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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了皺眉。

戚閒上次菸得這麼兇，還是在16歲的時候。

那也是他第一次見他哥菸。

在高中教學樓的天台上，戚閒坐在幾個破磚頭上，背靠在長滿青苔的圍牆，能寫一面漂亮板書的手夾著菸，薄微張，緩緩吐出一縷白煙。

戚野看著他，本邁不動腳步。

向來漂亮矜貴的哥哥，弓著身子坐在一個格格不入的骯髒角落裡菸，落拓又頹廢，眼角眉梢透著凌厲的風情。

他哥在那一刻於他而言，是陌生的，也是的。

那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狀態下，對他哥產生了強烈的衝動。

“哥，你怎麼啦？”戚野蹲在戚閒的面前，看著那兩夾著煙的修長手指，喉結滾了滾，問:“你什麼時候學會菸了？”

“不久。”戚閒又了一口，隔著層輕飄飄的薄霧看他。

“我也想試試，行嗎？”戚野還沒學會菸，嗓子已經啞了。

戚閒沒拒絕，準備拿支新的給他，又聽戚野說:“我你那就行，我就一口。”戚野自作主張地把他叼著的那菸拿了過來，放進嘴裡，菸頭沾著他哥舌尖的溼意，混著濃烈的菸草味，衝擊他的味蕾。

“咳咳咳……”戚野被嗆得臉都紅了，戚閒笑了笑，伸手拍背給他順氣，然後又把煙拿回來，嘬了口，衝他吐了個菸圈。

“小孩不要學人菸。”

“嘁，裝什麼成，”戚野耳朵尖兒都紅了，不敢再看他哥，只能抬高音量掩飾他的心思，“你就比我大半分鐘而已。”

“那我也是你哥。”戚閒捻滅了煙，站起來，踢了踢戚野的腳，“回去上課。”戚野仰起頭，陽光晃暈了他的眼，他哥好像在笑，又好像在哭。

沒多久，戚閒就轉學去了另一所全制寄宿學校，再沒去過那個髒亂不堪的天台菸。

最`新`沷`怖`網www.91ks.online最`新`沷`怖`網www.91ks.online“當初為什麼轉學？”戚野當年不是沒問過他哥轉學的理由，但總是得不到答案，今天看到戚閒菸，他突然想追究底。

戚閒彈了下菸灰，細碎的火星子飄飄蕩蕩地下墜，消失在夜中。

戚野說:“你當時一個解釋都沒有，把我丟在那所學校裡就走了，後來索連家都不願意回，爸媽還說你是叛逆期到了，理解你。那現在呢？”戚閒偏頭看他，呼出的氣息染了淡淡的菸草味。

戚野上他的視線，問:“你現在還是不肯回家，你的叛逆期是不是有點太長了？”戚閒勾了下嘴角，說:“你在教訓我嗎？”

“只是想不明白，”戚野和他並肩站在一塊，雙手隨意地搭在欄杆上，目光飄向空曠的遠方，“你先前那麼牴觸這間公寓，為什麼又突然住進來？就為了聽我跟別人做愛，然後跑到陽臺上來菸嗎？”他重新看向戚閒，眼神裡多了些狂熱。

“你到底在想什麼呢？哥。”戚閒被他的眼神燙到了。

戚野翻個身，背靠著欄杆，從煙盒裡拿了菸叼在嘴裡，然後湊到他哥面前，說:“借個火。”戚閒的視線微微下移，挪到了戚野的嘴上，眸光沉了沉。

戚野也不催他，目光更加放肆地在他哥的臉上游走。

兩人偶爾視線相，菸頭上的火星子就似蔓延進了神經，把彼此的血都燒得沸騰起來。

戚野緊張地滾了滾喉結，試探地又湊近了些。

戚閒的眼睫輕輕顫了顫，並沒有躲開，戚野便當他默許了。於是微微側過身，叼著煙向那兩片肖想已久的靠得更近。

極輕的滋滋聲響起，煙被點著了。

那是他們接吻的聲音。

第7章菸灰掉在手背，燙得戚閒回了神。

他垂下眼，撤回幾分，拉開與戚野的距離。

戚野心跳失速，拿掉嘴裡的煙，欺身過去想更進一步，就聽戚閒說:“跟屋裡的那個人，分了吧。”他想也不想地就要答應。

只要他哥肯讓他親，別說分手，就是親完讓他跳樓，他都樂意。

可戚野又聽見他哥說:“小野，我希望你能談段正常的戀愛。”滾沸的熱血瞬間凍結，戚野甚至能聽見嘩啦啦的碎冰聲，那是他口裡的那顆東西四分五裂的動靜。

“什麼意思？”他僵硬地轉了轉脖子，“什麼叫正常的戀愛？”戚閒深深了口煙，待白霧在夜中一點點散開後，才說:“找個志趣相投的人，不需要用金錢維繫關係的那種戀愛。”戚野有種秘密被戳穿的羞惱。

“瘋狗告訴你的？”

“我找他問的。”戚野低聲罵了句“”，狠狠了口煙，險些嗆到。

戚閒把他的煙拿過來，捻滅了。

“不會就別勉強，談戀愛也一樣。”他把菸蒂扔進菸灰缸，捻著指尖的一點菸灰，說:“你沒必要這麼著急，隨便找個人……”

“誰跟你說我勉強了？”戚野打斷他，“他是賣股的，那又怎麼樣？包養出真愛的套路你不懂？誰談戀愛不花錢？別人談戀愛花錢看電影、訂餐廳，我談戀愛花錢股，不可以嗎？”

“至於你說的志趣相投……”戚野冷笑了聲，“他喜歡被，我喜歡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