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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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老丈人的比呢?”
舅舅這一句問出來,可真是點燃戰火無數,若答得不好,可就是在大過年地打長輩臉子呢。
鄭毅何許人也,這樣的陷阱於他來說本不在話下:“舅舅炸的酥肥瘦適中,外酥裡,我從未在爸那裡吃到過這樣香滑可口的炸酥。”
蘇誠松一聽可有些坐不住了:“那你下次來,可別想上我桌哦!”
臭小子,竟然敢說他做的酥不行?
鄭毅笑了笑,不慌不忙道:“我說的是我爸,他哪兒會做酥呀,咱爸可不一樣了,哪怕是用不帶肥的瘦裡脊,一樣能炸出不柴不幹的口酥。”
一個“我爸”,一個“咱爸”,巧妙地將鄭興昌和蘇誠松區分開來。
中午才在和老鄭的比試中落敗的蘇誠松,聽到女婿如此一通誇耀,臉上頓時陰雨轉晴,笑罵了聲“格老子的”,嘴角差點咧到了耳朵。
鄭毅既誇獎了舅舅的廚藝,同時也抬了老丈人的面子,成功化解了這場暗戳戳的較量。
這人從小就圓滑討喜,頭腦明,做長輩的沒一個不喜歡他,蘇秀見得多了,只覺得無趣,奈何橫在桌下她前的那隻手掌依舊沒有要收回去的意思。
四寸少許,蘇秀趁無人注意時偷偷將那半條未能吃完的酥從跟前丟了下去,不偏不倚,落在了鄭毅手中。
察覺到前的手收了回去,蘇秀用餘光瞄了下右邊,某人一本正經地埋頭吃起了從她那裡討要來的半條酥。
沒人察覺到他有什麼古怪,都在圍繞著不同的話題侃天侃地,除了蘇秀。
嘖,什麼病啊,這人……這麼愛吃別人口水?
蘇秀內心好一陣腹誹,在她神遊在外時,桌上的話題早已從飯菜聊到了疫情,又扯到兩個女娃小時候的糗事去了。
炎禕和蘇秀,這倆丫頭小時候可都是出了名的“千翻妹妹”,諸如“文靜”、“乖巧”一類的詞語,在她們身上不過是糊父母長輩的煙霧彈,一旦沒人看著,她們立馬原形畢,上躥下跳地,能把天都捅破咯!
又說到炎禕從小就是個“五香嘴兒”,特愛吃東西,一有空閒就會纏著舅舅給她買零食,於是這丫頭的體重一直都是呈上升曲線的,然而今年回來竟然瘦了這麼大一圈,著實讓一眾親戚們驚訝不已。
楊玉趁此問楊澤深是否有看過炎禕以前的照片,旁敲側擊地想揭一下這小胖妞的短,讓她認清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兒,免得老肖想些不應該的。
炎禕明顯變了臉,倒是楊澤深,深情款款地給自己的吃貨女友舀了一勺酒米飯到她碗中,臉上笑得寵溺:“一一每時每刻都在越變越好,我可得把她看緊點兒,可不敢把她給看溜了。”
這番情話說得炎禕紅了小臉兒,長輩們皆是一陣歡快的起鬨笑聲,只有四個年輕人,沒有融入到他們的打趣聲中去。
楊澤深說話時明顯看向了鄭毅,話語裡若有似無地在警告這位和炎禕走得有些過近的表姐夫。
鄭毅自踏進這個屋子開始就接收到了楊澤深的敵意,對這位兄弟的釋放出來的種種信號皆是一笑回之。
見慣了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楊澤深這般近乎“淳樸”的宣示主權行為,讓他到些許可愛。
明明這小子在應付炎禕親戚們的各種追問時回答得那般進退得當、拿捏有度,怎的在吃醋這方面卻顯得如此實心眼?
鄭毅忍住笑意,瞟了眼對面坐在楊澤深身旁的炎禕,心想這丫頭至少找了個對她有心的,不至於是她自己一頭熱。
很好,很好,這樣至少蘇秀想要勾引走這小子是不可能的了。
炎禕察覺到視線,抬頭卻並沒有發現有人在看自己,環顧一週,卻發現蘇秀正盯著楊澤深看得目不轉睛。
之前她就有些意識到了,蘇秀似乎對楊澤深很有興趣。
原來不食人間煙火的蘇女神也會動凡心麼?
雖然楊澤深是她租回來應付親戚的假男友,但在租期存續期間,楊澤深怎麼說也算是她的男朋友,這種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的覺讓她有些不舒服。
尤其是,這個覬覦的對象是蘇秀時。
蘇秀處處都比她優秀,而小姨楊玉總愛拿蘇秀和她比較,踩一捧一,讓炎禕對楊玉的不滿也順便捎帶上了蘇秀。
這不,楊玉聊著聊著又開始了,問起炎禕和楊澤深打算什麼時候結婚,準備在哪裡辦婚禮和酒席。
“我們家秀秀和鄭毅可是在京城和椿城各辦了一次酒席呢,這婚禮一定要辦得熱熱鬧鬧,讓所有親朋好友都知曉我們楊家姑娘嫁得風風光光才行!”
蘇秀和鄭毅結婚時,蘇秀還在京城念研究生,正巧鄭毅當時在京城的分公司剛起步,需要一場宴會拉攏當地人脈,一場盛大的婚宴就這樣安排得明明白白。
楊玉字裡行間無不在炫耀當時場面的宏大氣派,楊霞聽出妹妹在有意挖苦她家女兒和未來女婿,也不顧情面下場護起犢子:“阿玉,你還是多關心關心秀秀吧,她太瘦了,瞧瞧,和鄭毅結婚快六年了肚子也沒個動靜,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蘇秀一直沒有孩子是楊玉的死,她甚至擔心哪天鄭毅會因為這個理由突然領個著大肚子的小三兒回來頂替蘇秀的位置。
以前她總是催促蘇秀要孩子,見起不了效用,就改催促蘇秀把控財政。
孩子和金錢,總得把握住一個吧?
不然哪天真的被外面的小三給踹了下來,可有夠這憨包閨女哭的!
楊玉黑了臉,場面頓時變得尷尬,就在這時,鄭毅突然出了聲。
“我和秀秀身體都健康,二姨不用擔心。”他看了眼蘇秀,臉上出些許愧疚,“說來慚愧,我和秀秀其實是有過一個孩子的,只是時機不太對,沒能留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