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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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飯已備好,二姨喚著一眾親戚們入席,大家談天侃地的場子便由客廳轉移到餐廳的大圓桌上。
舅舅的兒子楊鑫瑞早幾年便在澳洲定居生活,順便把舅舅楊旭以及舅媽周萍接去了那邊生活。
但因為語言以及生活習慣的不同,舅舅在那邊待了一段時間就坐不住了,聽說二妹家的小閨兒今年會帶男朋友回來,舅舅立馬定了機票,來見見這未來的小外甥女婿,給小閨兒把把關。
作為楊家的當家長男,炎禕的爸媽離婚後,楊旭這個舅舅便擔起了炎禕孃家後臺的責任,不能讓人以為咱家小閨兒家裡長輩沒男人,可以任由對方圓捏扁。
可今一晤,舅舅似乎是對這未來的小外甥女婿印象不錯,那張常年嚴肅凌厲的國字臉竟笑成了彌勒佛。
一道道硬菜端上桌來,皆是出自二姨與舅舅之手。
這個大家庭的規矩便是年夜飯必須自己做,去酒店下飯館兒反而會被笑話,以為家裡男人拿不出手。
哪怕是家境最為優渥的蘇秀家,輪到她家時也得是老蘇親自下廚,以一桌子的拿手好菜馴服一眾親戚刁鑽古怪的胃口。
椿城女婿的標配便是會下廚,不會做飯的男人是討不到老婆的。
蘇秀夾了一塊炸酥放入碗中,忽然想到鄭毅好像就不會做飯……
內心“嘖”了一聲,蘇秀突然覺得自己拉低了椿城女人的擇偶水準線,竟然放鄭毅這個混球步入了“已婚男士”的殿堂。
真是便宜這狗東西了。
但她與鄭毅又算不上真正夫,那她應該也算不得“背叛組織”吧?
瞧見坐在桌對面的楊澤深,蘇秀又好奇起來:大明星會做飯嗎?做得好吃嗎?
蘇秀腦子裡思緒亂飛,張嘴咬了口炸酥,剛嚼了兩下便差點吐了出來,最後強忍著噁心將其了下去。
並不是酥不好吃,相反,這酥外皮酥脆,內裡鮮,換做其他任何人都會誇讚一句“絕美”的程度。
可蘇秀作為一名嚴苛的肥厭惡者,竟忘了最傳統的炸酥可是用肥瘦相間的五花炸制而成的。
蘇誠松知道女兒不喜肥,每次做炸酥都會選沒有肥的豬裡脊。
可沒有肥炸出來便會容易乾柴不鮮,為了能做出不輸於五花的口,蘇誠松在油溫以及備過程中下了不少功夫。
吃慣了爸爸改良過的鮮瘦酥,讓蘇秀都忘了原版的酥可是肥瘦相間的。
這一口下去,對別人來說是恰到好處的肥香,於蘇秀來說則只剩下了腥膩。
咬去一口的酥條頓時不香了,蘇秀猶豫了幾秒,在準備將酥扔進吐骨碟時,右手胳膊被人碰了一下。
一想到坐在右手邊的人是誰,蘇秀連眼神都不想分給他一點,奈何這人鍥而不捨,她不得不抬眼看看他又在耍什麼花招。
然而鄭毅卻是一本正經地在和舅舅聊天,連目光都不曾看向她這邊……
要不是蘇秀十分確定有人碰了她的胳膊,她都要以為自己遇到鬼拍肩了。
低頭一瞥,呵,果不其然吶,某人右手拿著筷子,看似是要夾菜,左手卻大喇喇地從桌下伸到了她跟前,攤開掌心,似是要向她討要東西。
蘇秀沒懂他在打什麼啞謎,直到聽到他一臉稀鬆平常朝舅舅問:“這個酥是舅舅炸的嗎?”
“當然,嘗一塊?”
談論到廚藝相關的話題時,椿城漢子們之間就沒了輩分的隔閡,只有技藝上討教。
鄭毅嚐了一口,點頭稱讚:“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