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話說當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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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漫漫。

溪槐縣令呂錫通這幾殫竭慮，為高家之事上下奔走，本就心神俱疲，夜裡又被愛需索一次，此時本已睡得深沉，誰料夢中忽聞子樊麗錦驚叫，他初時只當自己做夢，半晌才回過神來，果然子真個在胡亂叫喊。

呂錫通悚然而驚，連忙起身推了推子肩膀，關切問道：「夫人！夫人！夫人醒醒！可是做噩夢了？」耳聽樊麗錦不住囈語，呂錫通開幃放進些許光來，回頭卻見愛臻首左右搖擺，額頭幾滴汗珠，面上陣陣紅，顯然猶在噩夢之中，他心中關切，又把住子雙肩猛力搖動，連聲呼喚不止，如是良久，樊麗錦才終於醒來。

「老爺，你這是……妾身可是魘語了？」樊麗錦睡眼朦朧，臉上滿是疲憊之態。

呂錫通點頭道：「夫人可是做了噩夢？方才驚叫不已，將為夫吵醒，連聲喚你，著實費了好大力氣才讓夫人醒來！」

「妾身夢見老爺被人……」樊麗錦泫然泣，起身偎進丈夫懷裡，外間殘燭餘暉照來，將她一身白顯得瑩白勝雪。

「莫要胡思亂想，為夫謹小慎微至今，從未行差踏錯，哪能那般輕易便身遭不測！」呂錫通抱緊愛，在她脊背輕輕，入手滑膩濡溼，心中不由暗自動，子為自己殫竭慮，夜裡噩夢竟出了這許多汗水，實在讓人心疼至極。

「夫人還是穿了中衣再睡，夜裡寒重，莫要著涼才是。」呂錫通找來子中衣為她披好，又柔聲撫幾句，這才重新躺下。

樊麗錦穿好中衣，招呼外間丫鬟端來茶水，自己飲了一口，這才放下帷幔躺下入睡。

那呂錫通年近五旬，一旦被人吵醒，便再也難以輕易入睡，他仰躺榻上閉目假寐，輾轉反側良久卻仍舊難以入眠。

「芝兒，這會兒什麼時辰了？」

「回老爺的話，剛響過四更鼓不久……」呂錫通聞言乾脆起身，挑開幃穿鞋離榻。

「老爺不再睡會兒麼？」樊麗錦語聲嬌柔軟糯，天然帶著一縷媚之情。

「睡不著，乾脆起來，間睏倦再打個盹便是！」呂錫通回頭看了子一眼，關切說道：「夫人噩夢初醒，不妨再睡一會兒，為夫去書房看書，當不至於攪擾夫人。」

「書房夜裡寒涼，老爺便在這裡看書便是，有老爺在旁，妾身才能睡得安穩……」樊麗錦撐起身子，嬌滴滴與丈夫深情軟語。

呂錫通心中一蕩，有心做些什麼，卻又力有不逮，暗自嘆了口氣，點頭說道：「如此也好，為夫便在窗下讀書，夫人睡罷！」他披衣下，吩咐丫鬟點起燈燭，自書房取了本典籍，專心翻看起來，很快便被書中文字引，竟是心無旁騖，專注至極。

十數步外，幃之後，婦人樊麗錦卻已掀開錦被，將下面藏著的情郎放了出來，她心中驚怕，卻又覺得快意非凡，只是偎進彭憐懷裡，貼在情郎耳邊關切問道：「相公被中悶了這許久，奴心裡擔心死了……」彭憐壓低聲音小心說道：「我有內息之法，閉氣個把時辰卻是不在話下，倒是錦兒急中生智，如此妥當處置，實在讓人佩服！」

「都怪相公太壞，得奴心花怒放，一時情不自，險些惹出大禍……」樊麗錦面緋紅，玉指輕舒在彭憐前點劃，嬌嗔說道：「奴從未試過這般利，彷彿整個人都飛起來一般，真想就此死在相公下……」

「虧得我用了絕招，若是不然，總被勁兒這般鎖著，不知何時才能解脫……」彭憐探手婦人腿間，隔著綢褲按壓樊麗錦美，調笑說道：「錦兒如此媚人，須得挑揀個良辰吉，讓我好好把玩一番才好！」

「奴聽相公吩咐便是，」樊麗錦嬌軀綿軟，騎坐少年大腿之上，在他耳邊嬌聲軟語說道：「偏偏相公喜歡這個調調，非要在奴家相公身邊褻玩，雖說快意十足，終究難以盡興，且挑個合適子，等他不在，奴再與相公曲意盡歡才好……」彭憐笑著點頭，在婦人櫻輕啄一口，隨即按著她臻首向下，示意樊麗錦為自己品簫。

樊麗錦冰雪聰明，聞絃歌而知雅意，仰頭嬌媚看了情郎一眼，隨即乖乖趴伏榻上，含住情郎陽起來。

布幔之外，便是婦人丈夫、自家頂頭上司、七品縣令呂錫通，彭憐人子，心中正是無比快活，尤其樊麗錦天生媚骨、媚風，讓他自應白雪、練傾城、欒秋水、柳芙蓉諸女之外，又得一位風美婦，其中快意，實在無以言表。

他讀書萬卷，自有成竹在，為人行事與同齡之輩截然不同，只是終究年歲不長，心中仍有少年習，此時眼見樊麗錦品簫嬌媚風情，情難自之下，便將婦人推得趴臥榻之上，扯開婦人綢褲，重又歡愛起來。

樊麗錦有心拒絕，卻又哪裡抵得過情郎力氣？尤其丈夫便在幃之外，若是出聲響，只怕更加危險，她無奈撐起身子，跪著靠進彭憐懷裡，軟語低聲求道：「好哥哥……輕著些……若是出聲響……被他發現反而不美……」彭憐點頭微笑，在婦人耳邊耳語道：「我定然小心謹慎，只是錦兒也要咬緊牙關，莫要出聲響才是！」

「壞相公……你那般取用奴家……人家哪裡能忍得住……」

「若是被大人發覺，少不得我要用些手段，送他陰曹地府走上一遭了！」樊麗錦一愣，轉頭去看彭憐，卻見少年言笑晏晏，彷彿玩笑一般，她卻心知肚明，真若被丈夫撞破姦情，以彭憐顯之能，只怕丈夫絕難倖免。

她心中一時糾結，若是真個如此，自己身居其中，卻該如何自處？是與情郎狼狽為，害了丈夫命，還是拼死也要保全丈夫命，不受情郎毒害？

婦人心中糾結難斷，卻被一壯陽物入體內打斷思緒，樊麗錦只覺肢被一雙大手牢牢箍住，推著自己向前趴跪，她無奈雙手撐著榻，翹起豐腴，接身後情郎送。

彭憐陽壯，尺寸遠超常人，此時從後向前，自然更加深入，他雙手把玩美婦兩瓣豐，不住用力，顯然享受至極。

樊麗錦不敢叫喚出聲，只是將檀口深埋枕蓆被褥之中，喉間低淺唱，卻是半絲聲響也無。

彭憐陽長，本就難以全深入，是以絕難撞到婦人豐，倒也省去皮撞擊聲響，如此一來，二人一個深深耕耘，一個細細體會，倒也裡調油、如膠似漆。

幃之外，呂錫通手中書卷讀罷，不由掩卷遐思、神遊物外，想起上古先賢無上風姿，不由心嚮往之，陶然不已。

眼角餘光忽然看到幃輕輕搖動，他微微皺眉，只道自己老眼昏花，遂眼睛，再去看那幃，果然不再搖動，這才鬆了口氣，暗笑自己多疑，心中卻也淡淡淒涼起來，如今空有嬌在榻，自己卻無能為力，其中無可奈何，實在難與人說。

呂錫通起身要去書房再尋一本書來，忽而聽見一聲若有若無呻之聲，他身形一頓，轉頭去看榻，卻見愛樊麗錦探頭出來，衝自己嬌聲問道：「老爺可有睏意？不如上再躺一會兒如何？」眼前婦人面容嬌媚含笑，肌膚白裡透紅，看著讓人情慾暗生，呂錫通心中一動，有心回榻上再與嬌親熱一番，只是想及昨夜不堪，不想再次自取其辱，只得無奈搖頭，故作從容說道：「夫人自睡便是，為夫並無睏意，眼看天就亮了，倒是不必睡了。」樊麗錦面上閃過一抹幽怨之意，無奈說道：「若是如此，妾身便也不睡了，左右天要亮了……」呂錫通無奈點頭，抬腿出了臥房，才走幾步，忽然覺得似乎哪裡不對，一時間卻又毫無頭緒，他索搖頭不再去想，徑自入了書房。

臥房之內，榻之上，彭憐抱緊樊麗錦肢將她扶起，雙手伸進絲質中衣之內握住兩團椒把玩，與婦人調笑說道：「錦兒果然急智！你真不怕他就此進來與你同榻而眠麼？」樊麗錦也到緊要關頭，仰頭靠在情郎肩上，不住低聲媚叫，吐氣如蘭哼道：「不過聲東擊西、擒故縱之計，他若真個肯來，奴定然不會如此相邀……」

「錦兒生了這般名器，倒也難怪呂大人這般怯懦，尋常男子，怕不是錦兒一合之敵？」彭憐快意送，只覺婦人陰中愈來愈緊，每次陽龜進出，便被一道凹凸有致壁包裹，饒是婦人陰中淋漓，卻也漸漸難以出，他心知肚明，婦人縮陰異能便要重現。

樊麗錦回手勾住少年情郎脖頸，嬌聲哼道：「奴只與老爺和相公試過雲雨，哪裡知道尋常男兒如何？只是老爺昔年自詡風，被奴偶爾夾住，當夜便連丟了七次、透支過度，而後三三夜不得下，自那以後……唉……」婦人言猶未盡，彭憐卻心知肚明，任誰試過被樊麗錦這般夾住裹丟洩七次陽，都要心中陰翳，不敢輕易招惹，那呂錫通敬愛子，實在是樊麗錦生財有道、諳官場人心，於他輔佐良多，至於畏子有如蛇蠍，卻是因此而來。

彭憐暗忖，之前若非自己過之時運起玄功，樊麗錦陰中受不過狂丟不止，如此一來才逃出生天，被婦人那般鎖著，陽龜被樊麗錦陰中肆意擠壓如是良久，縱不似呂錫通一般不堪，只怕也要潰不成軍、敗下陣來。

以樊麗錦而言，倒也從未想過如何羞辱丈夫，只是她體質特殊，情到濃時便難以自控，若非得遇彭憐，只怕此生與男歡女愛再也無緣。

彭憐勉力，只覺陽物進出更加艱難，終於一次長而入之後再也拔不動，婦人陰中彷彿千百顆天星隕落，宛如雨沁潤萬物一般，播撒於飽脹陽龜之上，無邊快美瞬間瀰漫開來，彭憐輕輕呼氣，險些叫出聲來。

樊麗錦心神皆醉，陰中收縮痙攣皆是自然而發，她此時神智亂，不過短短兩，便反覆經歷如此絕美快意，神魂顛倒之下，再也顧不得眼前一切，便要縱聲叫起來。

外間傳來腳步聲響，彭憐耳聰目明，自然知曉厲害，連忙扯過婦人褻衣團成一團，將她檀口用力捂住，將那一段蕩氣迴腸嬌淺唱堵在婦人喉間。

樊麗錦咿唔呻不已，已是美得魂飛天外，哪裡在意一幕之隔、數步之遙，便是自家丈夫去而復返。

彭憐也丟得利至極，只是緊緊捂住婦人檀口，將陽頂在婦人花徑盡頭，肆意播撒滾燙陽，只聽外面呂錫通輕聲說道：「夫人且先安睡，外面天光大亮，為夫出去走走。」樊麗錦終於回過神來，壓低聲音回道：「老爺且去，妾身也睡不著，這也便起了！」呂錫通不置可否，腳步聲漸漸遠去，帳中二人這才同時鬆了口氣。

樊麗錦嬌軀痠軟，等彭憐躺下，這才偎入情郎懷中，與少年親暱溫存片刻，這才委身而下，為情郎陽。

彭憐雙手枕在腦後，看著朦朧天光之下婦人媚之態，忽而笑著問道：「我其實早就來了，你們彼此商議如何與高家劃清界限以圖自保，我也聽得一清二楚……」樊麗錦一愣，隨即苦笑道：「相公倒是好本領——你既已聽去，奴也不敢瞞你，那高家此時危如累卵，相公也要早做打算才是。」彭憐頗為不解，好奇問道：「錦兒如何覺得，高家已是薄西山？」樊麗錦一邊吐擺情郎陽物，一邊說道：「奴自打隨著他來到這溪槐，便對高家看不入眼，若是細說起來，一時倒也不知從何說起……」婦人沉片刻，這才說道：「高家大樹參天，可謂枝繁葉茂，雲州一省之地，比高家興盛者寥寥無幾，自古盛極而衰乃是天地至理，高家想來也不例外，此乃其一。」彭憐搖頭笑道：「這番道理，頗有些牽強了些。」樊麗錦白他一眼，繼續說道：「高家太爺剛愎自負，次子雖在京中位居顯要卻有才無德，長子更是無才無德，族中子弟每有仗勢欺人之舉，高家子孫個個不肖，家風已然傾頹，便如大廈將傾，覆亡不過早晚之事，此乃其二。」彭憐笑著點頭，「這倒是一番道理，高家家風不正，早已埋下禍端。」樊麗錦欣一笑，似乎彭憐首肯極是重要，繼續說道：「高家太爺此番強納民女為妾，最後命喪婦人之手，偌大家業後繼無人，更是將京中高二陷入不忠不孝之境，他費盡心機丁憂不歸，將來仕途因而葬送，如此一來，高家內無柱石，外失強援，傾覆之危，便近在眼前，此乃其三。」樊麗錦此言鞭辟入裡，直讓彭憐刮目相看，他猛然坐起身來，將婦人一把攬入懷中，慨說道：「呂大人得了錦兒這般賢內助，卻只做到七品縣令，實在是暴殄天物了！」樊麗錦柔媚偎進情郎懷裡，素手仍舊握著那昂揚寶貝，驕傲說道：「不是奴有意壓著他，如今怕是五品知府也能做得了……」彭憐不由好奇，「這卻是為何？」樊麗錦侃侃而談，淡然說道：「世人只知出仕為官，便能手握大權生殺予奪，卻不知一入官場便身不由己，愈是位高權重，愈是驚險無比，稍微行差踏錯，便是萬劫不復。」

「為官之道，素來講究『德才兼備』，至於如何為『德』，如何為『才』，卻是見仁見智，」樊麗錦成竹在，語速卻是不慢，「為民請命是德，阿諛諂媚也是德；欺上瞞下是才，魚鄉里卻也是才，想要為官一任，必然要有些過人之處才是。」

「老爺無心害人，卻又貪戀權財，志在平步青雲，卻又自矜身份，不肯折節諂媚上官，」樊麗錦嘆了口氣，無奈說道：「以他這般子，做個七品縣令已是極致，若是再往上爬，早晚便有殺身之禍，正是因此，奴才不肯為他上進使用銀錢，若是不然，如今只怕早就做了五品知府了！」彭憐隨即瞭然，不由笑道：「錦兒如此用心良苦，卻不知大人可否服氣？」樊麗錦哂笑一聲，「最初自然是不服氣的，一次兩次之後，慢慢也就服氣了……」彭憐點了點頭，隨即問道：「錦兒言及高家傾覆在即，可還有其他思量？」樊麗錦掩嘴嬌笑，隨即言道：「那江涴一不貪財好，二不沉溺俗物，為官勤政愛民，素來政聲卓著，以奴觀之，他必然所圖非小，不是登堂入室，便是青史留名，此人如此志向高潔，雲州任上卻碌碌無為，若非高家從中作梗，他又何至於如此不堪？」

「好巧不巧，高家剛一出事，他便遣相公前來溪槐擔任教諭，奴之前還不覺如何，如今試過相公手段，再想那江涴其人，以他心機深沉，輔以相公之能，如此窺伺之下，高家豈有幸免之理？」彭憐輕輕點頭，半晌才緩緩言道：「只是高家在雲州經營多年，親朋故舊遍佈州中，豈是那般容易，便能被連拔起的？」樊麗錦伸出瑩白素手開幃，凝神聽了半晌，確認周遭無人，這才附耳彭憐耳畔，低聲耳語說道：「奴有一樁隱秘，從未與人說過，如今獻於相公，也算你我姻緣一場……」彭憐不由錯愕，好奇問道：「錦兒何事如此小心謹慎？」樊麗錦只是低語說道：「高家行事似有反跡，奴早有察覺，才不讓老爺與高家過於親密……」彭憐悚然而驚，不由問道：「你是如何得知，高家竟有反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