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貴妃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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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聖旨開道,一直在山門外不敢造次的軍堂而皇之的進了山門,鬼谷派上下被勒令不準隨意走動,百花宮和五行堂的門人全都不得外出,鬼谷上下被軍的人看守著已經造成了大面積的恐慌。因為這情況實在太詭異了,四百年來未曾有過不說,來的是皇貴妃雖然也身份高貴但也不至於這樣大動干戈吧。
洛研帶著兵嚴格執行聖旨,鬼谷派所有的門人按照自己所屬歸位不得逾越,在確定把所有鬼谷派的人都區分好後這才下了車駕之內那位舉足輕重之人。
觀天宮是唯一特殊的地方,因為從山道,小道,偏堂,到處都是御用拱衛司的人把守著。其他一宮五堂被軍給關了閉,現在軍正拿著鬼谷派的名冊一一的篩別確認,如此的大費周張似乎是要在鬼谷派找什麼人。
所有門人都覺腦子暈暈的,一開始軟現在卻要清點人頭,難不成鬼谷派裡混進了什麼犯了天威的欽犯麼?
其他一宮五堂由軍把守盤查,觀天宮的地盤則全是御用拱衛司的高手,哪怕是樹林之間都有不少的好手埋伏著,在這種水洩不通的情況下估計蒼蠅都飛不出一隻。
觀天宮主的起居之地,院落裡一顆老槐樹在此盛夏沒幾片樹葉,幾百年來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看似是要枯萎,但年年都有幾片新葉長出卻又半死不活,沒遮蔭之用又不忍心砍去,歪脖子老樹似乎是在嘲笑世人的俗氣一樣,存在得那麼匪夷所思。
古磚院落,老舊而又滄桑,似乎一塊石頭都帶著歲月的印記。老樹之下的石桌之上,一身盛裝的陸月雍容華貴,舉手投足充滿了讓人不敢直視的魅力,那若有若無的妖嬈似乎是在詮釋著什麼是天生媚骨,自她面的那時候起就少不了一些驚豔的目光,本能的想褻瀆卻又沒那個冒犯的勇氣。
“李宮主,您好。”陸雪雖然來勢洶洶,但言行舉止高貴大方,出聲也是溫言軟語十分的客氣,身為當朝貴妃的她那種不可方物的高貴讓人不自覺的心生敬畏。
不過她的陣丈可不算客氣,一點溫和有禮的覺都沒有。院外近百的御用拱衛司高手在盤查觀天宮的門人,院內隨行的宮女侍衛也是人多勢重。尤其還是洛研這個地品高手和御用拱衛司裡一等一的好手,在這樣的陣勢之下就算表現得很客氣都是虛假的,皇家高高在上又似乎是在親民的虛假。
“貴妃娘娘千歲。”李道然並沒行跪拜之禮,因為觀天宮是方外之人,早就有除聖上皇后之外不行大禮的特權,所以他只是輕輕的作了一揖。
“李道長,本宮千里迢迢而來,難道您就不準備請本宮試一下鬼谷的好茶麼?”陸雪笑得是那麼的溫和,即使帶著若有若無的媚意,但那一份高貴依舊讓人覺得很是和藹。
“觀天宮有的只是茶,淡飯,若是貴妃娘娘不嫌棄的話,小道這裡倒是有。”李道然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雲淡風輕似乎與世無爭,但他也察覺到了陸雪時不時的和身邊的人,似乎是在等待什麼消息。
一杯猴手茶,苦澀回甘似乎帶著讓人心寧神安的特,只是輕抿一口陸雪就粉眉微皺,因為現在的她本沒心境來品味這一份平和。李道然倒是一副坦蕩蕩的樣子品著茶,似乎現在發生的任何事情都與他無關,即使整個山門都亂套了但他還是一副不為所樣的模樣。
堂堂國教,現在一萬多軍裡外的亂來,加之御用拱衛司早就是鬧哄哄了。他這觀天宮的宮主也不得不出來接駕,讓他擔憂的是那位主在錯愕過後就在他的眼前消失了,如果是逃走的話是一回事,怕就怕這會主要是一個不開心的話沒準會鬧出什麼動靜。
接連的有人來彙報,彙報了幾次之後陸雪微皺的眉頭突然舒展開來,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語的李道然,輕笑說:“李道長,雖然有些鹵莽,不過軍上下盤點了現在鬼谷的門下人數,一人不多一人不少剛行好。”
“哦!”李道然依舊古井無波,眼裡的疑惑一閃而過,但同時心境有些亂了。
“剛剛好,這就不對了吧!”陸雪話鋒一轉,冷笑說:“葉宮主的女兒倒是在百花宮,只是聽聞這段時間您新收了一個小徒,這位小徒面孔生得很誰都沒見過,大約有十八九歲的年紀。我記得沒錯的話鬼谷派收徒一般都是從幼年的時候就收入門下,按資質決定入哪個派別,收這種年紀的人入門似乎有過先例,不過歷年來是屈指可數。”
“偶有破例,畢竟愛才之心人皆有之。”李道然心裡一個咯噔,心想壞了,果然皇家如此大費周折就是為了祖師爺來的,可問題是他們怎麼知道這一個人就在自己的門下,鬼谷派內人多口雜,觀天宮又一直與他們甚少往來,按理說就算走了消息也不該那麼準確。
“貴妃娘娘,查過後,近兩個月本沒新弟子的入門登記。”洛研走了過來,滿面冰霜的說著。
鬼谷派收徒雖然不拘一格,不過也有固定的規矩,那就是入門弟子都必須先做個入門登記配發統一的牌才能在門派內行走。這是在鬼谷派存活的最基本,因為沒這塊牌的話按弟子的身份在山門內肯定是寸步難行,不管是常的用度加之給養也全都以這牌為準。
“是麼,這位天才連山門都不拜就可以入國教門下呢。”陸雪冷笑了一下,手一揮立刻有一個身著道袍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這是觀天宮門下的弟子,李道然的得意之徒,三徒弟陳丹,看他走進來時那一臉的獻媚又有些心虛的樣子李道然就知道問題出在哪了。看了看這位徒弟李道然失望的搖了搖頭,不過還是面不改的說:“貴妃娘娘,皇家行如此之事,就不怕寒了人心麼。”
“是麼,那本宮就給你個代。”陸雪始終波瀾不驚,既然能把陳丹叫出來就表明皇家此行是勢在必得。
“娘娘,您答應我……”陳丹滿面的惶恐,瞬間就嚇得面無血,在他意識過來轉身逃的時候覺到脖子上一熱。隨即身體似乎失去了控制一樣的凌空飛起,等到他的身體噴著血霧撞到了圍牆上時清脆的骨裂之聲響起,落地的已經是一具血模糊的屍體了。
“李道長,聖上說了,如果您不滿意的話,待聖上得閒之時親自向您賠罪。”動手的是御用拱衛司的頭領,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此時他的刀已經回了鞘,就算是在熱兵器時代但他依舊隨身帶著寶刀。
這一出手快如閃電幾乎看不清,地品中階的修為老辣無比,更主要的是殺人於一念之間連眼都不眨的那一份冷血。不只是洛研在旁邊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就連手無縛雞之力的李道然亦是眉頭緊皺,因為這一擊實在太快了,若論修為的話就算是葉雙語恢復過來都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這位是御用拱衛司的副司長賈旭堯,師承青衣教,不就將是新的司長。”陸雪做著介紹,同時亦是一臉無辜的說:“李道長,聖上這可是一片苦心啊,您倒是收了個好徒弟可又曾想到是養虎為患,這陳丹並非是我們想主動收買的,他自幼入鬼谷山門的時候就已經抱著不可告人的目的,若不是他心有不詭的話也不會主動的通風報信。”
“是麼,願聞其詳。”李道然冷笑著,現在能做的只有耗時間,因為皇家到底是何意圖他也猜不出來。
“十三年前,丹霞山上一散修,耕魚田間一閒人。”賈旭堯面無表情,冷哼道:“這段雖然算是陳年往事,不過想來李道長該記得當年慘死在自己手下之人吧。”
“原來如此,陳丹是當時貧道沒遇見的遺孤,他投入我門下是想為父報仇了。”李道然當然記住了,那是一個對於玄門之術天姿卓絕的年輕人,可惜的是一心想做閒雲野鶴,並不肯聽自己的勸告投入鬼谷門下保住自己的身家命,他只想安心的在地裡田間參悟他自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