格為2000至2500.稱得上暴利。

我說,淺井還在成都師大噻?

土狼點點頭,他沒有回國說要在中國過聖誕。穿的裡三層外三層自稱寒號鳥,我怎麼看象TM偷地雷的鬼子樣,凍的縮成團……估計是在元旦出手這批貨,他們那個廠在農家樂北邊1公里處,劉聰晚上住那邊看著……

土狼的偵察學沒有白念。

我咬著牙說,好。我就讓他過一個愉快的聖誕!你約他出來,就在他最喜歡的凱賓斯基飯店。我準備獻首歌給他……!

土狼疑惑的看著我。

我對著他耳朵說了一通。

土狼張大眼睛瞪著我,這樣也行?

我說,陪他們玩玩而已。

他說,我要去……你去我不放心。

我搖搖頭,你穩住他,我喊周城幫手。這就叫分工不同,同樣是……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七節

凱賓斯基。

我們大家,確切的說應該是一些儒家,法家,兵家和商家一行湧入大堂上電梯到夜總會。走廊上瀏覽著馬帝斯,雷諾阿,畢加索以及梵高的大師作品。我動的心情遇到這些花花綠綠的或野獸或象的線條塊所表現出來的東西無法控制幾乎要涕淚,象被狠狠的了耳光那樣辛酸刺。這些作品或許也曾經過某些時代人的耳光?或者還要繼續

走廊裡洋溢著羅伯特威爾斯的搖滾,經典變了點點味道,同樣經典。

叮叮糖伉儷,強人和火星人都興高采烈的,周城還是西裝襯衣。他動的握著我的手,抱的我幫緊。我看了眼蘇蘇,悄悄的問周城,你娃發的啥子財啊行頭都不換換?他說,那些都是身外之物……我的老首長說我該成家了需要錢,他給我介紹了個生意,就是把某銀行在成都的支行分理處全部粉刷一邊,靠,一平賺兩塊,幾十萬到手了。

我說,你娃可以哦,你幾刷子頂我一年忙死忙活的的……周城說,J哥我這幾把刷子你還不清楚哦?走狗屎運罷了……呵呵邊說邊往包間走。片刻坐定,上酒和小吃。

樂聲響了起來。大家倒酒換盞,我一連灌了叮叮糖3大杯,噎的龜兒翻白眼。周城不曉得是躲酒還是門,抓住麥來神了,竟然搶著點歌。

我胡亂的抓著魷魚絲花生米往嘴巴里頭了幾口。看著滿房間的兄弟夥都各得其所,心裡也美孜孜的。突然想到文起,我邊告訴土狼這個事情邊催促他約淺井。

淺井接了土狼的電話,說是一個小時左右到。土狼掛了電話撇著嘴說,聽就曉得淺娃和辣妹吵架呢。表面上人模狗樣的,背地裡辣妹沒少充當出氣桶……

我趕緊把周城拉到一邊。周城往外掙著說,大佬,你就給個機會讓我唱兩句吧。我絕對不會得罪聽眾。

我盯著他說,你想不想過個一生中最難忘的生

他說,今天這生我起碼掏個三千兩千的,已經夠難忘了。

我說,你娃這點出息。這個單我來買,我還有更有意義的事情來祝賀生……只有我兩個!

他訕笑著說,你曉得我不得耍小姐的……

我說,你跟我出來。

我在門外給他說了我和淺井的事情以及現在對淺井的懷疑。

他沉一會說,還有這麼好耍的事情哦?……走嘛。

土狼送我們到樓下把油桶油繩給我,喊我們小心點那邊有看門狗啊什麼的。我擺擺手說,等我的好消息。

我和周城沿二環飛車到火橋把車子停在淺井的木筷廠附近熄火。時間是晚10點。???天空黑的濃郁,空曠的鄉鎮外只有樹木破風的聲音。我心想,真TM是月黑風高夜啊。

我走到大門口,竟然沒有鎖。那400CC的摩托也沒有在,看來劉聰瀆職——跑到哪兒提前過TM發財夢切了?

我奔到廠房,敲開玻璃穿窗而入。

紙箱呢?

我把手機摁亮,緩緩的看著地形,不大工夫在一個角落看見了碼的的整整齊齊的包裝箱——赫然入目是土狼手機裡拍到的那些本文字。

我詛咒的看著這些箱子,它如同一堆誘人的鈔票,又象一堆恐怖的棺木。

我跳上最高一層逐個翻開,沒錯。半新不舊缺電池的也有,傷痕累累的也有,還有些機殼張著嘴巴,如同噬人的狼吻。大部分是本某品牌——都死吧。每箱10臺,共將近100箱。這一票就要暴收200萬啊!

我讓你們都TM的GOTOHELL!

我按了周城的電話讓他把油桶裝滿油提過來淋在上面,我的心裡撲騰撲騰的跳著。心想哎呀萬不得已我不會這樣做啊,不這樣做我一生良心難安。我摸出了我的ZIPPO點燃,看著飄搖的火苗有幾秒鐘湊近那些棺木。

轟轟的烈火頓時升騰而起,漸漸的包圍了整個角落,烤的我臉上火辣辣的。我頭也不迴轉身就走。

我和周城撤到車子旁邊上了車。心中興奮慌亂,我摸出煙來點燃還沒有定神,突然車子外一個人影閃出來。我想,沒得這麼快吧就餡了?

我曉得有些事情沒有辦法永遠掩埋真相。就象雪早晚要化,雨早晚要停。

WW2的時候猶太人死了多少?亞洲人又死了多少?

多少南京淪陷區無辜難民在舊軍的戰刀下變成了無頭亡魂?

儘管我作好了一切的心理準備,也沒有想到這麼快暴。也許是好事多磨吧。

我驚訝的看著這個人影。原來是衛東。他揹著火光的臉上有些欣喜,摩挲著我的車窗,嘴裡面嘟囔著好人好人。

我嘆了口氣,我知道他永遠不會說謊。如果有人問起他,他當然會說是好人叔叔做的。

我不想隱瞞什麼。

我說,衛東,你回切噻?如果有人問的話,你就說是我乾的好了。記住沒有,是我乾的,和其他人沒得關係。

我看見衛東目送著我的車子疾弛而去,火光中似乎還在嘟囔著什麼。

周城在凱賓斯基樓下問我,那人是誰?好象不大正常?

我說恩。???我心說他是個永遠不會說謊的人,他不正常但也純潔如天使。

我們故做鎮靜上電梯,我猜想著如果淺井接到消息肯定爆發心臟病。哼。

電梯裡面還有兩三個人先進去了,似乎有腦滿腸肥的一個人,好象還有高個的美女。似乎身材還過的去。

我沒有心思觀察電梯裡面的情況,隱隱覺得那美女身上的香味悉。還明顯的覺到背後的人抱住了那美女,鼻子裡頭咻咻的氣越來越。我心想怎麼著,電梯裡面都等不及了?再怎麼也要堅持到包房或者客房啊?

我違背了非禮勿視的儒家正宗思想偷偷的扭頭瞟了一眼——一雙印巴風情的眼睛從那寬闊氣派的肩頭遞過來羞澀的目光。

KAO,竟然是TM今天下午和我好過的空姐。

飛翔鳥,碎花衣,十指摩雲職業清高。

是哪個老頭有這麼大的魔力擁著她入懷中?

真主原諒我,那個高大的背影多悉。那是我景仰的一座高山現在卻壓在我的心頭。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陽局長,不,是陽叔叔——我的未來岳父,他給我有千萬的承諾。

我一時間雙腿發軟。心裡面憤羞加,翻了了作料鋪樣。

他們沒有機會按下想要到的樓層。包間?還是客房?

我想趕緊跳下電梯去。

一秒鐘兩秒鐘。我記起陽叔叔週末不回家,現在乾脆平常也在外面應酬氣的我那可憐懦弱的陳姨哭泣。

三秒鐘四秒鐘,我記得蘇蘇無奈的罵著死老漢那痛心的眼神。

……

我斷定他已經看到我了。他抱住空姐是為了躲避我。他還不如大方的說這是應酬,或許我還可以勉強自己相信他一回。

電梯開了,我更加驚訝。蘇蘇站在我的面前。她臉上帶著焦急,抱著手靜靜的一個人。

我慌亂的喊著,蘇蘇,你沒有……

蘇蘇張大了嘴巴,同時我也覺到一個柔軟噴香的軀體被推在我的身上。我一個趔趄被撞出來。

我靠!

我不解的回過頭,看見陽叔叔滿臉的笑容。他說,魚娃咋個是你哦。

我尷尬的笑著說,哦。陽叔叔哦,沒有看見你喃。空姐遭雷劈一般呆若木雞趴在我的肩膀又站在了一邊滿臉的複雜表情,周城也在儘量的保持清醒想明白怎麼回事。

陽叔叔西裝,走出來,象戰鬥機滑入航母的膛。他指著空姐說,這位是?

我本來想說,你問我我問哪個切?我看見他眼睛威嚴的眨了眨。我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硬著頭皮說,這是一個朋友。

要命的是鄭靜順水推舟抱住我的胳膊。

是誰說的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喃?

我無辜的看看蘇蘇,她眼睛裡面淚水轉了幾轉,終於掉下來,好你姓紀的,你不是人……

她扭頭摔手而去。陽叔叔追了兩步又折回來。

他把我拉到一邊面不改的說,魚娃你別誤會……你這樣,我有個地皮轉讓給你鴻隆公司只要6000萬,你賣給我們局裡我給你8000萬。我早說給你安排時間籤合同,你看我應酬這麼多……

我知道目前什麼東西最重要。我說,陽叔叔,這事情改天說吧要不你先忙?

好好。他說,我還有重要的事情。

他指指空姐,她姓鄭,你安排她自己回去……

我把頭別到一邊。他揚長而去,臨走還說,蘇蘇那邊的工作我來做,記得明天過來談合同的事情。

LZ才不要籤這見鬼的合同。你讓我掉腦殼唆?

我看看鄭靜說,我們的約會提前了兩天哈。要不,你先回家休息?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八節

文起屍的時候都高喊著松花蛋,可見常松花蛋味道之鮮美烙於心頭,口福未飽夜有所思也屬可理解之範疇;至於和秦搏之餘再死命喊松花蛋,想當然是渴望腹下纓槍連綴碩果大如松花蛋提升慣和攻擊力,既然是心決,何不默唸千遍?

沉默某種意義上也許是最好的回應;

松花蛋的沉默給了文起最大限度的打擊。

我想起土狼的個。土狼似乎從來就不打算沉默,他經常說,有時候你不讓我痛痛快快說,那比殺了我還難受。

土狼只說過一句比較有分量的話,更好是好最大的敵人。

電話中一改往的騷情,每天早晚三道彙報情況的時候哭慟長城,她說文起對戒毒一事顧左右而言前後,被急了就乾脆說,不HIGH藥,毋寧死。

好一個貞潔烈夫。

貞潔烈夫就沒有弱點?想想克林頓是怎麼出醜的?武功蓋世就沒有死?想想蕭峰是怎麼倒的?他MD世界這麼大就沒有你文起怕的?你本人唆?

本人唆——我們都知道在成都在四川甚至全中國都會用這句話來諷刺或點醒一個作錯了事情還硬著頭皮不承認的人。

聯合國某些問題上不也得有起有疲軟,圖個伸縮自如嘛。

因為有人剋制它嘍。

我想了想道:你就給文起這樣說,紀魚這娃娃大嘴岔子,他說這幾天準備到文媽媽那邊禮節探望,並且打算一不小心把毒的事情告訴文媽媽。說不定她老人家比較贊同這個事情,還為這個如此出息的兒子自豪呢。

文起在我丟下手機點上第一了三口的時候把電話CALL過來,張口就你娃敢這麼幹,我給你拼了。信不信LZ把你砍翻!

松花蛋被我甩了都沒有敢和我媽面前放個,我吃藥關你錘子事!

我冷笑著說,就你那二兩賤骨頭還敢跟我吵吵叫板?你來啊,不來的話你娃就是個TM的懦夫!獨夫!不不不,應該尊稱您老人家是個拿不起放不下的意氣之徒。

你娃信不信我把你練成個身成聖!啊呸,你TM的什麼玩意?!狗雜碎!

文起估計楞了半天,他哽咽著說,你娃罵夠沒有?戒毒所算啥子嘛?去就去。

我說,晚上回家看看吧。明天給我電話,我們陪你去。

我掛了手機心中大呼慚愧慚愧真慚愧,起初真的害怕文起不接受我的苦口為保貞潔羞憤加和我斷。在土狼和叮叮糖面前,我把自己的形象踐踏的象加野獸。他們平靜的盯著我,怡然自得暗地瓜分我的中華煙。周城甚至打著哈欠到處偵察我的廚房衛生間,似乎對傳說中的女人內褲,項圈腳鏈以及頭髮絲相當興趣。

最後一無所獲不由垂頭喪氣,索把我的冰箱打開和土狼分享我的真愛——十幾瓶用於夜裡應急的啤酒,普拉那。

我每次想起花兒的時候就喝兩瓶,苦澀淹沒我的清醒,卻難以洗去我的想念。

有時候夜裡是不需要著急的,有些人不然。很多禽獸在夜裡需要酒,他們空守孤獨,關著燈火,甚至著悶悶的煙,或喝著忘形的酒,他或歌或舞,或大痴如癲,或淚滿面……

或許是僅僅是因為在夜裡。

我咬這牙說周城,你不會喝酒就悠著點哈,喝傷身體也莫得人心疼你。還有你土狼,我看著土狼喝酒那死活不要命的勁我手指頭都在顫抖,你不要以為你立了大功就沒大沒小的糟蹋我的神糧食!

他們兩個彷彿沒有聽見我充滿了哀求的忠言相勸。不僅沒有良心發現,還彼此默契的加快了速度。

我狠毒的撲了過去,高喊著——我的意思是,你娃好歹給我留兩口。

有酒,有笑聲就夠了。誰說作朋友一定需要很多?

叮叮糖看見我全西式的裝修以及形式和內容都勉強符合E時代標準的電腦也毫無創意的問,你娃這兩年到底掙了好多錢?土狼對自己的原作被克隆甚以為榮,他笑嘻嘻的盯著我和叮叮的表情,把罪惡之手伸向了我冰箱的最私處。

土狼完全有理由到榮耀。他說我和周城到凱賓斯的時候,淺井已經爬了。

應廣大崇拜者——其實就我和周城兩個人的強烈要求,他發表了榮耀言。

首先我謝這麼多的廣大影和FANS,哎呀J男你煩死了,這酒瓶就是我話筒別搶……謝你們長期對我的期望和厚愛,我土狼是土生土長的一頭狼,我在我的草原奔馳狩獵,不對是守衛我的家園,不管他什麼豬和狗,無論是月經紙人還是月球人,只要心懷鬼胎被我發現我有責任將它擊斃在我的鐵拳之下。

他大爺的,我將親自擊斃他!

謝這麼多朋友在我的人生之路讓我擁有溫暖和信任,擁有酒和快樂……理解是我最大的收穫!

最後,謝爹帝媽讓我生在中國這個偉大的國度……別笑,周城你嚴肅點……如果這種尊重叫做愛的話,我願意說我愛她,如果有萬萬次機會讓我重生,我還要選擇生在中國!

謝謝~謝謝大家

叮叮糖撇著嘴說,你TM不夠意思,中間那段等於是把我的臺詞搶了。不能散會哈,我還要說兩句!

叮叮糖笑的出眼淚花。大家都在笑,都在抹著眼淚花。

這會,不能散。

我們相聚就不要分開。相聚如此不易,這次分開我們何時再見何時再有這種榮耀。

聽土狼他們說,淺井真的是爬出了凱賓斯基。

他在包間的時候還笑眯眯的唱著悠揚神情的死J歌。衣冠楚楚伴有本人獨特的強悍颱風,掀起了淺式的。辣妹臉蒼白浸出冷汗一直求著她走人,他還溫和的點頭示意。

土狼看著情形不對,讓蘇蘇問問辣妹是不是不舒服。

辣妹說她中標剛做了手術下身疼的很。下午本來勸淺井陪著到醫院複查,淺井甩點錢喊她自己去。晚上還讓辣妹陪著出來喝酒喊她要堅強。

蘇蘇聽了氣的臉都變了。連連說要送辣妹上附近女子醫院。淺井聽了過來阻止,笑眯眯的說等會自己曉得送辣妹去。

大家都有些不高興了。意興闌珊之餘,勸告淺井就到此為止吧。

這時候淺井電話響了。淺井的來電鈴音竟然是狗汪汪的叫聲,大家到滑稽不解。淺井接電話之後臉比辣妹的還白,氣急敗壞的嘟囔著語。

土狼趕緊上前問怎麼回事。

淺井說,劉桑電話過來說火橋那邊廠房失火了。

土狼說是傢俱廠的廠房唆?

淺井陰著臉搖搖頭,歪著頭好象百思不得其解連連說著不可能,不可能。

土狼說,什麼不可能啊?

淺井尷尬的說,火橋另外有個貨倉起火,並且把縱火兇手抓到了。

土狼盯著我的眼睛說,當時我真的擔心是你和周城光榮就擒了呢?

我說怎麼回事?那縱火犯是哪個嘛?

周城更加惑,也湊過來想知道誰這麼倒黴被誤認為兇手。這兩天他見識的事情夠複雜的。

土狼也惑不解的說,有個人主動承認是他乾的。

我說誰啊?

土狼說,是衛東。衛東在火光中連連的說,是我乾的和其他人莫得關係。這娃不曉得是真糊塗還是假白痴。

我暈倒。我狂暈。我——或許只有我明白是怎麼回事。

我想起我火橋脫身的時候告訴衛東,是我乾的和其他人莫得關係……

火橋一案從道理上講我沒有資格充當執法者——本身我也是為了洩憤。但是造化卻開了一個不小的玩笑,讓一個不能負擔法律責任的人為我化解。

難道冥冥中自有安排?

那或許一切是非背後均有隱私。這如同有些人永遠不知道有些事情的真相。

辣妹也在央求淺井回去。她抱著淺井的胳膊如同女兒哀告老父,回去吧什麼事情明天解決。

淺井一巴掌推開她嘴裡面喊著,滾開,支那母豬!

聲音如同人狼在午夜顯出醜惡的原形。

土狼說,在場的人都驚詫了。我聽懂了他的話。

我覺得有些時候我無法保持沉默。特別是當時。

我走過去給淺井說,請你給辣妹道歉。

淺井臉上滲出豆大的汗珠,白痴樣似乎不明白錯在何處。想了半天,終於彎給土狼說李桑對不起。

接著他朝辣妹鞠躬道歉。辣妹緩緩的起身走到大家這邊。

其他的人聽了土狼的翻譯,都站了起來。叮叮糖吼著,光道歉怎麼行?

土狼擺擺手,他接著盯著淺井說,請你跪下!

為什麼?淺井擦著臉上的汗,不情願的問。

土狼說,為了所有的母親和女,也為了你媽!你竟然把最崇高的字眼綴上最醜惡的東西!

淺井沉了半天,終於跪下。

土狼說,好!請你再次道歉——向所有的中國人!

完了你就可以從這房間爬出去!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九節

多倫多大廈。

清早天空下起了雨,常言說幹冬溼年。也許明天或者後天就能停下這場惱人的冬雨,也許2005年的都市人都會有個晴朗乾的心情吧。注視著面前的鋼鐵巨人面前,我心裡面熱熱的。

下雨天,留客天。縱然我只是一個過客,我也為曾經奮鬥的地方而連,這個地方有我多少足跡汗水,有我多少的酸甜苦辣。她曾經是個有力的懷抱,我曾經高枕著夢想入眠。

我嘆了口氣。回味著那首詩。

我答答的馬蹄,是個美麗的錯誤。

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正因為是過客,我早晚有離開的一天。我決定今天就要遞辭職信。

我要認真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認真的對待生活,淺酌低閒敲棋子也好,意氣風發傲睨江湖也罷,從此不願瞻前顧後,起碼我不是孤單一人。

我和土狼決定放棄傢俱廠,成立拒貨協會;在總府路和騾馬市以及全川各大高校徵集拒絕貨百萬簽名。有可能的話,我要在全國建立拒同盟,向所有的中國人講述我遇到的故事。

土狼說之後我們一起去拉煤吧。

我說,怎麼你不是想在柳美女那邊大幹一場的嘛?

土狼說,你不曉得,現在柳明依聘聘和本人接觸,公司那邊傳聞她要通過本人控制整個四川的通訊產業。

我說,她那麼大的野心哦?

土狼搖搖頭,MAYBE.我說我不相信她有這麼大的能耐。

土狼給我提了一個過分要求,就是不准我再喊蘇蘇鎮壓他。

他說蘇蘇那臭丫頭簡直不把我土狼當盤菜。我目前多少也是及格的中國人噻。

說著又自信滿滿。

他有資格自信,上次葉菲自身覺良好覺得土狼除了身體強壯之外整天東拉西扯少不更事,害怕他是個混混,就給他耍了個小把戲,騙他說家裡出了重大事情喊他籌集鉅款;沒有想到土狼天天臥薪嚐膽順利的把錢籌措完畢給他。

葉菲最終相信了他的為人和他的人緣自然就死心塌地的跟了他。聽土狼說她家裡也是鉅商。

據說土狼知道實情之後氣的要砸葉菲家的鍋,著馬委屈的說,你憑啥子懷疑我嘛?簡直欺負良家美男。

葉菲說,就憑你那首詩。

我說你做的啥子JB詩哦?是不是威脅人家不滿足你的獸慾你就要下死手哦。

土狼拿給我一看,我當場暈死。

我不在家裡,就在你的夢裡;不在你的夢裡,也在往你夢裡的路上。

————《菲夢》

後現代主義大師土狼榮譽出品,版權所有,翻錄必究。

整個TM陰魂不散賊心不死,葉菲無疑是恐懼於冤鬼纏身才……

阿SUN已經為我煮好新碚酒,LEO也要拜師學桌球槍法;周城為富不仁,搶走我的MASTER—C獨艇說是那天作案之後的獎勵。

我苦笑著說,你們太TM不厚道了吧。

土狼說,哪個喊你整天價當著周城說軍人是傻子哦?你這不等於是當著瘸子說短話嘛!

周城氣的當時就要拿杆把土狼掄回西藏唱TM的什麼我站在高崗四處望……

土狼吼著不把周城撕成碎片起碼也得捶成憨笑半步癲。

我嚴肅的指出——真是一對賤人。

強人天天帶著火星人到處找新房子準備節的時候結婚,手上還是帶著那塊打眼的卡死偶手錶。我說你狗的不自覺,怎麼還在宣傳貨。他振振有詞的說,這是火星人送的,算是定情信物,早就脫離了世俗貨的範疇。不是說,愛情都沒有國界的嘛。

我說,你娃還給我顯擺愛情哲學。早曉得給你找個本妞或者子婆,讓你一炮撂倒的美名衝出亞洲衝向世界算Q了。

火星人在邊上目光如鋼錐幾乎想與我同歸於盡,我只有作罷。

他有次還在吹牛。說是在單行道泡到了三個MM,還是住在一起滴!晚上一起麻將比賽,輸了脫衣服。有個MM大眼睛脫的剩下三點的時候說要增加賭注。輸了全脫光。他說行。

結果人家一個故事就把他給放翻了。故事梗概如下。

樹上兩隻烏鴉夫閒聊。忽然樹下一狼撲住一羊大嚼。鴉說了一句話,鴉夫聽了就把她給上了。請問鴉說的啥子話。

我聽過這段子知道答案。我笑著問強人怎麼作答的。強人說我曉得線啊,我說你的答案公佈出來啊,我心服口服了肯定守信用脫光光。

那女孩子打死不說,還說我太壞。

強人說答案都不曉得還出題,乾脆大家一起到房間對脫對摸。那MM竟然當場含羞同意了。

我說你狗的有傻福啊,女孩子怎麼可能說答案出來?你是不戰而勝。

我不相信宿命,世間卻真的有不戰而勝。這怎麼解釋?那就是偶然嗎?

我想起了我的老師鴻濱先生,因為他我才有機會理解武之境界,因為他我才從一個白痴變成了有點發散思維的敢於提點問題的正常人。我還要找他解釋指點這個問題。

我打了電話給他,他家裡人接的——他已經過世了。在和犯罪分子做鬥爭的時候因公犧牲。據說是犯罪分子在他企圖化的時候拿刀捅入他的心臟。他的兒子對我說,老爸生前代,如果魚哥哥有電話過來,就請他多看看朱伯儒的治家言。行大善先做好小事,如果年輕人都是這麼想,中國不愁和諧社會。

我號啕。

人家是賤人。我卻成了寡人。看著兄弟們出雙入隊,我默默無言。

蘇蘇據說到澳門瀟灑了一圈,在葡京玩百家樂輸了幾百萬。回來後就入主了鴻隆實業。

陳姨偷偷的給我說,蘇蘇現在喝酒特兇。晚上睡覺還喊你的名字。

一個人在睡覺的時候叫另一個人的名字?不是至愛就是最恨。痛心之餘,我給她電話想勸她千萬不要玩火,她始終不接我的電話。

我想這就是所謂的終結吧。其實不然。

我在向公司提出辭職的時候,老樸非常的詫異。他說,紀經理,CDMA事業雖然蕭條,我任命你兼任GSM華西大區副經理,負責協助阿SUN這邊GSM的方案和公關;你發展很好——會的。我的意思是……

我靠!聽見他的韓式漢語我氣不打一處來。我說,任命我服從,但只在我本月離開公司之前有效,我必須要走。

我一來害怕時間長了我的中文受影響變的次序顛倒張冠李戴,二來他的意思太TM的玄乎,我不想再平白無故損傷腦細胞了。

此外還有任何留下的理由嗎?

我和阿SUN一起去川移動這邊。移動公司素質不一般,待人接物有大家風範。但是——我們的方案在被接納的轉瞬,採購方案公佈了。本SB,以及NBC的採購量高居前兩甲。

阿SUN說,你看嘛,本人的東西就是這麼受歡

兩個人恨不得抱頭痛哭。

我司中國區CEO在元旦過後來到成都。高管會議室成了咖啡館。

他站在他的高度——儘管他只有167左右——語出驚人:(以下是翻譯)

本在亞洲千禧以來經濟發展舉步更艱,但跬步之功,足當中國揮汗之力,更不說亞洲其他國家。由於新右翼勢力無法正常駕馭本這掛散架的馬車,冒險在政治上譁眾取寵,轉移國內在野黨和民眾視線。在新世紀之初就鼓勵本財團兼併收購其他國家重要標誌企業或產業。本曾因在世界各地鯨地產和企業而聞名,本次捲土重來,更加明善算。

大家不要介意我說的這麼多。

因為韓國和中國的通訊業同樣是他們目標之一。

首先中國幾個著名國產手機廠家已經為本生產銷售貼牌機器,如中國CBCR等,這些公司成為本本土之外的生產和銷售隊伍,另外本著名手機制造商以密切溝通中國某些運營商高層順利切入集中採購計劃內,低價傾銷搶佔市場份額。

中國的大批國產手機廠家將因為諸多的壓力而倒閉。造成失業和國內通訊產業鏈脆弱。

更過分的是,本人買通中國最著名電信市場如武漢、大連等當地零售龍頭企業,妄圖通過蒐羅人才,擠垮當地競爭社等手段控制銷售……同樣本在韓國實施通過技術合作進行竊取,或者兼併或者上述其他手段……

我社在中國其他地區已經覺察此類問題,提醒諸位成都員工——中韓現在應為民族企業生存而團結,應為衣食而鬥爭。我們要堅持凝聚,我們雖然已經在成都虧損7000萬……

本同步進行的的還有服裝,化,食品,汽車,可再生資源等等……

沒有一個人喝COFFE.我的肚子也沒狂喊餓。

覺CEO的講話總是比老樸這個什麼分公司長高明很多,起碼他沒有總是說,我的意思是……

CEO下午去我原來的公司ST連鎖會見我原來的董事長。老樸下午趕緊召集所有的合作伙伴面談形勢,加強代理商的提貨。

當然也包括柳明依。我現在沒有辦法再躲避什麼。由於我兼任GSM這邊華西副區,我們成了談判桌上的對手。

土狼給我說的柳明依的事情讓我開始猜疑這個女強人或許真的參與了CEO提到的國際陰謀。

我本來覺得可笑,現在覺得恐怖。

柳明依明目皓齒,依舊舉止得體顯示她良好的教養才華。談判的時候,老樸提到了最近四川GSM代理商提貨不理想,並要求他們應該提前6個月發出定單以便於工廠安排生產排期。

從公司的角度,我覺得老樸的建議勉強通過;但是從市場的角度我覺得這有點滑稽——2004年一普通新款手機的生命週期(上市到停產)差不多就是4個月,你卻要求別個提前6個月打款,你老樸TMD當人家代理商SB啊?你以為別個的錢在倉庫裡面發黴沒地方用啊?

柳明依笑容親切:樸部長,這是中國,中國的市場您瞭解嗎?現在手機……

綿裡藏針,針針見血。

老樸依舊拿大擺譜,他撇撇嘴出兩顆黃燦燦的金牙,我的意思是,你們銷售能力太弱,需要調整銷售思路,積極進貨……

代理商陣營立刻喧鬧起來。老樸這話過了,應該找翻譯說或許委婉點。

我看看翻譯——小尹,她沒有開腔。沒有老樸的發話,估計今天她是隻字不會吐。

柳明依幾乎是把笑容綻放到最佳狀態,樸部長,您這樣說我覺得有些道理,但是銷售強弱可不是庫存多少能決定的。大批進貨必然有大批資金風險,我不知道我這個思路是不是應該調整……有些商家情願提前4個月訂購MATA,NAKIA,BERD,KANGGA,TOL……這是在中國,我們信任這些品牌,至於貴公司的品牌嘛呵呵……

代理商陣營竟然傳來了掌聲。

老樸惱羞成怒,不要給我提中國!

偌大的50座會議室鴉雀無聲。

公司的GARY啪的拍下桌子走了出去。

老樸楞了楞低下頭豬氣不吭,我和阿SUN都站起來看著這老瓜娃子是不是吃了耗子藥,還敢拿中國說事!

柳明依笑著說,中國怎麼了?如果不是美國,你們韓國的女人也許還在穿著裝沒有進化到知羞恥為何物的文明社會,你們百十年前還不是本的殖民地?你們韓國現在不一樣又成為美國人的走狗了嗎?小樣!

她招手讓小尹翻譯,小尹臉都白了,瑟瑟發抖幾乎哭出來。

柳明依站起身來說,那我自己來吧。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第七章最後的情人節(終結篇)

忘記我了嗎?還是拋棄?

我清楚你目前最需要的是你經常提到的事業,而我需要的是你,沒想到見你一面都這麼不易。

我害怕忘記,不是別的。我害怕這樣下去我會忘記你的樣子。

柳明依竟然會說一口利的韓語!

一瞬間,我覺得這個世界充滿神奇!

誰說世界大同?

柳明依說完聳聳肩膀,好了諸位,我們也回去調整調整吧?沒有他們公司,我們怎麼作生意哦?

代理商們輕笑著瞬間自動起立準備出門。

走的時候柳明依還盯了我一眼然後對著老樸說,我的意思是,樸部長你是瓜娃子!

我靠。

柳明依把普通話轉為成都話依然輕柔甜糯,如果老樸聽的懂也會被這句戕人的經典語言的背過氣。

當天下午秦胖子約我過去坐坐。打聽我是不是真不打算在公司幹了。

我說差不多。本來就覺得自己應該早點出來整自己的事情了,老打工不是辦法。再說今天柳明依已經把我們公司的臉皮臊的比草紙紙還薄三分,簡直是……

老秦說,你不曉得,今天我們車子停一起的,我聽見柳明依好象用語打電話……現在的女孩子,太不簡單了。

我頓時覺到陰霧籠罩住心頭。難道柳明依真的是……

晚上回去,我頭髮燙。趕緊吃了點藥倒在沙發上胡思亂想。

想著柳明依,忽然又想起了花兒。花兒通曉三門外語——英德法,那柳明依說語韓語也不奇怪。

我打著神起來看看郵件和QQ.花兒竟然有信給我,一時間我覺得興奮起來。我眼前花兒的影子越來越清晰,好象又看見她罵我臭男人時冷冽的目光。她最近沒有和我吵過架——因為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印象中她總是默默的嘆氣,或者冷冷的看著我。

小紀子:

見到我的信驚訝嗎?現在還煩我嗎?

算算我們從開始到現在的子有一年零九個月了吧?我很抱歉沒有給你很好的照顧,你卻給了我那麼多的理解和快樂。我的生命中你就是那片最絢麗的陽光。

愛上一個人的覺是如此的痛苦。我每天盼著見到你,卻又怕影響你的工作。我對自己說,再等等,再等等,小紀子會來的——我不曉得這算不算愛情。

可是你經常說忙。

每次見到你都害怕你說走就走我又不得不再次等待。我有時候不能入睡,我情願一直看著你的臉龐,看著你疲倦的睡容。我最怕的是每天陽光進房間的剎那,那一刻起你就隨時可能離開。

你真的就那麼忙嗎?

現在一個月見次面的機會也沒有了。你的一個短信都是我的等待和欣喜,我才23歲,你讓我這樣等,我還要等多少時光才是終結?

你把我忘記了嗎?還是拋棄?

我最害怕的就是忘記,不是別的;我害怕這樣下去會忘記你的樣子。

幾個月前,我懷孕了;給你電話,你說在接人,我自己去的醫院……

上手術檯的時候我當時好害怕,我害怕再也見不到你了。你知道我真的捨不得你。

我最近的身體一直不好,媽媽說讓我回上海了。我偶然的機會看見你和一個女孩子在一起。你們好親密……那天我正在西餐廳看了看你經常坐的那個座位下來。

小紀子,是這樣子的嗎?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好嗎?

可是我明白這都是真的。

我走了。我明白你需要什麼東西。你揣著一個孤獨的靈魂——你那麼好勝要強,需要很多很多的東西來支撐你。而我什麼也不能給你。我那個親爸爸很有錢,可是他拋棄了我和媽媽,我本來想找他支持你的事業……

對不起,最終我沒有辦法說服自己作到。

也許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你說呢?

新年和情人節都快到了,節快樂!

第二天沒有力氣上班。清早糊糊的渾身痠疼,真的冒了。管理部的GARY給我電話說,CEO聽說了代理商開會的事情把老樸訓了一頓,讓他一個月內接回國。同時為老樸落後的管理和生活作風問題給全體員工道歉。好象還嘆昨天給老樸這個老瓜娃子開的會算是白費口水了。

GARY說老樸被投訴是他兩個月前乾的。

我說知道了。我沒有辦法上班只能暫時休息一天半天的。

我在休假的時候詢問上海的機票——我打算離職後就去找花兒。

2005大年初一土狼他們過來看我,還順便給我一個消息。陽叔叔和蘇蘇年前被羈押,懷疑瀆職、挪用公款、侵佔罪、貪汙受賄等多項罪名檢察院這邊估計要提出公訴。

最後聽到蘇蘇的消息是情人節。我和老爸老媽看了陳姨剛回雙,蘇蘇出來了。陽叔叔承擔了一切罪名,說蘇蘇是不明真相的。

蘇蘇沒有電話給我。

和土狼最後一面是情人節那天,他和葉菲很幸福,我沒有勸他喝那麼多酒因為葉菲懷了BB需要照顧。我和花兒通了電話,花兒聽說我要去高興的哭了。我說等著我哈。

花兒又哭又笑的說,這次是倒計時哈,你娃不要因為吃麵耽擱時間哦。

我給土狼說走之前我有個心事要了。蘇蘇那邊請他多照顧。土狼默默的點頭同意了。

老爸老媽聽說我要去上海嘆者氣搖頭,最後還是接受了。

我想勸勸柳明依,她那麼年輕有的是機會,為啥子要勾結本人賺這點黑心錢。當時柳明依斥資買斷了太升南路共40多個大點的賣場,本手機銷量如同脫韁的野馬,不可阻擋。我想給她說,就那三十菱一直主要生產坦克底盤和軍車甚至先進重型武器,他們賺的錢都用來製造殺人機器了。還有什麼SB,NBC……

我說我要離開成都,或許回來,或許就不回來了。

柳明依沉了半天說晚上到她家裡吧。我勉強答應。本來我想去藍酒坊的。

我開車到了雙楠。敲門的時候還自我解嘲的笑笑,上次發誓說最後一次進這個門。沒想到這麼快就……

柳明依穿著睡衣在臥室接見了我。

有紅酒,有山水的音樂,也有往嘆。

我說,柳總你是個聰明的女強人,沒有必要和本人……

柳明依臉上掛著紅暈,平靜的看著我。

她坐到我懷裡想親親我,我嘆著氣推開她。我說,這樣有啥子意思?我兩個這樣永遠沒有結果。

她說,我願意放棄一切,你答不答應和我廝守一輩子。

我說,我找到了我愛的人,沒有辦法再答應你。

她說,是不是叫花兒?

我很驚訝,我說你連我的私生活這麼快都調查的這麼清楚啊?看來說你羽翼遍佈真的沒有冤枉你。

柳明依含笑把紅酒遞給我說,是你親口告訴我的。

我說,你是不是發燒哦?我好久說的?我都是才曉得。

柳明依說,好,咱們乾了這杯酒,我就告訴你。

我一飲而盡,說吧。

柳明依笑起來,異常開心漸漸的讓我覺到淒厲恐怖;等她停止大笑看著我,我發現她的雙眼滴血,佈滿淚水。

就是你這千刀萬剮的壞男人臭死魚和我上之後呼呼大睡的時候說夢話告訴我的。

覺到身體不對勁,我想站起來走走。雙腿卻稀軟如同麵條。

柳明依作了個請的手勢。她說,你走啊,請你走兩步。

我掙扎了半天沒有用。

我知道著了。今天這事情深沉多了。小命恐怕不保。

她緩慢的化妝,修眉,塗眼影勾線……不緊不忙的換衣服,裡外一新。我說,這麼隆重幹嗎?她莞爾一笑說,怎麼樣?

我說,你本來就是美女。

本來想誇她有穿衣哲學的,發現說話也沒有力氣了。辛苦學習的啞語也不好使了。

柳明依很高興,瘋狂的跑過來抱著我親。完了她說嘛,走我今天開車一起兜風……你吃的藥是本最新的研究成果。現在不能隨便拈花惹草了哈,也不能開口豁死人了哈。

我心想臨死也讓我徹底的沒有品位一回,吃藥嘛也該吃國產的噻。

她不知道哪兒來的勁,連拖帶拉象拽死狗一樣把我揹著進她的寶馬裡面。

在二環上繞了一圈,在初次野合的地方停了半個小時。然後朝著沙河堡方向行駛。

速度越來越快,她也大笑著擰開CD的音樂——又是猛鬼。

我乾脆閉上眼睛。

柳明依吼著,憑啥子我就沒人疼沒人愛?為啥子我辛苦經營的公司要面臨破產我的心血要乾?憑啥子有人讓我翻身的時候又遇到你這個鬼頭鬼腦又沒心沒肺的人?……我好累。什麼狗本人的錢我不稀罕,我只希望有個人真心說愛我。

你有啥子了不起的?你竟然同時玩那麼多人的情!那個花兒有什麼地方比我強?讓你這個禽獸愛的這麼深。

車速越來越快,我的意識開始渾濁起來。

砰……劇烈的撞擊後。寶馬墜入沙河。冰水衝進車廂瞬間已經停在河底,我被冰冷的水刺的有點清醒。

柳明依竟然也要……

我一時間不明白到底哪個是殉葬品。

柳明依緊緊的貼在我身上抱住我,我呼困難同時也想推開她,終於失望。我如同一條沒有尾巴的魚,瞪著眼睛等待著後世的大門。

一秒鐘兩秒種。我閉著眼睛彷彿看見蘇蘇抱著她的狗狗問我愛不愛她。我只想對她說,蘇蘇我對不起你妹兒。蘇蘇擰者我的臉罵我,你這臭鹹魚……

三秒鐘四秒鐘。隱約看見老媽紅著眼圈說我這娃娃不曉得體哪個哦?我眼眶熱熱的,可是瞬間變涼,我想起黃菩薩說我暗克父母並且無財可進的話,我只有嘆息著自己終於沒有能游到幸福之海,做兒子的只有辜負父母的期盼了……只要他們無恙我也坦然了……

五秒鐘六秒鐘。我看見花兒在遠處招手,她的眼神不再冷漠失望,她說小紀子你要喊我等好久哦?我想上前抱住她對她說,我再也不離開你,再也不喊你苦等了。花兒一閃即逝……

七秒鐘八秒鐘……謝薇,如瑋,如畫鄭靜……擦肩而過……

面前豁然大亮起來,到處燈火閃耀。有土狼,文起,強人,叮叮糖還有周城與阿SUN,他們在火光中跳躍喝酒,象是一個童話中的幻景,我徜徉而入卻沒有人理我……

我正在惆悵不已,又驀的瞥見光芒的中心模糊的一個面孔皺著眉頭,似乎是等我的。我覺身上沒有了任何的束縛,四肢充滿了力量朝他游去——畢竟還是有人為我等候。

越來越近——我看著那人眉宇表情那麼悉,好象就是我自己。

正自疑惑。

忽然間一個冥冥的聲音傳來,你是魚……你是條沒有尾巴的魚……

我的淚水奔湧而出。

2006年2月14於成都

成都的私處

作者:紀政

作者的話和朋友的夢

網絡上寫點東西,聊點什麼,是尋常的事情。

有幾個耍個好的朋友聚在一起,喝點小酒,講些口似乎也是愉快的享受。很少人當面聊過夢——只有最信任的朋友才可以。偶然認識了一些朋友,他們才華橫溢,心坦蕩,彼此相知……讓我動——儘管一起的時間只有無名小酒。

我決定寫這些文字時候,他們都說了支持。

當暖暖的陽光灑在成都的街道和樓宇,我覺得世界多明媚燦爛。

我沒有在家裡,就在你的夢裡;沒有在夢裡,就在走往你夢裡的路上。

我把這個句子給所有的朋友,為了表達我最後想說的東西,有些本無干系的朋友從一開始便無辜的覺到壓力。他們為了我的這些文字付出了無謂的辛酸。我誠摯的說對不起。我尊重他們——為了他們的沉默。

小說畢竟是小說——如果我這些淺的文字有資格叫小說的話。

有位朋友開玩笑說,這些表面低俗的文字,如同一支利箭拖著長長的光尾由遠及近,不是我閃的快,它幾乎瞬間穿透了我的膛。

我誠惶誠恐。如果是要這些文字穿過什麼東西,我情願它穿過我自己的膛,我情願它擊碎壓抑了我們百年的那個噩夢。這就是我寫這些文字的主要目的。

我文章裡面談了些個人對親情,愛情,友情這些最美好的以及更復雜的一些情的理解,剖析了現代都市人的一些心理……很膚淺或許談不上剖析。更有甚者,我的故玄虛讓朋友誤認我就是什麼黃菩薩的嫡傳弟子^一哥們很有意思讓我剖析下他的一個夢——有可能關係到封建信說好聽點是玄學——我只有筆錄下來請諸位參考聊作茶餘飯後之談。呵呵~

男孩走進荒野走進神秘的金窩

和神秘的冶煉廠,門口內的櫥窗展示的貴重器皿讓他垂涎不已。

他悄悄潛出跳上數丈高的幾重圍牆,牆內有廣袤的原野有悉卻又陌生的婦人在內耕作。

他選擇牆外那骯髒的牆,那裡淺埋著浸溼的鈔票和偉大的著作。

《水中的飛機》和《飛機上的水手》?

還有巨大的盒子裡面有價值過億的情侶手錶。

這是一個竊世盜賊所留。

僻靜的村莊有白頭的老者,還有慈祥的微笑。

老者含混的說著話。

……

這個夢到這就斷了。

我無法解釋這個夢。我只能尋求在未來的時間有和他心靈應的人解答這個問題。我目前只能尋找那兩本夢中的著作。

一本叫,水中的飛機;一本叫飛機上的水手。

祝所有關注我的作品的朋友——情人節快樂——天天快樂。


评论列表 (13)

lifaying 2024-08-17 20:48:07

小說很面呀,好象不是H小說吧,最多有點意境罷了

niezhixiong 2024-08-17 20:48:07

我原來好象看過這部寫的很不錯我印象比較的深刻希望樓住繼續

laodan 2024-08-17 20:48:07

文章寫的非常長,不過我還是認真看完了。

“成都的私處”一點也不醜陋,很真很現實。

天空流星 2024-08-17 20:48:07

文章這麼長,寫的也不錯,樓主是比較厲害咯

wb741012 2024-08-17 20:48:07

樓主的標題給力啊,軟文,意境派的,贊一個。

km1717 2024-08-17 20:48:07

應了那句,成都來了就不想走的城市。夜晚的生活很豐富多彩!

elechifan 2024-08-17 20:48:08

情大於,未嘗不可,給我們一種全新的覺,不錯

浪漫一生 2024-08-17 20:48:08

成都似乎是個很開放的城市,很多文章都以成都為休閒場所,當然也是娛樂場所

88484330 2024-08-17 20:48:08

成都,在這座城市呆了5年,太多的記憶了!現在離開了還是會依稀記得原來的點點滴滴!

qaz6733149 2024-08-17 20:48:08

看作者能寫這麼多,想必對成都的情很深吧。從男主角在酒吧時的彈唱,酒杯光影下的兄弟情,香菸飄過那躁動的城市,職場上競爭和偶爾迸發的情,與那不明所以的,我到的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此時平常言語的俗,行為的直反而成了人與人之間的美好記憶。文章雖然沒有華麗的語言,高階段的記敘也尚未寫的很暢,大概有作者心中的一些抑吧。此時的”私處“已被賦予了更高的涵義,那是喧囂城市下每個人心中的小秘密,那是對情、信念、理想的追求。承言周遭環境的惑總讓我們難以平息,為了不被”光“,不被落下,心中也許不住的大喊一下:”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我好像也受到了作者的那份樂與憂,是的,對於平凡的我們,或許已不知遠方在何處,但那份活下去的執著使我們共同擁有的。謝謝作者這篇文章,的確受頗多。希望你能再接再厲。

WYCB 2024-08-17 20:48:08

看過很多關於成都的文章,很是嚮往。這部小說的描寫並不多,情多於,但覺很好。

asdcatxw1 2024-08-17 20:48:08

寫的太好了,讓我對成都產生了嚮往,有美食的地方就讓人充望。正所謂“暖生”!上成都!

AlfredWong730 2024-08-17 20:48:08

聽說成都的妹子都很美麗,特別是腿,修長美麗。

再看了LZ的帖子,心中對成都又多了幾分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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