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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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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晝卻是冷冷一笑,道:“怎麼?你不想伺候本王?”這卻是不用心機直抒臆。黛玉一愣,反而不知怎麼作答,咬咬下,抬頭,卻到底不敢正視弘晝,躲閃著目光道:“主子這話問得奇……我如今是主子奴,這做奴的,難道還有想不想一說?

…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想,是恭順溫柔供主子受用,不想,便是恥辱哀慼,供主子受用……左右……左右主子受用起來……哪管奴怎麼想……”她初時說來,也是心意,但是到底怕了,越說聲音越輕,說道“不想,便是……”之後,已經是細不可聞。

那紫鵑已是唬得全沒了主意,實在掌不住,撲通跪倒在地,磕頭道:“主子……主子息怒……姑娘這幾身子不好……不……姑娘年紀小,不懂的怎麼伺候主子,想來也是揣摩得胡鬧……若主子不中意,還請主子……還請主子憐惜姑娘,不要……不要……”說道後來,倒是她也淚滿面。

弘晝卻擺擺手道:“你嚎個什麼……主僕兩個都是水做的麼,就會哭……有那眼淚,等本王玩強汙之時再哭不遲……”看看黛玉,居然展顏笑了笑,又道:“也是有趣……”,卻居然站起了身子,又對地上紫鵑道:“替你家小姐披了衣裳,已經身子不好了,仔細更凍傷了。”黛玉見他起身,居然有要走的意思,未免也是驚奇,難道今兒這事就放過自己不提不成,便是不發落處置自己,既然來了……怎麼也該辱了自己的身子才是……又不是大家子小姐,難道真還一味養著自己,若說在意自己有病,只怕也是假的,奴有病又是如何,該玩還是玩。

卻聽弘晝背對著自己道:“莫要做夢,你既子倔。本王玩起來也是別樣風味,斷斷沒有輕易放過的道理,連一回兩回都不夠,非要細細磨碎了你才盡興,哼……只是今兒……瞧你病的沉了,又是咳,若過給本王算什麼事……好好作養幾,趕明本王偏偏留宿瀟湘館,連你並你的房裡奴兒一起,看看你身上有幾分嬌貴是碾不化的……”說著,居然當真就邁步出去,那黛玉也不知是哪裡來的氣,居然背後還叫嚷了一嗓子:“送主人……”弘晝也不理會她,一路便走,鴛鴦只好在後頭跟著,出了瀟湘館,見弘晝步子越發邁得急了,實在憋不住,後頭問一句:“主子留神,莫絆了腳才好……主子……您……”弘晝方才緩步回頭看她一眼,道:“有話要說便說……”鴛鴦思量下道:“主子,林姑娘是個氣古怪的。想來是一直沒福服侍主子,冷冷清清的越發有了胡思亂想。只是今兒她確實犯了忌諱,衝撞了主子,我也想不出個好話替她說……主子,您要處置她,也是該當的,只是……我卻多句嘴……還不如……賞用她一回身子再處置……她便再不好,那身子容貌,實在也是府裡一等一可人的……該主子用得起……”弘晝本來有氣,也多少覺得臉上無光,倒被鴛鴦一張巧口給說得噗嗤笑了,笑道:“你這小蹄子,這是變著法子給她求情呢……放心,也就是你的話,這麼如花似玉的一個女娃子,便是真要作踐死了,也是我親自來作踐,我還得些意趣,哪裡捨得發落到外頭去……”鴛鴦聽了鬆了口氣,抿嘴一笑,忽然嘆道:“主子,我可可的說句非份的話,主子其實還是個心慈的,若是真的賞用了林姑娘的身子,哪裡還忍心一味作踐死了呢……我們這些給大戶人家做丫鬟的,其實便是生的好,也是……給人作踐的命……只是林姑娘她們,以前是小姐的命格,自然驕傲些……主子卻是錯怪我了,我並不敢一味勸您息怒的。倒是我昔裡也聽聞,外頭也有老爺少爺養著奴的,哪個不是初時溫柔,後來厭了尋常樂子,為了自己舒坦,用盡了細碎法子折磨那些女孩子。聽說……薛家大爺還有著兩個奴一起對著演那假鳳虛凰互的戲碼,說直到一個脫力而死,才留另一個奴,以這等傷陰鷙的法子來取樂呢。我倒還要勸主子,若喜歡,只管……盡興玩園中姑娘們……為了主子享受意趣,才是園子的本……若沒了這本,成什麼體統呢?

…這不比月姝姊姊……”弘晝此刻聽她說道月姝,也是心頭一暖,此刻更知這鴛鴦知冷著熱,頗能察言觀,體貼侍奉,不僅笑著將她攬入懷中,戲道:“是了……留著你童貞,就是為了叫你玩花樣時還是個處子,能添些趣味,也算是盡興玩的一種……只你這麼乖……晚上就給爺破了瓜可好……”鴛鴦臉蛋一紅,知道弘晝已從適才的不快中忘了形,羞道:“主子,鴛鴦怎麼給您玩,都是應該的。您想要怎麼都好,鴛鴦就受著就是了……只是主子忘了,晚上還有個香菱姐姐呢……”弘晝哈哈一笑,搖頭道:“適才是一時興起,才說了晚上要香菱陪……見了林家丫頭那等顏,這會子又被你挑起火兒來,想想香菱那小丫頭……雖然也美,若只是普通侍寢,比起林家丫頭來,卻有些不足夠心意了……不知有什麼新鮮法子才就算抵過了……這會子還早,去哪裡坐坐吧……”鴛鴦見他心情又是轉佳,便道:“金釧兒妹妹陪著香菱去換衣裳了,主子既然說坐坐……或者乾脆去怡紅院裡坐坐也好……襲人妹妹那裡,或是兩位太太那裡,或是二姑娘四姑娘,左右如今他們都在怡紅院呢……”弘晝雖也知她慈心,這會子提“二姑娘四姑娘”自然是提點之事,卻也點頭,道個不錯。才要挪步,哪知西邊正道上一個小丫鬟見了二人,卻小步走過來,就跪了,吁吁道:“主子在這裡呢……奴婢們自綴錦樓、顧恩殿都跑了一圈了……”弘晝奇道:“什麼事?”那小丫鬟道:“是西邊角門上來了個官兒,說要求見主子。還說……哦……說……去王府尋不著王爺,才到這裡來,問他是什麼事體,卻說事關機密,定要親見王爺密陳,若王爺不得空,隔再來,鄭公公卻說他是什麼三品頂戴官兒,也不好一味怠慢了,才尋主子來回一聲,問要不要見見他,只不知道主子這會在哪裡,幾個小丫鬟去綴錦樓、顧恩殿都好找,可巧我在這裡遇見了……”弘晝沉道:“他說他是什麼人?”那小丫鬟回道:“他說是王爺門下奴才,叫什麼……什麼……勒克什……”弘晝低頭一番沉思,道:“既如此,便是你去回,叫人領著他,繞道顧恩殿且遠了,就去西邊嘉萌堂邊上的小廂房裡,先候著,我隨後去見他。”鴛鴦見他要見人,覺著身邊伺候人少了不成體統,便對那丫鬟道:“你莫忙,回頭找幾個小姊妹,去顧恩殿裡,把玉釧兒和蕊官都尋來,叫她們都來嘉萌堂裡伺候主子……還有金釧兒這會子怕也出了怡紅院了,叫人去尋來一併去嘉萌堂……”那小丫鬟自去了。

弘晝自也贊她心細。一思量,也不願自降身份先去嘉萌堂裡候自己門人,依舊和鴛鴦兩個一路且行且住,慢慢貪看園景,說些笑話,幾盅茶的功夫才踱步到了嘉萌堂外頭,這一消磨功夫,果然連玉釧兒、蕊官都帶著幾個小丫鬟趕了過來。

這嘉萌堂本是昔年榮府西邊一處退息之廳堂,小小四方一個園子,清淨優雅,旁的也尋常,只屋簷用飛雕走鶴嘴之形,後頭栽些松柏,取意“松鶴長”有些意趣。後來寧榮修建大觀園,連同西邊花園一起歸總,這院子卻也納入園中,只是格調未免有些老成,園中姑娘們不愛住,才空關著罷了,倒有一間小小的廳堂,見客也是妥當的。

弘晝才進去,那勒克什已在裡頭候著,見弘晝進來,直直跪了磕頭,只是問安,見弘晝身後有隨行丫鬟姑娘,也不敢抬眼瞧。鴛鴦等瞧他們主僕要說話兒,給二人獻了茶,便都退到後廳那“鶴脛一枝香”的屏風後頭。

弘晝也不用茶,只笑道:“你這猴崽子巴巴跑來什麼事?”那勒克什卻是帶兵慣了,便是坐著,也是忍不住叉八了兩條羅圈腿,只道:“主子,有件巧事,落在奴才手裡,只是事涉主子府上內闈之事。奴才雖然帶兵俗,凡事不動腦子,但是主子的事就是奴才的事,奴才思來想去,還是來請主子訓示才好呢?”

“恩?”

“是這麼著,奴才本來是奉了軍機和兵部的差事,在直隸芒碭山一帶掃蕩羅墣一夥子賊寇。雖給狗娘的羅墣還是給他跑了,但是也端了他幾個寨子。捉了些個從賊的。不想前幾押回營要轉刑部,初初一審,裡頭有個人身上搜出來……恩……看著像是和親王府用度的玩意兒……奴才起了疑,也不知該審不審,該送哪裡辦才好……”弘晝一愣,暗思自己門下奴才,哪個會跑去直隸當寇,還是哪個會變賣了王府的東西使得落到市面上。這等事體論起來也不算是大事,但是這勒克什自己深知,是個裝賣野內心細密的,既然巴巴跑來,必有原因,不由問道:“搜出甚麼東西,看著像我的?”勒克什道:“回主子。是一對漢白玉鐲子……角里刻著一行小詞,奴才識字不多,也認不真,但是款是'顧德沐恩'四個字,早年間主子還賜過我字,也是一般的款……”弘晝這才聽明白,其時大內收藏值錢文物器皿,為了辨認,也使得太監不敢偷竊銷髒,都要鐫刻小款,如此一來,天下正經當鋪古董店便不敢收了,後來一些皇親國戚也都有樣學樣,這“顧德沐恩”便是他賬房上的器物款,大凡王府並園子裡收藏的值錢文物器皿,都要鐫刻。只是王府並園子裡每間奇珍異寶出入都有不少,一對漢白玉的鐲子也不值得什麼,心下未免就嫌這丘八門人小題大做,便笑道:“不過是哪個奴才偷出去變賣罷了……你倒認真仔細……難道還怕著等賊,是王府上逃出去做賊的……?”勒克什憨憨一笑,才道:“也是奴才我莽撞了,本和王爺想的一樣,不過是個賊,既然敢拿主子您的東西,一頓亂打死就得了。哪知我下頭的親兵說,這個賊……他認得……居然是以前京中的一個名角武生……叫作柳湘蓮的……那對鐲子,卻是昔主子您賜園子裡一位……恩……恩……姑娘的……”這驚聲一句,倒說得弘晝都眯了眼神。預知後事如何,請候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可嘆天地不周全堪憐造化離人婉轉玉女詠絮才風仙子絳珠魂怡紅舊何思量瀟湘繡塌悲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