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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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彎細眉,一雙妙目,鼻樑俏,粉含朱,青絲鬆鬆一綰,玉頸瑩瑩奪目,說是鬼神鵰就天仙,偏是凡世人物,當作紅塵滾滾一姝,卻勝人間無數。
自天地大異之後,韓玉梁養傷便用了許久,大著膽子來求此容身之地前,過得比乞丐還不如,陌生環境下惴惴不安,哪裡還有機會偷香竊玉,如今望著葉櫻正合他脾胃的模樣,饞蟲大動,褲襠裡那條寶貝當即便跳了一跳,險些頂牆害他掉落下去。
可他沒有開窗進去。
當然不是他本事不足,這種窗子的栓他早先偷東西吃時就已摸清了門道,內力吐出一收一撥即可打開。
他是不捨得進去。
葉櫻試了試水,溫度似乎已經合適,便把腳放了下去。
跟著,她拿起韓玉梁脫下的衣服,將檯燈調了調角度,捏住放在一旁的針線,戴上個滿是小凹坑的扳指,頂住針鼻,低頭蹙眉為他小心翼翼縫補起來。
無奈,她看來並不擅長針線女紅,才穿幾下,就嘶的一聲,抬起食指伸到嘴裡住。
韓玉梁倒掛在那兒,怔怔看著她一針一線縫縫補補,一直看了很久,很久。
直到氣血逆行太久,頭一暈不小心掉了下去,他才急忙裝了兩聲貓叫,溜之大吉……
之後幾天,葉櫻這個以前主要業務就是輸打針開點藥的小診所,生意變得火爆了幾倍,而且,按摩正骨推拿理療,儼然成了新的主營業務。
光是那個滿面桃花的李曼曼,就四天來了三次,恨不得擱這兒辦張月卡每天報道。
正好葉櫻補衣服補得滿指頭都是傷,只得乖乖纏著創可貼讓了位,眼看著診所裡坐滿半老徐娘風騷少婦單身姑娘,一邊閒磕牙一邊等著進簾子後頭調理身體,鶯鶯燕燕好不熱鬧。
除了這些定期報道的常客外,孫大爺的間盤,劉大媽的老寒腿,連著隔壁樓上幾個遊戲小青年的鼠標手,全都被韓玉梁不到一頓飯功夫輕鬆解決。
自然而然,小診所裡冒出個大神醫的消息,很快不脛而走。
上次出事後,葉櫻暫時不敢再在夜間出診,家裡又多了一個大胃口的男人要吃穿住用,她本來還在擔心入不敷出的問題要怎麼解決,不曾想,韓玉梁在簾子裡外穿梭忙活一天,賺得少說頂她過去一個禮拜還多,那些眨巴著水汪汪的眼睛過來送吃送穿送錦旗的女人就跟來做慈善似的,算下來她反而荷包鼓了不知多少。
中間張鑫卓來過一次,拿了點治咳嗽的藥,站在旁邊觀察了一下韓玉梁,沒待多久。
韓玉梁趁機提點兩句,叫葉櫻對這個三少多加小心。但她並不太信,仍只保持著原本的防人之心,當那是個普通病號,或是對她略有好的男人。
他對這種略顯過頭的善意不以為然,可心知若她不是這樣的女人,他也不可能住著她的臥室安安穩穩落下腳來,還能整夜整夜用那叫互聯網的神奇東西飛快學習此世界的許多常識。
他那一眼十行過目不忘的本事,著實幫了他的大忙。
這幾天下來,他順便將此時代的醫藥之理學習了幾分,真氣檢查的時候,一旦發現有靠他內功處理不了的問題,便及時叫來葉櫻開藥打針,如此打理診所,多半出不了什麼岔子。
唯一的難過之處,就是排隊找他的六成都是閒來無事的女人,一天雙手忙活下來,掌心殘存的盡是女人體那溫軟光滑的滋味,眼裡看的全是嬌肌膚,鼻子聞的皆為各體香,得他心火升騰,讓漫漫長夜變得頗為難熬。
“韓大夫,你看你這兒這麼擠,人家看病都放不開,心裡怪彆扭的。你看,要什麼時候有空,不如去我家出診一趟唄,我那口子出差了,好一陣不在家呢。”看著嬌滴滴說話的那個豐滿少婦,韓玉梁這種中老手當然是心領神會。只是他這人頗為挑嘴,守著葉櫻這麼一盤上等珍饈,讓他勉強嚐嚐李曼曼那種酥爛蹄膀還行,可屈就去吃茶淡飯,便提不起多少興致,只敷衍道:“嫂子,你也見了,我最近實在是忙,櫻說帶我整理儀表我都一直沒空,出診這個,暫時還是櫻為主,找我的話,等今後有機會吧。”那少婦聽他沒把話說死,喜滋滋飛了個媚眼兒,扭著沉甸甸的股走了。
送走這位,眼看時候不早,葉櫻的手上也已經沒了這幾天才開始發的手抄號碼牌,韓玉梁舒了口氣,笑道:“可以打烊吃飯了吧?”
“說關門就好,打烊這詞,放在診所上可有點奇怪。”葉櫻點點頭,正要去給診所窗外掛上牌子,等飯後再開,門卻又被拉開,塑料簾子一掀,走進一個高挑個子,波捲髮,也穿著一件白大褂的女人。
這人葉櫻認得,一見就皺了皺眉,問道:“許大夫,你怎麼到我這兒了?有事兒?”韓玉梁眯眼打量一番,舌頭忍不住就在嘴裡打了個轉兒,同樣是風韻正盛的少婦,進來這女人,可比李曼曼還要成美豔,白大褂的敞開前襟中,米襯衣就像是透水桃外包的那層薄皮,被裡頭的兩顆碩大桃子撐得幾崩裂,細細的黑帶上,掖進去的下襬都被扯出了一條條褶,可見這肢保養也是極好,並沒多少贅。
也不知是否故意將下面那條藍短裙提高了,兩條被絲襪包裹的腿顯得格外修長,踩了雙細高跟涼鞋的緣故,小腿肚子整個提起繃緊,讓雙腳吃力不已,卻顯得身姿曲線格外誘人,風情萬種。
韓玉梁自顧自坐下,盯著她白大褂裡若隱若現的那雙上好美腿,暫不應聲。
他聽葉櫻提過,這附近有個小小的理療門診,只做按摩正骨拔罐刮痧的生意,還問過他是不是從那兒學的手藝,提起的那位許嬌,想必就是現在眼前這不速之客。
許嬌像是直來直去的子,開簾子看一眼裡面上沒有掛著水的病人,一扭股坐在凳子上,長腿一翹,高跟鞋的尖微微搖晃,皺眉道:“櫻,姐姐我最近要是哪兒不留神得罪過你,你倒是跟我說一聲啊,我該賠禮賠禮,該道歉道歉,你這不聲不響來個搶生意的,是要斷我的財路嗎?”葉櫻啊喲一聲,這才想起韓玉梁幾天下來接待的病人裡,有不少可以說是許嬌的衣食父母,他這兒手到病除,那班老病號自然不用再去許嬌那邊定期孝敬鈔票。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放在哪個時代也是要結大仇的事兒,葉櫻頓時顯得很是抱歉,低頭輕聲道:“許大夫,我……真不是有意的。我也沒想到,新來的韓大哥特別擅長治這個。你看,我也沒刻意宣傳什麼,這就是趕巧了。”韓玉梁肚裡暗笑,心想這丫頭果然不會說話,這道歉的字句,再怎麼有誠意,聽起來也像是嘲諷。
許嬌果然當場變了臉,不悅道:“你這就是說我的手藝不行唄?這附近三四個小區的老頭老太太我都管了兩三年了,要不是我,他們得多花多少冤枉錢吶。那種老腿老,哪兒有什麼治的法子,你們吹牛那麼大,上稅了沒啊?可別是偷偷下了什麼止疼片吧?做這種事兒騙老人,你們還有醫德沒?”她杏眼一斜,瞥向韓玉梁,冷笑道:“來用下作手段搶生意的,就是你吧?有漢醫執業資質嗎?不會是哪兒跑來的騙子吧?”葉櫻趕忙陪笑道:“許姐,你先別急,別急。有事好商量。”韓玉梁微微一笑,起身道:“櫻,無需多言,行醫,習武,下棋都是很容易分出高下的事,這位許大夫技不如人,才急得找上門來,你我治病救人,問心無愧,理她做甚。再說,這地方有不少病號需要診治,當下就我一雙手,還總被那些姑娘大嫂佔著,她的本事要真有效,不會沒有病人去找的。”許嬌臉上一陣發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自學考證,入行到現在起碼也四、五年了,你騙得了不懂的,可騙不了我,那些落了的老病,你要能一次治好,早就拿諾貝爾醫學獎了,會在這小地方當醫生?你等著,我這就去舉報你!讓上頭還氣兒知道辦事的過來好好查查,看看你到底用了什麼不要臉的法子。”
“許大夫留步,”韓玉梁在她背影仔細一掃,笑道,“我治病的法子有沒有用,你自己嘗試過就知道。”
“我?”許嬌一扭身子,怒目而視,“我又沒病!”韓玉梁挑眉笑道:“許大夫,你推拿按摩多年,難道不知道自己的病麼?你雙腿膝後,久坐乍起之時是否隱隱發麻?你將肩胛向後反弓,眼一帶是否會有刺痛?我若沒有猜錯,你月事期間,身上也應該十分難過吧?看你年紀,應該已經婚配成家,你夫君壓迫到你股內打開分張兩邊的時候,尾骨難道不會酸沉難耐,幾便溺?”葉櫻聽他越說越不像話,最後都扯到了夫之事上,趕忙打斷道:“韓大哥,你別胡說,許姐離婚好多年了。”沒想到,許嬌飽滿的膛起伏几下,竟轉身走回椅子邊,坐了下去,直勾勾盯著韓玉梁,問:“你怎麼知道?”第5章不服不行第5章不服不行“五臟六腑,關節道,奇經八脈,氣眼靈竅,都是血之軀的組成部分,一處不對,處處牽連,在下對醫術雖然不是極為通,但對此前所說,尤其是經絡構成,內部連動最是悉。”韓玉梁拿起桌上一本厚厚醫書,捏了一下,丟在地上,笑道,“這薄厚剛好,許大夫,你若是不介意,可否脫掉鞋子,只用腳尖踩在這本書上,足跟踏地站立片刻?”之前被說中了症狀,許嬌心中雖然有氣,但還是將信將疑的彎勾掉高跟鞋,拿過一張報紙墊在地下,挪了挪書的位置,皺眉踩了上去。
她正想問這是要幹什麼,才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有些保持不住平衡,趕忙微微弓,張開雙手,這才穩住身形。
站得竟頗為費力,才一會兒,她就覺得腿發酸,趕忙往後退開,坐回椅子上,驚疑不定問:“這……這本來就站不穩吧?”韓玉梁對葉櫻勾了勾手指,“來,櫻,你也站一下。”葉櫻心中覺得好玩,點點頭就過來,脫了腳上涼鞋,赤著一雙玉白雪的小腳,按許嬌的樣子站了上去。
她並未覺得有多費勁,左右看了看,疑惑道:“這……說明什麼嗎?我也沒學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