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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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以此為原型寫出小說《戒》,把愛國女英雄塑造成貪戀男女之情的無知女人,實在是對抗烈士的莫大侮辱。
不但是鄭萍如愛國,她的父親鄭英伯數次拒絕寇拉攏,在女兒犧牲不久就憂憤而逝。她的哥哥鄭海澄、未婚夫王漢勳都是中國空軍飛行員,在1944年的空戰中先後犧牲,可謂滿門忠烈,這樣的女子怎容汙衊?
第919章【蜀道菜花黃】二月份,蔣介石親自去廣西了,因為那邊的仗打得實在太難看。
所謂的什麼“崑崙關大捷”,那都是宣傳起來哄老百姓高興的,屬於整個桂南會戰中唯一的亮點。
真實情況是,國軍以優勢兵力反攻南寧,由於崑崙關在南寧以北,因而雙方首先戰於此。數萬中央軍銳向崑崙關發起進攻,而關上的寇只有800人,猛攻40多天付出慘重代價才終於拿下崑崙關。
更扯淡的來了,此時寇援軍已至,迂迴到國軍第37集團軍左翼。奉命駐守崑崙關的第2軍軍長李延年,由於被軍切斷後路,只能放棄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崑崙關。第2軍第9師一頭撞進寇的口袋陣,直接被打得潰不成軍,師長鄭作民親自端著機槍突圍,官兵們打完仗才發現師長陣亡了,連忙派騎兵回去把鄭作民的屍體找回來。
兩個多月的仗,白打了!
蔣介石還沒到廣西的時候,白崇禧和陳誠就被擼下來,換張發奎接任前線總指揮。等老蔣親至,立即將白崇禧和陳誠降薪留職處分(兩人都被降為二級上將),38集團軍包括總司令在內共有八個將官被撤職查辦,37集團軍總司令被移軍事法庭,第2軍第9師直接被撤銷番號(改名“無名師”)。
這仗打得老蔣都覺丟人啊,中國方面不管是兵力還是火力,甚至是空軍(超過半數的中國戰機被調往桂南戰場),都有著絕對的優勢。結果打了兩個多月,中央軍銳損失慘重,就一個“崑崙關大捷”還是3換1拿下的人頭。
好吧,只能說中國軍隊在戰略上獲勝了,破滅了軍對中國徹底封鎖的意圖,具體戰績本就沒法細看。
最扯淡的是,蔣介石的行程被寇摸得一清二楚,接連三天被機轟炸了四次,老蔣的侍衛都被炸傷了12人。不用說,肯定是廣西這邊有漢告密,而且職務還非常高。特別是21那天的轟炸,老蔣當時在荒郊野外、群山之中啊,機居然能準確找到他的住處。
相比起打得一塌糊塗的桂南戰場,反而是慌亂丟掉廣州的餘漢謀知恥而後勇。軍出動7萬兵力進犯粵北,以配合他們在桂南的攻勢,而餘漢謀手裡只有12萬人,且武器裝備十分落後。
在這種情況下,餘漢謀依託粵北大山艱苦抵抗。當得知一部軍離開廣東支援桂南後,餘漢謀立即發起全線反攻,取得了廣東戰場的第一次大勝。……農曆節剛過,周赫煊就被馮玉祥拉著去成都,同行的還有中華全國文藝界抗敵協會理事老舍。
中華全國文藝界抗敵協會成立的時候,周赫煊不在國內,但去年也被邀請加入了,而且還給了他一個名譽理事的職務——除了周赫煊,周公、孫科和陳立夫也是名譽理事。
這個組織在全國有數十個分會,主要工作為:領導抗宣傳、救濟貧苦文人、營救進步人士等等。
抗前線真刀真槍打得烈,文藝戰線同樣也不輕鬆。比如軍經常組織漢,以曲藝、相聲、評書、歌曲等形式,向底層百姓宣傳中親善思想,這些表演時常還夾著葷段子,頗受群眾的喜愛。
文化軟刀子有時比真刀子更可怕,絕對不能等閒視之。老舍就拉來一幫相聲藝人,他親自動筆寫相聲,跟文化漢們打相聲宣傳戰。甚至老舍還親自上場,拉著梁實秋一起說相聲,傳出梁實秋有獨門絕招的笑談。
其實梁實秋本不會說相聲,被趕鴨子上架參加表演。他們接連演了兩晚好幾場,第二天晚上結束時,老舍不小心把梁實秋的眼鏡打落了,梁實秋順手就接住眼鏡。兩人的無意之舉正好配合了表演,觀眾還以為他們是故意的,摔接眼鏡是壓箱底的獨門絕活,全場觀眾頓時大喊:“再來一回,再來一回!”從此,文學家梁實秋就成了一名相聲演員,經常接到各團體單位的演出邀請。
汽車經過青木關時,正逢有人在賣烤紅薯。
馮玉祥頓時喜道:“嘿,有烤地瓜,我小時候在北平經常吃。”老舍笑道:“巧了,我小時候在北平也常吃地瓜。”
“那還等什麼,下去買幾個,”馮玉祥迅速打開車門,三兩步走到攤位前,回頭對周赫煊說,“明誠老弟,我給你挑個大個兒的!”周赫煊樂道:“我自己挑吧。”三人就這麼像乞丐一樣,蹲在攤位前集體啃烤紅薯。
啃著啃著,馮玉祥說:“不如我們寫一首批判汪兆銘賣國的詩,看誰寫得最好!”自從“汪密約”曝光後,全國輿論一片罵聲,2月初延安還召開了討汪大會,共黨號召全國人民進行討汪運動。
老舍贊同道:“周先生起個題目開始作吧。”周赫煊指著手裡的烤紅薯說:“就以烤地瓜為題如何?”老舍張口就來:“嗚呼汪兆銘,不如地瓜香!”
“哈哈哈哈哈!”周赫煊和馮玉祥爆笑不已,老舍經常跟馮玉祥一起玩耍,這是在學馮玉祥寫“丘八詩”呢。
馮玉祥催促道:“明誠老弟,你來接下句。”周赫煊接著老舍的前兩句詩往下寫:“何止味不香,漢臭熏天!”
“我來接,”馮玉祥連忙說,“蒼蠅臭味投,巴掌全打死!”
“好句,好句!”周赫煊和老舍由衷讚歎。
吃完烤紅薯,三人繼續前進。半路上,老舍看到漫山開遍油菜花,於是說:“要不咱們就以菜花為題吧。”馮大詩人欣然同意,等車開到隆昌時,他竟已經寫出100多行:“時當二九天,蜀道菜花黃。燦爛真悅目,風來陣陣香。此花有傲骨,膽敢戰風霜。前方正抗敵,汪賊竟投降……嗚呼!汪兆銘,心肝盡喪亡!嗚呼,汪兆銘,不如菜花黃!”周赫煊和老舍讀罷,豎起拇指讚歎:“好詩!”對馮玉祥來說,一百多行的長詩能寫成這樣,已經非常難得了。
經過周赫煊和老舍的反覆琢磨,並幫馮玉祥修改了幾處字眼,這首長詩被取名為《蜀道菜花黃》,準備回重慶以後就發表在報刊雜誌上。
第920章【作家宣傳養雞】戰時的成都,依舊是那麼悠閒,似乎大轟炸也不能催快這座城市的腳步。
周赫煊三人驅車剛到城門口,就已經有不少中華全國文藝界抗敵協會(以後簡稱“文協”)成都分會的先生在此等候了,老舍下車逐一給周赫煊做介紹。
周文,四川人,1932年加入共黨,曾任左聯組織部長,現任文協成都分會總務部主任,馬上就要去延安主辦報紙,後出任陝甘寧邊區教育廳廳長。
李劼人,四川人,作家,實業家,代表作《死水微瀾》,現任文協成都分會總理事,新中國建立後任成都市副市長。
陶雄,江蘇人,劇作家,北師大外文系畢業,現任文協成都分會常務理事。
陳翔鶴,四川人,1939年加入共黨,沈從文的好基友,現任文協成都分會理事。
葉聖陶、朱光潛……這些有名的就不細說了,值得一提的是厲歌天。
厲歌天,河南人,筆名牧野,葉聖陶的女婿,文協成都分會理事,會刊《筆陣》編輯,現在的身份是作家,新中國建立後改行當電影編劇。但他的本職是轟炸機飛行員,並擔任飛行教官,曾多次執行轟炸任務,去年因病休養閒著寫文章。
直到1943年,厲歌天的疾病終於痊癒,並回到部隊接受陳納德的指揮。他一邊當空軍打仗,一邊當隨軍記者寫文章。有一次,美國記者麥克摩爾隨軍出發,駕駛員董世良介紹說,厲歌天也是隨軍記者。飛機升空後,兩個記者聊得正開心,董世良突然要上廁所,厲歌天馬上接替去做駕駛員,把麥克摩爾看得一臉懵,忙問中國空軍的隨軍記者是否必須要懂開飛機。
“周先生!”
“馮將軍!”
“舒先生!”
“……”眾人紛紛上前問候,提得最多的,就是周赫煊前不久才出版的《黑土》。
當晚,大家在成都城內舉行了慶祝文協成立兩週年的文藝晚會,第二天上午又是座談會。周赫煊、馮玉祥和老舍分別致辭講話,隨後討論今年的文藝救國工作,並重點探討了小說《黑土》中的抗思想。
下午,周赫煊和文協成都分會的主要成員們,一起來到成都郊外的養雞場。
這座養雞場是中央大學農學院和金陵大學農學院共同創辦的,地址距離中央大學的牧場不遠,早在去年10月底就已經開始孵蛋養雞。
馮玉祥雖然在農林部被架空,但他卻不忘自己科學養雞推廣小組組長的身份。事實上,他拉著周赫煊來成都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宣傳養雞,剛進養雞場他就對眾作家說:“這裡的養雞是科學養雞,成本低,產蛋多,長得快,對老百姓大有好處。我希望大家認真看看,回去寫文章多做宣傳,爭取把那些有錢人都引過來學養雞。”朱光潛糊道:“養雞還講科學?”馮玉祥哈哈大笑:“朱先生,這你就不懂了,不管工業農業,搞生產就要懂科學。”養雞場的負責人首先帶他們去看蚯蚓培育池,解說道:“我們共挖了十口池子,靠人畜糞便堆肥,足以提供數千只雞的常消耗。”只見池子裡密密麻麻全是蚯蚓,爬來爬去能把密集恐懼者看得頭皮發麻。
陶雄笑道:“這還真是個好主意,蚯蚓又不花錢,用來養雞不費糧食。”養雞場負責人說:“不僅節約糧食,用蚯蚓輔以少量糧食餵雞,比單純吃糧食的雞長得更快,下蛋更早更大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