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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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悠滿眼得意,認認真真念著詩,只可惜那馬上的白衣俠女不但沒以身相許,還“呸—登徒子”罵了一句。
剛從青樓出來的許悠當場就惱火了,抬手指了指:“瞧瞧,這群江湖娘們,多沒禮數……”宋暨打量著著街面上呼來喝去、不修邊幅的江湖客:“江湖人本就是如此,目無法紀,以武犯之事屢
不止,我和父皇諫言多次,也沒個回應。”許悠眼睛一直放在那白衣女俠身上:“總比書生強,你瞧瞧宋玉,逛青樓都扭扭捏捏,想摸不敢摸,想睡又怕唐突佳人……”
“許悠,你……”宋玉頓時臉漲紅,卻也只能文縐縐來一句:“有辱斯文。”許悠呵呵輕笑,發現那個白衣俠女拐入前方的青石巷子後,便拍了拍肚皮:“昨晚沒喝好,走走走……”說著便往青石巷子跑。
宋玉一急:“誒!再不回去,趕不上早讀,夫子又要罰抄書了。”宋暨有些無奈,卻也沒說什麼,抬步跟著許悠走向了青石巷子。
江湖人多,青石巷子裡的酒客自然也多,五湖四海的人物,帶著五花八門的兵器,老老實實的從酒肆排隊到了巷子口。
同樣的酒肆,同樣燒喉嚨的烈酒。
不同的是,孫掌櫃還是個四十歲的糙漢子,肩膀上搭著巾,脾氣比外面的江湖人都大:“司徒匹夫,刀魁了不起?劍聖灑家都見過,一兩銀子一壺酒,雷打不動……”揹著九環刀的中年漢子,擼起袖子,就開始說好話:“大老遠跑過來,又不是不給你銀子,多來兩壺,帶著路上喝……”
“你帶著上路喝也沒有,就一壺,這麼多人等著……”
“嘿!你這廝……”嘈嘈雜雜,哄哄鬧鬧。
頭戴帷帽的白衣女子,牽著馬排隊的同時有些無聊,便站在巷子裡一個畫攤前,觀賞著掛在牆壁上的字畫。
賣畫的是一個書生,面相文雅、衣著寒酸,袍子洗的發白,不過依舊很整潔。
只是書生寫的字畫的畫都不算特別出彩,更何況這裡都是行走江湖的蠻漢,只有幾個世家出身的遊俠兒會掃上一眼。
寒酸書生還算能說會道,不停和和白衣俠女說著好話,想勸俠女買幾幅回去掛在牆上當裝飾。
只可惜還沒說上幾句,三個紈絝子弟就走了過來,強行隊到了俠女的後面,“姑娘、小生”的開始搭訕。
白衣俠女有些厭煩,牽著馬便走,那三個的紈絝子弟便追了上去,一樁生意便沒了。
寒酸書生經歷過很多次,對此也不放在心上,又揪住一個俠女嘰裡呱啦的說好話。
俠女個兒很高,和書生齊平,本來也沒心思買,只是沒有紈絝子弟來打攪,這書生又太磨人,從巷子口說道酒肆前,硬把她給磨的沒辦法,丟了一錠銀子,趁著書生找掌櫃換碎銀子的時候,拿了一幅畫便走了。
“姑娘,誒……”寒酸書生從酒肆後屋跑出來,瞧見沒了人影,不有些茫然。
孫掌櫃肩膀上搭著抹布,見狀笑了一聲:“寒生,給了賞錢就拿著,夠你過半個月了。”名為寒生的書生,聽見這話頓時不滿,擺擺手道:“你一壺酒一兩銀子,雷打不動,我一幅畫三錢銀子,照樣童叟無欺。這給多了豈不是吃‘蹉來之食’,不行不行……”
“你飯錢都從夏天欠到冬天了,還這麼有骨氣,要是天再考不中,你給我當夥計得了,看你勤快我不嫌棄。”
“呸——”寒生握著碎銀子,在巷子裡四處打量:“學得文武藝,報於帝王家,書上說的話。我若是當了夥計,十年寒窗苦不就白吃了。”孫掌櫃見勸不動,也不再多說,繼續折騰自己的小酒肆。
寒生握著一把碎銀子,又跑回了酒肆,就這樣在巷子口等。
從初雪等到初,從那白衣俠女對紈絝子拳腳相加,到兩個人手拉著手走過巷子,後面還跟個酸不拉幾的小丫頭片子。
終於有一天,寒生再次遇到了那個多給銀子的女俠。
女俠都快把寒生忘了,見到寒生非要給銀子才想起來,之後那個女俠便天天過來,每天都會在畫攤上買一副字畫。
寒生本來以為這個女俠喜歡他的字畫,可時間一久也明白過來。
之後,寒生仗著在酒肆借宿,每天都會打一壺酒藏著,免得那俠女排隊。
時間就這樣慢慢過去,寒生漸漸還清了債,也不再死讀書,偶爾會去仙女橋逛逛。
只是闈結束,寒生還是落榜了,年年科舉不中有些心灰意冷,不過也沒放棄,畢竟一個窮書生除了科舉,還能做什麼呢。
可有一天,那個俠女忽然大晚上跑過來,敲開了酒肆的門,受了傷,說是中了計被栽贓,要馬上離開京城,問他要不要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