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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冰釋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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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間的大門緊閉著,空幽幽的迴廊靜悄悄的不見人聲,因為不是重點防禦地帶所以這裡的守衛少之又少,在拐口處僅有的那點警戒力量也都是穆靈月的人,這樣鬆懈的環境當真是讓人找不到半點緊張

明明整個基地已經進入了特級戒嚴的狀態,有霍俊和他的衛隊重兵坐鎮,可惜的是基地原本的人馬最少一半以上已經存了異心,所以這個偏僻的角落本沒人關注。可笑的是最受重視的醫學專家們在丁彤的滲透下過半存在異心,這樣的情況似乎是對皇權的一種嘲笑。

許平蹲在門口悠閒的著煙,腦子活絡的轉動著,跨下巨物冷靜下來以後大腦總算恢復了正常的思考能力。現在要做的只有等待,枯燥的等待對於許平來說是最痛苦的事,在棺槨裡不知道沉睡了多久也不知道清醒了多久,當一個死不了的人對歲月覺到麻痺的時候,那種渴望永眠的痛苦恐怕世間沒人能夠理解。

等待即是痛苦,在棺槨裡醒來的歲月漫長卻又悠遠,正常人無法想象那種空的無聊是何等的折磨。這種空的麻木讓許平可以算計一切,但對很多事情已經有了不強求的淡漠,亦不會去責怪別人的陰謀詭計,因為別人的一些小聰明在許平看來反而是一種樂子。

是啊,一種樂子,若是走出棺槨以後的生活太過平淡的話確實無趣。儘管過程看似險像環生,但好在卻都在自己的算計之中,可當這一切要結束的時候許平又覺十分的無聊。

穆靈月還是獨自留在了太平間,雖然剛才她很真誠的道了歉,但想來她還是啟動了那強力去溼的裝備防備著許平用戰龍之水的終極糊她,這時防人之心不可無本是無可厚非。儘管穆靈月沒親眼見識過戰龍五行的終極,但聰明如她肯定不會忽視任何一個細節,畢竟之前她是千方百計的想把許平置之死地。

就算沒親眼見識,但有些事情是可以查閱古籍的,在這方面穆靈月有著絕對的小心謹慎。戰龍之水的終極海市蜃樓,靠的是有水汽存在的情況下製造瞞天過海的幻覺,效果比完全的催眠更加的恐怖,任何一個體凡胎的人都不可能識破出半點的端倪。

這種完美的欺騙試問誰不害怕,所以穆靈月已經準備好了應對之策,她準備了軍用級別的乾燥設備。設備一但啟動的話空氣中將一點溼度都不存在,沒了這最本的因素海市蜃樓就無從說起了,對於眼的欺騙無法構成的話,她就不用擔心這一切都是許平使出的伎倆。

“哎,被人提防的覺真好,雖然一點用都沒有。”許平搖著頭笑了笑,不得不說穆靈月真是一個聰明絕頂的女人,那麼匆忙的情況下還準備了對付自己的設備,這種未雨綢繆的心思倒讓許平眼前一亮。

可惜的是這次許平沒打算用海市蜃樓欺騙她,穆靈月的想法沒錯,水汽的存在確實是構成海市蜃樓的基礎。可惜的是那是於一般人而言,就算立了聖品也無法迴避這個本,但許平可以用真氣製造出自己需要的水汽,較真的話穆靈月的手段雖然妙不過卻毫無用處。

許平清楚她的心思一點惱怒的覺都沒有,反而很是欣賞這個女人在對自己產生情愫以後依舊保持的冷靜和她的聰慧。因為一開始許平確實是用了龐大的海市蜃樓製造出給朱威權逆天改命的幻覺,一開始所謂的開獄門就已經是一個欺騙的,但到後來許平真的用了那種逆天大法了,好在並沒有與地府直接開戰,地府給了幾分薄面這才避免了生靈塗炭的下場。

並非一切都成竹在,事實上和地府打道是一件險像環生之事,因為這幫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鬼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好在許平是幾百年陳釀的老妖怪也不是等閒之悲,討價還價到最後還是把地府糊過去了,當然了這也得益於地府不想為難這已經脫出三界不在五行的強者,否則的話就算許平有強絕人寰的能耐也得碰一鼻子灰。

如果不是情非得以的話,許平絕對不會選擇和地府打道,因為除了陳道子那那一次看似佔了便宜以外,和地府玩心眼絕對得吃大虧,自己也是先演了一番好戲做出了肯讓步的姿態這才得到了地府的首肯,這樣的事許平發誓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地府的人不是傻子,這從天地初開的時候就主宰著生死輪迴的力量絕不是凡人所能冒犯的,儘管許平已經脫出三界不受他們管束。但不代表許平敢對他們不敬,人間的所謂強者和帝王對於地府而言都是渺小的螻蟻,此次能成功並不是因為許平心眼耍得好,純粹是因為人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細想的話不算是給許平什麼薄面,純粹就是人家自己怕麻煩而已。

嘩啦啦的鎖鏈聲若有若無的響起,明明尋覓不到出處,但卻是無處不在一樣有一種由近而遠漸漸消失的覺,許平狠狠的把菸頭掐滅了,這時候一直緊閉的門也打開了。

幽暗的太平間內氣溫寒冷無比,卻有一種異常的乾燥讓肌膚瞬間就覺到不舒服,穆靈月跪於地上已經泣不成聲了,她滿面都是痛苦的淚水。那傾國傾城的容顏上已經沒了一開始的恐懼和害怕,有的盡是說不出的悲涼,在她的面前,散發著寒氣的櫃子內赫然是愛子的頭顱,儘管已經被法醫修復了一下但那種死亡的慘白在一張少年的臉上看著還是讓人唏噓。

原本該是意氣風發的少年之時,可惜的是那慘白的臉上有的是臨死的不甘和恐懼,彷彿被時間凝固了一樣讓人不忍直視。一層淡淡的冰霜讓人覺到的只有淒涼,生命定格的最後一刻是痛苦的,也讓人嘆息著那花兒一般美好的年華。

“明遠最後怎麼選擇的?”許平走到了她的身邊,並沒什麼輕浮之舉,看著眼前這個哭得梨花帶雨讓人心疼碎的尤物,心裡有陣說不出的悲哀

天仙化人的容顏或許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抵抗的,這是上天賜於的恩物,美豔不可方物佔有她就可以體會到人間至高無上的極樂。但現在的穆靈月只是一個悲傷的母親,母愛的疼痛下的淚水讓人心痛死,在這種時候慾望顯得是那麼的齷齪,哪怕你海綿體已經充血但你只會心疼本沒法產生任何想褻瀆她的想法。

穆靈月哭泣著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許平深深的嘆息了一聲,看著空蕩蕩的停屍房後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只希望自己的懷抱能讓她好受一些。穆靈月哇的一聲,埋頭在許平的膛前肆無忌憚的哭泣著,她現在太需要一個懷抱一個依靠了,男人溫暖的懷抱無法釋懷她心裡的痛苦,但最起碼這種安全的覺讓她可以肆意的用眼淚發洩自己心裡的哀傷。

當世界上最後一個親人選擇離開她的時候,穆靈月不知道該是心痛自己的孤單,還是欣於年幼的兒子有這樣的魄力,在死亡以後沉穩得讓自己覺陌生,可偏偏她又知道這一切並不是欺騙。身為母親救不了自己的愛子本身就是傷痛,更為痛苦的是皇家的生活讓她無法加入愛子的成長之種,那陌生的堅強讓她覺到無比的自責。

良久的哭泣,太過於傷痛的關係穆靈月竟然在許平的懷裡哭暈過去,看著暈厥過去還在瑟瑟泣的美人許平不由的嘆息了一聲,有時候這種生離死別確實讓人無奈,也最讓人厭惡。

人間最痛苦的事就是生離死別,或許只有到了那地步才會明白所謂的功名利祿都是浮名,這是許平覺最痛苦的事。當你還活著,可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的時候,那種孤單的覺是對人最大的折磨,任何的紙醉金都無法彌補。

穆靈月悠然的昏睡著,等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大上,身上蓋著一暖和的被子。這是一間裝修溫馨的房間,燈光柔媚看起來十分的舒適,與個監獄般的小島可以說是格格不入,睜開眼的一剎那耳邊就聽見了一絲奇怪的聲音,已經哭得筋疲力盡的她正是被這種聲音吵醒的。

俏面含淚,甚至能覺到自己睡著的時候都在哭泣,喪子之痛或許沒人能夠理解,但對於穆靈月而言這種覺比死亡更加的痛苦,或許對於任何母親而言這幾乎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醒了!”旁邊,陸雪穿著一身普通的病服,溫柔而又淡然的笑著,見穆靈月醒來立刻站起身端來了一個托盤,輕聲說:“你應該累了吧,這有一碗湯你趁熱喝一下。剛才霍俊為了接聖駕對整個基地又進行了一次巡查,你的人雖然能把你安排進來但這裡的人員身份半年內基本沒變動過,所以情急之下就把你送到我這邊躲一躲。”穆靈月有些回不過神來,張開口下意識的想叫一聲陸貴妃,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話嚥了回去,有些不安的四下看了看後輕聲問:“陸姐姐,他呢?”按年齡算的話,陸雪比她虛長一歲,不過按之前的輩分而言明顯穆靈月更加的尊貴,母儀天下的尊貴是旁人不能褻瀆的。現在時過境遷了,這一聲姐姐叫得很是睿智也是恰到處好,更可以視為是一種示好。陸雪柔媚的一笑,搖了搖頭說:“他應該沒那麼快的,你肚子應該也餓了,要不我們先吃飯別等他了吧!”這是一棟單獨的小樓,房外隱隱可聽見一陣陣銷魂蝕骨的呻,那是最悉不過的聲音了,如是魔音入耳一般讓人覺心澎湃,血彷彿被牽引著進入一種動盪不安的澎湃之中。甚至會控制不住的想象著那種無與倫比的美妙,是多麼烈的快能讓女人發出這樣撕心裂肺的呻,這樣盪的聲線讓穆靈月情不自的回味著那死的滋味。

穆靈月哭得隱隱蒼白的小臉剎那就有一抹紅暈,陸雪不知道承受了多少次那種美妙的雨,一看一直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出了這種表情頓時是會心的一笑,笑裡盡是曖昧的意味。穆靈月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拿過她端來的湯,一邊輕抿著一邊說:“算,算了,還是等等他吧。”陸雪滿面都是曖昧的笑意,直溝溝的看著她說:“那估計得等久咯,靈月妹妹應該也試過那種滋味了,估計這會肯定不會做這種敗人興致之事。”

“是啊,陸姐姐應該也是一樣的心思。”穆靈月儘管心亂如麻,但還是睿智的回了一句,雖然沒挑釁的意思但起碼能緩解自己的尷尬。

不用言明,彼此都知道了這個事實就行,說出來反而沒意思。常年以來二人間的關係一直不和睦,一直處於明爭暗鬥又一直勾心鬥角的狀態中,彼此身後有自己的家族也為了自己的孩子,猛的在這種環境下單獨相處覺怪怪的,一時竟是尷尬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麼樣的話題。

最適合的說法就是最適合的陌生人,十多年來抬頭不見低頭見,冠冕堂皇的對話著,但在這樣的情況下相見反而有一種無法掩飾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