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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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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來天香樓見可卿本來是有話要說,只是眼見可卿又來輕薄自己,園中自有規矩,自己也早已俯首認命,心下一緊,無奈一嘆,只得恭順溫柔,順著可卿的兩手,將自己的臉蛋湊了上去,呵著少女獨有蘭麝氣息,將朱乖乖巧巧貼上了可卿之軟,四朵瓣香豔織,又是麻麻的說不盡滋味,她那一等知屈辱之意立升,只是這等屈辱,卻偏偏亦是千百次不變的帶來被辱之快意生騰到自己的腦海,彷彿提醒著自己自己是個奴,又彷彿在百般兒抓撓自己的襟懷,但覺鼻子一酸,淚珠兒又要淌下,又是顫顫巍巍將丁香小舌兒乖乖伸出,託著可卿一般兒香甜之舌,進入自己的口腔來纏繞一番。

這探自與可卿不同,與這等被女子之歡實是屈辱羞慚更多,雖是恭順侍奉不由己身和可卿纏綿,心下卻是悽惶之羞又起。只是歷來這園中規矩便是如此,弘晝之令如天。園中諸女本來多是閨秀幼稚,惶恐順從下由得主人擺佈罷了,除了可卿這等天的,只那幾個略年長些識得男子的能辨得這等規矩之風月情濃。只是便如探、寶釵等,雖然是十餘年深養閨門,只是天裡冰雪聰慧,通達世態,雖非風月浸,卻也漸漸過得這些時,亦是隱隱品得弘晝這等規矩中風作踐、別樣折辱之用意。

只是弘晝雖定下規矩,園中諸女多是昔同族閨門之伴,除了那一等主僕有份,如今淪為奴,終生只有風月可依,免不得以僕侍主,盡興廝歡,其餘到底也臉羞慚,如寶釵、黛玉、湘雲這等絕世顏,可卿、鳳姐到底也沒有來依著規矩。只可憐這探,卻亦步亦趨,和尤氏姐妹一般,漸漸淪為可卿裙下之女奴侍臣。

她陪侍可卿,七分是園中尊卑名分拘著,三分亦是自強之意。只是到底是自小被教養著連枕蓆男女之事都是羞人無德之行,這等女女歡,玉體融纏綿時,別樣舉動,異常潤澤,實在是荒唐羞憤。但也漸漸能體察到弘晝定下這等規矩之心思。偶爾也想著,自然園中諸女都為弘晝之奴,不得再見外男,只是若不施些風月雲雨,不得滋潤佳人,少了意趣,想來弘晝也頗喜此道,盡愛妄思這兩個女子歡之旎。只是若是僅是許園中女子歡愛,未免又少了折辱奴之意趣,才死死定下一半似恩賞,一半似折辱之令,上位者可以任意玩下位者之規矩,且下位者必當屈辱,上位者卻當歡愉,正是用盡了小意頭凌辱奴,享用情之意。想透這一層,亦不由心灰意懶,只是循著禮法,自己當要儘奴之德,用盡心思體察主人意趣,何況自己本來就羞,所以每每被可卿召寵,總要一臉兒屈辱羞愧之情。自己更可縱由天,想著“這是被規矩的,不得不從”,且下位者當屈辱,上位者當歡愉,本就是如此。

只是偶爾纏綿間,連身子都洩了,也不免覺著,被可卿用盡姿態玩身子之時,亦會有那一等點點滴滴,般般之美意,亦不知是天下女子皆難免這些些微微之好,還是自己天體亦是那一等無德淪喪之人。左右無奈弘晝一向寵愛可卿,百般姦汙玩過後,亦是多有恩寵,自己一個尚未侍奉過之黃花處子,連弘晝的面都未曾好好見過,雖然也自負是一等一的美,只是既然打定了主意依附可卿,尋覓機會。但凡可卿有召,再羞再辱,也只能寬衣解帶,自身體,呈歡侍奉,讓可卿在自己身上得到歡愉。

只是這等纏綿索吻,女子家心魂最難安定,但覺口腔裡的唾,已經慢慢沉澱於心,片刻倒彷彿半,連那瑞珠、寶珠識趣退了出去也渾然不知。片刻間天旋地轉,心下一片混亂,但有一等慌亂想頭:“這可卿姐姐這等……親我……已是這般羞人又舒服……若有一,主子來親我……這男子的味道……也不知是甚麼樣了。”她只胡想,忽然前一緊,自己那被衣衫包裹而定的嬌脯,本來已經微微漲起,嬌的少女頭也在衣裳下不安分得翹起來,卻終於被一隻手兒撫摸上來,便知是可卿來輕薄自己。她雖本來也知既然來見可卿,必有這一等凌辱或是歡好,只是此刻五內深處尚有半點清明,知道這麼下去只有恐怕要折騰半,掙扎著勉強和可卿纏開嘴,呻道:“姐姐……別……別……”見可卿不停,只得又努力道:“姐姐……等會子再……怎麼,自是探應當的……只是先說會子話……可好?”可卿聽她哀懇,也自笑了。她雖依位玩,卻也知這賈府三姑娘不同其二姐,其實聰慧可人,心機志遠,倒不可小覷,既說有話說,也不急在一時,便收了收心神,扶著探在一邊炕上歪著,只是摟著她輕薄她的小,卻不再深入。此時兩女皆已情動,吻了半雲鬢微亂,息著紅了臉蛋依偎在暖炕上,其實亦是香豔萬分之景,過了會子,定了息,才道:“好……我們姐妹說會子話……”探推卻了可卿之褻,到底有些僭越,到底不敢太過逆了可卿之意,依偎在可卿懷裡,輕輕用臉龐去摩挲可卿之脯,口中卻道:“姐姐……我是想了一夜才來尋姐姐的。姐姐……您如今是尊貴人兒,探怎麼侍奉您也是應該的。只是姐姐對我也好,不嫌棄我其實不是太太生的,我也不能做那一等隨風搖擺站幹岸看河漲的小人,才來尋姐姐說話。姐姐,山雨來,姐姐難道盡不知道麼?”可卿不想這探說出這等話頭來,本來還只是享受這自己被蹭服侍之快,此刻卻是心頭一涼,低頭看看懷裡的小佳人兒,竟是一陣心酸。

知二人究竟房中如何密語,且候下文書分解。

這真是:時得意夏豔芳秋來凋零殘冬傷勸君勉曖閨蘭痴一片冰心暖月第五十六回:計較旎獻圖群芳,淡薄知恩閒話紅塵卻說這可卿聽聞探之言,未免心下亦是別有悲慼,奈何臉上到底不肯帶上惶恐,倒給她人小瞧了去。此刻二女本是依香偎玉歪成一團半臥在炕上,便只輕撫探一頭秀髮,嗅嗅她髮油清香,幽懶道:“憑他什麼風雨,我們姐妹如今在園子裡,吃穿用度皆是更勝往,都是主子恩德,還能有什麼求得怕得。”探難堪一笑,卻搖搖頭道:“我卻聽明白了,是姐姐憐惜我憂懼,說話安我心了。我卻知道事體來得不好。便是不為自家計,我等如今侍奉主子,能不惦念主子看待我等之好惡……說句沒心肝的話,漫說富貴了,便是生死,亦在主子一念之間罷了。”可卿聽她說的戳心,亦是臉白了白,只得一嘆道:“我也曉得,只是……如今才曉得咫尺天涯,便是想見見主子,也是邁不得步子。”說著,將上午去凹晶館外求見弘晝被鴛鴦婉拒之情略略說了。

卻道:“姐姐,您自是那一等溫婉尊貴的人品,卻識不透這些世態人情?便是這鴛鴦,向來是個妥當人,她今兒這話,姐姐說她是體貼恭順,安知不是警醒姐姐……姑且不論她的心,那三丫頭的事,主子能就處置了三丫頭便輕輕放過?姐姐雖不知情,也要主子信才成。若再有一點半點疑到其他的,卻不是了不得的事。”可卿其實焉能想不著此節,此刻聽探說得兇險,更連親熱的心思都沒了,咬了咬下躊躇道:“我又能如何。”探道:“姐姐是亂了方寸了……我們如今這等身份,還能如何,這等事情分辨更是分辨不清的,我難道還敢勸姐姐行什麼好歹。姐姐也未必想不到,說千道萬,只四個字……取悅主子罷了。博得主子歡顏,一則安了姐姐的心,二則豈非真是姐姐待主子的本份。”可卿聽探此言,即說到所謂“取悅主子”,莫不是要自己薦了她去邀寵,便低頭細細瞧她,見她一雙明目似星,兩彎墨黛如月,眉梢眼角自有一等脫俗伶俐,默然半晌才笑道:“秋深了,主子今冬怕是在要在園子裡過了。三妹妹手巧,在衣衫鞋襪上最是能用功的,要不要替主子做雙暖鞋……”探俏臉一紅,她雖是侯門千金,如今在園子裡早已經困頓浸染多月,如何能不懂可卿言外之意,若說自己用心又如何能不在這上頭。只是此事自己已是反覆默想籌算,她雖年輕又是閨中,卻勝在聰慧好思,想著自己黃花處子,不曉風月,此刻若僅僅是尋著門路自己薦了去逢弘晝,至風處不過是暖杏映紅,一綻罷了,以弘晝園中所起居受用來看,不過如此,便搖頭慘然道:“姐姐,姐姐您抬舉我,我豈能不知姐姐的恩。只是……我是不成的……姐姐您莫急,且聽我分說……我進園為奴也有了時,如何還敢擺大家小姐架子,雖說不出口,但是侍奉主子是為奴之德,又豈敢忘記了?只是姐姐……我福小命薄,又是個庶出的格,自然,主子更哪裡在乎這些,在主子眼裡,不過是個尋常侍奴,昔裡府上尊卑再也休說,便是如丫鬟奴兒一般兒下人罷了。便是給了主子身子……還不是應當得分的,主子還缺女孩子受用?若是平裡,也就罷了,只盼主子能憐我惜我點滴,我亦知足受用,能有些個恩典,總是惦念姐姐……只是如今不同。姐姐,在主子眼裡,我只是個尋常的姑娘,一個官宦家庶出的小姐罷了,便有幾分顏,到底年輕無知。卻不比姐姐您,姐姐您伺候主子多,姐姐您天香國,玉質嬌嬈,最難得那一等貼心主子,我便是一旁瞧著,主子也必是愛憐的,只有姐姐您多親近主子,令主子歡顏得展……再……再……再合著我們這些個小姑娘……才能真正動主子的心。”說道這裡,已是顧不得羞,俏眉一立,聲音雖輕如細雨,語氣卻是剛強起來:“如今我看著,已經到了外頭人說的,人為刀俎我為魚的時刻,我們要麼不做,要做,總要一氣兒撓到主子的心才是……”可卿聽她這話,竟已說得如此透亮,忍耐不住問道:“難為妹妹這片替我打算的心。我雖有個甚麼妃子的頭銜兒,其實一般是主子的奴婢,供主子歡娛盡是我的原來唸頭,可憐姐姐早已是汙染不堪的身子了,更顧不得什麼羞恥,妹妹你有什麼見識,就說來聽聽。”探卻順著話頭,將身子都支了起來,可卿此刻自然也不好一味輕薄褻她,兩人俱都坐起,探卻到底羞了,低頭玩衣帶道:“我年紀小,不懂事,又哪裡知道男子喜歡什麼。來尋姐姐。卻為姐姐籌劃,想些個胡亂的主意,只求姐姐莫要責我賤罷了……”可卿忙攜了她手道:“妹妹只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