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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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派的人都在焦急的等待著,軍在山門口亦是議論紛紛,因為鬼谷五行堂固然是威名在外。但洛研能以巾幗之軀入了特務連還有少將的軍銜,這就證明在軍的世界裡她一點都不比男人弱,甚至可以說出身名門望族的她身手肯定很是恐怖。
演武場這邊大門緊閉著,沒多一陣已經換上一身短打的李巴就走了過來,在萬眾矚目的情況下走了進去。另一邊的洛研在軍中聲望頗高,一出現頓時是譁然的一片,明顯除了貌美身材辣以外,能在軍特務連混到少將這個位置她也有不俗的實力,否則的話尋常女人本不可能在軍這種殘酷而又鐵血的體系裡生存下去。
洛研依舊一身軍裝英資颯,本沒必要換其他的服裝,因為軍裝存在的意義本身就是為了戰鬥,每一顆紐扣每一塊布料都是為了戰鬥而設計的。容顏嬌美天成,卻又冷如冰霜高高在上,這位少將的出現讓全軍上下譁然,少不了對她美貌的覬覦,當然了更多人眼裡是一種火熱至極的崇拜。
演武場內,在門關上的一剎那這裡發生的一切就不為外人所知了。李巴雙手叉的站著,如鐵塔一般的身體透著一種陽剛結實的壓迫,就似是一遵怒目金剛一樣讓人骨悚然。
“軍少將,洛家洛研,討教了。”洛研走到了他的面前,面若冰霜,按照江湖規矩先自報家門,雙手自然的放開著並沒有做出該有的起手式。
“鬼谷金剛堂,李巴,討教了。”李巴眼睛睜開,沉重的了口大氣後雙手張開,長橋大馬的擺開了一個起手式。格火爆的他明顯這段時間是氣壞了,難掩心裡的不滿哼道:“軍特務連不是號稱好手如雲麼,竟然派一個女人出戰,成何體統。”
“身為五行堂的堂主竟然如此愚昧,李堂主真是可笑啊。”洛研眼裡兇光一閃,嘲諷道:“天下之人十之八九都覺得女不如男,不過李堂主不知道即使是陰柔之身也有人傑麼。當年的財神娘娘,御用拱衛司的司長,乃至是貴派的開山四聖之一妙音師太,試問哪一個不是名揚天下,享受著大明百姓的頂禮膜拜。”
“你所說的誰不知,不過你又有什麼資格與她們媲美!”李巴不想和她廢話,怒吼道:“李某沒不敬之心,只是笑你軍無人而已,你若不服的話只管來戰,大話就等你贏了我的時候再說吧。”
“狂妄,自大!”洛研張開了手掌,輕蔥玉指修長美麗,但緊緊的一握時那看似秀氣的拳頭又讓人不敢小覷。這時候她才吐了一口大氣擺出了一個奇怪的起手式,冷聲道:“今就讓你看看我軍是否無人,記住了,末將洛研。軍特務連少將,正職是蟒蛇營特戰隊隊長,不折不扣的洛家嫡系。”姓洛的,既是特務連又有正軍職,在號稱男人世界的軍裡有這樣得天獨厚的地位,不用說對方肯定是驍騎大將軍洛勇的後人了。但這些都不重要,就算是後人的身份但沒實力的話肯定混不到這地位,光是一個特戰隊長的名號就足見眼前的洛研絕不是泛泛之輩。
李巴聞言眉頭一皺收起了輕視之心,臉瞬間就肅然起來,怒喝一聲後真氣在體內暴動起來,一出手就是凌厲無比的一拳直轟而去。
這一拳虎虎生風,剛勁無比一看就知道肯定力量非凡,即使只是一中階也看得出李巴的修為很是老辣沉穩,就算修為未登峰造極但從這一下就看出他自小苦練底子特別的紮實。
洛研冷笑了一下,臉上若有若無的鄙夷,不動聲間初破地品的真氣磅礴而出,一個照面可以說是高下立分了。地品之境,在現在的大明而言已經算是絕世高手了,在武道沒落的現在絕對有開宗立派的實力,多少人窮極一生都無法窺視,誰曾想到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竟然有這等骸人的修為。
李巴楞了楞明顯很是經驗,但此時也沒退路了,還是咬著牙硬上。看似一中階和地境有著天壤之別,但畢竟戰龍訣一向是強人一等,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拼了,就算心裡清楚自己本贏不了但心裡的傲讓他不可能選擇認敗。
“不自量力!”洛研冷聲一笑,身形快如鬼魅的消失了,身影飄忽美得如是舞蹈一樣,玉臂一伸手掌毫不猶豫的上了李巴巨大的拳頭。
砰的一聲十分的沉悶,硬碰硬的一擊之下李巴如山般高大的身體竟然後退了好幾步,臉詫異眉頭更是控制不住的皺起。地品的磅礴真氣既然不穩定也不容小覷,而這時洛研身形一閃再次貼到了他的身前,冷笑了一聲真氣拔地而起,身體嬌美無比的旋轉之中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了右臂之上,猛的一掌再次朝李巴的口拍了下去。
這女人功夫高深,速度奇快實在看不透,看似陰綿的功夫卻詭異得讓人難以預料。事到如今李巴也沒辦法了,躲是肯定躲不開,只能選擇硬抗洛研這一下,儘管身體有傷,但這時他也是顧不了傷勢會不會加劇了。
“金剛體。”怒吼一聲青筋暴起,肌膚在剎那間變成了金黃,李巴眉頭緊皺著繃緊了身上的每一塊肌,一瞬間金的真氣籠罩全身,宛如金剛下凡一般瞬間就金身大成。
“戰龍訣五行之一麼,給我破!”洛研也是戰意大起,嬌喝一聲後混身上下的真氣盤旋起來,排山倒海般的彙集著。面對著戰龍訣號稱防守至尊的金剛堂堂主她也不敢小覷,一出手就是看家的功夫,調動所有的真氣誓在一擊之內拿下。
沒任何的花把勢,沒任何的技巧可言,就是強悍的攻擊和堅硬的防守最直接的硬拼。
洛研集中了所有真氣的手掌轟在了李巴金光閃爍的膛之上,彼此真氣都迸發到了極限,這硬碰硬的第二擊發出了聲音簡直有點地動山搖的意思。砰的一聲如是開山裂石,洛研緊咬著牙關,被震飛了十多步後才穩住了身形,這時候虎口做疼整條右臂幾乎抬不起來。
明明修為上差別那麼大,但她沒料到戰龍訣的防守如此之可怕,這樣的硬碰硬自己竟然一點好處都討不到。要知道洛家本就有自己的功夫底子,後來更是廣拜良師,不僅學習了當年冷月傳下來的飄渺鬼步,更學到了百花宮的疊勁和其他高深的武學自成一派,現在這種自成一派的武學已經是爐火純情,可和戰龍訣一比竟然是落於下風。
贏了,還是輸了?洛研不知道,因為眼前這個高大如山的傢伙依然屹立著。
嘴角的鮮血往下滴,膛處有一個清晰的掌印,不只是肌陷了進去,一眼就看得出肯定已經傷到了筋骨。李巴覺喉嚨陣陣的發甜,強忍著疼痛把血水一個勁的往回咽,強忍著要倒下去的疼痛張開嘴來猙獰的笑著:“怎麼樣啊,我金剛堂師從聖皇的戰龍五行,學的是密不透風的防守和至強的橫練功夫,你我修為差別那麼大你卻無法一擊得手,看來還是我鬼谷派更博大深一些。”
“你身體本來就有傷?”洛研皺起了眉頭,一直冰霜不動的自信心有些動搖了,因為真論起來的話輸的是她,在修為有絕對優勢的情況下打了個平分秋,她已經輸了。
“若不是我早就暗傷在身,你以為憑你這一擊能傷得了我。”李巴說著話滿面的得意之,血水已經染紅了他的牙齒看起來有些獰態。事實上他覺得自己的話有點言過其實了,就算沒傷在身要硬抗這一下也不是容易的事,剛才若不是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覺悟在硬撐著,恐怕這會自己已經倒下去了。
洛研驚訝於戰龍金剛體的強悍防禦,按傳說戰龍五行之一的金,金剛體不過是比入門稍微強了一點的招數。真正最強的應該是戰龍金身,可眼前的李巴僅以金剛體就擋下了自己的全力一擊,戰龍訣的強悍讓人想想都有點骨悚然。
洛李巴則是對於眼前這個美貌女子的修為瞠目結舌,心裡也明白為什麼軍會派她出戰了,地品之境即使是初破境但放眼天下也是廖廖可數,在軍中肯定也是出類拔萃的人中之鳳。說難聽點就是在鬼谷門下也有當一個堂主的資格,甚至鬼谷現在還有兩位堂主是連地品都突破不了的。
想到這,李巴一臉的傲然沒了,自慚的搖了搖頭,如若不是戰龍訣的強人一等,恐怕自己現在就丟人現眼了。洛研則是沉默下來,因為右手麻痺著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即使現在有餘力可以將眼前的李巴擊倒,但似乎沒什麼必要了。
詭異的沉默著,李巴覺口越來越悶整個人也有點眩暈,但為了面子還是咬了咬牙悶哼道:“洛少將,想再戰便來吧,就算李某今技不如人也不會退縮半步。”
“沒必要了!”洛研搖了搖頭,將軍裝的帽子戴上後饒有所思的看著李巴,面肅然說:“你還是回去療傷吧,皇貴妃不就要抵達了,雖然我不知道聖意如何,不過想來如此嚴陣以待肯定事關重大,你們自求多福吧。”洛研的語氣緩和了許多,同時也是在表明一切都是軍令,而非她囂張跋扈想顯擺威風,因為於任何人而言因為一時之快得罪國教都是沒必要的事。
“不送了。”一字一句都是咬著牙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嘶啞的從喉嚨底發出來的。李巴已經面蒼白一頭的冷汗,儘管還能勉強站著,但那纖纖玉手留下的傷不容忽視,畢竟那可是地品澎湃無比的真氣。
“告辭。”洛研轉身就走,不拖泥帶水,乾脆利落盡顯軍人的幹練之風。
她走出的一剎那軍的人發出鋪天蓋地的歡呼聲,因為沒人注意到她的右臂始終抬不起來,而那一臉淡漠一切的冰霜又給於他們無盡的興奮。洛研走後,李巴巨大的身體才搖晃著走出了演武場,鬼谷的弟子們不甘示弱的發出了歡呼聲。李巴能強撐回金剛堂,只是回到了金剛堂後就忍不住吐出了一口血霧,在眾弟子焦急的叫喊聲中暈厥過去。
“好重的傷啊!”在場的金剛堂弟子都倒一了口涼氣,慌忙的找來門中的醫生。
李巴衣襟敞開著已經是不醒人事了,本身就有內傷在身,而現在口的傷痕看起來更是讓人觸目驚心。因為那個掌印實在太清晰了,已經乏著紫黑看著讓人不忍直視,因為那個掌印已經從肌裡凹了下去,甚至隱隱可見前骨骼被打斷的扭曲。
這一次的比武似乎毫無意義,為此折損了一名堂主本就不值。而且讓鬼谷上下更加的擔憂,擔憂起了皇家的態度,因為半年以後鬼谷派還有一場事關聲望和尊嚴的擂戰要進行,李巴現在的傷這麼重,半年後能夠出戰實在是個難題。
李巴閉關療傷,而洛研那邊的說法則是平分秋,這一場比武並無輸贏之說。軍依舊水洩不通的包圍著鬼谷山門,只不過態度稍微緩和了一些,想來他們是覺得這一次洛將軍肯定是佔了上風,既然揚眉吐氣了也不好意思欺人太甚,畢竟怎麼說人家還是百年的國教。
百花宮內,長老們面嚴峻,明顯軍的包圍已經擾得鬼谷上下人心惶惶。安輕雪吃喝都在石室裡,這幾天葉雙語的身體開始有些變化,所以她驚喜的照顧在媽媽的身邊一步都不肯走開。
小湖邊的亭子裡,李道然秉退了所有百花宮的人。一桌普通的菜餚並不太出彩,可見現在連小小的廚娘都陷入了慌亂中無心烹飪,許平抿了口酒也不計較,這兩天在安輕雪的身上夠了足夠是要補充體力了,饕餮而食是件舒服的事,當然了要是少了些礙眼的東西就更好了。
所謂礙眼的東西自然是李道然了,老傢伙在面前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一直皺著眉頭在唉聲嘆氣又時不時的喃喃自語,彷彿死了多少個小老婆一樣可憐。
“媽的,你別在這苦著個臉了。”許平吃著吃著被他嘆氣得有些煩了,忍不住把筷子丟了過去,沒好氣的罵道:“要是覺得悲憤絕就去跳湖,老子保證沒人救得了你,不然的話就給老子閉嘴,媽的好好吃頓飯你在這搗什麼亂,苦著個臉搞得和去上墳似的,。”
“我的了個老祖宗啊,我能不著急麼?”李道然苦著個臉,滿面擔憂的說:“不是咱說話大不敬,但你們當皇帝的哪個不是心狠手辣的角啊,不過是貴妃來巡查而已至於派軍包圍麼。誰知道聖上到底想幹什麼,他現在沒準已經病得糊塗了,要是胡言亂語幾句說些不著邊際的話那我們就慘了。”
“頂多就被滅滿門,怕什麼。”許平呸了一下:“這些年來以武犯被剿滅的幫派還少麼,對於當皇帝的而言國教就是個可以利用的大幫派而已,真到了特殊時刻值得依賴的還是軍,要是他覺得你們沒利用價值了過河拆橋也是正常的。”
“您說得輕鬆啊,我這……”李道然急得都語無倫次了,饒是他老狐狸一隻也想不通到底哪出了問題,為什麼皇家會這樣大動干戈的包圍鬼谷山門。
“廢話,我管他多少軍呢,真殺進來的話就跑唄。”許平嘿嘿的一笑,一副幸災樂禍的口吻說:“軍的包圍如果有熱兵器的話我肯定不會硬闖,不過想全身而退也不是什麼難事,再不濟的話我就往無人區跑,難不成他們還敢往裡追。除非是用炮彈把那夷為平地,不然的話那裡永遠是生人勿近,有那些妖怪佈下的大陣什麼人進去都得一命嗚呼。”
“您老就別開玩笑了!”李道然著急的哎了一聲,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看了看許平後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似乎是想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許平自顧自的大吃大喝懶得理他,李道然思索了良久,掐指算了算眉頭微微的皺起,試探的問:“祖師爺,按理說鬼谷派這些年有些青黃不濟是不假,但從不曾有任何的忤逆按理說皇家沒理由對鬼谷派下手才對。倒是弟子想起了一件事,當年弟子的師傅還未仙去之時曾被請到京城,而我一直跟隨在他的旁邊寸步不離,唯有一處地方沒辦法跟隨。”
“什麼情況?”許平楞了楞,說實話許平也想不通皇家包圍鬼谷到底想幹什麼,就算是皇帝臨死喪心病狂一把也說不過去啊,因為就算小命要沒了這時候也不可能這樣亂來,要是真的師出無名把鬼谷派給剿滅掉的話,就不怕落一個昏君之名?
皇朝延續了太久,鬼谷立為國教又是自己當年的旨意,想來這一代的皇帝就算磕藥了也不會發這種瘋。因為剿滅鬼谷派對他而言沒有好處,反而可能引起渲染大波倍受詬病,怎麼想都是百害而無一利。
“記得沒錯的話,當年京城的萬烈浮屠要安裝先進的防衛設備。”李道然努力的回憶著,越想臉越是難看:“當年皇家把觀天宮的人請去,就是怕施工的時候會影響到這些風水寶地,也深怕那些地方設著什麼機關。而當年我唯一沒跟去的地方就是聖皇陵,據師傅說他小心翼翼的查看了幾後才和皇家的人一起進入了陵寢,他的責職是確保那裡的風水不會被破壞,至於皇家的人進去幹了什麼他就不知道了。”
“靠,不是吧!”許平冷汗了一下,難不成是盜墓行為,不可能啊,如果是安裝什麼先進設備的話,難不成這幫傢伙閒得蛋疼也在自己的陵寢裡裝什麼紅外線探測儀或者監控之類的?
“恐怕,是真的。”李道然沉了半晌,見許平也有些目瞪口呆,大著膽說:“祖師爺,恐怕你重現人間的事不止弟子一人知道,如果當年皇家真的也在進入陵寢以後做了什麼手腳,那您復活的消息皇家那邊肯定也知道了。”
“媽的,這也太扯蛋了吧!”許平覺腦子暈暈的真是不敢相信,這皇帝手也太癢了吧,哪有人在自己祖宗的棺材旁邊裝監控的。雖說是要達到以防萬一的效果,但這樣也太匪夷所思了,如果李道然的推斷是對的,那軍這嚴陣以待之勢豈不是衝著自己來的。
在許平瞠目結舌的時候,山門前一片譁然,一輛軍用的小轎車在軍和御用拱衛司的保護下駕了進來,為首的依然是洛研,她面若寒霜在前邊開路。門口的人如臨大敵,洛研走上前去,拿出了舊式的金線聖旨:“貴妃奉吾皇之命前來巡查,從現在開始鬼谷上下門人不得隨意進出,命鬼谷派觀天宮宮主李道然出來接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