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都是妖女】(1-3+顧語曦番外)【作者:緋色鱈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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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緋鱈魚
簡介:主要是搞別人的女神,後面會有人。
字數:76,717字
第一章:聖女失身
下界天玄大陸
宣武城外的山林中,幽暗的石窟內正上演著一幕香豔的場景。
一個一身白衣的仙子面紅,一雙杏眸滿是水光。
她髮鬢散亂,縷縷烏黑的秀髮隨意地被香汗粘到光潔如玉的額頭上。
寬大的絲綢白袍已經溼透,渾圓美上早已翹的櫻桃隔著袍服出一分遮還羞的粉。
下身一雙修長的美腿不安地摩挲著,渾圓的大腿每次開合,都會在被夾在雙腿間的輕紗上留下絲絲黏連不斷的清……散著淡淡的處子幽香。
仙子的粉略微翕合,透出陣陣難耐的嬌。
洛輕舞是合歡宗的這代聖女,這次是閉關突破金丹時出了意外,被功法反噬,不出意外是要慾火焚身而亡。
當我想要找個山過夜時,看到的便是這幅聖潔而又靡的圖景。
回想起自己穿越以來這戲劇的一天,頭一次覺生命是如此的寶貴美好。
*********
我是被凍醒的。
醒來時正躺在冰冷的石板路上,周圍只能辨別出是一條陰暗的小巷。
身上的衣服都被扒了,只剩下一條善意的內褲。
腦子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就在宿舍打個遊戲,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我撫著額頭,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現在應該幹什麼。
「系統?」我卑微地喊了一聲。沒有反應,只有不遠處靠牆臥著的乞丐哼哼了一聲。
我檢查了一下,確定自己就剩了一條內褲。猶豫了一下,到底沒有把內褲脫下來看看有沒有老爺爺。
「晚上再脫吧。」我沮喪地想。
突然,我又想起了一件事——穿越定律中那些原主的記憶呢?看這身體雖然有些乾瘦但手上沒有繭,皮膚也是正常的黃,不像是幹農活的樣。再加上自己衣服都能被扒,背景肯定非富即貴啊!
我等了一會兒,腦中既沒有刺痛,太陽也沒有暴跳,更沒有昏過去……這下寄了。
一邊有個醒著的乞丐看著我在那喃喃自語,饒有興味地地問了句:
「小子,你是怎麼落到下街來的?」
我呆呆地看著他,突然好想哭——原來漢語不是全位面通用語啊!
那些穿越者前輩,一個個都牛哄哄的:要麼多元宇宙稱霸,要麼立天庭稱天帝。什麼超脫時間長河,橫擊古今未來敵……遇到瓶頸或悟道的時候往往會慨一聲華夏文化帶給自己的優勢,就想不起來普及一下文字為發揚傳統文化助一份力?
怎麼,難不成一個個都用簡體字寫記,怕被女兒看懂?
那乞丐見我不答,只是愣神,便搖了搖頭躺倒睡了。
我平復了一下心情,自我安道:
「雖然現在開局有點囧,但我好歹是穿越者……他蕭炎開局還要和女主借錢呢……」
雖然我知道這情況完全不同,但還是決然地站起身來走出巷口,開始了我的異界之行。
刺眼的陽光一下子映入眼簾,我下意識地眯起了眼,覺身上暖洋洋的,體內的寒意在陽光的撫下逐漸逸散。
我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決定不管自己的穿越有多倒黴,生活還是要樂觀面對!
我站在巷口,用力地伸展雙臂,好似在擁抱新生活。
大街上車水馬龍,行人摩肩接踵,遠處的建築古古香,有仙鶴盤旋空中。
我忽然覺得街上的聲音有些嘈雜——就很奇怪,我明明聽不懂,而且覺得和之前街上的喧鬧聲並未區別,但就是覺不舒服,好像有人在對自己指指點點。
我困惑地睜開眼,發現確實有人在對自己指指點點。
附近的走卒小販放下了手頭的生意和顧客熱切討論著我;街上負劍走過的俠士暗自揣度著我的不幸,對我到同情的同時默默握緊了拳頭,行俠仗義的信念又強了幾分;幾個權貴子弟摟著自家兔兒爺對著我指指點點;馬車裡未出閣的小娘悄悄將幃簾挑開一條縫和侍女偷偷瞟著我……
我好像就穿了條內褲,配合現在的姿勢像是在模仿《肖申克的救贖》的名場面。
我回想起前世網文男主面對尷尬時的做法——摸鼻子,撫下巴,「嘿嘿」一笑……
但似乎都有些太過張揚,有些華而不實。
前世看過一個說法:所謂的尷尬往往來源於身份與舉止的不匹配而產生的割裂。
於是我稍加思索,握了握拳,「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假裝自己就是個臭要飯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膝蓋下的青石板,覺脖子上的陽光有些灼熱。
「叮咚」一聲,一枚銅錢落到了我面前。
「按照職業道德,我是不是應該抬頭道聲謝?」我這樣想,卻並沒有抬頭,但老老實實地撿起了銅錢。
*********
我穿著內褲靠著橋上的護欄緩緩坐倒在地。
遠處的夕陽映著古樸厚重的建築,如此動人的風景卻襯得我的心一片悲涼。
我看了看河面的倒影,原主長得只能說中規中矩,說不上醜。但奈何我發現這位麵人均顏值都高,連之前那個乞丐都有股子滄桑大叔的味道,一比就顯得自己活像一隻黃皮猴子。
好不容易穿越成功,明明是值得高興的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我自嘲地笑了笑,一隻腿邁過護欄,準備結束自己穿越後小丑般的人生。
半小時後……我又溜回了醒來時的小巷。
到底還是有些不甘心,還有點慫,誰知道下次還有沒有穿越?
天漸漸晚了,我躺倒小巷的石板上,看了眼巷外熱鬧的夜市,嘆了口氣,準備就這樣度過自己在異界的第一個夜晚。
……
在我的意識中也就過了兩三個小時,連外面的鬧市都沒散。
我突然覺有人踩了自己一腳,頓時被痛醒。睜開眼一看,乞丐們連自己的包袱都來不及撿就忙著四散逃竄。
我睡意朦朧,潛意識覺得應該趕緊潤,但身體還沒從睡眠狀態切回來。
突然,一道颯的女子身影擋住了入小巷的夜市燈光。
我因為背光看不分明,但從剪影看這女人肯定好生養,豐滿的葫蘆型身材,腿很長。
我眯起眼睛,想要看清楚這女人的臉。很快這個願望便實現了。
女人揪住我的後頸皮把我拎了起來,冷冽的目光打量著這隻黃皮猴子。
「宣武城兩週前就勒令你們這些民乞丐滾出去,這是你自找的!」
我耳邊聽著這清冷的聲音,腦海中想的卻是這個聲調如果在上起來會有多麼動人。
說實話,我上輩子到現在加起來都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一雙清潤的眼眸透著絲絲寒意,雪白的肌膚,硃紅光潤的嘴緊緊地抿著,一頭烏黑的長髮紮成高馬尾。身上穿著大紅的捕頭服,看起來很緊,繃得襟鼓囊囊的,貼著她的小腹滑出一條優美的曲線,髖部比肩略寬,看得出很豐滿,撐得袍服下襬稍微有些大動作怕不是就能走光。
我的雞兒硬了,和我的頭一起呆呆得盯著女捕頭。
女捕頭被我這種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然,厭惡地把我到身後的一名大漢手中,掏出手帕仔細地擦著碰過我的手。
那個大漢一手提著我,另一隻手沒閒著,左右開弓甩了我幾耳光。
完事兒以後還「哼」了一聲,然後殷切地看向女捕頭。
我被扇地頭昏腦脹,心裡默默問候了他的祖宗三代——你女神還沒怎麼樣呢你急什麼!?
這時,不遠處的幾個捕頭押著兩個乞丐趕了回來,邊走邊咒罵著:
「你們這些陰溝裡的鼠人能不能趕緊似一似!」
女捕頭看了看掙扎在半空的我,滿意地對著我紅腫的臉多看了一眼,隨後扭頭向著城牆走去。
從後面看,只見她那圓弧型的襯著纖細的扭得攝人魂魄,筆直修長的雙腿時不時撐到袍服,那間圓潤的線條便會顯一絲風光。
牛牛要炸了!
「可惜沒有黑絲。」我想。
自己一點兒也不在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在我看來就和前世去派出所喝茶差不多。
我正沉心欣賞著女捕頭的姿,提著我的大漢卻突然將我擋在了他的身前,姿勢很是彆扭。
我的股覺被一個硬硬的物體戳著,略加思索,便反應過來,脊背不湧上一股寒意。
「媽的,真純純的下頭男,大庭廣眾之下能不能收收味兒!」
我暗罵道,同時注意到那些男捕頭全都默契地跟在女捕頭的身後,一個個低著頭,不時快速抬起臉來瞟一眼,然後一臉滿足地再次低下去。
就這樣,抓著我的壯漢一路上意著女神硬著雞巴,我則想著將來如果發達了,如何當著這群下頭男的面狠狠內他們的女神,雞巴同樣也硬得厲害。
等到我從幻想中回過神來,突然發現自己竟來到了一處城牆上,心下頓覺不妙。
只見兩個男捕頭押著一個乞丐毫不猶豫地丟了下去,只聽得一聲自由落體的悶響,和著乞丐來到生命終點的慘叫。
剩下一個乞丐蔫兒蔫兒地拖著步子走到了城牆邊上,回頭看了我一眼,剛嘆了口氣便被丟下了城牆。
我慌了,開始奮力掙扎起來。女捕頭一雙水眸興味盎然地看著我,然後揪著我的後頸皮把我從大漢手中接過來。
她拎著我一步步走向牆垛。
我覺頭皮一陣發麻,下身一熱,淅淅瀝瀝的撒了出來。
女捕頭厭惡地看著我的醜態,眼眸中卻閃過一絲興奮。
看得出來,她很享受這種肆意玩掌控他人命的覺。
「狗女人,把你爹放開!」
我破口大罵,雙手不停地揮舞,兩腿也在不停地在空中胡亂踢蹬。
女捕頭聽不懂這個侏儒在狗叫什麼,但下意識覺得應該是在罵她。
於是她故意把步子壓得很小,拎著我的手往回縮了一點兒,似乎想把我的醜態看得更清楚。
「你這麼小一隻……一會摔下去的時候會比他們多活一會兒吧……」
她突然把硃紅的櫻湊近我的耳朵,輕笑著低聲道。
我聽不懂,就算聽懂了也不想和這個壞女人討論重力加速度的問題,只想儘可能地爭取一絲逃生的機會。
老爺爺,系統,金手指,無論誰都好,快來救救我吧!
突然,我覺自己的手抓到了一團滑膩的軟,五指全都深深地陷了進去。
我和女捕頭都呆住了。
我是因為這觸及了自己二十年處男人生的認知盲區,而女捕頭則是因為女子神聖私密之處被人冒犯的驚訝和不敢置信。
但很快她雪白的俏臉上便暈出一團羞憤的酡紅,朱緊抿,清冷的眼神中頓時盈滿了殺意,看得我頭皮一緊,自覺難逃一死,打算破罐子破摔,臨死前一次。
於是我迅速把另一隻手也附了上去,開始蹂躪褻玩起女捕頭作為女人的第二徵。
隨著女捕頭一聲壓抑的悶哼聲,我用細短的雙腿夾住了她纖細的身,用我漲得生疼的在女捕頭緊繃的小腹上來回磨蹭著,時不時刮一下她藏於袍服下嬌的肚臍。
女捕頭大為惱怒,用力扯著我的後頸皮,想把我從身上拽下去。
但我突然用拇指狠狠朝著她前的凸起按去,只覺女捕頭嬌軀一顫,揪著我後頸皮的玉手彷彿被掉力氣般滑脫。
一旁的大漢見女捕頭面紅,眉眼間滲出一絲意,看得他心頭火起,便上前一看究竟。
他看到侏儒般的黃皮猴子正在他女神身上發洩骯髒的獸慾。騷黃的水隔著我的內褲把女捕頭大紅的袍服浸溼了一片,乾瘦的雙手更是在他平時只敢偷偷瞟看的聖潔之地大力捏。
而他的女神竟被這侏儒玩得髮絲散亂,水眸發散,沁著亂的意。她緊咬著殷紅光潤的嘴,時不時用那清冷的聲調發出幾聲難捱的呻。
大漢呆愣在原地,袍子被他起的雞巴高高頂起。
當看到我吼叫著聳動下體時,才反應過來,怒吼著衝了過去。
了。
我舒暢地在女捕頭莊嚴的制服上塗畫著點點斑。
這是我得最快的一次,因為死亡的威脅和對美人的褻瀆,把我的興奮提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高度,總共也就十幾秒。
正當我頂著女捕頭的肚臍得正時,大漢一個巴掌把我扇向了半空。
尚未完的在空中滑出一道弧線,噴灑在女捕頭身上。
那張清冷的俏臉沾上了星星點點的腥臭體,原本的高冷威嚴被擊的粉碎,看起來竟有了幾分妖媚蕩之意。
我平靜地看著異界璀璨的星空在眼中不斷拉遠,心裡有種夠本兒的覺。
城牆上,女捕頭理了一下貼在臉頰上的髮絲,簡單拿絲帕擦拭了一下臉上的穢物,拽了下袍服下襬,便像沒事兒人一樣轉身向樓梯走去。
大漢還呆愣在原地,似乎還沒從自己的女神被一隻下賤的侏儒顏這個事實中反應過來。
過了一會兒,他喪氣地轉過身,準備跟著女捕頭回衙門。
但他突然注意到自己女神步伐有些異樣。她筆直的雙腿不自然地緊緊閉攏,邁步時會隔著衣料輕輕磨蹭,似是下身有什麼難忍的不適。
等走到樓梯拐角時,女捕頭猶豫再三,還是好奇地悄悄伸出粉的小舌,快速去了嘴角故意殘留的,砸吧了一下嘴。
她的秀眉因為的異味而微微皺起,但清潤的眼眸中卻閃過一抹興奮和滿足。
*********
我是怎麼活下來的呢?
預期而來的疼痛與黑暗本沒有到來,甚至連層皮都沒劃破。
這時我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一天沒吃東西卻沒有到飢餓!難道這就是自己的金手指?
我欣喜地吹著口哨進入城外的山林,想找個睡覺的地方。但忽然間我聽到一絲異樣的動靜,像是女子動情時的息。
剛剛被女捕頭挑起的慾火一下子撲上來,雞兒一下子變得梆硬。
我小心翼翼地伏下身,摸索著向著聲音來源走去。
我以為是有人野合,心裡嘆著異界的人也會玩,在蟲的驅使想去看一場活宮,然後擼一發。
於是我便看到洛輕舞趴伏在地上的蕩場景。
洛輕舞神智還健全,看到驟然出現在口的矮小侏儒,心下猛然一涼,連慾火都退去了幾分。
她扶著石壁勉強站了起來,雙腿發軟,不住地顫抖。
我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美景——仙子滿臉的意,美上的紅櫻和下身的黑森林若隱若現,圓潤的間遍佈滑膩的黏……
「仙女姐姐……你好美啊……給我一下吧!」
我結結巴巴地說道,顫抖著脫下滿是痕和漬的內褲,紫紅的一下子便跳了出來。
洛輕舞臉一沉,想要強提靈氣斬殺這個侏儒。但小腹中的麻癢火熱隨著靈氣的轉愈發強烈,丹田的靈氣隨著子宮的一陣收縮頓時散去,自己也不自覺地發出一聲婉轉的呻。
我再也忍不住,一個猛衝便把洛輕舞撲倒在地。
「啊……」
仙子驚呼一聲,剛冒出一聲嬌啼便緊緊咬住嘴。
我把對女捕頭的方法在仙子身上如法炮製,雙手隨著我的捏深深地陷入洛輕舞雪白滑膩的中。
洛輕舞一雙玉手在我身上不住推搡,但前傳來的陣陣刺讓她雙手使不上一絲氣力,這幅姿態在我看來像是情侶調情的拒還。
我跨坐在她的小腹上,亂地親吻著仙子的臉頰,不住地用舌頭舐她修長的脖頸。
「別……不要這樣……」洛輕舞趁我作惡的間隙哀求道。
但仙子的這幅嬌弱的作態卻暴漲了我心中的獸慾。見求饒無果,洛輕舞不再言語,默默地承受著我的褻玩。
她不斷地側著臉躲避著我的親吻,但間出的悶哼聲卻越來越多。
突然,我覺到掌下的凸起越發堅,便好奇地捏了捏。
「嗚……嗯……」
聽到耳邊傳來的仙子媚人的呻,我只覺一股熱血上湧,不及多想,便扯開了她的襟。
一對雪白的跳了跳便從緊繃的衣襟中彈了出來,掙脫了衣的束縛,看起來更加的豐滿圓潤。
「啊……你混蛋!」
我沒有理會仙子無力的呵斥聲,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美景。
仙子的頭是漂亮的粉紅,只有黃豆般大小,小巧玲瓏,此時突然暴在冰冷的空氣中,不安地顫抖著,很是可愛。
暈近乎雪白,用一種淡淡的暈紅和滑膩的區別開來。
「好美的子……」
我貪婪地看著身下飽滿豐美的子,嘴情不自地吻了上去,用力著仙子嬌的頭。
手也一起在另一顆蓓蕾上輕輕,不時用力捏一把鬆軟而有彈的。
「啊……」
洛輕舞發出一聲無助的長啼,但她卻無力反抗。
平裡小心呵護的房此時卻成了侏儒發洩他骯髒慾的玩具,疼痛的同時,也無奈地受到陣陣快如水般向她湧來。
因為功法的原因,她的嬌軀本就較一般女子更加。所以我的刺無疑將仙子壓抑許久的情慾徹底點燃。
洛輕舞很絕望,被侏儒玩的恥辱夾雜著洶湧的快,讓她覺小腹越來越漲。平時沒少自我撫的她自然知道什麼要來了。
我突然覺仙子的嬌軀一僵,股下的小腹不住地痙攣。
洛輕舞紅緊抿,一雙水潤的杏目瞪著頭頂的巖壁,充滿了屈辱和不敢置信。
「嗚……嗯……」
我突然覺一股股體隨著股下小腹的搐被不斷泵到自己的股縫裡,溼溼黏黏的很不舒服。
於是我伸手試圖去堵,卻噴了我一手。
我就著月光研究著指間的體。發現它散著淡淡幽香,如般黏稠。
「這就是所謂的愛?」我立刻便興奮地想到了一個名詞。
我低頭看去,發現這還隔了仙子的一層輕紗袍服。
「真想看看要是沒衣服擋著這水能噴多遠!」我心想道。
洛輕舞好半天才從高中緩過神來,低眼看去發現這侏儒正在掌上好奇地研究著自己的愛,不把臉撇向一側,羞憤死——自己平時的時候可從沒這樣噴過!總是哆嗦著抖幾下就完事了。
她緊閉著眼睛,大口呼著空氣,想盡快擺脫高的餘韻,一對美隨著劇烈的呼而不斷起伏顫抖。
卻突然聽得「撕啦」一聲,下身頓時覺涼颼颼的,心下暗叫不妙。
我只覺自己的雞巴要炸了,便起身徑直去撕扯仙子的下襬,想直接步入正題。
但剛把股從洛輕舞小腹上抬起來,她就趁勢掙扎著要起身躲閃。
我貪婪地抱緊仙子的玉腿不讓她跑,然後拉扯著壓向一旁的巖壁。
洛輕舞看到自己引以為傲的一雙玉腿被強行分開,壓到了一對美上。
她知道自己粉的小已經暴在了侏儒噁心的目光下,到羞恥的同時,美上的刺又引得她不覺發出了一聲勾人的輕哼聲。
我的呼急促起來。自己雖然前世從各種情網站看了不少女人的器,但都或黑或松,本就沒有觀賞。
但眼前這位仙子的器簡直就是藝術品!粉粉白白的煞是可愛,沒有一絲素的積澱,玉蚌緊緊抿著嘴,讓人懷疑是不是出生後就沒有碰過。
洛輕舞的陰阜飽滿雪白,上面的黑森林雜纏繞著,沾惹了點點珠。玉蛤因為動情的緣故,略微分開,出了一道粉紅的縫,不住地吐著透明的。
我顫抖著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將那如凝脂的陰掰開,頓時便聞到一股馥郁的處子幽香。
我看到仙子的陰道口已經張開,準備接的侵犯,但這口尚不如一筷子來得些。此時受涼風一,正緊張地一縮一縮,因腔道中滿是,不住地發出「咕嘰咕嘰」的靡聲響。
洛輕舞銀牙緊咬著下,努力撇開目光不去看身下那個作踐她的侏儒。
每當她好不容易緩過勁來想要推開侏儒時,我總會突然她那顆嬌的芽。
她的每一次反抗像是在風中掙扎的小舟,總是被越來越強的情慾和身體的快擊的粉碎。
洛輕舞閉上眼,兩行清淚自眼角緩緩滑落,認命般放鬆了身體。
我興奮地逗著那顆嬌滴滴的芽,像是找到新玩具的孩子。
前世總在網上聽別人說「歡樂豆」,此時見到實物難免有些動。
我仔細觀察著,只見我每一次捏芽,仙子粉的口便會顫抖著吐出一股,被掰開的玉蚌也會掙扎著想要合攏,試圖保護仙子那最脆弱的部位。
正當我動地扶著想要進去時,突然看到了洛輕舞眼角滾滾落的淚滴,頓時愣住了,發熱的頭腦像是被突然潑了一盆冷水。
一瞬間我想到了很多:強姦犯,皇叔中那些強仙子就範的猥瑣小人……
腦中突然想起了我對仙子所做的一切,到一陣噁心和後悔——自己好歹也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現在在幹什麼!
雞巴迅速軟了下來,我慚愧地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險些傷了仙子清白……」
我伸手輕輕地撫去洛輕舞眼角的淚珠,還想說幾句安的話,卻突然想起我們語言不通。
於是我便在洛輕舞困惑又警惕的眼神中伸手指指自己軟掉的雞巴,雙手不停擺動,嘴角勉強勾起一絲微笑,以示自己不幹了。
做完這些,我轉身想要離去,心情有些悵然。
然而,洛輕舞卻像一隻雌豹般突然發力,將我撲倒在地。
我呆愣著看著那張突然顯得有些妖冶嫵媚的面龐,心下湧起一陣寒意。
因為仙子的表情非常切齒,看得出她想把我給活撕了。但嘴角卻輕佻地勾起,配著滿目離的意,像是逮到獵物的母獸。
洛輕舞覺自己從未受此大辱!她看著那侏儒指著自己軟掉的細小雞巴不停擺手,然後出一個輕蔑的微笑。
「他什麼意思?把我全身都玩了卻說我讓他硬不起來?!」
她本是為逃過被強暴的命運鬆了口氣,但侏儒那蔑視的眼神讓她越想越氣。
洛輕舞覺自己身為女人的尊嚴正被狠狠地踐踏——自己堂堂合歡宗聖女,宗門裡那些獵豔無數的師兄弟見了她也要起,這個侏儒是什麼意思?
她心裡雖然有些不舒服,但還是為不用把身子給侏儒到心頭一輕,用期望的眼神注視著侏儒逐漸遠去的背影,心裡默默叫喊著「千萬別回頭!」
突然,洛輕舞心頭一凜,察覺到體內因高剛有些舒緩的慾火猛地燃起,心魔裹脅著暴躁動的靈氣,竟直接繞過丹田直撲識海!
她銀牙緊咬,一雙杏眸中滿是痛苦與掙扎。原本紅潤的小嘴被咬得有些發白,嬌軀無力地癱軟在巖壁上。
洛輕舞原先準備的是如果突破失敗便捏碎師傅給的玉牌,功法反噬雖然聽著唬人,但只要有高境界修士護持,及時梳理紊亂的靈氣,並不會有什麼大礙。
但她身為合歡宗這一輩天賦最高之人,從練氣到築基一直都是突飛猛進,彷彿突破的關隘不存在一般。於是便想當然有些自負,最近幾次突破都是完事了再告訴師傅。
師傅對於自己徒弟不讓其護持雖然有些無奈,但還是扔給她一張玉牌讓自己出了意外及時說。
洛輕舞本打算自己再掙扎一下,實在熬不住了再捏碎玉牌也不遲。
誰知一直以來閉關突破的突然闖進了我這麼一個侏儒,把她的計劃攪得稀爛。
洛輕舞知道自己現在必須馬上陰陽合,把體內那股慾火發洩出去。識海脆弱的屏障每一秒都可能碎裂,等師傅趕到,自己肯定早就心魔入腦,變成一隻只會渴望的下賤母狗!
再加上自己的宗門是合歡宗……洛輕舞心頭一寒,望著我矮小的背影,知道自己必須做出選擇了。
我驚訝地看著仙子嘴角揚起的一抹媚笑,鬆軟滑的玉脂緊貼著我的膛,身下本已軟掉的雞巴被一隻溫潤的玉手溫柔地套起來。
我硬了。
受到手中男子陽的動,洛輕舞輕蔑地嗤笑一聲,從我身上爬下來,靠在先前的石壁上。
她猶豫了一下,緩緩抬起一雙勻稱修長的玉腿,將其壓到自己的肩上,然後顫抖地伸出玉手,環過自己圓潤的豐,羞澀地伸向那還沒人光顧過的白私處。
她一雙玉手輕輕地捏住兩瓣雪白的陰,然後緩緩拉開,直至兩瓣間相連的繃成一片略微透明的膜。
洛輕舞像是剛做了什麼劇烈運動似的,櫻輕啟,漏出陣陣難耐的息,柳眉也難受地微微皺了起來。
我在一邊目瞪口呆地看著仙子的放蕩姿態,只覺自己雞巴好像要炸了。只見那被自己主人背叛的玉蛤被分得很開,兩片之間黏連著一縷縷晶亮絲。粉的口在主人的意志下盡力舒展著自己,但仍時不時急促地一陣收縮。
洛輕舞覺羞恥萬分。在此之前,她從未想過要擺出這等羞人姿勢來主動勾引男子。當時看畫本時也是頗為不齒——「我合歡宗人又不是勾欄裡的下賤女子,何至於此!」
「我肯定是瘋了!」她心想。
我看到仙子絕美的容顏上帶著羞怯,楚楚可憐,微抿的嘴出一串我聽不懂的語言:
「奴奴還是處子哦,主人不來嚐嚐嗎?」
說完,但見仙子眉目間水盪漾,嘴角揚著魅人的微笑。
我前世雖沒脫處,但卻看了不少關於同意的知識,想著將來肯定用的上。但現在想來全是扯淡——就這,就這還看不出來?
雖然潛意識覺得肯定有什麼不對,但我覺得自己可以上了。
洛輕舞看著侏儒拿著自己的小雞巴向自己下體湊時,心裡雖是對我的大小非常不屑——只有12釐米左右,比起宗門裡師兄弟的一半都不到。但還是到一種莫名的恐懼。
我按壓著自己的龜頭,在那細小的口上不斷蹭颳著,但就是進不去。
正當我為此焦急時,只見仙子鬆開了撐著玉蚌的手,一手握著自己的,一手按著自己的部緩緩向前推擠。
我低頭看去,只見自己的龜頭已被玉蛤含住。龜頭覺不斷被著,很快便頂到了一層柔韌的薄膜。
「覺到了嗎,主人?那是奴奴的處女膜哦。」
強忍著下身飽脹的不適,她嬌柔地息幾聲說道。
我動萬分,間發力,猛地一頂,撞碎了那層象徵仙子清白的薄膜,頂開道道動的褶,擠出一小注水,卵蛋狠狠地擊打在仙子雪白的豐上。
洛輕舞覺下身一陣刺痛,隨後便是滿滿的充實,全身的情慾突然有了一個發洩的出口。她不自地玉頸微揚,陰道不斷搐,竟是直接到了一個小高。
我覺仙子的陰道著我的,耳邊傳來仙子動人的哀鳴,立時便有了意。
「啊……仙女姐姐……你裡面好緊!」
我低吼著,了兩下,了。
我的陰囊不斷收縮,將灼熱的排入仙子陰道。
突然,我覺仙子的陰道內傳來一股力,本快要結束的硬生生多了五六股。
洛輕舞在我入第一股時便知曉,這個侏儒和自己一樣是築基!採補功法自行運轉,陰道里動的練地壓榨著——這便是合歡妖女,從小便有人專門訓練她們如何收縮小,收集,已經成了一種身體的本能。
等她從第一個小高中緩過神來時,已可以藉著這些壓制住體內如火的情慾。
看著我疲憊地出軟掉的雞巴,她乜了我一眼,嘲諷道:「就這?」
我沒有聽懂,但明顯受到了仙子的不屑。雖然我從未到如此疲憊,但還是決定再她一次。
洛輕舞看著我重新硬起的,滿意地頷首——她決定採補了這個侏儒,輔助自己成就金丹大道!
她起身跪伏在地上,毫不在意自己的一雙美在糙的地面被壓扁。玉腿微微分開,纖纖玉手撫過自己飽滿雪白的陰阜——然後緩緩拉開,只見粉的口猛地一鼓,絲絲混著處子鮮血的白濁便隨著陰道收縮的節奏一股股向外吐了出來……
「嗯……主人把奴奴得好滿哦……都出來了……」
見仙子回首媚笑著,我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提槍上陣。
「仙女姐姐,你這麼騷,真是欠!」
我覺自己的進入了一個溫熱溼滑的狹長管,的前半截像是泡在黏稠的熱水中,無數細小的褶隨著仙子的呼收縮舒張。
「啊……進來了,奴奴的小好脹……被主人滿了!」
我大口著氣,小心翼翼地慢慢動著,生怕一不小心就出去。
洛輕舞覺下身在我的刺下越來越癢,我的動作幅度很輕,每次都和癢處擦身而過。於是銀牙一咬,上下聳動著翹的玉套著下身的闖入者。
「呼……嗯……奴奴的裡面舒服嗎……啊……」
洛輕舞眯著一雙杏眸,溫潤的粉微微張開,玉頸緊繃。
我驚訝地看著仙子的舉動,想到她之前的抗拒,不又了幾分。
「啊……下面好脹……嗚嗯……」
洛輕舞見這下賤的侏儒對自己的言語有反應,不加大了力度。
「嗯……給奴奴,進奴奴的子宮……奴奴的子宮就是主人的盆……」
我見仙子顫抖了幾下,龜頭被一股股熱沖刷著,知道仙子又高了。
趁著仙子高的空檔,我扶住她飽滿的玉快速動起下身。
我覺仙子的陰道像是一個水缸,每次入都會有飛濺的被擠出來,一下一下,像是在排一樣。
「仙女姐姐,你就是一條騷母狗!我要你一輩子……」
洛輕舞還在品嚐著高的餘韻,便被侏儒的幹推上了另一個高峰。
「啊……等等……不要……奴奴的小要壞掉了……又要洩了!」
我覺仙子的陰道突然緊緊裹住,龜頭被一股股一燙,再次了出來,一股一股地不停注入仙子純潔的子宮。
突然,我覺自己全身的氣力都好像隨著逐漸失掉,下意識泛起一陣恐懼——如果自己再不拔出來,會被仙子的小死的!
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拼命向後躲去,但儘管仙子口充血的已經我拉出來半指,雞巴仍沒有拔出來。她快樂地媚叫一聲,依然不依不饒地著我的。
我到眼前有些發黑,頭有些昏漲,四肢逐漸發涼……
回過神來時,我看到仙子跨坐在我的上,幽深的黑森林下,已經軟掉的仍然被小著。
仙子昂著頭,玉手扶在我乾瘦的膛上,嘴角微微上揚,眯眼受著什麼。
我慫了,瘦弱的雙臂無助地撥著仙子的嬌軀,但仙子卻紋絲不動。
「仙女姐姐……我錯了,我再也不你了……」
洛輕舞突破了金丹,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連身下的侏儒都看上去順眼不少。
「小弟弟乖~快把硬起來,姐姐讓你嚐嚐金丹修士的小~」洛輕舞媚笑道,危機過後迅速恢復了她合歡妖女的本。
我雖然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但肯定沒好事!這個壞女人上次這樣笑的時候直接把我得暈了過去,我敢肯定,自己再一次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見身下的侏儒拼命地搖頭,洛輕舞玉手將有些散亂的髮絲捋至耳後,不耐煩道:「本來想讓你那下賤的雞巴最後一次……你以為硬不硬由你嗎?」
我只覺身下軟趴趴的被仙子的小強行地直立起來,不住地膨脹,徑直地頂到了一個圓環狀的小口。
我受著仙子小深處那張著龜頭的小嘴,心下一片淒涼。
「求你了……仙子我真的不行了……」我拉扯著仙子的一雙玉手,拼命搖晃,但洛輕舞並不打算理我。
「嗯……頂到花心了……」
洛輕舞撐著侏儒乾瘦的膛上下起伏著。雖然對自己的小變成我的形狀有些不滿,但宗門比這侏儒大的比比皆是,到時候自會撐大。
我覺下身從未如此舒過,仙子……不,應該是妖女!
妖女的小像是專門為我所生,刺入時剛好能將每一道褶推平,然後狠狠撞擊到子宮口。拔出時彷彿有萬千小手拉扯著,妖女的口總會勾住即將離開的龜頭,方便下一次的入。
「啊……你這個下賤侏儒……竟然敢玷汙高高在上的金丹修士……嗯……」
下身合處水四濺,發出「嗤嗤」的水聲。洛輕舞微眯著水眸,小嘴微張,縱情地享受著做愛的快。
我則緊緊咬著下,拼命忘卻傳來的洶湧快意,竭力拖延的時間。
「啪啪啪……」
幽暗的中不斷迴盪著體相撞的聲響。
「嗯……你知道你現在的是誰嗎?你那低賤的正在高貴的合歡宗聖女的小裡……嗚……」
我聽著妖女放蕩的叫,覺正在的小突然把自己的裹了起來。
我知道妖女要高了,而自己也有了意。
我覺渾身發軟,對死亡的恐懼讓我咬緊牙關壓抑著意。
洛輕舞抖了幾下,下身的合處汁飛濺,她高了,被一個侏儒的小雞巴高了。
我的龜頭緊抵在妖女的子宮口,忍著熱的沖刷,把噴湧而出的堵了回去。
洛輕舞猛地俯下身,不住地嬌著。下身高的快意和難以釋放的憋漲讓她的柳眉難受地蹙起。
沒想到當她的小完美適應了侏儒的後,配合上她的身體,就算她是金丹修士在第之間也討不到好!
就在她惱羞成怒地想要強行將侏儒乾時,口突然出現一道威嚴的身影。
*********
上界中州,神凰仙朝。正值百年一度的盛典。
乾元殿內,仙雲彩霧,異象紛飛。
殿下四千九百階白玉石階旁設著案席,殿上則緊挨著排排絳紅的擎天巨柱擺了仙金鎏潢的玉幾。
中庭上彩鳳瑞麟等仙獸或騰飛,或啼叫,一片祥和。
朝臣已在仙子們的指引下於殿下坐好,看著遠處一個個破界而來的強勢人物在都城外老老實實地落地步行,低著頭走進大殿向女帝朝貢。
這幅景象在上界不論是誰看到都會震驚——那十幾個在御座下老實坐著的身影竟是和女帝一樣的仙朝之主!這也就說明他們的實力都是仙王!但沒辦法,神凰女帝是上界唯一的仙帝。
女帝披著血紅的曳地鳳袍,斜臥在冰冷的御座上。狹長的鳳眸惰懶地眯著,玉手無趣地撥著面前燦金的冕旒。鳳袍上的花紋因豐滿的身軀而顯得飽滿靈動,威嚴的帝袍也因前的鼓脹和身起伏的線條添上了幾分勾人的豔媚。
她有些發怔地望向座下的風景——仙王拜首,舉世朝賀。遠處的通天仙路勾連著下界的九天十地,三玄五界。真正意義上的高處不勝寒,但卻是孤家寡人。
有句話怎麼說?贏了事業,輸了人生。
正當月夕顏恍神時,間一直戴著的玉牌突然發生了異變,把她飛散的思緒拉了回來。
那是一塊很普通的翡翠玉牌,即使在下界也很尋常。但出現在女帝身上卻不顯得意外,因為那是她萬年前落入天淵的兒子的魂牌。
此刻正幽幽地閃著熒光,如同她不安跳動的心——原本魂牌只是黯淡無光,卻並沒有碎裂,她猜測兒子是被困在了天淵的某個位置,但命無恙。找回兒子是她萬載修仙的唯一動力,也是她生活中僅存的期望。
千年來做過的最害怕的噩夢便是這魂牌突然碎裂。每每從噩夢中驚醒,她都覺心裡空落落的,只有摸到枕邊完好的魂牌才能安心……
她屏住呼,緊張地盯著魂牌。
殿下並無人敢抬頭看她,因此也就沒人發現女帝的異樣。
一秒,兩秒……魂牌上的熒光逐漸穩定,最後變成最初兒子還在時的模樣——溫潤透亮,散著讓人心安的光芒。
她的手不自覺地顫抖著,她明白這是兒子從天淵脫困的表現!
月夕顏深了一口氣,站起身來。
她從未覺身心如此溫暖。
*********
神凰女帝穿梭於各個下界,急切地搜尋著兒子的蹤跡。
終於,在一處名為天玄大陸的僻壤之地受到了兒子的氣息,便歡喜地趕了過去。
在一個山裡,她見到了思夜想的兒子,還有將兒子採補的氣息奄奄的合歡妖女。
我一臉懵地看著口出現的絕美仙女,連身上的妖女與之一比都顯得黯淡無光。
「世上怎會有這樣的女人!」我心想道。
她披著殷紅的鳳袍,身材看不分明,但前和的鳳袍被撐得圓潤有度。氣質雍容華貴,帶著一股迫人的威嚴,宛若九天玄女臨塵。
月夕顏一對妖魅的鳳眸緊盯著我,朱囁嚅著,似乎想要說什麼。
突然,下腹處忽然受到一股湍急熱的沖刷。
我低頭看去,只見自己和妖女的結合處一道銀亮的水柱飛濺而出,包裹著雞巴的小一陣痙攣,這是了?
這時我才注意到妖女臉煞白,眼眸中的意全都消失不見,瞳孔急縮,滿是絕望的懼意。
洛輕舞自然知道自己失了,但現在卻不是到難堪的時候。
眼前的這個女人散發的威壓是她無法想象的!連元嬰期的宗主制服金丹修士都需要耗費一些時間,但這個女人卻連動都沒動,就看了她一眼,洛輕舞就覺自身的靈氣被完全鎖死!
我心頭狂喜,帶著期冀的眼神望向口的美婦,希望她能把我救出去。
「陌兒……你不認識娘了嗎?」
看著我那陌生的神,月夕顏心頭一陣刺痛,陌兒他竟不認識自己了!
月夕顏母子重逢的心情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衝淨了大半,狐疑地盯著洛輕舞打量著。
當洛輕舞聽到眼前這個可怕的女人是身下這個侏儒的娘時,幾乎要昏死過去。
她看著眼前的女人眯起那雙狹長的鳳眸打量著自己,身上的血似乎都要凍結。
下身的釋放地更加暢快,發出「嗤嗤」的聲響。對死亡威脅的恐懼與排的快雜著,洛輕舞杏眸微眯,間洩出一聲嬌魅的息。
她竟這樣在月夕顏眼皮子底下高了一次。
我痛苦地忍著意,用力推搡著壓在膛的美,哇哇大叫。
月夕顏皺著眉頭看著面前這個蕩的騷貨,冷冷道:
「是你把我兒子變成這樣的?不光采補,還把人作踐到這種地步……連自己的親孃都不記得!你想好怎麼死了嗎?」
洛輕舞聽著耳邊傳來的低沉威嚴的嗓音,美眸立刻清醒,掙扎著想要起身。
小與分離時發出「啵」的一聲,一股被堵在子宮的也從還未合攏的陰道口噴出。憋了許久的從子宮噴出時,她舒暢地發出一聲酥人的輕哼聲。
但洛輕舞沒心情在意自己的醜態,然後慌忙跪倒在地。
「我……我不知這個侏……公子是前輩您的孩子……而且公子在與奴家合前就已經這樣了……說的話也聽不懂……」
月夕顏看著面前那張慘白驚慌的俏臉,黛眉輕蹙。
「難道是天淵的影響……」月夕顏喃喃低語道。
我躺在一邊懵地看著兩個女人的舉動,雖然看不明白,但心頭一陣狂喜——這該死的妖女終於被制了!
我悄悄爬起身,不顧漲得生疼的雞巴,拖著痠軟的腿扶著巖壁偷摸地向著口走去。
月夕顏本打算廢了這個妖女的金丹,然後趕緊帶著兒子回仙朝療養。但她看到兒子被妖女採補得虛弱如此時,心頭不湧上一股怨憤。
她上前幾步,輕輕蹲下摟抱住我,心頭到一陣久違的滿足。
她貪婪地嗅著兒子身上的氣味,不將我往懷中收了收,突然覺有個堅硬的物體戳到了自己的小腹上。
月夕顏立刻便明白了那是什麼。看著兒子難受又有些羞澀的神情,她憐惜地撫上了我的後腦,另一隻手悄悄滑下去握住了我的雞巴。
我覺臉上一片發燒——自己的頭被捂在美婦飽滿的前,鼻間似乎能嗅到陣陣香,而且這麼高貴的女人竟然握住了我的雞巴!
「小壞蛋,不能拿這東西戳娘哦?」
月夕顏心頭起了一絲壞心,嘴角微翹。但想到兒子不認識自己了,雖然知道這不是我的錯,但心裡還是有些難過,想要發洩一下鬱結的心情
我看著眼前這個惑人尤物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心裡警鐘大起!奮力掙扎起來。
「,這仙子也不是什麼好人!」
月夕顏絲毫沒有在意我的反抗,甚至還拿她光滑如玉的臉頰蹭了蹭我的脖頸。
她站起身來,抱著我來到了洛輕舞面前。
洛輕舞將光潔的額頭緊緊貼在地上,不敢發出一絲聲響打擾到那對母子的互動,只希望他們能把自己忘了。
當洛輕舞聽到那恐怖女人的腳步逐漸向自己近時,她香汗淋漓的嬌軀開始微微顫抖。
直到她覺面前投下了一片陰影,整個人忽然像一攤爛泥般軟倒在地上。
「我本打算廢了你的金丹……但現在我改主意了。」
聽著耳邊冷漠的聲音,洛輕舞先是心如死灰,然後又燃起一絲期望。
月夕顏愜意地摟著兒子瘦弱的身軀,不時逗一下我神氣的雞巴,玩味道:
「只要你把我兒子伺候舒服了……放你一次也不是不行。」
洛輕舞聽了如蒙大赦,迫不及待地站起身來,向著月夕顏微微一福。
「請前輩放心,奴家定會好好服侍公子。」
我看著洛輕舞蓮步輕移,一雙玉手扶住巖壁,雪白的豐高高翹起,顯出一道優美的圓弧形曲線。
纖細的柳努力下壓,竟在玉背和翹間生生勾出一個半圓!
我看得目瞪口呆,心頭不由得再次火熱起來。看著美人筆的玉腿,以及那微微外的雪白溼滑的玉蛤,龜頭脹得紫紅,出絲絲透明的體。
洛輕舞一雙玉腿微微外分,將那嬌的私處更加外。縷縷在粉的縫上匯聚,垂落,在地面與小之間拉出一條黏連不斷的晶亮銀絲。
雞巴告訴我它想上,但理智告訴我再一發一定寄。
於是我在美婦懷中拼命搖頭,用眼神哀求她放過我。
月夕顏沒有理會兒子可憐的眼神,只是溫柔的注視著我,然後一雙玉手扶在我的間,也沒見她做什麼,我卻覺力一下子回來了。
我改主意了,一定要狠狠爆那個人氣的妖女。
「小鬼!」
月夕顏輕笑一聲,抱著我來到洛輕舞身前。
「快進來~奴奴的小好癢~」
洛輕舞強忍著羞恥,搖晃著豐,回首拋給了我一個媚笑。
月夕顏一手握著我,一手託著我的股,緩緩入洛輕舞緊窄的裡。
「哦~」
我和洛輕舞同時發出一聲暢快的呻。隨後,月夕顏便託著我的股前後聳動起來。
洛輕舞眼光離,髮絲隨意地粘在嬌靨上。飽滿圓潤的配合著我的進攻,左右搖擺著承歡。
她早已將被侏儒玷汙的恥辱棄之腦後,用那完美適應我的小盡心侍奉著我,很快便達到了高。
「……要來了……」
洛輕舞發出一聲哭腔,子宮口緊緊含住我的龜頭,釋放著一股股。
這突如其來的刺得我渾身哆嗦,龜頭抵在洛輕舞的子宮口研磨,想要進她的子宮。
就在這時,月夕顏似乎看出了我想法,硃紅的嘴輕輕勾起,將我的從還在收縮的小中拔了出來。
洛輕舞雙腿一軟,差點坐倒在地。我難受地撇過頭,那張明豔玉容上的鳳眸滿是笑意,也不管我能不能聽懂,朱貼在我的耳邊壞壞地說:
「陌兒很難受吧~要記住這個覺哦?這是把娘忘掉的懲罰……」
說完以後,便把我滿是透亮水的按在了洛輕舞的小前。看著汩汩淌的,狠狠地推了一把我的後,將那尚未完的擠了回去!
「嗚……呃……」
洛輕舞一雙杏目微微翻白,發出一聲婉轉的悲鳴,身前的巖壁被我剛剛擠出的打溼了一片。
月夕顏推著我前後晃動,我的在妖女的小中橫衝直撞,很快便有了意。
月夕顏看著兒子跳動的,知道我快要了,加快了我前後聳動的速度。
「覺到這個騷貨的子宮口了嗎?要把進她的子宮才能哦~」
月夕顏帶著命令的語氣對我耳語道。
我覺龜頭不斷撞擊著一片肥厚滑膩的壁,時不時還會陷入一張的小嘴中。
洛輕舞連聲哀鳴,我低吼著部用力。
突然,我覺龜頭擠入了那張小嘴中,前所未有的緊窄狠狠地絞殺著龜頭,我再也忍不住,了。
洛輕舞覺下身一痛,水潤的眼眸中滿是屈辱和不敢置信。她身為女人最寶貴的子宮竟然被侵犯了!還是被一個下賤的侏儒!
我覺一圈柔韌有力的不斷收縮,試圖將得正歡的龜頭擠出去。但除了給我增加快意外毫無卵用。
洛輕舞的子宮被我灼熱的燙得一陣收縮,她腦海一片空白,全身的熱量彷彿都聚到了顫抖的小腹內。
我覺自己已經軟掉的龜頭被一股熱衝了出來,與洛輕舞的合處像是失般不斷有黏稠的飛濺出來。
我低頭看著洛輕舞宛若將死天鵝般高昂的玉頸,想到她之前仗著金丹修為對我百般欺凌的高傲姿態,到一種征服的快意。
洛輕舞已發不出聲音,腦海中全是下身膨脹的快,嬌軀時而緊繃時而顫抖,光潤的玉無意識地呻。
「要洩死了……要洩死了……」
我將軟掉的雞巴從還在吐著的小中了出來。
只見洛輕舞有些紅腫的口猛地一縮,擠出一道銀亮的在月夕顏高貴的鳳袍上。
嬌軀哆嗦了幾下,再也站不住,靠著巖壁跪坐到地上,再沒有聲息。
這妖女竟被得昏死過去!
月夕顏滿意地看著兒子的戰果,就要抱著我回仙朝時,突然想起了什麼。
只見她不知從哪摸出一顆碧油油的翡翠玉珠,輕輕剝開洛輕舞滿是的玉蛤,出了裡面還在一張一合的小。
月夕顏將玉珠放在洛輕舞顫抖的口。隨著小的收縮,玉珠慢慢被粉的小進去。
當玉珠剛好進去時,突然大放綠光,固定在還在動的口上不動了。
洛輕舞難受地輕哼幾聲,粉的陰突然也加快了收縮,想要將玉珠排出去。
但這都是徒勞的。玉珠死死的封住了洛輕舞的小,裡面的陽也不會再有出去的機會。
月夕顏滿意地看著眼前靡的場景,猶豫了一下,又掏出一顆同樣的珠子擠進了洛輕舞一縮一縮的雛菊。
「好了,這樣就不怕這個騷貨在合歡宗亂搞了。」
月夕顏抱著我站起身,凝視著我有些不安的眼神。然後溫柔地一笑,輕輕地捧起我的臉,將光滑額頭貼在了我的頭上。
「我的陌兒,娘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話音未落,這片空間便一陣扭曲。只留下昏不醒的洛輕舞和滿地黏膩溼的。
第二章:風起南域
天玄大陸合歡宗
合歡宗坐落於玉麟王朝的雲岫山脈中,距離京師宣武城大約有幾百裡的路程。
雲岫山脈乃是南域靈氣最為濃郁的四大仙脈之一,經合歡宗幾千年經營發展,已成了它的據地。另外三條仙脈則分別孕育了天劍宗、萬靈門、沉鋒谷三大分神宗派,近些年皆是英才輩出,有甩脫原本並列的合歡宗,成為南域三大宗的趨勢。
此時正是晨間,山脈中雲霧繚繞,山腳下的小鎮已有了縷縷炊煙,金飾鎏潢的亭臺樓閣在蒼翠的山林裡隱約可見。
洛輕舞在半空中看著這悉的人間仙境,雖然和自己昨晚臨走時並無差異,但卻有種恍如隔世的覺。
變得不是景,而是她的心情。
洛輕舞早晨醒來時覺得陰裡略微有些刺痛,當她柳眉微皺地睜開眼,看到的便是自己狼藉的下身和略微鼓起的小腹。被墊在身下的絲綢白袍摸上去一片溼涼,上面還繡上了朵朵殷紅的落梅。
她安靜地向身下施了一個潔身術,從納戒裡掏出一身乾淨的白裙,起身時雙腿一軟打了個趔趄,只好一隻手扶著石壁,另一隻手艱難地換好了衣服,猶豫了一下,將那身留有自己落紅的白袍收入了納戒。
她緩緩走到口,看著遠處巍峨的宣武城,深了口氣,內溼熱靡的氣息與山林間清涼的空氣成鮮明對比,讓她身心頓覺通明。想想昨夜在慾火的驅使下襬出的騷姿態和心中生出的「找個大點兒的陽把小撐大」這種想法,洛輕舞就有種捂臉的衝動,恨不得立刻穿越回去給自己一巴掌,看她還發不發癲!
但隨即生出了一股無力的頹然,覺得自己就算真穿越回去也只是送菜,因為她想到了那個神秘女人。
洛輕舞曾在宗門最古老的殘卷中看到「一見無始道成空」這句話,當時給了她莫大的憧憬,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被人敬仰地評價一句「一見輕舞道成空」……但昨晚換一個角度來說這個願望實現了——她見到那個神秘女人的一瞬間,就覺自己白修了十幾年道,在那個女人面前自己像是一個羸弱的凡人,動一動眼神就能抹去自己的痕跡……所以她嚇了。
她師傅從小經常給她講一個很俗套的民間故事。說一個姑娘歡天喜地與情郎私奔,結果被渣男騙了身子後哭哭啼啼地回家,肚子裡還懷了野種。很簡短,只有三句話,用來告誡她愛情什麼的都是騙人的,男人和牛一樣,就是產出的畜牲,玩玩就行,千萬別上心。
她緩緩飛落至合歡山門前,在半空中仔細回想了一下昨晚的經過。她偷偷摸摸揹著師傅突破就和小姑娘私奔一樣,雖然突破了金丹但把身子給了一個侏儒,現在回宗了雖然沒哭但下身卻「懷了倆野種」……
想完了這些,洛輕舞現在有些想哭了。
……
在距離雲岫山脈幾十裡的一片低矮的叢林裡,幾個穿著血長袍,間掛著骷髏配飾的男子看著逐漸遠去的白衣仙子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嘖……洛輕舞那小娘皮竟然突破金丹了,要不然今定要將她擒下好好……之前聽合歡宗的人說她還是個雛兒……嘿嘿……」
「你不要命了?那是少門主欽點的未來掌門夫人……你也不撒泡照照自己是個什麼貨!」
「誒,話說洛輕舞她一個合歡聖女……整天穿得和正道仙子一樣,裝什麼啊?」
「就是,我就不明白少門主看上她哪兒了……女人們,脫了衣服都一個樣,只要有個騷就行。」
「呸!庸俗!你懂什麼,少門主要的就是她那個味兒……嘖,我說不明白!」
就在他們說得熱切時,遠處突然低空飛掠來兩道搖搖晃晃的身影,衣衫殘破,沾著血跡。
「是張師弟他們!」
幾人中一直沉默的黑臉大漢止住了他們戒備的動作,當先朝那兩道身影去,其餘幾人隨後跟上。
「胡師兄……咳咳……」
那兩道身影身上的衣衫殘破不堪,臉上皆被炸得血模糊,說話間嘴角不斷溢著血沫。
被稱作胡師兄的黑臉大漢皺著眉頭,從納戒中摸出兩枚療傷丹藥給受傷的兩名師弟服下,冷聲道:
「是誰把你們搞成這幅樣子的?」
其中一名受傷弟子了幾口氣,愧疚道:
「我和張三奉命追剿在外的合歡弟子……沒想到一個外門弟子手裡竟然有法寶,他還把法寶給炸了!我和張三讓他逃進了合歡山門……請師兄責罰!」
胡師兄沉默良久,緩緩道:
「此事不怪你們……是我們人手不足的原因。」
一旁的張三忍不住嘴道:
「還不是天劍宗、沉鋒谷這些自詡正道的王八蛋,說好的三宗合作……結果全是狗!看我們的眼睛都快撇到天上去了,我們追剿的時候只是在一邊看戲,還說什麼『狗咬狗』!」
「要我說,這誰想的主意讓三宗……」
胡師兄身後的師弟話還沒說完便被捂上了嘴。
「慎言!」
胡師兄低聲道,然後指了指天上。
突然所有人都明白了,不再言語,場面一時間有些沉默,所有人的表情都添上了一抹敬畏。
……
洛輕舞端著平裡清冷高貴的架子,拖著曳地白裙,緩步向長老閣走去——昨晚發生的事,總要給師傅做個彙報。
四周像平裡一樣投來一道道貪婪的視線,就和昨晚騎跨在她身上的侏儒看自己的眼神一樣。
洛輕舞面紗下的仙顏冷若寒霜,平裡她非常享受這些男人對自己渴望的眼神,這讓她覺自己像是正道仙子一樣,有種被追捧的快。
但經歷過昨晚後,她的心態發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現在只覺自己有種被看光的受。
「那個該死的侏儒!」
洛輕舞在心裡暗罵,下身陰卻和她唱反調,急促收縮了幾下以示不滿。
月白衣裙下,她的嬌軀陡然一僵,褻褲下的玉腿緊繃起來,試圖控制住兩瓣不住翕合的。
但她的陰卻全然不顧主人的受,在被我13釐米的小雞巴過後,雖然還長在自己身上,但已然不受她的控制,花徑中的媚動著想要排出玉珠,口不斷收縮著,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渴望著我的雞巴入。
「不爭氣的東西!」
洛輕舞羞惱地想道,雖然知道這是功法的副作用,但還是有種脫下衣裙扇自己小一巴掌的衝動。
突然,她餘光瞟到一個悉的身影,但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於是便側臉看了一眼。
那人穿著外門弟子的青衣長袍,面容清秀,身材拔修長。在這顏值普遍逆天的異世也能稱得上一聲中人之姿。
但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他高高頂起的下襬,那凸起的陽的輪廓竟比周圍人大了整整一圈有餘!
洛輕舞這才想起來自己師傅之前破格撰升了一名雜役。因為他陽大,在上侍得師傅很,於是就讓他在自己門下做外門弟子,以便時時享用。
聽師傅說他私底下很是愛慕自己。有一次師傅特意打扮成她的模樣想增加點情調,卻被他連聲拒絕,嘴裡還說什麼「不敢褻瀆仙子」。只可惜她昨晚已經委身於了下賤侏儒……
立秋時節已然過去了半個月,遠處襲來的秋風透著絲絲涼意,吹散了合歡山門內微朦的晨霧。
她的衣裙被吹得颯颯作響,面紗下悄然出了一抹自嘲的笑意——「委身」……還真把自己當成守身如玉的仙子了?
歷代哪有聖女能守住貞潔牌坊?上代聖女顧語曦,因開始修行的時間太晚,為了快速提升修為,下面的就沒空閒片刻,子宮裡時刻灌滿了新鮮滾燙的。洛輕舞小時候每次看到她被一眾長老弟子玩的場景,總會覺得她很可憐,身份是高貴的聖女,活得卻連凡間貴族豢養的家都不如。
從那時起洛輕舞便對男女之事抱有深切的厭惡。儘管陰陽和合修行可以加快靈氣收速度,但她卻不想像顧語曦一樣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肆意幹,所以我昨晚才得以品嚐她未經人事的純潔嬌軀。
但事與願違,合歡宗功法有缺,金丹期的修行必須以陰陽和合相輔。所以即使洛輕舞厭惡男女合,但為了金丹期的修行,也做好了把身子獻出去心理準備。長生路上,個人喜惡無足輕重,與人合也不過是修行的必要手段罷了。
她洛輕舞又不是什麼大家閨秀,沒把那層自己見不著的膜看得太重,一介妖女也學不來畫本中仙子的那些矯情——那些畫本大都出自凡人作坊,仙子什麼樣還不是隨他們想象。
長老們覬覦她的身子不是一年兩年了,要是主動去找長老,也就私下裡被玩玩,過個幾年等自己突破了元嬰,便可掙脫功法束縛,與長老們平起平坐,不再受人擺佈;若是因為一些凡俗的矜持導致修為停滯不前,到時候可能會和當年的顧語曦一樣,接受長老們的灌,被迫淪為下賤的盆。孰輕孰重洛輕舞心裡還是清楚的。
可現在她下身陰被玉珠堵,若不想辦法取出,這輩子大概會止步金丹,到時候定會淪為長老們洩慾的工具——合歡宗人辱女子的手段又不止拘泥於下身陰。
洛輕舞想到這裡,不打了個寒顫,緊緊抿起朱,步子比先前快許多。
……
洛長老聽完徒弟的講述後默然良久。
眼前亭亭而立的綽約身影已是金丹修士,再無半點小時候纏著自己的影子。一身白衣長裙,冰肌玉容,散著淡淡的冷冽氣息,宛若高山上不可親近的雪蓮。
任誰見了都會以為是正道仙子,而不是妖冶惑人的合歡聖女。
洛長老也不知道沒去為徒弟護法到底是福是禍。聽完洛輕舞的描述,她覺得那個神秘女人很可能來自仙界,就算自己去護法也無用。
而且洛長老覺得自己要是去了很可能跪下來求那個女人把自己徒弟收了,給她兒子當通房丫鬟……奴也不是不能接受。
要是洛輕舞能犧牲自己讓合歡宗抱上這麼一條大腿,洛長老肯定給她塑個金像立在山門前,訓誡門人萬世瞻仰……
對於洛輕舞著重強調的失身於侏儒的事,洛長老是嗤之以鼻的——人家有那麼厲害的娘,還侏儒……要是自己在場,就算是條狗她也會主動侍奉,萬一他娘高興了,從指甲縫裡抖出來一點兒東西賞給自己,沒準這輩子成仙的指望就有了。不就是失個身嘛,堂堂合歡聖女得和凡間少女一樣要死要活的,本來金丹後的修行也必須破身……現在好了,不情不願地被人家玩了一頓,還把下面兩個給堵死了!
想到這裡,洛長老瞅了一眼徒弟的下身,覺有些頭痛,無力地閉上眼,指了指房間的角落,嘆了口氣說道:
「你去那邊椅子上躺好,我給你看看。」
洛輕舞順著師傅手指的方向看向了房間角落,那裡擺著一把戲椅。這椅子是用紫嶺楠木製作的,上面紋刻著種種栩栩如生的男女媾圖。因為在戲椅上修煉不僅能加快靈氣收,還能讓身體變得越發,所以一直是歷代聖女的專屬修煉法器。
洛輕舞從小就被指定為聖女候選,踏上修行的第一課不是學習如何吐靈氣,而是在洛長老的指點下在這椅子上練習各種羞人的姿勢,併為她講解女子下身的各個器官的作用:
「這是女子的門,裡面藏著眼兒……是男子陽入的地方,騷深處是女子子宮,起著存放男子陽的作用……」
「快點兒,老孃我什麼沒見過……你一個合歡聖女,竟然和要入房的小媳婦似的,這種小事墨跡什麼?」
一晃神的功夫,中年美婦已經站到了戲椅一旁,見徒弟神態扭捏面若桃花地呆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於是沒好氣地催促道。
洛輕舞回過神來,磨蹭著一雙玉腿慢地走到了椅子旁,被自己師傅不耐煩地瞪了一眼,乖乖地起衣裙躺上去,纖微微向上起,一雙筆直修長的美腿練地抬起分開,搭在椅子兩邊的支架上,然後緊緊閉上了杏眸。
洛長老蹲下身,伸出纖手摸了摸洛輕舞衣裙下的雪白褻衣,發現很是乾燥,竟無一點溼意,不輕「咦」一聲。
按照洛輕舞所言,那兩枚玉珠應是和跳蛋差不多大小。這種到女子下身的小玩意兒等級一般不會太高,因為載體太小,難以刻畫比較妙的法陣,按理說女子的體應該會從縫隙間滲出來……她突然對自己徒弟的未來有些擔憂。
洛長老將徒弟寬鬆的褻褲撥至一邊,出了女子如凝脂般的嬌小玉蛤,飽滿的恥丘上有著一團烏黑平整的茸,一條淡粉的縫雖然已被我的雞巴撐開過,但看起來仍和處子無二,沒有絲毫使用過的痕跡。這是哪個男子看了都會血脈賁張的美妙畫卷,但洛長老卻心頭泛起一絲妒意,一臉不地捏住徒弟兩瓣肥厚的陰用力向兩邊扯去。
洛輕舞覺間傳來一股涼意,緊接著便察覺自己的羞人私處被師傅魯地剝開,玉不自覺地微微起,條件反般準備應和男子陽的入。她覺耳有些熱……自己身為女子最羞人的私處被人隨意把玩觀察,即使師傅和她同為女子,還是覺有些難為情。以往師傅經常會像現在這樣檢查她身體的度,要求她的小在無人撫的情況下,一炷香內滿一碗水。儘管她的身體可以練地擺出種種蕩姿勢,但這種時候心裡總會有種揮之不去的羞澀。
因為沒有的保護,洛輕舞口動的被冷風刺地不住顫抖,僅有筷子般細的狹窄孔被凍得一縮一縮,看上去很是誘人……但在洛長老看來這是在渴望男子的陽,是想要挨的表現。
「嘖嘖,昨晚剛破完身,現在就開始發騷了?真不枉我多年教導有方……」
洛長老嘴上讚歎著,但看著眼前被迫張開的肥美玉蛤,心中的妒火不越發旺盛。
洛長老其實很嫌棄自己的。儘管有合歡功法的輔助,但她的用了百年,還是因為素的積澱變成了深褐,再加上身體收的陽種類太多,小分泌的也帶著海鮮的腥臭氣息,就和接客太多的窯姐兒一樣。合歡宗內除非想要討好她,不然沒有男弟子想要她的臭。
洛輕舞的就不一樣,是「一線天」中的極品,特點就是水多夠緊還好看,在青樓裡被稱為「金飯碗」,可以進斗金。因為幾乎沒有經歷,所以掰開後看起來嬌豔滴,粉誘人,宛若盛開的花朵,還散著雨後溼泥土的芬芳——處處告訴男子這是塊健康優沃的肥田,很適合播種懷孕。
合歡宗的男長老們一直嘗不到洛輕舞的滋味,整裡饞得心癢難耐,經常會在私底下詢問洛長老:
「誒……小輕舞的是什麼樣的?水騷不騷……」
「小輕舞修行有沒有遇到阻礙?要不要老夫我幫她疏導疏導?」
說實話,要不是洛輕舞是洛長老一手拉扯大的,從小像凡間溺愛女兒一樣什麼事都順著洛輕舞,洛長老早就被一眾男長老煩得下點兒藥把洛輕舞賣了。
後來男長老們見洛長老看得緊,開始打起了別的主意。有一次洛長老正在一名老頭身下承歡即將高時,那老頭卻突然停止了動作,笑著讓她去換上自己徒弟的白裙。洛長老不情不願地換上後,發現老頭突然興奮了不少,連功法運轉的速度都快了許多,於是也放下了心中的牴觸享受起來,嘴裡還捏起了洛輕舞平裡清冷的腔調。後來再有男長老找她提這個要求也沒有拒絕,甚至還模仿洛輕舞戴上了面紗。
上樑不正下樑歪。長老們玩得花,下面的男弟子也不甘落後,紛紛要求與自己關係好的女弟子打扮成聖女的模樣……
洛長老總在心裡安自己:這都是是為了修行,一時的羞恥算得了什麼?突破不了元嬰百年後也不過一處墳塋而已。
話雖如此,但洛長老在身為元嬰修士前首先是個女人。作為一個女人,卻要在男女之事上靠扮演成另一個女人來引男人,這無疑會讓她到莫大的屈辱和嫉妒——這小婊子的不就是白了點嘛,眼不就是小了點嘛,不就是粉了點嘛……古往今來的男子都是一種貨,一個挨的還要評個三六九等……
所以洛長老既是出於好意,也有嫉妒心作祟,在洛輕舞來了天葵後便一直勸她破身修行,希望男子們能把她的粉黑……但自己徒弟卻不知中了什麼,死活不願與人合,要不然兩年前就該金丹了。
洛長老看著自己徒弟的美越想越氣,見洛輕舞下身兩瓣間的粉芽因受不了冷風的刺而微微翹起,突然忍不住像小孩使壞一樣擰了上去,然後假裝沒有聽到徒弟的慘叫,收回撐開陰的纖手,快速朝那兩瓣玉白肥膩的蚌上扇了一巴掌!
「嗚……哼……」
洛輕舞圓潤修長的脖頸死命地向後揚起,一雙杏眸中頓時噙滿了離的水,紅潤的小嘴張開,洩出陣陣酥人的嬌哼聲。
她竟被刺得直接高了!
洛長老看到眼前原本緊閉的玉蛤突然微微張開,嬌小的芽像男子陽一樣充血立,一枚碧油油的玉珠終於被洛輕舞的小吐了出來,隨著口的收縮若隱若現,像是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襯得洛輕舞的陰有種別樣的美。
洛長老忙放出神識,想要去探究裡面銘刻的法陣。但下一秒卻臉一白,嘴角溢出一縷血跡,神頓時萎靡不少,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駭意。
她只覺自己神識進入了一片空曠的黑暗空間,上下四方全都是靈力在陣法中動產生的淡藍熒光。她正想靠過去仔細查看,空間中央卻憑空生出一個黑,拉扯著她的神識向黑靠去,想要將她的神識湮滅。她不得已,只能自爆一部分神識創造了一瞬空檔,忙不迭地逃了出來。
洛長老心有餘悸地盯著那枚冒著熒熒綠光的玉珠看了一會兒,目光上移,看著自己徒弟高後還在兀自搐的嬌軀,惋惜地嘆了口氣,知道洛輕舞的道途算是毀了。
洛輕舞癱軟在椅子上,的肌膚上暈出一抹粉紅,一雙玉腿無力地掛在支架上。高分泌的大量無法排出,子宮裡被我進去的也還沒來得及煉化,兩兩相加,讓本就飽脹的小腹微微隆起,如同懷胎三月的少婦,平添了一分成的風韻。
「輕舞,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洛輕舞瞥了自己師傅一眼,懶得追問她在自己下身做的妖,無力地哼哼道:
「別磨嘰了,一塊兒說吧……」
「好消息是我們的輕舞仙子長了個好,作為我宗聖女,不出意外能死不少青年才俊……好了不逗你了……」
看到徒弟逐漸冰冷的眼神,洛長老清了清嗓子,板起臉來嚴肅道:
「嗯……好消息是恭喜你得到兩件仙器。壞消息是那兩件仙器……咳,就是你想的那樣,那兩枚珠子這輩子別想拿出來了。」
洛輕舞心頭一沉,她知道自己師傅雖然看起來不靠譜,但不是那種一直扯皮的人,於是強笑道:
「師傅,別鬧了……」
看著徒弟慘白的俏臉,洛長老不忍道:
「合歡殿內的御女鼎你知道吧?合歡老祖飛昇前留下來的渡劫法寶,拿它碰一下你下身這個珠子……必碎!」
洛長老越說越氣,在椅子周圍來回踱著步子,憤然道:
「他媽的,那些仙人是真閒,拿仙料煉這玩意兒……我合歡宗都知道樂有度,那些情趣小道具都撿便宜的買……老孃我的本命法寶到現在都沒材料升元嬰,!」
洛長老煩躁地皺起眉頭,卻突然發現自己徒弟半天沒有聲響,忙轉過頭去看,卻發現洛輕舞正雙眼無神地看著自己,紅囁嚅著,不時抿起,像是努力憋著不哭的小孩子一樣。
洛長老頓時有些後悔把話說這麼死,畢竟是自己養大的孩子,看她這樣還是心疼的,於是忙堆起笑臉哄道:
「也不全是壞事……輕舞你不是一直不想行男女之事嗎,這下誰都沒法勉強你了,不用修到元嬰……還有將來禦敵的時候……你掰開,天玄大陸上就沒有能傷你的法寶仙術!反正生死關頭,我合歡門人不拘小節……」
洛長老覺得自己說得好像有點不對,又補了一句:
「萬一將來哪天她想起你了,到時候我陪著你一起求她,或許她就給你解了呢……」
洛輕舞聽著自己師傅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卻沒什麼反應,只是呆呆地看著頭頂華貴的紅木橫樑,覺得它看上去沒什麼變化,就和自己小時候一樣。
良久,她將有些痠軟的玉腿從架子上放了下來,起身整理起亂掉的衣裙。
她抬頭看了看師傅,發現師傅正一臉憐憫地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師徒倆相顧無言。
*********
合歡宗後山
一個滿臉血汙的少年突然睜開了雙眼,大口地著氣,眼神有些驚愕與茫然。
林逸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破舊木屋的角落裡,身邊是掃帚、木箱一類的雜物。
額頭傳來陣陣刺痛,身上覺斷了幾骨頭。
他不自覺地摸了摸面龐,藉著從窗欞透進的幾縷微光,看清了手指上溼熱的體——
「臥槽,血!」
林逸嚇得臉一白,下意識地想要摸手機發個貼。
貼子名都想好了,《如何評價XX》
突然,林逸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兩手痛苦地捂住太陽。他覺腦海中突然多出了一團龐大的信息。
過了片刻,林逸緩過勁兒來,臉上滿是不敢置信。
「我這是穿越了?」
他閉上眼睛,消化著腦海中那團陌生的信息。
「唔,林逸,天玄大陸合歡宗外門弟子……嗯,看來是魂穿……」
林逸摸了摸下巴,對自己前世在澡堂可以耀武揚威的18釐米大有些不捨。
「本為雜役,因陽物可以頂車輪而被合歡宗女長老賞識提拔……」
這尼瑪異世嫪毐?林逸震驚了,然後狂喜。
至於前世的雞巴?真不。沒透過批的廢物罷了。
「外出任務時找到一枚空間戒指和一件法寶……歸來途中被萬靈門弟子追殺導致重傷,法寶也被引爆。回到宗門後避開同門想先煉化戒指,卻因失血過多死亡……」
林逸有些無語,原主這是要財不要命啊……這才注意到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古樸的戒指。
因年歲久遠,上面沾染了不少汙垢,看上去像是一個黑乎乎的鐵環。但顯的些許玄妙繁雜的紋樣卻默默昭示著它的不凡。
這是……金手指?
他右手試探著摸向了那枚戒指,想要摘下來仔細看看。
當帶血的手指觸碰到戒指的一剎那,異變發生了。
林逸覺左手無名指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住,繼而戒指迸發出耀眼的紫芒,閃得林逸下意識閉起來了眼。
黑暗中,林逸聽到了一道張狂的的笑聲。
「我為合歡老祖,今道成飛昇,留仙緣與後人。有緣之人得之,莫墮了本座的威名……」
聲音剛落,林逸便覺識海中多出了一部功法,像是原主修練的完整版。
據原主記憶,合歡宗的功法因多年前的一次大變產生遺缺。不得已,宗門長老經過修改,勉強出了一部只能修煉到元嬰的《人慾功》,且有強烈副作用,金丹之後必須時時與人合。
而自己腦中的《陰陽典》,無疑是可以修煉到飛昇的原版功法!
林逸心頭一陣動,目光炙熱地看向戒指。這裡面的東西肯定不會差!
他閉上眼睛,控制著一縷靈氣向著戒指內探索,裡面的景象立刻便出現在自己腦海中。
遍地的法寶,堆積如山的丹藥,仙法如垃圾般隨意放置在各個角落……簡直稱得上是一座仙藏!
林逸被震驚地說不出話來。這合歡老祖是個快人啊,又送功法又送資源,直接保送飛昇?
然後他看到了一堆奇怪的東西——白玉珍珠串,一個紫檀木架子,幾個款式不一的尾巴……
林逸的嘴巴張成了一個O形,眼神有些古怪。
乖乖,自己前世也稱得上一個理論大師,但竟然只能勉強分辨出幾種道具的作用。這下真是學海無涯,天外有人了。
這時他突然想起來,這戒指必然是原主煉化完的,不然自己不可能直接滴血認主。
常言道「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想到原主為自己的付出,用年輕的生命換來了自己的穿越和開局的金手指……
林逸到一陣愧疚,決定代原主在異界美人身上把那些小道具用一遍。
雖然覺有點對不住前世的父母,但林逸已經決定斬斷過去,擁抱屬於自己的異世主角人生了!
他笑容燦爛地翻出一顆高階療傷丹藥服下,頓神清氣,身上的傷痛一掃而盡。
林逸正要仔細翻看戒指裡的物品,卻被外面突然響起一陣躁動聲擾亂了心神。
他心頭一動,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決定出去看看。
自己現在可是主角,沒準便會碰到什麼機緣呢?
想到這裡,心頭更加暢快,仰天長嘯一聲,快步走了出去。
……
林逸跟著跑動的人,無視了那些在路旁肆意媾的白體,向著合歡殿前的練功場走去。
練功場分兩部分,一部分擺滿了供弟子練習技巧姿勢的木樁,另一部分則是平戰鬥切磋的空地。
而合歡殿有事的時候是宗門議事場所,平裡則是弟子陰陽和合修煉的窩。
林逸打量著合歡殿這一威嚴而又富麗堂皇的古建築,酷似電視劇裡的唐宮宋闕,卻被用來每開趴……怪不得你合歡宗在什麼小說裡都要被踩一腳。
他很想吐槽,但不知道從何下口。
「這什麼牛馬宗門,看來那些網文寫手還是保守了。」
林逸正摸著下巴唉聲嘆氣,卻突然聽到一聲驚呼。
「快看!聖女大人回來了!」
他的注意力立刻轉到了聖女大人身上,循著眾人的目光望去,立時便呆住了。
「世上竟有這般女子!」
天地間彷彿只剩下一道身影,自己的靈魂隨著她的腳步心旌搖盪。
那人一身白衣,輕紗蒙面,蓮步飄搖好似仙女下凡。身材凹凸有致,即使林逸隔著半個廣場,也依然能看得出那曲線有多麼地誘人美好……
正當他看得出神時,仙子的腳步突然停頓了一下,面紗下的一雙杏眸似是朝著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繼續向前走去。
林逸興奮地顫抖起來——她看我了!這不就是小說裡男女主宿命的對視嗎?自己果然是主角!
「誒,聖女大人她剛剛看我了……」
「就你也配?她明明看得是我!」
林逸看著身邊那幾個爭論的小丑,覺自己已經贏他們太多了。
男弟子嘴上爭討著,眼神卻都直勾勾地盯著那道身影,直到仙子進了長老閣,才後知後覺地收回目光。
有幾人快速朝著遠處的幾名女弟子撲了過去,大庭廣眾之下便了起來。
「聖女大人……嘿嘿……聖女大人我得你嗎?」
「聖女,我終於到你了……」
留在原地的幾名男弟子輕蔑地看著那幾人的醜態,嗤笑道:
「瞧那急樣……跟沒過女人一樣,真給我合歡門人丟臉!」
其中一人低聲道:
「這次聖女大人應是突破到了金丹,必須行男女之事了……等長老們喝完頭湯,沒準兒將來在合歡殿內我們也能有幸與聖女大人合……」
說完,幾人便嘿嘿笑了起來,去找各自的道侶發洩慾望。
林逸在一旁聽得一陣惡寒,喜憂參半。
他已將合歡聖女視為自己的臠。喜的是在這亂的合歡宗內她竟然還是處女……憂的是仙子現在已經在長老閣內,怕是已經被糟蹋了。
林逸臉上青白替,咬了咬牙,迫使自己不去想這事,徑直朝著合歡殿去了。
他決定先破了處男之身再說。
第二天林逸並沒有在合歡殿看到洛輕舞,這讓他舒了口氣,連帶著身下女弟子的動作都輕快了不少。
聽著耳邊放的媚叫,他回想起昨晚去陪洛長老時所打探的消息——洛輕舞突破金丹時出了問題,現在還不能行男女之事。
當時自己乍一聽到這個消息,高興得把得飛快,得那洛長老像是被掐住了嗓子,只能發出一些斷斷續續的音節。
「好人兒……我知道你不到那個小婊子不開心……等明天晚上來找我,我給你個驚喜。」
洛長老事後趴在自己寬厚的膛上,眼眸輕闔,在自己耳邊如此說道。
想到這裡,林逸心頭一陣火熱,只覺眼一酸,頓時有了意。
他也不刻意壓制,拉起身下的女弟子便衝刺起來。
林逸發出一聲低吼,陰囊死死抵住女子深褐的陰,將一股股入她拼命著的子宮深處。
完事之後,他站起身來,然後舒了口氣。
身下的女弟子翻著白眼,渾身不住地顫抖,下身的小被撐開一個拳頭大小的,正汩汩向外淌著溢出子宮的。
林逸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戰果,看了眼自己再度翹起的雞巴,躊躇滿志地想到:
「等著吧,聖女大人,我早晚也要把你成這樣!」
*********
洛輕舞晚上渾渾噩噩地睡去,在夢中,過去的回憶如般將她淹沒。
最開始的記憶是一間破落的土屋,一個面容模糊的女人拉著她的小手哭泣著,正想抱抱她時,卻被一個男人暴地推倒在地。
畫面一閃,她作為童奴昏昏沉沉地走在滿是青痕的石階上,身前身後都是衣衫襤褸的大人小孩。身側是幽隱的深谷,放眼盡是一片雲霧繚繞,有秀美的松柏峰巒點綴其間,而她卻無心欣賞。
深谷中的雲霧突然湧出將她視野遮掩,等她再次看清眼前事物時,卻發現洛長老正站在自己面前,一臉驚喜地看著自己。
「你是世間少有的天靈,等你長大便立你為合歡聖女……以後你跟著我,名字……就叫洛輕舞吧。」
後來有一天她哭鬧著要去找父母,洛長老無奈,找來買下她的管事詢問,卻得到一句淡然的話語——她原先的村子遭到了亂匪劫掠,一個都沒活下來。
她開始和凡間小孩一樣親近長輩,整纏著洛長老。洛長老煩了,便遣人去山下買了一堆畫本,讓她自己在屋裡看。因為在合歡宗腳下,所以那些畫本很有地方特,大都是些穢的宮圖,只有少數幾本是一些俗套的仙子少俠的故事。
她看那些宮圖看得面紅耳赤,同時又有些不解——為什麼畫本里的女子明明在低眉順眼地服侍男子,卻還能出這麼舒服的表情?
眼前的畫面再次破碎,幻化為七彩的光,然後凝聚成一端莊嫻雅的女子。
她六歲那年,外門執事王二帶回來一個漂亮的美婦,並向長老閣請功說他找到了玄媚體。
玄媚體這種體質自古便被奉為極品爐鼎,極少現世。擁有玄媚體的女子不僅能快速提升男子修為,而且只要收的足夠,自身修行便沒有瓶頸可言,所以一直被合歡宗尊為「聖體」。
因為擁有玄媚體的女子在破身前檢驗不出靈,所以歷代「合歡聖體」大都是合歡執事逛青樓時發現的。
但這蕩的體質卻對男子相當專情——就和法寶滴血認主一樣,玄媚體一但收了男子,女子的身體便會認其為主,且不受女子意志左右。不僅花徑會變成完美契合主人陽的形狀,就連子宮從此也只獨屬主人一人,只有他的才能讓其受孕。
長老們起初不信,因為合歡宗幾千年內也只找到了四五個玄媚體。但當一名長老把美婦按在地上爆一頓,受到從美婦身上傳回來的純靈力後,不由驚喜地大喊:
「去年剛找到一個天靈,今年又尋到玄媚體……天要興我合歡宗啊!」
於是長老們開始興奮地給美婦灌。
那可憐美婦除了第一天晚上把長老伺候舒坦了,被允許下山和家人告別以外,其餘時間不是在長老閣,就是在合歡殿內被人玩。她身上淡青的旗袍沾滿了已經板結的黃濁垢,烏黑的青絲也被幹涸的粘在一起,頗有幾分靡的悽美之意。
後來幾天,弟子們給她換上了輕薄的紗衣,下身紅腫的器著,以方便男子的隨時入。就連穀道也被充分開發,原本緊窄的一圈菊紋被已被得外翻,乾裂的紅經常被迫含著男子的陽,連口水都來不及喝。那雙靈動的水眸早已失去了神采,原本只屬於她夫君的姣好玉體像木偶般被人肆意玩,要不是嘴角不時漏出幾聲嗚咽聲,旁觀的女弟子幾乎以為她被死了。
小洛輕舞經常躲在角落裡偷看,發現這美婦和畫本中的女子有些不一樣——雖然臉頰上總是泛著歡愉的紅,肌膚透著的粉意也說明她的身體在發情,但眼眸中的水光卻不似畫本中所描繪的醉舒,而是噙滿了委屈的淚珠,偶爾看向男子的眼神總透著難掩的恨意。
美婦時常會被姦地昏死過去。若是在長老閣內還好,但在合歡殿內,她滿是痕的玉體會被合歡弟子繼續蹂躪。男弟子會一腳踩在她被灌得滾圓的小腹上,比賽看誰能讓她陰噴出的得更遠。女弟子不僅會在她身上小解,還會狠狠拉扯她渾圓碩大的美,以及將她恥丘上的陰一拔掉,然後嫉妒地用腳踢踩她被得紅腫的陰——因為她們自己的已經被男人黑了。等到深夜無人時,還會有雜役偷偷摸摸地溜進來,倉皇地在她身上發洩自己低賤的慾望……
小洛輕舞看得背脊發寒——怎能將人作踐到這個程度!
一天深夜,她趁合歡殿內弟子走淨後,艱難控制著靈力施展剛學不久的浮空術,搖搖晃晃地託著美婦從後殿向自己房中走去。她不敢去找身邊人幫忙——先不說白天侮辱美婦的女子中就有自己的侍女,她自己觀察這些天已經得出了一個結論:女子對付女子最是歹毒,特別是對身材容貌比自己美的。
門前的水井倒映著升至中天的新月。小洛輕舞吃力地打了一桶冰涼的井水,浸溼巾後給美婦擦洗完身子,然後靠在她身邊安然閉上了眼。
醒來時身側已空無一人,但她的被角卻被掖得嚴嚴實實。洛長老正站在門口看著她,戲謔笑道:
「你這妮子才多大,就學會金屋藏嬌了?」
見洛長老沒有責怪自己的跡象,小洛輕舞鬆了口氣,轉而詢問道:
「師傅……我將來也要那樣嗎……」
「她叫顧語曦……因為起步太晚,再加上是玄媚體,只好夜灌以求快速提升修為。而你只要保持現在的修行速度,就無人能強迫你。」
後來她每晚都會把顧語曦接回來,她們也因此漸漸悉起來。小洛輕舞詢問過顧語曦關於宮圖的問題:
「為什麼畫上的人這麼享受,語曦姐姐你卻看起來不情願呢?」
但顧語曦囁嚅良久卻沒有回答,只是無奈地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有一次小洛輕舞去上茅廁,意外看到顧語曦正掰開下身的兩瓣陰,啜泣著把長老們進去供她修煉的努力扣挖出來。
洛輕舞后來一直記得顧語曦當時的神情——因身體過度勞累面頰有些蒼白,但眼神裡閃著即將回到夫君身邊的幸福光芒。
顧語曦突然察覺有人進來,嚇了一跳,忙將伸到下身的纖手縮了回來,裝作是在小解。但發現是小洛輕舞后,她安心地鬆了口氣,見到小女孩一臉疑惑的表情,疲憊地笑了笑,輕聲解釋道:
「今天長老們允許我回家探親……今晚我要陪自己夫君,自然要把身體收拾乾淨,不然被夫君發現了他會難過的。」
「夫君?原來語曦姐姐你已經嫁人了啊……那你們之間有畫本中所說的愛情吧?可師傅不是說那是騙人的嗎?」
顧語曦看著眼前小女孩那雙好奇又困惑的杏眼,眼中的光彩就和自己女兒一樣天真懵懂。一想到這麼可愛的孩子作為預備聖女將來很可能會經歷和自己一樣的痛苦,她心中便不湧上一股憐惜之情,溫柔道:
「不是的……愛情是存在的,畫本中仙子少俠的故事也是有的……輕舞你自己,就是你父母相愛的證明呀。」
「那……為什麼語曦姐姐你夫君發現你子宮裡有長老們的會難過呢?他不知道這是為了修煉嗎?」
顧語曦聞言,面有些複雜,眼前的女孩看上去一臉嬌憨,在本該和自己女兒一樣抓蝴蝶放風箏的年紀,卻一臉天真地說著尋常婦人羞於啟齒的言語。她輕嘆一聲,正說道:
「輕舞……女子的陰和子宮是屬於自己夫君的,只有結婚後才能接納自己夫君的陽……子宮也不是用來修煉的,而是用來和夫君孕育孩子的……」
顧語曦擦乾淨手,看著小洛輕舞茫然的神,輕笑著捏了捏她嘟嘟的臉頰,繼續道:
「你一定要好生修煉,將來要活得像畫本里的仙子一樣幸福……愛上一位英俊的少俠,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他……然後一起廝守一生。」
小洛輕舞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後來顧語曦因為修為的提升,不用再整接受合歡門人的灌,一有閒暇便會來找小洛輕舞。
顧語曦在窗前教她琴棋書畫,著重給她講了《女誡四訓》,雖然小洛輕舞覺得甚是無趣,但還是努力扮作一個乖小孩,心裡也不知不覺多了一些羞恥心。
但洛輕舞印象最深的一幕,則是她提著裙襬在門前的桃樹下蹦跳玩鬧,顧語曦靠坐在在門檻上看著她,目光溫柔靜謐,像是在看自己的女兒,不時笑著喚她一聲「輕舞仙子」。這場景是如此溫馨,她們就像是一對幸福的凡間母女。
那是她記憶裡最溫暖的時光,心中自離開父母后出現的空缺被顧語曦如水的溫柔填滿,讓她在合歡宗內得到許多凡間女孩的快樂。
洛輕舞想讓夢境在這一刻停下,但顧語曦的身影卻飛速消散……
幾年後,顧語曦出任合歡聖女後首次代表合歡宗去凌霄閣參加乾元大會,回來後像是變了個人,看起來失魂落魄的,像是條被主人遺棄的狗。
她看著顧語曦畫上了妖冶惑人的濃妝,穿上了暴勾人的輕紗薄裙,與以往的端莊高雅判若兩人。雖然對自己還是那麼溫柔,但小洛輕舞看著顧語曦灰暗的眼神,覺得自己原本的語曦姐姐已經死了。
一,她正懶洋洋地枕在顧語曦柔軟的膝頭,受著午後陽光的撫,眯起眼睛打著哈欠,突然聽顧語曦問道:
「輕舞……你知道我為什麼想讓你成為仙子嗎?」
「因為合歡女子不受人待見,世人就是喜歡清冷高潔的仙子……還有就是可以和少俠結婚。」小洛輕舞低聲咕囔道,然後伸出雙臂攬住了顧語曦修長的脖頸,笑嘻嘻地看著她那張沉靜的面容。
顧語曦無奈地寵溺一笑,像是沒有聽到她的回答一樣,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在凡間,女子如果嫁給自己夫君,那便是他的所有物,或打或罵……以及買賣易,女子均不能反抗。」
儘管她面容平靜,但卻難掩話語間滲出的透骨恨意。
「修仙女子則不同。她們和男子一樣擁有實力、地位,女子能修仙是最為幸福的事……本該如此,但合歡女子卻因功法原因不得不成為男子的玩物。」
「輕舞,我不希望你和我一樣陷進合歡宗這灘泥沼裡……你將來一定要成為高高在上的仙子,遠離世間的汙穢,不要受人擺佈!」
「以後你仙路寂寞,也可以尋一個道侶……但不要愛上他,愛情都是騙小孩的……」
小洛輕舞聽得有些,因為這和顧語曦先前的說辭並不一樣。自凌霄閣回來後,她的語曦姐姐便不再幸福地提起自己夫君……也再沒有下山探過親。
之後顧語曦良久沒有再言語,只是輕輕安撫著小洛輕舞的額頭,呆呆地凝望著遠方渺茫的天際。
她的眼神是那麼的哀傷,那麼的惹人憐惜。像是清晨在溪邊飲水的小鹿,眺望那片自己再也回不去的森林。
小洛輕舞體會不到顧語曦的情緒,雖然心裡很是困惑,但還是在這安然的環境中漸漸沉入了夢鄉。
恍然間,她聽到了顧語曦一聲輕嘆:
「這世間……哪能有乾淨的地方……」
後來洛輕舞從長老那兒聽說顧語曦被天劍宗圍攻死了。
剛聽到消息時她沒什麼表情,畢竟在合歡宗長大,多少有點妖女的涼薄心。但往縈繞心頭的溫暖覺突然消失了,每次突破後總是下意識地想找人報喜……
再後來她被立為合歡聖女,昭告天下。去秘境探索,周圍人仰慕她,畏懼她,渴望她,但沒人敢親近她。
後來她逐漸長大,明白了自己小時候的顧語曦給她定下的目標是多麼遙不可及。但回過神來,卻已經習慣了仙子的打扮。這惹得洛長老整恨鐵不成鋼地痛斥:
「你是合歡聖女,不是天劍宗的小婊子!」
雖然她應付師傅的言辭是「合歡宗的妝容打扮已經過時了,白衣仙子更能起男子慾……」但還是偷偷在鋪下,藏了一口漆紅的小箱子,裡面放著鳳冠霞帔,疊放整齊的華貴嫁衣,以及一條凡間房時用來驗身的白絲方巾。
夢突然醒了。
洛輕舞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水,失魂落魄地走出屋門,徑直來到了山崖前。
明月何皎皎,片時夢,十年往事。
她一身白衣立於崖邊,真若仙子臨塵。
山下的小鎮人煙喧囂,合歡宗內情慾纏綿。
這一刻洛輕舞明白了為何古老傳說裡仙子奔月要抱著兔子,為何仙子在故事的結局總要嫁給少俠——因為修仙者也是人,人是群居動物,仙路漫漫,人總要在他人身上尋得依靠與藉才能繼續走下去。
她想起了與顧語曦相伴的幾年時光,現在想來竟是那麼彌足珍貴,當時心頭縈繞的溫暖大抵是家人間的溫情。
她默然垂首,昨夜受辱的委屈和前路無定的茫然突然湧上心扉,眼角下來一道遲來的清淚。
像是孩子尋求安一般,洛輕舞低聲哽咽道:
「語曦姐姐……我想你了……」
*********
合歡宗長老閣內,十幾名元嬰長老面陰沉地聚集在一起,有的來回踱步,有的眉頭緊鎖,一個個再不復平裡的悠然模樣。
廳堂正中的紅木長桌上擺著一枚玉簡,質地溫潤透亮,散著熒熒微光,上面雕著一隻栩栩如生的仙凰。
「凌霄閣送來的通知……南域的乾元大典一月後再次召開,地點就在我們合歡宗……」
一名鬚髮皆白的老翁煩躁地說道,一旁踱步的老嫗也站定憤然道:
「乾元大典十年一屆,這才過了沒五年……而且哪有把地點定在宗門的先例?」
「宣武城外門執事的魂燈今晚全都熄滅了!但有被人用法寶遮掩過的氣機,從魂燈裡的殘識來看……大概是兩天前的事。」洛長老冷聲道。
「任務堂這幾天外出的弟子也一個沒回來……」
角落裡一名長老的聲音剛落,長老閣內突然陷入一片死寂。
昏暗的燭光中,長老們面面相覷,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懼意。
「就算我們沒有分神期宗主,但老祖留下的御女鼎……」
一名女長老似是想安自己,但看著桌上那枚來自凌霄閣的玉簡,聲音卻越來越小,最後絕望地問道:
「凌霄閣不是向來高高在上,不參與宗門紛爭嗎?」
「你什麼時候有了凌霄閣不參與宗門紛爭的想法?十年一度的乾元大會,劃給我們合歡宗的附屬王朝越來越少,不就是因為我們進貢的靈石比南域其他宗門少……而且典籍記載幾千年前,南域宗門大大小小何止幾百,現在輪到我們又有什麼稀奇的。」洛長老譏諷道。
隨後,她掃視了一眼垂頭喪氣的眾人,嘆了口氣,緩聲道:
「你們也別存什麼僥倖心理了……我們殘缺的功法在上弦月的時候運轉最為晦澀,這也是他們把期定在一個月後的原因……消息被隱藏的這兩天估計已經把合歡山門圍起來了,他們就奔著滅我宗門來的!」
洛長老冷冽的聲音在閣中迴盪,卻沒有一人出言反駁。
「把內門弟子都喊起來吧……到時候我們創造機會讓他們突圍……只要輕舞他們活下來,我合歡宗也不算斷了傳承。」
說罷,她便嘆息一聲離開了。
合歡宗百年來積弱疲弊是總所周知的事。不僅乾元大會分得的附屬王朝越來越少,合歡宗弟子平裡也被的處處忍讓。就連洛輕舞貴為聖女,見我有築基修為後,害怕挑起宗門紛爭所以忍氣聲沒敢殺我。
先前顯得糊糊的女長老是這十幾人中最年輕的,剛突破元嬰,年齡才堪堪兩個甲子,有些接受不了宗門即將覆滅的現實,忍不住問道:
「按照洛長老的推測其他三個宗門遲早也會被除名吧?他們不知道嗎?我們也許可以聯合……」
但她急促的話語還沒說完便被上首的老嫗打斷了。
「你還是太年輕……有些陳年舊事你瞭解的不夠多……關於凌霄閣,你只說對了一點。最早的典籍裡記載凌霄閣來自仙界,閣主被尊為界王……他們確實高高在上……本不在乎什麼正,或者多一個宗門少一個宗門……而且本沒有反抗他們的可能……」
老嫗頓了一下,然後畏懼道:
「因為他們有仙!」
*********
天玄大陸中州
「李四!你他孃的磨嘰什麼呢?天字號幾位道爺點的酒你上了沒!」
一名青衣小廝聞言,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被自己手心握得溫熱的酒瓶,忙應聲答道:
「大堂這會兒有些忙,這就去……這就去。」
說罷,戀戀不捨地瞥了眼一樓大堂內討論得正熱鬧的一群散修,彎著「噔噔噔」快步跑上了樓。
「這狗崽子,整天擱這兒聽些散修瞎扯,回頭我得給管事的說聲,找個空這小子幾鞭子!」
先前呵斥小廝的領班暗罵道,然後踱步向後廚走去。
這是發生在尋仙城水月樓中的一幕場景。
天玄大陸從北至南為北域中州南域,從西自東則為西溟中州天淵。尋仙城便位於中州。
中州名為一州,面積卻幾乎是南北兩域的總和。這裡沒有王朝貴族的蹤影,只有天玄大陸最頂尖的五大勢力——三山抱海拜天閣。
所謂三山,指的是陽炎,箐崆,珞雲三條仙脈,它們緊挨在一起,環繞著靈海——一片靈氣化形成的湖泊。三條仙脈分別屬於天衍劍宗,青玄宮,元清天門三大門派,而靈海則是水雲靜軒的領地。
中州在這四大門派的管理下,只剩下兩種人——修仙的和為修仙服務的。中州的所有土地靈礦都歸屬於四大門派,每五年按照每戶的人口分一次地。農民生產糧食,然後拼命生孩子,不光是為了增加勞動力和生產資源,還存著一些自己孩子可以修仙的指望——因為靈的出現完全是隨機的,所以他們每個人都懷揣著希望。
每年驚蟄時節,去歲積雪還未完全消融之時,是四大門派遴選仙苗的子。
中州各地的人們會帶著自家六七歲大的孩子,向那三山一海匯去(這便是尋仙城的由來)。一旦自家孩子被選為仙苗,不僅可以得到宗門的獎賞,以後的生計還完全由宗門供養,從此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這樣的家庭在中州會被人羨慕地稱一聲「天龍人」,意思是蒙創世神龍福澤的人。
一次遴選大概能選出仙苗數百人。
在這些仙苗裡,上品靈有二十餘人,中品靈有百餘人,剩下的皆為下品靈,但偶爾也會出現一名天靈。四大門派招收的大都為中品靈——下品靈需要經過考核,大都會被淘汰然後淪為散修。至於天靈,則要按規矩進獻給天閣。
天閣,指的是凌霄閣,天玄大陸的實際管控者。
這種制度曾經催生了一批修仙家族。因為天龍人不事生產,再加上有些靈上等的人修為上去後在宗門任職長老,私自把資源傾斜給自己在凡間的家庭,讓他們有錢買更多女人……就這樣滾雪球,到最後中州土地被大大小小的修仙家族瓜分乾淨,大批農民因不上稅銀淪為挖礦的奴隸,中州新增人口全指望修仙家族,導致仙苗數量急劇減小,最終引來了凌霄閣的干預。
凌霄閣把四大門派高層全都清洗了一遍,然後限定男子最多納一名妾,凡塵有親屬的修仙者不得任職宗門高層。
但凌霄閣的舉措並沒有砍掉修仙者家人優渥的福利待遇,於是中州經過多年發展,民間還是滋生了許多齷齪陋習。
首先便是人口買賣。就像賭博一樣,有些男子把翻身的希望寄託在繁衍後代上,所以男子大都會在娶之後額外納一房小妾。由此也導致民間重女輕男的風俗——因為生個女兒若是檢驗出沒有靈,還可以高價賣給人販子。當然,想借此翻身的只是少數,因為中州是按人頭納稅,若是下年不出自己孩子的稅銀,不但自己會被徵去礦場當黑奴,妾兒女也會被宗門賣掉抵債。所以大部分普通人都只想安安穩穩過子,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但男人嘛,人到中年不得意,過年和朋友喝了酒,聽隔壁村誰誰當上天龍人啦!回到家看看屋裡的破銅爛鐵,想到這便是自己的全部家當,很難不頹喪懊惱。他們有些會打罵自己妾,說她們肚子不爭氣,有些則會趁著夜大被同眠……沒準就中了呢?
至於人口過剩的問題……這倒不用擔心。在經過幾次修改後,四大門派已將人頭稅定得恰到好處——一戶最多生兩個孩子,多了明年便可能要去礦場當黑奴。遇上災年人口減少了便從南北兩域調,豐年人口多了便勻一些還給兩域,反正兩域有大半都是難以開墾的土地,一直都很缺人……
再說一下散修,他們是靈低級天賦又差,高不成低不就說的就是散修,但仍比普通人好上太多。從宗門遴選被淘汰下來的人,凌霄閣會給予一份練氣期修煉的功法和相應資源,雖然無法蔭及家人,但有了修為還是比普通人要高一等。等他們長大後,可以像畫本中的主角一樣去秘境中尋求奇遇——雖然那些畫本大都是些不得志的散修繪製的;可以去給有錢人當保鏢;女子有修為無論是去勾欄做還是給人做妾,價錢都會高很多;有些工作——比如說水月樓中的侍女小廝,必須要有修為掌櫃的才肯要。
這水月樓背後的東家是水雲靜軒,是尋仙城內首屈一指的酒樓,別說凡人,修為不到築基人家都不接待。被小廝偷聽談話的那幾個散修便是築基期修為,只配在大堂裡喝口熱茶……就這在散修裡已屬頂尖,可以說能夠出入水月樓,是散修除了奇遇外最大的榮耀。
他們坐在窗邊,悠然地看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為生計奔波的人們,輕輕抿了口仙茗,頓時有幾分高人一等的覺,與同伴談話間語氣也輕快了不少。
突然,門口有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踮著腳向大堂探頭觀察,然後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昂首闊步地徑直走了進來。
「你是什麼東西?一個小小的練氣四層也敢來水月樓?趕緊滾出去!」
那道身影剛走了沒幾步,便被坐在櫃檯前翹著二郎腿的金丹期掌櫃喝止。他聞言腳步一頓,然後臉上竟泛起了喜。
那幾個築基散修被引了注意力,向著門口看去。只見一個約莫十歲的少年筆地佇在那兒,稀疏平常的面容上掛著一絲笑意,身上穿著華貴的綾羅綢緞,想必家境不凡。
「少年郎,還是過兩年再來吧……你小小年紀便練氣四層,何必在這置氣!」
一名散修以為他是小孩子心,好生規勸道。
我沒注意聽這散修的話,心思全在這經典劇情上——媽的太典了,我一聽到掌櫃的那臺詞就沒繃住……
還沒等我義正言辭地教育掌櫃的要人人平等,我的小侍女就進來了。
詩清漓沒說什麼廢話,面紗上的一雙丹鳳眼閃過一絲冷意,纖手微抬——就被我扯住了。
「臥槽,別這麼動,我不想學唐三,讓他知道什麼『取死之道』!」我心下暗想,嘴上勸說道:
「清漓姐姐,隨便殺人不太好……有傷天和。」
「是~」
詩清漓看了我一眼,彎身輕聲應道,然後寵溺地摸了摸我的頭。接著看也不看就摸出一塊玉牌向掌櫃的甩去。
掌櫃的從那冷豔仙子走進來的第一時間就覺得自己要完,正閉上眼等死,卻突覺口像是被重錘砸了一下,嘴裡噴出一口血霧,身體輕盈地倒飛出去,然後撞碎了櫃檯,身體深深嵌進了牆裡。他覺意識有些昏沉,但仍驚喜地發現自己還活著。
他顧不得去看那玉牌到底是什麼,趔趄著爬了起來,把那玉牌捧在手心,賠著笑走到樓梯口連聲道: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該死……該死!公子這邊請……」
掌櫃的不敢抬頭,心裡有種劫後餘生的喜悅——他知道那仙子出手留情了,像那種大人物就是把他金丹廢了也算是開恩!
我和那幾個散修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然後那幾個散修立時回過神來,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繼續他們的討論,詩清漓則牽起了我的手,柔聲道:
「公子……我們走吧。」
我衝她搖搖頭,然後凝神去聽那幾個散修的談話。
「合歡宗昨天被滅了!南域的那幾個宗門正在合歡山門上開乾元大會!」
「聽說合歡聖女現在還沒被抓住……有些散修去那兒不僅搶到了資源,還玩了不少合歡妖女!」
「那是刀劍血的買賣……聽說那些宗門還搞了個擂臺賽,據排名瓜分合歡宗領地……第一名好像還能娶個有漂亮公主?」
「他媽的,這事兒我也聽說了,有宗門就是好……據說最後一場明天開打……」
詩清漓注意到我的舉動後,安靜地侍立在一邊,見我轉過頭,略微屈膝彎,然後微笑道:
「公子可是想去南域看看?」
我點了點頭,雖然合歡聖女是妖女,但她畢竟是我第一個女人……我轉身摟住了仙子白裙下的纖,踮起腳尖把頭埋進她高聳的峰,舒服地蹭了兩下,悶聲道:
「清漓姐姐,吃完飯你陪我去嘛……」
我知道,作為心理年齡二十多歲的大學生,做這種動作多少有些無恥……但,洗面真的好!
詩清漓沒有在意我對她的猥褻,反而眯著眼睛一臉享受地了,讓我蹭得更舒服些,嘴角輕笑道:
「不行哦~公子,陛下的子你是知道的……奴家未經陛下允許便帶公子出來已是逾矩,等陛下從界王府回來定受責罰……要是再帶公子去南域,奴家怕是小命不保~」
我心裡一陣無語,但也沒辦法,誰讓原主年紀太小,實力又太差呢?想到這兒,我正要說些什麼,卻忽覺雙腳懸空,詩清漓那張戴著面紗的仙顏突然出現在我眼前。
「放我下來!我不是小孩!」
我的心情有些無奈——從穿越以來,幾乎每個女的都能將我輕易拿捏,因為原主現在只有一米一左右,只堪堪和詩清漓的纖平齊,要不是她先前彎下,我連洗面都蹭不到!
詩清漓看著在自己懷中掙扎的我,微眯的丹鳳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一邊向樓梯口走去一邊柔聲道:
「好啦~公子不要鬧了……」
我拳頭頓時就硬了!但沒撐兩秒,只能頹然地靠在了她的削肩上——前世中年大媽都能套個皮套扮蘿莉,我魂穿小孩裝個也是無奈之舉……
路過樓梯口時,我瞥了眼渾身顫抖的掌櫃,心裡不有種自己在當反派的覺,於是忍不住問道:
「清漓姐姐你是不是下手太狠了?」
詩清漓都懶得看那掌櫃的,也沒讓他帶路,抱著我穩步走上樓梯,輕聲嘆道:
「公子就是太心善了……也幸虧你是陛下的子嗣……」
她聲音停頓了一下,然後漠然道:
「一個金丹而已……殺了也沒什麼,多思考一秒都是對生命的費……」
大堂內突然一片死寂,仙子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樓梯口,可她最後冰冷的話音還猶在每個人腦海中迴響。
「啪」
一聲玉器撞擊地面的清脆聲響把眾人的眼光帶向了掌櫃的那邊。
只見掌櫃的顫抖地跪倒在地,瞳孔死死盯著玉牌上那隻栩栩如生的仙凰——身為水雲靜軒的弟子,他可太清楚這圖案的意義了。
「凌……凌霄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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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語曦番外(無)
那是十年前的一個午後。
一個渾身散著酒臭的俊逸少年搖搖晃晃地扶著一硃紅的門柱,「哇」地一口吐在了楚王府門前,然後晃晃腦袋,察覺到看門小廝鄙夷的眼神後,抹了把嘴角打了個響亮的酒嗝兒,甩出一塊印著「楚」字的金牌,大搖大擺道:
「看什麼看!小爺我可是你們王爺的貴客!還不趕緊引路!」
看門的兩個小廝對視了一眼,然後狐疑地撿起地上的金牌,在看了牌子背後印的持有人身份後,臉上立時堆起諂媚的笑容。
「王仙師,請!王爺已經在等您了,小的給您帶路!」
這少年自負地從鼻孔哼了一聲,振了一下雙袖,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柄拂塵揣在懷裡,裝得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但身上的外袍卻蹭了女子的胭脂紅粉,仔細去瞧還能在他衣袍下襬看到尚未乾透的零星水漬。
他名叫王二,自小不凡——因為他爹叫王騰。
王二生在一個農村家庭,長得白白淨淨,劍眉星目。村裡老人說他這是仙人面相,喜得他父母自小便不捨得讓他幹農活兒,逢人便言:
「我兒王二,有仙人之姿!」
合宗每年會派一男一女兩名執事到自己領地去搜尋仙苗,除靈外,遴選仙苗的標準有二。
一是男的要物大,女的要完璧處子,且16歲週歲器發育成;二是男的要持久,要在女執事的榨取下守住關堅持三分鐘,女的要元豐沛,要在男執事的挑逗下半柱香內至少身兩次——不過這是古早的標準,近百年來因為新的女弟子越來越少,所以女子只要有靈便可以錄取……
王二雖然是下品靈,但他有驢鞭一般大的物,得女執事直翻白眼,直接被錄為外門弟子。(南域沒有中州那麼好的福利制度,下品靈一般沒有修行機會。)
王二到了外門以後,忍著噁心去一名總管外面事宜的女長老,成功在上將其服後,不僅獲得了更多修煉資源,還有了宣武城供奉這麼個美差。
這不,他剛藉著教授皇帝合秘術的名頭從皇城後裡回來,身上的水漬便是將皇帝一位妃子得絕頂時濺上的。
王二跟在小廝身後進了王府,一路上彎彎繞繞走過了許多庭院迴廊,來到了楚王府的正殿前廳門檻前。
王府正殿被一堵實木牆分為前廳和後堂。
前廳是楚王平會客之所,兩邊擺了兩排紅木方椅,上首是一方茶几,茶几左右各有一把金絲楠木太師椅。
楚王姬無厲坐在上首的太師椅上,懷中抱著一位美無比的貴婦——楚王妃,顧語曦。
其實比起合宗裡的同門師姐妹,王二更喜凡間的那些良家婦人,特別是那些朱門大戶裡深居簡出的高傲貴婦。
一是合宗女子的下身大都被得黝黑醜陋,實在讓人提不起趣;其二便是王二隻有下品靈,就算忍著噁心整和同門師姐們一起修煉,這輩子大概也無望築基,也就和凡人一般壽元。
所以王二的信條便是及時行樂,平裡最喜乾的事便是拿大筆銀子去向一些貪財的男子購買他們子的貞,然後裝成民乞丐入室侮辱那些良家婦人,看著她們在自己的幹下拼命掙扎,雖然不情願,但仍被得忍不住翻白眼絕頂的媚態……
至於那些官宦世家的貴婦,他則對那些權燻心的男人許以高官厚祿,因而得以足自己兒時的夢想——王二小時候在鄉下,經常會見到一些出城遊玩的貴婦,而他只要稍稍靠近一些,便會被貴族家的隨行侍衛攔下,遭到她們厭惡嫌棄的白眼……那時他便立志,早晚有一天要讓這些貴婦哀鳴著在自己身下翻白眼!
至於為什麼王二採花要挑些已婚婦人,而不是未出閣的處子呢?對此王二有他自己的一套說法:
黃花處子也就嚐個新鮮,未經人事的往往會夾得男兒物生疼。而婦人、特別是生養過的婦人則不同——她們的花徑雖不是十分緊緻,但相當柔韌有彈,會帶給男子一種溫暖的包裹。
而且女子懷孕後,她們的身體為了避免分娩時下身被嬰兒撐裂,花徑中的滑壁上會生出層層圓環狀褶,以增強嬰兒通過時,花徑的伸展。這些褶會在時給男子帶來強烈的刺,讓一般男子的持續時間大幅縮短。然後他們為了男人的面子,會逐漸減少與子行房的次數,導致那些凡間婦人表面端莊守禮的外貌下,忍耐著長年累月不得發釋放的……
而王二異於常人的大物會一層層撐開那些褶,在受著從黃花處子身上得不到的刺的同時,也會給那些婦人帶來一種止的快——此界一般男子雖然平均物長度都有十五釐米左右,但卻僅有兩手指這麼,平行房時帶給婦人的覺就像是撓夠不到處的難耐……這就讓她們不僅會在王二的大物下不堪征伐,還有一部分痴於與王二好的滋味兒,自此紅杏出牆,主動成為王二的炮友——當然,尋常女子王二是看不上眼的。
此時此刻,當王二見到顧語曦的第一眼,心裡便生出了想要佔有她的想法……
「這股大得……嘖嘖,還有這,細得和什麼似的,真是個極品啊……」
王二心中暗道,運著功法才勉強讓自己的巴不起——雖然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仙師的樣子還是要做一做的。
他繃著一張臉,努力裝出淡然的神,但奈何酒意未退,步伐不受控制地左右搖晃,看起來很不穩當。
王二瞟了一眼和姬無厲一起站起身來,恭敬向自己屈膝行禮的顧語曦,不自地嚥了口唾沫,煞有介事地抖了下衣襬,緩緩坐到左首的太師椅上。
顧語曦瞥了一眼王二後,心中對仙師的仰慕之情全然破碎——王二那邋遢油膩的衣著,比之乞丐還要不如!而且他身上還散著股若有若無的女子私處特有的腥臊……她下意識蹙了蹙蛾眉,但很快便控制自己情緒,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仙師請用茶……」
她垂著頭提起玲瓏小巧的茶壺,不去看王二那張眯眯盯著自己的白臉,眼眸緊盯著淡黃的茶水汩汩入瓷杯,在即將溢出杯沿時玉手輕抖,止住了下落的水柱。
顧語曦恭敬地雙手捧起瓷杯遞向王二,看到他呆愣盯著自己鼓囊襟的模樣,心下一陣反胃,想要把滾燙的茶水潑到他那張俊俏白淨的臉上!
「仙師……」
「嗯?啊……多謝美人……」
王二聽到顧語曦的提醒,這才回過神來,嘿嘿一笑接過茶去,順手在顧語曦玉手上抹了一把,言語舉止間把下頭猥瑣表現得淋漓盡致。
「夫君你們在此議事,妾身先去偏殿了……」
顧語曦羞惱地轉身,再也受不了和王二同處一室的覺,衝著夫君和王二盈盈一拜,然後便款款扭動著肢匆匆走出了殿門。
姬無厲神有些不悅。他當然看到了自己子被佔便宜,但他有求於王二,不敢發作,只能隱忍地賠笑。
「內平素不喜與外人接觸,若有冒犯仙師之處,還請海涵。」
「哪裡哪裡,王妃這樣的佳人我還是第一次見,一時唐突冒犯了美人,是我的不是……」
王二見顧語曦已經不在,也懶得裝那副高人模樣,毫不掩飾自己剛剛的舉動,輕薄地笑道。
姬無厲忍住怒氣,沉聲低問道:
「不知仙師幫小王登上儲君之位,要付出什麼代價?」
「哎呀,別說的那麼難聽……太子他不識抬舉,還沒登基便整對著我們供奉堂指指點點,甚至還對皇帝老兒上奏,在奏疏上給我們扣上了『穢後』的帽子,把我們罵得狗血淋頭……雖然當天晚上我們幾個兄弟便好好在他母親皇后娘娘身上發了一番,但思來想去,還是讓皇帝老兒換個儲君比較好……」
王二摸著下巴,見對面的姬無厲什麼都不敢多說的畏縮模樣,心裡便對之後的計劃又多了幾分把握。
他拍了拍姬無厲的肩膀,不懷好意地笑了笑,然後輕快道:
「王爺放輕鬆,我可沒打算讓你割……只要你小小地意思意思,明天我就讓皇帝老兒立你為儲君!你爹什麼樣你是知道的,對我們傳給他的房中術那是暫不絕口……」
姬無厲聞言臉一喜,忙拿起茶壺給王二續上了茶,然後小心問道:
「仙師打算讓小王如何意思?銀子可好?」
王二聽了哈哈一笑,一手拍著桌子,一手搖著手道:
「不不不……不是銀子……」
他回味了一下剛才那一瞬間所受到的滑觸,看著姬無厲詢問的神,身子前傾,低聲笑道:
「我想一次你老婆!」
姬無厲面一沉,放在膝上的手掌攥了攥,上身不自覺地前傾,強笑道:
「仙師此言何意?小王不太明白……」
王二懶得和他掰扯,悠悠說道:
「你爹的那些妃嬪娘娘我哪個沒過?估計的次數比你爹都多……而你是他兒子,現在我只想一次你老婆,對你而言那不是小意思?」
姬無厲額角青筋暴起,猛地站起身來,雙拳緊握瞪視著王二。
王二斂去了笑意,那雙眯眯的眼裡閃過一絲寒意,像是毒蛇般盯著姬無厲的一舉一動。
沉默良久,姬無厲最後受不了王二練氣修為的迫,頹然地坐回了太師椅上,雙眼緊閉,無力道:
「能不能換個條件,別的都好說……只有曦兒……絕對不行!」
王二饒有興味地打量著這個男人,低聲勸道:
「你不想當太子了?等到你的兄弟姬無用繼位,你覺得他會放過你老婆?」
王二頓了下,看著對面如泥塑般沉默的男人,覺得很有希望。抿了口顧語曦親手沏的茶水,循循善道:
「與其你老婆被別人玩一輩子,不如只讓我玩一次……而且等你當上太子將來繼位,你兄弟的漂亮老婆,還有七十二院後……能逃得了你的手心?」
姬無厲聽了內心有些掙扎,但沒在臉上表現出來。
「所以這易你做不做……你不用回答,我數到三,你不拒絕我就當你答應了。」
王二貼心說道,作為一個經常人女的初生,他很有經驗,大致能猜出姬無厲此時的心理活動。
「一……」
姬無厲想到了和子的房花燭夜,她嬌羞地將俏臉埋進了枕頭裡,一雙修長的美腿卻順從地對他分開……
「二……」
姬無厲好像回到了女兒出生的那天。他興奮地從穩婆手裡接過自己的女兒,急匆匆走進房中,看到子蒼白虛弱的嬌顏正衝著自己微笑,臉上的汗水折著銀碎般的點點晨光,充了母的光輝……
王二看著男人痛苦掙扎的神情,心下一喜,屏住了呼,大喊道:
「三!」
話音剛落,他便狂笑一聲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輕快地走到姬無厲面前,拍了拍他哆嗦的肩膀,安道:
「放心,我一定讓你當上太子……你老婆我一會兒也儘量溫柔一點,別擔心。」
姬無厲覺大腦一片空白,那些與子的美好回憶突然破碎,只剩下王二那張貪婪的笑臉。
「不……不要!我,我……」
姬無厲痛苦地捂住腦袋,想要反悔,卻發現殿內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他呆呆地抿了口顧語曦給他倒的茶,發現已經有些涼了。
……
正殿後堂被姬無厲當成了和子喝下午茶的小書房。
邁入殿門首先看到的是一張兩米多長的屏風,上面繪著池畔幽蘭的水墨畫。左右是兩排紫檀櫥窗,擺著各種文玩,櫥窗下還留有帶拉門的櫥櫃,不過並沒有放東西。
向右轉過櫥窗,便會看到一個半圓形的紅木雕窗。
窗下襬了個小書桌,不過比起書本,顧語曦兩腿分開坐在上面的時間明顯更多。
桌後是一張雙人,但卻沒有被褥,只有幾個枕頭。
顧語曦環顧著殿內的佈置,邊走邊看,發現幾乎每一處角落都能找到自己與夫君的痕跡,面頰不微微一紅,思緒發散,想到了幾年前的事。
顧語曦在一次回孃家探親時,偷偷與自己姐姐起房事。據自己姐姐回答,她大概一月才與姐夫合一次,而且每次結束都會把扣挖出來。
她還記得姐姐當時的表情——嫌惡、噁心和不屑。
「男兒的總是又稀又少,淡白如水,卻又散著穢物的濁臭,只有青樓裡的下女子才喜那種東西。若不是可以勉強讓女子懷孕,我才不讓你姐夫進去。」
顧語曦還要問姐姐男女合的事情。但她一提到這個,便看見姐姐臉上竟出了一絲羞意,死活也不跟她說。
到了晚上,她們姐妹睡一張,這才含羞帶怯地跟她描述了房事的詳情。
「你姐夫的物很大……又硬又燙,進去先有些痛……但等分泌了就會越來越舒服……的,一直在人家小裡死命地搗……很快就有種想的覺……然後就丟了……好半天才能緩過來……」
顧語曦當時很吃驚。她們顧家乃是玉麟王朝有名的書香世家,自己姐姐平裡也是溫靜嫻雅,知書達禮,怎會突然說出「小」那種俗的羞人詞語……
但她還是接著好奇問道:
「這樣就結束了?還有『丟了』是什麼意思?」
「哪有~那個死鬼就是個不惜人的牲口,每次房事沒有兩炷香是絕不會結束……我要丟好幾次,第二天站都站不起來,連想小解時都要你姐夫給我把……」(一炷香三十分鐘,來源百度百科)
她姐姐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即使屋內一片黑暗,顧語曦也能看見她姐姐臉頰上那抹朝霞似的緋紅。而顧語曦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只覺小腹內翻騰著一股火熱,把手伸到兩腿間,才察覺褻已經有了小小的一塊痕。
兩姐妹安靜了一會兒,接著顧語曦追問道:
「姐姐,你還沒給我解釋『丟了』是什麼意思呢……」
「『丟了』就是……就是……哎呀,那種覺我沒法說,你也出嫁了,難道你夫君沒讓你經歷過?」
黑暗中,顧語曦察覺到了姐姐變得有些狐疑的眼神,不想讓她質疑自己夫君的能力,忙解釋道:
「我經歷過……就是沒聽過那個詞……」
可現實便是,自己夫君總是很快就了,連半炷香都差的遠……但顧語曦還是覺得與夫君合非常快樂,比起女子裡那稍縱即逝的,那種與相之人身體緊密相連的覺更能讓她受到幸福。
就這樣一邊想著,顧語曦踱步到了邊的一方小木櫃,拉開了屜。看著裡面疊放的整整齊齊的高開叉旗袍,臉上紅暈更甚。
自己夫君雖然平時處事成穩重,做時間還短,但總喜在第之間玩些花樣。
換句話說就是又菜又玩。
「壞傢伙……總是這樣作人!」顧語曦害羞地想道。
她紅微抿,向窗外飛速地瞟了幾眼,再三確定無人後,躲至牆角開始起了衣裙。
束的綢帶無聲地滑落到地,華貴的衣裙隨著顧語曦的動作緩緩落,出其中包裹的凝脂般的豐玉體。
顧語曦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旗袍,想起這衣服不僅難穿,還很難。有一次自己雖然換上了旗袍,但這衣服貼身體太緊,竟沒法掉褻,自己夫君只能隔著褻一頓蹭,連自己小的沒碰到就了。
「為了不影響夫君待會兒的興致,還是把褻衣束什麼的給了吧……」
她嬌羞地想到,紅著臉下了褻,然後解開了口的束縛,身上只留了一條保暖的金絲肚兜。
顧語曦身上的束帶剛一落,被擠囚的美便顫巍巍地跳了出來。她的一雙美現在看起來足足有柚子般大小,被自己夫君把玩了十幾年依然充彈,傲然立。雖然已經哺育了一個女兒,可頭還是少女的粉紅,現在突然擺了束帶的擠,迅速充血膨,翹立在銅錢大小的暈上,看上去鮮人。
平坦的小腹被絲滑的金絲肚兜所遮掩。她本想把這件貼身衣物也掉,但按照以往的經驗,自己夫君掀開旗袍看到肚兜經常會很興奮,出來的也會多一些……想到這兒,顧語曦便把這件肚兜留了下來。
很快,她穿上了一件淡青旗袍。想到待會兒自己夫君的驚喜表情,嘴角不出一抹幸福的微笑。
王二知到顧語曦的位置,快樂地向著後堂跑去。
……
顧語曦無神地看著頭頂悉的橫樑,她多希望自己現在醒來,夫君溫柔地詢問她是不是做噩夢了……但小腹內的漲與火熱的覺卻提醒她這就是現實,她被夫君以外的人內了,自己的子明明只應該接受夫君的水……
王二看著癱軟在上的顧語曦,心頭湧起一絲動——他們這些留駐各地的外門弟子,最大的任務便是在各處青樓尋找體,而這玄媚體便是最頂級的體,被譽為「合聖體」,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極品爐鼎……本來以他的資質這輩子基本無望築基,但只要長老們能看在自己功勞上允許他與顧語曦雙修幾次……
片刻後,正一臉苦澀坐在正廳陪女兒玩的姬無厲,忽然看到自己子被王二拉著向著府門走去,心下一沉,忙起身追了上去。
「仙師,你這是……」
姬無厲嘴上說著,眼神卻痛苦地打量著正愧疚地低著頭、不敢看自己的顧語曦。
她穿著一身被汗水打的青旗袍,嬌的面容上可以看出一些好後的意。高開叉的絲綢下襬粘上了些許晶瑩的,原本平坦的小腹此時微微隆起,讓人不由好奇裡面到底裝了什麼……
王二沒有理他,只是不耐煩地催促著讓他閃開,好像姬無厲才是個外人,全沒有先前的好言好語。
「夫君……仙師說我的體質適合修仙,要帶我回宗門看看……」
顧語曦強笑一聲,柔聲開解道。但還不待她與姬無厲告別,便被王二拉扯著走開。
「孃親,孃親你要去哪裡……」
顧語曦正踉踉蹌蹌地被王二拉走,卻看到自己女兒跑來拽住了自己的旗袍下襬,心下一陣酸楚。
「走啊……」
王二急著回去領功,見顧語曦再次停了下來,心下一惱,眼角瞥見了小女孩,一巴掌就要扇過去,卻在半空中被顧語曦截住了。
「你敢!」
他看著顧語曦突然變得冰冷刺骨的眼神,心下頓時一慫,想到她以後可能達到的修為,悻悻地退了幾步。
顧語曦緩緩蹲下身,溫柔地捧著自己女兒的小臉,憐道:
「孃親要去修仙啦……這樣清兒長大後就不用被修仙者欺負了……清兒等著孃親哦,孃親晚上就回來。」
說完,她留戀地摸了摸女兒的頭,起身隔著閬苑看了一眼呆愣在原地的姬無厲,心頭再次湧上一股歉意。
顧語曦看著王二再次伸來的手,退後一步躲掉,冷冷道:
「我自己會走!」
說完她便主動走在了王二身前,再也不忍回頭看一眼。
……
姬無厲走進了正殿後堂,看著地上隨處可見的大灘積水,臉一白,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空氣中瀰漫著子的幽香。
他走到窗前,拉開已經透的椅子癱坐在上面,嗅著空氣中殘留的子的幽香,悔恨地閉上了雙眼。
太逐漸西斜,然後落下。正殿後堂內陷入了一片黑暗,而姬無厲卻仍然紋絲不動地坐著,像是石化了一般。
等到月至中天的時候,顧語曦終於回來了。
姬無厲覺到子跨坐到了自己腿上,摸索著掏出了他軟綿的莖,輕輕套起來。
他不想睜開眼,因為他聞到了顧語曦身上那股將她自身體香都給遮掩的、濃郁的石楠花香。
姬無厲的莖被他子撫了好一會兒,終於勉強抬起了頭,然後被溫柔地導入了一處熱滑膩的腔裡。
他聽到了顧語曦的啜泣聲,莖也受不到平的舒,只覺著落處甚是鬆垮空,比她剛生產完的花徑還要不如。
姬無厲忍不住睜開了眼,看到了子如懷胎四五月般的小腹,被幹涸的黏在一起的青絲,以及她身上是黃濁斑的旗袍。
他了,得那麼快,那麼無力。而顧語曦卻仍然上下起伏著,直到他皺巴巴軟掉的莖滑出體外、才察覺自己夫君已經出了。
她擦淨了眼淚,跪倒在姬無厲身前,仔細清理起夫君莖上的殘——明明之前從沒有做過,此時卻很是練。
顧語曦下身兩片紅腫的、被各種遠超她下身納尺寸的大了一天後,再也無法像平一般緊緊閉攏,張開一個隨著她呼微微收縮的猩紅,緩緩向外傾吐著白濁髒臭的——但不是姬無厲的,姬無厲出的只是一灘類似女子的透明水。
夜已經深了,楚王府內一片寂靜。
唯有正殿後堂中的舌尖擠莖的津聲分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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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神使回憶:
今乾元大典上有件趣事。
合宗代表是名端莊嫻雅的美婦,與她身後的合妖女顯得格格不入,沒有半分合聖女的樣子,倒像是個凡間女子。
她全程都很是拘謹,天劍宗曹長老那個胚一直在盯著那美婦瞧,想來是看上了。
我據他們宗門上的靈石給他們劃分領地和進入秘境的人次,那美婦一直默默聽著,沒什麼反應,看起來不怎麼關心合宗。
然後按照程給他們介紹山河鏡,告誡他們修仙者如果傷害凡人會有怎樣的後果。(山河鏡,仙器,監察一域的修仙者。)
看得出來在場的大部分人都聽過很多遍了,他們心裡想必很是不耐煩。我也是如此——能來參加乾元大典的都是宗門高層,壽元都是以百年計,有必要十年重複一次嗎?
不過那美婦倒是聽得很入神。等大典結束,她跟合宗的長老說了些什麼,便獨自留下來等各宗人散盡,神有些不自然地問我山河鏡有沒有可能出錯。
我聞言心裡覺得有些好笑,但仍面平淡地告訴她不可能,並詢問她為何有此疑問。
然後她低著頭吐吐地向我講述了原因,並紅著眼問我當初侵犯她的合宗弟子為什麼沒有受到懲罰。
雖然我心裡已經猜到了答案,但還是領著她來到了山河鏡前詢問器靈。
美婦得到了答案:女子在凡間嫁人後便為丈夫的所有物,而她丈夫拿她的身子和合宗弟子做了個易,所以那合宗弟子不算傷害凡人。
我看著她失神的眼眸,心下暗歎了口氣。
這種事情我見多了。
真是個可憐的凡人女子。
PS:(山河鏡,仙器,監察一域的修仙者。築基及以下修仙者傷害凡人,會通知其宗門廢掉修為貶為奴隸,散修及金丹以上修士會被山河鏡降下的持有者投影擊殺。)
第三章:殿下
天玄大陸玉麟王朝
月出東方。
宣武城古樸巍然的石牆內燈火通明,在城外可以瞧見牆頭上暈開的絲絲硃紅光彩,襯得西邊山頭上殘留的晚霞越發昏暗。
城外山間的小道上已然落了層三寸厚的枯葉,踩上去應會發出乾脆利的聲響。但山林間卻寂然無聲,盈了晚秋的寥落。
忽然,一隻棲落在白樺樹上的黑鴉被不知從何處傳來的女子嬌啼驚起,「撲稜稜」在空中打了個旋兒,看了眼遠方漆黑一片的原野後,「嘎嘎」發出兩聲嘶啞的鴉鳴,碧油油的眼珠循著依稀的鬧市喧囂聲轉向了宣武城,隨後便振翅向城內飛去。
當我在隱於山間的窟內給洛輕舞破處時,城內一處小巷裡,一個身著布麻衫的漢子哼著坊間傳的小調兒,正推著一輛鐵皮小車在仄的巷子裡穿行。
這人名為牛志,住在下街市坊裡,在城外有兩畝薄地。(背景角)
牛志一家是他祖爺爺那輩兒從中州遷來的。老爺子情向來謹慎,活了大半輩子,沒犯過什麼大錯,以半截入土的年紀經歷了長途遷徙後,只想安安穩穩地死在自家上。
在和同批遷來的人一起去城府衙門領安置款的路上,老爺子向那跨域商隊打聽到,南域不比中州,山野之間匪橫行,想過安穩子,需得在那城邦內落戶。
於是他便不顧兒子的反對,咬牙搭上包括安置款在內的所有積蓄,幾經還價才勉強在宣武城下街靠近城牆的位置盤下一座破落小院——只了首付,他兒子,也就是牛志的爺爺還得向城府衙門還40年貸款。
牛志的爺爺那是出離的憤怒,幾個月沒和老爺子搭腔。因為同批的其他人大都拿安置款在劃好的村子裡蓋上了漂亮暖和的石屋,個別子則去歸屬合宗的教坊司買回了嫵媚動人的姬妾……而他們一家則擠在這暗窄小的城牆腳下,自己還要背上他兒子(牛志的父親,當時二十多歲)到死都不一定還清的房貸!兩相對比,這讓他如何不氣?
不過沒幾個月牛志的爺爺便消停了——劃好的安置村沒撐到年底便遭到了匪洗劫,男的一個沒活,女的則辱完後當作貨物賣掉。
老爺子那之後算是揚眉吐氣了兩天兒,時不時便要對已經快五十的兒子提一嘴「牛崽子還是太年輕」……然後在年前最冷的那個月份如願死在了自家上——溜進家裡偷食物的乞丐發現了他,怕他嚷嚷引來捕快,拿石頭將他砸死在了上。
就在去年,牛志終於還清了祖傳的房貸,覺得這子越過越有奔頭了。
幾年前他娶了坊裡一個老教書匠家的女兒,大他兩歲,雖然是個啞巴,但平裡知書達禮,孝順公婆,家中大小的裡外雜活兒都由她一手持,進門兒第一年便給他生了個女兒。
這兩年牛志心思活絡了些,沒死心眼兒接著幹祖上傳下來的燒炭賣炭的買賣,而是有模有樣的學著坊裡其他商販在夜市上擺攤兒賣起了小食。
不得不說,宣武城作為南域最為繁華的幾座大城邦之一,有錢人就是多。
先不說那些萬貫的跨域商人,單是那些住在上街的公子小姐,買那些十幾文錢一斤的芝麻球、芙蕖糕一類的甜點,還有那三十文錢一條的碳烤白魚,竟然都不還價!
眼看著今年快到年底了,他打算去裁店扯兩匹絲綢,給媳婦女兒做兩套厚實點兒的新衣,然後明年再攢點兒錢,把家裡休整休整……
牛志推著小車走出了巷口,一邊喜滋滋地盤算著未來的打算,一邊朝著自己租下的攤位走去,不時回頭看看自己媳婦和女兒有沒有跟丟,就這樣逐漸來到了人稀少的下街盡頭。
還不待他把車子放定,隔壁攤兒一個賣餈粑的胡姓老頭便湊了上來,嘴裡叼著杆旱菸眯眼笑道:
「牛家後生,今個兒怎生來這麼晚?」
胡老頭話音剛落,牛志的女兒便搶答道:
「我知道!因為爹下午一直在欺負娘,把我從屋裡趕出來就開始『啪啪』地打我娘股!」
牛志聞言微微一愣,耳一紅便尷尬地「嘿嘿」笑了起來。而他媳婦則蹲下身去,輕輕捂住了女兒童言無忌的小嘴,不光面頰,就連脖頸都羞得通紅。
小女孩不解自己孃親現在的窘況,一把將她孃親的手撥開,跑到一邊天真地大聲道:
「娘,你別怕!今天我就讓胡爺爺給你主持公道,我爹就是欺負你不會說話!他這幾個月幾乎每天晚上都打你股打到半夜,我聽得可清楚哩……」
但她話沒說完,便被自己孃親抄起來狠狠打起了股,打得她吱哇叫。
小女孩在半空中奮力掙扎著,見胡老頭在一邊看得咧著嘴笑,心下大惱,於是便拋下了先前的乖巧模樣,張牙舞爪地呲著牙大喊:
「好你個糟老頭子,不光見死不救,還要看本姑娘笑話,我咬死你!」
這清脆稚的童音聽得牛志和胡老頭大笑不已。
小女孩聽聞笑聲小臉頓時一皺,她受著股上不斷傳來的痛,一股莫名的屈辱委屈湧上心間,下一秒便「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嗚嗚……這家沒法……沒法兒待了!這子沒法兒過啦……你們……你們都欺負我……嗚嗚嗚……」
小女孩哭得是那麼認真,那麼傷心,搞得她孃親落掌時都略微猶豫了一下,懷疑自己是否真是個惡人,下手也下意識輕了不少。
一邊的牛志笑著搖了搖頭,轉身去拾掇起他的攤子。胡老頭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猥瑣地低聲道:
「年輕人,要節制!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你以為你身板很硬嗎?老夫我……」
再提一下牛志這攤子的位置。
牛志的攤位在下街與上街的界處,在一般人看來這位置算是極差的,因為它設在夜市最邊緣,但其中大有說處。
這所謂上下兩街其實是一條街,名為承恩街,從城門直通皇正門,與昭德道相,形成一個十字路口——牛志的攤子便設在十字路口下街這一側,斜對角便是設在上街的城府衙門。
昭德道沒什麼好講的,全是王公貴胄的宅邸。但牛志賺的可不是這些貴族老爺的錢,他賣的是烤薯,突出一個便宜管,因此很受貴族府上的僕役和城府衙門捕快的。
而那些捕快的頂頭上司姓顧,全名叫顧長清。
……
城府衙門正堂內的案桌前,一名女子伏在案上,一雙水眸出神地盯著眼前明滅不定的燭光。
她身上穿著黑封邊的大紅捕頭服,扎著高馬尾,看起來英氣人。但她鬢間垂下的兩綹青絲、襯著眼角難掩的一抹倦意,卻又平白為她添了幾分惹人憐惜的柔弱之意。
顧長清每晚目送衙門的捕快下值後,都會像現在這樣怔怔地看著案上的紅燭,連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自然更不會知曉,唯有在此時,她臉上冰冷的線條才會如冬雪消融般化為一汪水,邊漾出好看的柔和曲線,帶著些許天真神。
燭火在穿堂寒風中搖擺,淡粉的燭淚越積越厚,時間在無聲逝。
也不知過了多久,隨著一陣「吱呀呀」的刺耳摩擦聲,城府衙門的大門被小心翼翼地推開了一道隙,剛好可容一人通過。
顧長清面驟然冷了下來,然後突然起身,揚起一陣冷風,吹熄了案上的紅燭。
她就這樣站在昏暗的正堂裡,冷眼看著從門中擠進來的人影,一言不語。
那人影是名公公,穿著身金絲縷邊的錦衣,踩了雙方頭黑布鞋,抱著柄拂塵,頭戴文官禮帽,胖乎乎的臉在門口淡黃燈籠的照耀下泛著慘白的光澤,看上去有些滲人。
他就那樣靠著大門站定,有些畏縮地探頭朝正堂看了一眼,然後立馬低下頭去,用他尖細的嗓音恭敬道:
「殿下,陛下有事請您……」
但他話沒說完便被顧長清透著寒意的聲音打斷了。
「黃錦,你現在滾,我不打你。」
黃公公聞言不自地打了個哆嗦,但他想到裡現在的情形,還是咬牙繼續道:
「公主殿下,事關仙家!」
他說完後便低下了頭看起了腳下的青磚,過了良久才聽得顧長清在他身邊說道:
「抬頭。我且問你,仙家是哪家?合宗?」
黃公公聽話地抬起了頭,乍一看到顧長清那張面無表情的冷臉,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然後有些結巴地回憶道:
「合宗的供奉都死了……有……有天劍宗、萬靈門的人,還有沉鋒谷也來人了……對了,有個被稱為神使的女子……」
黃公公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顧長清的臉。只見她臉上先是閃過一絲詫異,之後便隨著他的話語越發冰冷。
「要我進做什麼?」
「諸位仙家想給殿下您比武招親,陛下不許,神使說要看殿下您的意見……」
顧長清聽後良久沒有言語,只是揚首看向了深青的夜空,眼中閃著晦澀難明的光澤。
之後她抬手握住了大門上的銅環,用力拉開大門,抬步走了出去。
顧長清站在了城府衙門臺階上,默默打量著這悉的街道。她沒有去看右手邊遠處的皇城,而是將眸光投向了左手邊繁華的夜市。
她注意到街對角有一家三口在擺攤,看一邊擱置的牌子應是賣烤薯的,大概便是平閒暇時聽捕快們所說的那家。
那一家三口雖然都穿著破舊單薄的衣衫,但臉上卻都閃著幸福的光芒。女孩「咯咯」笑著跑跳玩耍,婦人無奈地笑著追逐女兒,男的在一邊燒著爐子溫柔地注視著自己女。
顧長清駐足呆望著那一家人,心裡只覺盡是酸楚與難過。
她不由自主地抬步向那攤子走了過去,像只追尋火光的蛾子,但不是為了追求光明,而是想暖和暖和她發冷的身子。
一邊的黃公公不敢出聲,只好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
那漢子見顧長清來到了他的攤前站定,立時便站了起來,緊張地著手賠笑道:
「大人,可要嚐嚐咱家的烤薯?」
顧長清沒有言語,輕輕頷首後便把目光投向了一邊溫馨相處的母女倆,她那張絕美的臉容上閃過一瞬恍惚之,不知何時又掛上了在衙門裡對著案上燭光出神時的笑容。
黃公公見顧長清要買這街邊攤食,剛要出言提醒不安全,但想到可能會遭顧長清冷眼,只好悻悻地閉上了嘴,惡狠狠地瞪著火爐旁的漢子。
可惜那漢子正面痴相地看著顧長清如冰河乍破般顯的笑顏,絲毫沒有注意到黃公公對他的敵視。
就在這時,那小女孩突然跑到了顧長清身邊,扯了扯她捕頭服的下襬,笑嘻嘻地說道:
「神仙姐姐,你還沒給錢吶,可不能吃白食!」
顧長清聞言微微一愣,隨即便用手撐著膝蓋俯下身來,眼眸含笑地看著面前一臉天真神的小女孩,柔聲問道:
「那你家這烤薯怎麼賣?」
「五文錢一塊!神仙姐姐你要不要多買點兒?」小女孩眨了眨眼睛,脆聲應答道。
「倒是不貴。」顧長清聽完後輕笑道,然後摸了摸小女孩的頭,將間懸著的錦囊解了下來,放在手心掂了掂。
黃公公在一旁看著,低聲嘆了口氣,忍不住提醒道:
「殿下,時候不早了……」
顧長清沒有理會黃公公的話語,自顧自地蹲下身子,看著小女孩那雙水靈的眼睛,徑直將那錦囊進了她的夾襖裡。
「剩下的就當給你提前開的歲錢……」
她說完後伸手捏了一把小女孩有些慌的小臉,然後便起身看向了遠處燈火輝煌的皇城。
顧長清上一次和仙家扯上關係是在十年前,那一次她的孃親進了合宗,並在她十六歲那年被修仙者殺了。
「老闆,記得給我留一個。」
她恢復了平冰冷的語氣,回首衝著漢子言道。
顧長清抬步離開,從黃公公身邊走過時用近似夢囈般的聲音低笑道:
「走吧……去拜仙家!」
……
牛志還沒恍過神來,呆呆地目送那道清貴的背影逐漸遠去。
她遠遠地走在那錦衣公公身前,形單影隻。在上街青燈乾冷的昏光下,她的身影看起來多了幾分寂寥之意,但卻透著股一往無前的決然。
牛志想要衝她說些什麼,卻覺嗓子像是被堵住了,發不出一絲聲音。
他憋了半天,漲紅了臉,終於揮手大聲呼喊道:
「姑娘!保重!」
「我給你留個大的!」
……
一個時辰前
皇城內的沐恩殿內,玉麟王朝當今皇帝姬無厲端坐在龍椅上。
在他的右手邊下方,合宗駐京供奉堂十六名供奉正糟糟地站著,大都著膛腳踝,披頭散髮,看他們沉的臉,顯然是在與女子好時被喊了過來。
供奉堂堂主王二不地抬頭看向了龍椅,質問道:
「姬無厲!你有什麼勞什子事要把我們都叫來?而且連把椅子都沒有……這就是你對仙師的態度?」
其他供奉紛紛應和,有人轉了轉眼珠,大聲道:
「莫不是陛下想向我等請教房中秘術?我可是聽說陛下前幾剛封了名貴妃……嘿嘿……」
此語一出,人群中當即響起了一陣笑。
站在龍椅下的黃公公皺著眉看了合宗人一眼,然後抬頭看了看姬無厲的臉,發現他臉上不僅沒有浮現怒,反而掛著興奮的紅,嘴角也一直帶著莫名的笑容。
王二也注意到了姬無厲的反常,心下隱約覺得有些不對,眉頭緊鎖剛要說什麼,殿外便傳來一陣朗的笑聲。
「我說怎麼老遠便聞到一股味兒,原來是有群合宗的狗在這兒!」
王二的臉上立時掛上了一層寒霜,但他轉頭朝殿門外望去後,卻沒有出聲。
因為來人有三。分別是天劍宗的長老,沉鋒谷的長老和萬靈門的門主。他們三人中修為最低的也是元嬰巔峰,而王二作為此間合宗修為最高之人只是個小小的築基七層。
姬無厲看了眼座下登時安靜下來的合宗眾人,然後便動地站起身來,朝那三人恭敬一拜,顫聲道:
「小子姬無厲恭諸位仙師駕臨!」
先前出言譏諷合宗的天劍宗長老聞聲看了姬無厲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怪異的光彩,但和其餘二人一樣沒有出聲應答,只是默默在龍椅左首站定,像是在等什麼人。
但就在此時,合宗眾人裡有個練氣期的青年憋不下這口氣,壯著膽子反駁道:
「我合宗再怎麼樣,也比你天劍宗一群只知道修劍的劍冢要強許多!」
一旁的沉鋒谷長老和萬靈門門主饒有興味地看起了熱鬧,而姬無厲見無人理會自己,只好尷尬地坐下。
天劍宗長老聞言並沒有生氣,而是捋了捋他寸長的灰鬍鬚,抬頭看了眼姬無厲,然後笑眯眯地從容道:
「別的我不清楚,但你們合宗上代聖女可是條母狗……被我廢去修為後在我門下當了兩個月公用爐鼎,嘖嘖,那滋味兒……」
此言一出,姬無厲頓時臉一白,像條被走脊樑的狗一般癱在了龍椅上。
而合宗眾人也好似被戳到了痛處,使出各種汙言穢語朝著天劍宗長老罵去,唾沫星子幾乎要濺到天劍宗長老臉上。
王二看著對面天劍宗長老悠然的神情,「桀桀」冷笑兩聲,然後擲出了一枚翠綠的玉球。
那玉球在空中旋轉了幾圈後便停在了半空,閃了幾下彩的光芒便開始投放一段高清錄像。
一時間,殿中眾人不再出聲,目光都被半空中的彩畫面所引。
天劍宗長老雖然心下隱約有些不安,但還是決定沉住氣看下去。
只見一開始畫面搖搖晃晃,一片漆黑,錄像者似乎是在晚上走一段山路,周圍不時可以看見幾方墓碑,可以清晰地聽到凌的腳步聲。
過了一會兒,畫面突然穩定了下來,錄像者似乎停在了一塊墓碑前,畫面中也開始傳出挖土的聲音。
「王師兄,我們可別挖錯了,這種事兒損德!」
錄像者緊張的聲音立時便引來了一陣嘲笑,畫面裡傳出了王二的聲音:
「你過來,把這碑瞧仔細了!我們修仙之人,不論那些凡間的說法。」
然後畫面隨著腳步聲再次一陣抖動,過了幾秒,等畫面穩定下來後,上面便可以清晰地看見墓碑上的文字:
天劍宗曹長老之母徐氏
大殿內,眾人一片啞然。曹長老看到這裡氣得鬍鬚發抖,紅著眼向王二喝問道:
「畜生!你們對我孃的墓做了什麼?!」
「桀桀桀……本來我們只想把你媽的屍體刨出來扔到野外,不過嘛……」
只見畫面突然加速,等恢復正常時,幾個人已經把埋在地下的棺槨給抬了出來。
「準備開棺了!小師弟,你到跟前來錄著點兒!」
錄像者聞言顛顛兒的跑上前去,把鏡頭正對著棺材。
準備開棺的幾人顯然沒打算用什麼花裡胡哨的仙法,而是掏出了樸實無華的撬。隨著一陣令人牙酸的木板摩擦聲,曹長老他媽的棺材板被掀開了。
錄像者倒退了幾步躲開開棺時嗆人的煙塵,然後等煙霧散去後,他再次向前,將鏡頭對準了棺材內躺著的屍體。
那是名美婦人的屍體,但卻沒有絲毫腐爛的跡象。穿著一身寬鬆的深紅夔紋壽衣,雙臂疊置於小腹上。烏黑的鬢髮上著金花步搖,嘴光潤血紅,雪白的面頰上撲了一層薄粉,讓她更添幾分生氣,看上去彷彿只是睡著了一樣。
「嘖嘖,這曹長老還真是孝順,這是沒少給他娘吃駐顏丹啊……如我所料不差,她口中定然還含了一枚定顏珠!」
畫面中傳來一人的分析聲,而錄像者接著傻呵呵地問道:
「那師兄,我們還要把她扔去喂狼嗎?」
「你傻啊,這麼漂亮標緻的美人,當然要好好疼才是……你還是不是我合宗人?」
錄像者似乎有些不能接受,用顫抖的聲音道:
「可……可她是一具屍體啊……」
「哎呀,別管這麼多了。王師兄,我來把她衣服扒了,一會兒您先嚐鮮……」
畫面裡,一雙大手突然摸上了那女屍的壽衣,然後順著領緩緩褪下……
正當眾人看得入神時,曹長老氣得鐵青著臉,哆嗦著拔出了劍,朝那玉球斬出了一道歪歪斜斜的劍光。
但萬靈門門主卻抬手施了個血盾將那劍光擋住,惹得曹長老猛地轉身向他瞪去。
「鬼門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被稱作鬼門主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血長袍,揹著手,面白淨,掛著和煦的笑容,一副和氣生財的模樣。此時聽到曹長老的喝問,微微偏過頭去看了他一眼,然後悠悠道:
「大夥兒等神使等的正好有些無趣,合宗的小兄弟好心給大夥兒放段片解解悶兒,曹長老你怎能如此自私,平白無故掃人雅興?」
「他媽的,那是片的女主角不是你娘!」曹長老暗罵道,目光投向了沉鋒谷長老,期望他能看在同為正道的份兒幫自己一把——鬼門主是分神期修士,他自己打不過。
但那老頭子卻只是眯著眼,靠著他的寶貝葫蘆,嘴角微揚,裝得一副與他無干的神。
曹長老見狀只好冷哼一聲,朝那鬼門主譏道:
「你萬靈門和合宗也算一丘之貉,遲早要步合宗的後塵!」
說完曹長老便閉目不去看那投影,但可惜還能聽到聲音。
鬼門主只是微微一笑,沒有繼續與曹長老辯駁,專心看起了半空中的投影。
畫面中,那美婦人的壽衣已被褪下,出了裡面月白的內襯,下身也只剩下了金絲繡邊的三角形褻和腳上穿的長襪。
她沒有穿抹,內襯被她的撐得高高隆起,在月光的照耀下可以隔著衣料隱約窺見一抹嫣紅。而那褻為了追求華貴與美觀僅織了一層絲料,不僅有數烏黑曲長的向外探出,還能清晰地看清她那引人遐思的戶輪廓。
這褻像是一層輕紗,為它包裹的女子器增添了幾分神秘,但不僅起不到遮掩保護女子私處的作用,反而更容易勾起男子想要將其扒下來探索的望。
事實也是如此,錄像者的師兄沒有循規蹈矩地先她的內襯,而是直接伸手托住了她豐腴的,伸出手指勾住了褻邊的絲帶,緩緩將其褪至了膝彎。
錄像者將鏡頭拉近,對準了這女屍的下身。
映入眼簾的是兩片肥厚適中的淡褐,因為她的大腿被分開的原因,兩片也被腿間肌稍稍拉開了少許,出了夾在其間的兩片較小的深紅、以及幽深道上的嬌芽。
這女屍雖已死去不知多少年月,但她半張的道口周圍的卻還是血紅,就是看上去幹巴巴的,沒有半分意。
她下身的很濃密,在阜上離肚臍不遠的位置、烏央央生了一片黝黑的倒三角形森林,但摸上去很是順滑,全不似男子的那般糙扎手。
就在殿中眾人仔細觀摩曹長老母親下身的美景時,半空中的投影突然傳來一聲驚「咦」聲。
錄像者忙問道:
「師兄,怎麼了,可是屍變了?要不我們還是走吧……」
畫面中的男子眯起了眼,似是發現了什麼。他向著錄像者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而錄像者也很識趣地來到了他身旁。
「你且仔細瞧瞧,這衣物下是不是畫了什麼東西?」
張師兄指了指這女屍平坦的小腹,隔著內襯可以依稀見到一些零碎的筆畫,像是有人在她小腹上寫了什麼。
「師……師兄,我聽說人間會在已經屍變的屍體上畫上……哎呦……王師兄你為什麼打我!」
正蹲在棺材裡的張師兄沒好氣地白了錄像者一眼,然後一枚枚解下了女屍上身內襯的盤扣。先是彈出了一雙碩大的美,然後便出了大片雪白光滑的肌膚,以及肚臍下那油墨塗畫的圖案:
母狗
兒子專用
❤
一時間,大殿內和半空的投影都陷入了一片死寂,然後合宗眾人便肆無忌憚地放聲大笑起來。
「怪不得曹長老您句句離不開和狗,自己從那母狗裡生出來的,可不得成天惦記著嗎,要不就說曹長老是個孝子呢!」
「我承認我們合宗不如天劍宗,我們雖然玩女人,但還沒那麼混賬對自己親孃下手……啊呸,下……」
還有人當場講起了笑話:
「有一啊這曹長老和同門師兄弟一起去逛青樓,那青樓裡的女子跳了段舞,把兒一掰,拋了個媚眼說:『請死母狗吧~』旁人聽了都興致發,只有曹長老眼淚汪汪,同門師兄弟一問,他才淚道:『我想娘了!』」
曹長老此刻羞憤死,氣得渾身發抖,一張老臉憋得紫紅,他知道今過後自己在修仙界的名聲算是臭了。
投影上的師兄弟幾人此刻也是笑得樂不可支,紛紛揣測起曹長老與他母親的閨秘事。描述之下,用詞之汙穢,讓殿內的曹長老怒目圓睜,再次斬出一道劍光,不過依舊被鬼門主擋住了。
半晌,畫面中的王二翻身進了棺材,「窸窸窣窣」解開帶後便伸手穿過了女屍的膝彎,扶住了她光潔的肩膀將其抱了起來,下身小兒手臂般大的物頂在了曹長老母親的上,磨蹭著就要進入。
「王師兄,女屍不會分泌,你這樣她巴不會磨得疼嗎?」
王二聽到錄像者擔心的聲音,哈哈一笑,朗道:
「沒事兒,一會個幾注進去就好了。我跟你講,像這種保養得極好的女屍,那兒起來可不是咱宗門裡那些鬆鬆垮垮的女修能比的……你也別閒著,不是沒過女子後庭嗎?過來試試,咱倆一起開發開發曹長老的老孃……」
之後畫面一陣抖動,殿中不斷旋轉的玉球停了下來,「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影片沒有錄完,但所有人都能猜到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合宗人都到酣暢淋漓,其他人則在心底暗罵畜生。
黃公公震驚得不能自已:這就是仙門之間的博弈嗎?好大的格局!你抓我家聖女,我你的媽?而且仙家都玩得這麼大嗎!
曹長老眼球上遍佈血絲,面容猙獰可怖,他右手扶在劍柄上,咬牙道:
「畜生!崽種!我一定要殺了你們,然後把你們的巴一個個割下來、到你們的眼子裡!今天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然而就在他要拔劍時,殿外突然傳來一聲龍雀尖厲的啼叫,他臉立時一變——自己剛剛凝聚的靈氣被那聲音一,竟直接無聲無息地散去了!
沉鋒谷的老頭兒忙低聲提醒道:
「稍安勿躁……神使來了!」
……
玉麟王朝皇城
一隻體型龐大的赤紅龍雀圍著沐恩殿上空盤旋。
龍雀的眼睛是和牆上琉璃瓦一般的深綠,喙齒是沐恩殿上的頂瓦一般的橘黃,頭上有三逐漸增長的彩翎羽,尾羽顏和翎羽相似,只不過看上去更加深沉,有它展翅一般長,看上去渾然不似凡間的生靈,美麗而又威儀。
一名身著七彩羽衣的女子站在它的頭上,蹲下身來摸了摸它的翎羽,低聲向它說了什麼,然後空間一陣扭曲,下一秒這女子便消失了。
而龍雀在這女子走後便一直在半空盤旋等待。
沐恩殿內,眾人一臉愕然地看著突然出現在殿中央的女子。鬼門主反應最快,俯身彎作了個揖,高聲道:
「我等在此恭神女!」
那女子眼眸低垂,輕聲道:
「不敢妄稱神女之名。」
說完,她抬眼掃視了殿內眾人,然後意地微微頷首,一句話也懶得多說,直接正道:
「我為鸑鷟神女神使莘妘,在此代神女令天劍宗、沉鋒谷、萬靈門,共誅合宗!」
曹長老、鬼門主和那沉鋒谷的老頭兒此刻倒是很默契,聞言皆是一齊單膝跪地,垂首沉聲道:
「謹遵神女號令!」
合宗這邊,王二自那女子出現後牙關便止不住地上下打顫。他看著自己不住哆嗦的雙手,心裡很是困惑——自己這是怎麼了,那女子雖然很是漂亮,但身上傳來的迫卻還不如對面三位高境界修士要強……他的身體為什麼會這樣,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
他轉頭看向了身邊同門,發現練氣期的都沒什麼事,只有三個和他一樣的築基期修士也出現了這種情況,甚至有個築基一層的雙腿一軟跪坐到了地上,不受控制地失了一地……
再然後,當王二見到萬靈門門主對那女子做出如此恭敬的姿態後,心裡像是有團影在不斷擴大……神女?那是什麼?為什麼他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
王二的腦袋裡一片混,但接下來,當他與那女子掃向自己的目光短暫地四目相接後,他便突然明白了自己身體的異樣因何而起——那是因為他的身體在恐懼,身體求生的本能想用這些異常來告訴他趕緊逃!那些練氣期修士是因為知不夠銳……
他突然「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心裡那團不斷滋生的影化為了一雙眼睛——是那女子的眼睛,眸光無比的冷漠……本不是看人的眼神!
而後那所謂的號令也很是隨意,連個理由都懶得編,像是孩童突然決定要抬腳碾死地上的螞蟻一樣果決、不講道理。
雖然王二已有些絕望,但強烈的求生還是促使他痛哭涕地哀求道:
「神使大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我合宗向來行事端正,除了生活作風有些問題外,沒犯過什麼大錯,定有小人汙衊呀大人!」
聲音如泣如訴,真誠人,發自肺腑,像是王二之前侮辱過的良家少婦求他放過自己時發出的呦呦鹿鳴。聽得大殿另一邊剛剛站起身的三人啞然失笑,抬頭看向了依然站在原地的莘神使。
莘神使見狀嗤笑一聲,冷聲道:
「都看我做什麼?上屆乾元大典它合宗繳納的靈石遠低於你們三宗,導致南域在四域中墊底,惹得鸑鷟神女被其他三位神女嘲笑……它自己作的,誰也救不了它!」
王二聞言一呆,蒼白的嘴囁嚅著還想說什麼,便聽曹長老用隱含怒氣的聲音向那莘神使請示道:
「小人想先殺了殿裡的這些合宗敗類!還請神使大人准許!」
莘神使聞言點了點頭,然後便抬首看向了龍椅上的姬無厲。她那如寒芒刺骨的眼神看得姬無厲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但沒多久便又垂下了頭,不知想了些什麼。
王二此時已被嚇破了膽,看著一臉獰笑提劍朝著合宗眾人走來的曹長老,他雙腿一軟,上身後傾坐到了地上,然後用手撐著地面邊向後面爬行邊對曹長老哽咽道:
「曹……曹長老,做人留一線,後好相見!我代表合宗向你母親道歉……要是你能放過我們,一會兒我可以帶你去合宗的勾欄裡領你母親的屍首……我知道曹長老是個孝子,你也不想自己的母親無法入土為安吧……」
曹長老聞言步伐頓時加快了些,嚇得王二口不擇言地嗚咽道:
「不要……別……別殺我……我可以把眼子給你……嗚嗚……我巴大,會把我的眼子撐裂的……」
一旁的合宗人聽不下去了,勸道:
「王師兄,不過就是一死……莫要失了我合宗的氣節!」
王二聽了後,轉頭看向了剛才出聲的師弟,然後厲聲呵斥道:
「你懂什麼!這世界上還有那麼多小香批我沒過,風月圖上的十大名器也一個沒見識過……我的那些炮友,我死了她們該如何是好?她們的丈夫都是些短小無力的痿男……一想到她們水潤的小要淪落到用角先生來撫,我就覺得心痛!」
這一番話說完,他像是突然有了股堅定的信念做支撐,抬頭瞪視著曹長老發狠道:
「姓曹的你不要得意,宗門有我們的魂燈……我們死後留下的殘魂會將此刻場景傳給宗門……想滅我們合宗?想都別想!」
莘神使聞言眉頭微蹙,見曹長老停下身來向自己遞來問詢的眼光,有些嫌麻煩地嘆了口氣,然後緩緩解下了手腕上的黑紫手鍊,幽幽道:
「那就不好了……一窩蟲子要是受了驚,天下竄可就不好收拾了……」
言罷,她便將那手鍊衝著合宗眾人一甩,然後便見那手鍊頓時消失了十六顆珠子,正好對應在場的合宗人數。
只見十六位合宗人立刻各被一枚淡紫的球形虛影所困。王二和其他合宗人驚恐地知到自身壽元像是開閘放水一般極速失,於是使出渾身解數想要打破虛影,但皆都無濟於事……不多時,已有兩名練氣期的合宗人連一聲慘叫都沒發出,便憑空化為了烏有。
王二在那虛影裡拼命掙扎,但猛然間,他抬首看見了姬無厲。
只見姬無厲雙手撐著龍椅扶手,上身前傾,眼珠死死地盯著王二垂死掙扎的姿態,嘴角咧著大仇得報的暢快笑容。
王二突然認命般停止了掙扎,閉上眼想了想,接著仰天哈哈大笑起來,聲音嘶啞,如同窮途末路的困獸。
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面容扭曲地對姬無厲說道:
「姬無厲,你覺得你贏了?沒有你老婆撅著腚被我,你以為你能坐在那張椅子上?」
「你就是個賣求榮的廢物!」
最後,王二看著姬無厲面如死灰的臉,乾笑了兩聲,然後抑揚頓挫道:
「你老婆真潤!」
然後他轉頭看向了曹長老,補充道:
「你媽也是。」
話音剛落,王二便和其他合宗人一起化為了虛無,什麼也沒留下。
曹長老急促地呼著,「啪」地一聲手中長劍掉到了地上,然後「哇」地一口向半空出了幾米高的黑血,整個人像是忽然老了不少,原先灰白的頭髮也變成了七十老翁一樣的雪白。
一旁的沉鋒谷老頭兒嘆聲道:
「曹長老此次怕是種下了心魔,此生怕是無望分神……哎,可惜我正道將來少了一位大能!」
而鬼門主見此卻含笑不語,他見莘神使將恢復的手鍊重新戴好,正轉身離開,忙恭聲問道:
「敢問神使,滅掉合宗後該如何劃分領地?」
莘神使淡然道:
「自是重新召開乾元大典……不過你們三宗若是願意,可打個擂賽確定排次,到時候也省我們的事。」
沉鋒谷的老頭兒想了想皺眉道:
「那樣會不會把瓜分合宗做得太過張揚……畢竟我們打著的旗號是替天行道,一舉一動都要估計神女大人的面子……」
鬼門主抬頭看了眼龍椅上的姬無厲,笑道:
「聽聞陛下有位公主,今已年芳二十,還未嫁人,不若這擂賽,便借為公主殿下招親的名義舉辦?名頭說出去好聽,還能為公主殿下挑一位仙門的如意郎君,可稱得是上一箭雙鵰!」
誰知一直安靜坐著的姬無厲一聽此言,立馬站了起來,扶著龍椅道:
「不可!清兒現在管著城府衙門,不能當作尋常女子任由你們處置!」
說完,他有些得意地看向了莘神使。
莘神使微微點頭,輕聲道:
「既是如此,那她也算得上是我凌霄閣人,此事需得問過她本人的意見。」
然後她便將目光投向了一直站在一邊看戲的黃公公。黃公公立刻會意,沒敢去看姬無厲的臉便小跑著出去了城府衙門。
沉鋒谷的老頭兒見此不解道:
「神使為何不讓我等前去?讓這凡人去尋,不得多耽擱許多時間?」
但莘神使卻沒有回答他。只見她眸光閃爍,面回憶之,片刻後像是自言自語道:
「給她一些時間考慮……別像她孃親一樣犯傻。」
……
進了皇城後,黃公公快步趕上了顧長清,在前邊為她引路。
進入城門後便是一片偌大的空曠廣場,很安靜,顧長清可以清晰地分辨出自己和黃公公的腳步聲。
道路兩邊是一個個雕鑿美的石燈,散著溫暖的光暈,襯得遠處可以依稀瞥見的殿宇越發瑰麗通明。
不時會有一隊人面走來,手裡都提著絳紗燈。她們見到黃公公後皆會停下來屈膝見禮,然後才垂首繼續踏著碎花小步從顧長清身邊走過。
不過這些顧長清都無暇注意,從進城門起她便一直盯著那隻在皇城上空盤旋的龐大生靈。
那是凡間畫冊中所描繪的祥瑞仙獸,不曾想這世間竟真的存在!
但似乎凡人看不到它……
不多時,黃公公引著她來到了一處紅木雕廊的殿,然後站在門口躬身道:
「殿下,請入內更衣。」
顧長清微微點頭,拾步走上石階,剛一抬腿邁過門檻,便被一群侍女簇擁著去了裡間的四扇屏風後面。
屏風上繡著仙鶴齊飛的紋樣,屏風後擺了一方落地銅鏡,一旁放了四張楠木小凳,上面各有一個托盤,托盤上分別放著疊放整齊的潔白褻衣、秋白下裙、雲錦料子的立領小襖、繡有冬雪白梅的大紅絲綢比甲。
殿內一共有十二名侍女。領頭的被稱作掌事女,穿著一身鵝黃的長裙,外面套了件無袖小襖,其餘侍女則皆著淡粉的裙。她們留了四人把守殿門,包括掌事女在內的其餘八人負責服侍顧長清更衣。
「請殿下抬手,好讓婢子們為殿下更衣。」
顧長清聞言正抬手,但身子卻陡然一僵——自她在城牆上被我褻玩顏後,下身褻便浸透了她分泌的涼黏,那以後也沒來得及更換……於是她語氣怪異地說道:
「不必了,你們先出去一會兒,我自己更衣即可。」
但她身邊的侍女聞言卻沒有一個走的,掌事女抿嘴一笑,輕聲道:
「殿下不必害羞,這裡都是女子……況且服侍殿下是婢子們的職責,在裡翫忽職守可是要掉腦袋的。殿下就不要為難婢子們了……」
顧長清聽了只好無奈地抬起手,索閉上了眼任由侍女們擺。但隨著她身上的衣裳被侍女們一件件緩緩剝落,她捲翹的睫羽還是忍不住輕顫,玉白的耳垂也羞得粉紅。
過了片刻,當顧長清覺一直乎乎黏在自己私處的褻被解下時,終於忍不住睜開了眼。
只見一旁的掌事女正眼眸含笑地捧著剛從她身上解下的褻,其餘幾個小侍女都低垂著腦袋,臉頰上都掛著一抹緋紅,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
那褻在燈火下泛著水淋淋的光澤,因剛從她身上解下來,還散著嫋嫋蒸騰的熱氣,透著股清幽的女子體香……
顧長清臉一紅,忙低下頭去,卻又瞧見自己下身更是一片狼藉,散著難言的靡氣息……私處塗了黏滑的水漿,如凝脂般的阜上是一片烏黑小森林,上面不僅掛著點點晶瑩珠,還懸了條斷不斷的細長透亮的銀絲。
掌事女見顧長清羞得面難堪之,當下斂去了笑意,輕聲道:
「殿下儘可安心,她們都曉得規矩,不會說。且後之中,女子私下裡做些撫自己的事本就尋常……只是殿下以後要記得更換衣物,天冷了容易著涼。」
顧長清想要辯解,但奈何身子確實比較,而且被侏儒玩得動情這種事她怎能說得出口……
那掌事女說完,便將那透的褻遞給了一旁的侍女,然後接過了一方熱巾,彎下身來對顧長清道:
「殿下,把腿分開些……婢子好給殿下擦身子……」
顧長清裝著淡然的樣子,略微岔開了雙腿。她受著溫熱的巾在自己大腿間來回輕柔地撫,那糙的布面刺得她身子不住地輕顫,小腹深處也漸漸燥熱了起來……
她心下陡然一驚——要是在這麼多人面前有了反應,豈不羞死個人?於是她貝齒輕咬朱,雙手微蜷,竭力抑著身體的反應,不想讓人看出異常來。
但顧長清那的身子,又怎生受得起如此撥?掌事女剛把她大腿擦淨,她便覺有股熱從自己小腹中緩緩淌了出來,下身像被螞蟻爬過一般,說不出的麻與難過。
所幸掌事女似是身子彎久了有些疲乏,就在顧長清體內的熱就要湧出體外時,她為了省事兒直接將熱巾捂在了顧長清肥厚滑膩的戶上,惹得顧長清悶哼一聲,然後輕輕一抹便算完事。
然後掌事女拿開巾,看著眼前這雪膩動人的肥美玉蚌輕聲讚道:
「殿下這兒生的可真是好看,也不知將來要便宜哪個男人……」
顧長清不動聲地夾上了腿,不讓她看見自己腿間的一抹痕,抬眼道:
「該穿衣了罷?」
一眾侍女聞言,忙將置於凳子上的衣物給她穿上。之後又讓她坐到凳子上,給她畫好了妝容,梳了個傾髻。等顧長清站起身時,掌事女怕外面天冷,又讓人拿了件青灰狐裘給她披上。
顧長清安靜地看著銅鏡:
鏡中女子生了張標緻的瓜子臉,但線條圓潤舒暢,有種恰到好處的勻稱。
她頭戴金銀絨花,了翡翠玉螭釵,修長的眉下、一雙水眸熠熠動人。翹的瓊鼻下面,抹了淡粉脂的嘴泛著活潑的光澤,烏黑的青絲襯得皮膚愈發白皙,因為畫了淡妝的緣故,看上去少了一些冰冷,多了幾分嫵媚。
身上穿的衣物都是最上等的料子,狐裘寬大,將她婀娜的身段稍許遮掩,看起來多了稍許內斂,甚是華貴典雅。
一旁的掌事女忍不住讚道:
「婢子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漂亮的女子……殿下,這樣可好?」
顧長清看著鏡中的自己有些恍神——她已是習慣了原先女捕頭的打扮,現在這幅模樣倒像是她的孿生姐妹,雖然長得一樣,可氣質卻截然不同。
她在銅鏡前轉了幾次身,仔細瞧了片刻,然後轉頭對掌事女意道:
「好的。」
掌事女自剛才便笑意盈盈地站在一旁看著顧長清的小女子作態,心下暗想:
「殿下到底是個女子,就算平再怎麼不講究穿著,但看到自己打扮得漂亮心裡總還是喜的。」
隨後顧長清便被侍女們擁著出了殿門。石階下站了一隊提著絳紗燈的女和八個抬著暖轎的太監,黃公公則像條狗一樣跪在暖轎前等著給顧長清當臺階。
掌事女當先步下石階,掀起了暖轎紫紅的門簾,然後躬身言道:
「請殿下上轎。」
顧長清卻站在殿前沒有動。她抬頭看了會兒仍在半空盤旋的龍雀,過了好一會兒,才垂首一步步走下了臺階,似是很不習慣這身打扮。
她走到暖轎前停了下來,一腳把黃公公踹趴在地,冷哼一聲,然後彎身上了轎子。
黃公公「哎呦哎呦」地叫喚了兩聲,委屈道:
「殿下,奴才可是做錯了什麼事?」
顧長清睨了他一眼,冷笑道:
「怎麼,你不服氣?」
說完她便一把扯下了簾子。
黃公公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起身,發現站在一旁的掌事女正兩眼彎彎地掩嘴輕笑,於是便問道:
「你可知曉為什麼?」
誰知他話音剛落,暖轎裡便傳出了顧長清略帶羞惱的聲音:
「黃錦!」
黃公公嚇得打了個靈,不敢再繼續耽擱,尖聲喊道:
「起駕!沐恩殿!」
他走在轎子前面,心裡還在暗自嘀咕:「女子的子可真是個頂個的古怪。原以為殿下是個直人……今一看絕非如此!哎,女人的心思實在太難懂了……幸好咱家是個太監!」
顧長清端坐在暖轎裡,一雙水眸幽幽地盯著腳下的閃著火星的炭盆,神思飛轉,回憶起了多年往事。
那年她十三歲,剛被封為永樂公主。
一次偶然,姬長清從裡的藏書閣翻出了一本缺頁泛黃的小冊子,上面講了練氣期的修行方法。
她當時就要扔掉——因為母親曾為她檢驗過靈,然後笑著、像是鬆了口氣般告訴自己沒有靈,無法修行。
但鬼使神差的,姬長清抱著玩玩兒的念頭,按照小冊子上面所說的引氣入體的方法,像模像樣地在自己寢揹著一眾侍女練了起來。
不出兩週,還沒等她玩膩了主動放棄,姬長清突然發現自己已經修成了練氣一層。
她很是興奮,想要等母親回來時給她一個驚喜。
但姬長清看到的確是母親呆滯蒼白的面容。
她有些害怕,小聲地問母親怎麼了。母親卻沒有回應,而是拽住了她的手,將她帶到了一處無人的殿宇。
姬長清看到母親痛苦地跪倒在自己身前,雙手顫抖著緊握住她的手,聲音有些沙啞地喃喃道:
「為什麼……為什麼清兒也是這種體質……」
那之後,姬長清便被母親化掉了修為,並被叮囑她可以修行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下一段回憶是她十六歲那年。
那是一個雲漫天的清晨。
姬長清正捧著一卷《女戒四訓》,跪坐在臺前的案几旁誦讀,這是先生每為她定下的早課。
過了一會兒,她無聊地把書攤在了案几上,剛要伸個懶,卻發現母親不知何時靠著臺的欄杆坐到了地上,怔怔地望著自己,神是姬長清從未見過的憔悴,又帶著些小孩子似的茫無措。
姬長清覺有些害怕,正要起身,卻見母親揮手一抬,將案几上的《女戒四訓》燒成了灰燼,然後緩緩向她走來。
「女子十八歲必須嫁人……嫁人後便為丈夫的所有物……」
姬長清見母親一邊說著,一邊跪坐到了自己身邊,把她緊緊摟在了懷裡。
姬長清被母親的異常嚇到了,抬首向母親問道:
「娘……你怎麼了?」
然後母親便含怨憤地告訴了她父親做的事,而她則呆呆地聽著,覺得父親往威嚴和煦的形象破碎了。
那之後,母親又跟她說了很多——凌霄閣、南域四宗、城府衙門的特殊、被稱作極品爐鼎的玄媚體……條理不清地講了一大堆。
「清兒……你要記住,天下男兒沒有一個好東西!」
「清兒,後你要是想留在人間,就去管姬無厲要他的皇位……要是想要修仙,就儘量不要去合宗……」
母親像是有一堆話想要向她囑託,但說著說著卻逐漸無聲。姬長清強笑道:
「娘,幹嘛要說得跟生離死別一樣……娘現在不是已經是強大的修士了嗎?以後可以保護清兒了……」
但母親卻慘然地搖了搖頭,無言地閉上了眼睛,撫上了姬長清的腦袋,就這樣靜靜地保持這個姿勢良久,像是未出月子的新婦、眷戀地把孩子摟在懷裡以求心安一般。
姬長清受著母親的體溫,心中的慌與紛雜逐漸被撫平。她突然想起,母親好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抱過她了。
她沉浸在這溫暖的覺中,漸漸闔上了眼。像只溫馴的小鹿,終於在森林中找到了一片屬於它的芳草萋萋的空地。那裡永遠光明媚,沒有森林裡的暗侵染。它可以躺在地上,安然地沐浴在光下。
天空突然下起雨來,雨滴緩緩過它的臉頰。
它了一口,是鹹的。
「清兒……這世界很大,真的很大……可是娘卻找不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把你藏起來……是娘沒用……」
雨聲斷斷續續,是母親哽咽的哭聲。
自那之後,姬長清便再也沒有見過母親。但是她不怨,因為她知曉她們母女之間已是仙凡兩別,離開自己是母親對她最後的保護。
她和父親決裂,搬出了皇城,進了城府衙門,改隨母姓。
在民間斷案的子裡,顧長清見了各種各樣悲慘的女子:
有年長衰被丈夫嫌棄,被帶去教坊司抵價換購小妾的。顧長清打聽過她們的末路——姿不錯的還能留在教坊司,接受一段時間調教後便等著被人買走;姿中等的則被轉手賣給青樓,去專門侍奉那些喜人的男子;姿下等的會被轉為奴籍,賣給萬靈門血祭。
有不堪受辱自殺的——有些男子有癖,喜看自己子被別的男人侮辱。他們為此鑽研了不少門道,比如請身強體壯的男子來家裡喝酒,酒過三巡,自己裝著不勝酒力醉倒,然後看著子喝下倒了合散的烈酒……
這只是最輕的,他們大概只是戀自己子事後那種對自己愧疚溫柔的作態,原因不好揣測,或許是從小缺……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缺父少母,父母是肯定要沒一個。
還有一種從小無父無母的孤兒,會在新婚之夜請幾個大漢代替自己房,而他則在一邊聽著自己新婚子絕望的啼哭聲興奮地管。可憐這些女子出嫁前都是些瞥一眼圖都要羞紅臉的閨中處子,她們經此一夜後大都會選擇投繯自盡。
最多的是像她父親那般拿子的貞與旁人做些見不得人的易:升官、減罪、抵賭債……
而人間卻對此大加頌揚,甚至有些文人客還把換妾引為雅興。
像牛志那種穩重漢子在人間實屬少見,因為只有父母雙全的家庭才能養育出這種正常男人——這很合理,父親把母親賣掉的肯定不會擁有母親;父親把母親自殺的能否出生都是個未知數;至於父親拿母親做易的……只能保證有母親,是不是親爹不好說。
由此可見,上樑不正下樑歪,一代傳一代,世風如此……所以顧長清決定修仙。
因為她沒有靈,所以想靠正式渠道加入合宗以外的修仙宗門有些異想天開……但她這種體質又不能站出來說自己是玄媚體,那樣做還不如直接加入合宗。
思來想去,她想要修仙的唯一方法便是嫁給一名宗門子弟。那宗門子弟在發現她的體質特殊後肯定不會聲張,而她也可以藉此獲得修煉資源……
顧長清也不用擔心被丈夫廢掉修為幽起來——因為一般弟子本不會知曉玄媚體,有點兒見識的興許會將她當作好一些的體。
就算丈夫氣量狹小,不給她修煉資源,那也無妨——玄媚體只要與有修為的修士雙修,自身修為便會不斷增長,且男方比女方修為越高,增速越快。玄媚體作為極品爐鼎對男方的反哺相較於自身不過是九牛一,更像是為了讓男方繼續輔助玄媚體修行所給予的獎勵。
據她母親所言,玄媚體不僅同境界無敵,向上跨一個大境界亦是無敵。而顧長清之後的計劃便是等到練氣九層後,就迫丈夫出宗門功法,然後殺夫證道(修仙者不受凌霄閣律法保護)。
但她父親姬無厲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往顧長清衙門裡了許多遊手好閒的衙役,每的任務便是盯緊她不讓其出走。讓顧長清甚至萌生過乾脆直接加入合宗的想法……
「殿下,沐恩殿到了,仙家們都在裡面等著呢……」
黃公公的話語中斷了她的思緒。顧長清抬手掀開了簾子,微微仰首向上看去:
四十九級大理石臺階上鋪著紅毯,金碧輝煌的大殿在盡頭閃著光彩,赤紅龍雀在大殿上空飛舞。
她小心翼翼地踏上了石階,像是在確認這是否是雲霧編織造就的。
顧長清嘴角微挑。
這臺階從用料到人工皆屬凡間,且兩邊沒有燈火照明,看上去黯淡無光。
但今夜,這卻是她的通天仙路。
*********
上界神凰仙朝
我做了一個夢。(建議量子閱讀,裡面寫的信息沒有一條是真的。)
月夕顏一副少女打扮,在踏上修仙宗門前,嫁給了青梅竹馬的普通人。她修行飛速,在練氣圓時誕下了一名男嬰,因在宗門無暇顧及,於是予丈夫撫養。
她還沒有像大多數修仙者那樣養成高高在上的態度,很在意凡塵裡的家人,於是便索把丈夫孩子接到了宗門裡自己的住處。
但因為她天資出眾,又長得漂亮,在宗門裡有一群追求者。那些追求者沒事兒便趁她不在家時對她丈夫冷嘲熱諷,所言所語全是一些廢柴退婚裡的經典臺詞:
「你一個不能修行的廢物,也配呆在夕顏女神身邊?」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不能不能修行吧?」
「夕顏女神未來前途無量,不是你這種凡人可以染指的!」
她丈夫因為沒有金手指和老爺爺,連句「莫欺少年窮」的狠話都不敢放,就連夜帶著孩子回村兒了。
月夕顏只好時常下山去陪家人。每次都會依依不捨地與孩子告別,然後與丈夫好一次,履行自己身為子的義務。(你先別急)
然後她六年金丹,擔任宗門長老。
畫面一轉,正魔兩道開戰了。
一陣霹靂帶閃電後,魔道被剿滅了。只剩了一個十惡不赦魔道天才、裹脅著月夕顏的家人退到了天淵邊。
仰慕她的師兄為斬草除,對那魔道天才步步相。月夕顏阻攔不住——因為正道過去被打怕了,不敢給魔道任何東山再起的機會……而且她師兄存了借魔道之手除掉她丈夫,自己好上位的心思。
魔道天才慘然一笑,窮途末路,一巴掌將月夕顏的家人拍成了血霧,因她兒子持有一件護身法寶,且剛剛破入築基,所以沒死,被魔道天才帶著墮入天淵。
那之後,月夕顏心如死灰,從此金丹裡便種下了魔種。
四年後晉升元嬰前夕心魔爆發,月夕顏以金丹圓境界去天淵找尋兒子——這幾乎是取死的舉動。這一切只是因為她兒子的魂牌沒碎,雖然也失去了光澤……但月夕顏心裡還存著一線希望。
她在天淵裡的一處遺蹟,遇到了正借天淵磨礪自身的魔道天才——他已是元嬰圓。月夕顏因為差了一個大境界,被打得重傷瀕死,但仍向他詢問自己兒子的下落。
「你兒子?剛進來就不知道被時空刮到哪裡去了……至於魂牌,多年前我宗有位前輩也是這個情況,但直到後人帶著魂牌找到他屍首的剎那,才碎成粉末……」
看著月夕顏逐漸灰暗的瞳孔,他笑了笑,想了一下又補充道:
「你們神凰仙宗千年前的開宗老祖,不是進入天淵失蹤了嗎?聽說二十年前供奉的靈牌也碎了……我宗前輩當時推測是你們老祖已經被天淵抹乾淨了……」
月夕顏想起了很多。
恍然間,她看到兒子剛會走路,用清脆的童聲叫自己「孃親」……然後他跌跌撞撞地跑向自己,逐漸長大,修為也到了築基一層……但下一秒她兒子便碎成了一灘血泥——就和她死在天淵邊緣的家人一樣。
月夕顏金丹碎掉了,從中出了一個魔嬰。
她殺了魔道天才,然後在天淵中游了百年……月夕顏徹底絕望了。
她回了宗門,此時已是大乘境界,渡劫之後即可飛仙。
月夕顏成了神凰仙宗宗主,然後並各宗,整合六道,舉宗飛昇仙界,創立神凰仙朝。
她在下界原本溫馨的小院裡立了幾座衣冠冢,有空時便去天淵旁發呆……
我面無表情地看完了這段動畫,心裡默默做出了評價:狗不通!這劇本屬於是拿去當廁紙都嫌磨股的水平。
畫面全是黑白的,人物都是頭大身子小的Q版形象……唯一可能有看點的可能便是月夕顏和她丈夫的戲——你要問我是怎麼認出來她的?呵,都用宋體簡體字在頭上標著呢!
說回戲,那可真是老彩了。和擦邊兒有關的球它是一點兒也不打,放在前世在黃金檔的央視少兒頻道播出都不會有家長舉報,因為它是這樣的:
黑背景黑背景黑背景黑背景
文字:「月夕顏和她丈夫在親親」
(或「月夕顏和她丈夫在抱抱」)
黑背景黑背景黑背景黑背景.jpg
不覺得很酷嗎?真是很符合我對異界戲的想象。
好萊塢大片裡那些用風吹簾子的鏡頭、來掩蓋男女主角打炮兒的手法實屬落後,因為視覺的遮掩反而會起觀眾的探索……作為要在大熒幕上放映的影片,這顯然是不對的,因為好萊塢電影面向的受眾是人頭而不是頭。
而我看的這動畫就不一樣了,它簡直可以稱為動畫版《詩經》,因為它讓我領會到了什麼叫作「思無」。
這種心情真的很奇妙,充了童真與美好,但又與衝完後的「聖人境界」不同,多了些生命力的活潑——就像前世在逛黃黑P站3D區,點進了一個封面是蒂法小姐,裡面的內容是花園寶寶的視頻一樣……
就當我在心裡吐槽的時候,「月夕顏」再次在村子裡和她青梅竹馬結了婚。
我捂著臉嘆了口氣,不再去看那邊的黑白動畫,轉過身開始探索起這片夢境來。
到處都是白的霧氣,並且隨著我步數的增多越來越濃。一開始僅漫過我的小腿,再然後是我的肩膀……走了約莫幾十步,我已經什麼都看不清,就連辨別來時的方向也做不到了。
做夢時這種情況是正常的,按照經驗,大概過不了多久夢就會自行消散。
但就當我想要停下腳步時,我卻發現正前的霧似乎突然變薄了些許,遠處可以隱約看見一個黑物體。
我好奇地朝那黑物體小跑了幾步,看那輪廓像是一塊石碑,上面好像刻了字,但看不分明。
就在這時,周圍的薄霧突然全都散去。而我也停下了腳步,無言地看著石碑上刻的三個大字:
終南山。
我抬頭看了眼並不存在的天空,然後摸著下巴喃喃道:
「真是夢啊……接下來不會還有一座活死人墓,裡面住著小龍女吧?」
話音剛落,我心底便毫無徵兆地響起一個聲音:
「往左看。」
我本著反正是夢的想法,聞聲聽話地看向了左邊。
只見那裡不知何時矗起了一座青石巨門——這麼說未免有些不嚴謹,那其實就是個門框,由一共三青石柱搭建,像是小孩子玩的積木一樣,左右各一,上面放著的那歪歪斜斜地刻著「活死人墓」。
還不待我繼續想些什麼,先前心底響起的那聲音再次道:
「進來……」
這次我警醒了起來,剛剛出現的想要一睹小龍女芳澤的想法立刻被我拋之腦後,因為這怎麼看都像是鬼片劇情。
我選擇直接掉頭就走。但沒走幾步,剛剛那些薄霧便又重新飄了起來,似是阻止我回頭。
「別犯傻。」
當我又一次聽到那聲音後,我承認,我慫了。
對不起,我前世不該在網上口嗨什麼「只要膽子大,女鬼放產假」的蠢話,兒真的會被嚇痿的……
但這夢好像沒有結束的跡象,所以我只好無奈地一咬牙,朝那青石門衝去。
當我的身體穿過門框後,並沒有出現在青石門對面,而是眼前一黑後,踩在了泛著粼粼彩光的水晶壁上。
這裡面哪是什麼古墓,分明是座東海龍。入眼所見全都是水晶雕鑿成的——穹頂渺遠,和前世西方哥特式教堂裡的類似,上面懸著各種顏水晶雕成的燈臺,燈臺上的燭火明亮且散著一股奇異的香味。地上無序地擺著各種水晶傢俱,椅子、桌子、接地燈盞什麼的。
這水晶殿很大,很豪華,可以類比前世的凡爾賽——因為在我身後真的堆了小山似的金銀珠寶,仔細瞧去發現大都是些女子飾品。
我面前是一座紋樣繁複典雅的水池,裡面的體漆黑如墨,卻又晶瑩透亮,不知是做什麼用的。但真正引我的還是一道女子的身影:
儘管我昨已見識到了女捕頭、那個妖女和將我帶走的神秘女子的面容,但見到她時還是不由呼一滯——因為她實在是太完美了。
我該怎樣描述她呢?
她神淡雅卻不顯冷漠,身姿旎但不顯紅塵媚。她像是天地間和諧與美的道則顯現,讓人生不起一絲褻瀆之心,只能受到純淨與美好。
不能稱她為人間絕,因為她本不屬於人間,在見了她之後,我才有種自己真的穿越到修仙世界的真實。
「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風之迴雪。」
我原先只會欣賞這些古文的韻律、修辭之美,但對它的實用嗤之以鼻——因為我高考時文言文閱讀一點也沒看懂。
但現在我理解建安曹子建了,因為如洛神這等仙女,怎能用凡間女子的詞彙來描摹她的仙顏?只能將自己受到的美用紙筆訴諸一二罷了。
她像小龍女一樣凌空坐在一懸在半空的細繩上,靜靜地看著一旁的水晶棺,似乎沒有察覺我的到來。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見那水晶棺閃著一層柔和溫潤的彩光,裡面似乎躺了一個人。
「她睡著了。」
那女子這才緩緩抬首看向了我,也沒見她張嘴,我心裡便像先前一般響起了聲音。
我再次被嚇了一跳——這次是因為她的眼睛,裡面沒有一點眼白,像是一塊墨玉鑲在了她絕美的面龐上。
「我叫文陌,仙子姐姐你叫什麼?」
我了口氣,決定還是跟她打個招呼。但目光卻侷促不安地瞟,藉此在一處角落裡發現了一個背對著我蹲坐的白蘿莉。
「你嫌她劇本寫的不好,她生氣了。」
我聽著心裡響起的平淡聲音,覺頭皮有些發麻——她能聽到我心裡在想什麼?還能聽懂……對了,先前那動畫裡出現的簡體字……
我好像突然清醒過來,想了一下這詭異的經過,身體不由到一股惡寒。
突然,她輕輕從細繩上飄了下來,赤著一雙如瓷器般細膩的玉足,緩緩向我走來。
這次,她開口了,明明連瞳孔都沒有,我卻覺得那雙如深淵的眼睛裡閃著奇異難明的光彩。
一道比同仙樂的玲瓏婉轉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中:
「你既然說你是文陌,那又為何不知曉我的名姓?」
……
我從夢中醒了過來。
睜眼,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幽深的丘壑,夾在兩坨被擠得有些變形的雪膩裡。
眼前的這雙美像是動的體般被秋白的開領內襯兜住,攤在大紅的單上——下面那隻被得有些扁,沿著內領的被擠得溢出隆起了一道小丘;上面那隻就好很多,形狀像是一隻倒扣的圓碗,豐碩,大小如同一個透的瓜,泛著可人的光澤。
這雙美的主人睡覺看起來很不老實,她似是嫌內襯把前箍得有些憋悶,於是在睡夢中無意識地將內襯褪下了些許,出了她一邊光潔圓潤的肩頭,上邊的衣領也變得有些鬆垮,可以從隙中窺見一抹嬌的深紅。
我深深了口氣,嗅著那股縈繞在鼻尖的甜膩香的香,喉頭不自覺地嚥了口唾,下身的也不自覺的悄悄了起來。
但是我不敢動,因為過去一天裡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而我的大腦還沒來得及細細處理。
目前可以確定的事情有三:我穿越了,我上了一個妖女,我被一個對我有善意的神秘女人帶走了,並且現在她正把赤身體的我摟在她懷裡。
就在此時,我覺到我的挑開一些衣料,頭一跳一跳地在一片滑膩平坦的肌膚上磨蹭起來。
我心下一驚,暗自叫苦不迭:穿越後的這身體很明顯是個小孩,這神秘女子雖然大概率是這小孩的親屬,但用腦子想想,這又不是黃文或者本子,在前世要是一個十歲小孩對著他的女親戚起,還拿尚未發育完的生殖器在對方身上蹭……我打了個寒噤,想要趁這神秘女子沒醒趕緊從她懷裡逃出去,然後儘快找件衣服穿上。
但我剛小心翼翼地把股向後挪了挪,耳邊便傳來一道呵氣如蘭的低語,像是情人在第間耳鬢廝磨時呻的情話:
「小鬼~一大早就不老實~」
我身體陡然一僵,然後緩緩抬頭看向了這神秘女子的臉。
月夕顏光潔的額頭上蒙了一層薄汗,黏著幾綹青絲,像是剛從噩夢裡醒來。紅勾起一絲笑意,玉鼻翹,一雙魅人的鳳眸裡倒映著我呆滯的小臉,褪去了昨的惑人媚意,閃著幸福的光彩。
當我看到那雙鳳眸時突然就想起來了!這女子昨夜抱著我妖女……肯定不是什麼正經人!
果不其然,下一秒我便覺她把一直環在我背上的雙手縮了回去,伸進被窩裡「窸窸窣窣」地似是褪下了什麼衣物,然後我便覺自己起的被一隻溫潤的玉手給握住了!
「你……唔……」
我的要害部位被拿,自是猛然一驚,看著月夕顏一臉壞笑的面容正要大聲呵斥她,但握住我的玉手卻突然開始作怪,像小一樣快速套起我的,給我帶來一種別樣刺的快,讓我舒服地呻出聲,剛才想跑的想法轉瞬間消失不見。
月夕顏見兒子在自己的撫下出如此舒服的神情,心下不泛起一股愉悅的足。她垂首湊近了我的腦袋,紅微挑,在我耳邊輕笑道:
「小壞蛋,孃親的手有那麼舒服嗎~嗯?」
我覺下身玉手套的頻率突然加快,耳朵被一股熱的氣吹得絲絲的,同時聞到了一股如透的果實般甜膩芬蘭的體香,腦袋頓時覺暈乎乎的,本無暇顧及耳邊傳來的聲音,囊一跳一跳地開始收縮,將泵入內準備發。
月夕顏察覺到了兒子的異常動後,面頰浮現了一層成桃般的紅,玉手將握在手中的輕輕下,被窩裡她原本夾在一起的大腿略微分開,稍稍向前一,好讓我的對準掛在大腿間的褻,然後再次在我耳邊輕聲道:
「乖兒子,到孃親的內裡~」
而我頭上的馬眼則突然受到了幾捲曲柔軟的的刺,眼一酸的同時,心裡也一下明白了她先前褪下的衣物是內!想到我即將的正與月夕顏的小赤相望,當即覺得熱血上湧,關一鬆便了出來。
「噗滋、噗滋、噗滋……」
月夕顏耐心地扶著我正在的,聽著兒子的打在自己褻上的沉悶聲音,覺心裡有種酥麻的興奮快,面頰上的紅也變為了愈發嬌滴的酡紅,眉眼間意盎然,像是剛經歷了男女好一般。
我完了大腦放空地軟倒在上,月夕顏則享受地受了一番兒子逐漸軟掉的過程,然後細心地用手抹淨了、我已經縮成一條小蟲的上的殘,擦在了積了一汪熱騰騰的褻上。
在前世我本就有睡回籠覺的習慣,此時舒暢地完後,睏意頓時襲來,糊糊地聽到被窩裡又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身邊的神秘女子又把內穿上了。
月夕顏小心翼翼地把褻穿了回去,動作柔緩,生怕把剛剛收集的兒子的撒出來……
然後她將一隻玉手夾到了自己豐腴的大腿間,緩緩上移,輕輕捂上了自己兩腿間的私處。
月夕顏舒服地眯著一雙鳳眸,下身修長的玉指隔著一層熱的布料,「咕唧咕唧」地輕柔擠起褻內沉甸甸的體,好讓自己的私處像是泡在溫泉裡一樣被兒子溫熱黏稠的完全浸沒。
她一想到自己分娩過兒子的產門此刻卻泡在兒子熱乎乎的裡,而且肯定會有些許通過她微微張開的,滲進自己不斷動收縮的緊窄產道內……她的心裡便會被一種忌的背德刺所填。(產門:女子戶)
接著,月夕顏受到自己小腹中孕育兒子的子突然搐了幾下,一雙大腿不自地夾緊磨蹭,紅邊也漏出了幾聲酥媚的嬌……
她心裡其實很清楚,自己對兒子做的這些行為已經逾越了普通母子的關係,就像是在母子倫的邊緣上挑釁試探……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她月夕顏身為神凰女帝,修為冠絕天下,豈能為世俗禮法所束縛?誰又敢妄議她的所做所為?
月夕顏在昨見到兒子的第一眼,心裡便暗暗下了個決定:那就是把兒子培養成自己的男人。
因為在月夕顏看來,天下男兒全是糞土,沒有一個配得上她,都不如自己兒子看著親切。所以如果非要找一個男人,她更希望自己兒子「近水樓臺先得月」。
就算兒子沒有靈、無法修行也沒關係,她只求他可以陪自己共渡這漫漫長生路……萬載孤身一人的寂寞與寒冷,她已經倦了。
至於要培養兒子哪方面……那自然是能力了——反正就算兒子可以修行也強不過自己。
說實話,其實月夕顏昨見到兒子那妖女時、每次只能堅持一小會兒便丟了,心裡是有些擔心的……
她自己作為一個獨守空房萬載的成女人,自然不可避免的有些身體本能的望,但她卻並不像一些女子一般戀沉溺於此,平裡只會偶爾在夜深無人時悄悄做些撫自己事,但也只是淺嘗輒止。
她作為母親對兒子將來在房事上能不能足自己倒是覺得無所謂,只要兒子開心就好;但她作為女人,還是希望自己將來的男人可以持久些……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了。
月夕顏就這樣一邊想著自己與兒子的將來,一邊看著我睡得香甜的小臉,情不自地伸手捏了一把,然後微笑道:
「小壞蛋~以後要一直陪著孃親哦……」
……
等我再次醒來時,發現身上已經穿好了衣衫,而自己正枕在月夕顏一雙柔軟的大腿上。
我掙扎著坐起身來,卻被月夕顏順勢摟在了懷裡。
我嘆了口氣,雖然討厭這種被當成小孩的覺,但還是選擇老老實實坐到月夕顏腿上。
月夕顏見兒子這次沒有再抗拒與自己的親暱接觸,心下微微一喜,臉上也跟著浮現出了一絲笑意,看得站在案桌前的四位貼身侍女臉一呆——平裡高貴冷的神凰女帝哪出過這麼溫柔的表情?看來面前的小孩確是陛下的子嗣。
就在四位貼身侍女垂首打量我時,我也在默默打量著她們。
她們皆是極為漂亮的女子,和我先前見到的女捕頭和妖女是一個檔次的,不過在做完那個夢以後,現在倒是不會像沒見過女人一樣眯眯地盯著人家瞧——人總是要進步的。
她們分別穿著青、白、黃、紫四種顏的深衣,下身的百褶裙沒有曳地,剛好蓋住鞋靴,看起來像是漢朝時的女。其中,那個穿著白深衣最是引我的注意。
四名女子中,只有她攏著衣袖,微垂著螓首,看起來很是低調婉約。她的面容也不像其他三人那樣光彩奪目,但也挑不出什麼瑕疵——不僅如此,相反的,她的五官長得都很是好看,組合在一起有種恰到好處的含蓄美,細看之下還會覺出一種別樣的韻味,水一般清雅淡澈。一眼望去便讓人不由聯想到江南水鄉,青衣棹船,白衣紅傘,煙雨濛濛打在臉上涼的覺,隔霧見紗的蘇堤……
我正瞧著她出神,月夕顏卻突然把我抱起來調轉過身,跨坐在她的間。
我心裡正暗自到疑惑,便見她忽然伸出一玉指指了指她自己,然後紅微啟,吐出一串我聽不懂的音符,一臉期待地看著我。
但很可惜我領會不了她的意思,只能歪著頭一臉茫然地和她四目相對。
我看著她,她看著我。
半晌,月夕顏無奈地嘆了口氣,伸出手按在我的腦袋上,通過法術告訴了我那句音符的意思:「孃親」。
我臉一呆,隨後瞳孔驟然收縮,嘴慢慢張成了一個O形,一臉見鬼的表情——不是驚訝於異界仙法的玄妙,而是月夕顏竟然讓我叫她「孃親」!
一瞬間,我心裡閃過了無數念頭,甚至懷疑這是不是什麼異界的情趣玩法……這個「孃親」,她正經嗎?
但看著月夕顏期冀的神,我又不忍讓她失望,只好忍著心裡吐槽的望,口不對心地小聲喊道:
「娘……孃親。」
這句「孃親」喊出口後,我心裡其實是有些失落的——除去夢中所見的那個女子,月夕顏大概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了……而且那雙渾圓碩大的美也是我生平僅見。
但我從此以後只能老老實實當她兒子了。先前她對我做的那些舉動興許是因為異界風氣比較開放,但再開放也不可能允許母子倫啊……而且雖然我前世喜看母子裡文,但要我把小說中的情節付諸實踐,這種畜生事就算是在異界我也幹不出來——人總要有底線,要不然真成畜生了。
月夕顏聽到後,臉上立刻便現出了一抹好看的粉紅,一雙鳳眸也彎成了一道弧線,眼睛裡閃著欣的神采。
她仔細體會著自心底湧現的從未有過的別樣幸福,興奮地將我舉了起來,然後把我抱在了懷裡,俯首親上了我的臉頰。
一旁看著的四位貼身侍女均有些無語。她們很想告訴月夕顏:「陛下,教孩子說話不是這樣教的……」但卻不敢出聲質疑。
而我則閉眼細嗅著美人芳澤,心下寬想道:「就這樣其實也好。我既沒有什麼過人之處,也沒有金手指,就算她不是我孃親又憑什麼喜我?現在這樣我已經很幸運了……人貴有自知之明,不光要對自己有B數,還要知足。」
就這樣,月夕顏依著這個方法教了我一個時辰,期間她的四名貼身侍女就一直站在案前,也不知道在等什麼。而我也學會了一些簡單的常用語以及……知曉了月夕顏的名姓。
我裝著一副學累的模樣趴在了月夕顏身上,腦海裡默默回想著昨晚做的那個夢……夢裡的那個「月夕顏」。
而月夕顏似乎向四名貼身侍女說了些什麼,我剛想了沒多久,她便再次把我抱起來轉了個身,對著那四名女子,玉手撫在我的腦袋上,向我傳遞了一段訊息:
「這四人,以後你想讓誰跟著你?」
我臉一紅——因為這覺像是在對著那四名女子說自己喜誰一樣……
那四名女子表情不一。穿紫衣的興味盎然地盯著我,穿黃衣的面期冀之,穿青衣的神淡然,像是與她無關。至於那白衣女子……她還是像先前一般低垂著眼簾,只不過嘴角掛上了淺淺的微笑,如凝脂般的面頰上多了一層淡淡的緋紅……
因為前世互聯網的發達,我得以見識了各路燒:來自推特的,來自抖的,來自米哈遊的……所以我對女子衣著暴的開放打扮已經有些審美疲勞,反而那些穿著嚴實的女子不經意間顯的一抹風情能讓我微微一硬——因此我理所當然般喜上了古裝女子,其中又對兩漢三國時期的大袖深衣情有獨鍾。
那些女子可能美貌身材不比隋唐,但卻有種讓我在學生時代異常戀的氣質——一舉一動間充了成女獨有的嫻雅與大方,如姐如母,能夠微笑著包容接受青期小男生的所有……
於是我果斷抬手指向了那名白衣女子。
月夕顏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白衣女子,下意識地把我往自己懷裡摟了摟,然後面冷漠地對著那白衣女子道:
「鴻鵠,以後你便是我兒子的通房丫鬟……一會兒去文軒閣,把和房事有關的書都看一遍。」
名喚鴻鵠的白衣女子輕聲應是,然後和其餘三人一起對著月夕顏屈膝一福,倒退著出了月夕顏的寢。
……
鴻鵠,是月夕顏給那白衣女子起的號,而她的真名叫作詩清漓。
因為那我剛學異界語言,所以我並沒有聽懂月夕顏對詩清漓說的話,自然也就不會知曉她通房丫鬟的身份。我見她一直形影不離地跟在我身後,便以為她只是我的貼身侍女。
至於月夕顏,她在教完了我異界語言後,便叮囑詩清漓照顧好我,自己據說要去閉關推演功法。
而我便在詩清漓的陪同下游玩起了仙。
仙是由無數獨立建築組成的懸在雲霧之間的立體建築群。最高處是月夕顏的寢,那裡永遠有明月高懸,四下盡是一片點綴著浩瀚星雲的湛藍夜;最低處是神凰仙朝的前廷外朝,是群臣每議事的場所,身為神凰女帝的月夕顏逢上重要典禮也會偶爾臨朝;中間星羅棋佈地分佈著富麗堂皇的殿宇、雕樑畫棟的亭臺樓閣、泛著粼粼彩光的宛轉仙河、以及遙闊無際,赤紅丹頂祥鶴成群飛舞,飄著淡泊霧靄的瑤池。
這些奇異絢爛的美景雖好,但我看得並不走心——因為我恐高。
雖然詩清漓一直牽著我的手,但我踩著腳下的雲霧還是很沒安全,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覺頭皮發麻。這雲霧在仙法的加持下雖然變得能夠踩踏,但那覺就像是踩在了一層韌極強的保鮮膜上……
「為什麼一定要騰雲駕霧……就沒有會飛的轎子之類的飛行道具麼?」
我嘴已經有些發白,說話時很是小心,努力不讓詩清漓聽出我話音裡顫聲。
詩清漓見我臉不好,便一邊攜著我的手朝著瑤池中央的一座雅緻小亭飛去,一邊語氣有些無奈道:
「這不是殿下您自己選的嗎……一般修行者初次飛行時選擇的道具都是飛劍,剛開始就駕雲的確會不適應的……但那也只是少數。轎子那種笨重之物,只有各大仙朝之主作為出行時的座駕可能會早一個……可惜陛下嫌不實用,所以就沒造。」
我回想了一下她一開始讓我站上去的只有三指寬的長劍,心裡默默道:
「我寧願摔死,也不願在體驗高空走鋼絲時嚇死!」
然後我指向了雲霧下仙河上,一列列踩著蓮葉往返於各處殿宇的白衣女,略有不道:
「為什麼我們不能像她們一樣踩蓮葉?」
詩清漓垂首看了那些女一眼,然後耐心解釋道:
「每片蓮葉在河中的漂路線都是固定的,就連那些女所悉的也不過是往返於她們工作休息之所的那幾片……若要臨時找出幾片可以自由縱的蓮葉也不是不行,只是仙內水路狹窄,且依著裡的規矩,那些女見了奴家和殿下都需停下問安,甚是無趣繁瑣……想來殿下是不會喜的。」
我一邊凝神聽著她的解釋,想要轉移注意力……但目光落在她雲白的大袖上後,又不知不覺地將她的衣裙與先前所見的白衣女對比起來——詩清漓的白深衣很是素雅,但細看便會發現衣料上印著的那些繁美致的銀白紋樣,就如她的子般,看上去含蓄但又不失高貴……
等詩清漓說完,她見已到了瑤池中央那座小亭的不遠處,當下便解了駕雲的仙法,在我的慘叫聲中攜著我的手緩緩飄至了亭中。
落地時詩清漓抬手扶了我一把,以免我站不住直接癱倒在地上。她見我一臉沮喪的神,便略微屈膝摸著我的腦袋柔聲寬道:
「沒事的殿下……等多嘗試幾次,適應了便好了。」
我雙眼無神地看著亭外在半空中優雅游過的長著龍鬚的錦鯉,有些絕望道:
「可是清漓姐姐,我……我恐高啊!」
詩清漓微微一愣,然後便有些不敢置信地驚訝道:
「怎麼會……殿下您可是陛下的親子,生來便是註定要翱翔天宇的……殿下您不該恐高的啊……」
她說著說著,見我臉越發頹喪,忙轉移話題道:
「殿下還沒出過吧?要不奴家帶著殿下去逛逛仙下的神都吧!」
但她說完,看到我帶著探詢之意的狐疑神,接著有些無語道:
「殿下放心,神都內是有人行道的……」
我聽完便快答應了,代價是又要乘一次雲霧。
在仙最下面的宏偉門下,趴著兩隻仙獸。我見了忙讓詩清漓停下來,在她的看護下朝它們好奇地湊了過去。
那玉麟瞧見了我,立時站了起來,也沒看出來有什麼敵意,歪著腦袋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後面古怪道:
「你就是月夕顏那妮子口口聲聲要找的兒子?」
我聽了後頓時一愣,倒不是因為這問題有多難回答,而是這幾所見所聞,人人提到月夕顏言必稱「陛下」,神皆是敬畏與仰慕……但這麒麟一副以長輩自居的口氣是怎麼回事?
在我身旁站著的詩清漓像是沒聽到玉麟對月夕顏冒犯的話語般,抬首望天,與平裡表現出的對月夕顏的恭敬與順從大相庭徑。
而那玉麟似是本不在乎我有沒有回答,緊接著自言自語道:
「幸好本座當年機智,沒選擇化形重修……人族是真他媽會玩兒……嘖嘖……」
它還想繼續絮絮叨叨地說下去,但嘴裡卻突然進了一個紫紅碩大的頭——玄武的頭。
玉麟倒退兩步,不地甩動腦袋,將嘴裡含著的頭吐了出來,憤然道: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拿你那頭堵我的嘴!她月夕顏又不是龍姑娘,還不讓……」
它的話音戛然而止,似乎突然應到了什麼,瞬間趴伏在地,兩隻前爪捂住了腦袋,看上去可憐弱小又無助,瑟瑟發抖.jpg
一旁的玄武也把頭縮進了殼裡,悶聲道:
「離我遠點兒,血別濺我身上。」
看得我那是直搖頭——謎語人……啊呸,謎語麒麟,慫別說說別慫,像它這樣說話說一半,就好比前世的那些小網站,免費讓你看完前戲和口,等到要進去的時候突然蹦出來讓你充會員一樣可惡!對於它最後像是要被宰掉的表現,我只想說:好死,我要看到血成河!
但我在一旁晾了半天都沒等到可能存在的幕後大佬出手,便跟著詩清漓直接出了,站在了神都的人行道上。
「比起騰雲駕霧,我還是更喜站在地上的踏實。」
我側著身子避過面走來的行人,回頭衝著詩清漓嘆道。
詩清漓抿嘴一笑,然後上前牽住了我的手,就此帶著我逛起了神都最繁華的商業街。
神都城內,用天上人間來描述可謂貼切。街道兩邊是和仙一樣懸在白雲上的瓊樓玉宇,有些像是前世的高樓大廈,分了無數層,每層都鱗次櫛比地擠了五花八門的店鋪。這街道正中央沒有路面,是一片除了雲霧沒有任何東西的空域,給往來的修仙者提供了充分的飛行空間——而我腳下踩著的所謂人行道,只是一條由各店鋪門庭前供修仙者降落的空地連成的小道罷了。
詩清漓帶我逛的是最頂層,據她所言這些都是仙的產業,而且因為接待門檻過高,人行道上也得以不像下面幾層那麼擁擠。
我逛了一個多時辰後,自覺有些乏累,便想找個安靜地方休息一會兒。抬頭見不遠處有一書坊,心想正好看會兒書放鬆一下,於是我扯了扯詩清漓的衣袖,指著那處書坊道:
「清漓姐姐,咱去書店裡歇會兒吧!」
說完,我便拿著詩清漓的牌,不顧她有些古怪的神,徑直跑向了那書坊。
書坊門口的侍女見了詩清漓的牌後,面恭敬地對我屈膝一福,並沒有發生前世的一些文裡的情節——比如說面刻薄地奪下牌,質問我是從哪偷來的……
我順利進了書坊大門,但一個像前世書店一樣面擺放的櫃子卻立刻讓我面一僵——櫃子上擺了很多繪著美女子的書籍,皆衣著暴,擺著種種人姿勢……這些書上面立了一個牌子,上面寫著:
近新作!
《仙子XX》、《綠X仙路》、《神女修行錄》、《仙の沉淪》……
「這些放到前世高低得是個版主首頁……」
我心裡暗暗吐槽道,但並沒有上前翻閱那些看起來極為人的書籍,而是繞過這櫃子走進了這書坊深處。
大致逛了一圈後,不出所料,這書坊裡賣的全是些黃書,再不就是房事技巧……而且在經典文學區,我見到了整整一排鎖線裝的《瓊明神女錄》——我繃不住了。
我嘴角了,見四下無人,便抱著看看是不是重名的動機,從書架上出了一本,躲在一處角落裡翻閱起來。
書中的情節與前世所看的大都相同,但不知為何,我手裡這本刪掉了有關邵神韻的所有情節描寫……我快速翻著書,看著那些悉的戲場景,心裡越發肯定此界肯定有穿越者——先是夢裡的「終南山」石碑,然後是被稱作「羽文」的異界文字,而手上這本《瓊明神女錄》則肯定了我先前的猜測。(「羽文」通「語文」)
正當我一邊思考,一邊把手上的書翻得起勁兒時,耳邊驟然響起了詩清漓輕柔的聲音:
「殿下可把這書瞧明白了?」
這聲音聽起來雖然很是溫柔,但卻滲著些許冷意……像是暮三月吹拂新柳的清風,和煦溫潤,吹在脖頸間又涼絲絲的。
我聞聲猛然一驚,下意識地合上書本藏在了身後,抬眼看去,只見詩清漓微微屈膝,雙手撐著白深衣下襬,俯身垂眸看著我,也不知在這兒站了有多長時間。
她雖然嘴角像往常一樣掛著柔和的笑意,但那雙盯著我的眼眸卻充斥著審視的意味,還泛著些許冷光……我見狀忙辯解道:
「清漓姐姐,我……我就是好奇……」
詩清漓見我臉慌、結結巴巴地辯解,不像是整偷看穢書籍的早小孩模樣,神稍稍緩和了些許,心下暗道:
「殿下畢竟是個男孩,對這些書籍有好奇心也是正常……只是需得加以引導,以免將來養成些噁心癖好。」
於是她當下便牽過了我手,引著我到了正對著門口的櫃子旁,隨手拿過一本書,翻到一處戲,蹲下身來將我摟在懷裡,指著文字對我耐心道:
「殿下,您看這處……作者把這所謂的仙子寫成了一嚐到男人的大物便食髓知味、為了追求快淪為男人奴的母狗……這在現實中是不可能的,就算是那些私生活最為放的女修,也不會被一個男人用物在上征服。」
接著,她似是沒看到一旁侍女們異樣的表情,嘴角含笑地接著道:
「至於殿下先前翻的那本書……若是將來殿下想要像書中反派一般玩些別人的仙子或是未婚,奴家倒是不反對……反倒願助殿下一臂之力。」
詩清漓話音剛落,我便從她懷裡掙了出去,尷尬得頭也不回地跑出了書坊,直到確保自己出了那些侍女的視線,這才停下來等詩清漓,好半天心情才平復下來。
太社死了!
而詩清漓看著我小臉通紅地落荒而逃後,輕嘆了一口氣,臉上的笑意頓時散去,冷著臉對一直呆愣愣站在原地的侍女道:
「以前我記得這兒還有些勉強能入眼的小說,那些穢書籍只是少數……現在是怎麼回事?不僅把那些那些髒東西擺在門口賣,還盡是些無能苦主的文章……殿下一個小孩子,看了以後會怎麼想!」
其中一個看起來是管事的侍女聞言委屈道:
「回稟鴻鵠大人,婢子們也不想賣這些書……可是那些顧客說就得這種書才刺。而且就算我們不賣,這神都裡還有其他書坊。」
詩清漓聞言,臉上出了一個譏寒的笑容,冷聲道:
「虧你們還是仙的人……你們為何要死心眼兒和其他書坊競爭?直接去告訴他們,以後什麼書能賣什麼書不能賣,願意遵守就接著幹,不願意就滾出神都!」
然後她便徑直走出了書坊,臉上也重新掛上了她溫柔的微笑,見我一臉不地看著她,便眼眸含笑地輕聲問道:
「殿下這般看著奴家,可是奴家做錯了什麼?」
我一聽此言頓熱血上湧,於是氣憤道:
「你怎麼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我講那些東西?」
而詩清漓聽了後嘴角一挑,故意道:
「那些東西?奴家有些聽不明白……殿下能否給奴家講講是哪些東西?」
「你……你……」
我聞言氣得抬手指了她半天,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嗯?奴家怎麼了,殿下?」
詩清漓把我抬起的手按了回去,然後彎下身來摸了摸我的腦袋,在我耳邊柔聲道。
我突然像只扎破的氣球般了氣,憋屈地垂下了頭——憋屈,那可真是太憋屈了!
這就是我前世在網上與人嘴臭對線的報應嗎?心裡有一堆話想要懟她,但沒一句是這個年紀的小孩能說出來的——因為全是些怪氣的鬼話,說出來怕是我新開始的異界生活就要結束了罷?
詩清漓見我苦著一張小臉,可憐巴巴的模樣,這才察覺自己似乎逗過頭了,於是便輕笑道:
「好了……奴家不逗殿下了。」
然後她見我聞言還是低著頭,又輕聲接著道:
「奴家近幾為殿下晨起更衣,見殿下物有些短小,比風月圖冊中所講的尋常長度要短上兩三釐米……適才見殿下進了那書坊,奴家一是怕殿下看了那些穢書籍後對女子和男女之事產生錯誤認知,二來便是擔心殿下看了書中所寫的大物後覺著自卑……其實男子物和女子牝戶,均是為繁衍後代所生。男子物能讓女子懷孕便好,在上讓女子利絕頂的本事倒是次要……至少妾身不嫌棄……」
我一個前世讀黃書的人聽得竟面頰滾燙——果然真誠樸素才是最能直擊人心的話語……
我抬手捂上了詩清漓的朱,沒有注意到她最後自稱的改變,側目看了眼像是什麼都沒聽到的行人,然後看著她蘊含笑意的眼眸語氣不穩道:
「清漓姐姐……別說了……」
真的,再說下去我就要死這個女人了。
……
之後詩清漓又帶我去了拍賣場——就是那個在所有玄幻修仙小說裡都有的機構。
我們來得正是時候,正好有一輪拍賣會才剛剛開始。
詩清漓領著我來到了一間可以俯瞰整個拍賣場的華貴包廂,然後瞥了一眼拍品長單,遺憾道:
「看來今天只是個小場,沒什麼好東西,殿下看個熱鬧便好。」
我好奇地拿起長單一看,好傢伙清一的仙器、仙丹……凡在上面的都和「仙」字沾邊。然後又低頭看了眼下面會場,發現那是人聲鼎沸,座無虛席。
就這還是小場,那大場得隆重成啥樣啊?
我在心裡暗暗評論道,然後開始興味盎然地看起了拍賣。
這拍賣會興許是因為由仙開設的原因,臺下的競拍者都比較守規矩。等拍賣師一上臺,全場便安靜了下來,之後除了出價,臺下聽不到一點兒多餘的聲音,全沒有小說裡寫的那些明爭暗鬥。
正當我在包廂裡看得有些無聊時,臺上卻突然出現了一名赤女子。
她身姿曼妙,只在臉上蒙了一層輕紗,豐玉白的美、纖細的身和下身縷縷烏黑的茸就直接暴在全場幾千人的視線內。
「這件拍品是一隻仙品母畜!出自百鳥軒,尚是處子,無論是買回家私藏玩還是各大仙樓買回去配種,都是無二之選……」
我聽了拍賣師在臺上平淡的聲音,頓時一驚,忙低頭仔細翻起了那張拍品長單。
只見那長單上仔細介紹了那女子的品種、花徑長短緊窄、受孕難易程度、分娩後水量如何……看得我一陣噁心——雖然我已知曉了此界有奴隸這件事,但這是怎麼回事?把女子當成畜生一樣仔細剖析,像是前世把牲口宰殺了分成不同部位售賣一樣。
詩清漓見了我的反應,嘆了口氣,摸了摸我的頭,然後神淡然地看著臺上的女子解釋道:
「那便是上界的凡人……女的稱作母畜,男的稱作雄畜,是和靈獸仙禽一類的畜籍。」
我了太,聲音有些走調地問道:
「上界不都是修仙者嗎?為什麼會有凡人!而且就算仙凡有別,那也都是人啊……」
詩清漓半晌沒有說話,默默看了我許久,然後輕聲問道:
「殿下想要幫她嗎?我知曉殿下看不慣這些事情,但就算殿下您幫了她,這種事情也不會斷絕,或許此時此刻,在別的拍賣會上也有像她一般的女子被拍下,然後淪為修仙者的工具,或是沒沒夜地和公畜配種……上界是修仙界的頂層,凡人想要長生,只能付出這樣的代價。」
我低下了頭,仔細打量起那臺上女子。她那的身子上的每一道曲線都像是為了撥男人而生,但站在臺上卻像是一個沒有生命人偶……對了,就像是前世那些高檔充氣娃娃,漂亮,但死氣沉沉的。
那張拍品長單上說她今年23歲,和前世剛畢業的女大學生一般年紀——她有拒絕長生的權利嗎?
於是我抬起頭,平靜地看著詩清漓一字一頓道:
「這種事情是不對的,任何理由都是遮掩粉飾它的遮羞布。不能因為它無法杜絕便置之不理,這些可憐人能幫一個也是好的……清漓姐姐,我想幫她。」
詩清漓上下打量了我幾眼,看得我有些緊張——剛才情緒有些上頭,話說的有些嚴肅,她不會對我起疑吧?
誰知她突然掩嘴一笑,一雙眼眸像是漣漣水紋漾出了一道彎彎的曲線,隨後捏了捏我的臉,輕笑道:
「殿下真是孩子氣啊……」
然後她朝臺上的拍賣師傳音道:
「把這件拍品下了,然後送進裡。」
臺上的拍賣師正要抱起那女子向競拍者展示她的下身,突然聽到在心底響起的冰冷聲音,駭得他剛要抬起的手抖了一下,然後下意識看向了會場內最尊貴的那間包廂,瞥見了一抹白影。
他不敢怠慢,站在臺上衝著那間包廂行了一禮,然後便按照詩清漓的吩咐將那女子送回了後臺。
臺下各大仙樓的管事正眼巴巴地等著競拍那女子,現在突然見到他們想要的拍品離了場,下意識衝著臺上的拍賣師質問了兩句,掀起了一陣喧譁。
「安靜。仙品母畜拍賣取消,下面開始展示下一件拍品。」
拍賣師的聲音不大,但卻出奇地有用。「安靜」兩個字剛說出口,整個會場瞬間變得鴉雀無聲……畢竟有資格進這拍賣場的都知曉它的背景。
包廂內,我看著那女子被送入了後臺,先前那股宛若上頭似的情緒也隨之驟然消散。
我乾巴巴地嚥了口唾沫,然後抿了口桌上擺著的醉仙釀,來平復一下心裡被那女子點燃的埋藏許久的恐慌——我沒有靈,雖然身上不知為何帶了一些修為,但在這大乘地走,仙人多如狗的上界,與廢物無異。穿越以來,我沒有金手指,沒有系統……所能依靠的唯有月夕顏一人,而她這大腿也不甚牢固——因為我是魂穿,說不定哪天便被她發現我不是她兒子,然後一巴掌將我斃了。
若是沒有月夕顏,我估計會混得連那女子都不如。因為她至少還有美,而我自從學了異界語言後,便知曉幾前那女捕頭和妖女對我的稱呼是「侏儒」……
雖然我覺得自己現在長得還算不錯——偏黃皮膚,五官端正,細看還有些清秀。前世要是長這樣,好好打理打理說不定偶爾也能釣釣妹子。但在這個平均顏值頗高的異界,我這放到前世能算得上中等偏上的外貌就顯得有些磕磣……
我腦子裡正胡想著,抬手再次伸向了盛著醉仙釀的玉杯,卻突然被一隻素白纖細的玉手給按住了。我這才猛然驚覺自己的失態,發現詩清漓正一臉擔心地看著我。鬼使神差的,我突然沒過腦子地笑了笑向詩清漓問道:
「清漓姐姐,你覺得我長得怎麼樣?」
說完我才反應過來,恨不得自己一巴掌——問這幹什麼?《鄒忌諷齊王納諫》?
誰知詩清漓安靜地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後,直接很實誠地笑著回答道:
「依奴家看……不怎麼樣,醜的。」
我聞言愣了一下——這算什麼,鄒忌還沒來得及問他的妾就被他老婆一劍刺死了?難不成鄒忌他老婆是荊軻孃家人?
我在心裡吐槽完,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失落。就好像前世雖然清楚自己的畢業論文寫得不怎麼樣,但發給導師得到「依託答辯」的回覆後還是會覺不好受;又好比雖然知道自己巴不大,但了女朋友後還是希望她能說「慢點,下面有點疼」,而不是「你進來了嗎?」或「沒關係,小小的也很可」……
詩清漓見我一副心不在焉的失落模樣,柳眉微微一蹙——她本想像先前在書坊外那樣再逗逗我,卻不曾想我聽了後這麼受打擊。
她學著月夕顏的樣子將我緊緊摟在懷裡,然後想了一會兒,順著剛才的話柔聲道:
「這世上多的是人面獸心的衣冠禽獸,一具皮囊而已,殿下不必在意,人最珍貴的其實是人心。」
我聽了後自覺有些慚愧地訥訥道:
「可我當時就是覺得清漓姐姐好看才……」
詩清漓聽了微微一笑,輕聲道:
「蒲柳之姿能得殿下的賞識,是妾身的榮幸……」
我半晌沒有再出聲,貪戀地隔著幾層衣料受著她的體溫,鼻尖嗅到的淡雅體香像是鎮定劑般,漸漸安撫了我自穿越以來、潛意識裡一直惶恐不安的內心,心頭那股傾訴也跟著水漲船高,於是我終於帶著幾分醉意茫地問道:
「清漓姐姐,你說,如果我不是我孃的兒子,也就不會見到你……我會不會和剛才的凡人女子一樣啊?」
詩清漓聽了後螓首微垂,眸光追隨著我的眼睛,語氣堅定地斷然道:
「殿下,這世上沒有什麼如果,有的只是緣分裡的命中註定——您是陛下的親子,並且親手選擇了妾身……」
我縮在詩清漓懷裡,聽了她的話後安靜了片刻,然後悶聲強笑道:
「可是我怕啊……你和孃親都對我太好了,好得讓我害怕現在發生的這些都是一場夢,醒來自己還窩在冰冷的巷子裡。」
詩清漓聽了後嘆了口氣,然後有些無奈地哄道:
「不要怕,殿下您只是醉了……睡一覺醒來就好了,乖~」
我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醉,嘴微抿,趁醉把這幾心底一直存著的想法說了出來:
「清漓姐姐,你是因為我娘,才和我這麼親近吧……畢竟我不能修行,你其實心裡是看不起我吧……」
詩清漓這次聽了後沒有立刻回答。她像是要確認什麼般,微微揚首望向了會場內,眼神發冷地看著競拍者們像是爭搶腐的禿鷲一樣搶拍一柄仙劍,然後收回了目光淡然道:
「長生就像是沒萬物的深淵,我站在上面往下看,只覺得刺骨的冷。無數人想方設法要得到它,把身心覲獻給它,丟掉了情,拋棄了……把人心最美好的情全都摒棄,只留一身狼心狗肺,空有具人的皮囊,人不人鬼不鬼……這就是修仙界。」
隨後她垂首看向了我,眼眸中的森寒無聲消散,染上了一抹閃著奇異光彩的溫潤水意,像是女子見到好看的花朵時所的欣喜神采……詩清漓摸著我的臉柔聲道:
「所以依妾身來看,殿下不能修行反倒是一件幸事……而且妾身想要親近殿下還來不及,哪會看不起殿下?您就像是冬裡的暖,清漓多虧了陛下,才能有幸能陪伴殿下左右……」
詩清漓的語氣愈發舒緩,眼中所映的我的倒影隨著她的呼、心跳輕微顫抖,然後越發清晰,似是要印在她的心底。
她似是在安我的同時,將自己內心的想法與情也看得更加透徹。
末了,詩清漓語氣平靜,宛若唱般低道:
「龍神在上,萬物生靈為證——清漓願以此身侍奉殿下、千秋萬載……不渝此誓。」
然後她捧住了我的面龐,輕輕吻了下去。
就在此時,臺上的拍賣師「梆」的一聲敲了一下錘子,完成了最後一件拍品的易,同時宣告了此次拍賣會的圓成功。
「睡一會兒吧,殿下……醒來就不要再胡思想了。」
我其實沒有聽清楚詩清漓最後說了些什麼,只覺酒勁上頭,昏昏沉沉如在夢中。
但我雖沒有聽清她說了些什麼,卻覺那聲音像是夜鶯啼叫般悅人心魄,宛若情人深情的告白。
我覺心裡突然一輕,穿越以來的那些憂慮彷彿冰雪消融一樣,一瞬間全都釋然了……隨之而來便是身心放鬆所帶來的疲憊睏意。
於是我便在詩清漓的懷中沉沉地陷入了夢鄉。在意識即將陷入昏暗前,我覺自己的雙手被詩清漓緊緊地握住,耳邊也同時傳來了一道異常清楚的聲音:
「無論光如何荏苒,清漓都會一直陪著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