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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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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馮林在下面也安排了人,陳慈很快就被救了上來,但因為嘴被膠布纏著,人早已沒有了意識,陳凱渾身溼透,抱著陳慈叫她名字,她渾身冰冷,好像失去了生命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醫護人員從陳凱手中奪過陳慈,說“先生,請您冷靜一點,讓我們來進行急救!”到了醫院,陳慈直接被推進了搶救室,陳凱靠在牆邊坐在地上,他不敢想象陳慈如果真出了什麼事,他會怎麼辦。

汪天縱聞訊趕來,看到陳凱後焦急地問他“阿慈怎麼樣?”陳凱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手中還攥著那個沾了血的耳蝸,從前就算是別人拿槍指著他的頭,他也從未如此恐懼過,他害怕失去陳慈,仔細想想,他好像一直再把她從自己身邊推開。

不知過了多久,搶救室上面的燈滅掉,門被打開,醫生出來和他們倆代了一下因為缺氧嚴重導致陳慈的情況很不樂觀,要進icu觀察治療,叫他們做好心理準備。

在icu中整整住了十天,陳慈毫無醒過來的跡象,醫院規定家屬不能進入icu,陳凱擔心的不行,找了院長託了關係想去看她一眼,被告知陳慈的情況比較嚴重,目前無法探視。

當天晚上,陳慈出現心臟衰竭,醫院緊急下了病危通知書,陳凱顫抖著手接過那張紙,逐字讀著上面的每一句話,手抖的接過筆簽了字,門口再次亮起紅燈,他握緊了手中的耳蝸,雙手合十放到額頭,不停的祈禱著。

好在經過搶救,陳慈的狀況穩定下來了,醫院允許他進去探視十分鐘,他有些驚訝,隨之而來是不安,他怕這是醫院給他們的“最終的告別”,卻又不得不珍惜這寶貴的十分鐘,忙跟著醫生進去換衣服。

換上了隔離服,穿過層層大門,陳凱來到了陳慈的病房。病房出奇的寂靜,只有儀器“滴、滴、滴”的聲音,她就那樣閉著眼睛安靜的躺在上,身上滿了各種管子,連接著各種儀器。蒼白的臉上毫無血,眼底灰青一片,額頭上的傷口已經凝結結痂。與之前相比,瘦了一大圈,身上的病號服空空蕩蕩,好像一具沒有靈魂的骨架。

陳凱不敢相信,僅僅幾天的時間,活生生的陳慈竟成了這副模樣,他要失去她了是嗎?他走到她身邊,想伸手去觸碰她,卻又怕將如此脆弱的她碎。他握住她的手,在看到她的手背因為長時間的輸一片青紫後,情緒再也控制不住,陳凱的眼眶瞬間通紅,眼淚了出來,他顫抖著把她的手放到邊輕輕親吻,輕聲叫她“阿慈。”他知道陳慈沒有了耳蝸,聽不見他的聲音,可是他相信陳慈一定知道是他來了。他泣不成聲,心疼的去摸摸她的耳朵,這是他們倆的暗號,從前他總喜歡去摸摸她的耳朵鼓勵她。他低下頭平復了一下,聲音顫抖著說“阿慈,堅強一點,為了哥哥,一定要加油好起來,我不能失去你…”探視的時間結束,從icu出來後,陳凱彷彿被去了渾身的力氣,只覺得不過氣來。他來到了舊廠街的老房子,對著爸媽的遺像跪下,磕了三個頭,淚滿面的乞求“爸、媽,求求你們保佑阿慈,讓她快快好起來,她跟著我,從小到大,沒過過什麼好子,一直在吃苦,可是她那麼懂事,小時候都很少哭,每次哭都是因為心疼我、覺得我太辛苦,我真的不能沒有她,求求你們,保佑她…”他將人工耳蝸放到口,淚珠滴落在地上,他苦澀地笑了“如果說要懲罰,請罰我吧,我又何嘗沒有動心呢?”幾天後,陳凱被叫到了公安局配合調查,這些子,他幾乎二十四小時守在icu門口,儘管醫生已經很明確的告訴他了,不用守在那,但他仍然不敢鬆懈,生怕再出什麼問題。去公安局說明了當天的情況,以及自己和蔣天之間的商業競爭後,警察就讓他離開了。出了公安局後,他接到了醫院的電話,在看到來電顯示的那一瞬間,他心臟狂跳起來,猶豫了一下,腦中閃過無數種可能,但還是馬上接了起來。

好在是個好消息,陳慈醒了。

他飛速趕到醫院,被告知要再觀察二十四小時,沒什麼問題後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這可以說是有生之年來,他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握著醫生的手不停的鞠躬謝,高興的在icu門口轉來轉去。

放下心來,他回了家準備洗個澡換身衣服。秦雨菲看他滿臉鬍子,滄桑的像剛從野外回來,問“阿慈怎麼樣了?”

“醒過來了,明天轉普通病房。”秦雨菲高興的拍手“太好了太好了!我就說阿慈福大命大,肯定會好起來的!”洗漱完畢,陳凱叫來秦雨菲,一臉嚴肅的和她說“菲菲,我想結束咱們之間的協議,我想要退出建工集團。”

“阿凱,咱們倆之間的協議可以隨時結束,但你和建工集團現在的利益糾葛太複雜,已經不是你想退出就可以退出的了。”秦雨菲最大的靠山便是建工集團的董事長泰叔,當初秦雨菲母子被同為泰叔手下的周龍追殺,因為是內部矛盾,泰叔無法出手救她。走投無路之下,她找到了陳凱,和他易。他保護她們母子倆安全,她助他拿下建工集團。如今陳凱在建工集團站穩了腳跟,毫不留情的把泰叔踢出了局。而她,就一直以陳凱夫人的頭銜生活著。

“沒關係,我們可以慢慢來,對外就稱我們離婚了,如今你和孩子再也不用再擔心有人來打擾你們。”他拿出準備好的合同,將手中的股權全部轉讓到秦雨菲手中。

秦雨菲看到合同後,有些不理解他的做法,但還是簽了字“如果你想的話,我沒問題,這一切是為了阿慈嗎?”他點點頭,相識這麼多年,兩人早已成為了無話不談的知己,雖然秦雨菲曾經有意和他發展為炮友,但被他拒絕了,和這種危險的女人,情體上,還是都不要有任何糾纏的好。陳凱坦白“我沒有辦法接受阿慈再出任何事情,我不想她的生活中再存在任何危險。”

“好,合作愉快,謝謝你那天選了我,雖然是被迫的。”她開玩笑,朝他伸出手。

陳凱也跟著笑了起來,和她握了握手。

第二天陳凱來到醫院的時候,陳慈已經轉到了普通病房,一進門便看到汪天縱抱著她,陳慈把頭埋在他的懷中哭泣,汪天縱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顯然是那場綁架讓她驚魂未定,還沒有從陰影中走出。

陳凱退了出來,沒走進去打擾他們,汪天縱看到他來了,和陳慈待了一會後便先離開了,他知道陳凱此刻也心急如焚地想要見到陳慈。

陳凱走到她面前,他有些愧疚有些害怕,怕她生自己的氣,畢竟一切因他而起,也因為他的選擇導致了陳慈這樣。他有些緊張,站在邊沒敢坐過去,,只叫了聲“阿慈…”陳慈看他這樣,伸出手拉住他的手掌,聲音虛弱無力,嗓音沙啞地問他“哥哥,我昏的時候你來看過我是嗎?”陳凱點了點頭,隨之眼淚滾落下來,能再次聽到她的聲音,真好。

她也紅著眼眶,笑著晃了晃他的手說“我就知道是你,你的手我最悉了,你一牽住我的手,我就知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