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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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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晝見她如此臉,也是好笑,一時又道:“你即是薛家的側室媳婦,總算有過笫上伺候爺們的經歷,怎麼就怕成這樣……想是跟你家小主學來得溫婉貞淨。這樣卻好,你越怕羞緊張,其實本王越喜歡,既然偶遇,倒不可錯過了,便是今兒晚上喚你來顧恩殿裡,就叫你伺候,可好?”香菱聽到這裡,也說不清自己心頭滋味,是喜是悲是羞是辱是是恥,倒是聽弘晝說個“可好?”如何再敢不回,回憶起平裡寶釵所說的主人情喜好,便是軟軟殤殤回道:“主子,香菱是那殘花敗柳的身子……顏容貌也比不得園中姐妹,我不懂事,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主子滿意……總是……怕的,羞的……我這等命薄之人,哪裡敢真當自己有那一等容,可以如同園中千金姑娘們一般,真給主子歡娛……我只願主子多用些酷責,就當在我身上試試……好玩不……回頭也好讓園中正牌子主子姑娘們伺候主子更適意……遇到主子,主子起了興便是奴兒的福氣,盡主子興致,任憑主子施為,如何敢由我說好不好的理。”弘晝聽她學著說話,什麼“願主子多用些酷責,就當在我身上試試好玩不”,便知是寶釵教導口吻,幾乎要噗嗤笑出聲來,道個“好一口溫馴口風”,便回頭道:“金釧兒,你陪她去怡紅院裡先換洗了,再讓薛王氏給她選幾件風可意的內外衣裳,今兒晚上若宿在顧恩殿,就帶她來顧恩殿裡伺候……”金釧兒本是受過的,最怕是這主子一時興起,就在這裡要玩香菱,自己瞧著未免實在羞人,聽到這裡也是鬆了口氣,道個是,笑著扶著那已經兩腿綿軟的香菱先去了。

望著她們自去了,弘晝才笑道:“還是寶丫頭會調教人”,鴛鴦忙合道:“主子眼光好……這香菱姑娘……只是可惜了才到薛家為妾的,昔年還為了她,打了一場人命官司呢……論起來,據說本來也是大戶人家出身,可惜後來幼年給人拐了去,才淪落至此,其實論樣貌品格,叫是她身份不高,不好一味打扮,否則打扮起來,我們都說有幾分東府小蓉的品格呢……有幸能給主子暖榻,才是她的緣法到了呢”,弘晝恩了一聲,也就再信步走路,只是經過這麼一段小曲,適才溫香暖玉抱滿了懷,到底也添了幾分風興頭,那眼前園景,也自看淡了。

二人且行幾步,眼見竹林漸次斑斕,越過一道湘妃古竹籬笆,一條彎彎曲曲幽深小路,最是寂靜清雅,一溜青稜子石牆,幾方竹攬窗,一座小月門,便是瀟湘館了。鴛鴦上去叩門,應聲出來是個外頭伺候的小丫鬟,見是鴛鴦,忙問姐姐好,鴛鴦啐道:“只管問我什麼好不好的,主子來了……”那小丫鬟回頭一看是弘晝,卻不是唬著了,忙忙得磕了頭,便要回身去通傳,弘晝卻擺擺手,鴛鴦會意,只道:“你莫進去回話了,主子自己進去瞧瞧,別咋呼了……”也不再理會她,便引著弘晝入得院子來。

那瀟湘館入得院子裡來,曲折遊廊,階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另有小小兩三房舍,一明兩暗,裡面都是合著地步打就的几椅案。正廳上懸紫紅圍綠幔子匾額,上頭龍飛鳳舞四個斗大字“有鳳來儀”,門框兩側,卻是一筆工楷:“寶鼎茶閒煙尚綠,幽窗棋罷指猶涼”。

從裡間房內轉過廳門影壁,又得一小門,出去則是後院,有大株梨花兼著芭蕉。又有兩間小小退步。後院牆下忽開一隙,清泉一派,開溝僅尺許,灌入牆內,繞階緣屋至前院,盤旋竹下而出。那內裡閨房外廊上,只一個十四五歲的粉衣閨稚小丫鬟在扎兔子燈,一旁另一個俊俏嫵媚的紫衣丫鬟,卻是在一旁束手瞧著,鴛鴦看見,卻是雪雁並紫鵑兩個。鴛鴦既得弘晝示意,便也不敢出聲招呼,哪知那壁廊上掛著的一隻翠枝竹葉鳥架上,卻栓有一隻白鸚鵡,見了弘晝和鴛鴦,開口“嘎”的一聲叫嚷道:“雪雁,快打簾子,姑娘來了……”倒把紫鵑、雪雁都唬了一跳……抬頭看時,卻是自己平裡只敢遠遠眺望叩拜的園中主子,王爺弘晝親臨。

那紫鵑唬得忙是跪了,身後雪雁也是隨著跪了,卻聽紫鵑帶著驚惶自高聲道:“主子萬安。外頭風寒,怎麼敢勞動主子來這地界……有什麼吩咐的,尋了我們……或我們小姐去回了話就是了……”弘晝知她叫嚷給裡頭黛玉聽,笑笑擺擺手,只毫無餘地的道個:“開門”。紫鵑哪裡敢不依,起了身,連頭也不敢抬,將那屋門“吱呀”一推,弓著身子讓著道:“主子留神門檻……我們姑娘才吃了藥……怕是睡了……可要奴兒去喚醒姑娘來接主子……”弘晝度步進去,卻見裡頭說是臥房,倒更勝個書齋,進門便是一張桃花曲木足的大案,几上文房四寶,紙筆墨硯,卻個個都是女兒家用的小巧樣式;想是怕冷,那綠紗碎玉格子窗兒垂著,還掛著月山水紗幔,外頭自有竹影搖曳;窗下又一方素小茶几,上頭依舊設著筆硯,旁邊一張小椅,上頭還墊著絨毯;那西邊靠牆仿柱書架上滿滿都是書卷,亦有成套依著靠著的,亦有那想是才翻動過,卷著書軸隨手擺著的;粉牆上還垂著一副《不嫁東風》的芙蓉圖,旁絹著兩行行草:“冰明玉潤天然,淒涼拚作西風客”。靠南邊是一張綴著一面琉璃銅鏡的玉石梳妝檯,難得那玉石斑紋上頭天然生就斑駁點點,倒看著如同竹影彤彤一般,也合了湘妃之意,上頭件件般般自有那一等女兒家用度之物;至那梳妝檯邊,一頂歸到頂心的素月蓮合帳子,此刻前簾開合著罩定了一方暖香繡,裡頭瞧著暖暖全是淡桃的錦繡緞子被褥,依稀有個妖嬈人影兒半歪著靠著枕頭。

這滿屋子裡妝點雅緻風,卻更有一股奇香,說是藥香不聞其辛,說是花香不見其形,說是墨香不染其,當真沁人心脾。

只有紫鵑,實在耐不得心頭突突亂跳,乍了膽子,上前兩步,笑著招呼道:“姑娘可醒了?快起來了……是主子來了……”知後事如何,請候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羅裙沾染濯芬芳向隅可泣悲宮牆曲徑通幽鳳來處總有處子別樣香後記:此回依舊無。晴雯的強姦戲後,打了打惜股,稍微寫了幾筆月姝的戲碼,但是一直都沒什麼正兒八經的所謂戲。有點對不住部分讀者。(順便說明:下一回絕對不是黛玉的戲,黛玉的正戲我偏偏要一拖再拖到後面……)不過架不住我自己喜歡。茶吃後來味,曲對知音彈。一些話已經反覆說過,歸結下來只有一句話:本人此文就是寫給自己作為第一讀者看的。您喜歡,多捧場,不喜歡,我也無奈。

第七十四回:玉人離懷豔瀟湘,莽將造膝密陳驚案卻說紫鵑,實在耐不得心頭惶恐,只怕黛玉病中失了禮數,乍了膽子上前道:“姑娘可醒了?快起來了……是主子來了……”弘晝也是近前兩步,但見那水墨文章繡帳中,一個素裹的美人兒半身靠在團枕之上,想是才睡了方醒半歪著。此刻發不挽髻,斜放雲鬢,只用一桃花小絨線繩半松扎著;玉顏粉面尚未著妝,兩條小山眉兒細細彎長,婉轉素姿不描如墨;一對離杏眼秋波轉,長睫似月顧盼風;瑤鼻晶瑩剔透,朱淡點珪璋;絲毫不著一星半點人間胭脂之,當真才信世上竟有這等天造地就之絕。蓋一芙蓉花紋錦緞暖被,掩得半段身子擋不住滿處子幽香;披一領粉桃瓣絨裙睡袍,遮得綿軟體態遮不住先天之妖嬈;美目尚自含憂,雪腮略見淚痕,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卻是那賈府外孫女兒,瀟湘館中林黛玉了。

弘晝以前世之生所知,早就頗為慕仰其人,倒是如今盡拘了寧榮眾女,般般絕種種花顏受用無邊,已非遠觀臆想,而是可以由著自己子品到那花香深處儘自圖風,才偶爾顧不得周全。直到此刻近觀其容貌,半夢半醒之間,未著脂粉一點,更帶病容三分,饒是弘晝也尋香問玉,暢意盡情品玩過如那一眾天仙般美人兒之身子。也不由心下暗歎:世上除了鳳姐之俏、可卿之媚、寶釵之淑、湘雲之嬌、妙玉之潔,竟然還有這等標緻的人兒,便不說這風嫋娜,便是這一等溫酥倦懶之姿,便有一段天然的風態度。怎得造化如此眷顧,這寧榮兩府,便是這小一輩裡,居然有這等許多世外仙子一般之,真不知是否王母瑤池傾瀉再造於此間。自己卻能一併拘,盡數一一品玩過來,只供自己那片刻之間之歡愉興趣,平裡雖是裝得亦是理所當然,此刻難免暗自覺著此係蒼天眷顧,自己實實是有幸的。

那黛玉聞聲,濛之間軟軟殤殤抬目觀瞧,見是弘晝,臉頓時一陣蒼白,切忽之間,卻也不知如何想來,收了那份惶恐之,倒似早已想到,也不驚訝畏懼,掙扎著欠了身子,弱聲道:“紫鵑,你扶我起來,給主人行禮才好……”弘晝本來威福由己慣了,今兒來自己也不知道想如何,此刻聞聲卻忍耐不住,居然溫言道:“你且靠著,何必起來,仔細再受了風……”。那黛玉卻是臉上添了一陣醉人暈紅,似是了幾口,也不知是病中實在無力作態,還是天使然,瞧著倒似是鎮定自若的模樣兒,欠身嬌道:“主子恩憐,我便就這麼歪著了……連來有些咳,晚上不曾睡好,本是靠會子還養神,哪裡想到主子臨趾……是我盡失禮了……“她如此如道家常,哪裡像是一路躲著,子孤傲有罪,隨時候著弘晝雷霆發落的病中矯奴,倒好似是弘晝素寵妃或是閨中密友,款款說話,聽著倒是親密,只是越發顯得古怪。那鴛鴦和紫鵑對視一眼都覺著如坐針氈,想要說兩句笑話奉承顏,也不知此時是否該個話兒。

弘晝也被她這等口氣說的反而有些侷促,四周瞧瞧,只窗邊有一張椅子,才想要叫鴛鴦移過來自己坐著,一轉念間竟也奇怪了自己:“這是我臠,供我受用身子魂魄之人,憑是她如何……我怎麼還要客氣,不敢親近……”想到這裡,便不想旁的,亦是落落大方,就在那黛玉身邊的繡上,略略靠著黛玉兩條掩在錦被中的腿兒,就坐了。也是跟沒事人一般,竟伸手過去,在黛玉額頭上探了一探,道:“依舊有些燙……”黛玉此刻,臉上不動聲,心頭卻是翻江倒海,一股股難以辨識之烈心緒奔湧而來。弘晝這一坐,卻是此生此世,這自視孤高絕世的女孩子,與男子最親近的一刻,這手兒一探自己額頭,亦是此生此世,她頭一遭和男子有那一等肌膚相貼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