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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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可以回到那裡嗎?
想到這裡,我抬手給了自己一個耳光。怎麼能這麼想,就算李萱詩所行已經非人,但我決不能失本
,亂了倫常。岳母也曾這樣教誨我,無論何時都不能亂了方寸,無論何時,都不能
失本
。
這一夜,我久久不能成眠,勉強睡去,眼前是李萱詩白花花的身子,不是昨晚那次,是兒時她為我洗浴,霧氣濛濛中僅著下裳一臉慈祥的她。
早餐時,我見到了郝曉天,那時他正在和桃綠柳兩名美貌保姆調笑,我看見他的兩隻手,不老實地摸在兩人的
部。
郝曉天看到我非常驚訝,愣了一愣才說:“你,你是左京,你怎麼在這裡?”看來還沒人告訴他我的到來。我說:“我現在媽的公司裡做事。”他想了想後撇著嘴說:“哦,這樣啊。”這個樣貌醜陋,品行不端的年輕人已經忘了他的命是我救的。他已經不再叫我左大哥,而是直呼我的名字,他看我的眼神早就沒有了羨慕,取而代之的是鄙夷,他現在看著我就像看著一個奴才或者是一條狗。
這樣的目光我接觸多了,早就已經習慣,可是被郝小天這樣看,又起了我的恨意。因為他看我從來是仰視,我曾在郝老狗和李萱詩的口中是他的榜樣。到如今,我卻要陪著笑臉去看他的臉
行事。我的前半生中做的最令我後悔的事就是救活了他,養了一條,不,兩條毒蛇在我身邊。最後,我的骨
被他們啃噬的一乾二淨。
農夫和蛇的故事也不過如此。
郝小天干笑幾聲說“呵呵,好,
好。嫂子沒來麼?”他這個時候還有臉問白穎。
我說:“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郝小天皺著眉頭說:“哎呀,真可惜。”我相信郝小天一定是真情表,他說的可惜恐怕是因為無法再嚐到美麗嫂子的成
體吧。這個人渣,你用
惡的手段把你的恩人變成你的玩物,你的這張寫著卑鄙的通行證,早晚會成為你的墓誌銘。
郝小天具備了一個衙內的所有特質,舉止輕浮,目空一切,頭腦簡單。他真的把我當成郝家的一條狗,他完全是用主子對待奴才的口氣對我說話,什麼好好幹,他不會虧待我。什麼公司對職員的福利很好,他甚至還說,能讓我進入公司,已經是對我有恩,要我對公司死心塌地。
我當然會一一應承,我當然會把我的淚水化作真誠的笑臉。這一切,當然不會是無償的。
在郝小天對我雲山霧罩的時候,又是徐琳出面為我解了圍,在我到郝家之後,除了她沒有人對我有過好臉,即便如岑筱薇也是冷眼相待,只不過這是事先約定的。
只有徐琳,我看不清楚,在白穎的敘述中,她也是對郝老狗死心塌地的,郝小天睡過的女人,更有她和李萱詩在背後推波助瀾。
她和我的關係,只限於她曾是母親的密友,幼年時曾有接觸,難道就是因為如此,她對我還是有些憐憫。我不敢確定。岑筱薇失身於郝的過程中,也有徐琳參與,岑筱薇曾經含糊的對我提過,她更認為徐琳是個笑裡藏刀的賤毒婦。這點我倒有些認同,如果徐琳是個念舊情的人,她和岑菁青也是舊識,為何會將故人的女兒推下火坑。李萱詩呢?她害人不止我一個,岑筱薇也是之一。其他人會不會也是?也許,我能爭取到的,不止岑筱薇一個,只是現在還不能妄下定論,還要慢慢觀察。
郝小天是我報復的重要目標之一,他的行徑已經與禽獸無異,我要讓他知道,他的命,我能給,也能取走。
他回來在家待了一天半,一直泡在女人堆裡,我很少有機會能接觸他。直到臨走時,郝小天在午飯上,提出要找人送他回學校,那時他的眼睛正盯著吳彤,估計心裡想的是讓吳彤送她回去,這樣就能和吳彤風一度了。
果然,郝老狗拉下了臉子:“送什麼送,這麼大的人了不會自己坐長途麼?”郝小天一臉的不願意:“我就讓家裡派個車就不行啦?這一路上都是山路,這鬼地方又不通飛機火車,長途車那麼危險,我要是掉山澗裡死了怎麼辦?爸,你是不是兒子多了,不要我了?”說著郝小天竟然摸開了眼淚。他怎麼也是二十出頭的男人,哭起來悽悽慘慘慼戚,真不亞於個女人。
他這一哭,郝老狗果然沒了脾氣,可又不願意妥協,臉雖然緩和下來,就是不鬆口。李萱詩果然疼她這個兒子,說:“要不就讓人送小天一趟吧,我安排個司機。”郝小天說:“別,我跟司機聊不來,還是讓咱家人送吧。”郝老狗眼皮一抬說:“要不讓你堂哥誰送你吧,都是咱家人。”郝小天可能是平時說話得罪人多了,郝龍郝虎外帶郝傑都是一臉厭惡,紛紛表示還有事,走不開。
郝老狗說:“你看看,都沒工夫,你一會兒叫個車,去車站吧。”郝小天看這招不靈乾脆來直接的:“彤彤姐呢?她總不會有事吧。”他只提了吳彤一人,原因我大概知道,那天晚上他已經說了。何曉月到現在還沒回來,她週末都是會回家的,從不在山莊度過。
郝老狗說:“明天市裡有個會,得讓彤彤跟我一起參加。你還是自己想轍吧。”郝小天沒能得逞,恨恨地說:“得了,你們都不管我,讓我自生自滅吧。”我看時機差不多了,嘴道:“媽,郝叔,要不我送郝小天回學校吧,我在那邊還有點兒事要處理,得去趟開戶銀行。明天正好想向何經理請兩天假。順道……也跟公司借輛車,過路費和油費我出一半,行嗎?”我故意說得公是公私是私,以博得郝的好
。通過這些
子的接觸,我已經看出來,郝除了對女人大手大腳,其他方面極為小氣。
還沒等郝老狗說話,李萱詩說:“行了,那就這樣吧,也別說什麼錢了,哥哥送弟弟,天經地義的,給你放兩天假,我跟曉月說。”這樣,事成定局,午飯後,我帶著滿臉不情願地郝小天上了路。他居然大刺刺坐在了後座,完全把我當成了司機。
郝小天在路上睡了兩三個小時,睡醒後,低著頭玩手機,也不搭理我,我沒話找話,開始和郝小天聊起大學生活來。
“小天,女朋友沒有?”
“沒。”我通過後視鏡看到郝小天手捧著手機頭也沒抬,手指不停的在手機上按,看來是在玩遊戲,這個時候打斷他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等了很久,郝小天罵了一句:“!”手機放下了,看來是什麼遊戲失敗了。這時我才再次開口:“把妹可是要時間的,你一到週末就回家可不行啊。”郝小天說:“左京你好像
有經驗啊,你上大學時候
了幾個啊?”郝小天對我傳授的經驗並不
興趣,我在他眼中是失敗者,失敗者的經驗也是失敗的經驗。
我已經豁出臉去了,我能肯定郝小天一定還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他對白穎的所作所為,順勢道:“沒幾個,不過你白穎當時可是校花。”
“這我倒相信,你當時怎麼的?”提到白穎郝小天果然來了
神。
我說:“其實也沒什麼,多獻殷勤唄。該請吃飯請吃飯,該送花送花……”沒等我說完,郝小天就曬道:“得了吧你,你這一套網上都寫臭了,本沒用!”他的話裡我似乎聽出了點門道,看來這小子應該沒有女朋友。我說:“不能吧,你都試了?沒用?”郝小天含混地說:“我就是不愛搭理我們學校那幫,沒一個看著順眼的。”郝小天的話很有水分,我們那邊
傳著一句話:xx大,門朝西,不是
氓就是野雞。這句話是形容郝小天大學的校風,那所學校高考分數很低,管理混亂,學生質量非常差。無論男生還是女生都是名聲在外,男的作
犯科不少,女的被包或者援
更多。曾經還有新聞報道,這所學校一到週末門口就是豪車雲集,都是來接二
的。
這樣一所學校,如果漂亮女生少了,怎麼可能有那麼多富豪到這裡採花逐呢。
郝小天這麼一說我明白了,他到現在在學校裡肯定混得不好,身邊沒有女朋友,要不也不至於到了週末回家來胡混。而且,接合那晚他和李萱詩的對話,我猜,郝老狗給他兒子的零用也不多,他手頭並不寬裕。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就好辦了。
“不會吧,八成是你哪裡錯了吧?你都請人上哪兒吃飯啊?”我繼續套郝小天的話。
郝小天支吾了:“反正檔次都不低,哪兒都去。”
“哦,那你還得帶著妹子玩,逗著妹子開心了,什麼都好辦。”
“我哪有那功夫,有時間還來兩盤遊戲呢。”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這是一個無能者的正常表現。
我開始不理郝小天的受,自顧自添油加醋說起當年獵豔的經驗,通過後視鏡,看得出來郝小天有些羨慕也有些嫉妒。
途中路過休息站,我帶著郝小天簡單吃了點飯,並藉著上廁所的時間給岳母發了信息,告訴她今晚我回去。再次上路,郝小天又睡了,直到下了高速他才醒來。
我把郝小天一直送到了宿舍門前,要了他的手機號,說回去之前請他吃飯。他沒當回事,再見都沒說一聲,就上了樓。
送完郝小天我直接回了家,鑰匙剛進鎖孔,門就開了,
接我的是白穎,她身後是岳母。兩人的目光一樣的溫暖人心。
記得曾幾何時,我出差回家,白穎總會跳進我的懷裡百般撒嬌。可是有一天,白穎變了,在我出差回到家時再也不像只小鳥般歡呼雀躍,那時我還像傻子一樣矇在鼓裡。
這次回家,白穎雖然了上來,她有些
動地看著我,但是隨即目光又暗了下來,我知道她在怎麼想,她想撲進我懷裡,但是又不敢,怕我嫌棄她,怕我躲開,怕我把她推走。
她讓開門口,唯唯諾諾地站在一旁,像個受氣的小媳婦,說:“回來啦,吃飯了麼?”在郝家經受過種種心理摧殘後,我不怪白穎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她,這一切也許不會發生。可是當我回到這裡,我突然有種從心底放鬆的覺,只有這裡才是我的家,這裡有我的親人,她們不會看不起我,不會侮辱我。岳母會支持我,鼓勵我,包容我,那個曾經背叛我的
子,更是像一個丫鬟對待她的主人一樣對我百依百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