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亮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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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南方還是熱的,畫室的冷氣開得很足。
中央空調出風口嘶嘶輕響,白薄紗窗簾卷著冷氣浮動。
趙思悅躺在地板上,栗的長卷發海藻一樣鋪散開,綁頭髮的黑皮筋被她扯下來扔到畫架下。
調板離她的手很近,顏料凝固成塊狀溝壑。
星朗,晴藍,柔藍,碧城,帝釋青。逐漸加深的藍系,和落地窗外的海天遙相呼應。
畫室的門被人緩緩推開,身形頎長的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臉部輪廓立體,濃眉,薄,眼睛不是很大,但眉骨高,鼻子,眼神顯得很深邃。
他穿著白襯衫,袖子整齊地折到手肘處,出冷白肌膚。
陸承踮了點腳尖,儘量不發出聲響,但鞋底和地板摩擦引起的細微震顫還是吵醒了地上的女孩。
趙思悅撐開一條眼縫,看到筆的西裝褲包裹著兩條勁痩修長的腿。
黑家居拖鞋緩緩靠近。
她經常這樣,畫累了就地躺下,睡醒了繼續畫。
進入狀態的時候,可以好幾天不離開畫室,朦朧混沌,魔怔了似的。
陸承把人抱起來。
身子上升的時候,意識被顛簸晃醒,女孩慢慢睜開眼睛。
放空的眼神怔忪著,安靜中透著點冷。
陸承以為她不高興了,低聲解釋:“地上涼,我抱你回房。”
他剛從外面進來,身上裹著秋陽的熱。
趙思悅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呆在畫室,六個多小時的冷氣,吹得她指甲蓋都在泛涼。
她貪圖陸承身上燻暖的熱意,整個人貼上去。
手繞到後面摟住他的脖子,臉頰貼著他的側頸,輕輕地蹭。
似剛從綿長的夢裡醒來的貓,柔軟又慵懶。
她耳垂涼涼的,壓在耳處,得陸承身子輕顫了下。
呼聲滯重起來,灑到她後背的鼻息燙了幾度。
趙思悅察覺到了,換了個姿勢,用腿圈住他的,扭過頭黏黏糊糊吻他脖子。
大約是姨媽快來了,這兩天慾望兇猛。
在方面,她從不委屈自己,即使沒有愛情也能坦然享受美妙的愛。
不巧陸承出差了,遠水解不了近渴,昨天晚上,她用小玩具自己了一次,並不過癮。
男人身上燻著熱意,肌結實飽滿。
趙思悅摸著他的後脖頸,癢意從身體鑽出來,螞蟻似的,啃得她難耐低。
她把手從男人衣領探進去,往下摸索,捏住頭。
結婚半年多,兩人做愛的次數十個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陸承工作忙,經常出差,而趙思悅耽溺於畫畫,月顛倒,作息混亂。
陸承信守婚前的承諾,放任她畫畫,只要趙思悅不主動說要,他就不會勉強。
而趙思悅的幸福來源於創作,畫畫帶來的神享受勝過一切官愉悅,她無暇顧及生理需求。
但人畢竟還是動物,無法抵抗生理週期時旺盛的荷爾蒙。
難得趙思悅主動,陸承壓抑的慾望瞬間被點燃。
他含住她耳後的軟,左手摩挲她的側,另一隻手捏住她的腳。
陽光下,白皙的腳背透著玉的光澤,腳趾圓潤小巧,指甲蓋是健康的淡粉。
兩人歡愛的次數不多,但陸承已經準確掌握她的點。
他曲著手指,輕輕撓她的腳心。
酥麻的癢意像藤蔓,從腳底一點一點往上爬。
趙思悅臉頰紅,喉間溢出低低的呻,下面已經溼了。
她迫不及待解開褲釦,兩腿互蹭著把工裝褲踢掉。
陸承靠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地解襯衫扣。
將近一個月沒做,陸承內心早已丟盔棄甲,面上卻沒什麼波動。
面對女孩洶湧的情慾,他的心情有些複雜。
她滾燙的吻純粹是生理上的需求,無關愛情。
“和我結婚,你可以繼續畫畫,你想做什麼我都會無條件支持你。”
當初,他捏住趙思悅身上最致命的軟肋,拋出月亮的誘惑。
趙思悅是清城出了名的才女,想和趙家聯姻的人不少,其中,陸家實力最為雄厚。
但若拋開身世的加持,只看個人條件,陸承並沒十足的把握。
他比她大了那麼多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