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殤】(1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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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都是一個摞一個的整齊的碼放著,就像某高檔商品的陳列櫃一般。母親的內衣內褲大都是成套的,白居多,偶爾有一兩個粉或紅。款式樣式相對保守,內褲的材質都是純棉的,文的大小我不太瞭解,只知道我對象顧詩蕊的內衣罩杯沒有母親這麼大。
我曾拐彎抹角的在顧詩蕊面前比劃過母親的文大小,她說有可能是大c小d,然後又問我比劃的是誰的大小,我當然沒有說,只是告訴她說你以後會變得這麼大,她當然不信,說除非吃成個大胖子,所謂的二次發育啥的都是騙人的。說實話,我對母親的文內褲一點也不陌生,小的時候經常看到它們晾曬在陽臺上。
這和我在網上以及外面的大幅廣告牌上看到的比基尼小姐穿的內衣褲相比,不僅款式單一,而且樣式也保守的多,到符合我對她們那一代人穿衣風格的想象。右邊的屜裡是碼放整齊的襪子,屜左邊部分是棉襪短襪,右邊部分是絲襪。
其中棉襪居多,要麼是白要麼是粉。絲襪則是和黑,一旁還有幾包未拆封的莎絲襪,我看了看都是連褲襪。最後上下看了一圈,覺得沒啥出奇的,就關上了衣櫃門。父親那邊稍微空一點,衣服沒母親這邊的多,都是褲子,襯衣外套啥的,沒啥可看的。畢竟是男人嘛,在怎麼也不出個花兒來。
當我從主臥出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出頭了,早上吃的晚,倒也沒覺得有多餓。只是令我失望的是,轉了一圈也沒找到打火機,最後只好將就著在灶火上點燃了香菸。說真的,我也不知道啥時候就學會了菸,高中雖然壓力大,但管得緊,菸這種事兒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上了大學以後,和宿舍的那群禽獸廝混後,才漸漸的染上了煙癮。這東西不需要學,像某種未曾覺醒的天賦,自然而然的就會了,真是潤物細無聲啊。父母對我菸的態度迥然不同,父親認為這是男人長大成的象徵,母親卻對此說法嗤之以鼻,表示除了會增大染肺病幾率外沒一點用處。
當她看到我菸的時候,經常皺眉瞪眼的對我說:“你就學你爸吧。”我在她面前和在家裡當然會收斂許多,當然了,沒人的時候,自然是想就了。
中午在家衝了個澡,耍了兩盤英雄聯盟,大概下午一點多左右,去樓下小炒店要了兩菜,魚香絲和紅燒茄子,味兒不錯,十幾年的老店了,一直沒變,直接讓我幹了小三碗米飯。父親工作中午一般不回家吃飯,都是在單位食堂解決,雖說父親幹了這麼些年還是個小科員,一直沒能得到提拔,可畢竟是機關單位,平時的一些福利啥的還是蠻好的。
就說這吃飯吧,每個月都有餐補,食堂的菜不僅便宜得很,而且質量還高,外面幾十塊水平的飯菜,他們食堂五塊不到就能吃個夠,怪不得每年這麼多人擠破了腦袋,也要進機關進體制。據父親說,他們單位的食堂不是承包給某個公司或某個人,而是直接在外聘請廚師發工資。
做飯的廚子都是幹了多少年的某某飯店的大廚,米麵油啥的都是走公賬報銷,你想想你家廚子拿工資做飯,菜啥的也不是自已出錢,那肯定捨得給你用好的菜啊啊啥的,量多質高,做出來的飯能不好吃嗎。也就公家單位和國企啥的敢這麼幹,一般的沒點實力的民企,食堂都是承包給餐飲公司,人家節約成本,會給你啥好東西?
我還記得父親當時滿臉得意的對我講的這些事兒,他說我將來畢業後,沒啥打算的話乾脆也考個公務員,雖說一般人沒背景沒關係,進體制也是混個墊底,但貴在穩定啊,而且工資也不低,還有各種福利和隱的收入。將來我若是有意向,他可以幫忙找找路子啥的,看能不能把我也進住建局。
對此,我不置可否,要是真能進機關單位也好的,這麼說不代表我沒啥遠大志向,而是我比較務實。明太祖朱元璋在要飯當乞丐的時候,也不會立宏願說將來要當皇帝吧,都是走一步看一步,那時候的老朱,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吃飽飯娶個能幹的媳婦生一堆娃,雖然樸實,但很真實。
父親週一到週五不在家吃,我去學校也不在家,就剩母親一個人,肯定也就懶得再做飯了。母親在十二中高中部教書,自打從師範學院畢業後,分配到十二中當老師,已經過去二十多個年頭了,算得上是一名老教師了。十二中高中部算得上是市裡面數一數二的重點高中,中招錄取分數可不低,當年我差一點就上了十二中。
只是最後,母親說十二中是藝術特長類高中,雖然文化課也不錯,可每年的錄取率都是靠著特長生頂上去的,如果我不準備學畫畫、練體育、唱歌跳舞啥的就別報她們學校。事實如此,最後,我就去了同屬於市重點的四中,喪失了和母親同班,被教育的機會。我對十二中還是比較悉的,我初中三年就是在那裡的初中部度過。
十二中的校園因為偏離市中心,所以佔地很廣,它的初中部和高中部都在一個園區內,一個在東頭一個在西頭,高中部的面積比初中部稍微大一些。記得那時候經常跟著母親混教師食堂,老師和學生的食堂是分開的,有點類似小灶的覺,不僅菜好還便宜,每月還有餐補,於是母親經常叫我跟她去教師食堂吃飯,久而久之,我不少同學都知道了,我有個在高中部當老師的媽,在路上或哪裡碰見了,也會主動的打招呼說聲“張老師好。”吃完飯,我沒有回家,回去也是一個人面對著一百多平的空房子,甚是無趣。剛好以前的一個老同學發微信問我現在有空沒,出來耍耍。這就是瞌睡來了,有人送來了枕頭。肚子餓了,有人送來了饅頭。
我不是那種愛駁人面子的人,所以只好勉為其難的接受了邀請。這貨是我初中時候的同學,叫陳志高,長的確實高的,不過和我比就稍顯遜了一點兒,他一米八,我比他猛兩公分。
雖然縱向比,他不如我,可橫向比,我就不勝他。這貨打小就胖,或者說打初中起就是一身橫,初中以前我不知道他是啥樣,但從初一開學我們照面開始到現在,他一直保持著相對穩定的體重基數,慢慢的增長。
上了高中後我們的聯繫就漸漸的少了,直到我大一下學期,我們才又重新聯繫上。時隔三四年,我倆又一次聚首,彼時的我看見他的最大反應就是,這貨又胖了,比初中的時候比,又上漲了幾個噸位。
樣子倒是沒啥大變化,就是身體張開了也多了。不過,這貨雖然長的身寬體胖,但並不是那種虛胖,一身的膘塊兒瓷實的很,初中時我們一塊打籃球,此人帶著球衝向籃板的勢頭,如一輛小型裝甲坦克,體重少輕一點的,搞不好,就會被他撞的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那個時候,我們幾個玩得好的經常在一起廝混,雖然他們打架逃課啥的不敢幹,但調戲女生抄作業考試作弊那是樣樣不落,甚至連累了我,在家長會上,把我也扯了進去,母親曾讓我儘量少和這些不好好學習,淨調皮搗蛋的學生玩,甚至還以老師的身份訓斥過他們幾個,他們也知道我媽是高中部的老師,被批評過後心裡都有點怵,後來收斂了許多,見著我媽也是‘張老師好,張老師好’的叫。
我們這群人裡當時就屬我成績最好,陳志高和其他的那些,學習不好,基本都屬於班裡墊底的貨,所以中考完我們就分開了,我去了四中繼續讀高中,其他那幾個,我聽說有的去了中專,有的上了技校,還有洗心革面再上初三來年再考的。陳胖子,就是高中沒考上最後去了技校。
發·*·新·*·地·*·址5x6x7x8x點.c.0.m大一的時候他來找我玩,我問他上技校學的啥專業,他說剛開始學的焊工,就是玩電焊的。我說那可以啊,學好了,咱也去焊個飛機航母啥的大國重器。他說去雞巴蛋,想達到焊飛機導彈那個水平,不得幹個幾十年才有那資格。
我說那就幹唄,他說幹個逑,學校里老師的水平都不咋地,二似的,丫的,我們平時不是逃課出去玩,就是被那吊老師帶著免費當幫工,還美其名曰增強動手實踐能力。
我說是不是你們丫的技校不行啊,再換個別的學校。他說還真不是,他們那個技校已經算是好的了,就是那狗的老師不太行,聽說那老師是哪個校領導的遠房親戚,給硬進來當老師的,我們點背,正好被我們給碰上了。說著他話鋒一轉,看向我,說不是哪哪老師都像張老師似的,教課教的好還認真負責。
我知道他說的是我母親,於是就說你丫又沒上過我媽的課,咋知道我媽教得好,瞎猜的啊,我媽也不在這兒,瞧你這馬拍的。他嘿嘿一笑,說那還用猜啊,你瞅瞅你,咱這幾個玩得好的幾個兄弟裡,就你學得好,重點高中,現在又成了大學生,最後得出結論,說我,就是我媽是個好老師的最好證明。
我笑了笑,說別雞巴扯犢子了,這話說的,跟他媽我這大學是我媽幫我考上似的,他哈哈大笑兩聲,說你還別真不信,這小孩兒能有多大成就,還真跟父母家庭有莫大關係。我不想跟他胡扯蛋,就問他後來咋樣了,他說後來轉了專業,學了廚師。
我說那你一開始咋不學廚師,他說本來是想學來著,你也知道我體胖容量大,對做菜也比較興趣,可我大伯非得要我學電焊,他就是搞這個的,說這個將來出來好找活有前途,你看看,我剛不是還說家長和家庭對孩子的影響,我這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啊……我在一旁看著他說的唾橫飛滔滔不絕,也就津津有味的聽著,還和以前一樣,嘴麻利,好扯淡。
我和陳胖子約好下午在‘佳友樂檯球館’見面,他和我都是本市人,不同的是我的求學生涯,從小學到大學都是在這座城市裡進行,沒有挪過窩。他不一樣,高中沒考上,去了外地上技校,也就這兩年才回來,混的倒也不錯,跳過幾次槽,現在好像在哪個星級酒店當了個副廚師長,我還誇他年輕有為好青年。
他倒也不謙虛,說這廚師啊,就這點兒好,不怕找不到活兒幹,民以食為天,也都不是神仙,都得吃飯,啥啥都可以倒閉關門,就飯店不行,再牛的人也不可能,跟那些小說裡胡呲的似的,能風屙煙,搞辟穀吧。
我到佳樂友的時候,陳志高正叼著煙拿著杆子耍的正起勁兒。這是一家才開沒兩年的檯球館,過去這個地方是一個叫‘宇鑫’的網吧,後來不知道因為啥事兒老闆跑路了,現在的這個老闆才接手了店面,改成了一家檯球館。其實,早在這裡還是網吧的時候,我和陳胖子還有其他一些同學朋友,就在這兒搗過檯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