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兩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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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足足燒了一天,到了晚上她才退了燒,神智清明瞭許多。她的墊被單全給許川拿去洗了,她坐在他的上,直勾勾地盯著被子的一角,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先墊個肚子,再吃藥,那個藥我已經買回來了……”許川把煨了很久的老鴨湯送到她嘴邊,勸著她喝一口。
林薇從他的手裡拿過碗勺,眼淚忽地出眼眶,大顆大顆的淚珠落入碗裡,“裡面……裡面有加東西嗎……”
許川羞愧,急不擇言地解釋道:“沒放,什麼都沒放,加了白蘿蔔,就切了幾塊蘿蔔下去……”音量越來越小,幾不可聞。
“我不喝了,我什麼也不想喝,你把避孕藥給我拿過來。”她低聲哽咽。
許川把避孕藥放到她手上,又給她倒了杯溫水。他看著她服完藥,口窒息般悶疼,眉弓擠在了一起,低著頭,不敢看她的眼睛,宛如一個犯錯後悔的小孩。
“對不起,林薇。”現如今木已成舟,說多少句對不起都沒有用了,然而他能說出的話也只有這個。
林薇的眼底閃過一抹寒光,被淚水沖刷過的眼睛無比清亮,她注視著許川,面狠地說:“你讓我捅一刀,再把錢賠完,我們就兩清。”
許川聽完,沒有絲毫猶豫,走去廚房拿刀,親手遞到了她手裡。
林薇握著刀,抵住他的腹部,刀尖已經刺破了他外面穿的灰汗衫,只要她再用力一些,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她緊咬下,手心裡全是汗,許川沒抵抗,是她自己一個人在僵持。
林薇最後還是沒能在他肚子或者口上留個,她僅僅扎穿了他的右手。
許川攤開手,放在頭櫃上,林薇不再心軟,沒留任何餘力地將刀從他掌心穿透,刀紮在櫃子上,拔都拔不動。整個過程,許川一句話都沒說。
“滾吧,從我眼前滾蛋,”林薇不屑地看著他那隻血淋淋的手掌,“明天過來幫我搬家,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他擦乾淨房間地板和頭櫃上的血,電飯鍋設定好保溫。然後他捂著手,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