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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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是想來,口上卻不肯鬆懈,又只命道:“自個兒將棉襖起來。”惜聞命,更知真的要打,心下苦楚,也不知自己究竟做了甚麼錯事,奈何園中規矩便是如此,此刻說要打,正是又怕疼又怕羞,想到既然叫自己起,只得將自己那棉襖的下襬裙,自己乖乖的向自己背上去,將自己背一條素月薄棉貼褲包裹著的一方緻的小股,呈出來。她雖年幼,此時自己亦是覺著,這等棉貼褲子,連著腿兒,包著小股,要做這等袒之姿,竟是分外的羞恥,竟是沒來由覺著丹田裡一陣陣哆嗦;心下更是酸楚,眼淚已是下來。只是李紈即是師,又如母,園中規矩“女兒家就是要羞的”耳融目染,更是鳳姐立威,早早說過這稻香村裡小女孩打之本意,連她自己女兒,都直接脫了褲子打過,何況今兒,李紈既只命她起外頭棉襖更是小事,只得口中含著哭音卻依著規矩哀求道:“必是惜兒做錯了事,就請嫂子責打……”這一等楚楚婷婷,連著乖巧聽話,自揭棉襖,將那小女孩股乖乖送上的模樣兒,當真我見猶憐。李紈瞧著她的小股,圓圓,小巧可愛,指掌堪握,綿彈玲瓏,倒跟一個堪堪未透的小桃子一般,如今裹在那薄若片翼的彈棉布料下乖乖衝著自己,竟有那一等“堪由蜂狂催新蕊”之魅惑,未免也是心下一蕩。
這李紈本是慈心人,有時幾個女孩子犯了甚麼規矩,說說是要打,也未免有那一等不忍心,嚇唬嚇唬亦就罷了,也是常有的事,這惜也未免抱著僥倖。哪知今兒李紈,竟是咬牙冷了臉,用那戒尺就在惜的兒上“啪”得了一下,雖不甚重,那惜又懼又羞,嗚嗚便哭了叫疼,卻聽李紈道:“你知道自己錯了甚麼,倒要嫂子不得不責打你?”惜此刻倒隱隱猜到幾分,奈何也不敢說,只是勉強噎道:“惜兒不知是哪裡錯了。只是嫂子歷來疼我,既說是錯了,必是真錯了……”李紈聽她嘴巧,心下也是一笑,卻又勉強忍住,又在她上“啪”得了一下,這一會卻越發輕了,惜也不甚疼,知道越發怕越發委屈,抱著那凳兒就止不住嗚咽著哭,卻聽李紈道:“你倒學會了許多伶牙俐齒,我只問你,適才情妃說叫你晚上去天香樓服侍,要玩玩你身子,你答了什麼?”惜身子驚慌一顫,知道果然是此事,低了頭紅了臉,心下當真是委屈難過,只得回道:“我答……我沒答甚麼話。我就說了個……說了個……不要。”說到“不要”兩字,再忍耐不住,偷偷回頭,去看身後的嫂子李紈。
其實這李紈本來心慈安分,近來卻是滿腹心事,別有所想。
她本是一片慈母掛心,自入園為奴,暗地裡萬念俱灰,只是惦念自己兒子賈蘭而已。只是園中此等規矩最是嚴甚,所謂一朝入園為奴,便終身只是主子玩物,若掛念外人,便是子女父母,至親至近,也是有別,若說念者是女子,便不做計較,若是男子,哪怕是親子親父親兄弟,亦算是有大罪。她又怕事膽小,每每遠遠瞧見弘晝,想跪地求告賈蘭之生死,卻又不敢。哪知近來鳳姐這裡卻又傳來消息,說是王夫人薛姨媽伺候得好,弘晝樂得意之下,居然賞了個天大的恩典,將賈蘭、薛蝌等幾個未開蒙本來是要閹割入宮伺候的小孩子,一併自內務府撈了出來,還發配了差事去京郊陪罪餘的宗室讀書。李紈雖不大懂裡頭禍福,但是幾次去見寶釵求教,那寶釵才安她,只說這等下場,實實在在是主子天高地厚之恩,非但命可保,終身衣食無憂了,甚至將來一旦有什麼機遇,隨著幾個宗室再翻身出來也是有望的。她得了這消息,當真是喜得泣了一夜,一時真恨不得立時給弘晝死了換些快活,以報主子恩典。卻又堪堪想起這份恩典其實來自王夫人姊妹倆遭辱被的伺候,才想及王夫人卻是自己兒子的親祖母。一時又覺著有愧,可憐自己婆婆已非青年紀,卻還要這等含羞忍辱,取悅主人,幾十年貞潔典雅之侯門貴婦人,要和親妹妹一起,用盡機巧,讓主子凌辱換取歡愉,自己這做母親的,卻不曾有這等能耐,不由又恨自己無能,竟然全讓婆婆受辱擔當。更有一層,弘晝又不封兩位夫人位份,說起來她是園中“小姐”,論著尊卑比、探等人都要高了一頭,那王夫人姊妹如今頗為忌諱這一層,每每相見,最是恭敬,自己對著更添尷尬。還有一層上,她自也是弘晝奴,供弘晝姦汙玩之人,此時時已久,園中美眾多,弘晝也非常常賞玩自己,於那昔貞潔婦道,早就以為自己忍了忘了,只當自己生就這具身子,便是弘晝受用之器物一般;哪知只每每見到王夫人,卻有一番別樣慚愧臉紅,總想著自己的身體,應該只有眼前此誥命貴婦人之兒子才能玩得,自己居然不守婦道失了貞潔,做了奴等類,見了王夫人,總要想起亡夫來,有些怕見婆婆的意思,一時更是添了難過,總想著要想法子,讓弘晝可以再多寵愛王夫人姊妹,或者賜一封號才好。卻又知這等事體自己其實無可奈何,王夫人是鳳姐姑母,薛姨媽更是寶釵母親,鳳姐寶釵二人園中威勢,弘晝寵愛玩,遠勝自己,她們都無可奈何,自己又有什麼法子可想。不免終為此事鬱鬱不樂。
她子本來軟弱,更不敢望自己能在園子裡爭寵奪魁,獨佔鰲頭,本來是把對兒子一片望念之心,放在兩個堂妹李琦、李玟身上了。自從弘晝命她教養園中幼女,她也是一片赤誠,將一顆無處宣洩之慈母愛心,也不分親疏,都放在幾個女孩子身上,一般兒如同親女兒一般疼愛教養。雖然明知這些個小女孩天命悲慘,尚在似懂非懂之間,其實終身已經不過是服侍弘晝,供主人辱玩之命運,既不能有少女懷,更不能盼有那夫婦人倫之愛,縱是學些才具學問,也只是增添取悅弘晝之術罷了。饒是如此,她也知眾女孩兒此生唯有得寵不得寵之別,想著園中諸女,唯有望弘晝一點賜恩過活,更想想自己婆婆之事,更是心頭念定,要盡力好好培育幾個女孩子,一則是為這些個自己所疼所愛的女孩子增添些此生唯一能指望的爭寵本錢,二則就當是自己變著法子報弘晝赦子之恩。
只是她到底是個富貴人家守貞潔淨之女出身,又是一片慈愛憐憫之心,每每看著諸女孩活潑可愛,冰雪聰明,嬌小玲瓏之形體,心下皆有一份進退維谷,反覆煎熬。有時只盼弘晝會常來書院瞧瞧,若能一時興起,就這會子早早的姦汙玩了這幾個女孩子,乘她們最是小苞未開,芽不展之年齡上,偏偏要不顧凡塵裡忌,或褻玩一番取樂,或乾脆了她們身子,享用一番這等小女孩子被之時之裂體恥痛,純真紅染,懵懂失身之別樣意趣,乃至清音求饒,軟體化棉,珠淚哀婉,主人那等身子長成了的絕女子多了,能嚐嚐這等滋味,定有些可心之愉悅,說不準還有那一分暗地裡愧疚,豈非是幾個女孩子頗可以藉助依託的一分側目之心。又有一時,真怕幾個女孩子年紀太小,嬌小身體,經受不得風月,幼稚心神,遭受不得摧殘,只怕主人不要來稻香村,多給自己幾年時間,好好訓導諸女成人,再供弘晝樂才好。
只是弘晝到底一向也不曾來,她自然只得忐忑度,那紫菱洲出事,連帶著惜可憐,一時連住所都不定,她心下疼愛,本來就如同母親一般,此刻更是著急,只是這事,園中諸人,其實各有打算,哪裡容得她這等老實人來多事,亦無那份心智可以參與,只是一邊乾著急罷了。不想今兒可卿又來,說了些個話,代了個羞恥古怪的差事,一邊應了心下更是煩躁。又聞惜婉拒可卿妖嬈調戲,雖然越發憐愛惜年幼可憐,卻到底是最犯了園中規矩;此刻教導惜,其實是個魂不守首,心頭煩悶,亦是出氣之心。
聽到惜說“只說了個不要”,又不免恨自己教導無方了。
知後事如何,親候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昨於卿為閨中今於君為膝下奴閨中豈有生死事膝下難讀聖賢書金釵之年澔風摧斑駁滴淚誥命婦顛倒倫亂紛飛雨如何指教西窗初第六十九回:小股顫酥教說規矩,長嫂冰釋疑惑宮卻說這李紈要訓誡惜,惜已是知道自己這嫂子究竟為何事著惱,一時也想不出個法子來分說抵賴,亦只能乖乖認了,只說適才自己回了個“不要”。
李紈聞言,倒從自己那五內煩悶裡回了回神,就手持戒尺又是啪的一下,以那戒尺在惜瓣上打了一下,雖依舊拿捏著分寸,這一回卻果然稍稍重了一些,倒把惜那嬌小可愛包裹在薄棉之下的打得一陣亂彈,那惜素來頭上都愛扎著一朵粉宮紗花樣子,也是打得靈靈一陣亂抖,也不知怎得,看得李紈都是心頭一酥,口中卻已是斥道:“情妃是妃子,你是姑娘。情妃說要你晚上陪侍,玩你身子,你敢說不要?素裡我怎麼教你們來的?”惜卻已知錯,這下打得疼了,更是恐惶,不知嫂子要打自己幾下子方出了氣。一邊哭一邊忍耐不住委屈喃喃道:“是情妃自己說是說笑的?”她畢竟只是個小女孩兒,忍耐不住胡亂頂了一句嘴,話才出口,那昔年被宗族管教,如今被奴德束縛的種種教養彷彿一併發作,到底是溫馴作養之女兒家,似乎是立時知道了自己答得不妥,這等抵賴說辭亦不通,歪了頭,抱著那凳兒,哭道:“不,是惜兒錯了,惜兒一時慌了,才失了分寸……嫂子責罰的是。嗚嗚……就請嫂子好好責打惜兒……立規矩行學裡懲罰。”李紈心下一嘆,也知這事體是何等難為這小女孩兒,只是無可奈何勉強拉下臉來,冷冷一哼,又是半輕不重的胡亂用那尺面打了一下小,口中問道:“我來問你,昔月姝姑娘替主子封園,轉述主人旨意,園中規矩頭一條是什麼……”惜聞言,繞是年紀小,卻也羞得耳兒通紅。原來這等問話卻是平裡李紈反覆指教要自己幾個背了的,只是言語風,有意羞辱。她雖小,在園中為奴,耳融目染,雖於男女雲雨之事一知半解,但是在這等心折辱上,每每背誦來,竟然自己都會覺得兩腿間麻癢癢羞人不堪的。只如今在罰,更怕打怕羞,何況李紈既問,自己唯有按著規矩好好應答,便半如背書,半如訴說一般回應,這一應一和,伴隨著一下下“啪”、“啪”的對著小股拍打,當真是說不盡靡忌,別樣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