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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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出這麼一場鬧劇,葉櫻也沒了膽子再帶韓玉梁逛街整理儀表,直接坐著出租回了小診所。
這汽車的門鎖,韓玉梁擺得還不練,最後還要葉櫻探身過來幫他開門,這種距離橫臥過來,讓他忍不住微微抬身,在她柔軟飽滿的酥上蹭了一蹭,回味無窮,下車都慢了半步。
診所門口等著一個瘦瘦高高,面白淨的年輕男人,葉櫻一見到他,就有些惶恐地走過去,問道:“張先生,你怎麼來這兒了?嗓子難受得狠了?”韓玉梁心想,這大概就是那位張三少爺張鑫卓了。
不過看他樣子,好像也是匆忙趕來,並不像是一早就等在這兒。
張鑫卓藉著路燈端詳了一下葉櫻,柔聲道:“我聽人說,最近有些氓在打你的主意,知道你出診,我不放心,就來等著看你回來了麼。”葉櫻城府不深,當即就把之前發生的事一句句說給了他。
韓玉梁在旁站著,和張鑫卓互換了一下探詢的眼神,都沒急著開口。
等葉櫻說完,張鑫卓看著韓玉梁正要開口,兜裡的手機卻唱著歌響了起來。
韓玉梁知道這是千里傳音的好物件,略一思忖,不著痕跡往前挪了一步,凝神運功,想聽聽那邊都說了什麼。
葉櫻聽不到,他卻聽得清清楚楚,那叫做手機的東西里傳出的聲音,第一句話就是:“出事兒了三少,老劉他們去劫人出了點事兒,跑的時候不知怎麼剎車壞了,一頭撞上個攪拌車,車上三人倆直接給壓扁了!剩下一個腿壓爛了,這會兒正在醫院急診部等您給送錢過去繳費呢!”第4章香餑餑第4章香餑餑韓玉梁細聽一會兒,就大致猜出了這位張三少的謀劃。
這人多半是對葉櫻很興趣,但不願用強,只想讓她投懷送抱兩廂情願成就好事。可無奈葉櫻為人遲鈍謹慎,對他的示好要麼就渾然不覺,要麼就禮物邀約一概拒絕,讓他心裡漸漸沒了耐。
他家裡勢大,便找了人手安排各種事端,想要製造英雄救美的機會,好俘獲葉櫻的芳心。
豈料出師未捷身先死,這一晚搭進去兩條半人命,聽他對手機裡說的話,這事兒他對自家大哥還要有個代。
對這種為了一親芳澤不擇手段的男人,韓玉梁並不討厭,不如說,還有幾分遇見同道中人的親切。
不過目標要是和他撞了,可就是另一回事。
這嬌美可人的小大夫現在不光是他打算據為己有的首要目標,還是他衣食住行仰仗的對象,為了在此地安穩落腳有個漸漸適應的環境,說什麼也不能讓其他下之輩搶在他前頭。
葉櫻在旁看著韓玉梁的閃動目光,拽了拽他的衣角,輕聲問:“那麼遠打電話你也能聽見嗎?”
“嗯,他們千里傳音的本事很強,但傳音入密的功夫差些,”韓玉梁懶得再聽,收功笑道,“聽得清清楚楚,不過不值一提。”他不打算提醒葉櫻,畢竟,這是個漁翁得利的大好機會。
葉櫻皺了皺眉,認真地說:“以後我打電話你可不許偷聽,不然我生你氣,聽到沒有?”
“是是是,一定謹遵葉姑娘教誨。”她抿了抿花瓣似的,稍稍偏開頭,略顯羞澀地說:“你……以後不用叫得那麼生分,我朋友都直接喊我櫻。”
“好,櫻。”他自然沒有推拒的道理,姑娘主動開口叫男人直呼其名,這絕對是心中有了起碼親密,嘴上甜些,絕沒壞處,“那,你也不必老叫我大哥,我有那麼老麼?”
“我……還是先這麼叫吧。”她面上一片暈紅,一副頗為羞赧的模樣。
韓玉梁望著她微微側頭後出的皎白脖頸,心中大樂。
可惜如此良辰,旁邊還戳著一個張鑫卓,真是大煞風景。
張三少爺接完電話過來,對葉櫻身邊平白無故多出的這個神秘人物也有了七分戒心,先問道:“葉大夫,這位先生是什麼人啊?”葉櫻早就想好了說法,就是撒謊還有點不好意思,不自覺挪開了視線,看著地說:“這是我老同學的朋友,學過點功夫和醫術,聽說這邊亂,特地請來保護我的。他叫韓玉梁。韓大哥,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三少,張鑫卓。”
“什麼三少不三少的,不過是家裡做著買賣,有幾個臭錢罷了。”張鑫卓笑著伸出手,“你好,韓先生。我是張鑫卓,很高興認識你。”
“在下韓玉梁。”韓玉梁一拱手,還按自己的習慣行了一禮。
張鑫卓哪裡知道他的來路,還當他輕視自己故意對右手視而不見,心中惱火,但臉上還是堆滿笑容,客套寒暄起來。
韓玉梁不願身份過多洩,葉櫻也在幫著隱瞞,聊了七八分鐘,張鑫卓什麼有用的都沒問出來,發現越這麼談下去,對面倆人關係越緊密,越是鐵板一塊,只好找個藉口,悻悻而去。
兩人攜手走到診所側門,和起居房間相通之處,葉櫻拿出鑰匙,開門之後,卻站在外面,愣愣出神,沒有進去。
韓玉梁扶著門框,轉身疑惑道:“怎麼了,櫻?”
“韓大哥,我……可以要你一個承諾麼?”
“你說。”
“我希望你能答應我,絕對不勉強我做任何我沒有親口說出願意的事。”她捏著手裡的鑰匙,指節都微微發白,顯得十分緊張,“你功夫這麼好,還……會很多奇怪的本事,你別怪我太過小心,我實在是,覺得害怕。”
“在下承諾,你就信麼?”韓玉梁抬手將她鬢邊髮絲掖到耳後,順勢撫著她凝脂般溫香滑膩的的頸側,用極有魅力的嗓音柔聲道,“我答應之後,若是出爾反爾,你又有什麼辦法?”
“我信你。”葉櫻抬起頭,用明亮清澈的眸子直視著他,“韓大哥,大丈夫一言九鼎,我相信你雖然……雖然有些好,但絕對是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你不會騙我的,對不對?”先前的騷亂讓她妝容已亂,口紅蹭出了瓣,故意描出的大濃眉和黑眼線也已不成樣子,看著頗為狼狽,卻格外襯她當下楚楚可憐的神態,加上一頭烏髮散在腦後披落如瀑,真有幾分人心絃。
他喉結滾動,頗想把這小嬌娘攔一抱搬回屋中,這就盡情施展畢生所學送她仙死。
可對著那清澈如水,信賴萬分的眼神,他中豪氣漸起,又想看她帶著這眼神主動投入自己懷中,婉轉嬌啼共赴巫山雲雨。
“好,大丈夫一言九鼎,在下允了。需要起個誓麼?”葉櫻展顏一笑,溫柔似水,搖了搖頭,開門往屋內走去,“不用了,我信你。”儲藏間並不寬敞,堪堪容下展開的鋼絲後,就只剩一人進出的狹小空間,葉櫻裡裡外外忙碌半天,總算收拾出八分妥當,她擦擦額頭汗水,把自己被褥抱到這邊,在臥室上新鋪了一套東西。
韓玉梁低頭一嗅,那薄被似還帶著女子體香,忍不住故意提醒道:“櫻,我蓋你的,是否有些不妥?”葉櫻臉上一紅,忙搖頭道:“不是,韓大哥,我住這兒。你去睡臥室吧。”韓玉梁一怔,“這怎麼成。”兩人為此爭執起來,沒想到,這女人看著軟軟弱不風的樣子,執拗起來卻像頭倔驢,僵持到最後,硬是把他留在了起居臥室。
這當然不是韓玉梁第一次夜宿閨房,但,還是頭一遭形單影隻獨自躺在女人的上。
他對這世界還無比陌生,放眼望去,一樣樣都新鮮無比,觀摩半天,時至夜半,他屈指一彈,一股真氣打在那叫做電燈開關的物件上,屋中黑暗下來。
有玄天訣加持,韓玉梁每只要行功一、兩個時辰便能力充沛,他又是夜行慣了的採花大盜,越是這種時候,就越神抖擻。
閉目養神片刻,他忍不住輕手輕腳翻身下,推開窗子,提氣一縱,躍上了小診所的雨簷。
他一言九鼎,不作任何勉強葉櫻的事情——可偷偷去窺探一下她海棠睡的模樣,這總不算違諾吧?
在之前出診的那所謂花街柳巷,韓玉梁已經見識到這年代的女子睡衣有多麼誘人,一個倒掛,將眼從儲物間小窗探下,就想看看葉櫻此時是什麼模樣。
不料,葉櫻竟還沒睡。
鋼絲邊點了一盞檯燈,她坐在上,手裡拿著他今天換下的舊衣服,正對著上面的幾處破口發愁。
白裡的衣服換下,這會兒她身上穿的,是件寬寬大大保守厚實的睡衣,袖長及腕,領口連鎖骨也不半分,比韓玉梁此前那個時代的閨閣千金小衣還要保守。
但大概是以為隔壁新收留的客人已經睡了,又鎖著門,此刻她並沒穿那取代了肚兜抹,換名叫做罩的東西。
那睡衣畢竟還是夏天的料子,而她前雙峰其實十分有料,寬寬鬆鬆,依然頂起了兩片圓潤的弧丘,丘頂衣褶抻平,恰好突出了兩顆誘人無比的花苞,好似籠屜佈下擱了兩粒紅豆,小巧可人。
下方睡褲雖也是一般的長款及踝,但所謂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葉櫻正高高挽起了褲管,用熱水泡腳解乏。
圓潤潤的膝蓋下邊,一雙白修長的小腿線條優美肌膚細膩,就是東奔西跑勞碌命的緣故,筋顯得格外緊實,略少幾分大家閨秀的柔軟,但多了幾分人心的彈力。
肌緊湊,就顯得那段足踝嬌怯怯的細,連著水盆兩邊正踩著不敢下去的一雙赤腳,真是令韓玉梁雙眼一亮,恨不得這就進去捧到懷中好好把玩親吻一番。
那一雙纖巧腳掌渾不似他今夜看到的那些女人——好似夾板擠過一樣。腳掌細而不窄,長短恰當,玉趾齊齊整整,趾節修長,足弓盈虛可握,柔滑細,腳跟渾圓光潔,不顯糙。盆中熱水頗燙,氤氳白氣蒸著,把她那雙腳兒蒸得白撲撲裡透著粉嘟嘟,自然過渡到一片嬌豔豔的紅,背上穿過幾青血脈,猶如活玉生筋。那腳尖偶爾下去試一試水,靈活腳趾一觸便回,等在盆邊又有幾分不耐似的,稍稍翹起,微微擺動,煞是俏美可愛。
足足在那雙腳上貪戀凝視了半晌,韓玉梁才將視線挪回到葉櫻的素淨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