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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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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紫英本來抬送了數百下已經是舒,聽這嬌娘兒這般如同嬰兒一般胡亂告饒,更是撓心,呼喊道:“救……救什麼……這般難道不快活?你這騷貨……原來定是不喜歡柔順,偏偏喜歡被人迫折辱玩才得快活,救不得你……憑誰,呼呼,憑誰都救不得你……今兒的下場,都是你自己尋的……”三姐本來被得神志不清,聽聞此語,更是不由淚滿面,想來當真是自己尋得這般下場,此時口中已經是唾淚水齊下,似是哀告,似是自恨,含糊哭嚷道:“是……是我自己尋的,是我自己整得自己……嗚嗚……是我自己糟蹋了自己……嗚嗚……是我自己……啊……啊……啊……”原來她三聲嬌呼,已是又一次洩了身子,這次憑她人再強項,身子卻再也無力,整個臉蛋倒在馮紫英肩上,似乎是半昏死過去。馮紫英卻不管不顧,扶著三姐已經酥軟的身子,又是啪啪啪幾十下撞擊,才一聲虎吼,揚頭沉聲,將大股入三姐體內。只是他和三姐此時的體位,難免股股漿又順著兩人合處淌而下,馮紫英自是仰天品味其女餘韻,可憐那三姐卻已經是恥辱、蕩、悲哀、痛苦難耐,終於失神昏死過去。

馮紫英休憩得片刻,振了振身子將三姐軟綿綿的體從自己身上摘下,本是想拋到地下。到底這男女合體之緣有一絲羈絆不忍,便將其身子抱到一旁之草炕上。低頭再瞧,這三姐渾身美處處青紅錯,青處想來是適才被自己辱所留下的淤痕,紅處想來是湧動的肌理血。青絲凌亂,滿面淚黯,玉盪漾,秀腿盤繞,圓曲轉,美幽幽,如同一個蝦米一般倦在上。此刻昏死過去,到底是少女嬌弱,種種痴怨憐惜,再無一絲半點適才自己進屋時之蠻橫機巧,倒多了楚楚可憐。再回味一番適才寬衣解帶之媚態,饒是馮紫英,心下亦然一蕩。

他見三姐昏死過去,呆坐了半晌,才自胡亂擦了擦下體,穿了衣衫,整了整帶袖,獨自走出了地窖。門外幾個看守小太監忙過來招呼應和。這等內廷閹豎,最是知道“事不關己,便作不知”的要訣。這馮紫英既是頂頭上司,又是當紅官員,究竟下去做什麼,如何審問犯人,自然是隻做沒事人一般,連個眼神都不遞送。只服侍著替馮紫英掌燈送行。

依著馮紫英的本心,今兒本來是要問問柳湘蓮之下場,並可卿之事,問過之後,實已定了心思,要杖斃這三姐。只是另一層上,他雖也近女,品過花問過柳,但是到底更多是官場上打點名利之人,一向又在地方為官,看眼找門路辦差事通關係是個常之舉。此次他升遷進京,實則和上表彈劾賈府有著關聯。於他來講,寧榮兩府的案子,不過是自己仕途上之借力之勢。哪知進京來伺候弘晝,倒瞧了個目瞪口呆,這弘晝天潢貴胄,鳳子龍孫,偏偏又是個不問經濟,不通世務之人,朝中風雲一概無視,六部差事舉重若輕,竟是一心於那美風月上用心,將寧榮兩府昔女眷盡數收納位奴,只顧倚紅偎翠,品花聞香,他心中也不免有個咋舌:“這主子真懂享受”。

待到今兒隨著弘晝旨意,自己一時權柄在握,擒拿了尤三姐,想著佳人末路,可惜了紅顏,美當前,竟有了個“學學主子,如何盡興受用”的念頭,自當有樣學樣,才來脅迫,玩折辱。他雖有這份心思,卻不是不知輕重之人,來前已經請了弘晝之旨意“那賤人如何處置?”,弘晝卻似不想提此事,自己得了個“瞧著處置”的口諭。只是既有了這份心,適才又得盡興,自不可留三姐在人世,以防萬一將來弘晝變了卦生了其他心思,自己玩了弘晝的臠,未免有了心結。只是此刻當真將這三姐辱,寸寸縷縷得了意,要開口將其杖斃了,話到嘴邊,到底竟然有些不捨。與其說是不捨這嬌軀美體,倒不如說是不捨那等予取予求盡興的快意。雖也知要收了三姐為自己臠斷無此理,世上哪裡有不透風的牆,只是未免躊躇,一時竟有了“難得的美嬌娘,再玩幾次再處置不遲……”的念頭。便邊走路邊對著看守太監吩咐道:“且拘著,回頭……找人替這……人犯換換衣裳,漿洗漿洗……莫讓她自盡了,也莫待了……回頭我還要審”。那小太監最是識趣,哪裡敢多問,連眼皮子都不抬,沒事人一般只是回個“是”,又回話道:“大人……,佟公公前頭關照了,還請大人示下,裡頭送來兩個人犯,說是賈府的人,要放了,出京前見見主官,問大人要不要見見?”馮紫英一冷笑,沉道:“我就不見了,你回頭讓你們佟爺爺處置就是了……恩……慢著……差人路上關照著,不要待了……”那小太監忙應了是。馮紫英思量片刻,見夜已深,便依舊回雲兒處休息不提。

第二清早,他卻依舊趕早去大觀園求見弘晝請安回話。他一肚子鬼胎,琢磨了一宿的話要應對弘晝,只是略略吃不準該不該主動提及這三姐還是乾脆按下葫蘆悶下瓢。不想到轎子就到了大觀園西門上,門邊茶廳裡的看守太監見是他,忙出來。他卻也知宰相門口七品官,也自恭謹和氣,只是拱手作揖,說是要見弘晝,那看守太監便命個小太監去回話,一面請馮紫英坐了。馮紫英也就抱拳賠笑,坐了觀瞧,卻見這門廳原先通往園內的內室門上竟與前不同,沿著門廊裝起了一道銅的掐絲雕花架子,四周雕琢的是百鳥鳴秋的圖案,那些個孔雀、大雁、天鵝、喜鵲、白頭翁都是用陽文在個銅版上雕琢出來的,鏤空探月,走形繞絲,甚是美。不由隨口問道:“這門框架子倒是難得的,瞧著是要掛簾子的?你們門廳上倒還用這麼體面的裝點?”那太監笑道:“大人你呢說笑了,這是特地尋京裡藍帽衚衕金璐閣打造的,別看這一副門框裝裱,三十兩銀子呢……我們門廳上都是苦命下人,哪裡擅自用這麼好的物件”馮紫英奇道:“那這是……”那太監道:“這是裡頭鳳妃特地吩咐的,大觀園裡凡茶廳門房,通內外之處,都要用這玩意……回頭還要掛上珠簾,這叫什麼……什麼……哦……雀思簾……從今兒起就定了規矩,園子裡的姑娘們,便是有事,也只能在茶廳門房說話,不能捲了簾子踏到前廳來呢……只是要的急了,才打了門框子,簾子還在置辦,估計要明兒才能全部妥帖……”馮紫英低頭一思,竟是明白,此乃取意“金籠藏雀,深簾斂香”之意,想來是弘晝發落了尤三姐,園子里人人自危,鳳姐便想出這由頭來做規矩,卻是臣服安心為奴取悅弘晝之意。只是又想人言這王熙鳳雖是聰明好強,心思銳,只是一向無文,這等古雅又帶些風月幽幽的主意,竟不知是如何想來。

才和這太監有一句沒一句的打哈哈。卻聽那後廳腳步聲響,那回事小太監已是歸來,身後卻還跟了一個綠裙宮衣少女,那小太監卻是笑著踏足來到前面,那綠衣少女果然,卻駐足留步在了那尚未裝得的“雀簾”之後。那小太監在掌事太監耳邊耳語幾句。馮紫英正自沒趣。卻見那綠衣少女已是低頭微微一福,竟是在向自己行禮。他雖昨夜姦迫那尤三姐時作威作福,逞強縱慾,只是那是弘晝點了頭打落架子的女孩子。在園子裡卻如何敢亂受人的禮。偷偷瞧一眼那女孩子,體態婀娜,身形嬌媚,眉眼兒別樣風情,竟是那在正殿給自己奉茶的奴兒。一時也不知怎的,心裡竟然一陣慌亂,好似做了賊一般。忙低頭作揖,不敢抬眼,只以目視地道:“這位姑娘多禮了……”那裡頭卻果然是晴雯,她聽馮紫英竟然主動和自己說話,臉蛋不由一紅,忙收斂了胡亂一笑,口中道:“大人……是襲人姐姐和鴛鴦姐姐商議了,要差人回話,主子……昨夜一宿未眠,今兒早上才睡下,大人是主子跟前親信人,不能怠慢,就請大人示下,是要緊事,便喚醒主子……如不是要緊事,大人在這裡久候也是不妥,就請大人先回去,或者晚些個再來請主子的安……”馮紫英聽她說得“弘晝一夜未眠”,也知園中必還有變故,只是這晴雯不說,閨閣私密,園中忌,自己自然不問,連連打躬道:“姑娘太客氣了……我能有什麼要緊事,不過是來請安回話罷了。既然主子不便,自然回頭再來請見,姑娘……哦……並裡頭姑娘們都是主子身邊伺候的,才是近人親信。這麼點小事還勞煩姑娘您親自來回。著小太監回話也就是了……”晴雯嫣然一笑道:“也不煩個什麼,大人客氣了……”到底也沒走出這尚未裝了簾子的“雀簾門”,又福了福,才轉身回園子。心下也不由暗思:“這個官兒,園子裡來得這麼勤,主子跟前倒是得臉……只是瞧著,倒是高高大大的。和我們原先寶二爺倒是不同。”想到“寶二爺”,不由臉一紅啐一口,也愧自己怎麼想起他來。她其實一向子傲些,雖圈入園子為奴,少不得死了心候著弘晝哪一來姦汙玩。只是她同襲人一般,自幼便服侍賈府寶玉。待到稍稍少女懂事,心中便隱隱知曉,自己薄命為人奴婢,依著其年規矩,略略成年有了幾分顏,不過是由得房裡主子猥褻姦汙,玩洩慾,若討了主子歡喜,留在房裡充為侍妾,若不討歡喜,失了身還要去配個小子也就罷了,一進一退便是機緣。她自持花容月貌,窈窕冰雪,論顏在府裡丫鬟裡都是上上乘的,自不免也知命數,將寶玉隱隱當成自己未來的男人。只是她子倔強火爆,又是少女新蕊,近還遠,多有孤傲冰潔之心,又總覺得自己少女初,竟要充人侍妾,難免惱羞不甘,雖那寶玉百般認底做小的,卻未曾當真和寶玉有些私情,竟讓襲人佔了先。這一來,她卻又難免有些酸意,平時夾槍帶的便有些言語,卻又偶爾覺得“由得襲人姐姐和我們那爺廝混去,我倒得個乾淨”的念頭。不想一時風雲突變,賈府抄家,女眷遭圈,轉眼之間,襲人倒成了“已然失了貞潔”的下賤丫鬟,終惶惶,自己兔死狐悲又偏偏動了心腸,不免反而多照拂襲人,賓服她差遣起來。只是那“寶玉”二字已是漸漸遠去,難以再拾起記得了。心中總存了個“這些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的念頭,隱隱遷怒,其實連弘晝都不願親近。今兒也不知怎的,竟然又胡亂想起寶玉來。雖是內心私密,但是隱隱卻又覺得自己想到了旁的男人,是失了“奴之德”,未免有些愧,連走路都慌亂起來。

她一時亂步,竟然沒瞧清前路,和一個面走來的丫鬟撞了個滿懷,忙跮蹉了腳步,才抬頭看時,卻是顧恩殿裡的繡鳳,一手提了一個大捧食盒,一手提了一個小籃子,便笑道:“你這丫頭,倒和我一樣走路不看路……這是去哪裡啊?”繡鳳忙亂道:“是金釧兒姐姐吩咐了,要我去嘉萌堂裡取了這合歡酒,送去……凹晶館呢。”晴雯聽了也是一愣,不由奇問道:“凹晶館?”繡鳳點頭道:“姐姐還不知道吧。昨兒……那邊尤二姐姐……尤氏姑娘在顧恩殿外哭著跪了大半夜……主子犯了惱,出去賞了一掌嘴,說她'心裡倒有親倫,只是沒有主子'……”晴雯啐道:“這我怎麼不曉得,昨兒鬧了大半夜,主子震怒,園子裡上上下下都唬壞了……鳳妃、情妃、淑小主、雲小主本來也跪了,被斥了回去。後來也虧是妙玉,倒有那份慈悲心腸,竟然不怕,上去和尤二姑娘說了一個時辰,才將她勸去櫳翠庵歇息……園子裡這會子都不知主子要怎生髮落呢?

…只是和凹晶館又有什麼關聯……凹晶館裡這會子哪裡還有人?”繡鳳道:“是啊……主子昨兒鬧了一夜,今兒起來,卻說要去凹晶館瞧瞧……這會子已經移過去了……”晴雯奇道:“襲人姐姐才讓我去打發了來回話的官兒,怎麼主子倒起了?怎麼又跑……凹晶館去了?”繡鳳笑道:“我們幾個奴婢,哪裡敢問主子的心思。主子想去,就伺候著去唄。四位貼身奴兒都隨著去了。主子心卻是不好,一大早卻又說要喝酒。金釧兒姐姐說大清早的,燒酒燙心傷身,倒是嘉萌堂裡還收著貢品的合歡酒卻是極好的,才命我去取的。”晴雯愣了愣,道:“主子還真是花樣多……”才出口便覺著自己失了口,好在見繡鳳也未在意,見她一人提著籃子盒子著實有幾分吃力,便笑道:“既如此,我便陪你同去吧……”繡鳳道了謝,將那提籃遞給了晴雯,二人便轉道,同去凹晶館。