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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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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血淚行行恨PS:許久不更新了。今天回來更新。什麼不好意思啊,犯懶啊,對不住讀者啊之類的客套話就免了。

寫著玩麼,高興就寫,忙了就不寫了。過去幾個月忙一份新工作,本沒有閒暇體能搞這些。

不過好不容易回來更新,卻依舊不是H戲碼,這確實可能讓人有點失望。彆著急,彆著急,會有的會有的。

第七十五回:滴翠亭鴛鴦敘奴心,顧恩殿惜伏幼顏卻說弘晝聽聞門下旗奴如今從軍為將的勒克什,說捉了一個匪賊,身上藏有王府之物。他本不以為意,待到聞得“柳湘蓮”三字,卻未免亦皺了皺眉,心下默謀,已是曉得了這勒克什來拜之意。

想那馮紫英當初在順天府裡捉拿小顏生、查抄壽熙班。順天府這等京畿地面衙門裡,三府六部九卿十二營俱有眼線,有甚麼機密可言。那柳湘蓮也算是京中一方名角,既是“得罪了和親王府,潛逃在外”,只怕已經是件京城官場人盡皆知之事了。

若說這頭一層上,朝廷所謂“三司以律法治天下”,那皆是那掩人耳目,哄哄黎庶愚頑的;憑是何等王法律條,這柳湘蓮千般不是萬般惡,乃至所犯哪條哪款,其實一概俱是扯臊,只有“得罪和親王”這一條便是剝皮筋之罪,自然人人都想著拿住了請弘晝發落,好替弘晝出氣。然說到這另一層上,既然事涉王府行宮女眷之事,只怕憑誰都能猜到三四分不是甚麼光彩事,若是拿住了這柳湘蓮,他三刑五木之下,嚷嚷出些有的沒的話來,那便不是替弘晝出氣,卻是要弘晝的短了,滿朝又知自己“荒唐”之名,誰又敢冒這等風險,萬一馬拍在馬蹄上,惹了自己,豈非不上算。故此一來二去細細算來,這柳湘蓮說是個逃犯,其實是個燙手的炭盆,哪個衙門都不敢沾惹的,是故才能讓他逃遁這許久。如今這勒克什卻是可巧碰上了,既然是自己門下旗奴,才不審不問,來小心翼翼得探自己的口風發落了。只是這一對“顧德沐恩”的鐲子卻事關重大,另有一層意味,也不知這狗腿子武官兒可知內裡究竟。

弘晝想通此節,臉上便也是一笑,淡淡道:“是有這麼個賊,想來是偷了園子裡的鐲子,倒給你拿了……漢白玉的鐲子,紋得'顧德沐恩'的……恩……”。他本是想著要讓勒克什將人秘解給馮紫英,讓馮紫英問一問口供,話到嘴邊,卻忽然改了主意。以手指敲敲桌子想了想,才轉了口風道:“既然你拿了,便是有功。便宜你替你主子辦這個差事就是了……一個人也別告訴,刑部大理寺更不用解了……你就鎖在你營裡,給爺往殘廢裡用刑,但是別死了……就問他'園子裡的事,有什麼該說的沒說的,說透了'……你親自打點軍中問,問得了口供,趕明送過來……記得,要親自辦,除了你的親信兵丁,其他人不必知道……”那勒克什大喜,本來他也惴惴不安只怕捉了不該捉的人。但如今聽這話,竟好似是能替自己本主做件機密又是貼心之差事。這等替王爺辦私差他裡如何能不念自己的情,何況拷打一個匪賊要張口供,於這等常年在外頭帶兵的,有何難處,軍中私刑更是便當?忙滿口子應了,連聲只說“主子放心,他便是鐵石人藏了青銅心,奴才也能叫他吐盡了。主子更放心,奴才帶親兵親辦,定不會走漏了風聲,趕明有了信,立時再來回主子……”見弘晝無話,說著才跪辭去了。

那身後鴛鴦、金釧兒二女雖是低眉順目站著伺候,聽得來亦知是柳湘蓮竟被拿著了。於園中而言,三姐的事甚不體面,本已是已經過了風頭,不想這會子又提起來,不定自己這主子又要如何著惱出氣。待到勒克什去了,卻只見弘晝依舊坐在那方桃木圈椅中淡淡溜的在那裡品茶,一時堂中雖寂靜無聲,二女反而倒是頭皮發麻,各自心頭一份寒意陡然而起。

卻哪知其實,弘晝此刻只是微微有些個走神,他沒來由得了柳湘蓮之消息,臉上不肯帶出,心頭已是一片陰冷籌謀,有些疑思。只是疑思歸疑思,到底於他此刻早已逐漸適應了自己的身份地步,一時想想這些事已經只算是“奴賤婢的些些小事”,然後被勒克什勾起,一時尤三姐、可卿等人臉蛋兒身形兒在眼前彷彿亂晃,莫名有些懊悔沒有先得尤三姐一番再發落給馮紫英,竟有個莫名其妙的懊悔念頭“那小娘兒也是尤物,倒不該一時興起順嘴,便宜了馮紫英那賊廝鳥,也不知可死了不曾……”;由著三姐可卿,不知怎生,一時又想起,念著的風柔媚卻怯懦可欺,自己賞用了幾次,其實倒是頗為受用她那副“愧對主子,羞慚不堪”的模樣兒,想著一時卻又想起惜來;再轉念間,靈臺裡才隱隱一片玉堂粉媚,晌午那黛玉羅衣一展,意滿懷的惱煞人又愛煞人之模樣兒又彷彿在了眼前,竟覺著悵然若失,般般不足,別有一番古怪。細查自己心思,竟到底還是被適才黛玉之所魅,明明是已經玩過許多女子、品嚐過無數風月,卻偏偏此刻有些“得未得,輾轉有思”的味道來,不由也自嘲一笑,口中胡亂品幾口茶水,只是發呆。

只弘晝這當兒自己遐想,那鴛鴦卻到底是女孩兒家,只當是主子在生氣,一時忍耐不得,展眼去看身側的金釧兒,本要使眼讓金釧兒和自己一起勸告兩句,哪知卻見金釧兒臉上越發之古怪,偷偷不敢瞧弘晝,竟好似避禍之。鴛鴦一時以為金釧兒只是唬著了,咬咬牙,竟是大了膽子,媚著身子弓下去,她如今穿衣憑是大冬天也要小脖領處幾寸肌膚,此刻更是刻意自己前那抹玉膩,溫聲軟意求告弘晝,只說些主子可要茶水瓜果、午覺要在哪房裡歇息之類話頭,有心來要差開弘晝心思。

弘晝被她喚過神來,心頭別有一番打算,卻一時也不願在二女面前帶出喜怒來,略一籌謀,起身便灑笑只說無妨,又叫乾脆散步去滴翠亭裡聽個曲樂。更好似反而起了興致,就便兒,又叫那芳官、齡官、藕官、豆官、文官等幾個女伶唱演幾個新鮮玩意來解悶。連蕊官聽聞弘晝來滴翠亭賞玩,她到底是這裡出去的奴兒,也便趕來伺候。

說起那滴翠亭裡幾個優伶,其實都自持有些顏,又是技藝傍身,為這等天家王爺府裡侍奉,便是以藝雙侍,也是常理,除了個別貞潔驕傲之人,實在都有個攀龍附鳳之心,卻不想只有一個蕊官當以蝶舞之姿得趣恩寵,一路都已經做到了王爺之貼身奴兒,比著眾人何止高了一頭,總未免有羨慕之。難得弘晝來,又是不涉行,只是本份上叫唱演,如何不賣力。在那滴翠亭裡傍著琉璃水屏,有個聽戲的臺子本喚作觀音臺,倒是芳官上頭領唱了一出新鮮的《歸來燕》,蕊官這會子卻不肯展才,只胡亂跟著舞了幾個身形媚態,便叫演戲,更有個柔媚討巧的文官,領著豆官、藕官兩個作演個《貴妃醉酒》,小小年紀,妝點起來那等異樣之楊妃風姿,卻是三分嬌媚,七分俏皮;又是嗓音清亮,妝容娟秀,一時果然連弘晝興致都起了,倒好似忘了適才之事,更叫擺了臺桌,一邊用些酒水,一邊獨自坐在滴翠亭之觀音臺前賞看。到了申時才盡興,他本來是滿腔的慾念,就想要臺上幾個嬌媚小女,只是酒上頭來,略略有些疲憊倦困,才只罷了,就在滴翠亭女孩子臥房裡胡亂歇得中覺,倒也未曾玩女奴,只隨手一招,便命身邊伺候著最近的文官脫去楊妃戲袍,只穿貼身小衣,入被窩來陪伴著由著自己隨意摟著摸玩一番,更胡亂輕薄折辱幾下,陪著枕蓆眠歇罷了。那藕官、芳官等自然含羞退了裡間,也未免有三分抱憾。

卻可憐這文官,既逢機緣,主人招著陪侍,到底有一番處子嬌羞不勝,總以為自己處子生涯將盡,終究要遭男人辱姦汙了,哪知摟到被窩裡只是胡亂輕薄折辱幾下,雖說要緊皮都被弘晝摳磨了,但是自己尚在怯生生等著主人進一步舉動,便聞弘晝鼻鼾雷動,此刻心頭,也不知自己是該恨該羞,該喜該怨,也不知該慚自己到底難動主子之心,還是該幸自己又得一度未曾遭失身,只幼小身子頭一回遭男人親近又別有那一等異樣滋味,此中纏綿又是未極宣洩,渾身滾燙羞恥,又哪裡睡得著,亦難一一細述。

卻不說弘晝裡頭摟著文官歇中覺,外頭自然有金釧兒、鴛鴦、蕊官三個在抱廈下坐等著弘晝醒來伺候。蕊官其實眼尖,瞧見戲班裡最是嬌俏的齡官今兒又不見出來伺候,知道她向來子倔強,也不知是恥於落在自己身後,還是羞於見弘晝取悅獻媚,只是也只好裝沒瞧見不肯提起。

只是弘晝是尊貴主子,凡事自然是隨心所,慾念起了便胡鬧,一時懶怠便只扔下了,既是此刻歇息在滴翠亭裡,上午喚了香菱之事,濛酣睡之中,早已一時不曾念及;鴛鴦、金釧兒卻都是辦差的奴兒,如何能不記得早晨主子吩咐讓香菱晚上侍寢之事。她二人也心細,一面乘機打發人去寶釵去尋些話題說項,只為讓寶釵這屋主知曉弘晝之意,但是又叮嚀要軟和述說,只怕鬧得周張了惹了寶釵暗地裡心酸;一面自然去小丫鬟回顧恩殿裡叫留守的玉釧兒備著伺候。那蕊官在一旁瞧著,她卻到底是女伶出身,也是有心學習這等侯門大丫鬟伺候主人的套數,便看著鴛鴦問道:“姐姐,左右是主子吩咐香菱服侍……自然是主子讓怎麼就怎麼……又有什麼可以讓玉釧兒預備呢?”鴛鴦聽著,倒是小臉略微羞紅了一紅,才笑道:“我們也是白囑咐一句。其實主子也非在園中住著。更沒有那一等定規矩。即說讓香菱姐姐晚上陪侍……卻也不知我們幾個怎麼替主子張羅安置才妥帖呢?”她見蕊官似有不解,心下也是可嘆;弘晝雖對自己上下其手、其實玩褻已是花樣百出,連兒、口兒、兒都細細碎碎被主人辱過,但是到底未曾破了自己童貞;可憐自己雖則名義上是主人奴,以風月事體侍奉主人是本份,但是到底是個黃花處子,居然還要這等在主子之趣枕蓆上為主子這般用心,也是羞臊死人的;何況這等用心還是替其他女子並非自己,也是未免自有一份不得告人之心酸,一時也只好笑著低聲解說道:“主子說讓香菱姐姐陪……那自然香菱該早早在寢殿裡候著才是。只是光候著不是,也該換件妥帖的衣裳,添主子情趣才是……只我想著香菱早上給主子瞧見才起了心,她早上的衣裳難免主子就喜歡,這也要告訴她,讓她自己好好斟酌才是……可憐見的園中女孩子,難得主子召寵一回,總不好在這等要緊事上失了主子歡心……還有,也不知道主子何時才回顧恩殿,若是回得早了,自然也該讓香菱一併陪著用晚膳。即如此,恐怕便不好自己先沐浴,難保主子要她伺候一起洗浴呢……再則,主子這會子歇在這裡,適才聽曲看戲也好似得意,保不準醒過來又不足,還要滴翠亭裡的誰伺候……便不歇在滴翠亭也是一樣,若等會子回去晚了,主子隨心所子,若是晚飯在其他地方用,一時酒飯憨足的,難保在哪裡用飯就在哪裡歇了,左右哪一房哪一殿不是花團錦簇,嬌娃如雲的;主子早晨隨口吩咐,晚上卻要賞用其他人……也是主子興頭的事……若一時真忘了,也要想好如何安置香菱才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