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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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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軒連續的問題讓趙心楊陷入了呆滯,這些問題她以前不是沒有懷疑過,但是這一天多的時間裡,她被突如其來的打擊搞得接近崩潰,然後就按照律師的說法,準備跟趙軒一家人涉作證的事情,完全沒有時間思考這些東西。

趙軒的話語中完全沒有提到趙善餘的律師,但始終給她輸送著一種潛意識,就是這個律師並不一定可靠,她需要自己思考,早做打算。

實際上趙軒並不懂相關法律,也不知道這個律師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隻要讓趙心楊不完全相信對方,那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你先回去想想,我們明天再見。”趙軒離開之前通過屬面板看了一眼趙心楊的情況,對方對他的好度漲到了20點,而屬值中的力和專注力都驟降到了10以下,並且下面有一個狀態:瀕臨崩潰。

看來趙善餘出事給她的打擊幾乎是致命的,這種時候就更需要一個男人來安她了。

當然擒故縱的道理趙軒懂得,拿起車鑰匙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餐廳,留下趙心楊一個人在原地陷入了無盡的糾結之中。

懷疑的種子已經埋下,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發育成一顆幼苗。

當趙軒回到家的時候,正好看到一輛車停在自家門口,似乎是那天來通報情況的警察,不過車上只有兩個人。

停好車返回家中,趙谷餘和趙明東剛給兩名警察倒了茶水,四人坐在茶几周圍,為首的警察身高大概超過1米9,身材拔,面相英俊,十分引人注意。他從公文包裡掏出了一些文件,隨後也注意到了推門而入的趙軒。

“小軒,你也一起過來吧。”趙明東朝趙軒招了招手。

第132章糾結的趙心楊趙軒換好拖鞋,把鑰匙放在門廊的置物架上,快步來到客廳,在旁邊的一個單獨沙發上坐了下來。

見三人都已經坐定,那名警察環視了一番,把那一疊文件擺在了茶几上:“我來簡單說一下情況吧,我叫鄭敦白,是富江省公安廳的警察,來這裡就是為了追查這個案子,這位是遼東省公安廳的同事,呂威。”隨後二人分別跟趙軒一家三口握手,短暫的開場之後就馬上切入了正題:“我理解你們作為趙善餘的親屬和受害人雙重身份的複雜情,但是他捲入的不是你們這一個事情,而是一個涉及至少三個省份的特大金融詐騙案。他只不過是犯罪團伙中一箇中低層的幹部,除了你們這些錢之外,既遂的涉案金額就有超過700萬元,而整個案子的涉案金額至少有……”說到這裡,他故意頓了一下,在趙軒三人因為好奇而下意識把目光集中向他的時候才繼續道:“一百億元。”鄭敦白的話驚的三人面面相覷——一百億,這個數字大到普通人甚至沒有一個概念,所以他很快又補充了一句:“如果這些錢全都換成100塊錢的紙幣,大概有120噸重。”說完他遞過來了一些資料,上面都是一些案情的介紹,雖然已經被抹去了大量的內容,但是都有著一個個觸目驚心的涉案數字。

“嘶——”趙軒倒了一口冷氣,他雖然知道趙善餘涉及的必然是個不小的犯罪組織,但是這種涉案金額還是超出了他的想象力。

“這後面是無數個家庭的血汗,甚至生命,所以我們希望你們能幫我們。”鄭敦白雙手疊合在一起扶著自己的下巴。

“但是按照你說的那樣,就算沒有我們這十萬塊,不是也能定他的罪麼?”趙谷餘猶豫了一下問道。

“這涉及到我們辦案的一些方法,我不好透,只能說您的情況非常特殊,我們希望靠這10萬元順藤摸瓜,這相當於是一個超級大炮仗的引線,雖然數額不大,但是非常重要。”鄭敦白跟旁邊的警察對視了一眼,由呂威做出瞭解釋。

“如果你們想要以此作為突破口的話,那其實他被你們抓的消息已經被走漏了。”趙軒看著鄭敦白說道。

“我們知道,所以更需要你們的幫助。”兩名警察對視了一眼,似乎對於趙軒知道這些事情有些意外。

“他的律師找到了我,希望可以說動我們。”趙軒正在猶豫是否要把趙心楊找他的事情說出來時,趙谷餘先開了口,那個律師果然並沒有把寶都壓在一起,而是雙管齊下,試圖從趙軒和趙谷餘兩個方向尋求突破。

“他的律師是受僱於他那家公司的母公司,所做的很多事情並不是為了他好,就算從嫌疑人家屬的角度來考慮,也應該是跟我們合作,儘可能爭取立功減刑的機會。”鄭敦白似乎是怕趙谷餘選擇放棄,額外透了一些跟趙善餘無關的案件細節。

這讓趙軒的嘴角微微——剛才他暗示趙心楊這個律師不可靠的時候純粹是信口胡謅,沒想到一語成讖,這傢伙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好,我們到時候會堅持的,雖然他是我們的親屬,但是不能讓他後面的人這樣逍遙法外。”在趙谷餘沉默了一小會之後,趙明東站出來表了態,他的工作會更直接地面對這些慘劇,因此很快就下定了決心。

趙軒和趙谷餘也跟著點了頭,鄭敦白和呂威見狀相視一笑,收拾起東西,起身朝三人敬了個禮之後離開。

雖然鄭敦白說的非常模糊,但是結合從趙心楊那裡聽到的東西,趙軒已經基本上確定,趙善餘的那個律師,應該也是他背後團伙的一員,而這一系列動作的目的,大概率是要試探警方是否掌握了跟他們有關的更多證據。

他已經大概知道要怎樣對付趙心楊了。

另一邊,趙心楊在一間賓館的房間中掛掉父親律師打來的電話,兩個人在今天都沒有太大的收穫,但是趙心楊表示趙軒似乎沒有把話說死,好像還有鬆動的餘地,而且她能夠看出來趙軒在家裡的話語權很大,並不是一個只能旁敲側擊的角

現在她仍然按照律師給她的建議繼續準備著,但是趙軒白天時的那幾個問題始終縈繞在她的腦海中無法散去。

她已經諮詢了學校裡學法律的學姐,當然並沒有說當事人就是自己的父親,最後得知像這種情況基本上不可能因為一兩個案件的證據不足而影響判決,由於涉案金額非常大,如果認罪態度惡劣,很有可能被判15年甚至無期徒刑,很少有律師敢在這種時候打包票說可以成功辯護。

她現在不得不面對一個現實——她的父親大概率再也無法照顧她了。現在她身上只有大概一萬多塊錢,和滬市的那間單身公寓,那麼,之後的生活怎麼辦?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她已經習慣了現在的消費狀態,如果要回到以前那樣略顯貧苦的生活,實在是難以接受,而比這更讓她擔心的是,如果她的生活狀態發生了劇變,那麼這件事情難保不會被學校裡的有心人打聽到,那才是她最害怕面對的情況。

就在這樣擔憂、驚慌和恐懼混合著的心情中,趙心楊沉沉地睡了過去,第二天中午,這次趙軒主動訂了一家酒店西餐廳的單間,同樣提前在門口周圍停下觀察,發現今天趙心楊是坐著一輛出租車前來的,而且周圍也沒有昨天那輛寶馬。

看來他的計劃還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今天的趙心楊心態比昨天穩定了不少,畢竟已經經歷了一天的緩衝,但當她坐到趙軒面前時,仍然下意識深深低下了頭,兩隻手放在桌子下面,嘴有些蒼白乾裂,幾乎完全沒有化妝,以至於稍顯狼狽,然而這副不堪一擊的柔弱樣子反而勾起了趙軒的質,更加堅定了要將她收入後宮的想法。

“你……你考慮的怎麼樣了?”趙心楊猶豫地問道。

“昨天我們回去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還是不能放棄。趙善餘並不是只針對了我們一家,如果不是警方及時出手,那我們一整個村子都會被他做入這個局,到時候你們自然可以遠走高飛,你有沒有考慮過,外公外婆他們要面對鄉親們多大的壓力?”趙軒這次直截了當地表示絕不可能,他故意把語速放慢,聲音壓低,儘可能地給予趙心楊更多的壓迫,同時也改變了對趙善餘的稱呼,昨天他一直稱呼為三舅,而今天則直呼其名。

“可……但是……”趙心楊的淚水瞬間湧了出來,趙軒說的這些她當然懂,她並不是為了父親而到委屈,只是被一種深深的絕望所籠罩,除了哭泣之外,她找不到任何其他的發洩渠道,也不知道未來將會怎麼樣。

“而且,你覺得他是為什麼才走上的這條路?你的生活,你的房子,你的一切東西,難道不也是建立在那些受害者的血淚上面的麼?那可能是他們的養老錢、救命錢,變成了你的衣服、鞋子,化妝品,成了你炫耀的資本。”趙軒慢慢站起身,居高臨下地面對著趙心楊,一字一句都彷彿一柄重錘,敲打在她的心裡。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趙心楊終於無法忍受自己內心的煎熬,很難說這裡面到底有多少負罪,但是這至少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稻草,她終於抱住自己的頭痛哭了起來,好在這家店的包間隔音效果極好,不至於被外面聽到。

“想想吧,如果你的同學和老師知道了這件事,知道了你平時的光鮮亮麗都是怎麼來的,他們會怎麼看你?”趙軒等了幾分鐘,在哭聲稍稍減弱一些之後,向前邁了一步。坐到了對面的座位,也就是趙心楊的身邊,輕輕摟住她的肩膀,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說道。

“不要……不要,我也不想這樣的……這不是我的錯……”這句話擊中了她心裡最恐懼的事情,在這一瞬間她甚至忘記了哭泣,只是雙眼呆呆地看著前方,逐漸倒向了旁邊趙軒的身上,最後被一雙有利的手臂摟入懷中。

“其實,這件事也未必沒有轉機。”看著已經陷入崩潰之中的表姐,趙軒畫風一轉,一改之前咄咄人的態度,換成了一個輕柔的語氣對趙心楊說道。

“你有辦法?”此時的趙心楊彷彿一個快要墜入萬丈深淵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救命稻草,哪裡還顧得上自己正以一個相當不雅的姿勢躺在表弟懷裡,抬起頭問道。她的聲音中還略帶著些哭腔,卻正好對上了趙軒出微微笑意的眼神,內心好似被一道電劃過,又下意識地避開了對方的視線。

她嘗試著掙扎了幾下,但是趙軒並沒有要鬆開的意思,便也彷彿認命一般不再有所動作,反而一隻手摟住趙軒的,另一隻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腕,等待著這個放肆地摟抱著自己的男人給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